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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全本] 【寒江作品集】 [打印本页]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6 15:23     标题: 【寒江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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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集目录】

裸杀(全)                         2-5楼
噩梦(第一部)(全)                    6-8楼
噩梦外传之殒星(全)                    9楼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全)      10-15楼
妖兽道之风暴眼(全)                    16-18楼
妖兽道之医生的报复(全)                  19-23楼
妖兽道之鬼机器(全)                    24-36楼
迷踪奸影(全)                       37-56楼
永堕黑暗(全)                       57-75楼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76-102楼
魔鬼交易之局诈(一千零一夜【第六届】第七夜)(全)     103-11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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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7 20:27     标题: 裸杀(全) 作者:寒江

               裸杀(上)


作者:寒江
时间:2002/10/10
来源:巨豆情色网
出版社:文帝
扫校:Soso

  他扶着她走到停车场,上了自己的那辆黑头宾士车,启动引擎,转头倒车之
际,他发现整个停车场内空无一人,已六分酒意的他,当即色向胆边去,拉起手
刹车,熄了车灯,伸出了他的魔爪。

  她大约只有二十岁,他想;甚至不到,还是个幼齿哩!比起她的姊姊,不知
要好吃多少倍。她上身着一件露半截腰身的「小可爱」,下身是迷你裙,全白系
列,修长的身材至少在一六五以上,他早就觊觎了,现在机会终于来到,为担心
她酒醒难「办事」,连找旅馆的时间也省了吧!

  他在解她胸前钮扣时,她的身体挣扎了一会,他便停止了动作,待她继续沉
睡后,才再悄悄地抚弄,两片衣叶掀开后,他首先嗅到一股乳香,继而望见她粉
红色的胸衣,情不自禁地下体就「昂首待发」了。也感到自己的心跳瞬间加速起
来,探过去的手便微微颤抖,由那胸罩上方的蕾丝花边间隙直接插下去,哇睦!
一只手掌刚好握了个满把,虽然有些汗腻,但弹性佳,忍不住他就揉捏起来。

  她的乳头小小一粒,是年轻的象征,如果他能看得见,一定会让他的心跳更
加速:虽如此,他还有舌头,这「味觉」不是更胜过「视觉」的吗?

  他挪移身体凑近前,一口咬上她乳头,整张嘴像一个吸盘,与她的那袋乳房
紧紧密合,舌尖则打齿缝中像百步蛇一般地探出,直抵她乳头,舔呀舔的,又圈
来绕去。

  他的阳具硬得是可以了,于是极想找个「洞」钻进去,他便派出他的「先锋
部队」——他的手掌,沿着迷你裙往内探,摸到三角裤后,毫不犹豫地继续往内
插,一下就抚摸到她的耻毛。哇!他简直没想到在她这般年龄,阴毛已长得如此
丰盛,就像一丛盛开的花朵,使他迷失其间,游移良久,才直探入她的穴洞内。

  这个小女人的阴户可以想见是干净的,没有多少东西进去过,甚至从未有过
(可能是处女吗?),那他可真是有福之人了。这样想着,他就更兴奋地用手指
来往进出,不一会,感到有汁液顺着他指间流出,那阳具就更了不得了,几乎快
顶破他的裤裆。

  她似乎有了知觉,身体像蛇般扭动起来,且不断呻吟。他停止了动作,静静
看着她,又没了反应,他便更大胆地爱抚起来,手指直往洞里戳,不过这回真把
她弄醒了。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一时间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大约隔了一分钟左右,
她彻底清醒了,望望坐在驾驶座上的他,又望望下体,双腿不禁一夹,很快地将
他的手抽出来,然后啜泣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趁人之危?你是我姊夫也!」她断续续地说。

  「不算是,你别哭嘛!我只是她男朋友而已!」他有些慌张,沾有她骚水的
手不知该放那边。

  「你欺负我,我要跟姊姊说。」她一面扣钮扣一面哭着道:「原来你是这种
人。」

  「小咪,不要。我求求你!」他的声腔变了:「我喜欢你,所以才敢做出这
事来。」

  「那你对她怎么交代?」她停止哭泣偏头望他。

  「我们又没婚约,个性又不合,说分手就分了。」

  「你不负责任,我才不会相信你。」

  「真的,给我一点时间。」

  「别说了。」她打开车门:「我自己回家。」

  「小咪……」

  「以后你到店里来,我不会陪你。」

  「小咪……」

  小咪醒来之后,就听见厨房的炒菜声,看看闹钟,已近正午了,懒洋洋地爬
下床,走到梳妆镜前,呆了一会,忽然撩起整件睡袍,检视起自己光溜溜的身体
来。她发现左乳房上有瘀痕,用手按了按,没有消失,再擦拭一下,确定它是石
堂玉留下的痕迹了,不禁锁起眉头,忆及昨夜他对她的唐突行为。

  石堂玉过去曾是姊姊周珊的客人,大约在一年前,也就是小咪刚到台北上班
之际,他开始与姊交往,这一年来,风雨不断,以她姊姊那种烈性女子而言,是
绝对无法忍受他在外边花心的。

  因此,自杀过两回,小咪基于姊妹情,自然对石堂玉印象颇差,不过,她知
道他家有钱,是个小凯子,也就多了一份好奇,至少在心态上平衡了些。昨夜,
他亲口表达了仰慕之意,原本她应该在酒醒之后赏他一巴掌的,听到他这么说之
后,反倒多了些遐思!抢或偷姊姊的男朋友,不管是叛逆或者不道德,但对她这
个初入社会的小女生而言,都不如刺激来得好玩。

  她这么深思时,完全未察觉镜中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

  是阿娟那儿丫头,进了她房间,看见她撩起睡袍那怪模样,二话不说,上前
就一把抱住她,在她背后又啃又咬的。

  「干嘛呀你……」小咪尖叫道:「搞同性恋呀!」

  「这么棒的身材,留给男人多可惜。」阿娟一面说一面环抱她的双乳搓揉。

  「别开玩笑了。」小咪推开她双手。

  「这是什么?」阿娟从镜中发现她乳房上的瘀痕,好奇地问道:「是哪个野
男人留下的?」

  「撞伤的啦!神经。」小咪放下睡袍白了她一眼。

  「菜全炒好了,还不出来吃中饭。」小咪她姊姊周珊在外边叫唤。

  「如果哪个野男人敢欺负你。」阿娟临出门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我一
定叫他不得好死。」

  她们相继出房间后,四菜一汤早已端上了桌,周珊坐在饭桌前未动筷子,却
燃吸一根菸,持菸的手腕上,有一道明颖的疤痕。待她二人坐走后,她说:

  「石堂玉早上来过电话……」

  小咪乍听之下脸色微变,她担心昨夜的事曝光,便正襟屏息而生,连筷子都
不敢动。

  「他昨晚到你店里去了是不?」周珊从烟雾后盯着她老妹问。

  「没有……」小咪心虚地胡乱言语:「唤,他有来,我喝醉了,忘了。」

  这个该死的石堂玉,不会把昨晚冒犯她的事告诉她老姊吧!那可是他趁人之
危,与她一点关系都没。

  「他说,朱老板色相太重,恐怕以后会对你不利,要你换一家做。」周珊把
菸按熄道:「这是事实,我跟朱老板最久,当然了解他的为人,人家是兔子不吃
窝边草,他老兄则是专找员工下手。」

  那朱老板原本是周珊的老板,周珊将妹妹带进他的KTV当公主后不久,就
和石堂玉泡上了,石不愿自己的女友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抛头露脸,就叫她辞
职,包养她了,于是便留下小咪一个人在店内单打独斗,比起有姊姊罩着的时候
不方便许多。

  朱老板的好色,在特种营业场所是出了名的,人称呼「猪哥」,他也不以为
意,叫他「朱董」反而不习惯呢?

  「他把我当小妹看待,才不会呢!」小咪反驳道:「况且我已经二十岁了,
又不是小孩子,一颗糖打发了。」

  「你就是好逞强,告诉你,以后会吃大亏。」周珊挟了口菜,一面吃,一面
继续道:「堂玉人面广,一定能找一家比较安稳的店让你做,何乐不为?」

  「谁知道他又是安的什么心?」小咪忽然这么说。

  周珊放下碗筷,紧紧盯着地问:「你是什么意思?」

  小咪见说漏了嘴,赶紧圆谎道:「他还不是为了向你示好,才要为我安排工
作。」

  「那倒不是。」周珊目光转弱了:「这坏胚子别样不会,就会伤我心,你们
又不是不知道。」

  她说的不错。从前在酒店当小姐时,以她周珊的姿色,除了石堂玉之外,不
知道有多少男人花重金想一亲芳泽呢!每每引得石大吃飞醋,干脆要她洗尽铅华
做个良家妇女,此后呢?石堂玉就可以独自在外搅和呐!为她租的这间公寓,来
的次数就愈来愈少,有时不来则罢,一来就跟她吵架,害她闹过两次自杀。

  「周姊。」阿娟说话了:「小咪不肯去,那就请石大哥帮我安排好不好?」

  「你?」周珊瞥她一眼道:「不要读书了吗?」

  「算打工嘛!我晚上放学后就去上班,反正大四的学分不多,不会累的。」

  「不行,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我爸爸这几年的生意很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台北有一顿没一顿的,
也都是靠你们姊妹照顾,我想,我该出来做事为大家分一点忧了嘛!」

  周珊沉吟片刻后,方道:「女人赚钱,真是不容易。我话先说在前头,做到
毕业,以后不准在这个圈子里混。自己的妹子倒还罢了,我负责;你,我可负不
了责。」

  周珊这一番话,道尽了她的苦处。她们三人皆来自于南部同一个眷村,算是
一块长大的:周珊的母亲早逝,父亲另娶之后又生了三个儿女,自然对她姊妹俩
无暇顾及了;放牛吃草,牛就迷失于荒野之中,周珊早就一个人跑到台北来混,
算是出道得早了,等地妹妹高中毕业后,一事无成,又向往花花世界,自然步她
后尘。

  对于这个妹妹(算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可以让她接棒,只要她愿意,没
有人能责备她周珊,连她父亲也不行,因为他早就属于另一个家庭的了,不过对
阿娟她就无能为力了。

  阿娟的父母皆认识她,也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与她姊妹同住,没有异议,就
是充分的信任,一旦让他们知道了,她将女儿引介入这种欢场工作!岂不自砸招
牌?何况在村子里宣扬开来,她将阿娟这么个大学生推入火坑,那有多难听?她
以后还要不要混呀!

  「大姊答应了啰!」阿娟兴奋地道。

  「不,我改变主意了。」她不得不反悔:「以后再谈吧!」

  周珊为二位小妹的前途忧心的这天晚上,石堂玉竟然意外的出现了,而且还
带了两瓶上等的伏特加酒来。

  「没人在家吗?」他探头望望另两个房间问道:「阿娟也出去啦?」

  「我不是人啊?」周珊不怀好意地道:「你什么时候把我当人看待过?」

  「暧!吃炸药啦!」他一把抱住周珊道:「我的好姊姊,我不把你当男人,
我当你是个十足的女人,我最爱骑的女人。」

  「石堂玉,别跟我嬉皮笑脸。」她一脸正经地问:「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打
我老妹的主意?」

  「你老妹?小咪吗?」堂玉心里一惊,但仍装作一脸无辜地道:「她毛都没
长齐,我才没兴趣呢!」

  「我不信,中午我跟她说话,一谈到你,她表情就怪怪的,我看得出来。」

  「我发誓……」他伸出右臂道:「我们之间若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天打
雷劈。」

  「我郑重警告你,小石。」周珊指着他鼻尖说:「你胆敢动我妹妹,我会让
你死得很难看。」

  「说这什么屁话,唉!你是这样对你老公的吗?」

  「我是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妈死得早,我就像是她妈妈一样,谁也别想糟蹋
她。」

  「你还是多留神老朱那厮吧!」

  「他也休想。老牛吃嫩草,门都没有。」

  他开了第二瓶酒,先自行浮一大白,然后猛然将周珊的衬衫一把扯开,两只
奶子在未着胸罩的情况下,突然跳出。周珊有些讶异,姓石的这家伙许久未对她
这样火爆过了,看起来有点斯文的他,对女人表现爱意及渴求性欲时,常使用粗
暴的性爱方式:久未对她这样,那就表示他对她的感情出了问题,如今他又这般
对她,是回心转意了吗?

  她很高兴,决定好好配合他。

  她掩住胸口,从沙发上站起来,满脸惊惧地返到角落,等待他内里的兽性发
作。果然,石堂玉的眼中流露出凶光,剥下自己的衣裤后,抽出了他的皮带,精
赤条条地一步步逼近她,手中的皮带绕个圈,像是牛仔准备捕捉野马的绳套。

  「不要……不要强奸我。」周珊嘴中哀求着,眼睛却盯着他已膨胀至极的阳
具。

  就在他即将逼近她时,她身子一矮,从他粗壮的阳具边闪开,还顺势捏了那
家伙一把。这下子可把他激怒了,返身扑过去,未捉到她,却撞翻了一座台灯。
他爬起身,见她又躲回沙发上,就隔着茶几纵跃过去,未料到她有意跟他玩捉迷
藏,很俐落地又跳到另一个角落,并且拿起身边衣架上的衣服遮住胸口。

  石堂玉显然是个很贱的男人,愈是得不到的,他愈想要。他将皮带套在脖子
上,腾出了双手好捕捉她归案,她左躲右闪,他也紧紧跟进,丝毫不让她逃离那
个角落,末了,他将她连同那衣架一起搂住了。

  「你这个贱女人,想逃到天涯海角吗?」

  「我求求你,饶了我。」

  他抓住她的裤带,「刷」的一声连同内裤一并褪到脚跟,然后抱起她扔到沙
发上。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鸟,缩在那边不敢动弹,看着他的屌晃呀晃的逼过来,
要枪毙她似的。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缓缓地朝她身上倒酒,酒汁流在她昂挺的奶子上,稍稍
隆起但颇平滑的小腹上,和她状似蝴蝶的阴毛上,使她的一身充满了伏特加味,
成了一个典型的俄罗斯女人。

  他趴上去,让阳具顶在她阴洞口,然后添她奶子上的酒汁;他的动作忽然变
得温柔,令她心动不已。他在舔她乳房的同时,鼻尖一直左右摩擦她的乳头,使
那小小的一粒极为敏感地尖尖翘起,探入他鼻孔内。

  他的脑袋渐次下移,舌尖舔遍她的身体,像为她擦过一遍身体,最后找到了
她的小屄洞,那里面早已流满淫水。

  到了桃花源口,他忽然又变为粗鲁,双手使劲掰分开她的腿,指头在她阴唇
两侧也将之扒开,使她洞口大张,然后一根长舌头直向里探,伸到不能伸为止。
她忍受不了这一下子的深入,整个臀部弹了起来,扬起有半尺高,口内则「大哥
哥」、「小石」的乱喊一道。

  他的舌尖进进出出她下阴无数回后,猛然抬起头来,早已满脸汗水,跨上她
身体后,他把皮带套在她脖子上,阳具硬邦邦地插入她阴户中,就这样下体一边
抽动着,上臂一边拉动皮带。这个姿势受益者谁都料不到,竟是周珊呢!

  当他的阳具深入她阴洞时,她的脖颈同时被皮带拉起,双腿便情不自禁地往
外张,使他能更深人,她的快感也更大呢!

  这样子搞了无数回后,他又将她翻转过来,改为骑马姿势,一手抓皮带环,
一手猛拍她屁股,而那根巨大的棒予则湿淋淋地往她屄洞里直钻。

  「快、快、我不行了,快……」她这般嚷着的同时,手从她体下向后伸,捏
住了他的卵蛋,随着他的动作一握一松。

  「啊……」就在她达到高潮的同时,在她的助力下,他也泄了。

  他尚未翻身下马,精液仍一点点地泄出时,门开了,是阿娟,她看见了这最
后一幕。

  就在小咪她姊姊和男友大玩「骑马打仗」的同时,在KTV酒店内担任公主
的小咪、小琪和其他几位小女生,被点名叫到V8号房内服务。

  「是什么客人?」小咪问小琪。

  「猪哥的朋友。」她小声答道:「其中一个叫董哥的尤其色,好像前辈子是
干妓女,这辈子要捞回来似的。」

  「那他小费给得爽不爽快?」

  「很揟扼门。」

  「他敢碰我,我就拿剪刀剪了他作孽的那个东西!」

  她们端着毛巾、杯、盘,嘻嘻哈哈地进了V8。

  「朱董好。」大伙齐声道。

  「猪哥,光是看你这几位公主就够了,还要叫小姐干嘛!个个都标致得出水
哩!」

  小琪用臂拱拱小咪道:「这就是董哥。」

  「老董,今天是你请客,就不叫小姐啦!」猪哥老板糗他:「想吃白食,那
这几位朋友怎么办?」

  「喂,我可是姓董而已,不是什么董事长,你别误导这些妹妹,以为我很有
钱。」姓董的赶紧声明。

  「虽然不是董事长,不过真董事长恐怕也没你有钱,少装了,来!每位妹妹
先打赏一千小费。」猪哥大声吆喝:「每个人再点一位小姐坐台,大开杀戒了今
天。」

  众人听到这番话无不喝采,公主们也更勤快的工作。

  「老朱,拜托你饶了我行不行?」老董故作哀苦状:「这卡一刷下去,我怎
么交差?」

  「少啰嗦!待会我叫本店最漂亮的姑娘来服侍你,让你捞够本。」

  「漂亮倒不一定,只要够骚就行。」有朋友发话,又引得众人一笑。

  「好啦!横竖都是一刀,不准讨价还价,每人五百。」老朱又接着说。

  老董举起双手道:「我投降,今晚任你宰割了,谁要咱们给雄哥作寿呢!」

  坐在他身旁一位蓄胡须的中年汉子,打皮夹中抽出一叠钞票道:「谁去换一
些零钱来?」

  「雄哥,不可以。」老朱忙制止他:「这一摊讲好是老董的,一切归他。」

  「是啊,是啊!」老董一张苦瓜脸抽出钞票,叫小妹妹去换了后续道:「猪
哥要我今晚死在这里,我也不敢不从呐!」

  零钱换来了,每位公主打赏五百,唯独小咪和小琪是一张千元大钞。

  「她们两个留下来继续服务,其他的可以离开了。」老董说:「小姐你们一
人点一个,这二位公主就留在我身边,一左一右,猪哥,你说成不成?」

  「当然可以。」

  就这样定了今晚的局面,五个坐台小姐在男人中间插位坐定。小咪和小琪则
一左一右跪在老董身边。一大桌子人闹酒的闹酒、唱歌的唱歌,气氛极佳。

  老董不怎么喝酒,很少敬别人,别人敬他也顶多沾沾唇,其余的时间,他全
用在左右两位「护法」上,这其中他对小咪就又更「照顾」了。

  「你今年几岁啦!」老董问她,一双老手一直抓着她小手不放。

  「十八也!」小咪故意娇声答。

  「才十八吗?」他的手爪突然捏住她的乳房道:「我看看它们长大没?」

  「哎哟!董哥不要嘛!」她躲闪开来,不过他的手又移到她大腿上了。

  「董哥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他手爪一直向迷你裙底下采:「晚上请你
吃宵夜好不?」

  小咪挪开他的魔爪说:「不行,我妈妈会骂我。」

  这种幼齿的口吻更逗得老董心神荡漾,禁不住在她耳根说道:「别动,我再
赏你一千。」

  他的手掌重又回到她大腿上,且一直往里游移,碰到她私处时,隔着层三角
裤,一根指头仍要往里插。

  「好了。」她把他的手拿出来:「董哥,你悄悄地把一千块放在我手上。」

  「这么快?」他极不乐意。

  「这又不是阿公店,也不是茶店仔,这样已经很过分了。」

  他掏出一张大钞放在她掌心中,正想说什么时,有少爷进来叫小咪接电话。
小咪将大钞塞入腰际,跨到小琪身前时附她耳道:「我又削了他一千块。」

  「要请我客。」小琪说。

  「当然。」

  她接了电话,是小四。

  「晚上我接你下班,一块吃宵夜怎样?」

  「不行,给我老姊知道,不骂死我才怪。」她说。

  「喂,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听得出来他很心急。

  「改天嘛!而且我来那个,你知道吗?」她骗他。

  对方沉默了一会,只好说:「小咪,希望你不是故意躲我,那我再给你电话
好了。」

  这小四是个江湖混混,有次随着他的大哥到店里来应酬,看上了小咪,就频
频找她聊天,吹嘘他的江湖见闻。

  小咪从未听闻过那个世界中的事,颇感兴趣,一时昏了头,对小四这种男人
产生了英雄式的幻想,以为自己将会成为「大哥的女人」,所以在认识后第三次
见面时,就跟他到旅舍开了房间,后来,发觉他的作为根本不是当大哥的那块材
料,就逐渐灭了那幻想。

  这事被她老姊知晓以后,臭骂了她一顿。她是怎么说的,小咪现在还记得很
清楚。

  「你别以为男人长了根鸡巴就全是英雄好汉,在这个圈子里,那批假兄弟我
见多了,全是些靠女人吃饭的贱胚子,吃干抹净后,掉头走人,什么情义、什么
恩爱都是狗屁,你最好张大眼睛,看仔细点。」

  老姊说的好像满正确的,她因此渐渐远离了小四。

  要走回V8,小琪却跑了出来,在门口遇见她立即扯到一旁说:「董哥想买
你出场,正在跟猪哥商量。奇怪,猪哥倒很护你,就是不答应。」他说,「公主
是不能出场的,本来就是嘛!这是规矩,可是上回有人要我出场,他还不是照样
答应了,自己坏了规矩。」

  小咪推门入内,似乎已经谈完了,朱董又安排了两个小姐坐在董哥旁边,而
朱董一见她进来,又立即推了地出门。

  「那老家伙想吃你,别再进来了。」猪哥对她说:「都是我帮你挡掉的。」

  「谢谢朱董。」她勾着他的手臂撒娇:「那我先回家休息好不好?」

  「死丫头,给你一根竿子就顺着往上爬,去吧!要记得我对你的好哟!」他
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阿娟隔了几天之后,才将她看见的那幕奇特的性交姿势告诉小咪。

  她进小咪房间时,小咪还在睡觉;昨晚下班返家后,她原本想冲个热水澡,
不过脱光了衣服,却倒在床上起不来了,阿娟一眼就看见她的裸身。

  阿娟和小咪同年次,月份较小些,二人在性经验方面的成就,就如同她们的
在校成绩一般,有着天壤之别:小咪是在高一那年失身的,而她阿娟至令仍是处
子之身。所以那晚看见周珊和石堂玉在沙发上的那个奇怪姿势,当场脸红心燥起
来。

  她不仅对两性之事不解,连自己的性向都浑然不解,她觉得自己对男人的身
体兴趣并不大,反而对女体感到兴奋。在这间屋子里的周氏姊妹,平日穿着都很
随便,洗澡如厕有时也是光溜溜地满房间跑:她们不在乎,因为没有男人在场,
但她就不同,她觉得自己是以男人的眼光看她们的躯体,奇妙无比。

  周珊大小咪五岁,也不过二十五而已,整个身体散发出成熟的女人味,熟得
恰到好处。她的乳房像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咬一口就会流溢出汤汁似的,可惜的
是有点下垂,不过乳晕的颜色很红,倒扯平了;可能是疏于保养之故,小腹微微
凸出,也不算很碍眼,最美的莫过于她的耻毛了,简直就像一只蝴蝶,令人忍不
住想爱抚一番。

  小咪的肉体是幼嫩的,散发出的是青春气息,虽然身材瘦高,可是乳房并不
瘦,仿似两粒桃子一般向前挺立,那微小如豆的乳头十分可爱,含在嘴里恐怕会
溶化掉;她的腰身十分平滑,丝毫没有赘肉,就是那一撮阴毛有些杂乱,不成个
什么形状,比起她姊姊就不如了;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脚掌并不粗大,根根趾头像
是玉雕般细致,且十分干净白皙,教人恨不得捧在掌心好好咬一口。

  就这般欣赏女人的眼光,阿娟不输男人了。

  现在,她望见小咪光溜溜的身子,竟激起了些许性欲,尤其她俯睡的姿势,
使臀部显得格外高翘,阴唇明显地呈一圆弧形,漂亮极了。她悄悄跳到她身后,
垂首轻轻吻着她阴唇,有股尿骚味,但更诱惑人。她用口水滋润着它,使它看起
来更潮湿丰厚。

  跟着,她学着石堂玉他们,跳到她身上摩擦着她身体,很快就把小咪给弄醒
了。

  「娟,你别闹了,人家还想睡嘛!」小咪翻动身子,把她弄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我在学石大哥和周姊他们。」她有点喘地说:「他们就是这
样搞的。」

  「这有什么稀奇,谁没这样搞过?」她被她弄醒了。

  「还有哪!石哥还用皮带套在你姊姊颈上,好像骑马。」

  「他有怪癖吧!」小咪拍拍她道:「男人的花样多得很,两厢情愿就好,以
后你会明白的。」

  「我才不会让男人当马骑呢!」她抚弄小咪的乳头道:「还不如给你骑。」

  「神经呀你!我可不玩同性恋的。」小咪拉开她的手,起身出去上厕所了。

  阿娟追出去,在厕所门口看着她尿尿,尿完后半蹲着身子拿卫生纸擦下体,
她忽然问她:「小咪,你跟几个男人上过床?」

  「嗯……」她想了想说:「四、五个吧!」

  「第一次怎样?好不好玩?跟谁做的?」

  「你很烦也!问那么多干嘛!」她抓了一把牙刷刷牙,从镜中看阿娟仍一副
探秘的表情,漱完口后不自觉她笑出声来。

  「破我处女身的那个男人,你也认识。」

  「到底是谁?」阿娟贴上她后背,双手各捏她一个乳房道:「不招供,我就
捏破它。」

  「好,好,好,别那么用力嘛!」小咪也不洗脸了,转过身来沉思一会道:
「住你家那条巷子头一家姓张的,记不记得?」

  「嗯,我晓得,他家有三个儿子,是老几?」

  小咪眼望天花板,神秘兮兮地说:「老大。」

  「哇塞!我还以为是老二或者三。」阿娟无比地惊讶:「老大比我们要大十
岁呢,老天!」

  「我喜欢成熟的男人,那些毛头孩子,我才看不上眼。

  「是怎么一回事,说给我听听。」

  小咪干脆坐在洗澡缸边,翘起腿来,无限愉悦地回忆道:

  「我们交往了一阵子,谈谈小恋爱、牵个手什么的。有一次,他约我去看电
影,回来之后,经过那所小学校,你知道的嘛!他牵着我走进去,我们躺在操场
中央,那草坪有多舒服你不晓得。在那样夏天的夜晚,凉风习习,满天星斗。我
们起初只是聊天,后来,他开始吻我、爱抚我,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就让他脱光
了我的衣服,然后他就夺走了我的贞操。」

  「哎哟,羞死人了。」

  「你有没有想到,当第二天早上,小弟弟妹妹们在操场上升旗时,发现有血
迹,一定会吓一大跳。他们会幻想是不是有人被杀伤了?或者野狗打架咬伤的?
但怎么就想不到,那是我的处女之身呢!哈,哈。」

  小咪起身洗完脸,仍抑止不住笑意。阿娟有些不解,随着她走回房间,一边
追着问道:「这有什么好笑,要是我一定觉得很丢脸。」

  「你想想,一个女人最重视的就是贞操了,少女时代就会幻想在怎样的情况
下把贞操送给自己心爱的白马王子。我就幻想过,在合欢山上的森林小木屋里,
公主把贞操给了王子。现在,我是公主,妈的!酒店里的公主,而白马王子呢?
早跟别人结婚生孩子,做一个老实的公务员了,而贞操竟然是终结在操场上。你
说,可笑不可笑?」

  小咪停止了笑意,在化妆镜前显现的面容竟是哀戚的,教阿娟看了不免也感
伤起来,原本还想追问一些事就收回肚内了。

  这个早上的谈话,使她对这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妹,愈发不了解了,她觉得,
基本上她的人生是有泪痕的。

  石堂玉又带了两个朋友到小咪的店里来玩了。他并未刻意找她,不过在二个
多小时结束后,他悄悄地对她说:「我有话跟你说,车上见。」

  小咪很矛盾,想去又不想去,最后还是内里的叛逆性赢了,她走到停车场,
找到了他的宾士轿车。

  「我还在上班,有话快说。」她在车窗边弯腰跟他说话。

  石堂玉一偏头就瞧见她诱人的乳沟,恨不得再次剥了她的「小可爱」,将那
对宝贝揪出来,但嘴边吐出的话却是哀求道:「你上车来,讲话比较方便嘛!」

  小咪坐上他的车,闷不吭声了。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也很感激你没在周珊
那边吐我的草。」堂玉一副正人君子样。

  「其实我应该告诉姊姊的,让她知道你是个怎样的男人,免得以后吃亏。」
小咪冷冷地道。

  「千万不可。」堂玉急得摇手:「你知道她那牛脾气,死硬派的,再闹个自
杀我哪受得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收收心?」

  「你不晓得……」他欲言又止:「唉!跟你谈也没有用,你都是向着你姊姊
的。」

  「你说,我当个公正的中间人。」

  「其实,我们的个性差太多,根本不可能长久下去,否则对双方都是一种痛
苦。」他唉声叹气得挺像回事。

  「石哥,我又要说你了,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呢?」小咪声音大了些:「你不
爱她,为什么要追她,把她弄上床?难道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最终目的?」

  堂玉急了,连忙接口说:「谁说我不爱她?当初是这样的,可是生活过一段
时间后,我才发现她根本不是我要的那一型女人,差得很远、太遥远了。」

  「那你喜欢哪一型的女人?」她这样问,是因她觉得接下去的答案就是她心
里所想的。

  「你。」他斩钉截铁地道:「就是你这样的女人。」

  宾果,她猜对了。她要他说出来,不见得是她喜欢他,也不见得是她要示意
他什么,但就是希望他能把她摆在姊姊前面。这是女人与女人之问的虚荣,纵使
是姊妹也不例外。

  「你跟她有多大的不同你知不知道?」他似乎命中了目标,便口若悬河了:
「她长发披肩,一副娇柔的样子,其实脾气臭得要死,动不动就闹自杀,这是外
柔内刚,我不喜欢。而你呢?一头染黄的短发,颇时髦精明的样子,骨子里其实
柔弱得很,脾气好,对男人不能说是百依百顺,至少也不会无理取闹。你看我说
的对不对?」

  对,当然对,当你当面夸赞一个女人而贬损另一个女人时,这还会有错吗?
小咪是听到心里面去了。

  「既然想分手,你那天为什么还要在我家跟她做爱?还搞什么骑马的游戏,
这怎么说?」她直接逼问了。

  这表示她接受了他的说法,而且有点醋酸的味道了。真是个好的开始,聪明
的石堂玉怎会没有准备呢?对付女人他是老道的。

  「你不觉得你姊姊现在很可怜吗?」他这一反问,小咪直点头:「她已经脱
离了这个社会,快没朋友了。当然,这也是我的错,所以我必须时常去安慰她。
那天,我带了酒去,本来只想跟她聊聊的,你知道嘛:在酒精作祟下,很容易犯
错的,何况我们目前还是男女朋友呢!」

  小咪沉默了一会后道:「你不能亏待我姊姊,好了,我要回去上班了。」

  她这话里有玄机,「不能亏待我姊姊」和「不能和我姊姊分手」是大不相同
的,也就是说分手之后,也许可以用别的什么来弥补,譬如金钱,这样就两不相
欠了。

  这是石堂玉的解读,不幸的,他解读正确。

  抛弃了姊姊去追妹妹,那一定会给姊姊很大的刺激,对于周珊这类个性强悍
的女人,得好好处理,否则一不小心会玩出人命来。关于这一点,石堂玉心知肚
明。像周珊那样的女人拿她当什么都行,就是别当老婆,甚至当情妇都有危险。

  周珊头一回自杀是吃安眠药,多少颗?小咪也不知道,当时她在上班,至于
原因,当事的二人都没说,她也不好去问;问送姊姊去医院的阿娟,她只晓得当
晚二人在电话里吵得很凶,她在房间念书,未留意谈话内容。

  那天晚上,她在KTV接到阿娟的电话,对方简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哭得
上气不接下气,搞了好半天,她才弄清楚姊姊自杀了,匆匆赶去医院。阿娟一见
她来立即扑倒在她怀中,其实,她自己也早吓呆了,直到那刻方才发泄出来,和
阿娟抱在一块、哭成一团。

  清过胃肠后,姊姊苏醒了,脸上有泪痕,紧抿着唇,摇摇晃晃地就要自己走
回去。她和阿娟赶忙一左一右架住她,叫了计程车回家。

  石堂玉得知消息后赶到她家,二人关在房间里不知谈些什么。后来,他离开
了,二人又复合,这事就不了了之,谁也没再谈起,谁料到两个多月后,她又来
了一次。

  这回她们全都在家,百堂玉也在;睡到半夜,忽然有人敲她的房门,蒙蒙眬
眬之中,她听见石哥在门外唤她,披了件衣服起来,才打开门,她就看见石哥架
着她老姊,二人浑身是血。

  「怎么搞的?你们别吓我好不好?」

  她发现姊姊的身体是软的,瘫在石哥身上,更是惊吓的不得了,眼泪夺眶而
出。

  「你姊姊又自杀了。」石堂玉倒满平静地说:「趁我睡着之时割腕,我刚刚
才发现。快!把阿娟也叫醒,我们送她去医院。」

  她这才发觉姊姊的手腕上绑了一条毛巾,已全变成血红色的了,便赶忙叫醒
阿娟,拦了计程车去医院。

  事后,她问石堂玉怎么回事,他说也没发生什么,两人当晚还相好过呢!

  她这才明白,姊姊两次自杀的原因并非全为了石堂玉,她的心底一定藏着什
么伤痛的秘密,每每想到这个秘密时,她就难以忍受,非要结束自己的生命。这
个秘密,也或许是由许多个事件组合而成,一件串连一件,将她引领到黑暗的核
心处,终至崩溃。

  小咪不能了解姊姊的伤痛之处,事件过后,她也没时间再去解密了,那种神
魂颠倒的生活就像是玛啡,明明知道不是正常人过的,但一上了瘾,你就没时间
去考虑其他,依然一天天的过下去,直到红颜逝去,鸡皮鹤发了。

  当你知道许多男人像狗一般地跟在你后头,你就会变成一个骄傲的女人。于
是,小咪答应了小四的约会,为的是再次找到她的骄傲。

  这不同于向阿娟吹嘘自己的性经验,女人嗅不出你发情的味道,对你缺乏兴
趣,会认为你是个烂屄,任男人采,烂到底了。但男人不同,他有求于你,便纵
容你的骄傲,好让他进洞。

  小四就是这样,当小咪出现在他房门口时,他简直谦卑到了极点,只差没有
跪地迎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指着茶几上放着的他俩的合照说:「我
天天看着这张照片发呆。」

  这小子说的这话若给他的大哥听到,不斩他一根小指头才怪;抱着女人大腿
哀求的男人,还能当「矮螺子」?还能在江湖上混吗?不过也别大哥笑二哥了,
想当年大哥混得不如意,尚未出头时,也曾吃过软饭,仰女人鼻息。

  「少没出息了。」小咪竟然用大姊头的口吻教训道:「一个大男人肉麻兮兮
的,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对着我的照片打手枪算了?」

  「少糗我了。」小四嘻皮笑脸地俯身为她脱了高跟鞋:「换拖鞋舒服些。」

  「小四,不是我要骂你,男怕选错行,你在道上这么多年了,混出个名堂没
有?不是那块料,就早早离开是非之地,免得混一辈子,还是当小弟的命,成为
江湖上的笑柄,你说,哪个女人敢跟你。」

  她是有资格说这话的,要不是图个「大哥的女人」的名分,她也不会跟这胚
子上床,岂料所托非人,他可以在江湖上赖下去,她可不能在他身上赖下去。

  「小咪,我的姑奶奶。」小四被骂得有点毛了:「你是X光眼呀!把我就看
透了吗?江湖之大,总有我小四冒出头的地方吧!」

  「你说,你今年几岁啦?」她咄咄逼人。

  「二十七。」他老实地答。

  「二十七成还给人家跑腿买香菸槟榔,你不嫌老,你大哥都会嫌。」她将到
此的怨气,全发了出来:「人家说英雄出少年,你是英雄出老年吗?」

  「小咪,你看扁我了。」他有点光火了:「操他妈的!做大哥的也不敢这么
吐我草。」

  「你行,好啊!我现在就给你一把枪,去做个人给我瞧瞧。」

  「「喷子」我也弄得到,不用你费心。」小四口气忽而软了下来:「你无端
发个什么火?姑奶奶,好歹你也是我的女人,丑话别再说了。」

  「哼!你的女人?你养过我啊!」她也骂累了。

  「事情到此为止。」小四巴结地说:「我炖了一锅鸡汤,想补补你这个泡酒
的身子呐!」

  他到厨房把鸡汤端上了桌,两人烯烯噜噜地吃喝起来。这小子拿刀枪不行,
拿锅铲倒有天分,改行去卖个三杯鸡、烧酒鸡什么的,说不定还有一番作为呢!

  吃罢鸡汤,他们一块看录影带,真正的企图小四这时才显露出来。他先是勾
着她的肩,肩上的那只手抚摸着她的臂,摸着摸着就移到了她的胸,隔着衣服和
胸罩捏玩她的乳头,继而握住整个乳房,搓揉得紧。

  小咪没有任何反应,眼睛直视着电视机,她自有她的打算。

  小四见她未拒绝,便更进一步拉起她的衣衫,一只手掌直探入她胸罩内,握
住了那一粒桃子,把玩一会后,他索性动手剥了她的衣裤,双手握住她的奶子,
整个人跪伏在她跟前,一颗脑袋则埋在她双膝间。

  她用舌尖拨弄她的阴唇,刷过来刷过去,却没有什么液体流出,他更进一步
将舌头塞入,当做阳具般进进出出,按理小咪应该有所反应而做出配合的动作,
但她仍一动未动地看着电视。愈是如此,小四愈努力工作,希望能够激起她的性
欲。

  「你先去放洗澡水好不?」小咪突然说。

  这令小四高兴了,在浴室内做爱别有一番滋味哩!他一边放洗澡水一边脱衣
服,当那根硬邦邦的阳具弹跳出来时,他听见小咪的声音:

  「我有事先走了,再见。」

  硕大的阳具,在他的凝视下,缓缓缩小、下垂。

  小咪摆了小四一道,摆得有多凶,她自己不知道,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要
呈现骄傲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像这些跟在她屁股后头的狗,不能太宽待他们,否
则他们会把她骑下去,这样也一并骑了她的骄傲,就无地自容了。

  在KTV酒店当公主,她必须服侍男人,这是她的职责,否则老朱花钱请她
来干嘛?因此在店里,她必须收抬起她的骄傲,装作极卑贱的女人,以博取男人
的欢心,换得一些小费,不过到了外面就完全相反,她是高高在上的,凡对她有
企图心的男人,就得付出代价,那不是行赏小费了,而是一种供养,像对女菩萨
的供养。

  她在酒店内的同事小琪就不明了这个道理,因此才吃了董哥的大亏。

  小琪这事在店内流传开来,八成是猪哥老板放出的风声,否则老董和小琪不
说,谁会知道?男人干下这种事以后,大多会向朋友炫耀,猪哥得悉后,故意以
此为活教材,训诫店内的小姐们,因而使小琪一下子声名大噪。

  老董的目标原来是对准小咪的,没想到这丫头片子精得像猴似的,才摸了一
下底裤就花了一千元,后来他发觉小琪的脑袋要简单得多,便移转了目标。

  那晚,他在店里一直待到打烊,频频给小琪小费,讨她的欢心,打烊之后,
他说要请小琪吃宵夜,原来对他存有戒心的小琪,得了小费的好处,不好意思拒
绝就答应下来了。他们在六条通的夜市找了个羊肉摊,若董平时不太喝酒的,这
会儿忽然酒兴大发,频频找小琪干杯。

  「董哥,我不能太晚回家的,不然我老母会剥我的皮。」小琪这傻丫头天真
地说。

  「你放心,董哥负责把你安全送到家。」他没说是今晚或是明天或者什么时
间,以后怎么怪他呢?

  「往后你一定要多捧我的场。」小琪跟他干掉一杯后说:「我现在正存钱准
备要去做瘦身,董哥,你不知道,好贵也!」

  「小琪,这你就错了。」老董拿出他哄女人的专长来:

  「古代的两大美女所谓的「燕瘦环肥」,那杨玉环的肥,正是不多不少,肥
得恰到好处,让男人看起来不肥,摸起来却碰不到骨头,一级棒。现代的女人动
不动就嚷着减肥,弄得一身骨头,有什么好看?像你,这身材就刚刚好,不能比
杨玉环啦!但亦相去不远矣,所以劝你最好打消这念头,别把钱送给那些靠女人
吃饭的家伙,到了那里,她们顶多就是捏捏你屁股、抓抓大腿的瘦什么身?」

  他恨不得说,若要瘦身,不如让我来,我的功夫可好得很呐!

  「我都已经五十五公斤了啦!」

  「不胖,不胖。」

  「真的?」她垂首拉紧衣服,看着自己的身材。

  老董瞥着她的胸部,一口酒差点儿流出来,连忙掏出手帕擦擦嘴。好一块嫩
肉,可不能再议她像小咪一样,到了嘴边又飞掉了。

  「快,快,干吧!」他变得猴急起来。

  不消一个多钟头,小琪就趴在桌上了。老董架起她上车,直驶到新店郊区一
家他颇为熟悉,也是其中会员之一的俱乐部。

  小琪刚躺到床上就嚷着:「我要回家……回家。」

  「我们已经到家了,你乖乖睡哩!」老董拍着她,很快地就像一条死猪了。

  妈的,搞到她上床,还是拚着酒伤身呢!平日颇重保养身体的他,不免感到
痛苦,想去洗个澡,又怕她一下就醒了酒,事没办成,反倒成为圈子内的一桩笑
话。这么想着,老董便赶紧脱光了衣服。

  可以当他女儿的这个小女生,的确是肥胖了些,不过年龄就抵销了一切,哪
里是家里头那口子可以比的?简直非一团肉可以形容,有哪个神经病会对着一团
猪肉做爱呢?这样想来,他老董的夫妻性生活,有如地狱呐!

  他轻轻打开她的上衣,赫!果然不错,这小丫头算是波霸级的,胸罩绷得紧
紧,还是露出不少肉来。解下胸罩,那一对木瓜奶就迫不及待地释放了出来,她
的身体略微一动,那对家伙便极敏感地晃动着,好玩极了。老董他忍不住腾出双
手去拨弄它,像玩两个水球一般,而且弹性极佳。

  有了这么好的一件货色在手中,他得好好玩一会,不过老董素有洁癖,不能
洗澡也得为她擦擦身子。他用温水打湿了毛巾,轻轻擦拭她上身,对付那两个木
瓜奶,他则像按摩一般覆上毛巾,然后捏呀揉的,没把她弄醒倒把自己的小弟弟
壮大了;这么一来激起了他的欲望,他竟然舍弃那两点,拉开她手臂,亲吻起她
的腋下。

  她的腋毛早拔干净了,那块肥肥的地方就有如她的阴部,令他遐思不已,不
但亲吻还吸吮,有些许的汗味也顾不得了。跟着,他撩起她的迷你裙,小心翼翼
地褪下她的内裤。那三角地带的阴毛就像是贴上去的一般,又像是波浪,一层层
翻高。他再用毛巾擦她阴部,近观之下,擦着擦着,竟流出了淫水来。他一时情
急,当那是琼浆玉液,岂可任意流失,便赶紧凑嘴上去,接了个正着。

  老董那受过百般训练的老舌头,不比响尾蛇差,在她屄洞里翻来搅去,把那
个小阴洞内储满了水,连她的人都有了反应,双腿自然大张起来,且断断续续发
出呻吟。

  他担心弄醒了她,功亏一篑,就斜斜躺在她身边,抬起她一只大腿搁在自己
身上,抓着自己的小鸟往前顶,很快就滑进了她的洞洞里去。

  「啊……」进入的一刹那,他的心脏都快负荷不了了。她虽不是处女,但肯
定不常和男人搞的,非但水多,而且阴道紧绷,他的阳具刚挺入,立即紧紧将它
夹住,似乎怕它溜走似的。他试着抽动,阴洞似乎又会吐呐,随着他的动作一放
一收,快乐死人了。

  老董采取的这个姿势,二人都是躺着的,他只要扭动腰干就能轻松的进出,
双手还能伸过去捞那两个木瓜,舒爽极了。动呀动、抽呀抽的,他的速度愈来愈
快,感到那洞洞内的吸力也愈来愈大,仿佛在与他拔河似的。

  情势愈来愈危急了,他抬起她的腿,一个翻身爬了起来,趴在她身上继续努
力。现在,弄醒她也无所谓了,他就要「回姥姥家」了。他觉得全身的血液全奔
到他的阳具上,使它无限大了起来,且集中于龟头处待发了。

  紧要关头,他俯下身吻她,舌尖硬闯过她的牙关探入口腔内,才碰触到她舌
头,再也忍不住地泄洪了。

  事情是办完了,但要如何收场呢?

  店里流传有两种说法:第一、小琪不敢声张,苦水往肚里吞,自认倒楣;第
二、她私下向老董敲了一笔钱,少说也有六位数。但这两种说法都未向当事人求
证过,连小琪最要好的朋友小咪也不知道,在她和周珊、石堂玉、阿娟一起出游
时,她私底下告诉姊姊的,也是这两种流传而已。

  不过,她还补充了自己的看法,她认为以小琪的智商不可能向老董敲到那么
多钱。事实是如此,当老董射完最后一粒精子,翻身下马之际,小琪醒了过来,
逮了个正着,人证、物证俱在,百口莫辩。小琪望见他肥甸甸的肚腰,沙皮狗一
般,就伤心地哭了起来。

  「别哭嘛!我赔你,我赔你。」老董口口声声的「赔」,不知是赔什么,怎
么赔。

  「你坏死了,这样欺负人家。」还好,她的哭声不算大,没闹到俱乐部内的
人。

  「都是酒惹的祸,要不然……」

  「你说要赔人家,拿什么来赔?」她嘟起小嘴问。

  真是衰,她若醒来个晚五分钟,大可开溜,然后死不认帐,就说她喝醉了,
不知她家在那里,只好送她到这边睡觉,还特别交代管理员好好伺候着呢!不过
她这么一说,曙光乍现,当然有办法可以赔哪!

  「小琪,你乖,董哥喜欢你。」他楼住她肩膀,她竟未推拒。

  「你不是说要筹钱去做瘦身吗?包在我身上,这样可不可以?」

  她拭了拭眼睛,似乎也没什么泪水,原本护在胸前的被单缓缓滑落,又露出
那两个木瓜来。

  这样就好说话了嘛!以他老董的人面,托人找一家熟识的瘦身美容院并不困
难,打个折什么的,花个几万块就够了,如果还要追加课程,还得再花钱,当然
不能白花啰!端看这丫头的配合度如何了,那尔后,这个房间可就热闹了,管理
员得随时进来换床单呢!

  「我还想吃木瓜。」他心里这么想,探手就揪住她的奶头,这一回,她倒有
反应了,一把也握住他那根方才用过的老枪,上下摇动起来。

  这就是真相,除他二人外,无人知晓。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7 20:28     标题: 裸杀(全) 作者:寒江

  尔后老董七老八十了,在患老人痴呆症前,回忆起这件事,一定会告诫他的
孙女们,别去做瘦身,纵使非做不可,向爷爷要钱,棺材本也得拿出,就是不能
找别的男人掏腰包。

  占便宜就是吃亏,这是他悟出来的道理,因为他一直怀疑,他老年的腰骨酸
痛,就是小琪那小妖精搞出来的。

  小琪当然不可能将真相告诉小咪,再好的朋友也不行,所以小咪跟她姊姊周
珊在评论这件事时,便极不屑地说:「她不肯向我坦白,就活该她要吃亏。」

  「别自以为是。」周珊泼她冷水:「你也不过是嫩姜,不知有多少男人想设
计你。」她说这话时瞥了石堂玉一眼,后者假装未听见。

  石堂玉这回带她们三个女人到土城的承天寺,是应周珊所求的,她要到这儿
上一柱香。周珊自从退出欢场后变了许多,从前那股呼风唤雨、豪饮烂喝的架式
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寡言、消极内敛,某些人甚至怀疑她会步恒述法师的
后尘,遁入空门。

  来到承夭寺的正殿之后,周珊问谁愿意跟她一块膜拜,堂玉不答应,阿娟是
信基督教的,便只有她周氏姊妹去上香了。

  石堂玉和阿娟在广场边缘等候,凭栏眺望烟尘中的都市,蒙蒙眬眬的不辨美
丑。

  「石哥,」阿娟轻声唤他:「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你说。」他感到好奇。

  「我听周姊说,你要帮小咪换个工作,另外找一家KTV当公主是吗?」

  「是有这么回事。」

  「她不愿意对不对?」

  「嗯。你有何意见?」

  「我想,我可以去,请石哥安排好吗?」

  哟,这可稀奇了:我们这阿娟小姐和周氏姊妹住在一块,一直就像出淤泥而
不染的莲花,现在是怎么回事,竟然要下海啦?

  「你不是已经大四了吗?干嘛不好好念书?」他微笑着望着她,馊主意一下
子涌上心头。这阿娟好似不出色,其实细看她的眼睛明亮,鼻子很小巧,嘴也适
中,属于袖珍型的,和周氏姊妹比较起来,又是另一种风姿,引起了他的兴趣。

  「我的家境这一年来不太好,我不想再让爸妈负担我的生活费,所以……」

  「周姊知道吗?」

  「她不同意,不过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她不答应也不行了。」阿娟遥望「蒙
尘」的都市说。

  好个「生米煮成熟饭」,她阿娟是不是「生米」呢?

  「那岂不是要我冒险?万一她怪罪下来……」

  「石哥,拜托你啦!」

  「好。」他已吊足了她的胃口:「这是我俩的秘密,谁都不能说出去。我帮
你找,周珊知道后,你要说是自己去应征的。」

  「一言为定。」

  在正殿前膜拜的这对姊妹,完了后走到旁边饮起寺方供应的山泉水。

  「妹,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周珊望着堂玉和阿娟的背影问
道。

  「哪一件?」小咪放下杯子问。

  「大概在你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吧!你偷了爸爸一百块钱,记不记得?」

  「哦,那一次呀!」她笑了起来:「我当然记得,爸拿一根好长的藤条,追
着我打,后来还是你出来阻挡的,对不对?」

  「嗯。」周珊的眼瞳有些茫然:「我跟他翻脸了,我也拿了一根棒子来护着
你,还好没跟他打起来。你知道吗?我爱你,自从妈过世以后,我就当你是我的
女儿,要把你抚养长大。」

  「姊……」小咪一改顽劣的个性,声音哽咽地说:「我知道,所以我最听你
的话。」

  「唉!你也长大了,不再是追着我讨糖吃的小女孩了,你有你的主张,我不
能干涉。不过,以你的个性,我怕你会深陷在肮脏的生活里。」

  「姊……」小咪想辩解,但被姊姊制止了。

  「肮脏的生活我过过了,那是不得已,以后迫于现实说不定再会淌一次,但
我绝不沉迷,这是原则,我希望你能做到。」

  「我可以。」小咪笃定地回道。

  「那就好,记住你今天的话。」周珊拍拍她说。

  小咪端着盘子进入V2号房服务,推开门时,她看见房中只有一个客人,翘
着二郎腿,斜斜地看着她。这位大爷不是旁人,正是几天前被她摆过一道的窝囊
小四。

  小咪转身就要出房间,岂料小四身手倒挺俐落,跃过了茶几,挡在她面前。

  「我今晚可是花钱来的。」小四耍帅地摸摸鼻子道:「别的小姐我全不要,
我只要你小咪。」

  「我没空,还有别桌要服务。」她便往前挤:「你让开,我要出去。」

  「走?」他一把将她推回沙发上,说:「今晚上这道门封闭了,谁也别想进
出。」

  「你耍流氓呀你!」小咪挣扎着要起身,却又被他按回座。

  「你不是瞧不起我这个『矮螺子』吗?今晚我就要让你看看我的表现。」

  小咪接近他时,嗅到了酒味,知道他是藉酒装疯,闹下去恐怕会吃亏,便改
换口气道:「好,我陪你,你按铃叫少爷送酒来。」

  少爷摆好酒菜后,她一举杯道:「四哥,那天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罪。」然
后仰脖先干了。

  「我操,干一杯就算啦?」小四一巴掌呼在她脑袋上:「你这个贱女人,不
知好歹,老子对你好,你当我是「盘仔」,看我怎么修理你。」

  「小四,那你想怎样?」她被打了一巴掌也火大了。

  「怎样?」他哼了一声:「那里丢的就那里找回来,那天你对不起我这很鸡
巴,很简单,跟它赔不是。」

  「你说什么鬼话?」

  「过来,我要你现在就吹喇叭。」

  小咪听不下去了,站起身又想闯出去,却被他揪住头发又拉回座,便按在他
膀前。她抵死不从,用力出拳打在他阳具上,痛得他大大呼喊了一声。

  小四扳起茶几,朝她掀过去,杯杯盘盘落了她一身还想冲过去揍她时,被别
人从后边抱住了。

  「姊夫救我……」小咪被这场面吓哭了,顾不得拍身上的汁液。

  来人正是石堂玉,他和朋友在别间喝酒唱歌,许久未见小咪了,出来转转找
她,没想到从窗口就望见这一幕。

  「你是什么东西……」小四用力挣脱他道:「我劝你少管闲事。」

  「这不是闲事,她是我小姨子。」堂玉的坚强,令小咪折服不已。

  这时候,门口已聚集了几个少爷,似乎已有人通报了老板猪哥,他从少爷身
后挤了进来。

  「小咪,这怎么一回事?」猪哥这一问,小咪立刻冲向他这边来。

  「他,他想强暴我,我不从,他就掀桌子。」

  「你别听她胡说,她是我女朋友,我们刚刚吵架,不小心弄翻桌子的。」小
四见对方人多,再不敢嚣张了,真所谓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有没受伤?」猪哥问小咪,她摇了摇头。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猪哥走到小四面前说:「我只看
见店里毁了一张桌子,这总不是她砸的吧!」

  「多少钱?」小四小声地问。

  「一万块整。」

  「对不起,我今天没带那么多。」

  「有没有卡?」

  「没有。」

  「那就对不起了。」猪哥转头对少爷们说:「拖到后面去,找回一万块。」

  「等一下。」小四着急了:「我是跟铁头哥的小四,请问怎么称呼?」

  「我是钢头,可不可以?」猪哥撇头示意,就有四个少爷冲进来,架起小四
走了。

  猪哥把小咪叫到他的办公室内问话,他得弄清楚状况,还有她这个女人。

  小咪把她和小四交往的情形交代明白了,原来这丫头跟人家上过床,猪哥心
内颇不是滋味,再听她说到小四的兄弟背景,他半真半假地皱皱眉。这件事或许
真的不好处理,会有后遗症,不过那都是后话,先把这丫头搞定再说,谁要她捅
出这么大的漏子来,不付点代价怎么行?

  「你看,为了你,上次我得罪了好朋友老董,幸好他搞上了小琪,算是扯平
了。这回又惹上黑道兄弟,改天他找人来砸店,我连生意都做不成了。」他故作
忧心状。

  「老板,真的对不起。」小咪有些不知所措。

  他坐在小咪对面,见她失神得连双腿都忘了并拢,迷你裙下的内裤在向他招
手,诱惑着他。

  「我对你的好,你是知道的。」他移身坐到她身边:「任何的损失都在所不
惜。」

  「我……」

  「不用言语,我明了你的心意。」他抚摸她的脸颊说:「宝贝,那痞子有没
有打你?」

  她点点头,他的声音就更柔了:「我心疼啊!你知不知道?」

  他从背后一把环抱住她,双手去解她的扣子,每绷开一颗,他都以为会被阻
止,但她并投有动静,这样他在解开衣服后,就迫不及待地双手交叉从胸罩上方
直接探入,实实在在地握住她的两个奶子。

  那对富有弹性、火烫的家伙,一下子把他的活力给燃烧起来,又有些记恨她
这丫头这么久了才把身体交给他,就狠狠地捏呀揉地,像捞本似的。

  「老板。」小咪一面接受蹂躏一面说:「我知道你在这张沙发上搞过不少员
工……」

  「嗯……」他仿佛没听见,急急扯下她的内裤。

  「这一吹算是我欠你的,不过没有下回了。」

  妈的,真是现实的女人,既然说明白,就不用客气了,他停止动作站起来,
一边望着她的躯体一边脱衣裤,最后露出他那杆尚未充气,呈六点半状的阳具。
他用手去为它打气,壮起一些,接下来就该她做了。他将家伙举到她面前,她会
意过来,有点不情愿地含住了它。

  他扭动腰肢,让阳具在她嘴里顺畅地进出,脑海里则幻想着她刚刚显露出的
躯体,那粉红色的乳头、浓密的阴毛以及肥厚的阴唇;他幻想着他现在插入的就
是那肥厚的阴唇,爽呀!这还不够,他伸直双手找到她的乳房,一下下按摩着,
竟然就要达到高潮了。

  他一把将她推开,免得受不了泄了。他倒不是怕她吃到肮脏的精液,而是认
为就这样结束掉,岂不便宜了她?连那洞都还没进呢!

  他将她按在沙发的靠背上,高高抬起她的双腿,让阴洞仰起,然后用力插进
去。小咪叫了一声,为了早早结束这场交易,她只有充分配合了,她随着他的动
作将屁股抬上放下以迎合他,还不时地用动收缩阴道夹住他的阳具。这样没几个
回合,他突然抽出那家伙,匆匆爬到她身上,重又将它塞入她嘴里,才动了动就
喷出来了。

  他是临时起意的,觉得她在这项交易中所得太少,应该饱餐一顿他的精子;
而她则在完事后,赶快跑到附近的超商店,买了牙刷和牙膏,就借用店门口的水
龙头,好好的刷了一遍牙。

  石堂玉带着阿娟到敦化南路一间钢琴酒吧面试,董事长陈小姐是石的旧识,
觉得阿娟也颇讨人喜欢,便决定录用她了,当下石堂玉就在店里开酒为阿娟庆贺
她生平的第一份差事,顺便也让她见习公主的工作。

  这酒吧店面不大,隔出两间VIP室,剩下就只有大张东台和围在钢琴前的
半圆形吧台了,不过生意极好,几乎天天客满,这和它的客源有关。

  它是采公关制,公关小姐没有台费,且年龄较长,较能吸引年纪大、经济稳
定的顾客,一来不会闹事,二来少呆帐,加以价钱公道,所以生意兴隆。

  「陈小姐,我可是把人交给你了。」堂玉在阿娟面前献殷勤道:「你要答应
我两件事:第一、不准让她喝醉酒;第二、不准让客人带地出场。」

  「小石,你大可问问店里的任何一位小姐,我陈姐亏待过谁?我这里的客人
也是一流,对小姐绝无非分之想。」陈小姐很显然是「老王卖瓜」了,无非分之
想的客人,他不干脆在家喝酒,「俗搁大碗」算了,何必跑到这么老远来花冤枉
钱?而她又要用漂亮的小姐干嘛?

  「阿娟,还满意吗?」堂玉颇尊重她。

  「很好,我相信我能胜任。石大哥、陈姊谢谢你们。」阿娟是礼多人不怪。

  「这就好了,记住,小嘴要甜一点,客人小费就给得多,你还愁学费没着落
吗?」陈小姐说:「在这种环境里面,一些坏习惯最好不要学,譬如抽菸啦!」

  「我不会的,陈姊。」

  「那你明天就来上班。」陈小姐起身道:「我得招呼客人去了小石,你们聊
聊。」

  「这陈小姐跟我认识许多年了,人很不错,你大可以放心。」石堂玉在她走
后说。

  「我相信你,石哥。」

  「那就好,以后下班如果不敢坐计程车,打电话给我,我负责送你回去。」

  「石哥,你人真好。」

  是啊!他的好是只针对年轻妹妹的,他与猪哥最大的不同点是他会放长线,
不像猪哥一给你好处后,要求的是立即回报。不,猪哥为了小咪,这回可是惹火
上身啦。

  石堂玉放出长线准备钓阿娟的同时,在店里的猪哥可一个头两个大。

  最大的V8房间,或站或坐挤了近十个人,而店方只有他一个人,像这样的
谈判输赢立见,不过他猪哥在声色场所打滚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筹码的,他得
拖延时间,等人「把筹码送来」。

  「你看看我兄弟小四,弄成这模样像个话吗?叫他以后怎么混?我的脸又往
哪搁?」

  坐在众人中间发话的,是一个留着平头的青壮汉子,一脸悍状,天生的兄弟
料,正是小四的大哥铁头。

  「是,是,铁头哥。」猪哥低声下气地道:「不知道有没人向您报告,这小
四在我店里闹事,砸了我一张桌子。」

  「砸一张桌子很稀奇吗?」铁头用威胁的口吻说:「要不要我现在就做给你
看?」

  「不用,不用!您的威力我知道,知道的!」猪哥额上开始冒汗了。妈的,
「支援部队」搞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动作这么慢,自己养了他们这么久。

  「小四,你到前面来。」铁头哥吩咐之下,小四从人后挤到前面。

  他身上的伤痕看不见,不过一张脸倒像个猪头似的,左眼乌青、嘴唇肿得很
大,难怪要躲在后头,这张脸哪能让人看啦!

  「你说,咱们朱老板要你赔一张桌子,多少钱?」

  「一万块。」

  「朱老板。」铁头转向猪哥说:「好贵的一张桌子啊!黄金打造的吗?」

  「桌子是不值这个价钱,不过得花时间做,您知道会耽误营业时间的。」他
硬找理由搪塞。

  「死鸭子嘴硬。」铁头冷哼一声:「我看在解决这事之前,我们先来追究一
下责任吧!」

  「铁头哥。」猪哥到这时不得不亮底牌了,他挨到他身边低声道:「我这店
是雄哥罩的。」

  「哪个雄哥?」铁头问。

  「胡子雄哥呀!」猪哥猜到事有转圜余地了,即刻跟进:「前年才从苦窖出
来的。」

  铁头沉吟不语了,过半向,他冷冷地道:「你别拿他来压我,江湖也有江湖
的规矩。」

  「是,是,打伤了人,是我不对,这事我负责。」

  「不行,你得把人交出来,打他的人、那个叫小咪的女人、还有……」他偏
头望小四。

  「还有她姊夫。」小四接口道。

  「铁头哥,您也要顾及我的立场,对不对?」猪哥急了:「他们都是我的员
工,这样叫我以后怎么带人?还有……还有那个什么姊夫的,我根本不认识他,
怎么交?」

  「你真是根蜡烛,不点不亮。」铁头叹了一口气。

  他也没下命令,不过众兄弟似乎已接到暗示了,砸电视的砸电视、砸茶几的
砸茶几,声音吓人,瞬间这房间内除了铁头坐的那沙发还安好外,其余全毁了。

  猪哥眼睁睁见自己的店被砸,半个屁也不敢放,现在正是形势比人强,没得
话说。不过也就在这时,从外边挤进来一位他熟悉的人物。

  是雄哥,他的救星到了。

  「雄哥……」猪哥凄惨地叫了他一声,其余的话全不用说了。

  「铁头,场面弄成这样很难看,我们换个房间吧!」雄哥说完主动退出V8
房,走到隔壁,他带来的人马已布满了这间KTV店。

  铁头虽是个角色,不过出来后马上明了了形势,便单身进了隔壁房,三人呈
三角形位置坐着了。

  「雄哥,近来的日子可好?」铁头的锐气收敛许多。

  「不行啰!年纪大了,难吃头路。」雄哥带示威的口吻说:「还好有这一帮
兄弟挺我。」

  「这地方是雄哥罩的吗?」他再度要证实。

  「老朱是我多年的朋友,如此而已。」不说罩不罩,但这话就更有份量了。

  「我今天来,只是向朱老板讨个公道。」

  「此事我略有耳闻,就让我来说句话好不好?」

  「雄哥,请说。」

  「你的兄弟小四闹场在先,老朱打人在后,有错!不过,你刚才又砸了他的
店,算扯平了,怎样?」雄哥如此仲裁着。

  「我不服,雄哥。」铁头还有异议:「他伤的是店,我伤的是人。」

  「铁头,现在的大哥不好当啊!」他拍拍他肩说:「底下人素质差一点的,
尽给你惹祸、难收拾,正事都别干了。这小四,就是乱源,我劝你撇了他。」

  这简直就是教训人嘛:给他一块糖吃再教训倒也罢了,什么都没有,还要托
大?

  「光杆打九尢,不打加一……」铁头微露怒容。

  「老弟。」雄哥制止他说下去:「别浪费时间了,这样吧!双方各让一步,
你不追究其余人,老朱这边就赔偿一万元医药费,给你铁头一个面子,如何?」

  「好,好,雄哥说了算。」猪哥绝无异议了,这种兄弟场面,是愈早结束愈
好。

  「铁头呢?」雄哥问他。

  他站起身,目光缓缓扫过二人道:「这一万块,小弟我承受不起,告辞。」

  铁头不接受这一万元,摆明了他不买雄哥的帐,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只是
碍于当时的实力,他不便翻脸而已,否则以铁头少壮派的个性,管你雄哥的辈分
多高,他照动老朱无误。

  区区一万元,还不够擦他铁头那块招牌呢!雄哥开出这价码,分明是要侮辱
他嘛!如此一来,猪哥就紧张了,事情非但未摆平,尚且有扩大的趋势。他不明
了江湖中事,雄哥过去或许和铁头有过节,遂利用这机会暗中较劲,但他猪哥可
是无辜的呀!这就好像日俄战争,以中国的土地为战场,谁最倒楣?

  猪哥所能做的,只有告诫店内员工多留心些,一有状况,立即通知雄哥的人
马,当然他也没忘记向雄哥抱怨,「支援部队」的动作太慢,雄哥当场答应,在
事情未解决之前,他每晚派两名兄弟留守店内,以防万一这完全像部队指挥官对
危机处理的架式,令人折服。

  至于那祸水小咪,猪哥真是又恨又爱,早知道把她让给老董,自己吃个差一
点的小琪算了。不过事已至此,他还能怨什么?要怨就怨他裤裆内的「祸苗子」
吧!

  「你以后「照子」放亮点,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换衣服闪人。」他把小咪叫
到办公室来吩咐道。

  「事情闹成这样,我看我辞职算了。」小咪垂首道。

  这算什么?要打仗了就开溜,这么简单?他为了这丫头搞到这步田地,说什
么也不会放人。

  「那倒不用。」猪哥考虑了一会道:「真到了危险关头我会让你离开的。」

  这真是一笔不划算的交易,他吃到了「天鹅肉」,自以为占尽了便宜,谁知
道有这么大的后遗症,此刻他的心境就和未来的老董一般,认清了占便宜就是吃
亏。

  小咪经此事件后,情绪快崩溃了,她在离开店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她那称为
「姊夫」,但未来极可能不是姊夫的石堂玉。她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想见他,他
要她直接到他家去。

  那伙人杀到店里时,有人认出了小四,知道是为了上次的冲突而来,便先通
知了小咪。她一闻听到这消息,心里乱成一团,恨不得会易容术,马上换个脸孔
以免被认出来:首次,生平第一次她这么讨厌自己的面貌。

  躲在女生厕所内的她,不时有人前来向她通报,一会说是对方要朱老板将她
及她姊夫交出来(这更吓得她准备开溜了),一会又说已经开打了。她一人躲在
冰凉的磁砖洞内,独自啃食着孤单、恐惧、惊吓,简直快活不下去了;若她能钻
入马桶内,她绝对会做。

  后来,有人说雄哥亲自出面了,她立时感到此生唯一的希望就在此人身上;
若此刻雄哥要她乖乖躺下,张开腿来,她是绝无异议的。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她从厕所里出来,一点也不风光;她这个「最坏女主
角」遭遇到同事一些异样的眼光,别人恐怕认为她让大家遭逢困境,那些嫉妒她
的人更是,她有满腹的苦水得找人吐。

  石堂玉住的房子客厅很大,但家具并不多,显得空洞,这显示他是个简单但
无甚才气的人。迎她进门之后,他就走到酒吧台后,开了一瓶洋酒倒上了。

  「石哥……」她没叫他「姊夫」,且这一声唤出后,便再也忍不住地痛哭起
来……」

  「怎么啦!」他的表情十分惊慌,但他的内心却是惊喜的,因他知晓今晚将
不会孤枕难眠了。

  「我,我完蛋了……」她抽泣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到底是什么回事?别急。」他递给她一杯酒道:「你先喝一杯酒,再慢慢
说。」

  她抓起杯子仰脖一干而净,情绪平稳了些:「上次缠我的小四,这回带人到
店里来谈判了。」

  「哪个小四,上次砸店被我制止的那个吗?」

  「嗯,他们还想找你算帐呢!」

  「找我?关我什么事?」这会他是真的惊慌了:「我又没对他怎样。」

  「小四那种无赖,有仇必报。这一次雄哥出面,他大哥都不买帐,我担心他
会对我不利。」她极忧心地道。

  「有这么严重?」他不自觉地喝了口酒:「我看你还是早点换个工作,离开
那儿地方。」

  「如果他想找我,躲也不是办法。」她又哭了起来说:「在这种场合,他哪
里找不到?」

  「别哭了。」隔着吧台,他抚弄她头发道:「我们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猪哥已经答应保护我了,他不行的话,我再考虑换工作。」

  「他有没对你怎样,或是……」他换了个说法:「一些特别的要求?」

  老天,在这节骨眼上他还在吃醋,真是不知好歹。所幸小咪欺骗了他,没将
那桩交易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不然他可能为这事抓狂,而将猪哥列为头号敌
人哩!

  「那就好。」他忽然问她:「你姊姊知不知道?」

  她又摇了摇头。这更好了。

  「千万别让她知道,否则她又多操一份心,会胡思乱想。你今晚别回去了,
睡在我家,这副样子,就算你不说,她都猜得出来是发生事了。」

  这时候提出这要求,理所当然,这是帮助她而不是要占她便宜。

  小咪不置可否,又饮了些酒,睡意便上来了。

  「你睡我房里,我再喝几杯就睡客房。」他这样安排后,小咪也不推托便迳
自到他房间去了。

  石堂玉仍坐在吧台边,很快就将她说的故事忘光了,一心只想着下半夜该有
的动作,他要用什么借口进房间去呢?更重要的是如何上自己的床。那张床,他
睡过千百回,要上就上、说下就下,但就偏偏今晚不属于他,想要挤上去还真伤
透了脑筋;她若不答应,只有老老实实地滚出来,一但传扬出去,岂不丢死人?

  在房间内的小咪也不好过,她未能睡着的原因,是这晚发生的大事仍余波荡
漾,害她翻来覆去难以成眠。想到那个下三滥小四,她就更对两个男人感激,一
个是她的老板猪哥,另一个当然就是她的假姊夫了。这两个男人年龄都比小四大
些,更印证了她一向的看法,老男人对她是有帮助的,所以她的贞操才会交给大
她十岁以上的邻居呐!

  现在,她只好下床找个酒喝什么的,以助睡眠。当她来到客厅,发现这个好
男人竟然尚未去睡觉,一个人喝闷酒,不免心生感动。她占了他的床不说,还让
他为自己操心,太过意不去了。

  「石哥,别为我烦心了,大不了一走了之,我回南部算了。」她越来越少叫
他姊夫了。

  为你烦心?是啊!他想:我正在烦怎么回你睡的那张床呢!怎么你就跑出来
了?

  「不烦,不烦,天无绝人之路嘛!」他这话不是安慰她乃是安慰自己的,这
下子二人坐在一块,机会更大了,刚才想到的一些借口全不必了。

  「明天你还要上班,早点睡嘛!」她主动靠近他,搂住他脖颈,将他的头埋
在她胸前。

  他心花怒放了,这回可是她主动的啊!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
费功夫」,不正指的是现在的他嘛!躺在她的酥胸上,还有何处比这更好呢?

  「小咪,我好心疼你,知不知道?」他适时地灌下迷汤,这是他的专长。

  「我知道,石哥,别说了。」

  她微闭起双眼,沐浴在一种既是母性又是儿女的古怪心境中,她那爱护她的
亲姊姊则早扔在一旁。原本抢姊姊的男友这念头,她若敢做出来,只是为了将姊
姊比下去而已,完全属于一种强烈的嫉妒心,就算她是天性叛逆吧!现在却又不
同了,她开始爱上这个男人了,那么抢走他就完全是出自女人的自私心理了。

  这两种不同的心境,会使她连做爱的方式都有不同。当石堂玉的头在她胸部
摩擦时,她便主动出击了。

  她把上衣脱了,握住自己的双峰,主动向他嘴里塞,仿佛正哺育着她初生的
婴儿。左边的吸过瘾了再换右边的,让他饱尝了一个刚发育成熟的女人乳香。

  之后,她将高脚椅挪近他的高脚椅,为他脱去了衣棠,在解裤带时,她想起
了阿娟告诉过她的,他擅用皮带做爱,便将皮带抽了出来。

  「干嘛?」他问。

  「你不是喜欢用它?」他答道。

  「你听谁说的?」

  「阿娟,她看过你用它。」

  「对你,不适合。」他说完便低头凑向她私处,隔着三角裤用嘴摩擦它。

  她被搔到了痒处,迅快地脱下内裤,站起身将屁股高高仰起,把整个阴洞迎
向他,让他的舌尖顺利滑入,这还不够,她更前后摆动臀部以配合他的动作,很
快地,她就感到阴部已蓄满了分泌物,使她的阴道顺畅无比。

  「我要进来了。」他呢喃道:「小弟弟受不了啦!」

  「等一下子。」她制止他:「你站起来。」

  他一起身那根肉棒子就恰好在她面前,直直地指向她。她一手抓住它,一口
便含上去,直接吞到底部,令他不自禁地颤抖一下,感到有股庞大的吸力直往他
尿道口里吸去,仿佛要将他的尿及精液全吸出来似的。

  她一边吸吮,一边摸他的卵蛋,达到某个程度后才起身,背对着他等待他的
进入。他挺了挺腰,一下就觅得她阴洞,淫水多得毫不费劲就插了进去,直抵深
处,这初入的感觉几乎使他心脏猛然就升到喉咙口,说不出来的爽。

  对她而言,这还是不够的,她便将屁股往后推,直到她的阴道将他阳具整个
吞入为止,然后她盘手握住自己的双乳,一边捏揉一边晃动臀部,带动他的阳具
进进出出,不几下她便开始呻吟起来:

  「嗯……啊……石哥,不要停,再进去……再进去一点……」

  「小咪,我……我爱你,我爱你的洞洞……我爱你全身……」他激动得直喘
气。

  这时候,她忽然脱离他下体,转回身子躺在高脚椅上,双手高高扳起双腿,
好似瑜咖术那般让上下体重叠在一块,这样又使她的屄洞全然迎向他,毫不保留
的。这是对她心爱的人才有的动作,招招皆坦露无遗,为对方大开方便之门,要
是猪哥才享受不到这些哩!

  这不但让他更方便插入,而且还可观看她全部胴体,必要时双手尚可抚摸她
的三点。

  他就是这样一边进出,一边把玩她奶子,过瘾极了。末了,他尽情抚摸她下
体,还将她的阴唇整个搬开,令他的阳具更深入了。

  「妹妹,我不行了……我要出来了。」他呼喊道。

  「等一下……」她又叫停了。

  她将双腿盘住他腰肢,阴道紧缩夹住他的屌,然后用双手勾住他脖子将他脑
袋压低,两张嘴紧紧黏在一块,这样几乎就是三点完全碰触在一块。他愈抽动得
快,她阴道愈紧缩包裹住他阳具,让摩擦一次比一次紧密,终于他受不了了,像
洪水氾滥,一家伙全冲向平原。

  啊!人生难得几回爽!

  小咪和石堂玉胡搞瞎搞的此刻,她姊姊周珊则没睡安稳,索性起床到客厅抽
闷菸,并为她妹妹等门,岂料没等着妹妹,却等到了阿娟。

  阿娟铃着一个小皮包,里面装的是她在钢琴酒吧上班的制服,周珊虽没有透
视眼,不能看穿皮包内的物体,不过她从阿娟脸上残留的妆痕已能猜出些许来。

  「最近你好像都是那么晚回来喔!」周珊腔调平平地问。

  「我……」阿娟心虚地答道:「我在同学家看书,两个人可以互相讨论。」

  「你爸妈知道的话一定很高兴,下次他们打电话来,我会告诉他们。」周珊
话锋突然一沉道:「只怕不是,我就难交代!」

  「周姊……」她欲言又止。

  「你可以不告诉我,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你亲姊姊,没资格管你。」

  「周姊。」她放下皮包,在她对面坐下,老老实实地招了:「我在钢琴酒吧
上班了。」

  「你自己找的?」

  「嗯!看报纸找到的工作。」这会她说了谎,怕的是连累她的好石哥。但她
压根儿想不到,正是这时候,她的好石哥的阳具正含在她的好朋友小咪的嘴里。

  「怕我晓得?」他的声音中有着不悦。

  阿娟垂下了头,像个知错的孩子。周珊看着心有不忍,趋前握住了她的手,
道:「其实我们就如同亲姊妹俩,对不对?在我的心中,你的份量绝对不比小咪
轻,凭什么我反对你在这种地方工作?就因为我们姊妹都下海了,弄得一身腥,
唯有你是块读书的料,我当然希望你能过正常生活,将来是个快乐的上班族,朝
九晚五,结婚生子……」

  「周姊,我是迫不得已。」阿娟目眶含泪。

  「我知道,我知道……」她拍着她的手背:「谁忍心苛责你是不是?你爸爸
过得不好,那没关系,还有我嘛!我不是说过,我们如同亲姊妹吗?你学费没着
落,我帮你缴,别去上班了好不好?」

  「周姊,我不能连累你。」她坚定地说:「我们家的事,要我自己去解决,
我不能再像个小孩一样,被人呵护着,像个温室里的花朵。」

  「唉……」她叹了口气,「你有这份心,我很高兴,我只能送你一句话:保
持清醒。在这种地方工作就是要随时保持清醒。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坏男人设
计,你看!像小咪到这时候还没回来,谁知道她是不是被人骗到床上去了呢?」

  这个姊姊真是经验老到,不过她始料未及的是,那个男人竟是她的男人。

  才两天不见面,石堂玉就想念小咪了,不,是想念小咪那诱惑人的胴体,甚
至在他家吧台边,他还能嗅到她的肉体香。

  他迫不及待地打了个电话给她,要接她下班。

  在她KTV酒店的停车场里,石堂玉等到了小咪不过也被小四给等到了。这
有点像膛螂捕蝉,黄雀在后。

  「姊夫,你好。」黑暗中的小四声音冷冷地:「好久不见。」

  「小四?」小咪听出他的声音,但有些不敢置信。

  「你们是姊夫跟小姨子。」他从黑暗中现身,走到他们面前:「还是一对狗
男女?」

  「嘿,上回不关我的事。」堂玉赶忙解释:「我并没对你怎样,对不对?」

  「好家伙,英雄救美。」小四还有心情调侃他:「现在不敢认帐啦!」

  「你别乱来哦,不然,我叫店里的人了。」小咪恐吓他。

  「都下班啦:小姐。」小四抖着腿道:「况且,人家会帮你吗?你给店里带
来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那你想怎样?」

  「怎样?我只要你跟我回去一趟,把咱们的事做个了断。」

  「不行,小咪,绝对不能跟他走。」石堂玉横在小咪前边。

  他这是色胆,生怕一个美好的夜晚会被这痞子给破坏掉。

  「开宾士的凯子,兄弟的事你也敢管吗?」小四压根没将这家伙放在眼里。

  「小咪,你先上车,这边交给我来。」

  小咪才跨人车厢内,小四就朝堂玉身上冲撞过来,力道之大,教堂玉飞也似
地弹到他的宾士车上。他人还未站起身,小四已经一拳击在他脑袋上,打得他晕
头转向。

  不过,石堂玉虽非混混之辈,年幼时也学过防身的跆拳道,在这等劣势下,
他的脚发挥了本能,就在小四准备挥出第二拳之际,他一脚就踢中了他的脖子,
把小四踢退好几步,趁着这空档,他翻身爬起来,在小四尚未起身时,立即给了
他一个前踢,正中他的肚腹。

  「不要打了,堂玉,快上车……」车上的小咪叫道。

  石堂玉未理会她,连连出脚攻击小四肚腹,踢得他只有闷哼的份,然后堂玉
飞快闪入驾驶座内,呼啸而去。

  小四挣扎着爬坐起来,便开始呕吐了。

  打了一场胜仗,赢得美人心,当晚又连干两次,叫小咪哀苦告饶的石堂玉,
真是春风得意,免不了在下班后,就邀约朋友出来找乐子,小咪那间酒店暂时不
能去,以免被小四堵到报仇,那么阿娟的店自然得照顾照顾啰!

  他好想吃掉阿娟哟!她可能是个处女耶!在台北多难找呀!

  「石哥,欢迎光临,到小包厢好吗?」阿娟出面欢迎他们一行四人。

  「随你安排,我没意见。」石堂玉已经吃第二摊了,一双醉眼怎么看,阿娟
都比任何人美,包括他骑过的周氏姊妹花。

  阿娟引着他们到玻璃隔出的包厢内,正摆放酒杯时,石堂玉藉酒装疯,一把
搂住她跌到沙发上,然后对他朋友说:「这是我马子阿娟,大学生耶!你们说正
不正点?」

  他这帮酒肉朋友,平时多吃他喝他的,那有不帮腔之理?遂齐声喊道:「正
点。」

  「那我明天就娶她过门。」堂玉吼道。

  「石哥,你喝醉了。」阿娟挣扎着起身。

  「今晚咱们先圆房好不好?」他拉着她的手说。

  「石哥,对不起!我得去忙了。」阿娟拉下脸,一甩手走了。

  「妈的,这个贱货!」堂玉骂起来:「我把地介绍过来,还特别交代陈小姐
要好好照顾她,现在翅膀硬了、跩起来了,开个玩笑都不行。」

  「的确贱,欠修理。」酒肉朋友甲说。

  「怎么修理?」酒肉朋友乙问。

  「灌她酒,喝醉了不就可以圆房了?」酒肉朋友丙露出一股淫笑。

  「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啊!」石堂玉一击掌道:「就这么办,这任务就
交给你们三个。」

  阿娟被石堂玉这么的一闹,原本不想进这包厢的,不过念及他为自己介绍工
作,而且刚才的举动可能是酒醉之故,便又到他们的包厢服务来了。

  「来,来。」石堂玉要身边的公关小姐让出个位子:「阿娟,你坐过来,我
为你介绍几位哥哥,以后他们会来捧你的场。」

  「石哥,我们公主规定是不能坐的。」阿娟找理由推托。

  「什么屁规定?这边我最大,我说可以就可以。」

  「对啦!石哥说了算数,你坐,没关系。」堂玉身边的小姐帮腔了。

  阿娟不得已,只好挤到他的身边坐定。堂玉一一为地介绍了酒肉朋友,这起
「帮凶」便不客气了,轮流以威士忌回敬小妹妹,一个轮转,阿娟的眼睛已有些
花了。

  堂玉见机不可失,便不断对他们使眼色,要他们加把劲,下猛药。众人又展
开攻势,这第二轮转下来,阿娟连要起身上厕所都站不稳了。

  等地歪歪斜斜地出去之后,堂玉要小姐唤来老板陈小姐。

  「对不起。」他真是先君子后小人,「陈小姐,阿娟喝醉了,待会我先送她
回去,向你告个假。」

  「她是你介绍来的,小石,这有什么问题,只要你以后常来捧场就行啦!」
她可会做顺水人情了。

  「谢啦!」堂玉咧嘴敬了她一杯。

  「小石,你过来。」陈小姐等他附耳上来后道:「别太过份,出了什么事,
我可不负责的。」

  「你放心,我什么时候出过事?」

  「那我就放心了。记住!不关我的事。」陈小姐说完,就转去别桌招呼客人
了。

  阿娟从洗手间出来,上衣也弄湿了,显然已无法照顾自己,石堂玉的酒肉朋
友有的为她拿皮包、有的则扶着她,一起出门上了堂玉的宾士轿车。

  阿娟被夹在后座中间,车子启动后突然不安分起来,大发酒疯,一会儿挣扎
扭动,一会儿胡乱唱着歌,有时还将脱了鞋子的脚伸到前座,搁在驾驶石堂玉的
肩膀上。

  「好香……」石堂玉一边嗅着她的腿一边抚慰自己的小弟弟。

  「堂玉。」后座的一个酒肉朋友道:「你吃肉,留点汤给兄弟喝,怎样?」

  「你们在后面摸得还不够本吗?」堂玉说。

  「嘿,嘿。你怎么知道?」另一人厚颜道。

  「狗改不了吃屎,把手拿开。」堂玉怒喝。

  黑暗中探在阿娟身上的几只手,悄悄滑开了。

  「我不要回去,我要唱歌。」阿娟嘶喊着。

  「现在带她去开房间,恐怕太引人注目了。」前座的人提议说:「不如先到
KTV,再灌醉些……」

  「成。」石堂玉一转方向盘往南京东路去。

  进入KTV之后,阿娟抓住麦克风胡唱,稍后又是杯酬交错,她终于不支趴
下了。

  这会石堂玉猴急了,他吩咐酒肉朋友们,开大音量、关小灯光,还派个人在
门前把风。一切就绪后,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扯下了阿娟的内裤及丝袜,抬高她双
腿,拉下裤口拉炼,掏出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捅进去。

  插入的那瞬间,似乎碰到什么阻碍,但一下就冲破了。阿娟好像很痛,尖叫
一声,且张开了眼睛,不过很快又昏死过去。堂玉待她再倒下去才敢继续抽动,
感觉上就像钻入一原始山壁,不见天日,陡峭紧缩,舒爽极了。

  他的另两个酒肉朋友也没闲着,拉开她上衣,一人握住一个奶子搓揉,只看
得在门口把风的那人猛流口水。

  「噢,换换手好吗?」门口那人哀求,但无人理会。

  因为担心有少爷闯入,堂玉就顾不得换姿势了,只一味地往前冲,这样急就
章的情况下,他很快就泄了,抽出阳具时,他发现是血淋淋的。

  「妈的,真的是处女。」他嚷道:「快,拿卫生纸来。」

  两个痞子的手都没空,还在阿娟身上寻宝,门口的那人抽了两张卫生纸丢给
他,也不顾把风的职责,赶上前凑一脚了。

  这时,有人也起身解裤带了。

  「你干嘛?」石堂玉按住他解裤带的手。

  「换我上了呀!」那人说。

  「不行。」

  「为什么?你想吃独食啊!」

  「不,我怕出事。」堂玉说:「改天再弄她好不好?拜托!」

  「我去你妈的。」那人唤另二人,「把他拉出去。」石堂玉跌跌撞撞地给推
了出门。

  周珊在石堂玉的房间里,发现了两样不属于他或她的东西:一条女用三角裤
及一根染黄的头发。虽然不属于他们这对聚少离多的鸳鸯,但却很眼熟,她起了
疑心。

  这一晚,周珊总算等到了她的妹妹小咪,而不是阿娟;同样地,她在客厅吸
着闷菸,而那两件物证——头发及内裤都摆在茶几上。

  「还没睡呀!姊。」小咪哼着歌儿跨进门,压根没注意到那东西。看不见发
丝不能怪她,任谁都看不见的,不过内裤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摆在那儿,就挺
碍眼的了。

  「担心你,就睡不着。」她冷冷地回道。

  小咪是何等聪明,加上姊妹相处久了,她早摸透老姊的个性,今夜一定有着
什么事要发生了。她收敛起最近以来一直欢愉的心,在她对面坐下,这才发现了
桌上的那件内裤。

  那是她的内裤,她知道,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不过脑筋一个转弯,她的脸色
变了。她想起小四来店里闹场和石堂玉在停车场打架那晚,她之后随堂玉回他家
整晚干了二回合,早晨醒来,怎么就找不到内裤,只好弃了它回家,难道这就是
遗弃的那件?

  姊姊又怎么找回来的?

  她开始心虚了,不过在不能确定之前,可不能先露出马脚,不打自招。

  「我又不是孩子,担心什么呢?老姊……」她故意撒娇,也好套话。

  「我担心你被熟人骗。」

  熟人?谁?石堂玉吗?这话已经有些明显了,不过尚未到招供的地步,而且
仅凭一件内裤就可以判她偷人吗?那种内裤不知有多少女人穿呢!抵死不认帐,
老姊也没办法的。

  「姊,什么熟人呐!你愈说我愈不懂了。」她一步步引蛇出洞,否则,悬着
这件心事可难受了。

  「小咪,我们姊妹的感情如何?」周珊忽然换了个话题,更把她搅糊涂了。

  「很好啊!」她打着哈哈。

  「我说过,我取代了妈妈的地位,这样照顾你,对不对?」

  周珊的脸色一直没变过,仍是冷冷的。

  「嗯。」

  「那你如果跟我的男人鬼混,是不是形同乱伦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吓得小咪脸色大变,几乎无法把持了,只是瞪着一双
大眼睛望着她姊。

  「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一定要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

  「是不是乱伦?」

  「是。」

  小咪的确是给吓着了,这一回答就等于是招供了,原先设想好的「打死不承
认」,了无踪影。

  「好,那你把这件内裤拿回去。」周珊说。

  小咪才抓起内裤,就感觉不对了。她完全走入她姊姊为她设好的死胡同内,
再也回不了头了。原先在形式上是还没承认的,但经过这一个动作,岂不表明内
裤就是她的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真是个笨女人呐!

  「这是谁的脏东西?我拿回去干嘛?」她顺势又将它扔回茶几上,心里面想
着,还好反应够快,没掉入姊姊布的陷阱中。

  「你就是这样。」她姊姊叹了一口气:「从小就是这样,为什么不能学学阿
娟,做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下次别再犯就行了……」

  她才提到阿娟,阿娟就开门进来了,跌跌撞撞地望了周氏姊妹一眼,便迳自
冲入洗手间去了。

  周氏姊妹正在火头上,谁也没发现阿娟的异状,而她阿娟刚遭到四个男人的
蹂躏,身心俱创,也压根没注意到她姊妹的神色,只顾着冲到浴室,要把那一身
臭皮囊好好冲洗一番。

  在厕所内的她,尚未脱衣棠就咽咽哭泣出来。

  「你看看这是什么?」周珊又从茶几上小心翼翼地摸到一根发丝,递到小咪
面前:「是不是你的头发?」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咪恼羞成怒地嚷叫起来:「拿一条内裤一根发丝就
想定我的罪?门都没有……」

  「我不是要定你的罪。」周珊立即接口道:「我只是要纠正你,怕你一错再
错。」

  「你那些臭男人,我一个都不稀罕,你自己不行,红颜老去,留不住男人,
就怪到我头上来。」

  「你说这什么话?你不稀罕,那我怎么会在石堂玉的床上找到这些东西?你
不要脸、你下贱,那是你的事,别让我也丢脸好不好?别人家说起来有多难听?
周家姊妹穷疯了,抱着个石堂玉像抱到金饭碗一样,还为这金饭碗吵架打架,这
像话吗?」

  在洗手间的阿娟已泪流满面,对于外间的吵架声完全充耳不闻,一面开水笼
头淋浴的她,一面不停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你要这样骂我,好!那我就实话实说好了。」小咪横下心来:「我从小就
讨厌你,你以为你是我妈,什么事都能替我作主吗?你不是,你只是个过气的酒
家女、男人不要的破鞋,石堂玉早就想甩了你,我故意去勾引他、让他上。我就
是要气你,怎么样?」

  这样的话说出口,尤其是亲妹妹,周珊也不想多说什么,气是气,她只有绕
着客厅走。半晌,她又回到原来的座位上,捞出一根菸吸了,然后对她妹妹说:
「小咪,我是怕你吃亏,石堂玉这个人,我太了解,我不在乎他,我是在乎你,
我怕你被他骗了。」

  说完这话,周珊眼内流出泪水,她对她至亲至爱的妹妹续道:「如果你认为
他能给你幸福,我自愿退出,我祝福你。」周珊掉头就要回房间了。

  「姊……」小咪叫住了她:「我对不起你,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请你别在
意,以后我不会再跟他好了。」她走上前拥住她姊姊,放声哭了出来。

  在洗手间淋浴的阿娟快把自己搓下一层皮来,此刻她的心境和外边这两个女
人是截然不同的,不是推让、不是爱情、不是性,而是充满了恨。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7 20:33     标题: 裸杀(全) 作者:寒江

               裸杀(下)

  石堂玉死了。

  他的尸体是被大厦管理员发现的,就在中庭的花园内,还压死了几株幼苗。
据大厦管理员说,凌晨四点,他听到一声巨响,正在三搂巡逻的他,立即冲至地
面,四点十分即发现了石的尸体,立刻打电话向警方报案。

  他的说辞未曾引起警方办案人员的怀疑,事实上,当时的他正在值班室内打
困,听到声响之后,他仍迷迷糊糊地耗了十分钟左右,才警觉到可能会有事情发
生,遂出门查看,就发现了石堂玉的尸体。

  这十分钟,很可能是命案关键,为了保住饭碗,他不得不撒谎。不过,有一
名姓金的年轻刑警似乎觉得他话中有疑点,一直不断地问东问西。

  他叫金必胜,才从警校毕业两年,是名军眷,也许父亲想让他继承衣钵,完
成反共复国大业,所以才取名叫「必胜」,未料到他却当了警察,不过这名字似
乎颇有些福气,让他破了不少小案子,同事们才在过瓶颈时,会大呼:「叫必胜
来。」

  这个早晨发生这种坠楼命案也够衰的了,好不容易折腾到天亮,才找到开锁
师傅,开了七楼石堂玉的家门,一进去,金必胜立即发觉是户有钱人家,那么,
姓石的这小子八成是个纺榜子弟了。

  办这种案子通常都很棘手。他们的交往复杂,父母约略总有一些社会关系,
会在办案上施压,限期破案什么的,大家都不好受。

  怎么说,先找找是否有自杀的证据吧!

  金必胜和他的另一个同事分别搜了客厅及房间,没找到类似遗书的东西,不
过奇怪的是,只著有内裤摔下楼的石堂玉,衣裤虽散落在客厅,皮带却是抽离长
裤的,且圈成一圆套形,莫非他原本有意以皮带上吊自杀?

  他走到阳台上,从那儿往下望,恰好看见覆着白布的尸体,大致能肯定他是
从阳台落下去的,不过也从这儿,他看见逐渐多了的围观民众,不禁皱眉问他同
事,「检察官和法警什么时候来?」

  「谁晓得?一大清早的。」他同事回道。

  「你打电话催一下,我下去维持秩序。」他说。

  金必胜重又下楼,吹哨子驱赶公寓内围观的民众。

  「有发现吗?」管理员这时又凑上来问道。

  「您贵姓?对不起,我一忙就忘了。」金必胜问他。

  「姓陈呐!这不重要,破案要紧。」他打哈哈。

  「陈老伯,您对这姓石的了不了解?」

  「他呀!怎么说呢?」他怕隔墙有耳似的附过来道:「他花心得很哩!常带
不同的女人回来。我这么说会不会对死者不敬?」

  「实话实说,那倒不会。」他在心底笑了出声:「那些女人您认得吗?」

  「只有一个,再见到会认得。」

  「昨晚呢?有人来找他吗?」

  「没有。」他肯定地道:「石先生昨晚大约十点左右回来的,之后就投出去
过了。」

  「他的亲友如何联络?」

  「他的亲人听说全移民加拿大了,详细情形,恐怕要问这栋大楼的管理委员
会。」

  「陈老伯,谢谢您,有问题再请教。」

  周氏姊妹直到石堂玉坠楼的这天下午才得知消息,是朋友辗转告知的,也不
知是第几手了。

  周珊接的电话,愣在当场,任对方喂喂地猛喊,就是无法接话下去。

  这消息有如晴天霹雳,生龙活虎般的一个人,怎么将他和死亡连在一块?她
的心思乱成一团,不知要做些什么?数日前,她们姊妹才为了石堂玉这个男人有
过争执,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天人永隔;打从周珊和他交往开始,闹过两次自
杀,与死神较为接近的是她而不是他,然而竟发生这般的事实,教人如何接受?

  她真的慌乱了,只好叫醒妹妹小咪,帮她拿个主意。

  「谁死了?」小咪蒙蒙地问。

  「石—堂—玉。」周珊一字一字地说。

  「什么?」小咪从床铺上跳起来,泪水一下子涌出:「你说谁?是谁?石哥
吗?」

  「嗯!凌晨时坠楼死的,尸体在殡仪馆。」

  「怎么办?姊,我们怎么办?」小咪更慌,这是她没想到的。

  这个死鬼,活着时害她姊妹俩为他争吵,现在死了,还不能一了百了,又害
她姊妹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是自杀,自然与她俩无关;如果不是,难道警方不会
怀疑她们?

  「昨天晚上你在那里?」周珊问小咪。

  「我在上班呀!」

  「谁能作证?」

  「很多同事都行。」

  「之后呢?」

  「三点下班,我坐计程车回来,你还没睡,对不对?」

  「你三点二十分到家,我在看录影带,之后一块聊到快五点,记得吗?」

  「嗯。」

  「那好,记住,不管谁问起来,都是这个答案,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什么
事都有可能发生。」

  「姊,那现在该做什么?」

  「换衣服,陪我去殡仪馆。他是我男友,我不露面,说不过去。」

  周氏姊妹花匆匆赶抵市立殡仪馆,在太平间找到石堂玉简单的灵堂,尚未立
遗照,二人就先拈香拜三拜,之后他的几位朋友中有人带了个陌生人来见她们。

  「我是刑事组的侦查员,金必胜。」那陌生人分别递上名片给他姊妹:「有
几个问题想请教。」

  「我是石堂玉的女朋友,我叫周珊,这是我妹妹。」周珊不敢稍有回避,以
免被误为嫌疑犯。

  「周小姐,你跟石先生认识多久了?」金必胜拿出个记事本,有模有样地记
录着。

  「二年多吧!确实的时间不记得了,有关系吗?」

  「怎么认识的?」

  「在酒廊。」她垂下头,调整下墨镜说:「当时我在酒廊工作。」

  「现在呢?」

  「退休了,闲在家里。」她用「退休」这字眼,连必胜都笑了。

  「石先生最近有自杀的倾向吗?」

  「从未有过。」

  「他比任何人都还想留在这个世界上。」小咪这时插话说,被她姊姊在墨镜
后瞄了一眼。

  「你是否常到他家去?我的意思不光是……约会什么的。」

  「不常。其实可以这么说,我们的关系愈来愈淡了,若他没发生这件事,可
能也维系不久了。」

  「为什么?」

  「唉!这不关案情的,你问太广了吧!」小咪不怀好意地阻止他。

  「两位周小姐,你们不愿回答我也无所谓,就怕我的报告上去,写不清楚,
被长官误会了,把两位列为嫌疑犯,到时候再想解释,恐怕就更难了。」

  「他太花心。」周珊拉妹妹一把,抢着回答:「一直不断交女朋友,我无法
忍受。」

  「你很恨他?」这一问倒是不怀好意了。

  「当然。」周珊爽快地答:「不过我不会笨到去杀他,那种男人不值得我为
他坐牢,摆脱他就行了。」

  「摆脱不了呢?」

  「噢,姓金的,你这就太过分了。」小咪又打抱不平:「你想陷害我姊是不
是?」

  「小咪。」周珊制止她:「随他问,没有就是没有,他也不能栽我赃。」

  「周珊小姐,我很同情你的处境。」必胜正容道:「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个
乌龙警察,这种人命关天的案子,马虎不得,我得查个一清二楚,给死者和他家
属一个交代。我只是问案,绝没怀疑你。」

  「我不用摆脱他,是他怕摆脱不了我,你知道,我们这样身分的女人,从不
被当良家妇女看,玩玩就算了,两年多,我想他也玩腻了,所以问题不在我,在
他。」

  「我姊姊才不会纠缠他呢!」小咪又插嘴了。

  「借问,你在哪里工作?」必胜忽然转问小咪。

  「我?」小咪不假思索地道:「KTV酒店。」

  这件案子果然如金必胜当初所想的,困难程度极高,一个交往复杂的富家子
弟,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却从自宅的七楼阳台坠下身亡,那么,当晚在他房内
的神秘人物就难查了,如果那神秘人物是个女的,就更难查了,因为连妓女都有
可能出现在他屋内,不是吗?

  不过小咪不像她姊姊那样口风紧,在目前算是他唯一的线索了。

  他来到了她工作的这家KTV酒店,打算从她口中套一些话出来。

  「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小咪一见到金必胜,颇为感冒,放下杯盘就要
闪了。

  「小咪小姐,我是特别来捧场的,你别怕。」必胜不好意思地说。

  「那可好,你要是敢谈到石堂玉这三个字,我马上掉头走人。」她白了他一
眼。

  「好,一言为定。」这是老套,待会话题旁敲侧击,绕来绕去再绕回来,也
不嫌迟。

  「要不要叫小姐坐台?」

  「不用,你陪着就好。」

  「我的时间不多哟!」

  「没关系。」他饮一口酒后道:「他来过这吗?」

  「谁?」

  他笑而不答,她一下便反应过来了。

  「我说过不准谈他的。」小咪站起身作势要走。

  「喂,喂!你说不准提他的名字,可没说不准提他。」他强辩道:「你们这
些皮条子,专门设陷阱让人跳下去。」

  小咪的话才说完,门口便有少爷冲进来,嚷着:「小四那帮子人又来了,快
闪!」

  小咪这会真起身了,在房内像热锅上的蚂蚁,躲也不是、藏也不是、想出去
也不是。不半晌,门被打开来,进入四、五个男人,为首的又是铁头,他旁边的
正是小四。铁头望了金必胜一眼,忽然转头附在小四耳朵上说了些话,接着小四
就率着其余人退出门外,独留铁头一人。

  「金长官。」这会铁头换出一张笑脸来:「今晚真闲哟!来唱歌啊?」

  「那像你啊?铁头哥。」金必胜抖抖脚道:「我这是在办案,问口供呢!」

  「办案?这小丫头犯了哪条?没关系,交给我,她不敢不招。」

  「不麻烦大哥了。」金必胜笑着说:「小案子,小弟来就好。」

  「那……我在外边等着好了。」

  「不用,我会把她带回局里去问,你别等了。」

  「金长官,她跟我……」

  「别说了。」必胜摆摆手道:「铁头哥,今晚你等不到人了,你们的过节,
我也不想知道。」

  铁头站起来,临走前狠狠地瞪了小咪一眼。

  「现在,我还能不能提石堂玉三个字?」必胜真是够辣,在小咪的危机一解
除后立即打蛇随棍上。

  「你别这样好不好,刚才人家都吓死了。」小咪频频喘气道:「这些牛鬼蛇
神,就是不肯放过我。」

  「这样好不好?」他提出个有趣的条件:「以后你每晚提供我一条线索,我
不是就得天天来了吗?」

  「这倒挺好。」小咪欢愉起来。

  「那,今晚放个什么消息?」

  小咪想了想说:「石堂玉以前也常到我们这里来……对了,有一次小四到店
里来闹我,恰好被他撞见,起了冲突,后来,他俩还在停车场里干了一架,小四
打输了,会不会是这个原因,他们那帮人就把他做掉了?」

  有了,小四,又是一条线索。和兄弟争风吃醋,被兄弟先下手为强,推下楼
谋杀了,这也是一个理由。

  「你的想像力倒满好,今晚算你过关。」金必胜掏出了笔记本,记下一些东
西。

  「真的,这个小四有多坏你不知道,他很有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小咪仍在
「告状」。

  「好,好,这件事我会查个一清二楚,咱们喝酒吧!」必胜怕她继续搅和下
去。

  临近下班时间,猪哥出现了,他将小咪叫到他的办公室内。

  「听说铁头今晚又来了?」猪哥在小咪一进门后就开门见山地问。

  「朱老板,我怕这份工作,我是做不下去了。」小咪一肚子的怨气在此刻全
爆发了,泪水便夺眶而出。

  「别哭,别哭。」朱老板上前一把搂住她,安慰道:「我全知道,都怪我不
好。」

  「你知道个屁。」小咪愈发不饶人,发起飙来:「人家闹到店里来,也没个
人为我们出头,这算什么?害我只好巴结一个皮条子,多丢脸呀!」

  「我跟别人约好了吃晚饭,你怎能怪我?」猪哥打了一个酒嗝后续道:「我
是生意人耶!他们这帮「矮螺子」闲着没事干,说上门就上门,谁有闲功夫应付
他们?」

  「那皮条子怎么说?石堂玉死掉的事,他一直纠缠我。」她真的哭出声了。

  「小石的事我听说了,那只能怪你姊姊遇人不淑,才会招惹这些麻烦,要是
跟着我,会出这些事吗?」猪哥搂着她坐下来:「你别学着你老姊的样,以为小
白脸都是好的,我告诉你,他们那些货色,不是吃你软饭,就是害你惹出一堆事
情,哪有我这种男人牢靠?」

  「哼,老王卖瓜。」小咪故意装出不屑的表情:「你那根屌歪向哪边,我还
不晓得吗?」

  「你晓得就好。」猪哥嬉皮笑脸地把一只手探入她胸部道:「我还不都是为
了你。」

  小咪将他的手抽出来,仍是不屑的表情,不过猪哥可不吃这套,又将手插回
去,这下了,小咪不动了。

  「还要谈条件吗?」猪哥笑咪咪地望着她:「我挺你到底,你爱我到底好不
好?」

  「谈条件?」小咪斜斜倪他一眼:「那今晚,我应该陪那个皮条子睡觉。」

  小咪上回肯陪猪哥干了一回合,主要是因为猪哥帮她抵挡住小四那痞子。这
回,猪哥虽没有「功劳」,不过她并未拒绝他,这是因为石堂玉的关系。

  石堂玉的死,把她的生活态度完全改变了,原先,她以为可以取代姊姊跟石
堂玉步入礼堂,捡到一个好男人,石堂玉死后,她才惊觉到自己根本没有一个相
好的男人,虽然在酒店内,人人都夸说她小咪长得如何如何漂亮,但她竟无一个
男人宠着爱着,这算什么?

  石堂玉呀石堂玉,你为何不早点挂掉?偏等到我跟你有一腿之后才挂掉?这
算什么?逃避责任吗?

  猪哥的手可不会逃避了,他直往里插,摸到她的乳头后就搓呀捏的,叫小咪
忍不住唉叫起来。

  「小声一点,还有人在店里。」猪哥倒满清醒。

  「好了吧你,恨不得全店里的人都知道你上过我。」小咪一句话就把他堵回
去:「对不对?你就是这种心态。」

  「知道就好。」他一把抱起她,就往浴室内钻。

  这间浴室小得可以,原本只是为了供给临时解手之需,所以只有一个马桶,
现在挤进两个人,不免嫌挤了些。不过,猪哥显然是有经验的,在马桶前边就放
下了她,好像要让她自生自灭,其实又不是。他撩起她的裙子,剥了她的内裤,
站在她身后,就用身体摩擦她,好一会,他感觉她已经进人状况了,这才急急褪
下自己的裤子,让小弟弟探出头来凉快。

  在这兵慌马乱之中,他愈急,却怎么就愈插不中,一根屌子东扫西撞硬是找
不着洞,他猜想,这女人今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配合度差,难以中的。

  一只老鸟在外边游荡,教他光火了,伸出右手握住自己的龟头,食指再探出
寻觅她的桃花洞,这才拨云见日触及洞口。这下子他不再客气了,也不管那阴道
的润滑度够不够,挺腰就直往里冲。

  「哎哟……」小咪疼得叫出声:「你非要这么粗鲁不可……吗?」

  「我要给你一点教训。」猪哥发横了,「免得你以后爬到我头上拉屎。」

  对话中间,他并未停止动作,不到几下就弄得她出了水,使他更加兴奋,顶
撞她愈发剧烈,一下下地,让她的头几乎撞到了墙壁。小咪感觉得到他存有报复
之心什么的,便了无「性」致,连屁股也懒得翘起,害他时不时「脱节」了,令
人恼羞。

  对猪哥来说,这的确是够杀风景的事,每每冲撞一阵后,小鸡也就插歪了,
「撞壁」后总有类似折断般的感觉,不「护短」都不行。重新再进入虽不困难,
却有不能「一气呵成」的恼恨,况且局限在这小厕所的环境里,那就更加不舒爽
了。

  小咪在性事上和年龄成反比,也是个中老手,从猪哥进入的状况中就探知了
他的心态,为了急于脱困,她只有出险招了。只见她一个大翻转,和猪哥面对面
了,然后一屁股坐到马桶上,高高抬起双腿,猛然一下夹住猪哥的脖颈。

  这个姿势说狠够狠、说爽够爽,狠在于屄洞高高扬起,男人的屌不易进入,
相当吃力,爽在于一旦进入之后,直抵核心,简直难以招架。

  猪哥江湖跑到老,碰到这款姿势却也按捺不住,挺起小弟弟便直闯禁地,果
然,正如他所料,也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住的,不几下,他便缴械了。

  「小丫头,你够狠。」他恨恨地说。

  「朱老板。」小咪斜斜倪他一眼道:「我刚才说过,论功劳,今晚我该陪那
皮条子的,你算是捞到了,还想怎样?」

  阿娟从南部回来了。这一回她返乡探亲,事前并未告知周氏姊妹,只在她抵
家的次日,打了通电话给周珊。

  周珊接到她电话时,恰才接到石堂玉的死讯,一颗心乱如麻,也忘了告知她
这消息。

  「死了?」阿娟返来后得知这消息并未显现极度的惊讶:「才几天,就发生
这么大的事。」

  周珊想她和堂玉并不熟,所以反应不激动,也就不很在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杀的。」周珊忍不住又垂下泪:「警察追得很紧。人家
说「一了百了」,他是死后还害人不浅,弄得我们姊妹都不得安宁。」

  「就是嘛!」小咪亦附和道:「条子每天盯着我,烦都烦死了。」

  「死不足为惜。」阿娟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教两姊妹全傻住了,但她并未
理会二人的反应,便迳自回房去。

  周珊有些不悦,虽然堂玉这男人让她吃足了苦头,但也只有她才有资格数落
他,何况现在人走了,死者为大,连她都不忍过分了,阿娟就更别说了。

  「阿娟。」周珊跟随她入房间道:「你这一趟回南部,是干什么呀?」

  「看我爸妈呀!」阿娟扔下行李自然地道。

  「二老都还好吗?」周珊又问。

  「很好。」她答。

  按过去的常理推断,阿娟的父母每每在她回南部返来之际,都会托她带些东
西回来送周家姊妹,纵使没有也会再三叮咛她向周珊问安,这是礼数。毕竟阿娟
在台北念书,周珊亦负担了一部分责任,二老心知肚明,以致从未冷淡待她,不
过这回未捎一言半礼,倒有些意外了。

  「好久没见他们了,还真想回去看看呢!」周珊话中有话。

  「啊呀!我都忘了,他们说改天要北上,亲自向周姊道谢呢!」阿娟说这窝
心的话,却没看她,只顾着收拾行李,令周珊愈发疑心。

  「暧!他们来的时候一定要先通知我。」小咪也跟进阿娟房间道:「我宁愿
把房间让给他们睡,免得二老教训我,就当教训你一样。」

  通报这种消息,三姊妹平日早哭闹成一片,这会儿阿娟却显得异常冷淡,连
理都未理小咪,教周珊忍不住了。

  「阿娟。」她坐到她床沿:「你先别收拾行李,咱们姊妹聊聊天好不?」

  阿娟停止了动作,也在床沿和周珊并排坐下,目光盯着行李道:「周姊,我
很累,我想休息了。」

  「好,那就不打扰你了。」周珊站起身,对她妹妹说:「小咪,我们回房间
去。」

  就在周珊转身之际,阿娟在她背后低唤了一声:「周姊,别走。」

  周珊再转回头,阿娟忽然一下扑到她身上,啼哭起来,身子抖得连同珊都感
到剧烈的震荡。

  「妹子,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事?」周珊拍着她的背安慰道:「爸妈出事了
吗?」

  阿娟不言语,哭得愈来愈伤心,连小咪都于心不忍地劝道:「你不要这样好
不好,有什么事,周姊会帮你顶,就怕你不说。」

  「周姊……」阿娟大呼一声:「我对不起你,石堂玉是我害死的……」

  周珊当场愣在原地,拥抱住阿娟的双手缓缓地、缓缓地垂了下来。

  「阿娟,你胡说什么?」小咪抢上前扳开阿娟,揪住她双肩大声问:「你别
吓坏我姊好不好?你有种再说一遍。」

  「不,小咪,你让开,你别吓到她。」周珊推开妹妹,正对着阿娟,正色地
说:「我知道你有很重大的心事,相信我,我能帮你分担。现在,你慢慢地、清
清楚楚地把它说出来。」

  阿娟抽抽泣泣之中,总算睁开了双眼,发现周珊正经八百地望着她,冷静了
大约一分钟左右,才开口道:

  「周姊,我不是有意害他……石堂玉先帮我介绍了一个公主的工作,后来,
他又找朋友来捧我的场……那天,我被他们灌醉了,然后带到KTV去,你知不
知道……他们……他们在房间里轮暴我……呜……隔了几天,石堂玉又再打电话
来,要我到他家去,我不愿意……他竟然威胁我,说要告到我学校去,让我不能
毕业。」

  「这王八蛋,他竟敢干出这种事来。」小咪在一旁忿忿不平地插嘴。

  「你别废话,让阿娟说。」周珊制止她妹妹。

  「那晚,我下班后就到石堂玉他家去了,他拿一瓶酒出来,要我干掉它。他
说,如果我干掉那瓶酒,一切事都算了。我为了摆脱他,举起瓶子就干,可是怎
么都喝不下去。他就说,喝不下去也没关系,只要我再跟他好一次,也算一笔勾
销……我听他的话,脱了衣服,谁知道,他还要我做一些古怪的动作……就像有
一回我在家里看到周姊和他做的那样。

  他抽出皮带,套在我的脖子上,我就是不肯,他要打我,我躲到阳台上,他
跟过来,挥出一拳。大概是喝了酒的关系,他没打到我,我顺手一推,谁知道,
他整个人就翻出阳台,掉下去了。」

  「那你怎么逃跑的?」小咪忍不住又插嘴问:「全世界人都有这个疑问。」

  「当时我吓死了,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穿好了衣服之后,我赶忙坐电梯下
楼。到了二楼,我怕被管理员发现,就按停了,然后从楼梯悄悄走下去,发现管
理员在打瞌睡,就偷偷溜了出去。」

  阿娟才说完,整个人就像虚脱一般地跌坐在床沿,双目仍一直地盯着她的行
李。周珊没再问话,也是望着她的行李,半晌后方说:「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
人知道,如果谁说出去,遭天打雷劈。」

  「姊。」小咪对这咀咒颇有认同感,她说:「要不要大家一起发誓?」

  金必胜担心的压力果然出现了,石堂玉的家人自国外返回后,透过几位民意
代表,向他的上司关切本案,层层传达下来,就变成了限期破案。

  一个月的期限,简直是开玩笑嘛!除非他向神明要人,不过还得看神明对他
爽不爽,像他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汉子,神明还懒得理呢,为了尽速突破
此案,他只有求助于人了,谁呢?就先找小四吧!

  像这款小尾的兄弟,想要在一时之间把他揪出来,还真有些困难,不如求助
于他的大哥还容易些,不过铁头上回在酒店内吃过他的痛,在他邀约的饭局上,
脸色就不太好看。

  「铁头,上回的事您别见怪。」必胜抓起一杯酒敬他道:「为了向小咪要线
索,我不得不护她。」

  「金长官,您太客气了。」铁头的声调还是冷冷地:「我是您管辖的哩!您
要是一个不爽,把我提报流氓,那我还玩个屁呀!」

  「知道就好。」他心内如此想,但说出口的话却是:「我哪敢哟!铁头哥近
年洗手做生意了,王法也管不了你那一段了。」

  「那你今天请我吃这个饭有何目的?」

  「目的不敢说,只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谁?」

  「小四。」

  铁头沉下了脸,阴阴地道:「不会又是为了小咪吧?」

  「绝对不是。」必胜为达目的不甘休:「我正在查一件命案,如果与小四无
关,问完口供立即放人,绝不会为难他。」

  「如果我不交人呢?」

  「那就罢了。」必胜也玩起阴的:「不过这几年他在外头混,少不了也在酒
店签过一些帐吧?加在一块,算是个大尾流氓,对不对?」

  「金长官,你威胁我。」

  「铁头哥,是你为难我,我说过,我只为一件命案找他,不是他做的,一拍
两散,要不要我先签立切结书?」

  「既然有你保证,我就放心了。」铁头叹了一口气。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小皮条子,在他铁头哥出道时,鸡巴毛都还没长
齐呢!现在居然要胁他交人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铁头无语问苍天。

  「什么时候见面?」铁头问。

  「晚上,越早结束越好。」必胜答。

  金必胜约小四晚上见面本就很奇怪的,居然见面地点选在石堂玉的凶宅,那
就更古怪了。

  必胜在他家客厅内,只亮起一盏台灯,使整间屋子看起来阴森森地,在客厅
墙上悬挂着的石堂玉的遗照,就变成了一个模糊的鬼魅般的影子。

  小四初来时的确给吓了一跳,在门口连唤了三声「金长官」,就是不肯进房
来。

  「小四吗?你进来坐呀!」必胜故意将声音放得冷冷地。

  小四追寻发声处,这才发现台灯旁阴暗地方坐着一个人,迟疑半晌,他才跨
进门。

  「你坐这边。」必胜命令道。

  小四方坐下,又发现自己恰在灯光笼罩下,俨然如电影里警探逼问凶嫌口供
般的模样,感到很不爽,但就是不敢发作,这刻意的部署,已经先把他打败了。

  「你知道这是谁的家吗?」阴暗中的必胜发问了。

  「不知道。」他老实地答话。

  「难道你没来过?」

  「没有。」

  「我告诉你,这是一个叫石堂玉他的家,石堂玉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金长官,你带我到他家干嘛?」

  「他的相片就挂在墙上,你过去认一认,看能不能唤回你的记忆来。」

  小四走到了墙角,在黑暗中端详许久,总算看了个清楚,不免叫嚷道:「是
他,就是小咪的姊夫嘛!」

  「你认出来了?」必胜又拿出问讯的技巧:「你还记得吗?你跟他发生过两
次冲突。」

  「嘿!等一下。」小四走回座位,反问道:「该不会是他……这姓石的发生
什么事了吧?」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有是有,我跟他打过一次架,都是为了小咪那贱货。」

  「你很恨石先生从中作梗?」

  「当然,他凭什么插手管我们的事?算起来我们还是连襟。」

  「所以你就报复他?跟踪到他家把他给做了?」

  「喂,等一下。」小四有点焦急了:「你说,石先生是在这间屋子里被做掉
的?」

  「嗯。他被人从那阳台上推下去摔死的。」

  「这可不干我的事。」小四站起身忙说道:「这个地方我从没来过,而且不
管他是哪天死的,我都可以提出不在场证明。」

  「你很滑头哟!你的底我早摸过了,你最好老实一点,早招早解脱,我可以
算你是自首。」

  「金长官,你可不能栽我赃啊!」小四将头伸到台灯下,靠必胜更近地解释
道:「我是干过一些狗皮倒灶的事,该蹲苦牢也蹲过了,但要我杀人,我可不敢
做,所以在道上,我才一直混不起来嘛!」

  「那据你的了解,谁最有可能?」

  小四垂下头去沉思了一会,又抬起头说:「石先生这个人我并不了解,只照
过两次面,不过看他两次为小咪出头,我怀疑他们有一腿,你想,一对姊妹花同
时爱上一个男人,这会不会构成杀机?」

  小四这个人已经排除在凶嫌名单之外了,金必胜依理推测出这结论。以他在
石家做的那种布置,如果小四真是凶嫌,恐怕早在进房前见到那种场面,不是逃
之夭夭、就是吓得发抖了。当然也有那种极度镇定的嫌犯,遇到这种阵仗毫不胆
怯,且谈笑自若,但这种人绝不会是小四,必胜观察得出。

  现在,他又断了线,只有再回头朝周氏姊妹下手了,他不得不在白天去她们
家拜访。

  「金警探,你还没结案吗?」周珊又给了他一个柔钉子:「该说的话我早说
完了。」

  周珊挡在门口,一直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说实在话,在查案的皮条子,没
几个人喜欢的,尤其,周珊心里有鬼,她得护着阿娟那丫头。不过,金必胜也不
是省油的灯,为了进这道门,他又得出奇招了。

  「我不是要问你话,我是来找小咪的,我想知道,她跟石堂玉的关系。」

  这话一出口,周珊的脸色有了微微的变化,为要掩饰,她不得不让出门路,
让这个「来者不善」的人进来。

  金必胜进屋后,东瞧西望的,仿佛在搜查什么证据似的,使周珊更加紧张起
来。

  「小咪呢?」必胜不请自坐地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还叼起一根菸,然后才
继续问道:「上夜班的人,这时候不可能出门逛街吧?」

  「我妹还在房间睡觉。」周珊极不愿让妹妹面对他,只好推托道:「她通常
要到五、六点才会起床,否则,晚上工作,她的精神不够。」

  「那好。」必胜立即接口道:「我就等她起床,反正我目前手中只有这一个
案子,不急,不急。」

  这会周珊无言了,二人便默默地坐在客厅中,只听闻壁上的时钟滴答响。约
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小咪的房门开了,她终于露面了,不过一见到必胜,她又想
闪回去。

  「小咪小姐,请慢。」金必胜出言制止:「你躲也没用,我这个人就是这性
子,该赖的,我会赖到底。」

  「你这个人还真讨厌,赖我干什么?石堂玉的死,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我知道你和石堂玉的关系非比寻常。」

  小咪原本要关门的,一听他说的这话,手使不上力了,站在那儿像个木头人
似的。

  「你一直误导我的办案方向,譬如小四啦,我不知道你用心何在?」他见机
不可失,立即展开攻势。

  「我没有。」小咪紧张了,马上反驳道:「小四本来就跟他打过架,我是实
话实说。」

  「他为何要替你出头?难道就因为他是周珊的男友?」必胜真是步步逼进。

  「我……我姊……我不晓得你瞎说什么?堂玉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小咪一
急就露出了破绽。

  「你叫他『堂玉』?」必胜不放过任何关键:「不对吧!这应该是你姊姊的
称呼。」

  「这有什么关系?你管不着,我不愿再跟你胡扯了。」她用力关上门,不再
出来了。

  这女人使性子,金必胜很无奈,只好转对她姊姊说:「周珊,我猜你一定不
知道你妹妹和你男朋友有暧昧关系,很抱歉!我揭发此事,目的只是要使案情明
朗化,我无意伤害你。」

  「大警探。」周珊站了起来,有送客的味道:「我在殡仪馆那时,就跟你说
过,他太花心,在外边不知有多少女人,或许,我妹妹只是其中之一,但我全无
所谓,因为,我早想结束掉这段感情,所以,不管你找谁问话,我想,你第一个
考虑应该是,他或她有无杀人动机,如此推断,你认为我们姊妹谁有杀他的动机
呢?」

  这一席话说得合情合理。事实如此,若小咪要夺她姊姊的情人,那她下手的
对象应该是她姊姊周珊,而不是石堂玉。若是她姊姊周珊杀了他,可她又图的什
么?她下手的对象应该是妹妹呀!对了,除非她是因妒生恨,认为石堂玉千不该
万不该欺骗了她的感情,更何况,他找的女人竟还是她妹妹,岂不更让她难堪?

  能顺利进入石堂玉家的,除了周珊还有谁?

  「我想不出你们姊妹俩有何杀人动机。」他撒了个谎:「你刚才说得很有道
理,这件案子除非是自杀,否则我会把凶手揪出来,除了告慰死者之灵,还能对
你们姊妹有个交代。」必胜说完这一番言不由衷的话,便告辞而出。

  因为金必胜的登门造访,周珊不得不召集小咪和阿娟,把问题再谈个清楚,
免得她两人少不经事,把案情给泄漏了出去。

  「小咪,我最怕你那张嘴巴。」周珊先教训自己的妹妹:「自己人瞒得紧,
对外人就口无遮拦,像堂玉和小四打架的事,我都不知道,那条子倒知道了。」

  「我那天是逼不得已。」小咪为自己辩护:「铁头带了一帮子人要想把我押
走,恰好姓金的在,替我护驾,我不好意思,才放一条线索给他。」

  「任何一条线索都不能放。」周珊转头望望阿娟道:「否则你会害死她。」

  「你以为我是真的放线索呀!」小咪很委屈地说:「明的是这样,其实我是
想栽赃给小四,让条子转移目标到他身上,我们才好脱身。」

  「周姊,你也别责怪小咪了。」阿娟跳出来打圆场:「她也是为了我。」

  「我不是责怪谁。」周珊解释道:「这事弄不好,不止是你阿娟倒楣,连我
们姊妹都脱不了关系,所以不得不谨慎。」

  「你就只会责怪我,那姓金的一直逼我,能怎么办?」小咪觉得很委曲。

  「难道石堂玉也是逼你跟他上床?」周珊一恼火又将这事抖了一遍:「我想
往这窟窿向外跳,你偏要进来?」

  「他对你也?」阿娟惊讶道。

  「正是。」周珊抢着答:「这屋子里的三个女人,两个是被他骗到手的,而
你是被他用强的,你说,他是不是死有余辜?」

  当然,阿娟又嘤嘤哭泣起来。

  「你比起我们好多了。」小咪安慰她道:「我们对他一直存有幻想,比你难
过多了。」

  「好了,阿娟,收起你的眼泪,我们回到正事上头。」周珊挥挥手:「我们
不能再自以为聪明了,像小咪以为可以转移目标到小四身上,那就大错特错了。
姓金的可不是白痢,任凭我们摆布,你跟他说小四嫌疑大,他一去查,发觉小四
不像你说的那样,反而从小四口中知道了你和堂玉也有一手,自然又把箭头转回
我们这边,是不是弄巧成拙,被小四反咬了一口?」

  「那……那接下去该怎么做?」小咪遭她这么一分析,默认错误了。

  「从今天起,由我一个人来对付那姓金的,你们都不准发言。」

  金必胜还真是死缠烂打,为了要破石堂玉这件案子,他决定和周氏姊妹卯上
了。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7 20:34     标题: 裸杀(全) 作者:寒江

  周珊在这个下午,一开门发现是他,先皱皱眉头,然后就想关门了。

  「我妹妹不在家,请回吧!」她说。

  「喂,喂。」必胜一手挡住门道:「我不是来找小咪的,我想跟你聊聊。」

  「那就更没什么好谈的了。」她还想关门。

  「周珊……」他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不是我要烦你,我敢就堂玉这件事跟
你打赌,虽然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我相信,这屋子里的人知道他的死因。我敢
赌,如果我猜错的话,我自动请辞,从此以后不再当警察。」

  「你当不当警察关我什么事?我为何要赌?」

  「那你是承认你知道他的死因啰?」

  「你别乱栽赃。」

  「那你为何不敢让我进门?」

  「进来就进来,谁怕谁。」

  一个办案的刑警,要进嫌疑犯的家门,通常是最难的,除非你有搜索票,金
必胜资历虽浅,但却老于此道。

  「现在你想干什么,非礼我?」周珊也是老江湖,咄咄逼人。

  「对不起,我性冷感,没法做那种事。」必胜一下子就堵住她的口:「你请
坐,咱们聊聊吧!」

  「聊什么?」

  「听你口音应该是外省人,该不会是眷村子弟吧?」

  「是又怎样?」

  「哇塞!你真的是?从哪来的?」必胜兴奋地叫道。

  「南部。」周珊没好气地答道。

  「我是新竹眷村出来的。」必胜仿似变了个人,喋喋不休道:「我爸妈现在
还住在老地方,每次我休假回去,感触就特别深,除了看看爸妈外,还可以跟儿
时玩伴叙旧。你一定知道这种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变,只有眷村不变,还是老样
子,因为没人理你嘛!任你自生自灭!」

  「可是,我听说我们眷村快改建了。」周珊不自觉地回话了。

  「起码还要好几年呢!到那时,眷村就要消失了,你我都是无根的人了。」
必胜叹息道。

  「我很久没回去了,早就不知道村子现在变成什么个样子。」

  「趁没拆掉前,你该回去看看。」必胜忽又转移话题,问道:「你去过大陆
没?」

  周珊摇了摇头。

  「我也没回去过,唉!公务员嘛!没办法,不过我爸倒常回去,他老家还有
不少亲人在,听说我是干「公安」的,都竖大拇指哩!认为我有前途,也不知是
说金钱的「钱途」呢!哪像台湾人,老瞧不起干瞥察的。」

  「我可没瞧不起你呀!」

  「怎没有?」必胜斜视她:「你连门都不让我进。」

  「谁教你老把我们当嫌疑犯?」

  「从现在起,我把你当朋友,你呢?当我是什么?」

  此时,必胜发现一个房间的门口探出个头来,不是小咪,与他对视之后,立
即缩回头去。

  「她是谁?」必胜问周珊:「我一直以为这房间内只有你姊妹俩。」

  「哦,是我房客。」周珊眼神有些闪烁:「她是个大学生,我分租了一个房
间给她。」

  「大学生?」他站起身,走到她房门口,有意无意地说:「那倒是挺稀奇的
喔!」

  「金必胜,你够了没?」她亦跟上前将他推回座位:「她与你无关,你不要
骚扰人家。」

  「喂,我并没说她与我有关,你紧张个什么劲?」

  「好,我认你这个朋友,只要你别拿案子烦我就行。」周珊着急的样子,让
必胜看出了破绽。

  房间内的年轻女孩到底是谁?周珊为何护她比护小咪还严密?莫非她也与姓
石的有关系?

  金必胜这晚做了一个大春梦。

  在周家的客厅内,三个光溜溜的女人围着一个男人,三人的身材虽然大致相
同,但细看之下,仍略有差异。周珊的乳房像一对桃子,略微下垂,乳晕特别红
润,大大的一圈,使得一双奶子格外显眼;她的屁股尖尖翘起,细细的腰肢仿佛
难以负担似的。至于那阴毛既长又浓密,将桃花源洞覆盖了。

  小咪的奶子和她老姊的大不相同,似饼般的圆,又像挂在胸前的两个箭靶,
中间的红心则是小小的一粒,搓揉起来一定是细细滑滑的,她的臀部曲线不如她
老姊,骨盆略大,屁股就显得大了些,不过从那股缝间,恰可见到那微张的、膨
胀的阴洞,十分诱人。

  阿娟的身材胖了些,奶房像两个水袋,那奶头就如袋口;值得一提的是她的
阴部,有如「一线天」,紧密又扎实,仿似连一根针都很难插入。

  坐在沙发椅正中央的男人,不是石堂玉还有谁?他将双脚搁在茶几上,半躺
着,那一根长屌就高高举起;隔着茶几在他对面的女人是周珊,整个身子越过茶
几,双手支撑着沙发,头脸就伏在他跨间,吸吭着那根棒子。这个姿势,使她自
己的阴洞高高扬起,等待着插入似的。

  石堂玉左右手还各搂抱着小咪和阿娟,手掌弯回正面,恰恰摸着她们各一边
的乳房,瞧他捏揉的那股狠劲,似乎想将它们弄破似的。

  一左一右的这二个小妮子也不输给姊姊,一个和堂玉热情拥吻,另一个则吮
着他的乳头,隔了一段时间后,她二人还相互对调位置,另寻享受。

  姊姊吮了个过瘾,抬起头直接跨坐上去,「噗呲」一声,堂玉的鸡巴便挤入
她早已积满水的洞中。

  「哎哟……」周珊大叫一声,双手按住他肩头,就在他身上起起落落了。

  小咪和阿娟也改换姿势了,小咪在前,站在沙发上,抬起一条腿跨过堂玉头
顶,便将阴户伸到他面前,那诱人的骚味,令堂玉不得不伸长了舌头,直探入她
的核心地带,然后伸伸缩缩,阴水一会便沾满一嘴。

  那阿娟绕到周珊的后头,一只手向她屁股底下伸入,捏住了堂玉的卵蛋,还
腾出两根指头夹住他阴茎根部,随着周珊的动作上下滑动。

  「姊姊,换,换我……」小咪被堂玉舔得受不了了,喘吁吁地叫唤。

  她姊姊让出位置,空了的小穴立即被堂玉的手指插入,而小咪则采反方向坐
上去,进人的一刹那,她不兔愉悦地呻吟起来,且双手直搓自己的奶子。这个姿
势使她面对了阿娟,具有同性恋倾向的她,禁不住小咪的诱惑,把她的手移开,
一口便咬住她乳头吸吮着,另一个奶子则用手替她搓揉。

  被堂玉爱抚的周珊,觉得不过瘾,便把屁股抬起,对堂玉叫道:「插两个洞
洞,快,快!」

  堂玉也腾出一根指头,插她的屁眼,初时不易进入,他抽出来伸入口中沾口
水润滑,再插入时就缓缓地进去了,这样两根手指在两洞内扣夹,一下一下的,
把个周珊拨弄得春水荡漾,哀哀呻吟起来。

  进人高潮阶段,三个女人皆站起身了,首先由周珊平躺在茶几上,然后是小
咪,平躺在她姊姊身上,最后则是阿娟躺在最上头;三个女人叠成一道肉墙,三
个美丽的阴户则全张开于同一方向。

  好命的石堂玉站在六条腿前,先俯下身伸长舌头,快速地在三阴户间上下扫
动,那舌头就像一把刷子,同时清理三间房子,一时间阴水横流,三人皆呻吟起
来。接着,他两手各扳住三条腿,再用长棒子由上往下轮流插,每洞各二十下,
绝不偏心,不过就在第二轮开始才插了十下时,他就受不了了。

  「我要泄啦!」他大声呼喊。

  三个女人快速爬起来,还是被小咪抢了个先,一口咬住他命根子,才晃动两
下,不知就有多少精虫溜入她的嘴中。

  「别走,还有我呢!」金必胜也大叫一声冲入房中,不过好戏已结束,他醒
过来了,内裤湿了一片。

  金必胜并非迷信之人,但他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他先断定阿娟和
石堂玉有关,才会做出那种荒诞不羁的梦,真是淫秽啊!

  第二天,他守在周家公寓下,想摸阿娟的底,直等到晚上七点多,方见到阿
娟和小咪一块下楼,一人拦了一部计程车走了,他当然紧跟上阿娟那部。

  看她进入一间钢琴酒吧,必胜颇感好奇,难道这朵莲花终究还是被污染了?
那天在周家,他们只对望了一眼,他不信她就认识了他,因此,他大方地走了进
去。由于才开店,他是第一位客人,比较引人注意,倒是阿娟并没仔细看他。

  「请老板过来一下好吗?」金必胜在一个阴暗角落坐下后,对一位少爷吩咐
道。

  少爷走后,他无聊地打量这间店,从服装上,他看出阿娟是干公主的。如果
她只是个纯粹的大学生,那么与案情恐怕扯不上关系,但是在这种复杂的环境底
下,就容易牵扯上石堂玉,因为这和他的习性相通的。

  「欢迎光临。」一位小姐走到他对面坐下:「敝姓陈,您是第一次来吗?」

  「嗯。你是这间店的老板?」必胜一面问心里一面又在想点子了。

  「不敢当。」陈小姐递上一根菸给他,为他点燃后道:「咱们店里消费很便
宜,公关小姐是不算台费的,轮流陪您聊天,相信您会喜欢我们的服务。」

  「陈小姐,不瞒你说,我是个刑警。」必胜掏出证件在她面前晃了晃:「有
人密报你店里用了未成年少女陪酒,我是来查案的。」

  「咬哟!长官。」陈小姐立即接口道:「我一向奉公守法,这怎么可能,八
成是别家店看我们生意好,故意诬陷的,您千万别信呀!」

  「我是想相信你,不过……有几位公主看来的确像是未成年少女,就譬如那
个……」他指着阿娟道。

  「她呀!她叫阿娟。」陈小姐这会乐了:「我保证她没问题,待会我叫她拿
身分证来。」

  「她的底你真的清楚?她是怎么进店来的?」

  「我怎会不清楚,她是大学生呐:是我的一个朋友介绍来的,他姓石。」

  「姓石?」

  「对啊!不过这姓石的已经死了,从楼上摔下来死的。」

  「你去把她的身分证拿来给我看看。」

  陈小姐走开了,先跟个少爷咬了耳朵,然后才去找阿娟。过了会,少爷端了
洋酒、小菜、杯子、冰块来,桌上一下热闹起来。

  「您别客气,第一次来,算我请客。」陈小姐回座后递上阿娟的身分证。

  「酒别开。」他制止她:「我不是来白吃白喝的,你别误会,看完身分证我
就走。」

  金必胜利用桌上的一盏烛光,仔细端详了阿娟的身分证,发觉她也是来自于
南部的某个眷村,心里就有数了。

  「好了,她没有问题。」他将身分证还给她:「陈小姐,我也是迫不得已才
来的。不过,若还有人报案,我还得跑一趟,希望你合作。」

  案情的发展,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金必胜又得再找周珊了,他打电话去她
家。

  「周珊,我的朋友。」他特别这样强调:「出来喝杯咖啡如何?」

  「你想泡我吗?」她在电话那头讽刺道:「本姑娘可不是个随便的人,看你
用的是什么名目。」

  「好吧!就算是我想泡你好了,故意拿石堂玉的案子接近你。」

  「那就免谈,我还想睡午觉呢!」

  「我这个名目行不行?」他又掀出王牌了:「我们来谈谈你的同乡——阿娟
如何?石堂玉倒是挺帮忙,为地介绍了这么一份好工作。」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了,隔了好一会,她才沙哑地问道:「你说,在什么地方
见面?」

  金必胜约她到东区一间幽静的咖啡馆,周珊打扮得很朴素,一身黑,还戴了
一副墨镜。

  「周大小姐,咱们初次约会,你就穿成这样,不是很不吉利?」他故意调侃
她。

  「金必胜,我快被你搞疯了。」她摘下墨镜道:「你饶了我行不行?」

  「这不能怪我,如果你实话实说,事情就单纯多了,而且,我们还可以成为
很好的朋友。」

  「我只知道那么多,你要我交代什么?」

  「阿娟这一段,你就在骗我。」他步入了正题:「你说她是你的房客,与姓
石的无关,不过据我了解,她是你南部的同乡对不对?在台北由你照顾她,而那
姓石的又为她介绍到钢琴酒吧当公主,如果他们不熟,他会这么做?或者,是你
从中穿针引线?」

  「对,就是我穿针引线的。」她顺着他揣测的较有利的方向走:「阿娟她老
爸生意失败,顾不了她,她想半工半读自立,我就请堂玉为她安排工作。」

  「你倒挺会顺竿爬嘛。」必胜好整以暇地喝饮一口咖啡后说道:「像石堂玉
那种喜欢偷吃的男人,连你妹妹都不放过了,阿娟他会不动吗?」

  「对,你既然知道他是那种该杀千刀的男人,死有余辜,为何不让他安心地
下地狱去,还要让我们受活罪?」

  「这可是两码子事,我必须找出真相,这是公理。」

  「公理何在?」她一火大,就提高了声调:「这个社会还有公理?你别骗人
了。」

  「好。我们别扯远了,再回到这件案子上头。」他怕她抓狂了,赶紧换个话
题:「我看得出来,阿娟是个好女孩,不,你们都是好女孩,只不过受了石堂玉
那痞子的骗。你和小咪出道得早,对这种事看得较淡,阿娟就不一样了,一旦被
男人骗了感情和肉体,很可能做出她自己都想不到的事。」

  「金大警探,你还真有想像力,我看你该改行去当编剧。」周珊故意面无表
情以掩饰她的惊讶:「我爱阿娟胜过我的亲妹妹小咪,任何男人都别想碰她,石
堂玉就更不用说了。」

  「那么,我可不可以找她谈谈?」必胜又想突破另一道关卡,这是他追线索
的本领。

  「不行。」周珊很坚决:「我要保护她,她还是个学生,牵扯进来就没完没
了。」

  「事实上她已经牵扯进来了嘛!」必胜又进一步道:「如果我要用强迫的,
我可以要求她以证人的身分做口供,那不是违反了我们做朋友的原则?」

  周珊再次沉默下来,跟着她说:「我考虑考虑,不过你得给我一些时间。」

  周珊要的时间,是拖延战术,好让她们姊妹可以多商讨对策,现在姊妹们又
聚会了。

  「事情愈来愈严重了。」周珊对她们说:「那个条子金必胜,绝不像我们所
想的那样,其实他厉害得很,非要追踪到底,现在他已经查出阿娟的底了。」

  「他真有那么厉害?怎么查出的?」小咪赶忙问。

  「他知道阿娟跟我们同村,还知道堂玉帮地介绍到钢琴酒吧上班。」周珊望
了望阿娟道:「这件事绝对与你有关,你回想一下。」

  阿娟望着天花板,半晌,她说:「前几天有警察到我店里来,找我老板。他
说什么我未成年,要查我身分,老板就把我身分证拿给他了。」

  「这一定是金必胜干的,否则,他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看他这么年轻,还真
是老滑头。」周珊在客厅绕了一圈后说:「他已经把目标摆在你身上了,认定你
是凶嫌,而且想约谈你。」

  「姊,那岂不是完全曝光了?」小咪有点着急。

  「我还没答应他见阿娟。」周珊站定后说:「我就怕阿娟经验不够,一下子
就招了。」

  「周姊。」阿娟站起身道:「不行,我不能跟他见面,我会怕。」

  「我知道,所以我还在想法子。」周珊抽了一根菸:「见面也不是,不见也
不是,真是棘手。」

  「如果阿娟现在辞去工作,另外找一个地方躲起来,那可不可以呢?」小咪
问。

  「不行,已经太晚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二百两」事情与她有关。」周珊解
释道。

  「我看,我干脆去自首算了,也不用你们烦恼了。」

  「屁话。」周珊骂道:「你这算什么?撑不住就招啦!那我们姊妹怎办?护
你到现在,最后落一个隐匿罪犯之名,你能对谁交代得过去?」

  「周姊……」阿娟即刻垂下泪来:「我连累了你们,我很难过,我只想早点
解脱嘛!」

  「好了,在这节骨眼上,流泪无济于事,我要护你就护到底,谁也休想把你
关起来。」

  「姊!」小咪忽然大声唤她:「我有一个主意,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干?」

  「什么点子?」

  「那姓金的已经跟你谈过好几吹,满热的,我们为何不用美人计?由你出马
跟他拍拖,如果成为男女朋友了,那他还会对自己人下手吗?」

  这是个什么点子?用肉体去解决这事,解决得了吗?不过,周珊深思了一个
晚上,除了此法还有别条路吗?

  她犹豫了,想到阿娟的家庭也不如自己的好,颇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大学生,
一旦入狱,岂不整个毁掉?而那警察金必胜也算和她同类,聊起眷村往事还满投
缘。此外,年轻的他挺俊俏,其实她细想起来,对他也一直存有好印象,不过是
因石堂玉这件案子对他才起了反感,那么,跟他拍拖又有何不可的呢?只要能救
阿娟,也算值得了。

  主意打定,周珊在翌晨拨了通电话结金必胜,约他晚上出来吃晚餐。她是有
意要灌他酒的,所以选择了一间海产店。

  「现在是你要倒追我吗?」金必胜又摆出那一副无所谓的调皮样:「我可是
有条件的哟!」

  「我也有个条件。」周珊先睹他的口:「今晚只谈风花雪月,眷村的故事也
行,就是不准谈那件案子。」

  果然,必胜正要提出和阿娟面谈的条件,但却被她先拒绝了,只好「边战边
走」,再另行设法了。

  「我很久没碰杯子了,今天可要好好喝几杯。」她举起大啤酒杯说:「我是
女生,你不能输给我,从头到尾,我喝多少你就要喝多少。」

  她正要干杯之际,他制止住她:「你先别急,要拚酒也行,不过酒醉之后,
万一兽性发作,我可不负责。」

  「你不是说你性冷感?」

  「你当真?」他大笑起来,举杯咕噜咕噜便一饮而尽,周珊也不客气的干了
一杯。

  「真爽快。」必胜抚抚胸口:「接手这件案子以来,就没再这么轻松地喝过
了。」

  「喂,喂。」周珊提醒他:「你犯规了,又提到案子,该罚一杯。」

  必胜很阿莎力地举起杯就干了。

  「有一次,我跟朋友在他的店里拚酒。」周珊回忆起从前:「就是这种大杯
子,喝到七、八分时,我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顺手就砸了一个杯子,朋友说,
没关系,不爽就找杯子出气,于是,我们每喝光一杯就砸一杯,结果你知道有多
好笑,他第二天酒醒了要做生意,发觉店里没有一个杯子了。」

  「荒唐,荒唐。」必胜又跟她干了一杯后说:「我们也来砸杯子好不好?」

  「你不想活啦:那是我朋友自己的店也:这是什么地方?人家老板以为我们
来闹场的,不拚命才怪。」

  「唉!等一下。」必胜发现了什么,抓住她的手腕,仔细端详上头的那条疤
痕,道:「这怎么回事?」

  周珊抽回手,拿起杯子就说:「别问了,你真的想叫我砸杯子是不是?来,
干。」

  「既然是朋友了,跟我诉一诉有何关系?」必胜靠近她,轻声地问:「与石
堂玉有关,是不是?」

  「你又犯规了,再罚一杯。」

  「别闹了,我是说真的。」必胜真的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我是真的关心
你。」

  周珊放下杯子,沉默良久,眼泪竟潸潸流淌下来。

  「那只是一半原因。我十七岁那年,我爸逼我嫁给一个老头子,听说他满有
钱,我不答应,他竟然和那老头串通设计我……把我强奸了。后来,我逃家北上
自力更生,从此再没回过那个家。我很恨那件事,很难跳出来,每每醉后一想到
此,就想自杀,加上又遇人不淑。」

  周珊说这痛苦的往事时,口吻平静,但必胜知道她的心里是激动的,由此可
见,她是个很压抑的女人,难怪石堂玉这案子,她的口风如此紧。不过经过这一
晚,他也不急于破案了,他忽然觉得,了解这个女人才是第一优先。

  「你恨男人吗?」必胜试探地问。

  「你当我是那种偏激的女人?」她白他一眼:「否则我会在这跟你喝酒?」

  「那敢情好。将进酒,杯莫停。举杯干,入喉深。」必胜说完一头又栽入杯
中。

  「这什么诗句,乱凑和一阵。」周珊被他逗乐了,也跟进一杯。

  二人就这般你来我往地,直到周珊完全人事不知。

  周珊醒过来时已是午后了,走出房间发现饭桌上已摆有菜,小咪和阿娟皆坐
在沙发上,不发一言地望着她。

  梳洗完毕,她先灌下一大杯牛奶,然后这才坐到饭桌上,盛好饭后却没什么
胃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挟着菜吃。

  「今天的菜是阿娟炒的。」小咪坐过来说:「味道碱了点对不?」

  「嗯。」她没怎么理她。

  「大姊。」阿娟也坐了过来:「你昨晚醉得很离谱喔,是那个警察送你回来
的。」

  她乍然放下筷子,抬起头盯着地问:「然后呢?」

  「他也喝得差不多了,把你交给我之后,就摇摇晃晃地指着我,说了一些不
清不楚的话。」阿娟回道。

  「他到底说了什么?」周珊追问。

  「我不太懂……好像……对了,有一句话,他说,「别让我看到你。」这是
什么意思?」阿娟回忆道。

  周氏姊妹都未回答,三个人六颗眼球在房内乱转。过了好半晌,姊姊周珊才
说:「从坏的方面看,他已经猜出你涉嫌此案了;从好的方面看,他可能同情你
吧!」

  「我觉得他是个性情中人。」小咪也开口了:「姊,昨晚你不该喝醉的,不
然就可以留他过夜了。」

  「你当我是妓女啊!过夜?我还QK呢!」

  周珊嘴里顶她妹妹,其实心里也是恼恨自己把持不住,饮酒过量,将正经事
全搁在一边了;早设计好要献身给他,对他动之以情,好教他放了阿娟一马,岂
料还是没把他弄进房,不过这也证明了他金必胜是个正人君子,没趁这机会占她
便宜,若换做石堂玉,他会饶过谁呀!

  「如果他硬要找我谈,大姊,你看我是不是该出面了?」阿娟问道。

  「这由我来决定。」周珊垂下头,扒了一口饭后道:「看时机和以后的进展
了。」

  她所谓的「进展」,指的是她和他的交往情况,不过,两个小丫头没搞懂,
小咪仍兀自喃喃自语:「真不该喝醉的。」

  小咪为她姊姊和金必胜的关系操心,那还真是杞人忧天呢?

  她自己的感情纠纷所造成的危机,她却早忘光了,那全是因为金必胜上回在
她店里帮她解围之故。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铁头哥因金必胜的出现,沉寂忍耐一段时间,这晚,他终于又带着兄弟跳出
来了。

  KTV酒店内一发现铁头哥率一票人上门,立即引起一阵骚动,有人赶忙寻
觅小咪,要她先躲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小咪在某一个房间内,被铁头的人找
到。

  「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揪出来。」铁头恨恨地说:「带走。」

  几名手下上去架住她,又推又扯地便将她带出店外。

  「你们看什么?」小咪一面挣扎一面叫嚷:「谁来救我?」

  整个酒店内没护场的兄弟,猪哥又不在,大伙儿谁愿找死多管闲事?只有眼
睁睁地看着她被带出店外,或许还有平日对她不满的人,在幸灾乐祸呢!

  小咪被带上一辆小厢型车后,就有人对她毛手毛脚起来,她嘶喊踢动,却无
人理会,就连那痞子小四也不在场,否则他要自称是男人的话,还可能会制止他
们。

  「够了。」倒是坐在前座的铁头大哥下令了:「你们猴急什么?待会统统有
奖。」

  「统统有奖?」难道他们想搞轮奸游戏?

  「铁头哥……」小咪哭得尿都急了:「我求求你,放我一马……」

  纵使她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她,换来的只是一张张狞笑的脸。

  车子驶入了郊区,愈走愈偏僻,最后在一间独立的别墅前停下,四周一片漆
黑,小咪一见这景象,知道她今晚凄惨的下场了,这时候就算是喊叫,再也不可
能被人听见了,她只有冷静下来,苦思良策。

  众人将她架入房子里,没让她有闲暇浏览别墅的室内设计,就直接推入地下
室。一进地下室,她几乎吓了一跳,老虎凳、皮鞭、手铐、吊具等,竟充满了各
式各样的刑具,简直是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得到的场面。

  任她怎么挣扎也没用,他们硬将她铐在吊具上,并把铁炼拉到她双脚恰能构
到地的程度,跟着,所有人都上去了,只留下他们的老大铁头哥。

  「死丫头,这是我的私人刑场,专门对付叛徒和敌人的,今天让你见识到,
算你有福。」铁头在她面前蝶踱着说。

  「铁头哥,我求求你。」她一直哭个不停:「不要打我……」

  「打你?不,我要用鞭子抽你。」他露出淫笑:「用我下面的那条「鞭子」
抽得你爽爽的,如果不爽,上面还有好多条「鞭子」等着抽你呢!」

  说完话后,他开始脱她衣裙,一面脱一面用舌尖在她身上到处舔,尤其是胳
肢窝处,他特别有兴趣,汗潮混着香水味,使那一撮毛格外诱人,他甚至大口用
劲吸吮,毛发都被他吃去几根。

  「铁头哥,你放我下来。」她哀求道:「我陪你好好玩,这样子,我很不舒
服。」

  「我舒服就好……」铁头呢喃低语。

  他已经褪去了她的三角裤,竟然跪在她身前,吮着她的大腿,一个个瘀痕立
即显现。接着,他抬起她双腿,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头栽向她私处,舌尖极不
老实地伸了进去,来回舔舐。

  她受到了刺激,双脚盘住他身子,整个身体坐在他肩上,屁股尽量向前挺,
将阴户全部展给他。她清楚得很,只有铁头能让她少受罪。

  她微闭双眼,叫唤道:「铁头哥哥,我爱你……我爱死你了,快操我……我
是你的人……放我下来一点,我要让你操……」

  铁头从她胯间抬起头,仰着脸望她:「你现在愿意听话了?」

  「我全听你的,不要停,快,弄死我……」她的身体不安地扭动着。

  铁头站起身,十分猴急地脱光了衣裤,将铁炼放低了,但并未将她的手铐松
脱,就这样抓着她的头发,便将她脑袋往自己下身挪来。

  小咪一张口,他那根大屌就像一条百步蛇,迅快地往她嘴里钻。现在的情况
与刚才相反,换成她跪在他身前,铐着的双手高举头上,发丝乱披,嘴中合著的
屌忽隐忽现,而高高在上的铁头则是一脸痛苦的表情。

  「大哥,快来吧!」她放过了他的阳具,躺在地上,大腿大大地张开。

  「死丫头,我看你今天是不想活了。」

  「对,我要你抽死我……」她呼喊道。

  铁头双手握住她双脚,往外一扳,一根屌就直往桃源洞里塞,那屄洞内早已
蓄满淫水,他的阳具就毫无阻碍直接滑进去,戳了两下,又滑出来,他索性握住
他的家伙,对准了洞口,直捣入内。

  小咪的阴水已经满溢,对付他绰绰有余,不过她已浪到尽头,便紧紧地钳住
他,生怕他的精子有一颗外流似的。铁头就怕太早缴械,不敢直入直出,躲躲闪
闪,总算又换了另一个姿势。

  这一会,小咪趴了下来,把一个大屁股高高扬起。铁头哥看见了她的阴洞,
握住自己的屌,对准了,便直接挺入,一下就直抵核心,他愉悦了。

  「妹妹,不要动,让哥哥爽。」他叫唤道。

  「铁头哥,小妹等着你进来。」她也叫道。

  铁头不说二话了,开始抽动,一下下地碰撞到她的屁股尖,乐翻了。

  这个姿势如同狗做爱,铁头插个几回,就把屌抽出来,然后伏下身体,又用
嘴去吻她的阴户,吻完后又重新插入,直搞得小咪连连告饶。

  「大哥,不要,我不要……」

  铁头玩兴大增,拖了一个长条板凳过来,一屁股坐了上去,真个是「有板有
眼」。然后他又调整了吊具,将她升高了些,到恰好让他插入的位置,这样小咪
就像迎空而降的仙女,阴户不偏不倚地包住他的阳具。

  小咪在这节骨眼上,使出了狠招,她藉着吊她的铁炼旋转身体,便深深摩擦
了他的玩意,使他快活到了极点。铁头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嘶
吼了一声,拚尽全力做最后一击。这一下,仿佛要戳破她的子宫了,就在那最深
处他交出了库存的精子,一滴也不剩。

  完事之后,他躺在板凳上,望着她摇摇晃晃的身体,竟十分不舍得了。这个
幼齿,难怪小四要纠缠不休,换做他也不愿让她跑掉。那么,从今以后他要她当
「大哥的地下夫人」,一个人独享了。至于在上头等着奸污她的兄弟,每人发个
几千块,让他们到外头去找野鸡吧!

  大哥要的女人,谁还敢噜嗦,除非他不想活了。

  「铁头哥,放我下来好不好?」她又哀求了:「我的手好痛哟!」

  「哎哟,我的心肝宝贝,一爽就全忘了。」铁头敢紧垂下铁炼,松开手铐。

  「你看,把人家的手弄成这样。」小咪娇声道。

  的确,她的手腕上已出现瘀痕了,铁头假惺惺地帮她按摩着,而她则假惺惺
地按摩他那话儿。她希望他能再起,她宁愿伺候这一头狮子,也不愿落入上头那
些狼群的手中。现在她已肯定她的危机解除了。

  周珊终于答应让阿娟录口供了,因为她认为,金必胜已经是朋友了,他不会
为难阿娟的。

  在阿娟赴会前,她特别与她来了一次「沙盘推演」,什么话该避重就轻什么
话不能吐露,都演练清楚了。

  金必胜约阿娟喝咖啡,这和小四的会面比起来,实在优惠许多。

  「你知不知道我约你的目的?」他开门见山地问。

  阿娟点点头,但目光仍不敢直视他。

  「你为何要石堂玉帮你找工作?」他轻声问,唯恐吓到了她。

  「我家里不能负担我的生活费了,所以找必须自力更生,我一直以为在那种
店里当……当公主,只是为客人送送毛巾、端茶水,很单纯……」

  「有客人骚扰你?」

  「没有,没有。」她慌忙地否认:「陈姐待我很好,她不会让客人占我便宜
的。」

  「石堂玉有没有去捧过你的场?」他步步逼近。

  阿娟抬起头,瞄了他一眼,就又垂下头去:「有。他来过一次,带了几个朋
友。」

  「你有陪他们喝酒?」

  「嗯。」

  「喝醉没?」

  「没有。我不会喝酒,很容易醉的。」

  「你不会喝,又没醉过,怎知道很容易醉?」

  「我,我真的没醉……」她有点慌乱:「他们想灌我酒……不,他们不让我
喝,我没有喝,上班不能喝酒,公主不能陪酒,陈姐有规定……」

  她简直语无伦次了,听在金必胜耳朵内,已经有数了,他不能再逼她,只好
转换话题。

  「周珊是你同乡吗?她这个人怎样?」

  「她和我同住一个村子,她妹妹小咪是我同学,我们一块长大的。我刚来台
北时,小咪要我跟她们住,可是我爸妈不同意,他们说……说周姊不正经,在当
酒家女,会把我带坏。后来,我爸生意做垮了,我投靠周姊,他们也没话说了。
事实证明,周姊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她护我,比护小咪还甚,我爸妈终于了解
了,她不是坏人,她是个好姊姊。」

  阿娟这一番话,正是必胜想听的,他不但一直在求证,周珊不是杀人凶手,
而且他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自从和她熟识之后,必胜喜欢上她了。这个女人虽然出身风尘,却没有风尘
味,而且在为人处事方面,都颇有分寸,知人甚深,不知不觉中,他对她有了好
感。况且在那回拚酒后,他了解了她的心事,很快就成了她的知己,便更想为她
洗刷嫌疑。不过,也令他为难的是,如果凶嫌是小咪或阿娟,那岂不令周珊更伤
心?他能追查下去吗?

  「我能不能问你一句话?金长官。」阿娟忽然问。

  「当然可以。」

  「你和周姊互相爱恋着,对不对?」她微微笑着说:「石堂玉是个王八蛋,
不过他在冥冥之中,把你们凑在一起了,我和小咪都看得出来。」

  「这是题外话,我不想谈,现在我只想把石堂玉死的真相找出来。」

  金必胜很清楚,在石堂玉去捧阿娟场时,发生了什么事,既不能逼阿娟说出
来,那就只有逼她老板陈小姐了。

  在她的钢琴酒吧,还是那个阴暗的角落,这回,他可没拒绝她的招待,开了
那瓶洋酒喝了。

  酒,有一个你不得不承认的好处,它能让你装疯。

  金必胜今晚的酒量奇差,三杯下肚,就不对劲了。

  「陈小姐,刑案跑久了,我们都知道。」他讲话的舌头有点大了:「干你们
这一行的,有人混充老妈,帮客人媒介色情,对不对?」

  「不瞒您说,的确有这种事。」她陪笑道。

  「那你有没有呢?」他那一双醉眼斜视着她问。

  「我?别开玩笑了。」陈小姐马上否认:「这种缺德事,我才不会干呢!」

  「你不错嘛!在大染缸内还挺洁身自爱。」他举起杯子:「来,我敬自爱的
女人。」

  她也举杯回敬他,岂料才放下杯子,他的话锋就转了:「不过,我听说,你
帮石堂玉拉过皮条。」

  「什么?」

  「石堂玉你没忘记吧?已经上西天了,上次我来查案,你说阿娟就是他介绍
来的。」

  「我当然记得。」陈小姐有些紧张了:「不过你说的这事可是无中生有,我
怎会替他拉皮条?一定又是别人设计陷害我,想让我做不成生意。」

  「你回想一下,有一次,他带了几个朋友来捧阿娟的场,有没有?」

  她偏头认真地想了想后说:「有,我记得,那天他们都带着酒意来的。」

  「他们一直轮流灌她酒,有没有?」

  「有。」

  金必胜原本只是这么猜想,却经她求证了,这么一来,他就可以按照他模拟
的状况继续下去了。

  「他们是故意灌她酒的,灌醉后还要求你让她出场,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他的声音有些严厉了。

  「有,不过……」

  「你还想解释?石堂玉当时给你多少钱?」

  「这个绝对没有,真的,我发誓……」她认真地举起右手说道:「阿娟喝醉
了,小石说要送她回去,我知道他们认识,比较放心,就答应了。」

  「狗屎,我看不把你带回局里去,你不会招的。」必胜故意吓她:「她在你
这边上班,时间不到,你会放她走?姓石的是块什么料你不清楚,你会以为他真
的会送她回家?」

  「我的大少爷,你饶了我行不行?」她急得快哭出来了:

  「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第一趟来说要查未成年少女,又指明查阿娟,这
一回又说我拉皮条,对象还是阿娟。我不明白原因,但我晓得你另有目的。那件
事,我老实说了吧。我猜得出小石他们想干什么,但我有什么办法阻止?客人就
是大爷,我要不准他们带她走,下回他们就不会来了,所以,我记得我曾跟小石
说过,要他别玩得过火了。您瞧,阿娟不是好好的还在我这上班?可见没发生过
什么事嘛!」

  「的确没发生过什么事,只不过死了个下流胚子。」金必胜干完面前的酒续
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没有洁身自爱,为了生意,你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你的
员工,被狼带走,你的行径比那些老妈又好到哪里?我操。」

  他连粗话都出口了,可见他有多气。

  「金长官……」陈小姐还想说什么,但他头也未回地走了出去。

  金必胜翌晨酒才退,就有任务了。

  他们一行十余名干员,携长、短枪,穿防弹衣,分乘四辆车往郊区走,愈走
愈偏僻,最后在一栋独立的别墅旁停下,悄悄下车后,小队长一个手势,使成网
状散开,向别墅包围而去。

  鸟叫虫鸣,空气沁人,这是个晴朗的早晨,但对别墅内的人而言,却是个阴
暗岁月的开始。金必胜和同事掩至门口后,他按了几下门铃,隔了约一分多钟,
里边有人问是谁。

  「查电表的。」金必胜叫道。

  但门却没开,又隔了一会,竟传出枪声。金必胜和同事立即就地找掩避,并
纷纷掏出枪来还击。一阵纷乱之后,枪声停止了。

  「里面的人注意……」小队长用扩音器喊道:「我们是警察,你们已经被包
围了,赶快弃械投降……」

  别墅内有吵杂声,又过半晌,里面再度开枪了,这时候小队长用无线电通话
器下命令:「冲……」

  金必胜这一员勇将二话不说,带头就用身体去撞门,可惜被弹了回来,他和
同事再合力冲撞上去,这才把那木门撞开,他顺势一个滚翻,躲到角落的沙发背
后。

  抬起头,他发现两名持枪的汉子,觑准其中一名的大腿,他射击了,那人一
下就蹲倒下去,跟着便弃枪,高举起双手;另一名汉子则迅速逃窜到二楼。

  队员们陆续攻了进来,且继续向二楼攻坚,不消多久,别墅内的不法分子就
全部投降了,清点人数后,总共有六人落网。

  「不对,与情报不符。」小队长说:「漏掉一个大尾的,他们的头子——铁
头。」

  在一楼的金必胜眼尖,他发现角落的一个小书架十分可疑,用手推了推,似
乎是活动的,仔细一瞧,书架上竟然有一个暗锁。打开锁,书架就推开了,竟然
是通往地下室的门。

  他持枪小心翼翼地走下通道,一入地下室,他傻住了,那琳琅满目的刑具简
直就像民初时代的警察单位所有,在靠墙的一副吊具上,站着一个持枪的汉子,
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今天任务的目标——铁头。

  「别乱动,铁头哥,枪子无眼。」必胜用枪指着他。

  「好家伙,又是你,看来我们真是有缘。」铁头仍无弃枪的打算。

  「够了,铁头哥。」必胜一步步下了台阶:「你的兄弟全投降了,还好,没
一个挂掉,否则,你怎么对他们家人交代?」

  「妈的,还不知道是他们哪一个出卖我的,查出来了,我要他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必胜在这危急关头居然笑了:「凌迟算了,我看你对用刑倒
十分熟嘛!」

  「就是没机会把你吊在这上头,好好鞭你一顿。」铁头恨恨地说。

  「你要再不放下枪,我就会在局里好好鞭你一顿了。」必胜逼他了。

  「你休想。」铁头用话刺激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在酒店挺的那个死
丫头,曾经被我吊在这上面,操了一个晚上,爽死她了,后来她还主动要求我把
她吊起来操呢!」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那女的又不是我马子,关我屁事?」必胜一步步朝他
逼近:「我只要你放下枪,乖乖跟我回局里,交代一些案子。」

  「铁头……别动。」他身后是小队长的声音。

  铁头说时迟那时快,举起枪便要射击,必胜和小队长的枪子更快,纷纷在他
身上爆出数个血洞,他那庞大的身躯有如慢动作一般缓缓地倒下。必胜走过去,
发觉铁头半张着口,双眼睁得老大,好像对自己的死不敢置信。

  「说了你也不会信。」必胜居然对死人说话:「出卖你的人,就是被你吊着
玩的女人。」

  小咪今天很愉快,特地在家看完那段晚间新闻后才去上班,在电视画面上,
她像又重新返回了别墅一趟,重新进入那间布满刑具的恶心地下室。不过地下室
内多了一样东西,就在她和铁头哥做爱的吊具下方,地面上用粉笔画了个人的形
状,那即是铁头最后倒下去的姿势。

  新闻记者用很激动的口吻诉说着案情,并且揣测这间刑房是铁头生前用来对
付叛徒的,在这个时代简直是令人震惊云云。

  小咪指着那吊具跟她姊姊说:「他们就把我吊在这里,还脱光我衣服。」

  「那个小四呢?」周珊间。

  「你看,你看,就在这里。」小咪指着电视画面。

  在医院的急诊室内,小四躺在病床上,右腿被纱布包裹着,每当摄影机对他
照过来,他就举起被单遮住脸,不过总有疏漏的时候,以致被小咪看见了。

  其实他也够倒楣的了,那天他根本就不想顽抗,当金必胜一马当先冲进来以
后,他正要弃枪举手投降,但那个动作让人看来像要举枪射击,以致金必胜先出
手,击中他大腿,你看衰不衰?

  更衰的事还在后头呢!一场牢狱之灾是绝对免不了的,大哥死了,他们这个
帮派势必重新洗牌,又将有新人出头,等到他出狱,谁还认识他?届时,连小弟
都没他的份了,不改行怎么办?

  「今晚领了薪水,也别跟猪哥多噜嗦,明天就不用去了。」周珊在她临出门
前又叮咛。

  「我知道,那个老色狼,我才懒得理他呢!」

  今晚是小咪在这家店的最后一天,她是听从金必胜的建议,暂时离开台北,
消失一阵子再说,以免她当秘密证人的事走漏了风声,会遭到铁头的手下报复。

  离开就离开,反正这首善之区的大台北,人不多、鬼倒不少,没什么好留恋
的。

  这个晚上没什么客人,下班时猪哥发了薪水,却独独留住小咪她。

  「你看到了新闻没?」他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问她:「铁头死
了,妈的!皮条子终于帮我除掉一个心腹大患。」

  「恭禧啦!朱老板。」小咪已经微笑了一晚:「该死的终于死了。」

  「小咪,店里的人都觉得很奇怪,上回铁头把你押走,以他的个性来说,不
可能完好地放你回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一直不肯说?」

  「朱老板,既然你那么好奇,我就告诉你。」小咪坐在他旁边:「相信你在
新闻里看过那间刑房了吧!我在那里面待过,不过,铁头不是用皮鞭抽我,他是
用他那根肉鞭子。我的功夫你是知道的,朱老板,上过我的男人还狠得下心打我
吗?」

  「喂,喂。」猪哥还要追问:「他怎么玩你?有没有用那些玩意?臂如手铐
什么的?」

  「他是个性变态。」小咪凑到他耳畔说:「这可是第一手新闻,连记者都不
知道的喔!」

  「怎么玩法?你快说。」猪哥一面说,一面褪下他的裤子,露出他那根老阳
具,用手把玩着。

  「他先把我吊起来,脱光我衣服,然后用皮鞭头捅我阴户,等我出水之后,
他再坐到老虎凳上,把我升升降降,一下下地戳进洞。最后,他还用钳子拔我阴
毛……」

  「别再说了,快,快,帮我吹喇叭。」猪哥停止手淫,抓住她头发,一把栽
下去。

  小咪很认真地来回吸吮他龟头,上下滑动得愈来愈快,就在他呻吟起来时,
她突然停住了,然后狠狠地咬了下去。

  「哎哟!」猪哥大叫一声:「我操你妈,你到底在搞什么?」

  「没什么,给你们这种色狼一个教训。」小咪吐了一泡口水:「你别以为我
是你员工,就可以随便的玩弄我,我没咬断那祸根子,已经对你够客气的了。记
住,以后再敢乱玩女人,铁头就是你的下场。」

  猪哥还痛得在室内又蹦又跳之际,小咪就昂首走了。

  金必胜办完铁头的案子后,决定找周珊好好谈谈了。

  在周珊家,他们独处着。

  「我帮了你妹妹一个大忙,从此,她可以摆脱黑道的控制了。」必胜盯着她
说。

  「我知道。」周珊也盯着他:「你要我回报,是不是?」

  「怎么回报?」他笑了起来:「用最原始的方法来取悦我?」

  「你行吗?」她依然很认真地盯着他:「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性冷感。」

  「那是玩笑话,你当真?」

  「那你那天送我回家,为什么不碰我?」

  「我不是那种人。」

  「该碰的时候你不碰,你就是一个笨男人。」

  「现在该不该碰?」

  「你认为呢?」

  周珊说这话时,手已经在解衬衫钮扣了,每开一粒,必胜的心就弹跳一下,
全部解完后,她的酥胸已经若隐若现了。

  「你就是这么酷吗?」她还是盯着他:「你认为我没有尊严吗?剩下来的动
作,不该你做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终于问醒了金必胜,在问案技巧上,他行;但在做爱技巧
上,他却糟糕透了,不过到了这节骨眼,他可不能再像个木偶般老神在在了。

  必胜挪移到她身边,拥住她,轻轻在她耳边唤道:「珊妹,我爱你。」

  「现在,我是你的长官了。」她微笑着说道:「金必胜,你听好,把我抱起
来,到卧室去。」

  他得令了,一把抱起她来。她勾住他脖子,樱桃小嘴主动凑上去,一碰触到
他的唇,舌头立即伸出去,直钻入他口中,绕着他的口腔打转,然后和他的舌头
纠缠在一块。

  他只顾着吻她,走到卧房门口,这位警界英雄腿就软了,抱着她跌坐地上,
一面吻,持枪的那只大手掌就不老实起来,探进她的衬衫内,掌握住她的一个奶
房。

  啊!这原来是他的梦境,在那个梦里,男主角是石堂玉,他在一旁只有看的
份,不过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他的的确确地握住了她的乳房,闻到了她
的体香,尝到了她的口水。

  周珊缩回舌头,喘了一口大气说:「现在,金必胜,我要验收你的枪法。」

  「枪法?」

  「对,看看你是否像射铁头那般准。」她探手入他胯间,在他阳具上用力捏
了一把:「笨男人。」

  必胜这才会意过来,一头栽进她胸口,吮着她乳头。

  他一直是恋母的,记得到了国中年龄,他还非睡在母亲身边,握住她一个乳
房方睡得着。这一会,他觉得她亦有这母性,乳房特别有味道,一个脑袋就抬不
起来了,而周珊似乎察觉出他的感觉,便像哺育婴儿一般,还用双手将那个奶房
托起,好让他更方便吸吮。

  吻完这一个再换另一个,直到她那两个奶头完全红晕了,他才顺势往下移,
到了肚脐眼,他又探出舌头,密密地舔住,搔得她痒痒地:周珊可也没闲着,趁
着这时候,她褪下仅余的裙子和内裤,光溜溜的下体紧紧钳住他的身体,二人几
乎合而为一了。

  必胜愈往下移,愈能嗅到她周珊独特的味道,那是和别的女人大不相同的,
有一点腥,但腥中含香气,诱使他直探入桃花源地。

  到了阴毛处,他反倒不急了,不断用手指去卷它,一丛丛地卷起,像个玩游
戏的孩子。周珊急了,挺起腰杆,用双手托住臀部,一下便将阴户送到他嘴边,
逼得必胜不得不放过阴毛,直接攻向饱含阴水的源洞。

  他的舌尖先是轻轻探入,像是要好好品尝她的阴水,一直伸到尽头了,开始
痛恨自己的舌头不够长,这才像要大快朵颐了,猛烈地,激动地进进出出。周珊
遭这冲击,大声呻吟起来,双手托不住身体了,索性高抬起双腿,架在门框上,
让门户全开,直应了「蓬门今始为君开」这诗句。

  必胜很努力,额头上沁出汗水。他又改吻她大腿,吸出一道道瘀痕。最后,
他将她双脚捧在掌间,吸吮着每一根趾头……就这般,她全身的味道就被他尝遍
了。

  「必胜哥哥,换我了。」周珊含混地说道。

  她在这时候一点也不温柔,将他推倒后,三两下就剥光了他,然后依样画葫
芦,从他的乳头开始吸吮。在他的阳具上,她特别下了些功夫,先用舌头在阴茎
边舔来舔去,然后才一口吞没它,拔出来后又用舌尖呧住龟头,直往尿道口钻,
弄得他哀哀呻吟起来。

  「我受不了了……」她握住他的阳具叫唤道:「试枪吧……」

  她话才说完,一屁股就坐到他身上,阳具方才插进洞,她浑身便颤抖一下,
阴道壁用力收缩,紧紧夹住他的屌,久久不动了。

  必胜等不及了,双手握住她乳房,由下往上顶,一下下冲撞,就出现了汲水
声。她紧闭双眼,表情像是很痛苦,其实爽呆了,一双手指按在他肩上,竟狠狠
地掐入他肉里,这已经把她的感受向必胜表露无遗了。

  「再进去一点,进去一点……」她狂喊道。

  「上床去。」他抽出阳具,一把抱起她,扔到床上后,整个人就扑了上去。
她没在那儿等待,主动迎合地扳开自己的双腿,高高顶起阴户,在他阳具即将插
入时,奋力往上一套,一下就吞没了它,接着,她除了扭动屁股外,双掌还猛搓
揉自己的双峰,嘴中则浪浪地呻吟着。

  这是极大的挑逗动作,必胜看在眼里,整个人快酥麻了,一股热劲猛往龟头
上冲。

  周珊似乎察觉出他即将泄出,立即喊道:「不准泄……」然后,她抱住他在
床上来了个大翻滚,换成她上他下,自己又旋身和他倒并着。这姿势在进洞后,
使他的阳具往下撇,有些痛楚,快感便减了些,可防止他泄精,而她依然可往高
潮前进。

  女人有时的确是自私的。

  周珊抱住他双脚,自己双脚亦合并,整个人和他重叠在一块,然后像石磨一
般在他身上晃起来,即将达到高潮时,她霍然又转回身,愈摇愈快速。

  「抓我奶奶。」她骤然大叫。

  必胜不客气地握住她双峰,感到自己也快不行了,在最后那一刻,他大叫一
声:「珊……」

  两人几乎是同时达到了高潮。

  完事之后,必胜并未离去,他在等阿娟。

  「石堂玉的案子,也该有一个结果了。」他对周珊说,后者却不明了他的意
思。

  阿娟从学校返家后,发现金必胜也在,有些诧异。

  「阿娟,来,你坐下。」必胜指了指身旁的沙发,说:「我们三个人得谈一
谈。」

  她坐了下来,有些局促不安。

  「别怕。」周珊看出来了,安慰道:「有我在,金大哥不会为难你。」

  真是百年修得共枕眠啊!这下子全是自己人了。

  「阿娟,石堂玉有次带朋友到你店里去,便把你灌醉了,是不是?你一定要
实话实说。」

  她望望周珊,然后点点头。

  「后来他们把你架出酒店,带你去了什么地方?」

  她犹豫了会,才小声讯:「KTV。」

  他也望了望周珊,才继续问:「在KTV里,是石堂玉一个人强奸你,还是
他们一起轮暴你?」

  阿娟掩面哭泣起来。

  「必胜……」周珊对他摇摇头,但他也摇了摇头。

  「今天在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这件事传不出这里。」必胜拍拍阿娟:
「你别怕,勇敢的说出来。」

  阿娟头也没抬,便从嘴中道出两字:「轮暴。」

  「果然。」必胜咬牙切齿道:「我料得没错,石堂玉这下流胚子,真是罪有
应得。」

  「你知道就好,还查个什么劲?」周珊敲起边鼓。

  「我自有打算。」他又转过头问阿娟:「命案发生的那天,你是不是到过他
家?」

  阿娟突然变得一脸惊惧,猛摇头。

  「我再说,一切别怕,阿娟,我不会陷害你,告诉我实话。」

  等了许久,她才缓缓地点了头。

  「好了。」必胜叮了一口气:「这件案子结束了,我只问到这里。石堂玉,
行为不检,在外乱搞女人,经常酒醉滋事,坠楼原因,即是因酒醉失足而亡。」

  夜晚,必胜楼着周珊,同枕共眠。

  「你为何不想知道真相了?」周珊突然问他。

  「我还想继续当警察。」他的回答,搞得她一头露水。

  「什么意思?」她问。

  「真相有时是很残酷的,我知道了,就得办下去,否则不配当瞥察。而阿娟
是个受害者,这也是真相,你说,我会取舍哪个真相?」

  「堂玉是咎由自取。」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弄不明白。」必胜悄悄问她,他的皮带为何会抽离裤
子,而且还做成一个环套?」

  「你怎么会问我?我又怎么知道?」

  「说的也是。」

  黑暗中,必胜的手向她胸膛探去……

                              【全书完】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7 20:48     标题: 噩梦【第一部】(全) 作者:寒江

                            噩梦【第一部】

             (一)应聘的陷阱


作者:寒江
时间:2002/10/14
来源:巨豆情色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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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注:

  1、此文已在之前发表,只是改了个标题,之所以重贴,主要是给第二篇作
个参考因为内容上是联系的。

  2、因此文在元元和亚情上也转贴过,为有始有终,烦请有兴趣的朋友帮我
将第二篇继续转贴至这两处,但需注明原作者和出处。多谢!

  《噩梦》的暂定大纲是:

  外传之殒星(完成)

  第一部之一应聘的陷阱(完成)

  第一部之二小杨与潘师(完成)

  第一部之三城市战争(完成)

  第二部之黑色火焰(待写)……

***********************************

                (上)

  徐婕妤心头无缘无故泛起不安的感觉。

  按理说,她来应聘的这家公司是国际知名的跨国旅游集团,信誉度很高,不
会有什么问题。那么是竞争对手太强?她在外面已经注意到来应徵的固然不泛美
貌与智慧并重的人,但以她工商管理硕士的头衔、26岁就从事了5年高级企业
管理的经验和一副骄人的身材来看,对自己她是有充份自信的,难以想像以重视
人才着称的这家外资企业会轻易放过她这颗金子。

  那么,不安是来自坐在对面的两位主考官了?

  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怪模样,一个姓潘的中年人一直坐着到现在也没出声,
削瘦的脸上总是阴沉沉的,反而另一个胖乎乎的年青人很热情,就是他在她进来
时起身打了招呼,并主动介绍自己姓杨,还一再叫她别紧张,题目很简单。

  徐婕妤心里有些好笑,闯荡商海这么多年了,什么风浪没见过还会紧张,同
时又有些生气,让这样的毛头小子来考自己简直是一种轻视。难道这家公司真的
如此缺乏人才,抑或是这两个人是深藏不露看走了眼?

  她不禁想起看到那张招聘表时的情景。

  徐婕妤常有生不是男人之叹,女人通常苦求不得的美貌在她而言是一种长期
的困扰,纵使她再有能力,好几次力挽公司於狂澜之中,最终也都因男上司或大
客户的性搔扰而黯然去职。次数多了,她简直对这座堕落的城市、这些堕落的人
群失去了信心,出国另图发展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泯灭,恰在这时她从报
上看到了一则广告:

  「美国TTP跨国旅游集团急招长踞日本业务高级主管一名,条件女性,3
0岁以下,1米65以上,本科学历,有从事……」

  正合她意,於是不顾原公司的极力挽留毅然辞职前来应聘,来之后才发现这
家公司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前来应聘的白领丽人竟是川流不息,她向来不惯
这种场合,差点要打退堂鼓了,幸好第一轮初选下来淘汰了大半,她以第一名的
身份进入了最关键的面试关。

  闻着周围扑鼻而来的脂粉香,想不到自己也沦落到这么庸俗了,徐婕妤不乏
自嘲地想。

  在徐婕妤心下寻思的时候,那两个主考官也在偷偷打量着她,面前的桌面上
放着几份表格,一份是徐婕妤自己填写的履历,一份是评分表,另外还有一份遮
遮掩掩压在下面的──竟也是一份评分表,上面的内容複杂得多,如果徐婕妤能
够看得到,她会当场震惊并羞怒难当。

  原来那上面写的几大栏是:「美貌度,性感度,可调教度,可控制度……」
下面还分了若干小标题,包括全了女性的各个部位和外表器官。

  现在第一栏的「美貌度」下面已经用笔重重地划了五个圈。杨姓年轻人笑咪
咪地看着对面那双被黑色半透明丝袜包裹着的修长玉腿,就像面对一道美味可口
的大菜心情十分愉快。那张樱口一张一合,就想像自己的阳具在里面抽插。爽!
真爽!没脱衣就有如此性感,看来今天的花魁非她莫属啊!

  突然他的脚被踩了一下,随即看到徐婕妤微皱眉头的表情,失态差点误事,
他警惕地清醒过来,该抓紧时间上正题了。

  「老潘,该你问了。」

  潘姓男子点了点头,「徐婕妤,你看着我,对这双眼睛有什么想法?」

  徐婕妤听到如此怪的题目,不禁深深地向老潘那双像猫一般收瞇成缝的小眼
望去,突然,那双眼睛睁大了,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深邃得就像清冷的宇宙,
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好像自己一直在这无边的黑暗和孤独中徘徊……她
好想哭。

  「别哭,孩子,到这儿来,到你梦想的天堂来……」一个声音,好像妈妈的
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那里同时好像微微透露出一丝光线,那么柔和、温暖,
像妈妈的手在牵引她朝光线走、走……

  看着徐婕妤本来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变得迷乱,小杨知道潘师又成功了,对这
个身怀迷一般强劲催眠术的男人不禁又敬又怕。小杨对他一无所知,只是隐约听
说总部相当倚重一个身怀特异功能的人,这次总部突然决定让他们两人合作,小
杨以为是总部对他的不信任,起初并不服气,后来才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这家所谓的TTP公司表面上确如人们所想的长袖善舞,从一家无名的小旅
游公司短短几年里就成长为一个大托拉斯,总裁托尼。福布斯立即成为大小媒体
竞相报道的新传奇人物。

  然而人们并不知道,这家公司与国际贩毒和卖淫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才是TTP公司真正的财源,他们和一般的卖淫集团不同,盯上的对象都是那
些有知识有气质的现代都市女性,每年都要从世界各地用包括招聘在内的各种名
目把这些优秀的女人骗去充当性奴隶供那些挥金如土的富豪们发泄兽欲。

  正因为这些女子过去的社会地位远远高於一般的妓女,格外能满足这些男人
的征服感,因此生意也是出奇地好。

  但是最近国际刑警组织好像嗅到了一些踪迹,相继打掉了一些地下交易场,
损失惨重。虽然没能真正追查到TTP头上,但也迫使托尼逐步将重心从欧美转
向亚洲,第一个重要举措就是急於补充淫源,把轻易不出山的潘大师派来协助小
杨就显示了托尼志在必得的决心。

  「你的身体是属於神的,你的意志也是属於神的,没有神的意愿,你永远也
不愿从沉睡中醒来。我,就是神;我身边的这个人也是神,神只要说一句「神笑
了」,你便要听从神的吩咐。你要听从神的吩咐……」

  「你就是神,你就是神……」徐婕妤跟着潘师梦呓般地念着,眼睛发直,漠
无表情,两手环握得紧紧的,像虔诚的教徒小心地守护着一个信念。

  「现在,你记住,你是母狗。」

  「我是,徐婕妤。」

  潘师再催加一道意识波,「你不是徐婕妤,徐婕妤抛弃你了,你现在是被神
收养的母狗。」

  「我是,母狗……」

  「很好,再一次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母狗。」

  潘师点点头,脸冲小杨微微地扬了一下,表示他可以开始了。

  小杨第一次跟一个被控制了心智的美女接触,有一种奇异的感受,说话也有
些颤抖,「母狗,你、是不是,觉得穿着衣服很累?」

  「累。」

  「那脱掉好吗?」

  「好。」

  徐婕妤站起来,还是那副茫然的表情,缓缓地将自己身上的衣裙除去。在小
杨的诱导下,先是上衣、乳罩,然后是短裙、白色的三角内裤,连盘头也解了下
来,长长的秀发披洒一肩。

  小杨很奇怪地要她保留了黑丝袜不脱,又穿上高跟鞋,一个全身赤裸、美得
不可方物的女体毫无戒心地站在两个男人面前,浓郁的体香在室内弥散,雪白的
肌肤和黑色的长丝袜更是给这尤物增添了几分强烈的性感和神秘的诱惑。

  潘师对小杨颇为赞许,催眠术到了大师境界,固然可以强行命令做任何事,
但既耗神又效果不佳,诱导才是最主要的方法,他仅仅跟小杨说了个大概原理,
没想到小杨就能灵活运用至此,此人的聪明才智不可限量,难怪总部对他如此信
任。潘师本来没把这个胖子放在眼里,现在也暗暗有了戒心。


                                (下)

  徐婕妤缓缓地在男人的命令下做着各种羞耻的动作:一会自己用手将雪白丰
腴的乳房挤压在一起;一会又坐在椅子上将两腿大大地分开,拨开林木森森的草
丛,将女性最神秘的溪地翻露给男人看;

  一会转身弯腰,两手用力扳开自己的美臀,展示出自己淡红色的菊肛;一会
又扳起一条长腿举过头顶,把胯间风景坦露无遗……

  就像世间最淫荡的妓女一样,将自己练过柔姿体操、保持极好的美体像牲品
一样毫无廉耻地奉献在魔鬼面前。

  失去了神智的徐婕妤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如果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定
会羞愤得当场自杀。当然,如果真有神智,她宁死也不肯做出这些屈辱的动作。

  小杨的下身涨得难受,肉棒在短裤里蠢动不已,绝美的女体白得晃眼,好像
从一开始就向他不停地呼唤,「来干我吧,来干我吧!」

  他实在忍受不了了,把笔一扔,拉开裤链,一条丑陋的大傢伙「腾」地弹了
出来。

  「爬过来!母狗,和我家老二亲热亲热。」

  徐婕妤顺从地将四肢撑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桃形的白屁股一摇一
摆,还真像一条俊俏的母狗,只是少了一条尾巴而已。徐婕妤趴到小杨胯下,不
知如何亲热,仰起头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小杨抓住一绺秀发,把她的头拖近来,命令她张开樱口,然后不管不顾地将
肉棒硬塞进去。香软的口腔包裹着肉棒的感觉,让他舒服得瞇上了眼睛。

  在这瞬间,变故陡生,一直处於迷茫状态的徐婕妤像受到巨大的震动一样突
然浑身一颤,神色剧变,神智就此恢复。可怜她马上就发现自己嘴里竟含着男人
丑陋的性器,一股杂合着尿骚和性臭的噁心气味扑鼻而来,她还来不及感到羞耻
就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跳起来就跑。

  「哎呀!我的妈!快,抓住她!」小杨猝不及防受此奇袭,痛得捂住老二惨
叫起来。眼见徐婕妤要逃跑,情急之下顾不得疼痛就一个饿狼扑食冲上去将她压
倒在地。

  徐婕妤刚才本有机会逃出门外呼救的,一则她毕竟有羞耻心,不愿赤身露体
就冲出去,所以先跑到放衣服的地方;二则受控时间太长,身体有些虚弱,所以
片刻间又受制於人。

  被小杨近两百斤的体积压在身上,徐婕妤根本动弹不得,只有不甘心地作着
微弱的挣扎,拼命喊:「救命!放开我!救命!」

  小杨任她呼喊,毫不耽心会让门外的人听见,麻利地将徐婕妤双手反剪捆了
起来。这间房子经过特殊加工,根本就不透音,他后怕的是如果刚才徐婕妤不顾
一切抢先出门的话,一切秘密都将暴露无遗,总部对泄露机密的惩罚有多严酷他
是清楚的,可以讲甚至比死更可怕。

  越想到此越害怕,加上刚才被狠咬了一口的肉棒,虽然太仓促没咬出血,但
也留下了几颗深深的牙印且疼痛难忍,不禁怒从心头起,顺手就是一个耳光抽了
过去,玉颊上立马留下几道浅红印。徐婕妤不再作声了,一双妙目充满屈辱和愤
怒倔强地瞪视着面前这个不久前还在心里取笑过的恶魔。

  一直没作声、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潘师这时站起身来,施施然走到被紧缚
的女人面前,伸出一支枯瘦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徐婕妤又想扭过头去,不知为
什么,那手指上有种神秘的力量使她一动也动不了,而且眼睛都不能眨。

  「神笑了。」

  像念咒一样,徐婕妤一听到这句话,眼神渐渐又陷入迷乱,紧绷的身体也渐
渐松驰下来。

  「大师,您老人家怎么也镇不住啊?」

  看着小杨颇有些责怪的神情,潘师阴沉着笑了笑,「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一般来讲,大多数的女人我只要初等意识波就可控制有余,这个女人我开始就发
现不太寻常,没想到用上了中等意识波,居然还让她找到机会逃脱了。厉害!厉
害!」

  「为什么前面控制得挺好,中间突然不行呢?」

  潘师沉吟了一下说:「有两个原因,一是她的意志力特别强,只有控制时稍
疏忽就会逃逸;另一种是曾经受过很大的刺激,只要正巧遇到刺激点她就会受到
很大的震动,一旦自身的力量超过控制的力量就会清醒。从她的情况看应该是两
种情况兼而有之啊!你把她放开吧,现在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不会再出问题
了。」

  小杨解开绳子,恍有所悟,「您的意思是,她不能留?」

  潘师蹲下来,黑黑的长指尖从徐婕妤雪白的肌肤上划过,从乳峰一直划到下
阴,徐婕妤睁着空洞的双眼毫无感觉。

  「果然是极品,也难怪你舍不得。」潘师答非所问。忽然换回那张死气沉沉
的脸,「但是她的意志力这么强,极难控制,随时可能清醒,如果把她送去做奴
隶,很可能出岔子,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小杨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咬咬牙,「好,既然老子以后玩不到你,现在就玩
个够!」

  他三两下就把下身脱个精光,命令徐婕妤躺在地板上左手握左脚踝,右手握
右脚踝,自己把大腿极度地分开,然后也不打算湿润,就将肉捧从她狭窄的阴道
硬塞进去。

  「啊……」徐婕妤神智虽失,反应也不如平时敏感,但过度的痛苦还是使她
惨叫了出来。

  乾涩的磨擦就像打桩机般一下接一下钉击着她的肉体和神经,小杨双手紧紧
地抓住徐婕妤两团软软的乳肉,飞快地抽擦,每一下都死命用力,插入极深,好
像要把睾丸都要挤进徐婕妤的肉壁里去。如果说起初他惊艳於她的美貌还有些怜
香惜玉的话,现在乾脆就是报复性的恶虐了。

  徐婕妤脑海十分混乱,痛苦得脸都扭曲了,一种极其屈辱的感觉挥之不去,
终於,两行清泪禁不住流了出来。

  潘师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两具扭成一团的肉体,他对小杨的急色并不以为然,
同时也惊诧於徐婕妤的意志,在他深度的催眠力下居然还有类似屈辱的反应,太
可怕了,大师越发肯定了自己刚才的结论。

  小杨兴奋之下并不耐久战,片刻就将一泡污浊的精液射向女人身体深处,这
才长吁一口气从她软软的身子上爬了起来。经过刚才一阵激战,两人都是浑身大
汗,不同的是,徐婕妤没接到指令前只知道依然大张着白嫩嫩的大腿,摆出一副
欢迎君再来的姿态,任凭阴道里还在流淌出白浊的精液,而眼神深处则还在闪烁
着泪光。

  潘师摇摇头,「小杨,像你这样玩法,哪个女人都会废了,也没情趣。看我
示范。」他转向徐婕妤,「母狗,你回到了童年,真艰苦啊,没东西吃啊,你饿
了,好想吃到奶呀,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吃奶的地方。」

  「我饿。」徐婕妤美目充满了饥渴。

  潘师指着自己的胯下说:「你终於发现,你要的奶就藏在这里。」

  徐婕妤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大师面前,急切地拉开裤链,毫不犹豫地就将他
的肉棒吞到嘴里。

  「你使劲地吸,每一下都恨不得吸到喉咙里。兴奋啊,兴奋得淫水都流出来
了,你在抚摸自己,啊,流了好多好多淫水啊!」

  在潘师的引导下,徐婕妤果然使劲用小口套弄着大师的肉棒,不用潘师动,
她每一下都吞得极深,脸颊凹进大半。自己极不舒服,也想呕,但就是不明白自
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同时她的两手还不停地在乳峰、下腹间游走。

  这幅画面实在淫荡之极,小杨看得眼睛都直了,他根本想像不到催眠还有如
此效力,刚刚疲软的阳具又神气活现地昂了起来。他蹲下身狎玩着女人的花瓣,
发现果然片刻间那里已泛滥成灾,甚至连菊肛也湿漉漉的。

  他边把女人的臀部提到合适的位置,一边学着大师的样子也送出一道指令,
「你觉得肛门好痒,唉呀!痒得难受,很想有根什么粗大的东西填进去。」

  徐婕妤屁股扭动起来,从菊肛里渗出更多的粘液。小杨看看火候已到,这次
不像刚才那么猴急,慢慢向菊花门里推进。但从未经人事的后门又如何能突然挤
入如此粗大的不速之客呢?女人还是痛得闷哼了一声,不是潘师把她的脸颊捏得
快,只怕大师的神棒也要挨上一咬了。

  这情形实在是淒惨,一个全身只剩下丝袜的美丽女子像夹心汉堡一样被两个
丑陋的男人一前一后地肆意玩弄着,过去她引以为傲的美丽肌肤现在每寸都被猥
亵地摸过,女硕士不存在了,管理界的女强人不见了,只有一具打满性标记的女
体像母狗一样在挣扎悲鸣,更可叹的是这种挣扎还是无意识的。

  终於安静了下来,小杨命令徐婕妤将他肉棒里最后一粒精子也吞进肚子里,
然后用温软的舌头将肉棒舔得乾乾净净方才放过已经疲惫不堪的女人。他看了看
早已整理好衣衫又恢复阴气的大师,询问潘师怎么处理这个女人,经过这些事,
他已经感觉这个神秘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主管,对情势的转移他也无可奈何。

  潘师打开换气扇排掉满屋浓烈的性臭味,不在意地说:「两个办法,一是放
她走,二是留下来给你慢慢玩。不过这个女人太危险啊,总部是不能送,你自己
也要小心为上。」

  这只老狐狸,明明自己也迷恋上了这个女人的肉体,偏偏要把屎盆子扣到他
头上。但是他有选择吗?小杨心中暗骂,表面上却是一团和气,颇为领情。

  「大师说的是,您说这个女人危险,说不定放她走后又想起今天的事来那就
更糟。我看只有大师能降服她,要么大师作出点牺牲,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慢
慢磨练,或者是个好鼎炉也说不定。」

  潘师这才阴笑几声,「好好,小子还算上道。」他转向周身污浊的徐婕妤,
向她送了一道複杂的指令:

  「现在你记住,你清醒之后,将永远不会记住从你进来后发生的一切,也永
远也不能去回想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永远都不能忘记你是神的奴隶,是
神的母狗,只要神有召唤,你就要乖乖地回到他身边,听从他的一切召唤。现在
你把自己身上清理乾净,然后我说「神哭了」,你就清醒过来,听明白了吗?重
复一遍。」

  徐婕妤机械地重复了一遍,毫无感情色彩,看着这个美艳的女人即将成为大
师的禁脔,小杨禁不住怒火中烧。女人默默地用自己内衣擦去身上的污浊,然后
又一件件地穿上。

  「神哭了。」

     ***    ***    ***    ***

  一切恢复了原状,眼前依然还是那两个主考官,瘦的依然阴沉,胖的却不笑
了。徐婕妤不明白的是刚才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恶梦,但梦里发生了什么根本
记不起来,而且不敢去想,只要去想就头痛欲裂。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全身疼痛,不明白本来洁净的内衣,怎么会感觉湿滑不
整,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想要虚脱,想要作呕,更奇怪的是她根本不能将这一切
怪现象联系到面前这两个考官身上,而明明他们是最可嫌疑的。现在她什么也不
想了,只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对她突然以不适请辞,考官好像在意料之中,也没有多加挽留,只淡淡地说
了句「遗憾」。

  大门在她身后合上了,徐婕妤却并没有喜悦之感,反而恐怖地意识到,也许
有一天自己还会回到这里的。

  「下一位。」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7 20:52     标题: 噩梦【第一部】(全) 作者:寒江

                           (二)小杨与潘师

                (上)

  灯光昏暗的地下室走廊,不时有女人的惨叫和呻吟声引起低沉的回响。

  一条长长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在幽明间穿越,上台阶,打开一张秘密小门钻了
出去。

  眼前一亮,里面原来是通往外界的办公室,一个胖胖的年轻人正慵懒地斜躺
在老板椅上欣赏着对面的大屏幕电视,画面明显是偷摄的,几具赤裸的肉体在翻
滚,不多时便分辨出是一男和三女,接着镜头拉近,特写出一张被酒色淘空的中
年男子苍白的面孔。

  听得身后声响,胖子头也不回,「潘师,第二批送往总部去的女人都准备妥
当了吧?」

  高高瘦瘦的中年人漠无表情地说:「快了。」

  「没想到堂堂的警察署长被我们略施美人计就摆平了,有了这卷带子,不怕
他不就范,哈哈哈……」随即又叹了口气,「可惜还有张市长那老顽固,油盐不
进,把老子逼急了就……一拍两散。」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潘师不理会胖子的牢骚,他从不怀疑小杨的能力,但却有些厌恶他的残暴,
两人因此总有些面和心不合。随手翻了翻散落一桌的报刊杂志,突然最新一期的
《都市风》封面上大幅丽人图牢牢抓住了他的视线,大标题是:

  「最年轻最具魅力的当家人白领丽人徐婕妤新任晶天大酒店副总裁」

     ***    ***    ***    ***

  晶天大酒店18楼,副总裁室。

  「对不起,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徐婕妤冷冷地对坐在对面的男人说
道。

  为什么,事隔这么久又要让这个人来撕开刚刚愈合的伤口呢?

  一年前她从TTP失魂落魄地回来之后,梦魇就挥之不去了,身体的异样,
衣裙的凌乱只能反映同一个可怕的事实,而更可怕的是她竟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也
不能想那天发生了什么,只要想一想就会头痛欲裂。

  恶梦,一个接一个的恶梦,几乎击垮了她的精神和身体。后来在朋友的力荐
下,她到了晶天大酒店,终於在近乎疯狂的工作中走出了低谷,又因积功在最近
升任公司副总。

  就在她满怀希望地走向新生活的时候,秘书小丽告诉她有人来访,而后她看
到了一张这辈子永远也不想再见的削瘦的脸──潘师,TTP的主考官。

  噩梦的气息在空气中隐隐浮动。

  面对这个周身邪气的男人,她从心底升起无法遏止的恶寒和恐惧,连表面的
镇静也快无法维持了。

  「徐总──」潘师对徐婕妤的逐客令置若罔闻,却在玩味着刚才漂亮的女秘
书通报时对她的称谓,「好,名字好,人更好。」

  「看来要保安来请你了。」

  「你不想知道应聘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句淡淡的话僵住了伸向电话的玉手,徐婕妤抿着嘴不作声,也没有继续动
作,无异於默认了。她太想知道、又害怕知道那缠绕了一年的噩梦到底是什么。

  「简单来说,你被催眠了,我想不用再解释催眠是怎么回事了吧?」潘师嘴
角微微一裂,像在嘲讽,「然后,我们做了很多男人应该做的事。当然啦,你也
基本上很配合,可是,没想到的是中途你会突然脱离了控制,对於这一点我很好
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卑鄙!无耻!」徐婕妤猛然将握在手中很久了的玻璃杯砸向潘师,俏脸被
怒火和屈辱烧得通红,她无法置信真会有人当着受害者的面赤裸裸地坦陈如此卑
劣的勾当,而且还毫无愧色。她现在第一个念头不是报警,而是找一把利刃狠狠
地刺进这个禽兽的胸膛。

  潘师轻轻巧巧地接住杯子,深深凝视住徐婕妤因愤怒而瞪大的眼,随口念出
一句咒话,「神笑了。」

  徐婕妤浑身一震,思维就像被突然耸起的高山截断,意识丧失的一刹那,她
只能短暂地想起那双瞇缝小眼中突然闪现出来的精芒,把她的意识裹胁进了无尽
的黑洞。

  潘师静静地看着徐婕妤从扭曲复归平静。一年了,潘师协助小杨在阴谋和血
腥中打天下,终於在这个罪恶丛生的城市紮下了根,但是作为男人,他忘不了这
张销魂的脸,作为精神控制大师,他更无法容忍在这个小女子身上栽的跟头,这
是他唯一的一次失败。解铃还需系铃人,他要从徐婕妤身上找到问题的症结。

  他拍拍手,「好,站过来。」

  徐婕妤顺从地走到潘师面前,姣美的面孔,高挑的身材配上面料名贵、做工
精细的黑色制服裙装显得仪态万方,卓然不凡,就是连阅女无数的潘师也禁不住
食指大动。

  「现在让我们把历史重演一遍吧。把衣服脱掉!」潘师的声音变得格外地轻
柔,富於诱惑。

  徐婕妤机械地抬起手,解开了第一粒钮扣,上衣滑落在地,然后是白衬衣、
胸罩、外裙、长腿肉色丝袜、乳白色缕花内裤,每脱掉一件衣物,潘师的呼吸就
要粗重一分。最后当一具体香浓郁、成熟饱满的赤裸女体无遮无掩地完全呈现在
男人的视线之下时,潘师已经把持不住了,竟有了跪下来抱住那双修长的玉腿痛
哭的念头。

  太惊奇了,一年的折磨不仅没有减损女人丝毫的风采,反而去掉了仅有的一
点青涩,使这具肉体更加饱满风韵,富於成熟魅力了。

  潘师连吸了几口长气,强压住心头的躁动,拉下自己的裤链,掏出粗大的肉
棒,「很好,再来舔舔它。」

  徐婕妤毫不迟疑地跪下来,冲着怒张的龟头张开樱口。

  就在接触的一刹那,徐婕妤突然神色变成了厌恶,而后矍然一惊,把头猛然
向后仰去。

  潘师早有防备,在徐婕妤还来不及起身逃奔的时候,就一指切在她的后颈穴
位上,女人立时昏迷在地。他侧耳听了听,屋里异常的响动还没有惊动外界,不
过倒也使他清醒过来,这里随时都可能有人闯进来,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这个女人
的办公室凌辱她,是不是昏了头啊?

  他蹲下身,不无遗憾地抚摸着躺在地毯上雪白的胴体,然后把她弄醒,在她
神智不清的时候又灌输进「穿好衣物,两分钟之后清醒」的命令。

  两次,两次都是在口交时出的问题,看来口交是她的一个心理障碍了,要想
真正控制住这个女人,只有彻底摧毁这个心结。

  潘师沉吟着,看着徐婕妤慢慢穿好衣服在恢复常态,便推开门,施施然走了
出去。

     ***    ***    ***    ***

  「啊……啊……」夜很深了,别墅区43号住宅的卧室里依然是灯火通明,
两具紧贴的肉体在作着拼死的搏击。除了斑斑汗渍外,女人下身处的床单都被淫
水浸润了一大片,可见战况之激烈。

  上次潘师从徐婕妤处无功而返,一直心头惦念,利用情报网跟踪到了她的住
宅,再次控制住刚刚沐浴完的女人。尽管受制的徐婕妤百依百顺,但只要涉及到
恐惧口交的来源就会缄默不语,或痛苦万分,纵有千般手段也无济於事,看来精
神控制也不是万能的,潘师决定用到最后一招——情欲挑逗。男人在一泄如注的
时候最软弱,女人在欲火高炽的时候最脆弱,多年的经验已是百试不爽了。

  於是他用意念唤起女人情欲的萌动,用银针刺穴打开女人的阴关,等到前戏
做足,徐婕妤已是情迷意乱,不能自拔了,潘师依然不动声色地挑逗她,总是在
她快要攀至快感顶峰的时候收手,又继续,又收手……女人被汹涌的欲念折腾得
死去活来。

  「来呀,给我……」欲火中女人的嗲声真是销魂刻骨。

  潘师看到火候已到,耸身而上,肉棒「噗溜」一下顺顺滑滑地贴着洪灾泛滥
的肉壁插入一半,却又停下来原地打磨。

  这一下可要了徐婕妤的命,她近乎疯狂地呻吟,泪流满面,甚至不知羞耻地
挺起下身去迎合。可是她进一寸,男人就退一分,就是不肯直抵花心。

  「啊……饶了我吧!」

  「告诉我,你第一次口交给了谁?」男人的声音依然冷酷。

  「不……啊……」

  男人加大摩擦的强度,同时向徐婕妤的脑海不断发出催眠的指令。女人像蛇
一样在床上扭动,一面受着欲火焚身的煎熬,一面在为保护心底最隐秘的记忆在
痛苦地挣扎。

  终於,女人的最后的意志崩溃了。

  「我父亲!啊……」随着女人长长的尖叫,潘师的肉棒也狠狠地捣向了花心
深处,就像一道强闪电把一切劈成了灰烬。在巨大的刺激交攻下,徐婕妤晕死了
过去。

  等她悠悠醒转,秘密就像失贞的少妇般再也无所遮依了。

  徐婕妤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在她十二岁那年,一场车祸使母亲全身高位瘫
痪,不仅不能人道,而且苍老得快,四十不到的她看上去像老太婆,父亲一个人
忙前忙后也没有什么抱怨,就是生理需要得不到发泄。母亲病后,小婕妤便伴着
父亲睡,天真纯洁的心灵根本想不到因为发育得早,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玲珑曲线
常常让父亲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一个夜里,酒醉的父亲终於按捺不住欲火,强行将阳具插进了睡梦中女儿的
小嘴……此后,虽然小徐婕妤一再地抗拒,父亲也一再地忏悔,但习惯的力量使
他一次又一次地重複着这件肮脏不道德的事情,在小婕妤的幼小的心里蒙上了沉
重的阴影,也越来越恐惧回家,经常逃课。

  这件事终於被母亲发觉了,万念俱灰,父亲再怎样忏悔也无济於事,终於用
唯一能微弱地动一下的左手服食过量的安眠药自杀。小婕妤认定是父亲杀害了她
最爱的妈妈,从此对这个有着血缘却无比陌生的男人痛恨至极,离家出走,投奔
了几千里之外的乾娘。由於乾娘家境较好,把她继续培养深造,她也勤力苦读,
终成女中英杰。

  不过此事不为人知,且父亲一直风评很好,反而在宦途上一帆风顺,据说他
受此打击后,洗心革面,终身不娶,用多行善事来赎回罪恶,却无论如何也赎不
回女儿的心了。

  徐婕妤环抱着肩,缩成一团,刺,一旦拔掉了刺,剩下的只有脆弱。潘师忍
不住对这个不幸的女子起了恻隐之心。

  「你父亲……」

  「他不是我父亲,他是禽兽!」也许仇恨的力量真的能焚毁一切亲情。

  「嗯,那个男人,他叫什么名字?」

  「张。明。远。」徐婕妤一字一顿。

  这下轮到潘师沉不住气了,「张明远,你说的是不是市长张明远?」

  徐婕妤嘲讽地一笑,「不是他还有谁?」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潘师在她讲述的
时候就没有用精神控制了。她也本该很恨身边这个污辱了她多次的男人,不知什
么原因,她发现自己没有想像中的恨,反而与他推心置腹,有问必答,有像对知
己坦诚压抑多年的心事后的如释重负,也就是说,潘师成功地将控制状态中的意
念潜移默化到了现实清醒的徐婕妤意识之中。

  「张市长,你的死穴找到了。」潘师喃喃地说。

  「你说什么?」

  「没说你,我们再来。」潘师一翻身将徐婕妤又压在了身下……


                (下)

  「笨蛋,你们都是吃屎的!」小杨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大发雷霆,「潘师
这么大活人,连接几天到哪里去了你们不知道?」

  几个手下人缩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我们真不知道啊,潘师一个人走时没
有交待,我们也不敢跟踪。」

  门敲了几下。

  「滚进来!」

  又一名显得较精悍的手下拿着几张照片走进来,「杨总,找到了,潘师应该
在晶天大酒店的徐副总那里。」

  「哪个徐副总?」

  手下人递过照片,小杨第一眼看了后就赞道:「这妞不赖呀,怎么早没弄到
手?」待再看几眼就认出来了,「哼哼,老狐狸,当初坏我的好事没与你计较,
想不到今天溜去吃独食了。哼!」

  小杨仰头想了想,断然说:「备车,老子也要来个月下访美人。」

  「铃……」

  里面的门开了,一个冰山美人隔着铁栅栏出现在小杨面前,看样子刚刚沐浴
过,松散的睡衣用带子随意挽了几度,一抹酥胸、几点春光就让小杨升腾起难以
遏制的欲念。

  「你找谁?」陌生人让徐婕妤觉得很厌恶,声音也是冰冷的。

  「我找一个瘦瘦的男人。」小杨嘻皮笑脸地说。

  「找错人了。」

  就在徐婕妤要转身关门的时候,小杨也念出了那句控制咒语,「神笑了。」

  女人果然顺从地打开了门,小杨立即在屋里逡巡了一遍,果然不见潘师的踪
影。老狐狸溜得可真快呀!

  他返身面对肃立不动的徐婕妤,满面挂满了淫笑:「宝贝,咱们可别辜负了
这良辰美景。」两手拉住女人的衣领往左右一扯,香喷喷的肉体就纤毫毕露玉立
於前了,比剥香蕉皮还利索。

  小杨挽住她的大把秀发朝后猛扯,徐婕妤禁不住痛得「啊」了一声,只能顺
势把身体弯成反弓,原本已很丰满的乳峰挺立得更加高耸。小杨俯下头吮吸她的
香唇,又移到小巧的乳头,很温柔地用舌尖逗弄,香软的乳头渐渐也硬立起来。
另外一只手扣住了徐婕妤饱满的阴阜,感受着从美女隐秘之处传来的热量和舒服
的毛茸茸的触感。

  「感觉真好。」他叹着气说。

  突然,他猛地将抚弄阴户的那只手攥成了拳头,狠狠地击打在徐婕妤柔软的
小腹上,徐婕妤立时捂住肚子瘫软在地,痛得满脸惨白。

  「贱人!母狗!老狐狸!你想先上、想独佔?没门!跟我斗?哈哈……」小
杨抬脚往女人身上乱踢,嘴里还不知所云地骂着。门外两个手下本来被火爆的场
面挑动得小弟翘翘,这下子已被他的变态吓了一大跳。

  就像莫名其妙的发作一样,他突然又停了下来,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扭
头对手下人邪笑道:「别急,待会儿有你们乐的。」

  徐婕妤躺在冰冷的地下,身上平添了几处伤痕,然而受制的身体是不懂得反
抗的,只有眼角凝起的泪珠或许可以表达她此刻无望的酸楚。

  又是清晨,每天的太阳都是新鲜的,但照在徐婕妤身上却没有丝毫温暖的感
觉。

  她在对着穿衣镜打扮,她把如瀑的长发披洒下来,化上浓装,穿上黑色的吊
带装和超短裙,呈现出从未有过的性感,如果此时有熟人在场,他根本就认不出
这是昔日高雅脱俗的女强人,还是个卖弄风骚的妓女。

  打扮停当,她开车出门,目的地不是往晶天大酒店,而是TTP旅游公司。

  下车,上楼,一路上都有异样的目光和龌龊的笑容,她视而不见,直至走到
了那扇房门前,那扇注定了她的宿命的熟悉的房门前。

  第一次敲响这扇门,那时的她充满了自信和希望,离开时却充满了迷惘和伤
痛。今天,她又来了,可是,她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回来吗?或者,她有能力自己
决定来不来这里吗?

  徐婕妤什么也回答不了,只有潜意识中的一个严厉的声音在不断地催促她:
「快进去,快进去!」

  依然还是应聘时的那间办公室,依然还是胖乎乎满面堆笑的主考官小杨,只
是少了另外一个人而已。

  小杨眼前一亮,这正是他所希冀的结果。昨天晚上,他和两个手下疯狂地玩
弄着这个难得的美肉,从她身上,小杨得到了在其他女人身上无法得到的更高的
快感,那真是魔鬼的盛宴。足足几个时辰,把女人从头到脚都糊满了腥臭的精液
方才兴尽而返,但猎手小杨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利用潘师轻描淡写传给他、又经他自己理解创新的催眠术给徐婕妤下了一道
指令,叫她在第二天上午打扮暴露到公司来见他。这是小杨牛刀小试,效果怎样
心里也没底,看到焕然一新的徐婕妤,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徐婕妤坐在小杨对面的椅子上,再度进入催眠。她上衣的吊带已经扒下,两
只富有弹性的丰满的乳房傲立於人前,嫣红的乳头随着呼吸起伏,似乎在轻轻颤
抖。

  小杨拉开抽屉,端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手术盘,上面摆着几筒粗大的注射针
筒,都抽满了液体。

  他站起来,清清嗓子,对着只有一个听众的空间演说:「女人,最重要的是
身材,然后才是脸蛋。身材好不好,关键看曲线;曲线美不美,还得要胸大。」

  他突然俯下身,一把捏住徐婕妤的乳头,扯成一个圆锥,「这位同学,你的
胸脯大不大?」

  「我不知道。」徐婕妤茫然地说。

  「错了!」小杨抬手打了一个奶光,痛得徐婕妤一哆嗦,「要说太小了。」

  「是,太小了。」

  其实徐婕妤不输於西方女人的「D」罩杯是很可以傲视群芳的,但在小杨无
理的暴虐面前,就算是清醒的她也难以违抗。

  「你爱不爱美?」

  「爱美。」

  「这就对了。」小杨满意地缩回手,「爱美,奶子又太小,怎么办呢?幸好
杨大夫有良方。」他得意洋洋地举起一支针筒,慢慢地扎进徐婕妤的乳房。

  「就这样,一点点地,把这里面的东西全部注进去不就大了吗?你说杨大夫
是不是聪明呢?」小杨邪笑着,慢慢将活塞按下去。

  冰凉的液体就像水银泻地,迅速顺着脂肪体的毛孔窜入纤维缝隙,不多时就
填充得满满的,后面的液体还在强力下不断推进,只有大海涨潮般一层一层膨胀
起来。

  小杨推到一半感觉得有些堵塞,用力按了一下,只听得徐婕妤一声痛叫,他
想现在还不能折腾得太厉害,又放慢了速度。过了一会又嫌太慢,又拿起一支针
筒,叫徐婕妤自己注射另一只乳房。

  好不容易注射完了一支,小杨又拿起一支。徐婕妤感觉得两只乳房越来越肿
胀,火辣辣地痛,注射进去的液体不再是凉的,变成了一股股小火流在胸脯里乱
窜,还窜到了眼睛前冒出了金星。

  「痛、痛……」徐婕妤呻呤出声。

  等到四支针筒注射完,饱满的乳房的确又大了许多,但不再雪白,而成了难
看的紫红色,皮肤绷得成了薄薄的一层纸,蓝色的静脉清晰可见,艰难地包裹住
两个大水球,似乎随便捅一捅就会破掉,有一个针孔处已开始倒往外渗水了。

  小杨走到徐婕妤跟前,抚摸着他的作品,爱不释手,随后掏出了他黑粗的肉
棒,「来,给我乳交。」

  意识受控的徐婕妤只有选择服从,然而当她刚把肿大变形的乳房往肉棒上一
夹就痛得泪流满面。

  「没用的母狗!」小杨气恼地抬手又欲一个耳光。

  「住手!」门突然被推开,潘师满面怒容地走进来。

  「呵,是大师啊!怎么,来怜香惜玉吗?难得见你为一条母狗发这么大的火
啊!」小杨冷笑道,根本没把潘师放在眼里。

  潘师怜悯地看了饱受折磨的徐婕妤一眼,用意念使她昏睡过去。

  「以前我就说过,你不能动她,更不能把她留在身边。」

  「这话倒奇怪了,你动得,我倒动不得?」

  「你难道不记得她不受控制的事吗?这几天我一直在诱导她,消除她的心理
抗力,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没想到会被你横加破坏。」

  「哈哈!对付女人,控制办法多的是,你的那一套落伍了,大师。」

  「有我在,你别想再动她!」潘师看到小杨前所未有的猖狂,大惑不解,但
既然撕下了脸,索性还捅烂点。

  小杨哧哧冷笑,抖出一封传真件,「你在,你还会在吗?」

  潘师拿来一看,原来是总部召他回去的急电,他心知肚明是眼前这小子搞的
鬼。有观念不同的潘师在,小杨很多事情不尽心意,总是束手束脚,正好藉徐婕
妤之事添油加醋向总部大告了一通黑状,总部虽不至於对潘师怎么样,急调回去
也算是小惩。

  潘师如同冷水浇头清醒过来,想起刚才的失态而鄙夷自己。只一瞬间,他收
拾起所有的情绪,又找回了邪气笼罩深不可测的天师模样。

  他淡淡地说:「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个女人也随你处置。但是你
对我不敬,要让你受点薄惩。」

  小杨还在为潘师的变化愣神,就被那双深邃的邪眼所控制,不由自主地两手
轮流抽起自己的嘴巴来,一个接一个,直至嘴角淌血,胖脸变成了猪头才回复神
智。

  「还有,看在总座的份上,给你这盘磁带,让你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大的
来历。后果自负,好自为之。」

  「小子记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等到最后这句话说出,室内早已没有
了潘师的身影。

  从TTP大厦顶层的大办公室可以全面地欣赏夜晚的都市五彩斑斓的霓虹灯
光,那灿烂的光辉下不知掩盖了几多血泪和黑暗。

  就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夜晚,一个醉得迷迷糊糊、脸面红肿的胖子光着丑陋的
下身,斜坐在沙发上,口沫横飞,骂骂咧咧:「打我?老子不怕,老子搞你的女
人,搞死她!老狐狸……」

  对面,赤裸美艳的女子抱着一支长衣架在跳钢管舞,尽管舞姿笨拙,却别具
风情,她的臀部还有鞭痕,胯间残留着精液,脸上明显看得出极度的疲倦,但是
没有指令,在没有新的指令来之前,她只能这样跳下去。

  一卷录音带静悄悄地躺在无人注意的角落……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7 20:55     标题: 噩梦【第一部】(全) 作者:寒江

                            (三)城市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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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强烈地抓住我们的欲望是淫欲,这方面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越是得到满
足就越滋生。」

                      ──(俄国)列夫。托尔斯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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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数十架镁光灯的闪烁把市政大厅映得雪一般的明亮。

  「老头子又发飙了。」两名市府小官员站在疯狂的记者群后面悄悄议论。

  台上,一个清峻削瘦的老人正在慷慨激昂地演讲:「……腐败!恶势力!已
经合流了!正在鲸吞我们健康的肌体,正在把C市这个人间天堂变成人间地狱!
他们这是幻想!」

  他停顿下来,轻蔑地看着底下的人群,彷彿里面就隐藏着他所说的敌人,随
后,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举起来晃了晃,「就在昨天,还有人拿五万
美金想收买我这个糟老头子,如果这些人也在看电视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
们,你们的算盘打错了,这钱,我不客气地收下了,马上就捐给残联基金,要我
停止打黑反腐,门儿都没有!」

  人群一阵大哗,随即掌声雷动。

  「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    ***    ***    ***

  TTP大厦董事长室。

  两个男人聚精会神地看着墙面电视的新闻直播。

  「张明远这老混蛋,五万元扔到水里还能听个响呢!」身着黑西装的精干中
年男子狠狠地掐熄手中的烟头。

  坐在对面老板桌后面的胖子把身子靠到皮椅上,阖上眼,不答腔。

  「杨总还是你说得对,老混蛋软硬不吃,有情报说现在还正在策划一次大的
行动,要把C市的帮派势力一锅端,於咱们很不利呀,是不是乾脆冒点险,把他
做掉?」

  「……」

  中年男子疑惑地看着闭目养神的胖子,他的表情很奇怪,一时皱眉,一时微
笑,还动不动撅起肥唇「喔喔」几声,着实有点高深莫测。

  突然,胖子的身体前倾,牛眼大开,呼吸急促,身体像打摆子一样发颤,下
身还传来「唧唧咕咕」的异响,把中年男子吓了一跳,刚欲起身查看老板是不是
突发癫痫,却又见胖子白眼一翻,长吁一口气,像团烂肉般瘫回到座椅上。

  「好爽、好爽。真乃神仙不如也!」小杨悠悠地说,抬眼看着部下惊诧的表
情,诡异地笑了笑,「阿光,我最近养了条狗,你要不要瞧瞧?」

  阿光心中暗怒,心说我和你谈正事,你却讲宠物,干我屁事。却见小杨伸手
到桌下拍了拍,「乖,出来跟哥哥玩玩。」

  阿光眼前一亮,这个惊诧比刚才更大,从桌下钻出来的竟是一个全身几乎完
全赤裸的大美女,说几乎是因为修长的玉腿上还穿着黑色的吊带袜,平添几分妖
艳和媚惑。雪白的脖颈上套着一个精致的项圈,如果不是后面拖着一根拉在小杨
手里的银狗链,别人还会以为是新流行的首饰。

  「去,给哥哥打个招呼。」

  长发美女像狗一样爬到阿光的胯下,昂起头,纤手揉搓着饱满挺翘、滑如凝
脂的乳峰,从挂着一缕浊白精液的红唇中吐出骚媚入骨的声音,「玩我的小穴穴
吧!」

  这情形撩人之极,阿光这种久经风月场的老将也不禁脑门一热,肉棒一跃而
起,碍於小杨没什么表示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女人好生面熟……唉呀!想起来,她不是晶天大酒店的副总徐婕妤小姐
吗?」

  小杨得意地扬了扬眉,「没错,现在是我的一条忠狗了。」

  「我们刚才说的话岂不是……」

  「放心,她被催眠了,现在就算要她跳楼她也不敢不从。哈哈,不信,给你
做个试验瞧瞧。」他踢了踢女人白皙的屁股,「到窗台上去,撒泡香尿给全市人
民尝尝。」

  徐婕妤直起身子,推开大玻璃窗,毫不犹豫地就抬腿蹲在了三十五层高的窗
台上,劲风从窗口直贯进来,把娇躯吹得像秋风中的残叶摇摇晃晃。女人无视眼
下的深渊,扶住边框勉强分开腿蹲下来,不多时,就有一股淡黄的热液从下身喷
出,迅速被大风吹散,散成晶莹的珠玉四下飞溅,一小部份还被吹回到窗台与屋
里。

  阿光倒吸了口冷气,倒不全是为女人超乎想像的大胆举动,更多的是惊叹小
杨的疯狂。这里在全市的最高处,又在最繁华的街市上方,只要正巧有人向上仔
细瞧就会发现这具身遭恶虐的女体,或许他要的就是这种暴露的刺激快感吧!

  小杨走到徐婕妤身后,充满爱怜地轻抚着玉背,嘴里说的却是另外一番话,
「慌什么?我们还没暴露呢!钱要用在刀口上,不要再愚蠢白白浪费在张明远那
些老顽固身上了。」

  「是。」

  「他要大干一场,我求之不得呀,正好借刀杀人,查查C市还有哪些帮派不
听咱们使唤,把名册给警察署的老朋友龙署长送去。这叫将计就计,懂不懂?你
这个猪脑袋。」肥手已下移到女人的下身,在花心处来回地拨弄,女人白皙的面
颊上泛起了红晕,口里发出低微的呻吟声。

  阿光不停地吞着口水,他要以莫大的毅力才能制止自己自慰的举动,小杨在
说什么,几乎没听进去几句。

  「至於老混蛋嘛,你不要理他,我自有办法对付。」

  「好的。」

  「那个女人是谁?」小杨突然朝后一指,阿光仓惶回顾,什么也没见到,定
定神,才知道小杨指的是正在电视上讲话的女子,身材美貌与徐婕妤相比不遑多
让,大方端庄的面庞和凛然正气的表情使她更具女政治家特有的知性美。她正在
回答记者提问。

  「喔,她是市议会的女议员,叫张璐,是张明远反黑的先锋。」

  「C市真是美女如云哪!」小杨若有所思,语气一变,面孔立时变得狰狞,
「他们不是要搞吗?索性搞大,搞成战争,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去吧!」

  阿光如蒙大赦,步履匆匆地离开了,想必是第一时间找个发泄的地方去了。

  小杨同时抠进女人下身的两个洞口,不紧不慢地扣弄着,另一只手从口袋里
摸出一盒磁带,笑笑说:「难怪潘师那老狐狸走时说你有来头,我差点错过了,
原来你是张明远的女儿。奇怪,你怎么不姓张呢?」

  沉浸於淫靡之中的女人没有回答,一切就像小杨在自言自语。

  「张明远,你的死期到了,哈哈哈……」

  随着小杨的狂笑,徐婕妤全身蓦然抖动,娇喘声中,玉门大开,琼浆翻涌,
就在光天化日之下面对攘攘人群毫无羞耻地达到忘情的高潮。

     ***    ***    ***    ***

  徐婕妤一动不动地在黑暗中坐着,她很害怕,二十多年都不曾有过如此彻底
的恐惧和孤独,她好像做了很多恶梦,想不起内容的恶梦,一个接着一个,无休
无止,以至於她怀疑现在是不是还身处恶梦中。

  这是在哪?一个没有光的狭小的空间,她摸了一遍,四周都是冰冷的铁皮,
空气还不混浊,也许有小孔透气,但她依然感到窒息,是在黑暗压迫下心理的窒
息,在这种鬼地方呆下去不死也会发疯。

  更羞耻的是,她摸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嘴里残留的精液腥味和下身异样的
感觉再次勾起了对那次错误应聘的痛苦回忆。

  脑海中模模糊糊地出现一个削瘦男人的脸,潘师,他说过我被催眠了,难道
我真的催眠了,还是被绑架了?怎么没一点印象?

  她不敢再想,双手捂住脸,泪水无声地从指缝中流淌下来。

  「噹啷」一声巨响,沉重的铁门缓缓拉开,她下意识地迅速将手捂住胸口,
强光照得久困黑暗的眼睛一片空白。

  一个肥大的身躯挪进来,屁股踏坐在徐婕妤的铁床上,肥手就向女人弹力十
足的酥乳捏去。傲性的徐婕妤自然不甘束手就辱,「啪」地将魔掌打开,极度的
愤怒压倒了恐惧,「你是什么人?把我放开!」

  「好烈性的女子,我喜欢。」小杨啧啧摇头,「难道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
的老朋友小杨啊!还想不起吗?那你的老情人潘师呢?」

  徐婕妤一阵眩晕,最担心的预料果然应验,「卑鄙!无耻!用这么下着的法
子绑架。」

  「绑架?哈哈,真会开玩笑小姐,你可是自己光着屁股跑来的。」

  「说什么我也不信。」徐婕妤被小杨下作的话激得满面通红。

  小杨说:「那好办,我给你证明,我会要你自己倒立,把你的骚穴和屁眼打
开给我看。」

  一分钟后,当徐婕妤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果然如小杨所言两手撑地,全身
倒立,而且将练过柔姿体操的玉腿成一字分开至极限,把女人最隐密的花园尽裸
人前。

  「呀!」徐婕妤惊羞地翻下来,抱成一团。

  「还不信吗?那我叫你就这样一丝不挂地走到马路上,挂块牌子:「干一次
收一块钱」,我想你这样标致的美女怕是男人都想干吧,我也正好多捞点收入,
哈!哈!哈!」

  「不要!」徐婕妤惊恐地看着魔鬼般的小杨,这个周身邪气的年轻人每句话
每件事都轻易击中她最脆弱处,早已疲惫的精神逐渐在崩溃,「不要催眠……」
女人呜咽起来。

  小杨见徐婕妤就要屈服,话锋又是一转,「其实我也不忍心啊,只要你乖乖
听话,我就不再催眠……」

  「……我听话……」徐婕妤咬紧红唇,眼睛已经红肿了。

  小杨冷笑一声,「我可不相信你一句空话,我也不怕你后悔,走,带你去看
看不听话会有什么后果。」


                (下)

  光艳夺目的流星雨从C市的夜空划过,这个曾令无数恋人痴狂的祥物在某些
玄学中却是大灾变的开端。

  枪声最早从景元区的一个地下赌场响起,赌徒持抢拒警,死一人,伤二人。
一小时后,泰安区一警所遭炸弹报复袭击,一角炸塌,累及周围民房。

  一次例行公事的检查就在人们的瞠目结舌间突变成了残酪血腥的城市战争。

  罪案就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到全市各个角落,尖厉的警笛声从星起到日落未
有半分稍息,把人们的神经绷得紧紧的,本就不算太平的C市此时完全笼罩在恐
慌的气氛之下。暴力和血腥持续了整整一周,隐伏在各个角落的歹徒不断地冒出
来,公然与警察对抗,而且悍不畏死,疲於奔命的警察简直以为他们疯了,黑社
会固然伤亡惨重,自己的损失也在增加。

  「这些跳樑小丑在作垂死挣扎,我还怕他们不来呢。你一定要利用这次良机
将黑社会连根拔起,决不手软。」张明远听完警察署长的汇报,作了个断然处理
的手势。

  可事情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乐观,在抽调重兵扫荡后,各帮派的喽啰倒是落
网不少,但没有一个能说清楚,都说是警方的一份绝密文件泄出,引起黑社会的
极大恐慌,从而在上层的授意下展示黑暗势力的能量,向警方施压,那些知根知
底的上层早已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次日,更猛烈的报复发生了,最繁华的商业广场被人纵火燃烧,熊熊烈火直
扑云霄,所幸在夜间,被困人员也及时救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紧接着又有一
队外地来的旅游团连车带人全部被劫持,从警方的眼皮底下神秘失踪。

  面对转入地下更隐蔽更凶狠的敌人,警方狼狈万分,也开始绝望。正在与军
队谈判参与协管之际,一个神秘的电话挽救了他们,根据线报,警方重重包围了
一幢不起眼的小楼,在里面救出了几乎所有被绑架的人质,只是内中的妇女都赤
身裸体,面露惊恐之状,好几个还有鞭笞的伤痕,不言而喻,悉数都曾遭到性侵
害,有三名姿色颇佳的女子则被秘密移走。

  不过另一个收获让警方欣喜若狂,从找到的一些文件中,记录了这次黑社会
暴力行动的策划经过,主要参与者和行动目标基本与事实相符,警方乘胜追击,
一举歼灭了盘踞C市多年的几个大门派主要据点,除首脑人物坚决否认外,抓获
的主要骨干成员均供认不讳。

  暴力案件嘎然而止,大批黑社会成员拘押待审,一度信誉降至底点的C市警
方总算大大扬眉吐气了一番。所有人如释重负,警方高层弹冠相庆,却不知在无
人知晓的阴暗角落也有人在大笑,笑声中同样充满了愉悦和放肆。

  警察署长,外号叫「大脸辉」的刘辉故作矜持地推开簇拥的记者群,不经通
报就直入市长办公室,张明远看了他一眼,比起上次的灰头灰脸来,这次满面油
光,志得意满,便淡淡地说:「失踪的三个女子找到了吗?」

  「没有。」

  「电话是什么人打的查到了吗?」

  「没有。」

  「这次黑社会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却并没造成多少真正的损害,尤其是警匪两
方的人员伤亡比例如此悬殊,你不觉得奇怪吗?是不是还有一些我们并不清楚的
内幕呢?」

  「……」刘辉的额头冷汗泠泠,早已不复刚才的傲态。

  正当难堪之际,周秘书进来转交给张明远一张大红熏香请帖:「晶天大酒店
10日新开业大典,恭请张明远市长莅临,敬备晚宴。」

  张明远皱眉道:「你忘了我从不出席任何私人宴会吗?」

  周秘书脸一红,正待说话,张明远的眼睛已被邀请人的名字吸引住了:「总
裁:王正光,副总裁:徐婕妤」。如果不是错觉,周秘书认定张市长的脸色似乎
还变了几变。沉吟片刻,老人改口道:「安排一下,我会出席。」

     ***    ***    ***    ***

  徐婕妤站在路边灯柱下发呆,这里是条热闹的干道,刚刚恢复平静心态的人
们穿梭不息。其实她没必要这么张惶,虽然没被允许穿上内衣,但全身的曲线裹
在一件紫红色的长条风衣里面,丝毫没有春光外泄之虞,除了因惊人的美貌勾得
男性路人频频回首之外,实在也无不不妥。问题就出在停泊於不远处那辆黑色小
轿车里的那个姓杨的胖子给她下达的指令上面:

  「就在马路上当着众人的面拉出臭大便来。」

  当时听到这句话,她就眼前发黑,羞怒得几欲晕厥,一直到现在站在这里她
想的还是只有一个字——死。

  可她却是个连死亡也无法选择的人。

  一周前那段噩梦般的经历给她的刺激太大了,她被小杨从囚禁室里带出,沿
着长长的地下走廊走着,在幽暗的地洞中,只有脚步声低沉回响,她不断在心里
勉励自己,可还是远远高估了自己的勇气。

  当一扇铁门徐徐开启,里面的景像在眼里一览无余时,她就开始尖叫,不停
息地尖叫,然后呕吐,吐到要把肝胆都要从喉头挤出来。

  其实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女人,当然,叫她是个「东西」可能更合适,女
人的四肢已整个地被截除,只余下光秃秃的躯干,曾经美丽过的肌肤上佈满了被
鞭打火燎过后的伤痕,不知是多少男人的精液乾结成厚厚一层腥黄色的壳,几乎
覆盖住了整个下腹和挺拔的乳峰,散发出浓得掩鼻的性臭。

  即便没有其他人在也不让她安宁,两根粗大的电动阳具深深地插进阴户和菊
肛,不停地扭动着,发出沉闷的「嗡嗡」声,肚皮也随之有节律地坟起,就像条
大肉虫在里面翻滚,意识已经混乱的女人只能在高潮来临的痉摩中发出不自觉的
呻吟。

  昏黄的灯光下,整个画面是如此诡异惨烈。

  更可怕的是,那个女人还是那么熟识得无法不让徐婕妤一眼就辨识出来──
叶琳,她最好的朋友,前段时间刚从国外归来就失去了联络,在这种情景下重逢
简直让她发疯。

  「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小杨带上门,耐心地等她稍稍回复部份神智,平静地说:「这不是重点,重
点是这就是我们处理不听话的人的态度。所以你不要妄想,就算不催眠也逃不出
我的掌心,除非你愿意变成那样的人干,千人骑万人干,哈哈哈哈……」小杨得
意地大笑起来。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徐婕妤瘫软在小杨的脚下,泪流满面。

     ***    ***    ***    ***

  徐婕妤果然顺从了许多,她还是整天蜷缩在小杨的办公桌下面,脖子上栓着
银链,只要主人落座就要主动伸出香舌去舔小杨的阳具或脚趾,小杨舒坦起来一
两个小时不让停,直弄到她嘴唇肿胀。有时候来了贵客,小杨也会把她作为礼物
赏用,徐婕妤觉得自己比狗还不如,狗起码还有两根骨头,她往往只能以男人恶
心的精液充饥。也许失去独立的意志还好点,起码自己不会那么痛苦。

  小杨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不像潘师热衷於催眠术,还是喜欢看着女人在清
醒的意识下一点点地崩溃,因此从来不会因女人的顺从而满足。他不停地变换着
花样试探徐婕妤忍受的极限,可是不论那些要求是多么无耻也没有今天这次的龌
龊,大白天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上排便,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或做得出的事情吗?

  轿车的窗口反射着冰冷的光,里面的人一定在紧紧地盯着,很可能还有一台
摄像机一丝不苟地记录下她的丑态。半个小时,这是小杨给她的时限,如果做不
到,她将会面临怎样的恶运呢,变成人干还是让她裸奔,还是更残酷?她不敢设
想,小杨的手段远非她所能想像。

  徐婕妤恐惧得发抖,这些日子她在小杨的办公室真正见识到了这些黑帮分子
极度的残酷,虽然不清楚这座城市发生了多大的裂变,但不言而喻出自这个中枢
的每道黑暗指令都会增添多少无辜的冤魂。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人潮丝毫也没有减少的趋
势。茶色玻璃车窗摇下来一点,有打火机的火光一闪,这是无言的警告,没得选
择了吗?徐婕妤的脸色青白不定,终於咬紧下唇蹲了下去,风衣的下摆拖到了地
上,形了一个小小的遮蔽所,没让别人见到过程至少可以稍稍让她安心。

  事实上这也是小杨的高明之处,让她在极度的羞辱中还残留那么一丁点的尊
严,逼得太急反而会使女人的精神整个垮掉就不好玩了。

  不知是徐婕妤还下不定决心,或者是过於紧张反而无法排出,总之半天也没
有动静,倒是有人对这个漂亮女人用奇怪的姿式蹲在地上很久开始感到奇怪了。

  就是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女人突然脸色涨得通红,以最迅捷的速度立起身
来向小轿车奔去。

  一股臭味弥漫开来,在她刚才蹲过的地方,赫然出现一节黄褐色的还散发着
热气的大便。

  人们惊呆了。

  徐婕妤坐在车上,紧闭着眼,大口喘气,胸口还在急剧地起伏,不敢看,更
不敢想,根本不敢置信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出如此羞耻的事情,不,应该是语言都
无法形容的肮脏的事情的人就是曾经那么洁身自好优雅大方的自己,疯了,也许
自己已经疯掉了。

  我还是人吗?女人把脸埋进手掌中饮泣起来。

  小杨将肥手从她的衣裳下摆滑进去,在那道无遮的神秘狭缝中上下捏弄,嘲
弄道,「了不起,了不起,看不出高贵的徐小姐还是个暴露狂啊!看来要你裸奔
也是小菜一碟了。」

  「……」

  「知道下一站我们要去哪吗?晶天,你的老家。喔对了,还没多谢你,我们
以你的名义低价成功收购了这座酒店,你依然还是副总裁,今天是重新开业的大
庆典,身为领袖的你理应以美妙的肉体去稿劳稿劳手下的弟兄吧!」

  「不要!」徐婕妤瞪大眼,痛苦欲绝地作着无谓的抗议。

  汽车已经平稳地行驶在通往晶天大酒店的路上了。车后,越聚越多的人们在
围观那块刚刚出自美人之身的粪便,热烈地谈论着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

     ***    ***    ***    ***

  张明远准时到达晶天,相较於同等规格的庆典,这里的佈置简陋了点,只有
老总王远光亲自带着接待员四处张罗迎宾,宾客好像也不多,尤其像市长这样身
份尊贵的客人。不过这样一来反而合了张明远的胃口,因为他来的目的只是冲着
一个人……

  想到那个人,张明远的心口就会一痛,昨晚他把那个名字反反覆覆看了无数
遍:「徐婕妤」、「徐婕妤」、「徐婕妤」……

  其实应是叫张婕妤的,整整十三年了,因为他的罪恶使父女形同陌路,他无
时不刻不在忏悔,过早地让白发爬上了头顶,也无时不刻不在打听和关注女儿的
成长,他相信女儿知道他做的一切,然而却始终无法得到原谅,是啊,连自己都
无法原谅的人,又怎敢奢望别人的宽容呢?

  难道这次你终於肯给老父一个机会了吗?十三年的时光终於平复了你心头的
创伤了吗?

  张明远就像年轻人第一次约会般激动得整晚睡不着觉,既热切期待又忐忑不
安。索性拿出女儿的成长照片细细端祥,十二岁以后基本上都是请人偷拍来的,
也有从报刊杂志上剪下来的图片和报道,厚厚一大叠,封面用颤动的笔触写着七
个小字:「我的最爱与最痛。」

  真的要面对了。

  「王……总吗?」擅长演讲的张明远不知怎的说话有些艰难起来。

  「不敢,叫我阿光就可以了。不知您老有何吩咐?」年轻人谦慎地微微躬一
下身。

  「算了,没什么。」张明远本想问问徐婕妤为何没有出现的,想了想还是作
罢。

  面上始终保持着难得一见的淡淡的微笑,张明远随着阿光的热情引导,转过
一条条精雕细琢的走廊,并没留意身边除了秘书之外,带来的其他人已被巧妙地
截留了。

  「龙凤阁」,晶天的顶级包厢,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奢华得令人咋舌。

  张明远这时已隐然觉得不对劲,在如此空旷的场所才猛然发现自己人如此单
薄。「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我,小侄恭候多时了。」长笑声中,另一侧大门洞开,一行人簇拥着
一个胖胖的年青人缓步进入厅中。

  「他是谁?我没见过。」张明远目视着派头耍尽的小杨,皱眉面向阿光。阿
光笑答,「这位是TTP集团的国内总裁杨老板。」

  「略有耳闻。」张明远冷淡地说,他其实早已听闻这家公司涉嫌参与黑社会
组织,尽管警察局一直找不到证据,但是他凭直觉认为这些人与此次血腥事件脱
不了干系。他已敏锐地察觉到今天来错了,鸿门宴,圈套。

  「我们走。」一旦发现形势险恶,便欲及早抽身,他连解释也欠奉便转身就
走。

  「很赶时间吗?张大市长,坐下喝杯茶的工夫还是有的吧!」小杨面上堆出
一朵花,口里却哧哧往外冒冷气,像吐信的毒蛇。

  张明远停下了脚步,事实上也出不去了,两个陌生的汉子已悄无声息地堵在
了门口,手按住鼓鼓的腰包。他自忖这些傢伙不敢真把他怎么样,谋杀市长吗?
真是笑话,索性坐下,怒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花样。」

  小杨也坐了下来,与他远远相对,也翘起一条二郎腿说:「真人面前不说假
话,你收到的那张支票,是我们给的。」

  「现在猜到了。」

  「这次警匪大战也是我们挑起的,您老这么聪明,那个电话想必就不用说了
吧!」

  「目的呢?」

  「藉警察之手消灭异已,藉机扩展自己的势力。」

  张明远很有一种被戏弄的羞辱感,「很高明,你不怕同时暴露自己?或者被
那些帮派发现真相转而对付你?」

  小杨微笑不语,实际上这是他与警方一些高层以及被拉拢的各帮骨干共同做
的一场秀,付出的代价之高、涉及机密之多,又怎么会真的蠢到向眼前这个敌手
和盘托出呢!他轻轻转过话题:「您看,我有问必答,是个好学生吧?」

  张明远也不相信他真会回答:「那好,我问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掩饰得这
样好,为什么选择这时候坦白,你以为能灭口吗?」

  小杨荷荷大笑起来,「大市长,你误会了,我们只有一个目的,与您交个朋
友,往后多多合作。」

  张明远冷笑道:「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小杨仔细盯着他的面孔半晌,耸耸肩,「坦白地说,不像。不过,有一个人
也许能令您的想法改变。」他脸上露出邪笑,拍拍手。

  大门再次开启,一条倩影随着清脆的铃铛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经过精心的装扮,整个身体包括手臂都遮蔽在拖曳及地的半透明白色纱袍之
下,把玲珑有致的胴体勾画得极具诱惑力,高挺的酥胸那嫣红樱桃凸印成深色的
两点,格外引人遐思。面对十余道淫邪的目光,她洁白的面孔上漠无表情,眼神
中透着无尽的迷惘。

  徐婕妤,再次在精神桎梏下陷入深渊的极品性奴。

  张明远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虽然不知道女儿已被精神控制,光从外表
就看出她已落入这夥歹徒的魔掌。「婕妤,你怎么啦?」他惊怒地起身想抓住女
儿,不料却被人牢牢地按回椅子上,并将手反过去与椅背用绳子绑在一起。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

  「骂得好,老子是个贱骨头,最喜欢让人骂。」小杨咪咪笑着,冲呆立的女
人喝道:「母狗,忘了我交待你怎么做了吗?」

  徐婕妤像一片云般飘到张明远的跟前,纤手抬起拉开活扣,纱衣如同蜕落的
蛇皮无声地滑到地上,白得眩目的胴体就在转瞬间裸现在人们面前。室内起了一
阵小小的骚动,男人都瞪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美得令人屏息的仙女般的女
子,那一弧一翘、一沟一壑,再细微的地方也无处不炫耀着造物的天工。

  赤裸的女人全身只有一件饰品,就是系在颈上的银项圈,正中的小铃铛躲在
胸口,随着呼吸的起伏叮噹作响。

  「父亲。」女子轻柔地说,脸上没有爱,也没有恨。

  这是他的女儿,他朝思暮想的张婕妤吗?

  「我,不认识你!你们这些畜牲,为什么要侮辱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张明
远愤怒地叫喊着。

  「张市长,你以为我们真不知道你和徐小姐的关系吗?」小杨嘲弄道,有意
把「关系」两字放得很重,「何况,刚才那一口「婕妤」喊得多自然亲切啊,哈
哈哈……」

  徐婕妤充耳不闻,继续完成着她的使命,「让我服伺你,再次得到快乐,父
亲。」

  她弯下腰,解开张明远的裤口,不论老人的心里是如何惊骇莫名,在年轻女
人滑嫩的素手抚弄下,还是无法抑制正常的生理反应,肉棒颤颤然高举起来,这
一切动作纵然淫秽,在旁人看来徐婕妤做得如行云流水优雅非常,然后张开腿,
跨到老人的大腿上,将肉棒扶住对正自己的穴口,一沉身坐了下去。

  那一瞬间,老人的阳物在如此诡异的情形下,突破伦理纲常的重重壁垒,第
一次深深插入亲生女儿温暖的肉体之中。

  「不,不……」在女儿忘情的起伏间,长长的黑发在空中飞舞,老人泪水纵
横,报应,上天就是这样报应我的吗?

  两个男人嬉笑着走到两侧,掏出自己的阳具,要徐婕妤一边一个握在手中套
弄,在小杨的催促下,女人起落的节奏越来越快,动作越发癫狂,其中一个男人
已经将精液射到她脸颊上她都不知放开手,在长长的叹息声中与父亲同时达到了
高潮,一串不伦的种子打到了密宫深处。

  另一个男人也将精射到徐婕妤的乳房上后方才移开,留下喘息未定的女人抱
着父亲,身体的交合部还在缓缓地淌出淫水。

  小杨正看得欲火高炽,忽觉两人半天都没有动静,急步上前看时,却惊见老
人双目圆睁,脸色紫黑,一缕鲜血从鼻孔挂下,竟已气绝了。

  就在高潮来临的一刻,老人的痛悔和羞愤也达到了极点,也许只有这冲天一
怒的死才会释放这颗永世都在赎罪的魂灵?

  见惯大场面的小杨此时也只能瞠目结舌,这绝对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想以两
父女的不伦关系为要胁,逼迫市长就范,就算达不到目的也能迫使其下台。不料
想把戏玩过了头反弄出了人命案,而且全世界的人很快就会知道市长是在晶天暴
毙的。

  不是前功尽弃那么简单,说不定刚刚站稳根基的组织要因此重新转入地下,
小杨整个背脊上都渗出了冷汗。

  所有人都在惊惶奔走,再无闲心向安静地站在角落的徐婕妤看上一眼,动人
的身体依然不着寸缕,她此时需要的不是衣裳,只是一颗渴望回归恬静家园的心
灵。

  一颗晶莹的泪珠不为人知地从腮边滚落……

                           【第一部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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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幕,第二部什么时候出来?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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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7 21:03     标题: 噩梦外传之殒星(全) 作者:寒江

                          噩梦【外传】 殒星
                          

作者: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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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专为无极贺岁所作,同意收入元元图书馆,谢绝转贴!

  祝朋友们圣诞快乐,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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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强烈地抓住我们的欲望是淫欲,这方面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越是得到满
足就越滋生。」

                      ——(俄国)列夫。托尔斯泰

     ***    ***    ***    ***

  清冷的秋风从低空拂过,林木瑟瑟响动,又有几片枯黄的叶片无奈地在空中
卷扬,飞舞。

  庆山陵园。新坟。

  一张十天前的报纸被风刮起,头版赫然是粗体大黑字:「黑帮火并,金叶堂
烟消云散」。

  「快讯。今日凌晨两时许,一伙幪面人突然持抢闯入东正大街平安里16号
私宅中,将宅主叶姓男子全家五口及六名保镖全部杀死,迅即离去,目击者声称
曾听到枪声,警方也证实现场有过激烈枪战和被洗劫的痕迹。叶姓男子原名叶兆
龙,据传是C市黑社会小帮派金叶堂堂主,警方初步分析此惨案系黑帮内部火拼
所致,至今凶手尚无下落,经此一役,金叶堂群龙无首,就此烟消云散……」

  身披黑色风衣的女子望向那张翻飞的旧报纸,戴着墨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
情,「洪伯,我託您办的事怎么样了?」

  一直肃立在一旁的瘦弱老人,手握拳挡在嘴前轻轻咳两声,心事沉重地说:
「大姪女,你真的想好了吗?叶家可只剩你这根独苗了,再出什么事,老头子我
可怎么二弟交待啊!」

  颀长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从红唇中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血海深仇,不
报耻为人女。」

  洪伯叹息一声,道:「二弟跟我说起过你的身份,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
只是对头势力太大,我怕你单拳难敌四手,不如请警方协助吧!」

  黑衣女子冷笑一声,「C市的警方?可能早就让黑社会喂饱了,否则怎么会
到现在还毫无线索?我不信任他们。」

  洪伯无言,递过一张小纸片,黑衣女子迅速浏览过后翻手间便成碎屑,突然
面向老人跪了下来,洪伯吃了一惊,「大姪女,你这是干什么?」

  「洪伯,我父亲说过,这个世界上他只有你这么一位好兄弟,现在危难时刻
也只有您挺身相助,这一去不知是否还能回来,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您老人家
先受我一拜。」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哽咽,两行清泪沿着皙白的面颊流了下来。

  她不顾老人的阻挡,郑重地叩了三个头,然后断然地站起身来,也不拭去泪
迹,沿着被薄雾截断的小径,长筒小蛮靴践踏着一地的落叶走远,清丽的背影坚
毅而孤独。

  秋风愈见肃杀了。

     ***    ***    ***    ***

  帝都夜总会,C市最豪华的销金窑。

  今天正是挑选新舞女的日子,这次来的几位质素都很高,但与站在最左边的
那名黑衣女子相比便是麻雀见凤凰了。那黑衣女子粉面红唇,瘦腰丰胸,长身玉
立,乌黑的长发挽成高髻,端的是美艳不可方物,更难得的是自然发散出来的冷
冽脱俗的气质,高贵大方,与一般的脂粉相较自有云泥之别。难怪见惯了女人的
夜总会保安头子发哥一睹之下便目眩神迷,难以自持了。

  「想不到今天来了个宝贝哇!」他涎着脸停留在黑衣女子面前,一双贼眼不
停地在高挺的酥胸上逡巡,彷彿能够透过薄薄的纱衣触抚到那两团香软滑腻的嫩
肉。想到兴奋处,连黑脸上那些丑陋的疙瘩也泛出红来,「爷要查查这里面有什
么夹带没有。」

  他伸手就向女子的胸脯摸去,不料就在指尖与胸尖还距离不到零点一釐米的
关头,竟一把被人捏住手腕。

  「请你放尊重点!」黑衣女子沉声道,面上泛起羞怒之色,杀气从眉宇间一
闪而过。

  发哥脸色大变,「嘿,想不到这妞儿还有两招。」

  黑衣女子松开手,心中暗悔。

  文中暗表,这黑衣女子就是叶兆龙早年秘密送往M国读书的大女儿叶琳,一
年前加入了中情局特工,一直不为人所知,此次惊闻噩耗偷偷潜回C市,既是完
成父亲的一桩遗命,又欲调查真相。

  后得到父亲生前挚友洪伯的帮助查出是新晋帮派龙兴社所为,但狙杀原因不
明,而且龙兴社背后好像还有一股更大的恶势力在操纵。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仗着当特工时练就出来的一身高超本事,她决心以舞女
身份混入龙兴社会馆同时也是旗下最大的产业帝都夜总会中,找到他们犯罪的证
据,再将这伙恶势力一网打尽以报父仇。不料刚开始就受到小喽喽骚扰,情急之
下差点泄露实力,坏了大事。

  幸好发哥让色欲迷昏了头,只觉大失面子,并未深想,狠狠地说:「妈的,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你不知道这是老子的地盘吗?进得来就由不得你出去。
给老子扒光,老子要彻底搜一遍。」

  「住手!」一个精干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除新来的舞女外,在场众人一齐恭身叫道:「王总。」

  中年男子冲发哥斥道:「见了漂亮女人就这德性,成何体统?人家是自愿来
给我们捧场的,不是你抢来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发哥现
在耷拉着头,除了满口「是是是」外不敢再吱半个字。

  中年男子又走到排成行的新舞女面前一个个看过去,最后直视着叶琳那双清
澈忧郁的大眼睛真诚地说:「对不起小姐,我的手下失礼了,你受惊了没有?」

  叶琳微微摇头。

  「能否请教小姐芳名?」

  「星莎。」

  中年男子口中重覆了一遍,笑了笑说:「好名字,星莎小姐,不过例行检查
是我们这的规距,还请你谅解配合。我请领班吴姐带你去单间好吗?」

  他口中说得客气,手势一挥却是不容置疑,当下便有一名三十来岁的妖艳女
子站出来说:「星莎小姐,王总对你真是青眼有加呀,这里最红的小姐也没有过
如此优待呀,请随我来吧!」

  叶琳无奈,只得随吴姐进到一个小间里。

  「把衣裳全脱了吧。」吴姐掩上门,也许是职业习惯,她无论和谁说话都带
着很重的嗲音,像撒娇一般,叶琳听得浑身难受。

  见叶琳迟迟未动,吴姐笑道:「哟,在女人面前还害羞啊?老板他们可就在
外面等着,你不让我查,待会就是那些臭男人来查呀!」

  叶琳倒不怕人查,她没带枪械,一些惯用的近身武器早就贴身收妥当了,只
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要赤身相向,哪怕面对的是女人她也觉得羞耻异常。最后咬
了咬牙,终於还是解开带子,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了下来。

  「还有胸罩、内裤呀。」看着冷艳的叶琳羞红了脸的模样,吴姐神经质地格
格直笑。她早先曾是帝都最红的台柱,虽不复青春,但对自己的容貌身材依然颇
为自傲,眼下这具光洁如玉的胴体处处胜过了她,老板似也有意,不由得又妒又
恨,想法子整治一下她就好。

  「我是来做舞女,不是做鸡。」叶琳怒道。

  吴姐冷冷地说:「做舞女也得看,这是行规,你不让看就请便吧!」

  叶琳横下一条心,手抱住头,听任吴姐尖利的指甲在她弹力十足的乳峰和大
腿上掐,又照吩咐躺到四方小茶几上,两腿叉开。吴姐捏住两片嫩红的阴唇左右
分开,贴近察看阴户是否乾净,手指还伸到阴洞内柔软的肉壁上刮了刮,娇躯一
阵轻颤,顶端的小肉粒也起了微妙的反应。

  看着如此洁净美丽的花瓣,吴姐也忍不住「啧啧」有声,抽出手指,冷不妨
一下插进缩成一小簇的菊肛里,叶琳大惊,吃痛将身一扭脱离吴姐的控制,翻身
坐起怒道:「你做什么?」

  「看你有没有痔呀!」吴姐似觉自己理亏,声音也细了几分,「现在检查完
了,没事了。」

  「检查完了吗?」王总突然推门而入,叶琳猝不及防,匆匆随手捡起地上的
一件衣服掩住胸口,全身像刺蝟一样抱成一团。

  王总看着裸露在外面的雪白胴体和那双修美挺直的长腿,顿觉眼前一亮,微
笑道:「怎么样?」

  「恭喜老板,一等一呀。」就算再忌恨吴姐也不敢不在老板面前说实话。

  「很好,今天就开始上班,吴姐,你要好好调教她。」

  「是,老板。」

     ***    ***    ***    ***

  靡烂的夜生活是有钱人的游戏,特别是有钱的男人,叶琳望着那些红头猪面
与舞女们调笑的男人们就觉得噁心,如果不是重任在身,她恨不能把这些社会渣
滓全杀了。

  此时的她更换了一套月白色的晚装,薄施粉黛,有如芙蓉花开,光艳惊人,
普一亮相便引起全场轰动,男人们像苍蝇一样轰涌而至,挥之不去,挤得在一旁
的吴姐花容失色,后来在保安的护卫下才勉强进到一位客人的包厢。

  不想没多久客人便大发雷霆,指责星莎不懂奉迎客人,有一搭没一理,冷冰
冰的死人相,吴姐只得又拚命道歉,说她是新来的不懂规距。

  转台又是这样,如此三番,吴姐只得把她领回后台,气道:「想不到你是红
漆马桶外面漂亮。摆什么小姐谱,有本事你别到他妈的这里来呀!」

  叶琳根本没听到她在讲什么,她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情势,发现这里果是龙潭
虎穴,且不说大批全副武装的保安,混杂在人群中的还有不少腰间鼓鼓明显是枪
支的混混。

  十时许,有一批神秘人物从侧门进来,既不喝酒、又不找小姐,在发哥的带
领下直接往戒备森严的后台楼梯口走去。后台楼梯通往什么地方她也不清楚,只
听吴姐作简单介绍的时候说过是禁区,普通人如果随便闯入,「就没想活着回来
了。」吴姐满面惧色。

  「可能那就是总部所在地,我一定要想办法上去。」

  洪伯给她情报时说过,后楼向来神秘莫测,除了龙兴的心腹,没有谁弄得清
那里面的真实情形。

  叶琳孤身涉险也就是为了便於从内部寻找良机,她暗忖,硬闯绝对不行,暗
入一时也找不到门子,想不到什么好办法,难道真在这里当一辈子舞女任男人玩
弄吗?不由得心下有些焦急起来。

  「星莎小姐,发哥找你。」消失了一会的吴姐突然满面暧昧地回来。

  看到她的脸色,叶琳就知道发哥找她干什么了,厌恶地说:「不去。」

  「你敢拒绝发哥?」吴姐夸张地说:「咱们姐妹可都是他罩的呀!再说了,
发哥现在在总控房忙得脱不开身还能想到你,多大的荣幸呀……」

  叶琳听到「总控房」三个字,脑子轰然一热,「好,我去。」她毅然道。

  总控房果然在二楼,吴姐只能把叶琳送到楼梯口,又由守卫的保安领着带到
最东头一间大房中。

  外表不显眼的房子里面全部是高精尖设备,整面的电视墙全部是一处处房间
和走道的即时画面,包括舞厅里面疯狂的人群。操纵台前面的一台大监视器里可
能正切换到某一个房间,一对裸身男女在床上激烈地交合着,淫词秽语通过麦克
风的放大不绝入耳,格外令人血脉贲张。

  总控房另一端摆着一张长沙发,茶几上此时摆上了两瓶酒和几样小菜,发哥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看来有一些时辰了,酒精和色欲的双重刺激下,脸
上泛起了猪肝色。

  「小美人,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哈哈,好!过来,陪爷喝两盅。」发哥
眼色迷离,舌头打着结。

  叶琳看到这种场面比吞了苍蝇还噁心,犹豫片刻还是不想失去这个难得的好
机会,款款走到发哥身边坐下来,拿起酒瓶给他斟上。

  「你,也喝。」发哥色迷迷地笑着,一只手就顺势搭在她的大腿上。

  「对不起发哥,我不会喝酒,我帮你倒吧!」叶琳有意无意地把手肘支在大
腿上,阻住了禄山之爪向禁地侵入,还得强忍住巨大的诱惑不去盯着对面的电视
墙瞧,只能一边偷偷瞟几眼暗暗记下一些看似关键房间的位置,一面装作无知女
孩好奇似的说:「发哥,这里就你一个人啊?」

  「你,听我的,先喝一杯,我,就听你的。」发哥不正面回答,端起了一杯
酒,执拗地送到她的香唇边。

  老狐狸,看来不给他点甜头是不行了。叶琳只得笑了笑,就着他手中的酒杯
一饮而尽。她其实很能喝酒,在M国受训时早就受过各种严酷的训练,包括性,
她来当舞女之前已经作好了献身的准备,只是给这小喽啰深感不值。

  「还来吗?」发哥笑道。

  「真的不能喝了,发哥。」她想起吴姐特有的娇嗔,如果用在这里效果可能
更好,可惜她学不会也宁愿不会。

  「你不来,那我来了。」

  发哥搭在她大腿上的手掌蛰伏了一阵,又开始向根处挺进,叶琳忽然发现自
己根本无法阻止,气力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还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刚才还显得醉熏熏几个字还吐不来的男人,怎么突然言语利索了,眼神也变得凌
厉起来?

  叶琳心头发紧:陷阱!

  男人的手像蛇一样,从她旗袍分叉处蜿蜒而入,一路抚着她紧实光滑的大腿
肉直至隐密的三角区,两指贴住潮热的私处,一点点地触抚感受布质包裹下女阴
的美妙形状。

  「后悔了吧,小美人?」男人得意地凑近她,在她吹弹得破的粉面上亲了一
口,浓烈的酒臭味使她几欲呕吐。

  「告诉你吧,刚才你喝的小酒酒里面加了点药。放心,只是让你暂时没有气
力,不会伤了我的小心肝的。」男人越说越噁心,手下也丝毫没闲着,开始解她
外衣的纽扣了,「不过你也别怨我,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你不简单,刚才我有意试
你,发现你总是偷偷往监视墙那边瞟。越是想掩饰越是露馅呀小宝贝,比起咱们
这老油条来你还嫩点。」

  女人全身利索地被扒了个精光,连盘起的发髻也被散掉,一把隐藏其间外形
很像女人发夹的小物体掉落到地上,发哥拾起来,在机关处按一下,弹出一截锋
利的刀锋,赞道:「M国制的万用工具刀,可开万锁,刀尖淬毒,见血封喉,犀
利!」

  叶琳全身绵软无力,只有眼睁睁地任其所为,心下悔恨羞怒交集,发哥果然
是老手,可笑自己还把他等同於一般的好色之徒,她终於为自己自视太高,阅历
太浅付出了代价,可是,谁还给她后悔的机会呢?

  发哥把女人在沙发上放平,两腿摆开,全身摸遍确信她再无武器,顺势在女
人特徵部位多捏几把狎玩她。望着叶琳赤红的双眼反而更兴奋,「老子知道你是
一定大有来头,这种特制的万用工具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不过老子不管,
先玩几把再交给老板,等到你见识过老板的手段后就会想到哥哥我的好处了。」

  他将手握住叶琳的脚踝举起来,把两腿弯曲推至女人胸前分开,猪头脸就埋
进女人的胯间用舌头舔弄起来,「呼噜呼噜」的就像猪进食。

  叶琳素有洁癖,女人的隐密处向来清洗得干乾净净,绝无异味,自然而具的
女人体味因此愈发明显,於男人而言有如一剂猛烈的春药,精虫几欲入脑,恨不
能将鼻子当阳具插进肉洞中,将那丝丝缕缕的异香照单全收,一点不落。

  「妈的!受不了了,先干一炮再说。」发哥下体胀得发痛,迫使他尽早结束
神游境界,直起腰起,提枪上马。经过刚才的一番过激的前戏,再贞洁的女子阴
洞也已经遍佈甘露,桃源水涨了,发哥的大肉棒插入时只略感紧窄,果无滞碍,
拼尽全身气力一捅而尽……

  就在此时变故徒生,只听得发哥惨叫一声从女人身上翻滚下来,刚刚还雄姿
英发的大肉棒萎缩成了寸许长的小鸡米,前端还淌出一大滴乌红的鲜血。他瞪大
眼扑向毫无抵抗力的叶琳,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嘶吼着,「你这个婊子,臭穴
里竟然放针,老子跟你拚命!」

  他疯狂地用力掐着,叶琳呼吸断绝,大脑开始缺氧,眼前男人狂怒的脸变成
了模糊闪动的影像。就在她以为自己命将不保的时候,压力陡然消失,发哥颓然
滑坐到地上,全身青紫,业已气绝身亡。

  监视器里那对寻欢的男女已经走了,只有电视墙上无声的人群熙熙攘攘地动
着,猝然而至的静默让人感觉如同坟墓般窒息。

  叶琳睁开眼,心焦地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过一分钟她就向死神多亲
近一步。她不知道药效有多长,如果在药力未解之前让人发现,那她就真的只有
死路一条了。她默默念起祷文,上帝呀,您能听到您忠实的子民在祈求帮助吗?

  也许上帝真的听到了,片刻后,她发现自己手脚已能够活动,流失的力量又
回到了身上。恰在此时,门外脚步声传来,叶琳杀气毕露,来不及着衣便掩至门
后,从猫眼中发现一名保安正欲叩门。

  她猛然将门拉开,保安惊见赤裸美女,目瞪口呆,来不及作任何反应便被叶
琳一把扯入,左手抱头右手捏住下巴就这么「嘎」地一扭,保安只来得及闷哼一
声便稀里糊涂地进了枉死城。她不敢再耽误任何时间,迅速穿上衣物,冲到控制
台前,辨认出总经理室和通道,然后动了番手脚,消失在门外。

     ***    ***    ***    ***

  龙兴社总部会议室,环着圆桌坐满了各色邪道人物,气氛十分凝重。

  「想不到上次行动会一无所获,金叶堂那死老鬼还真是藏得好,大老板很生
气!」坐在席首的王总冷冷地环顾四周,所有的人都不敢正视,惴惴不安,除了
王总外,没有人见过大老板,可以人人都明白大老板生气的后果是什么。

  「没想到死老鬼会自杀,口供都来不及问,哼!幸好,」他话锋一转:「有
线报称他远在M国的大女儿回来了,我想死老鬼一定告诉了她,所以你们的任务
是四处撒网抓捕此人,记住,务必抓活的。」

  「是,老板。」众人轰然而应。

  「别大意了,她可是中情局的特工,棘手得很哪……」这时他的手机铃响,
他接听时脸色阴晴不定,只有「嗯嗯」几声,最后收线时说了句,「做得很好,
带过来。」

  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一名保安面无人色地闯进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老……老板……大、大、大事不好啦,发哥他……他……死了。」

  所有人均站起来,只有王总斥道:「慌什么?」

  总控室内一片狼藉,王总皱着眉头看着冰冷的尸体抬出去后,吩咐道:「快
查,人去哪了?」

  早有手下在监视器前搜索半天,「老板,到处都没有,是不是溜了?」

  王总走到控制台前仔细看了片刻,突然狠狠搧了那个手下一耳光,「蠢货,
没见监视器让人动了手脚吗?」

  原来叶琳走时除了夜总会外,其余镜头均悉数破坏,只保留了静止不动的画
面,就算有千军万马过去,监视器上也是空无一人。目光锐利的王总是从其中恰
好有一个静止人头的画面上看出破绽的。

  他沉吟了一下,「如果她只是想溜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这样做只有一个
目的……」他转身冲手下大吼,「清空夜总会,打开应急灯,集合所有的手下,
给我关起门来全楼搜,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

     ***    ***    ***    ***

  叶琳已经潜入了王总的总经理室,从抽屉里的名片上得知真名叫王远光,而
且还得到一把手枪,不过她感兴趣的不是这些,保险柜在哪呢?

  特工素养使她的直觉变得敏锐,她迅捷地在室内转了一圈,不能开灯,她只
能藉助窗外不甚明亮的光线过滤每样可疑的物事。终於在墙上一幅字画后面找到
了秘门,开锁是她的强项,一眼就看出这个小小的保险箱门连通着一个可怕的机
关,也许是警报,不过在她的巧手下,一切便在须臾间化险为夷。

  她把万能工具刀根据锁型变换了一下形状,插进锁孔中,然后把耳朵附在箱
上,细细分辨密码锁转动时的每一点细微的声响,「嗒」一声轻微的金属钝响,
保险箱打开了。

  叶琳焦急地拨开大叠大叠的美金现钞和帐簿,明知这也很有用,但是她要找
的不是这个。终於让她发现了一个密封得严严实实的包裹,她压抑住狂跳,匆匆
拆开来,果然是名册,还有几张光盘,她来不及细看,卷起来夹在腋下。

  突然间室内大放光明,叶琳大惊,知道行迹已露,可是窗口装着厚厚的防盗
网,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瞬间竟成笼中之鸟插翅难飞了。

  大门被重重地撞开,「砰!砰!」枪声响过,几名领先刚刚持枪冲进来的保
安栽倒在地。「在这里!敌人在这里!」后面的歹徒乱成一团,大声狂喊,不多
时,这间小小的经理室便被围困得水泄不通,几十支枪口瞄向室内,可是谁也不
敢先冲进去。

  叶琳躲在翻倒的沙发后,心情沮丧,手枪里剩的子弹不多了,看来今天注定
逃不过此劫,想想真是不甘心。她摸出那把万用刀,弹出刀锋,望着蓝莹莹的尖
锋不禁苦笑了笑,现在她唯一的指望就是敌人不清楚她的身份,如果敌人把她当
作普通的窃贼,也许会同意她用密件换命,如果不能她就只有玉石俱焚了。

  「星莎小姐,投降吧!」一个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在门外响起,她辨
认出就是下午曾见过一面的王总王远光。

  「把我放了,否则我毁掉手里的东西。」

  王远光瞟了一眼大开的保险箱,大笑起来,毫不在乎地说:「你喜欢尽量拿
去好了,对我来讲那包东西毫无价值,不过我倒有样东西对星莎小姐可能有些价
值。带上来!」

  他喝道,只听得像垃圾袋堕地的声音,一个浑身上绑、两腮打得红肿、口被
麻布塞住的老头被人扔到门前。

  叶琳心头一紧,从弹孔中看过去果然是洪伯,他们的计划彻底失败了,眼前
老人还在冰冷的地板上痛苦地呻吟,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我跟他毫无关系,你们抓错人了。」她强忍悲痛道。

  王远光轻哧一声,踢了踢老人瘦骨嶙峋的后背:「老小子,你说呢?」

  「唔……唔……」洪伯使劲摇头,一阵剧烈的咳嗽把脸呛得血红。

  「是吗?我们的宗旨是宁肯杀错不能放过,既然你不肯承认,我也不勉强。
来呀,把洪老头干掉!」

  「不!」叶琳忍不住大叫一声,她没想到这伙歹徒如此心狠手辣,眼见洪伯
恐惧得浑身发抖,不由得心绪大乱。

  王远光笑道:「还是承认了吧,看在我们也有一面之缘再给你一个机会。只
要乖乖地放下枪投降,我以人格担保决不伤害洪老头半根寒毛,马上放人。至於
你,我只能说先查一下,如果对我们确实没有危害,也不会过多地为难你。如果
不听我的,我的手下保不准会用最惨烈的手段加诸到洪老头身上,你自己掂量着
办。」

  这个中年人天生有种让人信服的领袖魅力,从一开始,叶琳就对他没多少恶
感,眼下他的话句句实在,自己又确实没有可供选择的余地,哪怕牺牲自己一百
次也不能把洪伯连累进来,刚才必死的意志又动摇了。

  「我,投降。」叶琳咬牙道,一面直起身来,面对众多乌洞洞的枪口,把手
中的武器扔到门口,双手抱到脑后。

  「站到房中间来,把衣服全部脱掉。」王远光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更加有
恃无恐。

  「不行!我做不到!」叶琳惊怒道。

  「做不到也要做,我怎么知道你身上没有别的武器?我可警告你,耐心是有
限的。」

  叶琳的眼眶都被巨大的屈辱激红了,她全身颤抖着,脸色阵红阵白;半晌,
终於挪动沉重的双腿,走到光线明亮的室中央,慢慢解开已被发哥扯破数处的旗
袍。

  室内外骤然静默,只有男人们低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狼一般赤红的眼睛盯
着刚才还威风八面的绝世美女杀手,此时如同温顺的羔羊在他们面前一件件褪去
遮掩,坦露肉欲横陈的人类本钱,不禁一个个目眩神迷。

  全身赤裸的叶琳用手掩住胸口和下体,羞不可抑,滑如凝脂的肌肤在柔和的
灯光下如同洒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有如女神般光彩动人。一副手铐扔了过来,
要她自行反扣,叶琳屈辱地捡起来,一端扣在皓腕上,暗叹着背过手压下去,只
听得轻轻「卡」一声,小小的手铐轻易剥夺了她的全部自由。

  「叉开腿,弯下腰。」

  「你要侮辱我到什么时候?」

  「放肆!」两名虎狼大汉奔过来,一人提起她反缚的手抓住头发往下按,另
一个强行把她的双腿分开,叶琳拚命挣扎还是被摆弄出那副羞耻形象。

  王远光这才笑嘻嘻地从重重保护中现身出来,叶琳只能从自己的胯下看到一
个男人走到自己的身后,然后一只温热的大手抚上了她的屁股。

  王远光淫秽地在女人肌肉绷得紧紧的香臀上抚弄着,惊叹造物之美妙,他把
指尖沿着臀沟划下去,划过紧小的菊肛时,女体紧张得浑身一颤,菊肛收缩成一
条缝。

  他似乎对这种反应很满意,不再继续寻幽探宝,只是轻浪地在她屁股上拍了
拍道:「星莎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不过这种见面的方式有点香艳啊,哈哈哈!
来呀,把星莎小姐请到会客室去喝茶。」

     ***    ***    ***    ***

  王远光口中的「会客室」其实就是刑讯室,刑具并不多,只有一张看上去结
构有点複杂的铁椅还有点惹人注意,然而每件刑具包括地板上都凝结着许多黑乎
乎的东西,闭塞的室内空气中瀰漫着一股浓厚作呕的腥气,其间的联想不免让人
毛骨悚然。

  叶琳坐在这张铁椅上,双手双脚固定在椅子上的弹出的铁圈里。椅沿还有一
根横棍把她的膝盖顶开,形成一种大张双腿、把下身隐密处坦露人前的痴态。

  王远光就搬了条凳子坐在她的面前不足半米,将她的痴态尽收眼底,他的眼
睛盯在那丛缎子般乌亮光滑的丛林深处,腿间蠢物高高坟起,毫不掩饰对女人肉
体的渴望。

  女人清楚男人们故意要她当场出丑,慢慢在羞耻中摧垮意志,她想起在中情
局的训练中也曾经有过这一课,只有越表现得不在乎才不会落入敌人的诡计。她
强自镇定下来,收拾起慌乱的思绪,不去理会那些淫秽的目光,将意志从自己的
身体转移到对面的敌人身上。

  她早就编好了一套无懈可击的说词,只要他们一时不为难自己,缓得几日她
必能逃出生天。

  「星莎,莎星,杀星,嗨嗨,我早该想到了。」王远光凝视着女人刻意收敛
起眼中的锋芒,冷笑道:「叶小姐,不用再装了。」

  此言一出尤如晴天霹雳将叶琳的头炸得晕头转向,第一个泛起的念头是「谁
出卖了我?」虽然她这次来得隐密,也还是有几个亲近之人知道行踪。

  首先一个就是洪伯,但是太不可能了,早年洪伯也曾是叱吒风云生死与共的
黑道枭雄、峥峥铁汉,父亲还曾救过他的命,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背弃她,他的被
捕说不定也是被人出卖。

  那么是来接她机的闺中密友徐婕妤吗?也不像,她们相交多年,虽然很长一
段时间没见面了但彼此深知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还是许诺要给她暗中援手
的警界同仁李吉成呢?他曾疯狂地追求过她,许诺要成为她一生一世的保护神,
她不信任C市的警察,但相信他,临行前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

  「别猜了,叶小姐,我们是不会让你知道的,」王远光像看透了她的心事,
「不如换个轻松点的话题吧。我们知道你是回来报仇的,很可惜,你的对象找错
了,我不知道你从何得知我们是凶手,不过我们确实知道真凶,也很乐意协助你
抓到凶手,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只想了解一件小小的事情,就是令尊生前与你说
过什么?」

  「我父亲与我说过那么多话,我怎知道你们想听哪一句?」

  王远光笑了笑,斟字酌句地说:「比如:他曾经得到一批货,收到了什么地
方……」

  「货?」叶琳大悟,这些傢伙终於露出马脚了。一个月前,叶兆龙意外地打
了个越洋电话找她,告诉了她一个地址,说万一出了事,要她务必将那里埋藏的
一批东西挖出来交给省府的警方。

  她当时就有不祥的预感,一再追问,可是父亲总是支支吾吾就是不说。没想
到事隔不多久果遭灭门惨案,从王远光的语气中可以推定必与那批神秘的「货」
有关系,而且反证龙兴社果真就是杀父仇家。

  「我不知道。」既然身份已经泄露,叶琳无庸掩饰,蛾眉上挑,眼中杀气凌
然而至。

  「好好想想?」

  「没什么可说的。」

  王远光站起来,凑近叶琳的香腮,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早知你会这样讲,
老实说,你招快了我还会失望,咱们慢慢熬吧,看谁先熬不住。」他直起身来,
「看来叶小姐不习惯这种谈话的方式,来人,让她坐得更舒服点。」

  这个铁椅原来是机括控制的,随着一阵轧轧的齿轮摩擦声,椅背和扶手放了
下来,脚下的档板升上去,变成了一种四肢大开「火」字形平躺姿式;随后又是
一阵刺耳的机械声,从坐垫下方缓缓升起一个小圆托,类似千斤顶一样把叶琳的
臀部向上悬空举起,不多时便将她被固定的四肢拉扯到极限。

  可是圆托还在毫不留情地继续运动,叶琳疼痛到窒息,眼前泛起一片红色,
四肢彷彿被剥离成一根一根绷得出血的肌肉条,只要再稍微使点力,便会全部断
掉。

  王远光很享受地听着女人的惨叫,看着女人曼妙的身体被怪异地拉长,几乎
可以听见骨骼的脆响,白皙性感的大腿上暴起的淡蓝色静脉清晰可辨,这才挥挥
手,倒退机器,把她稍微放松一点。

  叶琳剧烈地喘息几声,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王远光掏出手帕,体贴地
给她擦擦,盯着她的眼睛说:「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那双秀美的眸子里喷
出两团火,唇角并拢成倔强的曲线。

  王远光拍拍手,马上有人将两只小夹子夹住了叶琳粉红娇嫩的乳头,又拨开
她的阴唇,将一只铁夹钳住了上端蚌珠般的阴蒂,肛门里则插进了一根细棒,可
怖的是这些物事上都带着一根导线,连通到一个小小的手摇发电机上。

  叶琳倒抽了一口冷气,电刑,她只在资料上看过,没料到今日落到了自己身
上,她怀疑自己能否够坚定地闯过这一关。虽然父亲至死也没告诉她那批货是什
么,但是他用生命换来的东西,她就是死也不能泄露。

  「啪啪!」只听电流声响,数道蓝光迅速从叶琳的胸口、下身窜入,叶琳被
强电流打得全身一弹,双眼恐怖地瞪至极点,胸腹间就像一张电锯在来回拉扯切
分,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痉摩、抖动、扭曲,她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有喉头在
嘶声发出谁也听不懂的「呼呼」声。

  看着叶琳两眼翻白,王远光叫停,上前查看,女人全身汗透,红肿的乳头和
阴蒂在强烈刺激下已然极度勃起,下体还在痉摩,失禁的尿液已经把整个台座浸
湿,臀尖上还有一滴正欲坠下。

  「老板,昏过去了。」

  「泼醒,继续。」王远光冷冰冰地说。

     ***    ***    ***    ***

  刑讯持续了大半夜,叶琳全身伤痕纍纍,几乎不成人形,雪白的肌肤上出现
许多电击留下的红斑,尤以乳房和小腹部为多,阴户更是肿大如桃,渗出血水。

  她几近虚脱了,每次在痛苦到巅峰的时候都像要屈服的样子,一旦停下来又
是闭口不言。一贯沉着的王远光也有些暴躁起来,他想起刚才给大老板通电话请
功时大老板告诉他警方已有所察觉,严令他今晚无论如何要拿到那批货的下落。

  他原以为这女子中看不中用,没几下这能把口供吓出来,没想到手段几乎用
尽也逼不出半个字,叶老鬼确实是虎父无犬女。眼看天色将明,他越想越焦躁,
喝道:「都停了,把这婊子奸死再说。」

  打手们早就盼着这句话了,整个刑讯过程中,一个赤条条的大美女在他们眼
皮底下呻吟、翻滚,早就挑逗得面红耳赤精虫入脑了,可是碍於老板在,只敢趁
行刑时过过手瘾,不敢越雷池半步,闻得老板开恩,不禁集体欢呼一声,立马脱
裤,一条条贲张的肉棒将虚脱的叶琳团团围住。

  一个四肢粗壮的傢伙可能是个小头,抢先佔据了大腿间这个有利地形,得意
地将炮口对准业已被折磨得肿胀不堪的桃源圣地没根而尽。别人还来不及艳羨就
听得他「呀!」地一声惨叫翻倒在地上,肉棒前端滚出乌黑的血珠。

  「有针!」、「毒针!」、「这婊子是他妈的蜂后!」打手们惊惧地一叠声
地喊,粗汉在地上挺了两下,不多时便翘了辫子。

  王远光方才醒悟经验丰富的发哥怎么会死於这个女人之手了,「愣着干嘛?
还不把这婊子清理乾净?小心别伤了人,也别伤了她。」

  打手们回过神来,心中既恨,下手更辣,用蛮力把叶琳的两片阴唇扯开至极
点,插进一个圆筒,探灯往肉壁里照着,长把镊子伸进洞口中小心地将吸附在子
宫口附近的一个小东西夹了出来,拿给王远光看。

  这东西有点像橡胶做的半圆小球,毒针就包藏在里面,平日里放在女人下体
中并不会造成伤害,只有当男人的肉棒挺进时压扁了球,针便露出刺一下,退出
后又迅速弹回原状。

  王远光看了也不由赞叹道:「难为她想得出。」暗自庆幸没贪鲜当替死鬼,
对自己手下的死反而浑不在意。

  打手们又相继用同样的方法检查了女人的肛门、口腔,再没发现异物,便如
虎狼般扑向毫无抵抗的赤裸羔羊放心大嚼,两条肉棒同时插进叶琳的樱口和阴洞
中,疯狂地抽送。

  其他人也不闲着,有的抓住她尖挺的玉乳做面团似地揉成各种形状,有的将
手指扣进肛门里搅动。不一会,两股混浊的精液打到她的喉头和子宫深处,马上
又有两条蓄势待发的肉棒填补进来,藉助前面的精液作润滑,开始新一轮的疯狂
轮奸。

  王远光一直阴沉地看着紧闭双眼的女人痛苦但倔强的脸,终於叹了口气说:
「要是潘师在就好了。」

     ***    ***    ***    ***

  狭小的牢房里只有一盏孤零零的顶灯,灯光微弱,更显得室内浓得化不开的
黑暗。

  叶琳跪在墙角一动不动,两手分开被垂下来的铁镣高高吊在上方,这是深知
她底细的王远光特意作出的安排,纵有奇技淫巧她也难逃生天。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随即铁门打开,一个人被一脚踢了进来。

  叶琳费力地抬起眼,透过披散在眼前的长发,看清面前蠕动着的竟是同时遭
擒的洪伯。洪伯此时的模样十分凄惨,周身是血,衣衫尽破,到处都是鞭笞的血
印,一条腿还被打折了,不难想像那帮歹徒加诸了怎样的酷刑在这个风烛残年的
老人身上。

  叶琳拼尽气力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呼唤声,「洪伯,你没事吧?洪伯……」

  在她一迭声的呼唤下,洪伯终於咳出两口血,悠悠醒转过来,「我……还活
着吗?」

  叶琳忧喜交加,不禁失声痛哭,「洪伯,是我害了您。」

  「大姪女,你也在这里啊?」洪伯费力地想撑起身子,断腿的剧痛又让他跌
倒下去,他喘息半晌才续道:「其实是我对不起你呀,我、我们,都让那狗日的
李吉成卖了。」

  「他?」

  「咳咳!是呀,我知道你此行凶多吉少,就揹着你把这件事告诉了李吉成,
託他在今晚配合行动,及时拯救你……咳!咳咳!他现在是高级督察了,这点事
对他毫无困难,他答应得很爽快,还约我傍晚时分到帝都附近的茶楼一起观察情
势,待机而动,不料想我一去就被几个人逮住……」洪伯的话又被一连串的剧咳
打断。

  叶琳心灰若死,几年的光阴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改变得那么大,一个雄姿英发
经常望空高喊「我要剷除黑社会」的年轻人的身影淡去了,这个世界还存在着正
义吗?她已经看不到希望。

  「他们已经抓到我了,怎么还要折磨你?」叶琳啜泣着。

  洪伯苦笑道:「他们非得说我与你父亲勾结吞了一批货,现在又协助你,可
笑我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我知道他们是在诈我,不过大姪女你放心,我这把
老骨头硬朗着呢!在外面多少还有些老朋友老面子,他们不敢随便杀我的。」

  叶琳心里盘算了很久,抬起头来毅然道:「我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

  她听得门外守卫的脚步声走远,匆匆压低声音说:「洪伯,我求你一件事,
这也是我父亲的遗愿。」洪伯是老江湖,机警地不作声只管听。

  叶琳将她父亲告诉她的一席话转述给洪伯,最后凄然说:「我不堪受辱,决
意一死,我会用这个秘密作条件换洪伯您出去,得到自由后就尽量远避,把那批
货取出交到省府警方手里,千万不要救我。我在确定您的安全后就会告诉他们一
个假地址,再想办法……自尽。」

  洪伯大惊失色,拼了老命爬过来捧住她泪流满面的脸,禁不住也是老泪滂潸
潸,「不要啊,我一条老命值不了什么,叶家就留了你这条根呀……」

  两人哭成一团,惊动几个守卫闯进来,「他妈的快把这老小子拖走,别让他
坏了老板的好事。」七手八脚把洪伯拖了出去,洪伯还在竭力喊着:「大姪女,
你要坚强……」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牢门又开了,这次来的人很多,提着灯,把室内照
得一片光明。习惯了黑暗的叶琳的双眼被突如其来的光刺得瞇了起来,她跪了很
久,膝盖都跪肿了,下半身已经变得麻木,也许等到全身麻木时就是她彻底解脱
的幸福时光吧!

  王远光走到她跟前蹲了下来,两指捏住红肿的乳头,暗暗用力,叶琳呻吟着
抬起头来。

  「美人,我看我带来了什么?」

  叶琳费力地撑开眼,打量着王远光身边放置的两个大密码提箱,普普通通的
看不出什么名堂。王远光把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上百包密封好
的白色粉末。

  「叶小姐,我想你这个特工对这玩意应该不陌生吧?对了,这是白粉,也就
是你们深恶痛绝的毒、品!」他说得斯井慢条,叶琳毫无反应,心头隐隐升起不
祥之感。

  「我猜测你那个死鬼父亲一直没告诉你那批货就是毒品吧?可怜啊可怜!」
他把叶琳披在脸上的发丝温柔地拨开,叶琳使劲甩开。

  王远光并不介意,还笑了笑:「我来说说这件事的原委吧,我们龙兴社与金
叶堂本是河水不犯井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结果有一天你们金叶堂的人来找
我,说合伙做生意吧,卖白粉,我们出钱,他们出路子。

  我们很乐意,不过也太不放心,因为这事都是揹着叶老鬼,喔,对不起,叶
老先生干的,你们的人说没关系,叶老先生现在不管事了。我们起先小小地合作
了几把,很愉快,后来听说有大行动要来,决定干一票大的再收手休息……」

  王远光蹲累了,索性坐到地上,手里把玩着叶琳弹力十足的乳房,「……於
是我们一次进了两百公斤,两百公斤呀,你知道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
如果我们失去它,我们将全部倾家荡产!死无葬身之地!」后面两句话声音格外
尖厉,王远光平和的脸被愤怒烧得赤红,刹那间变得凶狠狞恶。

  「可恰恰在这个关键时刻,出事了。」

  王远光的眼神又变得茫然,浑身有些发颤,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往事的情绪中
了:

  「你那个死鬼父亲不知从何得知了我们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换了我们的
货,打死了我们的几个弟兄,还把现场打扫得干乾净净,让我们不知从何查起。
嗨嗨,高手,我们还真上了当,一段时间都跟无头苍蝇似的。

  金三角那边放话了,一周内没有交待我们全部玩完。好在老天有眼啊,老天
有眼啊,叶老鬼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一个人,没有他,我们再也找不到叶老鬼头
上,没有他,也不可能最终拿回这批货。你这么冰雪聪明,应该知道我指的是谁
了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叶琳的嘴唇已开始颤抖,心里一阵阵紧得发痛。王远光狞
笑着拍拍手,门影后闪出一个打手搀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赫然就是──
洪伯。

  他微笑着,慈祥的笑就像鳄鱼的眼泪,那么可憎可厌可恶,脸上一条条像徵
着年龄和智慧的沟纹就像一条条眼镜王蛇爬开来吐着邪恶的信子,「老头子的苦
肉计演得还行吧?」

  叶琳的脑际像被重锤狠击一下,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她感到冷,刺到骨髓
的冰冷,颤抖了很久,才勉强挤出几个字:「你,为,什么?」

  洪伯道:「我等你问这句话很久了,其实一句话就可以说明问题,那批白粉
我也有份参与的,只是二弟不知道。」

  叶琳狂喷一口鲜血,晕蹶过去。

  洪伯看着这具曼妙惊人的胴体,混浊的眼珠中慢慢放出了光芒,「老板,你
打算如何处置她?」

  王远光皱眉道:「这女人好是好,就是有刺。我见过她的身手,一般的地方
还困不住她,干脆让弟兄们玩玩后做掉算了。」

  洪伯笑道:「那岂不暴珍天物了?我有个主意……」

  他与王远光附耳几句,王远光大笑,笑出了眼泪:「绝,真他妈太绝了。」

  一个保安跑进来报告,「老板,警察包围了大楼。」

  王远光道:「来得正好。把这女人从密道送走,这里快清理一下,我出去见
客。」

     ***    ***    ***    ***

  两个月后。龙兴社会议室。

  依然是团团围坐在椭圆型长桌旁的那些骨干会员,唯一的新面孔是洪伯。

  「我们能顺利拿回那批货,全是大伙的功劳。」王远光满面春风,站起来朝
四方抱拳,众人纷纷起立还礼,连说不敢当,都是老板领导有方功高盖世云云。
听得王远光颇感欣然,哈哈笑道:「大老板很是夸奖了兄弟们一番呀,还要赏大
家一个礼物。」

  「抬上来。」

  门开了,一个小推车推了进来,几个大汉把车上一个蒙了红布的看上去有点
像大冬瓜一样的东西抬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圆桌中央。

  「大家不妨先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除了洪伯默不作声外,众人都交头接耳纷纷猜测大老板到底赏了什么厚礼,
莫衷一是,王远光得意地笑了笑,说:「洪伯,麻烦你揭幕吧!」

  「是,老板。」洪伯扯住红布一角往边上掀去。

  「哗!」在场的枭雄们都是身经百劫、杀人如麻、豪胆包天之人,竟无一不
被眼前景像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红布揭处,一个莹洁如玉的全裸女体坦现人前,经过精心的装扮,女人
樱唇点点,眉目如画,一头乌亮的柔丝松松地挽成懒髻坠在耳边,肤如凝脂,胸
乳饱满,除了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红润外,端的是国色天香。

  惊人的是,这个美人竟没有手脚!手臂从肩、大腿从股的骨骼的结合处被生
生截去,又由医术高手移植回部分皮肤在断口上,经过自然愈合除缝合处色泽深
沉些外已看不出破绽,浑然天成,如同断去手脚的维纳斯,别具惊心动魄的妖艳
之美。

  如此一来,女人大腿间的羞怯难言之物便失去了天然的屏障,为了更方便目
淫,索性连阴毛也脱了个乾净,露出嫩红阴肉的本色。令人讶异的还不仅如此,
本该窈窕的腰身此时如同怀胎数月的孕妇般腹大如鼓,把重门叠户的阴户也撑裂
了一条长口,菊肛却收得紧紧的,拖出一小截白线。

  「真,真他妈太刺激了!」一个脸上横了一道刀巴的男子大声嚷嚷,在场的
哪个人不是深有同感,食指大动呢?十几条老枪早就昂首待发了。

  王远光含笑道:「刀疤,你上去看看她的牌子上写的什么?」

  众人这才注意到女人秀美的脖颈上还挂了个铜制的铭牌,刀疤凑近去念道:
「下贱母狗──叶兆龙之女叶琳。」惊道:「她,她真是死老鬼那个大女儿?」

  「不错,她还是中情局特工呢,不过被老子收伏得服服贴贴成贱狗了。」

  刀疤亢奋得脸上的刀口泛起血红,「好啊,太好了,老子被那死老鬼打穿了
一枪肚子,差点见了阎王爷,今儿老子要从他生的这个贱婊子身上,好好找补回
来……弟兄们别抢,让老子先来报仇。」

  王远光道:「别急嘛刀兄,好东西是要慢慢品尝的,先吃饱肚子再干活也不
迟呀!」他走到台前,将手指插进女人裂开的洞口,竟从里面拖出一粒被淫水浸
润得闪闪发亮的草莓来,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大嚼着。

  众人大悟难怪女人肚子挺那么高,敢情都塞满了货色,一涌而上,争先恐后
地插进女人的肉洞里寻宝,有香肠、土豆、一截香蕉、黄瓜片……女人的小腹就
像个皮肉做的垃圾筒,塞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恶的是还给她喂服春药,
催生出大量的淫水浸泡食物,那些变态的男人吃着散发出浓烈女人体液味的食品
一个个眉飞色舞,笑得合不拢嘴。

  王远光看到含笑远避於一旁像看耍猴戏的洪伯,心头掠过一丝不快,「其实
立下首功可是你洪伯啊,玩死了叶老鬼,又把小婊子从M国骗回来,当真是算无
遗策,演技高超。如果不是大老板发话,我还一直把你当劲敌来着。」

  洪伯故意听不出他言语中的讥讽,躬身肃然回道:「全靠大老板和王总的栽
培。」

  王远光冷笑道:「现在你把叶老鬼的女儿弄得如此凄惨,求生不得、求死不
能,你不怕对不起你那二弟的在天之灵遭报应吗?」

  洪伯眼角一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王总咱们现在共事一主,似乎没必
要这样来挤兑老夫吧?」

  王远光「嘿嘿」两声,回头继续观战。

  眼见肉洞已空,阴道口也逐渐闭拢,小腹却依然还有些隆起。王远光笑道:
「还有饮料呢!」他叫刀疤站到台上把女人屁股朝下悬空抱离桌面,经过截肢后
女人的体重只有六、七十来斤,对刀疤来讲如同抱个大冬瓜只是小菜一碟。

  王远光拿过一个高脚杯放在叶琳的肛门下方,拉住那根白线轻轻一扯,随着
一个小橡胶塞子的掉出,肛肉蓦然翻开,一股汹涌的白浆从肠道喷溅而出,重重
地打到玻璃杯上,又反溅出去,倒有大半洒在桌上。

  王远光没料到力道来得如此之大,一时间手忙脚乱颇为狼狈,引起周围一阵
哄笑。结果本是四杯的量好不容易才接了两杯,王远光面有惭色地举杯说:「不
好意思,调教时间不长,还没控制好,献丑了,哈哈……女人拉的牛奶,没见过
吧?这可是纯正的鲜奶啊!之前没让她吃饭,又洗了三次肠,保证没有异味,大
伙都尝尝,感觉不一样喔!」

  两杯甘甜的鲜奶在男人们手里传过一圈,越发勾起他们对这具奇妙女体的兴
趣和淫欲,王远光看着大家巴巴地看着,笑着说:「都想上了吧?没关系,今天
就是送给大家玩个痛快的。不过这母狗可是个异物,玩法自然也不一样,我先教
大家一招毒龙钻。」

  他也站到台上,毫不在乎地把裤子当众拉下,弹现出他那条淫过无数好女儿
的紫红肉棒,招手叫还在搂着女人揩油的刀疤把女人横抱着,将肛门对准他的龟
头套进去,经过多次洗肠的菊肛已然松驰,轻易便将那根粗壮的傢伙吞到了底。
然而王远光并不动作,反而叫刀疤以他的肉棒为圆心旋转女人的肉体,失去双腿
的叶琳果然就像螺钉一样牢牢钉在男人的肉棒上转动起来。

  台下众人一片欢呼,「老板高呀!毒龙钻妙呀!」

  叶琳无声无息,只有肉体的痉摩在证明这个苦难的生命还存活在不公正的世
界上。

     ***    ***    ***    ***

  又是新年。

  一场整整飘扬了三天的瑞雪廓清了大地,掩住了污浊,楼宇、树木、小桥、
流水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神清气爽,人们互致着诚挚的祝福,憧憬着来年的鸿运。

  夜已深,贪玩的孩子们也伴着炉火,缩进暖被渐渐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乡村
一幢孤零零的别墅顶层还亮着一盏孤灯,不时的几声含混咳声迅速被空旷的原野
化开。

  洪伯最后一次扒开女人的阴洞,伸出舌头把她分泌的体液舔得一点不剩,才
恋恋不舍地抬起头,像狗一样一路嗅到女人的胸脯上,把乳头叼进拿掉了假牙的
嘴里津津有味地细细磨着,瘦骨嶙峋的手在女人光滑的下体来回摸索。

  仅仅只有几个月,叶琳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她消瘦了很多,大眼睛里已经完
全失去了神采,尖挺的乳房有些松软下坠,性交过滥的阴户已经裂开了一条合不
拢的口子,肛门口处增添了许多色泽淡黑的横纹,看上去比最下等的妓女还要淫
贱,然而最主要的是:她的心,已死了。

  洪伯还在絮絮叨叨:「唉,老头子真没用啊,过新年了,几个儿子都不来陪
我,还是大姪女孝顺啊,大冷天的给老头子我来暖脚,咳咳……说起来,你也不
要怨我,至少我救了你一命啊,如果不是弄掉手脚,灌哑喉咙,你以为那帮杀神
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咳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几乎接不上气,在脸靠在叶琳的胸乳上喘息了一阵续道:「二弟救了
我一命,这个恩情老头子永世不忘,今天我救回他女儿一命,也算是我对老友有
个交待了。」

  他看来已经疲倦,说着说着,便把被子扯到脖子下,脑袋枕着叶琳绵软的小
腹,在女人光洁滑腻的肚皮有节律的起伏中酣然入眠,睡前还不忘将两根指头插
进女人温暖的肉洞中。

  「多好的枕头!」他在梦中嘟囔。

  叶琳的眼睛望着窗外,那里是一方难得的晴空,残月柔和的光辉给冬夜披上
了一层童话梦幻般的色彩,片刻,一颗流星划过,瞬间的灿烂美得令人神往,随
即无声无息地殒落到什么人也不知晓的无尽的黑暗中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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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本来准备的是一个非暴力的作品,都怪来来网网那些傢伙吵吵着要噩梦,好
在还有个构思不然还真不好交差,呵呵!

  此为噩梦系列中的一个插曲,讲的是信任与背叛的故事,既独立成篇又与正
文会有一定的互动,我写时常常夜难入寐,觉得如此安排女主角的命运实在不忍
又不得不为。

  总之自己感觉还比较满意,从写作技法上又有提高,但是限於篇幅和水平,
也可能一味追求故事性,人物的性格未来得及展开,不免有匆匆带过之憾。

  再次谢谢朋友们对「无极贺岁」的支持,本人将一如既往竭诚为大家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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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9 15:21     标题: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全) 作者:寒江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1)

           (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

作者:寒江
排版:滨岸居士、cqs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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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我的爱人,在这世纪末的清晨,风儿也可能消失无踪,海水也可能不
再翻腾,但请相信,这世纪末的情歌,它将永远只为你一人奏鸣。」

                   ——谨以此文献给亲爱的老头子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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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在城市上空巨大的防护罩上的妖艳紫光一点点消褪,我的心情也开始一点
点沮丧起来,一天又过去了,生意还没开张,我已经可以看到老板迈克尔那张板
得碜人的臭脸。

  所以,当那辆奢华的雷鸟悬浮车无声无息地停泊在店门口时,我萎靡至极的
精神在不到1微秒的时间内立时反弹至亢奋,还从来没有这种级别的大人物肯主
动光顾我们这种中下流的小店,我有一个强烈的预感,这单生意一定做得成,只
是不一定有那么好相与。

  两个黑衣人先下车,四下里看看,分立守候在门边,面朝外,一动不动。随
后一个男人才大马金刀地下车走进店里。

  除了派头十足,那厮从外表上倒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中年男子,略胖,变色
镜,衣料品质上乘,我还无意中注意到他左手背上一条蚓状的疤痕,那道疤可能
伤害至深,以至左手掌运作不灵,索性整个缩在长长的衣袖中。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需要什么?」我带点谄媚地笑。

  他不回答,绷着脸轻声逐字念出我身后的店名,「迷思性爱玩具店」。我得
承认我很耻于这个店名,见过几个女孩,都不敢告诉人家我在什么地方打工,总
是含糊地说当售货员,还要问我卖什么货,我就说卖玩具。有一个很烦,非要追
着到我店里来看「玩具」,结果当场晕倒,靠,有够衰的。

  「可以进去看看吗?」他很有礼貌,但不容拒绝。

  「当然,您请。」我按动一个遥控钮,身后的幕墙飞快地滑了上去,两排整
齐的货架纵深呈现在眼前。

  第一次看到这个场面的不免会吓一大跳,因为我们出售的货物不是别的,而
是人,两排在货架曲面玻璃后面站得笔直的女人。

  她们高矮胖瘦各异,穿着各式精致的晚装,然而都是罕见的美女,还保持着
一致的微笑,直视着前方。

  容我解释一下,其实这里所有二十来个女人都不是真人,都是按照人体比例
仿制得可以乱真的仿制人,由于克隆技术的应用和人工智能的发展,这些仿制人
不仅在肌肤上与真人毫无二致,还具备了相对独立的思维能力和行动能力,只要
是在设计程序的范围内,她(它)们可以做得比真人还到位。

  很显然,这些女仿制人被生产出来只有一个用途,供男人发泄性欲。

  事情的起源要追溯到一百年前,由于克隆技术和基因技术的成熟,下一代胚
胎的发育过程从母体已可以移向模拟子宫完成,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骤降,得不
到应有的尊重,新女权运动应运而生,反暴力、反歧视、反生育的声浪在全球泛
滥。与此同时,男人的不满也在增加,发现女人失去了过去的温柔娴淑,越来越
象社会家,家庭暴力也越来越多。

  导火索发生在15年前,也就是2110年,一对母女在家被人用极其凶残
的方式奸杀,警方迟迟不能破案,迷团重重,经过互联网曝光,全世界大哗,久
已积累的忿恨如同地火一朝迸发,直接导致2111年的性别战争,荒谬的战争
持续了整整两年。

  由于大量的精良武器掌握在男人手中,女人自然占不到什么便宜,但是她们
采取的两败俱伤的肉弹攻击法却令男人头痛不已,最后的结果是人口大量毁灭,
男人主动求和,缔结合约,专门划出老澳洲作为女性单一集居地。

  80%的女性人口主动移居过去,与男性社会一刀两断,只有小部分女性选
择继续生活在男性社会中。

  表面上问题解决了,事实上留下了一个极大的隐患,男女比例的严重失调产
生了一系列社会问题,可不是鼓励打飞机、同性恋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得了的,
男人的虚火集体上升,纵使重刑威压,强暴案依然时有发生,留居男人社会的女
性代表严正抗议,威胁说如果不尽快采取措施,她们也将集体移民澳洲。在这种
情势下,新一代性爱娃娃开始大力推广。

  性爱玩具起初只是过去充气娃娃的改良版,在一名日本科学鬼才龟头寿加入
人工智能芯片后,变得能说会动,同时,采用克隆技术制作的肌肤具有了真人的
质感,最重要的是,她们只会服从,不会反抗,除了精通各种性爱姿式,还会做
简单的服务工作,故而一经推出便大受男人宠爱,成了二十二世纪最重要的发明
创造,获得过2102年度诺贝尔发明奖。

  女权组织刚开始时非常愤怒,痛斥为对女性的极大侮辱,后来联合政府行政
长官亲自出面解释,允许她们用同样的技术制造男性性爱娃娃,并暗中赠送了几
个男性性爱娃娃给女权组织负责人试用,反对者也确实看到犯罪行为大为减少,
这才渐渐闭上了嘴巴。

  不过表面上联合政府始终没有正式承认性爱娃娃的合法,但已事实上默认她
们走入寻常百性家,取代以往女主人的位置,只是制造成本高昂,一般人消费不
起,所以又出现了廉价的妓女娃娃、舞女娃娃。

  十多年过去,虽然最初的肇事凶手还是没抓到,但此类暴力案件倒是神奇般
地止住了,「最后一件奸杀案」渐渐在人们的话题中淡忘。

  扯远了扯远了,我还是顾着眼前的生意要紧。

  中年男子象阅兵,在两排「女人」中间慢慢踱着,一个一个打量着这些没有
知觉的漂亮面孔。

  我一路殷勤介绍,「这是著名大美女凯瑟琳。泽塔琼斯,您看,她的大奶多
么性感,哟,您真有眼光,那就是玛丽莲。梦露呀,那条长腿把小弟弟夹一夹,
不出水都难,日本天王美女滨畸步,个矮点,五官精致,颜射一定很爽,您……
您觉得怎样?」

  他走到头,停下来,「怎么都是上上个世纪的老女人。」

  我苦笑,「先生,您不会不知道从上个世纪起,电影电视都用3D虚拟人物
了,现在的女人不肯为了男人打扮,身材早失了比例,找个标准模子好难。看来
看去,还是二十世纪那个时代的女人最够女人味。我可以保证,绝对真人克隆,
原汁原味,您一试便知。」

  「都不能动吗?」

  我趋前陪笑道,「能动能动。别看现在她们只是芭比娃娃一样的玩偶,只要
在程序板上激活,她们就会罗裳尽解,风姿迷人啊,咂咂。您要不要看看?」我
的目光渐次迷离中。

  中年男人似乎并不满意,目光越过那些搔首弄姿的影视歌星,往杂乱的角落
乱射。

  「那是什么?」他指向墙角被丝绸遮住的一方物体。

  我心中暗惊,笑容僵住在脸上,话语也失去了刚才的流畅,期期艾艾地说:
「那,也是……」

  「性爱娃娃吗?我看看。」他大步走到跟前,扯去丝绸,露出一具黑发少女
的胴体,很青春,18岁左右,身材也没有象前面那些仿真娃娃那样臀凸胸顶那
么夸张,反而显得清纯的样子,也没有笑的表情,目光中似乎还带点忧郁。

  「她叫什么名字?」

  我脱口而出,「维纳斯,」又意识到不对,马上改口,「不是不是,我乱叫
的,她其实没有名字。」

  「维纳斯,爱之神,这名字不错。什么价?」

  迈克尔给我的估价是五十万索比,与一般的性爱娃娃十万索比相较已经是天
价,我咬咬牙,「一百五十万索比吧。」

  「可以,就这么定了。」

  这男子说话总是这么简洁有力,让我无从思索。可以说他整个人从进门起就
给我一个无形的压力,很有力量的感觉。

  我张了张口,竟无话可说。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9 15:28     标题: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全) 作者:寒江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2)

  维纳斯和其他玩偶都不一样。她是上个月的一个夜晚秘密送过来的,老板迈
克尔很诡秘地一再叮咛我不许随便说出去,只许私下卖,而且非大价钱不可。我
问他凭什么要高价,因为从外表上看,她并不比前辈们出色。迈克尔不耐烦地说
了一句,她的人工智能是升了级的,但得不到批准号,只好偷偷卖。

  通电测试的那一整晚,我独自陪着她。

  店里第三章第一款明文规定,店员与货物是绝对不能发生关系的,因为每件
货物被设计只专属一个主人,她的下身前后两个孔洞都有一张无法仿制的薄膜,
一旦经外物捅穿过就失去价值了,没有哪个顾客会要二手货。

  再者说:性爱娃娃激活前,孔洞小得只能插入一根针,她能在第一次性交过
程中,根据主人阳物的大小自行调节洞口的大小,直至让主人最感舒适最感刺激
的位置,所以男人在玩性爱娃娃时,不论干过多少次,那里面都如处女般紧凑温
软,而且尺寸再小也不会有失落感,这也是性爱娃娃超出真人之所在。

  不过,经过性交的性爱娃娃,下身的色泽会略有加深,因为她们的肌肤都是
活性的,精液的化学反应同样在起作用。

  所以,性爱娃娃有没有被人偷开处,是很容易辨识的。我如果忍不住和店里
的货物发生了关系,就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买下她,第二,被告上法庭,并获
得一张限制令,一辈子还债。

  我才工作不足一年,没几个积蓄,只有对着那些丰乳肥臀咽口水,打飞机,
充其量晚上偷偷打开玻璃罩子摸一摸过过手瘾。

  每过一个星期,我就要激活每一个没有卖出的玩偶,给她们活动一下筋骨,
活活血,免得坏死。偏偏那都是些骚娘们,一活过来就忙不迭地脱衣,娇声呻吟,
自慰,满室的活色活香,淫词秽语,根本无视我的存在。

  对一个才满二十岁的热血青年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莫大的痛苦。

  只有维纳斯不同,她安静地坐在我面前,很少说话,从不笑,很胆小,害怕
周围不知名的响动,受惊吓时,她会蹲下来,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我完全忘记
了她的身份,眼中看到的只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忍不住抱住那个柔弱的身
子,心生爱怜。

  看得出,她没有抗拒我,颤抖停止了,身体也似温暖起来。

  后来,我经常背着老板在晚上把维纳斯激活,我们并排坐在白铁皮屋顶的天
台上看星星。

  隔了厚厚一层透明防护罩,星空显得模糊而遥不可及,但聊胜于无。听父辈
讲,百多年前,那时的恋人们可以随时随地躺在青青的草地上,仰着头看流星划
过,好美丽得心颤的景象啊。

  可惜后来由于大气污染得太严重,臭氧层消失了,绿色植物枯萎了,野生动
物死亡了,农田荒弃了,人们从四面八方龟缩到城市里,在每个城市上空搭起了
巨大的防护罩来过滤刺眼的阳光,依靠机械进行光合作用维持正常的生命活动,
用合成食物来填饱肚子。

  从此我们的眼前只剩下很少的一些色彩,常见的是大片大片的灰色,当然,
还有阳光在防护罩上扩散的紫色。只有夜晚,月色晴朗的时候,才能透过铅云,
依稀见到一点点蓝色的星光。

  我对维纳斯说:我喜欢这么抬头看天空,喜欢寻找灰蒙蒙的缝隙中那一点点
的蓝,比起一天到晚面对冰冷的金属森林,那简直就是一种幸福。

  我还说:看星星的时候,我总有一种巨大的悲伧,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和
孤独。我是一个克隆人,当然,这世界上象我一样的年轻人都是克隆人,联合政
府每年根据人口的总数决定从基因库中拿出一定比例的基因来克隆婴儿,从而维
系整个人口的平衡。

  我很不幸被选中了,无法选择地来到了这个世界,不知道自己的母体是谁,
不知道有什么亲人,不知道自己存在这世上的价值,脐带就是一张薄薄的出生证
明,上面被人随意填了一个名字,「阿历克斯」。

  我不停地和维纳斯说着这些无趣的事情,只有她才会安静坐着,当我忠实的
听众,我知道她听不懂,没有关系,有一个女孩在身边的感觉非常美好,这就够
了。

  有时,我们会象恋人一样,依偎着,我吹苏格兰风笛,吹一段唱一段,《世
纪末情歌》。

  「假如我是风我会轻轻地托举你在空中自由地飘呀飘向远方像无所羁绊的精
灵假如我是海我会温柔地把你包容荡呀荡在我宽厚的心胸在人鱼的歌声中酣然入
梦……」

  悠扬的乐声歌声象清泉一般在空气中汩汩流动,那一瞬间,天地都安静了,
空气也清纯了,月光如纱地披在我们身上,我真希望这一刻变成永恒。

  看得出她特别喜欢听这乐声,每次她都洋溢起幸福的神色,也不知是不是我
的错觉,我甚至还能看到她眼中闪烁的光芒。

  我下了个决心,赚钱,赚够了钱就把她赎出来,不要承受给男人作性爱玩偶
之苦。

  我给她取名维纳斯。

  我还让她叫我的昵称阿历,她却总是叫我的全称阿历克斯。

  她轻启朱唇,第一次呼唤我的名字时,我仿佛看到了隐在眸子深处莫名的忧
郁。

  很庆幸,来的客人都没看上她,既使有也被我漫天开的价吓了回去,为绝后
患,我索性用丝绸盖住,不料今天竟让这个贵气的中年男人看中,而且根本无视
我报的恶意价。以他那种断然的姿态,我估计就算开价200万索比他也不会眨
一下眼睛。

  面对着中年男人傲然拍过来的一张信用卡,我张惶,痛悔,反正百感交集,
就象剜去了一块心头之肉。可是木已成舟,我无法挽回,只有接受现实。

  他示意我激活维纳斯。

  我无精打采地办完手续,弹开玻璃罩,联上线,在笔记本电脑中输入中年男
子的名姓「阿方索」,扫描入他的指纹,只要一按传输,主人档案就会输送至维
纳斯大脑的芯片中,除非阿方索死亡或将她转让,否则维纳斯就永远会是他的一
个性奴隶。

  多么残酷的现实啊。我心烦意乱,在输入数据时无意中选择了「一定时限后
允许自行清除主人档案」,严重不合合同规定,可我有意识不作更改,我也不明
白到底出于什么动机。好在阿方索只顾着看维纳斯了,没有留意。

  示意灯亮,传输完成。维纳斯款款走下展台,走到阿方索面前,用我熟悉的
带有磁性的女声柔声说:「先生。」

  阿方索伸出右手中指,插到维纳斯的胯间,摸索着,我知道他在验证她的贞
洁。维纳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良久,阿方索收回手,站直,傲慢地说:「跪
下,以后只许称呼我主人。」

  维纳斯跪下,挺翘的鼻尖距离男人凸出的裆部不足一厘米。「主人。」

  一个新的性爱娃娃诞生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她似是满怀幽怨地看我一眼,说:「我没有名字,阿历克斯叫我维纳斯。」

  男人难得地咧嘴冲我笑笑,说:「这名字不错,就叫这个名吧。」

  我无端地冒上一股怒火,这个狂傲的家伙不仅当面侮辱我心目中的天使,还
要侮辱我送给她的名字,可是店规第二章第二款规定,店员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
与主顾发生争执,我只有生生忍住。

  「我这个爱奴不是太听话,不是太了解我的性格,小伙子,我能不能再借你
的地方调教她一下?」用的是疑问句,实则是肯定句,有钱就是大爷,这句话万
古长青。

  我生硬地说:「请便。」

  他象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皮鞭,冲维纳斯喝道:「围着我身周爬。」

  性爱玩具被设计出来时有三条原则,第一,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对人类发动任
何攻击,第二,任何情况下都必须无条件为主人提供性爱服务,第三,任何情况
下都必须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命令,包括叫她们自毁。

  维纳斯服从了,毫不犹豫地双手撑地,象狗一样围着一个两米见方的圆圈爬
行起来。

  我在这一行干了一年多,什么人都见过了,也有象阿方索这样有着变态嗜好
的家伙,上次有个老头子,把金喜善买下,趴在她身上乱摸乱舔,兴奋之下竟当
场啃下了她的一个乳头,金喜善痛得嗷嗷直叫,光着身子满屋里乱跑,我不得不
帮忙抓人。

  在我心目中,她们都是仿制品,如同没有生命的玩具,可是不知为什么,我
偏偏独对维纳斯生出了感情,总有一种人的情感挥之不去,看到她受辱就难过至
极。

  阿方索冷笑着,狠狠地一鞭抽在她的背上,维纳斯惊叫一声,衣裳尽裂,雪
白的背部爆出长长的一条腥红的鞭痕。鞭如雨下,很快,维纳斯全身的衣裳已被
鞭梢卷走,身子处处开满了血色的花朵。可是,她不能停,没有命令她就得爬下
去,还不能反抗,而且就算是躲闪,幅度都不能太大,必须是在主人鞭打够得着
的范围之内。

  我看到了维纳斯的眼睛,眼眶充血,那里面有两团火焰。

  维纳斯象真正受难中的少女,在无边的折磨中绝望地挣扎,头发散乱,呼吸
急促,手足无措地躲闪,可无奈的挣扎只会招至更凶暴的虐打。

  性爱娃娃没有眼泪,但有痛觉,因为她们的肌肤是克隆再造,与真人一模一
样,都是活性碳水化合物,甚至还有人工仿制的心脏和血液,有神经系统,不过
痛觉都是模拟的,逼真得可以让人信以为真。

  本来我是不太相信性爱娃娃有感情的,她们的痛觉我也认为是那些科学家们
特意制造出来满足那些嗜虐的人群的,让他们在女性痛苦的呻吟中找到些微的自
尊,所以不真实,就象妓女的高潮。可是,当今天看到维纳斯绝望的眼神,我竟
信了。我不得不相信,每一下的痛,都通过纤细的神经,痛入了她的脑海深处。

  我突然暴怒。

  「够了!」

  阿方索抬起头,冷森地看着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陪笑道,「对不起先生,我意思是我们小店打烊了,您可以请便了。」

  他斜了我一眼,摸出一副带长链的钛钢项圈,锁住维纳斯细长的颈子,牵着
链子,驱使她往外爬去。

  走过我跟前时,他森然说:「注意你的态度,小伙子。这女人本身就是我的
逃奴,我还没跟你们算帐呢。」他啮出一口白厉的牙齿,再也没有回头。

  维纳斯一摇一摆地跟在后面,雪白的屁股在显得有些昏暗的室里格外刺目。

  我心头掠过一丝寒意。

  逃奴!天!

  雷鸟车无声无息地启动,飞走。

  我失魂落魄地坐着,觉得这屋里空荡荡的,被抽空了一般。迈克尔进来我也
不知道,直到他拼命摇我才惊醒。

  我发现他也是失魂落魄的。

  「那个女孩呢?」

  「哪个女孩?」

  迈克尔指向空空如也的墙角,「那。」

  「卖了。」

  「谁买走的?」

  「一个叫阿方索的男人,他还说是他的逃奴。」

  迈克尔沮丧地坐到地上,大汗,「麻烦了麻烦了,我就知道会出事。妈的,
约翰那小子把我害惨了。」

  「阿方索到底是什么人?」

  迈克尔突然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叫道,「你,什么也不要知道,什么也没
看到,什么也听到,记住了吗?」

  我茫然说:「记住了。」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9 15:32     标题: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全) 作者:寒江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3)

  从那天起,迈克尔消失了很长时间,看来阿方索所说的可能是事实。事实上
迈克尔的担心是多余的,人家根本没有来找碴。

  日子还是那么长,那么难熬,人们象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拥挤在狭小的城市
里,要么躲在一个个灰色的小匣子里,要么开着悬浮车飞来飞去,一到夜晚就象
疯子一般聚会狂欢,群魔乱舞,疯了疯了,这世界每一天都象未日,如果是上帝
对人类的惩罚,我祈祷它早日来临。

  维纳斯走后,我象变了一个人,变得很消极,游走在梦露她们的香肌玉体之
间,却再也勾不起我的任何兴趣,象被阉割的太监。

  为什么同样是性爱玩偶,维纳斯和她们是那么不同?

  莫非,我爱上了维纳斯?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实上,女人的数量减少到可以忽略不计后,很多
男人都是将性爱娃娃当成了自己的妻子,相依相伴,不过性爱娃娃也有致命的弱
点,人体可以仿真,感情却无法仿真,可以,她们是很好的床伴,却永远不可能
融入真正的生活,重心在失衡。或许,这就是整个社会变得浮躁不安的原故吧。

  我却分明地感觉到,维纳斯有感情。当我搂住她柔弱的肩头时,当她温柔地
依在我身边时,当她在暴力下睁大惊恐的双眼时,我都分明地感觉到了。

  她的感情,人的感情。

  无风,闷热,我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吹风笛。

  心头莫名地焦燥,我打算出去走走。

  街上都是人,独身男人和搂着女人的男人,我一眼就可以看得出这里95%
的女人都是性爱娃娃,只是级别上有高下之分罢了,我不无恶意地想,也许用不
了多久,整个大街上行走的可能都是这些仿生人,男性爱娃娃和女性爱娃娃亲密
相伴,而真正的主宰——人类却如一团团腐肉烂在家中。

  当人类的活动只会破坏世界而不会建设世界的时候,上帝还会需要人类,还
会眷顾这些蜕化的高等级生物吗?

  悬浮车从我头顶呼呼飞过,它们去到的城市上层是我无法企及的世界,那里
有美酒佳肴,有真正的女人,有大把废纸一般的钞票,和永远干净整洁的西装革
履,而我,只能摸着空瘪的口袋,蹒跚在最下层阴暗的小巷里。命运就是如此安
排的,我无法可说。

  前面有喧闹声,我才发现不知不觉转到了香蜜街,有名的灯红酒绿的场所。

  一群人围着灯柱在看什么,不时传出口哨、欢呼,外圈的男女们都笑咪咪地
看,一些人在大声数「一百零一、一百零二……」,象看一场精彩的猴戏。

  我探头看了一下,看到圈中的空地上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背对着我跪坐在身
下男人的小腹上,上下耸动,快速抽插,起落间黑色的长发飘逸,雪白颈子套着
的银色钛圈触目惊心,每一下动作都带动着锁在灯柱上的细链飞舞,哗哗作响,
好熟悉的身影,莫非是……

  正在此时,那男人受不住了,双手死死地抠住女子的两块臀肉,大吼一声:
「爽呀……」屁股上顶,双腿乱抖,双眼圆鼓,十几秒种后象死蛇一样瘫在地上
喘大气。

  「才一百一十下呀,太逊啦。」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女子站起身来,无毛的阴户光洁如故,只有一滴精液从大腿内侧缓缓挂下。

  转过身,果是维纳斯,维纳斯!

  天哪,她怎么会在这种场合出现?而且身体上布满了瘀伤,眼神中的火焰已
经消失,空洞而茫然。

  她落寞地望向人群,声调平缓地说:「请问下一位先生是谁?」

  好几个男人同时叫出来,「我,我。」

  维纳斯冲一个小个子男人说:「您先请。」

  小个子男人兴奋得脸色潮红,他还穿着肮脏的工装,灰头灰脸的,想必才收
工回家。象他这样的下层工人就算拼命赚一辈子钱也搂不到维纳斯这样的高级性
爱娃娃,充其量只能抱着改良过的充气娃娃过过干瘾,要么就是到这种地方来看
看舞女脱衣饱饱眼福,此等艳福可谓梦也梦不到,无异于天上掉了个大元宝。

  他慌手慌脚的脱掉裤子,把那半尺长的家伙一抖出来,人群倒是一阵惊叹:
「看不出这家伙人小货不小呀。」

  维纳斯温柔地说:「请躺下,让我为您服务好吗?」

  男人迅速躺在地板上,维纳斯跨过他的身体,嫩白的纤手扶住他挺得老高的
阳物,对着自己的小穴缓缓坐下去。

  我忍不住叫出来,「维纳斯!」

  维纳斯象有了感应,停止动作,往我这边看过来。

  我冲过去,抓住她的肩头,激动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知道这是
很羞耻的事情吗?」

  维纳斯漆黑的眼睛仿佛放出了一点光亮,然而终平静地说:「先生,我只是
忠实地执行主人的指令。」

  「你那个变态主人呢?有什么屁指令?」

  「他叫我在这里与每个愿意上我的男人作爱,如果没人能与我交合超过50
0下,我就要一直作下去,不能休息。」

  「这是第几个了?」

  「第87个。」

  我说不出话,怜悯地望着这个柔弱的女孩,虽然她的语气是那么平静,虽然
她并不是真正的人类,但是我知道,作为柔性的机器,性爱娃娃的承受能力是有
限度的,维纳斯的脸上就布满了难以掩饰的倦意。而且,她们不允许做假,每一
次性爱都是拼尽全力的伺奉,一直到死,所以,根本不会有交合超过500下的
男人。那个阿方索是个魔鬼,他这样做分明是要弄残弄死维纳斯。

  「听我的,不要作了,你这是在送死。」

  维纳斯摇摇头说:「对不起先生,我必须服从主人的指令,如果您对我有兴
趣,请排队好吗。」

  「不!我要你走!」我拖住她的手,企图将她拉走。

  不耐烦的人群开始鼓喧起来,有几个男人冲上来狠狠给我几拳,把我打倒在
地,眼前金光闪烁。

  「跟我走!」我趴在地上嘶声喊着。

  维纳斯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坐上小个子男人的小腹,开始新一轮的抽插,亢
奋的人们也大声数起来,「一、二、三……」

  我任由人群把我象死狗一样踢出圈外,掩面啜泣。在我心底,我已经把维纳
斯当成了我的妹妹,我的爱人,我的天使,可是我终于还是认识到,她终究不过
是机器,是供人发泄兽欲的性爱玩偶。是我太多情,还是这世界太无情?

  「为什么要这么拼死拼活地帮一个玩偶?疯了吗?」

  阿方索冲我冷笑。

  「你这个魔鬼!」我爬起来,冲他喊,他身边两个冷酷的黑衣人让我深有忌
惮。

  他冷笑,「如果这世界真的有魔鬼,我倒不介意做其中一个。只是你,小伙
子,也上不了天堂,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太愚昧,竟会爱上一个无知无觉的玩
偶。哈哈,可笑,怎么这么可笑。」

  我低声下气地说:「这样下去,她会死的,看在您花了这么大价钱把她买下
来的份上,放过她好不好?」

  「钱?钱算什么东西,我花钱就是用来玩的,我要玩她,玩得她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我惊惶于他言语中的残酷,却来不及细想为何他会对一个「无知无觉」的玩
偶有如此强烈的恨意。

  他摸出雪茄,望空狠抽几口,突然说:「小子,你提醒了我,我是不该一次
把她玩残了,来日方长嘛。」他咧嘴笑了笑,在遥控器上按了几个键。

  人群一阵骚动,象波浪一般分开,维纳斯如同希腊神话中的女神从浊浪的包
围中款款步出,白玉一般的身子没有任何污秽,只有小腹微微隆起,我知道那里
面蓄满了男人的精液。性爱娃娃可以将适量的精液自行消化转为能量,但一次太
多就会变成毒素损害肌体。

  走至跟前,她跪到阿方索的脚前,「主人。」

  阿方索抬起脚,维纳斯娴熟地捧起他的鞋,伸出柔软的香舌在鞋底舔着。

  「你现在的状态如何啊?」

  「已亮黄灯,依据身体内测的数据显示,还有十个男人的交合我就会自毁,
无法修复。」维纳斯说得波澜不惊,好象在说别人的事情。

  「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吗?」

  「知道,主人要玩我,把我玩残,玩死。」

  「你喜欢吗?」

  「主人的命令维纳斯没有不喜欢,不服从的。」

  我侧过脸,不忍卒听。

  阿方索冲我指了指,「这个男人为你求情,我才放你一马,不过没有完成任
务,回去要狠狠地惩罚你。去,给人家道声谢。」

  维纳斯跪行到我的跟前,看着我,叉开腿,眼中放射出情欲的红光,「谢谢
您先生,请允许我为您服务。」

  说罢,就伸手欲拉开我的裤带,我反射性地往后跳一步,惶恐地说:「不,
不要。」

  我扭头就跑,在哄笑声中远远地离开了那个群魔乱舞的世界,回过头,只有
一些影影绰绰的人影,再也看不到、听不到,我也情愿再也看不到,听不到,想
也不要想到。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9 15:35     标题: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全) 作者:寒江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4)

  时间往前流逝,我对性爱玩具店的工作已失去了热情,迈克尔还没回来,我
已准备打上包裹走人了。

  正在写辞职条的当口,一辆警车降落在店门口,进来两个警察。

  「你是这里的员工吗?」

  「很快就不是了。」

  「有一个名叫维纳斯的性爱玩偶是你们这里售出的吗?」

  我抬起头,「是啊,怎么啦?」

  「警方怀疑她与一宗凶案有关联,想请你跟我们到现场去一趟协助调查。」

  我嘴巴张开老大,到现场后越发张得更大。

  我根本难以置信。

  阿方索死了,死在自己豪华而宽大的床上。

  他双手双脚都用手铐反铐住,全身赤裸,脸色乌青,下身一大滩黄白色的液
体凝成的硬块,屁股下也有。

  双目睁得老大,两次见他都是戴着眼镜,第一次见到他的眼睛却已成了两只
死鱼眼。

  这是一间密室,没有血迹,没有博斗的迹象。

  维纳斯裸身披了一条外衣坐在角落里,脸埋在蜷起的双腿中,一言不发。一
个警察站在身边守着她。

  我一头雾水,「怎么回事,我不明白。」

  穿警长制服的男人对我说:「这事的确挺奇怪的,当时这间房子是反锁的,
管家和保镖都能证实,当时只有阿方索和性爱娃娃在里面,房间隔音,听不到响
动。」

  「您的意思是维纳斯杀了这男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您知道性爱娃娃的
第一原则就是不可能对人发动任何攻击。」

  警长困惑地说:「我们不明白的正是这一点,如果不是性爱娃娃动手,阿方
索怎么能把自己全部反铐而且离奇死亡呢?」

  「或许是他自己心脏病发作了。」

  警长说:「这个我们还要做鉴定,我们想请你来,看有什么办法让这个性爱
娃娃开口谈一谈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现在死活不开口,坦率地讲,我们觉
得这个娃娃有点与众不同,如果你没办法我们就会把她送到实验室看看。」

  我答应了,向维纳斯走去。

  她的样子很可怜,象我第一晚见到她那样,抱着肩头瑟瑟发抖,抖得象秋天
的落叶,

  我蹲下来,柔声说:「咳,还记得我吗?我是阿历克斯。」

  她抬起头,陌生地看着我。

  「让我帮助你好吗?」

  她依然一言不发。

  我拿出专门针对性爱娃娃的轻便检测仪,她惊恐地往后缩了缩。

  我屏住气,尽量把声音和动作都放得更柔软,「我是阿历克斯,还记得我们
一起在天台吹风笛吗,我只是帮你检查一下身体,放心,绝对不会伤害你。」

  边说边撩开她的青丝,她没有反抗,我找到她的人工智能板的接入口,在耳
后发际处一个小孔,插上导线,我的检测仪上出现彩色的示意图。

  我注意到她的体力大量衰竭,已近透支的程度,各项机能都大幅下降,原因
不明。在检测脑记忆的时候竟出现盲区,还在头部发现检测仪无法辨识的物体。
我从来没有对维纳斯的头部进行过检查,所以这一发现令我讶异不已,尽管强自
镇定,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还是让一旁虎视眈眈的警长看出了端倪。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我可以保证我们店售出的性爱娃娃安全度都是最高
的,我们有安全部授予的3A安全许可证书。」

  警长沉吟了一会,说:「每个玩偶出厂的时候都有安全证吗?」

  「一般是有的。」

  「那么这个玩偶的安全证呢?」

  我汗从背出,「这个,我记不太清楚,可能要找一下。」

  「不用了。阿方索先生是经济界重量级人士,他的暴毙会对社会造成极大的
影响,所以,为慎重起见,我们还是会带走这个性爱娃娃配合调查。有什么结果
我们会通知你,唯一对您的希望就是对此事严加保密。」

  「知道了,我会的。」我无力地看了维纳斯一眼,她正好看我,我再一次读
到了第一次见面时隐在眸子深处的一丝忧郁。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9 15:41     标题: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全) 作者:寒江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5)

  此后的一个月,我日日悬心,恶梦中总是看到维纳斯血淋淋的身子。

  警方终于发来可视传真,叫我去警局一趟,说有人想见我。

  我首先见到警长,他的表情非常苦恼,手势比了半天也不知从何说起,最后
从一句问话开始,「你对那个叫维纳斯的性爱娃娃到底知道多少?」

  我心头掠过不祥之兆,「不是太清楚,我只是个伙计而已。」

  「你不知道吗?她其实是个人,喔,准确地说:是半人半机器的混合体。」

  他看到我充满疑问的眼睛,只好进一步解释,「事实上,比较复杂,一时很
难说清楚,简单地说:一般的性爱娃娃除了外表,里面的结构都是人造机械,由
大脑的电脑芯片控制,你应该知道。」

  我点点头。

  「然而维纳斯不是这么回事,她的大脑是真人的大脑再加上电脑芯片,双控
制。也就是说:她可能具备了人的思维,也可能有人的感情,从法律介定来说:
她和我们一样,应该属于人。」

  「怎么会是这样?」

  我的眼前仿佛看到了她那双充满感情的眼睛,难怪,她是那么地与众不同。

  「是啊,我们也很吃惊,因为这种事情是严重违背法律和伦理道德的,除了
十年前一个号称恶魔岛的邪教组织制造了一个出来被严惩后,很久再也没有发现
类似的行为了。」

  「那么您的意思是……」

  「你知道阿方索先生是怎么死的吗?」这个警长看来对我不错,很直率,不
藏着掖着的,「他是被反铐禁锢后,强行反复性交,最后脱精而死。」

  「啊?」

  「从现场分析,唯一的可能就是性爱娃娃,但她怎么会这么聪明呢?后来经
过专家从她的晶片中提取出当日的记忆,证实了我们的猜想,这一切都是你那个
性爱娃娃所为。」

  我无言以对。

  「我们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作,也许是幕后有人指使,还是她对阿方索
先生的反抗呢?好象都不太成立啊。」警长无视我的存在,自言自语。

  我关心则是另一个问题,「那么,警长先生,维纳斯会受到什么惩罚呢?如
果她真的如您所说是人的话……」

  「是啊,如果是真正的性爱娃娃,这事好办,销毁它的晶片就可以了。可她
是人啊。不过按成例,绝对不能让这种半人半机器的怪胎流到社会上,所以判决
已经下来了,她的结局只有一个,立即处决。」

  最后两字如晴天霹雳,把我炸得眼前发黑,恶梦果然兑现了,我想象不出那
么残酷的刑罚会降临到这个柔弱的女孩子身上。

  「不公平,不公平!」我大吼起来。

  警长悲悯地看着我,「木已成舟了,孩子,我知道你很喜欢她,那天我就知
道你在有意的为她开脱,可法律就是法律,来不得一点人情,别说她还身负杀人
罪,就是没有一点过错,她的出生就已为社会不容。去看看她吧,时间不多了,
这也是她最后的愿望。」

  我木然地随着一个警察走过一个又一个过道,只听到不断有铁器的碰撞声。

  维纳斯静静地站在空旷的屋子中央,黑发披肩,穿着丑陋的囚服。

  她的容颜依然那么清丽,焕发出天使般的光泽。

  看着我,她的眼神中蓄满了温暖。从来没有过这般强烈的激情在我俩之间迸
发,我冲动地跑过去,紧紧地,紧紧地搂住她,吻住那颤抖的樱唇。

  我们激吻,疯狂地激吻,舌尖交缠,无休无止。

  我泪流满面。

  她没有泪,只有满足之后幸福的红潮。

  她闭着眼,似在回味,「我还想听听《世纪末情歌》。」

  「我没带风笛,我吹口哨吧。」

  「好。」

  我吹起了口哨,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她依然非常满足。过了一会,她也轻吹
了起来,依稀便是苏格兰风笛声,我应和着唱道:

  「假如我有选择爱将是我们全部的内容相依在世纪末的屋顶憧憬那无限美丽
的可能

  噢,我的爱人

  让我抹去你昨夜残痛的泪水吧让我吻化你心头凝涸的坚冰不会再有深蓝色的
忧郁不会再有遽然惊起的恶梦

  噢,我的爱人

  在这世纪末的清晨风儿也可能消失无踪海水也可能不再翻腾但请相信这世纪
末的情歌它将永远只为你一人奏鸣……」

  口哨声中,她被警察带走,最后回头,轻轻说:「阿历,谢谢你。」

  两行清泪无声淌下,似流星划过美丽的脸庞。

  性爱娃娃本是没有感情,没有眼泪的。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维纳斯,从此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尽管迈克尔一再挽
留,我还是辞去了性爱玩具店的工作,在这座钢铁森林的城市里放逐自己,过一
天算一天,饱一餐饥一餐,可我不在乎,哪怕马上结束生命也不在乎。

  从迈克尔后来透露的消息加上自己的猜想,我已经知道维纳斯就是15年前
被奸杀的那对母女中的女儿,而凶手正是当时权势滔天的阿方索,行凶过程中,
他被维纳斯咬残了左手,作为泄愤,他连死去的维纳斯都不放过,秘密解剖出她
的大脑,加入晶片,制作成性爱娃娃供他淫虐。不料在制成之日被一伙不知名的
窃贼偷走,辗转落到了迈克尔手中,又被阿方索追踪而至,终落苦海。

  从维纳斯那日的遭遇,已经可以想见平日里阿方索这个魔鬼对她是何等凶残
地折磨。

  阿方索的用意一目了然,他就是要维纳斯保存记忆,保存恨意,这样淫虐才
更过瘾,因为他有性爱娃娃的三大设计原则作后盾,有恃无恐。

  他失算的是,维纳斯复仇的意志是那么坚定,再残忍的折磨也无法泯灭她的
斗志,也料不到我会在激活维纳斯时无意中允许她自行洗掉主人的档案,也就是
说:一定时间后,她可以自行决定服不服从主人的命令,这样,她才会选择一个
有利的时机,将仇人反铐在床上不能动弹。

  但她还受着「不能向人类发动任何攻击」的控制,她不能用任何武器,包括
牙齿来对付近在眼前的恶棍。聪明如她还是想出了一个合理的杀人办法:性交。
频繁的性交是被允许的,她不惜大量透支体力,在短时间内不停地刺激阿方索,
不停地性交,致使他脱阳而死。

  她终于报仇雪恨了,可是代价呢?

  或许,她已没有代价可以考虑,再世为性爱玩偶,本已没有了生命,没有了
尊严,没有了未来,又有何代价可言。

  我在猜想她最后的一句「谢谢」,是谢我解开了她的禁锢让她复仇成功还是
谢我给予了她最后的爱,让一世凄苦的她终品尝了一滴幸福的甘泉呢?

  我也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那种无以言表的痛已经深入骨髓,病入膏肓,无可挽回了。

  我坐在城市的天台看星空,今天,意外地有一片晴,两颗星星格外明亮,象
维纳斯闪亮的眸子,更象她滑落的两颗晶莹的泪珠。

  是她,是维纳斯在轻轻地召唤我,我们天国相逢吧。

  我微笑着,步履轻盈地从120层的摩天楼天台跃下,跃向维纳斯温暖的怀
抱,跃向那片蔚蓝得迷人的星空……

                              【全文完】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9 15:46     标题: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全) 作者:寒江

                              ◇附录甲◇

  凄美的故事,错乱的爱情——《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 读后感

作者:死神之鼠

  我怀着沉痛的心情,读完了这一篇科学幻想爱情故事,为男主角的无奈而无
奈,为男主角的解脱而解脱。沉迷在一段凄丽、悲壮的爱情里。

  寒江善于描写处于绝望、消沉、晦暗的生活阴影中的人物,写他们的情,写
他们的性,读寒江的这篇小说:更多的不是感到刺激、兴奋,而是压抑、悲伤以
及浓浓的情谊。

  作者大胆的构想了一个未来世界,在这个未来里,人类不再需要通过生育来
繁衍后代,男女的地位关系被重新洗牌,女人不再需要男人,取悦男人,男人也
不用再为了生殖而讨好女人,而性欲,通过性爱玩偶来解决。

  对这一构想,我有很深的感触,难道这真的不可能发生吗?似乎离咱们也不
远呢。这该是多么可怕的一幕。恐怕在座的各位都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由此我发现作者的设定似乎并不那么完美,按照作者的说法,只有20%的
女性选择留在男性社会,那么由此产生了很多疑问,男性社会还要再产生新的女
性克隆人吗?男主角就是克隆人,还说年轻人都是克隆的,那么女人呢?有没有
女人在男性社会产生?

  因为「我一眼就可以看得出这里95%的女人都是性爱娃娃,只是级别上有
高下之分罢了」,如果这样,那么以下一段话就颇令人费解了:「我得承认我很
耻于这个店名,见过几个女孩,都不敢告诉人家我在什么地方打工,总是含糊地
说当售货员,还要问我卖什么货,我就说卖玩具。有一个很烦,非要追着到我店
里来看「玩具」,结果当场晕倒,靠,有够衰的。」男主角去哪里见这些女孩?
去哪里找到女孩子来约会?找女孩子干什么?当时的克隆男孩子还有性的需要?

  放开这些疑问,它们应该不干扰一个克隆人和一个半机械半人的恋爱吧。

  人们还是有恋爱的需求的,这一需求不是随着科技的进步就能被抹煞的,看
来作者是这个意思了,因此作者创造了一个错乱的、颠倒的、没有结果的、疯狂
的恋情,正是这样的恋情,才更有吸引力,也正是这样扑朔迷离的诡异爱情,使
本文的肉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读到为数不多的虐待、性交场面时,更多的是厌
恶、愤怒、无助,而不是快感。

  无论如何,现在追求情节感人的大环境下,作者创造了成功的动人情节,带
给我们动人的爱情故事,却冲淡了情色部分的激情。恐怕该怎样协调这二者的关
系使情色部分和情节架构更平衡,是情色文学一个永恒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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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录乙◇

          评寒江兄《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

作者:铲子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是一篇科幻版的《聊斋志异》,一个精彩的复仇故
事,一出凄美的爱情悲剧。人的生命虽然失去了,但他的意识会永远存在,等待
着解脱,等待着下一个轮回的开始,这也许就叫做灵魂吧。看过一部美国电影,
一个机器人爱上自己的主人,最后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和自己的女主人
一起死了。世界上也许只有爱情和仇恨这两样东西能够恒古不变。

  兄的这篇文章包含了很多成分科幻、虐待、甚至还有女明星,看来兄的兴趣
真是广泛︿︿但文章最吸引人的的地方是把爱情和仇恨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只剩
下灵魂的维纳斯为了仇恨忍辱负重,主人公为了爱情不堪折磨,死对他们来说也
许是唯一的解脱。很喜欢文章中苏格兰风笛的安排,爱和恨都包含在里面,《泰
坦尼克号》唯一令我回味的就是那段苏格兰风笛的独奏。

  能够参加征文的作者,在色文的写作技巧上都已经非常成熟,关键是故事的
创作编排和作品的内涵。感觉兄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而且想的面面俱到,甚
至「处女」的问题都安排好,「激活」这个词很有意思。但全文感觉有些仓促,
「我」对维纳斯的爱情表现的不够深,还有一些情节完全可以在详细描述一番,
比如在房顶上看星星,还有维纳斯遭受的虐待等等。

  很喜欢维纳斯这个人物,让我想起了《福音战士》里的绫波丽(好像是这么
写),冷淡的外表,空洞的眼神,纤弱的身体,但内心里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有一句很深刻的话:艺术这东西开始时比的是技术,但到了最后拼的就是文
化了。

  送给寒江兄一首泰戈尔的诗,希望兄不要太郁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

               生与死而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而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是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

           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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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录丙◇

          评寒江兄《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

作者:幻想

  感谢寒江兄的佳作。

  这篇文章,虽然不长,但是一很完整故事。其实写文不一定越长越好,寒江
兄的文章证明了这一点。

  我总觉得,无论是什么样的文章,总要说明些什么,即使是情色文学,除了
让人勃起同时,我想每篇文章也应该有点内容。

  文章中,主角是一个看客,看着一具有思想的性爱娃娃维纳斯走向被毁灭的
整个过程,最后因为爱也选择了死亡。

  寒江是一位虐文系的作者,但在本文中,肉戏占的篇幅并不大,我相信有些
口味比较重的读者一定会觉得不过瘾,但我想肉戏的多少并不代表文章的好坏,
就象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而且就我个人,也越来越注意文章的情节。

  维纳斯的境遇真的很惨,被人强暴还做成性爱娃娃供人淫虐,逃脱后遇上主
角,过了一小段幸福的时光,又重新陷入更黑的黑暗中。我想那些富有同情心的
人,也许会为她悲惨的遭遇落泪。这是一部分读者有感受。但作者是怎么一个心
态呢?

  什么叫身临其境?就是指代入作品某个角色,而第一人称的作品,一般来说
代入的一定是「我」。当作者全身心写文时,代入(身临其境)的感受一般来说
会比读者更强烈。记得某位大大曾经和我说过,最好不要写主角的爱人被淫虐,
这会便读者很不爽。而本文,寒江偏偏用了这一个题材,更不幸的,在最终夜的
文章,我比寒江更彻底的、更惨、更长的篇幅写主角的爱人被辱。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对淫虐有双重心理,在有征服别人的快乐,潜意识里
会有爱虐的倾向?不然干嘛好好地不去写强暴别人有多么多么快乐,干嘛要写心
爱的人被别人强暴,而自己却象一个傻子傻傻地看着。

  既然寒江会与我的审美观接近,我相信我们之间有一些共通的地方。首先虽
然有黑暗的一面,但在我们的认识中,对传统黑白的界线还是很分明,所以阿方
索是个坏蛋,而复仇成功某种意义上是光明战胜黑暗的一种表现。因为这一点,
我们无法用一个真正的坏人来作为主角。

  其次,为什么要写爱人被辱,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在写的过程中,作者
的代入不完全在主角身上,有强暴者征服的快感,也有被强暴者痛苦的挣扎,反
到作为主角(旁观者)感受却淡化,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寒江和我
都在追求一种残缺的美。

  除了以上所述,我想寒江还想通过文章表达很多东西,一种虚幻而真实、最
终走向幻灭的爱,一种孤独、一种无奈、一种绝望、一种悲哀,寒江说:死不是
最可怕的,绝望才最可怕。也许正是这种思想通篇全文。

  不管怎么说:我很喜欢这篇文章,现在每个月有两本杂志我必买,其中一本
是《科幻世界》,寒江兄的文章无论从哪方面,都不比那些「银河征文」获登的
文章差,再次感谢寒江兄奉献的美文。

***********************************

  幻想:终于到寒江兄的作品了。

  元堂:寒江兄竟会写这类文章,真是出乎意料喽……

  寒江:我的本意不是想写虐文,是想写一篇让人流泪的爱情故事,结果本性
难改,还是带了一些又虐又虐得不爽的别扭味,哈哈!也许我对黑暗太偏爱了,
所以那些在黑暗中挣扎的人物的故事总能引起我的关注。

  死神之鼠:本文比较深沉,有一种撕裂的快感。

  铲子:极像新世纪福音战士。

  死神之鼠:好像有那么点感觉……越说越像啊。男主角的性格也像。

  元堂:总觉寒江兄的文深度增加了,而色的部分变成了配角……

  死神之鼠:没错,色的部分反而不重要,寒江兄似乎更加注重没有结果的凄
美的爱情,柏拉图式的感觉很重。

  寒江:我说说这篇文章的主题,其实就是两个字:「孤独」。在整篇文中你
几乎找不到任何的温暖,只有漫无边际的金属般的冰冷。男主角「我」其实是因
为孤独而爱上了性爱玩偶,最终因为孤独而走上了自我灭亡。所以,有人对他们
之间的爱产生了质疑。他们的爱并不是那么真实,而是时代的悲怆。

  元堂:寒江兄怎说也是个虐派作者,是看不见曙光的喽。在黑暗里,有光明
也只是为了要扑灭而存在……

  幻想:是黑暗的话,就不应该杀了阿方索。复仇成功代表光明还是战胜了黑
暗,即使最后维纳斯是死了,也象烈士般死得光荣。

  寒江:其实维纳斯的复仇,不论成不成功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永远摆脱不
了的宿命……或者说:是所有人类的宿命——自我灭亡。主角「我」看到了这一
点,所以才会在虚幻的爱情中死去。死亡不是悲剧,绝望才是。哀大莫于心死。

  死神之鼠:还有一点瑕疵,以寒江兄的风格,本文虐的部分的确不太够劲。

  寒江:其实如果真要虐,这篇故事还是大有余地的,比如维纳斯被阿方索带
走之后受到了怎样的虐待……这篇文为何不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一个女孩
子而写,献给她的,太色了不好。

  幻想:感谢寒江兄的佳作和铲子兄、老鼠兄的中肯评论。让我们期待秋韵夜
语第六夜:《改变》!

                             【第五夜终】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9 15:51     标题: 妖兽道之风暴眼(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风暴眼(上卷)秋雨


作者:寒江
发表于:龙门客栈

***********************************

            我曾是火中最小的花朵

            总想从干燥的灰烬中走出

            总想在湿草地上凉一凉脚

            去摸摸总触不到的黑暗

                               ——顾城

***********************************

  67年10月3日下午。

  阴云沉沉地积聚在城市上空,天色一下子变得灰濛濛一片,隐隐有闷雷声传
来。大风刮起来了,四处林立的红旗「辟啦啦」作响,撕破的大字报的碎片漫天
飞舞。

  秋雨骤然而至,迫使街头巷尾集会的人们不得不匆匆散开,祈祷在暴雨来临
之前赶回家中。不多时,刚还人潮如织的襄平大街上空空如也,如同一座空城。
只有挂在电杆上的大喇叭里在不知疲倦地播放着革命歌曲,大声宣示着这场触及
灵魂史无前例的这场大革命拉开了序幕。

  芷青在奋力地跑,跑得本来肤白如玉的脸色上泛起胭脂般的潮红,渗出细密
的汗珠。长腿跃出矫健的步子,舒放自如,如同一只轻盈的灵鹿,在浊气重重的
红尘中飞身而过。

  「轰隆隆……」一道炸雷,豆大的雨滴啪啪打在地上溅起一层尘烟,很快,
又被更猛烈的雨幕压下,天地间扯出无数道看不清的长线,像织女手中的纱线,
把方圆数十里全密密地织在了里面。

  该死的天气。

  芷青绝望地叹了口气。家门只有百把米了,加把力冲过去吧,大不了回去就
洗澡。她长吸了口气,往雨巷里冲去。

  门口影影绰绰地站着些人,红袖章,各式的旧军装,许是哪支红卫兵躲闪不
及,在这里避雨吧。

  虽然自己的出身无可挑剔,根正苗红,父母都在部队,可不知为何,她就是
不愿见到这些整天咋咋呼呼的家伙。

  襄平高中这一年哗拉拉成立了好几个战斗队,拉过她好几次都婉拒了,宁愿
躲在家里守着年迈的奶奶。大家都不明白,过去那个漂亮又活跃的学生会主席怎
么突然转性了。

  个中隐痛当然只有她自己明白。

  跑近,发现内中有熟人,一个叫丁莉的女生在学生会时打过交道。其他都是
男生,好像都是本校低年级的,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让她心生忐忑。

  丁莉不悦地说:「你怎么才来,我们等你好久了。」

  芷青不安地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司令找你。」

  「你们司令是谁呀。」

  「响当当的襄江风暴战斗队的汪国庆汪司令,应该听过吧。」

  原来又是那一套,芷青脸冷了冷,拨开人群往里走,「对不起,不认识,也
不会参加什么组织,大家都知道。」

  丁莉本来就窝了火,女人天生吃同性的醋,尤其排斥袁芷青这类盘靓条好容
易招蜂惹蝶的女生,呸,什么了不起的,你不配合,老娘我也不客气。她给个暗
示,挤在芷青身边的红卫兵当即伸出手,一左一右将芷青挟住。

  芷青生气了,「你们要干什么,这是我家。」

  丁莉哼道:「我们是执行汪司令的命令,乖,跟我们走一趟吧。」

  襄平高中原来的实验楼,现在成了「襄江风暴」战斗队的大本营,「襄江风
暴」在襄平高中派别林立的的红卫兵中起初并不咋的,李司令在武斗中重伤退隐
后,保举汪国庆当了接班人。

  新司令汪国庆,农家孩子,相貌平常,刚进校时典型的土包子,通常闷声不
响缩在教室的角落里,很少会有人正眼瞧他,想不到运动一来,他的光芒也跟着
放射出来了。

  他的狠劲和阴劲发挥得淋漓尽致,几场血战后,不少名角都栽在他手里,生
生夺下了实验楼作根据地,硬是把小小一支的队伍带到了襄平高中四霸行列,虽
然暂时还处在劣势,但再也不敢被人漠视,手下人对汪司令更是服服帖帖,惟命
是从,明摆着,人家就是有发展前途。

  汪国庆此时就大马金刀地坐在实验楼教工休息室里,面前一张书桌,把桌上
的台灯扭起头来,直射在对面的墙根处摆着的那把椅子上,他的周围站着几个人
一脸的凶气,活脱一幅审讯犯人的画面。

  犯人就是刚刚从雨中被押解回来,强按在那把椅子上的芷青。

  她全身湿透了,几缕长发粘在秀美的脸颊上,宽大的绿衣裳则紧紧贴住她玲
珑凸现的身体,无意中暴露了她不愿示人的秘密,惹火的身材果然惹来一片饥渴
的眼神,在暗中放光。

  灯光太强,照得她不敢直视,不知道对面都是些什么人,那个什么汪司令应
该在其中了,可自己不认识啊,无怨无仇的把自己抓来干什么呢?奶奶还在家里
等着吧,不知急成什么样了。她的目光惶恐不安地四处看,像只受惊的小兔,只
要有一丝缝隙,她就会蹦出去。

  「你们把我抓来做什么,我又没犯法。」芷青一再重复着这句话,打破脑壳
她也想像不出这些人有什么目的。

  汪国庆笑了笑,他的笑和一般人不同,嘴角是从左往右慢慢笑过去的,这样
当他一边脸笑的时候,另一边还没作好准备,看上去很奇特,也有人说很狰狞。

  他只是笑,没说话,借用地利之便肆意地打量着这只落入笼网的小白兔,果
是青春靓丽,曼妙动人,不负襄平校花之美誉。他的眼神如同一只从心底爬出的
手,早已挑开芷青湿淋淋的衣裳,像香蕉一样慢慢剥得精光,想像蛋壳下面包裹
得雪一般娇嫩的躯体,唉,受不了,身体的某部分硬得似铁了。

  他在等,等这女子的意志在漫长的煎熬中慢慢崩溃。

  这么多次凶险博杀,那么多人魂飞魄散,独他为什么能够死里逃生,蛮力是
不行的要靠脑子,靠对人性的把握。他学习成绩一塌糊涂,却喜欢没事观察人,
琢磨人,还往往八九不离十。也许不搞运动了,也许自己可以当个心理专家吧。

  芷青的眼神越来越暗淡,几次要起身都被强力按下。快了,快了。

  他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在偷偷看他,知道他们也有些不耐了,这些蠢人,什么
事情都要讲策略,一袭布衣的刘备为何能三分天下有其一,靠的就是策略嘛。

  他先嗯了一声,清清嗓子,合着窗外黑鸦鸦的天和急促的雨声,他的声音如
同从冥界传来,「你叫什么名字。」

  芷青几乎快进入迷茫状态,好不容易听到有人讲话,定定神,「我……我为
什么要告诉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汪国庆冷哼一声,吼道:「狂什么,不知羞耻的东西。」

  「你们骂人!」

  「骂还是客气了,说明白点,你就是个贱货,下流坯,臭婊子!」

  芷青从来都是受千人疼万人受,如何受过此等辱骂,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不服气么,我们说话可都是有根有证,实事求是,不冤你半分。」

  汪国庆举起一本厚厚的案卷拍了拍,又重重地摔到桌上,在鸦雀无声的房子
里突然发出很响的声音,把一些没有心理准备的人吓了一大跳。

  「你应当还有记忆吧,两年前的夏天,也就是1965年的8月25日,你
都干了些什么?」

  芷青一听,如同霹雳炸过,脑子就轰地一声裂开来,眼前发黑。越是怕什么
越要来什么,越想隐住什么越会暴露什么,她已经付出代价了,为何苦难的命运
还会纠缠她不休,在关键的时候给她致命的一刺呢?

  往事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又如恶猫尖利的爪子在那里反覆抓挠着,刺痛,
刺痛。

  两年前,那个夏天,天哪,那是永世也无法忘却的屈辱的夏天……

  那时候,文化革命的风暴还没有席卷而至,校长老师也没有被打成牛鬼蛇神
之虞。一眼望去,天还是那么蓝,地还是那么阔,刚刚从大饥荒的深渊中挣脱出
来的人们坚强地站起来,重新绽开希望的微笑,大街上也恢复了昔日的热闹。

  襄平高中一年级甲班在上上午最后一堂体育课。

  8月的南方天气燥热难当,太阳明晃晃地逼视着大地,让每个离开荫凉处的
人们无所遁形。知了趴在树上,长一声短一声地叫唤,惹得人更加烦燥。在操场
上训练列队式的20多个学生象霜打过的茄子,蔫啦趴叽的。

  16岁的芷青站在队伍的中间,马尾辫,短衣裤,顾盼之间明慧动人,一米
六五的个子一点也不逊于班上的男生,还在发育接近成熟的胸脯骄傲地把衣裳坟
起两个小丘,深蓝色的运动短裤下裸露出来的雪白的大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只
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情不自禁地被这双修长的美腿吸引得意乱神迷。

  思想传统的芷青并未意识到自己身上蕴藏着如此惊人的魅力,她当然知道自
己长得漂亮,闺中密友都当面夸过她「襄平之花」,「美女主席」,也知道不少
男生明里暗里地追她,情书啦小礼物啦收过不知道几抽屉了。

  可她并不在意,甚至痛恨「美女主席」这个称谓,她要凭能力而不是外貌来
作个堂堂正正的校学生会主席。所以她投入了大量的精力组织各式各样的公益活
动,活跃大家的思想,在她的推动下,很多学生社团和兴趣小组都成立了,什么
跃进文学社啦,校武术队啦,不知凡几,连老师都惊叹,这个低年级女生的组织
力和感召力真强。

  她自身就是个全面发展的好苗子,不仅学习成绩好,吹拉弹唱样样都能来一
手,更酷爱体育运动,校运动会的3000米长跑她总是轻松拿头名,当然,这
得归功于她那双罕人企及的健美有力的长腿。

  不过,再强健的身体也难捱毒日的暴晒,汗水早已湿透了背心,还在一层层
往下淌,边上有几个女同学看来是不行了,前后摇晃起来。

  芷青抿了抿嘴唇,突然大声说:「报告蔡老师。」

  教体育的蔡安是个粗壮的中年男子,小平头,小眼睛,从来不笑,看人的时
候总是直直地望着你,很有些凶像,也真的严厉,动不动就体罚,学生们都特别
怕他,别说男生上他的课不敢调皮,就是好些女生来了正常的例假也不敢报告请
求休息,宁愿硬扛着。

  说实在的,芷青也怵他,从来没有主动与他打过交道,虽然对他那张脸没什
么看法,毕竟是老师嘛,学生对老师总是从心底恭顺的,不过对他的教学方式有
意见,简单、粗暴,像训练机器人一样训练他们,像这种天气还要拉到大太阳下
搞队列,分明是虐待啊,虽然他自己毛深皮厚不在乎,可学生哪受得了。芷青知
道,自己不说话没人敢说,作为主席,她当然要挺身而出。

  蔡安的小眼果然瞪过来了,「什么事?」

  「太阳太晒了,我请求让班上的同学休息一下。」

  「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明明看到有人都要中暑了。」

  蔡安不耐烦地说:「我心里有数,不用你啰嗦。」扭过头便欲走过去。

  芷青急了,甩开同学偷扯她衣角的手,走出队列,说话不管不顾了,声音也
大了不少,「哪有你这样的老师,我要向校长投诉你。」

  蔡安停下来,旋过身,专注地看着她,像第一次看清她的模样,脸色暗得可
怕,厉声道:「投诉我?好啊,欢迎嘛,投诉我什么呢?对学生管教太严吗?教
不严,师之惰,成大事业,就要吃大苦,这么一点点太阳晒就叫苦连天了,将来
有什么出息?老师不也一直在陪你们吗,老师就不出汗不会中暑吗,嗯?老师用
心良苦,你竟然还要诬蔑老师,学生会主席了不起吗?」

  芷青料不到他竟能倒打一粑,一大盘冠冕堂皇的话倾泻在她身上,顿时哑口
无言,学生们都被骂得垂下了头,连那几个本来快不行的女生都不敢再摇晃了,
站得直直的。

  蔡安得了势,更来劲了,「中暑,这里哪个中了暑,看看……看看……我看
是你自己想偷懒了吧。我最恨你们这些自以为了不起又经不得一点风浪的千金小
姐。」

  他抬腕看看表,下课的时间快到了,于是宣布:「袁芷青,给我沿着操场慢
跑,我不喊停不许停,其余人,下课。」

  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芷青噙着泪花跑了起来。

  「叮呤呤……」下课铃声响起,教学楼每个门洞里呼拉拉吐出大群的人流,
喧嚣着朝操场拥来,向校门口运动,如此,一身运动短装,满面汗水,与他们逆
流而动的芷青便格外引人注目。人们指指点点,不免议论纷纷,更有些调皮好事
者索性围在她旁边,像看动物园里正在表演的猴子一样看她,大声嘻笑。

  芷青本已晒得几欲脱力,少女脸皮薄,加上这一羞辱,千般委屈万种愁绪涌
了出来,泪水止不住涌出了眼眶。

  「噢噢,快来看,哭了嘿。」这一下围观的人更多了。

  好在教音乐的慕容老师经过,驱散了那帮坏小子,柔声说:「是芷青啊,怎
么回事?」

  芷青摇摇头,不说话,一旁有人说,她被蔡老师罚呢。

  慕容老师现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说:「算了,回去吧,你的事我去和蔡老师
说好吗?」

  芷青虽性情柔和,却另有一股倔强之气,望着喜爱关心自己的音乐老师,心
生感激,但不愿服输。泪痕未干,神态已转为坚定,「谢谢你慕容老师,我自己
的事我自己处理。」

  慕容老师轻叹道:「好吧,那我先走了。记得吸取教训下次态度放柔和点,
别让老师下不了台,啊?」

  很快,操场上陆陆续续走空了,直至只剩一条孤独疲惫的身影,还在沿着跑
道慢慢奔跑,蔡安早不见了人影,许是吃饭去了,难道真要这么无止境地跑下去
吗?

  就在她体力接近底线,两腿如同灌铅一般的时候,蔡安在远远的操场角出现
了,「你,到体育室来。」

  芷青本是聪慧过人的女孩子,一则体力透支,思维也处于混乱姿态,只想快
点结束这苦刑,二则老师这个词在她心目中都是神圣的代言词,比如美丽动人的
慕容夕老师,学识渊博的张校长,对所有的老师她从来都是无条件信任,即便对
蔡安有那么一些反感也仅针对他的教学安排而言,根本不会顾虑其他。

  一听之下,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往体育室走去。

  体育室要越过教学楼,在实验楼的后面的室内篮球场里面,也可以说在学校
的最里侧了,如果不是搞什么体育活动罕有人至。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体育室的门虚掩着,芷青的心开始有点忐忑不
安,少女的第六感开始提起了她的戒心。

  正犹豫间,蔡安的声音从室内传出来,「来了没有?快点,这里有些东西要
你拿到班上去。」

  芷青放下心来,推门进去,蔡安站在那,手里端着杯温开水,态度意外地柔
和了许多,「渴极了吧,来,先喝杯水。」

  芷青还真渴得很了,那么热,又出了那么多汗,还不赶紧补充水份恐怕会脱
水。来不及讲谢谢,抱着大搪瓷杯,几咕噜把水全喝了下去。水一下肚,人是舒
服不少,汗也如浆地淌,她自己都能闻到一身的汗酸味,颇感难堪。

  蔡安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手里变魔术似地翻出条干毛巾,「看你,一身的
大汗,拿去,擦擦。」

  芷青被感动了,想不到魔鬼老师也会这么体贴人,她确实被汗水浸得难受,
忙谢了声,把宽大的毛巾往脸上盖去。手脸和脖子胡乱擦了擦,却见蔡安站到了
她身后,神色怪异。芷青微感不安地问:「蔡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你好像还没向我道歉吧。」

  芷青想,你也太过份了吧,看在刚才那一闪念的感动份上,再想起慕容老师
的话,算了,认个错,「蔡老师,我的态度是不对,我向您道歉。」

  蔡安嘴角扯了扯,划过一道奇异的笑容,「光说说就行了吗?还要处罚。」

  「不是罚过了吗?」芷青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方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门被
蔡安反锁了,心下之震惊难以言表,急思脱身之策。

  「那个不算,罚你,是打屁股。」

  「不要!」芷青终于看清了蔡安的豺狼面目,急呼之中,往门口跑去,可被
早已有备的蔡安一把扣住,芷青反手使劲扯开,两人在小屋里进行着短暂而激烈
的博斗。

  芷青的个子比蔡安矮不了多少,平日里训练有素,在体力充沛的情况下,应
当是能抵挡一阵子的,可恨刚才已经疲倦不堪加上蔡安有意偷袭她的敏感部位,
使她顾此失彼,雪上加霜的是,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力气像水银泻地迅速流逝。

  蔡安终于轻易就将她擒住,把她的双手反在身后,一手夹住她纤细的脖子,
另一只大手捏住她的双个腕关节,自己坐到一条圆凳上,强迫她上半身伏到他平
放的大腿上。

  经过一番挣扎,室内弥散开浓郁的汗味。受到女孩体味的刺激,蔡安格外兴
奋,双腿止不住微微颤抖。

  芷青涨红了脸,努力抵挡着一阵胜过一阵的睡意,在有限范围内尽力扭动,
大声道:「你做什么,畜生!放开我!救命!」

  蔡安嘿道:「我做什么,早就说了嘛,打你的小屁屁啦。」说话间撩起芷青
的短裙,露出被小小的白色内裤包裹下的浑圆屁股。

  看到屁股,男人更是激动难安,扯住内裤下端,猛力一扯,在芷青的悲鸣声
中,棉质内裤扯成两半,从少女的身体上剥离开来,从未现示于人的粉白圆润的
臀部就这样赤袒袒地裸露在一个丑恶男人的眼底。

  蔡安抓起破裂的小内裤,凑到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老烟枪嗅到了
最好的鸦片一样,把少女稳密之处的那点汗味、酸味和难以表述的味道一点点地
吸入肺中,然后又将内裤最狭处的那一节放在口中,牙齿慢慢嚼,舌尖轻轻舔,
似在品尝人间至高无上的美味,神情无比陶醉。

  芷青看不到蔡安那些变态的举动,只知道自己已羞态毕现,眼看贞洁难保,
羞怒得泪水迸出,「救命,救命!」她拚命想喊大一点,声音却不听使唤地越来
越弱。

  蔡安狞笑道:「这里一个鬼都没有,你喊死也是白喊。」为防万一,他还是
趁芷青不备,将破内裤硬生生塞进她口中,芷青呜呜着,再也发不出叫声。

  男人再回头仔细打量少女的屁股,鲜嫩,紧凑,不像妇人那样大白屁股,还
是小而圆,白而翘,一看就知道,那里是从来没有开垦过的真正的处女地啊,蔡
安把手高高举起,狠狠往那两瓣鲜嫩欲滴的桃肉上拍下去。

  「啪。」很响的一声,屁股白皙的肌肤上印下五个鲜红的手印。紧接着,又
是一下,芷青猛地抬起头,瞪大眼,难以想像这种大人惩罚小孩子的把戏竟会以
如此耻辱的方式重现在她的身上,打在肉体上,痛的却是在心底,肉体的疼痛只
是一时的,心灵的屈辱却永世也洗刷不掉。

  堂堂高中部学生会的主席,以美丽著称的16岁少女,竟然在这种狭小肮脏
的地方,让一个恶棍般的老师脱掉裤子打屁股。叫她如何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啪啪啪……」蔡安就像在拍打一只弹力十足的篮球,富有节奏感,柔软的
触感和肉体的每一次颤动一下一下地触动着他体内某条神经,只觉得血压一个劲
地往上窜。天哪,太爽了,太爽了。

  芷青大力挣扎,无奈反扭的双手怎么也挣不开蔡安那只魔手的控制,反使得
男人进入一种癫狂状态,意识不清,下手更快,更狠,根本没想到把伏在身上这
具躯体当活人看,白白的屁股很快就变得红肿一片,整个地比以前大了一圈。

  少女起先还呜呜叫,后来没反应了,等蔡安恢复神智,才发现她激怒之下,
再加药性发作,已然昏了过去。

  ……

  芷青躺在大草原上,一丝不挂,唉呀,这等羞态怎么见人,好在周围只有几
只羊,衣服呢,我的衣服呢?她急得想哭,想站起来,可是好累,使了半天劲也
抬不起一只骼膊,还痛,全身痛。

  一头老羊盯了她很久了,这时走过来,它的眼睛怎么这么像人的眼睛。可能
是看出她的无能了,老羊忽然伸出长长的舌头,舔她的脸,痒痒的好难受,她却
躲不开,只好任它轻薄。

  老羊得寸进尺一路往下舔过去,在她尖尖的乳头那里盘垣了良久,不要啊,
你这只臭羊,你把我错认成草皮了吗?她喊不出来。老羊自得其乐,慢慢舔了下
去,她省起自己的两腿还是张开的,可是蹩足了劲也合不拢,竟让那只腥红的长
舌长驱直入,直探花园洞口。

  好痒好痒,她的下身被畜生的一条热乎乎湿漉漉的东西搅得哭也不是,笑也
不是,那玩意挺执着,也挺有技巧的,在她的两个洞口来回走,刺激得她涌起一
股热流,从下身慢慢地舒展到全身各处,渐渐不再反感,反而开始迷恋起那种从
未有过的感受来,突然,舌尖使劲往紧小的阴洞里探,那种强力的刺激让她情不
自禁地叫了出来。

  「啊……」

  叫喊声中,她悠悠醒转,却发现自己正陷身一场恶梦,她还在体育馆里,而
且是赤身裸体,剥得连双袜子也没有了,垂下的头刚好可以看到自己刚刚发育成
的胸脯,小小的,却很挺,乳头也是小小的,米粒一样,淡淡的粉红色,像两颗
小小的粉珍珠,美不胜收。

  双手高高地举起来,手腕被绷带绑在篮球架的上端两侧,双脚倒是自由地,
而且不累,因为雪白的大腿正不知羞耻地搭在一个男人赤裸的肩头上。

  男人的头钻在她的胯下,尽情地舔弄着她毫不设防的阴洞。

  还是蔡安这个畜生!原来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没有丝毫一点美好,想
到自己还会动情,恶心,恶心啊!

  我想死……感觉到女体激烈反应,蔡安直起腰来,捏住芷青尖尖的下巴,把
一张老脸凑到芷青耳边,轻声说:「老子服务到家了,把你上下舔了个遍,到底
是处女啊,汗都是香的。」

  芷青羞愤难当,哭骂不已,「畜生!畜生!」

  「喊大声点呀,最好把全校师生都叫来,排着队来看美女主席的光猪模样,
老子挨个收费。」

  这下击中了芷青的软肋,本已经接近崩溃再要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这副羞态,
她都不要活了。闻言果真不敢再大声。

  蔡安得意地在那张吹弹得破的粉嫩的小脸上蹭了蹭,狗一样拿鼻子贴着她的
肌肤嗅来嗅去。芷青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直犯恶心。与上午道貌岸然的模样
比,此刻的蔡安完全换了一付恬不知耻的色中饿鬼相,涎着脸说:「爽吧,爽就
叫出来呀。」

  芷青扭过头,泪流满面。

  「装啥羞呀,刚才不就叫了么,还流了水,你看。」蔡安将一根手指捅进芷
青的阴道,少女的身体剧烈颤抖。蔡安有意停了一下,让她自己的挣扎来磨擦他
的手指,然后抽出来,上面分明有亮闪闪的液体,他促狭地将它抹在少女的樱唇
上,「骚水的味道是不是好极了?」

  纵使再不情愿,芷青也感觉得出那液体酸酸涩涩的,闭上眼,羞臊得无地自
容。其实这不过是蔡安故意羞辱芷青的手段,未经人事的贞洁少女哪能真的随便
就桃源水满,只是被他轻薄良久,自然浸出的一点体液而已。

  午休的时间不太多了,蔡安也怕夜长梦多,坏了兴头,赶忙拉下早已涨得满
满的裤子,一条粗蟒神气活现地蹦了出来,足有半尺来长。

  第一次见到的男人阳物就是如此巨大,如果真要放进身体里岂不要把活活劈
成两半?眼见贞洁难保,一直竭力抵抗坚强不屈的芷青终于崩溃了堤防,剥露出
少女的软弱,软化下来,哭道:「蔡老师,求您了,放过我吧。」

  蔡安狞笑道:「还是畜生好听点。」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保证听你的话。」

  「喔,我喜欢听话的孩子,更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叫我「老公」,你叫一声来
听听?」

  芷青涨红了脸,明知蔡安在调戏她,却不知如何应对,平日里的聪慧机智都
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独力无援的单薄身体在狂风暴雨中勉力挣扎。

  蔡安也只是说说罢了,言语间已脱得利索,贴近芷青站好,抱起她的两条大
腿往身体两侧分开。还没有长出一根阴毛的娇嫩阴户在巨大的炮口下颤抖。

  「老公,呜呜,老公……」受惊的芷青神智不清地胡乱叫着,以为就此可以
逃过一劫。

  「乖,叫得好好听,可惜太迟了,老公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蔡安把上身凑过去,臭哄哄的嘴巴在芷青的粉面上亲了一口,「我就是看你
这么听话,才一直等你醒来才上马,让你好好看着老公是怎样疼爱你的,第一次
留个记念吧。放心,慢慢来,不弄痛你。」

  无可挽回了,芷青深悔自己竟会求一条听不懂人话的狗,她用最后的力气,
积聚起所有的恨,化成一口清痰,正啐到蔡安的脸上。

  蔡安毫不介怀,也不擦拭,任由口水沿着脸颊流下,到嘴边时,还伸出舌头
一卷,捞进嘴里,啧舌道:「美人的口水都他妈香。」

  芷青闭上眼,在临破瓜的一瞬间,她反而平静了,圣洁如同天使。

  一根硬梆梆的象棒槌一般的东西抵住她的隐密花园,一层层挤开嫩肉,如同
油井探头打开地层,只是榨取的不是石油,而是纯真少女的全部贞操、爱和对未
来的憧憬。

  肉棒还在不断地钻探,反反覆覆,进进出出,有些艰难,每次都只能前进一
小点。感觉得出少女在运力收紧下身的肌肉,企图依赖身体的最后一道天然防线
不让恶棍得逞。

  可是她的小伎俩早在蔡安算中,肉棒上已经事先抹了一层润滑油,纵使身体
再干燥他也有把握直捣黄龙,何况,经过那一番长时间的调弄,芷青的身体早已
背叛了她的心,湿润了很多。

  芷青越是抵抗,蔡安越有成就感,征服一个这样的贞洁女子远胜操遍一百个
烂婊子。

  推进越发迟滞,快到关键地方了吧,蔡安调整好姿态,还不忘把芷青的口塞
住,免得真的叫唤来人,然后放下一条腿,腾出手来抱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一运
劲,破裂的极度快感直冲脑门。

  所有的抵抗结束了,一切防线都在最强大的突击面前土崩瓦解。随着肉棒的
长驱直入,在紧凑的阴洞里磨擦甚久的蔡安过度兴奋,只感觉前端发痒,眼看自
己也快守不住阵地。

  芷青闷哼着,在身心俱痛苦欲死的深渊中无声地挣扎。

  一缕鲜血从阴户口静静地流出来。

  美好的青春结束了。

  ……

  「发什么呆呀,是不是想起老奸夫越想越美呀!」

  「快说!」人群中几声喝斥把芷青拉回了现实,现实和往事其实也没什么差
别,一样的残酷,不一样的只是对象。

  芷青脸色苍白,「要我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也记不起来了。」

  「不老实,我们就叫他灭亡!」汪国庆站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周围众人
赶紧同声高呼口号,人虽不多,声音在这屋子里回荡到也气势宏大。

  芷青的身体摇了摇,差点跌倒在地。

  汪国庆嫌人有点多,想达到的目的也不欲旁人在场,正巧换了干衣裳的丁莉
走进来,于是挥挥手说:「你们的任务完成得很好,现在都吃晚饭去吧,饭后按
原计划办记得加强戒备,尤其是柳琳那边盯紧点。丁莉留下来和我一起审讯。」

  司令既已有言,纵有不舍也不敢有丝毫异议,众人很快散去。

  雷已停,雨还在下,有时急风把雨水送过来,打得玻璃啪啪响,汪国庆在丁
莉耳边低声片刻,丁莉把门关上,再拉上窗帘。

  芷青惶惑不安,紧绷的神经并未因人员的减少而稍有放松。上身的湿衣裳到
是被灯光和她的体温烤得半干了,下半身却还是湿湿的,难受得很。

  汪国庆把一条椅子拖到芷青的面前坐下,丁莉坐到书桌后。

  灯光下,芷青方看清大名鼎鼎的汪司令的尊容,倒也不像凶神恶煞,中等个
子,瘦尖脸,单眼皮,眼神冷厉尖锐,不过说到底也只是个十多岁的大半小子,
无论如何装狠,也装不出一脸沧桑,对于这一点他从来都不甚满意。

  不过怎么看,芷青对他都确实没有任何印象。

  汪国庆自嘲,「袁大主席看上去很迷惑的样子,当然啦,您那时候高高在上
怎会屈尊认识我这等乡下来的穷小子呢?」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直奔主
题,「看来袁同学记性确实不好,那么我再提个人你认识吗?蔡……安。」

  逼视下,芷青无法再回避,轻声说:「体育老师吗?」她从来不愿再说起那
两个字,说一次痛一次。

  「你和他发生过什么关系?」

  芷青无力地摇摇头,「没有。」

  没有。当年她在接受公安人员的调查时也是这么说的,而且一遍又一遍,说
得那么坚决,坚定,让人不容怀疑。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9 16:01     标题: 妖兽道之风暴眼(全) 作者:寒江

  在那个阳光灿烂的中午,人们已酣然进入甜美的睡乡,释放半天紧张工作的
劳累。

  号称是最高尚、最纯洁、人类灵魂教化所的学校,在光明无法顾及的阴暗角
落,一朵娇艳的花朵在备受摧残,受辱的灵魂在悄声悲泣。

  整整一个中午,芷青被蹂躏了整整一个中午,蔡安将她小小的乳房揉搓得通
红,罪恶的种子一次次深深地注入到这具青春靓丽的胴体之中,然后放她下来,
看着她自行穿衣,却收走了她的胸围、袜子和扯破的内裤,还用那条内裤去揩拭
她的下身,抹上血迹,说要留个记念。还说,不怕她告,只要告,就把她的丑事
张扬得满世界都知道,叫她从此做不得人。

  芷青什么话也不说,什么反抗的念头也没有,木偶一般地任他所为。重新回
到阳光下,眩目的光晕让她产生了一种病态的感觉,不觉得热反觉得冷。她找到
自己的更衣柜,换上校服,正好也快到上课时间了,很正常地上完了下午的课,
没有人注意她的袜子没了,也不会发现她的短裙下,赤祼祼地什么也没有。

  当然,更没有人知道,过去的两个小时,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回家后,她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闷着头哭了一整晚,接着是发烧,高烧40
度,把奶奶吓坏了,在家养了一个月的病,痊愈了,若无其事地去上学,一去就
辞掉了学生会的工作,其余的倒没怎么变,学习依然那么勤奋,只是内向了,不
爱笑了,开始厌恶体育活动,体育课基本请假。班上同学都说她是发烧烧的,倒
是蔡安一反常态不计较,每次挺爽快的批了假。

  少女的忍气吞声并没有感化恶棍的狼子野心。蔡安担心了几日后,食髓知味
悄悄又开始伸出魔掌,好几次在路上截都被她避过了,终有一次,蔡安把芷青堵
到了僻静的角落,抱着她的头就亲,口水四溢,大手还伸进了她的胸围,纠缠间
恰好慕容老师刚好路过,蔡安只好丢下一句,「多管闲事」,恨恨离去。敏感的
慕容老师问芷青到底发生了什么,芷青只是流泪,依然缄口不言。

  慕容老师并没放过要将此事追查到底,不料风云突变,后来发生的事就像一
颗原子弹在这个普通的高等学校爆炸,蔡安把慕容老师强奸了,慕容夕也勇敢地
走到派出所告发了这个恶棍,拘捕审讯的结果令人震惊,蔡安老老实实交待了他
的罪行,除了强奸袁芷青和慕容夕,还曾用同样的手段玩弄了其他几个女学生。

  派出所当即找来这几个受害者调查取证,虽然有抗拒心理,但在耐心的说服
下,其他几个人还是都承认了这件事,只有芷青咬定牙关坚决不认,任干警怎么
做工作都没用,失望之极,甚至生气,说她这种行为就是纵容犯罪,可她不为所
动。

  没办法,公安只好将她排除。不过有了慕容老师和其他几个学生的证词,足
以判处蔡安的重刑,一审邢死刑,二审依然是死刑,却基于他的认罪态度好,加
了缓刑。在群情激愤的万人公审大会上,这个罪恶滔天的恶棍插牌游街,消失在
人们的视线中。

  日子平静下来,人们的兴趣和议论的对象转向了几名受害的女性,飞短流长
下流龌鹾,不忍卒听,慕容夕被迫辞职回到她北方的家乡,另外几个女生先后辍
学,出走的出走,远嫁的远嫁,都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反而是芷青安然无事,由于她的否认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那一段悲惨经历,
相信时间总会慢慢医治好她的心灵创伤吧,虽然这个很难。或许,这就是她坚持
否认的目的吧。

  怎么才过了两年的清静日子,又会被人从历史尘封中发掘出来重翻旧事呢,
而且还是一帮看上去都比自己低年级,事发时还没入校的造反派小将?

  现在顾不那么多了,只有抱定一个主意,咬定牙关不放松,这些学生应该不
会比警察更难对付吧。

  汪国庆冷笑不已,这个回答当然并不意外。

  他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这批宝贝的。前一段时间的武斗,他们襄江风暴
总是屈居下风,汪国庆当然不甘心,寻思都什么年代了,还刀片棍棒的太落后,
要进化到热兵器时代,于是脑门一转,想到搞枪,哪里才有枪呢?

  当时枪的控制可严了,部队有,要去那是找死,还有公安有,对,管他们区
的派出所所长听说是现行反革命,被抓起来了,所里的工作也没人管了,也许趁
乱可以到里面摸点真货。

  于是在一个晚上,他找了几个人,翻进了派出所的小院,分不清哪是哪,见
门锁就撬,枪没搞到,错摸到了档案室里,一通乱翻,无意中找到了写有「襄江
一中强奸案」的厚厚一本案卷,还有相关证物。

  本是作猎奇随便翻翻的,里面出现的几个熟悉的名字顿时让他发生了兴趣,
来不及细看,他们的举动就让人发现了,只好带着这份唯一的战利品逃回了实验
楼。

  他连夜将这本案卷仔细研究了个遍,之后大笑数声,值夜的队员不知道他们
的头在笑什么,却听汪国庆要他把丁莉找来。

  丁莉刚进房就让汪国庆扒了个精光,叫她趴在地上,他从后面干,痛痛快快
地发泄了一通。丁莉不明白萎靡了很久的汪国庆怎么突然兴致会这么好,汪国庆
也不透露,表情神秘,只是叫她白天带几个人,把在家休息的袁芷青带过来。

  既然芷青此时已如待宰羔羊没有反抗能力,为何汪国庆不来个霸王硬上弓,
做蔡安做过的同样的事情,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诱她承认过去不肯承认的事
情呢?

  这就是汪国庆的狡诈之处了,他不是蔡安那样的莽夫,深知现在虽是乱世,
也依然有法度存在,强奸坐实了照样要判死刑,况且芷青的父母都是军队干部,
出身无可挑剔,垂涎芷青美色的人多了,没有几个真敢霸王硬上弓的,他想吃到
天鹅肉还真急不得,还得靠手中这份案卷慢慢熬。

  芷青以为蔡安押送到遥远的青海蹲大狱就什么事都了了,却不知,派出所保
存了全部档案的证物,包括了慕容夕等被蔡安凌辱过的女子的若干祼照和贴身衣
物,其中就有芷青的,当时只是公安为了保护她而没有出示。

  汪国庆看完后,得出两点结论,第一,蔡安交待得很详细,应当全是事实;
第二,芷青不承认是出于羞涩和懦弱,不愿让别人知道她的丑事。

  这就机会来了。再强的人,只要有罩门,就能捏住七寸,置之于死地。他要
彻底征服她,而且是她自愿地求他征服,他要让世界上所有的人除了羡慕都无话
可说。汪国庆慢条斯理地说:「我要其他人走开,关上门窗,已经是给你留足面
子了,你还不敢面对现实,这是一种什么行为呢?说得轻点,是逃避,说得重点,
是犯罪,是故意破坏我们的革命事业。」

  芷青低头不言。

  「不到黄河心不死啊,给你看样东西。」汪国庆用手指从桌上的一个纸盒里
挑起一件白色的棉织物,送到芷青的眼前。

  芷青觉得眼熟,再定睛看,这不是被蔡安收走的贴身小衣吗?芷青的脸色阵
红阵白,心跳砰砰加快。

  汪国庆又拎过一双有汗渍的袜子。等他的手再伸到盒子中时,芷青的心紧张
得都要蹦到嗓子眼来了。

  果然,一条破裂开的小内裤,底端有一道现在已发黄的干涸血迹。

  汪国庆把一端绕在手中,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些旧相识,你总不会不认得
吧。」

  芷青艰难地说:「我……不知道。」

  「你的失忆症挺严重啊,连自己穿过的东西都不出来了。」汪国庆两只手捏
住内裤的两端平展开来,「这好像是女人的内裤吧,这么秀气,想必她的屁股也
不大,唉呀,还有脏印,是大便没刮干净吧。」

  芷青捂住脸,哽咽道:「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我可还没说够,再给你念点有意思的东西。」

  汪国庆冷哼道,他拿起卷宗,翻到折好的一页,「我把她骗到体育室,借口
口渴,给她喝下溶有小剂量安眠药的开水,趁她不注意,锁上门,她发现了,要
出去,我抓住她,说你不听话,要打屁股,就把她反抓双手,按在我的大腿上,
脱下她的裤子,打屁股,打得都红肿了……」

  「别说了,求你,求你……」芷青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脸深深地埋
在手臂中,泣不成声。汪国庆把审讯笔录朗读出来,竟比蔡安当时侮辱她时更感
到百倍的羞耻。

  「现在你的记忆恢复了吗?」

  芷青只是哭,双肩耸动,就是不作声。

  从上看下去,她的身体曲线是那么的完美,就像精致的花瓶。想到有如此高
贵气质,而且是城里大户人家出身的美女只差一步就要落入自己之手,生杀予夺
任我驱使,他就兴奋得难以自已,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后摆动,小眼中放出狂热的
光芒,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扯去她的所有伪装,捏住她圆润的乳房,手指深深
陷进柔软的乳肉中,大声宣布,「你这个骚娘们,今后就只属于我了!」

  丁莉在身后清咳一声。

  汪国庆顿时冷静下来,忍住,汪司令,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可不能栽在一只
小麻雀手里,你可不要功亏一篑呀。

  汪国庆决定再加一把火,彻底烧断芷青的退路。他翻过一页故作惊讶地说:
「唉呀,这个人的父母都是高干呀,老爸还是炮团团长,老妈,文工团的,水平
一定都很高,我要照这个通讯地址给他们寄一份,请他们帮忙鉴定一个这份材料
的真假。」

  芷青如遭电击,全身剧颤。

  几年来,她含羞忍辱,宁愿独自咽下这天大的耻辱,宁愿眼睁睁地放纵害她
的人逍遥法外,她就是怕,怕打狗不成反被狗响,怕别人明里暗里的讥讽嘲笑,
更怕她的父母知晓,一想到她那性情暴烈的父亲和对她期望过高的母亲,她就不
寒而栗,不敢再想像下去。

  她的父母是如此地珍爱她,溺爱她,她的每一分成绩都能带给他们无限的成
就和骄傲,她至今还记得因组织需要,母亲万般难舍地踏上西去的列车时说的最
后一句话是「乖女儿啊,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你要出一点什么事,娘就会去
死。」如果他们知道女儿被毁掉了,她的父亲会因此而发疯杀人吗?她的母亲真
的会心痛至死吗?她自己可以下地狱,却绝对不能连累双亲陪葬。

  汪国庆的每一个字都是诅咒,所有的诅咒连接成一条长链,将瘫软在地上的
这个弱女子缚得紧紧的,艰于呼吸,无法动弹。

  她明白了,这是惩罚,是老天对她袁芷青不说实话的惩罚,在两年之后,还
要假手这个丑陋的男子来报复她。如果真是这样,她决定认命。

  「不要,我、承认……」字字如同泣血。

  「承认什么?」

  「蔡安,强奸了,我。」

  蔡安强奸了我。这几个字纵使说得再轻微,再含糊,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却是
清清晰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中。芷青自己的感受更如惊雷炸过,震得娇躯摇摇晃
晃。

  尘封于心底的痛苦终于被无情地发掘了出来,又经过自己的口予以承认,就
像将娇嫩的面皮一点点血淋淋地撕下,痛彻入心,哀痛欲绝,过往的坚持此时显
得那么无谓和可笑。如果说刚才还在悬崖边上勉力支撑,那么这一刻,她已纵身
跃入无穷的深渊,面前是无边的黑暗。

  她一直处在恍惚的状态之下,模糊地感觉到一支笔塞在自己手中,在一份笔
录材料上颤抖着签下自己的名字,又在模糊中感觉到有人在自己柔软的胸脯上揉
捏着。

  她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对外来的侵袭没有任何感觉,就像一具人形木偶,
任人摆布。

  汪国庆已经将芷青的碎花长衬衣从她的长裤中扯开,一只潮热的手掌平平地
贴在芷青光洁柔滑的裸背上,像抚弄猫狗一样地在那具美丽的身体上慢慢地抚摸
着,心潮澎湃。

  他掌握了这个高傲少女的弱点,也想好了下一步他应该怎么做,只是没想到
她会屈服得这么快,这么彻底,连起码的抵抗都会没有,这极大地刺激了他扭曲
膨胀的虚荣心。

  望着趴伏于地的少女,他想像自己成了征战无数的国王,面前是尸横遍野还
冒着战火硝烟的战场,脚下是赤身露体跪拜在地上发誓臣服的美丽的敌国公主,
公主抱着国王的大腿悔恨地哭着。

  「伟大的天神啊,大地的主人啊,我知错了,我不应该反抗您强大无匹的武
力,就让我把珍藏了十多年的贞操献给您,用我卑微的贱体为我无知的过错,为
我可怜的人民来赎罪吧。」

  他高傲地用还沾有血迹的靴尖提起公主的下巴,不屑地看着这张让全世界男
人都为之疯狂的梨花带雨的俏脸,唾道:「我呸,你这烂货,你还配说贞洁?!
你的贞操早就献给魔鬼了!」

  公主因羞愧而惊恐万状。

  他和身边雄岸的战士们哈哈大笑,寰宇也为之震动……

  汪国庆脸上突然浮出微笑,丁莉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怔怔地看着他。

  一阵劲风撞开没有插销的木窗,夹杂着湿气卷了进来,把单凭一根电线悬在
屋顶的白炽灯吹得摇来晃去的,室内每个人,每件物事都随之明暗不定。

  芷青木然地听任男人的轻薄。

  禄山之爪往少女的禁地探去……

  就在那一刹那,汪国庆的脸色又变了几变,掠过复杂的神情,出人意料地将
手收了回来,冷冷地说:「天晚了,你先回去吧。」

  丁莉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芷青则如梦初醒,满面通红,羞愧地急急整理好凌
乱的衣裳,就要往门口冲去。

  「站住。」

  汪国庆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令人恐惧的凶意,「别以为这事就此了了,我
会随时来找你的。」

  芷青脸色雪一般的苍白,慢慢拉开门。听得汪国庆喊一个正在值勤名叫狗子
的红卫兵把她送回去,狗子闷闷地应了声随她一同离去了。

  汪国庆回过头,却见丁莉已解开了上衣,两只丰满雪白的奶子傲然挺立,论
姿色她稍逊芷青,但在这城里也算个美人了,论身材她却不输任何人,天生而来
的风流体态自有其卓然不群的资本。

  「你在做什么?」

  丁莉媚眼如丝,道:「庆哥,我知道你被那妮子撩上火了,妹妹我给你去去
火呀。」

  汪国庆突然勃然大怒,「骚货,给老子滚!」

  丁莉无端惹来一顿羞辱,泪水立时泉涌而出,一手捂脸,一手掩住胸匆匆逃
开。

  汪国庆立直在摇摆的孤灯之下,神情狰狞,愠怒之色久久未褪,良久,他将
手从自己的裤裆中抽出来,在灯下照,上面布满了粘滑的液体。就在他快要得偿
夙愿的一刻,他的小弟忍受不住如此激烈的刺激,竟临阵泄了。

  该死的东西!

  他把那只写满失败的手握成拳头,往桌上狠狠砸去,也不知道嘴里在骂谁。

  ……

  连接几日,芷青一直把自己锁在自家小院中,总是依在奶奶身边不肯外出,
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再也不敢触摸洞外的空气。

  奶奶没有过多地留心她的变化,只是奇怪这野妮子怎么一下变乖了,有人陪
伴倒也高兴,闲来没事就讲些她父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给她听。芷青心不在焉地
听着,眼睛时不时溜到那扇紧锁的木门上去了。

  她的心情一直惊惶不安。她最害怕的是汪国庆来找她,事实上这几日也派人
来叫过她两次,她都装不在家,不敢再与那魔王见面。要是前几日那一幕只是一
场恶梦就好了。

  可惜不是。因为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轻轻的,很有礼貌,是丁莉的声音,
「袁芷青在家吗?」

  芷青紧张地冲奶奶摇头示意。

  奶奶不明所以地答道:「谁呀,我家闺女她不在呀。」

  沉默了一会,丁莉淡淡地说:「袁芷青,我知道你在。我来只是递个话,今
天学校开千人大会,汪司令在教学楼等你,希望你参加,这是最后一个机会,去
不去你自己看着办。」

  脚步声远去。

  芷青脸色苍白。

  奶奶不无担心地看着她,「闺女,没出啥事吧。」

  芷青强笑道:「没事,同学约我玩呢。我先进屋一会。」过一会,换了一套
深色长衣裤出来,两条小辫扎得整整齐齐地拖在两边,哭过的双眼还泛着红丝。

  「奶奶,我走了。」她咬住牙关竭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再度失控,打开院门,
灿烂的阳光倾泄而入,胸前的像章也是一脸灿烂慈祥的笑。

  很远就能听到襄江一中此起彼伏的狂呼口号声,校园里密密匝匝挤满了人,
大都是一张张青春朝气的稚脸,被革命的激情鼓荡得红通通的,口中呼喊着口号
眼中放射着狂热。远远看去就像一片由绿色、深蓝色和灰色组成的海洋,波涛汹
涌。

  被海洋团团围住的是临时搭在操场中央的一座高台,简陋的木板搭建,摆上
几张书桌,高音喇叭支着,几支造反派的主要头头趾高气扬地站在麦克风后面,
一声接一声地高呼:「打倒封建余孽张道成!」

  台下群情激愤,一同怒吼,「打倒封建余孽张道成!」

  当然,小将们远非主角,也不愿意成为主角,主角们都在前台站着呢,头上
戴着报纸糊的高帽,脖子上挂上一块块大木牌,上面用拙劣的毛笔字在每个人的
名字前都冠以「反动学术权威」「走资派」「现行反革命」的美誉。

  而这些头发或花白或稀落的臭老九们还得毕恭毕敬地躬身站着,不敢抬头,
还得仔细聆听台下沸腾的人海对他们发出的排山倒海般的讨伐,他们被这无名而
起的巨大的愤怒弄得惊惶失措,像狂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

  没有人还会忆起,一年多以前,这些人还是手持讲鞭,在神圣的讲台上谈经
论道的智者,还是备受尊敬的校长、老师,他们看到的只是一小撮阶级敌人在强
大的专政机器面前在害怕,在畏缩。

  芷青没有加入其中,在人群外面默默地看着,不敢说也不敢想运动有什么不
对,只觉得莫名的心痛,她不明白,为什么过去那些可亲可敬、有文化又有教养
的好人怎么一转眼都成了敌人,必欲打倒而后快了。或许这正是她从内心始终抗
拒这场运动的原故吧。

  她还害怕,害怕汪国庆这些人,就是他们在台上翻云覆雨,说打倒谁就打倒
谁,像上帝一样,掌握着凡人的生死,难道这些汪国庆们真的代表了革命吗?

  一只手紧紧拽住了她的臂。

  汪国庆悄无声息地说:「跟我走。」手力很大,容不得她挣脱。在轻微的强
力与抵抗中,两人别别扭扭地绕过人群,朝教学楼走去。

  不管用什么标准来看,这幢楼也够老了,还是五十年代初建起来的那种典型
苏式建筑,四四方方的布局,宽大的走道,灰白的墙面上因为漏水和风化,早已
剥落下不少粉尘,好在又有不少大字报一层层地裱糊在上面,倒也遮了一些丑,
早就应该整修的校舍只因运动而陷入停顿,连课都没人上了,不会有人再关心这
些蝇头小事了。

  汪国庆早就看好这里,人们都集中在操场上,教学楼内空空荡荡的,一个鬼
都没有。他紧紧拽着芷青,每上一层楼心跳就快上几分,透过近在咫尺的山呼海
啸,他好像还能清楚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甚至还奇怪地能听到身边芷青的喘
息,身体的某个部位又开始象发面团一样兴奋起来。

  六楼。天台口。再上几级台阶,过一扇小门,就是楼顶的平台,这是整个校
园的制高点。

  大片的阳光从没有了门的门口洒进来,驱掉了楼道的阴暗。汪国庆将芷青一
把推到墙上,用身体狠狠地挤压着她,搂着她狂吻。

  芷青闭上眼,无力地承受着狂风暴雨。她的矜持和尊严在这几日的煎熬中已
消磨殆尽,她只有微微地张开嘴,听凭那条狂躁的舌头在她处女般圣洁的口腔里
搅动,唯一能选择的,只有尽量不配合。

  汪国庆的手没闲着,摸索着将少女上衣的扣子悉数解开,小衣撸到颈口处,
张开手指盖在盈盈一握的小巧淑乳上,大力揉弄。

  再次与芷青的身体亲密接触,他的反应与上次竟别无二致,激灵一下像强电
流从脑门打穿全身,好在他早已预见于此,刚不久前躲在厕所里打了一回手枪,
免得再来个现场掉链子。既便这样,他还是几乎难以忍受从少女香软的胴体上散
发出来的那份炫目的雪白。

  忍不住了,只有先干了再说。

  在解开芷青的裤头时,明显感到少女身体的颤抖和推拒。汪国庆一只手绕过
她的颈子,将头肩都搂紧贴在他怀中,始终保持接吻的姿态,不让说话,将她牢
牢控制住,另一只手加快了动作。

  他是个中老手,解个衣裳自然不在话下,待裤子褪到膝弯处,汪国庆干脆来
个粗暴的,将脚抬起来,一脚踩在裤头处,生生将裤子从身体剥离出去。一番牛
喘之后,少女下体全裸,胸怀大开,除了鞋袜完好,春光已是尽泄,羞态难以尽
述。

  虽然已遭风雨,但芷青的身体同两年前相比并没有太多改变,修长的双腿依
然还是笔直紧绷,小小的胸脯上的乳球形同点缀,淡淡的红,小红豆似的,只是
更窈窕了些。下体也是微微隆起的小丘,中间一道密闭的狭缝几乎与肌肤同色,
处子一般,只是上方增多了十数根细长的绒毛,淡淡的如同幽谷兰草,在阳光微
风中颤动。

  汪国庆谷精上头,无暇过多地品味少女胴体的曼妙之处,唯一所想的与所做
的完全一致,就是尽快解除芷青的一切防线,上了她。

  突然,汪国庆将赤条条的芷青横抱起来,往天台走。

  天哪,那里一坦无余无遮无掩,上千人就聚集在楼下,如果不慎让人目睹,
她就是历经九死也无法洗脱奇耻。本已羞辱不堪的芷青大吃一惊,奋力挣扎,想
从这个疯子的魔掌逃脱:「干什么,不要,不要!」

  汪国庆走得更快,眼中闪动着疯狂的光芒,恶狠狠地低吼:「闭嘴!再叫我
就这样把你从楼上丢下去。」

  正巧底下一声群呼,像大浪漫天卷过,芷青吓坏了,不敢再动。

  汪国庆倒也不敢真让人发现,那还得了,革命司令在这种时刻玩这种把戏,
一旦揭穿也是粉身碎骨,不得翻身,从这个角度出发,他为了芷青其实倒也冒了
偌大的风险,豁出去了。

  他先在门侧观察了一会,确认平台上没人,便猫着腰避开底下的视线,蹑步
走到平台中央,再也不虞人看见,才轻轻将那具因紧张和羞辱缩成一团硬梆梆的
胴体摆在地上,咧咧嘴笑道:「我要让你领略到什么才是革命的风暴。」

  说完,分开少女的两条腿,跪在中间,掏出那根硬涨得发烫的家伙,俯下身,
指头撑开那两片嫩红的蚌肉,翻露出小小的圆孔,他的那根椎子,就对准狭缝中
那个神圣的小孔,一点点钻将进去。

  再一次,芷青的身体在痛苦中痉摩。

  如果说两年前她是受害者,是不可抗拒的暴力强加于她之上,还可以用这个
理由宽慰自己解脱自己的话,那么这一次,她就像个同谋者,与魔鬼一起合谋出
卖自己的肉体,她能反抗的时候却放弃了反抗,面对汪国庆的魔手,她一再忍气
吞声,一退再退,直至将自己整个地送到他手中。这一点,使她尤为痛苦。

  她明知是自己的懦弱遭致的恶果,却没有勇气去抗拒,而是和着泪水默默地
咽了下去,一次接着一次。宿命,这是她的宿命吗?

  蓝天白云下,她缓缓摆开自己的身体,完美无瑕的玉体,就像供台上的供奉
的祭品,取悦着贪得无厌的魔鬼。

  龟头艰难地进来了,又退出去,再插入更深,又后退一点,反反覆覆,没有
第一次撕裂般的巨痛,却在渐渐适应后,敏感的身体反而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汪国庆的双手撑在她的胸上,脸兴奋得赤红,发亮的双目死死盯着她急促起
伏的胸脯,屁股一撅一撅地做着活塞运动,阴肉握着他的肉棒很紧,紧得他每一
次的抽插都要用一些力气,还不敢快,他怕太快达到巅峰失掉慢慢享受的乐趣。

  咫尺之遥就是大运动大批判的人海,就在这方小小的平台上,他们俩疯狂造
爱,不仅汪国庆亢奋得难以自已,就是芷青也在失神的一刻忘却了自我。

  老人说,风暴的中心总是安全的,他们就像躲在风暴眼中偏安的小雀,偷得
这暂时的一方宁静。

  人群又在怒吼,突如其来的声潮非但让在平台上卷入性爱漩涡的两人清醒,
倒似在为他们呐喊助威,这呐喊声有如一剂猛烈的催情剂,把汪国庆在瞬间送上
了云端。

  「呀……」

  芷青细长的手指死死掐进了汪国庆的背肌。呐喊声中,汪国庆一阵抖索,肉
棒涨至极点,像火热的铁棒深深地插入娇柔的花园秘处。放开手,雪乳已捏出十
道鲜红的手印。

  革命的风暴。芷青喃喃念出,一颗珠泪凝在眼眶中。

  暗处,一对妒恨的目光在死死地盯着他们……

  ……

  芷青被校园的大喇叭吵醒,外面正在反覆播放着所谓喜讯,哪个红卫兵团队
又成功地攻克了几个反革命堡垒云云。纵使窗户紧闭也塞不住刺耳的声波从四面
八方袭来。

  她和一个男子赤条条地挤在一张挂着旧蚊帐的单人木板床上,两人的身躯都
不娇小,能够容纳在不到两平方米的面积里倒也是难得。

  正因为空间狭小,两个肉体间保持着最亲密无间的姿式,男人一条毛茸茸的
大腿肆无忌惮地插在她雪白的双腿之间,黑白对比分外显目,腿根处紧贴着她的
隐密花园,上身侧趴着,一只手掌软软地搭在她粉嫩的胸乳之上,最让她难堪的
是,那根象征着男人权威的东西虽然在昨晚翻江倒海,一泄千里,此时又硬硬地
竖了起来,平贴着她的肚皮,顶端正巧戮在她的脐眼里。

  曾几何时,她和男生偶尔碰一下手都会脸红,如今,她却保持这种羞耻的姿
势与这个男人共床共枕了好几天,似乎除了一点莫名的愁怅和酸楚外,并没有想
像中那么痛不欲生。

  她可以安慰自己也有过抗争,但时势比人强,面对汪国庆,她好比堂吉诃德
与风车挑战,在强大的革命机器面前,她一个弱女子是那么的无力。逆来顺受或
许不是最好的选择,却也远非下策。

  恐惧的是,在这个男人无休止的性欲交合中间,她从身体的深处被强行唤醒
起了生理的本能,一次又一次不自觉地配合着这个魔鬼一样的家伙做出不可思议
的动作,还在男人痛快淋漓的嚎叫声中攀上了快感的巅峰。

  曾经她是那么的自以为自爱和纯洁,特别是性侵害之后,对男女之事充满了
厌恶和恐惧,她相信虽然身体受到了玷污,但心灵还是独立的,高贵的,就像迎
风傲立的崖顶玉兰,屡经霜雪,风骨犹在。

  难道,被男人征服了肉体之后,又会在欲望的奴役中一点点地失去灵魂吗?

  芷青抬眼怔怔地看着打了几个补丁的蚊帐顶,泪水忽然涌了出来。她努力往
里收缩身子,试图与男人拉开一点距离,动作很慢很小心,害怕男人会突然惊醒
过来。

  当然,她这样做是徒劳无益的,因为床只有那么一巴掌大,更糟的是,男人
已经醒了。

  汪国庆眯着眼睛,佯睡着,凭表皮的感受着与自己身体纠缠不清的美女一点
点地挪动。他故意不惊动她,他会在她即将取得成功的一刹那张开眼,他甚至能
够想像芷青惊吓过度而扩张得大大圆圆的那双眼睛。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这是多么
残忍,他只知道他喜欢这样,这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自从在天台与芷青完成了一种仪式般的结合后,汪国庆有一种升华的感觉,
他将这个襄平高中的校花半软禁在他的战斗指挥部兼临时宿舍里整整五天,脑子
里眼睛里几乎全是这具曼妙动人之极的白色的胴体。

  虽然汪司令泡上了大校花是大长襄江风暴战斗队的好事,但为了不让大家说
太多闲话,招太多忌恨,也从维护这个司令的威信出发,白天他还是勉力操劳,
该做什么事还是做什么事,不过明显也有点神不守舍,如果不是丁莉及时踩了他
一脚,他还差点在批斗牛鬼蛇神的大会上犯了低级甚至可能是致命的错误,把领
袖语录拿倒了。幸好除了丁莉之外,没有其他人看见。

  出了这事之后,他不顾丁莉忧怨的眼神,索性将杂事全交给她处理,自己把
门一关,与芷青胡天胡地去了。

  他知道芷青心里并不情愿,只是被抓了把柄才无奈相随,所以也不客气,想
抱就抱,不遂意的时候还发了几次狠,只在心里存了点爱惜,没用暴力,对于视
人命为草芥的汪司令来说倒也算是奇迹了。

  汪国庆玩起命来是条硬腿,玩女人却不见得是一把好手,经验并不丰富,手
抄的黄书看了一点,知识基本上都是丁莉言传身教得来的,姿式不多,常常用的
就是双手捏住女孩子的两个脚脖子,往两边推开,再往前推过头顶,把身体象折
纸一般折叠起来,雪臀玉股朝上抬了起来。

  每逢他这么做丁莉都会特别兴奋,还没开始就先湿了,平素紧闭的阴户就会
像待哺的小鸟裂开个紫红的小嘴,等着大鸡巴没根而入,大起大落,就算是纯洁
如芷青,也会裂开个口子。

  汪国庆就喜欢图这么个简单、刺激,刀刀见肉。他胜在持久力特别强,除了
上次意外早泄丢了面子,每一次都能大战个几百回合,如果不是芷青的门户特别
紧,夹得他的小弟发痒还能坚持得更长一点。

  既便这样,他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女体的微妙变化,起先总是僵硬的,洞壁也
干燥难行,随着他执着的开垦,花园渐渐湿润,肉棒带出来的水渍越来越多,女
孩的身体也越来越柔软,目光也从呆滞变成迷离,十指尖不自觉地在席子上抓来
抓去,有时还忍不住低低地呻吟几声。

  他当时还不知道芷青虽然身长,花径却短,加上这种折叠的方式更容易让肉
棒每一次都撞击到了花心,那种莫大的刺激足以让贞妇发狂,何况是刚经人事的
少女。

  算下来,这几天他们平均每日要做爱七、八次之多,芷青已不似起初那么抗
拒,渐渐已开始习惯这个早熟男人的拥抱,或者准确地说是麻木了。

  芷青抬起一只皓臂,屏住气,轻轻去抬汪国庆抚住她胸乳的手掌,却不料那
手一动,不但没抬起来,反而张开五指,将那倒扣的小玉碗一般的乳峰收紧,一
条条白色的乳肉从指缝间鼓凸了出来。

  「呀!」芷青果然吃了一惊,叫出声来。

  效果达到,汪国庆笑得咧开了嘴耸身而上,尖起嘴巴就要去亲芷青的樱唇。

  素来爱洁的芷青特别厌恶他这种不洗牙就张着臭嘴乱亲亲吻的举动,扭着头
躲来躲去,边叫道:「别这样,别这样,我有话说。」

  汪国庆亲嘴的企图没能得逞,也没太介怀,笑嘻嘻地在她的耳后和粉面上乱
印了几下,「快说,啥事?说完好上正餐。」

  芷青知道他口中的正餐是啥意思,脸红了红,「我……我想回家了。」想到
家中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就忍不住酸楚。虽然早就托人给家里报了信,说她住校参
加运动去了,但是一连多日不见人,老奶奶不知担心成啥样了。

  汪国庆脸冷了冷,「这里不好吗?」

  芷青不敢得罪他,小心地说:「这里没有换洗衣服,都好脏了,回趟家就过
来,好让奶奶放个心。」

  汪国庆沉吟了一会,芷青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吐出个不字。却不料汪国庆
伸手摸进床边凳子上堆积的一堆散乱的衣物中,掏了一会,掏出一条素色带小花
点的女用小裤衩来,放到鼻子边嗅了嗅,调侃道:「很脏吗?不觉得嘛。」

  那年代没有三角内裤,无论男女,贴身穿的东西都很朴素宽松,芷青的内裤
是母亲从部队给她带回来的,轻薄棉质,还比较贴身,在当时算是挺不错的了。
不过,就算是每天洗澡,再讲请洁,内衣不换还是免不了有点异味,尤其这种容
易出汗的天气,体味会更加浓厚,芷青是宁死也不愿自己这么肮脏龌鹾。

  倒是对汪国庆而言,少女身上什么都是好的,就算不那么变态,那股异味也
像奇妙的催情剂一样从他的鼻端一路直下,肉棒更硬了几分。

  芷青脸色臊得通红,因为羞恼,眼中还掠过一丝怒火,抬身要把小裤衩抢回
来,汪国庆有意逗她玩,虚晃一下,手拎着往床外伸得远远的,让她够不着。芷
青又急又气,身体偏被汪国庆压着起不来,手在空中挥了几次又够不着,浑然不
觉两人身体贴着紧紧的,两团软肉在汪国庆的胸口揉来揉去舒服之极。

  汪国庆看她真急了,眼眶又红了起来,才把内裤还给她,却又乘势捉住她的
一只小手送到胯下,要她握住那根血脉贲张的大蛇。芷青求他的事还没给一个答
覆,不敢过份得罪他,只好忍气吞声地顺着男人的意,纤长的手指在肉柱上慢慢
滑动。

  汪国庆搂着她的身子,享受着青涩而刺激的服务,抚着她光洁顺溜的玉背黑
色的欲火燃得越来越旺,好不容易才咬牙道:「你骑到我身上来。」

  ……

  当芷青戴着襄江风暴战斗队的袖章出现在校园的时候,已近中午时分,聚集
的人群散去了大半,还是不免引来好些议论和围观,毕竟,知道这事前因后果的
并没有几个,包括战斗队的成员,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特别是那些曾拉过
芷青入伙的红卫兵组织,心情更是复杂。

  芷青低着头溜着墙根走,心上心下的,只希望不被人注意,像个透明人一样
平平安安回到家中就是谢天谢地了。可是没有这等好事,怕什么来什么,一个蓝
色工装衣袖高挽的少女在拐角处截住了她。一看原来是过去的师姐柳琳,这口气
却松不下来。

  柳琳原是学校武术队的副队长,人长得漂亮,也挺泼辣,据说有不少男生就
是倾慕她才加入武术队,当然,也被身手利落的她整得欲哭无泪。革命风暴来袭
后,武术队解散了,文攻武卫之风起,校园乱成了一团糟。

  柳琳原没参与到武斗中间,但她的男友,也是同班的文宣委员凌大志在武斗
中被汪国庆砍死之后,红了眼了柳琳就与汪国庆结了血仇,她一声不吭收拾好残
局,拉起了一支新的队伍,也就是赫赫有名的「向阳红武工队」,凭借她的身手
和过去的号召力,人数和力量壮大得很快,成为襄平高中四霸之一。

  不过,名字是叫得凶,他们这支红卫兵对那些批斗对像倒是最温柔的,从不
体罚,也不抄家,尤其在最近发动的对校长的大批判,只要转到武工队的手里,
就是如蒙大赦了。

  对阶级敌人心慈手软成了柳琳最让人诟病的把柄,汪国庆已经注意到了这一
点,和其他红卫兵队伍总是有意无意地合起来针对她,当然,前有怨,后有仇,
柳琳对汪国庆一伙也毫不手软,双方激斗过好几次,汪国庆还稍落了下风。如果
不是市革委会强力制止公开的武斗,只怕早就是血流成河。

  芷青对柳琳还是很熟悉,在学生会时两人常打交道,师姐挺喜欢这个漂亮的
妹子,芷青也倾慕这个爽朗的姐姐。

  正因为如此,芷青才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碰到这位师姐。当然,对她与汪国
庆之间恩怨她并不知根知底,但也听人说了个大概,所以,她的立场便格外尴尬
了,她都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所以,她想装糊涂,欲掉过头就走。

  柳琳冷冷地说:「站住。」

  芷青挤出一丝苦笑,道:「师姐。」

  「还知道我是师姐呀,你不是吃了汪国庆的迷魂汤不知道天圆地方了吗?」

  「……」

  柳琳放缓口气,「你告诉我,是不是被那小子强迫的,我来为你主持公道,
找他算帐!」

  芷青鼻子一酸,她又何尝不想扑进师姐的怀里大哭一场,发泄积郁已久的委
屈和痛苦呢?可是不能,她有太多的顾虑,也有太多的矜持,不能让丑事暴露在
光天化日之下任人耻笑,如果有这份勇气,当年她就不会让歹徒逍遥法外,事到
如今就更不会了,或许为此她会要负担更重的心事,会付出更多的代价,事实上
已经在付出,可是作为她又能有更多的选择吗?

  她矛盾之极,心思百转之下,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柳琳是个火爆脾气,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她是听说芷青与汪国庆苟合在一
起这件事才临时出来找她的,起初压根也不相信,像芷青那么高贵自爱的一个可
人儿怎么会与儿狼狗一般的男人厮混呢?

  事实得到证明后,她又认定是汪国庆在搞鬼,设了个火坑强迫芷青跳,当然
推断距离事实并不遥远,可是其间的弯弯道道又远非这个直率的女子所能明白。

  所以芷青的沉默,让柳琳的思路又拐了个弯,她开始相信有人传言的,是芷
青不知羞耻主动同汪国庆勾搭上的了。

  柳琳的一双俏眉开始倒竖了,火药桶一点即炸。

  芷青低声说:「谢谢师姐关心,我真的没什么,我回家了。」往边上移了一
步,绕过柳琳走了过去。

  她感到柳琳的大眼一直在瞪着她,瞪得她的后心发凉。

  半晌,柳琳的牙缝里迸出一个字,像一支利箭狠狠地将她射了个对穿,让她
在平地上生生打了个踉跄。

  「贱!」

  芷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昏头昏脑木头人似的,奶奶问了什么话一
个字也没听进去,一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门,从里面插上,才把头深深地埋进被子
里嚎啕大哭起来,自从那个下午的噩梦之后这么多日,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痛哭。

  哭,也许可以解脱很多东西,也许什么也解脱不了。

  奶奶一直站着,面对着紧闭的房门口,老泪纵横。

  芷青洗了澡,又陪奶奶一起吃过晚饭,相对无言,奶奶什么也没问,只说了
一句,「家里如果闷得慌,就到妈妈的部队去吧。」

  芷青摇了摇头。

  她对汪国庆承诺过,吃过晚饭就回学校,所以,她没多在家里耽搁,收拾了
一些换洗的衣物和日用品,提了一个小包就出了门。

  学校里看不到一个人影,吵个不停的大喇叭竟也沉默了,连风也凝滞不动,
芷青感到了不祥。

  实验楼门前,她看到了几大滩血迹,大门紧闭。她害怕将要面对的事,寻思
是不是返回家去才是明智的。守卫的战斗队员从窗眼里看到了她,小心翼翼地打
开一线门招她进来。

  她随着队员走,经过了几重警卫,最后推开她住过的房间的门。

  战斗队的一些高级骨干都在里面,包括丁莉,木床上躺着个人,盖着被子,
看不到其他情况,只是见到鲜血还在从头部包扎的重重纱布中渗透出来。

  医生可能来过,一只药瓶在床头的勾子挂着,正打点滴。

  床上的人一直处在深度昏迷中,没有一点血色。

  汪国庆被砍了!

  如同暴风雨来袭前的闷热和宁静,汪国庆生死未卜,人们都抱着各式各样的
心情焦虑而不安地等待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仇杀。

  等待的过程最令人恐惧。

  文攻武卫虽是当时的大潮流,全国已有不少地方打得血流成河,相比之下,
襄平倒像是世外桃源了,虽也时有械斗,但都在暗处,不会明目张胆,还是以文
攻为主,骂战不断,大字报刷了一层又一层,口号喊得天响,只要矛头对的是阶
级敌人而不是自己人,只要没有死伤,市革委会是不会理你的。

  说到这里,倒不能不说起一下市革委会王主任的盖世奇功了,文革初起,政
府班子通通倒台,陷入瘫痪,新成立的革命委员会取代了临时政府的职责。王主
任走马上任,据说有军队做后台,来头不小,也颇有军人气势,一来就用霹雳手
段镇住了大大小小的牛头马面,不论是心服还是口服,起码在他治下就得唯他之
命是从。

  王主任显然最反感武斗,但是再胆大包天也不敢逆流而动,公然表示武斗错
误,只有颁了一条禁令,为人民群众生命安全计,公开场合禁止打群架和械斗,
还特地为此成立了主要由工人组成的纠察队。事实上,武斗最凶的还是襄平一中
的几支红卫兵造反派,所以,纠察队监视的重点就是这些半大的学生们,胆敢违
反的以暴制暴,残酷镇压。

  王主任五大三粗的汉子,很有点杀力,如此几番之后,市面平静了不少,起
码没那么血腥了。不料光天化日之下,襄江风暴战斗队的头子让不知是谁给砍成
了重伤,是死是活也难以预料。谁吃了熊心豹胆,敢同时公然挑战王主任和战斗
队?

  不少传言都指向柳琳的武工队,翻出了老帐,说她早就积怨在心,总算逮了
个好机会,发现汪国庆落了单,就算是明知违规也要报此血仇。也有的说是柳琳
买通了战斗队内部的人。还有更邪的,说王主任是柳琳她远房大舅,有他在暗中
撑腰,那姓汪的还不是螳臂当车。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奇怪的是,无论是柳琳还是武工队始终没有公开辟谣,龙头老大铁血捍卫团
的郭胖子还有「红小兵」的马士强也像串通好了的一致保持沉默,当作什么也没
有发生过,态度颇为令人玩味。

  市革委会除了匆匆调来一哨纠察队员日夜守在校区,制止有可能发生的武斗
外,竟也没有正式表态。正常的批斗会和大型集会都临时取消了。不相关的人都
早早躲了出去。

  空中弥漫着浓浓的阴险与血腥的味道。一切的诡异只因为汪国庆伤得蹊跷。

  那天中午,也就是在芷青回家后不久,汪国庆接了个电话,随后匆匆出门,
刚出门口便被人砍翻在地,连砍了几刀,如果不是惨呼声惊动了守卫,随即丁莉
等人拿刀赶出来,当时汪国庆就会一命呜呼。

  但是,当时也正是战斗队实力空虚之时,许多队员都回家或外出了,丁莉救
人要紧,只有放弃了搜索,眼皮底下任由凶手扬长而去。

  究竟是何人干了此事,为什么对战斗队的情况知道得这么清楚,一点线索都
没有。

  王主任把他们几个派别的头头叫去,撂了一堆狠话,可一个比一个会装傻,
信誓旦旦说本派绝不会干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嫌疑最重的柳琳倒是一口
就否认了,而王主任竟也最相信她,无风不起浪,也许外面的传言就是由此而起
的。

  实验楼几乎看不到人员进出,就算是晚上也是黑洞洞的,有人猜测是在蓄集
力量,有人恶意地诅咒说是没落的开始。大楼伟岸的身躯在流言中似也有些萧瑟
了。

  如果不是丁莉在,战斗队可能真的如别人言中作鸟兽散了。事实上,丁莉才
是战斗队真正的元老,汪国庆还是刚入门的小毛球的时候,她就随着队伍的创建
人李建华冲锋陷阵,颇有大姐大的风范,就算是在市内也小有名气,与柳琳并称
「襄平双花」。

  汪国庆崛起后,丁莉的光芒就逐渐隐去了,甘居幕后做助手,不过在战斗队
内部,丁姐的威望可不会比汪国庆低,只是有意低调罢了,而从某一方面来说,
她的圆熟和广泛的交际面正好弥补了汪国庆的不足。汪国庆无论怎样暴戾,对她
还是言听计从甚为依重的。

  所以,一出事,最沉得住气的就是丁莉,一边立刻召开干部会议,压住了那
些红了眼要找武工队算帐的家伙,又好说歹说留住了内心悲观的动摇分子,一边
从牛棚里秘密请来了被打倒的外科张医生给汪国庆作治疗,由芷青暂充护士全程
护理。

  张医生看了汪国庆的伤势,第一句话就是「立刻送医院。」丁莉不敢冒险,
坚持留在实验楼,张医生现在还挂着「反动学术权威」的牌子,不好多说,只有
尽力而为了。

  也许是命不该绝,昏迷两天后,汪国庆竟然醒了,只是极端虚弱。

  最早发现他清醒的自然是日夜守护在身旁的芷青。这两天本不是太累,除了
换药就是稍稍擦洗一下身子,但是刀口翻得狰狞,血味太重,让从未一下子见过
这么多血腥的少女脑袋直犯晕,觉得恶心,索性双手趴在床沿小睡一下,但汪国
庆稍有动弹她还是马上惊醒了过来。

  丁莉和小刘、李三几个人闻知头头醒了,喜出望外,不到两分钟就聚拢在汪
国庆的小床前。

  芷青反而远远在躲到角落里,她不愿参与他们之间的阴谋和争斗。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摇曳生态的法国梧桐,不由地想起秋风一起,满树的
绿叶都会纷纷飘零,零落成泥,留下光秃秃的几根枝干,年复一年的经历一次生
离死别的痛楚,可这是宿命的安排,不能违抗,树如此,人亦如此啊。

  只听得几个人小声说话,好像起了点什么争执,忽然都安静下来,听得汪国
庆有气无力地说:「倒地之前,我听到一句话……」

  「什么话?」

  「不要以为我们武工队是纸糊的。」

  李三大怒,「果然是这群王八羔子,司令你放心,今晚我带人去砍死那姓柳
的。」

  丁莉和小刘都不作声。

  「不要!」汪国庆说得慢但很清晰。他本想抬起一只手来强调一下,但肌肉
扯得巨痛,作了一下势只好放弃了,「万万不要。听我的,按这几条去办……」

  丁莉扭过头叫芷青拿纸笔过来记一下,芷青很反感丁莉这种以主人自居的霸
道作风,她又是伙同汪国庆陷她于万劫不复之地的最大帮凶,从心底就有一股仇
恨,可是眼前,她却不能不听,只好听话地凑过来。

  汪国庆见到她,眼睛亮了一下,竟浮出一丝笑容,方道:「一,立即放弃对
这次事件的所有追查,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对任何派别包括武工队都要示
好;二、由丁莉出面与郭胖子的捍卫团结盟,条件是将实验楼送给他们……」

  现在是丁莉不可理解,以为汪国庆病糊涂了,「我不干,凭什么呀,我们拼
了这么多年,死伤了几个兄弟才把这楼拿下的,一句话就送人了,给郭胖子那混
蛋,连声响也听不到。再说啦,根据地都没啦,我们以后到哪里去?」

  汪国庆咳了起来,脸胀得通红,慢慢地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不要担
心,我们今天退一步,明天可以拿回来更多的。」他看上去有很多话,但又不愿
多说,只是说:「听我的,就这么定了,我们暂时搬回筒子楼,在我复元前,由
你暂代司令,李三和小刘任副司令。」

  丁莉的眼眶红了,这栋楼她寄予了太多的感情和希望,放弃得这么轻易,她
一时接受不了。汪国庆只好不看她,望向小刘,小刘是学理工的高材生,思维缜
密,很多时候充当了军师的角色,作战计划往往都出自他之手。小刘虽也想不明
白,但既然汪国庆这么说自然会有他的道理,便答道:「放心吧司令,我听你的
便是。」

  李三愣了愣,说:「我,没啥好说的。」

  汪国庆道:「那就这样决定了。」

  「还有,第三,丁莉你与郭胖子结盟,一定要他们公开承诺保证我的安全,
而且最好有市革委会的人在场,然后立刻将我送到市医院治疗,就由芷青来照顾
我。」

  他望着芷青的目光有些温暖,芷青有感应地接触了一下,浑身轻颤,说不清
心里什么滋味,连忙低下头作记录。

  丁莉泪迹未干,马上又吃起醋来,冷哼了一声。

  汪国庆说了这么久的话,累了,眯着眼半天没开腔,大家以为他睡了,正待
散去,忽然他又言道:「丁莉,你先留一下。」

  汪国庆与丁莉在里面谈了很久,不知说了什么,反正丁莉出来时,红肿着眼
泪水汪汪的。

  随后发生的一切正如汪国庆的想法,又大出其他人的预料,从不怕死的战斗
队服软了。他们与捍卫团结盟,让出了实验楼,搬去了阴暗狭小的教工筒子楼,
两个造反派同时宣称不再追究刺杀汪司令的行为,但也不许任何人再挑起事端,
否则将面临两派联手的残酷报复。

  这一系列举动令不少人暗中长出了一口气,但也让战斗队蒙上了羞辱,一些
觉得失了面子的队员愤愤地出走,战斗队一下子力量大损,不仅如此,战斗队越
来越低调,几乎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不为人知的,汪国庆悄悄搬到了医院,躲在一间由杂屋改成的病房里接受治
疗。除了战斗队轮换的守卫,就只有芷青在这间简陋的平房里陪着他。

  很快,两个月过去了,新年在不经意间来临。

  汪国庆虽然头上一刀,后心两刀,手臂上还有伤,但都没伤到要害,只是失
血多了一些。医疗条件的改善,加上汪国庆身体素质极佳,康复得非常快,虽然
还是有些吃力,已经可以试着不用搀扶就下地走动。这其间来看他的人不多,甚
至丁莉也不多见,常常是小刘来定期报告战斗队的情况,虽然坏消息不断,但并
没有打击汪国庆的情绪。

  芷青与汪国庆的关系也在这两个月中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她本是属于半胁迫性质加入这个组织的,与她的本性全然不合十分郁闷。然
而这些时日以来,她亲眼目睹了一个枭雄式的人物是怎样跌入深渊的,她听到过
汪国庆在睡梦中惊恐的呼喊,看到了他鲜血浸透的身体,在别人面前他撑强人,
在她面前有时像个孩子,软弱得不堪一击。女人的心总是容易软。

  她一点点封存了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屈辱,只看到一条生命在等待她的挽救,
为此倾尽了全部力量,当这个人在一天天好转的时候,她甚至为一种成就感而喜
悦。

  可以说,汪国庆复元的奇迹主要是她一手造就的。

  由于经常要给他擦洗身子,导尿,对这个男人已多了一份不同以往的熟悉,
由熟悉而亲近,她已不像刚开始那么被动,羞涩。

  这一天,她照例给汪国庆换内衣,脸却突然红了起来,原来汪国庆的分身已
高高竖了起来,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这使她在医院里第一次意识到作为男性的
象征物是这么刺眼,那个粗大的家伙与周围素白的环境是如此不符。

  她移开视线,想拉上被子,却听汪国庆道:「不要盖上,你帮我揉揉。」

  芷青慌乱地看了他一眼,汪国庆看着她,不很严厉却很坚定,明确地传递着
非做不可的讯息。

  芷青退缩了,咬住下唇,害怕地伸出手,轻轻握住那根正在奇异地长粗长壮
的男根,像握住了一根接力棒。两个月前,她多次做过这件事,可是,心境变化
了,她却不能适应了,只有一个念头,汪国庆不应这么对我的。

  汪国庆却说:「你试试用嘴巴含住它。」

  「不!」芷青象触电一般缩回了手,头发甩起,苍白的脸上写满惊恐,「不
要!」

  汪国庆闭上眼,多亏有了这女孩的照顾他才能活到今天,可是他更多的想到
将来,如果此时心软,连一个芷青都收伏不了,他还怎么面对更残酷的斗争,他
只能硬起心肠,眼中射出凶狠的目光,说:「听话,啊,像平时那样,挺好。」

  「我不!」小女孩倔强地扭过头,大有一走了之的势头。

  汪国庆有些冒汗,这是成败的关键时刻,如果把芷青逼急了,她真有可能做
出不可想像的事情。

  两人在僵持。汪国庆盯着她,她却看着门。

  汪国庆心想,今天我一定有办法收伏你。

  芷青心想,你不要再逼我,我大不了死给你看。

  空气中什么声音都没有,静得如同坟墓。

  好在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打破了难堪的沉寂,「老汪,你躲在桃花源里好悠闲
哪。」

  芷青慌忙拿被子给汪国庆遮上私处,来人已推门而入,只看那肥硕的身材就
知道是铁血捍卫团的郭胖子。

  他的小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了条缝,从那缝里放出两道锐利的光来,扫射
了一眼红脸的芷青,不怀好意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了你跟美人儿
的好事吧。」

  汪国庆苦笑道:「我这老弱病残的,还好事,不办丧事就不错了。」

  「我倒看你精气神挺好,能动了吗?」

  「没大碍了。」

  「那事儿得抓紧办了,眼下便有个机会……」郭胖子忽然意识到什么,说了
半截便住口不言。

  汪国庆冲芷青递了个眼色,「你先出去,把门带上,叫弟兄们走远点。」

  芷青默默地垂头出去,返过身来关门时,注意到郭胖子的小眼始终在盯着她,
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纹。

  门轻轻合上,把空间隔绝成两个世界,在这个世界的芷青不会听到,他们在
那头正在密谋的事情将会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9 16:15     标题: 妖兽道系列风暴眼(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风暴眼(下卷)雪霁

  小雪花儿从厚重云层中好奇地探出身子,在灰濛濛的天地之间欢快地打着旋
儿,宛如轻盈的舞蹈。

  元旦刚过,69年的第一场雪便在不经意间降临。

  雪花儿飘过广袤的大地,四下里一片荒凉,几根光秃的树杈直楞楞地竖立在
寒风中。雪花儿飘过忙碌的校舍,一大帮穿蓝戴绿的年轻人热火朝天地干活,把
墙壁上层层叠叠的旧标语残迹刮下来,刷上鲜红醒目的最新指示。

  无人理会的雪花儿寂寞地飘落下去,停在一张打开的手掌上,化成一滴微不
足道的水珠,消逝不见。

  这张手掌有着年轻富有弹性的皮肤,也有着利刃割开的伤痕和老茧,如同它
的主人,眼神中充满同龄的青年人少有的锐利,阴冷和心事重重。

  按常理,他汪国庆不应该如此这般困坐学校办公室任看风起雪落。

  过去的一年,称得上是惊心动魄,荡气回肠。当初在他遭遇不明身份的人伏
击,生命垂危,他和他领导的襄江风暴战斗队眼看要烟消云散又奇迹般的起死回
生,与襄平高中红卫兵中实力居首的铁血捍卫团郭胖子结成联盟,先后斗垮了马
士强的「红小兵」和柳琳的「武工队」,实力之强,已稳居襄平双雄之副。

  正是踌躇满志指点江山之际,不料风云突变,全国的形势急转直下。来自上
面的指示说,文攻武卫已取得伟大的胜利要转向新的战斗。随即军队开进了城,
实施军管,全城的造反派头头集中到革委会开会,限期解散队伍,交出攻击性武
器。

  襄平高中是武斗最凶,势力最强的地区。革委会王主任亲自挂帅成立工作小
组进驻,强行将几支红卫兵整合。郭宝昌郭胖子任主任,汪国庆任副主任。从大
乱到大治,战争到和平,只有短短不足一个星期时间。地下还有暗流涌动,然而
在台面上看到的,已是一派安定团结的景象。

  「结束了,都结束了,操。」

  郭胖子愤愤地将烟屁股摔在地上,胶鞋碾上几碾,「枪杆子里出政权,真是
一点不错。姓王的仗势欺人,镇压革命,战斗没有了,批斗限制了,小将们无所
事事,一天到晚刷刷标语,学习文件,这叫什么事儿。迟早有一天,要跟他算总
帐。」

  汪国庆搓搓发凉的手掌,「也不一定哪。我的家乡临近海边,台风多,风暴
来时,漩涡中心会形成一个空洞,老人称它作风暴眼。风暴眼里像是什么都没发
生,平静得很,事实上,最强的暴风就在后面。我有个预感,现在咱们就在这风
暴眼里,别看现在干啥事都不成,保不齐暴风雨马上转来,咱哥们再乘势大干一
场。」

  「干?干鸡眼。听说了吗,上头准备拿咱们怎么办?」

  「上山下乡啰。」

  「那是他们,咱们屁股上可不太干净。」郭胖子迈出门坎,意味深长地撂下
一句,「有人还揪着柳琳那事不放,你可得当心点。」

  「那事可是你干的,别把屎盆子往人家头上扣。」

  郭胖子的小眼眯成了一条缝,「整个局是谁出的点子,又是谁把她诱来的?

  真查起来,你比我更过不了坳。」

  汪国庆默然。郭胖子收回脚,善意地拍拍搭档的肩头,「老汪,咱们是一根
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得抱成团。团结,才是力量啊。」

  「啪。」铅笔头用力摁断了,摁断处正是报纸几个套红的大标题字显得触目
惊心,「血债难逃!」汪国庆闭上眼,浮现出柳琳赤条条趴在水泥地上,口鼻溢
满鲜血,死不瞑目的模样。

  真是不祥的一日。也许,从早上发生的那件小事就预示了这一点。

  早上他是被鸡巴涨醒的。袁芷青下乡社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孤枕难眠的滋
味实在难熬。过去还有战斗队里的丁莉救场,最近不知怎么搞的,丁莉的行踪诡
秘,常常见不到人,据说总往县革委的王主任那里跑。小妮子是想攀高枝了,今
天得跟她好好说道说道。

  芷青,你快回来吧,我和小老弟都好想你。

  「汪主任,有电话,女的,在传达室。」

  正想着芷青,芷青就来电话了吗?汪国庆兴奋地胡乱套上鞋、披衣冲到传达
室,抓起歪把子话筒。

  「喂。」

  「汪国庆?」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女声,遥远而疏淡。

  「是我,你是……」

  「芷青的妈妈。」汪国庆不禁站起来,颇感意外又有些尴尬地喊了声,「是
阿姨啊,芷青不在。」

  「我不找她,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回答。」声音明显比窗外的寒风
还冷。

  「是,您说。」汪国庆小心翼翼地回答。幸好这里没有其他人,否则会备感
诧异,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红卫兵闯将怎么会如此低声下气。

  电话里却静默了,能听到枯叶飘落。

  汪国庆坚信在自己的生命当中,再也不会见到比芷青的母亲茹施更漂亮的女
人。

  芷青曾是襄平高中有名的校花,大革命开始后,被革命风暴裹胁进来,不情
不愿地随了汪国庆。当时,她和奶奶住,父母都在部队。汪国庆是直到去年入秋
前后,芷青奶奶去世时才第一次见到她母亲。芷青已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但做
母亲的茹施根本看不出已三十好几,跟芷青走在一起姐妹花似的,却更多了一份
成熟气质和柔和妩媚。

  这天她身着军便装,长身玉立,头发盘髻在脑后,不施粉黛依然清丽无匹。

  一张丰盈欲滴的朱唇生在玉润般白皙的脸孔上,宽大的军便装虽然看不透身
段曲线,但仿佛一靠近就会有溶化了的气息迎面扑来欲沁入肺腑。而她的那双覆
盖在长长的睫毛下的大眼睛,像一泓森林深处幽幽湖水,沉静纯洁,清澈得发蓝,
透出多情温暖的光芒。这泓湖水将汪国庆彻底淹没,一下竟痴了。

  后来才知道,茹施在部队里本来就是文工团的舞蹈尖子,跳革命芭蕾《红色
娘子军》的领舞是一绝。年龄稍长后,留在团里教学,有庆典时,老首长们还是
常常点她上台。

  此后一晃四个月过去没有再见过面,从来对他不假辞色的茹施如何会突然打
电话给他,长时间的静音让汪国庆有种不好的预感。难堪的沉默像有一个世纪那
么漫长。

  「阿姨,我……」

  「不要叫我阿姨!」女人冲动地喊道,「去年,芷青奶奶丧事后,你和芷青
到家里来吃午饭,还记得吧。」

  「记得。」

  「饭后,你和芷青干什么去了?你说。」

  果真是这事么?汪国庆一时思绪乱糟糟的。他怎能稍忘那一段最深最隐讳的
记忆呢。

  奶奶火化之后一日,他和芷青母女三人在幽静的小院里吃中饭。茹施说留芷
青一个人在襄平不放心,打算带她去部队,席上不怎么活跃,有点压抑地。

  饭后,汪国庆就匆匆带着芷青回了学校,一进房就要与她亲热,剥光了衣服
蒙住眼,双手用手巾绑在床头上。芷青虽不悦也无可奈何,因为汪国庆与她之间
就是这种带有一点变态倾向的关系。当她以为又是例行公事时,汪国庆却亲薄一
番后藉故离开,给她盖上一床薄被,偷偷带上她的家门钥匙,反锁上门走了。

  他从芷青家小院后面翻墙进去,发现女人关着门,躺在芷青的房间里熟睡。

  这一切自然出自汪国庆的预谋。饭前,他就将磨成粉末的安眠药偷洒在茹施
喝水的杯子里。异常困倦的茹施只会以为这几日太累,和衣而睡,哪能发现有人
登堂入室,一直到被剥去衣物,打开双腿惨遭奸污时也没一点知觉。

  自始至终汪国庆都处在亢奋至近于崩溃的边缘,第一眼看到茹施就特别有种
占有的渴望,她的美丽,她的气质,她的一颦一笑,完全左右了汪国庆的目光,
让他思念,痴迷,疯狂,处心积虑地制造见面机会,中午的家宴本没受邀请,也
是他死赖着脸强跟着芷青来的。直至阳物充满象征意义地深深地楔入那具冰清玉
洁的身体那一刻,他感动得想哭。

  美妙的时光过得格外短暂,汪国庆不受控制地在她体内射精,又慌慌张张地
拿自己的内裤给她清理残迹,收拾局面,至少外表上看上去与之前无异,才小心
带上门,打道回府。

  回到学校,芷青依旧那么样躺着,闭着眼不理他。早已将激情透支的他无力
也无心再来一场风雨,松了绑,搂着她昏昏睡去。奇怪的是,本来说好第二日来
接人的茹施却不见了人影,留下口讯说是部队有事急返了。汪国庆心里有鬼,虽
然那一刻销魂蚀骨,但兴奋一过,就不怎么踏实了,甚至有点后怕。

  这真是种奇怪的感觉,从来就与人奋斗其乐无穷的汪司令会无故对一个被玷
污的女子心生惧意。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他虽年少,毕竟也见过大世面,很快便能平静面对,
镇定地问:「阿姨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电话里几乎是一字一顿,「我要知道,那天你有没有对我,行不轨之事。」

  汪国庆不假思索,「有。」

  电话里再次沉默,只听到女人粗重的呼吸声。也许是茹施在惊诧,料不到这
家伙真敢承认,还承认得这么痛快,半晌「啪」,电话挂断了,嘟嘟的忙音。

  汪国庆慢慢地把话筒挂上,显得十分沮丧。

  「汪主任,工作组通知开会,老地方。」一声喊打断了汪国庆的沉思。

  初雪没落几片就住了,没有阳光的天空显得阴郁。

  室内已经坐了几个人,王主任,郭胖子,马士强,一个不认识的中年妇女,
一个不苟言笑的青年军人,还有丁莉!男人们烧着劣制卷烟,烟雾腾腾。

  王主任招呼他坐下,「汪主任来了,那就开会。我介绍一下,」他先后指着
中年女人和青年男子,「这位是地区派来的调查组沈组长,另外那位是部队里来
的黄专干。」

  郭胖子讨好地冲他们笑笑。

  「调查组和黄专干的到来,是对我县我校革命事业的大力支持,是……」王
主任大通套话之后,话风一转,脸色也拉了下来,「近年来,也有个别不法分子
打着革命的旗号干着反革命的勾当,酿了不少血案,民愤极大。上级领导下了决
心治理整顿,我们要坚决执行,拨乱反正,共同揪出这些害虫肃清革命队伍……
下面先请黄专干作重要讲话。」

  黄专干冷口冷脸,风纪扣扣得一丝不苟,「我主要是来通报一个情况,最近
我部逃逸了一名女干部,名字是茹施……」汪国庆心头咯咚一声。

  「该名女子的丈夫是潜伏在部队多年的反革命特务,早已拘禁。她自己作风
不正,又阴险狡猾。部队正要采取措施,她利用一些人的同情心逃了出来。我们
已经有同志前往她的家乡布控,而你们这所学校是她女儿袁芷青的学习地,她很
有可能会找过来,一有发现,请你们协助抓捕。」军人说话干练冷静,音调也不
高,却透出一股子冷冽的杀气。

  郭胖子暖昧地冲汪国庆抛个眼色。除了汪国庆装作埋头抽烟,众人纷纷表态
一定配合。

  沈组长倒是和颜悦色,「我们来的目的王主任都说了,是关于对前一阶段斗
争中一些经验教训的总结和摸底,大家不要紧张,我们绝对是相信革命小将的。

  能够通过调查澄清一些模糊认识我想对谁都有好处对吧。我只请求大家,在
我们的调查期间多多给予理解和支持。王主任,我与你们的联络员是……」

  「喔,差点忘了。就是这位,革委会的丁莉,有事尽管找她。」

  汪国庆与丁莉的眼神不觉碰撞出火花,又同时避开去。丁莉原本是汪国庆一
派的骨干,也对他颇有情意,芷青的加入复杂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原以为丁莉只
是吃吃醋而已,看来这次是铁心要与他决裂了。事态怎么发展得这么严重。汪国
庆长长地吁口气,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散会后,他截住丁莉,「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丁莉满怀怨怼,「告诉你,你会有兴趣听吗?汪国庆,你看清楚,我不是棋
子,不是玩物,是活生生的人啊。我也不想,是你逼我的。」

  王主任故意路过他们身边,丁莉如蒙大赦,扭头走了。

  王主任看似随意地说:「我以前听过一个说法,说汪司令特别有思想,特别
能战斗,特别有野心。」

  汪国庆眼光一闪,「什么意思?」

  王主任哈哈笑道:「没什么意思,说说而已,丁莉那事就这么定了。小伙子
照顾好自己,好自为之。」

  路上他听说社教队回来了。

  芷青果然在屋里,埋着头收拾东西。汪国庆被她窈窕的背影勾起压抑了好久
的熊熊欲火,一把搂住她就往床上抱。

  芷青被突然袭击吓得惊叫,即使看清是他,身子也没有放软,挣扎僵持着,
「不行、不行,汪国庆,我有事要同你说。」

  「有啥事待会说,现在先干事,可憋死我了。」

  三下几下,汪国庆就把芷青的下身扒光,将她的两条长腿夹在腰侧,肉棒迫
不及待地往那条粉红鲜懒的肉缝里钻去。

  在有力的撞击下,床板有节奏地晃动,吱吱哑哑响。大白天的,芷青生怕路
人发觉,不时朝窗户瞄上一眼,死咬着唇不肯出声。

  「叫啊,别死撑着,发点浪啊。」汪国庆一面用力挺送着屁股,一面气喘吁
吁地发出不满的指责。芷青美丽的眼睛越过汪国庆的身体无言地看着蚊帐顶。

  汪国庆并不在意,芷青这种变相的抵抗他早就习惯了,也知足了。如果不是
假借革命风暴,他这种又穷学习成绩又不好的癞蛤蟆哪能吃得上白天鹅芷青。从
第一天起,他们的生活就注定不会掺进多少爱情,有的只是赤裸裸的肉欲、性交
和宣泄。

  「来换个姿式。」汪国庆搬动她的臀部,要她翻过身来,从背后来个老汉推
车。

  「我不……」芷青躲闪挣扎,还是让汪国庆得逞。

  男人的大手紧掐住她两侧的臀肉,雪白的肉从指缝中条条鼓出。龟头熟门熟
路地寻着了那紧窄闭合的菊门。

  芷青料不到他会走旱路,真正惊叫出声,「不要走那里。」

  「嘘,别叫,你要把所有人都惊动吗?」

  芷青咬牙闭嘴,表情显得非常痛苦。柳琳死的那晚,她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过去无论汪国庆怎么威逼利诱她,她都还坚守着内心最后一丝尊严,不做过份羞
耻的事情,连口交都拒绝。但是,她不幸偷窥到了汪国庆和郭胖子他们对柳琳动
用私刑时的极度残忍,竟能将一位那么美丽坚强的女性活活迫死。

  灯光下,汪国庆的狰狞面孔活像恶鬼,柳琳尖厉的惨叫、郭胖子淫荡的笑声
与满屋的鲜血、体液、穿梭的裸体和凶险的刑具交织在一起,好似面对活生生的
地狱,让芷青这个局外人也彻底崩溃,恐惧感深植心底。

  也就是在那个晚上,她被极度亢奋的汪国庆破肛,还用嘴清理了阳具上的秽
物。做一切时,她只是行尸走肉,听指令行事,根本感觉不出自己在干什么。

  此后,虽然汪国庆恢复了理智,但嗜虐倾向在增强。失望至极的芷青主动要
求下乡接受贫农再教育,也只是想避开他多一点,远一点。

  在男人的控制下她无法逃开,肉棒在一点点地挤开她柔软的肉洞。她对这种
狗奸一般的交配深感憎恶,可是毫无办法。唯一能做的只有内心叹息一声,闭上
眼睛,尽力放松自己的括约肌,方便阳具的进入,也使自己少受一点伤害。

  该来的尽早要来,想避的永远也避不了,这恐怕是铁的规律了。芷青没有丝
毫快感,忍受着身上的狂风暴雨,权当一桩义务在木然地履行着。

  欢乐也好痛苦也罢,一切总会有结束的时候。汪国庆躺在她身边,余韵未尽
地把玩着她精致的小乳房,「颜色变深了呢,是不是背着我去勾男人了?」

  芷青厌恶地侧过身,「别恶心人了,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对了,刚才跟我说什么事来着?」

  「……」

  「说呀。」轻轻拍了一记她凸翘的屁股。

  「我怀孕了。」

  「怀……孩子啦?什么时候的事?」

  「三四个月都没来好事了,起初以为只是在乡下水土不服,后来才知道不对
头,现在,腰身都现形了。」

  汪国庆撩起她上衣的下摆,果然纤细的腰身已粗了好几圈,小肚子也有了一
点点,怪他刚才只顾发泄没有留意。此时,慢慢抚过那滑腻的曲线,心头涌起特
别的滋味,大喜过望,「好事啊,我汪国庆有后了。」

  芷青突然掩面啜泣。削瘦的肩头一耸一耸的,哭得很厉害。

  汪国庆觉着不对头,「给老子生个娃娃不至于难过成这样吧。」

  「有件事,我一直忍着,不敢说。你要保证不要发脾气。」

  「我保证,姓汪的还有什么风浪没见过。」

  「这孩子可能不是你的。」

  「什么?」汪国庆浑身一弹,手指不觉用力,痛得芷青叫出声来,方醒悟过
来,连声逼问:「妈的臭破鞋,真的背着老子偷人去了。」

  芷青边哭边说,汪国庆才明白了个大概。

  那一日中午,汪国庆把她剥光衣服,蒙住眼,手脚捆在床头,然后出去了。

  她迷迷糊糊地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听到窗那边有响动,然后有人揭开
了她的被子,两只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抚摸,长时间地在她隐私之处停留。

  她起初以为是汪国庆,叫了两声也没应答,方惊慌起来,可是无力挣扎。那
人捂住她的嘴巴,就势把她奸淫了,临走还恋恋不舍地用嘴和手轻薄了她好一阵
儿。

  从那人的动作和体味,芷青断定不是汪国庆,待真正的汪国庆回来,她又没
有勇气说了。不曾想当月没来好事,推算日子正是在这几天,而她由于回家处理
奶奶的丧事,并没有同汪国庆亲热。

  汪国庆颤抖着声音问:「你是说你在处理奶奶的丧事?」

  「你应当记得,那日,我们一起回家陪妈妈吃了饭,然后回来,就是那天中
午。」

  汪国庆重拳朝床头打去,木制的床栏生生打断一根,指关节破损出血,「王
八蛋,老子发誓,非要斩了那畜生,碎尸万段!」

  芷青把头埋进汪国庆的胸口,忧郁地说:「国庆,我好怕,我不想要这孩子
了,你想办法把他拿掉好吗?」

  汪国庆的怒火消褪了一些,涌上深深内疚,双臂环抱住她,在雪白的脖颈上
亲了亲,「芷青,不怪你,一切都是我的错。」

  两人偎依片刻。芷青心中开始觉得,不论汪国庆怎么坏,对她而言,总还是
可以依靠的大树。

  芷青擦擦红肿的双眼,坐起整理凌乱的衣服,「社教队是临时路过城里,我
拿点换洗衣裳,马上就得走了,下周才会再回来。」

  「你放心去吧。下周,我,我一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芷青回过头,眼泪汪汪,「一定?」

  「一定。」

  芷青走了,余香缭绕,汪国庆忽然忆起她母亲的事没有告诉她,转念一想还
是不说的好。他重新躺下来,芷青刚换下来的内衣就在身边,散发着少女浓郁的
汗味和体香。

  此时他根本无意品味,只为刚才的事情心事重重,一年多前他被袭击重伤的
事件,当时的证据都指向柳琳与她的武工队,并直接导致了他与郭胖子的结盟与
柳琳的被杀。其实汪国庆心知肚明,也不信郭胖子他们会不清楚柳琳的无辜,可
这是政治斗争的需要,需要他们找个借口合谋把柳琳给冤死。

  可是一直到最后,用了很多方法,也没能找到真正的凶手。再加上柳琳案,
没有知情人举报不会搞得现在这样大,惊动地委派调查组。而今天,芷青说有人
把她奸污,那时正是汪国庆如日中天的时候。汪国庆是什么人,整个襄平怕都清
楚,谁敢在太岁头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动土暗算。

  细细一想,其实郭胖子,王主任,马士强……还有那么多明里暗里的人都有
可能,至少是幕后的指使者。

  如果这些事纯属偶然还好办,顺藤摸瓜还可能查得出。把所有的事情串在一
起联想,越想越不单纯,越想越觉得可怕,那躲在暗处的黑手什么时候会正式向
他扑来呢。

  ……

  调查组找他谈话。

  沈组长坐在老校长的书桌后面,一脸慈祥的笑容,柳琳一侧做记录。

  「你可以叫我沈大姐。」她开诚布公的说:「请你回忆一下,68年的10
月25号晚上,你在哪里?」

  「日子太长,记不清楚。」

  「你记得的,那一天发生了一件大事。柳琳当时正和她的队员们吃晚饭,两
个穿公安制服的人出示证件,要她协助调查一件案子。柳琳当即就随他们走了,
再也没有回来,凌晨三点,有人在学校西头一座废弃的旧楼附近的树林里发现了
已经死亡的柳琳,全身伤痕,惨不忍睹。」

  「这事记得,我们那天都去看了,也参加了她的追悼会。可是与我何干?」

  「经过我们调查,那两个公安人员是假冒的。问题是,虽然当时公安机关由
于在清理整顿,停止了工作,但受到造反派的冲击只有一次,就是你的襄江风暴
战斗队。也就是说,只有你的人手上可能拥有原本保存在公安机关的一些东西,
比如档案、服装、工具,甚至可能是枪支。」

  汪国庆冷笑,「这种说法实在荒谬。」

  「当然,仅仅只是一种说法而已。你能告诉我,事发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吗?」

  「我在与我的队员们在实验楼学习政策。」

  「谁可以作证?」

  他差点脱口而出丁莉,看了面无表情做记录的丁莉,又生生咽了回去,「孙
小毛,李伟,袁芷青都可以证明。」

  「一直没有出去?比如接近学校的西头。」

  「西头是郭主任的地盘,我们只要接近就会引起纷争,肯定不去的。」

  「可有人说,你和郭宝昌结成联盟了。」

  汪国庆深吸了一口气,「革命形势瞬息万变,越变越好。郭主任走过一段弯
路,现在是我们团结的对象,回到革命队伍中,这是应当的。但在当时,我们的
确没有去过西头的旧楼。」

  「关于那两个假公安,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

  沈组长深深地看着他,「那好,小丁你都记录下来。谢谢你汪主任,你可以
走了。顺便说一句,这是一桩非常严重的刑事案件,我们会坚决一查到底,我们
的政策历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明白吗?」

  柳琳,唉,柳琳,怎么就成了一块避之不及挥之不去的心病呢。

  襄平高中武工队的柳琳,是当时四大造反派中唯一的女性首领,她是武术队
出身,有一身好功夫,既健美又泼辣,虽然人数少,但以武术队为班底,战斗力
非常强。

  柳琳的正义感很强,非常反感那些利用革命的名义谋取私利的人和事,转而
尽力保护那些被打倒的对象。像老校长和一批任课老师,都曾被她用带去批斗的
名义保护起来,免受了很多皮肉之苦,在受难者中威信很高。

  也因此,她与心狠手辣无所不为的郭胖子、汪国庆们成了对立面。公然在一
次老校长的批斗会上与汪国庆反目,还曾经规劝芷青离开汪国庆,这是传言她刺
杀汪国庆的由来。在汪国庆与郭胖子暗中结盟后,第一个要剪除的就是她——柳
琳。

  明攻不行,还可能被反咬一口,只能暗算了。汪国庆脑瓜子好使,想起曾在
派出所的档案中曾看过,柳琳的家庭成分并不很好,便使一阴招,在社会上找到
两个无业流子,把偷来的警服穿上,乘坐一辆旧北京吉普来到学校,直接找到柳
琳,说是她家乡来的,关于父亲「通敌」的问题要带走盘问。柳琳果然中计,不
加提防只身上了车,并按「公安」的所谓要求带上了手铐。

  当时暮色已重,车兜了几圈从西头又进了学校,柳琳发觉上勾,但为时已晚
被汪国庆、郭胖子以及几名剽悍的打手拖进了旧楼。

  柳琳被彻底扒光,吊在中央,皮带几乎把她的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抽烂,烟头
在她柔嫩敏感的乳房、腋下和下身留下一个个烧焦的黑疤,脸上和阴户都打得肿
大如桃,还有针刺。

  起初,柳琳还在坚持强硬,但再坚强的女子也敌不过毫无人性的拷打,在一
切希望都破灭以后,这位曾经在襄平叱吒风云的女强人,也不禁流下了软弱的泪
水。

  在此后的时间里,她遭受了疯狂的轮奸,戏辱。对柳琳的征服让在场所有的
男人雄性荷尔蒙拔升到顶点,一个接一个甚至同时是好几个爬在少女的身体上。

  狭小的房间里,空气中充满了体液的腥骚和臭味。

  汪国庆参与的时间并不长,他发现了芷青在门外偷窥,为了避免麻烦,便把
她带了回去,并一直与她狂热作爱。原计划是将柳琳囚禁一段时间,击垮武工队
后再放出来,想不到柳琳会被弄死,当他得到消息赶到现场看到柳琳的尸体时也
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郭胖子说她是自己受不了,趁他们不注意跳窗摔死的。无论真相怎样,他们
要做的工作是赶紧消灭证据,伪造现场,对好口供。就算是在动乱年代,无故弄
死一条人命,还是有影响力的人那也是重罪,够得上枪毙了。所以,郭胖子他们
才那么紧张,而始作俑者,汪国庆也注定逃不了。

  其实调查组并没隐讳他们知道了很多真相,就差证据而已,被逮捕只是迟早
的问题。还有丁莉,她本身就是知情人,会不会临阵反水,将他咬出呢。也许这
就是报应吧,只是想不到会来得这么快。

  天地间似乎有张无形的网。

  过去,他原来以为可以像孙猴子一般,跃上云头,挑战甚至刺破这张网。现
在才发觉这想法真是幼稚,无论怎么努力实际上也逃不开,甚至越收越紧,紧到
他透不过气来,窒息而死。

  特别是在年底剥夺了他的实际指挥权后,这种感觉越发明显,他都觉得有些
气馁了。

  郭胖子急匆匆地派人找他。

  郭胖子的眼神很是阴郁,「调查组找了你吧,有什么消息?」

  「他们不停地找人谈话,了解了很多情况,我想纸迟早包不住火。」

  「没错。他妈的,还有那个臭三八丁莉,整天跟那帮人在一起,保不齐早就
卖主求荣了。老汪哪,连手下人都看不住,我看你也是不中用了,要不要我帮忙
废了她。」

  汪国庆怒道:「不准你动她一根寒毛。」

  郭胖子突然笑了起来,「看把你急的,玩笑,玩笑而已。形势已经到了危急
时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反击。别说兄弟不仗义,其实找你来,是找到了
一个大家解脱的好路子。」

  汪国庆明显表示怀疑。

  「你可别不信。想想看,王主任现在听谁的,调查组的,调查组听谁的,地
委的,地委又听谁的,部队的,现在是军管时期哪。」

  「那又如何?」汪国庆马上就明白了郭胖子的意思,故意装傻。

  「你个猪脑子,现在不是来了两拔人吗?部队的黄专干最大,他现在有求于
咱们,只要能把他的案子办好了,柳琳那案子也就咻……的一声消失了。」

  汪国庆冷笑,「哪有这等好事。」

  「如果我说有呢?」随着冷峻的言语,黄专干推门进来。两人慌忙站起来。

  「我们接到举报,今天早上有人发现茹施在县城邮电局打了个电话,现在应
当还在附近。这事我们不愿惊动地方,只要你们能抓到她,算记一大功,我可以
保证,向军管会反映,将功抵过,不再追究你们其他的问题。」

  「就算是很大的问题也可以……」郭胖子试探着。

  黄专干掏出一个证件,展示在他们眼前,「我并没有向你们县革委透露另外
一重身份,地区军管会副总指挥。」

  汪国庆裹紧大衣往回走,校园的大喇叭里在反覆播放一条通知,今晚十二点
钟集合到县革委门前的广场中,集体收听来自最高领导机关的重要最新指示。

  已是黄昏时分。漫天飞雪,房顶上、树上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纱,地上的雪
没能积起来,被人们用脚与泥水践踏在一起,污黑不堪。

  临走时郭胖子跟他说的悄悄话仿佛还在他的耳边,「咱们的小命可都攥在这
小子的手心里了,你可别再犹豫,大义灭亲,丈母娘今后有的是,小命可只是一
条。」

  他仿佛看到,毫无戒心的茹施,在开自己家门的时候,被埋伏多时的郭胖子
等人一拥而上,双手反剪,美丽的面孔死死地按在污秽的泥地里,凄惨地大声呼
叫。心中不禁隐隐作痛,茹施,你还回来做什么,快跑吧,跑到远远的吧。

  随即,他又掉掉脑袋,想将这些扰人的画面都甩出去。现在他是泥菩萨过河
自身难保,哪能关心到别人,自求多福吧。

  眼角有影子闪过。「谁?」他快步追过去,俨然像女人的背影,匆匆转过墙
角消逝不见。

  汪国庆快步追上去,一把拖住她。丁莉。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你大祸临头了,快逃吧。」

  「笑话,我干嘛要逃。」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那两个假公安朋友,其实早已经抓到了,他
们只是在深挖。我还听到,他们议论过,这一次要拿这案子作典型,严惩以儆效
尤。」

  汪国庆愣神,「这种时候为何还要帮我。」

  丁莉的眼神复杂,咬牙道:「最后一次。你不仁,我不能不义,我们从此两
清。」

  汪国庆从门前的地上捡起一个小纸团,应当是丁莉临走前留下的。「调查组
已抓到假公安,速走。」

  汪国庆且惊且喜。喜的是丁莉心里还是顾着他,关键时刻不惜代价来通风报
信,惊的是调查组果然神通广大,说不定转背就会看到前来逮捕他的人。

  现在就算答应黄专干的要求也来不及了,只能逃。

  决心一下,说干就干。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东西整好,主要是钱、证件
和一些重要的轻便东西,装进一个小书包,戴上棉帽,捂上口罩,换上旧军衣。

  里面多套一件毛衣,后腰里还插了一把尖利的匕首,装成一个普通的红卫兵
模样,往校园西头走。校门是出不去了,肯定有人监视,侧门也不安全,他从西
头的矮墙翻了出去。好在这时天地昏暗,大雪天气人踪罕至,没人发现汪国庆就
从眼皮底下溜了。

  他摸到派出所的单车棚,推出收藏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的一辆凤凰自行车,
驶出城外。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早就为自己设计过一条出逃线路。从这里拐往
临镇的轮船码头只要半个小时,从水路转火车、汽车,可以逃到中缅边境。海阔
天空,进退自如。

  拐上乡道,想起自己应当是暂时自由了,可不知何故,心里总是沉甸甸的轻
松不起来。

  究竟是什么让他心神不宁呢?是担心郭胖子被捕吗,去他妈的,干我鸟事。

  老子龙入大海,上山下乡,谁认识我是人是鬼。那么是担心芷青?有一点,
好在她已离开,要通知她也是鞭长莫及,以后有机会再去找她。丁莉是个厉害角
色,自保应当没有问题。那么,是茹施么……

  就像重物击中了最柔软的部分,想到茹施,单车一歪,笼头把握不住差点冲
到田垄下去。

  他都没有意识到,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在乎这个冰山雪莲一般的女人。不知
不觉,单车掉过头来,顶着风雪又朝城里飞奔。

  天很暗了,还能依稀可见,城里灯火阑珊。芷青奶奶的小院黑灯瞎火,不过
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汪国庆绕到后院,熟门熟路地爬墙进去。

  刚刚跳落地,就听到有人淡淡地说:「那天,你就是这样进来的么?」

  汪国庆差点吓趴在地,定睛看时,却是茹施站在屋沿下。衣裳单薄,双手抱
着,眼睛却是沉郁地看向别处,无喜无悲。

  汪国庆觉得糗大了,抓抓脑袋,说:「阿姨……」

  「请你不要再使用这个称呼。」

  「那……咳……我是来告诉你,有人在抓你。」

  「我知道。」依然是淡淡的,侧面皎白如雪,也冰冷如雪。

  汪国庆恨声说:「你不可能都知道,部队里派来了一个黄专干,上午已经到
了县城,并且查到你在城里,正在组织人抓你。你恨我,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但
是请你相信我一回,快点逃,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茹施一哂,「我本来就是找死的。」

  汪国庆只能选择闭嘴。

  女人的声音透出疲惫,「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门口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汪国庆脸色大变,不管三七二十一,拖住茹施的手
臂就往后墙走。

  「放手。」茹施无声而有力地挣扎。

  纠缠中,大门被踢开,黄专干领着郭胖子和他的两个手下闯进来。

  郭胖子大笑,「我早跟黄专干说过,只要跟着你一定能找着她。果不其然。
老汪,你立了一功。」看到茹施,肥脸呆了一呆,眼中放出光来。

  茹施站直身子,直面向她逼过来的一干人等,冷冷地说道:「原来是你,黄
奎。」

  黄专干第一次咧嘴轻笑了笑,「茹施,你应当想得到的,除了我,还会有谁
这么关心你……把她带走,还有你,汪主任,一起。」

  汪国庆木然地随着他们走,臆想中的画面变成了真实,虽然茹施美丽的面孔
没有被强按到地上,但有什么区别呢。

  又是那个房间。

  校园西头旧楼,四楼407。柳琳就是被绑架到这里受虐身亡的,为了消除
地上的血迹,整个房间重新粉刷了一次,四下里一片惨白。作为掩饰,胡乱摆了
张旧书桌和几把椅子。

  现在,屋里升起一盆炭火,给冰冷的房间涂上一层暖色。

  在这个不祥的屋子里,历史又要重演吗?汪国庆浮出凶多吉少的念头。

  茹施双手被绳索反捆在身后,强推到一把木椅上坐下。单薄的便装难挡一路
漫天的风雪,露在外面的皮肤冰凉。

  黄专干拖把椅子施施然坐到她的对面,翘起二郎腿。其他人分散站立四处。

  茹施怒视着他,「黄奎,你凭什么抓我,这是什么地方,你最好现在把我送
回部队。」

  「部队,别作梦了,你以为那些老家伙还会庇护你吗?我现在是专案组的组
长,关于你的事我说了算。你最好老实一点,问什么答什么,还有机会获得从轻
处理。否则……哼,袁四海什么下场你也看得清楚。」

  茹施侧过脸。

  黄专干把案卷打开,钢笔在手头转圈,「茹施,我现在是代表组织问话。你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擅自离队,回部队我会接受处分的。」

  黄专干冷哼一声,「你就只能认识到这一点吗?我问你,你的丈夫,袁四海
隔离审查多长时间了?」

  「你们知道。」

  「我要你自己说。」

  「九个月。」

  「在这期间,你探望了他几次?」

  「四次。」

  「发生了几次性关系?」

  因为羞怒,茹施脸色刷得变得通红,闭嘴不言。

  「不说就是承认啰。」

  茹施忍不住怒道,「住口,你这条疯狗,不要讲这些羞辱人的话,你明明知
道,每次探视都有人陪同,怎么可能发生……发生……」

  黄专干倒是从善如流,「不错,我说错了,向你道歉。」他脸上慢慢浮出恶
毒的笑意,「那么,你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呢?」

  像是晴天里一道霹雳,把茹施打得坐立不稳,脸色苍白,「你胡说!」

  黄专干斯井慢条地说,「我说话都是负责任的。三个月前,军区体检,你有
意逃避。两个月前,文工团排演新节目,你本来是首选的女一号,你又借身体不
适推脱。当时,文工团里已有对你的举报,只是找不到原因。

  十日前,你可能是真正身体不适了,到军区医院去看门诊。医生告诉你无大
碍,是怀孕的正常症状,你一再请求医生不要说出去。

  医生如果没有看错,你怀孕已有四个月,而你自己也承认,与袁四海有九个
月没有发生关系,那么,请问,这孩子是谁的呢,总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又是一道霹雳,劈中的却是躲在角落的汪国庆,四个月,难道……

  像是回答他的疑问,黄专干在揭晓答案,「我们调查了,四个月前,正是袁
四海的娘过世,你请假奔丧,在家呆了十天,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疑。也就是
说,在这十天之内,你和奸夫私通,生出野种。一脸的三贞九烈,原来骨子里男
盗女娼。可笑袁四海枉自狂妄,不想他老婆给他做了顶天大的王八帽,你这个,
破!鞋!」

  茹施血色褪尽,身子晃了晃,不是郭胖子扶得快就会一头栽倒在地上。

  「怎么办?」

  「冷水泼泼。」

  在冷水的刺激下,茹施悠悠回转过来,弱弱地说:「你胡说八道,你胡说八
道……」

  黄专干冷哼道:「要证明我的话,好办,郭主任,你把她的上衣都扒下来检
验。」

  茹施惊恐地大叫,「不,你们不能!」

  郭胖子早就按捺不住,兴奋地说一声,「好。」

  转到茹施跟前解她的领扣。茹施拚命地扭动,可是身后有人按下了她的肩,
终抗不过两个男人的力量,不多时,外衣已经披开。

  汪国庆冲动地握紧一只拳头,又悄悄松开。

  里面是一件薄薄的鲜红紧身高领毛衣,曲线玲珑,让看到的男子们都禁不住
咽了一口口水。

  「快点。」黄专干不耐烦了,狼一般的眼神盯着那片鲜红。

  毛衣往上卷,卷过胸口,一直卷到脖子下,再解开贴身的白色的女式衬衣。

  女人的体香扑鼻而来,让近在咫尺的郭胖子几乎站立不稳。

  还剩下白色的胸罩。

  女人拼尽了全身的气力也无法阻止暴行,只有死死地盯着郭胖子的眼睛。

  郭胖子感受到强大的压力,竟避开眼光不敢对视,手底下也有些犹豫了。毕
竟这是部队的人,他拿不准分寸,很快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还要我说彻底
两字吗?」。

  郭胖子自嘲地笑笑,知趣让开一边。

  黄专干将一只脚抬起,踏在坐椅边沿,正在茹施的大腿之间。茹施用力把身
子往后缩了缩,瞪着逼在眼前的恶魔似的男人。「你敢动我,不会有好下场。」

  男人随意地轻笑,「梁美人也会威胁人了吗,你在指望谁呢?是指望你那臭
男人再这样给我来一下,」他撕开自己的风纪扣,露出脖子上一道狭长丑陋的伤
疤。

  「还是指望那些老家伙再关我一周的禁闭?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历史了,我
们的身份不同了。今天,我是主审官,你是阶下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调查
取证,问取口供,就算把你弄死在此处,也是我的权利。」

  他说话轻轻的,一点也不带凶恶,却让屋里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气。

  「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当然取决于你了。」黄专干把脸往前凑了凑,一根手指轻佻地
划过女人秀美的脸庞,修长的脖子,勾住乳罩双峰之间的带子,「只要你悄悄地
把奸夫是谁告诉我,然后咱们现场演示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不就什么事情都好
解决了吗?」

  茹施明白了他的卑鄙用心,羞怒得脸上起了一层奇异的红晕,「黄奎,你休
想。畜生!」

  男人咧嘴笑了,舔舔薄嘴唇,手指一动,那片小小的软布往上推去,挂到耸
立的乳房上端。女人的上身终于完全裸露在这些恶棍的眼前。

  时间在一刻静止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一点,所有人口干舌燥,状若呆
滞。

  这真是无与伦比的胴体,首先联想到的一个字眼便是白。白得晶莹耀眼,像
是一道白光晃过众人的眼前,连皮肤下面一根根淡蓝色的静脉也看得清楚。乳房
不大不小,浑圆结实,好似两只玉碗倒扣在胸前,划出优美的弧线。能作为生过
孩子的成熟女人标志的,是围着奶头的一圈淡褐色乳晕。不知道是否受到冷空气
还是其他刺激,深色的乳头明显涨大直立起来。

  她的身体已不再如少女般青涩,略显丰腴,散发出成熟肉体的热力。作为优
秀的舞蹈家,无论如何,她都会保持着相当纤细修长的身材。但是此时,在那本
该是纤纤一握的腰肢处,明显看到了臃肿,往日平坦光滑的小腹微微隆起小包。

  只能有一种解释,就是黄专干说的那种,茹施果然怀孕了。

  黄专干得计,气势更为高昂,「臭破鞋,你真是让大家失望啊。」又附在女
人耳边轻声说,「你不肯跟老子亲个嘴,却能跟别人生小杂种!」指尖拧住发硬
的乳头,像拧螺丝一样朝一个方向旋转,自己脸上的肌肉也像被谁拧着扭曲变形

  「操,还硬了,真是骚货。听说你还有个女儿,搞不清是不是也一样骚。」

  一口唾沬吐在男人的脸上。茹施眼神里充满轻蔑,像是在藐视一头疯狂的野
狗。

  男人扬起手掌,掴在女人饱满的奶子上,打得柔软的肉团左右震动弹跳,像
是波涛涌动,虽然不重,却羞辱得女人泪水流了下来。

  在这场无声而激烈的抗争中,茹施明显处于下风。她的眼睛凄楚无助地看向
四周,就是不望角落里神色沮丧的汪国庆。

  男人的禄山之手向下探索,在深凹的肚脐眼里淫浪地捅捅,隆起的小肚子上
抓了一抓,「就是这个孽种吗?」,并不稍作停留,直接往她松弛的裤头里面滑
去。女人再度激烈地扭动,作着无谓的挣扎。

  「最后一个机会,可别错失了。」

  半晌没有动静的汪国庆,突然挺直身子,黄专干斜了他一眼,郭胖子警觉地
问:「你干什么?」

  「出去抽根烟。」汪国庆闷声说。

  郭胖子斜睨了一个手下小孟一眼,示意他跟着汪国庆出去。

  靠在墙壁上,汪国庆拚命地往肚里吞咽着尼古丁,看架势像要一下子把自己
毒死,把小孟给吓住了。在汪国庆心中,也正如江海翻腾不能平息。对茹施,他
始终有一种扯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与对芷青纯粹的占有欲不同的是,在他的心目
中,茹施的形象有时还幻化成了姐姐,母亲。他是多么渴望拥有如此美丽脱俗的
妻子,姐姐和母亲啊。

  可是无论从哪方面,他都与她,甚至与芷青都是天差地远。如果不是假借革
命风暴,他哪能得到这一切。所以,他的矛盾和苦恼在于,他想得到她,又怕伤
害她,他会那么不顾一切,又会那么惶恐不安。而今天,他还意外地得知,春风
一度,竟在茹施肚里种下了孽缘。

  他是应该狂喜,还是应该痛悔呢?

  他想爱护的人,却又深深地伤害了她,让她面对更加凶恶的豺狼的凌辱。作
为也曾是雄霸一方的汪司令,却只能像小女人一样躲在门外无能为力。羞耻啊,
汪国庆。

  屋里又传出女人的惊叫。

  小孟听得心痒痒的,在门口转来转去,只差没对汪国庆恳求了,「汪主任,
烟抽完了,咱也进去?」

  说话间门开了,郭胖子的另外一个手下刀子走了出来,眼神迷离恋恋不舍。

  小孟忙问,「里面如何?」

  刀子摇摇头,「绝,真他妈太绝了,你是没艳福啰,黄专干把那女人裤头那
么一扒呀,那大腿白得雪也似的,毛细得能飘起来,妈呀,老子差点当场就出洋
相了。」

  「洞呢,洞呢?」

  「让黄专干的手指头占着呢,没瞅清楚。你别说这姓黄的搞女人是有一套,
不像郭哥动不动上刑上架喊打喊杀,和风细雨地慢慢玩,好有味道。」

  「那女人受得了吗?」

  「看样子是撩拨起兴头,插得叽叽咕咕出了水,还咬着牙死撑,反正到现在
还没松口。」

  两人聊得起劲,汪国庆也仿佛回到了四个月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茹
施的下身的情形。

  他屏着呼吸,轻轻分开她白皙富有弹性的大腿,泛红的眼光扫过大腿内侧,
肆意窥探着女人最隐秘的部分。女人的性器官长着浓密的阴毛,纤细熨帖地紧贴
着肌肤,显得非常干净整洁。

  外阴色泽略深一点,高高地贲起,完全暴露在视线下。他颤抖的手指在女人
的阴部胡乱捏弄抚摸,又掰开阴唇,失去知觉的女人似乎也感受到异性的侵扰,
花径口竟然有点潮热起来。

  进入阴道的过程有些困难,腔道很紧,嫩肉紧咬着肉棒,根本不像已婚的女
人。当他坚持推进时,能感受一层层推开的快感,腔道内开始分泌出汁液,使得
抽动变得顺畅。

  汪国庆解开女人的上衣,释放出两只肉球。在他一浪接一浪的攻击下,女人
的肉体也在随之波涌,乳房更是上下滚动。茹施的身体其实很敏感,像是旱久的
土地,突遭雨露的滋润。起初有些不适,秀眉轻蹙,后来舒展开来,身体也放松
了,看上去甚至很享受的样子。

  女体的变化反过来进一步激发了汪国庆的快感,全身痉挛,获得了前所未有
的满足。匆忙中,他都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女人身体的其他妙处,只记得腰肢格外
纤细,屁股十分的丰满挺翘。

  美妙的感觉如昙花一现,再也不属于他,美肉掌握在别人的魔掌,在别人的
亵玩下宛转呻吟。情何以堪,痛何以堪。听到两个毛头小子讲得口沬横飞,不由
得在一旁恶狠狠地说:「都他妈闭嘴,别吵老子。」

  「火气挺大啊,兄弟。」门再次开了,郭胖子现身,带上门。把黄专干和茹
施隔绝地小天地里。

  小孟问:「郭哥怎么也出来了。」

  郭胖子无奈地说,「女人总算顶不住要服软,但只肯同黄专干单独招认。妈
的,好事让那小子一人占尽了。操,如果不是有求于他,那么靓的一朵花总要让
老子插插……」

  汪国庆心头一紧,茹施会把他供出来吗?这也是必然的吧,她要证明自己的
清白,没有理由为他来掩饰,看来得作好最坏的打算了。

  郭胖子小眼溜到脸色阴沉的汪国庆身上,以为他不悦,马上转口,「对不起
对不起兄弟,老郭荤素不忌搞惯了,忘记她是你未来的岳母娘了。」随手递了根
烟给汪国庆,比刚才的冲,汪国庆禁不住大声咳起来。

  气氛缓和了些,郭胖子又恢复猥琐本色,「话说回来啊,你这未来的岳母娘
可是真水灵,老子见第一眼,小老弟就是高举致意了。袁芷青这么鲜嫩的花儿让
你采到手,老子还不服气,没料到还摊上一更漂亮的娘,操,有艳福啊。」

  见郭胖子聊起了兴,刀子也来凑趣,「要说美女咱也不是没见过,柳琳也算
盘子够亮了吧,和这娘们一比,那就成村姑了。」

  郭胖子的胖脸立时拉了下来,小孟意识到失言,赶紧缩头不言了。

  「里面没多大动静啊,在干嘛呢?是不是干上了?」郭胖子自言自语。侧耳
听,声音都很微弱,类似凳椅挪动。

  是啊,在干嘛呢?汪国庆也想知道,他仿佛看到两具肉体四腿交叉,在地上
翻云覆雨。连柳琳那么刚强都在暴力在屈服,何况她茹施这么柔弱之女子。

  突然,屋里起了大骚动,先是男人在怒吼,随即又是女人的惨呼。

  众人不约而同地挤开门,冲了进去。屋里的情形让他们大惊失色。只见黄专
干下身赤裸,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阳物,从指缝里不断有鲜血涌出,被巨大的痛
楚完全剥掉了一直文致彬彬的外表,狰狞至极,怒至极处提起一条毛茸茸的光腿
朝地上的女人的肚子和下身死命踢去,一下接着一下。

  女人身上的衣裳破碎零乱,双手还反捆在背后,下体同样完全暴露,在男人
的打击下,她只能勉力屈起双腿保护自己,一面呼叫、一面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翻
滚。纵是如此,她也受创不轻,大腿上沾染了片片血花。

  大致能猜出,茹施假意答允了黄专干的非份之举,借他放松警惕之时,乘机
重伤了这个卑鄙的家伙。可惜这已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接下来她就要面对
恶劣百倍的局面。

  小孟他们去扶黄专干,黄专干甩开他们,狂叫道:「你们给我按住那婊子,
我要杀了她。」他跌跌撞撞走到炭盆边,火钳夹起一块烧得正旺的炭球,赤红着
眼往女人跟前走。

  汪国庆悄悄别到黄专干的身后。

  女人的大腿被强行打开了,阴户红肿,鲜血浸出。

  黄专干狞笑道:「婊子,接受惩罚吧!」炭球带着熊熊的火焰,热气舔卷了
柔嫩的阴毛。

  眼看一场惨剧就要发生,说时迟那时快,汪国庆发动了,锋利的匕首狠狠扎
入男人的身体,透过背心,准确地捅破心脏。黄专干几乎就是在眨眼之间立毙当
场。

  人们还没反应过来,鬼魅般的身影又向刀子射去。

  在刚才外出吸烟的时候,汪国庆已经设计了这一幕。当时他考虑的是茹施招
供之后的情形,以一对四自然风险极大,而事态出人意表的发展给他正好制造了
一个难逢的良机。

  在他的设计中,也是首先干掉黄专干。黄专干毕竟是外人,受到袭击别人不
会马上作出反应。接下来对付的是刀子,在郭氏几人中,刀子的战斗力最强,不
率先干掉他,倒下的很可能就是汪国庆自己,撂倒刀子,小孟就好对付了。至于
郭胖子则不足为虑,他是个滑头,从而都是怂恿别人打天下自己坐享其成的,一
定会是三十六计走为先。

  战斗短暂而惨烈,也正如汪国庆的计算,谋而后定自然一击必杀,眨眼前尸
横遍地。只是在杀小孟时出了点小麻烦,让他一椅子劈在了脑袋上,当时就血花
四溅。最后,他还是在楼道拐角处截住了开溜的郭胖子。

  血丝一条条挂在脸上,汪国庆的模样十分可怖,血红的尖刃指向胖子肥厚的
脖子。郭胖子努力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话好话,何必如此哪兄弟。」

  汪国庆冷冷地说:「没什么好话的,反正都逼到绝路了,挺多是个死字,贱
命一条,不在乎。」

  「王主任以前一再交代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能低估了汪国庆,我们还是犯了
错误。」

  汪国庆冷哼一声,稍稍用力,尖刀擦破油皮。

  郭胖子惊叫,「别,别急着动手,我有交换。」

  「什么交换?」

  「真相,真相!想不想知道,究竟是谁袭击你想致你于死地,又是谁奸污了
你的马子袁芷青?」

  刀口贴紧肌肤,汪国庆厉声道:「是谁?是不是你,快说!」

  「哈哈哈,我倒是想来着,只可惜做不到,」郭胖子神经质地笑起来,却无
半分笑意,「你身边有人,至于是谁,老子可不是三岁娃娃。」

  汪国庆咧嘴笑道:「真不说?」

  「他妈我……」第四个字还没出口,郭胖子的脖子就划开了一条口子,血浆
迸出,跌倒在地。

  「呸,狗杂种,有话留给阎王老子讲吧。」

  汪国庆的脸都让快血糊住了,眼前有点犯晕,毫不客气地扯开垂死中抽搐的
郭胖子衬衣,胡乱包扎了一下,又扒下军大衣,回到房间,把茹施冰凉的身子裹
在里面,搂起她。茹施已处在半昏迷的状态,视线模糊,无意识地轻声呻吟着。

  「阿姨,阿姨,」喊了几声没反应,改口低声唤道,「茹施,阿施……」

  女人慢慢张开美眸,转动眼珠,看看他,看看四周,失血的嘴唇翕动,「我
还……还没死么?」

  汪国庆仿佛被一层悲凉的空气包裹,刚刚那股凌厉的杀气消匿不见,代之以
深沉的羞愧,「对不起,我害了你。」

  茹施无力地说:「不要再说侮辱我的话了,走吧……让我静一会。」

  「我带你一起走。就在附近有个被打成右派的外科医生,医术很好。」

  「带我……」茹施美丽苍白的脸上浮上一丝嘲笑,忽然眉头紧皱痛呼出声,
身子也颤抖起来。

  汪国庆急道:「怎么啦?」

  骇然发现在茹施身下,已积了一滩乌黑的血迹,解开大衣,发现浓血像是崩
堤般不断从她的阴户中涌出,慌得他拿手往那眼上堵,可怎么也堵不了。

  听得头上茹施悠悠地说:「国庆。」

  汪国庆以为自己听觉出了问题,抬眼看,茹施正瞅着自己,眼中是那令他迷
醉的那泓清明淡蓝的湖水。

  很弱,但清晰地说:「国庆,我不行了,听我说,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
应我。」

  「你说吧,我一定答应。」汪国庆悲从中来,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你不是好人,但也算得上有担当的男人。这个时候,我不计较你对我作过
什么事情了,其实自从芷青他爸入狱,我早就有了求死之心,更何况……我只放
心不下的是,芷青。」

  「你放心,有我……」

  「不,我不放心的就是你,我只想求你,放过芷青,她还年纪小,并不适合
你,只会妨碍你,你放过她,远远地离开她,这是我作为一个母亲,也作为……
一个女人的最后一个请求,好吗?」

  茹施的眼睛里充满无限的期冀,这种期冀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她的整张脸上
都焕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

  汪国庆无言,他料不到茹施的恳求竟是要他离开芷青,他怎能答应,又怎能
拒绝。

  「答应我,快答应我。」茹施高耸的胸口急速地起伏。

  沉默。

  「不行。我不会答应!我不但要和芷青相守,还要把你救过来,我要让你亲
眼看到什么叫事在人为!」茹施不能死,芷青不能死,他汪国庆更不能死,他还
有心愿未了,还有血仇未报,还有大把的青春和人生。

  在他的字典里,没有软弱,没有等死,明知不可为他也偏要闯一闯,保不齐
在死局里会闯出一条活路来。

  汪国庆怒了,悲情转化成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力量激荡下,站直腰来,邪劲
蓬涨,咬牙将茹施重新卷好,腰带系紧,背起她,费力地朝门外走去。那双美丽
的眸子,光芒在慢慢消逝,那具动人的胴体,在严寒中一点点僵硬。

  楼外,汪国庆被白光刺痛了眼睛,不经意间,大地已是银装素裹,房舍,树
木,草地覆上了积雪,纯白洁净,见不到一点污浊。

  风住,雪停,天地无声,万物凋残,四下里一片难得的宁静。夜色下的襄平
城象沉睡的狮子,巨大绵长,几颗孤星寂寞地守望着。

  突然,从远方襄平城东北处传来大扩音喇叭断续的声音,时而被人群的高呼
口号淹盖。汪国庆想起,县革委是通知今晚收听最高指示来着。

  「革命……小将们,你们辛苦啦,我代表……慰问你们,你们做得很好……
历史的车轮在滚滚向前,不可逆转,如果有人怀疑,有人阻挡,就把他拉下马,
打倒,砸碎!……」

  那是一个熟悉的尖锐高亢的女声,汪国庆他们曾经有过多少次聆听这个女声
的动员,受到她的感召,激起战斗的烈火。

  在这个死寂般雪霁的冬夜,在他仓皇四顾,不明去路的时刻,这个神奇般的
声音再度出现了。多么及时啊,一股暖流涌过汪国庆的全身,眼眶也难得地湿润
起来。

  是啊,战斗远远没有结束,他已能听到风暴的节奏,是重新开始的时候了,
他汪国庆天生就是应这个时代而来,愿为这个时代而死。等着吧,那个杀伐天下
无人不畏的汪司令还会回来的。

  汪国庆负重前行,脚步坚定了许多,踩得琼花碎玉咯支咯支响。

  间或一两颗鲜血,如深红的泪珠,滴下,在莹白的雪地上绽开。

  雪略薄了些,就像轻轻撩开遮羞布就能看见丑陋的谎言一般,在深切凌乱的
脚印践踏下,便翻出底子,露出一长串黑来,一路蜿蜒向北。

                              【全文完】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9 16:22     标题: 妖兽道之医生的报复(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医生的报复(一)


作者:寒江
2002/09/21发表于:羔羊

  「川崎大夫。」

  「……」

  「川崎大夫,有紧急病人。」

  「唔……唔……」

  志野子护士长一脸怒气,索性将虚掩的门一脚踢开。不出所料的,宽大的办
公桌后面,一个身着白色护士服的女子狼狈地直起身来,衣衫零乱,满面羞红。

  「美津你这个浪蹄子,难怪上班找不到你的人,滚出去!」

  叫美津的年轻护士不敢争辩,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低着头逃出门外。

  川崎站起来,大夫服披开,大大咧咧地向志野子走去,裤裢没有拉上,粗壮
丑陋的肉棒精神十足地昂着,美津留在上面的口水还没干,很有光泽的样子。

  志野子侧过头,厌恶地说:「川崎大夫,这是上班时间,请您注意一下形象
好不好?」

  川崎笑了一声,一张瘦脸扯出几分狰狞,满不在乎地拖过志野子白皙的手握
住肉棒,「都老夫老妻了,别吃醋呀!看你这么凶,以后谁敢陪我玩?快,帮我
去去火。」

  「呸!谁和你老夫老妻?」志野子俏丽的脸上不由得也飞上红云,对川崎不
敢相强,莫内何地搓弄了几下,偷偷在肉根尽头的穴位处挤按下去。川崎像放进
热锅的活虾痛得双腿一弹,那话儿就此瘫软。

  「妈的!又对老子来这招。」川崎恨得要撕志野子的领口。

  志野子心里偷笑,面上正色,「川崎大夫,病人现在抢救,车祸伤势严重,
而且……」在这家以川崎为招牌的私家医院里,只有她知道怎样对付这个胡作非
为的家伙,「病人家属可是个大美人呀!」

  「真的?那快快带路。」

     ***    ***    ***    ***

  片刻后,依然在主治医生办公室。

  「务必拜托了。」京子再三向川崎鞠躬,泪眼婆娑的委实让人怜爱,「请救
救我的丈夫。」

  「佐藤京子,」川崎盯着眼前气质高雅的美女,眼光突然变得很暧昧,「你
的父姓是不是青叶,青叶京子?」

  京子惊讶地抬起头,「是呀,大夫您怎么知道?」

  川崎笑笑,「原来是名门望族的青叶小姐呀,为什么要嫁给佐藤那个穷画家
呢?」

  「他是我生命的全部……」京子强捺住不耐,「大夫,能不能先谈谈我丈夫
的伤势?」

  「很严重,基本来说,没得救了。」

  京子原本雪白的脸更无一丝人色,「可是……他们……那些大医院说,只有
您能救他……」

  「这话倒也没错啊!」

  「只要能换回他的性命,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喔,了不起的女子,真的什么代价都行?」

  「大夫……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比如说,我想抱抱夫人您的裸体呢?」

  京子侧过脸,脸上泛出红晕,语言都在空气中颤抖,「大夫,您怎么可以开
这么过份的玩笑呢?」

  「我从不开玩笑,像你这样模样好身段好、气质好、年龄更是正好的夫人,
哪个正常男人不想抱一抱呢?」

  「不要说了,无耻,卑鄙,下流!」京子呜咽着冲了出去。

  志野子抱着病历进来,挂着嘲弄的笑,「那个男人怎么办?扔出去等死吗?
无耻卑鄙下流的川崎大夫。」

  「吊点营养液先拖着。」川崎把腿搁到桌子上,脸上又是高深莫测的笑。

  「她会回来的,青叶京子。」

     ***    ***    ***    ***

  次日。

  「川崎大夫?」换了个怯生生的声音,像是鼓了太大的勇气才开的口。

  「……」

  「川崎大夫?」

  「你进来。」

  京子轻轻推开门,门自动在她身后合上。

  室内无人。

  「您在哪里?」

  「进这里来。」声音从室内一间侧门后发出。

  「呀!」京子让眼前的景象惊得差点晕厥,捂住脸,羞得通红。

  那间小室是厕所,川崎正坐在便器上大便,没开排气扇,臭哄哄的。

  「你要离开就不要再回来。」

  一句话强留住京子又要逃跑的脚步,「可是……这样子我怎么见人?」

  「怕什么?只有你我二人。再者说,你能回来说明你已经有献身的自觉。听
话,放下手,我们好好谈谈条件。」

  京子迟疑着放开,双眼始终不敢瞟向男人的方向。

  「我……我尊重您,不相信您真的要做……那样的事。」

  川崎沉下脸,「我从不喜欢勉强别人,你不情愿可以带着死男人一起走。我
不在乎你想什么,也不怕你告。我是个没有任何职业道德的家伙,相信你也听过
我在同行中的外号,「魔鬼大夫」。」

  京子天使般的纯净的眸子中光芒黯淡下去,她确实有听说过这位魔鬼大夫,
外科医术手段极其高明,能够完成一般大医院都无法成功的复杂手术,同时又是
个对女人有特殊癖好的怪人。

  由于多次被投诉的记录才使得他被排斥在主流社会以外,还差点吊销医师执
照,还好有这家有一定背景无所谓赢利的奇特的私家医院收留他,否则他的高超
技术恐怕再也没有用武之地。

  如果不是大医院都救不回丈夫的命,她怎会出此下策自投罗网呢?

  伤感了一夜,她决定认命,不过就是让这个色鬼抱抱罢了,比起丈夫的性命
来,自己一点贞洁算得了什么?

  不过,她还是有一点幻想,也许是川崎昨天在开玩笑,自己错误地反应过激
了。可是这一刻的情形整个粉碎了一切希望——有什么会比一个坐在马桶上大便
的男人同一个良家淑女面对面谈话更疯狂的呢?

  京子软软地靠在门边,「您有什么条件?」

  「我检查了你男人的情形,可以说全日本只有我能担保让他起死回生,作为
交换,我要你无条件服从我一周,完成我的一个心愿。」

  「什么心愿?」

  「这个嘛,以后再说。你答不答应?」

  「我……答应。」京子咬牙道,声音像吐血,「您能不能保证……」

  「说笑,我是全日本最有职业道德的人,说能做到的肯定能做到。只要你满
足了我的心愿,我一定满足你的心愿。」

  京子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无暇分辨他到底有没有职业道德。

  「那么,我们达成协议了。走到我面前来。」

  「……」

  「快点!老子不爽,刚才的约定就作废。」川崎突然很凶狠,这是掌握控制
权的人才会出现的表情。在威压之下,京子的思维出现了空白,像提线木偶般由
着他的话牵着动。

  抱住女人温暖的身体,川崎的心情一阵异样悸动。他坐的位置刚好可以把头
埋到京子的腰间,当然,他也这么做了,而且是钻进她的套裙中,隔着白色镂花
边的小裤裤,将鼻子顶进饱满的阴户中间。

  「真香,很好吃的样子。」川崎在她的胯间舔弄,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太羞耻了……」京子呻吟着,全身都在无法遏制地抖动。病床上濒死的脸
浮在眼前,佐藤,我的牺牲都是为了你呀!

  「轮到你吃我了。」川崎抬起头,邪邪地笑,强把她拉跪下,贲张的肉棒弹
立在她的挺直的鼻梁前。

  京子惊慌失措,「不,我不会。」

  「啪!」川崎狠狠抽了她一记耳光,白皙的脸上多出几根红印。不顾她的呜
咽,就将火烫的肉棒强塞入口中。

  「快点动!前后动。」川崎双手抓了满把的长发,就像拉紧马的缰绳,驭使
着京子的头在他的胯间来回扯动,将肉棒用口水擦得油光铮亮。

  京子被扯得头痛欲裂,塞得满口的厌物不停地冲击着她的喉管,马桶的臭味
和阳物的腥味不停地刺激着她的嗅觉,恶心感越来越严重。她无法说话,也挣扎
不开,只能从鼻子中发出「呜呜」的悲鸣声。

  肉棒还在膨胀、加热,频率越来越快。后面的每一下,京子的嘴唇都能碰到
男人粗硬的阴毛。

  受不了了,要吐。但川崎没让她吐出来,而是在最后那剎那深深插进喉管,
前埠子打开,一股股浓精送入她的喉头深处。

  坚硬的肉棒在变软,但没有退出来,川崎抓紧她的姿态也没改变,从龟头喷
出来的液体还在继续。只是从腥转成了臊,量多且急。

  尿水!川崎竟在她口中排尿。

  京子羞怒得发疯,有一个冲动,朝男人在她口中肆虐的肉棒咬下去,咬成两
截。

  她终于不敢,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净洁的口变成了男人排泄的马桶,还要
一口口将那些脏物吞咽下去,吞咽不及的从口中溢出来,淌到白色套装的胸口。

  「不错,就是技术生疏了点,我会慢慢把你调教好的。」川崎满意地挤出最
后一滴尿水,把屁股抬起来,「现在,给我来擦屁股。」

  「咕咚!」京子昏倒在脚下。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9 16:29     标题: 妖兽道之医生的报复(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医生的报复(二)

  对京子来说,这几天过得比一生还要漫长。

  「原野,我对不起你。」京子坐在病床边垂泪。

  如果不是那辆失控的汽车迎面闯来,如果不是佐藤原野在最后关头奋力将她
推了出去,此时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肯定就是她。挚爱在生死的一剎那放出了最
耀眼的光芒。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不管任何代价。京子反复向上帝祈祷。

  现在,代价来了。

  佐藤的呼吸还算平稳,大量的内出血被止住,没有继续恶化,还有了一些清
醒的迹向。这都是川崎的功劳,虽然还没有清醒,但川崎已经保证手术之后应能
很快康复。

  没有朋友来看望,也没有家人,自从京子决意下嫁穷画家后,家里登报与她
断绝了一切关系。对于与以往有着天壤之别的清贫生活,她甘之若饴。

  上帝嫉妒他们的幸福,降下了惊人的惩罚,而且没有因为她的虔诚而网开一
面,在将佐藤的生命交给魔鬼的同时,还要将京子的贞洁和身体交给另外一个魔
鬼。可是,她别无选择。

  她已经正式成为了川崎的秘密玩物,从那天起,她的套裙下就再没有穿过内
衣。本来依川崎的意见是什么也不穿的好,京子抵死不从,要她在来来往往的医
护和病患面前裸体还不如死了干净。

  作为退让的代价,下体被强行塞进了一样东西——呼机,川崎恶毒地将它包
在橡胶套里,只要他一拨号码,呼机就会像电动按摩器一样强烈震动起来,她就
明白要到川崎的办公室接受调教了。

  对于她的际遇,医院上上下下都看在眼里,又熟视无睹,几个男大夫还不怀
好意地露出狎狭的笑,可能是碍着川崎才没有动手动脚。全院的人都怕川崎,在
这个私家医院里,他就是皇帝,连老板都怕他,这真是一个奇特的现象。

  有过同情之色的只有一个叫美津的小护士。

  毫无征兆的,下体内突如其来地一阵剧烈震动。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不管多
少次她都不会习惯。

  京子惊慌地全身一弹,虽然没人注意她体内的异响,脸色还是臊得通红。受
过良好教育的女子在下体中塞进这样淫秽的玩意已经让她羞愤若死,如果再有外
人发现的话,她不知应该怎样继续做人。

  这一次她不准备马上起身,一则这种召唤人的方式实在太羞辱人,比使唤家
里的阿猫阿狗还轻贱;二则美津在藉给佐藤换药水之机,与她在悄悄讲话。

  「你要当心啊,川崎大夫很变态的。」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美津不由自主
地打了个寒颤。

  「我有什么办法吗?」

  「除非你离开这家医院,否则……」

  京子苦笑了一下。体内的震动还在有耐心地持续着,余波扩散到整个盆腔,
如果不是心理上排斥的话,倒不失为一种异常的快感,甚至在隐隐地期待继续。

  震动停止了,像是无言的警告,恐惧重新流回到她的身体中。第一次违抗了
川崎,会有什么后果吗?

  「原来在与美津小姐攀谈呀!」川崎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们的身后,客气地
说。

  「不,大夫,我没说什么……您误会了。」美津惊得面色苍白,语无伦次。

  「志野子。」

  「我来啦!」

  「美津小姐刚才对我有点质疑呀,你帮我问清楚一下。」

  「好的,大夫。美津,跟我来。」志野子护士长冷冰冰地说。美津不敢再说
一句话,眼泪汪汪地跟着她走了出去。

  「你要把她怎么样?她没说过什么的。」京子预感到会有什么不幸的事发生
在这个无辜的女孩子身上,非常内疚,竭力想作最后的努力。

  川崎幽深地笑了笑,「你不会以为我们这里是强盗窝这么凶险吧?放心,她
没有什么的,我们还是还谈谈你自己吧!」

  「我……我没有什么吧?」

  「为什么不听话?」川崎看着她的眼神就像严厉的老师看着淘气的学生,充
满了责备,「是自己把呼机拿掉了吗?」他说着就将手往京子裙下探去,京子惊
得「啊」了一声,将身子扭动想要逃开。虽然这里是单间,但从窗外经过的人可
以把里面一览无遗,更何况昏迷的丈夫就在眼前,公然接受川崎的调戏无异于加
倍的失贞。

  「别动!」川崎的另一只手捉住她光滑的胳膊。

  「不要在这里。」京子无声但激烈地反抗,语气中却充满了妥协与恳求。

  「这是对你违反协议的惩罚,」川崎冷酷地说,「记住,协议。」

  这两个字如同符咒,紧绷的身体柔软了,「不要……」京子悲鸣着,无助地
任由男人将她推到了床边,双手支在床沿上。

  「很好。」川崎掀起了她的米色短裙,在新煮鸡蛋般白嫩丰腴的屁股上姿意
摩娑,凉凉的,滑滑的,触感极好。

  在抚弄下,女人羞愧地嘤咛一声,屁股摆动了一下,小小的菊花门在眼前一
闪而逝。本来他只想让她暴露身体羞辱她,现在倒挑起了欲火,非得当场解决不
可了。

  京子本来也只以为川崎藉检查震动器之机猥亵她,她只有闭着眼(当然啦,
只要睁开眼她就会与丈夫面对面,那才真的是无地自容。足堪安慰的是丈夫尚未
清醒,没有亲眼目睹妻子的受辱)咬着牙忍受,希望这段难堪的时间早早过去。

  可是渐渐地她发现有些不对头了,川崎的手指不停地沿着臀沟向深处前后滑
动,每次划过菊肛时都刺激得她臀肌夹紧,身体往上弹动,偏偏川崎对那个隐处
特别有兴趣的样子,以此为圆心在周围成圆周运动划来划去,直到她的身体反应
不再那么强烈。

  京子满脸通红、呼吸粗重,费了很大的气力才强压住尖叫和逃跑的冲动。从
来没有想过川崎会对她的那个地方会发生兴趣,在她的正统的观念和经验中,性
交是神圣而单一的,佐藤不是性无能,但也不是性欲狂,他们的夫妻生活就像大
多数的正常家庭一样,温馨而缺乏激情,所以她才会对川崎变态的性欲和无度的
索求感到羞耻和恐惧。

  不过她无论如何发挥想象力也只会低估川崎,比如现在,川崎突然对她后面
的排泄器官发生了兴趣,而且是在无遮无掩的病房里。

  川崎手里拿着护士留下来的给佐藤擦身用的润滑液,挤一点在指头上,往菊
花蕊里揉揉,再挤一点,再往里揉揉,一点点深入。

  「你干什么?」京子紧张地回头。预感告诉她,新的灾难要来了。

  「少废话!趴下,屁股翘高点。」川崎粗暴地将她的头压到床板上,和佐藤
的头挨在了一起,圆浑的大腿被弄得笔直,臀部高高翘起,放射出妖艳的光芒。

  「差不多了。」川崎自语着。经过长时间的揉搓和润滑,肛门前端已足够柔
软,虽然在进入的过程中一定会有阻碍,不过正是如此征服感才更强。

  他掏出早已紧得发痛的肉棒……

  「救……唔……」

  正如川崎所料,破肛起初很顺利。他打了女人一个漂亮的冷不防,没来得及
作出充份反应就将滚热的肉棒塞进一截在紧闭的肠道里。然后,京子开始尖叫;
又在她没充份叫出来之前,川崎将一团药用棉塞进她的口中。

  京子的身体像被粗暴地打进了一根铁楔子,全身的肌肉和神经都在极度的痛
感下龟裂,直至慢慢地裂成几半,至少在暂时,羞辱已经完全被痛苦替代。

  她想要翻滚、尖叫,然而做不到,只能被钉在那一根烙铁上随着它的起伏进
出而舞动。她唯一能做的事是尽量不与丈夫接触,不碰到他满身的伤口。

  京子泪流满面,又在泪眼朦胧中看到窗口几个影影绰绰的影子。畜生们,你
们无动于衷地看吧!看我的裸体吧!看我受辱吧!她发狠地想,眼前红光一片。

  川崎微笑着,像胜利的大将军,缓缓退出了他新的殖民地。没错,刚才,他
将他的亿万子民送入了这片新领土的深处,那里是多么的肥沃迷人啊!已经有很
长的时间他没有得到过这般高的享受了,那些青涩的护士就别提了,就算成熟狂
野如志野子,又怎么能同眼下这具兼具感官美和知性美的胴体相提并论呢?

  京子还在哭泣,走路的姿式很怪,难看地掰开着腿走,每走一步都难受得要
命。可她不能不走,因为川崎在一旁殷勤地搀扶着她,坚持要她去看一样东西。

  刚才看热闹的人在川崎还没发火之前早已云散,川崎并不在乎,一个至高无
上的皇帝有必要在乎别人看了些什么吗?何况这是他有意让别人看的。

  打开川崎办公室的大门,京子听到从洗手间里传出来奇怪的呻吟声,川崎要
她自己去看。

  是美津,除了白色的护士帽,全身被脱得光光的,口中戴着堵口球,双腿叉
开用绳索捆缚了好几圈倒吊在房顶的一根横铁柱上。

  志野子拿一根大号的注射针套上皮管,将满满一管淡黄的灌肠液注入美津的
肠道中。看来这已经是第若干管了,美津平坦的小腹早已隆成了一个圆滚滚的肉
球,甚至将闭合甚严的阴户也撑开了一条裂缝,腹中还在「叽哩咕噜」地隆隆作
响,就像吃坏了肚子又无从排泄。痛苦不堪的美津不停抖动,从堵口球后发出哀
求的「唔唔」声。

  「你看,你的愚蠢连累了这个可爱的女孩。」川崎站在京子身后,欣赏着这
个女人优美的曲线在颤抖。

  「为什么?她就是和我讲了几句话。」

  「她诽谤了我和我从事的神圣的事业,也就违背了当初许下的承诺。理应受
到惩罚。」川崎语带嘲弄,「这才只是开始,灌进400㏄的溶液后就会用塞子
塞住她的排泄口半个小时。在这个时间里她可以充份反省自己的过错。」

  「放过她,求您。」

  「会放过她的,在受到了应有的惩处之后。今天的事情都是告诉你,任何破
坏协议的行为都会受到惩罚,你不要忘记这一点。」川崎的语气冷冰冰的,就像
一股阴风吹向她的脖颈,令她从心底升起寒意。

  「因为明天,我要你做一件事,只有足够的服从才能做好这件事。」

  「……」京子不敢问,就算川崎愿意告诉她也只会徒增烦恼。反正只会是羞
辱她的事情,对此她开始有点麻木了。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9 16:30     标题: 妖兽道之医生的报复(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医生的报复(三)

  京子没想到顶楼还会有这么隐蔽的一间小屋,门做成和墙一体,就算仔细的
人也不一定看得出来。

  川崎摸出钥匙打开门,驱使她往黑洞洞的门里走,又在后关上门,反锁。

  室内有臭味,浮动着诡异的气息让京子害怕。

  灯突然亮了,刚刚习惯黑暗的眼睛被光晃得刺痛。

  面前是占据了大半个房间的榻榻米,一个衣衫不整的白发老头子背向而坐。

  「我闻到了年轻女人的香味。」老人混浊的口音要集中耳力才听得清。

  「您不想看看这次我给您准备了什么吗?义父。」一贯傲慢的川崎此时的语
气竟是出奇的恭顺。

  老人冷哼一声,似是很不以川崎的话为然,身子还是慢慢转了过来。

  「义父,您请看清楚点,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呀!」

  川崎扯住本来就是随便披在京子身上的白大褂,用力一拉,一丝不挂的光裸
胴体便沐浴在了灯光下。

  那是让无数男人都梦寐以求的身体,白皙、匀称、修长,毫无瑕疵。双手被
一根黑色的绳索专业地捆缚在背后,然后绕过珠峰,本算小巧的双乳在绳圈的缝
隙中也格外挺拔起来,再从大腿间绕回来。白色的优美肉体与黑色的绳索形成了
一幅带着强烈性暗示的妖艳画面。

  京子羞耻地「嗯」一声,咬住下唇,尽量侧过眼神不与老头越来越强烈的眼
光对视。

  川崎根本没有告诉她今天来做什么,只是命令她不准大便,如有可能连小便
也要憋着,为了确保她做到这一点,川崎甚至给她带上了贞操带,直到刚才往身
上捆绳时才打开。从昨天起她就一直没有大过,此时她腹部涨痛,下坠感越来越
强,所以她的注意力几乎都在控制身体的需求上去了。上楼时她就忍着羞耻向川
崎提出了请求,不出所料被当场严拒,答案是必须听川崎的吩咐。

  「不会要我在这个老头面前表演排便吧?」想到昨天看到美津的凄惨模样,
京子就不寒而栗。但又不太像,虽然便意甚浓,但没灌肠,拼命忍还是能再撑一
段时间的啊!

  京子边胡思乱想边焦躁地摩擦大腿,根本没意识到落在男人眼中这些小动作
和表情会具有多大的诱惑。

  果然,老头本是瞇糊的眼睛越睁越开,甚至还放射出一些光芒来,呼吸开始
急促,话就更不利索了,「好,真是好东西。到这边来,到这边来。」

  川崎在京子的光屁股上拍了一记,「去呀!」

  「好东西,好东西,很久没有这样的好东西了。」老头几乎是贴着京子的阴
部仔细端详,再一次的惊叹里还带上了哭音。年轻而又成熟的身体到底不同,就
连从隐密处散发出来的性臭味都带有女体的芬芳。

  在这种情形下,京子对于他的赞誉只觉得异常难堪。老头还不知足,竟要女
人双腿分开从他肩上骑过去。京子吃了一惊,扭过头看川崎,似要恳求他说情,
川崎阴郁地看着,脑袋微微点了一下,示意她照办。

  京子死心了,吸了一口气,认命地将一条丰满润致的大腿跨过老头的肩头,
然后是另一只,实际上就是把老头那白发苍苍的头颅夹到京子的胯下,让老头干
燥多褶的嘴唇与她湿润饱满的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京子一阵反胃,差点恶心得
吐出来。

  老头兴奋地伸出舌头舔。京子想不到在那个衰老的身体里还蕴藏着那么强的
能量,长长的舌头比年轻人的还要有力、灵活,随随便便地就突破了她外阴的阻
碍,像阳具一般挺进到重幛迭户的体内。

  川崎第一次玩弄她时,也是用舌尖这般舔法,师徒俩竟是如出一辙。

  「唔……」京子全身酥麻。

  「好痒。」京子忘记了胯下是什么人,只觉一阵阵快感从下体冲上脑门。

  老头并不恋战,啜吸了一阵阴液后,弯过舌头去专攻尿道口,柔软而坚挺的
舌尖像蛇一般直往那狭口里钻,「不要啊!」京子被异常强烈的刺激弄得眼前发
黑,不由自主地把胯下的脑袋夹得更紧。

  「不行了,不行了,要失禁了……」京子再也守不住堤防,在「唔唔」的哭
声中,金黄色的尿液倾泻而下,源源不绝地流入老头张大的口中。

  京子在片刻的失神后,恢复了理智,惊羞得要逃开,让老头把腿死死抱住,
无法动弹,只有任由他去了。

  「咕咕……好……咕咕……」老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满脸都是陶醉感动之
色,末了,还用舌头环绕阴户巡礼一周,收去残留的几滴甘露,这才心满意足地
长叹一口气。

  「川崎小子,你总算对义父做了一件好事。」

  川崎恭顺地说,「义父满意就好。我还有更好的礼物要送给老师。」

  「哦,真的吗?还有比这更好的吗?义父真是太感动了。」

  川崎走上前,揪住京子的长发把她从老头身上提了下来。京子还在哭泣,面
色苍白。

  「这个嘛,要义父配合一下。」

  「要我做什么,我都做。」

  「请您把衣服全部脱掉。」

  「这种请求嘛……必须吗?」老头面有迟疑之色。

  「务必如此,如果您还想享受更好的礼物的话。」

  「那……好吧!」老头开始费力地解衣,始终坐着,明显下半身有些不便。
实际上全身只有一件灰黑的长袍裹着,拉开来就是排骨嶙嶙,几乎只剩下骨架。

  「离死只剩一口气了,还要玩弄女人,早点超生吧!」京子从心底鄙夷这具
丑陋衰老的身体。当然她不会留意,尽管老头那么开心和尽兴,他的那条阳物还
是软沓沓地垂着,没有一丝生气。

  老头平卧在蹋蹋米上,川崎又开始拍打京子的屁股,驱使她横跨到老头的身
上,蹲下来,摆出一副如厕的姿式。

  京子起初还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被迫摆出了这个羞人的姿势后,联系到腹中
的迫近的痛意,立时省得了川崎变态的想法。这与她所能理解的程度相差实在悬
殊,便发疯似的拼命站起来,扭着身子往门口跑。

  川崎哪会轻易让她逃脱,反手就抓住缚住她的绳子,举起巴掌劈头盖脸地打
去。京子被打倒在地上,男人还在拿脚踢她柔软的小腹和后背。

  川崎下手很凶狠,眼中闪着狞恶的光,全然不把眼前的猎物当作全无反抗力
的弱女子。京子被这阵暴风骤雨般的殴打打得晕头转向,全身各处都在疼痛,只
会一味地呜咽着尽量把头躲开,「不要打,呜呜……不要打了……」

  「听话吗?」

  「不要打了……」

  「快说!」

  「我……听话就是,呜呜……」

  京子被重新弄回起初的那个姿态,川崎抽出皮带轻轻抽打着她雪白的屁股,
「快点拉出来!」

  身下的老头一眼都舍不得眨地盯着京子隆起一小团的菊肛,满面都是期待之
色。室内除了急剧的呼吸声外都静默下来,都在等待那个最淫靡的时刻来临。

  京子无法想象男人病态的欲望会如此强烈,她羞耻得紧闭双眼,真想就此死
掉算了。「佐藤,我对不起你!」两行热泪滚过腮边。

  「要不要我帮你挖出来?」老头竟然真的作势要将手指捅进她的肠道中,她
大惊,只得恳求道,「不要,我……自己来。」躲不过去了,事实上,保持这种
姿态下很难抑制便意。

  「不要看哪……」随着她撕心裂肺的惨呼,紧成一小凑的菊花门随之扩张开
来,就像鲜花绽放般,一团黑黑的圆头硬物从那门中慢慢挤了出来,熏人的粪臭
味弥漫全屋,一长条大便很快掉落到老头干瘪的小肚子上,紧接着一条、接着一
条,两天没拉大便的大肠一旦得到排泄机会就无法抑止地向外倾泄。

  没有换气扇,屋内的臭气越来越浓,令人作呕,师徒俩不但没作呕,反而兴
致勃勃地近距离观察着京子排便的全过程。老头更变态地捧起一团硬中有软的大
便,带着哭音说道,「想不到从如此美女屁眼中拉出来的大便也是这样臭呀!」

  京子无神地望着师徒俩令人作呕的表演,眼前只是一片空白,没办法思想,
连站的气力都失去了。

  「现在,你自己和那堆粪便好好玩去吧!」带京子出门前,川崎依然恭敬但
不失嘲弄地对老头说。

  「不要放她走,让她留下来陪我。」老头完全失去了刚才的倨傲,向徒弟可
怜兮兮地恳求起来。

  京子担心地望向川崎,如果要她和这个变态老头留在一起,真是比死还难受
的噩梦,好在川崎并无此意,冷淡地说,「不必了吧!」

  老头疯狂地叫了起来,「你这个畜生,我把你教出来是让你背叛我的吗?」
可是他只能两手在空中飞舞,无法扑过来抓住他们两个。

  门合上后,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川崎若有所思地看着门,从他的眼神中射
出如此强烈的仇恨,使京子打了个寒战。

  川崎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此羞辱他的老师和她,到底为了什么?谜团,一个
个在她脑海中升起。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9 16:50     标题: 妖兽道之医生的报复(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医生的报复(四)

  手术室。

  一尘不染,白得耀眼。

  这本是明天决定京子丈夫命运的地方,此时却是京子本人躺在手术台上。

  是志野子护士长通知并领她来的,她对此作出的反应是盲从,不去想更多。
经历了前日那场羞辱而没有发疯,她觉得已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丈夫的手术
在即,她不能触怒川崎。

  志野子给她换上手术服,宽大松软,令她平卧,然后径自在一旁做着准备工
作。轻脆的玻璃器皿敲击声,声声击打在京子脆弱的神经上。

  为什么不是丈夫而是她躺在手术台上?川崎要对她做些什么?恐惧感油然而
生,刺骨的寒意由后背爬上来。

  志野子绷着脸,只说了一句话,「川崎大夫要做一个医学试验,请你配合一
下,不要临时出状况。」

  漫长的半个小时后,门外有喧哗声,川崎带着几个男女实习生走了进来,松
散地围在京子周围。

  「都准备好了吗?」

  志野子微微向川崎一躬,「都准备好了,大夫。」

  川崎的眼光迅速从紧张的京子脸上扫过,「您也准备好了吗,夫人?」语音
中富含着轻蔑和得意。京子微侧过头,不让他直视她受伤的表情。

  都是几张年轻得没有血色的脸。

  川崎叫每个学生效仿他把口罩挂在脖子上,戴上长胶手套,「今天我们继续
女性的生殖器官生理构造的话题。」

  京子不由自主全身哆嗦一下,两腿向里夹了夹。仅有的一个看上去还挺漂亮
的女实习生的脸也红了起来。

  「上次课上我已给你们讲过一些理论方面的东西,今天有一位志愿者,也就
是佐藤夫人,乐意充当标本让大家实际观摩一下,希望大家珍惜这次难得的学习
机会。」

  他在讲的过程中,随手将京子虚掩的手术服下襬向两边撩开,雪白冶艳的下
体就整个地裸现在人们眼前。室内齐齐响起「哇」的惊叹声,京子在同时羞得闷
哼一声。

  实习生们已经知道会有一名活人标本,只是没料到会是这么漂亮的一位年轻
太太,更料不到可以毫无禁忌地观赏太太的神秘迷人的下体,不由得均是两眼发
直,头昏眼花。

  在志野子的示意下,京子配合地屈起膝盖,将大腿朝两边打开,紧实饱满的
花瓣和暗红色的菊花蕾无所遁形。不敢想象自己此时是裸露在一群陌生的男人眼
下,京子紧闭双眼,只当在做恶梦。

  「有过性经验的请举手……很好,龟田同学,请你对着这位太太的生殖器官
说出各个部位的名称和功用。」

  「是……」男孩带着颤音说道。

  凉凉地胶皮套抚上了京子隆起的阴阜,「凸出两瓣的……是大阴唇,一般它
的上端都会被阴毛覆盖。」两根指头撑开了她的花瓣,室内的凉气从洞口贯入她
的体内,她要很努力才能阻止自己不尖叫。

  「上端,凸出的小肉片是阴蒂,依次下来,是尿道口、阴道口……」实习生
渐渐语不成声,满脸涨红,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年轻女人的性器官已经让他欲火难
耐。

  现场进入了一种催情状态,所以在场的人的生理都有了反应。

  「住手!」沉沦的气氛被尖厉的声音打断,不是京子叫的,出声的是同样有
羞辱感的女实习生洋子。

  「有何建议吗,洋子同学?」川崎不满地说。

  「这样,对女性太侮辱了。」洋子红着脸说。

  「作为一个医务工作者,首先要摒弃的是性别观念,如果现在是一位男性病
患需要救助,请问洋子小姐,你会因为性别原因拒绝他吗?」川崎声色俱厉。

  「这……」洋子无言以对,明明感觉不是这么回事,可就是无法反驳。

  「再有,对病患的身体结构都没有充份了解的人是合格的外科大夫吗?」

  「……」

  「如果你还有疑问,可以问问这位夫人,她是不是完全自愿参与我们的医学
授业的?」

  面对洋子关切的眼神,京子想哭出来,结果她只是点了一下头。

  「对不起,川崎大夫,我错了。」洋子狠狈地道歉。

  「继续。」川崎狠狠地盯了洋子一眼,「龟田同学,现在我要考你的是对这
位太太身体结构的分析。」

  龟田有点明白了川崎的意思,不再那么紧张,话语也流畅得多了,「这位太
太,嗯,从阴唇的色泽来看,接近肉色,比较鲜艳有光泽,可见性交的次数不是
太多。」

  「很好。」

  得到了川崎的鼓励,龟田更加兴奋,「打开来看,褶缝很多,重门迭户,而
且就这几下阴蒂就挺立起来了,还从洞里溢出了水份,可见,太太一定很敏感,
而且能比较快地达到高潮……」

  「太羞耻了……」京子不安地摆动着屁股。

  众人听着龟田的分析,把视线全部集中到女人的隐羞之处,口水拖得老长,
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洋子张嘴欲言,又强忍回去。

  龟田越来越放肆,索性将一根手指从京子的洞口中捅了进去。

  「呀……」

  「奇怪,怎么不是想象中那么有弹性和紧凑的样子?」

  川崎当然不会告诉龟田是京子下体夹久了呼机的关系,反恶虐地对洋子说,
「洋子同学,请你从理论学的角度来进一步解释一下这个现象。」

  「太过份啦!」洋子喊着,冲出了手术室。志野子漠无表情地把门带上。

  川崎转向另一个眼镜男生,「秀光同学……秀光同学,请收回你色迷迷的眼
光。你来回答,女性达到高潮之后会出现什么现象?」

  「喔,出……出水吧!」

  「在高潮达到顶点时,会出现喷尿!秀光同学,这是一种什么现象?」

  「……」

  「潮吹都不知道吗?看来还要用功啊!为了加深你的印象,请你到前面来,
亲手试验看这位太太的下体(京子不禁又呻吟一声)要多久才能达到潮吹。」

  在几个男生又羡又妒的眼光中,秀光哆哆嗦嗦移动到京子的大腿之间,眼镜
片上不停地泛光。

  「来,将食指轻轻压在太太漂亮的阴蒂上,对,就这样作圆周转动……硬起
来了吗?很好,轻一点,要调动太太的情绪,不要让她紧张。重了!你看,太太
有点痛了。龟田、长岛,你们两人过来压住太太的两条腿。」

  在京子的悲鸣中,两条秀长的腿被两个男生死死捉住,动弹不得,只有任由
眼镜片一圈又一圈地在她敏感的阴蒂上划着,欲火就像投入湖中的石块激起的涟
漪,一波更胜一波地在她体内扩展着。

  她痛恨这种强迫快感,特别是在这种白老鼠标本的场景下,可是终究还是无
法抵抗体内黑色火焰的吞噬。不久,她的身体柔软下来,嘴里「嗯嗯」出声,陷
入迷乱状态之中。

  不止是她,整个室内都被淫靡的气氛围困着,实习生们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目
的,纵使心中微感不妥,也舍不得放弃这个饱餐秀色的大好良机。他们垂涎三尺
地看着女体在快感的驭使下微妙的变化,太可爱了,太动人了!

  受到引诱的手指越磨越快,阴蒂搓得油光发亮,大如豌豆,巍然而立。

  「不行了……不要看哪!」京子的屁股极力向上挺去,整个身体呈反弓状,
「呀……」剎那间,从尿道口飞溅出一股短而急的淡黄色液体,尽数射到没有一
点思想准备的秀光身上。

  京子羞耻得晕过去。

  ……

  怎么还在手术室?

  无影灯打开了,将她坦露的胸腹间照得雪一般白。

  除开昏昏沉沉的头部,身体几乎都失去了知觉,她被实施了半身麻醉。

  川崎、志野子和实习生都是手术实施中的正规打扮,表情严肃。

  只听得刀剪的金属碰击声,他们在做什么?

  她勉力抬头往下看,天哪!她竟能看到自己血红的腹腔和蠕动的大肠。这些
人划开了她的小肚子,正在给她做手术!

  「请同学们往这里看,这里就是女性的子宫和盆腔,受精卵就是在这里面生
长发育,然后从阴道口诞生。」川崎正在讲话,拿着止血钳充当临时教鞭,「别
看阴道口这么小,小孩挤出来时可以扩张得惊人,也可以讲是恶心。」川崎轻笑
了一下。

  为了给学生授课,川崎竟然无缘无故就切开了她的身子!这是怎样的一个魔
鬼呀!

  京子尖叫起来。

  川崎他们停下来,惊讶地看着她。

  京子尖叫着,泪流满面。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9 16:52     标题: 妖兽道之医生的报复(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医生的报复(五)

  已是深夜。

  京子躺在病床上,吊水,不吃不喝。她想死。

  川崎推门进来,白色大褂像白色幽灵。

  川崎在她床边坐下,揭开床单看看,伤口缝合得很好。可是她心头的伤口永
远缝合不了。

  「等天亮,就安排佐藤做手术。」川崎的声音意外地没有那么冷酷了,反带
点伤感。

  「……」

  「你的承诺到现在一直做得很好,我也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为什么是我?」京子终于忍不住问出萦绕她已久的问题。

  「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我们有仇吗?」京子虚弱地问。

  川崎摇摇头,又点点头,「没有仇,有恨。」

  「我不明白,我都不认识你。」

  「不,我们认识,我曾与你是同学。」

  京子侧过头,反复打量他几眼,还是一脸迷惑。

  川崎自嘲地笑了笑,「当然,千金大小姐的你,是不会认识我这种乡巴佬的
了。」

  「乡巴佬」这几个字反倒触动了她记忆深处的神经,「你……该不会是……
正……正……」

  「对,我正是正男。」

  京子约略想起,在她初级中学的同班,有这么一个叫正男的矮矮胖胖的乡下
男孩,家里穷,土得掉渣,可是自尊心特别强。班上同学们都看不起他,又要拿
他开心,常常戏弄他。好像很快他就退学了,不知什么缘故。

  那个乡下男孩的正男与眼前瘦高阴骘的佐藤差距实在太大了,就算是同一个
人,从始至终她也好像没与那个小正男打过什么交道呀!

  「我还是不明白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记得我送你一盒巧克力吗?」

  那时的她漂亮、富有,是人人捧在手心呵护的骄傲的小公主,鞍前马后献殷
勤的男孩子大有人在,更别说收礼物了。

  「我不记得了。」

  川崎冷笑一声,「因为你根本没收。你把我用偷家里的钱买来的巧克力当着
许多人的面扔到地上,踩成烂泥,骂我乡巴佬,然后在他们对我的哄笑中扬长而
去。」

  是的,被捧坏的她那时是多么任性,而且从来没有因此付出过代价,可是她
真的不记得这回事了,或者说,骄傲的小公主对这种事稀松平常,从来不放在心
上。

  川崎有些激动,眼中放出糁人的光芒。

  京子轻声说,「如果真是这样,我向你道歉。」

  「道歉?有用吗?你想听听我因此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吗?」

  「……」

  「我被你羞辱后,你的一班狗腿把我拖到树林后打了一顿,要教训我不要再
做这种不自量力的事。回到家,妈妈发现我偷了家里好不容易积攒的伙食费,骂
我没出息,哭着冲出了家门,被车撞死了……

  我成了孤儿,失了学,乞讨为生,受尽了欺凌,直到被松元,也就是你在密
室看到的那个老头子看中收作义子。妈的,他哪是什么好心?这老小子是个变态
狂、恋童癖,我第一天就被他奸了屁眼。老子忍气吞声,伺候他,就是为了偷到
他的一身医学。你知道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是人过的日子吗?十年之久
啊!」

  京子听得毛骨悚然,就像落在冰窟中。

  「而这一切一切,都是拜您所赐,青叶京子小姐。所以,我发誓,只要有机
会,所有这一切,我都会从你的身上找回来。上帝真是不负我,事隔这么多年,
还是让你回到我的掌握之中。哈哈哈……」

  「……」

  京子想申辩自己只是年幼无知,无心之过,而且后面发生的一切怎么能尽数
归罪无辜的她呢?可是,没发出声音,只是无力地张了张嘴。

  难怪第一次见面他能叫出她的父姓,难怪他看她的眼神格外凶狠,对付她的
手段格外恶虐。十年非人的苦难足以将一个正常人改造成一个疯子。面对疯子,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呢?确实没有必要说对不起了。

  「为什么你要送我巧克力?」

  「那天是情人节,在学校里,我唯一暗暗喜欢的只有你。」

  京子欲哭无泪。

  ……

  若干日后,京子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佐藤出院。看起来,佐藤的精神明显比憔
悴的京子要好得多。

  他充满热情地与救回他性命的川崎大夫、志野子护士长告别,「实在太感谢
你们了!京子,快,替我向这些救命恩人鞠躬。」

  京子缓缓地躬身下去,「谢谢您!川崎大夫,志野子护士长。」

  川崎笑得意味深长,「不用谢,要谢就谢你自己吧,希望你们回去之后很快
恢复正常的生活呀!」

  「不会正常了。」京子心中忧愁地想,她预感到,她将永远走不出魔手的掌
控了。

                                【完】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0 14:24     标题: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一)


作者:寒江
2006/12/11发表于:羔羊

  老谈不老,才四十出头,在金大集团里也算有数的资深人力资源专家,前不
久,前任人力资源经理升迁,放眼整个集团,还真找不出几个比他更有经验的。
虽说不争名利,可也该水到渠成了吧。

  老谈也老了,就在前不久开始显出老态来的。就在几乎所有人都打算恭贺老
谈的时候,老总新招进一名海归美女黎玉琪,据说是留英MBA,直接上位,生
生将他嘴里的肉抢去。

  抢就抢吧,从来都是人家抢他的,同事笑他懦弱,老板夸他服从,反正谈文
光也习惯了,这么多年夹着尾巴也就是这么过来的,还过不去这道小坎吗,自个
生生闷气就算,可不敢对老板大声埋怨。

  可是,黎玉琪这臭婆娘偏生跟他过不去,一来就盯着他不放,强烈鄙视他,
不断贬低他的业务能力,说他脑壳锈坏了,跟不上时代了,做出来的方案都可以
直接送到博物馆供人瞻仰,更令人发指的是当众嘲笑他的长相猥琐,又矮又瘦,
用臭婆娘的原话说就是「比猴子还丑陋」,「没人要的老古董」。

  不错,你黎玉琪是国色天香,身材曼妙,比我还高了大半个头,作为男人来
说,的确是让人郁闷,如此就有权利任意践踏男人的尊严了吗?更何况,就算是
上司,也比我年轻那么多,不懂得敬老尊贤吗?

  一忆到此,老谈就忍不住泪水盈眶,拿着公文包的手指关节握得发白。

  下班的这一截路好长,长得他倍感绝望,长得失魂落魄,阴云四合的鬼天气
只是再次强调了这一点。

  天越来越黑了,路灯不知何故也没开,只是傍晚时分,却比夜晚还阴暗,空
中卷起小漩涡,落叶纸屑离地而起。店铺早早打烊,街道上除了谈文光,空无一
人。

  老谈没有意识到周围的变化,勾着头慢慢走,只顾沉浸在纷乱的思绪中。

  最可恶的就是今天,姓黎的揪住他一个小问题不放,喊到办公桌前,大加训
斥,还要扣发他一个季度的绩效奖金。一个柳眉倒竖,活似三娘教子,一个唯唯
诺诺,灰头灰脸,坏就坏在董事长难得地路过人力资源部,进来视察,正好目睹
了这一幕,还笑着拍了拍谈文光的肩头说:「老谈,怎么不行了,要服老啊。」
直教谈文光欲哭无泪。

  在公司里,董事长一直表示挺欣赏老谈的,见了面都是亲热地叫「文光」,
这下变成「老谈」了,还要「服老」,天哪,难道连董事长的信任也失去了吗,
那他在公司的前途不是彻底完了?姓黎的一定早有预谋,分明在玩他,有意陷害
他。

  黎玉琪臭婊,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东西,还要毁了我的一切,只要有机会,老
子一定玩死你!

  老谈无声地呐喊,黑镜框后面的眼睛里已让怨念烧得通红。

  浓密的阴云迅速向老谈头顶聚拢,电光闪过,「轰隆隆隆……」一串炸雷,
大雨倾泻而下。

  老谈惊恐地将公事包顶在头上,抱头鼠窜。雨水像是长了眼追着他砸,瞬间
就把他浇了个通透。

  到处都是暗不见天日,只有前面有隐约的光亮。

  谈文光昏头昏脑地冲进门去,大雨在身后咆哮。谈文光长长地透了口气,取
下眼镜,拿公事包里的纸巾揩拭,再戴上,世界方重新清晰起来,发现自己身处
一个不知什么位置的中式旧杂货铺中。

  一个枯瘦的山羊胡子的老人坐在靠门的放着文房四宝的旧书桌后面,努力瞪
大豆豉粒大的老眼瞧他,表情特别严肃,倒是与这店里的风格挺搭调。老谈不明
白老人瞪着他干什么,恍然明白他挟着雨水进来,弄湿了好大一块地面,只好讪
讪地说:「对不起啦老人家。」

  老者好似不会说话,看了他一会,拿起毛笔写下几个大字:「买东西否?」

  「我,嘿嘿,随便看看,避一下雨可以吗?」

  老人又写道:「如此自便。」便低头看他的竖排书,再也不理会他。

  老谈心想,现代社会竟还有这样的老古董也算难得。大雨是越下越劲,没个
尽头。他呆立了一会,觉着无聊,便在店里溜达起来。

  店不大,二十来平米左右,堆满了货品,灯光也不甚亮,一根长长的电线吊
着一个裸灯泡,在风中摇来晃去,弄得四下里的影子也是长长短短地变化。谈文
光看来看去,都是各式旧物,明清和民国时期的雕饰风格,还不知道是真是假,
也没多少兴趣,倒是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形状像贩卖机一般的东西,虽然式样粗
笨,外壳上描着晚清花纹,但终究是一台能通电,还有自动取物口的现代玩意。

  这个古董不似古董,新潮不算新潮的贩卖机勾起了老谈的兴趣,不由得细细
打量起来。

  贩卖机的确相当异样,整个造型是一张小丑的脸,左眼液晶显示屏,很小,
只能容纳几行字的宽度,屏上方刻着一行小中文隶字:「三思而后行」,右眼是
一排数字键,鼻孔做得相当的大,开了个椭圆的口子,用中文隶书写着:「进物
口」,「取物口」就是嘴巴了,往两头翘的大嘴巴大到可以把一个成人塞进去,
均有下垂的铁板挡住。

  谈文光试着推开挡板瞄了一眼,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倒有一股阴风扑出
来,让他打了两个寒噤。

  老谈赶紧松手,又绕到机器背后,除了一根格外粗大的电缆,埋进了地下,
什么也没有。他扯了扯,纹丝不动,看来埋得既深又结实。

  这玩意到底能卖什么东西呢?这念头越发强烈,诱惑得心里直挠。

  老谈偷偷朝老者那里瞟瞟,老人看书看得正欢,压根不理睬他。

  手指伸到启动按钮器上,又顿了顿。「三思而后行」,有什么危险吗?不可
能爆炸吧。就算是个炸弹,看这机子的老旧程度,也早过了有效期了。只看一看
就关掉,不会死人吧……

  「嗒……滋……」机器启动了。显示屏绿光闪了几闪,显出了几行绿荧荧的
字:「欢迎使用人体贩卖机。请按1键进入操作,按2键得到帮助,按3键返回
上一级菜单,按4键退出系统。」

  人,体,贩,卖,机?!

  「2。」

  屏上的字在不停地变化,老谈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仿佛进入了一个魔幻世
界。

  根据机器自己的介绍,可以售卖一切人体身上的器官甚至整个完整的人,如
果有特定的对象,就需要对象的姓名和生辰日期,还需要他(她)身上的一样东
西,比如一根毛发或血液之类的。与此同时,顾客也要付出相对应的代价才能取
得。

  这里不收现金,都是易物。一种原则是以什么换什么,比如,你要某人的人
头,你就得拿自己的人头换。还有一种是以自己的体液换,机器会自动换算出什
么器官需要兑换多少毫升体液。

  太夸张了吧,这也能行?

  老谈根本不信,抱着好玩的心态进入系统操作。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像进了
一个数字迷宫,不停地要他作选择题,比如选「男」还是「女」,是「完整」还
是「局部」,是「上肢」还是「下肢」,上肢里又分「头部」「胸部」还是「腹
部」「手部」,那么你想要胸部的哪一部分呢,是「左乳房」还是「右乳房」,
那么你需要付出「150毫升体液」的代价。

  乳房!突然蹦出来的两个绿字刺激得老谈眼镜片亮了几亮。眼前闪过黎玉琪
高档的职业裙装下挺拔高耸的双峰。那么一定还有阴户啊。果然有,包括报价,
根据易物原则罗列两个价,一是拿自己的鸡鸡换,老谈心道,谁这么做才是蠢蛋
哩。二是体液两百五十毫升。我老谈几泡浓精换来黎玉琪的骚屄,也不亏呀。

  老谈脸色发红,呼吸急促,随即失笑地摇摇头。二百五,哈哈,相信这鬼玩
意才真是二百五哩,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

  正巧雨说住就住了,便关上机器,向老人告辞,老人却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出得门来,方发现这家小店位置在两幢摩天大厦之间夹成的小巷子尽头,独
此一家,巷子里阴暗潮冷,难为它还维持得下去。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0 14:26     标题: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二)

  公司上下都知道了,黎玉琪是猫,老谈是鼠,只要一听到那熟悉的高跟鞋有
节奏地敲打地板的声音,老谈就像只老鼠缩在他的座席后头,不敢露头。

  俗话讲得好,越是怕什么越会来什么。用上午点心的时间,老谈泡了杯速溶
咖啡,正待回座,身后突然传来高跟鞋的达达声,他一紧张,转得太急,正好就
一头撞到了黎玉琪柔软的胸口,咖啡也一滴不剩地全让她米色的套裙照单全收。

  宛如晴天霹雳,这下变故让两人都懵了。黎玉琪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俏
脸涨得通红,运足力气冲着老谈狠狠一巴掌,将老谈的眼镜抽到地上砸成五代十
国。一头往洗手间冲去,远远还能听到她切齿叫道:「谈文光,我跟你没完!」

  部门里的其他人都同情地看着老谈,看着一个宣判了死刑的可怜虫,秘书金
雁替他捡起眼镜说:「老谈,赶快走吧。」

  老谈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看着自己四处乱糟糟破败不堪的家,悲从中
来,和他一起起步的刘晋生,已经做到总经理助理,不停地往上爬,香车美人豪
宅都有了,自己却是越混越窝囊,老婆都跟人跑了,留下一个烂摊子无人收拾,
别人是不知道,他自己都嫌弃自己,这下又彻底开罪了顶头上司,想想今后的日
子更加生不如死了。

  迷迷糊糊中,他又看到了那台诡异的机器,看到了黎玉琪从机器里一丝不挂
地钻出来,张开长臂搂住他说:「谈哥,我整个都属于你了,你狠狠地干我吧,
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

  老谈惊醒过来,身下遗了一滩精。

  没错,那台贩卖机,眼下唯一能制那女人的只有那台机器了。

  兴许那机器真有点名堂呢?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250毫升,不就是多打
几次手枪吗,反正自己也没老婆了,少招几次妓,努力在家里多做点作业吧。

  老谈越想越兴奋,进入了癫狂状态。

  此后几天,出人意料地相安无事。但是老谈从黎玉琪冷冷的眼神中意识到,
她在等待机会一击必杀,彻底将他赶出公司。与此同时,他也加紧了积精工程,
一晚上六七次不是想像的那么容易,腰酸腿软背疼,黑眼圈越来越重,弄得同事
们以为他是怕成这样,越发看他不起了。

  用不着黎臭婊,这鬼机器就把老子玩死了。

  ……

  「请将交易物放入进物口中按确认。」

  老谈哆哆嗦嗦地将一量筒的精液还有一根长发一并放入了阴风飕飕的进物口
中。又在提示下输入了黎玉琪的生辰日期。

  相比打到虚脱的精液而言,生日好查,公司档案里都有每人的身份证号,再
换算成旧历,搞定,而要找到生性爱洁的黎玉琪身上的东西就曲折多了,一言难
尽,但也总算让老谈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弄到了一根毛发。再在这天夜里,做贼
一般抱着这些东西来找无名小巷,还好,一找就着。还是这个老店,还是那个老
人,根本不搭理他,由得他在贩卖机那弄来弄去。

  时间像停滞了一般,机器半天没有反应,又被骗了吗?

  屏上突然显示出字来。

  「对象资料:黎玉琪,女,1980年生,天蝎座,AB型血,身高170
CM,资料无误请确认。」

  一切都像那么回事,老谈的心脏狂跳起来。「您的体液250毫升,需要兑
换对象的哪个部位:1、手臂,2、大腿……」

  老谈毫不犹豫地按下「阴户」的选项。

  「传送中,请耐心等待……」

  真的会有东西出来吗?会是什么呢?真是阴户?

  小丑的左眼一闪一闪的,大嘴咧开,活像在演一出闹剧,而闹剧的主角就是
站在它面前满怀期待又患得患失的谈文光。

  「咚。」

  又过了很长的时间,低沉地声音从取物口传出,像是什么物件掉在铁板上。

  老谈害怕地将手伸进去,握住了一团软绵绵的肉。

  竟然!果然!真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女阴!白嫩的肌理,黑细的毛发,一点
不少,弹性十足,还有蠕动的感觉。

  老谈如遭雷击,拿着这个握着有温度还像活的一样会收缩的女阴翻来倒去,
不知所措。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是仿真的塑胶制品,绝对是真货。但,不可能是黎
玉琪本人的吧,那也太超现实了,唯一的可能是从尸体上割下来的吧,又何以这
么新鲜,还会动弹呢?

  还有,这台贩卖机还真的能卖人体!

  诡异啊!诡异啊!诡异啊!

  带着一脑袋的疑问和用250毫升精虫换来的女阴,老谈不知道是怎么回来
的,惊惧,疑惑,亢奋,诸多情绪交织,加上多日的辛劳,折磨得老谈一到家就
瘫倒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半夜,老谈醒了过来,以为刚才的一切是场梦魇,直到他再次看到了那团阴
户。

  月色姣好,穿过窗子照在滚落在地面的阴户上面,透出白蒙蒙的光辉。

  他小心地捧起肉团,拂过灰尘,细细地打量。这阴户白皙幼嫩,上方毛发浓
密,梳理整齐,有过修整,阴唇厚实干净,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将花径口隐藏得
严严实实的,拨开来看,溪谷内鲜红欲滴,层嶂叠户,小小的蚌珠受到冷风的刺
激,竟然涨出了个头来。翻过来,后部却被一层淡淡的黑雾包裹。

  老谈试着尖起一根食指,从肉缝眼里轻轻插进去,狭小的阴道口应指而开,
轻易就滑了进去,奇怪的是并没有从另一头穿出来,而是像进入人体腔道一般,
咬得紧紧的,湿湿的,带着体温。

  抽动几下,嫩肉翻动,腔道里的汁水多了起来,把老谈的整根手指打湿。随
即,小蚌珠也完全凸立起来,颤巍巍地打量着外面陌生的世界。

  看着玩着,惧心渐去,色欲又起,不觉下半身兴奋莫名,高举致意了。

  可以肯定的是,这不但是一个真正的阴户,还能任意品玩,不管它是不是黎
玉琪那臭婊的,老子今天先干一炮再说。

  老谈将阴户平整地摆放在床铺正中央,脱光下身,爬在上面,将怒起的肉棒
对准花径口直插下去,果真可以将他的肉棒全部接纳不着痕迹,跟他与真人交合
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有旁人在场会惊诧莫名,只见一个大男人像狗一样爬在床上,对着一个
小小的肉团干得正欢,不时发出爽歪歪的浪叫声。

  阴户紧凑而多汁,肥厚的肉壁一层层地刮过老谈的龟头,叽叽咕咕中,淫水
四溅,将床单浸漫好大一块。已有很久没摸过女人身体的老谈再也顶不住这巅峰
的快感,怒吼一声,将一股稀精送入最深处。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0 14:37     标题: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三)

  老谈在河里游泳,游着游着,底下一股大力揪住他的脚往深水里拖。

  「救命……啊扑……」河水又骚又臭,灌入他的口鼻。他连连呛住,又在自
己剧烈的咳嗽声中清醒。日头上了三竿,他一下子惊坐起来,旋即又想起今日休
息,方长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床已成一片泽国,他和那团阴户都无辜地躺在泽国
中央。

  操,难怪会发河里的梦。

  想起昨晚的疯狂,貌似自己也没这么能干呀,能干出一床铺的水来,况且那
水骚臭难闻,像是尿水。自己尿床啦,呸,几十岁的人啥时候还尿床,况且,睡
前习惯性地套了短裤,前端还是干的呢。那么唯一的嫌疑就是——阴户啦!

  老谈抓过阴户,使劲掰开,尿道口果然还残留着几滴证据。铁证如山,赖也
赖不脱了。老谈想起自己做梦还吃了两口,大怒,对着肥白的肉团就是一巴掌,
「反了你,还知道随地撒尿啦。」

  两片阴唇肉委屈地颤动两下。

  「作为惩罚,老夫要对你实施穿刺之刑!」

  宣判之后,老谈将阴户穿入贲起的肉棒,光着身子就这么挂着去洗漱,他的
心情极好,一扫多日的晦气,还哼上了小调。

  阴户像一张小嘴,套在肉棍棍上一晃一晃,不多时,又有淫汁滑落出来。

  「妈的,你这个贱货,这么快就发浪啦。来,洗洗罗。」

  老谈走进卫生间,把阴户取下来,手指将肉洞撑到最大,凑近肉棒,一股急
促而猛烈地尿柱笔直地射入阴道内,又从洞内奔涌而出,淅淅沥沥流到地上。

  阴户像受到莫大的刺激,肌肉不停地抽搐。老谈看得有趣,改变了个姿势,
将阴户平平端着,很快尿水就把肉洞灌满,往上翻涌,老谈顺势将肉棒堵住往下
压,生生将尿液憋回洞中,玩得不亦乐乎。

  如果身下的是真人,一定会被他玩得两眼翻白。

  一切草草收拾停当后,老谈发现肚子饿得很了,找出速食面,权作早餐。泡
面的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好主意,找了一个玻璃小盆,将阴户洞口朝上放进去,用
一只圆环将洞口扩开,里面鲜红的肉壁看得一清二楚。老谈将不那么烫的汤汁浇
进肉制的「碗」中,又把泡开的面条一绺绺拿筷子挑进去。虽然动作轻柔之极,
肉壁还是猛烈地收缩了几下。

  老谈正襟危坐,甚至系上围巾,开始享用这碗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秘制泡面。
挑出两根面条,试了试,唔,别有一股有点说不出的味道,酸酸的,咸咸的,还
带着一点点的臊,哼,兴许是刚才的尿液没洗干净吧,妈的,背时啊,自己吃自
己的尿。

  食物下口,恢复了不少元气,一直处于疯狂状态的思绪总算平静了下来,可
以想想事情了。

  老谈之所以能得到董事长的赏识,能成为公司的资深人力资源师,其实还是
有他的一套的,他长于分析和判断,对任何人任何事,只要多接触几次,他都会
有一个比较客观的意见。当然,对流行的那些什么分析工具、新潮理论是不熟悉
的,与现代人力资源管理理论脱节是他的致命伤,是他在老总心目中失宠而黎玉
琪得宠的根本原因。

  无名小巷,古旧杂货店,奇怪的老人,人体贩卖机,活人的阴户……

  哪一样都是如此超现实,处处透着那么一股子鬼气。

  这些怪东西又是怎么突然一下子出现在他刻板的生活中的?

  咳,这一个晚上的经历真是非人的思维所能理解,也就不去费这个脑筋了。

  老谈并没有他预料的那么恐惧,也许人往往就是这样,在遇到很难探究或非
常害怕的东西时,思维反而会绕道而行了。更何况,他现在所得到的都是那么香
艳的际遇,怎么舍得中途放弃呢?

  他所关心的是,这个阴户到底是不是黎臭婊的?虽然在干的时候,脑海中所
浮现的都是黎玉琪的模样,但不能亲眼看到她在面前婉转承欢毕竟还是不那么过
瘾。

  退一步讲,当个性玩具倒是相当不错,人家要花大价钱去日本买充气娃娃,
自己只花了250毫升精液就换来个真人阴户,爱抚也好虐待也罢,对方只能逆
来顺受,怎么算都划得来。

  问世间还有这等好事吗?

  想起他以前的老婆,模样差不说,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上个床都要看心情,
更勿论换个姿势玩点花样了,动不动就训斥他,拿不做性事来要挟。他的性格那
么懦弱,恐怕跟这个凶悍的前妻不无干系。

  看那肌理是那么的细腻白洁,身上的皮肤也一定光泽富有弹性,阴毛多而不
杂,还进行了精心的修剪。

  通常有两种女人修剪阴毛,一种是影星模特之类的公众人物,怕内裤边露毛
走光,一种是爱惜身体又注重品味的淑女,喜欢井井有条,这个阴户的毛型更像
后者,说明这女人非常注意修饰,而刚刚把阴户拿到手时就发现它洁净无异味,
还带有一丝芬芳,反映这女人一定爱洁。所以老谈能够断定,不论这个阴户的原
主人是不是黎玉琪,至少也是个大美人。

  想到这里又有一个问题出来了。原主人知道自己丢了阴户吗?如果真丢了那
她会怎么生活?怎么排泄?从早上的情形看,这阴户是有知觉的,还会撒尿,那
么是不是可以这样推论,阴户虽然与主人的肉体从空间上分离了,但在实质上又
是联结在一起的,女主人想做什么事都没有问题,只是完成的地点却在另一处。

  也就是说,那女人早上起来在自己家的卫生间撒尿,尿却撒到了可能是几公
里之外的陌生男人的床上。

  很诡异不是吗?可是很有意思喔。

  再反过来推论,他老谈对这阴户所做的任何事情,那这阴户的原主人都应该
能感受得到,比如性交,那女人也会如同真的在跟人性交一样,只是不知道谁在
干她罢了。

  能随意地控制别人,别人却不明所以,这正是老谈这类习惯于躲在幕后不习
惯站在台前的家伙最愿意干的事情。当然,这些结论与黎玉琪都是那么吻合,如
果真是她的话,那就太太太爽了!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怎么证实?难道跑去人家府上去问:「黎小姐,您丢了
阴户吗?」

  不把脑袋打开花才怪。

  一上午,老谈都与阴户泡在一起,经过早上的虐待,阴户看上去有些红肿,
于是老谈极尽温柔,用温水浸泡,上药,直致恢复原状,又抹上泡泡液,拿他的
剃刀将阴毛仔细刮净,这一来就真正像初生的婴儿般干净了。

  老谈越看越爱,忍不住在阴户上亲吻起来。

  正在此时,一股尿水从阴户的尿道口冲了出来,恰好灌入老谈的嘴里。

  「呸呸呸!」老谈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恼怒地将阴户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
两脚,阴户果然知道害怕,生生将尿憋了回去。

  「操,不给点颜色不知道厉害。」

  老谈马上想到了一个验证阴户主人的主意,拨通了黎玉琪的手机。

  「喂,请问哪位。」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我是谈文光啊。」

  「喔,谈工啊,有什么事吗?」

  老谈听出了电话里的声音迅速冷淡下来,冷笑一声,一边说:「黎经理啊,
我是为上次的事情道歉来的。」一边将一根缝衣针往阴户肉上扎去。

  「那倒不……啊呀!」

  电话里传来一声惨叫。

  再证实一下。

  缝衣针朝阴蒂刺了下去。

  血珠迸出。

  「呀……」比上一次更长更尖厉的惊叫声在电话里回荡。

  老谈将手指插进阴道,使劲揉搓起来。

  「对……对不起……谈工,我现在不……不太方便,有什么事………上班再
说……好吗?」

  听得出黎玉琪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勉强在说。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老谈微笑着挂断了电话,抽出手指,望着上面晶亮的粘液说道。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0 15:00     标题: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四)

  对黎玉琪来说,噩梦始于那天晚上。

  黎玉琪从小就是宠儿,出生于高官之家,锦衣玉食,早就意识到自己的与众
不同,事实也是如此,从学业有成到企业高管,她几乎是以加速度在人生的征程
中狂奔,别人要付出一生还得不到的东西她却唾手可得。

  虽然她的身材、美貌、气质足以让大多数的女性感到绝望,但她并不希望自
己因外形而成为众人的焦点。事实上,她的高傲也不允许她与中下层的人士过多
交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本身就属于上流社会,也永远只会与那些名士豪
绅厮混在一起。

  所以,当有人告诉她,部门里那个叫谈文光的中年男子对她耿耿于怀时,她
只觉得好笑。在她眼里,谈文光之流只属于在社会中苦苦挣扎的类型,如同阴沟
里的老鼠一般,费尽心力夹紧尾巴只为混口饭或混个好出身,凭什么能与她黎大
小姐相提并论。

  况且,那家伙做出来的东西也太老土了,也配称资深人力资源师。她不禁为
金大集团而哀叹。对那帮臭虫,她是从来不放在眼里也从来不会客气的,年长又
如何,资历又如何,做得不对就该当众批评,这是她在英国留学时学到的经验。
中国人就是这样,欲说还休,羞羞答答,明明做错了还要拐过弯先表扬几句,这
是她最反感的,她要在企业中倡导一种新风尚,坦荡,直接,严格,精英。

  老总问过她:别人能认可吗?她自信地说:一定会的,只要您的支持和一段
时间。

  晚上,她陪同老总们去网球场打球,她是个球类爱好者,论起球技,就算是
老总还是董事长都远不是她的对手。

  果不其然,两个小时下来,两个老板都累趴下了,她的一双健美的长腿像小
鹿般还在赛场上翩飞,只有一点点的气喘,香汗淋漓。

  董事长对老总说:「老李,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

  李总笑道:「技不如人就算了,别拿年轻人说词喔。」

  黎玉琪嫣然一笑道:「不陪两位老板玩了,我还约了朋友,先走一步啦。」

  「别告诉我是男朋友喔。」

  淋浴间里,黎玉琪将身子抹干,在脖子、腋下和隐秘处都喷了点CD香水,
长发梳直整齐地盘起来,她就是这样的人,做什么事都井井有条,一丝不苟。

  她的心情很好。李总笑得不错,她正是要去见新认识的男友,远桥电讯王董
的大公子。

  就在此时,她的下身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就像有人在拿刀子慢慢锯她的肉一
般,来得是如此猛烈,以至于她来不及反应就晕倒在地。

  等她从昏迷中回过神来时,疼痛消失了,但是发现了一件更恐怖的事情——
她的阴户不见了!

  在本该长阴户的地方现在蒙上了一层黑雾。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去触摸黑雾,
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摸不到,那一团原本属于她的肉,现在竟然失去了。

  她又分明地感觉到,阴户还在,但是离开了身体,来到了一个阴冷的地方。

  「啊!」她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再次晕倒。

  当她醒过来时,她希望刚才的一切只是场恶梦。然而,绝望再次笼罩了她。

  而这一次,她感觉到阴户被一个什么东西包裹着旅行,晃晃荡荡的。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情降临到她的头上。

  这里是一家高档俱乐部,会员干任何事情都没人干涉。黎玉琪在淋浴间呆上
这么久并没有谁知道。

  在短时间的魂飞魄散后,黎玉琪不得不接受了现实,木然地穿上衣物,走出
门外,对服务员的笑脸视而不见。

  约会自然泡汤了,她只想赶快回到家中。

  开车的路上,她还算冷静,心想这事医院肯定帮不了忙,还不好启齿,跟人
说自己丢了阴户吗?谁信啊,还只会成为人家的笑柄,这就毋宁死了。一定是中
邪了,还邪得厉害,我要赶快找最好的法师来驱邪。

  正寻思着,下身传来新的感觉,像是有人用手指在抚弄,掰开,不多时,一
个指头插了进来。

  噢,NO!

  黎玉琪又羞又怒,忍不住将两腿夹紧,马上又意识到没有任何意义,阴户已
经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了。

  她自然已非处女,也不排斥高潮,她对自己的身体非常明白,只要是疯狂的
做爱她都投入得很,快感来得特别快,正因为如此,在性事中她反而矜持得很,
从来都不允许性爱伙伴玩弄她的性器或是作出过于亲昵的举动,以免自己失态难
堪。

  可是。现在她身不由己了,隐秘处被神秘人像卷心菜一样地翻弄着,一股股
电击般的感觉冲上脑门,下身不由自主地开始分泌汁液。摩擦越来越强,邪恶的
快感在不停地升高。又突然停顿下来,她以为结束了,不由得有一丝失落,但更
多的是庆幸。

  熟悉的感觉蓦然而至,一根粗大的肉棒挤了进来,深深地往里插去。

  在她正在灯火辉煌的马路上驾驭那辆漂亮的红色跑车的同时,她竟被一个神
秘的家伙粗暴地奸淫了。

  上帝!救我!

  黎玉琪已经没有办法控制方向盘,不得不弯到路侧,关上油门,昂起头,叉
开腿,用最不堪的姿势任凭遥远的陌生人透过邪术来凌辱她的身体。

  当精液深深地打进她的子宫口时,她也到达了快感的顶峰,「啊」地呻吟出
声,长发甩过头顶。

  这一次终于结束了。但焉知不是下一次更大的凌辱的开始?

  黎玉琪抱着肩,站在清冷的街头,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恐惧。

  太恶心,太可怕,太不知所谓了……上帝,求您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吧。

  两行清泪,流星一般划过黎玉琪莹白如玉的脸庞。

  ……

  事态的发展正如她最坏的预料,或者说比预料更坏。

  整个晚上她根本睡不着,呆呆地坐在床上,脑海中一片空白,天亮后,早餐
也没心思吃,小便涨,上了一趟卫生间,倒是能正常排泄,便池里却没有一滴尿
液。

  不久,折磨如期而至。

  她不知道那个变态狂魔是怎么折腾她的,只知道她像是被念了紧箍咒的孙猴
子,不时地躺在地上打滚,嚎叫,时而又进入恼人的性交,弄得她淫水涟涟,没
有消停。

  家里的老佣人周妈非常担心,敲了几次门不敢进来,都被她厉声骂开了。

  刚刚能喘口气,手机便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黎玉琪本不欲接,但铃声坚
持不懈。她转念一想,会不会是那个变态佬打的呢,只要能与他通上话,也许有
希望解决,要钱也好要什么也罢,都行。

  结果一接,却是谈文光那混蛋打来的,不带爱相的人永远也做不出正确的事
情,还说些七不扯八的事情,在这种时候真恨不得扼死他。

  就在她来不及发脾气的时候,下身传来针刺的剧痛,使她忍不住厉声尖叫起
来,接下来又一下更猛的,她的叫声凄厉,响彻楼宇。

  门被撞开了,父亲和几个家人一起七手八脚地捉住她,往医院送。

  黎玉琪躺在病床上直直地望着洁白的房顶,几个小时,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谁问她的话都不作声,医生所作的任何检查都是正常,除了面容有些憔悴,缺少
休息之外都挺好的。

  这使所有人感到困惑。

  谁也不知道,就在这几个小时,她还在忍受远方的折磨,还要尽力不露出痕
迹。

  她明显地感觉到,针刺之刑后,那神秘人的玩法开始升级了,不再限于玩弄
她的阴户,还要让她的精神、意志和身体都要接受他的调教。

  所以,他开始用针刺作为信号,反复地试验,只要没有如到他的意就有更疯
狂的刑辱降临。多次之后,冰雪聪明的黎玉琪终于明白了那恶魔的意图,并开始
配合他的指令。

  针轻刺一下。

  黎玉琪收紧双腿,用力夹紧下身的肌肉,肉壁将阴户里的手指咬得死死的。

  针刺两下。

  黎玉琪叹了口气,将大腿轻轻叉开,放松阴肌。

  神秘人的手掌在她的阴阜上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奖励。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针刺三下,她就要排尿。虽然她已经明白了这个
指令,但这种禽兽般的行为令她实在不堪。

  很显然,狂风暴雨般的虐打再次来临。

  黎玉琪尖叫着,从病床上翻滚下来。大家都只能按住她,不知所措。

  她勉强抬起头,汗水湿透了额头,对着无所适从的父亲轻声说:「爸,我请
你做一件事,找一个法师,最好的,来救我!」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0 15:05     标题: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五)

  证实了黎玉琪的确就是这阴户的主人后,老谈都快乐疯了。

  天道循环,终有报应,黎臭婊,你总算落到老子手里了。

  一想起刚才针刺阴户时,在电话里黎玉琪的惨叫声,就像那臭婊在他面前痛
苦求饶一样,差点让他爽到爆。

  他的推论果然无比正确。

  那么,现在就是怎么来慢慢地、好好地、尽兴地玩弄这只阴户,不,是玩弄
黎玉琪这臭婊的时候了。

  不停地干,插得她死去活来当然是可以,只是他没那个本钱了。为了凑齐那
250毫升精液,他没日没夜打手枪,只差没把鸡鸡搓脱皮,早就体力精力高度
透支了。换回阴户后,还是因为这事太奇特太刺激才引诱得他支持了下来,否则
以他不惑之年的身体,早就吃不消了。

  一定要注意休息了,身体好才是干黎臭婊的本钱啊。

  但是,就这样把阴户摆在一边轻轻放过又是老谈所不甘心的,总要找些名堂
来玩就好。

  老谈从刚才的针刺中得到启发,鸡巴一抖,计上心来。

  如果我可以通过操纵她的阴户达到操纵整个人的目的,那岂不有趣?

  于是,老谈开始做试验。

  他想起自己过去养狗的经验,狗也不懂人话,但是会记住动作,要狗人立打
躬,先作一个举起的手势,然后将它的两只前腿抬起,反复多次,做得好就给奖
励,做得不好一定惩罚,形成条件刺激。

  对黎玉琪的条件刺激只能是通过触觉,形成痛觉,来引导她完成一些力所能
及的动作。他从简单的目标开始,针在阴肉上刺一下,阴道要学会自己收紧。

  他先做示范,轻轻地刺一下,然后手指夹住她的两片阴唇肉用力挤紧。再刺
一下,又用力挤紧。

  起先进行得有些艰难,阴户完全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以为他在纯粹的凌虐,
纯粹凭本能办事,刺得重了,条件反射地收缩一下,刺得轻了没任何反应。

  老谈发现这样不行,决定加入惩罚,冲阴户狠掴一巴掌。再来一次,不行,
又一巴掌,扇得嫩肉泛红。没等他掴第三巴掌,阴户就明白了过来,羞答答地将
阴肌抽紧了。

  首战成功!

  老谈大喜过望,赶紧爱惜地在光滑的玉户上轻抚一下,以示鼓励,口中说:
「这婊子还真聪明。」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个扩张阴道的目标飞快地就完成了。而到了第三个
目标排尿又开始困难起来。

  老谈的演示还是到位的,他用吸筒注了一筒清水,针刺三下,将清水射到她
的尿道口,再流下来,看上去好像是在撒尿一般。

  不知道是的确没尿可排还是故意抗拒,无论他演示几次,阴户就是没一点反
应。

  「操,跟老子玩,看谁耗得过谁!」

  老谈再一次祭起重罚的大旗,却依然不灵。阴户已让他折腾得红肿不堪,像
个肉包子,可怜巴巴地翕动着。

  这么久没有成绩,老谈真的怒了,四处乱翻。从工具箱中找出了一根细保险
丝,回到桌前,两指分开溪谷,翻出狭小的尿道口。

  「整死你臭屄。」老谈狞笑着将保险丝捅进尿道,一面捻搓一面慢慢用力。

  虽然有滞碍,但肉体哪能抗得住铜丝的挺进,不断往里深入。

  阴户立马有了反应,肌肉疯狂地抽动,直至无规律地抽搐,甚至渗出细密的
汗珠。

  老谈的眼前仿佛可以看见痛苦至极的黎玉琪在地上翻滚哭嚎的样子。

  肌肉突然松弛,一股浊黄的尿水挟着血丝汹涌而出。

  黎玉琪失禁了。

  「啧啧啧,好可怜,何必当初何必当初啊。」

  老谈抽出保险丝,捧起阴户,伸出舌尖,爱怜地舔去阴蒂上残留的尿粒。

  阴肉惊惶地抖动着,尿粒滴下,像是流淌的热泪。

  整个周日,老谈对玩弄阴户着了迷,除了上一趟街买了一大堆速食品之外,
所有的时间都泡在了家里。他终于将黎玉琪的阴户训练得可以完全按照他的意志
和指令进行行动,包括排尿和控制尿,自由玩弄,以针为号,一声令下,尿道口
就颤巍巍地挤出尿液来,再一声令下赶紧收束紧,再也不敢丝毫违背。

  也许,下一次,我还能训练它做更多的事情。

  如此,他用精液换来的,不止只是单个器官了,而是透过这个器官对整个人
精神和肉体的控制,随意要她欲仙欲死或是生不如死。这是多么美妙的感觉。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淌。

  老谈花了很多时间,饶有兴致地将一根长长的爆米花塞进阴道口中,看着它
一截截地用力夹断,再从阴洞里掏出沾了淫汁的爆米花吃掉,到得后面,弄到阴
肉再也没有一点力气了,原本紧闭的玉户豁开一道大口子,不知羞耻地将隐秘处
尽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老谈不满意了,「这才几下就罢工了,不行,得锻炼锻炼。」他搬来刚买来
的一套淫具,把一颗跳蛋塞进狭谷中。

  跳蛋嗡嗡叫着不紧不慢地折磨着阴户。

  这女人体质果然超强,还特别敏感,刚才还一副死鱼模样,一受刺激又醒过
神来,缕缕亮丝从洞口挂出,不多时,渐成泛滥之势。老谈跟阴户用商量的口气
说道:「以前看小日本的A片,知道有个什么潮吹,你这么厉害,也潮吹潮吹让
我欣赏欣赏吧,不要太多,一个小时来三四次就可以了。好不好?」

  阴户无言以对。

  老谈不知道,就在他兴致尤浓的时刻,黎玉琪的家中已是弄得天翻地覆。

  「天蓬天蓬,万神之宗。威严大道,游行太空。……怒动天地,日月失光。
气吞五岳,倾摧四方。顺吾咒者,速来伏降。违吾咒者,倾死灭亡……」

  黎玉琪的闺房改造成了道房,四下里尽是道器旗幡,烟雾缭绕,正中央摆着
一张床和一张法桌,黎玉琪闭眼平躺,额头关节和小腹处都覆着符咒。

  两个头顶道士帽的男子一手举幡,一手持桃木剑,围着床打转,口中念念有
词,还不时地向空中虚刺几下。

  黎玉琪的家人们聚在门外,紧张地听着屋里的动静。

  突然,年长道士的脸色大变,迅速跑动起来,念咒加快,小道士则停下来烧
了几片黄纸,烟灰飞上空中,久而不散。

  「妖孽,哪里跑!」

  老道士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去!」火光明灭中,桃木剑飞快地穿过两
张符咒,直直地钉入香火炉中。

  一缕鲜红在剑尖上散开。

  门开了。黎玉琪的父亲第一个闯进来:「怎么样天师,抓到了吗?」

  老道抹了抹额头的大汗,说:「这妖孽实在强悍,不是老夫使出浑身解数还
真降不住它。」

  「如此太感激了。周妈,请天师到客厅用茶。」

  他俯到女儿床前,关切地问:「琪儿,感觉好点了没有?」

  黎玉琪睁开眼,脸色苍白,看了他父亲一眼,尖叫道:「这是一帮骗子,叫
他们滚出去!」

  ……

  周一总算来到了。

  以往对老谈来说是个痛苦的黑暗的时刻,因为又要面对那个最不愿意面对的
人。

  而今天,他却早早醒来,迫不及待地要赶到公司,亲眼看一看他这两日的战
果。

  自然,作为上帝赐予的早点,他再次不客气地享用了年轻女人用最曼妙的肉
体带给他的顶级大餐,然后小心翼翼地包起来,放进他的公事包中,走出门,第
一次面带微笑汇入上班族车水马龙的滚滚洪流之中。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0 15:07     标题: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六)

  黎玉琪斜躺在自家别墅的日台上,与闺中好友,也是她可能的未来夫婿的妹
妹王嘉轻声说话。

  王嘉虽是富家女,个性却很独立,全凭兴趣开了一家侦探社,接的都是一些
捉奸之类的小案子,黎玉琪总是笑她「神探王嘉」,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听
到黎玉琪完整讲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遭遇的人,听得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更
大,害怕地攥紧了黎玉琪的手。

  黎玉琪又好气又好笑:「神探都怕成这样,小心那色鬼找到你头上。」

  王嘉嘟着嘴说:「神探也是人嘛。别吓我了玉琪姐。你见过那鬼吗,怎知是
只色鬼?」

  黎玉琪脸色绯红,对这小女孩子作不得声。她整日整夜被那恶魔折磨,像是
完全掌握了她的特点,强制高潮不知来了多少次,弄得她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没
有了,可是,这些事实在羞于启齿。

  「就算是鬼,我不信没人能制住它。」

  黎玉琪叹道:「其实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到底是人是妖
还是鬼在整我。这两天父亲把这周围的灵异人士都请到了,也无济于事,都只说
中了邪。倒是昨天来了个枯瘦的老人,打了个偈语,我还在猜,说什么『浑然本
一物,花开各两枝,三十年前事,由恨生怨人』。」

  「三十年前?你还没出生哪,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他说了怎么办么?」

  「也是一句偈语,船到桥头自然直,解铃还需系铃人。」

  「咳,老人的意思是放宽心思随遇而安自然解脱吧。」

  「恐怕真有那日子我也被玩死了,不行,我不会放弃,只要让我知道是谁在
捣鬼,决不放过他!」黎玉琪愤怒地说:「碎,尸,万,段!」

  这几日她已经不像头一晚那么恐惧得发抖,还有一点逆来顺受,甘心接受那
魔鬼的调教,可她真正害怕的是,那魔鬼显然志不在此,不仅让她淹没在无穷无
尽的性欲大海中,还若干次地将男人的浊物深深地射进了她的身体。

  那浊物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她会不会因此怀孕呢?一旦生产,她会生出一
个什么东西?难道会是——一只鬼?!这种深植于心底的恐惧才是促使黎玉琪积
极找出真相的动力。可真相在哪里?

  黎玉琪望向苍茫的天空,眼中充满了迷惘。

  ……

  老谈很快意识到自己犯了个技术性的小错误。

  黎玉琪请假了。对她这种工作狂来说,请假还真是稀罕的事。

  同事们颇有些猜测。只有老谈才深明真相,这几日摧残得太狠,就算是铁打
的人也消受不了啊。

  肆意欺负集团公认的美神,还弄得她下不了床,这一切可都是他貌不惊人的
老谈所为,想到这一点真令他倍感骄傲。

  他将手伸进抽屉中,偷偷握住了那团温软滑腻的肉块。心中快活地叹道,只
可惜再大的成就也只能自己独享了。没能亲眼见到黎臭婊的糗样总是令老谈不感
到满足,下了个决心,禁欲几日,将阴户收起来,连碰都不去碰。也借此机会调
理一下亏空得太厉害的身体。

  三日后。

  黎玉琪出现在公司。

  刘晋生在电梯碰到她,开玩笑道:「病西施也还是大美女啊。」

  黎玉琪勉强笑了笑,不愿多说,加快脚步往办公室走。

  走至门口又让李总截住了,问:「听说你这几日请了病假,什么病啊,不碍
事吧。」

  黎玉琪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女人的一点小毛病啦。早就好了。」门口正对
着老谈的座席,看到老总跟黎玉琪纠缠不放,一阵窃喜,机会来了。

  装作埋头找报表,两手都伸进了抽屉,针刺了一下阴户肉。

  黎玉琪浑身一震,内心哀叫,天哪,不会吧,才消停了两天又来了。但与此
同时,下身条件反射地跟随指令迅速松弛了肌肉。

  借力推力,老谈早就预谋好地将一根粗大的电动阳具捅进阴户洞中。

  噢,不!电动棒在她的下身欢快地搅动着,快感迅速从四面八方向她的脑海
汇聚。黎玉琪想逃开,脚下不禁打了一个踉跄。

  李总看出了她的异样,越发不能就此离开,扶住她的手臂关心地问长问短:
「怎么啦,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去医院?」

  搅动速度加快了,淫水开始流出了体外。

  黎玉琪忍耐不住,突然怒了,用力推开老总道:「别说了。」低头往洗手间
疾走,体态极不自然。

  李总见大家都在偷看他,脸上挂不住,故作威严地轻咳一声,悻悻地背手走
了。

  部室里相互议论起来,老谈趁不注意,找张报纸随便将阴户包起来走出门,
边走边看,走到走道尽头,四下里没旁人,便扭头溜进女洗手间。

  女洗手间里有三个隔间,中间的小门锁住了,传来压抑不住的啜泣声。

  老谈没有犹豫,闪身进了最里那间,关上门。

  坐在大便器上,他方觉得有些后怕。

  自从与那台奇怪的贩卖机交易起,不仅他的生活彻底打乱,连性格也发生了
变化,换在以前,他无论如何也不敢为试探而主动同黎玉琪通电话的,更不敢如
此捉弄黎玉琪害得她失态出丑,更勿论光天化日之下闯入女厕行肮脏之事。

  再不可思议的事他都已经做了,还怕做下去吗?

  黎臭婊,别哭,几日不见,老子给你送一份大大的安慰奖。

  他掏出阳具,将阴户塞进去,用力套弄起来。

  刚刚经过电动按摩棒的充分玩弄,阴洞里早已花径充血张开,洪水泛滥,套
弄中感觉润滑得很,只差临门一捅了。

  黎玉琪如果留意的话,能听到邻座传来男女交媾时特有的叽叽咕咕的声音。
可惜此时她已被再次轰然而至的高潮击倒,哪还有心思去听别的异响。

  她像置身在汪洋中的一条小船,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使劲朝她的身体拍打过
来,渐渐的,意识开始迷糊了。

  如果此时有人敢朝这里面瞄一眼一定大饱眼福,一个制服大美女衣衫零乱地
跨坐在便器上,一手揪紧胸口,酥胸半露,一手不自然地抚摸着大腿上的肉色丝
袜,脸色潮红,口中发出胡乱地呻吟声。

  老谈并未能亲眼目睹这幅浪女发春图,光是听到隔壁的曼声娇喘,想像她的
如玉容颜就比吃了什么春药都管用,此刻也正同样陷入了错乱迷离中。

  相距不足一米,激情交欢的两人却没有身体上的接触,这场怪异的性交持续
不到十分钟,以黎玉琪抢先崩溃而老谈紧接缴械而宣告平手。

  老谈溜出门时,门碰响的声音惊醒了黎玉琪,方才意识到刚才还有旁人也在
卫生间里,是否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自己还要出多少丑才够呢?

  她的眼前只看到一片黑暗。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0 15:10     标题: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七)

  下午。

  黎玉琪很晚了才冷着脸从室外进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反扣上门,拉上窗
帘。整个部室里鸦雀无声,都忙着低头做事。

  但是大家都在暗中传递着一个消息。黎玉琪要走人了,辞职信还是秘书金雁
打的,自然千真万确,据说辞职理由是「身体不适」。

  办公室里洋溢着一种压抑的喜悦,毕竟,不管这恶婆娘是否脑子进水,在公
司局势一片大好时滚蛋,对这帮被压迫了受剥削的办公室臭虫而言,总是个振奋
人心的好消息。

  始作俑者,也是本来最该庆祝的老谈反而有些失落。

  难道,这不是他的终极目的吗?

  自从控制了黎玉琪的阴户,老谈的人生目标也在不知不觉间转向。工作、职
位、高薪什么的,都见鬼去吧,把不可一世的黎臭婊变成牵线木偶,一举一动都
置于他的掌握之中俨然成为眼下最大的乐趣。

  可是,黎玉琪的离去,将会使一切乐趣大为逊色直至化为泡影。

  阴户再好,也不过是块会活动的肉块,像高级的仿真玩具,玩多了同奸尸也
差不离,哪及得同真人肉搏之万一,就算上不到真人,亲眼看到她在他的操纵下
淫靡的神情、忘情的呻吟也是极大的享受啊。还有什么比上午在洗手间的淫辱更
精彩刺激的吗?

  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活玩具就这么从手中溜掉!

  老谈中了邪似的坐着发呆,眼大无神,像个白痴。金雁从他身边过去一点反
应都没有,不禁摇摇头,对旁人说:「你看看,老谈都欢喜成啥样了。」

  说话间,老谈突然一跃而起,头也不回地往室外冲,身手矫健赛过小青年。
金雁再摇摇头,说:「哟,还疯了,可怜人哪。」

  满屋里的文件夹、资料和杂物扔得乱七八糟。

  黎玉琪烦闷到了极点。

  短短的几日,她经受了常人难以想像的打击,更糟的是,就像置身于无边无
际的黑暗之中,找不到任何头绪,看不到一丝光芒。

  每当她好不容易集起一点点的侥幸,暴风骤雨般的淫辱就会如期而至,好像
她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都在那个人(鬼)的掌控之中。太可怕了。

  她无心工作,也厌倦了工作,只有选择逃避,远远地逃到英国去。

  董事长和李总都一再挽留,可是她去意已决,按照公司的规定,履行完最后
一个月的职责,做好交接就一切OK了。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棂,一格一格地印在她的脸上,她空洞地看着窗外,心境
一如这即将沉入黑暗的天空。

  手机响了。

  手机械地摁通,拿起来放在耳边。

  一个奇怪的男人声音响起,阴沉浑厚,带着电流穿过的嗞嗞声,像是毒蛇吐
信,显得阴森诡秘:「黎玉琪小姐。」

  黎玉琪心中一凛:「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手里有什么东西。」

  「……」

  黎玉琪感觉到阴户被那双熟悉的手在轻柔地抚摸。

  「你感受到爱抚了吗,真是美丽迷人的花穴啊,可爱的小豆豆在挑逗下直立
起来了……湿润了,有水了……」

  「住口!畜生!」黎玉琪脸色刷白,握着话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泪水止不
住地流了下来。她终于通过手机与那个剥夺了她的尊严和贞操的恶魔对上了话,
这一瞬间,她本该恐惧,却被更加强烈的羞耻感淹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在这种时
刻保持冷静呢?

  「啊!」黎玉琪尖叫。她的阴蒂被神秘人恶狠狠地掐了一下,尖锐的刺痛从
下身迅速直贯头顶。

  神秘人冷笑:「记住,下次对主人说话时要保持恭顺。不然,受苦的是你自
己。」

  刺痛也让黎玉琪清醒过来,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得不强抑羞愤,忍气吞声
地说:「不会了。」

  「你还没有道歉。」

  黎玉琪粉脸涨得通红:「对不起,刚才是我……的错。」后面几字渐低,刚
强如她也禁不住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不要,不要再欺负我了,放过我吧,你想
得到什么,我都给你。」

  神秘人刺耳地笑了一阵,说:「放过你其实并不难,只要你每天服从我的一
个愿望,七日后,你就能得到解脱。」

  黎玉琪说那些话本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不曾想神秘人真的有此计划,好像在
茫茫大海中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蓦然燃起的希望之火急切得她声调都变了:
「你说的是,七天?」

  「我说的是,服从。」

  「我服从,一定服从,你说什么我都会听。」

  「那么第一天从现在开始,我要在半小时内看到你站在锦鸿大厦的天台上,
呆在那里别动。」

  电话挂了。

  黎玉琪翻出刚才的号码。

  13944444444。

  不祥的号码,来自地狱般的声音。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黎玉琪心乱如麻,默然良久,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嘉嘉,玉琪啊。你的侦探社帮我做一件事好吗?」

  ……

  老谈快活得像只发情的老鸭。口中哼着小调,拿着阴户当搓布,上上下下痛
快地搓了个澡,受此刺激,阴户变得充血肥胀,似乎格外尽力,逗弄得老谈在擦
洗鸡巴忍不住多套弄了几下。他发现自己真是天才,略施小计就把以美丽与智慧
并重的黎臭婊玩得团团转,既能达到目的又能隐身幕后,多带劲的事儿。

  下午,他跑到移动通讯公司的一个小门市部,买了一个没人要的最不吉利的
号码,还不需要登记资料和证件。又跑到小家电市场,把一个小扩音喇叭改装成
变音器。

  剩下的事就很简单了,舒舒服服地坐在家里,等着那只傻鸟自投罗网。

  他的家在即将拆迁的邮电大楼的顶层,夏天屋里的油漆晒得发臭,冬天捂了
两层被子还打哆嗦。

  不过推开窗,眼前正对的,是锦鸿大厦的天台。

  黎玉琪站在天台上整整三个小时了,又饥又渴。

  城市进入了繁华的夜市,从大厦往下看,灯火辉煌,车水马龙。

  大厦的平台四周都有大灯,纤毫毕现。

  黎玉琪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设想中会在平台上见到一个黑衣黑面人,交待
给她一些任务,然后突然消失。

  她不敢设想那些任务是什么,只意识到自己也许很难承受。

  可是,三个小时连个鬼影子也见不着,是不是自己被耍了。退一万步,就算
被耍她也只能隐忍,更不敢离开。

  天台上除了她召集来的王嘉侦探社的侦探在设伏外,肯定没有其他人了。

  那恶魔藏身在哪?她的目光逡巡过四周林立的高楼,那么多黑洞洞的窗口都
像是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在这期间,她不受控制地又来了两次高潮,不由得紧握住天台边的扶手才不
至于让身体瘫软,心中哀叹:该来的,快来吧。

  老谈光着身子,在家里忙忙碌碌地搞扫除,挺立的鸡巴上自然是始终高高悬
挂着他的战利品,阴户软趴趴地抱紧肉棒,厚颜无耻地流着口水,把老谈的下身
都弄得湿里巴叽的。

  「你呀,乱吐口水,一点卫生都不讲。」老谈不满地批评起阴户来。

  经过窗户时,老谈才时不时地抬眼看看对面,看到那个女人徘徊无助的样子
就觉着解气,宝贝,别着急,这才是开始。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0 15:13     标题: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八)

  通过镜头,老谈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打量到黎玉琪,不由得呼吸为之
一滞。

  黎玉琪身上黑色的职业套装一丝不苟,熨帖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高挑
完美的身材,几日的凌辱也无损于她惊人的美貌,反而增添了几分清丽,难怪是
公司的女神啊。

  老谈舒适地斜坐在一张躺椅上,啧啧赞叹。手中举起高倍双筒望远镜正朝着
锦鸿大厦的平台,身侧的小桌上摆着美味的食品和饮料,翘起的大腿上端端正正
地摆放着那只迷人的阴户。

  此时,已是接近凌晨,近六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将这位白领丽人煎熬得疲倦不
堪,表面上却看不出一丝乱相。手机铃声响起时,她还能迅速站起,姿态优雅,
神采奕奕。

  「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今天的题目很简单,先报出你的三围。」

  「什么?」

  下身传来钻心的疼痛。

  「听不懂吗?胸围,腰围,臀围。」

  黎玉琪很不情愿地答道,「84、60、90。」

  「很差劲的身材嘛。」

  「……」

  黎玉琪爱好运动,肌肉紧凑,就算是标准的模特,也不见得比她的身材更傲
人,明知那恶魔是故意羞辱她也禁不住流露出不服气的神情。

  「你的月经周期。快说,不然你知道后果。」

  「月底,二十五号左右。」

  「正好过了这一周就做好事啰……真是肮脏的女人哪,可别把我的手给弄脏
了。」

  黎玉琪涨红着脸,咬牙不言。

  「看你性欲挺旺盛的,一弄就出水,是不是生活也很淫乱啊。」

  黎玉琪尖叫道:「为什么总要问些这种无聊的问题?」

  出乎意料的,这次她没有感觉到虐待,蓝牙耳机里传来的是阴森森地冷笑:
「我的耐心很有限,不要说我没给过你机会!再见……」

  嘟的一声,挂机了。

  「不要!」黎玉琪惊惶四顾,一面反复回拔,关机,还是关机。

  老谈微笑着看着这位知性美女狼狈的模样,已经摸清了这个女人的脾性,像
在钓鱼,收一下,松一下,就是不让鱼脱掉挂勾。

  他很为自己天才般的表现而惊讶,过去,人前人后从来都是唯唯诺诺,话不
高声,笑不露齿,标准的男版淑女,想不到自从与那台鬼机器发生交易以后,不
仅生活,连性格都在悄悄改变,内心中一种黑暗的东西在不断膨胀。

  手机又响了。

  黎玉琪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止不住泪水涟涟,「你问什么我都说,请别再
捉弄我了。」

  「你的处女是什么时候失去的?」

  「十七岁。」

  既然下了决心,她就索性抛开自尊,回答得十分干脆。

  「和谁,在哪里,描述一下。」

  黎玉琪低下了头,思索了一下,慢吞吞地说,「嗯……是在英国,同校的男
孩,名字叫……叫佛朗哥,那是个夏天的晚上,我们一起去看一场英超球赛,那
场球有小贝……」

  「这些鸟事讲多什么,直接进入正题。」

  黎玉琪撩起一搂吹散的秀发,看着头顶灿烂的星空,「看完球,我们都很兴
奋,也挤得一身汗湿,他开车,路过一间汽车旅馆时,提议开个房洗澡,我想也
没想就同意了。洗完澡出来,他已经点了一支红酒,放上曼舞音乐,关上灯,我
们抱在一起跳舞,亲吻,不知不觉就发生了关系……」

  「写报纸啊,讲得干巴巴的,什么体位,他怎么插,你怎么叫,来个现场直
播,穿插一点动作表演,看过恶魔岛的情色小说吗?就要那样讲。」

  黎玉琪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等侮辱,又羞又气,「我、我,真讲不出……啊!
你做什么?」

  「嘿嘿,给你一点临场感受,你就讲得出了。」

  老谈抓起阴户在自己的肉捧上套弄起来。

  黎玉琪脚一软,坐倒在地,该死的快感又滚滚而来。那恶魔说得不错,在这
种情形之下回忆往事的确历历在目。

  「我们在床上,翻滚,切尼舌吻我,一手绕我背后,解我胸罩的扣子,我说
我很紧张,啊,嗯,切尼的东西顶在我的腹下,硬梆梆的,我害怕极了,真想逃
开,他压得死死的……那一下,我的头轰的一声,一片空白,飘到了半空中……
呃……」

  在幻觉和胁迫的双重作用下,她不由自主地描绘起细节来,这一次是真正进
入了记忆长河,把刚才努力编造的一些东西都忘得干干净净,主人公由佛朗哥换
成了切尼也没意识到,目光渐次地迷离起来。

  和黎玉琪发生关系的究竟是谁老谈并不关心,只要亲眼目睹这个不可一世的
白领丽人不自觉地抚摸自己的身体,脸色娇羞可人的模样,在他面前讲着平日打
死也听不到的绝密隐私和淫秽话语,就已经异常满足了。更何况,还在同时使劲
地干着她潮热的阴户呢?

  动情处,老谈感到阴户紧紧地咬住了他的肉棒,肉壁自行蠕动。

  老谈咬住牙,忍得很辛苦,不敢稍动,生怕一动自己就泄了。

  这一次,两人几乎同时到达高峰。

  「不要!」黎玉琪大声惊叫,但哪能阻止精关开处,热烫的精液一路欢歌笑
语冲向子宫。

  耳机里的声音软绵绵的:「今天的最后一个要求,把内裤脱下来。」

  黎玉琪有点习惯服从了,手自然地往裙下伸去。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下来,
脸色变得忽红忽白,哀告道:「不在这里好吗?」

  「你怕什么了,是不是平台上还有别人?」

  一语点破了黎玉琪的心事。黎玉琪本以为会有人与她会面,提前通知了玉嘉
侦探社的人在此埋伏,不料人没见到,倒把她的丑态尽收眼底,刚才她意乱情迷
还没想到,如果再当着外人的面脱内裤,那还不如就从这楼顶跳下去。

  「你可以叫那些人先走。顺便再警告一次,下次再有跟踪埋伏什么的,我们
之间所有的约定勾销。」

  黎玉琪红着脸,冲着平台上的阴暗处叫了几声,两条人影狼狈地从水箱顶等
处跳出来,飞快地跑了。

  就算平台上没人了又如何?四下里高楼虽然都相距甚远,难保没有几个窗口
正好有人往这平台上看,她黎玉琪岂不还是相当于在大庭广众之中,光灯化月之
下行此苟且之事了。

  可是,她有得选择吗?

  要死就死啦。

  黎玉琪闭上了秀眸,飞快地褪下肉丝裤袜,再脱掉洁白的内裤,摆在水泥地
上。她想穿回裤袜时被阻止了,「别穿,和内裤摆在一起。把裙子拉起来,拉过
腰线,慢慢转一圈。」

  这,太羞辱人了。

  黎玉琪将套裙一点点拉高,修长秀美的大腿一点点地暴露出来,心像死了一
样麻木。

  果然是一双傲人的美腿,莹白浑圆,并拢在一起一点缝隙也没有。

  老谈的目的,其实是要看看她的阴户的位置。他一直好奇的是,他拿到的是
一个复制品还是唯一真品,如果是真品,阴户落到了他之手后,黎臭婊那里变成
了什么样子。

  黎玉琪转向了他这一方。

  在原本长着阴户的地方,现在只有——

  一团黑雾。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0 15:14     标题: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九)

  黎玉琪和老谈这一日双双告假,并没引起太多猜测,一个反正是无人关心的
蝼蚁般的小人物,一个则即将离职,在此期间干点私活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老谈兴奋得一夜无眠,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始终不敢相信自己在昨晚能够成
功地将黎大美女玩弄于指掌之上。这一切肯定是场梦,春梦了无痕。

  但他手中又分明握着高档织物的女人裤袜和白色蕾丝小三角内裤,提醒他真
实得不能再真实了。

  昨晚,他在确认黎玉琪远去之后,化妆偷偷潜入了锦鸿大厦的天台,取回了
这两件女人的贴身之物,在他的感觉之中还残存着一丝女人的体温。

  由于黎玉琪奔波了一日,没有时间回家换洗,加上几个小时的调教,放在鼻
子下面猛嗅一口,浓厚的女人体味扑鼻而来,像是最好的催情剂,刺激得他刚刚
泄过身的肉棒禁不住又高举致意了。

  回到家中,他就拿着女人柔软的衣物包裹着肉棒爽爽地发泄了一把,弄得现
在洁白的内裤上沾满了污秽。

  黎玉琪同样失眠了,她一直不敢相信自己忍受住了如此疯狂的侮辱,往日,
就算在以混乱暧昧著称的酒吧,只要谁敢稍稍口出不敬,她就可以将一瓶酒都毫
不留情地泼到他的头上。

  深刻的挫败感和强迫性欲的污秽感象是两条毒蛇,交替着折磨、吞噬着这个
骄傲的女孩。

  晚上接到了王嘉的电话,说她查过那个号码,新开户,没有任何资料,设伏
也没有什么收获,但她不会放弃,要继续追查。

  黎玉琪没有太多失望,懒懒地说知道了,叫昨晚的两个小伙子不要再跟着她
了。

  王嘉嘿嘿干笑了两声,有点尴尬地说:玉琪姐你放心,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神秘人的电话在凌晨二点的时候才打来,通知她赶到西市职业高中的校园操
场,不能惊动门卫,只能翻墙进去。

  「当然,你要把其他人弄醒看你表演,我也不反对。」神秘人桀桀笑道。

  她的心往下一沉。

  果然,这一日的调教又升级了。

  神秘人在手机中指示她站在操场中央,将全身的衣物脱得干干净净,一头秀
发也要披散开来,只在耳朵上挂着一个蓝牙耳机,赤身裸体地站到起跑线上,按
照他的口令,迈开长腿飞奔起来。

  神秘人的要求是,一分钟之内跑完四百米,如果达不到目标,就要在三分钟
内跑一千五百米,再达不到就三千米、一万米,一直加码下去。

  看着裸露在风中跑动着的那具洁白美丽的胴体,躲藏在教学楼上暗处偷窥的
老谈乐开了花。

  这个淫虐项目源于老谈年少时的梦想,他从小没运动神经,体格素质差,长
跑更是梦魇,没有及过格的时候,看到能在赛场上健步如飞的选手就特别羡慕,
特别是那些女孩子,穿着白短裤,秀出修长的大腿,从他面前一闪而过,更是令
他暇想连翩。

  今日他得到这个天赐良机,既能圆梦,又能整人,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夜色下的操场空旷静寂,没有灯,只有天空的繁星和远方的灯火把四周照得
朦朦胧胧的,可丝毫也不能减轻黎玉琪心头的重压。

  对她来讲,一分钟内完成四百米并非不可能的事,读书时,她的一双长腿曾
经跑出过五十八秒的校内最好成绩。但此时,她的双腿像灌了铅,沉重得迈不开
腿,总感觉有无数双邪恶的眼睛在盯着她。

  糟了,没时间了。待得黎玉琪意识过来,重新加速时,已经时间不够了。

  冰冷的声音在给她报数:「一分八秒。」

  她只好强忍羞耻重新朝一千五百米进发。

  这一次,她实际上完成得很好,但是老谈故意给她加到超时。黎玉琪怒火中
烧,又不敢抗议,不得已继续跑下去。

  汗水不停地沿着光滑的肌肤流淌下来,甚至在老谈手中阴户也汗珠津津。话
机中,不断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黑暗中,白白的影子像一只赤裸羚羊,灵活利落,弹跳自如,充满诱惑。胸
前的一双大波随着跑动的节奏上下颠动,不,是以乳根为圆心划着圈地跳动,晃
荡得老谈头晕目眩,口水横流,不觉将手中的阴户越捏越紧,捏出了水来。

  时间逝去,好在依然无人察觉这古板的校园竟春色无边。

  黎玉琪已在跑万米了,不但体力透支严重,还要承受着神秘人对她下体的亵
玩,跑得异常辛苦。

  距离终点还有3圈,再也无力支撑下去,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爬起来,快跑,只有一分半钟了。」

  「我真的不行了。」黎玉琪带着哭腔说。

  耳麦中咆哮:「你这个只会在屁股上长肥膘的废物,我要惩罚你!」

  黎玉琪只要不再强迫她继续跑,什么惩罚也无所谓了。顺从地翻过身来,四
肢趴地,做出狗爬式。

  针刺三下。

  黎玉琪变色,「不,求你,这里是学校。」

  神秘人冷笑,「当然不,你还要翘起一条腿,像狗一样撒尿。」

  「天哪。」黎玉琪悲愤难言。

  一条玉腿斜斜地伸向夜空。

  无论如何她也排不出尿来,苦闷地说:「真的做不到。」

  「你自己看着办,一晚上拉不出,你就一晚上保持着这姿式吧,可能实际上
是很想学生们都来围观吧,你这个暴露狂!」

  半晌,尿道口歙开,黄浊的尿水在老谈面前浠浠沥沥地滴了出来。

  老谈举到鼻前,浑然不顾臊臭,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

  他兴奋地握着阴户四下里乱甩,黄金液像断了线的珠子四下里飞溅,洒到教
室的墙壁、走道、扶栏到处都是。

  黎玉琪快要崩溃了。像这种调教法,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才会发疯,也
许,第三日就会疯掉。

  会要她到真正的大庭广众之中暴露,还是让她暴露更多的隐私,她都不敢想
象。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神秘人的手段总是出乎她的意料。

  第三日,早早来了指令。这一次的内容非常奇怪,也非常简单,还把后几日
的任务都包括了。

  对于别人,这个任务也许轻而易举,对黎玉琪来说却是痛苦异常,甚至比较
之下,宁愿接受之前的变态调教。

  任务是:「在四日内,主动成功勾引谈文光上床。」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0 15:17     标题: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十)

  那日自学校回家,在浑身上下充盈着无可言喻的成就感之余老谈辗转反侧。
脑袋里琢磨着第三天出个什么样的花招来折磨黎玉琪,任务既要新鲜刺激又要让
这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丢人现眼到足以泄愤的地步。

  在一一自行否决了诸如上两回于公共场所接受调教的方案之后,老谈突发奇
想,让黎玉琪去色诱对她一向器重有嘉年近六旬的董事长。让董事长好好认清这
骚货的真面目,保管让她丢人丢到家,在业界坏了名声再也拾不起饭碗。

  老谈正得意着,才想起这黎玉琪不是已经辞职了嘛,工作什么的恐怕也不稀
罕了,万一和董事长真的勾搭上了,不便宜了老眼昏花的董事长。不行不行,老
谈摇摇头,怎么着也不能便宜了别人,要勾引也得勾引我谈文光!

  这么想着老谈竟兴奋起来,与其说是兴奋,倒不说是紧张。

  「谈文光啊谈文光,你是疯了吗,怎么明着就把自己往案板上放。要是一不
小心露了馅,那女人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便又皱着眉头犹豫起来。

  一个侧身看见那团软肉无力地趴在床头,月光透进来浅浅地照在白皙的肌理
上。

  「怎么长胡子啦,邋遢,明天给你美容美容。」一伸手把阴户拉来套在两只
手指上,凭借着离心力顺时针又逆时针地旋转起来。

  心想个黎臭婊这会儿肯定也没能睡吧,睡了也把你给搞醒咯。

  果不其然,只一会儿,阴户里的淫液就顺着手指流到掌心。

  老谈嘴里骂骂咧咧的,她黎玉琪怎么就不能勾引我谈文光了,愤愤然一拍床
铺。阴户在手如同掌握了尚方宝剑,便手套着阴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接受了新任务的黎玉琪呆愣愣的坐了很久,脑里一片空白。

  谈文光和神秘人究竟有何联系?神秘人为什么要选择他,是要更深地羞辱我
吗?谈文光,这只又老又蠢的办公室臭虫,只配像工蚁一样在阶级的最底层劳动
改造,发了一点点薪水就心满意足,在城市的臭水沟边上烂醉如泥,哪一点点配
得上她尊贵的身份。

  她从来只有被追的经验,愿意臣服在她裙下的狂蜂浪蝶实在太多,不是豪门
公子就是顶尖精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从来没有眨过眼睛。而现在,竟然要
她去倒追一个穷酸腐臭的糟老头,还要在4日之内……上床?

  简直比低贱的妓女还肮脏,想想都恶心得想吐。

  何况,没有阴户,如何发生关系,口交吗?啊呸!

  神秘人究竟对我怀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三十年前事,由恨生愿人。」三十
年前,我还没出生哪,神秘人,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比起之前来自暗处的不知名的侮辱所带来的恐惧,现在的恐惧感就像是被打
上了极度刺眼的强光,将她完全暴露在不知名的处所,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强
光的后面窥视,不,分明是堂而皇之的展览。

  冷静,要冷静。

  对黎玉琪来说局外人的即将加入反倒让这一系列的诡异蒙上了现实主义的色
彩。她旋即拨通了王嘉的电话,交待事宜之后开车去了公司。

  老谈一上午坐在办公桌前等黎玉琪的动静,怀里揣个小鹿般的激动。可眼见
就快到中午了,黎玉琪的办公室门始终紧闭,自打从早晨进去了就没再出来过。

  怎么也不用小便啊,老谈心想。

  转念记起阴户在自己这里,便拉开抽屉看看,阴户干巴巴地躺着也没什么动
静。

  嗯,让老子来催催。

  说是迟那是快,桌前的电话这时响了。

  「喂,谈文光。哦,谈工,中午有时间吗?有些事想和你聊聊。我们去公司
对面的茶餐厅坐坐。」

  「啊,黎经理啊,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吗,不能在办公室谈。我很忙啊,自
从你提了辞职报告,董事长就私下里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我把工作扛下来,搞得
我压力很大呀,呵呵。唉,你们年轻人想法新是好事情,但是管理打的是一场持
久仗……」

  「啪嗒」一声,老谈听得听筒那头挂断了电话。心里不知多解气。

  不多时,黎玉琪就出现在老谈的办公桌前,倾身四十五度。

  「谈工,请你中午赏脸一起共进午餐。」脸上露出很职业化的微笑。

  再怎么职业化都毕竟是个大美人。办公室里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儿,惊讶地
望向老谈这边,金雁那个八卦更是张大了一张血盆大口,半晌没合起来。

  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

  老谈看在眼里,更是飘飘然起来。「黎经理,对不起啊,我真的很忙。」

  黎玉琪恼羞成怒,不知道谈文光是果真不识抬举,还是趁她劣势故意和她抬
杠。可又不得不保持笑容,转头尴尬地看了看办公室里的一群闲人。轻声对老谈
道:「谈工,我有点私事。」

  「什么?对不起黎经理,我没听见,你也太小声了。气虚啊,找个中医看看
吧。」老谈一副认真的样子。

  「谈工,找您吃饭是私事,麻烦赏个脸吧。」黎玉琪站直了身体,放高了音
量,表情和语气已经明显走样。

  「小黎,私事你不早说!对了,你来开车是吧。」老谈边起身边锁上抽屉,
自顾自先走出办公室。留在办公室里的黎玉琪在众目睽睽下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黎玉琪为掩人耳目驾着车把老谈载到离公司三条街远的咖啡厅,一脸寒霜,
摆明了只管开车其余一概不予理睬的态度。

  见黎玉琪一声不吭,老谈就偷偷看她。

  真是冷如冰霜的侧脸啊。细细的修整过的柳叶眉没有一根多余的杂毛,深深
的双眼皮长长的睫毛,深褐色的眼珠大而明亮,以一种坚定的神情正视前方。玉
一般直挺俏丽的鼻子下一张紧抿的朱唇透着水漾的光亮。白皙的脖颈和手臂,握
着方向盘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显然精心打磨上了透明甲油。

  敞开的衬衫领口可以探见微微的乳沟。想起那日天台上的黑雾,老谈仍是觉
得不可思议,咽了下口水继续往下看。

  「看什么!到了!」黎玉琪停下车,瞪了一眼老谈,示意他下车。

  哼,嚣张个什么劲!全给你记在帐上,回去可有的你苦了。

  到了咖啡厅,黎玉琪也不说话,给老谈点了份颇贵的套餐,自己只要了杯咖
啡。然后看着谈文光把所有的食物消灭光。

  老谈这会儿倒忐忑起来,不知道黎玉琪葫芦里卖的是那帖春药,饭也吃得格
外矜持。心里恨得,早知道出来前插支笔在阴户里,看你还这么摆弄姿态。

  黎玉琪抿了口咖啡,终于开了口:「谈工,其实过去一直都对不住您。」

  谈文光看着她也不吭声。

  「但那都是针对工作问题上的,并非对您本人有什么私人偏见。」

  老谈闷哼一声,嘴里还说着:「那里,黎小姐也是高学历高素质的人才。」

  黎玉琪向窗外凝视了一会,「谈工,不瞒你说,我现在是碰到了些麻烦,想
请你帮忙。」

  老谈听着觉得有些走味,这算勾引吗,黎臭婊想干嘛,诉苦不成。

  只见黎玉琪从钱夹里取出一张纸放在餐桌上推至老谈面前。老谈定睛一看,
赫然是一张五万元的支票。一时间傻了眼。

  黎玉琪所盘算的正是用钱来买老谈的一张嘴。

  神秘人选了老谈,一定是了解公司内部矛盾的知情者。勾引不勾引,没人看
见有谁知道。只要买通了谈文光,那么这个任务就可以轻易过关,自己也可以多
些时间理清头绪,把神秘人揪出来。虽然后续如何无从猜测,但是要自己撕下脸
皮和这个猥琐的中年男人苟且,是万万不能就范的。

  此刻看看姓谈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一招成了一半,黎玉琪轻蔑地一笑,冷冷
说道:「谈工,我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会不会有人来找你,或许打电话来询问。
只要是有人问起,就要麻烦你配合一下,表示我和你有相好的关系。虽然这事关
系名誉,但现在我深陷险境,不得不出此下策。」

  老谈设想过无数局面,就是没料到这一出,拿支票来收买。几日来受其百般
凌辱言出必从的黎臭婊此刻竟然如此市侩冷静,想用钱来搞定他。

  妈的,有钱了不起吗?

  这种姿态让他想起儿时家中变故时出现的有钱老板的嘴脸。

  当时他只有十岁。母亲把来人信封里的钱朝那人头上扔去,「我们母子,就
算穷死饿死也不要你昧着良心得来的脏钱!」说着哭喊着朝那人打去,你把丈夫
还给我,把丈夫还给我。

  记不清多少次,母亲抱着他痛哭,说你爸让有钱人害了。只可惜没来得及说
个原委就撒手西去。但是在老谈心目中,深深地植下了对有钱人的憎恨。

  今天,一个丫头片子又掏出了她的臭钱,把我谈文光的人格贬低到什么程度
了!更何况,用钱来玩,这游戏还有什么意思。老谈愤怒了。

  黎玉琪眼见老谈表情变化多端,沉默许久,就自顾自地试探:「谈工,事成
之后,再汇五万到你户头。」

  只见谈文光「噌」地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钞票扔在桌上,「不
好意思黎小姐,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也不需要钱。」

  老谈紧握拳头冲回公司,抓起阴户和公文包,连请假单也不提就往家里赶。
到了家什么也顾不上就往放工具箱的抽屉去了,一股脑把里面平时修理用的家伙
全倒在地上,东翻西找地终于找到了一把破旧的镊子。

  结婚早期备置的东西,菜场还不兴服务一条龙,鸡鸭鱼带杀清洗。老谈那会
儿就拿着这玩意儿搬张板凳给塑料桶里开了肠剖了肚的鸭子拔毛。

  「混蛋混蛋混蛋!」

  阴户立时随着老谈的手势抽搐起来。老谈每镊住刚长出一点毛茬的阴毛根部
都故意拽拉几下再猛地拔下。起初还顺着阴毛的长势,后来就胡乱一气。仍然觉
得很不解气,干脆丢了镊子用手指尖用刑,拉几下才拉下一根。这比拔胡子可来
的生生的痛,雪白的阴户不一会儿就布满了星星的血点。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0 15:19     标题: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十一)

  夜深,敲门声。

  老谈恍然以为是耀眼的阳光从门外扑面而来。黎玉琪换了一套露肩的黑色晚
装,袒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紧身合体的剪裁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艳丽的朱唇像
一小团火焰在跳动,微卷黑亮的长发披开,双手拎着精致小包,看似随意地一站
便散发出无限的风情,组构出令人目眩的画面,

  从未见过冰山美人有如此热力迫人的一面,老谈禁不住痴了。

  「怎么,客人来了不欢迎么?」黎玉琪微嗔道,侧头抬手将头发轻轻挽向颈
后,一瞬间将藕臂内侧和后颈无意识地显现,飘来一丝撩人心魂的幽香。

  老谈艰难地咽下口水,忙道:「不敢不敢,有请有请。」

  见黎玉琪一双妙目在狭小迫仄的屋里顾盼流转,又羞涩地表示:「屋里是乱
了点,很快就收拾好。」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乱局收拾,黎玉琪却不坐下,纤指悄悄勾住老谈
的手,眼光移向别处,声音微不可闻:「我,是来道歉的。」

  一点点肌肤的接触已使老谈心旷神怡,语无伦次了:「我道歉,我道歉。」

  黎玉琪捂嘴卟哧一笑:「看你,胡言乱语,难道一见到漂亮的女孩子就不会
说话了吗?」

  一颦一笑让老谈大开眼界。以前在公司,黎玉琪就是只猫,着装一丝不苟,
傲气凌人,拿住她的把柄调教时,也只见到她狠狈不堪的模样,加上距离甚远,
总是些隔靴挠痒。今晚才算是真正见识了黎玉琪的迷人之处,那份气质,那副俏
样,真正是颠倒众生哪。

  想到黎玉琪会至于此,完全是他一手操纵的结果,成就感油然而生,一股热
气由上贯下,直至不体面地呈现在裤裆中央。

  黎玉琪当然也留意到了,不由得玉面飞红,手指尖划过老谈的老脸,娇声嗲
道:「这就是谈工的待客之道么,羞不羞啊。」举止间传递着缠绵暧昧的气息,
点燃了老谈心头的火焰,冲动地捏住黎玉琪纤细冰凉的小手。

  黎玉琪象是吃了一惊,娇躯轻震,借势往老谈身上偎去。面孔慢慢接近,老
谈已能感觉到黎玉琪吐气如兰的麻痒。

  这一刻,时光仿佛停止,能听得彼此的心跳,就像瓦蓝瓦蓝的天空下,那纯
纯的初恋。至少老谈是这么想的。

  就在老谈满心期待那销魂一吻之时,黎玉琪突然头一侧,伏到他的肩头,嘤
嘤哭泣起来:「我作不到,真的做不到。」

  老谈呆了,身子动也不敢动,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不知所措:「做不到什
么?」

  「有人胁迫我,要我……勾引你。可是,我……我也是一个有自尊的女孩子
啊,我怎么可能像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一样做出那些羞耻的事情啊。」

  她将所有的悲伤、羞辱在哭泣中爆发出来,泪水濡湿了老谈的整个肩头。

  抬起头来,一缕凌乱的长发粘在她梨花带雨的脸上,更显得凄楚可怜。

  「你可能不相信,在我心底,你是个好人,也是公司难得的人才,只是我小
女人心态,害怕你的风头超过我,害怕你在员工中的威信,我承认……我心虚,
气量小,可是,就算有错,也是小过小错,是可以弥补的错,不至于要我一个小
女子接受这样残酷的惩罚吧……」

  在哀怨的目光下,老谈突然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他以前以为坚定不移的
理由在开始动摇,那些理所当然的事情在慢慢崩溃。

  是啊,回过头来想,那些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办公室阴谋,不是走到哪里
都会有吗,为什么他会那么愤怒,那么不择手段地报复,一定要置这个美丽的女
子于死地而后快呢。好象在那一瞬间,他的整个心灵被莫名的黑暗死死扼住,不
能放开,他也为这股黑暗的力量感到恐怖。

  黎玉琪还在诉说,甚至不顾羞耻地将在她身上所发生的诡异和不幸面对着老
谈这个奇怪的听众全部倾诉了出来,这些苦难,委屈和羞耻,在一点点地吞噬着
她的尊严、价值,现在开始怀疑她是否还有勇气生存下去。

  泪水,一道接着一道,像短暂而灿烂的流星,无休无止,无言地划过光洁的
面颊,却让老谈这个始作俑者胆战心寒。

  这泪水,如同天国的圣水,一点点洗涤了老谈心头的阴暗,剥离掉了虚伪的
面具,终于发见了自己人格的卑劣,豁然开朗。他决定救赎,救赎黎玉琪,也救
赎自己。

  「你别说了,这些,都是我……造成的。」老谈低沉无力地说,眼光看向床
角。

  黎玉琪瞪大眼,完全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老谈苦笑,道:「真的,反正这事挺难解释的,我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就,就这么着了。但是,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那么……我的那个,就在这里?」

  老谈摇摇头:「哪能呢,我在锦鸿大厦对面的邮电大楼顶层租了间房子,别
人都不知道。」

  黎玉琪紧咬牙关,一言不发。老谈反正是豁出去了,心头轻松了很多,黎玉
琪不说话,也只好陪着沉默。

  手提包里的手机声大作。

  黎玉琪听完电话,脸色阴沉下来,退后一步,象是突然间又回到了她在办公
室的女王姿态,傲慢而疏离,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老谈不明白她在说什么,锁上的门自动开了,几个彪形汉子鱼贯而入,立马
将老谈挟持在中间。

  老谈惊恐地叫道:「你这是干什么?」

  黎玉琪冷笑:「干什么,干你娘,你害我这么久,我能不要一点回报么?」

  「我承认有罪,我已经罢手了。」

  黎玉琪切齿,「你以为我信么?玩完了就罢手,你想我还不想呢,咱们慢慢
玩,时间还长,这才是开始。」

  老谈神色黯然,「原来,你早有预谋了,刚才都是装的。」

  「哈哈哈,不错,我只恨今天才查出你谈文光才是这幕后主使,你还真是狡
猾啊,难怪他们在这屋里怎么样也搜不出,最后还得我自己牺牲色相对付你这垃
圾,满足了吧,得意了吧,臭虫!」

  王嘉捧着一只精致的小盒子进来,黎玉琪打开,一只小玉碗似的阴户完好地
躺在其中,事隔多日,终于见到自己丢失的多灾多难的身体,联想起这天高海深
的耻辱,黎玉琪禁不住珠泪琏琏,又全部转化成对跪在跟前的这个臭男人切骨之
恨。

  她柔声道:「来,把他的裤子扒下来,举起来让我看看……操,原来就是这
么一个肮脏的玩意啊。」

  她的鞋尖反复挑逗着软沓的阳物,莫名的刺激下阳物不知好歹地涨大起来,
黎玉琪冷酷地将尖利鞋跟深深踩踏下去,老谈短促地惨叫一声就翻了白眼。

  「我踩我踩,踩烂这块臭肉!」黎玉琪犹不解恨,继续折磨着那根丑陋的东
西发泄怒火,阳物及其周围的肌肤皮开肉绽,青肿出血,眼见得老谈气息奄奄就
要完蛋。

  王嘉劝道:「姐,再打就死了,还有些话没问清楚呢。」

  黎玉琪冷酷地说,「那好,先把他弄醒,把前因后果交待清楚,这事没完,
我发过誓,抓到害我的人我非要弄死他。」

  ……

  对谈文光来说,这一个晚上是他生不如死的受难日,他总算体会到了落到别
人的手里受到无尽的虐打是什么滋味。

  他的一条命已去的七七八八,剩的一点点意识还受着剧痛的煎熬。几次晕死
又活转过来,他还奇怪怎么撑得过来的。

  一条腿被打断,脑袋肿得不成人相,内脏看来是受伤了,止不住地往外泛血
水,无处无伤,命根子更是一点知觉也没有,不知道是否废了。

  那个歹毒的女人已经走了,去找那条神秘的杂货铺了。对于他的口供先后逼
问了三次,以验明真假,临走还放话,如有半点不实之处,狗命不保。

  这条命就算保住怕也没什么意义了。

  黑暗重新扼住了老谈的心灵,攥得更紧更深。

  原本失去神采的眼中突然充满鲜血,放出诡异糁人的光芒,不知从哪里来的
气力,一点点爬向冰箱,打开,在最底层摸到一个普通的玻璃小瓶,里面不知装
的什么东西,已冷凝成淡黄的固体。

  把瓶子抓在手里,老谈松了口气,心中冷笑道:「黎婊子,你做梦都想不到
吧,老子将你弄出高潮时的淫液都收在这瓶子里,只要老子不死,爬也要爬到杂
货铺,大不了同归于尽!」

  空中霹雳一声,划过厚重的阴云,惊惶不安的人们四下里张望。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0 15:24     标题: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十二)

  黎玉琪的家中。

  几个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他们刚刚找遍了老谈交代的明清大厦旁边的那条
小巷,小巷的确存在,可是那尽头是一片废弃的工地,哪里有什么杂货铺,贩卖
机。难道是老谈在说谎,可就当时的情形看,老谈的交代分明是可信的。

  而刚刚侦探回来,老谈也不见了。他一个垂死之身又能跑到哪去呢?

  王嘉沮丧地看着黎玉琪,不知说什么好。

  黎玉琪拿着自己失而复得却没有办法装回身体的阴户,欲哭无泪,心头再次
涌起挫败感,仿佛冥冥中有个声音在说:你斗不过的,斗不过的。

  她发狠道:「我就不信,除了明清大厦就没有别的杂货铺了,找,找遍全市
也要找出来。」

  「当……」瓷器砸落在地上,把所有人吓了一跳。竟是刚进来不久侍立一旁
的老佣周妈失手打翻了盘子。

  黎玉琪心情更恶劣了,狠狠跺了一脚。

  周妈置若罔闻,盯着黎玉琪象是中了邪,颤声道:「你……你们在说明清大
厦?」

  「你知道?」

  「有段往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王嘉埋怨道:「周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

  「唉,其实小姐当日请法师之时我就觉着不对劲了。不是小姐这事太诡异,
我真不敢说出来,因为这事跟老爷有关,还是发生在三十年前……」

  黎玉琪心头剧跳,那句偈语立马浮在眼前。

  周妈说:三十年前,黎玉琪的爷爷当时是一个项目负责人,就在现在明清大
厦的位置承建一个轻工大楼的工程,起初一切还顺利,可就在大楼即将竣工的前
夕的一个凌晨,随着一声巨响,整幢大楼塌陷进地底,当时在楼内施工的三十多
个民工包括工头在睡梦中活活埋葬,惨死。

  事后查明的真相是,这幢大楼的地下有巨大的空洞,承压不够,当时已经有
人警告过她爷爷,可是这工程利润过于丰厚,她爷爷和设计者都没有经过慎重的
勘探,凭经验认为问题不大,又赶工期,匆匆上马,终酿成惨剧。

  事发后她爷爷深知罪过太大,想尽一切办法来逃避责任,他也算长袖善舞,
不知怎么弄的,结果完全掩盖了真相,把罪过悉数推到了那些无辜死去的民工身
上,指责是他们不按工程要求施工才造成事故,而他自己和工程设计者只轻轻给
了个吊销资质,罚款了事。可怜那些冤死的民工不但只能得到象征性的补偿金,
还得背负如此巨大的冤屈。

  周妈鼓着眼睛看向王嘉,「你知道吗,你父亲就是当年的那个设计人员。」

  「胡说,我可不信。」王嘉强笑道,脸上的血色却在一点点褪去。

  周妈续道:躲过大难的黎老爷子另起炉灶,终东山再起,但也始终为当年之
事寝食难安,做梦都是血淋淋的鬼魂索命,便斥巨资收下那片土地,建起明清大
厦,请了极厉害的法师在大厦及阴洞地下设置了诸多血阵压制亡魂,从此才相安
无事。

  后来也曾数次暗中接济那些陷入穷困的家庭,不料想当年包工头的妻子最有
骨气,就是不食嗟来之食。不过,黎老爷子也不长命,车祸而死,死状甚惨,家
业倒是在黎玉琪的父亲手中真正发达,这是后话了。

  事发当年,黎玉琪的父亲正在海外留学,黎玉琪还未出生,家里人对此事皆
深讳莫言,黎玉琪自然不甚明了。

  「既如此,三十年后难道那些冤鬼跑出来了吗?」

  周妈叹道,「我也是道听途说,不知尽然,不过从你们说的那边已是一片废
墟看,可能是动了土,破了地下之阵,失去制约也有可能。」

  「你是说,那个杂货铺实际上是冤灵所化,只为报复我,我家才存在?」

  「也许是吧。如果这世间真有所谓灵魂的话,他们受了这么大的罪,是不会
罢休的。」

  黎玉琪默然,转念一想又不对:「就算那杂货铺是冤鬼作怪,可为何我们找
不到,那姓谈的能找到?」

  周妈看着黎玉琪苍白的脸,眼神中充满了怜悯:「我只记得,那个包工头,
就是姓谈。」

  「啊!」黎玉琪像遭受重击,身子晃了一晃。

  果真如此,那么这一切都是个局,三十年前就已设好的毒局,设局之人竟是
她那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爷爷,而把报应落到无辜的她的头上,天哪,这世间还有
天理吗?

  由怨生恨的人!是老谈吗?难怪他会那么恨我,原来在他的身上还隐伏着那
么可怕的宿仇。两人相残原本也不过是在宿命轮回操控下两颗可怜的棋子而已。

  如果早知道这个结果,老谈会怎么做,她会怎么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她做
过了,或者忽略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黎玉琪,像在看一个死人。这种氛围真让她发疯。

  她想尖叫,也真的尖叫了出来:「呀呀呀!」尖利的声音震动屋宇,久久不
能停息,起先是出于极度愤懑,后来却是受极度痛感的驱使。

  因为就在此时,更令她恐惧无比的事情发生了,她的菊肛周围再度传来熟悉
的极度刺痛,就像一个人在拿着小锯一点点锯开她的血肉。

  黎玉琪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不要啊!」在黎玉琪嘶声痛呼直至彻底崩溃之前,在薄薄的内裤包裹下,
她的肛门不翼而飞,留下的,只是一团黑影……

  ……

  一年后,金大集团物是人非。

  坐在宽敞明亮的人力资源经理办公室的,换成了神彩飞扬的谈文光,到底是
地位不同,连带气质打扮都发生了变化,过去的懦弱猥琐早已一扫而光,嚣张地
高翘起二郎腿,抱着电话海阔天空,唾沫横飞。

  门轻敲了两下,老谈正要骂人,大门就被一把推开,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像充
满怒气的火球冲进来,金秘书局促不安地跟在后面。

  老谈看清来人,脸上浮起灿烂的笑容:「好久不见啦,王美女,算起来,时
间过得真快哩,你出国都快一年了……金秘书,这没你的事,退下吧。」

  王嘉冷笑道:「你姓谈的忒无耻了吧,霸占了玉琪姐的位置,还要霸占她的
人,我就是找你要人的,把她交出来!」

  老谈不动声色:「小妮子讲话不知轻重我不怪,你玉琪姐可是自愿跟着我,
不信你当面问她。」

  王嘉的眼眶一下红了,泪水直打转:「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你是用了,
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吗?」

  「用了什么手段啊,坐下慢慢说,」老谈拉开抽屉,捏起一粒粉红葡萄样的
珠子,「来,先喝点东西。」

  他用力往那小珠捏去,小圆珠竟捏扁了,更难以置信地是,从那顶端飞溅出
乳白的汁液,源源不绝,有力地打到咖啡杯底,很快就斟满小半杯。再用力捏一
下,汁流就收了,一切就像在变戏法。

  老谈把这杯还浮起淡淡香气和热气的饮品推到王嘉的面前,「请吧,纯正新
鲜的人奶喔,你怕有二十年没尝过了罢。」

  王嘉盯着微微晃动的奶汁,又看了看浮出恶毒笑容的老谈,象是见到了世上
最可怖的东西,惊恐地大叫一声,就像来时的突然捂着脸失魂落魄地冲了出去。

  「没事吧谈总。」金雁进来只看到王嘉的背影。

  老谈挥挥手,「没事,小姑娘发骚呢。」望着金雁妖艳的身材,换了副色迷
迷的模样,招手叫她过来,毫不避讳地将一只手插进她的短裙底下,在她丰满的
大腿间摸索,「我摸摸看,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哩?」

  金雁咯咯一笑,媚眼如丝:「老板,你要摸得出颜色,这个星期你要我干什
么都行?」

  「错了,应该说怎么干都行。哈哈……」

  调笑一阵,打发金雁出去后,老谈将那杯奶水一口喝光,脸上重新浮现出诡
异的干笑,拨通了电话。

  「琪奴啊,今天的奶有点淡,是不是发骚把水都弄到底下去了,操,老子再
吃着没味回来看怎么收拾你……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没有,记着弄完后洗洗干净,
晚上总经理和刘晋生要来咱家作客,老子想了想,还就你那点东西拿得出手,我
们向来都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嘛对不对,不许留一点骚臊味,省得人家讲老子不卫
生……

  还有个事,王嘉那小浪蹄子从国外回来了,越长越标致啊,老子看着喜欢,
你想个法子,怎么把她留住,让老子搞搞,记住了吗?」

  远远地,通过一根电话线,传来低沉而恭顺的声音:「记住了。」

  黎玉琪无声地叹了口气,合上话筒。她依然那么美丽,或者说是愈发美艳,
因为她已不复少女的体态,显得丰腴润泽,臀部变大,胸部异常饱满,较一年前
平添了几分成熟少妇的韵致。

  她的装扮更是动人心魄。除了一身从颈到脚的全由黑色纤绳编就的紧身网装
她几乎是身无寸缕,网格很紧,网眼很大,紧紧勒住她的身体,把她白得耀眼的
肌肤和隐私部位更夸张地凸显切割出来。

  如云秀发松松地挽了个结,堕在一侧,修长的脖子却套了个丑陋的狗圈,但
没有上绳,如此她还能自由地在屋里行动,按她的主人老谈的规定,只要穿上绳
子,她就是一条狗,只能爬行了,不过话说回来,她已经习惯了爬行,主人不在
家时,她有时也习惯性地爬动更觉得轻松自如。

  乳房鼓涨鼓涨的,刚刚右边一侧放了些奶出去,左侧更感疼痛了。

  日头漫漫,要等主人回来放松还不知何时,黎玉琪跟主人想解释奶味变淡是
奶发得更多了的缘故,主人想必是欢喜的,因为他要用奶来洗脸,还要洗阳具洗
脚总是不够用。想到这里,她不禁将乳头,准确地说只有左侧的乳头上面拴的一
根红绳紧了紧。右侧的乳房,原本是奶头的位置只有一小团的黑影。

  纤细如柳的腰肢消失了,只有高高隆起的小腹在预告着一个新的生命即将诞
生,黎玉琪首先想到的是,奶水恐怕更不够用了,主人会不会对自己的骨肉格外
开恩呢?

  黎玉琪撅起浑圆的屁股,在光滑的地板上一扭一扭费力地爬动着,电话铃响
起的时候,她正在健身室里做每日的功课。

  这功课既是享受又是苦差,她要运用各种手段对她的阴户进行刺激,直至高
潮,然后将喷薄而出的淫汁小心地收集到一个玻璃瓶里,达到规定的刻度后交给
主人。因为主人可以经常拿它来交换自己的身体某个部分,作为奖赏,主人有时
会发善心把阴户和菊肛装回去,完整的身体真是好。反过来,如果不听话,他说
过就把她的脑袋买下来当球踢。主人从来不开玩笑的。

  她更记得,英明的主人就是凭着这一招反败为胜,彻底击垮了当时骄傲而愚
蠢的自己。

  回首这一幕真让她唏嘘,她曾经对待主人是何等的傲慢冷酷,差点还让他丢
掉了性命,重新回到主人的掌控之中后她还多次起了反抗的念头,变着法儿想逃
脱出去,好在英明的主人每次都及时地将她像风筝一般扯回来,惩戒一次比一次
重,痛苦是必然的,也是应当的,直至她发自心底地忏悔,服从主人,心甘情愿
做一条狗奴,她才得到了真正的救赎。

  或许,从三十年前那幢大楼轰然倒塌开始,就决定了今日的宿命。凡人,如
何逃得过命运的轮回呢?她终于想通了这个道理。

  想必主人也是这么想的。

  她捧起自己独立于身外的阴户,抽出插在里面扰动的湿辘辘的电动阳具。

  阴户童山濯濯没有一根毛发,深色的大小阴唇层次分明,如同婴儿般洁净。
这是主人的要求,他说毛发看上去脏,有时还喜欢亲手进行阴户的保洁工作,让
她十分感动。唯一有点伤感的是,过去她的阴户就像一条细缝,阴道口紧得只能
插进一根笔芯,现在几乎时时都保持在高潮充血的状态,整个阴户发育得饱满多
了,阴唇翕张了开来,色泽也从鲜红变成了深褐,象是性事过频的模样。

  那曾是多么令人怀念的少女时代啊。

  回到客厅,桌上摆了一个玉盘,红绸盖着,揭开来,一只小巧精致的菊肛端
端正正摆在中央。她将洗净的阴户并排放在一起,凑近闻了闻,没有任何异味,
只散出微微的体香。

  想起晚上前来享用的贵宾就有些兴奋,兴奋得下身发痒。

  她突然警省,不行,主人说过,绝对不能有一丝的骚臭。别因为她自己骚出
水来坏了主人的大事,她可是向来是最听主人的话的。于是皱着眉头,露出一副
可爱的恼样,往这两件东西上小心的喷了点香水。

  王嘉回来了吗?那个小蹄子不够义气,生怕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一撒手就
跑美国了。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主人说了,要把她搞到手,要像我一样,捧
起自己的阴户、菊肛、大奶(喔,她的好象还是小奶),跪在主人的面前敬呈给
他。

  好兴奋。

  黎玉琪想到得意处,白花花的屁股止不住摆动起来,透过无遮无挡的绳网格
在那原本是女性最隐私的地方,也像右侧的乳头一样,只看得见两小团诡异的黑
雾。而不觉间,玉盘里刚刚干燥的肉缝又湿了。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0 15:26     标题: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全) 作者:寒江

           妖兽道系列鬼机器(十三)

  花旗银行中国分行的地下金库深达地下二十米。常年明亮的氙气灯下,一字
对面排开的不锈钢私人储物柜架亮晃晃的,倒也算气势恢宏。

  编号为X2046的储物柜位置在偏远的一角。

  自从那人第一次开柜后,很久很久再也没有来过。

  除了那个中年男人,没有人会知道,这里面高度密封黑暗狭小的空间,会放
着一个完整的心脏。

  一个属于年轻女性的健康有力的心脏,还在嘭嘭跳动。

  这只心脏如同它的主人,常年就禁锢在狭小而无尽的黑暗中,看不见天日,
看不见未来。

  这只心脏,也在制约着它的主人,虽然她已经非常服从她的至高无上的主人
了,绝对不会再起叛逆之心,但作为领域的象征,至高无上的主人还是以这种方
式标示着他的所有和权力。

  也许,直至永远。

  正如至高无上的主人说的,时间还长,这才是开始……

                                【完】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29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01节迷路


作者:寒江
2002/10/12发表于:无极论坛

  盘龙山。

  连绵六百里原始森林,远远望去,升腾的轻雾宛若给郁郁葱葱的林海披上一
袭纱衣。一直以来,这里野兽横行,人迹罕至,当地政府有心将森林探险作为重
点旅游项目开发,也由於安全难以得到保障而作罢。

  此时,林海深处却有四个小小的黑点在艰难前行。

  「还不知道会不会死在这里?」领头的男孩子边低声嘀咕,边用砍刀使劲砍
开障路的荆棘。

  说话的叫吴昊,走在他侧后闷着头拿根长木棍不停敲打,用很大的声响吓走
草丛中的蛇虫的男孩叫张忠禹,他们连同走在后面的两个漂亮女生文樱和欧阳惠
一起都是来自同一所大学,放暑假前就约好要来这座神秘的大森林探险,寻找传
说中的月影湖。为此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准备粮食、工具,还阅读了大量探险
方面的书藉,然后在这天清晨沿着一条已经荒废的小径溜进了盘龙山。

  刚开始都兴奋莫名,没想到才半天工夫就迷路了,更糟糕的是指南针竟被有
些糊涂的欧阳惠遗忘在旅馆里;原本设想可以通过看天日定方位的设想也被参天
的林木和弥漫的瘴气击个粉碎,只好在一张简易的地图指引下像没头苍蝇乱转,
不安和焦虑开始笼罩住每个人的心头。

  望着欧阳惠那难过得要哭的样子,文樱的俏脸更沉了。她个子较高,身材修
长,短发,清秀的眉目间透着英气,一身牛仔打扮,在学校她是出名的活动家,
这次探险就是她倡议的,也成了当然的带头人。现在铸成大错,她觉得自己也有
很大的责任。

  「亏你是男子汉,小里小气的。我看过了,我们大致方向没错,只要尽量直
走,天黑前一定能赶到月影湖,到了那里再想办法。」

  大家都不作声了,只有「悉悉嗦嗦」的脚步声。

  太阳就要西沉,四周更显昏暗,从密林中不时传来各种怪声。每个人的脸色
更加紧张,欧阳惠死死拽着文樱的手,掌心尽是汗水。

  「前面好像有灯光!」一直没作声的张忠禹突然大叫一声,众人加快脚步冲
过去。只见林木尽处,一面半月形状静如处子的小湖蓦然出现於眼前,湖边竟还
有一幢残旧不堪的木屋,暗淡的灯光从房间的窗户透射出来。

  「月影湖?」众人禁不住欢呼起来。

  「奇怪,这里也有人住吗?」

  几个人头在房门前探头探脑,最后还是文樱敲了门。

  「快跑,说不定是土匪。」张忠禹一本正经冲欧阳惠说。

  欧阳惠眼见到了目的地,心情好多了,拿粉拳回敬过去,「呸,我看你才像
土匪。」

  好一阵门才开,一个老头擎着油灯出现在他们面前,惊讶地打量着这些不速
之客,「你们是……」

  文樱摆出她最擅长的迷死人不赔命的笑容,「老伯伯,您是守林的吧?别害
怕,我们都是学生,迷路了。」

  她简单地把事情原委讲了一遍,老头才和蔼地笑道:「哦,原来如此。你们
还没吃饭吧?进来进来,将就一宿,明早我把你们送出林去。」

  屋里燃起了篝火,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红卜卜的,饭的确是便饭,几个烤红
薯、一只烤野兔,但对於一路上只用面包乾粮充飢的文樱他们来说无异於山珍美
味了,一会儿就吃了个风卷残云。

  老头一直笑咪咪的看着他们吃,看来他对这些大学生很有好感,把自己珍藏
的鲜果汁也从地窟里拿出来款待他们,不过有点味道,女孩子都皱着眉头喝不下
去,便全让两个男生消灭了。

  过了不久,吴昊站起来有点摇晃,「有点晕。」

  「我也是。」张忠禹也晃晃脑袋说。

  看着两人的熊样,文樱起先觉得好笑,忽然心有所警,转眼看见老头抄起一
根木棍悄悄地走到男生的后面,不禁惊叫一声,「不好,他是坏蛋,我们中圈套
了!」

  「现在知道已经晚了。」老头大笑道,顺手就是一棍把吴禹打翻在地。其余
三人眼见不妙,一齐扑上去,没想到老头竟是力大无比,加上张忠禹中了迷药,
两个女生更是体力不济,没几下就全部被摆平在地。老头将他们逐个用绳子反捆
起来,然后像检阅一样得意地从他们身边慢慢踱过去。

  「你们真愚蠢哪,难道真没看出我是谁?答对有奖,答错要罚。」

  「鬼才知道你是谁,快把我们放了!」张忠禹叫道。

  「答错了!」张忠禹被老头猛然一棍打得闷哼一声。

  「给个提示,最近你们这里最大的新闻是什么呀?」

  「张洪,笑面狼!!」文樱激动地说。

  张洪是遭全国通缉的强奸杀人犯,十多年来流窜各地作案,夺去了十多条人
命和三十多名女子的贞操,血债累累,举国上下人心惶惶。他其实只是中年,只
是过早白头,也因此蒙骗了不少人的信任;另外还有一个最明显的特徵就是笑,
所以人们痛恨地称之「笑面狼」。

  最近电视台报道,有人目击他逃窜到了盘龙山附近,警方佈下大网也遍寻不
着,没想到躲进了密林,这四个迷路的学生又稀里糊涂地落入了他的魔掌。

  一旦确知眼前的这个人竟是人人得以诛之的大魔头时,大学生们顿时惊恐不
已,欧阳惠更是吓得哭了起来。

  张洪笑嘻嘻地在文樱面前蹲下来,看着她因为惊恐而瞪大的双眼,说:「聪
明,我最喜欢聪明的女孩子。奖你什么好呢?鸡巴要不要?」

  「呸!」文樱一口啐在张洪满是摺子的脸上。

  张洪的眼光突然变得狞恶,伸出双手抓住文樱的上衣从领口处一把扯开,只
听得衣帛碎裂声,衬衫扣子滚落一地,文樱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一片白得晃眼的
胸肌就坦露於人前,丰满嫩滑的乳房像刚出炉的白馒头一样诱人。

  「住手!」几个人同时叫了起来。作为当事人的文樱尤其羞愤,被缚的身体
不停地扭动,试图摆脱魔掌。张洪笑着看着身下女孩无力的挣扎,得寸进尺地用
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粉红的乳头,慢慢地蹂搓着,感受着那种用砂粒摩挲珍珠的快
感,突然用力捏紧,文樱长叫一声,激痛得眼泪流了出来。

  「哈哈哈!老天待我真是不薄,如此上等的美味够我享用好一阵子了。」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31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02节逃跑

  张洪淫笑着,缩缩鼻子,朝少女的乳房结结实实一口浓痰吐去,散发着臭气
的绿色粘液慢慢在雪白胸脯滑落谷底,留下一条湿漉漉的痕迹,噁心至极。

  「礼尚往来呀,哈哈哈!」张洪捡起刚被他扯断的乳罩,闻了闻上面少女的
体香,顺手就往脸上被唾的部位揩去。

  说时迟,那时快,文樱趁张洪注意力分散,抬起一条玉腿朝张洪胯下猛踢过
去,张洪猝不及防,关键部位被踢了个正着;恰在这时张忠禹也已偷偷磨断了绳
索站了起来,拿起木棍对着张洪的脑袋又是一棍,张洪只「哎呀」一声,一手抱
着流血的后脑勺,一手捂着下身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痛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张忠禹赶紧跑到文樱身后,给她解开了绳索,文樱羞涩地胡乱用衣衫掩住胸
怀,一边帮助张放开了另外两人。几个年轻人都缺乏应变经验,只顾捡起东西快
点逃命,根本没想起首先要对付的是眼下躺在地上喘粗气的恶魔,等他们发现张
洪已堵在门口时已经晚了。

  「往哪里跑?」张洪的头上还在淌血,一缕缕的血浆挂在狰狞的脸上,果真
像来自地狱的魔鬼,份外恐怖。

  张忠禹招呼吴昊一起冲上去,但压根不是久经沙场的张洪的对手,眼见好不
容易夺来的自由又将失去。张忠禹发了蛮气,找个空档把张洪的右手死命抱住,
任凭他把自己打沙包一样雨点般的重击,吴昊也在大叫:「我们拖住他,文樱你
们快跑!」

  文樱见情势不妙,只得噙着眼泪拖起欧阳惠就往外跑。

  门外并不黑,一轮圆月斜在天际,在地上辉映得一片亮堂,可是往哪跑呢?
犹豫间屋里的搏斗声越来越稀落,文樱知道张忠禹他们顶不住了,一咬牙抓住欧
阳惠的手说:「惠妹,我们分头跑,谁脱困了就找人来救其他人。」

  欧阳惠「哇」地一声哭出来,「姐,我好怕。」

  文樱使劲把她一推,「别怕,快跑!」

  张洪很是费了点手脚才摆脱两个小子的纠缠,当然,他们也被打得不成人形
被重新用铁铐拷上。等他反锁好房门再去追赶两个逃窜的女孩时,只看到一个长
发女孩往东依稀的背影,森林的另一边也传来夜鸟的惊飞声,他略一沉吟,便冷
笑一声,抬腿往西边赶去。

  文樱一路跌跌撞撞在密林里摸索,不时被老树根绊倒,她连害怕也来不及想
了,只听到自己心跳在急剧地撞动。他们怎么样了?欧阳惠被抓住了吗?

  眼前又是一道黑影,文樱差点一头撞上去,黑影突然伸手抓住她两手,桀桀
笑道:「又见面了,小妞。」

  文樱一听差点晕倒,天哪!张洪竟然毫无察觉地抄近路赶到了她前面等她来
自投罗网。

  「我跟你拼了!」文樱又故计重施抬腿踢去,这次张洪再也不会给她任何机
会,轻轻一闪,顺手扯开了她本已残破的上衣。

  密林中,张洪就像猫戏老鼠一样地跟着文樱打转,只要抓住她就剥掉一件衣
物,然后又放开她。不到多时文樱便全身尽裸,纵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一个白白
的身子在拼命地跳来跳去,最后精疲力竭,抱着膝盖蹲缩在大树下,惊恐地望着
张洪的身影向她压来。

  张洪抓住她的一把秀发,使劲往上扯,接着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将她抽倒在
地,「跑呀,你不是很能跑吗?」

  张洪确实很生气,他没想到自己跟警察捉迷藏这么多年,差点就栽在几个毛
孩子手里,更糟的是现在还逃脱了一个,万一找到了援兵,自己苦心经营的藏身
之所也将化为乌有,而这一切都要「归功」於眼前这个女孩。

  他早就看出这个女孩是他们这几个人中的主心骨,很有头脑和主见,这也是
他断然放弃追赶欧阳惠一定要把文樱抓到手的缘故,他要好好地整治她一番方能
出这口恶气。

  想到这里,他又走过去,提起文樱的两条长腿,像抡链球一样将她的身体抡
起来,然后扔出去,重重地撞在树上,接着又重复一次,直到她像泄气的皮球一
样贴着树干软软地滑下来。

  一连串的打击使文樱懵了头,连呻吟都发不出,头裂得像要炸开,身上多处
已被撞得青肿,树上的毛刺划开娇嫩的肌肤,留下许多长长的血口。她感到身体
被摧残得早已超越了疼痛,逐渐在失去知觉。

  她感觉自己的双脚又被朝上拖了起来,身体又倒立悬空,她想:这次真的要
死了。没想到张洪并没有把她再扔出去,而是掐住她的细腰,让她的两脚自然搭
落到他的肩上,於是少女最羞耻的部位便零距离地尽数展露在张洪的色眼之下。
一股混合着酸汗味的体味直冲鼻樑,张洪兴奋得将脑袋埋下去,伸出肥厚的舌头
往文樱樱毛茸茸的阴户里钻去。

  文樱在迷迷糊糊的疼痛中感到下身传来一阵阵刺激,费力睁开被打肿了的眼
睛,见到的竟是如此难堪的画面,不禁急火攻心,羞愤难当,拼命扭动身子,还
用弯曲的膝盖敲击张洪的头部,希望至少给这色魔带来哪怕一点点的疼痛。

  张洪倒并不在乎少女给他制造的微不足道的麻烦,他惊讶的是少女倔强的反
抗意识,不禁狞笑道:「好好好,想不到好多年没碰上这样的烈马了,老子就是
驯马高手,今天非把你骑得服服贴贴不可。你不是爱用这双马蹄子吗?老子先废
了它!」

  他的残暴之心既起,下手更狠,把文樱放到地上,一只脚踩着她的胸口令她
不能动弹,两只手攥着她的一条玉腿使劲一拽,听得盆骨处一声轻响,一条大腿
竟让他扯脱了臼。他如法炮制,又扯脱另一条腿,於是两条长腿以超过180度
的奇怪姿式搭拉在身体两侧,极为夸张地扒分着,将阴户凸现得更为突出,场面
羞耻之极。

  文樱几番痛晕过去,又再痛醒过来,身体於她已无法控制,心理更是接近崩
溃,她只有用残余的一点意识乞求上帝:主啊,让一切恶梦结束吧!

  上帝没有听到,只有魔鬼肆意地在她毫无遮掩的下身猥亵。

  「现在有什么说的吗?」

  文樱流着泪不说话。

  张洪抓起阴毛一把扯,文樱身体随之一弹,尽管声音已经嘶哑,但还能含糊
地能分辨出是在惨叫。

  「现在该说什么?」

  「求你……」文樱终於屈服。可怜一个初懂人事的少女,怎堪如此非人的折
磨?再坚定的意志,又怎忍受肉体如此巨大的痛苦呢?

  「向我道歉。」张洪的手指开始挤进少女狭窄的阴户,那里已经充血肿大,
被扯掉阴毛的部位渗出了丝丝鲜血。

  「对……不起……啊……不要!」

  张洪用两根手指在文樱的阴户里抽插起来,少女没有丝毫快感,只有乾涩的
肉壁被粗暴摩擦时带来的阵痛和无尽的屈辱。

  在张洪执着地反覆抽插下,花瓣内竟也慢慢湿润了起来,张洪得意地抽出手
指,拿到文樱眼前,手指上的粘液扯出长长的银丝。

  「看起来这么贞烈,原来也是个荡妇啊!」

  文樱被羞辱得满面通红,恨不能当即死去。可张洪并不因此就放过她,脱下
裤子,男人那根丑陋的酷似毒蛇头的肉棒早已冲天而起,冲着脚下美丽的女体昂
起脖子,兴奋地就要享用大餐。

  张洪骑到文樱脸上,喝令道:「张口!」

  一股腥臭扑鼻而来,文樱噁心得要吐,但在张洪的淫威之下再也没有反抗的
勇气,她只得微微把樱口张开,硬硬的肉棒立刻乘隙而入,顶开齿舌直插到底。

  「呕……」突然被异物顶到喉咙,文樱樱立时要呕,白天吃的食物从胃里反
上喉头,难受得要命。但张洪才不顾文樱的死活,肉棒紧紧地顶着根本不让她呕
出来,他也感到肉棒前端涌上来一股液体,反而觉得热乎乎的挺舒服,不禁趴下
身加快频率,把少女的口腔当作阴户抽插起来。

  可能是兴奋太久的缘故,没几下他就挺不住了,顶端发痒,赶紧最后一次将
粗大的肉棒深深插进喉管里,随即屁股一阵痉挛,一股股白浊的精液喷发出来,
一滴不剩地射向少女口腔深处。

  文樱根本不能呼吸,进入无意识状态了,张洪再将肉棒抽出晚一点可能就此
魂归天国,也不再受这无尽的凌辱了。

  张洪拍拍她的脸颊毫无反应,又翻开眼睑发现只是暂时昏迷才放下心来,收
拾了一下散落四周的衣物,然后扛起文樱往回走去。少女伤痕累累的上身随着张
洪步伐的节奏摇来摆去,一缕缕的精液和呕吐物不断从她微张的嘴角挂落出来,
溅落在沿途的草地上。

  一只猫头鹰冷冷地看完这一幕,支楞起翅膀,呼地消融在无穷的黑暗中。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32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03节株连

  屋里的篝火眼看就要熄灭了,偶有几串余火不甘沉沦地窜起来扑腾几下,把
周围的人脸也映得忽明忽暗的。

  张忠禹和吴昊背靠背铐在一起,口被毛巾塞住,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也没有
力气动弹了。尤其是张忠禹,脑袋被打得跟猪头似的,身上到处血迹斑斑。

  地上横亘着一具昏迷不醒的美艳女体,腿大大叉分着,将女性的一切隐密坦
露无遗。本来这是一幅诱惑得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无奈室内的空气太过紧张,
根本没人有闲心去欣赏一下。

  张洪心中确已动了杀机,他的原则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么多年受追捕的生
涯使他练就了一身过人的警觉,只要稍有不对他就能嗅出味道。有一次他躲到东
北姨妈家里,结果姨父偷偷报了案,警察来时他正好外出买烟逃过一劫。

  一年之后,他又潜回东北,将两位老人杀害,他们17岁的女儿也被强奸后
再遭虐杀,场面惨不忍睹。从此后,他的字典里再没有「亲人」二字,也不再相
信任何人,逃亡──作案──逃亡成了他生活的全部内容。

  现在他又一次感到了危险。逃走的那个女孩不论是否找到了援兵,这个好不
容易找到的藏身之地都要放弃了。女的也许还可以玩几天,男的则必须及早处理
了。想到这里,张洪眼中凶光向两个男孩射出。

  突然,他好像听到什么,一个箭步就从墙角的暗格里摸出一支短筒猎枪,动
作之敏捷令年轻人也叹为观止。然后悄无声息地转到门边侧,猛地把门拉开。

  门外竟然有一个人,欧阳惠。

  她没想到门打开得这么快,一下子怔住了,随即就看到淒惨躺着的文樱,禁
不住冲进屋里抱起文樱的头痛哭起来,「姐,你怎么啦?姐,醒醒啊……」

  可能是哭声的感动,只听得文樱的呼吸声渐渐加重,然后长长的睫毛一阵颤
动,悠悠醒转过来。

  「我还活着吗……」她睁开眸子转动一下,当看到站在欧阳惠身后满脸阴笑
的张洪时,心情登时降到了冰点,周身尤其是盆骨处刺心的疼痛无情地将她拉回
了现实,她宁愿不再醒来。

  「惠妹,你也被抓回来了吗?」

  「姐,是我不好。我好怕,我要和你在一起。呜呜呜……」

  文樱费力地苦笑了笑,她太了解这个不懂事的妹妹了。她们俩从小就一起长
大,感情亲密无间得水泼不进,甚至有些心术不正的人还以为她们是同性恋。两
人的性格又有很大的不同,文樱热情活泼,颇有侠气,俨然是文静娇弱的欧阳惠
的保护者,看得比亲妹妹还亲;

  欧阳惠也事事都很依赖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姐姐,但惠心地善良,读书用
功,成绩好,常常帮助文樱混过考试大关。考大学时为了能进同一所学校,欧阳
惠主动放弃梦寐以求的清华大学,屈就和文樱一起读了这所地方普通院校,这也
是文樱一直耿耿於怀觉得拖累了欧阳惠的地方。

  「哪怕我吃再多的苦,受再大的屈辱,也要想办法保全妹妹。」文樱心底暗
暗发誓。

  张洪也在心底暗暗盘算,自从欧阳惠主动回归那一刻起,悬在他心头的一块
大石终於落地。这么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是不可能逃出大森林的,看来她真是
因为害怕或是讲义气才重投罗网的,哈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看来这两个女
孩之间大有名堂,就包括那两个男孩,刚才也不知死活地为了女人拼命,他们之
间的感情都不一般哪!

  「可以好好利用。」他想。

  欧阳惠收住哭声,转过身来,「扑通」一声跪到张洪脚下,「求求你,救救
樱姐吧!」

  「不要……」文樱急得想喊出来,求张洪无异於与虎谋皮,可一口气没转上
来,又晕厥了过去。

  其实根本不用小女孩哀求张洪也会救好文樱的,现在既然欧阳惠主动送上门
来,他自然正好趁机要胁。他看出来了,欧阳惠的性格比较软弱,要调教她应该
不是件太困难的事,於是恶狠狠地说:「求也没用,她坏了我的好事,我不会放
过她。」

  「求你了,只要你救,你要我……我做什么都行……」欧阳惠说到最后闭上
眼睛,玉面羞臊得通红。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好,你先脱光来让我高兴高兴。」

  欧阳惠迟疑地把颤抖的小手伸向衣领的钮扣,半天也解不开一粒,可怜她从
小到大受尽众人宠万人爱,现在竟沦落到自己向最厌恶的人主动献身的境地,教
她刹那间如何下得了这个决心?

  「我不催你,你慢一分钟,那边……」他的嘴冲文樱努了努,「可要多痛一
分钟。」

  欧阳惠默不作声,脱衣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与文樱的牛仔装不同,她一身
休闲打扮,但极讲究极精緻,从身上的小饰物到内衣的用香都体现了女孩子纤细
的匠心。当然,对这些张洪是从来不会懂得感受的,在他眼中只有一个饱含羞耻
下慢慢褪却防线的完美无暇的女体。

  乳房小巧圆润,乳头又红又小,像两粒红豆镶嵌在两个白瓷小碗上面,肌肤
也是白嫩得一捏就能出水;臀部紧凑,微微有些上翘;最诱人的自然就是下腹那
一片草长莺飞之地,黑黑的芳草不多,也不长,很纤细地贴着,虽然与雪白的肌
肤形成对比,但反而形成一种特别的圣洁感,恰到好处地守护着从未经开垦的花
园。

  处女就是不一样啊,经验丰富的色魔一眼就看得出来。他起初还在遗憾文樱
虽然美艳,但已非原装,想不到过不多久便真正有一位处女来供他享用了。

  在张洪指挥下,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赤身露体的欧阳惠还来不及羞愧,又被迫
给男人脱下裤子。经过发泄的肉棒本来有些发软,闻到处女香立时兴奋得破裆而
出,看着粗大的肉棒冲她神气活现,欧阳惠吓得眼睛都闭了起来。

  「现在给我舔,从脚趾头开始。」

  男人半躺在椅子上,女孩跪在地上,把他臭哄哄的大脚抱在怀里,一个脚趾
头接一个脚趾头地含在樱口中,柔软的香舌舔着肮脏的脚丫,胃里早就翻腾好几
次了,忍得很辛苦才没呕吐出来。

  张洪索性把另一只脚也搁到女孩子滑腻的大腿上,脚趾狎玩着她的淑乳,瞇
着小眼看着女孩难受的表情,心里爽得要命。他没想到女孩如此好调教,只讲几
句就掌握了技巧,而且只怕他不满意,舔得格外认真、仔细,过去他嫖鸡时花再
多钱也买不到这样高档的享受。

  他眼光一扫,发现缚在旁边的两个男孩都已面色潮红,呼吸粗重,下身高高
地隆起了帐篷,姓张的那个还能坚持不看,另外那个早就忍不住在两具赤裸的女
体身上瞟来瞟去了。张洪眼珠转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笑了。

  温软的舌头将他的脚趾脚板都清扫了一遍,舌头和口腔的肌肉累得酸痛,又
沿长满黑毛的腿部蜿蜒而上,犹豫片刻,终於还是被迫来到大腿内侧,残留的精
液、汗汁和胃液还没清洗,一股比脚趾刺鼻十倍的酸臭扑鼻而来,欧阳惠实在忍
受不住,把头扭转到一边,大口呼吸清新一点的空气。

  张洪揪住她的秀发,强行将她的头扳正,就是有意要女大学生用平时谈吐高
雅的樱桃小口来清洗他粗鄙不文的阳具。

  欧阳惠无奈,只得屏住呼吸,从睾丸开始,一点点地舔,一面噁心,一面将
残留的污垢全吞进了肚子里。最后转到黑紫的龟头,它实在太大了,她的樱口怎
么样也不能完全包容进去,更不用说整条阳具了,由此可以想像文樱刚才是何等
的痛苦。

  张洪现在心情很好,也不再勉强了,但并没有因此放过她,叫她伸出一根中
指在他的肛门上轻轻揉搓,另一只手握住肉棒不停地上下套动,樱口则像接吻一
样包住龟头,香舌正好抵住前端的裂缝往里顶去。

  「哟……」张洪昂起头叹了出来,舒服得把小眼瞇缝成了一条线。

  摆出这样难堪的姿式,欧阳惠羞耻得无地自容,但是为了救樱姐,受再大的
苦难她也觉得值得。她咬咬牙,加快套动的频率,把香舌更用力地挤了进去,几
乎将尿道都要撑将开来。

  这样几分钟下来,张洪终於挺不住了,肉棒开始可怕的悸动,欧阳惠没搞清
状况,只来得及惊「啊」一声,几股浊液就飞溅到女孩的嘴里、脸上,有些还飞
进了鼻孔,一脸的狼藉。

  看着女孩羞愤难堪的模样,张洪得意地大笑起来。

  文樱的腿骨终於被接好了,在这个过程中,她又一次被痛醒了过来,望着裸
身的欧阳惠难过至极,她知道这个可爱的小妹最终也没能逃脱魔掌。

  张洪将四个人全都关进了地窖,地窖并不在房子下面,而是在不远处的树林
旁,他本是作为狡兔三窟的其中一窟的,经过改造,既透气又隐蔽,关押四个被
束缚的少男少女问题并不大。

  他还别有用心地不准两个少女穿任何衣物,临走前说:「从现在开始,我就
是你们的主人,你们是我的奴隶,我将会教你们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今后,如
果有哪个违抗了我的命令,我就惩罚另外三个人;如果有哪个再敢逃跑,我就将
其他人当场干掉,有胆你们就试试看!」

  说到这里,他眼里凶光一闪,众人噤若寒蝉。

  「铛琅」,铁门锁上了。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33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04节天浴

  月影湖相传是天上嫦娥仙子思乡时滑落的泪珠所化,小巧精纯,清冽莹透,
晨雾流动间,把四周的景致渲染得宛若仙境,湖中裸浴的两具女体更像下凡的仙
子般玲珑有緻,美丽万方。

  文樱站在半腰深的湖水里,心冷得比湖水还要冰凉,使劲搓着身体的各个部
位,恨不得把皮都要搓掉,她觉得自己已经肮脏得无可救药了,就算用天上的圣
露也难复往日的贞洁。

  一把清水轻轻地掬在她身上,抬眼看却是欧阳惠,她指尖轻抚着文樱身上一
条条伤痕,泪眼婆娑地说:「姐,你受苦了。」

  一句话将文樱强装多时的坚强击个粉碎,「妹妹……呜呜呜……」文樱一把
紧紧抱住欧阳惠,两人抱头痛哭,从昨晚以来遭受的无止境的耻辱和委屈,齐唰
唰地汇作酸楚的泪水无声地流淌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渐渐止住哭泣,欧阳惠说:「姐,我来帮你洗吧!」

  欧阳惠掬起清水从文樱头顶淋下,用手温柔地触抚着她润滑的肌肤,不禁惊
叹文樱身材是如此的曼妙。两人虽然要好,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裸裎相对,她
忽然产生了一种母性的错位感,对眼前这个身体不再看成是敬爱的姐姐,也像是
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爱人,她无法遏制心中升起的奇异爱意,忍不住俯下头在白
洁高耸的乳峰上舔弄起来。

  成年之后第一次受同性的抚触,文樱不免有些羞涩,渐渐地感觉从欧阳惠的
指尖不断传来一股股热流,特别是从那些敏感部位滑过时,她也忍不住要颤抖;
对欧阳惠她也有同样的感受,也在享受着这不同以往的奇妙感觉,当欧阳惠的舌
尖爬上她的乳峰时,终於情不自禁地樱咛一声,伸手也自然地抚摸起对方的身体
来。

  两人起先还有些拘谨、生疏,慢慢地,快感越来越高,动作也越来越激烈,
心跳急促得相互都能听到,最后水到渠成地拥吻起来。随着粗重的喘息声,两条
丁香般的舌尖用力缠绕,手指也相互抚弄着敏感的下身,深深地插入、拨弄,再
插入……

  火热的激情一旦勃发起就无法遏止,两具洁白无邪的躯体?磨着、缠绕着,
一刻也不愿分离,就像亘古以来树林中的精灵在水中嬉戏。这一刻,时间为之凝
固,空间为之定格,晨鸟为之吟叹,小兽为之动容。

  「啊……」就像一场小小的爆炸,两人的身体同时爆发,快感的高潮从下身
激冲向脑门,又回荡至下身,化作滚烫的热流汹涌而出,身体的欢畅已无法用语
言来形容,意识高高地飘上了云端。两人都未意识到,就在这一瞬间,深厚的友
谊已变成了深深的爱恋。

  一双狼眼始终在岸边睽视。

  张洪暗暗赞叹女人的美丽,并没有阻止少女们性欲的勃动,反而这是他乐见
其成的结果。从昨晚他把女人剥光与男孩一起绑在狭窄的地洞中起,他就蓄意要
挑起他们压抑的欲望,沉迷到性欲游戏之中,从而削弱反抗意志,乖乖地作他的
性奴。清早当他打开铁门,看到几个人尤其是两个男孩的脸被淫念折磨得憔悴不
堪时,他知道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女人真是水做的,哪怕已被折磨得像昨天晚上那样变了形,只要一经水的滋
润,马上就变得充实、饱满、丰泽,不仅污秽洗涤乾净,大部份的伤痕也消失得
无影无踪,与早上从洞里爬出来的两条污浊乾枯的肉虫有着天壤之别。

  昨天一则光线昏暗,二则急於苟合,根本没仔细欣赏女人的美丽,现在从容
品味才发现两个女子真是各有各的风韵,都能以特等来评分。个子高的那个固然
是国色天香,长身玉立,美得惊心动魄;稍矮的那个却也是雍容秀丽,越嚼越有
滋味,越琢越有光彩。如果说一个是清水芙蓉,魅力逼人的话,那么另一个就是
空谷幽兰,清香自来。

  当然,色魔是不会有这么多诗情画意的,也不知道两个女孩果真都是她们大
学里的「校花」,裙下之臣不知凡几,吴昊和张忠禹就是其中最幸运(或者是最
不幸)的两位,得以伴花千里行。如果让那些追慕者知道两朵金花同时蒙尘,张
洪怕是吃都要让他们吃个皮骨无存。

  「让她们搞搞同性恋倒是个好主意。」张洪邪恶地想。

  睡了一觉回复了元气,现在的张洪显得精神饱满,趾高气扬。今天他只穿了
条内裤,提着一根藤条,有意坦露出精壮的健肌,与苍老的面容形成强烈反差,
事实上就算那两个男孩不中迷药,四人一齐上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骚够了吧?都给我滚上来!」张洪用藤条在树上猛抽一鞭,「啪」的一声
暴响,树叶纷飞,把还沉浸在神游之地的少女们惊得一哆嗦,扯回到残酷的现实
当中。

  「我们要……方便。」对一个邪恶的男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是羞於启齿,
可是从昨晚以来就憋着,关在洞里时肌肤相亲,更不好意思当着男孩的面方便,
小腹鼓涨得疼痛起来,她知道文樱同样不好过。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张洪瞇着眼,他早就听清了,故意要藉机狠狠玩
弄一下这些傲气的少女。

  欧阳惠红着脸不得不重複一遍,声音更低。

  「哦,要拉尿呀?好说,就在这拉吧!」

  当着男人的面在幕天席地之下排便,文樱以前不要说想,就是听到这样的事
都会直斥他变态的要求居然有一天会落到她自己头上,顿时被羞辱得粉脸通红:
「不!」

  「你敢违抗我?」杀气凛然而至。

  「死也不!」文樱不再退缩,紧紧抓住欧阳惠的手,高贵血统和良好教育的
力量再次使她抬起高傲的头来,脸上蒙上了凛然不惧的光辉。还会有什么样的痛
苦比昨天更难捱的吗?

  张洪不怒反「嗨嗨」大笑起来,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

  少女的想法太天真了,永远也不会了解恶狼会有多么邪恶。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34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05节昏迷

  文樱双手绑在一起被一丝不挂地吊在树丫上,两条颀长的美腿也从膝盖弯处
往两边悬吊起来,将羞耻处毫无遮掩地坦露在天日之下;在她对面的树上,欧阳
惠除了脚没吊起来,其余都是如法炮制,男人正拿着藤条狠狠地往那白嫩的肌肤
上抽着,每抽一鞭,欧阳惠的身子就要随着鞭抽的方向转动半圈。

  看来已经凌辱有一段时间了,下手如此之重,欧阳惠也只是耷拉着头,无意
识地从齿缝里微弱地呻吟几声,身上已横七竖八地佈满了鞭痕,一丝丝的鲜血从
青肿的伤口处渗出来。

  文樱本应更痛苦,因为男人告诉她,「哪个违抗我,就叫别人来受处罚,你
的好姐妹挨打都是拜你所赐呀,哈哈哈……」所以欧阳惠受的罪都是她的过错,
可是现在她根本无法去感受身体以外的东西,小腹「咕咕」响得厉害,肚子里就
像有团什么东西拼命要从她的肛门里钻出来。

  她只有打起全部精神拼命地忍住下身一阵紧过一阵越来越强的便意,小腹的
阵痛使她不自禁地像只青蛙一弹一弹地向上抖动,当然,除了树叶挲挲一阵乱响
之外无济於事。快撑不住了,她绝望得想大哭起来。

  男人回头看到她的狼狈像,得意地大笑起来。

  「放开我,求你,噢……」她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汗珠已爬满整个额头。

  张洪走近来,放浪地捅捅她的肚脐,「灌了这么多肥皂水进去,看你还能挺
多久?」奸笑着把手掌用力向她鼓涨的肚皮按下去。

  「不要……」文樱厉叫一声,原本已忍到极限的关防受大力一冲终於失守,
紧锁的菊肛像花蕾盛开,豁然翻卷开来,已经化成稀水的的软便夹着「噗嗤」屁
响倾泻而出,随后「唏哩哗啦」连同尿液飞溅出好远。

  男人躲闪不及,也被溅了一脚,气恼之下顺手就是一个耳光抽到少女脸上,
「他妈的,真是够贱!」

  受了莫大侮辱的少女脸色青白,双眼紧闭,玉齿把下唇咬得快出血了,听见
男人的谩骂,只觉脑子里轰然一响,就此不省人事。

  灵魂脱离了躯壳,在黑暗中轻舞飞扬,她很奇怪自己竟有飘的感觉,「可能
死了吧?」她想。

  她听到远远的说话声,循声望去,微弱的光线下,四个几乎全裸的男女(准
确地说,应该是两个女子已经全裸了,两个男子还剩一条短裤)被反缚着挤成一
团。

  「我们要想办法逃出去。」一个男子说。

  另一个不作声,拿眼睛一直偷偷地瞄身边既便是黑暗也无法尽掩的长发少女
雪白的身体,捆住的双手像是不经意地往那滑腻的肌肤上碰去。

  一直虚弱地斜躺着的那个酷似自己的少女一直在冷冷地瞅着,终於忍不住喝
道:「吴昊!你还是不是人?」

  偷窥的男子讪讪地转过头,也不知是否满面羞愧之色。

  一切重归於沉寂,再没人作声。

  她又重新飘荡起来,飘向黑暗更深处,眼前好像出现一名高个子男子,削瘦
的脸上绽开熟识的微笑。

  那不是曾让她爱得痴迷的体育老师方玮吗?

  不,他更骗了她,在夺去她的童贞后就消失无踪了。整整一年啊,在无人知
晓的背后,多少次深夜梦回之际,枕畔都浸润了大片相思和悔恨的泪水。

  一时间百感交集,她怔怔地站着,不知该扑进怀里还是扭头就走。

  方玮岂容她多作思索,张开双臂环抱住她,准确地找到她的樱唇吻了下去。
她奋力要摆脱他的温柔陷阱,抗议他无情的背弃,方玮不发一言,微笑着把她越
吻越深,那只有魔力的手灵活地探进她衣服的下摆,就像一团滚烫的火贴在她的
身体上游走,划过她腰部优美的曲线,最后在她的花瓣中央燃烧。她终於像只恋
巢的小鸡瘫软在他怀里,合上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呻吟出来。

  手指尖在阴蒂抚弄,一圈,又一圈,有些粗糙,还有点痛。真羞人,她不用
看也感觉到那里充血胀大了。

  「我的身体其实好敏感,这全都是你。方玮知道的呀,只要轻轻抚摸我,我
就很兴奋了,为什么要这么粗暴呢,难道才一年你就忘记了吗?」

  热,热,下身燃起的火苗渐渐焚遍全身,她开始躁动不安,两条秀长的腿忍
不住并拢着摩擦起来。

  「快进来呀!亲爱的,你还在等什么?」少女的心在羞涩地呼唤。

  「你真是贱货呀!」男人突然发话了。怎么那么不同?她骇然瞪大眼睛,搂
着他的男人竟不是方玮,竟是那个恶魔──张洪。周围的景色全变了,变成了黑
夜里茂密的树林,一只猫头鹰在头顶冷冷地看着。

  恶魔在她眼前叉开两根手指,粘液挂在手指间扯出长长的丝,「这样都有性
欲,看来你真是条下贱的母狗。」

  猫头鹰冲天而起。

  「不!」她的灵魂被击得粉碎,重新沦落到无边的暗黑之中。

  文樱昏迷两天了。

  欧阳惠疲惫地坐在床边,看着文樱时不时惊恐的表情和梦话,她知道这个表
面坚强其实也很脆弱的姐姐陷入了一个又一个的恶梦之中。她叹了口气,把毛巾
重新用凉水沾湿,拧乾敷到文樱发烫的额头上。

  欧阳惠此刻的打扮很羞耻,上身还是好歹套了件T恤,没戴乳罩,两粒乳珠
就若隐若现地凸现出来;下身则光溜溜地不着寸缕,走动起来春光尽泄,可能比
不穿衣还难堪;脖子上松松的套了根绳脖,另一头系在门外的树上,只要在湖边
打鱼的张洪扯扯绳子,欧阳惠就得乖乖地走出去服伺他。她很憎恶自己像条狗的
形象,但犹豫良久,终究还是不敢解开这个并不複杂的绳结。

  她呆呆地坐着,等着文樱醒来,等着脖子上绳圈的扯动。下午的日光从窗户
木栅栏的缝隙中挤进来,把她的脸和身体分割成一条一条的。

  「比妓女还不如啊!」想起这几天的苦楚,泪水再一次盈满她的眼眶。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35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06节羞辱

  张洪其实并没有在打鱼,或者说只是起初在湖边看了看,就盘开两条毛茸茸
的腿,一屁股坐到树下了。

  他平素懒惰至极,以他的个性,要为那四张嘴操劳,还不如一刀干掉来得乾
脆,幸好有欧阳惠承担了几乎全部活计,而且他们带的乾粮本就备得很足,再烧
烤一些野味,撑个一两个星期应该不成问题。

  欧阳惠每天的工作就是做饭,给关在地窟中的两个男孩子送点吃的,照顾病
中的文樱,余下的时间都是供张洪发泄淫欲。

  其实有了她,张洪现在的日子可以说天上地下了,不说别的,连吃个饭都要
欧阳惠坐在他身上,把粗大的阳具插进她的身体里,在起伏抽插的间隙把饭菜嚼
成半碎,口对口喂给他吃,场面十分淫艳。张洪上下两张口同时享用着美貌少女
供给的美餐,就算是神仙也不如他了。

  「看来这里也不安全。」张洪边用军用小刀削着树枝边想。

  昨天晚上他藉夜色的掩护溜出了森林,在附近的镇上打听到四个大学生的失
踪已经在当地引起了轩然大波,而且警方已经在森林附近开始了拉网似的搜索,
他不敢多呆,东西没採购全就往回赶,还差点与警方的搜索队遭遇,全靠狼狈地
趴在臭水沟里才躲过一劫。哪怕像他这样凶残的人,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对於制作工具他倒颇有专业水准,不多时脚下便摆了几个木头雕刻出来的小
玩意,暂时还看不出作什么用,其中有一个倒是很清楚地可以看出像一根格外粗
壮的男人阳具。

  「哼!女人,就算要死我也要先玩死你们。」张洪脸上浮起淫秽的笑,身体
的某个部位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顺手抓住身边的绳子扯了扯,欧阳惠果然如他所愿地迅速从房子里面走出
来,羞怯地夹紧双腿踩着碎步,两手交叠试图遮掩住少女神圣之处,不论在男人
面前裸露过多少次她都不会习惯。垂着头,如瀑的秀发披洒下来,把俏丽的一张
脸挡得几乎看不见,一阵湖风拂过,吹得裸露於外的大腿间凉嗖嗖的。

  张洪一声冷哼,欧阳惠一惊,脸色也为之苍白,迟疑地放开手,机械地走到
张洪面前,却是背向他跪下去,把头触顶在泥地上,高高撅起白嫩的屁股,然后
自己用纤细的手指扳开两片臀肉,把小巧玲珑的菊花蕾坦现在男人眼前。

  「主人,请您……享用奴……奴婢的……身体。」吐血般的几个字说完,欧
阳惠已羞愤欲死。

  「现在该做什么啦?还要老子提醒吗?」

  「是,对不起……主人。」本是紧张到收缩得几乎成一线的菊肛慢慢开始蠕
动、扩张,直至到极限,可以看出小孔内鲜红的肉壁,然后又收拢成一线,再扩
张、再收缩,就像一张小嘴在一张一合,如此周而复始。嘴里还用轻微得快听不
见的声音数着,「一,二,三……」

  这就是张洪自己发明的颇感得意的「屁眼保健操」。他是个变态狂,对女人
屁眼的兴趣远远大於阴道,过去他凌辱女人时都要强迫她们做这套操,一则可以
松活肛门周围的肌肉,方便他的肉棒插入;

  二则看着女人在他眼皮下做着如此羞耻的动作也会给他的心理带来极度的快
感。对欧阳惠他当然只会变本加厉,命令她只要面对他就要先自行做二十下,而
且动作要到位,稍不满意就会招来更严厉的惩罚。欧阳惠起初说什么也做不来,
在一次次无法忍受的摧残之后还是被迫屈服了。

  「十九,二十。完。」菊肛的运动停了下来,但身体还是维持着原来那个难
堪的姿式,一直无法遏止地在微微颤抖。

  张洪瞇着眼睛欣赏着欧阳惠毫无暇疵的身体,到底是贞洁的少女,肛门周围
没有一根毛,粉粉嫩嫩的显得特别乾净纯洁,不像过去干过的许多女人,屁眼周
围一圈黑黑的淫贱得很。

  他伸出右手中指,在口里用唾液打湿一下,顶住少女那扇狭小的洞门,微一
用力,第一个指节突破肉壁屏障插了进去。密处被异物突入的痛觉和耻辱使少女
禁不住轻「啊」了一声,条件反射地将臀肉一紧,将男人的手指死死夹住。

  「放松!」张洪左手朝少女白皙的屁股拍了一掌,「啪」的一声脆响后就留
下五根淡淡的指印。

  臀部往前逃避了一下,又认命地停顿下来,肛肉也被迫松了开来。

  真他妈爽!张洪的指头被绵软的肉壁厚厚地包裹着,指感弹性十足,以他的
经验知道,只要好好开发,绝对是一代名器。受此刺激,下身的凶器弹得老高,
恨不得一头扎进去就好,可是现在太狭窄了,连指头再往前顶都倍感吃力,如果
真的蛮干,必废了这个女子无疑。

  张洪并不是善男信女,会懂得怜惜,只是他不想涸泽而渔,弄一次就完事。
不过,他对落在他手中的两个女子确有不同的感受:文樱美艳聪明,而且傲气十
足,张洪就用暴虐的手段摧残她,像驯兽师一样一点一点地打掉她的傲气,要彻
底驯服这匹难缠的小母马,连现在病倒在床昏迷不醒也不放过她,不但有空就肆
意猥亵,还卑鄙地往她的阴部涂春药,启发她的淫欲。

  欧阳惠则不同,从一开始就表现得温驯服从,使他很少起狠心对这个女子下
毒手。这么多年不见天日的生活,使他对人性也有过诸多揣摩,也分析出了欧阳
惠性格懦弱又重情义的弱点,所以才敢大胆地使用她,而且几乎不加羁绊。

  「他妈的怎么这么紧,是不是屁操没认真做?以后每次再给我加二十下,还
不行就要你从早做到晚!」张洪恶狠狠地骂道。

  「……」

  「怎么不说话,给我装死相?」啪地又是一声,听得出比刚才那下更重。

  欧阳惠痛哼一声,狼狈地说:「我……我不知道。」可怜的少女真不知怎么
回答,只有任泪水长流。

  「要不是还有骚穴可以玩几下,老子早废了你了。现在收起那张死脸,摆出
老子操你的姿式来。」张洪刻毒地说。

  少女顺从地转过身子,不顾肮脏平躺在泥地上,把两条玉腿高高举起,手指
扳住脚趾尖,向两边大大分开,摆出一副任君享用的姿态来。更可怜的是脸上还
得挤出一副笑脸,眼睛里却无半分笑意,泪痕深处隐藏着无尽的哀伤。

  张洪很得意地看着自己调教的成果,不禁想起了给欧阳惠开苞的那天。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38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07节破处(上)

  对欧阳惠来说,她一生中的最痛发生在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向一只禽兽献
出了宝贵的贞操。

  张洪把两个女子从树上解下来,放文樱时,他还在发泄地把沾有粪便的脚趾
往失去知觉的少女阴道里插去,文樱像个木偶般瘫软在地上任人摆弄。欧阳惠忍
住身上的剧痛,滚爬到文樱身边,抱住男人的大腿,明知面对的是阴险狡诈的恶
狼,还是不得不再次哀求,「放过她吧!求求你,她会死的。」

  少女并未察觉自己胸前两团软肉已把男人的小腿紧紧挤压在中间,凉滑滑的
使张洪很享受,刚才在少女们肉体间周旋挑动起来的兽欲还没得到发泄,下身勃
得发痛,望着欧阳惠梨花带雨的俏脸,是到该享用这道大餐的时候了。破处,而
且是如此美丽的处女,用脚趾头想想都会兴奋呀!

  他眼珠一转,阴笑道:「这样吧,你和我打个赌。」

  「赌?」少女有些迷茫。

  「是啊!如果你赢了的话,不但放过你姐姐,我还把你们所有人都放了。但
是……」张洪话锋一转,「如果你输了,你就要把自己送给我干一炮。」

  男人粗痞的话让欧阳惠脸涨得通红,看着文樱牙关紧咬,脸色潮红,呼吸微
弱,看来是身体尚未复元又遭此重激,生死实在难料,不由得又泪流满面。

  「好,我赌。」她抬起头来,毅然道。

  张洪得意地笑了笑,他虽是色狼,却不急色,对於落入掌心的羔羊,很少做
提枪就干的败兴之事,总是要想尽花样慢慢玩弄,榨乾她们最后一滴羞耻心。所
以他要欧阳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休息。让她吃饱睡好,把精神养足,才会玩得
更尽兴。

  下午2点。

  初秋的太阳还有点毒。

  欧阳惠红着脸站在湖边,照男人的吩咐,全身上下只罩着一件男人的T恤,
勉强遮住秘处,还有小半边屁股和整个玉腿俏生生地露在外头,她不由得总是捏
住衣服的下摆往下扯,徒劳地想挡住更多裸露的肌肤。

  她在等,等待着张洪所谓的赌局。其实很明显,别说根本不可能赢,就算赢
了又能怎样,还真的指望这个恶魔践约放人吗?只不过是多给他增添玩弄的乐趣
罢了。如果换了是文樱绝不会答应的,欧阳惠并非不知,可只要有一丝侥倖,她
都要拼一拼,至少要让文樱不再受折磨,哪怕会付出太大的代价——处子之身。

  张洪宣佈规则:「很简单,只要你在十分钟之内围着这个湖爬一圈,就算你
赢。」

  真这样简单?欧阳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过……」男人阴笑着接道:「你得驼着我,还得戴上这根我特意为你量
身打造的项链。」他扬了扬手中用纤维绳结成的一个小圈。

  「如果中途跌倒或者把我摔下来,不但要重来,而且你可爱的小屁股上也要
挨十下鞭子,如果超过了时间,也要重来。给你一个小时,过了这个小时一切赌
约作废,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了。哈哈哈……」

  「不,我做不到。」欧阳惠脸色苍白。

  月影湖并不大,如果她空身奔跑,估计五分钟不到就能环绕一圈,就算是爬
估计十分钟也不成问题,可现在身上竟要驼上这个个子不高却壮实得很的男人,
能不能驼起还是个问题,羞也先要羞死了。

  张洪眼里又透出凌厉的凶光来,「你有得选择吗?别说我没警告你,那个小
婊子的性命就在你手里攥着。老子现在是心情好才陪你玩玩,否则,哼哼……」

  欧阳惠的心沉到谷底,手足冰凉,她其实早就知道逃不过这一劫,却没想到
要输得如此屈辱。

  少女闭着眼睛,听任男人将几块毛巾分别包住她纤白的膝盖、颈脖,然后在
脖子上再系上绳圈。

  男人轻佻地拍拍她的屁股,「趴下。」

  欧阳惠如言两手撑地,两膝弯曲趴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条白白净净的狗,或
者是匹身段极好的小母马,至少少女此时的心中就是这种感受。

  男人又悉悉嗦嗦搞了好一阵,才把一条毛茸茸的粗腿跨过去,直至把全身一
百来斤的重量都挪到了她的柔弱的腰上。欧阳惠感觉中就像一座大山蓦地压了上
来,当时就差点趴了下去。

  「噢……」她喉头一紧,不由得头往上仰去,男人把提起的绳头卷在手中,
就像真的拉着马韁一样,志得意满地怪叫道:「冲呀!我的战马。」欧阳惠只得
咬咬牙,两手颤抖着撑直,摇摇晃晃地沿着湖向前爬去。

  月影湖纯净如镜,镜中背着重负的女人却在颤动,男人索性把两只脚板也抬
起来,压在欧阳惠的后脑上,脚趾插到温暖的秀发里。

  男人的屁股比少女的纤腰大得多,全身压在上面还得掌握点平衡,但是感觉
很爽,他早就狂想着把天下的美女都像马一样骑在胯下任他蹂躏、驰骋了。

  可怜他胯下的不是马,而是柔弱女子,欧阳惠宽大的衣摆几乎垂到地上,从
后面两腿间望去,小巧挺翘的淑乳时隐时现,浑圆的臀部和菊蕾更是尽数裸露。

  这种春光尽泄的姿态放在这个贞洁的少女身上实在难以想像,可现在头和腰
的断裂般的重负早已把她的脑中压成了一片空白,根本无暇去顾及难堪的形象,
还没走多远就香汗淋漓,气喘不已,太阳穴处的青筋清晰可辨,眼睛都被汗水和
泪水糊住了,只有两个字在眼前上下翻飞:挺住,挺住。

  欧阳惠费力地往前慢慢挪着,手脚都擦着地走,连稍微抬一下都不可能,如
果不是有草皮,如果不是男人早就往她的膝盖裹上了厚厚的毛巾,怕早就皮开肉
绽,血肉模糊了。

  「驾!他妈的,你倒是快点呀!」男人不停地吆喝着,就像吆喝牲口。

  他很不满意这样缓慢的进度,於是高高扬起手中的藤条,一鞭朝胯下肉体的
臀部抽去,「呀!」欧阳惠痛得一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拖时间呀,你自己看看几分钟了?」男人站起身来,跨过她头顶,把錶伸
到她眼前。

  已经过了十多分钟,可她才走了一半不到。

  「知道怎么做了吧?」

  欧阳惠认命地把白生生的屁股向上翘起来,把羞耻得通红的脸埋到手掌中。
只听得风声骤响,「啪」的一声,屁股上就被抽了一鞭,热辣辣地痛,少女的身
子猛地向前一弹,又是第二下,三下……果然打足了十下张洪才罢手。每一下少
女都忍不住闷哼一声,雪白的屁股上数条红紫鞭痕格外刺目。

  忽然,她感觉到一只大手摸上她的臀部,不由惊羞得拼命扭动起来。

  「老子给你上伤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张洪一脚踏在她背上,把绳圈
攥得紧紧的,使她无处可逃。

  果然是一些凉凉的膏药摸在伤处,不过范围好像大了点,不仅是菊肛,连前
面娇羞的秘处她没来得反应之前也被顺便抹上了一些。

  「再来!」张洪把春药涂抹完,又跨坐到少女背上,阴阴地笑着,粗大的肉
棒就像大将军一样神气活现地挺立得高高的。

  欧阳惠倔强地撑起身子,臀部上的疼痛使她倒抽一口冷气。又一轮游戏开始
了。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39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08节破处(下)

  在这场必输的赌局中,欧阳惠不过是颗可供玩弄的棋子,给恶魔的兽欲增多
几分快感罢了。

  果然这次更不走运,走不多远就跌倒了,自然又是鞭打、擦药,几次下来,
少女的背和臀紫红的鞭痕就像阡陌交叉。更难受的是除了痛觉外,下身处开始隐
隐发痒,起初她还以为是出汗的原故,直到后来就像几十只、几百只蚂蚁在那里
使劲攒动,酥酥麻麻的,原本乾燥的阴户也变得湿润起来,与早上给文岚洗浴时
身体的感觉有点类似,又好像完全不是这个味。

  酥麻感从下身蔓延到头脑来了,几欲瘫倒,意识中竟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
法:现在要能躺在地上把一个什么东西插到阴户里就好了。

  「我怎么那么淫贱?」欧阳惠对自己很生气。就算未经人事,此刻也会明白
张洪在药里做了手脚,可是她不像文樱富有反抗的勇气,只有强迫自己使劲夹紧
阴户和括约肌,试图减缓药力的发作,没想到这样做的结果是抱薪救火,反而使
搔痒感加剧,欲火已经把整个下身笼罩住了。

  「啊……」她叹了一声,无力承负背上的重担,重重地滑倒在地,再也无力
起身了。

  张洪看她脸色绯红,目光迷离,两条秀美的长腿绞在一起,知道药力已经发
作得差不多了,蹲下身,捏住她发热的面颊,「怎么又趴下了?时间不多了。」

  「不……」

  「认输?」

  「不……」欧阳惠在努力地抵挡身体的感受,张洪的声音就像穿越大气层才
进到耳鼓,遥不可闻,她也没有能力去分辨他讲什么了,只是本能地发出一些含
糊的声音。

  张洪也有点惊讶,他也没想到这药的效果会这么好,这药好像叫什么「野牛
丸」,名字是粗俗了点,据说能让一头牛发狂,前不久他在珠海混,一个黑道朋
友给他推销的时候就是这么吹得天花乱坠。

  玩女人他凭力气,春药用得不多,只当好玩才留了一小瓶带在身上,今天破
处前无意中想起了这一招,第一次还不敢用多,只取了一小片碾成粉,看起来就
能让贞洁女变荡妇了。

  他得意地笑了笑,用一根手指把欧阳惠宽大的衣摆挑开,直翻到脖颈下面,
不出所料,以前他看过的米粒般粉红的小乳头此时也硬硬地鼓涨起来,像两粒快
要成熟的红樱桃,粉嫩欲滴。

  少女条件反射地把一只手抬上来掩住胸,另一只手却不自觉地往胯间摸去,
加上口齿间轻微的呻吟和身体小幅的扭动,整个人一副慵懒无力,别是一种动人
的风情。

  「还是这样有情趣。」张洪感叹着,为过去也可能出现这样的情景却被他蛮
力糟蹋了暗中可惜,却又一把抓住她想自抚的那只手。

  「噢……别……」少女想把手抽出来又挣不脱,双腿摩擦得更厉害了。

  「自己摸自己多没意思,我来帮忙吧!」张洪淫笑着,分开少女纠缠的脚,
把粗糙的食指尖准确地朝少女的花蕊中央按下去。

  彷彿脑海中发生一场小小的爆炸,少女不由得长「啊……」一声,压抑多时
的情欲从被压住的那个敏感点向全身迸发,人世的幸福莫过於此了。

  张洪很老手,他慢慢地给她磨着镜,就是不深入,一点点地把少女的情欲焚
遍全身,等到桃源洞口快有泛滥之势的时候却又紧急刹车,把少女从云端一下子
扯进了苦闷的地狱。

  「求我呀,请我干你呀!你会好享受好享受。」恶魔在不停地诱惑。

  「……」少女只要有一丝意识回来就会羞耻地紧咬牙关不作声,无奈身体已
经背叛了,崩溃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冷处理得差不多后,张洪又开始继续磨,再次使少女魂不守体。他不着急,
而且很享受,以女人的身体作战场,输家永远都是女人。

  这次他变了点花样,索性放开抓住少女的手,跪到少女对面,把她一条玉腿
压住,另一条腿支起架到他的肩上,摆弄的过程少女几乎没有挣扎,当然也无力
挣扎了。

  他改用大拇指继续挑逗那颗小红豆,食指稍稍伸入洞口一点点,中指则探进
了另一个洞口,由於淫水早已将整个胯间流淌得一片湿滑,几根手指的伸入都没
有多少阻塞。这一下果然有效,欧阳惠看来整个人开始崩溃,敌意明显减少,也
开始不自觉地低声浪叫起来。

  「难受……」欧阳惠掩住胸口的手不停地抚弄着玉乳,爆炸过后更加巨大的
空虚笼罩全身,她现在只渴望充实。

  「求我干你呀!」

  「干我,求你……」樱口中终於吐出了让她羞耻终身的词语。

  「怎么干?」恶魔还在捉狭。

  「干我……干我……」黑色的火焰吞啮了少女的意识,只会不断地重複着请
求,晶莹的泪水划过脸颊,像划破长天的流星。

  看到时机已经成熟,张洪长笑一声,把裤衩丢到一边,挺枪而上,粗黑的肉
棒在洞口稍稍舔了舔美味的津露,便听「噗哧」一声,从来无人穿越的桃源洞被
强行闢开,淡红色的饱满穴肉登时被挤压成两片可怜的薄饼,肉棒还来不及欣赏
就一鼓作气贯通到底。

  「呀……不呀……」欧阳惠痛得长长惨呼,惊起湖边的栖鸟扑啦啦乱飞。她
做梦也想不到少女珍贵的第一次就这样被这个恶棍用如此蛮横的方式粉碎,如此
羞耻,如此痛苦,欲火被现实的苦痛浇熄得一丝青烟也没有了。

  女人,你的名字就是苦难吗?

  然而痛苦还只是开始,张洪的肉棒像它主人这个恶棍一样,无法无天地在她
娇嫩的体肉里横冲直撞,欧阳惠只觉得有根烧得通红的烙铁反覆地烙,急速地冲
进来、退出去,又冲进来,一下、两下……每一下都像狠剜一刀。

  干处女对张洪来说心理上的快感更甚肉体的快感,只是穴肉紧凑点罢了,不
解风情不说,尤其恼火的就是往往干不多久就乾涩难行了。不过今天不太一样,
可能因为欧阳惠太漂亮而且阴户也湿润得很好的缘故,他连爽上十来分钟才感觉
有点滞。

  「妈妈的,处女就是处女,就算上了这么强的春药也干得这么快。」他还觉
得不过瘾,加快了活塞运动的进度,只听得两个肉体相撞急促的「啪啪」声,渐
渐地感觉又明显顺滑起来,原来在他强力抽插之下,重新勾起了潜伏的情欲,津
液又从子宫深处渗透了出来。

  张洪大喜过望,不由得站起身来,搂住少女的纤腰把她的背顶在大树干上,
提起两条雪白玉腿,咬牙边像狼一样低吼着,边作最后的冲刺。

  欧阳惠不明白自己怎么还有快感,而且还会恬不知耻配合男人的动作,伸手
攀住他的肩。她第一次开始嫌恶自己曾经那么引以为傲的身体。

  男人嘶吼一声,把肉棒尽可能地深深插入少女的阴户中,几乎伸进了子宫,
然后屁股一阵轻颤,肉棒开口处张开,一股股地把污浊的白浆打到少女的肉体最
深处。这个姿态在暮色苍茫中停滞了许久,又最后抽插几下,挤出了最后一滴恶
液,才意犹未尽地退出少女的身体,任她滑落到地上,自顾自地喘着气抹去额头
渗出的汗粒。

  「妈的!老了,干个小妞还这么费力。」他捏起自己现在软得像条死蛇的肉
棒,上面还沾着少女斑斑血迹,满意地笑了笑,抬起脚板去触抚欧阳惠光洁的面
颊,「不赖呀小妹妹,老子不会亏待你的。」

  欧阳惠麻木地呆坐着,似乎浑不知臭气逼人的脚在肆意凌辱,似乎刚才发生
的一切於她只是一场恶梦。落日的余晕把她侧向湖面的半边面颊晖映得高贵而圣
洁。

  身子脏了,心永远还是贞洁的。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45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09节苏醒

  此后的两天里,张洪果然没有再对欧阳惠进行恶虐,还允许她在视线范围内
随意走动,但只要有招唤她就要听从,对於他任何形式的玩弄都不得稍有抗拒。

  对这些屈辱的条件,欧阳惠用几乎是吐血一样的神情悉数答应了,当然也由
不得她不答应,唯一的请求就是让她照顾昏迷不醒的文樱,不要再凌虐她,有需
要时一切由欧阳惠自己来身代。

  张洪同意了,在木屋里用草铺了个地铺让两个女孩子睡在一起,男孩们则继
续关在臭哄哄的地洞里。

  生性狡诈的他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表面上他对欧阳惠几乎不加任何拘
禁,虽然有根套在欧阳惠脖子上让她深感污辱的绳索,毕竟象徵意义还是居多,
暗地里他却在偷偷观察少女的举动是否有可疑的地方,有时还故意制造机会来进
行试探。

  纯洁的少女哪会懂得那么多心机,逃跑的念头她不是没起过,只要一想到还
有三个同伴在张洪手里,一想到茫茫林海无处求生她就心灰意冷了。她的想法很
单纯,只求恶魔哪天开恩放过他们,让她平平安安地回家,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多
的奢求,甚至因为张洪连日来没有再虐待她而沖淡了不少仇恨,忍受、顺从成了
她生活的全部。

  做饭洗衣还好办,在家她就很勤快,倍受煎熬的是满足张洪无尽的兽欲。过
去她连正常的性知识都少得可怜,生理课上看着书本上男性生殖器官的简图都会
脸红,做梦都想不到还会有这么多眼热心跳变态的花样。

  心理畸形的张洪相当热衷於把这个纯洁少女调教成淫女的工作,他教会欧阳
惠很多性交的技巧,强迫欧阳惠学会了自慰。他真正在少女的肉体上发泄的次数
并不多,那样就是再强的身体也受不了,大多数的时间他都是用手或脚去玩弄少
女的隐秘部位,要么就是叫少女横跨在他脸的上方,劈开大腿翻弄粉红的阴户自
慰,一直到高潮来临,淫水从洞口泛滥出来滴入他的口中为止。

  欧阳惠羞愤欲死,张洪却为多了个听话的玩物暗暗得意。

  还有一件事张洪也瞒着欧阳惠,虽然答应了她不去骚扰文樱,但一道如此美
味的玉体大餐当前,他又怎么会轻言放弃?他只同意给文樱穿上亵衣亵裤,雪白
修长的手臂和大腿尽露人前,欧阳惠不在跟前时,张洪就把魔掌伸到少女的内衣
里肆意轻薄。

  文樱丰富挺拔的乳峰和成熟饱满的阴阜,相较起幼嫩的欧阳惠来别具诱惑,
有两次张洪忍不住扒下了她的小内裤耸身要上,都是欧阳惠及时赶来跪下恳求,
又千方百计引诱他将兴趣和精液转移到自己身上方才悻悻作罢。不过他用春药在
欧阳惠那里得到了甜头,自然也不会放过文樱,可怜昏睡的少女还要忍受淫药无
边的煎熬。

  望着她药性发作时飢渴的面容和扭曲的身体,欧阳惠除了暗自垂泪外就只能
偷偷地用手抚慰,希望减缓她的痛苦。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啊?

  文樱醒来的时候,户外男人的淫笑声和欧阳惠苦痛的呻吟声不绝入耳,现实
比恶梦更可怕百倍。她一动也不动,眼睛空洞地瞪着破败的屋顶,许久许久,身
下粗糙乾草的刺痛,下身一阵紧过一阵难捺的搔痒,彷彿都与她无关似的,直到
欧阳惠拖着疲倦的身子进来兴奋得抱住她痛哭的时候,她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式。

  终於,她环住欧阳惠轻轻地说:「对不起,姐害了你。」

  「不,姐,是我不好,我没用。」欧阳惠哽咽着。

  激动过后,她开始为这个倔强的姐姐担心。文樱的视线还在天花板上,一滴
泪也没有流出来。

  男人冷冷地看着抱成一团的两姐妹,他也猜不透文樱下一步会做什么。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文樱主动走到张洪面前,解下了身上仅有的衣物,跪下
来,低着头说:「我……服从。」听得出她在极力控制声音的颤抖。

  眼见这个高傲的美女主动屈服,张洪内心一阵狂喜,表面上却是冷酷地说: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我的表现……会让您满意……」

  「如果不满意呢?」

  「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姐姐……」欧阳惠叫道,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她认为心高气傲的文樱肯
忍受如此屈辱是为她作出的牺牲。她心绞痛,但无能为力。

  「现在我就不满意。」

  「……」

  「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奴隶!母狗!有什么资格跟我你你我我的?要叫主
人,称自己为奴婢。懂吗?」

  「懂了。」文樱的牙关把下唇咬得快出血了。

  「嗯?」

  「懂了……主,人。」最后两个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挣扎了出来。明明室
内还很亮堂,文樱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张洪这才大笑,「好,好,这才听话。把身子转过去,屁股翘起来,让老子
欣赏欣赏。」

  听着男人的淫词秽语,文樱强忍噁心,慢慢地背过身,弯下腰来,两手握住
自己的足踝,叉开腿,腿部绷得笔直,因为她个子高,腿修长,所以少女胯间一
切羞处几乎就近在并不高大的张洪的眼前。

  「很有经验嘛,是不是常做这事呀?」就在这时候张洪还忘不了嘲弄一番,
文樱的俏脸涨得发紫。

  张洪忽然又想起什么,邪笑着冲欧阳惠勾勾手指,「你也过来,和你姐姐一
样,并排站好。」

  原来,单个地看他还不过瘾,想要把这两块美肉放在一起比较一下各自的妙
处。欧阳惠一听也是满面通红,又不敢违抗,只得期期艾艾地走过来,还是羞愧
地摆出了和文樱同样的姿式。她反正下身赤裸,宽大的上衣在弯腰时就滑落到了
颈处,跟没穿衣没什么两样。两具美臀往眼前一摆,顿时室内春光无限,美不胜
收。

  张洪的视线主要还是停留在文樱身上,这么多日来,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地
欣赏这个美少女的耻处。只见圆润雪白富有光泽的两瓣美臀之间,紫红的肛蕊像
一朵精巧的羞涩的菊花悄悄盛开,由於紧张,此时菊肛收缩成小小的一簇微微颤
抖,和欧阳惠一样乾净、清透,份外惹人怜爱。

  张洪的视线又移下一点,聚焦在少女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她的阴毛比欧阳惠
略多一点,也黑一点,乌亮亮地环抱粉红的两片大阴唇,饱满却不淫荡,就像蚌
壳把神秘的溪谷掩盖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条曲幽小径供人遐思。

  张洪感觉心跳加速,胯下巨物也在迅速勃起,他深吸一口气,左手掌往那迷
人小丘上摸了上去,妙曼的肉体浑身一颤,又完全放弃了抵抗。男人得意地笑了
笑,继续用手指分开桃红色的花瓣,看到里面湿润的黏膜,意外的是洞口四周的
黏膜上竟沾满了蜜汁,米粒般的阴核也已硬起,发出亮丽光泽。

  「难道她是受虐狂?」再想一想恍然大悟,看来还是淫药的催发,小姑娘的
肉体顶不住强烈的刺激,开始作诚实的反应了。

  他伸出中指试着刺探花芯,那里果然已是火热润滑,他把另一手抚在欧阳惠
的美臀上,一左一右两具美肉尽在掌握之中,就像牧人带着他驯服的两头绵羊。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46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10节肛虐

  四个大学生失踪已经七天了。

  年近花甲的盘龙镇镇长颓然听着警长的报告。

  「我们已经找遍了附近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没有任何消息。目前唯一的线索
是在盘龙山进山口找到的几个空罐头盒和一张他们失踪前住过的旅社专用信笺,
所以我们推测他们可能进了盘龙山。」

  「那还不去找?」

  警长满面无奈,「您不是不知道盘龙山多大。再说有目击证人发现催花狂魔
张洪曾经现身,万一真流窜到镇上,我们这点警力恐怕……」

  「七天了,这事情怕再也盖不住了。」老镇长垂下头,两手插进花白的头发
里,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万一,那些孩子们是落到张洪的手里……」

  「那真是不堪设想。」

  老镇长冲着桌子狠狠一捶,「找!一定要继续找!把周围村里的猎人都召集
起来,进盘龙山!」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大喊:「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又是一个清晨。

  湖畔小屋里传来一阵「劈劈啪啪」的暴响。

  「滚起来,你们这两个懒惰的母狗!」

  张洪赤条条地坐在小床上,两个黑毛茸茸的粗腿从床沿耷拉下来,一边拿藤
条使劲抽击床板,一边冲蜷睡在屋角的女孩们大喊大叫。

  自从文樱醒后,张洪的防范更严了,他用从小镇上买来的材料新做了两副铁
项圈,套锁在少女们纤细的颈脖上,用长长的细铁链牵住,另一头牢牢钉挂在屋
顶的横樑上,通过一个定滑轮收放。

  这个装置很简陋,却相当有效,白天铁链放长,少女们可以围着屋前屋后走
动,当然充其量也只能走到湖边洗洗澡,晚上睡时收卷成短短的一截,就把她们
拘束在屋角草铺上了,连到对面张洪的睡床这么几步路的距离也是咫尺天涯。

  文樱和欧阳惠一样,周身只有一件贴身小背心遮羞,少女的前阴后臀自然纤
毫毕见,丰满的乳房轮廓也是隐约凸现,撩人狎思。表面上看来比一丝不挂要人
道一点,实则是张洪的一石三鸟,既可以随意欣赏少女们曼妙的身姿,又能让少
女们保持最后一点点羞耻心,会过早地精神崩溃,更重要的是他还可以在一次次
亲手剥落或命令她们自己脱掉那仅有的一点屏障时,从少女们的羞辱中得到重複
奸虐的快感。

  听到鞭声,少女们立时睁开眼,疲惫地爬起来,昨晚被张洪连续奸淫数次还
不够,又逼迫两人表演磨镜,折磨到很晚才睡,现在腰骨还在酸酸作痛。两人来
不及梳理蓬松的头发,先脱得光光的,背向张洪跪伏下来,脸贴到地,玉臀高高
翘着,双手把臀肉尽量向两边掰开,异口同声地说:「奴婢给主人请安。」

  各位看倌都知道,这就是张洪规定的请安标准式,加上脖颈上长长的铁链,
这两个青春美丽的女子活脱脱真成了恶魔圈养的小母犬。

  张洪的狼目从一片白晃晃的香肌玉臀上巡视过去,当停留在文樱身上时,丹
田的热气立时又升腾起来,这个极品美女的肉体无论玩弄多少遍都不会厌倦啊!
他抬起左脚,把大脚趾直通通地就往少女殷红的阴户里插进去,毫无前戏准备的
肉壁乾燥得紧,但也无碍大脚趾的长驱直入,张洪拿脚趾当肉棒一样地进进出出
抽插着,还要故意问:「舒服吗?」

  文樱咬着牙低声说:「舒服……」

  「舒服怎么不发浪?像个死猪似的,给老子动啊,叫啊!」

  文樱心头一紧,脸色苍白,开始慢慢摆动臀部,肉洞也用对待肉棒的规格把
脚趾一松一紧地夹着,樱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呻吟声,好像真的高潮一样,
其实短小的脚趾根本不可能有快感,乾燥的阴户被异物摩擦只会有难耐的疼痛,
她明白这只是张洪刻意给她的羞辱罢了。

  欧阳惠担心地看着她。自从昏迷中苏醒后,平素那个高贵、活泼、充满生气
的文樱不见了,取代的是沉默、顺从,明媚的大眼睛里闪烁的野性的光芒已经暗
淡,像一粒听话的算盘子,张洪拨一下她动一下,整日就这么毫无表情,没有言
语,一味忍受张洪的凌辱,没有丝毫反抗,甚至当着男人方便也不再抗拒。

  「难道暴虐真的使心高气傲的姐姐屈服了吗?」欧阳惠曾经害怕文樱因反抗
受到伤害,现在又为她突如其来的顺从感到担心。在她眼中,姐姐陌生了许多。

  张洪心里在暗暗恼怒,他也相信自己的暴力驯服了这匹野马,但旋即发现文
樱顺从的只是表面,尽管极力掩饰,眼角的余光和绷直的唇角还是透着内心的高
傲和蔑视,她越是这样,张洪就越是加倍恶毒,想出各种法子来折磨她,挑战她
承受的极限。

  「老子不信治不了你!」他跨坐到文樱的纤秀的背上,拉住链子向上提了提
说:「走,伺候老子拉屎去。」

  欧阳惠赶紧先过去把门打开,初秋的天光倾泻进来,给少女们的身上涂抹上
了一层玉一般的光泽。文樱支起上肢,费力地托着张洪向门外爬去。

  张洪是个疯狂的淫兽,对女人的凌辱无所不用其极,就说大便吧,他会叫文
樱分开腿坐在树墩上,上身保持微向后倾,把张洪这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用婴儿
把尿的姿式抱在怀里,男人拿少女柔软丰腴的胸乳作靠背,修长玉腿作坐垫,大
便中有时还要欧阳惠跪在胯下给他吹箫,双腿还可以随意搭在少女的香肩上,自
然是人生至乐惬意之极了,只苦了少女们。

  尤其是文樱,不堪重负男人的份量不说,心理的折磨更是深重,任谁也无法
承受被人用自己的肉体作马桶这般羞辱。她恨不得就此将这个恶魔掐死,但真正
能做的一件事只有紧紧地闭上秀目。

  随着最后一阵屁响,张洪舒服地长吁口气,拉完了。

  他站起来,一只脚踩在欧阳惠身上,拿藤条捅了捅还闭着眼的文樱的乳头,
「装死呀,给我刮屁股。」

  文樱转身往屋里走。

  「喂,干什么?」

  「拿纸,主人。」文樱低声下气地说。

  「拿个屁,用你的手,奶子,哪个部位都行,反正得给我弄乾净了。」

  空气一时凝住了,文樱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嘴唇却在不停地颤抖,身下
的欧阳惠赶紧说:「主人,我来吧。」

  「闭嘴,老子没叫你!」

  文樱迟钝地在男人黑黝黝的屁股后面跪下来,终於,伸出曾让钢琴老师也赞
叹不已的修长玉手,用食指向男人肮脏的屁眼揩去,湿滑恶臭的粪便沾在手上的
感觉让她噁心得几欲晕倒。

  「快点!否则老子叫你舔。」

  臭气一阵胜过一阵,文樱强忍着呕吐加快了进度。等到将张洪的肛门清理乾
净,少女每根手指上都已经沾满黑黄的粪汁了。

  张洪厌恶地说:「真是个肮脏的贱货,去洗洗过来!」

  文樱漠然地走到湖边,两手浸到清冷的湖水里,慢慢搓洗着,突然埋下头失
声痛哭起来,欧阳惠的眼泪唰地流了出来。

  欧阳惠给洞窟送早饭去了,张洪是片刻不会让少女们脱离铁链的束缚的,只
有送饭的时候才会例外地把欧阳惠放开一会,有人质在手,他根本不担心这个柔
弱的少女会趁机逃走。

  文樱弯着腰在擦床板,从张洪的角度望去,正巧是一个珠圆玉润的屁股对着
他,深深的臀沟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隐居其间的菊花蕾若隐若现。

  「正巧今天还没去火,老子就拿你的后庭开苞。」张洪挂着邪笑,走到少女
身后,叉开五根手指,结结实实地按在少女的玉臀上。

  文樱停了下来,保持着上身弯曲的姿式,还很合作地把大腿稍稍打开。抚摸
生殖器是张洪最经常不过的动作了,下一步通常就是把那条丑陋的肉棒插进身体
里,但她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今天张洪会别有企图。

  张洪不紧不慢地干着少女温暖的阴户,很快被淫药改造过的肉洞就春潮泛滥
了,他用手指揩一点淫水,抹在菊肛上慢慢揉,乾燥后又揩一点,继续揉。起先
菊肛受到刺激,收得紧紧的,在反覆揉搓之下放松了警惕,也逐渐柔软起来,可
以轻易深入一根手指头了。

  张洪看时机成熟,把肉捧抽出来,对准那个紫红的花蕾直插进去。文樱猝不
及防,一阵把身体劈开两半的巨痛从臀尖直贯脑心,不由得惊声尖叫起来,身体
剧烈摆动,想把蛆附於身的恶魔摆脱掉。

  张洪的肉棒才进入一半,已淌满肛裂的鲜血,猛然收紧的肛门夹得他动退两
难,疼痛不已,气急败坏地一手死死把少女的颈子按紧在床板上让她动弹不得,
另一手狠狠抽打少女的滑腻的臀肌,「松开!他妈的,夹死老子了。」

  少女就像一条案板上钉住头的鳝鱼,雪白的身体无助淒惨地扭动着,俏脸上
涕泪横流。

  当下半身的剧痛变成了麻木时,反抗更无力了,「破!」张洪一声大喝,乘
势一捣到底,少女最后的一块处女地终於失守。

  未经人事的后庭之紧更甚处女的阴户,就算有了少女的鲜血作润滑,肉棒还
是很费力。肛洞被撑开至极限,连细密的菊花皱摺也已拉平,小嘴一样的肛圈像
章鱼的吸盘把肉棒咬得死死的没有丝毫缝隙,随着肉棒的进出吞吞吐吐,还没抽
插了几下张洪就有了射精的感觉。

  「臭婊子,装什么清高,不是一样让老子干爆你的臭屁眼!」

  张洪只顾干得高兴,根本没留意身下的肉体已没作任何挣扎,如果他能看到
文樱的脸的话一定会打个寒噤。下唇咬破了,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那双瞪大赤
红的眼睛里没有眼泪,没有痛苦,只有熊熊燃烧能焚毁一切的仇恨的烈火。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46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11节裂缝

  用「渡日如年」来形容张忠禹和吴昊两人现在的心情一点也不为过。

  自从被拘禁在这个狭小的地窟起就再也没有呼吸过自由的空气,起初心底一
点希望的火苗现在熄灭得烟灰也找不到,整日浑浑噩噩地活着,只知道天亮了,
又暗了。

  洞里空气混浊得很,相伴左右的唯有饥饿、寒冷、潮湿和异臭。好在他们想
出了一个解决大小便办法,每天拜託送饭的欧阳惠顺便带些宽大的树叶递到洞里
来,把大便包在树叶里扔出洞口,小便也如法泡制,可惜扔不多远就散洒在地,
弄得洞口附近总是瀰漫着浓浓的尿骚味。

  恶劣的处境更加深了两人的情绪的低落,他们开始相互责怪、争吵、反脸相
向,又不得不和好,再次争吵……

  实际上,大多数的争吵都是吴昊先行发难的,这个商人的儿子从小就养尊处
优,几时受过如此非人的折磨,他起初之所以乐意同文樱他们一起来探险完全是
受美色所惑,幻想在月黑风高荒野山间与文樱来一段蚀骨销魂的艳遇。

  文樱很有个性,表面上热情似火,实则她的内心根本无法真正接近,男人偏
偏就是这样贱,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对这个长腿美女,吴昊迷恋得发了疯,在
学校里一直扮演着护花使者如影随行。

  可是文樱并不领情,对这个纨裤子弟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就是这次探险本也
不想要他来,还是欧阳惠看他追得可怜暗地里泄露机密他才会屁颠屁颠跟来的。

  眼下真正是美人没到手反落得一身骚了,说不定小命还难保,想到这个结果
他就几近崩溃,只恨不得大哭一场,却又怕张忠禹笑话,於是把一腔怒火尽数发
泄到这个老实人身上。

  张忠禹这次出来也有自己的心事,他明着跟欧阳惠好了一年多了,但总感到
缺乏激情,看她跟自己的小妹妹似的,更糟糕的是最近发现自己陷入了对文樱深
深暗恋之中,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时无刻不揪动他的心。

  他痛恨自己不是男人,对不起欧阳惠的一腔柔情,可他越是压抑自己越是躁
动难安,索性藉这次探险的机会让上天来帮他抉择,没想到上天却同他们开了这
么大一个玩笑。

  他还是比较能体谅吴昊,珍惜患难与共的友情,尽量避免冲突。可是既使他
心胸如大海般开阔,也无法容忍吴昊盯着欧阳惠看时那种色迷迷的举动。

  欧阳惠每天来送饭的时候是他们一天中唯一的一点亮色,这个温柔娴淑的好
女孩也尽量在有限的时间里帮助他们,无奈她的穿着实在太惹火,薄薄的T恤是
她全身上下唯一的遮羞之物。虽然总会绯红着脸记着尽量把衣摆往下拉,但走动
间非但粉臀玉腿尽裸於外,菲菲芳草下的桃源溪谷有时也难免春光乍泄,每到这
时,两个男孩都是直了眼,肉棒偷偷高举致意。

     ***    ***    ***    ***

  这天小妮子在帮他们清除洞口的污秽的时候,没留神背对着洞口蹲着,正巧
就把少女的隐密花园送到了男孩们的眼皮底下,这下让吴昊饱尽了眼福,忍不住
掏出了自己的肉棒死命套弄。

  等欧阳惠发现自己失态时羞得无地自容,一路哭着走了,吴昊积压多日的精
虫也终於狂喷而出。

  正爽时却见一双怒目瞪过来,於是争吵又不可避免地开场了。

  「阿惠是我女朋友,请你放尊重点。」看到别的男人毫无顾忌地偷看自己女
朋友的下半身,张忠禹满心不是滋味。

  吴昊并不示弱,他其实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农村来的孩子,冷哼道:「干你
鸟事?土包子。」

  「你……」张忠禹真正被激怒了,话冲到喉口还是缓了口气,「不知羞耻!
难怪文樱不理你。」

  「文樱怎么啦?你心爱的欧阳惠又怎么啦?现在不都成了被男人干、男人骑
的臭婊子!」

  话一出口,两人都惊呆了!连吴昊自己都想不到情急之下竟会脱口说出这句
话。

  也许这正在他们一直不敢面对又终究无法回避的事实,而今只是藉吴昊的口
把这层纸捅破了。

  他们离木屋并不太远,他们也是有着正常欲念的男人,整日女人的啼哭、浪
叫和男人的淫笑声成了他们挥之不去的梦魇。每到这时,空气中充斥着淫靡的气
息,女人雪白的肉体交叠着在空中翩跹,乳房与阴道巨大得夸张,他们是旁人,
只有听和想像的份。

  愤怒早已出离了,现在只剩下沉默,还有只会在黑暗中滋长的欲望。

  「你们想不想干那两个臭婊子呀?哈!哈!哈……」突如其来的大笑让两个
正倍感尴尬的男孩吃了一惊。张洪无声无息地冒了出来,端着短猎鎗.

  他是有目的来的,这些日子,两个少女让他里里外外糟蹋了个够(除了欧阳
惠的菊肛还能暂时逃过一劫外)。但他并不满足,对於嗜变态如命的张洪来说,
只有花样翻新的兽虐才会勾起他无尽的激情。

  於是在百无聊赖中想起了关在地窟中的两个男孩,又在无意之中听到了这段
有意思的争吵,不禁狡诈地一笑,心里有了新的计较。

  「把手伸出来!」他拿枪筒敲了敲铁栅栏,发出「噹噹」的钝响声。

  男孩们默默地把双手伸出栏外,听凭张洪锁上铁铐。张洪这才打开铁门,驱
赶着男孩们来到小湖旁,又拿绳索穿过铁铐,分别吊在两根树杈上,高高拉至只
有脚尖踮地,接着将男孩们臭哄哄的衣服三下两下扒个精光扔到一旁。

  凉风吹过,男孩们身上都冷得一哆嗦,张洪瞅了瞅两人萎缩成一小截的肉肠
嘲讽道:「大学生的鸡巴就是这点玩意吗?」他随手把吴昊的阳具操在手里,像
玩烂布头一样地捏弄着,不一会竟涨大起来。

  张洪大笑了起来,「老子随便玩两下都会大呀?有出息,这才像个样子。」

  男孩们羞愧得低下头去,却听到张洪尖声尖气地叫道:「姑娘们,出来接客
了!」

  一阵「呤呤」的铁链拖曳声响起,由里至外,由远至近,男孩们不禁把双眼
越瞪越大,恨不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这绝世美景就在眨眼的瞬间消失。

  挺翘的淑乳、纤细的蜂腰、修长的玉腿、黑黑的丛林,这不就是多少次魂牵
梦系想要得到的美妙胴体吗?

  文樱和欧阳惠赤裸着娇躯,侷促不安地站在男孩们面前,俏面涨得通红,即
使她们受辱成了习惯,第一次这么毫无遮掩地站在熟识的异性朋友面前也是一件
相当丢脸的事情。

  但是张洪早就说了,不准她们有丝毫抵触,所以再难堪也不敢抬手掩怀,反
而像娼妇一样把手脚撒开,听凭火辣辣的目光在她们柔嫩的胸腹间游走。

  「看够了没有?现在听我的。」张洪阴阴笑着,不知什么时候抄起了一根粗
籐条,「为了加强你们之间的友谊,我要你们来个竞赛,分两组,比赛吹喇叭。
你……」他拿籐条捅了捅欧阳惠的屁股,「去跟那黑小子。」他指着张忠禹。

  「你……」他又淫浪地捅了捅文樱丰满的乳房,「吹那白小子。」他指的当
然就是吴昊。

  文樱羞怒的火焰直冲脑门,一个「不」字差点冲口而出,看着张洪瞪着她阴
冷的眼光,终於又咬牙隐忍了下来。

  「比赛不限时间,以先吹出来的为胜,败者……」他的目光又向文樱瞟去,
「当然要受很严厉的惩罚。」

  两个女子忍气吞声地跪到各自的对象脚下,红着脸等着张洪的发令。此时,
两条还是粉红色的肉棒都高高昂起整装待发了。

  慌乱的心绪中,谁也想不到还有一个人在暗暗得意,那就是眼看要得偿夙愿
的吴昊。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48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12节威胁

  猎户李三儿显得十分忙碌,桌上乱七八糟地摆满了打猎用的一干物事,赫然
在目的是一管擦得明亮的猎鎗,钢质的枪管闪现着沉郁的寒光。

  门帘一挑,一个俏生生的人影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叠热气腾腾的烙饼。

  「三哥,今儿真要进山?」

  「是呀莲妹,镇里通知了,丢失的大学生好像是进山哩,周围村里的猎户好
多昨天就去找了。」李三儿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欣莲微笑着说。

  欣莲也是猎户人家的好女儿,长相俊,黑里俏,是方园百十里出了名的「黑
玫瑰」,憨厚本份的李三儿把这个成婚才一个多月的新媳妇喜欢到了骨子里,他
觉得自己前世敲穿了几千个木鱼才修到这段姻缘,恨不能把她当菩萨供起来,一
见就眉花眼笑的。

  这在村里都成笑柄了,倒是欣莲挺大方,「他爱我哩。」一句话俐俐落落、
坦坦荡荡,把那些笑话之人反弄得大红脸。

  「我一起去吧!」欣莲放下饼,把枪端到眼前虚瞄了瞄。

  李三儿踌躇着,「听说有危险的,你还是留下照顾爹吧!」

  欣莲轻哼一声,娇嗔道:「正是有危险我才不放心你呀!别忘了,论打猎你
还不如我哩!」

  李三儿嗨嗨笑笑,颇有点尴尬。虽然他对媳妇百依百顺,不过这一次心里头
总好像有个疙瘩,又说不出在担心什么。

  转念一想,欣莲说的也实在,她的大胆泼辣是和美貌齐名的,小蛮腰一扭,
爬个几十里大山不在话下,砍柴打猎男人有时的确不如她麻利,两人同去有个照
应也好。想到这,心又宽了。

  但老实人不肯吃亏,猿臂一舒,从背后环过丰满的胸乳把媳妇的娇躯轻轻搂
住,热乎乎、软绵绵的感觉让心神一荡,不禁凑到欣莲耳根旁低声咬道:「要去
也行,咱们先去炕上比一比谁比谁强。」

  欣莲粉面飞红,啐道:「不羞,现在大白天的……」

  李三儿不吭声,一把拦腰抱起欣莲就往里屋走,女人惊得拿粉拳在男人宽厚
的肩膀直捶,小脚儿乱晃。随后房门让男人一脚踢关,就只能间歇听见女人「哧
哧」的笑声、低语声和急促的喘息声了。

  就在他们共谐鱼水之欢的时候,远在几十里之遥的月影湖畔,四个大学生正
在人间地狱中煎熬。

  张洪的恼怒在急剧上升,他叫开始已经好一会了,两个少女竟约好了似的都
没有动静。文樱的沉默固然在意料之中,连一向听话的欧阳惠也是羞红着脸把头
扭到一边。

  张忠禹很清醒,明白这不过是张洪这个恶魔玩弄他们的新诡计而已,虽然下
半身面对少女动人的肉体憋得难受,还是对欧阳惠说:「别上坏蛋的当。」

  一时间,五个人保持着奇怪的姿态僵持在那里。最终张洪用长笑一声来打破
沉寂,「好,好,好,有种,一个比一个有种。」

  他边笑边绕到男孩们的背后,狠然一鞭朝张忠禹抽去。只听得尖锐的破空声
响,「啪」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把背肌割开一道两指宽的口子,鲜血立时涌出,火
辣辣的巨痛迅速从后背扩散开来,张忠禹禁不住「呀」地痛叫出来。

  「老子叫你有种,把老子的话当放屁!」张洪恶狠狠地说。

  一鞭,又是一鞭……不用看背肌上紫红的纤陌纵横,只要看到素来强健的张
忠禹痛苦得扭曲的面孔就可以想见鞭苔的威力。

  但他忍住了,忍得很辛苦,脸颊的肌肉随着每一次的鞭落就剧烈颤抖一下。

  「别打了,求你,我做……」眼见心上人的痛苦,欧阳惠泪流满面,她本来
有了一个抉择,照张洪的话做文樱难逃此劫,不如自己故意输掉来背负所有的责
罚。

  没想到张洪竟全部加诸在张忠禹身上让她乱了方寸,每一鞭就像抽在她的心
坎上,血淋淋地痛。此时她才意识到爱张忠禹有多么深,只要能不再让他受苦,
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尊严和羞怯。

  欧阳惠不顾一切地握住男孩贲发的肉棒,含进樱口中,用力吮吸起来。

  「阿惠……」刚才在暴虐中一直不屈的男孩望着愿意为自己牺牲的少女,热
泪夺眶而出。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另外一对还是很奇怪地无动於衷。

  文樱的嘴角抿得紧紧的,无焦点的视线散在密林深处,对旁边发生的一切都
置若罔闻,倒是急了吴昊一个人,张忠禹痛苦的模样早把他吓坏了,可是文樱不
动,他也不敢开口求这位傲气少女说:「给我吹吧。」虽然心里想得要死。

  越怕的事越来得快,张洪的毒鞭很快就找上了新的猎物。

  鞭还未落吴昊就吓得大叫,但张洪毫不留情,带着毛刺的籐条依然结结实实
地在男孩白皙的背上划开一道道血口。

  「啊……妈妈呀,救命呀……」这次是真的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湖面不停
地回荡。没想到他越叫得惨,张洪的鞭越落得重,可怜不多时,那张白白净净的
肉背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文樱忽地站起来,多日未见的冷傲又回到了艳丽的俏面上,「住手,有种你
就打我吧!」

  吴昊半死不活地垂着头,黑暗的火焰吞囓了整个脑海,「全都是文樱这个臭
婊子,宁肯卖屄也不肯便宜老子,反挨了一顿毒打,可叹自己对她也算是情深义
重了,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做得这么绝。好,你不仁我不义,要落在老子手里叫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文樱根本想不到吴昊暗中竟会把怒火尽数转嫁到了她的身上,在这几个人当
中,她受到的非人折磨和屈辱太多太重,特别是这两天对她的打击太大,实在忍
受不下去了。

  张洪连着三次从后庭强暴了她,肛门一次次被粗暴地撕裂,以至於大便比上
刑还痛苦,对少女肉体和精神的双重践踏使她痛不欲生。

  前一阵她忍气吞声,并不是屈服於恶魔的暴力,而是希望转移注意力,寻找
逃脱的机会。有几个晚上她都趁男人熟睡之时试着去偷压在枕下的钥匙,可是因
为找不出解脱铁链牵绊的办法一直无法得手,上天不给她丝毫机会,身心又倍受
摧残,她觉得死神的诱惑从未像今天离得如此之近。

  过度的摧残使她对男人的阳具产生了本能的厌恶,就算用淫药也已很难迫使
她去主动屈从,况且在刚才一瞥间,发现从吴昊眼中发射出对她的肉体渴欲淫秽
的光芒,与张洪毫无二致,更令少女反感至极,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只能什么
也不做,冷漠地抗拒。

  现在连沉默的权力恶魔也要把它剥去。

  张洪停下手,还没来及说什么,就听得欧阳惠那边一声惊呼,原来是张忠禹
受不了这么强的刺激,一激凌射了,白花花的精液一股脑全喷射在少女来不及躲
闪的粉面上。

  「你们输了。想听听输的代价是什么吗?」张洪转过头微笑着,一字一顿地
说:「就,是,死!」

  最后一个字尤如晴天霹雳,把四个大学生打得晕头转向。

  张洪的短筒猎鎗顶到了吴昊的太阳穴上。

  吴昊的表情完全呆滞了,嘴里语无伦次说:「不,不!我不想……求你。」
在死亡的威胁下,刚刚还雄风大展的阳具片刻间萎缩成了寸来长软塌塌的
小虫,龟缩到卵蛋后面,惊恐不安地索索发抖。

  手指搭上了板机。

  欧阳惠和张忠禹同时惊叫:「不要……」

  扣动。

  文樱脸色刷白,两手紧紧攥成拳头,她不敢相信因为一时的倔强会导致眼睁
睁地看着同伴死去的后果。

  「呯!」

  「妈妈呀……」吴昊白眼一翻。没有硝烟,没有血迹,只有失禁的大小便从
瘫软身体的胯下流淌出来,臭气熏人。

  张洪冷笑了笑,板机根本没有扣下,刚才的枪声只是出自他口中而已。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48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13节杀气

  「我这是在天堂还是地狱啊,怎么一切都还是老景像?灰濛濛的天、幽深的
密林,还有……白晃晃的女人肉体。」

  「醒来啦,好不好玩呀?要不要赌下一把是不是真子弹呢?」背后,张洪和
蔼的轻声细语听在尚处迷糊中的吴昊耳中如同惊雷炸过,吓得浑身一激凌,意识
彻底拉回到了现实。

  「不,大叔……不是,大爷,求您了,不要杀我,我做牛做马报答您……」

  张洪啧啧有声:「你这么贱,就算做牛做马也值不了几个钱。」

  「我家里有钱……」

  「老子不稀罕。」

  「我……」

  「想不出来了吧?哈哈哈,不过老子改变主意了,再给你一次机会。」

  「谢谢,谢谢,谢谢……」吴昊一听还有一线生机,大喜过望,一迭声的谢
谢发自衷心,直至哽咽难言,如果现在能动,他完全有可能趴到地上去亲吻张洪
的脚。

  「不忙,我先问你,刚才为什么会输呀?」

  一句话重新点燃了吴昊潜藏心底的熊熊怒火,他狠狠地望了望远处的文樱清
丽的背影,咬牙切齿,「都是那婊子害的!」

  张洪笑了笑,「知道就好,现在我给你的机会就是让你痛痛快快地报复她,
如果老子看得爽,就放过你。记住,不准弄死她。」

  不管吴昊怎么想,张洪已经动手解开绳索了。

  吴昊对重获自由难以置信,揉搓着被吊得麻木的手腕,畏缩地看了看张洪手
中黑洞洞的枪口,终於咬了咬牙,略显迟疑地向毫无所觉的文樱走去。

  「吴昊,你不能去!」

  突然一条人影闪现出来伸手拦在吴昊前面。是欧阳惠,她和张忠禹从始至终
一直在紧张地关注这边,听到张洪的阴谋本来松下的一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眼看吴昊真要屈从於邪恶,欧阳惠顾不得全身赤裸的羞怯,挺身挡在了前面。

  「我……不是……」吴昊一时手足无措。

  张洪斜刺里冲出,一把揪住欧阳惠的秀发往他的胯下拖,「臭婊子,做你该
做的事去。」

  张忠禹大喊:「文樱小心!背后……唔……」话没说完,就被一条臭哄哄的
内裤塞住了口。

  文樱起初一直没留意身后的动静,她是在吴昊被吓昏过去后才过来的,起初
也为张洪疯狂的举动很吃了一惊,后来见他只是虚张声势,又不屑看吴昊吓得屎
尿齐出的丑态,便一个人远远地避到了湖边,忧郁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出神,
待听得欧阳惠和张忠禹的叫声,扭头只见吴昊两眼凶光地冲过来。

  「你做什么……」话言未落便被扑倒在地,一时间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在湖畔
草木稀疏的泥地上扭滚在一起。

  第一次与自己梦寐以求的姣美肉体如此零距离地廝磨,吴昊被刺激得大口喘
气,晕了头只顾扭手就去抓那对滑腻高耸的乳峰,肉棒也拚命地往少女的性器里
挤,浑忘了身下的可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在学校里文樱就是校健美队的队长,骨骼停匀,肌肉有力,并不比娇生惯养
的吴昊弱,折腾许久还是无法得逞所愿,但是在男人的蛮力之下也让少女无法挣
脱,一时之间相持不下。

  吴昊感觉到背后阴冷的目光,越发心急,抬手狠狠就向那张吹弹得破的粉脸
就是一巴掌:「婊子,人家玩得,老子玩不得?」五根暗红的指印在苍白没有一
点血色的脸上一点一点影印出来。

  这一掌让文樱所有的幻想,所有对人生美好的信念灰飞烟灭,她无法相信曾
经相夕相处亲密无间的朋友转瞬间变得如此陌生、残酷、卑劣。

  背叛的伤害远甚於敌人的打击。伤口,鲜血淋漓。

  「唉呀!」吴昊突然捂住鼻子弹跳起来,几缕鲜血从指缝间流出,原来文樱
趁他不备,一口把吴昊的鼻子咬掉了一块长长的皮,如果不是挣脱得快,整个鼻
子就要和脸说拜拜了。

  「哈哈哈……有趣呀有趣。」张洪一面把肉棒在欧阳惠的小嘴里插得欢喜,
一边津津有味地欣赏这出由他亲手导演的好戏。

  吴昊的变化早在他意料之中,从第一天擒住他们时吴昊的偷窥到私下表白,
无不让阅历丰富的张洪看破其内心的阴暗,他就是要造势,发掘出他们心底的肮
脏和阴暗,给他无聊的逃亡生活增添几分新的乐趣。什么狗屁大学生,脱了裤子
还不是和老子一样也是淫棍一条!

  「妈的,臭婊子,看你往哪跑?」吴昊彻底激怒了,两眼被怒火和淫欲烧得
血红,大步四下找寻女人的踪迹,活脱脱就是一头稚嫩的小恶狼。

  可怜文樱的颈子被铁链锁住,根本跑不多远,两人就在小屋附近的空地上追
逐,在张洪的提醒下,吴昊醒悟过来,一把拖住了链子往自己怀里带。

  文樱在刚才的廝打中几乎用尽了全身气力,此时只能两手使劲攀住链子使劲
往回拽,无奈自从被张洪打折过腿,又大病一场,身体一直备受折磨没有复原,
只能被迫一步步向满面淫笑的吴昊靠拢,就像一条被牢牢钩住的鱼,纵使死命扑
腾也摆脱不了被扯上岸待宰的命运。

  两人面对面,文樱冷冷地看着吴昊,如同看一只噁心的狗。吴昊意外地笑了
笑,压低声音走近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

  突然他抬起膝盖,狠狠地撞击在文樱的绵软的小腹上,文樱「噢」地一声翻
滚在地,连惨叫都叫不出,只有下意识地双手抱住下身,冷汗唰地就从全身渗透
出来。

  吴昊再次扑到她身上,扒开她的手,一拳接着一拳结结实实地擂在少女的下
阴上,眼见下身顿时肿胀如碗,本就稀疏的毛发一根根如同植在暗红光凸的小山
丘上愈发显得突兀。剧痛使少女的思维一片空白,眼球上翻,口里吐出白沫。

  张忠禹拚命挣扎,被封住的口呜呜出声,连大树也被他抖动得娑娑直响。欧
阳惠几次要挣起身都被张洪强行压了下去,眼见吴昊玩得太过火了才不得不连忙
厉声制止:「住手,你他妈的要废了她呀?」

  吴昊悻悻地改拳为掌,轻轻地落在那丛柔丝上温柔地抚摸着,「告诉你一个
秘密,我认为你真是一个婊子。」

     ***    ***    ***    ***

  天色将晚,暮色已在西方的天际拉开了一道长长的紫色云霞,月影湖畔的淫
戏还在继续着。

  「你真是废物呀,乾脆把鸟割了当太监算了。」

  「是,我平时行的,不知道怎么……就不行了。」吴昊满面惭色,原来等到
文樱彻底失去抵抗能力,听凭吴昊拉开她修长的玉腿,坦露出少女的羞涩时,吴
昊起先还跃跃欲试的肉棒竟然突然不举了,无论他在少女香肌柔骨上如何又揉又
舔,那玩意就是硬不起来,一世英雄竟在小小的玉门前徒呼奈何。

  张洪摇摇头,「看老子的。」把欧阳惠绑到树上,不耐她的啼哭,也扯一块
布塞住她的口,然后丢给吴昊一根木头做的阳具,「去,你跟她玩玩。」

  把吴昊发配到欧阳惠那儿后,提起处於半昏迷状态中的文樱纤细的蜂腰挪到
树墩上,在他的摆弄下,文樱整个身子都伏在地上,只有臀部高高凸起,肥肿的
阴部更加耸出,四肢极度摊开,姿态极其羞耻。

  他冲手中吐了一大口唾沫,在雄壮的阳具上胡乱擦了擦,像把钢枪磨亮,俯
下身子,把肉棒一点点撑开肿成桃状的肉缝,像铁锲子一样坚定有力地慢慢凿了
进去。

  肿胀的肉洞的确很紧,又不同於处女的紧,是从开始就缠绕吸吮的紧,张洪
不禁想起了年少时自慰,打手枪不过瘾,偷着把家里买的肥猪肉在热水中温热,
交叠起来,压住两头,把阳具从缝中挤进去的感觉。

  每挺进一寸,文樱都要忍不住低嘶一声,痛苦地把身子向上弓,又被男人强
行压下去,再进又弓,又压,旁人看来竟成波澜起伏之势,男人直感到少女的身
体如同有弹性起起伏伏,别是一种享受。

  吴昊看得呆了,本已插进欧阳惠肉缝中的木头阳具也忘了继续动作,那根本
已软如秋蛇的阳具不知不觉间又昂起头来。

  恰在此时,张洪忽听得身后叶木微动,一股凌厉的杀气袭背而来……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49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14节枪火

  杀气袭背而至,张洪何其灵敏,侧身就地一滚,顺势搂住身下少女的脖子,
强使她扭过身站起来。

  背后的灌木丛中赫然两管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他。

  两个山民装束的青年男女刚刚潜伏至此,没料到男人反应会如此迅疾,只得
改变偷袭的计划现身出来。

  眼下形势一目了然,五个人均是赤精条条的,空气中充斥着浓厚的性臭味,
淫靡的场面让两位未见过大世面的年轻猎人不敢正视,但他们无需推断已然知晓
眼前的就是恶魔张洪和失踪的四个大学生。

  「张洪,你跑不了啦,放下枪投降吧!」两人分开一段距离,准星稳稳地锁
定不断在文樱身后晃动的男人的脑袋,六个对一个,他们坚信恶魔今日难逃法网
了。

  张洪粲粲笑道:「谁放下枪?这句话应该由老子说,没看见老子有人质在手
吗?」短筒猎鎗枪口抵住文樱的太阳穴。

  「放开她!」

  「放下枪!」

  欣莲怕李三儿受影响,忙道:「三哥,千万别上他的当,咱们放下枪他也不
会放人。」

  「莲妹说得对,咱们就耗着,他敢动那姑娘一根毫毛咱们就开枪。」

  张洪笑道:「你以为老子不敢动手吗?」话虽如此,他还真不敢随便动,就
好像牌局一样,底牌谁都不想先揭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静得只剩下风声和心跳。这样耗下去还真不是办法,
刚才的淫玩体力透支太大,迟早坚持不住。英雄几十年难道就要在这个小阴沟里
翻船了?

  妈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张洪有些焦躁起来,看看四周,欧阳惠和张忠禹都被塞了口捆在树上动弹不
得。文樱在自己手里虽是半死不活的,还是得谨防这个倔强的小妮子趁机逃脱,
唯一的变数应在那个小子吴昊身上,眼下虽被吓得龟缩在树后,但一双小眼还在
滴溜地转。

  张洪与吴昊的眼光两下微微一接触,似乎有了意会。

  欣莲正聚精会神地凝视前方,忽听身边有些响动,连忙飞眼一瞅,却见一个
光溜溜的大男孩畏畏缩缩地往她这边靠过来,不禁俏面飞红,不疑有他,啐一声
道:「快,躲到我身后去。」

  吴昊求之不得,赶忙站到玉人的身后,贪婪地打量着她美好的身姿。长途跋
涉使她粗布条格外衫背心上也渗出隐隐的汗渍,把成熟女人的体味发散得淋漓尽
致,丝丝缕缕不断刺激着男孩的视觉和嗅觉,挑动着他刚刚被张洪挖掘出来的淫
念,升腾起一种要紧紧搂住女人融化到她身体里的冲动。

  他这样想,就这样做了。女人猛然间被两条胳膊用力抱住,一惊,本能地挣
扎起来,廝扯间,枪掉在地上。

  李三儿听得女人的惊呼,不由侧头看去。

  「呯!」

  「呯!」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先后两声枪响,男人面对面站着,血浆从一
个人的肩头和另一个人的胸口同时迸出来,像一朵紫红的鲜花,不停地绽开、怒
放……

  李三儿怒目而视,片刻,颓倒在地。

  「三哥……」欣莲撕心裂肺地尖叫,不知哪来的力气,轻易地挣开了吴昊的
束缚,扑到李三儿的尸身上嚎啕痛哭起来。

  突然,她抓起李三儿的枪从地上弹起来,可惜张洪早已有备,狠狠一枪托扫
在她的头上,女人闷哼一声就此人事不省了。

     ***    ***    ***    ***

  宁静的夜,湖畔升起小堆的篝火,映得四下里血一样红,却映不红人们灰白
的脸。

  欧阳惠和文樱紧紧地偎依在一起,张忠禹依然紧缚在大树上,只有吴昊俨然
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提着一根木棍来回逡巡。

  不论何种目的,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一个人身上,一个新俘虏的正被双手捆
束、高高吊在大树丫子上的女人。发髻散开了,满头的乌丝披了一头一脸,胴体
被剥剩下月白色的胸围子和内裤,裸露在夜风中吹得起寒皱的大腿羞耻地绞在一
起,几根细黑的腋毛显得格外刺目。

  欣莲醒来时就是这姿势,她感觉手腕已经失去了知觉,手臂撕裂般的生痛,
但她就是咬着牙不作声。她的眼前只有通红的血,从李三儿胸口翻涌的血,灭绝
了她的爱和生命的血,她痛恨所有人,包括那几个大学生,他们和恶魔是一丘之
貉,要不她的三哥也不会枉死。

  刚才,有个女孩子过来可能想安慰她,被她的厉色吓了回去,她恨不能死,
恨不能让这里所有的人死!

  张洪从小屋出来了,他肩头包紮了一下,手里提着一根荆条,眼色阴沉得可
怕。径直走到吊在空中的女人,用荆条把脸前的头发拨开,细细端详之下微微一
震,这女人真有味道。

  欣莲个子不高,皮肤微黑,乍看之下似有些平常,然秀眉斜飞入鬓,星眸晶
亮,脸廓清朗,双唇厚实性感,胸间鼓涨,似要破围而出,小腹微收,堪称盈盈
一握,实在集山里人难得的灵气和特有的野味於一身,有如山间的灵狐,野性十
足又媚力无匹。

  一条火流从男人的丹田窜起,受伤引发的狞恶被淫欲压过了大半。

  他伸手往那张俏面上抚去,「小妹妹,哥哥我……」

  「呸!」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

  张洪怒上心头,也不揩拭,狠狠一巴掌就搧过去。只听一声脆响,打得欣莲
整个身子打了个转又转回来,一侧脸上出现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欣莲圆睁着眼盯着眼前的杀夫仇人,眨也不眨,「呸!」又是一口啐过去。

  张洪又是一巴掌,几下下来,欣莲的头部已疼痛开裂,两边的腮帮肿起得老
高,牙床全部都松动了,但倔强的她似毫无所觉,努力集起口里的一点水份顽强
地啐过去,溅落在张洪脸上的已不是口水,全是星星点点的鲜血。

  张洪怒极而笑,「好,有种。老子佩服。」他拉住欣莲的胸围,往外使劲一
扯,两颗脱跳的乳峰立马弹现。

  「淫妇就是淫妇,奶头都是黑的。」他拧住欣莲深色的乳头,像上螺丝一样
紧过去。

  女人咬紧牙关,强忍着胸口突如其来的剧痛,根本顾不上张洪满口的淫词秽
语。

  其实山里女人在外奔波的日子多,哪有时间像城里姑娘那样去保养,乳头大
都因长年与粗布摩擦致使色泽深沉自是常见。张洪岂会不知,不过是故意口头上
羞辱她而已。

  张洪见女人仍一声不吭,把手一松,提起荆条就抽。荆条是新砍的,带着毛
刺,一鞭下去就是一串血沫横飞,不伤筋骨专治皮肉,连接几鞭下来便见欣莲痛
得在空中翻滚扭曲,可张洪偏生专往女人的柔软处、隐密处下手,乳房、腋下、
小腹、臀部,鞭落如雨,丝毫不给女人喘息的机会。女人终於经熬不住,大声哭
叫出来。

  「服了老子就停手。」

  「畜生,做梦!」

  又是一阵疯狂地鞭笞,直至欣莲周身鲜血淋漓不成人形,奄奄一息了,可始
终不曾向男人低头,张洪自觉无趣,便住了手,叫吴昊打水过来把她身上的血迹
洗去。

  这一场暴虐看得其他人惊心动魄,尤其在文樱心里掀起了巨澜,世间竟有如
此烈性的女子,想到自己也数次反抗终於还是忍辱屈从就羞愧不已。现在连唯一
的救星也落入了魔掌,她们还会有几天日子好活呢?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50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15节妖魔

  老镇长痴立在阳台上,遥望着月色轻笼下的六盘山,远处黑幽幽的群峰就像
巨大无匹的妖魔冷冷地与他对峙着。

  这个夜并不宁静,时不时从森林深处回响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过去这些
曾让他迷醉的天籁之音,如今都成了不祥之兆。

  老伴走出来,给他披上一件外套,嗔道:「夜了还不睡,一把老骨头经得几
下熬?」

  老镇长长叹了口气,「睡得着就好了,最近眼皮老跳,总感到晚上会出点什
么事。」

  夜风飘送来几声尖厉的长号,老镇长的面皮绷紧了,「好像是女人在哭。」

  老伴强笑道:「说你神经还不承认,我平常说话你这老耳背也常听错,隔这
么远你能听见个啥?」

  「唉,我也不知道,睡去吧。天保佑,别让那些孩子们出事。」

     ***    ***    ***    ***

  天也睡着了,正是群魔乱舞的时候。

  精力充沛的魔鬼们还在兴緻勃勃地玩弄着身下这具新俘获的美肉,每人轮过
两遍还意犹未尽。

  欣莲身上唯一的内裤也被轻易剥掉了,吊着的姿式也有些许改变,吊绳稍往
下放了些,两只脚踝却栓上绳子高高拉了上去,把芳草萋萋的会阴部完整地袒现
於男人的眼前,整个身子看上去就是个大写的「W」。

  当然这一切调整都是为了方便男人发泄兽欲,奇怪的是在这过程中女人并没
有像胸袭时那样做太多反抗,也许挣扎无益,乾脆认命了吧。她只紧闭双眼,睫
毛不停颤动,但,没有泪。

  张洪嘶吼着将凶悍的阳具死命往女人肉洞最深处挤进,几欲要把睾丸也塞进
去,然后一阵激烈的喷发,把罪恶的种子尽数打进女人的子宫口。不过这次没有
持续多久,毕竟连续的高潮之后,精液存货已然不多了。

  张洪喘着气把女人紧搂着,感受着女人胸前两团软肉的温暖和肉壁带给他的
舒坦和满足,半晌才抽离出来。

  女人原本紧密成一线的阴户被反覆的奸淫捅开了一个不能闭合的小口子,鲜
红的肉壁往外翻露出来,下身和大腿内侧涂满了风乾成膜的淫物,瀰散着浓浓的
性臭味;随着肉棒的离去,从洞口缓缓流淌出淤塞於内的白浊液体,在菊肛处凝
成小团挂着。

  男人挥挥手,早就蓄势待发的吴昊立马扑了上去,女人闷哼一声,又一轮奸
虐开始了。

  张洪赤裸裸地走向两姐妹处,丑陋的肉棒在空中毫无羞耻地摇晃着,他冲欧
阳惠打了个响指,「过来给我清理清理。」

  文樱紧拉住欧阳惠,「别过去。」

  张洪冷笑,「你是看老子这阵没空收拾你皮痒了不是?」

  欧阳惠用凄凉的眼神看了文樱一眼,轻轻挣开,无言地爬到男人胯下,张开
樱口把男人的沾满了肮脏淫液的肉棒含进嘴里。好在她在张洪反覆的调教下已然
适应了性臭味,即使如此还是噁心不已。

  「一点一点舔乾净。」

  欧阳惠把温软的香舌一点一点把那些脏东西舔到自己口中,还得强忍着吞下
去,从她弯细的秀眉轻蹙就可知心里是何其难受,但还是一丝不苟地做着这件羞
耻的工作,像平时做学业一样,张洪最满意的就是这点。在她温婉的搅动下,刚
刚死蛇般的肉棒又蠢蠢欲动了。

  张洪突然把欧阳惠推开,走到文樱面前,拉起链子往上提,文樱喉口立时锁
紧,呼吸不畅,不得不两手拉住颈圈大口喘气。

  蓦然一道腥骚液体从空中急射而下,直入她的口中,原来竟是张洪在冲她撒
尿,文樱大惊失色,摔头要逃,张洪岂容她走,另一只手铁钳般地夹住少女的鼻
子,强使她仰头张口,生生将一泡臭尿把少女的樱口灌满,又从嘴边溢出流淌至
乳间、全身。

  文樱无法呼吸,强烈的窒息感迫使她不得不本能地将口中的液体咽下去,只
听得雪白的喉头汨汨作响,男人的排泄物尽数落入少女腹中。男人冷哼一声,把
手放开,扬长而去。

  文樱趴到地上想呕,却什么也呕不出来,唯有泪流满面。

  那壁厢,吴昊正抱着女人,下身不停在耸动,每次深度地插入都还会从性器
交合处挤压出一些白浊的粘液,多亏有了这些淫物作润滑,否则以女人冷漠的反
应,早就弄伤娇嫩的肉壁了。

  张洪道:「没想到老子走了眼,刚才你玩那个女人没X用,现在看来比老子
还干得欢啊,要得。」

  「老……老大你又笑话我了,我怎能跟您比?就是这式样太累,不着力。」
吴昊回头冲张洪讨好地一笑。

  下午血腥的火拼终於见识了张洪的凶残,也彻底打掉了他的胆量,生命何其
脆弱,刚刚还威风八面的年青猎人转眼间就被一粒小小的子弹变成了一具无生气
的躯壳,多么不值啊。活着多好,活着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什么尊严、道德、
人格,见鬼去吧,没了命,屁都不是。

  毕竟还是不安,只有不停地在心里宽慰自己,「我不是自愿的,不是帮凶,
是被胁迫的,胁迫无罪。」吴昊把猎人的尸体扔进沟里时这样想,奸淫欣莲时还
是这样想,似乎能这样想就可以心安理得了,然而隐隐又预感到自己走上了一条
不归路。

  「妈的死人样,玩得一点都不爽。」张洪很不满意欣莲半死不活的模样。

  他喜欢女人顺从地为他服务,也喜欢女人激烈地抗拒,两者都能带给他征服
者的享受,就是讨厌女人一动不动,无声无息像在奸尸,文樱曾经因此吃足了苦
头。他摸出一根钢针,无声无息地潜到欣莲身后,突然扎进绷紧到了极限的臀肉
中。

  欣莲冷不防有此劫,痛呼一声,下意识地把下身肌肉一夹往前摆去,这下可
便宜了肉棒还在蚌肉中大施淫威的吴昊,只觉得龟头处猛然抽紧,就像被千万条
柔丝缚得密密实实,动弹不得,一注精虫几欲破关而出,幸好张洪又把针收了回
去,抓得紧紧的女阴这才稍稍放松。

  「小子,这样是不是有味些?」张洪邪笑道。

  不待吴昊回答,钢针又扎向女人肛门附近。这下的刺激更甚,女人几乎全身
都抖动起来了,针眼不大,就算扎深扎偏了也没几滴血出,但是特别刺痛。

  最可恶的是他随后几下在身前身后不停地变换着位置,专挑女人毫无防备的
部位下手。女人激痛和羞愤交加,拚命扭动着身躯,口里又「畜生」、「禽兽」
地怒骂起来。只苦了吴昊,刚爽几下便被这无规律的乱摆弄得阳具也疼痛起来,
只好苦着脸退了出去。

  看着被重新激红了脸的女人,张洪猥亵地在她坚挺的乳房上拧一把,嘎嘎大
笑]「爽,哈哈!真他妈爽。」

  女人胸潮剧烈起伏]「无耻的东西!」

  「尽管骂呀,」张洪冷笑道:「你以为老子就这样完了?告诉你,好菜还在
后头。」他叫吴昊在钢针针眼上穿上粗线,索性从女人乳头根处扎穿过去,又从
另一侧的乳根扎穿出来,两个乳房就被一根粗线栓在了一起。

  女人凄厉地叫着,鲜血将粗线染成了暗红色。张洪取下钢针,把线头向中间
扯紧,打了个死结,两个肿胀的乳头从根处拉得长长地几乎靠在了一起。在乳头
的牵引下,乳峰被迫挤成一团,中间被乳肉压出一条深邃的狭缝沟。

  男人伸出手指在深沟处往里插了插,非常紧实又弹力充沛,十分满意,早在
鞭苔时他就发现这女人可能是长期在山里锻炼的关系,肌肉非常坚实有力,乳房
也是如此,不像两个女大学生的绵软,坚挺有重量感,使这个一向更关注性器的
恶棍不禁对女人的胸部也感起兴趣来。

  欣莲如何会猜不透男人肮脏的想法,赤红着眼羞愤道:「尽管来,最好杀了
我,只要我活一天,发毒誓也要报这个仇……」

  「我好怕吗?呸!」男人拉起粗线弹一下,乳尖的巨痛打断了女人的毒誓。
表面凶狠的他心里着实没底,过去他对女人多用蛮力驯服她的肉体,还是这些日
在两个女大学生身上才发现了心理征服的快乐。

  眼前这个女人和她的男人曾经是那么接近地威胁到他、伤害到他,以至使他
一度产生绝望的念头,对这个暴君而言也是莫大的羞辱,他发誓要十倍百倍地还
加於这个女人身上,不仅肉体上彻底折磨,精神上也要慢慢摧垮才行。可现在她
连暴虐都不怕,也没有可供要胁的东西,他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抬眼看到呆立一边的吴昊,念头一转,伸手把他招来,「臭小子,老子出个
题目考考你,看你这个大学生的书有没有读到屁眼里。你说这女人的骚穴怎样才
肯听话?」

  张洪一冲他说话吴昊就紧张,他实在害怕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恶魔。听到这
个没头没脑的题目反而让他放了心,从刚才的对话中他已经知道男人想干什么,
正好他过去在胡思乱想时也有过许多龌鹾的念头,现在随便拿一个出来溜溜就成
了,「当然是当她很想吃又吃不着的时候。」

  「很想吃?」

  男孩笑了笑,竟与张洪有几分神似,「老大,你说要怎样猫才会自愿吃辣椒
啊?」

  张洪不耐烦地说:「有屁快放,老子没心思猜谜。」

  「把辣椒抹在猫的尾巴上,它一辣就会去舔……」

  「明白了,好主意,小子不错,老子怎么没想到呢?哈哈哈……这把刀子给
你,把她的骚穴毛给我刮乾净啰,老子去准备准备。」

  吴昊拿着小刀顾盼神飞,过去的同伴被他无耻的话语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人
——如果他还暂时叫做人的话,片刻间的改变竟是如此之大,或者他从来没有改
变,只是把阴暗的那一侧转过来了而已。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50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16节淫威

  等张洪折返时,吴昊还没完成他的「工作」。

  欣莲固然羞愤之极,绝无可能配合,但当锋利的刀锋靠到了她柔软的阴阜上
时,透骨的寒意还是会让她不敢妄动,毕竟身体是自己的。不过吴昊从来没干过
此等活计,第一次如此亲密地接触美女私处,心神激荡之下,拿捏更是不稳,一
丛阴毛刮得稀稀拉拉的,还失手划开了几道口子,几颗小血珠从白嫩的肌肤上滚
落出来。欣莲强忍着不作声,相较於胸口撕裂般的巨痛,这点小痛已经算不了什
么。

  张洪把满头大汗的男孩推开,伸手到女人裆部摸了一把,还有点毛糙,不过
大致已童山贯贯,现出女人柔弱妩媚的本色来了。

  「行了,就这样吧。」

  张洪从口袋里摸出几个小纸包,要吴昊捧在手心里,宝贝似地一层层小心揭
开。所有複杂的目光都聚焦在纸包上,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不知从里面会飞出什
么样的恶魔来。

  第一个纸包中的是一些白色粉末,看到它,两个女大学生的脸唰地同时变得
通红,她们太熟悉这个经常被它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淫药「野牛丸」了。张洪越来
越迷恋淫药,有意让这两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在狂乱的情欲中迷失自己、放纵自
己,从而满足他畸型的心理。就在前天,张洪还令她们相互往对方阴洞里抹药,
看着女孩们悔恨交加的模样高兴得「格格」大笑。

  看着张洪手指尖拈起一撮白粉走近,欣莲毫无反应,手脚束缚太久,连同心
智一起麻木了,她不明白也不在乎恶魔要干什么,大不了又是加诸肉身的暴虐罢
了。她大大的双眼失神地望向茫茫夜空,月色清冷,几颗星子零零落落地散在四
周,就像月神飘洒的泪珠。「三哥呀,你在天上看着我吗?把我带走吧,不要让
我再受这人世间无尽的屈辱了。」

  张洪拨开她的阴唇,轻易地就将淫药送入秘洞深处,涂抹在温暖柔软的肉壁
上。片刻,欣莲只觉阴户内某一处有些酥痒,接着酥痒越来越明显,就像疯长的
蔓藤,不多时便顺着血脉爬遍整个小腹。

  吴昊此时正被迫集中注意力端稳手中的东西,刚才他看女人分了神,差点把
刚刚打开的第二个纸包里面那些黑糊糊、看上去像是被捣碎的植物茎叶的粉泥倾
掉,弄得张洪大发雷霆,差点搧他一大耳括子。等他抽空再往女人瞧去,不由得
惊讶得合不拢嘴。

  此时的女人只能用一团火来形容,全身的美肉都泛起红色,渗出一层细密的
汗珠,面色更是赤红,包括瞳孔周围也佈上了不少红丝。下身变化更大,被刮光
阴毛的阴户此时明显看得出肥厚很多,色泽深沉,微微向两边裂开,剥露出两片
潮红色小肉条。

  最吸引人的莫过於裂缝上方突出来的肉粒了,方才经两人反覆的折腾也没能
把它完整地刨出来,此时已无遮无羞地兀立人前,像一颗粉红的小珍珠,令人垂
涎欲滴,恨不能咬它一口。

  淫水不停息地从洞口渗涌出来,把阴户下方到屁股浸润得光鲜透亮。女人的
屁股不由自主地作前后小幅摆动,嘴唇歙动着发出含糊间歇的呻吟声,看得出正
在饱受淫药摧残的煎熬。

  吴昊看得口水挂了老长,张洪道:「开眼界了吧?老子特意加了份量,就算
是头牛也受不了这一弄。这婊子现在只想一件事:捅我呀,捅我呀!哈哈哈,老
子再烧把火,让这婊子爽个够……喂,你他妈的别看了,把这包东西撒了要你的
狗命……」

  凶悍的张洪好像对第二个纸包里的东西颇有畏意,竟然先要郑重其事地戴上
一只橡胶手套,再小心地拈起一小块。

  被欲火烧得迷迷糊糊的欣莲看到男人的影子就惊恐地扭动起来,然而除了徒
添痛苦外一点用处也没有,张洪捉住她的臀肉,再次对肉洞如法泡制。

  粉泥很快化掉,欣莲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张洪直起身来,满足地扯掉手套扔到地上,拍拍手,叫吴昊把第二个纸包收
好,吴昊有些疑惑,嘴唇掀动两下又隐忍下来。

  张洪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别急小子,等会看好戏。这可是用生在这大
森林里的食人花花瓣磨成的粉,小鸡巴玩意别看不打眼,连老子也玩它不转。可
毒,遇水就化,用在人身上只有四个字……」

  话音未落就突见女人一声尖厉的长叫,双眼蓦然瞪圆,全身像打摆子一样剧
烈抖动,刚才还通红的脸唰地将血色收得乾乾净净,留下一片青白,手脚不停地
屈挠着,试图要抓点什么。

  「奇痒难耐。」张洪漠无表情地吐出被打断的四个字。

  毫无心理准备的女人就像转瞬间从火窟掉进了冰窑,从下身突然迸发出来的
剧痒让她发疯。食人花她打小就见过,对这些腐坏阴暗的植物向来憎恶远避,不
料想今日会让花毒侵入她的肉体深处,藉助充沛的淫水化开又反过来毒蚀她的肌
体。

  更可怕的是它还在滋长,痒,奇痒难耐,回然有异於淫药的酥痒,这种痒毫
无感情色彩地猛烈,就像乾柴架在烈火上烧,从骨子里透出来,钻入脑髓,如果
她的手是自由的,也许现在可能已经把下身抠得稀烂了。

  「啊……不……」欣莲使劲甩动着头,歇斯底里地扭动着,拉得大树都有些
晃动,眼泪鼻涕把一张俏脸涂得一团糟。她的气力已经拼尽了,也只能藉助一些
自虐的举动减缓对剧痒的注意力。

  然而无济於事,剧痒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就算短暂的间隙马上又有淫药来
折腾,两种感觉不同的折磨,就像两个魔鬼在她体内交战让她片刻不得安宁,一
点一点地挤压着她的最后一点理智,那种无助无能的感觉让她接近崩溃。纵使再
泼辣,从小在敦厚乡民中间长大的她也远远估不到邪恶男人会如此恶毒,也许这
就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解药要不要?」男人拿着另外一个纸包在她矇矓的眼前晃动着。

  「救我!求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欣莲再也没有任何自尊,哭叫道。只
要能止痒,她愿意屈服。

  可是她的想法太天真了,男人对佔有她的肉体已经兴趣不大,一门心思都放
在怎样折磨她上面。

  「把她放下来。」

  张洪指使吴昊把女人放下来,欣莲平瘫在地上,手脚血脉稍能活动开就迫不
及待地伸到胯下去抓,这时才发现根本抓不到地方,有如隔靴搔痒,反而使下身
的烈火烧得更旺。她放开手,绝望地哭起来,白白的身子在地上扭曲着,像垂死
的鱼。

  男人狞笑着蹲下来,在她一片狼藉红肿发亮的阴户上摸了一把,欣莲的身子
就像受了很大的刺激,打了个寒颤。

  「站起来,把臭屄翻给老子看。」

  欣莲呻吟着,像是没听到男人的话。

  「不听话老子就叫你痒死!」男人恶狠狠地在她高挺的臀肉上拍了一掌,留
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女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色灰白,大汗淋漓,强忍着身体的极度不适,终
於在仇人面前屈辱地把两条健美匀停的大腿叉开,用颤抖得厉害的手拉开了两片
阴唇……

  欧阳惠啜泣着躲进文樱的怀中,「看不下去了。」

  文樱轻轻地叹息一声,恶魔的淫威再度得逞了。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51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17节复仇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最深的,当雾气悄悄地升起来的时候,四下里终於静默下
来。

  张洪的伤口疼痛得厉害,劳碌了一天倦意也上来了,草草将瘫软成一团的欣
莲依然吊绑到树上交由吴昊看着,便驱使着两个女大学生进到小屋里休憩去了。

  在刚刚过去的一个多时辰里,欣莲就像一只牵线木偶,任由男人们肆意地摆
佈,纵使疲乏欲死,还得拖着饱受花毒折磨的身子努力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满
足这两个淫魔变态的要求,这一切只为了早点得到解药,早离苦海而已。

  然而,张洪在心满意足之余吐出来的一句话却把她的含羞忍辱化成了可悲可
笑,「哪有什么解药?逗你玩的。放心,死不了人,把你那骚屄夹紧点,忍上一
些时候就没事了,还不多谢老子?哈哈哈哈……」

  火团毕毕剥剥地响了一阵,渐渐地弱了下来,吴昊往里添了几根柴,用树枝
划拉出一个烤得焦黄的山薯,待它凉得就手了,小心地吹去黑灰,剥开外皮,一
阵异常浓郁的香气立时弥漫开来。

  吴昊正待张口大嚼,耳中却听得很响的「咕」一声。他疑惑地循声望去,原
来是不远处女人的空腹在雷鸣,大半日未进食又不停地折腾,早就飢肠辘辘饿得
狠了,昏昏沉沉中闻得食物的芬香不禁食指大动。

  瞥见吴昊发现了自己的窘态,欣莲狼狈地想把雪白的小腹往里收,然而生理
反应是无法掩饰的,不多时,小肚子不争气地又「咕咕」叫了起来。

  吴昊觉得有趣,哈哈一笑,他本来只是出於无聊才烤山薯玩,现在倒无意中
多了个逗弄女人的机会。吴昊起身走到女人跟前,飢寒交加的女体在风中瑟瑟抖
动得像一片落叶,他抚上欣莲扁平的小腹,盘垣着一路插向光秃的胯间。

  肿胀的阴户已然乾燥,不再有淫水淌出,在前面几轮的折辱中,她的肉洞固
然给痒药折腾得死去活来,不过也因此让男人不敢再染指,畏若蛇蝎避之不及,
专走其它旱路去了,对女人来讲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男孩在火旁烤得温暖的手掌抚上她冰凉的肌肤上,舒服的感觉由然而起,一
丝丝地从紧贴处舒展开来,哪怕他在狎玩她最羞耻的地方,当手掌作势要离去时
竟不由自主地微微向前送胯似在追随,在吴昊嘲弄的目光下,欣莲醒过神来,脸
腾得通红,阖上眼,竭力不去理会男孩的举动。

  吴昊拿起山薯,故意凑近女人的瑶鼻,任凭魔鬼般的芳香将女人再次诱向深
渊。

  诱惑太大,欣莲委实难以抵挡,喉头不停地上下翕动,乾燥的嘴唇里分泌出
新鲜的津液,过度的飢渴迫使她再次睁开眼,火热的目光盯着那只香气四溢的山
薯,吐出一串含混不清的词语。

  「你说什么?大点声!」

  「饿,给我。」

  吴昊冷笑道:「没家教的东西,连个请字都不会说吗?」

  欣莲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轻轻地说:「请,把山薯给我吃。」

  吴昊眼中闪过嘲弄的目光,把山薯在手中虚抛了抛,道:「原来是想吃啊?
好说,呵呵,把美人饿坏了我也心痛啊。不过……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哪,你
自己说说,打算用什么来交换?」

  欣莲早就知道这小色狼没那么好相与,不过除了一个已被糟蹋殆尽的身体,
还有什么可供交换的呢?

  不理会女人的沉默,吴昊退后两步,淫邪地将赤条条的女人从头到脚细细地
扫视一遍,有意在嘴唇、胸乳、下阴和脚板处意味深长地停顿片刻,彷彿是有质
的实体拂过,目光到处,那些敏感的部位都会感觉一热。

  吴昊心下啧啧暗叹,想不到山里人还有这么美妙的身子,真是玩它千遍也不
厌倦,口里却道:「这么一个高级的薯头换你玩残了的破身子实在划不来,这样
吧,算是做好事,你求我玩你一次,配合好点,山薯就归你了。」

  女人胀红着脸沉默不语,小色狼的话一句一句血淋淋地剜着她的心,为了得
到一只山薯,她不但要主动献上清白的身子,还得求着他要,她真的想死。

  「不作声?就是不想啰!我走了。」

  「不……」女人急切挽留住根本没有去意的男孩的身影,咬着牙吐血一般的
声音道:「我……我答应。」

  「接着呢?」

  「求、求你。」

  「求什么?一次痛快点说出来,我可没耐心听你挤牙膏。」

  「求你……求你……」

  「算了,真他妈笨!我教你,求大爷干我这个小婊子的臭穴。」

  欣莲狠狠地盯着小恶魔得意忘形的嘴脸,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他早就被凌迟
一万遍了。

  「求大爷干……干,我这个,小婊子,臭,穴……」

  虽然吞吞吐吐含糊不清,但听在吴昊耳中却是份外刺激,对於女人他接连都
是挫折感,别说文樱、欧阳惠两个只闻了闻腥,没弄到手,就是骑了好几次的欣
莲也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畏惧服从的也只有张洪一人,看待他这个小脚色的眼
光里充满了蔑视,就冲这一点满肚子无名火要狠狠地发泄到这些女人身上。

  此时这个硬性的烈女子一句服软的话给他极大的心理满足,疲沓的肉棒呼地
一下冲天而起,恨不得立马就深深地插进这具驯服的美丽胴体中。

  他笑道:「这才是嘛,装什么狗屁贞烈,也不看你刚才骚成什么样,反正你
那个死老公看不见了。」他匆匆把贲起的肉棒掏出来,「来,先玩玩。」

  「不要。」

  吴昊一怔。

  「先给我吃东西。」横竖都逃不过羞辱,看到吴昊猴急的丑态,欣莲反而变
得冷静,口齿也清楚起来。

  「你……」

  不待吴昊回过神,女人马上接道:「你放心,只要让我填饱肚子,我保证听
凭你的意思做。」最后几个字已低不可闻,不过从清澈的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坚
定和执着,令吴昊也为之震撼,色心稍挫,而且女人结尾的话又令他浮想连翩,
寻思了一下终於还是同意了这个条件。

  心理上感到先输了一回合的吴昊还是不甘心,要在其它地方找补回来。他掰
下一块薯肉,托在掌心,却不直接喂给女人,而是平举着要女人费力地弯下头伸
出舌头从他的手心中一点点舔进去,就像在喂狗。

  也许是饿得太狠了,面对有心的羞辱,欣莲出乎意料的平心静气,很配合地
照着男孩希望出现的模样快速地将小半只山薯舔进肚里,最后还用湿热的舌尖沿
着掌心划拉了一圈清扫掉剩余的残渣,把男孩弄得酥酥麻麻像触电。

  「水。」女人又请求道,抿了抿开裂的嘴唇。

  「妈的!老子还成了你的跑腿了。」吴昊狠狠地骂了句,为了加速即将到来
的幸福,只得又跑到湖边,用大树叶卷成尖筒舀上一杯清冷的湖水。基於阴暗的
心理,这次他同样没有轻易让女人喝到口,而是放到自己胯下开始憋气。

  欣莲开始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随即明白过来,这小恶棍竟要冲筒子里的清水
撒尿!可是吴昊的那支肉棒正在兴头上,说啥也不肯俯就憋出几滴尿来。他万般
无奈又不肯就此放弃,正巧瞟见女人幽藏於黑暗中的下半身,顿时想到个更妙的
主意,一边把水筒移向女人的下体,一边轻喝道:「把腿分开。」

  「你要干嘛?」欣莲羞怒地说,其实小恶棍打的什么算盘早就是秃头上的蚤
子——明摆着。「要你管?」男孩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山薯,恶狠狠地说:「老
子叫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否则一切约定作废,有你的苦头吃。」

  欣莲心里挣扎着,终於还是不敢过於激怒他,只得屈辱地向两侧挪动并拢的
双腿,虽然两条腿并没上绑,无奈张洪是就着她身体拉长的极限吊绑的,双脚可
以活动的余地实在太小,撑到尽头也才有一条可容拳头的小缝。

  吴昊不动,也不作声,脸上冷冷的表情显然是不满意。这是一场心理战,谁
的心里都着急,但又想让对方先暴露出弱点。然而这又是一场以女人的身体为战
场的战争,最终失败的只可能是女人自己。

  欣莲心中哀叹着,强忍着痛苦,不顾一切地抬起一条腿高高悬在空中,刹时
手腕的肌肉被拉得剧烈疼痛,就像要一条条撕裂,她的目光转为哀求,看着魔鬼
般的男孩,希望他能在她力量耗尽前结束这一切。

  吴昊咯咯笑道:「你看你,真像一条狗呀!」他把水筒移至她的胯间,盯着
紫红肥大的阴户,轻轻吹起口哨。

  女人的身体颤动着,看得出也在尽力,果然不多时尿道口一翻,一道黄黄的
水线沖了出来,被重幛叠户的蚌肉碍住又改道成断断续续地四下飞溅。吴昊还是
第一次亲眼见到女人排尿,亢奋得谷精几欲入脑,手忙脚乱之下,好歹还是接住
了大部份尿水,闻了闻,故意说声「真他妈臭」,送到欣莲的口边,强迫她自己
把这筒水和尿的混合物喝掉,欣莲被折辱得几欲晕死。

  不多时,水和食物均已用尽,欣莲终於恢复了些许神气,接下来就是更困难
的事情,面对她自己许下的承诺,用身体来取悦眼前这个小魔鬼。

  如果仅仅只是去奸淫她,那吴昊才不会这么大费周章,他在邪道上的悟性很
高,跟张洪学到的第一招就是从心理上折辱女人才是真正的快感,所以此时他对
欣莲提出的要求是要她自己想出奸淫她的办法。听到这个要求,欣莲的心中反而
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万一吴昊为了取乐而冲动解开她的束缚……

  然而她的奢望很快就落空了,吴昊根本没有解开她绳索的打算,并不是男孩
精明,而是张洪走之前一再严令要盯紧欣莲,任何时候都不准放开这个危险的女
人,吴昊就算当真是色胆包天也不敢违抗张洪的命令。

  看到欣莲的窘态,吴昊越发兴奋,奇怪的是,女人虽然窘迫,还是看得出果
然在认真寻思,其实如他稍有一点张洪的老练就会觉得可疑。女人,尤其是充满
着仇恨的女人是最难捉摸的,对於无耻的要求她并没有义务照做,大可以出尔反
尔,充其量不过是多挨几顿鞭打或强奸罢了。可是被色欲冲昏了头脑的吴昊却自
大地以为,女人真的被他一只小小的山薯驯服了。

  最后达成的共识是这样的:欣莲尽力将两条腿抬起来,把小腿搭到男孩的肩
上,这样就正好将菊肛口送到了肉棒的嘴边。吴昊草草吐点口水抹到肛门上作润
滑就一跃而进,将翘首期待已久的肉棒没入女人的直肠中。好在之前后门已被张
洪开垦过数次,进去还不是太紧窄,所以欣莲虽然同样痛苦,还是咬着牙,以小
腿为支点,前后摆动臀部,主动吞吐起男孩的阳具来。

  这个动作消耗体力太大,女人前额和后背都渗出细密的汗粒,无力地停了下
来,吴昊只得搂住她的腰,自己动作。悬空作爱实在不是件享受的事情,如果不
是女人自己的建议,吴昊可能早就放弃了,不多时也累得大汗淋漓,起先的兴头
消磨殆尽,於是他鼓起劲头,连接不断地猛抽,只图早点出精。

  蓦然眼一翻,全身像打摆子一样哆嗦几下,一股浓精从龟头吐出,喷进女人
直肠深处。「唉……」男孩叹息一声,全身酥软,回味着高潮一刻的快感。

  恰在此时,变故陡生,原本无力的女体突然变得精神,两条玉腿一翻就将吴
昊压下,待得他反应过来,脖颈已被死死地夹在了女人雪白的大腿之间。过去滑
腻的腿肌如今变成了硬梆梆的铁柱,一点点收紧,毫不留情地挤压掉他肺里最后
一丝空气,恍惚中张洪说过的话昭然於耳:「这女人在山里打磨久了,大腿肉如
此紧实,看上去就是很有力的样子。」

  如今他就落在了由这双大腿构筑的猎人陷阱中,惊惶的脑袋几乎就紧贴在阴
户上,香艳之极又诡异之极,而且女人还很有技巧地使他的手不得力,只能在她
的身上胡乱抓出几条无关紧要的血痕。

  这一切都是欣莲的算计,从丈夫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在算计,面对狡诈的张
洪她无计可施,也没有力量去忍受更多的羞辱和痛苦,只有将泼天般的血仇一一
加诸到直接导致了她的悲剧的小恶魔身上。

  就在吴昊快要窒息的关口,他的手在地上终於摸到了一样东西,刀。

  一把小刀。

  一把他用来刮掉女人阴毛的锋利的小刀。

  於是,眼前陷入漆黑的他拼尽最后一口气将小刀捅进了女人柔软的小腹,深
深的、长长的口子,黑红的血浆立时翻涌出来,就像山泉倾泻,片刻间下半截身
子和吴昊整个的淌成了血人。

  两具赤裸的肉体就像濒死的野兽,凭着残存在最后的一点意识本能地作着搏
杀。吴昊终於双眼翻白,无声无息间竟被欣莲的大腿活活绞死。

  目睹整个惨烈的场面还有一个被遗忘的人——张忠禹,他一直被塞住口捆在
大树上,寒冷和飢渴同样使他几乎昏迷,是浓重的血腥让他再度清醒,他以为自
己在作恶梦,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唔唔」叫着死命挣扎,力图唤起小屋中人。

  欣莲再也没有一丝气力,软软地松下来,男孩的尸体就像一团红色的烂泥堆
到脚下。鲜血从喉管里冒了出来,她已不是太在意创口的剧痛了,因为意识正逐
渐脱离这个苦难的身体,飘向浩渺的星空。

  她冷冷地看了动弹不安的张忠禹,眼神中闪现出异样冷冽恶毒的光芒,「我
诅咒你们,一切人,我将化成厉鬼跟着你们,一生一世,永生……永世……」伴
随着断断续续的语音,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角淌下,就这样圆瞪着眼吐出了最后
一口气息,就像投身予黑暗的女巫,以生命和鲜血与恶魔订下了世间最可怕的契
约。

  一阵凛冽的寒风卷地而过,张忠禹打了个冷战,心如同封印到了极深的冰窟
之中。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52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18节洞中

  第一个察觉到异常的是突然从恶梦中惊醒的文樱,自从被强行拘束开始,恶
梦就如影相随,然而当她推开门目睹到湖边这一幕地狱般可怕的场面时,她却宁
愿相信自己还在梦中,唯一的感觉是:呕。

  双脚发软跪在地上掏心掏肺地呕吐,直至泪流满面,胆水的苦涩味充满整个
口腔。她似乎还听到欧阳惠在身后的一声惊呼,随后就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张洪站在门洞里,脸色深深地隐藏在黑暗中,却有两团火焰在眼眶中不停地
跳动。这两个人谁死谁活他并不在乎,这个世界上唯一可关心的只有自己,但鲜
血同时唤醒了他兽性的本能。过去他总是能在危险不期而至时预先发觉,自从与
两个少女廝混以来,被无边的淫欲浸泡得越来越迟钝,以至於与死神几次擦肩而
过。

  「妈的!老子这是怎么啦?这样下去迟早玩完。」他懊恼地想。

  他嗅了嗅弥漫在晨风中厚重的血腥味,面上的表情越发狰狞,他将两具尸体
绑上石头沉到湖底,然后怒吼着将余下的三人驱赶回地窑锁起来,草草收拾了一
下现场便消失在林海之中。

     ***    ***    ***    ***

  这趟出去有点不寻常,从晨昏到日落还不见回转,三个大学生均未进一点食
水,只有飢肠辘辘地枯坐等待。经历了那么多可怖的事件,三人心中不免都有些
万念俱灰,加上少女们仅着一件单薄的上衣,根本无法在张忠禹眼前掩住无边的
春色,在狭小的地洞里相互躲闪藏掩间更显尴尬,於是整日里竟都是各怀心事,
沉默不语。

  就在大学生们绝望地以为张洪弃他们而逃要让活活饿死时,全身湿透颇为狼
狈的恶魔终於回来了,他自然不会向这些性奴去解释什么,扔进来几个脏兮兮的
馒头,又打开门抓住欧阳惠的头发拖出来,夹到腋下扬长而去。听着欧阳惠一路
传来的哭叫声,想起张洪大异寻常的凶狠急色模样,文樱心里一片黯然。

  月上东山,比昨晚那弯要饱满些,就像孕妇的腰身,慢慢发胖,看来又是一
个月十五将近。记得他们进山的时候也正是月残,转眼间十多天就过去了,这十
多天地狱的日子比一个世纪还漫长,无时无刻不在羞辱恐惧和痛苦中捱过。

  过去那个高傲艳丽、集千骄百宠如一身的白天鹅,是怎样沦落成了毫无羞耻
地整日赤身裸体、任凭丑恶的男人奸淫骑驭、周身散发着噁心精液气味的性奴的
呢?她不敢想,害怕想,她只有恨,恨自己更甚过恨那个魔鬼般的男人。

  她恨她不能像欣莲那样刚烈,乾脆玉石俱焚,总是在反抗到一半的时候就被
张洪用暴力强行折服,反而招至更大的羞辱;恨自己在强奸自己的男人面前强颜
欢笑,自甘下贱,就连过去最为自傲的身材姿色也成了恨的靶子,要丑陋一些就
不会让色魔如附骨之蛆了。每一念及就悔恨得想自残,或者就是死还不能赎回清
白。

  「妈妈,女儿今生再无颜见您了。」文樱痴痴望着栅栏外的月色,没有泪,
只有血,淌流在已遭凌迟的心里。

  一只手迟疑地搭到她的秀肩上。

  「滚开。」她冷冷地说。

  那只手像触电一般弹了起来,她不用回头去看手的主人,只从他结结巴巴的
声音就可想而知其狼狈了,「对……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以为你,
需要,需要安慰……」

  其实那两个字一冲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张忠禹是个好男孩,也是个无论什
么时候都可以信赖的好朋友,在许多人都嘲笑他的土气的时候,是她通过一次偶
然的机会发现了他包裹在朴实外衣下面的忠诚和灵气,并由此成了朋友,后来还
介绍给了最贴心的女友欧阳惠,让他们成了一对跌破所有人眼镜的情侣。

  再后来的发展却超出了她自己的意料,在文樱的生日PARTY中,酒醉的
张忠禹坦露了掩藏至深的心声,他的最爱竟是一直充当监护人角色的文樱。

  对张忠禹的表白,文樱非常震惊,立即的反应是给了他重重一巴掌,她不能
容忍任何伤害欧阳惠的行为,张忠禹也永远不是她爱恋的类型,可是不知为什么
她也从来不讨厌过这个男生。所幸当时欧阳惠并未在身边,纯洁的她也未察觉此
后两人的异样,直至今日众人的际遇发生了如此难以想像的变化……

  洞内又沉闷下来。张忠禹望着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玉人的背影,眼光中充
满了负疚和爱怜。月色挤过狭缝,用神秘的银光给文樱的上身勾画出一副绝美的
轮廓,无论怎样抑制,也无论她们如何遮掩,女人那充满诱惑的肉体总是能令他
不自觉地升腾起热念,身体也会出现正常男人都会有的反应。

  可是,他面对的是两个被暴力征服的女人,天知道这柔美如柳的身子上曾经
承载过怎样狂暴的摧残呢?一念及此,他就心痛如绞,为自己可耻的生理反应,
也为不能像真正的男人一样去庇护他心爱的女人。

  於是,时间就在充满自怜自责的氛围中悄悄流逝了。

  张忠禹突然低声唱起歌来:

  「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妹在深山,妹像月亮云里走,云里
走,山下小河淌水清又亮……」

  优美动人的旋律伴随着低沉浑厚的男声在文樱的耳边萦绕,听得她心尖儿直
颤。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山里情歌,曾经打趣说,谁把这首歌唱得最好她就嫁给
谁。她的眼前彷彿看到了那个快乐无忧的自己,在同样春夜撩人的时刻,拖着欧
阳惠一起静静在聍听张忠禹怀抱吉它深情的弹唱,彷彿看到了那个深情款款的自
己,在校园后面的小山丘上枕着方玮的腿一起看流星雨……

  娇躯颤抖得厉害,像秋风中瑟瑟的树叶。文樱侧过脸,已是泪流满面。

  「抱着我。」她啜泣道。

  张忠禹轻轻地搂住她,就像抱着一尊名贵的瓷器,小心呵护,对大胆泼辣的
文樱,他素来是爱中有畏,只有此时才完完全全地感受到怀中这个彻底崩溃、不
停哭泣的女子不为人知的脆弱。也许只有在如此特殊的情况下她才会作出软弱的
表示,这是他做梦都想等到的时刻,也是他做梦也不愿等到的时刻。

  「原谅我,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文樱止住啜泣,脸依然深埋在他怀中,
幽幽地说。

  「不,是我不好,我不该……」

  「别说了,」文樱直起腰来,抹去了残留的泪水,双手叉住短发仰脸向后梳
去,这个姿态既便在昏暗的光线中也显现得出优美至极,柔声道:「我美吗?」

  张忠禹一时难以适应她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是由衷赞道:「美,像仙女一样
美。」

  「我要是丑就好了。」文樱苦涩地笑道。张忠禹无言以对,只有默默地握紧
她纤细的双手,试图向她已僵死冰冻的心灵传递出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热量。

  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目瞪口呆,文樱突然抽回了手,拉起T恤下摆往上罩
去,顷刻间一具热力迫人、玲珑毕见的女体如同梦境一般地坦现在他的眼前。文
樱的裸体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可每次都强迫自己扭开头不敢亵渎心中的女神,从
来不曾像现在这样面对面肌肤相亲过。

  他受惊地侧过脸,呼吸困难,「你,我……」

  「我要死了,」文樱平静地说,平静下面又透出无边的淒凉,「反正已是残
花败柳,也许这是我在死前为爱我的人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我不是吴昊那种卑鄙小人。我爱你,也尊重你,在我眼中,你永远是最高
贵贞洁的。」

  文樱心头第一次荡漾起感动的波纹,她拿起张忠禹的手,紧紧地压到自己柔
软的胸乳上:「看着我。」

  张忠禹一阵眩晕,欧阳惠和他在张洪的暴力逼迫下吹萧时的感觉也没有此时
强烈,那时留给他的只有慌乱和屈辱。女人最隐私的身体,而且是自己最爱的女
人的身体,就像一汪清泉水在他慌乱的手掌下流动。在这种幸福的感觉支持下,
他终於能直视住文樱深邃的眸子,不需要说什么了,他已读懂女人所有的痛苦、
牺牲和欲望,任何语言都是那么苍白虚伪。

  也许这是我在死前为爱我的人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他们都是没有明天的人,也许只有爱才能彼此慰藉一下两颗破碎的心灵。大
颗大颗的泪珠从张忠禹的眼眶中无法抑制地坠落下来,他一把将文樱搂在怀里,
用尽所有的气力疯狂地吻着,两条舌头纠缠着不愿有丝毫分开,所有的情和欲都
在一刹那间全部释放,没有恶魔在一侧的狞笑,没有世俗道德的约束,甚至没有
任何思想,只有急促的喘息声在狭小的地洞里回响。

  两具苦经百劫的身体终於水到渠成地结合在一起。

  这是自踏入这个森林地狱的第一天起,文樱第一次发自真心地向异性敞开她
所有女性的情怀。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56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19节狩猎

  再激越的乐曲也有谢幕的时候,在一种奇妙的心理驱使下,两人几乎同时攀
到了快感的顶峰,生命的琼浆欢乐地翻涌,那片刻间飘至虚空的幸福感将使他们
永世难以忘怀。两具胴体不约而同地搂紧,尽情将每寸肌肤都贴紧在一起,保持
着最后这个姿态良久良久,直至火一般的激情一层层地从身上消褪,夜风的寒意
又一层层地掩回。

  「你能为我做一件事吗?」文樱轻轻地说,气息如温暖的轻风拂过耳际。

  「你说。」

  「只要有一线生机,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先保护惠妹逃出去。」

  「你呢?」

  「你以为老天会如此宽容我们吗?」文樱轻轻地挣开吴忠禹的拥抱,庄重地
说:「你要给我一个承诺。」

  男孩凝视着文樱眸子中闪现的光芒,心头掠过不祥的预感,没来由地忽然想
起欣莲濒死前恶毒的诅咒。他已决意不将那最后可怖的一幕告诉女孩们,如果世
间真有诅咒,那就由他自己一力承担吧。念及此,吴忠禹以同样凝重的语气起誓
道:「好,我承诺你,哪怕抛弃生命。」

  文樱欣然,却不知男孩心里的誓言却是:只要有一线可能,我都要誓死掩护
你和欧阳惠逃出生天。

     ***    ***    ***    ***

  临近天明的时辰,欧阳惠送回来了,一动不动不知死活,模样非常淒惨,被
那个疯狂的野兽撕咬得遍体鳞伤,无处不有淤肿和青痕。更可怕的是她紧小的菊
肛终於被极其粗暴地刺穿,厚厚的凝固的血浆已经淤满肛肠乃至整个下身,不难
想像当时裂口处汹涌的程度。

  张洪一直对柔弱的欧阳惠表现出足够的耐心,暴力的魔掌也很少伸向这个听
话的羔羊,今天他终於忍不住撕掉了伪装,露出了狰狞面目,更可见得这个豺狼
的穷途末路。

  「畜生啊!」怒不可偈的文樱冲着洞外怒吼。

  「惠妹还活着。」张忠禹脱下上衣包起欧阳惠不忍目睹的身子,轻声说。

  不多时,欧阳惠醒转过来,尚未睁开眼睛,泪珠已挂满眼睑,「好痛……好
痛。不要,求你了。」文樱搂住她冰凉如雪的身体,垂泪道:「没事了,是姐姐
在这里。」

  「姐……姐。呜呜呜……他说要全部杀死我们,我不想死啊!」

  「惠妹,你放心,姐姐一定带你逃出去。」说着话,眼睛却焦灼地看向吴忠
禹。

  欧阳惠勉强喝了两口水,觉得好过些了,忽忆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瞟见一旁
关切的张忠禹又觉得难以启齿,便说:「姐姐,我和你说句悄悄话。」

  文樱附耳过去,听得满面的讶色:「真的吗?」她要已是尴尬不已的张忠禹
背过脸去,伸手摸到欧阳惠狼藉的下身,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两根手指从肿胀
的阴洞中探进去,很快便拖出一小团绞在一起浸满淫水的铁丝。

  「那禽兽只顾着欺负我,决想不到我偷到了这根铁丝,也不知有没有用。」
欧阳惠苍白的脸上飘起一丝红晕。

  文樱递给张忠禹,「你是摆弄机械的行家,你看有没有用?」

  张忠禹把铁丝扳直,抹去上面的水迹,想到它的来处不由得心神一荡,忙收
拾绮念,试试硬度,说:「好像还行。」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洞外的景外也已清晰可辨,恶魔的身影随时都可能出
现,少女们紧张地望着张忠禹趴在洞口套锁,不停地将铁丝弯成各种锯齿状,一
次次地试探。文樱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张忠禹扭过头,表情複杂,少女的心不停地下坠,接近谷底时听到的却是天
籁之音,「开了。」男孩刻意压抑的声音里竟带上了一点哭音……

  第一个爬出洞的是张忠禹,可他一站直腰便像中了定身魔咒,就此僵立不动
了,文樱在洞里急道:「你在干嘛呀,还不快拉我们上去?」男孩聋了一般充耳
不闻。

  文樱只好自己费力地爬出那个狭小的洞口,顺着男孩面对的方向抬眼望去,
心脏几欲停止跳动。

  ──张洪,赤着上身、一手提枪,另一手拿鞭的恶魔,狞笑着站在洞口旁。

  他把枪夹到腋下,腾出一只手来鼓掌,「精彩,真是精彩的逃跑计划。」他
下半部的脸放肆地笑,上半部却连眼角的摺子都纹丝不动,「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对吗?可哪有这么糊涂的老爹,会连自己女儿胡乱往自己的骚穴里乱塞东西都看
不到呢?」

  张洪拿藤条轻轻地挑起文樱T恤的下摆,一直挑到颈口,雪白挺拔的双峰跳
脱出来,嫣红小巧的乳头微微颤动。

  「我和你拼了!」吴忠禹双目被怒火烧得赤红,他无法再次目睹心爱的女人
受到羞辱,像头发狂的狮子攥紧拳头不顾一切向前扑去。

  冰凉的枪口顶住了他的喉头。

  「放过他。」在扳机扣响的一刹那,少女挺身插到吴忠禹的身前,用柔软的
胸脯挡住枪口。她面无表情地脱去身上仅有的那件外裳扔到一侧,双手背过去死
命捏住激动得发抖的张忠禹,勇敢地直视着张洪的一双凶目说,「我承诺,承担
一切过错。」她故意把承诺两字说得特别重,迫使身后的人不再作出蠢动。

  张洪象是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你?你是什么东
西,只是老子吊下的一条母狗。让开!」

  就在大笑声中,藤条如毒蛇出洞出其不意地向文樱莹洁的身体抽去,少女倒
抽一口冷气,痛得差点晕劂,玉乳上立时印现一条一指宽的血痕,第二鞭第三鞭
竟然都落在同一处地方,柔嫩的胸肌破开深深的口子,鲜血汩汩流淌下来。

  文樱眼前一片金星,她知道自己支持不了多久了,只要有一丝意识她还是咬
着牙挺立着,绝不肯移开半步。她只能祈祷自己不是无谓的牺牲。

  不知何故,张洪的毒鞭竟真的罢手了,「不错,硬气,老子佩服你,想不到
在这个狗不拉屎的地方让老子连接碰到几个够劲够味的妞,」他笑了笑,「冲这
一点,老子就给你们个活命的机会。」

  他指了指远方耸立的盘龙山顶,「等会我带你们到盘龙山主峰,然后放你们
三个先逃十分钟,只要不让老子撵上就算命大,任你们海阔天空去了,如果不幸
撵上了,嘿嘿……」

  文樱他们不敢相信张洪会有这般好心,圈套,绝对是圈套。

  张洪看出他们的不信任,冷笑道,「老子是猎人,你们是猎物,没得选择。
不干也行,老子现在就就地处决你们。」半晌,文樱点点头。

  张洪快活地摸摸枪管,「伙计,狩猎季节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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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世间之事白云苍狗,瞬息万变,就在埋头写作此文的时候,工作上却现
重挫,心情极其不爽,所以就以此文作为告别,谢谢朋友们这么多日来对我的关
怀和爱护,衷心谢谢。

  想看到前作的朋友,烦请哪位有心人做成合集,帮我贴一下,先谢过这位朋
友。

  《迷踪奸影》是我第一部也是最先完成的一部长篇,历时有半年之久,可以
说我几乎在它上面耗尽了所有的精力,所以我珍爱它,珍爱它的情节和人物,希
望喜欢暴虐类的朋友也能喜欢这部作品,本想写作小结谈谈感想的,现在也有心
无力了,烦请发三兄有空的时间帮我开个版评论一下小弟将百拜感激。

  现在我同意所有的非赢利性文学网站转载这部作品,但是绝对要保留作者的
原名和转载的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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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1:59     标题: 迷踪奸影(全) 作者:寒江

            迷踪奸影第20节疯狂

  一行人艰难地蜿蜒在密林中,四周全是参天的巨木,遮天蔽日,也没有路,
全凭火把和指南针才能勉强保持着正确的方向。好在初秋没有湿热的瘴气,高及
人腰的杂草灌木也不是太多,否则早就在在不经意间让这个绿色地狱吞噬了。

  文樱没有任何心情去享受来自大森林的气息,每往前迈一步,她的恐惧就加
重一分。

  出发前,张洪终于同意他们穿上了鞋子,却扒掉了两个少女身上最后一点遮
羞物,面对他们激烈的反抗,张洪异常凶暴,只要是在放他们逃生前都是他的玩
物,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心存菲薄的一点希望,大学生们还是含羞忍耻地咽下这口恶气,还被他用一
条长绳系着每个人的颈子,串成了一串糖葫芦,张忠禹背着一个大包裹在前头开
路,赤身裸体的文樱搀扶着伤重未愈的欧阳惠踉踉跄跄走在后面,张洪自己一副
远行打扮,全副武装在一旁监视。

  对这样一副难堪的场景,文樱恍然明白张洪其实是要出逃了,而他们将是他
出逃前的最终牺牲品,只是在变态心理的驱使下,将死亡时间推迟到了盘龙山主
峰的狩猎时间。

  文樱想得一点也没错。张洪确实想再次出逃,他亲眼目睹了搜捕网在收拢,
最迟两天就会找到他的藏身之地,唯有在此前翻越西北方的盘龙山脉,他在小屋
附近布置了人员向东逃逸的痕迹,那群傻瓜不可能不上当,待得明白过来他早已
在千里之外了。暂别了盘龙镇,对你们的热情款待老子还会回来拜访的。张洪的
嘴角抹起一搂阴笑。

  他拿藤条狠狠抽到行进缓慢的欧阳惠的臀肉上,很响的一声,不是文樱在侧,
少女已然跌倒。「快走猪猡,磨老子的时间啊。告诉你们,午后两点前赶不到上
山路口老子就提前把你们做了。」

  众人噤若寒蝉,此时的反抗除了让他们平白丢掉那虽然渺茫但可能是唯一的
生机外毫无意义,何况经过这些时日连番地暴虐,包括文樱自己在内都对张洪已
由然而生难以抑制的惧意。

  望着他们忍气吞声时的慌乱表情,张洪十分得意,暴力也许不能赢得衷心爱
戴,却能拥有无条件的顺从,当一个又一个平素高高在上难以企及的美女屈膝于
他的暴力之下,默默忍受着这个丑陋男子用精液和尿液来摧毁她们的视为珍宝的
贞操和尊严时,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兴奋的呢。

  他就象中毒太深的瘾君子,食髓知味后就一无反顾地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欲
罢不能。面前这几个可怜的猎物只是他富有传奇色彩的生活中又一点点缀罢了,
虽然充满青春气息的肉体一度让他沉迷,然而终究还是要抛弃,想到这里他还是
不免有些惋惜和愤然。

  不论是倔强的文樱、柔顺的欧阳惠还是死去的欣莲,都是千里选一的难得美
肉,为什么老天就不能安排个地方让他安静从容地享受个一年半载呢?

  正是基于这个想法,他本可在地洞中将三人一举解决的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要让这几个少男女们在他的猎枪下惊恐万状地逃窜,然后逐一凌虐,至死方休。

  猎杀人宠,多绝妙的富有刺激性的游戏,他不禁要为自己的灵机一动而拍手
叫好,只有在充满了淫靡和血腥的追逐之后他才能稍稍弥补一下痛失三名美肉的
愤怒。

  太阳的火轮开始向西滑行,沐浴了大半日阳光的地面没有半丝暖意,不过还
是让疲惫的人们松了口气,盘龙山主峰的上山道终于到了。其实如果不是在半途
上张洪非要再次奸淫欧阳惠一次他们也许到得更早。

  「解开绳子,你们可以走了,记往,十分钟。」张洪拿短筒猎枪的枪口慢慢
拍着另一只手的手掌。

  文樱和张忠禹相互对视了一眼,夹住欧阳惠撒腿就跑。

  张洪望着他们消失在山石后的背影,冷笑道,「分开跑还可能有点机会,这
时候讲义气,蠢。」

  三人在山道上汗流浃背地爬着,欧阳惠早已虚脱至只能扒在张忠禹的背上,
上到半山他们才发现这果然是个圈套。盘龙山山势奇险,只有一条几乎尽数是自
然形成的羊肠小道,一侧是陡直平滑,寸草不生的山壁,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
悬崖,完全没有藏匿之处,这样一来,张洪根本不用费心找寻他们,只须轻轻松
松地坠在背后就可以一一手到擒来。

  这个龌鹾下流无耻的王八蛋!

  文樱心急如焚。被掳之初如果四人不是那么慌乱,而是同心对敌的话未尝没
有胜机,而现在以三个虚弱不堪的残破模样去对撼身强力壮的恶狼无异于以卵击
石。

  「放我下来。我不要连累你们……」欧阳惠呜咽着捶张忠禹湿透的背。

  「别吵!」一向宽厚的张忠禹心乱如麻,不禁吼了出来。

  「如果,追上来了,我们都跳下去,死也不给那恶棍。」文樱凄然一笑道,
「不过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我们就不要轻言牺牲。」环顾四周茫茫,他们的生机
在哪里呢?

  两个小时过去了,恶魔的踪影还没出现,他不着急,不过早逼他们入绝路,
就象窥伺已久的狼,只是慢慢磨着牙,随时等待最好的机会。

  快至山顶时,山摺较多,盘路绵延无尽,又一处山道拐角,形成了一片少有
的宽敞平台。两人体力透支到了极点,尤其是张忠禹,欧阳惠昏迷后,基本上都
是他咬着牙背负过来的。

  文樱立住了,望着张忠禹,从眼中意外地透出不可捉摸的光彩。

  「怎么啦?你打算放弃了吗?没关系,我陪着你。」张忠禹看出这个眼神不
寻常,他看了看身边的万仞深渊,毅然道。

  文樱摇摇头,说,「你带惠妹走,我留下。」

  「胡说,我怎么可能让你独自留下面对那个畜牲,要死大家一起死。」

  「你忘记了对我的承诺吗?你答应我只要有一线生机,你都要好好照顾惠妹
的。」

  「可是……我看不到生机在哪里。」

  「时间,时间就是生机,这里往前就是下山道,只要我能拖住二十分钟甚至
更久,你们就有可能逃进山下的森林中,未尝不会找到活路。」

  「不……」

  「每一分钟都是这么宝贵,不要再不了,我为你做了一件事,你也为我做这
最后的一件事好吗?算我求你啦。」

  张忠禹深深凝望了文樱一眼,似要将她姣美的面容、动人的风姿一丝一缕地
刻进心房,衣袖在面上一抹,将欧阳惠坠下的身子向上托托挺直腰杆转身离去。

  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一直做着坚强姿态的文樱才虚弱地扶住山壁,盈眶已
久的泪水终于坠落下来。

  张洪讶异地看着山道旁美丽的少女,白皙婀娜的胴体就这样率意地立在危崖
之上,修长的玉臂不时抬起拂去面上山风吹乱的秀发,有如古画中的仕女,端丽
无匹清新袭人,而盈堪一握的淑乳和柔腹下若隐若现的花园更是平添七分妖艳,
背衬着旷远的空谷,这个女子以素面释放出从未如此强烈的娇媚。

  太惊人了,简直是天地灵气所化,难道我真的忍心暴殄天物吗?

  张洪叹息着,越接近文樱,对迫人诱力的感受就越发强烈。

  「其他人呢?」

  「我让他们走了。」冷静,清晰。文樱不知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也许是永远
无法折断的信念。

  「你不一起走,找死吗?」

  「我在拖住你,让他们走得更远些。」

  「你倒是说了实话,可是你凭什么以为能拖住我呢?」

  「我的身体,我有信心。」从语音到身体难以察觉的颤抖。

  张洪哈哈大笑,他围着少女转了一圈,如果忽略那些伤痕,的确完美得无可
挑剔,虽然他已经无数次地抚摸过这具胴体的每一寸肌肤,探索过每一处隐处,
但不知何故永远还是那么新鲜和充满秘密。

  他可以任意凌辱她的表面,回过头来却发现依然无损于她骨子里自然透出的
那份傲气和贵气,或者说,他从来没有真正征服过她,这是张洪最不可容忍的,
这就解释了张洪为什么那么喜欢将暴虐强加于这个少女。

  而现在,文樱主动展示出他无法征服的另一面,言表之间大有愿意用最后一
丝尊严的代价换取他人的生存之意。难怪张洪初见之下会目眩神迷,他当然不会
拒绝送上门的良机,至于那两个爬虫一般的角色就让他们多活个把时辰吧。

  他不急于干,纵使肉棒已被引诱得昂起老大口水四溢。他站在少女的正面,
指节粗大的指头毫无征兆地向她柔嫩的下阴插去,没遇到任何抵抗就深入到花蕊
之中,让重重的软肉舒服地吸吮住。

  「看着我。」张洪冷酷地说,强迫少女那双清澈的眼睛与他对视,残忍地享
受着在他指奸时从少女眼中掠过的屈辱和伤感,「你心里很想我死吧。」

  「是的,如果有可能,我想与你同归于尽。」文樱痛苦地说,身体一边遭受
侮辱一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与恶魔对话比什么刑罚都要难过,她清楚自己的心
情都通过眼睛清楚地坦现在恶魔面前,简直是心灵的强奸,可是没有任何反抗的
余地,索性实话实说,满足他变态的偷窥欲。

  张洪果然很高兴,格格笑着,抽出湿润的手指,叫她走到崖边,面向外侧叉
开腿把腰弯下来,两手从后翻开阴户。文樱顺从地依言照办,她不畏高,可是看
着面前白芒芒的虚空还是一阵晕眩,崖上的风急,大有将她的身子象风筝一样轻
飘飘地刮起的感觉。她的命运就是这么被玩弄之后一脚踢下悬崖吗?或者受不了
时她自己奋身一跳?

  时间,我要尽量的拖时间。

  文樱摆出这副难堪的姿式,原以为就会有一根热乎乎的的大肠塞进来,没想
到却是一根冷凉的钢管。「嘿,你这个小淫妇,摆出这副骚想,是不是很想老子
的鸡巴了?别急,先让老子的枪筒热热身,我给你五分钟,不准改变姿式,挪动
半步和它干到发浪,做不到就去找你那个好姐妹做。」

  和枪筒作爱?还要达到高潮?

  文樱听得心口一阵阵发疼,死亡近在咫尺,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诱人,只要
往前再走一步就不用受无尽的屈辱了。她长吸一口气,把臀部缓缓地往后伸去,
好将枪筒套进自己的身体里。

  不料枪筒却也相应地往后缩了缩,不见了,臀部扑了个空,「不!」文樱悲
鸣一声,知道张洪在借机玩弄她,可她不能回头看,也不能改变姿式,只能可怜
地在空中转动着臀部,试图凭触觉感受到枪筒的位置。

  望着这让人喷鼻血的画面,张洪涌上要扑上去大干一场的冲动,然而他却是
自己掏出肉捧急急搓弄,另一手将枪筒粗暴地捅进少女瘁不及防的阴道里。

  文樱咬着牙一面拼命忍受着坚硬的钢铁在下体乱绞的剧痛,一面还要拼命回
想一些性爱的场面,以使自己能够兴奋起来,分泌阴液,可是她经历的性爱实在
太痛苦,也许只有最后一夜……

  从远处看,悬崖边少女的身子弯得象一条狗,晃晃荡荡,还得用一种别扭的
方式不停地伸缩着娇小的臀部,调动所有的激情保持对一根毫无感情的铁棍如同
做爱般的持续吞吐。文樱汗到虚脱,胸前急促起伏,好在体内已渐渐适应枪筒的
硬度,并开始分泌津液将它包裹起来。

  加油,坚持!文樱不知道时间过了多少,只想哭。

  「啊……」在一阵自暴自弃不顾肉体伤害的深入抽插中,文樱终于让几乎捅
破子宫的枪筒干到高潮,下身的爆发引发身体连锁的崩溃,瘫软在地一片空白,
嘴里还无意识地轻轻呻吟着,只有随着下身显而易见的悸动从枪管与阴道的接口
处淌出一股又一股的爱液。

  几滴粘滑的液体甩到她的臀肌上,张洪也赶在同时喷发了。

  「过时好久了,小淫妇,去死吧。」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喘息未定的张洪转动手中的枪柄,就要在少女的体内射
出真正子弹的关口,一条人影从张洪的背后窜出,以无与伦比的速度狠命撞击张
洪的腰向崖边推去。

  说来以张洪凶如狼狡如狐的人在长期的罪恶生涯中已然形成了天然的警觉,
不太可能让人轻易侵入到如此危险的地步,然而一则他早就四下留意,方园数百
米一目了然,除他二人外再无人踪,二来他的警戒心大部分放在文樱身上,一直
站在她的背后就是防止她来个玉石俱焚,三来男人在莆一射精有个不应期,正是
最弱最不灵敏的时候。如此多的偶合形成了唯一的良机终于给潜伏多时的袭击者
抓住了。

  就是这电光火石之间,张洪还是反应了过来,反手抓住袭击者,脚勾文樱的
身体,试图就势倒地,避过危机再图他举,不料袭击者比铁了心还疯狂,既然让
张洪抓住了手,他就索性加把力,利用极大的惯性将两个身子一起推出了悬崖,
无力回天了。

  文樱大叫,「张忠禹!」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文樱反应过来时两人已象殒星飞快地坠入白雾笼罩
的虚空,依稀可辨的一个熟悉身影一闪而逝……

  忠禹。

  文樱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字,晶莹的泪水缓缓滑落。

  ——好,我承诺你,哪怕抛弃生命。

  ……

  月影湖边,小木屋被熊熊的烈火吞噬,火灰夹杂在浓浓的黑烟中席卷直上云
霄。

  一切发生在这里的罪恶和耻辱是否也能够用一场大火烧成灰烬呢?

  欧阳惠斜躺在文樱怀里,眼泪汪汪,「姐,我们自由了。」

  结束了,都结束了,可是自由两个字的代价委实太沉重,如果早知道是这样
的结果,他们还会不会作出同样的决择呢?

  文樱仰着头,听人说仰着头泪水不容易流出来。

  远处,森林救火队的直升机旋翼轰然作响……


              迷踪奸影尾声

  两则消息:扬江晚报社报道:盘龙山事件中的两名女生在经过一个月的入院
治疗后日前一同返校办理休学手续,面对众多媒体的提问缄口不言,形容憔瘁,
随即被其家人接走。

  据此前报道,四名扬江大学的大学生未经许可擅入盘龙山森林公园失踪,十
多天后两名女生由森林救火队营救,两名男生依然下落不明。警方封锁了一切消
息,有证人指称是受到了前段时间在逃的杀人狂魔张洪拘禁,该名罪犯同样涉嫌
与当地一对猎户的失踪有关。……

  盘龙镇警察局内部通报:登山队已在盘龙山主峰悬崖附近搜索了一个月,依
然没能找到逃犯张洪和男学生张忠禹的尸体,只在树枝上找到一些零星的布片和
血迹,经化验系两人坠落时挂伤所致。崖下有一急涧,专家估计身体已被流水冲
走,生还的可能性不到十万分之一。决定放弃搜查,作死亡上报处理。

                              【全文完】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09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序章把那条狗带进来


作者:寒江
2005/12/27发表于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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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实际这是篇旧作了,由于当初打算出版的因素,从来没在公开的论坛
上发表过完整版,网路上收有的都是一个11章的简化版。

  又是一个新年到来,同时也欣逢羔羊搬家,就把它发出来了,权当祝贺。希
望羔羊越办越好。

  今年其实没有闲着,即将会有一部10万字的作品在春节问世,提前预告一
下。至于《血连环》,要到明年才有时间和精力再续了。

  请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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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场人物表

  周文:小区治安警察

  陆薇:青年舞蹈家

  袁元:警长

  赵心阳:警察,周文的朋友

  青鹏:C市议会议长

  青 岚:青鹏之女,有C城第一美女之称

  史议员:青议长的心腹手下

  陈昆:黑帮头子

  彪子:黑帮杀手

  阿贵:黑帮混混

  发二:黑帮混混

  梅子:风尘女子

     ***    ***    ***    ***

  丽歌大舞台的地下舞场。

  高亢激越的摇滚像狂风席卷全场,上百个沙丁鱼般的男男女女簇拥在这个拥
挤的罐头里,伴随着鼓点和变幻的灯光随意地扭曲肢体,挥舞着手臂,相互摩擦
着身体,每个人都进入了一种催眠的状态,面色发红,目光呆滞,神情亢奋,就
像一群吃了春药的狗,只能通过这种无意识的抽搐来发泄多余的能量。

  他们的亢奋更多的来自场子中央的小舞台。

  那是一个四周用纤维丝网圈起来的高台,领舞女子身材好得惊人,打扮又出
奇得惊人,一身高弹力半透明的白色内衣装,玲珑毕现出她曼妙高挑的身段,坦
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肌,胯腹处紧小得只余一线的布条,就是女人也禁不住遐想非
非。

  她的舞姿专业、奔放,夸张,充满着情欲的张力和诱力,更奇异的是她的颈
上、手腕上和脚踝处都系着精致的镣铐,五根细小的银链收成一束,连通到天顶
的暗处。

  女子的每个舞姿都带动着哗哗作响的银链漫天飞舞。

  带着镣铐的半裸舞者,就像提线的人偶,诡异,妖艳,充满来自黑暗的无穷
魔力。

  音乐推向高潮,舞者带动着全场的气氛膨胀到了极点,她已全身湿透,汗水
让全身健美的肌肤发散出动人的光泽,也浸润了内衣装,紧紧地贴到了身上,使
深色的敏感部位在强光下难堪地无所遁形,男人们开始嗷叫,无数只手在纤维网
上抓挠着,无数道肮脏猥亵的目光和思想,在意念中将这个孤独的舞者强奸了无
数遍。

  舞者似无所觉,如同置身在旷野,依然激情万种,回旋灯从脸上打过,那是
一张绝美得没有丝毫人间风尘气息的天使面孔,如同堕入黑暗的精灵。

  二楼包厢,正对着舞台。

  这是与大场迥然不同的宁静的世界。

  一个清峻的中年男子,站在单面透光的玻璃窗口前,聚精会神地欣赏着领舞
女子的激情表演,眼中同样放射出同场中众多男人无异的粗野无礼的目光,从散
立在他身后四周几个肃立的西服男子崇敬的表情来看,这个男人无疑是个重要人
物。

  包厢门被人轻推了一下,门边的保镖迅捷地抽出枪来,拉开门,与门外的人
密谈了几句,走到窗前男人身边,轻声说:「陈先生,来了。」

  中年男子漠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半晌才收回目光,带着回味说:「妈的,好
个尤物,弄得老子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干她。」

  保镖们并不觉得他们的主人穿着如此高雅,谈吐却如此不文有何不妥,反而
都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暖昧微笑。

  「把那条狗带进来吧。」

  带进来并不是狗,是人,一个萎靡得像是十天没有睡过觉吃过饭洗过澡的落
魄男人,就是那双曾经锐利无比的眼睛也已混浊不堪,说他像条肮脏的狗恐怕也
不为过。

  落魄男子被人从外面掼进来,躺在地板上还在索索发抖,双手比秋天的落木
还抖得厉害。

  中年男人鄙夷地皱皱眉头,嘲笑道:「咳,功勋警官大驾光临了,来来来,
你们都来瞻仰瞻仰我们的英雄,他可是只手空拳就破获了本市有史以来的第一大
案呀。」

  人们都很配合地随着中年男人的语气大笑起来。

  落魄男子根本不留心他们在笑什么,竭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在室内急切
地逡巡着,像在寻找什么。

  中年男人笑道:「周警官,还是我理解你。」

  走到落魄男子身边,揪住他一头乱发,强行拖到窗口前,「瞧,你找的不就
是我的薇美人吗?」

  见到以如此屈辱的姿态狂舞的女人,落魄男子全身一震,终于拼尽气力嘶吼
着,「啊呀呀呀呀……」那撕心裂肺的一声,有如杜鹃泣血,令在场的敌对者也
无不为之一颤。

  他伏在窗上无力地拍打着,哽咽失声,泪水簌簌而下,良久,突然返身抱住
中年男人的大腿,拚命叩首,脑袋砸在地板上咚咚作响。

  「求我吗?好啊,我最喜欢人求了,哈哈哈。」

  中年男人大马金刀坐到沙发上,把烟头扔到脚下,碾了碾,然后将那只脚翘
起来,「要求我就要有求的诚意,过来,把鞋底舔干净喽。」

  落魄男子脸色极为难看,流血的尊严就像那个烟头一样被碾得粉碎。

  中年男人很享受地看着他内心煎熬的模样,他相信,再坚硬的铁在他那炼狱
般的折磨下也会化成水,何况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果然,落魄男子行动了,缓缓爬到脚边,闭上眼伸出舌头。

  在那一刹那,他的脸突然遭到硬物猛烈打击,巨大的力量将他整个身体推出
一米开外,半边脸肿胀起来,疼痛欲裂,鲜血迅速顺着皮破处渗了出来。

  「猪猡,也不照照镜子够不够档次,告诉你,只有像薇那样的美人老子才会
让她舔脚板,你没试过吧,好舒服呀。」

  中年男人揪起落魄男子的衣领,用力摇晃着,「看着我,看着我,你知道你
的薇每天是怎样像狗一样伺候老子的吗?我叫人轮奸她,卖淫,玩她的屁眼,告
诉你,你老婆已经不是当年的玉女了,她只是个人尽可夫的淫妇、玩物!你明白
吗?性奴!」

  落魄男子翻着白眼,头无力地摆动着。

  「你为什么不愤怒?你的勇气呢?尊严呢?妈的,废物!没出息的东西!」

  中年男人一记又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落魄男子的脸上,激动之下,他捂住胸
口大声咳嗽,痛苦之色一闪而过。

  落魄男子的脸被抽得像一个漏气的沙袋,嘴角鼻孔溅出鲜血。

  中年男人从腰后摸出一把手枪,当面将一整匣黄澄澄的子弹推进枪膛,扔到
落魄男子面前,「这是你的枪,有种的话,再冲我开一枪,我保证决不难为你,
还要放了那个女人。」

  落魄男子的手指搭到枪身上,熟悉的金属冰冷质感就像清泉从指尖流向了全
身,可是他太虚弱了,小小的手枪此时竟有千钧之重。

  「捡起来,混蛋。」

  枪口抬了起来,摇晃得吓人,人也如同风中的蒲柳,摆来摆去。

  只抬了一半,又颓然掉落下去。

  中年男人浮上一层得意的笑容,四周的人也放松了绷紧的神经。

  在这一瞬,落魄男子再次抬起枪来,整个人焕发出刀一般锐利的光芒,眼神
收束成锋之一线,枪口稳稳地指向中年男人的头颅,扳机打开了。

  转眼间,他成了一尊威压全场的神。

  保镖们目瞪口呆,忘记了抽枪,中年男人怎么也料不到面前这男子还有如此
强大的精神力量,还能催动生命中最后的火焰,他惊得本能地伸开双臂,瞳孔扩
大。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突然,中年男人放声狂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再一次剧咳不已……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10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第01章打上深深的印记

  时间之轮转回到一年前那个燥热的夏日。

  两条裸露的人体在床上缠滚着,准确地说,是黝黑的男人压在白得耀眼的女
人胴体上厮磨,男人红赤着脸,大声喘着粗气,双手像护着奇珍异宝似地罩在那
双盈堪一握的淑乳上,只敢轻抚,不敢重压,生怕一不小心那滑腻非常的小鸽子
就会挣脱他的掌握振翅而去。

  女人富于古典气质的面庞被散乱的长发遮住半壁,紧闭着眼,轻咬住下唇,
本是白皙的双颊泛起两团色泽浓郁的红晕。

  表情慌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手足无措,连拥抱男人都不敢,就这么将两条
藕臂摊开来放着,一动也不敢动。

  小室里虽然开着空调,气温似比户外还高。

  男人的屁股扭来扭去,半晌,还是颓然地垮下来,虚压在女人波澜起伏的身
体上,脸上满是失败之色。

  「还是不行,太干,进不去啊。」

  女人微张星眸,红着脸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太紧张了。」

  「要不,我先用手弄弄,湿了就……」

  「不要,不要用手,我想起就……就……脏。」

  「我用了四种香皂洗了七遍手啦。」

  「那也不行。」

  男人无奈看着女人美得令人心颤的脸,痛苦地说:「上次就是这样,这也不
行那也不行,到现在也没成功过一次,老大,算你可怜可怜小弟,稍微放宽点政
策好不好?」

  女人禁不住扑哧一笑,马上又觉得不好意思,将手挡住了脸,「呸,没点正
经,这时候还开玩笑。」

  女人春花绽放般的一笑立时化解了本有点尴尬的气氛,男人更来劲了,俯下
头去咬女人的樱唇,对这个举动女人倒是甘之若饴,很主动地送上香吻,在舌头
动情的交缠下,类似催情□的气体又开始发散,男人和女人都在大声喘息。

  男人将唇贴着女人的嫩肌,顺着优雅的曲线一路亲下来,停留在起伏不已的
胸口峰峦上,她的罩杯不大,却非常圆润尖挺,尤其是那对淡红色的峰珠,小得
如豆粒,总令他爱不释手。

  他将齿咬住那珠,轻轻搓动,身下的女人便发颤,口中含糊呓语,「噢,不
要……」

  趁女人情迷意乱之际,男人抽手偷袭女人微微张开的腰胯,中指按进了隙缝
当中,依然干燥,这个结果不免给情欲攻心的男人当头一棒,沮丧不已。

  女人发现了男人的小诡计,颇感不快,将身子一扭,挣开男人的手,恨道:
「说了别用手,你就是不听,我生气了啊。」

  男人无言地坐起来,好像饿汉面对着满桌可口大餐却吃不到口,无可宣泄的
滋味要多难受就多难受。

  他本就不擅长与女人打交道,调情手法生涩得很,碰上这个还是处子的羞涩
女人更是老鼠拉龟无从下手,他不敢也不肯用强,只因为他太珍爱这个女人了,
爱到可以为了她舍弃生命。

  看着男人现在的衰样,女人心软了,抱住男人的脖子,柔声说:「或许结婚
那天,我就不紧张了。」

  男人苦笑笑,亲了她一下,道:「是我不好……其实,你对我这样好,我已
是很满足了。」

 然而心底却有一个按捺不住的声音在焦灼地喊叫: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女人垂下头,柔软的青丝拂过男人的胸膛,沉默半晌方轻叹道:「真的很难
受?」

  「你说呢?」

  「我不知道。」

  声音渐低不可闻:「要不,还像上次……那样?」

  「还能怎么样,只好这样喽。」

  可是女人迟迟没有动作,男人只好反客为主,握起她的一只手,软绵绵的充
满无力感,送至他愁眉不展的肉棒旁,轻轻捉住。

  女人虽羞怯得把脸深埋在男人臂弯中,晶亮的眼睛中还是渐渐透出好玩的神
色,说也神奇,纤手这么一握,本已萎靡的男根一下子就昂起头来,迅速膨胀,
大到差点握不住。

  第一次女人还真的被这厌物吓了一跳,既便现在也有些忐忑,这么大的家伙
真的能放到她的体内吗?

  望着女人的羞态,男人涌起无限柔情,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得更紧。

  女人的手指成环状套在肉棒上,上下搓弄着,起初比较慢,适应后就慢慢加
快,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也有了一次经验,从男人的反应中,自然知道快使他更
舒坦,对那个肉乎乎越来越硬的长家伙揉搓的手感,也让她体内起了一种说不明
白和异样感觉,比男人压在她身上在洞口胡动乱戳更让她躁动难安。

  肉棒颤动了两下。

  「快,快,包住它。」

  女人听话地将手掌盖在龟头上,握紧,很快,手中的肉团膨发了,有节律的
开合中,一团又一团的粘液喷出来,沾得满手都是。

  与此同时,男人抬起女人的头吻她,深深地吻,从未有过如此的狂野和富有
激情,恨不得与她融化到一起。

  「啊……爽。」

  复归宁静,两人紧紧地搂在一起,躺着,没有任何言语和动作,静静地品味
着刚才的余韵。

  薇听不到,有一个声音在焦渴地呼喊:我真想在你身体里打上深深的印记。

  他叫周文,编号11748,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区治安警察。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理想,搞好本分就行,没有野心,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老是
不由自主地就得罪了上司,虽然勇敢,能干,治区里几乎可以做到夜不闭户,可
业绩考评老是给他中等偏下,所以也老得不到升迁。

  好在小区的居民们都挺喜欢这个耿直的小伙子的,当然啦,最主要的当然还
是他女友不介意他的不上进。

  一说起女友薇,周文就从心底乐开了花,不知道这个艺校最漂亮的校花看中
了穷警察哪个优点,竟就这么一厢情愿地随了他,而且还是温柔贤淑把女人的优
点占全了,难怪同事们都嫉妒得要死,酸溜溜地笑他是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周
文也乐呵呵地照认不讳。

  说起他们的相遇倒颇有点戏剧性,周文认识的一个艺校女生小兰某日找到了
他,说她的好朋友陆薇被黑社会混混看中,时不时来骚扰,有次被堵在校外小树
林里,胸罩都差点被扒拉下来,好在有老师经过才把她从更羞耻的悬崖边拉了回
来,校方虽报了警可没多大收效,至多驱赶了事,几日后回来更是变本加厉,校
方也束手无措了。

  那些日子陆薇整日恍恍惚惚的,惊恐不安,已作好了退学的打算,小兰这时
忽中生智,想出一个主意,让警察周文假充她的男友,吓唬吓唬那帮流氓,兴许
就会知难而退了。

  周文没想太多,出于帮朋友一个忙的心理,也出于对那些人渣的憎恨,一口
就答应了。

  第一眼见到陆薇他就惊艳得差点失态,太漂亮了,简直是女神化身,难怪那
些家伙会缠着不放。而陆薇回报他的则是浅浅的嫣然一笑。

  说来也怪,自从全副警装的周文伴着玉人出入几次后,混混们果真自动消失
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老鼠终究还是怕猫的。

  一对假恋人来往熟了之后,话题也渐渐多了起来,周文本就不是内向木讷之
人,学识不多却谈吐不俗,让陆薇很是刮目相看。

  那一年,陆薇毕业,作为高材生的她出人意料地没有选择出国,而是主动留
在了这座城市的小剧团里。

  直到她和周文俪影双双地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时,疑惑的人们才恍然大悟。

  其实身为幸福的主人公之一的周文并不真正明白其中的奥妙,虽然是受人之
托其名其妙地尽了一场「英雄救美」的义务,也从来不敢奢望过陆薇真的会看上
他,是啊,人家那么高贵动人,追求者如云,能相识一场已是天大的缘分了,怎
么还会看上他这个一穷二白又没有前途的家伙呢?

  可是她偏偏就看上了,姻缘二字真是妙不可言,可是在心底他始终执拗地认
为,找到她,是他的福分;配了他,是她的委屈。

  他要尽一生之力来保护她,呵护她,不让她再受一丝的委屈和伤害。

  为什么喜欢一个穷警察?

  因为有安全感呗。

  女人总是猫一样地伏在他怀里回答。

  可是我没有安全感,你太漂亮了,我很害怕,怕半夜醒来时发现你像小鸟一
样飞走了。

  那你就把我拴在腰上栓着。

  薇咪咪笑着,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总是微微地弯下去,好看得不得了,周文
喜欢这么长时间地看着她发呆,看得薇大发娇嗔。

  让我看嘛,只有看着你,我才觉得这个世界原来还这么可爱。

  那就看吧,看不到地老天荒不许眨眼。

  他们没有看到地老天荒,真挚的誓言就像脆弱的琉璃瓶,在那个燥热的夏日
下午打碎了。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11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第02章刀一般的眼神在空中撞出火星

  老笨钟重重地敲了两下,唤醒这对浑不知身外世界的小情人后,继续迈着它
不紧不慢的老步子去了。

  「唉呀,糟,我还要买礼物呢,明天就是小兰生日了。」

  「我陪你去吧,反正今天轮休,全交给你。」

  「挺大方啊,才不稀罕呢。」

  两人坐起穿衣,周文望着薇玲珑毕现的娇躯,热流又开始在身体内涌动。

  觉察出周文的异样,薇明知故问,「怎么啦?」

  「来,抱抱俏宝贝。」

  周文伸开手臂,薇温柔地偎入他的怀中,任凭时间流逝。

  「我发誓,你,绝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我,绝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
人。」

  「呸,胡说。」

  薇穿了件浅色的露膝套裙,长发随意挽了挽,走在阳光下散发出空谷幽兰的
气息,有着淡淡的清香,引得路人频频回头。就连一个圆乎乎的小女孩也扯住妈
妈的衣角叫,「妈妈妈妈,姐姐好漂亮。」

  年轻妈妈笑着说:「你长大了也像姐姐那样漂亮好吗?」

  薇冲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嫣然一笑。

  在这种时候周文往往是充当护花使者的角色,一些不怀好意的家伙看到女人
身边健硕的男人自然色心立止,实在有不识相搭讪的也会在他一句「我是警察」
下落荒而逃。

  薇说在花园路有一家礼品店,东西多又上档次,可爱得不行。

  习惯「三从四德」的男人毫无异议,于是转向花园路。

  花园路是精品一条街,在这种太阳都要热得发高烧的天气,行人都是寥寥,
生意自然清淡好多。

  不过,在薇说的那间店里,倒是无意中遇上了可以与陆薇媲美的另外一个女
子,高挑偏瘦,骨感,精心修饰过的清丽面容,配上时尚高档的装扮让人眼前一
亮,那份气质就非同一般,特别是眼波流转间,一种与薇的清纯迥然不同的风情
不期而至,媚至骨里。

  别说色色的店老板流口水,连周文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倒不是真被电住
了,而是觉得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老板乐开了花,连连说道:「今天难怪日头好,C市的美女都到我这小店来
了。」

  两个美女惺惺相惜,相互微笑了一下,骨感女子有礼貌地道了声再见,款款
步出店门,细长的高跟敲击在实木地板上,夺夺地响。

  周文看着薇的脸,张口欲言,变故在须臾之间发生了,只听得门外刺耳的刹
车声,拉门声,随后是女人才冲出口便被捂住的尖叫声。

  异常情况!

  职业习惯令周文迅速作出了判断,来不及思索便拔出随身携带的枪,破门而
出。

  绑架,竟是绑架!

  两名蒙面男子死死捂住刚才见过面的女士的口,架起她拚命住一台丰田小面
包里面拖,女人使劲扑腾,鞋蹬掉了,透明丝袜包裹下的瘦瘦脚踝是那么苍白无
力。

  「住手!警察!」

  绑匪大概没料到这里还会杀出个程咬金来,一时不知所措,也不放人,场面
顿时僵住。

  「放人,把手举起来!」

  周文看到车里加上司机有三个人,一对三,还可能有枪,陆薇会在里面报警
吧,能拖那么久吗?

  大概不行。

  没有援手不知能不能成功,唉,多想无益,反正拼了。

  一个歹徒迟疑着把手举了起来,另一个还是不动,受控女子又开始挣扎。

  身后侧又一次传来女人的尖叫,他的心迅速抽紧,血色从脸上褪尽,薇!

  「是你把手举起来。」

  阴冷的声音,加上随后看到的蒙面布上面那双锐利凶狠的眼睛,成了他终生
的噩梦。

  薇在他的身前,嘴被一只大手捂紧,冷冰冰的枪口顶在吹弹可破的雪白颈子
上。

  周文痛悔,冲出来太快,忽略了店侧还有一个歹徒。

  汗水,从后背上泠泠而下。

  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受惊的小兔,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我警告你,退后,把枪放下,否则就别怪老子辣手摧花。」

  两双同样刀一般的眼神在空中相撞,迸得出火星,这是精神和意志的较量。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周文强迫自己冷静,可是做不到,薇和那个女子都在他们手中,他们的筹码
比他多,赢面大。

  绝对不能让人质受到伤害,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薇受到伤害!

  援兵为什么还不来?

  周文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紊乱。

  看着周文没有动静,急于脱身的歹徒不再强求他放下枪,而是以薇为掩护,
慢慢向车那边退,同时示意同伙将另外那个女子拖进了车里。

  车发动了,薇没有放下来。

  周文急得发狂,不敢朝车里开枪,枪口瞄向了轮胎,一枪没有击中,平整的
水泥路上出现一个弹坑。

  一个急转弯,薇被扔下了车,在周文跑向女人的同时,丰田乘隙一溜烟扬长
而去。

  「薇!薇!」

  周文抱起身体软绵的女人,薇没有昏迷,也说不出话,只是眼神呆呆的,看
着白晃晃的天空。

  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第一次与死神如此接近,就像面对着深渊站着,只
要后面发一点点力,她就会堕入黑暗万劫不复,那一刻的惊恐,在纯净蔚蓝的心
空中笼上了再也无法驱除的阴影。

  她的恐惧是如此之深,可能连周文也无法理解,如果早意识到这一点,也许
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    ***    ***    ***

  丰田车上。

  绑架来的女人已被捆好塞在座下,几人相继除去蒙面布。

  劫持薇的是一张清峻的中年面孔,望着窗内飞速掠过的景物默默不语,其他
人也噤若寒蝉。

  半晌坐前排的一彪形男子说:「明明计划好了,那条路上不会有条子的,不
想人算不如天算。」

  「哼,那倒没啥,彪子你做得好,死也不放这婊子,否则就功亏一篑了。老
子不甘心的是后来的那个小女人好有韵味,把她放了真是好可惜啊。还有……」

  中年人眼中凶光一现,「把发二找出来,他竟然给了把打不响的枪,害得老
子差点阴沟里翻船,既然不想活了老子就成全他。」

  说话时,他将脚狠狠地踩进脚下女人的胯间,大力揉搓,似是非如此无以发
泄他满腔的怒火,堵住口的女人无奈地闷哼着,短裙翻到了腰际,白生生的大腿
在阴暗的车中格外醒目。

     ***    ***    ***    ***

  大队警察伴随着招摇的警笛呼啸而来,又根据周文提供的线索呼啸而去,结
果却令人沮丧,车牌是假的,丰田车也是偷的,被遗弃在郊外路边,没有人目击
到歹徒的离去。

  周文、陆薇和面无人色的店老板被带回警局询问,作笔录时,周文的顶头上
司,警长袁元满脸难看地走了进来,「被绑架的女子知道是谁吗?」

  「谁?」

  「青议长的千金。」

  在场的警员都张大嘴巴齐齐啊了一声。

  周文难怪会觉得那女子眼熟,青议长可以说是这个地方的风云人物,做了二
十多年的太平绅士,吃遍黑白两道,事实上,他的发迹和上升都是一个谜,社会
上也颇多传闻,可是在他强力的手腕下,没有谁真敢太岁头上动土去查他。

  青议长对别的都不放在眼里,唯独把宝贝女儿青岚看得像心肝一样,时不时
带她出席政商两界的豪宴,青岚倒也争气,出落得美丽大方,加上颇有些风流手
段,一时间艳名远播,风头无两,不负C城「第一美人」的称誉。

  按说平时青议长都会派人跟着小姐的,不知是太平日子久了松懈疏漏了,还
是青岚私自溜出(对风流不羁的她而言这是常事了),反正就在这么一个失当时
出了大事,难怪一向信奉无事为贵无责为轻的袁大警长会紧张得热汗直流。

  「竟有人敢绑架青小姐,吃了豹子胆吗?」

  一个警员摇头咋舌。

  「怕什么,这又怨不得我们。」

  另一个警员忍不住发了句牢骚。

  「唉,你们懂个屁。」

  袁元先叹口气,瞇缝眼却瞟向周文,「怎会没责任呢,人可是在我们眼皮底
下绑走的,特别是有警员拦住还跑了。」

  言下之意竟是责备周文没尽全力。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周文怒火攻心,想反驳却又语塞。

  带着满肚子的郁闷和委屈,周文送薇回家,慢慢地沿着街走,薇一直脸色不
好,不怎么说话,无论周文说什么她都默默听着。

  「还在害怕吗,坏蛋总是有的,放心,有我保护你呀。」

  周文不得不抛下自己的心事,好言慰藉。

  「嗯。」

  薇低声说。

  「不要紧的话,那我回去啦?」

  周文看看已到了门厅,试探着问。

  虽然他们都有了那层意思,也有过几次不尽如意的尝试,但保守羞涩的薇还
是独自住在剧团宿舍里,两人并未真正同居。

  薇抬起眼,欲言又止,咬咬嘴唇,满腹心事化为一声幽叹,「……去吧。」

  粗心的周文并未深究陆薇的心思,照往常一样低头吻了吻她的红唇,红唇冰
凉。

  望着男友远逝的背影,薇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也随之抽干了,无力地依在门
柱上,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那里,一双凶恶的眼睛还在狞笑……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11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第03章 狡兔未死,走狗先烹

  次日,周文一进警局就接到通知。

  「1748,警长叫你到办公室报到。」

  周文进去,袁元坐在宽大的桌子后面,挤出一副无奈的脸。

  「周文啊,这次我恐怕保不住你了。」

  「不明白。」

  「昨晚青议长发大火了,指责我们警局腐败无能,私纵罪犯,导致社会治安
日趋恶化,打算召开特别议会专门讨论警局官员渎职问题。」

  「这与我何干?」

  「傻小子,议长这是在借题发挥,私纵罪犯说的就是你呀。」

  周文心里发苦,「我?私纵罪犯,哈哈,真是好笑,哈哈哈哈。」

  他果真大笑,笑得泪花都出来了。

  袁元脸色变了几变,「别笑了。」

  「明人不作暗事,爽快说吧,准备怎样拿我开刀。」

  袁元叹气道:「说真的,我是真欣赏你这样的好男儿,也知道委屈你了,可
是上头没法交差啊,本来要解职下狱,我再三申诉才让他们同意停职察看,上缴
枪械,这个风头上老实点,别惹事,过后自然复职了,啊?」

  周文冷笑道:「那就多谢警长抬爱了。」

  将枪支和子弹解下来朝桌上一砸,也不多言,踢门而去。

  看着门外探头探脑的警员,袁元苦笑,「年轻人,太冲动。」

  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走出警局,正巧让周文看见宋局长言笑晏晏点头哈腰地恭送一个要人上车,
那个要人也正巧他认识,青议长身边的红人,史议员,两人的热乎劲根本不像袁
大头说的那么严重。

  「交易」,两个字不知怎么就蹦到这个耿直男儿的脑海里,狡兔未死,走狗
就烹,这口鸟气他可咽不下,他发誓,一定要亲手将那伙歹徒揪出来给这些鸟人
瞧瞧。

  说干就干,他转身朝龙蛇混杂的津河区走去。

     ***    ***    ***    ***

  郊外。

  废弃的别墅。

  窗户全部关闭得严严实实,用厚毛毯和棉被挡起来。

  一盏强光灯将室内照得白昼般明亮。

  几个赤条条的男人挂着笑容斜靠在四周斑驳的墙上,笑容里掺杂着无需掩饰
的轻松和猥亵。

  因为这一次的任务不是拿着刀去砍人,而是征服畏缩在屋中央抱着肩膀惊恐
万状的美妇人。

  青岚的模样实在有够难堪,全身被扒了个精光,仅余的长筒玻璃丝袜也拉破
了几道长长的口子,长发凌乱地披散开,几根乱发被晶亮的汗水粘在额头上,红
唇、丰胸和大腿上各有几处醒目的瘀伤,像是被鞭抽或手掐至而成的。

  最惨的莫过于下腹隐秘处,红肿得裂开了一道口子,红的黄的分泌物凝成了
块状、壳状糊满整个下身,一片狼藉,散发出浓烈的淫臭味。

  看样子已经经历了比较长时间的折磨,女人形容憔悴,泪水已经流干,这几
个粗野的男人早已用暴力和赤裸裸的原始性交,剥掉了她所有的高贵和尊严,只
余下一个有着动人外表和迷人性器的可怜的小妇人,就像一个公共厕所,随时敞
开,供人发泄。

  她想起了第一根肮脏的肉棒捅破她不设防的花瓣时的极度屈辱,想起了第一
鞭狠狠抽在她裸露的臀部时的撕心裂肺,为什么,转眼之间她就从公主沦为了性
奴?

  为什么这种惨剧会落到她的身上?

  她恨,恨父亲没有保护她,恨那个警察没有把她救出,眼睁睁地看着她落入
魔掌,甚至恨那个一面之交的美女,为什么绑的不是她而是我。

  她要恨世界上所有的人!

  唯独对面前的绑匪,她不敢恨,只有怕。

  青岚欲哭无泪。

  摄影机在她面前支了起来,她不明白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

  除了喘息声和肉体撞击声,从清醒以来没有人跟她说过一个字。

  一个看样子像是为首的中年男人正在指挥摄影机的摆法,又有人在她身后摆
了把椅子,踢踢她的屁股叫她坐上去,她顺从了,没有办法不顺从,这些都是什
么事都干得出的人渣。

  照明灯打到她脸上,白晃晃的睁不开眼。

  「眼睛打开。」

  男人严厉的声音从白光后面传来。

  她慌忙睁开眼,眩晕刺目,眼前白茫茫一片。

  「给她穿件衣服,梳头。」

  沉吟一会,又说:「补补妆。」

  有人将外衣胡乱给她套上,但头发怎么也弄不好,遭到训斥后,索性全交给
她叫她自己弄。青岚象木偶一样,机械地梳理好自己,用口红和粉饼将脸上的伤
口巧妙地掩饰起来,望着化妆镜中疲惫的自己,眼眶又是潸然欲泪,却不知上半
身时装下半身赤裸的窘态落在男人眼里火爆得不行,如果不是中年男人不发话,
她早就又让那些恶狼掀翻撕碎了。

  一切准备妥当后,中年男人开始教青岚念词:「爸爸,我被绑架了,他们对
我很好,没有虐待我,可是您要按他们的要求去做,不能报警,不能有任何追踪
营救的举动,否则,女儿就完了,他们要拿现金一千万……」

  对着镜头说词时,青岚的心在泣血,真是莫大的讽刺,什么没有虐待,从昨
天到现在没有片刻喘息,他们就差没把她吃了,然而说到「女儿就完了」时,不
禁悲从中来,痛哭不已,中年男人不得不冲她大腿狠抽了几鞭才勉强止住她的哭
泣,如此反复录制几遍方才通过。

  青岚来不及松口气,就听中年男人说:「现在录下一条,把她架上去。」

  「啊……不要!」

  青岚再次被扒光,这次连丝袜也未幸免,反缚着反手吊上房梁,恐怖的破空
声响,一个男人执着皮鞭朝她光洁的后背狠狠抽来。

  「呀!」

  青岚眩晕,眼前金星闪烁,痛得意识就要剥离肉体而去。

  「快说你的词!」

  男人低喝道。

  「爸爸……爸爸……救我呀,答应,答应他们呀!」

  青岚惨叫,这几句话倒是出自青岚的肺腑,再是这样非人的折磨下去,她不
死也会疯掉。

  「来一个特写。」

  摄影机推上前来,两个男人将青岚的脚向两边拉开,直至极限,将女人最隐
密的部位夸张地呈现在镜头下,肉欲的气息充满整个画面。

  青岚哭叫着,红赤着脸,羞愤得无地自容。

  「拍她上十卷,每天寄一卷,老家伙还不答应,就往电台送、报社送,从楼
顶往人群里撒照片,小婊子,这下你可出大名了,想想都兴奋啊。」

  青岚眼前发黑。

  「我受不了了。」

  摄影师将机子一扔,掏出自己的阳物拚命套弄起来,不远处,其他人也不约
而同在自渎。

  「瞧你们这点出息。」

  中年男人鄙夷道,虽然他同样是欲火攻心,做首领的毕竟比马仔多了一层优
势,可以无所顾忌地扯出阳具,没有任何前戏,像楔子一样狠狠打进青岚干燥的
阴户中,还不忘腾出一只手拧住青岚深红色的乳头,强使痛苦难耐的她抬起头直
视他。

  透过涟涟的泪水青岚看到了一双冷厉如狼一般的眼睛,一个寒颤从头贯入脚
心。

  「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们……」

  青岚颤抖着。

  「小婊子,这笔帐,你要找你老子去讨,你要问问他,十年了,还记不记得
故人。我可是记得他,一分一秒都不敢忘记,哈哈哈哈……」

  中年男人仰面大笑,却没有一丝笑意,比严冬凛冽的北风还冷。

  ……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12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第04章津河区


  「呯!」

  巨大的声响将门警吓得一激凌,这是他这几日站岗受到的第三次惊吓,估摸
着青老爷子又在砸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虽然严加封锁,可瞒不了他,事实上,市面上各行各界早已到处流传,老爷
子的爱女被神秘人物绑架,他还有更惊爆的内幕,偷听到青岚被胁迫拍裸照的消
息,老爷子发大火,想必也与此事有莫大干系。

  青岚他自然熟,天仙似的人,再风流也不是他这等下人祈盼得到的,真是便
宜绑匪那帮小子,艳福无边啊,早知道自己也要去入伙了。

  退一万步说,能看看青小姐的裸照也不错啊。

  门警不禁吞吞口水,门口有响动传出,他赶紧站直身体,恢复那副大义凛然
的标准像。

  矮胖的史议员陪面色灰败的警察局长出来,抚慰道:「宋局,老爷子心情不
好,可以谅解啊。」

  「可以谅解,可以谅解。」

  宋局连连点头,擦擦额头的汗,「请您转告议长,我们一定拚死维持青小姐
的周全。」

  史议员微笑着说:「放心,你们办事认真,我是知道的,这边有事我会担着
的。听说有了金龙堂这条线索?认准了就往里使劲查呀,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宋局感激地说:「史议员,还是您最知道我们下面弟兄的苦,一切尽在不言
中,我也不耽误您的宝贵时间,万事拜托,小弟我先告辞了。」

  「也拜托你啊,再会。」

  史议员胖胖的双手握着刘局的手,紧而温暖。

     ***    ***    ***    ***

  周文正在生闷气。

  好几日没找到要找的人,每天在这几条乱糟糟的街上窜来窜去,让那些流莺
以为自己是买欢客纠缠不清,那些吸毒的,贩私的也总是斜着一只眼睛看他,难
怪他会别扭不已。

  津河区算是C市独特一景了,这里是最老的城区,街巷阡陌纵横如同迷宫,
低矮破旧的房子,长年堵塞的阴沟,再加上横蛮的当地民风,先后试图改造几次
都以流血收场,从此再没有哪个人提半个字,干脆视同不见,不理不管,就像吸
附在城市身上的肿瘤,越来越大,越来越毒,三教九流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

  当然啦,最适宜在这种地方生长的自然是黑帮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帮派,械
斗事件层出不穷,政府和警界的态度是将他们全部限制在津河区里,只要不捞过
界,干扰正常居民的生活,他们就睁只眼闭只眼,由其自生自灭。

  这种鸵鸟政策自然是后患无穷,可当前那些只会花天酒地安于现状的上层人
士们可不会顾及这么多,何况,他们还有千丝万缕不可告人的利益在里头。

  周文也不会管,不是不管,而是管不着,他一个小小的小区治安警,无职无
权,人头不熟,手根本伸不到也不愿伸到这肮脏的地方来。

  他来,是找在这个地下世界他唯一认识的一个人,一个叫发二的以吧男为业
的男人。

  如果不是这件事,他早就忘记发二这家伙了,他就像地下世界的鼹鼠,无事
不知,且无事不能,条条门槛摸得溜熟。但是这家伙贼精,深谙枪打出头鸟的真
理,尽量躲在幕后做,除了极少数一些人,一般道上的弟兄根本不知道这个嘻嘻
哈哈没点正经的酒吧老男人有多大的能量,加上嘴巴严实,绝不泄露任何人的秘
密,所以城头大王旗变幻了好几茬,他老人家还活着挺结实。

  可老马也有失蹄的时候,江湖走老了难免碰到鬼,几年前的一个雨夜,发二
终于被一伙外地来的仇家盯上了,一时间救援赶不及,只有自己跑路方为上策,
一路穷追猛打被堵到了周文管的小区,眼看就此老命呜呼,不料想老天开眼,让
周文给救了下来。

  那天周文本未有值班,但小区居民还是先报警给他,说有一伙凶神恶煞的黑
衣人在小区扰民,他二话没说就往现场赶,正巧迎头截到惊慌失措的发二,往日
避警察如猫的发二,这次抓着这根救命稻草不放。

  周文顾不得那多,先救人再说,也不蛮顶,利用地形熟的优势带着发二东躲
西藏,那伙人也不是庸物,根本甩不开,好几次差点逮着,最危险的时候还是周
文替发二挡了一枪,好在未伤及要害,一直坚持到警笛大作,那伙人才恨恨地匆
匆离去,再看发二,早已溜之大吉,让周文着实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发二还算是条感恩图报的汉子,只是不愿去警局自找麻烦而已。

  摆平仇家后,他偷偷往周文的宿舍塞了封信,里面只有一枚古铜钱和一条便
笺,说只要拿着这枚钱到津河区找他办事,披肝沥胆他都要做到。

  对这些黑道上恩恩怨怨的把戏,周文本是付之一笑,铜钱也当好玩扔到了抽
屉深处,没想到真有一日他要借重于它,更没想到连接好几日都没抓着这家伙的
影子。

  难道这家伙知道他要来,在避他?

  又有几日了,周文的一腔雄心几乎要消磨殆尽,看了看在夜空中霓虹闪烁的
「KK清吧」的招牌,决心如果这次进去再找不到人就不再回来,另想办法。

  酒吧里并不「清」,而是混浊不堪,低俗的流行音乐段子没完没了地嘈杂,
反正也没人会听,人们围成一簇一簇的小圈子,搂着妖艳的女人,大声调笑,划
拳喝酒,周围的包厢里更是鬼影幢幢,一拔又一拔打扮怪异不知何方神圣的家伙
涌进涌出,低俗音乐,污秽空气,酗酒男人,卖笑女人,活脱脱勾画出一幅末世
模样。

  这鬼地方呆一分钟都难受。

  周文坐到吧台前,还在恨恨地想。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告你发二不在吗?有日子没见他来过了,老板还在发
脾气呢。」

  吧台伙计认出了他,满面不快。

  周文更不爽,「不找人,喝酒可以吧。来一扎冰啤。」

  「先生,能请我喝杯酒吗?」

  浓烈的廉价香水味直冲入鼻,一个软乎乎的身子就挤了过来。

  周文皱皱眉,他从来不与这种女人打交道,向来是避而远之,他漠无表情地
买了单,有意无意地躲过那张浓妆艳影得过份的面孔,索性连酒都不要,起身走
人,眼角只留下一道紫罗兰的残影。

  风尘女不以为意,自行灌了一大口,点上一根烟,喃喃说:「怪人。」

  周文走出门外,足足深呼吸了一分钟,才觉得头脑清爽许多,苦笑一声,将
在手上把玩了几天的铜钱往空中弹去,铜钱翻了几个觔斗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叮」地落到地上,掉入乌黑不见深浅的阴沟中。

  夜风拂过,送来阵阵笙歌,触目所见,皆是光怪陆离,这原不是自己熟悉的
世界,这原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啊。

  他独在街头默立良久,在等候TAXI的当中,忽有一伙人吵吵嚷嚷地冲出
「KK清吧」的大门,从他身边涌过时酒臭刺鼻。

  周文忍不住厌恶地背过身去。

  却听其中一个女声哇地呕吐,那伙人便胡乱叫喊,「妈的,这婊子吐到老子
身上了。」

  「真恶心,好不容易灌醉了想好好玩玩的。」

  「老大,干脆,就在这里扒光她,出了这口鸟气。」

  「要得,连衣服都烧了,看这骚娘们有什么反应。」

  「反正是出来卖的,她会怕个屁,说不定水还流得多些呢,哈哈……」

  周文听不下去了,转眼看过去,果然见那帮混混开始撕扯中间一个女子的外
衣,那种无肩袖束腰装看上去很轻易就能剥下,实际上扣得特别紧,胸部丰满的
人只能解背后的裢扣才拉得开,有个家伙解得不耐烦,抓住后面的衣幅狠劲往两
边一分,只听得衣帛碎裂声,整个上身赤条条地坦露出来。

  混混们一阵欢呼。

  那女人看上去醉得厉害,摇来晃去地任凭他们折腾也无知觉。

  似曾眼熟的紫罗兰……

  「住手,你们这些混蛋!」

  周文怒吼着,无论是警察的职责还是良心,都不容许他对这丑行熟视无睹。

  「你是老几,哪条道上的?敢管爷们的闲事,啊?」

  周文懒得啰嗦,左手掏出警官证,右手摸出枪。

  混混们齐齐变色,再无一句多话,顷刻间星散无踪,留下半裸的醉女横卧街
头。

  周文皱着眉,试图扶起她,可实在醉得厉害,站不起来,嘴里还在乱七八糟
地说着呓话,衣裳也没法穿了,前胸让她自己吐出的秽物弄得臭哄哄的。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行人都躲得远远的,偷偷地往这边瞄。

  靠,今天真他妈衰到外婆家了。

  周文心下焦躁,从没处理过如此尴尬事,反正是流莺,索性老子把她往哪个
收容站一扔就完事了。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14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第05章我是个警察

  明晃晃的灯光,四周朦朦胧胧的,天国一样,好像还在那个长长的香甜的梦
里,真不愿醒来啊。

  这床好舒服,软软的,有男人气。

  身体,有点难受,咦,还是光着身子吗?

  浮出一张男人的脸,硬硬的,像在生气,又有点面熟。

  「酷老公,你还是要我啦,啊……」醉女无所谓地把裸露的玉臂从被子里伸
出来,打了一个长得夸张的呵欠,然后轻揉着痛得欲裂的太阳穴,还不忘抛一个
媚眼对面前板着面孔的男人。

  「放屁。醒来了?醒来了就赶快起来,赶快走人,我可是一宿没睡。」

  「对女孩子怎么这么粗鲁呀,老公,脱我衣服的时候你怎么……」

  「闭嘴,越说越不像话,搞清楚啰!第一,我是警察;第二,你喝醉了,是
我收容了你,没动过你一根指头。」

  周文没好气地冲到洗浴间,将一把脏臭的衣物扔到床前,「看……看,你的
衣服,没的弄坏了我的床。」

  醉女方从混沌中彻底清醒过来,也忆起了酒醉前一些依稀片断,没错,好像
是那帮灌醉她的家伙在扯她的衣服,然后眼前这个叫「警察」的男人出现了……

  醉女表情呆滞了,慢慢将手臂收回来,忽然扯过被子蒙住脸,整个身子卷成
一团,呜呜哭了起来。

  周文其实心中充满了怜悯。

  昨晚他矛盾好久,虽然他从不与烟花女子接触,也从心底看不起这些卖笑为
生的人,但真的面对这个潦倒街头随身可能遭到不测的弱女子时,他不忍心,也
做不出不负责任地抽身而去的事,最终脱下外衣包着她打的回了宿舍,一路上七
上八下,只怕熟人撞见。

  回来望着陷入昏睡的她再一次犹豫了,周围没有认识的女邻居,更不好叫别
的同事帮忙,只好咬咬牙脱掉她身上的残衣碎片,打一盆温水洗去脸上搞得乱七
八糟的脂粉和前胸的秽物。

  铅华去尽后,他禁不住一呆,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张稚气未脱的清秀面孔,
长长的睫毛搭拉着,呼吸悠长,睡相甜美,也许在作好梦,嘴角弯起一个微笑,
如堕入凡间的天使惹人怜爱,只有那修饰过的细长的纹眉才隐约见着风尘,而那
一颦一笑,完全还像个天真的孩子啊。

  周文忽然心中一酸,想起了过早夭折的妹妹,如果活到今天年龄正好相仿,
命运真是残酷,同样的花季少女,一个魂归天国,一个沦落风尘。

  他的目光越来越温和了,就是在擦少女的身体时也不再有任何遐思。

  少女其实是个标准的美人,胸脯更是发育得非常成熟,白白鼓鼓的,像新煮
出笼的大馒头,腰肢则窈窕动人,脐沟深陷,只有稀疏的耻毛和淡红的阴阜倒还
能泄露出几分年龄的秘密,任谁看了都会心神俱荡。

  也许是缘分吧,在周文眼中,看到的只是妹妹的影子,而且除了薇,他的心
里再也走不进任何女人。

  周文将少女抱到床上,用薄被挡住诱人的胴体,坐下来看书,老是出神,两
个钟头也翻不过一页。

  从这一刻起,他对风尘女子的看法开始动摇。

  少女越哭越伤心,周文撑不下去了,拉开被头,果然是梨花带雨,被褥打湿
了一大片。

  周文后悔自己太粗暴,吓着了她,只好低声下气地连说别哭了,少女根本不
甩,好半天才收住哭声,哽咽着说:「这个样子你叫人家走到哪里去嘛?」

  「喔,是我不好,忘记说了,这是我女朋友的几件衣服,你换上不用还了。
还有点钱,你自己打车。」

  「我不想走了,陪你好不好?」

  周文正色道:「那可不行。如果你真是无家可归,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找社保
署。」

  默了一会,少女抬起头来,却是破涕为笑,「傻瓜,逗你玩呢。」

  她并不知道周文一晚上饱受了多少煎熬,但善于察颜观色的她早就看出这个
男人虽然表面凶巴巴的,其实并不坏,而且这男人身上有一股无形的正气,让她
那些挑逗男人的手段全然派不上用场,不知怎的,她还觉得亲切,温暖,有安全
感,就像大哥哥一样,卸掉了她强撑的伪装,恨不得扑到怀里大哭一场。

  周文啼笑皆非,却一点脾气都发不出,看着她可爱的笑脸,终于也露出了微
笑。

  「我不会谢谢你,因为没人教过我。」

  「没有关系。」

  「我叫梅子。」

  「我记住了。」

  梅子走到门口,户外还是漆黑,不过已能在东方见到破晓前的一抹白光。

  她返过头来,欲言又止。

  周文奇怪地问:「怎么啦?」

  梅子缓缓地摇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想帮你一个忙,也不知道人家
怪不怪我,唉,不管了。」

  周文看着她。

  梅子低下头去,避开他的直视,「我不能说,如果你相信我,就跟我来。」

  借助微弱的光线,周文跟随着梅子在津河区贫民窟的小巷胡同里左右迂回,
印象中到处都是垃圾,接雨水的废油铁筒,还有到处乱窜浑不怕人的大老鼠,周
文几次被地上的杂物绊得差点摔跤,反倒是梅子蹦蹦跳跳的轻松得很。

  终于,他们钻进了一间充满霉味的小屋子,一个木乃伊一般的老太婆坐在黑
暗中,一动不动,梅子同她耳语几句,老太婆拉开靠里墙的一张秘门。

  在梅子的示意下,满头雾水的周文走进秘室,门关上了,一片漆黑。

  「嗒。」

  打燃的火机点起一盏油灯,火苗幽幽地跳动着,映出一张鬼魅般的脸,在火
光中飘动。

  「发二?!你怎么躲在这里?」

  周文着实吃了一惊。

  发二的脸比以前明显的憔悴了许多,胡鬚拉杂,不过气色还行,笑了一笑,
「梅子这小家伙终于还是把我出卖了。」

  他抬手虚按了按,阻住周文说话,「你不用说,我知道你在找我,也知道你
要找我做什么。」

  「喔?」

  周文觉得不可思议。

  发二不回答,漫声说:「你来对了,也来错了。」

  「此话怎讲?」

  「你问的事,碰巧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会告诉你,谁叫我还欠你一条人命
呢?可是你不该知道啊,你知道这里面有多深?有多黑?远远不是你能想像得出
得啊。」

  「我不认为我来错了。」

  发二眯缝着眼,看着周文,半晌,幽幽地说:「凭良心说,你如此执着,是
为公心还是私仇?」

  「我有什么私仇?」

  「江湖上说,哪里栽倒的就要在哪里找回来,这次在你眼皮底下丢了人,失
了面子,要自个干,争回这口气?」

  周文怒了,「放屁,我是个警察,把职责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什么面子不面
子。」

  其实发二还是目光如炬的,说周文破这案子存有私心还真没太冤他,但那也
是之前,说完这话之后,周文觉得有一股浩然之气在胸口激荡。

  「像你这样的好警察是越来越少了。」

  发二叹道:「我痴长几岁,托大做个兄长总可以吧,听哥哥一句掏心窝子的
话,这事,你最好罢手,好好做个小区治安,过些时日自然会水落石出的。」

  「你话里有话啊,什么意思?」

  「看到我的下场了吗?你以为我躲在这里干什么?逃命啊。说不定明天就横
尸街头了。」

  发二如果真了解他,这句话就不会这么说了,一句大实话反而燃起周文这头
倔牛将此案追究到底的斗志,将整件事寻思了一遍,他越发觉得不简单,更加不
会轻言放弃。

  不过他越着急,发二这只老狐狸越是打迷踪拳,跟他绕来绕去地尽讲些题外
话,无非是劝他退出,为了加重份量,他甚至透露这事可能与白道包括警局高层
有关联。

  真是骇世之言,周文根本无法接受这是事实,他其实并不真正信任发二这些
人,来找他也只是摸摸门道碰碰运气而已,说不定发二是在砌词维护同道中人也
说不准。

  虽然没有发作,看到周文不耐的神色,精明如发二自是知道该点到为止了,
苦笑道:

  「周兄弟,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也难怪,我们这些下九流的家伙打屁经常连
自己都不信。可是我们也有原则,正是这些原则才让我这颗狗头保到了现在,我
想你不一定真明白。刚才我的话实际上已经违背了原则,足以让我人头落地,你
信也罢,不信也罢。总之一句话,不要再像这几天一样在街头乱问了,这里不比
你那,敏感的人多,让人打了黑枪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让人点破了心事,周文不禁面有惭色,不过他是君子之风,马上坦然承认,
「对不起,是我错,能说到这个份上已是很感谢了,我会好好考虑的。不过我也
要说一句话,我不会走,这件事既然开了头,断然没有放弃的道理,人我一定要
救出,真相我也一定要查出来。就是这样,再会。」

  发二独自在灯下枯坐良久,神情古怪,点点头,又摇摇头,似有一桩大心事
在搅腾得他心神不宁。

  梅子悄悄蹩进来,坐在发二身边,像做错事的孩子,把脸放到他的膝盖上。

  发二抚着她光洁的秀发,叹道:「小家伙,你知不知道,你把他带来,是害
了我,更是害了他啊。」

  华灯初上,周文匆匆往剧团赶,该是接薇下班的时候了。

  冷静地过滤一遍,发二还是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情报的,只是,独自去查无头
绪,向上报告无凭据,徒然落人耻笑,念及受处分时警长和同僚们的嘴脸,他心
里不禁堵得慌。

  青岚案真的涉及到了警界高层吗?

  真的如发二所言放弃?

  不放弃又该怎么走下一步?

  小剧场里正在排演新剧目,《天鹅湖》改编成的现代舞剧,观众席只有前排
坐了几个人。

  周文悄悄地在中间找了个座位坐下,凝精会神地看。

  正巧轮到薇饰演的白天鹅独舞,背景是一片柔和的湛蓝,优美的音乐舒缓地
升起,追光灯开,薇从匍伏于地慢慢伸展开颀长的肢体,站起,旋转,在周文眼
中,宛如真有一只白洁的天鹅张开修长的羽翼,微风拂过湖面,波光粼粼,倒映
着白天鹅高贵清丽的身姿在湖面上翩翩起舞,那一刻,大自然也为之倾倒,鱼儿
欢跃,鸟儿鸣唱,天地间一片灿烂。

  突然,远方遥闻一声惊雷,白天鹅思念起久别的爱人,她的羽翼不再轻盈,
舞步也充满着忧伤,远方的爱人啊,你可还记得有一个憔悴的人儿在痴心守候,
在梦中呼唤……

  周文触动满腹的心事,感动得眼泪盈眶。

  卸妆出来,看到眼睛有些红肿的周文,薇惊讶地问:「你怎么啦?」

  周文搂住女友纤细的腰肢,望着那剪穿秋水的眸子,心中爱煞,愁绪化为春
水流去无踪,幸福的感觉将两人轻轻围住。

  他不好意思说是被舞姿陶醉,胡乱找话岔开。

  「这几天你跑案子,我知道是你的本职,可不知道怎的,心里头总是有些担
心。」

  薇将头依到周文的肩头,长发散开披在周文肩膀上,发香袭人,周文不由得
心神一荡,也没仔细咀嚼话里的含意,只是说:「为了你,我会小心的。」

  22点45分,独自在家的周文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脸色骤变。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15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第06章两个人的战争

  郊外,人烟几近灭绝,空气中热浪袭人。

  周文和一个穿灰色衬衣的年轻男子伏在小土堆的桔树下,汗水将后背湿了个
通透。

  「到底是不是这里啊,晒了半天太阳,鬼都没有一个。」

  小个子趴不住了,将望远镜挪开了一直监视的那幢看上去久无人烟的废旧别
墅。

  「应该是,」周文耐心地说:「你看,还是有古怪的,窗户都挡得密密实实
的,门前丢着新的烟盒子,不正常。」

  「冲进去看看不就全明白了。」

  周文笑笑,他知道这个小个子老友赵心阳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搏命的事
从来没他的份,这次还是他软硬兼施,好说歹说才把他拖了来,还不敢说是绑架
案,只说有个小案子,请他一起帮帮忙。

  这时候不妨透露点实情,「他们大约有4、5人,我们只怕不是对手。」

  一听这话赵心阳果然脸色发白,「那还是报告局里派人支援吧。」

  周文忙道:「不行,消息没证实前不能惊动局里,也怕打草惊蛇跑了。」

  赵心阳赌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不奉陪了,太阳晒得实在是受
不了,反正也只是监视,这样吧,我先回去,太阳下山后再来接你,有消息打电
话。」

  「也好,你把枪留给我防身。」

  赵心阳迟疑了一阵才勉强答应,「好吧,你可不能乱用,万一出了事我担当
不起,上有老下有小的。」

  「行啦,啰嗦,老朋友了,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倒霉就在和你交朋友了,袁大头将我打入冷宫至今没得重用……」

  一路低声唠叨着,小个子赵心阳猫着腰,穿过矮篱而去。

  周文端起望远镜,看着纹丝不动的窗口,想起昨天晚上发二突然给他打的那
个电话。

  发二的第一句话就是,他有活命之恩,此生此世也许只有这个机会才能报答
了。

  他说,愿意将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他,但有两个条件:第一绝不能转告警
方,因为警局有人与绑匪串通一气,与他与周文都不利;第二任何情况下都不能
说出有发二这个人存在。

  在周文郑重答应后,他才合盘托出,话语低快,听得出是在一个非常环境中
打的电话,周文想起了那间黑暗小屋。

  周文终于知道了这次绑架案的主匪姓陈,别人都叫他陈先生,是本地口音,
但从没见他在这里混过,包括他手下那些人,神神秘秘的,通过密线找到发二负
责搞枪和食宿,没想到出了纰漏,那些人便扬言干掉他。

  惊骇的是这次竟没有老大级的人物肯出来为他说话摆平,使他意识到这伙人
来历绝不寻常,只有先躲藏起来,周文找他之后,他下定了出逃的决心,同时告
诫周文不可冲动,因为他听说有不少人在插手这件事,但到底是什么人他也不清
楚。

  眼前这幢旧别墅是发二提供的最有价值的消息,他不敢肯定,只说有可能青
岚就囚禁在这里。

  日头快偏西了,还是没有动静,周文也有点怀疑起来,摸摸腰间,枪硬梆梆
的让人踏实。

  他硬拉赵心阳来不是为了壮胆,就是看上了他的枪,他直觉地感到,枪在这
件案子中会起到决定作用。

  周文突然直觉中一激凌,汗毛都倒竖起来,别墅窗帘竟然无风自动了一下!

  像有人在往外窥探,又过了许久,大门开了一条窄口,两条人影迅速闪出,
分成两路离去。

  发二所言不虚,果真在此!

  如果是上次看到的四个人,那么屋里只有两名绑匪了。

  一对二,有没有把握呢?

  周文只觉得心头一热,颇有点后悔放赵心阳走了,多一个人,毕竟多一份胜
算。

  报警?

  想起发二的话,他犹豫再三。

  那么是近前先摸摸情况?

  紧闭如初的别墅大门象怀春少女一样诱惑得周文的心呯呯直跳。

     ***    ***    ***    ***

  别墅内。

  青岚依然赤身裸体,狗一样四肢趴在地上,温驯地舔着陈先生的脚趾,她做
得非常仔细,也非常专业,知道怎么样才能让男人从心底由衷地感到舒服,所以
在温润的舌尖舔过趾间缝时都特别加上一些力道,哪怕肥厚多汁的脚板散发的异
味令她阵阵作呕。

  陈先生果然发出满意的哼哼声,双目微闭,面带轻笑。

  比起前几日,青岚的境地并没更糟多少,也许是她的服从,也可能是事情进
展顺利,陈先生的两个手下总是在日落时候出去,午夜回来,与陈先生汇报时也
是窃窃私语,只有一次以为她睡着了,大声了一点,让她听见「议会特别会议」
几个字,议会特别会议与她有什么关系?

  难道父亲会特意开个会来谈怎么处理她的事吗?

  不会的,以父亲那么高傲的人是绝不会让家丑外扬的,就算不是最宝贝的女
儿,他也绝对会以最低调最快速的方式来处理事情,满足他们,麻痺他们,然后
再消灭他们。

  长期待在父亲身边的青岚自然深谙父亲这种霹雳作风。

  可是几日过去了,除了她的屈辱在加深,一点动静都没有,本该着急的陈先
生也像没事人一样,反而显得很满意的样子,这是为什么呢?

  青岚迷惑了,但是她除了用她身为女人的傲人本钱来尽可能满足这些贪得无
厌的男人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曾经令她无比骄傲的性感皙白的大腿如今只是这些卑劣男人的下饭菜,想怎
么摆布就怎么摆布,这种不由自主的命运实在令她痛不欲生。

  「看着这婊子的骚样,再多几日也不会无聊啊。」

  留下来的短发绑匪说,色色的小眼睛死死盯着青岚清瘦紧小的屁股随着身体
的起伏摆来摆去,「就是屁股太小了,比起上次老子找的那个鸡婆的大屁股差远
了。」

  被男人肆意贬低自己的身体,还拿来与下等的妓女比较,青岚又羞又气。

  「乡巴佬,你懂个屁,现在的女人流行瘦,小屁股就像是瘦肉型猪,才叫好
呢。」

  「还是老大高明,品味高,呵呵。」

  短发绑匪厚颜无耻地笑。

  被短发绑匪撩起陈先生捉弄身下女人的兴头,他令青岚盘膝坐下,大腿极度
张开,女人的羞处坦露无余,奸淫次数太多,紫红的蚌肉都翻露了出来。

  陈先生依然要青岚捧着他的一只脚吸啜,而将本搁在女人背上的另一只脚收
回来,抵在毛茸茸的阴户上,大脚趾插入层峦叠户的阴洞中搅动,在柔软的嫩肉
包裹下进退自如。

  「湿了,湿了,被老子的脚趾玩还会湿,妈的,艳冠C城的千金大小姐果然
就是这等下贱模样。」

  他恶毒地用两根脚趾夹住阴蒂,将那小块嫩肉用力夹起,稍放松,更大力夹
起,游戏般重复着这个动作。

  「呜……」被堵住嘴的青岚激痛得泪水迸出,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无声
地悲鸣,上身还得像若无其事似的地保持挺立的姿式,舌舔的节奏和力度也不敢
有明显改变,为了减轻下身的痛苦,青岚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即便如此,
还是忍不住颤抖,悲苦万分。

  「又一天了,他们该行动了吧。」

  陈先生终于放过女人,冲着天花板自言自语。

  突然,他把女人踢倒在地,一跃而起,低声吩咐短发绑匪,「有响动,你到
门口看看。」

  两人都摸出枪,短发绑匪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侧耳听,什么也没有听到,不
禁疑惑地摆摆头。

  蓦地一片巨响,碎裂的玻璃四处飞溅,女人惊声尖叫,一个人影从背后飞身
跃入,大喝不许动的同时,一颗充满仇恨的子弹先下手为强,向惊惶失措的两人
洞穿而去。

  陈先生反应迅捷,闻得异响,下意识就闪躲到短发男子身后,只听得呀地一
声惨叫,短发绑匪中枪倒地。

  说时迟,那时快,没有任何喘息之机,第二枪又至,这一次周文和陈先生几
乎是同时出枪,失去掩护的陈先生胸口溅起一片血花,枪械掉落,周文则闷哼一
声,捂住肩头。

  这一切事件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其间的火爆。

  陈先生眼见大势已去,凶狞的眼睛恨恨盯了周文一眼,没有片刻犹豫,立马
乘周文将枪换手之际破门夺命而逃。

  周文正待追击,惊见短发绑匪还在地上蠕动,担心人质的安全,只得捡起陈
先生丢下的枪,走向惊恐未定的青岚。

  青岚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非常女子,很快就明了了状态,自己是被这个似曾
相识的警察救了。

  她抹抹脸上被玻璃溅伤的血污,也不介意自己还是让周文面红耳赤的天体,
就这么站起来,表情与刚才截然不同,冷静至冷酷,对周文说:「把枪给我。」

  周文迟疑地说:「这……」

  「快点,把枪给我。」

  无庸置疑的口气大有乃父之风。

  提着枪,青岚走到短发绑匪的身旁,将毫无反抗之力的男子踢成仰面朝天的
躺姿,把他的两条腿大大分开,拉开裤裢,用冷冰冰的枪管掏弄出那根软绵绵耷
拉着的丑物。

  短发男子根本意识不到她在做什么,胸口的血一股股往外涌,在生死线上无
力地抽搐着。

  「这就是你最喜欢的模样吧!」

  青岚冷笑着,笑得咬牙切齿,然后双手举起枪,瞄准那阳物一枪轰去,血肉
横飞,第二枪,第三枪,直至匣内的子弹射完,男人的下身已打成了若大一个血
窟窿。

  青岚丢掉枪,跪下来,抱着肩膀放声大哭。

  周文起先目瞪口呆,后来明白了,怜悯地看着这个坚强而脆弱的女子。

  刚才的一切于他也是梦境一般,只在机缘巧合,起先本是想探听一下情况,
从屋里隐约的淫词浪语中确认只有两个匪徒,而且没有戒备之心,于是设下一个
声东击西的计,不曾想竟真的会一击成功。

  影响深重的一桩大案,就这么轻易地让他给破了。

  陈先生临走前的恶毒的一眼,让他想起了丰田车前两人的对峙,隐约感到,
战争还在继续,而且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

  天,完全黑了。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16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第07章你是真君子

  周文成了大英雄。

  独挑匪穴,击毙歹徒,勇救佳人,这种现实生活中几近罕见的传奇故事自然
成了各类传媒的最爱,也在民间坊里广为流传,一时间,周文风头无两。

  奇怪的是周文并没有因此受益多多,除了上头不尴不尬地口头表示要升他的
职外,到医院来看望他的弟兄都没几个,似在有意无意躲开他。

  至于媒体,在刚开始喧嚣一气后也迅速归于沉默,仿佛这么大一件事没有发
生过一样,不免让渴望了解真相的普罗大众们不满,后来有传言说是青议长打了
招呼,自然没有哪个家伙敢不知趣。

  大家想想也是,本来这事就是越描越黑的,青议长脸上无光,怎会不大动肝
火。

  最难堪的莫过于警界高层了,手下一个停职警员破的案并不能掩饰他们指挥
的无能,他们被误导彻查当地一个小帮会金龙堂,就算在有人提出过江龙作案的
可能时还是固执地坚持原来的方向,面对各界一连串的质问只有一个个灰溜溜地
躲起来,周文的壮举无异于往他们虚胖的脸上掴了狠狠一巴掌,又气又恨,可还
得强装笑脸,个中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种种奇妙心理的作用下,倒有许多人希望尽早恢复平静,最好是忘掉整件事
情。

  于是,真的平静了,至少表面上如此。

  这期间,只发生了几件不太引人注目的小事,一是在政界,有几位要员悄然
辞职,其中尤以史议员的引退让人议论纷纷,其二是各大帮派不约而同地收束手
下,纷争和罪案减少了许多,让整日焦头烂额的警方不免大大松了口气。

  没有人由此预测到不久之后的大惊变。

  周文一直呆在医院里养伤,还是在各方面条件俱佳的单间,对普通警员而言
算是格外优待了。

  虽然伤势并不重,但一住就是两个多月未免也太长了一点,他一再请示出院
复职,可上头含含糊糊的没有明确指示,袁大头更是讲得干脆,安心养伤,百事
不问。

  周文的心情渐渐从破案时的亢奋低落下来,好在有薇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只
要下班就赶到医院,很晚了才走,不过也许是错觉吧,周文总感到她像有什么心
事没有表露出来,强颜欢笑背后有那么一丝忧郁,问她也不说,轻轻避了过去,
反弄得两人无趣。

  这天晚上,薇回去了,赵心阳来坐了会,相较于周的升迁,赵则失意许多,
尤其是借枪一事遭到袁元痛斥,还给了个停职处分,同事们也耻笑他将个立功机
会白白送给别人,很不开心。

  周文没料到事情会弄这样,深感负疚,一时间也无从排解,就这么闷闷地坐
了回,赵便告辞而去。

  周文躺在床上,突然想起薇,自己的事一直都瞒着她,说不定她也是如赵一
样对他有误会,思前想后,写了封长信,将整个事件的经过连同对她的思念全部
写了下来,从医院旁边的邮筒里塞了进去,祈祷明天就能让薇看到。

  注定这是一个多事之夜。

  零点过后,喧嚣的城市逐渐宁静下来,周文还是杂念纷呈,怎么也静不下心
来,不知怎的眼前一忽儿就浮出青岚白皙的裸体,在他面前走啊走,那么性感,
那么迷人,怎么也挥之不去,令他越发燥热难安。

  「呸,周文,你真是个卑鄙小人。」

  周文骂自己。

  门外还真有人接话,「我说你是真君子。」

  是个甜润的女声,当他想起这女声的主人是谁时,惊出一身冷汗。

  来的果然是青岚,款款走了进来,一身休闲打扮,低胸吊带装,七分热裤,
穿在她身上既俏皮又感性,头发剪短了,脸上回复了光洁,眼睛依然明亮,嘴边
挂着微笑,整个人散发出风情万种的迷人气质,只有在那深邃得无人看透的眸子
深处,掩藏着无法排逝的忧伤。

  「怎么,不欢迎美女的降临吗?」

  「不敢不敢,请进吧。我这里乱。」

  周文慌忙起身,他好像在做梦,怎么也无法将眼前打扮入时的阳光女子与那
天冷酷在扣动板机的赤裸女人联系起来。

  屋里并不乱,只是小。

  青岚看也不看摆在床边的椅子一眼,大大方方地落坐到床沿,臀部绷出一条
优美的曲线,清淡而不散的体香不绝于缕地送入周文的鼻中,与薇的幽香大相迳
庭,特别舒服,周文这穷小子自是不知,青岚用的自是昂贵得让薇不敢问津的的
巴黎高档香水。

  「青,呃,青小姐……」

  「叫我的名字,青岚。」

  周文无奈地笑笑,这么晚了,她一个孤身女子来这里干嘛?

  向他感谢救命之恩吗?

  青岚敏锐的目光洞察了他的肺腑,直接了当地说:「我不是报恩的。」

  周文汗颜,随口答道:「我知道。」

  青岚眼波流转,戏谑地说:「你知道?」

  周文大汗,「不,我不知道。」

  青岚嫣然一笑,有如春花绽放,「难道,你同你女友说话,就是这么没头脑
吗?」

  忽而,眼神又黯淡下来,幽幽说:「我真羡慕你的女友,聪明,漂亮,还有
个这么好的男人在她身边,听说她是出了名的美人,你看我有她漂亮吗?」

  说话间,她越挪越近,近到了危险距离之内,呼吸间吹出的如兰气息都拂到
了周文脸上,周文避无可避,尴尬得要命,又不由得心猿意马,那个冶艳的裸体
女人又一次浮现眼前,心跳快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能听见,正常男人在这种情况
下的生理反应让他脸红。

  看到周文的窘困相,青岚再次笑起来,立起身来,反锁房门,关大灯,开台
灯,光圈打到她的窈窕身线上。

  周文呆呆地,「你要作什么?」

  「我要你好好坐着,好好看。」

  青岚轻抬皓腕,投手间优雅非常,也不知怎么弄的,转眼间单薄的上衣就飘
落在地,没戴胸罩,浑圆挺拔的乳房颤巍巍地跳现于眼前,嫣红的乳头像两粒小
小的红樱桃点缀在白洁的山丘上,素手接着划过纤巧的腰肢和深深的脐窝,解开
了紧身长裤第一颗纽扣……

  「不要,你……」

  周文强咽下唾液,伸手要阻住青岚的疯狂,青岚后退一步,纽扣应声弹开,
转瞬间长裤也脱离开美好的身体,同样没着内裤,女人最羞涩最隐密的花园就这
样直率地奉献在周文眼前。

  青岚不愧是艳压C城的大美女,作为女人性征的部位更是突出和丰满,与无
可挑剔的长腿雪肌共同勾描出一具令男人疯狂的绝妙胴体。

  周文虽然曾见过青岚的裸体,但那时尽是血污和伤痕,慌乱之下哪得今日之
真切感性,魔性的引诱力越来越强,呼吸也越发困难,思维陷入停顿,眼前只有
白晃晃一片。

  桔黄色的光线下,青岚曼妙的胴体明暗起伏,柔软的腰肢左右扭动,花瓣若
隐若现,像一具迷情的雌兽,彻底发散出女性肉体的光泽和无尽的诱惑力,这时
的她才是真正传闻中的尤物,无论哪个男人看到都会发狂,迷乱,陈先生费劲心
机也无福目睹艳光四射的青岚,而得到的只是一具抽掉了灵魂任其摆布的躯壳而
已。

  然而他得不到的,却让一个小警察轻易得到了。

  周文本性纯良,即便身在情欲之网中勉力挣扎,忍不住动情,却没意乱,眸
子里闪动的还是清亮的光彩,这一点让青岚很是感到温暖。

  「漂亮吗?」

  甜润富有磁性的声音宛如天外飞来,周文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想要吗?」

  周文迟疑着,这是一个令他痛苦的决择,理智与感性在内心激战,最终,缓
缓而坚定地摇摇头。

  青岚张开双臂,抱住周文,丰满肉感的胸脯紧紧挤压着他的脸颊,「这是天
下男人梦寐以求的好事,你为什么不要?只要你说一声,我马上给你,真的。」

  周文艰难地说:「青小姐,我不是圣人,我真的也想……可是我不能。」

  一颗凉凉的液体掉到他颈子上,「你看不起我。你以为我是个人尽可夫的浪
妇。」

  「不,我发誓,我从心底尊重你。如果我们做了,我会恨自己,对不起薇,
也……对不起你。」

  周文慌乱地说着,模样实在可怜,只敢把手使劲撑在床沿上,生怕一接触青
岚的肉体就会无可挽回地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真的,从小到大,我都不会骗
人,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你相信我。」

  青岚放开他,看着他的眼睛,凄然一笑,「不用证明了,我相信。我没看错
人,你的确是个真君子。」

  她温柔地捧住他的头,在他脸颊上印上香香一吻……

  周文胡乱喝了口茶,和衣躺下,发现全身已汗湿,拒绝投怀送抱的美女竟比
面对敌人的枪口更艰难,如果可以,他绝不愿意再来一次。

  忽然又想起,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为何对梅子没有如此惊慌失措呢?

  只因为看她年纪小吗?

  就这么胡思乱想,在迷糊中沉沉睡去。

  他没有听到暗夜恶魔羽翼张开的扑腾声。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17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第08章希望就像肥皂泡

  就在这个晚上,青议长被刺杀。

  这几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多年以来,青议长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和高度的警惕心,身边的警卫
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绑架案后,警卫力量更是翻了一倍,先进的监控设备无懈
可击。

  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没有人知道真相,只有人听到短暂而密集的枪声,在
警方的绝密档案中,只记载着惨绝人寰的现场,所有的警卫和仆役都被凶残地杀
害,青议长倒在卧室的门旁,身中十多枪,血流成河。

  血腥之夜。

  本是风暴圈外的周文一觉醒来,发觉自己竟也处在险恶的漩涡中心。

  一具赤条条的女尸趴在他身上死去,一把长长的尖刀从她的下阴捅了进去,
刺穿肠脏,血流了满床满地。

  女尸竟然是青岚,昨晚还鲜活冶艳的青岚!

  这是噩梦吗?

  他根本意识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脑袋剧痛,口中冒着酒气。

  天哪,到底是怎么回事,青岚明明走了,怎么又会死了呢,还是这等惨状死
在他的床上,而他竟一点知觉也没有。

  他失魂落魄地坐着,听见门打开,有人尖叫,器皿砸地,又听见零乱的脚步
声,他被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粗暴地按倒在地,反铐上手铐,戴上头套,推掇着
往门外走,过去他对疑犯用过的手段一一按标准不走样地在他自己身上重演了一
遍,他没有反抗,反觉得好笑,就像在看一部蹩脚的后现代主义电影,充满反讽
和不真实。

  这是怎么啦?

  到底发生了什么?

  靠在冰冷的囚牢的墙上,他还在苦苦思索。

  又是爆炸新闻,周文的被捕与青议长的被杀同时上了媒体的头条,从某种意
义来说,由于青岚案更香艳更刺激,吸引的眼球更多,而且再也没有谁来横加干
涉,报纸、电台、电视台放肆渲染报道,甚至变本加厉地将上次的绑架案也从头
说起,整个C城乃至全国都被一桩桩血腥的事件带得沸腾了。

  「变态警察救人又杀人,疑是蛇鼠一窝」「红颜女才出狼窝又入虎口,屡遭
残虐香销玉殒」……

  条条耸人听闻的报章头条,像利箭一样,射痛着躲在小兰家中久不敢出门的
薇的眼睛,小兰告诉她,警方经现场鉴定,确认青岚死前曾受到狂暴的性侵害,
手段令人发指,残留在里面的精液正是周文的,刀柄上也只有周文一人的指纹,
而且医院有不止一个目击证人证实曾眼前青岚独自一人进入周文的单间,再没见
过她出来。

  换句话说,青岚被周文先奸后杀已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没有想到周文竟是这样一个畜生,当初我们都走了眼了,好在受害的不是
你。」小兰愤怒地说,想到竟同这样一个凶残的杀人魔交往了这么久,不禁又十
分后怕。

  「我不信,周文不是这样的人。」

  薇脸色苍白。

  「难道警察会说谎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

  薇捧住头,痛苦欲绝。

  薇看着天边血一般的残红。

  青岚案发生后,警察和记者都在疯狂地找寻她,她的精神几近崩溃,日见消
瘦,好友们担心她的身体,秘密送她到小兰的家中静养。

  「对了,我从团里把你的一些邮件拿来了,你看看吧。」

  整个晚上,薇都在看一封信,反覆地看,看得泪流满面。

  次日,薇打扮整齐,神态安祥。

  面对小兰愕然的表情,平静而坚定地说:「周文是冤枉的,我要救他。」

  拘留所。

  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周文看上去像老了几十岁,满面毛发,神态颓唐,薇禁
不住珠泪涟涟。

  「不要哭,薇,不要哭。」周文柔声说,见到薇的喜悦早已压倒了满腹的冤
屈和愤怒。

  他将手掌覆盖在分隔开两人之间的厚玻璃上,如同抚摸着薇雨后梨花的脸。

  「薇,我没有做过他们说的那些事。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

  他一再地重复着,焦虑之情溢于言表,此时此刻,薇已是他心中唯一的精神
支柱,无数个恶梦中,只有想起薇才会给他带来片刻的宁静和温暖,他无法承受
也不敢设想,失去薇是否会崩溃。

  「我信你,文哥,我信你……」

  薇哽咽着,也一遍遍地重复着,「如果不信你,我就不会来了,为了我们,
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一定会帮你打赢官司。」

  薇从来没有见过男人哭,周文抑在眼眶中强忍没有滚落的泪珠,颤动了她心
底最脆弱的那根心弦,习惯了受保护的她在那一刻蓦然明白了,她是多么需要周
文,周文又是多么需要她,她要坚强地站起来,为保卫自己的爱人,为保卫自己
的爱,无论多么艰难都要奋斗到底。

  话说出口倒是容易,可是几乎没有社会经验的薇面对千头万绪无从下手,但
她不气馁,干脆辞了工作,拿出所有的积蓄四处奔波,找证据,请律师,可是大
多数的律师在看完案卷后都是大摇其头,一再推托,有的答应了却只为垂涎薇的
美色,想藉机轻薄,后来在朋友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位既肯帮忙又比较有经验的
张姓律师,不过他也表示没有信心,只能尽人事而已。

  秋风初起的时节,青岚案开庭了,真是万众瞩目啊,还有电视台申请直播,
一大早法庭里就人头攒动,都想亲眼看看昔日的英雄今朝的囚徒到底是何模样,
也想听听一些不为人道的细节来满足他们阴暗的兴趣。

  周文在法警的押送下出场了,换了新衣,刮了胡子,英挺的外貌不免让习惯
以貌取人的家伙微感失望。

  果然不出张律师所料,一开始控方便以强大的攻势压了过来,控词做得义正
辞严,滴水不漏,辩方最大的弱项在于没有有力的证人和证据,只能在一些微不
足道的疑点上做文章,根本不是准备充分的国家机器的对手,旁听席上起先窃窃
私语,既而议论纷纷,嘈杂声压过了台上的声音,法官几次发怒,强制肃静也无
济于事,纷乱中,一声槌响,休庭。

  第一次法庭辩论就在一边倒的惨淡局面中结束。

  张律师叹着气整理文件,薇暗淡地目送着周文消失在甬道里,最后一瞬,周
文突然回过头来,微微一笑,明亮,真挚,就像一股暖流注入到薇几近绝望的心
底,然而,那一丝丝温暖很快就在冰冷现实的巨大悲恸中淹没了。

  「如果找不到对周文有利的证据,恐怕是无力回天哪。」张律师坦率地对薇
说。

  「您认为结果如何?」

  「最坏的估计,是死刑。」

  薇脚下一软,「谢谢你,张律师,我……明白了。」

  人潮散尽后,薇一个人落寞地走出审判庭,高跟鞋一下,又一下,迟缓地敲
击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卡卡声在空旷的大厅回廊里飘荡,她突然觉得好冷,心
冷。

  有人在等她。

  「赵心阳?」

  对于周文的这个朋友,薇所知不多,只在几次公众场合见过,对于这个时候
来找她,而且神情看上去还颇为紧张更是迷惑不解。

  在一个僻静的小酒吧包厢里坐下后,赵心阳一言不发,只是一口接一口把红
酒往口里灌,不多时,两瓶酒就下了肚,苍白的脸上泛出红潮。

  薇眼见他已有醉意,不得已起身告辞,赵心阳拖住她的袖口,泪水刷刷就流
了下来,说道:「我对不起文哥啊……」

  薇终于知道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是赵心阳偷偷在周文的茶杯中下了慢性
发作致人昏睡的药,而且亲眼见到他喝了一口才离开,所以他能确认在警方推断
的青岚死亡时间周文还处在熟睡当中,根本不可能杀人。

  至于为什么要陷害好友,赵心阳羞愧地说着,由于环境的窘困,他被迫离开
警队,这时候有人找到他,只要能帮他们做好这点小事,就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
钱,但没透露为什么要做,那个人当场就大方地付给他首期。

  他当时一则利欲熏心,再则从借枪事件后,对周文心有记恨,也料想不到后
果会如此严重,就真的照人家的吩咐下手了。

  眼见周文被弄到如此境地,日日坐立不安,今天旁听完一审后,良心的谴责
逼迫他站到了薇的面前。

  薇愤怒地说:「你知道吗?你下的是毒药啊!」

  赵心阳没听懂她的意思,可怜兮兮地解释说:「我试过了,不是毒药也不是
迷幻药,真的是安眠药。」

  薇冷静下来,想起眼前不就是一个绝好的人证吗,说不定他手里还掌握着其
他证据呢?

  「你找我只为说出这件事?」

  「文哥平时对我那么好,不说出真相,一辈子良心都会不安。」

  「那好,如果你真想帮文哥的忙,就把刚才的话上庭再说一次给法官和陪审
团听。」

  「这……」

  赵心阳迟疑着,他想起那个黑衣人对他说的话,出卖我们的下场只有一个,
就是死!

  说话时那种从头顶凉到脚心的感觉他清晰记得。

  值得吗?

  他再三犹豫。

  薇不顾羞涩,拉住他的手,急切地说:「文哥的一条命就在你的手里了。」

  滑腻柔软的触感令赵心阳心神一荡,抬眼看着清丽无双的薇,忽然腾上一团
邪火,酒劲上来了,晕乎乎地憋得难受,冲口就道:「如果你今晚肯陪我,我可
以考虑考虑。」

  薇羞怒得俏面通红,想也不想,一个巴掌狠狠扇到赵心阳的脸上,起身就要
走。

  赵心阳一把扣住她的手,用力往怀里一带,薇猝不及防,和身倒在赵心阳身
上。

  赵心阳红赤着眼,哼哼哧哧地撕扯薇的衣裳,薇惊怒交加,拚命挣扎,可是
纤弱的薇哪是受过训练的警察对手,扑腾半天还是被制服,压倒在榻榻米的酒台
上,胸口凌乱不堪,露出一抹雪胸。

  男人更急于推高女人的长裙,白嫩健美的大腿肉已让赵心阳如痴如狂。

  突然,薇停止了所有抵抗,双眼直视赵心阳,冰冷彻骨,赵心阳心底一寒,
动作迟缓下来。

  店主适时地冲了进来,「干什么?啊,玩强奸啊,小姐,要不要报警?」

  薇慢慢摇摇头,看也不看赵心阳一眼,整理好衣裳走出门去。

  吓清醒的赵心阳方才觉出面孔的火辣,捂着脸哭丧道:「我不是人啊,陆小
姐,我是个浑蛋……我答应你,一定上庭作证。」

  然而,上天没有再给赵心阳一次赎罪的机会,次日凌晨,清洁工在下水道中
发现了他的尸体,泡在臭水中,眼睛瞪得老大,额头正中一个圆圆的弹孔。

  希望,就像肥皂泡,一个接一个破灭了。

  ……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18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第09章处女血在洁白的床单上绽放


  秋天,驱赶掉最后一丝夏日气息,终于大张旗鼓地进驻到了C市。

  青议长生前提议召开的特别议会如期举行,出人意料的是被废黜的史议员成
功击败对手,当选为新一任议长。

  此后,政界警界不动声色大换血,走马灯一样来回穿梭,眼花缭乱,唯一能
让人们看清的是以史议长为主导的时代来临了。

  似乎是精心组织的一出造势戏,盘踞在津河区多年的黑帮,开始纷纷粉墨登
台,势力慢慢扩张到其他街区,其中尤以一个新成立的帮派「小川堂」的扩展最
令人侧目。

  据说此帮有极深的白道背景,又有层出不穷的狠辣手段,一夜之间,平步青
云,大量吸纳帮派游离分子和闲散人员,兵不血刃地接受了津河区一些小帮派原
有的地盘及「丽歌大舞台」等物业,实力膨胀速度之快一时无两。

  为首的是个人人敬称为陈先生的神秘人物,不过他深入简出,很少有人能一
睹其真容。

  就在一片秋雨飘零的气氛中,C城形同陷落。

  薇无心理会外界之事,青岚案的第二次开庭日近,而收集证据的事情没有任
何好的进展,似乎有人在尾随他们,监视他们,只要偶有一丝希望就会马上被泯
灭。

  每次面对周文眼中燃烧的希望的光芒,薇都负疚得得心在绞痛。

  「看,你都瘦成这样了,生死有命,成事在天,不要再操心了,放弃吧。」

  周文也在心痛,望着玉人的日渐憔悴。

  薇执拗地摇摇头,她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子,这么多日的奔波不仅没能消磨
她的意志,反而更加坚定了拯救爱人的决心。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救你。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这天,张律师忽然打来一个电话,说:「我了解了,要救人唯一的希望,就
是找到这个人。」

  薇按照张律师给的地址找到了这间古朴的欧式小别墅,院内林木森森,小径
通幽,显示着主人高雅独特的品味。

  这里面住着谁,姓什么她一概不知道,这个神秘人真能在关键时助她一臂之
力吗?

  「陆小姐吧,我家主人在等您,请随我来。」

  一位漂亮文雅的女侍打开门,有礼貌地请她进去。客厅里没有人,甚至整幢
小楼都静悄悄的感觉不到人烟。

  薇矜持地坐下,却见女侍手里捧着一叠折好的浴巾和浴袍出来,「对不起陆
小姐,我家主人有洁癖,来访客人务必请先行沐浴。浴后您还是可以用原来的衣
物。」

  哪有这等待客之礼?

  薇心中暗暗恼怒,但女侍彬彬有礼,无一差池,处处现出大家风范,着实讨
人好感,想起她来的目的越发犹豫,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许这家主人确实与
众不同呢。

  许是自己多虑了,她思虑再三,还是无奈地随着女侍往浴室走去。

  薇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华贵精致的浴室,小至喷头大至装饰风格无不体现着欧
典名家设计的精到,浴缸就像小小的游泳池,碧绿的水面上飘浮着新鲜的花瓣,
整幅墙的豪华落地银镜倒映着乳白色的浴室全景,纤毫毕见。

  「盆浴?还是淋浴?」女侍请示她。

  「淋浴吧。」薇羞涩地说,不是女侍殷勤地为她打开龙头,还真不知该怎么
弄这些洋玩意。

  她急于出去办事,等女侍轻轻合上门,就除下套装往水瀑中走。

  一入水瀑,她就舒服得禁不住轻唤了一声,这套进口的淋浴设施是最新智能
型的,可以侦测人体最适温度自动调节水温和水速,还能从不同的角度喷溅出水
柱、沐浴液帮助人清洗难以企及之处,蒸出的水汽中好像还含有某种化学物质,
让人舒缓神经,消除疲乏。

  薇渐渐陶醉得进入忘我境地,很久没有这样舒服地洗一个澡了,也许是职业
习惯,不论做什么动作,都像她的舞姿一样优雅,此刻,就像在舞台上一样,尽
情舒展开双臂,挺起胸来,让温暖的激流从她盈盈一握的双乳之间冲刷而下,汩
汩流过她优美的腰线和修长的双腿,水流更像奇特的饰品,将一具本已完美无暇
的胴体装点得流光溢彩,散发出迷幻般的魔力。

  穿过薇面前的玻镜,竟是一个隐秘的房子,陈先生坐在沙发上,尽情地欣赏
着面前的女人沐浴时的曼妙风姿,透过那面双面镜,无知无觉的薇就像裸露的孩
子,单独地放肆地为这个男人表演着。

  「值,真值。」男人喃喃说。

  刚才的女侍正跪在他张开的胯间,拚命吸啜着粗涨的阳具,搅拌烂泥似的令
人脸红的啧啧声不绝于耳。

  「比我们强吗?」女侍娇嗔道,刻意作出妖媚模样。

  陈先生心情甚好,拍拍女侍的脸蛋,「我已很少见到像她这样让我心动的女
人了,你们,嘿嘿,和她没法比啊。」

  穿着齐整的薇走进书房,新浴后的肌肤泛出潮红的光泽,就像春风吹动下青
草萌动的气息,令人迷醉。

  陈先生背向而坐。

  「请坐,林小姐。」

  他转过身来,面带微笑。

  薇却看到了那双眼睛,那双在黑暗中冲她狞笑的眼睛。

  「啊,你是,你是……」

  她惊恐地尖叫一声,是的,是那双曾让她多日不敢入眠的狞恶的眼睛,是他
就是他劫持了你,就是他陷害了周文,快逃,快逃,一个声音在催促她。

  刻骨的恐惧重新流回到她的身上,力量在迅速逝去。

  陈先生有些愕然,转而笑了,「你认出我了?!聪明的女孩,看来我们更好
谈话了。」

  「魔鬼,我不会与你打交道。」薇鼓起勇气,往门边退去。

  「站住。你就眼看着周文死吗?」声音不大,听在薇耳中如同晴天霹雳,她
再也迈不动脚。

  「不,不。」

  「如果说世界上唯一能救他的只有我,你信吗?」

  「不信。」

  「不,你相信,只是害怕,害怕我拿不出足够的诚意。」

  薇不语,魔鬼那双锐利的眼睛将她一眼看透,是的,她不会怀疑他的能力,
却绝不相信他的诚意,他有什么理由来拯救他的仇人呢?

  「不要紧,」陈先生大度地说:「我可以先让你看看我的手段,让你亲手将
周文从死囚牢里接出来。」

  「于你有什么好处?」

  陈先生就等着这句话,眯眯笑中闪动着淫欲的火光,「那就涉及到我们之间
的一个小交易了。」

  一周后,法庭再次开庭,令人目瞪口呆的是,整个形势与上次完全颠倒,原
本慷慨陈词的控方一下子变得证据不足,证人也纷纷翻供,说是受了警方的收买
和唆使,更劲爆的是,警方的尸检人员作证说精液和指纹在现场根本没有,都是
后来做的手脚。

  法庭秩序顿时混乱,人群大哗,控方和警方狼狈不堪,在座相关人员纷纷掩
面离场。

  法官宣判,周文强奸杀人证据不足,当庭释放。翻供的那些人则因伪证罪被
法警立即逮捕,那些人也坦然相受。喧嚣尘上的青岚案就是以此等令所有人目瞪
口呆的丑剧告一段落。

  入狱出狱,如同一场儿戏,周文再一次走在自由的日光下,感到的只有茫然
和失落。因为他最心爱最牵挂的薇,从开庭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出现。

  薇,你在哪里,在哪里啊?

  记者苍蝇似的拥集着他,闪光灯打个不停,无数个话筒凑在他的嘴角,无数
个问题一涌而至。周文却是傻傻的,眼神无焦点地环顾着,站在人潮中心似是那
样的孤独。

  街角一台奔驰车上,茶色玻璃缓缓摇起,戴着墨镜的薇无力地靠到皮椅上,
眼中噙着晶莹的泪花。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搁在她光洁的大腿上,薇颤抖的手抓住
企图伸进裙内的禄山之爪。

  陈先生不为己甚,得意地看着眼前已逃不脱魔掌的美丽艳兽,笑道:「怎么
样,没骗你吧。什么狗屁国家机器,不过是我陈某人的一个玩物,要它卖身它不
敢自慰,哈哈哈,哈哈哈哈……」

  近在百步之内,相恋之人不得相见,命运之魔在这种时候显得分外残忍。

  轿车静静驶入欧式别墅……

  同一时刻,周文满街满巷疯狂找寻失落的爱人,手指颤抖着拔下一个又一个
号码,双腿疲倦地冲进一个又一个地方,得到的只有同一个答案,不知道。

  连最应知情的小兰也说有好几天没有见过她的踪影。

  失望,紧接一个失望。

  薇,你在哪里?

  周文站在警局门口,一位旧同事从他身边匆匆走过又疑惑地返过身来,「周
文?真的是你,你来干嘛?喔,对了,有个坏消息告诉你,在你拘禁期间,上峰
发了正式文件将你除名了。」

  「什么理由?」

  「说是损害了警队的声誉吧,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我要找袁大头说个明白,凭什么。」

  「别找了,找天王老子也白搭,袁大头就是因为帮你讲了几句好话,早就发
配到交通组去了,换了个新头,谁还再敢吱声哪。跟你说句实话,如今哪,兵不
兵,匪不匪,早就不是过去那世道了。」

  旧同事喟叹一番,左右看了看,便匆匆作别,临走还在嘀咕,「想不到袁大
头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

  周文心力交瘁,瘫坐在台阶上,茫然望向天空。

  黄昏,天边血一般的红,如处女的血。

  透过轩窗,薇正在看那几抹残红。

  罗裳尽解,曼妙尽致的胴体就像初生的婴儿,平展在宽大柔软的水床上,每
一寸肌肤光泽动人,完美无瑕,精巧挺拔的峰峦微微起伏。

  脸色,没有红潮,只有异常的苍白。

  她的手脚呈大字状锁在床的四角。

  本来,陈先生也是如对珍贵名器一般想用温柔手段共度这来之不易的浪漫之
夜,尤其是在发现她竟是处女的时候更是欣喜若狂。

  然而,薇断然拒绝他对身体的触抚亵玩,只想尽快完成这笔肮脏的交易,熬
过这个不眠之夜色,根本不会有任何配合和激情,结局也可想而知,陈先生如同
周文几次尝试过的那样,在那个紧小干燥的洞口厮磨良久也不得其门而入。

  陈先生发狠,老子不信你真是个性冷感。

  他才不会顾忌薇的感受,说干就干,耳垂,腋下,肚脐……

  女性各个敏感部位他都要摸到舔到,已是哀羞之极的薇自然不肯轻易就范,
不顾当时立下不反抗的承诺,拚死挣扎,让陈先生动了真火,索性粗暴相待。

  如此,陈先生便在那具张开到极点血脉贲张的胴体上放肆所为,不虞有任何
后果。

  女人柔软滑腻富有弹性的美肉竟让他因溺爱而产生一种莫名的感动,造物主
造出了如此美艳至骨的女人,又慷慨地赐予给他陈某人,实在是他陈某人的天大
福气啊。

  然而,无论他使出何种挑逗手段,女人始终咬着牙忍着,就是不动情。

  难道要用药才能达到目的?

  陈先生实在不愿第一次就用在薇身上,那实在是暴轸天物。

  指头滑到菊肛。

  娇躯突然一震,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陈先生哪里会轻轻放过,在洞口紧一圈松一圈地揉搓,女体的反应越来越明
显,薇美目紧闭,慌乱道:「不,不要啊。」

  身体却逐渐不听使唤,在魔指的挑逗下,不仅菊肛带动整个臀部,接着是整
个下半身轻轻颤动,乳头也开始坚硬,淡淡的红晕飞上了面颊。

  一探前庭,竟有了湿意。

  陈先生大喜,「靠,原来要玩屁眼,你才会出水啊。」

  薇此时恨不得死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从来洁身自好,对性的所知都不是太多,根本想像不出菊肛会是她的性感
带,男人手指玩弄那里时,她本来以为会恶心,不料却有一股电流从下身击入大
脑,邪恶的快感以那处为始点向身体各处源源不绝地散开,越来越强烈,与精神
痛苦形成巨大反差,交织折磨着她快陷入瘫软的神经。

  天哪,为什么会是这样?

  陈先生欲彻底粉碎她的自尊,冷笑道:「不信吗?给你看样东西。」

  他将手指从她下身抽出,抹在她的红唇上,凉凉的,带点腥味的液体,她体
内第一次示于人前的爱液。

  在花园深处,爱液以不可阻挡之势,滋润着即将被开垦的土地。因滋润而鲜
艳的花瓣,悄然开放。

  陈先生并不放过她,几根手指同时在两个洞口之间熟练地来回搓动,时紧时
松,时轻时重,另一只手则在胸乳各处的肌肤上轻抚,放松她的紧张情绪。

  防线一旦破裂,就加速度崩溃,春潮从下身漫向脑海,又从头顶席卷回来,
连一直几乎都找不到的阴蒂都剥露出小豆。

  女体不停地试图扭动,起先是因为哀羞,后来就变成了不自觉的颤抖,口中
呻吟出声,陈先生敏锐地感觉到女体的变化,不失时机地在小豆粒上用指甲连弹
几下,同时加重力道狠狠摩擦充血的唇壁。

  呀……薇带着惊恐地长呼,宣告着女人生平的第一个高潮,竟是在恶魔般男
人的手指狎弄下,就这么倾泄而出了。

  眼泪,一颗一颗,一串一串,无声滚落……

  陈先生擦擦满头的汗,得意地大笑,昂首吐信的巨蟒,从容迫近不再设防的
圣地。

  处女血,在洁白的床单上绽放,艳丽夺目。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20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第10章在男人的眼中自己只是一个性器

  冬去春来,又一桩血腥的凶杀案象春天的惊雷,震掉了C城每个老百姓的魂
魄。

  金龙堂堂主一家满门遭到血洗,无一幸免,而且年轻女性均有被奸的痕迹。

  从计划的周密到手法的残酷与青议长被杀案惊人相似,青议长一案在上峰和
舆论的双重压力下警方最后还能找到几个小混混顶罪,金龙堂主的被杀却无根无
底,无迹可寻,警方无奈只得用「黑道仇杀」来敷衍。

  人们不禁哀叹警察的无能。

  人们在为自己明天的命运忧虑,没有人注意到C城的街头出现了一个蓬头垢
面的年青浪人,目光呆滞,走走停停,饿了到快餐店捡点剩饭,渴了在街边喝点
自来水,像一只漫无目的漂游的蜉蝣。

  他,就是曾经轰动一时的前警察周文。

  开除公职后,他一心找寻失踪的薇,无心抗争,也谢绝了一些朋友的帮助,
四处打探薇的下落,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对爱人的思念象慢性的毒药,一点点
将意志吞噬,他开始学会抽烟,酗酒,像烂泥一样趴下去,又从烂泥中爬起来,
渐渐地,他不明白自己该干什么,活着有什么意义,正如他和薇都曾预料到的,
失去薇,他人生的唯一支柱开始崩溃。

  醉眼朦胧中,前面好像有一幅新的巨幅海报,一个身着白色舞裙的窈窕背影
以优美的立姿在湖边伫立,「大型舞剧《天鹅湖》全新献演,绝代佳人陆薇倾情
奉献。」

  等等,「陆、薇」,好熟悉的名字,好熟悉的背影。

  薇,是薇吗?

  真是薇回来了吗?

  周文撒开双腿往海报上写的演出地址——国家大剧院狂奔,飞速穿越一条条
街巷,浑然不顾来往穿梭的汽车,好几次差点给撞飞,在一片混乱和叫骂声中,
他终于赶到了剧场口,演出刚散。

  保安理所当然地将这个乞丐模样的家伙挡在门外,不论他怎么恳求甚至发怒
也无济于事。

  推掇间,有人叫,「陆美人出来了!」

  在一群彪形大汉的簇拥下,一身素装戴着墨镜的薇从通道口走了出来。

  她还是那么美,不,是更美,较之过去的清纯,她完全褪尽了最后的一丝青
涩,高贵了,成熟了,性征部位饱满起来,柔嫩的肌肤更富有女人特有的光泽。

  她几乎不笑,优美的唇线总是冷冷地绷着,但摄影记者更乐意将这种冷淡视
为COOL和冷艳,「冰山美人」「性感女皇」「第一美人」的美誉如同鲜花和
掌声潮水般地淹来,没有谁会抱怨这些家伙彻底忘却了曾经狂捧的C城第一美人
青岚,这就是现实,是从来只有新人笑,无人听到旧人哭的冷酷的世界。

  「薇,薇……是我啊,我是周文啊……」周文在人群后面,在几个保安的挟
持中撕声竭力地喊。

  薇似乎听到了,脸稍稍往这边侧了一下,很快又转过去,漠无表情地沿着保
镖挡开的路走进小车。

  周文赤着眼,发狂地往这边冲,几个保安围住他,拳打脚踢,消失在人群背
后。

  车上,陈先生等候已久,将所有的一切早看在眼里。

  「见到老情人了,怎么这么狠心不打声招呼啊。」

  「我身上脏,配不上人家。」薇淡淡地说,然而内心是如此激荡,强忍着才
没让自己哭出来。

  陈先生老奸巨滑了,薇脸上只要残留着的一点痕迹,都能让他敏锐地捕捉下
来,他冷笑道:「跟着我就脏,就委屈你了吗,安?呸!不知好歹的臭婊子。」

  他粗暴地将手插入薇的胯间,拉开丝质情调内裤,指关节夹住女人的几缕耻
毛撕扯着。

  「不要动!」薇突然发怒了,猛地夹紧大腿,将陈先生的手推开。

  其实这种举动对陈先生来说家常便饭,经过长期的调教后,往日比这还出格
的,譬如在车里全裸口交的暴虐行径,她都顺从忍受了下来,不知为什么,再次
见到周文,她的心情变得很焦躁,很羞耻,无颜再苟活于这人世。

  只要一想起与陈先生做的魔鬼交易她就内心绞痛,后来知道了,其实陈先生
从绑架案的那一天起就盯上了她,一直念念不忘,只要不死,迟早会落到这个恶
魔手中,可她还是觉得是罪魁祸首是亲口答应的那个肮脏交易,是自己出卖了自
己。

  只要春风一度就能救出周文。

  多简洁明白的几个字,却彻底葬送了她视为珍宝的贞洁,那本应女人最幸福
的一刻,她却心甘情愿地躺在别的男人而且是仇人的怀抱里宛转呻吟,真是终身
也洗刷不掉的莫大耻辱。

  可她不悔,亲眼见到爱人无恙,亲耳听到陈先生的毒誓保证不再加害于他,
她已不悔。

  她有的只是恨,恨陈先生这头贪淫无度的恶狼,食髓知味后,不再放过她,
索性将她囚于秘室,用尽各种非人的手段降服她成为百依百顺的性奴,恨自己软
弱无能,在强暴面前屡次抗争未果,只有无奈选择顺从,反而遭至一次比一次强
烈的耻辱。

  她不敢与周文相认,不仅是以玷污之身无脸与他相见,更怕由此让周文再度
引起陈先生的注意,挑起新的毒念,群狼环伺之下,周文只有死路一条。

  忘了我吧,文哥。

  薇闭上双眼,等待着马上就要加诸于她身上的狂风暴雨,对抗陈先生是什么
下场她亲眼见过很多,也亲身体验过很多,正是如此,她的恐惧才会那么深重,
深重到成为她头上的一道紧箍,无能反抗。

  陈先生料不到一贯柔顺的薇反应会如此激烈,怒极反笑,「不错,越来越有
出息啦,老子现在要带你见一个人,没空睬你,如果待会儿要还是这副死相,彪
子,阿贵,由你们来伺候她。」

  司机阿贵笑得流口水,「放心吧陈先生,陆小姐可是到现在还记得咱们兄弟
对她的好呀。」

  坐在助手席的彪子绷着脸,留着一道吓人刀疤的左面颊脸微微抽动了一下。
薇脸色刷白,她永世也洗刷不掉那次给她的屈辱。

  那天,也是由于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陈先生要求的羞耻行为,惹得他勃然大怒
叫阿贵和彪子把她拖到贫民区。

  在一间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一群丑陋猥琐的小流氓紧紧围着她,扒光了所
有衣物,无数只肮脏的手,同时摸向她全身的每处,手指插进她每一个柔嫩的洞
口,插不到的就在肌肤上又捏又掐,每个男人都在用一只手自慰,还强迫她轮流
握住他们的肉棒套弄,腥骚的精液喷向她精致的五官,整个脸颊几乎都被那恶心
之极的粘物淹盖。

  一晚,整整一晚,她躺在发霉的地板上,受尽了人间最无耻最下流的狎玩,
直至麻木,几近晕厥。

  只有一个人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不动手也不作声,也是这个人在气氛达到高
潮,有些人失去控制要强奸她时,他开了一枪,吓退了所有人,将她背了出去,
他就是彪子,一个让薇无法看透又难忘的男人。

  那一次,无论身体上还是精神上,薇都饱受摧残,很久都难以复元,也让她
彻底意识到了自己在男人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漂亮一点的性器或便器而已。

  陈先生对她说,再有下一次,她面对的将不再是一般男人,而是那些性病、
麻疯病、精神病人,他要让她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不用下一次,她已经体会到
了,在陈先生的身边,每一天她都是生不如死。

  小车驶向高尚住宅区,半山住的都是政商两界的要人,进入小区还要盘查证
件。

  「妈的,明年老子也要住进来,盖一幢比哪个都高级的别墅。」陈先生极不
平衡,咬牙切齿地说。

  薇望着窗外的风景,默不作声。

  在她眼中,陈先生是个精神分裂的狂人,一方面他品味高雅,博读群书,有
着常人难及的思考力和行动力,另一方面却行事粗野,性情狂暴,恶行于他是随
性而至的常事,所以,听到这个穿着高档西装的家伙经常蹦出粗俗的字眼实在是
件很平常的事情。

  她不知道陈先生来带她见什么人,反正不是好事。

  自从被驯服以来,她成了陈先生手中的一颗绝妙的棋子,偶尔出没于一些秘
密的场所,供隐隐藏藏的男人们寻欢作乐,不仅是她绝世的容貌,还因为她身上
天使般脱俗的清纯气质深深地迷醉着那些男人,令他们如附骨之蛆,叮着不放,
陈先生也通过她顺利地达到他的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妓女,这是她对自己的唯一评价。

  驶进一个富丽堂皇的小院,陈先生和她在管家的带领下见到了主人。

  「史公,久违了。」陈先生一反常态,亲热而恭顺地与倨傲高坐于厅中的矮
胖男人打招呼。

  「是陈昆啊,这么久不来,我以为你有点成绩就翘尾巴了。」

  「哪能呢,小弟我就算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成绩,还不全是您的栽培吗?」
两人虚情假意地相对大笑。

  「史公,我可真没忘记您老,您看我给您准备的礼物。」

  陈先生闪身指向含羞忍辱的薇。

  此时的薇已在车上按陈先生的要求更换了服装,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米黄色
的丝绸半统装和浅褐色长筒丝袜,半透明的材质,将没有任何内衣遮掩的玲珑身
段映衬得若隐若现,充满了惊人的诱惑力。

  既贞洁又淫荡,既高贵又风流,这是陈先生叮嘱她要特意表现出来的形象和
气质。

  其实薇一进门,史议长的一双贼眼余光就没离开过她,饥渴之色一闪而逝,
但他是深谋老成之人,绝不会轻易让人看出心思,再说,他早已事先知道了所谓
礼物的份量,并作了准备。

  「好好,我们进茶室谈,进茶室谈。」史议长打了个哈哈,领头先走。

  「老狐狸。」陈先生低骂一声。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21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第11章往事哪堪回首

  茶室里,壁炉里的火苗旺旺地跳动。

  三人相对跪坐在日式榻榻米上。

  春寒料峭,室外的空气湿冷,令衣着单薄的薇不停地打寒颤,走进温暖的茶
室就像进了天堂,全身毛孔都舒展开来。

  「陆小姐穿得这样单薄,可怜啊,陈昆你也不懂怜香惜玉。」

  也许是暖气催发了史议长的情欲,他不再像刚才那样人五人六,进门就直勾
勾地将眼睛扫在薇衣裳下贲起之处,老色棍面目一露无余。

  陈先生笑道:「好好,反正我是恶人了,索性恶人做到底。」

  他目向薇,「还装什么斯文,快趴到这里给我们当酒桌。」

  薇羞耻得银牙咬碎,还是依言除去那件不是衣服的衣服,四肢着地跪趴在两
个男人中间,放平身子,陈先生果然在那莹白光滑如缎的玉背上摆上两个酒杯,
一个小壶,一碟小菜。

  「今日我也学古人附庸风雅,酒色双全,陪史公好好喝个痛快。」

  史议长一直笑咪咪地看陈先生如何摆布女人,深感适意,兴致大发,「好,
喝。不过喝要喝得有名堂,不能白喝。」

  「史公的意思是……」

  「让风华绝代的陆小姐给我们当酒案不免唐突佳人,为了赔罪,我们喝酒可
不能忘了她。」

  陈先生突发灵感,嘻嘻笑道,「史公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这酒要喝得有意
思,我有个主意,来,史公,听说你家有好酒……」

  他扯着史议长走到门外窃窃私语,只听得史议长放声大笑。

  薇屈辱地趴着,惴惴不安,不用说男人一定在寻思戏弄她的淫计,然而身不
由己的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久,男人回来了,在她的眼皮底下摆上另一个精致的壶和几个小酒杯,斟
满,酒气四溢,还有几根细长的小圆胶棒,白色的棒面上像是涂了一层油质物,
油光发亮。

  陈先生说,「陆小姐,现在你面前这几杯酒,我保证不勉强你喝。我和史公
喝酒时会讲一些故事,这些故事也许跟你和周文都有关系,如果你想听下去,在
我们讲得停顿的时候,你就主动喝一杯酒,然后将一根小棍子塞进你那个漂亮的
小屁眼中去,如果你不干,我们就谈别的,那么你以后永远都别想知道真相了,
如何?」

  史议长微笑,眼中放着光,只有陈先生知道他对女人的后面的那个部位有特
别的嗜好,所以这么长的时间包括他本人在内,虽然淫戏无数,但都没有真正动
过薇身上最后一块处女地,就是留待今天奉献给这个权倾一方的大人物。

  薇垂着头不作声,长长的脖颈像濒死的天鹅一样无力地弯曲着。

  陈先生不理会她,和史议长干一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摆龙门阵一样开
始讲述往事。

  其实整个事件从十年前就埋下了伏笔,那时的青议长还只是政界一个叫青鹏
的不起眼的小人物,然而他很有野心,全心培植自己的势力,排除异己,陈昆和
史议员当时都是他的亲信,陈在黑道,史在白道,一左一右辅佐青鹏打天下,陈
昆主要负责组织一帮弟兄在暗中除掉那些不好对付的人,就这样,青的势力越来
越大,挡在前途的障碍越来越少,作为一颗政坛新星,他开始受到上层的瞩目。

  就在关键时候,陈昆不小心铸下大错,在一次无谓的争风吃醋中,年轻气盛
的他失手杀了一个公子哥儿,不料想那是上层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佬的爱子。

  事情很快追查到青的身上,青鹏面临着两难决择,保住陈,就保住了兄弟之
情,但政治生命就此沉没;放弃陈,他被许了个光明的未来。

  青鹏终于选择了后者,向警方提供了陈昆躲藏的地址,没有人知道他当时是
什么想法。

  陈昆极度愤怒,生生咽下了被兄弟出卖的苦果,他很快被宣判发往不到两年
就必死无疑的重刑犯集中营鬼哭岛服无期徒刑。

  那里果真是地狱般的生活,他每天只做一件事,就是诅咒和祈祷,发誓只要
有朝一日能够生还,他必定百倍千倍地还诸到出卖和伤害他的人身上。

  他的祈祷见效了,奇迹般地在里面挺到了第三年。

  史议员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协助他秘密逃狱,不过条件是立即远走高飞,到
某处潜心发展,培植实力,不论多么报仇心切也不能回来,直到史召唤他。

  陈昆在牢狱中也是元气大伤,足足休养了五年方能重振雄风,在这期间,青
鹏也如愿以偿,爬上了权力巅峰,C市成为一人之天下,黑白两道都要仰其鼻息
无人敢捋其锋。

  志得意满的他逐渐骄横自大,即便知道地下有反对他的暗流正在形成也不放
在心上,因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没料到真正的危机会随着远方异地的一彪人
马杀回老家而来,更料不到这一切的幕后策划者就是他身边最信任的史议员。

  为了一击成功,史议员设下一计,周文只是意外撞入这精心设计的棋局中的
一粒棋子而已……

  说到这里,陈先生有意停顿下来。

  好一会儿薇方明白该她有所表示了,她知道就算不喝,他们也会想出别的法
子来羞辱她,还不如拼却一时的脸面换取个明白,说不定今后有机会还能对周文
有所帮助。

  她咬咬牙,端起一个酒杯,一口抿干,似是普通的红酒,却夹杂着腥臊味,
她不明所以,皱着眉头咽了下去。

  下一个动作更让她脸红,犹豫再三,还是拿起一根胶棒,从胯下伸过去,摸
索着自己的肛门。

  越是羞怯越是找不到入口,越找不到洞口越慌乱,因为高难度动作,女人必
须还要兼及尽可能保持身体的平衡,才不会将玉背上的酒器打翻,女人的羞窘两
态极致地满足了男人变态的心理,看得兴味盎然哈哈大笑。

  最后还是在史议长的「帮助」下才找到菊肛,好在推进去比想像的容易,虽
是从未开垦的处女地,胶棒上充足的润滑剂还是保证了这异物没有遭到太大的阻
碍。

  又是一股电流窜入脑海,薇禁不住轻声呻吟了一声。史议长看在眼里,痒在
心头,催陈先生赶快继续开讲。

  青议长毕竟势大财雄,护卫众多,硬撼他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史议员想到了
特别议会,如果能组织足够的多数在特别议会上公开罢免议长,除掉他光上的光
环,保护伞将自动消失,同时陈昆在暗中策应,削弱他在黑道的势力,双管齐下
青鹏必定死路一条。

  可是青鹏深沉多智的人,耳目众多,往往在你动手前他已先下手了,只有让
他自乱阵脚,自毁长城才有可乘之机,于是史议员设下绑架青岚一计。

  掌上明珠的失踪果然让青议长慌了手脚,他对女儿的关切程度超过了史议员
和陈先生的想像,一步步地按照敌人的设计踏入陷阱,虽然第一时间就答应了绑
匪的要求,但陈先生显然志不在此,反而狮子大开口,一再提高价码,扣着青岚
不放,还不停地用青岚的受虐影带刺激他,激得老家伙狂怒,失去理智,四方责
难,得罪了一批本是忠心的手下。

  与此同时,史议员把握他无心政事的机会,操纵政局,拉拢人心,与陈昆密
切合作重现青鹏当年夺权的一幕。

  本来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不料周文的出现差点毁掉他们的全部成果,这个傻
小子警察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竟然知道了他们的藏身之地,不但让猝不及防的陈先
生差点当场毙命,还救走了青岚,青岚的获救让老家伙回复了清醒,也猜到了敌
人就是当年的仇人,虽然情况紧急,但在有力的回击下,史议员他们不得不收敛
撤退。

  青鹏虽然老了,却没老到忘记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无情这句格言,他
凭直感意识到史议员的危险,开始发动无情反击,眼看多年经营化为乌有,伤重
的陈先生不甘心,与史议员密谋后,决定倾尽全力,背水一战,于是就有了那个
血腥之夜的大屠杀。

  「可是,周文后来没有妨着你什么事啊,为什么要陷害他。」

  薇含着泪道,在陈先生讲述期间,她又喝掉了两杯酒,换了两根胶捧,全身
发热,脑袋也晕晕的难受。

  陈先生冷冷地说,「说得好,原因很简单,我是个爱记仇的人。」

  于个人来说,当胸一枪就足以让陈恨之入骨,于大事来说,不是周从中破坏
他们也不至于耗费若大的人力物力,死伤那么多弟兄才获得回报,所以周文早已
成了这些匪徒的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说到这里,陆小姐你得感谢我,不是我拚命拦着,你男人早成了陈昆枪下
之鬼了。」

  史议长说的倒是实情,他不赞同大局未定前先泄私愤,但却保证陈先生在功
成之时留住周文和陆薇任他处理。所以才有了史议长暗中收买赵心阳下药事件,
下药是为了防止周文闻讯逃脱,便于在昏迷中将他绑架,青岚的出现则完全是在
意料之外。

  青岚私会周文,侥幸避开大劫,不料一举一动还是落入了史和陈布下的眼线
当中,从医院出来正巧被杀红了眼的陈昆逮个正着,拖到僻静处又是残酷蹂躏,
青岚受虐不过,说出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此时的周文早已陷入昏睡。

  陈昆是个喜欢变本加利复仇的家伙,本不欲以一枪让周文落个便宜死,正好
让青岚启发他想出了另一条毒计。

  他们通过医院内线的接应溜进周文的病室,迫使青岚与熟睡的周文交合,青
岚死也不从,陈昆便使人捉住青岚,握着周文的手一刀捅进了青岚的下身,伪造
出强奸杀人的现场。

  「何必这么大费周折呢?」史议长不以为然地说。

  「敢对抗我的人,死只是便宜他了,要让他生不如死。像青老鬼,不是彪子
手快给了他一枪,我还要多留他几天狗命,好好让他享尽人生富贵,哼哼。」

  陈先生的恶咒像一阵冷风吹进秘室,不仅是薇,就是连气同枝的史议长也没
来由地打了个寒颤,这个家伙实在太可怕了。

  陈先生自悔失言,心中暗恨,一腔怒火转嫁到薇身上,对着她的粉臀狠击一
掌,薇痛得全身弹动,酒具悉数打翻在地,雪肌上现出五个鲜红的掌印,薇又恨
又怕,伏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

  史议长爱怜地扶她坐起,帮她抹干梨花带雨的脸,肥手就势就捏在了盈盈一
握的柔胸上,口中啧啧出声,「说你粗鲁还不承认,这么嫩得出水的皮肤经得你
几下打呢。」

  难怪他会爱不释手,薇的肌肤白嫩滑溜得出奇,像鸡蛋清一样,乳房小巧却
很圆挺,隐隐地能见到静脉的青线,乳头更是细得跟红豆似的,还是淡红色的,
有着少女的体姿却无少女的青涩,有着成人的风韵却无成人的世故,如此极品不
由得这个色中老鬼不想大嚼一顿。

  陈先生冷眼旁观薇受人玩弄,心中也不是个滋味。

  其实从绑架案那天起,一向眼光甚高的他就对薇念念不忘,只是迫于情势才
暂时舍弃,他用那么费劲的方式去报复周文,实际上真正的目的还是在于薇。

  是他要操纵了一切,又让张律师在薇面前提起他,要薇来哀求他,主动就范
服从他,把这块璞玉经他亲手琢磨成绝世美玉,变成他陈某人跟前百依百顺又富
有情趣的小母犬,他感到这才是成功男人的最高境界。

  如果不是实属无奈,他现在还达不到凌绝之顶,他才不会如此甘心将薇送到
别人的怀抱中。

  此时薇已开始幻视幻听,口干舌燥,全身发热,特别羞耻的是肛门里骚痒得
厉害,如果不是还有一线理智在,说不定她真会用手去使劲抓挠,史议长的猥亵
举动她感觉不出了,红云上脸,呻吟失声。

  史议长察言观色,得意地笑道:「嘿嘿,舒服吧,你可有福啊,喝了我们给
你特制的鸡尾酒,知道那里面加了什么料吗?老夫的陈年老尿和欲火焚身之大补
丸,胶棒上也抹了烈性春药,看看,湿了没有……唉呀,春潮泛滥啊,好好。」

  他探手摸至薇的后庭处,果然连同下体一起湿漉漉的,手指轻轻一顶就插了
进去。薇想吐,吐不出来,只有在淫荡和痛苦控制的意识下颤动着身体,臀部左
右摆动。

  陈先生坐不下去了,起身强笑道:「史公,我看是告辞的时候了。您好好乐
乐,明早我再来接人。」

  「好好,你走吧。」

  陈先生出门前,看到史议长已将整张老脸埋进了薇的下体……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22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第12章整个世界的重量全压在柔弱的身子上

  周文要死了。

  身体冰冷,没有一丝血色,不停地打着剧烈寒战,虽然压了好几床厚厚的被
子,他还是痛苦地呻吟,冷,好冷。

  喂了药,意识还是极度迷糊,看不出一点成效。脸上的血迹虽然精心擦干,
但多处青紫的伤痕依然触目惊心。梅子一筹莫展。

  是她凌晨下班回家时在臭水沟边发现瘫软如泥的周文的,他已是寒冻和伤痛
中煎熬了不知有多久,她求人送到医院,医生讲他必定死,除非奇迹发生。于是
不肯收留,开了些药就将他们打发了出去。

  梅子无奈只有背回自己那间小屋,热水擦洗身体后,周文略有清醒,旋即又
一忽儿高寒,一忽儿高热,备受煎熬。

  冷啊,冷啊……

  周文失血的嘴唇翕动着,表情很痛苦,像是在意识的深处拚死挣扎。

  除非是奇迹,必定死必定死必定死……

  医生如是说。

  梅子的眼泪流了下来。还有什么办法吗?所有的被子都盖上了还是冻得受不
了,也许,只有她的身体?

  梅子掀开被褥,裸裎着身体俯下去,贴着周文的身子,一股凉意窜了上来,
她忍不住啊了一声,咬着牙强忍着开始将身体上下滑动,光洁的胴体像一条蛇,
盘在男人身上,竭力挑逗起男人的生命之火。

  也许是受到刺激,男人的手突然搂住她的裸背,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    ***    ***    ***

  欧式别墅中。

  陈先生坐在沙发上看报。

  「我回来了。」薇静悄悄地进来,略施粉黛的脸上掩不住憔悴之色。

  「嗯?是这样说的吗?」

  薇顿了顿,咬着牙说,「我回来了……主人。」

  「过来……我是叫你像狗一样爬过来。」

  陈先生一把揪起跪立在他胯间的薇的长发,强迫她抬起脸,狠狠两个耳光抽
过去,扇得嘴角流出了鲜血,「臭婊子,越来越没规矩了,老子只叫你跟那老鬼
一个晚上,你竟伺候了他两天,妈的,想死吗?」

  薇禁不住流下了泪,她真不明白世上竟有如此不可理喻的魔鬼,明明是他送
她当礼物送给别人玩弄,现在反过来责怪她,难道他不知道她的命运不是掌握在
自己手中的吗?

  陈先生双手一分,薇的上衣从中间整个裂成两半,半个身子裸在空气中。

  陈先生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靠,老家伙真是变态。」

  难怪薇会如此痛苦,整个身体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布满了针痕和烫伤,双乳
更是青肿发亮,一块块瘀斑布在其上。

  「把屁股翘起来让老子看看。」

  「我不……」

  薇痛苦地说,然而在陈先生的拨弄下还是露出下身,趴在地上,臀部高高挺
出在男人眼前。

  果不出陈先生所料,薇的下半身灾情更是严重,薇从末经过人事紧小收束的
菊肛口此时就像一扇破损的门,凄惨地豁出一个合不拢的口子,还可以窥见腥红
的肠道,大腿处血迹斑斑自是想像之中了。

  整整两天,史议长就肛虐了薇整整两天,这个菊肛爱好者和施虐者完全迷恋
在薇的肠道和粪便之中不能自拔,如果不是陈先生一再催促,也许今日还舍不得
放人。

  薇看不到,这时刻陈先生内心微震,对眼前凄惨的肉体竟然掠过一丝同情,
眼神渐渐柔和。

  然而,一闪念间,他马上又对自己刚才的动摇产生了更大的震撼,天哪,这
是为什么?

  十年磨难,他早已心硬如铁,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让他曾有过丝毫怜惜,同样
美艳动人的青岚他也可以毫不手软的虐杀,可是,今天心软了?是因为自己对薇
的占有过程中搀杂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特别情感吗?

  警惕啊,警惕啊,陈昆,这将成为你将来的致命之处,说不定你将成为第二
个青鹏!

  寻思至此,陈先生的目光愈发凛冽,再没有丝毫同情之色,将对自己的恼怒
悉数转嫁到薇的身上,凶光四射,口里恶狠狠地骂,「小贱人,看着老子就一脸
死相,看到别人就浪成这样,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将薇双手反缚起来,颈上戴上项圈,一手将银链牵在手中,一手执着一根
皮鞭,暴风骤雨般啪啪地朝薇大腿和臀部抽去,本是瘀伤累累的嫩肌上又暴出几
多血痕,薇才出虎穴又入狼窝,惨叫声哀求声不绝入耳,可是头部被牵住,根本
无法逃脱,只有原地转圈,无力地摆动,试图减轻鞭笞的痛苦。

  陈先生本不真想打她,只是要借此发泄一番怒气,同时加深薇从心底害怕他
的程度而已,眼见效果达到,便放缓节奏,边打边问:「知错了吗?」

  「知错了,主人。」薇流泪。

  「妈的,还见到别的男人就发浪,淫水直流吗?」

  「不敢了,主人。」

  「不敢什么?」

  「不敢发浪,不敢流……淫水了。」

  「不要以为你现在红了,俨然也像那么个人样了,就有什么想法,就想飞,
实话告诉你,老子花这么大的本钱让你重返舞台,为的就是抬高你的身价,卖个
好价钱。既然敢把你放出去,就能把你收回来,既能把你捧上天,也能把你踩下
地,你可记清楚罗。」

  「记……记清楚了……」

  「说,你喜欢什么?」

  「最喜欢主人的大鸡巴,最喜欢主人干我的小穴,最喜欢吃主人的精液。」

  这一句是陈先生过去强迫薇背熟的,薇也无论重复多少遍也无法习惯,违心
说出时,心头总是一阵苦痛。

  陈先生却甘之如饴,经过这一番前戏,他早就兴奋得一柱擎天了,放开薇,
给个暗示,薇会意地爬到陈先生脚前,香口轻轻咬住男人的裤裢拉下来,又口舌
并用将那根硬梆梆的厌物叼出来。

  阳具实在太粗,薇的樱口无论怎样努力也只能吞下半根,既便如此,她的整
个口腔都胀得满满的变了形,就服务水准来说,她不如青岚来得有技巧,会懂得
按男人的状态进行调整,但陈先生就喜欢她那股不适应的青涩味,往往是她的毫
无技巧的吞吐让他按捺不住爆发的欲望。

  此时,他又快控制不住了,但不甘心就此完事,急急抽出来,静脉缠绕的阳
具上闪动着香唾的光泽。

  「快,作个金鸡独立。」薇面红耳赤。

  他所谓的金鸡独立就是像舞蹈演员经常上的形体课那样,双手扳住左脚从身
后翘上来,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形,脚板贴到头顶,右脚独立支撑着身体。

  这个动作本是造型极具观赏性,极能凸现女性身体曲线美,可一但在裸露的
情况下便具有了特别淫秽的意味,因为女性的下体性征也在肌肉的极限绷张中更
加突出,陈先生偏偏就喜欢这个,来了兴致了叫薇做出这个造型观赏。

  本来,以优秀舞蹈演员著称的薇完成这个动作只是小菜,可是今日却困难之
极,下体受创,走路都很艰难,就像抬得起,双手被缚也无能为力。

  陈先生却说:「我来帮你。」

  他强行把薇的一只脚抬了上去,薇痛得一迭声地惨呼,几次调整后还是让陈
先生用蛮力架高腿,就猴急地上前一步,搂紧女人的的纤腰,竟要强行性交,将
肉棒硬捅进鼓绷绷的下身。

  也许是薇太紧张收缩,或是阴户肿大了,还是这个姿式根本不适合交合,反
正陈先生就是进不去,胡乱插戳中,陈先生自己反而下体发热变痒,真要控制不
住了。

  无奈之下,陈先生只得改变姿式,要女人一条腿站立于地,将一条腿高高架
在沙发背上,上身俯下,依然保持大开大阖的姿态,用狗交式将粗硬得发涨的肉
棒捅进阴户,一顿狂风暴雨式抽插,女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抚弄,身体也不自觉
地变热变湿,分泌出大量体液,神经末端的反覆刺激和充实带给身体的快感让她
暂时忘却了羞耻,呻吟出声。

  「再说一遍说,你最喜欢什么……」

  「最喜欢主人的大鸡巴,最喜欢主人干我的小穴,最喜欢吃主人的精液!」

  女人在失神的状态下脱口而出。

  肉棒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突然抽出,捅进女人饱受摧残的菊花门,突如其
来的巨痛如同整个世界的重量一下子全压在她柔弱的身子上,眼前一黑,晕死过
去。

  女体瘫软的瞬间,陈先生达到高潮,纵情长吼一声,一泡浓精深深地注进薇
的子宫口。

  不管怎样,在陈先生心中,薇要重于其他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如果不是那
件事发生,他依然还是会把薇视为自己的禁脔,偏偏,那件事还是发生了……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22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第13章有些东西永远放不下

  浓重得化不开的乌云将天地裹得桶一般漆黑,狂风卷集着幕天席地的暴雨肆
意摧毁着周遭的一切,在狂怒的宇宙之力面前,任何生命都脆弱得可笑。

  除了一个人。

  披着雨衣立于路中央的男子,立了很久,姿式都未曾变过,坚定的如一块磐
石。

  奔驰小轿车的灯光划开雨幕投射到他的身上。

  他恍若未见。

  奔驰冲这个不识相的家伙低吼几声,横卧路上的大树彻底粉碎了它冲过去的
念头,无奈地滑至跟前停了下来。

  阿贵颇感讶异,在C市敢明目张胆挡住陈先生车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白痴,
另一种变成了死人。

  驾驶盘旁的挡板已弹开,手枪触手可及。

  「彪哥?」

  灯光下,阿贵终于看清了雨中人面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摇下车窗冲趋
近的雨中人笑道:「原来是你呀,刚才还真吓我一跳。」

  雨中人低头看到阿贵身边影影绰绰坐着一个人,低沉含糊道:「接到了?」

  「在车里呢,老板交待的事谁敢出错啊。」

  「好。」

  好字刚出口,惊变徒起,雨中人闪电般地出手,准确地揪住阿贵的头发将头
拖出窗外,另一手化掌为刀砍到颈动脉处,这几下电光火石只在呼吸之间,阿贵
还来不及反应就无声无息地瘫软下去。

  雨中人拉开车门,将尸体抱起扔到路畔的树林中,迳直坐上驾驶席,点火,
掉车,拐入另一条陌生的小道。

  奇的是坐副席的那人自始至终没有惊慌,甚至悠闲地点上根烟,火光中闪现
出一张姣美无匹的女性面容。

  薇虽然心里也暗暗吃惊,但并不奇怪,在陈先生身边,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可
能出现。彪子也许只是奉陈先生的命令改送她去某处而已。

  可是路越走越陌生,而且彪子的表情也严肃得过份,不时往后看,握着方向
盘的手紧张得青筋都暴了出来。

  不寻常的举动不禁让薇开始疑窦丛生。

  「你要带我去哪里?」薇故作轻松地问。

  彪子绷着脸,置之不理,只管埋头开车,雨下得更大了,刮雨器已经基本失
效,挡风玻璃上水濛濛地几乎无法辨识方向。

  薇越发觉得不对劲,她与国家大剧院的演出合同实际上只持续了三天,周文
出现后,陈先生为防意外,就把她带在身边不放,除非外出应酬。

  这天,陈先生留在夜总会和朋友应酬,就叫阿贵负责先把她送回来。彪子如
果不是奉令那是为了什么,救她?

  不可能,彪子是陈先生最忠心的手下,虽然津河区的耻辱之夜是彪子的那一
枪将她从深渊拉了回来,但她决不相信他会为她贸然背叛,彪子也不是个好人,
其凶狠残忍她曾亲眼目睹,找不出任何理由救她;那么是为了她的美色绑架她?
这未免更可笑,换成阿贵倒说得过去。

  她开始头疼,索性不想了,听凭这台不祥之车带着她滑向何方。

  车突然停了下来,四周黑影幢幢。

  彪子的脸色忽青忽白,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这里是津河区与城郊
的结合部,沿着这条路笔直走十分钟,你能看到一个灰白色的三层小楼,记着大
门口帖了个倒的福字,三楼顶左头,周文和一个女人住在里面。陈先生也知道,
很快就会找到你们,你找到周文就赶快远走高飞吧。」

  「你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了,在我没改主意前,快走。」

  薇的心潮剧烈激荡,星眸异常明亮,手搭到了车门把手上,自由和幸福近在
咫尺,只要一触手就能摸到。

  然而,久久没有动静,彪子奇怪地看过去,薇泪流满面,眼中的光芒一层层
黯淡下去。

  「你不知道,我是走不了的。」静默,死一般的静默,只有女人悲愤的啜泣
声。

  一声霹雳炸响,电光将半边天空映得失血般惨白,小车已消失在茫茫雨幕之
中。仅距五百米远的小屋里,周文不知道他日思夜想的人儿与他交错而过。

  「该吃药了大懒虫。」

  梅子端着一碗中药小心翼翼地往床边走,眼睛被炉火的烟熏得泪汪汪的,楚
楚可怜的样子。

  周文倒早就坐了起来,倚在竖立的枕头上。

  全身还是无力,人也瘦了好几圈,不过比起前几日来精神倒健旺了许多。

  从鬼门关捡回来一条命,他自然明白是谁的功劳,对面前这个俏皮的女孩子
打心底感激,「谢谢你。」

  梅子笑了,脸上笑出两个可爱的旋涡,「怎么谢呀,是以身相许呢,还是来
世作牛作马呀。」

  周文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禁脸红了一片,「以身相许」几个字让他想起了两
人肌肤相亲的时刻,他原也不是迂腐之人,也是在非常情况下,不过与薇以外的
女人发生关系毕竟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梅子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过了头,也不禁羞涩起来。

  「实说了吧,我妈常说,善恶到头终有报,要我做个好人,多做好事。你帮
我一次,我帮你一次,算是互不相欠啦。」

  梅子忽然又说:「你信不信,这世上有因果报应?」

  「我不知道,应该是不信吧。」

  「我妈信,信得要命,她自己就是个滥好人,可惜和我那个短命老爸一样,
早早病死了。继父在我14岁那年,把我强奸了,又怕后娘骂,索性把我赶出了
家门,现在他们在另一个城市,听说生活得挺滋润的。所以呀,什么因果报应,
都是他妈的狗屎。」

  梅子像在述说别人的故事,脸上没有一丝悲色,连脏字都没有几个,很随口
讲来,只有笑容收敛了,大大的眸子深处,浓黑得不见一线光明。

  周文无言,这个世界的不平实在是太多了,可笑他刚警校的时候,还曾热血
沸腾,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现在方才明白,最不公最有害的就是天,有权有
势的人才是真正替天行道的人,至于小民,如同蝼蚁一样,不想逆来顺受就自取
灭亡,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恨不得现在能有一只巨手,掀起撼天巨澜,
把这片不平的天砸个粉碎。

  可是,痴人说梦啊,你能与天斗,你能逆天吗?

  无能的痛苦远甚肉体的折磨。

  梅子见周文表情难受,反倒来开导他,「我不是要你同情我,这么多年,我
早想开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也不恨谁了,没有那些事,说不定我也还是会走
上这条路,命是如此,谁能说得清呢。只要人活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周文摇摇头,「我做不到,有些东西,是永远放不下的。」

  沉默了一会,梅子注意地看着周文纠结的眉心,那里聚集着浓得化不开的思
念和愁绪,轻轻叹道:「你是对的,有些东西,想放也放不下。」

  两人的眼睛同时望向远方。

  梅子转过话题,「其实,是干哥哥说过要我帮你的。」

  「哪个干哥哥?」

  「就是发二呀,你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吗?喔,我忘记说了,他老想做我干
爹,可我认他做我干哥,嘻嘻。」

  提起发二,梅子脸就放晴了,开心了不少,看得出他们之间也许还存在着别
的神秘的关系,远不是干哥干妹那么简单,「干哥哥说,你是个好人,也容易冲
动,受坏人陷害,要我在可能的情况下帮你一把。我还不信,说堂堂警察还会要
我这个做……做那个的帮忙?不想还真让他说中了。不过,你这么惨,我倒是宁
愿他说不中。」

  周文一阵汗颜,想起与发二对话那日,自己年少气盛的模样恍如隔世。

  梅子轻轻地说:「如果一切能重来,你会怎么作?」

  「没有如果,没有如果啊。」

  周文眼神黯淡,「梅子,我想求你件事。」

  「这么客气干嘛,说吧。」

  「我求你帮我找一个人。」

  「是一个叫薇的女人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

  「每天在梦里,你都在无数次地叫这个名字,有一次你喊得太大声,我怕有
人听见,干脆把你的口堵住了记得吗?」

  周文心中刺痛,「是啊,是啊,薇,她是我的最爱。可是现在她失踪了。」

  「我要到哪去找呢?」

  「在我昏迷的前一天,我在国家大剧院看到了她,我拚命叫她,她不理我,
有很多人,我不明白她为什么……」

  周文的心慢慢被回忆浸透,显得语无伦次,「你问她的名字,她叫陆薇,也
许她现在还在那里演出,你找到她就告诉她……不,如果她不愿理我你就别说我
在哪了……」

  「陆……薇,就是那个跳舞的陆薇?」

  周文黯然点点头。

  梅子突然起身说:「我出去一下。」

  她马上跑出去,不理周文诧异的目光,重重地关上门,背靠在冰凉的墙上,
心潮澎湃,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天哪,原来周文性命相系的爱人,竟然就是舞后陆薇!

       几天前那龌龊的一幕慢慢浮现到她的眼前……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24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第14章真正的残忍

  丽歌大舞台。

  小川堂最重要的实业,也是黑白两道各色人物穿梭来往集会的地方,黄赌毒
可是一应俱全。

  梅子本不欲来这种黑社会的地方,自从上次被周文救过一次以后,她越来越
讨厌自己从事的职业,每每有从良的念头,可是她一直痴心守候的那个人会给她
一生的承诺吗?

  想到那个既奸滑又可爱的老男人,她是从心底又恨又爱。

  这次姐妹一再相邀,说有大老板光临,看了几拨小姐都退了货,不得已一定
要她来救场,说是出手大方,做一次能顶好几次。

  梅子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

  赶到大舞台二楼KTV包厢,里面已有几位衣冠楚楚的男客人,陪酒的小姐
却只有两个。

  客人果然一眼看上了她,领班如释重负地出去了。

  她被安排坐到了正中间那个中年男人的身边,男人只正眼瞧了她一眼,然后
默默地喝酒,那一眼就让她心底一寒。

  梅子已看出这里为首的就是她身边这个叫陈先生的男人,别人虽说也是客,
在他面前却不敢放肆调笑。

  陈先生既不说话也不摸她,梅子不知道叫她来干什么,只好也闷声作临时招
待,见男人快喝光了就添上酒。

  卡拉OK机空放着音乐。

  真是一些怪人。

  梅子想。

  「小杨,时间差不多了,叫她进来吧。」陈先生对一个年轻男人示意。

  小杨出去,不一会带了个女人进来。

  女人进来时全场人眼睛都为之一亮,太美了,那女子简直就是女神的化身,
身着玄花中式旗袍,款款而立,仪态万方,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啊。

  与她相比,梅子不禁自惭形秽。

  「陆薇,过来坐我旁边。」

  陈先生拍拍他另一侧的皮椅。

  陆薇?

  果真是新近在媒体风头无两的新一代舞后——陆薇!难怪梅子一见她就心跳
加速,薇可是她的偶像,一直没有福分见到本人。陈先生到底是什么人,能把这
C市第一美人叫到这等肮脏地方来?

  薇走到陈先生身边,刚要坐下,陈先生突然问:「穿内裤了吗?」

  梅子吓了一大跳,怀疑自己听错,薇好像也是同样的感觉,脸上一下就泛红
了,惊惶地看着陈先生。

  有人发出猥亵的轻笑。陈先生不再重复第二次,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薇局促地看看周围,用几乎难以察觉的声音说:「没有。」

  眼睑垂了下去。

  梅子的眼睛也因惊诧而瞪大,以为自己在作梦,或者作梦也想像不出陈先生
会对薇提出那么羞耻的问题,而薇竟会听话地作答。

  好在陈先生并未再进一步羞辱她,开恩叫薇坐下。薇总算松了口气。

  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眼光不停地瞟向薇的下身,显然已被薇未穿内裤的事
实调起了胃口。

  然而噩梦只是开始。

  「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薇心神未定地摇摇头。

  「是要你来学习,学学什么叫专业。」

  除了陈先生,在场所有人怕都不明白陈先生所谓学习是什么。

  正巧男服务生走进来送茶,陈先生叫他留下,站在厅中央,又拍拍梅子的大
腿,「小姑娘,你来表演一下。」

  梅子满头云雾,「我?表演什么啊?」

  「你不是搞这个的吗?平时怎么搞的就给我们表演怎么搞呀。」

  梅子这下听懂了,羞怒交加,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冷冷地说:「对不起,我
坐素台的,不会这个。」

  陈先生冷笑,还没开言,一侧那个叫小杨的男人冲过来揪住她的短发,「妈
的,眼睛夹了豆豉。整个场子都是陈先生的,你敢不听话不想活了吗?」

  陈先生摆了摆手,叫小杨退后,拍出一叠钞票,不耐烦地说:「不要动不动
喊打喊杀,好像额头上写着黑社会三个字,要尊重人权,人权懂不懂?愚蠢。小
姑娘,你不作我不会勉强你……啊,那个谁,你旁边的那两个小妞来做。」

  晚场已接近尾声,午夜场马上又要开始了,人来人往的响动在这间燥热的小
屋子里一点也听不到。

  梅子僵坐着,冷冷地看着另外两个小姐脱得只余内衣,趴在惶惶不安的小男
生身上,像平时服伺客人做「双飞」一样,一前一后跪坐着,伸出温润的舌头,
在男人的肌肤上一寸寸舔过去。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觉得好漫长好漫长。

  梅子觉得好羞耻,好肮脏,虽然不是她自己在作,虽然她也曾无数次像这样
为男人服务,但那都是在封闭的两人世界中,哪有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等丑
事,好像几只发情的动物,关在笼中表演性交给围观的人观赏的动物。

  那两个女孩子也许感受没有那么复杂,做得很专业,很投入,香舌象风车一
样在小男生的小乳头上打转,弄得本是平平的地方硬是暴起两个小豆粒,每个敏
感地带都拖下了亮亮的香唾,还没做到下身,小男生的阳物就已经硬梆梆地翘起
老高。

  胸腹部和大腿做完,小姐示意小男生趴过来。

  男服务生起初还紧张得发抖,现在完全亢奋了,狗一样趴着,等待新一轮的
温存享受。

  陈先生却突然打断他们,说:「好,你们暂停。陆小姐,都看清了吗?」

  薇红着脸不说话。

  「你,像她们一样,接着做后半部分。」

  场里蓦然沉寂下来,梅子眼前一晕,刚才还只是惊诧,现在则是惊恐了。陈
先生的狰狞面目完全暴露无遗,原来他就是要在这个场合来狠狠羞辱薇。人们怀
着各式复杂的心情等待着高贵的女皇是怎样低下头颅的。薇的脸色惨白,摇摇晃
晃地站起来,走到小男生的跟前,久久不动。

  「啪!」

  凌厉的鞭响惊醒了人们麻木的神经,陈先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马鞭,重重
抽到薇的后背上,这一鞭抽得狠,半幅衣裙竟生生撕裂,大半边光洁的后背坦露
出来,还能隐约见到深深的臀沟,还有一道长长的鲜红的鞭印。

  「不记得规矩了吗?」

  薇踉跄着跌倒在地,抬起头来,眼眶红了,想哭出来的感觉,但是手却顺从
地从旗袍下摆高开叉处拉起来,白生生的大腿令人心迷神摇,下摆继续往上卷,
女人曲线秀美的下身一点点地裸露出来,直至看到──耻毛!

  天哪,果真没穿内裤,令万人仰慕的高贵丽人竟然在这种地方,在众多陌生
男人面前,轻易就裸出了下身!

  薇的身子抖动不止。

  所有男人的眼睛都集中在同一处,越瞪越大,呼吸都屏住了。

  薇茫然的视线收了回来,正好与梅子对视了一眼,眼神竟是那么的凄绝,苦
涩,不忍卒睹。

  梅子潸然泪下。

  她从来把自己看得很轻很贱,自从被继父奸污后,她一生的幸福和贞洁就毁
掉了,所以,她放浪形骸,穿梭于霓虹灯下,与形形色色的男人苟合。

  然而,在她心中,却总有一个蓝天般的梦想,如果有来世,她要作个清清白
白堂堂正正的美丽女人,女人,其实应该是一个不容玷污的高贵字眼,应该是被
无比精心呵护和爱宠的艳丽鲜花。

  那一天,梅子在电视转播中第一次看到了薇的演出,舞台上的白天鹅是那么
灵性,圣洁,光彩动人,这才是她真心向往的女人啊。

  就是从那一刻起,薇成了梅子心目中的女神。

  今天这个本应是梅子最兴奋的日子却成了难言的恶梦,她的女神在受难,受
着人间最淫秽无耻的戏弄,她只能和其他看客一起,无能为力地在一侧旁观。

  打破了,一切美好的东西被无情地打了个粉碎。

  她觉得自己有罪,像个帮凶。

  薇慢慢跪下去,伸出一截香舌,在群狼炽热的眼光环伺中,向那具陌生的男
人胴体,麻木地,舔过去……

  「欧,我受不了了。」

  有人忍不住香艳的刺激,不自觉地在自己的下身搓来搓去。

  陈先生不为所动,眼看薇艰难地一路从背走到了屁股,森然道:「记住,还
有屁眼。」

  拿舌头舔屁眼!

  天哪,这是连梅子也从来都拒绝做的肮脏地方,只有下九流的妓女才会为了
钱干这种勾当。

  而且那小男生明显没擦干净屁股,屎眼上还残留着脏物。

  陈先生简直是个畜生!

  为什么薇要这么顺从?

  为什么受到这种虐待,她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淫靡的气氛中,薇迷失了自己,完全是一副自暴自弃的神情,不顾一切地将
舌头抵在了小男生的屁眼上。

  小男生早就受不住莫大的刺激,浓精一泄而出。

  薇剧烈地呕吐起来。

  一团苦涩的东西涌上梅子的喉头,朦胧中,她看到了陈先生的笑,那一刻,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残忍……

  这一切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周文呢?

  她想起发二临走前跟她说的话,「你害了我,也害了他。」

  难道发二不幸言中,周文命运的转折真的由她而起吗?

  现在,命运无情地再次将她扔在了十字路口上……

  外面,风声凛冽,暴雨从破烂的窗口狠狠的抽进来,把窗楣打得哗啦啦响,
地板湿了一大片。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25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第15章黑暗笼住了孤清落寞的身子

  陈先生像一头受伤发狂的狮子,不停地在室内踱步,眼光让所有人胆寒,他
凶狠地从一张张面孔上扫过去,没有人敢同他对视,纷纷避开那如刀的锋芒。

  薇的失踪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他蒙受的羞辱足以使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些无
能的家伙通通干掉,然后端上一挺机枪冲到大街上对着过往行人扫射。

  他终于体会到青鹏在爱女绑架后的心情了。

  除了十年前发现青鹏出卖他的那一次,他从来再没有这样焦躁不安,凶相毕
露过,其实彪子在太岁头上动土,横刀夺去禁脔固然让他难堪,但还不至于他敏
感至此,他恐惧的是,多年忠心不二的兄弟竟会突然背叛,是临时冲动还是蓄谋
已久,是个人行为还是有幕后黑手,他的身边是不是还有彪子这样的人呢,他一
概不知。

  总之,事情就是这么不受控制地发生了。

  在有够滑稽,青鹏死了没多久,覆亡的那一幕就如此惊人雷同的在他身上重
演。

  黑暗中,青议长的幽灵嘎嘎大笑。

  莫名的寒意从心头升起。

  无论何等代价一定要尽快摆平这件事,决不能让他的威信受损!

  「小杨,你马上带人到那小婊子那里去,看周文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如果跑
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追到。阿胜,你和各帮派通一下气,要他们帮忙找彪子的
下落,有什么消息赶快通告……至于陆薇,哼哼,她心里知道得很清楚,只要在
外面超过一天,她就是爬,也会爬回来找我,不怕她飞出老子的五指山。」

  陈先生拔通号码,「老宋啊,弟兄有难要伸援手啊,我有个手下拐跑了一个
女人……唉,真人面前不敢说假啊,说实了,是把陆薇绑架了……对,您能不能
出动一下警犬、直升机什么的帮我找找。小弟感恩不尽啊!好的,好的,哈哈,
一定,一定。」

  放下电话,陈先生的笑容随即敛起,见众人还在静候厉声说:「还等什么,
赶快行动!」

  众人鱼贯而出,房门自动合上的瞬间,陈先生的左脸不自觉地狠狠抽动了一
下。

  雨下了整夜,到黎明才淅淅沥沥地住了,空气显得格外清新。

  昨晚彪子只顾往郊外开,雨太大,迷了路,只好中途弃车,带着薇一路跌跌
撞撞上了山,好不容易才见到一个小山洞,正好容得下两人躲雨,十分狼狈。

  夜,长得过份,令人焦躁不安,彪子往外看,尽管避开薇淋得玲珑剔透的身
子,尽管黑得什么也瞧不见,内心好像还是有一团火苗燃烧。熬到天明,彪子说
出去看能不能找点吃的,顺便探探路。

  回来时大吃一惊,只见女人躺在地上,癫狂般地来回翻滚,湿透的衣裳凌乱
不堪,多处破裂,神情痛苦欲绝,尤其用力摩擦着下半身,灰土沾了满头满面。

  彪子不明白怎么回事,试图抱住她,薇的力道特别大,根本抱不住,只好按
在地上,粗粗地用绳索缚住手脚,让她失去自残的能力。

  薇无意识地嘶喊着,身体活像条大肉虫,兀自扭动。

  不久,薇醒了,两人默默地在洞中站着,没有衣服可以替换,薇的身上春光
乍泄,关键部位若隐若现,彪子扭过头去。

  「现在你应明白了,我说逃不了的理由。」

  薇的声音空洞,了无生气,「那个魔鬼在我身上种了病毒,每天要在他手上
拿一次解药,才能抑制病毒的发作,否则,就像早上一样,一次比一次发作得严
重,直至……」

  「医学这么昌明,就没办法治?」

  薇摇了摇头,「他带我看过被病毒折磨得生死不能的人,天,太可怕了。」

  她捂住脸。

  彪子说:「换了我,大不了一死,临死还要跟他拚个鱼死网破。」

  薇苦涩地说:「死,有这么简单吗?他说,如果我寻死,他就把病毒种在文
哥身上,折磨他一辈子。更何况,每次面对那魔鬼,我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彪子涩声道:「你对他这么好,为什么不回到身边。」

  「我的身体已经脏了,命也只剩了半条,带着我,只会拖累他,还是离他远
远的,日子久了就把我忘了,另外找一个女人过快快活活的日子。或者有一天,
我能鼓足勇气了此残生的话,我也会在九泉之下衷心祝福他的……」

  话到终了已泣不成声。

  「不管怎样,有我陪着你。」说完这话,彪子的脸已是涨得通红。

  薇惊讶地抬起头,泪眼中,彪子平日冷硬的目光温暖而真挚,她一直不知道
这次彪子为什么会突然冲动地救她出火坑,但是见到这眼神,她明白,再说什么
都是多余的了。

  见女人怔怔地看着自己,彪子竟会第一次感到羞涩,不由得背身走出洞外。

  外人不知道陈先生和薇的关系,他知道得很清楚,常常跟随在陈先生身边,
他时常可以见到这个美丽超凡的女人,也看着这个最初清新纯美的女孩是怎样在
陈先生的暴虐下,一步步调教成性奴的,然而暴虐并没有折损薇的美丽,反而蜕
变得有如宫庭贵妇般高傲冷艳。

  不知为什么,从一开始,他就对薇有天然的好感,女人受虐时满身晶亮的油
汗,浮现着血痕的雪肌和楚楚可怜的表情时时刺激着他的神经,令他焦躁不安,
随着薇受虐的加深而加深。

  他是个冷血的杀手,一旦萌动感情,却比常人更无法抑制,就像找不到渲泄
口的爆炸气体在体内不停地流窜,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舍去生命铤而走险呢?他不
明白,也不想明白,他从来就不善思考,只善于行动,只有行动才能解释一切。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彪子没有回头。空气中已有淡淡的女体幽香。

  一双裸露的玉臂从他腋下穿过来,缓慢、温柔地撸起衬衫,坦出男人阳刚气
十足的宽厚胸背,环抱着,将身体紧紧地贴了上去。

  两团温暖柔软的肉团挤压在他的背上,上下缓缓移动,纤白修长的手指还有
意无意地搭向男人的命根处,轻轻揉搓,那种肌肤相亲的熨帖感一旦与身后这个
美女的容貌和身份联系起来就像一根扔进汽油桶的火柴,呼地一下燃起了炽天火
焰。

  彪子转身,全身赤裸的女人已媚眼如丝,喘息声声,欲火使雪一般的肌肤泛
起动人的粉红,人在情至浓处往往就会催生出类似春药的性味,淫靡之极,彪子
不由得冲着那红艳翕动的樱口深吻下去,两根舌头激情地缠绕在一起,久久无法
分开。

  男人一把抄起女人的膝弯,横抱着朝洞里走去。

  这是一场一面倒的的战争,在薇的曲意奉迎下,彪子像一位大将军在香肌柔
骨的疆场上姿意驰骋,女人很懂得讨好男人的技巧,自始至终发出错落有致令人
蚀骨的呻吟声,适时几声示弱的娇嗔又诱使男人一鼓作气攀上新的高峰,身体则
象波浪一样起伏流转,每一次有力的冲击都能得到她积极的配合,直捣得花心泛
滥成灾,令压于其上的男人魂销天外,直至双双攀上快感的巅峰……

  薇像猫一样慵懒地倦着,脸伏在男人的胸膛上,楚楚动人的神情给人无限疼
爱,激烈的床戏也让她喘息未定,额上还蒙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彪子轻抚着薇的身体,「我知道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薇幽幽地说:「现在我唯一能做到的事,就是让对我好的人不再留下任何遗
憾。」

  她想起周文始终没有成功过一次的性爱,心头泛起一阵悲苦。

  「你打算回到陈先生那里去?」

  女人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我,我乱得很,看不到前途,看不到光明,
其实就算死也无所谓。」

  「不准走,也不准死,我要你好好活着,一定有办法可以让你复元。」

  薇凄然一笑,「傻瓜。」

  胡乱吃了一些野果,两人匆匆上路,在山林中穿行时,听得头顶有巨大的轰
鸣声逼近,一架警用直升机在他们上空盘旋了一会,掉头而去。

  不久,依稀有人声向这边而来。

  「糟糕,陈昆比我想像的厉害,连这一招都使出来了。我们被发现了。」

  「跑不了了,你还是丢下我快逃吧,那恶魔还需要我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彪子深深地凝望着那双剪穿秋水的秀眸,神情古怪,似有万般话语不知从何
说起,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如果留着这条命,我发誓一定为你找出解药。」

  掉头疾奔而去。

  薇无言地看着他身影消失,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想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片刻,回过身去,一步步朝山下挪去,此时日头初起,给她拉出一条长长的阴影
就像拖着厚重的脚镣,一步步走向阴浓的深处。

  山腰处,陈先生静静地站着,等着她。

  「和彪子在一起好玩吗?」

  嘲弄的声音尖锐高亢。

  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陈先生一把扒开她半湿的衣裳,拧住她的乳头,拧得咬牙切齿。

  薇痛得剧烈颤抖,依然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远处,几声枪响。

  薇脸色刷白。

  陈先生说,「很难过吧,你的新情人又成了枪下之鬼。可惜呀,怎么飞也飞
不出我陈某人的五指山。」

  薇感觉好冷,大地虽一片光明,她却觉得黑暗提前笼住了孤清落寞的身子。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26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第16章刀锋美女

  三月三,龙抬头。

  恰是史议长六十大寿的好日子,当真是冠盖云集,高朋满座。

  陈先生没有出现,所有黑道朋友都和他一样,主动避嫌,只在暗中送了份厚
礼。

  入夜之后,一辆接一辆的高级轿车悄无声息地滑进了陈先生的小院。

  这个晚上才是史议长和陈先生共同商议好的真正的庆典,来人虽只有十个出
头,可都是黑黄白三道上最心腹最过命的大佬,像欧阳市长,警局宋局长,三江
帮帮主江全等,几乎一网打尽C市头面人物。

  晚餐中,除了极品佳肴,伺应生也都是赤身裸体的上等美女,陈先生介绍说
都是新进的模特和媒体新秀个个风姿绰约,只在隐秘处象征性挂上一点装饰物,
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响,让那些大佬们目眩神摇,口福眼福之余还忘不了手也福一
下。

  大家为史议长的健康,也为他们在一年中取得的巨大成功,终于能一统C城
天下举杯共祝,宾主尽欢。

  餐后,陈先生神秘地透露将有一场精彩异常的演出奉送。

  于是大家起身步入小会议厅,这里临时加装了一个小舞台和多盏聚光彩灯,
台下散开摆着十几把舒适的轻便椅,这都没什么,唯一不寻常的是前排靠墙的椅
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人,全身被一件黑袍遮得严严实实,脸也让黑纱蒙住了,看不
到嘴脸。

  他的身后站了两个大汉,笔挺地一动不动。

  大佬们心生疑虑,议论纷纷,陈先生笑道:「大家请随意坐吧,演出马上开
始了。至于那个人嘛,是我特意请来的客人,无碍,无碍。不过我唯一要提醒的
是,表演有刺激性,请随时准备好救心丹呀,哈哈。」

  大佬们的胃口马上调得高高的,颇感期待。

  史议长笑道:「陈昆,就你名堂多,我们年纪都不小了,心脏又不好,出了
问题我可是要索赔的。」

  人们很配合地一阵大笑。

  「不信的话,我给你们看看演出道具。」

  他拍一拍手,舞台上缓缓升起一个直径约三米的刀圈,升至膝盖高即停住,
平平的刀口垂直向上,闪着寒光,看得出相当锋利。

  陈先生拿出一张白纸,走到刀圈旁,轻轻拂过,白纸分成两半,无声地飘落
在地。

  人们一阵低声惊叹。

  「先生们,现在让我们用掌声,有请今天的表演嘉宾,新一代的舞后——陆
薇。」

  台下众人马上被这个名字震撼了,由于陈先生霸得紧,即便在他们中间,也
只有史议长等一二之人曾有幸与这位绝代佳人一亲芳泽,今日能不能如愿还不清
楚,但与神秘的刀圈联系在一起,肾上腺立时加速分泌,掌声自然给得持久,热
烈,发自真心。

  灯光全暗,音乐起。

  有如真正的舞台,追光打过去,台上多了一个高挑婀娜的女子。

  薇,冷漠地站在众人淫靡的视线下,她全身赤裸,裸得很彻底,只在颈上戴
着黑色项圈,脚上穿着芭蕾舞的弓鞋连胯间的耻光也刮得干干净净,像新生的婴
儿一样,比白皙炫目的肌肤的色泽只略深一点的纤细狭缝和贲起坟丘吸引住了所
有的目光。

  只有那份气质,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还是属于薇自己的,属于永远的
白天鹅的。

  听到旁边人啧啧惊叹,史议长不无得意地说:「看看,人家是怎么保养的,
无论你怎么弄那小穴都是那么干净紧凑,这才叫档次啊。哪像那些骚货,大炮口
一样。」

  「这么说,您老人家早就摸清情况罗?」

  「好像那杆老枪还没失灵吧,哈哈哈。」

  众人无耻地哄笑起来。

  薇置若未闻,神游物外。

  陈先生重新上台,手中多了一根皮鞭。他驱使着薇从刀圈上跨过去,站直。
刀口正对着她的下身,凛凛地放射着寒气。

  在陈先生的示意下,音乐重起,是一段中等节拍的爵士乐。

  刀架缓缓升起。

  越过了薇的膝弯,在大腿内侧越升越高。

  在陈先生的喝令下,薇踮起了脚尖,像平日练习的芭蕾。

  然而,刀架还在升高,逼近了耻丘。

  薇脸色苍白。

  众人屏住呼吸,嘴色张得老大,有人的口水淌出来了也不自觉。

  天哪,还不停,美人就要废了。

  音乐进入一个小高潮,密集的鼓点一落,刀架嘎然而止。刀锋距离女人下身
的坟起处仅余不到半个厘米。人们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擦去头上的冷汗。不
少人立竿见影,裤裆处贲起老高。

  望着这些人的丑态,陈先生的嘴角不为人察地咧了一下。

  「接下来,我们进入正式的演出。」

  难道这只是开始吗?

  大佬们的兴趣愈发浓厚。

  陈先生的鞭子在薇挺翘的屁股上轻抽一下,薇满怀屈辱地保持着踮脚直立的
姿式,慢慢沿着刀圈走动起来。

  在此前一天,她曾在同样的刀圈上进行过训练。

  在她被重新抓了回来后,陈先生变得更像一个魔王,对她愈发疯狂,她的神
经已绷在了极限,也许断裂的那一天,就是她的大限来到了。

  和彪子的一席谈后,她越来越多地想到了死,或者只有死,才是她永远的解
脱……

  可是,陈先生连死的权利都不曾给她,他看出薇已不像过去那样顺从,这一
点既给了他加倍狂暴的理由,也引起他足够的警惕和防范。

  在无穷无尽的性虐、鞭笞过程中,薇终于后悔,为何不在山上和彪子一起共
赴死难。

  命运就像这个刀圈,周而复始,无穷无尽,同时又充满着吃人的陷阱。

  她机械地一步一步挪动着,下半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作为艺校的高材生,这是她的基本功,走来并不是太费力。

  可是陈先生曾说过,音乐不停她也不准停下来,而且刀锋那么锐利,稍不留
神擦着就是皮绽肉开,她能坚持下去吗?

  一圈,两圈,三圈……

  大佬们兴致勃勃地看着天仙般的美人在刀光中展现出来的残酷美,那紧凑的
臀部,浑圆修长的玉腿,当然,还有无遮无挡的桃源洞口,如果不是刀锋,而是
换了结节的绳圈,下面也许早就淫水泛滥了吧。

  有人想到这里,不免心怨陈先生太不解风情。

  陈先生含笑道:「大家看到了,再走下去对我们薇美人来说也只是小儿科,
所以,稍稍增加一点难度。」

  他令薇停下来,一个妖艳裸女上台递过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两个银链系着的
小球。

  陈先生把带着夹子的一头夹到了薇细嫩的乳头上,一边一个小铁球垂在她的
肚腹间。

  薇的乳房虽不是丰满型,却很坚挺,两个铁球拉着也仍然保持着优美的曲线,
没有怎么下坠。

  又是一鞭抽来,这是要她继续行进的号令。

  乳头被夹时,薇已是痛得眉头紧皱,锋利的尖齿毫不留情地深陷在她柔软的
嫩肉里,咬得死死的。

  走动的第一步她就差点叫出声来,小球突如其来地摆动让乳头上的夹子再次
狠狠地咬了她一口,一阵剧痛从胸前窜入大脑。

  她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小心地往前挪去。

  然而不论怎么小心,铁球总是随着身体的运动小幅摆动着,一下接一下地刺
激着她的痛觉神经,乳头充血了,她感觉得出胸前那地方开始肿胀,麻木,左胸
也许还破了皮,一缕鲜血沿着雪白的峰峦蜿蜒爬了下来。

  见到血,人们更加兴奋,坐在后排的悄悄把椅子移动到前面来。

  没有人说话,香艳刺激的表演完全控制了整个场面的气氛。

  几圈后,难度再次加大,一个侏儒被放到了她的脖子上。

  侏儒虽然只有四十来斤,放在平时只像个孩童一样,可现在她的全身重量都
集中在一双纤细的脚尖上,而且在不知道多少圈之后,小腿已出现酸涩。

  此时再有个四十多斤的人压在她的肩膀上无异于雪上加霜。

  薇心中悲苦,可是音乐未停,反而转成了摇滚,她只有横下心,同时忍受着
胸口的剧痛和肩头的重负,艰难地前行着。

  侏儒是个傻蛋,浑不知身下之凶险,坐在美人光洁的肩头异常兴奋,身子动
来动去,抓着薇盘起的长发象握着马的缰绳,两只小脚打在柔软的胸乳上,口中
还吆喝着,「驾,驾。」

  只苦了薇,手用力捉住侏儒的脚不能乱动,还得看清前方的去路,保持身体
稳定的努力越来越艰苦,更可怕的是,两脚开始微微颤抖了。

  可恨那小子得意忘形,屁股翘起用力一墩。

  「啊……」袭击之下,薇的上身突然向前倾去,变成了45度的弯,眼看就
要跌倒在刀口之上。

  所有人也齐齐惊啊了一声,除了蒙面人,全部站了起来。陈先生不动声色,
眼中闪动着残忍的光芒。情急之下,薇的一只脚用力探出,生死一发之际,拚命
止住了下倾的趋势。

  缓过一口气,再慢慢抬起身子,胸前的铁球早已无暇顾及,乳头全部在刚才
的剧烈摆动中被夹子咬破,两行鲜血流了下来,滴在刀锋上,艳丽得分外刺目。

  薇的后背已全是细密的汗水。

  情绪激荡之下,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下身一热,一泡热尿飞溅出来,淅淅
沥沥地打在刀锋上,像一串串银珠四散洒在木质地板上。

  羞辱,屈辱,愤怒,羞怒,也许什么词也形容不了此时薇的心情。

  泪水,也流了出来。

  侏儒领教了厉害,吓得不敢再动。

  她也无力再来一次。

  音乐还没停止。

  薇无法回头,看不到陈先生阴笑的脸。

  他悄悄按动了手中一个遥控器的开关。

  蓦然,薇的双眼瞪大,樱唇翕动,细心的人可以看到臀部的肌肉在不停地颤
动。

  人们不明就以。

  只有薇知道,突然有强烈的电磁振动从肠道中迸出,一圈圈地在她身体里扩
散开来。

  是的,她差点忘记了,上台前,陈先生在她的菊肛中埋进了一个小小的震荡
器,在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想不到在这个时候会发作出来。薇眼前发黑,景物越来越模糊,脚底象灌足
了铅,无论如何再也迈不开一步。她清楚地意识到,她马上就要崩溃了。

  难道陈先生处心积虑,就是要看着她死在这台上吗?

  好,我满足你便是。

  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大佬们也揪着心随着她的身体上上下下,上上下下。

  音乐还没停。

  好像接近尾声了。

  是啊,接近尾声了……

  薇丧失了所有的气力,像一片落叶,无所倚赖地,向着面前的刀锋,迎面扑
了下去。

  红光一闪,音乐骤停。

  「欧……」

  众人再次齐齐惊呼。

  没有人留意那个蒙面人连人带椅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次,奇迹没有重现。

  雪白的肉体横卧在舞台上,盘起的发髻已经散开,匀停丰腴的长腿无意识地
搭拉开来,灯光辉映下冶艳无比,有如被遗弃到了杂草间玲珑剔透的珍贵花瓶。

  然而,没有血,那羞处毕现的胯间没有血!

  陈先生在众人的惊诧中满面春风地走上台来,说道:「够刺激吧诸位,其实
呢,刚才是变了个戏法。至于这个刀圈……」

  他拈起散在地上的刀片,用手随意搓成一团,又是弹开来,「只是个可以乱
真的塑料片而已,只不过你们不知道,这女人也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至于这个女人,还要供大家娱乐啊,放心,没伤她毫发,只是吓着了。」
说完,他狠狠一鞭朝薇的身体抽去,果然听得女人痛楚地呻吟起来。

  史议长带头,大家为这精彩绝仑的表演热烈鼓掌。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27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第17章故事的结局

  薇跪在宋局长的胯下,吮吸着他的肉棒。

  刚才她被送回里间,稍事休整,虽然心力交疲,但陈先生并不会放过她,那
些急渴得到她肉体的大佬们也不会答应,不久就要她再次出来。

  这次不是生命游戏,而是更可耻的肉体侍奉。

  陈先生握着皮鞭,领着她从最右端的史议长开始,用口和手为男人们服务,
而且还要一滴不漏地将恶心的精液咽到肚中。

  本来,男人们也可尽情享用薇的身体,不过碍于身份,大都只捏弄一下美人
滑腻细嫩的胸乳就罢手了。

  陈先生在一旁监督,如果有人不满意,就是一鞭往裸背上抽去。

  到宋局长,已是第六个了。

  一次又一次地强迫闻到那肮脏的性臭味,而且有些老人身上更有一种刺鼻的
恶臭,薇早已反胃欲呕,可是,后面还有好几个人在等着她。

  宋局长的阳具象条萎靡不振的肉虫,小小白白的,长长的包皮内散发出刺鼻
的性臭味,翻开来覆满了腥黄的垢物。

  好在出来得倒是干净利落,几滴老精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想想不甘心,硬
是捏着她的嘴巴,往里面再注了一泡骚尿。

  薇昏头昏脑的,也不觉得羞耻了,只盼尽快脱离这炼狱。

  下一个,就是蒙面人了。

  她没有多想,像对所有人一样,习惯地拉开他的裤裢,掏出了那根她厌恶之
极的阳物。

  男人在不停地抖动。

  竟没有勃起。

  难道是阳痿?

  她欲哭无泪。

  陈先生越来越亢奋。

  肉棒上有粒黑痣,多么熟悉的痣。

  薇突然浑身一震,坐倒在地,「文……啊,文……」

  「不错,你认出来了吗?」

  陈先生拉住蒙面布使劲一扯。

  周文,果是周文!

  塞住口,捆住手脚,被生生按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从始至终,他被迫看了大厅中发生的一切,目睹着爱人被侮辱被调教,在仇
人膝下宛转承欢的淫态,双眼赤红,似欲滴血,脸也憋成了紫红色,伤痛欲绝,
如果可以,他真想变成一个厉鬼,将那个夺他所爱辱他所爱的男人撕成碎片活活
吞下去!

  厅里骚动起来,大佬们料不到会有外人在场,尤其是认识周文的宋局长,更
是浑身不自在。

  陈先生陪笑道:「请先生们到客房休息,这是我的私人恩怨,了清了再来陪
诸位好好乐乐,保证不留后患。」

  众人散去之后,陈先生拖了条椅子坐到周文对面,同时将瘫软在地的薇抱起
来,让她面朝下软软趴在自己的膝上,「周警官,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啊。故事的
结局,忠奸主角总要见上那么一面的,所以我们终于又见面了,真不知是命运的
安排还是导演的安排,不过遗憾的是,笑到最后的好像是我。」

  「你确是厉害,不知从哪知道了我的这幢别墅,还能在如此警卫森严的情况
下差点潜入到了里面,就和上次一样,神出鬼没的,还杀了我两个守卫,我十分
佩服。」

  梅子最终还是提供了重要线索,在整个事件中,她成了唯一推动着故事发展
的人,然而,也在无意识中成了制造周文和薇悲剧的间接罪人,世态变化委实难
以预料。

  正如陈先生所说,周文连续几日潜伏在丽歌大舞台的周围,暗中跟踪小川堂
车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摸到了陈先生的住所,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薇,
但从目睹陈先生的真容开始,他就坚信薇一定关在里面。

  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他孤身闯入陈府,可惜由于对地形不熟,触动警报,
终于失手就擒。

  梅子倒是机灵,发现周文情况有异当即效仿发二连夜逃亡,让陈先生派去追
捕的人扑了个空,免去一场劫难。

  陈先生放肆地拍了拍女人雪白的屁股,女人还没清醒,一动不动。

  「可惜啊,你再也没有上次那么好命了,功败垂成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
我也将你列为上宾,请你观赏了一场香艳之极的表演呀。」

  他得意地笑了,手使劲抠进女人温暖的阴洞中,薇无意识地嘤咛一声。

  「说实话,女人长得这么美丽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给男人玩的。和女人玩感
情,害了多少人啊。比如彪子,为了薇美人横尸山下,比如青鹏,和女人呕气,
让青岚气得心脏病发作,说来不是多亏这事,我还真攻不进那老家伙的堡垒……
扯远了,就说你吧,不是为了这个女人,你会如此玩命吗?」

  他把薇改个姿式,将她坐起来,两腿大大地扒开,将洁净无毛的私处正对着
血红着眼的周文。

  「好好看看,你怕还没看过她的身体吧,天可怜见的,给我干的时候,还是
处女啊。什么是强者,就是掌握命运的人,我掌握了你们两个人的命运,我就是
强者,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要干薇美人的哪个洞就是哪个洞,你一个屁也
放不出。」

  长笑中,他将硬得发烫的阳具插进了薇的下身,迷迷糊糊的薇本能在摆动着
屁股。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你的美人爱我的鸡巴,」他抚着薇平坦的小腹,神
秘地说:「我还奉送你一个秘密,薇美人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再有八个月,我
就要做爸爸了,恭喜我吧,哈哈哈……来人,拿去他的口球。」

  塞口物除去,周文张大嘴,然而从胸腔中吼出来却是嘶哑的「啊啊」声,在
巨大的打击面前,他失语了,一口鲜血喷向空中。

  迷离中,薇仿佛看到了周文在她面前,是做梦吗?

  不,不是做梦,真是他,他怎么在这里,我不能见他啊,我就是用这幅丑态
与他相见的吗?

  天哪……

  薇胸口重重一击,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陈先生站起来,拍拍手,像扔垃圾一样将脚下昏迷的女人踢到一边,摇晃着
那根还沾着薇的血和体液的肉棒走到周文面前。

  「看得很过瘾吧,妈的瞪着一双猪眼看着老子,吃我吗?实说了吧,本来,
我是答应了薇放过你,可是你还是不知死活地找上门来,就怪不得老子无情了。
也好,早点让你看到早点死心。不过我这人就是仁慈,不会杀你,我还会把你养
起来,让你亲眼看看薇跟着我的幸福生活,哈哈哈……」

  「拖下去,把他送到阿胜那里,按我吩咐的,每天定量注射点药,让他上瘾
又不满足他,还给他找点乐子,看这条硬汉能硬到几时……哼哼,到时候,老子
叫你吃屎你不敢吃糠。」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1 12:28     标题: 永堕黑暗(全) 作者:寒江

              永堕黑暗尾章泪

  地下舞厅。

  音乐象飓风扫过全场。

  陈先生从腰后摸出一把枪,当面将一整匣黄澄澄的子弹推进枪膛,扔到周文
面前,「这是你的枪,有种的话,再冲我开一枪,我保证决不难为你,还要放了
那个女人。」

  周文的手指搭到枪身上,熟悉的金属冰冷质感就像清泉从指尖流向全身,可
是他太虚弱了,小小的手枪此时竟有千钧之重。

  「捡起来,混蛋。」

  枪口抬了起来,摇晃得吓人,人也如同风中的蒲柳,摆来摆去。

  只抬了一半,又颓然掉落下去。

  陈先生浮上一层得意的笑容,四周的人也放松了绷紧的神经。

  在这一瞬,周文再次抬起枪来,整个人焕发出刀一般锐利的光芒,眼神收束
成锋之一线,枪口稳稳地指向陈先生的头颅,保险打开了。

  转眼间,他成了一尊威压全场的神。

  保镖们目瞪口呆,忘记了抽枪,陈先生怎也料不到面前这男子还有如此强大
的精神力量,还能催动生命中最后的火焰,他惊得本能地伸开双臂,瞳孔扩大。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哈哈哈哈哈……」

  陈先生的狂笑打破了沉寂,「傻瓜,真是傻瓜,我们相互用枪指着对峙过三
次,第一次,我赢了,第二次,我输了,你以为我真会蠢到白白送给你第三次机
会吗?」

  周文依然毫不迟疑地扣动了扳机。

  呯……

  巨大的声响撕裂了空气,子弹破膛而出,凶猛而准确地扑向目标。

  陈先生脸上还挂着微笑,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可怖的黑洞,鲜血迅速地
浸透了衣裳,一圈一圈扩大着地盘。

  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一群全副武装的便衣人冲了进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
了整个局面。

  最后走进来的是一个矮胖的老人,史议长。

  陈先生看着他,嘴张成了O型。

  史议长道,「你是想问我明明做过手脚的枪为什么又打得出子弹了,或者想
问我为什么突然不请自来,出现在你面前?我都可以回答你,第一,枪既然可以
做手脚,自然可以做回来。第二,你的私欲太重,扩张太快,不要以为你背着我
与江全他们拉联盟搞毒品我就不知道,我既然可以把你拉出来,自然可以把你踩
下去,你这个孙猴儿再调皮也飞不出老夫的五指山。」

  这些话好熟悉,好像自己也曾对谁说过。

  「还有一点我也不妨坦白地告诉你,你报复心太重了,我担心哪一天,我会
被你当作第二个青鹏。这下,你可以瞑目了吧。」

  陈先生的喉咙里咯咯出声,想说出什么,涌出来的却是大口大口的鲜血,双
眼一翻,栽倒在地,眼睛鼓出老大,当真是死不瞑目。

  史议长转向周文,说道:「我让你亲手杀了强仇,你在九泉之下也会感谢我
吧?」

  周文瘫坐在地上,再也没有丝毫气力,但是眼中炽烈的光芒并未暗淡,而是
转成了嘲弄,与心怀叵测的敌人对视着。

  史议长在这尖锐嘲弄的目光下脸色发白,不由得后退一步。

  几支枪筒同时蹦出火星,周文的身体在空中跳动,血花迸出,像一朵朵艳丽
夺目的红玫瑰撒向半空,枪声中,魂灵挣脱困缚,轻轻荡荡地摆着,滑向无尽的
暗黑……

  史议长擦了擦冷汗,听凭手下怎样拖去地上的尸首,转眼望向依然沸腾的舞
池,得意地笑道:「陆小姐,你终于是我的了。」

  薇像心有所感,长臂旋舞中,一颗晶莹的泪珠沿着腮边滚落……

                              【全文完】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5:33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


作者:寒江
2006/02/22发表于:龙门客栈

                               楔  子

  湘西自古以来就是蛮荒之地,地势险要,交通闭塞,经济落后。

  千百年来出入湘西境只有两条道,官道途经沅陵、常德至益州、长沙府,晴
日尘土飞扬、雨季泥泞难行,还有一条由沅水河曲折流向东北至洞庭湖的水道。

  相较之下,水道险滩不多,通行方便,两岸苍松翠柏,比官道要热闹出了许
多,常有放排的黝黑汉子光着膀子,撑着长篙,晃晃悠悠从河边集镇吊角竹楼前
淌过,几十支排连成一长线,煞是壮观,每到这时,高高低低的楼里,印蓝窗帘
便拉起了一角,或嗲或脆的软言蜜语纷纷飘了一河。

  「阿哥,到妹这里来歇歇嘛。」

  「长生,你这个老不死的,老娘叫你都装不听见呀……」

  汉子们自也不示弱,放肆调笑,只因重任在身,还要赶上几百里水路把新竹
扎成的排卖掉,倒也不敢真跟那些辣妹子来上一家伙,至于回程时,腰包里的银
子往往会莫名其妙地短少许多,那就是天知地知的事情了。

  青竹和山药,是湘西这块穷乡僻壤很能倒腾点钱的两样生计。盛产青竹的地
方为数并不多,沅镇算是最出名的一个,似一颗明珠镶在丛山之中,玉带般的沅
水绕城而过,城外整山整岭都是竹,风一吹,就哗啦啦响成一片,翠叶起伏连绵
不绝,像大海的波浪,一排排,一浪浪,所以人们习惯叫这里是翠竹海。

  沅镇还有一大特点,以汉族居民为主,湘西这块地方历来是少数民族的聚居
地,土家、苗、壮近十个民族混居于一地,民风强悍,极少容得下外族尤其是汉
人,所以,如此纯粹的汉人区在此地倒是稀罕。

  有这么一说,宋末元初,元军大破南宋,南宋枢密使赵起率一部穷逃至此,
意外地帮助平息了当地一场血腥的部落群斗,同时给土著老百姓带来医药和耕种
技术,部落长感念不已,遂集体起誓退出沅镇,割让此地给这些汉人永久居住,
后来沅镇收容了大批随战乱逃难的汉人携妻女落户,竟繁衍出一支大族来。

  当然,历史无从查考,只有姑妄信之。

  我们的故事,就是从民国十六年的沅镇开始的。

  那一年,国民政府定都南京,军阀大战的烽火反而愈演愈烈,备受摧残的神
州大地满目疮痍,民不聊生,不知何日是个尽头,相形之下反倒是这山高皇帝远
的沅镇尚能偏安一隅。

  然而事实上,所谓的太平也只不过是某些不明世故的乡绅一厢情愿的狂想而
已。

  这一年发生的事件,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6:46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01章 惊变

  九月,正是湘西最酷热难当的季节,毒日头当空直射,无遮无挡,路上田头
早已罕有人迹。

  沅镇东安乡,一个包围在丛山密林中的老寨子,悠闲,安静,是真正的世外
桃源。

  一户人家偏要与烈日别苗头,三间长条型的木平屋里热闹非凡,挤满了青蓝
白各色土布帕子缠头的男女老少,谷场上临时拿草席搭起了一个个大凉棚,虽是
个个汗流浃背,却是欢歌笑语不断。

  几个年轻女子正在自制咚咚奎的伴奏下唱起了难分难舍的缠绵之词。

  「爹娘恩德比天地,哺育教养心操碎,树欲静而风不息,恩德未报就别离。
远望故里盼归期,归来又能住几时?门前小河长流水,女儿眼泪长长滴。」伴着
优美的歌声,一只只白嫩嫩的手臂从短肥的大袖中伸出来,在韵律下轻快地摆动
着。

  有心人一眼就明了,此地正在举行一场隆重的土家族婚礼。土家族是古代巴
人的后裔,由于大山阻隔,不像别的民族那样保留原始,早已与汉族融合,也还
保留着许多自家的风俗,例如哭嫁。

  凉棚尽头摆了几张方桌,一些不想凑热闹的男子随意坐着品尝油茶、阴米和
荷包蛋,聊开了天。

  有人喊:「新人出来了。」

  新郎唐牛一身簇新的对襟短衫,黑脸憨憨的,咧开的大嘴就没停止过笑。

  人们的焦点当然不会在他身上,而是看上去比太阳更灿烂的新娘青红,她脸
儿圆润,细眉弯弯,脸泛桃花,胸前饱满,衣边、头巾上镶五彩刺绣,质朴与华
美搭配,十分别致,色彩斑斓的土锦穿着在她身上艳色逼人,端的是标致的美人
儿。

  最外侧坐的年轻男人不无羡慕地说:「阿牛,真是有福气,小猎户娶了个仙
女堂客,还是山外的。」

  年纪较长的大胡子男人笑道:「你蛮伢子整天放排,没敬得梅神(梅神是土
家崇敬的女山神),下次还是求求她让你碰上个水仙子吧!」

  话题渐渐散了,转到了最近发生的邻乡寨黄老财被劫的案子上来:「据说是
黑凤凰干的。」

  汉人打扮面白无须的男子道:「劫富不劫贫,劫财不伤人,确是黑凤凰的作
风啊!」

  老者说:「话是不错,但三年前她坏了自己的规矩,对白家的白老爷子下手
太毒,官家才剿得紧。」

  那个叫蛮子的年轻男人又插话了:「我倒是想,会一会,大山里头最漂亮的
女人。王头说,他打猎见过真人,比新娘还美上十倍,是梅神转生哩!」

  老者骂:「呸呸,打烂你狗牙,她一女土匪,怎能和梅神相提并论?」

  正闲话间,突然一阵大骚动,纷纷嚷道:「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所谓官兵其实是沅镇的保安团,来了二十来人,一水黄制服,王八大盖,算
得上浩浩荡荡的大阵势了。一来便把房屋四周团团围住。

  少数民族一向畏官,所有的歌舞都停了下来,人们惊恐地看着这些杀气腾腾
的不速之客。

  阿牛的父亲唐老傩慌忙迎上去,对着一个看上去像是长官的人物打躬作揖:
「不知老爷有什么吩咐?」

  长官中等个子,浓眉大眼,算得上个标准的汉子,就是眼光中有些邪气。

  当下正色道:「纠正一下,我们是国民革命军,要叫长官,不要叫什么老爷
老爷的。」

  唐老傩恭顺地说:「知道了,老爷。」

  长官轻呲了一下牙,对这些无知小的愚昧无可奈何,便直奔来意:「你是唐
老傩,你崽是唐牛,找了个崽媳妇叫青红吧!」

  「是啊!」

  「新娘子呢?把她叫出来。」

  唐老傩心头掠过不祥之兆,刚努力堆上了一脸笑,就被长官肃然之气吓回去
了,无助地往四周看看,乡邻们都噤若寒蝉。

  大颗大颗的汗珠淌了下来。

  僵持间,一个女子从屋里排众而出,俏生生地站在长官面前,毫无惧意地直
视着他:「我就是青红。」

  长官赞道:「好标致又泼辣的妹子。」脸色刹时转冷:「来呀,把女匪青红
连同通匪的唐老傩唐牛给老子绑起来!」

  士兵一声呐喊,拥了上来,转眼就把几人按倒在地五花大绑。阿牛一身蛮力
终也敌不过几条大汉,怒得大叫:「我们犯了什么事?」

  青红也在叫:「不要难为阿爸。」

  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一些青壮年暗暗捏紧了拳头。

  长官见状,也有点畏惧,下令士兵拿枪弹压住人群,一边喊道:「不妨告诉
你们,老子接到线报,这个青红是与黑凤凰匪帮一伙的,谁敢阻拦就是通匪,一
样抓回去。」

  恐吓果然有效,再也无人作声,还配合保安团一一对现场的人的身份进行了
甄别,方才准许散去。

  长官一直冷冷地看,忽然对人们高声喊了一句:「有认识黑凤凰的不妨带给
她一句话,老子白天德来了,叫她把屁股洗干净了等着老子操!」

  大家的脸色不约而同地变了变,埋头继续走开。

  官兵又在唐家搜了一会,带上搜出的钱物,押着蒙眼堵口的三人扬长而去。

  许久,从屋院后的草堆中爬出来那个面白无须的青年人,汗出如浆,几近虚
脱,把脸埋到水缸中大口灌了几口水便匆匆远遁。

  沅镇原来的县衙,现在改为镇政府左侧有一个大监,收押了一些犯人,但真
正让人害怕的却不是此处,而是保安团后院的地牢,专门关重刑犯和用私刑的地
方。

  唐家人与青红便关押在这里,只是分开了。青红一人被半吊在一间牢里,所
谓半吊是两手腕捆着被粗麻绳往上扯得笔直,脚尖刚够着地,非得踮得,难受之
极。

  白天德喝了几杯老酒,酒足饭饱,面色红润,砌了一壶龙井,施施然踱到青
红跟前,贪婪地盯住她肥硕的双峰,张开五指作势往上按,犹豫了一下还是生生
忍住,只比了比,笑道:「不错不错,人长得靓,奶子也大。想好了没有,只要
说出黑凤凰的老巢在哪个地方,我不但立马放你们全家平平安安走人,还奉送银
元,如若冥顽不灵,哼哼,后果很严重啊!」

  青红垂头不言。

  「老子跟你耗了一下午,好话说了一箩筐,告诉你细妹子,这可不是老子的
作风,兄弟们也都等急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哟。」

  边上两个赤裸上身的打手脸上露出猥亵的笑容。

  青红的娇躯微震了一下,终不发一语。

  「别跟老子装死,也不要妄想黑凤凰那婊子会来救你。不过话说回来,老子
还真的想要她来,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不晓得黑凤凰的奶子和你比哪
个的大。」

  青红抬起头,往白天德脸上啐了一口,骂道:「畜生,不要污辱了大姐。」

  白天德侧过头,勉强躲开了唾沫,忙乱中却把小茶壶失手打碎在地,愤怒之
极,甩手就给了青红一个大耳光,抽得她头歪到一边半天没缓过气,光洁的粉面
上五个大红印子。

  白天德切齿道:「妈拉个逼的臭婊子,老子看你怎么个辣法。」这次他下手
再无顾虑,扒着领口往两边用力一扯,只闻轻「斯」声,土布织绵的衣裳便在暴
手下裂成两半,露出鲜红色的肚兜,小肚兜前面还精心绣着一对鸳鸯。

  白天德忽然悟起,转愠怒为浪笑:「今天是新娘子你的洞房之夜哩,妈的可
赚了,有老子和兄弟们一起来陪你洞房,就是不晓得还是不是黄花闺女。」

  青红羞愧欲死,紧闭双眸,两行清泪却不由得淌了下来。

  白天德将肚兜往上推,一直推到颈下,饱满挺拔的奶子白生生的肚腹都袒在
诡异的油灯火把之下,袒在这些凶神恶煞眼前。

  青红全身微微颤抖。

  白天德双手张开,还不能把两只大奶完全控制在手中,他用力像揉面一般揉
着,一条条乳肉从指缝中鼓出来,嘴里也没闲着:「爽啊,真爽,又大又软。黑
凤凰听说也是个美人,要都像这婊子这么正点,干什么土匪,开个窑子有前途得
多,老子保证带着兄弟们倒贴钱每个晚上来剿匪。」

  打手早已双眼喷火,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青红闭着眼只胡乱骂:「畜生,禽兽……」

  白天德忽然松了开手,青红不知他要干什么,不禁睁开眼,忽见他把头低下
来,张开血盆大口往她的胸脯咬来。

  青红拚命挣扎当然是无济于事,眼睁睁地看着白天德将她的一团嫩肉含进口
中,像狗一般地狠狠咬了下去。

  「啊呀呀……」青红发出一声尖厉的惨叫,痛得几欲晕死。被白天德咬过的
奶子留下了两排近两分深的口子,深色的乳头几乎咬掉,鲜血汩汩地从伤口往外
涌了出来,一滴滴滴到灰尘满地的地面上,地面褐迹斑斑,不知曾有多少人的鲜
血洒过。

  白天德笑道:「老子就是禽兽,有本事,你咬我呀!」

  他冲打手打了个响指:「把这小婊子扒光,弄个姿式摆好,老子来亲自检查
她是不是黄花。警告你们两个家伙,老子没洞房之前摸摸可以,不准偷食。」

  打手笑应道:「这规矩我们懂,老大。」待白天德哼着小曲出去,饿狼一般
往青红身上扑去。

  白天德来到关押唐家父子的牢前,阿牛早已听到青红的惨叫,不停在用头在
砸铁栏杆,弄得铁栅栏啪啪直响,头上也是鲜血横流,唐老傩怎么也扯不住。

  白天德骂道:「蠢才,撞死你,也出不去!」

  阿牛瞪着血红的眼睛:「你把青红怎么样了?」

  「还是实际点,想想你自己吧,你晓得通匪么子罪名吧?枪毙!」

  唐老傩跪下来,老泪纵横:「老爷,长官,求求你放了我崽一马吧,我们真
的不晓得青红的来历啊,如有虚言,梅神不饶啊!」

  白天德冷笑:「骗哪个,哄小孩子啊!这么大一个活人你不晓得来历,当是
七仙女下凡吧!」

  唐老傩一味磕头:「我只有这么一个崽呀,么子罪名都由我担了吧,我这几
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长官。」

  阿牛抱住唐老傩,哭了出来:「阿爸呀!」

  白天德望着这哭哭啼啼的场面早已不耐,他惦记着那边香艳的美事呢,何况
他早已知道是青红主动下嫁阿牛,唐家父子都是当地出了名老实的猎户人家,并
不真是通匪。

  怎么处理这两父子也心有预案,吓唬一番再狠榨点油来是免不了的,便说,
「行了,念你唐老傩年纪一把也不容易,给个机会,放你回家,十日内筹一百个
大洋来。」

  唐老傩燃起一线希望:「我崽呢?」

  白天德转身而去:「等你把大洋送来再说吧!」

  远处又传来青红的一声尖叫,阿牛又扑到牢门前,抓着铁栏杆拚命摇:「放
了青红!放了青红!」

  男女的哭叫混在一起,在阴暗的地牢中激荡着……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6:48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02章 初见

  开墟的日子天气依然那么酷热,没有一丝下雨的迹像。

  沅镇是这方园几百里大山中的大镇,每月开墟市也就成了当地的节日,穿着
民族服装的人们虽一个个汗流浃背,也还是肩扛手提着小篓子、小包包从各乡各
镇赶来,拥挤在沿着小摊子夹出来的长长狭窄的青石板路上来回走着,交换着各
色货品。

  人流当中,三个穿着苗族便装,头戴苗家头冠,背着小背篓的女子很低调地
避开人们的视线,大半边脸都藏到了长长的银饰后面。

  她们走进拐角处的一间布店,挂双鱼银锁的女子把店老板引到一侧去砍价,
留下个子较高的女子与身穿青色银衣的女子装作看布,眼睛却不停地往马路对面
团部大门窥去。

  不久,她们分别出门,又自然地汇在一起,边走边低声商议。

  青衣女子说「团部只有一个士兵把门,守卫松懈,是个好机会。」

  挂银锁的女子表示反对:「我看晚上比较好,现在人这么多,万一失手,躲
都没处躲。」

  「正好相反,白天人多才好混水摸鱼,晚上城门锁住才真的跑不了。」

  「我……」

  一直没出声的高挑女子这时发话了:「金花,银叶,都别说了,我在想,白
天德明知我们会救人,还敢明目张胆地放话,一定会有防备。我看啊,是出空城
计,诱我们上当哩!」

  金花半信半疑。「白天德有这么高明吗?」

  银叶道:「你见过那王八蛋长啥样吗?要知道他刚来,青红姐就折在他手里
了,棠姐说得对,那家伙又奸又狠,小心点总没大错。」

  高挑女子摆摆手,轻声说:「你们注意看了没有,团部大门表面上只有一个
人,但周围几个算命的、做小贩的,都不像正经生意人,有生意根本不做,眼睛
直往过往的人身上瞄。此地不宜久留,分头先撤。」

  正在此时,人群像潮水一般往两边分开,把三个女子赶到了墙根。一股股汗
臭气挟着热浪直冲鼻端,叫棠姐的高挑女子还在皱起了眉头强忍着,身边的两个
小妮子早已开骂了:「轻点挤,长眼睛了没有啊!」

  周围只听得七嘴八舌:「怎么回事?」

  「县长的新夫人来了。」

  「听说是个绝色佳人哩!」

  「比黑凤凰还漂亮吗?」

  「妈的,抬什么杠,你小子见过黑凤凰吗?」

  「嘘……来了。妈的,真气派呀!」

  四个士兵端着枪往两边摆,在前边开道,跟着是一帮挑夫,挑着一只只的大
箱,两个丫头后面才是一杆四个轿夫抬的竹凉轿,上面端坐着一位身穿银红无袖
衫子,葱白线镶滚,雪青闪蓝如意小脚裤的丽人,脸上虽蒙了一层轻纱,但白皙
纤细的手臂、婀娜的身姿依然能让人浮想连翩。她姿态优雅地撑着一顶小洋伞,
目不斜视,保持着矜持的微笑,也显出几分羞涩。

  途经天香楼,老鸨洪姨和红牌如意姑娘边嗑瓜子边看热闹。

  如意笑道:「妈妈,你这里要有这么一美人,我们可没得活路了。」

  洪姨来撕她的嘴:「呸呸呸,放你妈的屁,不要乱讲话折老娘的阳寿了。」

  喧闹声中,本来无挂无碍的新太太,突然像生了感应,不觉移目往侧边看过
去,正巧与高挑女子隐在银头饰后面犀利的目光在不经意间碰撞了。

  仿佛是冥冥中的注定,这一无意之间目光的交流会成为她们一辈子孽债之发
韧。

  她失神了一下,再定睛看时,那高挑女子已然不见。

  城郊破庙处,三人重聚首,把笨重的头冠取下来。那两个小妮子竟是双胞胎
姐妹,模样出落得一般的俊俏动人,只有在言谈举止中方见差别,姐姐金花活泼
好动,略显鲁莽,妹妹银叶沉稳内敛,颇有心计。她们是黑凤凰从小带大的贴身
护卫,枪法武艺均不弱于男子。

  为首的高挑女子窈窕大方,体态风流,常受日光沐浴形成的蜜色肌肤虽非白
嫩却纹理细致,娇娆中又见着一股英气,便称绝色也不为过。

  此姝实非俗品,乃是湘西境内有名的女匪首海棠,人美且狠,外号黑凤凰,
她带的二十来条人枪倒有大半是娘子军,行踪诡异,常出没于沅镇附近,专挑富
贵人家下手。

  最出名的一役是三年前的大破白家堡,将族长白敬轩白老爷子虐杀,虐得够
狠的,肚子里灌饱了女人的尿水不说,羞愤吐血而死,自此人人自危。保安团虽
多次出剿,却是一团散沙,多次被海棠击溃,反夺了一些军火。

  却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一个白天德,担当了保安团长,刚走马上任就擒住了
下山成婚的青红,还贴出告示来,十日内将青红斩首示众。

  想到此事海棠既悔且痛。当初阿牛在山中狩猎,与青红偶识,两人陷入了情
网,青红一再跪求海棠放她下山,论理这是匪帮大忌,海棠如若不是一时心软成
全了她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了。

  当日她派去贺喜的二喜子死里逃生,逃到山上时已面无人色,当复述到白天
德放出的那句狂言时众人无不怒形于色,唯有她心神不定,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如冰流涌向全身。

  她向梅神祈祷那预感不会是现实。

  究竟是谁出卖了青红已来不及查实,今天已是第五日,海棠心知若不尽早救
出青红,不仅青红凶多吉少,自己的威信也将尽失,难逃覆亡的危险。

  可怎样才能从狡诈如狐的白天德手中救到人呢?

  明抢,只是看着笼子往里装,死路一条,智取,计又安出?

  海棠斜倚在破庙的门槛上,冲着门外一点点西沉的太阳,陷入痛苦的长考当
中,心痛如绞。

  金花银叶大气也不敢出,担忧地看着大姐坚强而美丽的脸庞在夕阳下化为剪
影。

  金花悄悄地对银叶说:「不知怎的,我觉得棠姐不如以前自信了。」

  银叶忙道:「别胡说,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要信任棠姐。」

  话虽如此,两人还是无端生出一丝无助的空荡。

  海棠担心得不错,保安团的地牢中,正上演着一出血脉贲张又惨不忍睹的春
宫戏。

  大牢的正中竖着一根圆木制成的十字架,一具披散着长发全身赤裸的女人体
正悬挂在上面,皆因除了她的两条手臂张开绑在横木上外,从竖木的顶端挂下来
一串钩子,两个小铁钩钓住了女人的鼻孔,迫使她只有尽力仰起脸,秀气的鼻子
还是拉得长长的变了形。

  另有两个小铁钩勾穿了女人的两只乳头,将原本丰满圆润的奶子扯成了尖锥
形,鲜血从创口淌下来成了线,划过雪白的肚皮,洁白身子的上多了几道触目的
残红。

  还有两个大铁钩则从横木顶端处拉下来,挂住女人的两侧膝弯,使女人的大
腿朝两边高高扬起,桃型的臀部向前送出。

  这样阴毒的设计几乎使整个身体都悬在空中,近百斤的承重除了手臂之处,
都落在鼻头、胸乳和腿弯几个柔处,略动一动都是剧痛难忍,且阴户、肛口一尽
羞处毕现,便于玩弄和用刑。

  不用细看,都可知道女人已用过重刑了,除了周身青红的鞭痕外,女性的性
征处看来都很用心地遭受过虐打,小腹隆起像待产的孕妇,阴户青肿得成了个烂
桃,阴毛被精液粘成了乱七八糟的几丛,阴道口挤成了细缝,屁股也抽得红紫像
烤过的腊肉,肛口中插进了一截带叶的胡萝卜,在肛门紧张的蠕动下,微微颤动
用。

  刑具前面生起一盆大炭火,烤得室内热浪逼人,无论是受刑的女人还是施刑
的几个赤膊上阵的男人都是大汗淋漓。

  白天德衣着齐整,手中捏着几根钢针在女人前面踱着方步,不时拿起手巾点
一点额上的汗珠,看来他也有点吃不消这炭火的威力,终于还是翻起睛珠骂人:
「哪个王八蛋吃错药了,大热天的生什么火啰,烤死你爷啊,有病!」

  待火盆撤了出去,室内众人方喘了一口长气,目光重新汇集到饱满丰韵的女
人身体上来。

  女人没任何能力遮住这些色狼们投向自己下体的猥亵目光,甚至无暇感受周
身的剧痛,她的意志都集中到了小腹,刚才男人们将他们排泄的尿水和着脏物,
尽数从屁眼里灌进了她的肚子,脏物翻江倒海,像滚开的水不停地倒腾。

  剧痛和排泄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她已没有羞耻可言,就算是在大庭广众之中
也会一泄了之,可是白天德连起码的一点点机会也不给她。

  排泄洞口被里头大外头小的胡萝卜塞得死死的,只有一阵阵地往胃里倒灌,
女人除了翻白眼、想呕吐和绝望的呻吟外再也没有任何法子想,此时,她只想一
个字,死。

  白天德不怕她死,好整以暇,剥开粘在女人脸上的几缕碎发,说:「辣妹子
啊,何必这样死撑呢,只要说出匪窝在哪里,黑凤凰到底是什么人,我就给你一
个痛快,让你和那蛮牛过安生日子。多好?」

  青红往日美丽的圆脸上此时尽是血污,因痛苦和脱水而失去了血色,挣扎很
久,头虽不能动弹,嘴里还是费力地吐出两个字:「放,屁!」

  白天德的方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真正愚不可及。」

  边说边将一根钢针慢慢且用力地扎进青红肿胀的阴户。

  「呀……」

  下体意料不到的尖锐激痛,使青红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困境,不自觉地往后
扭动,乳头立时扯裂,刚刚停流的鲜血重新迸出,鼻孔也被拉破,血流不止,内
外交困的青红,就这一下就差点陷入疯狂的深渊。

  白天德停了一下,让她喘口气,恢复一点神智,然后继续推进,青红不敢再
用力挣扎,听凭白天德将一寸多长的钢针扎进她的阴肌深入,没至针眼处。

  整个过程中,她除了忍无可忍的惨叫,就是咬紧牙关,眼泪迸流,只有不停
地痉摩的臀部,方能告知这柔弱的肉体所承受的痛苦。

  「考虑好了么?」

  第二根钢针扬起在青红的眼前。

  青红闭上眼,始终还是一声不吭,冷汗一颗颗从额头冒出。

  白天德恼了,道:「还嘴硬,怕老子玩不死你。」

  很快,第二根钢针也插入那柔肌当中,女人再也禁受不住,大放悲声,一股
热腾腾的尿液喷溅而出,倒有大半洒在白天德的手上。

  白天德却不介意,把手抬到嘴边,舔了舔,感受了一下尿液的碱涩,笑道:
「妈的,黑凤凰那里尽是一些骚货,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哄笑道是,他们保安团被黑凤凰羞辱过多次,颜面尽失,就一次好不容
易才抓了个活的,还是个靓妞,新仇旧恨,怎会不激起他们残虐的欲望。

  这时从牢外进来一个人,附在白天德耳边说了两句,白天德心中疑道:「第
五天又过去了,这婊子竟还没动静,是不敢来还是根本不在意她手下的命,不像
传闻中义薄云天的人物啊!」

  失算兼失望,使他的怒火高炽,继而转嫁到面前这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弱女子
身上,手指拧住她的阴蒂,狠狠地搓着扯着,拧得血红肿大,狞笑道:「现在你
知道黑凤凰是什么脚色了吧,枉你还替她卖命,她早就躲在山里风流快活了。」

  青红直欲昏过去而不能,只能在半清醒的状态中忍受这无边的折磨,但是始
终也不再说一个字。

  时间一点点过去,青红的下身扭动得越来越厉害,意识也进入癫狂之中,白
天德知道她已到了极限,再不抽出塞住肛门的胡萝卜她真的会死了,当然,黑凤
凰没逮到,这女人还不能死。

  于是,白天德握住萝卜根处,怪叫一声:「妈的,去死吧!」

  「呀……咿啊……」

  青红仿佛于极寒极冷的地狱中突然拔出地面,泥石流一般的夹着冲天臭气的
黄汤从屁眼里疾冲而出,痛快淋漓的排泄中,竟于极痛的深渊中产生一种莫名的
快感,纵使再淫荡的妇人,也会于此种情形下产生深深的羞辱,何况是如青红般
洁身自好的待嫁女子。

  天哪,让我死去吧……

  急火攻心,青红终于昏迷过去。

  白天德正令手下拿冷水将青红泼醒,突然一拍脑袋:「呀,今天可是刘县长
迎接新夫人的晚宴,差点忘记了。」

  抬腿要走,又有人报:「唐老傩带钱来赎他儿子了。」

  白天德嘻嘻一笑:「不错,老家伙行动挺快的,说明还可挤点油水,你替我
出去一下,收了那一百大洋,再告诉他这是赎他自己的,要赎儿子嘛,再来一百
大洋。」

  晚宴设在县长刘溢之的家中,邀请的人不多,只有白天德,保安团副团长李
贵,商会会长康老爷及七姨太凝兰,镇政府秘书司马南及夫人奚烟几人。

  始终只有刘溢之在招待客人,却不见新太太出现,大家好奇又不好意思问,
倒是康老爷子的七姨太心直口快:「县长大人,我们慕名而来,可不光是来喝茶
的。」

  刘溢之笑道:「七太太真是风趣,如霜一路劳顿,不好意思以倦容会客,正
在梳妆打扮呢!让大家久候实在对不住啊!」

  康老爷忙道:「本是内子无礼,大人言重,大人言重了,呵呵!」

  一个漂亮的丫头出来脆声道:「席已设好。」

  刘溢之抬身道:「来来来,请随溢之至水榭用餐。」

  恰在此时,悠扬的古琴声如流水一般在不经意间淌了进来。

  随着琴声,众人来到内花园,内花园很有特色,就是一个小湖,水泊上面七
曲回廊,点缀若干小亭,湖面荷叶点点,葱绿可爱,即使在炎热的夏夜,也会是
凉风席席,神情舒爽。

  琴声便来自湖中央的凉亭,一位丽人端坐琴端,手抚古琴,纤纤玉指轻挑慢
拂,人琴合一如在无人之境,独自沉浸于超凡脱俗的意境和韵味之中。

  不论雅赏,皆为这绝美之声和绝美之景所醉,灵肉仿佛被某种圣洁的东西荡
涤过一番,说不出的舒坦。

  一曲终了,丽人方起身款款步了过来。

  待得移近,盛装之下的丽人方清晰可见,如同有一道光辉透出,瑶鼻樱唇,
细腰雪肤,明眸流盼,刚换上了苹果绿乔琪纱旗袍,高领圈,荷叶边袖子,腰以
下是半西式的百褶裙,走动起来步步生莲,恰似瑶池仙子下凡,尽得倾国倾城之
妙。陪在她身边的漂亮丫头金宝与她相比那是微星之如皓月了。

  众人皆惊,再无一人舍得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半分。

  刘溢之颇感自得,引见道:「这便是我的太太冷如霜。」

  「罗薄透凝脂,当真国色天香哪。」康老爷子击节赞叹,胡乱拽文。

  司马南倒是附庸风雅:「刘夫人刚才那曲真是荡气回肠,不知何曲。」

  冷如霜含笑道:「不敢当此谬赞。适才所弹乃是高山流水中的一节《风摆翠
竹》,献丑了。」

  司马夫人奚烟上前拉住她的素腕,赞道:「好个冰清如洁的仙姑,有你在,
我在司马心目中怕是要跌了几分价啦,刘县长好福气啊!」众人皆笑。

  康老爷的七姨太自忖美貌,不服气新太太的艳名才硬要跟过来,此时风头抢
尽却唯有又羡又妨,哑口无言。

  还有一个不言语的是白天德,他已经呆了,而且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过于失
态,如果眼神是实体的话,一定会从刘溢之的新太太身上剜出肉来:我要死了,
我要死了,天下竟有如此绝色?如能一亲芳泽,少活几年也值得呀!

  就在白天德打着龌鹾主意时,新太太眼波流转,保持着矜持的笑意,已然从
每个人脸上略过了一遍,男人因为她的美貌而现出的丑态她看到过不少,但看到
白天德时,她无来由地打了一个寒噤,从心底涌出一阵不安。

  这是这一天她第二次对陌生人生出感应。

  看到大家对自家夫人膜拜的神情,其中还包括以道学先生自居的康老爷子,
刘溢之不免自得,轻咳了一声,将人们的视线唤了回来,方缓缓说道:「正式介
绍一下,这一位是我的内子,冷如霜。」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6:49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03章 绑票

  夜幕笼罩了三湘大地,海棠三人藉夜色掩护,再度潜回了城里,海棠独自行
动了一个时辰,方回来带上二姝。

  金花发现她们去的方向并不是保安团,不禁问道:「我们不是要去救青红姐
吗?」

  海棠一直不作声,只带着她们来到一处大宅的墙跟下,方道:「敌人势大,
不能明取,只好出此下策。」

  她指着院内:「这里是县长的私宅。」

  银叶恍然说:「我明白了,我们要绑架县长,以人换人。」

  海棠赞许道:「脑筋不错,不过不是绑架县长,县长绑了就没用了,我们要
绑的是他新太太的票,我们不是见过她了吗。我还打听到,县长下午动身去了省
府,而且为了在保安团设圈子抓我们,防守的卫兵还调走了几个,此地才真正是
松懈。」

  金花高兴了起来,一把抱住海棠,道:「真是梅神相助,棠姐,对不起,我
们还说你没信心了,其实你永远是我们最了不起的大姐头。」

  海棠冷峻了很久的脸上总算绽开了一丝微笑,只是有点苦涩,叮嘱道:「记
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绑架行动比想像的更容易,根本没人想到有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会在太岁头
上动土,县长不在,有几个护卫也溜出去赌钱了,另外两个当班的护卫被银叶的
吹针和海棠的手刀放倒在地,内宅由此洞开无阻。

  晚饭后,冷如霜跟着七姨太去近郊的大戏园子看了一出当地流行的傩剧,刘
溢之派护兵来告知她去了省府开会,接她早点回去歇息,她正好无甚滋味,便婉
拒了七姨太继续打牌的邀请,带着金宝往家走。

  行至桥头,此时月朗风清,灯火阑珊,行人稀落,四周竹楼木楼错落有致,
好一派异乡风情景像。

  桥下静静地淌过一串排,沿江而下,船上几条精赤上身的汉子都拿眼往冷如
霜身上瞧,一个笑:「蛮子,有胆把桥上的美女抱下来。」

  叫蛮子的放排汉嘿嘿笑,还没说什么,远随在冷如霜身后的护兵冲上前哗哗
拉枪栓:「妈的,瞎了狗眼,不想活啦?」

  放排汉吐了吐舌头,沉默下来,消逝在远方。

  冷如霜颇不以为然,觉得放排汉的率真大胆可比这些护兵的狐假虎威可爱得
多。

  凄清悠扬的二胡声随风飘来,一位长衫老者正盘脚坐在了河边,迎着冷月拉
琴,神情孤高。

  冷如霜本是好乐之人,立时就被这个乐声打动,眼前展开了一幅幅的画卷,
皆是尘世间一切大悲痛之郁结,又如人之如宇宙苍天之下的孤独和无力,听得痴
了,不禁垂下泪来。

  老者琴声一收,点头叹道:「果然是祸水。」

  冷如霜一怔道:「先生在与我说话吗?」

  老者却合眼不言了,胡琴又咿咿呀呀地响了起来,这番变了一曲,老者哑着
声唱道:「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金宝扑哧笑:「这老疯子。」

  洗漱完毕,冷如霜对镜梳头,还在琢磨那老者的话,金宝说他是这小城里出
了名的老疯子,一天到晚对别人说瞎话,命啊运的吓唬人,要她别信。

  冷如霜自嘲地一笑,许是自己太多心了罢。

  突然,镜中多出了一样东西,一支驳壳枪指住了她的头。

  冷如霜心下惊惧,面上却强自镇静,道:「什么人?」

  个子不高的蒙面女子道:「土匪绑票懂不懂啊?」

  另一女子低喝道:「快干活,少说废话。」

  土匪?来湘西之前早就听说有土匪一说,以为那是遥远的事情,没想到自己
来沅镇的第一天就遭遇了。

  她还来不及想更多就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冷如霜堵口反绑着装进了特置的木箱,金花银叶推着伪装好的独轮车,迅速
消失在夜色中。

  地上只有几个被打昏的家人和护兵,还有一封指定两日后以人换人的信笺。

     ***    ***    ***    ***

  白天德正在把对冷如霜的欲火悉数发泄在了青红身上,可怜青红已是几度昏
迷,身子软软地平放在一张矮几上,四肢大开。

  以她此时的状态也没必要加任何束缚了,白天德粗大的肉棒插在青红的屁眼
里使劲做着活塞运动,下垂的头部也被一双糙手捧着,另一条粗大的肉棒挤开她
干燥的嘴唇,一直深入喉头,没有轮到的就捏奶子干瘾,几人干得倒是爽,只看
见青红白生生的大腿无力地在两侧晃动。

  待得白天德获知刘溢之的新夫人被绑票的消息,海棠等人早已逃进了茫无边
际的竹林海中。

  白天德恨得想杀人,最终谁也没杀,只是往青红的小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
喝道:「兄弟们别玩了,把这婊子弄残了就交不了差啦!」

  竹海深处,除了茂密的竹林,也有不少低矮的灌木和树木,山势连绵,利打
运动战,所以保安团虽花了大力气拉网搜山,对熟悉地形的海棠来说,逃逸甚至
反击一枪都是容易的事。

  几人灵活地在竹林间穿梭,换了海棠背着冷如霜,胸前高耸起伏,两条健美
的长脚在沟壑间跳来跳去,像一只美丽的灵鹿。

  返回居住的大溶洞已经是次日的早上,太阳挡在云层后面,一层薄雾拉起林
中,失水的竹林早就失去了海一般的气势,软软地垂下叶子,既便如此,此地也
还是如仙境一般的美丽。

  看到海棠等人平安回来,众人高兴坏了,虽然没能救出青红,但有冷如霜在
手,还是看到了希望。

  冷如霜从布袋里放出来时,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眼睛都看直了,如霜是大
家闺秀,出身于书香门弟,举止间自然流露着雍容华贵的气质,与眼前这些乡下
土匪自有着云泥之别。

  留守的梅子悄笑着对金花说:「今天请回来的这位姐,可把我们大姐头比下
去了。」

  金花不屑道:「谁说的,不就是白一点嘛,要我看,还是棠姐漂亮。」

  银叶听到了说:「要我是男人,把棠姐和这位太太一起娶过来,就是莫大的
福气了。」

  「啊呸!瘌蛤蟆吃天鹅肉,羞不羞啊!」

  几个女人笑着一起啐她。

  银叶说的倒是大实话,海棠与冷如霜气质迥异,一个阴柔娇弱,一个高挑健
美,一个肤白如玉,一个黑里透红,一个如同密室中的水仙,一个恰似田野怒放
的山菊,但从体态到五官,无论谁的细节都经得起推敲,绝对都是万里挑一的美
人,能娶到其中一个委实已是莫大的福气。

  海棠装作没有听到她手下的调笑,一直待冷如霜很客气,解开绳子后请她一
起吃饭,冷如霜却是既厌恶又害怕,抱着肩立着不动,果是冷如冰霜。

  海棠无奈,便叫二喜子把她先关到内洞里去。

  上山之前,海棠已经托关系找到了康老爷作交换的中介人。

  说起这层关系很微妙,土匪抢劫了财物之后,一般都要有销赃的渠道,一般
势力大的多从黑道走,像当地匪帮的龙头榜爷,势力较弱的匪帮往往倾向于走白
道,通过正当经营的商人才不会有黑吃黑之虞,当然,双方的风险同样很大。

  海棠历经周折才搭上了康老爷这条线,可以说康老爷的家产有相当一部份就
是这么来的,只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海棠从没出过面,都是通过神秘的第三方
在牵线,包括这一次。

  因干系太大,海棠稍事休息了一下,便带着双姝几个潜下山去了。

  入夜,寨里众人也早早歇息。

  一条黑影偷偷溜入内洞,火把映过,正是当夜班的二喜子。

  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像二喜子本就是乡井无赖出身的二流子。

  二喜子当年欠了高利贷被人追杀躲进山中,生死攸关之际正巧被海棠所救,
从此上了贼船。他颇有点机智,下三滥的门槛精,黑白两道游刃有如。有了二喜
子的辅佐,海棠有如神助,声势大张,短短几年能从不到十人扩张到了二十多人
枪,所以海棠对他一直十分依重和信赖。

  不过二喜子有点毛病,好赌兼好色,但自从上得山来却收敛了不少,一则规
矩甚严,海棠对奸淫之事尤为痛恨,一向都是杀无赦;二则二喜子对海棠有了爱
慕之心,追随日久,此心越盛,幻想着有朝一日海棠被他打动下嫁于他,偏偏海
棠不知何故,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从不流露一丝感情,也就渐渐有些淡了。

  其实他也知道银叶对他一直落花有意,但有海棠比着,任他莺莺燕燕都直如
花草,只有流水无情了。

  毕竟是年青伢子,火气旺。冷如霜惊人的美艳让他目瞪口呆,在扯她的小臂
带她走时,那一下滑腻无骨的感觉,让他浑身发颤,差点当场出丑,整天都有点
失魂落魄。晚饭时梅子还关心他是不是病了,却没留意他精神上的反常。

  贼心早就有了,贼胆呼地一下也生了起来。

  二喜子心道,妈的,豁出去了,青红落在保安团手里肯定被玩残了,老子一
报还一报,玩一玩县长的女人,就当是为青红报仇,料想海棠看在自己出生入死
卖命的份上不会太为难自己。

  反覆思量之下,他终横下了一颗心,不顾一切也要占有这块天鹅美肉再说。

  他主动跟贵生提出替他值午夜哨时,贵生还颇有些感激。夜深人静之后,二
喜子感觉心跳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兴奋,确认大家都已深睡,便偷偷离岗溜进了
关押冷如霜的小洞。

  冷如霜一整天没有进食,坐在简易的竹板床边心乱如麻,忐忑不安。她是前
清高官的后代,正黄旗人,家道中落后移居长沙,置了些田产,作为掌上明珠,
父母对她期许甚高,读书识字、针绣女红、天文地理都有涉猎,使她兼具了新旧
女性的美德,秀外慧中。

  刘溢之世交子弟,却无纨绔之风,特别上进努力,两家结亲可谓门当户对,
水到渠成。新婚才数月便随丈夫从省府来到此地作官,还以为当地民风淳朴,哪
料想会有如此惊变。

  海棠等人虽为匪,却多是这等美丽的上乘女子,待她尚还客气,不像恶人,
但从他们的口风中听出是要拿她交换一个什么人,万一不成功,却也难保她们不
下毒手,恐怕性命都难保了。一时间愁肠百转,悲从中来,潸然泪下,连二喜子
到了身边也没觉察。

  二喜子涎着脸低笑一声:「别哭呀美人,知道你是想我啦,不急,哥哥今天
保管让你痛快。」

  他不敢多言,耸身而上便环抱住冷如霜压倒在床,「美人乖乖」地乱叫,嘟
起一张嘴巴就往她的玉脸粉颈亲去。

  冷如霜别说是悴不及防,就算来得及,以她一个柔弱女子哪里抵得往精壮之
虎狼呢,当下便压得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还有一股口中臭气喷来,心中大
骇,直觉天底下最恶心最羞耻之事降临在她身上,本能地扭动着身体企图逃开,
张嘴欲呼。二喜子早就防了此招,一条布巾当下塞了个满口。

  二喜子虽说兴奋得胯下阳物早就涨大了两倍不止,还是不敢大意,摸索着将
冷如霜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拿带子绑了起来,使她基本上失去反抗能力,才略抬起
上身,得意地欣赏着身下待宰的羔羊。

  衣裳绷得很紧,看得到柔软如鸽的胸脯在急促起伏。

  他抽出一只手来,隔着轻薄的绸衣,近乎虔诚地沿着那条绷得紧紧的优美的
曲线轻轻游走,享受着那股异样舒坦的感觉。

  真是尤物啊!他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声。

  冷如霜紧闭双眼,没有放弃挣扎的努力。

  男人觉得女人真是愚昧,明明是白费气力的事情还不肯认命,害怕动静太大
惊动众人,索性断了她的念想,一屁股骑到女人的小肚子上,从腰上摸出一把尖
利的匕首,横着在她修长的颈子上作势拖过,恶狠狠地说道:「还敢乱动就捅死
你,奸死你,再扔到山里喂狼。婊子!」

  冷冷的锋刃透出了浓厚的死亡气息。

  她的脑海嗡地一声。死的恐惧是如此强烈,如此迫近,排山倒海向她袭来,
将深深的屈辱也暂时压倒在一边,无法抵挡。女人长长的眼睫毛一阵急颤,反抗
明显地弱了下来。

  二喜子无声地笑了,顺利地将她翻了个身,面朝下,匕首从背心小心划开,
几乎一点声息没有。

  后背大片雪白的肌肤袒露了出来,只剩下几根系着亵衣的带子,春光无限。

  体香扑鼻,中人欲醉。肌肤白得晃眼,像是一片光把这死气沉沉的洞壁都照
亮了。

  二喜子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被老天爷的慷慨赐予感动得想哭,寻思祖上许
是积了大德吧!

  冷如霜牙关紧咬,她想过嚼舌,却终于缺乏鱼死网破的最后那点勇气。曾经
以为自己多么贞洁,也曾经以为自己多么高傲,这意志只不过薄如罗裳,都在一
枚薄薄的锋刃和男人肆无忌惮的邪恶下一点点崩溃。

  伴随着背心一片冰凉,她的心头也一片冰凉,女人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眼看
即将失去,她真的能直面这残酷的现实吗?

  清泪从凤目中无声地淌了出来。

  二喜子眩晕了片刻,很快又被更多需要征服的圣地所吸引,奶子,大腿,神
秘的三角区域,天哪,太奢侈了。

  他的手指颤抖起来,往下稍稍用力,新煮鸡蛋般雪白的双丘就像褪去云彩的
圣洁雪山,慢慢地,一点点地,剥露在他的面前。

  「呜……」冷如霜被堵住的嘴巴里发出了最后一声长长的悲鸣。

  「爹,娘,溢之,救我啊……」

  二喜之的脸已经完全扭曲,在火光下显得那么狰狞。

  突然,一声钝响,二喜子脑后受到重击,整个身子委顿在地。

  背后,站着脸色铁青的海棠和金花。

  月色冷冷,烛火摇摇。

  冷如霜已换上海棠的衣服,脸色木然地坐在床边,脸冲洞壁,无悲无喜。

  刚才的打击就算对一般的女人来说都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没有最后失守,但
失贞的痛苦感受有过之而无不及。

  海棠只撂下了一句话:「我会给你一个交待。」说罢提枪走出门外。

  二喜子被捆在一根大青竹上,面色仓惶,山寨众人都围在一旁,气氛十分凝
重。

  海棠走出去时,正好看到银叶冲到二喜子面前,狠狠扇了他一个大嘴巴,泪
水也止不住滚落下来。

  海棠要银叶退开,切齿道:「二喜子,我会给你多烧几柱香,念几卷经,好
让你到了阎罗爷那里能早点投胎。」

  二喜子嚎叫起来:「我在替莲香报仇哇!棠姐,二喜子为你出生入死,没有
功劳也有苦劳呀!」

  「你不是不知道,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奸淫之事,谁犯天条就是找死。」海棠
说罢,抬枪要打。

  银叶突然转到海棠前头跪了下来,扯住她的衣袖,哭道:「棠姐,都是自家
兄弟,一起流过血,共过患难的,放一条生路吧!」

  金花随即跪下,众人全都跪了下来:「求棠姐开恩。」

  海棠其实也是矛盾痛苦之极,她又何尝对二喜子没有兄弟之情,生死之义,
又何尝愿意自断膀臂,打击士气,恨只恨啊这二喜子不争气,自取灭亡,恨只恨
啊自己心肠太软,终难痛下杀心。

  海棠看着跪了一地的兄弟姐妹,不由得心中长叹,罢了罢了。脸上依然阴霾
浓重,厉声道:「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贵生,抽他八十重鞭,抽死活该,
抽不死扔到山下去,由他自生自灭。」说罢头也不回进了内洞。

  从洞口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二喜子受刑的场面,鞭抡得呼呼海响,血花四
溅。贵生纵然手下留了点情,八十鞭也不是一般人经得起的,二喜子很快成了个
血人,这家伙倒也硬气,咬着牙一直抽到晕死也没弄出多大动静。

  亲眼见着污辱自己的人受到了严惩,冷如霜心中总算好过了一点。

  海棠坐到床边,柔声说:「妹子,我能体会你此时的心情,我也是个被男人
害惨过的苦命人啊!」

  她不管冷如霜会不会听,自顾自就把话匣子拉开了。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6:50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04章 往事

  海棠的本名其实叫安凤,祖籍是四川成都,年幼时,正值满清覆灭,军阀混
战,父母带着她一路逃难辗转到了湘西,投奔一房远亲,不料他们早已迁走,不
得已在沅镇的白家堡倾尽积蓄置了几亩薄田,就此安身立命下来。

  安凤打小就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生性好强,体质强健,对一些舞刀弄枪、
顽皮打架的事儿比男孩子还来劲,不过父亲对聪慧的女儿期许很高,一心让她读
书,日后好出人头地或嫁个好人家,好早早摆脱生活在下层的命运。在别人家的
孩子都在田间地头玩耍的时候,她就背着小书包,走十几里地到乡里上私塾。

  每天茫茫的翠竹海里面,总能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碎花衫子,斜挎着粗布
缝制的书袋,轻轻巧巧地跨过一道道山垄,穿过高耸林立的竹林,俊俏小脸上总
是荡漾着微笑,浅浅露出一双迷人的梨涡。

  安家有女初长成,出落得眉清目秀,美人胚子。远近乡里提亲可不少,其中
还有白氏宗族族长白敬轩的宝贝小儿子白富贵。白福贵年纪与安凤相仿,却成日
好吃懒做,仗着老子的势,带着一帮坏小子尽干些鸡零狗碎的勾当,欺压良善,
横行乡里,乡下百姓也唯有忍气吞声,避而远之。安凤的父母可不愿把好端端的
鲜花插到牛粪上,又不敢开罪白家,只是告诫女儿离他远远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安凤的美貌在这一带可算出了大名,白富贵哪能不
知,只是在乡里都是熟门熟脸的不敢太放肆。

  那一日正是十月金秋时节,安凤终生难忘。她偷偷进山采山药,想卖点钱作
老师的节俸,不料让那帮坏小子逮个正着。一伙人围着安凤不让她走,起哄要白
富贵抱着安凤亲嘴,安凤当然宁死不从,两人扭成了一团。

  白富贵娇生惯养,年纪虽比安凤大一两岁,力气不见得比自小在山路上锻炼
的她大了多少,偷鸡不从还让安凤扇了个嘴巴,众人一阵哄笑,这下挂不住了,
涨了个鸡冠红,指挥兄弟们一涌而上按住她的手脚动弹不得,他摆出一副征服者
的姿态,大摇大摆骑坐在安凤柔软的小肚子上,模仿偷看到的阿爸的行为,掀开
她衣裳下摆,将手插进了安凤的裤裆里,摸到了尚在发育中的少女温玉般光秃滑
嫩的阴户。

  「光板子,光板子!」白富贵怪声怪气地叫起来,众人下流地哄笑。

  安凤狂怒了,娘说过,女人的身体是金,别说摸,就算让男子看了一次就变
了铁,变得连木石都不如。虽然还不懂得男女之事,也深知让男人摸到下体是极
耻之事,盛怒之下,她激发出神力,挣开了压制她的众人,白富贵猝不及防,在
混乱中撞下了山崖,下身重重地撞在半截老竹墩之上。经救治性命无大虞,命根
处却被创甚重,请来的不少名医都摇头表示失去了生育能力。

  要白家断子绝孙!

  这一罪名可大了,让安凤一家大祸临头。白敬轩将他们锁拿在宗祠,直嚷嚷
要杀人。

  数日后,乡长当着众乡亲的面宣布了家法判决结果,将安凤永远发配给白富
贵为奴,安家的土地财产尽归白家所有,安家两老为白家充当雇工谋生。

  安凤的娘当场就晕倒在地,在父亲泪眼滂沱嘶哑的呼喊声中,小安凤被几个
大人抓着,扒光了裤子,脸冲下腰肢弯折在一条长凳上,小小的臀部高高翘在空
中。

  「兹兹……」一缕青烟升起,烧红的烙铁毫不留情地印在白嫩的臀肌上。

  接下来的一个月,安凤躺在白家的柴房里,高烧不退,痛醒又昏迷,反覆几
次,在生死边缘来回走了几遭,竟然命大挺了过来。

  从此,在那本是女人最可骄傲的地方,留下了一个一生也磨灭不掉的、如同
烙进心底的深深屈辱一般烙进了肌体深处的「白」字,那一块两寸见方、翻出了
鲜红的肉块的疤痕,带给她的是幸福的毁灭,是屈辱的见证,更是一生悲剧的开
端。

  从此,白家堡少了一个活泼灵动的安凤,换之以一个满面悲色形容憔悴的小
凤奴,她弱小的身子承担起了伺候白家老小生活起居的重担,挑水、干活、劈柴
样样要干,无尽的责骂和殴打,她都默默承受了下来,真正不能承受的却是从肉
体到灵魂的变态摧残。

  白富贵就不用说了,伺候祖宗一般,吃喝拉撒都要叫她服伺,夏天打扇,冬
天暖被。所谓暖被就是每天夜里,她都要光着身子先钻到被子里,把冰冷的被窝
睡暖和,才让小少爷睡进去。心情好时就会放她到柴房去,心情不好或是邪性上
来了就会留下她,在她的身子上乱踢乱抓,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摸嫩乳抠下
身更是家常便饭。更邪性的是,坐完马桶还要安凤给他擦屁股。

  一个冬夜,白富贵让尿胀醒了,外面冷得结冰,不愿钻出热哄哄的被窝,于
是踢醒了卷缩在一头的安凤,叫她直挺挺地跪到床榻前。安凤迷迷糊糊的,不知
道他又想起什么折磨人的鬼主意了,直觉得光身子被冷空气包裹着,冷得直打哆
嗦。白富贵叫安凤张开口,从被子里把小鸡巴拖出来塞到她嘴边。

  一泡热腾腾的黄尿冲了出来,洒得安凤满面都是。

  安凤惊惶失措地逃开来,无论这小子怎么骂都不肯再过来,抱着肩躲在角落
嘤嘤地哭。

  第二天,白敬轩以安凤抗命为由,把安凤的娘抓来毒打了一顿,当晚,安凤
一动不动地跪着将白富贵的尿液喝了个一干二净。

  以后多年,喝尿成了惯例。

  「我崽还真是个天才。」白敬轩高兴得这么夸儿子。

  白敬轩当然更不是个好鸟,表面上的道德文章,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无时无
刻不在惦念安凤白生生的身子,一看到她就两眼发光,趁她一个人做事的时候猥
亵她,那双骨节粗糙的大手在她柔嫩的身子上倒腾的感觉真叫安凤作呕。只是畏
惧家中凶悍的母老虎他还不敢过于放肆。

  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令安凤备感煎熬。她学会了一件事,什么也不说,再痛
也不叫,咬着牙忍受着上天的不公。

  又是一日,白富贵带着她,还有那帮坏小子来到当日的那处山崖,人相似,
花相同,境遇却已是天差地远。

  白富贵俨然像个皇帝,喝令安凤自己脱光下身,跪在地上,屁股朝天,让那
帮小子看那个印在屁股上代表着权属的「白」字,还允许小子们一个个轮流来摸
她的「光板子」。

  每一个摸完,安凤都要颤抖着声音大声地说:「谢谢XX哥玩了安凤的光板
子。」

  那一刻,曾经心高气傲的安凤彻底驯服了,照做了白富贵下的每一道指令。

  当一双双肮脏的手肆无忌惮地插入她圣洁的禁地时,刚强如她再也控制不住
泪水,大哭了起来,

  那无法忘却的一幕成了她永生的噩梦。

  在她的心灵深处,也植下了对白富贵无法克服的恐惧。

  几年后,安凤长大了,饱受摧残的她并没有在暴风雨中枯萎,反出落得愈发
楚楚动人,丰满如玉,像一颗艳光夺人的「黑珍珠」,直叫人感叹天生丽质不自
弃,梅花香自苦寒来。

  然而磨难也接踵而至,白家堡里无好人,一双双淫邪的色眼开始盯住她日益
饱满的胸脯,都在企图占她的便宜,没有谁把她当人看,只当作白家的一条狗。

  安凤的爹妈受不住这磨难,抛下了孤苦的女儿早早谢世。安凤失去了唯一的
慰藉,日子更加难过了,在没有尊严,没有羞耻的地狱中苟活着。

  白富贵自小落下的病根一直都没好,无论怎么兴奋也勃不起,成了无用的太
监,越是懂得了男女之事,他越是痛恨安凤,变着法儿虐待她,拿鞋抽打她的下
身,针刺红豆大的乳头,怎么让她疼痛难忍怎么折磨她。

  白家堡彻夜回荡着安凤凄厉的尖叫。

  次日,总有些无聊的人拿安凤来打赌,等安凤步履蹒跚地出来干活,便在路
上堵住她,非要她展示昨晚哪个部位受了折磨来决定胜负。安凤往往一言不发,
埋着头想冲出去,又被人群挡回,一次又一次,你一捏他一摸趁机揩油,众人嘻
嘻哈哈淫笑不断,当成了这一天最好玩最香艳刺激的游戏。

  白富贵的老娘地主婆知道了,颇不以为然,一方又面心疼儿子的身体不能熬
夜,再也觉得此事有损白家的颜面,强行命令安凤晚上回柴房睡。

  这下可给了白敬轩这老狗机会,趁老婆子搓麻将的机会,摸进了柴房,硬是
将熟睡的安凤生生奸污,圣洁的处女血散开在黑暗的地狱,从始至终,再痛苦她
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咬着牙关,双目圆瞪着天棚,没有泪,只有恨,无穷无尽
的恨。

  破处之后,白敬轩食髓知味,几次偷食都得了逞,终于在除夕之夜让地主婆
抓个正着。老太婆又气又恨,不怪色心不死的老头子,迁怒到无辜的安凤头上,
骂她狐狸精,骚货,下流种,把她吊到门前的老槐树上剥光衣服拿大皮鞭抽,上
上下下没有一块好肉,打得她奄奄一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眼看不是打死就是
冻死。

  迷糊中她让人抱了下来,匆忙披了一件单衣,在她的耳边叫了声「快走」。

  她还来不及看清恩人是谁,就衣不遮体地逃出了白家堡,慌不择路之下逃到
了断头崖边,身后星星点点的火把向她在围拢,再无去路可言,她心下一横,跳
下了悬崖。

  也许是老天见怜,命不该绝,安凤让当时的一个土匪头子黑虎救走,入了匪
帮,改名海棠,才算找到新生之路……

  后面一截海棠语焉不详,更没有说起她在若干年后,是怎样掌到匪帮大权,
率部血洗白家堡的事情,但冷如霜已是听得泪流满面,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世上会
有如此凄惨的生活,如此丑陋的现实,如此悲苦的命运。

  不知不觉,两个身份悬殊,却同气相怜的女人的心已渐渐贴到了一起。

  翠竹海山下的桐溪边,在康老爷子的主持下,开始交换人质。现场双方的代
表是梅子和李贵,海棠与白天德本人都没有露面。

  白天德早已经布置了大批人手,只要冷如霜一脱险就向匪帮发动无情攻击,
当然,海棠一方也是高度戒备。

  冷如霜向路都走不稳的青红走去,搀着她送了回去交给梅子,看着她们消失
在莽莽竹海之中。

  枉费心机的白天德不明白冷如霜为何要维护匪帮,不敢当面指责冷如霜,反
而殷切作势要扶她上轿,边打听海棠的长相和匪窝的情况。

  冷如霜冷冷地拒绝了他,只说了一句:「累了,回吧!」

  小轿远去,受到了羞辱的白天德眼冒凶光,站立了半晌,方一跺脚,心里发
狠,妈个巴子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海棠、冷如霜,小娘皮们就慢慢等着大
爷来收拾吧!

  匪帮里面,大伙对苟活下来遍体鳞伤的青红境遇之惨无不痛入心肺,大骂出
声,纷纷提抢要杀下山去,誓杀无人性的白天德。

  海棠一面派金花接一个老中医上山救治青红,一面阻止了部下的盲目冲动,
要他们等待时机,再决死战。

  她也问起青红同样一个问题,白天德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他不是人,是畜生。」青红一提起那个恶棍就珠泪涟涟,断断续续地把她
的遭遇讲了个大概。

  海棠突然莫名其妙地自言道:「莫非不是他?」

  不久,可怜青红病情反覆,一直高烧不退,终因伤势过重,回天乏术,如季
未的青红般凋零,随风逝去了。众兄弟姐妹围在她的身边举枪悲鸣。

  枪声如同凄厉的哭嚎,划开山谷的沉寂,久久回荡。

  此后两个多月风平浪静,刘溢之一听到太太被绑票的消息,次日就从省府连
夜赶了回来,正巧接着了平安获救的冷如霜,心有余悸,把没有尽到保护之职的
白天德痛骂了一顿。

  白天德不免又生了一场闷气。不过此事涉及面不大,包瞒得紧,除了当事人
心知肚明之外,没有多少人知道,也就过去了。

  唐老傩在一个午夜里跳进沅水河自杀,死得静悄悄的,除了债主几乎没谁会
惦记。尸体泡了几天,面目全非,让人拿破草席卷了扔进了乱葬岗。

  数日后,获释出狱的唐牛拿老父的衣裳埋了个小坟,叩了几个响头,孤身一
人头也不回地进了山。

  复仇的种子于无声之中在疯狂滋长,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6:51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05章 劫案

  年近岁未。

  一小队人马在翠竹海中缓慢地行进着。

  李贵带着的这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兄弟担负着一项隐密的任务,将一整车大烟
土押运到常德府。

  这车烟土关系重大,沅镇这地方偏远穷困,省府周济不多,唯有通过非正当
渠道弄些收入来维持县镇一级公务人员的开支,这已是公开的秘密。

  照常规,烟土的运送时间和线路是绝密,防备也很森严,一般的匪帮也不会
打这个主意,避免官家的疯狂报复,

  李贵轻松地哼上了小调。

  没有一丝征兆,走在最前方的兄弟脚下裂开了一个大坑,哗地一下栽进去几
个。

  随即传来后方的惊呼,一排排长达半公尺尖锐的竹签从地面上弹立起来,将
路封死。

  周围全是密密匝匝粗壮的竹子,无路可走,整支队伍全被堵死在方寸之地,
挤在一起,惊慌四顾。

  他们落入了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林海腾起一层轻雾,不知道有多少枪口正瞄着他们的脑袋。

  李贵头上冒出冷汗,躲在人群中间壮起胆子叫道:「在下沅镇保安团李贵,
向道上兄弟借条路走。」

  「留下车子和枪,走人。」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传来。

  李贵心下不甘,要试探一下。眼珠四下里转了转,摆手要一个小喽啰偷偷往
后溜。

  「夺」一支驽箭从暗黑中掠过来,纹丝不差地穿起小喽啰的帽子,牢牢地钉
到对面竹竿上。小喽啰回过神时,胯下已尿了一裤。

  随即,从不同的方向射过来几支驽箭,从他们的头顶飞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李贵才犯不着拚死,死心解开皮带,将手枪扔到地上。

  其他人将坑里的兄弟拉上来,扔下枪和子弹,抱着头一个个在竹签阵中跳来
跳去,往回头路逃去。

  沅镇的一车烟土被劫了,什么人干的一点线索全无。

  这一劫,等于劫掉了保安团一年的军饷和镇政府额外开支的主要来源,更抹
掉了不少头面人物和保安团上上下下的面子。

  劫案发生时,白天德正在合欢烟馆的小间里与七姨太偷情。

  两条赤条条的胴体纠缠在一起,淫声浪语不绝于耳。

  七姨太早先是常德府的名妓,颇负艳名,三十出头之后倒了红,开始走下坡
路,康老爷子则是色中老鬼,你侬我意之下,从良随了他来到偏远的沅镇。

  此地民心淳朴,比起长沙、常德那些大城来没什么新鲜刺激,康老爷子毕竟
年事已高,体力不济,如何满足得了她如狼似虎的需求,正烦闷间,正巧在刘溢
之家中遇到了白天德。两人一下子王八对绿豆,算是对了眼了。

  七姨太无聊时喜欢抽点大烟,白天德本无此嗜好,为了勾搭她,也只好时不
时往烟馆里跑,在烟馆开个独间幽会,掩人耳目。

  白天德果然勇猛,七姨太让他弄得媚眼如丝,也拿出了当年在妓馆的功夫,
把白天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难分难舍,「臭老公」「骚婆娘」地一把乱叫了。

  七姨太其实有一般常人难及的妙处,动情之后,男人的根插入私处,那玉户
内的嫩肉自己会动,像一张小嘴一般紧紧咬着龟头吸吮。康老爷子当年迷恋的正
是她这般本事。

  此番苟合,七姨太竭尽心力,当然令白天德大开眼界,大快朵颐。

  七姨太柔软的舌尖在男人的小乳头上打转转,刺激得男人刚刚软下去的根子
又起了反应。

  「不如把那老家伙搞掉,我随了你。」

  女人的想法往往比男人要疯狂得多,纵使胆大如白天德也要吓一跳,欲望全
消:「你冒搞错吧,他可是商会领袖,老子会掉脑袋的。」

  七姨太不屑地说:「屁,财产都是土匪分的赃,被发现了,掉脑袋指不定是
谁。」

  白天德感兴趣了,大力捏着女人的肥奶,大腿在她的胯间磨来擦去,弄得女
人面色红润,淫水流了一地,方装作不经意的问:「知道是和哪帮土匪一起做生
意吗?」

  「噢,用点力……不清楚……听说为头的是个女的……」

  白天德心忖,怪不得上次交换人质会是这个老小子当中间人,哼,这里面有
好戏。

  正在缠绵间,门口突然一阵喧哗,有人吵吵嚷嚷要冲过来。白天德大怒,不
是早就交待烟馆张老板不准任何人骚扰他们吗,七姨太早已脸色发白,四处找衣
裳,以为是康老爷子打上门来了。

  听得一个人扑通跪到门口,拍着门板哭道:「团长,不好了,一车货全被劫
了!」

  就在白天德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之时,刘溢之也接到了报告,坐在政
府大堂里愁眉不展。没有钱,年关都过不了,还要担心保安团哗变,这可如何是
好。

  守卫门的老吴头给他送来一封匿名信,十个红得刺目的大字。

  「拿白天德的人头换烟土」,落款处毛笔勾出一只凤凰的模样。

  刘溢之急召老吴头问是什么人送的,老吴头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送完信早
不见了踪影。

  刘溢之陷在太师椅中寻思着,凤凰是海棠一伙人的标志,这一次如此明目张
胆,大违规矩,看来的确是与白天德有滔天之仇,十有八九是她们干的了,可是
自己真的能拿白天德的人头换烟土吗?

  回到家中,他长吁短叹,无心茶饭,冷如霜不由得问他何事如此烦心。

  刘溢之叹道:「劫烟土这事闹得太大,眼看年关将近,我刘溢之恐怕过不了
这年啰。」

  冷如霜心有戚戚,轻叹一声。

  刘溢之说:「我现在想通了,不管是哪个人还是哪些人,只要归还烟土,既
往不咎,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冷如霜抿了一口清茶。

  刘溢之绕了半天也没得到结果,无奈之下只得很直接地说:「不知夫人有没
有办法可以与黑凤凰联系上?」

  冷如霜当即变色:「莫非溢之怀疑我与土匪勾结?」

  刘溢之突然立起身来,长跪于冷如霜面前,冷如霜大惊,相跪于地。

  刘溢之流泪道:「我绝对信任夫人,实在是为夫性命悬于一线,病急乱投医
了,拜托夫人与我想想办法。」

  冷如霜天人交战,心乱如麻。

  刘溢之看出了冷如霜的心思,续道:「其实我有一法,绝对对他们有利,就
是收编黑凤凰的队伍为正规军,驱逐白天德,由黑凤凰担任保安团团长,再不受
风餐露宿之苦,你看可好?」

  冷如霜终道:「这可是真心之言?」

  刘溢之面色凝重道:「苍天可鉴,我刘溢之可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冷如霜垂首道:「容我想想可好?」

  刘溢之的眼睛的确够毒,早就发现自从获释后,冷如霜的态度有了一些微妙
的变化,不再像以前那么痛恨土匪,特别是对海棠颇有回护之意。

  他猜想,冷如霜与黑凤凰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他猜得不错,临下山前,海棠赠给冷如霜一个凤凰钗子,凭此信物可以随时
找到她在城里的联络人。

  冷如霜一回来就将它深压在衣箱中,并没打算示人,也没有心思找海棠联络
感情。虽然她对海棠充满同情,但山上发生的一切毕竟不堪回首。

  刘溢之的一番声泪俱下的做作,让冷如霜忆起了这支钗子,入夜,她背着刘
溢之偷偷带着信件偷偷出了门。

  刘溢之早已料到,嘴角浮起了笑容。

  翠竹海的山寨中,发生了一起激烈的争执。

  争执的起源就是刘溢之的那封信,信上的大意是只要海棠归还烟土,解散匪
帮,归顺官府,可以考虑将白天德驱逐出境,海棠可以接替白天德出任保安团长
所有帮众都可以优厚安排。

  信中最后还着重提出,条件都可以商量,但必须海棠一个人前来县府面议,
否则后果自负。

  「这是骗人的把戏!」金花首先叫了起来。

  「刘溢之不是好人,棠姐有去无回啊!」大家嚷嚷成一片,反对海棠赴约的
倒是占大多数,也有主张慎之又慎,或是多带人手,或是又绑人质,银叶干脆说
由她冒名顶替。

  海棠问一直坐在角落沉默不语的唐牛:「阿牛,你的意见呢?」

  唐牛是前不久自己跑上山来找海棠的队伍的,可惜那时青红已芳踪杳杳,他
再次伤痛欲绝,从此投靠了海棠,本就不擅言辞的他变得更加木讷,一心想着报
仇。此次劫烟土他苦苦蹲守数日,立下大功。

  听到海棠问他只说了一句:「誓杀白天德。」

  海棠坐回座位,缓缓说道:「我还是想搏一搏这条命。」

  她抬手止住别人说话,道:「有三个理由,第一,我信任刘夫人,她是个好
人,不会害我,刘县长也是很有口碑的君子,过去有些得罪,我相信可以解释得
清;第二,我们有烟土在手,比人质更强,想必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第三,我们
也确实到了该想想前程的时候了,我倒不会真去当那个劳么子团长,你们呢,老
大不小了,不可能在这大山里呆一辈子吧!」

  她深情地环顾了一眼面前这些衣裳褴褛的兄弟姐妹,鼻子发酸,这些年,由
于保安团的清剿,其他匪帮势力的挤兑,他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能撑到今天
全靠海棠个人的感召力,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没人愿意做一辈子土匪,能找个
好地方安居乐业,耕种纺织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确实不如借坡下驴的强。

  大家明白了海棠的深意,不少人眼眶都红了,贵生说道:「不如卖掉那些烟
土,自己分就好了。」

  银叶拧着他的耳朵说:「你脑壳坏了?这么多烟土招人现眼,不想活啦?何
况,这是拿来买白天德的人头,为青红姐报仇的。」

  一提到青红众人就心情沉重,说起来那车烟土能顺利劫到也与青红有莫大干
系。受囚期间,青红被轮奸至神智不清,朦胧中无意识地听到了蹂躏她的两个保
安团员聊大天,说起有批烟土将于月内沿着什么线路送走,当下暗记在心中,果
真这情报还来得及派上用场。

  海棠扬起眉,英气飞扬,毅然说道:「就这么定了,金花,你随我下山,银
叶,你代我坐镇山寨,如果三日后不返,定是身陷不测,不许报仇,分了寨里的
财物和烟土,各自下山远远避开此地。」

  她望着眼睛通红的唐牛:「我答应你,一定为青红报仇,想方设法也要宰了
那了畜生。」

  「棠姐!」众人皆跪下,泪水盈眶

  一日后,海棠和金花秘密出现在刘溢之的家中,有前事在身,海棠不免有点
尴尬,倒是刘溢之爽朗过人,笑道:「不打不成交啊,想不到名震大湘西的黑凤
凰秀外慧中,见面更胜闻名。」

  海棠道:「岂敢,县长,海棠是陪罪来了。」

  冷如霜也出来见她,双姝相见分外惊喜,并无半点芥蒂,一股暖流在心中穿
过,携手在刘宅后花园里漫步。

  「姐姐,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海棠苦笑:「只想做个普通人,过上正常的生活而已。」

  冷如霜惊讶地说:「要做人上人还难说,做个普通人难道很难吗?」

  「命运总是难以预料,别人很容易的事可能对我很难,」海棠看着前方,眼
中光芒闪动:「不过,只要有一个梦,不放弃,就总会实现的。」

  海棠固然处处谨慎。金花更是茶水不喝,按着怀中的驳壳枪,警惕地打量四
周。

  刘溢之有些不悦,说他这里连卫兵都撤走了。言下之意是将全家性命都作了
人质,交付给了海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海棠本就是爽朗之人,闻言璨然一
笑,的确显得自己有些小气,索性稍放怀抱,慨然同意与他们共进晚餐。

  晚餐的气氛相当融洽。金花专挑他们先尝过一筷的菜再挟给海棠吃。冷如霜
很细心,看出一些端倪,便不再劝菜,倒是海棠有些不好意思了,一笑之下,妩
媚横生。

  刘溢之再一次由衷叹道:「海棠姑娘不穿武装换红装,定会羞杀天下多少女
子。」

  海棠谦道:「县长过奖了,您夫人才真正是倾国倾城。」

  饭后,刘溢之叫下人扶冷如霜回房休息,他与海棠摆茶面谈,言笑晏晏间,
海棠突然感到四肢越来越沉重,有点抬不起的感觉,暗中试了一下,果真如此,
脑袋也有些发晕,她暗暗吃惊,心知中了算计,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努力站起
来,说:「县长,我想我们改日再谈。」

  刘溢之端坐在椅子上,微笑道:「请便,不送。」

  金花身上的药性发作得更快,刚迈步差点跌跤,海棠寻思今天是走不出这门
了,便瞪着刘溢之:「想不到你们也是食言而肥的小人,怪我瞎了眼。」从腰里
掏枪想制住刘溢之,却发现软绵绵的没有了一点气力。

  刘溢之摇摇头道:「不要白费力气了。」

  话刚落地,「砰」地一声,海棠带着椅子玉山倾倒翻倒在地。

  刘溢之望着两个昏迷落擒的女子,脸色颇为复杂,叹惜一声,叫金宝把解药
拿进来。他也同样失去了力气,只是份量轻一点而已。

  「夫人呢?」

  金宝说:「刚喂了解药,很快就会醒了。」

  有人在门外放肆地说道:「县长敢拿夫人作为诱饵牺牲,小弟真是佩服得很
哪。」

  大摇大摆推门而入,正是海棠必欲杀之而后快的白天德。

  刘溢之皱眉道:「人都交给你了,你也要记得军令状,三日内找回烟土。」

  白天德怪声怪气地说道:「放心县长大人,这点小事什么时候难倒过我白某
人?」他转到两名女子身边,嘻笑道:「这个高的从打扮看像是名满天下的黑凤
凰,老子来瞻仰瞻仰到底是何尊容,不会像母夜叉吧?」

  低头往地上看去,海棠侧身躺着,看不真切。白天德挑起脚尖把她的脸翻过
来,突然惊疑不定,再仔细打量了几番,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原来是她。」

  「你说什么?」刘溢之没有听清。

  白天德大笑道:「我在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将手一招,进来了几个保安团的士兵,将两个女子用麻绳五花大捆,抬了出
去。回头略一揖。

  「标下告辞!」

  「你这种人渣也配谈天道?」刘溢之望着洞开的门外黑洞洞的天空,仿佛真
有天道在看着他,心内矛盾之极,再无丝毫畅快之意。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6:53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06章 覆灭

  整个过程其实都是白天德的精心策划。

  那日刘溢之接信后,就召来了白天德研究对策,白天德眼珠轮几轮道:「我
倒有个妙计,就看县长您老人家有无此胆识了,包括夫人,可能都要担上一些风
险。」

  刘溢之当即道:「我不成问题,不可让夫人涉险。」

  白天德道:「这个绝对安全,全包在小弟身上。」

  他附耳说了一通,听得刘溢之心惊肉跳。

  刘溢之本非奸恶之人,但自幼饱读诗书,对纲常伦理、正邪之分看得很重,
官是正,匪是邪,猫鼠焉能同榻?终使海棠再有可怜之处,可恕之道,那也得主
动投诚自首才是正理,哪还有劫烟土以挟持之理,法理难容,不可轻纵。

  私心里,刘溢之却也有一个疙瘩解不开。

  表面上,上次人质交换事件没起多大波澜,实则没有不透风的墙,像长了翅
膀早已偷偷飞入了千家万户,成了沅镇士绅走贩茶余饭后的佐料,固然有笑话白
天德的无能失算,更多恶趣味却集中在美貌的县长太太落入匪穴之事,版本越传
越多,越编越极尽下流龌龊。讲的人固然是口沫横飞,听的人自然也春心骚动。

  世人飞语本无足挂齿,偏生刘溢之那日赶回来,发现冷如霜从内到外都是穿
的匪首海棠的衣服,且怎么也不肯说出在匪帮的遭遇,加之白天德添油加醋描绘
她如何护着匪帮,更不由得他疑窦丛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刘溢之才三十出头,上有靠山,家有豪财,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不
料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丑事,颜面尽失。他心机深沉,又深爱冷如霜,不会在她面
前表露什么,却将一腔怒火尽数泼向罪魁祸首的海棠,非置她于死地不可。

  然今日一见,海棠风采过人,襟怀坦荡,并非传说中的那等恶人。心中已感
踌躇,拿不准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更大的麻烦是自己如何跟冷如霜交
待。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白天德真能把烟土搞回来,兼之又消灭了匪患,
未尝不是大功一件,今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如霜应能谅解这一时的权变吧!

  海棠从长长的混沌中一点点清醒过来。

  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困境。房间布置得精美,她正平躺在木制的绣花床
上,身体并无不适之感,衣裳也完好,武器收走了,双脚被铁镣紧铐在床上动弹
不得,只有上身好像可以坐起稍稍活动一下。

  她立马挺身坐起来,仔细检查机关,不放弃任何逃脱的机会,摆弄了半晌,
只好无奈地重新躺下。

  失去自由与遭受背叛的痛苦同时向她袭来。

  虽然她还不能完全明白真相,但也猜得出是刘溢之夫妇合谋的结果。枉她精
明一世,终让雁啄了眼睛,轻信于人,铸下大错。

  想到金花,不知道这妮子怎样了,看当时的情形只怕凶多吉少。

  再转念一想,又心存侥幸,抓她无非是为了那批烟土,看这室内的装饰和布
置,不像在监房,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内宅,说不定就是在刘溢之的家中。这么说
来,应当还有谈判的余地。

  一个下人模样的年轻女子端着茶走进来,看到她醒了,忙把茶放在小桌上,
伺候她起身,拿着铜盆给她打温水洗脸。

  海棠抬手挡住她,板着脸说道:「把刘溢之给我找来。」

  下人指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啊啊」比划了一阵,意思是自己又聋又哑,
什么也不知道。

  海棠忍不住气,一拳将铜盆打飞,只听到匡当一声,水洒了满地,铁链哗哗
作响,

  下人对她的反应无动于衷,无声地收拾好局面退了出去,又端了饭菜前来。
不吃,过两个时辰重新做过,再送了来。

  这次来带了个纸条,写了一句话:「你不吃,金花受苦。」

  海棠急怒交加:「你们把金花怎么样了?」

  下人嘻嘻笑,依然装聋作哑。

  海棠望着盆中食物,想明白了,现在是笼中之虎,任人宰割,你刘溢之要害
我也不会在这一餐饭里,干脆吃饱喝足了再找机会。便放开肚量吃了起来,连汤
也喝了个干净。

  吃罢暗中运气试了试,铁链的终端都是深深在钉在墙里,纹丝不动,长度也
限死在这方寸之地,坚毅的脸上也不禁掠过一丝失望。

  阴暗处,两双眼睛从窥孔中偷看着海棠的一举一动。

  李贵美色当前,心痒难禁。

  「黑凤凰这小婊子既已落入我手,那是脱毛的凤凰不如鸡了,何不交给弟兄
们好好乐乐?」

  白天德摇摇头,道:「看你这点出息,只晓得干干干,把那个骚洞干烂了也
就是那点意思,还不如老母鸡的屁眼夹得紧。海棠不是一般角色,可不能像莲香
婊子那样玩残了,慢慢来,讲点情调嘛。」

  李贵心里大骂,都是你娘的带坏的头,现在倒转性了?嘴里却猛灌迷汤。

  「还是团座高明,比标下有见识得多啦!只是就这么养着,烟土的下落问不
出,标下担心县长那里不好交待。」

  白天德冷笑。

  「一介书生,老子还没放在眼里,鸟他那么多干嘛?不过嘛……」

  他摸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要担心,烟土已在我掌握之中了。」

  不理会李贵崇拜得一踏糊涂的目光,白天德大手一挥:「看看另外那个小婊
子去。」

  金花被囚禁在曾经关押过青红的那间地下牢房里,与海棠相比,她的处境就
是炼狱了。

  她被扒个净光,仰面禁锢在一条狭窄的老虎凳上,手脚牢牢反绑到横木下,
刚刚发育成熟的奶子危危高挺着。

  这妮子个子不高,却性子烈,力气大,从清醒后就没停止过反抗,还踢伤了
一个人,手腿捆住了,嘴也没闲着,把那些保安队员的亲属问候了个遍。

  恶棍们吃了些苦头,下手也更毒,往她嘴里塞进一把马粪叫她作不得声,还
在腰下塞进一块窑砖,将那白生生的小身子绷得发红。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抬起一只光脚板踩在她的小腹上,手持宽皮带,发了狠
地冲着小妮子张开的胯间猛抽,抽得金花像正在剥皮的青蛙一般浑身痛得乱颤,
起先还能啊哇啊哇地叫,后来叫都叫不出来了,芳草稀疏的玉户立马青肿得像个
馒头,小便失禁,洒了一地。

  一伙人围着她的下身看,嘻嘻哈哈闹成一片。

  白天德皱眉对李贵说:「你去告诉那帮家伙,下手莫他妈太重,老子还冒玩
呢!」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白天德并不着急烟土的下落,每天悠闲得很,还时
不时溜到烟馆找七姨太打打牙祭,连金花都没兴趣干,完全交给手下的弟兄们打
理,压根不想审讯她们。

  海棠倒是吃得饱喝得足,就是有点奇怪,起初几天,一吃过饭就有点头晕眼
花,恶心想吐,慢慢地感觉饭越来越香,特别是那汤,神仙汤似的,喝过之后不
多久就有欣快感,全身心都放松得飘上云端。

  她害怕睡觉,睡着总是做春梦,梦见自己脱得光光的被不同的男人干,有时
是阿牛,有时是二喜子,有时竟是死了的白老太爷,淫秽不堪。

  她总是在汗水和高潮的淫水当中惊醒,身体还在余韵中颤抖,手指正搭在胯
间。虽然没有旁人,她还是胀红了脸,羞愧不已,受尽了男人的苦,早就断了对
男人的念想,自从黑虎死后,再也没有男人近过她的身子,就算有过生理周期也
生生压抑住了,怎么会突然格外想这事呢?

  竟还和白老太爷……

  天哪,羞愤死人了。

  次数一多,她开始觉着不对头,就算是白天,好端端的也会觉得下身发痒,
奶子发胀,周身不舒服,眼前总出现男人的影子,有次忍不住将手指掏进了阴洞
中,一股激流从下身立时荡漾开来,呻吟出声,马上觉察到了自己的丑态,咬牙
停了下来,忍着,再难受也不做第二次。

  她察觉是饭菜里有问题,再次绝食。

  但是一绝食就全身难受,蚁叮虫咬一般,没有一点安生的时候。

  白天德听了报告,叹道:「了不起啊,罂粟和着春药下饭,是头牛也受不了
啊,她竟忍得住。看来,是我们见面的时候了。」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6:53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07章 斗兽

  内花厅。

  几个如狼似虎的汉子冲进门来,把躺在床上的海棠按住,先用麻绳反捆,再
卸了铁铐,一点也不敢大意。

  海棠找不到任何机会反抗,只得任人宰割。

  蒙上眼,似乎坐了好长一截马车,又下车,一路推推掇掇,在一个陌生的地
方转来转去,又下了阶梯,听见水滴声,火焰燃烧声,铁器交错声,显得十分空
旷。

  她被带到一个地方立住,双手高高举起,缚在一起往上拉紧拉直,双脚分开
栓住,最为羞耻的是,衣裳终于也被一件件剥掉,直至一丝不挂,直觉中有不少
热辣辣的眼光向她投射而来,这种裸裎相对的滋味比死还难受。

  这一天终于来了,她觉得有些紧张,口里发干。

  她感觉到有人近前的呼吸声,是男人味浓重的臭气。

  「白板?」

  两个字如同强烈的电击,打得海棠哆嗦了一下。

  这是个多么侮辱人的名字,这么多年了,只有一个人曾经就是这么叫过她,
天天叫她,听一次就如同拿刀在她心坎上划一次,使她在恶梦中尖叫,在恐惧中
发抖,没错,只有他,白富贵!

  「看来你还记得我,安凤儿。」男人低沉地笑了。

  蒙面布缓缓取下,白天德也就是白富贵那张充满邪恶的脸浮现在眼前。

  十年了,冤家还是终聚首,她也终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再一次落到了白家的
手中。

  白天德格格大笑起来。

  「想不到吧,安凤儿,我们还是见面了,你为了找老子,杀了我老爸,踏平
得白家堡,干得好,干得漂亮之极啊!」

  他切齿道:「可惜你晚了一步,我早就到外地去了,读书,经商,治病。」
他脸上浮出诡异的表情,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悄悄说:「对了,忘记告诉你,
我那病根让西方大夫治好了,植了珠,女人都爱死了它,你要不要试试?」

  海棠头脑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她杀白敬轩时的确寻找过白富贵,一直没找着,心里就一直不踏实。

  自从白天德到了沅镇,她就有不祥的预感,失去了灵性,才会一再被动,也
许白富贵(白天德)真是她命中的克星。

  白天德伸出手来,捉住她坚挺的乳房,慢慢地揉捏着,夸道:「好结实的奶
子,越长越漂亮了。」

  又摸至小腹,在深邃的肚脐眼淫浪地捅了一捅,接触到毛茸茸的下身时笑说
了一句。

  「还是白板儿好。」

  海棠闭上眼,将头扭到一侧,羞愤欲死。

  魔手一路摸到了修长圆润的大腿,长年野外锻炼使大腿肌肉绷得铁一般硬,
又充满弹性。

  白天德像在检阅自己的领地,一路摸一路赞,将海棠躁得满脸通红。

  白天德突然大声说:「在黑凤凰背后的,你们看到了么子呀?」

  海棠身后几个保安团员乱叫道:「看到了屁股蛋。」

  白天德笑骂。「操你祖宗,老子问那屁股蛋上有么子玩意没有?」

  众人答。

  「有字。」

  「何字?」

  「白字。」

  「可晓得白字有么子意思?」

  「不晓得。」

  白天德捏着海棠尖俏的下巴,抬起来,强迫她看着他凶暴的眼睛,一字一顿
地说:「小子们,听好啰,凡是屁股上有个白字的,就表示这个人过去是,现在
是,将来永远是老子白家的奴隶,生生世世也别想翻身!」

  一番对答如支支利箭直射海棠的心头,一点点击碎了她的尊严和信心。

  更糟的是,在白天德的抚弄之下,她的身体竟又起了反应,桃源洞口变得濡
湿,一股晶亮的淫汁溢了出来。

  真是一种倒错而崩溃的感觉。

  白天德不放过任何揶揄她的机会,道:「又发骚了吗?放心,老子给你发泄
的机会,看前面……」

  火把燃起,把四下里照得通明。

  他们所处是在一个地下溶洞中,中央天顶垂下的几支倒钟乳石上系着几支火
盆,空间很大,铁栏在广场上围了一个几十平方米的大圈,周围高高的暗处影影
绰绰地有一些人影,整个形状像极了古代的斗兽场,只是较简陋罢了。

  围栏侧边有个笼子,关着一条格外高大的黑狼狗,赤红了眼,不知是在发春
还是发疯,不停在围着笼子打转,时不时冲着人群嗥叫几声。

  笼子顶端有几根铁链栓着,上面有机关控制,可以随时把笼子吊放、移位。

  白天德说道:「老子花了很多心血才建成了这个斗狗场,原来是打算赌狗,
正好今天有大名鼎鼎的黑凤凰来剪头彩,还请了不少达官贵人来观赏,安凤宝贝
儿,你杀了我父,我都可以放过,但今儿个可得卖点气力,不能给老子丢脸。」

  海棠方才明白了他险恶的用意,羞怒交加,一口呸道:「畜生,我就是死,
也不让你如愿。」

  白天德早已料到她的反应,也不动气,道:「莫急,你会答应的。」

  海棠索性阖上眼。

  白天德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两个大汉将一个赤条条伤痕累累的女子拖进了
场内,扔在地上,又将一盆黄浊的水倒在她的下身。

  那女子挣扎了良久才爬起来,又重重地跌倒在地。

  白天德高喊一声。

  「开闸!」

  听得众人的欢呼声,海棠张开眼,竟是思念多日的金花,不由得泪水盈眶,
痛叫道:「不!」

  待不到铁笼完全地升起,狼狗一罩就冲出来了,眨眼间气势汹汹扑到金花跟
前,金花情急之下,虚挥一拳,勉力站起身来。

  恶狗起先摸不准底细,吃了一惊,往后跳了一步,围着金花打圈子,寻找破
绽。

  连日的折磨早就让金花体力透支,眼前发花,疲惫不堪,刚站直就是一个踉
跄,根本谈不到与凶猛敏捷的恶狗对抗。

  恶狗很快绕到了她的后面,一跃而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准确地咬住了金花
的一块臀肉,金花惨叫一声,生生让狗把一块血淋淋的肉撕扯了下来。

  金花委顿在地,倒在自己的血泊当中。

  恶狗躲得远远的,把肉吞掉,血红的眼睛里还在闪动着贪欲的光芒,折了回
来,盯着地上的金花,大嘴再度张开。

  海棠心痛如绞。

  「放开她!」

  白天德在一侧冷笑道:「现在讲可有点晚了。」

  说话间,恶狗再度扑了过来,前肢把失去抵抗能力的少女踩在脚下,冲天嚎
叫了一声,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它鼻子嗅了嗅,又围着金花转了几圈,好像
感觉到什么,一下子兴奋起来,低下头在少女的胯间部位使劲嗅。

  场边有人大叫起来:「搞她,搞她!」

  恶狗似乎在众人的鼓励之下越发春情勃发,也不理会金花的臀肌还在淌着鲜
血,狗爪子将昏迷的少女扒翻个边,摆成俯卧的姿式,坐下身子,要从后面将狗
鸡巴捅进去。

  眼见狗奸人的一出好戏就要上演了,众人看得激动难安,狂呼乱叫,群魔乱
舞。

  可惜金花奄奄一息,身子扭曲,狗鸡巴根本找不着进去的洞口,恶狗急得拿
嘴咬,拿头顶,爪子挠,把玉背上的肉咬得稀烂,可怜金花变成血人似的,无声
无息。

  恶狗急火攻心,索性一口咬断了金花的喉管,一缕香魂终得安息。

  「金花……」

  海棠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喊,晕死过去。

  「冒意思,冒看头。」众人发出不满足的抱怨声。

  白天德提来一桶冷水,从她头上淋下去,将她弄醒,说:「想通了么,上不
上?」

  海棠的瞳子里充满仇恨。

  白天德道:「到时你会求老子上。」

  有人操纵机关,将恶狗罩住,把金花的尸体拖了出去。

  不久,又一个同样赤裸的女子被推到了场中央,她被刚才的惨剧吓得脸色刷
白,以至于都忘记了羞耻去捂住下身和奶子,呆立半晌,突然晕倒在地。

  包括海棠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发出惊呼声,别人惊的是这个妞竟与刚死的金
花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知道的真以为死鬼还魂。

  海棠惊的是留守山寨的银叶竟也落入了敌人之手!难道山寨出了意外?

  白天德看出了她的心思,得意地说道:「没错,你那狗窝让老子剿得干干净
净,死在死,抓的抓。不信?找个人出来给你见见。」

  他暗示了一下,李贵带着一个人走到跟前。

  二喜子!

  海棠一下子全明白了,啐道:「叛徒!」

  二喜子起先还有些畏缩,待见到海棠无助的羞耻模样,又被迎头骂了一句,
一下子勾起了泼皮本性,变了一副急色模样,再也找不到往日的义气,死瞅着海
棠那饱满坚挺的奶子嘿嘿一笑:「棠姐,不要怪我,你做得初一,兄弟就做得十
五,你不仁在先,我不义在后,扯平了。」

  海棠怒道:「我只怪自己收了一条狗。」

  二喜子怪声怪气地说:「我看待会,你连狗都不如。」

  白天德不耐烦了,叫二喜子退到一边,道:「安凤儿,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
份上不难为你,只要你说个不字,老子就任你在场边看,看那些么子金啊银啊杏
啊之类的,一个个陪狗玩,反正死一个还有一大票,不着急。」

  海棠闭上眼,泪水潺潺而下,道:「把她们都放了。」

  白天德冷笑道:「你有资格和老子谈条件吗,你上,她们就下,你不上,她
们上。」

  海棠的俏脸因痛苦而变形,终于将头发往后一甩,毅然道:「我上。」

  白天德鼓掌,大声道:「兄弟们看好啰,黑凤凰亲自上阵,人狗大战。」

  这一次的吹呼声比上次大了数倍不止。

  海棠静静地站在场地中央,黑发挥散下来,在火光的沐浴下,她像一尊赤身
的女神,完美无瑕,健美无匹,是力与美的化身,也是悲愤与仇恨的混合。

  她与笼中的恶狗对视着,彼此看到了对方的杀气,她要用赤手空拳杀掉这头
恶狗,为冤死的金花报仇。

  照例有人端着一盆水过来,冲着她的下身泼去,好浓烈的腥骚异味,她方才
明白原来是狗尿。

  一声锣响,白天德兴奋地高喊。

  「开闸!」

  笼子吊起。

  恶狗呼地窜了出来,这一次,它感觉到新对手不同寻常,没有上次的嚣张,
离海棠远远地,警惕地打量着她。

  僵持了一阵,海棠谨慎地移动着脚步,朝恶狗靠近。

  对付山里的野兽海棠颇有经验,亲手就打过不少野猪,斗一只恶狗自然不在
话下,可一则她从未经历过如此羞耻的环境,一丝不挂地让人环伺,难免分心;
二则手无寸铁,用一双肉掌对付凶性大发的恶狗钢牙,的确难度太高;三则绝食
了一日,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有速战速决,哪有力气过多地纠缠?

  僵局很快打破,还是恶狗忍耐不住,率先冲了过来,到了跟前往上跳起,直
奔喉管,迅猛之极。

  电闪之间,海棠急摆头躲过一劫,化掌为刀朝恶狗的身子切去,这恶狗反应
够快,空中来了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

  赤裸女大战恶兽,第一个回合就精彩万分,众人大饱眼福,哄然鼓掌,所有
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在海棠上下涌动的波峰和若隐若现的溪谷上面,不禁一个个
血脉贲张,都感不虚此行,恨不得这场怪异的比赛越久越好。

  海棠和恶狗在较量中都发现低估了对方,第二个回合相持更久,海棠突然感
觉下身奇痒,其实她不明白,白天德给她下的这种慢性春药最是害人,非得有人
或是自己弄出高潮来把火泄掉,否则越是忍耐,越是难受,时间越长,搔痒越厉
害。

  但一旦她习惯自慰,却又会尊严崩溃,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无论她怎
么做,都逃脱不了白天德这恶棍的算计。

  刚才白天德有意挑起她的欲火,让她在此时爆发,阴险之极,可海棠已没有
功夫去想这么多,只有苦苦撑着,双腿不禁绞在一起,眼前模糊,步子移动也变
得迟钝起来。

  狡猾的恶狗发现了破绽,左右扑了一下,飞快地绕到了海棠的身后,又想重
施故计。

  这下却上了海棠的圈套,她有意卖了个关子,往前跨了一大步,让恶狗咬了
个空,待得恶狗去势将尽,反身一脚踢在恶狗的小腹上,这一踢来得重,有力的
腿劲踢得恶狗惨叫一声,飞了出去,海棠除恶务尽,在恶狗没来及喘息之际,就
钳住它的颈子,手臂注满力量,就待一下扭转狗头弄死它。

  「住手!」场外一声断喝,白天德拿枪指着银叶的头。

  「把狗放开,否则老子一枪崩了她。」

  海棠悲愤之极,又不敢不从,手劲稍松,恶狗就活转了过来,反口咬在海棠
的裸腿上,海棠惨呼一声,勉力挣扎开来,但已是牙痕宛然,鲜血迸开,痛不欲
生。

  此时,海棠下身的骚痒已蔓延到了全身,刚才集中精力的最后一击视为无效
之后,最有力量的腿部也受了重伤,一边要与内心的煎熬作斗争,一边外伤流血
不止,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一直被动地防御。

  再好的防御也有攻破的时候,在海棠一下失神间,只见眼前黑影乍现,风声
响起,一头大物将她重重在压在地上,两支前肢踏在她柔软的两峰上,后肢站在
她的胯间,发出胜利者的长长嗷叫。

  「不!」

  她眼前金星直冒,仿佛看到了死神翩翩而来。

  但是,恶狗并不想杀她,而是把她扒拉过来,像之前对付金花那样要奸她。

  海棠的力气已用尽,就算明白这恶狗要干什么,也没有办法反抗,搏斗中身
上又有多处咬伤,终究如狗之意被迫翻转了过来。

  恶狗不停地拨弄着她的屁股,心急如焚,可海棠尚还留了一线神智,抵死不
从。

  眼看又一场惨剧要上演,白天德对李贵说:「去帮帮它。」

  进场来两个人,捉住海棠的手脚,硬是往她的小腹下塞进一根大圆木,让她
的屁股高高翘起来,恶狗两肢搭在她的玉背上,得意地叫了一声,将粗大的狗鸡
巴狠狠地挤进海棠狭窄的谷道之中。

  「梅神啊……」海棠禁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在狗的抽插中,海棠被春药彻底迷失了自我,周身被欲火焚烧,就像在极痛
与极乐交界的世界,一时清醒,一时糊涂,不知身在何方,不知自己是何人,甚
至在那血迹斑斑的脸上,还挂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棠姐!」刚刚苏醒的银叶泪流满面。

  「无聊。」刘溢之再也按捺不住,愤愤然拂袖而去。

  白天德笑着目送他,意味深长。回望场中,喃喃自语道:「老爸,你可以安
息了,儿子不但要让她被狗奸,还要让她这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枉做
女人。」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6:54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08章 毒瘾

  风从山外送来浓浓的秋意,自然界开始凋零,黑夜渐长于白昼。

  清晨非常凉爽,热了整整一夏,人们总算可以喘口气了。

  鸡过三巡,露水还没有褪尽,青石板路上晃晃悠悠地过来一顶二人小轿,一
个俏丽的丫头走在前面。

  城门刚开,两个守城卫兵打着呵欠来回走动,看到小轿过来,来了点精神,
好歹有点事可干了。

  「站住,检查。」

  丫头沉了脸:「瞎了狗眼,也不看看是谁。」

  「哟,妈的,小小年纪嘴挺臭,管他天王老子都要检查。」

  一个衣着不整但像个小长官模样的家伙从城门楼里钻了出来,边扣衣裳边骂
道:「吵死,大清早的,不让人睡啦!」

  两个兵立正敬礼:「中队长。」

  中队长凑到轿门边,说:「我亲自看看不就得啦!」

  丫头忙叫道:「里面是县长太太。」

  她喊得迟了,中队长的手已经揭开了轿帘,与里面的人双目相对。

  真是冤家聚首,冷如霜在城门口碰到的竟然是她最厌恶一辈子最不想见到的
人,二喜子。

  二喜子一愣,随即满面堆欢:「原来是太太,标下真是该死。」

  冷如霜像吞了一只苍蝇,恶心得想吐。二喜子的笑容里似乎也蕴含着邪淫,
你县长夫人什么了不起,老子不也差点扒了个精光吗?

  她突然说:「金宝,掌他的嘴。」

  二喜子表情呆滞了,结结巴巴地说:「标……标下职责……所在……」

  金宝闻言早就冲上来,狠狠地扇了他正反两巴掌,瞪着他,颇为解恨。

  从冷如霜愤怒而仇视的目光中,二喜子恍然明白了什么,悻悻地摸了摸有些
发热的脸,冲着小轿鞠了一躬道:「得罪太太了。」

  小轿远去,二喜子追思前事,脸色一变再变。

  不老峰上白云飞,聆听着峰顶观音庵的暮鼓晨钟,冷如霜拾阶而上,心中充
满着虔诚和肃穆。

  海棠失踪后,刘溢之包瞒了大部份的真相,坚持不肯告诉她海棠的下落,她
还是能够猜得出几分,与自己绝对脱不了干系,一念及此,就心如刀割,难以入
眠。

  她不愿过多责怪丈夫,他立场不同,职责所在,无可厚非。只有将一切罪孽
承揽在自己身上,日日念经诵佛,企图消除业孽,几乎每隔数日就要到不老峰上
的观音庵去烧香。

  面对莽莽大山,秀美的丛林,海棠俏丽的面容不知不觉又浮现了出来。

  她真的能得到救赎吗?

  冷如霜似有点冷,抱紧身子,一声长长的叹息。

  「啊呀……」

  海棠痛苦地尖叫着,一缕缕乱发沾在布满了分不清是汗水、泪水还是鼻涕口
水的脸上。

  她身无寸缕,整个身子卷卧在一人见方的木制狗笼中,颈上套着一只黄牛皮
带狗圈,栓在栏杆上。

  此时,她状若疯子,在笼里翻滚嚎叫,像得了疟疾一般剧烈痉摩。

  白天德和李贵站在笼外观看。白天德拿着一根手杖从栅栏中穿过去,使劲捅
了捅她鼓涨的奶子,海棠恍然未觉。

  李贵道:「没想到鸦片瘾发作起来会如此厉害。」

  白天德道:「那是当然,这么多天外熏内服,连续强化,达不到这个效果才
怪呢,倒是浪费了老子不少压箱底的好药,真正纯的哩!」

  「能驯服这头烈马,值啊!」

  白天德笑了笑:「倒也是,这么多年不见,这光板儿他妈的越发标致有韵味
了。」

  「团长您总叫她光板儿,到底是么子意思啰。」

  「你小子别急,会明白的。」

  自从上次人狗大战后,不少人大呼过瘾,要白天德多来几场,不想白天德反
起了私心,觉得这么标致的一朵花儿还没给自己多采几下就这么完了实在是暴殄
天物,于是将海棠又秘密送到了白家堡自己的老巢,要好好调教调教她。

  不过他也知道这妞从小就辣得很,不然也不会成一方匪首,非得想得什么招
降住她。

  最好的一招当然就是大烟了。

  实际上在海棠被擒的初期,阴险的白天德已经在她的饭食中下了鸦片粉和春
药的混合物,当时海棠就在不知不觉中已染上毒瘾。

  现在海棠当然不会听从白天德去吸食鸦片,白天德就千方百计地强灌,点燃
了放在鼻子底下熏,再就拿银叶来威胁,

  这过程当然不那么顺利,海棠的意志非常坚强,也格外抗拒,总是想尽办法
来反抗。但白天德不着急,海棠现在在和自己斗,和自己的身体、思想斗,尽早
会垮掉的。

  他料得不错,海棠不是神,终究只是个普通人,日子一长,毒瘾终于深深植
入了她的身体,依赖日重,再难摆脱这毒物的控制。

  白天德这天有意断了一天,试探一下海棠的反应。

  结果非常理想,此时的海棠像垂死的泥鳅一扭一扭的,在绝望的深渊中挣扎
着。

  白天德拿出一盒鸦片膏,蹲下身,慢慢凑到海棠的鼻端前。

  那溢出浓香的玩意对这些瘾君子来说简直就是圣物。海棠在没入深渊之际总
算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突然瞪圆大眼,贪婪地盯着它,一眨也不眨。

  她的双手也慢慢地伸了过来。

  邪片膏又收回去了一点,停在海棠够不到的地方。

  海棠那种由极大的希冀转为绝望的表情实在让人不忍卒睹,她慢慢望向主宰
着鸦片膏命运的白天德,就像看着主宰了她的命运的神一般,本来茫然无神的大
眼睛中,一点点地流露出企怜的目光。

  「你终于肯驯服于老子了吗?」白天德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那么威严和
难以抗拒。

  海棠不言。

  半晌,慢慢地点了下头,眼睛一眨,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了出来。

  白天德咧嘴想笑,终生生忍住,继续用刚才的语调说:「那好,表示一下,
把你的两只脚打开,把骚洞翻给老子看。」

  海棠的毒瘾虽然还在发作,但刚才狠嗅了几口香气,平复了一点,行动虽然
尺缓,身体至少还是可以自主了。

  这一次她没有太多的迟疑,两只本来绞在一起的修长的大腿缓缓张开,张到
笼中能张的极限,深红肥腻的玉户坦露了出来。

  「动作快点,磨磨蹭蹭老子走人了。」

  海棠脸色一惨,臊得通红,吸口气,终于还是将一只手搭到自己的下身处,
葱葱玉指将两片蚌肉一点点扒开,露出一线温润潮湿的洞口,阴蒂那块红润的嫩
肉由于极度的紧张和羞耻都立了起来,在颤危危地歙动。

  白天德感到身上热流涌动:「妈的,那狗还没把这骚洞捅烂吗?」

  海棠的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根本没有心思去分析白天德的淫词秽语。

  白天德拿手杖轻轻点了点海棠的下体:「想早点抽膏就把骚穴挺起来。」

  这句话海棠倒是听进去了,她不顾一切地将身子反弓起来,毛茸茸的阴户正
好贴近了笼子上方的一个方格。

  白天德弯腰,伸左手,将一丛长长的阴毛卷在中指和无名指间,暗暗运力使
劲一扯,嫩肉急颤,只听得海棠惨叫一声,捂着下身跌倒在地,男人手中多了一
簇带着血珠的毛发。

  白天德踢了踢笼子,喝道:「快点,继续,大烟可在等着你。」

  海棠哭着将身体再度弓起、惨叫、翻滚,又弓起……周而复始。

  阴毛一簇簇地离开了身体,血珠也一颗颗地从被扯掉的地方冒了出来,不多
时,下身肿成了一个血球。

  男人很耐心也很愉快地等待着女人自己送上前来受虐,哪怕时间一次比一次
长,一点点地把他认为是累赘的东西亲手消灭干净。

  对女人来说,唯一的好处是在剧烈的痛苦中暂时压倒了毒瘾,不至于受到双
重煎熬。

  当最后一缕阴毛飘到地上的时候,白天德方才示意一旁目瞪口呆的李贵给海
棠端上大烟枪。

  海棠迫不及待地抢到手里,咕噜咕噜猛抽起来。

  白天德拿过一条湿手巾,温柔地抹去女人脸上的泪迹,又来抹她鲜血淋漓的
下身。

  海棠的身子抖动了一下,没有再反抗,反而微微张开来,任凭男人动作。

  鲜血止住了,整个玉户虽然还是一片红肿,但没有毛发的遮掩,如同烈日下
的山丘,女性最隐秘的风景当真是一览无余。

  白天德拍拍手站起来,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光板子。」

  他打开笼子,拎着铁链把女人提了起来,海棠旱得狠了,正抽得欢,还没过
足瘾就被压去了烟枪,不由得像被夺去了爱物的婴儿一样悲鸣了一声。

  男人冲她的俏脸上抽了一巴掌,喝道:「放明白啰,老子是来收回十年前逃
跑的奴隶的,臭婊子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女人茫然地说:「是的,我明白,我明白。」

  「明白什么啦?说!」

  「白板……白板儿永远是少爷的奴隶。」

  海棠再也禁不住这崩溃的感觉,伏到地上大声啜泣。

  「李贵,看够了没有?把铜环拿过来。」

  白天德从李贵的手中接过一个小铜勾,看上去像一根加粗了的钢针,一端尖
利,身子却是扁平的。

  「白板,抬起头来,老子给你装个鼻环。」

  海棠恐惧地瞪大了眼:「不……啊不……」

  白天德根本不理会她,叫李贵把她的脑袋用力夹紧,让她动弹不得,手指插
到女人的鼻子里,捏了捏,又在软组织的地方搓了搓,然后将铜勾锋利的一头从
女人鼻孔内侧沿着软骨的缝隙钻了进去,动作坚决,毫不手软。

  一股尖锐的激痛从鼻端迅速蔓延到全身,又集中到头脑中。海棠痛得浑身发
抖,想挣扎又被李贵死命按住,只有眼睁睁地看着的针头在自己鼻孔中从一侧钻
透,从另一侧血淋淋地钻出来。

  少年时被人拿烧红的烙铁往身子上烙的噩梦重现了。

  她想死掉,至少晕倒,好逃避这极度的痛苦和羞辱,可是都不能如愿。身子
底下突然湿了一滩,失禁了。

  鲜血大颗大颗地从鼻孔中滴了出来。

  或者这就是地狱么?

  白天德拿过一把铁夹子,用尽二虎九牛之力将铜勾的两头弯起来,夹成一个
类似椭圆的圆环。又将她的头按到砧板旁边,圆环平摆在砧板上,拿小铁锤小心
而用力地锤紧,原来的两端合得严严实实的,不留神还看不出来。

  白天德给海棠上了点云南白药,止住血,又拿湿巾抹去她脸上的污迹。不由
得赞叹道:「真漂亮,这才像我的小奴隶白板儿嘛!」

  只见海棠泪迹未干的脸上,像水牛一样多了一只装饰精美的铜环,端端正正
在挂在鼻端,散发出残忍妖艳的光泽。

  白天德欣赏了一会,忽然说:「老子要拉尿了。」

  见海棠没有动静,他脸色开始发红,再一次缓慢而沉重地说:「老子要拉尿
了。」

  海棠终于听明白了,抬起了身子,慢慢跪坐在男人脚下,手指解开男人的裤
带,掏出那根冲天而立粗壮惊人的肉棒。

  扶住肉捧,红唇张开,慢慢地把伞形前端含进口中。

  一会,一股黄浊的尿柱冲了出来,狠狠地打到海棠的口腔深处。

  腥臭味是那么浓烈,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熟悉。

  海棠差点呕了出来,眉头紧蹙,「咕噜」一声,修长的颈子翕动,拚命咽下
了第一口尿液。

  小屋中,全身赤裸的女人跪在地上,一口接一口喝下了男人臭哄哄的尿液,
来不及咽的尿水和着残血从女人的口中溢了出来,长长地挂在女人饱满的胸前。

  李贵被这妖艳无匹的气氛弄得如痴如醉。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6:55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09章 较量

  「二喜子前来报告!」

  「进来。」

  二喜子满面风尘,荷枪实弹走进门来,「啪」地一个立正。

  白天德正搂着一个美貌妇人躺在矮榻上,女人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举起一杆
长长的烟枪歪到一边吞云吐雾去了,怡然自得。

  二喜子自然了解面前的丽人是康老爷子的七姨太,恐怕已是公开的秘密,可
能就瞒着康老爷子一个人了。

  二喜子报告:「货已安全送到,钱将在三日内由对方负责押运过来,这是凭
条。」

  白天德随便看了看,塞到怀里,点头道:「办得好,想要什么赏赐呀?」

  二喜子立马想起了海棠修长赤裸的身子。

  白天德看出了他的心思,道:「小兔崽子,想女人啦?」

  「标下不敢。」

  「放屁,在老子面前还讲不得真话吗?你把事儿办成了,老子不会亏待你,
你到帐房领十个大洋,再到后厢房候着。」

  二喜子喜形于色,弯腰鞠躬:「多谢团座。」转身离去。

  七姨太懒懒地说:「这种人渣你还留着干嘛?」

  白天德搂着她,在她滑嫩的脸上亲了一口,嘻笑着说道:「老子自己就是人
渣,怕甚。」

  「他脑后有反骨,敢背叛黑凤,难讲今后不叛你。我还听到一个传闻,说他
还对刘夫人无礼过,你收留他,刘县长怕有芥蒂。」

  「你讲的有理,不过这家伙有点本事,老子现在还得用他。」

  说罢振衣而起,道:「你提起黑凤,老子今天安排了一场好戏,有没有兴趣
看。」

  七姨太不屑道:「还不又是人狗奸的把戏。」

  白天德正色道:「比那可精彩多啦!」

  七姨太身子歪向里边:「不去。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小骚货。」白天德在她肥臀上轻击一掌。

  后厢房中,二喜子踱来踱去,心里烧起一团火。只有一个人的影子在他面前
晃来晃去:海棠海棠海棠……

  白天德真会大方得将海棠送给他品尝?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白天德虽然并没海棠当成了禁脔,但也不是那么轻易
的,特别是进入密室调教之后,无人再能染指了。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女声在门外说:「奴婢伺候大爷。」

  声音似是很熟悉,却不是海棠。门开处,一个衣着单薄的少女垂着头走了进
来,跪到二喜子跟前。

  「银叶?」二喜子惊道。

  少女浑身轻震,头仍没有抬,恭顺地回答:「奴不是银叶,只是老爷的一条
狗。」

  二喜子托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了起来,虽然红润尖俏的脸上失去了血色,
灵动的大眼睛失去了神采,神情冰冷,但分明就是失踪多时的银叶。

  二喜子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他可以黑起心肠背叛任何人,包括海棠,唯独对银叶心中还有愧疚。

  是银叶默默单恋他,毫无保留地献出了一颗少女的痴心,是银叶始终在关心
他,维护他,让他在山上寂寞的日子里感受到家的温暖,是银叶在他铸下大错面
临杀身之祸时挺身而出救了他。

  而他对银叶又做了什么呢?让她踏进陷阱,痛失亲人,受尽凌辱。真是一场
恶梦啊!

  二喜子不由得相向跪了下来:「银叶,对不起。我……」

  银叶冷淡地说:「大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吩咐,老爷说了,不把您伺候好,他
会扒了奴的皮。」

  说罢,葱白的小手一粒粒解开衣裳的钮扣,里面没穿内衣,雪白的胸一点点
释放出来,胸小如鸽,细嫩柔软。

  二喜子呆呆地看着,看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女子。

  这是那个视贞洁如生命的少女吗?这是那个刚刚失去亲姐姐的银叶吗?

  银叶的确驯服了。

  非人的暴虐压垮了这个柔弱得像根稻草一般的少女,金花的惨死更如同一场
无边的噩梦,让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从昏迷中醒来后,待不到用更残酷的手段加身,银叶主动打开了双腿,献出
处女的贞操来伺奉这帮魔王。

  当白天德粗过两指的肉棒凶悍地捅穿了那层柔弱的薄膜,就像捅穿了整个身
子,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染红了白生生的身子,格外触目。

  银叶痛得想死。

  她的脸上不再有笑容,但是的的确确也不再反抗,可以服从任何命令,做任
何事。

  就这样,她获得了赦免,成了服伺白天德的家奴,也是白天德用于赏赐弟兄
们的性奴。无论是哪一个角色,她都做得尽心尽力。

  谁又能责怪她呢?或者,谁又会悲悯她呢?

  有心悲悯责怪她的人或许自身还难保啊!

  白家大院里,一场诡异的较量正在进行。

  白天德对海棠。

  带刺的护腕护膝、全副的短打装扮、神采飞扬的白天德对着全身赤裸,面容
憔悴,局促不安的站在一侧,鼻子上穿着铜鼻环,像狗一样系着长长的绳子的海
棠。

  以身手论,海棠的身手枪法在匪帮中是出了名的狠辣,实战经验颇丰,白天
德纵使扎扎实实学过多年西洋拳术,也不见得能胜过她。无奈此时的海棠备受摧
残,身心屈服,毫无斗志可言。

  这就很显然了,这场较量没有一丝公平可言,只具备娱乐性,纯粹为白天德
和周边几个团丁增添恶趣味而已。

  白天德舞起一套花拳绣腿,倒也虎虎生风,团丁们不由得一阵喝采。海棠一
味的见招拆招,又要注意不让绳子把鼻子扯裂了,迈着细步围着场子移来移去,
胸前双峰跳跃个不停,看得团丁们鼻血淌个不停。

  缠斗多时,白天德一个黑虎掏心往她胸口击去,海棠慌忙双掌挡住,但白天
德势大力沉,女人连退几步还是坐倒在地。

  掌声四起。

  团兵们绝不放过大拍马屁的机会:「团座真是英明神武!」、「海棠婊子哪
抵得上团长的一根小指头。」

  还有说的:「团座您老人家可比那大黑狗强多了!」

  白天德啼笑皆非,心情好,懒得跟这些没文化的家伙计较,哈哈一笑。

  几番下来,白天德自然占尽上风,但海棠防卫得当,也没让白天德真占到多
少便宜。

  连团丁也看出海棠没尽全力,喝采声越来越低落。白天德觉得无趣,骂道:
「妈的,臭婊子,玩老子啊,不准守!打起精神来,亮出臭腿来,否则断了你的
炊。」

  说罢恶狠狠地挥拳而上,杀气毕现,海棠被迫认真应付,以攻对攻,见招拆
招,渐渐忘却了身处的困境,眼前只剩下一个强大而邪恶的敌人,一身武艺也施
展开来。

  海棠的腿功最强,一双玉腿健美修长,最是美丽性感,也是杀人的利器,迈
开之时娇健异常,光秃秃的玉户也若隐若现,春光无限。

  团丁们的鼻血奔涌。

  白天德料不到对手一下竟会变得这么强,攻守之势易手,连连后退。海棠觅
得破绽,飞起腿来一个漂亮的侧踢,光脚板狠狠地抽击在他的左脸上。白天德眼
前一黑,踉跄几步终跌倒在地。

  团丁们止不住爆发出尖锐的笑声,又像割断喉咙一样戛然而止。

  海棠漠然站在中央,浑身散发出凌人的气势,眼神透出凶悍之气,盯着倒在
地上的白天德,像看着一条死狗。

  白天德爬了起来,脸色阵红阵白,输一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惊恐的是海棠
似乎又开始恢复调教之前的自信,要彻底驯服这头美丽的雌兽真不是一件容易的
事。

  白天德叫女人跪下。

  海棠置若罔闻,双手抱在胸前,挤出一条深深的乳沟。

  白天德脸色越来越狰狞,制止了团丁的冲动,就要从气势上压垮她,让她自
己求饶。他有王牌在手,不怕她不重新屈服。

  「白板?」白天德悠悠地说,声音轻柔,脸上却是杀气。他的手指也轻轻扯
了扯那根长绳。

  虽然没有太用力,海棠的鼻子还是感到了疼痛。

  这只是警告,更大的惩罚还在后面。

  短暂的沉寂之后,海棠明白了自己的对抗是何等愚蠢和不合时宜,她决定放
弃。

  俏脸虽然还绷得紧紧的,但锐利的眼神消失了,身子也缓缓下沉。

  白天德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奴隶,跑到场边拿了根马鞭,喝令自
己把一条腿扳过头顶。

  女人既屈辱又无奈,明知道他要对自己干什么却不能反抗,这种感觉比死还
难受。

  一条修直的大腿慢慢举过了头顶,胯下风光一览无余,被拔光了毛的花瓣在
火光之下纤毫毕现。

  白天德狠狠一鞭子就冲着那密处抽了下去。海棠「呀」的一声惨叫,抱着下
身滚倒在地,一条血痕从大腿直贯小腹。

  「手拿开,不准护着。」白天德咆哮着,劈头劈脑地又抽了几鞭,打得海棠
满场滚,虽然不再痛得叫唤,但身上平添多处伤痕。

  白天德略出这口恶气,将鞭扔掉,抹了一把汗:「重新来过,好点打,听到
啦?」

  海棠细声若蚊地答道:「听到啦!」

  「放什么屁哪,大声点会死人啊!」

  海棠挺起胸,眼眶红了,羞耻而大声地回答:「白板明白了,少爷。」

  后面的比武中,海棠再也不敢还手,一味躲闪。白天德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
游戏,在场内来了场追逐战,海棠受绳子所限,移动的余地不大,用不了多时就
会被白天德逮到。

  白天德发了兴头,满身大汗,上衣脱掉,露出一身肥肉,狞笑着在女人周围
转来转去,专挑她的私密处下手,在奶子上抓一把在屁股上踢一脚,轻佻之极。
时不时还要来点无赖手段,海棠躲得狠了,他就扯住绳子把她拖过来。

  海棠打了个呵欠,瘾又上来了,此时她遍体都是伤,柔嫩处青肿不堪,就算
真正放手一搏也没有了丝毫还手之力。

  最后一击,白天德狠狠一脚挑在她的下腹。

  「恩!」女人发出一声苦闷地呻吟,光身子仰面凌空飞起,划出一条白色的
弧线,长发甩过,在空中散开,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滑行过程中,失去保护的
鼻子又被鼻环扯裂开来,海棠再度一声尖叫,鲜血同时从鼻孔和嘴角挂了出来。

  海棠这次再也站不起来了,像一只肉虫在地上翻滚、蠕动、呻吟。

  「给我……大烟……」

  白天德掏出一颗鸦片丸,说:「想要的话,就把你的臭屁股翘起来。」

  修洁的身子蠕动了一下,痛得脸都扭曲变形,还是拚命翻过身来,变成狗趴
式,将桃型的屁股凑到白天德的面前。

  白天德蹲下来,抚弄了一下女人圆润的屁股,坚硬的指甲沿着臀沟从尾椎一
路刮下来,刮过柔嫩的菊门,停留在有点充血勃起的阴蒂上,女人哆嗦了一下。
臀部轻摇了几摇,似在恳求,又似乞怜。

  白天德露出戏谑的笑容,将一颗鸦片丸放在海棠的肛口,女人不知道他在干
什么,感觉很紧张,臀肉绷得非常紧,菊门也收成了一条线。

  「把屁眼放松点,否则老子就把烟土扔给猪吃。」

  肌肉放松了。白天德顺利地用一根手指将鸦片丸顶进了她的体内,推入肠腔
深处。

  看着女人的手就要抓过来,白天德把她的手拍掉:「急么子,还冒完哩!」

  如法炮制,他将另一颗鸦片丸推进了女人干燥温暖的玉户深处。

  刚一放手,海棠就迫不及待地两手探到下身,手指叉进玉户里寻觅。在旁人
看来,这个美丽的女子就像是当着众人的面,两腿大开,毫无羞耻地自慰。

  这场景实在刺激,看得白天德和手下们谷精上头。

  海棠感觉越来越不好,越来越焦急,根本顾不得旁人的眼光,几乎要将整只
手都要插进自己的阴穴中里,体液溢了出来,鸦片丸变得更滑溜,几次触到了都
没掌握住,反而进入得越来越深,可能都进到子宫口去了。

  好不容易才将那颗小丸子用指尖挟住,就要取将出来,白天德突然将光脚板
压在了她的阴阜上,大脚趾捅进肉花中搅动,鸦片丸再度脱手而去。

  女人发出一声儿啼般的哭声。

  白天德道:「取后面的。」

  女人不敢相争,双手只得转向肛道。可怜此处狭小异常,蜀道难行,一根手
指进去也嫌粗,难度大上数倍不止。

  海棠从未在自己后面的排泄处如此淫弄,不由得玉面飞红,痛苦羞怒麻痒五
味杂陈,难以自已。

  望着女人的一根纤纤玉指捅进自己的屁眼里,自己玩自己,白天德大笑道:
「你们这帮兔崽子可见过这等好戏?」

  团丁们轰然答:「多谢团座让我们开眼啦!」

  白天德想起一事,不禁眼睛发光:「李贵啊,你说说,女人上面的那张嘴是
抽大烟上瘾了,下面的两张嘴会不会也能上瘾呢?」

  李贵道:「这个,团座不知有何妙计?」

  白天德呵呵笑道:「老子就像这样,每天拿点大烟沫子抹在她的臭屁股里,
日子长了兴许有点作用哩,想一想,到那时这婊子上下一齐发骚放浪的样子。」

  他摸摸下巴,想到美妙的前景,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他的脚板踩着的女人私处早已泛滥成灾,就像踏在一个积水的小肉包上。

  女人还在努力寻找着自己体内的那颗鸦片丸,躺在地上,私处踩在男人的脚
下,眼神迷离,痛苦地蠕动、呻吟,哪里还有昔日黑凤凰丝毫的神采。

  白天德胸中升腾起强烈的自豪。

  黑凤凰黯然消失了,代之的是空长着黑凤美丽躯壳的肉奴。

  ……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6:56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10章 谋夺

  一晃又是数月,天气渐热。

  天上有月,夜色清明。

  城郊康家花园是康老爷子的一处别院,暑热难当的时节,他一般会带着最宠
爱的姨太太到这里来避暑。

  他倒是老当益壮,刚出了趟远门,带回来一个女学生,叫阿月,刚十四岁,
模样挺清纯的,打算今晚就在康家花园开苞,以后收作八姨太。

  对七姨太凝兰出轨之事他其实有所耳闻,但一则抓不到真凭实据,二则不敢
正面得罪气焰正炽的白天德,隐忍了下来,只是加强了对七姨太的限制,不再允
许她上烟馆,出门都有人相随。

  在家中,七姨太的地位也明显不如以前,康老爷子对她失去了宠爱,凉在一
边,形同打入冷宫。

  阿月的出现,明显是一个信号。

  往年都是七姨太在康家花园伺候康老爷子,今年却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只落
得七姨太空守家中大发脾气,什物都砸了个稀烂。家人们早就看不惯她的狐媚作
风,暗地里都幸灾乐祸,这个狐狸精终遭报应了。

  正值二更,康家花园的正房升起两盏大红灯笼。

  一个老妈子拥着一个让织锦丝绸裹起来的少女沿着长长的回廊小碎步往前走
着。

  少女的头发挽了起来,高高地盘在头顶,一双小小的肩膀裸在外面,皮肤非
常细嫩光滑。

  两个家丁远远地偷窥,看不真切,还是咋舌不已:「老爷还真是艳福不浅,
又到哪里找来这么年轻漂亮的妞儿。」

  「你注意了没有,她长得有点像刘县长的太太。」

  「咦,还真是,乍一看,还真有点几分神似,只是年轻了许多。莫不是咱老
爷子对刘太太也有意思?」

  两人猥亵地相视而笑,一个又说:「其实七姨太也蛮漂亮的。」

  「七姨太啊,就是窑姐味太重,上次给我抛一个媚眼,哎呀,老子差点尿裤
子。」

  「别说了,老子受不了啦,到后面去解决一下。」

  家丁甲转到假山后面,半天没了动静。

  家丁乙叫了叫,没人回答,正惊疑间,肩头被轻拍了拍,扭头一看,竟是一
个半裸的高大美女,全身就是腰间围了一块纱巾,私密处若隐若现,一对丰满挺
拔的奶子则傲然袒立。更诡异的是这个女人的鼻子中央还挂着一个黄澄澄的小铜
环。

  家丁乙呆呆地看着,错以为是见了鬼,或者狐女下凡。

  女子的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轻言道:「房子里还有没有守卫?」

  家丁乙目光呆滞,盯着女人的奶子,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裸女又气又急,一掌砍在他的颈动脉处,家丁乙不声不响地瘫倒在地,不死
也残了。

  裸女将大门的门杠抬起,放到一边,大门便形同虚掩。然后身子一扭,拔地
而起,藉助矮檐雕栏的突出物,几下攀爬就越过了障碍物,白生生的身子消失在
夜色之中,身手迅捷之极。

  老妈子走到正堂,轻轻叩门:「老爷,新人来了。」

  「进来吧!」

  门吱呀开了,堂屋对面正中是个神龛,并排供着孔夫子和财神爷,正可说明
康老爷子的亦商亦学的双重身份。两张太师椅并排放着,康老爷子微闭着眼,瘦
长的指尖不停地捻着几根山羊胡子,正襟危坐在右边的椅子上养神。

  老妈子扶着少女小心地跨过高门槛,走到康老爷前面。

  阿月没多少新人的喜色,白净的脸上倒似有几分忧愁,身子微微有点抖动,
垂着眼睑不敢看人。

  康老爷看着少女花一般的身体,混浊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对老妈子挥挥手要
她退下。

  老妈子掩上门走了。

  康老爷子干咳了一下,柔声道:「不要怕,我康必达向来雪中送炭,不会乘
人之危,给你家渡难的那点钱嘛……」

  像一阵风起,大门突然洞开来。

  康老爷微吃一惊,叫道:「王五,李四?洪妈?」

  无人应答。

  康老爷只得自己走到门外看看,月光下,枝叶扶疏,哪有一点人迹?

  他摇摇头,刚把门合上,却听到身后阿月惊呼一声。忙扭头看时,却见屋里
多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一位美艳绝伦几乎全裸的女子,手上虽无任何武器,身上
的杀气足以使任何人冷汗浸出。

  「你……你……你是何人?」

  「哈哈哈,她呀,可是你是老相识啊!」回答声却来自门外,堂屋正门应声
而开,一个白衫白裤,一脸痞气的壮年男人摇着纸扇踱了进来。

  康老爷子惊怒道:「白天德,你在搞么子鬼。」

  白天德施施然走到太师椅上坐下,翘起一条二郎腿,从腰后摸出一把驳壳枪
摆在小茶桌上。

  裸女也迅速转移到门口,关上门,封住了出口。

  白天德笑道:「白板儿,告诉他,你以前是何人。」

  裸女漠然地一字一顿地回答:「奴先前是翠竹海女匪,人称黑凤凰。」

  康老爷子血色顿失:「你就是黑凤凰?」

  海棠被捕之事不算太秘密,但白天德以追问烟土为由将她密藏起来,就算康
老爷这样的士绅也未睹其真人。他心中有鬼,一心只怕黑凤将自己供出,当然也
不敢谋求与本人晤面,只暗中打听问讯的结果,并悄悄转移了大量的浮财,他就
是在转移财产的时候遇到阿月并乘她家有难之际买下她作小妾的。后来没有听得
新的消息,一颗心方才稍放回了肚里。

  不料在他自己家中,竟冒出来一个自称黑凤凰的妖艳女子。

  康老爷强笑道:「白团长真会开玩笑,把这等不知廉耻的风尘女子也叫黑凤
凰,岂不耻笑于人了。」

  白天德眼睛瞟到了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阿月身上,一面使劲拿色眼瞅她裸露
的部份,一面说道:「你可不要不信,当日的黑凤现在只是我白某人的一条狗而
已。老子不想扯这些烂事,只来请教一个问题,有人与土匪勾通,窝销匪赃,该
当何罪啊!」

  其实康老爷子早就相信身后那个冷冽的美女就是传说中的海棠,这院里上上
下下七、八个人,无声无息就都摆平了,除了黑凤凰,谁还有这等本事?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海棠让白天德收服为奴了,反正这狗日的来者不善,看是
冲着他的家财来敲一笔来了。

  康老爷子反而镇定下来,微笑道:「白团长说笑了,缉拿案犯本就是你们保
安团的本职。如果我沅镇有此等人,康某第一个不饶他。」

  「如果此人就是康老爷您呢?」

  「白团长请慎言。」

  白天德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册帐本:「这就是你与黑凤凰勾结的明细,
想看看啵?」

  康老爷子一见封面就五雷轰顶,豆大的汗珠在额头涔涔渗出,第一时间就想
到了七姨太:「准是那个贱人」。

  海棠表面上古井不波,黑凤凰的名字一再提起似与她无甚干系,身体内却是
惊涛骇浪,苦苦支撑,身体呈现出不正常的绯红。

  这些时日来,白天德将她的身体当成了烟土的试验地,请教了西洋大夫使用
注射器使她毒根深植,再也无法摆脱,最可恶的是他使她的阴户和菊肛长期与烟
土接触,也如上瘾一般对烟土产生了轻度的依赖,没有烟土的滋润下身就麻痒不
堪,一刻也不自在。

  这种麻痒不同于春药,发作起来万蚁噬身,苦痛不堪,就算是有无数根肉棒
在里面抽插也无济于事,唯有黑色的烟土一来,就浑身舒泰,飘入云端,仙人般
的享受。

  毒品成了她现在唯一高于生命的东西。

  从小为奴的恶梦,全军覆灭的打击,还有方方面面人生不如意事在她身上体
现得淋漓尽致,她一直在强撑,强颜欢笑,连最好的兄弟姐妹也不能诉说。

  她好累,好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于她而言,这么简单的事情却成了
奢望。

  如今,终于一切都幻灭了,她不用再背负那么多的东西,只有在烟土的麻醉
中,才能暂时摆脱尘世间的苦痛和屈辱,才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勇气直面残酷的生
活。

  或许,这才是她不再抗拒毒品的主要原因罢。

  白天德看准了她的弱点,虐待她,调教她,唤醒她的奴性,一步步沦入不可
回头的炼狱。

  他不但想把海棠训练成忠心不二的性奴,还看中了她的卓越的武艺,如果能
成为他贴身的保镖兼杀手岂不妙哉?

  这一次,白天德派她来对付康老爷子就是为了这个目标走出的第一步。之前
已明里暗里考验过多次,发现海棠的确丧失了自己的意识,成了依附在鸦片身上
的奴隶,这才放心把她在没有束缚的情况下带出来。

  当然,鸦片就是她最好的束缚。

  白天德算了时辰,海棠就算跑也熬不了多久,何况他自己带了枪,四下里也
布了哨,发现海棠有异动就不留情。

  为慎重起见,他没有发给任何武器给她,还只允许在腰间系一条纱巾勉强遮
住私密花园,任凭她赤手空拳去对付那么多粗汉。

  海棠身手果然不凡,战斗经验更是丰富无比。虽然受毒品所累,体能下降了
不少,一路上偷袭加色诱,使尽各种手段,时间长了一点,竟能在无声无息间各
个击破,消灭了所有的护卫。自己除了一身香汗淋漓,毫发无损。

  如此骄人的成绩不由得让白天德对她另眼相看,重新评价了。

  而对于海棠来说,对付康老爷子并不觉得如何罪过。虽然他们以前是合作伙
伴,但康老爷子仗着渠道畅通和与多支匪帮有关系,黑白两道路路顺,黑了他们
大量的银洋,黑凤凰讲义道,只要过得去,没有太计较得失,但也对此人的人品
不耻。

  何况他们根本没见过面,都是第三方在联系,感情上也疏离得很。

  谈判还在继续,康老爷子处在绝对的下风。

  他一咬牙:「白天德,算你狠,你开个价。」

  白天德阴阴地说:「没什么好说的,拿钱换命,财产留下,你就卷几件换洗
衣裳远走高飞吧!」

  康老爷子本以为他会要几座宅子或田土之类的,不料想他的胃口这么大,脸
气成了猪肝色:「你在……放……放屁!」

  白天德懒懒地说:「天气太热,康老爷都烧糊涂了,人话也不会讲了。白板
儿,给他喂点营养的清凉一下。」

  海棠恭顺地说:「遵命,少爷。」说罢走过去拿了只紫砂壶,将茶水倒掉。

  康老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知她要干什么。一个赤裸的美女在眼前晃啊
晃总是赏心悦目的事情,康老爷子有寡人之疾,就算马上有性命之忧,美女也是
要多看几眼的。

  他越看发现这黑凤凰越耐看,肤色五官虽然不白,而且颇有憔悴之色,却精
致大气,胸脯饱满,腰腹有力,远远胜过一般的尘世女子,可能还只有冷如霜能
各擅胜场。

  最奇特的是鼻孔上穿了个鼻环,走动起来一晃一晃的,平添几分诱色。

  强大与卑顺,贞洁与放荡,高傲与屈辱,竟同时完美地集于这女人一身,混
合成了一种奇特的气质,说不清道不明却是如此诱人,使任何男人在她面前都按
捺不住征服和被征服的欲望。

  康老爷子阅女无数,品评之功不算第一也无人敢言在先。这一番感慨可惜只
能放在心底了。

  胡思乱想间,海棠突然作了个骇人的举动,她撩起纱巾的下摆,将一条长腿
抬起来搁到凳子上,将揭开盖的茶壶凑到光光的玉户下面。当着众人的面从,片
刻,尿水浠浠沥沥撒着欢儿地出来了,大部份洒到了壶里,还有一小部份淋到了
外面,把她自己的手和壶体溅了个透湿。

  康老爷子起先惊诧,旋即悟到白天德和海棠要对他干什么了,慌乱欲逃。

  门已锁死,他无路可走,海棠轻轻松松地就把他提拎回来,一手端着茶壶比
划了一个喝的姿式。

  康老爷子老泪纵横,嚎道:「禽兽不如,有辱斯……咕嘟咕嘟……」

  后面的声音自然是海棠把尿灌进他的嘴里的声音,康老爷子猝不及防,不由
得连喝了几口,待得意识过来,两眼翻白,气血不畅,身子就往地上滑。

  就在海棠虐弄康老爷子期间,白天德对始终裹在锦袍中的像猫一样的女孩子
发生了兴趣,尽量装得和颜悦色。

  「小姑娘多大啦?」

  「……」

  「老家哪里的呀?」

  少女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惊恐地看着他,就是不作声。

  白天德有些气恼,妈的都是一路货色,他的脸又阴了下来,将手枪拍了拍,
「老子做不得好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把外面袍子脱了,过来,否则崩了你。」

  少女听懂了,晃动着身子,薄薄的锦袍掉落在地,露出花一般的小身子。

  她虽然是个美人胚子,细皮嫩肉,到底年纪小,还没发育完全,胸脯微微隆
起,耻部只有几根绒毛,颜色和肤色一样白,也是微微坟起,夹着一条紧细的小
缝。

  她站在白天德跟前,知道他是个大恶人,明显非常害怕,颤抖个不停。

  白天德的大手在她光洁的下体一路摸过去,肯定她还是个没有开苞的处女,
不过,他不像康老爷子兴趣广泛,对幼女没有太多感觉,又不想留下白璧便宜别
人,便举起驳壳枪,冲着枪口吹了吹。

  「小妹子,这把枪跟了我好多年,救过我的命,跟兄弟一样,这样,你让我
兄弟也开开荤,见见血,好不好?」

  阿月似懂非懂,呆呆地看着他。

  白天德捏住她的一只小手臂,引导她张开腿,将枪口冲上对准她的小穴口,
要她自己坐下去。

  少女突然哭了起来。

  就在康老爷子迷痰堵喉生死莫测之际,阿月的处女膜也被一支冰冷的枪管捅
破了。

  一缕鲜血沿着枪身蜿蜒而下。

  白天德没有过多蹂躏这小姑娘,见了血就把枪抽了出来,把她像垃圾丢开到
一边,起身走到海棠的跟前,手掌抚在海棠挺翘紧实的屁股上捏弄。

  「这老家伙怎么样,不会死吧!」

  「没有大碍,少爷。」海棠垂眼道。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白天德一拢身,海棠就产生极强的恐惧感,不要说反抗
了,就是对视的勇气也在失去。

  也许,白天德真是她命中的克星。

  白天德踢了踢康老爷子:「别装死了,从不从一句话儿,老子可不耐烦久候
了。」

  康老爷子身子动了一下,长长地叹息一声:「罢罢罢,命该如此啊!好,我
走,我走。」

  白天德脸上浮出笑容,从口袋中摸出张纸,不无讥讽地说:「这是我草拟的
一份协议,您自愿将财产无条件赠送于我,这等大恩大德,鄙人无以为报啊!」

  康老爷子无言,看也不看就画了押,印了指模。

  白天德斯井慢条地收好协议,又摸出一根长长的银链,这次却是挂到了海棠
的鼻环上,海棠乖巧的像狗一般趴下来,四肢着地。

  白天德牵着海棠往门外走,走得几步又回头对卷缩在墙角缩成一团的阿月说
道:「小妹子,你随我走不啰?」

  阿月一动不动,状若痴呆。

  白天德摇摇头:「算了,不勉强,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过来,跟着这老
狗没什么好处。」他顿了顿:「对了,康老爷,还得告诉您一件事,七姨太和您
转移到外地的财产我也照单全收了,这协议上都写得有。」

  康老爷子喷出一口鲜血。

  白天德这才哼起小调,一摇三摆地走了出去,在他身后,紧跟着一条美丽的
人形犬,四肢修长,秀美的臀部也是一摇三摆,渐渐没入黑暗之中。

  红灯笼在风中微微晃动着,吱吱呀呀的,似在发出讥讽的笑声。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6:57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11章 抓捕

  黄昏时,蜻蜓低飞。

  沅镇街头早早就罕见人行了。天气闷热得无处躲藏,就算坐在家中也是一身
细汗。

  老人讲,这一夜会有大雷雨。

  「啪!」

  刘溢之一拍桌子,极为震怒。「竟有此事,实在猖狂!」

  「求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哇。」头缠白布条、一脸病容的康老爷早就不成
个人形,还在努力要坐起来给刘溢之磕头。

  白天德那日逼得一纸协议后,再不容情,次日便按册清点财产,由白家来接
管,对外名义上是康家因故外迁,转给了白家经营,白家势力由此在沅镇由乡入
城,迅速扩张。

  另一方面,白天德将康家的仆役尽散,派团丁拿马车将康老爷子一家远远送
走,不准回头。

  这事在当地颇为轰动,物议甚多,康老爷子已一病不起,康家人怕白天德下
黑手,万般无奈之中挥泪离去,打落牙往肚里吞,不敢言语真相。

  行至中途,康老爷子病体沉重,时日无多,不宜远行,主要子侄都不在他身
边,只得乘夜溜回来,不敢进城,在乡下胡乱找间破房住了,康老爷子的一个堂
侄作主偷偷派人把刘溢之请了过来告了白天德一状。

  刘溢之年轻有血气,一听果然怒火勃发,一叠声地要把白天德拿下来是问。

  政府秘书司马南倒是冷静,在一旁劝慰道:「此事不宜急,回去之后再从长
计议。」

  刘溢之冷笑道:「从长计议,从长计较,什么都要从长计议黄花菜都凉了,
怎么处理此事你们马上拿个办法来,给康老一个交待。」

  司马南只得答道:「是,我们一定加紧办。」

  刘溢之说得严厉,也知此事棘手,无心停留,对康老爷子抚慰了几句便匆匆
回城。

  夜深了,雨还没下得来。冷如霜半躺在凉席上倚着竹枕轻轻打扇,不知是否
天气的缘故,心绪有些躁动不宁。

  她的小腹微隆,业已露怀,再有三月的光景就有一个新的生命呱呱落地了。

  怀孕的消息让刘溢之欣喜若狂,他是家中的独子,传宗接代的重任全指望在
他身上,这一来越发恨不得把冷如霜含在嘴里,疼爱万分,冷如霜也谨守妇道,
一般不再出外应酬,把自己保养得水光滋润的,本来削瘦的身子眼见得有些发圆
了。夫妇间以往的一点小芥蒂自然再也无人提起。

  听得刘溢之回来的声音,冷如霜忙欠起身子,用力大了,肚子里一阵绞痛,
冷如霜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当心啦夫人。」刘溢之慌忙抢进房来,小心扶起冷如霜,侧坐在床边。

  「不碍,不碍。」冷如霜含笑道。

  两人相拥而坐,心头缠绵。刘溢之一手轻抚着冷如霜圆起的小腹,无限爱怜
地说:「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命根了,万万闪失不得。」

  「上次你说给孩子取个名字,想好了没有?」

  「我希望将来孩子长得像你这么美,叫霜美如何,小名美美?」

  「你准知道是个女孩啊?」

  「挺矛盾的,我呢真想要一个女孩子,老太爷他们非逼我们生个男孩传宗接
代,要不,一次生两个,一男一女。」

  「呸,想得美,我的肚子不会爆了啊!」

  冷如霜只穿着件贴身小褂,平日里遮掩得严实的身子此时毕现玲珑,雪白的
大腿坦在外头,微微闪动的烛光给冷艳的肌肤镀上了一层肉欲的光辉。她毕竟是
这小城僻地罕有的美人,一姿一式,一颦一笑皆撩人之至。

  刘溢之看得呆了,身体突然注入了一股热流,给冷如霜附耳说一句话,冷如
霜红了脸,啐了一口,低下头去,娇羞无限。

  烛火弄小了一点儿,刘溢之俯身轻吻她的香腮,一手温柔地撩开冷如霜的衣
裳,在清凉滑腻的肌肤上抚摸着。

  小衣无声滑落,酥乳坦露了出来,细腻的肌肤蓦然布满了一层小小的疙瘩,
粉红的小奶头微微颤动。

  男人动起情来一发不可收拾,喘息声越来越大,手劲也越来越足,瓷白小巧
的奶子在大手的捏弄下变了形状,一条条雪白的乳肉从指缝中鼓了出来。

  「噢……」冷如霜情不自禁地嘤咛了声,她本非情欲旺盛,就算成婚一年有
奇,对此夫妇人伦之事依然羞涩,此时星眸微闭,在夫君执着的爱抚下,身体也
渐渐酥麻。

  她刻意承欢,将平日里做不来的一些儿女情态也拿了出来,柔软如水,在男
人的身体上轻轻滑过。

  情迷意乱之中,冷如霜只来得及轻声提醒一句:「可别压坏了。」

  大风过来了,阴云四合。

  屋内的云雨渐收。冷如霜只系着一个小肚兜,伸出藕臂环抱着刘溢之的腰,
懒懒地伏在夫君的怀中,忽然说:「你把海棠放了吧!」

  她原以为刘溢之会勃然大怒,没想到他只轻轻叹了口气,说:「是啊,当初
可能真不该抓她,我感觉是上了白天德那无赖的当。」

  他把康老爷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归纳道:「事实上,白天德通过这些手段,
铲除了对他不利的分子,现在变成了沅镇一霸,无法无天,越来越没把我这个县
长放在眼里了。」

  冷如霜犹豫了片刻,咬了咬贝齿,说:「溢之,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告诉
你。」

  「我们夫妻还有何话不能明言?」

  「上次我看到一个人,在白天德的手下当了中队长。」

  「你是说的王喜吧,只有他是新来的,白天德引荐的。」

  冷如霜流下泪来:「他的浑名是二喜子,原本在海棠那里,他,他就是凌辱
我的人。」

  刘溢之的身体立刻僵硬了,半晌,一言不发地披衣起床,往门外走。

  冷如霜含泪道:「你去哪里?」

  「我去收拾那两个畜生。」

  屋外霹雳一声。

  暴风挟带骤雨果然如期而至,从高天上砸了下来。

  冷如霜吃了一惊,爬起来看着窗外,闪电掠过,她的脸色也是刷白。

  一连串重大的变故正在暴雨的掩盖下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刘溢之连夜召集来司马南商量对策。

  白天德的保安团下辖三个中队,一中队队长由副团长李贵兼任,是白天德的
心腹,是打击土匪的主力军,战斗力最强,二中队队长由司马南兼任,一般用来
保卫镇政府,防守沅镇,三中队是在白天德手中新成立的,作用也不明显,以干
杂活为主,中队长就是王喜。

  要抓捕白天德与王喜,二中队就会要和另外两个中队火拚,正面冲突凶多吉
少,只能突袭方有胜算。

  司马南主张利用三个中队不在一起驻防的特点,打蛇打七寸,放弃王喜,集
中力量全力进攻一中队,抓捕白天德。

  刘溢之不同意,那样的话二喜子就会跑了,在两者之间选择他甚至倾向于先
对付王喜。

  司马南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明其故,只好修改原计划,同时出击。

  二中队的官兵在睡梦中紧急集合,顶着大雨分两路出击。

  同一时刻,白天德搂着七姨太赤条条地躺在烟榻上,抽上了一管大烟,手指
在七姨太阴毛浓密汁水丰厚的阴户里抠弄着。

  同样赤裸的银叶温顺地跪在榻下,伸出舌头一根根舔着他臭哄哄的脚趾。

  当温软的舌尖扫过脚趾缝,白天德舒服得眯上了眼睛。

  他的手动得越来越慢,银叶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同一时刻,二喜子正泡在妓寨里,他是这里的熟客了,也是天香楼最讨厌又
不好得罪的客人,谁也不愿意接他,老鸨洪姨被缠得没法,只好将新收来还没来
得及调教的一个稚妓推给了他,二喜子一看就两眼发光,因为这女孩子面容有些
神似冷如霜,问她的名字不肯说,便变着法儿地弄她,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女孩
早就受不了,「唉哟唉哟」地叫唤,流着泪说她叫阿月。

  同一时刻,两个团丁嘻嘻哈哈地前去地牢接班。从白家大院回来后,海棠一
般就关押在保安团的地牢中,专属他个人所有,不让别人淫辱。

  轮流值守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却吃不到嘴,团丁们不免牢骚满腹,好
在每天分发烟土的权利在他们手里,就利用这么一个机会来要挟那个可怜的女匪
做出诸多不极度不堪的动作,意淫个够方才得到满足,这也算枯燥的牢狱生活中
一点小乐趣了。

  这两个家伙喝了一点黄酒,醉意朦胧,正好到那个女人的身体上发泄发泄。

  地牢里嘻嘻哈哈喧闹不已,只看见一个大白屁股高高举起挤在牢门铁栏的夹
缝中,粗大的红烛捅在屁眼里,燃融的烛泪已重重盖住了肛门周围的肌肤,屁股
不停地颤动,火苗也随之摆动不定。四、五个衣裳不整的家伙圈腿坐在牢门外一
侧就着烛光玩牌九,吆五喝六的正起劲。

  地上没一个铜板,几个家伙却玩得非常认真。

  两个醉鬼嘻笑着加入进去,问道:「今天的规,规矩是什么?」

  「输家喝那母狗的逼水,母狗喝赢家的尿。」

  醉鬼们往牢房看去,方明白为什么屁股会颤动个没完,原来是海棠的一只手
在伸向自己的阴户中拚命地搅动,刺激出淫汁来,一滴滴地滴落到胯下一只瓷碗
中,碗内已有小半碗米汤水一般的汁水了。

  醉鬼甲嘻嘻笑道:「换了我,宁愿,输。」

  正说话间,突然外面听到枪声,好像来自三中队的驻防处,还挺激烈,屋里
所有人都条件反射地抓起枪往门外冲去。

  很快李贵也过来了,匆匆叫道:「弟兄们快随我走,有叛乱。」他看看两个
醉鬼,皱眉道:「你们两个留下守牢,门窗紧闭,小心防着。」

  一队人马在大雨中急匆匆离去。

  醉鬼乙道:「出,出大事了。」

  醉鬼甲点头道:「一点不错。」

  两人站在门口大发感叹,早把李贵的吩咐丢到了九霄云外,只听得「啪啪」
两声枪响,一齐做了糊涂之鬼。

  一个头缠白布巾的汉子从黑暗中跳了出来,在死人身上摸到钥匙,抢进牢房
中。

  海棠并不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还在一个劲地自渎着。

  「棠姐!」看到这幅光景,汉子大喊一声,肝胆皆碎,虎目含泪。

  海棠停了下来,没有转身。

  汉子冲到牢门前,一把将红烛抽掉,远远扔在角落:「棠姐,我是唐牛,阿
牛呀,我来救你来了,看看我呀!」

  海棠将身子卷缩起来,好像非常寒冷,脸深深地埋在阴暗处。

  唐牛急了,将牢门的铁链哗拉拉打开,也顾不得羞耻,进去扯海棠光裸的玉
臂:「没时间了,快随我走吧!」

  摇撼了许久,海棠方才抬起头来,她还是那么美丽,但憔悴了许多,整个脸
都尖了,眼神暗淡无光。

  她看了阿牛一眼,又低下头去:「你走吧,我不会走的。」

  唐牛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我逃出白天德的围剿,又寻找你的下落,在
这里守了好几天找机会,哪一件事不是在提着脑袋,现在机会来了,你不肯走,
是不是脑子让这帮畜生打坏了?」

  海棠低声说:「你就当我死了吧!」

  唐牛蛮劲上来了,道:「不行,今天我怎么着都要把你弄出去。」

  他将海棠的一只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搭,强行将海棠半搂半背从地上拖起来往
门外走。

  海棠并不很坚持,也不很情愿,就这样别别扭扭地出了门。

  大雨哗地淋了下来,海棠赤裸的身子连打几个寒噤,在泥泞之中,步伐更慢
了。

  刚才安静了一会的枪声又响起来了,这回是往这边移近,人声也从几个方向
鼎沸起来。

  「站住!」、「抓住他们!」

  唐牛停下来,转过身,双手捧起海棠的脸,流下泪来:「棠姐,算我唐牛求
你了,活下去,为我和青红,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说吧,也不待回答,拿着长枪跑开了,过了一会冲人群打了一枪,立刻所有
的人枪都朝着他的方向射击。

  唐牛越跑越远,但包围圈也距离他越来越重,只见他身体突然一顿,紧接着
又是一顿,身上绽开着一朵接一朵的血花,又旋即被雨水冲刷个干净。

  中弹仿佛与他没有关系,他还在跑,跑不动了就走,走不动了就爬,誓死不
停……

  海棠远远地看着,枯竭的眼眶中流出泪来。

  她跑起来,冲着大山的方向,迈开长腿拚命跑起来。

  暴雨无情地蹂躏着大地,尽情宣泄上天的淫威,伴随着撕天裂地的怒吼,一
道道闪电如利箭劈开了厚厚的阴云,半边天空刷地变成了惨白。

  大片大片的矮树林在风雨中疯狂地晃动着枝叶繁茂的脑袋,波浪般一圈圈荡
漾开来。

  苍穹之怒!

  天际最黑暗处出现了一个白生生的人儿,在暴雨的冲刷下努力向远处的山林
奔去。

  远方几声枪响,还有狗吠,追捕的人们越逼越近。

  那个修长而削瘦的身子有些踉跄,但没有丝毫迟疑。

  沅水横亘在眼前,女人站住了,回头冲着敌人发出最恶毒的诅咒,跃入急流
之中。

  海棠跑了。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7:00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11章 抓捕

  黄昏时,蜻蜓低飞。

  沅镇街头早早就罕见人行了。天气闷热得无处躲藏,就算坐在家中也是一身
细汗。

  老人讲,这一夜会有大雷雨。

  「啪!」

  刘溢之一拍桌子,极为震怒。「竟有此事,实在猖狂!」

  「求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哇。」头缠白布条、一脸病容的康老爷早就不成
个人形,还在努力要坐起来给刘溢之磕头。

  白天德那日逼得一纸协议后,再不容情,次日便按册清点财产,由白家来接
管,对外名义上是康家因故外迁,转给了白家经营,白家势力由此在沅镇由乡入
城,迅速扩张。

  另一方面,白天德将康家的仆役尽散,派团丁拿马车将康老爷子一家远远送
走,不准回头。

  这事在当地颇为轰动,物议甚多,康老爷子已一病不起,康家人怕白天德下
黑手,万般无奈之中挥泪离去,打落牙往肚里吞,不敢言语真相。

  行至中途,康老爷子病体沉重,时日无多,不宜远行,主要子侄都不在他身
边,只得乘夜溜回来,不敢进城,在乡下胡乱找间破房住了,康老爷子的一个堂
侄作主偷偷派人把刘溢之请了过来告了白天德一状。

  刘溢之年轻有血气,一听果然怒火勃发,一叠声地要把白天德拿下来是问。

  政府秘书司马南倒是冷静,在一旁劝慰道:「此事不宜急,回去之后再从长
计议。」

  刘溢之冷笑道:「从长计议,从长计较,什么都要从长计议黄花菜都凉了,
怎么处理此事你们马上拿个办法来,给康老一个交待。」

  司马南只得答道:「是,我们一定加紧办。」

  刘溢之说得严厉,也知此事棘手,无心停留,对康老爷子抚慰了几句便匆匆
回城。

  夜深了,雨还没下得来。冷如霜半躺在凉席上倚着竹枕轻轻打扇,不知是否
天气的缘故,心绪有些躁动不宁。

  她的小腹微隆,业已露怀,再有三月的光景就有一个新的生命呱呱落地了。

  怀孕的消息让刘溢之欣喜若狂,他是家中的独子,传宗接代的重任全指望在
他身上,这一来越发恨不得把冷如霜含在嘴里,疼爱万分,冷如霜也谨守妇道,
一般不再出外应酬,把自己保养得水光滋润的,本来削瘦的身子眼见得有些发圆
了。夫妇间以往的一点小芥蒂自然再也无人提起。

  听得刘溢之回来的声音,冷如霜忙欠起身子,用力大了,肚子里一阵绞痛,
冷如霜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当心啦夫人。」刘溢之慌忙抢进房来,小心扶起冷如霜,侧坐在床边。

  「不碍,不碍。」冷如霜含笑道。

  两人相拥而坐,心头缠绵。刘溢之一手轻抚着冷如霜圆起的小腹,无限爱怜
地说:「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命根了,万万闪失不得。」

  「上次你说给孩子取个名字,想好了没有?」

  「我希望将来孩子长得像你这么美,叫霜美如何,小名美美?」

  「你准知道是个女孩啊?」

  「挺矛盾的,我呢真想要一个女孩子,老太爷他们非逼我们生个男孩传宗接
代,要不,一次生两个,一男一女。」

  「呸,想得美,我的肚子不会爆了啊!」

  冷如霜只穿着件贴身小褂,平日里遮掩得严实的身子此时毕现玲珑,雪白的
大腿坦在外头,微微闪动的烛光给冷艳的肌肤镀上了一层肉欲的光辉。她毕竟是
这小城僻地罕有的美人,一姿一式,一颦一笑皆撩人之至。

  刘溢之看得呆了,身体突然注入了一股热流,给冷如霜附耳说一句话,冷如
霜红了脸,啐了一口,低下头去,娇羞无限。

  烛火弄小了一点儿,刘溢之俯身轻吻她的香腮,一手温柔地撩开冷如霜的衣
裳,在清凉滑腻的肌肤上抚摸着。

  小衣无声滑落,酥乳坦露了出来,细腻的肌肤蓦然布满了一层小小的疙瘩,
粉红的小奶头微微颤动。

  男人动起情来一发不可收拾,喘息声越来越大,手劲也越来越足,瓷白小巧
的奶子在大手的捏弄下变了形状,一条条雪白的乳肉从指缝中鼓了出来。

  「噢……」冷如霜情不自禁地嘤咛了声,她本非情欲旺盛,就算成婚一年有
奇,对此夫妇人伦之事依然羞涩,此时星眸微闭,在夫君执着的爱抚下,身体也
渐渐酥麻。

  她刻意承欢,将平日里做不来的一些儿女情态也拿了出来,柔软如水,在男
人的身体上轻轻滑过。

  情迷意乱之中,冷如霜只来得及轻声提醒一句:「可别压坏了。」

  大风过来了,阴云四合。

  屋内的云雨渐收。冷如霜只系着一个小肚兜,伸出藕臂环抱着刘溢之的腰,
懒懒地伏在夫君的怀中,忽然说:「你把海棠放了吧!」

  她原以为刘溢之会勃然大怒,没想到他只轻轻叹了口气,说:「是啊,当初
可能真不该抓她,我感觉是上了白天德那无赖的当。」

  他把康老爷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归纳道:「事实上,白天德通过这些手段,
铲除了对他不利的分子,现在变成了沅镇一霸,无法无天,越来越没把我这个县
长放在眼里了。」

  冷如霜犹豫了片刻,咬了咬贝齿,说:「溢之,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告诉
你。」

  「我们夫妻还有何话不能明言?」

  「上次我看到一个人,在白天德的手下当了中队长。」

  「你是说的王喜吧,只有他是新来的,白天德引荐的。」

  冷如霜流下泪来:「他的浑名是二喜子,原本在海棠那里,他,他就是凌辱
我的人。」

  刘溢之的身体立刻僵硬了,半晌,一言不发地披衣起床,往门外走。

  冷如霜含泪道:「你去哪里?」

  「我去收拾那两个畜生。」

  屋外霹雳一声。

  暴风挟带骤雨果然如期而至,从高天上砸了下来。

  冷如霜吃了一惊,爬起来看着窗外,闪电掠过,她的脸色也是刷白。

  一连串重大的变故正在暴雨的掩盖下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刘溢之连夜召集来司马南商量对策。

  白天德的保安团下辖三个中队,一中队队长由副团长李贵兼任,是白天德的
心腹,是打击土匪的主力军,战斗力最强,二中队队长由司马南兼任,一般用来
保卫镇政府,防守沅镇,三中队是在白天德手中新成立的,作用也不明显,以干
杂活为主,中队长就是王喜。

  要抓捕白天德与王喜,二中队就会要和另外两个中队火拚,正面冲突凶多吉
少,只能突袭方有胜算。

  司马南主张利用三个中队不在一起驻防的特点,打蛇打七寸,放弃王喜,集
中力量全力进攻一中队,抓捕白天德。

  刘溢之不同意,那样的话二喜子就会跑了,在两者之间选择他甚至倾向于先
对付王喜。

  司马南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明其故,只好修改原计划,同时出击。

  二中队的官兵在睡梦中紧急集合,顶着大雨分两路出击。

  同一时刻,白天德搂着七姨太赤条条地躺在烟榻上,抽上了一管大烟,手指
在七姨太阴毛浓密汁水丰厚的阴户里抠弄着。

  同样赤裸的银叶温顺地跪在榻下,伸出舌头一根根舔着他臭哄哄的脚趾。

  当温软的舌尖扫过脚趾缝,白天德舒服得眯上了眼睛。

  他的手动得越来越慢,银叶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同一时刻,二喜子正泡在妓寨里,他是这里的熟客了,也是天香楼最讨厌又
不好得罪的客人,谁也不愿意接他,老鸨洪姨被缠得没法,只好将新收来还没来
得及调教的一个稚妓推给了他,二喜子一看就两眼发光,因为这女孩子面容有些
神似冷如霜,问她的名字不肯说,便变着法儿地弄她,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女孩
早就受不了,「唉哟唉哟」地叫唤,流着泪说她叫阿月。

  同一时刻,两个团丁嘻嘻哈哈地前去地牢接班。从白家大院回来后,海棠一
般就关押在保安团的地牢中,专属他个人所有,不让别人淫辱。

  轮流值守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却吃不到嘴,团丁们不免牢骚满腹,好
在每天分发烟土的权利在他们手里,就利用这么一个机会来要挟那个可怜的女匪
做出诸多不极度不堪的动作,意淫个够方才得到满足,这也算枯燥的牢狱生活中
一点小乐趣了。

  这两个家伙喝了一点黄酒,醉意朦胧,正好到那个女人的身体上发泄发泄。

  地牢里嘻嘻哈哈喧闹不已,只看见一个大白屁股高高举起挤在牢门铁栏的夹
缝中,粗大的红烛捅在屁眼里,燃融的烛泪已重重盖住了肛门周围的肌肤,屁股
不停地颤动,火苗也随之摆动不定。四、五个衣裳不整的家伙圈腿坐在牢门外一
侧就着烛光玩牌九,吆五喝六的正起劲。

  地上没一个铜板,几个家伙却玩得非常认真。

  两个醉鬼嘻笑着加入进去,问道:「今天的规,规矩是什么?」

  「输家喝那母狗的逼水,母狗喝赢家的尿。」

  醉鬼们往牢房看去,方明白为什么屁股会颤动个没完,原来是海棠的一只手
在伸向自己的阴户中拚命地搅动,刺激出淫汁来,一滴滴地滴落到胯下一只瓷碗
中,碗内已有小半碗米汤水一般的汁水了。

  醉鬼甲嘻嘻笑道:「换了我,宁愿,输。」

  正说话间,突然外面听到枪声,好像来自三中队的驻防处,还挺激烈,屋里
所有人都条件反射地抓起枪往门外冲去。

  很快李贵也过来了,匆匆叫道:「弟兄们快随我走,有叛乱。」他看看两个
醉鬼,皱眉道:「你们两个留下守牢,门窗紧闭,小心防着。」

  一队人马在大雨中急匆匆离去。

  醉鬼乙道:「出,出大事了。」

  醉鬼甲点头道:「一点不错。」

  两人站在门口大发感叹,早把李贵的吩咐丢到了九霄云外,只听得「啪啪」
两声枪响,一齐做了糊涂之鬼。

  一个头缠白布巾的汉子从黑暗中跳了出来,在死人身上摸到钥匙,抢进牢房
中。

  海棠并不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还在一个劲地自渎着。

  「棠姐!」看到这幅光景,汉子大喊一声,肝胆皆碎,虎目含泪。

  海棠停了下来,没有转身。

  汉子冲到牢门前,一把将红烛抽掉,远远扔在角落:「棠姐,我是唐牛,阿
牛呀,我来救你来了,看看我呀!」

  海棠将身子卷缩起来,好像非常寒冷,脸深深地埋在阴暗处。

  唐牛急了,将牢门的铁链哗拉拉打开,也顾不得羞耻,进去扯海棠光裸的玉
臂:「没时间了,快随我走吧!」

  摇撼了许久,海棠方才抬起头来,她还是那么美丽,但憔悴了许多,整个脸
都尖了,眼神暗淡无光。

  她看了阿牛一眼,又低下头去:「你走吧,我不会走的。」

  唐牛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我逃出白天德的围剿,又寻找你的下落,在
这里守了好几天找机会,哪一件事不是在提着脑袋,现在机会来了,你不肯走,
是不是脑子让这帮畜生打坏了?」

  海棠低声说:「你就当我死了吧!」

  唐牛蛮劲上来了,道:「不行,今天我怎么着都要把你弄出去。」

  他将海棠的一只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搭,强行将海棠半搂半背从地上拖起来往
门外走。

  海棠并不很坚持,也不很情愿,就这样别别扭扭地出了门。

  大雨哗地淋了下来,海棠赤裸的身子连打几个寒噤,在泥泞之中,步伐更慢
了。

  刚才安静了一会的枪声又响起来了,这回是往这边移近,人声也从几个方向
鼎沸起来。

  「站住!」、「抓住他们!」

  唐牛停下来,转过身,双手捧起海棠的脸,流下泪来:「棠姐,算我唐牛求
你了,活下去,为我和青红,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说吧,也不待回答,拿着长枪跑开了,过了一会冲人群打了一枪,立刻所有
的人枪都朝着他的方向射击。

  唐牛越跑越远,但包围圈也距离他越来越重,只见他身体突然一顿,紧接着
又是一顿,身上绽开着一朵接一朵的血花,又旋即被雨水冲刷个干净。

  中弹仿佛与他没有关系,他还在跑,跑不动了就走,走不动了就爬,誓死不
停……

  海棠远远地看着,枯竭的眼眶中流出泪来。

  她跑起来,冲着大山的方向,迈开长腿拚命跑起来。

  暴雨无情地蹂躏着大地,尽情宣泄上天的淫威,伴随着撕天裂地的怒吼,一
道道闪电如利箭劈开了厚厚的阴云,半边天空刷地变成了惨白。

  大片大片的矮树林在风雨中疯狂地晃动着枝叶繁茂的脑袋,波浪般一圈圈荡
漾开来。

  苍穹之怒!

  天际最黑暗处出现了一个白生生的人儿,在暴雨的冲刷下努力向远处的山林
奔去。

  远方几声枪响,还有狗吠,追捕的人们越逼越近。

  那个修长而削瘦的身子有些踉跄,但没有丝毫迟疑。

  沅水横亘在眼前,女人站住了,回头冲着敌人发出最恶毒的诅咒,跃入急流
之中。

  海棠跑了。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7:01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12章 长夜

  天破晓,下了一夜豪雨,空气中都是湿漉漉的。

  当白天德带着李贵、二喜子和几个团丁大摇大摆地走进刘宅的时候,冷如霜
正襟危坐在堂屋阶前,脸色和衣裳一样全身素白,金宝肃穆地侍立在身后。

  冷如霜整整坐了大半夜,听着枪声起,枪声稀落,枪声消失,刘溢之却一直
未归,心头已有凶兆,见到来人,就明白最坏的结局出现了,芳心寸断,直坠入
万丈深渊,看到了人群后躲躲闪闪的一个人,又抱了一丝侥幸,说道:「司马先
生,我的丈夫呢?」

  司马南只得现身出来,满面羞愧,期期艾艾地说:「对不起太太,司马南不
可能做做不到的事情。」

  事实上,白天德自己心中有鬼,虽就一直在监视刘溢之等人的举动,刘溢之
会见康老爷子、与司马南密谋都在白的掌握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会下手那么快,
但白天德反应更快,利用他们分兵出击的弱点迅速组织起有效的力量各个击破,
并挟制了司马南的家人,逼迫他临阵反水,控制了局势,可怜刘溢之秀才带兵十
年不成,活活葬送在白天德的枪口之下。

  白天德干咳一声。

  冷如霜根本不理他,眼眶发红,只盯住司马南,重复道:「我的丈夫呢?」

  司马南眼神闪避,垂下头去。白天德叫他退开,笑道:「太太,刘溢之对我
不仁,我白某对他有义,怎么不会让你们夫妻相见呢?」

  人群两分,一幅担架抬了出来,停于场地中央,退开。白布揭开,刘溢之平
躺在上面,胸口正中一个弹孔,浸开成碗大的血花,早已气绝身亡。

  「溢之……」冷如霜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悠悠醒转时,金宝还搂着她,眼泪汪汪。

  看来时间不长,众人皆在原地,姿态也无变化,都像在安静地等待着她。

  白天德盯着这只待宰的羔羊,浮出暖昧的笑意。

  大悲痛之后,冷如霜倒有些镇定了下来,只是冰凉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姓白的,看来你也不打算放过我们了。」

  白天德漫道:「悉听太太尊便。」

  冷如霜说道:「财产你随便拿,我的身子清清白白,决意一死,只有一个请
求,求你放过金宝他们,他们无辜。」

  金宝哭道:「我随你走,太太。」

  白天德沉吟了一会,挥手道:「你们都退下,让我和太太说句话。」众人皆
退出门外。「还有你,小金宝。」他看着泪人似的金宝。

  金宝拚命地摇头,冷如霜安祥地说:「光天化日,神灵昭昭,没有关系的,
你先到后院收拾东西吧!」

  空旷的院子中只余下两人。

  白天德道:「白某人很坦爽,今天来一不为财,二不算老帐,就只希望与太
太一亲芳泽,而且我确信太太会答应。」

  冷如霜眼睑低垂,恍若未闻。

  「理由有二,一是早就听闻太太家中高亲是满清贵胄,天子门下,想必最重
脸面,如果太太寻死,我白某人将太太赤条条的身子挂在贵老太爷的大门口,不
知几位老人家和乡邻乡亲会作何感想?」

  冷如霜全身剧震,忍不住骂道:「卑鄙无耻!」

  「承逢夸奖,白某大流氓一个,以此为荣啊!至于二嘛,」他的狼眼溜溜地
望向冷如霜圆隆的肚子:「听说刘县长有子嗣了,还没来得及贺喜啊,又听说他
是家中独子,唉呀可惜,如果有人不小心把那刚成形的孩子弄没了,刘家岂不绝
了后?」

  冷如霜额头冷汗泠泠,脸色惨白,柔弱的身子像风中蒲柳一般颤抖起来。

  白天德轻声说:「好好考虑考虑,别匆忙做决定啊,决定了就来后院找我,
好吗?太太。」他把太太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无力跪坐在刘溢之的尸首旁,冷如霜抚着丈夫冰冷的脸,无声呜咽,清泪长
流。

  身边脚步声往来频繁,家人的哭声和团丁的怒骂声、搬动东西声、砸毁花瓶
声不绝于耳,但她都听不到,看不到,白痴一般地坐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日头从东挪到了西边。

  金宝将茶杯端过来,她依然泥塑木雕,动也不动。

  随即金宝就尖叫着被他们拖了进去。

  白天德出去了一趟,召集政府人员和乡绅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报告昨晚有小
股土匪入侵到城里,经过保安团的奋勇战斗,毙伤土匪若干,但县长刘溢之不幸
中弹,光荣殉职。司马南代表县府宣布,在此期间由白天德暂代县长,署理一切
事宜,同时将详情上报省府。

  在司马南、李贵等人的操纵下,自然恭贺声一片,白天德志得意满地发表了
重要讲话,誓死保卫一方百姓的平安,不铲尽万恶的土匪决不罢休。

  随后,唐牛鲜血淋漓的尸体被悬挂在城门口示众。

  白天德回到刘宅时,已是夜深时分,整个这里戒备森严,无人知晓里面在发
生什么事情。

  一伙人正在凌辱金宝,小姑娘被按在床上奸得挺惨,刚刚破瓜的下半身血糊
糊的,一根黄瓜粗的肉棒正捅在菊肛里搅来搅去,肛肉早就撕爆了,伤上加伤,
嘴里还叫不出来,因为嘴里也是让一根恶心的家伙塞得满满的,呛得流泪,小身
子上布满了抓痕和青紫。

  正在奸小姑娘屁眼的就是二喜子,她身上的伤多是二喜子留下来的,别人都
不知道他为啥下手这么狠。

  白天德远远地看了看,对胸脯平坦的小姑娘没多少兴趣,碰都不碰。踱步进
了刘溢之的居室,房间挺大,朴素无华,全是书卷,书桌上一本案呈批注的墨迹
都似未干,一张大黄铜床摆在中央。白天德来回走了几步,心情还是不太平静,
便坐到躺椅上,能清楚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他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人,等待
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她应该来了,她真的会来吗?

  冷如霜站在门口,短短的几个时辰像跨过了几十年,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形容清峻,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却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像幽灵一般飘飘荡荡。

  白天德站起来,笑道:「想明白了吗?」

  冷如霜嘶声道:「叫你那些匪兵把金宝放开,我与你谈条件。」

  「如若不呢?」

  「我一头撞死在这里,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白天德不欲逼她太甚,走出门,高声叫了一声。二喜子他们停了下来,金宝
弯起身子,痛苦地呻吟着。

  「好啦,说吧!」

  「不行,你要放她走,还有那些家人,我看着他们走。」

  白天德皱起眉头,叫两个团丁把金宝扶起来,抹了抹身上的污迹,胡乱套上
衣服。

  冷如霜望着窗外,目送金宝,几个家人相搀相扶走出门去。她没有注意到白
天德冲二喜子使了个眼色,二喜子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终于到摊牌的时刻了,冷如霜欲言又止,那话始终说不出口。

  白天德冷冷说道:「老子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冷如霜心中一酸,道:「你要发个毒誓,一生一世不准动我这个孩子的一根
毛发,还要保护他不受别人的伤害。」

  白天德道:「老子凭什么要答应,」

  冷如霜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凭我的贞洁,我的身体,够不
够?」

  她的眼神无比悲怆,声音颤抖,虽娇柔无力,但是,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
在大地回荡,那一瞬如同即将付出牺牲的女神般发散出圣洁的光辉。

  白天德也不禁在气势上被压倒了,咽了一口口水方邪笑道:「那你也发个毒
誓,一生一世做我白天德的奴隶,不得违抗。」

  禽兽般的家伙霸占了刘溢之的房间,他的财产,即将把魔掌伸向他最心爱的
女人。

  交易达成了。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白天德,冷如霜。

  门没关,屋外围上了一圈人,准确地说,是名义上叫人的两脚禽兽。

  白天德知道,如果允许手下这些恶棍轮奸,别说胎儿,就是大人也会活活奸
死,再说,好不容易才将这个朝思暮想的尤物控于手中,没尽兴之前也有点舍不
得由任他们作践。但是他吃肉不让弟兄们喝一点汤也摆不平,便不顾冷如霜的激
烈反对,同意将门窗都大开,让他们饱览秀色。

  群狼环伺中,冷如霜眼中蓄着浓得化不开的悲意,素腕轻抬,特地为孕妇订
制的宽衣大袖衫无声地滑落在地上,她的动作非常慢,多么希望这个时候有一个
浩然正气的声音大喝:「住手!」但是没有奇迹出现。

  倒花蕾形的绣花抹胸和红绸内裤一件件除去,赤裸出格外白皙腻滑的身子,
一手横着捂住胸乳,一手掩住下身,站在人群中间,羞愤得抬不起头来。

  冷如霜的乳房不太大,像两只圆润精致的玉碗倒扣在胸脯上,快要做母亲的
人了,乳晕还是粉红色的,乳头更是小巧的可爱,米粒一般。至于下身,阴毛也
只有稀疏的一小簇,细细地紧贴在微微坟起的阴阜上,玉户的颜色也与肌肤相差
无几,显得非常干净。

  小腹前端有小小的凸起,比起大多数女性来,依然还算那么纤细。

  众人木偶一般僵住了,一生之中哪有如此艳福能得见如此美丽的女体,哪里
不是玲珑有致,动人魂魄?

  包括白天德在内,所有人竟有好一阵失神,随后才齐声「哗」地醒过神来,
有人不禁吹起了口哨,还有的开始搓下身的鸡巴。

  「手放开。」白天德喝道。

  冷如霜脸上本来失去了血色,此时却又变得绯红。慢慢将手放开两边。

  「哗!」众人的眼球再度爆出。

  既有少女的清纯,又散发出少妇的妩媚,冷如霜实在是天生的尤物。

  白天德失笑道:「想不到太太的身体比小妹子还鲜嫩,刘县长真是把太太保
养得好啊!」

  一提到刘溢之,冷如霜就如遭重击,脸色阵红阵白。

  白天德偏不放过她,道:「不知昨日刘县长与太太搞了没有?」

  冷如霜咬住贝齿。

  李贵喝道:「团座问你话呢,快说搞了没有?」

  众人皆喝:「搞了没有?」

  冷如霜轻轻点点头,珠泪欲坠。

  众人大笑起来,仿佛得到极大满足。

  白天德没笑,冷然道:「既然身子脏了,那就快去洗洗。」

  这话实在太羞辱人了,全沅镇再无冷如霜一般高雅素净之女,竟会让这般比
土匪还恶心的家伙嫌脏?!

  本来冷如霜为了肚里的孩子,已决意付出所有的代价,她已想好,只有几个
月了,如果生的女孩,她就与孩子同归于尽,如果生的男孩,她就想尽办法将男
孩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寻死,反正身子已经肮脏,再也无颜见九泉下的丈夫,只要
能为老刘家留下一点香火,也死得暝目了。没料到她面对的比想像的更要屈辱百
倍,差点将她完全摧垮。

  许久,冷如霜才木然往外走。

  白天德叫住了她:「哪里去?就在这里洗。」

  冷如霜的眼睛红红的,像失去灵魂的玩偶,赤裸着身子,拿过铜盆来,打上
一点温水,蹲在众人中间,牲口一样不知羞耻地洗起下身来。

  洗完了,白天德要她爬上床去,摆出刘溢之干她的姿式来。

  冷如霜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无言地跪下,双手撑地,像狗一般挺出屁股,
听凭自己的隐密花园暴露于一双双色眼之下。

  白天德边脱裤子边耻笑道:「原来堂堂的刘县长是一条狗,天天就是这么干
的。」

  众人皆淫笑不已。

  当粗大滚烫的肉棒直顶顶的捅入冷如霜的狭窄的花径时,冷如霜再也忍不住
太重的悲愤,失声痛哭了起来,为了身子与心灵的双重痛苦。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堕入了苦难无边的阿鼻地狱,再也无法回头。

     ***    ***    ***    ***

  莽莽大山中,一个女人在黑暗的林中小径上打滚,嚎叫。

  她的力气是如此之大,经至于被她攥着的大竹竿都撼动了,枝叶索索发抖。

  她整个人也比这枝叶抖动得更厉害。

  赤裸的身子上布满了泥浆,像一条肉虫不停地蠕动,翻滚。

  「啊呀……!」

  带着哭腔的一声长嘶,挟着无尽的愤怒与屈辱,直上云霄,惊起林中宿鸟,
扑啦啦地乱飞。

     ***    ***    ***    ***

  金宝踉踉跄趴地跑上沅水桥,跨过去就是官道,衣裳不整,身无半文,周身
疼痛不堪,夜半三更之际,还不知道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她一头差点撞到一个人的身上,那人嘻笑道:「别着急,老子干掉了其他人
之后就专程在这里等,可是等你好久了。」

  金宝大惊失色,因为说话那人正是二喜子,模样罩在黑暗中,倒是他手中握
着的白濛濛的匕首在月色下一清二楚,几线血纹还在流动。

  金宝跪在二喜子面前:「大爷,我同您无怨无仇,放过我吧!」

  「实话告诉你,老子出娘胎起打过不少人,也挨过不少打,还从来没有女人
在老子的脸上结结实实扇几巴掌,你是头一个,老子敬佩你,也会报答你,臭婊
子。」

  二喜子抓住失去抵抗能力的金宝,利索地将她剥光,手脚都绑了起来,嘴里
塞上一团碎布。

  「小妹子,今天大哥我要玩一个傲的,开开眼吧!」

  二喜子怪声怪气地笑着,刀尖在金宝的肚脐眼上比划了一下。金宝恐惧地将
眼睛都瞪圆了。

  刀尖终刺了下去,在肚脐上深深地划了个十字,浓浓的鲜血立时涌了出来,
随即染成红色的肠子也滚出一截。

  剧痛中金宝死命挣扎,又被牢牢压住,动弹不得。

  二喜子兴奋地解开了裤带,将一柱擎天的鸡巴抖出来,竟将龟头压在肚脐眼
上,一点一点地撑开伤口挤了进去。

  金宝再次剧烈抖动,身体一阵阵痉摩。

  坚硬的肉棒已经深深地插入了小姑娘的腹腔。这种感觉特别奇怪,实质上,
只有肚皮不算厚的脂肪层才有足够的磨擦力,腹腔内反而显得空荡,但是插在一
大团滑腻温热的盘肠之间,肥厚柔软多汁的肠体包裹着肉棒滚来滚去,则别是一
番常人难及的韵味。

  「爽啊!」二喜子叫出声来。

  肉棒每深入一次,连带腹肉都卷了进去,往回抽时,又把一片血花血肠带了
出来。小金宝在恍惚中多次晕死,生命慢慢衰竭。

  月儿残照,月色血红,无言地俯视着大地之上人间至惨。

     ***    ***    ***    ***

  白天德真是个精液构成的恶魔,整整两个时辰,射了四次在她体内,休息片
刻又能翻身再度骑在她身上。

  冷如霜的下身本已麻木,也希望自己像死尸一样躺着,不言不语也不动,然
而阴户内过度的摩擦已经烧干了生理上强行分泌出来的一点爱液,完全依靠前次
残留下来的精液在润滑。

  当比常人粗壮的肉棒插入,在干燥的肉壁中钻行,那层薄液根本不够,没有
几下就将她的感觉硬生生地拉了回来,没有快感,只有剧痛,每运动一下都像直
捅到她的脑门里,让她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她咬着牙拚命忍受,一背都是汗水。

  白天德还将她的长发散开,湿湿地晃动,别有一番异样的美感。

  「啊啊!」女人终于忍不住尖叫了出来。

  几缕鲜血缠绕在白天德的肉棒上带了出来。

  「团座把这婊子搞出血啦!」

  「是做好事吧!(来月经的意思)」

  「放屁,怀毛毛了哪还会做好事,猪脑子。」

  哭泣声中,白天德也到了兴奋的顶点,两只大手用力挟紧她的肋下,将她的
臀部使劲往回送,他的屁股也死命往前顶,涨到极处的龟头已深入到花心之中,
哆嗦几下,热流涌出,方回过气来,缓缓抽了出来。

  冷如霜差点翻了白眼,几欲死去,瘫软在床上。

  红白相间的脏液从洞开的玉户口挂了出来。

  白天德真有些累了,喘道:「妈的,老子这样辛苦不晓得为了啥。婊子的,
快洗洗。」

  女人的肉体艰难的挪动着,下了床,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把这盆水喝了,今晚就到此为止。」

  盆中哪还是水,全是粘稠的液体,看着就恶心。

  女人默默地端起小盆往嘴里送,一连灌了好几口下去,立刻又连本带利地从
胃里反出来,哇啦吐了一地,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屋里弥漫着浓浓的精液味,尿味,酸臭味。

  白天德屏住呼吸,皱眉嫌恶道:「算了算了,洗洗干净。」

  冷如霜对着镜子憎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机械地冲洗下身,一次,两次……

  「不干净了吗?」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7:02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13章 假相

  冷如霜一直没有合眼,眼中布满了血丝。

  日上三竿了,她还躺在自己的绣花床上,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四下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够听到屋里西洋钟的钟摆和屋外卫兵来回走动的脚
步声。

  就在前一日,就在同一处,她还在和丈夫缠绵,转瞬间天人永隔,而她则堕
入了炼狱。

  「我这样牺牲值得吗?」

  她看着床顶紫红的缨络,不停地问,问自己,问鬼神,问苍天。

  没有谁能够回答,只有现实残酷地摆在眼前。

  她赤裸的身子平躺在白天德的臂弯当中,男人的另一只手正越过她圆隆的小
腹,搭在她的胯间,手掌正巧捂住了她的玉户。男人鼾声如雷,而她却不敢稍稍
侧侧身子,摆脱这个极为难堪的姿式。

  下身还在疼痛,无情地提醒着她昨夜曾遭受过一场怎样的风雨摧残。上了药
膏,止住了血,但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她更担心的是这样暴力的轮奸会不会对她肚里的孩子有影响。

  如果每天如此,她唯有一死了。

  孩子啊孩子,妈妈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男人的身体动了动,醒了,一眼就看到了怀中的可人儿,如同笼中的金丝雀
一般瑟缩不安,不禁笑了。

  搭在玉户上的手俏皮地在那团嫩肉上抓了两下,女人哆嗦了一下,这才发觉
女人原本密合光洁的花穴此时变得松软,豁开一道口子,意识到前夜玩得有些过
火了。

  冷如霜闭上眼,细黑绵长的睫毛覆在苍白憔悴的脸上分外惹人怜惜,连冷酷
如白天德也不禁心肠有点发软。

  「宝贝儿,没伤着吧!」边说边把臭哄哄的大嘴往她樱唇上凑,想亲她。

  冷如霜厌恶地把头扭过去。

  白天德拿眼一瞪,正待要发作,忽听外面李贵前来报告:「团座,有讯息传
来,说刘太太的父母正在来沅镇的路上,估计还有半日的路程。」

  白天德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下的女人已晕过去。白天德急掐人中方才悠悠醒
转。

  冷如霜不言语,白天德还是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乞怜和恐惧,如果让父母知道
了她非人的遭遇,那将是对老人毁灭性的打击,这是她宁死也不愿看到的。而这
恰恰也是白天德的愿望,他要尽力将这一起谋逆之事隐瞒,直至顺顺利利坐上县
长宝座。

  他在冷如霜圆滚滚的肚子上摸了摸,似在提醒她不要忘记了活下去的理由,
说道:「如果你真听话的话,白某可以助你给老人家演出好戏。让老人高高兴兴
来,高高兴兴走。」

  此言果真击中了冷如霜的心事,白天德又附耳说了几句,她虽然不可能快活
起来,至少脸色没有那般凝重了,秀眉舒展了一些。

  心中却郁集了一个结,与杀夫仇人合谋欺骗自己的父母,道义何在?这个难
题只在不经意间划过,并没留下太多痕迹,又在不经意间开始一点点偏离道德的
轨迹。

  白天德在她光洁的屁股上拍了拍,大度地说:「现在去把衣裳穿上吧!」

  冷如霜听话地下床,拈起小衣,白天德却说:「内衣都别穿了。」

  冷如霜脸红到根上,无奈下将孕装套上,白天德嫌不好看,又否决了,冷如
霜只得打开衣箱,光着身子在白天德面前表演起了穿衣秀,有的衣裳太小,绷不
住她发福的身子,有的则不合男人的口味,最后才找到一件,是她年轻几岁时穿
过的一件锦花无袖旗袍,长度及膝,大小正好,正是活动时有点紧,而且留意的
话,还会发现两个乳头在衣面上凸出两个小点。

  一番动作,早让白天德看得欲火大炽,把冷如霜叫到床边,指了指自己高举
的肉棒。

  冷如霜慧至灵心,就算与刘溢之没有试过女上男下的姿式,经过昨夜一晚的
强训,当然也明白了是要她自己坐上去。但此时有所求,时间也迫近了,顾不得
羞耻,撩开旗袍的下摆,将白生生的大腿跨过男人的身体,纤手扶住炮口,对着
自己的花穴一点点坐了下去。

  「啊!」女人秀眉轻蹙,呻吟出声。

  这是猎取冷如霜以来她第一次真正的主动,白天德心中得到了无限的满足。

  临走之时,白天德顺手从果盘中拿了三粒大青枣塞进了她的下体,叮嘱她用
阴液泡着,不准弄出来。

  冷如霜恍然觉得在哪儿听过类似的话,回过神来,白天德已走。

  白天德说到做到,半天之内将刘宅进行了简单修缮,表面上已看不出破绽,
更换了一批弄坏的器具,冷如霜不知道原来的家人们已全被杀,正在担心人的问
题,白天德将自家的几个仆人派了来,包括警卫,还有一个侍女。

  冷如霜一见到这个目光炯炯的少女就感到熟悉,少女似对她隐含敌意,冷冷
答道:「我叫银叶。」

  「我想起来了,你是海棠身边的人,晓得海棠怎么样了?」

  「没死,跑了。」

  「那……还好,你还有个同胞姐妹吧?」

  「死了。」

  「……」

  话不投机,两人相向无言。

  余下的半天,冷如霜格外难受,不仅是银叶和那些新家人暧昧的目光,还有
体内三粒枣子的折磨,令她坐立不安。

  黄昏时分,两老笑呵呵地到了,他们要去贵州看望小儿子,绕道沅镇看看女
儿女婿。

  见到亲人,冷如霜就扑到母亲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

  冷老太太以为她还是思念所至,跟着抹泪,道:「天偏地远的,苦了我的乖
女儿了。」

  老爷子道:「溢之做大事之人,将来定有出息,不会困守一隅的。」

  冷如霜听了此言差点失去控制,终抑住伤悲,将两老让至堂屋,解释说因为
附近有土匪,溢之去了省府求助,自己身怀有孕,在家静养。

  银叶一直板着脸站在一侧,要冷如霜提醒几次才去续茶,其他下人也不见踪
影,老太太看上去很生气,没有马上发作。

  冷如霜只有收拾心情,强颜欢笑,尽力作些掩饰。

  说话间,白天德和七姨太到了,冷如霜介绍这是沅镇的保安团长。七姨太插
进来一句:「也是刘县长的好兄弟啊!」

  冷如霜强笑道:「不错,白团长是溢之的……好兄弟。」讲的是字字泣血。

  两老自然很热情,白天德更是哈哈打个没停。

  七姨太悄悄扯了扯冷如霜的袖子,轻笑道:「我们姐妹去里屋说话可好?」

  从一开始,七姨太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与以往的谦卑讨好有根本的区别,
这笑容里包含着居高凌下的傲气和嘲弄。

  冷如霜默默地起身,两人走入里屋。

  七姨太嘻嘻笑道:「妹子,给姐姐吃个枣子吧!」

  冷如霜脸色发白,道:「果盘中多的是,待妹妹为姐姐取来。」

  「我要的枣子上带着女人的体香,可不同于一般喔!」

  「姐姐说的是什么,妹妹还真听不懂。」

  七姨太变色道:「少装糊涂了,一定要我待会儿当着老爷子的面找你要才给
吗?」

  冷如霜搪塞不过去,只得羞耻地说:「那请姐姐背过脸去。」

  七姨太恶毒的说:「男人都看厌的东西,还怕我看吗?」

  片刻之后,两人才从房内出来,七姨太在前,手里举着一颗咬了一大口的青
枣,笑容暧昧,冲着冷老爷子道:「你女儿这里的枣子最好吃,多吃点。」冷如
霜跟在后面,神态极不自然。

  冷老爷子不知其所云,只好点头称是。

  白天德狠狠地瞪了七姨太一眼。

  晚餐放在后花园水榭,吃得沉闷无味,各怀心思,之后,白天德二人告辞而
去。

  老爷子提出出去走走,冷如霜害怕他们听到一些什么,推说太热,拖住他们
坐在水榭里乘凉聊天,夜深方散。

  两老安顿于刘溢之生前的房间,她自己回闺房。

  刚进门她就从背后被一双手环抱住,刚要惊叫,听得后头之人言道:「别喊
宝贝儿,是我呀!」

  白天德闪身出来,一脸坏笑。

  冷如霜料不到他连这种时候也不放过她,哀求道:「等我爹娘走了之后再伺
候您好不好。」

  白天德道:「可以,只要你把我早上给的三粒枣子拿出来。」

  冷如霜哑口无言,明明知道七姨太已弄走了一颗,只余下两粒了,哪里还变
得出原数来。

  白天德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床边走:「那就怪不得老子了,来,我们到床上去
慢慢掏。」

  冷如霜的床还是古典式的雕花木床,宽大舒适,暗香浮动,蚊帐放下来就成
了一个自由的独立王国。冷如霜侧卧在床上,咬牙强忍着,由任白天德一只手在
她的下体内搅。

  大半日里枣子在女人腔道内摩来擦去,任是石女也会动情,男人摸时,底下
早已湿漉漉的水漫金山了,轻易就将两个指头插了进去。

  白天德调侃道:「太太原来也是妙人儿。」

  冷如霜脸红到了耳根子上,她对性事原过于拘谨,刘溢之也只是常人之能,
从不知高潮为何物,直至昨夜在极度羞辱之下让这些人强迫高潮达数次之多。

  而在白天德口中,把她讲成了淫荡之人,实令她不堪以对。

  冷如霜只能轻轻摆动一下屁股,以示抗议。

  正在白天德要掏出最后一颗浸透了女人阴液的青枣之际,门口传来银叶大声
的询问:「老太太,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老太太说:「我找女儿说说话。」

  冷如霜花容失色,如果让母亲看到有男人在她房里还了得?而白天德肯定也
不会为了她躲起来。

  果然白天德道:「你把蚊帐放下来,说你睡了。」

  冷如霜依言放下帐子,里外相隔看不清楚,加上老太太眼神不好,不霸蛮掀
开的话许会混过去吧!

  冷如霜只有祈祷上苍保佑了。

  老太太进来了,为银叶的阻拦生了气,口中唤道:「女儿,你睡着了吗?」

  冷如霜作出懒懒的声音:「妈,我身子重,有点疲倦了。」

  老太太坐到床边,冷如霜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幸好她说:「那你躺着,妈
隔着帘子和你说说。」

  白天德的手从她的无边袖口滑进去,握住了她没有内衣遮掩的乳房。

  冷如霜此时的处境甚于酷刑,外有母亲,内有恶魔,自己的举止应对不能有
丝毫闪失,真是崩溃的感觉。

  老太太还在唠叨:「女儿啊,你是怎么管教下人的啊,没规没矩,哪是大户
人家作派,溢之不在家,我怎么放得心让她们来服伺你。」

  男人把她的耳珠含在嘴里轻咬着,热腾腾的鼻息扑到她的脸上。

  「你快要临盆了,凡事要小心,别干重活,别动了胎气,这可不仅是刘家的
后代,也是我冷家的命根子啊,我倒想干脆留下来照顾你坐完月子,可是现在不
行,以后再说吧!」

  冷如霜起初身子一紧,听到后面又松了口气。男人越发猖狂了,开始扯着她
旗袍的下摆往上提,白皙的大腿已露了一大截,还不罢休,要将她整个下身都裸
出来。冷如霜不敢言语,也不敢公然反抗,只有用力把身子往下压,给他尽可能
地设置一点阻力。

  老太太续道:「我和你父亲刚才还在讲,看那白什么团长那两口子不像是好
人,眉眼间有些狡诈……」

  男人越发放肆,已经将她光洁滑腻的大腿掰开,手指从她的阴户里掏出些汁
水往她菊肛上抹。

  「你要提醒溢之,不要轻信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冷如霜让白天德弄得说不出的麻痒难受,更难受的是母亲的话,忍着泪道:
「女儿都记下了。」

  男人握着她奶子的手突然用力捏了一下,冷如霜猝不及防,禁不住轻呼了一
声,老太太听见了,忙道:「你不碍吧,我看看。」

  母亲伸出手来,影子映在蚊帐上。那一瞬间,冷如霜差点急疯。

  这真是一幅说不出吊诡的画面,床边,年迈的母亲正襟危坐,絮絮叨叨,床
内,以清高贞洁著称的冷如霜却此时比妓女还淫贱,酥胸半露,下半截身子干脆
全裸,白花花的大腿叉开搭在一个男人身上,男人一手握着她的一只奶子,另一
手捉住她的阴户肆意把玩,而这截然不同的世界相隔仅只有一层薄薄的蚊帐。

  但此刻,连这层薄帐都要掀开了。这一揭,可能就是几条人命。

  冷如霜的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想像不出后果,情急之下只有下意识的说道:
「妈,您休息去吧,孩子在踢我呢,不碍事。」

  老太太迟疑了一会,手慢慢收了回去,道:「你也不小了,要学会自己照顾
自己。瞧我老了,一说起来就没个完,晚了,睡吧,明早我和你父亲就走了。」

  冷如霜方才觉得额头冰凉,冷汗泠泠:「妈您好走,我要银叶送一下。」

  「不用了,她可比千金小姐的架子大多啦!」

  房门重新掩上了,白天德嘻嘻笑道:「想不到你家老太太的眼光比你老公还
准。」

  冷如霜默然不语,又羞又恨,差点亲手葬送了母亲的性命,而这一切都是身
后这恶魔造就的,真是欲哭无泪。

  白天德像是不明白冷如霜刚才在生死关上转了一圈,两手将她雪白的臀肉翻
开,道:「刘溢之见了你前面的红,老子今天要见见你后面的红。」

  冷如霜起先搞不清他在说什么,待到一条软乎乎温湿的大舌头舔到了她的菊
门上才有些明白过来,决料不到他对排泄肮脏之处感兴趣,大惊失色,不由得将
身子扭动起来。

  白天德威胁道:「老太太刚走没多远,他们就住在附近,招来了老子可不负
责。」

  冷如霜果然听话多了,唯心中更是苦痛。

  玩过那么多的女人,白天德也还是第一次舔女人的屁眼,嫌脏,但冷如霜的
身子所有细节都显得那么干净,还浮动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暗香,格外调动他的性
趣,忍不住在她身子上甚至是隐私处都舔弄了一会,咂舌道:「真是好味哩!」
方才将炮口架上,拟直入正题。

  她的菊花门实在小巧,少少的皱纹也细密得很,就算白天德刚才玩弄了那么
久也不见其湿润。

  肉棒在上面戳了好一会,菊门反而越戳越紧,越收越小,总不得其门而入,
不由得有点焦燥起来,举手在她的屁股上击了一掌,道:「放松一点,老子又不
是在杀猪。」

  冷如霜只得尽力放软了身子,白天德拿中指试了试,确实太干,一根手指都
有点为难,便叫道:「银叶,拿点灯油来。」

  银叶端着灯油推门而入,看到了两人的情形便明白了,她与冷如霜的目光接
触,漠无表情。

  白天德道:「你来把灯油抹到她的屁眼上,妈的,老子就不信弄不进去。」

  在男人威逼下,冷如霜木然地转过身,站在床沿,上身趴在床上,屁股举起
来冲向银叶,衣裳还穿在身上,却是高高的翻在腰间,整个下半身泛出肉欲的光
泽。银叶的手指细尖,将灯油挑起,一丝不苟地一点点抹进她的肛门和大肠壁。

  冷如霜觉得屁眼里滑腻腻的,说不出的恶心。

  银叶将两根手指并拢试着插了插,很顺利就吞进去了一个指节。

  白天德摸摸她的头,以示褒奖,这才赤脚下得床来,站在冷如霜身后,令她
自己把屁股掰开,再次将丑陋的阳物顶住了那个狭小的口子,微一运力,藉助灯
油的滑润,大头果真一点一点地挤了进去。

  虽然一点声息都没有,在冷如霜的感觉中却是山崩地裂,就像身子在一点一
点在劈开成两半。

  肉棒还在挺进,肛口的一圈嫩肉咬得死死的,随同肉棒一起翻了进去。越往
前越行进不动,肛洞已涨开至极限。

  冷如霜口中紧紧咬着锦被的一角,苦忍着方不能哭出声来。

  白天德停下来喘了口气,银叶懂事地给他抹抹背上的汗。肉棒退回少许,又
退回少许,在女人以为结束了有所放松之际,突然运力向前猛进,微微的「扑」
一声,整根埋入雪白的臀肉之中,肛洞撑爆了,染上一片艳丽的红。

  与此同时,冷如霜如遭重击,喉头一甜,晕死过去。

  侍立在身后的银叶竟微微地一笑,眼中没有半分同情,满蓄的是幸灾乐祸之
色。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7:03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14章 沦落

  次日早上,两老离开了沅镇,走得有些沉闷,老太太也许预感到了什么,坐
在骡车中哭了起来。

  身受重创的冷如霜只能由银叶搀扶着送到门口,看到亲人远去,悲从中来,
在泪眼婆娑中望着两老蹒跚的身影在保安团「护送」下一点点消逝在路尽头。

  她在被命运抛弃的同时,也在一步步背弃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
就会崩溃或是死亡。

  死亡在此时对她而言还真是件太奢侈的东西。

  当日,刘宅公开举孝,冷如霜换上孝服,虽然悲凄难耐,却别有一番俏丽的
风姿。白天德主持大局,装模作样把表面文章做了个足。

  风光大葬后,未亡人也消失了,被秘密转移到了得意园,也就是白天德从康
老爷子手中谋夺过来的康家花园,现在成了白天德的私宅,和七姨太凝兰住到了
一块,只不过在身份上,一个是奴,一个是主,不可同日而语了。

  昔日热闹的刘公馆挂起一把大锁,没了人烟。

  伏天日近,由于连下几场暴雨,倒没有往年炎热。

  冷如霜的身子日见臃肿了,肚子里的小生命也越来越活跃,直面屈辱的承受
力也越来越强,只要能让孩子顺利诞生,她愿意跳下阿鼻地狱。

  虽然腆着大肚子,行动艰难,她都要浆洗衣裳,干些家务,在白天德回家时
跪到门口给他换鞋,然后开始服伺男人。

  她的穿着总是根据白天德的喜好每天都有着变化,有时候是在家时的华衣贵
服,有时候又是粗布仆裳,有时候只系一件性感的小肚兜,整个玉背和屁股都暴
露在外,有时候索性一丝不挂,在家人淫邪的目光中走来走去。

  底裤是从来没有穿过了,一双光洁如玉的大腿也总是光光的,方便男人来了
兴趣时,她就能随时在院子里撩起衣裳撅起屁股给白天德操,毫无羞愧。

  临产在即,冷如霜不能再行房事,不得不牺牲自己其他几处可供玩弄之处,
小嘴、菊肛甚至还有秀美的脚丫来伺候男人。

  此前从来不知道有这么多花样,都是白天德和七姨太强迫学会的,特别是菊
肛,自从上次被开了苞之后,白天德食髓知味迷上了后庭花,前几次都要流血,
冷如霜学会了保护自己,在之前拿茶油将肠道充分润滑,虽然还是胀痛不堪,排
便不畅,至少不再受伤,勉强适应了过来。

  小嘴就没有办法了,天生的樱唇张开到极致也只能包住白天德的龟头,还呛
得流眼泪,白天德没辄,便叫她学会伸出丁香舌,沿着阴茎一点点舔下去,最后
将两颗皮皱皱的睾丸包在温热的口中,舌头轻轻搅动,一样有神仙享受。

  有一次白天德与七姨太操弄,七姨太不让她闲着,要她跪在两人中间,不停
地舔男人的卵蛋,男人亢奋之极,早早泄身,结果两人都没玩尽兴,方才免了她
这辱刑之苦。

  至于在余下的时间接受男人无穷无尽花样翻新的玩弄就不一而足了,无论多
么艰难,冷如霜都在坚持,尽量不触怒白天德,尽量满足他格外强烈和变态的欲
望。

  人就是这样,已经沦落了,已经脏了,一次与十次百次又有何区别呢?

  自从那一次视奸之后,白天德的手下对她的美色念念不忘,不满他吃独食,
差点引起一场骚乱。白天德虽强横,还是要冷如霜当着李贵、二喜子等人的面当
众承诺,生产之后听凭他们摆布。作为安慰,又把银叶发给这些家伙去火,好歹
稍稍平息了一场风波。

  银叶不敢说什么,临走前看了冷如霜一眼,怨毒之深令冷如霜不寒而栗。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虽然白天德曾拥有过绝色双姝,但在心目中的地位和
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他对海棠用尽残虐之手段,折磨得她死去活来,却一直将她作为自己的家奴
看待,私有财产除了自己岂容他人随便动用,所以海棠自始至终也没有受过其他
人的奸污。海棠的逃跑是白天德最出乎意料也是最懊悔的事情,就算是冷如霜的
到手也无法弥补,尽数迁怒给死去的刘溢之,继而把疯狂的报复着落在了他的妻
子身上。

  反之,冷如霜出身高贵,冰清玉洁,却首次受辱便是极度轮奸,又被迫许下
任凭他人摆布的屈辱之誓,说明在白天德看来,这个高贵傲气的女人只是仅供他
们狠狠折辱取乐之肉奴而已,并不过于珍视。只是为了玩得更长久一点,他才会
偶尔网开一面。

  未来会怎样,冷如霜一点都不敢设想。

  这些还在其次,更令冷如霜度日如年的是七姨太的戏谑。

  白天德不在家的漫长白昼,除了几个行迹不明的家人,都是冷如霜陪伴着七
姨太度过。

  七姨太性欲强盛,可以连接要上数次,白天德都开始难以承受,停留在外面
的时间越来越多,索性把冷如霜甩给了七姨太作打发时间的玩具。这一招颇见功
效,七姨太果然将过剩的精力转移到了冷如霜这边。

  这一日午后,艳阳有点刺眼。

  冷如霜本在给白天德搓洗内裤,这些粗笨活现在都是她这个贵夫人的必要工
作。七姨太在一头凉厅里扯开嗓子叫她,女主人的召唤可不敢怠慢,否则不定有
什么惩罚跟在后头。

  七姨太躺在竹躺椅上打扇,穿得也很清凉,上身只有一个抹胸,下身丝绸肥
裤,一只涂了丹蔻的脚丫子高高地翘着摇啊摇。

  冷如霜恭敬地站在一侧,道:「夫人找我何事?」

  七姨太斜了她一眼,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她本就对清丽高洁的刘太太心存
嫉恨,在冷如霜的家中将她狠狠羞辱一通之后,心中依然还不平衡,因为冷如霜
的容貌和气质浑然天成,纵使在沦落之中也无多少改变,越是这样,七姨太越是
发狂,想尽办法把这朵骄傲的牡丹弄凋玩残。

  「给老娘舔舔脚。」

  舔脚是有要求的,要用双手捧着脚丫子,舌尖在脚板心和趾缝中反覆地扫来
扫去,再用小嘴一根根地含住脚趾头吸吮,主人不叫停就得周而复始地做,本是
个辱活,但自打来得意园后,冷如霜差不多每天都要把白天德和七姨太的脚舔上
几遍,再不习惯也习惯了。

  听到七姨太发出的指令,冷如霜只回答了声是,就要跪到脚跟前,七姨太却
道:「把衣裳脱了。」

  冷如霜的脸色泛红,不敢违执,将罩衣脱掉便是一丝不挂了,依然是冰肌雪
肤,曲线优美,乳头的色泽有些加深,小肚子圆滚滚的,连日的凌辱丝毫无损她
的美丽,反而更添了几分少妇的妩媚。

  七姨太妒忌地盯了她的肚子一眼,这么多年她就是怀不上,康老爷子冷落了
她,白天德会不会也因此离弃她,还真成了一大心病。

  冷如霜心里清楚,七姨太只要找到机会就要羞辱她,现在四下里绿树如荫,
倒不虞外人瞅见,至于家人倒是偷窥过无数回了,无从制止,只有听之任之。忍
着耻意跪下来,将七姨太的一只脚抱到怀里,搁在自己柔软小巧如鸽的胸脯上。
七姨太还算好,足不出户,没有多少异味。

  白天德总是一双汗臭脚,还有脚气,一脱鞋就臭气冲天,尤为恶毒的是,他
最喜欢在刚到家时叫冷如霜舔脚,形同于要冷美人温软的舌头和唾液为他洗脚,
为此,冷如霜不知道恶心呕吐过多少次,苦胆汁都吐了出来。

  外面很安静,可能都午睡去了,知了的叫声都是懒懒的。

  已经舔了半个时辰,七姨太甚是舒服,本是想好好睡上一觉的,偏生心里硬
是猫抓一般发燥。白天德整整有两日没有回过家了,花天酒地倒也罢了,可苦了
无男人不欢的七姨太,有火气没处泄,再这样下去怕又要红杏出墙也难讲,不禁
怨念丛生。

  她看了看脸上有疲意但还在努力干活的冷如霜,突然想起在烟花楼里与姐妹
们玩过的游戏,便拿脚板拍拍她的脸,道:「别舔了,去把墙角几个小子赶走,
再敢偷看,挖瞎狗眼。」

  冷如霜如蒙大赦,走到凉亭边,那几个家人早跑得无影无踪,回过头来,却
见七姨太自己将下身脱了精光。

  这还是冷如霜第一次单独与同性裸裎相对,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七姨太微微一笑,将两腿叉开,搭在竹椅两侧的扶手上,阴毛浓密,玉户肥
厚,汁水止不住地浸润了出来。

  她指指自己的胯下:「刘太太,来舔舔这里,好不好味?」

  直到如今,她还是叫冷如霜刘太太来刺激她,心胸狭隘可见一斑。

  冷如霜果然一痛,旋即愤怒了,为何一再的忍受恭敬换来的是一次比一次更
大的侮辱。

  看到冷如霜眼中的怒火,七姨太并不在意,她自有招儿来治:「别忘了,老
娘可是女主人,处罚处罚不听话的家奴可是常事,可不要一不留神把孩子给打掉
了。」

  冷如霜含着泪,全身颤抖,第一次将俏脸凑近同性的下体,舌尖伸出来,轻
轻往蚌肉上点了一下。

  「没吃饭呀,用力,叫舌头比棍子还硬,别软绵绵的……上下动动,多舔一
下豆豆……喔,嘶……对了,插到洞里去,尽量往里插,像男人那家伙一样,啊
啊……喔耶……」

  随着七姨太不停地指挥,冷如霜的头拚命在她的下体拱来拱去,柔软的舌头
像肉棒一样在女人的花穴内抽插,很快,一股股又咸又涩的淫汁涌进她的口中,
她不能停下,只得一口口咽掉。

  七姨太还真是个骚货,随便撩拨两下都会淫浪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嫌舌头
不过瘾,便指挥冷如霜舔她的屁眼,自己则把几根手指头并拢插进去。

  「屁眼也要顶,顶进去……啊,呀……」

  凉厅中,一个下体清凉的美貌女子两腿大开地玩自己,另一个赤条条身怀六
甲的美女拚命地将香舌往她菊肛里钻,好一幅活香活色春宫图。

  七姨太连泄了两次身方缓过一口气来,惬意之极,随手拿起身边的烟枪,将
烟嘴子掉过来对冷如霜道:「今儿干得不错,老娘赏你抽一口。」

  冷如霜还没开腔,凉厅外已有人道:「不行。」

  二女一惊,白天德走了进来,他其实回来好一会儿了,头一回看到女人玩女
人,便站在隐密处观赏,看得自己也是欲火冲天,只是女人们过于投入没有发觉
罢了。

  冷如霜垂首站起来,白天德像摸狗一样拍拍她的脑袋,对七姨太说道:「老
子可要提醒你,抽大烟可怀崽不上。老子过去就纳闷,天天干白板儿那奴才好几
次,就是怀不上,后来才晓得烟土吃多了。你莫乱搞,当心别把冷如霜的崽也弄
没了,下次要抽大烟也要离她远点。」

  七姨太悻悻地收起烟枪,冷如霜明知白天德并不是护着她,而是为了将来更
好地要胁她,也不禁心生感激。

  白天德说道:「妈的,老子看你们玩得这么开心,一起来一起来,照原样摆
好。」

  待两女摆好姿式之后,白天德两手抓起冷如霜的香臀:「你干凝兰的屁眼,
老子干你的屁眼,来个超级老汉推车。」

  冷如霜脸上顿时失血:「老爷,霜奴还没抹油。」

  「抹卵子油,天天走旱路,就是个鸡眼也让老子弄成仙人洞了。」

  她不敢再争辩,只有心中不停地祈祷上苍,再一次把舌头顶进了七姨太隐隐
有臭味的肛门。

  与此同时,她自己的菊肛也被一条热腾腾的肉棒无情地撑开。

  闷哼声中,刚刚得到恢复的后庭再一次裂开,血流如注。

     ***    ***    ***    ***

  沅水河静静流淌。

  河道弯折处,河道变宽,水流趋缓,一只小小的竹筏停靠在岸边。

  蛮子下了锚,将撑杆收好,弯身撩起蓝花布帘,进了排上的小舱中。

  舱内,静静地躺着一个熟睡,准确地说是昏迷中的女子,长手长腿,瘦得让
人心疼,脸上泛出一层异样的桃红,依然美得让人窒息,最惊心之处是她的鼻孔
中央穿上了一个铜制的圆环。

  此女正是潜逃多日的海棠。

  排上的空间很狭小,海棠身边的一只药罐散发出浓郁的草药香气。

  蛮子才把上半身钻了进来,却见海棠的星眸已经微开,轮了两轮,斜睨向自
己。蛮子高兴地说:「黑凤凰,你醒啦,真好。」

  海棠失血的嘴唇翕动了两下,无力地说:「你是谁,我在哪里?」

  蛮子说道:「我姓唐,大家叫我蛮子,你也叫我蛮子。我们放排,经过翠竹
海,你晕倒在江边,就救了上来,高烧,找了郎中看,你命大,算算,到今天有
快十天啦!」

  「你如何知道我是黑凤凰?」

  「梦话,你说好多梦话,嘻嘻,我无心的。」

  「噢。」海棠整理了纷乱的思绪,已心下了然,轻叹一声,合上眼睑,听着
身下汩汩的流水声。

  蛮子的汉语不好,尽量说得减约,事实上还隐了很多,蛮子和伙伴们在夜间
发现的海棠,月色下看不清楚,起初以为是石头,因为她身上涂满了泥浆,后来
又以为是具路倒尸,竹排已经滑过去了,还是蛮子坚持回过头看一下。

  海棠救上来时身无寸缕,伤痕累累,简直不成人形,一直高烧不退,难进水
米,大家都以为她活不了了,劝蛮子丢手算了。

  蛮子这一点好,劲上来了雷打不动,伙伴们急于卖排,无奈之下先行离去,
不再奉陪,留下蛮子巴巴地守着她。

  他给海棠擦洗了身子,换上了男人衣裳,他是一个实诚人,血气方刚却无邪
念,面对着一个如花似玉又没有反抗能力的姑娘只有怜惜之意,不起半分淫辱之
心,宁愿自己日日露宿在排上。

  可女子依然昏迷不醒,胡话不断,病势还恶化了,可把蛮子急坏了。也是天
无绝人之路,恰好有个穿长衫的落魄老头路过,会中医术,给她扎了银针,吐出
乌血,又留了几副草药交给蛮子煎熬,眼见得就一天天好了起来。

  蛮子道:「你醒了,我熬稀饭。」

  「等一下,」海棠一双眸子紧盯蛮子,蛮子不自在了,方想移过视线,海棠
却道:「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一句话,你明知我是官府通缉的土匪,为何还要
帮我?」声音不大却蕴着力量。

  蛮子嘿嘿一笑,憨然说道:「我们土家人,就是这样,你是好人,是梅神下
凡,我帮你,天佑我。阿牛,是我好兄弟。」

  海棠流下泪来,想起了因她而死的阿牛:「谢谢你,谢谢你们……」她哽咽
得说不出话来。

  待海棠吃了点东西,恢复了些许气力后,慢慢爬到篷外四下里看了看:「这
里离沅镇远吗,附近有没有人家?」

  蛮子摇摇头:「不算太远,十来里水路,翻过,一道坡,有一些人家。」

  「我说几件事,你一定记住,也要照做,能不能?」

  蛮子用力点了几下头,神情庄重。

  海棠说的第一件事就把蛮子吓了一大跳:「将我的手脚牢牢地捆起来,还要
在我嘴巴里塞一块毛巾,不让要我叫,也不要让我动。无论需要多长的时间,无
论看到我出现什么状况都不要放开我,除非我恢复平静。」

  看到蛮子的脸慢慢转红,海棠伸手用力环握住他关节粗大的手掌,将无限的
信任和身家性命都透过手心赋予给了这个素昧平生的男子。

  蛮子并不愚笨,虽不那么清晰,也能感受到了面前这位美丽而憔悴的女子非
常之举背后的难言之隐和巨大的勇气。

  「我答应。」他慨然道。

  「我信任你。」海棠欣然道:「还有,多买点油米,把竹筏再往深山里开,
最好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下来。任谁也别说起我的事情。」

  为什么要这么干,蛮子付出这么多,她要怎么回报,这些话海棠都没有说,
蛮子也不问,只是再次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竹筏慢慢弯进河道的支岔口,向青山林木茂盛之处行进。

  健壮的青年男子撑着长篙,看上去很吃力,不仅是因为逆流走,还有从小小
的筏篷里传来的阵阵响动,沉闷而激烈,振得长长的竹筏在微波中不停地上下起
伏,惊得游鱼四下里乱窜。

  男子咬牙望向了被布帘遮住的筏篷,再是坚硬如铁,虎目之中也不禁闪出泪
花。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7:04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15章 救兵

  暑气收尽之时,死沉沉的沅镇街头又热闹了起来,人们忙着采办货物,为即
将到来的新年作准备,也在忙着议论新近发生的几件大事。

  这几件事都与白天德有关。先是他的县太爷的委任状下来了,兼任保安团团
长,只是把一身戎装换成了绸缎长袍,西服裤,头顶园形礼帽,足上一双乌黑发
亮的牛皮鞋,平添了几分儒雅气质,乐呵呵地在天香楼大宴宾客。

  接下来是白天德大婚,正式迎娶死鬼康老爷子的七姨太史凝兰,新房设在了
原来冷清了很久的刘溢之的府底,只是把黄檀木的「刘宅」换成了烫底金字外加
披红挂彩的「白府」,又是吹锣打鼓热闹了一向。

  只是原来的女主人,刘县长的未亡人冷如霜,已然在人们的视线中消逝很久
了,但总有人言之凿凿地说看到过她,还在沅镇,做了白县长的地下姨太太,还
怀上了毛毛。听者无不遐想连翩,回首起曾经香艳的往事来,先是摇口,继而感
叹,吐口口水道:「可见得是个贱人。」

  冷如霜可幸没听到这些脏话,却在比脏话还屈辱万分的境地中生活。

  她随着白天德夫妇搬回了老宅,熟悉的一草一木,一亭一楼曾经带给她多少
欢乐和尊荣,现在就带给她倍计的痛苦。她主要是伺候鸠占鹊巢的七姨太,还得
向白天德侍奉出自己纯洁的肉体,双重的折磨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腹
中的孩子,她也许早就崩溃了。

  就在这煎熬中,孩子诞下来了,是个男孩。冷如霜早就取好了名,刘连生,
「怜生」,可怜你真不该生到这苦难的世界中来。

  日子的流逝总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北风初起的时候,连生满月了,越长越
像他死去的父亲,搂着这个苦命的孩子,冷如霜总是忍不住垂泪,将乳头塞到孩
子的小嘴里,望着他香甜的吃相,本已冷至冰点的心有了一丝丝暖意,一丝丝期
待。

  白天德挟着一股冷风闯了进来,口中骂骂咧咧:「妈的,天气变得真快,来
碗热的。咦……你他妈在干么子?」

  冷如霜吓得一哆嗦,差点把连生摔到地上,赶紧就势跪了下来,连生吓得哇
哇大哭。

  白天德狰狞着道:「婊子,老子对你好一点硬是不行,索性将这小杂种扔出
去喂狗。」

  冷如霜脸色苍白,越发把孩子抱得死死的,头叩到了地上:「对不起老爷,
霜奴知错了,霜奴一定改。」

  原来冷如霜生育后,白天德忽然迷恋上了母乳,至少每日清晨都要喝上一碗
热乎乎的新鲜人奶,平时则随兴趣来,还指定非冷如霜的不行。

  偏生冷如霜乳房小巧,本就产量不足,大人还不能完全满足,何况还有个嗷
嗷待哺的婴儿,于是七姨太就给她立了个规矩,只许冷如霜给孩子喂米汤,可怜
这连生总是饿得哇哇叫。冷如霜忍不住偷喂了两口,就让白天德抓了个现场。

  七姨太闻得吵闹声赶了过来,恨得捏住冷如霜的奶头直拧,拧得冷如霜泪眼
汪汪:「不知规矩的贱货!」直嚷嚷要拿针扎穿缝起来。

  白天德讨厌她总是报私怨那一套,便将她推开,道:「今天算了,当个教训
吧,老子还要开会呢!」

  美美地将一大碗散发着甘甜的乳汁大口灌入肚中,冷如霜还垂首站着,长发
披散下来,莹白如玉的胸脯还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两个浑园的奶子像倒扣的精
巧的玉碗,看不出一点挤空的迹像。

  无论欣赏了多少次,白天德看到这完美的身体都会砰然心动,假仁假义地将
她披开的衣襟往中间扯了扯,虚掩住怀,手指抹去她脸上冰冷的泪痕,道:「早
要听话嘛,不是要少受好多苦,对不对?」

  冷如霜木然。

  临出门前,白天德又回头说道:「差点忘了,还记得早几个月答应了我手下
弟兄们的事情吧,都是生死关上打过滚的人,粗鲁了点,人不坏,今后有个什么
事来了还得靠他们挡,没办法,你心里有个准备改天我安排一下,让他们乐呵乐
呵,啊!」

  「啪」一声,瓷碗掉到地上,砸了个粉碎。

     ***    ***    ***    ***

  黄云界是一个传说中的地方,淹没在大湘西的十万大山中,几乎没有人知道
它的确切所在,也几乎没有人敢忽视它的存在,这一切只缘于一个能止儿啼的名
字——姚大榜榜爷。

  这个纵横湘西几十年作恶无数灭户万千的魔头纵使神憎鬼厌,清政府也好民
国政府也好都拿他无可奈何,损兵折将之后都学乖了,听任其坐大,终成湘西匪
帮之龙头。

  此时,却有一个女人长跪在黄云界隐密的山寨前,目视着前方,双手捧在胸
前,掌心中是一尊绿莹莹的玉佛,根本就无视从寨头洞口伸出来的几支乌亮的枪
口,这个女人是吃了豹子胆还是发生神经呢?

  两个岗哨也在讨论这个问题:「我说兄弟,这么水灵的婆娘,我打小就没见
过,老头子不想要,索性咱兄弟消受了吧!」

  「操,你新来的吧,知道这婆娘是谁吗?大名鼎鼎的黑凤凰呀,杀人如麻,
凶悍泼赖可是出了名的狠主,你敢消受她,可别连骨头渣子都给嚼了去。」

  「长得清清秀秀的可看不出……那她不在山寨里呆着,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做
么子。」

  「听说是遭了难呗,一准找老头子搬兵来了。」

  「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老头子够狠,这婆娘也够倔的。」

  「这婆娘的面色发黄,要么是带伤在身,要么重病才愈,我看哪撑不了多久
了,不信咱打不个赌……哎呀嘿,赌个屁,人还真倒了。」

  屋子很小,只有一面壁上挂着两盏长明灯,照亮了半个房间,另半间越发显
得幽暗莫名。

  一张宽大的虎皮椅隐在这幽暗之中,包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倒是跪坐在地
上,头柔顺地趴伏在男人膝头,长得像猫,神情也像猫的美貌小女人清晰可辨,
一只肥胖的男人手搭在小女人的头上,爱怜地抚摸着。这一切都显得诡异暖昧。

  榜爷老了,不仅老,还胖,又老又胖的人通常都会比较懒惰,于是他常常就
躲到这幽暗之中,把一切事情交给唯一的弟子——钻山豹申昌来打理,申昌五大
三粗,满脸横肉,就像「土匪」二字就刻在油亮的光头上,行事却是粗中有细,
特别在榜爷面前,乖得比小女人还像一只小猫。

  他很忠诚,有时候,小女人脱得精光,细皮嫩肉的胴体爬在榜爷的身上厮磨
着,侍立在一边的他可以不瞟一眼,裤裆里也没有任何反应,这份定力和忠诚令
榜爷很是感慨。

  他垂手向榜爷汇报:「按您的吩咐,黑凤凰抬了回来,查验是体力不支虚脱
了,无大碍。」

  隐在暗中的榜爷像一团巨大的影子,一动不动。

  「这是她手中拿着的东西,好像是您的信物,不过申昌还没亲眼瞧见过。」

  影子动了动,慢吞吞地说:「那年我中了官兵埋伏,差点逃不过那一劫,黑
虎拚死将我救了出去,后来我做了这湘西五洞十八寨的大龙头,当着大家的面我
给了黑虎这个信物玉佛,十多年的老货了,你又如何看过。」

  「事隔多年,黑虎也不在了,没必要理她,弟子干脆把她扔到渊里喂蛇王得
了,永绝后患。」

  「玉佛放到谁手里都是一样,只要是与黑虎有关系的人,」榜爷哂道:「凡
有所求,必有所报,轻言寡信岂是我姚大榜所为?」

  钻山豹浑身不自在,面红耳赤,心里是不服气的,心想土匪讲仁义,那母猪
也上树了,说得这么漂亮那把人家晾了一整天又算怎么回事呢?但他决不会蠢到
去争辩,微一躬身,不再开言,转身出去了。

    ***    ***    ***    ***

  海棠静静地站在亮光里,鼻子上惊心的铜环已经取掉,昔日的神采恢复了七
八分。

  她早就离开了蛮子,那个纯朴的山里放排汉子,是在能稍稍克制毒瘾后的一
个深夜悄悄走的,抛弃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的恩人,内心的确有愧疚,但
她没得选择,也不能回头,更不愿连累无辜,只有在心中起誓,有朝一日,有仇
的必报仇,有恩的必报恩。

  她独自潜回翠竹海附近,在深山中整整休养了两个多月,彻底戒掉了毒瘾,
才着手进行思虑很久的计划。

  平视着黑暗中庞大模糊的影子,她没见过榜爷,但知道那一定是榜爷,她从
那团影子中感受到了一股迫人的压力。纵使在生死关上滚过了几遭,还是心头有
此怵然。

  像猫一样的小女人说话了:「榜爷问你想干什么?」

  「报仇!」海棠眼眶发红,一字一顿:「按道上的规矩,求榜爷为我主持公
道。」

  「如何报法?」

  「打进沅镇城,杀尽白家人,油烹白天德!」

  影子咕哝了几句,小女人抬高了声调,像是训斥:「民不与官斗,你这是自
寻死路,还要拿兄弟们垫背,道上可没这规矩,黑虎的人情也没有这么大,回去
吧!」

  海棠冷笑道:「原来堂堂榜爷也怕官怕事了。」

  「放肆,掌嘴!」小女人尖声叫道。

  海棠毫不犹豫,举手往自己脸上抽去,抽得很重,没几下就嘴角溢血,倔强
的神色却丝毫不变。

  「停下吧,」这次换了个懒懒的男人的声音,带着苍老和无庸置疑的权威:
「不过就是出兵么?自从我当了这个有名无实的龙头盟主,倒是有好久没打过仗
了。」

  海棠听出了一线希望:「如果榜爷肯开恩借给我一支兵,我愿只要人,白家
堡和沅镇所有的财物都归您所有,包括我翠竹海历年所积。」

  有两道光难得察觉地微亮了一下,随即淡淡说道:「还有吗?」

  海棠很快明白了话的意思,暗中咬咬牙,断然将自己的衣裳扯开,剥下,她
的胸部宽而丰盈,如微风吹动的波浪,轻轻韵动,这是一具多么美好而肉感的胴
体啊!

  黑暗中的影子也不禁咽了口口水,沉默了半晌,似在欣赏也似在感叹:「真
是漂亮,可惜啊,我老了,不会欣赏了,你看,像阿月这般鲜嫩的花儿我也只能
闻闻味而已。」

  亮光中的手动了动,捏了捏小女人粉嫩的腮帮,小女人羞涩地笑着,双瞳剪
水,小小年纪竟也媚态十足,海棠怔了怔,总觉得她有些熟识,神态间也有些像
冷如霜。

  她一时没有想起,小女人却是刻骨铭心,原来她就是康老爷子临死前收进房
的那个叫阿月的女学生,后来被康家人卖到窑子里,又在一次外出的途中被掳到
了山寨,她倒是彻底认命了,可对于毁了她一生的人又怎么会稍有忘怀呢?

  榜爷不咸不淡的几句话让海棠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空气很冷,吸附到
她裸露的肌肤上,只好抱紧双臂。

  榜爷幽幽地说:「阿月,爷要尿了。」

  小女人应喏一声,无声地滑到角落,取过夜壶来,素手为榜爷解开裤带,捧
出那根黑乎乎的宝贝。

  榜爷却不动作,只说:「我想起一个拿人的嘴巴当尿壶的传说,阿月,你见
过吗?」

  阿月嘻嘻地笑,恶意地看向海棠:「爷,那可多脏。」

  「小屁孩你还别不信,咱方园几十里可就有这样的人,就是我老家伙没这般
福气。」

  海棠身上的鲜血一下子全蹿到脸上,看似漫不经心的对话如支支利箭命中她
已然破损的心。她岂会听不出那老恶棍的弦外之言,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对救
命恩人的未亡人也敢如此折辱,可是,她又有什么选择吗?

  她跪上前,字字泣血:「榜爷,可否听海棠一言?」

  榜爷不动声色,漫道:「哦?」

  海棠眼中噙泪:「只要能报此血海深仇,别说伺候您老人家,就算做牛做马
也是愿意的。」

  榜爷没作声,似陷入了熟睡。海棠跪行几步,已到榜爷胯间,一条软叭叭的
长虫耷拉着,散发出老年人特有的酸臭味。

  海棠屏住呼吸,生生抑住恶心欲呕的感觉,张开嘴轻轻叼起龟头含入口中,
舌尖熟练自然地顶住龟头的顶端磨。

  肉虫一点点颤动,没有勃起,老人舒服得长叹一声。

  片刻,肉虫再次蠕动了一下,一股腥臊的液体断断续续流了出来,迅速充盈
了她的口腔。

  海棠的目光躲开了身边小女人惊讶而鄙夷的神色,响亮地咕嘟声中,一口将
尿液强行咽入腹中。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7:05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16章 轮奸

  年关将近,白府新宅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这一年对白天德来说太重要也太漂亮了,除了海棠的得而复失一点点郁闷,
其余事情真是心想事成,事事遂意。

  沅镇最出名的几个美人都收入了他的怀抱,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官场上
他与省府的吴督军搭上了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生意场上,借他的官威,他的
家族已从农村走向城镇,控制了整个沅镇的盐铁专卖,逐步向周边辐射。

  白家本族兄弟眉飞色舞地大肆庆功,白天德却很冷静,他看到了一个更有前
途和「钱」途的行当,鸦片!

  湘西山高皇帝远,地广人稀,无论从人文条件还是地理条件都得天独厚,禁
烟令下了多年,还是有一些零散农户在偷种,就是获利实在诱人。他不仅想要把
鸦片走私贩进来,还要藉禁烟为名,扫清私种户,自己搞大面积种植,再卖向全
国,那该是个什么海赚法?

  此事一成,真是做梦都会笑醒。

  所以,他打算新年一过就全力运作,不过之前内部还得灭火,司马南受良心
谴责太重,早已辞职移居他乡养病了,李贵、二喜子这些家伙还在,恃功而骄,
不知道天高地厚,委实有些讨厌,难怪赵皇帝要兔死狗烹,老子现在还用得着你
们,帐慢慢再算吧,总有那一天的。

  后花园草坪上摆了三张大桌,好菜好烟好酒,坐的都是随白天德出生入死的
心腹死党,觥筹交错,酒过多巡,大部份人均已脸色砣红,形骸放浪,现出原形
来。

  白天德站起来,举起一盏白酒,高声叫道:「弟兄们!」

  喧闹声平息下来。

  「我白某有今天,最感谢的不是上天,不是父母,而是在座的各位兄弟。白
某在这里只讲一句话,只敬一杯酒,这杯酒之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朗朗此
心,天地共鉴!」

  众人哄然而起,一边说着类似的誓词,一边共喝了一杯。杂乱中却有怪声扬
起:「只怕有难可以当,有福没处享。」

  白天德面不改色,大笑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今天就与大家共福。」

  他打了个手势,忽然从小湖中央的凉厅飘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声。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吸引过去,方才注意到小凉亭四周挂上了轻罗幔,在
微风中轻轻摆动,幽幽琴声就是从这幔后飘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暮云四合,湖面青蓝,琴声凄冷,似咽似呜,不经意间
却隐着莫大的痛苦,稍通音韵者无不为之动容。

  只可惜在座的可不是叔牙伯平之流雅之士,而是一群粗莽无知的蠢物,起先
还能强行克制,不多时便耐不住了,叫嚷起来:「白老大就是叫老子们听这个狗
屁呀,不如到天香阁听十八模过瘾哩!」

  白天德不禁皱眉,还是耐心地说:「稍安勿躁啦,精彩的还在后面。」

  天色已暗,四下里点亮了电灯,只有凉亭还是黑沉沉的,琴声不绝。

  忽然,轻幔内亮起了灯光,一盏、两盏,一共四盏,放置在地上,把整个凉
亭照得戏台一般通透亮堂。

  这下抚琴者再也无所遁形,是一个侧像,隔着轻幔,可见得是一名身材窈窕
的女子。

  许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冷如霜,又不敢相信她是冷如霜。

  白天德拍拍手,琴声停了。

  抚琴女子的身影停顿了一会,慢慢起身,纤长的手指摸向领口,随即,上衣
解了开来,扔下,接着是解开一件肚兜之类的东西。

  眼尖的人已发现,女子动作变动间,两只浑园精巧的乳房弹跳可辨。

  虽隔着一层布,但每一个细节几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失真,甚至比撤去
帘子面对面还多几分暇思,更令人血脉贲张。

  刚还在弹奏高雅乐器,转眼就表演起了脱衣秀,变化之快、场面之刺激令在
场所有人鼻血都来不及流出来。喉头集体响亮地咕嘟一声。

  待女子从下身扯出一个布条一般的东西,白天德微笑道:「大家不妨猜猜这
亭中人正在脱什么东西。」

  一下子调动了气氛,众人七嘴八舌地叫:「手巾!」「帕子!」「底裤!」
「老子说是月事带!」「操,你小子这都知道?」「哈哈哈……」

  浪笑间,女子已将全身除得光光,正面看去再无寸缕。

  从花园另一侧不知在哪个角落响起了一支古曲的民乐合奏,曲风迥异,欢快
流畅。

  女子缓缓随着古曲起舞,长腿细腰,赤身盘发,似敦煌飞天,似仙女翩跹,
动作极其优美雅致,身体却又充满肉体的欲望。

  从来没有将高雅与低俗结合得如此完美的。

  轻幔一点点拉开,舞者终于与围观者裸裎相对。

  冷如霜,果真是美绝人寰的冷如霜。

  这高傲的美妇,这极美的精灵,在一群畜生面前,再一次主动打开了自己贞
洁的身体。如果说第一次她的体态还有些臃肿,神情还有被迫后的憔悴,那么这
一次,她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除了白天德,谁也不知道这微笑背后是多少苦涩。

  众人已然沉醉,小老弟们集体立正致敬。

  一曲终了,赤条条的冷如霜款款通过九曲回廊,步向人群。

  白天德道:「刚才大家隔得远,没瞧清楚,你站上桌来,展示一下。」

  冷如霜脸色苍白,不发一言,踏上矮凳,站到石桌之上,然后将一条腿直直
地扳起来,板过头顶,下身最隐秘处一览无余,宴会之前,她被迫将本就不甚茂
密的下身毛发尽数刮去,此时看上去如幼女一般洁净。

  白天德笑道:「老子最喜欢光板子,兄弟们随便瞧,随便摸。」

  这话好生熟悉,好像在哪听到,冷如霜心中忽地一疼,忆起海棠曾经说起的
往事,方才恍悟,眼前的白天德正是当年凌辱海棠的白富贵,想不到世事轮转,
噩运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在冷如霜的记忆中,这是最漫长最黑暗也是最备受煎熬的一夜,永无止境。

  记不清是十几个还是几十个人扑到她的身子上,将她搂得死死的,一只又一
只肮脏的手掌捏向她的身体任何部位,一根接一根丑陋的东西塞进她的体内,狠
狠捣弄一阵,哆哆嗦嗦地放出一团污汁。

  她很想背对着这些禽兽,但是有些家伙就喜欢面对面,看着她苍白无神的面
容格外兴奋,把她拉到床边,两只脚高高举起向两边分开,男人站在地上干,双
手在她柔软的双峰上大力揉搓。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麻痹自己的神经,当作在作一
场恶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

  不幸之幸是一次只有一个人上,白天德还约束他们不准对她阴户以外的部位
打主意,才免受更恶劣的摧残。

  精液毫无例外地随着不同型号的肉棒狠狠冲撞,毫不留情地深深打入她的体
内,有的深入到了子宫口,还有的捉狎地射到了她的脸上、眼睛里、耳朵里、鼻
孔中……

  身子脏得狠了,她就会自己爬下桌子,洗一洗下身,再上桌,趴着,或是躺
着,张开双腿,迎候下一轮狎玩。

  起先她还异常羞耻,做得多了就麻木了,不仅是身体,包括灵魂,机械而熟
练地重复着这一套程序。

  她觉得自己像正在交配的母猪,或是母猪都不如,至少没有那么多公猪同时
上她。

     ***    ***    ***    ***

  长街上,冷如霜跌跌撞撞地急步走着,头发凌散,身上只裹了一件男人的长
衣,下身还是赤裸裸的,粘糊的精液在她的大腿之间一点点地滑出来。

  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孩子抱在手里,能顺利地逃出生天,形象上难看一点
又算得了什么?

  进入下半夜,那些男人们总算酒也醉了,发泄得也差不多了,一个个东倒西
歪躺了一地,一片狼藉。

  冷如霜注意到往常门口的岗哨也醉倒了,滑在门边打鼾,这可真是一个太好
的机会,她试了试把腿举起来,却是钻心的痛,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硬是将创伤
置之度外,偷抱出熟睡的连生,在夜色的掩护下溜了出来。

  前边已是沅水桥。

  桥上有几人,悠闲地散步,看到她亲热地打了声招呼:「去哪啊?」

  冷如霜痛苦地呻吟一声:「天哪!」身子软倒在地。

  当前一人,竟是白天德。

  白天德冷笑道:「真是野狗难驯,难为老子处处的维护着你,还是一心想跑
哇。」

  冷如霜侧过脸,知道此劫难逃了,也不知会弄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来处罚
她,只要不伤及孩子,她也认了。

  「把小杂种给我。」白天德一反常态的柔和,这让冷如霜更加恐惧。

  「喔不!」她把孩子抱得死死的,流下泪来。

  「如果马上给我,我决不伤害这小杂种半分,否则,我就把他扔进河里。」

  孩子转眼就到了白天德的怀里,白天德将他交给了一个手下,然后把冷如霜
拉起来,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抚摸:「你说,我该怎样处罚你呢,我真是很苦恼
啊!」

  他像在与她商量,又像自言自语,根本不需要回答:「这样好吗?从今天开
始,小杂种我给他请奶妈,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见他。」

  「……」

  「还从今天开始,我会把你卖到天香阁,你一定会成为那里的头牌婊子,你
所有接客赚的钱,一分一厘都归我,算是报答我对你们母子的宽大。」

  卖身为妓!冷如霜如晴天霹雳:「我,我死也不干。」

  白天德盯着她的眼睛,表情转向狰狞,手劲加大,捏紧她的下巴:「回答错
误,说霜奴很愿意。」

  「我不愿意!」

  「把那小杂种扔河里!」

  「啊不!我……我,愿意!」

  「谁愿意?」

  「霜奴,很愿意。」冷如霜再也难抑心中的悲愤,扒到桥头失声痛哭起来,
吵醒了不懂事的连生,也跟着哇哇大哭。

  沅水河静静流过。她并不知道不久前,金宝就惨死在这桥上,还以为她们已
安返故里。

  苍天无语,一地清冷的月光。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7:34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17章 妓寨

  「彭,叭」一只二踢脚冲到半空中,炸开来,余下一声脆响,一堆红红的碎
屑。

  腊月早过,余韵未结。

  街头下了一场春雪,不厚,让早起的人们践踏得分不清黑白。

  天香阁没有因为过年而歇业,依旧艳帜高挂,也难怪,今年的生意的确比往
年好很多,谁不乐意多赚几个钱呢,哪怕是皮肉钱。

  妓寨的惯例是上午门窗紧闭,下午懒散几人出入,晚上则是红灯高照,热闹
非凡。站在外看,这销金窑风月场绿瓦粉墙,楼上隐隐筝箫笙篁,说笑酣歌,宅
子秀亭齐楚,循超手游廊进来,浑身温磬如置春风之中,楼内文窗窈窕,琼帘斜
卷,楼下海红纱帐,麝兰喷溢,暖香袭人,到底是整个大湘西最有品味档次的淫
窑,派头分外不同。

  这日下午,来了一帮奇特的客人,看装束不似有钱人,倒像是放排汉。天香
阁这种地方只有达官贵人富豪们才消费得起,平头百姓和苦哈哈们没几个闲钱,
也有去处,沅水河畔的大大小小吊脚楼和暗娼门里解决一下,各得其所。

  像天香阁一下来了六、七个放排汉这等事实属罕见。听得门房茶壶来报,老
鸨子洪姨心中再不情愿,也得出去应酬应酬,再说下午场本就冷清,来得几个客
添人气也是好事,没有理由拒绝上门财神的。

  那几个泥腿汉子站在花魁榜前早就议论开了:「如玉,如意……她们都是如
字辈的吗?」

  「你真是不晓事,都是花名,哪是辈份。」

  「咦,东叔,新花魁是一个叫如霜的哩,这名字好好听。」

  「既然来了,就当去年没赚钱,老子们把这几个什么如都包了。」

  正说得热闹,洪姨满面堆笑地过来了:「哥几个,看中了哪个没有?」

  领头的胡须汉大刺刺地说:「把排在顶上头的姑娘叫过来吧!」

  洪姨一听扑哧笑出声了:「你们可知道,那都是院里的头牌,打个茶围都是
大价钱。」

  胡须汉怒了,从腰带里摸出一包钱来,往桌上一拍:「怕老子没钱么?」

  老江湖的洪姨早就看出来了,几个泥腿子多弄了几个钱,想找高档一点的窑
姐开开眼,不过一口气要点那些红牌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也不愿让他们接,没的
自降了身位。脸上却没不耐:「要不要姐姐给你们推荐几个,梅兰竹菊,挺漂亮
的,刚送来的小姑娘。」

  正嚷嚷间,忽有人悄声唤:「洪姨,您能不能上来一下?」

  声音是如此美妙,吸引得一直落在最后面无精打采的青年男子都禁不住循声
抬眼往二楼瞧去,一个女子倚在画栏上,脸冲他们瞟了一眼,这女子银灰色绸子
长衫,只齐平膝盖,顺长衫周边都镶了桃色的宽辫,中间有挑着蓝色的细花和亮
晶晶的水钻,光了一截的脖子上挂着一副珠圈,素净中自然显出富丽来。

  同伴们不禁看痴了,还是一个同伴省起:「蛮子,她好像是上次放排经过沅
水桥时看到的那么美人耶。」

  胡须汉驳斥:「放屁,那是县太爷的夫人,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挨骂的家伙不服气:「我倒真听说天香阁有个什么县长的太太,大伙儿都往
这里跑,你不也来了吗?」

  胡须汉不理他,对洪姨说:「管他娘呢,就要她陪咱们蛮子。」

  洪姨收起了笑容,颇有些鄙夷地说:「这是咱天香阁的头牌如霜姑娘,想找
她,过二十年再来吧!」

  懒得再理会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了,转身往楼上走,却被胡须汉扯住
了衣袖:「你说,多少钱?」

  「钱再多也没用,她不接客的。」

  胡须汉又怒了:「放屁,哪有婊子不接客的,是不是看人不来。」

  冷如霜转过身,对男人常常痴呆的目光她已看得太多,也无谓了。

  自从被迫来到这个鬼地方,她就像从地狱陷入了另一个地狱中。

  妓女,她以前了解并不多,君子远庖厨,淑女也不会打听这些,只知道是个
多么肮脏的职业,只有最下等最无廉耻的女人才会去干的东西,然而,如今,她
也沦落至此了。

  鸨母洪姨倒是真心真意地高兴,冷如霜这等上流美女可是她作梦都想不到的
摇钱树,亲自安排她的衣食起居,腾出一间最大最豪华的房间,还特意安排红牌
如意教冷如霜妓寨的规矩,伺候男人的技巧。

  起先,冷如霜抗拒心特别重,尤其是如意给她演示了床戏的花式后,恶心得
要呕吐,索性将她们全赶了出去,反锁上门绝食,直至白天德赶过来,两人不知
道谈了些什么,冷如霜就乖乖就范了。白天德对洪姨说,冷如霜再不听话,照打
不误,不用给他面子。

  经过艰难的调教,冷如霜总算勉强适应了这种屈辱畸形的生活,起码表面上
是这样。

  红牌子挂了出去,花名就是「如霜」。

  哪有猫儿闻到腥味不来的,天香阁这段时间门槛都踏破了,茶围的预约已排
到了两个月之后。

  她接到的第一个客人,是新任商会会长,白天德的堂兄,白瑞。

  技巧再生疏,态度再生硬,那些一掷千金男人们都不会计较,他们只冲着两
个东西,一是冷如霜惊人的美貌,再是她刘县长夫人的头衔,自然就让他们的龟
头坚硬,比什么春药都灵。

  金钱源源不断地流入到了天香阁老板和白天德的手中。

  其间白天德自己反倒只来了两次,当然,他来的话,什么约会都要推开,而
且免单。

  冷如霜迎着洪姨,道:「妈妈,我能不能推掉晚上的茶围。」

  洪姨客气地说:「这是为何?」

  「身体不舒服,乏了。」

  「不会吧,你才休息过,算日子也应该没到做好事的时候嘛。」

  「能不能通融一下嘛,妈妈?」

  「平日里还好一点,今天可难说了,知道谁点你的台吗?保安团的王喜王副
团长和李贵李副团长呢,这些大爷我可得罪不起。」

  「说实话,我就是不愿意见他们。」

  洪姨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是太宠你了,弄出这么多难题来,你随我来
看。」她带着冷如霜绕到后楼梯,下楼,再下楼,又七转八弯,都是冷如霜从未
到过的地方。

  洪姨与守在门口的打手交涉了一下,拉开布帘,进了一间极其简陋的隐密小
屋,听得外头有些喧闹,估摸着位置在天香阁的后门附近。

  冷如霜不明白洪姨把她带到这里来干什么,总不至于好心地放她逃跑吧,可
她早已身不由己,想跑也跑不了啊!

  洪姨拉开地上铺的一个毯子,指着一个网状小洞说:「你看看。」

  冷如霜疑惑地蹲身下去,不禁为眼前的景像所惊骇。

  脚下是一间昏暗的小室,中间拿竹板隔开成三截,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用狗
趴的姿式也被这竹板隔成了三截,头颈从一个小圆洞中伸出去,另一端则只看见
一个屁股高高撅起,上身和手脚全挤在中间一小截空间,整个身子都被大大小小
的洞口禁锢着,动弹不得。

  两端分别各有一张小门,不断地有男人出入,打扮各异,老少不同,就是鲜
见好衣裳,都像是生活在下层的百姓,他们要做的事也很简单,往门边的铜盆里
丢一个钱,丁当响一声,然后解开裤子,扯出鸡巴,对准暴露在外面的嘴巴或者
阴户使劲抽插。

  有的时间短,两下就哆嗦出水了,有的时间长点儿,外面就作鬼叫,催促快
点,随即就有人来干涉了,从川流不息的人看,外面是排了长队,也限定了时间
的。

  被奸的短暂空当,女人发出嘶哑的呜呜声,长长的披发无力地甩动着,但很
快,嘴巴又被一条阳具堵上了。身前身后都已非常肮脏,整个室内散发出刺鼻的
骚臊味,连上面偷看的冷如霜都闻得到,也没人想到费神去洗洗,新来奸污的人
觉得实在恶心就会抓起旁边的一块抹布,塞进她的嘴洞里随便抹几下。地上一滩
又一滩分不清颜色的粘物,还在不停地从她被奸的部位一条条流出来。

  「当啷」一声,又一枚铜钱落下……

  冷如霜看得脸色惨白,她也经历了惨烈的轮奸,但与底下这女人相比还算够
人道了。

  「她是谁?」

  「新近从保安团送过来的,说是不太听话,还玩残了,丢到这里当垃圾用,
一个铜板一次,没有比这更廉价的了,这个在我们行里叫站笼,实际上是对不听
话的妓女的惩罚。」

  「是银叶,原来是银叶。」冷如霜喃喃念道。

  洪姨没注意到她在说什么,续道:「如霜啊,我敬重你是刘县长的夫人,不
想太为难你,可你也看到了,不听话是什么后果,更何况保安团那帮家伙。」

  冷如霜垂下眼睑,道:「不就是想叫我接客吗?我接就是。」

  洪姨笑逐颜开:「这才是我的乖女儿。」

  「可我也不接那帮保安团的畜生,我接刚才来的那些庄户汉子。」

  洪姨变色道:「我的姑奶奶,你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慢说那帮大爷们不会
答应,退一万步,那些泥腿子有什么好,给不起钱,还自己掉份,」

  冷如霜苦涩地一笑:「掉份,你以为我现在还有份可掉吗?他们出不起的我
来贴。」

  洪姨还欲说什么,却见她已出门而去,只有大摇其头,苦恼如何对保安团的
大爷们措词了。

  冷如霜果然与胡须汉一干人还有几个低等的妓女坐到了一桌,先不提那些血
气方刚的青壮汉子,就是同桌的莺莺燕燕们也兴奋得紧,妓女也有等级,平日里
那些红牌们个个眼高于顶,吃穿住用都是一流的,一般也只在二楼活动,今次算
是托了冷如霜的福才能坐上二楼的豪华包房。

  座间气氛还是拘谨,这些放排汉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又
喜欢又害怕,不敢对桌面精美的菜肴伸筷,露了不少的怯。

  席间只有两人神情落寞,一个当然是冷如霜,她纯粹是赌气兼逃避才会过来
的,对这些陌生的乡下人当然不会有何好感,另一个却是那个叫蛮子的年青人,
显得很痛苦,一口饭菜不吃,只是大口大口喝酒。名义上是冷如霜陪他,坐在身
边,他竟一眼都不瞧。

  能视冷如霜如无物的不是傻子就是圣人,那这年青人是傻子吗?冷如霜不禁
多打算了这个奇怪的家伙几眼。

  从席间那些人畅谈中了解到,放排汉都是为了让这个年青人开心才强行拖他
进来的,而他之所以如此郁闷,也好像是为了一个什么女人。这世间还真有如此
情种啊,冷如霜对他们有了一点好感。

  蛮子很快就醉了,脸色佗红,脑袋直打晃:「海,棠……」

  冷如霜蓦地被这含混不清的两字刺痛了,海棠,是那个健美悍勇的女匪海棠
吗?是那个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又令她充满深沉悔意的海棠吗?

  她终于还是把疑问提了出来。

  蛮子嘻嘻笑道:「当然,她,是我的女神,是梅神,下凡来,杀掉那些乌七
八糟的坏人!」突然嘶吼起来:「海棠!海棠!你在哪里?伤还冒好,你为什么
要离开我呀?」

  他的头重重地砸在桌上,砰砰直响。

  排汉们一脸无奈。

  门突然闯开了,洪姨从门外被人一把推进来,跌倒在地,还在结结巴巴地说
道:「喜爷息怒,如意如玉都正好在家,我要她们两个陪您好好乐乐如何?」

  王喜一脸痞气,冷哼着跨进门来,横目将包房里的众人扫视了一眼,狠狠盯
在冷如霜脸上:「我说呢,原来是和黑凤凰的余孽勾结在一起。」

  冷如霜站起来,漠然地侧脸看向别处。

  胡须汉众人均怒形于色,虽不知道来者何人,也晓得来者不善,都站起来,
怒视着身着便衣的二喜子。

  王喜收敛起怒容,嘻笑道:「哟,美人,你的品味可是越来越不怎么的啦,
好歹还是给哥几个面子吧!」

  冷如霜不答。

  王喜笑得更是灿烂:「看来刘夫人是不想吃敬酒了。」

  胡须汉吼道:「你想干什么?」

  王喜笑笑,突然飞起一脚将整张桌子踢翻在地,一片哗啦啦的器皿碎裂声,
现场顿时一片狼藉。

  「我操你妈!」几个放排汉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一拥而上,将二喜子围
在中间。

  洪姨尖叫:「不要在这里闹腾!」谁会听得进去呢?

  王喜见势不妙,赶紧往腰间摸枪。

  本来陷入迷茫状态的蛮子突然跳起来,闷声不响地一掌过来,将二喜子的手
反拧到半空,驳壳枪飞了出去,掉进角落。

  王喜完全丧失了抵抗力,成了挨打的沙包,拳打脚踢中唉哟唉哟惨叫不断。

  「住手吧!」冷如霜道,声音不大,很清晰,刚还蛮力十足的汉子们如奉纶
音,都罢了手。王喜像条死狗一样缩在地上,四下里青一块紫一块。

  冷如霜鄙夷地看着他:「还不快滚。」

  王喜从地上爬了起来,枪也不拿了,恶狠狠地说:「等着瞧。」赶紧往外开
溜。

  冷如霜对蛮子说:「你们也快走吧!」

  蛮子道:「不走,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胡须汉他们怕事得多,看到挨打那人有枪就知道大祸临头了,局促不安,不
是碍于蛮子怕早就风紧扯呼了。

  冷如霜心头一暖,这么多长时间来难得露出一丝真心的微笑,但转瞬即逝:
「那人是保安团的副团长,不敢拿我怎么样,对你们就不同了,还是快走吧!」

  王喜回来得很快,带着几十个兵,大张旗鼓,却发现除了冷如霜,放排汉们
早已无影无踪,不由得暴跳如雷。

  冷如霜说:「我叫他们跑的,要找就找我吧!」

  王喜指着自己猪头一样的脸:「你,担得起吗?」

  冷如霜淡淡地说道:「担得起又如何,担不起又怎样?谅你还不敢开罪姓白
的。」

  「我操……好,老子认栽,照规矩来,洪姨臭娘们,死到哪去啦,今晚老子
包冷婊子的夜,谁敢再横加插手老子崩了他!」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7:34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18章 复仇

  夜深人倦,即便是风月阁也从喧嚣慢慢归于平静。

  三楼的一间缕金雕花的房间,门窗紧闭,隐约传来不断息的男女交媾的喘息
声、呻吟声。

  「婊子,我们也算是患难见真情了,先来个鸳梦重圆吧!」

  冷如霜最后一层遮掩物早已褪尽,在男人的掇拾下,弄成了狗趴的姿式,她
省起这正是一年前她被海棠绑架上山,王喜试图侵犯她时未遂的模样,结果拯救
及时,王喜还差点丢了小命,想不到还惦记着。

  这恶棍的报复心好可怕啊!

  虽然向下趴着的姿式让男人无法尽睹玫瑰花园的妙处,但耸立的雪臀,粉红
的玉肛已然满足他的视奸,今时不同往日,他再也不必顾虑什么,昔日高高在上
的冰山美女已成她嘴里的一块肥肉,只待他怎么下口了。白天德,去他妈的,老
子还真怕了他不成。

  时间还有好长好长。

  他嘴角挂着一丝淫笑,大模大样将手板从胯间往前抄去。那种清凉柔软的感
觉让他心底爽到了极点,下身一哆嗦,从龟头喷洒出一股液体,打在女人尖翘的
屁股肉上,泄了。

  冷如霜默不作声,王喜自己难堪,很少在女人面前出这样的丑,就算上次在
白天德的后花园中集体轮奸冷如霜时也没翻船,只觉得余韵未尽,反而在最不该
发生的时候发生了,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操!」

  女人扯过草纸,自己将脏物擦干净,平躺在床上。她不说话,神态间却分明
充满了蔑视,似乎在说你二喜子就是个银样蜡枪头,无能废物。这家伙受不了这
刺激,报复性地抱着女人的胴体拚命摸啃,手指四下里乱抠乱摸。等待下一轮的
勃起。

  冷如霜采取非抵抗不合作的对策,双腿绞得紧紧的,任凭男人怎么弄,就像
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

  她没料到的是这样还不行,男人腋下有股狐臭,扫过来时那浓烈的膻味真把
冷如霜恶心得想死掉,只好强行屏住呼吸,将头扭到一边。

  王喜注意到了,更是狂怒,估摸着主意,忽然邪笑了笑,放开手,光着脚就
下床去了,去了好一阵时间也没回来。

  冷如霜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也不想知道,被折腾了这么久,也实在犯困了,
打起盹来。

  迷糊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侧了过来,两只手腕拖到身后,用细绳捆在一
起,不太重,身子又放平,两只脚大大地打开来。

  她的意识尚未清醒,寻思大不了又是男人变态的举动罢了,身体只是被动地
随人摆布。

  好像她狭小的玉户被手指撑开来,有个东西撑在里面,有些疼痛,一些什么
东西倾倒进了她无遮无挡的洞里……

  「啊……呜……」冷如霜突然惨叫出声,立刻又被男人重重捂住,强行塞进
一条汗巾。

  不知道男人往她的下身塞了什么东西,冷如霜发现阴户到小腹就像被烈火灼
过,极痛极麻极痒,交织在一起,好像同时将世界上的酷刑加诸她一身,还是从
内往外爆发,真是比死还难受的感觉。两腿不能并拢,更不能乱动,微一动弹那
种折磨就是一波接一波的侵袭。

  她开始没能明白,身体挣扎了几下,痛痒得差点发疯,眼睛泛白。双手反捆
在背后,只有雪白的大腿高举在空中无力无助地踹着,像一只垂死的青蛙。

  王喜站在床沿,淫笑地着看,就像观赏一场残忍的表演,还悠然地点上一根
烟。

  冷如霜额头已经是细汗泠泠,可能是有一点点适应了,体内总算没有再翻江
倒海,但她也只能将两腿屈膝打开着,还是尽量打开到极致,才能稍微没那么难
受。

  当然,也不能再阻止王喜拿一双色眼死死地往她纤毫毕现的胯间里瞧。

  她恨恨地盯着他,眼里喷出火。

  王喜笑笑,慢慢伸出一根手指,使劲按在女人的阴户上端,嫩滑的肚皮上。

  女人再次疯狂地扭动起来,口里从塞满手巾的缝隙中发出低沉的嘶吼声,阴
户已经翻红变肿。

  待得平静下来,冷如霜已是泪流满面,眼神中终于露出乞怜的目光。

  「把舌头,伸出来!」王喜命令道。冷如霜这次听话地伸出了粉红的舌尖:
「伸长……再伸长……夫人听话的时候,还真像一头发春的母狗呢,呵呵……」

  冷如霜欲哭无泪。

  男人把长长的烟灰弹到她的舌头上,叫她吞进肚里。又将狐臭的腋窝架在她
的鼻孔上,令她大声吸,无声呼,冷如霜也乖乖照办,纵然干呕了好几声,刚才
的傲气荡然无存。

  王喜方才笑道:「这才乖嘛……臭婊子,不给点颜色硬是不晓得老子姓甚名
谁,老子对付你多的是办法。本想用在海棠那臭婊子身上的,先给你享受享受,
想晓得是什么东西整得你死去活来吗?」

  他骑到女人的脸上,扯出塞口巾,把勃起老高的阳具插进口中。女人的檀口
着实太秀气,就算男人的鸡巴不大也只咽得下一小半。王喜一边用力往她喉头挤
一边自己回答:「猪鬃的碎屑,硬度不错,韧度够劲,好好玩吧!」

  冷如霜被插得两眼翻白,偏生两条腿还得费力高举着不敢稍动,想死的心都
有,哪还有丝毫他讲得好玩。

  「对了,我还要讲一件招你恨的事,」王喜的身体与感受都攀上了快感的极
致:「你那个丫头小金宝,死在老子手里了,老子把她的肚子剖开,奸死了她!
恨我吧?哈哈!」

  「呜……」冷如霜从喉头发出一声长哭。

  那一霎,王喜终于爆发,大量的精液喷射出来,涌满女人的喉管……

  月过四更,男人早已精疲力竭,趴在冷如霜胸脯上沉沉睡去,一只手还紧紧
捏着她的一只乳头。

  冷如霜圆睁着赤红的眼睛,捆着的手放开了,依然没有一点睡意,她怎么睡
得着呢?两条腿早已酸痛至麻木也无法合拢放下,玉户早就肿了,像个白面小馒
头,体内还在持续不断地麻痒疼痛,使她无法集中精力去悲伤。

  这真是出离痛苦的痛苦了。

  她没留意房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黑影蹑手蹑脚走到床前,举起一把刀子,
往王喜裸露的背上用力插去。

  这一刀可能正插着骨头,竟没进去多深,男人已经痛醒,正待翻身而起,不
料冷如霜伸出骼膊死死抱住了他。

  纠缠间第二刀落下,正中心肺,随即第三刀、第四刀……

  乌黑的鲜血冲上帐顶,口鼻中也溢出血汁,满身血人疯狂地冲开束缚,漫无
目的地在地上转了两圈,栽倒在地,挣扎抽搐了几下,无声无息地死了。

  这一切的发生也不过在几秒之内,电光火石就是一条人命报销。

  冷如霜惊魂未定,刚才的行为完全是直觉使然,连下身的折磨都一时抛开,
此刻又加倍回来了,不禁痛苦地呻吟一声。

  凶手本欲离去,听到呻吟声又折返过来,问:「你这是怎么啦?」

  她竟然是银叶!不是看到白天她被关在站笼中受到残忍的轮奸吗?来不及细
想,冷如霜把原委告诉了她。

  银叶漠无表情地说:「知道了,等一下。」

  她悄然溜了出去,走路还是不太利索。不多时,带了一条肥猪肉和一盆温水
过来,说:「忍着啊!」

  肥肉条在温水里浸泡了一下,像阳具一样一点点插进冷如霜的阴户,那种生
死不能的感觉重新降临,冷如霜死死咬住被角,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银叶把肉条抽出来时,上面已经布满了黑黑粗短的毛发屑,触目惊心。

  「真是个畜生!」银叶骂道,切下另一块肉条,再塞进阴户中。

  反覆几次之后,肉条出来时终于干干净净,虽然阴户依然红肿,但体内再也
没有折磨,轻松了好多,长松了一口气。

  冷如霜披衣坐起,对埋头收拾东西的银叶衷心说道:「谢谢你,妹子。」

  银叶头也不回,冷冷说道:「不要谢我,我是可怜你,依我的本意是连你一
块杀掉的。」

  冷如霜凄然道:「真是那样就好了,我也一死百了,不用再受这般磨难。」

  银叶哼一声:「想死,那还不容易,我倒是想活,可恨的老天却不给我机会
了。」

  冷如霜惊道:「那是为何?」

  慢慢地回过头来,银叶消瘦的脸上已是清泪两行:「我姐姐被那般畜生折磨
死后,我的心也随她死了,可我还是活了下来,我要报仇,本来有一个最好的机
会,可以干掉白狗,可是……可是……」

  她的目光锐利地看着冷如霜:「可是你的死鬼老公不自量力,那一晚去袭击
白狗,搭上自己一条不说,还坏了我的大计,从此后再也没有办法,你说,我恨
不恨你?」

  冷如霜方才明白银叶对她的敌意并不完全是为了海棠。

  「我还是忍,就算那群狗使劲糟蹋我,我也忍,我一再安慰自己,总有一天
我会报仇的,结果,结果……」

  她失声痛苦,两手将自己单薄粗劣的布袍下摆,她细长瘦弱的腿杆上布满了
疤痕,更可怕的还是她的下身,集中在阴户和大腿内侧,竟长满了暗红色丑陋的
疹坨,有的开始溃烂。

  冷如霜听如意讲过,风月块上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染上脏病,有些脏病无药可
治,只有等死,妓寨里当然也不会白扔钱给你去治病,她就亲眼看到过多少姐妹
不是被驱赶出去,就是被一张草席包着抬出去。

  冷如霜一下明白了,银叶也不幸染上了恶疾,来日无多,受了这么多苦难,
而报仇大计愈发渺茫,怎不令她悲从中来。

  银叶擦擦眼睛,说道:「也算梅神可怜我吧,让我今天瞧见了王喜这个狗畜
生,一切祸害都是他带来的,白狗杀不了,自会有人杀,王狗我拚死也不会放过
他!」

  冷如霜伸出手,银叶却躲开了,恢复了疏离的表情,说:「不要碰我,我和
你不是一类人,你不用可怜我,我也不会同情你。」

  她顿了顿,续道:「你放心,我做的事,我一人担!」

  冷如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银叶已扭头拉开了房门,站在回廊冲着空荡荡的
天井大声喊道:「我杀人了!狗日的王喜让我宰掉啦!」

  旋即,整个天香阁骚动了,衣裳不整的男男女女从各个角落涌了出来。

     ***    ***    ***    ***

  白天德扇了冷如霜一记耳光:「婊子,你做的好事。」

  冷如霜无言,眼光避过他锐利的锋芒,落到地上。

  白天德刚刚赶到,屋子里的尸体早抬出去了,银叶也束手就擒,没有费任何
周折,白天德还是觉得气恼难平,倒不是可惜了王喜的一条狗命,他也早有杀心
了,借刀杀人也不错,问题是杀早了,更大的问题是脱离了他的控制,在他完全
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事件。

  如果是冲他来的呢?白天德觉得后怕。

  窗外,传来银叶的疾呼:「沅镇的老少爷们,你们的好日子也到头啦!你们
一个铜板干老娘,老娘就把一身脏病全都传你们啦,等着收尸吧,哈哈哈……」
她大声狂笑起来。

  白天德冲到了窗口,暴怒在道:「你们吃屎的啊,还不把她的臭嘴给我封起
来!」

  他像只困兽在屋里打转:「妈的,老子要绞死她,一定要绞死她。」

  正在此时,远远传来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白天德惊吓得一哆嗦,片刻后,
李贵连滚带爬地闯进来,惊惶失措地喊道:「县长不好啦,土匪打过来了!」

  在沅镇的县志上这样记载:「民国十八年,春,匪患突发,纠集千余匪众猖
狂进犯,规模之巨,历时之长,史所罕见。」

  新年刚过,大地回春时节,上千的土匪从沅镇的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呼啸着
开始围攻一个军事重镇,战争终于降临到了这块尚未回暖的土地上,平静的日子
一去不返。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7:35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19章 战争

  海棠的临时指挥部设在距离沅镇不足二十里的郊区一所民房里,四下里站满
了人,都是各洞和各寨的当家人或是二当家,包括黄云界的申昌,海棠的桌面上
放了一道令牌,大伙都心里明白,令牌一出,代表的是榜爷本人,不服令牌者,
等于是公然与榜爷叫板,无人有这个胆子,因此,令行禁止,要人给人,要物给
物,没什么好说的。

  脸色极度难看的海棠正在大发雷霆之怒。

  事情缘于数日前攻打白家堡的行动,地方武装抵抗甚是顽强,新修的城寨也
给匪帮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很是折了一些兄弟,陷落后,除了杀了几个白家主事
之人,财产洗劫一空外,有几个小土匪没有照规矩办,强奸了白家的一个闺女泄
愤,致使其羞愤自杀,多添了一份血债。

  「你们告诉我,怎么了结?」

  「有什么大不了的,人也杀了,财也抢了,冤死个把女人也就那么回事。」
一个姓石的洞主漫不在乎地说,施暴的人里面,大都是他的手下,他当然要护短
了。

  「依我看,各退一步,石洞主,你那帮手下是不像话,打一顿,关几天,看
他们下次还敢不敢,海寨主呢,也别太较真,哪有猫儿不偷腥的,我们是土匪,
不是政府军,烧杀抢掠是本行,的确也没什么大不了,放一马算了。」申昌出来
做个和事佬,

  「来之前规矩是怎样定的?百姓不能杀,妇女不能奸,违者斩!」

  「规矩不还是人定的嘛,眼下攻打沅镇城不是太顺手,临阵杀自家弟兄未免
折了士气,不如把他们送到前线,戴罪立功吧!」

  「不行,绝不能姑息!」海棠喝道,手掌在桌上猛击一掌,眼前仿佛出现了
叛徒二喜子的影子,当时正是放了他一马,才使得寨子全军覆没。她眼中透出浓
浓的杀气,举起榜爷的令牌:「杀!」

  门外两声枪响,室内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噤若寒蝉,石洞主恨恨地哼了声,
拔腿冲了出去,申昌阴着脸,表情复杂,往天花板上看。

  海棠挥挥手,疲惫地说:「都散了吧!」

  战争进行到了第十七日,进入了残酷的拉锯相持阶段。

  保安团毕竟算是正规军,在初期的惊惶失措后,依托沅水河天然屏障,组织
起有效的抵挡,土匪纵然人多势众也是乌合之众,组织松散,火器不多,很多还
是大刀长矛,战斗力差,本是不耐久战,幸好还有海棠,领导出色,打仗时身先
士卒,舍死冲在前,振作了土匪的士气,才一直没能让白天德占到上风。

  所有的外围据点均已肃清,沅镇成了一座被重重围困的孤城,白天德的形势
越来越不妙,如果没有外援,只待一场血战,便可江山大定。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时机应该成熟了,我已报告榜爷准备发动总攻,明日
凌晨子时开始,胡寨主,请你的部队在桥头全力佯攻,吸引白狗的兵力,李当家
的,通知你的手下在子时前两刻左右将准备好的船放入赵家渡口,申二当家,你
带领兄弟们从赵家渡处渡河,石洞主作预备队,还有问题吗?」

  「我有问题。」申昌接话。

  「讲。」

  「不着急,有人会讲。」

  喽啰来报:「榜爷的使者到。」

  众人即脸色一肃,海棠道:「有请。」

  来者是个女人,身材窈窕,揭开蒙面头罩后,却是媚态十足的小女人阿月。

  「怎么是你?」海棠淡然道,她对阿月素无好感,只把她当作榜爷身边的侍
女。

  阿月笑笑,扬了扬信物,道:「可不,兵荒马乱的,要不是怕误了老爷子的
事,我可不想来。」

  阿月展信,对众人道:「榜爷有令,黑凤凰残杀手足,兄弟们不服,澄清事
实前,此地指挥权暂交申二当家,所携武器也一并交出。」

  海棠怒道:「哪个在背后胡说八道!」锋利的目光逼向石洞主,石洞主冷哼
一声,望向别处,气氛徒然紧张起来。

  阿月显得不知所措:「这可都是榜爷的交代,不是我说的。」

  申昌清咳两声,道:「看来其中有些误会,黑凤凰,你身正不怕影斜,话是
说得清的,先委曲几天好不好……来呀,把黑当家的的枪下了,请她回去休息休
息。大伙都不得难为黑当家的,听明白了吧!」

  「别动我,我自己来。没有什么好怕的,榜爷自会还我一个公道。申二当家
的,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行动,活捉白天德必能成功。否则援军到就功败垂成
了。」

  「不用操心,姓申的我可从来都不是吃素的。」

  海棠坐在自己的小竹楼里,心烦意乱,榜爷从来没有干涉过她的计划,偏偏
在最紧要的关头来了这么一手,这是为何呢?是真的有人背后告刁状,还是担心
她临阵失利,或者另有隐情呢?总不像是好兆头。

  她的身边没有一个可真正信赖的人,一直都是信念在支撑着她,或是硬撑着
她,一旦动摇,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孤独,遇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申昌靠得住
吗?的确,出征以来,他帮了她很多,处处为她着想,却始终还隔着一层,捉摸
不透,其他人,算了,粗鄙不文。

  这几个时辰过得好慢好慢。

  没有枪声!

  早已过了子时时分,为何战事还没打响,莫非又生变故?

  她冲到门前,拉门被反锁了,冲到窗口,两个陌生喽啰持枪挡住了她:「对
不起,黑当家的,您不能外出。」

  「把申昌给我叫来。」

  「要申昌那根牙签做么子,我老石就能满足黑当家的啦!」随着淫词秽语,
石洞主隔着木窗栏将臭脸凑到面前。

  由跟她有过节的人来亲自看守,形势越发不对头了。

  「滚开。」海棠憎怒道。

  「嘻嘻,不怕告诉你,队伍早已开拔,这里是老子的天下啦,识相点的,乖
乖给老子舔鸡巴,否则……」手掌伸进木栏想轻薄一下海棠的脸。

  无声无息,海棠猛的一拳,将石洞主伸入一半的手掌狠狠地钉在栏杆上,力
道未尽,直将儿臂粗的木棍打断。石洞主看来是指骨折了,捧着手痛得在地上打
滚。

  「把他带走。」申昌终于出现了,皱着眉头叫手下架开了那个自讨苦吃的家
伙。门开了。

  「知道你会找我,我自己来了。」

  「姓申的,你为什么不进攻?」

  「黑凤凰,警告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你已经不是总指挥了。不妨告诉
你,白天德已经向榜爷投降,不费一兵一卒,沅镇就像个婊子,把大腿叉开,等
着我带弟兄们前去享尽荣华富贵啦,哈哈哈!」

  「不可能!这一定是白狗的诡计。」

  「随你信不信啦!看在同道的份上,我也不瞒你,数日前,白天德通过石洞
主,石洞主答应替他带信给榜爷,开出的条件打动了榜爷,方有今日之变故。这
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

  海棠难以置信:「难道我给的还不够优厚?榜爷还亲口给了承诺。」

  申昌冷笑:「白天德要为榜爷开辟一个最大的烟土种植园,收益二八分成,
烟土能赚多少钱你心里也清楚,这是你做得到的吗?可怨不得榜爷,人在江湖,
利字当头啊!」他口口声声说不要怨榜爷,言下之意却是处处在影射什么。」

  海棠一听就知道这事是真的,虽然并非那么信任榜爷,但被再度出卖的感觉
还是像一条毒虫大口大口啃食着她的心,火辣辣的痛,又像正在溺入水中,即将
没顶,拚命要抓住一根稻草:「白天德呢?还在不在城里。」

  「阿月带来了老爷子的另一张手令,」他拿出一张写满字的黄纸,晃了晃:
「昨天晚上,已经让开一条道,放他们逃走了。」

  费尽心血,终付流水,海棠眼前一黑,勉强扶住墙壁才没有栽倒下去。「放
我走,放我走,放,我,走!」

  最后几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字字泣血。

  一天过去了。

  申昌再来看她,叫喽啰们都退开了好远,走进她临时的监牢里。海棠缩在角
落,茶饭未动,闭着眼睛,形容枯槁,一下子像苍老了好多岁。申昌在她面前也
盘腿坐下,相对无言,坐了好久。

  「还是我先说吧!我是个粗人,在江湖上坏事做绝,不是个好鸟,但直来直
去,信言守诺也是出了名的,我也不藏着腋着,说个明白的,白天德能与老爷子
做个交易把你出卖,我也想与你做个交易,干掉老爷子,只要你答应,成,放你
一条生路,还把白天德的我交到你手上,败,我为你报仇。」

  海棠抬起头来,目光炯炯逼视着他:「你自己也可以下手的。」

  申昌泰然自若:「不错,我也可以,但由我杀,难逃犯上之罪,今后兄弟们
如何服我,由你杀,背信弃义,人皆诛之,名正言顺。」

  「我怎么晓得你不是与白狗串通一气,借刀杀人,再灭我口。」

  申昌凶脸上咧开嘴笑笑,却没有半分笑意。

  「你别忘了,白家灭族可都是我申某人打的前锋,白天德恨不得把我寝皮食
肉,当然也是我要剪除的下一个敌人,在这一点上,我们可是一致的。」

  海棠一直在捉摸,其实她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她如今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就算不死在这里,也再没有其他可藉助的力量,更谈不上追踪白天德的下落,报
仇二字简直成了笑话,她会甘心吗?

  「我要先考虑一下。」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7:35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20章 杀榜

  再上黄云界,物是人非。

  还在那个隐密幽暗的房间,还是三个人。

  榜爷看上去非常震怒,一身肥肉都在颤动:「谁给你权力把她带回来的?你
不晓得就地解决了吗?」

  申昌惶恐,额上的汗粒都迸了出来:「老爷子恕罪,都是弟子的错,弟子是
听黑凤凰在骂骂咧咧,还说有一桩当年关系到老爷子的秘密要随她埋进土里了,
弟子琢磨啊,她怕是想要拿这个换命来着,不论是真是假,听她说说话总是无妨
的。」

  他弯腰道:「看来是弟子愚昧了,这就去解决她。」

  「慢着。」榜爷说了两个字后又没了下文,屋里一片死寂,阿月安静地给他
捏着大腿。慢吞吞地说:「秘密?什么狗屁东西。那,就见见吧!记着,捆死,
扒光。」

  「是,老爷子。」申昌低下去的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海棠被五花大绑推了进来,手捆在背后,膝盖处并拢打了个绳结,只能一点
点地挪动脚步,一身不着寸缕,连头发都打散了,长长地披在肩上。

  「你出去吧!」

  申昌恭敬地退出去,从外面掩上门,同护卫一起远远地站着,听不到屋里的
说话,这向来是榜爷的规矩。

  屋里只留下榜爷和两个女人。

  榜爷柔和地说:「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说吧!」

  浑浊的眼睛落在那对坚挺的双峰上。

  海棠突然慢慢蹲下去,显得十分痛楚,脸色憋得发红,越来越红。

  榜爷感觉有些奇怪,呆呆地看着,及至看到女人的肌肉一条条绷了出来方意
识到不对,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响,绳索被整个崩断,死蛇一般从古铜健美的
身体上滑落下来。

  海棠还做了个奇怪的动作,微撅起屁股,手伸向胯间,变戏法似的,竟从屁
眼里抽出了一把五寸来长细长无把无锋的尖刃。

  跃起,如白色的闪电。

  榜爷大惊,反应也异常快捷,及时按下了寸步不离的扶椅把手上一个机关。

  按说这机关是让整个椅子迅速地后翻,并打开后面的一个地洞,把坐在椅上
的人翻进洞中逃生,对付刺客十分有效。不料这次按下去没有反应,坐椅动了一
下,就是不翻。

  说时迟那时快,海棠已经蹿到跟前,将尖刃狠狠划开了榜爷的喉管,鲜血泉
涌,可怜连声救命都喊不出就一命呜呼了。

  弥留的一刹那,他的头歪向了右侧,放大的瞳孔死死瞪住小姑娘阿月,阿月
还给他的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原来是你。」海棠也看着阿月,同样的惊骇。

  阿月取出塞住机关的小铁丝,按动开关,把榜爷的尸体翻进地洞,又从怀里
拿出一张纸,塞到海棠手里,匆匆道:「申爷的吩咐,图上是白天德藏身之处,
你赶快从地洞逃走,有人接应。快!」

  海棠不再多言,拔刀即走,待身形消失片刻,小女人退缩到墙角,流着泪扯
开嗓子喊道:「救命啊!杀人啦!」

  尖叫声是那么凄厉,惊动树上的栖鸟振翅而起。

  黄云界大乱。

  申昌指挥手下跳下地道追赶,一阵忙乱后,屋里恢复了平静。申昌一把将小
女人搂进怀里,疯狂地亲吻起来,炽烈的欲火熊熊燃烧。

     ***    ***    ***    ***

  山深林密,海棠像头愤怒的母豹迅速穿进。

  健美的胴体上除了一些干涸的血迹,不着寸缕,这是她第二次在密林中裸奔
了,头次是亡命,这次是追杀,同样是如此羞耻的姿态,心情迥然不同。

  她其实很累了,却觉不着累,一路上没有休息,没有进食,心里急得一团火
在烧。

  白天德,决不能让你跑掉!

  申昌草草划就的图纸上写着,白天德打算逃往边境,避过风头,并为建立烟
土种植园作筹划,今晚将会在一个小村寨中打尖休息,明日之后就弄不清走哪条
道了,也就是说,只有今晚,她才有机会追上白天德。可是,此时她手中只有一
把尖长的短刃,就算追上了,又能杀掉护卫重重的白天德吗?

  「谁?」海棠察觉附近有动静,警觉起来

  「黑当家的吗,我是申爷派来接应您的。」草丛拨开,一个当地土家人打扮
的蓝衣人走了出来,乍然目睹海棠的裸体不由得发了呆,喉头连咽了几口唾沫。

  申昌的确说了在这附近是有人接应,可人长得猥琐不说,还没带任何武器,
这也叫接应吗?海棠不由得又羞又气,喝道:「背过脸去,不准看。……你说来
接应,你能做什么。」

  蓝衣人惶恐不安地说:「我是本地人,人头地形都熟,今天白县长从这里走
都是我带的路。」

  「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人不多,算上白县长只有七个。」

  原来如此,找个向导,也省得海棠在不熟悉的地方瞎找。

  「那……把你的外衣脱下,扔到后面来。」

  有了引路的,她的行动快了许多,傍晚时分穿出了林子,远远有炊烟升起。

  「是这了吗?」

  「对……对了,他们就,就是在这里,东安乡。」蓝衣人上气不接下气。

  「东安乡?」海棠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却好像听什么人说过,有些印象。

  海棠叫蓝衣人潜伏,自己悄悄接近,很稀落的几间旧房子,多是竹木结构,
还有土砖砌的,其中一座相较而言最大最好的二层木制结构的大宅,一二楼的楼
梯口分别有一个身着制服的兵丁在巡逻。白天德在二楼窗口冒了一下头,冲着底
下大声吆喝了几句。

  耐心守候了很久,进进出出的人数了好几遍,当真是七个。基本布置是,外
围流动暗哨两个,两个在小楼守卫,两个陪同白天德龟缩在二楼一般不出来。

  「总算逮到你了,狗贼。」海棠心中默念,有了主意。转回去,对蓝衣人说
道:「我们先休息一下,你带了干粮吧,吃点东西,凌晨丑时过后,你到村头弄
点响动吸引暗哨,动静不要太大,一旦有人开枪,行藏暴露,你就放把大火,制
造混乱,做得到吗?」

  「没问题,我跟了申爷好几年啦,这点小事难为不了我。」

  早春时节,天黑得早,无星无月。

  忍受着饥寒,海棠默默地潜伏着,远远能看到楼内灯火映出白天德来回踱步
的身影,心情越发激动,焦躁,差点按捺不住冲动。

  除了风刮过树林的哗啦声,四下里再无动静。远远有火光闪动,随即两条人
影隐匿着搜寻过去。

  利用这空档,一条黑影迅速掠过田野,直扑小楼。

  楼内灯火熄灭已久,只有屋外挂着几盏气死风灯,一晃一晃地。

  海棠跳起,身轻如燕,攀住横栏轻盈地翻上了二楼。正在巡逻的兵丁似乎听
到一楼楼梯口有点动静,快步转了回来,海棠手握着锋利的匕首,躲在一边,轻
轻抹了他的脖子。

  没有其他人出现。

  海棠不想再等,试着运巧劲推了推门,反栓住了,尖刀此时还真有用,插进
缝里,一点点拨开。门没响动,真是好运气。

  等她的眼睛适应了室内环境后,依稀可看到屋中靠里有张床,躺着一个人,
另外还有两个人影斜靠在床边,一动不动,估计在打瞌睡。

  海棠决定先收拾床上之人,蹑手蹑脚走近床边,手起刀落,深深扎入床上那
人的体内,只听得闷哼一声,被窝下的人剧烈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

  另外两人睡得真死,竟然还没有惊醒。事不宜迟,锋利的刀尖分别从他们的
脖子上划过,他们一声不吭就滚落在地上。

  顺利得太令人难以置信,这就算报了大仇吗,她不禁有点茫然。

  突然,虚掩的房门撞开,有人大声鼓掌,大笑:「真是精彩,黑凤凰女侠好
久不见,身手依然矫健,只是滥杀平民,可是大违侠义精神喔!」

  太过熟悉的声音如盆冰水,浇得海棠心头冰凉,迅速意识到,这一切是个圈
套!

  不知有人动了什么机关,室内大放光明,六支斜插在墙上的火把一齐亮了起
来。

  海棠看到她所杀的最后两人,果然都是平民模样的陌生人,其中一个满脸的
大胡子,他们都被捆得死死的,嘴里塞了布条,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沟,血流了
一地。她木木地走到床前揭开被子,心头越抽越紧,床上也是一个头缠布巾身体
反捆的土家汉子,惊恐放大的瞳孔直愣愣地瞪着,胸前的血花触目惊心。

  死者她认识。

  蛮子。

  她亲手杀掉了救她,敬她,爱她的蛮子,长达一月之久的相处,他们肌肤相
亲却相敬如宾,她读懂了那个土家汉子越来越炽热的爱意,像一道火光,刹那间
划亮了她漆黑不见五指的世界,但复仇的念头是如此强烈,驱使着她撑起病躯,
狠心离开了那个纯朴炽热的男人。

  她也想过,如果机缘注定,他们也许真有机会能结合在一起,退隐山林,男
耕女织。

  不管那想法是多么的渺茫,都曾经有那么一刻,冰凉凉的一颗心烫得跳了一
跳。

  梦都在这一刻碎了,是她亲手破碎掉的。

  她想也不想,闭上眼,将刀掉过来往自己胸口插去。

  可是手臂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尖刀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早有防备的几个人闪电般地扑了上来,一齐将她按倒在地。很快又潮水般退
开,海棠赤红着眼,突然发动,像一只凶悍的母兽,疯狂地向白天德扑去。

  楼下,围了一圈的团丁,端枪戒备,足有上十个,根本不止蓝衣人报告的七
个,而那个蓝衣人也混杂在这些人中间,悠闲地抽上一袋烟。

  十多个保安团的团丁和一个土匪,相互戒备,疏远,又一齐竖起耳朵听楼上
的动静。

  从一开始,整个木屋就在无声地震动着,像意症病人的寒战,诡异的是,听
得到很响的撞击声,却听不到人的声响。

  杀气透墙而出。起先几乎没有停顿,后来停顿的时间越来越长,伴随着间歇
的沉哼和短促的尖叫。尖叫声大都出自男性之口。

  「又报销一个,操蛋,豆腐县长哪是黑凤凰的对手。」蓝衣人忍不住出声,
打破了难捱的静默。

  「一个大洋,买县长。敢不敢?」团丁带点挑畔地看着他面前的土匪。

  「买就买,怕个卵子。」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参加了赌局,除了蓝衣人,都买白天德。

  团丁们喜笑颜开:「这个赚了。」

  蓝衣人有点不乐意了:「黑凤凰的实力我知道,就算倚多也不见胜,凭什么
说你们一定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就算那婊子能打赢所有人,那屋里还藏着个机关,
火把中藏有大烟土。海棠婊子以前是个十足的鸦片鬼,闻到烟味哪有不发作的道
理?」

  蓝衣人骂道:「操,无耻之极。」

  团丁讥讽道:「你不无耻,只会做点出卖的勾当。」

  蓝衣人怒道:「不是当家的下死令,被逼无奈,老子堂堂汉子,才不干这种
下作的事。」

  双方立刻剑拔驽张,差点就在门外演出一场全武行。

  还是一个年纪稍大的团丁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听,没动静了。」

  屋里,没有一个好好站着的人。

  团丁不是已经一命呜呼就是重伤昏迷。好一点的两个也是多处挂彩,白天德
与海棠都是同样凄惨,到处挂血,布满了抓痕和青肿。可以见得这一场恶斗是何
等的疯狂。

  如果不是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周身乏力,致使她迭出昏招,此刻的结果绝
对不是她精疲力竭,被白天德死死压在身下,找蓝衣人借来的男人外衣裤也扯成
了布条,饱满的胸乳若隐若现。

  白天德大口喘着粗气,牢牢地夹坐在女人的小肚子上,眼中闪动着狂喜的光
芒:「白板儿,终于又落到老子手里了,想死吗?怕是由不得你吧!」

  海棠沉默,眸子如口深井,想活可能有点难,想死谁还阻拦得了吗?

  「抬眼好好看看,你一生的悲剧都是谁造就的,是我,白某人,是我设下了
毒局,杀了你的亲人,奸了你的姐妹!」

  深水中光芒闪动,荡起一个漪涟。

  「十多年前,你把我掀到了崖下,我把你变成了奴隶,十多年后,我设局逮
住了你,你逃了,这是第三次较量了,虽然有代价,但终究都是我占尽了上风,
只能说明天老子都在帮我,要我姓白的就一辈子压着你,欺负你,注定成你命中
的克星,你再强,又能逆天吗,敢杀神吗,这就是你的命啊,白板儿。」

  心口越来越闷,像火焰在深深的燃起,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点一点回流到她体
内。

  白天德的脸上浮出他特有的兴奋而诡异的笑容,摸出了一只做工极其精巧的
小铜环,晃了晃:「对了,为了祝贺我们的重逢,还有件礼物要送给你啊,惊喜
吧!」

  鼻环!海棠畏惧得打了一个冷战。她的鼻尖被大力捏住提了起来,上次被刺
穿的部位几近愈合,又被尖利的环刺粗暴地捅开了,激痛之下,眼泪和鲜血同时
迸出。

  「命里这么说,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永远是。回到你熟悉的世界,你唯一熟
悉的世界吧,白板儿,来吧,好好活着,做一条好狗……」

  在男人充满魔力的声音中,海棠抬起头来,目光迷茫,散乱。眼前,一时出
现满身鲜血的蛮子,一会又变幻成唐牛、金花、银叶,还有白天德一张巨大无匹
的嘴巴哈哈狂笑,而她,恐惧得像头老鼠,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7:36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21章 刺青

  富含硫酸的温泉水汩汩流出,汇到崖下的小塘,腾起白濛濛的雾气。在翠竹
海,她常常和姐妹们一起,脱得光溜溜的,在温泉里戏耍,男人嘛,都只有把风
的份,谁敢偷瞧就挖眼睛,当然,只是说说而已。

  这日子真是开心哪,金花、银叶总要围着她,摸着她紧实有力的肌肉百般羡
慕,她也喜欢看着这些女孩子无拘无束地欢笑,嘻戏,打水仗,银铃般的笑声洒
了一池。

  一会没留意,姐妹们先后走了个干净,余下她一个人还泡在水里,水温突然
沸腾起来,越来越烫,她想上岸,可动弹不得,池水冒泡了,咕噜咕噜响,没有
一个人在身边,不,这样不行,要上去,救命啊……

  海棠惊醒过来,才发觉自己脖颈以下的身体果然是浸泡在温水里,一个小女
孩还在往里浇注热水,手脚呈大字状大劈叉捆在四角,动弹不得,还有一个中年
妇女正在手绞着丝瓜秧制成的刷子,同时用力搓洗着她的身体,隐密处更是擦得
仔细,小小的摺缝都不放过。

  在这般既痛又麻的强烈刺激下,海棠的身体逐渐起了反应,下身电击般涌出
一股热流,中年妇女看在眼里,神色间分明在鄙夷地说:「骚货。」摸出一把小
刀子,给她刮起下身的毛发来。

  海棠的意识总算回到了现实当中,血洞,蛮子,白天德,出卖,鼻环,刚刚
翻过去的一页又在心中闹腾起来,小刀子在心头一点点地锯,直到心里也是鲜血
淋漓。

  可怕的是,那不是噩梦。

  阴毛刮光后,接着是腋毛,体毛,再是热水冲刷,整整花了好几个时辰,她
的身体如同婴儿般的洁净,连同伤痕都好了不少,散发出怡人的芳香。

  这情景不禁让人联想起——杀猪洗猪的情形。

  海棠无能反抗,只有听任别人将她包起,送入另一房间,房里正中央摆着一
条包着软垫的长锦软凳。她被按着面朝下赤条条地趴在锦凳上,手脚锁在长凳四
个脚的地面铁环上,肚腹下还塞进一个枕头,使她桃形的屁股高高翘了起来,羞
人的姿式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白天德身披宽衣软袍,施施然走进来,先围着她看了一圈,特意在她重新变
成白虎的阴户多盯了几眼,又在她变得滑腻的屁股上轻轻拍了拍,长期锻炼下的
臀肉十分紧实,没有惯常的颤动。白天德满意的吹了声口哨,转到前面,坐到地
上,托起海棠的下巴,让她的眼睛正面相对。

  「白板儿,你是不是失望了?以为鸡巴这么快捅到你的骚洞里?当然会,不
着急,时间还长得很哪,老子花了这么大工夫,付出那么大代价,当然要值回票
价。明人不做暗事,对你是这么打算的,先弄出一个娃娃来,男娃不要,女娃留
着,好好养大,不仅是你,包括你的后代,世世代代都要做我白家的性奴。」

  「……」

  「别急,没完呢,我爱惜你有一身好皮肤,莫浪费了,在你背上刺一幅真正
的画儿,画么子以后你就晓得了,如果抓得紧,这两件事还可以同时完成呢!」

  他拍拍手,从门外进来一个干瘪尖瘦的糟老头子,提着一个小工具箱。

  白天德看他颤危危的模样,皱了下眉:「殷公公,你还拿得稳笔吗?」

  老太监白眉动了动,说话间翻出一口鲜红的牙床:「白爷,咱家就是干这活
儿的,没有三两三,还敢上梁山吗?」

  「那是,就劳烦公公动手吧!」

  「别急,咱家先看看这皮子。」

  老太监枯瘦的手指在海棠光滑的背肌上划过,指尖陷入肌肉半分,顺着曲线
划到臀部上,口中赞叹不已:「真是天工造物,这张皮子纹理细腻,紧实有力,
富有弹性,很久没有遇到这上等的材料了,上一次记得还是光绪年间,珍妃娘娘
那张皮……」显然是失了言,便突然住口。

  白天德嘻嘻笑:「大清朝灭了都这么多啦,有什么忌讳的,有空说说珍妃的
事啊!」

  老太监不再理他,打开工具箱,全是刻刀、金剪、银针、颜粉一整套齐全的
纹身器具,摆放得齐整。毛笔化开,点上一点染料,滴到肌肤上。

  清凉的水渍点在身体上,冰得海棠浑身起疙瘩,她想扭动身体,可惜束缚她
的并非普通的麻绳,而是铁链,完全是徒劳无益的挣扎。

  这边正忙乎着,白天德一旁看了会,有点耐不住了,走到海棠的身后,一挺
腰,将粗壮的肉棒捅进女人已经有一点湿润的阴门中抽插起来,口里却道:「你
忙你的,我忙我的,两不碍事吧!」

  老太监万般不愿,也不好冲撞了雇主,冷冷说首:「白爷要尽兴,咱家也不
好多说,只不要弄出动静太大,让针头偏了位置。」

  白天德将海棠的屁股撞得啪啪作响,老太监全当没有感觉,心无旁鹜地描出
了大致轮廓,白天德边干边指出修改之处。老太监眯缝着眼,左瞄又看,反覆增
删,直到天黑时分方出来一个底子。

  次日继续,姿态依旧。第一针扎进她后颈的肌肤,迸出米粒大的血珠。老太
监拿干棉吸掉。

  一针,接着一针,点刺,染料随着点刺绣入肌理之中。

  每刺一针,海棠的身子就要痛得微颤一下,她咬牙忍着,就是不肯呻吟出声
来。

  老太监的手法非常娴熟,刺得并不重,但又密又实,不是剧烈的疼痛,但像
被山中竹叶青咬了一口,毒液一点一点地渗入她的体内,扩散开来。

  这种绵长的痛苦是最难以忍受的,濒临崩溃的时候,她禁不住怀念那种曾经
让她死去活来的东西,至少,可以让她暂时逃避眼前的磨难。

  没有,白天德根本没有打算减轻哪怕任何一点儿折磨,相反,还在想法设法
增加。

  他这一段时期比较忙碌,在外面的时间多,有空就惦记着到工房来看看,看
进度,也顺便玩弄一下女人的脸蛋和奶子,偶尔在她的屁眼里干上一把,却坚持
着不射精出来。

  后来又有新花样,将收集来的不同种类淫药涂抹在她的下阴试效果,令海棠
整日整夜地处在性亢奋状态又无处渲泄,合拢双腿自己磨擦一下都不可能,下身
肿胀不堪,麻痒之极,有时实在受不住了,意识模糊,口角流涎,发出荷荷的声
音。

  老太监看她实在可怜,身体动来动去也不好下针,好在年轻时也陪宫女玩过
假凤虚凰的游戏,有时就坚出两根指头,插进女阴中挖几下,这时,海棠的屁股
会轻轻摆动,嫩肉将枯干的手指咬得紧紧的,很快就泄出一大滩淫汁。

  从早上到下午,一日之内足有大半的时间要花在刺青上,之后就是一项必做
的功课,为了不损伤背部的工艺,会把海棠四肢悬空吊在杠上,两腿打开对折与
手臂捆在一起,看上去像在斩杀一头白净的猪。白天德此时才会将阳具深深地插
入直达花心,急促地抽动之后,养了一天的浓精便会倾泻而出,热烫烫地打到子
宫颈口子中央。

  海棠哆嗦了一下,心中悲苦,她明白,这一刻,她是白天德的播种工具。

  从被俘获的那一刻起,她就选择了沉默,再痛苦再愤怒也不说话,只有在忍
受不了的情况下才发出几声呻吟和尖叫,决不会屈服,只要有一丝清醒,都会抗
争到底,眼中喷射出的只有仇恨的光芒,着实让白天德为了防范她耗费了更多的
时间精力。

  但是,她的命运终究掌控在别人手中,想绝食,会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伙
按着她,捏住她的鼻子将食水灌进去;想逃跑,手脚相连的铁镣手铐从不离身,
她想自杀,口里总是塞着布条或软球,让她欲振乏力,努力都终究付之流水。

  饭后,白天德都会带她出去散步一会儿,一则是为了炫耀,二则也是运动运
动,不让她在房里躺坏了,保持体形和健康。说是散步,实则如同富人溜狗,一
条长铁链扣住她的手铐,一头固定拴在一匹高头大马的马鞍上,还有一条细银链
系住她的鼻环,由骑在马上的白天德手指头缠着。

  马慢慢走,她却必须紧步赶,因为脚镣限制了两脚迈步的长度,不小跑就会
跌倒,让马儿在地上横拖。

  每日里,白天德牵着赤身裸体的海棠在村里溜几圈,经过有人的地方时,人
们都会停下手中的活计,注目栓在马后狗一般的漂亮女人。

  「大家知道她是谁吗?著名的黑凤凰呀……还记得两年前,老子就在这里讲
过,要黑凤凰洗干净屁股等着,老子不食言,把洗干净屁股的女土匪带给大伙儿
看哪!」白天德得意地扬起马鞭,大声吆喝道。

  人群轰地一声,她就是黑凤凰啊,那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海棠低着头,失去血色的脸上呆滞着没有任何反应。鼻环蓦然扯紧,激痛之
下,她被迫仰起头来,迎面朝向围观的人群。

  这个往日世外桃源的一般的村子,也在发生着改变,自从被白天德一伙人占
据并藉海棠之手杀掉了反抗的几个放排汉后,全村百姓全沦为了人质,在暴力下
劳动,一栋栋旧房子推倒了,新的大型城寨拔起而起,除一小部份农田种植粮食
和蔬菜外,大部份重新翻耕,埋下了大片从未见过、像麦粒般的种子。

  第二个月开始,海棠的癸水没有如期而至。

  背上的刺青也在进展之中,不少人的注意力逐渐从她的下身转移到后背上,
指指点点,啧啧赞叹。

  第五个月,小腹已经现怀,每隆起一分,海棠眼中的绝望便深了一分。

  她换了一张新的工床,按照她腹部的位置挖空了一个洞,以免俯身时肚子受
到压迫。

  八个月后,海棠小产,诞下一个男婴。

  白天德将产后虚弱的她推到晒谷坪中,召集全村百姓,令人当众将刚剪脐带
的婴儿活活掐死,可怜那冤魂来到人世,连口奶都没喝上。

  所有人被这空前的残暴惊呆了,四下一片死寂。

  海棠以为自己会崩溃,也不知幸还是不幸,她挺了过来,只觉得那一瞬间,
意识出离于身体了,浮在空中飘来荡去。

  男人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从来再来过。」

  当海棠腹中的第二个孩子现怀的时候,大地上开满了红艳艳的小花,漫天漫
地,美得妖艳,赤裸,令人窒息,散发出令人迷醉的清香。

  漫长的刺青工艺也终于竣工。

  白天德第一次在房中放置了两面大立镜,海棠的身前身后各一面,道:「你
自己也欣赏欣赏。」

  镜中,平滑光洁的玉背消失了,呈现在眼前的,是大幅如此诡异而震撼的画
面。

  一条高大凶猛的狼狗傲然屹立在右上方,仰头长啸,根根青毛竖起,似乎在
庆贺征服的胜利。它的征服者,是一头异常美丽的黑色凤凰,翻过身子斜躺在画
面的左下方,羽毛依然光鲜亮洁,但骄傲的凤头已屈辱地歪向一边,眼神中透出
无尽的恐惧和哀怨。

  出彩的是,黑凤凰翻转过来的肚皮上,由细羽和阴影构成了女人的胸乳的形
状,还隐约可见粉红的奶头,与整个画面并不突兀,浑然天成,狼狗的两只前肢
就深深陷入在这饱满的乳房里。而凤凰的下部底端恰好收在海棠的肛门处,肉棒
一捅入屁眼,整个黑凤凰的身体都好像在颤抖,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狼狗与黑凤凰周围,点缀着无数鲜红如血的海棠花,密密匝匝,铺天盖地,
充盈了整个空间。

  画面太过工巧,毛发细节皆鲜活,以工艺而言,真入了化境,呼之欲出,以
画意而言,充满了无穷的诱惑和淫秽。

  海棠看着看着,吐出了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依稀听到男人的狂笑:「白板儿,记好了,这就是你的宿命呀!」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7:37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22章 访客

  「当……」

  悠长的钟声一声接着一声,像一波又一波的细浪漫过山谷。轻云薄雾间,梵
音齐诵,刹那花开,恍若人间仙境,超然出尘。

  山中方一日,世间已是五年过去。

  「笃笃」大门敲了两下,过一会,又敲了两下,不急不徐。

  观音庵如此清静无为乱云飞渡之地,有谁会来打扰呢?

  老尼慧清将寺门拉开一线,门外是一位装扮朴素的美丽少女,披着晨霞的余
晖。

  慧清双手合十,打了个喏:「本庵正在晨课,女施主见谅。」

  少女微笑道:「我来找人,找一个叫冷如霜的女人。」

  慧清微微一怔,垂下眼睑道:「那女施主可就要失望了,本庵没有您要找的
人。」

  少女似早在意料之中,拿出一件陈旧的童衫,硬塞进老尼的手中:「那么,
我请求大师您,把这个东西带进去看看,我就在外面等着,好吗?」

  「阿弥陀佛。」老尼鞠一躬,默默阖门退回。

  晚课声中断了,门后似有一些压低嗓音的争执。

  不到一个时辰,庵门再度吱呀一声打开,换了一位年轻的比丘尼出来,就像
一道光芒闪过,让少女禁不住眯上了眼睛。这尼姑洗净铅华,素面朝天,微蹙的
眉头淡染春山,肤白得像一整块汉白玉雕出来的仕女,又苍白得令人不敢逼视。
少女设想,如果她笑的时候一定异常妩媚温柔。

  「不用猜疑,我们不曾认识的。我叫阿月,怎么称呼您呢,刘夫人还是如霜
姐?」

  「阿弥陀佛,施主,如霜已死,贫尼觉悔。」

  少女又笑了,很媚的那种,觉悔发现她很像一个人,一个在心中死去很久的
人。

  「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告诉她,想见到跟这件衣裳有关的人就请即刻跟我下
山,否则,她将永远失去他。」

  她说得神闲气定,青年尼姑却是脸色剧变,说不出是喜是悲,是惊是惧,说
话也颠三倒四:「连生,他,他真的还活着?在哪里,快带我去!」

  「觉悔,你心乱了。」老尼一声断喝,试图将青年尼姑从魔障中唤醒。

  「是,师傅。」觉悔含泪合掌。

  「繁华皆成梦,红粉尽骷颅,尘世间种种,和你还有什么关系呢?」

  少女发出两声讥笑。

  青年尼姑噙着泪,跪下,整个身子都在激烈的抖动,抖动,终于磕下头去,
「师傅,这几年来,日日思量,彻夜难眠,觉悔还是放不下,罪孽也太深重,不
配做佛门弟子啊!」

  慧清一声浩叹:「你可想好了,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整个庵里的尼姑站在慧清身后,齐声喝喏:「阿弥陀佛……」

     ***    ***    ***    ***

  日头渐起,整个不老峰山头首先沐浴到温暖的阳光。

  觉悔,不,现在还俗回到了冷如霜的身份,习惯了不老峰的阳光,今天,就
要远离这熟悉的一切了,心中分外留恋。

  五年前,沅镇城陷后,土匪并没有能得意多久,从省府调遣过来的正规军迅
速推进,将土匪驱散,又将城镇收复回来。猫鼠其实是一家,只不过是换个牌子
而已,谁来都要烧杀洗掠一道,只苦了老百性,民不聊生,一座繁华的重镇经此
一役也是元气大伤,久久难以复元。

  兵荒马乱中,白天德抛弃了他的子民,也丢掉了新娶的家室,带着十多条人
枪不知所踪。

  大难临头各自飞,他的新太太史凝兰也不示弱,颇为识大体顾大局,立刻下
嫁给了荡寇有功的国军新编二师周团长做小老婆,据说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冷如霜也趁乱逃出了天香楼,四处打探不到儿子的消息,还差一点被土匪掳
掠,无处可去,心灰意冷之下投奔深山,落发为尼。

  她总是从噩梦中惊醒,一时是血淋淋的孩子,一时是狰狞的白天德,还有二
喜子和保安团一干人,让她难得安生,痛哭失声。

  这个时候,主持慧清就会守候在她身边,为她长诵观音咒和金观经,清除魔
障。这么多年过去,青灯古佛相伴,总算平静了。

  想不到这个叫阿月的陌生女子,却突然带来了霹雳一般的消息,她的孩子还
活着,就像烈火燎原,再也无法控制。她心下明白,其实这事来得实在诡异,其
间迷障重重,甚至可能要重新接受命运的诅咒,回到比死还可怕的炼狱中。悲哀
的是,她别无选择。

  她能逃择吗,五年了,远在深山古寺都没能逃脱,她还能逃到哪去呢?

  阿月嘴巴倒是不闲着,没话找话:「如霜姐,都说你长得神仙姐姐一样,就
算剃光头,还是那么漂亮,真让我羡慕死了。」

  冷如霜不想答理她,疾步之下,宽大的灰色僧衣一晃一晃的摆动,隐约可见
窈窕的身材。

  山下,一辆马车正在安静地等着。

     ***    ***    ***    ***

  她们的方向,是竹林深处,莽莽林海。

  出了官道,又走水路,再进密林,路越走越长,越走越偏,似乎总有路可以
走,极其隐密的路,每到一个转折换道的地儿,都会有一些沉默干练的人出现,
为她们打点,一点差错也没有,虽不显山露水,内中蕴含的力量之大令人咋舌。

  这一切不得不让冷如霜怀疑这个阿月的身份,看上去年纪不大,模样清纯,
眉目间还有几分自己的气质,对她一直客气而疏远,偏偏一身匪气,没有几句实
诚话,总是捉摸不定感觉让她不舒服。

  难道是在欺骗她吗,但那么大排场,动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就为了她一个
一无所有的出家人,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而且那件童装分明是真的,似乎还能
嗅到孩子的体香。

  无来由地,她感受到了一种邪恶的气息,这气息为她最害怕的某人所有,越
往前走,这种感觉越明显。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猜到这个结局,而只是故意不去多想吧!

  整整三日,她们才从密林中穿出来,以为出来了,实际才发现,她们所在的
位置,只是无边无际密林的腹地中一片大面积的草坡地而已。

  「啊!」就算是见过了大世面的冷如霜,也不禁为眼前的景像所震撼。

  眼前耸立着一栋三层高的庞大的城寨。

  城寨周围,大片大片的山坡地长着一种奇怪的植物,结着大量青色的果子。
地里,四下里点缀一些戴斗笠的年青女子,都颇有些姿色,身材打扮异常惹火,
上下只有两块布条缠住女人的性征,大片白嫩的肌肤袒露在日光下。

  难怪在一旁监视的持枪士兵会按捺不住,已然有个女子被粗暴的按到地上,
布条撩起到了腰上,露出光溜溜的下身,男人的屁股耸动着干得可欢。

  其他女人看都不看一眼,埋着头做自己的事情,给那些植物浇水。

  冷如霜料不到会见到这等脏事,赶紧闭上眼,直念阿弥陀佛。

  阿月看上去习以为常了,只喊了一嗓子:「别过份啊,主人可不高兴你们压
坏了货。」

  一侧观战的士兵笑道:「主人出去啦,管不着。」

  「难怪老虎不在,猴子翻天哪!」

  「咦,月姑,您老人家出去这么多日,就带回了个尼姑呀,是不是外面的女
人都死绝啦?正好,借我们泄泄火吧!」

  「放你娘的狗屁,找你妈去吧!」阿月骂的脏话来也是毫不逊色,那些大兵
倒挺受用,呵呵笑着不作声了。

  说话间,她们已进了守卫森严的城寨里头。

  「我先带你随处看看吧!」

  「我的孩子呢?」冷如霜只盯着这一条,早已心急如焚。

  「别着急,主人回来,你就会见着了。」

  「你们主人是谁?」

  阿月露出神秘的微笑:「这个,也暂时保密。」

  城寨里面比外面看还要壮观得多,圆形结构,地上三层,地下还有三层,围
出一个又深又宽的天井,她们进门等于是站在第四层的楼梯口。

  阿月指点道:「你看,六楼是岗哨和晒药天台,五楼,主人住着,四楼是士
兵,三楼,也就是地下一层熬药车间,二层仓库,一楼就是关女奴和母牛们的地
方,女奴刚才你见着了,带你看看母牛,开开眼。」

  冷如霜板着脸说:「我不去。」

  「那也随你,我就忙自己的去了啊!」

  冷如霜不得不随她下到底层,四周静静的,也算得干净,女奴的房间里全部
用木板铺成通铺,床头横杠着一根两端嵌入墙中的长铁棍。

  阿月解释说:「女奴们休息时,都要两手举过头顶,铐在铁棍上,这样就不
会逃跑。」

  再过一间房,里面黑洞洞阴森可怖,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阿月苦着脸说
道:「这是刑房,有大部份刑具都是对付我们女人的,看到摆在那里钳子一样的
东西没有,外侧用来将阴道扩开到极点,内侧的镊子伸进去将子宫夹住拖出来,
你说惨不惨?」

  口里说惨,表情却是轻松之极,倒是冷如霜每听一句,都要念一句佛。

  「来来,有趣的来了,看母牛啰!」

  其实并非真正的母牛,而是一溜七八个年青的女人,体态丰腴,四肢着地在
地上爬行,各有一对惊人的大奶,足足超过常人的三倍,大木瓜鼓胀鼓胀吊在胸
前,沉重地晃来晃去,有的奶头都快擦到地了。

  她们(或是它们)都很安静,像猪一样尖起嘴插进长槽,在一堆分不清什么
东西里拱来拱去,吃得很香的样子。

  阿月舀起一瓢来闻闻,作出恶心的样子:「这帮小子坏透了,又把尿撒在里
面让它们吃。非得教训教训不行。」

  「话又说回来,别看它们个头不如真正的母牛,产起奶来不会差哟,又新鲜
又营养,除了主人洗澡洗脚洗屁股,还能给这里的男人每天都能喝上一碗。」

  她敲敲挂在壁上的铜锣,所有的母牛都浑身一抖,立刻爬了过来,争先恐后
地将两只肥奶伸出栏外。

  阿月拿起一只瓷碗,蹲下去,握住一只奶子的前端,轻轻一捏就有一股淡黄
白色的奶子箭一般地激射出来,很快接满一碗,奶子还看不出有多少变形。

  「今天不能白来,咱们也偷喝一碗,不让他们知道了。来,趁热。」

  冷如霜木木地接过去,望着这新鲜的母乳,直疑此处是否还是人间,愣了一
会儿,突然狠狠地砸到地上,冲到门外大声呕吐起来,边呕,泪水止不住地流出
来。

作者: 藏经阁发帖员    时间: 2009-6-12 17:38     标题: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作者:寒江

                            第23章 城寨

  「这些,这些女人都是怎么来的?」

  阿月倒是坦爽:「有一些是原来村子的,修了这城寨后,把男人老幼都杀掉
了,留下长得好的女人,还在外面抢了不少。」

  「土匪!灭绝人性。」

  阿月想了想,开心地说:「还是第一次听到人说我们是土匪呢,其实认真说
起来,的确比土匪还罪大恶极啊!」

  冷如霜动动嘴,不知说什么好。

  「再来看一个东西。」

  昏昏沉沉中,她让阿月拖着走,上到二楼,沿线的房间里堆满了食品货物,
成捆熬制好的的鸦片堆一地。

  阿月打开一个门,道:「你去看看,说不定会遇到熟人喔!」

  一如刑房的幽暗,待壁灯点亮后,方亮堂了许多。

  进去里面要上两级台阶,一个巨大的扁长铁笼镶在台阶之下。笼中,有一条
狗,狼狗,一个人,女人。

  女人像刚才那些母牛们一般,四肢着地趴着,脸冲里发呆,对外人的进入毫
无反应,一头银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体非常健壮,曲线分明,古铜的肌肤在
灯光下熠熠生辉。

  令人惊骇的是,她的整个后背都纹着一幅画,狼犬压服了美丽的黑凤凰,诡
异而妖艳,具有着令人眩晕的魔力。

  女人的屁股部着她们,明显可以看到下阴部异常肥大,紫红色的嫩肉翻开,
从腿缝间凸现出来,肛门口深色宽大的皱纹平平展开,像一朵盛开的雏菊。

  狼狗趴在女人身后,饶有兴致地伸出长长的舌头,反覆舔卷着女人的下阴,
好像还嫌这姿式不过瘾,哼哼唧唧地将鼻子蹭到女人的屁股上往上拱。女人听话
地将屁股往上抬高几寸,两腿叉得更开了,胯下风景一览无余,寸草不生。

  恶狗这下满意了,舌头可以一直捅进女人的溪洞中吸食津液,女人屁股突然
抖动起来,一股晶亮的淫水从泉眼中汩汩流出。

  熟人,难道竟是……

  阿月冲冷如霜神秘地笑了笑,跳到笼子上头,扯起一根挂在角落的角落的银
链,女人跟着仰起头来,在银链的操纵下将脸转到亮处。原来是银链栓住了女人
的鼻环。

  而那张脸,分明是……

  「海棠!」冷如霜叫出声来。

  「答中有奖,你果然认识大名鼎鼎的黑凤凰,不过现在嘛,她就是我饲养的
一条狗啦!」为了证明自己的话,阿月脱下一只鞋,将她跑了一天路尽是汗臭味
的大脚趾塞进铁丝网的网格中,吆喝一句,要她吸吮。

  海棠漠然地看看,突然凶恶地嘶叫一声,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口,朝脚趾咬
去。

  阿月吓了一跳,还好抽得快,不然难逃血溅的厄运。她恼怒地将银链用力往
上扯,迫使海棠的脸紧紧贴到网格上,光脚板疯狂地在她脸上踩,弄得铁笼子哗
哗巨响,狼狗也吃惊地吠了起来。

  虽然隔着一层铁丝网,海棠还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住手,住手!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自从海棠被刘溢之和白天德诱捕,冷如霜就再没见过她的面,只能间接地获
取一些消息,根本想像不出会在这种环境下重逢,更想像不出那么出色的女子会
沦落到如许境地。

  阿月边虐弄海棠边道:「你是想问海棠为什么,还是想问老天爷为什么?其
实简单,一句话,女人,就是这么下贱,只配这样当畜生养。说句不好听的话,
你要是不听话,主人生了气,也可能变成这样子喔!」

  「你自己也是女人啊!」

  「我当然是女人,所以也同样下贱啊!」阿月的神色变得很奇怪,不知是苦
涩还是嘲讽:

  「十四岁就开了苞,不是人是一把驳壳枪,男人跟着死了,大娘百般虐待,
把我卖到妓院,生不如死,后来又被土匪掳到山里,伺候过数不清的男人,甚至
畜生,你说说,我不是下贱是什么?后来我想通了,这是个被诅咒过的世界,是
男人的天堂,女人都不是人,猪狗不如。只要不把自己当人看,跟着这般臭男人
使坏,比他们还坏,就活得下去,活得滋润。」

  阿月的脸色变得邪恶而尖刻:「看看你,再看看黑凤凰,做过官太太又怎么
样,照样还是男人的玩物,起码我现在就比你们强,是管着你们这班玩物的人。
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在你们心中,还在把自己当人看,骨子里还透着傲气,告诉
你,男人们最看不得这个,直到什么时候,你自发地变贱了,变油了,他们也就
不会在意你了。」

  手指朝楼下那群呆呆发愣的母牛们虚指了一圈,又指了指在苦难中挣扎的海
棠:「你看它们,没有了尊严,也没有梦想,这种觉悟的日子过得挺好,不是比
你感觉幸福得多吗?」

  一番荒诞不经的话却如晴天霹雳。

  梦想……这话听上去是那么熟悉,似乎曾出自过另外一个人之口。

  她说的是,只要有一个梦,不放弃,就总会好起来的。

  海棠,那个威武健美的山野女子,曾经像阳光照亮了整个山岭,却受尽了那
么多非人的折磨,就是因为在坚持自己的梦想永不放弃吗?

  还有自己,那个孤傲清丽的贵族少女,艳压群芳的县长太太,是如何变成了
人尽可夫的娼妓,古佛青灯的尼僧,也是因为那份顾影自怜的骄傲吗?

  不把自己当人看就会有幸福的生活,这是正常人类所能接受的逻辑吗?

  门外有人叫:「月姑,主人回来了,叫你过去呢!」

  阿月收拾情绪,转脸又换了一副笑脸:「一起去吧,也许你的孩子就在那,
不过无论见到什么,主人没同意之前,不准说话喔!」

  主人的房间分内外两室,外室立着两个美丽的侍女,上身是镶金缕凤的苗家
服饰,下身却是一丝不挂,阴毛都刮得干干净净,如婴儿一般洁净。

  更让冷如霜惊骇的是,这两人她都认识,一个是天香阁的红牌如意,另一个
竟是司马南的夫人奚烟。两人也同时认出了她,显出不同的情态来,如意是既惊
又喜,奚烟则是且羞且愧,眼光躲闪着望向别处。

  刘溢之死后,司马南就失踪了,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夫人怎么也突然出现在
此处呢?可这里绝对不是叙旧之处。

  阿月看出了她的异样,却没有猜中心思,以为是对她们妖艳的装扮吃惊,笑
道:「别奇怪,这是主人的怪癖,连我都刮光啦!唉呀,差点忘了规矩。」

  她调皮地吐吐舌头,快速地除去下裳筒裙,里面没着内衣,光溜溜的,阴户
果然也是光洁无毛,细缝分开的两瓣小肉丘微微坟起,非常可爱。

  阿月看出了冷如霜的疑惧,道:「你是客人,今次可以破例的。」

  如意轻手轻脚打开里间门,示意她们进去。

  冷如霜一步步走进了门,一步比一步沉重,她明白,踏进去的可能不是一张
门,而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白天德!

  事隔多年,她终于再一次面对着主宰了她命运的恶魔。

  谜底也终于解开了,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谜底,除了白天德,还会有
谁对她和海棠这么苦苦索求呢,有谁会将对女人的怨念化为如此疯狂的行动呢?

  屋里很静,白天德斜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胖了,也白了。

  还有两个孩子,一个约七八岁的男孩子跪在床边在为白天德捏脚,看上去用
尽了全力,小脸涨得通红,汗珠都迸了出来。另一个光着身子的三岁左右的小女
孩子,躺在男人的怀里戏耍,白天德的大手在她的胯间挠来挠去,逗得小女孩嘻
嘻笑个不停。

  冷如霜看到那个男孩,只觉得脑门轰然一声,那清秀的面孔,挺直的鼻梁,
活脱脱说是脱了壳的刘溢之啊!不是被阿月及时狠狠拉了一把,差点叫出声来,
泪水止不住盈满眼眶。

  白天德闭着眼睛,脚丫子摆了摆,小男孩乖巧地退下,从侧门消失,看也不
看两个女人一眼。阿月跪上去,接替了男孩的工作。

  「都看到啦?」白天德喃喃地说,像是自言自语。

  「是,主人。」阿月恭顺地回答。

  「看到儿子啦?」这句话却是问向冷如霜。

  冷如霜发现自己身子发软,竟说不出一个字,勇气在消逝,恐惧在积累,当
年那种熟悉的状态又回来了。

  「为了找你,可是费了老子不少的精力哪,就差上天下地把这大湘西翻了个
底朝天了,你倒落得清闲,跑尼姑庵去了,躲得了一时,还躲得了一世吗?」

  「不,不是的。」

  「唉呀,我同月姑说啊,实在找不到你,或是你实在不想回来,也不勉强,
反正那小杂种长得不赖,挺水灵的,阉了作娈童怕也是不错的。」

  冷如霜扑通跪下:「霜奴无知,都是霜奴的罪孽,请惩罚霜奴吧!」

  「这话听着耳熟啊,好像好多年前什么人在沅水桥上也说过吧!」白天德打
开眼睛,满面狰狞。小女娃被吓住了,哇哇大哭。

  白天德恼怒地在女娃屁股上拍了几掌,哭声越来越大,只好挥手叫阿月抱出
去,回头拿眼盯着冷如霜,吃人一般闪着凶光。

  冷如霜不知如何才能平息白天德的怒气,只好像无知村姑一样拚命磕头,光
皮溜清的脑袋一晃一晃的。

  「磕了五年头,倒是技艺娴熟了,不过这光头看上去还有点意思,过来,老
子摸摸。」

  冷如霜不敢不从,跪前几步,来到床前,纤长的手指撑在地上,身子前倾,
伸长脖子,将光溜溜的头伸到白天德跟前。

  男人的手掌整个地罩住了她的脑袋,慢慢抚摸着:「不错,手感挺好,想不
到女人剃光头也还这么好看,别有风味。都说摸了尼姑头要倒楣,老子不信邪,
今后你就别留头发了,留光头吧!」

  「是。」冷如霜的声音微不可闻,心下悲苦。

  白天德淡淡地说:「衣服脱了,上来吧!」

  缁衣滑落在地。

  冷如霜还是那么美丽,有过之而无不及,作为女人,并没有因为光阴的逝去
而有任何消褪,反而更饱满,更有风韵,良好的教育使她始终有着一分常人难及
的高贵优雅气质,而短暂的娼妓生涯又开发出迷人性感的女人味,这两者是那么
完美地统一在她的身上。

  爬上床,她有一种严重的陌生感,几乎不记得应该做什么了,好一会才生疏
地伸手解男人腰带。

  粗壮的阳具勃然而出。耳边传来男人谜一般的声音:「拿你的大光头擦擦老
子的小光头。」

  恐怕这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场面,姣美的女人跪在男人的大腿中间,弯下腰,
费力地用光溜的头皮在男人大龟头和肉棒上来回摩擦。数日没有刮头,女人头顶
新增了一层毛毛的发根,摩擦起来分外刺激过瘾。

  男人兴奋地将两条粗腿搁到她柔软的玉背上,脚板敲打着,嚷道:「用力,
擦几下再用嘴巴搞几下,妈的,爽,哟荷……」

  白天德爆了,大腿将女人娟秀的脸死死夹得她透不过气,一泡浊精贴着她的
脑门顶爆发出来,一条一条从四面挂下来,像顶着一顶奇怪的透明帽子。

  看着冷如霜的狼狈相,白天德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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