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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古香] 【昭仪秘史】【1--16】作者:婀娜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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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选侍

  赵飞燕向皇上请了旨,要出宫探望阳阿公主,以示不忘栽培之情,刘骜心里
一阵子狂喜,表面上还要装上一装,正色道:“阿阳公主说来也是你和朕的媒人,
是要好好的谢一谢。”

  张放这些日子天天跑公主那里去磨,要讨赵合德当小妾,阳阿公主可不是傻
子,皇上那天吩咐了百宝凤毛步辇来抬人,那麽吓人的阵势,哪能这麽容易就忘
了?她左扛右扛,就是没放人,终於扛到这天宫里来人递了贴子,说赵婕妤初二
就来,她暗中松了口气,这要是叫富平侯把人讨走了,皇上龙颜震怒,那罪过可
全是她的。

  锺灵儿知道合德不日就走,有点舍不得,晚上非要和她钻一个被窝里睡觉。

  “合德,我有预感,这一次,飞燕姐姐是要来带你进宫的。”

  赵合德颇有深意的一笑,没有回答,心理却在想:这皇帝心眼还挺多的,也
不知拿了什麽法子整治了姐姐,竟然让她这麽快就来了。

  灵儿小嘴一撅,道:“合德,你怎麽就光笑啊,没有要和我说的了?亏我还
把你当姐妹,这下子说走就走,真是无情无义。”

  合德伸出一根青葱的玉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道:“灵儿,我明白,你放心。”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到让锺灵儿心里偷偷吃惊,赵合德刚刚看她的眼神,状
似玩笑,可是却有一股透过人心的智慧在,好像不论你想什麽,她都知道一样。

  “合德……”

  “睡吧,明早还要练功呢。”

  虽然知道姐姐要来,赵合德好像完全没当回事,睡得好,吃得好,既不兴奋
也不雀跃,更不搞特权,教舞的班头指正她,她就乖乖的重做一遍。

  有侍女来禀报,道:“宫里的娘娘,赵婕妤到了,公主请赵姑娘过去呢。”

  姐妹们回头羡慕的看向合德,见她有条不紊的给班头打了招呼,这才跟侍女
去了,她一走,大家也没心意练了,议论起来。

  “天啊,那时候要知道皇上会来,咱们也好好练舞,说不定能和飞燕姐妹一
同进宫伴驾。”

  “别做白日梦了,你就是跳的比飞燕还好,又怎麽样?长得不如人家标致,
皮肤也不极人家白嫩,皇上看不了几天就腻了,把你甩一边晾著,还不如在公主
这里自由自在。”

  “是啊,要是像飞燕和合德那样漂亮就好了,娇娇美美的,声音也酥嗲嗲的,
一唤,男人魂都没了。”一个丫头学著飞燕合德,翘著兰花指,眼皮一掀一掀的
像抽筋似的,逗的大家发笑。

  班头道:“行了,快练舞吧,就你这个皮猴的样子,别说男人,老叟都迷不
倒!”

  阳阿公主见合德来了,道:“你和赵婕妤也分开快两个月了,一定有很多话
要说,我这个人啊,就不在这里碍事了,把地方腾给你们絮话。”

  赵飞燕给公主施了一礼,道:“公主待我姐妹,有再造之恩,我们没齿难忘。”

  “不敢当。”阳阿公主笑著把她搀起来,道:“以後我这公主府,还要多靠
婕妤娘娘帮称呢。”

  “公主只管吩咐。”

  阳阿公主道:“我啊,早就看出你们姐妹是有造化的,没白生这花一般的容
貌,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怕还在後头呢。”

  公主识趣的离开,合德和飞燕抱在一起,说不尽的想念,都是泪呈於睫。

  “姐姐,皇上待你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赵合德一圈她的腰,道:
“我怎麽瞧著,比刚进宫时候还要瘦?”

  赵飞燕拉著合德坐下,道:“皇上很宠爱我,就是太招人嫉妒,宫里头规矩
又多,我做什麽都不是,总是让人挑毛病。”

  “怎麽?”赵合德秀眉一挑,道:“姐姐已经是丛三品的婕妤娘娘,皇後之
下,现在谁也没有你尊贵,那班婕妤不过与你平坐,还有谁敢给你为难不成?”

  “唉!”赵飞燕拍拍合德的手,簇著眉说,“皇後不是那麽好相处的,皇上
来我这里太勤了,她瞧不习惯,每天晨昏定醒的,变著样的整治我,要不然就是
避而不见。”

  合德心里冷笑,想:原来是这样。就道:“不怕!”

  “妹妹有什麽主意”

  赵飞燕就知道合德泼辣,这事情要是遇上她,皇後才讨不了好呢!

  “姐姐,你暂且忍忍,是人都有短处,要仔细观察,抓住她的小辫子,一把
扯下来。”

  飞燕点点头,忽然紧紧抓住合德的手道:“妹妹,我一个人在宫里头势单力
薄,恐怕一不留神就遭人陷害,你愿意不愿意帮我?”

  合德反抓住飞燕的手,手心儿里一阵温暖,让人踏实。

  “姐姐说的什麽话,我们姐妹,我不帮你谁帮你,你只说要怎麽帮,让我想
一想。”

  赵飞燕所幸把话明挑,道:“我要让你进宫呢,你同意吗?”

  “姐姐……”合德睁著一双秋水般的美眸瞧著她,悠悠的叹一声,道:“你
是要我们姐妹共侍一夫吗?”

  “合德,我知道委屈你了,凭你这样的人才,将来一定能觅得好夫婿,可是
姐姐心里苦,在宫里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啊!”

  “……”赵合德抿著嘴,迟迟不发一言,急的飞燕像热锅上的蚂蚁。

  “算姐姐求你了,合德,只说行不行吧?”

  合德仍是犹豫,“可是姐姐,皇宫不是那麽容易就……”

  “只要你点头同意,余下的事情我来办。”她就不信,白送给皇上一个娇滴
滴的大美人儿,他会不乐意。

  赵飞燕说服了合德,马上回宫著手准备,刘骜晚上又歇在这边,听她唉声叹
气的,就问:“朕的宝贝儿,又有什麽不顺心了?嗯?”

  “皇上,我想妹妹了。”

  刘骜眼睛一亮,故作不知的说:“怎麽爱妃还有个妹妹?”

  “怎麽没有,她叫合德,与我是孪生姐妹,十几年从来没有分开过。”

  刘骜抓了她的手,凑到唇边一吻,笑道:“是麽?那她和爱妃一样讨人喜欢
嘛?”

  赵飞燕羞答答的垂著眼睫,道:“与我一个模样,只是更讨人喜欢呢!”

  “哦?这到是奇事,那宣她到宫里头来玩,让朕也见见。”

  飞燕见皇上很感兴趣,心放了一大半,含羞的撇一眼他,见他也正笑眯眯的
望著自己,撒娇道:“只怕皇上见了妹妹,就想不起姐姐来了。”

  刘骜伸手把她揽到怀里,说:“你这个小东西,还呷妹子的酸醋!”

  “皇上……”

  就这样,赵合德以选侍的身份进宫,而赵飞燕已经是婕妤娘娘,风光的搬进
远条馆,合德就理所当然的由她调教。

  这块“心头肉儿”一进宫,刘骜可就坐不住了,他也不知道怎麽就那麽思念
合德,好像这宫里头的女人全成了空气,就剩她一个了似的,让他时时刻刻都惦
记她,最後,干脆把奏章都搬到远条馆来批,只为了多看上一会儿。

  和他比起来,赵合德就显得不温不火,对他传递过来的爱意,一律不以回应,
飞燕问她想什麽时候才肯侍寝,说皇上已经等不及了,合德笑笑说:“急个什麽
劲儿,既然来了,我还能跑了不成?”

  “哎呀!你这个小妮子,真能磨人,总要侍了寝,皇上才好升你做美人。”

  “美人有什麽稀罕!”赵合德嫣红的小嘴一撅。

  “合德!”

  “我喂那两只兔子去,这事一会儿再说吧。”

  赵合德给小白兔起名叫“妞”,小黑兔起名叫“憨憨”,这时正蹲在地上,
把胡萝往它们嘴里送,道:“妞,你到是吃啊,不是饿了吗?不用在憨憨面前装
淑女了,他就知道吃,哪儿看到那你啊,哈哈!”

  小黑兔嘴动的很快,马上就吃完一根,赵合德又把菜叶子送到它嘴里,它自
然是照单全收,刘骜背著手站在後面,看她看的出神,竟有些不只怎麽疼爱才好
的意味,那两旁侍候的太监看了,都暗暗称奇,这皇上看赵选侍的眼神,温柔的
简直要滴出水儿来。

  刘骜摆摆手,示意左右退下,悄悄的移近身子,在後面叫她:“合德。”

  赵合德背一僵,却没有回头,只道:“皇上来了,怎麽不先去看姐姐,难到
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吗?”

  面对她不客气的指责,刘骜只是叹气,道:“合德,你还要折磨朕到什麽时
候?你明知道朕爱的是你。”

  赵合德站起身,不慌不忙的转过来,一阵秋风掀起她的裙裾,惊豔如仙子临
凡,神女降世,刘骜看著她美好的侧影,只想把她抓在手心儿里。

  她悠悠地道:“皇上先去看姐姐行吗?别让我寒了心,不敢在这宫里住下去。”

  “合德……”刘骜痴痴的望著她,说:“朕就在这里站一会儿。”

  赵合德的声音又传过来,“合德只想要一个真心的男子,哪怕他不是权贵富
甲。”

  刘骜赶前几步,把她抱在怀里,揉著那香馥迷人的身子,道:“合德,朕是
真心的,这辈子绝不负你。”

  “皇上这麽多嫔妃,合德又有何不同呢?”

  那一双美目,盯到人心尖儿直颤,使刘骜从没有过的感触,只觉一股火热直
蹿到心房,纠的紧紧的,“自然不同,你与她们乃是云泥之别,朕心里分得清清
楚楚。”

  赵合德让他怀里抱著,觉得很暖和,小手揪著他的衣裳,嗲嗲的说:“那我
不想叫你皇上,也使得麽?”

  刘骜微微吃惊,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这样说话,又是很新鲜,就做出一副
“愿问其详”的样子。

  “那你说说,你想叫朕什麽?”

  可别是小猫小狗的名字,别的能忍,这个太有伤圣颜了吧!

  赵合德扑哧一乐,刘骜看她笑颜如花,立刻就呆住了,眼睛里只剩下那凝脂
似的皮肤,盈盈的双眸,飞扬的睫羽和曲线优美的侧弧,它们都好像特别的能勾
魂儿,勾得他心里小猫抓似的痒。

  “我还没说呢,就把你吓住了,胆子这麽小,还一国之君呢。”

  对著那一开一闭樱桃小嘴儿,刘骜变身成狼,低头就吻上去,喘道:“合德,
就你鬼点子多,想死朕了。”

  赵合德被皇帝挤到一棵大槐树下面,按在怀里好个亲,刘骜吸著她那张嫣红
的小嫩嘴儿,就好像里面的津液是陈年的佳酿,只沾上几滴,腿就要软了。

  “宝贝儿,朕的娇宝贝儿,小合德……”

  赵合德觉得给他亲的差不多了,左躲右闪的把嘴儿腾出来,大口喘气,嗔怪
的看他一眼,脆生生的道:“刘骜哥哥,你想憋死我吗?”

  刘骜一呆,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叫自己呢,再看她古灵精怪,秀气标致的小模
样,爱得把她抓回来又亲住,舔著她的小粉舌含糊的说:“娇娇,你叫朕什麽,
再叫一次。”

  “刘骜哥,这样叫著亲些,是不是?”

  “好好,就这麽叫,朕听著真亲。”

  汉成帝在合德面前,说不出来的千依百顺,就怕这个小丫头不高兴,他又去
吻合德的耳垂,勾到嘴里吸吮,那又麻又痒的感觉,使赵合德未识情欲望的身子
一颤,吓得用小手推他,而刘骜这个阅女无数的风流鬼,故意拿已经坚硬如铁的
大阳具去磨蹭她的肚子,还低声说:“合德,今天就给朕,好不好?”

  赵合德心里害怕,嘴上却硬,道:“那怎麽行啊,我才来几天,这太不合规
矩了。”

  “哦。”刘骜偷偷笑她。

  “你笑什麽,讨厌!”赵合德看他得意,攥起小拳头捶他一下。

  “哎呦!”刘骜假装受伤,冲她挤眉弄眼的,合德掩著小嘴儿笑。

  “原来你不怕朕,到怕这些朕定的规矩。”

  赵合德摇摇头道:“我也不怕这些规矩,怕得是拿这些规矩说事儿的人,现
在姐姐已经很不讨好了,我要再特殊,皇後娘娘岂不是更恨我们?”

  “皇後?”刘骜一皱眉,道:“她为难你了?”

  合德摇摇头,“现在还没有。”她伸手抱住刘骜的腰,仰著脖子天真的问,
“如果皇後为难我,哥哥会帮我吗?”说完,还眨眨睫毛,就像羽毛在人心里搔
过。

  刘骜身子都酥软了,点点她的小鼻子,“就你心眼多,谁敢和你过不去啊!”

  “你说你帮不帮嘛!”

  “帮,朕当然帮,谁和朕的心肝宝贝过不去,朕就罚他一年的俸禄。”

  “才一年啊,真小气。”

  “那让他去当乞丐?”

  赵合德满意了,笑著点头,“这还差不多。”

  刘骜揉著她的秀发,嗅著她身上的馨香,道:“朕答应你这麽多,你呢?”

  “啊?”她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叫道:“我忘了,刘嬷嬷这个时间要来教导
妇德,我得走了,刘骜哥哥。”赵合德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一下,刘骜刚要抓
她,没抓住,让她彩蝶似的,翩飞著跑了开去。

  “哎……合德。”汉成帝刘骜在後面叫。

  在她离开後,那留在他身上的女子香气仍然久久不散,让人不由得时时刻刻
想著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搞得皇帝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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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偷香

  汉成帝在远条馆批奏折,赵飞燕和赵合德都在一旁伺候著,合德研磨,一只
白嫩的小手敛著衣袖,另一只执著红朱的墨方,在皇帝眼睛前面慢悠悠,慢悠悠
的转,搅得刘骜不能好好想事情,总要抬起眼皮看她一眼,合德垂著首,露出一
段白晰细腻的修长脖颈,偶尔和赵飞燕笑闹两句,嫣红的小嘴儿一开一合的,直
勾的人心里痒痒的,恨不能扑上去亲个够。

  “你们说什麽有趣的事呢?讲来听听,让朕也高兴高兴?”

  赵合德一拉飞燕的衣袖,道:“姐姐,偏不告诉他。”说完,还掩著小嘴儿
笑起来。

  “合德,别闹!”

  刘骜问:“飞燕,你来说。”

  赵飞燕拨拢一下秀发,正色道:“也没什麽,我们在说王美人的肚子呢。”

  “哦,她有什麽好说的?”

  说起王美人,刘骜还有点讪讪的,赵合德刚进宫,他怕她吃味嫉妒,也不知
道为什麽,就和那做了贼似的,看她一脸天真相,才稍稍放心,可转念一想,她
这分明是不在乎嘛,又有点不是滋味。

  王美人是王政君太後的指派给皇上的,碍於亲娘的面子,她刚进宫的时候,
皇上临幸过两回,没想到这个姑娘也是个有造化的,承的雨露虽然不多,但是却
开花结果,肚子皮球似的圆滚起来,赵合德见她走路样子怪,托著腰,还一摇一
摆的,觉得好笑,回来向姐姐学了,飞燕就说:“是女人都有这一天,等你怀了
龙子,也是这样的。”

  合德就问:“姐姐,皇上最宠爱你,你得的雨露最多,这肚子怎麽一点消息
也没有?”

  飞燕凑过来低声说:“我也奇怪呢。”

  合德偷看皇上一眼,觉得他眉目俊秀,到真是个美男子,暧昧的冲姐姐挤个
眼睛,道:“是不是皇上不‘努力’啊?”

  飞燕羞红了脸,“你这个丫头,真坏!”说完又瞥她一眼,反击道:“皇上
的雨露可珍贵,都留著浇灌你呢。”

  “哎呀!姐姐坏死了!”

  “你们嘀咕什麽呢?大声一点!”

  刘骜去抓合德的小手,觉得冰冰凉凉的,就放在自己腿上暖著。

  姐妹两个讨论的话题,当然不能让刘骜知道,赵合德灵机一动,便说:“皇
上,王美人身子那麽重,我看还是把晨昏定醒的规矩先放一放,免得有什麽闪失。”

  赵飞燕马上打住话题:“合德,你说什麽呢!”再悄悄看皇上一眼,唯恐君
王翻脸。

  这皇子的事情,哪轮得到宫妃来议论?避嫌还来不及,就算是要议论,也不
能当著皇上的面啊!谁不知道,许皇後和班婕妤也是有过身孕的,可一个夭折,
另一个,没到临盆,就没了。

  汉成帝年纪一把了,还没有子嗣传承,这不吉利,故此,不管哪个主子有了
身子,大家都自动三缄其口,就怕惹皇上不高兴。

  可这话让赵合德说出来,刘骜非但没有生气,还觉她说的很有道理,便道:
“还是合德想得周到,传朕的口谕,叫王美人不用去给皇後请安了。”

  这麽一来,皇後表面不说,背地里更恨赵氏姐妹了,她原本就与王家不和,
那王政君太後看她和许家不顺眼,几次三翻的打压,还把不吉利的天象都归罪到
她头上,裁剪她的开支,逼著她老爹辞官种田,种种恶行,早就让她不堪忍受,
现在赵氏姐妹又帮著王美人,合起夥来挤兑她,怎麽说她也是皇後啊,这口气让
她怎麽出?

  许皇後急诏了她的姐姐许夫人进宫议事,她想做一场法事,镇一镇宫里的妖
邪之气。

  许夫人道:“好是好,但是眼下皇上对赵氏姐妹著迷,这事要是被她们发现
了,与你闹起来,皇後可占不著什麽便宜。”

  许皇後道:“不怕,我镇的是妖是邪,她们也敢承认吗?”

  “可是……”

  “姐姐,你只管帮我找些得道的高僧,法事的事情,我说成便成。”

  先来一个赵飞燕已经够她头疼,现在又来一个赵合德,如不及时制止,她还
能有好日子过?

  皇後这边密密的准备法事,想借神鬼之手整治一对姐妹花,而皇上,也等不
及定好的日子,这天夜里,在赵飞燕睡熟之後,偷偷的潜进赵合德的闺房,意欲
偷香。

  月夜朦胧,四下里黑漆漆的一片,床上一个曲线柔美的隆起,均匀的呼息声
好似仙乐,刘骜蹑手蹑脚的靠近,见她没有察觉,一腿跪上床,往那隆起一扑,
寻著脸儿就吻起来。

  “哎……呜……”

  “好宝贝,娇娇,给朕吧,朕等不及了。”

  “呜呜……”

  床上的女子呜呜的叫著,刘骜舔著她的香唇,把舌头往里边塞,一边甜言蜜
语的哄著,见她渐渐软了身子,好像认了,心里一喜,准备好好疼宠一翻,可一
握她小手,又“咦”的一声,翻身坐起,怒道:“你是何人?”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那床上的女子连滚带爬的伏到地上,不住的给
皇上叩头。

  外间屋睡著的宫女听到声音,匆忙披衣而起,点上灯来看,见皇上一脸怒容
的坐在榻上,衣衫不整,露出大半个赤裸壮实的胸膛,下面跪著的曹宫人,吓得
花容失色,眼泪“啪哒,啪哒”的往下落,就和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赵合德呢?”

  合德睡在暖阁里,她不喜欢太大的地方,总让她心里不踏实,所以就和曹宫
人换了,这时里她听到里边有动静,便跑进来看,见皇上绷著脸,而曹宫人抖的
筛糠一样,就明白了。

  揉著惺忪的睡眼,她说:“曹宫,你下去吧,皇上是来找我的。”

  合德本来嗓音就嫩,这时睡意被人打扰,更有些沙哑,搔得人心里痒痒的,
刘骜见她光著小脚,还没有巴掌大,玉雪一样,玲珑可爱,身上只著中衣,包裹
著勾人的曲线,气已经消了大半,向她招招手道:“娇娇,你不在你房里呆著,
跑到哪里去了?”

  赵合德也不行礼,就一头扎进刘骜怀里,半闭著眼睛,打个哈欠,爱娇的说
:“这麽晚了,哥哥找合德有事吗?”

  “朕……”

  这麽一折腾,刘骜也不好意思说他是来偷香的,圈著她的细腰,道:“瞧瞧,
鞋子也不穿,就跑出来,小心著凉。”

  赵合德勾著皇上的脖子,把小脚踩在他鞋上,“这样就不冷了。”

  “你啊,就是个鬼灵精!”刘骜点点她额头,拦腰把她往起一抄,赵合德惊
呼一声,便被皇上给掬上床。

  男人一摸她小脚,又娇又嫩的,连一个茧子也没有,下面放软的“家夥”又
凶猛的硬起来,他用鼻尖蹭蹭她,道:“说,为什麽不肯侍寝?”

  “我怎麽不肯了?日子不都定好了?”合德嘟著嘴撒娇,从睫毛底下偷睨他
一眼,见他正盯著自己,眸色深沈,情欲暗涌,像是能一口把她给吞了。

  “朕的娇娇,可真娇!”刘骜瞧她那副模样,小娇精似的,忙往怀里头揉,
寻了她的小嘴儿贴住,舌头塞进去搅动。

  赵合德“嗯嗯”的哼吟著,欲拒还迎,他的舌头硬硬的,热热的,把她的呼
吸都夺走了,还咂著她的舌尖儿猛一通吸吮,好像上面抹了蜜,怎麽也吸不够似
的。

  “娇娇,今儿就给了朕……早晚都是朕的人……”

  “不成,哥哥……哎……不成……”合德推他,左躲右闪,刘骜揪著她的衣
服一扯,“呲啦”一声,露出一片雪肤,照得他的眼睛更深暗了,隐约还有火苗
蹿动,那灼热的大掌毫不客气的塞进肚兜里,一边扣住一处丰盈,大力的揉捏起
来……

  “哎,不要啊!”

  “娇娇,乖,朕疼你呢,乖一点。”刘骜捏著酥胸,只觉得滑滑嫩嫩,豆腐
一样,凝脂一般,脑子里轰鸣一声,血液全往下身赶去。

  “骜哥哥,不可啊。”

  “怎麽不行?”刘骜抬起头,猛禽一样盯住她,两只麽指按在她乳尖上一圈
一圈的揉,合德觉得又酸又麻,很是好受。

  “嗯……”她发出一声娇喘。

  “说,怎麽不成了?”

  “啊……,定好的日子,敬事房已经记下了,怎麽可以随便改动,那让别人
怎麽看合德?让合德怎麽在宫里立足啊?”

  刘骜低了头,含住一颗粉嫩得能捏出水儿来似的小樱桃,咂咂滋味,含混地
说:“怕什麽,有朕呢!”

  “哎,我没准备好呢!”赵合德又去推他的头。

  男人一“硬”起来,哪还管她是谁?搓起她两边酥乳,让两边乳头挨在一起,
一同含在口内,舌头一拍一打的拨弄,又吸又啃,像小蝼蚁那样慢慢腐蚀她的贞
操。

  赵合德蛇一样的扭动,那耻骨有意无意的磨弄著阴茎,刘骜只觉得欲火越蹿
越高,越高就越想要她,一手悄悄往下摸手,解开她裤头,连著小衣一起往下扒。

  合德觉得下面凉嗖嗖的,心知不妙,她到不是差这两天,但是没个仪式,这
贞操就不值什麽钱,她们姐妹本来就卑微,在这方面十分敏感,见皇上非但不尊
重,还像玩个宫女似的要开她的花苞,哪容得了这个,嘤嘤而泣。

  刘骜整治的浑身似火在烧,不妨尝到眼泪的咸涩,还有身下她极力隐忍的抽
泣,一怔,问:“娇娇,怎麽哭了?”

  赵合德梨花带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委屈道:“哥哥嫌我低贱,不拿我当
人看,我能不伤心嘛……呜呜……”

  “怎麽会哪?”刘骜吃惊,他临幸她还有错了,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啊。

  赵合德抽抽咽咽,“就两天也等不了,你还说你疼我……呜呜……你把我当
宫女,根本不疼我……”

  刘骜傻了眼,忙把她抱在怀里哄,又是发誓,又是保证,赵合德总算渐渐收
了声。

  合德仰起小脸,一双眸子水光潋滟,“皇上去找姐姐吧。”

  “你这个丫头,朕可拿你怎麽办!”刘骜点点她额头,叹口气,把灯吹了,
挨著她躺下,“睡吧,朕不破你闺躯便是。”

  “哥哥……”赵合德不放心,可刘骜已经闭上眼睛,她总不能把皇上轰下床。

  过了一会儿,他的大掌又摸到她高耸饱满的胸上,两根指头夹著乳头捻揉,
她用手去拨,可他抓得死死的,牢牢的罩覆著,只得放弃抵抗,就这麽揉了一会
儿,合德觉著那触感全集中在两个“点”儿上,又热,又麻,又酥酸的像通了电
流……

  男人的手可真霸道,她偷偷的想。

  “嗯……”还揉得舒服的让人想叹息。

  “快活吗?”

  “哥哥,真麻,又酸痒。”

  刘骜得意,心想,朕这玩弄女人的手段,可多著呢,两天後,看不叫你求饶。

  “那还不叫碰?还有更舒服的呢。”

  他一口含住乳尖,咂得小樱桃湿湿亮亮,一手揉动另一只,合德娇喘不已,
魂儿都让他吸去了,只觉得一股热流在周身流蹿,那突破口竟在两腿交汇之处,
有什麽东西流出来,浸湿小衣,又粘又热,羞得人脸通红。

  “不成,今儿不成……”

  “坏丫头,看朕罚你!”刘骜扑到她身上,隔著裤子把阴茎放到她腿间,往
那凹陷处猛顶。

  “哥哥,别……”

  “你穿著小衣呢,这东西又进不去,怕什麽!”

  他哑著声说,一手抓著她小手,往下一同放到肉棒上握著,摩挲胀的光滑的
表皮,合德觉得那东西又粗硕又巨大,火热火热的,青筋一蹦一蹦的跳,心想:
原来这东西要塞到下面去,可怎麽吃得消啊?

  刘骜见她不吭声,像是吓著了,便揽著她的细腰,俯头噙住红唇,哺些津液
给她,下面龟头杵著浸湿爱液的小衣,一耸一耸的往里顶,一手拉开她大腿,让
环著他的背。

  “哥哥,好热啊……”

  “朕也热……”

  他把上衣脱干净,又去脱她的,赵合德忸怩几下,也就从了,两人光著上身
贴在一起,相互揉搓,皇帝对她的酥胸十分迷恋,爱个不停,啃啃咬咬,吸吮乳
尖,像个婴儿似的,下面阴茎在她腿间抽插耸动,越来越快,不多时就泄了,精
液喷在皮肤上,白白的有些浑浊。

  “哦……”刘骜像轰然倒下的巨兽,气喘吁吁的伏在她身上,虽然未曾真正
拥有,却比弄别的女人来的满足,嗅著她身上半是女孩、半是女人的味道,昏昏
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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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皇嗣

  清晨,女官樊昵前来伺候皇上更衣洗漱,发现人不在赵婕妤那里,心下就有
了数,问侍女:“赵选侍住在哪一间?”

  “您跟我来吧。”

  赵合德睡的正熟,一张青春逼人的俏脸粉嘟嘟的,迎著清里的第一缕阳光,
恍若透明,睫毛长长的垂下,盖著眼帘,又娇憨又乖巧的样子,成帝还没有在清
早这样打量一个女人,不,或者说是女孩,他觉得很新鲜,撩开覆在她面上的几
缕调皮的发丝,凑过去,在她的小脸蛋上咬一口,合德没有醒,下意识的抓抓脸,
又怀皇帝怀里扎去。

  “真是个小孩子。”刘骜抓著她的小手,在手背上捏捏嫩肉。

  “皇上?”

  “嘘!”

  成帝转过头,有点舍不得起身,不过樊昵在下面低头跪著,一旁的宫女拿了
上朝的朝服,哎!不起不成了。

  他拿被子把合德裹紧,合德皱了下眉,小手伸过来揪住他的衣袍,闭著眼睛
咕哝一句:“不许走。”

  刘骜心里霎时觉得新鲜,宫里的女人个个都给训练成一副董事大度的模样,
殊不知,这样少了许多趣味,她们忽略了他除了是帝王,也是一个男人事实。

  “朕只去一会儿,散了朝便来陪你。”

  赵合德嘴唇一勾,红豔豔的好像抹了胭脂,撒娇道:“就是不准去。”

  成帝俯下身,在她唇上亲一下,小声问道:“那合德想要朕怎样?”

  赵合德羞怯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香囊,塞到成帝手里,刘骜摊开掌心一看,
上面绣了一对!蒂莲花,隐隐一股清香之气。

  “送给朕的?”

  赵合德眼睛睁得大大的,问:“怎麽?皇上还嫌弃不成?”

  “怎麽会呢,合德送什麽给朕,朕都喜欢。”

  皇上坐在床沿,让女官服侍穿衣,一只手伸到後面,和赵合德的小手纠缠著,
樊昵从皇帝的腋下看过去,那小娇儿正一脸妩媚的笑,还冲她挤挤眼睛。

  樊昵随在皇帝身後往出走,过了远条馆,想了想还是问道:“皇上,昨夜的
事情,要不要请敬事房记一下?”

  她想著,皇帝对赵选侍这麽宠爱,怎麽也要封上一封吧。

  刘骜一怔,说道:“等她侍过寝再说吧。”

  樊女官一脸疑惑,又不敢再问。

  赵飞燕从曹宫那里知道了始末,埋怨妹妹,“这麽好的机会,你怎麽不抓住
呢?”

  “反正已经选定了日子,又不是没机会了。”赵合德不以为然。

  飞燕看她一脸笃定,也就不追问,也许刘骜正是喜欢她这样“拿著”,反正
合德从小就比她心眼多。

  赵合德想起什麽,就说:“姐姐,这两天皇上要是来,你可要多劝他去王美
人那里。”

  赵飞燕不解:“为何?”

  合德微微一笑,拿起一枝宫女采来的杜鹃,把长茎修短,在她发髻上比了比,
然後插在头发里固定好,对著铜镜说:

  “当然是显示你贤能啊,你想想,班婕妤为什麽得好,她主动把宫女献给皇
上,又经常劝皇上与皇後重修夫妻情份,这样的女子,自古以来,都是榜样。”

  赵飞燕点点头,“你说的有理,可是王美人现在怀著身孕,是不能侍寝的。”

  “侍不侍寝有什麽要紧?”赵合德道:“她怀著龙种,皇上才应该去看她。”

  飞燕想了想,压著声音道:“她只是一个‘美人’,我用不用这麽讨好她?”

  合德“咯咯”一笑,“姐,你可真是市侩,不过,她可是姓王的,你不要忘
了,咱们皇太後也是姓王的。”

  “你是说?”

  合德点点螓首,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赵飞燕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她看著那张极相似的面容,心想:若没有合德,她现在还在宫里如履薄冰的
过日子,哪里想得到王美人还与太後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以为只是凑巧了。

  本来,她对妹妹还有一点嫉妒,因为她分掉一些皇上对自己的宠爱,但现在,
她不这麽想了。

  成帝刘骜拿了合德的香囊,仔细的揣在怀里,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还会拿出
来,捏在手里把玩一会儿,他就像个刚恋爱的毛头小子似的,觉得胸口滚烫滚烫
的,做为帝王,於女色上,他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宫里的女人这麽多,都腻了
就去采采野味,可即便如此,还没有哪个能像赵合德这麽让他上心的。

  当然,对比他的春风满面,富平候张放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刘骜掀掀眼皮,看他一眼:“张爱卿你这是心不在焉啊,不想陪朕下棋,也
不需要敷衍吧?”

  张放道:“皇上连收两美,志得意满,张放哪里是敌手。”

  刘骜听出些酸味,笑道:

  “阳阿公主府舞姬众多,个个貌似天仙,挑一个做小夫人吧,你这三千户侯
当著,就算万贯的家财没有,养几个女人还不是问题吧?”

  张放看这话题在自己身上打转,有点不自在,问道:“皇上,那赵飞燕姐妹,
伺候的不错吧?”

  “说起这个,朕还没好好的奖赏你,她们一对姐妹花,沦落成风尘舞姬,很
难得的,还都是冰清玉洁的好女儿家,意外之喜啊!”

  “臣恭贺皇上。”

  张放挤出笑容,心里却很失落,早知道皇上要赵合德,他也就不编排赵飞燕
进宫了,现在可好,一个没落著。

  “嗯。”刘骜似笑非笑,突然问:“飞燕和合德,爱卿喜欢哪个啊?”

  张放一惊,讷讷回道:“为臣不知。”

  “朕看你喜欢合德吧?”

  张放“扑!”一下,撩袍跪倒,叩首道:“为臣怎敢有此念头啊!皇上明察。”

  “瞧把你吓得,朕又没责怪你。”刘骜心情好,亲手搀他站起,道:“朕也
是更看重合德,觉得她很机灵,很有意思。”

  刘骜年近四十,仍无子嗣传承皇家香火,王太後这一回,对王美人的肚子,
是格外关注起来。

  这天午後,她到王美人的寝宫小坐,班婕妤是照看王美人的,所以也在陪,
三个人在一处叙话,太後道:“这没两个月就要生了,可仔细养胎,皇上不是吩
咐你不用去给皇後请安嘛,这是好事,证明皇帝心里有你、有皇嗣,可不要让他
失望。”

  “是,母後。”

  王美人心里不安,这两天有些胎动,肚子时而坠坠的隐痛,时而阵阵的绞痛,
只不敢对人说起。

  太後拍拍王美人的手,问道:“皇上有没有来过?”

  “有,这两天都在臣妾这里用晚膳。”

  “嗯。”太後点点头,表示满意,对班婕妤说:“哀家本来还担心,这赵氏
姐妹是村野女子,不懂规矩,一朝栖上枝头,定要把住皇上不放,没成想,到也
是见过世面的。”

  这男人,有了新欢,旧爱肯定要扔在一边,她是没指望皇上刘骜会自己良心
发现,谁生的儿子谁知道,所以,她虽然表面上待赵氏姐妹不亲热,但是暗地里,
到比看皇後顺眼些。

  班婕妤说道:“这是母後的福佑。”

  太後想起什麽,又说:“那个赵选侍,定在哪一天侍寝啊?”

  王美人绞著小手绢,嗫嚅道:“回母後,就是今夜。”

  刚说到这里,外间就有小太监唱道:“皇上驾到!”

  太後面上一喜,看向王美人,说:“皇上惦记你呢,刚说他,还就来了。”

  王美人面露喜色,同班婕妤起身接驾,刘骜打了帘进来,一看太後也在,先
给亲娘作个揖,道:“原来母後也在这里。”

  太後笑微微的,看著气宇轩昂的儿子,很心慰。

  “哀家心急,来看看皇孙。”

  “还有两个月呢。”

  刘骜落了坐,端起宫女献上来的参茶饮一口。

  太後道:“那还不是转眼间的事情,你啊,也该当爹了,等了这麽多年,总
算结个果实。”

  说起这件事,几个人都是面色沈重,皇後许氏没了两个孩子,一个皇子一个
皇女,都是夭折而亡,班婕妤的孩子,还在胎里就流了,也不知是惹了什麽晦气,
一个也没留住。

  刘骜道:“母後还提这些干嘛,王美人就快生了,不吉利。”

  王政君用手帕子蘸蘸眼睛,道:“是啊,不提了。”

  太後这里紧张著皇嗣的孕育,皇後那边也紧锣密鼓的安排法事,许夫人找来
的有道高僧已经化妆成中秋戏班,秘密的进入皇宫,暂时安排在东宫的西、北两
座配殿,只等一个好日子。

  夜晚来的很快,此时正是云收雾散,月光皎洁。

  刘骜早就坐不住,打发了太监就来了远条馆,给宫女几个赏银,叫她早早退
下,听说合德在沐浴,十分好奇,就跟没看过女人洗澡似的,胸中雀跃不说,还
悄悄摸摸的躲在帘後,用手指头扒开一个小缝,往里偷瞧──

  合德站在池水中,用布条轻轻的擦拭曲线柔美的身体,贴身的衣物被水浸的
如第二层皮肤一般,勾勒出刀裁似的玉肩,平滑秀丽的锁骨和胸前两团软绵绵、
温润润、颤微微的乳房,上面一对俏挺的粉红樱桃,支著衣服,像蒙尘的珍珠,
正等著他含吮,刘骜看得直咽吐沫,那一片水汽氤氲中,仿佛能嗅到她周身散发
出一股暖暖的馨香,合德微微侧头,不知在想什麽,只见她两颊坨红,双眸被热
气熏的微醉,隐约点点星光,一头长发披在脑後,发尖还滴著水……

  “小春,拿玖瑰露来。”

  她娇娇嫩嫩的叫道,刘骜听著,就像有猫儿在挠似的。

  赵合德叫了几声,没有人应,还嘟囔一声:“死小春,跑哪野去了?”

  突然,池水一动,“哗哗”的作响,紧接著一个壮硕的身影扑过来,把她牢
牢困在怀里。

  “朕的小美人儿。”

  赵合德只著亵衣入浴,不防备他突然闯来,跌到他温热的怀里,连忙一低身
子,挡住春光,叫道:“刘骜哥,你怎麽来了,不是陪王美人去了嘛?”

  刘骜看她皮肤白嫩,又香又滑,动情的咬一口,“怎麽?今儿不是赵选侍侍
寝嘛?难得朕走错了地方?”

  “哎呀!这是汤室,皇帝不能进,你快出去。”

  “你也知道朕是皇帝,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里有朕去不得的地方?”

  赵合德没想到他偷看别人洗澡还不害臊,羞的用两手环住自己,刘骜看她那
小模样,嘿嘿一乐,用手抬起她的小下巴,哑声问道:“不想做朕的女人嘛?”

  小姑娘一双明眸闪躲著他,贝齿把下唇咬出一排印子,微微的泛白,皇帝知
道她是害羞了,觉得这时的她清纯如小荷初绽,妩媚中透著不解人事的清涩,更
加珍惜她。

  “合德……”

  “嗳!”

  赵合德冷不防让他吻住,那双唇火一样灼人,他吸的很用力,急不可待的把
舌头伸进来,夺走她的呼吸。

  “别……皇上……”

  “叫哥哥,你不是喜欢唤朕刘骜哥吗?这会儿又舍不得叫了?嗯?”

  合德觉得身子好热,仿佛不是自己的,刘骜胡乱的在她身上搓揉,几乎想把
她揉碎了,溶到身体里去,她小手推著他,却被他拉到背上环著,男人吸著她的
舌尖,莽撞的在她口里乱闯,那滑溜溜的舌头,害羞的东躲西藏,但无论如何,
都会被他逮住,哺喂津液,一时吻的难舍难分,合德闭著眼睛,觉得像在飘,他
火热的大掌牢牢的托抱著她,指尖在她背後游移,带著电流行至尾骨,在她柔软
丰腴的屁股上狠狠的捏几把,并且抓著她的下身往自己身上某一硬物上猛蹭,揉
碎她的秘处,男人的瞳孔里映出她羞怯如芙蓉花一样的娇容,鼻子蹭著鼻子,心
连著心,“扑!、扑!”的狂跳著,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耳根处像火在烧。

  合德的双唇,在润泽过後,更加的丰盈和水灵,刘骜在上面点啄,偶尔咬两
下,她不依的攥著小拳头捶他,“你是皇上,怎麽可以咬人!”

  刘骜把她从水里打横抱起,朗声笑道:“朕不但要咬人,还要吃人呢。”

  “哎呀!”

  “别动,娇娇,今儿可跑不了了,看朕怎麽收拾你个小妖精。”

  合德挣扎扭动,刘骜只觉得火往上蹿,下面的阳物越抽越紧,坚硬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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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破身(高H)

  合欢床上,帐幔舞动,两人蛇一样纠缠,赵合德绷著脚尖,连小脚指头都红
了,汉成帝迷恋她,真当她能下肚一般,每一寸肌肤都要细细的描绘和啃咬,她
就昏昏沈沈的缩在他怀里,感觉他的吻落在她的眼帘,鼻尖,嘴唇,下巴,一会
儿又溜到胸脯上,吸弄乳头,啃两下,她痒的直缩,“嗳嗳”的求饶,他就换去
另一端轮流折磨那胭指一样的奶尖。

  “好宝贝,真美……”

  刘骜沿著那缎绸一般细腻,牛奶一般白滑的肌肤往下游走,抚过肚皮,手插
进她两腿间,只觉得她那里像个白馒头,又软又酥,鼓胀胀的,很有弹性,摸一
摸,只有几根细毛,不像一般女子那样浓密,她和赵飞燕是姐妹,面容上是极相
似的,身体却完全不同,让汉成帝兴起了探索的念头,移过火烛,要一看究竟。

  赵合德推推掩掩,这样的羞处怎麽好给男子看仔细呢?她挺起身抱著刘骜的
脖子撒娇。

  “刘骜哥,我冷。”

  “朕的娇娇,害羞了?”刘骜揉著她的核珠,合德惊喘一声,流出些水儿来,
他眸色深暗,欲望渐浓,把账幔挥下,扬声道:“来人啊,把窗子关上。”

  门外窸窸窣窣的快步走进一名宫女,目不敢斜视,把窗关了,那月儿已经不
见踪影,天空乌云积聚,好像要下暴雨似的。

  “合德,摸摸朕的龙根。”

  刘骜拉著赵合德的小手往自己肿胀的胯下摸去,合德摸到一大丛浓密的毛,
羞的要缩指尖,汉成帝哪能放过她,拉著她握住自己勃起的大肉棒,教礼仪的妈
妈是重点讲过在床上应该怎样侍候皇上、怎麽承欢的,也看过合欢图,知道男女
相交是怎麽一回事,但是那些图上,男阳不过是一根直棍,後面缀两颗阴囊,不
像皇上的,粗粗的,很壮实,龟头很大,很硬、棒身表面不光滑,有些凸起,总
之很奇怪。

  “天啊!”

  “怎麽,吓著了?”

  合德点点头,拉下皇帝的脖子,悄声说:“听嬷嬷说,这龙根是要吞到我身
体里的,是吗?”

  刘骜微微有些脸红,还没有哪个嫔妃和他讨论过这个问题,都是敞开腿让他
为所欲为,然後奉承他,再装装痴嗔,叫他真假难辨。

  “怕了?”

  她羞的耳根都红了,咬著唇低低的问一句:“呃……怎麽吃的进去?”

  刘骜大笑,把身子纳入她腿间,撕了小衣,让两人下体相贴,合德觉得那火
热的东西很吓人,圆圆硬硬的头部顶在自己花唇上,丝丝的电流麻痹的她快要瘫
痪,它威武的好像随时都会破城而入,撕碎她的矜持,这种微妙的恐惧却使她战
栗又亢奋,不由自主的流出更多的蜜水,连指头尖儿都在颤抖,成帝握著龟头,
在她的下身不住的揉蹭,反复沾取些汁液,合德小声的哼著,又像是舒服又像是
难过,听在他耳朵里,就像催命符似的,没著没落的。

  “当然吃的下……”

  成帝交待一句,合德还没听清楚,那东西已经分了阴唇向内侧挤压。

  “不行的……”

  合德未经人事,小脸都吓白了,那粗大的龟头往她细幽的穴道里硬闯,已经
把入口处撑起来,但还不够它半个身子的,再往里入,便是撕裂一般的痛。

  “娇娇,女人都是这样的,不怕不怕,朕最疼你……”

  “刘骜哥,我不……”

  汉成帝俯下身,贴著她的小嘴,“侍寝都是这个样子,不信你问你姐姐去,
没什麽好怕的,等全纳进去了,你就觉得舒服了。”

  合德半信半疑,不过想想皇帝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不舒服,嫔妃们干嘛一个
个的抢著要侍寝呢?还把这事当成多大的光荣似的,就连姐姐,要是多承些恩露,
也是禁不住的得意呢。

  她放下心,一双玉臂圈在他脖子上,还在他唇上调皮的咬一下,道:“那好
吧,要是不舒服,我可要罚你。”

  成帝也不生气,不知道是什麽心理,合德说什麽他都舒服,就这样一句听来
挑衅的话,他却听得全身热血沸腾,两根手指扒开阴唇,把它尽量撑大,以适应
自己的尺寸,然後加了些力度往里顶去……

  “皇上……好胀啊……哎……疼的……”

  小娇娇吸著气喊疼,刘骜的龟头连一半儿还没塞进去呢,就觉得她外面一圈
肉很紧,牢牢的套在半个龟头上,可里面的压力却很大,好像要把他往出推似的,
他哪能让送入的东西再退出来,屁股一耸又往里顶……

  “啊─!”合德痛的惊呼一声。

  “娇娇,忍一忍。”

  汉成帝含住她一颗乳头,吸吸弄弄,转移她的注意力,下面龟头带著棒身狠
推狠打,合德想把腿夹住,让他两条粗壮的手臂挡住,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把那
又粗又硬的东西像“打桩”一样的送进来,把她下面塞的满满的,又胀又疼,入
口处不知是不是裂开还有些刺刺的,像小针在扎……

  刘骜见半晌也不见长进,用嘴把她的檀口封了,额头青筋暴起,在合德惊吓
的眼神中,两腿一较劲儿,把龟头狠狠的一推,扎进她穴里,把那层横拦著的细
膜生生捅碎,她闷哼一声,长指甲在他的背後生生的抓出几道血痕。

  “皇上,好疼啊!”

  “叫哥哥,唔……好紧……”

  成帝把大半阳物送到小美人儿体内,那紧束束,绵软软,温烘烘的感觉差点
把他抛上了天,大腿根一阵子窜皮儿似的痒,好像射精前兆,多亏他经验丰富,
把持得定,否则就要在爱妾面前丢了大人了。

  合德觉得越来越胀,刘骜连耸几下,虽然还没尽根,那龟头都杵到她花心儿
上了,前面没了路,被她包裹住的地方紧缩有力,美得妙不可言。

  刘骜那肉棒青筋勃起,有力的抽送开来,一道道暗红色的血丝挂在龙阳上,
合德的呼息不稳,有些气喘,要是他慢些儿,那充塞的感觉也有些快乐,但若是
快了,就又麻又痛,好像大棒子往那柔软的地方猛捅似的。

  “哥哥,可慢些儿,好疼……”

  刘骜一会儿捧著她杏眼桃腮的小脸蛋,爱不释手的猛亲,一会儿两个手掌扣
住她一对丰乳,中指尖儿点磨她一对儿红樱桃,合德觉得又酥又麻,浑身连脚趾
尖儿都红了,下面流了些水儿,让皇帝把仅余的一寸肉棒子都捅了进去,两个卵
蛋撞在玉门上,撞的她闷哼一声。

  “合德,如何啊?”

  “哥哥,还有些疼,你慢些,也有些舒服了……”

  合德的俏脸,一会粉,一会白,刘骜有些忍不住了,豆大的汗珠子“劈里啪
啦”的往下掉,甩在她头上脸上,合德两手改抓著床账,忍著那亦好受亦难受的
罪,又被他抓回来,圈住他脖子,他的屁股耸动,开始加快速度,急抽猛送,干
到她花心儿搓顶两下,合德畏疼,缩的紧紧的,阳具在销魂的包握下几度欲射,
都叫他粗喘著忍了下来,心道:赵合德果然不一般,就是个娇媚狐妖投的胎,不
把朕的魂儿吸走是不行的。

  她那里面纠纠缠缠咬著成帝的阳物不肯放,勾住顶端不住的吸吮,花心的嫩
肉钻进龟眼里一阵麻透背脊的刺激,成帝不管不顾了,拉开她的大腿,重重的刺
入抽出,用阴茎狠狠的干弄,赵合德下面一张小嘴儿哪容得过来,强勉支应著,
吞吐的著龙阳,一阵阵胀痛和著被充塞的快感,也不知是喜是忧了。

  刘骜一面亲著她的耳根,湿湿的舌头吸著她的耳垂,一面干她的小嫩穴儿,
那青春曼妙的玉体真让他著迷,蜜穴里的花肉儿收缩越来越有力,紧紧的钳住肉
棒,又是吸吮,又是啃咬的滋味,言语难描,几乎前所未有。

  “好宝贝,真是好紧,又暖……”

  “哎……啊……”

  刘骜一面咬著牙猛干,一面罩著她一对酥乳乱捏,那一对儿俏挺的奶子已经
给他捏变了形,下面也被他抽送的一片狼藉,花唇又红又肿,翻入撅出的,让肉
棒子生生干得淫水淋淋,逐渐滑溜,和著抽送的节奏,正“唧唧”的作响……

  “刘骜……哥……嗯……嗯……”

  合德被他干得死去活来的,语无轮次的吟叫著,两腿盘在他腰上,他的耻骨
抵贴著她的,阴毛糊在她的穴口,又湿又粘,两颗阴囊还不住的啪打她的臀肉,
“啪啪”的捣撞。

  “娇娇……好妙的小穴儿,朕爱死你。”

  “不行了,刘骜哥,合德要死了……啊……”

  “怎麽会死呢?呵,再说,朕也舍不得,磨两下花蕊儿就好了。”

  汉成帝缓下来,手把在她腰上,屁股转动,用龟头磨弄花心,刮蹭花蕊,慰
贴花茎,合德只觉得的昏昏欲醉,两腿儿更是盘紧了他,让那顶端往那面捅,又
酥又麻,酸酸软软的,说不上来的畅美。

  “嗯……嗯……”

  “合德,还要吗?”

  “要的,刘骜哥,这样果真舒服。”

  “朕的娇娇,真不害臊。”

  “嗳!”合德惊呼一声,刘骜正使劲插入,往宫颈里捅她,捅得她肚子都缩
起来了,他享受著她下面紧密的收缩,舒服的直吸气。

  “哦……哦……”合德喘息著,粉粉的嫣色飘到面上,更称得她人比花娇。

  “不行,朕要射了!”

  刘骜低吼一声,拉拔著她一条白腿儿扛上肩,就著烛光看著自已粗大的阴茎
肏弄合德的小穴,让它吞让它咽,把她干得失了魂儿以的吟叫,身体一上一下的
晃著,头上散乱,小脸像发著高烧,星眸欲醉,真是美不盛收。

  “疼……好疼……”

  “娇娇,朕的宝贝儿……哦……”

  成帝额头青筋暴起,在射精的一刹那,脸都憋红了,那疯狂的抽送却不肯停,
仍然大力的顶撞,把合德的臀肉拍的“啪啪”直响,忍无可忍之际,猛的一送,
龟头插入宫内,乳白色的精液深深的射入……

  合德缩在成帝怀里,像只小猫一样乖巧,刘骜细细的亲了她的眼睛,鼻子,
又在唇上流连很久,吸著她的舌尖儿,哺食些津液,合德表现的全然依赖,无比
信任,那眼眸里只余下他的身影,容不下别的烦杂。

  “刘骜哥,你会永久待合德好嘛?”

  “会的,朕不待你好,还能待谁好?”他把下颌低在她头顶处,一只手搭在
她腰上,捏捏软肉儿。

  合德把面贴在他的胸口上,听著“!!!”有力的心跳,下面被他插过的地
方还隐隐的抽疼,像有一只无形的线牵著神经,一拉一拉的揪疼。

  她眨眨双睫,悠悠叹道:“刘骜哥疼我我相信,我就怕皇上记性不好,不过,
你说话可要算话,否则……否则,我就回公主府去,再也不踏进皇宫一步!”

  赵合德说到最後,小嘴一撅,到威胁起皇上来。

  刘骜笑一笑,并不当真,道:“朕就怕阳阿公主她没那个胆子。”

  “那我就剔了头到庙里当姑子去。”

  “净胡说,好好的,出什麽家!”

  刘骜皱皱眉。

  “我是说万一,你要是对我不好……”

  “就没有这种万一,你放心吧,朕永远是合德的刘骜哥。”

  “和别人都不一样对吗?”

  “嗯……都不一样。”

  “班婕妤也比不了吗?”

  刘骜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对,比不了。”

  她古灵精怪的又问:“那姐姐呢?姐姐能和合德比吗?”

  “也……”

  “嘘!”合德知道他要说什麽,连忙挡住他出口的话,说:“刘骜哥可要对
姐姐好一点,就算是为了合德。”

  “你啊!朕可拿你怎麽好啊!”

  皇上把赵合德紧紧的搂在怀里,像搂著稀世的珍宝贝,想想从前,也有不少
人给他献美,但总是把胃口吊的老高,真尝到了又不觉得怎麽样,也就是合德,
一点没让他失望不说,还总是出乎意料,就连她气呼呼的谈条件,都特别的可爱、
娇憨、招人爱。

  刘骜把灯吹了,哄著合德入睡,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著她的後背,正在这时,
外面响起匆匆的脚步声,有两个人在低声对话。

  “等等,皇上和赵选侍已经睡了,有什麽事明天回吧!”

  “哎!烦请姐姐给通报一声,实在是等不了的大事,太後都去班婕妤那里了。”

  赵合德耳朵尖,听到“班婕妤”三个字,动了一动,皇上刘骜已经昏昏欲睡,
把她搂紧了些,咕哝一声:“娇娇,别动,快睡。”

  “皇上,外边有人。”

  “睡吧……”

  “不成!”赵合德把他放在胸膊上的大手拉下去,披衣起身,扬声道:“谁
在外面,还不进来回话。”

  一名宫女跑进来跪下,“启禀赵选侍,王美人……王美人……”

  “别吞吞吐吐的,王美人怎麽了?”

  赵合德脆声问,刘骜也把眼睛睁开。

  “王美人不好了,她……她滑……滑胎了……太後请……皇上过去……呢!”

  刘骜一听,咕噜一声,从床上翻坐起身,惊的一点睡意也无了,颤著手指著
宫女:“什麽?!你有胆给朕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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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温柔乡(低H)

  合德情绪来的很快,好像真的关心王美人和皇嗣一样,呼一声:“怎麽会这
样?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便戚戚哀哀的恸哭起来,刘骜看她美人垂泪,觉得她
真是善良可爱,心里一片柔软,拍拍她的小手,说:“娇娇,你歇著吧,朕去看
看就过来。”

  赵合德披了一件外衣,便追出去。

  “刘骜哥,我同你一起去吧。”

  “好吧。”

  两人到在殿外,宫人已经准备好肩辇,刘骜抓著赵合德的小手一起登车,合
德摇摇头,道:“皇上,奴婢卑贱,怎可与天子同乘,不合规矩。”

  刘骜俯身在她耳旁低语,温温的气息拂在耳根,痒痒的像羽毛在搔:“娇娇
刚才还与朕同睡呢。”

  赵合德羞的脸都红了,低著头不吭声,刘骜抄起她,抱在怀里,摸摸小脚道
:“怎麽靴子也不穿一双,冰凉冰凉的。”

  “皇上。”赵合德把头埋进他怀里。

  赵飞燕此时也得了消息,心里到有几分窃喜,皇上没有子嗣,谁先怀上,谁
将来就母凭子贵,连太後都说,四妃的位置空著呢,将来谁有皇子,谁就能封妃,
地位仅仅次於皇後。本来她一直羡慕王美人,虽不得宠,但贵在有身孕,谁不让
她三分?可现在她的孩子没了,大家又站在同一起点上,重新争个高下,她又有
皇上宠爱,还怕这位份不是一路高升吗?

  看著皇上的肩辇走了,曹宫服侍她穿衣梳头,都是最简朴的样式,这样的日
子,打扮是要不得的,不过她清水芙蓉的一张俏脸,不施粉黛,也足以倾倒众生
了。

  赵飞燕用红纸印印嘴唇,嫌太豔,又擦淡些,在外面抹了点香油滋润,照照
镜子,觉得很是清丽,“合德呢,去叫她来,一起去凑个热闹。”

  曹宫道:“赵选侍跟皇上先过去了,就在肩辇上坐著呢。”

  飞燕听罢一默,刚刚的好心情去了一半,皇上带著妹妹走了,也没想到要叫
她一声,而且……还同乘了肩辇。

  “婕妤娘娘?”

  “嗯。”

  赵飞燕站起身,曹宫帮她披上斗篷,“晚上冷,小心著凉。”

  “曹宫,你随我一起去吧。”

  班婕妤的轩宸殿,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嫔妃,都在冷风里瑟瑟发抖呢,但
是热闹谁不喜欢看没有个结果之前,哪一宫哪一殿的娘娘也没走。

  太後王政君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王美人,用帕子沾了沾眼泪,道:“我苦命
的儿啊,怎麽就这麽福薄,我王家到底是造了什麽孽了。

  许皇後道:“母後,还请节哀顺便吧,身体要紧,皇上康健,又值壮年,皇
嗣总会有的。”

  明明是好话,可是谁让太後看她不顺眼呢?

  王政君冷冷的撇她一眼,“这下你称心如意了吧?”

  “母後何出此言啊?”

  许皇後大喊冤枉,往地上一跪,掩面不住的抽泣。

  “哭什麽哭,人还没死呢。”王政君又加一句:“晦气!”

  许皇後心里好恨,这个老不死的太後,总是和自己过不去,一点小事都要挑
理个没完,早知还不如不劝她,让她伤心去。

  “皇上呢,皇上怎麽没来?”

  “回太後,已经叫人去请了。”

  皇上和合德到的时候,王太後正在大发脾气,宫女们个个寒若禁蝉,哪个也
不敢出声,王美人肚子疼了一宿,血流的快干了,此时在床上昏迷著,脸色苍白。

  “给母後请安。”

  “皇儿!”太後道:“你怎麽才来,孩子……孩子没了……还是个皇子呢!”
太後痛心的直捶胸。

  “母後节哀。”

  刘骜连忙上前搀扶,看了一眼王美人,也是难过,问太医:“到底怎麽回事,
前个儿还好好的,这皇嗣,怎麽说没就没了?”

  太医斟酌用词,这话说不好,可就是要掉脑袋的,王美人这回滑胎,从脉像
上看,就像是中了谁的算计,可能是误服了麝香、红花一类的东西,可是这能说
嘛?当然不能说,万一要是下毒者位份高,捏死他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该怎麽解释呢?

  “刘太医!”刘骜皱了皱眉头。

  “哦,回皇上,老臣研磨医术三十余载,从未见此怪症,恐非人力所为。”
说著,他偷偷的拿眼睛去看皇上,皇上只是沈默,也不知信是不信。

  赵合德转了转眼珠,觉得很好笑,这种事,居然怪起老天爷,当然,她是不
敢笑出来的,只把头又垂的低了些。

  刘骜沈吟半晌,到是信了大半,前些年,起黄雾、闹日蚀、发洪水,天象不
吉,为此,他还裁剪了皇後的开支用度,又把老国丈卸甲归田,闹得他和许皇後
夫妻两个情份所剩无几。

  可这次,又是犯了哪路神明?难到大汉江山,注定无人为继吗?

  王太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许皇後,哼道:“也不知是谁造的孽障。”

  许皇後心道:明明就是你们王家做的孽,那无德无能的王凤,凭什麽做的五
千户侯?还有太後的异母兄弟,文不曾安邦,武不曾护国,哪有功绩?就统统得
封关内侯?王崇又是什麽东西,还食邑万户?到是她的娘家许家,为国操劳,领
兵陷阵,老父亲劳碌一辈子,最後落得白丁一枚,还有没有天理?

  她偷偷的抬起头,望了皇上一眼,意思是说:我许家,该告老的告老,该还
乡的还乡,这回总不能是姓许的挡了皇嗣的路了吧?

  皇上刘骜想了想,也觉得许皇後有些委屈,母亲拿她撒气没什麽道理,反正
皇嗣也没了,不用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就道:“天意不可违,都起来了吧,叫
王美人好好养著。”又对班婕妤道:“你多费点心吧。”

  “是,皇上。”

  一转头,正看见小娇娇赵合德,可真是清纯水灵的像一朵花儿似的,里面穿
件藕粉色的中衣,因为出来匆忙,没来得及细整,脖颈处露出一片雪肤,说多不
多,说少不少,隐隐可见沟壑,白腻腻的两团酥肉儿,勾得人心大乱,又怕给旁
人看去,责怪她妖媚惑主,想也没想,刘骜就脱下自己的明皇斗篷,给她围上,
嘴里还埋怨,“怎麽穿得这样少?冻著可怎麽好。”

  皇後心里好恨,这床上还躺著一个呢,也不见皇上嘘寒问暖,光顾著和妖精
打情骂俏,怎麽不叫人寒心?

  太後也不乐意了,道:“别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王美人还病著呢,皇上要
多来走动才是。”

  “母後说的是。”

  刘骜想讨美人欢心没讨著,到讨了个没趣,合德剜他一眼,他看著那双黑葡
萄珠一样灵动的双眼,不禁又走了神,连忙道:“都散了吧。”

  赵飞燕在殿外候著,见他们一同出来,匆匆上前行礼,眼神一闪,见妹妹合
德披著皇上的斗篷,心里一阵气闷,曹宫人也是吃惊,低低的“啊!”了一声。

  “皇上。”

  “好了,别哭了,朕看了心烦。”

  就这一会儿,每个人见了他都是哭哭啼啼,泪人儿似的,王美人皇嗣没保住,
他本来就够闹心的了。

  赵合德给姐姐使了一个眼色,“皇上,我们回去吧,明早还要上朝,总要歇
上两个时辰。”

  “嗯。”刘骜把手伸进斗篷里,悄悄的握住赵合德那双又软又绵的小手。

  赵飞燕站在皇上左侧,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明明位分比合德高,看著到
像个多余的人。

  赵合德捏了捏皇上的手,又看了看姐姐。

  刘骜明白她的意思,道:“飞燕,同朕一道走吧。”

  肩辇上,皇帝刘骜居中,飞燕和合德一左一右,这男人啊,怀里搂著两具年
轻娇美的身子,就算是因为子嗣的事情心里有点不痛快,此时,也都烟消云散了。

  王美人不能生,他还有合德和飞燕呢!

  刘骜折腾了大半夜,肚子有点饿,到了远条馆,吩咐膳房做了两笼蟹粉包子,
又沏上一壶茶。

  “合德,你吃。”

  “应该姐姐吃,都已经这麽瘦了,再瘦就要成仙了。”

  “是啊!”刘骜反应过来,连忙又夹起一只,放到飞燕的碟子里,“快吃吧,
大半夜的起来,一定饿坏了。”

  “呃,谢皇上。”

  飞燕垂著头,心里不快,又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和妹妹争宠,她新进宫,皇上
正热乎著呢,待遇自然不一样。

  刘骜在桌案下抓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以示弥补,飞燕这才觉得好些,皇
上到底心里还是有她。

  合德当然什麽都看在眼里了,但笑不语。

  用罢了夜宵,赵合德佯装困顿,捂著嘴儿打了个哈欠,还不等刘骜发话,便
站起身来,道:“万岁和姐姐歇了吧,我也去睡了。”

  她行个礼,退後两步,转过身走的很快,恐怕皇上会叫住她似的,刘骜本来
也有此意,但赵飞燕娇滴滴的靠在他怀里,一双纤细的小手圈著他的腰,这总不
好推开吧?那也太伤人心了。

  “皇上,歇息吧?”飞燕眨眨眼睛,神色妩媚。

  “嗯……”

  刘骜气闷的哼一声,这个娇娇。

  黑暗里两个人搂在一起,飞燕只穿了件肚兜,後面的系绳一拉便开,可是皇
上只是搂著她,并没有什麽多余的动作,她假装不舒服翻个身,哼两声,男人也
就是用手拍拍她,安慰一下。

  是不是皇上老了?

  赵飞燕闭著眼睛想。不会啊,刚侍寝的时候,皇上一晚上抱著她干两三次呢,
直到她腰酸背疼,第二天走路都不利索,那是何等的宠幸啊!

  那是什麽原因呢?

  “飞燕,睡吧,朕明日还要早朝呢。”

  “哦。”

  皇上没有临幸她的意思,做嫔妾的也不能强迫,靠在刘骜强壮怀抱里的赵飞
燕,很想皇上巨大的阳物,想念它充实自己,胀满自己的滋味,怎奈生为女儿身,
不可能事事如意,尤其嫁到皇家,於男女之事,必需要看得开,看的淡些才好。

  刘骜一心扑在赵合德身上,辗转反侧的不能入眠,而那个鬼灵精,居然扔下
他跑了,想了想,不能这麽白便宜她,等飞燕睡的熟了,呼吸平稳而均匀,他悄
悄的穿鞋下地,有值夜的宫女想要上前服侍,他怕惊动飞燕,摆了摆手叫下去。

  赵合德喜欢睡在暖阁,用被子把身体裹成一个“蛹”状,这时一个黑影压上
来,一边拉她的被子,一边吸她的小嘴。

  合德吃了一惊,叫道:“谁啊……唔……”

  “是朕……还会有谁……”

  刘骜使劲儿把她的被子扯开,钻进去,强壮的胸膛压住她,一手钻进她肚兜
去掐乳房,一手钻进小衣去揉弄花瓣,合德抱著皇上的脖子,闻著他强烈的男性
气息,刚想著说那地方还疼呢,他的中指就沿著穴缝伸进去,一抽一插的搅动…


  “皇上,疼呢……哎……”

  “叫哥哥……”刘骜一口含住她耳珠,“快点……”

  “哥……刘骜哥……”

  “真娇!”刘骜拉开她一条大腿,就著刚刚有些湿润的花瓣顶进去,合德的
眉头簇起来,闷哼一声,他顶进一个龟头,喘口气,屁股一耸,重重的插入。

  “啊──!”

  合德吸著气,疼的快掉眼泪,怎麽比第一次还疼啊,那嫩肉原本是贴在一处
的,却被他强闯而入,硬生生分开,鼓鼓胀胀的撑起,连肉皮儿都是紧崩崩的。

  “江南女子,就是小巧,多承幸几次,就知道滋味了。”

  刘骜亲亲她的粉唇,一双大手捏捏嫩肉,觉得有趣极了,下面包著阳具的小
嫩穴,又紧又暖,一吸一吸的小嘴儿一样,可不是仙器嘛。

  他腰胯一顶一收,龟头在花心处研磨,合德张弛有度的夹著他,刘骜浑身发
抖,欲仙欲死,一边肏弄美人儿,一边在合德耳边道:“娇娇,朕宁可终老於你
这温柔乡,也不愿意效武帝去寻什麽白云乡了。”

  哪知,此话有如谶语,後来果然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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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巫蛊

  合德宝贝,你怎地全身都软绵绵的,叫朕爱不够似的。“

  “哎……哎……皇上,你坏死了。”

  “叫哥哥,叫刘骜哥哥,好宝贝!”

  “唔……骜……啊……”

  “舒服不舒服,嗯?”

  “好胀……”

  “胀死你个小妖精,看你还犯坏不犯坏!”

  暖阁里,春色正浓,鸳鸯交颈,暖阁外,残月照出一人影,细瘦惹怜,寂寞
而萧索。

  “娘娘,风大,回去吧。”

  赵合德晨起梳妆,对著镜子理好云鬓。

  “小主真是太好看了。”妩儿觉得珠圆玉润的赵合德比婕妤娘娘还要美上三
分。

  “还是要称呼选侍,不可乱了规矩。”合德看了婢女一眼。

  “谁不知道皇上疼您,这封号,马上就会有的。”

  昨夜王美人胎死腹中,刘骜就是要封,恐怕也要错过这一阵子了,合德觉得
没什麽,一个美人而已,她要的可不是这个。

  合德突然想起什麽,问:“姐姐呢?”

  平日里,赵飞燕都是要过来叫她一起早膳,今天却没来,有些蹊跷,合德怀
疑她大概知道皇上昨夜又来找她,可能正在醋头上呢。

  “这……回小主,妩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尽管说来,说错了,我也不罚你。”

  听曹宫人说,赵娘娘心情不好,不但早膳没用,还打了一只皇上御赐的描金
缇花瓷碗,这是了不得的事情,後宫争锋,要是传到太後耳朵里,可是得重罚的。

  “哦?”赵合德站起身,“姐姐现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我的好小主,别去了。”妩儿替她著急,谁不明白,赵娘娘是吃醋了,这
会要是去,亲姐妹也要翻脸的。

  赵合德什麽脾气?哪有她说不通的道理?还是直接找到飞燕,彼时她正在练
舞,就像要和谁较劲儿似的,没完没了的练,头上已经见著些细汗,後背也阴湿
了一片,曹宫见合德来了,便悄声说:“小主,娘娘这是怎麽了,她连早饭也没
吃,就说要练舞,这可是要闹坏身子的。”

  合德心里有了计较,说:“嗯,你先退下,让我劝劝她。”

  等曹宫下去了,她清清嗓子,道:“姐姐,有什麽心事,跟合德说说,犯不
著和自己过不去啊。”

  赵飞燕舞姿摇曳,像狂风中的细!,飘摆不定,好像没听见似的,她高高的
仰起头,不让眼里的热泪流下来,今天她居然要吃亲妹子的醋,这是她万万没想
到的。

  好死不死的,赵合德还“坦诚相见”地说:

  “姐姐,昨夜皇上来找我,你是不是嫉妒了?”

  赵飞燕大叫一声:“赵合德!我用不著你来嘲笑我!”说完,随手抓起一枝
花瓶就扔过来,合德来不及闪躲,伸手一挡,皓腕上的碧玉镯子与花瓶相撞,击
了个粉碎。

  飞燕本来就想出出气,但没想到那麽准,真砸中了,赵合德的手腕上一丝鲜
血流下来,称得皮肤苍白的仿若透明,一看就是被飞溅的瓷片划伤了,这个认知
让她的心无端端的一揪。

  她发现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合德,你……伤到哪儿了?”

  赵合德见姐姐皱著眉跑过来,拉起她的手腕检视伤口,几道细细的血痕浮在
腕上,她忍著疼,将手一背,安慰道:“只是小伤,不碍事,姐姐,我们说说话
吧。”

  “合德……我……”

  “姐姐,到什麽时候,我们都是一个人,一条心,断断不能让别人瞧笑话,
姐姐明白吗?”

  赵合德泪光闪闪,动之以情:“後宫危机四伏,到处是陷阱,稍有不慎,贬
为庶民也就罢了,怕得是尸骨无存啊!”

  “妹妹,你别说了,姐姐明白,是姐姐小气了,皇上他……”

  合德微微一笑,接口道:“我明白,我都明白,皇上他,英明神武,又生的
俊俏风流,所以姐姐动了凡心,是不是啊?”

  她眯著一双猫眼,撩了飞燕一眼。

  “坏合德,你取笑我。”飞燕把脸蛋都羞红了,要说初入宫时,皇上对她那
个喜爱啊,好像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人更是长在她床上似的,哄都哄不走,可说
是帝王薄情,才短短几个月,她红颜未改,可他呢?什麽都变了。

  “姐姐,其实皇上也不过是贪新罢了,姐姐如此美貌,有仙人之姿,皇上断
不会为了合德而冷落姐姐的。”

  “合德,我只怕皇上的心思,再也不会用在我这里了。”

  合德哪管她儿女情长这些小事,劝道:“姐姐,唯今之计,就是要把皇上牢
牢的把到手心里头,不能让人把我们踩下去,这光靠谨言慎行是不成的,我们要
把握机会,做到更高的位置上才行。”

  赵飞燕呆呆的看著合德,她觉得她整个人都变了,尤其是眼神,她是那麽的
狠,狠到好像换成了另一具灵魂。

  合德俯在飞燕耳边说话,飞燕听罢身子都软了,可心却迅速膨胀起来,好像
变成一张能吃人的大嘴,黑漆漆的,她知道那是欲望,对无上权力的欲望,原来
欲望这种东西,是不分性别的,女人也可以有,甚至比男人更贪婪。

  晚上刘骜批奏折的时候,照例还是叫飞燕和合德两个陪著,他也是个心有七
窍的人儿,合德手上的伤怎麽来的?刘骜不会不清楚,他有点介意赵飞燕的狭隘
心胸,跟合德说了,哪知人家小丫头可不承他这个情,还说为难姐姐,就是为难
她,反到回过头来怪刘骜薄情寡性,他几时受过这等气啊?帝王都是心高气傲的,
赵合德的话让这个贵为天子的男人心里极度失衡,心想:我不过是宠著你,你到
反过头来怪我,既然如此,我便对飞燕热络些,看你吃不吃这个味儿。

  刘骜表面上心无旁鹜,研究著西南的战势,冀州的洪灾,还有大臣们勾心斗
角的权力之争,他换上一片苦思之色,左手却悄悄的伸到下面去,抓住飞燕的,
在她的手心里挠了一下,脸上还是很镇定,看不出端倪,飞燕的脸儿烧起来,皇
上的手把她的心弦拨乱,拨得她迷迷登登的,内心窃喜不已,正如合德所言,皇
上没有忘了她,还是记和她的好的,想到这里,她往刘骜的身边凑近一些,近到
令男人可以闻到她的体香,合德垂著眼眸侍墨,好似浑然不觉,刘骜心道:看你
能忍到几时?

  他拉著赵飞燕的小手,不动声色的移动到胯间,抚摸那瞬间胀起的阳物,飞
燕的心一惊,“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她谨慎的看了妹妹一眼,觉得她好像无
所察觉,便想把手抽回,可是刘骜把她的手拉的紧紧的,带著她在那硬物上摩挲,
赵飞燕的脸红透了,到是不敢再反抗,顺著皇上的意,把手伸到龙袍内,抓住那
条龙根,在天鹅绒般的包皮上缓慢的抚弄著,刘骜一面享受,一面观察合德,这
小东西还挺能装的,老僧入定一样,那“扑扇扑扇”的睫毛,和红滟滟的小嘴儿,
可真够勾人的……

  刘骜动手把赵飞燕的螓首按下来,飞燕就钻到龙袍里,张了口含住龙根,男
人发出一声难以隐忍的低哼,赵合德抬了头,微微扫上一眼,姐姐已经低到龙书
案下面去了,一头黑发若隐若现,傻子也知道是做什麽,她转转脑筋,再看看她
“刘骜哥”的神色,就知道为什麽会这样,在心里冷哼一声,嘲笑他的幼稚,就
像逗弄一个小孩一样,她眼皮都没多抬一下。

  这是赤祼祼的挑衅,刘骜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当晚就翻了飞燕的牌子,曹
宫欢天喜地:“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皇上还是最最疼爱娘娘!”

  赵飞燕香汤沐浴,刘骜竟似极不可待一般,把她压在床账上亲吻,他甚至忘
了宽衣,就那样冲进她体内,飞燕一阵娇喘,感觉那粗厚的东西把自己的空虚填
满,里面瘙痒难耐,很是舒服,刘骜变换著角度穿刺,抽插,他把她摆成狗趴的
姿式,把著小纤腰,拼命的折腾她,掐得她腰上一片淤血。

  “皇上……轻点……皇上……臣妾受不住了……”

  刘骜拔出家夥,随著眼前的一道白光,把精液射到她脸上。

  “不许吐,给朕吃下去。”

  赵飞燕没办法,只能把嘴边那又腥又咸,还有一股隐隐的有著骚味儿的东西
舔到嘴里,咽了,咽罢还伸了伸舌头,给皇上检查,刘骜这才满意,倒在床上歇
了,飞燕去汤池把自己收拾干净,在周身重新熏了香,才钻到刘骜怀里。

  刘骜闭著眼睛,眼前全是赵合德那张平静无波的俏脸,这气得他发抖,又有
些失落,都不知道说什麽好了。

  一夜也没睡好,凌晨时分,赵飞燕俯在刘骜的耳边说:“皇上,王美人太惨
了,有一件事情,臣妾觉得不能欺瞒皇上,如果不说出来,臣妾觉得有罪。”

  刘骜一掀眼皮,疑惑道:“什麽事啊?”

  “恐怕,这宫里有人不想让这个皇嗣降生,使用了邪魔外道的招数,来残害
龙子。”

  汉成帝猛地想到王美人流产那天,太医说的话,说恐非人力所为,怕是天意,
他也不知道哪里失了德行,竟然震怒了老天爷,到现在,连一个孩子也不肯赐给
刘家。

  “你把话说清楚!”

  飞燕道:“据臣妾所知,许皇後的东宫,现在正养著一些”得道“的高人,
具体他们做了些什麽,又为著什麽,就没人知道了。”

  刘骜“噌”的一声坐起来,“赵飞燕,如果你信口雌黄,该当何罪?”

  “飞燕宁受剐刑。”

  汉成帝当时下令,让皇宫的侍卫围了东宫,目的是让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出来,
皇後许氏还在睡梦中,就被告知大事不好,侍卫已经抓了不少僧人,整个东宫已
经被控制起来。

  刘骜气的怒发冲冠,赵飞燕火上浇油,又进一言,恐怕这件事情,与才高八
斗的班娘娘不能脱了干系,赵合德听了之後,微微一笑,对妩儿说:“这个就靠
不住了。”

  妩儿好奇的问:“难到不是班娘娘出的主意吗?”

  赵合德不语,心道:我到要看看班婕妤有几分能耐。

  无论许皇後怎麽解释她是为了皇家社稷向上苍祈福,刘骜也是不信的,太後
王政君道:“你若是好意,怎麽不向皇上请旨?反到要偷偷摸摸的来?”

  许氏知道太後不会帮自己的,只会落井下石,抱住皇帝刘骜的腿:“皇上,
听臣妾一言吧,臣妾真真切切是没有恶意啊,臣妾没有诅咒皇嗣,没有陷害王美
人啊,皇上,你是天子,你应该都清楚的啊。”

  刘骜想,铁证如山,还有什麽不清楚的啊?

  王太後道:“皇儿,你可要给王美人儿做主,皇後有罪,理当惩处。”

  刘骜看看跪在脚下的女人,两人也曾有形影不离,恩爱相守的美好时光,终
究是不忍心,没有移交刑部,只是废除了她的後位,贬入昭台宫思过。

  而对於另一个事主班婕妤,皇上怎麽也想不明白,她平日和皇後也不亲热,
什麽时候卷到这巫蛊案里呢?又为什麽要害王美人呢?按说王美人是在她的看顾
下,她更应当不遗余力的为皇家分忧啊?

  班婕妤十分冷静,她对皇上解释说:“臣妾听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修身养性为善举尚且不一定能够得到福报,更何况是做邪恶之事?鬼神有知的话,
不会接受不轨的意图;假若鬼神无知,诅咒就更没有用。所以这事臣妾无论如何
也不可能参与。”

  班婕妤问心无愧,又有一副好口才,再加上平日里的“贤名”和与刘骜深厚
的夫妻感情,汉成帝不但觉得她说的有理,而且还觉得自己冤枉了她,为了表示
歉意,赐给她黄金百斤。

  鸿嘉三年,许皇後的姐姐许谒夫人,因为被定罪为巫蛊案主谋,判定斩立决,
许氏家族没落了,同月,赵合德晋封美人。

  这一天,淳於长在养光殿见驾,他是太後的外甥,也是刘骜的玩伴之一,封
号定陵侯,在朝中担任侍中兼卫尉的职务。

  “皇上,赵美人来送参茶。”

  刘骜放下手上的卷宗,伸了个懒腰,道:“快叫她进来,正好朕也歇一歇。”

  上次刘骜和赵合德呕气,觉得自己很不明智,合德不愿意别的女人靠近他,
但是亲姐姐还是很容得下,倒叫他自己讨了个没趣,本来想好好的“凉她一凉”,
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先投了降,让这个小妮子抓在手心里头。

  淳於长但觉的眼前一花,一阵香风颂来,那一抹鹅黄的身影便嫋嫋婷婷的映
入眼帘,这一位青葱少女,不过二九年华,却生得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只一
看,便成了痴。

  刘骜觉得自己很奇怪,看到淳於长看合德的样子,又恼怒又得意,照规矩,
皇上的後妃,大臣不可直视,就算是有亲缘关系的王侯也应该避嫌,现在淳於长
直勾勾的,眼珠子都不错一下盯著她,明明是对皇家大不敬,可是男人总有个炫
耀的心里,他觉得合德貌似九天神女下凡,很是给自己长脸。

  “合德,见见定陵侯。”

  淳於长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原来她就是赵合德,果然是名不虚传,据说皇上
为了得到她,可是颇费了心思。

  赵合德上前施了一礼,淳於长赶紧回礼,道:“娘娘,小臣不敢。”

  赵合德微微一笑,道:“侯爷言重了,合德只是个美人,应称‘小主’才是,
真真当不起这个‘娘娘’呢!”

  刘骜起身走过来,一把将赵合德拉近怀里,吻了一下鬓发,道:“你这个鬼
灵精,是说朕刻薄了你吗?”

  “皇上,请用茶。”

  “好好好,先放下,让朕瞧瞧,娇娇这是什麽装扮,怎麽这样好看呢?”

  “皇上,还有人呢!”

  赵合德倚在君王怀里,斜著媚眼撩了一眼淳於长,不错,真是个俊俏的儿郎,
两道浓眉,颇为英气,更遑论那八尺的身躯,有大丈夫之风,那眼神还直勾勾的
望著自己,与她的一碰,这才低了头,尴尬的笑一笑,合德心道:淳於长到是可
以好好的利用,不能白费了他和王太後这层关系,可应该怎麽让他“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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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定陵侯

  赵合德有两个没想到,一是没想到机会来得这麽快,第二个没想到,就是没
想到淳於长的胆子这麽大。

  八月蝗灾,汉成帝刘骜派了钦差去两淮以南巡视,开仓放良,救济老百姓,
以示皇恩浩荡,不成想与皇家同姓的刘秀成刘大人,是个贪官污吏,在里面大做
文章,中保私囊。接到了弹劾他的奏折,刘骜震怒,可是灾还得赈啊?老百姓还
等著储备冬粮呢,可是派谁去呢?

  “你说,派谁去好?”刘骜把折子一扔,问合德。

  合德正帮帝王润笔,饱沾了朱墨,勾起一抹笑容,道:“皇上,妇人不可参
政,您忘了?”

  刘骜抓住合德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一记,笑著说:“又没有外人,怕什麽?”

  “臣妾才见过几位大臣啊?就是想举荐,也有心无力啊!”

  “也是。”

  “不过……”

  “不过什麽?”刘骜见她说半句吞半句,捏捏她的小鼻子,“朕叫你说。”

  “哎呀!就是定陵侯,臣妾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哦……淳於长?为什麽呢?”

  “您想啊,定陵侯是皇亲,做起事情来,肯定要顾及皇家体面,断不会与刘
成秀之流为伍,辜负圣心,再者,他身份尊贵,在平头百姓看来,也显得皇上重
视啊。”

  刘骜觉得赵合德很是为皇家著想,十分开心,道:“合德也就是个女儿身,
要是男子,就来做朕的谋士也是不承让的。”

  赵合德把笔放下,“做男子有什麽意思?”她把头偎在刘骜怀里,“我就要
做哥哥的小女子。”

  刘骜一只手悄悄从她的衣襟领口伸进去,抓住一只滑不留手又弹性丰润的乳
房,在手心里握著,拨弄奶头,赵合德笑著躲开,道:“讨厌,你坏死了!”

  “还有更坏的呢。”

  刘骜把她架到桌案上,两手把衣领一扒,嘴巴凑到她胸口,含住乳尖吸吮。

  合德冷不防被暴露在空气中,身上起了一粒粒小疙瘩,冷得真打颤,而偏偏
他吸住的地方是唯一的热源,把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抽走了。

  “别……皇上,会有人进来的。”

  “谁敢进来,不要命了!”

  刘骜气喘吁吁,大手在她身上游走,那一身细皮嫩肉儿怎麽都摸不够,爱不
够,亲不够,匆匆忙忙的解下她亵衣,拉开大腿,便提“枪”上阵,龟头往里一
顶,使了力气送入。

  “啊──!”合德娇呼一声,被填塞的满满的,又胀又酸,只能紧紧缩著。

  刘骜抽顶起来,龟头在紧实娇嫩的花心处一捅一撵,拼命狂捣,十分快活。

  赵合德一句话,让淳於长捡了肥缺,王太後也很意外,但是这是给她们王家
长脸的事情,自然要把外甥叫到跟前嘱咐几句,於是定陵侯得以进宫。

  淳於长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惦记皇上的女人,可是打从那天匆匆一见後,就
悄悄的刻在心上,总想有个机会亲近亲近,哪怕只多说两句话,嗅些香气也是好
的、也是难得的。

  他壮著胆子往合德住的远条馆走,当然想入内是不可能的,就在外围溜达,
碰碰运气,说来也巧,因为赵合德喜欢有生命的东西,对一切“死物件”不感冒,
所以刘骜为了讨她的欢心,命人在远条馆旁边,挖了一个池子,种些荷花,养些
锦锂,方便赵美人天天来赏景,喂鱼。

  “小主,你看,有个呆子……嘻嘻!”

  妩儿见淳於长呆头呆脑的往,像是痴了,掩嘴而笑,对他指指点点,赵合德
见了,道:“去!那可是定陵侯爷。”

  淳於长看赵合德往这边看一眼,金珠微晃,裙袂巧掀,露出半张倾城芙蓉面,
那一回首的风情,美的人心尖都酥颤颤的,隔著十来步远,好似绵绵的情意,欲
语还休似的,其实合德对他哪有什麽心思?就是不慌不忙的一回头,个中滋味,
不过见仁见智吧。

  “赵……小主留步。”

  他壮著肥胆招呼一声,赵合德没有回头,只把脚步停下,妩儿扶著她的胳膊,
微露怒容:“此乃後宫禁地,还请侯爷自重!”

  “小主。”

  合德一瞥妩儿,转过身来,“侯爷有事?”

  淳於长赶上前几步,妩儿看他风风火火的急色样子,连忙拦在合德身前,道
:“你想干嘛?”

  “妩儿,不得无理。”

  定陵侯一揖到地,看著合德的裙祖裾,说:“淳於长谢小主美言。”

  赵合德的声音悠悠的在他头顶上方响起,“侯爷言重了,您要谢,也是谢皇
上大恩才是。”

  “小主……”

  他直起身,望著眼前婷婷玉立的少女,有一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遗憾,如果
叫他淳於长先遇到如此佳人,岂不美哉!

  妩儿看他直勾勾的,也不说话,像个傻子似的,故意咳嗽几声提醒,见他不
理,又是跺脚,又是挤眼睛,最後只好说:“小主,天凉了,还是别在外面逗留
了。”

  这要是让人看见宫妃和男子说话,小主会有麻烦的。

  “定陵侯。”赵合德弯起一抹笑容。

  “小主……”

  “定侯陵谢我就不必了,如果哪天我们姐妹有事,还希望定陵侯多多照拂,
合德先这里拜谢了。”

  说完,不急不徐的盈盈一拜,淳於长赶忙相搀,两只钳子似的大手握住她的
手肘,美人的几缕秀发,落在他手背上,将将的这麽扫过去,痒痒麻麻的,就好
像是情人的抚摸一般,他哑著嗓子起誓,“岂敢,小主有事,尽管吩咐一声就是,
淳於长莫不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小主,叫人看见了不得的。”

  妩儿急得汗都下来了,伸著脖子四下张望,就怕有人在边上看呢,两人还在
那里拉拉扯扯。

  “侯爷请回吧。”

  男人恋恋不舍,望著她出神,道:“此一别,也不知道何日能再见小主一面
了。”

  “等侯爷建得大功,自然是有机会的。”

  合德拂掉他的手,淳於长就揪住她手里的帕子,握的死死的,合德只好放开,
由他抢了她的东西。

  主仆两个回身就走,转过池塘,几下里就不见了,淳於长又痴望了一会,把
那藕粉色的一块手帕放到鼻端嗅了嗅,小心翼翼的叠好,揣在怀里。

  “小主,那个什麽定陵侯爷,可真无理,您以後可别再理他了!”

  合德歪在榻上歇著,闻言假装不懂,“为何?”

  “他对小主不敬,还拉拉扯扯的,男女岂能私相收受?叫人看见,会给咱们
惹大麻烦的,这宫里头,到处都是嘴,到处都有眼线,就说皇後吧,在自己宫里
鼓捣巫蛊,还背著人呢,也叫人揪著辫子了,这回啊,一辈子别想翻身了!”

  赵合德眼一睁,精光乍现,吓得妩儿赶紧闭了嘴,直觉後背心冷嗖嗖的!

             “小……小主……”

  “你下去吧,我得歇会儿。”

  其实,赵合德并不怕淳於长好色,有弱点的人往往容易利用,而且她人在宫
里,也不怕他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妩儿让赵合德撵出来,心里头“!!!”的一阵狂跳,背上都出了薄汗,心
道:这位赵美人,明明是天仙一般的姿色,怎地那麽冷冷的一瞪人,却比皇上还
可怕呢?

  她打定主意,以後多长个心眼,不能什麽话都说,要小心祸从口出,虽然前
些日子领月例,她还挺庆幸跟得是赵合德,因著圣眷正隆,什麽好玩的好用的好
穿的,都先紧著远条馆拿,拿剩下了才是别的宫院,最令她得意的是,在宫女们
中间,现在也能仰头挺胸的说话,教训起人来底气都足。

  鸡犬升天的还有阳阿公主府,那叫一个宾客盈门,简直可说是夜夜宴席,来
结交的都是达官显贵,一时风头无限,只是苦了舞姬们,由著每天晚上都要表演,
所以累的是哀声叹气。

  一位舞姬捶著腿道:“锺灵儿,还是你命好,合德要把你接到宫里头去享福
呢。”

  灵儿御下发带,用木梳子把头发梳开,回道:“哪儿的事啊,去宫里,侍卫
宫女们都有品级,大的管小的,老的管新的,稍有不慎就要挨打罚跪,还不吓得
我战战兢兢的,可未必是好事。”

  “怎麽不是好事?再怎麽著,离著皇上近,也有个出头之日啊!”那舞姬接
道:“你想想,皇上现在几乎是长在远条馆里,尤其赵合德,连著侍寝有大半个
月了,听说要不是身子有不方便的时候,这还轮不上别人呢。”

  “去你的,皇上的事情你也敢议论!”锺灵儿啐她一口。

  “哼!我就不信你不动脑筋,以後贴身伺候合德,她不方便也就是你了,这
一侍寝,少不得要当个小主娘娘什麽的。”

  “我可没有这样的心思。”

  舞姬勾了勾唇,那笑容,分明是不信。

  皇上传口谕交待总管太监办的事情,那是刻不容缓,锺灵第二天给阳阿公主
磕了头後,就叫宫里来的人接走了,作为最初级的宫女,她和妩儿一样,都是不
提姓氏的,只唤作灵儿。

  合德月事,总是淅淅沥沥的下不来,又疼的死去活来,刘骜等了四五天,敬
事房还不放合德的“牌子”,有些恼了,以为她闹什麽性子呢,等过来一瞧,这
小娇儿病魇魇的在床上盹著,屋里还笼著四个火盆。

  “刘骜哥哥,疼……我疼……就……不跪你了。”

  赵合德眼里噙著泪,说的不胜委屈,本来汉成帝还有气呢,不但一下子全消
了,反而心疼起她来。

  “快别动。”刘骜一屁股坐在床沿,把赵合德拉到怀里,怪道:“不舒服怎
麽不请太医呢?”又一摸她小手,冰凉冰凉的,忙给她捂著。

  合德觉著皇上的手很大,干燥又暖和,奇异般的,有镇定心神,缓解疼痛的
作用,就撒娇说:“太医不管用,得皇上来。”

  “哎呦,让朕瞧瞧,这谁啊!可怜见的,小脸都白了,可真是病了呢。”

  “哥哥陪我躺躺?”合德在他怀里抬起小脑袋瓜,刘骜借著灯火一看,觉著
她病态也是极美的,点点头道:“朕今天哪里都不去,就陪娇娇躺著说话。”

  合德露齿而笑,把被子掀开,放他进来,刘骜要除去外衫,灵儿和妩儿见状,
连忙上前,服侍他解开盘扣,换下九龙云纹袍。

  临去时刘骜回头看她一眼,想:到是有几分姿色,身条还顺溜,逐问道:
“合德,这是你前儿要进来的人哪?”

  她偎进他怀里,两手抱著他的腰缠的死死的,撅嘴道:“怎麽?看上了?”

  “浑说!朕就是问问,随口一说。”刘骜含住她的小嘴,悄声道:“身子干
净没有呢?朕想你了,都想好几天了。”

  “我不信,皇上那麽多美人呢,上面还有贵人、小仪、良媛、宛仪、婕妤、
贵嫔、昭容、昭媛……数都数不清了,说不定哪一天,就把合德忘了!”

  刘骜看她说的委屈,又如数家珍一般,勾勾她的小鼻子,避重就轻的问道:
“合德想做哪一级啊?”

  “合德就想做有哥哥疼的女人,可是合德的哥哥是皇上,皇上有很多女人。”

  现在就已经够多了,可是听说明年还要选新人进来,就在开春。

  “娇娇吃醋了?闻著好酸啊!”

  “皇宫真讨厌,吃醋也不许!”她握著小拳头往他身上捶,刘骜一把抓住,
举过头顶,把她“钉”在床上,像老鹰看猎物那样俯视。

  “怎麽了?皇上不高兴了?”看刘骜的神色颇为凝重,赵合德心一沈,面上
则无赖嗔道:“不许也要说,讨厌讨厌,就是讨厌!”

  “呵呵,原来合德的‘妇德、妇容’就是这个样子啊,可吓坏了朕。”

  刘骜看她逗趣,憋不住笑了,头压下来吻住她的小嘴,道:“不管多少女人,
朕只爱你一人,只疼你一人,总行了吧?”

  合德眨眨睫毛,问:“你要是说话不算数呢?”

  汉成帝从来没被人质疑过“信誉”问题,瞪她一眼,道:“朕是天子,说话
当然是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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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步步为营(H)

  妩儿对灵儿说:“你才刚来,凡事多听多问,少做主,要虚心,见人三分笑,
总是错不了的,宫里规矩多,要是犯了忌讳,可谁也救不了你。”

  灵儿是新来的,妩儿自然要端起“大”宫女的气派,这第一条,就是要教她
顺从,要懂得先来後到,不过妩儿也听说了,赵合德与灵儿原是认识的,可能情
份还很不一般呢。

  灵儿是什麽人,如果她仅仅是一个天真浪漫的怀春少女,就不可能慧眼识英
雄,在小小的舞姬班里独独同赵合德亲热了,不管妩儿说什麽,她自然说好,唯
唯诺诺的,不像是个有心机的样子,令人挺放心的。

  妩儿转了转眼珠,又道:“不过,要是哪个宫的为难你,也不用一味怕了谁,
那样反到给赵美人丢人,现在赵美人正得宠,皇上爱得紧,位份怕是又要晋了,
至少也是个婕妤,你不用怕,凡事站在理上便行,对那些胡搅蛮缠的也不需客气,
自有赵美人撑腰呢。”

  灵儿看妩儿这“狐假虎威”的样子,有点好笑,但面上不敢露,只是说好,
想起什麽,就问:“妩儿姐姐,皇上是个什麽样人啊,难不难相处?我看著好威
严啊!”

  其实,她偷偷看的那一眼,就电火时光的一闪念,她是嫉妒合德的,因为汉
成帝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完全没有衰老的样子,眉目俊朗,一身贵气,举手投
足透著皇家风范,本来她觉得张放张侯爷,就已经是男人中的龙凤了,长得好,
风流俊美,又是一等一的贵族,可是同皇上一比,又觉著什麽都不是了,气势上
就矮一截,偏偏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男人,把合德捧在手心儿里似的疼,怎麽不
叫人嫉妒呢?

  妩儿道:“你是新来的,也难怪你好奇,不过皇上的事情不好议论,要操心
也是赵美人的事,别人宫里怎麽样我不知道,咱们赵美人是肯定容不下的,你要
是同她亲近,也应该略知一二。”

  在妩儿心里,汉成帝哪里都好,对女人也温柔,可是他同普天下的帝王一样,
都有一个通病,就是风流,这种风流,可以说是处处留情,对於宠妃的宫女,他
当然也是临幸过的,但结局通常不会太好,很多都秘密的被宠妃们“处理”掉了,
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人提起,而皇上一夜风流之後,大多时候是抛在脑
後,要说对哪个宫女好嘛,也不是没有,就是班婕妤身边的李平,长得很有几分
小家碧玉的味道,又有班氏撑腰,不过,也就是个美人,再没别的,皇上新鲜劲
儿一过,也去得少了。

  灵儿惶恐道:“妩儿姐姐,我可万万没有这个心思啊,就是怕说错做错,脑
袋搬家。”

  “呵呵!”妩儿掩嘴儿笑道:“搬家到不会,皇上没那麽小气,而且赵美人
正得宠,皇上来咱们宫里的时候,心情多半很好,就算有什麽做的不及时的,他
也不恼,算得上是好相处的了。”

  灵儿一副受教的样子,低眉顺目的,妩儿道:“等会儿准备好热水绸绢,皇
上爱干净,临幸过後,是要擦身的,否则睡不著。”

  灵儿睁大眼,脸颊一片红晕,羞道:“这……这……这怎麽好意思呢?”

  临幸就是交合,交合过後,肯定不是擦背擦脚,是要擦“那里”的,她还是
个在室女,男人那神秘处,不是没有想过,但肯定没有见过就是了。

  妩儿道:“叫你准备,又没叫你动手,皇上用不著咱们伺候。”

  “哦。”灵儿松了一口气,但转念间,又有一丝失落浮上心头,心想:如果
能近身服侍皇上,那到是争不来的荣耀。

  妩儿吩咐下面粗使的宫女烧了水,注到铜盆里盖著,放些花瓣,在托盘里摆
上几块白锦绸,用车装好,便带著灵儿往回走,搬了两个绣墩在门口守著,这样
皇上吩咐的时候,就能及时送进去。

  妩儿还教导灵儿,说:“你看这车下面这层架子上,要放一个炭盆,是保持
水温的,但端进去的时候,要记得拿下来,皇上不爱闻炭火味,可记好了。”

  灵儿点点头,忽听得里面合德一声娇呼,那一声又绵又软又酥又难耐的叫声,
说不出道不明的,可就是叫得她脸红心跳、浑身发热,妩儿见了,嗤笑一声,心
道:土包子,量你也是没见过世面的。

  “妩儿姐姐,这是?合德……啊不,是赵美人……似乎在呼救呢!”

  “皇上临幸,那是怎麽舒服怎麽折腾,宫妃只能顺从,叫几声怕什麽!”

  灵儿的脸更红了,这皇上,指不定怎麽折腾女人呢,合德的哀叫,时不时的
传出来,让人的心都跟著揪起来,好害羞。

  刘骜加大了撞击力度,龙根快速的进出著,在合德内体穿刺,合德闭著眼,
咬著唇,隐忍著那又麻又痛,又快活又酸软的滋味,下面的花谷被他强势的塞满,
胀胀的,花心被一下一下的杵捣著,她低咽著求饶,“刘骜哥哥,快好了吧,合
德受不住了,呜呜……”

  “朕顶得你疼了吗?啊?”刘骜的汗珠落下来,落到她发里,又低了头来衔
她胸口的奶头,把那红梅一样娇豔的粉珠含到嘴里,婴儿一样吸吮,胯下不停,
狠狠的撞击著,“啪啪”的响动,大床一摇一颤的,把合德的身子撞得弓起来,
躲避著他的勇猛。

  “合德,腿分开些,朕要戳到里面去,戳晕了你……”

  “哥哥,哥哥,饶了合德吧,合德要死了……”

  “小妖精,怎麽会死,朕的龙根大不大?弄得你舒服不舒服?嗯?”

  “别……哥哥,轻些吧……合德要死了……真要死了……”

  刘骜拉起她两条腿,折到胸前,身下一下一下的撞击著,每次都是顶到头,
龟头在花心里磨一下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把花唇掀的翻起来,插入的时候又带进
去,戳到里面,戳的合德眉毛都团起来,这一下,刺穿了花心,直插到宫颈里…


  “好深……太深了……疼……”

  “哪里疼?”

  “肚子疼……”

  “没事,忍忍就好了,合德,你太美了,朕收不住了,要把龙种洒给你……
哦……”

  刘骜低吼一声,龟头捣进花心,深深的插入,在花壶里释放了精液,全数流
进合德的肚子。

  两人抱在一起喘息,半晌,合德的声音响起,“哥哥?”

  “嗯?”

  “合德会怀上龙子吗?”

  “当然。”刘骜点点她的小鼻子,在樱唇上咬一口,“朕最爱你,勤於播种,
合德当然会怀上龙子的。”

  “那姐姐呢?”

  刘骜知道合德又要劝他多去飞燕那里,心里叹口气,准备支吾过去,道:
“也会吧。”

  赵合德偎在皇帝怀里,搂著他的腰身,两人的私密处还没有分开,仍然是你
中有我,我中有你,她低声求道:“皇上,我们姐妹无依无靠,只有皇上的宠爱
才能在宫里立足,还请哥哥多为姐姐打算,切莫忘了她。”

  刘骜捏捏她丰满的胸乳,深深的嗅著她的发香,问道:“合德就不担心自己
吗?”

  “哥哥答应过合德,只爱合德一人,怎麽,才起的誓,就不算数了?”合德
在他胸口咬一下,又疼又痒又酥,咬得刘骜心尖儿直颤,抓住她的小手,说:
“算数,当然算数。”

  赵合德眼珠一转,试探道:“那皇上让姐姐做皇後吧?”

  “胡闹!她怎麽行?”要选也要选班婕妤啊,赵飞燕才进宫,没家世,又没
有子嗣,说不过去。

  合德在黑夜里眨眨眼睛,以退为进道:“那合德也想不出来,谁做这个皇後
合适了。”

  刘骜不吭声,他心里是倾向於合德,但她只是一个美人,级别差的太远,而
且情理上,确实是班氏更合适,她家世过人,又是人尽皆知的才女,在太後面前
也挺讨好,不过封不封她,他还没有想好。

  赵合德知道这个时候再说也没有意思,她自有手段,让班氏知难而退。

  中秋是大节,在皇宫里也不例外,礼部将各省进贡来的奇珍异宝、绫罗绸缎
送进宫来,皇上大笔一挥,各宫的妃子娘娘都是有份的,但是拿多少,拿什麽,
就得按照级别来办,不过正当宠的又是例外,比如那独一份的白狐大裘,刘骜就
留给了赵合德,早早的拿到远条馆来,就是太後,也没能看上一眼。

  “哎呀哥哥,这可真好看,雪一样白呢。”

  说起这件衣服,可是颇费绸缪,要选刚刚长成的白狐,毛色纯白的,小心缝
制,拼接处处理的很仔细,一点也不能看不出来,好似浑然天成一般。

  “合德披上给朕看看。”

  灵儿和妩一左一右,帮赵合德穿在身上,那雍容华贵的极品狐裘,即清且豔,
更称得美人面似桃花含露,肤如白雪团成,眉似春山,眼横秋波,直把个阅人无
数的汉成帝,都看成了痴儿。

  妩儿和灵儿对视一眼,匆匆弓身退下,挑了门帘出来,灵儿拍拍胸口,道:
“我的天啊,赵美人可真美,皇上都看呆了。”

  妩儿道:“可不是嘛,算你机灵,出来的到快。”

  “你说皇上会不会……”

  “嗯。”妩儿笑的暧昧,道:“皇上的事情,还是不要议论,我们快去准备
汤水伺候吧。”

  “皇上,你要干嘛?”合德惊呼一声,刘骜把她的狐裘扯下来,辅到地上,
把她推在上面,人就压下来……

  “合德,这样真美,以後,朕要在为你修的宫殿里,铺上这样一张裘毯,你
就光著身子躺在这上面,朕想什麽时候临幸你,就什麽时候临幸你!”

  “别……皇上,妩儿和灵儿还在外面呢。”

  “她们不敢进来,怕什麽!”

  “皇上,不要!”合德扭著脸躲避著皇上的进攻,刘骜一把撕了她的外衫,
露出里面的中衣和一抹紫红色的兜衣,那凝如琼脂一般的玉乳若隐若现,看得他
眸色一黯,胯下阳物举起,刚硬如铁。

  刘骜撩起龙袍,往赵合德下身一盖,衣服也不脱,就把合德翻了个身,解了
裤带,龙根分了臀肉,龟头顶住花唇,塞入穴缝……

  “啊─!”合德叫一声,她还没有润滑,刘骜就捅进来,痛得她直吸气。

  “合德,你放松些,哦……太紧!”

  “哥哥,啊……皇上,轻些……”

  李平帮班婕妤添香,一个小宫女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回头道:“什麽事啊?”

  宫女递来一张拜帖,李平打开一看,疑道:“怎麽是她?”

  班婕妤正在给画作题诗,听到声音,问:“李平,怎麽了?”

  李平让小宫女等著,自己拿了贴子,转过屏风,双手呈上,道:“婕妤娘娘,
赵合德赵美人求见娘娘。”

  班婕妤一顿,把毛笔搁在架子上,想了想道:“那……你去请她进来吧。”

  赵合德让灵儿拿了礼物,跟著李平进了班婕妤的寝宫,她边看边点头,心道
班婕妤确是才女,这宫里布置的到像是文人墨客的居所,不但不奢华,还有几人
分古朴雅致的意味,各类古籍书藏更是摆满了一整面墙,心里对她多了几分敬重。

  “赵合德给娘娘请安。”

  “妹妹快别多礼。”班婕妤起身相迎,双手搀起合德。

  合德抬起头,看班氏不施粉黛,只把一把乌黑如墨的头发盘了个云髻,就有
绝代的风华,好似空谷芳兰,怪不得皇上曾经那样喜爱她。

  “娘娘,合德来讨杯茶水,不会见怪吧?”

  “怎麽会,盼还盼不来呢!”班婕妤吩咐李平看坐,拉著合德的手问:“妹
妹怎麽有空来?”

  “皇上一直夸婕妤娘娘是女中君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合德心向往之,
只怕娘娘嫌弃,所以不敢登门。”

  她说的卑微,可班婕妤看她哪有半分扭捏,分明是有些示威的意思,也不道
破。

  赵合德又道:“灵儿,快把我的礼物呈上来。”

  “是。”

  灵儿托著一个锦布托盘上来,上面是一枝凤首步摇,百宝镶嵌,口含珠翠,
一看就知不是凡品,恐怕也是这次中秋进贡的东西。

  谁都知道那独一无二的白狐裘到了赵合德手里,各宫都在议论,虽然不见她
穿,但也足以引起轩然大波了。

  班婕妤心里一跳,眼睛移向合德,看她正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心下不由得
一沈。

  “赵美人,这礼太重了,班氏怎麽受得起。”

  赵合德抿嘴一笑,道:“娘娘怎会受之不起?到是皇上把这枝步摇赐给合德,
合德才是受之不起,所以才借花献佛,把它送给有缘人。”

  合德说的委婉,实则是试探,步摇是正三品娘娘才能佩戴的首饰,而凤首,
那代表著皇後才能有的尊贵,这样的首饰,插在头上揽镜自照一下到是可以,拿
出来戴可是不行的,是犯宫里忌讳的,要是让皇太後看到,就不能善了了。

  班婕妤目光一闪,道:“赵美人,皇上御赐的物件,可不要轻易送人,再说,
这凤首步摇何等尊贵,班氏怕是非但压不住它,反到被它压制,那就不美了,也
非我意。”

  赵合德点到为止,笑道:“娘娘既然不肯收,合德也不为难,娘娘如此深明
大义,合德佩服,以後有事,还要多多请教娘娘。”

  “请教则不敢当。”

  两人东拉西扯了一番,赵合德带著灵儿告辞出来。

  李平悠心忡忡,觉得赵合德此来,无异於黄鼠狼给鸡拜年,不会有好事。

  “娘娘,您说赵美人,她是什麽意思?”

  班婕妤苦笑,道:“也没什麽,她是怕我想做皇後,特别来提醒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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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写的不错,发个帖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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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同人文当中算是比较出彩的啦,可惜后面好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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