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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新五朵金花】【全】作者:心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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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九章 患难真情

1993年8月20日星期五下午方家大楼

  方振玉刚刚进门,宁玉芷就迎上前去,接过了他手中的东西,为他放好,一

边说:“姐夫,刚才有一位姓上官的人,说要来拜访你。”她的眼中,充满了忧

怨,这也难怪她,回来这么多天了,方振玉还没实践他的诺言。

  “他说什么时候来?”方振玉喜上眉梢。

  “说是等一下就到。那女孩子很漂亮吧,听声音那么甜美,你又那么高兴。

”宁玉芷脸上写满了不满,那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哦,她是很美丽,不过,还有一个老头。”方振玉没想到是上官温馨来电

话,便说道。他当然知道这个最小的小姨子想些什么,更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不

满,干脆和她开起玩笑来。

  “老头?”宁玉芷充满了疑问,明明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又怎么会是一个

老头呢?

  方振玉便把上官浩的事说了,然后问道:“妈呢,今天她生日,怎么还到处

跑?”

  “还不是你累的?她陪二姐去医院了。”

  “哦。”方振玉知道,宁玉芳的预产期快到了,老人家担心女儿和外孙,所

以隔三两天就要宁玉芳去检查,有时弄得宁玉芳都烦了,还不能说。见家里没人

,方振玉把宁玉芷拥进怀里,亲吻了她那翘起的芳唇一下,在她耳边温柔地说:

“五妹,怪姐夫了吧。”

  宁玉芷身子一阵颤抖,幽怨地说道:“谁敢怪你了?你那么忙,只是午夜梦

回,难以入睡而已,有时想想,不给你算了。”

  方振玉心道,最好是这样了。现在他女人多得想想都怕,而且一个个是自动

送上门来,有时候真的很难应乎,但他知道,宁玉芷是在向自己撒娇,自己真的

不要她的话,她可能要大闹天宫了。便爱抚着她那入手盈握的乳房,说:“那可

不行,说好留给我的。”

  宁玉芷更加情动了,说道:“可你却不珍惜。”

  “谁说的?姐夫我差不多每夜都想着我亲亲的小五妹呢,想着那香喷喷的馒

头,还有那甜蜜的水蜜桃。”方振玉的手下滑到她那平坦的小腹上,在那里轻抚

着,“要不,趁妈不在,我们上去,让姐夫把你变成真正的女人。”

  虽然明知方振玉说的是假话,但那甜言蜜语和真实的爱抚还是使宁玉芷感到

幸福,她拉开方振玉的手,说:“你要死啊,别说等下有人来,家里还有四姐呢

。”

  “四女回来了?”方振玉略感意外,因为宁玉薇此时应该在外地训练。

  “是啊,她说回来看妈妈。”

  “你也知道还有四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和二姐夫偷情,我看你是吃了豹子

胆了。”随着话声,宁玉薇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四姐?”宁玉芷吓得跳了起来。

  方振玉却迎着宁玉薇,笑问道:“四女,是想妈妈呢,还是想情郎了。”

  “算你了,还记得人家,连电话也不打一个。既想妈妈,也想情郎,成了吧

。”宁玉薇走过去,依进方振玉那宽厚的怀里,向宁玉芷招手道:“五妹,姐夫

的胸怀宽广得很,再多几个女人,也可以靠上去。”

  宁玉芷离开方振玉的怀抱,惊魂未定,又见四姐投进了方振玉的怀里,更是

吃惊,但她很快就想起了大姐的话,说什么方振玉既是大姐夫,也是二姐夫,还

可能是三姐夫四姐夫的话,知道这四姐也是他的情人了,不由得娇呼一声扑过去

,捶打着宁玉薇,并又依进了方振玉的怀里,嗔怪道:“死四姐,坏四姐,自己

偷情了,却来说人家,姐夫,你不帮我一下吗?”

  方振玉在二女的脸上各亲了一口,笑道:“一个是我亲亲的小情人,一个是

我亲亲的小姨子,你叫我帮谁好呢?”接着将她们轻轻地推开,认真道:“今晚

反正没事,我就好好地开垦和耕耘你们这两块良田,现在给我坐好了,就算客人

没到,妈妈也快回来了。”

  “你们的姐夫情人说得对,妈妈可是有钥匙的,你们这么沉迷,要是她老人

家进来看见了,看你们的脸往哪儿搁?”宁玉芬穿着围裙,含笑出现在客厅里。

  “大姐。”玉薇和玉芷都赶忙站开了。其实宁玉芬在家,只是她鼓励宁玉芷

和方振玉好,宁玉芷才没有说到她。

  宁玉芬笑道:“大家在一起的日子有的是,何必在乎这片刻,只要你们心中

有你们姐夫,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四女,你帮我做菜,五妹,你陪

振玉聊聊,不过,可别过分了。”她摆出了大姐的尊严,吩咐道。

  “大姐真好!”宁玉芷依进方振玉的怀里说道,她的玉手在方振玉胯下那鼓

起的地方轻抚着。

  “是不是大姐同意你做我的情人,你就说她好?”方振玉同样爱抚着她的酥

胸。

  “不是的,大姐平时对我们姐妹都好,尤其是对你这坏家伙更好嘛。”宁玉

芷由衷地说,“再说了,就算她不同意,人家也会做你这坏姐夫的情人的。”

  宁玉芷说得深情款款,令方振玉深为感动,差点儿连开门声都听不见了。当

两人坐好的时候,门开了,王佩英扶着大腹便便的宁玉芳走了进来。方振玉赶忙

迎了上去,扶着宁玉芳,关切地问:“老婆,你没事吧?”

  “没事,你的娇妻,还没有娇嫩到动不了的地步,是妈妈她太疼她的孙儿了

。”宁玉芳说着,在方振玉的扶持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疼孙儿,我就不疼女儿了?没见过象你这么不害羞的,在这么多人面前

,自称什么娇妻的。”王佩英气道,其实脸上却没有半点怒容。

  “妈,你别理她,她就这样,老是疯疯癫癫的。”方振玉将王佩英也扶到沙

发坐下。“今天是您的生日,您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还是振玉好!”王佩英说道。

  宁玉芳笑道:“他这么好,你干脆把我们都赶了出去,就要他一个人算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王佩英也笑了起来,“我把你们赶走,让他休了你,

再认他作儿子,给他娶一门不象你那样调皮难教的媳妇。”

  “他敢?”宁玉芳狠狠地瞪了方振玉一眼,其中却充满了爱意。

  “振玉啊,可不是妈不帮你,是你的‘气管炎’太重了。”也许是人逢喜事

吧,王佩英相当高兴,人也年轻了不少。

  客厅里充满了快乐祥和的气氛。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宁玉芷去开门,把上

官浩和上官温馨迎了进来。

  “浩伯。”

  “贤侄。”

  方振玉和上官浩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良久才放开。方振玉正想给大家介绍

,“大哥”,一声娇呼,上官温馨已向他扑来,给他来了个西方式的拥抱,还在

方振玉的脸上香了一下,这才分开,弄得方振玉这和这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的大

男人也脸红了起来。

  介绍完后,众人都坐了下来,上官温馨坐在宁玉芳的身边,正好奇地抚着她

那大肚子,王佩英却没有坐下,眼睛紧盯着上官浩,良久,她才叫道:“你是浩

哥?”

  上官浩正感到奇怪,怎么这女主人这么没礼貌地盯着自己看,听她这么一叫

,童年的往事便涌上了心头,他也激动地站了起来,向王佩英走去:“你是……

二丫?”

  “对,我是二丫。”两个老人紧紧地搂在一起,只看得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

。良久,两老才分开,一看女儿们都看着自己,都脸红了起来。

  两人坐了下来,上官浩平静了一下,才向众人说了两人的关系。原来两人小

时候便是邻居,上官浩大了王佩英七岁,对王佩英却象自己亲生妹妹一样好,只

是上官浩被抓了壮丁,两人才分开。在金花村,上官荣说了王佩英的名字,但上

官浩只记得王佩英的小名,他才没有记起。其实上官浩也没说完,两家大人已经

说好,要把王佩英许给上官浩为妻。

  听完上官浩的述说,大家都嘘唏起来。好一会儿,只听得宁玉芷娇笑道:“

我说妈妈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又变得这么年轻,原来是双喜临门,分别多年的情

人终于又见面了。”

  一番话,说得两个老人脸又红了起来。王佩英嗔道:“玉芷。”

  众人正尴尬的时候,宁玉蘅带着钟玉光回来了,大家免不了又是一阵寒喧。

上官浩平静下来后,才发现没见到男主人,便问道:“二丫,怎么不见你先生?



  王佩英脸上露出淡淡的哀怨,说:“他已经走了好多年了。”

  上官浩才知道自己碰到了王佩英的伤口,连忙道歉。又说道:“他一定是一

个很有本事的人,能给你留下这么大的一份产业。”

  王佩英倒是很快便把伤心事给抛开了,笑道:“他是一个耿直的好人,他最

大的本事是教出了振玉这个好学生,让他给他的未亡人和他的女儿们置下了这份

大产业,使她们衣食无忧。”

  “哦?”上官浩和上官温馨的眼睛都望向了方振玉,对这个年轻人更加佩服

,才多少年啊,就起了这么一幢大楼。

  “玉芳姐,你真有福气,嫁得方大哥这样的好男人。”上官温馨似乎和宁玉

芳十分投缘,一进门就和宁玉芳粘在一起,没分开过。

  “当然。”有美女赞美自己的丈夫,宁玉芳觉得特别的自豪。

  上官浩除了欣赏方振玉的才干之外,还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异乎寻常,连市

委书记也抽空上门,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因为他也听说过钟玉光和宁玉蘅的恋情

,不由把目光望向王佩英。

  王佩英不愧是和他心灵相通,说道:“今天是我的贱辰,浩哥,你和温馨就

在这里吃饭吧。”

  “你不是七月初五的吗?”上官浩马上说道。

  “是啊,可是孩子们说,农历难记,就记新历了。”王佩英见上官浩居然还

记得自己的生日,不由得容光焕发起来。

  “你的生日,我居然什么礼物也没有,这饭有点难吃了。”上官浩有些不好

意思地说。

  “要什么礼物?人到就好。”

  “爸爸,谁说你没带礼物的?”上官温馨忽然说道。

  “我带有礼物?”自己带没带礼物,自己不知道,反而是女儿知道了?

  “当然了。我记得妈妈走的时候,交给你一个戒指,叫你送给你喜欢的,能

照顾我的人,现在,我觉得有了王姨,再加上方大哥,一定能照顾好我。你就把

它当礼物不就行了?”上官温馨思想很开放,更深爱自己的父亲,希望父亲晚年

能有个好伴。见父亲对王佩英还有很深的感情,连她的生日都还记得,而王佩英

也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便开始撮合了,但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由自主地把

方振玉拉了进去。

  这回两个老人又害羞起来。方振玉也看出了二老余情未断,便想让两人多聊

聊,加深感情,当下哈哈笑道:“好!钟书记啊,今天这家里,除了妈之外,就

我最大了,由我来发号施令。五妹和温馨陪玉芳上楼休息一下,三娇和我,还有

你这个大书记一起去给大姐当下手,让妈和浩伯好好聊聊。”

  上官温馨听了方振玉的话,便明白了他的用意,觉得自己和方振玉心灵相通

,不由得向方振玉投去了知己的一瞥。

  钟玉光此时已相当于得到了这个家庭的认可,心中高兴,和大家齐声欢呼起

来,被宁玉蘅娇媚地横了一眼,又赶快收起了笑容。宁玉芷在一旁笑道:“三姐

夫,不是这么快就让三姐给管起来了吧?”

  钟玉光也笑了,说:“难道你才知道你们宁家的女儿厉害吗?”

  众人大笑,便分头行事了。这回,上官温馨不跟宁玉芳了,而是留下帮方振

玉他们做饭。

  晚宴按时举行,显然,上官浩和王佩英之间也谈得很好,两人坐到了一起。

才准备开始,宁玉芝又带着吴学栋到了,于是更加热闹,使两个原本孤独的老人

的心变得年轻了起来。而年轻人就更高兴了,尤其是上官温馨,母亲去世以后,

父亲生意忙,家里自己孤单一人,现在和这么多如一家人般的姐妹在一起,更是

深深地感到了家庭的温暖。

  只可惜好景不长,电视的一则天气预报,把欢乐的气氛搞没了。5号热带风暴

提前到达,半夜登陆临海,一听到消息,方振玉马上站起来说:“妈,浩伯,我

不能陪你们聊了,我得马上赶回开发区。”

  “三婶,我也是。”吴学栋也跟着站了起来,他已跟宁玉芝一起叫三婶了。

  王佩英当然明白两人的工作十分重要,因此也不阻拦,只是叮嘱他们小心一

点,见到宁玉芝喜欢上吴学栋,解除了宁玉芳的后顾之忧,她也关心起吴学栋来

。她哪里知道,宁玉芝也象她大女儿玉芬一样,都做了方振玉的情人呢?

  几女都没说话,但都向他们投去了关心的眼神,当然,更多的是落在方振玉

的身上。方振玉来到挺着大肚子的宁玉芳跟前,轻吻了她一下,说:“玉芳,你

自己小心。”

  “放心去吧,有妈和大姐呢!”宁玉芳觉得心甜甜的,方振玉在这么多的人

面前对她这样关心,是摆明了她在家中的地位。

  方振玉和吴学栋出去了,众人望着他们的背影,都充满了敬意,这,才是做

事业的男人。上官浩感叹说:“二丫,有这样的女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临

海有这样的人才,想不发展都很难。钟书记,你可真会相人。”

  “振玉确实是个实干家,上官先生,那你回临海投资的事……”钟玉光趁热

打铁,热切地望向上官浩。

  上官浩笑道:“你也是个实际的官儿,你放心,连方案我都和振玉的一班手

下搞好了,只差签约了。”

  “太好了,你们聊吧,这场风暴太大,我也要回去坐镇才行。”说着,钟玉

光也告辞走了,他从宁玉蘅那深情的目光中,得到了鼓励,觉得战胜这扬风暴并

不是难事,取得港口开发的成功,也不是难事。

  1993年8月21日星期六凌晨港口码头

  离开市区不久,风,便开始大起来了,弄得一路上风沙滚滚,尘土钻进车里

,使在车里坐着的人也难以睁开眼睛。因为是私事,吴学栋没有开车回来,所以

便跟方振玉的车一起走了。车子轻,而且是逆风而行,半路上大雨又来了,原来

不好走的路,加上现在又在施工,变得泥泞难行,甚至有时还要下来推车。方振

玉等人九点多钟从方家出来,搞到将近十二点,才到达了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

驻地——红石村委会。

  “统统都给我起来。”一跳下车,方振玉就在院子里大叫了起来,由于风雨

太大,听不到声音,并没有人响应,他和吴学栋只好一间一间地去拍门。

  当他开门进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战大军才爬起来,还穿着胸罩和内裤,见他

进来,战大军没有丝毫的羞意,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出了

什么事了?”

  方振玉没有时间去欣赏战大军的美妙身材,说道:“5号热带风暴来了,港口

那边不知准备得如何,大家快点动作,都去看看。”说着,便拿了一件雨衣,匆

匆地出门去了。

  战大军本想向方振玉献媚,她一有空都会这样做的,但见现在事情紧急,哪

里还敢撒娇?忙穿上衣服,冲出门去。工管委和总公司共用的会议室很快便集中

了所有留在驻地的员工,张虹也到了,她向方振玉说:“方总,你来说吧。”

  方振玉也不推辞,高声说道:“同志们,5号热带风暴袭击我市,我们港口开

发区首当其冲,虽然我们已经作了准备,但谁也不敢保证不出问题,所以深夜把

大家叫起来,就是让大家到各自负责的地段,准备救灾。闲话我就不多说了,具

体的要求昨天的会议上已经讲过,现在就看大家的了。徐同方,你和小艳留下,

其余的都出发,到第一线去。张雷、小李,你们两个跟我去码头。”

  虽然外面风雨声很大,但方振玉的声音非常洪亮,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齐声回答道:“是。”那声音,盖过了外面的风雨雷鸣。

  “方总,我要去码头。”徐同方叫道。

  “不行,你和小艳一定要死守总部,保证交通通讯的安全畅通。”方振玉神

情坚决,丝毫也没有通融的余地。

  众人纷纷出发,徐同方在那里嘟囔着,方振玉却不理睬,把石小艳叫到身边

,说道:“小艳,昨天我跟你说的,你还记得吗?”

  石小艳本来对方振玉不让她上第一线也很不满,但听方振玉这么一说,便马

上明白了,说:“记得,保证不出问题。”

  “那就好,一切小心。”方振玉也不理徐同方,便和张雷、李伟出去了。

  红石村去金花村虽然不远,但路更难走了,那辆老掉牙的吉普车,在风雨中

呻吟了好久,才到了金花村委,虽然路上李伟也好几次撞进了方振玉的怀里,但

此刻却没有丝毫的浪漫。到了村委,车更走不了,三人便下车走路,费了很大的

功夫,才来到了码头。

  码头上还算正常,洪超强正指挥着他的工人守在那里,见方振玉到来,迎上

来说道:“方总,这么大的雨,怎么还来这里?”

  “我不放心啊,情况怎么样?”方振玉问道。

  “还算好,没有超出原来的预计,不过,抗灾的材料已经不多了。”洪超强

有些担心地说。

  “那怎么行呢,一定要保证材料的供应。张雷,你马上返回金花村,让上官

支书给想办法,实在不行,就暂时用村民的材料,灾后再赔给村民。”方振玉说

道。

  “是。”张雷应着,马上就走了。

  “走,我们到工地去看看。”说着便往外走了。洪超强和李伟,以及洪超强

的几个部下也就跟了出去。

  风雨似乎是小了一点,但天依然很黑,看样子还没有停息的意思。方振玉来

到工地上,工人们正在小心的看护着岸边的材料,不少人则守在几条驳船和挖泥

船的旁边。这些船只,吨位不大,施工地点又没有避风之处,所以是这次保护的

重点,方振玉叫张雷回去要材料,就是指缆绳之类加固的东西。

  “怎么样啊,同志们,有没有必胜的信心?”方振玉爬上船去,对船上的人

大声问道。

  在金花村,方振玉和洪超强是最大的官了,而且,方振玉还管着洪超强一点

,工人们见他不顾危险爬上船来,和大家共同战斗,当然是信心倍增,齐声吼道

:“有!”

  “对,这船可是我们的家当,我们就是靠它来吃饭,靠它来建设祖国的,我

们一定要把它保住。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我们一定能够成功!”方振玉继续鼓动

着,李伟也爬上来,站到了他的身边。

  风,又大了起来,海浪呼啸着扑向挖泥船,使那船身抛上抛下,那缆绳有时

松驰,有时被拉得吱吱作响。方振玉沿船的四周围走,检查着每一条缆绳。李伟

紧跟在他身后,任方振玉怎么赶,也不离开,有时还撞进方振玉的怀里,方振玉

不由骂道:“你不是想找死吗?”

  “要死就死在一块,反正你死了,回去我也无法向她们交代。”

  方振玉没办法,只好由她了,好在虽然惊险万分,也没出什么事。不多时,

张雷又带来了不少缆绳,他后面还跟着张虹等一批人。张虹也爬到了方振玉的船

上,方振玉想阻止,却也阻止不了。“方总,你怎么爬到船上来?多危险啊。”

张虹一到船舱,便向方振玉埋怨道。

  “知道危险你还爬上来?”方振玉哭笑不得。

  “你是我们港口开发区的希望,是我们临海市的希望,要是你出了危险,无

法向钟书记交待不说,我们港口还有什么奔头?不如一起死了算了。”张虹的话

跟李伟说的如出一辙。她是在检查完其他地方,没发现什么险情,才转到这边来

的,见方振玉在船上,便上来了。

  方振玉苦笑道:“你们也把我看得太重了,好象除了我,地球就不转了一样

。”

  一个巨浪扑来,张虹站立不稳,撞进了方振玉的怀里,她紧搂着方振玉,趁

人不注意,吻了方振玉一口,这才分开,说道:“转是转,只怕要转得慢一点。



  方振玉还没来得及想张虹那是什么意思,便听到有人叫有一条缆绳要断了,

连忙跑了出去。要断的是船头的主缆,要是它断了,其他的就难以维持了,方振

玉连忙叫人拿来了一条新的。他抢过工人手中的工具,亲自爬上船头,缠了起来

,见张虹和李伟居然也跟上了船头,不由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张李二女都没说话,只是在两边船弦护着,方振玉没有办法,只好由她们了

,用心把缆绳拴上。好不容易拴好了,他正松了一口气,却听得李伟一声尖叫,

人已掉到船外,只一只手抓着船弦。方振玉大吃一惊,也扑了过去,抓住了李伟

的另一只手,拚命地往上拉,怎奈风大雨大,船只晃动得厉害,怎么也使不上劲



  眼看着方振玉和李伟都要一齐往下掉了,张虹赶了过去,抓住了方振玉,叫

道:“用力。”一手紧紧地抓着船弦。其他人见了,也都往那边赶。只可惜夜太

黑,船面又滑,一时也赶不到。

  “放下我。”李伟大叫,她知道,以方振玉的力量,自己一个人一定能爬上

去,因而挣扎起来。

  “别动,你说过的,要死一齐死。”方振玉吼道。

  “小李,听话,不要动,你该知道方总的脾气。”上面的张虹也叫道。

  李伟才不敢动。张虹说得不错,以方振玉的为人,又怎么可能自己求生呢。

她不由得眼泪涌了出来,如果不是她,方振玉也不会身陷险境。

  张虹是个女人,力气能有多大?一个巨浪打来,船身一晃,她再也抓不稳了

,和方振玉、李伟一齐往下掉,赶来的人与他们只差半步,仅来得及发出一声惊

呼。

  方振玉早预备会发生这种情况,他大叫一声:“抱紧我。”在掉到海中之前

,他已腾出了双手来,奋力向岸边游。风浪这么大,别说还带着两个人,便是自

己一人,只怕也到不了岸边。方振玉以为,这次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但他却没有

放弃努力。

  张虹和李伟虽然心中害怕,但因为紧搂着方振玉,似乎有一种什么保证似的

,镇定不少,张虹还能腾出一只手来帮划水,两人的心中都是这样的念头,能和

方振玉死在一块,也是一种幸福。

  就在方振玉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一阵电闪,方振玉发现面前居然有一条缆

绳,便马上把它抓住,用力地往前攀去。两女也知道有了生路,一边紧紧搂着方

振玉,一边想办法帮他出力,好不容易爬到缆绳的尽头的陆地上,三人已没有了

丝毫力气,滚倒在一起。

  再世为人,二女居然没有了害怕之心,反而有些兴奋,张虹吻着方振玉的脸

说:“我还以为今次真的要死了,还打算死后一定追实你,做一对夫妻呢。”

  李伟也在方振玉的脸上狂吻,闻言说道:“你想得倒美,还有我呢。”

  “多你一个又如何?最多我们一大一小,一妻一妾。”张虹居然在方振玉的

下体开始抚摸起来。

  “这还差不多。”李伟也加入了进去。

  方振玉闻言心中苦笑,他知道二女并非淫荡,只是爱自己罢了。他想推开她

们,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女人本来比男人耐力更好,加上刚才又全都是方振玉出

力,现在他是动也动不了了,只好任由她们胡来。

  “咦,我知道你为什么起了一个‘伟’字做自己的名字了,原来你是这个地

方‘伟’。”张虹忽然惊呼道。

  “你别胡说。”李伟有些羞涩地说。

  “我当然不会胡说,但等一下回去,他们还不是一样看见?”张虹说道。原

来,刚才,因为被东西勾着,李伟那束胸的布条掉了,张虹才碰到了李伟那硕大

的乳房。她当然听过战大军等人的说话,便笑话李伟了。

  方振玉在搭载李伟的时候已知道她的胸部比较发达,他怕李伟受窘,说道:

“其实大才漂亮,小李,我喜欢看你那大的样子。”

  “好,以后我就不再束胸了,让你看我那大的样子。”得方振玉这么一说,

李伟兴奋起来,她在方振玉的脸上吻着,胸部也在他的胸膛上摩擦着,玉手干脆

探进了方振玉的裤里。

  张虹虽然没有跟李伟再吵,但也学她那样,她是过来人,发现了方振玉的本

钱果然是非同小可,心中暗喜,她知道经此一来,她可以再次偷情了,只要女人

主动,男人哪有不上钩的。虽然风雨仍未停息,天气还有一点凉,但三人都不觉

得冷。

  方振玉倒是有点害怕,因为他那小弟弟已经开始醒来,要是继续这样下去,

只怕要在这里野战了。幸好就在这时,有人找来了,把他们接了回去,他才稍为

放心,但他知道,今后自己床上,又会再多两个女人。

  由于方振玉的及时到来,让洪超强他们加固了缆绳,当比预计的更强的风暴

过去之后,整个港区,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

  1993年8月22日星期日上午方家大楼

  方振玉这一觉睡得好沉,一直睡到九点多钟才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宁玉

芳和宁玉芬都还在身边,而且仍是半裸着。他问道:“什么时候了?”

  “还不到十点呢,再睡一会儿吧。”宁玉芬怜惜地说。昨天晚上方振玉一回

到,她就觉出方振玉十分劳累,知道他在那晚的热带风暴来临时,不知消耗了多

少体力,多少精神,便打电话把李芳华叫来,给他好好地按摩了一番,谁知,还

没按完,他已经呼呼大睡了。

  “都快十点了,还睡?你们不是想把我养成一条猪一样吧,要是那样,我可

不保证喂饱你们这两张小口了。”方振玉的两只大手,便分别在她们姐妹俩的玉

体上爱抚起来,并慢慢地伸到那女人最神秘的地方。虽然前天劳累过度,但他恢

复得很快,而且,刚一恢复,那方面的需要又来了。

  宁玉芳没有动,任她爱抚,宁玉芬却把他的手拨开了,说道:“人家好朋友

来了,你还是好好歇着吧,如果你不怕你儿子反对,也可以和二妹玩,当然,也

得二妹答应才是。”

  方振玉知道,宁玉芳根本不可能答应他,便只好作罢了。虽然他也可以叫二

女给自己吹箫,但这样一来,反而使自己更加难受,因为单凭唇舌,是很难满足

他的需要的,二女也知道这事,所以不敢提出来。他苦笑道:“她?有了儿子,

就不要我这个丈夫了。”一边爬了起来。

  宁玉芳笑道:“想干坏事就是想干坏事,跟我们的儿子有什么关系?谁叫你

说话不算数呢,四女和五妹都走了,这回可是你自找苦吃。”

  “别把我说得那么色,你以为我不干那事就不行吗?”方振玉不好意思起来

,自己居然把方家五姐妹都玩遍了。

  宁玉芬起来替方振玉准备洗漱的用具,说道:“谁知你色不色,二妹不是叫

你最好不要碰李芳华吗,依我看来,只怕不但李芳华,连那张蓓也是贞节不保。

”她是想起了昨晚李芳华对方振玉那种又爱又怜的神情,还有她为方振玉按摩的

动作,虽然她不象在厂里那样脱光衣服去按,但她那表情,泄露出她曾试过方振

玉那大家伙的秘密。

  “有时我也是迫不得已。”方振玉既没承认,也不否认。他知道姐妹俩不会

怪他,但他也不想暴露自己过多的风流史。

  “谁管你是不是迫不得已?只要你心里记着我们姐妹就行了。”

  “谁都可以忘记,我怎么可能忘记我这两位娇妻美妾呢?”方振玉嘴甜舌滑

地说,在二女的脸上亲吻了一下,便进去洗漱了。等他出来的时候,他的胯下,

依然是撑着帐篷。

  宁玉芳看在眼里,痛在心上,牙痒痒地说:“小纤这几个小骚货,平时说多

想多想,一到需要她们,就不见人影了。”原来。一方面是假期,一方面是宁玉

芳的身体已不能太过劳累,便给她们四人放假了。

  方振玉知道自己如果再往这方面说,又会惹来宁玉芳的更多牢骚,便转过话

题说:“大姐,我饿了,还是先弄点吃的吧。”

  二女才记起还没吃早餐,便换了衣服,和方振玉一起下去了。刚巧王佩英正

想上来叫他们,王佩英怨道:“振玉,你这样冒险,就不为玉芳母子和玉芬想想

吗?”

  “妈,怎么回事?”宁玉芬问道,她从来没有见过母亲怨过方振玉,联想到

方振玉回来后那么累,显然,方振玉这次肯定有问题。

  “没事。”方振玉抢着说道。

  “还说没事,命都差点儿没了。”王佩英便把方振玉为救人而掉到海里去的

事说了。原来,今天一早她买早餐时碰见了张雷,张雷便把事情都说了。最后,

王佩英说道:“你可要记着,你还有两个老婆和儿子要养。我可把玉芬和玉芳都

交给你了。”

  方振玉见她这么开通,连玉芬跟了自己也不放在心上,心中感动,说道:“

妈,以后我不敢了,我一定会以玉芬和玉芳为重的。”

  虽然自己曾告诉母亲自己已跟了方振玉的事,但见母亲当着方振玉的面说出

来,宁玉芬还是有点害羞,但更是恨方振玉,恨他不爱惜自己,便冲方振玉说道

:“我知道你行,你勇敢,你会怜香惜玉,但我们姐妹以后不想听到这样的事情

。”

  “放心吧,我不会了。”方振玉只好低头认错,但马上又涎脸向王佩英说:

“谁叫我有两位娇要养呢,你说是吗?妈妈。”

  “看来我真是前世无修,象你这样不正不经的人,两个女儿居然都拿你当宝

贝。快去吃饭吧。”王佩英无可奈何地说。要是她知道五个女儿都把方振玉当宝

贝,都跟他上床,只怕她要念阿弥陀佛了。

  方振玉哪敢再说什么,连忙走进了餐厅。宁玉芬嗔怪地叫了一声“妈妈”,

也进去了,只有宁玉芳显得很得意。

  吃过早饭,方振玉要赶一个方案,宁玉芬说什么也不让他动手,只让他口述

,自己用电脑替他打了一个上午,终于完工。吃过午饭,便由宁玉芬替他去寄,

自己上游泳池泡水,宁玉芳则午休了。游了一下,他上池边躺着,闭目养神。

  “方老师。”

  正当他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在他耳边轻呼,一双玉手也抚上了他那结实的

胸脯,他睁开眼睛一看,却是宁玉芳的四个伴舞之一的小美,也就是曾亲过他那

宝贝的那个。他急忙拉开他的手,叫道:“小美,你干什么啊?”

  “方老师,人家想再试试亲你那宝贝的滋味,难得宁老师那么宽宏大量,你

就让我再试试吧。”小美轻侬软语,虽然脸涨得通红,但那玉手却顽固地放在方

振玉的身上,而且不规矩地动起来。

  小美穿着三点式泳装,虽然身体还没完全发育成熟,但腰肢纤细,玉腿修长

,那对乳房也已经相当可观了,也许是刚从水中泡了上来吧,那布更贴肉,露出

来的地方更多,胯下芳草也绽了出来。太阳光下,水珠闪动,衬托得她那一身皮

肤更加洁白,令得方振玉色心大动,他捏着小美那柔软的小手,说:“要是让你

再试,老师可能会忍不住对你干更坏的事的。”

  “老师,小美正希望你更坏一点呢。”小美羞涩地说着,将脸和乳房都贴在

方振玉的身上,小手便慢慢地向下滑去。

  方振玉今天正憋得难受,想到宁玉芳对自己的怂恿,便任由小美爱抚自己。

果然,才几分钟,他便忍不住去抚摸小美的身体了。

  小美正在亲那涨硬起来的大家伙,被方振玉一摸,觉得十分的舒服,不由得

全身轻颤起来,她觉得最好是爱抚她那乳房和私处,而且也感觉到方振玉也想摸

那地方,便吐出那红红的头儿,将嘴移到了方振玉的耳边,亲了他一下,娇嗲地

说:“好老师,亲老师,你真好,你摸得小美好舒服啊!小美脱光了让你摸好吗

?”

  方振玉哪里还忍得住,他坐了起来,将小美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芳唇,说

:“小亲亲,老师不但要摸,还要吃。”他熟练地解开了小美那三片小布,大嘴

便含住那堪可一握的椒乳,吮吸起来,长舌轻轻地舔弄那只有黄豆大的乳珠,一

只手则伸到了小美的娇嫩的秘处,手指在那两片嫩肉和那涨得如葡萄般的阴蒂上

拨弄,时而温柔地捅进那泉眼里。

  “啊,好老师,好情人,我好舒服。”小美呻吟着,扭动着,全身火热,开

始感觉到生理上更高层次的需要。

  “小美,来,让老师亲你的宝贝,你也亲老师的宝贝。”方振玉已决定不放

过这娇娇女了,便教她玩起69式来。

  小美自然是从善如流,她十分兴奋,也感到十分的幸福,因为她有一位多才

多艺的老师,不但会教她唱歌跳舞,还会教她如何去享受男女之间的快乐。在她

最需要的时候,给了她所想要的,在她最空虚的时候,填补了她心灵和肉体上的

空虚。她在痛过之后,觉得体内好充实,好温暖,使她获得了更高的快感,更美

的享受,更多的幸福。当方振玉热情喷发的时候,她觉得更美了,甜甜地叫道:

“啊,老师,你真好,你真伟大!”

  “你也是个乖孩子,好女孩,老师喜欢你,喜欢你的小甜嘴,喜欢你的大馒

头,喜欢你的美妙的水蜜桃。”方振玉也动情地赞美着她,爱抚着她,让她领略

高潮过后完全放松的美感。

  当一切平静了下来之后,小美反而有点害羞了,她蜷缩在方振玉的怀里,轻

声说道:“老师,以后你还会要我吗?我会很想你爱的。”

  “怎么会不要呢,你那么美,那宝贝嫩得都滴出水来了。”

  停了一下,小美又说道:“老师,我有点怕见宁老师。”

  “为什么?”

  “说不出。你陪我去见她好吗?”

  “现在?”

  “嗯?”

  “为什么要去呢?”

  “宁老师怕我们怀孕,给我们准备了药。”

  “好,我就陪你去。”方振玉说着,爬了起来,温柔地擦干净了小美的身子

,然后拥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虽然不想这个样子和小美去见宁玉芳,但万

一小美真的怀孕了,事情就更加糟糕。

  宁玉芳午睡刚醒,看到他们那付模样,那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冲小美轻

笑道:“小美,今天你真漂亮,是当了方老师的新娘子了吧。”

  小美见宁玉芳这样,心里也轻松了起来,她来到床前,伏在宁玉芳的怀里,

说道:“姐姐,小美永远感谢你。”

  “刚才,老师还怨你们几个小美人平时嘴巴说得好,到方老师需要的时候就

不见人了呢。你来了,帮老师侍候好丈夫,让老师能做个好妻子,老师要好好地

感谢你才对。”宁玉芳轻抚着小美的俏脸,真心地说。

  “老师!”小美很感动,俏脸和宁玉芳的脸贴在一起。

  “方老师好吗?”

  “他很好,很伟大,是个好男人。他给我带来了无限的快乐和满足,给了他

,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小美发自内心地说。

  “不后悔?”

  “永远也不。”

  宁玉芳让方振玉拿药给小美吃,又让小美和自己躺在一起,说:“小美,姐

姐要生孩子了,没办法侍候丈夫,你可要好好地服侍方老师。也不要吃醋,要和

刘纤她们分享方老师给女孩子带来的快乐幸福。”

  “姐姐,我会的。”

  方振玉见两女对自己那么多情,便也爬上床去,搂着两女睡了。而小美新承

雨露,身体疲乏,也甜甜地睡了。一觉醒来,两人留下来梅开二度,宁玉芳因怕

动情,便躲了起来,当两人同登仙境的时候,宁玉芬来叫他们吃饭了,只弄得小

美又是一阵羞涩,躲在方振玉的怀里,不敢看宁玉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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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十章 喜获麟儿

1993年9月5日星期日上午临海市医院

  宁玉芳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心中既是高兴,又是烦。高兴的是,她替方振玉

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烦的是,因为生产时出了一点小毛病,方振玉和家人

太爱她了,硬要她在医院多躺几天,躺就躺吧,住的是高级病房,条件和家里一

样,开始她是不怎么放在心上,她后来才发现,在医院比在家里不好的地方,并

不是条件不好,而是在医院里,很难挡住来看望她的人,那都是方振玉手下的干

部和工人,最后弄得她只好叫人在外面拦着了。这不,现在才下班,又有人来了

,她已听到外面那护士阻拦的声音。

  “你不能进去,产妇需要休息。”那是那小护士的声音。

  “你跟她说,我姓谭,她会让我进去的。”那来访的说道。

  宁玉芳听得出来,那是谭春梅,便说道:“春梅姐,进来吧。”

  有了宁玉芳的许可,那护士当然不会拦了。谭春梅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只见

她容光焕发,喜上眉梢,来到宁玉芳的跟前,放好东西,紧握着宁玉芳的手问候

道:“芳姐,你好!”

  “我很好,春梅姐,你坐啊!”宁玉芳从谭春梅的脸上,已经看出了什么,

她让谭春梅坐下后,把她拉近了一点,美目停留在她那娇美的脸上,轻笑道:“

你终于成为我们方家的人了。”

  谭春梅大羞,三十出头的人了,却象一个小女孩一样,伏在宁玉芳的胸脯上

,说道:“是的。玉芳姐,你不怪我吧。”她也没有隐瞒。

  宁玉芳搂着她,笑道:“傻啦,是我叫你这样的,又怎么会怪你呢?再说了

,他也确实值得女人爱嘛!”

  “可他是你老公啊!”

  “现在他不也是你的老公了吗?”停了一停,宁玉芳问道:“他对你好吗?

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对我很好,他说,要象对姐姐你一样对我。我真的有些承受不起,我怎

么有资格和姐姐你平起平坐呢?姐姐,现在我才明白你说的,女人是要自己心爱

的男人滋润才幸福的。他既温柔,又狂野,总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享受,和他

好上之后,我觉得自己象是十七八岁的姑娘,每天都那么幸福。”谭春梅也老老

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见到谭春梅这么老实,又这么懂得谦让,宁玉芳放心了,高兴地说:“你能

得到幸福,我也就高兴了。象你这样漂亮而又有能力的女人,也只有他那种出色

的男人才配拥有。你也不必太自谦,都是他的女人,他就有义务对你好。再说,

我们也是平等的,我帮他生儿子,你帮他支撑事业,这不是挺好的吗?”

  “玉芳姐!”谭春梅更加感激,说道:“我一定会帮他打理好生意,让他有

更多的时间去创造宏图伟业,有更多的精力来爱我们。”

  宁玉芳娇笑了起来,说:“春梅姐,你的用词倒也挺有意思的,他正是用精

力来爱我们的。”

  谭春梅也笑了,她没想到宁玉芳会从一个词想到男女那方面的事去。两个女

人的心一融在一起,便无话不说了,自然,说得最多的是方振玉给她们带来的快

乐。直到宁玉蘅来看姐姐,谭春梅才想起自己炖了补品来给宁玉芳吃,她给宁玉

芳盛了一碗,见有宁玉蘅在,两人之间不方便说话,便告辞走了。

  “二姐,听说这个谭副厂长很有能力,很能帮姐夫的忙呢!”看着谭春梅那

美好的背影,宁玉蘅说。

  “是啊,她能力很强,又有生意头脑,你姐夫说,准备成立印刷集团,还要

把总经理的重担交给她呢。”宁玉芳一点也不掩饰对谭春梅的敬佩。

  “你不怕她连你的忙都帮了,帮姐夫捶背暖脚什么的?”宁玉蘅显然也有一

点怀疑方振玉和谭春梅的关系。

  宁玉芳看了一眼妹妹,开导她说:“三娇,你姐夫不是平常人,他的事业很

大,需要很多人的帮忙,春梅就是其中最能帮忙的一个。他英俊魁梧,身体强健

,多才多艺又温柔多情,很会给女人带来快乐,春梅喜欢上他很正常,而他给春

梅一点安慰也是应该的。再说,爱一个男人,你只要知道他值得自己爱,又知道

他爱自己,那就足够了。既然爱他,就要爱他的一切,包容一切。”

  宁玉蘅听到姐姐说的给女人带来快乐,想起和方振玉在一起的时候,每次自

己都是那么的快乐和满足,脸上不由得放光起来,由衷说道:“二姐,你说得不

错。只要确信他是爱自己的,那他干什么,怎么做,都是可以的。而我们也可以

为他牺牲一切。”

  看着妹妹眼中一往情深的样子,还有象刚才谭春梅一样容光焕发的娇脸,宁

玉芳不由问道:“三娇,你决定嫁给钟玉光了?”

  宁玉蘅知道姐姐从自己的神情中看出了问题,误会自己说的是和钟玉光的事

,心中反而坦然。她没有去解释,而是说道:“他是向我求婚了,可我还没有答

应他呢?”

  “身子都给他了,答不答应还不是一样?”宁玉芳笑道。

  “不是他。”宁玉蘅激动地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姐姐误会自己把身

子交给钟玉光这么焦急,一出口,才觉得后悔。

  “哦?”宁玉芳诧异地看了妹妹一眼,见她神色变幻莫测,心中便明白了,

又是自己那花心丈夫,把妹妹这朵娇花给采了,她虽然没有不高兴,但却起了捉

弄之心。她冷笑一声,说道:“我明白了,原来是他。连自己的小姨子都敢碰,

看我回去不把他那一串东西割来喂狗。”

  宁玉蘅大急,眼泪涮涮地流了下来,她在床前跪了下来,颤声说道:“姐姐

,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好,自己上门去勾引他的。”为了方振玉,她居然把

一切的罪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宁玉芳也知道方振玉不会主动去勾引女人,但她没想到宁玉蘅这么维护他,

包揽了一切,心中实在感动,但她却想听听自己这个年轻貌美的妹妹是怎样去勾

引她姐夫的,又继续说道:“你说说看,你是怎样勾引他的。如果让我觉得是他

的错,我绝不放过他。”

  对方振玉深切的爱,迷失了宁玉蘅的心智,让她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她也不

想想,刚才对谭春梅的事还这样宽宏大量的姐姐,又怎么会对自己这个妹妹疾言

厉色呢?便把自己如何去取悦方振玉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幸好,她还保留

了和秦怡红一起侍候方振玉的情节。

  宁玉芳听得如痴如醉,她已有将近一个月没能和方振玉欢好了,甚至连方振

玉和大姐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不敢近,怕动了心自己更加难受,现在听着妹妹那

细腻的描述,便如身临其境,春情勃发起来。说道:“他确实是会弄人,弄得你

爬不起来,你还要感谢他。”

  “是啊,第二天,我就差点儿爬不起来了。”宁玉蘅也沉迷在对那美妙事情

的回忆中,没有注意到姐姐的情绪变化。

  “三娇,这样美妙的享受,是你姐夫给你带来的,你要好好对待你姐夫啊,

不要当了什么市委书记的夫人便把你姐夫给忘记了。”

  “怎么会呢!就算忘了钟玉光,也不会忘了他的。”这时,宁玉蘅才发现姐

姐的笑容,知道姐姐是在取笑自己,不由嗔道:“好啊,姐姐,你是在笑话我。

”便要爬起来和宁玉芳逗乐,可因为跪得时间长了些,一下站不起来。

  “三娇,你跪在这里干什么?”就在这时,宁玉芬抱着一个婴儿走了进来,

见宁玉蘅那个样子,好奇道。

  “她在拜见姐姐呢。”宁玉芳笑道。

  “本来就是姐姐,还用拜吗?”宁玉芬一下还领悟不过来。

  “那是宁家的,现在拜的是方家的。”

  “二姐。”宁玉蘅娇羞无比,这事怎么能向外人说呢?她倒把大姐也当外人

了,她怎么想得到,看似十分正经的大姐比她还早就投进了方振玉的怀抱呢。

  “好,不说了,我得喂儿子。”宁玉芳在宁玉芬的手中接过儿子,便拉起衣

服,喂起奶来。

  “二姐,你的乳房好漂亮。”见宁玉芬出去为宁玉芳洗碗,看着宁玉芳那大

乳房,宁玉蘅羡慕地说。

  “你的还不一样美?否则你姐夫怎么会喜欢呢。这几天我不在,他也经常回

来,你和他玩得高兴吧?”宁玉芳问道。

  “二姐,你不是怪我吧?其实,我已经好几天没和他了,晚上见他回来,但

上你那又不见,可能是出去了吧。所以我才怀疑他跟谭春梅的事。”宁玉蘅有些

忧怨地说。

  宁玉芳笑道:“傻了,他和春梅我都不怪,怎么会怪你呢?正象你所说的,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他一般晚上回来,都不会再出去的,也许是你找错了地方吧

。”

  宁玉蘅想起在北戴河和方振玉说的情话,一阵羞涩,但也觉得二姐说得奇怪

,整幢楼就自己、母亲,还有大姐在,怎么会找错地方?便说道:“怎么会错呢

?我总不会把其他楼层当六楼吧?”

  “要是你这样错,你反而见到他了。”

  “你是说大姐也和他……”

  “喔,三娇,我们五姐妹,你有了钟玉光,我还以为你能躲过他的采摘,没

想到还是一样。”宁玉蘅的话还没有说完,宁玉芬便回来了,笑容满面地说。

  听了大姐和二姐的说话,宁玉蘅哪还不明白,不但是自己,大姐和四妹,甚

至还有五妹,都成了方振玉的情人,亏自己还以为自己高明呢,人家一个个光明

正大,自己却偷偷摸摸像贼似的,她不由得冲两个姐姐嗔道:“大姐二姐,你们

好坏啊!”

  宁玉芬将她抱住,却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气,她深吸了一口,才笑道:“跟

姐夫偷情,你就不坏了?”

  宁玉蘅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和大姐纠缠在一起。宁玉芳看见她们姐妹俩虽说

在斗嘴,其实都深爱着方振玉,便对怀中的儿子说道:“儿子啊,你看你爸爸多

有本事,给你找了那么多的妈妈,以后你就幸福了。”

  “二姐!”宁玉芬已经惯了,没有什么,但宁玉蘅还没有和她们这样说笑过

,不由得一阵害羞,但看到大姐不但没有羞,反而脸有喜色,想起大姐不能生育

,自己呢,既然决定嫁给钟玉光,还可以生孩子吗?不由也想过一下当妈妈的瘾

。她走过去,向在宁玉芳怀中的婴儿伸出手来,说道:“小宁,来,让小妈抱抱

。”她倒自觉地自称小妈了。

  方振玉的儿子叫小宁,方振玉说了,这个宁字很好,而且起这个名字,正好

让他继承方家和宁家的事业,把当时在场的王佩英和玉芬玉芷,当然还有玉芳,

都感动了。小宁见宁玉蘅伸手,小脸笑得甜甜的,忽然,一股水箭从他的下体射

了出来,宁玉蘅躲闪不及,不但满脸都是,还有很多射进了她的喉咙里。于是三

人都笑了起来。宁玉蘅从大姐手中接过纸巾擦了擦脸,这才将小宁抱起,笑骂道

:“小家伙,将来,你也会象你爸爸一样,迷死许多女孩子吗?”

  “当然了,有我们方家五朵金花共同培养,他一定会比他爸更厉害。”宁玉

芳为儿子擦那小玩意儿,得意地说,“你看,才出世,就知道吹箫了。”

  “去你的,你不是想说我们的儿子乱伦吧?”宁玉蘅骂道。

  宁玉芬瞪了宁玉蘅一眼,说:“我们儿子怎么会这样没出息?不过,玉芳说

得不错,他有这么好的条件,又有我们这么多女人调教他,他一定会很出色,一

定有很多女孩子为他着迷。”她说得很认真,心中在想,方振玉会有多少儿女她

不知道,但她只有这么半个儿子,她一定尽力把他教养好,使他成为一个比他父

亲更出色的男人,让他继承父亲的伟业,给更多的女人带来幸福。不知为何,她

的思维,也被宁玉芳引到了男女方面去了。

  “姐,小宁今后就交给你了。”宁玉芳诚恳地说,她知道,说到教育小孩,

她自己远远比不上大姐。

  “怎么会只是我呢?”宁玉芬伸手和两个妹妹紧紧地握在一起,自豪地说:

“还有你们,还有他很多很多爱他的妈妈。”

  三姐妹的心,为了大家共同拥有的男人,再一次紧紧地连在一起。

  1993年9月7日星期二晚上临海大酒店

  陈向东和林恒坐在包厢里,在等着他那帮心腹的到来。近段时间,他发现原

以为是自己死党的人,很多已经开始疏远自己了。张虹没到并不出奇,经过两三

次约会没等到人之后,他知道,张虹的妙体他是再也尝不到了,这在他意料之中

,在她升职这件事上,他根本没出过力,他只是在她意外地送上门来时,美美地

享受了几次而已,就因为财政局那几个蠢才办了两件自以为聪明的窝心事,她再

也不听召唤了。这他还可以理解,但杨明基居然也现在还没到,他很是恼火。这

杨明基,可以说是他的头号心腹,是他一手从基层提拨上来的。

  等了将近十分钟,不但杨明基没有到,连龙忠祥这样平时最怕他的人也没有

到,陈向东不由得烦燥起来,他旁边那位长得相当艳丽的姑娘安慰道:“市长,

他们也不过是因为有事,没能按时赶到罢了。你也不必焦急,我们喝杯茶,唱首

歌,他们也就到了。”

  对着美女,陈向东自然不会那么没风度,他烦心未去,色心又起了,大手在

那美女的大腿上轻抚着,说道:“春艳啊,你不知道,人,是最忘恩负义的动物

,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何况他人?现在我失

势了,他们不来,也情有可原。”听他这么一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很豁达

大度呢。

  这美女叫陈春艳,是陈向东刚认识不久的舞伴,至于他们舞到什么地方去,

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陈春艳穿着一身高开的旗袍,陈向东的手已将她的旗袍

撩开,直接抚摸到她那光滑的大腿上了,她并没有拉开,反而向他靠近了一点,

娇嗲地说:“市长你对他们恩深义重,他们又怎么会忘恩负义呢。再说了,市长

现在正鸿运当头,又怎么会失势呢?小妹一定会紧靠大哥你的。我想,龙局长也

不会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她套得更近乎了,自称起小妹来。

  “好春艳,大哥认了你这个小妹了。”陈向东十分兴奋,不但因为在这个时

候有人向自己靠近,更因为陈春艳的美貌使他色心大动,他将那只手慢慢地向那

女人的美妙之处移去。

  林恒象一块木头一样坐在那里,既没出声,也没朝两人看,眼睛只是盯着门

口。

  就象是印证陈春艳的话一样,就在陈向东要碰到陈春艳的关键部位的时候,

龙忠祥敲门进来了,一进门,他就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市长,让您久

等了。他妈的下面那帮人太不象话了,居然搞了一批人到我那去静坐,弄得我怎

么也脱不了身。”也许是心急吧,他竟骂起粗话来。

  陈向东收回了失望的手,但心中却有点高兴,起码龙忠祥到了,而且并不是

敷衍自己,因为他知道,最近企业局属下的企业,经常找他的麻烦。忙让他坐下

,说道:“刚才小妹还说你不会那么没良心呢,她果然很有眼光。摆平了吧。”

  “摆平了。”龙忠祥充满了疑惑,不知陈向东口中的小妹是何许人。

  陈向东得意了,笑道:“你还不知道吧,春艳认我这个大哥了呢。”

  “哦!那恭喜你们了,今晚可得多喝两杯,以示庆祝。”龙忠祥高兴地说。

心中却在骂陈春艳淫荡下流。原来,陈春艳是歌舞团的一名舞蹈演员,后来又当

上了团里的出纳,一年前,嫁了龙忠祥下面一家企业的一个副经理,没想到那家

企业倒了,她找机会认识了龙忠祥,凭着她的姿色和手段,给丈夫谋了一个厂长

的位置,而且,那还是一个效益相当好的厂。在上次和陈向东聚会时,他才介绍

陈春艳和陈向东认识的,没想到才几天的功夫,两人便相处得如胶似漆了。

  “那还得谢谢你呢,等一下你也多喝两杯。”陈向东说。

  正说着,刘言东和杨明基先后来了,后面还跟着财政局的两个副局长,一个

叫章树培,一个叫卢加栋。几人都向陈向东道歉,也诉说了迟来的理由。刘言东

说是钟书记找他和方振玉商量沿江开发的事情,杨明基则说他刚从乡下赶回来。

杨明基是从乡下赶回来不错,但已经到家很久了,他决定疏远陈向东后,参加这

样的聚会少了很多,但他老婆却说一下子离得太远不好,他想也有道理,便又来

了。至于那两个副局长,则是早就来了,只是在外面躲着,等其他人到了才进来

,因为他们怕陈向东骂他们无能。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陈向东也没作过多的责怪,他不想让他们看出自

己心急的样子。让他们坐好后,才叫服务员上菜。

  “来,先让我们为市长得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妹干杯。”龙忠祥知道陈春艳

再也不会属于自己,想活跃一下这有点沉闷的气氛,同时也掩饰自己对失去美女

的伤感,服务员才斟好酒,他便举杯约道。

  众人当即举杯祝酒,有美女相伴便兴奋起来,是男人的劣根性,这群人也不

例外,陈向东更甚,他搂紧陈春艳的纤腰,和众人相碰,说道:“以后春艳就是

我的妹妹了,有什么事,你们得帮忙,帮她就等于帮我。”

  “那当然,市长的妹妹,我们怎么敢不帮呢。”龙忠祥献媚道,他有点失落

的看了陈春艳一眼。

  陈春艳当然知道他的意思,第二杯时,她说道:“我认得这么一个好大哥,

还多得了龙局长呢,大哥啊,这一杯我们敬他好吗”她也回了龙忠祥一眼,好象

是说,你别生气,我不会忘记你的。

  美女的提议,自然得到了大家的响应,陈向东带头众人跟着,都向龙忠祥敬

起酒来,场面一下热闹了起来。好一会儿之后,陈向东才向杨明基问道:“明基

啊,这段时间很忙吗?很少看见你呢?”

  “是啊,这段时间让钟书记赶下乡去了,根本没时间在家。”杨明基说。其

实,下乡是他自己要求的,因为如此一来,自己就可以少和陈向东打交道了,省

去了许多麻烦。

  陈向东多少有点明白他的意思,却又不好说穿,只好假意关心了他几句,便

又和刘言东说话了。“言东,你们的沿江开发,究竟搞到什么程度了,值得你和

钟书记对方振玉那么倾心吗?”

  刘言东可没有杨明基那么圆滑,说道:“市长,你不知道,方振玉提的那个

建议,确实不错,经过规划局的规划,现在已经形成了初步的方案,在合江处,

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

  “哦。怎么没见立项呢?”陈向东问。刘言东所说的合江之处,便是下江村

搞的鬼岛开发,方玉琼果然没有看错人,雷小民确实是个有冲劲,可造就之人,

方案搞好之后,虽然资金还没有落实,他已经动起来了,带着他那一帮年轻人,

趁着农闲,开始在岛上清理了。

  刘言东说:“那也只是几个乡下人在那里胡搞而已,哪到立项的时候了?”

他也看出了陈向东神色有些不对,所以也没把实情全说出来。

  陈向东也没有想到,一向老实的刘言东也会说假话,也不追问,而是向财政

局那两位副局长发起难来。原来,克扣开发区工管委工资和拖延开发总公司款项

的并不是陈向东的主意,他是不会干这种愚蠢的事的,常委会决定的事,怎么到

个人拒绝执行?这两件事被全数抖了出来,损失了这两个蠢才不要紧,还使他永

远失去了和张虹温存的机会。

  章树培和卢加栋暗暗叫苦,却哪里出得了声?事情是自己自作聪明做出来的

,陈向东只是骂他们,也算是便宜了,只好等陈向东发泄完,才向他表示以后遇

事一定事先请示。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陈向东也不敢对两人怎样,自己的人本

来就越来越少,再少了他们,岂不成了光棍司令,只是觉得心里特别窝囊,发泄

了一通之后,说道:“以后凡是开发区的事,无论是工管委还是总公司,都要等

我的话,绝对不许轻举妄动,别说方振玉不好惹,就是张虹知道我们的情况太多

了,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明白了。”章卢二人连忙保证,杨明基和刘言东却犹豫了一下才答应。

  陈向东把两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知道如果再不想办法,这两人只怕也会离

自己而去,可目前又有什么好办法呢?也只好静观待变了。

  章树培和卢加栋也许是年轻吧,并没有看出临海这官场的形势,他们对陈向

东依然是那么的恭敬,卢加栋问道:“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对付那个什么方振

玉吗?”

  陈向东没有出声,一旁的林恒说道:“要是他那么好对付,市长就不会让你

们暂时忍隐了。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把柄。他手下的三间印刷厂

,火红得很,各方面的手续也相当的完备,连税都是最早交的。他一到,三个厂

的工人都抱成了了一团,想插一个人进去也行不通。”

  “那他那些钱,都是清白的了?”

  “对,连所得税也没有少交一分。除了偶尔上上酒店之外,没见他有过什么

其他的活动。”林恒说。连他自己都不由得暗暗佩服方振玉,现在这个年代,象

他这么有钱的男人,谁会有这么老实的?他却不知道,方振玉不用出外面,在家

里,在单位,便已够他乐的了。

  “不是说,他身边有不少漂亮的女人吗?男人还有不沾腥的?”章树培不相

信,他自己虽然官不大,但外面还有几个美媚,而且还和自己的女秘书打得火热

呢!

  林恒摇头道:“那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也曾有人打听过,但他厂里的工人说

,他们的关系正常得很呢。”

  “你们说的是市印刷厂的那个方振玉?”一起没有出声的陈春艳问道。

  “不是他,还有哪个方振玉?”龙忠祥依然对陈春艳投入陈向东的怀抱耿耿

于怀,没好气地说。

  “他在厂里有一间按摩室,我还看见过有个美女脱得精光给他按摩呢?”陈

春艳对龙忠祥的不快并不介怀。

  “真的?什么时候?”这回,连陈向东也都兴奋起来。生活作风的事,可大

可小,只要抓到真凭实据,便可以大做文章了。

  “那已经是年多前的事了,听说,那个给他按摩的湖南妹已经回湖南了。”

陈春艳有些遗憾地说,能令方振玉出丑的事,她都非常有兴趣。

  原来,她就是那个把方振玉在工厂里脱光身子给利小洁按摩的事告诉宁玉芳

的人。陈春艳和宁玉芳都是歌舞团里的重要人物,宁玉芳因歌出名,陈春艳则舞

跳得很好,两人的关系还相当不错。一次偶然的机会,陈春艳见到了方振玉,当

下便迷住了,她连朋友的关系也不顾,便和宁玉芳抢。本来以姿色来论,她比宁

玉芳还要好一点点,只可惜方振玉只是钟情于宁玉芳(里面当然有宁玉芬的因素

了)也合当有事,陈春艳当上出纳后,有一次去印刷厂印东西,竟让她发现了在

休息室里按摩的方利两人,而且看见了方振玉那与众不同的宝贝。陈春艳爱慕虚

荣,常得到领导的青睐,因而已试过好几个男人的东西,可都没见过这么茁壮的

,当然知道那会给女人带来快乐,因而便费尽心机,瞧准利小洁去给方振玉按摩

的时候,叫宁玉芳去捉奸,好等宁玉芳放弃方振玉的时候,自己乘虚而入。没想

到宁玉芳到那里的时候,方利二人也只是和她见过的一样,并没有欢好之事,再

加上宁玉芬的开导,宁玉芳没有上当,而且和方振玉的关系更好了。

  陈向东他们没有想到里面有这么长的故事,再说,他们也不想听,只知道方

振玉有过这么一回事就够了,有了初一,还能没有十五吗?只要他们监视得严一

点,准会找到方振玉的痛处。陈向东一把抱住神思恍惚的陈春艳,在她的脸上狂

吻了一会,然后大笑道:“小妹啊,你真是我的福星,大哥爱死你了。”

  陈春艳清醒过来,虽然已和陈向东以兄妹相称,却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

下吻自己,害羞是免不了的,但更多的是喜悦,有了他那一吻,这个好色的市长

还能跑得了吗?眼前那几个男人,还不都得为她办事?于是她也回吻了陈向东一

下,娇嗲地说:“谢谢大哥。”

  陈向东顾不得和陈春艳亲热,便和林恒等人商量起如何找人监视方振玉来。

  杨明基和刘言东都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听他们说,心中却暗暗有些鄙视,

用到这么下流的办法去整人,看来这向来智计过人的市长,也是黔驴技穷了。而

且也从中看到了他的狠毒,远离陈向东的心便更加迫切。

  聚会终于散了,陈向东显得十分兴奋,也不顾多人在场,便搂着陈春艳,扬

长而去。

  1993年9月11日港口至临海路上

  车子开出总公司大院时,已经是八点钟了,才上了路,便左歪右扭起来,吓

得坐在旁边的李伟急叫:“方总,你究竟会不会开车的?”

  方振玉哪敢回答?全神贯注地驾着车,直到车子走平稳了,才说道:“我刚

刚学的,只能说是懂,不敢说会,要是你怕,就明天再搭班车出去吧。”他说的

也是实话,他是在这个把月内,才从方玉琼那里学的开车,真正开车的时间,绝

对不超过二十个小时。那驾照,还是方玉琼凭关系弄回来的呢。

  李伟虽然害怕,但还是嘴硬地说:“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心中却

想道:多么难得的和你单独相处的机会,我又怎么会放过呢?就是出事了,能和

你死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自从那次在海上被方振玉救回后,她也象许香君等

人一样,爱上了方振玉,那种一向很朦胧的感情,便在方振玉那一句“我喜欢看

你那大的样子”中变得清晰起来。

  方振玉没有回答,小心谨慎地驾着车子。总公司有两个司机兼保卫,徐同方

因伤住院,张雷则要留下来看家,无法开车送他,但事情紧,他只好靠他那才学

会不久的车技了。李伟则是明天有事要出市里办,晚上跟他出去,为的是省几个

钱。李伟说不怕,他却是有点怕。他不是怕死而是担心死后,他儿子和几个女人

(对宁玉芬等几个人,他真的不知该如何称呼,称妻子吗?当然不可能,说是情

人嘛,又不象,他知道,宁玉芬和谭春梅这辈子是跟定他了,只怕还有一个方玉

琼呢,所以,只能以女人称呼她们了)怎么办?她们能撑持起他印刷方面的事业

吗?他更看重的是港口开发的大业,他虽然并不把自己看得太高,但也知道自己

在其中的作用是举足轻重的,别弄得出师未捷身先死。

  李伟也不想分他的心,心中在想着方振玉为什么这么晚还不顾危险赶回去。

一会儿后,路况稍好,车子也平稳多了,她才试探地问道:“方总,这么急赶回

去,是想老婆孩子了吧?”

  方振玉也觉得自己熟练多了,应道:“我是想他们,但我回去却不是为他们

。我是明早有一个印刷厂方面的重要合同要签,不回去不行。”

  这不是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吗?李伟心想。她问道:“方总,你这么拚死拚

活地干,钱真是那么重要吗?”

  “钱当然很重要,不是有人说,钱不是万能,但没钱万万不能吗?我们的港

口建设,不正是需要钱吗?我们建设港口,不也是为了钱吗?没有钱,人民的日

子就不好过。但我这么拚命,却不全都为了钱。”

  “哦?为什么?”

  “我的钱虽然不多,但也够我养家活口了。如果为了钱,我在印刷厂多努力

一点的话,应该可以比现在多收入三四万元,我干嘛来领这每年万来块钱?我搞

印刷之初,就立下了志愿,要把临海的印刷业发展起来,所以,我来了港口,我

也不愿放弃。而港口呢,既然我答应了钟书记,我就一定把它建好,建成一个世

界有名的现代化港口。”方振玉解释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向李伟说那么多,也

许是旅途寂寞吧。

  “你的事业心太强了,这也许就是那么多人为你卖命的原因吧!”李伟叹道



  方振玉苦笑道:“怎么能说是为我卖命呢?大家都是为建设自己的家乡,建

设自己的国家嘛?”

  “话是这样说,可是如果没有你这样诚实勇敢,才智过人,责任心强,而又

英俊萧洒的老总,只怕他们也不会那么卖力。”李伟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形容词去

形容方振玉的优点,最后说道:“是你的人格魅力把他们都吸引了。”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吧?那么你呢?也和他们一样吗?”方振玉没想到李伟

他们是这样看自己的。

  “你那么谦虚,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有这么好了。”李伟没有说自己怎么样,

而是说道:“连张虹这样原来和你在对立面的人都被你吸引到身边了,还说来世

怎么都要做你的老婆呢,你说,还有谁能阻挡你的魅力?”

  方振玉被李伟说得不好意思起来,想起张虹在船上奋不顾身地救自己和李伟

,他不由感动地说:“其实,你和张虹都一样,都是有本事而且勇敢的女人。”

停了一下,他又说道:“说什么来世呢,今生的事也做不完。人只能是好好地珍

惜眼前,谁知道来世是怎么样的?更何况,谁都不知道有没有来世。”想到这段

时间工作的紧张,方振玉心中充满了感慨。

  李伟当然知道方振玉的珍惜眼前是什么意思,但她却想到一边去了,她想的

是如何珍惜眼前这单独和方振玉相处的机会。她一点也不考虑今后会怎样,只是

下决心要和方振玉轰轰烈烈地爱一场。

  车子忽然慢了下来,然后一阵抖动,便死火了。方振玉怎么打也打不着火,

便下车去推,但凭李伟那点力气,别说不知是什么原因死火,便是好车,她也无

法推得着。二人只好看着呆在路中的破北吉叹气了。

  好一会儿之后,方振玉才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李伟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她出入不少,女孩子又比较心细,很快就说道:“

这是鸳鸯坳,刚好是两边不到岸。”

  “只好等等看有没有其他的车到了。”方振玉也知道这地方周围并没有村庄

,想找人帮忙,得走上五六公里,但想等车,也很难,因为晚上,这里几乎是没

有车过,白天也只是几台班车而已。

  两人在车里找了点水,洗过手后,又回到了车上。幸好此时月亮爬了上来,

车里并不显得暗,两人闲聊着,倒也不寂寞。等了成个钟头,别说是车,连人也

没见一个。忽然,李伟含羞说:“方总,陪我到那边办件事,行吗?”

  “办什么事?”方振玉问,但一问出口,便已明白了,说道:“在路上不就

行了?”

  “我要办大事,这里不好。”

  “走吧。”方振玉无可奈何,便下了车,陪着李伟上了旁边那半座小山。他

见李伟在一边蹲了下来,也到一边小便去了,完事后,便在山顶上等着。

  好一会儿,李伟也到了山顶上,向着月亮照来的方向说:“月色真美,我们

在这坐一会儿吧。”

  方振玉想到那破车上并没有什么东西,而且这里也可以看得到,便答应了。

这山顶长着一棵大树,树下是一个小草坪,四周便再也没有什么了。两人坐了下

来,正对着月亮升起的地方。夜色果然很美,山下,一条小河在月光下流淌着,

水面反映着银光,秋虫在吱吱叫着,给这夜晚增添了不少宁静,只看得两人都有

些入迷了。

  李伟向方振玉靠近了一点,问道:“方总,你那天在海边说,喜欢看我大的

样子,是真的吗?”

  “什么大大小小的,我都忘记我说什么了。”方振玉说,他当然还记得自己

说的话,可却不想在此时提起,孤男寡女的,在这荒山野岭上,要说起来,只怕

不知要发生什么事,他对女人实在是有点害怕了。

  “可我却为你把她放开了,害得很多人都笑我大‘波’妹。”李伟幽怨地说



  方振玉本以为自己说忘记了,李伟会转过话题去,没想到她非但没有转,还

说得更明白了,他当然不能再装糊涂,便说道:“对不起,害你让人取笑了,不

过,我说的是真的,男人哪有不喜欢女人胸部高挺的呢。”

  “那就好,只要你喜欢,让人取笑又怎么样?”李伟说。

  虽然她说得很平淡,但方振玉却听出了其中的深情,他不由有些惶恐,说道

:“小李,不要这样好吗?”

  一阵风吹来,李伟轻颤了一下,说道:“方总,我有些冷,抱着我好吗?”

她向方振玉靠了过去。

  方振玉不好将她推开,只好让她靠着,搂住了她的纤腰,他劝说道:“你年

轻漂亮,前途无可限量,多花些心思在工作上,不要胡思乱想。否则会毁了你的

前途的。”

  “难道我的工作做得不好吗?”

  “当然不是了。”对李伟的工作,方振玉实在是无可挑剔。

  “那不就得了?”李伟将方振玉的手拉到自己高耸的酥胸上,说:“工作之

余,想点儿甜蜜的事,总该可以吧。口中说喜欢,却没有一点实际行动,你是不

是有些口是心非呢?”

  方振玉见状想把手抽开,却被李伟按住了,当然他可以用力抽回,但他又怕

伤了李伟的心,便说道:“小李,你这样,我们很容易出事的。你应该清楚我的

情况,我可不愿意伤害了你。”

  “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其实,能有什么事呢?大家都是成年人,

有了感情,偶尔快活一下,也不算过分吧。”李伟说着,得寸进尺,竟把方振玉

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衣底。

  其实,李伟的乳房并不是很大,只是她个子娇小,才显得胸部特别突出而已

,方振玉握在手中,也只是稍稍有余,但却是滑腻异常,手感非常好,他不自觉

地摩挲着,手指还在那略微凸起的乳珠上揉捏。

  那感觉实在是太美了,李伟轻轻地呻吟了起来,她想起了许香君她们,是否

也享受过这种美感呢?当然,她不是妒忌,只是想和她们比较一下而已,那心态

,便象是孔雀开屏。她问道:“方总,除了老婆,还试过其他的女人吗?香姐和

战副她们的‘波’怎么样?”

  “我真的那么好色吗?”方振玉不答反问。

  “你应该‘色’一点,我想,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女人都喜欢你‘色’呢

。放心,我不是吃醋,我只想和她们比比而已,看谁先得到你。”

  “她们的我不知道,但你的却是很好。”方振玉早就知道自己和这几个女人

肯定会出事,但却没想到会首先出在李伟的身上,便满足她的“虚荣心”说。

  “我真的很高兴!”李伟喃喃地说,她的心中,也确实高兴,那是因为她竟

能在许香君等人之前享受方振玉的爱,而且那种美妙感觉,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

烈,还要美。她春情勃发起来,玉手偷进了方振玉的裤底,把玩起那烫热的东西

来,同时吃惊地说:“方总,你的炮口径真大。”

  要来的终需来,方振玉干脆放了开去,问道:“你下面大吗?”

  “不大,而且毛也很少。”李伟居然描述起自己那地方来,又说道:“想了

解深一些,你不会去探访一下吗?”

  方振玉当然不会再客气,一只手留在高峰上,另一只则温柔地滑下平原,到

达了丘陵之下的温泉,果如李伟所说,丘陵上芳草稀疏,但那温泉却是泉水奔涌

,他手指问津桃源,发现那里已是门户大开,不由笑道:“‘波波’,你那里已

经开门揖盗了。”

  “坏死了,怎么这样叫人家呢?”李伟当然知道方振玉是在叫自己,娇嗔地

轻骂,以表示心中的喜悦。

  “没办法,谁叫我喜欢你的大呢?”

  “怎么叫就由你吧,不过,那不是开门揖盗,而是开门迎客。”

  “那里有客人到过吗?”

  “幽径不曾缘客扫,篷门初始为君开。”李伟竟然吟起诗来。

  方振玉大为感动,说道:“可你却敢这么主动?”

  “你是想说我淫荡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些内疚而已。”

  “这有什么好内疚的?我就觉得能把我的第一次给我心爱的人,非常幸福。

说我淫荡也不要紧,在心爱的人面前,不淫荡一些,主动一些,这幸福怎么会来

呢?”

  两人说着情话,动作却没有停,不一会,方振玉便做了李伟温柔乡的客人了

,紧接着,便是充分去展现自己男子汉的雄风,只把娇小的李伟弄得七魂不见了

六魄。当一切都归于宁静,李伟也从云端上下来了,月色依然很美,她蜷缩在方

振玉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幸福地说道:“方总,我好快活。能在这么美妙的

夜色中,享受着人生的第一次,是多么的温馨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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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十一章 迁碑逸事

1993年9月15日星期三上午方家大楼

  方振玉在市政府办完事回来,正在客厅里逗着儿子小宁玩,宁玉芳则坐在一

旁的沙发上看着父子俩,脸上写满了幸福。方振玉逗了一下之后,向宁玉芳问道

:“妈上哪儿了?”

  宁玉芳白了他一眼,嗔道:“不见妈一阵就要问了,不见我们这么久都没见

你回来看看,你那么关心她,好象是你妈而不是我妈似的,更好象我们在虐待你

妈。”那样子虽然是嗔怪,但心中却高兴老公这么关心自己的母亲。

  方振玉自然听得出来,他打量着妻子,只见她穿着高吊带的睡衣,为了方便

喂乳的缘故,里面根本没穿什么,虽然睡衣很厚,但那高耸的乳房也衬出她那美

妙的身材,不由得眼睛发亮,他抱着小宁坐到她身旁,在她的娇脸上吻了一下,

笑道:“有你这样的女儿吗,难怪妈不要你了。”

  宁玉芳娇笑道:“她怎么敢不要我呢?我把你带走了,她哪里还有儿子?”

她也温柔地回敬了方振玉一吻,这才说道:“伍倩上来了,说是不舒服,妈妈正

带她去看病?”

  “哦?什么病啊?”方振玉关切地问道。伍倩是王佩英的妹妹的女儿,王佩

英的妹妹死得早,她妹夫又不争气,只靠伍倩支撑着家庭,方振玉在各方面帮了

她不少。

  “你是不是太关心她了,竟问这样无知的问题,还没有检查,谁又知道她是

什么病呢?”

  方振玉不由得苦笑起来,对宁玉芳,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说她是吃醋嘛

,她又老把女孩子往自己的怀里送,可她却把所有有一点姿色的女孩子都跟他联

系起来。他无奈地说:“我也是很久没见过她,才问一下罢了,别是这样也不行

吧?”

  宁玉芳看着方振玉受窘的样子,心中高兴,说道:“我还以为你想把所有和

我们宁家有关的女孩子都收归一房呢?”但很快她又说道:“许久不见,她长得

更美了,那对乳房,比我的还要大呢,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不振,脸色也不太正常

,可能是真的病了。振玉啊,你还得多关心她,她的负担很重呢。”

  “钱在你手上,你帮她一下不就行了?”

  “钱倒是不成问题,她家的生产已经搞得不错,我看主要还是精神上的吧,

她父亲和弟弟也太没用了。”看来,宁玉芳对伍倩还是相当的了解。

  “你说得也是。”方振玉正想说些什么,门铃响了,他开门一看,许香君带

着邓婷芳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看样子,也不过是四五

岁,他连忙上去打招呼。

  邓婷芳看见方振玉,大为兴奋,正想象在海边那样上前亲热,却见宁玉芳在

座,便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只和方振玉握了握手,问了一声好,然后在方振玉的

介绍下和宁玉芳见礼,同时也用心地打量着宁玉芳来。两个美女互相盯着,都暗

自佩服对方的姿色和气质。

  “方叔叔。”还没等两女说什么话,只听得一声娇嫩的声音叫着,那小男孩

已向方振玉扑来。

  方振玉一把将他抱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问道:“你是小键,叔叔没说错

吧。”

  那男孩正是许香君的儿子小键,他也亲了方振玉一下,说道:“叔叔正象我

梦中见到的那样,小键真的好想你,谢谢你给我买了这么多礼物。妈妈不让我来

,我哭着要来了,这里真的很好玩,还有一个小弟弟呢。”小键说了一大串的话

,还伸出手去,轻抚方振玉另一边手上的小宁。

  众人听得小键这么小的人儿,说话却象大人一样,不由得都笑了起来。说来

也怪,小宁在他的轻抚下,居然笑起来。宁玉芳笑道:“小键,你那么喜欢小弟

弟,你就在这里带他,不回省城了,好吗?”

  “太好了,那我真的不用回去了,妈妈,是阿姨叫我留下的,你不赶我走了

吧?”小键看着许香君,眼中是热切的神情。

  许香君苦笑着对宁玉芳说:“他本来就想在这儿了,你现在这么一说,只怕

更难让他回去了。”

  “哪有什么?反正我妈也有空,就让她带好了,省得她整天说没事干。现在

好了,有了小宁,又有小键,我看她还说闲吗?”宁玉芳根本不在乎家里多那么

一个人。

  大家说着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已经过去,还是方振玉心中有事,才说

道:“今天这么多人,你们说,是在家吃饭呢,还是出外面去?”

  邓婷芳一进门就很少说话,她坐在方振玉的对面,一起在看着众人说笑,但

眼睛更多是在方振玉的身上,她穿的是套裙,却是很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那大腿张得很开,只要方振玉看过去,便可以看到那薄薄的内裤遮掩不过的妙处

。见方振玉一说,而且眼睛看着她,便把大腿张得更开了,说道:“要我说啊,

还是在家里显得更加舒服。”

  宁玉芳不知是否看到邓婷芳的勾引动作,但却是有些暧昧地说:“振玉啊,

既然邓律师这么说,你就在家里好好地招待她吧。”

  “也好,那你们聊,我买菜去了。”方振玉并非没有看到邓婷芳的神情,而

是已经习惯了,也就不太在意了。

  许香君看着邓婷芳笑道:“方总,你是要好好地招待我们邓律师的,她一听

到是你叫她,便把到手的两个大案都放弃了。”

  “香姐,你胡说什么啊?”邓婷芳害羞起来。许香君说的是实话,但又怎能

在宁玉芳的面前说呢?更何况,她又说得那么暧昧。

  方振玉知道这些事是越说越不清楚,因此也不理许香君的疯言疯语,就要出

门,却见宁玉芬回来了,手中还提着一大堆的菜,一进门,和许香君打了一声招

呼,并在方振玉的介绍下和邓婷芳认识。宁玉芳笑道:“大姐,你有先见之明,

知道今天有客人啊,从没见你买过菜,今天一买就那么多。”

  “什么先见之明?昨晚,振玉不是说今天香姐要来,还要带一个著名的美女

大律师来吗?”

  “是啊,我也听说了,所以,我也去买了一些。”宁玉芬才停口,有人接口

说道,却是宁玉蘅,手中也是提着很多菜。

  “哟,我们的书记夫人也回来了,要你招呼我们,怎么好意思啊!”许香君

打趣道。原来,宁玉蘅终于答应了钟玉光的求婚,正准备国庆节结婚呢。开始时

,许香君对钟玉光追求宁玉蘅,还有一点点醋意,但当她喜欢上方振玉之后,这

一点点醋意便烟消云散了,她本来还担心钟玉光会缠着自己呢。

  宁玉蘅并没有害羞,而是说道:“香姐,看你说的,大家一家人嘛。”又对

邓婷芳说:“你就是邓律师吧,谢谢你对我姐夫那么支持,早就听姐夫说起你了

,没想到比姐夫说的还要漂亮。”

  邓婷芳和宁玉蘅握了握手,一时之间,她倒弄不清楚这一帮女人和方振玉的

关系了,虽说她们都是方振玉的大小姨,但看那对方振玉的关心程度,已超出了

一般的感情。同时,对方振玉在其他的女人面前赞自己漂亮,心中也感觉到甜甜

的。她由衷地说道:“我也听香姐她们说,宁家有五朵金花,而且是一朵比一朵

漂亮,现在看来,真是名不虚传。”

  人家说,三个女人一条街,现在几个女人,当然就更加热闹了。她们说着自

己的话,没有留意到小键正在左右打量着宁玉芬和宁玉芳,他忽然对方振玉说:

“方叔叔,她们两个怎么长得这么象啊。”

  “她们是双胞胎。”方振玉一下没留意问的是一个小孩子,随口答道。

  “哪又什么叫双胞胎呢?”

  几人听了都笑了起来,许香君连忙拉过他,费尽心机解说起来。这时候,王

佩英也回来了,却没见到和她一起的伍倩,方振玉不由问道:“妈,伍倩情况怎

么样,她怎么不一起回来?”

  王佩英先和几人见过面,才说道:“才作了检查,还没有结论,倩儿这丫头

担心家里的事,回去了。”

  宁玉芬见已经十一点多了,便说道:“振玉,你和邓律师、香姐去商量你们

的事,三娇和我去做饭,孩子就交给妈妈和玉芳了。”

  对宁玉芬的安排,大家自然没意见。许香君把小键交给王佩英。却也奇怪,

小键不但不认生,还和王佩英有说有笑的。许香君大为放心,便和方振玉上楼去

了。电梯里,邓婷芳问道:“方总,你们一家,相处得不错嘛。”

  “是啊。她们都非常关心支持我。”方振玉感慨地说。

  邓婷芳不再问了。不多时,便进了方振玉的书房里。书房装饰得富贵典雅,

几个大柜里装满了书,她心想,看来,方振玉的才学并非幸至,见许香君驾轻就

熟地为三人沏茶,笑道:“香姐,看你这个样子,好象这里是你的家一样。”

  许香君答道:“差不多吧。每次从港口回来,我都是住在这里,我可没有钱

去住高级旅馆。”她的意思很明白,低的她当然不住了,高的呢,又太浪费了。

是不是这种原因,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哪我以后也住在这里了,和你一起住,没问题吧?”

  “没问题。再说了,这里几层楼格局都一样,房间多着呢,我想方总不会吝

惜得不让你住吧。”许香君没等方振玉回答,便帮着答应了,好象她是这里的主

人。

  “太好了。”邓婷芳大为高兴,随着方振玉港口开发的进一步加快,涉及法

律的事情更多了,她来的次数也更多,住在这里,可以多和方振玉相处一些。只

是因为是他的家,有宁玉芳在,只怕亲热起来没有那么方便。

  三人坐下,方振玉坐在他的主位上,那是一张可以半躺的大椅子,此刻,他

就是半躺着,向着许邓二人。他说道:“邓律师,这次请你来的目的,香姐都告

诉你了吧。”

  邓婷芳却听得不高兴,嗔怪道:“不是吧,才多少天不见,就那么疏远了。



  方振玉苦笑了一下,说道:“怎么会疏远呢,我是因为事情重要,才这样叫

你嘛。婷芳,你说说看,我那样安排,行不行。”

  原来,这次方振玉将邓婷芳请下来,为的就是纪念碑迁碑之事。旅游区就要

动工,迁碑之事迫在眉睫。趁着许香君回家,他便让她把邓婷芳请下来了,他当

然没想到因此而让邓婷芳损失了不少生意。

  邓婷芳心中很高兴,本来,上次方振玉已经直呼她的名字了,怎么能让他倒

回去呢?她应道:“我看可以,上次我和他们谈过这问题,他们是有些情绪,但

也不是没有头脑之人,都知道港口发展了,对自己有好处。而且,他们对我爷爷

还是相当的敬仰,到时把我爷爷抬出来,应该有很大的作用。”

  “只是我还是觉得有一些问题。”方振玉显得有些不安,却一下子找不到头

绪。

  邓婷芳和许香君两人都觉得他安排得很周到了,不相信他还有什么问题没想

到,许香君说:“放心,大小事情都安排妥当,怎么会有问题呢,我们只等18日

这个好日子,旅游区就可以动工了。”

  许香君的话提醒了方振玉,他坐起来,说:“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大惊小怪的。”邓婷芳正在欣赏他侧躺的美好身型,那种

慵懒却又显得充满活力的形象令她着迷,她正幻想着在他怀里撒娇的幸福景象,

却让他一下子给破坏了。

  邓婷芳那轻嗔薄怒的样子,令方振玉精神为之一振,良久,才说道:“我知

道问题在哪里了。”他停了一下,见两女都望向自己,这才说道:“那就是仪式

的问题。渔民们都讲迷信,要是我们不搞一些必要的仪式,只怕还是难以过关。

可是,那种迷信的仪式,他们会同意我们搞吗?”他说的他们,自然是指对他象

坐直升飞机一样升上来极为不满的人,他们都恨不得抓住方振玉的痛处,好把他

搞臭。

  邓许二人也沉默了,她们都知道方振玉的处境。好一会儿,邓婷芳说道:“

不如我们不搞,把迁碑的事交给渔民。”

  方振玉一听,非常兴奋,他跳了起来,将邓婷芳抱进怀里,吻了她那娇脸一

下,说道:“真不愧为大律师,思维就是敏捷,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邓婷芳被他抱了个结实,心中是又羞又喜又怕,羞喜就不必说了,她是怕让

宁家的人看见了,会影响她今后和方振玉的交往,那可是得不偿失的事,连忙将

方振玉推开,偷看了许香君一眼,见她好象并没有发现,这才放心了,红着脸问

道:“我们该怎么做?”

  方振玉也觉得自己太过搪突,不好意思起来,说道:“就是你说的,交给老

百姓去办啊。”于是便把自己的初步设想跟二女说了。

  许香君并非没看见两人亲吻的情形,只是不觉得奇怪而已,她自己都想这样

呢,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平静地和邓婷芳一起,补充着方振玉提出的方案,很

快,三人便把它完善起来了。吃饭时间到了,三人也结束了一切。

  这一顿午饭吃得很浪漫,这一桌人,除了方振玉外,全都是女的,而且个个

对方振玉情深义重,因此,说起来话来,荤素夹杂,一语双关,更有甚者,还与

方振玉磕磕碰碰,开始时,许香君和邓婷芳还有一些拘谨,但到后来,看见宁家

姐妹都一样,便也放开了,只看得王佩英眉头大皱,但她们都不涉于乱,甚至连

话也说得毫无挑剔,也只好和小键说话了。

  小键也是奇怪,不但很爱小宁,而且很听王佩英的话,最后,许香君让他留

下来和王佩英住,他也答应了,只是叫许香君多回来看自己,令得许香君大为放

心。带小键来临海,本就不是她所愿,只是小键死活要来,现在,她总算是御下

了一个大包袱。

  吃过午饭,徐同方驾着方振玉那破北吉来了,方振玉便带着邓婷芳和许香赶

回港口开发区。

  1993年9月15日星期三总公司驻地

  一路上磕磕碰碰,花了近两个小时,车子终于到达了红石村委港口开发投资

总公司的小院,邓婷芳一跳下车来,便埋怨道:“这辆破车,真不是人坐的,以

后来的时候,我还是自己坐班车来算了。”

  许香君也下来了,她笑道:“有方总在,只怕你也不忍心让他自己一个人受

这种苦吧。公司里的钱,方总都拿去搞开发了,想坐好车,还得等上一个时期呢

。”

  “谁说的?要是你们方总愿意,过两天他就有好车坐。”邓婷芳露出一种奇

怪的神情,象是作出了一种什么决定。

  许香君高兴起来,问道:“你有好车?”

  邓婷芳淡淡地说道:“我哪有什么好车,不过,方总同意了,好车自然会有

的。”她那一双美目,注视着方振玉。

  那里的人,正在准备上班,闻言都看着方振玉和邓婷芳,尤其是和方振玉有

过亲密关系的李伟,更希望心上人能坐上好车,别那么辛苦了。

  方振玉见大家都是期盼的眼神,便笑道:“有好车我当然想坐了,说吧,邓

大律师,有什么条件?”

  “也没有什么条件,我按照你们的集资方法,投资三十万元港口开发,但那

钱的用途只能是买车,而且我还要我来的时候,用它去接我。”

  方振玉沉默了,有人投资港口开发,那自然是好事,但那钱却不能用,你叫

他怎么说好呢?但回头一想,买车还不是一样是公司的财产?再说了,随着港口

开发速度的加快,和大老板打交道的机会更多,也应该有一辆好车了,总不能就

坐自己那破北吉去和人家谈判吧,于是他便说道:“行,你拿来吧。”

  邓婷芳心道:哪到你不同意。甜甜一笑,说:“这次回去,你们就去提车,

我就把款划到车行,剩下的你们就提回来行了。”

  “太好了,这回,方总就不会再被丢在中途了。”战大军高兴地说。

  一旁的李伟一听战大军提到那件事,脸有些涨热起来。自从那晚之后,她还

和方振玉欢爱过两次,每一次,都是那么淋漓尽致,都那么的快乐无穷,幸福在

她心中都快要溢出来了,许香君等人也看出了她的变化,但却不知道为什么。

  方振玉看到了李伟表情的变化,怕她泄露出两人之间的秘密,便说道:“你

们还不去工作,还在这里干什么?”

  众人便各忙各的去了。方振玉把邓婷芳安排住在自己的房间,自己则搬去和

张雷、徐同方同住。当他安排好一切回到邓婷芳那里时,那个娇娇女已经安排好

自己的东西了,她朝方振玉笑问道:“方总,这里平时是你自己整理的?”

  方振玉并没注意她的表情,应道:“我哪有时间?平日里,都是她们帮我打

理的。”

  “我说呢,一个大男人,搞得如此的温馨,便象是大姑娘的闺房一样,是不

是她们都在这里住过?”邓婷芳脸上现出古怪的笑容。

  “你说什么啊,也不怕人家姑娘们听了找你算帐。”方振玉并不在意,因为

只有他不在的时候,战大军在这里住而已,他从来没有和谁在这里胡来过。

  邓婷芳得意地说:“我又没说她们和你住在一起,你紧张什么啊?也许,她

们还巴不得你让她们和你住在一起呢。”

  “别胡说了,你是休息一下呢,还是现在就马上进村工作?”方振玉可不想

和她再扯下去,从那晚白玉滩回来后,他真的有点怕她了。

  邓婷芳忽然在后面搂住了方振玉的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我不用休

息,只需要你象在海上一样给我一下鼓励就行了,不过,可不要敷衍我。”她那

热切的眼睛紧盯着方振玉。

  方振玉大吃一惊,看看外面没人,才放心了一点,他感觉到了邓婷芳胸部的

丰满,想将她推开,却又不敢太用力,当然没法达到目的,只好吻上了他的芳唇

,他当然想象上次那样蜻蜓点水就算了,但邓婷芳却不放过他,将那丁香小舌伸

进他那大嘴里搅动,弄得他起了生理反映。

  好一会儿,邓婷芳才放开他,说:“我还真以为,我一点女人味也没有呢?

”原来,她也感觉到了方振玉的变化,娇笑一声,出门之后,才回过头来说道:

“走吧,领了报酬,就应该工作去了。”说着便放开脚步朝院外走去,一步一扭

的,显然是非常的高兴。

  方振玉只有心中苦笑,跟着邓婷芳朝渔村走去。他暗自担心,邓婷芳在这里

还有那么多天,自己又怎么去应乎她那热情的挑逗呢?

  邓婷芳果然没有辜负方振玉的期望,她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动人的言辞,

应该说还有她那美貌,把那些烈士家属说得心服口服,一致同意搬迁纪念碑,当

然,方振玉给的条件,以及那么照顾他们的风俗习惯(说不好听是迷信)也让他

们感动,只是一个下午,他们就组织了有关人员,成立了一个搬迁小组,商量着

采取怎样的仪式去办好这件事。这些事情,方振玉当然就不用再出面了,他的责

任,只是给钱和监督那帮人执行。

  “芳姑娘,你可一定要参加那仪式才行?要是你不参加,邓团长他一定会不

高兴,这样我们那三儿也就不高兴了,你爷爷对我们三儿实在太好了。”他们临

走的时候,一个老婆婆拉着邓婷芳的手,认真地说。

  “放心吧,老婆婆,我一定会在场的。”邓婷芳紧拉着老人的手说,她对老

人很乖巧,在多次的交往中,她知道这位老人的儿子是自己爷爷的警卫员,两人

的感情就更好了。

  “是啊,老婆婆,婷芳她一定参加的。”方振玉也在一边保证。

  那老婆婆一双昏花的老眼盯着方邓二人看了很久,慈爱地说:“你们两个都

很好,很有夫妻相,可要好好珍惜啊!”

  “婆婆,我们会的。我不但会来参加仪式,以后还会经常和振玉来看望你老

人家。”邓婷芳不让方振玉作出解释,便马上说道。

  “这就好。”老人显得十分开心。

  离开了渔村,邓婷芳向纪念碑走去,方振玉则在后面跟着。对邓婷芳和老人

的应答,他也是无可奈何,难道他能在老人面前驳邓婷芳的话吗?来到纪念碑前

,邓婷芳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碑前喃喃自语,不知在说着什么。良久,她才回

过头来,和方振玉一起眺望着不远处那美丽的白玉滩。

  “婷芳,在想什么呢?”方振玉感觉到了邓婷芳的体香,温柔地问道。

  好一会儿之后,邓婷芳才说道:“我在和爷爷说话,我告诉他,他的愿望很

快就要实现了,这里很快便会变成一个世界有名的港口,而她的孙女,也为这港

口出了不少的力。”她当然没有说,她还请爷爷保佑她,让她的另一个愿望也能

实现。

  方振玉也深有感慨,他说:“老一辈为了人民能过上好日子,不惜流血牺牲

,作为后一代,我们有责任把家乡、把祖国建设得更好。只要能让我们中华民族

能在世界强国之林中崛起,我们辛苦一点,也是值得的。”

  看着眼前这伟男子,看着他那刚毅的脸,听着他那感人肺腑的话,邓婷芳心

中的爱意更加浓了,她挽着他那强壮的胳膊,笑道:“你应该入党。”

  方振玉笑道:“我这样的人,哪够资格入党?真正的共产党人,应该有更崇

高的理想,当然,我指的并不是我们见到的某些人。其实,建设强大的祖国,也

并不仅仅是共产党人的事,而是我们十多亿中国人的事,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嘛。”

  “我可没有那么崇高,我也不是匹夫,我只是一个小女子而已。”邓婷芳将

头靠在方振玉的肩膀上,轻轻说道:“我只想做一个小女人,给为这伟大的事业

付出血汗的男子汉一些温柔,激励他更好地去为实现自己的理想拼搏。”

  “婷芳!”方振玉心中感动,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美女的柔情,只好伸出

手臂,轻搂着她的纤腰。

  邓婷芳也感觉到了方振玉的情意,她没有说话,她知道,这钢铁男子的心中

,已经有了自己,但她得慢慢来,她不想太快了,把这男人吓退了。她靠近他一

些,享受了片刻的温柔,说:“今晚我们再来游泳,让我好好地为你搓背,我的

手势还相当不错呢?”

  “不是吧。”方振玉吓了一跳,连忙把邓婷芳推开。

  邓婷芳看着他那有些惶恐的样子,不由得娇笑起来,她一拉方振玉的手臂,

说:“快回去吧,到吃饭时间了,再不回去,人家找来了,我看你又怎么办。只

给你搓背,就吓成这个样子,要是再做了什么,还得了?”最后她又笑道:“在

大庭广众之下,难道我能把你吃了?”

  方振玉想想邓婷芳说的也是实话,不由得也笑了起来,跟着邓婷芳,往红石

村委跑去,笑声洒满了一路。

  1993年9月16日下江村 江心岛

  雷小民把他的一帮铁心的哥儿们都叫齐了,在他那间简陋的卧室里摆开了江

心岛的开发计划图,向他们讲解了起来。在方玉琼的督促下,他除了搞那个计划

书之外,还认真地学了不少东西,虽然不可能一下子学得很多,但整个人的气质

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方玉琼带他去参加方振玉的灵龙岛设计方案的讨论,

更让他增长了不少见识,这让他在村中的威信也增加了不少。

  “太好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们村不出三年,就可以富裕起来,我们就不愁

讨不到老婆了。”一向跟雷小民象亲兄弟一样的小三听了雷小民的解说之后,兴

奋地说。也难怪他如此兴奋,因为太穷了,村中虽然有不少年轻的男人,而且很

多还长得不错,但村里已有两年没办过娶媳妇的喜事了,在改革开放,农村已逐

渐富裕起来的今天,有哪个姑娘愿意嫁进这种穷村呢?

  这四五个人,都是老大不小的了,看着外村的人娶媳妇,自己在一旁白瞪眼

,心中的滋味当然不好受,所以,小三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都纷纷议论起来

,这个说这村的姑娘好,那个说那村的姑娘漂亮。雷小民听着,心中觉得责任更

大,他说道:“兄弟们啊,现在我们只是规划,还要我们去努力才行啊!”

  几人听得丧气起来,一个叫雷振的小伙子说:“小民,你说吧,我们该怎么

办。”于是,众人都把目光投到了雷小民的身上。

  雷小民说道:“眼前,我们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开发的资金,大姐说,她会给

我们解决一部分,但还是不够,因此,我想让大家想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好想呢,自己是没有定的了,借嘛,有钱的亲戚不肯,没钱的

嘛,又指望不上。”小三满脸的泄气。

  小三说的也是事实,几年来,有好些有了钱的亲戚,已经不上门了,更不用

说向他们借钱了。于是屋子里又沉寂起来。雷小民说:“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

是要大家同意才行。”

  “只要有钱开发,我们有什么不同意的?”雷振说道。

  “是啊,小民,你说出来看看。”众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雷小民理了理头绪,才说道:“我们找人合作,我们出土地,他们出资金。



  “这当然好了,可是,谁又会来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来投资呢?”雷齐贤出外

面打过工,见过世面,马上表示同意,但又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于是几人又议论起来,有的怕没人来投资,有的则怕人家来了,投入的资金

多,轮不到自己村人说话。雷小民看着,不由得佩服大姐的先见之明。原来,他

心中一早就打着找人合作的主意,他跟方玉琼说了,方玉琼却让他先和村里人商

量,村里肯定会有人不同意,要好好地做好说服工作,没想到刚在自己哥儿们中

提出,就遇到了阻力。于是,他等大家说得差不多了,才向大家分析了今后的大

势,最后他说:“至于有没有人肯来,哪就要看我们的诚意了。琼姐答应给我们

找几个人来,而且说,他们只参与,管理的事由我们作主。”

  那些道理,雷小民是从方振玉和方玉琼那里听来的,自然有很强的说服力,

几人都认为很好,琼姐大家也认识,而且在他们的心目中,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她也这么说,当然没人反对了,几个人的心,空前地拧成了一团。雷振笑道:“

小民,琼姐这么关心你,是不是看上了你呢?”这也难怪他这么问,在村里的小

伙子中,小民是长得最俊的一个,是很多姑娘家追求的对象,只可惜因为家穷,

都没有谈成罢了。

  “雷振,你欠揍了是吗?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小民怒目瞪着雷振,一付

要扑上去的样子。在他的心目中,方玉琼是一个好大姐,他从来没有过非份之想

,更不容许别人沾污她。

  另外的人也纷纷指责雷振。雷振感到自己说得过分了,连忙向雷小民道歉。

  雷小民平静了一下,说:“琼姐确实是一个好女人,谁能娶得她为妻,是那

个男人的福气,但我却从来不敢往这方面想,也不能往这方面想,她只是我的好

大姐,是我们的好大姐,今后,那种话谁也不能再说,谁说了,我就对谁不客气

。走吧,我们上岛干活去,只要我们富了起来,还愁找不到老婆吗?”说完,便

率先出门了。

  才出到村口,便见两辆小车开来了,在几人的面前停了下来,方玉琼那美丽

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雷小民赶紧迎上去。车上还几个人,一男三女,都长得

很好看。其中,宁玉芝他是认识的,其他的人却不认识,在方玉琼的介绍下,他

才知道那男的是自己区的区委书记郑彬,两个女的,一个是市旅游局的宁小姐,

一个是印刷厂的张小姐。都是有意来这里投资的人。

  “郑书记,先到家里喝口水吧。”雷小民从没接触过象郑彬那样的“大官”

,所以有些拘谨。

  郑彬却显得相当的平易近人,笑道:“不用了,我们还是上岛去看一看吧,

我们那两位女老板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欣赏她们未来的庄园了。”

  雷小民看了方玉琼一眼,见她点头,便领着大家往江边走去。方玉琼则一边

走,一边介绍着市里的规划。大家乘着小船过了江,便到了岛上,而宁玉蘅和张

蓓已对这地方的规划有了相当的了解。

  在岛的最高处,几人环视着小岛的周围,都发出了赞叹声,远处,丘陵居多

,山村田舍隐在林荫之中,炊烟袅袅地升起,给人一种宁瑟的感觉。近处,江水

缓缓流动,江上船只来往,又给人一种动态的美感。

  方玉琼看着岛上,按方案应该清理的地方,已经清理完了,留下的都是可观

赏的大树和一片茂密的灌木林,不由得对雷小民说:“小民,你们的工作进度还

很快嘛。”

  雷小民认真地说:“大家都想尽快使我们下江村富起来,当然要加大力度了

。只可惜我们还没有钱投资,否则那果树已经种上了。”他看了宁玉蘅和张蓓,

觉得这么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又怎么会有钱来这里投资呢?就算有,她们会来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吗?

  “既然这样,你还不快点给郑书记和两位女老板介绍你们的规划?”方玉琼

看出了雷小民的疑惑。

  雷小民便介绍起来自己的规划来。开始时,他还有点害羞,但一说到今后的

宏伟蓝图,他便忘记了一切,变得滔滔不绝起来,令一旁看着的郑彬也不住地点

头。其实,郑彬和宁玉芝这次来,除了看看是否应该给他们寻求贷款之外,还有

另一个目的,就是要找一个村长的合适人选。方玉琼曾提议让雷小民干,但郑彬

没有见过人,自不能轻易点头,现在看来,这小伙子挺不错的。

  方玉琼看了,也相当高兴,因为她发现雷小民成长了,于是就为他助威道:

“你们书记和两位大老板,感觉怎样啊?”

  郑彬当即说道:“小民啊,你的想法很不错,这样吧,明天你到我那里去,

我想办法为你在财政那里弄点钱,另外再帮你找银行,看看他们是否能给你贷一

点,我想,有我出面,十万八万应该不成问题吧?”

  “太好了,谢谢你,郑书记。”雷小民大喜过望,小江村的几个年轻人也高

兴了起来。有了这十万块,他的庄园就可以启动了,如果再从财政那里得一些,

那整个岛的开发就热闹起来了。雷小民不由得又朝宁玉蘅和张蓓看去。

  宁玉蘅看到他那热切的眼神,笑道:“我可不是你琼姐说的什么大老板,只

是有一点点积蓄而已,这样吧,我投三万元进去,再多我可就出不起了。”她是

听了方玉琼说的江心岛开发很有前途,这才来看看的,见到地方果然很好,而雷

小民也是干事业的人,便把方振玉给她的多年的积蓄拿出来了。这些钱,以前没

有什么用,因为家里什么东西,方振玉都安排好了,现在要嫁给钟玉光了,花费

当然会多起来,尤其是钟莹读书更加花钱,总不能还向方振玉伸手吧?虽然她知

道方振玉绝对不会拒绝,但在钟玉光来说,却是很没面子的事。

  三万元虽然是少了一点,但那也是雪中送炭,雷小民同样是很高兴,他真诚

地说:“宁小姐,谢谢你的信任。”

  张蓓却不好意思地说:“小民啊,我可答应不了什么,只能说我回去后帮你

筹一点,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她说的也是实话,今天她本来是去工人新村看看

工地的情况的,哪知道却被方玉琼拉来这里充当了一回大老板。但她也很看好雷

小民,所以想回去之后,在工人中了解一下,谁可以投资一点,她自己则是少了

,因为她已经用来集资建房了。

  雷小民并没有因她没有承诺而冷落她,而是说道:“张老板,你有心来看我

们,已经是对我们的很大支持了,欢迎你有空再来看看我们,我相信,有了你们

的大力支持,我们的江心岛开发,一定会成功的。”

  看着雷小民说话如此得体,方玉琼更加高兴,她鼓励说:“我也相信你一定

会成功的。”

  郑彬也很开心,因为他又找到了一个可以带领村民致富的人,他又鼓励了雷

小民几句,大家才一起下山。他和方玉琼、宁玉芝走在后面,看见雷小民他们已

经走远,才征询道:“你们看,他可以担当起村长这个重任吗?”

  “我想应该可以,是一块好料子,找时间再让他去跟我大哥学学。”方玉琼

说道。

  “我看也不错,玉琼说得对,现在港口开发正是紧要关头,让他去历练一下

,会有很大的好处。”宁玉芝说。她和方玉琼一样,对方振玉相当信赖,雷小民

有这样的资质,再跟方振玉一段时间,一定会成材。

  郑彬沉吟了一下,说:“那就这样吧,玉芝,你安排他去港口一段时间,先

别和他谈让他当村长的事,只说让他去那里学习人家的工作经验和工作方法。到

明年选举的时候,我们再找他谈。”

  “好。”宁玉芝应道,她也知道,想让一个干部成长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

的事。

  方玉琼说道:“最好能让他这两天就过去,港口那边旅游区开工,金花村的

建庙,都集中在一起了,我大哥那里正缺人用,而这样紧张的工作,最能锻炼人

了。”

  “就这样说定了,玉芝你留下来和小民谈,我区里还有事,我就不进村了。

”郑彬说。看见雷小民等人已经到了江边,三人也加快脚步赶了上去。过了江,

郑彬又鼓励了雷小民几句,才上车离开。

  宁玉芝和方玉琼陪着雷小民等人回到了村里,几个年轻人也知道他们有事情

要谈,便自觉地走了。剩下几人在村头的大树下坐了下来,宁玉芝问道:“小民

,上次去港口,有收获吧?”

  “何止是收获?简直是收获很大。”雷小民一提到去港口的事,立即兴奋起

来,将他在那里听到看到的事说了出来,尤其对方振玉在处理迁碑事件中的机动

灵活,更是赞不绝口,把一个方振玉说得天上少有,地下无双,只听得和方振玉

都有肉体关系的两女,都神情向往,恨不得是自己身临其境,她们两人也有日子

没能和方振玉在一起欢好了。

  听完,宁玉芝问道:“这样说,让你再去学习一下,你应该高兴了?”

  “当然了,琼姐,我真的还能去吗?”雷小民转头问方玉琼。

  方玉琼看着雷小民虽然个子大,但却象小孩子一样的纯真的脸,笑道:“当

然能去了,而且,这次去的时间更长,不过,哪可是有任务的。”

  “只要能去,什么任务我也不怕。”雷小民说着,却又有些犹豫了。

  “怎么啦?”方玉琼看出了他的犹豫,关切地问道。

  雷小民想想才说道:“也没什么,我是担心我去了,家里这摊子,谁来管。



  “这倒是一个问题。”方玉琼说,她也想看看,雷小民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不过,我相通了。”雷小民很快就说道:“学习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

的,所以我一定要珍惜。至于家里的事嘛?还有小三、雷振他们呢。我记得方大

哥曾经说过,当一个出色的领导或者是企业家,最紧要是知人善任,不但要善于

招揽人材,还要了解自己手下的人,用好手下的人。”

  “嗯,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方玉琼心中暗自赞许,却没有表露出来

,说道:“那你明天就过去吧,方总那边,我会和他打招呼的,去到那里,要多

学习,多工作,可不许偷懒啊?”

  “琼姐,你就放心吧,别说我自己不会,就是想偷懒也不行,方大哥管得可

严呢,那工作一件接一件,有时压得人都快喘不过气来。”雷小民好象在回忆那

几天在港口的事情,脸上现出向往的神情。

  “你也叫方总大哥?”方玉琼问道。

  “是啊,方大哥说,居然叫你大姐,就让我叫他大哥了。”雷小民显得很兴

奋,他心中是因为有方振玉这样的大哥而自豪。

  “那你更要好好做人,不要丢了你方大哥的脸。”方玉琼语重心长地说。

  “我决不会丢方大哥的脸的。”雷小民神情坚决地说。

  “那好,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明天,你先去区里找郑书记,看他

什么时候有空和你去搞贷款,然后你就在那里直接去港口了。贷款的事一定要抓

紧,什么事情,一拖下来,就会出问题。”宁玉芝最后说道。

  雷小民应道:“宁书记你放心好了,这事我能不抓紧吗?”接着,他转脸向

方玉琼说:“琼姐,在这里吃一顿饭吧,我阿婆也很想见你呢?”

  方玉琼笑道:“饭就不吃了,等你搞好了开发,我再来这里大吃一顿。不过

,去和阿婆聊几句倒是可以的,我也很想见她老人家呢?”

  于是,一行人又向雷小民的家走去。那老婆婆见了方玉琼当然是很高兴,关

心地问这问那,当她听说方玉琼要让雷小民去学习,不但没有反对,还鼓励孙子

一定要好好学习,回来好带领村里人致富。几人唠叨了好一段时间,老婆婆又要

让她们留下来吃饭,推了又推,最后还得约了时间,这才让方玉琼她们离开。

  方玉琼是自己开车,她已经知道宁玉芝和方振玉的事,好些天没见方振玉,

心里实在想念,很想和宁玉芝说说他的事,但又碍着张蓓在,忍得相当难受。谁

知张蓓只看到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想什么了,她笑道:“两位妹妹,别忍了,我

还不是让他干得晚晚都想他呢?”

  “蓓姐,你也……”宁玉芝惊呼起来,但随即便想到,象方振玉这样的人,

女人跟他接近多了,谁不想呢?便大笑了起来,她也是忍了很久了。

  于是三女都笑了,放开去说着和方振玉在一起时的那种美妙的情景,那笑声

,几乎没有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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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十二章 白玉滩上(终)

1993年9月26日星期日下午方家大楼

  方振玉在家里等了很久,已经快五点钟了,还没见上官浩到来,心中有些焦

急。上官浩是回来参加白玉滩旅游区的奠基典礼的,由于对方振玉的赏识,他不

但投资了灵龙岛的景点建设,还投资一百万入股白玉滩旅游区的开发,所以方振

玉请他回来参加奠基典礼。本来,方振玉是要去机场接他的,但他却不答应,说

是自己回来就行了,按照上官浩所说的航班,早在五个小时前,飞机已到了机场

,方振玉也给机场打过电话,知道了飞机并没有误点,而且机上也有上官浩这人

。从机场到临海,打车最慢也不过是两个小时,他现在还没到,是不是出了什么

什么事呢?

  不但方振玉焦急,王佩英更焦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嘴里不时的喃喃自语

。方振玉真后悔告诉她上官浩回来以及回来的时间。

  宁玉芳正抱着小宁在一旁喂奶,见丈夫焦急,觉得很平常,但母亲也这样急

,就有些不同寻常了,她知道,母亲的春心又动了,自从上次见到了上官浩之后

,母亲变得年轻起来,作为女儿,母亲能在晚年有个好伴,心中自然也很高兴,

她不由得开解道:“妈妈,别担心,浩伯不会有事的,可能是在给你挑选礼物时

耽误了时间吧。”

  “谁知道啊,都过了三个小时了,还没见人影,而且听说那条路又经常出车

祸,真是急死人了。”王佩英一点也不在意女儿那带调侃的话,依然是那么的烦

燥。

  宁玉芬、宁玉蘅,还有宁玉芷都相继回来了,众人都心中焦急,纷纷议论起

来。就在大家心烦意乱的时候,上官浩终于到了,从出租车里拿下了大包小包的

东西,看来正是宁玉芳所说的,他是去为他们买礼物了。

  王佩英一见,比年轻人还要快,抢上前去,接过上官浩手中的东西,埋怨道

:“你跑到哪里去啊,害得大家都为你担心。”

  上官浩一下车,便瞥见了王佩英手上的戒指,心中已是大喜,再看她这样为

自己焦急,就更加高兴了,乐呵呵地说道:“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我只是觉

得上次来的时候,你生日我都没带什么礼物,想这一回补上而已。”

  宁玉芷笑道:“浩伯,我们没有急,只是我妈急而已。不过我看你买了这么

多东西,却少了一样最合适的。”

  “少了什么?”上官浩显然也担心自己的一番苦心白费了,急急地问。

  宁玉芷娇笑起来,说道:“少了一束花啊,哪有人会情人不带鲜花的?”

  “五妹。”王佩英嗔怪地瞪了宁玉芷一眼,脸红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向自己

手上的戒指看去。宁玉芳等人想得不错,王佩英是动了春心,自从见面以来,她

不时地想起那两小无猜的美丽时光,上官浩一走,她便开始希望他早点回来。开

始她担心女儿的闲话,现在看来是不用担心了,几个女儿都是那么高兴,但她又

害羞了起来。

  上官浩不愧为见过大世面的人,在几女的取笑下一点也没有怯场,反而心中

高兴。回台湾后,女儿就鼓励他追王佩英了,他还有点担心王佩英方面的女儿,

没想到她们也是那么开通,不但没反对,还一意促成,要是别的环境,他还以为

她们是看中他的钱财,但因为有方振玉,他知道她们是真心的。他把礼物分给众

人,人手一份,连小宁也没拉下,他一边分一边说:“花是没有了,都七老八十

了,还送什么花?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欺负你们妈妈的,我会有更好的礼物给

她,只是嘛,不想让你们知道。”

  “既然知道自己七老八十了,还发什么花癫?”王佩英拧身躲了出去,表面

上是在恼怒,其实心中充满了欢喜。

  上官浩并没有去追。他自然也看出王佩英并不是真的生气。到最后,手中便

剩下一个精美的盒子。宁玉芷笑道:“浩伯,这就是你准备给我妈妈的礼物吧?

”说着便轻灵地上前,要把盒子拿到手中。

  “不是的,那是温馨给振玉的。”上官浩此时竟有点紧张起来,他本来想找

机会单独给方振玉的,但见王佩英之心迫切,一下便把它和其他礼物带来了。想

起了女儿什么人不送,只送方振玉礼物,这是什么意思?但在众人面前,他又不

好隐瞒,便照直说了,因为他知道,越隐瞒,越会出事。

  方振玉也有这方面的思虑,他并不担心宁玉芳她们会有什么不满,而是怕宁

玉薇和宁玉芷出口没有遮拦,便求助地看着玉芬和玉芳。也许是住在一起久了,

这两姐妹果然与方振玉心灵相通,玉芳看了大姐一眼,宁玉芬马上过去,拿过礼

物,说:“让我看看,温馨送给他大哥什么礼物?”

  好在她快一步,宁玉芷已经伸手出去了,见姐姐已拿到手,便作罢了,她笑

道:“大姐,拆开看看。”

  “好啊。”宁玉芬应着,便开始拆了,她心想,要是里面有什么不宜大家看

的东西,礼物在自己手上,还不是容易解决?但拆开一看,她也放心了,原来,

里面只不过是工艺品,一只雕刻的展翅大鹏,一张香笺写着:“愿大哥你象大鹏

一样,展翅高飞。”

  不但是宁玉芬,上官浩也松了一口气,笑道:“我这个女儿,什么事都弄得

神秘兮兮的。”

  方振玉趁机说道:“浩伯,你旅途劳顿,先去洗把脸,好准备吃饭吧。”

  “不用了,我在酒店洗过了。”上官浩说道。

  方振玉说:“家里有的是房间,怎么去住酒店了?”

  上官浩笑笑说道:“还是先住酒店吧。”

  方振玉当然明白他是不想太过逼王佩英,便理解地笑了笑,说:“浩伯,你

的策略还不错嘛?”

  “什么策略?”宁玉芷问道。

  方振玉当然不好说那是泡妞的策略,笑道:“那是我们男人的事,女孩子别

参乎进来。”

  宁玉芷当然不肯放过,正想追问,王佩英已经出来叫吃饭了,她只好狠狠地

瞪了方振玉一眼,意思是说:以后再找你算帐,便和大家一起往饭厅去了。宁玉

芳在一旁看着好笑,她明白方振玉的意思,也明白这个妹妹对方振玉窝了一肚子

气,因为到目前为止,方振玉还没有时间去采她那朵娇艳的鲜花呢。

  晚饭的气氛当然是非常的活跃,宁玉芳的一句“要是温馨也在,就算是一家

人大团圆了”,把气氛推向了高潮。她那一句话,是向着方振玉说的,令方振玉

也有点儿心虚了。

  晚饭后,方振玉和上官浩在客厅聊起港口的建设来,其他人都各忙各的去了

,只余下宁玉蘅是搞旅游的,便留下来听,并给他们斟茶倒水。说到了旅游区的

开发,方振玉问道:“浩伯,白玉滩的款项已经到了,怎么灵龙岛的还没有划出

呢?上官荣那帮人都找我好几次了,他们还说是我白玉滩的开发,抢了他们的资

金呢?”

  上官浩轻蔑地说:“他们不是办大事的人,知道些什么?那边的还有一个小

小的要求还没得到满足,所以暂时还没划出。”

  “什么要求?”方振玉问,他实在也让上官荣他们纠缠得怕了,想帮他们尽

快地解决这个问题。

  上官浩神秘地笑道:“要求虽不大,但也要钟书记在场才好办,明天吧,明

天我们去见钟书记再说,夜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了。”他说着,竟然告辞了。

  方振玉自然不好再问,只好送他出门拦车了。

  送走了上官浩,方振玉在电梯门口遇上了宁玉芷,那模样是正要去上夜班,

一见方振玉,她就把他拉进了电梯里,将他紧紧地搂住,送上了香吻,显得非常

的热切,一双玉手也在方振玉的胯下抚摸起来。方振玉没有办法,只好和她抵死

缠绵,直到六楼,两人才分开,把方振玉送出电梯门后,宁玉芷还冲着方振玉怨

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方振玉当然知道宁玉芷为什么恨自己,有美女送上门来,他怎会拒绝?只是

这段时间他实在是抽不出空来,而他在家的时候,又碰巧宁玉芷要上班。他只好

苦笑一下,回自己的房去了。

  房里仅宁玉芳一人,见到方振玉,就扑进了他怀里。方振玉和她亲吻了好一

会,才问道:“小宁呢?”

  “姐姐抱去了,她说,让我好好地享受我们亲亲的老公的爱。”宁玉芳的脸

上漾满了春情。

  方振玉大喜问道:“你可以了?”因为宁玉芳坐月子,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娇

妻欢好了。虽然他有这么多女人,但他还是很喜欢和宁玉芳作爱,这也是宁玉芳

疼他爱他,不惜给他推荐女孩子的原因之一。

  “五妹说,我恢复得很好,可以任你使坏了。”想到又可以享受到丈夫给予

的无边快活,宁玉芳心中十分欢喜,开始为方振玉宽衣解带了。

  “太好了,就让我今晚好好地补偿我的小娇妻吧。”方振玉也行动起来,大

手在宁玉芳的身上四处抚弄,很快,两人便赤裸裸地相拥进了卫生间,开始了鸳

鸯浴。久旷的宁玉芳十分亢奋,只一下功夫,便强烈地需要起来,方振玉口手并

用,一次又一次地把宁玉芳送上了高潮,直到她魂儿飞上了九天,他才热情迸发



  “好老公,亲老公,你真是太会弄人了,你的小娇妻快乐透了。”宁玉芳伏

在方振玉那宽厚的胸膛上,喃喃地赞美着,玉手依然在方振玉那满带着粘液,软

绵绵的宝贝上爱抚着。

  “好在我有先见之明,否则小宁不给你们吵醒了?”这时,宁玉芬抱着熟睡

的小宁出现在房里,满脸笑容。她早就上来了,但听到宁玉芳那疯狂的春叫声,

担心吵醒了小宁,才在外面等着。

  “姐,把小宁给我,到你来吧!”宁玉芳大大方方地赤裸在宁玉芬的面前。

  “你真是乐昏了头,不去洗手,就想来碰我小宁?”宁玉芬笑骂着,象是她

才是小宁的母亲一样。

  宁玉芳尴尬一笑,进卫生间洗手去了,出来,才接过小宁,说:“大姐,你

好好陪振玉洗一洗吧。”

  宁玉芬笑道:“用得着我老太婆来帮他洗吗?早有人等着了,三娇,还不进

来?”她冲门外叫道。

  随着她的话声,宁玉蘅扭扭怩怩地进来了,她冲两个姐姐打了一声招呼,才

把美目投到方振玉的身上,良久,她柔声说道:“姐夫,三娇要出嫁了,以后就

少机会得到姐夫你的爱了,让三娇抓紧时间好好地侍候多你几次吧。”

  她穿着一身透明睡袍,内里什么也没有,将那美好的身材全都显露了出来,

脸上却满是幽怨。方振玉看着她那款款情深的样子,大为不忍,爬起来,一边一

个,将宁玉芬和宁玉蘅搂在怀里,笑道:“不管是老太婆也好,还是书记夫人也

好,我都要你们经常侍候我,让我也把你们那小口喂得饱饱的。”

  二女动情地搂吻着方振玉,手却没有闲着,不多时,她们也象方振玉一样赤

条条了,三人相拥着进了卫生间。宁玉芬还在调水,宁玉蘅已经开始动作了,她

跪在方振玉的面前,手托着他那两个小蛋,仰着娇脸,轻舔着那软绵绵的宝贝,

一点也不嫌弃那上面还残留着乃姐的分泌物。

  方振玉也出手了,一双大手在二女的身上四处游走,那浴盆那么小,三人挤

在里面,自然是十分狭逼,却也刚好让三人更亲密一点,没多久,方振玉的小弟

弟又重新站了起来,这时二女的需要也十分迫切了。

  三人回到了床上,方振玉仰躺在床上,扶正了小弟弟,宁玉蘅便迫不及待地

跨上去,双手分开下体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将方振玉那大家伙吞了下去,全身开

始摇动起来,方振玉向宁玉芬一招手,宁玉芬也上了床,将那成熟的水蜜桃送到

了方振玉的嘴边,任由他品尝。一时间,三人都发出了快活的呻吟,令一旁的宁

玉芳不得不提醒他们要小声一点,以免把宝贝儿子吵醒。方振玉没有沿用以前那

种玩了一个再一个的方法,而是让她们轮流上阵,那杆长枪濒繁地在两个小玉穴

中进进出出,直到两女都得到了最大的享受,方振玉才将精华送给了宁玉蘅。

  二女紧紧地搂着方振玉,心中充满了爱意。这时,宁玉芳也让小宁在他的小

床上安睡,自己也和她们搂在一起。她亲着方振玉的脸,说:“老公,你真有本

事,终于实现了三个女人同时侍候你的愿望,而且都让她们得到了幸福,我真希

望有朝一日我们五姐妹能喜相逢。”

  “我可没有这么厉害。”方振玉也亲了亲她,深情地说:“我应该感谢你,

是你和姐妹们让我那么的幸福,让我享受到当今世界难以有人能享受的艳福。”

  “那是你应该得到的。”宁玉芬也清醒了过来,她也温柔地吻着方振玉,笑

道:“你那远在台北的小妹不也想把艳福送给她的大哥吗?”

  方振玉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宁玉芬还提起上官温馨之事,不由苦笑道:“

你们别把什么都往那方面想好不好?人家可是富家千金呢,哪能把我们看在眼里

?”

  “你以为富家千金就不需要幸福了吗?其实他们比我们穷人更加空虚,更加

需要你去充实充实。”宁玉蘅也帮腔道,她的玉手,则在方振玉那宝贝上轻揉着

,那意思极其明显。

  “浩伯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把女儿家的心事向其他人透露呢?尤其是在那

男人的老婆面前。幸好我们也喜欢她,也需要她,否则,岂不是醋海兴波?”宁

玉芳也饶有兴趣地加入了讨论。

  三女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出格,方振玉实在听不下去了,说道:“你们以为

浩伯是疏忽吗,他是被我们老妈弄昏了头。老婆们,我们也应该鼓励鼓励老妈勇

敢一点,加快进度了。”

  宁玉芳可没有让他分散精神,不屈地追问道:“哪你也承认温馨是想追你了

?”

  方振玉只好屈服,说:“她也许是有这种意思,但这可能吗?她怎么可能委

屈自己来当我娇妻的妹妹呢?”

  “为什么不可能?世界上哪还能找到象我们老公那样出色的男人?当没有名

份的情人还有那么多人愿意,何况是有名份的小妾呢?”

  “好了,真的服了你,我们不要再讨论这方面的事好吗?还是说说妈吧?她

和浩伯的事,你们不反对吧?”方振玉问道。

  “我们怎么会反对呢,我们都希望妈能找到幸福。”宁玉芬说,于是他们又

围绕着王佩英的事商量了起来。

  说着说着,方振玉又“觉醒”起来,他问道:“三位娇妻,你们谁上?”

  宁玉芬说道:“我们三人一字排开,让你干,最后主攻二妹。”说着便行动

起来,那说话和行动,变得无比的淫荡。

  方振玉那还客气,先从宁玉芬插起,然后到玉蘅、玉芳,给她们每人一次高

潮之后,又让她们轮着主动,当然,四人的手和嘴都没有闲着,在玉芬和玉蘅都

三次高潮之后,才主攻玉芳,同样使玉芳获得了最高的享受。然后,满足后的一

男三女,就这样交股叠臂的睡了过去。

  1993年9月26日星期日下午许光华家

  就在方振玉为上官浩担心的时候,许香君也带着小键回到了省城的父亲家。

她进门的时候,许光华正在看报纸,小键一见,没等许香君出声,便扑了过去,

大叫“外公”,同时在他的脸上亲了起来。

  见到小外孙,许光华也十分高兴,着实和他亲热了一下,这时,许夫人吴容

也从厨房里出来了,见到小键,也是紧紧地抱着,嘴里喃喃道:“小宝贝,外婆

好想你啊!你想外婆吗?”

  “外婆,小键也想你们。”小键甜甜地说。

  好一会儿,屋里才平静下来,许光华问道:“香君,今天是星期日,你们怎

么有空回来?明天不用上班吗?”

  许香君笑道:“爸,以前你不是从来不管我的事的吗?现在怎么突然管起来

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听说你已经工作得很好嘛?老爸可不想你再学懒了。”

许光华认真地说道。

  许香君看见父亲真的是在关心自己,也正经起来,说道:“您放心好了,今

后,再也没有偷懒的香儿了。今天我回来,是有任务的,先说正事吧,我们开发

区的旅游区28日开工,到时将举行仪式,玉光说,看看你有没有时间,如果能出

席的话,将对我们临海的发展起很大的促进作用。”

  许光华笑道:“这个钟玉光,把我说成了神仙,我有那么大的作用吗?真正

起作用的人,是临海港口的建设者,是那些战斗在第一线的人,是你许香君和方

振玉等一干同仁。”

  “你说得不错,真正要靠的是我们,我们临海两百多万人民,但领导的重视

也会产生巨大的作用。”许香君一点也不谦虚。

  看到了许香君的自信,比以前进步多了,许光华老怀大开,笑道:“你倒是

变成临海人了,开口一个临海,闭口一个临海的。”

  许香君脸红了起来,喜欢上方振玉之后,她下意识里把自己当成了临海人,

没想到在父亲的面前也表现出来了。她撒娇地说道:“爸!那也是你教育的嘛,

什么干一行爱一行,什么在哪里工作,就把哪里当成自己的家。”

  “好,好,这回,你才真正的长大了。”许光华显得非常的高兴,他没有想

到,女儿才下去那几个月,便在思想上成熟了这么多。

  “爸,人家都快老了,还说人家没长大呢?”许香君显然想起了自己以前的

懒散,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怎么会呢?我女儿永远是那么年轻漂亮。”许光华也开心地说起笑来。

  这时,吴容出来叫吃饭了,两人才停止了说笑,往饭厅走去。小键也跟他们

后面,却是先去洗手间洗手,看得许光华暗自点头,看来,不但是许香君成熟了

,连小键也懂事多了。席间,他问起了港口建设的情况,听女儿一一说了之后,

赞叹道:“真的发展得好快,真希望去看一下。”

  “所以我才回来请你去参加奠基典礼嘛!”许香君顺势说道。

  许光华显得有些无奈地说:“上次码头奠基这么大的事我都没去,现在只是

一个旅游区而已,又怎么好意思去呢?我面子倒不是很重要,只是明天中央又有

人来了,我想离开也不行。”

  “你们这些官老爷们就是这样,整天除了应酬,什么事也做不了,难怪方振

玉请了一个副总经理,专门负责迎来送往的,要是他也象你一样,港口开发的事

,便想也不用想了。”许香君一点也不客气地说。

  “你说得不错,这也是我不太愿意到下面去的一个原因。”许光华老老实实

地说。

  吴容可不管他们那些政事,她关心的只是她的小外孙,她看着象是比在家里

时显得更精神的小键问道:“小键,告诉外婆,你在临海有没有淘气,有没有老

烦你妈妈。”

  “没有,小键听话着呢!”小键乖巧地说,“那里的方叔叔、奶奶,还有几

个漂亮的阿姨都很疼我,我就住在方叔叔家里,没跟妈妈在一起,一点也不烦她

。我还学了不少东西呢?”

  “哦?学了什么啊?”许光华也感兴趣地问道。

  “英语啊,写字啊,唱歌跳舞啊,什么都学。”

  “说句英语给外公听听。”

  “Howareyou!”

  小键说了一句英语,又想唱歌跳舞,却让许香君制止了,她说道:“小键听

话,吃了饭,洗了澡再唱给外公外婆听。”她转向母亲说道:“妈妈,我想让小

键留在临海。”

  “你一个人,工作那么忙,顾得过来吗?总不好老是麻烦人家吧。”老人舍

不得外孙,不愿他再去临海,就那么几天,没有小键在家,她已经感觉到很不习

惯了。

  “没事的,宁家妈妈很喜欢小键,宁家几姐妹也很爱他,经常教他很多的东

西,而且我也能常常看他。我想,他在下面,会比在家里好一些的。”其实,许

香君已经下定决心了。

  “是啊,外婆,我们临海可好玩呢?有疼我的奶奶阿姨,还有可爱的小弟弟

,方叔叔最爱我了,每次回家都跟我玩,可惜他太忙了,他还答应有空带我去看

港口呢?外公、外婆,你们也去吧!”这小家伙,当足自己是临海人了。

  许光华也看出了小键的变化,帮忙说道:“老伴,你就让他下去吧,儿女离

开父母总不是好事。”接着问道:“香儿,刚才你说先说正事,那就是说,还有

私事了,说说看,是什么事?看看爸爸能不能帮你。”

  许香君苦笑地说:“正事你都帮不了,私事你就更加难帮了。”接着,她把

钟玉光国庆节结婚,希望他们两老有空的话,去参加他的婚礼的事说了。

  “这个钟玉光,他是想气死我们啊?”吴容不高兴地说,她也知道许光华有

意让他娶许香君的事。

  “妈,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呢,他事事都帮我们,比你的儿子还要好。”

  “可你爸却想他成为我的女婿。”

  “妈,我都说过了,他并不合适我。”许香君对母亲这么执着,有些不高兴

了。

  许光华盯着许香君问道:“香儿,看你对玉光结婚的事那么高兴,还那么热

心地为他回来请我们,看来你真的把他当大哥了。”

  “那当然了。”许香君认真地说。

  许光华出声道:“那好,这事就别再说了,香儿的事,由她自己去安排吧。

香儿啊,你说得不错,这事我确实也帮不了,上面那些人,正是来这里过节的。

你帮我们祝福他们,让他们有空上来看看我们。那宁玉蘅不错吧?”

  “那当然。我会转告他们的。”

  小键在一旁说道:“蘅姨漂亮着呢!”

  众人都笑了起来。吃过饭,洗了澡后,小键真的为两老唱歌跳舞,还和许光

华说了几句英语,只逗得许光华夫妻俩大为欢喜,吴容也认为他到临海去比在家

里好,不再要求他留下了。一家人直玩到快十二点,小键主动要求睡觉了,才各

自回房。

  安顿了小键,许香君回房正想睡下,母亲却敲门进来了,“妈妈,还有事吗

?”她问道。

  吴容说道:“是啊,妈想着一些事,今晚看来难睡了。”

  “那你就陪女儿聊聊,陪女儿睡一晚吧。”许香君笑道。

  吴容笑道:“儿子都那么大了,还要妈妈陪你睡?”

  “就算我老了,我还是你的女儿嘛!”许香君将母亲拥上了床。

  两母女相对而睡,吴容抚着女儿的娇脸,叹息说:“我女儿这么漂亮,他钟

玉光怎么就看不上眼呢?”

  “妈,不是他看不上我,而是我们合不来。”

  “也许吧,不过,告诉妈,你在临海是不是有人了?”

  “没有。”

  “没有?别骗妈妈了,妈妈一看你那容光焕发的样子,便知道你有爱情滋润

了。是不是那个方振玉?要是的话,让你爸爸将他调到省城来。”

  “妈,人家方总可是有妻子的人。”

  “这么说,你真的是看上他了?有妻子又怎么样?让他到省城,疏远了他们

,你不就有机会了吗?”看来,绝大多数的母亲都一样,为了儿女,什么事都可

以做得出来。

  “妈,你可千万别这样。”虽然明知父亲绝对不会那样做,许香君心中还是

很焦急,她说道:“不错,我是看上了他,但我却不想破坏他的家庭,再说,他

如果肯上来,他就不是我看中的男人了。”

  “他爱你吗?”

  “他是对我很好,但爱不爱我,就不知道了。”

  “痴儿,你那么爱他,还顾及他有家庭,那么你呢,又得到了什么?今后怎

么办?”吴容大为叹气。

  “妈妈。”许香君依进母亲的怀里,轻声倾诉着:“只是在他身边工作,我

已经感到幸福,觉得工作起来浑身有劲。所以,我在临海买了一套房子,准备永

远生活在他身边。儿子我已经有了,老公嘛,要不要都无所谓,只要自己心爱的

男人能偶尔安慰我一次,爱我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

  “痴儿。”吴容心疼起来,这不是要做人家的情妇吗?可女儿已有这样的心

思,自己为了女儿的幸福,又能说什么呢?她轻抚着女儿的背脊,久久不能入睡

,而许香君因为向倾诉母亲心中所想,却是安然入睡了。

  1993年9月28日星期二下午白玉滩

  虽然没有起步码头的奠基典礼那么隆重,但因为和灵龙岛的合作项目签字仪

式一起举行,白玉滩旅游区的开工典礼也相当的热闹。也许是许光华为了表示对

不能参加两次的仪式的歉意吧,他竟派了一个副省长和省旅游厅长一起来参加活

动。

  方振玉相当的头疼,倒不是因为太忙,他把一切安排好后,自有他那一帮手

下去完成,他是因为身上的担子又加重了,那一切,都是因为上官浩。你说,那

晚上官浩所说的小小要求是什么?竟然是要他方振玉兼任他的灵龙岛开发的总指

挥。为了让方振玉答应,上官浩特意在钟玉光面前才说,而且还说,如果方振玉

不答应,宁可损失那几万元的违约金,也不搞灵龙岛的开发了,别说有钟玉光压

着,便是为了港口的开发大业,他也不能不答应。幸好上官浩没有把所有的担子

都压在他身上,还派来了一个做具体工作的副总指挥。

  “方总,外面的工作已经安排就绪,你看还有什么要我办的?”雷小民来到

了方振玉的身边问道。

  这小伙子显得非常的精神,非常的能干,很能帮方振玉的忙,方振玉不由得

心中暗暗感激方玉琼,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给他派来了这样一个可用之人。他欣

赏地看了雷小民一眼,问道:“省里的客人到了吗?”

  “还有十多分钟就到了。”雷小民准确地说。

  方振玉相当赞赏雷小民的时间观念,他说道:“好,我也该到海边去了。”

  于是,两人往海边走去,一边走,雷小民一边向方振玉说着仪式的准备情况

,听得方振玉直点头。不多时,来到了海边用木块搭起的主席台上,往下看去,

参加开工典礼的小学生和武警的仪仗队都已经到达了指定位置。方振玉十分高兴

,对一旁忙得晕头转向的战大军说:“大军,辛苦你们了。”

  战大军露出甜甜的笑意,说道:“方总,今天怎么这么客气?是不是因为又

当了一个官?”

  方振玉苦笑道:“还说呢?我真想把港口开发的那一摊全交给你了,现在,

我真是把自己分作几个也不够用。”

  “谁叫你那么有能耐,只怕不但工作,连生活你也要分成几个才成呢?”随

着话声,邓婷芳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上台来了,她居然一改以前那种庄重的形象,

变得艳丽起来,变得更加引人注目。

  方振玉赶忙走上前去,和她握手,问道:“婷芳,什么时候到的?”

  战大军笑道:“邓律师已经到了很久了,只是怕打断我们老总的思路,才没

有去打扰你,你看,邓律师对你多体贴?”

  “我哪够你体贴?”邓婷芳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你连内衣裤都替他洗了

,真可以说是体贴入微了。”

  战大军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知这件事情,这在总公司中本属寻常之事,但在

邓婷芳说来,却是另有意味,幸好她听得出她没有丝毫的醋意,这才放下心来。

但她还是转换话题说道:“方总工作那么多,做属下的,帮他干一些杂活也是应

该的嘛。方总啊,好在我没有抢你的位置,否则今天这几付担子,就把我给压扁

了。”

  邓婷芳并没有放过她,还是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你怎么会扁呢,高挺着

呢?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帮他洗过里面那小头?说了实话,打官司时,我会义

务帮你的。”说完,便娇笑起来。

  此时,正好钱代信走了过来,见状问道:“邓律师,你笑什么呢?”

  战大军嗔怪道:“我们女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还不快去做你自己的事

?”她这时候已经明白,其实邓婷芳也是春心动了,见钱代信已走出一边了,便

也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还没有,你呢?”

  上次为迁碑之事来,邓婷芳本以为可以住上几天,好找机会和他亲热亲热,

没想到省城有急事,而她的工作也做完了,便不好意思留下来。

  “我?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邓婷芳心中很高兴,她早就看出,总公司的

一帮女人都喜欢方振玉,而且喜欢到可以为君献身的地步,但方振玉居然还没有

动她们,看来,他也并不是那么随便之人。

  “假正经。”战大军俏骂了一句,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方振玉一直在和雷小民说着事,并没有注意着她们,等说完后见战大军已经

走了,便问道:“刚才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邓婷芳脸一红,说道:“你没听大军说吗?女人的事与你无关。”

  方振玉心道:“没有关系最好,我就最怕有关系。”正想和她说些什么,却

见许香君匆匆走过来,说是钟玉光已陪着省里来的领导到了,他连忙拉邓婷芳,

叫上战大军,一起去迎接。

  很快,方振玉便把钟玉光一行迎上了主席台。上官浩和他配给方振玉的副手

覃中平是和钟玉光一起来的,见到方振玉把一个会场布置得既隆重又简朴,不由

得向他竖起了大拇指。果然,那位副省长一看,立即就赞赏道:“方总啊,你把

这布置得太好了,把我们白玉滩的优点和特点都展现了出来。”

  方振玉谦虚地说:“这都是大伙的功劳。再说,首先是有我们这么美丽的沙

滩,才可以布置得那么美丽。”

  “是啊,以前的人怎么这么没眼光呢?”那副省长感叹道。

  方振玉可不好接这句话,因为这里原来是军港,又怎么会给民间开发呢,再

说,就算让开发,也没有那个经济实力。他当然也不能说副省长说错了话。

  幸好这时陈向东出声了,他说:“省长说得不错,以前的人真的欠缺发展的

眼光,还是我们的省委和省政府有远见。”

  这马屁拍得那副省长心里很得意,说道:“还是你们有魄力,敢为人之不敢

为。向东啊,你可要把他建好了,今后,那就是全省的榜样。”

  “那还得省里的大力支持。”陈向东嘴里是这样说,可在心里却骂开了:放

你妈的屁,建好了,那是钟玉光的功劳,与我陈向东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第一

把手。他转向方振玉说道:“振玉啊,你可要多和彭省长联系,争取省里更多的

支持。今天的场面搞得很不错嘛,如果让电视台来拍,再给配上音乐和解说词,

那就是一片很好的广告宣传片了。”

  许香君刚好走过,闻言说道:“那还用你说,我们方总早就请了省电视台来

拍了。”

  陈向东一听,登时尴尬起来,好在这时杨明基过来请示道:“彭副省长,钟

书记问,是否可以开始了。”

  彭副省长看了陈向东一眼,说:“开始吧。”

  于是,在钟玉光的主持下,开工典礼开始了。顿时,白玉滩上,军号和锣鼓

同时响了起来,仪仗队的表演之后,彭副省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当然,大

多数是套话,但对鼓舞人心,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接下来,陈向东也说了话,

他并没有多说,只是让大家发扬艰苦奋斗的作风,排除一切困难,把把旅游区建

设好,把港口建设成为一个现代化的货物集散地。在这种场面,他的说话还是相

当得体的,引来了如雷般的掌声。

  作为投资者之一,上官浩也说了几句,但却说得非常的动人,因为他从港口

的以前,说到未来的发展宏图,让附近渔村的人都大为感动。大家在这里土生土

长,谁不想把它建设得更好的呢?谁又愿意看到它永远落后呢?身在台湾的上官

浩都能回来参加建设,在家乡的父老乡亲,有什么理由不为港口的发展多出一份

气力呢?这种现身说法,比彭副省长的讲话更具有鼓动性。

  彭副省长、钟玉光、陈向东、上官浩和方振玉,还有省旅游厅的厅长一起为

旅游区奠了基,场面又一下子火爆起来,直到几人回到了主席台,杨明基叫了几

遍,大家才静了下来。接着便是灵龙岛合作项目的签字仪式,上官浩、方振玉和

上官荣分别代表三方签了字。当上官浩向众人宣布,由方振玉出任灵龙岛旅游开

发工程的总指挥时,台下掌声雷动,显然,在方振玉到港口开发区不长的时间里

,已经得到了当地村民的信任。

  看着如此的情景,钟玉光对上官浩说:“上官先生,看来,你的生意做得太

精明了,振玉让你拉了一半过去,等于你的开发已经成功了一半,今后看的,就

是金花村的村民如何合作了。”

  上官浩哈哈大笑,说道:“这我倒不把他放在心里,有振玉在,这些问题都

不难解决,我倒是担心,你们政府对振玉的支持能有多久,不过,有你在,我是

放心的,因为你也是有眼光的人。”

  方振玉苦笑道:“你们都把我抬得那么高,万一掉下来,只怕我是连尸骨都

没有。”

  陈向东在一旁听得十分不是滋味,见仪式已经结束,台下的群众也散去了,

便带着彭副省长到海边去散步了。

  望着和自己依然是格格不入的陈向东,钟玉光也觉得今后的路还不是好走,

前面还有很多障碍等着他和他的一帮开拓者去清除,便说道:“你说得不错,人

应该有忧患意识,风平浪静的时候,要想到暗礁险滩,不过我想,只要我们紧紧

依靠人民大众,依靠党,任何风浪,我们都可以战胜。”

  上官浩说道:“我不懂政治,但我却知道,任何社会都需要发展经济,每一

个人都希望能过上好日子,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只要你能得到全市人民的支持

,我想,再大的困难也难不倒你的。”

《新五朵金花》卷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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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一章 玉蘅出嫁

1993年9月29日星期三中午临海大酒店

  吃过午饭,钟玉光便携着宁玉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才进门,他便将宁玉蘅紧紧地抱在怀里,热烈地亲吻起来,好长一段时间,四片嘴唇才分开,他喘息着说:“玉蘅,中午不走了吧?”

  宁玉蘅冲他妩媚一笑,说:“这里是我的家,我还能去哪里?”

  “真的?”钟玉光大喜。

  “傻瓜,哪还能假吗?你不是想要了人家就把人家给甩了吧?”宁玉蘅脸上显出一付娇羞的神情,低下了头来。

  钟玉光动情地将宁玉蘅再次拥进怀里,亲吻着她那芳唇说:“我怎么舍得啊!”再一次热吻她后,才抱歉地说:“对不起,那晚弄痛你了吧?”

  “还说呢,那么疯狂,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不过,痛过之后,好舒服啊。”宁玉蘅把头藏在钟玉光的怀里,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钟玉光对那晚的事有点朦胧。那晚,宁玉蘅陪他接待客人,他喝多了一点,宁玉蘅把他送回了房里,他强烈要求,宁玉蘅也半推半就地顺从了他。他疯狂了一回,发泄完后,身体的疲累和深深的酒意使他沉睡了过去,等他醒来,宁玉蘅已收拾好一切走了,他是从床上那隐隐的血迹和床脚下一张带血的纸巾判断宁玉蘅是处女的。他爱怜地轻抚她的玉乳,尽量温柔地说:“我们再来,好吗?”自那以后,他一直没机会再次亲近宁玉蘅,因而心里特别的想念。

  宁玉蘅本来是心中惶恐,才埋头在钟玉光的怀里的,听他这么一说,她知道自己成功了,心中暗喜,娇羞地“嗯”了一声,说:“这回你可得温柔一点。”同时,玉手也在钟玉光的身上各处爱抚着。

  钟玉光大为高兴,一边为宁玉蘅宽衣解带,一边轻笑说:“我会温柔的,只是怕你不喜欢我温柔了?”

  “为什么?”宁玉蘅抬起漾满春意的脸,看着钟玉光。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怎么回事,但却装作不懂。

  看着宁玉蘅脸上的表情,钟玉光更加兴奋了,他神秘地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嘴里说着,手却一点儿也不慢,很快就将宁玉蘅赤裸裸的横放在床上,看着那洁白的玉体,玉峰高耸,小腹平坦,桃源芳草凄凄,是那样的美妙,他哪里还忍得住?赶忙清除自己的障碍物,扑了上去。

  宁玉蘅一付害羞的样子,侧转身子,脸向一边,双眼微闭,直到钟玉光搂着她,她才蜷缩进他的怀里,同时报以他相同的爱抚。虽然比不上方振玉,但钟玉光的调情手段还是不错的,不多时,她便情动了起来,可她却不敢过于主动,幸好钟玉光也没让她难过多久,很快便开始挥兵进攻了,那男女欢爱的美妙,使她不由自主地欢叫起来,只是在这种快乐的时候,她也还要控制着自己,不让钟玉光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因而多少有些不过瘾。

  宁玉蘅的快乐呻吟,更激起的钟玉光的男子汉之心,使他更努力地律动起来,直到见宁玉蘅已来了一次高潮,他才停下来,一边喘气,一边问道:“蘅,是温柔的好呢,还是狂猛的好?”

  宁玉蘅嗔怪道:“不跟你玩了!”说着,要将钟玉光推开,当然,那是装模作样而已。

  “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钟玉光把她紧紧搂着,直到自己气顺了,才教她主动取悦自己,他很佩服宁玉蘅的悟性,什么姿势,只要说上一两遍,就明白了,他哪里知道宁玉蘅是装出来的?其实那些动作,她早跟方振玉学得滚瓜烂熟了。

  当钟玉光再次采取主动的时候,他也支持不了多久了,抽送了十多下,便把精华喷进了宁玉蘅的体内,他听到了宁玉蘅的欢叫,喘息着问道:“蘅,美吗?”

  “嗯!”宁玉蘅也紧紧地搂着他,说实话,美是美了,却没有达到在方振玉那里所得到的最高境界,但她还是羞涩地说道:“没想到干这事这么快活!”

  钟玉光给她以深切的爱抚,笑道:“哪上次要你的时候,你还拒绝呢?”一边说,一边将宁玉蘅的玉手,拉到自己那命根子上。

  宁玉蘅没移开,还轻抚着,怨道:“还说呢,人家一点准备也没有,就要了人家,害得人家让二姐取笑了好一阵子。”

  “二姐怎么会取笑你?她是怎么知道的?”钟玉光奇道,哪有女人把自己和男人发生了这种事告诉其他人的?

  “你那种子那么多,全都进了人家的肚子里去了,我怕它们会在里面发芽嘛!所以去找二姐要药,被她笑我们没敲钟,先吃饭。”宁玉蘅说得很不好意思。

  “对不起了。”

  “也没什么,干都干了,还怕她笑干嘛。”

  钟玉光忽然问道:“你那么怕怀孕,难道不想生孩子?”

  “谁说我不想啊?人家做梦都想有一个象莹莹一样漂亮的女孩,或者是象小宁那样的男孩呢?只是没得你的同意,怕影响你书记大人的前途罢了。”宁玉蘅幽怨地说。

  “好玉蘅。”见她那么为自己着想,钟玉光很感动,说:“等忙过这阵子,我再想办法要个证,我们给莹莹生一个弟弟。”

  “那当然好了,我等着呢!”宁玉蘅推了钟玉光一下,说:“你也累了,下午还要上班,洗一下,休息一会儿吧。”

  两人简单清理了一下,便睡了。一觉醒来,钟玉光又想了,看看表,还有二十多分钟才够钟上班,便想再上马,敲门声却响了起来,他不高兴地问:“谁啊?”

  “爸爸,是我,莹莹!”外面响起钟莹那娇美的声音。

  “莹莹?她怎么回来了?”钟玉光赶快穿上衣服,一看宁玉蘅,她已经穿好衣服了,正含羞坐在床沿上,便去开门了。

  钟莹一身简朴的打扮,可是却非常突出那美好的身材,她一进门,先叫了一声“爸爸”,然后对宁玉蘅笑了笑,一头撞进她的怀里,搂着她,说道:“妈妈!我终于又有妈妈了。”

  看到女儿的真情流露,钟玉光心中很高兴,现在他有点担心宁玉蘅了,因为钟莹这么叫,把她叫得老了,可是,他看到的情景更是令他高兴。

  只见宁玉蘅也是紧紧搂着钟莹,小声说:“好女儿,在家里可以这样叫,出外面要叫姐姐,可别把妈妈给叫老了,女人最怕老了。”

  “是!姐姐妈妈。”钟莹亲了宁玉蘅一下,才放开手。

  “莹莹,你怎么回来了?”

  “过节放假,我就又请了两天,便回来了。”

  钟玉光听说她请假回来,有些不高兴了,说道:“你应该以学习为重,怎么能随便请假呢?再说了,北京那么远,一来二去就要了三四天时间,还有什么好玩的?”

  “谁说要这么多时间的?我搭飞机,几个小时不就到了?”

  “你哪来这么多钱搭飞机?”钟玉光更加不高兴了,他不希望女儿学业未成,便只知道享受。

  宁玉蘅扬起脸,说道:“是我给钱让她搭飞机回来的。”她把钟莹搂住,说:“我要让我们的女儿见证我们的婚礼,省得你以后把我给甩了,不行吗?”

  听宁玉蘅这么说,钟玉光能够怎样说?心里还在叫屈,说道:“我怎敢甩你啊!”

  “知道就好,你要甩我,我就把你女儿拐走,女儿,你说是吗?”

  “我当然是跟妈妈了,不过,爸爸又怎么会舍得甩你呢?我妈妈那么温柔漂亮,又那么有才学。”钟莹娇笑起来,两边都捧了一下,才说道:“爸爸,你也放心,你女儿什么时候都把学习放在第一位的,我这次回来,除了参加你们的婚礼之外,还要参加临海国庆晚会的演出。那是宁老师约我回来的。我学校的老师也非常赞同方老师和宁老师的说法。他们说,学习基础知识重要,但生活和实践更重要,艺术起源于生活,所以应该多到生活中去学习。”

  听女儿这么说,钟玉光这才放心,他看看已经够钟上班了,便说:“我和你蘅姨要上班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安排吧?”他可不敢让钟莹叫妈妈,可又不愿意她叫姐姐,因为那样叫,显得自己太老了,因而用了一个折衷的叫法。

  钟莹懂事地说:“你们上班吧,不用理我,我会住到宁老师那里去,和她一起排练。妈妈那里有房间,我就更加方便了。”

  看着女儿这么懂事,再看她和宁玉蘅关系那么好,钟玉光心里感到由衷的高兴,他知道,自己今后的生活,一定会更加美好!他叮嘱了钟莹几句,说晚上一起到方家吃饭,便和宁玉蘅上班去了。

  1993年9月29日星期三下午方家大楼

  钟莹等父亲和宁玉蘅走后,从行李中拿出衣服来,到卫生间去洗澡。旅途疲倦,她是想休息一下,但一想到就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方振玉,她又兴奋起来。去见心上人,又怎么能那么随便呢?抚摸着自己那雪白的皮肤和那日见高耸的乳房,她不由得春心荡漾起来,等了那么久,今次回来,可以真正的做宁老师的妹妹了吧?虽然她内心非常想得到方振玉的爱,但她却不急,自己还不满十七岁呢?正如宁老师说的,还有大把的时光,更主要的是,宁老师说了,太急了,只怕反而令方振玉反感,这可是她不愿看到的,所以她在学校里,尽量压制着对方振玉的思念,认真地学好每一样门功课。

  换上方振玉给她买的衣服,那是在她上学的时候,方振玉陪她去买的,那是几套比较纯情的衣服,那时还显得有些宽松,现在则是有些紧了。方振玉说了,读书的时候,不应该穿那么性感的,她自然奉为圣旨。可现在一穿,不性感也性感了,把她那高耸的胸脯突显了出来,身材显得更美了,令她自我陶醉了一番。

  去到方家,在楼下见到了王佩英,由于宁玉蘅的关系,王佩英对她更热情了,可她却没有什么心思和她闲话,逗了一下她怀里的小宁后,她便借口要排练,直接上了六楼,来到了方振玉夫妇的卧室。卧室门开着,让她兴奋的是,不但宁玉芳在,方振玉也在里面。“老师!”她娇呼了一声,进去便把两人抱住了。

  “莹莹,你回到了。”宁玉芳反抱着钟莹,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在她那胸脯上拧了一把,笑道:“唔,大了不少!”

  方振玉当然不会胡来,他只在钟莹的脸上亲了一下,便把她推开了。

  钟莹觉得很幸福,却又有一点点害羞,说道:“老师,我好想你们啊!”

  “我也想你呢,好妹妹,来,这是你方老师给你设计的演出服装,你穿上,我们再去排练一下。”宁玉芳把一套衣服递给了钟莹。

  这是一套带着内衣裤的衣服,钟莹接在手中,却有些犹豫,不知该在哪里换好,由她的意思,当然最好是在方振玉的面前换上了,可方振玉肯吗?正在这时,只听得宁玉芳说道:“老公,你给我设计了一套这么露的衣服,就一点儿也不怕我泄露了春光?”听了这话,钟莹才注意看宁玉芳,见她已经换上了演出服,那是一套粉红色的晚装,料子很薄,灯光下,里面的内衣已隐隐可见,尤其是上身还缕空了,那束不住玉乳的玉色小胸罩几乎都露了出来。

  方振玉笑道:“女人那美丽的身材是供人欣赏的,有人欣赏,才显出我方振玉的老婆美丽,要是没人欣赏,人家岂不是笑话我方振玉没眼光?”

  宁玉芳嗔怪道:“那你是说,我脱光了让人家看,或者和别的男人睡觉,你也不在意了?”

  方振玉认真地说:“那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当然会吃醋了,不过,如果你认为我不好,想试一下和别的男人的滋味,我也反对不了。”

  宁玉芳上前搂住丈夫,吻着他,动情地说:“我才不那么傻呢,世界上哪还有比我老公更好的男人?”

  听到这里,钟莹哪还犹豫,便当场脱起衣服来。

  当脱到内裤的时候,方振玉终于看见了,急忙叫道:“莹莹,你这是干什么?”说着便要往外走,却被宁玉芳拦住了。

  钟莹干脆转过身来,面对着方振玉,把自己那赤裸裸的玉体展现在方振玉的面前,手中还拿着那小内裤,含羞说道:“换衣服啊!”

  方振玉被宁玉芳抱住,又不好挣扎,急道:“哪也不能在我面前这样啊。”

  钟莹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那动作,已经把胯下那美丽的景色表现无遗,说道:“是老师你教我的嘛,刚才你不是说,女人的美好身材是让人欣赏的吗?难道老师你觉得我的身材不美吗?”

  “说得好!”宁玉芳已放开方振玉,鼓起了掌来。

  钟莹终于穿好了衣服,来到了方振玉的面前,娇声说:“老师,我美吗?”

  此时,方振玉已经知道娇妻和钟莹之间肯定有了默契,心中不由苦笑,说道:“很美。”他说得也不错,钟莹的衣服虽然不是和宁玉芳那样的露,但那一身雪白,更衬托出她的纯洁,给人一种天真烂漫的感觉,更何况那宽大的束腰紧束着小蛮腰,突显了钟莹那美好人身段,前胸那一小段的乳沟,更是令人暇想。

  钟莹大为高兴,干脆得寸进尺,投进方振玉的怀里,说道:“那还不亲我一下,鼓励我演出好?”

  看着娇妻脸上的笑容和鼓励的眼神,方振玉只好把钟莹搂紧,在她那芳唇上着实的吻了一下,苦笑道:“你也和宁老师一样,学坏了,要是你读不好书,看我理你?”他知道自己的魅力,再有宁玉芳如此的怂恿,看来这娇娇女,也是他嘴里的肉了,他只能是用学习来先压她一压。她才十七岁,思想还不成熟,也许等她见识多了,便不会再缠自己了,现在他真的被身边那些女人缠怕了,幸好她们都对他无所求。

  钟莹也确实得到了鼓励,她回吻了方振玉一下,说:“有了老师你的鼓励,我一定会学得更好的。”说完,才离开了方振玉的怀抱。

  “走吧,排练去,要是演出不好,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宁玉芳说着,率先出了房门。方振玉和钟莹也跟上了。

  来到练功房,刘纤等四女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到三人,同声问了好,才开始预演她们的舞蹈。这是她们四人组合的舞蹈,并不是伴舞,方振玉在一旁坐着,宁玉芳、钟莹一左一右陪着他,欣赏着、指点着。练了两遍之后,宁玉芳说道:“好了,姑娘们,该轮到我们合作了。”

  “是。”四女齐声应着,便在衣物柜里拿出服装,竟也当着方振玉的面,脱起衣服来。

  “你们这是……”方振玉大急,想站起来,却被钟莹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

  钟莹在他耳边吹气如兰:“老师,静静地欣赏不好吗?为什么要出声呢?”

  四女听到了叫声,都向他妩媚地笑了起来。先脱光的刘纤用服装表演的步子向他走来,其他三人很快也跟了上来。近年来,四女都成熟多了,不但乳房丰满,连那私处也饱满多了,尤其是他滋润过几次的小美,更显得艳丽。四女一起走起一字步来,乳波臀浪,美不胜收,令方振玉看得眼花缭乱,更有甚者,小美在他的面前跪下,作出要吻他下体的姿势,害得他胯下的小弟弟醒了过来。

  四女终于穿上了衣服,开始给宁玉芳伴舞,方振玉正松了一口气,那想到搂着他的钟莹却把玉手伸到了他那涨起的地方,轻轻地抚摸起来,娇羞地说道:“老师,我好喜欢它啊,把它送给我好吗?”

  方振玉叹了一口气,知道无可回避,便也搂着她的纤腰说:“莹莹,老师虽然很喜欢你,但只是把你当作女儿一样,还没有跟你做爱的心理准备,你忍耐一下好吗?外面的世界很美丽,好男人很多,你应该看开一点,把眼光放长远一点。”

  钟莹见他没有拒绝自己的爱抚,心中高兴,她换了一个姿势,把脸贴在方振玉的胸膛上,那手更温柔了,柔情万种地说:“好男人确实很多,但我心中偏偏只有你,老师啊,别拒绝我,就让我做你的亲亲小情人吧,宁老师也答应了呢?”

  方振玉苦笑道:“你怎么宁老师好的不学,偏偏学她那坏想法?你年纪还小,思想还不成熟,长大了会后悔的呢。”

  “可人家这里大了。”钟莹把方振玉的一只手拉到自己那高耸的胸脯上,然后那玉手干脆钻进了方振玉的裤内,直接把玩那热乎乎,硬梆梆的东西,神情坚决地说道:“我绝不后悔,我知道你是希望我在外面找男人,可是,如果不是我喜欢的男人要了我的第一次,我会终生后悔的。再说,人是会变的,谁知以后遇上的,就一定好?你教我的,要想有好的将来,就一定要好好地把握现在。老师,别拒绝我,你也不一定需要主动,就当是我淫荡好了,让我主动地亲你爱你,等你忍不住了,再给我一次幸福的机会吧。”

  方振玉没想到钟莹居然把他教她的做人道理用到这方面来,心中苦笑。他又怎么会说钟莹淫荡呢?正如宁玉芬所说的,是自己太花心了,见一个爱一个,虽然他那种爱并不是情爱,但一个女孩子能得到一个象他这种出色的男人(当然,他并不认为自己很出色,那是宁玉芬说的)喜欢,自然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在这对贞操已不大看重的今天,她们为他奉上第一次,那是最自然不过的了。他没有移开自己的手,但也没有动,只让她轻轻套弄自己那宝贝,享受着她给自己带来的快感。

  虽然方振玉的手没有动,只是那么捂在那里,但热力透入体内,钟莹也找到了那种美妙的感觉,她和方振玉靠得更近了,几乎是躺进了他的怀里,幸福溢满了她的心田。她温柔地诉说着:“外面的世界确实是很美丽,我也见了不少男人,可是,无论怎么比,他们都比不上老师你。老师啊,如果你不要我,我真的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了。”

  说实在的,钟莹的漂亮丰满也让方振玉动心不已,他也不是要什么心理准备,而是顾及到自己和钟玉光的关系,政治上的关系且不说,私下里,两人还是连襟呢,自己和他老婆有了那种关系,难道连她的女儿也囊括吗?这么一想,他更不动了,只是根子在钟莹的手中,就算不动,那小弟弟也不愿意睡觉。

  很快,宁玉芳已经唱完了一首,她走过来问道:“老公,刚才我唱得怎么样?”她瞥了刚把手从方振玉的胯下收回的钟莹一眼,笑容满面。

  方振玉站了起来,脸色一整,说道:“玉芳,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分心了,要不是,可要好好再练才行。”他指出了宁玉芳的两处走调,甚至还有一处感情上处理不好的地方。

  宁玉听着不住地点头,听完,才笑道:“我既不是分心,也不是没进步,而是试你是否沉迷了,没想到你美人在抱,依然能听得出来,而且连感情处理那么细微的地方也没有漏掉。可我的小妹妹就不行了。”

  “好家伙,居然考起我来了。”方振玉笑道。

  钟莹听了却脸红起来,她确实只是沉迷在方振玉给予的快感之中,已完全忘记了今天自己的任务,联想起宁玉芳说过的,方振玉不喜欢没出息的女人,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整了整衣服说道:“老师,是我不好。不过你们放心,以后我不会了,如果我学不好功课,出不了好成绩,就罚我得不到方老师的爱吧。”她居然用这个来发誓,看来对方振玉也用情太深了。

  方振玉大为感动,吻了她一下,说:“我相信你。去吧,先调整一下情绪,等宁老师再唱一曲,你就该上了。”

  “是。”钟莹高兴地走了。

  宁玉芳充满敬佩地望着方振玉,笑道:“老公,还是你有办法,用那杆枪也可以培养出一个著名的歌唱家来。”

  方振玉拧了她娇脸一把,骂道:“还不是你坏?看你,把一个清纯的女孩子教成了什么样子?都成淫娃荡妇了。”

  “怎么会呢?就算她荡,那也是对我老公荡罢了,在外人面前,她还不一样是那样的清纯?”宁玉芳说着,亲了方振玉一下,走上了舞台。

  方振玉大为苦恼,看着刘纤等人也是满脸含春地看着自己,心道:要是她们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才好?不由得下决心要尽量疏远那帮女孩子,可是,有宁玉芳在,他疏远得了吗?看来,只得好好地做生意去赚钱,否则,哪来那么多钱去养活这么多女人的家,要是她们再给自己生一些孩子,那就更要花钱了。这时,钟莹回来了,轮到她上场,方振玉只好打起精神来听,好为她指点该改进的地方。

  1993年9月30日星期四上午灵龙岛上

  方振玉躺在一块平坦的大石上,身边是石小艳和战大军,战大军坐在他脑袋旁,那大腿便靠在他的头边,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拿它当枕头。石小艳则在给他按摩,玉手已快移到他大腿根处了,朝霞映在两女的脸上,使这两张娇脸显得更加妩媚。他舒服地呻吟了一下,问道:“小艳,你什么时候学的按摩?”

  “不告诉你!”石小艳向方振玉甜甜地笑着,脸上汗珠隐隐,脸色涨红,看来是用了不少的力气。

  “你不知道,小艳为了学好按摩,不知偷回临海找李芳华多少次,她现在还没有把全套本领拿出来呢。”一旁的战大军笑道,她所说的全套本领,自然是指脱衣服了。

  “死大军,老板不是让你当总经理吗?你还不快点脱‘裤’?”石小艳俏骂道。她确实是回临海跟李芳华学的按摩,那目的当然是很明显了。

  “脱什么裤?”方振玉一下领悟不过来,问道。

  “你和她瞎说什么啊,她在为没能脱了裤子给你按摩而难受呢!”战大军嗔道。

  石小艳的手不经意地碰了一下方振玉那胯下,笑道:“战副脱了‘裤’,不就成了总经理了吗?”原来,有一次一帮女人说到方振玉想让战大军当灵龙岛开发的总指挥时,战大军曾小声说,要是脱那条裤才好,没想到石小艳却在今天说了出来,令战大军脸热起来。

  方振玉明白了,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转换了话题,说道:“怎么金花村的人还没到?”原来,方振玉本来昨晚是想在家住的,但却接到战大军的电话,说是金花村人和覃中平定在今天早上搞灵龙岛的奠基,他便连夜赶来了。为了国庆节放假,他把总公司的人分成了两班,战大军、石小艳、宋斌还有张雷一班,宋斌年纪大,不想出海,张雷要镇守公司,所以今天一早,他便和战石二人坐快艇过来了,可到这里已经半个钟头了,还没见他们的人影。

  “这班人办事真没用。连那覃中平也一样。”虽然想多一点时间和方振玉在如此幽美的环境中聊天,但战大军知道方振玉最讨厌人家耽误时间的了,因而有些恼火。

  方振玉知道一众手下都很照顾自己的情绪,便开解道:“算了,今天反正是放假,他们晚来一些,就算是我们抽空来这里旅游吧。”也许是那石头太平了吧,方振玉觉得头部有些不舒服,便扭动了起来。

  石小艳见状笑道:“老板没有枕头不舒服,你又刚好有个肉枕头闲着,怎么不送给老板垫垫?”

  方振玉还不知道她说什么,战大军已经明白了,她脸红了起来,却说道:“送就送,怕什么呢?”说着,便抱起方振玉的头,把自己的臀部移过去,让他枕在自己的大腿根处。

  方振玉大为惶恐,想挣扎,二女一个抱头,一个抱脚,轻的动不了,太猛了,又怕有人滚到海里去,只好乖乖地让战大军这样抱着了,鼻中闻到了那少女的幽香,加上石小艳有意无意的抚弄,那地方便涨了起来。

  石小艳当然发现了这种情况,心中大为高兴,她和战大军以及许香君曾有过协议,因此一点也不担心战大军会说什么,玉手便在上面轻抚着,说道:“老板,这样舒服吗?”

  听着石小艳的话,战大军也看到了这种情形,但她并没有参与爱抚,而是在方振玉那刚毅的脸上轻轻地抚着,另一只手却抱紧他,不让他挣扎,笑道:“今天的天气真好,果然是携美出游的好时光。方总,你不觉得眼前这种景色很美吗?”

  方振玉当然舒服了,而且是舒服得难受,他真想在这里把这两个美女给干了,可谁知会不会有人来呢?不由苦笑道:“大军,小艳,你们什么时候学会不害羞了?”

  “有什么好羞的?我们就当作是夫妻之间的嬉戏行了。”石小艳满脸的得意,她想这样已经想了很久了,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她笑问道:“老板,战副那地方味道好闻吗?”

  “死小艳,你说什么啊?”战大军心中虽然也象石小艳那种欢喜,但她却比较矜持,闻言嗔怪地瞪了石小艳一眼,但却反而将方振玉搂得更紧了,她弓下身子,那对硕大的乳房已经快要碰到方振玉的脸上了。她望着方振玉那隆起得十分厉害的下体,很想看看那东西的庐山真面目,便说道:“方总那烤红薯才好闻呢,你不闻闻?”

  石小艳当然清楚战大军说的烤红薯是什么,当下笑道:“闻就闻,怕什么?”她不但将头往那里凑,还拉开了方振玉的裤链,把那东西拉了出来,那儿臂般粗长的家伙昂立着,那头儿红红的,在霞光里锃光发亮。“好可爱喔!”石小艳娇呼一声,便吻了上去。

  战大军也看到了那宝贝,但给她的感觉却是可怕,这么大,这么长,自己那小洞能容纳得下吗?外面关于她的传说很多,实际上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当然不会说出来,而是伏身下去,撩起了自己的紧身衣,将一只白玉球塞进了方振玉的大嘴里。石小艳都那么做了,她不主动一点,以后有自己的市场吗?

  这样的两面夹攻,方振玉哪里受得了?他看见此处面对着大海,三面是浓密的灌木枞围着,不虞有人看见,大嘴不由得吮吸起来,手也没有闲着,搓揉着战大军那弹性十足的玉乳,也许是憋得久了,也许是石小艳那嘴太小,或者是太刺激了,不一会儿功夫,他便火山爆发了。

  石小艳拼命鲸吞,也没能把那汹涌而来的精华吞掉,仍有一些流出嘴角来。战大军见状叫道:“小艳,留些给我尝尝。”便努力地将头伸过去,含住那依然硬梆梆的宝贝又吸又舔,将那余沥都吸舔光了,才抬起头来,和石小艳对望着,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幸福而得意的微笑。

  方振玉长叹道:“大军,小艳,你们这样,叫我怎么办是好?”

  两女依进他怀里,贴得紧紧的,战大军说道:“有什么难办的,公司里,我们照旧是你的属下,私下里嘛?就由你安排了。”

  方振玉正想说什么,石小艳却突然离开了他的怀抱,说:“他们来了。”

  战大军也赶忙坐好,三人往海面一看,果然几条船在里许外正往这边驶来,已隐约可以看清人了,正是覃中平他们,于是,战大军为方振玉拉好裤子,三人便相挽着离开了那充满了温馨浪漫的大石头。树纵里,二女又趁没人看得见,狂热地搂吻了方振玉好一阵子,才钻出那浓密的树林,两张娇脸上,溢满了浓浓的春意。

  不多时,覃中平和上官荣便到了,见方振玉等人到得那么早,都觉得奇怪,互相一问,才知道是弄错了时间。原来,上官荣跟覃中平说的是农村所说的时辰,而大陆和台湾在这方面的算法却有所不同,使方振玉他们足足提前了一个小时,不过,方振玉且不说,二女却没有丝毫的怨言,反而觉得高兴,因为她们与方振玉的关系更密切了。也许是老天爷也希望她们做方振玉的情人吧,否则为什么会有算错时间的事呢?

  “方总,对不起了,害你们等那么久。”覃中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毕竟是他在方振玉手下办的第一件大事,就出了这样的漏子。

  “没什么。”方振玉虽然心中有点儿不满,但人家已认错,再说,自己又因此而美美地享受了一下,还能怎么说呢。

  王娟挤到旁边笑道:“这么天高气爽,正是携美出游的好时光,方总又怎么会怪你呢?你看,不但方总,战副、石秘书都很高兴呢!”

  众人都笑了起来,还有少数人注意到,三人的脸上还残留着春潮,只是想不到他们竟在这种情形下还演一出玉女吹箫的好戏,因此并不在意。上官荣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开始吧。”方振玉说,他可不想大家再说他的事情,尤其是王娟,正对他虎视眈眈呢。他虽然不主动寻找女孩子,但对象战大军这样的成熟女性,并不拒绝,可王娟毕竟高中还没毕业,应属未成年人,他又怎么敢太过放肆。

  于是,仪式便开始了。今天举行的,并非什么奠基礼,只是安放玛祖的神位罢了,方振玉对这些事一窍不通,所以只是观礼而已,主要是覃中平和上官荣操办。台湾人的迷信比大陆更堪,覃中平知道方振玉不相信这些东西,因此不想烦他,甚至希望他不来参加,只是方振玉毕竟是老总,不尊重他也不行,见他把事情都交给自己处理,自然将事情办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上官荣也想出风头,但却没有那种水平,而且覃中平所办的和他的意思一样,便也不说话了。

  一群和尚道士在那里吹吹打打,颂佛念经,口中念念有词,覃中平、上官荣、王守业等人则在一旁虔诚地又跪又拜,还被他们使唤得团团转。方振玉则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战大军和石小艳当然也陪在身边,但在众人的面前也不敢太过亲密。王娟也没掺乎父亲他们的行动,跟在了石小艳的旁边。

  王娟看着那帮人打打闹闹的,不由问道:“表姐夫,你说,他们这样,真的能保证渔民们能过上好日子吗?”她可不敢象战石二人那样粘近方振玉,只是在石小艳的身后,双手攀在石小艳的肩上。

  方振玉笑道:“幸福是靠人去争取的,把它寄托于神佛,本身就虚无缥缈,何来保证?只是渔民们的素质还没达到这种水平,待他们文化水平提高了,自然就不会信这事了。”

  “可你还那么热心地为他们建庙,搞仪式?”

  方振玉认真地说:“小娟,事情得一步步去做,在渔民们的素质还没提高的时候,我们不能要求得太高,尤其是在这一代,希望寄托在你们或者是再下一代的身上了。再说,我们建这个庙,在公司来说,主要还是为了港口的开发,说得难听一点,主要是为了赚钱。”

  “赚钱?这么远的地方,还要搭船,有谁会来啊?”王娟不解地问。

  战大军和石小艳也向方振玉望去,她们虽然也有这样的疑问,但出于对方振玉的盲目崇拜,却从来没有问过,此刻王娟提了出来,她们不但很想知道,同时心中也暗自警惕,如果再象以前那样遇事不问,思维跟不上形势,和方振合不上拍,以后还能赢得方振玉的喜欢吗?

  方振玉果然是十分高兴,说道:“小娟,你能提出这样的问题,说明你已经在思考了,这样很好,只有勤于思考,人才能有进步。路远不成问题,关键是怎样搞好宣传,使人相信这玛祖的灵念。此外,环境的优美,设施的齐全,服务的周到,也是吸引人来的主要因素,真正来拜神的人还是很少的,大多数人只是想来玩,只要好玩,来的人一定不会少。当然了,其中的因素还很多,这得靠我们大家去努力。”

  “哪怎么能做好这些呢?”王娟问道,她脸上充满了敬佩,战石二女也不例外。

  方振玉笑道:“我不是说大家去努力吗?题目我已经出了,现在该是你们回答的时候了,把众多的答案汇总起来,去芜存精,就是一个好的计划。他们干完了,我们也应该去参与一下才好,否则出了什么事,那台湾客会东说西说的。”说着,起来往人群走去。

  三女连忙跟在身后,王娟说:“我相信浩伯才不会信这个呢?”

  “浩伯当然不信了,但信的人还大有人在。”对上官浩,方振玉还是有较深的了解,但对覃中平呢?可就不敢打保票了。

  果然,方振玉的加入使场面更加热闹起来,覃中平显得尤其高兴,跟方振玉大说风水日子的事情,方振玉随口敷衍着,他在家里时,也曾听老人们说过这些事情,倒也说得下去,只是有点烦,直到吃东西的时候,才摆脱了他。

  中午吃的是那些拜过神的东西,那上面自然有点脏,方振玉发现二女不想吃,便在她们耳边小声说道:“无论如何,你们也得吃一点下去,否则人家会认为你们对玛祖不敬的。”

  “可那么脏。”石小艳嘟囔道。

  “总不比我下面脏吧?要不就是吃那东西吃饱了?”方振玉轻笑道。

  “哪怎么同呢?”石战两人想起刚才和方振玉亲热的情景,都不由脸红了起来,最后勉力吃了一些。

  吃过午饭,三人便驾着快艇走了。在快艇上,二女还是没有放过方振玉,搂着他亲热着,那种程度当然跟刚才没什么两样,弄得方振玉差点开不了船。好不容易上岸了,回到了驻地,他赶忙返回市里了。

  战大军和石小艳看着方振玉远去的高大背影,虽然为没能进一步和方振玉亲热而有一点失望,但还是相当的满足,起码和方振玉的关系又进了一步,这样为他服务他都接受了,难道让他多爱自己一点,他还会吝啬?两女互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内心感受,不由得都娇笑了起来。战大军一拉石小艳的手,叫道:“小艳,我们干活去,只要做好了工作,还怕得不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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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二章 书记成亲

1993年9月30星期四晚市委礼堂

  才七点多钟,方振玉便陪着宁家的一大群姑娘们来到了市委礼堂。今晚是临海市国庆文艺演出,不但宁玉芳和钟莹有节目,钟玉光还特别指名要方振玉参加,还在前排上给了他两个席位,其中一个还写上了他的大名,让他躲也躲不了。

  “哎,方总来了,方总,说说我们临海港的建设怎么样了?”才进入正门的大厅,一群记者就围了上来。

  “对不起,我要陪夫人到后台化妆,这问题嘛,就让战副总经理来回答你们好了。”方振玉早有准备,将身旁的战大军推了出来。战大军便马上被那一群记者拉过一边去了。宁玉芳、钟莹、宁玉蘅、宁玉芷四女便拥着他进了礼堂。

  “方老师,你真有先见之明,要不是有这一招,只怕我们要进来,还相当不容易呢。”钟莹说道。为了躲避传媒的追踪,她一直躲在宁家三姐妹之间。

  “那当然了,我姐夫很多事都能够未卜先知。”宁玉芷自豪地说,原来,方振玉一听说要参加文艺晚会,便匆匆忙忙将战大军从港口叫回来了。接着她又说道:“莹莹,你还是再躲一下吧,临海的记者虽然没有香港的狗仔队厉害,但也无处不在呢。”

  钟莹一听,又赶忙躲了起来,这回是躲到了方振玉的身边。她还不想这么快被传媒吵作,刚才是因为听了方振玉说陪夫人到后台化妆,想到方振玉把自己也列入了夫人的行列,一时高兴,才走出来的。她当然没有想到方振玉说的只是宁玉芳而已。

  几个人从侧门来到了后台,刘纤等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见到他们,忙上来簇拥着进了化妆间。市委礼堂的装修还相当不错,是按照戏院的格局装修的,所以不但有专门的化妆间,还有给大牌人物专用的地方,以宁玉芳在临海演艺界的地位,当然是用这地方了,更何况还有需要保密的钟莹呢。

  来到了这地方,除了宁玉蘅和宁玉芷外,其他人都把心思用在了演出上,连和方振玉有过亲密关系的小美和对方振玉朝思暮想的钟莹也不敢乱想。方振玉在一旁看着她们换演出服。几女除钟莹外,都象往常一样,毫不害羞地脱光了,这才慢慢地往上穿,刹时间,斗室里春光明媚,几女不但胸前蓓蕾绽放,而且胯下也是桃花盛开,十分迷人。

  “姐夫,你真的好有艳福啊!”宁玉蘅赞叹道,她虽然也在方振玉的旁边,但因为钟玉光的缘故,尤其是钟莹也在,她可不想表现出过于亲密的举动。

  方振玉苦道:“还不是你姐姐将她们给教坏了?”

  “谁说我那几个妹妹坏的,只是你自己带有色眼镜而已。”宁玉芳刚穿好内衣裤,闻言回过头来反驳道。

  方振玉哪敢跟她理论,连忙说:“快到时间了,我出去了,三娇,你也该出去了。”说着,便要往外走。

  宁玉蘅也知道不好让钟玉光等,便要转身出门,却听得躲在布帘后的钟莹怨道:“真讨厌,又来了。”她连忙走过去,问道:“莹莹,怎么啦?”

  “没什么。”钟莹应着,把一张纸巾垫到了胯下,嘟囔道:“想要它准时的时候它不准,想它不准时时又准了,真拿它没办法。”

  宁玉蘅哪还不知她说什么,不由笑道:“它又不是时钟,怎么会那么准时呢,你先等一下吧,我替你去买东西。”说着便出去了。

  方振玉当然也知道钟莹是来了月经,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要不是这样,今晚他还不知该怎么应乎钟莹呢,他关心地说了一声:“莹莹,你自己小心一点。”便离开了化妆间。

  钟莹回答了一声,也是心中叹息,她以为这次回来,一切已经向方振玉挑明,应该可以达到目的了,谁知却又碰上了这种事,这当然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事的,这个假期看来是白费心机了,不由得暗叫好事多磨。

  方振玉在宁玉芷的陪同下出得观众席,果然市里党政军的领导都到了,他一一和他们打了招呼。后两排上,坐着郑彬、张虹、吴学栋以及方玉琼和宁玉芝等人,他们都挥手向他致意。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却发现自己竟是坐在钟玉光的旁边,纪委书记农树棠还坐在自己的下手,不由惶恐地说:“农书记,你还是坐我这吧。”

  农树棠笑道:“这又不是开什么会,分什么席位?是我特意给你留的,让你有事也可以和钟书记商量。”他正象他在常委会上所说的,暗中对方振玉监控得很严密,却没有发现方振玉有什么违反经济纪律的事情,只是在生活作风方面有些不检点而已,但也仅仅是不检点,并不构成大的问题。当然,这要是在行政上,也许已是致命伤,但方振玉那是企业,何况还查无实据呢,所以他对方振玉也相当的看重,才让他坐了自己的位置。

  钟玉光笑道:“他哪里是让位,他是想多亲近宁家的美女罢了。”原来,他为了说话方便,让方振玉坐在自己的旁边,而让宁玉蘅和宁玉芷两姐妹坐在一起了。

  农树棠笑道:“那美女明天就是你钟书记的夫人了,就算我真的够胆,也没机会了。”

  钟玉光这才发现,宁玉芷坐在方振玉的身边,那农树棠身边的位置,当然是宁玉蘅的了,不由心中苦笑,却还是大方地说:“一天没结婚,你就还有机会,只要嫂夫人不反对,你大可以去追求。”

  农树棠的夫人正坐在他身边,闻言笑道:“如果他有你钟书记那样的风采,能得美人喜欢,他要追我也不会反对的。”

  正巧宁玉蘅来到了他们身边,听到此言,问道:“程大姐,你不反对什么?”

  农树棠的夫人姓程,宁玉蘅陪钟玉光出席很多场合都见过她,因此,两人之间已经很熟了,因此笑道:“你们家玉光在鼓励树棠追求你呢?”

  宁玉蘅闻言妩媚地看了农树棠一眼,笑道:“农书记,程大姐说的是真的吗?你敢不敢追啊,要是敢的话,我可得考虑一下明天是否穿婚纱了。”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大笑起来。坐在钟玉光另一边的陈向东看到他们那种融洽的样子,心中非常妒忌,他不怀好意地说道:“农书记,难得钟书记和嫂夫人都那么大方,你不试你的手段?再说了,宁家还有三朵娇花呢?要是你追上了,我们方总的后靠就更硬了。”

  钟玉光听了不由得太皱眉头,这不是说方振玉是靠裙带关系上去的吗?可他在这种场合又不好出声。不但钟玉光听出了,其他几人也听了出来,宁玉芷可不管他是谁,总之,中伤她心爱的姐夫就不行,她说道:“陈市长,听说你那女儿长得很漂亮,不如我叫我姐让半个位置给她,叫她也嫁给我姐夫,好让我姐夫再多你一个后靠吧!”

  “五妹。”方振玉厉声斥责宁玉芷。

  这不是说让自己的女儿给方振玉做情人或者是黑市夫人吗?陈向东自取其辱,心中直冒火,只是自己先挑起的,又不好作声,幸好此时节目开始了,才免去了他的尴尬。

  钟玉光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心思看节目,他除了认真地欣赏了宁玉芳和自己女儿的几个节目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和方振玉谈事情,女儿的节目他是不能不看的,宁玉芳的呢?怎么也给方振玉一点面子吧,再说,也许还要和女儿讨论呢?

  方振玉对看这种节目本来也不感兴趣,因而就和钟玉光谈了起来,两人从港口的建设,谈到上官浩的投资,谈到沿江的开发,谈到高速公路的开工,更谈到了西南出海的通道问题。因为方振玉在港口的时间居多,钟玉光已经很久没有和他那么详谈了,因此两人说得很起劲,钟玉光发现,虽然不见的时间不长,但方振玉的思路更开阔,想法更独特,考虑更全面了。但他还是担心方振玉的私事会影响港口的开发,他问道:“振玉啊,听说你又承包了税务局印刷厂,你可要注意一点,港口建设才是大头啊,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宁玉芷和方振玉靠得很近,闻言说道:“三姐夫,你就放心好了,二姐夫是不会忘记你港口开发的大事的。”

  钟玉光苦笑道:“港口开发是整个临海市人民的事,怎么变成我一个人的了?”

  宁玉芷站起来,看了陈向东一眼,说:“我要去值夜班了,没空跟你多说,总之,我不管港口是谁的,我只知道二姐夫如果不去建什么港口,每年十多万收入不会少,而且也不用现在那么辛苦,所以你得保证他不受委屈。”说罢,也不理他们,便这样走了。

  钟玉光无可奈何地看着方振玉说:“振玉啊,看来,宁家的女儿一个比一个厉害呢?”

  宁玉蘅却狠瞪了他一眼,嗔道:“我什么时候管过你了?”

  看着钟玉光哑口无言的样子,农树棠的夫人笑道:“好啊,钟书记,终于有个人可以管你了。”一席话,又把众人说得大笑起来,旁边的人却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便在这笑声中,演出终于结束了。钟玉光等领导自然又要上去接见演员,方振玉宁玉蘅则借机离开了。回到方家大楼,钟莹已经回到很久了,她怕被记者追踪,自己的节目一完,便偷空走了。见到方振玉回来,她喜洋洋地上前,一手拉着方振玉,一手拉着宁玉蘅,问道:“方老师,妈妈,今晚我唱得怎么样?”看她腻近方振玉的那样子,要不是王佩英和宁玉蘅在场,只怕已扑进了方振玉的怀里。

  王佩英可不知道她和方振玉之间的关系非常暧昧,见她叫妈妈叫得那么亲热,笑道:“我们莹莹的歌还有唱不好的吗?要真的唱不好,我倒要拿振玉你算帐了。”看她那架势,已当足钟莹是她的外孙女了。

  “方老师,听到了吧,我可有外婆帮忙了。”钟莹得意地说。

  宁玉蘅将她拉进怀里,说道:“我们莹莹当然唱得好了。晚了,妈怎么对你说的?”

  “知道了,妈妈。”钟莹亲了宁玉蘅一口,才和王佩英和方振玉告别。

  “莹莹,你这是去哪啊?”王佩英急忙问道。

  钟莹娇笑着说:“我回家去,明天好迎我妈妈进门。”便不见人影了。

  王佩英心中喜欢,说:“玉蘅,你真幸福,一出嫁,便有这么大的女儿疼你了。”

  “妈。”宁玉蘅害羞地把脸藏地母亲的怀里,却说道:“你还不是一样的幸福?很快就有第六个女儿来孝顺你了。”

  一旁的方振玉笑了起来。王佩英当然知道女儿是说自己和上官浩的事,不由得羞红了脸,推开宁玉蘅,骂道:“胡说八道。”便匆匆回房去了,心中想起了上官浩对自己的爱,甜蜜的感觉油然而生。

  方振玉和宁玉蘅相视一笑,挽手上楼去了。

  1993年10月1日星期五上午下江村

  就在方振玉、方玉琼等人在欢欢喜喜地为宁玉蘅打点嫁妆,准备送她出嫁的时候,雷小民等一班年轻人正在江心岛上辛勤地劳动着。雷小民到港口开发区十多天功夫,家里已经发生了许多事,不但宁玉蘅那三万块送来了,财政那边的十万元也到位了,而且,银行那方面在郑彬的帮助下,也答应了他们货款的要求,只差手续还没办罢了,这样一来,他的工作便忙了起来,但他并不想放弃港口那边的工作,因为他觉得,在那里虽然辛苦,却能学到很多东西,他要很好地把握这个机会,所以只好用放假的时间,来处理家里的事了,幸好,雷振和小三也没让他失望,把很多前期工作都做好了。

  到位的十三万,按照原先的方案,主要是用来购买苗木和肥料,他们要把这个荒岛先种满了果树,其余的用来搞一个小型的旅游码头。码头方面由工程队承包,暂时只付启动资金,大部分的钱,便用在了种植上,现在,苗木已经买了回来,他们是争取时间把它种上。他们没有钱去请人,只能是靠自己,因此,他们组织了一个种植队。

  在下江村中,雷小民的威信还没有树起来,而种植队目前只是记工,暂时还没有工资发,因此参加进来的人并不多,除了他们哥儿几个之外,就增加了四个人,其中还有两员女将,一个叫雷洁花,一个叫章霞,是姑嫂俩。雷洁花还不满十八岁,刚高中毕业回来,章霞则是过门两年了,姑嫂俩的关系非常的好。

  今天他们是在挖果坑,准备种从台湾引进的大青枣,雷小民挖好了一个,来到隔壁正在奋力挖掘的章霞旁边,笑道:“二婶,二叔居然肯让你来参加种植队?”

  章霞站在近一米深的坑内,把一铲土扬了出来,才说道:“他又没本事养我,不让我来干活,我吃什么啊?”

  另一边的雷振听到这话,鄙视的说:“那个二哥,只是懂得喝酒,能干什么事?要不是章霞,只怕他连饭也没有吃。”虽然和雷小民同样的年纪,但雷振和章霞都比雷小民大上一辈,所以说起话来,并不怕得罪人。

  章霞站在树坑里,娇脸因用力而显得涨红,听了雷振的话,脸上闪过一丝幽怨,那颀长的娇躯穿着薄薄的汗衫,透出一种成熟女人的美感,看得从没经历过女人的雷小民有些脸红。他心中也为章霞抱屈,他不明白,长得那么漂亮,高中毕业的章霞为什么会嫁给无论是人品还是学识都很差的二叔雷松。但他却不敢象雷振那样说,只是说道:“只要我们把这江心岛搞好,往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章霞说道:“我也是看中了这点,才想方设法让他同意我们姑嫂俩参加种植队的,要是听他的话,我们现在还在跟他去钓鱼呢。”雷松平时什么也不干,只是一天到晚在江上钓鱼,运气好的时候,也能钓上三五斤,就让章霞带出去卖了,得的钱大多数是用来换酒。运气不好呢,则是连饭也吃不上。

  “大嫂,我们别说这些了。”雷洁花不想大家多讨论自己的家事,转过话题说:“小民哥,你说我们的江心岛真的能搞好吗?”

  “当然了。”雷小民对此充满信心,这不但是有方玉琼等人的支持,更主要的是他去了港口开发区之后,从方振玉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懂得只要努力,没什么事不可以办到的。而且,他还学到了如何去看现在的经济发展,懂得沿江开发,是临海市的大趋势,江心岛正处在关键的位置上,当然很有发展前途,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如何将他变成一个集吃喝玩乐一体的游览区,吸引外面的人来这里度假。他说道:“现在其他地方都在搞什么观光农业,效果还相当不错,我们这里是个小岛,比人家还多了一个特色,我相信会有人来玩的。”

  “就是靠这些果树?”

  “当然不止这些,我们要种的还很多,要保证一年四季都有果子吃,更重要的,还要有一些基础设施,让人在这里玩得开心。”雷小民说。

  “要些什么设施呢?”雷洁花问,她刚从学校毕业,什么也不懂,当然不放过向这位年纪比自己大,辈份却比自己小的侄哥哥请教了。

  雷小民为了使大家都明白该怎么干,便提高了声音解释说:“这方面的设施可多了,比如钓鱼的地方,小饭店,简单的住宿地方等,我们得让人来了,有吃有住,就象在自己家里一样。”

  “那不是还要花很多钱?”

  “当然了,所以我们初步只建一间小饭店,几个蒙古包式的房子,等有了收入,再进一步扩大。”

  “可是我们现在连建码头的钱还不够给人家啊?”

  “所以我们还得想办法筹集资金。另外还要节省钱,能不花的暂时不花,能不给的暂时不给。先让人帮我们出钱,以后赚到了,再还给人家。”

  听了雷小民这番话,雷振和小三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还有一点钱,却不给码头的施工队。小三叹气道:“小民哥,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方大姐会看中你,因为只有你才会精打细算,要是我,那一点钱早就花光了。”

  “所以嘛,虽然你年纪大,我辈份大,都得让小民当大哥。”雷振说道。

  小三说道:“要我说啊,干脆让小民当村长更好。”

  “我同意。”章霞说:“我们村,也只有小民才有号召力,更何况,他还有一个方大姐和一个方大哥支持呢。”

  雷洁花看着高大英俊的雷小民,心中充满了敬意,说道:“我也认为只有小民哥,才能带领我们村走出困境。”

  雷小民却大为焦急,说道:“哪怎么行呢?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再说了,你们以为这村长想当就可以当的吗?”

  章霞认真地说:“小民,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就放心去干,有我们大家支持呢。至于说能不能当,现在村干部不是都用选举的办法产生吗?我们再联络一下,我相信村里人大多数是投你的票的。”

  众人跟着起哄起来,好一会儿后,当大家都静下来的时候,小三才说道:“我看,上面也有意思让小民哥当村长,否则就不会再次叫小民哥去港口开发区学习了,那是他们想让你锻炼锻炼,学习一下管理方面的知识,好让你能挑起未来的重担,小民哥,你可要加倍努力,不要辜负了他们的期望才好。”

  小三这么一说,不但雷小民自己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是雷洁花他们,也觉得大有可能,否则,仅仅是搞江心岛的开发,在工程正需要人的时候,还叫小民去学习呢。明年,村里就要选举了,他们这样做,当然是对他雷小民的培养了。章霞和雷洁花的两双美目都目不转睛的投在雷小民的身上,对这比自己小一辈,年纪却比自己大的男人充满了敬意和爱慕,尤其是雷洁花,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是兄妹,只怕会认为那是一对情侣。

  “小民,为了我们的下江村,你一定要挺起胸膛,把这付重担挑起来,我想,除了在座的诸位外,村里也会有很多人希望你挺身而出的。”章霞热情地鼓励说。

  雷小民被说得雄心大发,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道:“既然大家都那么看得起我,我就干,不把我们下江村的面貌改变,不让我们村的叔伯和兄弟姐妹过上好日子,我雷小民就不谈恋爱结婚。”

  “好,众人大声欢呼起来,从他们的呼声中,看出了众人对雷小民的信任,也看到了下江村美好的未来。”

  1993年10月1日星期五晚方家大楼

  十一点多钟了,宁玉芷在自己的房间里,连那晚礼服也没有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娇美的脸,静静地等候着自己亲亲的姐夫方振玉的到来,她知道,有了方振玉在三姐婚礼上的那句话,今晚她的希望绝对不会落空,她的神思,不由得又回到了那令她欣喜若狂的结婚典礼上。

  钟玉光和宁玉蘅的婚礼是在临海大酒店举行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显得非常的喜庆和热闹。不知是什么原因,三姐没有要四姐作她的伴娘,而是跳过了四姐,让她宁玉芷来做,伴郎则是吴学栋,整个婚礼,不但因为新郎是市委书记,更因为晚会上有她们宁家几姐妹和方玉琼、战大军等不少的漂亮姑娘,所以很多年轻而未婚的男人都不请自来了。于是,那一帮女孩子便忙得不亦乐乎,陪了这个又陪那个,没有一丝的空闲。宁玉芷本来对跳舞就不太热心,如此就更加觉得难受了,可是跳到一半的时候,她却兴奋了起来,那是因为方振玉在和她跳的时候和她的一席对话。

  那时,舞会还没有进行到一半,方振玉请她跳了,她当然是相当的热情,和别人跳不舒服,但和自己亲亲的姐夫跳嘛,再多也觉得高兴。方振玉说道:“五妹,三姐的婚礼,你怎么能这样不高兴呢?”

  “人家提不起兴趣嘛。”在这种大庭广众下,宁玉芷可不敢和方振玉过分亲热,但也靠得相当近,几乎是在方振玉的耳朵吹气如兰。

  方振玉这回没有避开,反而搂紧了她一些,小声说:“如果说这也是我和你的婚礼,你还是这样没有兴趣吗?”

  “你说什么?”宁玉芷差点儿惊叫起来。

  “没听见就算了。”方振玉说,大手却一用力,把宁玉芷的圆臀往前一拉,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坚挺和粗壮。

  宁玉芷大为兴奋,说道:“我听见了,今天应该是我人生中最高兴最幸福的时候。你可别又黄牛了。”她轻摇着臀部,去摩擦那令她朝思暮想的宝贝,整个人马上活泼了起来。

  方振玉认真地说:“当然不会了,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自那一刻起,她活跃了起来,陪着每一个和她跳舞的人轻快地跳着,笑着,一直到舞会结束。

  “五妹,在想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宁玉薇来到了她的身边。

  宁玉芷吓了一跳,从甜美的回忆中惊醒过来,有点不知所措,她担心方振玉来遇上了宁玉薇,今晚的好梦又要破灭,望着四姐问道:“没想什么?四姐,找我有事吗?”

  看见妹妹的表情,宁玉薇心里好笑,她当然明白她的心思,因为她今晚就是方振玉怕宁玉芷发脾气,才让她下来先安慰一下她的。她在后面环抱着宁玉芷那没有半点多余脂肪的小腹,轻笑道:“今天,你抢了我做伴娘的资格,今晚我要抢回来啊,否则我不亏了?”

  “抢?现在抢什么啊?”宁玉芷一下还不明白。

  宁玉薇刮着她的鼻子说道:“还装糊涂?给你做伴娘啊,今晚,你不是要和你亲亲的小情人成亲吗?”

  “四姐,你……”宁玉芷心中叫道,她怎么会知道这事?

  宁玉薇放开她,到床边坐下,笑道:“放心吧,他不会骗你的,他要安排好钟莹和那石小艳才能下来,他怕你心焦,叫我下来安慰你,同时,也教你怎样去当好新娘子。你看,你那小情人是多么的关心你!”

  宁玉芷转过身来,只见宁玉薇身穿一套薄薄的睡衣,虽然在粉红的灯光下,仍然可以看见里面那小小的内裤,还有胸前没有遮掩的大肉球,显示出女人成熟的美态,斜靠在被子上,脸上漾着荡意,不由走过去,攀上她那玉峰,问道:“四姐,他也是我的四姐夫吧。”

  “当然了,要不,他怎会叫我来和你说这些呢?”宁玉薇也搂着宁玉芷,这回是按在那尖挺的乳房上,叹了一口气说:“真羡慕你们,能经常陪伴在他身边,经常得他的爱,我呢,明天又要出发去训练了,所以,他让我今晚和你一起陪他。五妹,四姐占了你的小情人,你不会怨四姐吧?”

  “怎么会呢?他首先是姐姐们的,我能够分享,已经心满意足了。只不知三姐是不是他的情人?要是也是的话,我们五姐妹一同侍候一个人,真好玩!”也许是想通了,也许是受了宁玉芬的教育,宁玉芷居然一点儿不快也没有。

  宁玉薇说道:“照我看三姐的神态,应该也和我们一样。”

  看着宁玉薇所穿的睡衣,宁玉芷十分羡慕,说道:“四姐,你的衣服真好看。”

  “那是我的情人送给我的,不过你也不用羡慕,你的情人也送了一套给你,让你穿了好好地当他的情人。”宁玉薇把拿来的一包东西递给了宁玉芷。

  宁玉芷大喜,接过拆开,果然是一套洁白的睡衣,而且同样配有内衣裤。她拿着它便想进卫生间,却给宁玉薇给拦住了,“四姐,让我换上吧。”

  宁玉薇笑道:“谁不让你换了?不过,要在这里换。”

  “这……”宁玉芷犹豫了起来,长大以后,除了在方振玉面前赤裸过外,她还从未在其他人面前脱光过衣服,便是女人面前也没有。

  宁玉薇笑道:“还害什么羞?等一下大家还不是一起脱光了?我要陪着你一起侍候他呢?”

  宁玉芷想想四姐说得有道理,便羞涩地脱起衣服来,那细嫩的肌肤和美妙的身材便展现在宁玉薇的面前,引来了宁玉薇的啧啧称赞,只弄得宁玉芷更加害羞,好不容易才穿好睡衣,便又被宁玉薇搂进怀里了。她想起这位四姐也曾和方振玉亲热过,不由问道:“姐,他那东西那么大,插进去好痛吗?”她虽然知道那东西的粗大对女人来说是宝贝,但想到破瓜之痛,还是有点儿担心。

  宁玉薇也在她身上轻抚着,闻言笑道:“这时候才想起问这事,是不是晚了一点?”

  “那么说,是真的好痛了。”宁玉芷害怕了起来。

  “傻瓜,女人第一次哪有不痛的,只是痛过之后,那滋味就美妙了,否则,又怎会有这么多人喜欢这事呢?”

  宁玉芷才知道姐姐是笑话自己,便和她打闹起来,很快,两人的情欲便冲动起来了,发出了一声声的娇吟。

  就在这时,方振玉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说道:“看来,你们两个一起玩就行了,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

  “姐夫!”两女同声娇呼,都扑进了方振玉的怀里,在方振玉的脸上亲吻起来,宁玉芷说道:“要是没有你,这世界就没有了光彩。”

  “傻女。”方振玉在宁玉芷那粉臀上轻拍了一下,问道:“哪我岂不成了颜色了?”

  “你不是颜色,而是好色。”宁玉芷一刻也不想离开方振玉的怀抱,她玉手搂着方振玉的脖子,在他那大嘴上亲吻着,淫荡在说:“正因为你好色,我才喜欢你,我们姐妹才喜欢你!”

  宁玉薇已经在梳妆台上拿过宁玉芷早就准备在那里的两杯酒,递给两人说:“好了,别说得那么肉麻,喝过交杯酒,好进洞房吧。”其实,是她自己忍耐不住了,一个多月没有和方振玉交欢,她心里想着呢。

  两人接过杯子,举杯交臂,方振玉说道:“五妹,喝过了这一杯酒,你就是我方振玉的情人了,你可想好,不要后悔了。”

  “姐夫,你就好好的爱我吧,我绝不后悔。”宁玉芷说得十分坚决,首先把酒喝完了,象是她更怕方振玉后悔一样。

  方振玉叹了一口气,也举杯喝了,但他只是喝了一半,却把另一半哺进了宁玉芷的小嘴里,两人就此长吻了起来,良久,才分开。方振玉说道:“四女,你去开灯,让我好好地欣赏一下五妹的玉体。”

  “四姐,别开。”没等宁玉薇答应,宁玉芷便焦急地叫起来。

  宁玉薇怎么会听她的?很快,便把房里的大灯开了,刹那间,整个房子便亮堂起来。在长吻中已经被方振玉将衣服脱了精光的宁玉芷连忙双手捂住了下体,可那尖挺的双乳却完全裸露了出来,灯光之下,肌肤胜雪,但一张娇脸却涨得通红。方振玉觉得有异,宁玉芷已不只一次和自己亲热,她甚至亲吻过自己那宝贝,还吃了不少自己的精华,按理说是不会这么害羞的。他并没有去追问,而是先吻她的娇脸,大手在她那胸脯上爱抚着。说实在话,宁玉芷的发育还没完全成熟,那对乳房才够方振玉一握,但却尖尖地翘起来,给人另一种美感,令方振玉爱不释手。

  宁玉芷终于忍不住舒服地呻吟起来,那对玉手也移离了下体,在方振玉的身上抚摸着。方振玉这才将大手移到了她那妙处,这一摸,他便明白宁玉芷为什么这么害羞了,他在宁玉芷的耳边轻声说道:“小情人,别害羞,姐夫正喜欢你这小白虎呢?”

  “真的?”宁玉芷大喜,她那地方,以前还有一些绒毛,和方振玉亲热之后,便连那一层绒毛也没有了,那阴埠上,光溜溜的。她曾听说过不少关于白虎的传说,所以不想让方振玉这么早发现,怕他不喜欢,方振玉这么一说,她当然高兴了。

  “那当然了。来,让姐夫好好亲亲她。”方振玉说着,把宁玉芷拉到自己面前,分开她那双修长的玉腿,那光滑的妙处便呈现在他眼前,那白白嫩嫩的样子十分引人喜欢,他低头吻了下去。

  宁玉芷感觉到了以前曾享受过的那种美妙,挺起臀部迎向方振玉,还不停地蠕动着。嘴里喃喃的赞道:“好姐夫,你弄得我好舒服啊!”

  好一会儿,方振玉才抬起头来,问道:“五妹,以前好象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美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让你爱过一次之后,她便变成这样了。”宁玉芷喘息着说,她见方振玉真的没有嫌弃自己,心中十分高兴。

  “四女,你去亲亲五妹的小白虎,让五妹来品尝我的大油条。我们来一招‘鲤鱼上水’。”方振玉对正在吞吐他那大家伙的宁玉薇说。

  宁玉薇并不知道什么叫“鲤鱼上水”,但还是照方振玉的话去亲吻妹妹的桃源,她见那里白里透红,也是十分的喜欢。方振玉靠在床沿上,让宁玉芷低头亲自己的玉茎,并让她把那小圆臀高高地翘起来,宁玉薇这才明白,抬头娇笑道:“姐夫,你比喻得真形象。”

  “难道你不知道你姐夫是学中文出身的吗?”方振玉得意地说,他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好色,越来越淫荡了。

  宁玉芷终于忍不住了,把那深插在喉咙中的大家伙吐了出来,叫道:“好姐夫,好情人,快快来爱我吧!”

  方振玉也知道宁玉芷的情欲已经高涨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便翻身压着她,那采花的大工蜂在花旁逡巡了好一会儿,才温柔地深入花蕊,他停住动作,吻着她那娇脸上的泪珠,爱怜地问:“五妹,那么痛。后悔吗?”

  “不后悔。”宁玉芷应着,扭动起屁股来,她觉得痛过之后,里面是又涨又热,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她说:“姐夫啊,我真的很高兴,我那小小的地方,居然可以容纳下你那可爱的大家伙。现在我放心了,你就好好地爱我这个淫荡的小情人吧!”

  方振玉也觉得宁玉芷那地方非常狭窄,压迫得他的小弟弟非常难受,见她这样,便开始动了起来,以他那高超的技巧,还有宁玉薇在一旁相助,两人自然是花样百出。苦战了将近半个小时,双方都得到了最美的享受。

  “太美了,好姐夫,你真会弄人!”宁玉芷紧搂着方振玉赞美道。

  方振玉十分得意,捏着宁玉芷那涨硬的乳珠,笑道:“小情人,叫一声老公来听听。”

  尽管有些害羞,宁玉芷还是动情地轻声叫道:“好老公,亲老公,你弄得玉芷这么美妙,玉芷爱死你了!”

  宁玉薇温柔地为妹妹清理下体那带血的秽迹,笑道:“五妹,女人这鲜花,需要蜜蜂经常采蜜才会更鲜艳。我们老公可是一个辛勤的采花郎,你在家不但要请他来采蜜,还要好好地爱护他,让他去采摘更多的鲜花,让更多的女人更娇艳。”

  “姐,我会的。”

  方振玉正想说话,门开了,石小艳衣衫零乱,娇柔无力地走了进来,她来到床前,伏上了方振玉那赤裸着的厚实的胸膛,无限娇羞地说:“老板,我这朵花虽然不很美,但很鲜,也辛苦你采摘了吧!”

  “啪啪。”宁玉薇首先鼓起掌来,说道:“好,好!有勇气,这才是我们老公的好部下。”

  方振玉对这一群女孩子无可奈何,人家身为女孩都能这样,自己还能说什么呢?他只好搂着石小艳的纤腰,问道:“小艳,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石小艳得宁玉薇的支持,大胆了一点,说:“你以为人家在你这里能睡得着吗?就算在港口,每晚还不是要想你一段时间才能入睡?”她的话虽然说得很平淡,但却饱含着深情,更藏着对方振玉的无边思念。

  “傻女。”方振玉疼爱地吻了她的芳唇一下,从灵龙岛上石小艳的行动,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心中实在感动。

  宁玉薇却笑道:“小艳,你也太没用了吧,在港口有那么多的机会都不好好去把握,还要等到来这里才和我们抢?”

  从方振玉的行动和神态上,石小艳知道他是接纳自己了,因此更加大胆,一边脱那本来就不多的衣服,一边说道:“那里机会虽多,但也容易被人家看破,我怕传出去影响了他,更怕玉芳姐知道了会使他家庭破裂,才没有放肆而已,要是我知道玉芳姐那么大度,连你们姐妹几个都让他采了,我才不会忍到今天呢?”说话间,她已经脱光了衣服,整个洁白丰盈的娇躯便展现在三人的眼前。她又伏上方振玉的身上,说:“老板,今晚就辛苦你了。”

  方振玉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拒绝石小艳了,便向宁玉芷询问道:“五妹,你不介意今晚的新娘多一个吧?”

  宁玉芷被方振玉弄得全身发软,此时那美妙的感觉还没有消失,对石小艳的加入自然没有意见,再见方振玉这么尊重自己,心中对方振玉的爱意更深了,说:“老公,玉芷愿天下美丽的娇花都得到你的滋润,又怎么会介意呢?”她又转向石小艳说道:“小艳啊,我累了,我们老公就交给你和四姐去侍候了。”

  宁玉薇见石小艳看向自己,便笑道:“你看我干什么?还不快和他去洗澡,好好地唤醒他那宝贝?”

  石小艳见玉薇玉芷两人都那么谦让,心中感激,说:“只怕影响了玉薇姐你的快活。”

  “假惺惺。”宁玉薇俏骂了一声,拉起方振玉说:“走吧,让我和小艳一起侍候你,我留在最后,老公,你不会让我今晚独守空房吧?”

  看见几女的浪态,方振玉雄心大起,顺势爬起来,说:“怎么会呢?我一定能让你明天带着甜美的回忆回到集训队,好好训练,争取夺得全国冠军。”说着,便拥着两个赤裸裸的娇躯进入了卫生间。

  宁玉薇调水,石小艳则躲进了方振玉的怀里,她虽然够大胆,但想到自己将成为眼前这美男子的情人,心中多少有些害羞,她搂着方振玉的脖子,在他耳边娇羞地问道:“老板,我是不是太肥了?”

  “怎么会呢?”方振玉将她抱进了浴池,把她放在池沿上,大手在她那娇躯上爱抚着,赞美道:“象你这样丰盈的体态,我喜欢着呢。”

  石小艳的个子比李伟还小,只是她那丰满的体态使她看起来比李伟大而已,只见她坐在池沿上,胳膊大腿都是那么浑圆,尤其是那私处,显得异常的饱满,那高高坟起的地方,长着一纵柔软的芳草,另有一种吸引男人的魅力。她一直担心自己太肥了方振玉不喜欢,现在听他一说,才放心了,张开大腿让他爱抚,自己的小手则捉住了那软绵绵的宝贝,温柔地套弄起来,嘴里深情地说:“老板,那你就好好地爱我吧?小艳将永远做你忠实的奴仆。”

  方振玉也为石小艳的痴情所感动,展开了全力的挑逗,长舌吻遍了她的全身,最后在她那美丽的芳草地上舌耕。宁玉薇则是左右进攻,时而去吸石小艳的丰乳,时而去吮吸方振玉的宝贝,不多时,便使得石小艳情欲高炽,方振玉也雄风再起。

  毕竟是个子太小,给石小艳的开垦是辛苦的,方振玉弄了很久,才将那硕大的东西全部插进了石小艳的体内,再看石小艳时,她已经痛得流下了眼泪,他不由爱怜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问道:“小艳,好痛吗?”

  石小艳虽然觉得下体火辣辣的,但心中却是十分的欣喜,因为她终于得到了自己心爱的男人的爱,而且两人的灵肉已经完全融为一体,她娇吟道:“老板,我没事,你就好好地疼我吧。”

  方振玉开始了全方位的攻略,他由缓而快,由轻而重,一阵又一阵地冲击石小艳那狭窄的阵地,使得石小艳快乐的唱起歌来,舞动着小圆臀,迎合他的进攻。宁玉薇也没有闲着,她时而替方振玉出力,时而指点石小艳主动出击,使石小艳在痛苦中得到了人生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痛苦而美妙享受。

  石小艳快活得如吸毒一样,虽然已经停止了动作,嘴里依然是吟叫不已,良久,才从仙境中回到了现实,她紧搂着方振玉,无限贪恋地说:“老板,我愿永远做你的小情人,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宁玉薇让她亲热了好一会,才说道:“好了,也该让我过一下瘾了吧。”她给石小艳擦去了秽迹之后,又和方振玉进了卫生间,然后,温柔地将小方振玉唤醒,去领受那无与伦比的快乐和幸福,并把她长留在心间,让她激励自己去争取比赛的胜利。

  各人都得到了自己的所需,四人都心满意足了,虽然床不大,但宁玉薇和石小艳都不愿意离开,这三个娇美的女人便拥着方振玉进入了梦乡。

  1993年10月2日星期六上午临海大酒店

  钟玉莹回到父亲在临海的新家,已经是早上十点多钟了。她本来一早就醒来了,练了功后,吃过早点,才九点多钟,宁玉芳催她回去,但她无论如何也要和方振玉温存了一番才肯走,虽然没能真个销魂,过一下手瘾,也是一种安慰。

  钟玉光还是住在临海大酒店,但却不是招待旅客的那一种,而是由酒店从原来员工的住处装修出来的一套两室一厅的住房。钟莹回到的时候,钟玉光已经出去了,宁玉蘅在收拾着新房里的摆设,见钟莹回来,便关切地问道:“莹莹,吃早餐了吗?”

  “吃过了,妈妈。”钟莹喜悦地扑进了宁玉蘅的怀里,她已很久没有得人如此关心自己了。她感觉到宁玉蘅胸前那饱满结实,不由抬头看着她的脸,说道:“妈妈,你今天更加美丽了。”

  宁玉蘅没有否认,抚着她的娇脸笑道:“等你成了新娘子,你也一样会娇艳的。”

  亲热了一回,两人才分开,钟莹不见父亲,便问道:“妈妈,我爸不是吧,今天还去上班?”

  “是啊,他说有些事要安排。”

  “这可是你们新婚的第一天,他连陪你一天也不行吗?”钟莹对父亲的做法有些反感。

  宁玉蘅见她那样子,觉得有必要开导她一下,便说:“莹莹,男人有他的事业,你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不能影响他的事业,最好是能在这方面给予支持。”

  钟莹不由得想起了方振玉,宁玉芳还不是象宁玉蘅一样,默默地支持着方振玉,看来,她们宁家的女孩子,都有一种贤淑的美德。她感动地说:“我爸真幸运,娶到了你这一位贤妻良母。今后他的事业一定会取得更大的成功。”

  宁玉蘅见她小小的年纪,就会奉迎人,心道:果然是将门无犬女,笑骂道:“到你来鼓励我了?我听说,是你鼓励你爸爸来欺负我的呢?你当心有一天我会找你算帐。”

  “这个爸爸,连女儿都出卖了,简直是重色轻女,以后我还是要妈妈算了。”钟莹没想到父亲连这事也告诉宁玉蘅,有点害羞,但见宁玉蘅并没有恼怒,便和宁玉蘅说起笑来。

  好一会儿,两才停止了打闹,宁玉蘅说:“莹莹,他们送来了国庆晚会的录象带,还按玉芳姐的要求,加上了这两天有关这方面的新闻报道,你看一看吧。”

  “好啊。”钟莹在宁玉蘅手中接过录象带,放了起来,她也很想知道,这次临海人对自己又有什么反应。

  还是象前一次一样,录象的前半部分是新闻,主要是关于钟莹的报道,报道中说:五。一节由著名歌唱家宁玉芳推荐的歌手神秘来客,又出现在国庆晚会上,而且歌声比以前甜美,各方面的技巧更加成熟,人也比以前漂亮了,被临海的观众誉之为“小夜莺”。很多记者都追踪这位神秘来客“小夜莺”的来历,但宁歌唱家却是怎么也不透露半点。现在,各方媒体正在想方设法追踪云云。接下来,才是那晚会的实况录象。

  钟玉光回来了,见到两人相处得那么好,心中很高兴,此时,电视正放到钟莹的节目,他看到给钟莹伴舞的是两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问道:“莹莹,小夜莺哪来这两个伴舞的女孩?”

  “她们还可以吗?”钟莹不答反问。

  “已有了不错的功底,是可造之材。”

  钟莹得意地说:“那就是小夜莺今后的班底了。”

  “你的班底?”钟玉光眼中充满了疑问。

  “是啊。那是方老师从临海各个中学初一新生中挑出来,为了训练她们,还帮她们转到市区中学读书,可花了不少功夫呢。”钟莹老老实实地说,没有丝毫的隐瞒。

  钟玉光看着女儿,严肃地说:“莹莹啊,那不但是花功夫,还要花很多钱啊。爸爸可不希望你乱花别人的钱。”他觉得,钟莹这样一来已经是变相收取别人的钱财了。

  听父亲说得那么严重,钟莹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惶恐地看着宁玉蘅,说:“我没有乱花别人的钱啊?”其实,这是宁玉芳的主意,是她想为钟莹组好班底,以后毕业好和她一起闯天下,而且具体也是她操办的,与钟莹没有半点关系。

  宁玉蘅并没有知道钟莹和方振玉的关系已经亲密到搂搂抱抱的程度,但她却知道他和二姐那样做一定会有目的,而且也不愿钟莹受窘,便搂过钟莹的纤腰,说:“你放心好了,莹莹并没有要别人的钱,那钱是我出的,是我给我宝贝女儿的见面礼,二姐和二姐夫只是花精力罢了。”

  “妈妈。”钟莹感动地投进了宁玉蘅的怀里,她正担心父亲会深入追究,现在宁玉蘅把事情揽上了身,应该没事了。

  钟玉光看了宁玉蘅一眼,有些不解在问:“花的钱不少吧?”

  “是花了不少,怎么啦?”

  “你才毕业多长时间啊,哪来这么多钱?可不许向振玉或妈妈要。”钟玉光提出了疑问,因为在结婚一事上,她也花了相当一部分钱。

  宁玉蘅白了他一眼,嗔怪道:“我是那样不明事理的人吗?”尽管这样,她还是向钟玉光解释了自己的经济来源。原来,方振玉出来创业的一部分钱,是从王佩英那里拿的,事业成功后,他把所有产业按比例分开,归还了王佩英,王佩英则又把自己的名下分成了六份,每个女儿一份。所以她们每人每月都有不少的收入,而且家里的一切费用都是方振玉出,还每月给了她们一些零用钱,所以她们姐妹几个根本用不到自己的钱。最后她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要人家帮助,所以我已叫二姐夫这个月开始,不要给我零用钱了。但那股份是我的,我没有退出去,你没意见吧?”

  钟玉光见宁玉蘅处处为自己考虑,心中感动,也不顾女儿在身边,便亲吻了她一下,说道:“那是你自己的财产,我怎么会有意见呢?”

  “不害臊?女儿在一旁也那么涎脸。”宁玉蘅将他推开,脸红了起来。

  “我想莹莹也高兴看到我们相亲相爱的样子。莹莹,你说是吗?”钟玉光脸皮居然厚了起来,没有让她推开,反而抱得更紧了。

  这回钟莹可就帮父亲了,说:“那当然了。”

  “真怕了你们两父女。”宁玉蘅不再挣扎了,她说道:“我还把一部分钱投资了江心岛的开发,相信很快就有回报了。莹莹学的是艺术,要学好得花很多的钱,你给娇姐治病时,已基本花光了积蓄,我不能不作打算。”

  “玉蘅!”钟玉光深情地叫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是找对了人,找到了一个贤妻良母。

  宁玉蘅回报他妩媚的一笑,说:“我答应娇姐,要好好地照顾好,培养好莹莹,我先说好了,我那钱是用来供莹莹读书的,至于生活费,我嫁给了你,可就由你负责了,你可别让我要回娘家去找饭吃?”

  “你放心好了,我怎么也不会让我的娇妻饿着的,要是那样,我这个市委书记不当也罢了。”钟玉光见宁玉蘅这么操持这个家,心中感动万分。

  宁玉蘅继续说道:“市委书记你要当,这家你也得好好地维护,但也不能学那些贪官污吏,别让我们母子俩被别人截脊梁骨。”

  听宁玉蘅这么一说,钟玉光不由得雄心奋起,他放开宁玉蘅,站了起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得妻如此,我再做不好工作,我钟玉光便用一盆水把自己淹死算了。”

  看到钟玉光那样的昂扬斗志,象整个人年轻了不少,宁玉蘅也深幸自己嫁得了个好丈夫,她说道:“你在家歇着,我和莹莹去买菜,吃过午饭,一起上省城,先去看一下娇姐,把我们的事告诉她,然后,送莹莹返北京,顺便开始我们的蜜月旅行,这么几天假,你总还有吧?”

  钟玉光见宁玉蘅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便说道:“当然有了,不过,也就是一周的假期。”

  “一周也够了,多了会影响工作,白玉滩的建设请了几个外国人,还要我回来作翻译呢!”宁玉蘅体谅地说。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也准备一下,这次上省城,我和你去见一见许书记,顺便汇报一下这段时间的工作,他也很想见一下你这个贤慧的美女呢?”

  “不害臊,有那么称赞自己的老婆的吗?”

  “那可是许书记说的,当然了,我老婆也确实是贤慧,莹莹,你说是吗?”

  钟莹见到两人的关系那么好,心里也很高兴,笑笑道:“我听了觉得有些肉麻,不过嘛!你老婆是否贤慧我不知道,我却是找到了一位好妈妈。蘅姐妈妈,我们买菜去。”说着,便率先出了家门。宁玉蘅和钟玉光相视一笑,双方都感觉到了家庭的温暖,又搂在一起亲了一下,宁玉蘅便跟着钟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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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三章 省城之夜

1993年10月3日星期日上午港区

  战大军吃过早餐,回到方振玉的房中,准备好东西,正想去金花村,电话却响了起来,她拿起话筒一听,却是市长陈向东打来的,说是省里一个检查组要来检查工作,让他们准备一下,战大军问要检查那方面的工作,陈向东却没有明说,便挂了电话。往日也有人来港区检查工作,但都是一般正常的例行检查,现在居然由市长亲自打电话来,看来事情并不简单,方振玉在市还没有来到,打电话到方家一问,知道他正在印刷厂处理事情,战大军便把电话打到了东方印刷厂,果然在那里找到了方振玉。方振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叫战大军按平常一样去接待,不必作什么准备,并说自己马上便赶回港区。

  战大军放下电话,想了一下,心里觉得不踏实,便向吴学栋的办公室走去,正巧遇上张虹也在那里。张虹一见战大军过来,便笑道:“战副啊,今天是刮什么风啊?你可是从来没有来过我们工管委的。”

  经过了几个月的相互了解,看见了张虹这段时间的表现,战大军已经抛开了对她的成见,只是因为方振玉经常回市里或者是去码头、白玉滩,战大军忙不过来,所以才连近在对面的工管委办公室也没有到过,她不由得抱歉地说:“张书记,你可别见怪,你也知道,我实在没有空。今天嘛,遇着了大事,非得来请教你们两位官老爷不可。”

  张虹笑道:“算了,谁不知道你是方总的得力助手?说吧,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她说那助手一词说得十分暧昧。

  战大军可没有空去和她说笑,先将刚才陈向东的电话说了,然后说道:“我总感觉这次的检查有些不寻常,因此才来向两位请教。”

  听战大军这样一说,张吴二人也沉思了起来。确实,象这种由市长亲自打电话说来检查的事,他们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吴学栋在这方面也不是很熟悉,便把目光投到了张虹的身上,问道:“虹姐,你看此事如何?”

  张虹原来和陈向东是一个阵营,对陈向东的为人相当了解,知道他从来不做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但检查组要检查什么呢?她知道,陈向东的最大心愿是搞垮钟玉光,而港口的开发正是钟玉光的支柱,看来,方振玉的公司里,肯定有被他认为是值得下手的地方。于是她说道:“大军,这段时间你们办了什么事,有没有出格的事?”

  “没有啊?方总对我们是怎样要求,你是知道的,方总这人,从来不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战大军说。一直以来,公司的业务都是正常开展,因为方振玉说过,无论是办什么事,都一定要循正常的途径去办理,不能搞歪门斜道,尤其是在市委内部不齐心的时候,更要注意这些,免得影响了港口的开发。

  张虹见战大军误会了自己,便将自己对陈向东的了解说了出来,然后说道:“既然没有什么,那就让他们来吧,看他们又能弄出些什么花样来?不过,大军你还是要好好地回想一下,看看有没有可以让他们钻的空子,如果是他那一帮人,那都是一些无孔不入的家伙。”

  “好吧。”战大军见没得要领,应了一声,便要出去。

  张虹却把她叫住了,问道:“方总什么时候到?”

  “他正尽量早点赶到。”

  “你回去还是按照平常你们接待的方法去接待,别太把此事放在心里,你放心,我和学栋今天反正没什么要事,就留下来看看他们要玩些什么花招。”女人的感情变化真是可怕,一发现陈向东骗了自己,张虹便马上整个偏向了方振玉,尤其经历了5号热带风暴的洗礼后,她更对方振玉死心塌地了。

  “知道了,谢谢你们!”战大军感激地说,她也看出了张虹的感情变化,和她紧紧地握了一下手,便回转自己的办公室去了。正如张虹所说的那样,要好好想一下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如果没有什么,那谁来了也不怕。

  战大军到办公室里走了一趟,将事情告诉了大家,让大家帮着想一想,同时也作一点准备,才回到方振玉的房里。她很少处理这方面的事情,因此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心道:要是许香君在就好了,许香君出身于官宦之家,对这方面事情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只可惜她请假回省城了。

  距战大军接电话不过一个小时,一队人便浩浩荡荡来了,领头的是纪委书记农树棠,看来,陈向东给总公司打电话的时候,检查组已经出发了。战大军将他们带到了会议室,农树棠才给他们作了介绍,战大军一听,更是吃惊,原来来的竟然是省里审计厅的检查组。看着这帮人严肃的脸,战大军不知道自己的公司究竟有什么大事,竟值得省里来人调查。

  “方董事长呢?”农树棠问,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战大军镇定了一下自己,应道:“他在市里办事,很快就到了。”

  “噢,怕是在搞什么印业集团吧?”检查组中的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不怀好意的说道。

  战大军心道:搞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但她却是不动声色,应道:“也许是吧,方总为临海承担的工作很多,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有时也不知道他在办什么事,只知道他为了临海的经济发展,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嘿,连战副总经理都那么维护他,难怪临海不少人说,方振玉是靠女人起家的呢?”那女人说道。她还想说下去,旁边姓简的组长制止了她。

  战大军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和她顶嘴,而是向农树棠和那简组长问道:“两位领导,你们要检查什么就说吧,我是副总经理,还有说话的权利,我会很好地配合你们的。至于我们方总是不是靠这位大姐起家的,我工作很忙,就恕我没空去探讨了。”她巧妙地把那女人所说的暧昧话,转到了她的身上。

  “战大军,你……”那女人叫冯丽花,是省里某领导的夫人,哪曾有人敢对她这样说话?因此一下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战大军笑道:“我怎么啦?我是女人,你难道不是女人吗?”她见过不少高层的人,再加上受方振玉的影响,从不阿谀奉承,所以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战副总经理,今天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你们总公司的财务开支情况,所以请你把财务科的人叫来一下,你自己也回避一下吧。”农树棠开始时是有趣地看着他们说话,但看到火药味浓了起来,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便温和地对战大军说。

  战大军见那女人的脸黑了下来,也有一点儿后悔,惹怒了这帮人,自己倒没什么,最多是不干了,但对整个港口的建设,尤其是对方振玉没有什么好处,港口她还不怎么放在心上,对方振玉不利,却是她不愿看见的,因此农树棠一说话,她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财务科其实就钱代信和李伟两人,战大军让他们过去后,便和徐同方在那里守着。不久,便见两人回来,把一大摞的帐本拿了过去。她拦住钱代信问道:“钱科长,他们要查些什么?”

  “谁知道?”钱代信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他们主要看的是近段时间的帐目。”

  “近段时间有什么可查的?”战大军心想。一直以来,总公司的经济来往都是她兼管,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想不出这帮人查些什么。既然如此,她便放下心来,开始干自己的活了。

  “战副,他们叫你过去一下。”才不过一会儿功夫,李伟便过来叫她了。

  战大军看着李伟,问道:“什么事?”

  “他们要查封我们的帐户。”

  “为什么?”

  李伟说道:“他们说,我们有一笔资金的拨付有问题。”她稍停了一下,又说道:“我看他们还是冲方总来的,因为我感觉他们注意的是付给印刷厂的那笔钱。”

  战大军想了想,才记起前些天是划了一笔钱给印刷厂,只是这不过是正常的生意往来,有什么好查的?一边想,一边向会议室走去。才进门,便听得里面刚才那女人说什么方振玉假公济私的话,一见她到来,便马上闭嘴了。她当作没听见,问道:“不知各位领导找我来,有什么事?”

  “我们要封你们公司的帐。”那女人不等那简组长说话,便盛气凌人地说。

  那简组长只好说:“是的,我们想暂时封存你们公司的帐本。”

  “为什么?”

  “我们觉得你们公司有些帐目不够清楚。”

  “你指的是哪些呢?”

  “我们正在调查,查清楚了,自然会跟你们说的。”那简组长却没有说明。

  战大军望向农树棠,却见他一脸的木然,便说道:“你们这样做,会影响我们公司的运作的,这对我们港口的开发建设极为不利。”

  那冯丽花冷笑道:“有人就是想借港口开发之机,侵吞国有资产。幸好是我们发现得早,要不,只怕再多几个港口,也不够那些大蛀虫吃。”

  “丽花,没有查实的事不要乱说。”那简组长终于对冯丽花的做法忍无可忍了。他喝止了冯丽花之后,才对战大军说道:“为了你们公司今后的清白,我想,你还是让我们查的好。”

  冯丽花一脸悻悻的,但对战大军,却是相当的得意。

  战大军见无可避免,非常焦急,这帐一封,就不是一两天的事,可公司这段时间的经济往来非常多,迟一天,就有可能损失很大,便向农树棠求助道:“农书记,你对我们公司相当了解,你说一句话啊?”

  农树棠却淡淡地说:“既然省里认为你们有问题,让他们查清楚也好。”

  战大军正不知如何是好,一辆三凌吉普开进了大院,方振玉跳下车来,便朝会议室走来了,她象是有了主心骨一样,迎了上去,也不理其他人,便把检查组要封帐的事说了。

  方振玉进了会议室,和农树棠打了一声招呼,又在他的介绍下认识了检查组的众人,才说道:“检查组来检查我们的帐目,是对我们的关心和负责,我们当然欢迎,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我请你们在这里住下慢慢地查,帐呢,就不要封了,因为一旦封帐,会影响我们的工程进展。”

  那简组长犹豫了一下,正想开口,冯丽花却抢着说:“不行,不封帐,怎么能够查得清楚?”

  这时,农树棠说话了,他说:“冯处长,只要你们费一点心,封不封帐都可以查清的,很多单位也是这样做的嘛?”

  冯丽花也知道可以这样做,但这地方又怎么能住?何况,她对战大军还一肚子气呢?心想,我怕过谁来了,坚持说:“哪只是对一般单位,象这家这么大,这么复杂的公司,不封又怎么能查清呢?”

  那简组长看看农树棠,又看看冯丽花,说道:“还是按照冯处长说的,封吧。”其实,他在心里权衡了很久,他也知道农树棠等人的做法比较好,但却不想得罪了冯丽花,他虽然是一个副厅长,冯丽花只是一个处长,但冯丽花的后台却很硬,他犯不着为临海的事去得罪有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人。

  战大军正自紧张,却听方振玉说道:“行,你们封吧,拿查封证来。”

  查封一个单位的帐本,是要有一定的手续和程序的,但冯丽花自认为自己是省里下来的,要什么证?便说道:“查你这么一间小小的公司,要什么查封证?”

  “我们公司虽小,却是合法的,你们要查什么,就应该循合法的程序。”

  冯丽花却气愤了起来,冲手下人说道:“把帐本封起来,我不相信堂堂的审计厅就查不了你一家小公司?”

  检查组的一帮人却没有动手,都看着简组长,却听得方振玉说道:“你大可以封,但一切后果你要负责。战副总经理,你给邓律师打个电话,叫她马上下来一趟,张雷,你把同方叫来,谁敢把公司的帐本拿走,就把谁给我扣下来,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是。”战大军和张雷毫不犹豫地同声应着,走了。

  “方振玉,你敢扣留省里来的领导?”冯丽花尖叫道。

  农树棠也是大为吃惊,他不知道方振玉凭什么敢这样做,这种违法的事,连钟玉光也不能保他。

  方振玉冷笑道:“你们是省里来的领导吗?你们的介绍信,工作证呢?我想,我们百姓还知道遵纪守法,我们的上级领导当然更是这方面的模范。象你们这样没有任何手续便来查我们的帐,来封我们的帐,这样违法的事也能做出来,而且丝毫的情理也不讲,怎么会是我们共产党培养出来的干部呢?”

  简组长和冯丽花不由得面面相觑。象他们上面来的人,平时到地方,人家欢迎还来不及又有谁会查他们的身份呢?因此别说是介绍信,便是工作证也没有带在身边。简组长向农树棠看去,想让他帮一下忙,却见他脸含微笑,知道他不会帮自己的了,不禁狠瞪了冯丽花一眼,后悔自己太没主见了。

  农树棠一听方振玉拿出法来,便放心了。见简冯等人无言,不想他们太过受窘,便说道:“方总,简组长他们也只是一时疏忽而已。这样吧,简组长你们一是就地查帐,一是回去把查封的手续拿来,我来向你证明,他们确实是省审计厅来的领导,这样行了吧。”

  方振玉却不放松,问道:“我还想知道,你农书记是以个人身份来证明呢?还是以组织的身份?”

  “当然是个人身份了。”农树棠自己也没有任何身份证明。

  方振玉望向简组长问道:“简平之,你怎么说?”

  简组长的大名就叫简平之。他听方振玉直呼其名,便知道方振玉把他们当作是普通人,甚至是犯人,如果自己硬要查封,只怕这个方振玉便连农树棠也不买帐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好借机下台了,说:“好罢,冯处长我们就在这里查吧。”

  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冯丽花如何还敢出声,只好同意了。

  接下来,方振玉便叫人安顿他们,并让钱代信全力配合他们。而农树棠则返回市里,给他们带行礼来。

  “振玉,你真有办法。这回,不用邓律师下来了吧?她下午要开庭,还要处理一些事,要明天才能下来呢?”战大军看完了方振玉和简冯等人对阵,先一步回到方振玉的房里,见方振玉回到,那双美目中露出无比欣佩的神情。

  方振玉对她的这种眼神已经习惯了,笑道:“你以为他们会轻易就范吗?这才开始呢?你还是让张雷或者是同方明天一早去接婷芳吧。”

  “难道他们还能耍什么花招不成?”战大军疑惑地说。

  方振玉笑道:“真难为你以前能做成这么多生意,连他们下来是有人想他们来找茬都不知道。”

  “人家跟了你变笨了嘛?”战大军娇羞地说,心中却警惕起来,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和方振玉合不上拍了。用心一想,便说道:“他们注意的是我们划到印刷厂的那笔钱,那是正常的生意来往,可以让他们查去,我们要做的,只是要查清楚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划钱给印刷厂的。”

  内奸是任何组织的大患,方振玉考虑的也正是这问题,听战大军一说,他赞赏地说:“这才是我的好助手。这事就由你去办了。”

  “是。”战大军得到心上人的赞赏,心中非常高兴,信心百倍地答应着,出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1993年10月3日星期日下午许光华家

  钟玉光带着宁玉蘅进入许光华的家,许光华正在小花园里散步,一见宁玉蘅,不用钟玉光介绍,就笑道:“你就是迷倒了我那市委书记的宁玉蘅吧?果然不错,难怪玉光那么称道你。”

  宁玉蘅正有些不好意思,跟在她后面的钟莹已经走上前去,搂着许光华的脖子,吻了他一下,娇笑道:“许爷爷,我妈妈当然不错了,以我爸爸的眼光,又怎么会选错人呢?”

  许光华大笑起来,也在钟莹的娇脸上亲了一下,笑呵呵地说:“莹莹,都大姑娘了,听说还成了大艺术家,还是那么调皮?”

  钟玉光见女儿这样和许光华逗笑,觉得有些不雅,但又不知怎么说好,幸好钟莹并不过分,向许光华行礼道:“我再长大,在您老的眼里,还不都是一个小孩子?”

  许光华笑着招呼钟玉光和宁玉蘅进屋,笑道:“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望爷爷,爷爷还以为你成名了,就忘记了我这个糟老头了呢?”

  “怎么会啊,莹莹为了考试,忙嘛。再说,你把我爸爸下放到了临海,我放假也只好跑到临海去了,哪有空来看望您老啊。”

  说话之间几人便进了客厅,许光华让三人坐下后,才说道:“怎么?怨我把你爸爸放去临海了?你也不想想,如果不这样,他又怎么娶得个漂亮贤慧的老婆呢?”

  “是啊,那等于您老给我找了一个好妈妈。妈妈,你说是吗?”钟莹依进了宁玉蘅的怀里,撒娇道。

  “你再淘气,我就不要你这个女儿了。”宁玉蘅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对钟莹却是十分的疼爱。

  钟莹这才坐好。这时,保姆送茶水来了,许光华对宁玉蘅说:“玉蘅啊,见你们母女俩那么好,我就放心了,我还真怕你们俩的关系不好,会影响玉光的工作呢?玉光经常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你也把这当自己的家好了。”

  “许书记,我会的。”见许光华那么平易近人,宁玉蘅也就自然了不少。

  一直没有机会说话的钟玉光这才问道:“光华书记,吴大姐和香君她们呢?香君她不是还放假在家吗?”

  “她们啊,听说你们要来,出去买菜去了,说是要弄几个拿手好菜来招待你们,连我平时也没有那个口福呢?”许光华笑道。

  钟玉光不好意思地说道:“怎么好劳烦吴大姐?”

  钟玉光的话音才落,便听到了许香君的娇笑声:“钟玉光,你别以为当了书记就了不起,我们才不是招待你呢?我们今天是招待玉蘅和小莹的。”说话间,许香君那倩影便出现在门口,手上提着一大篮菜,身后还跟着领着小键的许夫人。

  小键一见宁玉蘅,就扑了过去,甜甜地叫道:“蘅姨,小键真想你。”

  “蘅姨也想小键呢!”宁玉蘅在小键的脸上亲了一口,才在钟玉光的介绍下和许夫人认识。

  吴容上下打量了宁玉蘅一会,弄得宁玉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才说道:“是个好姑娘,玉光娶了你,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玉光啊,你可不能欺负玉蘅啊,否则,大姐我首先会不放过你。”

  钟玉光苦笑道:“你们一个个都帮着她,连莹莹也帮她不帮我了,我怎么敢欺负她呢?她不欺负我就好了。”

  宁玉蘅见大家都这么维护自己,很受感动,说道:“吴大姐,玉光他对我好着呢。”

  “玉蘅啊?你完了,才几天功夫,就让钟玉光把你俘虏过去了。”刚放好菜出来的许香君笑道。大家不由得都笑了起来,充满了家庭般的温暖。

  聊了一会儿闲话后,宁玉蘅跟许香君做菜去了,吴容则带了莹莹和小键出外面玩,客厅里便剩下了许光华和钟玉光两人。许光华叹道:“玉光啊,我见到玉蘅,这才完全放心,她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她会成为你的好内助的,你可要好好地珍惜啊!”

  “光华书记,我知道。”钟玉光应道,他心中十分欢喜,他原来还有点担心,许光华对自己娶这么一个年轻的老婆有意见呢。

  “说说看,临海那方面有什么变化。”许光华把话题转回了工作上。

  “可以说是形势大好。”钟玉光信心十足,又显得有些得意地说。

  “哦?说来听听。”许光华知道这个部下不是喜欢吹牛的人,见他这样,也感觉到临海真的是有了很大的变化和发展。

  于是,钟玉光便把临海的各方面情况说了,当然说得最多的便是港口建设。确实,那里的变化也够大:进港公路已经全线贯通,码头建设和旅游区的开发进展顺利,灵龙岛景点开工。由于上官浩的推介,海外许多华商对临海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多人来信来电询问开发区的项目。钟玉光说着,拿出了一大叠材料,说:“这是方振玉他们搞的港口开发区的招商项目,如果这些项目真的在临海港落成,我们临海就腾飞起来了。”

  许光华接过材料,放在桌子上,说:“有空我再看看,是不是象你说的那么好。”

  “您还是抽空到临海走一走吧,我保证你看到的比我说的还要好。”钟玉光十分希望许光华能到临海走一趟,那对临海的发展有很大的推动作用。

  许光华笑道:“你放心,我会去的。”说着便转过了话题,和钟玉光聊起临海的班子建设问题来,从他的说话中,钟玉光感觉到,他对临海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

  很快,许香君和宁玉蘅便把饭菜做好了。几人一边吃一边聊,当然聊的都是生活上的事情,也有许多关于方振玉的事。一说到方振玉,连钟莹和小键都插口了,惹得吴容也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想去看看这能令女儿甘心作他的情人的男人究竟是怎么样的。她同时也以女人的敏感,看出了女儿对钟玉光确实已没有丝毫的留恋,更看到宁玉蘅对钟玉光和钟莹都非常的好。更让她放心的是,宁玉蘅对小键的好并不是装出来的,小键对宁玉蘅有一种依恋之情,那小键在临海的生活便不用愁了。

  吃过晚饭,许光华和钟玉光继续聊着他们男人的事业,许夫人则把宁玉蘅叫到了自己的房里聊天,当她了解到宁玉蘅如此费心去培养钟莹,心中大为感动,不由问道:“难道你就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吗?”

  宁玉蘅推心置腹地说:“女人哪有不想当母亲的?”

  “哪你还不抓紧点?”

  “暂时还不行啊!”宁玉蘅叹气道。

  “为什么?是莹莹的问题吗?我来跟他说。”这吴容倒是很关心这方面的事。其实她更多的是为钟玉光,因为她感觉到钟玉光和宁玉蘅之间年纪相差太大,有了孩子,便更容易维持了。

  宁玉蘅哪里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心思,老实地说:“莹莹不是问题,我是想先把莹莹培养好再说,而且玉光他也要时间去要准生证。”

  吴容想想也有道理,同时也感觉到宁玉蘅对钟玉光用情很深,看来自己的担心是白费劲了,不由也叹气道:“我们女人怎么就只是为男人着想,从不为自己着想呢?”

  宁玉蘅说道:“也许我的思想过于保守,我总认为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没有天的庇护,地就没有那勃勃的生机,人生在世,能得一个好男人不容易,找到爱自己的好男人更难,我能不好好珍惜吗?”

  许夫人并没有认为宁玉蘅的思想保守,因为她也是这种想法,但宁玉蘅的话却让她想起了许香君,她不由叹道:“你的想法有你的道理,只不知我们香儿的天又在哪里?”

  在哪里?还不是和我一样,在临海?宁玉蘅心道,她也看出了许香君对方振玉的情意,知道她最终还是免不了要投进方振玉的怀里。这话她当然不能和吴容说,只好说道:“香姐那么漂亮,又那么有能干,一定会找到她所需要的天的。”

  “也许吧!”吴容想到女儿居然去做人家的情人,情绪有些低落,但想到只要女儿觉得幸福,又何必去管那么多呢?便也看开了,说:“你们年轻人有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走,我们去看看莹莹和小键去。”

  两人出了客厅,却不见了钟玉光和许光华,原来他们也谈完了话,出外面和两个小孩玩去了。于是几人在小花园里又聊起了家常,直到十点多钟,钟玉光才带着宁玉蘅和钟莹离开许家。

  省城的天空显得灯火通明,喧闹的声音还隐约可以听见,这大院里却显得很宁静。三人走在通往大街的幽静小路上,宁玉蘅说道:“这个许书记倒是很随和。”

  钟玉光说道:“是啊,他待人很好,尤其是对有才能的人,更是给机会去发展,而且为人正直无私,所以很得下属的敬仰。不过谁要是想在他那里搞歪门斜道,那就绝对行不通了。”

  “也只有象他那种人,才能把我们中国的事业搞上去。你是这样的人,我姐夫也是这样的人。我宁玉蘅能够得到你们作为师友和亲人,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宁玉蘅深有感触地说,她本身也是一个有志向的人,但嫁给了钟玉光,只怕今后在事业上的追求就要少一些了。

  钟玉光深为感动,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钟莹娇笑道:“爸爸妈妈,你们可是出来度蜜月的,可不是来讨论工作的,这些事,留假期满了再说吧。”她一手拉着钟玉光,一手拉着宁玉蘅,向外面的大街走去。

  钟玉光和宁玉蘅相视一笑,两人都感到了家庭的温暖,便也随着钟莹快步往外走了。

  1993年10月5日星期二晚邓婷芳家

  方振玉熟练地驾着三凌吉普,在通往省城的公路上奔驰着,他的旁边,则坐着邓婷芳。

  邓婷芳斜靠在座椅上,凤目微闭,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她是3号那天早上张雷把她接到临海的。方振玉想得不错,检查组到港口开发区,是有人从中在捣鬼。本来,检查组只是到临海例行检查,并没有到开发区的安排,但不知是谁向他们反映,说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挪用公款,化公为私,他们便起了临时动议,加上陈向东一怂恿,他们就下港口了,没想到却碰上了方振玉这硬骨头。在农树棠的调停下,他们答应了不封帐,就地查证,并没有发现什么违法之事,按简组长的意思是算了,但那冯丽花却是吞不下那口气,竟让人回省里要来了手续,不但要查封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帐,连东方印刷厂的帐也要封。幸好方振玉没有掉以轻心,还是把邓婷芳请来。邓婷芳花了将两天的功夫,从法律的角度使他们只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查完,否则就要负一切政治经济的后果,才不至于造成工作上的太大不便。

  下午,逼着简冯两人在法律文书上签了字,邓婷芳回方家吃饭,她向方振玉说,明天一早要上庭,晚上还有一些材料要赶,而方振玉明天一早也要出席交通厅的高速公路听证会,于是两人吃过晚饭就往省城赶了。

  车子开进了灯火通明的省城,明亮的灯光使邓婷芳睁开了眼睛,“到了?”她看了方振玉一眼。

  “嗯。”方振玉专心地驾着车。

  “晚上交通厅没安排什么活动吧?”

  “没有。”

  “那今晚陪我到处逛逛行吗?”

  “你不是有材料要准备吗?”方振玉诧异地问。

  “是啊。不过不多,给我一个钟头时间,便可以做完了。现在才是八点钟,九点才是夜生活的开始呢?”邓婷芳有些脸红起来,其实,她哪有什么材料要准备?只不过是听说方振玉要上省城开会,才想借机和他独处罢了。

  “好啊!”方振玉反正也没什么事,长夜难以打发,有美女伴游,自然是一件美事。

  “那就先去你住的酒店,再送我回家吧。”

  方振玉于是先到交通厅给他订的酒店,放好了东西,才开车把邓婷芳送回家。邓婷芳的家是一套别致的小别墅,环境相当的幽静,自己还有车库,将车停在车库里,和邓婷芳进了屋,他才发现邓婷芳的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不由问道:“你家里人呢?”

  邓婷芳脸上闪过一丝忧伤,说道:“我父母都去世了,我又没有兄弟姐妹,还有什么人?要有,就是来这里帮打扫的钟点工了。”

  “对不起!”

  “也没什么,我都习惯了一个人住,只是希望有人有时记起我,来这里住上一两宿,给我一些安慰就行了。怎么样?我这里的环境不比你那差吧。”邓婷芳精神振奋起来。

  “很不错。”方振玉倒没注意邓婷芳说话的含义。

  邓婷芳给方振玉沏了一杯茶,说道:“你先自己看一下电视,我真的要工作了。”

  “你忙你的吧。”方振玉说。

  邓婷芳进了书房,她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认真地完成了该做的工作。她说的并没有错,回省城后真的有几个案在等着她,但也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那些材料是可有可无的,只是她想方振玉陪她,才那么说而已。所以,她才进书房半个小时,便出来了,她伸了个懒腰,笑道:“终于可以玩一下了。”

  “我们去哪儿玩好呢?”方振玉问道。

  邓婷芳没有回答,她到音响前,放了一曲舞曲,来到方振玉的面前,说道:“先不管去哪里玩吧,陪我跳一曲舞好吗?”

  方振玉无从拒绝,只好站起来,搂着邓婷芳翩翩起舞。邓婷芳十分兴奋,将方振玉搂得紧紧的,在那不大的客厅里旋转着。她把脸贴在方振玉那厚实的胸膛上,幽幽地说道:“振玉,今晚我们不出去了,就在家里好好聊聊,好吗?”

  方振玉经历的女人已经不少,对邓婷芳的话自然听得明白,他知道无从推拒,只好说道:“婷芳,我知道你爱我,可我已经没有那个机会。”

  “谁说的?”邓婷芳把方振玉搂得更紧了,说道:“我是学法律的,当然知道男女之间有什么重婚罪,但我并不要求你跟我很亲密,只是偶尔在一起玩一下而已。别说我现在没有成家的意思,就算有,面对玉芳那么天真的面容,我也下不了决心去夺她之所爱。”

  方振玉无言,只能是紧紧地把邓婷芳搂在怀里,良久,才说道:“哪你也应该明白,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

  “我不是说过,但求有人能陪我住上一两宿就行了吗?”邓婷芳幽幽说道。

  “婷芳!”方振玉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是紧紧地搂住邓婷芳。

  邓婷芳知道,方振玉已经被自己俘虏了,便放开他,说道:“振玉,其他的就不用多想了,我知道你的事,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想得到我自己的所爱而已。”

  “婷芳,以你的条件,你认为值得吗?”方振玉还是想尽量不与邓婷芳发生男女之间的关系。

  邓婷芳却说道:“我当然知道自己的条件,要找一个好的老公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要找一个爱人就难了。不论是男是女,生理上的需要是免不了的,我没找到好的,你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话已说到这种地步,方振玉还能说些什么?只好任由邓婷芳去摆布了。两人进了邓婷芳的卧室,邓婷芳主动地为方振玉脱去了衣服,还在方振玉的身上温柔地爱抚着,她幽幽地说道:“振玉,你不认为我淫荡吧?”

  听了邓婷芳的说话,方振玉不由得暗笑起来,这样还不是淫荡,那怎么才是淫荡?当然,他不敢如此说,只能说道:“怎么会呢?”

  其实,邓婷芳也不在乎这事,她只要能得到方振玉的爱便满足了,方振玉没有拒绝她,她已经是十分的高兴了,当下,她口手并用,那樱桃小口去吻方振玉的全身,手则是去脱方振玉身上的衣服,最后,两人全身都光了。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方振玉哪还忍得住,说道:“芳,我们一起洗个澡吧!”

  邓婷芳并不是没有经历过男人,自然知道洗澡是怎么一回事,便说道:“好啊。”便把方振玉拥进了卫生间。

  方振玉到了这个时候,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了,不多时,便将邓婷芳带到了情欲的最高峰,邓婷芳最后是忍不住了,呻吟道:“好人,快给我吧,你是我心中的太阳,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将永远为你服务。”

  方振玉直到此时,才开始时了真正的进攻。他一手打开邓婷芳的玉门,一手把那强壮的小弟弟送进了邓婷芳的温柔乡,就在这卫生间里,把邓婷芳送到了男女之间最高的境界,使得邓婷芳只有喘气的份儿,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良久,两人才从卫生间里出来,躺进了邓婷芳那充满了女性温馨的被窝里。邓婷芳轻抚着那使她进入仙境的宝贝,赞美道:“玉,你这东西真好。”

  方振玉也爱抚着她胸前那两座小山似的玉乳,回应道:“你这也很美嘛!”

  两人说着情话,很快,方振玉的情欲又来了。邓婷芳吓了一跳,说道:“这么快就想了?”

  “那当然。”方振玉让她去亲吻自己的小弟弟,自己也去品尝她那水蜜桃,当两人都到了极度需要的时候,这才开始真正的战斗。

  这回在床上,那花样就更多了,邓婷芳虽然也有过两个男人,却哪曾试过象方振玉那样持久,而且花样百出的男人?方振玉不但女人多,而且每一个女人,包括他妻子在内,都喜欢让他变着花样去玩,自然就使得邓婷芳不但得到了最美的享受,还领略了男欢女爱的新奇和刺激,当两人再次从高峰上下来,她紧紧地搂着方振玉,喃喃地说:“振玉啊,得到你,我真的很幸福。感谢上天把你送给了我!”说着说着,便沉沉地睡了。

  方振玉一早醒来,邓婷芳已做好早餐等他了,她象足一个妻子一样侍候方振玉吃完早餐,把他送上了车,又给了他一个香吻,深情地说:“把这里当你的家,回来吃午饭,好吗?”

  面对邓婷芳的深情,方振玉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也亲吻了邓婷芳一下,说:“饭我就不回来吃了,这样不好,不过晚上我还是回来这陪你,你说好吗?”

  “一切听老公你的。”邓婷芳温柔地说,同时心中也暗骂自己晕了头,怎么能这样去要求方振玉呢?他工作多且不说,经常在这里出入,岂不是给人以口柄?

  方振玉见她那么通情达理,心中欢喜,又给了她一个香吻,才带着她的柔情,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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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四章 正本清源

1993年10月11日星期一东方印刷厂

  战大军来到东方印刷厂,找到了正在忙于筹办印业集团的谭春梅。两人都是方振玉手下的得力干将,互相闻名已久,但却从来没有会过面,这一见面,大家都为对方的美貌和气质所吸引。战大军笑道:“谭厂长,见到你,我才知道为什么我们方总被人家说是风流厂长。”

  谭春梅没想到战大军一见面就说这个,怔了一下,也笑道:“你不知道风流厂长又升级了吗?”自从得到了方振玉的爱,她不但人年轻了起来,心态也年轻多了,她知道战大军也是方振玉的心腹,因而一点也不在乎战大军的说笑。

  “升什么级?”战大军倒不明白谭春梅话中的意思了。

  “升作风流董事长啊?这不,有了你战副总经理,老板很久都没回厂里了。”谭春梅娇笑了起来,惹得来给战大军沏茶的孙少梅也笑个不停。

  战大军明白了,也不由得脸红了起来,却没有为自己分辨,而是替方振玉说话:“谭厂长,你也不用吃醋,方总实在是太忙了。”

  谭春梅笑道:“我吃什么醋?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我当然知道老板忙了,他不但忙于港口建设,还忙于应乎一大帮美人的围攻呢?说吧,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你战副总经理是个大忙人,没事绝对不会来我们这里的。”

  战大军接过孙少梅给她沏的茶,她不在乎谭春梅说方振玉要应乎她们的事,而是转入了正题,说道:“还不是为了查帐之事。”

  “她们要查,不也让她们查了吗?还有什么事?”谭春梅对那个什么检查组十分恼火,虽然对生产没有多大的影响,但运作起来极不方便。查了好几天,没查出什么来,可那个冯丽花就是不肯罢手。

  “他们的事我不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们这方面的事。”战大军说。方振玉把查内奸的事交给了她,她自然要认真去查,所以,趁港口有点空,她便回家看望一下母亲,顺便来东方印刷厂查问了。

  谭春梅也是聪明人,只听战大军这么一说,便明白了,说道:“不错,是应该好好地查一下,就那么一笔帐,他们是怎么会知道的呢?”经过这几天检查组的查问,他们也知道事情是出在总公司拨付给东方印刷厂的那笔定金上。总公司要印一批港口开发的项目书,付给东方印刷厂十万元定金,东方印刷厂马上便将它转到了工人新村的户头上,不知是谁,却说是方振玉挪用港口的建设资金来搞自己的企业。

  战大军对谭春梅反应的敏捷十分佩服,心想,难怪方振玉那么信任她,几乎把所有的家产都交给了她打理。她理了一下思路,将总公司那方面的情况说了出来。在总公司那里,知道这笔帐的只有四个人,她自己、方振玉、李伟,还有钱代信,这四个人,都不可能把事情说出去,她本来以为是谁偶然说了,但一问,谁也没说过,而且在办的时候,连一个熟人也没有碰上。战大军说道:“所以我想,问题可能是出在你们方面。”

  谭春梅看了孙少梅一眼,说:“我们这里知道这事的也不多,我、少梅、还有市厂的张蓓,李芳华,但这几个人,都不可能把事情说出去,少梅,这事是你办的吗?”

  “不是,是芳华姐亲自办的。”孙少梅说。

  “那就要找芳华问问才行了。”谭春梅说,“是我打电话叫她过来呢?还是你到市厂走一趟?”

  没等战大军说话,张蓓走了进来,谭春梅便把情况向她说了。张蓓说道:“芳华她今天不在厂里,她和陈书记追债去了。”

  战大军想,看来在方振玉的周围并没有什么内奸,那事肯定是无意中泄露出去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既然李芳华不在,那就找时间再向她了解算了,便说道:“那就等她回来后,你们向她说说,看她办事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在场,让她跟我说一声。我港口那边事忙,就不在这里等她了。”

  战大军的话音刚落,便有一阵吵嚷声传了上来,那是一个破锣似的声音:“胡闹,你别老帮着那个什么风流厂长,我何伟强不把他这种迫害干部,吸工人血汗的吸血鬼赶出我们厂,我就不姓何?”

  “你算什么干部?你才是我们厂的蛀虫呢?你当副厂长这几年,贪污了厂里多少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只是有人护着你而已。”这是胡军的声音。

  “胡闹,这事可不能乱说,谁说我贪污了?拿证据来啊。”何伟强叫道,那气势显然是低了些,看来,胡军是拿住了他的痛脚。

  说话之间,何胡两人便来到了厂长办公室,何伟强一身的酒气,一进门,便冲谭春梅说道:“你谭书记和胡主席都在这儿,你们可得为我作主,他方振玉凭什么开除我?我可是为党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干部。”

  “你这是咎由自取,开除你,是职工代表大会决定的,与方厂长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你带头罢工,谁能开除你呢?”谭春梅怒斥道。

  “我早就应该想到,你谭春梅发骚了,看中了方振玉这个小白脸,所以就会替他说话。”何伟强心虚了,乱扯起来。

  谭春梅脸红了起来,自己真的是象何伟强说的那样看中了方振玉,但却没有做错过什么事,她当然不会再让何伟强在这里胡说八道,不过说话反而平静了,“何伟强,你再在这里发酒疯,你信不信我叫门卫把你给赶出去?”

  看着谭春梅那不怒而威的样子,何伟强不敢再胡说了,但还是在那里吵吵嚷嚷,胡军一把将他推出办公室,说:“你还不快走,难道真想让门卫把你拉出去吗?”

  “算你们狠,总有一天,我会叫你们知道我何伟强的厉害的。”何伟强叫嚷着出去了。

  战大军问道:“这是什么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对方振玉有意见。

  谭春梅便把何伟强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其实,厂长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但他还是不时地来捣乱。”

  战大军却是十分欣赏方振玉的办事方法,叹道:“方总办事,总是出人意表,我们这些跟在他身边的人,真是受益无穷。”

  “是啊。”回想起跟了方振玉这半年的功夫,自己在处理问题上已经不知成熟了多少,谭春梅也不由得深有同感。

  “我明白了。”孙少梅忽然叫了起来,把正在回味方振玉给她们带来巨大改变的战大军和谭春梅都惊醒了,都把美目投向了孙少梅那显得兴奋的脸。

  谭春梅嗔怪地问道:“你明白了什么?大惊小怪的。”

  孙少梅不好意思起来,她平息了心中过多的兴奋,说道:“我明白人家是怎么知道那笔款的了。”

  “哦?说来听听。”战大军也兴奋起来,虽然知道不是自己内部出了问题,但弄不明白是怎样走漏消息的,心中总觉得方振玉让她办的事情没有办完。

  孙少梅便把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那天,李芳华过来要工人新村的集资款,因为把所有的资金都拿去进货了,所以东方厂的经济有点紧张,这款已欠了几天了,工人新村那边又急,李芳华不得不经常追,那时刚好总公司的定金划到了,所以孙少梅说,幸好老板从港口那边拨了十万过来,否则还没有钱给她,工人新村的建设还不知怎么办是好。那时候,正好何伟强也正在办公室里吵。“我想,一定是何伟强听了,以为我们是挪用了港口的建设资金。”

  众人一听,都觉得孙少梅的想法不错,看来也只有何伟强这种别有用心的人,才会干这种无聊的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张蓓说道:“我都说了,在我们老板的身边,不会有那种吃里扒外的人。”

  战大军却说道:“这件事是这样了结了,但也给了我们一个教训,以后无论办什么事,都要小心一点,在外人面前,最好不要说有关总公司或者印刷厂的事,更不要说方总的事,省得象这次一样,虽然没有受到伤害,但也够麻烦了。”

  “战副总经理说得不错,少梅,你在这方面更要注意,别以为只有你才维护老板的声誉,遇到什么事都要申辩一番。”

  “春梅姐,你放心,我不会了。”孙少梅不好意思起来,因为谭春梅说的是实话,她最听不得人家那些抵毁方振玉的话。

  战大军笑道:“春梅姐,我看你也别那么见外了,就叫我名字吧,什么副总经理的,多难听啊。”她也深深感到印刷厂那帮人之间的深厚友情。

  谭春梅看了战大军一眼,又望向张蓓,有些暧昧地说:“张蓓,看来不但是少梅,连大军也想做我们的妹妹呢?”

  战大军不明白当她谭春梅的妹妹有什么不妥,她望向了孙少梅,问道:“少梅,当春梅姐和蓓姐的妹妹是怎么样的?”

  “谁知道啊。”孙少梅也没说,只是一张娇脸涨得通红。

  “总有你的好处。”张蓓说,“你如果有空,就留下吃了中午饭再走,少梅不好意思说,就等春梅姐好好跟你说。”

  战大军觉得她们说得很神秘,隐隐感觉到和方振玉有关,想追问下去,但一方面是时间不允许,另一方面是怕说下去自己难堪,便说道:“方总不在家,公司里事情很多,今天就不跟你们多说,等有空,我再和香姐她们一起找你们聊,我倒要看看你们姐妹是怎么一回事。”

  谭春梅笑道:“好啊,张蓓,你可是未来的妇委会主任,是要找机会让我们两地的妇女好好地联谊才行。”

  “什么妇委会?”战大军好奇地问道。

  孙少梅解释说:“我们三个厂的女工很多,因此,老板让我们把所有女工都组织起来,成立了一个妇女工作委员会,把大家团结起来,维护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以免受男同胞的欺负,我们女工们的地位高了不少呢。”

  战大军知道,不少单位也有这样的组织,却没想到方振玉在私营企业里也搞这一套,但细心一想,那确实也能起很大的作用,不由得对方振玉的办事方法更加叹服,她想和她们再聊下去,但自己也确实需要走了,便说道:“看来,我是真的要找她们来和你们好好聊聊才行,不过今天我真的没空了,先走了。”说着,连忙告辞离开。

  谭春梅将她送出门口,小声说道:“我们说的可都是真话,看看你们怎么组织了。现在天气冷了,要不,去港口看看倒是好主意。大军啊,我这里筹办集团,需要老板的时间比较多,你在下面,要给他多撑着点。”

  战大军看出谭春梅对方振玉的情意很深,心中不免有些想法,但又不好说出来,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说:“我会的。只要我们两地的人都团结一致,我们老板的事业一定能够兴旺发达。”

  “是啊。这边的我已完全是他的人了,希望你那边也一样,让他在哪里都有一个安稳的环境,让他在哪里都能轻松地去想事情,充分发挥他那过人的想象力,为我们今后美好的将来,奠定坚实的情感和物质基础。”

  战大军诧异地看了谭春梅一眼,对她话中的意思不是太明白,但也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一些什么,此时她没空去想,只好说:“春梅姐,我一定会尽力去做到最好的。”

  “这就好。”谭春梅放开了战大军的手。

  战大军带着满腹的心事走了。谭春梅看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心想:她也将是方振玉的一个好内助。

  1993年10月12日星期二钟玉光办公室

  钟玉光带着满心的高兴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对为他沏茶的小高问道:“小高,这几天我不在,你应该轻松不少吧?”

  小高把茶放在钟玉光的桌面上,看着因新婚而变得年轻起来的市委书记,一下不知怎么说是好,踌躇了一下,才说道:“本来应该是这样,可是你不在,事情更多,更难办了。”

  “哦?”钟玉光也发现了小高的神色不对,紧张地问道:“出了什么大事了?”

  “也没有什么,只是省里有人下来检查,告起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方总他们的状来了,而且一天来几次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小高苦笑道。

  “省里来人查方振玉他们?怎么我会不知道的?”钟玉光诧异道,省里来人调查什么,一般都会通知他这个当市委书记的,如果绕过自己,那说明自己也有了问题,但自己在许光华那里却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正巧杨明基夹着卷宗进来,小高说:“杨秘书长清楚这事,还是让他给你详细汇报吧。”

  “杨秘书长,你说说看,查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钟玉光急不可耐地问道。

  “我正想向您汇报这件事。”杨明基看了小高一眼,显得有些不安地说。为了这件事,他曾找有关方面的人协商,但都没有结果,他明知是陈向东那一帮人搞的鬼,自己却偏偏无法去解决,这对于想投过钟玉光阵营的他来说,确实是一件遗憾的事,否则,便凭这件事,他便可以取得钟玉光的信任了。

  钟玉光当然知道杨明基近段时间的思想状态,觉得自己对他的态度有些生硬,便先招呼他坐下,然后说:“别急,慢慢说。”

  小高为杨明基送来了茶水,便出去了。杨明基这才把省审计厅下来检查,陈向东借丁大亮所说的东方印刷厂的事把他们的目光引向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事说了,然后又说了方振玉他们的处理方法,自然是把双方所说的版本都说了出来。

  当钟玉光听到方振玉竟要把审计厅那帮人扣起来,不由笑道:“这个方振玉,也算是胆大包天了,连省里的人都敢扣。”

  杨明基苦笑道:“他是过瘾了,可却把事情弄复杂了。本来,已经查出没什么事了,但那个冯处长却仗着有个当副省长的丈夫,怎么都不肯罢休呢?”接着,他便把那笔资金的用途说了一遍,叹气道:“其实查来查去,东方印刷厂在这单生意中,还没有多少钱赚呢,但更引起了审计厅那班人的怀疑,他们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做不赚钱的生意的?”

  对方振玉所做的事,钟玉光知道其中肯定会有其道理,但他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问道:“方振玉是怎么解释的?”

  “他根本就没作解释,他说,帐就在那里,让他们慢慢地查,只要不是影响他的生产和工作,查多久都不要紧。”杨明基还是一脸的无奈,本来,他的意思是由他出面,和他们之间讲和,谁知方振玉根本就不买帐。

  “这个方振玉,究竟想搞什么名堂?”钟玉光不由问道。

  “谁晓得?”连钟玉光和方振玉的关系这么好都不了解,他杨明基当然就更加捉摸不透方振玉的心思了,他把手中的材料递给钟玉光,说:“这是有关这次检查的材料,您先看看吧,我想,省里那班人很快就会找来了呢!”

  钟玉光接过材料,说道:“先别告诉他们我回来了,你看看是否可以找到方振玉,让他抽空来见我,要不,我去见他也行。”

  “钟书记,这个时候,你去找他不好吧?”杨明基提醒道。

  钟玉光看了杨明基一眼,为了彻底把他拉过自己这边来,他语重心长地说:“明基啊,你是个有才能的人,而且也很聪明,只是少了一些胆色,做事如果怕这怕那的,就什么事也办不成,哪又怎么会有进步呢?”

  杨明基知道钟玉光是在向自己招手,便诚恳地应道:“钟书记,我知道了,我会改的,您就多多督促我吧,我去找方振玉了。”说罢,向钟玉光投去感激的一眼,走了。

  钟玉光看着杨明基的背影,他知道,自己的阵营中又多了一个人,心中很是高兴,他坐下来,认真地看手中的材料,越看,越觉得方振玉大胆,同时也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了。幸好没多久,杨明基就回来了,说是方振玉正在市区里,大约一个钟头便可以来见他了,想到可以亲自问他为什么这样做,那颗心才安稳下来,否则,还真的不知该如何去应乎省里下来的那帮官老爷们呢?他对杨明基说道:“好,你先办你的事去吧,告诉小高,方振玉来的时候,马上让他进来见我。”

  “是。”

  杨明基一走,钟玉光干脆连材料也不看了,他知道在方振玉那里知道的,会比那材料更有用。果然,一个钟头后,方振玉来了,他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也说了为什么会做不赚钱的生意,说完,他就走了。对方振玉的做法,钟玉光是不赞同的,但方振玉已做了,他也只好想办法去擦屁股了。

  沉思了一下之后,钟玉光正想让人去约见检查组的人,却见小高匆匆进来说道:“钟书记,省检查组的人来了,杨秘书长挡不了驾,请示你该怎么办?”

  “来的好快啊。”钟玉光心中叫道,他知道肯定有人通风报信,挡也挡不了,便说道:“让杨秘书长把他们请到小会议室,我就过去见他们。”

  钟玉光理了理头绪,才向小会议室走去。才进门,简平之便笑呵呵地迎了上来,说道:“钟书记,你的新婚之喜,我们还没有机会向你道贺呢?”

  “是啊,你还欠我一个红包呢!”钟玉光也是笑容满脸地和他握手。他和同简平之一起来的冯丽花认识了之后,请他们坐下,待服务员送来茶水之后,笑道:“我一回来,便听杨秘书长向我说了,你们为我们临海市办了一件大好事。”

  “哦?”简平之充满了疑问,他看着杨明基,不知自己为临海市办了什么好事。一旁的杨明基和那冯丽花也是如在梦中。

  钟玉光说道:“杨秘书长说,你们一来,就为我们查清了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诬告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挪用建港资金,谋取私利的事,这不是一件大好事吗?”

  “钟书记……”冯丽花正想开口,却让简平之挡住了。

  钟玉光象是没有看到冯丽花想说话一样,继续说道:“有些人啊,就是见不得有人比他工作做得好,见不得人家为祖国的建设建功立业,总想找茬子来整人。你们一查,可就好了,把问题查清了,为我们的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恢复了名誉,使我们临海市的人民对港口建设更有信心了,我在这里衷心地向你们表示感谢!”他说着,向简平之和冯丽花抱了抱拳。

  “钟书记……”冯丽花焦急了起来。

  “钟书记,”简平之再一次打断了冯丽花的说话,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我们正是想来向你汇报一下,下午搞好了调查报告,明天一早我们就返回省城了。”他恼怒地瞪了冯丽花一眼,心想:这个女人也太不识时务了,钟玉光是何许人?他可是许光华的心腹,他这样说,已摆明了支持方振玉,再在这里搞下去,不但没有好的结果,只怕最后还要灰溜溜地走人,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台阶,还不懂得下?其实,他在第一天查帐的时候,便知道总公司没什么事的了,但因为冯丽花撇开他,向厅里反映,说要继续调查,他才不得已在这里查下去,现在钟玉光的态度已经明显,他哪还不见机收手?

  钟玉光笑道:“走那么急干什么?我还没能尽地主之谊呢?”

  把事情结束了,简平之也轻松了起来,说道:“还急?都出来一个多星期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呢,还是下一次吧。”

  钟玉光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那也是,这样吧,你下次下来,早一点给我打招呼,我陪你到我们的白玉滩好好地游一下,我想,这次你们还没有空去游吧?而且,这几天天气也太凉了。今晚呢,就让我作个小东,当作是这次我怠慢了你们的陪罪吧。”

  “好,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把报告写完,今晚再和你好好地喝几盅,不醉无归,不过说好了,可要你的夫人作陪,我还没有认识你的新夫人呢。”简平之知道,这次的调查,至此已经结束了,乐得今晚好好地乐一下。

  “那当然。”钟玉光要送他们出去,简平之却怎么也不肯,便由杨明基把他们送到了楼梯口。

  见杨明基已不见人影,冯丽花怨道:“简副厅长,你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简平之见四周没人,便小声而又认真地说:“冯处长,这件事,本身是我们错了,再查下去,就成了笑话,现在有钟玉光这样一说,我们便有了一个体面的结局。”见冯丽花还是满脸不服的样子,便加重语气说道:“别以为你那副省长的老公有什么了不起,他敢和许书记作对吗?在这件事上,我们是受人利用了。这事回酒店再跟你说吧。”说罢再不言语。

  钟玉光送走了简冯两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回到办公室不久,杨明基便回来了,看见他那充满敬佩的目光,便笑道:“明基啊,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啊,方振玉是绝对不会低头的,要不这样,怎么能让他们下得了台呢?”

  杨明基深为叹服,别看钟玉光只对简冯两才说那么几句话,但其中包含了对人际关系和人性的深刻的了解,在兵法学上,那叫不战而屈人之兵,但他脸上依然是充满了疑惑。

  钟玉光象是看到了他心里一样,说道:“你还在想着方振玉为什么要做亏本生意一事吧?”

  “是的。”杨明基老老实实地说,他觉得,在钟玉光这位书记面前,已经不需要隐瞒什么东西了。

  “他哪里是亏了,他是大大地赚了一笔。等这批项目书印出来,他的印刷厂就多了一批技术熟练的高级印刷工人。”钟玉光感叹地说。原来,东方印刷厂新近购买了一台高品质的印刷机,工人需要训练,而港口的项目书又不是紧急任务,方振玉便用来训练工人的技术了。

  “方总也太聪明了,既为港口建设省了钱,又为自己的工人提供了机会。”杨明基这才对方振玉由衷地佩服起来。

  “现在的东方印刷厂可红火了,由于走对了这步棋,罗伟胜现在的腰包涨了不少,有时间你不妨狠狠地敲他一顿。”钟玉光笑道。

  “钟书记,你用方振玉,也是走对了。”杨明基深表佩服。

  钟玉光叹道:“路是走对了,但前途的阻碍还多着呢?你可要为我多费点心。”

  “我明白了,您就放心吧。”杨明基保证似的说道,说罢,他便想转回自己的办公室。

  钟玉光把他叫住,说道:“你安排一两个记者,让他们采访一下检查组,在报纸电视上宣传一下,调子嘛,就按照我刚才所讲的,既要澄清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事实,又要宣传一下审计厅对我们的支持,可以的话,也可以在省报上发表。”

  “是。”杨明基响亮地回答,看了钟玉光的做法,他认为这才是高招,深幸自己能转过他这边来,他感觉,自己的前途更加光明了。

  1993年10月16晚温馨小筑宁家村

  宁玉芝踏进温馨小筑,便立即引来了众多男仕的侧目。今天的她,身穿一套低开胸的秋套裙,高挺的胸部上点缀着一朵别致的胸花,使那美妙的身材更加突显出来。她不由得一阵害羞,赶忙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了吴学栋所定的包厢。

  吴学栋早就到了,见宁玉芝进来,马上站起来,殷勤地把她迎到了座位上,“玉芝,你今晚更加漂亮了。”他赞美道。

  “谢谢。”对于吴学栋那热切的眼神和赞美的词语,宁玉芝已经习惯了,她优雅地坐了下来,美目含情地看着吴学栋,说:“今天你也打扮得很出色嘛!”

  确实,吴学栋今天是刻意打扮过的,但却并非什么出色,而是显得庄重而已。他道了谢,在宁玉芝的对面坐了下来,征求意见道:“今晚我们喝点酒好吗?”对于菜色,以他对宁玉芝的了解,已经不用再问了。

  “有喜事吗?”

  “当然有了。”

  “那就来一点甜酒吧。”

  于是,吴学栋便叫了一瓶甜酒。很快,服务员便上好了酒菜,带上门走了。

  “有什么喜事呢?说来听听。”宁玉芝含情脉脉地看着吴学栋。自从得到方振玉的爱之后,她反而觉得更容易面对吴学栋,和吴学栋的关系也更密切了,她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淫荡,非要有婚外情不可?

  吴学栋一脸的自豪,说:“我的第一幢民居已经竣工落成,村民们今天搬进了新居。”

  “恭喜你了。”宁玉芝也发自内心地为他高兴。

  吴学栋动情地说:“玉芝,你还记得我说的,要用这一幢大楼作什么吗?”

  宁玉芝当然记得,吴学栋说过,要用他的成绩,来做向她求婚的鲜花,她却撒娇地说:“你对人家说过那么多话,谁记得你说些什么了?”

  宁玉芝这么一笑,犹如春花开放,吴学栋从没看到过她这么笑过,不由得看呆了眼。良久,他才醒过神来,从座位上拿出了一束鲜花,双手送到宁玉芝的面前,一脸正经地说:“我说过,要用我成功的事业,作为我向你求婚的鲜花,今天我就向你求婚,玉芝,嫁给我吧,我要用我的一生来爱你,疼你。”

  宁玉芝心中喜悦,接过了吴学栋的鲜花,另一只手摆在桌子上,五指纤纤地在吴学栋面前摇晃着,却没有说话。

  “玉芝,嫁给我吧?虽然我现在并不富有,今后也不一定富有,但我发誓,我会尽力为我们的家去拼搏的。”吴学栋见宁玉芝没有出声,不由得焦急起来,再次恳求道。

  宁玉芝依然摇着她的玉手,却娇笑起来,说:“傻瓜,戒指呢?”

  吴学栋大喜,紧攥着宁玉芝的手,象是生怕她抽开,一边急急地去拿戒指,一边说:“当然有了。”

  宁玉芝白了他风情万种的一眼,说道:“急什么,你拉痛了我的手。”

  吴学栋更加意乱情迷起来,那戒指怎么也拿不出来,差点儿连桌上的菜肴都弄倒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刚才我怕你不答应,现在,现在又怕,又怕你走了。”

  宁玉芝对他的深情十分感动,干脆坐到他那一边去,说:“这样不怕了吧。”

  吴学栋手臂一展,将宁玉芝的纤腰搂紧,说:“这样还差不多。”

  “坏蛋,就想着占便宜。”宁玉芝嗔怪着,人却依进了吴学栋的怀里,放定了玉手,让吴学栋温柔地为她带上了戒指。

  吴学栋大功告成,在宁玉芝的香唇上吻了一下,人也自然了很多,说:“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吴学栋的老婆了,你可要乖乖地听我的话。”

  “不是吧,我们还没有成亲呢,你就那么霸道了?”宁玉芝娇呼着要挣扎起来,却又怎么能挣脱吴学栋的铁臂,反而被他在那涨鼓鼓的酥胸上轻薄着,使得她娇躯乱颤起来。

  吴学栋从宁玉芝的挣扎中感觉出她的挣扎是装出来的,心中大喜,一只手紧搂着她,一只手挟了一块鸡腿,塞进了她的小口中,说:“我就是那么霸道了,谁叫你答应嫁给我?我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宁玉芝嚼着鸡腿,想起方振玉给自己带来的肉欲上的快乐,心道:“你还得有本事把我下面的小口喂饱才行。”她也觉得奇怪,怎么躺在吴学栋怀里的时候,还是想起了方振玉,甚至是想着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她赶忙把方振玉的影子赶跑,享受着吴学栋给予的爱抚,和吴学栋吃了一顿温馨浪漫的晚餐。

  “我送你回去吧。”

  “嗯。难道你叫我自己回去?”出得温馨小筑的大门,宁玉芝依然是紧紧地依在吴学栋的怀里,手中紧握着吴学栋送给她的鲜花。爱情真的给人胆量,要在往时,宁玉芝和男人一起行街都不敢,现在竟然敢和男人抱在一起。

  宁玉芝的办事处并没有宿舍,她还是住在自己家里。吴学栋将她送到了家,还进了她的闺房,看着她将那束鲜花插在花瓶里,虽然酒喝得不多,但他依然有一种醉薰薰的感觉,他知道,那是宁玉芝的娇美姿态引起的,这使他舍不得离开。

  “你还没走啊?”宁玉芝插好花,回过头来,妩媚地笑着。

  “你不亲一下我,我怎么舍得走啊?”吴学栋深情地说着,上前把宁玉芝拥进怀里,狂热地亲吻起来。

  “别,门开着呢。”宁玉芝害羞地挣扎起来,这可是自己的家,才八点多钟,万一父母兄弟看见了,多么难堪啊。

  这不是说关上门就可以了吗?吴学栋大为兴奋,马上便去把门关上了,回过头来,执着宁玉芝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学栋,你要干什么?”宁玉芝心跳异常,这种眼神,她在方振玉那里曾经见过。

  吴学栋轻轻一拉,便将宁玉芝拉进了怀里,温柔地说:“我要好好地亲你爱你,以慰这段时间来的相思之苦。”说着,一边亲吻着宁玉芝的脸,一只手便在她那丰满的胸脯上轻轻地抚摸着。

  宁玉芝全身火热起来,经过方振玉的多次的发掘之后,她对男女之间的欢爱,已经十分清楚,因此,也不需要再想起方振玉,便来了情欲,她回应着吴学栋的吻,身子也紧紧地和他缠在一起,玉手在他的背脊上轻抚着。

  吴学栋感觉到预期的反应,更加兴奋起来,长舌在宁玉芝的嘴里搅动,大手也伸进了她的衣底,直接爱抚她那光洁的肌肤,很快,又得寸进尺,为宁玉芝宽衣解带起来。

  “啊,学栋,别……别……”宁玉芝轻轻地挣扎起来,尝过了男欢女爱的快乐滋味的她哪里是真正的挣扎?半推半就之间,便让吴学栋把她那细皮白肉的娇躯全都暴露了出来,嘴里发出了一阵销魂的呻吟。当吴学栋放开她的时候,她便躲到了床上,闭上了那双美丽的眼睛,那意思,自然是任君宰割了。

  看着宁玉芝那美妙的胴体,听着她那呻吟声,再看她那种样子,吴学栋哪还忍得住,迅速脱光自己的衣服,爬上床去,展开了他那虽不纯熟,却也不生疏的挑情手段,把宁玉芝弄得情欲高炽,这才挥军进攻,勇猛地驰骋起来。

  宁玉芝开始还装作害羞的样子,但在吴学栋的推动下,很快便热烈地奉迎起来,并在他的引导下,主动地进攻,在得到两次高潮之后,吴学栋终于鸣金收兵了。虽然他没能象方振玉那样给自己带来最美的享受,但宁玉芝对他已是相当的满意了,因为她在书本上知道,很多女性,终其一生,还不知道高潮是怎么一回事呢,因此,当吴学栋一泄如注的时候,她热烈地亲吻着他,以表示感谢。

  吴学栋得到了鼓励,当然是十分的得意,他轻抚着宁玉芝的玉乳,由衷地说道:“玉芝,得到你,我真的好幸福!”

  “我也是!”宁玉芝也发自内心地说。

  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宁玉芝赶吴学栋离开了。吴学栋当然知道不可能在这里过夜,便起身穿衣了,他制止了要起来的宁玉芝,自个儿整理了一番,这才悄然离开。

  “玉芝姐。”宁玉芝正想入睡,却听到了周璇在外面叫喊,她赶忙穿上睡衣去开门,果然是周璇一个人在门外,而且还在喘着粗气。

  宁玉芝把她让进房里,埋怨道:“你怎么总是这种时候来找我?是不是也想试一下吴学栋的滋味?我可不在乎他多一个女人。”她从周璇的神色中,知道她又在外面偷看了。

  “那当然了,因为你自己也有另外的男人嘛。”周璇毫不在乎宁玉芝的埋怨,在她耳边小声说,接着,又不屑地说:“可是就算我愿意,他行吗?”

  宁玉芝默然,周璇说得不错,吴学栋是没有这种本事,两人也只能是在方振玉那里才能得到真正的满足,于是便问道:“三更半夜的,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要不,谁会来你这听你的春叫?不过,我们先亲热亲热再说。”周璇说着,搂着宁玉芝的纤腰,玉手便伸进了她什么也没穿的睡衣内,在那玉乳上爱抚起来。自从和宁玉芝一起承受了方振玉的爱之后,两人的关系十分密切,有时寂寞难耐,便互慰起来。

  宁玉芝也亲着她,笑道:“想了,何不回去找你那未来的老公?”

  “他?只怕会令你更难受。”周璇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放缓了动作,说道:“今晚我找你,是给你送请帖来的。”

  “谁要办喜事了?”宁玉芝不在意地问,继续享受着周璇给予的爱抚,以她在村中的影响,每家办喜事,都少不了她的那一份。

  周璇幽幽说道:“是我自己的。”

  “你?为什么结婚那么早?”宁玉芝吃惊了起来。周璇刚当上了副支书,应该说,正是她开始干事业的时候,一结婚,前途就等于没了。

  周璇却突然兴奋起来,她抚着宁玉芝的小腹动情地说:“因为我儿子命令我结婚。”

  “儿子什么时候没有?”宁玉芝不以为然地说。

  “可是和他的儿子,就没有那么容易安排了。”

  “你是说,儿子是他的?”宁玉芝当然知道她说的那个他,指的便是方振玉。也知道她说的不容易是什么意思,因为和方振玉一起,想怀孕很容易,但如何瞒过自己的丈夫,却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情。因而她也只有叹气了,说:“要不要告诉他?”

  “千万别,玉芝姐,这事除了你之外,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周璇赶忙制止宁玉芝。

  “为什么不呢?”

  周璇认真地说:“一方面,人多知道了会坏事,另一方面,我也不想他有什么负担。而且,让儿子在艰苦的环境下,可能还容易成才一点。”

  宁玉芝知道,周璇说那么多,大多数还是为方振玉着想,心中不由感动,紧紧地搂着她,说:“你说得不错。不过你放心,我不但不会说出去,而且我也会和你一起好好地教育这你和他的孩子。”接着,她又在周璇的耳边轻声说道:“听说,偷情所生的孩子特别聪明呢?”

  “去你的。”周璇一拳打在宁玉芝的胸膛上,说完了正事,两人又打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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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五章 集团成立

1993年10月28日星期四东方印刷厂

  还没到六点钟,孙少梅便来到了印刷厂了。今天是临海市东方印业集团成立的大好日子,虽然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很充分,但她还是不大放心,要来早一点,再把所有的工作检查一遍,这不但是因为她的责任心强,还有另外一个念头在作祟:为自己心爱的人工作,再苦再累也不怕,最主要是把工作做得最完美。

  进了厂长值班室,因为她知道昨晚是谭春梅值班,因此,她连门也不敲,便推开了休息室的门,想把她叫起来一起检查,却是大吃一惊,因为她看见了她不应看见的情景:谭春梅穿着睡衣坐在床上,酥胸半露,两个美丽的玉球几乎完全露了出来,她的旁边,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健壮男人,正是她的老板方振玉。见她进去,谭春梅竖起手指,示意她不要出声,跟她出了外面的办公室。

  “春梅姐,你们?”虽然早就知道方振玉和谭春梅之间的感情很深,但看到他们这样,还是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谭春梅搂着孙少梅,说道:“少梅,春梅姐再也忍受不了那寂寞,而且,他是那么的迷人,便只好跟他了,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怪你什么啊,你们偷你们的情,与我何关?”孙少梅言不由衷地说。

  谭春梅在她那娇脸上拧了一下,笑道:“别自鸣清高了,连那大包子都主动让他吃了,你不也想着他才怪呢?放心吧,玉芳姐都那么看得开,我也没有理由吃醋的,找机会我让他尝一尝你那鲜美的水蜜桃,他是一个伟男子,很能给女人带来快乐呢?”

  “春梅姐,你……”自己的心思让人看穿,孙少梅害羞起来。

  谭春梅笑道:“春梅姐都和你一样了,而且还做了出来,你还有什么害羞的?进去吧,帮他按摩一下,他昨晚深夜才回到,累了呢。成立仪式的一切事情,我昨天晚上都检查过了,保证误不了你心上人的事,我去给他弄早餐去了,单我们四个大包子,是无法填饱他的肚子的。”一边说着,一边把孙少梅拉进了休息室里。

  孙少梅见谭春梅这样,再听她说得好笑,便也放开了,进了休息室,却见谭春梅打开了后门,不由笑道:“原来这里有一条偷情的小道。”

  谭春梅没理她,笑笑便走了。

  孙少梅看着方振玉那强健的身体,她心中起了漪念,反正屋里有暖气,她便锁死休息室的门,脱了厚厚的外衣,象往时一样只穿着胸罩的内裤,先亲吻了方振玉那方正迷人的嘴唇,才为他按摩起来。

  “春梅,啊,少梅,是你?”方振玉醒了,见是孙少梅,便拉过被单盖过自己的下体,问道:“春梅呢?”

  孙少梅一下子还适应不过来,害羞地说:“春梅姐去为你准备早餐了。昨晚累了吧,躺好一点,让我好好地为你放松。”

  虽然孙少梅也经常给他按摩,但自己却从未在她面前全身赤裸过,方振玉说道:“先让我穿上衣服吧。”

  “刚才我什么都看了,还遮掩什么?”孙少梅也不知为什么这么大胆,便将他身上的被单掀去,让他整个暴露出来。

  方振玉只是怕孙少梅不好意思而已,见她这样,便不再坚持,躺好了让她按。近半年来,很多女人自愿为他献身,因此他已经习以为常,一边享受着,一边欣赏着孙少梅那苗条而又丰满的身材。当他看到她那两只肉球不住地抖动的时候,不由笑道:“其实,春梅根本不需要去准备什么早餐。就你那两只大包子,已经够我吃了。”

  孙少梅停了手,满脸涨红地看着方振玉,想着上次让他吮吸时那种美妙的感觉,很想再次体会,想到这里有后门,不愁被人堵住,便解开那胸罩,羞涩地说:“你想吃就吃吧!”

  那两颗白玉球上,两粒乳珠因为尖挺而微微向上翘起,是那样的可爱,方振玉哪还忍得住,便撑起头来,含住其中一颗,用力地吮吸起来,同时,大手在孙少梅那光滑的背部温柔地爱抚着。

  孙少梅只觉得全身一阵酥麻,哪里还站得住,便倒入了方振玉的怀里,她也没有闲着,小嘴不停地在方振玉身上可以吻得着的地方吻着,玉手也颤抖地抚摸着方振玉的身体,并终于让她摸到了那男人的根。她想起教她按摩的李芳华所说的吹箫的乐趣,便努力地改变了方向,终于让她含住了那根粗长火热的东西。

  方振玉也不仅仅停留在孙少梅的玉乳上,而是除去了她身上唯一的障碍,最终直接吻在了她那美丽的水蜜桃上,那未经开垦的土地是那么的可爱,殷红殷红的,在方振玉的刺激下,那颗草莓显得更加美丽。清晨早起,本来正是阳刚之气最重的时候,方振玉哪能抗拒得了这种诱惑,他突然将孙少梅压到了床上,挥兵闯关。

  孙少梅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也期盼着这样的结果,只是方振玉那宝贝那么粗长,自己能受得了吗?她可是知道第一次会痛的。她尽量地张开大腿,放松自己,嘴里叫道:“老板,轻些啊,轻些啊!”可是她的担心纯属多余,一阵轻痛后,她便觉得她那原本空虚的地方已经涨得满满的,那热乎乎的东西烫得她全身酥麻不已,不由得快活地呻吟起来。随着那东西的律动,她觉得更加美妙,情不自禁地挺起那小圆臀去迎合,同时那叫声也越来越大了。她第一次尝到了男欢女爱的美妙滋味,完全放开了自己,在方振玉的指点下,采用不同的体位,主动进攻,被动迎合,每一样都是那么的令人快乐无穷,尤其是当高潮来临时,方振玉的充足的甘露洒进她的花心,更使她美不胜收。

  “少梅,吃了那么多的豆浆和那么大的油条,该饱了吧?”方振玉亲了一下她的樱唇,笑道。他紧搂着孙少梅,两人还紧紧地连在一起。

  “坏蛋,占了人家的便宜,还要笑话人家。”孙少梅拧了一下方振玉的鼻子,嗔怪道,但她那一张娇脸,却满是柔情蜜意。

  两人说着情话,相互爱抚着,好一会儿,才分开。当看到满床的落红,孙少梅不由得羞涩起来,虽然这男人是自己的心中所爱,但毕竟是做他的情人。她一边收拾,一边幽幽地说道:“老板,可别忘了我!”

  方振玉将她再次拥进自己的怀里,亲吻着她,情深意切地说:“放心吧,我方振玉绝对不会忘记每一个爱我的人,我一定尽我的能力给你们最大的幸福。”

  “我也知道你会的。”孙少梅象是得到了方振玉的保证,整个人也精神起来,离开方振玉的怀抱,继续整理着床铺。

  刚收拾完,谭春梅便开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大堆的包子点心,冲方振玉和孙少梅笑道:“时间快到了,快点吃早餐吧,无论是油条豆浆,还是包子水蜜桃,都无法填饱肚子的。”

  方振玉一看,果然已经是七点过了,两人居然玩了近一个小时,他拿过早点递给孙少梅,体贴地说:“来,少梅,我们一起吃真正的早餐。”

  孙少梅却没有接,她投进了谭春梅的怀里,含羞说:“春梅姐,我……”

  谭春梅搂着她,打断了她的说话,说道:“我知道了,这没什么好害羞的,能抗拒他的魅力的女人,只怕还没有呢?吃早点吧,得到了他的爱,更应该为他做好工作,好让他有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来爱我们。”

  “知道了没有?好好地听大姐的话。”方振玉得意极了,把一小块蛋糕塞进了孙少梅的嘴里,说:“上下都吃饱了,就好好地工作。”

  “美死了,你!”孙少梅狠狠地瞪了方振玉一眼,却乖乖地和方振玉一起吃早餐,她的芳心里,装满了得到心上人疼爱的幸福。

  没多久,陈长琳、张蓓、李芳华等人也来了,众人便来到了外面的会场上。成立大会就设在东方印刷厂的小广场上,不但经贸局罗伟胜到了,连钟玉光也来凑热闹,当然,他的到来,更引来了不少趋炎附势之人,害得专门负责接待的张蓓和孙少梅忙得晕头转向,尤其是孙少梅,由于刚破瓜,行走起来有些不便,更是辛苦。

  李芳华发现了孙少梅的情形,把她拉到一边问道:“少梅,你不舒服?”

  “没有。”孙少梅不争气地脸红了起来。

  想到刚才她和方振玉在一起的情形,李芳华明白了,她体贴地对孙少梅说:“你去歇一歇吧,等我来,那个坏家伙,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

  自己的按摩技术是李芳华教的,孙少梅当然明白,象李芳华那种按摩法,不可能躲得过方振玉的采摘,便也不隐瞒,说道:“芳华姐,别怪他,他也实在太忙了。”

  “行了,谁叫我们都那么傻呢。”李芳华叹了一口气,接替了孙少梅的工作。

  东方印业集团的成立仪式由谭春梅主持,方振玉重点阐述了成立印业集团的重大意义,并指出了今后集团努力的方向,号召三个印刷厂的职工干部团结起来,形成合力,争取在不远的将来,把集团建设成为在省内甚至全国都有名的印刷业的龙头。同时,还宣布了集团的人事任免:方振玉任董事长,谭春梅任总经理,陈长琳任副总经理兼集团公司的党委书记,其他如张蓓、李芳华等人,都在集团公司任职,但不少人都是兼职的。

  方振玉的讲话在到会的干部和职工代表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尤其是对任命谭春梅为总经理,大家更是欢声雷动,显然,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谭春梅已在三个厂中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信,受到了三个厂的干部职工的拥戴。

  接着,钟玉光也在会上作了讲话。他本来是不想讲的,但看到了工人们的热情,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他充分肯定了三个印刷厂为临海市经济发展所作的贡献,也对集团公司那种敢为人先的开拓精神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最后他说道:“我们的农村改革,已经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现在,改革的重点到了城市,尤其是国有和集体企业,更是改革开放的前沿,东方印业集团在这方面迈出了可喜的一步,希望大家继续发扬开拓进取的精神,在方振玉和谭春梅的带领下,为临海市的经济腾飞闯出一条新路来。我相信通过你们的共同努力,你们的目标一定能够实现,一定能为临海市的工业建设唤来美好的未来。”

  在一阵热烈的鞭炮声中,钟玉光、方振玉、罗伟胜,还有市税务局的局长一起,在原来东方印刷厂的大门口为临海市东方印业集团揭了幕,一块金光闪闪的招牌便出现在大门口的左侧,耀眼的光芒,预示着临海市印刷事业将会更加辉煌。

  会场上欢声雷动,如果不是太靠近印刷厂,不允许随便放鞭炮,只怕现在已是炮声隆隆了。经过半年多的奋斗,工人们得到了实惠,对方振玉和谭春梅等人有着无比的信赖,现在,他们将带着大家向更高的生活跃进,谁不兴高采烈的呢?

  看着渐渐散去的职工干部,钟玉光感慨地对罗伟胜说:“老罗啊,如果你的手下再多几家东方印刷厂这样企业,哪我们临海的工业就算是彻底翻身了。”

  “是啊,只可惜我们只有一个方振玉。”罗伟胜同意钟玉光的看法,也揭示了问题的实质。

  方振玉应道:“你们过奖了,真正有办法的是工人,你们刚才也看见了,如果不是有他们,我再有本事,也无法把企业搞好。我们临海能人不少呢?在成立集团这件事上,我根本就没有出什么力,春梅、长琳不是干得很好吗?”

  “所以,关键是怎样发现人材,大胆地使用人材。”钟玉光想起自己使用方振玉,当时是捏了一大把汗,现在看来,自己是赌对了。

  送走了钟玉光等人,方振玉回到办公室里,把手下的一帮人再次集中在一起。三个厂,市厂由陈长琳兼任厂长,张蓓作第一副厂长主管全面,还将原来的电脑室主任胡丽萍晋升为专职副厂长;东方厂则由胡军任厂长,一下还配备不了其他人员;东方二厂的厂长由原市厂的刘廷威担任,韦淑萍作兼职第一副厂长。作了一番部署之后,方振玉感叹地说:“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不断地发现人材,引进人材,你们看,我们这样东兼西兼的,总有一天忙不过来。”

  “是啊,胡军,这方面你可要出大一点力气,我们技术方面的人材缺得很呢。”谭春梅接过方振玉的话说。

  “放心,我已培养了几个,再让他们锻炼一下,就可以派上用场了。”胡军自信地说,当了厂长之后,他稍为正经了一点。

  方振玉又对一些问题强调了几句,便散会了,办公室里便剩下方振玉、谭春梅、张蓓和孙少梅四人。张蓓笑着对孙少梅说:“看来,今天送给老板最贵重礼物的,便是我们的财务总监小姐了,对吗?”她也看出了孙少梅的情形。

  孙少梅兼着集团的财务总监,闻言不由脸红了起来,心想,怎么她们的眼睛都那么尖?忙回应道:“我也只是向蓓姐你们学习而已,以后还得请蓓姐你多多教导。”

  “对,蓓姐这方面经验最丰富了。”谭春梅怕孙少梅一下受不了,连忙帮她说话,当下,办公室里便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方振玉看着三个娇俏的女人,她们都为自己献出了一切,心中既得意,又感动,他将三人都拥抱亲吻了一下,说道:“印业集团的事,就交给你们三位了,我港口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

  “去吧,忙你该忙的事去,这里我们会尽力的。不过,可不要被港口那边的美媚迷住了,就不理我们了。”谭春梅笑道。张蓓和孙少梅也跟着笑了起来。

  “怎么会呢?”方振玉尴尬一笑,赶紧走了,他知道,再说下去,他肯定说不过这三个女人,毕竟自己在港口也是那么的花心。

  1993年11月1日星期一上午港区

  “小民,你过来一下。”李伟叫住了从外面走过的雷小民。

  “有事吗?”雷小民走进了办公室,脸却红了起来,他自己也不明白,来港口这段时间,见了这么多女孩子之后,他在女人面前已经是很自然了,但一见李伟,他还是脸红。

  李伟倒没注意这些,她说道:“下午你就要离开港口了,怎么还不来领你的工资?”

  “工资?我也有工资的吗?”雷小民诧异地说。

  李伟满脸不高兴地说:“你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以为你方大哥会剥削你的劳动吗?”

  “当然不是了。”雷小民见李伟误会了自己,连忙解释说:“大姐只说是叫我来这里学习,我哪想到学习也有工资的?”

  “当然有了,每个为港口建设出力的人,方总都不会忘记的。”李伟在任何时候都为方振玉维护形象。她拿出一张单,让雷小民签字,说道:“方总还是按科长级发给你工资的呢。”

  家里正等着钱用,雷小民也就不客气了,一边签字,一边说:“大哥确实是个好人。”

  “当然了。小民,听说你们那里正在搞开发,情况怎么样?”李伟问道。

  “形势好着呢!”一提到自己的开发项目,雷小民兴奋起来,也不害羞了,滔滔不绝地给李伟说起家乡的事来。

  看着显得容光焕发的雷小民,李伟心中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可是除了方振玉之外能令她动心的男人,她不由说道:“小民,我也想在你们那里投资一点,不过不多,你看行吗?”

  一听说有投资,雷小民更兴奋了,说:“行,怎么不行呢?我们那里欢迎大家去投资,多少都不要紧。”

  “那好,星期天一早我出市里提款给你,你可得到市里接我啊,我也想到你的家乡看看。”李伟认真地说。

  “你真的愿意到我们那里参观?我们那里可是很穷的啊!”雷小民听得心中感动,一对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李伟。这也难怪,象李伟这种城市的姑娘,愿意到他们那种穷乡僻壤去看看,可并不多见。

  “看什么看,没见过吗?”李伟嗔怪地说,她也被雷小民看得脸红了,小声说道:“穷又怎么样,只要人有志气,有办法,穷也可以变得富有。”

  “谢谢你对我的鼓励!”雷小民感激地说。

  “谁鼓励你了。”李伟不敢再看雷小民的眼睛,她把钱数给他,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呢?”

  “下午,等陪方大哥和上官老先生去看完白玉滩和灵龙岛的工地回来后,我就走了。”

  “以后可要经常回来看看我们。”李伟用小声得只有雷小民听见的声音说道。

  看着李伟那羞涩的样子,雷小民明白,自己是爱上了这个娇小的姑娘,而这个姑娘也分明对自己有意思,但这可能吗,自己不过是一个乡下人,对方却是一个有工作单位,而且位置还相当好的美貌姑娘。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外面响起了阵阵车声,几辆小车开进了大院,他也低声动情地说:“方大哥他们到了,我得走了,放心吧,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说罢,便逃跑似的匆匆走了。

  李伟看着他那样子,心中很高兴,她知道,雷小民是喜欢上了自己,只要自己稍为主动一点,他就会变成自己的丈夫。她虽然和方振玉相处得如胶似漆,但却知道那不是长久之计,只能是满足自己心理和生理上的需要罢了,找一个有本事的男人,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而雷小民正是最好的人选。

  雷小民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想,外面来的几辆车,正是方振玉他们,除了方振玉和上官浩之外,还有市委秘书长杨明基和一个姓涂的老先生,经介绍,才知道也是台湾来的老板,是上官浩引来的,准备在港口开发区投资。方振玉覃中平带着他们往起步码头、白玉滩、灵龙岛等地参观,雷小民则和许香君、石小艳跑前跑后地侍候着。

  一行人先是就近来到了白玉滩上,那里,施工正在紧张地进行着,不少的建筑物已经现出了初步的形状,除了一幢大楼之外,其他的全部是三层的别墅式建筑,而且都是架空式的,建筑在二楼以上,底下则是空的,有些设计成花圃,有些依然是白白的沙子。当听到方振玉说这些地方是真的留空出来的时候,那涂先生不禁问道:“方先生,这样一来,不是浪费资源了吗?”

  没等方振玉解释,上官浩便笑道:“这正是振玉高明的地方,这样虽然看起来浪费了不少空间,但从长远来看,却为我们节省了不少资金。”

  “怎么说?”那姓涂的老板非常的感兴趣。

  方振玉只好作了一番解释。原来,他这样做,是借鉴了广西北海的经验,尽量以不破坏原始的生态为主,所以,整个旅游区,除了服务总台之外,其他的都是这种松散形的建筑。最后,他指着不远处的几个小岛说:“下一步,我们将开发这几个小岛,把它们建成具有各国风情的地方,那我们这里的建筑,就会和那里形成一个整体。”

  涂先生大为叹服,说道:“这倒是一个很好的设想。开发与保护同步,免除了后顾之忧,对港口的持续发展有利。”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对进入港区的工业也是有所选择的。”方振玉趁势说道。不少人以为港口正在急着招商引资,什么企业都可以引进,他就是想先打这方面的预防针,免得涂先生出口了自己再反对,就打低了对方的热情。

  上官浩不知是否理解方振玉的意思,还是他也是那么地注重环保,他也说道:“是应该这样,临海一片海,是世界上已不多的无污染的地方,如果我们不注意保护,对我们的子孙后代都不好交代。”

  那涂先生笑道:“你们两个不用在那里演双簧了,我不投资则已,要投资,我也不会舍得这么好的一片海的。”

  原来在车上,他们已经说的很投机了,现在再对着实际环境,更说得投入,说得详细。一旁的杨明基听着,心中不由得暗自庆幸,如果是自己来当这什么总经理,虽说可以学习,但要能够达到方振玉那种运用自如的地步,只怕根本无法在一两年内达到。

  看了白玉滩,又看了起步码头,那里,工作进展相当快,已基本上完成了水下作业,主要转上陆上施工了。听到这码头基本上是靠全市集资建设,涂先生深为感动,确实,这不是其他社会制度可以办到的。

  最后,他们立足在灵龙岛上。一行人先是在小岛的周围走了一趟,庙的主体工程已经完工,整个布局既有庙宇的庄严肃穆,又体现出了旅游区所需要的宁静优雅的气氛,岛虽小,但附设的各个小景点却充分利用了岛的自然环境,把拜玛祖和游览柔和地融为一体。

  看完之后,众人在施工工地的简陋办公室里听施工队的介绍,知道再有三四个月,整个岛的一期工程就要完工,很快可以对游人开放了。上官浩十分高兴,对覃中平说:“中平啊,你办得不错嘛!”

  覃中平可不敢贪天之功,说道:“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是方总指挥调度得力才有这么快的速度。我只不过是按照他的指示去尽力办好罢了。”

  见到覃中平那么谦虚,而且对方振玉那么推崇,上官浩放心了,他原本还担心在美国读过经济管理的覃中平会不服方振玉的管理呢,现在看来,他也被方振玉训服了,便说道:“你也在当中做了不少工作嘛,我回去在董事会上提议好好地奖赏你们。”

  “谢谢总裁!”覃中平十分高兴,说实在话,他原本真的有些看不起方振玉,但在这段时间的工作中,他看出了方振玉的智慧和魄力,以及他管理经济的过人手段,那都是他在书本上学不来的,最后不得不对他心悦诚服。

  “上官总裁,真羡慕你,得了两个这样得力的助手。”那涂先生由衷地说。看了白玉滩和起步码头的建设,他还以为那是政府行为,没什么了不起,但看了灵龙岛的规划和开发之后,他也不得不对方振玉欣佩起来。

  上官浩笑道:“我哪有什么两个得力助手?振玉可不是我的,是我硬抓过来帮我做工的。他自己可也是临海数一数二的大老板。”

  “哦?”虽然方振玉一直陪着他们,但那涂先生也只是知道他是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的董事长而已,大陆政府的投资一般都是由官员担任,所以他还以为方振玉也是一个政府官员,对他和杨明基一样,并没有多大的重视,而且还觉得上官浩也只不过是得了方振玉之助,才有今天在大陆的成就。

  “我们方总还是临海市最大的私营企业——东方印业集团的老板。把港口的开发当作一个大企业来运作,便是他设计出来的方案。”杨明基这才介绍道。

  涂先生更加感兴趣了,说道:“上官兄啊,你可没有向我说过此事啊?”

  上官浩笑道:“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以你的脾气,就算我说了,你会相信吗?”两人是一对不错的朋友,上官浩知道姓涂的对大陆的人有偏见,而且还相当固执,所以才让他先亲眼看看临海港口开发的实际情况。

  涂先生丝毫不以为忤,说道:“还是你了解我的性格。好了,现在我相信了,可以向我说说方总的真实情况了吧。”

  方振玉谦虚地说:“其实也只是浩伯和杨秘书长他们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上官浩却摇头说:“振玉啊,你要想掏涂老总的口袋,就不能太谦虚了。”接着,他便把方振玉创业以及如何得到钟玉光的赏识,挑起临海市港口开发这一付重担的事说了出来,而且说得还相当的详细,有些事,连一直在注意方振玉的杨明基也没有知道,因为他那是在王佩英那里问出来的,为了在临海投资,他可是动用了一切手段,所以,才有一定要方振玉担任灵龙岛的总指挥他才投资的情形发生。

  对如此出色的人,谁能不佩服呢?涂先生一对老眼盯在方振玉的身上,说道:“上官兄啊,你抓方总实在是抓得太对了,没说的,港口的开发,我也来凑一份热闹,但一定得是你方总亲自操办才行。”

  “涂总,你太看得起我了。”方振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有人来投资,他心中非常高兴,说道:“我一定会尽我的能力,让你们的投资有一个好的回报。”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回去好好地定项目,然后美美地喝上几盅。”涂先生说。

  “对了,振玉啊,忘记告诉你了,涂总的酒量很好呢,这回你们可以说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材了。”上官浩说。

  “哈哈哈。”涂先生大笑起来,此老颇以自己的酒量为荣呢。

  一行人便转回市区了。杨明基一路上是心潮翻滚,他从方振玉的成就中看到,做人不但要脚踏实地,而且还要有内涵,只有象方振玉这样有人格魅力的人,才能象今天那样轻而易举地吸引了一大笔的投资,这使他的思想感情也得到了一定的升华。

  1993年11月8日星期一东方印业集团

  孙少梅爬起床来,被窝里还残留着方振玉那浓烈的男子汉气息,昨晚,在这厂长值班室里,这个可敬可爱的男人,又一次让自己品尝到了男女之间那种美妙无方的滋味,直到自己和谭春梅都陷入神仙一样的境地,他才悄然离去。洗了一把脸后,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幸福,脸上漾着春花般的笑容,以至于来接班的胡军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

  “少梅,你怎么啦?吃错药了?”胡军的话永远是那么的难听,就算他当了厂长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你才吃错药了呢?”孙少梅瞪了他一眼,当然,她也不可能冲胡军发火,平时不会,象现在那么幸福的时候,就更加不会了。

  “那就是昨晚梦见自己发大财了。”

  “怎么会是发财呢?是梦见了自己那白马王子才真。”李芳华踏进门来说道。她当然知道孙少梅是怎么回事,但她又怎么会说出来呢?

  孙少梅狠狠地瞪了李芳华一眼,才问道:“这么一大早的,来这里鬼叫什么?”

  “来看看我们孙总监的思春样子啊!”李芳华说了这一句之后,马上又说道:“是陈书记叫我来,说有事要我办的。”她可不敢多说些什么。

  胡军见有了两个女人,也不敢乱说话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要出声,肯定会受到两个女人围攻,别看她们平日里经常斗嘴,但一遇“外敌”,肯定是同仇敌忾的。他问道:“陈书记有什么事这么急?竟然要劳动我们的财神婆?”

  “我问谁去啊?”李芳华果然没有给他好言辞。

  这时,谭春梅走了进来,说道:“是我和长琳叫她过来的,你们大家都有份,前几天我们发出了那么多信,想让大家留意一下各方面的反应。”

  “这么小的事,会有什么反应呢?”胡军说道。

  “那可不一定,事情虽然小,但却触及那些小厂的利益呢?”李芳华认真地说。原来,早一些时间,集团公司还没有成立的时候,谭春梅便以三个厂的名誉向全市所有的印刷企业发出了一封信,希望大家坚决杜绝回扣,统一价格,但却没有任何单位响应,于是,集团公司成立以后,她便以集团公司的名誉给全市发了一封公开信,并把印制各种文件材料的价格都登了出来,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各个单位都知道了价格,使得没有人再敢拿回扣。这样做,当然对那些靠偷税而降低成本的印刷厂受到很大的打击,所以陈长琳和谭春梅肯定那些小厂会有反应。

  几人正说着,便听到了楼下的吵嚷声,不多时,值班的门卫便上来说道:“谭总,其他印刷厂很多人想上来找方老板,让他们上来吗?”

  谭春梅想了想说道:“让他们上来吧。”

  门卫下去了,不多时,一群人便拥了上来,居然还有一个女记者跟着。众人在里面吵吵嚷嚷的要见方振玉,连站也没地方站。

  谭春梅提高了声音说道:“方董事长不在,你们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这里太挤了,我们到会议室去。”说着,便领头出去了,众人便纷纷跟着。谭春梅对跟在自己身边的女记者问道:“晓华,怎么你也来凑热闹了?”

  那女记者叫符晓华,是《临海日报》的记者,东方印刷厂承印《临海日报》所以经常要和报社打交道,谭春梅自然认识她。见谭春梅问,符晓华便应道:“他们说你们东方印业集团在排挤临海市的印刷行业,你也不想我来,别是当中真的有什么不便吧。”

  “我们办事一向光明正大,有什么不便的?你来得正好,帮我们把这件事宣传出去,也许对我市的印刷业的发展还起到促进的作用呢。”谭春梅认真地说。

  说话间,已来到了办公室,她在主席台上坐下,等人都到齐了,这才说道:“虽然方董事长不在,但对东方印业集团的事。我还可以作主,大家有什么便说吧。”

  台下十几二十人便都抢着说话,一时之间,乱成了一团。一个年轻的姑娘站起来,大声说道:“你们这样吵,能说出什么来,还是一个一个来吧。”

  会议室便静了下来,好一会儿,一个看起来有六十岁的男人站起来问道:“我们是想问问,他方振玉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他这么一说,很多人便附和了起来。

  谭春梅心中暗笑,她知道那帮人是不敢把东方集团的做法说出来,于是便问道:“金老板,不知我们方董事长做了些什么事,要大家这样不辞劳苦地上门问罪?”

  谭春梅这么一问,那金老板果然说不出话来,其他人更不敢出声了。良久,另外有一个中年妇女说道:“总之,大家都是搞印刷的,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他方振玉这样做,也太不顾我们大家的死活了。”

  “不会吧?”谭春梅笑道:“我们方董事长也不过是想让大家团结起来,统一我们临海市印刷市场罢了,怎么会说是不顾大家的死活呢?这样做,消除了不正当竞争,我们的生意不是更加好做了吗?”

  “我不是说这个。”那金老板吞吞吐吐起来。

  “那你想说的是什么事呢?”谭春梅问道。

  因为符晓华也坐在主席台上,那帮人自然是不敢说出来。本来,符晓华是他们特意请来的,没想到此时却变成了他们的一大障碍,人家只不过是发一封公开信而已,又怎么能说是不顾大家的死活呢?而且一旦说下去,自然会涉及偷税漏税的事情,在记者的面前,当然更不敢说了。

  符晓华也看出了他们的尴尬,便向一旁的谭春梅问道:“谭总经理,他们说方董事长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了?”

  谭春梅扫视了众人一眼,严肃地说道:“我们董事长根本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相反,他是为我们临海市的印刷业发展着想,想把我们临海市的印刷业统一起来,只是有些人因为做惯了损人利己的事,万一真的统一了,自己捞不到好处,所以才向我们发难罢了。其实,这件事你也知道,就是我们给全市各单位的公开信。各位老板,其余的事,不用我在这里说出来了吧?”

  下面的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很快,那金老板就说道:“谭总经理,我们印刷业内部的事,就留我们内部慢慢的解决吧,我想暂时还用不着到报纸上去打笔墨官司。”

  “那好,我在这里就不说了,但你们也得答应我,回去好好地想一想,自己的工厂该怎么去适应现在的形势,别以为吵吵闹闹会办得好事。”谭春梅严厉地说。

  “我们明白。”那金老板说着,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便走了。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走了,只是刚才那年轻姑娘却站在那里没走。

  “你是……”谭春梅对临海市的印刷行业相当熟悉,却象是没有见过这个姑娘,便疑惑地问。

  “我是颜标的女儿颜如玉。”那年轻姑娘说。

  “哦,临城印刷厂的颜标老板的千金,你还有事吗?”

  颜如玉羞涩道:“我想和方老板谈谈,我们可不可以合作。”

  “可以啊,不过不用找方老板,和我谈也一样,走吧,回办公室我们再好好聊聊,看怎么个合作。”说着领头回办公室,符晓华也跟着她们走了。大家坐好之后,谭春梅又问道:“我听他们回来说,颜老板可是不同意我们的做法的?”

  颜如玉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我爸爸不同意你们的做法。”停了一下,振作起来说:“可是他是他,我是我,现在既然由我来作主,我就选择和你们合作。”

  “为什么呢?”谭春梅感兴趣地看着眼前这年轻姑娘,看起来,她不过是二十出头,中等的个儿,身材匀称,虽然不是很漂亮,但却很秀气,给人一种柔美的感觉。

  颜如玉在谭春梅的注视下,显得有点害羞,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因为我觉得方老板采取的行动虽然有些霸道,但却是实实在在地为我们临海的印刷业着想,如果我们再不思改进,很快我们临海的印刷业就会被别的地方的人来占领市场,这可以从江浙一带的上门服务看出来。我们只有抱成一团,才能抵挡外来的进攻。而且,他们也只是看到了统一所损失的不正当利益,却没有看到因此而得到的更大利益。象你们这样的大厂,是不看重那几个散件的,只是不想临海印刷业的市场价格越走越低糜而已。”

  老实说,谭春梅也是在方振玉的提醒下才想到这些,没想到眼前这看似柔弱的女孩子居然能看得那么远,她佩服地说道:“所以,你宁可违背父亲的意志,也选择跟我们合作了?”

  “是的,当然,也还有其他的原因。”

  “行了,就凭你的眼光,我也同意和你合作,具体的,等一下你和孙总监商量。对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呢?”谭春梅问道。

  “象你这样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我?”颜如玉不好意思起来,但见谭春梅同意她加盟,放下心来了。其实,她要走这步,也是逼出来的,因为她父亲为人比较懦弱,在同行中备受欺负,所以,虽然他们的厂比较老牌,却发展不起来,她正是看到了这点,才起了和东方集团合作之心。

  谭春梅见她这么说,笑道:“你错了,我并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我对临海的印刷业还是相当了解的,只是从未见过你而已。”

  “我一直在外地读书,今年刚刚毕业,本来我也不想回临海的,但父亲病了,而我弟弟又还小,还不能担当起家庭的重任,我只好回来了。”

  又是一个孝女,谭春梅心道。她有些同情颜如玉的处境,问道:“你读的是什么专业?”

  “商学院经济管理专业。”

  “你想不想留在临海工作?”

  颜如玉苦笑道:“象现在这种情形,我想不留,行吗?”

  “我是说,你是不是有男朋友在外地?所以安顿好家里后,还要离开临海?”谭春梅认真地问。她知道,大多数念到大学的女孩子,都有了男朋友。

  颜如玉羞红了脸,说道:“没有。我的家境使我不能不全心去学习,谁会有哪么多时间去考虑这方面的事情呢?可是,我只不过是一个自费生,有哪个单位会要我呢,我也只好帮父亲打理好这间小厂了。”

  “自费又怎么啦?我看你读书读到连谈恋爱的时间也没有,再看你的见识,就知道你一定学得不错。你说吧,如果有一个单位要你,让你在工作之余,可以帮你父亲打理工厂,你愿不愿意留在临海工作?”谭春梅认真地说。

  “当然愿意了,只是,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颜如玉虽然脸红,却是充满了希冀,现在这时代,要找一份工作可不是容易的事。

  “愿意就好。这两天,你先搞好我们之间合作的事,下周星期一,你来我这报到上班。”谭春梅说。

  “真的?”颜如玉大喜过望,东方印业集团可以说是整个临海市效益最好的企业,很多官家太太和子女想进也没进得,没想到自己却那么容易。

  谭春梅说:“我可不会说慌话,可是,人我接收了,你能不能在这里呆下去,还得看你自己的努力,我们这里可不会养闲人。”

  “谭总,我一定会尽我的能力做到最好的。”颜如玉兴奋了起来。

  “我也相信。”谭春梅眼中充满了鼓励,说:“去吧,你找孙总监安排好合作的事,尽早来报到上班。”

  颜如玉作了坚决的保证,便离开了。符晓华看到这一幕,说道:“谭总,人家说你们东方集团最难入,我看并不是这样哪?”

  “怎么这么见外了,你还是叫我名字吧。”谭春梅对符晓华说。停了一下,才说道:“一般的人,我们确实是不要了,可对于人材,我们是来者不拒。”

  “难道就没有例外?”

  “没有,方董事长的弟弟来竞岗,没竞上,我们同样不要他?”

  “哪你又怎么知道这个颜如玉可以呢?”

  谭春梅说道:“可不可以不是用口来说的,我是感觉她是个人材,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她真的不行,我们还有规章制度,到时也可以请她走人。”

  “看来,我得想办法了解一下你们那个方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春梅,你能给我安排一下吗,听说他很忙,很不容易见到他呢?”虽然方振玉入主东方印刷厂这么久,但符晓华却从来没有见过他。

  “当然可以了,你是应该去采访他的,只是你要小心一点,别没采到他,却让他给采了。”看着符晓华那漂亮动人的样子,谭春梅笑道。

  “什么?”符晓华不明白谭春梅说些什么。

  “没什么。”谭春梅再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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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六章 旧情复炽

1993年11月13日星期六晚方家大楼

  王佩英才把饭菜端到桌上,方振玉和上官浩便进门了。方振玉说道:“妈,你多弄一点饭菜,我们可都没有吃饭呢?”

  看到上官浩,王佩英心中高兴,却冲方振玉怨道:“怎么回来吃饭也不说一声?家里可没有什么菜了?”

  方振玉怪怪地说道:“妈,不是吧?以前我回来,有什么就吃什么,今天怎么这么讲究了?”

  王佩英脸红了起来,小声说道:“今天有客人嘛!”

  “客人?哪来的客人啊?浩伯,你自己说说,你是客人吗?”方振玉转头对上官浩说:“要是你说你自己是客人,我马上去买菜,否则,就有什么吃什么。”

  “振玉,你就不要作弄你妈了。”看到王佩英受窘的样子,上官浩有点心疼,连忙给她解围。

  方振玉笑道:“妈,你看,浩伯这么体贴你,你怎么忍心还将他当作客人呢?应该当作自己人才对啊!”

  “振玉!”王佩英嗔怪地瞪了方振玉一眼,和上官浩一样羞红了脸,直到李伟提着几袋熟菜进来,这才恢复了平静。宁玉芬等人看到母亲和上官浩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心中也更加高兴了。

  吃过晚饭,方振玉和众女一改平时在客厅里看电视的习惯,很早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李伟本来要到方振玉客房的,却给宁玉芳拉到了卧室里,她见宁玉芬也抱着小宁上来,并没有感觉到奇怪,还以为她们要自己说说方振玉在港口的事情呢?

  “玉,你说,浩伯今晚敢不敢住下来?”宁玉芳问道,一边在姐姐的手中接过小宁,给他喂奶。

  方振玉笑道:“敢不敢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却认为,是他主动进攻的时候了。”

  宁玉芬一面为他宽衣解带,一面说:“知道你这方面经验丰富了。”接着转脸向李伟问道:“小李,他是什么时候向你发起进攻的?”

  李伟没想到宁玉芬会把目标转到自己身上,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不知该怎么说是好,难道是宁玉芳已经发现了自己和方振玉的奸情,把自己拉到这里来,正是为了向自己兴师问罪?她出了一身冷汗,求助地向方振玉看去。

  此时,方振玉已让宁玉芬脱得上身尽赤,听到宁玉芬的说话,心中暗叹,真的没有什么男女之事可以瞒过两位娇妻的眼睛,便对李伟说道:“‘波波’,别害怕,你就说了吧!”

  李伟正在怨方振玉在这个时候还要叫自己的昵称,却见宁玉芬脱了方振玉的长裤,正要为他脱内裤,心中道:不是吧,难道宁家姐妹俩同时侍候方振玉?不由得傻乎乎地站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办是好。

  宁玉芳冲李伟笑道:“人家的‘波波’,还呆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和姐姐一起去侍候你那心爱的情郎?等一下,再向我们说说他是怎样向你发起进攻的。”

  “玉芳姐。”李伟还是有些害怕,但见事情已是这样,便抛开了一切,学着宁玉芬的模样,开始脱衣服了。她虽然有胆偷情,但却没有在别人的面前脱过衣服,因而显得羞答答的,那娇羞的样子,确实令人喜欢。

  宁玉芬已经首先脱光了衣服,她在李伟面前展露着她那美好的胴体,看着她那同样是玲珑凸透的身躯,笑道:“果然是美,难怪他会对你动心。”

  “玉芬姐。”李伟羞不可当,便要扑进宁玉芬的怀里,却被宁玉芬一拨,拨进了方振玉的怀里。

  宁玉芬一边朝卫生间走去,一边说:“你还是和振玉先亲热一会儿吧,我想,你在下面不方便,应该很久没能亲热了。”

  李伟“嘤咛”一声倒进了方振玉的怀里,很快便被方振玉搂个结实,但她还是不敢马上有亲热的动作,而是回头看了宁玉芳一眼,见她满脸含笑,这才在方振玉的身上抚摸起来。宁玉芬说得不错,在下面,虽然是经常在一起,但怕人家发现,又要顾及对方振玉的影响,她真的不敢轻举妄动。在方振玉的拥抱下,两人进了卫生间,宁玉芬已经调好水了,开始时,李伟还有一些拘谨,但看见宁玉芬那种浪荡的样子,她也放开了,和宁玉芬一起去亲吻方振玉那粗长的宝贝,不多时,三人的情欲便高炽了起来。

  回到了床上,方振玉先是在李伟身上驰骋,正如宁玉芬说的,她忍得太久了,所以根本顾不得害羞,在方振玉的全力攻击下,婉转娇啼,也在宁玉芬的指点下,学着各种各样的花式,直到达到女人能得到的最美享受。

  当李伟从仙境中回来时,宁玉芬正在爱抚着方振玉,她不由得内疚地说:“玉芬姐,对不起了。”

  “其实,我们应该感谢你才真,是你们在港口抚慰了我们夫君那寂寞的心。”

  回答的是宁玉芳,但李伟知道,她们姐妹俩真的是同侍一夫了,便说道:“可是却弄得你们没能得到快乐。”

  宁玉芳笑道:“看来,你在下面真的没有什么机会和他亲热,否则,怎么连我们的夫君大人一夜可以三四个女人都不知道呢?”

  “真的?”李伟心中大喜,她也发现了方振玉和石小艳之事,有时候,方振玉方便了,她正想去,却让石小艳占先了,她便没有再去,现在看来,在下面自己和石小艳完全可以象现在那样,两个人去侍候他。

  “是不是在下面看见他有人了,便不敢去找他了?”宁玉芳倒是明察秋毫。

  “这……”李伟又怎么敢把方振玉还有其他女人的事说出来?

  “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他这种人,去到哪里没有女人?姐,你快上吧,我带小宁出去一下。”说着,宁玉芳便抱着小宁出去了。

  李伟一看,方振玉的小老弟果然又挺起了腰杆,而宁玉芬又采取行动了,宁玉芬的动作让她看得眼花缭乱,每一样都使她感到新奇,她这才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实在是太幼稚了,她下决心学好去,回到港口好好地侍候方振玉,经过这一晚后,她知道,宁玉芳不但不会吃醋,而且还鼓励她们去和方振玉好。

  就在楼上方振玉他们三英战吕布的时候,楼下的上官浩和王佩英也渐入了佳境。当方振玉他们上楼时,两人都明白他们是给自己机会,两人都一把年纪了,自然不会象年轻人那样性急,坐在沙发上,互相望着,眼里满是情意。许久都没有人出声,最后还是上官浩主动地说:“二丫,我今晚可没订的酒店。”

  王佩英心中高兴,却说道:“谁管你了,家里有那么多房,你有钱就出外面住吧!”

  那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让上官浩住下来了。上官浩自然听得出来,高兴地说:“那我就在这里住了。”

  “客房已经准备好了,你想住就住,不想住你就走吧。”王佩英说着,把上官浩的行礼拿到了客房,然后就走了。

  上官浩相当高兴,也不去管她,便自个儿去洗澡了。果然,等他洗完澡出到客厅,王佩英已经在那里了,从服饰上看,她也是洗澡了。上官浩坐到了她的身边,说道:“二丫,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有变。”

  “都老太婆了,还没有变?”

  “我是说你那温柔的性情没有变。”上官浩柔情万种地说。

  “你还记得?”王佩英深为感动,她没想到上官浩这么多年还记着自己。

  上官浩大胆地伸手将她搂住,深情地说:“你是我们村最可爱的姑娘,我又怎么会忘记呢?”

  王佩英轻轻地挣扎起来,小声说:“浩哥,别这样,他们会看见的。”

  上官浩却更加放肆,干脆把手放到她那胸脯上,说:“放心吧,他们分明是给机会我们,又怎么会下来呢?”

  王佩英当然知道女儿是给自己创造机会,她那样说,只是女性的矜持而已,上官浩的爱抚,使她久旷的身子渐渐地发热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她不由得紧紧地依进了上官浩的怀里,娇吟道:“可这是客厅啊?万—……”

  万一什么,王佩英没有说出来,但上官浩却可以体会出来,都那么一把年纪了,在这里确实是不合适,于是说道:“那就让我去参观一下你的闺房吧。”说着,也不管王佩英愿不愿意,便搂着她向她的卧室走去。

  王佩英半推半就地被上官浩拥进了卧室。上官浩哪有兴趣去看她的房间怎么样,他和他的妻子感情很深,所以,妻子去世后,他对别的女人就不感兴趣了,现在遇到童年时的恋人,引发了他的情欲,马上便对王佩英上下其手。王佩英平时并非不想,只是没有找到好对象,而女人的情欲更加强烈,好不容易遇上自己心爱的人,自然是不加拒绝,干柴烈火,马上便燃了起来。

  王佩英张开大腿,让上官浩更方便抚摸,呻吟道:“浩哥,你还是象以前那么厉害,那么会作弄人!”

  上官浩心道:以前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就会作弄人了?旋即想起自己临走的那天晚上,在海滩上,他忍不住冲动,爱抚王佩英的情景,那时候,自己才十五岁,还不知道男欢女爱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看着赤裸着的王佩英,觉得她那时刚象鸽蛋大的乳房很好看,而那跟男人不同的地方很可爱,便爱抚了她而已,却没想到王佩英那时才八岁,便记得了,而且还觉得舒服。他哪里知道,女孩子不但早懂性事,海边的女孩更加早熟。他心中感动,便温柔地说:“你还记得那一次?”

  “当然记得了,你那么坏,人家这么小你也要摸,可又不真正跟人家玩,害得人家难受了好久。”王佩英回想起小看时候的激情,根本没有半点的害羞。

  上官浩发现,现在的王佩英那地方依然是没有毛,不由想起没结婚前放荡的那些日子听人家说的,白虎最淫,看来真的不错。他当然不敢这样说,而是说道:“谁知道你那时候就知道要这东西了?”他把王佩英的手拉到自己的阴茎上,自己的手指却抠进了她那小洞里,继续说道:“要知道的话,我才不那么笨,白白地放过你的初夜呢?”

  “你嫌我不是第一次了?”

  “当然不是。”上官浩知道女人发起脾气来是没理由的,虽然自己没有嫌她,但如果让她心理上有这个念头,就会影响两人今后的生活,因此,一边吻上了她的嘴唇,一边便挥枪上马。

  强烈的快感使王佩英什么都不记得去想,只是努力去迎合上官浩的进攻,嘴里发出一阵阵舒服的呻吟,那久已空虚的花房今天终于又有蜜蜂来采蜜了,那种快活,不是言语可以表达的。也许是那杆枪长时间不用了吧,上官浩没能维持多久,但已经让王佩英觉得其乐无穷了,当上官浩的精华涌进她体内的时候,她大声欢叫起来,死死地搂住上官浩。喃喃地说:“浩哥,你真好,你给我带来了幸福!”

  上官浩受到了鼓励,很快在王佩英的爱抚下雄风再起,二度梅开的时候,上官浩终于拿出了男子汉的气魄,将王佩英弄得死去活来,而他自己因为巨大的消耗累得要命,很快便睡了过去,两人连那满是秽迹的床也记不得整理。

  1993年11月22日星期一下午江心岛

  看看还有十来棵树苗,雷小民抬头看了看天,对小三说:“小三,你在这里和花姑把这几棵种完,我和大家再回去把家里剩下的运来,我们争取今天把这批桃树种完。”

  小三却反对道:“不,小民哥,这回该我回去了,你已经回去三趟了,再不歇歇,会累坏的,再说,我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实在不用再休息。”在这帮年轻人中,小三的身体最单薄,而且最近又病了,所以,雷小民不让他干粗活。

  “是啊,小民哥,你又不是铁打的,就让小三回去一趟吧。”雷洁花也说道。其他人也纷纷地附和。雷小民学得方振玉那样,样样身先士卒,所以深受这帮年轻人的爱戴,而且还慢慢地影响了村中的其他人。

  雷小民见大家都这么说,便作罢了,嘱咐他们小心一点,别弄伤了树苗,目送他们离开,又埋头种树了。雷洁花见状,也加紧了速度,半个小时过去,两人便把剩下的树苗种完了。雷小民伸了个懒腰,说道:“知道的话,就让他们早点回去。”

  看着满头大汗的雷小民,雷洁花心疼地说:“小民哥,你也要爱惜自己才行,这样拼命,累坏了,谁来带我们致富啊。”一边说,一边掏出手帕要给雷小民擦汗。

  “花姑,我自己来吧!”雷小民伸手去抢那手帕,却碰上了雷洁花胸前那球弹性十足的蓓蕾,他连忙缩手回来,脸红了起来,却没有说话。

  雷洁花也感觉到一阵酥麻,脸也红了,她却说道:“你急什么?坐下来,让姑替你擦擦。”她自称姑,为的是让雷小民没有那么尴尬。其实,她与雷小民虽然是同姓,同村也同排,但翻开族谱一看,便知道相隔了不知多少代。她很喜欢雷小民,正因为同姓同村的关系,而且由于自己的身世,更加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意,只是怕吓着了他,才没有做更大胆的事情,刚才的一碰,却使她初步领略了被男人爱抚的滋味。

  果然,雷洁花这么一说,雷小民平静了下来,真的听话地在一块草地上坐了下来。

  雷小洁花没有坐,而是在一旁蹲着,一边为雷小民擦汗,一边问道:“小民哥,我们这样赶着种桃花,有用吗?”

  一说到这,雷小民便兴奋起来,他说道:“当然有用了,我们特意买这么大的树苗,就是要让它们在春天里开花,你说,春天一到,这里一大片的桃花,多么美啊!只要我们做好宣传,能没有人来欣赏吗?”

  “小民哥,你真聪明。”雷小花赞道,那酥胸,有意无意地在雷小民的肩膀上摩擦着,脸上泛起了桃花一样的颜色。

  “这有什么?那都是琼姐教给我的。”雷小民说,同时也感觉到了雷洁花的柔软,但人家说是姑,他当然就不好出声了,那种感觉非常的美妙,使他这个从未领略过女性的温柔的男人有些舍不得移开。

  “是啊,琼姐又聪明,对你又好,小民哥,你不追她吗?”雷小花见雷小民没有移开,便压得更紧了。

  雷小民急急道:“你千万别这样说,琼姐是什么人?我心中只有敬意而已。”

  “那你喜欢谁呢?是不是那天送钱来的那位姑娘?”

  “花姑。”雷小民终于移开了身子,回过头来看着雷洁花,见她脸色平静,这才放心。他认真而又神秘地说:“我跟你说件事,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花姑是这样的人吗?你说吧,保证出你的口,入我的耳,没有第三人知道。”雷小花在雷小民的身旁坐下,没有再拿乳房去摩他,却也和他靠得很近,她忽然发现,原来只是闻着他身上的气味,也是那么的舒服。

  雷小民哪想到自称是自己的姑的人,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因为刚才那么亲热,雷洁花都没有什么奇特的表情,便把这事放开去了,想着自己的事。他说道:“我是喜欢那个姑娘,只是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喜欢我?”他把自己和李伟交往的情形告诉了雷小花。

  “我想她是喜欢你的?”其实,雷洁花对这方面也没有任何的经验,只是凭女性的直觉去和雷小民说。

  雷小民摇了摇头,说:“可是,我们之间相差那么大,先别说农村和城市,便是工作,她也比我好。”

  “谁说的,真正聪明的女人不会去想这些问题的,她们只会看那个男人是不是有本事,只要你有本事,什么距离不能拉近?”雷洁花动情的说。其实,她说的是自己对雷小民的爱,因为自己和雷小民份属姑侄,所以她想吃醋也吃不得,不由得又把那丰乳压在雷小民的身上,享受这片刻的温柔,说道:“小民哥,你就是那种有本事的男人,所以她爱你一点也不出奇。”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雷小民又有了那种舒服的感觉,却也没有移开身子。

  雷洁花保持着这种轻微的接触,说道:“这种事,花姑也没有经历过,所以也没有什么可教你的,只是我听人家说,谈恋爱要胆大心细脸皮厚,你应该放胆去约她,如果她能答应你的约会,那就证明她是喜欢你了。”嘴里说着,心中却想,我现在便是胆大心细脸皮厚了,否则,又怎样得到这样的享受呢?她以为,男女之间,这样已经很好了。别以为雷洁花是淫荡,她也是无可奈何,她未来的婚姻,已经注定是悲惨的,她未来的老公,是一个不太正常的人,她虽然不想一辈子这样,但命运却不到她抗争,她也只好寻求一点意外的乐趣了。

  “谢谢你,花姑,我会试试的。”雷小民真诚地说。此刻,他心中有的都是李伟,因此对雷洁花的亲密接触,并不在意。

  雷小花更进一步说道:“女人喜欢男人有本事,包括很多方面,事业上,生活上,只要你能让她有一种满足感,那么,日子过得艰辛一点也算不得什么。所以,你不但要主动的约会,关键的时候还要主动地出手。当然了,如果我们的江心岛开发成功了,对你们的关系会有更大的促进。女人嘛,就是喜欢有成就的人。”

  “花姑,有本事,事业有成,我都知道,可什么是关键时候主动出手呢?”雷小民不解地问,他年纪虽然不小,但对男女这事却是不很清楚。

  雷洁花心一动,胆也大了起来,她拉着雷小民的手,将他按在自己那丰满的胸脯上,说道:“傻瓜,那就是适当的时候这样做。”

  雷小民一下子傻了,这是他第一次触及女孩子的乳房,那感觉确实是美妙,可那却是他的“姑”啊,怎么能够这样呢?良久,他才记得抽回手来,惶恐地叫道:“花姑,你……”

  雷洁花放开了雷小民的手,娇笑了起来,说道:“我怎么啦?我只是教你怎么谈恋爱而已,现在明白了吧?”

  是这样就好。雷小民心道,他已经朦胧地感觉到雷洁花的行为有些出格,但却不知为什么,大家可是同一姓人啊,何况还是同村同排呢。他应道:“我明白了,花姑,我过那边看看。”他可不想发生什么“乱伦”之事。

  雷洁花也知道雷小民发觉了她的企图,她不想过于迫近,以免物极必反,说道:“你去吧,我到码头看看,他们也该回来了。”这初步的接触的效果相当好,她已经有些心满意足了,其他的,慢慢来吧。

  当雷洁花心情舒畅地来到码头,果然,小三等人回来了,她满怀热情地加入了他们,令他们都觉得奇怪,平日雷洁花虽然也很积极,却看不到这种表情,连新到的章霞也诧异地问道:“花姑,你今天怎么啦?”

  “没什么。”雷洁花笑了笑,也不理众人的目光,便投入了工作中。

  这帮人又如何想得到,一段奇异的恋情已经在一对看来是兄妹一样的人之间产生了,而且正在蓬勃发展着,至于发展到什么程度,就看两人的缘分和天意了。当然,这主动权也操在眼前这看似天真的小姑娘身上。

  1993年11月30日星期二金花村

  没几天的功夫,上官浩和王佩英的恋情便传到了金花村,村中马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议论,有的说姻缘天定,几十年前的婚约,到现在还生效,有人说,王佩英老来发骚,都做奶奶了,还要嫁人,也有人说,那是方振玉抢夺上官家家产的妙计,总而言之,不一而足,令回到村里的上官浩很是头痛。谣言止于智者,他倒不是因为这些谣言而头痛,而是因为总有人上门来问,应乎不过来。这不,才送走村中的一位长者,村支书上官荣又来了。

  “五哥,灵龙岛建设得很快,搞完了这个,你准备又投资什么呢?”上官荣并没有马上转入正题,他便是学得了官场上的一些道道。

  上官浩对这个堂弟并没有多大的好感,却也没什么反感的,招呼他坐下喝茶后,才说道:“还没有什么打算,再说,投资了灵龙岛和白玉滩,我的资金已经不多,再投资的话,我的企业就运转不过来了。”

  “哦。那灵龙岛建好后,你打算怎么管理呢?”上官荣慢慢地讲到了正题,方振玉不过是工程建设的总指挥而已,至于怎么管理,还没有定。上官荣当然想把它捞到自己的手上了,最起码也在上官玄华的身上,那也比较容易控制,要是还在方振玉的身上,那对他来说,就没有什么利益了。

  上官浩没想到这个弟弟会有这么多念头,说道:“看看再说吧,这事可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定的,村里也有股份,你们也可以提出自己的人选啊。”

  上官荣自谦地说:“村里这一点点股份算什么?你五哥是大头,何况你又是自己人,当然是你说了算了。”

  上官浩摇头说:“阿荣,股份制的公司不是这样来的,一切要由董事会决定,只要你提出的人选合适,董事会通过了,就是当然的管理者。当然了,股份多的人有更多的说话权倒是真的。”

  “你的股份不是最多吗?由你选一个人出来不就行了?我看,玄华侄就很不错嘛!”上官荣指着一旁的上官玄华说。

  上官玄华说道:“三叔,你自己想做就说自己吧,说我干什么?我可不是方面的料子,让我去打鱼什么的还差不多,让我去管这个,不是要我伯把钱扔进海里吗?”

  上官荣脸一红,说道:“谁天生会管理的?方振玉原来也不过是一个教书匠而已,他现在不是成了大企业家了?”

  “我自己那点水平我自己知道,怎么能跟人家方总相比?我看啊,谁管都不如交给方总去管?”上官玄华带着崇敬的语调说。这可不是一般的盲目崇拜,而是在看了那么多事后得出的结论。不是吗?方振玉提的把玛祖庙建成旅游景点,村里人不干,现在还不是一样照做了?只可惜当初没有听他的话,而上官荣等人又没有胆量去干事业,很多人把搬迁费都用光了,村里在灵龙岛的开发中,才没能占更多的股份,要不,看今天灵龙岛开发的架势,村里人的收入还要多呢?还有,村里部分人已经住上了新楼了,生活过得跟城里人一样,村里人谁不把方振玉当作金花村的福星?

  上官浩很欣赏侄儿的自知之明,在自己和王佩英这件事上,村里不少人曾和上官玄华说,要是上官浩娶了王佩英,以后上官家的遗产就是王佩英家一大堆女儿的了,就算有他上官玄华的份,也分薄了不少,叫上官玄华反对伯父这样做,但上官玄华非但没有这样做,还鼓励上官浩大胆进攻,早点把王佩英娶进门来。他说了,虽然自己读书不多,但也知道,幸福是靠自己创造的,不能单靠人家的帮助。所以听了他的话,上官浩便说道:“玄华,你的想法很好,只是单靠打鱼是不行的,你现在年纪还轻,应该多学一点东西,充实一下自己,就算不能达到方振玉的水平,起码也能在某一方面有所特长才是。”

  上官荣一看上官浩把话题转过了一边去,心里有些焦急,他可是村委派他来当说客的。村委那帮人,干事的没有,遇到利益,却希望得到最大的。他说道:“五哥,管理人选还是早一点定的好,你想想看,村里就那么一点点实业,我们实在不希望他落在外人的手中。”

  “哦?什么是外人呢?”上官浩明白了上官荣今天来找他的目的,他那张由于得到王佩英而变得年轻的脸沉了下来,他不由得想探探这伙人的想法,便问道。

  上官荣下了下决心,说道:“我们一村人,当然是自己人了,其他的,不都是外人吗?”

  “你是想说方振玉吧?”

  “除了他还有谁?他什么事都掺一把进去,什么利益他都有一份。灵龙岛的开发,他也硬要抢个总指挥去当。”上官荣表现出强烈的不满。

  “还有吗?”上官浩表面上平静,但内心却是一肚子火,他没想到上官荣等人竟然这样目光短浅,如果没有方振玉,那灵龙岛的开发,能这么快吗?当初,没有一个人敢提出来,现在眼见有利益了,便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当然还有。”上官荣越说越激动,根本忘记眼前的是什么人,还以为是他手下的村民,指手划脚地说:“现在你要娶王佩英了,和方振玉结了亲,还会把我们村的利益放在眼里吗?”

  “那你想怎么样?”上官浩看似平静,但心中的怒火就要爆发出来了。

  “我们村委商量过了,强烈要求灵龙岛景点的经理由我们村委的人担任。”上官荣终于把他的目的说出来了。

  上官浩平静地问:“你这要求,是你的意思?是村委的意思?还是全村人的意思?”

  “当然是全村人的意思了。本来,我们认为五哥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但你却和方振玉站在了同一阵线上,成了一家人,我们不得不怀疑你的私心。”上官荣仗着自己是村支书,竟然厚颜无耻地说。

  “够了。”上官浩厉斥道:“你是代表全村吗?你只是代表你自己而已,只是想给自己谋利益。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说是我,便全体村民,也不会象你这样鼠目寸光,要是灵龙岛交给你这样的人去管,只怕不出两个月,就要关门大吉了。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就算是交给你管,如果经营不下去,你又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呢?”看在是自己的堂弟的份上,上官浩并没有说得太过分。

  “五哥。”上官荣还想说什么,却让上官玄华赶出去了。

  上官玄华转回头来,说道:“伯父,这样的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们已经习惯了,以为自己是村支书就可以为所欲为。”

  “也正是这班人,使我们村一直是这样贫穷。”上官浩感叹地说。

  “不过现在好了,伯父你回来,再有方总给我们把关,我想,就凭灵龙岛,我们村的人也能过上几天好日子。”

  上官浩不无忧虑地说:“玄华啊,单靠灵龙岛是不行的,要想富起来,还要多搞一些实业才行,现在港口开发正是热闹的时候,大家的手里也还有一点钱,应该想办法投资一两个小项目,这样才能增加村民的收入,指望上官荣带头是不可能的了,我看你还是想办法把大家组织起来吧。”

  “好提议!”有人高声赞道,只见方振玉和吴学栋,还有邓婷芳已经来到了门口,说话的正是方振玉。

  上官浩大喜,问道:“振玉啊,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到,就听见您老的高论了。”方振玉进了屋,也不等招呼,便坐下来了。

  吴学栋向上官浩问候之后,也坐了下来,他说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前些天,方总向我提议说,村民现在无事可干,要趁现在他们手中还有点钱,把他们组织起来干一些事,没想到来到这里,又听到您老的高论了。今天我下来,一方面是陪方总,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谁有这方面的意愿。”

  上官浩哈哈大笑,说道:“还是年轻人头脑转得快。”他向方振玉问道:“振玉啊,你把邓大律师都带来了,别是想告诉我,是准备为灵龙岛的事吧,如果是这样,我真的不佩服都不行了。”

  方振玉没出声,但他旁边的邓婷芳却笑了,笑得很得意,似乎是她出的主意一样,但上官浩知道,自己是说对了,方振玉把邓婷芳请来,真的是为了灵龙岛的事,不由得摇头叹息:“看来,我想不认老都不行了,没想到你们年轻人不但头脑快,行动也很迅速。”

  方振玉笑道:“浩伯啊,你这话在这里说还可以,到我家,你可千万别说。”

  “为什么啊?”上官浩诧异地问。

  还没等方振玉回答,邓婷芳便娇笑说:“这也不知道?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怎么能够服老呢?”也许是因为有爱情的滋润吧,这段时间,邓婷芳不但人变得更加娇艳,性情也活泼多了,经常喜欢说笑。

  邓婷芳的话,引来了一阵大笑。上官浩说道:“真拿你们这班年轻人没办法,说吧,有什么事要办,办完了,我们也该好好地喝上两盅,这几天我回来,也太沉闷了。”他说得也不错,几天来,人们都是对他和王佩英的事说三道四,从未清静过。

  于是众人便转入了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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