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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仿为(fang)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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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二十三)人间仙境,美人如玉

  第二天一早,唐寅为了避人耳目,穿着一顶白色儒巾、一套白色儒服,这是
前一天叫唐庆去当铺里赁的,然后牵着两匹赁租来的蹇马,来到与九空尼姑约定
的西城门外,等在路口一株大树下,只见九空换了一袭素白衣裳,秀发上顶着白
色素帕,神色端庄,在薄薄晨雾中袅袅婷婷缓缓行来,背后映着初升之旭日,妙
相非凡,真是有如那:

  「出自仙云观世音,来到凡间渡众生。」

  伯虎一步向前,握住了她的双手,诉说着许多想念的肉麻话,九空仅微微一
笑,只俏生生的回了一句:「多谢公子挂念。」

  两位穿着素服出尘的站在那儿说话,真是一对令人称羡的俊男美女。

  于是伯虎便扶着九空的娇躯上马,看她高佻苗条的身材,身上竟是没有赘肉,
身子十分轻盈,伯虎轻轻一举,九空就上了马鞍了。伯虎自己也骑上马后,就往
九空所指清修闭关之处前进。

  迂迂曲曲穿林过野,顷刻间走到一林梅花,果然是烂银一片、碎玉千里、幽
馥袭和风、素光映朝阳,绰约枝干独傲冰霜;接着上了一座山岗,一直走了约有
一里多路,见着一个断崖,底下一座松林,都是合抱不过的老松,林中隐隐一座
小庵观,周围一带粉墙包围,向阳两扇八字墙门,门前一道溪涧其是僻静,扶了
九空下马,拽开脚步便行将进去。

  说到这住持闭关的福地洞天,果然不似俗尘俗居,就在南京城西郊附近一座
清凉山的山腰上,一座简单的石屋,其中有桌、椅及简单厨具。

  后面紧临着山崖有一凹进浅浅山洞,里面有一活泉眼,水味甘美,既可以饮
用又可以清洁身体。水温宜人,就连那山洞四周也被泉水调得四季如春。泉眼旁
之地面皆铺有打磨过之青石,光可鉴人,其上有一可容双人并卧之白玉石平台,
上面散置了数个蒲团,想必就是历代住持闭关打坐之处。

  伯虎与九空自南京城出来,花了一个时辰来到这里,看起来这里有一阵子没
人来了,九空便先将石室中之桌椅床几简单清理一番,然后将从山下带来食物用
品安置妥当,然后便带着伯虎来到山洞旁,对着一旁的数座牌位祭拜一番。

  原来此处放着莲花庵历任住持之灵位,此处原本是莲花庵首任住持发迹之地,
这位师祖找到这个清静处所清修参悟佛法,至南京城化缘时,因为讲法精妙,使
得南京城信徒日众,于是为了上香礼佛方便,众信徒便集资在城里建了座莲花庵。
而这个清静处所,便做为住持闭关静修之处,特别是在仲夏之际,南京城酷暑之
日,亦是在严冬冰雪之时,来到此冬暖夏凉之人间胜地,特别方便清修。

  伯虎随着九空来到此间,只觉得一切很新奇,到处东看看、西瞧瞧,感觉到
住在此间仿佛人间仙境,特别是这股奇妙涌泉,虽是在这早春时节,外边清晨时
分仍是春寒清冽,此处则依靠温暖活水,竟是十分宜人,沿着山洞边上应了水气
长了些花花草草,除了应着当季开花的水仙花以外,竟也有其它并非当季的花儿,
也合着洞中的温暖开花了。

  九空祭拜祝祷之时,伯虎顾着观看四周景致,并没有十分听清她祝祷内容,
只知道大致上向历代祖师诉说,自己身为莲花庵住持,因为顾念尘世生灵,仿效
我佛慈悲、以身饲虎之精神,将此身献给唐寅那安邦定国之八卦计策,然而却因
此要沦入色道,不宜再侍佛祖,于是便要将住持之位传与庵中深明佛理之师姐,
同时为了证明自己并非追求男女之私,特别来到历代祖师灵牌前告解,并有请历
代祖师为此见证,并予保佑。

  待九空虔诚祝祷结束,便立起身来面向伯虎,神色庄严的宽衣解带,那白色
衣裙便滑落于青石地面,外衣脱去之后里衣及亵裤也随即一一解开脱落一地。接
着轻启芳唇说道:「小尼有请公子施术取我阴元。」

  此时的九空一身晶莹如玉,立在落于青石地面之雪白衣物上,仿佛出水白莲
一般,令人不敢亵渎。全身除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两道弯弯细细的眉毛,清
澈的眸子,淡粉红色芳唇,以及小巧玲珑菽乳上,顶着那淡粉红色乳珠以外,全
身都是近似透明的白玉色,连那修长的玉腿根处,也是一片雪白的稍稍贲起,之
下则藏着一条裂缝,果然是天然的白虎。这出尘的美,令伯虎看得是目瞪口呆。

  对于九空而言,她是内心坦荡荡的是为了救苍生而非男女之私,带伯虎来此
于历代祖师牌位前祝祷之后,脱了衣衫由历代祖师神灵见证她的牺牲,则用以说
明此心可表天日。然而她没有进一步考虑到的是,如果历代祖师果然有灵,岂不
是便宜她们这些出家之魂,白白的看了一场俊男美女的活春宫?

  伯虎原先断断续续听她部分祝祷,心里还嘀咕着说,从来只听过苛政猛于虎,
如今却将小生胯下之物比为虎?这倒也无妨,就将你这娇滴滴的小尼姑,喂给我
这唐伯虎雄壮威武的虎豹神鞭吧。然而见到她祝祷完毕后,二话不说就将全身衣
衫脱尽,就要让伯虎在她那祖师牌位前面做将起来?还真的有点怪怪的不习惯耶。

  看到如此观音大士般圣洁的面容,伯虎心中的淫念俱消,忍不住就要顶礼膜
拜起来。看倌或许会以为,以伯虎此时如此清心虔诚,想必是色欲全消,原本想
要做恶的家伙也都硬不起来了,那要如何取九空元阴元红呢?看倌若是果然如此
天真,可就低估那宗教本源力量。此时虽然伯虎心神向佛,然而胯下的神鞭却受
到道家玄门真气之影响,仍是怒目圆睁,急欲挺身而出,预备与九空来个佛道之
争呢。

  唉!这世间之事还是不能左思右想、瞻前顾后的,否则啥事也都别做了。伯
虎此刻管它是佛是道,全依本能行那人道之事,缓步走向前去,轻轻拥着九空苗
条的玉体,低头轻吻着她的前额、眉间、眼睑、鼻尖及双颊,接着吻上她的淡粉
红色的芳唇。

  九空仿佛经历了一生一世温柔拥吻之后,魂儿如同被摄了般,顺从的被伯虎
带到了白玉石上软绵绵蒲团,让她舒适的躺于其上。

  接着伯虎吻过她纤幼的肩胛,轻吻胸前粉红幼嫩的蓓蕾之后,便伸出舌头在
两具仙桃般大小、圆圆挺挺、小巧玲珑的乳房上舔逗舔弄起来,舌儿在两峰间一
番游历后,接着绕过平坦小腹正中的小麝脐,伯虎便轻柔的打开九空的雪白修长
的双腿,注视着迷人的白虎玉户。

  方才是九空对着灵位诚心祝祷,而此时的伯虎竟要对这绝品名器顶礼膜拜了,
丰隆的耻丘上寸草不生,整个玉户晶莹剔透、绵绵软软、白腻无毛,白嫩嫩、细
致致,轻轻拨开那嫩豆腐似的外阴,连里面的内阴花唇,都只有淡淡的粉红色,
再稍稍撑开,只见到花道里平平整整,只有数条与花道平行之纵纹,整具玉户看
起来就像是一朵洁白无瑕之百合花。

  伯虎越看越爱,忍不住在那外阴花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原本躺在蒲团之上等着伯虎吃她、以成就佛家舍身饲虎好生功德的九空,在
与伯虎拥抱亲吻,以及伯虎舔弄雪白的肌肤时,都只觉得心弦之振荡,在身体上
倒是没有太多反应。然而就在伯虎吻上了阴户时,九空却发出了剧烈反应,娇躯
产生扭曲、口中吐出娇喘,两条玉腿又是张开又是合起,同时自那花唇中瞬时泌
出一大滴晶莹闪亮的花蜜,伯虎于是再用舌尖将其轻轻勾起,黏稠稠的花蜜被拉
出一条银色的丝状。

  九空此时满脸娇红,起身抱住唐寅急急说道:「小尼怕是堕入了色道,着了
色相,心魔已生,难以消除,望公子救我。」

  原来九空这名器也有个好名字,叫做「幽谷百合」,冰清玉洁的佳人若是有
这名器,就如同纯洁的百合花一般,挺不容易动情的,若是要她动情的话,必须
以嘴儿或是阳具接触到这百合阴户,这时就会产生连锁动情反应,叫做「空谷回
音」。

  原本古井不波的九空尼姑,此时会如此情急,就是因为「幽谷百合」名器被
亲吻,引发「空谷回音」造成极度之淫欲,由于她久受佛法熏陶,这种由芳心中
发出极想要男子拥抱,以及阴户中搔痒期待阳具插弄之陌生感觉,令原本历经生
离死别、艰苦磨难,善于控制自身情感的九空尼姑,顿感全身失控,因此认为自
己受到心魔控制,所以说出了这番佛家话语。

  伯虎微微一笑道:「不怕不怕,看我用那虎豹伏魔鞭,可以除尽心神不宁之
心魔业障。然而若是与你做这极为亲密之事,小生仍称呼你师太,你仍自称小尼,
这恐怕有污佛耳,何不由小生呼你空姐儿,你就自称空儿,如此也比较亲近一些。」

  九空依在伯虎怀里,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这安排,于是伯虎再度将九
空放倒在蒲团上,开始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九空睁着一对晶莹无邪的眼睛,看
着伯虎脱衣,直到除去底裤,现出那直挺坚硬的肉鞭儿,这才惊呼一声,头一偏
用手轻遮着双眼,但是仍然从那指缝出,偷觑那鞭儿的大小尺寸,衡量自己窄小
的穴儿堪不堪容纳。


          (二十四)幽谷百合,绽放吐芳

  伯虎微微一笑,要九空将手儿放下,将胯下怒挺的肉鞭儿,送到躺在蒲团上
的九空面前,只见九空脸儿向旁一偏。

  伯虎一看,有些尴尬道:「空姐儿认为小生这玩意儿肮脏不愿亲近吗?」

  九空脸儿一红道:「小尼是吃素的,如今为了救世破了色欲戒,不可除意再
破口腹戒……」

  伯虎心里暗笑,好吧,让你上面的嘴儿吃素没关系,待会儿就叫你下面的嘴
儿吃肉呢。不过仍然十分正经说道:「空姐儿又再小尼了,小生将这玩意儿放在
面前,只因这阳具经那道家玄功改造,其有好处,所以不敢埋没它,要来亲近深
谙佛法的空姐儿,求你赏鉴的意思。」

  九空一听,倒不好意思拒绝他,于是尝试以纤纤玉手温柔触摸那肉鞭,这是
九空长这么大以来,首度触及男子阳具,虽则摸起来感觉暖热热的又硬绷绷的,
然而看到伯虎被自己抚摸很舒服状,九空也就放宽了胆子,渐渐的增加抚摸强度,
来让伯虎感到舒服。九空的脸上神情便由娇怯害羞,慢慢转换渐入状况之热情。

  伯虎肉鞭儿被九空玉手抚弄虽是好,然而尚感不足,于是出言道:「空姐儿
可知有所谓舔犊情深的话儿,请问是否表示慈爱之心?」

  九空点头道:「此乃天下万物最伟大之母爱,当然是慈爱。」

  伯虎续道:「若是只用舌尖舔舐表示慈爱,而未吞入口中,如此可否算是破
了口戒?」

  九空一听稍一迟疑,也没有回答,随即轻启那小嘴儿,伸出嫩舌,将手中的
肉鞭儿从顶至根,好好的来回扫了几遍,伯虎心下可真爽,倒不是九空舌技有多
好,才第一次做怎会有多高明?主要是能说动她用嘴儿服侍自己,那种心里的爽
啊。

  终于,伯虎感到时机成熟,便要九空放开自己的肉鞭,在九空俏臀下铺了一
方白绫巾,然后轻柔的打开九空那双修长玉腿,让自己的虎豹神鞭抵住了九空那
神圣不可侵犯之佛门圣地。

  伯虎之前曾为四位佳人破处,可都在夜间,如今可是初次在大白天为美女破
处,心情自然也是不同。更何况在这福地洞天,几乎可说是以天为幕,以地为床,
以花草树木为摆设,以虫鸣鸟叫为乐府,一身犹如融入自然之中,心中更是怡然。

  当伯虎肉鞭一顶住九空那名花「幽谷百合」之入口,受那「空谷回音」之影
响,原本闭合之花唇立刻张开,刹那间绽放出之美丽,比鲜花更为娇艳,似是十
分热情接纳伯虎之虎豹霸王神鞭进入禁地。

  毕竟伯虎有着与数位黄花闺女破处之经验,甚为清楚如何让这位佳人舒适愉
悦享受初夜之鱼水之欢,而不会有不适之感。于是俯身伏在九空身上,试着温柔
的安抚着爱人紧张心情说道:「空姐儿,小生就要插入。起初或许有些疼痛,可
要稍稍忍耐。但如你身子着实承受不住,就要与我说明,小生就会停一停。」

  「嗯,为那天下苍生,空儿会忍耐。」

  咦,到了这时候还在为天下苍生啊?果然是慈悲为怀,心中有大爱。虽是这
么说,九空双手却紧紧握住身下蒲团。

  当伯虎肉鞭进入花道时,九空只感到痛!那种痛就如同韦陀将一根粗长的金
刚杵,直直由上而下刺穿身体一般,接下来撕裂的疼痛,更是让九空忍不住流下
晶莹泪珠,双手紧紧抱着伯虎,十指尖尖也在伯虎背上留下若干抓痕。

  而在俩人下体结合部位,一些些鲜红的血丝,混在晶莹的淫津里,缓缓的滴
在蒲团上的白绫巾上。

  比起先前为其它佳人破处之落英缤纷,九空所流出之元红甚显单薄,这其实
与其体质有关。若是说为何九空肤色如此雪白,而且那嘴唇、乳珠、及花唇皆为
粉红色?这可就关系到九空身在佛门长年茹素,使那血气稍稍不足。因此在破身
之时,落红也较其它处子为少。由于血气不足是经年累月如此,这玉体倒早已适
应,也不会让她显得特别娇弱。

  经过了一会儿,九空感觉到下体疼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乃是带有脉动之充
实感与灼热感。随着伯虎缓缓抽送,这种充实灼热的脉动,带着稍许酸痒之感渐
渐增强,而九空也渐渐爱上这感觉。感到娇躯深处不断分泌着暖暖黏黏滑滑的津
液,与伯虎那虎豹灵龟抽送时所吐出炽热津液相互混合。

  九空此时仿佛身在云中失去方向般茫茫然之感,以一种身处极乐世界之眼神,
望着在她身上努力抽送好让自己舒服的情郎,不禁柔柔说道:「寅郎,这感觉真
真太奇妙。」

  这话儿让伯虎更为努力抽插着肉鞭,好让九空有更多享受。而伯虎之虎豹霸
王鞭一进入这幽谷百合,又有不同寻常的异样之感,初时用手指拨弄九空白虎玉
户时,只觉得这绝品妙户比先前诸多女子都要娇小,仿佛那含苞百合,然而当自
己的嘴或是肉鞭儿的阳气,一触及九空的玉户时,那花唇就如同春暖花开般的嫣
然绽放,同时瞬间结出黏腻淫蜜,好让肉鞭儿能够速速插入,充实空虚的花道。

  若是说九空这幽谷百合,与谢天香的急雨扶桑这那名器相比,在动情之时,
表面上看来有些相似处,那就是两朵名花皆为开口较阔,长长的花道亦属平滑型,
越进去则越窄,且泌出淫露极多。然而仔细品味两者间还有差异,那扶桑之淫津,
稀稀狂涌如急雨,抽送之时浠沥哗啦响个不停,颇有声乐之效,那狭长的花道很
难挤入,而且插入后若不继续坚持,则又容易被挤出,再配合谢天香灵动之身形,
整体上充满动感。

  而百合淫津浓稠如蜜,抽送时润滑有余,但不足以外滴,抽插之时只能形容
是无声胜有声。与扶桑类似狭长花道也是不易挤入,然而一但挤入之后,则整条
玉茎会被紧紧夹住,留在里面让你享受花道中数条纵状皱折一张一收,如同按摩
般之快感。配合九空在床第间娴静的个性,整体上充满静态温馨之感。

  伯虎在前戏时亲吻九空之百合名穴时,颇令她觉得难耐而娇躯扭动,然而一
旦伯虎肉鞭进入花道之后,令那「幽谷百合」之空谷有人入主,九空便安静了下
来,任凭伯虎抽插。喜好在床第间搞情趣的看倌,此时就要说话啦,那么这位九
空还真难搞,未动情时像是冰雪美人,好不容易利用「空谷回音」让她动情,结
果插进去后便成了位木石美人,那有啥意思?

  其实那倒也未必如此,前面已经说过,藏于山灵水秀中之名花「幽谷百合」,
本来就是孤芳自赏,意远香浓,宜静静玩赏。而此花特质就是在交合时,就算身
形不动,也可经由自主之花道脉动,令那男子胯下不动而自爽。惜花爱花之淫民
雅士,当此之时应可静心下来,细观那美女如花芳容,十分赏心悦目,来个目奸
加肉奸的身心俱爽;或是与那佳人深情拥吻,上下皆亲如甜蜜之沟通;或用那甜
言蜜语悄悄话,深深打动芳心,来个既插其身、又虏其心。

  以上诸多建议,皆是在美女身上狂骑猛飙、气喘吁吁时所无法做到的,至于
在这个节骨眼上,空着的双手要往那儿摆,那就任凭个人喜好随意放啦。

  这床第间机巧灵变的伯虎,在九空身上插弄了一会儿,可就探出了这朵名花
的妙处,于是便将耸动的腰臀慢了下来,将虎豹鞭儿深深插入,细细品味那花道
自动收束之妙,同时双手在九空那如玉的娇躯上下抚摸,感受那晶莹玉洁、温润
柔美、令人怜爱的体验。眼睛看着九空既端庄又美艳的秀脸,美目中迷离的表情,
口中开始在空姐儿耳边诉说着,自己与她缠绵之感受,如同金童玉女金刚杵入莲
花宫,身在九天、腾云驾雾、如入仙境、共游极乐。

  怎知道这番佛家术语,入了九空之耳,又在九空下身之空谷中传出回响,那
原本缓缓自收自张,令伯虎肉鞭感到丝丝美快的平滑花道,居然猛烈的收缩起来,
突然耳中听到一声娇呼,鼻中嗅到来自胯下结合处,一股清新馥郁的花香,原来
是那九空的百合花心因应回响,情深意浓的泄出阴精。就在这时,伯虎的鞭儿也
禁不住花道剧烈收缩,「噢」的一声长叹,如观世音手持柳枝洒下甘霖一般,一
股一股晶莹热精,从伯虎的灵龟,填满那百合幽谷。

  泄身已毕,伯虎运功取那处子元阴,然后运起十三经秘注起手式,将沾有处
子元红的神鞭取出,步下白玉石平台,取出一方收取元阴的白绢,在阳具上裹住
后再取下,只见到上面若有若无,仅有微微数道血丝,然而那元阴却在白绢巾上
留有一股花香气味。

  收了那元阴元红之后,回身望着九空那单薄娇弱的玉体蜷曲在蒲团上,于是
又跨上蒲团盘坐着,怜爱的将九空轻轻搂住。谁知伯虎才触着了九空的娇躯,她
竟然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将身子翻过来面对着自己,再用那百合名器,将硬起
神鞭上的虎豹灵龟,请进了幽谷做主人,而九空也张开双臂,紧紧搂着深爱情郎
腰部,他们俩就以这欢喜坐禅面对面结合姿式,嘴儿相对互拥着在蒲团上入定。

  怎知这又是「幽谷百合」另一特色,可久纳阳具不放,百合百合,意即久久
交合,而那幽谷自是不愿时时空着做无主之物,若有阳具进来做主,当然希望能
长能久,于是利用幽谷花道缓缓收放,令男根不受冷落长期勃起。

  在这儿拉拉杂杂尽讲那九空「幽谷百合」绝妙之处,主要是奉劝风月淫民雅
士,这行走淫浪江湖、打滚脂粉风尘之际,可别小觑那正正经经出家人,虽是心
思无邪、不善浪语,然而极有可能身怀异禀,另有绝技,遇上了是烧了三生好香,
若是错过了,可是要终身遗憾。

  正是:

  「百合葳蕤不锁情,裙内消魂别有香。」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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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二十五)心怀众生,百年好合

  人说白虎女子好淫,若是评论之前所言九空「幽谷百合」这名器,竟是可以
时时刻刻咬着那男子之阳根不放,令男人欲仙欲死,那娇躯确实是有那极淫之本
事。然而九空身在佛门日久,不涉淫邪,从来皆与人间风月绝缘,心境却是极清
高,对众生有慈爱之心,那心地却是十分纯洁,如此之身、心结合在一起,令伯
虎更有异于一般闺秀之体验。

  且说伯虎那虎豹霸王鞭插在那九空的幽谷百合中,两人面对面的各以观音坐
莲的式子,进行那佛道一家的交流入定,顺应着百合名器之天然收缩,也将运功
将胯下肉鞭进行对应鼓胀,使两人结合之下体同感舒畅;伯虎也趁机练化自九空
那儿收来之阴元,胯下经过了数周天之后,只觉得精、气、神饱满,唯独腹中空
空。

  此时九空亦回过神来,脸上浮出一丝嫣红,微红着脸怯怯叫了声「寅郎」,
便要起身。这才发现两人下身还牢牢的连在一起,双颊更是涨得通红。伯虎微微
一笑,将九空身子提起,置于身旁的蒲团上,九空则是缓缓起身,斯斯文文的将
落于地面的衣物一一拾起穿上,接着也拾起伯虎落于一地的衣物,温温柔柔的帮
着伯虎穿上。

  打从九空自解衣衫开始,到被虎豹鞭儿破处,得到高潮,由伯虎取那元阴元
红,至最后下了蒲团穿上衣裳,九空始终心存一念那就是为了要平息兵祸、解救
众生,因此动作从从容容,毫无小儿女之羞态。伯虎感到她在做那档子事时,倒
是与龙虎山师姐妹练功时的态度颇为相似,或许日后需要练那洞玄子十三经三十
式中较为特别,会令一般女子十分害羞的式子,就可以找九空来做鼎器。

  两人穿戴整齐后,见到外边天色已过正午,九空轻声道:「寅郎忙了一早上,
想必腹中饥饿了,待空儿准备一会儿,就可以用午饭了。」

  随即就到石室中,将带来的干粮准备妥当,同时烧了水沏了一壶香茗,两人
便对坐着吃了起来。

  祭过了五脏庙,桌上都收拾过了,伯虎便将文房四宝在石室桌上安排开来,
将收了九空元阴元红的白绢巾平铺在桌面上,九空见着那沾有自己元红的绢巾,
丝毫没有刚被破处闺女之羞态,倒是全神贯注、心存慈悲的观看伯虎如何处置,
这关系到江南百姓安危之元阴元红。

  仔细审视被那一片淫精多于元红的丝丝落红好一会儿,闭目瞑思半晌,脑海
中浮现了方才在福地洞天中,品评九空那白虎玉户时,一片雪白带着几丝粉红,
如同纯洁之白色百合花的模样,于是就开笔了,先是在那丝丝元红之外缘,数笔
细描,将内细外宽的长花瓣勾出来,花蕊柱头上勾出了晶莹的花蜜,再加上数笔
碧绿渲染、勾写,居然就画就了数朵长于幽谷断崖边之百合花。

  伯虎将花儿画就,接着便在绢布的边边上题了一句:

  「九天仙子、空谷百合」

  九空见到自己的元红,数笔之间已成为孤芳自赏的百合,芳心颇为欣慰,而
见到情郎情深意重、颇具意涵的将自己的名字嵌入题字,更是凡心大动。

  这画中有了题字上的百合,只是还少了题字上的仙子;伯虎见着九空绝世姿
容神情一片庄严、满脸慈悲,鼻中嗅到来自画中元阴之一阵幽香,不禁神魂飘移,
陶醉之下顿有领悟,随即画上一幅「仙女散花图」。

  先是一番晕染那秀发衣褶,随着几笔勾勒,颜如美玉、玉藕腕臂、朱唇若丹、
修眉联娟,最后则是数勾工笔,细细点睛,那对乌亮柔和的眸子,隐含无限生机,
画中美人已是飘然若仙。终于画就了一位身着白衣白裙美如天仙之佳人,站于山
岚云雾之间,秀发盘做高髻,上插紫金钗并罩着白丝巾,一手揽着一只竹篮,另
一只纤纤玉手轻撒着五彩花瓣随风飘去,仿佛一位百花仙子,说不尽的仙姿风采,
道不完的大地春回。

  仙女散花、四季幻化,画出那春日之生生不息,百花仙子、催动开花,寓意
那万物之生机勃勃。这让那悲天悯人的九空看了,内心十分满意。

  这第五幅八美图,也就在这佛家清修的福地洞天之中,充满仙机的现世了。

  伯虎取了元红又将这画儿完成之后,觉得大功告成,心情一片清松,于是就
邀了九空要到那活水泉眼处,沐浴一番洗洗身体。原本伯虎的意思是想要来个鸳
鸯戏水,多培养培养感情,然而九空却回说有东西要收拾,之后还有念经的功课,
不能陪他,请他自便。

  伯虎见九空无意与他嬉游,有些无情无趣的去那活水泉眼,稍稍洗过身体,
看看一时无事,干脆整个身子都泡入了涌泉之中,让那温温泉水流过身体,一时
之间思虑全消,不知不觉打了个盹儿,再回到石室时已是日薄西山。

  此时九空已将灯火点上,同时安排了夜膳,有几样是在伯虎泡澡时,到附近
所摘采的野菜、松子、菇蕈,虽则都是素菜,然而经过九空调理,也都清爽可口。

  夜来无事,九空说经过一日劳顿不如早早睡去,明日还可以赶早下山。山中
夜来清冷,而在石室之中,只存有一床被窝,九空对着伯虎歉然道,看来只有两
人挤一挤将就一夜了。在她看来,反正两人曾有肌肤之亲,这男女之防也就免了。
伯虎听她这么说,也和言悦色的表示,在这荒山野地之处,有这福地洞天已是万
幸,能与九空共挤一个被窝,也算是一种善缘。

  伯虎见九空说这些话时,语气甚为平淡,如同对着自家兄弟姐妹一般,没有
情人间之亲昵,只当她久居空门,七情六欲十分淡薄,今日为了取元阴元红与他
阴阳交合,大功告成之后也没显现出寻常女子爱恋之情。过去在闺房里为几位闺
女破处之后,都会多留几天与美人多缠绵交欢几次以培养感情,如今这位做过尼
姑的九空,却像是毫不在意这些世俗情爱,倒令多情的风流才子唐伯虎难以再对
她动手。伯虎与女子相交,向来不愿强人所难,若是九空没有意愿,那么这一夜
就安安稳稳的睡过算了。

  伯虎一日下来,又是赶路、又是做工、又是绘画的,耗了许多精力,上床之
后,既然没事,没多久就进了黑甜乡。

  咦!在这黑甜乡的黑暗之中,是那一位在舔那甜甜的棒棒糖啊?在睡梦之中
忽然觉得下体一阵酥麻,一惊醒抬头望去,竟是九空伏在他的双腿间,握着他坚
硬的肉鞭,舌尖轻轻地舔弄着他的虎豹灵龟,抬起晶亮的大眼睛轻瞧伯虎,娇俏
脸上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羞涩,浮起一片嫣红。伯虎舒服得脊背发麻,深深吸了
一口气不禁呻吟出声,没想到这位空门女子,竟如此会服侍男人。一边盯着伯虎
表情,一边用唇舌细细追寻男子胯下最敏感舒适之处,看到舒畅偷悦表情,便更
卖力舔吮起来。

  这是怎的一回事?先前不是说九空无意于情欲,怎的还没睡到半夜,就情兴
如狂的偷袭唐大爷呢?这可就要怪石屋中只有一张床、一套被窝。九空日里被伯
虎破身,夜里两人若是分开睡,一位自做君子,一位本无情欲,或许便可相安无
事。然而两人共睡一床,那唐大爷的鞭儿实在太长太突出,两人随便翻个身,就
会扫到九空的幽谷百合,只要那儿轻轻被碰,空谷回音就让九空怎样也睡不着,
硬是得要爬起来为那空谷找个主子,而现成的主子可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如此一来,咱们的唐大爷今夜可就别睡了。

  九空一开始在伯虎胯下拎着这么大的鞭儿,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挥舞,不过女
人有天生本能,没一会九空就找到最顺手的使法……上下套弄!而且不时用舌尖
舔一下那个夹在两团兽头间的灵龟口。此时的她似乎忘了先前所说的口腹之戒,
小嘴一张将的虎豹灵龟整个含在口中,丁香缠卷、芳唇抿吸,舌尖将龟头下的肉
棱细细的刮弄一遍,然后用双唇紧夹肉楞,舌尖舔顶马眼,双手也不闲着,一只
快速的撸动粗大的茎柱,一只温柔的捏弄下面肉囊中的两颗卵蛋。

  柔软玉手加上灵活嫩舌尖,令人舒服得全身发麻。但为了精益求益、教学相
长,伯虎眼睛却仍瞄着下方,不时指点九空动作:「舌尖绕着下面沟沟一圈一圈
舔……把上面含住,别让牙齿碰到,用唇儿包住轻轻地吸……下面卵蛋要轻轻揉,
不可用力捏!」

  经过一阵舔吮之后,九空似乎更感到自己幽谷的空虚,纤细苗条娇躯,急急
爬上伯虎,芳唇对着他的嘴唇索吻。

  伯虎一面与她深吻,一面侧过身来,手儿开始揉着九空胸前玉兔,而九空却
更像受惊吓小白兔儿,颤抖着窝在伯虎怀里。手里捏弄着盈盈可握的乳房,小巧
玲珑的玉乳非常坚挺,弹性十足,捏出各种美妙的形状,稍一松手就弹回原来挺
翘的模样。

  接着伯虎将一只手,伸进了九空光滑柔嫩的玉户间抚弄起来。啊!真是一个
下体光洁无毛美妙的天生白虎精!

  凭伯虎在女人堆里打滚经验,这天生白虎耻丘如玉的九空,竟也是媚入根骨
之尤物。寻常男人若是怀抱这种媚惑天生的恩物,哪有不旦旦而伐、夜夜征战,
恨不得要将她揉在身体里,最后精尽髓干的个个成了风流鬼,也难怪那乡间传奇
中,要将这般的白虎女子骂作克夫的白虎精。

  幸好九空这天生白虎沦入空门未曾嫁人,却让我这货真价实白虎星转世之唐
伯虎遇上了,可要好好的编写出一段美妙的风月传奇。

  九空被伯虎摸的全身发软,无力的躺在床上,感到双腿间不知不觉流出一股
晶莹蜜露,伯虎揉弄胸前的双手似乎带着魔力,一直渗透到她心中,那燥热麻痒
顺着脊背延伸到她双腿之间。让她不禁低呼着:「寅郎,下面好痒。」

  「且让我看看。」

  伯虎一面回话,一面将身子往下,伸手拉开的雪白修长双腿,粉嫩湿润的百
合花唇像含苞花蕊等待着狂蜂浪蜂摘采,一丝晶亮透明花蜜半垂半坠,妙啊!真
正是白嫩如玉带着几丝粉红,玩过多少美女,这么清纯的颜色真是头一个,伸出
舌尖接住就要滴下的蜜汁,竟然完全是清纯清香,真是令人陶醉。

  将那俏臀儿微微上提,见到九空臀窝中那一旋小小菊蕊,居然也是粉红色的,
好奇的轻舔一下,却让九空感到后庭突然受袭,哼出一声长吟,身体猛地弓起。

  伯虎回过头来,开始专心攻克眼前美丽花蕊,九空到底还是初尝情欲,转眼
间就被花唇间美妙感觉覆盖,娇喘呻吟哼叫起来,俏臀也随之一扭一翘追逐快感。
伯虎将她花瓣用舌尖刮扫了一遍后,张嘴含住她那珍珠花蒂用力一吸,手指同时
在后庭的菊花上温柔搔弄,九空浑身打摆子般颤抖,伸手抱住了身下伯虎的头,
纤腰也越扭越剧烈。下面的花蕊已是油光光黏糊成一片,哼叫声也越来越高亢。

  九空忍不住的哀求道:「寅郎,我的心好空虚,快让我填一填。」

  这所谓空虚之心,指的是花心。

  伯虎见已调弄停当,便翻身倒卧床上,将胯下神鞭高举,示意九空自行上来
填空。九空扶住粗大的虎豹神鞭,顶在自己双腿间湿黏黏的百合花瓣上,玉体慢
慢下沉,巨大的虎豹灵龟劈开闪着晶莹光芒的唇瓣,消失在细滑的花道中,仿佛
要刺透花房充实感,让九空抬头吐出悠长叹息。按住伯虎胸部,筛动起雪白的屁
股,美妙的呢喃、轻叹、压抑的呻吟,从樱唇间倾吐而出。

  下面的心儿填满后,上面的心儿又有些慌,于是九空弯下美好的上身托着一
只雪白玲珑的乳房要塞进伯虎的嘴里,让伯虎吸吮那由粉红色胀成鲜红色的乳珠。

  在她脸上的满面的红晕以及迷离的双眼,是从未出现过的,一种似疼非疼、
似痒非痒的表情,从开始的极力的压抑到后来无力的呻吟,说明了九空原本为了
「我佛慈悲、舍身饲虎」。对伯虎的献身,已然堕入伯虎那色欲之口,沉沦于色
戒中无法自拔!

  这一夜的激情可以说没有结束,一直延伸到第二天清晨,当两人弄至情浓丢
精之后,九空那幽谷百合名穴,随即发挥天生异能,微微收缩、紧紧套牢伯虎的
肉鞭,两人整夜维持着相拥交合的状态入眠,隔日清晨两人醒来之后,免不了又
是一番高潮之后才结束那亲蜜的结合。当然这天就无法赶早下山了。


          (二十六)颂经忏悔,情欲之谜

  虽然经过一夜莫名其妙的激情,第二天早上九空并未对伯虎有任何亲昵的表
示,仍然是平平淡淡的,打点好早餐后就颂经去了。令伯虎弄不清楚这九空对自
己是有情、有爱、还是有欲?

  这个问题让伯虎仔细反复思量、几经试验之后,这才意识到,与这九空相处,
倒不必太过于介意两人间言语或心意之交流,九空久在空门,七情六欲早淡,既
然已答应婚约,平日并不一定会有寻常人亲蜜表现。

  而自己的神鞭,与九空的名器,本身就成为开启情欲之门锁与钥,九空早已
习于空门之六根清净,然而身具绝世名器却不会放她放弃情欲之欢,只要将虎豹
神鞭顶到幽谷百合,必可在她心中激起狂热情欲。

  而每次那激情抽插春风一度之后,九空总会虔诚忏悔似的颂经一番,而且是
缠绵得越激烈,这经儿就颂得越长。所不知道的是,若是经儿颂得较长时,会不
会在下一次的床第交欢会更为高潮迭起?

  原本是第二天早晨下山的,结果拖了三天到第四天才下山,在多留下来的三
天之中,伯虎一再试验自己的理论。果然,无论在任何场合、时机,只要将自己
的鞭儿顶到了百合名器,九空就会停下任何事,无条件的接待幽谷主人进入百合
玉穴。

  有一次这顽皮的伯虎甚至在九空颂经时进行突袭,结果让她的颂经中断,在
他尽性抽插结束之后,九空一个劲儿念着「罪过、罪过」,并要求伯虎与她补颂
三回经文,伯虎怕了这枯燥的颂经,仅此一次,之后再也不敢打断九空的颂经。

  另一次是两人到福地洞天之外的松林中散步,伯虎看着四下无人、一时兴起,
从后方抱住九空,鞭儿自后方顶着九空之百合花穴,结果九空因那「空谷回音」
作用,当场就全身酸软的趴倚在一株老松上,乖乖的翘起臀儿撩起白裙、拉下亵
裤,然后伯虎掏出自己的神鞭,对着她的芳臀下,没头没脑的对着百合玉穴狂抽、
猛鞭一阵子。

  九空受此惊吓,使那幽谷百合强力收缩,居然让伯虎神鞭卡住其中,久久无
法抽动。这种男女交欢时,因为女子过于紧张使阴户急缩卡住阳具,就是寻常人
所谓的锁阴,常常会让男子阳具疼痛难当甚至受伤。伯虎仗着自身改造神鞭之犀
利,无惧于这收缩压力,然而两人维持这隔山取火的式子几乎一柱香时间无法动
弹。若是伯虎练过武功把式,可灵活的将自己脚从上面绕过鞭儿转个身,做成为
屁股对屁股那三春狗的式子,两人可就像极了一对在野合中分不开的狗狗了。

  有趣的是,这回伯虎爽快的做完之后,九空站起身来将亵裤拉上、长裙放下
之后,像是没事的人儿似的,只是嘴里咕噜了几句,说自己「心魔太重」、「道
心不坚」,丝毫没有责怪伯虎的突袭,令她突然紧张、难以为情的意思,后来也
没再提起过这件事,只是一回去就颂了好一阵子的经。

  这种阴户接受阳具交欢时,就放任着身体去享受那快感,丝毫不抗拒,爽完
之后则将淫亵行为全都归罪于自己道心不够、让那心魔作祟,然后就拚命的颂经,
以求得解脱罪孽。很明显的受到佛法洗脑过度,将肉体本能与精神修养完全分离,
像九空这般出尘美丽的女子,与她对面相处时,宝相庄严令人不敢亵渎;然而只
要阳具投入其阴户中,却可以让她顺从的接受极为淫荡的交欢。伯虎一想到能够
遇到这种奇女子,呣,从赶紧去东岳庙多烧三柱香还愿啦。

  在福地洞天做完那拯救苍生免于兵灾之功德后,九空和伯虎便回到南京城,
九空先回到莲花庵,并与伯虎约定不可污了佛门净地,因此在他们两人完成婚礼
前,不可到莲花庵找她胡来。唐寅也是满口答应,必会做出妥善安排,找合适的
长者为她主持婚姻大事。一番叮咛后,伯虎也回到了寓所。

  先前唐寅打发唐庆回苏州邀祝枝山来南京,好向陆府做伐,结果他说正月间
忙完才能上南京。果然,当伯虎自清凉出福地洞天回来,到那悦来客栈之时,这
祝允明已在这儿住上一日了。如今祝枝山只在孔方兄的圈子里打转,只要能满足
到他「见钱眼开」,什么事情都好说,唐寅要唐庆和祝枝山说,这媒人钱不会少,
果然他很爽快的来了,两人相见不免又是一番相互戏谑。

  当晚,唐寅置酒相待,席间将在陆府、罗府及谢府成功求婚的情形相告,央
他到这三个府第去充现成的月老,祝技山一听,老毛病又犯了,开始故意刁难,
望着伯虎讪笑道:「啊哟!我说伯虎啊,当初你在苏州不是说单枪匹马,要在三
个月内觅得八位绝世佳人先后成婚,载回苏州八美团圆吗?怎的如今……」

  伯虎不待他说完,早呵呵笑道:「不错,这话是我说的,但我不已声明在先,
不过是要你上陆府充现成的媒人,这现成要怎么解释,您这赫赫有名的江南才子,
难道还解释不来吗,我请您担任这月老,无非因为八位佳人要有八位月老,很可
捞上一笔媒仪,这肥水不落外人田,咱们朋友一场就便宜你了,若是您不贪财,
那我倒可以另请高明。」

  祝枝山一听有方便钱可赚,忙赔笑转话锋道:「咦咦,伯虎啊,我不过同你
取笑,怎可认真,不过那几家千金到底如何被你上手,可要将那详情相告,我可
不想临时碰壁啊。」

  伯虎无奈,只得将详细情形向枝山陈述,然而未说之前,先一本正经的问枝
山道:「且慢,有一句话先问明,你替人做一次媒人,到底多少媒仪,得先说明。」

  枝山笑道:「那有可以预先说定的,也要看事情难易而定,着是容易的不要
多走路多费唇舌的,当然可以少些,若是很难说好,由我一手包办,当然减不来,
若是一边不答应,需要跳城门、钻狗洞,那就得加倍报酬,否则划不来啊。」

  伯虎不由得笑道:「才问一句你倒说了一大篇,就当做一般的,需要多少谢
仪?」

  枝山伸出三个指头道:「缙绅门第至少三百两,其余看事情增减。」

  伯虎嗯一声道:「这价目还算不贵,但是你拿一方呢还是拿两边?」

  枝山斜着一笑道:「本来双方都拿,女方比男方减半,但你的事我可破一破
例来个优待。」

  伯虎笑问枝山:「怎个优待法?」

  枝山喝了口茶道:「本来男方三百两,女方一百五十两,如今是你同窗好友,
女家谢仪任凭随意,你看如何?」

  伯虎又计较明明是现成的婚姻,只是出出面摆摆样子而已。

  枝山认定他没这个能力八美团圆这种如意梦,故做大方:「既然如此,你伯
虎的事一律再打对折,不论门第,一次一百五十两,不过话要说明,得要八次批
发,合计一千二百两,多走些路、多费唇舌都不必说它,可算是优待了。」

  不过伯虎仍是讨价还价,最后讲定八位一次讲定了五百两,女方则任由他们
随意,若是少了一个,都要按旧例办。

  于是伯虎与枝山就一面喝酒,一面将如何在紫竹庵遇见昭容,如何乔装卖身,
如何与侍婢春桃定情,再与昭容小姐私订婚约,后来又再乔装至罗府、谢府,两
家小姐也是手到擒来,一一细说分明。

  枝山听了,斜着眼看伯虎道:「哼,真有本领,也亏你那张小白脸才能如此
好运,若非我已娶妻,否则真要被你气死。」

  说罢两人哈哈大笑,祝大胡子也就答应做媒这桩事了。

  从第二日起,祝枝山就开始奔走于陆、罗及谢府前去执伐,原本伯虎认为现
成媒人的工作,后来却发现没那么容易,后来又多生了些枝节才说定好事,此乃
后话。

  至于九空尼姑,唐寅因她原是尼僧,爹娘都已离世也无长辈照应,虽则带发
修行,但也没有在佛门行礼之理,于是便托了祝枝山,将九空接出莲花庵先送到
苏州,让他的夫人与九空结拜为姐妹,并代为准备婚礼。

  当祝枝山开始奔走时,伯虎也是养得精神饱满,至今已收得五位佳人元红,
尚欠三位,而离期限尚有二个月,因此不敢怠慢,当下和祝枝山约定,由他分头
接洽作媒,伯虎则继续访美觅艳。

  伯虎本想不再装扮女子,另外再想办法,倒是祝枝山劝他乔装女子大吉大利,
倒不如继续下去才是好采头。

  唐寅虽不重迷信,但听他如此一说,也是有理,当真依旧扮女子。说也好笑,
先前份女子大吉大利,可是这次却出了问题,本是要去打别人的主意,不想弄巧
成拙,却让别人当他是女子,花言巧语诱到家中,险些被人家强奸,把处男贞操
给破坏了。

  正是:

  「猎艳淫徒反被猎,偷鸡不着蚀把米。」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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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二十七)以为得计,事机败露

  这日出来,伯虎穿着女装绕着大街小巷走了好几处地方,走了半天就是遇不
到一位象样的女子,就连胯下也是一点线索也没。眼见金乌西沉,万家灯火,天
色近黄昏,暗想也不用说了,这一天的气力可是白费了,抬头一看,路旁酒帘高
挑,右首里正是一家叫做金谷春酒楼。伯虎一扭身子,正待举步进店,忽然想到
自己身上改扮着女装,单身女子一个上馆子饮酒,究竟有所不便,或许会被众人
议论无端闹出笑话来,回头又一想,这又有什么关系?我有钱饮酒,只要不和人
搭讪,怕谁讲话?

  于是就从身上取出一块绢帕,将一头青丝裹住了,装成乡村女子一般,大大
方方的走进酒馆。

  一进去就有店小二上来招呼,引着上楼,他便在僻静处拣了一副座头坐下,
说是要一人独酌,并点了几样菜、一壶陈绍,就自得其乐的自酌自饮起来。伯虎
酒量本是不弱,三杯黄汤落肚之后甚为畅快,于是吩咐店小二添了两样菜,放出
本来豪放模样,关怀畅饮起来。

  干了一杯又一杯,五六杯之后兴致就来了,看见右首白粉壁上,歪歪斜斜的
题了许多诗词,便轻轻起身,走近墙壁放着醉眼,看着一首首的诗,结果除了一
首似是女子写的七绝,字迹端正词句清新以外,其它的简直没有一首看得入眼。

  最为奇怪的,内中有一个署名马文彬写的字句最多,不但字字歪斜,如同稚
子涂鸦,而且词句鄙俚粗俗,首首粗俗得不堪入目,夹杂许多淫言秽语。

  伯虎一面看一面腹诽不已,不知这姓马的又是何等人物,如此狗屁不通的文
字,居然还会写在这里丢人现眼,真是不知羞耻。一面看一面摇头,正待转身归
座,忽见酒保十分殷勤的引着一位青年汉子走上楼来,就在自己对面一副座头上
坐下,恰巧与自己的座位打个照面。

  那青年衣服华丽一脸横肉,同来的尚有两位家仆模样的人物,分着站在他的
左右两旁,店小二屁颠似的听了吩咐走开了,伯虎一见就知道这个人物一定不正
派,不愿招惹他,于是挨近桌边,伸手将自己的杯筷移了个方向,低着头侧着身
对那青年坐下,将壶内冷酒筛出喝尽,吩咐店小二添上一道汤,顺便带上一碗饭,
正待吃完就走路。

  不想对方那青年,双目炯炯如蚊子见了血似的注视这里,放下自己酒菜不吃,
却站起身来挨近唐寅这桌,一手支着桌角俯首弯腰的向伯虎笑了一笑,然后装着
斯文模样说道:「小姐怎的一人在此独酌?请问小姐尊姓芳名?仙乡何处?小生
姓马,贱字文彬,小姐如果不弃,何不搬到那桌上同桌而食,岂不热闹?」

  说到这里不待伯虎答言,斜眼过去丢了个眼色,那两位亲随模样的人,早不
分青红皂白,将伯虎桌上的酒菜,一股脑都搬到了姓马的这桌来。

  唐寅见他那种举动,不觉好气又好笑,寻思那马文彬就是你这狗贼,像这样
狗屁不通的无赖,竟然想来戏弄唐大爷,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倒要你开开眼,
让你知道我唐大爷的厉害,要你以后不敢为非作歹。

  正是:

  「低酌浅斟正自在,牛鬼蛇神又何来?」

  话说这马文彬也有些来头,他的父亲曾做过当朝一品宰辅,如今虽已过世,
然而马府在南京城仍颇有声势。

  马文彬由于父母之溺爱,自幼便不学好,说到读书就好似要他的命,说到玩
乐赌博却是一等一,及至长大更是钻到酒色上面用功夫,仗着父亲的一点余荫,
在南京地方胡做非为,金谷春酒楼是他平日爱去的所在,有时单身一人,有时呼
朋引伴,有时还带上几个青楼女子。壁上那些不堪入口之作,都是酒后当着娘儿
的面,卖弄才情所写。

  他在家中已有一位正妻,外带三位如夫人,却仍贪花好色,时常到外边眠花
宿柳。当地人士一则因为相府后裔,留点情面,二则他挥金如土,倒可沾他些好
处,因此背地里讥讽咒骂,当着面却仍然恭维他的诗词是才逾子建;福橘皮似的
尊容,竟说美如子都。让这马文彬越发得意,常常在醉后朗读自己的杰作,自己
拍着桌儿击节叹赏,自诩天下文章第一,许多想着他好处的人,又努力恭维不已,
若是在平时,他是一毛不拔,此时如有人向他做出要求,都是有求必应。因此许
多人奉送他一个浑名叫冤大头。

  伯虎一听他自述是相府公子,灵机一动,存心想让他受点教训,并且乘机混
入相府,看看有没有机会遇到个美貌佳人再偷将出来,好让他偷鸡不着蚀把米。
想定主意,就编说自己是苏州来的王三姑,只因父母双亡举目无亲,此番上南京
投亲不遇,心里正在烦闷,因此来此借酒消愁,不想得遇公子,实在是三生有幸。

  这些话句句打入马文彬的心坎,于是一面命人把酒菜并上,一面恭恭敬敬的
向唐寅大献殷勤。唐寅存心要作弄他,故意放开饭菜不吃,一个劲儿劝酒,同时
向他询问家里的情形,府中人口多少,文彬心旌摇曳,叫了些酒菜支开随从到旁
边吃,一面将家中实兄照实说来,只是瞒起自己有三个小妾。

  其中唐寅最关心者,是听到马文彬家中尚有一未许人家青春美丽的胞妹,这
就正中下怀,和这马文彬就份外亲热起来,也诈称自己尚未有婆家。马文彬便要
殷勤留她去家中住宿,唐寅当然一口答应了,于是马文彬连酒也顾不得喝,匆匆
忙忙陪着唐寅略吃些饭,吩咐店小二记在自己账上,便带着唐寅回家。

  进得相府,一路留心观察,但见屋宇宽大、陈设华丽,果然气派。马文彬一
直将他引入内书房坐定,吩咐家仆泡一壶香茗,端来许多精致点心,唐寅趁机再
将酒楼中题诗大加赞扬,令马文彬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将美人拥入怀中,好好
温存一番。唐寅深知自己深入陷阱,恐怕势单力薄,就推说酒喝多了,有些头晕
想早就寝。

  马文彬一听美人儿要睡觉,两只耗子眼滑溜溜的直望着壁间那张湘妃榻,一
颗心真想侥幸,满脸胀得发紫,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口难开。话说这马文彬平日之
为恶,也不过就是仗势欺人,公然携娼至酒楼喧哗,写写歪诗,偶尔当街调戏妇
女,也只敢吃吃豆腐、稍稍动个碌山爪,若是真的强抢民女之事,会带去对簿公
堂之事还是不敢做,正是那有色心、无色胆、无胆色又无手段。

  这个孬样见在唐寅这正宗淫贼眼里,也是只有暗笑,知他不怀好意,便想定
了些言语要将他套住,只说自己虽是一名难女,可也出身书香世家、知书达礼,
如今即然随你进府,也是看上公子才情,真心诚意愿意以妾身相事。然而婚姻大
事不可儿戏,总要有个婚礼洞房花烛,若是草草成事有失相府身分,贻人口实,
一辈子抬不起头。如果真心相爱就当依我的话,否则宁死不从,情愿连夜出相府
到荒郊露宿。

  马文彬听了这话,也是言之成理,反正也不急于一时,被这位西贝美人所勾
起的欲火,家里一妻三妾随便找一个打一炮就解决了,平日自己喜在外面眠花宿
柳,家里疏于耕耘,突然上了她们的床,可都是求之不得呢。于是连声说是,一
定遵命。但是今夜请小姐委屈一夜,明日再去布置典礼。

  唐寅一听他中计了,又顺水推舟,故意紧皱眉头说素来胆怯,不敢在这么大
的屋子一人独睡,况且让人家知道睡在公子书房里,彼此名声都不好。马文彬一
想,这将来要当如夫人的美人,自然也不好与下人同睡;更不可能与自己妻妾同
睡,这提前相见只要要提前摔醋坛子。被伯虎这样逼来逼去,最后就逼到马凤鸣
小姐身上了。

  这还是让马文彬自己提到这马小姐的,唐寅一听得计,正中下怀,心里乐开
花了,但仍摆出一个勉强同意的脸孔,随着马文彬去见小姐。

  走在往小姐绣楼的路上,伯虎怕跟丢了在诺大的相府中迷了路,因此紧跟着
马文彬后头鱼贯而行,走着走着,突然胯下处女风向鸡紧急反应,突然冲出直指
前方绣楼,不用多说,显然是感应到马凤鸣小姐丰沛处子元阴。只是因为跟着马
文彬太紧了,鞭儿捅到了他后臀股沟,一惊之下停了一步,运起龙虎山缩阳为阴
玄功,面上则是红一阵、白一阵。

  马文彬感觉到自己的股沟间被一个东西轻插了一下,也停下身来,对着伯虎
谄媚的回眸一笑,看着羞红着脸的西贝王三姑,这表情顿时令伯虎打了个哆嗦,
原来马文彬误会这西贝姑娘不但对他有意思,而且挺懂情趣的,还会玩那顽童常
玩,用手指偷插别人屁眼的游戏,若是将来将她纳为妾室,可有得乐了。

  伯虎看到马文彬的媚笑,晚餐酒菜差点吐出来,直怪自己不小心,差一点就
插入了玻璃圈。赶紧陪失礼、道个不小心道:「奴家不是故意的。」

  马文彬呵呵一声干笑,也就当啥事都没发生一样。

  随着文彬上了相府掌珠的绣楼,果然精致气派。只见四壁都是图书,牙签锦
轴,触目琳琅,窗槛上糊着碧纱,四壁糊玉色纸儿,十分洁净,纤尘不染。靠壁
设有两具楠木天然几,一具上面陈列着古董青炉铜瓶,一具安排着词稿书卷,近
窗一只茜露色彤木大长桌,上覆织锦彩毯,一望既知是小姐的书桌了。显然这相
府千金是看书画的了,可惜那个哥哥却是个大草包!

  马文彬一见着她妹子,也是陪着许多小心,说唐寅是迷路女子,自己出于好
心留她住宿一夜,但因男女之嫌,要暂借小姐房中一宵。

  这马小姐当面就摆出脸色来说道:「你这哥哥做事,是益发荒唐了,这闺楼
又不是迎宾馆,怎好留人过宿,你既然要收留女子,怎么不会安排在自己夫人那
儿,定要寄在我闺楼上?」

  这么一说却正中了马文彬的脚痛,怕出现那一山不容两只雌老虎之事,于是
又说了些好话,同时让开身子让自己这千娇百媚的妹子,见见这未来不可能成真
的西贝嫂子。

  伯虎上去相见问礼,在灯光之下,却把这马凤鸣看呆了,万万料不到哥哥街
头带回来的女子,倒有如此美貌如花,比那几位嫂子都高上一筹,怪不得哥哥会
特别垂青,照这般人物是我见犹怜,当下便询问一番,而伯虎则是对答如流,那
一双色眼也是盯在小姐面上,因为以为都是女子,那凤鸣小姐也不以为意。

  只见这凤鸣小姐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圆圆润润、水嫩水嫩的,脸儿圆圆、体态
圆润,眉如弯月、目如秋水、樱唇红润,举止端庄有致,显出出身于教养有素的
官宦人家子女,只是对他那不成材又大她十余岁的哥哥,神色间颇有颐指气使的
白眼味道;而凤鸣小姐似乎对自己这位西贝王三姑颇有好感,看过来时则是青睐
有加。

  于是像是勉为其难的将伯虎留下,然后就对着哥哥下了逐客令。伯虎此时已
是心花怒放,开始要感激正低头缩脑下楼去的马文彬这冤大头了,若不是他的一
片好意,不,应该是不怀好意,今夜怎能上了小姐的绣楼?

  凤鸣小姐一见哥哥下楼了,立刻换成一副如沐春风的笑脸,问伯虎道:「听
哥哥说王姑娘读过书有文才,不知可会吟诗?」

  伯虎回称:「琴棋书画略知一二。」

  凤鸣小姐自己也有些文才,一听乡下女子竟能琴棋书画,心上只是不信,便
出了些难题考考她。便对他说:「我这里有个上联,你给我对上好吗?」

  「点点杨花入砚池,近朱着赤、近墨者黑」

  伯虎随即一口答道:「双双燕子穿帘幕,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凤鸣一听,觉得他的才学仿佛高过自己,但她还是有点儿不服,又讨教一些
诗辞,之后又问他懂不懂琴,伯虎便弹了一曲凤求凰,接着小姐又请伯虎品评书
房所挂画之优劣,样样皆令凤鸣小姐心服口,五体投地,还真的是百考不倒。

  凤鸣小姐听了她一番高论,不由十分佩服道:「姐姐不但妙解音律,并且雅
擅词章,今夕相逢可称三生有幸。」

  小姐说完,似乎另有所思,之后又对着伯虎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然后便过
来拉着伯虎的手道:「时间不早,请姐姐到房内去睡吧。」

  小姐在拉伯虎手儿之时,似乎是不经意的搓了伯虎腕臂一下,然后露那神秘
微笑。伯虎则巴不得踏进凤鸣小姐的内闺中,想她那香闺中定然幽雅无比,一待
揭开绣帘,早有一股香气,扑面而来,让这脂粉丛之饿虎,闻得心醉神摇。

  来到床边,伯虎即道:「多谢小姐容奴家一宵,且待奴家替你卸妆如何?」

  小姐便道:「断断不敢当的。」

  但伯虎已手快的抢了过来,替小姐利落的拔出首饰,宽解衣裙。

  凤鸣小姐卸去衣裙,露出月白绉沙的小裤,妃色绉纱的小袄,一双三寸光景
的金莲,见她正要换上一双大红素缎的软底睡鞋之际,看起来如出水鲜菱,让伯
虎看得是赞不绝口,直拿自己一双天然足自怨自艾,又赞那小姐那双睡鞋是何等
洁净,凤鸣笑道:「这是因为:永无沾地日。」

  伯虎听了脱口而出道:「奴家斗胆给小姐对上一句叫做:也有向天时。」

  凤鸣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指示她睡在一旁的西施榻上,自己则是含笑上
床,顺手即把帐钩放下。

  伯虎坐在西施榻上,除下了装饰及衣裳,心想如今进了小姐香闺,可惜还不
能上她牙床,虽然只隔了一重帐子,犹如蓬山万里,她望不见我、我也见不着她,
必须设法上她牙床才是,正在左思右想,准备向床上那千娇百媚的马凤鸣小姐找
话说,没想到从帐中幽幽的传出一句:「解元郎一向可好?妾身可是等你很久了!」

  「呃?小姐说是谁,这里只有奴家在。」伯虎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那位闻名于大江南北的今科解元郎,唐寅唐解元,您近来可好?」

  「唐解元?唐解元在那儿?」伯虎还在那左顾右盼的装疯卖傻。

  那位马凤鸣小姐在床上坐了起来,抓掀开了帐子,娇娇俏俏对着伯虎说道:
「我说的唐解元就是你啊!妾身见你喉节分明、胸前平平,又是一双天足,分明
就是位男儿身,又见你长相如此俊俏,扮起女人来比女人还要娇美,考你那文才
又考不倒,只有那近来传说中风流入花丛的解元郎能有这般的扮相。若是你真的
不是唐解元,那我可要叫人来来捉那那扮女装混入闺阁的淫贼啰!」

  这马小姐说话起来的态度是一声比一声严厉,只听得唐寅背上冷汗直流,怎
的她那白痴哥哥半天就看不出来自己是西贝货,而这位小姐没几句话就点出来自
己是谁,这也太可怕了吧,于是赶起放出男声,压低声音说道:「小生确实是唐
寅唐伯虎,请小姐莫要声张,有话请慢慢说、慢慢说。」

  一听伯虎承认了,马小姐脸色也一转温柔道:「奴家猜得果然没错,果然是
解元郎大驾光临,不知唐解元来此有何贵干?」

  唐伯虎见那马小姐口气不若先前严厉,也松了一口气,然而被问到为何到此,
这就有些尴尬的说不出口了,若是假扮女子,还可以先装可怜博得同情,然后以
才情争取好感,最后再亮出底牌得到婚约承诺,然后顺势取那元红。如今一开始
就被点破是唐解元,少掉了中间的过程,还真不知道要怎样开口求婚,总不能一
开口就说要借小姐元红一用吧?

  还在吱吱呜呜不知如何说好,结果居然听到马小姐说出那惊天动地之话来。

  正是:

  「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欲知这马小姐说出什么惊人之话,且待下回分解。


          (二十八)见风转舵,如遇故旧

  谁知坐原本柳眉倒竖的凤鸣小姐,问明眼前人物就是自己猜测的解元郎,于
是坐在绣榻之上,脸色像是变戏法一般,立刻放出娇媚的神色腻声道:「解元郎
不是要来我闺房中偷香窃玉吗?怎的还呆呆的站在那儿不上床呢?这春宵可是一
刻值千金的呢!还是说,你对妾身的姿色不满意,那么不如我就叫家丁前来拿你
送官吧?」

  伯虎听着她所说的话,顿时目瞪口呆,这、这、这,这些话岂会是出自相府
千金小姐之口?居然比那老练的风尘女子还要厉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
唐寅是在作梦,或是掉进了别人的仙人跳?此时此地的情况,任凭这机灵鬼怪的
江南才子想破头,都无法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此时看到床上凤鸣小姐的模
样,似乎也不适合想了,直接上了再说吧!

  这凤鸣小姐坐在床上,看那伯虎仍呆呆的站在那儿,似乎还没听出自己话中
的明示、暗示,于是玉齿轻咬嘴唇,以那纤纤玉指一勾玉色肚兜儿的带子,胸前
圆圆润润的一对丰乳颤颤抖抖的弹跳了出来,同时将裤带一松,胯下一片春草也
露了出来。

  凤鸣小姐同时用一只手轻摸着自己私处,那双水汪汪的美眸,半痴半醉望着
唐寅,神情仿佛全出于自然,毫无半点做作,娇红着脸说道:「解元郎,我以前
这里从来不流水的,现在知道公子乃是风流唐解元……忍不住就要流了出来,这
还真是羞死人了。」

  流出淫津会羞,这种话也讲得出来?伯虎听了那还怎么忍得住,三下两下,
身上的衣物顷刻间脱了个清光,便扑上绣榻。当凤鸣小姐见着伯虎左臂上那豹房
密探之白金练牌时,眼中精光一现,笑得是更迷人了。

  伯虎上得绣榻,一只手五指大张,先把她大半个乳房包裹住,不轻不重的恣
意搓玩。另一只手往下轻轻一摸,果然夹在两条白嫩腿儿中间溪水潺潺,只觉她
的玉户摸起来甚为舒服,细柔的阴毛薄薄一层覆于耻丘,两瓣花唇圆圆鼓鼓突突,
甚是丰满,他微微伸进一指,凤鸣小姐已颤抖轻道:「解元郎,我……还是黄花
处子,会痛的……」

  轻轻一笑之后,伯虎先在凤鸣的樱桃小嘴儿吻了一番,接着从凤鸣的耳垂舔
吻起,一路从眉头、眉尖、琼鼻、嘴角、下颔,再往下舔她的丰润雪白的颈项、
乳房、在如玫瑰花苞般鲜红乳头逗留了好一会儿,接着往腋下、香脐、小腹,然
后再一路下去,直到她的耻丘、玉户,到了这里,凤鸣已是娇吟不已,整个人如
同手舞足蹈。

  伯虎分开雪白水嫩的双腿,细细审视中间那朵诱人娇花,放眼望去,已见花
唇四周一片淫津,晶光闪然,贲起之白嫩白嫩的玉户,触感水嫩丰柔,中间突出
了鲜红色花瓣般柔滑之内花唇,有如含苞待放的玫瑰蓓蕾,一团鲜红嫩肉正微微
翕动,丰厚的朵朵花瓣儿,挡住看入更为内里花道之视线,而花瓣上则沾了滴滴
露珠。藏身在这玉户顶端的花蒂儿,也因情动探出头来,像粒旁生之鲜红小花苞。
伯虎一面看着一面赞叹这美景。

  此时的凤鸣小姐,早因情欲大动,原本美得惊人之杏靥,早是红通通的;由
于久久不见伯虎有所动静,原本那半闭之星眸便张开来盯着伯虎道:「你怎么一
直这样看,人家难为情死了。」

  伯虎一听便猛然将凤鸣那花蒂儿轻轻咬住,舌尖在顶端一个旋转,让她再也
忍不住,两腿大张,身子抖个不停,嗯嗯淫哼。在他熟练的把玩下,凤鸣小姐鼻
息已越觉沉重,身子也开始往伯虎身上不住的磨蹭。

  凤鸣小姐像是被舔弄得受不住一般,一个翻身而起,水嫩的小手已握住伯虎
昂然挺起之神鞭,开始以纤纤玉指在上面轻轻扫弄,细细的审视虎豹霸王鞭上那
专属标章:灵龟上之虎首、豹头,玉茎上之虎纹、豹斑。脸上的表情由开始的好
奇,转变为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模样,最后似乎觉得手指玩弄还不够,又开始以
一脸陶醉的表情,将嫩舌儿伸出,细细舔弄品尝感受这肉鞭上凹凸不平之触感,
又用丰润的双唇亲吻吸吮着,那张嘴的动作越舔是越贪婪。凤鸣小姐仔细抚弄吮
舔约一柱香时间,直把伯虎弄得欲火焚身。

  伯虎全身被搞得燥热无比、如火燎原,脑中更是一片迷糊混乱,既不清楚为
何这马凤鸣小姐一知道是他,就要和他上床;更无法理解,明明是一位黄花处女,
为何在床上是如此热情熟练?不过在这种情形下还要思考这种问题,那就是比迷
糊更加迷糊了,有位娇滴滴、赤裸裸的俏丽处女躺在怀中,还是先突破现况,有
事爽后再说吧。

  凤鸣小姐似乎品够了,满意的躺回绣榻,乖觉地将一双玉腿大大分开,把个
红艳艳的玉户展陈在伯虎面前,同时竟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方白绫巾垫在自身
的臀下!

  天哪!哪有这样替黄花闺女破处的,几乎所有的主动,都被这位相府小姐包
了,似乎只有为那经过训练的妓馆清倌儿梳拢开苞时,才会有此等豪华待遇,可
是眼前这位可是相府的千金小姐耶!

  此时只能用下半身思考的唐寅,也顾不着这些了,他将凤鸣小姐双腿高高举
起,自己那号称神鞭之狰狞凶器,紧紧顶在娇嫩的玫瑰花瓣上,此时凤鸣双眼迷
离,一只手紧紧勾着伯虎的脖子,扭摆水嫩腰肢,胯下花瓣追逐摩擦着伯虎肉棒,
虽然这感觉和之前伯虎灵活挑动舌头有些不同,但摩擦快感同样使凤鸣沉醉,可
那芳心与花心中,搔也搔不到的酸痒,则却越来越是难耐!

  伯虎巨大虎豹灵龟,涂满凤鸣津液,茎柱下方在凤鸣玫瑰花瓣间来回滑动,
虎首豹头轻点着玉蚌上方花蕾,忽然凤鸣身子微微一抖,一股花蜜溢出花房,伯
虎则立起凶器,想要来个长痛不如短痛,顺着涌出的汁液用力一捅到底!

  「嗯……」凤鸣一声闷哼,玉齿紧咬,美目中瞬间溢满泪水。可怜的俏脸现
出一副想哭的模样。

  伯虎此时感到神鞭被紧紧夹住、进退不得,处在一动也不敢动之尴尬境地,
原本以为凤鸣小姐如此开放大方,这破处应是轻而易举,怎知这过于敏感的阴户,
竟因伯虎大于平常之巨阳突入,而发出锁阴痉挛。除了花道紧紧锁住阳具外,更
特别的是,从原本平滑花道壁上,竟然突出了肉棘,刺弄着肉鞭,令伯虎感到了
麻痒、酸酥又微微刺痛之感,居然是异品名花「带刺玫瑰」,极度兴奋时之异相。

  以伯虎练就之洞玄子十三经玄功,也不畏惧这锁阴及肉棘,但若他此时运用
玄功,只顾自己快活大肆挞伐、任意挺耸,只怕会让凤鸣痛不欲生甚至伤及玉户,
对于日后要一辈子跟着自己的女人,怎能不好好的加以疼惜,所以当下之伯虎,
可是骑着胭脂虎难下,有力也使不上,于是只好不尴不尬、咬牙切齿的僵在那儿!

  伯虎那首度闯关,冲势勇猛、尽根而没,随即被阴户锁住动弹不得。愣了一
会儿,立刻明白自己被凤鸣小姐锁阴。但是身为淫贼的自己,既然上了闺女的床,
哪有喊停叫住的道理!于是连忙俯身下去,先将凤鸣眼角泪珠舔去,接着口中断
断续续讲些体贴话软言安慰,一面忙碌舔吻唇颊,并以指头轻揉那娇嫩乳珠,果
然没一会儿凤鸣紧绷的俏脸松弛下来,伯虎也终于得以舒展缓缓抽送。

  看到伯虎对自己如此动作温柔和,令马凤鸣十分感动,自己虽贵为相府千金,
但父母双亡、兄长不肖,正忧愁自己命运,此时可偏偏命好,碰到个这么一位懂
得疼惜自己男人,当然也要好好的把握,这都得要感谢自己那为亲姨娘,透露给
自己这天大机密,才能逮住这好缘份。

  凤鸣在伯虎温柔抽送中,逐渐苦尽甘来,虽然刚才开苞时真的好疼,但现下
滋味竟是如此美妙,原来花房里的酸痒是要这样来搔的,果然美快如酣醉。

  身体越来越热,凤鸣抬起娇躯扭摆不已,以寻找更激烈快感,初破瓜之凤鸣
小姐竟单凭着女体本能,就熟习那款款相迎。没有矜持、没有羞涩,凤鸣樱唇间
自然的吐露出淫言俏语,只为宣泄,毫无顾忌,放浪的大叫!真诚而激烈宣泄芳
心与花心中之快美!

  「啊……寅郎!顶到底啦……真妙!喔……飞上天啦!」

  自凤鸣淫唱响起,伯虎便开始加快抽插,凤鸣的花道,入口并不很紧窄,然
而先要通过突出于外阴那层层丰润玫瑰花瓣之阻挡,可再往里深挺竟又有一圈紧
窄,继续挺进里面又是稍宽的一个小腔室,最后在甬道尽头,才是触及那软嫩柔
酥的花心宫口,整个花房竟似一朵半开的玫瑰,伯虎每次插入就像连续插进了两
度关卡,拔出时内花唇丰润的玫瑰瓣儿,缠卷着灵龟肉楞,那滋味竟是极其酣畅
甘美。

  伯虎先前肏弄五位处子,各有各的特色,没想到这凤鸣的宝穴又是一绝,伯
虎先前在花街柳巷玩过女人虽多,可惜时间太短,没有充份时间钻研女子花道之
品种,除了出师时,以龙虎山玄功仿出之七大名器外,还是以自己女人的宝穴最
为美妙,也是绝无仅有。收进来六位佳人,已经让自己喜不自胜,不知未来剩下
的两位,又将会带给自己何等之惊喜?!

  一面插弄一面自我陶醉之际,凤鸣那对原本清澈眸子已渐渐失神,遍体香汗
直流,四片唇儿紧贴着拥吻,喉间发出的哼唧声是那样的低沉、那样的微弱。看
到凤鸣到了紧要关头,伯虎忍着一口气,奋力的重插一阵子,终于让她花心一开,
散出了一股的阴精,伯虎不敢怠慢,忙运功将其自马口完全收尽,在凤鸣丢精时,
先前锁阴时在花道发出之肉棘又再度刺弄着肉鞭,使鞭儿上麻痒、酸酥到了尽头,
再加上微微刺痛之感,令伯虎「噢」的一声长叹,一股阳精如同一串神秘密码,
刷入凤鸣那秘密花园深处。

  而凤鸣则是连连的打着寒颤,一阵身心舒畅,酸软的瘫在牙床上,嘴里还喃
喃的念着:「快用白绢巾,取元阴元红……」

  伯虎一点也不敢怠慢,运起十三经玄功,速将肉鞭再度鼓起抽出,再从里衣
里取出白绢巾,将元阴及沾在阳具上之元红转至绢巾上。将这重要的工作完成之
后,喘了一口气,回头望着躺在绣榻上的马凤鸣小姐,正想要问她怎会知道这元
阴元红之事。

  却发觉高潮后的凤鸣小姐,已然支起身子,双眼亮晶晶的,神采飞扬,毫无
寻常女子丢精后疲惫模样,眸子中射出了丝丝柔情,樱唇中吐出了甜腻的一句:
「解元郎真懂得疼惜人,我们再来一遍。」

  怎的这时的凤鸣小姐看起来有些面熟,而这句「我们再来一遍」更是耳熟,
走到床边左看右看,在肥美娇躯上东摸一把、西揉一番,赫!这可不是豹房南方
总管兼扬州教坊司总管李艳紫姑娘的青春少女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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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二十九)计中之计,再见媚体

  马凤鸣被他又看又摸的,也有些羞涩的道:「解元郎,请勿以为妾身恬不知
耻,身为相府千金为了有好声名,妾身一向洁身自好,绝非淫娃荡女,今夜献身
解元郎,倒是有原因的。」

  伯虎奇道:「小姐怎知小生会来贵府,这是否与教坊司李总管艳紫姑娘有关?」

  凤鸣小姐道:「解元郎为何还站在床边,何不先上床来抱着妾身,我们再好
好谈。」

  这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何况绅士是不能拒绝淑女的要求,于是伯虎重新登
床,将凤鸣小姐拥住,顺便那鞭儿又旧地重游,一下子就钻入了那玫瑰花穴。

  接着马凤鸣向伯虎丢了一个媚眼道:「妾身这天生媚体乃传自家母一系,扬
州教坊司总管李艳紫乃家母的亲生妹子。」

  伯虎一听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天生媚体乃来自遗传。难怪这「我们再来一遍」
会那么的熟,而且一开始就猜到我是唐寅唐解元。

  于是在龙虎霸王鞭与带刺玫瑰紧紧结合的情形下,凤鸣小姐也娓娓道出这一
夜风流之前因后果。

  原来凤鸣小姐与那马文彬并非一母所生,马文彬为马相国正室所生,而凤鸣
小姐则为侧室所生,凤鸣小姐的母亲也是天生媚体,马相国是在过了中年才纳其
为妾,结果不堪天生媚体高度索求,未能得到耄耋之寿,成了牡丹花下死,而凤
鸣母亲也郁郁以终。

  凤鸣小姐的小阿姨李艳紫姑娘,很早即因选秀女而入宫,在宫中教导嫔妃房
室规矩的豹房嬷嬷,依据皇家房室秘典记戴,很早就发现艳紫姑娘是天生媚体,
若是让她成为嫔妃,那种需索无度,恐怕皇上很快就会马上风、没有多久会驾崩,
于是就收她为徒,成为教导嫔妃房室规矩及如何侍候皇上的女官。

  之后当正德皇帝即位,就由已在豹房女官的艳紫姑娘亲身进行性启蒙,果然
让这位少年皇帝尝到甜头,常常在她身上爽得叫亲娘,而艳紫姑娘也是尽忠职守,
当真将正德皇训练成大明朝第一风流皇帝,而她也被升为豹房总管。

  当马相国在朝任职之时,也多亏艳紫这位任豹房总管小姨子的帮衬,也正是
朝中有人好做官,让他的相国之职十分顺利。后来马相国及凤鸣母亲相继去世,
艳紫姑娘受到姐姐的临终托付,要她照顾马凤鸣小姐,于是乃奏请皇上准调至杨
州,任扬州教坊司总管,密兼豹房南方总管,也就是为了好好就近照顾这位乖巧
的甥女。而马相府在相国去世后,维持地方势力不坠原因之一,就是有艳紫姑娘
照应。

  艳紫姑娘深知娘家一脉所传之天生媚体,并非寻常男子可以满足,若是所适
非人,不但自身情欲无法得到满足,还常会造成男子折寿,因此为了甥女马凤鸣
之终生「性」福,她在教坊司之时,便常常留意足以和凤鸣小姐匹配的对象,这
不但得要才貌俱佳之条件,那床第间高明的能力更是重要。

  而两、三个月前,伯虎在扬州被豹房吸收,成为「陵林奇」进行秘密集训时,
艳紫姑娘就发现伯虎乃绝佳人选,身为豹房南方总管,当然清楚伯虎之元阴八卦
计划,想那元阴丰沛之处子并非随处都有,因此极有可能会找到马相国府的凤鸣
小姐,于是很早就与小姐透露相关事略,希望她能够留意,若是有机会时,莫要
放过了这位金龟婿。当然伯虎的各项特征:相貌、文采、炼牌、虎豹霸王鞭等,
早就被交待清楚了。

  凤鸣小姐初听到艳紫姑娘这位小阿姨,要她主动配合别人的偷香窃玉,可真
是非常羞怯,这与过去自己所熟习知书达礼、谨守闺训完全不合。但是艳紫姑娘
极为诚恳的与她说明天生媚体独特神妙之处,以及难找到匹配佳偶的悲哀,并以
自己及凤鸣亲娘为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凤鸣,要她对此有所觉悟。

  为了让凤鸣小姐体会自身肉欲之需求,艳紫姑娘还对凤鸣小姐动手动脚示范
一番,在她身上敏感处抚弄,令她亲身感受欲火上身、难以满足的苦处,如此一
来,果然让凤鸣体会到自身对男子本能上之需求。艳紫姑娘于是又对凤鸣因材施
教,让她在床第上更具风情。由于天生媚体已甚具优势,因此也不再教她素女房
中术,特别着重在言语、表情及姿态等媚人之术,使得马凤鸣无论用表情语言逗
人、唬人、勾引人、教训人,皆十分的精通,练就了妓家那种翻脸如翻书的神技。

  经过这一番解说,才令伯虎恍然大悟,唔……真是太幸福了,这么多人为了
在下的幸福,花费这么多的苦心。

  唔……依说书人的意见,这伯虎被奸人算计,被训练成一堆女人的专属泄欲
工具,还要在那儿感动,真是不知好歹,被卖了还替别人算钱……啥?众看倌都
想要被奸人算计?唔……这么说在下也想被奸人算计耶。

  无论如何,在龙虎霸王鞭与带刺玫瑰维持结合之下,还真佩服这小两口能将
整个故事一口气说完,既然故事说完了,凤鸣小姐便微红着脸,轻声在伯虎耳边
细语道:「我们再来一遍。」

  这句话仿佛点燃那花炮引信,重新爆开了这个夜里许多次「我们再来一遍」
的第一次。

  与初尝滋味的凤鸣小姐在床上缠绵整夜,一场接一场的盘肠大战,把个马凤
鸣弄得欲仙欲死,数度春风之后,伯虎终于满足了这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稍事
休息一番,才披上衣服,让侍婢送上早餐,两人对坐一桌用起早点来,同时讨论
捉弄马文彬,好给他一个教训的对策。

  待到日上三竿之际,马文彬兴匆匆的登上绣楼,要与假扮王三姑的唐寅说话。
一见到马文彬上来,唐寅立刻将脸儿一变,露出本来面目,说明自己是新科解元
唐寅,假道身具锦衣卫兼皇家豹房密探身份,因江宁府大老爷,传闻你平日沉湎
酒色、作恶多端,因此由朝廷授命私行察访。果然发现你这个马文彬真是作恶多
端、妨害风化,居然花言巧语的将皇家密探哄到家里、心存不轨意图非礼,让当
何罪?这会儿没得说了,且随本探去见府尊老爷再说。

  说着就要气势凶凶的扭着马文彬出去,可怜马文彬被这美艳的王三姑逗得太
兴奋,找了二位如夫人搞了半夜才泄了火气,因此一夜没怎么睡,身体有些虚,
一大早又出现如此晴天霹雳。别的不打紧,居然让这位男扮女装的密探,在妹子
房中宿了一宵,这俊男美女干柴烈火的,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下可糗大了,
相府这下丢人丢大了,自己以后也别出去混了。

  马文彬看看势头不对,又羞惭又气愤,没奈何,只得央求伯虎得饶人处且饶
人,既然无意将你收进府中,又在小姐房中过一夜,也是有缘,不如结为秦晋之
好,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马文彬情愿改过自新,从今以后不敢故作非为。

  话未说完,只听到碗盏一片声响,那小姐早把早餐掀翻,房中所有器具撂得
满天飞舞,只往那马文彬身上招呼,一面放声哭道:「你这个没长眼的无良哥哥,
平日不做好事,如今居然放进一个男子到我闺房,叫我以后如何做人,我又怎能
活于世上。」

  说罢站起身来,拿起一把女红用剪刀,对准自己咽喉,咬定银牙、紧皱娥眉,
泪眼汪汪,气喘吁吁的,浑身乱抖、两手发颤,摆出要用力向颈项刺将下去的模
样。马文彬一见,吓得胆战心惊,忙起身将剪刀一把抢去,小姐仍是啼哭,说是
哥哥陷她于不贞、失节之嫌疑,又作势去取那带儿搁在脖子上,说要上吊自尽,
也被马文彬急急一把拉下。

  接着凤鸣小姐就要口说要往那壁上撞去,又被马文彬拦着,这会儿马文彬可
是心慌意乱,无计可施,只得将那带着黄金的双膝跪下,直直打揖道:「妹妹请
息怒,哥哥跪下给你陪罪了,此事我定会妥善安排,我立誓从今以后不敢故作为,
求求你别哭了。」

  照说这马文彬及正室所生,而马凤鸣乃侧室所生,一嫡一庶、男尊女卑,两
人同是相国所生,身份差异甚大,为何这马文彬此时,却对这妹子如此屈躬卑膝,
果然因为顾念手足情深吗?

  其实不然,主要还是怪自己没出息,犯了些事常得要凤鸣那有权有势小姨娘
暗地摆平,这艳红姨娘与侧室所生的凤鸣小姐为血亲,与那正室所生的马文彬则
无瓜葛,如今若是这娇滴滴的妹子,因自己一时迷瞎了眼,放入男子进她闺楼,
让她寻了短,有所爽失,那么在官场中颇具影响的艳红小姨娘,自是不会放自己
干休,届时真的会死得很难看!

  此时仍为一身女装的唐寅,仿佛像是看戏的局外人似的,竟然出面要当和事
佬,先朗声对着众人说道:「小生身负豹房秘密任务,查辑官家子弟是否败坏朝
廷声誉,不得已男扮女装来到相府,昨夜小生人虽在闺楼,但与小姐分睡两榻,
小生可以证明我俩之清白,另外小生也另有内情相告,望请小姐先息怒,好让小
生说分明。」

  接着向马文彬使了个眼色,在他耳边小声说:「这事儿让我来。」

  马文彬对这便宜妹婿,满脸感激之色,赶紧将不相干家人都赶了出去,自己
也抱头鼠窜而出。


           (三十)女生向外,三长两短

  两人见到闲杂人等都离开了,伯虎对着凤鸣小姐拱手一揖道:「小姐此招实
在高明,小生甘拜下风。」

  凤鸣小姐哼哼一笑道:「我这不成材的哥哥,真是没长进,每次出了事情,
都要妾身去央求艳紫小姨娘帮忙摆平。这次居然将我扯进来,不如先让他去白担
心一阵子,咱们坐下来继续好好谈谈。」

  凤鸣关心自身与伯虎的婚姻之事,因此先与伯虎敲定一番那说媒嫁娶之细节,
接着就问伯虎已有几家闺秀着了他之手,于是伯虎便将陆昭容主婢、罗秀英、谢
天香、九空等芳名一一报出。

  凤鸣小姐一面听一面点头,随即说道:「妾身自从小姨娘那儿得知寅郎元阴
八卦计策之事,就时时留意寅郎何时会出现,到了昨日还在怨怼寅郎为何这么晚
才来,原来寅郎去了这么多名门闺秀床上打过滚,果然这些姐妹在南京地方久享
盛名,艳名远播,就是妾身也要甘拜下风。如今倒不好再怪寅郎来迟了。」

  唐寅一听凤鸣小姐如此谦逊,对于众家姐妹毫无拈酸之意,虎心大悦,也赶
紧甜言蜜语一番,说凤鸣小姐那房中风情,在唐门众姐妹之中堪称第一,又将她
的美貌文才大大夸赞一番;接着放出委屈的表情,自述迟来此地原因,主要是堂
堂相府,侯门似海,无缘接近,未能及早遇到小姐实是小生之遗憾,如今扮了女
装有惊无险的进入相府与小姐相交,真是一了平生心愿。

  这一番甜言蜜语,若是凤鸣小姐仔细检讨,也是有漏洞,然而重要的是唐寅
为了自己愿意花力气去说,也将原本也是心高气傲的相府千金,讲得是心花怒放,
满肚子的柔情蜜意,那心儿也越向着唐寅这多情公子了。于是便问他与众家姐妹
婚事之安排,同时问他如何打算。伯虎自信满满说道:「小生已请同乡好友,姑
苏祝枝山祝解元前往陆府、谢府及罗府说亲了。」

  凤鸣小姐问清楚了那说媒之细节,当下便断言,唐解元这位朋友前往陆、罗
及谢这三府说亲,必然是出师不利,谈判不成。伯虎一听愣了一下,接着急急问
道,难道是小生的文采、名气、仪表不够吗?

  凤鸣笑道:「如果说集公子的文采、名气、仪表于一身是天下第二的话,只
怕找不到天下第一了,更何况……」

  说到这里,凤鸣小姐的媚眼对着他的胯下飘了一眼,粉脸一红续说道:「至
于另一项优点先撇在一边,妾身是说陆、罗、谢三府的小姐,皆是独生的掌上明
珠娇娇女,这三家大户人家,都会想要为自家小姐入赘一位如意郎君,好生个儿
子以继承三家的家业,不要说是陆、罗、谢三府,若是我们马家没有男丁,也会
是这么想的。如今公子要祝枝山同时向三家提亲,自然是三边都入赘不得的,这
自然是谈不拢了。」

  伯虎一听,心下发急道:「若是三边都说亲不成,这、这、这怎生是好,如
今之计该当如何?小姐既然能想到这番问题,必然有解决定道,还有请女诸葛为
小生谋一计策!」

  凤鸣噗嗤一笑道:「亏你在偷香窃玉之时,手段如此高明,提到明媒正娶反
倒碍手碍脚的,你啊,真是关心则乱。」

  于是凤鸣为伯虎做了一番分析,以唐寅的人才,又是新科解元,对陆、罗、
谢三府而言,是烧香都求不来的好女婿,所差的只是愿不愿入赘尔。而陆、罗、
谢三府家大业大,也不要求靠那半子养老,所求的是女儿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可
以继承家业,如今就该请媒人在这上面做做文章:陆昭容小姐当聘为正室,无论
是生子生女,自是唐家的人,因以可以建议陆府将春桃认为义女同嫁过来,如果
生了男儿则过继给陆府,至于罗府及谢府的小姐,日后生了儿子,自然可以分别
过继给谢、罗两府,如此一来这几家的高堂当无异议,会高高兴兴的接受这门亲
事。

  倘若许下如此的条件仍是事有未偕,凤鸣说到此处,俏脸又是一红:「那么
便将你们私定终生之事上告高堂,到时各府为了颜面,也一定会成。」

  伯虎听了之后,心中大喜,也十分庆幸得获心思如此玲珑的才女青睐,与他
齐心的运筹帷幄他们终身大事。

  当伯虎与凤鸣小姐在讨论说亲策略之际,楼下的马文彬则是紧张的踱来踱去,
不时差着凤鸣小姐使婢上来偷看上面谈得如何?当使婢回报说两人一直在交谈,
但是面色皆相当凝重,这可将马文彬更是急坏了。

  当凤鸣小姐与伯虎讨论告一段落,便招那使婢过来说,将绣楼中甩得乱七八
糟的物事收拾一番,同时准备那文房四宝等画具,这唐解元要作幅画给凤鸣小姐
做为信物。使婢应了一声后,下楼去与马文彬通风报信,文彬知妹子似已消气,
似乎愿意接受与伯虎之姻缘息事宁人,于是放下心来,立刻交待使婢快快去清理
准备,同时要一家人不得扰乱唐解元绘图。

  当伯虎准备动手绘画时,这凤鸣小姐饶有兴趣的坐在一旁,也不催促,十分
乖巧的坐在一旁,等着伯虎着手绘图,显然十分清楚这画儿背后之内幕。

  伯虎仔细审视被那元红染成片片鲜红及与淫津混成的粉色好一阵子。稍闭目
瞑思,脑海中浮现了昨夜品评凤鸣那异品阴户时,想到她突出鲜红花唇如同半开
玫瑰花瓣,于是就有了个主意了,数笔勾勒之后,居然就将绢布上片片元红绘成
了一朵朵娇红及粉红色玫瑰。又在绢布角落,绘了数只正在鸣唱的雀鸟,最后在
绢布的边边题上了:

  「有凤来仪,百鸟共鸣」

  凤鸣小姐见着那伯虎,运笔如飞的三两笔,前夜那随意沾染之元阴元红,居
然就隐于数朵娇花之中,果然不愧一代画绝,不禁赞道:「嗯,这花儿画得果然
是天衣无缝!」

  伯虎微微一笑道:「还有更好的哩。」

  抬头看着凤鸣小姐经过一夜云雨滋润娇艳的神情、微微开启之丰润樱唇,轻
露贝齿,那香舌不时轻舔上唇之媚态,不禁想起她昨夜竟就直接过来为自己品箫
之香艳景像,心中顿有领悟。

  先调上了些藤黄,绘出了带有杏黄色里衣,珠圆玉润之香肩微露,披着一袭
轻纱;接着使出浑身解数,慢慢工笔细描,貌如花,粉桃腮,樱点唇。接着稍许
晕染那云鬓,秀发上插着镶黄玉凤首紫金钗,画中身着杏黄肚兜丽人跃然纸上,
画得是一幅「丽人鸣春图」,画中一位斜侧着身之绝色丽人,双手持着一管紫竹
箫,正准备放在口边,迎着春风吹出那思春之曲,画中美人撅起芳唇、眼角含春,
令人看到了真个是小鹿乱跳、下体勃起。

  凤鸣小姐既经艳紫姑娘之洗脑调教,至少在唐寅面前已是颇放得开的豪放女,
对于伯虎将自己画成如此暴露诱惑之美人,也不以为忤,倒是十分赞赏果然画得
传神。

  然而这幅画当然不是要留给凤鸣小姐的表记,于是伯虎另为凤鸣小姐绘了一
幅娇媚的「拈花微笑图」,并题诗曰: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朵轻盈娇欲语;

  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比红妆;

  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

  佳人见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

  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日伴花眠。」

  这画儿、诗儿,将凤鸣小姐那个美艳以及善于表演的那个憨媚、那个娇嗔、
那个作态,可真个是描绘得淋漓尽致。当伯虎将这画儿,与得自艳紫姑娘便宜所
得来自宫中镶黄玉凤首钗,一同赠给凤鸣小姐做表记时,她看到那画儿视如珍宝
的高兴劲儿,以及对钗儿不屑一顾的不在乎模样,就可知道她心里是怎的想了。

  结束了在凤鸣小姐绣楼中的勾当,伯虎在小姐肯切叮咛下,两人依依话别。

  下楼之后伯虎又装腔作势的做作一阵,教训马文彬几句,叫他派人速去将金
谷春酒楼题句刮去,又向他要了凤鸣小姐的庚帖,事情才算罢休。最后文彬又设
筵款待,商定纳聘迎娶之事,伯虎才告别回寓。

  伯虎与那马凤鸣定了亲,兴高采烈的回到寓所,脚还没跨进房门,就听到唐
庆从里面嚷嚷着:「大爷、大爷,有您三长两短的急信,要您速看。」

  「呸,呸,呸,不吉利,你大爷我活的好好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这话是
怎么说的?」

  原来这两日前前后后分别有人送了五封急信,三封长信,二封短信,这不晓
事的唐庆就在那儿三长两短起来。

  伯虎取了那五封花笺儿信,一看原来分别是来自五位被自己破处的美女,先
看两封短的,一封是九空写的,告诉他已离开莲花庵,被接往苏州与祝枝山的夫
人做伴,请他勿挂念。另一封是春桃写的,因为没念过什么书,信中短短几句,
不过就是很思念伯虎,会与昭容小姐苦等与伯虎的好消息云云。

  接着三封长信是陆昭容、罗秀英及谢天香所写的,大意是知悉伯虎敦请媒人
来提亲,可是自己尊亲对于亲事有意见,请伯虎不要气馁,再接再厉继续试着再
提,她们也会尽力想办法使劲儿,让这好姻缘顺利圆满,一个个写得纸短情长,
满纸情意,伯虎看后是一个劲儿的感动,心中想着:「唉!真令人感动,亏我长
得是那么的帅呆,过去居然连一封告白的信都没收过!如今这几封,可算是我唐
伯虎平生第一次收到情书唉,居然还一次收到那么多封,真是幸福啊!!!」

  居然这么幸福?看起来伯虎看得有些发痴了,都忘了这送来的信,五封中倒
有四封都是坏消息唉。

  伯虎回到寓所后没多久,果然祝枝山气急败坏的前来告知说媒不成的消息,
祝枝山说他兴匆匆的前往三家府上说媒,想伯虎的才貌如此出众,这三家应是倒
履相迎,说知陆府、罗府及谢府都告知是独生女,几家的高堂都盼着招一位好郎
君入赘,如今要齐齐嫁入唐家,心中大大的不舍,与本意不合,因此谈不拢。

  伯虎早已听过马凤鸣小姐的分析,因此也没有为这件不如意的事,显得丧气,
反倒是安慰祝枝山,要他依着马小姐的建议,请祝枝山再行出马一次,说好说歹
的媒合,最后终谈妥了,果真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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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三十一)好事多磨,秦淮绝响

  话说祝枝山替那伯虎连跑了三家府地,一双腿快要跑断,一双嘴皮快要说破,
一根舌头也快要嚼烂,花了快半个月,好不容易将这三家府第、四位佳人的婚事
定了。

  咦!不是唐寅不是早就将那条件开好,将来生的儿子可以过继给这三家,应
让不是都现成婚姻了吗,怎的还要花上半个月?

  原来这祝允明贪财之念不改,在唐寅这铁公鸡身上弄不好太多好处,因此主
意就打到了女方家里,尽是出一些在婚嫁之时枝微末节题目,然后自己再贡献出
机巧之答案。这种作法,令这些从未嫁过女儿的女方尊长,个个都认为这祝枝山
祝解元多长几岁,果然做事老成,设想周到,纷纷答应在迎亲之日,会准备丰厚
媒仪,好好谢谢他。

  唐寅明知这是祝枝山在玩把戏,但是只要亲事说得成,况且又是女方府第心
甘情愿,也就随着这位同乡好友借着自己的喜事敛财。

  好不容易三家亲事说定,那九空尼姑也还了俗,送到苏州与祝解元的夫人做
伴,接下来突然蹦出来马相国府的婚事,更是轻而易举。这祝解元才到了那相国
府,这马文彬早就倒履相迎,两人相让至正厅坐下,下人奉上香茗后,还没等祝
解元开金口,那马文彬就拿出一张长长清单,言明这是要陪嫁的妆奁。

  接着又神神秘秘的推过一张字条儿,说是准备给祝枝山的媒仪,枝山一见那
数字「白银一千两」,手都抖了起来。别家经过枝山那三寸不烂之舌的好说歹说,
从那最有钱的罗府才不过才揩油到四百两,其余的也不过是三百两、二百两。而
到了马相国府,还没开讲,就有千两进账,这可真是太好赚了吧!

  接着马文彬又挨近了祝枝山,獐头鼠目、贼头贼脑的向他嚼耳根,要他回去
向唐寅说情,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请皇家密探唐解元高抬贵手,放了自己一马,
以后一定乖乖的改过自新。

  祝枝山也是晓事之人,虽然不清楚啥是皇家密探,但也相信这古灵精怪的唐
伯虎,必然曾对这不肖公子哥儿做了些古怪手脚,才会让他像龟孙子般乖巧,于
是随即含含混混的说,日后都是自己人了,怎会再分彼此,于是两人一阵嘻嘻哈
哈敷衍,也就讲成了这桩婚事。

  完成了五桩说媒工作,外加尼姑还俗代理婚事一起,祝枝山心情十分轻松,
趁着伯虎还在无头苍蝇般,到处寻访美女,于是就开始在金陵一带游山玩水起来,
每日游罢一处归来,与伯虎在寓所会合时,问到伯虎整日一无所获,不免嘲笑伯
虎算是强弩之末,怎的越发没劲了。

  可说也奇怪,过了半个月时光,走在路上看不到美女不说,连胯下的处女风
向鸡,像是患了鸡瘟还是禽流感,总是软趴趴的没半点动。看伯虎这寻美是越找
越没劲,只当他是犯了破处之职业倦怠症头,或许对黄花处子少了胃口、没了反
应,于是便邀那伯虎往那南京城外,去游一游那秦淮风月。

  其实要说是倦怠症倒也有是有可能,连连收了南京第一、二、三、四、五名
的黄花闺女大美人,那寻常面目女子又怎么上得了眼?至于胯下的问题,倒是因
为原本的元阳空虚,因为连收六位优质处女元阴练化元阳后,早已七八分满,因
此对于处女之感应之力越发减弱,此时仅会对元阴极丰沛处女,才有可能令其自
动感应抬头。

  话说金陵城外秦淮河畔,有明一代、盛极一时有「六朝金粉」之称。绿窗朱
户、夹岸而居。入夜灯船蜿蜒似火龙,素称「秦淮灯船,天下第一」。这一带有
吃有玩有看头,是古往今来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喜欢的地方。

  伯虎见这半月中一事无成,也是无奈,原本因先前有邵元节道长之警告,执
行任务期间,不敢去花街柳巷碰那秦楼楚馆的莺莺燕燕,原本不想去,但是枝山
强调到那秦淮河畔,去领略那桨声灯影、缅怀六朝金粉,也是一桩雅事,于是便
同意与这毫情趣的祝阿胡子,同游那秦淮河。

  这天黄昏时分,伯虎便和枝山来到秦淮河泮;这两位苏州才子,对这秦淮风
月倒都是初次领略,雇了一只「七舨子」,在夕阳西斜、皎月东升之际上了船,
在河面荡起舟来。于是桨声价价,领略那晃荡着六朝金粉、桃红史迹之滋味。

  这秦淮河里的船,比那杭州西湖的船好,也比扬州瘦西湖的船也好。这几处
的船若非笨重,就吗是简陋局促;都不如秦淮河泛舟般引起游客之兴致情韵。

  这秦淮河船舟约可分大小两种:

  大船舱口宽广,可容二三十人。里面陈设字画及光洁红木家具,桌上嵌着白
玉石面。窗格雕镂颇细,使人起柔腻之感。窗格里糊着精美剪纸,里面透出灯光
时也颇悦人目。许多美艳妓女在其中鼓琴、吹箫,载歌载舞。

  那小船就是所谓「七舨子」。规模虽不及大船,但那浅蓝栏杆,舱室空敞,
也足系人情思。最为出色处却在它前舱,上有弧形顶,两边支着几只栏杆。放着
两三张藤躺椅。躺卧其上,可以谈天,可以望远,可以顾盼两岸的河房。大船上
自然也备有躺椅,便在小船上更觉清隽罢了。

  舱前的顶下,一律悬着灯彩;各船舟上灯之多少、明暗,彩色流苏之精粗、
艳晦则不一。然而好歹总是还你一只灯彩。这灯彩实在最能钩人。夜幕低垂之时,
大小船上都点起灯火。自那花灯下映出那黄黄光晕,照出一片朦胧烟霭,在黯黯
水波中,又勾起缕缕明漪。眩晕着灯光,纵横着画舫,悠扬着的笛韵,夹着那吱
吱的胡琴声,终于认识绿如茵陈酒之秦淮水了。

  在这薄霭、微漪之间,听那悠然间歇双桨入水之声,谁能不被引入自身遐思,
伯虎触思生情,模模糊糊的忆起数月前,在杨州瘦西湖畔那一段走马花丛、夜夜
追欢,当时是那么狂放不羁的风流解元郎,风尘女子个个争着投怀送抱,人多之
时还要抽号码排队。如今却是为了这元阴八卦计策,被逼得先去做那偷香窃玉之
淫贼,然后要找人提亲当那守本份的乖女婿,日后又得要守着娇妻艳妾做新好男
人,啊!真是人生无常啊。

  秦淮河上有许多歌妓以歌为业,是否卖身则看客人而定,乘着七舨子,打扮
得花枝招展的在舱前的光亮眩人眼目的灯下,自然是纤毫毕见的引诱着客人们。
乐工等躲在舱里。每船歌妓大约二人;天色一黑就在大中桥外往来不息兜生意。
无论行着的船,泊着的船,都要来兜揽的。船上伙计不时跨到客船中,拿着摊开
的歌折塞向客人要求点个几出,伯虎和祝山倒也应应景的点了一两首,只是觉得
唱得普通,随意给了些赏钱。

  没多久船荡至大中桥,这大桥儿共有三座桥拱,都很宽阔,俨然是三座大门
儿;让行于桥下的舟船相形很小,桥砖完好无缺,工程极为坚美。宏阔桥上两旁,
排比着木壁房子,髹漆得富丽堂皇,中间有街路,在此之时灯火通明繁华无比。
船家见伯虎两人点了些歌,以为这两位客人爱听歌,便建议过去大中桥,到前方
两三艘饮茶画舫,那儿的姑娘才真正唱得好,她们唱些大曲之类。每日午后、晚
上各有一回。祝山特别爱热闹,拍手说好就去那儿。

  越近那儿四面歌声更为诱人,令人憧憬着贴耳之妙音。过了大中桥,便到了
灯月交辉,笙歌彻夜的秦淮河;这才是秦淮河的真面目哩。

  船家将七舨子泊近左近最大一艘半靠着岸豪华画舫,这船舱分三层,中层为
贵客听歌之处,下层为一般游客听歌处,而最上一层乃歌妓演唱之处。远远见到
上层坐着一位妓女;在灯火明亮下自远处就可看出身形极美,上身桃红色袄衫,
下身着淡蓝色长裙。远远的听到这妓女口里唱着青衫的调子,而隐在一边有琴师
手拉着胡琴配乐儿。她唱得响亮而圆转,一曲之后,余音还袅袅的在人耳际,令
人倾听而向往。两人没有想到居然能在此地领略到如此之清歌!

  更未想到之事,是伯虎胯下之处女风向鸡,居然会在这秦淮风月间,遥遥指
向前方之画舫,那风向鸡随着七舨子的水波荡漾,如同指北针一般,固执的指向
画舫顶层,居然在上面有绝佳处子?看来得要好好探访一番。在夜色掩护之中,
祝大爷倒没注意一旁小唐的不雅,只顾着用那对近视眼,想尽办法要看清楚画舫
中的歌妓。于是伯虎先将风向鸡运功收好,然后吩咐船家将七舨子泊近那画舫。

  那歌妓一曲唱罢,旁边有人送上茶来,坐在一旁歇会儿,又见到有两位伙计
将一旁几儿移至船舱中央,上面安排了一张瑶琴,想必下面一个节目就是抚琴了。
茶舫里的客人谈心的谈心,说笑的说笑。

  卖小吃的高声喊叫着卖,整个附近听起来都是人声。正在热闹哄哄时节,只
见到那歌妓又站起身来。今夜令伯虎吃惊之事若实不少,这歌妓的模样怎的如此
面善啊,那一举手、一投足竟是如此的亲切熟悉,这可不是久违了四、五个月那
粉妆院李传红姑娘吗?

  就在这时候,那慢了一步的船家这才说出:「前面那是秦淮河上最大之风月
画舫,唱曲儿的是从扬州怡红院请来的李传红姑娘,不仅曲儿唱得好,弹琴也好
听哩。」

  伯虎不禁想起那段在杨州教坊司密训期间,由李传红姑娘传授美容、美姿,
以及化装技巧、歌舞身段。当时与那邻家女孩、阳光少女似的传红姑娘相处,真
是令人怀念的美好时光,没想到忽忽然数月之后,又在秦淮河畔相遇,真是人生
何处不相逢呵。

  且慢!难道先前处女风向鸡所指的,竟是这清倌人的传红姑娘吗?

  正在伯虎胡思乱想的当儿,画舫中突然寂静无声,传红姑娘又开始了献艺,
只见传红美貌如昔,然而面容却比之前所见更为冰冷,登上垫高平台,端端正正
坐下,调了一调弦,就弹起来了。初时不过轻挑漫剔,声响悠柔,如何面清风。
一段以后,散泛相错,其声清脆,如水击河岸,两段以后,吟揉渐多,有如江上
轻波。所弹琴声虽是中规中矩、甚为悦耳,然而在伯虎耳中可听出那隐隐然凄苦
苍凉之情。看到她眼前的样子,想起离开教坊司时,与她那堂姐袖红姑娘的一番
对话,这一对身世坎苛的苦情花,令伯虎心中百味杂陈、颇有感慨。

  于是伯虎交待随行的书童唐庆取过包袱,从其中取出了一管玉箫,也不试音,
就倚在舱前彩灯下明亮处,在柔润琮琮瑶琴中插入了的玉箫之嘹亮。只听到琴声
稍稍一颤,在画舫顶层的传红姑娘,一面抚琴一面张望搜寻那箫音来源,终于在
一条七舨子的舱前,见到这白巾白衣的唐解元。

  一时间那传红面上的冰雪全融、双颊浮上少许桃红,那表情有惊、有喜、有
嗔,两人在他乡遇故知的又惊又喜是不用说了,又怎会嗔呢?原来这传红姑娘自
从与伯虎在扬州瘦西湖同游唱合之后,身价大涨,特别是在江南伯虎名气最旺之
地盘。年初之时就由秦淮河的几家妓院,合聘至此献艺,早在此间二个多月,若
是伯虎关心风月,早就应该来找她,怎的到现在才出现?

  唉!真是女孩儿心,海底针,没见到唐寅时,也不会想那么多,然而一见到
他那俊俏的人儿,整个心里冒出一堆杂七杂八有的没的,像什么不知道伯虎最近
身体可好啊?是否仍然受到宁王威胁啊?他有没有想起自己啊?最近又睡过什么
名妓啊?

  这传红姑娘可是不知道伯虎身负元阴八卦任务,只当他仍是乐浪花街、眼花
宿柳、佯装花痴的风流状,怎知道如今唐寅已改行为破处专家兼情圣呢。

  传红心里想着这些,琴声居然出现杂音,所幸伯虎如泣如诉之箫音,夹缝中
与琴音绰注相应,补过杂音后,并引领着琴音。粗听之下若弹琴鸣箫,各自为调,
细听则如鸾凤合鸣,此唱彼和,问来答往。

  伯虎二个月来,兢兢业业的,都在追求各名门闺女,不断的吟颂诗经之首的
「关关睢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今因为好一阵子找不到合适
之采取元阴元红对象,对于窈窕淑女,早已是「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因此在
呜呜咽咽箫音之中,不免有所寄情。

  传红自那箫音之中,听出伯虎那追寻佳偶之意,因为不清楚伯虎身负八卦重
任,只当是他在自怨自叹情归何处,因此琴音中,吟揉渐少、杂以批拂、磊磊落
落,下指甚重,意思是要他男子汉大丈夫、振作起精神,天涯何处无芳草,接着
琴音间以曼衍,愈转愈清,其调愈逸,而那箫音也随之越是幽扬,仿佛接受那琴
韵,共同携手前行一般。

  那画舫里里外外之游客、船家、伙记,何曾听过如此琴箫合鸣之天籁,伯虎
与传红,又在这秦淮风月造出一曲绝响,众人只觉得耳目俱无,觉得自己身体飘
飘荡荡,如随长风、浮沉于云霞之间。久之又久,心身俱忘,如梦如醉。于恍惚
杳冥之中,琴箫俱停,四周只剩河水轻拍船侧咕噜之声。

  一阵沉静之后,在七舨子上的祝枝山先回过神,吆喝一声「好耶」,众人才
惊醒过来,一时掌声雷动,叫好不已。附近几条七舨子靠了过来,说客人要给赏
钱,伯虎自侍斯文本待拒绝,一旁的祝大胡子本是见钱眼开,一听有钱还管它斯
不斯文,向船家借了顶斗笠,翻了个面就来个大发利巿,一时间叮叮当当,小费
落袋声不绝于耳,听在那祝大爷耳中,可要比琴箫合鸣还要中听哩。


          (三十二)旧爱未了,新欢又来

  这一曲结束之后,只见画舫上层如春花绽放的传红姑娘,向着一旁的伙记吩
咐了些什么,没多久就从画舫那儿传来大声吆喝:「那舟儿上可是吴门才子,新
科解元唐寅唐大爷,我家姑娘有请上来说话!」

  这么一声,可又让四周听众大声哗然、议论纷纷,原来与传红姑娘琴箫合璧
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大名鼎鼎、鼎鼎大名的江南第一才子唐伯虎,这一夜来此可
真是千载难逢,能够亲临盛会。

  枝山顺手将斗笠中的赏金取出做船资,然后与伯虎笑吟吟的登上了画舫,被
请上了中层雅座,两位解元与那些达官贵人见礼之后,便坐下来聆听传红姑娘今
夜最后一曲献唱。此时那秦淮河的夜正长哩!

  没多久那凄厉胡琴声咿咿呀呀又再响起,传红姑娘也展起圆润、尖脆歌喉,
此时那歌声中似乎生出许许多多欢欣鼓舞活泼生气,比起先前琴箫合鸣之绝响,
这胡琴之音令人感到生涩而粗率、有那抑扬不齐,杂沓之感。

  伯虎情不自禁的又取出玉箫,顺着传红歌曲吹了起来,那调子令人生出少年
不拘之感觉,这吹着、唱着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忆起去年秋高气爽之际,两人共
游扬州瘦西湖畔,那般青春年少之情怀,正让坐得近的众人同享那快意之感。那
隔开些儿听着的,多了层想象与渴慕做美,更觉得有些滋味。

  那箫音随那歌声一阵之后,不搭旮的琴师也知趣罢手了,单令那伯虎箫音伴
着传红姑娘甜美歌声,走完绕梁三日之余音。一曲已罢,又是在沉寂之后满堂采,
雅座贵客们纷纷满意的重金打赏,此时祝枝山少了顶斗笠,倒不好意思再替伯虎
收赏了。

  上边伙计也传下话来,传红姑娘今夜要与唐解元叙旧,不陪客清谈。众位佳
宾也挺识趣的,知道名妓可是需要名士来捧的,更何况传红姑娘叙旧对象是名噪
一时的风月「淫圣」唐伯虎,自然得要闪开让贤,很清楚知道今夜文戏至此已完
全结束,至于下半夜在河畔妓馆,是否仍有炮声隆隆的武戏,则视个人钱包而定。

  传红结束停当,叫伙计传话鸨母说与唐解元夜游秦淮河,便招了条华丽七舨
子,与唐祝两人登上舟去,伯虎初在河上行舟之时,所见那秦淮之水碧阴阴的,
看似厚而不腻,想那或许乃六朝金粉所凝,那漾漾的柔波是这样的恬静、委婉,
如同当时低沉之心境。此时与传红姑娘再度相遇行舟河上,则如同眼前之灯火通
明,发出水阔天空之想,淡淡的水光,像梦似幻;河面偶然闪烁之光芒,蜿蜒曲
折,闪闪不息,令人发出一面又一面之憧憬。

  传红姑娘因为急着要离开众人与唐寅在一块儿,竟也没问跟着唐寅的大胡子
是谁,登上七舨子舟儿荡出之后,才与二人重新见礼,知道这阿胡子竟然也是江
南四大才子之一祝解元,当场就说出许多恭维的官面话,有如许美人称赞自己的
文才,只乐得祝阿胡子笑呵呵的,对传红姑娘很是有好感。

  三人坐在舱前,因那隆起顶棚,仿佛昂着首向前走着似的,飘飘然如御风而
行,看着那些自在湾泊舟船,里边走马灯般的人物,便像是下界一般,迢迢行远
了,又像雾里看花,尽是朦朦胧胧。

  先前祝枝山发现伯虎与传红这位娇俏美姑娘居然是旧识,而传红在献艺之后
随即拉着他们单独聚会,祝阿胡子除了上上下下一直打量着传红姑娘之外,就不
断对着伯虎使眼色;从开始时那种「嘿,居然认识秦淮风月的名妓,快给我介绍
介绍。」到后来的「如果有什么好事儿,可别漏了我一份呦。」

  结果在这叶轻舟上,传红姑娘尽是对着伯虎诉说着许多别后离情,由于两人
尚无肌肤之亲,因此言语动作间,全部都是那普遍级,令一旁的祝阿胡子听了心
里十分的温馨,感动得开始打瞌睡。

  传红姑娘见有外人在,也不敢提到袖红姐姐之事,微风吹漾与水波摇拂之间,
只是捡着家常话,对伯虎嘘寒问暖,同时问清楚伯虎在南京的寓所,以及一再邀
乔布虎到她驻唱之妓馆作客。

  韶光易逝、良辰苦短,当七舨子荡回那画舫附近时,那伙计及粉妆院的鸨母
已在等着这位宝贝红妓摇钱树的传红姑娘,准备接她回去歇息了。

  看着传红姑娘袅袅婷婷的随着众人离开了视线,伯虎不禁深深一叹,这美丽
的妙龄女子,何以会肩负着清刷父亲冤屈,如此沉重的心灵负担却落在她娇弱的
身上。

  不知情的祝解元,在一旁插嘴道,看得出这位姑娘对小唐你用情至深,只可
惜身处风尘。伯虎不想泄露机密,也未对枝山说些什么,只有耸耸肩,落漠的步
离这秦淮风月。此时他的心境,竟像秦淮河水,尽是这样冷冷地绿着。任你人影
的憧憧,歌声的扰扰,总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绿纱面幂似的,尽是这样静静、冷冷
的绿着。

  拜别了李传红,唐祝一行人趁着夜色往返回南京城寓所走着,此时河里仍是
闹热极了;船大半泊着,小半在水上穿梭似的来往。然而伯虎仿佛是看惯此地光
景似的,往回走时,大约只是一个无可无不可。这无可无不可,无论是升的沉的,
总之,都再也激不起兴致了。

  走在向南京城的路上,只见那月娘晚妆才罢,盈盈上了柳梢头。在伯虎的眼
中,那月儿也似瘦削了两三分。先前与传红同在那七舨子上时,伯虎曾偷偷的放
出了处女风向鸡,结果十分明显,若是那风向鸡着是长着翅膀的话,铁定直接飞
到传红姑娘的怀里。没错!传红姑娘果然是位阴丰沛的处女,但是自己怎么能对
她出得了手呢?

  虽然先前她的堂姐李袖红姑娘曾经与自己密谈,希望要伯虎收了传红,条件
是以后传红生子要过继给李家,这一点对于伯虎而言,应是没有问题。

  然而对传红姑娘而言,替她赎身的先决条件,是要能为自己的夫亲及伯父洗
清冤屈,虽然目前进行的元阴八卦计策,目的就是要扳倒宁王,间接的也可算是
替李传红父亲平反铺路,然而最后是否能够成功平反,这还是未定之天,若是以
这个计策的说法,就取了传红姑娘的元红,若是将来仍然未能替李父平反,恐怕
她会遗憾终身。

  伯虎自己没有姐妹,而传红姑娘的出现,自己对她就如同妹子一般的关爱,
一点都不愿让她受到委屈,就算是将来要收她为妾室,也情愿是斗倒宁王之后,
完成她为父平反的心愿之后再来。

  前方面对着仿佛一汪水似的深蓝天色,照着几户人家,路旁有三、两株的垂
杨,月儿照射下在地面生出淡淡影子,柔细的枝条浴着月光,就像一支支美人的
臂膊,交互的缠着,挽着;又像是月儿披着的长发。而月儿不时从臂弯交叉处偷
偷窥视着,大有小姑娘怕羞的样子。几只村狗似乎感觉到有不速之客经过,汪汪
吠着。

  一面走着,心中仍挂念着那李传红姑娘,突然感到大腿前有树枝挡着,咦,
柳树怎的长得那么低,拿手去拨还拨不开呢,低头在月色之下一看,那有什么树
枝,竟然是处女风向鸡指着身体右斜后方,以致行走之间感觉有东西挡着呢。

  呸!大爷我正在黯然神伤、为情憔悴,你这不解事以下半身思考的玩意儿在
这捣什么蛋,还不下去休息?

  咦!不对啊,此时离传红很远了,这风向鸡应该是遇到新目标了,赶紧回头
一看,原来是一户农家,在犬吠不再时,蒙眬中只见房门前有一道白影缓缓步入
门中,当门一关上,胯下风向鸡像泄了气的皮球,又垂了下去。

  真是太神奇了,居然在一夜之间处女风向鸡扬起两次,只是这一户农家中,
到底会有如何绝色?可惜是夜间无法看清,也不好去问,只能暗暗记下这个地点,
等明日再过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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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三十三)涓滴之恩,涌泉以报

  唐寅先前对那六位美人,都是费尽了心机假扮女人才得到手,可是第七位佳
人却算是他在无意中遇到,这头姻缘或许比较起来,比前几个又有不同,原来这
第七位美人姓蒋,芳名叫月琴,乃是一位小家碧玉,自幼聪明,出落得美丽绝伦。
门第虽不甚高,身世却很清白,历代下来都是耕读传家,她与父兄也是过着半耕
半读的生活,那一夜,伯虎从秦淮河回到南京城时,经过她家时引起狗狗的狂吠,
月琴到院子里安抚狗狗时,竟让伯虎的处女风向鸡给感应到了。

  从秦淮夜游回来的第二天,接近午时伯虎顺着前一天的印象,走回到那几家
村舍,但望城西南伶仃独步行去,乱岩合沓,空翠爽肌,一路上寂无人行。遥望
平野、穿花漫步,在丛花乱树之中,隐隐看到小里落。入村之后,但见舍宇无多,
皆为农舍茅屋,然而意境甚为修雅。北向之一家,门前皆植杨柳,竹篱内桃杏尤
繁,间种以修竹;野鸟鸣叫其中,其后有园半亩,细草铺毡,杨花糁径;有草舍
三楹,花木四合其所。里面养了只狗狗,见到生人来,上前吠了几声,见那生人
无恶意,自己也吠得无趣,就不叫了。

  正是:

  「红树黄茅野老家,日高山犬吠篱笆;

  合村会议无他事,定是人来借花时。」

  伯虎认出这就是昨夜经过那户人家之庭园,不敢冒然遽入。回顾对面,有一
巨石光洁平滑,于是据其而坐以少憩一番。

  正在篱外休息中,却让唐寅在瞥见了,门前篱落内有位绝色女子,提了只水
桶过来灌溉园蔬的,只见到她眉长而弯、眼如银杏、脸颊丰润、口辅双涡、唇红
齿白、鬓鬟娟媚,于艳丽之中,另有一股英俊之气,虽是荆钗粗布,表面未妆,
仍颇有绰约之态,肤色则因日晒较多,较寻常女子健美。

  伯虎先是偷偷放出那处女风向鸡;赫!怎的那位公子爷居然偷拔了根好大的
萝卜,藏在裤里还藏不住呢!伯虎心想:没的说,这位美女元阴果然丰沛。大萝
卜还是先收好了。

  伯虎见到她庭院清幽,一半儿花,一半儿菜,于是假意在花儿那一边赏花吟
诗,藉以提起美人注意,美人则是有意无意抬起头来,随意看他一眼。那女子见
伯虎少年美质,也似有眷顾之意,毫不闪躲。伯虎只做看玩篱边桃花,步来步去,
卖弄着许多风流态度。伯虎贪看自不必说,一个时辰间,四目相视倒有半个时辰。

  俄儿闻墙内有女子,长呼「琴儿」。这娇俏女郎于是应声而入。

  过了一会儿,有位牧童骑在水牛背上缓缓步来,那童子在路上跳下牛背,将
牛系在路边树枝上,像是要进入那家之中,伯虎忙止住他道:「这位小哥儿请留
步,有句话相问,这户人家姓谁,里面住的姐姐芳名为何?」

  牧童道:「这儿是蒋老丈家,蒋家姐姐小字月琴。」

  伯虎问:「这蒋家姐姐可曾许配人家,堂上还有何人?」

  牧童道:「蒋家姐姐没听说许配过人,她家里现下只有她妈妈,蒋老丈及她
哥哥现正在田里忙,我就是过来要替他们送中饭的。」

  伯虎取出一吊钱道:「多谢小哥赐知,一吊钱给你买糖吃。小生乃新科举人
唐伯虎,千万劳小哥在姐姐面前,说唐举人多多致意。」

  牧童见了孔方兄,一把收了一溜烟就跑了进去,在门上用力敲了敲,只见那
俏女郎开门,牧童兴高采烈道:「蒋姐姐,今日真个好运道,方才门外一位呆头
呆脑姓柯的举人在那里张望,见着我时,问起姐姐姓名,以及是否许配人家,问
完又给我一吊钱买糖哩。」

  原来这牧童本没有什么见识,怎知道何谓新科举人,只道是姓「柯」的举人,
倒让蒋月琴误会伯虎姓柯了。那蒋月琴一听伯虎向牧童问起自己,面儿一红,向
篱笆外瞄了一眼道:「说轻些,看那人还在篱外,若是恼了他可就收回你的钱。」
牧童一听伸了伸舌头,那月琴交待他一些物事后,便放他出去牧牛送饭了。

  如今一篱之隔却变成了咫尺鸿沟,让像唐寅就是无法无缘无故的跨过去。从
此一心只放在蒋月琴的身上,连日来这篱外探头望脑,做出些风流猴急之状,时
常两下相见,偶尔听他兴起吟上一首诗,也十分风雅好听,看那俊俏呆呆之状,
也很有趣。而这月琴也有些失魂落魄的,心里掉那少年书生不下,然而见着那书
生穿着颇体面,只感到与自己是齐大非偶,也不敢妄自与他说话,只是眉来眼去
彼此有意。连续着二天皆是如此。

  到了第三天,伯虎又来到蒋家门外,怎知在这春日里的风和日丽,一路走来
时留了些汗,来到蒋家已是口干舌燥,再加上盯着篱内娇美俏丽的蒋月琴,也放
出一些若有若无的勾引眼神,这伯虎被这外热加内火双重煎熬,人都快要冒烟烧
起来了。实在是不得已,只得向篱内的佳人讨点凉水来喝,以解身体之热;一方
面也心存侥幸,若是能够趁机来个顺水推舟,向这位俏姑娘讨点淫水来,那才是
浇息欲火之良方。

  「请问里面的小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伯虎走近围篱低处,露了个头肩
在那儿搭讪。

  正在浇水耘草的蒋月琴听到了,心里想着,在这篱外呆呆站了三日看着自己
的俊俏书生,终于对自己开金口了,真是难得啊,原先以为他太过害羞,不敢与
女子说话哩。心里有些暗暗欢喜,但是总还要得弄清楚,以免表错情,于是转过
头来说道,一副俏皮模样微笑的指着自己胸口道:「公子在叫我?」

  伯虎看着她娇俏微笑的模样,心都酥了一半,心里想道,只要她笑着应答我,
事情就好办多了,于是急急接口道:「正是、正是,小生一早从南京城行来,到
了这口儿喝极,想要与你家讨碗凉水喝,请小娘子行个方便则个。」

  「好哇,一碗水有啥问题。」于是纤腰一扭,转进房里,不一会儿就捧着碗
凉水出来,到了竹篱边,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就递给了伯虎。

  伯虎欣喜的双手捧着这水儿,先感受一番这碗上留有月琴姑娘手上余温,然
后对着碗深深吸一口气,吸进些碗儿边留有月琴香汗转成之幽香,然后慢慢饮入
一口,这平常之凉水,经过美人捧来,此时竟如同琼浆玉液一般,甘凉沁心脾,
整个脸上的表情,由原先因干渴纠结起来像包子一般,全部舒展开来。

  站在一旁等着收碗的月琴姑娘,见他那表情神色由痛苦转变为喜悦、安详,
也是十分入神,心里暗自欢喜自己小小一点心意,可以解人之困厄,脸上表情由
原先之同情,转为欣慰。

  伯虎见这月琴似乎不急着回去干活儿,就在眼前等着自己手上的碗儿,于是
也就装做喝东西十分斯文状,故意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喝,趁着美人就在面前,
一双贼眼自碗边偷瞄着月琴娇媚的人儿。

  她的脸儿因常在户外农作,露出肌肤呈淡蜂蜜色,然而肌肤天生丽质,虽经
风吹日晒,仍是极为细腻,娇艳的五官表情十分诚朴,没有城中女子之造作。一
头秀发盘起叉着一支木雕之钗儿,鬓角上还留着因农作留出滴滴香汗,虽是粗布
衣裙,却是十分整洁,同时毫不保留的现出她美好的身段,真美啊!

  月琴见这文弱书生,不仅长像比女人还俊美,怎的动作比姑娘家还斯文,然
而到底在乡下地方,不常见到这般读书人,心中倒也有些好奇,不要说伯虎在看
她,她也倒是大剌剌的,毫无忌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俏伯虎,反正是借人
一碗水喝,正在等人还碗,闲着也是闲着,光明正大的看看有啥关系。

  不过只是这样看来看去,似乎有些闷,于是月琴就好奇问道:「听公子口音,
不像是本地人,不知你来此有何贵干啊?」

  伯虎一面小口慢喝,心里正在琢磨着,该用些什么言语引起话头,这位知趣
的俏姑娘就先问起话来,于是放下了口边的碗儿,做出一副自认最为潇洒的模样,
清了清喉咙,慢条斯理的答道:「小生来自姑苏,敝姓……」

  「啊你是苏州人,小牛儿前是告诉我说你姓柯,还是位举人哩,说到那吴门
才子,不知您识不识得唐伯虎、祝枝山这两位呀?」

  没想到这蒋月琴是为心直口快之人,话匣子一打开如同连珠炮一般,话讲得
是又快又清脆,咬字十分清楚,伯虎一句话没说完,她就已经接过去了。

  伯虎一听,怎的曾几何时自个儿的姓都换了?回想一下自称新科举人,显然
那牧童不晓事,将新科变成姓柯了,那也无妨,现在当面再解释一番就没问题啦,
于是回道:「小生自然识得这唐伯虎、祝枝山……」

  唐寅正待思量,要如何介绍眼前在下、敝人、我,就是那鼎鼎大名的江南第
一才子,新科解元、四绝居士,用以取得最好印象,以骄人妻妾。没想到这蒋月
琴哇啦哇啦的又切了进来道:「我听爹爹说啊,这唐祝二人,许多人称他们是斯
文败类,不思长进以求取功名,一位贪花好色,一位嗜财如命,真是可惜了一身
的好文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呀呀呀,好厉害啊,这伯虎还没说上几句,这蒋月琴已捯了一箩匡,而且将
伯虎的口儿都堵住了,才喝进去的一小口水,居然将他给呛到了,干咳了几声才
止住,于是一股心思打了好几转,连忙将自己就是唐伯虎的话给收进去,换了个
说法道:「小娘子说的极是,说到这两位文人无行之事,小生真是羞于启齿,讲
多了会呛到,不谈也罢,小生姓柯,单名仁,正在南京依亲读书,为了每日锻练
身体,便出城来走走,这几日走到此处,只觉得地灵人杰,风光极佳,便多驻足
一番。」

  这些话说起来也看似合情合理,这「柯仁」也就是「客人」的谐音,只是每
日一驻足就一个多时辰,未免也太久了吧?而且地灵人杰、风光极佳,怎的看都
是指着眼前的蒋月琴姑娘,只是月琴性情率直,倒也没有怀疑伯虎一番捣鬼的话,
于是就被唬咔过去了。

  一碗水也能喝上一柱香的时间,也算是破了伯虎喝水之纪录,依依不舍的将
碗还了回去,同时嘴里文诌诌道:「感谢小娘子盛情解我枯渴,人称受人涓滴,
当涌泉以报,小生日后必有重报。」

  月琴听他吊文的书呆样,不禁嫣然一笑道:「不过一碗凉水,不必挂在心上。」

  说完取回那只碗,转身回去继续在园中干活了。

  她可知道,伯虎这番话可是有深意的,他嘴里所谓涌泉以报,就是打开下身
那条水管,哗啦哗啦的像涌泉般灌入她的花房,这才真的能够一解自身之渴望,
因此怎能不时时放在心上呢?

  伯虎眼见今日能与蒋月琴说上些话,已较前两日大有进展,只是看起来蒋家
一家人对自己及祝枝山都有误解,若是此时放出真名来,不但成不了事,反而要
误事,看起来得要改辕换辙,另行使用计策才行。于是在篱外又往里面贪看了一
番,便高声向蒋月琴道别,月琴则是抬头绽开灿烂的微笑,向他挥了挥手。


          (三十四)改弦易辙,旁敲侧击

  话说伯虎与蒋月琴的一番谈话,令他深切体认到,自己与祝枝山一个装花痴,
一位扮财迷是有多么的成功,不但逃过了宁王府的罗致,同时也在巿井小民间流
传甚广。看倌或许会问,如此说来那么为何那些官府大户小姐,怎的会不知道伯
虎的风流消息?

  到底是巿井小民对那些风流韵事最感兴趣,经过淫民之宣染,再过那三姑六
婆之口,流传是既快且广。而官家小姐一则闺训极严,家里只给听些绝妙诗文,
因此这些「爱儿」级及「爱可湿」级之故事,自然就无法传到她们耳里,就算是
有些传闻,也会让她们以为别是在忌妒抹黄之举,直到后来亲身体验到伯虎的好
处,才会恍然大悟,传言果然属实,不过也只能乖乖的认可、偷偷的享受了。

  伯虎虽然与那蒋月琴,最多每天去看看她,搭讪个两句,过过干瘾,似乎是
没啥更多进展。但是他的工夫可不只下在这里,经由一些秀才文士管道仔细一打
听,倒是给伯虎打听到了,这蒋老丈世代耕读,家境甚是清贫,也喜欢弄些文的,
每月初一、十五好去那邀约之诗文会,这诗文会之所在叫做揽月亭,就在南京城
西郊,乡里间许多爱好斯文之士皆会来此共聚。

  伯虎在左近打听清楚了,回寓后便和枝山做了一番计议,便在下一个初一与
祝枝山约了一位当地相熟的文士,一同去那会文处所,与那未来的岳父蒋老丈会
上一会。

  来自姑苏两位解元公同时莅临这揽月亭诗文会,当场即造成轰动,人人争相
与两位解元应酬一番,唐寅为了展示一番文采,即席赋诗一首云:

  「水色山光明几上,松阴竹影度窗前;

  焚香对坐浑无事,自与诗书结静缘。」

  当场获得满堂采,说这诗儿的意境高,与这揽月亭诗文会颇为相合,竟要伯
虎将这诗题于壁上。伯虎也不客气,大笔一挥而就,之后故做谦虚道:「献丑、
献丑!」

  众人皆赞道,这可是建了揽月亭以来之盛事,唐解元令此地大大的增光。这
时却听到角落里,聚的三两位道貌岸然之长者,小声议论道:「文人无行、都斯
文扫地了,还增什么光?」

  也是该来的还是来了,这说话之人,竟就是蒋老丈,那蒋月琴之尊翁。此时
一众乡坤文士,有些尴尬,有些不以为然,怎会有人如此不给情面,当众给这两
位佳宾难堪。

  伯虎及枝山由乡绅介绍,知道这位身穿布衣说话之长者,就是蒋老丈,伯虎
未来的丈人,果然与女儿月琴之心直口快有得一比。两位解元公心知肚明,蒋老
丈所指文人无行到底是何意,因此不但不怒,反而以礼相待,说要与这一小撮顽
固份子借一步说话。

  于是唐寅及祝枝山两人,与蒋老和他相熟的友人,约到了一个僻静角落,先
问明了他几人对宁王野心之反感,然后两人轮番上阵进行疲劳轰炸,倒豆子似的
讲个没完没了,将他们因为文才高,就被宁王盯上,又因不愿与奸王同流合污,
因此佯狂避世,那心中之苦啊!有才不能显!有志不能伸啊!苦啊!

  这番话只听得这几位硬骨头正直之士咬牙切齿,一掬同情之泪,发誓自此为
唐、祝两人亲卫粉士,以后谁要说唐、祝两人不好,就要跟谁急!

  祝枝山不免好奇问道何谓「粉士」,蒋公乃云:「粉士乃可为偶像粉身碎骨
烈士之简称,比那死士之忠诚度还要高上一阶!」

  伯虎、枝山一听几乎要感动得落泪。经过这一番的设法结识,终于几位相谈
甚欢。几个人再走回来时,那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亲爱精诚的模样,直让一
旁的穷酸文士看得羡煞。

  却说这邻近聚落的「揽月亭」,乃是地方居民秋收之时,祭赛田祖先农公举
社会聚饮的去处,这亭原有一匾额,失去已久,这日正值文会之期,与会乡里父
老便相商道:「此亭用了许久,只因向是木匾,所以损坏,今若立一座石碑在亭
中,有请当今名笔写此三字在内,可垂永久。」

  蒋老丈正因与方才相知相熟、推心置腹又誓死效忠的姑苏唐解元在此,有此
四绝才子,正是当仁不让,于是便推解元公即当举笔。

  主会几个父老纷纷鼓掌,有请唐寅题字,颇有赶鸭子上架之势。伯虎欣喜于
与未来老丈人相见欢,看见瓦盒里墨浓,于是大笔蘸了浓墨,在石上一挥而就,
写下「揽月亭」三个字。

  众人一见,纷纷鼓掌叫好,口皆称妙。

  这也是合当因缘巧合,这些日子来因为文风日盛,几位乡绅在揽月亭旁又盖
了一间楼房说是要说书论文之处。而这厅堂却只有个空匾,尚无名字,于是父老
想借故一路打秋风,故意说要请教高明。

  于是伯虎向众父老献言道:「若是这说书论文之处,给个名字叫抚琴楼,不
知合适否?」

  父老之中斯文在行者一听,大加赞赏道:「果然真是琴棋书画四绝高手,说
得真好,不愧江南第一才子,有请快快写上。」

  于是伯虎便将那大笔一挥,在横匾上书了「抚琴楼」,写完后众人皆抚掌称
好。

  蒋老丈看得喜滋滋的,却浑然不知,伯虎却将这揽月亭加上个抚琴楼当做是
个好预兆,这里头正好有蒋老丈女儿的芳名,在伯虎大笔挥洒之际,早就将她女
儿月琴给揽了一番、又抚了一遍呢。

  伯虎将这些乡亲文士都打点好了,便与祝枝山打了个眼色,想要打铁趁热,
顺着与蒋老丈相熟之际,再套些近乎,将话儿绕来绕去,就绕到她家闺女身上,
乡绅们可都知道蒋老丈家里的闺女长得好,只是这蒋公为人处世十分方方正正,
一丝不苟,而他家闺女那心直口快、伶牙俐嘴也是极为出名,附近的秀才都怕与
他结亲,怕会娶个老婆进门欺负自己,外加一位严师管教,于是至今仍待字闺中。

  枝山凭那三寸不烂之舌,将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讲得天经地义,又将这身
边的小白脸唐伯虎讲得是如何如何的可靠,虽然为了掩人耳目多,会多讨几位老
婆,但是值此乱世之时,既然不能经国治世,但总可以将大好才能放在齐家上,
多应付几位老婆应是绰绰有余。因此女孩嫁他是保证幸福,若是不满意包退包换
云云。

  一番话下来,比那直截登门说亲还有效,既然先前有伯虎当面搯心挖肺的表
白自己品德高尚,又是这吴门才子、新科解元。果然蒋老丈一听说有意于他家闺
女,田舍女能够高攀这样一位贵人,那有不允之理,于是这头婚姻,在解除心中
成见之后,就这样轻轻易易成功了。

  唐寅一听蒋老丈要将女儿嫁他,心中大喜,顿时就行那翁婿之礼,两人真是
亲热得更让一旁穷酸秀才眼红。

  众看官此时会说了,都与老丈人说好了,去上那蒋月琴不就是理所当然,十
分简单的事了?那可还有些曲折哩,且慢慢看下去。

  话说伯虎与枝山的一番搞鬼,让那耿直的蒋老丈愿意将闺女嫁他,隔天一早,
他又来到蒋家门外,见到月琴在篱内穿着一袭白衣在菜圃工作,明明知道伯虎过
来了,却是硬不往篱外看,伯虎想要叫他过来说话,她也不应,咦?这竟是怎么
回事?

  原来这蒋老丈与那伯虎相见欢,回去之后就与老婆、儿子、女儿报此喜事,
这些日子以来,蒋月琴对伯虎假扮的「柯仁」心生好感,对于「唐伯虎」这三个
字心有成见,然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大规矩摆在那儿,也不敢迕逆父
亲,只能叹与这呆头呆脑的「柯仁」无缘,满肚子委屈无处申诉,因此第二天见
到假扮柯仁的伯虎时,也不敢再与他有什么瓜田李下,又心里气这人怎不早些来
提亲,结果给那贪花好色的「唐伯虎」抢先提亲,便不搭理他。后来伯虎有些急
了叫得大声些,她索性就走进门去,避不见面了。

  伯虎此时也有些两难,虽然与那蒋老丈相好了,每次来蒋家,都刚好是蒋老
丈春忙下田之时,然而也不认识这未来的丈母娘,实在无法冒昧的闯入别人家中。
想要与这蒋月琴委婉说明自己就是要订亲的唐伯虎,但女孩儿家摆明了就是不再
理你了,这可该怎么办?

  伯虎心想,反正这几日也无它事,还是每天来蒋府报到,向那月琴姑娘表远
诚意,待时机成熟之时,再将自己的真实身份相告,以求蒋月琴谅解,同时取她
元红。

  已近清明时节,这一日伯虎又出南京城,快要到蒋家的路上,见到一乘车上
两位素衣女子甚为面熟,原来是久未谋面的李袖红与传红堂姐妹俩。两人见伯虎
过来,即停车下来与伯虎见礼、问安,才知道两人正要在寒食节这段期间,上坟
挂纸祭拜已去逝家人,说着说着谈到含冤去逝的父亲,俱是十分悲痛,梨花带雨,
抱头痛哭不已,伯虎也上前慰解,并安慰传红说要改日去拜访,再谈谈替她父亲
冤情平反之事。

  伯虎与二女拜别时,心情甚为沉重,一直低头想心事,怎知走到蒋家门口,
突然下起雨来,淋得他满头满脸,正是: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且慢!原先这大晴天怎的突然下雨?若是下雨,怎的只招呼在身己身上?这
雨也下得太玄了吧?

  欲知内情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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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三十五)因祸得福,径入香闺

  话说这蒋月琴在知道父亲为她定了吴门才子唐伯虎的亲事,于是决定不与这
冒牌「柯仁」的小白脸再有任何瓜田李下之举动,然而经过近十来天的时间,那
白面书生每天几乎都很准时的,呆呆的出现在篱笆外,她早已习惯看到他那痴迷
模样,虽然最近几日假意不理会他,但还是不时斜眼偷觑,看到他一脸慌乱无奈
之表情,心内情伤不已。

  这天早上,过了平常见到他人的时间,怎的这令人心动的小白脸,怎的还没
出现,不由自主的走到门边向外张望,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令这蒋月琴是七窍
生烟,原来她远远的看到伯虎,与两位极为秀丽的白衣女子谈话,没多久又看到
他和那些女子搂抱在一起,于是吃醋起来,即然你与别的女子要好,为何仍然天
天跑到我面前幌来幌去,惹得我心烦意乱,割舍不下!

  一时气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月琴便走回去取了那要浇花的水桶,等着那
呆头呆脑低着头,八成心里还在想别的女子的「柯仁」走过来,当头就给他泼了
下去!

  这水才泼下去,蒋月琴心里就后悔了,人家与自己也没有婚约,也没有真正
向自己表白喜爱自己,或许他只是每天「恰巧」就出现在这里,或是喜欢咱们家
里种的花,怎的自己就自做多情起来,居然吃起干醋倒了人家一盆冷水。

  伯虎像只落汤鸡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抬起头来瞪着站在围篱门口,羞红着
一张脸,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蒋月琴,那副娇羞模样出现在一向爽直的
俏姑娘身上,还挺有趣的。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只空水桶,这才恍然大悟水从何来,
于是歉然一笑道:「失礼失礼,没看到月琴小娘子往外泼水,挡到你了,请勿见
怪。」

  月琴一听到这位小白脸不但不责怪自己,反而怪自己挡住泼水,这也太过温
柔,太过体贴,一时心里百味杂陈,几天来心中的不平与委屈都发作出来,突然
就扑入伯虎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伯虎觉得十分莫明其妙,怎的今日是美女爱哭日么,怎的每见到女子都在哭
呢?不过这不重要,小娘子胸前双丸的弹性真好,压在自己身上还真有感觉。不
禁想到前些日子为了讨好老丈人,在揽月亭写那「揽月」「抚琴」想要讨个好采
头,如今果然揽了月琴的腰,又抚了月琴身子,好耶!

  正在享受美人在怀,鼻子嗅着比别位处女都要特别浓郁之处子体香,这或许
与月琴姑娘正在整理园圃出了身香汗有关。只是月琴将头埋在伯虎肩上,鬓角几
根发丝一直搔着伯虎的鼻头,要忍住!这样才能继续享受美人在怀,忍、忍、忍
不住啦,「啊……啾」,终究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将那月琴一惊而起,连忙说
道:「哎呀!都是我不好,将你凉到了!」

  说罢拉着伯虎的手就进了久久想进,却无缘进入的竹围篱,见门内白石砌路,
夹道红花,片片随风堕于阶上;曲折向西之处,又启有一门,其中豆棚花架满庭
中。急急一路拉到房中,只见到粉壁光洁;窗外海棠枝枝花朵探入室中;裀藉几
榻,无不整洁光泽。

  月琴令伯虎坐下,取来一条巾子忙着替伯虎擦干头脸,再看伯虎衣裳,嘿,
那桶水还真满哩,衣裳都湿透了。于是便要伯虎脱去湿衣,如拿去晾干。

  伯虎此时倒有些害臊,月琴看了抿嘴一笑道:「幼时看惯了父兄裸着上身在
田中干活儿,柯公子又何必害臊,还是身子要紧,别着凉了。」

  然而当伯虎果真将外衣及里衣皆脱去,只留了件裤子时,见着伯虎光洁如玉
的肌肤时,这月琴的脸儿却羞红了起来,这白面书生还真的白到里子了,真是可
爱呢。匆匆拿起巾子,但一碰上他洁白裸躯,虽又是一阵羞怯,但仍为他擦干了
身子。

  伯虎进了房里好一会儿,还任月琴替自己擦身体,这家里好像都没有其它人,
不禁问道:「不知令尊令堂在否?小生如此狼狈,只怕要告个失礼无法拜见。」

  「我父母及哥哥都去扫墓了,先去祖父母那坟上,之后还要去外祖父母那坟
上,一趟路只怕要一整天,到下午才会回来呢,现在只留着奴家看家。」月琴直
言相告。

  伯虎心中不禁冒起了一段童谣:「小孩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门,
我要进来……不开、不开、不能开,你是大野狼,不让你进来!」

  呵呵,不必唱歌我就已经进门了,怎得没看到月琴头上扎着红巾呢?心中也
有了些计较。

  月琴又到房里找了条父亲的长衫给伯虎披上,两人在等衣衫晾干之际,开始
闲话家常,就赚那蒋月琴心直口快、毫不忌讳,也让伯虎知道了月琴的香闺要往
那儿走。

  说着说着,月琴不免就要问到,先前看到路旁与伯虎在一起的两位女子是谁,
伯虎此时才是后知后觉,原来一桶水泼下来是有原因的,不过倒也无妨,能赚进
房里也是值得。

  于是很小心的回道,说那是自己居住在南京城的表妹,年前她们的父母才去
逝,这会儿正要去扫墓,在路上偶然相遇,却勾起对至亲之人思念,就抱头痛哭
不已。月琴听到他说完,不自觉的说了一句:「哦,真是可怜,我还真误会你了
……」

  说到这里才惊觉到说错话了,脸涨得通红。

  伯虎却故意咳嗽两声,装作没听见,让月琴好过些。

  接着伯虎就尽找一些话题来逗着月琴说话,同时卖弄自己的文才,不知怎的
又谈到唐伯虎,那蒋月琴又将那「唐伯虎」诅咒了一番,说他是花痴、淫贼,文
才再怎么好,也比不上眼前的「柯仁」哥哥,说着忍不住眼眶一红道:「不知爹
爹着了什么魔,居然要将奴家许配给那花痴唐伯虎为妾,妾身只是不愿,但又不
好违抗,奴家真是对柯仁哥哥有些意思,若是柯仁哥哥对奴家也是有意,可否抢
在唐伯虎前来下聘前,抢先过来提亲下聘,否则奴家可就命苦了。」

  说罢居然嘤嘤而哭,伯虎忙过去安慰,说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糟,小兄对小娘
子十分心仪,一定会想出周全办法,一番话就将心思单纯的蒋月琴给哄得破啼为
笑。

  两人相谈甚欢,一边又眉来眼去,彼此越看越有意思,伯虎眼见那时机成熟,
故意打了个哈欠道:「小兄一早忙碌,如今实在困顿,想必妹子闺房精致,不知
可否借那绣榻小眠一番?」

  说罢不由分说,便往闺房门里一钻,那月琴也只得跟着进来,伯虎知道家里
无人,便将月琴一把抱住道:「妹子慈悲,救你哥哥客中一命则个!」

  月琴不敢声张,低声正言拒却道:「哥哥尊重,若哥哥不弃小妹,何不速速
央人向父亲处求亲?奴家必然心向于你,何必做出如此轻薄模样!」

  唐寅道:「多蒙妹子指教,足见厚情,只是远水救不得近火,小兄其实等不
得那从容之事了。」

  月琴含羞敛避,把个云髻扭歪、两鬓都乱了,道:「你只管自家的欢喜,再
不管奴家的终身。」

  伯虎道:「什么终身,只要拚得立定主意嫁了小生便是了。」

  伯虎只是抱着要将她推倒上床,而月琴却是挣定了脚不肯走,道:「终身之
事岂可草率,你咒也须赌一个,永不得负心才行。」

  伯虎一头推着,一头嘴里咕哝道:「小生若负此情,永远前程不吉、不吉。」

  月琴见伯虎那猴急样,又疼他、又爱他,心下已是软了,不由得脚下一松,
两三步便来到床榻,任由他推倒在床。

  在月琴倒下还没来得反应之前,伯虎已用那一张巧嘴、一条软舌,在她俏脸
上不住亲吻、舔弄,月琴不禁把樱唇微启,一条灵蛇般的舌儿便闯入她口中,卷
缠挑拨、不断逗弄;加上伯虎一上床来,便隔着衣服握住两团弹性极佳的丰乳,
毫不间歇抚玩揉弄,弄得月琴全身软软的、爽爽的。

  月琴初尝男女之事,给伯虎吻得昏昏沉沉,只知一波波快感涌来,又怎能抵
受得住,不用片刻,已呼气多吸气少,咿咿嗯嗯的哼个不休。而胸前两只美乳,
仍落在他手,被玩得甚是起劲。

  「不要……」月琴微弱的抗议,却只能换来伯虎更加大胆的抚摸。接着更是
色胆包天的开始脱月琴衣衫,先是那裙儿,然后是那短衫,剩下肚兜儿和亵裤时,
伯虎便开始吻她那香肩及臂膀。

  月琴只当就脱到这儿,互相贴着肌肤温存一番就好了,没想到伯虎竟是要脱
个精光,又将她里衣给解了,露出那迷人的娇躯。这可令那月琴吃惊不已,急着
用双手去掩住身上要害,可惜身上有三点要害,怎样都会露掉一点要害。

  伯虎将月琴衣衫一件件都脱了去之后,便后退一步,细细鉴赏这迷人娇躯。
同时将自身衣物脱去,由于身上只披着一件借来长衫及一件裤子,脱起来却简便,
没一会便赤精条条的站在床边了,月琴看到那不熟悉的男子下身,一惊之下,原
本要遮住要害的双手,全都拿上来遮住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看到月琴脸上似晚霞般堆起之红晕,那含羞又着急的模样,真个美艳得叫人
垂顾怜爱,难怪人人都说「处女是宝」!

  这可便宜到伯虎了,先饱看月琴娇躯。娇媚的脸儿及有劲的手儿,由于常年
在园圃工作呈淡蜜色,那身子则仍是细腻的雪白,果然田家女与那四体不动的闺
秀不同,身子就是较健美结实,胸前双峰丰满尖挺而结实,整个人儿看起来就是
那种很经操的模样,像匹待驯服之小牝马。

  月琴见伯虎脱了衣服现出那巨鞭,已然预期他就要拿那威猛的鞭儿,在自己
身上狂挥猛抽的凌虐一番,然而却发现久无动静,于是由指间偷觑眼前光溜溜的
情郎,首先入眼的的是他胯下,唉哟,怎的比那拖车的公驴鸡巴还要大似的,还
神气活现的对着自己的牝户指手画脚的,仿佛是要决定从那个方位冲撞进来,令
人芳心小鹿碰碰乱跳哩。

  接着看到伯虎那张原本看起来有些呆气的俊脸,这个时候怎的混合着艺术鉴
赏家、文学家、美食家、征服者、大野狼以及呆子的神色,一张嘴嚅嚅然,像是
要想吟首诗,嘴角还流下唾涎,像是想将自己吃了,又舍不得吃,也不知道从那
里吃的模样。


          (三十六)淫蜜涓滴,精如涌泉

  方才有些性急的唐伯虎,一股劲的将月琴推倒床上,又将她和自己剥个精光,
令月琴怀疑接下来会不会是强暴般的疾风暴雨,结果现在居然是静悄悄的,仿佛
暴风雨前的宁静,令她稍稍惊魂甫定,便将双手放下,无力的说了声:「不要…
…」

  这句话又将伯虎从艺术鉴赏中惊醒,那肯听她的「不要」?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说要的时候则是狂要猛要。」这已是在花丛打滚多时
所悟出的铁律,他跨上床榻,放肆的轻轻揉弄着月琴胸前丰满之双乳:「还说不
要?既然爱我的人,又怎能不接受作我的疼爱?」

  「更何况,」边说手指边在月琴滑腻的肌肤上划动,「小生摸也摸了,看也
看了……难道你还想要跟别的男子吗?」

  语音一落,大手开始用力揉弄起来。同时嘴儿又盖上了月琴樱唇。

  月琴一听伯虎这话,想也对呀,都给她摸了、看了,以后就跟定他吧。而且
经过二人好一阵子的裸裎相对,也不再感到如先前般害羞,身体更受不住伯虎的
双手挑逗、言语诱惑,于是便放开心怀,享受伯虎宠爱。

  伯虎嘴唇下滑,吻过下颏,再到玉颈、秀肩,最后埋入她深邃乳沟;还真是
特别哩,就算是仰躺在那儿,那对高耸乳峰仍然挺立,伯虎头埋在其中还真有些
气闷,然而那气氲迷漫之乳香实在令人陶醉。

  月琴正美得一片迷醉,在在都是如此舒爽,先前的惊慌羞怯,都已烟消云散,
一心只愿与情郎美美的共享良辰。当伯虎吸住她鲜红滑嫩乳珠,轻含在口中用牙
儿轻咬,舌儿顶动时,月琴浑身一颤,开始轻声呢呢喃喃着:「嗯!哦!公子…
…好痒!」

  月琴只见过村里的妇人让婴儿吸吮乳头,看到母亲慈爱看着可爱的宝贝,十
分幸福温馨,有时也会幻想着将来与梦中情郎生个漂亮小娃娃,喂他、逗弄他时
一定很有趣。倒没想到男人也会吸吮乳头,感觉居然这样美好,禁不住两手按紧
伯虎后枕,快意得微挺起胸膛,仿佛想要将整只乳房塞入他口中似的。

  月琴美得挺腰摆臀,用手抓起床巾咬住,连声嘤嘤呻吟,音调一反平日之清
脆利落,变得婉转柔美、动人心弦。

  伯虎含住美乳,吃得啧啧有声,舔了这颗樱桃,又去舔另一颗,一张嘴忙得
不可开交,轮流放在口里的一对宝儿,已是万般难以割舍,然而他心知这月琴身
上,还有一处更为美妙之胜地,只得暂别两粒颤抖之樱桃,同时将身子往下移,
吻过平滑小肚子,轻舔芳脐一下,便埋首在她那健美有力之双腿间。

  月琴胯间妙物,因伯虎这番挑逗玩弄,那鲜艳娇嫩之唇吻早已翕辟不已,流
出不少淫津,伯虎便先在花唇上将流出之露珠舔去。

  月琴感到他的举动,一痒一惊,忙用手掩住腿间私处,颤声道:「啊!好痒,
羞死人了……不能动……不要看。」

  伯虎才舔了一下尝了点滋味,还没看清楚那美景,一下又被一双玉手挡住了,
心急的恳求道:「乖月琴、行行好,让小生看看、模模,有什么好羞的。」

  月琴固执摇摇头道:「非礼勿视,那里怎能随便让人看、让人摸……」

  哦,很要讲出道理才能看啊,好吧,且待小生来讲讲理:「这女子最为隐私
之处,自然是不可随便让人看,但是小娘子与小生正在卿卿我我的燕好,可不是
随便乱来,怎的不可看?」

  「可是人家听说,春宵一夜值千金,别人家入洞房都在夜里,摸黑做,怎么
可能看得到,自然是不会看到。」月琴嘴硬之后,双手捂得更紧了。

  「别忘了洞房花烛,可是点了蜡烛啊,还是可以看……」伯虎说完后一想,
可不能再这话题上打转了,要不然月琴若是提起两人尚未洞房花烛,那后面可就
玩不下去了。

  由于这些日子里,伯虎天天跑到乡下来,这春暖花开季节,一路上见到不少
家禽家畜发情交配,灵机一动又想到了一个说法:「更何况,这也不只是人会如
此看,你家里养了只狗狗小白,那配种之时,难道没看到这雄犬也会看看、嗅嗅
这雌犬牝户,这看得中意、嗅得好味才会跨上去交配,所以说看赏牝户、嗅品牝
香是极令人动情的,你久居农家,难道不知这道理吗?」

  月琴一想,的确家里的狗狗配种之际,雄犬倒真是用那鼻子直往雌犬身后拱,
想必是又看又闻的,再加上伯虎一番言语令她分心不少,那原本紧捂着的双手不
自觉的就松开了。

  伯虎倒是聪明,也不在这个时候直接攻入要害,人却往床头爬去,双眼盯着
月琴的一双杏眼儿,将她轻置于阴户的一双玉手提了上来,轻握于自己掌心中,
然后像花儿绽放般张开双掌,慢慢的亲吻中间一双玉手手背,再转过来亲吻那手
心。由于月琴用手捂过阴户,也沾染了一丁半点的处女馨香,他还故意的用力深
深的呼吸,然后做出十分陶醉的模样。

  这个动作可让月琴窝心极了,原本还想要说那牝户就离小解之处不远,挺肮
脏的,怎的这呆头小白脸居然这么爱自己,对那见不得人处所之气味如此陶醉,
这会儿就再也不好阻拦这多情郎君了。因此手不再放下去了,那双原本紧夹之修
长玉腿儿,也有意无意的松开了。

  伯虎对她会心一笑,轻吻芳唇一下,又将头往下,用手将她不再强力推阻的
双腿拉开,露出了一片浓密又齐整的春草,下方则是一片鲜红娇嫩的花唇,好美
的一朵鲜花儿:

  鲜红柔嫩又丰厚的内阴花唇像蝶翼般翻出贴于外阴上,上端的蒂儿像粒粉红
色的珍珠,整具玉户端端正正的,像极了一朵鲜艳盛开的蝴蝶兰。有趣的是,这
蝶翼一般内阴花唇,仿佛迎风摇曳,正因动情而一张一合,滴滴露珠也渗了出来。

  「啊……月琴小娘子方才一定是十分爽俐,都已是这般湿了!」伯虎边说边
紧盯着这个美人洞,当真越看越美,又说了一句「迷死人了……」,就不可抑制
的凑头过去,张嘴便把贴上了二片花唇吸吮起来。伯虎那张平日话讲不停、骗死
人的利嘴,一旦黏上了这玉户,只能发出咕噜的赞美,几乎听不出他在说什么话,
似乎集中全部精力,在挑逗玩弄着那朵娇花。

  一面吸一面转动着手指,挑逗着在肉缝上,那粒小小突起的花蒂。月琴很快
就对口舌及手指的动作产生出反应,身体不断的扭动,肌肤染成一片通红,玉体
变得热烘烘的。温热淫津不断自花穴冒出。

  伯虎此时有如专业牛郎,技巧十分纯熟,卷起舌尖就往肉缝中插入,转一圈
后再抽回舔吮一番,再往上在蒂豆周围转动玩弄着,月琴是再也制止不了从身处
里冒出来的一股股的蜜汁。

  「噢,怎会摸到那儿,不行哩……好爽喔!啊,啊……」被玩弄着连自己也
没摸过的敏感花蒂,月琴身体发出极激烈的反应,浑身难过而扭动,嘴里竟然泄
出串串令自己想也想不到娇吟俏语。平生首度体验女子被玩弄之技巧,月琴所受
刺激是越来越强。肌肤上冒出甜美汗水,脑海中渐渐一片空白。

  肉体纠缠、真情交流,怜惜、爱慕,逐渐转化为野性冲动。当月琴正要向人
生首次高潮逼近时,伯虎决定该是摘花取红的时候了。

  抬起身来,将沾于嘴角的淫蜜舔去,取了一条白绫巾垫在月琴丰臀之下,缓
缓分开月琴修长玉腿,然后支起胯下的虎豹霸王鞭顶住阴户外缘,被凉在一边甚
久的虎豹灵龟,似是极为不耐的蠕动,不停地叫阵喊战。

  月琴全身酥软。心头似小鹿顶撞,花房中则像万蚁逡巡、奇痒无此,她使力
抱住了伯虎的颈项,喘气地诉说:「柯仁哥哥……你要温柔些……」

  微微吸了一口气,就在女郎玉体、芳心都觉得空虚,需要实体填入时;一霎
那,顶在蝴蝶花瓣上之灵龟,猛然贯穿了月琴的下体,已将那虎豹灵龟先行塞入
了那条通往乐园之道。而月琴感到下体一阵压迫,心里明白是时候了。急忙紧咬
牙根,浑圆的屁股配合着伯虎的挺进,轻轻地往上一提。

  「滋……」

  「啊……」一声哀鸣,代表那月琴已然承受破瓜之苦,眼角流下晶莹泪珠。

  伯虎温柔地吻去那代表苦涩之泪,然后细心地,不敢大意,进两分、退一分,
徐徐有致,没有一点的试探,凭着对女子身体之熟习,准确无误将那肉鞭儿送进
了少女紧凑狭小蜜腔。他深知,此乃月琴姑娘新生命之开始,要让她有个难忘的
回忆。

  果真是熟能生巧,两三个月内连破六处的伯虎,很快的就将月琴姑娘逐渐带
入迷离爽快、愉悦恍惚之境,口里不住地叫着:「哎呀,亲哥哥,柯仁哥哥……
奴家,奴家爽……爽死了……你的……你那……那……那……」

  「销魂鞭!」月琴「那、那」个半天,讲不出口的名称,伯虎帮他续了。

  「对、对,那美妙、迷人……乐煞人的销魂鞭,在奴家里……面……哎呀…
…好好……好美啊……哎……」没想到给了她一个销魂捧这个好名字,这月琴还
加上更多的赞美词。

  农家女的爽直,果然与大家闺秀的矜持颇为不同,而蒋月琴又在口齿上特别
伶俐,被伯虎插了一个爽快,就毫不保留的从小嘴中冒了出来,几乎可以说插多
少就讲多少,清脆明晰的淫言俏语一直吟唱个不停。

  伯虎挥军直进,终于将整根火红的神鞭,进入了那狭窄的蜜道中。虎豹灵龟
直抵花心,月琴快感一阵又一阵的涌起。阴户口那两片自动张合之花唇,此时应
着伯虎之抽插,将那鞭儿不住的轻抚摸弄,爽得茎上的虎纹、豹斑,不停的抖动。
月琴轻摆着腰肢,又淫叫:「……好美……天下间,真的有……有这等美事……
柯仁哥哥……奴家的心……好爽、好爽……奴家……美死了……哎呀,呀……」

  伯虎得意地加紧抽送着,下身淫液随着月琴不停淫叫,和破瓜的血水混流着,
自屁股沟一直流落在白绫巾上。不禁让他想起来,前几日向她讨了碗水喝,今日
淋了一头水,现在两人下身弄得水淋淋的,还与这水真有缘,不觉「噗嗤!」一
声乐得笑出来。

  月琴以为他是在笑她那种放浪的淫叫,心底涌现了一股难为情。却听到伯虎,
充满感情的声音说:「月琴妹子,你实在太美,太好了,我俩真是太有缘了。」

  「哼!才不信你的话。」月琴姑娘撒娇着。

  伯虎双手爱抚着她坚挺乳房。同时不忘继续一抽一送说道:「你呀,先前好
心赏小生一碗水,我还来不及回报,今日更好心的赏小生一桶水,小生更是不知
该要如何回报哩!」

  「嗯……你取笑我。」脸更羞红的撒娇了。

  「月琴姑娘对小生这么好,真是无以为报,小生这厢儿努力些,待会喷出涌
泉般阳精来报答你好啦!」

  「呸!好难听。」

  这月琴姑娘知道他在取笑自己,在这样的灵肉交流之际,这种番取笑,如同
打情骂俏一样,愈肉麻、愈露骨语言、愈能增进双方的激情。伯虎也知道,对这
率直的姑娘,可敞开胸怀尽情吃吃豆腐,她也不会着恼,趣味多多哩。

  伯虎那虎豹灵龟被套在花心口不断地吸吮着,感到一阵阵陶然,怜爱地说:
「好妹妹,小生深爱的琴妹,我那鞭儿在里面实在太舒服了,真是妙啊……」

  月琴听到伯虎的淫叫,也是一阵的感动,努力的响应道:「唔……我不知道
……忍不住了。奴家……美死了……天可怜见,可怜我……哎呀,好哥哥……」

  「琴妹妹,小生也是爱死你了。」

  两条肉虫直缠得天昏地暗,伯虎一翻一扰,一深一浅,感觉了一阵子的热血
奔腾,于是加紧抽送。

  这时月琴的声音一段段拉高着「啊……啊!太爽了……不行了!」

  玉体向后弯曲,用尽全身的力气伴随着最后「啊……」的尖叫,花心一开,
月琴屁股大力向上一挺,花宫内激出一股阴精,突然间,月琴脑中一片空白,全
身仿佛漂浮在虚空里。伯虎运起龙虎山玄功,将这些浓精悉数纳入。

  几乎是同时,伯虎也是身子一阵颤抖,「噢」的一声长叹,一股热腾胜阳精,
如同那涌泉一般,一鼓脑冲入了花房,以报答月琴呈献珍贵涓滴阴精之情。

  两人灵肉交流目的终于达到,花房中一粒渺小却又伟大的情爱种子,也因而
生成。

  伯虎随即运起玄功,将虎豹鞭儿抽出,取出白绢巾将这宝贵的元阴元红转上
去,然后再将硬硬的鞭儿,再度插入月琴暖烘烘的花房,让那暖呼呼的浪水,滚
滚地包住了他整根鞭儿。伯虎再度插入时,月琴也攸然转回魂。

  「柯仁哥哥!这辈子,奴家都跟定你了……」月琴深情的盯着伯虎,颇有深
意说道。

  伯虎也感性回道:「琴妹!小生会一辈子疼爱你的!」

  两人紧紧互拥,互相倾诉,直到两人腹中不约而同发出咕噜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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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三十七)偷情男女,密议私奔

  话说这伯虎与月琴因水结缘,两人私密处仍水淋淋的结合之际,两人同时感
到腹饥,发觉果然是韶光易逝,一番缠绵之后已过正午了。于是两人衡量了一下
情爱与大米何者为重,小两口一致认为,彼此相爱,就如那老鼠爱大米,两者应
并重,于是毅然决定先下床填饱肚子再来谈情说爱。

  月琴下床来将那衣衫穿好,田家女果然耐操,才破瓜而已,这上下床虽仍是
小心奕奕,但是神色自若,不像先前数女常面有苦痛之色。此时伯虎那置于烈日
下之湿衣也晾干了,便取来换好衣服。

  当伯虎将先前垫在月琴丰臀下,流满混着淫津及处女元红的白绫巾收起,说
是要让月琴留着做为表记时,月琴却指定要伯虎先前在虎豹霸王鞭上擦抹过的那
条施术白绢巾,说是那条在「柯人哥哥」的命根子上擦抹过,最有意义。

  伯虎听她讲得也是有理,想想反正元阴入画也不急于一时,就姑且寄放在她
那儿,以后要画时再向她讨。于是一脸不舍的将藏在里衣中,那元阴元红白绢巾
取出来,在绢巾上嗅一嗅、亲一亲,状似极为宝贝似的说道:「这巾儿可是咱俩
人最重要的信物,可要收好啰!」

  月琴含羞点点头,接过那绢巾仔细的收着了。

  月琴自在房里取着火种,到厨房中做饭与伯虎吃,而伯虎也跟在一旁相衬帮
手,有如一对亲亲爱爱的小夫妻一般,可知道这月琴自幼习那厨艺,精于庖厨,
每饭一蔬多出奇想,总是可以做出一些味外之味,今日为着情郎,虽然时间仓促,
仍是以那巧手慧心,将那菜圃蔬果瓜茄,做出一番佳肴,令伯虎吃得齿颊生香,
赞不绝口。

  两人情投意合、亲爱无尽,吃过了饭,便又回闺房,合衣相偎相抱、情话绵
绵说个不休,直到天色渐晚,月琴怕家人扫墓归来撞见,就要伯虎先回去,明日
再来。

  伯虎离开之时,将身上带的那枝来自宫廷,极端精巧镶着白玉之紫金凤首钗,
赠给月琴姑娘做为表记,并表示一定会将婚事搞定,要月琴勿担心。月琴见伯虎
拿出如此贵重之金饰,推想这「柯仁」应非等闲,该是可以斗得过那淫贼唐伯虎,
于是心里喜滋滋的,同时暗地里也打了个主意,若是唐伯虎在父亲那儿逼婚逼的
急了,也可以要求这位「柯仁」哥哥与她一齐私奔到外乡去。

  伯虎感到那月琴对自己假扮之「柯仁」哥哥用情至深,对于自己真正身份唐
伯虎也是成见甚深,真的有些苦恼要在什么时机,将真相大白,同时请月琴饶恕
他欺瞒身份。不过既然已经奸到她的娇躯,又奸了她的芳心,又取得她父亲同意
结亲,似乎何时告诉她真象也不很重要了。

  隔了一日,伯虎又在平日出现的时间来了,那娇俏的月琴正春花含笑、眉目
含春的等在竹篱内,见到伯虎过来,便急急的靠近,在他耳边低语道:「父亲、
哥哥都去田里了,母亲在房里做针线活儿,一时间不会叫我,咱们先去瓜棚那儿
说说话。」

  于是就牵着他的手,偷偷摸摸的转到西边的小门,进去之后将门儿关上,这
四周爬满瓜藤的园子里,就只有他俩人了,围篱上满满是瓜藤枝叶,绿意盎然,
真是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也看不见外面。走到了最里面的转角,月琴一转身紧
紧的将伯虎抱住说道:「柯仁哥哥,真是想死奴家了,奴家整个夜里都在想你的
好哩。」

  伯虎再度感受到月琴胸前弹力十足的双丸,再加上软玉温香、款款柔情,真
是说不出来的好。若是此时要说出自己乃唐伯虎的真象,只怕月琴一时羞怒赏自
己一掌五百,倒有些不合算,还是明天再说吧!

  两人偎在一起,咕咕噜噜的说些情话,总是月琴说得多,伯虎回应的少,伯
虎的手儿也不闲着,在月琴健美的身子上又揽又抚的,月琴也好奇的在伯虎身上
摸来摸去,两人摸得有趣,突然发现伯虎裤内不知何时偷藏了只大丝瓜。

  伯虎伸手将月琴拉近,大手一伸钻进了月琴裤中臀腿之间,一入手已是挺为
湿润黏滑,月琴知道情郎发现自己发情秘密,脸上升起一片红云,伯虎也不取笑,
只在她的俏脸上轻吻一下,就着她的黏液便是一阵捏摸扣挖,意乱情迷中什么闺
女的矜持、女人的羞涩,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斜斜抱住伯虎,拚命扭动臀胯
追逐着伯虎的手指,只为获得那让人魂飞魄散的快乐!

  伯虎手指玩了一阵之后,便蹲下身去拉下月琴的裤头,露出白生生的腿儿及
胯下一片毛绒绒,人站着的时候,那名花藏在下面总是无法呈现全貌,既然看不
清楚的话,那就动手动口去感受吧,于是伯虎今月琴靠在花架边,用手扳开月琴
下体,令月琴两腿大张做出羞人的姿式,开始口舌并用,不仅是在花瓣上,连那
股沟中紧缩肮脏的所在都舔挑亲吻!

  月琴被舔舐阴户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然而突然觉得后庭菊花,也被伯虎
殷勤的口舌照拂到了,突的一惊心头小鹿乱跳,低头下看,只见伯虎状似极为享
受舔舐吻吮自己股沟花瓣,看来这不是伯虎第一次做这种事,砰砰乱跳之心稍稍
平复,便面泛红潮、下体湿润的安下心来享受!

  月琴的淫言俏语可没什么羞涩矜持之顾忌,选在这僻静角落与伯虎偷情,就
是不怕有人闯来或偷听。而伯虎也是爱极了这位做爱交欢时,口里率直无忌的田
家女,平时练就的快嘴,再加上平日劳动多底气也足,哇啦哇啦叫起床来也如响
亮的连珠炮,清脆悦耳。

  被舔着舔着,感到身体一麻,仰头一声长吟,两只玉手不觉间攥紧胸前的双
丸,动情的自摸自揉,而下身随之喷出一股津液,这娇媚健美纯朴的田舍女,竟
只被伯虎逞的口舌之能,及见到胯下伯虎舔阴之淫靡景色,便激得泄了身子!

  伯虎轻抱着身子有些软的月琴安抚了一阵,没多久她就回神了,看到情郎为
了服侍自已弄得满头满脸的津液,便温柔的轻启樱唇,将他脸上的淫津浪水一一
舔干。接着红着脸,蹲下身子帮着解开伯虎裤头,虎豹鞭儿应声而出。

  望着近在眼前的奇形鞭儿,月琴好奇的用手套了套,见伯虎有意无意的将虎
豹灵龟往自己的嘴儿顶来,月琴会意的让伯虎的坚硬顶在自己的唇间,月琴张口
竭力的包容着、吮吸着,在那温润暖舒适樱口中,伯虎欲望进一步膨胀开来。

  月琴蹲跪在伯虎胯下,握住伯虎粗大的鞭儿舔抚套弄,一张小嘴二只玉手十
根纤指,手口并用的服侍那巨大男根,弄得伯虎一阵酸痒麻爽,差点三魂七魄都
飞了!伯虎心想,这么会说话的娘们,舌儿果然是灵巧,于是便闭上双眼斜靠在
瓜架边,享受着月琴的服侍!

  此时身下的月琴忽然将伯虎的一腿抬高,将小嘴贴到伯虎卵蛋下,丁香嫩舌
灵巧的刮舔起伯虎臀间肛口粗糙的褶皱,也与伯虎先前一样,将灵活舌尖整个顶
进伯虎后庭刺勾点挑。骤然遭袭,伯虎只觉一阵美妙之酸痒酥麻,顺着脊骨直冲
脑门,激得他闷哼呻吟出声!

  伯虎心想,若非自己玄功护体,否则立刻会涌泉以报的喷发出来。嘿!这小
娘子居然现学现卖,将这一手独龙钻使得如此老道?!是不是想让小生当场出丑
吗,得要抽她两百大鞭教训教训一番才是!

  伯虎肉鞭儿现在可真是坚硬如铁,抬手拍了拍身下的女人,伯虎将月琴爬起
来娇媚的玉体推向瓜棚架令她抱着架儿,身体前弯,将衣裙上撩,手落在女孩矫
健的细腰肢上,继而摸至女孩高耸具弹性之臀丘。在他用力的抚按下,女孩臀部
莹洁的肌肤染上一层淡淡的晕红,显得越发诱人。

  而月琴前伏的姿势更方便了他的逗弄动作。巧手已探进月琴深邃臀缝。指尖
在柔嫩菊门内外摩挲着。虽则先前被口舌舔弄阴户时,伯虎已顺便舔过菊门,然
而那时只当是情郎爱抚的一部分,也就默默承受。此时伯虎用手指逗弄时,却引
得月琴想起幼时与顽童戏耍时戳屁眼的恶作剧,不禁羞怯起来。

  「手不要,不要用手……」月琴害羞的小声哀求,并微微收紧两腿,把整个
臀部提高。

  「呵呵,好,不用手……」伯虎的手儿离开了月琴的丰臀,环住那水蛇腰,
也不管落于脚踝处没有脱尽的裤儿,挺起凶器猛力的捅进了那个蝴蝶兰花似的美
妙花唇之中。

  出身于农家,平日看惯了猫、狗、猪、牛配种,倒也认为这隔山取火的式子
理所当然,于是完全没有抗拒,便配合起伯虎,有力的响应虎豹鞭儿的抽插。口
中则像放开话匣子一般,淫言俏语说得比那唱曲儿还好听。

  这满眼叶儿浓绿、花朵鲜黄,清凉爽快的瓜圃中,响起皮肉快速撞击啪啪声,
伴随着月琴肆无忌惮得有些胡言乱语爽叫,和伯虎第二度的欢好,令月琴彻底体
会作女人的快乐,不过毕竟没经验不懂得压抑节制,没一会就泻得手酸脚软浑身
无力,直被伯虎干得晕眩眩的!紧握着瓜架的双手,令她不致于倒下。伯虎此时
也爽得全身一震尾椎发麻,「噢」的一声长叹,一股小白阳精,像作贼一般的偷
偷潜入了月琴花房。

  放开了不堪挞伐的月琴,伯虎将她转过身搂住了,吻住月琴的小嘴渡过气,
才让月琴回过神来。才稍清醒,月琴猛的一抱伯虎,在那俊俏的小白脸上又亲又
吻的又啃的,恨不得将自己身子揉入情郎身上,嘴里「亲亲、哥哥、乖乖、情郎」
叫个不休,两人隐然就是一对奸夫淫妇奸恋情热的偷情模样。

  春风一度,果然一扫相思之苦,月琴怕母亲找她,便速速收拾一下,整好衣
裙,与伯虎约好明日再见,便将伯虎偷偷送出。

  接连数日,这蒋月琴与唐寅打得火热,每日时间一到,就迫不及待的等在竹
篱边,满心欢喜的等着伯虎来。而且伯虎没来之时都已打点准备好了,看是要到
那儿欢好,昨日是在瓜园之间偷情,今日就到柴房里抽插,明日再躲到花丛间缠
绵,几乎都是以天为幕、以地为席像是野男女般的野合。

  幸好这蒋家与附近农家都离得蛮远的,门前道路行人稀少,没事也不会靠近
人家的房舍。而心思机灵的月琴这几日也哄着说有事,让娘亲整个早上都不会找
她,也安排好那天天来这儿取午饭的小牛儿,等到与伯虎爽够了再来取饭,因此
几天来都是无拘无束的取乐,整张脸都春风得意。

  倒不是说这月琴只顾偷情、乐而忘忧,只顾着天天和那「柯仁」哥哥的鞭儿
插弄,就忘了那可恶的唐伯虎就要来娶她了。这些日子来由父、母亲的口中探出,
两老对于伯虎这个未来的女婿是满意的不得了,日日放在口中称赞不已,因此要
这「柯仁」哥哥横插进来提亲已是事不可为。因此早已横了心做好准备,预备要
和那「柯仁」哥哥私奔,一走了之。好让这可恶的唐伯虎尝个新娘子跟人跑了的
难堪。

  然而这私奔计划成功关键,就在于「柯仁」哥哥对她的感情,因此几天来都
放出各种豪放手段,让「柯仁」哥哥身心俱爽、爱她不过,每每情浓之际,月琴
就拿私奔这件事套他的话。而伯虎在这时候,总是满怀柔情的谨慎以对,一再重
申自己对月琴的情意,同时也说有了妥善的准备。对于伯虎而言,这妥善准备就
是以唐伯虎身份,堂堂正正的明媒正娶;而那月琴姑娘则总以为「柯仁」哥哥答
应要与她私奔了。


          (三十八)绿巾诅咒,真相大白

  该来的还是来了,这天午时过后,见到一位大胡子踱着八字步,带着仆从及
礼物,前来蒋家门首提亲下聘了,躲在闺房里的月琴从外边谈话中,得知这大胡
子的近视眼,居然是那财迷祝解元祝枝山,不禁感叹这父亲近来到底是着了什么
魔,与那文人无行之花痴、财迷都搅在一起,过去讲那学问道德都跑到那儿去了?

  可笑的是,她自身倒忘了这些日子以来,沉溺于与「柯仁」哥哥的情爱之中,
与他缠绵交欢、死命抽插之时,那道德礼法又在那儿了?可见这情字一物乃是天
性,这后天之道德礼法,在那真情到来之时,总是约束不来的。

  月琴得知唐解元央人提亲下聘,而且家翁已应允收取聘礼,订了迎娶之日,
内心十分的无奈,而蒋家二老在收聘之后,乐呵呵的决定第二天就要前往城里去
办嫁妆。月琴则推说自己身子不适,请哥哥陪着二老去城里,自己准备这一天与
「柯仁」哥哥做摊牌,以谈妥私奔之事。

  于是第二天伯虎前去偷情时,由于一家子一早都进城了,这月琴就满脸严肃
一言不发,直接将伯虎带入闺房,将他推倒在床,将两人衣服剥个精光,然后将
伯虎那半软不硬的鞭儿放在口中舔弄一番,让它硬了之后就跨上去套弄起来,想
要用花房中的爽乐,麻痹自己将要嫁给别人的不快。

  月琴一面在伯虎身上套弄,一面仍是忍不住的说出,那花痴唐伯虎昨日已来
下聘,而且已择吉迎娶,「柯仁」哥哥可就要打定主意啊,若是两人要私奔的话,
也要约好如何逃离。于是伯虎告诉月琴,离那迎娶之日还有一段时间,在这段时
间内,一定为妥善安排。

  这番话倒是让那月琴心里稍安,此时两人情浓,又做出许多好事。这时骑在
伯虎身上的月琴,一想到那令她心烦的婚事,不禁怒气横生,一面干着身下的「
柯仁」哥哥,嘴里直道这柯仁哥哥的好,又温柔、又体贴、文采又好;一面嘴里
骂着那「臭唐伯虎、死唐伯虎、贱唐伯虎、短命唐伯虎」、「花痴、淫贼、烂人」
的叫个不休,还放出泼辣相说道:「这唐伯虎居然还敢来惹本姑娘,若是真的将
咱娶回家,就送你顶现成的绿头巾!呣……」

  结果在说这句话时,惹得伯虎神鞭一阵不服,猛得向上一顶,令月琴花心一
阵酸麻,身子一阵僵直,就泄了身子了。

  泄身后身子一软,娇躯倒在伯虎身上,头顶原本包在三千烦恼丝上一方青绿
色帕子,因为先前月琴动作太过狂乱,竟然就松了开来,随着月琴向前软倒下去,
说巧不巧就罩了伯虎一头一脸,成了一条货真价实的「绿头巾」。

  伯虎在月琴身下,一面被她套弄得不亦乐乎,一面听月琴浪叫那「客人哥哥」
有多好,多妙,一面又听她咒骂着自己「唐伯虎」有多贱、多烂,最后的诅咒还
真灵,居然立刻送上一条绿头巾,心中真是哭笑不得。

  这种被人边操边骂的事,自己从来没经历过,还真是邪门呢;先前只听说被
强奸的女子,会不屈服的边被操,边骂侵犯自己的采花贼。如今明明是自己心爱
之人,你情我愿的交欢插弄,然而仍是破口大骂,只怪早先不说明白,如今误会
那么多,也是自做自受。不过俗语说「打是情、骂是爱」,就当那月琴在调情吧。

  不知是月琴花穴厉害在泄精时花唇套弄得太美,还是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
贱格,听到被骂会觉得很爽,还是伯虎当真将那骂人的话儿当作在调情,就在月
琴送来之绿巾罩下之时,伯虎也觉得腿根子一阵酸麻,「噢」的一声长叹,滴滴
阳精,像那被骂得抱头鼠窜的龟孙子一般,灰溜溜的逃入月琴花房中避难去了。

  月琴这一次的套弄,嘴里不干不净念个不休,那身子可一点儿也没放松,干
起事来可真是舍死忘生,我俩没有明天似的狂插猛套,最后丢精丢得手酸脚软浑
身无力,脱力得晕睡过去!伯虎也怜惜的搂抱着她,与她共卧于床上享受美人在
怀。

  突然听到竹篱外对牛只的一声吆喝,叽吱一声牛车停下的声音,又听到哥哥
大声对两老说慢慢下来,月琴突然一惊而起,知道是家人回来了,急急推着伯虎
起身穿上衣裳,然后再藏身起来避一避。

  怎知先前用力过度,又是心慌,几件衣衫穿了半天都穿不好,倒是伯虎下床
后从从容容先穿完了,说了一声:「男子汉大丈夫,藏什么藏。」

  然后就走出了闺房到正厅中,准备坦然面对进门的蒋老丈。

  月琴吓得不得了,这衣服还没身好,也拦他不住,不知道这情郎面对着父兄,
会发生什么事儿,越急手越抖,衣服穿了半天才穿好,再急忙到妆台前将满头散
发重新结好,赶着走到正厅,而蒋老夫妇及儿子正好开门进来,见到厅里的人满
面惊奇,那伯虎则刚刚从椅子上站起,月琴深怕两边会起纠纷,急急的走到父亲
面前问安,并挡在伯虎面前,颇有拚着自己也要护着他的意味。

  蒋翁看清楚等在厅堂的伯虎,则热络得不得了,见礼之后就绕过月琴,贤婿
长贤婿短的叫个不停,而蒋妈妈更是笑开花似的,绕过月琴,上来牵着伯虎的手
嘘寒问暖。被凉在一边的月琴一听这「柯仁」是「贤婿」整个人都呆住了,难道
与自己深度交往的情郎,竟然就是那淫贼唐伯虎,怎么会呢?

  可是,又怎么不会呢?人长的俊俏就像传说的唐伯虎,人才也不输那唐伯虎,
那亲身经历之淫圣级风流手段,除了唐伯虎还会有谁?月琴此时才恍然大悟这「
柯仁」情郎竟然就是伯虎。想到方才与他在床上交欢时,还对唐伯虎满口咒骂…


  「啊!」突然发出一声尖呼,捧着红如烙铁的俏脸,飞也似的逃回闺房。

  这模样看得蒋翁夫妇满脸不解,怎的自己个性爽朗的女儿,今日怎么会这样
的小家子气。伯虎随即诈称,自己进来时,并未表明自己是唐伯虎,只是说来拜
访蒋翁的谈论文章好友,月琴倒是大方接待,两人颇谈得来。或许突然知道小生
乃未来夫婿,有些害臊了,就跑了进去。蒋翁夫妇听了也是合情合理,皆乐得呵
呵大笑。

  奇怪?不是说这蒋翁一家人要进南京城办嫁妆,怎的才半天不到,就转回来
了?原来伯虎前来此处的路上,就已经遇上蒋老丈一行,因此与未来丈母娘及大
舅子都见过礼了,伯虎推说昨日刚下过聘,今日得闲就要先来拜见老丈人和丈母
娘,蒋翁便将要去城里办嫁妆之事告知这位贤婿。

  伯虎恐那乡下田舍人办出的嫁妆不见得在桃花坞合用,连忙谦逊的表示不必
麻烦亲自入城办,不如到那悦来客栈找祝枝山及书僮唐庆,将需要置办之物交待
好就行了。那伯虎也是要先去个「朋友」处「办事」,之后就会再到岳家拜望。

  结果就是伯虎找月琴这位「朋友」在床上「办事」后,就在岳家等着拜见老
丈人。而蒋翁等人到了悦来客栈找到枝山,由于祝解元要代办九空的嫁妆,因此
颇为熟练,不上一个时辰就交待完,因此蒋翁一家人午时未过就回到家了。

  既然贤婿上门,自然是要杀鸡宰鹅好好款待,蒋妈妈叫女儿出来帮忙,月琴
扭扭捏捏的低着头穿过正厅往厨房而去,对那坐在上座的伯虎,连看都不敢看。

  午餐时一家人坐在一块儿吃,那蒋老丈、蒋妈妈一个劲儿的为伯虎布菜,月
琴像小媳妇似的躲在一角扒饭,而这大舅子这位书还未念够的田舍郎,则故做斯
文拘谨坐在一旁,好不容易一顿饭这才吃完了。

  这小户人家也就没那么多规矩,男女较不设防,何况又已下聘有了婚约,蒋
翁及妈妈因前些日子女儿偶有耍脾气、闹不嫁,也想要两人多认识认识,借故有
事离开,顺便拉走儿子,却要月琴好好招呼未来的女婿。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蒋月琴狠狠捶了伯虎一番,喜极而泣,伯虎对她又是一
番婉言温存,这才破啼为笑。

  此时家人皆在左近,倒不好再进到闺房做那好玩的事,伯虎便想到那元阴元
红之白绢巾,于是便低声向蒋月琴,简述要那方白绢巾元红入画,以阻止宁王称
帝避免兵灾之事。

  月琴一听自己收起珍藏之绢巾竟有如此重要功能,于是速速回房将其取了过
来,伯虎也将笔墨画具一一在正厅桌上准备整齐。

  月琴取来了数日前沾有自己斑斑元红的白色绢布,脸儿羞红的摊在整理好的
桌面上,然后就伴在唐寅身旁殷勤伺候,唐寅自然不敢怠慢,将那白绢平铺好了。

  仔细审视被那沾有片片元红色的白绢巾好一阵子,然后闭目瞑思一会儿,脑
海中浮现了与月琴初度那日,品评那娇艳的阴户时,鲜红色花唇,翻出雪白外阴,
状似蝴蝶兰的模样,于是就有了个灵感,一勾一勒的几笔,再画上枝叶,居然就
将绢布中间片片元红给连到细长花梗上,接着取了槐花绿调了一调,着些墨画了
叶片,调些藤黄点在花心上,画成了一盆蝴蝶兰。最后在绢布的边边题上了:

  「明月当空,琴韵独具」

  这文字除了内嵌「月琴」的名儿当作识别以外。与这花儿可是一点儿也搭不
在一块儿。

  可是对那书画一道并无深入学习的月琴姑娘,见到那羞人答答的片片元红,
经过这多情解元郎的妙手,居然成了一幅漂亮的花儿,上面还有情郎嵌入的自个
儿的名字,虽然上面的题字与图意不合,倒也不十分放在心上,只看到绢巾上曾
经染有之元红,居然就成为美丽的花儿,心头反倒喜滋滋的生出了些甜蜜欢喜,
现出一对梨涡,笑嘻嘻的看着伯虎说道:「这样就画好啦?」

  伯虎呵呵一笑道:「那可还没完呢,小生还要在这上面画位美人,终究是要
画一幅美女拜月图呢!待小生清静一番后就来画上。」

  月琴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安静的一旁坐下,等着他下笔画上一手好画。

  于是伯虎闭目调整心绪、好让那心平气和,张开眼睛时,细细的看着静静端
坐一旁的月琴小姐,娇美专注的望着自己,心中顿有领悟。

  先是以淡墨烘染,在绢巾一角衬出一轮明月,然后在巾儿的下方画着一方几,
上面置着一张瑶琴,以及那盆兰花。再以掏染法绘出青蓝衣衫,接着稍许晕染那
云鬓秀发,再慢慢工笔细描,随着桃颊樱唇、鼻隆眉黛一一呈现,画中身着晚装
端庄仕女已是诩诩如生,粉颈半露,体细肌芳,秀发上插着白玉饰紫金凤首钗的
盘做妇人的高髻,双目轻闭,面容肃穆,双手拈着一柱清香。身子端端正正的坐
在庭院中,对着清空明月,虔诚礼拜,说不尽的满心期盼、道不完的柔情宿愿。

  一番精心描绘之后,这用在元阴八卦阵中那八美图的第七幅,也就在月琴家
的正厅中大大方方的呈现了。

  却说为何伯虎绘出这「美女拜月图」?若说他与月琴相会,几乎都在日间,
这画却是夜景,月琴这田舍女会拜月可是不见得精于琴艺呢。其实伯虎所想的是
月琴肤色较黑,画在夜里不会显其黑,而且最初感应到她的处子元阴,也是在夜
间,至于琴呢?现在不会,娶进门后有兴趣的话学一学不就会了嘛。

  月琴见到伯虎这番巧夺天工的绝妙画技,内心着实赞叹不已,那聪明伶俐的
月琴小姐当然可以看出,那画中似曾相似的佳人明明就是自己的化身,那副贵夫
人的样子,岂不是表示承诺日后生活的幸福,心中真是又喜又乐的,一心只想与
这个多情郎,早日成亲天天快活。

  既然画具都是现成,伯虎又是心情大好,干脆就多画一张好让蒋家存着,于
是便依着蒋家邻近景色绘成一幅山居农家图,唐寅此时只觉得万事俱备、十分开
怀,一幅丹青也就画得格外得意。以一个时辰时间,将这一幅山水绘好,题了一
首诗:

  「独木桥边倚树根,古藤阴里啸王孙;

  白云红树知多少,鸡犬人家自一村。」

  落了款,取出怀中印章,盖了一个朱红小印,然后站起身来向月琴说了一声
大功告成了。

  月琴静静的看着伯虎画完画、提完诗,心中由原本那浓情蜜爱,又加上了一
番不同的敬意,先前一番小小的怨怼,此时早就风吹云散了。然而此时的伯虎靠
近她想要索个吻时,这时确又像是圣女般守着女子贞德,就不愿再让伯虎碰她,
说家里有人,而且往后日子还长呢,不急于一时之欢。同时告诉他在迎娶洞房花
烛之前,就不要再来了,以免人家说闲话。

  伯虎看她知道了自己是唐寅这有名的才子,又是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真
命郎君时,那心思就转换了个样子,从原本想要私奔之浪女,转为谨守礼法的乖
乖女,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颇难逆料。

  所幸在这几日里,倒已充份享受到月琴狂野交欢之一面,也不致于让自己有
猴急之感,而元阴八卦图尚久最后一件元红,倒也需要积极物色,月琴要别再来,
倒也好让他有时间去找那第八美。

  当画绘好之后,请那躲在角落里,看这贤婿做啥的一家子人,一同来看画,
这蒋公对唐寅这女婿真是越来越喜欢了,午饭后故意留这小两口在一起,也是有
点试探的味道,而唐寅竟然没有对自己美丽动人的闺女动手动脚,居然用绘画以
提升自己女儿之艺术素质,这唐寅果然是位乱世中的君子啊!

  将那山居农家图交付给蒋老丈,唐寅便与蒋氏一家人郑重道别,完成这第七
美的追求,预备向那八美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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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三十九)投怀送抱,满腹心机

  话说伯虎对于这第八美的婚事,自以为宝塔己成,只差个宝塔尖儿,自然没
有什么难事,一定也是唾手可得。果然要说不难也真的不难,要说容易,这话儿
得要说到半年前,原来这第八美不是别人,还是位熟人,原来是沦落于勾栏院里
的名妓李传红姑娘。

  自蒋家拜别后回到南京城悦来客栈寓所,那天夜里伯虎支开了唐庆,便将已
绘好的七位美人图一一展开仔细审视一番,见到这些各具风姿的美人儿,不禁也
要赞叹真是夺造物之妙,再忆起与她们的几度风流,看着看着,突然感到胯下无
风自动,胯下肉鞭儿就起了精神了。

  只是好像有点畸形,那鞭儿居然直指门外!哦,原来不是想入非非造成鞭儿
蠢动,而是处女风向鸡发功了!乖乖隆的咚,怎的有这等好事,难道有绝品处女
自动送上门来?回头一看,灯光下果然有位绝色丽人俏生生的站在门首。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迷人双眸,如同深不见底之幽潭,令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一种说不出的哀怜、幽怨化成醉人风情,尽蕴在美人明眸里。再仔细一看还是位
熟人,站在门口的,正是那粉妆院红牌清倌人李传红姑娘。伯虎连忙站起身来,
一面请她进来,同时忙着收这些美人画儿。

  传红姑娘袅袅婷婷的走进来,看着伯虎慌乱收画,便轻启樱唇说道:「我知
道你这元阴八卦计了,袖红姐姐都和我说清楚了。」

  伯虎动作一滞,收画动作就没再继续了,回过头来怀疑的盯着传红姑娘。

  传红姑娘走至桌边的椅儿坐下继续说道:「那天在南京城外,我与姐姐去祭
拜伯伯、父亲,我一直哭着说自己不孝,无法为父亲洗去冤屈,原本想说要找一
位朝中官员,能够上表为父亲申冤的话,我就愿意委身与他,这两三年来,原本
有人想要替奴家赎身,只要有人听说此案与宁王有关,纷纷都打退堂鼓。」

  传红姑娘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这半年来,奴家名气日升,身价暴涨,
赎身之资已非常人能负担,所幸这些日子也攒了些钱,因此做出条件,若是有那
文才奇高人士,愿意承诺,将来金榜提名,面圣时可以洗刷冤屈,恢复父亲名声。
奴家可以自付清倌儿疏拢破身费,让他一亲芳泽。奴家一直以为伯虎哥哥是最合
适之人,以你文才之高,三榜及第是轻而易举,只要你愿意承诺奴家就愿意将清
白之躯给你……」

  伯虎听到这里急忙道:「传红妹妹千万不可……」

  传红姑娘做了个手势说道:「请听奴家说完,当我在坟上哭诉这些事时,旁
边的袖红姐姐过来抱住我说,妹妹不要做傻事,告诉我伯虎哥哥此时身负重任,
不可被打扰,我就逼着姐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便将元阴八卦计以破宁王
称帝之事告诉奴家。」

  说到这里传红姑娘站了起来道:「奴家一家人都是为宁王爪牙所害,若是能
够扳倒宁王,也算是为全家复了仇,死也甘心。奴家至今仍为处子之身,若是元
阴元红仍然堪用,奴家愿意今夜就献身给公子,务请公子怜惜奴家一片孝心,求
求您,奴家给伯虎哥哥您跪下了。」说罢就跪了下去。

  伯虎慌忙将那传红姑娘扶起道:「传红妹子请先起来,这件事牵涉甚多,还
得要计议一番方才可行,容小生与袖红姑娘商议之后,再定行止可好?」

  传红姑娘被扶起后,顺势投入伯虎怀中,抬起头来,闭着媚眼,樱唇半张向
伯虎吻去。伯虎僵硬了片晌,虽然此时是受之有愧但也却之不恭,于是就放松了
身子。传红的嫩舌很快穿进他的嘴里,以稍嫌生涩动作挑动香舌。她的娇躯似乎
因为紧张而轻轻颤抖着,体温则是越来越滚烫。

  传红在一阵深吻后,深深喘了几口气,接着低下头,红着脸儿,将前襟衣钮
解开,露出一袭桃红色肚兜儿,接着解开肚兜带子,将肚兜翻开,露出了两只雪
白浑圆的美乳,只见那对乳房丰满圆润,两粒乳珠嫣红娇嫩,一身赛霜欺雪的肌
肤,幼滑细嫩好似捏得出水!

  这可让唐伯虎看得双眼发直,口中粗浊的不住地喘气,怀中这具诱媚少女软
玉温香的身子,就像有磁性般,慢慢将他双手吸了过去,轻轻一触就发觉手感甚
为美好!再也抵受不住,一手一只的将两只精巧圆润的乳房握在手中,揉捏拉扯、
搓弄把玩,把一对美乳玩得不亦乐乎。

  眼前一张娇羞神态之绝世花容,手中玩弄一对好乳,再加上从他身上散发着,
混合清纯处子香味及妓家煽情之脂粉香,再加上胯下处女风向鸡受到传红元阴牵
引,造成极度冲动。然而当传红姑娘情动的发出歌声般甜美之娇吟,小手儿开始
探索伯虎胯下鞭儿时,伯虎猛然一惊随即回神,赶紧将传红姑娘身体扶正,为她
整好一身凌乱衣裳。

  咦?怎的这淫圣唐伯虎,此时居然如此君子啦,有处女就地献身竟然还在推
托,这还算是淫圣吗?

  若是地点合适,花好月圆、良辰美景、醇酒、烛光,榻软枕柔,气氛浪漫,
当然可以提枪上马、挥鞭夺元。但是客居旅店,隔音不佳、唐庆那刁仆在侧、祝
枝山那损友在旁,再加上袖红姑娘先前希望伯虎将传红明煤正娶,此时此地实在
不敢造次。

  更重要的是,旅居南京,银子有限,那传红姑娘天价的破身费,要从那儿来,
若是此时妄动破了她的身子,搞得鸨母找上门来大闹一场造成丑闻,届时手上几
件婚事都得告吹,所以得要慎重行事。

  传红姑娘见用讲的说不动伯虎,用色诱时伯虎居然在紧要关头打住,因情欲
而娇红的脸上满是失落愁怅,伯虎见了十分不忍,只能软言安慰,说一定会找袖
红姐姐好好商量此事,千万不过冲动行事,免得日后悔恨。

  传红姑娘于是表示,她已结束在南京献艺,明日就要回扬州粉妆院,若是伯
虎去扬州时,一定要去看她。转过身去正待离开时,脸上隐隐现出狡黠的神色,
突然转过身说:「奴家今夜唱完曲儿之后,连水也没喝的赶来这里,现在嘴里干
渴,是否能请伯虎哥哥去要些水来止渴。」

  伯虎一听美人这么简单之要求,有何难事,正待要唤唐庆取水,才想起已将
他支开,搞不好他正和莲芸躲到那儿,两人正不可开交苟合在一起,于是只好亲
自到前面取水。

  传红姑娘实际上也不是真渴,这满肚子心思的小姑娘,见伯虎不愿意在这里
要她,倒不如想个法子,将伯虎逼到扬州自己的地盘上再让他就范,于是就趁着
伯虎出去取水时,偷藏了一幅美人图,好巧不巧,就是那幅号称要做为阵眼,画
那昭容小姐的「美人翫花图」。

  这七幅图迭在一块儿,少了一幅还真看不出来,伯虎取水回来,看着传红姑
娘喝完之后,便送她出客栈,一路上不论是客人伙记,看到这对俊男美女,个个
都是称羡不已。送上传红姑娘专用的轿子后,伯虎也是满腹心事的回到房间。看
天色已晚,便将那些画儿随便收一收,上床就寝。

  第二天早上,才用过早餐,就看到店里的伙记送来一个方胜,说是粉妆院李
传红姑娘要留给唐寅唐解元字条儿,伯虎将它打开一看,上面写者:「伯虎哥哥,
暂借美人图一帧,若来扬州,必当奉还,妹子传红留。」

  伯虎看完心头一惊,连忙将美人图取出,果然少了昭容小姐那幅「美人翫花
图」,这可是大事不妙啊!不禁顿足暗恨这传红姑娘任性,真的会坏了这八卦之
计,于是交待唐庆守在旅舍陪祝大爷,自己则日夜兼程,渡过长江前去扬州粉妆
院去找传红姑娘。

  一路船不停桨、马不停蹄,花了约莫……在下虽然没去过扬州,也看过地图,
大约一画一夜不到的时间吧,伯虎已风流潇洒、风尘仆仆、风行草偃、风吹草动、
风雨无阻、风吹日晒又风风光光的来到粉妆院门首了。

  伯虎人才刚到,守在门口的龟奴、护院们,早就大呼小叫的吆喝「新科解元
唐寅唐大爷到」,如同迎接大人物一般的,将他迎了进去。从大门铺上红地毯,
鸨母亲自跑出来在门口迎接,妓女、龟奴们穿着红衫朱裙在两旁列队欢迎,那欢
声雷动喜洋洋的气氛,就如同迎接皇亲贵族阵仗似的,一切仿佛早就知道伯虎要
来所彩排好一般。

  伯虎这时的感觉,倒也不能说是宾至如归,但是此时此景就让他忆起半年前
在杨州所进行之风月苦修之旅,以独霸一方之虎豹神鞭,一间间妓院沿家单挑群
战娇嫩姑娘之耸乳丰臀,成就了绝世神功,如今想来仿如隔世。

  才走进大厅,就见到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美人儿上前见礼,也是熟面孔了,
正是为伯虎出师时,把最后一关「比目鱼吻」,在粉妆院两位当红名妓王美美与
王好好。

  两位名妓对伯虎十分的亲热,仿佛伯虎是此间大户嫖客老顾客似的,若是说
在过关出师时那三人间春风一度的露水之缘,就可以令美美或好好如此热络,这
倒是太过高估了伯虎床第魅力。真正令她俩人如此的巴结伯虎,或许是伯虎以「
豹房密探陵林奇」之名,所写「采花行秘录群芳谱番外篇」,专论王美美、王好
好这对并蒂莲姐妹花,以及她俩床第绝技,便她两人身份节节升高,令她两人心
存感激所致。

  两位美人儿很有默契的,并未对伯虎做出任何勾引的举动,只是以粉妆院红
牌身份做了迎接贵宾的客套排场,随后真正出面接待伯虎的,并不是美美与好好,
却是传红姑娘的鸨母李三娘。一见到伯虎就非常亲热的嘘寒问暖,然后带着他到
一间装潢十分豪华的上等套房,安排了两位小丫鬟服侍他沐浴更衣。

  伯虎虽然从未在妓院花银子为清倌人破身梳拢过,但是在风月场上打滚多时,
妓院历练完整,自然看得出得出来,这堂上准备了两支大红喜烛的豪华套房,就
是粉妆院中,专为那愿意出高价、姑娘又看中意的客人,在此进行「玉簪刺破海
棠红」破身梳栊之处所。


           (四十)清倌开苞,血染白巾

  伯虎一路被哄抬到这里,也都没了主意了;要走嘛,堂堂一位淫圣又是新科
解元郎的唐伯虎,若是被人传出在妓院临阵脱逃,这可是怎样天大的笑话啊?反
正既来之、则安之,要安之、可插之,若插之、必爽之。若是当真不爽的话,还
仗着有那龙虎山缩阳为阴之玄功,将那鞭隐于腹下,如此一来总不成还有人能将
其挖出再套牢他?于是便安下心来静观其变。

  当伯虎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有趣的是,虽然服侍他沐浴的两位小丫鬟,是
尚未及笄的青涩少女处子,胯下的处女风向鸡,也只是随意的对她两招招手没啥
兴头,这或许是因为这两人正在发育,元阴尚不足,因此造成感应有限,伯虎见
既然胯下鞭儿没动作,也懒的运功挺它,就任由他吊在那儿。两位小丫鬟则对这
扬州风月场上近来独领风骚的神鞭,则充满着好奇与敬畏,替伯虎洗澡时,一半
时间都斜着眼儿估量这鞭儿的份量,不时交头接耳,咬着耳根子偷笑。

  换了身轻松的红色睡袍,见到厅里圆桌上,安置了精致酒菜,赶了一天的路
还真有些饿,便坐了下来用些美酒好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想起自己怀才于
乱世,文章不能载道,却拚着一身六尺之躯、八寸之具,为了那八卦白巾,必须
血战于床榻,不禁诗兴大发,随口吟道:

  「笨鸟先飞为惜春,落花塌翼也曾嗔;

  哼呀堂上嘤鸣客,孤独庭前快活人。

  绮岁操觚心竞古,愫情涌血手丢巾;

  文章载道惟经国,消遣姑休撤锦茵。」

  酒足饭饱,也做了首诗一吐胸中块垒,便放松心情,在这绣房中东看看西瞧
瞧一番,贵宾开苞室果然较一般炮房摆设不同,精致舒适了许多,想必来这儿住
个几夜,千儿八百两的金银总是跑不掉的,看了一圈后,便回头来试试床榻,又
软又柔,还香喷喷的,手在上面摸起来如丝般柔滑、棉般暖和。上床去试躺了一
下,真是舒适无比,正优哉优哉的试着床榻,却听到开门声,胯下鞭儿剧烈指向
门口,伯虎立刻坐了起来。

  只见到传红姑娘像是新嫁娘一般,身披大红喜袍,唯独头上少了罩着脸儿的
红巾,俏生生的低着头走了进来。也没有往床上的伯虎看,只是默默的先在堂上
点燃了两支大红喜烛,同时取了香拜了一拜。膜拜已毕,便将头上象征处子之身
之丫角髻解了开来,整头秀丽的长发披散下来。

  接着开始对着喜烛解开身上的衣裳,动作并不快,然而却无半分迟疑,甚至
在卸下亵衣之时,那晶洁如玉的手儿仍然没有一丝颤抖。松脱的衣衫随着一双玉
手轻轻拉扯而滑落一地。玉颈,藕臂,香肩,素背终于都暴露在空气中。稍一停
顿,传红姑娘玉手又轻扯亵裤丝带,缓缓将其拉离少女下体,露出那雪白浑圆俏
臀。伯虎见着她那赤裸背影,仿佛一尊完美无暇之雕像,傲然沐浴在喜烛光辉中。

  传红姑娘转过身来,面儿低垂,双颊因娇羞而嫣红,一双小手垂在前方,无
力的护住少女最终之秘密花园,缓缓的走向坐于床沿的伯虎。到了床边,她慢慢
移开护住下腹的手儿,把少女美妙的秘处展现出来。洁白平坦的肌肤上,那一丛
乌黑显得份外惹人注目。

  「公子爷,你果然来了。」传红姑娘边说,羞怯的走向前,跪下身子,将娇
挺双峰展现在他面前。温软的小手轻轻的为他除下了鞋袜,一双玉手在脚板上一
番捏揉,十分关心的娇声问道:「公子一路赶来,脚儿只怕是都走酸了吧,待奴
家为你揉揉。」

  伯虎见到传红姑娘这小妮子摆出如此阵仗,知道此番已是难以全身而退,在
这粉妆院的豪华贵宾开苞楼,绝对是地点合适,又有醇酒、烛光,榻软枕柔,气
氛浪漫,美女温柔体贴,如此怎能再高挂免战牌,在此良辰美景自然跑不掉得要
上马急策、挥鞭夺元。

  箭在弦上正是不得不发,鞭在胯下可也不得不挥,看到先前光景,粉妆院名
妓、鸨母加上妓院大大小小迎宾仗阵,似乎这传红姑娘早就算准自己过来的时间,
同时早就打点好了,等他一来就可以进行点大蜡烛的清倌人开苞,在这个节骨眼
上,看来只能把所有其它问题丢到脑后,先上了再说。于是伯虎干脆就舒适的斜
倚在床上,享受着温柔乡里的滋味。

  传红姑娘在伯虎脚上轻揉一番后,便替伯虎宽去衣物,当胯下虎豹霸王鞭露
脸之时,传红姑娘是毫无羞态,完全不在意其巨大、以及虎首豹头、虎纹豹斑之
奇形,仿佛早已自其灵通之情报来源,探知此神兵之特异之处。可不是嘛,远的
那袖红堂姐不说,单单是近的也有王美美、王好好这两位名妓尝过美味,随便问
问就可获得许多珍贵之第一手情报。

  另外传红身在妓家,就算是清倌人,对那男子阳物也是不陌生,鸨母为了做
好性教育,常要清倌人躲在暗室中,观摩其它妓女接客之技巧,因此个个见多识
广,虽没碰过,那大小长短各种形状的,见识之多也可如数家珍,绝非一般闺女
可比。对于寻常闺女而言,顶多只有无意中撇见男子在街角掏出行货洒尿露出的
一角而已,那大家闺秀则更是无缘见到了。

  伯虎直到此时全属被动,然而他也知道,通常在妓院中买清倌儿初夜者,往
往是一掷千金的富商巨贾,这些人年纪老迈、脑满肠肥的,那有什么力气去捣弄
青春少女,因此说是替少女摘那处女花冠,往往倒是处子利用他们半硬微软之阳
具为自己破身,常常在一番小点蜡蠋之后,还得要找位巨阳客去点个大蜡蠋,以
后才好开码头接客。

  而咱们号称为淫圣之唐伯虎,正值青春、年轻有为,又有改造之神兵,再加
上练有屡战不屈之玄功,除非是受到暗算,被醉倒、迷倒或是被绑时身不由己,
否则怎可如此被动?于是当传红将他的衣衫脱光之后,伯虎便轻轻将她带上绣榻,
搂着她柔情蜜意的吻了起来。

  传红姑娘被挑逗得不禁微微启开樱唇,把条丁香小舌深入伯虎口中,品尝深
吻的滋味,这种吸吻的快感,使她昏昏迷迷地陶醉其中而不可自拔。热辣缠绵之
长吻,令善于歌唱中气十足之传红姑娘也有些喘不过气来。伯虎放开她的樱唇,
轻抚着眼前艳红烧灼的粉颊,她那双眸碰上伯虎深情目光,不禁露出些许羞涩,
眼神躲闪几下随即低下的头悄悄闭上。

  「传红妹子好美啊。」伯虎轻轻在她耳边说。

  扶起传红的脸蛋,再一次印上她温柔湿润的芳唇。伯虎的手顺着她的粉颈滑
下,牵起她收在胸前的玉手。她那纤手软化在伯虎掌中,伯虎一手揽着她的双手,
另一手探上她胸前起伏峰峦,传红的呼吸顿时紧了起来,轻轻摆动迎合着伯虎的
巧手。他感到她心头小鹿急促的「噗通」、「噗通」响着。她那一身除了伯虎之
外,从未被其它人轻薄过的娇躯,此时却在伯虎抚摸下放弃了先前之矜持。伯虎
的手更放肆地在她酥胸上游动,自乳房基部至坚挺乳尖来回不断地捏弄,使她有
些昏昏然,陷入恍惚迷离之境界,全身松懈的地任由情郎摆布。

  伯虎抚弄着她那一对香暖鲜嫩的乳球儿,只觉得触手滑酥,像一团绵花似地,
软棉棉、硬实实、香滑滑。伯虎轻轻地摸着弄着,两座峰顶的乳头渐渐地浮凸成
珠状。身上那沁人的香气,幽幽地弥散在房中,闻之令人心爽神怡。随着伯虎熟
练的抚弄,她顺从的配合着伯虎爱抚搓揉俏挺的雪乳,一双小手滑向伯虎的手腕,
以握持之轻重反应自身的爽乐。

  伯虎熟练地挤捏着她突出的粉红蓓蕾。像是触及了情欲之穴道,传红情不自
禁地出声呻吟起来。随着她胴体一阵一阵的摆荡,伴着腻到骨髓的娇喘,再和着
醉人的少女幽香,让伯虎那早已因感应处子元阴,完全胀大的肉鞭儿又弹了几弹。

  细腰如水蛇一般地扭动,令胸前双丸前贴,一松一紧地按摩伯虎的胸膛。伯
虎的双手,便改在她丝绸一般光滑的美背和翘臀来回游走,伯虎的鞭儿再度弹向
她柔滑紧致的肌肤,轻轻的抽挥着。

  伯虎放开了传红那樱桃小嘴,继续吻向她的粉颈,双手游移在她纤细敏感的
娇躯上。传红紧紧的搂着伯虎,扭动,配合伯虎的爱抚,磨擦玉体的各个部位。

  伯虎吻向她粉红色的乳晕,吸吮她水蜜桃似的美乳。调皮的舌头逗弄着她的
玲珑乳尖,使得传红口中娇吟更加放浪。张口含入一只肿胀乳珠,又让传红瘫软
下来,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伯虎后枕,涨如樱桃桃般乳珠在伯虎口中滚动不已,
那娇躯也不住扭动,似乎在闪避伯虎灵蛇似舌尖。然而若是乳尖脱离伯虎嘴儿亲
密包围,传红又身躯上扭,去追寻被包裹疼爱之美感,连串的娇吟似赞美诗般自
樱桃小嘴中泄出。

  伯虎一面轮流吸吮逗吻那对可爱乳头,趁她陷于迷离之中,一只手往下触弄
到胯下密处之处女圣地,轻柔地抚摸着她生着柔柔短毛,又暖又滑、肥美的处女
阴户,就那轻轻一下,就让传红起了寒颤,酥麻麻地起了一阵莫名的快感,头使
劲的拱在伯虎怀中,呼吸顿时急促,口气如兰似麝,媚眼微闭,长长的睫毛在她
眼皮子上颤抖,小玉缝里溢出了湿黏黏淫蜜。

  伯虎见传红春情满怀,便将她那娇躯抱在软榻上躺正了,再好好欣赏了一番。
柔嫩细腻的肌肤,因那情欲激荡而白里透红,胸前一对丰乳,原本粉红而圆翘翘
的乳珠,此时像樱桃般腥红上翘,肥白的乳峰,圆软香嫩又耸挺,细窄的腰肢恰
可一握,玉臀肥隆丰腴、结实浑圆,小腹平滑紧绷,正中镶着一只可爱香脐,再
往下面夹于修长玉腿之间,则是坟起之阴阜,迷人的处女圣地。

  圣地上方长满了短而浓密之春草,两片花唇掩蔽在阴毛里,中间夹着一条细
缝,呈鲜艳的绯红色,紧密地合着。为了一探幽境,伯虎擘开她的双腿,轻轻拨
开阴毛,仔细观看那红通通、娇嫩嫩的小玉穴及那粒艳红滑嫩的花核儿。

  雪白的外阴,夹着的幼嫩内阴花唇,如同红珊瑚一般,镶嵌混杂着粉白、粉
红、及艳红色,深绯粉红、分布不均,犹如杂色杜鹃花一般,而这些粉红色部位,
似乎随着发情增强而色泽越是转深。

  伯虎御女甚多,也是首次见到如此特别之异品花穴「杜鹃泣血」,伯虎轻舔
自己干渴的双唇,头一低终于触及传红微润的花蕊,一股迷人之处子幽香环绕在
伯虎鼻端。他将的舌尖滑过传红微开门扉,一路往下舔舐至会阴敏感而娇涩之肌
肤,弄得她周身剧颤,俏脸娇红,春意渐升,忍不住娇哼着把玉体迎向伯虎,淫
蜜流到女孩洁白玉臀上,在烛光下反射出晶光。传红禁不住哼道:「哥……哥…
…我……好难受……」

  伯虎见大股淫津自花穴中流出,玉户已润滑了,便在那俏臀下方垫了方白绫
巾,然后翻身上马,叉开她的大腿,露出那珊瑚红色而湿淋淋的小春洞,握着大
鞭儿在口儿研磨几下,就用力地奸插进去,她立刻哀叫一声:「啊……好疼……」

  伯虎的虎豹霸王鞭已过关斩将似地,塞进了她那小玉穴之中。如同一把利刃
插进了传红最敏感而柔嫩的地方,混合陌生的疼痛、喜悦、解脱,交织在一起,
让女孩尖叫起来,她竭力扭动着丰满的臀部,似乎想要摆脱开,但是在伯虎与自
已全面覆盖式的相贴,传红的挣扎只换来与他更多摩擦。

  伯虎不由自主的长长吸了一口气,女孩下体柔涩而略为温润的洞壁,紧紧环
护着他那鞭儿,甚至能感受到里面一丝丝颤动,令人爽爽的。缓缓把自己抽离传
红的秘处,再一次猛烈的送入。

  传红痛苦地用小手顶着伯虎道:「情哥哥……不要动……慢一点,啊……好
痛……」

  他的动作猛烈而持续,如同滔滔不绝的巨浪,连着几次冲击,很快就揉碎了
花冠,彻底粉碎传红那脆弱贞洁守护者。

  「唔……」传红紧紧咬住芳嘴,无助的微仰起头,眼泪簌簌的滚落下来。

  伯虎既已破去元红,便稍停下来,温柔的吻去传红眼角泪珠,一面柔声抚慰
传红,尽说些「妹子乖,忍一忍,疼一下,待会儿就好了。」安慰话,同时感受
到自己坚硬的肉鞭儿,在她湿滑而致密的小穴被紧紧地困住,四面八方的嫩肉挤
压、蠕动,像是不堪蹂躏,又像是渴望更深更美的刺激,对伯虎的肉鞭又是推挤
又是吸入。

  而伯虎的动作也由先前狂暴变得越是温柔,手儿滑过女孩柔腻的肌肤,抚摸
着她全身细腻的肌肤,哇!真嫩,真滑,这才是天生丽质呢。手又移向女孩的乳
峰,抚摸她那一双紧绷绷,弹力十足的乳房。不一会儿,传红的情欲又渐渐复苏,
津液慢慢自私处渗出,原来的抽泣声,逐渐变成了若有若无的呻吟。

  「啊……」乳头传来的微痒让传红轻哼了一声。

  乳珠在他巧妙指尖下再度茁壮起来,传红敏感觉察到自己臀下流有来自于情
缝的津液。

  「传红妹子好乖哟!」伯虎一面轻柔的抽插,手儿一面抚摸着女孩散乱的秀
发。

  「嗯……」传红佯羞撒娇似的回应着他的轻薄。

  伯虎将自己的上身抬起,低头看着传红与自己鞭儿结合,那初经云雨的私处,
女孩的阴毛已是一片濡湿,原本紧合的玉门被他的巨大完全撑开了,转成了鲜红
色之唇瓣,随着他进出动作而翻出体外,上面还可以清晰的看到带着血丝的晶莹
露珠,不时顺着臀缝流淌下去。

  随着伯虎的抽插,传红弓起身来甩荡着秀发,娇媚而高亢的呻吟不住飞扬。
挺俏的乳峰激烈晃动,噗滋噗滋的浪潮声,由那滑凝如脂的美腿间传出。传红纤
巧细嫩的蜜唇已是充血肿胀,随着伯虎的深入浅出而翻入卷出。一阵猛似一阵的
冲击下,令她浑身颤抖抽搐,伴随着一声美妙如仙乐的长长呻吟,小穴不可自制
地剧烈抽搐,自花心泄出大量的琼浆玉露。

  伯虎连忙运起龙虎山玄功,将这些阴精悉数吸纳进入。而伯虎那虎豹神鞭被
她阴精一冲,烫得又酸又麻,又感动于处女阴元之赐予,也是身子一阵颤抖,「
噢」的一声长叹,把持不住地一股热腾胜阳精,如同送出白花花的夜渡资一般,
飞射进了她花宫深处。

  传红感受到这股精液的冲射,也用尽力气,将伯虎拉近死命地紧抱住他好一
会儿。

  伯虎接着运起玄功,将虎豹鞭儿抽出,取出最后一方施法白绢巾将这宝贵的
元阴元红转了上去,传红十分关心的看着他做完这些,然后露出满意的微笑,深
情的对着伯虎说了一句:「多谢伯虎哥哥……」

  伯虎转过头去,见到传红长长的秀发披散于凌乱床褥上,粉红色的娇躯像晶
玉一般发散出诱人眩惑光泽。半闭半睁的秀目,脸蛋上娇艳的红霞久久没有退去
真是妩媚含羞、无限风情的。再看看小巧微翘的琼鼻、微张的樱桃小口、吹弹可
破的肌肤、雪嫩饱满的乳房,可真是爱煞人了,忍不住回身将她紧紧搂住,那硬
硬的鞭儿,再度插入传红那美滋滋的花穴,两人又再度情深意重的交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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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淫传)(全) 作者:仿为(fang)

          (四十一)杜鹃泣血,娇女怨春

  一夜间不知风流几度,两人交缠性交直到双双不支倒地,从彼此身上得到那
甜蜜享受,颇为心满意足,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睡得异常舒服。第二天直到日
上三竿才转醒过来。两人在床上对视一笑,轻轻一吻,此时传红心中有事未了,
而伯虎也是满腹疑问,因此并未在床上赖着,纷纷披衣起身。

  此时侍婢早已准备好早餐,伯虎与传红姑娘稍事梳洗一番,便共进早餐,伯
虎问了传红小姐此间的安排,这才知道原来任性的传红姑娘,心里和外表一般的
刚强,一心想将自己的元阴元红并入那元阴八卦阵中,去南京与伯虎商量时,见
到伯虎推三阻四不干不脆的,于是便心生一计,下手偷了一幅美人图并留下字条,
她深知此图对伯虎而言至关重要,见到字条后必然会尽快来到扬州。

  另一方面传红也很清楚,自己赎身身价太高,无论是她或是伯虎都无力筹出
赎身费用,于是她便将这些日子所攒金银,全数交付给鸨母,当做自身清倌儿疏
拢破身费,好让伯虎可以在妓院中,正正当当的取她元阴元红,同时还可以在这
极为豪华,让贵宾用来开苞的「摘花楼」,好好住上五夜享受享受,抱定那「只
要曾经拥有、管它天长地久」之心态,做那毕生一次浓情密爱之情欲交流。

  听到传红一番陈述,心中也是恻然,这好强的小妮子,一心只想要洗雪家耻,
又对眼前情郎有所眷念,然而陷于现实生活中少了金银,因此只能做出如此下策
以解当前之急,其实应让还有更为妥当的方法。不过,昨夜爽都爽过了,这「摘
花楼」豪华宾馆也都住下了,为今之计只有快点差个人送信出去,以做好适当的
善后准备。

  早餐过后,传红姑娘早早就将画具安排妥当,静静的等着伯虎将那元阴元红
入画。伯虎见到传红满脸的企盼,自是不敢怠慢,速速取出了沾有传红元阴元红
之白绢巾,传红被伯虎破处时,一心认为元红越多越好,因此动作颇大,以致白
绢巾上留有大块血渍。伯虎平铺在桌面上一番审视,忆起昨夜品鉴传红异品名花
「杜鹃泣血」,心中顿有领悟。

  先在空白处一番勾勒,描出数朵雪白杜鹃花,然后一路描至些许元红斑点处,
将那元红置于近花心处,外围仍为白色杜鹃花瓣,最后在大片元红处勾描出全红
杜鹃花,接着点染若干石绿为叶,终于绘出了一丛红、白各色杜鹃花。另于高枝
上工笔绘上一只高鸣至泣血之「子规」,最后则在边上题了:

  「花娇传心声、杜鹃泣血红」

  传红专注的看着,见到画中题字,隐有自己传红的名字,神情肃穆暗暗点点
头。

  伯虎见传红姑娘一直忧心于家恨未解,于是心中颇有感慨,于是接下去那美
人儿,则画在那淡淡三月、细雨霏霏,子规高啼「不如归去」以至泣血于杜鹃上。
工笔细绘那佳人之花貌盈盈,粉脸桃腮,秀发如云,唇点樱桃,眉盖秋波,手如
柔荑,领如蝤蛴,画中人物真如那蕊宫仙子下世,然而披白穿白,立于朦胧烟雨
中,双蹙眉黛,双手捧心,则似有无限幽怨。画出了一幅「娇女怨春图」。真是
有说不尽的幽怨、道不完的凄美。

  一番心领神会之描绘,这用在元阴八卦阵中最后那一幅的「娇女怨春图」,
也就在扬州风月粉妆院,在感慨万千之中登场了。

  传红见伯虎完成了这幅美人图,一副如释重负之模样,然后便娇笑如花、轻
吐丁香的拿出先前偷取来之「美人翫花图」同时向伯虎陪罪。伯虎只是一笑,取
回那画儿时在传红脸上轻吻了一下。

  元阴入画之正事已了,接下来则是为清倌人破处梳拢之正事儿,所谓的梳拢,
意即将象征处女的丫角髻,改梳成妇人的髻子,这事儿通常在妓院里有丫鬟会帮
忙做,由于先前伯虎曾于传红手下学那女子彩妆,于是便自告奋勇要为传红上妆
梳头,传红娇媚一笑应允,先在盆儿再洗净脸,便坐下来让伯虎为她上妆。

  伯虎调了胭脂,在她如粉脸庞上画就了一副樱口桃腮,再描上一对秀眉儿,
美女初破瓜,果然风情万千。秋波频盼,似有情稍寄,再对着伯虎用那春葱慢挑,
更犹如那勾魂使者。伯虎见到传红姑娘妆成后,是如此美艳动人又狐媚,心里一
阵阵惊喜,而传红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一会儿,不住的点头,自己这徒弟画的妆儿,
还画得真美呢。

  接着伯虎帮着传红梳头,取来那梳子,细心的将传红那缕缕青丝根根梳齐,
然后就替她梳了一个入时的堕马髻,传红从怀中取出了数个月前,伯虎赠她的镶
蓝宝玉嵌映光珠之紫金凤首钗,要伯虎给她结上,妆成之后,果然是沈鱼落雁、
闭月羞花,美艳绝伦。

  伯虎在这一日,抽了个空写了封短信,差人送至扬州教坊司给那袖红姑娘,
接着便与传红姑娘继续那风流缠绵。

  传红的作风与先前那些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皆不同,她虽则在勾栏院里存身
数年,守身如玉,不苟言笑;或许沦落风尘,耳濡目染,对于男女交欢早视为理
所当然,对于床第之事最为爽快,决不会让情郎急得上火,在床上也不会畏畏缩
缩一切处于被动,或是装羞假怯、又爱又怕、半推半就,处于此时此地之摘花楼,
倒颇合伯虎之胃口。

  在这几天,无论日间夜晚,传红姑娘总是说脱就脱,可以脱个一丝不挂,说
干就干,总要干个淋漓尽致。而且敢说敢干,各种姿势毫不再乎,在上在下来者
不拒,要说她的年龄,比起其它七位美女算是最小的,然而伯虎要求与她欢好却
从不皱眉说不,比起其它美人来,可真是后生可畏。

  就是因为如此,这传红姑娘在这几日,与伯虎大半时间都待在绣榻上,舍死
忘生的与伯虎拚命交欢,只当是几天以后,便要与伯虎生离死别,同时将会开始
忍着羞辱,干那送往迎来的皮肉生涯。于是传红把握住与伯虎连结在一起的任何
一刻。

  由于传红姑娘善于歌咏吟唱,在床第间干事时,放开胸怀的淫言俏语甚是高
亢动人,于是伯虎便想在这上面做文章,这天侍婢陈肴列尊于几,伯虎与传红对
坐凫履交错,杯卮频碰、欢饮笑乐。伯虎一时兴起,只见他坐在圆凳上,将胯下
虎豹神鞭鼓起,将传红一手拉近捧搂在怀,褪下她那绡裆,挥鞭入穴,传红姑娘
被伯虎抱搂相狎感到十分兴狂,于是嘴里咿咿嗯嗯的蹲蹲凑凑、起落不定,耸动
着身子与伯虎助兴。

  伯虎见她脸沾绛霞、颜似桃花,看得心里十分动心、真个情火起焰,这时却
将耸动不已的传红按住,要她唱起那扬州俚俗之十八摸。传红听了伯虎要求当场
一楞,随即双颊泛起一片红云,自几上取了杯酒一饮而尽以镇静心神后,便轻启
樱唇,慢声轻吟起那十八摸:

  「一呀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二呀摸姐眉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

  三呀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儿,婴婴眼睛笑微微。

  四呀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伸手摸姐耳仔边,凸头耳交打秋千。」

  传红这十八摸,唱起来与常听街头卖唱那种轻佻快节奏的打情骂俏不同,声
音轻细拔尖,慢条丝理,中气十足。而伯虎一边儿听着,一边儿用手摸弄着传红
所唱着的眉、眼、鼻、耳等部位,同时在胯下运起洞玄子十三经之入门功夫,令
那虎豹鞭儿在传红姑娘花穴之中,像是在打拍子,又像那指挥捧,一伸一缩、一
点一弄的,搔得传红花房痒痒的。唱至四摸时,只觉花房一阵美快,小泄一阵阴
精,将那最后一声「千」字拖得老长,倒在伯虎怀里。

  伯虎稳住下身鞭儿,嘴儿对着传红渡着气儿,没一会儿传红便回过神来,稍
稍挣开伯虎搂着的双手,开始将身上衣裳解开敞着,肚兜儿解开,便坐正身子又
要唱起来,你道是她为何要解开衣裳,难道是太热了吗?非也非也,这可是和她
后面唱的有关系:

  「五呀摸姐肩膀儿,肩膀同阮一般年;

  六呀摸姐胁肢湾,胁肢湾弯搂着肩。

  七呀摸姐小毛儿,赛过羊毛笔一枝;

  八呀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

  可不是吗,这些部位若是穿着衣裳,摸起来怎会有趣,当然要摸到肌肤碰到
肉才有感觉,若是要摸到肌肤,倒也不必全脱,只要解开部分就好了。倒是在六
摸、七摸之时,伯虎一双手摸到了传红腋下,轻轻刮了下她那稀疏腋毛,令传红
花枝乱颤、闪躲了一下,像似怕痒一般。这时候上面的嘴儿松了下,走了个音,
下面的嘴儿则是紧了一回,一阵收缩,令伯虎舒爽的呻吟回应。

  「九呀摸姐掌巴中,掌巴弯弯在两旁;

  十呀摸姐乳头上,出笼包子无只样。」

  伯虎一面笑嘻嘻,一面将双手罩上乳房说道:「没见过这般大的包子。」

  传红姑娘红着脸斜睇他续唱道:

  「十一摸姐大肚儿,逿像一区栽秧田;

  十二摸姐小肚儿,小肚软软合兄眼。

  十三摸姐肚脐儿,好相当年肥勒脐;

  十四摸妹屁股边,好似扬扬大白绵。

  十五摸姐大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

  十六摸姐白膝湾,好相犁牛挽泥尘。

  十七摸姐小腿儿,勿得拨来勿得开;

  十八摸姐小足儿,小足细细上兄肩。」

  一个唱一个摸,没多久这十八摸也摸遍了,随着摸到了下身性感部倍,再加
上伯虎胯下肉鞭儿的节拍越打越顺,再唱到下面一段时,传红的调儿也变了。

  遍身上下尽摸了,丢了两面摸对中;左平摸了养儿子,右平梭着养了头。

  等到唱完这一段时,只见得传红这位小美人目光痴痴,娇媚脸蛋开出朵朵艳
丽红花,浑身瑟瑟发抖,虽然竭力想压抑来自花房的巨大欢娱,却又力不从心,
到了最后一句就倏然而止,一阵咿咿唔唔,花心口儿一松便泄出阴精,身子又倒
在伯虎怀里。

  伯虎身为她最忠诚知音,颇能自那歌曲中听出她的感受,更不用说胯下鞭儿
直接感应到那花道之急缩,于是猛的一个吸气,腰身往下一收,拉开一些距离,
再猛的一挺,「噢」的一声长叹,一股股阳精,像那满堂喝采般的,批批啪啪的
击在花心上。

  传红一番的唱作俱佳,已流了一身风流汗,伯虎手儿顺着娇躯起伏线条滑动,
因那汗水之润滑,摸上去颇有一种酥溶粉腻般之快感。此时倒在他怀里的传红,
在喘息了一回儿之后,不知怎的居然抽泣了起来,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起来?伯虎赶紧安抚她,只不是那儿碰痛了?还是那儿委
屈到了?或是不愿意边干事边唱曲儿?传红见伯虎如此关心自身感受,也是十分
温馨感动,只是这份感动更是让她情伤,只是摇摇头,抽抽嗒嗒的说道:「奴家
唱到『左平摸了养儿子』时,心里想到与伯虎哥哥如此这般的亲爱,也可以为你
生个娃娃哩,只是造化弄人,五日缘份结束就要劳燕分飞,想起来就令人伤心…
…」

  伯虎听她这么一说,心情也有些沉重,怎的将信送到袖红姑娘处,至今仍无
回音,真令人心焦,不过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男人没有装孬的权利,于是仍然打
起精神,婉言安慰传红说:「吉人自有天相,山不转路转,将来或许还有柳暗花
明之时,妹子且宽心。」

  传红想到这些天应让要好好追欢,怎可如此扫兴,忙止了眼泪,收拾心情,
与伯虎尽情交欢,把握住这五天珍贵的时时刻刻。


          (四十二)恨生离别,跳出火坑

  要说那十八摸,可是扬州娼馆中个个都可唱上一段的曲儿,这传红既然是歌
妓,当然早就练过,对于词曲十分纯熟。然而对于传红这般的清倌人红牌名妓而
言,所接的客人皆是附庸风雅之士,一般而言都会点那有文化的歌儿,因此在男
人面前唱十八摸,这还真是第一次呢!

  伯虎见到这传红姑娘唱曲时,会被中间的词意所感伤,因此这十八摸就没叫
她再唱了,倒是选了些香艳的曲儿,在两人缠绵时让传红唱着助兴,当然唱曲儿
可不能躺着唱,于是便用那洞玄子十一式空翻蝶、十二式背飞凫、二十三式山羊
对树、二十七式吟猿抱树等式子,好令传红上半身可挺直,以聚中气歌咏。唯一
一次用了别的法子,是伯虎一时兴起用那三十式三春狗,可惜歌唱了一半,就如
同母猫叫春,狗变成猫,那可就唱不下去了。

  数日间的歌舞同乐,令那伯虎练成最佳床第指挥家,胯下那支指挥棒,节拍
精准,指挥舞动起来耍得十分花俏,常常令传红姑娘有着超乎水平之演出,夜里
开窗对着明月,两人坐在窗前相对搂抱,教鞭儿放在花房中,合作唱出一段新填
「黄莺儿」:

  「衣褪半含羞,似芙蓉,怯素秋,重重湿作胭脂透;

  桃花在渡头,红叶在御沟,风流一段谁消受?

  粉痕深,乌云半,撩乱情郎收。」

  夜兰人静声传远,粉妆楼的客人听到传红姑娘在摘花楼唱曲儿,无不伫足聆
听,唱得真美啊,一声声销魂蚀魄。正在大厅行走的,无论宾客、龟奴,个个都
受到感召,怒马横枪,个个想要奋勇冲杀,原本打了一炮准备要回营的立刻调头,
才刚进来的客人,抓到一位面前女人的就进去炮声隆隆,龟奴们则个个找墙角放
礼炮。一曲黄莺儿,果然唱得群莺乱舞,好不热闹。

  话说两人在摘花楼数日风流缠绵到了那最后一夜,传红对着伯虎悲伤流泪道
:「奴家数年所积,仅够与君共渡数日之欢,如今夜渡资金尽,今后恨将不再晤。
不知何日尚可共君如今日也?」

  说罢止不住秋波泪滚,十分哀凄。

  伯虎由于先前一封信儿送到教坊司,一直没回音,也是心惶惶然,听了她这
么说亦流泪道:「传红妹子,古人有云所谓好事多艰、乐必有殃,不幸小生家道
不够丰厚,无那金银与你赎身,好共卿早晚盘桓,如今离别乃十分不得已,真苦
楚人也。」

  二人遂脱衣就枕,合体贴胸。传红足下双钩环勾郎腰腋。伯虎神鞭硬挺入牝
户内,传红以穴迎鞭,才过了数十余抽插,传红已是爽快难禁。伯虎身躯稳住,
运起龙虎玄功令虎豹鞭儿自伸自动,虎豹灵龟似点水之蜻蜓,逗点那花心。传红
则是身颤舌冷,如乘浪之扁舟,浮浮沉沉。

  伯虎边插弄边道:「自此一别。也不知甚日里,可再鸳颈重交。」

  传红忙顶挺回应:「这一分手,亦不晓何时节,重逢鸾俦再偶。」

  两人齐声共吟:「总是相逢时难别亦难!」

  做女的,将那肉鞭儿深藏花房之内。为男的,把娇嫩情穴时时刻刻套于命根
上。二人你贪我爱,女恋男滚热,牝户内粗长异形极大的东西;男爱女丰满,插
入那满玉捻就粉做的玉户。

  这传红又说道:「就死了,守今夜不放肉鞭出牝户。」

  那伯虎也回应:「舍生了,至天明硬挺男根入花房。」

  两人又再齐声颂道:「让我们一齐干死了吧!」

  二人自掌灯时分情话绵绵的相拥互干,直至五更鸡鸣。伯虎七度运起龙虎山
玄功,屡泄屡战,硬挺住一夜七度郎之英姿。传红情穴,容纳犹忙,也不怕揉碎
了那杜鹃花穴难为人。不知不觉阳升东气转,两人是通宵追欢、一夜无眠。

  传红闻鸡声而惊起,乌云撩乱。二人穿了衣服,整理仪容,四腕互抱而泣。
无可奈何,传红祇得低泣。便要黯然见着伯虎步出那摘花楼。

  正是: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意不忍分。」

  这摘花楼乃粉妆院中最高档之处所,没有吩咐是不准任何人擅入这房门,以
免打搅到正在交欢享乐的贵宾,怎知道伯虎正与传红姑娘依依不舍的话别之际,
自门口走入一位美女,风姿绰约,正是那传红姑娘堂姐、伯虎师姐李袖红姑娘。

  两人看着她突然现身,正在愕然相顾之时,在她身后又走出来一位三十上下
女子,身穿浅绿衣裙,秀发如云,长长地披在肩头,一张白里透红的桃花脸,一
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称得上婀娜多姿,有着十足的女人味。却是教坊司扬州总管
李艳紫姑娘。

  袖红姑娘一见到梨花带雨正和伯虎依依话别的可怜模样,不禁心疼的过来,
将她搂抱在怀中埋怨道:「妹子你怎的如此任性,所幸寅弟及早送信给我,否则
你在清倌人梳拢后,那应鸨母就要安排你去接那俗客,一旦身子有染,以后怎能
再清白做人?」

  传红姑娘只是赖在姐姐怀里哭,伯虎在一旁讪讪然向袖组见礼叫了声「袖红
姐姐」,也向后面的艳紫姑娘见礼,也叫了声「艳紫姐姐」。

  艳紫姑娘风骚一笑,白了伯虎一眼道:「哟!都要娶我那宝贝甥女马凤鸣小
姐了,还叫我姐姐,改叫小阿姨吧!」

  伯虎连忙道:「是是是,小阿姨。」

  接着袖红便要四人都坐下慢慢说话,并吩咐外边龟奴送上早点,边吃边谈。
坐下后伯虎连忙问袖红姑娘道:「小生来到粉妆院后的第二天,随既差人送信到
扬州教坊司,想必袖红小姐收到了,怎的迟至今日才来?」

  袖红姑娘先看了看伯虎,像再看看似受了委屈的堂妹一眼道:「还说呢!奴
家收到信后,连忙就来粉妆院,待我问明传红这小妮子自行付费,给你这小白脸
儿开苞儿,外带五日摘花楼之招待。咱们风月中同行都很清楚,既然银子都付了,
自然是拿不回来了,若是早一天来将你们接出来,可就浪费了这豪华食宿招待,
所以干脆就等你俩在这里乐够了,再来接你们,我这又乖巧又美丽的妹子,可又
便宜了你这个小白脸了。」

  传红听姐姐这么一说,羞得脸都红到颈子上了,真想找个洞儿钻入。伯虎则
是便吃了软饭一般,满脸尴尬忙转移话题,对着一旁正如丈母娘看女婿般,笑吟
吟看着自己的艳紫姑娘说道:「不知小阿姨为何也会来到此间?」

  艳紫姑娘笑嘻嘻道:「我听到袖红说,传红姑娘与你在粉妆院的事儿,身为
豹房南方总管,也是应该来关心关心下属的,更何况你又是我的甥女婿。袖红说
要为传红赎身,教坊司管着大江南北各家妓院,身为总管出个面儿,这鸨儿就不
敢放刁,这赎身的事也就好办了。」

  伯虎一听,原来她们两人连袂而来,却是为了替传红姑娘赎身的,不禁大为
感动,连忙向她两位一揖到地,感谢不已。而传红姑娘一听自己的姐姐出尽毕生
皮肉钱之积蓄,为自己赎得清白之身,不禁喜极而泣声声叫着「姐姐」。

  一面谈着,一面用毕早餐,由于袖红早已与粉妆院鸨母银两交待完毕,取回
传红姑娘卖身契,于是一行便同回扬州教坊司。

  到了那儿,看到久未谋面的邵元节道长已等在那儿,伯虎便将那画就之元阴
八幅美人图交待给邵道长,请他鉴定这八份元阴元红是否合宜。

  邵道长张开那阴阳天眼,将那八幅美人图一观之下,面色顿然一变,直说:
「太好了、太好了。」

  接着邵真人便在教坊司之豹房临时总部进行施法,果然是玄术非凡,他房内
画了一组八卦图,中置太极之后,将八幅图分别安置各卦象中,然后足踏太极、
口念咒语,以阴阳生两仪,以阳升阴降,相互交沟转至四象,再由四象转成八卦。
一轮施法已毕,只觉得一阵风儿扫过后,那花儿更形妖艳,画中人物一经施法,
更是栩栩如生,个个如梦似幻、引人入胜。

  邵道长施法已毕,收起阴阳眼,再用肉眼看这些画儿,才一眼就如溺水一般
不可自拔,盯着画儿的眼光就是不肯离开,一旁的袖红姑娘见他似是入了魔一般,
推了他一把,这才让邵道长回过神来,连声直道:「好厉害,好厉害!」

  伯虎看了看在八卦阵的画儿,与先前似乎也没什么不同,自己看时也没有像
邵道长那种入魔的情形,于是好奇问那邵道长,到底那里厉害?

  邵道长一脸佩服道:「我说师弟你真厉害,数个月前师兄要你取元阴丰沛之
元红,原本只是指望你取回堪用之元红,怎知你在数月之中,所取来这八个元红
皆是极品,方才师兄开那阴阳眼扫视,发现这八个元红各具那八卦之本质,连最
为少见之干卦皆有,这会儿师兄可要向你讨教讨教,这元红各是来自何人,何以
会有如此奇相。」

  「这……」伯虎一听这便宜师兄,居然要问他唐门之闺房隐秘,心中就有些
迟疑,怎奈一旁三位平日极爱谈论八卦的袖红、艳紫,甚至当事人传红姑娘,个
个都催着伯虎说出各个美人之特点,在三娘教子的压力之下,伯虎只得乖乖的将
各女之异相说出。

  这八卦中的各幅美人图分别是:

  干为天、「倩女报春图」谢天香「急雨扶桑」

  坤为地、「美人翫花图」陆昭容「露滴牡丹」

  兑为泽、「玉女嬉春图」春 桃「桃花舞春风」「桃花春雨」

  离为火、「娇女怨春图」李传红「杜鹃泣血」

  震为雷、「丽人思春图」马凤鸣「带刺玫瑰」

  巽为风、「美女拜月图」蒋月琴「蝶兰双飞」

  艮为山、「仙女散花图」九 空「幽谷百合」「空谷回音」

  坎为水、「佳人醉春图」罗秀英「春雨樱花」

  干卦谢天香,依据干为男、坤为女之说法,照理说从八位女子中,很难找出
合于干卦者,而谢天香那异品名花「急雨扶桑」,极长花蒂乃女具男相,因此生
理上具阳性之干卦特性,偏生这谢天香又悦来是宾,极爱结交女性密友,气势与
性格上亦具阳性特质,此为最奇之处。

  坤卦陆昭容,为众女中气度最恢弘,为伯虎聘为正室夫人者,平日生活中规
中矩,元阴最为丰沛,如大地养万物之主母。而这坤卦也正是八卦之阵眼所在。

  兑卦春桃,泽乃地承水,必须依附于地,而春桃正好是昭容亲如姐妹之侍婢,
当初伯虎与她主仆两人共同欢好时,她那「桃花舞春风」之名花,接了昭容之淫
津就成了「桃花春雨」,乃造泽之所必须。

  离卦李传红,性格刚烈如火,身世凄凉历经亲人死别,破身之时感受到诸多
生离。

  震卦马凤鸣,震为雷,人机智又慧黠,巧思如电光一闪。异品名花「带刺玫
瑰」激动时,使男子阳具如受雷电震动冲击。

  巽卦蒋月琴,巽为风异品名花「蝶兰双飞」激动时,内阴花唇可扇动起风,
如飞舞之蝶,或是迎风摇曳之蝴蝶兰。

  艮卦九空,艮为山,群山之中必有谷,九空那异品花「幽谷百合」激动时之
「空谷回音」与卦象颇合。

  坎卦罗秀英,坎为水,那异品名花「春雨樱花」激动时,如同流水。若是这
么一说,上面那一位不流水啊?不是都可占在坎卦上?其实最主要是她的商人性
格,如水般柔和,最为和气,和气才能生财嘛。

  伯虎一面形容唐门美女名花特色,自己肉鞭儿进去后那种快美、爽利之感,
描述得十分生动有趣,而邵道长一面就将那异花特色附会到卦象之中,听得一旁
的三位美女如痴如醉、神魂颠倒,果然是太神奇了。

  当伯虎比手划鞭、口沬横飞的将八朵名花一一叙述,而邵道长也依据叙述一
一解读之后,不禁赞叹道:「师弟真是好运,如此八朵名花,寻常人遇到二、三
朵即已难得,居然给师弟收到八朵,若非师弟有那改造神鞭,与玄功护体,若是
令寻常人执行此任务,只怕不到一半就已精尽人亡、功败垂成矣!师弟能够成功,
此真乃天佑吾皇啊!」

  唉!又来了,能够收到八朵名花,是靠着小生的脸蛋俏、文才好、名气大、
手段高、行货强,关那皇帝老子屁事?伯虎嘴儿不说,却是一肚子的不服。

  不知是不是这八卦讨论有那催淫之效,还是受到一旁施过法的元阴八卦阵之
影响,只见那三位美女一面听,一面双腿紧夹扭曲,个个眼中都冒出的欲火,三
人听到最后个个都受不了,先是上前拖着伯虎,伯虎忙宣称:「小生乃有家有室
之人!」

  结果三人松手转身便去拖那邵道长,邵道人忙说明:「贫道乃出家之人!」

  什么出家人,出自己家正好可以进别人家,结果三个女人便要将邵道长拖上
床,伯虎一见不对,怎的自己的女人也和别人瞎起哄,连忙将传红姑娘给拉了回
来。

  于是邵道长被拉进卧房中被艳紫及袖红姑娘狠狠的强暴了一番,而传红姑娘
则将伯虎拉到厢房中将他死死套牢。

  后来据邵道长言,这元阴八卦阵图实在太过威猛,阴气极强,若是男女同处
于这画儿旁边,那女性会受到阴气影响,变得极为强势而积极,因此这邵道长坚
持自称是这「元阴八卦阵图」的第一位受害者。

  另一位坚持自称是第一位受害者的,则是一位姓唐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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