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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天若有情】(37-91)作者:hyperX{201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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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71)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0924
前文:thread-9133370-1-1.html



               第七十一章

  我们上了车子,还没有行驶多远,崔少言就嚷嚷着说肚子饿了,杨雪宜也随
声附和着,我问了问杨乃瑾的意思,她显然心情很好,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于是
我便按照杨雪宜的吩咐,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厅。

  这家名叫银尊阁的餐厅生意显然很好,仅有的几个包厢都坐满了客人,我们
只好在大厅里找个张桌子。在等着上菜的同时,我走到旁边点了根烟,却发现餐
厅里有些异样,在靠窗那边的一张桌子旁,两条椅子歪歪斜斜的倒在一旁,椅子
腿不知被什么大力撞着一般,扭曲成一个怪异的角度,地板上好像有一块深色的
痕迹,两个侍者拿着拖把在擦着。

  虽然餐厅里客人们讲话的声音很大,但我还是依稀可以听见他们的对话。

  「真倒霉,本来我都快下班了,结果碰上这群神经病。」「不知道经理怎么
想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血都流了一地,他一直不让报警。」「傻逼了吧你,你
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不是燕京吗?」「靠,你都来一年了,还不明白?

  这京城的地方,每一个人都是有头有脸,动不动就是谁的外甥谁的小舅子,
他们都是上头有人的,咱们惹不起啊。「」别说报警,说不定警察就是他们家的,
你要是被他们记住了,以后生意还想不想做啊。「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在我们
进来前不久,有俩伙客人在这里打了一架,先动手的是几个年轻的男人,他们带
了个挺漂亮的女孩子,由于来迟了一点,银尊阁已经没有座位了,这几个人就要
靠窗的那桌让给他,那一桌坐的也是几个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肯相让。

  双方正在争持的时候,其中一个黄毛小子抄起椅子就砸在了对方一人的头上,
然后他的同伴也跟着上前拳打脚踢,本地人虽然起身反抗,但抵不过那些年轻人,
他们见势不妙,只好抱着受伤的同伴向外逃窜,还好那些年轻人也不追赶,他们
占好了位置便开始吃夜宵。银尊阁的工作人员见这些人就像是瘟神一样,巴不得
早点把他们送走,所以菜上得很快,但他们有吃有喝的闹了1个小时,才带着那
个漂亮女孩走人。

  等我这根烟抽完,他们的聊天也说得差不多了,我走会桌子上时候,夜宵都
已经上来了,杨雪宜姐弟俩已经开始动著了,别看杨雪宜瘦瘦的,吃相可不比崔
少言好多少,杨乃瑾跟她在家里一样,只是浅尝辄止而已。

  我们还没吃多少,那姐弟俩就把夜宵给扫光了,我先站起来去地下车库取车。

  银尊阁餐厅本身没有车库,我把Q5停在附近那家金楚大酒店,刚经过酒店
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玻璃门内传来一个女孩在叫救命,那声音很是悲切,听起
来却有点耳熟。

  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透过金楚大酒店的玻璃门一看。一个纤细苗条的女子
正趴在玻璃上,她上身的白衬衫只扣了两个扣子,露出大块雪白的皮肤,其实就
算把扣子都扣好,这件衬衫也起不了遮掩效果,因为整个衬衫好像被撕开一般,
孤零零只剩几块布条挂在身上。两只形状不大,但却圆润玲珑的乳房挂在外头,
这对少女乳房上面布满了血痕,好像是遭到了什么野兽利爪袭击般。女孩下身除
了一条包臀短裙外一丝不挂,两条白生生的细腿裸露在空气中,脚上踩着酒店客
房的白拖鞋,那白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上去十分瘆人。

  而最让我震惊的是,女孩蓬松凌乱的长发下方,那张小脸上布满了淤血与红
肿,但从五官和轮廓还是可以看出是个颇为清秀的小姑娘,而这个小姑娘怎么看
都像有易佳的影子。她不是前段时间来燕京上什么学校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我
再仔细确认了下,无疑这个女孩正是之前在ZARA旗舰店打工的小易,此时无
暇认真思考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忙转身打开酒店的玻璃门,小姑娘好像浑身的
气力都用尽了般,顺势就要朝地板上倒去,我忙伸手扶住她的娇躯。

  我的手臂与易佳的身体甫一接触,她便条件反射般浑身颤抖个不停,两只细
瘦的胳膊的推着我,用极为惊恐的语气哀道:「不要啊,不要打我了。求求你了,
求求你们了。」我见她双目内一片混沌,完全不见往日的机灵,脸上身上伤痕累
累,心想她不久前一定遭遇到极为痛苦的对待,这家五星级的酒店大厅富丽堂皇,
往来的人个个衣履华美,但他们对地上躺着的这个无助的女孩却视若不见,就连
酒店的工作人员也只是远远的看着,人人都是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样子,
向他们求助显然是自作多情了。

  不过,此地却不是可以久留之处。这时候室外的温度在6、7度左右,易佳
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酒店的大理石地板更是冰凉,我生怕她会着凉感冒,忙脱
下身上的西装将其上身裹住,然后一把抱起那不足90斤的瘦弱身子,朝银尊阁
方向走去。

  此时杨乃瑾等人已经站在银尊阁门口等待了,见我手臂中抱着一个女孩走了
过来,他们脸上都露出诧异的神色,我面色沉重的吩咐道:「小雪,你叫服务员
端杯开水来,还要一盆温水和干净的毛巾。」杨雪宜看出事情大不寻常,她没多
说什么点点头就朝里面走去了,杨乃瑾原本好像有些生气的样子,当她看到我怀
中女孩的惨状,顿时从猜疑转为惊讶,我一边简单跟她解释了下易佳的来历,一
边将她抱进餐厅内。

  我把易佳放在原先的位置上,室内的暖气让她缓过来了些,她很紧张地裹了
裹披在身上的西装,迷惘的双目逐渐回复了一丝清明。她扫视了一圈面前的诸人,
视线落在了我身上,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道:「高岩哥哥,是你啊,我不是
在做梦吧。」「是我,你在这里很安全的,不用怕。」我点点头,尽力通过自己
坚定的眼神让她平静下来,这时候杨雪宜端来了开水,杨乃瑾接过玻璃杯,她微
微曲着双腿靠近,一手扶住易佳的后脑,一手将温热的开水抵到她唇边,易佳就
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目带感激的对她点点头。

  开水入腹后,易佳原本青白的脸色有了几分红润,身上也不再一直颤抖了。

  我在她面前蹲下,双目平行直视她的眼睛,很轻柔地问道:「小易,发生什
么事了,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哥哥,他……他们……」她的上唇还带着淤
血,讲起话来有些漏风,两片带着血痕的嘴唇翕动了几下,终于说了出来。

  「他们把我强奸了。」易佳的话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了,杨乃瑾姐弟们不由得
都流露出同情的眼神,我把两道浓眉拧得更紧了,嘴里却很简练地问道。

  「是谁干的?」据易佳所说,她是跟一群年龄在十八岁左右的年轻男孩出来
玩的,原来只在环球KTV的包厢里唱歌,后面喝得有些醉了又提出一起吃夜宵。

  她原本以为是跟对方吃夜宵而已,并没有想到对方在夜宵后,又提出去开房
的要求,对此她自然表示拒绝。但她坚定的态度并没有让男孩们放弃,他们几乎
是半拉半拽的把她带到了酒店里,然后就强行按住她的手脚,一个个轮着跟她发
生了性关系。

  易佳虽然强烈反抗,但她的力量怎么是几个男孩的对手呢,对方不仅肆无忌
惮,而且对女人丝毫没有尊重的意思,不仅用最野蛮和粗鲁的方式污辱她,而且
还动手在她身上留下了许多伤痕,尤其是那个头发染成土黄色的男孩,他脾气暴
躁易怒,稍有不如意就动手打人,好像把女人当做牲畜般对待,易佳身上的伤痕
大半都是他留下的。

  「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我虽然很是怜惜眼前这个小姑娘,但此时却得硬
着心肠询问。

  「不是很清楚,他们互相很少叫名字。」易佳捧着玻璃杯又喝了一口,她眨
了眨眼睛好像在努力回忆着。

  「我记得一个年纪大点的叫汪哥,一个差不多大的叫窦少,还有一个年纪最
小的叫黎少,另外有两个都叫危少,一大一小,他们是兄弟。」易佳的双目盯着
玻璃杯,里面缓缓升腾的水蒸汽好像给了她勇气一般,她的语气渐渐变得肯定起
来。

  「带头的那个,就是染着黄头发的,虽然年纪不大,但他们都很怕他,口口
声声都叫他吕少。」易佳谈起这个「吕少」时,脸上又重新出现了那种惊恐的神
色,好像身处于我们之间也感觉颇不安全般。

  吕少,黄毛男孩,我突然间联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吕天这家伙?难道他也
在燕京,这一切也太凑巧了吧。不过从易佳的描述来看,她口中的吕少性格脾气
的确很像那个男孩。

  「这个吕少,他身上有什么特征吗?」我很严肃的问道。

  「特征?他长得还算高,但是身上没什么肉。」易佳又喝了口水,她小心翼
翼的回忆道。

  「对了,他走起路来有点瘸,好像是腿上受过伤一般,我之前不小心碰了下
他的膝盖,他就疼得又喊又叫,对我又打又骂。」这一点对上了,吕天那小子之
前正是在我手下受了重创,造成双腿粉碎性骨折,看来梦兰带着他去欧洲寻医问
药,收获的成效毕竟有限啊。

  「而且,他还……还……」说到此处,易佳仿佛有些难为情,她口气变得吞
吞吐吐起来。

  「他还什么?」我虽然心有不忍,但还是硬着心肠追问。

  易佳犹豫再三,直至看到我充满暖意的眼神,这才下定了决心,她伸手掀开
了西装的一角。

  「啊——」杨乃瑾与杨雪宜口中发出一声尖叫,我们的视线所到之处,易佳
身上所剩不多的衬衫空隙里,一只雪白娇小的乳房露在外头,那青春少女发育得
良好的乳肉上满是齿痕,严重的地方甚至血肉模糊,就像是被什么野兽的利齿撕
咬过一般。

  「他好像疯了一样,在我身上又咬又啃,我拼命的喊疼,求他停手,但我哭
喊得越大声,他好像就更兴奋,越发用力的折磨我。他根本不是人,是禽兽。」

  易佳回忆起这段不堪的经历,忍不住再次落泪,她的遭遇让我们唏嘘不已,
杨乃瑾富有同情心的走上前抱住女孩,帮她拉了拉西装,遮好伤处。

  这时服务员已经端了盆温水过来,杨乃瑾把毛巾浸湿了后,正想抬手帮易佳
擦拭脸上的血痕,我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伸手制止住了她。

  杨乃瑾有些惊讶我的行为,她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我,我对她摇了摇头道:
「她受到了性侵害,这是一个轮奸案,我们应该先带她去验伤。」杨乃瑾很快就
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掏出车钥匙给她,吩咐她带着易佳去医院做鉴定,然后给她
安排治疗。

  当我把易佳放到Q5的车后座上,杨乃瑾坐在驾驶座上,摇下车窗问我:
「你要干嘛,不跟我们一起去吗?」「你照顾好她,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没有解释太多,只是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杨乃瑾显然很相信我,她轻轻点
了点头,就驾车飞驰而去。

  我转身走入金楚大酒店,按照易佳的指点找到了2013套房,紧锁的房门
中看不出任何异样,柔和的过道灯光照在茶色高级地毯上,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
的富贵安详,根本想不到这一扇扇门背后可能发生的罪恶。

  易佳从他们房内逃出来还不到1个小时,那些人轮奸她只用了45分钟左右,
之后他们随手扔给她五千元,就把她给赶出了房间,连电梯门都没有踏入。根据
她的叙述,这些人应该没有退房走人的意思,此刻必定还在酒店房中。

  我沿着这一层走了遍,看到一辆清洁车停在敞开的房门口,客房服务员估计
正在里面做卫生。我掉头走到走廊边缘的客房部,里面果然没有人。之前已经把
身上的西装给易佳了,所以我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制服上衣和帽子,再把脚上的皮
鞋换成服务员的布鞋后,完全就是个大个子的服务员。

  穿戴好后,我走了回去,服务员依旧在房中忙碌着,我把那辆清洁车推到了
2013门口。按了十几下门铃后,里面才有人过来开门。一个赤裸着上身,只
穿一条裤衩的男孩站在那里,他满嘴酒气,一脸不耐烦的问道:「干什么啊,吵
死了。」

  「客房清洁,刚才有人打电话叫的。」我捏着嗓子低头道。

  对方回头朝屋内问了几声,并没有人回答他,他皱了皱眉,不耐烦的道:
「那赶紧干,烦死了。」说完他就扭头就走,我把清洁车推入房内并关好门,然
后拿着吸尘器向里面走去。

  这个套房有里外两间,外头的客厅里灯光明亮,四个不到二十左右的男孩坐
在麻将桌前搓麻将,我认出一个熟悉的面孔,曾经在网吧里见过的小窦。室内的
暖气开得很足,他们有的身上只穿条内裤,有的穿着酒店浴袍,旁若无人的嬉笑
玩闹着,手里的香烟把屋内弄得乌烟瘴气,地毯上随意扔着几个空酒瓶。

  我一边用吸尘器装模作样的在干净的地毯上移动着,一边留心观察屋内的情
况,压低的帽檐遮住了我的大部分五官,客厅那几个男孩根本没有留意我的存在,
小窦埋头于麻将中也认不出我来,我开始朝里面那间卧室移动。

  这件卧室门是虚掩着,里面并没有开灯,只有卫生间和客厅漏过来的几缕光
线,在门口处我脚下好像绊倒了什么东西,接着微光仔细一看,一只蓝色绒面高
跟鞋斜躺在地上,7厘米的细高跟和鞋子的形状,正是先前我在易佳脚上看到的。

  我没有去动那鞋子,继续往里面走去,卧室里唯一的大床上躺着个人,从他
鼻腔中发出的鼾声可知他已经熟睡,我悄然走到床头一看,虽然室内光线昏暗,
但那一头黄发和淫邪的五官轮廓,分明就是半年不见的吕天。

  这小子赤裸着身子,下身盖着被子睡得正香,他肥厚的嘴角挂着一丝唾沫,
好像在梦中也是颇为得意的样子。露在外面的肩膀和胸膛上有几道浅浅的抓痕,
应该是易佳在挣扎中用指甲留下的。

  我不想惊动他,尽量压低行动声音,在卧室内走了一圈,发现了许多挣扎搏
斗的痕迹。一条白色棉质文胸掉在床脚,上面的搭扣已经被扯坏;几片白色透明
的小布条洒落在地板上,那原本应该是女性的内裤;一条皱巴巴的被单扔在椅子
上,上面有几道触目惊心的血迹,还有一股男性分泌物的气味。我仔细搜索了浴
室与房间内的垃圾桶,并没有发现避孕套的痕迹,这让我心头怒火更盛。

  强忍住将吕天当场击毙的念头,我不动声色的退出了房间,外头那几个男孩
并没有发现我的行动,他们仍然沉浸于自己的娱乐当中,我像一个幽灵般推着车
子走出了房间,重新把房门关好。把借来的衣物和车子物归原主后,我匆匆离开
这家酒店。

  回到先前那家银尊阁餐厅,此时里面的客人已经不多了,服务员们正在打扫
卫生。我把餐厅内打量了一圈,发现收银台前和卫生间通道口各有两个监控摄像
头,其中一个正好对着先前那起斗殴所在的桌子。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要打烊了。」一个领班模样的中年女子很有礼貌的
上来提醒道。

  我没有理会,直接问道:「这里的监控摄像头,有保存功能吗?」她看了看
我,犹豫了下,还是回答了:「有的,不过我们只保存三天,之后会自动删除。」

  我点点头,却继续问道:「今天晚上是不是有客人在这里打架?」女领班虽
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我一直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她,在加上出众不俗的外形,她不
知不觉的就顺着我的提问回答下去了。

  据她说,大约在11点左右的时候,六男一女进来吃夜宵,然后由于与其他
客人发生争执,几个男的就抄起椅子互殴,后来被打的客人因为势弱就逃跑了,
餐厅怕惹麻烦也没有报警,任由那几个男女吃完夜宵走人。

  从女领班的描述来看,其中黄毛小子的外形跟吕天基本一致,而易佳被带来
的时候,好像已经喝了很多酒,一直趴在桌上不动,就连他们打架的时候也是在
远处候着,之后还是被两个男孩硬扶着走了出去。

  由于京城经常会发生这类事情,只要事态不是很严重,餐厅基本上不愿意报
警,免得自己被牵扯进去。所以女领班见我问得如此详细,不由得有些怀疑。我
对女领班出示了那张警官证,声称自己是公安刑侦大队的便衣,要求她保存好当
晚的监控录像,女领班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走出餐厅,站在午夜2点左右的燕京街头,我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迎
面吹来的晚风冰冷彻骨,就好似此刻我的心情一般,但我的大脑却像一台锅炉般
运转着,不断的向外喷出大量的热气。

  大量的信息不断在交换着,易佳被多名男孩轮奸的画面,黄毛小子吕天狂妄
暴躁的面孔,到处都是性行为痕迹的现场,街上和建筑物里密布的摄像头,此刻
应该正躺在医院中的易佳,还有在旁边照顾她的杨乃瑾,我突然又想起梅妤在葬
礼上那张强作冷静的玉脸,还有薇拉su搀扶着苏老走进灵堂的样子。

  对了,我好像想到什么一般,脑海中突然浮起一句话,那句话是不久前薇拉
su在床上说的,虽然她只是不经意间提到,但此刻好像一道闪电划过乌云般,
将我脑中所有的阴霾都驱散了,一条复杂而又清晰的脉络在我脑中浮现,我顿时
明白该怎么做了。

  我立刻拿起手机,突然想起薇拉su从未留给我号码,她好像也不用手机那
种东西。真该死,女人怎么这么固执,我暗骂一句,急得直跺脚,关键时刻不能
联络上她,这可是要误了我的事。

  不过很快我就冷静了下来,稍作思索,我想起她今天曾用酒店的话机打给我
的,我连忙翻看通话记录,找出那个号码拨了过去,心里暗自期盼着,她还没有
退房走人。

  手机里传来长长的等待声,每多一秒我的虚火就多上一分。终于,第三次拨
出后等待了十几秒,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薇拉su略带慵懒的沙哑嗓音。

  「高,真的是你吗?」当听出电话这头的声音后,薇拉su语带惊喜的道。

  「Sweety,你是不是又要过来了?苏苏今天被你弄得骨头都酥了,连
起床都做不到呢。」虽然薇拉su的语调又姣又媚,但我此刻并无暇与她调情,
心想幸好今天把你弄得起不了床,否则倒是误了我的事,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性
能力产生了正面评价。

  「宝贝,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回头我弄你三天三夜,让你酥到要死要活。」

  我略带哄骗的说道。

  我这话显然比强心针的效果还好,薇拉su立马精神了起来,她娇声问道:
「什么事啊,Master高的吩咐,苏苏肯定执行。」「你们家与郎世安的关
系如何?」

  我很直截了当的问道。

  「郎大书记?这个我倒是略知一二,郎家老爷子当年跟爸爸同在一个野战军,
虽然郎老爷子的资历地位都要高一级,但他们配合得还是很不错的,建国后我们
两家的互动比较频繁。虽然郎老爷子已经仙逝多年,但他们家老大一直对爸爸很
尊敬。上次我们去吊唁的时候,他的秘书长也在,还很客气的向爸爸问候呢。」

  薇拉su婉婉道来,果然不出我所料,苏家与郎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你问他干嘛?」薇拉su有些好奇地反问道。

  「你能联系得上他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没有解释太多,直接道。

  「现在?会不会太晚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找他行吗?」薇拉su在电话那
头迟疑了下道。

  她的迟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郎苏两家交情不浅,但毕竟对方是当前炙
手可热的人物,就是平时的私人往来也没有那么容易,何况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
了。

  「明天就太迟了,必须是现在,这个事情拖不得。」我沉声道,一边简略的
跟她讲了讲自己的打算。

  「嗯,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不能错过这个时机。」薇拉su不愧是红二代,
她很快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原本有些疲倦的她顿时打起了精神,说话的节奏也
恢复了原本的明快。

  「你先过来接我,我给尤秘书长打一个电话,看看他那边怎么安排。」薇拉
su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心想自己的车子已经被杨乃瑾开走了,只好打电话询问她在哪里,然后拦
了一部的士,到了上次杨老爷子所在的协和医院。

  医院里只剩下杨乃瑾一人守着,两个小姐弟俩虽然自告奋勇的要帮忙,但杨
乃瑾执意不肯,让他们先打车回家,免得家里人挂念。他们虽然不乐意,但最终
还是接受了。

  易佳已经做完了医学鉴定,值班的医生为她做了伤口清理和包扎,这让她的
脸色变得好看了些,不过由于她的精神并不稳定,医生给她开了些安定的药物,
小姑娘已经陷入熟睡中。

  我看她今晚独自呆在医院应该没问题,便先开车把杨乃瑾送回家里。在路上
我简单的跟杨乃瑾讲了下我的打算,然后让她将情况转告给梅妤,随后我便扭头
朝香格瑞拉大酒店驶去。

  抵达酒店时,薇拉su已经穿戴整齐等我。一上车她便指导我朝城东区驶去,
我们很快就抵达了一栋外表朴素的灰色建筑,建筑门口的招牌表示此地是燕京市
的行政中枢所在。薇拉su拿出一张磁卡刷了下,门口的卫兵才举手放行。

  此时已过午夜,该建筑的顶上三层依旧灯火通明,在漆黑的夜空中无比显眼,
早已等候多时的服务员把我们带到了一处会议室,有过一面之缘的尤秘书长已经
坐在那里等候着了。

  苏家的身份果然行得通,这么晚能够让封疆大吏的辅臣赶来加班,这两家在
政治上的默契程度不可小觑,同时也体现了燕京市委领导班子的高效。

  尤秘书长依旧一脸病恹恹的样子,原本就不多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刚从床
上爬起来一般,但是他在镜框后的两只小眼睛却十分敏锐。

  「苏大小姐,这么晚了还惊动郎书记,希望你不是又想到什么异想天开的商
业计划吧。」尤秘书长略带一丝苦相笑着与薇拉su握手,口气里好像对她的行
事风格不大认同。

  「郎书记不是在美国吗,现在正好是纽约时间11点,大中午的应该没打扰
到他吧。」薇拉su可不理他那一套,她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两条修长
的美腿,很放松的道。

  「郎书记今天有一个商务会谈,中午要与纽约市长布隆伯格共进午餐,行程
安排得可是很满呵。」尤秘书长理了理自己那头所剩无几的头发道。

  「尤大秘,我这可都是为了郎书记,要不他也不会急着让你接见我。」薇拉
su没有被他的话语吓住,她巧笑嫣然道。

  「大小姐,你别取笑了。我哪有资格接见,我们只是替书记办事罢了。」尤
秘书长发现自己在语言上的交锋中败给了薇拉su一筹,忙转换话题道。

  「苏老他清楚此事吗?」尤秘书长略带试探的问。

  「这也是我爸爸的意思,你需要亲自问他老人家吗?」薇拉su虚张声势的
反问,她的神情语气十分自然,让尤秘书长不敢质疑,他只能谦卑地连连声称
「不敢」。

  「这位小哥挺眼熟的,他是?」随后,尤秘书长转而看着我道,他的小眼睛
在镜片后微微眯起。

  「他叫高岩,是杨霄鹏的女婿,他可以代表杨家。这件事也是以他为主,我
们两家全力支持。」薇拉su很坦率的介绍了我。虽然她平时看起来有点大大咧
咧的样子,但是该办正事的时候却一点都不含糊。

  当得知面前这个年轻人有着苏杨两家的背景,尤秘书长顿时对我另眼相看,
他含笑着给我们倒了两杯清茶,然后很快进入主题。

  我也毫不客气,直接将自己的计划以及后续打算托出,并重点分析了其中的
利害关系。在我说的同时,尤秘书长一直很认真地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等我说
完之后,他抬头问道:「你确定我们能拿到足以致命的核心证据吗?」「我有百
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前提是能在明天中午12点前控制对方和现场。」我双目直
视对方,目光十分坚定。

  「如果时间耽搁得太久,证据的有效性和可靠性会急剧流失,对方可不是会
束手就擒的人物。」看自己的态度收到了效果,我又补充了一句。

  尤秘书长面无表情的听完,他用笔在纸上再划了几下,合上笔记本,扶了扶
眼镜道:「情况已经基本了解了,但此事事关重大,我要请示领导,各位先稍等
片刻。」然后他便站起身来走了出去,留下我与薇拉su在会议室里。薇拉su
见没人在场,就马上用四肢缠上了我,我心想这可是在政府机关里,没想到她便
热烈的张口索吻,我们的舌尖刚接触没几秒,就听到朝这边走过来的脚步声。

  我忙跟薇拉su告警,等到尤秘书长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回到各自的位置
上,只是薇拉su的脸上稍有一丝潮红,不过尤秘书长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领导原则上表示同意,不过一切事情必须严格保密,要做得天衣无缝、不
留痕迹。」尤秘书长一脸表情严肃的说着,此刻他的秃头也没有那么搞笑了。

  「他们背后的实力很强,到处布都有眼线与窃听器,即便是在这个大院里也
不是绝对保密的,所以今后你不能再进入这里了,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
的联系。」尤秘书长的话让我们都暗自皱眉,这可是燕京市委的地盘,对方居然
渗透得进来,这也太猖狂了吧。

  「明白,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份的,严格把握与政府方面的距离。」我点了点
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尤秘书长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道,他把一个纸盒
放到我手中。

  「这里有一个电话,可以联系得到我,他们的系统监听不了,但是只能用一
次,你注意把握好度。」我接过纸盒点了点头,然后尤秘书长很正式的与我们分
别握了握手。我知道这次握手,代表着尤秘书长背后的势力正式与苏杨两家结盟,
至于他们的共同利益是什么,我并不了解也不关心,我只需要借助这股力量来达
到自己的目的。

  待我们的车子驶出政府大院,背后那栋建筑依旧亮着灯,只有很少人知道,
接下来会有很多的电话从这里打出,这些电话背后将是无数条命令,而命令的决
策者却在这栋建筑之外,但他们的一言一语都将造成重大的后果。

  降下车窗,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深夜里的燕京像一直沉睡的巨兽,默然而又
威严的暗暗蛰伏着,这注定将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回到家中时,已经深夜2点左右了,梅妤母女却坐在客厅等着,从梅妤的表
情上看,杨乃瑾已经将事情的来由跟母亲谈过。梅妤穿着一套淡紫罗兰色的丝绸
睡衣裤,齐肩短发很随意的绑在脑后,白得透明的玉脸上眼圈有些重,显然这些
天睡得不是很好,但并不影响凤目中射出的锐利光芒。

  「高岩,事情怎么样了?」梅妤起身迎接我道,她的语气中有一种难得的迫
切感。

  「一切都搞定了,我们只要等着看戏就好。」我给了她一个充满自信的微笑,
很笃定的点了点头。

  随后,我将事情的脉络与后续的手段详细讲解了下,梅妤母女俩很认真的听
着,两个得天独厚的美人专注看着我的眼神,让我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特别
是杨乃瑾,她几乎是把我当成超级英雄般崇拜,而梅妤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她好像重新认识我一般审慎的观察着。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叙述完后,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个漏洞有待完善,
我已经打通了整件事情的环节,但仅仅这些还不够,我得把这个事情公开化,让
另外一只手无法插进来。

  「小瑾,你认识多少在京的记者,不管是跑娱乐圈的,还是严肃新闻线的?」

  「嗯,基本国内一线的老记者我都认识,有些不认识的也有他们的电话号码,
他们动不动就给我递名片。」杨乃瑾略带骄傲的回答道。她小脸上挂着的动人笑
颜可以证明,这些记者争先恐后递名片不是没有理由的。

  「很好,现在给他们发一条短信,让他们今晚5点到海天区的金楚大酒店去,
有一条轰动性的大新闻在等着他们。」「嗯,明白。」杨乃瑾的双目亮了起来,
职业的敏感让她迅速抓到核心所在。

  「你觉得有多少人会跟随这条消息而去?」吩咐完了后,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的问道。

  「没问题,作为记者必须对新闻线索保持敏感度,如果因为怀疑新闻的真实
性而错过一条大新闻的话,这样的记者是永远不会获得成功的。」杨乃瑾一提起
她的职业就侃侃而谈,她专注的样子让我很是欣赏。

  「等等。」我看杨乃瑾正要拿出手机发信息,条件反射般出言阻止道。

  「不能用自己手机发,信息会被追踪的,我们必须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

  看着杨乃瑾迷惑不解的样子,梅妤在一旁解释道。

  我赞许的朝梅妤点点头,掏出尤秘书长给我的盒子,里面放着一只纯黑色的
方形手机,配着qwer全键盘,在国内很是罕见,屏幕上方有「Blackb
erry」几个字母。

  「这是黑莓手机,在北美很流行的,据说安全保密性能很好。」杨乃瑾颇为
好奇的翻看着手中的黑莓。

  「既然尤秘书长这么慷慨,我们就用他的手机帮他的事业加把火吧。」我微
微一笑道。

  杨乃瑾会心一笑,马上拿起黑莓手机编辑发送起信息来。

  在杨乃瑾发送信息的同时,我并没有闲着,转过身来对梅妤道。

  「梅姨,我想要你打一个电话。」「嗯,打给谁?」梅妤刚才一直在仔细看
着我,当我们的眼神重新接触,我看到那对清冷的眸子中多了一丝火焰。

  「崔振玺。」「小妹夫。」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个人名,虽然这三个
字并不相同,但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我们相视一笑,目光中有着惺惺相惜的味道,这种感觉很新鲜,也很有趣,
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与过去基本由她掌控局面截然不同的是,梅妤现在越来越
依赖我的意见了,她身上那层冰冷的壳子渐渐褪去,我觉得一些事情正在变化中。

  梅妤和杨乃瑾各自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一切都很顺利。闹腾了一夜,大家都
是又累又困,很快各自入睡了。我们只需要等候那个即将到来的风暴就好。

  明天起来,会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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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god 金币 +10 转帖分享,红包献上! 2014-7-29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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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赶快给薇拉SU种上个孩子吧!收了这个女人,以后就可以有资本和关系和吕江一伙人继续斗下去了,否则光凭现在的手段,委实有点小打小闹,不伤筋动骨啊!另外H大的功底确实不错,居然安插了一段故事版的天一事件!有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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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72-77)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8887
前文:thread-9115365-1-1.html




               第七十二章

  「前日,燕京市海天区公安分局接女事主易某报警称,其在海淀区一KTV
内与人喝酒后,被带至金楚大酒店内遭轮奸。海天区警方接到报案后,立即出动
警力,在金楚大酒店将吕某等5人抓获,并在犯罪现场发现了诸多实施性侵犯的
证据。」

  梅宅的餐厅中那盏水晶灯完全点亮了,照得整个厅子一片光明,就好像在座
诸人的脸色一般。从燕京市回来的第二天,梅妤专门叫吴婶做了一大桌的菜,主
要是为了庆祝这场意外的胜利。之前的半年内,我们在吕江的步步紧逼下,一败
再败,而今总算可以对其略施薄惩了,虽然这只是在外围的一次打击,但已经足
够令吕江头疼了。

  「据知情人士透露,此次的5名犯罪嫌疑人,除汪某外都未满十八岁,其中
1994出生的吕某,其籍贯为淮海市人,父母亲都是成功人士。事发前一个礼
拜,吕某一家刚从国外度假归来,为了聚会吕某独自乘飞机赴京。」

  液晶电视屏幕上播出的是CCTV的独家新闻,画面中给出了吕天站在身高
标尺前的照片,按惯例犯罪嫌疑人的脸部做了处理,但绝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吕
天的大名了。因为就在电视媒体播出之前,通过网络和报刊媒体等渠道,此案的
来龙去脉已被披露得十分详尽。而新浪网推出的微博服务,更是因为在警方出动
后的1个小时内就进行了报道,现已成为国内最火热的媒体工具。

  「当晚,吕某在环球KTV定了包房,邀请了4名好友前来娱乐,汪某叫了
几个陪酒小姐进来,其中一个就是受害人易某。易某是一家公司的行政秘书,2
0岁,是河南人。她与KTV没有雇佣关系,只是做兼职的驻场,赚客人给的小
费。」

  「当晚,5名犯罪嫌疑人喝了很多酒,易某被他们灌得很醉,离开时吕某问
易某是否出台,易某表示不愿意出台,汪某就提议去吃夜宵,等易某酒醒了再说。

  于是,易某就在5人的搀扶下,驱车来到了金楚大酒店附近的银尊阁。「

  「在银尊阁吃夜宵的时候,5人又爆发了一场冲突,由于吕某与3名客人发
生争执,双方抄起店内的椅子互殴,对方因势单力薄逃走,之后吕某等人吃了1
个多小时才离开。店内的监控摄像将全部过程记录了下来。在这过程中,易某由
于喝酒太多,一直趴在桌上。」

  电视上播出的是后期制作的3D场景示意视频,但警方已经掌握了当时在银
尊阁以及金楚大酒店电梯里的监控录像,这些都将成为重要的证据,下一步将在
这起轮奸案的起诉中起到重要作用。至于律师方面更不用担心,梅妤已经联系了
这个领域最好的律师为易佳辩护,淮海市针对朱严两位律师采取的不齿手段已经
引起了律师界的公怒,他们巴不得有一个机会可以让吕家尝一尝法律的威力,当
然前提是那个幕后黑手插手不得,而燕京市正是这么一个地方。

  「随后,5人带着易某到了金楚大酒店,将酒醉未醒的易某带入套房,然后
要求与其发生性关系,易某继续表示拒绝,但因酒醉手足无力无法离开。吕某等
人对其实施殴打,并强行脱去其衣服。此后,吕某第一个对易某实施了性侵,随
后几人依次上前强奸了易某。据法医鉴定,几人都没有戴避孕套。」

  在这个案子里受伤害最大的无疑是易佳,因为大量新闻媒体的介入,有关易
佳的很多个人隐私都被披露了出来。这个小姑娘平时在正常的职业之外,的确有
做过酒吧夜店驻场的兼职,否则光凭那点微薄的正式收入,应对燕京市居高不下
的房租和消费水平,很难在燕京这个大城市里生存。

  但据易佳本人所称,她只是陪客人喝酒唱歌玩游戏,向来不出台提供性服务
的。对于这点我选择了相信她。因为从她那晚身上所受的伤来看,吕天等人采取
了极为暴力的手段,在殴打完她后才发生了性行为,她伤痕累累的身体可以证明
这一切。总之我必须让这群禽兽得到应有的惩罚,这种强迫女性的行为是我极为
痛恨的,不仅因为施虐者是吕天的缘故。

  易佳原本有些畏惧的情绪,害怕遭到他们的事后报复,不敢通过司法途径去
争取公道。我与梅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双管齐下成功说服她站出来,用法律
手段声讨吕天等人,我们不仅为她准备了实力强大的律师团,而且还允诺日后为
其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为了防备吕家在私下采取恐吓等手段,我们充分发挥了
杨家的力量,将其安置在一个隐秘又安全的地方,一切都安排得当后,我们才离
开燕京市。

  「结束后,吕某便先去睡觉,其余4人凑了5000元塞入易某包中,将其
带入电梯便离开。衣衫褴褛的易某被路人搀扶至银尊阁,并替她向警方报警,之
后易某被送至医院验伤,经鉴定为轻伤。」

  警方当天晚上就采取了行动,十分迅速果断的将吕天等人抓捕归案,全程都
在十几家媒体和CCTV的镜头下公开,整个案子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任何落人
口实的空隙。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在京城脚下,就算淮海市那位人物的权势可以通
天,在这种全民关注的情况下,他们也无法捣鼓什么马脚。

  正如我所料,无论是传统媒体也好还是新兴的网路媒体,绝不会错过这个轰
动性的事件。因为它不仅是一个简单的刑事案件,而且还牵涉到民众最为反感的
社会阶层分化问题,随着社会贫富差距的急剧拉大,更多底层的民众对高高在上
的新富们越来越不满,而他们的后代往往飞扬跋扈、肆意妄为,但却总能得到金
钱与政治的庇护。这次吕天的案子,单单一个富二代标签就足以激起群众的愤怒,
更何况吕天的劣迹斑斑早有前科。

  再加上,他的父亲是贵为淮海首富的吕江,当前又一手导演了国内地产界最
大的并购案,各种商界媒体纷纷借机宣传一把;他的母亲梦兰又是国内知名的女
高音歌唱家,演绎了多少脍炙人口的经典歌曲,文艺界的媒体刊物自然不会错过;

  这种优越的家庭背景培养出来的第二代,居然在道德品质和基本的公民素质
上如此不堪,这又引发了教育界对于父母家庭教育的思考。

  所有一切因素结合起来,酝酿成了这场各个阶层和各个领域都投身参与的媒
体狂潮。当然,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此刻就坐在桌前,边品尝着美食边欣赏着这场
盛宴。

  「高岩,梅姨敬你,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这些。」梅妤款款的从桌边站起,
她这种礼待颇让我受宠若惊。

  我们手中的玻璃杯微微一碰,双目很自然的在空中交汇,自从那晚在书房之
后,还是头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她。

  梅妤的脸色比起先前好了些,不再是那么的苍白,一对凤目中的眼波也灵动
了不少,对于我有些唑唑逼人的直视,她并没有表现出反感的意思,只是那对黑
白分明的眸子之中多了些我看不透的东西。

  看着梅妤仰着头,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微微颤动,玻璃杯中的大约半杯红酒就
消失了。在酒精的作用之下,玉石般洁白的皮肤上泛起了两朵红云,在水晶灯的
映衬之下,犹若一只盛开的玫瑰花,有着一股从前未见过的美态。

  「妈妈,谢他干嘛,这可是他该做的哦。」杨乃瑾嘟起粉红的小嘴,一副理
应如此的态度。

  「瑾儿,高岩的确做了很多事情。妈妈之前对他有些看法,但时至今日才发
现他是对的。」梅妤含笑纠正女儿,不过她话里好像另有所指,令我不由得多了
几分想法。

  「好吧,那我也敬你一杯,感谢的话就不多说啦。」杨乃瑾朝我吐了吐舌头,
下一秒钟也学母亲的样子,举杯道。

  我自然不会与她计较,举杯含笑不语,与之相碰。一向不怎么会喝酒的杨乃
瑾也难得喝了下去,她虽然极力装作镇定,但莹白洁净的脸蛋却一下字红了起来。

  我们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聊着这次燕京之行的趣事,室内不时响起两位美人
的悦耳笑声,这个宽敞的厅子里头次变得如此春意黯然。外面的寒风并未完全散
去,但梅园的边边角角已经隐约可见生命的气息,夜风似乎带来了淡淡的冷香,
好像那一众梅树正在暗暗吐蕊,这是春天要来了吗?

  吴婶使出浑身手艺做的菜果然不同凡响,不但我吃得津津有味,梅妤母女也
难得多尝了几口。配菜的红酒也非俗品,梅妤特意开了瓶十年的拉图,虽然比不
上那次薇拉su品的1982,但也是波尔多红酒中的佼佼者了。

  几杯红酒落肚,我身上泛起了一阵暖流,虽然只穿着一件衬衫,但屋内的暖
气开得很大,我忍不住解开了几粒纽扣,让自己的脖子稍稍透透风,没发觉自己
露出了一大块坚实的胸肌。

  在谈话中,我感觉梅妤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边和杨
乃瑾聊着边转头望去,正好碰上梅妤迅速移开的眼神,她玉脸上的表情颇不自然。

  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出梅妤眼中有一丝难得的温柔,她有些心虚的把头扭到
了一边,洁白玉齿轻咬着下唇,脸上的红云都染到了脖子上。好像一个偷吃糖果
的小孩被抓个现行般,有一种难得的小女人情趣。

  我心中一动,突然异想天开的将脚向她的方向移去,我和杨乃瑾是面对面坐
着,梅妤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虽然隔着的距离有些远,但我的腿长却恰好可以
够得着。只穿着袜子的脚摸索了一阵子,很快就踩在了她穿着裸色小羊皮拖鞋的
玉足上。

  猝不及防下,梅妤差点惊呼了起来,她张了张嫣红的薄唇,好像突然想起女
儿还在身边,赶忙勒马收住声音,但那檀口却张成了一个小小的圆圈,看上去颇
为娇俏可爱。我见她有所顾忌,这下胆子更大了,开始尝试用自己的脚掌去摩挲
她的脚面。她今天没有穿丝袜,赤裸的脚面皮肤十分娇嫩滑腻,虽然隔着袜子,
但我可以清晰感受到那薄薄肌肤下方的脉络与血管。

  我的侵犯之举让梅妤大为难堪,虽然只是脚对脚的摩擦挑逗,但此举已经超
过了我们之间应有的距离,尤其是自己的女儿还在身边的情况下,这个名义上是
自己女婿的男子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实在让梅妤又惊又怒。惊的是年轻男子对自
己的绮念依旧未消,一次次的越过道德界限挑逗自己;怒的是自己不知为何,在
这个年纪与女儿相当的男子面前,越发的束手缩脚无能为力,对于他的强势压迫
自己毫无应对之力,一步步的退让却换来对方变本加厉的举止。

  梅妤先是看了看杨乃瑾,发现女儿并未发觉这边的举动后,她才略略安心,
转过头来,给了我一个严厉的眼神,她薄唇轻启,好像用唇语对我说:「快停住」。

  但我丝毫不以为动,依旧我行我素的继续在她玉足上肆虐,梅妤气得直咬下
唇,把薄薄的唇瓣咬得鲜红可人,但又拿我毫无办法。看着梅妤薄嗔轻怒的样子,
我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着实可爱,她身上那股圣洁的光环正在的消退,渐渐露
出属于女人那一面的情绪与神态,这无疑更加刺激我的欲念。

  接着酒劲,我开始加大脚上的动作,沿着那道优美的弧线开始向上游动,滑
过又细又长的纤柔小腿,向着匀称笔直的大腿内侧进发,梅妤在我的攻势下丢盔
弃甲,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攻城拔寨。幸好这个时候杨乃瑾再次出面救了她,给了
她喘息的机会。

  「唔……」小姑娘突然从口中发出一声呻吟,她的酒量是我们三人中最差的,
两杯红酒下去后,已经开始趴在桌面上动弹不得了,眼见她从桌面上强撑起双臂,
一张小口鼓得圆圆的,好像想要呕吐的样子。

  杨乃瑾此举破坏了我的攻势,原本步步紧逼的场面被打乱了,梅妤趁机拔腿
站了起来,脱离了我魔足的侵扰范围。她忙上前扶住女儿,伸出一只手轻拍着她
后背,口中细声问着女儿。

  「妈妈,我头好晕,想睡觉了。」杨乃瑾紧闭着双目,她小脸红彤彤的像熟
透的苹果般,看样子估计真的醉了。

  梅妤狠狠的剐了我一眼,芳唇对着女儿努了努。我连忙起身抱住杨乃瑾,她
闻到我身上的气息,就顺势躺入我的怀中,我干脆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在梅妤的
吩咐下,把她抱回自己房间。

  将醉后颇不安顿的杨乃瑾在床上放好后,我先行退出房间,让梅妤为女儿更
衣睡觉。

  我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心里却在回味梅妤玉腿的美妙触感,自从上次在途观
的后座上亲手爱抚过那对玉足,我对她的美腿便念念不忘,所以今日才会公然在
杨乃瑾面前侵犯她。虽然我的行为异想天开,但梅妤的反应却显得软弱和犹豫,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她在我的强势之下应对的招式并不多,而她体现出的意志也
不是那么坚定。

  大约半个小时后,脚步声从杨乃瑾的房间那边响起,然后穿过走廊消失在另
一头,梅妤应该是回自己房间休息了,我心中不由得有些许失望,她并未如我所
想的,再次返回楼下,或许是我想得太多了?

  带着失落回到自己房间,我给白莉媛打了个电话,借着酒劲把电话那头的她
挑逗得娇喘吁吁,通过电波用语言让她得到满足的同时,也把自己的巨茎弄得昂
扬高挺。但我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梅妤的身影,那两条纤
细颀长的玉腿不断浮现在我眼前,让我幻想着她身体其他部位的形状,让我不由
得想去抚摸她、亲吻她,甚至是侵入她的身体……

  白莉媛在激情过后,已经语声越发慵懒娇弱了,最后我只得挂断电话让她睡
着,可是我的身体却依旧保持着兴奋难耐。我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听着闹
钟响了24下后,素性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开房门,梅宅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有走廊过道的射灯投下的些许光明,
我的身影在灯光下有些奇怪,因为裤裆前高高的耸起,在灯光下投射的影子像一
张绷紧的弓。这张弓在慢慢的移动着,逐渐向三楼的方向移去,踩在实木楼梯上
的脚步声,在静寂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就像我此时的心跳一般,我觉得自己像
一个贼,一个满脑子都是女人的贼,而我脚步的方向就是那个女人的房间。

  站在梅妤房门前,我却犹豫住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门后那个女人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她是那么的高贵是那么的优雅,她的智
慧与情商让男人相形见绌,她的一颦一笑无不让我心醉。不可否认,自己对她早
就怀有野心,这种野心背后包含着一种占有欲,同时也是一个年轻人充满幻想的
冲动。

  我幻想着可以占有她,占有这个集美貌与智慧与一身的女人。

  在之前那两次主动的压迫之中,我已经觉察到梅妤的内心并不是那么牢固的,
而随着我们之间的互动增多,这道屏障越发显得脆弱可破,但我始终没有突破最
后那一道防线。现在,我就站在距离她一门之隔的地方,我不知道梅妤会以什么
态度对我,我只知道自己不能软弱,自己必须勇敢的主动出击。无论结果如何,
在这个时候退缩的话,只会让我瞧不起自己。

  于是我举手敲响了她的门。

  夜已静,我的敲门声就像丢入池塘的石头般,显得特别的响,但房内并没有
反应。我没有放弃,继续坚持敲着,终于里面传来脚步声。

  「谁在外面?」梅妤的声音慵懒中带着一丝警惕。

  「是我,高岩。」我闷声答道。

  「高岩?这么晚了,你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梅妤的语气中没有
给人留下任何余地。

  「你开一下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仍不放弃,继续重复着敲
门的动作。

  屋内陷入了沉默,只剩下我重复而又单调的敲门声,难道梅妤丝毫不理会我,
自行睡着了吗?我心中暗自怀疑着,但手下的动作仍不停。

  敲门声持续了大概十几分钟,甚至更长,我几乎怀疑梅宅内的人都要被我给
吵醒了,但梅妤仍然毫无反应。就在我将近要放弃的前一秒,那扇门突然被打开
了。

  梅妤出现在半开的房门后,她身上穿着件两件套的睡衣,白色包边的淡紫罗
兰色丝绸睡衣,青果领上方是一截雪白的肌肤与颀长的脖颈,同款丝绸睡裤包裹
着修长的玉腿,一段白皙纤细的脚背露在裸色小羊皮拖鞋内,这套睡衣保守的款
式遮掩住她身体的曼妙线条,但对我来说这诱惑力一点都不少。

  她的齐肩短发有些惺忪,好像刚出床上起来一般,清瘦的瓜子脸上不着一丝
脂粉,但却光洁如玉般在黑暗中散发着光华,那对美丽的凤目十分复杂的看着我,
眸子中带着几分不悦和烦闷,就如同她此刻的表情般冰冷肃杀。

  「高岩,你怎么回事,不是说明天再谈了吗?」梅妤冷冷的道。

  我却没有理会她话语中的拒绝之意,我上前一步,手按在门上,语气低沉道:
「能让我进去说吗?外面会吵到人的。」

  梅妤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她伸手撑住房门,很坚决道:「不可以,这样不合
适的。高岩,你应该知道最基本的礼节。」

  此刻我依旧顾不上什么礼节不礼节了,对她话中的嘲讽之意也置若罔闻,我
开始把自己的身子往门内挤,口中焦急的道:「让我进去吧,我只是想跟你说说
话,相信我好吗?」

  我的行为让梅妤大感意外,她料不到我会如此粗野,一边用尽全身气力抵住
门,一边又羞又气道:「高岩,你能不能清醒些。这可是在我家里,你没有权利
要求我。」

  以我的力气,要推开梅妤并不困难,但我并不想伤害到她,我只是想要进入
这扇门罢了,为什么她总是对我推推托托的,难道我在她心目的印象如此不堪吗?

  我有些不忿的想着。

  我们在门口的拉锯战陷入了僵持,拉扯之间不知是谁的脚碰在了门上发出了
一声闷响,这可能是迄今为止我们弄出的最大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
晰,我们俩愕然间都停住了动作,侧耳静听了下宅内的反应,一切都还是原样,
并没有人发觉我们这里的争持。

  看到梅妤原本担忧的脸上放松了些,我忙把头凑过去,压低声音道:「让我
进去,我保证不发出声音。小瑾就在另一头,你也不想吵醒她吧。」

  我的话好像提醒到了她一般,梅妤眼中的坚持弱了几分,撑在门上的手臂也
松了下来。机不可失,我忙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向里面硬是一挤,然后便置身于
她的卧室内。

  这时梅妤才刚刚反应过来,她立即朝我胸前一推,向后倒退了好几部,跟我
保持着一定距离。她双手抱在胸前,一副防备的姿态,冷冷道:「既然你都已经
进来了,有什么事快说吧。」

  这点距离怎么难得倒我,若是以往我可能会在她清冷的眼神下止步不前,但
此时我满脑子里充斥的只是欲望,根本不在乎其他东西,我上前一步抓住她的削
肩,目光好像要投入她身体一般,死死的盯着她的凤目道:「梅姨,我喜欢你。」

  「你疯了吗,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梅妤难以置信般训斥道,宝相庄严
的玉脸绷得紧紧的,凤目里燃起了一缕火焰,好像我的话让她遭受到极大的侮辱
般。

  不过我毫不在乎,我一点都不顾忌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我只知道如果再不
说出这句话我就会被噎死,我已经憋了许久许久了,这个秘密就像毒药般藏在我
心中,藏得俞久我的内心中毒就愈深,我中了她的毒。

  也许是初次见面时她恬淡的笑意,也许是她那双可以看破人心的清冷眸子,
也许是她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也许是她在遭遇不幸时的坚定自若,也许是她追
求完美的理想主义,也许是她优雅沉着的举止动作,也许是她对爱人亲人的忠贞
不移。总之,这一切像一小簇火苗般,从开始到现在逐渐的加热加光,直至现在
燃烧成熊熊烈焰,让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她。

  我像一个狂热的年轻人,又像一个失心疯一般,咬牙切齿的向她倾吐着自己
的爱恋。不知是我的话语,还是我眼中的疯狂,梅妤从原先的鄙夷厌恶,到后来
的怀疑不屑,那张冰冷得犹如玉石般的脸渐渐有些松动。隔着薄薄的丝绸睡衣,
她瘦瘦的香肩下肌肤娇嫩滑腻,仰着头看着我使她的瓜子脸更加小巧,那宝石般
眸子中的眼神有些复杂。

  「梅姨,让我爱你,让我照顾你,让我替你分担一切吧。所有的压力与困难,
你不要一个人死扛了。我会把你当做一个真正的女人疼爱的,你需要一个真正的
男人……」我不顾一切的表白着自己的心声,这些压抑在心头已久的话语就像开
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不,别说了,住口……赶紧住口,我叫你住口啊!」梅妤双手无助的捂住
耳朵,生怕听到我的倾述一般,好像我口中喷出的是毒液,为免于被我言辞污染,
她拼命的摇着臻首,彻斯底理的尖叫着。

  我停住了,但仍然用那种炽热的眼神看着她。梅妤淡紫罗兰色丝绸睡衣下方
的隆起依旧在剧烈起伏着,显示她内心正在急剧波动着。但下一秒,她很快又恢
复到冰冷的玉石状态,她轻摇臻首,用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语气道:「这不对的,
高岩。你真的是错了,怎么可以对我有这样的想法。我是你的梅姨,是瑾儿的母
亲呀,我是有丈夫的女人,你以为我会接受你这种不道德的冲动吗?」梅妤的凤
目在黑暗中隐隐发出寒光,就像她的玉容一般冰冷无情。

  「看来之前我对你的纵容有些过了,让你产生了某种越轨的想法。但这一切
都是错的,都是不切实际的,你必须立即停止这种行为,离开我的房间,之后也
要把脑子里的肮脏东西全剔除掉。否则你就得离开我的家,我宁可让女儿伤心一
阵子,也不愿让她伤心一辈子……」

  「唔……唔……」没等她把这长篇大论说完,我已经双臂一紧,将她搂入自
己的怀中,同时双唇也堵上了去。

  我才不管什么狗屁伦理道德,那些东西都是为无能的人准备的,身为一个雄
性生物,我只需要去战斗、去征服、去掠夺,眼前这个女人是我所爱的,我只需
要坚持这点就足够了。

  梅妤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义正言辞的训斥会换来这种回报,她竭尽全力反抗
着我的侵犯,但在我的蛮力面前反抗毫无意义,我铁铸般的双臂紧紧的围住她,
双唇如饥似渴的在她脸上探索着,她身上的淡淡冷香让我更加疯狂,我伸出长舌
舔舐着她的芳唇,轻车熟路的开拓起她的玉齿。

  梅妤虽然表面上十分坚决,但她的抵抗却并不像言语那么有力,我的一只手
深入了她的腰间,撩起淡紫罗兰色丝绸睡衣的下摆,触在她纤细柔软不堪一握的
腰上,那滑如丝绸般的肌肤让我爱不释手,这种刺激让我肿胀的下体更加坚硬,
撑着睡裤直挺挺的戳在梅妤的小腹上。

  作为一个熟年妇人,梅妤显然知道她柔腻滑嫩小腹上那只硬梆梆的东西意味
着什么,但她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我的怀抱中,根本无法移动身体避开,我借着
身体的晃动将阳具在她身上磨蹭着。虽然隔着两层衣料,但硕大的巨茎依旧可以
感受到梅妤小腹上平坦滑腻的肌肤,我想她同样也可以体验我巨茎的粗大与坚硬
吧。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摩擦带来的火花,或许是晚餐时的红酒起到了作用,梅妤
的抵抗变得越来越弱,她抓着我后背的指甲力气越来越小,后来演变成只是轻轻
扣在上面,她细长优美的鼻翼翕动的节奏也越来越快,鼻腔中的气息越越来越粗,
白玉般的脸庞上呈现出一抹艳丽的桃红。

  在我不依不饶的努力下,梅妤的防线正在奔溃,终于她露出了一丝空隙,我
立刻抓住这个时机,长舌长驱直入,重新扣入那具温润的口腔中,已经有了上次
的经验,我老练、有节奏的用长舌挑动着她,在她的口腔中上下舔舐,吸允着她
口中的香津玉液。作为一个年逾四十的熟妇人,她口腔中的气息却跟女儿差不多,
有着淡淡的花木清香,令我心旷神怡,只不过那种香气有些冷,就如同她本人一
般,让我联想到严寒中盛开的梅花。

  她的口腔不如白莉媛那么狭窄,但双唇却薄薄得犹如一条细线,这令我更加
容易将整根舌头伸入她口中,我的长舌分开她洁白的玉齿,像一只食蚁兽般把整
具口腔内部舔了个遍,这种贪婪而又霸道的舌吻估计她从未体验过,她毫无抵抗
能力的被我的长舌堵住,任由我在她口中肆虐着。

  她的呼吸更加急促了,白得透明的玉脸上泛起一阵绯红的霞光,那对清冷自
持的眸子已经蒙上一层水光,好像琥珀般折射出不同的色彩,但她只是任由我在
她身体上索取,却不做任何动作回应我。我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我想要进
一步的获取更多。

  我抱着梅妤缓缓向屋中那张典雅古朴的大床移动,我的动作变得轻缓而又翩
翩有礼,完全不像先前那么粗野和狂躁,这让她感觉有些不同,虽然她没有配合
我的脚步,但也没有做出相反的动作,我们就像一对相拥起舞的男女般,在幽暗
的灯光下向大床靠近。

  当梅妤的小腿背碰到大床的床沿时,她好像才从迷梦中清醒过来似得,意识
到自己当下的处境,以及我的行为所代表的意义。她又重新开始反抗,这回她的
反抗变得有力气来,手上的动作配合着双腿不断挣扎,就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一
般,又抓又挠的在我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但我依旧试图继续先前的动作。

  突然我口中感到一阵剧疼,不得已下只得从她口中抽回舌头,但我的嘴唇下
方已经多了两道齿痕,从舌头上品尝到的咸味可知,这一下被她咬得可不轻,应
该已经流血了。

  「早叫你收手了,你不听。」梅妤初时好像对自己的行为也有些惊讶,她露
出了一丝关切的表情,但很快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宝相庄严的姿态,一本正经的训
导着我:「高岩,悬崖勒马,为时不晚。」

  不过,我却一脸放松,轻舔了舔自己唇上的血迹,看着怀中的梅妤,却忍俊
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呀,我跟你说话,没听见吗?」梅妤怎么也猜不透此刻我的想法。

  她的眼神中有些恼怒,那是对自己无法看透的目标的恼怒,但我的依旧一脸
轻松的看着她,眼神中丝毫没有受她言语影响。她隐隐约约有些不安,好像面前
这个男人已经看穿了自己内心的软弱,原本可行的招式再也不起作用了。

  「梅姨,别欺骗自己了,你其实是很喜欢我的。」我轻轻摇头,充满自信的
道。

  随着我的视线看去,她上身的睡衣已经被我脱下了,那雪白光洁如瓷器般的
身子上,只穿着一件式样精致的黑色百褶真丝文胸,文胸的上方可见一道雪白的
乳沟,虽然她看上去很瘦,但是从这个角度看,胸前双丸的体积并不是很小,看
来杨乃瑾将来应该还有发育的空间。

  梅妤心中真是叫苦不得,自己在这个年轻男人面前一败再败,先是檀口失守
被他的大舌头侵入,然后不知不觉间连上衣都被脱掉了,现在他两条坚实有力的
大腿紧紧的夹住自己的双腿,裤裆里那根怪模怪样的大东西还顶在自己小腹上,
换谁看到这种景象都会觉得,这个女人在年轻男人面前已经毫无抵抗力了,自己
此时再用教导的语气说话,靠谱吗?

  只不过,难道就此放弃抵抗,让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梅妤心里越想越不
甘心,她努力让自己不去看对方的眼神,轻咬着下唇道:「请你放开我好吗,高
岩。如果这样的话,我会很感激你的。」

  她眼中难得露出示弱的神色,那种小女人的脆弱头次出现在这张端庄的玉脸
上,双目中的祈求让我心头不由得为之一软,我几乎就要点头答应她的要求了。

  但当我看到她放在两侧的细长胳膊,那两只白皙纤手正很用力的握成拳头,
从上面泛起的青青脉络可知,此刻她正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的心理防线
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只要我再稍作努力她可能就此崩溃,而我差点被她的伪装
给骗过去了。

  我收摄心神,要做就做到底,今天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梅姨,我不需要你感激我,我只是想好好爱你,我会给你带来快乐的,相
信我。」我无比坚定的说着,同时双膝顶上了大床床沿,随着我的上身的向下倾
斜,梅妤的身子慢慢的向床上靠近,而她却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在我强大气场
的震慑下,她只能任由我摆布。

  我轻轻的帮她褪下那条丝绸睡裤,将一具只着黑色真丝文胸和内裤的雪白躯
体暴露在视线中,那犹如白瓷般精致的玉体横陈在洁白的床单上,映衬得床单都
不那么白了。我的手轻轻抚在这具梦寐以求的胴体上,触手而及的肌肤光滑如玉,
她的身体显然很瘦,但并不露骨,薄如奶酪般的脂肪恰到好处的布在白得透明的
皮肤下,配合着她瘦瘦的削肩,有一种优雅别致的古典美。

  我的手不知触碰到了哪里,梅妤突然蹙眉难受道:「别,你弄疼我了。」

  顺着她那两条纤长合度的玉腿向下,直至圆润滑腻的小巧脚踝处,才发现有
一大块淤青的痕迹,这块青痕的颜色很新,应该是先前我们推搡中,不小心撞到
房门上所致。

  对于她的玉足,我一直都很迷恋,此时更是心疼不已,将那只新月般的足弓
握在手中,仔细的用手掌摸了又摸,揉了又揉,甚至还将嘴唇凑到上面,温柔的
吸允着那块青痕,试图为她抚慰创伤。

  「唔……不要动那里,痒吖。」梅妤的声音出乎意料的轻柔,她看着脚下这
个男人,心里却像塞满了线团般乱糟糟的。

  这个男人正在肆意轻薄着她的玉足,这个男人好像对自己的脚有独特的喜好
一般,不但亲了又亲,而且还伸出舌头在上面舔舐,那样子看起来太奇怪太过分
了,但是他对待自己的双足却是那么的温柔,对她们爱不释手般轻揉蜜吻着。自
己应该阻止这种行径的,但是……但是从脚上传来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美好。

  「高岩,我们真的不能这样,你停手吧,求你了。」梅妤试图做最后一次的
努力,但她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软弱无力。

  梅妤那对白皙如水仙花瓣般的纤手盖在眼皮上,让自己不去看身下男人的动
作,可是手掌之外的小半张脸上却布满了嫣红的颜色,让白瓷般的小脸更为瑰丽
多姿。

  回应她的却是一张充满热情的嘴唇,以及男人宽厚结实的胸膛。

  梅妤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假装在男人身下的并不是自己。男人不依不饶的
试图与自己舌吻,但她始终坚持紧闭着牙关。没关系,只要没有主动与他舌吻,
就不能说明什么,舌吻是爱人之间的吻,他不是我的爱人,他是个冲动的男孩,
我只是在回报他罢了。

  我在梅妤芳唇上的努力收效甚微,想强行撬开梅妤玉嘴,却没什么成效,在
外围亲了一阵后,便选择了放弃,接下来转到脸上,开始朝其他地方进发。我带
着欣赏的目光亲吻她细长的琼鼻,尖尖的下巴,颀长的脖颈,优美的锁骨。弄得
梅妤浑身发烫,粉拳在我背上乱拍乱锤,之前所有的挑逗效果这会子一起涌上来,
她从脖颈到耳根都红了,显然是情动了。

  我的手在她的胸前游动了一阵,很熟练的解开文胸的搭扣,将那对束缚已久
的白兔释放了出来。这是多么完美的一对乳房啊,虽然体积和分量远比不上白莉
媛的丰腴肥美,但却俏生生、颤巍巍的挺立在她光滑瘦削的身上,那白的炫目的
雪球般乳峰顶端,矗立着两颗鲜红娇嫩的乳头,她的乳头与周围一圈乳晕都很小,
就像尚未发育完全的少女一般,但色泽却是姣妍少妇般的鲜红。我不禁邪恶的想,
杨乃瑾恐怕没有从这对尤物上得到太多养分吧。

  我双手各自攀上一只雪乳,她们的体积刚好足够我的大手一握,握在手中的
感觉就像新剥鸡头肉般滑腻柔嫩,我带着赞美抚摸着着她们,用自己的嘴唇感受
她们的生命力,时而攀上圣女峰的顶部,时而将两颗鲜红的乳头纳入口中,细细
研磨、慢慢品尝,好想一个品酒师在品尝红酒一般,吸了又吸、啄了又啄,弄得
梅妤口中不连续的间断发出细微的轻吟,但她却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好想不想
让我窥知她身体真实的感应般。

  我把玩了那对雪乳一阵子后,开始沿着平坦滑腻的小腹向下移动,梅妤的身
子特别柔腻香滑,直若无骨,入手丝般顺滑的肌肤令我销魂却也满手留香。没有
一丝赘肉的白腻小腹中央,肚脐眼呈现一个小巧可爱的漩涡,我把嘴俯在上面亲
吻着她,用舌头挑逗着她。她的骨盆并不大,窄窄的髋骨有很明显的凸起,把下
方的黑色真丝小内裤的裤腰撑起了一条细微但却美妙的弧度,我轻轻的褪下那条
薄薄的真丝内裤,她的双腿僵硬着并不配合,但也没有做过分的反抗。

  梅妤光滑平坦的小腹下方有一撮乌黑柔软的耻毛,她的耻毛有些稀疏的聚在
一起,形成一块倒三角形的芳草从,在白得透明的肌肤上尤为显眼。她纤长的玉
腿犹如两截洗净的白藕般,在那雪白滑腻的大腿内侧,狭长的三角形溪谷地带中
央,一具雪蛤般的娇艳蜜壶绽露在我的面前,这具蜜壶的形状并不大,外翻的花
唇椭圆小巧,像花瓣般聚拢在一块,颜色跟她的乳头一般鲜红,一点都没有黑色
素的沉积,就像她的主人一般干净优美。在那鲜红的花瓣中心,有一个圆圆的小
口在一张一合的,里面隐约可见嫣红的嫩肉,小口处水光湛湛,显示女主人身体
的真实反应。

  我充满好奇的将嘴唇凑到花瓣上,轻轻亲吻着她们,然后伸出舌头挑逗着花
唇,在我的舔舐下那些花瓣很快鼓胀了起来,她们犹如鲜花盛开般绽露出嫣红的
内壁,而花瓣中心的小口更是不断分泌出透明的花蜜,我尝了尝梅妤的分泌物,
一种微甜的清凉气味,让我喜不胜收。

  在我舌头的挑逗下,藏在嫩肉之中的蜜豆很快就露了出来,梅妤的蜜豆藏得
没有白莉媛那么深,此刻已经有小指头大小了,我张口叼住了她,用自己的舌头
去挤压她、敲击她,我又把舌头伸入她的花径,但觉得花径的入口处极窄,就算
是舌头也不好伸入。

  在我舌头的作用下,梅妤越发的情动难耐,她有些难受的扭动着白皙玉腿,
更有一只手按在了我的头上,不知她是想要推开我,还是想让我更加的深入,只
觉得她细长的手指已经插入我的头发中,这让我更加的狂热的舔舐她的蜜壶。

  「不要吖,别这样子弄了,高岩。」梅妤口中喃喃自语着,她的声音轻柔婉
转,但却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焦急。

  她在担心什么?是期待着我的深入,还是生怕我的行动,但我已经无暇考虑
过多了。

  之前我已经将身上的睡衣除去,现在更是将束缚了很久的睡裤脱了下来,赤
裸着身子跪在她的两腿间,我健美如天神般的上半身出现在梅妤的眼中时,她凤
目中闪过一丝特别的神色,好像有些心慌意乱,有些不知所措,她扭扭捏捏反抗
着,只是却少了一份极端的决然,多了丝道不清说不明的黯然。

  我将那两条纤长合度的雪白玉腿抬至肩膀上,我胯下那根粗长肿胀的巨茎已
经靠近了她的双腿之间,梅妤这时好像才知道我要做些什么似得。她开始加大反
抗的力度,两条纤细笔直的长腿蹬在我的胸膛上乱踢,双手尖尖的指甲嵌入我的
胳膊中,但我很快就制服了她,那两只纤细的足踝迅速落入我的掌中,一旦被我
抓住后,她就无法蹬得动腿了,而把我抓出道道指痕的那对纤手,我根本不在乎。

  当梅妤发现一切反抗都无济于事时,她终于选择了放弃,她把臻首侧向另一
边,好像不想面对我的眼神一般,有些蓬松的短发覆住她的半边脸,但仅是露出
的那道侧面弧线就依旧那么优美动人。

  「高岩,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做的话,请带套好吗?」梅妤的声音很小,但是
我听得却很清晰,她的凤目中有些闪亮的东西。

  我无法拒绝她眼中的东西,我只是想要好好的爱她,我并不想伤害她。

  我松开了紧握玉足的手,梅妤咬了咬下唇,好像下定决心般轻声道:「左边
床头柜里面有,在第二个抽屉。」

  大床的左右两边各有个床头柜,造型是那种旧式的三斗橱,外表涂成庄重的
暗红色。我几步爬到床头柜前,打开抽屉翻动着,里面放着个未拆封的柠檬黄小
盒子,我认出是冈本003的黄金套装。我急切的拆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片,
撕开封口后,我迫不及待的要将那篇薄薄的橡胶制品套在自己的阳具上,但很明
显套套的尺寸并不适用我的巨茎,即便将它褪到了尽头,我的巨茎还有一半的根
部暴露在外头,这也是我向来不喜欢适用套套的原因之一。

  但此时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的巨茎已经肿胀了太久,我现在唯一想做
的事情就是让它进入那个湿滑温热的小穴,而我的身边正躺着自己倾慕已久的绝
美尤物。

  看着我胯下挺着那根又粗又长的巨茎回到了原位,浑身一块块棱角分明凸起
的肌肉,肿大如兵乓球大小的龟头前方泛着避孕套的反光,在这个角度下看上去
无处不透露着淫猥的雄性气息。

  梅妤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她并没有做出剧烈的反应,只是张开那对
清冷的凤目,冷冷的看着我道:「高岩,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会让你知道的。」

  我微笑着看着梅妤道。径直分开那对纤长的玉腿,雪白匀称的大腿内侧,她
嫣红的花瓣上粘着一丝晶莹剔透的蜜汁,微不可见的幽径躲在层层肉瓣之中,粉
嫩细滑的肉瓣微微颤抖着。我扶着梅妤修长的玉腿架在自己双肩上,紧接着把早
已勃然而立的硕大肉静贴在蜜唇上,在嫣红肉瓣上来回摩擦逗弄了两下,然后以
一个无比坚定的姿态插了进去。

  「嗤……」

  我们两人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凉气,梅妤的蜜壶出乎意料的紧窄,花径的入
口更是小的犹如处女,根本不像生产过的女人。我把自己的大龟头挤进去的时候,
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她给勒断了,但只要我突破了这一关口,里面的花径相比起来
宽松了不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名器。这肉壁蜜道与寻常女子大不相同,不但
更肥厚夹得更紧,最重要的是那肉壁层层叠叠,越往里层数越多越密,给阴茎带
来的快感也呈几何级数倍增,好不容易强忍着泄意整根插进去,还没动就爽的难
以自持,差点就射出来,这样的感觉还是有生以来头一遭,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高岩,你混蛋……」梅妤哽咽着吐出这句话,凤目中一下子就如断了线的
珍珠般滚落两滴晶莹的泪水,流在那宝相庄严的玉容上,显得分外凄美绝俗。

  我又是惊叹又是心疼,小心翼翼地凑上嘴唇,吸允着美人的眼泪,面前无声
抽噎着的女人美得简直不像尘世中人,时光都在她身上凝固,每一个动作表情都
完全可以凝结成一幅古典主义大师的油画。

  当我的阳具进入她的身体后,之前一切的反抗与警告都变得毫无意义,梅妤
渐渐喘过气来,虽然她还是侧着头不看我,但这并不能阻挡胯下阳具前进的步伐。

  我推动着巨茎不但向里深入,她的腔道又长又深,直到我将整个茎身都插了
进去,方才触到了花心那一团软肉,这时梅妤那光滑洁白平坦的小腹上终于出现
一条浅浅的凸起,显示出我又粗又长的大肉茎此刻已经抵达了她的花房深处。

  这个女人拥有个独一无二的蜜壶,我怀疑绝大多数的男人在突破第一道穴口
的时候就要费上九牛二虎之力,等他们进入了腔道内,肯定会在那又长又深的迷
离失所,更不用提可以坚持多久了。

  但我丝毫不用顾虑这些,只需要挺动着自己的臀部,将自己的巨茎一下下的
插入梅妤那独特的腔道,我的庞然大物野蛮地从分开娇嫩无比的花瓣,浑圆滚烫
的龟头粗暴地挤进娇小紧窄的幽谷花径口,分开花径膣壁内的粘膜嫩肉,深深地
刺入最深处那饱满滑腻的娇嫩花心,我的动作迅猛刚烈却又有条不紊,像一个老
练的船长般驾驶着胯下的巨茎,在梅妤那深不可测的嫩肉海洋中巡游。

  初时,梅妤还尽力保持着淑女的矜持,她侧着头任由我的巨茎在她的花径里
进进出出,脸上依旧保持着冷漠的神情。但花径里的反应却出卖了她,腔壁上的
一圈圈嫩肉开始翻滚着迎合了上来,从里面分泌出源源不断的透明液体,黏在我
的茎身上,随着我巨茎的动作被一次次带出,飞溅在两人的下体上,空气中开始
弥漫着一种清冷独特的芳香。

  梅妤的蜜壶肥厚异常,极有弹性柔韧性,因此倒也能容纳我这等巨茎,不致
撑破胀痛,反而蜜液越流越多,渐渐湿滑柔嫩起来,里面开始响起「咕叽咕叽」

  的淫靡水声。美人儿侧着脸不让我看见正面,她柔美的双颊因为情欲的高涨
而一片嫣红,峨眉轻颦,红唇微张,只是微微的喘气逐渐变成了低低呻吟,然后
又被死死压制强忍着,反倒显得异样的诱惑。

  我趴在梅妤的峰峦起伏的光滑玉体上耸动着,两个大手也闲不住,毫不客气
的抓住莉媛挺拔白皙的双峰,揉起了胸前那对白皙滑腻的雪乳,细细把玩,用力
揉捏,手指深深地陷在乳房中,柔软白皙的乳肉都从我的指缝中溢了出来,那两
点红宝石般的鲜红乳头,在我的刺激下泫然欲滴,傲然挺立。

  我时而用手指用力夹住奶头那两点鲜红色的蓓蕾,手掌拼命挤压饱满如水蜜
桃般的乳房;有时还拿嘴用力的吸吮那的鲜红乳头,像一个饥渴的婴儿般贪婪吮
吸着;而后又伸出舌头狠狠地舔舐,甚至用牙齿轻轻地噬咬那两点娇嫩的乳头,
揉得下面的美人儿星眼迷离,红晕遍脸。

  我发现随着自己的大力操干开垦,下面这个如瓷器般纤细瘦弱的白皙玉人越
来越神色靡乱,开始时的极力掩饰已逐渐消失,剩下来的是内心压抑许久的饥渴
欲望。虽然梅妤并没有表现出配合我的动作,但她那具女人中的极品蜜壶却做出
最原始的本能反应,这个女人的身体正处于女性最巅峰的时候,也是对欲望最为
渴求的时候,而自从丈夫入狱之后,在这大半年内她的身体都是处于闲置状态,
虽然她可以用自己的智慧与毅力来克制,但毕竟人力是不能斩断欲望的,压抑已
久的潮水一旦被打开闸门,奔涌而出的欲浪将不能阻挡的冲垮她坚守的身心。

  「嗯……」梅妤终于忍耐不住,从那两片红唇中溢出一声轻吟。

  虽然她的声音低低的,只是那么简单一个字,却让我浑身热血沸腾了起来。

  我深呼吸一口气,沉着气开始抽插,一下一下的,大肉茎上的快感随着次数
增加快感一次不一次强烈,爽得几乎无以复加。

  梅妤也似乎自暴自弃放弃了,她终于仰着脸转过头来了,但那对清璃的凤目
却透过我的脸,直直的盯着我头顶上方,秋水般的迷离眼神中闪过无数光芒,神
色复杂,似恼怒,似羞愧,似愤恨,又有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惋惜无奈,优美嘴
角弯曲成一个嘲弄的弧度。她那种哀婉凄美,清艳绝俗的神情,看得我欲歌欲狂,
心中涌起无限柔情与持续征服的矛盾念头,胯下巨茎不由自主弄得更快更猛了。

  我大力拉动身躯,胯下布满青筋的巨大肉茎在梅妤紧窄的花径里飞快地抽插
起来,下身逐渐预热启动打桩机一般由慢至快开始大力冲击那肥美诱人的蜜壶,
撞击得梅妤那白皙滑腻的胯部「啪啪」作响,一身光滑柔腻的白肉有节奏的轻微
晃动着,胸膛前那对雪乳好像两只白兔般呼吸跳动着。

  「嘤……」梅妤被我突然提速的肉茎冲击下,不由自主地从薄唇里发出一声
无意识的轻哼声。

  梅妤宝相庄严的玉容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春意,双颊泛起片片艳丽的桃红,光
滑洁白的额头渗出点点香汗,紧锁的黛眉似乎在苦苦忍耐着什么。她清冷的凤目
中开始弥漫着丝丝雾气,昔日端庄的红唇一会儿微微张开,似在发出无声的娇吟;

  一会儿又用洁白的皓齿轻咬朱唇。

  「梅姨,你觉得舒服吗?感到快乐你就表达出来吧。」我把嘴巴凑近她的耳
边,充满自信却又不失温柔的轻声说着。

  刚才无意识的呻吟让梅妤羞愧不已,她心里觉得非常对不起自己的丈夫与女
儿,于是紧咬贝齿,抿着薄唇,期望不让自己发出娇吟。可惜快感就像破堤的洪
水,怎么止都止不住,每一次我巨大肉茎的深深插入,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张开檀
口,从薄薄的红唇中发出无意识地轻吟。

  「梅姨,你喜欢我,我知道的。」我邪恶的一笑,充满自信的轻声道着。同
时胯下的动作与节奏越发的加剧,硕大龟头顶端的马眼每次都刚好抵触在花心上,
一阵阵的冲击令梅妤魂飞魄散的颤动。

  她惊恐地地发现,自己肥美娇嫩的蜜壶已经不由自主的吸允迎合着我的大肉
茎。她咬着樱唇,拼命压抑住开始变得有些难耐的表情,不停地试图忽略从私处
传来地阵阵快感。但虽然极力的抑制,她口鼻中的喘息声却越发粗重了。

  「别……别胡说。」梅妤虽然口中强作镇定的拒绝着,但她的语气却失去了
以往的坚定,言辞也软弱无力。

  我趁着梅妤张口说话的空当一下子含住了那张玉唇,用力撬开光洁的贝齿,
大舌头伸进去大肆搅拌着,在她那口吐芬芳的檀口内寻觅着。梅妤的抵抗微乎其
微,当找到她那小巧的丁香芳舌后,我立马缠绕上去,百般挑逗,与其在香唾中
来回地缠绵,大口大口吸允吞咽着香津玉液,品尝着这迷人的芳香。

  怎么办?梅妤昏沉沉地想着。自己先前已经打定了主意,即便是让这男人占
据身子,也不能与他像一对情侣般接吻,可是现在男人已经把他可恶的舌头伸了
进来,肆无忌惮的压迫着、蹂躏着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自己没有拒绝呢?我应该
拒绝的,他不是我的爱人,我爱的人是霄鹏呀。

  但是,这个男人实在太强壮了,他年轻的身体好像有着用不尽的气力,在他
面前我根本无法抵抗。而且,从口中传来的感觉那么的真实,男人的舌头又大又
长,带着一股烟草的味道,却一点都不让自己反感,长舌在口腔中搅动着,花样
力道多得惊人,不知不觉中自己居然也回舌回应起他了。

  如果说先前还可以用借口来安慰自己的话,但现在女人身上最隐私的部位都
一一沦陷,自己的借口未免显得过于虚伪与可笑。别管那么多了,这一定是个梦。

  在梦里我可以想一些羞耻的东西,没关系的,只要梦醒了,一切都会回复原
样的。

  只是,只是这个梦境太清晰了,太美妙了,我真不想快点醒来。

  「吖……」梅妤的臻首拼命往后仰去,娇艳的玉脸布满了兴奋的红潮,此时
她在我胯下媚眼如丝,鼻息急促而轻盈,口中娇喘连连。

  我如临仙境般享受着与梅妤口舌相交的快感,同时胯下的巨茎狠狠的大力操
干,激烈的频率冲击得洁白大床摇摇晃晃。一次次深入深入再深入,直搅得下面
嫣红花瓣肉香四溢,粗如儿臂般的大肉茎整根抽出时从里到外刷了一遍,把整个
蜜壶的两瓣异常饱满的嫩红色花瓣整个带的外翻出来,露出里面娇艳迷人的花径,
不时带出一丝丝细密的水线和水雾,弥漫在下面噼啪作响的胯部连接处,轻雾一
般沾湿了两人的小腹 .梅妤暗自想着,这男人的阳具实在太长太大了,越是深入
抽插就越是奇痒难忍,如万蚁上身,跗骨之蛆,从花心里一直痒到脊髓里,脑海
中每一个神经末梢里,越动越痒,越痒就越想动。她如饮鸩止渴般向上迎合着男
人的阳具,两条白皙如玉的大长腿夹着男人的腰,脚尖翘的高高的直指天花板,
十个脚趾紧紧蜷曲着又打开,粉红色的脚趾和不断开合的动作完全出卖了她内心
的欲望。

  现在梅妤已根本想不到什么尊严妇道,在这人力完全无法抵抗的男子面前,
她所能做的就是藤缠树一般死死缠着趴在自己肚子上面强壮如天神般的男子。即
便他名义上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即便自己是有夫之妇,即便自己的年纪可以当
对方的母亲,这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此刻她脑海中已经一片空白。

  她双手双脚如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简直想把上面的我嘞断气一般,檀口中
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只知道「嘤嘤呜呜」的轻吟着、悲鸣着,到酣畅难忍
处用力摇着头甩着一头乌云般的青丝,青丝如柳絮一般轻盈飘逸,在空中划出无
数凌乱的轨迹,一股清幽如寒梅一般的暗香从青丝上飘荡进我的鼻内,惹得欲火
又猛然烧起来。

  谁能想象得到,胯下这个浑身春情娇媚无比的女子竟然就是梅妤呢,那个往
日里清冷自持、端庄优雅的贵夫人,那个明慧过人、洞悉人性的美才女,那个让
我甘愿拜服在她玉趾之下的女神,现在却玉体横陈与我的胯下,在我天赋异禀的
阳具下娇喘呻吟。那张宝相庄严的玉脸上布满了艳丽的桃红,骨肉均匀的白腻娇
躯因为混合着两人的汗水和蜜液而显得分外晶莹剔透,光滑细腻,全身的肌肤犹
如凝脂玉肌一般。但却有着一种流光溢彩的美,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极大满足了我
的征服感,好像整个世界都躺在了我的胯下一般。

  「梅妤,我爱你。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会让你快乐的,直到永远。」我咬牙
切齿说着,胯下的美人并没注意到,我已经把称呼转化为她的名字。

  「不要吖……我不……好吖。」梅妤口不择言的回应着,她好像已经失去了
严密的逻辑能力,在我一波又一波的强大冲击下彻底沦陷。

  她光洁匀称的细皮白肉像水蛇般颤抖着,丰润肥腻的花房内正不停地抽搐,
湿润的花径和肥美的蜜壶痉挛的更加厉害,充满蜜液的滑腻蜜肉紧密缠绕在大肉
茎上不停地蠕动着,用力吸吮着,好似渴求得到更多的精液。

  我开始用尽全身的力量进行最后的捣干,粗长的大肉茎每一次都深深的刺穿
花心,膨胀成铁环般的冠状沟擦刮着花心那团嫩肉,直直的插入滑腻温热的花房
里,每次插到底时都会抵触到柔软的花房壁。

  「嘤……吖……」

  梅妤的玉唇里发出了人类达到最高潮时愉悦的欢呼声,虽然她的声音还是那
么的细声细气,但却不由自主的带着欢愉的颤抖。

  我突然感到紧紧包裹自己肉茎的蜜壶一阵痉挛,花径里肥美多汁的蜜肉像一
只婴儿的小嘴,紧紧缠绕包裹着我的阳具,用力吸吮着,蠕动着,仿佛正在榨取
着大肉茎中的所有液体。

  我一阵抽搐,马眼一麻,精关一开,憋忍已久精液立马汹涌而下,顺着正在
抽动中的巨大肉茎喷射而出,那充血已久的阳具把大量白浊浓厚的精液强力地射
出,就像一柄机关枪在进行扫射般。我能清晰听见精液一股股强劲地打在避孕套
顶端的声音,只可惜自己的精华被浪费在了橡胶制品上,不能将这些充满生命力
的蛋白质灌输入梅妤体内。

  与此同时,我膨胀的巨茎依旧不断在花径内跳动着,梅妤被这道余韵带动着
达到了巅峰,她娇艳的薄唇中发出一声舒爽到极致时那种带着无限腻意的娇吟。

  洁白如玉的滑腻娇躯在高潮的抽搐痉挛中不由自主的向上高高弓起,莹白光
滑的修长玉腿不由自主的紧紧地夹住我粗壮的腰身颤抖着,肥美滑腻的蜜壶紧紧
地吸住我正在射精的肉棒,不肯放松。

  我感觉背部一片刺疼,梅妤那尖尖的十指深深的嵌入我的肉中,她白藕般的
细长四肢翻了上来死命抱住,纤细修长如白瓷般的玉体将我缠得结结实实,两人
赤裸的肉体此时以最完美的方式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任何力量也无法将彼此分开。

  在射精结束后,我喘着粗气趴在梅妤柔若无骨的身子上,只觉得浑身涌起一
股畅美无匹的疲倦感,原本一直被压抑许久的欲望与野心终于得到了释放,自己
终于占有了这个朝思暮想的美人儿。我极尽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光洁如玉的脸颊,
被汗水浸湿的青丝和温香软玉的胴体,心中充满了感恩与赞美。却浑然不知,在
我视线之外,梅妤那张犹挂着桃红的素净玉脸却侧偏了过去。

  「霄鹏,对不起。」梅妤用常人听不到的声音,细细的喃喃低语着,两行清
泪从这个一向清冷自持的玉石美人眼角默默流下,晶莹的泪珠映照出她凤目中无
比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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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第七十三章)作者:hype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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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希月(2014-8-8 19:13): 下次前文链接请使用相对链接 我已经帮你重新编辑好了
作者:hype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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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 
 把我从睡梦中吵醒的是淅淅沥沥的水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大床的檀木顶盖,
中间装着一面圆形的大镜子,四周装饰着八片有棱角的长镜片,各个镜面中倒映
着大床上的景象,包括乱糟糟的白色床单以及我裸露的身体,还有垂在双腿间那
异于常人的壮硕阳具,在镜中被多个角度呈现出来,有着股放荡不羁的意味。昨
晚上我太过于匆忙了,只顾沉浸于梅妤那绝妙的玉体,根本没有注意到头顶还有
个增加情趣的装置,看来梅妤与杨霄鹏之间的夫妻生活,也不像她清冷外表上表
现得那么平淡。

  转了转头,自己左边的床上空荡荡的,不见人影。这张床足足有3米以上,
比起自家那张毫不逊色,整张床都是用檀木打制而成,四角各有一根暗红色的圆
柱支撑着顶盖。床头的檀木靠背上有手工雕绘的图案,描绘着一只大雪中盛开的
寒梅,梅花的花瓣用朱红色的珐琅涂绘,花瓣四周用金线描边,显得尤为华丽高
雅。

  身下的白色床单到处都是褶皱,好像曾经有人在上面嬉戏过,几个湖绿色蜀
锦枕头胡乱扔在床头,上面用银线细细绣着鸳鸯戏水图样。我翻起一个枕头,下
方不知何时藏着条纯黑色真丝内裤,做工精致的内裤边缘有一圈花边,款式端庄
而又典雅,正如她的女主人一般。尾端的床柱上好像挂着一条黑色的东西,我取
来一看,原来是一条黑色丝绸百褶文胸,双肩带的设计十分保守,文胸的容量大
约是C罩杯,虽然平时看上去并不是很显眼,但我却知道在这薄薄的文胸所托内,
那具饱满丰腻雪乳的手感十分美好。

  我舒服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好像被熨斗熨过般舒适,右手边的墙
角放着一张式样古朴的红木梳妆台,上面放置着一张青铜鎏金梳妆镜,椭圆形的
梳妆镜中倒映着自己的身体,一块块坚实隆起的肌肉上明显有很多划痕,尤其是
自己宽阔巨石般的背部,左右各五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还残留在上面,那显然是女
人在情绪急剧激动状态下,用她又长又尖的指甲留下的,由此可见,当时我给予
那个女人的快感与刺激是多么的惊人。

  不过,我心中却充满了胜利者的轻松与满足,因为自己昨晚完成了一场至关
重要的征服,被我征服的女人则是我仰慕已久的梅妤。

  从床上起来,双脚放在地板上好像踩到了什么,感觉滑溜溜的湿漉漉的。低
头一看,紫棠色红木地板上零零散散的丢着十几个避孕套,这些橡胶制品满是使
用过的痕迹,个个都被撑得手臂大小,松松弛弛的都是褶皱,透窗射进来的阳光
打在上面,充满了淫猥色情的意味。

  这些避孕套中,有三个的顶部高高鼓起,里面装满了浆糊状的白色液体,那
液体颜色已经由白泛黄了,一股生鸡蛋的味道萦绕在室内,很显然昨天晚上我在
这些套套里发射了三次。更多时候,这些套套都是经不起我巨茎的摩擦,在没有
完成使命任务之前就松弛脱落,被遗弃在战场之外。

  回想起昨晚上那场荒唐却又充满了愉悦的大战,我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丝
笑容。

  我们昨晚做了几次呢?我记忆得并不是很确切了。因为我的天赋异禀的粗长
阳具,这些套套的尺寸并不能完整的保护它,再加上梅妤那紧窄得犹如处女般的
蜜壶,在我狂热而又迅猛的抽插下越发的收缩翻滚,橡胶战衣高速的活塞运动中
消耗得极快,不到半个小时便不堪重用了。而在敏感又细心的梅妤坚定要求下,
我只得一次次从她体内退出,换上新的套套重新再战。即便如此,我也在激情中
三次将自己精华射入梅妤体内,不,应该是套套内。

  有些苦笑的看了看自己下身的阳具,经历了昨晚的疯狂之后,这家伙总算老
老实实的趴在松弛浑圆的卵囊上了,但那玩意即便是在休憩的时候也是鼓鼓胀胀
的,远比常人勃起时候更为硕大,它就像一头大虫子般卧在胯间,黝黑肥大的身
子上粘满了白色分泌物,不知那些分泌物里有多少是梅妤花径内产出的,但它们
都是一个晚上激情交欢的见证。

  在我初次进入梅妤身体时,简直幸福得直哆嗦,那不亚于处女的紧窄花径差
点让我当场射了出来,而梅妤却侧着脸不看我,她的身体无力抵抗我强硬粗大的
进入,但她的表情姿态就依旧是那么冷冰冰的,就像是个贞洁的修女遭到了一个
强壮野兽的侵犯,丝毫没有配合我的意愿与反应。

  但随着我的深入,以及我强有力的抽插,我那天赋异禀的阳具以及耐力开始
发挥作用,不管她外表是如何的纤细柔弱,但梅妤的身体的确是熟透了。她正处
于女人对欲望需求最大的时期,而丈夫出事后这具诱人的肉体已经空置了半年之
久,就算她拥有过人的智慧与情商,但身体感官上的本能是无法屏蔽的。

  在我丰富多样又力度十足的抽插下,她久旷的肉体终于开始有了反应,虽然
她脸上依旧那副清冷的模样,但不断收缩的花径以及里面分泌出的大量蜜液却出
卖了她,在我粗大壮硕阳具的挑逗和操弄下,她极为敏感的体质很快引发了高潮,
而后便一发而不可收,她的高潮来得既快又迅猛,而且每次高潮结束后,不等平
息便可以继续攀上另一个高潮。

  当我第一次狂吼着将精液射入新换的套套中时,梅妤那张宝相庄严的玉脸终
于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春潮,而我则不失时机的噙住她的芳唇,将自己的舌头伸了
进去大肆搅拌着,处于失神状态下的梅妤毫无抵抗力,她逆来顺受、曲意逢迎着
接受着我的舌吻,在那一刻我确定她已经放弃了身为人妻的矜持。

  但没想到的是,在我重新勃发想要再次进入她体内时,却出乎意料的遭到了
强烈的抵抗,肉体上的愉悦好像让她的精神更为清醒了,她又恢复了原本的清冷
自持,开始以一个母亲和人妻的身份拒绝我,并不厌其烦的劝说我放弃对她的野
心与索求。虽然她的玉容依旧端庄高贵,但她肿胀未消的花瓣以及粘满分泌物的
蜜壶却毫无说服力,而泛着桃花般的红潮的肌肤更是抵消了严肃的说教。

  对于她口不对心的言行我感到厌烦,这个女人实在太虚伪了,也许是平时将
自己包裹得过紧,或者是太在乎自己平日里建立起来的那个完美的表象,梅妤总
是在将要展露内心的时候又退缩回去。而在我看来,在赤裸相对的男女面前,掩
饰自己内心的真实需求是一种可笑行为,而这一切只能激发我的征服欲望。

  于是,我不顾她的絮絮叨叨,无视她微弱却很顽强的抵抗,重新将她白瓷般
纤弱的玉体放倒在床上,举起自己硕大无朋的粗长阳具,蛮横而又不可抵挡的刺
入她的体内。我的霸道击破了她的虚伪,我的强大压制了她的胆怯,我的自信征
服了她的矜持。梅妤虽然极力抵制,但不可避免的又一次在我的巨茎下沦陷,而
且一次次沦陷得更深,直至坠入肉欲的海洋中。

  如此这般,整个夜里我们都是在「拒绝——纠缠——再拒绝——再纠缠——
被插入——放弃抵抗——开始迎合——直至高潮——拒绝」这样的流程中度过,
每一次达到巅峰之后,遇到的抵抗便会变得更激烈,但最终被我蛮横强硬插入后,
梅妤的肉体却会更加热烈的迎合我,之后两人又是重复着上次的历程。

  在这个夜晚,我几乎用光了那一盒冈本,虽然绝大多数都是由于不堪使用而
抛弃,但梅妤却始终坚持着要我带上橡胶制品才可以进入,好像这一层薄薄的隔
膜可以给她些许安慰似得,好像我带上了套套所做的行为就可以被接受似得。虽
然我很想与她肉与肉的紧密结合,但总是抵不过她凤目中迷惘却依旧残留的那丝
清澈,最终还是遵循了她的要求。

  直至东方的天空刚刚泛鱼肚白,我才狂吼着在最后一个套套中射出最后一股
浓厚的精液,我们两人都筋疲力尽到了极致,胡乱相拥着陷入睡梦中。

  看着凌乱不堪的床单,床头床位随意扔着的内裤文胸,以及地板上七零八落
的避孕套,我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心中却是一片志得意满。

  环顾室内,大约100多平方的房间,中央放着那张檀木雕花大床,从实木
地板到家具都是用上好的红木打制,涂着庄重大气的暗红色的油漆。正对着卧室
门口是一扇雕刻精美的折门,通过阳台的空隙中漏过来的光线将室内照得一片明
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心扉的冷香,使得那种男女性液的气息不那么刺鼻了。

  雕花大床的床尾放着一张春凳,上面系着绣银线的绛紫丝绸软垫,我与梅妤
的睡衣睡裤都扔在上面,再过去是一扇描绘着工艺精美的珐琅图案大屏风,屏风
的内容是「吕纯阳三戏白牡丹」,画师不仅出色表现了男女在达到生命和谐时的
景象,而且刀工精致,笔触纤细,人物栩栩如生,姿势唯美丰富,把吕纯阳风流
倜傥,白牡丹妩媚多姿表现得淋漓尽致,显然是出自名家的手笔。

  屏风之后是一个宽敞的大衣帽间,三个红木大衣橱整齐放在墙角,衣橱脚下
的空间里摆着好几排梅妤的鞋子,这些鞋子的鞋跟有高有低,但都是式样典雅端
庄的类型,很符合梅妤平日里的形象。衣帽间中间铺着一块厚厚的波斯地毯,地
毯上摆着张带织锦软垫的红木长凳,两个夹角处各放置了一面落地穿衣镜,昏暗
的空间内有着淡淡的冷香,但却没有梅妤窈窕的身影。

  我有些疑惑的扫视了一圈,才发现相邻阳台左侧的那个大衣橱有些异样,水
声好像是从那里面发出的。当我打开那个衣橱的门才恍然大悟,原来里面放的并
不是衣服,这个衣橱背后是一道暗门,一扇玻璃门隔出了背后的房间,从被水蒸
汽布满的玻璃来看,里面应该是一个浴室,没想到梅妤的卧室里还别有洞天。

  玻璃门后的水声止住了,我正打算一窥梅妤沐浴的身姿时,那扇玻璃门已经
被拉开,一股带着冷香的潮湿气息迎面而来。

  梅妤修长苗条的身子裹在一件白色浴袍内,V字形领口露出优美的锁骨和颀
长的脖颈,光滑湿漉漉的玉足踩着一双淡紫色丝绸拖鞋走了出来,5寸高的鞋跟
让她窈窕的身段更加挺拔了些,她那一头黑玉般光滑的秀发用白毛巾包裹着束在
头顶,浑身充满了优雅的贵妇风范。

  虽然头发被白毛巾包裹得很紧,但还是有一两滴水从鬓角滑落,她白的透明
的肌肤经过沐浴和蒸汽的作用,此刻泛着瑰丽动人的红霞,不着一丝脂粉的五官
清丽无匹,但她玉脸上的表情却一如既往的清冷自持,在我看来,或许比往常更
加的冷淡。

  看到梅妤脸上的表情,我顿觉有些不妙。果然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直接朝
门外走去。她身上好像有股气场,让我不得不侧身让她走过,踩在5厘米高跟淡
紫色丝绸拖鞋内的步姿优雅而又大方,好像当我完全不存在一般,那股淡淡的冷
香从鼻尖掠过,让我情不自禁回想起她香舌的滋味。

  我有些痴迷的盯着她窈窕背影,那两瓣桃心状的白臀在浴袍下隐约可见,但
她的姿态却没有一点色情的意味,只能让你充满感激的欣赏她浑然天成的美,我
不由得缓缓跟在她背后,直到她在梳妆台前停止脚步。

  看着她浴袍下窄窄的香肩,一滴水珠在她雪白的脖颈背后滑落,我心动重新
涌起了一股柔情,正想伸手抚摸在上面。这时梅妤转过身来,她离我如此之近,
我鼻端都是她身上夹杂着沐浴露的体香,她雪白晶莹的肌肤毫无瑕疵,但她身上
却有一种东西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应该回自己房间去。」梅妤冷冰冰的说,玉脸上毫无
表情。她抬着臻首看我,那对美丽的凤目淡淡的看着我,好像我们昨晚的激情随
着她的沐浴,被水流冲洗得一干二净,毫无痕迹了。

  我想说些什么,但在她清冷的凤目面前却说不出来,那两道雪亮的眼神好像
可以穿过我的皮肤,将我内心的所想看得一清二楚。不知为何,我感觉自己在她
面前又回到了从前,回到那个束手束脚的男孩身上。

  我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说得出口,有些沮丧的对自己摇了摇头,走到床
尾拿起自己的衣裤穿了起来。梅妤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我,我赤裸强壮的躯干
和硕大的阳具尽收眼底,但她却一点都不当回事般,直至我用衣物将他们掩盖,
然后走出这个令我终身难忘的卧室。

  室外一片明亮,这个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站在走廊上,我有些心虚的打量
了楼下和杨乃瑾的房间,幸好并没有看见有人走动的身影,小姑娘的酒量很差劲,
应该还没有睡醒吧。我只担心吴婶,她应该早就起来做卫生了吧,不知道有没有
进过我的房间呢?不过按照梅宅的规矩,主人没有起床前,她是不会进去打扰的。

  我踮着脚尖慢慢的走下楼梯,准备在没人发觉之前回到自己房间。正当我走
下二楼的楼梯,准备朝客房的方向走去时,突然听到走廊另一头传来关门声,我
扭头一看,吴婶正拿着拖把从书房走出来。

  「早上好,高先生,你起来了啊。」吴婶有礼貌打着招呼,她应该没有看到
我从楼梯上下来吧,不然我可不好解释,为什么自己会穿着睡衣从杨梅二人所居
住的三楼下来。

  我脸上堆着睡醒的倦怠,装作自己刚从客房里走出来,边打着呵欠边道:
「早啊,吴婶。」

  「我感觉有些饿了,可以吃早饭了吗?」我怕她再询问过多,抢先开口道。

  「呵呵,早餐早就好了。没想到先生小姐起来的晚,我给你再热一趟吧。」
吴婶嘴角微微笑着,她估计在嘲笑我们睡懒觉吧,不过只要她没怀疑就好。

  「那劳烦你了。」我很客气的谢道,随手帮吴婶拿过拖把和水桶,和她并肩
走到了一楼。

  我坐在餐桌旁,等吴婶端上热好的白粥,就着刚出笼的生煎包子吃了起来。
没过多久,杨乃瑾也下来了,她有些惺忪的长发在脑后绑了个马尾,一套白色的
家居服裹在苗条修长的身子上,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还带着睡意。

  「高岩,早啊。」杨乃瑾脸上分明还有些害羞,可能她想起昨天晚上的醉态
吧。

  「早,昨晚睡得好吗?」我微笑的问道,其实我关心的是她晚上有没有起来
过,担心有否被她发现自己与梅妤的那些事。

  但小姑娘显然没有想得那么深,她还以为我在关心她,小脸上露出一个甜甜
的笑容道:「我一直睡到大天亮才醒过来,只是现在头还有点晕。」

  我这才放下一半心来,忙殷勤的帮她拉开椅子。

  杨乃瑾很有礼貌的道谢,她让吴婶取来牛奶与全麦吐司,再加上一个煎蛋,
然后便吃了起来。她一边吃着一边跟我闲聊,我们俩今天显然心情很好,虽然彼
此都不知道对方高兴的是什么,但是表现出来的样子却像一对感情渐深的小情侣。

  「太太,早上好。」吴婶恭敬的语音响起,我不由得抬头看去,梅妤已经走
入了餐厅。

  梅妤上身一件圆领白色薄棉罩衫,下身一条灰色亚麻阔腿裤,赤裸光滑的玉
足踩在5厘米高跟淡紫色丝绸拖鞋内,虽然她身上的衣裤剪裁尺寸都极为保守,
但我光凭眼睛就可以想象得到里面曼妙诱人的曲线。

  「梅姨,早上好。」我摆出个最阳光的笑容迎了上去,炙热的双眼却在她身
上流连忘返。

  梅妤对我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有些不悦,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但也没回应
我的问好,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在餐桌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妈妈,你今天起得好晚,难道你也睡懒觉了吗?」杨乃瑾一脸天真无邪的
样子,让我暗自在心里觉得好笑。

  不过她这问话却让梅妤好不尴尬,难道她可以告诉面前乖巧的女儿,自己一
整晚都在与男人的肉体交欢中度过的吗,更不堪的是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女儿的男
朋友,现在就在一旁用那种野蛮而又肉欲的眼神看着自己。

  「妈妈昨天可能喝多了点吧,那个红酒毕竟是年月久的。」梅妤巧妙的用语
言掩饰过去。

  「对呀,酒还是少喝点好。昨天我们三个人都喝多了,结果一个个都晚起。」
杨乃瑾毫不生疑,她连连点头附和道。

  不过,当她提到我们三人一同醉了的时候,梅妤与我不约而同的抬头向对方
望去,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爱慕,梅妤凤目中的神色却极其复杂。

  吴婶送上梅妤的早餐,除了把牛奶换成豆浆外,梅妤与女儿的食谱差不多,
她小口小口喝着豆浆,有几滴豆浆汁不小心溅到了她的唇上,豆浆略带黄的白色
在她白得透明的肌肤上尤为显眼,看上去好像是男人身上的某种液体一般。令我
不由得幻想自己的阳具被梅妤的薄唇纳入的景象,以及把白浊种子洒满那张宝相
庄严的玉脸的画面,那该是多么令人神往的一幕啊。

  「咦,高岩,你老盯着妈妈看干嘛?」杨乃瑾好奇的声音将我从意淫中惊醒,
原来自己想的入神了,不由自主盯着梅妤不放,就连毫无机心的杨乃瑾都发觉了。

  「瑾儿,你不觉得梅姨今天特别美吗?」我很真诚的说着,表情自然得就像
一个晚辈在赞美长辈般。

  果然杨乃瑾并未生疑,她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得意的说:「那当然,
妈妈年轻时可是本市有名的大美女好不好,不然怎么会生出我这么美貌的女儿呢。」

  「妈妈,你看我说得对不对。」她一脸邀功似得转向梅妤,嘴里甜甜的道。

  女儿的娇憨可人让梅妤不由得嫣然一笑,她充满怜爱的摸了摸杨乃瑾的头发,
轻声道:「对,我们瑾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肯定比妈妈更加美丽的。」

  梅妤的话一语双关,好像隐隐向我表示着什么,却又毫不落痕迹。我看着眼
前着两个春兰秋菊、各具胜场的美人,头一次发现太多选择的苦恼。

  杨乃瑾可没想那么多,她借机赖入母亲的怀抱中,开始说起母女间的体己话
儿,丝毫不介意我还在现场。

  「咦,妈妈,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啊。」杨乃瑾很随意的一句话让我们俩心头
都为之一震。

  梅妤迅速看了我一眼,脸上却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不是吧,妈妈哪里不
一样了。」

  「嗯,妈妈的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看上去更美了。」杨乃瑾无心的一句话
却道破了事情的真相。

  的确,作为男人,今天一进门就看到梅妤的变化,那张玉脸在沐浴后不着一
丝脂粉,依旧像往日般清丽脱俗,但原本苍白得像病人般的肌肤却多了几分血色,
带着一种玉石般温润光华,配合着丝绸般柔滑的黑发,面前的梅妤好像年轻了好
几岁般,浑身透露着一股难得的活力生机。

  「是吗,可能是红酒与睡眠的功劳吧。」梅妤嘴里应付着女儿,一边抽空瞥
了我一眼,她的目光中好像带点恼怒,又带点幽怨。

  不过我的心中却像吃了蜜一般甜,心想你这一切可是我的功劳,分明就是昨
晚我们胡天胡地的交合,让梅妤久旷的身体得到了男人的慰藉。我天赋异禀的阳
具与耐力,给梅妤带来了一个又一个的高潮,让梅妤沉积在心底的各种负面情绪
得到了宣泄,使她从身体到心灵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所以她今天的脸色才会绚
丽多姿犹如少妇。事实证明,一个强壮有力的男人才是女人最好的保养品,跟红
酒和什么睡眠的关系可不大。

  「是吗,为什么我也喝酒了,也睡够了,却没有效果。」杨乃瑾似信非信的
答道。

  她的回答差点让我喷饭,我心想:大小姐,你要是想要这效果其实很容易,
只是自己实在是分身乏术,整个心都扑在你妈妈身上了。

  梅妤大感尴尬,忙用其他话语搪塞过。为了避免杨乃瑾再问出什么不尴不尬
的问题,梅妤很主动的把谈话引到其他方向去,同时也加快了进餐的速度。

  她们俩吃的都不多,等我吃完最后一碗白粥,早餐也就结束了。我们移步到
客厅坐下,吴婶送上煮好的热咖啡,我们各自加了牛奶与方糖,梅妤却一点都不
用加,好像那浓浓的黑咖啡最适合她一般。

  吴婶上好咖啡后,她走回来请示道:「太太,我先去楼上收拾房间了。」

  梅妤不在意的点点头,吴婶刚走开没几步,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条件
反射般从罗汉床上立了起来,急急忙忙对着吴婶道:「欸,等一下,吴婶。」

  吴婶在楼梯口停住脚步,不知所措的回头看着,梅妤一向都是举止从容娴静,
刚才这么急乎乎的样子实在很少见,难怪吴婶和杨乃瑾都面露疑色。

  梅妤欲言又止,踌躇了半天,才张口道:「你先收拾瑾儿的房间吧,我的房
间自己收拾就好。」

  吴婶当然不会拒绝这种好事,她一如往常般点头朝楼上走去,不过谁也不知
道她平凡的五官下,是否有对梅妤的言行感到好奇,因为梅妤今天的举止实在大
异往常。

  「难得今天天气好,我也要活动活动。」梅妤重新坐了下来,好像有些心虚
般补充解释了下。

  杨乃瑾并没当一回事,可我却洞若观火、心知肚明,梅妤不让吴婶进入她的
房间是有充分的理由的。因为此刻她的卧室里随处可见男女交媾的痕迹,包括那
张大床上粘满体液分泌物的床单,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男人精液的气息,更别提
那十几个静静躺在地板上被使用过的避孕套。

  一个丈夫尚在监狱服刑的良家妇女,同时又是世家大族出身的清贵女性,更
是一个二十多岁青春少女的母亲,在她的卧房居然出现那些或明显使用过、或装
满白浊液体的橡胶制品,那简直是颠覆梅妤在所有人眼中的形象。如果这些东西
让吴婶给看到的话,梅妤今后可就无地自容了。

  想到此处,我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不料一抬头,却看到梅妤那
凤目狠狠的剐了我一眼,她两片嫣红的薄唇抿得紧紧的,好像是在对我说:你还
笑得出来,这一切都是你惹的祸。

  可我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用那种略带挑逗的眼神看着她。梅妤被我的目光看
的受不了,她心里又担忧着自己卧室中的那些「罪证」,坐立不安的她忙找了个
借口,抛下我们俩回楼上去了。

  楼下只剩我与杨乃瑾两人,我依旧挂着笑容回忆着梅妤可爱的窘态,我脸上
的笑弄得杨乃瑾摸不着头脑。

  「喂,你傻笑什么呀。」杨乃瑾推了推我的肩膀问道。

  「没什么呀,只是今天天气很好,很开心。」我回了她一个笑脸,嘴里却不
着边际的回答着。

  「莫名其妙,你跟我妈一样,中邪了。」杨乃瑾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嘟着
嘴巴嗔道。

  接下来的几天,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梅妤竟然又恢复了原本的状态,虽然我
处心居虑的想要与她重温旧好,但从她那里得到的反馈无一都是拒绝。尽管那一
夜我用自己的霸道行径在她身体上打开了一道口子,并且尽我所能将男性的强悍
与温柔灌输入她的体内,成功调动起她体内压抑已久的女性的需索与妩媚。但这
一切好像只停留在了那个晚上,梅妤很快又回到了那个用智慧与礼仪包装起来的
清冷壳子里,曾经的冲动与就像被清理掉的避孕套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要有耐心,我暗暗对自己这么说,这不仅是单方面的想法而已,我相信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刻,梅妤是不可能狠心斩断我们之间的所有牵绊的。事实证
明我既是对的也是错的,虽然我们同处一室,低头抬头不免都会遇见,但梅妤好
像很清楚我在想什么似得,她从不跟我单独呆在一个地方,要是杨乃瑾在家中的
话,她肯定会找理由把女儿留在身边,丝毫不让我有可趁之机。或许我冲动专横
的样子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吧,但实际上我内心也很后悔那晚的举止,虽然我的
强势让我得到了她的身子,但这也撕破了我在她面前的最后一层伪装。梅妤并不
知道,我不仅仅是只想得到她的身子罢了,我所索取的远比她认为的要多得多。

  不过,杨乃瑾的情况却是一日好过一日了,她已经取消了休假,开始重新回
到工作岗位上,年轻人就是如此,伤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总之她又恢复到过去那
个精力充沛的样子。可梅妤却依旧一日日的苍白下去,好像那天早上充满生机的
肤色只是偶然的回光返照而已,那对清丽脱俗的凤目下方渐渐可见黑眼圈,这些
日子她应该睡得不是很好,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我不敢肯定。

  直到某天下午,根据吴婶的传话,我又回到书房那扇红木大门前。我心绪有
些紊乱,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里面等待着的会是什么,但脑中浮现梅妤清丽端庄
的玉容,不由得又是一阵浮想联翩,思索再三,我还是深深的吸了口气推开门。

  中午的阳光透过窗棱照在书房内,半昏半明中有股静谧的味道,角落里的青
铜兽口中荡起一缕轻烟,一股冷冷的幽香飘入鼻端,这香不是麝香也不是花香,
并没有那种浓郁的香味,但你又很难忽略其存在,这香好像有提神安定的效果,
让我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

  「高岩,你坐下罢。」梅妤清冷的声音从一侧响起,我这才发现她从书柜旁
的一个偏门走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个长条形的绯红色蜀锦绣花包袱。

  梅妤走到那张罗汉床上坐好,我见她并没有抬头看我的意思,有些讪讪的在
对面那张酸枝木椅上坐下。

  而梅妤此时将手中的那个包袱拆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件通体乌黑的器物。那
器物长约三尺六寸左右,宽约六寸,呈一个不规则的长梯形,器身一头较另一头
稍宽些,在两头稍下去几寸的部位凹进去两块,那轮廓有些像一个双手紧贴在身
侧的人形。器物从形状和轻重来看应该是木质的,它身上有七条透着亮光的细长
弦线,较宽的那一头底部垂下七条带流苏的银链。这应该是一件乐器,虽然我叫
不出它的名字,但乐器上除了弦线与银链外遍体漆黑无光,但却隐隐约约有股凝
重古朴的味道,好像经历了漫长的年月一般。

  梅妤今天穿了一件长长的古汉服式的单衣,青色苎麻质地的曲裾将她窈窕的
身段掩盖得严严实实的,一条月白色腰带束住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同色交领口
包得很上面,只余一段雪白颀长的脖颈露在外头,单衣的裙裾很宽大,将她盘膝
坐着的双腿完全包在下方,根本无法窥探那对修长白皙的美腿。

  我看到梅妤将这件乐器稍一摆弄,然后就架到自己的膝盖上,稍宽的那一头
靠在右膝,而尖的一头则轻轻搭在罗汉床上,那一簇银链在她右膝边垂了下来,
梅妤眼神低低的落在乐器上,她纤手轻轻的拂过长长的弦线,那神态好像是一位
少女在擦拭自己青春的胴体一般,充满了喜悦与欣赏。

  一声清越而又悠长的音调响起,这声音并不显得悦耳,但听在耳中却很难忘
却,然后又是数声连响,梅妤纤指轻轻拨动着,调试了几下乐器的音色。

  她那丝绸般光滑的齐肩黑发用一根茭白绣花发带向后束住,露出光洁如玉的
秀美额头,更加显得那张脸蛋又小又秀气,由于略微低着头的缘故,她的秀长斜
挑的黛眉显得更加温柔,长长的睫毛向下遮住了清亮的眸子,两片嫣红的薄唇抿
得紧紧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好像全身心的投入手中的乐器一般。

  乐声停住,她轻抬臻首,口中悠悠道着:「此为古琴,琴名中和。七星拱月,
五德三色。凤沼临岳,天人合一。」

  见我面带疑色,张口欲问,梅妤轻轻摇了摇手道:「不必多言,凝神静听。」

  她的一举一动极为优美,但又像带着不容置疑的魔力,我只好端正的坐在酸
枝椅上,目不转睛的看她开始演奏。

  她的双肩微垂,两只细长的胳膊轻轻落在琴身上,她的腰背坐得很直,只是
凭借手肘的移动来操动琴弦,肩膀始终保持着纹丝不动。长长的青色袍袖向内挽
起一截,露出戴着翡翠镯子的一截雪白皓腕,十根水仙般的雪白纤细的玉指在那
七根丝弦上起落不定。

  我细细看去,她十根纤指上都留有指甲,左手的指甲略短大约4厘米左右,
右手则在6厘米以上,每一片指甲都修剪成尖细长条的椭圆形,虽然没有涂任何
指甲油,但是却泛着天然的玉石光泽,贴在她白的几乎透明的纤指上,隐约可见
指肉的粉红色泽。

  她左手轻提慢按、带起跪撞、多用名指与大指,右手则或抹、或挑、或勾、
或剔、或摘,变化多段,目不暇接,那尖尖细细的玉指犹如十个身段窈窕妖娆的
天女般,在这具样式古朴的琴身上腾跃旋舞,摆出各种优美动人而又魅惑至极的
姿态,一股缓缓的乐曲声从琴弦下流出。

  那乐声初时并不起眼,只是吉光片羽的偶尔流露出,渐渐汇成涓涓细流般,
不知不觉中汇成一片汪洋,但又丝毫不见波涛浪涌,只是洋洋洒洒的一片广阔,
而后转入一阵清风徐来,只觉浑身轻飘飘、荡悠悠,不知身处何方,却如同一风
筝般随意飘洒,极目远眺,不自觉已身处万丈碧霄,而先前那片汪洋已不可辨别,
只余一抹幽幽的蔚蓝。

  琴音止住,我却浑然不觉,犹自沉浸于浮想之中,那琴曲端正无邪、自然淡
泊,让我纯然忘却了杀戮征伐、情缘欲念、与外界的种种烦忧。

  久而久之,我终于抬头望去,梅妤那双清澈可鉴的凤目正凝视着我,她的眼
中冲淡平和、浑然无物,好像那天晚上我们之间的事情并没发生过一般,我发觉
这些天一直困扰着自己的欲望好像荡然无存了,只是满溢着怡然自得的生机,心
中只是想着向她微笑。

  而我的嘴角也果然翘了起来,梅妤还了我一个恬淡的笑容,她轻声道:「高
岩,我刚才弹的这个曲子叫《忘机》,曲名源自一则寓言,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并不开口,只是痴痴的看着她的玉容。

  梅妤好像知悉我的想法般,她轻轻的将古琴从膝上移开,纤指拿起书桌上的
一本薄薄的书册,身子稍稍向前一倾,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随手接了过来,正想翻阅,梅妤又道:「不急,你回去慢慢看吧。」

  我收回眼神,向她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出书房。我不知道梅妤下一步想做
什么,我只知要想回到昨晚的那个气氛已经不太可能了,梅妤完全已经恢复到原
本那个她了。

  回到客房后,我躺在床上,借着灯光翻开那本册子,这是一本薄薄的线装书,
泛黄的封面上用繁体写着《列子》,从包装和书页上看都是年代久远之物,书中
夹着一根细长优美的书签,书签是用一根檀香木微雕出一支瘦削的寒梅,我取下
梅花状的书签,翻到了标准的那一页。

  那是一篇古文,篇名《好鸥鸟者》,其文如是说:「海上之人有子欧鸟者,
每旦之海上,从鸥鸟游,鸥鸟之至者百住而不止。其父曰:」吾闻鸥鸟皆从汝游,
汝取来,吾玩之『。明日之海上,鸥鸟舞而不下也。「

  文言文对于我来说有些吃力,但梅妤估计考虑到了这一点,她在里面夹了张
纸条,上面用她独有的字体龙飞凤舞的写着白话文,这文字的内容我倒是看懂了,
只是看完后心中依旧一片茫然。


[ 本帖最后由 枫希月 于 2014-8-8 19: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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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梅女神心动了,但是女神就是女神,心动也动得如此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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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鸥鸟者》,在那遥远的海岸上,有个很喜欢海鸥的人。 他每天清晨都要来到海边,和海鸥一起游玩。海鸥成群结队地飞来,有时候竟有一百多只。 后来,他的父亲对他说:“我听说海鸥都喜欢和你一起游玩,你乘机捉几只来,让我也玩玩 。”?第二天,他又照旧来海上,一心想捉海鸥,然而海鸥都只在高空飞舞盘旋,却再不肯落下来了。
【题旨】诚心才能换来友谊,背信弃义将永远失去朋友,看来梅美人是提醒高岩,不要过份了,再过界恐怕连朋友关系都不能维系下去,更不要说是做她的女婿了!看样子这个僵局要打破有点难度,两人之间要有发展看来还是需要外因来推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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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第七十四章)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1449
前文:thread-9144819-1-1.html



              第七十四章

  我驾驶着霸道离开鸟山镇,宽敞的后备箱内放满了从老宅带回的旧物,那些
承载了她年轻时候回忆的东西装了满满两个箱子,再加上这两个月来她亲手绣的
织物,就算是霸道的后备箱足够宽敞,但也被这些物件塞得满满的。

  这次从燕京回来后,虽然我花了很多心思去抚慰白莉媛,但她不免还是有些
怨怼的情绪,尽管在老家的日子安静又舒适,可是这种分居两地的情况并不能满
足白莉媛对我日益深厚的眷念,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她都像一个初婚的
小妇人般,对我汲汲以求、难分难舍。

  当得知吕天被逮捕待审的消息后,白莉媛便迫不及待的提出要跟我回淮海市,
当然按照她的说法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生活,要过去照顾她最爱的男人与儿
子。不过我想她主要是不放心我与梅家的两个美人呆得太久,考虑到吕天的事情
已经足够让吕家忙碌一阵子了,此刻吕江应该无暇再来骚扰白莉媛,所以我还是
同意了她的要求。

  看着窗外秀丽的山水渐渐远去,我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惆怅,虽然在老家呆
的日子并不长,但是在这里与白莉媛共同生活的一段时光,却是我童年后过得最
平静与安详的日子,即便是白莉媛在这里的记忆有苦有甜,但我们却在这里达到
了精神与肉体上最大的契合,我们之间的关系实现了那种相爱男女间水乳交融的
状态。

  「媛媛,以后有时间我们就回来住上一段时间,就当是我们的别墅一般。」
我轻声道。

  「嗯。」坐在副驾驶座的白莉媛柔柔的点了下头,然后一阵香风袭来,「Mu
——吖」一张湿润滑腻的红唇在我的右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白莉媛温柔甜蜜的
声音在耳边响起。

  「哥哥,你真好。」

  没等我反应过来,白莉媛已经抽身坐回自己位子上了,她若无其事般双手抱
胸注视着窗外的景色,但那鲜红娇艳的嘴角却不由自主的溢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只余下我被挑拨得高高挺起的裆部在无声的抗议着。

  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天的白莉媛一如既往的诱人心动,正如她整天挂
在嘴边的那样,每一次出门和回家,都要把自己收拾得光鲜照人,在离开老家返
程的日子更是如此。从上车伊始,我的阳具已经多次被身边这个尤物逗得蠢蠢欲
动。

  她那顺滑闪亮的酒红色长卷发从额头起整齐的向后梳去,如云般的大波浪卷
随意披散在白皙圆润的肩膀上,一个象牙白色蕾丝发箍固定住上额的头发,露出
如玉般光洁滑腻的额头,发箍上绣着造型华丽的蕾丝花边,边缘有一圈银线加以
修饰,配合着她细细描过的纤长黛眉,涂得鲜艳欲滴的嫣红樱唇,两颗椭圆形镶
金白玉耳钉挂在珠圆玉润的耳垂上,就像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夫人般令人仰视。

  白莉媛身上仅仅套了一件白色羊毛呢大衣,这件大衣的呢料是用质素极高的
澳洲美利奴羊毛制成,颜色雪白如云又有极好的保暖效果,但在她的雪肤映衬下
反而显得没有那么白了。羊毛呢大衣斜斜的大翻领压得极低,露出大半个洁白圆
润的香肩,以及两截优美匀称的锁骨,雪白颀长的脖颈上只挂着一副嵌满水滴状
粉玉的银链,粉玉淡淡的珠光根本无法与她光洁的皮肤相比,反而显得那肌肤雪
白透明晶莹如玉。

  一条三指宽的羊毛呢衣带绕过白莉媛的盈盈细腰,在羊毛呢大衣的右侧打了
个大大的蝴蝶结,这件大衣的长度差不多在膝盖上来一点,裙式衣摆的空隙中露
出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她那白藕般纤长优美的双腿裹在一条光滑柔软的超薄黑
丝袜内,与往不同的是这条黑丝袜的网纹很疏密,上面还有规律间隔散布着一个
个小小的桃心图案,就好像在她的雪白玉腿上印上一颗颗桃心一般,这条桃心丝
袜让她那双纤细白皙的大长腿更加诱人。

  沿着桃心丝袜的弧线向下延伸,那纤巧圆润的脚踝下消失在一双七厘米的白
色细高跟尖头鞋内,这双漆皮尖头鞋的鞋沿很薄,露出了裹在桃心丝袜内的大半
个优美脚背,一只包着银边的白色蝴蝶结装饰在尖尖的鞋头,隐约可见十只纤柔
玉趾的痕迹。

  白莉媛的坐姿如她本人般端庄优雅无可挑剔,那双裹在桃心丝袜里的美腿微
微向右倾斜,白色蝴蝶结尖头鞋的脚尖轻轻拍打着脚垫,显示她们女主人十分放
松的心态,她盘着发髻的臻首侧向窗外,一只细长的纤手托在腮间,脸上似笑非
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莉媛的整个人就跟她身上的衣服一般,以羊毛呢大衣的衣摆为分界线,衣
摆以上的妆容和装饰让她像一个极尽尊荣的贵妇,衣摆下方的桃心丝袜却暴露了
她内心中那一丁点小魔鬼,正如她的那只在视线范围外的左手一般。

  我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放在档把上,而在我的手臂之上却有一只细长的
胳膊伸了过来,羊毛呢大衣的袖子稍稍向后褪了一些,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光洁手
臂,那皓腕上套着一只两指粗细的白金手镯,手镯上用闪亮的细钻装饰着繁复的
图案,而在白金手镯上方则是白莉媛的纤手。

  她那如白葱般纤细颀长的五指抓在一根又粗又长的东西上面,白莉媛就像一
个老练的司机一般,用她的玉手握着拨弄着掌中的档把,只不过她戏弄的档把却
是我的阳具。我的裤裆拉链早就被拉了下来,从上车前就勃起到现在的阳具整根
暴露在空气中,那粗长如儿臂的巨茎像一根血脉膨胀的大虫子一般,高高昂着紫
红色的兵乓球大小的龟头。白莉媛的纤指根本无法完全掌握住它,但她却像一个
女孩儿在把玩她的心爱之物般细细抚弄着巨茎,用她柔软滑腻的指腹轻轻搓着上
面的血管。雪白的纤指在我的巨茎上时而慢慢爬行,时而轻轻拽着根部的皮肤滑
动,她尖尖的指甲上涂着瓷白色的指甲油,就像五指细长的白蚕般在我紫黑色的
大肉茎上游动,整个画面充满了妖艳诱人的美感。

  「哦,媛媛,别这样。」我轻声叹道,白莉媛手中的动作让我无法专注于驾
驶,一阵阵快感从那双腴白滑腻的纤手上传来,巨茎在她的挑弄之下越发膨胀得
更加厉害了,龟头的马眼中开始溢出了几丝透明的分泌物。

  「嗯?」白莉媛装作不懂的反问道,她的语气有一种矫揉造作的天真,但却
充满特别的诱惑。我感觉胯下那紧握着巨茎的纤指一松,粗大茎身上的压力一下
子减轻了,身上那股焦躁不安也缓和了不少。

  「那这样喜欢吗?」紧接着突然胯下一热,自己高耸的阳具已经被纳入一具
温热潮湿的口腔中,一条湿漉漉滑腻腻的长舌缠了上来,窄小的腔道挤压着我的
阳具四周,一阵阵更为强烈的快感涌了上来。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过去,白莉媛已经埋头于我的裤裆间,我只能看见那个银
边象牙白蕾丝发箍在上下移动着,带动着那一头大波浪卷的长发在我的胯间晃动,
珍珠般的耳垂上那两颗镶金白玉耳钉时不时擦过我的裤管,让我的大腿感觉有点
麻麻的、痒痒的。

  「媛媛,我们在高速上,旁边有好多车,他们会看到的。」我一边掌握着方
向盘穿梭在车流中,一边伸出右手的轻抚在她如云般的大波浪长卷发上,我的霸
道飞速超过一辆辆车子,虽然车窗上都贴了防窥视的贴膜,但我还是有些担心春
光外泄。

  胯下那个银边象牙白蕾丝发箍向上抬了抬,又长又密的睫毛下方一对秋波含
情脉脉地看着我,白莉媛鲜红的樱唇轻轻吐出我硕大的阳具,嘴角还带着几丝透
明的粘液,她带着腻意微嗔道:「我才不管,这是我的弟弟,我爱怎么样就怎么
样。」

  然后没等我搭话,她又再次埋首其中,我对于这个越来越妩媚的小妇人毫无
办法,只好苦笑着摇摇头表示无奈,但胯下这个美妇人的口舌奉伺却让我心怀感
动,扶在她发箍上的那只手却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度。白莉媛更是心有灵犀的顺
势埋首于胯间,臻首上下套弄的弧度越来越大,我的龟头每一次都深深的陷入她
的滑腻紧窄的喉咙深处,她用两只纤手按在我的膝盖上,透过裤管我可以感觉到
冰凉的白金手镯有节奏的碰在大腿内侧。

  这个时段回淮海市的车流很多,我把油门踩到了极限,毫无顾忌的超过一辆
辆货车、客车、小汽车和跑车,那些被我强行超车的车主们纷纷打开车窗痛骂着,
但我对这些蝼蚁的叫嚣视若不见,因为我的心神大部分被胯间那个美艳的尤物所
占据了。

  白莉媛一边摆动着银边象牙白蕾丝发箍下的臻首,一边用她秋波妩媚的双瞳
朝上看着我,她用两根白葱般纤长的手指套在我的巨茎根部,一边搓弄着大肉茎
浑圆鼓胀的茎身,一边还时不时的伸出其余三根指头地捧起睾丸轻揉挤压,她鲜
红的樱唇含住我硕大的龟头,用灵巧的香舌来回舔弄吸吮着马眼,透明的芳香津
液不停的从她樱唇中溢出,随着她檀口上下套弄的动作不断涂抹在我的茎身上,
没过多久她口舌的动作便带出着「噗哧!噗哧!」的响声,但经过全面润滑的巨
茎却更加容易出入她的檀口了。

  胯下传来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快感,已经让我无法集中精神驾驶车辆了,再
这样下去可能会出事故的。我把心一横,将霸道驶入最近的一个岔道。远远的看
见一个收费站的牌子,我赶紧拍了拍胯间忙碌着的美妇人,轻声说:「媛媛,快
起来,前面到收费站了。」

  银边象牙白蕾丝发箍和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又重新抬了起来,那对翦水秋瞳
里越发显得水汪汪了,不过这回那对鲜红的樱唇却舍不得将大肉茎吐出,硕大的
龟头将她雪白娇嫩的脸颊顶得凸起一大块,臻首像拨浪鼓般摇个不停,嘴中含糊
不清的腻声说着:「唔……不要,人家才不要,唔……」

  「媛媛乖,听话。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不想让你成为小电影的女主角,给其
他的男人看到哦。」我无奈之下,只好指着收费站那里的摄像头,口中好言相劝
道。

  也许是我这番说辞起到了效果,白莉媛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我的阳具,整
装敛颜重新端坐回副驾驶位上,又变回原本那个优雅大气的贵妇了。

  这时已经车子已经到了收费站内,我把车窗开启了一道小缝,把路卡递了过
去。收费站内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满脸的青春痘,肥厚的嘴唇,目光胆
怯摇摆,眼神游动猥琐。他好像嗅出了这辆高大的SUV 内有些不寻常的味道,频
频侧头把视线朝车子方向瞄来瞄去。

  透过车窗可以窥见里面坐着两个人,主驾驶座上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男
子,他如大理石般切割的五官英气逼人,但两道目光却如冷电般凌厉,令人不敢
直视。而他身边的副驾驶座上却坐着个娇艳如玉的大美人,说得确切些应该是个
成熟的美妇人,虽然她的皮肤是那么的白皙娇嫩,但一眼可知她的年纪绝对不小
了。但这个美妇人身上却充满了优雅高贵的气息,而且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女
人味。这个美妇人身上的衣服首饰一看就价值不菲,而她身边的那个男子却显得
过于年轻,让人不禁怀疑他俩之间的暧昧关系。

  白莉媛显然感觉到年轻收费员在她身上灼热的目光,这种目光她早已在无数
男人脸上看过,虽然男人们的目光总是充满了欲望,但这目光对于女人来说却可
视为一种恭维,所以虽然白莉媛玉容上无动于衷,不过娇嫩嫣红的樱唇却忍不住
溢出一丝笑意。

  不知那个年轻人有没有注意到,白莉媛的红唇此刻显得尤为鲜艳,好像涂了
一层透明的唇蜜一般,在阳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滑,那雪白如玉的脸颊上浮着桃
花般娇艳的颜色,一对翦水秋瞳中那情欲的水色尚未褪去。

  年轻收费员暗自羡慕那个冷峻的男人,这个外表贵气的妖娆美妇人肯定与他
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他们看上去不像是正常的夫妻,表情神态也不像是包养与被
包养的关系,或许他们是一对出来偷情的男女,一个非富即贵的妇人与她年轻英
俊的情人。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收费员边开着单,边想象着那对男女脱光衣服做爱的样子,想象着美妇人在
名贵服饰下雪白姣好的身子,以及她在男人身体下欢快的扭动着的样子,忍不住
勃起的阳具把自己裤裆顶得紧紧的。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就在不久之前,那两
片花瓣般的红唇曾在那个男人的胯下俯仰吮吸,把美妇人的樱唇涂得如此娇艳迷
人的,正是男人硕大龟头分泌出来的液体,而那根长度惊人的阳具此刻仍未消退,
依旧傲然挺立在车厢之内。

  不过,在收费员的角度是看不到那根阳具的,因为白莉媛灵机一动,把她的
酒红色Dior鳄鱼皮拎包放在了我的膝盖上,带着菱格花纹的皮革正好把硕大挺立
的阳具挡了个正着。不过收费员根本无暇去思考,为什么男人的膝上会放着这个
包包,因为他已经被那个美妇人的魅力,和自己难以抑制的幻想弄得六神无主,
手里的收费单大半天迟迟开不出来。

  拖延的时间有些长了,我有些不耐烦地冷哼了一声,弄得那个收费员更是紧
张,白莉媛善解人意的轻轻拍了拍我的膝盖,她的温柔体贴让我暂时冷静了下来,
好像这股温柔也感染到了收费员那边,他总算把该找的零钱和单据递了过来,我
收回手的同时把车窗也摇了下来。

  看着霸道扬长而去,收费员有些眷念的收回跟在车后的眼神,他按了按依然
挺立着的裤裆,但心里却犹然想得那个无比诱人的美妇人。

  下了高速,我驱车专门往偏僻人少的路上走,在一条很少使用的国道上开了
大约十分钟左右,逐渐看不到迎面而来车的影子,我调转车头驶入一片青翠的竹
林中。

  我与白莉媛相视一笑,彼此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欲望,两人几乎是同时推开车
门,然后下车向车后座奔去,我一边走着一边迫不及待解着裤带,待我将那根被
挑逗得傲然挺立的巨茎释放出来后,白莉媛已经坐在车后座上,摆出个极为妩媚
的姿势等着了。

  她斜斜的倚靠在真皮桌椅靠背上,白色羊毛呢大衣的下摆随着双腿的姿势分
开,两条裹在桃心黑丝袜中的修长玉腿似合似闭,蹬在7 厘米细高跟蝴蝶结尖头
鞋内的玉足微微翘起,那双腿之间一片幽暗之处正分泌着诱人的芳香,在不断催
促着我采取行动。

  我像一只野兽般抓住白莉媛那两条大长腿,将她们左右分开到一个极为羞耻
的角度,白莉媛口中娇柔的哼了一声,她的双腿被我抓在手中,沿着那又长又直
的黑丝美腿的线条,一颗颗小巧的桃心好像印在了她的皮肤上一般,桃心只延伸
到她的大腿根部就停住了,再上去就是雪白娇嫩的大腿内侧,以及吊袜带的蕾丝
搭扣,两条搭扣一直延伸到她腴白丰腻小腹上的紧身撘上。

  吊带袜就是有这种好处,她即能修饰女人那又长又直的美腿,又不至于挡住
双腿间那诱人的桃花源,而且在薄薄的黑丝袜只遮盖到大腿中部,以上的根部直
到小腹则露出一堆丰润滑腻的白肉,对照着绣有繁复花纹的蕾丝袜根,黑白相间
更增添了一种独特的诱惑。

  在那两截丰腴白腻的大腿根部,一条仅仅两指宽的黑色蕾丝小布条盖在了那
个白皙隆起的蜜穴上,这条三角小内裤实在是有够窄小,差点就成丁字裤了,又
薄又窄的布料掩盖不住下方溜出的两片丰厚滑腻的肥白肉瓣。我伸手挑起蕾丝布
条,双指熟练的进入已经鼓起充血的花瓣中,滑不留手的感觉告诉我,她的花径
内早就分泌了大量的春水蜜液,被我稍稍拨弄两下,藏在花径深处的那颗蜜豆已
经渐渐冒出头来。

  我的手指灵活地抚捏着白莉媛双腿中间两片濡湿粉嫩的花瓣,在一次次上下
左右肆意滑动间,我把那条蕾丝小内裤中间的部分拉到一边,突然竖起食指和中
指往那白桃蜜穴中用力一顶。在白莉媛「吖……」的一声长长的荡人心魂的呻吟
声中,粗壮颀长的手指「咕滋」一声全部进入紧窄的蜜穴里面。

  白莉媛的双手紧紧搂住我的头颈,随后又无力地摊开双手,随着我的手指在
自己的蜜穴花径的抽插,小嘴一声声地娇喘不已,两条裹着桃心黑丝吊带袜的大
长腿无力的摆动着。我光用手指的挑逗就把她弄得娇喘吁吁了,白莉媛感觉自己
丰腻肥嫩的蜜穴内一阵阵的收缩,一阵阵的麻痒,她不由自主的蠕转扭动着丰腴
诱人的玉体,口中有些焦急的道:「唔……石头,别摸了,妹妹想要你。」

  「媛媛,你想要什么呀?」我一边戏虐的笑着,一边将她那两条裹着桃心黑
丝吊带袜的玉腿架在了肩膀上,我的裤子已经被褪到了腿弯处,粗壮多毛的大腿
间高挺出一条粗若儿臂的庞然大物,这根巨茎已经忍耐了太久了,它乒乓球大小
的龟头已经紫红紫红的,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面前这堆丰美的白肉。

  「人家要你嘛……妹妹要我的石头哥哥,想要哥哥的大弟弟。」白莉媛用她
那又甜又糯的声音回应着,她的话语与她的行为一样越来越大胆,毫不掩饰的绽
露自己的欲望,但却让我更加的迷恋她。

  白莉媛这种妖娆的语言神态让我的下体越发膨胀,箭在弦上、如何不发,我
把手伸到她的白色羊毛呢大衣裙摆下,接着就要扯开那条黑色蕾丝小内裤。

  「哎呀,等等,别扯坏了,人家这条小裤裤很贵的。」我的手指刚接触她的
肌肤,白莉媛就忙伸出纤手把我给按住了。

  「小傻瓜,这里可以解开的。别那么毛躁,好不。」白莉媛一边喘着气,一
边对我抛了个狡黠的媚眼,柔声道。

  我这才注意到,那条小内裤的腰间有一个银色绸带打成的蝴蝶结,白莉媛用
水葱般白皙纤细的手指在蝴蝶结上轻轻一拉,遮掩着那白桃蜜穴的最后一道屏障
就被卸掉了。

  那条尚粘着白莉媛蜜穴分泌物和体香的蕾丝小内内就像只小鸟儿般飞落在前
排桌椅的椅背上,而大衣裙摆下露出的那具洁净无毛的下体就如同一尊极品的羊
脂白玉般完美无瑕。

  「媛媛,你今天是有备而来啊,难怪一路上这么骚。」我一边说着,双手托
住白莉媛的肥白圆润的大屁股,将直立如铁棍般的大肉茎对准她早已粘满透明液
体的蜜穴,用紫红色的大龟头在滑腻花瓣上轻轻摩擦着。

  那根青筋坟起的深紫色大肉茎在自己蜜穴口不住的摩擦颤动,白莉媛只觉花
径内如有蚂蚁噬咬一般麻痒、空虚、难过:「小坏蛋……人家哪里骚了……人家
只是想要哥哥疼爱……求求你……妹妹要你呢……」

  「你就是骚,你就是我的小骚货,哥哥我现在疼你来了,哥哥只疼你一个。」
我用轻佻的言语在白莉媛的圆润光滑的耳珠边挑逗着,同时身下的动作却非常麻
利的向前一顶,胯下巨茎根本不需要确认就找到了蜜穴所在,硕大粗壮的龟头拱
开已经充血的鲜红娇嫩花瓣,「噗滋」一声,大肉茎顺着滑溜的蜜液缓缓的插入
了那具娇嫩多肉的花径中。

  「吖……坏哥哥……你太大了……又来欺负妹妹了……吖……」白莉媛嫣红
的檀口惊喘出声。一种充足的感觉传来,伴随着是那种熟悉的粗大的充实感,感
觉自己的下身像是被塞得满满得,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与儿子做这种事了,但他
那又粗又长的阳具插进来的时候,自己总担心那紧窄的蜜穴会被那根巨物给撑坏。

  大肉茎龟头进到白莉媛的蜜穴花径深处的时候,我的喉头也忍不住低吼一声,
太舒服了,我感觉着自己的大肉茎被白莉媛的窄涩的蜜穴紧紧的包裹着,通过大
肉茎感觉到花径里面的灼热紧窄、温润滑腻,蜜穴两边的肉壁还在不断的蠕动着,
吸吮着我的大肉茎和龟头,感觉酥酥麻麻的,太舒服了。

  「吖……哥哥真好……妹妹好舒服……呢……」白莉媛难以遏制地呻吟出来。
她只觉巨大的肉茎深深的插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撑开自己的蜜穴那种火热粗大和
坚硬修长,只有身上这个年轻男子才能给予的。

  我的大肉茎死死的顶在白莉媛的花径深处,感受着熟美尤物敏感花心当中那
一团柔腻的嫩肉,在肥厚肉褶的包裹下我驱动龟头旋转摩擦着,让白莉媛的花心
也发生了共鸣,那团嫩肉与大龟头你来我往地互相舔吮着,好像两个亲密的爱人
在接吻。

  虽然霸道的后排空间挺大的,但是我们这对男女的身高腿长都异于常人,所
以我打开了一扇车后门,让白莉媛斜躺在后排沙发上。她身上还穿着高贵优雅的
白色羊毛呢大衣,但是羊毛呢大衣的衣摆却被掀了起来,露出除了黑色蕾丝吊袜
带之外一丝不挂的白腻下体,而我把裤子褪到了膝盖上,长满体毛的胯下当中,
一条又粗又长的巨茎正蛮横的杵入那具白桃蜜穴。

  我的动作即迅猛又沉重,每一次的插入拔出都带出大量的透密蜜液,在我不
断增强的冲击之下,白莉媛的身子越发的向另一侧车门挨近,最后被我逼得贴在
了车门上,她带着银边象牙白蕾丝发箍的大波浪长卷发不断甩动着,那酒红色的
发丝就像一朵红云不断碰在车窗玻璃上,媚眼如烟般如四处发散,狸红的嘴唇轻
轻张开,露出洁白的玉齿和伸缩不已的舌头,舌吐如花朵开合,敏感的鼻翼扇忽
翕动,发出娇柔万般的嘘嘘的喘气声,和狐媚妖娆的蛊惑人心呻吟。

  她那两条细长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死死搂抱住我的脖子,两个玉藕般的大白腿
裹在桃心黑丝吊带袜里,高高的挂在我的肩膀上,随着我的动作摇动着,如新月
般纤柔优美的玉足脚背在桃心黑丝袜中尽情的舒展开。两只白色漆皮尖头细高跟
鞋依旧套在脚上,但圆润如玉的脚后跟已经从高跟鞋中脱落,只剩下柔美的脚掌
尖还在支撑着尖尖如笋的鞋尖,那两只银边的白色蝴蝶结随着脚尖的颤动,在我
的双肩上飞舞盘旋着,尖头鞋7 厘米的细高跟时不时的刺在我的脖子上,弄得我
一阵麻痒和不适。

  我感觉到包裹着大肉茎的肉褶在不断颤动,白莉媛已经开始曾显出逼近巅峰
的状态,现在需要我的大肉茎用最有力的速度抽插她的花径,用最快速的冲刺,
最强劲的摩擦,让她抵达幸福的高潮。

  「快点吖……弟弟再用力点……好好爱我……好哥哥……妹妹要到了……快
哦……让妹妹飞吧……吖」

  听着白莉媛的骚声浪语,我挺动屁股,大肉茎快速抽插起来,大龟头次次抽
出蜜穴的径口,又次次顶至花径深处的花心里,龟头顶端的一圈棱角不断勾在花
径周围的嫩肉上,刺激得她们犹如过电般的翻滚颤抖。看着沉迷自己自己大肉茎
抽插中的白莉媛,我心里充满了幸福与快乐,这个绝美的尤物已经成为我的禁脔,
任由我在她成熟美艳的肉体上肆意求欢,而这些欢爱只会更加增进我们之间的情
意,让我更加的珍惜与疼爱她。

  我的大肉茎瞬间膨胀到了极致,开始加快速度用力抽插着白莉媛的蜜穴,紫
红的大龟头每一次都能顶到她花心的难那一团嫩肉上。随着我的大肉茎的抽出插
入,白莉媛原本的细声细语的呻吟,已化作略带哭腔的倾述,先前架在我肩膀上
的大白腿不知什么时候滑了下来,两条裹着桃心黑丝吊带袜的玉腿死死缠在我的
腰间。

  「嘤……哥哥你好棒……妹妹要飞了……吖……要死了……吖」随着一连串
如泣如诉的表白,白莉媛那如大白蛇般丰腴柔美的下半身一阵僵硬和颤抖,她的
花房内部突然地紧缩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陷入花心的硕大龟头死死的咬住,
蜜穴花径的肉褶更是立起来包裹住我粗大的茎身。

  我感觉花房深处一股滚滚的热浪喷洒出来,将我的大肉茎浇灌了个足够,而
那两条蛇一般的修长玉腿却不停的抽搐着,白莉媛显然已经到了。

  初春的日子里,江淮地区暖和得并不快,虽然雪水已经开始消融,但在山区
依旧保持着低温。距离淮海市市区100 公里的高速出口处,偏僻的国道两旁都是
郁郁葱葱的树木,好半天还没看到一辆车子经过,有着一种远离喧嚣的静寂。

  而在路边某一处竹林里,一股充满生机活力的气息打破了这种静寂,沿着SUV
粗重的轮胎印子朝里寻去,竹林深处停着一辆军绿色的丰田霸道,轰鸣的发动机
声表示车辆并未熄火,而车身一阵阵的轻微晃动印证了可能的猜测。

  霸道后部左边的车门向外打开着,如果有人蹲下身子从车底看过去,先看到
的是两只纯黑色的小牛皮男士正装皮鞋,一团深色的西裤布料堆在鞋子之上。而
在那男士皮鞋的两端,相隔1 米左右的距离,可以见到两只做工精致的白色漆皮
尖头鞋,尖笋般的漆皮鞋头上装饰着银边白色蝴蝶结,两只新月般丝滑纤柔的玉
足踩在高跟鞋内,虽然这对玉足外面还裹着一层薄薄的黑丝袜,但从高高弓起的
脚背与隐约可见的血管来看,玉足的女主人此刻正踮着脚尖向前倾,好像在承受
一种莫名的冲击力一般。

  一阵阵喘息的呼气夹杂在皮肉撞击的「啪啪」声中,偶尔可以听见一个又甜
又糯的女人的娇吟,她的声音听起来应该在三十岁以上了,但却带着勾人心魄的
妩媚与妖娆,她的呻吟声是那种很克制的「嗯嗯吖吖」,但语音中所带着那股腻
意却让人回神荡气,让每一个亲耳目睹的男性面红耳赤、浑身燥热。从这些充满
暧昧的声音来看,好像是一对男女正在搞车震?

  待转到霸道左侧的车身后,便可以看到当时现场的全貌了。首先是一个高大
挺拔的男性背影,合体的黑色风衣长长的垂到了大腿后侧,从风衣下方露出两条
筋肉结实的小腿,长满浓密体毛的小腿有一半被堆在脚上的西裤所淹没,从小腿
不断晃动的频率来看,男子的下身与臀部正在不停的向前耸动着。

  而被男子的风衣所遮住的视线之外,两条又长又直的女人的玉腿分开站立在
两旁,那两条得天独厚的大长腿上裹着薄薄的黑丝袜,丝袜上妆点着桃心图案的
纹路,远远的看上去好像在女人光滑白腻的玉腿上印下点点桃心一般,这两条长
腿蹬在那双白色漆皮细高跟尖头鞋内,足足有7 厘米高的细长鞋跟踩在堆满竹叶
的土壤上,随着男人身体的撞动不断的向前倾去。

  霸道的轮胎下方有长着一朵无名的红色小花,随着那对男女身体不断的撞击
摆动,那双白色漆皮细高跟尖头鞋不断向前挪动,小花的茎叶被装饰着银边蝴蝶
结的鞋尖踢着,在车底下的空间里暗暗摇晃舞动着,那小花纤细身子的摇摆幅度,
就跟蹬在尖头鞋里那两条黑丝长腿差不多。

  男子的动作刚强有力,他的两个臀部就像马达般不停摇动着,带动着他身上
的风衣向后飘起,这时就可以看见男子身前那个女人的下半身。

  一具如满月般丰腴肥美的大白臀高高翘着,一条带花纹的黑色蕾丝吊袜带搭
正围在女人光滑圆润却略带赘肉的白腻小腹上,两条蕾丝吊袜带搭在上面延伸到
大腿的桃心黑丝袜上。两截白得像藕般的匀称大腿内侧,一具肥厚腴白的无毛蜜
穴正鼓胀充血着,被一根粗若儿臂的大肉茎进进出出地做着活塞运动,时不时带
出几丝透明的蜜液春水,飞溅在背后男子那长满体毛的赤裸下身上。男子的阳具
下方有两颗拳头大小的睾丸,随着他臀部摆动的动作,有规律的撞击在女人系着
黑色蕾丝吊袜带的白腻大腿内侧,发出阵阵令人热血沸腾的淫靡声响。

  上午的阳光从竹林上空射下,透过枝叶的空隙形成的斑驳光线打在两人身上,
给女人那丰满肥腻的大白屁股绘上浅色的光斑,随着男人巨茎一下又一下凶狠的
撞击,那具丰美滑腻的大白臀就像是装满水的奶包一般,上面滑不留手的白肉被
撞得一阵阵的颤动,那些斑驳的光点也随之变幻多端,好像无数的小鱼在雪白的
臀肉上游动着,充满了生命力与美感。

  竹林上空的鸟儿在欢快的鸣叫着,远方传来泉泉溪水的流动声,那是积雪正
在融化的信号,茭白的春笋正从竹子脚下拔出,对面的山坡上摇曳着鲜红的杜鹃
花,各种各样的植物正在竹林的角落里滋长着,预示着春之女神的降临。

  而竹林中这对男女之间的交媾也抵达了热火朝天的阶段,他们身上虽然还穿
着衣服,但他们的行为就像自然中的野兽一般,坦荡荡而又充满了生命力,他们
用最符合动物构造的姿势交合着,他们的身体分别是力量与柔美的象征,他们之
间的伦理关系在人类社会是禁忌的,但是在自然界却是血统繁衍的正常之举。

  白莉媛高翘起丰润雪白的翘臀,细长的胳膊撑在霸道的车后座上,迎接着我
从后面传来的一阵阵大力抽送,她那两条裹在桃心黑丝吊带袜里的长腿立在车外,
整个下半身除了蕾丝吊袜带搭之外不着片缕,光洁滑腻的白肉随着我大腿与小腹
不断的拍击颤抖着,白藕般的大腿中央那具肥美白桃蜜穴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了,
上面粘满了她自己的春水蜜液以及白色的分泌物,随着我巨茎的抽插推送不断飞
溅在两人的大腿及身上。

  我们用这种动物般的交合姿势做了1 个多小时了,白莉媛在我的巨茎抽插下
已经到了好几次,她花心深处流出的大量的分泌物甚至把桃心黑丝吊带袜的大腿
根部染上了不少白色痕迹。持续不断的高潮把她推上了一个又一个巅峰,此时的
白莉媛已经有气无力的趴在了沙发坐垫上,她尚穿着白色羊毛呢大衣的上身软软
的塌了下去,但却兀自将丰腻肥美的白臀向后高高挺起,迎接着我最后一波强有
力的冲击。

  而我的大肉茎此刻已经肿胀坚挺到了极限,紫红色的粗长茎身血脉偾张,肥
大的龟头更是整整粗了一圈,大肉茎重起重落的在白莉媛的紧窄花径里面疯狂抽
插了近百下,每一次都将大龟头刺入花心中那一圈滑腻的嫩肉,直插到她温热滑
腻的花房最深处,大龟头研磨着、撞击着她的花房内壁。

  白莉媛与我步骤一致的向后摇动着自己肥美的大白屁股,花径中的肉褶不断
摩擦着我的大肉茎,花房里面的肉壁一阵强烈的收缩,剧烈蠕动吸咬着我的大龟
头,大股的春水蜜液再次涌了出来,将我的龟头马眼烫的暖洋洋的好不快活。从
中枢神经处传来阵阵酥痒,刺激着巨茎根部一阵阵酥痒。

  我狂吼一声,一股热流从小腹一直传导到花房中的龟头上,那根持续征战了
一个多小时的巨茎再也控制不住,火山爆发一样,滚烫浓厚的白浊浓浆从龟头马
眼中迅速强劲的射出,冲击着她幽谷深处那团柔软的暧融融的花心嫩肉,像开了
龙头的水柱般有力的喷注在白莉媛的花房中。

  我的身体不停的抽动着,大肉茎便喷射边有力的在白莉媛的花心里撅动着,
她低低的趴在了真皮沙发上,头顶银边象牙白蕾丝发箍不住的颤栗着,酒红色大
波浪长卷发好像一堆云朵般滑落在沙发上,露出羊脂白玉般光洁的优美后背,两
只白葱般纤长秀气的玉手紧紧的抓住沙发垫子,涂着瓷白色指甲油的尖尖指甲深
深嵌入沙发的皮革当中。

  她在车身外的两条裹在桃心黑丝吊带袜里的大长腿绷得像箭一般笔直,踩在
7 厘米细高跟尖头鞋里的玉足先是极力的向前踮起脚尖,嵌着银边白蝴蝶结的尖
尖鞋头深深的踩入树叶下方的泥土里,将那只无名的红色小花生生的压入了土中。
然后那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突然打颤了十几下,最后像被抽了筋络一般变得软弱
无力,低低的垂靠在霸道的车厢身上,而那朵小花的几片花瓣则被她脚下的鞋尖
所碾碎,红红的汁液染在白色蝴蝶结上,给那尖尖如笋的鞋头增添了一股别致的
美感。

  当我把最后一股精液也送入白莉媛体内,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搏斗般浑身乏力,
而白莉媛也比我更加衰弱,要不是我拉住她的身子,差点就要顺着车身滑落到地
上了。我喘了几口粗气,让自己从这狂热的性爱中缓了过来,先是拉起自己的裤
子穿好,然后把白莉媛抱起来,在后座沙发上放好,让软成一滩烂泥的她躺在后
座上,自己则回到驾驶位,驱车离开这片竹林。

  当我的霸道呼啸的驶出竹林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本的静寂,只有在车子原来
的位置那里,阳光依旧斑驳的照在上面,那只红红的小花上粘着几条白浊的液体,
随着穿透竹林的轻风悠然摆动着,那朵小红花好像更加娇艳了。

                             未完待续

[ 本帖最后由 skgg04188 于 2014-8-11 15:2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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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H大描写的肉戏,都好又现场感,文中虽然梅美人被描写成不亚于白莉媛的美人,不过似乎到目前为止白的风情稳稳的压在梅美人的头上,期待后续梅美人的风情给石头哥发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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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来一章,欲罢不能啊,写的太好了,车震这段超爱啊~每次一看到车震 丝袜 高跟 下面就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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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第七十五章) 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11070
前文:thread-9148278-1-1.html 




              第七十五章

  我与白莉媛相携回归淮海市后,我们又重新进入熟悉的生活节奏中,白莉媛
拿出很多的心思与精力,将那套已经十分雅致的房子,收拾得更适宜我们两人居
住,确切点说,是更适宜一对夫妻居住。而我更是堂而皇之,以男主人的身份住
进了她的主卧室。

  虽然白莉媛已经回到了淮海市,但「莉阁」的生意并没有转好的迹象,白莉
媛对此大感头疼,她现今的生活重心已经转到了我这边,这个需要投入时间却收
效不大的生意,对于她来说渐渐有些鸡肋了。她的意思是想把这几个店铺都转让
了,因为这些年的经营和地段的增值,所得的资金完全可以让我们生活无忧,而
且还可以断绝与吕江的一切纠葛,对此我深感赞同。

  当然,白莉媛更多的精力是用于我的身上,她好像要弥补这段时间我不在身
边的空白一般,用各种时髦而又性感的服饰妆点着自己,无时无刻不挑逗着我的
欲望,让我像一只发情的公兽般围着她团团转,毫无休止的在她那腴白丰腻的肉
体上求欢,一次次在她体内贡献出自己的精华。

  在梅妤那边,我几乎已经断却了所有的奢想,自从那次在书房的听琴谈话后,
我便搬离了梅宅,也远离了杨家的生活圈子,只能从自己的回忆中去搜寻梅妤的
身影与容颜。之前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好像激起了杨乃瑾的事业心,她全身心投
入工作的样子就像梅妤一般专注,我只是时不时的与她通通电话,偶尔一起吃个
饭逛个街什么的,有关梅妤的只言片语都是从她那儿得知的。

  在梅妤的远程遥控下,吕天轮奸案的进展很是顺利,燕京市海天区检察院已
经提起了公诉,轮奸罪名如果落实的话,吕天至少要坐十年以上的牢。而吕家自
然不肯束手就毙,他们也聘请了强大的律师团前来迎战,诡异的是,原本他们在
淮海市的时候,不吝惜用法律之外的手段达到目的,而现在地点换成了燕京市,
他们却只好重新拿起之前践踏过的法律手段。

  可能是为了避免不良的宣传,和顾忌到自己上市公司老总的身份,吕江除了
通过书面形式向社会各界道歉之外,基本不出面参与儿子的营救,在外面抛头露
脸的是梦兰。这个爱子心切的女人四处奔走着,到处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呼吁辩解,
她的行为带着一贯的骄傲与跋扈,虽然得到了一些圣母心肠的支持者,但也激起
了更多普通人的反感。

  吕天的案子在法律上可以迂回的空间不大,但梦兰却将其发展成一场媒体战。
在她的笼络和收买下,众多唯利是图的专家与名人站出来为吕天说话。有人说吕
天尚未成年不具备性交能力,有人说吕天当晚喝醉了没有参与轮奸,还有人说吕
天当时是被朋友骗去的,更有甚者还提出KTV 与小姐联手陷害嫖客说。

  这些说法内,最为恶毒的就是对易佳的攻击。他们翻出易佳的过往历史来抹
黑她,把她描述成一个习惯出台的小姐,并以此证明吕天的行为是嫖娼而不是强
奸。更有甚者,还拿出一份不知哪里来的体检说明,污蔑易佳拥有长期的性交历
史。依照他们的说法,易佳是跟KTV 合伙卖淫的小姐,她们惯常通过勾引未成年
人,诱使他们与之发生性关系,然后私下勒索对方家庭,获取钱财。

  为了实现目的,吕家雇佣了大量的网络水军,在网络媒体上发起声势浩大的
攻势,不断有各种小道消息在网上曝出,不管内容是否真实是否可信,这些振振
有词的消息颇能迷惑一部分人,网络上初步形成了「拥天派」和「审天派」两个
阵营,双方互相攻击,好不热闹。

  不过,即便是网上吵得再热闹,案件在燕京市的严密监控下,还是按着既定
的方向进行,而我与梅妤之间除了电话上沟通之外,再无其他瓜葛。

  直至某天,我接到杨乃瑾的电话,她急切的话语带来了个意外的消息,法院
要来查封梅宅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立即驱车赶往梅宅,自从杨霄鹏出事后,梅宅里只剩下
三个女子,我生怕她们会遭到司法机关的粗暴对待,这个时候我义不容辞要去保
护她们。

  当然,我内心深处还另有想法,自己实际上也想借这个机会,重睹梅妤清丽
的玉容,即便我们不能再续前缘,但我心中对这个高冷美人还是念念不忘。

  抵达梅宅时,已经是下午时分。门口那一块空地上已经停了四、五种车辆,
上面用蓝白漆着「法院」等字样,两辆中型的小货车尾巴对着梅宅大门,几个戴
口罩穿法院制服的年轻人正在往上面搬东西,他们戴着白手套的手中提着密封起
来的纸箱,里面装的好像是从梅宅搜出的文件之类。

  我往里面走了几步,梅宅屋内的大门敞开着,往日里清静古雅的客厅一片乱
糟糟,黑亮的大理石地板上都是脚印,杨霄鹏花费了大量精力与金钱收集的古玩
书画,被戴口罩的法院执行人员一件件的打包搬走,案台上的玉如意不翼而飞,
橱柜里的红珊瑚被整根抬出,就连那座黄花梨木雕成的罗汉床也被扛到了车上。

  一阵吵闹声传来,我循声找去。只见吴婶与杨乃瑾正和几个执行人员在争执,
他们手中抓着一副80*120大小的油画,杨乃瑾双手用力的抓住镀金青铜画框不放,
吴婶则一直指着执行人员的脸咒骂着。

  「这是怎么回事?」我忙上前拦住他们道。

  杨乃瑾见我过来,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急切的拉住我的手道:「高岩,
你快来帮我。法院的人太坏了,什么东西都要拿。」

  「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的。」她转过头来,对一个执行
人员大声说道。

  我看了看他们争执中的那幅画,镀金青铜画框显得很是贵重,有一定年月的
画布上用明快的鹅黄色调画着两个人,一个面容酷似杨霄鹏的中年男人,手中抱
着一个5 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两根朝天辫,小巧的瓜子脸红彤彤的,但
从五官轮廓上还是可以看出杨乃瑾的影子。

  「这幅画是陈逸飞的作品,估价在数百万以上,已经被列入赃物名单。我们
是华汇区法院执行庭的,代表司法机关执法,请你不要继续阻挠,否则将依法处
置。」一个年纪大一点的执行人员走上前,字正腔圆的说着。

  我先不作答,伸手从他们手中接过那幅画,我的动作虽然不大,但力量却很
足,那几个人手指被我震得发麻,不得已下只好松手。他们面色一变,正想发作,
却被那个年纪大点的执行人员给拦住了,他目带谨慎的看着我的下一步动静。

  我没有理会他们,将画框移到眼前仔细的查看了两遍,然后脸上微微一笑,
指着画框右下角道:「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这幅画是陈逸飞先生赠送给杨乃瑾小
姐的,所有权属于杨乃瑾,不属于杨霄鹏的财产,你们不能带走它。」

  顺着我的手指望去,那幅画的右下角的果然有几个潦草的黑字,上面写着
「杨乃瑾小姐惠存,逸飞」。

  几个执行人员面面相觑,有人还想争辩几句,却被那个年纪大点的执行人员
拦住了,他好像看出我并不好惹,再加上自己也理亏。

  「既然这样,这画你就自己保留吧,我们要处理其他东西去了。」说完他便
挥挥手,带着那些人转赴下一处了,把那幅画留在了我手中。

  我把画慎重还回杨乃瑾手中,她视若珍宝般捧在手中看了又看,我没有急着
打扰她,转而询问吴婶。

  据吴婶说,今天午餐后不久,这批人就开着车子过来,然后大声的在外面敲
门。进来之后先是宣读了一张法院执行通知,然后便分头开始查封物品,不但运
走了杨霄鹏的办公电脑以及文件,而且看见值钱的古玩什么的就拿,几乎把整个
书房都给搬空了。

  然后,这些人还不善罢甘休,他们甚至跑到梅妤与杨乃瑾的房间里搜查了起
来,见到那副陈逸飞早期的画作便要拿走,那是画家在杨霄鹏5 岁时所作的,杨
乃瑾一直将它视若珍宝,怎么肯让外人拿走,所以便与这些人发生了争执。

  「高先生,这些法院的人怎么这么坏,太太早些年还是他们的上司,现在杨
先生出了点事情,他们反而过来落井下石,我真是看不下这些刚逼样子。」吴婶
义愤填膺地对我控诉着。

  「是啊,妈妈现在还在楼上,他们还跑到她房间里拿东西,你快去帮帮她吧。」
杨乃瑾点头附和着吴婶道。

  我对她点点头,转身朝三楼走去。

  刚走上三楼走廊,远远的就听见梅妤卧室里发出的杂声,走到门前一看,红
木地板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划痕,卧室内那扇绘着吕纯阳三戏白牡丹的黄花梨木
屏风已经不见踪影,显然这是他们搬走屏风时不慎留下的痕迹。

  几个戴着口罩的女执行人员正在清点着卧室内的首饰衣物,梅妤双手抱在胸
前,正和一名女法官在说着什么。

  那名女法官身上所穿的制服,明显要比她的体型要小一号,黑色套裙将她浑
圆挺翘的屁股裹得紧绷绷的,两条还算纤细的长腿上裹着黑丝袜,脚蹬7 厘米左
右的黑色真皮高跟鞋,宽檐软帽下方是一张颇为美丽的脸蛋,脸上的浓妆让她显
得尤为成熟,但实际上她才三十岁出头而已。

  女法官脸上带着高傲的神情,蹬着尖尖细跟的高跟鞋踏上衣帽间的波斯地毯,
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踱步在屋内,她漫不经心地走到已经被打开的衣橱门旁,里
面挂着一排排高级的女士服装,从服装的质感和面料来看价值不菲,而且款式设
计都与梅妤的高雅气质极为贴切。

  「杨太太,你的衣服可真多,看来你老公肯定很疼你。」她伸出涂着鲜红指
甲油的白皙纤手,抚摸在一件高级桑蚕丝晚礼服上,眼中流露出一股混合着迷醉、
羡慕与贪婪的神情。

  「王庭长,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与杨霄鹏一案无关。」梅妤身着合体的黑色
丝绸套装,一头黑玉般的齐肩短发束在脑后,光洁如玉的脸庞上难得见到几分怒
色,但从那对嫣红薄唇中发出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清澈冷静。

  这个被称作王庭长的女法官浑然不把梅妤的话当一回事,她边走边翻看着梅
妤的衣服裙子,就连女人身上那些最隐私的内衣裤也不放过。直至看到一个纯黑
色的小羊皮手袋,她把手袋拿在手中饶有兴趣的把玩了一阵子,好像从上面发现
了什么新鲜玩意一般。

  这个手袋宽度在30厘米左右,单柄双缝,有一个很明显的金属扣锁,虽然扣
锁上的镀银有些脱落,但包身皮革泛着一股经过岁月沉淀的光泽,配合着经典优
雅的款式,一看就知其来历非凡。我记得上次见到梅妤手中拎着这只手袋,还是
在燕京参加杨老葬礼时,那个晚上我们曾经在车后座发生了一段至今难忘的香艳
插曲。

  「杨太太,你这个手袋可是爱马仕的哟,起价至少30万以上。你屋子里摆了
这么多贵重的服饰,恐怕都是非法所得吧。」王庭长侧过身,把那个手袋展示在
梅妤面前,她嘴角微微哂笑着,一脸讥讽的神情。

  梅妤却毫不动容,她目光在手袋上打了个转,好整以暇的淡淡道:「王庭长
肯定是误会了,这个手袋肯定不值这么多钱,原价大概就2 万美元罢了。」

  梅妤的淡然让王庭长有些恼火,她咋呼呼的质问道:「你以为我不识货吗?
这分明就是爱马仕的Kelly 包好不好,我在香港的专卖店里看到过好几次了。」

  「没错,这的确是Kelly 包。」梅妤清冷的玉脸上绽出一丝微笑,她暇步上
前,从王庭长手中接过手袋。

  梅妤的动作自然大方,王庭长虽然一脸气势汹汹的样子,但却不知不觉中配
合着她,没做什么抵抗就把手袋交到她手中。

  「这个手袋是一位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梅妤的自白让王庭长目中一亮,
她两片红唇微微冷笑着,眼中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只不过,送我这个手袋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王庭长听到此处,不由得
又皱起了眉头。

  梅妤颇为温柔的抚摸着手袋上的皮革,那对一向清冷的凤目中流露出缅怀的
神情,口中却娓娓道来。

  「这只手袋是在法国订做的,当时的定价按照汇率折合成美元就是2 万,每
一只Kelly 包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标记。」梅妤边说边翻起手袋的拎手,上面的
确缝着一行字母与数字的组合。

  「Lyon代表里昂市,这是Hermes最主要的一个手工工厂;B èi ěrnà是人
名,也就是制作这个手袋的工匠;1946是它出厂的年份。Sabrina 是订购这个手
袋的客户名字。」

  梅妤这一番解说,别说我从未听到过,就连这个貌似阅历丰富的王庭长也是
听得一愣一愣的,她颇不服气的继续追问:「这个Sabrina 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Sabrina 是先母的英文名,这个手袋正是她传给我的。你也是光华大学法
学院毕业的吧,她的中文名你应该很熟悉,法学院那栋最古老的楼正是以先母的
名字命名的。」

  梅妤不卑不亢的淡淡述来,她既辨清了这个手袋的传承,又不着痕迹的点出
对方的来历,寥寥几句话就展现了她非同一般的家世与身份,边打边消间将王庭
长原本唑唑逼人的气焰扑灭了大半。

  王庭长皱了皱眉头,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猎物却从指间溜走,这让她不知该
如何追究下去是好,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杨太太,你是市法院的老前辈了。
我这是在执行公务,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谅解。」

  「我虽然只在刑二庭呆了2 年,但是对执行庭的工作还是有些了解的。按照
判决书上所述,法院可以对杨霄鹏的非法所得进行没收。」梅妤见她气焰收敛了
些,也不继续逼迫对方,只是态度平和的道出自己的主张。

  「不可否认,这栋宅子也是属于法律意义上的非法所得。」梅妤说到这里的
时候停了停,她缓步走到自己的衣橱边道。

  「但是,这栋宅子中的物品并不全都是杨霄鹏所有,除了夫妻共同购置的家
具以及生活用品外,我与杨乃瑾的私人物品不应列入查封范畴。所以我有权利要
求法院,保障私人物品的安全与完整。」

  在梅妤锐利而又周密的逻辑下,王庭长此刻再无先前的嚣张气势,因为在法
理上她的行为明显站不住脚,吃了一瘪的她只好点点头表示赞同。

  王庭长转身对着几个执行人员,提高了嗓子叫道:「好了,这个房间,还有
隔壁小姑娘的房间,里面的东西不要去动它们。你们去一楼看看,还有没有其他
非法所得。」

  待执行人员都走出房间后,王庭长又恢复了一表正经的样子,她重新端起架
子道:「杨太太,这里的东西我是不查了,但是这座宅子将由法院没收并进行拍
卖,所以请你们尽快将私人物品运走,免得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梅妤没有答话,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王庭长有些不舍的看了衣帽间里的衣服几眼,踩着7 厘米的高跟鞋蹭蹭蹭的
走了出去,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却还残留在屋中。

  「梅姨。」一直在旁边静静观望着的我,此时上前迈了一步,想要跟她说些
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梅妤没有扭头看我,但她肯定知道我的存在,只是轻轻挥了挥手道:「是瑾
儿叫你来的吧,其实没关系的,这里我应付的了。」

  我颇为心疼的看着她清秀的侧影,心中多想上前将其一把搂入怀中,抱住她
瘦削纤细的身子怜爱之,只不过刚想迈出去的脚步却被理智给收住了,现在并不
是合适的时机。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承诺过,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我的话音虽然不大,但梅妤听在耳内却不由得娇躯一颤,她极力克制住自己
的情绪,淡淡道:「你又胡思乱想了,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不要重复无谓的尝
试。」

  「我可以不说,但是我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的。」我坚定的向前走去,与
梅妤面对面道。

  梅妤抬起那对清冷的凤目,两道清澈见底的秋波在我脸上打量了一番,她好
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终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这种行为很可笑的。」

  「或许吧,不过我还是会这么做的。」我微微一笑,但却感觉有股压力从肩
膀上卸下了,自己在梅妤面前开始变得洒脱了起来。

  梅妤见我如此固执,便不再做坚持。在我的帮助下,她将一些随身衣物放入
了一个行旅箱中,然后我们走到杨乃瑾的房间,只见地板上的两个行旅箱已经塞
得满满了,但她的粉色大床上依然摆着一大堆的衣服。

  见我们走了进来,小姑娘嘟着小嘴道:「妈妈,我们能不能不要搬走啊,我
舍不得丢下这些。」

  梅妤充满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柔声道:「瑾儿,我们只是出去暂住一
段,又不是要搬家你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以后还得搬回来,不嫌麻烦吗?」

  「真的,我们还能回家吗?」杨乃瑾眼中一亮,她目中的期待让人无法拒绝。

  「嗯,一定能的。」梅妤给了女儿一个肯定的答复,但她的凤目中透露的神
情却没有那么笃定。

  在母亲的劝慰下,杨乃瑾总算是把随身衣物打包好了,不过依旧装满了两个
行旅箱,我分两次将箱子提到了霸道SUV 上,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站在梅宅的门口朝里望去,这栋造型古朴的房子在夜色中依旧那么的美,周
围的梅树好像又重新拔了绿芽,淡淡的梅香在鼻间萦绕。梅妤站在这栋充满美好
回忆的房子前,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然后头也不回滴转
身朝SUV 走去,她的步履依旧那么的优雅,但却无不透露着一股坚决。

  当我驱车驶离的时候,漆黑如墨的夜里看不清那栋房子的轮廓,背后的梅宅
只有一层还亮着灯火,这栋原本就很宽敞的房子现在更加空旷了,除了吴婶还留
守在哪儿看家外,其他房间都被贴上了法院的封条,等待着下一步法院的拍卖,
以及决定宅子命运的新主人。

  忠诚的吴婶在我们出发前,还一再要求继续服侍梅妤母女俩,用她的话来说,
没有吴婶在身边,母女俩肯定不能好好的吃饭,太太小姐们可要瘦得过分了。不
过经过梅妤一番好言劝慰,并保证在安定下来之后会将其接去,最终吴婶最后还
是含泪留了下来。

  车子在夜色中奔驰着,梅妤好像是要避开我一般,与杨乃瑾一起坐在后座,
我只能通过后视镜偷偷窥探她的玉容。下了寒山后,我忍不住问起她们,现在应
该去哪落脚。

  「老房子好久没收拾了,一时间也住不了。」梅妤目视着窗外,淡淡道。
「先找家酒店住下吧,四星级以上就好。」

  我心头突然涌起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十分大胆但却颇具可行性,不过我不
能太直接袒露的表达出来,我得装作不经意间提到,免得梅妤产生警惕之意。

  「今天的事情肯定有吕江在后面捣鬼。」我用揣测的口气说道。

  「这个说不准,不过法院判决书下来后,我早已做好了准备,他们也是依照
判决行事,可能分寸上把握得不是很好吧。」后视镜中,梅妤微微蹙起了秀眉。

  「吕天虽然被燕京市方面弄进去了,但吕江这么狡猾的人,肯定会联想到有
幕后的推力,最大的嫌疑人应该就是你,所以他虽然分身乏术,但必定要采取措
施报复。」我的分析半真半假,但站在吕江的角度出发,这么做也是不无道理的。

  「嗯,有这种可能。不过他还想怎么样,案子判都判了,执行也执行了,我
们再无马脚落他手中。」梅妤好像被我带着走了,她不知不觉中顺着我的诱导想
下去。

  「未必,吕江他们做事的风格是,要么不做,做了就做到底,我怕他们下一
步还会出什么幺蛾子。」我故意夸大局势的严峻性,不过对于吕江性格的分析,
倒不是虚言恐吓。

  「哼,先前我是顾忌着外子的事情,现在我们一切皆空了,还怕他作甚,他
还有什么招式我倒是想看看。」梅妤有些不屑的答道,一向冷静的她终于被勾起
了情绪。

  「吕江虽不足虑,不过要提防的是他的弟弟,以及背后那个主公。他们可能
会采取更为下作的手段,你们俩孤身在外,我很担心呢。」我的语气出奇的真挚
诚恳,这的确是我的心里话。

  「嗯,你说得不无道理,不过大不了过几天,我带着瑾儿回燕京市就好了,
那里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地方。」梅妤好像也有些感动了,但她的回答却不是我
想要的。

  我心里暗想糟了,要是梅妤她们真的回燕京去的话,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
空了吗?不行,我一定要阻止这种情况发生。

  「妈妈,我不要去燕京,我工作单位还在这里呢。再说有高岩在身边,我们
怕什么呀。」这时候,杨乃瑾突然插话道。

  我心中暗暗叫好,杨乃瑾这一番表白正好帮了我的忙,用她的口说出了我的
想法。梅妤顿时有些犹豫,她抬头看了看专注开车的我,又看了看女儿脸上期盼
的神情,一下子拿不定注意了。

  「梅姨,我有个建议。」我目光专注在道路上,尽量用平和自然的语气道。

  「我们家虽然不是很大,但房间还是挺充裕的,要不你们到家里来住吧。」
我虽然没有看后视镜,但我感觉梅妤的凤目已经盯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她没有立即作答,好像是在仔细琢磨着,我话里头是否还有别的企图。我能
感觉她凤目中射出的光芒,自己的衬衣内好像紧张得出汗了,我尽量保持平稳的
呼吸节奏,生怕被她看出破绽。

  「我妈妈最近也回来了,你们过来的话正好有个伴,家里也显得热闹些。」
我不缓不慢的补充道,抬出白莉媛的目的是减轻梅妤对我的警惕,毕竟有同年龄
的女性在一起会让她更有安全感些。

  梅妤还是保持着沉默,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坏事,她没有当面拒绝就表示
此事还是有希望的。

  这时杨乃瑾又出来帮忙了,她一脸兴奋的拉着梅妤的胳膊道:「好啊,妈妈,
我们就去高岩家吧。你不是跟白姨情同姐妹吗,住高岩家总比酒店好多了,而且
据说白姨做的菜很好吃呢。」

  我在前面默不作声,但是心里却乐得开花了,杨乃瑾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屡
屡在关键时刻送温暖。

  在女儿的推波助澜下,梅妤的犹豫渐渐在消退,我感觉她在背后把我看了又
看,最后总算下定了决心。

  「高岩,那个……你要不,先跟你妈妈说一声,问问她方便不。」梅妤柔声
细语的说道。

  我心想白莉媛肯定不会推却的,但是梅妤一再坚持要询问她的意见,只好如
她所愿拨通了电话,果然白莉媛在电话那头表示欢迎,并且让我赶紧把梅妤母女
俩带回家来。

  挂完电话后,我立马调转方向朝家里开去。看到自己的计划得到了实现,我
嘴角不由得溢出了一丝笑容,从后视镜看了看后方的梅妤,她玉容平淡无波,目
光直视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们回到家中,白莉媛早就在门口等候了,一看到梅妤就上来拉住她的手道:
「姐姐,我可想你了。」

  梅妤眼中露出颇为感动的神情,她轻声道:「妹妹,这个时候来叨扰你,是
在不好意思。」

  「瞎讲,什么叨扰不叨扰的,你要是不来我才生气呢。」白莉媛佯装发怒道,
她话里的情谊却很真切。

  「高岩一跟我说这事,我就跟他讲,你今天要不把我姐姐与瑾儿带回家,连
你也不要回来了。」说着她对我瞥了一眼,眼中似笑非笑的。

  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里却有些怀疑白莉媛的话,不知她话里有几分
真实。话说如果放在之前,真的把这两个不相上下的大小美人带回家中,白莉媛
的醋瓶子不知要打翻多少才怪。

  「对呀,妈妈,我就说白姨一定会欢迎我们的。」杨乃瑾很开心的在一旁补
充道。

  「你看,还是瑾儿最懂事。」白莉媛微微笑着,伸手在杨乃瑾光滑的小脸蛋
上摸了一把,然后用左手挽住梅妤的胳膊道。

  「咱们迟早是一家人的,又不差这点时间,早点过来也是好的。」白莉媛用
右手挽起杨乃瑾,她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你说对不对呀,瑾儿。」

  她的话里一语双关,在场的人都听懂了话里的意思,梅妤含笑不语,杨乃瑾
则是粉脸一红,但她却没有出言反驳,只是悄悄的看了我一眼,那眼中大有情意,
令我有些吃不消。

  不过,这种局面没有延续太久,白莉媛很快便引着母女俩去看她们的房间了,
我则是跟在后头拉着行旅箱。

  白莉媛把梅妤母女俩安排在原本郭奇的那个房间,房间中原有的物品用具早
被清除出去了,现在房间中除了一张大床和一个衣柜外再无他物,因为白莉媛时
常有打扫,空荡荡的屋内倒是颇为洁净。

  「今天有些晚了,只好委屈你们将就一晚,明天我和高岩去添置点家具。」
白莉媛略带歉意道。

  「不用了,挺好的。」梅妤摆摆手拒绝了,她微笑道:「这个房间足够了,
我跟瑾儿一起睡刚好,你看我也占不了多少地方呢。」

  「是啊,我好久没跟妈妈一起睡了,现在又可以重温童年啦。」杨乃瑾鼓掌
表示赞同。

  「那怎么行,别人会说我不懂待客之道的。」白莉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道,她转念道。

  「要不这样,我卧室的那张床比这个要大,姐姐你就跟我一起睡吧,这里让
瑾儿一个人休息。」

  梅妤还要推辞,但白莉媛执意不肯,最后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办了。于是杨乃
瑾便自个留了下来,梅妤与白莉媛共用主卧室,而我只得回到原本的那个房间,
再一次远离了白莉媛那个芳香醉人的温柔窝。

  安顿好之后,白莉媛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大餐,让我与梅妤母女俩大快朵颐,
一向细心体贴的她特意按照杨家的饮食习惯,放淡了菜肴的口味,果然博得她们
交口称赞。杨乃瑾面带幸福的说,白姨的手艺跟吴婶相比还略胜一筹,这话让白
莉媛听了更是开心,餐桌上宾主相得、欢笑连连,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餐后,梅妤母女们奔波一天都很累了,也就各自回房冲洗歇息,我看到左右
两边的卧室都亮起了灯光,而我的房间一片黑暗,只好摇摇头回到自己房中,匆
匆脱光身上的衣裤,把自己放倒在黑暗中的床上。

  我闭合眼睛,脑中浮现的却是梅妤的倩影,我不由自主的又想起在梅宅的那
个晚上,在我略带强迫的步步紧逼下,梅妤一次次在半推半就中,被我的硕大粗
长的阳具插入,然后是无止境的活塞运动,直至被我送上一次次的高潮为止。我
脑海中记忆犹新的是,她那瓷白纤细的身子在我的胯下像花朵般绽放,以及她脸
上难掩羞耻却不得已露出欢愉的神色。

  半睡半醒间,房门好像被谁推开了,细碎的脚步声移动到我的床沿,然后一
具温热滑腻的女性胴体贴了上来,那丰腴的肌肤触感以及身上独特的体香,都明
确的告诉我这个女人的身份。

  我张开眼睛,白莉媛那张娇俏艳丽的脸蛋正在黑暗中对我微笑。

  「媛媛。」我轻声的叫着,伸手揽住那具温热的娇躯。

  「石头。」身上这个尤物报以一声甜甜的回应,然后她接下来却开始抱怨了。

  「臭石头,你好花心呀,居然又带了两个美人儿回家。」白莉媛的话中带着
一丝俏皮,不过我却知道她并无恶意。

  「梅妤现在情况比较特殊,在家里的话我能更好的保护她们。」我试图辩解
道,但白莉媛用樱唇封住了我的口,我反口回舌迎上,两条熟悉的长舌纠缠在了
一起,我们热吻了几个来回,白莉媛将近喘不过气来,这才推开我。

  她双手支撑在床上,稍稍抬起压在我胸膛上那两对峰峦起伏的巨乳,细细喘
着气道:「我又没有怪你,只是她们住进来后,你可要收敛些,别总是毛手毛脚
的。」

  「我没问题的,不过就怕你忍不住。」我口中调笑着,一只手却从后面抚了
上去,透过薄薄的睡衣按在她丰腴挺翘的肥臀上,五指抓住丰腻的大屁股向内稍
稍一缩,那充实饱满的臀肉好像滑腻得要从指缝间溢出来般。

  「嗯……」白莉媛从鼻间发出一声带腻意的轻吟,她翻起眼皮白了我一眼,
娇嗔道:「切,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急色吖,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我见她略略停顿了下,忙接口问道。

  「大不了我们出去开房呗。」白莉媛把樱唇凑至我耳边,檀口带着温香轻轻
道。

  「开房多浪费钱,我们不如抓紧现在的时间吧。」我轻笑着,另一只手却从
正面伸了上去,分开蕾丝睡衣的V 领,抓住那只丰腴滑腻的白玉香乳,手指稍一
逗弄之下,那颗粉红的樱桃便立了起来。

  「嘘,小声点,你不怕惊醒她们?」白莉媛娇嗔着打了下我作恶的大手道。

  即便是在黑暗中,仍可看间白莉媛吹弹可破的俏脸晕红,隐生春情,断断续
续地道「她们睡了吗?」我并没有就此罢手,一双色手顺势往下的伸进白莉媛的
睡衣下摆里,挑起轻薄的蕾丝三角内裤里,抓起两瓣白嫩嫩、滑腻腻的肥臀揉捏
着道。

  「我出来的时候,梅妤已经睡着了,瑾儿的房间也是关着灯。」白莉媛樱口
中发出的喘气声渐高,她显然开始春心荡漾,情难自禁的配合着我的摩擦扭动起
肥美的翘臀。

  「那我们不是可以做些爱做的事情了吗?」我邪恶着笑道,同时用胯下硬若
铁杵烫如火碳的巨茎向上一顶,在白莉媛滑腻白净的玉腿根部的蕾丝三角内裤上
摩擦起来。

  「嘻嘻,来吧。」白莉媛带着腻意的娇吟响起,我只觉得巨茎顶着的蕾丝三
角内裤被一拉就飞走了,然后硕大的茎身就被一个温热湿滑的丰腻蜜穴给吸了进
去。

  黑暗中,两具知根知底的肉体熟练的纠缠在了一起,刻意压低的呻吟声开始
在房间中弥漫开来。

  当我抱着白莉媛回到主卧室时,她已经化作一滩温香软泥了,卧室内只开着
几盏朦胧的射灯,空气中好像又多了一缕特别的香气,那张熟悉的大床上则多了
一具女体的轮廓,在纯白的丝绵被下方可见梅妤纤细苗条的身段。

  她仰面躺着,齐肩青丝短发用一条裸色头巾裹住,清丽无匹的五官在幽幽灯
光下显得光洁如玉,一双包在丝绸睡衣里的细长胳膊很自然的放在胸前,她纤长
笔挺的白玉鼻翼微微翕动着,细腻和缓的呼吸表面她睡得正香。

  我蹑手蹑脚的将白莉媛在她身边放好,然后拿起另一条丝绵被子盖住那具给
了我极大欢愉的肉体,轻轻的在她犹泛桃红的玉脸上留下一吻,看着白莉媛露出
甜美的笑容入睡,这才慢慢的抽身离去。

  在我临出门前还往后望了一眼,那张温馨的大床上并肩躺着两个世间少有的
美人儿,她们春兰秋菊、各具胜场,但此刻却无比乖巧的躺在一起,而我却可以
与她们同处一室,这是何等幸福的事情。

  这一夜我睡得极好。

字数:11070
               第七十五章

  我与白莉媛相携回归淮海市后,我们又重新进入熟悉的生活节奏中,白莉媛
拿出很多的心思与精力,将那套已经十分雅致的房子,收拾得更适宜我们两人居
住,确切点说,是更适宜一对夫妻居住。而我更是堂而皇之,以男主人的身份住
进了她的主卧室。

  虽然白莉媛已经回到了淮海市,但「莉阁」的生意并没有转好的迹象,白莉
媛对此大感头疼,她现今的生活重心已经转到了我这边,这个需要投入时间却收
效不大的生意,对于她来说渐渐有些鸡肋了。她的意思是想把这几个店铺都转让
了,因为这些年的经营和地段的增值,所得的资金完全可以让我们生活无忧,而
且还可以断绝与吕江的一切纠葛,对此我深感赞同。

  当然,白莉媛更多的精力是用于我的身上,她好像要弥补这段时间我不在身
边的空白一般,用各种时髦而又性感的服饰妆点着自己,无时无刻不挑逗着我的
欲望,让我像一只发情的公兽般围着她团团转,毫无休止的在她那腴白丰腻的肉
体上求欢,一次次在她体内贡献出自己的精华。

  在梅妤那边,我几乎已经断却了所有的奢想,自从那次在书房的听琴谈话后,
我便搬离了梅宅,也远离了杨家的生活圈子,只能从自己的回忆中去搜寻梅妤的
身影与容颜。之前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好像激起了杨乃瑾的事业心,她全身心投
入工作的样子就像梅妤一般专注,我只是时不时的与她通通电话,偶尔一起吃个
饭逛个街什么的,有关梅妤的只言片语都是从她那儿得知的。

  在梅妤的远程遥控下,吕天轮奸案的进展很是顺利,燕京市海天区检察院已
经提起了公诉,轮奸罪名如果落实的话,吕天至少要坐十年以上的牢。而吕家自
然不肯束手就毙,他们也聘请了强大的律师团前来迎战,诡异的是,原本他们在
淮海市的时候,不吝惜用法律之外的手段达到目的,而现在地点换成了燕京市,
他们却只好重新拿起之前践踏过的法律手段。

  可能是为了避免不良的宣传,和顾忌到自己上市公司老总的身份,吕江除了
通过书面形式向社会各界道歉之外,基本不出面参与儿子的营救,在外面抛头露
脸的是梦兰。这个爱子心切的女人四处奔走着,到处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呼吁辩解,
她的行为带着一贯的骄傲与跋扈,虽然得到了一些圣母心肠的支持者,但也激起
了更多普通人的反感。

  吕天的案子在法律上可以迂回的空间不大,但梦兰却将其发展成一场媒体战。
在她的笼络和收买下,众多唯利是图的专家与名人站出来为吕天说话。有人说吕
天尚未成年不具备性交能力,有人说吕天当晚喝醉了没有参与轮奸,还有人说吕
天当时是被朋友骗去的,更有甚者还提出KTV 与小姐联手陷害嫖客说。

  这些说法内,最为恶毒的就是对易佳的攻击。他们翻出易佳的过往历史来抹
黑她,把她描述成一个习惯出台的小姐,并以此证明吕天的行为是嫖娼而不是强
奸。更有甚者,还拿出一份不知哪里来的体检说明,污蔑易佳拥有长期的性交历
史。依照他们的说法,易佳是跟KTV 合伙卖淫的小姐,她们惯常通过勾引未成年
人,诱使他们与之发生性关系,然后私下勒索对方家庭,获取钱财。

  为了实现目的,吕家雇佣了大量的网络水军,在网络媒体上发起声势浩大的
攻势,不断有各种小道消息在网上曝出,不管内容是否真实是否可信,这些振振
有词的消息颇能迷惑一部分人,网络上初步形成了「拥天派」和「审天派」两个
阵营,双方互相攻击,好不热闹。

  不过,即便是网上吵得再热闹,案件在燕京市的严密监控下,还是按着既定
的方向进行,而我与梅妤之间除了电话上沟通之外,再无其他瓜葛。

  直至某天,我接到杨乃瑾的电话,她急切的话语带来了个意外的消息,法院
要来查封梅宅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立即驱车赶往梅宅,自从杨霄鹏出事后,梅宅里只剩下
三个女子,我生怕她们会遭到司法机关的粗暴对待,这个时候我义不容辞要去保
护她们。

  当然,我内心深处还另有想法,自己实际上也想借这个机会,重睹梅妤清丽
的玉容,即便我们不能再续前缘,但我心中对这个高冷美人还是念念不忘。

  抵达梅宅时,已经是下午时分。门口那一块空地上已经停了四、五种车辆,
上面用蓝白漆着「法院」等字样,两辆中型的小货车尾巴对着梅宅大门,几个戴
口罩穿法院制服的年轻人正在往上面搬东西,他们戴着白手套的手中提着密封起
来的纸箱,里面装的好像是从梅宅搜出的文件之类。

  我往里面走了几步,梅宅屋内的大门敞开着,往日里清静古雅的客厅一片乱
糟糟,黑亮的大理石地板上都是脚印,杨霄鹏花费了大量精力与金钱收集的古玩
书画,被戴口罩的法院执行人员一件件的打包搬走,案台上的玉如意不翼而飞,
橱柜里的红珊瑚被整根抬出,就连那座黄花梨木雕成的罗汉床也被扛到了车上。

  一阵吵闹声传来,我循声找去。只见吴婶与杨乃瑾正和几个执行人员在争执,
他们手中抓着一副80*120大小的油画,杨乃瑾双手用力的抓住镀金青铜画框不放,
吴婶则一直指着执行人员的脸咒骂着。

  「这是怎么回事?」我忙上前拦住他们道。

  杨乃瑾见我过来,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急切的拉住我的手道:「高岩,
你快来帮我。法院的人太坏了,什么东西都要拿。」

  「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的。」她转过头来,对一个执行
人员大声说道。

  我看了看他们争执中的那幅画,镀金青铜画框显得很是贵重,有一定年月的
画布上用明快的鹅黄色调画着两个人,一个面容酷似杨霄鹏的中年男人,手中抱
着一个5 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两根朝天辫,小巧的瓜子脸红彤彤的,但
从五官轮廓上还是可以看出杨乃瑾的影子。

  「这幅画是陈逸飞的作品,估价在数百万以上,已经被列入赃物名单。我们
是华汇区法院执行庭的,代表司法机关执法,请你不要继续阻挠,否则将依法处
置。」一个年纪大一点的执行人员走上前,字正腔圆的说着。

  我先不作答,伸手从他们手中接过那幅画,我的动作虽然不大,但力量却很
足,那几个人手指被我震得发麻,不得已下只好松手。他们面色一变,正想发作,
却被那个年纪大点的执行人员给拦住了,他目带谨慎的看着我的下一步动静。

  我没有理会他们,将画框移到眼前仔细的查看了两遍,然后脸上微微一笑,
指着画框右下角道:「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这幅画是陈逸飞先生赠送给杨乃瑾小
姐的,所有权属于杨乃瑾,不属于杨霄鹏的财产,你们不能带走它。」

  顺着我的手指望去,那幅画的右下角的果然有几个潦草的黑字,上面写着
「杨乃瑾小姐惠存,逸飞」。

  几个执行人员面面相觑,有人还想争辩几句,却被那个年纪大点的执行人员
拦住了,他好像看出我并不好惹,再加上自己也理亏。

  「既然这样,这画你就自己保留吧,我们要处理其他东西去了。」说完他便
挥挥手,带着那些人转赴下一处了,把那幅画留在了我手中。

  我把画慎重还回杨乃瑾手中,她视若珍宝般捧在手中看了又看,我没有急着
打扰她,转而询问吴婶。

  据吴婶说,今天午餐后不久,这批人就开着车子过来,然后大声的在外面敲
门。进来之后先是宣读了一张法院执行通知,然后便分头开始查封物品,不但运
走了杨霄鹏的办公电脑以及文件,而且看见值钱的古玩什么的就拿,几乎把整个
书房都给搬空了。

  然后,这些人还不善罢甘休,他们甚至跑到梅妤与杨乃瑾的房间里搜查了起
来,见到那副陈逸飞早期的画作便要拿走,那是画家在杨霄鹏5 岁时所作的,杨
乃瑾一直将它视若珍宝,怎么肯让外人拿走,所以便与这些人发生了争执。

  「高先生,这些法院的人怎么这么坏,太太早些年还是他们的上司,现在杨
先生出了点事情,他们反而过来落井下石,我真是看不下这些刚逼样子。」吴婶
义愤填膺地对我控诉着。

  「是啊,妈妈现在还在楼上,他们还跑到她房间里拿东西,你快去帮帮她吧。」
杨乃瑾点头附和着吴婶道。

  我对她点点头,转身朝三楼走去。

  刚走上三楼走廊,远远的就听见梅妤卧室里发出的杂声,走到门前一看,红
木地板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划痕,卧室内那扇绘着吕纯阳三戏白牡丹的黄花梨木
屏风已经不见踪影,显然这是他们搬走屏风时不慎留下的痕迹。

  几个戴着口罩的女执行人员正在清点着卧室内的首饰衣物,梅妤双手抱在胸
前,正和一名女法官在说着什么。

  那名女法官身上所穿的制服,明显要比她的体型要小一号,黑色套裙将她浑
圆挺翘的屁股裹得紧绷绷的,两条还算纤细的长腿上裹着黑丝袜,脚蹬7 厘米左
右的黑色真皮高跟鞋,宽檐软帽下方是一张颇为美丽的脸蛋,脸上的浓妆让她显
得尤为成熟,但实际上她才三十岁出头而已。

  女法官脸上带着高傲的神情,蹬着尖尖细跟的高跟鞋踏上衣帽间的波斯地毯,
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踱步在屋内,她漫不经心地走到已经被打开的衣橱门旁,里
面挂着一排排高级的女士服装,从服装的质感和面料来看价值不菲,而且款式设
计都与梅妤的高雅气质极为贴切。

  「杨太太,你的衣服可真多,看来你老公肯定很疼你。」她伸出涂着鲜红指
甲油的白皙纤手,抚摸在一件高级桑蚕丝晚礼服上,眼中流露出一股混合着迷醉、
羡慕与贪婪的神情。

  「王庭长,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与杨霄鹏一案无关。」梅妤身着合体的黑色
丝绸套装,一头黑玉般的齐肩短发束在脑后,光洁如玉的脸庞上难得见到几分怒
色,但从那对嫣红薄唇中发出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清澈冷静。

  这个被称作王庭长的女法官浑然不把梅妤的话当一回事,她边走边翻看着梅
妤的衣服裙子,就连女人身上那些最隐私的内衣裤也不放过。直至看到一个纯黑
色的小羊皮手袋,她把手袋拿在手中饶有兴趣的把玩了一阵子,好像从上面发现
了什么新鲜玩意一般。

  这个手袋宽度在30厘米左右,单柄双缝,有一个很明显的金属扣锁,虽然扣
锁上的镀银有些脱落,但包身皮革泛着一股经过岁月沉淀的光泽,配合着经典优
雅的款式,一看就知其来历非凡。我记得上次见到梅妤手中拎着这只手袋,还是
在燕京参加杨老葬礼时,那个晚上我们曾经在车后座发生了一段至今难忘的香艳
插曲。

  「杨太太,你这个手袋可是爱马仕的哟,起价至少30万以上。你屋子里摆了
这么多贵重的服饰,恐怕都是非法所得吧。」王庭长侧过身,把那个手袋展示在
梅妤面前,她嘴角微微哂笑着,一脸讥讽的神情。

  梅妤却毫不动容,她目光在手袋上打了个转,好整以暇的淡淡道:「王庭长
肯定是误会了,这个手袋肯定不值这么多钱,原价大概就2 万美元罢了。」

  梅妤的淡然让王庭长有些恼火,她咋呼呼的质问道:「你以为我不识货吗?
这分明就是爱马仕的Kelly 包好不好,我在香港的专卖店里看到过好几次了。」

  「没错,这的确是Kelly 包。」梅妤清冷的玉脸上绽出一丝微笑,她暇步上
前,从王庭长手中接过手袋。

  梅妤的动作自然大方,王庭长虽然一脸气势汹汹的样子,但却不知不觉中配
合着她,没做什么抵抗就把手袋交到她手中。

  「这个手袋是一位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梅妤的自白让王庭长目中一亮,
她两片红唇微微冷笑着,眼中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只不过,送我这个手袋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王庭长听到此处,不由得
又皱起了眉头。

  梅妤颇为温柔的抚摸着手袋上的皮革,那对一向清冷的凤目中流露出缅怀的
神情,口中却娓娓道来。

  「这只手袋是在法国订做的,当时的定价按照汇率折合成美元就是2 万,每
一只Kelly 包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标记。」梅妤边说边翻起手袋的拎手,上面的
确缝着一行字母与数字的组合。

  「Lyon代表里昂市,这是Hermes最主要的一个手工工厂;B èi ěrnà是人
名,也就是制作这个手袋的工匠;1946是它出厂的年份。Sabrina 是订购这个手
袋的客户名字。」

  梅妤这一番解说,别说我从未听到过,就连这个貌似阅历丰富的王庭长也是
听得一愣一愣的,她颇不服气的继续追问:「这个Sabrina 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Sabrina 是先母的英文名,这个手袋正是她传给我的。你也是光华大学法
学院毕业的吧,她的中文名你应该很熟悉,法学院那栋最古老的楼正是以先母的
名字命名的。」

  梅妤不卑不亢的淡淡述来,她既辨清了这个手袋的传承,又不着痕迹的点出
对方的来历,寥寥几句话就展现了她非同一般的家世与身份,边打边消间将王庭
长原本唑唑逼人的气焰扑灭了大半。

  王庭长皱了皱眉头,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猎物却从指间溜走,这让她不知该
如何追究下去是好,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杨太太,你是市法院的老前辈了。
我这是在执行公务,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谅解。」

  「我虽然只在刑二庭呆了2 年,但是对执行庭的工作还是有些了解的。按照
判决书上所述,法院可以对杨霄鹏的非法所得进行没收。」梅妤见她气焰收敛了
些,也不继续逼迫对方,只是态度平和的道出自己的主张。

  「不可否认,这栋宅子也是属于法律意义上的非法所得。」梅妤说到这里的
时候停了停,她缓步走到自己的衣橱边道。

  「但是,这栋宅子中的物品并不全都是杨霄鹏所有,除了夫妻共同购置的家
具以及生活用品外,我与杨乃瑾的私人物品不应列入查封范畴。所以我有权利要
求法院,保障私人物品的安全与完整。」

  在梅妤锐利而又周密的逻辑下,王庭长此刻再无先前的嚣张气势,因为在法
理上她的行为明显站不住脚,吃了一瘪的她只好点点头表示赞同。

  王庭长转身对着几个执行人员,提高了嗓子叫道:「好了,这个房间,还有
隔壁小姑娘的房间,里面的东西不要去动它们。你们去一楼看看,还有没有其他
非法所得。」

  待执行人员都走出房间后,王庭长又恢复了一表正经的样子,她重新端起架
子道:「杨太太,这里的东西我是不查了,但是这座宅子将由法院没收并进行拍
卖,所以请你们尽快将私人物品运走,免得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梅妤没有答话,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王庭长有些不舍的看了衣帽间里的衣服几眼,踩着7 厘米的高跟鞋蹭蹭蹭的
走了出去,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却还残留在屋中。

  「梅姨。」一直在旁边静静观望着的我,此时上前迈了一步,想要跟她说些
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梅妤没有扭头看我,但她肯定知道我的存在,只是轻轻挥了挥手道:「是瑾
儿叫你来的吧,其实没关系的,这里我应付的了。」

  我颇为心疼的看着她清秀的侧影,心中多想上前将其一把搂入怀中,抱住她
瘦削纤细的身子怜爱之,只不过刚想迈出去的脚步却被理智给收住了,现在并不
是合适的时机。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承诺过,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我的话音虽然不大,但梅妤听在耳内却不由得娇躯一颤,她极力克制住自己
的情绪,淡淡道:「你又胡思乱想了,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不要重复无谓的尝
试。」

  「我可以不说,但是我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的。」我坚定的向前走去,与
梅妤面对面道。

  梅妤抬起那对清冷的凤目,两道清澈见底的秋波在我脸上打量了一番,她好
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终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这种行为很可笑的。」

  「或许吧,不过我还是会这么做的。」我微微一笑,但却感觉有股压力从肩
膀上卸下了,自己在梅妤面前开始变得洒脱了起来。

  梅妤见我如此固执,便不再做坚持。在我的帮助下,她将一些随身衣物放入
了一个行旅箱中,然后我们走到杨乃瑾的房间,只见地板上的两个行旅箱已经塞
得满满了,但她的粉色大床上依然摆着一大堆的衣服。

  见我们走了进来,小姑娘嘟着小嘴道:「妈妈,我们能不能不要搬走啊,我
舍不得丢下这些。」

  梅妤充满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柔声道:「瑾儿,我们只是出去暂住一
段,又不是要搬家你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以后还得搬回来,不嫌麻烦吗?」

  「真的,我们还能回家吗?」杨乃瑾眼中一亮,她目中的期待让人无法拒绝。

  「嗯,一定能的。」梅妤给了女儿一个肯定的答复,但她的凤目中透露的神
情却没有那么笃定。

  在母亲的劝慰下,杨乃瑾总算是把随身衣物打包好了,不过依旧装满了两个
行旅箱,我分两次将箱子提到了霸道SUV 上,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站在梅宅的门口朝里望去,这栋造型古朴的房子在夜色中依旧那么的美,周
围的梅树好像又重新拔了绿芽,淡淡的梅香在鼻间萦绕。梅妤站在这栋充满美好
回忆的房子前,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然后头也不回滴转
身朝SUV 走去,她的步履依旧那么的优雅,但却无不透露着一股坚决。

  当我驱车驶离的时候,漆黑如墨的夜里看不清那栋房子的轮廓,背后的梅宅
只有一层还亮着灯火,这栋原本就很宽敞的房子现在更加空旷了,除了吴婶还留
守在哪儿看家外,其他房间都被贴上了法院的封条,等待着下一步法院的拍卖,
以及决定宅子命运的新主人。

  忠诚的吴婶在我们出发前,还一再要求继续服侍梅妤母女俩,用她的话来说,
没有吴婶在身边,母女俩肯定不能好好的吃饭,太太小姐们可要瘦得过分了。不
过经过梅妤一番好言劝慰,并保证在安定下来之后会将其接去,最终吴婶最后还
是含泪留了下来。

  车子在夜色中奔驰着,梅妤好像是要避开我一般,与杨乃瑾一起坐在后座,
我只能通过后视镜偷偷窥探她的玉容。下了寒山后,我忍不住问起她们,现在应
该去哪落脚。

  「老房子好久没收拾了,一时间也住不了。」梅妤目视着窗外,淡淡道。
「先找家酒店住下吧,四星级以上就好。」

  我心头突然涌起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十分大胆但却颇具可行性,不过我不
能太直接袒露的表达出来,我得装作不经意间提到,免得梅妤产生警惕之意。

  「今天的事情肯定有吕江在后面捣鬼。」我用揣测的口气说道。

  「这个说不准,不过法院判决书下来后,我早已做好了准备,他们也是依照
判决行事,可能分寸上把握得不是很好吧。」后视镜中,梅妤微微蹙起了秀眉。

  「吕天虽然被燕京市方面弄进去了,但吕江这么狡猾的人,肯定会联想到有
幕后的推力,最大的嫌疑人应该就是你,所以他虽然分身乏术,但必定要采取措
施报复。」我的分析半真半假,但站在吕江的角度出发,这么做也是不无道理的。

  「嗯,有这种可能。不过他还想怎么样,案子判都判了,执行也执行了,我
们再无马脚落他手中。」梅妤好像被我带着走了,她不知不觉中顺着我的诱导想
下去。

  「未必,吕江他们做事的风格是,要么不做,做了就做到底,我怕他们下一
步还会出什么幺蛾子。」我故意夸大局势的严峻性,不过对于吕江性格的分析,
倒不是虚言恐吓。

  「哼,先前我是顾忌着外子的事情,现在我们一切皆空了,还怕他作甚,他
还有什么招式我倒是想看看。」梅妤有些不屑的答道,一向冷静的她终于被勾起
了情绪。

  「吕江虽不足虑,不过要提防的是他的弟弟,以及背后那个主公。他们可能
会采取更为下作的手段,你们俩孤身在外,我很担心呢。」我的语气出奇的真挚
诚恳,这的确是我的心里话。

  「嗯,你说得不无道理,不过大不了过几天,我带着瑾儿回燕京市就好了,
那里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地方。」梅妤好像也有些感动了,但她的回答却不是我
想要的。

  我心里暗想糟了,要是梅妤她们真的回燕京去的话,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
空了吗?不行,我一定要阻止这种情况发生。

  「妈妈,我不要去燕京,我工作单位还在这里呢。再说有高岩在身边,我们
怕什么呀。」这时候,杨乃瑾突然插话道。

  我心中暗暗叫好,杨乃瑾这一番表白正好帮了我的忙,用她的口说出了我的
想法。梅妤顿时有些犹豫,她抬头看了看专注开车的我,又看了看女儿脸上期盼
的神情,一下子拿不定注意了。

  「梅姨,我有个建议。」我目光专注在道路上,尽量用平和自然的语气道。

  「我们家虽然不是很大,但房间还是挺充裕的,要不你们到家里来住吧。」
我虽然没有看后视镜,但我感觉梅妤的凤目已经盯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她没有立即作答,好像是在仔细琢磨着,我话里头是否还有别的企图。我能
感觉她凤目中射出的光芒,自己的衬衣内好像紧张得出汗了,我尽量保持平稳的
呼吸节奏,生怕被她看出破绽。

  「我妈妈最近也回来了,你们过来的话正好有个伴,家里也显得热闹些。」
我不缓不慢的补充道,抬出白莉媛的目的是减轻梅妤对我的警惕,毕竟有同年龄
的女性在一起会让她更有安全感些。

  梅妤还是保持着沉默,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坏事,她没有当面拒绝就表示
此事还是有希望的。

  这时杨乃瑾又出来帮忙了,她一脸兴奋的拉着梅妤的胳膊道:「好啊,妈妈,
我们就去高岩家吧。你不是跟白姨情同姐妹吗,住高岩家总比酒店好多了,而且
据说白姨做的菜很好吃呢。」

  我在前面默不作声,但是心里却乐得开花了,杨乃瑾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屡
屡在关键时刻送温暖。

  在女儿的推波助澜下,梅妤的犹豫渐渐在消退,我感觉她在背后把我看了又
看,最后总算下定了决心。

  「高岩,那个……你要不,先跟你妈妈说一声,问问她方便不。」梅妤柔声
细语的说道。

  我心想白莉媛肯定不会推却的,但是梅妤一再坚持要询问她的意见,只好如
她所愿拨通了电话,果然白莉媛在电话那头表示欢迎,并且让我赶紧把梅妤母女
俩带回家来。

  挂完电话后,我立马调转方向朝家里开去。看到自己的计划得到了实现,我
嘴角不由得溢出了一丝笑容,从后视镜看了看后方的梅妤,她玉容平淡无波,目
光直视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们回到家中,白莉媛早就在门口等候了,一看到梅妤就上来拉住她的手道:
「姐姐,我可想你了。」

  梅妤眼中露出颇为感动的神情,她轻声道:「妹妹,这个时候来叨扰你,是
在不好意思。」

  「瞎讲,什么叨扰不叨扰的,你要是不来我才生气呢。」白莉媛佯装发怒道,
她话里的情谊却很真切。

  「高岩一跟我说这事,我就跟他讲,你今天要不把我姐姐与瑾儿带回家,连
你也不要回来了。」说着她对我瞥了一眼,眼中似笑非笑的。

  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里却有些怀疑白莉媛的话,不知她话里有几分
真实。话说如果放在之前,真的把这两个不相上下的大小美人带回家中,白莉媛
的醋瓶子不知要打翻多少才怪。

  「对呀,妈妈,我就说白姨一定会欢迎我们的。」杨乃瑾很开心的在一旁补
充道。

  「你看,还是瑾儿最懂事。」白莉媛微微笑着,伸手在杨乃瑾光滑的小脸蛋
上摸了一把,然后用左手挽住梅妤的胳膊道。

  「咱们迟早是一家人的,又不差这点时间,早点过来也是好的。」白莉媛用
右手挽起杨乃瑾,她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你说对不对呀,瑾儿。」

  她的话里一语双关,在场的人都听懂了话里的意思,梅妤含笑不语,杨乃瑾
则是粉脸一红,但她却没有出言反驳,只是悄悄的看了我一眼,那眼中大有情意,
令我有些吃不消。

  不过,这种局面没有延续太久,白莉媛很快便引着母女俩去看她们的房间了,
我则是跟在后头拉着行旅箱。

  白莉媛把梅妤母女俩安排在原本郭奇的那个房间,房间中原有的物品用具早
被清除出去了,现在房间中除了一张大床和一个衣柜外再无他物,因为白莉媛时
常有打扫,空荡荡的屋内倒是颇为洁净。

  「今天有些晚了,只好委屈你们将就一晚,明天我和高岩去添置点家具。」
白莉媛略带歉意道。

  「不用了,挺好的。」梅妤摆摆手拒绝了,她微笑道:「这个房间足够了,
我跟瑾儿一起睡刚好,你看我也占不了多少地方呢。」

  「是啊,我好久没跟妈妈一起睡了,现在又可以重温童年啦。」杨乃瑾鼓掌
表示赞同。

  「那怎么行,别人会说我不懂待客之道的。」白莉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道,她转念道。

  「要不这样,我卧室的那张床比这个要大,姐姐你就跟我一起睡吧,这里让
瑾儿一个人休息。」

  梅妤还要推辞,但白莉媛执意不肯,最后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办了。于是杨乃
瑾便自个留了下来,梅妤与白莉媛共用主卧室,而我只得回到原本的那个房间,
再一次远离了白莉媛那个芳香醉人的温柔窝。

  安顿好之后,白莉媛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大餐,让我与梅妤母女俩大快朵颐,
一向细心体贴的她特意按照杨家的饮食习惯,放淡了菜肴的口味,果然博得她们
交口称赞。杨乃瑾面带幸福的说,白姨的手艺跟吴婶相比还略胜一筹,这话让白
莉媛听了更是开心,餐桌上宾主相得、欢笑连连,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餐后,梅妤母女们奔波一天都很累了,也就各自回房冲洗歇息,我看到左右
两边的卧室都亮起了灯光,而我的房间一片黑暗,只好摇摇头回到自己房中,匆
匆脱光身上的衣裤,把自己放倒在黑暗中的床上。

  我闭合眼睛,脑中浮现的却是梅妤的倩影,我不由自主的又想起在梅宅的那
个晚上,在我略带强迫的步步紧逼下,梅妤一次次在半推半就中,被我的硕大粗
长的阳具插入,然后是无止境的活塞运动,直至被我送上一次次的高潮为止。我
脑海中记忆犹新的是,她那瓷白纤细的身子在我的胯下像花朵般绽放,以及她脸
上难掩羞耻却不得已露出欢愉的神色。

  半睡半醒间,房门好像被谁推开了,细碎的脚步声移动到我的床沿,然后一
具温热滑腻的女性胴体贴了上来,那丰腴的肌肤触感以及身上独特的体香,都明
确的告诉我这个女人的身份。

  我张开眼睛,白莉媛那张娇俏艳丽的脸蛋正在黑暗中对我微笑。

  「媛媛。」我轻声的叫着,伸手揽住那具温热的娇躯。

  「石头。」身上这个尤物报以一声甜甜的回应,然后她接下来却开始抱怨了。

  「臭石头,你好花心呀,居然又带了两个美人儿回家。」白莉媛的话中带着
一丝俏皮,不过我却知道她并无恶意。

  「梅妤现在情况比较特殊,在家里的话我能更好的保护她们。」我试图辩解
道,但白莉媛用樱唇封住了我的口,我反口回舌迎上,两条熟悉的长舌纠缠在了
一起,我们热吻了几个来回,白莉媛将近喘不过气来,这才推开我。

  她双手支撑在床上,稍稍抬起压在我胸膛上那两对峰峦起伏的巨乳,细细喘
着气道:「我又没有怪你,只是她们住进来后,你可要收敛些,别总是毛手毛脚
的。」

  「我没问题的,不过就怕你忍不住。」我口中调笑着,一只手却从后面抚了
上去,透过薄薄的睡衣按在她丰腴挺翘的肥臀上,五指抓住丰腻的大屁股向内稍
稍一缩,那充实饱满的臀肉好像滑腻得要从指缝间溢出来般。

  「嗯……」白莉媛从鼻间发出一声带腻意的轻吟,她翻起眼皮白了我一眼,
娇嗔道:「切,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急色吖,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我见她略略停顿了下,忙接口问道。

  「大不了我们出去开房呗。」白莉媛把樱唇凑至我耳边,檀口带着温香轻轻
道。

  「开房多浪费钱,我们不如抓紧现在的时间吧。」我轻笑着,另一只手却从
正面伸了上去,分开蕾丝睡衣的V 领,抓住那只丰腴滑腻的白玉香乳,手指稍一
逗弄之下,那颗粉红的樱桃便立了起来。

  「嘘,小声点,你不怕惊醒她们?」白莉媛娇嗔着打了下我作恶的大手道。

  即便是在黑暗中,仍可看间白莉媛吹弹可破的俏脸晕红,隐生春情,断断续
续地道「她们睡了吗?」我并没有就此罢手,一双色手顺势往下的伸进白莉媛的
睡衣下摆里,挑起轻薄的蕾丝三角内裤里,抓起两瓣白嫩嫩、滑腻腻的肥臀揉捏
着道。

  「我出来的时候,梅妤已经睡着了,瑾儿的房间也是关着灯。」白莉媛樱口
中发出的喘气声渐高,她显然开始春心荡漾,情难自禁的配合着我的摩擦扭动起
肥美的翘臀。

  「那我们不是可以做些爱做的事情了吗?」我邪恶着笑道,同时用胯下硬若
铁杵烫如火碳的巨茎向上一顶,在白莉媛滑腻白净的玉腿根部的蕾丝三角内裤上
摩擦起来。

  「嘻嘻,来吧。」白莉媛带着腻意的娇吟响起,我只觉得巨茎顶着的蕾丝三
角内裤被一拉就飞走了,然后硕大的茎身就被一个温热湿滑的丰腻蜜穴给吸了进
去。

  黑暗中,两具知根知底的肉体熟练的纠缠在了一起,刻意压低的呻吟声开始
在房间中弥漫开来。

  当我抱着白莉媛回到主卧室时,她已经化作一滩温香软泥了,卧室内只开着
几盏朦胧的射灯,空气中好像又多了一缕特别的香气,那张熟悉的大床上则多了
一具女体的轮廓,在纯白的丝绵被下方可见梅妤纤细苗条的身段。

  她仰面躺着,齐肩青丝短发用一条裸色头巾裹住,清丽无匹的五官在幽幽灯
光下显得光洁如玉,一双包在丝绸睡衣里的细长胳膊很自然的放在胸前,她纤长
笔挺的白玉鼻翼微微翕动着,细腻和缓的呼吸表面她睡得正香。

  我蹑手蹑脚的将白莉媛在她身边放好,然后拿起另一条丝绵被子盖住那具给
了我极大欢愉的肉体,轻轻的在她犹泛桃红的玉脸上留下一吻,看着白莉媛露出
甜美的笑容入睡,这才慢慢的抽身离去。

  在我临出门前还往后望了一眼,那张温馨的大床上并肩躺着两个世间少有的
美人儿,她们春兰秋菊、各具胜场,但此刻却无比乖巧的躺在一起,而我却可以
与她们同处一室,这是何等幸福的事情。

  这一夜我睡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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