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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奇幻] 【幸福假面大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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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假面大作战】

               幸福假面大作战


作者∶市川创士郎
出版∶龙成
整理者∶chaogo
排版:zlyl
字数:9167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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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概要∶

  直到快要接近二十岁生日的今天为止,一直持续地更新著失恋次数新纪录的
大学生-和树。他当然还是个处男。

  但是当他一戴上一个诡异的老人所送给他的面具之後…冷艳傲慢的女大学生、
可爱的女高中生们、任性倔强的女老板、从小一起长大的女朋友。

  有了这些这么美丽、性感的女性在他的身边,他的暑假将不再寂寞。

  序章剧情急转直下

  第一章幸福的假面诞生

  第二章抢救高中女生

  第三章攻陷美女社长

  第四章爱、大获全胜

  终章之後

             序章剧情急转直下

  牧本和树和新岛怜子,两人正在旅馆的房间里缱绻在一起。为了让屋里的气
氛更佳,他们特意把采光调整到最小。两人在享受完烛光晚餐之後,酒醉耳酣之
际,和树轻声的对怜子说∶「到房间去吧!」

  怜子似乎很快就理解和树话中的意思,两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

  新岛怜子与和树是大学的同班同学。有著一头宛如瀑布般乌黑亮丽的长发,
雪白的肌肤加上立体的五官,新岛怜子在人群中是个特别亮眼的美少女。

  似乎是天忌红颜,新岛怜子在同学们的眼中是个不折不扣的话题人物。传言
在这次一年一度的清秋大学小姐选拔赛中,新岛怜子被推选为优胜候补。

  并坐在床边的怜子和和树,含情脉脉的凝视著对方。

  「你好美。」

  和树挪近身躯在怜子耳边细语,怜子害羞的躲开了和树的眼神。

  怜子一身半袖的纯白罩衫,配上鲜红窄裙的装扮,更加凸显了她的娇媚。

  和树一手托住怜子的下巴,慢慢的将她的脸靠近自己。怜子湿润的眼瞳中映
著和树的容颜。而她也在和树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随著怜子慢慢的闭上双眼,和树将自己的唇紧紧贴上怜子。

  这时,和树的手已不知不觉的隔著罩衫,试探似的抚摸著怜子的胸部。

  当怜子意识到和树的动作,而想发表意见时,被紧紧压住的双唇,让她根本
无法开口,动弹不得。

  和树的手伸进了罩衫,隔著胸罩,摩挲著怜子的乳房。怜子的胸部似乎比想
像中要来得丰满。一边抚摸,和树一边想像著藏在胸罩里那柔软的双乳。

  怜子弯扭的扭动著身体,但是,和树似乎没有要把手拿开的意思。

  和树仍旧吻著怜子的唇。当他一一解开怜子罩衫的钮扣後,一并将胸罩往上
掀开,双手直接触碰到了乳房。

  「嗯…」怜子从唇瓣发出游丝般的声音。

  和树双手游走在怜子柔软的双峰间,异常陶醉。经由手传达到脑神经的触感,
使得和树整个人愈来愈兴奋。

  也许是承受不了和树轻柔的爱抚,怜子终於开口说话。

  「和树,不要…」

  然而,从怜子喘息的抵抗声中,似乎听不出一丝拒纯的意味,只是更突显地
欲语还休的可爱模样。这种甜蜜的感觉紧紧揪著和树的心。

  毫无抵抗力的怜子慢慢的躺下。而此时,和树的手也伸向怜子的大腿。

  和树的手在怜子大腿间轻抚著。一步步的往上挪,往裙子的深处探去。

  和树的眼底映著怜子纯白的内裤。看著怜子尚未揭开的「私处面纱」,和树
不禁兴奋的喘息。

  当和树在怜子的三角裤上轻柔的抚摸时,怜子整个人一下子弓了起来,身体
硬梆梆的抵抗著。但是,在和树绝妙的爱抚攻势下,怜子逐渐投降,慢慢的放松。
在和树一次次触碰著怜子的私处时,怜子情不自禁的从口中吐出热切的呻吟声。
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怜子发现自己的内裤好像湿了。

  和树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心跳跟著变快了,他似乎无法停止愈见高涨的兴
奋。激情过後,当想到自己心爱的女孩终於将所有的一切,赤裸裸的呈现在自己
眼前时,和树满足的大叹一口气,将手放在怜子身上的白色被单。这时,铃铃铃
…不知从哪冒出了大哥大的声音。

  从迷朦中逐渐清醒的和树,终於意识到周围人的目光。

  这里是涩谷八番公园前,人潮最多的等人区。这里一半以上的人,正以一种
似笑非笑的表情,或带有同情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看著和树。

  似乎是和树沈醉於想入非非的美梦时,不小心泄漏了意淫的表情。

  和树心虚的甩了甩头,拍抽脸颊,亟欲做出轻松状。但此时,他的手心却不
听使唤的频频出汗。

  七月的第二个周末,梅雨过後阳光露出了笑脸,夏天的脚步逐渐逼近,每个
地方的温度都愈来愈高了。就连和树现在所站的位置,涩谷的八番公园也不例外。
午前艳阳高照,热暑将和树整个人团团裹住。

  在这种天气里,如果想要获得美女的青睐,就必须在服装上有所展现。一身
令人感觉酷热的打扮,铁定会将爱情的温度降到最低点。

  正因有此领悟,和树今天穿了一件水蓝色的短衫,配上刚买的白色泡泡裤,
准备展现最具夏意的凉快装扮。但是,像雨滴般直落在额上的汗滴,无疑是破坏
整体感觉的最大杀手,酷热难当,依旧写在和树的脸上。

  和树从裤子左边的口袋拿出了手帕,不停的来回擦拭脸上和颈上的汗滴。

  今天是和树期待已久,与新岛怜子的第九次约会。两人的约会,从第一次进
行到现在,感觉一直很不错。如果好景能持续下去的话,刚刚那想入非非的画面
就有可能成真了。然而…和树颓丧的想。

  虽然刚才在想入非非的途中,很快就警觉到四周状况不妙。但是,关於胯间
的秘密,恐怕已经在众人面前赤裸裸的呈现了吧。如果在大白天让怜子看见自己
这种非份之想的表现,两个人就不会有下一次的约会了吧。

  对和树来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因为他的失态是在怜子尚未出现前,这
应该可以算是幸运的了。

  想著想著,和树终於发现口袋里的大哥大似乎正响著。

  大概是被四周人的目光分了神,和树压根没意识到是自己的大哥大在响。

  但也许是因为他根本就记不得自己大哥大的声音。因为知道自己大哥大号码
的人,只有怜子而已,所以事实上它是很少发出响声的。

  所以,这通电话应该就是怜子打来的…

  和树赶紧从口袋拿出大哥大,飞快的按下了通话键。

  「你在搞什么啊!牧本君。」

  和树还来不及开口,电话的那一头就传来怜子急躁的质问声。

  「对不起、对不起,这里太吵了,我没听到手机的声音。」

  和树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搪塞。毕竟,他总不能老实的说自己刚才正沈醉於两
人的情事吧。和树压抑住蠢蠢欲动的心,心虚的跟怜子赔罪。

  这时,怜子根本无心听他的解释,直管说道∶「我今天不去了。」

  「什么?」和树压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没有错的话,找听到的应该是「不去」,而不是「不能去吧」…

  而在怜子的话里,似乎完全感受不出丝毫的愧疚。顿时,和树直楞楞的呆立
在那。

  终於,和树回过神来,慌张的问∶「我们俩约会一向好好的嘛,怎么…」

  「应该这么说吧,我对你已经感到厌烦了。之前跟你交往,是因为你提供丁
我很多物质的享受,可是实际上,除此之外,你对我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怜子这突如其来的一番坦白,听得和树当场愣在那里,想要有所反驳却哑口
无言。

  「总之,我已经不想继续跟你交往下去了,而且,以後当我们在学校碰面的
时候,我也不会跟你说半句话。」

  就这样,於电话那头,只听见怜子一个人滔滔不绝的说著。说完便啪的一声,
挂断电话。

            第一章幸福的假面诞生

                 ⒈

  「…」

  和树切掉通话钮後,手里的大哥大还贴在耳边,整个人一动也不动的杵在那,
活像个橱窗模特儿。

  …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安排好的计划,这下全泡汤了!

  在兴叹之馀,无可讳言的,和树对於怜子的态度是怒不可遏的。只是,和树
没想到,相对於自己现在的处境,怜子在不久前也遭受过相同的待遇呀!两人早
在半个月前就已预定好的约会,却硬生生的让和树给取消了啊!

  …难不成这是报应?

  想到这,和树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颓丧的坐在椅子上。

  牧本和树,今年十九岁,身高⒈⒎⒏,体重⒍⒌。以同龄的青少年来说,这
样的体格算是较为健硕的。他并没有特别做什么运动,充其量只是均衡发展而已。
拥有介於少年的稚气,和成人的成熟之间微妙的容貌,绝不是件坏事。如果真要
细分,和树应该归类於美男子。轻微波浪的发型,其实相当适合他。

  个性温和,从不与人结怨,为人也非当的直爽,就像街上随处可见的一般大
学生。以常理推断,这样的人想要有个女朋友,应该不算困难。但是,和树到现
在仍孤家寡人一个,一直无法和女孩子发展到男女朋友的关系。

  当然,他也有些女性朋友,但那些都是国高中的同班同学。

  当和树对她们其中某位有好感,而想进一步交往时,总是在向对方告白时,
被还以「我们还是当朋友就好了」硬生生的给拒绝。总之,他已经过了十九个没
有女朋友的年头了。所以,牧本和树仍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在室男。

  而执著谈场「纯纯之爱」的和树,是不会愿意和一个不喜欢的女孩上床的。
所以,对於自己即使到现在还是个「完璧之身」,也不会感到可耻。

  但是,到今年九月,自己就满二十岁了,无论如何,他都希望能在二十岁之
前把童贞奉献出去。抱著这种等待的心情,当和树在大学联考那天,看见怜子的
那一刹那,整个心就被她掳获了。

  就是我梦寐以求,想要奉献出童贞的女孩了。和树想著,决定展开攻势。

  对於和树的攻势,怜子也毫不扫兴的配合著。就这样,两人在两个月内,约
会的次数也已经达八次之多了。这期间,不管怜子开口要求什么,和树都会想尽
办法满足她。其中不乏怜子要求到所费不赀的高级餐厅用餐。

  买大哥大的情况也是如此,其实和树本身并不需要手机,只是因为怜子曾说
∶「人家想随时可以联络到你嘛!」所以和树二话不说就买了手机。当然,手机
的号码也只有怜子一个人才知道!就这样,和树几乎将所有打工赚来的钱,全花
在怜子身上,但是即使如此,和树也不曾感到心疼。

  和树始终相信,就是因为他如此日以继夜的努力,才能拥有今天这样丰硕的
成果。只可惜,他的信念就在怜子一通电话下给击垮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一个完美的计画,就在刚开始要实现的一刻,硬生生的
给摧毁了。和树震慑於现实的残酷,一动也不动的杵在那发愣。

  怎、怎么会这样…

  顿时,他的脑袋里像是装了倒带机,一直重复著同样一个画面。

  「我真的这么没有魅力吗?」

  和树不停的嘀咕著,此时…

  「一点也没错。」和树背後冷不防的传来这样一句话。

  惊慌失措的和树,赶紧往背後看去,只见身後不知在何时,冒出了一个老人。

  老人穿著袈裟,一副僧侣的模样。从他脸上的皱纹看来,应该是有把年纪了。
然而和年龄相反的,和树似乎可以在他的眼底,看见一种猎人瞄准猎物般锐利的
眼神。

  而这种眼神,让老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来得年经。

  老人的身高虽然只有和树的一半,但他拥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魅力,令人很难
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这种魅力可说凡人皆无法挡。老人看著和树的脸,笑嘻嘻的说∶「你大概没
什么女人缘吧!」

  听了老人这句话,和树终於清醒过来。

  要不是背後突然传来的声音,和这个奇怪的老人,自己可能还陷在茫然的情
绪中。

  然而,老人说的话似乎不是一个陌生人会对自己所说的一般。

  虽然老人一语正中了和树的要害,让他无法辩解,哑口无言。但是被一个才
初次见面的老头,一语命中自己的心事,和树仍难掩羞愧,不住的发火。

  「说什么嘛!老爷爷你真是失礼。」

  看到和树生气的脸,老人发出一种诡异的笑声,继续说道∶「别生气,话虽
如此,但你拥有一副珍贵的身体,而这个身体是非常健康完美的,它会不知不觉
的对你发出爱的呼唤。」

  「你怎么知道我很健康?」

  「那还不简单,我用看的就知道!恐怕世界上就只有我有这等功力呵!」

  危险!和树在心里嘀咕著。一开始用这种玄虚的话和人交谈,不就是宗教团
体利诱人入教最擅长的把戏吗?而从老人的面貌看来,活像某个教派的教主。然
而事实上,和树确实可说是个健康宝宝。自从小学二年级得了水痘之後,就再也
没有生过什么病,连个感冒也没,可谓超级健康,就算还有个什么怪癖,也不能
就此推说老人所言不实呵!

  那么,再来呢?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说∶「如果你加入了我们的教派,包你
根除那一丁点的坏毛病。」

  想到这,和树不等老人继续说,迳自转身就要离开,这时,老人又说话了。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女孩表示喜欢你,你一定也不习惯和女孩子有亲
密的关系吧!」

  和树停下一了脚步。他说这话,说不定是从我被女孩子甩掉的样子观察到的。

  但是说到我总是没办法谈成恋爱,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能把一个人看得
这么透彻,除非是读到这个人的「心」。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看得见啊!事实上,你的体质根本就是个没有女人缘的人。」

  我从前只听过没有女人缘的「命运」,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没有女人缘的「体
质」。

  「那我该怎么办呢?」

  和树直觉的反问老人,但老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再度发出了一阵轻笑。之後
便从怀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和树。

  「我话说到此,若欲知详情,就来这个地方来找我。希望我的话对你会有所
帮助。」

  老人说完,便自拥挤的人群中走去。

  和树手里拿著名片,呆立在原地,一边望著老人远去的背影。

  今天好像一直处於茫然的状态,太多出乎意料的事了,脑子似乎有点打结,
转不过来。不久,和树终於回到了「正常」的状态。脑袋开始有些空间可以思考
之後,看著老人给他的名片。

  这张名片似乎是手工做的,在淡茶色的名片上印著「仙道研究家。斋云」等
字样,而地址就在和树念的大学附近。

  「可是…」当和树再看了一次名片上的名称,似乎有了另一种体悟。

  所谓「仙道」,就是仙人用的法术。而那个老人,如果就是斋云的话,或许
他真的就是所谓的仙人。而如果再仔细回想老人散发出一股奇妙的存在感及不详
的年龄,或许正可以解释为是仙人经过修行所得。而一切的徵兆就这么不谋而合
的衔接在一起了。

  虽然他穿得像个僧侣,但是如果将自己打扮得像个仙人,在现在这个时代来
说,就显得太突兀了,不是吗?想到这,和树对斋云说的话,越来越觉得兴味盎
然,似乎不再觉得不可思议了。

  但说不定斋云只是为了要拉和树入「仙道」,在言语上故弄玄虚而已。

  而这些疑问,都随著问题的核心「斋云」的离去,变成无解了。

  不过还算幸运的是,并没有被强迫「入教」。

  对方并不知道和树的住所,所以整件事的主导权可以说是掌握在和树的手里。

  除非和树有所行动,否则这件事应该就此为止了。

  和树把名片放进裤子的口袋,转身往涩谷车站走去。

                 ⒉

  「呼…」

  回到了九条寺车站,和树终於轻松的喘了一口气。因为自涩谷离开之後,和
树的每一次呼吸总是夹杂著叹息。

  被怜子无情的抛弃,好不容易精锤百炼的约会计画,在刹那间就崩溃了,这
对和树来说无疑是精神上的一大打击,这样的打击当然不可能说恢复就恢复的。
在遭受这样无情的打击之後,和树最後终於选择黯然的回家。

  和树出生在九条寺町,从涩谷出发,经过新宿,大约要一个小时的车程。九
条寺町是个经济繁荣的地方,以住宅区发迹。

  车站前是条栉比鳞次的商店街,人潮熙来攘往,非常热闹。

  和树的家,就在距离商店街不远的地方。

  和树总爱挑几条路,迂回的绕一绕,顺便逛逛街再回家。

  九条寺的商店街,几乎清一色为个人行,所以常给人一种杂乱的印象。但是
正因如此,使它更富有人情味,这也是和树最喜欢的地方。

  最近传言,有人计画在附近设立一座大规模的购物城,而原本的商店街便面
临了存亡的危机。然而,这样的说法似乎丝毫发挥不了任何作用,整条街还是生
气勃勃的。

  或许是从小生长在这,和树对於这里的一景一物,不光是熟捻,几乎已和它
融为一体了。它活泼明朗的氛围,深深感染著和树。

  虽然和树的家是一栋宽敞的大宅院,但是由於父亲任职於某家商社的海外营
业部,一年到头出差,几乎很少在家,所以和树可说是自己一个人住。

  从四月起,因为商社打算进行一宗大买卖,和树的父亲又有近半年的时间在
巴黎出差。而和树的母亲,经营一家建筑设计公司,打从和树小的时候,也是每
天来回奔波於公司和家里。为了拓展业务,她现在人正在札晃出差。

  而和树因为时常处於与父母聚少离多的日子,所以基本上来说,和树与商店
街的人显然较为熟悉,时常有碰面的机会。

  从小,和树就时常在买东西的时候,接受叔叔阿姨的一些小赠品,或者免费
吃吃东西。自从上了国中之後,因为课业越来越忙碌,较少有时间上街。但是尽
管如此,对於商店街,和树仍有一份深深的思念。

  下午一点,街上的购物人潮暂时告一段落。

  「啊,和树!」

  正要离开商店街时,和树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叫声,於是停下了脚步。

  虽然还没看到她的脸,但是光从声音和口气来分辨,就知道是「沙库马」蔬
菜店的老板娘-佐久间美夏。看著正向他招手的美夏,一身蓝色牛仔裤及鲜黄色
衬衫,自然不造作的打扮,脸上洋溢著年轻女孩的青春气息。

  美夏和和树同年,从幼稚园到高中都是就读同一所学校,可说是和树从小到
大的冤家,和树压根就没把她当女孩子看待。

  美夏的活泼可是出了名的。从小,美夏就是个淘气的野丫头,说起话来帅气
洒脱,玩起来可从来不输给男生。和树和几个男孩子,好几次都败在美夏的手下,
不得不对她折服。

  一直到升上了国中,也许是年龄的增长,美夏的个性成熟了不少,说起话来
也越来越有女孩子的模样。只是一直到现在,她那英雌不让须眉的气概,仍丝毫
不减当年,面这种个性也刚好符合她现在的职业。

  她慷慨大方的经营风格,让她的蔬菜店在商店街上颇受好评。听附近的主妇
说,美夏最近连续办了几场户外拍卖会,生意好的不得了,几天下来收入比平常
高出三成。美夏和蔬菜店几乎已成了密不可分的共同体。

  「啊!好久不见!」

  和树走近「沙库马」,美夏开心的跟他打招呼。

  「是啊!好久没见到你了。」

  和树努力的附和著,事实上,自从高中毕业後,只有两三次短暂的会面,在
和树的印象中,这一年内,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的交谈。

  美夏高中毕业以後,就开始在蔬菜店里帮忙。而和树在重考一年後进入大学,
开始过著多采多姿的大学生活,忙著打工,交朋友。在开始和怜子约会之後,生
活的空档也就更少了。美夏目不转睛的看著和树。

  「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呀!看样子,又被女孩子给甩了哟!」

  …她还是这么会损人,和树被当头棒喝。

  和树警告自己,千万不可以露出破绽来,不然铁定会被看扁。

  压抑著激动的情绪,结结巴巴的回答∶「才、才没有呢!」

  但是,和树越想假装镇定,似乎越是让美夏给瞧出端倪来。

  事实上,和树根本没有本钱在美夏面前乔装些什么。对美夏来说,她似乎已
经完全掌握和树的行为模式及心理状态,一眼就能看穿他。这对和树来说是多么
的不可思议。

  以美夏的说法,是因为两个人认识太久了,不想解对方也难。

  但是对和树而言,尽管两个人认识已久,对於美夏的心理,他却始终难以捉
摸。这种不对等的感觉,无形中让他倍受压力,异常难受。

  或许美夏是看见自己大白天穿成这副德行,又刚巧在回家的途中,所以才会
有如此的推测。

  这时,美夏看穿和树此刻的想法,毅然决定放他一马,不再尖锐了。

  「好啦!不逗你了,喂!你好歹也偶尔来捧捧场嘛!我爸妈好想看看你呢!」

  美夏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得理饶人』,及时煞车,恰到好处的转换话题。
这种爽朗的个性,也是从小到大她讨人喜欢的原因。和树见美夏转移了话题,这
才松了口气。

  「没办法呀!大学生活太忙了嘛!」

  和树就读的清秋大学,要修的学分非常多,特别是一年级的学生,课业压力
颇重。当然,课程顺序的安排,是可以在四年内自由选择的。但是,一旦你把一
年级时间花在玩乐上,二年级以後铁定会尝到选修学分的塞车之苦,很有可能因
此受限於被当的学分。所以,能尽早把该修的学分修完才是上策。

  「嗯!我也好想上大学喔!」

  美夏落寞的喃喃自语著。

  高中时代的美夏,成绩是凌驾在和树之上的。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打算考大
学。可是,就在高三下学期结束的时候,她选择接管家里的事业,到「沙库马」
学习帮忙。

  和树虽然没有直接探问美夏原因,但据消息来源是说,美夏的父亲在几年前
因为脊背受伤,无法再继续工作。虽然这几年店里确实也赚了些钱,但毕竟没有
再雇用人的馀裕了。而美夏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因为了解家里的处境,所以毅
然决定接下「沙库马」,继续父亲的志业。

  「对不起,说到你的伤心处了。」

  和树满脸抱歉的说。

  …在美夏面前,最好还是别提有关「大学」的话题才好。

  和树心里想∶虽然自知没有女性般善体人意的纤细性格,但是,总该知道发
挥一下朋友间互相关怀的功能,否则自己岂不一无是处了吗?

  而美夏似乎也感受到和树善意的体贴,很快地恢复了笑容。

  「没关系啦!是我自己开始的话题嘛!」

  「我知道了,以後我一有空,就会到店里光顾的。」和树说。

  「嗯!一言为定喔!」

  看到美夏爽朗的笑容,和树突然感到怦然心动。对於美夏,这还是自己第一
次有的感觉呢!

  可能是太久没见面的关系吧!毕竟美夏是个女孩子呀!

  基於人性,和树会有这种悸动是可以理解的。和树希望自己这种潜藏的欲望,
没有被美夏发现才好。但是他仍关不住心中的蠢动,不自主的凝视著她。

  「干嘛这样盯著我看?」

  美夏不禁两颊微微泛红,娇嗲的说,并试图躲开和树的目光。

  美夏这种十足女人的反应,是和树怎么也想像不到的。

  「哟!怎么啦?美夏越来越像个女人罗!」

  刹那间,美夏就像煮熟的虾子,涨红了脸。

  美夏二话不说,抓起眼前堆放的红蕃茄,一股脑地往和树丢去。

  说时迟,那时快,和树对美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马
上就被命中了。「啪」的一声,全身上下染成一片红。

  「笨蛋和树!活该!」

  一逞报复之快,美夏心满意足的走进店里去。

  徒留一脸茫然的和树,错愕的杵在那。

  「搞什么嘛!这丫头!」

  在和树的印像里,美夏凶归凶,但还不至於会丢东西啊!况且,以前在打打
闹闹的时候,没印象她有这种举动啊!真是让人跌破眼镜。

  和树边想,边擦著附著在身上的蕃茄汁。不久,他终於发现周遭窃窃私语的
声音,一些奇异的眼光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瞧。

  他们看起来像在观赏一出爱情肥皂剧,和树不知所措的急忙逃离现场。

                 ⒊

  隔天星期一,在上学的途中,和树不禁想著今天所必须面对的处境…和怜子
照面。每周一固定一小时的必修课,是想躲也躲不了的。

  这对和树来说,是件多么无奈的事。

  …想想自己才在上星期六被狠狠的甩掉呵!虽说如此,和树想,今天见到怜
子,还是必须拿出君子该有的风度,大方的向她问好才行。

  和树抱著一丝希望,走进了教室。不久,他便在人群中看见怜子。

  想要在人群中找到怜子美丽的倩影,就像在群车争艳中,一眼便瞄中法拉力
跑车的踪影一样,再简单不过了。

  尤其是怜子今天一身鲜艳的翡翠绿洋装,把自己衬托的更加醒目。

  「真是令人赏心悦目!」和树想,这大概就是女人特有的绝招吧!

  虽然确定了怜子的踪迹,和树仍心有未了。他心里犹豫著∶虽然见到了怜子,
心里的期待可说是实现了一半。但是,该就此罢手吗?还是该继续追击,主动去
打招呼呢?心里的一点犹豫,让他始终跨不出步伐。

  然而,这个烦恼很快就得到解决…从怜子看见和树,脸上显现出视而不见的
冷漠表情,和树便知道了答案。像是看见了蟑螂或蜘蛛般的厌恶,怜子的表情彻
底摧毁了和树心中仅存的一丝期待,绝望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

  顿时和树脑中一片空白,思绪完全停止,连老师来了,他一点也没发觉,甚
至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空白好长的一段时间,和树突然感觉到四周吵杂的声音,这才意识到原来已
经下课了,他赶忙看看四周。

  已经找不到怜子的踪迹了。唉!本来也就没被人看在眼里呵!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

  和树一边叹气,一边走出了教室。这时,背後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还是老样子,又陷入低潮了。」

  这、这声音是…

  和树心中怀疑著,小心翼翼地回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背後站著的正是耶
个老人-斋云。和上次一样,同样是那个老爱给人「意外惊喜」的老人。如同前
次,老人还是穿著袈裟,像个僧侣。

  虽说清秋大学设有佛教系,僧侣在学校自由进出是很自然的画面,但是,看
见斋云的身影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眼前,和树仍然觉得非常不习惯。

  「你连我读什么学校都摸的一清二楚呀!」

  「呵呵呵!我就住在这附近呢!我是偶然看到你进学校来的哟!」

  「那么…」

  和树压根忘了,斋云给他的名片,上头的地址明明白白就在学校附近!

  虽说如此,但是斋云的话可信吗?说不定自从上星期六和自己碰面之後,斋
云就一直秘密地在跟踪他,和树不安的想著。

  斋云看见和树猜疑的眼神,故意假装清清喉咙,咳了几声。

  虽然和树的猜疑是「虽不中,亦不远矣」。但是,为了转移焦点,斋云尽量
让两人这次的相遇,有种偶遇的感觉。

  「事实上,我有东西想要交给你,请跟我来好吗?」

  「可是,我下一堂还有课…」

  虽然快要放暑假,有些学分早已陆续停课,但是今天的课确实还没有上完。

  「呵呵呵!抬头看著天花板也叫上课啊!」

  和树现在确实是脑中一片空白。而自己上课的模样,想必都被斋云看到了。
想到自己好像被偷窥一样,和树心里不禁感到一阵不快。

  还没等和树开口,斋云打铁趁热的说∶「怎么样,你是要选择继续上无聊的
课呢?还是想知道关於你体质的秘密呢?」

  不愧是有两把刷子,斋云像是掌握了和树的脾胃,先发制人的正中他的要害。

  这样一路问下来,和树几乎无言以对,他感觉自己就要乖乖的束手就擒了。
可是,他心里仍迷惘著,到底该不该跟这个怪老头走呢?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他会不会只是想要「引君入瓮」,故意把我说得这么不
堪?

  「好啦!你就别犹豫啦!真是受不了耶!」

  斋云拉著和树的手,一迳地往校门口走。

  「等、等一下啦…」

  和树极力想挣脱斋云的手,可是…

  「你如果是个男子汉,就赶快觉悟,跟我走!」

  经斋云这一声斥喝,和树顿时一点反抗能力也没了。

  …反正下一堂也不是必修课,姑且听听他要跟我说些什么吧!

  当下,和树便决定随著斋云去。

  然而,当他来到斋云家时,一阵懊悔之意猛然袭上心头。斋云住的是木造房
子,房屋的基架似乎一碰就会垮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个废墟。

  屋子的玄关处,挂著一个不甚醒目的招牌,上头写著「仙道研究所」,就像
是告诉大家这地方是有人住的。

  但是,即使是和树,在来来回回经过数次,仍一点也没发觉它的存在。

  「这也可以算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呀!」

  和树不禁发起牢骚来。

  如果风强一点,这房子可能就被刮跑了。和树不禁为「它」担心起来。

  如同鬼屋般,这里充满著鬼魅之气,让人感觉一进去就出不来了似的。

  我究竟为什么来这里?

  …这种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感觉,是打从一开始就有了。

  管他的,进去吧!和树心一横,索性跟在斋云的後头进了屋内。

  走廊灯光微暗,和树每踏一步,脚底下的地板就不停的嘎嘎作响。

  他实在担心,如果再用力一点,地板恐怕就会被踩出一个洞来了。和树著实
走得战战兢兢的。

  而相对於和树的亦步亦趋,斋云气定神闲,步履缓慢的走著。

  这不只是轻重的关系吧!不正是因为有无研究仙道的差别吗?

  想著想著,和树好不容易走到屋子最里头的房间。

  屋子的四壁,全覆盖一本本的旧书,以整个房子的破旧程度看来,这样一路
走来,地板没塌陷,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这些书看来大部分是中国古书,至於上头写些什么,和树一点也看不懂。

  只是,看那书斑驳的外皮,似乎就可以感觉它历经久远的年代。

  这古朴的东西,对和树这个门外汉而言,是怎么也无法感受到它的价值。但
是对於内行人来说,这也许就是无价之宝了。

  斋云走到房间中央,在一个单人座的老旧沙发上坐下,顺便请和树坐在隔著
一张茶几的对面沙发。

  和沙发一样老旧的茶几上,摆了一个半炭化,有点污秽的小箱子。

  和树好奇的巡视了周遭,正准备坐下,却发觉斋云的眼睛正往自己全身上下
打量著。

  「嗯!希望没什么差错。」

  斋云在和树身上来回打量一阵後,若有所思的说。

  「什么叫没差错?你别净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解释给我听听吧!」

  「你觉得受欢迎和不受欢迎的人差别在哪?」

  斋云根本不顾和树满腔的疑惑,继续问道。

  「嗯!我想是脸蛋、外型、个性之类的吧!」

  「那么,你觉得自己为什么会不受欢迎呢?」

  和树顿时哑口无言。

  是啊!若以外貌或个性来决定受欢迎与否,以和树的条件而言,拥有一两个
女朋友应该不是件难事。而这时,和树脑中浮现了过往,以怜子为首,曾抛弃过
他的女主角们,分手时所说的话。

  虽然分手时各有不同的说词,但似乎有个共同的重点,那就是…

  「缺少男性的魅力…」

  听著和树的喃喃自语,斋云也点头表示赞同。

  「就是这么回事!能不能受到女孩子的青睐,完全看你有没有男子魅力!就
算是其貌不扬,只要有男子气概,同样也能吸引女孩子。」

  「嗯…是有道理,可是…」

  斋云看著和树,继续说道。

  「但是,你知道魅力需要有什么要件吗?」

  被斋云这么一问,和树顿时陷入了沈思。

  但是,任他再怎么想,脑袋充其量只出现「个性」、「动作」之类肤浅的特
质。而这些恐怕都不是斋云要的答案吧!和树索性说∶「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想
过。」

  听了和树的回答,斋云莞尔一笑。

  「答案是『性贺尔蒙』!」

  「性贺尔蒙?」

  「没错!」

  「就像昆虫或动物,它们在繁殖季节的时候,身体都会释出性贺尔蒙来吸引
异性,这你知道吧?」

  和树虽然确实听过贺尔蒙这个名词,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把它和「吸引女孩子」

  联想在一起。为此,斋云将「贺尔蒙」简单的解释一遍给他听。

  「贺尔蒙」日文将它译成「引诱物质」。最原始的意思就是指,能够吸引同
伴的所有物质。而事实上,贺尔蒙的种类有很多,像是∶集合贺尔蒙、警报贺尔
蒙、阶级分化贺尔蒙等。它们在昆虫和动物的世界里,扮演著举足轻重的角色。
但是一般来说,存在动物体中最多的,还是所谓吸引异性的「性贺尔蒙」。

  「在人类的视觉越来越发达时,嗅觉反而逐渐衰退。所以,位於鼻子,负责
感觉贺尔蒙的器官,相对的也就慢慢退化。但是它并不会完全退化,只是我们平
常没感觉到它的存在而已。」

  「但是,这和魅力有什么关系呢?」

  「就是因为这样,人类常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释放出贺尔蒙,而不自觉的散发
出自己的魅力。能够强力释放出性贺尔蒙的人,对於异性就会有很大的吸引力。」

  听了斋云的一席话,和树心中更加的不安了。

  总觉得在这样的结论下,自己已归属於毫无魅力可言的一族。

  「难道就是因为我体内吸引异性的性贺尔蒙的量比较少,所以才不受女孩子
的欢迎?」

  和树小心翼翼的发问,斋云一听便露出惯常的笑容,指著和树说∶「你太客
气啦!你身体里的性贺尔蒙根本就没释放出来!」

  和树当场瞠口结舌。

  量少也就算了,没想到答案却是最糟糕的「零」。

  「当…当真?」

  斋云点点头。

  「当然啦!像你这种体质,在数万个人中只会有一个…这可是非常珍贵的喔!」

  虽说好似万花丛中一点红般的稀有,但对和树而言,这却一点也不值得庆贺。

  虽然在和树的印象中好像有种说法∶人类的心能左右贺尔蒙的释放。

  而这或许可以让陷入「缺乏贺尔蒙」窘境的和树带来一线生机。

  可是此时此刻,斋云的说法实在太具有说服力,让人觉得完全没有转圜的馀
地。而且,和树之前也曾在某本杂志上,看过一种「如何吸引女孩子」的推香水


  由雄的麝香鹿体内,抽出贺尔蒙所提炼的。

  在地球上,人类也是一种进化的动物。其他的动物会受到贺尔蒙的影响,人
类应该也就会受到影响吧!

  看著陷入混乱思绪的和树,斋云安慰他说∶「虽然你到现在还得不到女孩子
的青睐,但是,这种日子不会让你过一辈子的!」

  虽然斋云在结尾加了这个意寓颇深的注脚,但和树对於目前的处境仍难一笑
置之。毕竟这对於青春年少的他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打击。

  和树不禁颓然丧气。

  「如果真是这样,似乎只有放弃和女孩子交往,其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不,还是有办法!」

  斋云打开眼前茶几上的小箱子,从里头拿出一块布来。

  「把这个面具戴上。」

  「面具?」

  和树从斋云手中接过白布,放在手掌中摊开。这块布似乎可以罩住自己全部
的脸。布的背面有个倒V开口,戴上它活像个戴著面具的摔角运动员。

  面具的眼睛和耳朵两个部位,各有开孔,所以还不至令人有压迫感。

  而鼻子的地方,弧度刚好吻合,在鼻孔处也有开孔。

  嘴巴的地方有一笔直的小开口,所以事实上,如果要开口说话的话,也是很
自在的。面具的颜色微褐中带白,谈不上好看,反而看起来像是历经沧桑般的陈
旧。

  但是当用手触摸它时,感觉却有如丝绢般,触感极好,也很有弹性,一点都
不像是劣质品。面具上找不到任何可以用来固定的系绳,也许是因为刚好可以浮
贴在脸上,也就用不著了吧!

  看来一片素净的面具,没有任何的花纹及装饰。

  一套在头上,整个脸就好像完全失去了生气。如果换个材质,搞不好会被误
认为是个死人的石膏脸。和树仔细端详著手里的面具。

  斋云说∶「这个面具来自古老的中国,戴上它,有助於增强人性贺尔蒙的释
出。」

  斋云开始缓缓道出面具来由的原委。

  最初,是中国北宋神宗御用的。北宋神宗继位後,便发觉了一件事∶就是後
宫三千佳丽,对於这位走马上任的皇上,似乎都「性」趣缺缺,一点争妍斗艳的
兴致也没有。神宗为此懊恼至极,虽贵为皇帝,大可利用权势相逼,使她们臣服。
但这种做法只会「有损皇威」,一点也无法展现皇上的魅力。於是,神宗终日为
了证明自己的魅力,万般的苦恼。

  神宗的一名随侧,得知皇上的烦恼後,随即请益仙人吕洞宾,此事该如何解。

  在当时,恐怕只有吕洞宾一个人和斋云一样,有所谓「性贺尔蒙」的观念,
甚至有测知「性贺尔蒙」的能力吧!

  过了两年,吕洞宾果真做了一张激发性贺尔蒙的面具。

  自此之後,听说後宫三千佳丽,如预期所料,自动的争奇斗艳起来,极尽心
力的讨神宗欢心。而想当然尔,神宗的性生活便开始多采多姿起来了。

  後来神宗死後,外敌入侵,北宋灭亡。接著中国陷入一场场的混战中,面具
也就随著战乱消失踪迹了。

  当初神宗唯恐面具的秘密走漏,所以严格要求周边的随侧三缄其口。

  所以,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可说寥寥无几,而它的存在遂因此葬送在历史的洪
流里了。斋云为了挖掘这个秘密,费了好长一段岁月。

  年轻时的斋云也和和树一样,是个缺乏性贺尔蒙的体质,总是吸引不了异性
的青睐。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非常的懊恼,始终不解最根本的原因所在。

  後来,他为了要传扬「南派仙道」,必须到中国学习「房中术」。

  南派仙道最著名的道法,就是一种使男女两人能够情投意合的「双修法房中
术」。修得这个法术,就能清楚知道自己在身体上所欠缺的特质。

  在持续修行的过程中,斋云得知面具的传说。

  於是,他契而不舍苦苦追寻二十年之後,终於如愿的找出了面具。

  「这么说来,老爷爷也用过这个面具罗!」

  和树插嘴问,斋云听得笑弯了腰。

  「哈哈哈!那当然!我『那话儿』虽然已经年久失效,但是,现在我仍然可
以让许多的女性大大的满足呢!」

  「所以,为了造福所有男女,我将面具命名为『幸福的假象』。」

  「『幸福的假象』…」

  真是个糟糕的命名!和树想。

  但是话说回来,它实际上的效用还是比名字来得重要呵!

  「这个面具真有如此的神效吗?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想必和树的疑问还有一箩筐吧!

  本来嘛!这又不是事先设计好的漫画或电玩的剧情,谁会相信戴上它就能吸
引异性呢?为了解答和树的疑惑,斋云继续说明。对於这个面具,斋云可是花了
一些功夫去研究呢!

  关於它的原理、结构等等,斋云可说都解得非常透彻。

  制作面具的仙人-吕洞宾,在中国传道无数,可说是个极有名望的仙人,甚
至以创始者之姿被景仰著。要解这样一个人物的作品,非得像斋云一样累积数十
年的功夫不可。而他也如愿的解开了这个秘密。

  斋云不断的分析,大致引导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面具的形状,对於头部的
穴道会给予某种刺激的作用,连带促使整个脑部的活化。

  在古代的中国,死人及罪犯的脸上都必须覆盖著面具。

  而当皇帝开始使用这样的面具时,就必须特意做出有别於一般面具的样子,
所以这张面具的来由不是没有根据的。

  戴上这张面具时,体内的潜在能力,会被一股脑地激发出来,不自觉地散发
出比平常强十倍的能量,而这都是因为脑内受到刺激所引起的。

  「也就是说,一戴上这面具,就会大受女孩子欢迎罗?」

  「没错!在你戴上它的一瞬间,所有的女孩都会拜倒在你的膝下罗!」

  看斋云说得这么有把握,和树心中反而产生了疑惑。毕竟,他说得实在太笃
定了。说不定,他只是先说说好话,再来就是想办法说服自己,出高价买下这个
旧面具…

  斋云看著手拿面具,陷入沈思的和树,开口说∶「你就试试吧!看看戴上它
之後,是不是会立刻吸引女孩子过来。」

  「可是…」

  和树心里直觉斋云所说的,实在荒唐可笑。但是仔细想想,似乎又有点道理,
不可不信。

  「怎么样?试试看吧!」

  斋云试图诱导他。和树看著面具,一边犹豫著。

  斋云从沙发站起来,走近和树。

  「你这家伙,还在犹豫什么!」

  斋云从和树手中抢走面具,走向他背後,二话不说,将面具一迳地往他头上
套下去。

  「你,你做什么?」

  和树试图抵抗著。但斋云丝毫不肯松手,一下子就将面具给牢牢套上了。

  而这张叫做「幸福假象」的面具,戴在和树脸上,竟无需藉任何外力的固定,
异常的吻合,简直就是浑然天成。

  对斋云这种强硬的作法,和树生气了。

  「一点都不舒服!莫名其妙被迫戴上这东西…」

  和树一边发著牢骚,一边试图拿掉面具。但就在这个时候,和树感觉身体发
出了一股燥热。

  「这、这怎么回事?」

  「感觉到了吧!这就是『幸福的假象』这张面具产生的效果。」

  「怎么会这么神奇…」

  和树不自觉的发出了惊叹。

  老实说,这种变化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就像是隐藏在体内的一股能量,
一下子迸了出来,充满和树的身体。顿时让他充满了自信,觉得再也没有什么事
能难倒自己了。姑且不论什么性贺尔蒙,对於这张面具,和树几乎已经不再怀疑
它的影响力了。

  「怎么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吧?」

  和树用力的点点头。

  「那么,你就好好利用它吧!不收你钱。」

  「不收钱?」

  就这么便宜我,一毛也不收?这岂不是太慷慨了吗?

  和树确实感觉到它的效果,这种变化就像是被催眠一样,更何况它的效果比
起催眠术,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结果,就算索求个几百万的天价,也
是无可厚非的。

  「你也太慷慨了吧!」

  和树直言不讳的说,斋云照例笑了几声。

  「你别说傻话了,想当初我也是性贺尔蒙的烦恼者呢!这张面具只对体内无
法释放出性贺尔蒙的人有效,不让你这种同病相怜的人用,给谁用呢?」

  多么合理又体贴的说法呀!和树觉得没有再推辞的理由了。至少,自己也可
以亲身经历一番!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将这面具拿来使用。」

  斋云脸上堆满笑容,频频点头。此时,和树压根没发觉从斋云眼底,闪现一
抹的诡谲。

[ 本帖最后由 zlyl 于 2011-6-19 23:1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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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⒋

  和树从斋云的家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和老人谈了这么久,学校里大半的课都已结束。

  四点的那堂课大概也快要开始了吧!对於怜子的课目表,和树可说是记得一
清二楚。她选了四个小时的必修课,如果没跷课的话,怜子现在应该已经在回家
的路上。

  和树告诉自己「此时不做,更待何时」,现在就必须戴著面具去见怜子。

  他甘冒被众人误认为变态,或有被警察问话之虞,硬是鼓起勇气,一刻也不
想耽误,直往怜子的公寓走去。

  怜子住在离学校大约步行十来分钟,一栋十层楼的高级公寓,虽然和树没进
公寓参观过,但是,光从公寓豪华气派的外表看来,他想,住在这里一定所费不
赀吧!一间最便宜的房间,每个月的房租恐怕也要二十万日币呢!

  和树最初知道怜子住在这栋公寓里时,不免咋舌。尽管如此,怜子似乎一点
也没有缩减预算的意思。

  怜子所使用的东西,不论是身上穿的衣服,或是手里拿的皮包,一概是高级
的舶来品。这不禁令人怀疑∶她的钱到底都从哪来的?

  当然,在怜子的囊中物里,不乏和树掏钱买的。而其他的东西或许是和他一
样,拜倒於怜子石榴裙下的诸君所呈贡的吧!

  和树在公寓附近闲晃著,等怜子回来。

  虽然夏天的白昼比较长,然而,过了七点,天色多少也有些灰暗了,而这时
仍未见怜子回来,或许怜子拐个弯绕到其他地方去了。

  此时,和树已丧失刚从斋云家里出来的那种兴奋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
的不安。而这种不安随著时间,愈来愈沈重。

  和树在戴上了面具之後,确实感觉到身体里正产生某种未知的变化。

  但是,如果这种变化并没有如预期般释放出性贺尔蒙呢?如果一个搞不好,
很有可能被怜子当作是色狼或是暴徒。万一真的如此,自己不就是落入怪爷爷的
唬人圈套里的冤大头了吗?

  正当脑中回荡著各种可能的结果时,和树眼底闪现了怜子的影子。

  乌黑秀发及腰的怜子,正从远处翩然走来。丰满的双峰、纤细的腰枝、圆润
的臀部及均匀修长的双腿。怜子一身玲珑的曲线正无言的向众人展示著。

  她穿著剪裁合身的绿色丝质洋装,轻踩著模特儿般的台步,吸引了路上所有
男士的目光。然而,怜子似乎压根没注意到和树的存在,迳自往公寓走去。

  …事不宜迟,就是现在了!和树心想,若不试试这张面具的功力,或许这种
困窘的情况一辈子也改变不了。

  和树当下醒悟∶为了突破现状,非放手一搏不可。他从包包里拿出面具,迅
速将它戴上。

  「好了,出发!」

  和树催促著自己,断然地出现在怜子面前,怜子被和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
吓得花容失色,眼睛瞪得像牛铃一样大。

  …面具啊!助我一臂之力吧!和树一边拼命地祈祷,期待面具能适时地显现
神迹,一边不住地凝视著怜子。

  虽然仅仅是一刹那的时间,此时的和树,却感觉有如一世纪之长。果不其然,
面具似乎开始发挥功效了。将眼前这个戴著面具的男子视为笨蛋的怜子,突然开
始显现出扭捏不安的姿态。然而,不知是否因为彼此相距数里而有误差的关系,
和树似乎隐约看见怜子脸红了。

  和树从来没见过怜子这样的反应。在和树的印象里,打从两人交往以来,怜
子就是一惯地冷漠。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如此赤裸裸地表现出情感。

  难道是面具发功了吗?和树一边惊异於面具所发挥出的威力,一边慢慢的接
近怜子。如果以这种状态持续接近怜子,会有怎样的效果呢?

  一丝邪恶的念头悄悄爬上和树的心头,他开始试图缩短与怜子的距离。

  怜子害羞的把脸转开,翻白眼珠望向和树。

  当两人到了触手可及的距离时,怜子冷不防地将双手架在和树的脖子上,一
下子将和树抱个满怀。

  对於怜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知所措的和树只有一味地向後仰。

  或许是不习惯怜子如此热情地拥抱,和树一个脚步没站稳,摇摇晃晃的差点
向後倒下。幸亏适时稳住了右脚,才让身体取得了平衡。

  怜子似乎愈见热情,一下子便将整个身体及双唇贴上了和树,接下来便是一
阵的狂吻。然而,原本期待会是一次轻柔之吻的和树,突然惊觉事实与想像竟相
差了十万八千里。

  而怜子胸部柔软的触觉,正一点一滴地传递到和树的身上。对於这种「第一
类接触」,不一会儿,和树便意识到胯下渐渐开始膨胀起来。

  察觉了和树的异样,怜子的双唇离开了和树,春意荡样的说∶「到我的房间
继续吧!」

  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和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瞬间便
毅然决然展开双臂,迎接美梦降临。

                 ⒌

  怜子住在七楼的一间两房两厅的房子里。两个房间之一当作睡房,而另一个
房间则当作收衣间。

  把一个足供一对夫妻外加一个小孩的房子,当作单身贵族的住所,是多么奢
侈的事。然而,这对怜子来说,说不定还太过狭窄了呢!

  怜子将和树唤了进来。此时的她,俨然已将「幸福的假象」当真了。

  进到屋内,怜子垂涎欲滴地看著和树。

  大概是刚才在电梯那狭窄的空间里,和树身体释放出来的性贺尔蒙刺激到了
怜子吧!怜子湿润的双眼透露著即将爆发的欲望,她不住地扭动身体,像是亟欲
压抑就要从心中跳出来的冲动。

  然而,一旦进到屋内,似乎早已不需要什么矜持了。若以单人来说,八坪大
的房间里,角落里的那张床感觉上似乎过大了点。

  一进到房间,怜子追不及待地将和树抱紧全身,似乎有意不让两人之间有任
何的空隙。然而,到目前为止,和树紧张的感觉丝毫未减。他著实不知道此时此
刻的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好。而此时的怜子,已再度将双唇贴上了和树。她的舌
头在和树的嘴里探索著,直到两片舌头紧紧缠绕在一起。

  刚刚尝到初吻滋味的和树,对於怜子这波强烈的舌头攻势,简直毫无抵抗之
力。然而,怜子依然故我忘形地进攻,似乎完全无视於和树此时的状态。

  很快地,两人吻成了唾液交融的地步。

  啾啾啾啾…打结的舌头亲吻声,外加交融的唾液声,交织成阵阵声响。

  亲耳即闻的缠绵声,从耳朵传达到了大脑,和树感觉阵阵的刺激再度让胯间
充满了血液。

  「嗯…」

  在一阵激情地纠缠过後,脱离了和树的双唇,怜子大大地喘了口气说∶「嗯,
我再也等不及了!」

  怜子一边说,一边开始动手脱掉上衣。她迅速地脱下上衣,接著是胸罩、裙
子。一下子,身上仅存一件内裤的怜子就这么赤裸裸地呈现在和树眼前了。

  完美无暇的雪白肌肤,衬著粉红的双乳,眼前俨然是维娜斯再世的女人,不
由得令人眼睛为之一亮。怜子似乎正等待著和树下一步的动作。

  然而,丝毫没有经验的和树,想当然对於怜子如此一波波密集的攻势根本束
手无策。

  再者,在面对自己倾慕已久的女子,如此坦然的呈现在自己面前,和树脑中
早已一片空白。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木偶,茫然地呆立原地。

  相较於茫然的和树,伶于已迫不及待地跪下双脚,迅速地扯开和树裤子的拉
链,一把就将里头直挺挺的「那话儿」给拉了出来。

  而「那话儿」也早已禁不住诱惑,不听使唤地「夺门而出」。

  「等,等一下…」

  不顾和树迷惘的低唤,怜子热情的目光早已锁定了她的目标。

  「好棒啊!第一次看见这么雄壮的…」

  怜子好像呓语一般,双手紧抱著和树的分身。

  接下来就将和树的「那话儿」朝自己嘴边撇过来,接著便用唇亲吻著。

  哔咕…从男根前端传来的甘甜刺激,一下子震慑了和树整个身体。不一会儿,
男根前端便勃起了。

  这可能也是面具发挥的效果吧!这可是和树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勃起。

  霎那间,和树似乎深陷一种错觉,感觉体内所有的血腋已全数倒灌到男根前
端上了…这种直觉的反应未免也来的太快了吧!

  当和树正领受著第一次的快感时,怜子的舌头已经迅速地和他的「肉棒」交
缠在一起了。

  「嗯…」

  和树享受著来自於怜子灵活的舌头所带来的触感,不自觉的发出呻吟声。

  乍见和树舒服的反应,怜子一口气将整个男根前端放进自己的嘴巴里。

  不知性经验为何物的和树,当他如此第一次享受著鱼水之欢时,脑中的快感
神经不断地释放著激素。他感觉自己已经距离童贞越来越远了。

  而当他一想到自己正被倾慕的对象拥抱著的时候,那种兴奋的程度又更往上
一层了。

  和自己以前只能用手自慰比较起来,怜子口、舌熟捻地在男根前端上来回搓
磨,刺激遍及男根前端所带来的快感,简直无法同日而语。

  嘶呼,嘶呼…怜子忘形地吸吮著。

  这种沈醉的姿态,相较於平常她蛮不在乎的表情,简直判若两人,令人难以
想像。怜子的嘴在和树的男根前端上不断的亲吻著。

  这种意淫的光景,在听觉、视觉、触觉三者兼备的情况下,和平常看A片时,
只能自我撩慰的感觉,实在有如天壤之别。

  不久,快感已经袭及和树腰部四周了。

  「好、好了,停…」

  「停?」

  怜子手握著和树的男根前端,不解的看著他。

  和树也注意到怜子的表情了。然而,此时的和树,就像个在空中盘旋已久的
喷射机,虽然亟欲停止,却仍拼命散发热情,最後仍难以控制,全力爆发了最终
仅存的一丝精力。

  噗滋!当怜子的嘴一离开和树的男根前端,一霎那间,和树一口气将浓浊的
白色精液射入怜子的喉咙里。

  於是带有一股腥味、微温的精液,一下子充满了怜子的嘴。

  不一会儿,便从怜子的嘴边缓缓流出有如白色绢丝的东西。怜子强忍著令人
作呕的腥味,好几次都呛得差点吐出来。然而,一切都似乎无可抵挡。

  和树的精液有如他无可抑遏的热情,一下子爆发般的不可收拾。

  咕噜噜…黏稠精液的味道,想必和喝果汁的感觉不一样吧!怜子用舌头搅动
著口内的精液,咽下了几口。

  「嗯!好喝…」

  怜子脸上露出了愉快笑容,食髓知味似的,不放过任何一滴可能外泄的精液,
用舌头舔舐著双手。

  「呼…」

  怜子吐了一口气後,便看著和树那混合著精液与唾液的男根。

  「呵!太可惜了!」

  怜子像个「见糖眼开」的小孩,顽皮地再度一把抓住和树「那话儿」。

  只是这回,不管她再怎么搓揉,和树的男根前端再也不会变大或变硬了。

  怜子用舌头将残馀在肉棒四周的精液一舔而乾,然後再吸出残留在男根最前
端的白色液体。

  啾!当最後怜子的嘴离开男根的时候,故意发出了一个响声。

  「我们到床上去吧!」怜子说。

  怜子坐在床上,双手在背後迂回著,准备解开胸罩的钮扣。一下子,两个丰
满的乳房就大剌剌的坦露在和树的眼前了。由於丝毫未受日光曝,乳房的颜色和
其他部位相去甚远。

  在距离二十岁还有一年多,正处於青春期的怜子,她那两个年轻的乳房自然
是弹性有加、坚挺傲人。

  「快点过来嘛!」

  怜子娇嗲的催促著仍陷於虚脱的和树。对於眼前这个饮涸了自己精液的女子,
她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和树听来都像歌谣般的悦耳。现在的他,就像沈浮在汪洋
中的一艘小船,无可救药的随著流水载浮载沈。

  和树像著了魔似的,随著怜子的召唤,走向床边。

  「你也快把衣服脱下来嘛!」

  面对怜子娇嗲的女儿姿态,和树扭的开始动手宽衣。

  此时的和树,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般,一股羞耻在心里不安的蠢动著,而和
树似乎感觉自己的心跳正以加速度在进行当中。

  他彷佛听见屋里充满著自己的心跳声,而他的脸颊是愈来愈热了。

  但是,因为脸上是戴著面具的,所以脸红的情况应该是不会被怜子看见的!
只是,到目前为止,连勃起的「那话儿」都明白的暴露在外头了,还有什么好隐
藏的呢?更何况,现在的怜子,正以仅剩一条短裤的姿态等著自己呢!

  如果不趁现在有所行动,那么,戴著这张面具的原始动机不就荡然无存了吗?

  下定了决心的和树,立刻脱下全身上下所有的衣服,一丝不挂的和怜子坦诚
相见。

  和树的身上似乎一点赘肉也没有。然而,他从来就没有什么特别的运动习惯。

  除了高中时代,每天约三十分钟的脚踏车通学外,其他就没有了。

  怜子睁著湿润的眼瞳看著和树,对於早已被性贺尔蒙控制住的怜子,眼前这
个裸体的和树,无疑是最上等的春药。

  和树一步步靠近怜子,慢慢的将她压倒在床上。

  被压倒在床的怜子,一头乌黑秀发披散开来。

  仔细一看,怜子雪白的全身,转眼间变成了带点微红的樱桃色。

  「好美啊…」

  和树不禁发出了惊叹声。怜子的裸体美,无疑更胜平常。眼前这般晶莹的肌
肤,终将男子的兴奋带到了更高一层的境界。

  而此时,因著和树的赞美,怜子的笑容也更加抚媚动人了。

  此情此景,和树再也不愿多浪费一秒钟,双手即刻伸向怜子的胸前,开始抚
摸著。

  「啊…」

  单单只是如此的爱抚,怜子已禁不住地开始喘息。随著和树轻柔的爱抚,怜
子双峰上的乳头渐渐地突起了。不一会儿,乳头便直挺挺的立起来了。

  和树一手感受著怜子乳头硬挺的触觉,一边生硬的搓揉著另一个乳房。

  「嗯…呵…」

  怜子随著和树的爱抚,不自觉的喘息著。这种初次触摸的感觉,和怜子口中
发出的「爱之声」,使得和树的思考再度陷入了胶著。

  在这种情境下,对於这次自己的「第一次」,和树的脑中著实充满了各式各
样的印象。然而,时空一转,回到现实中的和树,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只让自己的
脑袋充满了紧张及兴奋,其他则是一片空白。

  …必须再更轻柔些,和树想著。

  然而,他的手突然不听使唤,一点力也使不上,一动也不动了。

  而怜子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种状况。她以为,和树不再动,是因为自己已经觉
得满足了。她觉得和树这样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

  …怎,怎么办,手已经不听使唤了。

  此时的和树俨然陷入了自我的瓶颈,觉得双手实在笨拙得可以,遂沮丧地脱
离了怜子的胸部。

  「不要!」

  怜子发出了抗议。这时,和树将脸凑近怜子的胸部,吸吮起左边的乳房。

  「呵,好棒!」

  怜子从嘴巴透露出心满意足的欢喜声。

  「我是怎么了?怎么光是胸部,我就会这么兴奋呢?」怜子想著。

  大概是受了和树释放出的性贺尔蒙的影响,怜子感觉自己的全身比平常更为
敏感。而和树笨拙的动作,似乎一点也无损於自己的快感。

  此时,怜子的私处,早已溢满了「爱的汁液」,将床单都濡湿了。

  怜子兴奋的不能自持,双脚不住地抖动著。然而,仍沈醉於怜子上半身的和
树,对於怜子下半身的变化,压根不会注意到。

  …对了,还有下半身!和树像是被当头棒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对於女性的「那个地方」,不论是在成人电影或是成人杂志等一些市面上贩
售的物品里,仍是属於隐讳的一部份。

  以一个仍保有童贞的人而言,那更是一个神秘的国度。想著想著,和树颤抖
地将右手伸向了怜子的下半身,一下子便触碰到了怜子的短裤。

  「好湿喔…」

  怜子的短裤早已是汗「蜜」夹杂,带著湿气的状态了。

  当和树将手拦腰放上怜子的裤头时,聪慧的怜子就透析了和树的意图了。於
是,她将双脚伸直,腰部挺起,和树也跟著坐起身,隔著裤子感觉著黏稠的液体,
接著便一口气把怜子整个裤子用力的扯下。

  一下子,怜子已经如同初降临世间的婴儿,赤裸裸的呈现在眼前了。

  脱光了下半身的和树,当他整个人缩进了怜子的胯下後,便静止了所有的动
作。他的眼睛动也不动的凝视著怜子的「私处」。

  …在眼前的,实实在在是怜子的本尊哪…和树被一种不可思议的奇妙感觉撼
动著。

  他看著怜子的私处,心想∶「如此美妙的东西,放弃了岂不太暴殄天物了吗?」

  然而,在这个被不甚浓密的私处毛发所覆盖的地方,实在令人难以想像里头
的奥秘。但,也并非完全无从得知。

  因为,就在私处裂缝的顶端,有一个如豆般的突起,而它似乎在渐渐涨大中。

  再者,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外来的刺激,裂缝流出了黏糊糊像汁液般的东西,
顿时染及了被单。

  看到此景,和树益加兴奋起来。於是,他很自然地把脸凑近了怜子的私处。
接下来便是一阵吸吮。和树不断地吸吮怜子私处所流的液体,感觉如同在吸食蜂
蜜一样。

  啾、啾、啾、啾…

  「呵!好舒服呀!」

  被和树用嘴亲吻著私处,怜子的快感似乎到达了最高点,不自觉地发出了阵
阵的呻吟,她用力的将双手抵著和树的头。

  就像沈迷於碗中牛奶的小狗,和树忘情地舔舐著从怜子身体释放出来的「爱
液」。

  嘶、嘶、嘶、嘶…

  「呵、呵,啊…」

  怜子不断地从鼻子发出甘甜的呻吟声,而和树舔舐爱液的声音更是响彻了整
个房间。和树的舌头似乎就要和所有的爱汁全搅和在一起了。这时,他不知不觉
的触碰到了怜子的花蕊。

  「啊!」

  怜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一下子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和树见到怜子春意荡漾的神情,心想∶这里可能就是怜子感觉最舒服的地方
了吧!和树带著模糊的思绪,一边继续爱抚著。

  「呵…用力…再用力点!」

  或许是单只有下半身的爱抚,怜子觉得不过瘾,很自然地发出了央求声。但
是,到目前为止,和树已使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极尽取悦之能事。

  现在要叫他对於怜子的要求再有任何的回应,似乎已经没有馀力了。

  不久,怜子回复常态似的,将刚才抵住和树头的双手,一下子全放松脱离了。

  她开始用自己的手,胡乱地在两个乳房上搓揉。

  「啊!好舒服啊!」

  与其说是爱抚,怜子在乳房上这般狂乱的搓揉方式,简直堪称一种几近疯狂
的毁灭手法。然而,从她的表情看来,这种举动似乎带给了她无限的快感。

  和树偷窥似的看著怜子乐在其中的表情,心甘情愿地继续为她服务。

  「呵…呵…呵…」

  怜子似乎已满足了前後这种局部及两胸的爱抚,她停止了搓揉的双手,抬头
以忱醉的眼神看著和树。

  「我、我受不了了…我好想…好想要喔…」

  听怜子此言,和树停止了舌头继续的移动,他当然解怜子的话中之意。

  终於到了最後的阶段,和树的脸撤离了怜子的胯间,站起身来。

  和树那载满欲望的肉棒…男根,似乎已关不住春意,迫不及待地挺立起来了。

  垂涎欲滴的怜子,凝视著眼前这个紧张的男子。

  …再继续下去,就要变成一个男人了。

  这样的想法,突然横过和树的脑袋,一下子,他整个身体开始紧绷起来。

  和树那充满热情的男根,还紧贴著怜子的「私处」。

  「上了!」

  虽然力显镇静,但声音微扬的和树,自知掩不住心中的紧张。然而,沈溺在
欲望之海的怜子,在兴奋之馀,丝毫未发觉和树的犹豫。

  「快点嘛!」

  怜子迫不及待地张开大腿,用指头试图扩张一下花瓣。私处张开的裂缝,不
断地流出诱人的「蜜汁」。

  对於这种引人入胜的画面,和树不由得弯下腰,准备进军攻略。

  但私处里具有伸缩性的肉壁,毕竟和口腔不同,它是有抗力的。然而,拜
「蜜汁」的润滑所赐,男根进入的还算顺利。

  和树虽感觉到了怜子私处似乎有「排外」的状况,但是他仍努力想办法冲进
前线,试图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哇!我竟然进到这么里头了。

  好像已经完全攻进了敌国,和树享受著全面占领女性生殖器的滋味。

  「啊,好舒服呵!」

  怜子转身弓著身体,急促的呼吸著。

  「你还好吗?」

  和树关切的问著。然而只见怜子双眼布满血丝,看著他说∶「用力点,越激
烈越好…」

  怜子看来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看来怜子的性经验是很丰富的,想必她也
用舌头爱抚过男孩子的性器官吧!和树应怜子的要求,继续他强烈的「活塞运动」。

  咕啾、咕啾、咕啾…和树觉得,男根在私处被包裹起来的触感,与舌头爱抚
所带来的快觉,简百无可比拟。这样在私处一进一出的感觉真好。

  光是如此在私处里进出的动作,已经将和树所有的热情,一股脑地散播到怜
子的身体里了。而怜子的予取予求,在和树的感觉里,可说都是一种幸福呵!和
树迫不及待地重新调整体位,以覆盖住怜子的姿势,开始扭动腰部。

  「再来、再来,用力点!」

  为了得到更多的快感,怜子不自觉得也顺势摇起了腰。

  和树虽然想配合怜子,但在速度上似乎很难跟得上此刻早已过於激动的怜子,
顿时两人的动作陷入了无法协调的地步。

  「喂,我换到上面好了。」

  拗不住怜子的渴求,和树抽出沾满怜子爱液的「肉棒」。

  刚从私处抽出的男根,马上感觉到一阵冷风的吹拂,这才体会到包裹在怜子
身体内时的温热。体内的男根被抽出的怜子,立刻坐起身来,将和树压倒,让他
呈仰卧的姿势,然後迅速地爬上了他的身体。

  怜子如同恶虎扑羊般迅速地行动,这让和树一点缓冲的馀地也没有。

  怜子爬上和树的身体後,立刻调整了男根的位置,将它引导至私处的入口,
一口气坐了下来。

  嘶呼,嘶呼…男根插入私处的一刹那,怜子咬牙切齿的打颤著,从嘴里吐了
一口长长的热气。因为是采骑马打仗的姿势,另根可说是插入得非常深。

  此时,和树的男根已经涨到了最大的极限,将怜子整个私处塞得满满的。

  「呵!插得好深哪!」

  被男根贯穿的怜子停止了一切的摆动,双手抵住和树的胸膛,似乎非常享受
这种来自身体的快感。

  「好棒喔!全身充满了热痛夹杂的快感…」

  怜子跪坐的双脚又再度使力,腰杆再度挺直。

  嘶…当和树的男根露出一半时,怜子再度一屁股用力地坐了下去。

  「啊…」

  怜子兴奋地喘息著。她像是要确定姿势,动作开始缓慢起来,不一会儿,她
便又开始使劲,像是弹跳一般,激动的扭腰。

  「呼…呵呵…」

  相对於男上女下的正常做爱位置,这种骑马的姿势所带来的快感,似乎更能
配合怜子的口味。和树著实觉得难以想像。

  「呵,第一次感觉这么棒!」

  怜子散乱著头发,仰著头,陶醉在快感当中。

  而和树也正享受著从被私处包裹的男根,所传来快感。

  …这样放浪形骸的怜子…

  此时此刻,一头散乱的头发,摇晃的丰胸,沈醉於摇摆中的怜子,像极了一
支浸沈於交欢中的雌物。从怜子私处流出来,黏糊糊的「蜜汁」,濡湿了和树的
腰,更顺势沾染了床单。

  …女孩子都会有这种东西吗?

  然而,随著怜子愈加的狂乱,和树心中却莫名的渐渐冷却下来。

  但是,他是没有停止做爱的念头的。不,正确来说,没有任何男人会在这紧
要的关头就此休兵的!

  不愿意就此半途而废,实在是因为怜子的肉体实在是太诱人了。

  然而,此时的和树一方面想满足怜子的欲求,而一方面心里却有个渴望告诉
自己∶「该收山了,出来吧!」

  和树顿时陷入了一场天人交战的窘境。

  为了突破困境,和树必须有所抉择。和树配合怜子摆动的腰,突然决速地震
动起来。而拜床的弹簧所赐,这种姿势动起来,比一般正常的做爱姿势要来得轻
松。

  「啊!好棒呵!」

  对於和树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怜子冷不防兴奋地叫了出来。她同时顺著和树
的动作,调整了自己的姿势。

  吱啾、吱啾、吱啾…

  「啊、啊、啊…」

  此时,整个房间混杂了两人结合的搓磨声,床吱吱作响的声音,及怜子的喘
息声。怜子的私处壁,随著和树男根忽强忽弱的进攻,渐渐地收缩。

  不知是否是下意识使然,和树的男根开始以不规则的规律,技巧地刺激著怜
子。

  「啊、啊、啊…」

  怜子的呼吸开始慌乱起来,声音也开始变得微弱。或许是因为呼吸的速度,
已跟不上所感受到的快感了吧!而同时,和树也发现,自己腰部四周似乎更加的
有力了。

  「怜子,要开始罗!」

  为了朝第二次高潮进军,和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大幅度地扭腰摆臀。

  「哇!好棒!」

  怜子发出了欢喜的叫声。这时的怜子,私处的爱液再度源源不绝的流出,更
胜以往。而同时,她的私处壁更加的紧缩,跟著将和树的男根紧紧的包裹住。这
不仅给了和树一剂堪称致命的兴奋剂,也将自己的快感带到了最高潮。

  「啊!用力。对,就是这样…」

  使劲呼出了最後的一声,怜子像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颓倒在和树的胸膛。
几乎就在同一刻,和树脑中灵光闪现,一下子,男根里的能量瞬间溃堤而出。和
树的男根仍在怜子的私处里快速地抖动著,一下子便沾满了怜子私处里的热液。

  「啊…好热啊,里头…」

  怜子打从心里满足地低语著。怜子这种幸福又满足的脸庞,是和树从来没见
过的。

  「好温暖啊,做爱…从来没有过这么棒的感觉…」

  怜子缓缓地闭上双眼,自言自语地倾诉著。

  精液完全吐尽後,男根已经不再抖动,这时,和树也大大的吐了口气。

  此时的怜子仍心满意足地倒卧在和树的胸前。她整个人像失了神的人一样,
如果不是还能感觉到她胸部在上下移动,一定会以为她就这么垂死了呢!

  和树转移了看著怜子那张满足的脸的视线,凝视著天花板,地想著。

  自己这个「分身」已确确实实地和怜子交缠在一起了,而自己也就这样告别
了童贞。虽然如此隐藏真正的身份,并不恰当,但是,这种如同梦境般的快乐,
在现实的「本尊」里是绝对无法实现的。可是。这样做恰当吗?一丝的悔意悄然
爬上了和树的心头,迟迟挥之不去。

[ 本帖最后由 zlyl 于 2011-6-19 23:1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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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假面大作战(中)》

             第二章抢救高中女生

                 ⒈

  「好热啊…」

  和树搭著地铁,一路站到人烟稀少的九条寺车站。

  一下车,便对车外的酷暑皱起了眉头。梅雨季过後,就堂堂进入夏季了。

  已经将近午夜十点了,外头竟一点凉意也没有。

  尤其是刚从冷汽车下来,疲惫了一天的身体,似乎也感染了夏的炎热,非常


  不舒服。今夜,可说是个不折不扣的酷暑呵!在这种态势下,和树心想∶这
回一定

  又要睡眠不足了。然而事实上,睡眠不足其实另有其他的原因。

  那就是怜子…距离上次两人缠绵的一晚,已经整整过了一个星期了,到目前


  止,在和树的脑袋里,仍然存留著怜子的痴态及娇淫的喘息声。而自己的手
及「那

  话儿「更残留著怜子柔软的触感。

  这样的记忆,如今仍实实在在地触动著和树的心房,一切似乎仍能令人觉得


  奋。而对於自己那时最後的一丝悔意,却也随著时间与日剧增。

  每当午夜梦回,这两种背道而驰的感觉,交集地回荡在脑海,著实影响了和


  的睡眠品质。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和树,自此就热衷到一家从上大学之後,便
一直待

  在那打工的「回转速食店」。因为至少在打工的时候,不会想起关於怜子的
种种。

  这对目前的和树而言,可说是唯一的救赎了。

  如果连打工的机会都没有,他的脑袋一天中可能就只有拼命地回荡著那件事


  。只是,似乎无可逃避的,只要下了班,他的脑袋仍不忘提醒他那天发生的
事,丝

  毫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反正回家也睡不著觉,不如去散散步吧!

  走出了车站,和树便往和家里相反的方向走去。离开了九条寺町,便可看见


  条涓涓大河,这距离和树的家大约需要步行二十来分钟。

  而这样的距离,刚好适合散散步,藉此消除考试所带来的疲惫感。

  和树无所事事地往大河的方向走去。然而,他边走,脑中边不断地回想关於


  子的一切。

  他是爱慕著怜子的,而这种爱慕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在乍见怜子


  那一刹那,和树就直觉地被她深深的吸引了。而这种爱恋,说得白一点,实
在是太

  过无头及理想化了。想著想著,和树似乎也体认到了这个事实。遂对於怜子
盲目

  地爱恋,在这一刻完全冷淡下来了。

  …我真的喜欢她吗?还是只是单单心仪她亮丽的外表呢?

  在这个自我怀疑的时刻,和树又想起了在即将进入暑假之前,一位友人北村


  说的一段话,而这段话著实让他更加的迷惘了。北村是大家公认人脉极广的
人,从

  他那里,可以得到各式各样的小道消息。包括藉由搭讪美女,以从中获得多
种情报

  。然而,他唯一的缺点就是立场不够公正。

  虽然这种获得消息来源的作法,和树是不甚苟同的。因为这与他标榜「谈一


  单纯的恋爱「的态度大异其趣,但不知为什么,和树与北村一拍即合,实实
在在地

  从泛泛之交演变成了无话不谈的莫逆之交。

  就在放学前,北村还问道∶「喂,牧本,听说你被新岛怜子给甩了呀?」

  「没、没有的事…也不能说是被甩啦,只是…」

  和树支支吾吾的说。

  确实,说起来,牧本和树的的确确是被甩了,虽然带著「幸福的假象」面具


  那个和树仍和怜子维持著关系,但是本尊基本上就是已经被公认为「被甩了」。


  而,话虽如此,对於此种说法,和树仍显得有些抗拒。

  但他终究是不能说出实情的呵!而就算他说出来了,又有谁会相信呢?

  北村对於和树这种暧昧不明的说法,似乎并不以为意,他继续说道∶「唉哟!

  对我,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被甩了就被甩了嘛!「

  「你还在那幸灾乐祸,算什么朋友嘛!」

  和树顺口接了下去。而此村也倏地转换了口气,像哄小孩一样的说∶「好啦!

  逗你的啦!不过说实在的,被她甩了,对你来说才是件好事呢!「

  「什么意思?」

  「以前看你被她迷的那样,要跟你说,我想你也听不进去。就这么说吧!其


  关於新岛怜子,学校里可是有很多传言的。「

  北村故意压低声音,开始诉说他口中所谓关於新岛怜子的传言。

  话说,新岛怜子自从中学三年级後,便以高价开始贩卖自己的身体。

  她以自己与生俱来的美貌及性作为最佳利器,从男性身上换取金钱及物质上


  享受,不断地以此进行所谓的「援助交际」。

  「她现在住的房子,好像也是由一个有钱的艺术家支持的。而且还听说,只


  是出的起价钱的男士,就可以享受到她的肉体呢!这可是众所皆知的事哟!


  听了北村的话,和树心中顿时夹杂了「错愕」与「恍然大悟」的复杂感觉。


  子所住的高级公寓,以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来说,实在是不搭调,这点也是和
树早先

  就觉得很奇怪。

  而再回想她做爱时,那种纯熟的技巧,实在很难不令人将她和「经验丰富」


  四个字联想在一起。这样回想起怜子的种种,对於北村的话,和树就觉得与
事实一

  点都不相违背了。

  和树顿时陷入了沈思。看到和树陷入了沈思,北村误以为和树怀疑自己所说


  ,立刻追说∶「唉!我知道你是很相信她的啦!可是我还是劝你和她保持一
点距离

  比较好喔!「

  北村安慰和树後,便转身离开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盲目的爱」吗?

  虽然之前便多少听说了怜子种种不利的传言,然而对於怜子,和树似乎仍不


  主地信任著她。可是,当与怜子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後,和树似乎无法再维持
一贯那

  种「一笑置之」的态度了,心中不免激起了一丝涟漪。

  …难道这些传言都是真的吗?

  原本十分深信怜子的和树,如今心中也开始有了动摇。

  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和树对於怜子的想念也就淡了下来。

  对於和树来说,这或许算是一种解脱吧!从那天起,几乎每堂课都再也没有


  到怜子的踪影。和树心想,会一直这样进入暑假了吧!

  然而话虽如此,事实上,和树仍然考虑著自己以後该以什么样的面貌和怜子


  面。而且他仍为了担心不能再在学校里见到吟子而心情显得有些恍惚。

  不仅如此,和树还烦恼著一件事。那就是,被怜子所接受的,充其量只是那


  「幸福的假象」的面具哪!

  再怎么说,「牧本和树」实实在在被怜子抛弃了呵!

  当怜子与和树再度接触,或者是与没有戴著面具的和树的本尊相见时,她还


  接受他吗?恼人的疑问不断地在和树脑中盘旋著。

  最後,和树自我下了一个结论。

  …利用一个短暂的时间,重新改变和怜子相处的模式吧!

  对於自己是否能在这段时间内,心情有所转换,和树自己也没有把握。

  他想∶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⒉

  清风吹拂著草原,一阵凉意涌上心头。和树沿路走到了河堤,坐著仰望草原。

  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座铁桥。因为附近都没有住家,所有平常很少会有人
来这光

  顾。

  虽然在假日的时候,会有一些到此玩遥控飞机的人潮或是一些同性恋者,但


  为没有街灯,所以晚上人潮很快的便自动散去了。

  到那时,这里就会是一片寂寥,如同随时会有幽灵出没的荒郊野外。

  和树从包包里拿出了「幸福的假象」的面具,凝神注视著。

  自从那天之後,和树便时常将面具放在包包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和


  只是单纯的觉得,假如没有把它放在垂手可得,或是眼睛看得到的地方,似
乎就有

  失去之虞。这个面具的效果实在超乎和树的想像。不管怎么说,它总是让自
己告别

  童贞的最大功臣呵!

  只是到目前为止,对於慷慨授予自己这张面具的斋云,其心中的意图,和树


  然想不透。但是话说回来,就算斋云对自己心怀不轨,有什么不良的目的,
面具在

  自己身上发挥功用的事实,却也是无法抹灭的啊!

  所以,与其在这胡乱猜疑,不如好好运用它吧!

  …既然如此,坐而言不如起而行,那就…

  和树回想起斋云对这张面具所做的说明。

  「当你戴上这张面具,身体里所有的潜能瞬时便会一一被激发出来,进而发


  比平常强数十倍的能力。「

  确实,在戴上面具的当头,和树感觉自己的体内,源源不绝的散发出一种未


  的能量。而且,在抱著怜子的时候,丝毫未曾感觉到疲倦。只是,初次尝到
做爱滋

  味的和树,压根不晓得到底该施多少力气才对。

  和树打从心里对於「面具究竟能产生多少力量」兴起了莫大的兴趣。

  「再试一次如何?」

  和树自言自语的说著。

  很幸运地,眼前正是一个无人的境地,在这戴上面具就不怕引来侧目了。

  而且也不会引起任何陌生女子的情欲。和树将包包放在地上後,随即戴起了


  具。

  此时和树感觉整个脸完全地被面具覆盖住了。而瞬间,一股力量旋即自身体


  处涌了出来。

  「真是个货真价实的东西!」

  这不是在作梦,和树感觉面具真的赋予了他力量。

  不一会儿,心情愉悦的和树似乎觉得∶一刹那间,此地已如同恢复了白昼,


  耳畔更彷佛响起了各种声音。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视觉及听觉的层次都更往上一层了。

  …这也是面具发功的结果吗?

  真是个难得的宝贝啊!心满意足的和树,试完後准备脱下面具。可足就在这


  时候,耳边的声音让他的手停止不动了。

  「好棒喔…」

  「我也要…」

  在平常,这种微弱到近乎没有的声音,和树是怎么样也听不见的。

  这个声音的源头,似乎跟和树还有点距离。虽然只有断断续续的,但听起来


  乎像是两个女生的声音。

  …在哪呢?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

  和树下意识地摒气凝神,专注地听。

  「啊…」

  「嗯…」

  这微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铁桥下传来的。

  和树迅速地从河堤上望向桥的那一端。但是,望遍了整座桥,一概只见桥头


  同人一般高的丛生的杂草,从和树所在的位置,似乎看不进杂草的深处。

  这座铁桥可说是个累赘,一般到此的游客大概都会这么觉得吧!

  为了不让一般人接近它,一年当中,除了有一两次的除草动作之外,其他时


  都是任由它杂草丛生的。

  而从这里,以任何角度来看,这里铁定是进行私秘行为的最佳地点。

  照理说,应该不会有女孩子到这种地方来才对呀!但是,和树心里仍担心有


  在偷窥自己。

  …我该靠近去看一看呢?还是就此回家了呢?

  和树顿时心里七上八下的。不一会儿,他快走上前一探究竟。

  「啊…咕…」

  「嗯,好可爱啊…」

  女子的对话不绝於耳,听得和树直觉胯下间「那话儿」的体积,又在不知不


  中与时剧增了。

  …不行,我实在忍不住了!

  或许是「幸福的假象」又发挥作用了,和树感觉自己的性欲又再度被挑起,


  约感觉男根不断地勃起,似乎就要到达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如果就这样回去了,脑袋里的那股遐想仍然会挥之不去,徒增烦恼而已。

  …但是,在野外作那档事,似乎不太恰当。

  何况若是被人发现自己在这种地方做那种下流的事,到时候连想反驳的机会


  没有了。和树一边自言自语的考虑著,一边背著包包,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铁
桥附近

  。当他接近草丛的时候,粗心地发出了一个响声,和树为了隐藏胯间逐惭的
膨胀,

  他弯下了身,一面注意别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一面悄悄地走向桥头。

  一下子,两个只穿著内裤交缠在一起的肉体,映入了和树的眼帘。

  藉由面具的力量,和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两个人的姿态。而且和树所站


  方位,刚好就在两个横卧的肉体正中央。

  也正因如此,两个女孩的脸都被和树瞧个正著。骑坐在上面的那个女孩,绑


  马尾,一脸活泼的表情。而在她下面,正爱抚著胸部,喘息著的女孩,带著
眼镜,

  留著长发,看起来较为成熟。

  她们似乎非常陶醉其中,一点也没发觉正在草丛细缝间窥视的和树。

  「河边的感觉真好!」

  长发女孩一边喘息一边说。

  「好可爱啊!东实真漂亮!」

  绑马尾的女孩给了叫做「东实」的长发女孩一个吻。绑马尾的女孩似乎就叫


  「渚」,而另一个长头发的想必就叫做「东实」了。

  渚和东实,两人正双舌缠绕,用力地亲吻在一起,亲吻声啾啾作响,两个人


  各只穿了一件内裤,整个身体的曲线,即使在昏暗中也依然清晰可见。

  东实虽然穿的是一件可爱的白色内裤,然而,以整体的曲线而言,堪称是个


  人的胴体。而相对的,渚身著一条蕾丝的黑色内裤,看来成熟性感,而她整
个胴体

  比起东实来说,似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若以怜子的标准来看,两人的水准还是有待加强呢!以这般发育的程


  看来,两人应该还是高中生吧!两个看起来是完全不同的典型。可能正因如
此发挥

  了互补性,所以才会有如此如胶似漆的画面吧!

  渚的手伸进东实的内裤里了。

  「不、不行…这里是…」

  东实以微弱的声音抗议著。但是,这却停止不了往东实私处爱抚的渚的手。

  「啊啊…」不久,东实的喘息声愈见加大了。就像身体著了火,隐约可见渚


  东实内裤里的手,已经沾满了东实的爱液。

  「东实,你看,变成这样罗!」

  渚出示了自己被濡湿的食指及中指。而此时的东实,一脸羞答答的,她脸上


  表情,似乎意图躲藏自己的视线,不去正视它。

  「嗯,你舔舔看!」

  「我不要啦…」

  东实抗拒著。但是,渚已经将濡湿的手指送进了东实的口里了。

  「你舔舔看嘛!」

  「嗯嗯…」

  东实怯怯地伸出了舌头,开始小心翼翼地舔食。

  …好厉害啊!

  和树忘我地看著她们两人,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往双腿间集中,无法停止,男


  也开始放肆地涨大。和树虽然很想将裤中的男根拿出,但他还是没有这么做,
因为

  这样的动作一定会被她们发现的。

  「好吃吗?」

  渚将手指从东实的口中抽出,问著她。

  「嗯!」

  东实用沉迷的双眼,静静地点头。

  渚又将东实的内裤脱去,开始朝她的下半身进攻。

  和树想要看清楚些,身体便不自觉地向前移动。这时,东实恍惚的眼神,突


  朝和树的方向看去。

  …糟糕。才这么想,却已来不及了。

  「谁在那里?」

  东实从兴奋中觉醒过来,脸上流露出害怕的表情。因为在暗处,没办法清楚


  见她们的表情,但如果真让他看到那僵硬的表情,相信他一定会被吓得脸色
发白。

  渚往和树的方向看去。和树慌张地拔腿就跑,像个恶作剧的小孩被发现似地,

  用尽全身力气逃离现场,双腿间的膨胀感,也因为在东实发现他的那一瞬间,
冷静

  下来。现在和树也没空去想那些事,只想能快一点离开这里。

  和树一股脑地想要逃离草原,奋力爬上堤防,往车站的方向跑去。

  以连自己也无法想像的超速度,全力地向前冲刺,一直跑到看见车站的灯光


  ,才停下来休息。

  「呼!呼!呼!」

  不断用力呼吸,想要替严重缺氧的肺部,补充点新鲜空气,但因脸上还戴著


  具,没办法像平时正常呼吸。

  正好是个闷热的夜,气喘如牛的他,才刚停下脚步,身上的汗水便大量涌出,

  将运动衫浸湿。他的运气不错,在奔跑的途中没有遇到任何人,否则让人看
到他戴

  著面具的样子,任谁都会感到奇怪。

  …不知道她们有没有看到我的脸?

  和树慢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心里设想著最糟的状况。

  因为戴上面具的关系,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眼睛的地方,所以能清楚地看见


  们两人的姿态,再说,在明亮处的她们应该无法看清在暗处的他才对,如果
真的看

  见了,戴著面具的他也不会被认出来。

  和树安心地喘口气,心里愈想愈後悔。

  因为偷窥的行为被发现,所以才会害怕地逃跑,但当时如果用「幸福假象」,

  说不定可以将她们迷得神昏颠倒也不一定。

  …想想,真是有点可惜。

  和树想起刚刚的情景,以她们艳丽及淫秽的姿势看来,应该不会是高中生才


  …当时还没注意到那么仔细的地方。

  和树应该算是相当小心,怎么还是被东实发现呢?真是怎么想也想不透。

  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想想能看到那样的情景就算是相当幸运了。或


  这是因为有「幸福假象」的关系吧!和树边想边将面具拿下。

                 ⒊

  中午前在九条寺的商店街上,挤满购物的家庭主妇。自从和美夏发生那件事


  ,每当和树走到这条商店街附近,下意识便会想要逃开,心里还惦记著傍晚
的事,

  情绪还相当兴奋,恍惚中已接近午餐时间。

  因为要赶著去打工,没空自己煮饭吃,这时和树便想到商店街中的食物,能


  他暂时填个温饱。一进入商店街,和树便朝「樱屋」的方向看去,店里头,
美夏还

  是和平常一样,热情地招呼著客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和树。

  和树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孩,在躲避妈妈的眼神,畏缩地从「樱屋」的店门前


  速走去。

  …怎么会这样呢?一点都不像平时的我。

  和树心中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奇怪,他进入一家位於商店街中央的定食屋。

  「欢迎光临,耶!这不是阿和吗?好久不见了!」

  和树一进入店内,便和第二代的老板打声招呼。

  「好久不见了!」

  说完,和树便向老板低下头。这家定食屋在商店街成立之前就在这里了。不


  价格公道,又好吃,份量也相当地实在,所以和树常光顾这家店。

  他因为这样,和树与老板相当熟识,常用亲昵的小名「阿和」叫他,而且也


  疼爱他。特别是和树高三的那年,为了考大学,在分秒必争的情况下,更经
常到这

  家店来。但自从上了大学後,生活的步调与之前的大不相同,到这家店的机
会也相

  对地变少,大概每四个月才来这里一次。

  和树坐在椅子上,点份定食。

  「阿和,大学放假了吗?」

  「对啊!从现在放到九月中左右。」

  「大学生真好命耶!还有放假的时候。」

  两人轻松地聊著,老板的双手也没有休息,做著和树点的食物。由从接掌上


  代老板的事业到现在已有十年的时间了,但包括在当学徒的日子,算一算已
有二十

  年。这么长的一段日子,让他不用多加思索,也能轻而易举地做出一道好菜
来。

  没多久的时间,和树的面前便摆上食物。炸鸡排及淋上味噌汁的饭,是一道


  当普遍的餐点。比起那些精心设计过的食物,和树还是比较喜欢简单的料理。
和怜

  子约会的那天,虽然到一家高级的餐厅中用餐,但不知自己为何会对传统的
料理情

  有独锺。

  「我大概就是属於平民的命吧!」

  当和树自言自语的当时,店里走进另一位客人。

  「欢迎光临!」

  老板响亮的声音,传遍整间定食店。

  「午安!」

  充满精神的声音,让和树停下正将鸡排送入口中的手。和树想回过头探视的


  神,恰好与正在寻找位置的美夏碰在一起。

  「啊!」

  美夏也注意到和树,身体僵硬不能动。

  好不容易没让美夏发现,偷偷地从「樱屋」前走过,没想到,现在竟然在定


  店中相遇,这是和树怎么想也想不到的。

  美夏似乎也有著同样的想法,红红的双颊,低著头,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老板没有发现异状,照常煮著东西。

  「啊!真是恰巧啊!阿和也来了!你就坐他那里吧!」

  老板以轻松的口气向美夏说著。

  如果这时马上走出定食店或坐在别的位置,一定会让人感到很奇怪。为了不


  人说闲话,美夏将视线移开,坐在和树的面前。

  「美夏要吃些什么啊?」

  「吃…定食好了。」

  说完,美夏便沉默不语。

  「…」

  和树和美夏之间,有股不太和谐的气氛。

  如果是高中时,即使吵了架,隔天见面时,骂骂对方也就能消消气,但现在


  同了,互相考虑著对方的心情及想法,一直无法捉住好时机说话。

  …糟糕,要说些什么好呢?

  和树努力地想要说些话,但因事发突然,头脑一时无法思考,想不出什么好


  题,但也因此忘了吃饭这回事,手拿著筷子,久久不动。

  美夏看到和树这个样子,心里也感到不自然。就像一对害羞的男女在相亲似


  ,沉默且不自然的气氛包围著两人。

  「啊!」

  和树终於忍不住,先开了口,无奈还是找不到话题,又沉默了下来。

  「嗯!」

  美夏低著头,悄悄地发出声。如果她能适时地说些话,两人一定能够打开话


  子,无奈她只是「嗯」的一声,两人便又开始不说话。

  沉默了一段时间,美夏似乎想探探和树的心,抬起头说∶「对不起喔!将…


  茄酱…砸在你身上。「

  断断续续地说完後向和树道歉。

  「不…不要这么说…我也有错!」

  被美夏的行为吓了一跳,和树搔著头回答著。

  …美夏真的变了。

  在和树记忆中的美夏,与现在的她真是完全不同,就像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然她将蕃茄酱砸在他的身上,但说起来,和树自己也有点责任,所以也没有
怪她的

  理由。虽然因为半开玩笑的结果,而发生争执,但美夏及和树两人现在是因
为对方

  的改变而无法像以前一样嬉戏玩闹。

  之後,两人间又充满著怪异的气氛。

  老板将食物放在美夏的面前,这才发现两人之间的不寻常。

  「耶!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啊?」

  听老板这么一说,两人连忙否认。

  「没有啦!没什么事啦!」

  「对喔!你们可能是太久没有见面,彼此变得生疏了!」

  老板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回到厨房中。多


  老板从中插入,让两人终於打破沉默。

  「美夏,你怎么会在这啊?你不是都在家中吃午餐的吗?」

  「今天因为要和妈妈一起集合,还要帮爸爸看店,那有时间煮饭啊?」

  「集合?」

  「嗯!就是反对建设购物中心的集合抗议啊!」

  「啊!是啊!原来我听到的是真的啊!」

  和树听说商店街外的一块空地,正计划要做为购物中心。

  如果真是如此,一定会影响到商店街的生意,说不定还会使商店街无法生存


  去。虽然还在计划中,但商店街必须要早点表明自己的态度及立场。

  美夏似乎不想再说,低下头吃饭。

  和树虽想听,但看美夏没有想说的念头,也就没有再追问,他也跟著低下头


  饭。

  和树将鸡排塞入嘴中,瞄了美夏一眼。美夏也注意到和树,不时地抬起头,


  著和树。让和树有初恋般的错觉,不敢正视美夏。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和美夏…?

  和树摇摇头,停止心中的杂念。对和树而言,美夏根本不是他喜欢的型,因


  她太男孩子气,和心目中温柔婉约的理想对象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怜子外表看起来倒是蛮符合他心中的理想对象。

  …是啊!只是外表而已!

  一时想起已被遗忘的怜子,和树轻轻地叹口气,想起女孩子,心情便会忧郁


  来。

  「喂!和树!」

  美夏出其不意的叫了和树一声,让和树差一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美夏敏锐的观察力,似乎看穿和树心中的事。和树故意装得很镇定,试著不


  美夏发现。

  「怎么了啊?」

  美夏用怪异的表情看著和树。

  「和树,我觉得你变了许多喔!」

  「啊?」

  和树搞不清楚她想要说些什么,头倾向一边,那惊讶的样子,也让美夏有点


  措。

  「没…没有啦!我只是觉得你似乎有点改变,变得有点像大人!才一个星期


  时间,竟然…「

  美夏为自己辩护著。

  「啊哈哈!怎么可能啊?」

  虽然这么笑著,但美夏的一字一句都深深地刺入和树的心中。

  说起这星期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大概就是因为斋云给他「幸福假象」,而使


  失去童贞吧!

  因为失去童贞,而使和树有了些许的变化,连这都看得出来,不愧为具有敏


  洞察力的美夏。

  …美夏果然厉害。

  和树既惊讶又害怕地低下头继续吃饭。看著和树尴尬的样子,美夏知道再问


  不会有结果,於是沉默不语。

  「糟糕!不快点的话,就会被爸爸骂了。」

  说完,美夏便一股劲地将剩下的饭吃完。

  看见这样的美夏,和树心中安心许多,也跟著她将盘中的饭赶紧吃完。

[ 本帖最后由 zlyl 于 2011-6-19 23: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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