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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4届】(01-最终章)【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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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夜·南柯 作者:白纸

              二四夜·南柯

  
作者:白纸

  
                         初、一个检察官的抱负

  地点:北二检署门口

  「恭喜、恭喜你。」

  「拍、拍。」一群记者在检察署前后围着一名女子不断拍照。

  「来,麻烦让一让,等等再做专访,先让一让……」

  「你看她可出名了,在还没进来以前,她的名字早就传遍我们科里面了。」
署里面的人对于进门的女子十分好奇,好像看热闹一样的讨论着。

  「谢谢、谢谢……请让我过去一下。」女子有些害羞与不知所措,不停的感
谢记者们请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让开,不要挤……请维持一下秩序,不相关的人员请出去。」

  「挖靠……有什么新闻吗?这可是我们署里面第一次这么热闹啊!」一名手
拿着热咖啡的公务员,看着遥远的检察长办公室前人马杂踏景象,不由得发出讶
异的惊叹声。

  「这些记者从哪里来的啊?到底是在拍什么啊?」

  「还不是在拍新来的检察官……」

  「检察官有什么好拍?莫非……就是『那个女的』?长的挺漂亮啊,我曾看
过她的资料,今天就来报到了啊?这新来的很上相麻,一点都不像是会在资格考
中考第一名的……」

  男人的语气中,似乎在讥笑只有长相奇丑、尽会死读书的人,才考的上会试
资格考……

  「可别小看她,听说人家还是国防大学法律系第一名毕业呢,原本是该继续
念相关军方的研究所,不过因为她个人意愿不一样,经过学校一阵风波后国防大
学竟然批准她报考法务部等的资格考,而且还连过三次职等考都第一名入榜……
真是会念书的孩子就是宝啊……」

  一旁整理文件的女职员如数家珍的说道,这些资料对她这种「打杂」性质的
工作来说,要知道一点也不难,嘴里似乎有些酸溜溜的意味,对于国家破格让军
人转任法务系统的这种作法,有些不以为然。

  「所以才会这么出名啰?」

  「可不是吗?你到底都有没有在看新闻啊?」

  「是、是、是,那她的兵役期呢?念国防役的还能转任到法务检察署的检察
官吗?这……台湾的制度还真是他妈的怪!」

  这两人的职位当然都无法跟高职等检察官相比,都已经快三十好几了,仍在
政府的公职单位中龟速的向上爬,而且他们很清楚这一辈子大概也爬不到像她这
样的职等,所以对于年纪轻轻就能担任检察署重职的女性,自然嘴里就有好些嫉
妒的成分在。

  「这还不容易,听说她老爸的后台很硬,不知道是几颗『星星』还『月亮』
的,他们军校校长在跟法务单位讨论后,竟然为了这个小妞打开军部转公职的先
例,哼哼……看来台湾真的要倒了,什么怪事都会发生……」

  「这有什么不好啊?有才能的人就要适得其所,你怎么好像很生气一样?」
男职员对于新来的女检察官就没有这样刻薄,原本依他的个性一定会想跟这个女
同事一样好好暗地里「训训」这位刚来的新人,但内心里对她漂亮的白净脸蛋有
了先入为主的观念,竟然开始为她辩护起来。

  「呸呸呸……什么叫适得其所?我看啊……是有权有势的人都可以随心所欲
才是……」

  「念军校的人本来就该去当军法官,可不能让国家已经耗费这么多资源来养
你后,养肥了才说不想当军人,竟然还想出来当公务员继续领高薪……天底下哪
有这么好的事?而且,她那军人的身份,还可以两边都领钱,这不是太没天理了
吗?」

  女职员似乎越说越激动,对于国家动不动就对能力高的人频频「开恩」,却
对他们这种受聘雇的小职员百般刁难……心里可是十分吃味的很。

  「喂、喂……你小声一点,记者还在拍呢,小心你的话被他们录下来呢。」

  「本来就是……我还没说完呢。」

  「唉啊,学校里的教官还不是全都军人转公职的?现在又不打仗,连阿兵哥
都可以有替代役了,这也很正常麻……你干嘛气成这样?走走走,到茶水间让你
骂个够去……」

  「哼……」两人小声的唠叨没完,一会就转到茶水间去,女职员一面仍越骂
越过瘾,似乎还在说个没完。

  地点:检察长室

  「检察长好。」女子很标准的敬了个礼,然后恭恭敬敬的将自己分配到此的
履历与资料,再一次送到检察长的面前。

  她的身上穿着十分得体,皮肤非常白净,但就是没有施上什么胭脂俗粉的化
妆品,就连淡妆也称不太上,给人的感觉,有种毫不做作天然无暇的纯净美感。

  女子仍难掩第一次就任时的兴奋与紧张,加上门外仍有一堆记者在守候着,
脸上红霞般的模样着实让人眼睛一亮。

  「嗯……」四十多岁的检察长根本没有看她递上前的履历,因为,早在两年
多以前,他就对这女孩的印象很深刻。

  他的表情严肃的很,似乎不太容易接近,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的女子更
加紧张不已。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我叫傅君茹。」女子难改军中称呼时的习惯,讲话十分大声且带有
坚毅刚强的军人气息,也许是因为军人子弟出身的关系,她的每一个动作中,都
透露着有如机械化般的流利与坚忍的个性。

  「这里可不是军中,讲话不用加报告。」

  「报告是……不……是,我知道了。」君茹脸上一抹红晕,不好意思的回答
道。

  「说说,为什么你想当一个检察官呢?」这个问题其实早在检察长第一次面
试君茹时就已经问过,但如今没想到君茹已经前来就任了,检察官却仍又再问了
一次。

  「是,经过了这么多的努力与考验,我知道自己一定要让台湾的司法变得更
加严明,让那些本来就应该受到惩罚的对象,全部绳之以法。」

  也许是台湾社会负面的新闻报太多,让人深深的对司法感到失望,这个女人
的脸上表露出无比坚定的信心,似乎要用自己的生命与意义,来表达出她内心中
所期待美好的公理与正义。

  「你以为一个人能做的到吗?」

  「做不到,但我一定会努力将这一切变得不一样的。」君茹甩开那股拘束紧
张的心情,只要一讲到有关她最爱的法律正义时,她的表情总是变的不一样。

  「你就这么有自信吗?那你是自诩为这股法界的清流啰?」检察长发出轻藐
的语气说道。

  「……是,也许我个人的力量不够,但我深信,只要我肯坚持法律的正义,
总有一天,整个司法也会因为我这个小螺丝钉,而开始转动起来的……」

  「你倒是一点也不看轻你自己的份量……」

  「……是。」君茹迟疑的一会后,很坚定的这样回应。

  因为,这个问题君茹早已经被问过十数次了,每问一次,就越坚定她想扭转
积病已久的司法体系,每问一回,她的抱负就变得更加明确,她把自己想像成愚
公移山一样,要用毕生的心力,来改变她所认知的法律不公与漏洞。

  「很好。」检察长收回了自己轻视的态度,他似乎很喜欢这「女孩」回答时
的那股自豪与「远大」的目标,在他一辈子面试过这么多人当中,就算是绝大部
分的男性,也没有一个能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有如她这般的自信与绝对。

  「没错,好好记住,你就是为了这个目标才由军方体系转到我们这里来的,
我想这个问题当初你们老师与校长也已经问过你很多次了,而令人高兴的是,你
的确是有着一份无比的信心与勇气,他们才肯破例让你报考检调单位。」

  「……是。」君茹的表情中再度难掩兴奋与骄傲的神情,为了这点,为了这
一天的到来,她知道自己还已经不小心在媒体上出了名呢。

  「以后,你就是我们署里的一份子,但可别自视太高,你只是国家体系中的
一小部分,你不是司法长,更不会是大法官……但你要相信一点……」

  「如果,你自己都不能主持『正义』的话,全台湾就没有正义可言了,知道
吗?」

  「是。」

  「你是第一线的正义,是为老百姓主持正义真理的角色,你会需要很多的磨
练,但每一次的起诉中,如果你发觉自己都不能坚守公正无私的原则话,那国家
的基石就将永远不保了。」

  「是,君茹会谨记在心的。」君茹一听完检察长的话后,突然觉得身体里热
血沸腾,她知道自己终于站在了一切努力的起点,从今天开始,她将为了自己心
中无比的「正义」,努力的奋斗下去。

  很快的,君茹步出了检察长的办公室,她知道,接下来她所要面对的,将是
一连串最艰难的考验,但从来就没有在试验中失败过的她,很勇敢的,大步迈开
了属于自己璀璨耀眼的每一步……

  闇之声:

  「第三代实验体,傅君茹,年龄二十二岁,单身、处女,身份:北二检署女
检察官,『装置』时间:二十八天。」电脑仪表器上不停的显示出一份完整女性
的资料与照片,跟着由印表机中,咯、咯、咯的列印出来。

  「背景:傅天仇少将女儿,个性:耿直倔强、略带男子气概,兴趣:壁球、
军械兵器,体质:肤质滑细、脸蛋白皙,仪容:不善装扮、有待调制……」不仅
是个人资料,连兴趣喜好、身体器官、拉哩拉杂……六、七百项钜细靡遗的细微
隐私资料,都一目了然的由印表机中给排列出来。

  「终于来了,这女人终于到了这个地步了……杰杰杰……」头顶上戴着怪异
的奇特头盔,似乎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阴森诡谲的阴谋一样,黑暗中的老人静
静的撕下印表纸,看着电视上的萤幕,发出令人毛骨悚然般的沙哑声音。

  他的脑袋上插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管线,整个密室里看起来像极了包在电脑
里的机械一样,到处都是精密无比的仪器与仪表,似乎在这里,更透露着一种难
以言喻的冰冷与可怕。

  「佛莱德博士,你真的有把握这副机器可以改变她的一切吗?嘿嘿……我实
在是好奇的已经迫不及待……」另一个闇之声的男子坐在密室中的某处,一样仔
细关注的看着萤幕上新闻报导,看着一名新上任的女检察官,注视着她每一秒中
出现的镜头。

  「放心吧,在她上次体检时,我便已经让人在她的脑子里安装了接收讯号的
感应器,很快的,你即将看到一场最高段的调教术……」

  「什么样的调教术?」

  「一场没有休止,看不见调教师的调教。」

  「哦……」闇之声的男子发出既兴奋又讶异的表情,因为,他也还没有真正
见识过,这位佛莱德博士所提过的那种神奇境界。

  「嘿嘿嘿……她将会被自己调教成难以想像的地步……等着看吧,我将会与
她在「梦里」每一次的交会中,让你看到另人目瞪口呆的结果……嘻嘻嘻……」

  「是吗?那真是有趣极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一天了……她可是我
们花了数年时间所针对的第一项试验品呢。」

  「嘿嘿……今晚……从今晚开始……这个女人的一切,都将是我的了,我会
让你看见……一个女人最真实的毁灭,嘻嘻嘻嘻……」


                      一、春之兰,没有征兆的绝症

  五月五日

  一、寝室,暴露之夜

  深夜的微风中,在地铁的出口处,人群已经逐渐散去,留下的,只有浑身恶
臭,肮乱不堪的游民,依然在老旧凋零的斑礴走道上,寻找一处比较好安身的地
方,做为今天的床铺。

  夜晚萤白的日光灯,把一切的气息照应的诡谲而令人窒息,那坏掉的灯泡一
闪一闪的,好像在诉说着这条长不见底的走道中,随时都会上演着什么令人意外
的结果一样。

  老一辈的人总是要孩子别在半夜里走地下道,因为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根
本没有人会知道。

  今天,地铁的人群早已散去,没有行人也没有街头走艺或沿街乞讨的小丐,
有的,只是一个个卷在地上缩啬的老游民。

  不知在几点几分的时候,也不知是在哪一条巷口开始传出一阵喀……喀……
喀……的高跟鞋清脆声音,慢慢的传入到这些刚进入到梦乡的游民耳边。

  「喀……喀……喀……」鞋跟由下阶梯的声响,缓缓传到靠近中央的地方。

  有几个游民开始转过头,将目光牢牢的注视着一名女子,注视着后,眼睛,
就再也离不开了……

  这个女子穿着的十分华丽,尽管在温暖无风的凉爽天气里,依然披着一件艳
红色的绒毛大衣,头发挽成高贵成熟的卷烫素发,脸上白净无暇的脸孔,给人一
种强烈惊艳的浓浓美感。

  女子,缓缓的走到了那颗坏掉灯泡的下方,她的手,很自然的将那身全然不
搭调的名贵大衣,给慢慢……慢慢的脱落下来。

  那份动作不仅高雅,而且缓慢的十分柔美,就好像是亲密的爱抚一样,每一
分的动作,都好像甜美的让人头晕目眩,每一寸的肌肤,都令人忍不住的血脉喷
张!

  美丽的女人,在将大衣褪去后,身上,竟然再也没有一点衣物,完全的将美
好的胴体,暴露在一双双充满饥渴的眼神当中。

  这样的画面,静的好像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个个苍老的游民,所剩下的,全
都变成一双双深红色的眼睛!

  女人没有感受到太多急遽化的改变,但这些一双双血红般的眼珠,却慢慢的
好像在复制一样,配合着一闪一闪、忽暗忽明的浊白视线,旋转成一颗颗奇妙无
比的生命体,不停的在黑暗中,紧紧包围住这美人的四周围。

  「看……你们在看我……啊……」已经完全赤裸的女性,似乎对于被一双双
只剩眼睛的视线,给灼烫的浑身发软,她的面容很快的红润不已,全身酥麻的连
自己都不敢想像。

  「你们……看我……美吗?」美女双手不停的抚摸自己灼热发烫的身躯,似
乎一点羞耻感也没有,嘴里的声音,好像不是由意识中所发出,说出来的意思,
似乎自己一点也不太清楚。

  「你们想跟我做吗?……看……我喜欢被看……哈……哈……」就在越来越
多红眼覆盖住女人的同时,她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变得更加亢奋了,她的手开始的
颤头,好像很想深近自己那不可亵玩的神秘地带……

  「我……我……」不知怎么的女人的身体开始紧张起来,瞬时间全身变的僵
硬起来,似乎发觉她不应该这样才对。

  「你抗拒不了的……嘿嘿嘿……」一股苍老的声音,竟然直接的袭击到女人
的大脑内,跟着女人只觉得脑中快速的头晕目眩起来,嘴巴里再也忍受不住,拼
命的叫喊出来……

  「啊!」

  「铃、铃、铃、铃……」闹钟的声音,盖过了女子的叫声,迷迷糊糊的,人
这才由睡眠的疲态中,缓缓的苏醒过来。

  「呼……呼……」苏醒的同时应该是无比放松的,但君茹的脑海里却仿佛做
了一场很深的恶梦一样,肌肉绷紧在一起,脑子里一片空白,翻胃恶心的片段,
这才不停的一一浮现起来。

  「怎……怎么又是这样的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君茹心里莫名的担心
起来,虽然说她已经想起了梦中所发生过的一切,但,同样的一幅丢死人的画面
却连续不停的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这,说什么也不寻常。

  「啊……怎么……怎么这样……」更让自己的讶异的是,清醒后突然觉得下
体凉凉的,伸手一摸,没想到竟然是微微温热的爱液,已经沾满了整件内裤,甚
至,有些还已经流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这……真讨厌……」君茹羞红着脸,不知怎么的觉得好羞耻、好羞耻,从
来……这样的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这到底……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病吗?

  「我……到底是……难道,是工作压力太大的关系?」的确,由开始上任的
第一天起,君茹确实感受到不同于军校中单一、严明的规律生活,这点,也着实
让她在开始时的好几天难以入眠。

  但,算算今日也已经是就任后的第一个月了,除了跟同事间似乎还有着股莫
名的隔阂外,一切工作对于她这种自我要求过高的人来说,也已经可以勉强称的
上是驾轻就熟了。

  「怎么办?……已经一连第四天了……怎么这样没有羞耻、恶心的梦境,还
是一再不停地出现呢?我……该怎么办?」

  「要不要去看医生呢?」

  同一个梦境不时的出现在自己身上,这,还是头一回的发生,君茹由开始断
断续续做起这样的淫「梦」时,也已经有两个礼拜的时间,但由不久前开始,这
样的梦却不再是若隐若现,而是持续不断得越来越清楚……

  「也许……是我太大惊小怪了一点,过些时候,也许就会好吧……啊!」

  「糟糕了……我……我的闹钟怎么会变成九点半?昨天明明是调七点的啊?
惨了、惨了……又要迟到了!」突然间君茹望着闹钟大喊着叫道,为何最近这种
以往从不会犯的错,却一再地犯呢?

  她立刻紧张的换掉内裤,随便套上一件以往都不曾穿的性感内裤,想也不多
想,准备好妆,就急忙的赶去上班了。


  二、寝室,闇之声潜行

  就在君茹离去后不久,在她私人住宿的小套房中却突然来了几位不素之客。

  带头开门的,是名穿着装扮像似医生的男人,身后的数人则背着几捆线跟工
具包,一看上去就像是装修电话或征信社才有的配件。

  「徐医生?你不是说是你老婆的房间吗?怎么好像是个小姐住的小套房?」
一名工人好奇的这样问道,凭他的直觉,这样的房间根本不可能会是三、四十岁
妇女的闺房,而这出钱找他们来装监视器的徐医生,明明说好是要「抓奸的」,
怎么房间内的模样却一点都看不出是个结过婚的女人房间。

  「你管得可真多……哼,给你们钱就乖乖的把东西装好,小心一点,别露出
什么破绽来,知道吗?」徐医生不耐烦的回应道。

  他四处的看了一下,拿起了床边的闹钟,脸上淡淡的露出诡谲笑容。

  徐医生把闹钟摇了几下,拿出一支侦测频率用的仪器笔,对着闹钟外壳照射。

  「数据是五点四一,波频正常,发射器正常……」徐医生拿起手机对着话筒
回报着数据,这闹钟里似乎有被动过手脚的迹象,只是外观上怎么看也看不出来
一样。

  「很好,一切都很正常,嘿嘿……把波频幅度再调低一点,过没多久……这
个女人的小脑袋,就完全落入我们的手掌心了,嘻嘻嘻……」电话另一头露出沙
哑淫猥的笑声,似乎,一场预先安排好的阴谋,即将就要发生……


  三、办公室,迟到的早会

  「傅检察官……」检察长低沉的声音,让四周的空气好像都凝结起来。

  「是……」君茹紧张的整个俏脸都红了起来,早会中的四周人,目光灼的令
自己无处可躲。

  「今天是你第几次早会迟到呢?」

  「报……报告……不,对不起……」君茹自己也不敢置信,在军校中从未迟
到早退的她,没想到竟然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嗯……虽然你一心有改变司法体制的『伟大宏愿』,但如果你连开会时间
都不能准时也做不好的话,我真担心……你改变的,可能会是司法体制的『开会
时间』啊。」

  「哈……哈哈……」检察长毫不留情的冷笑话惹来了台下官员的一阵大笑,
君茹没料到检察长竟然把她在自我抱负中说过的话拿出来当玩笑,脸上登时羞红
不已。

  倔强如她,仍故作镇定的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但满脑子除了羞愧外,还是
只有无比的自责与自艾。

  「好了,那今天除了傅大检察官尚未做出简报外,其他的人都已经报告完,
接下来就是职务分配的部分……」

  「等一下,我……」君茹原本正要打算起身提出简报时,没想到检察长竟然
这样的说道,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人都报告过了,却唯独她给跳过呢?

  正当君茹忍不住想起身说话时,身旁的同事却连忙拉住她,摇摇头,君茹很
快的便会意过来,检察长就是这股臭脾气,一板一眼的,只要谁敢不遵守体制定
下来的「规矩」,不论男女,下场就是被这长官给「冷冻」、冷处理。

  「以下,议员枪击案的事就由陈检察官会同第一侦队负责……最后,至于我
们傅小姐……嗯,中国城酒廊的事,就交由你处理好了……」检察长在分配完所
有大小案件后,竟然把最微不足道的小起诉,交给了君茹。

  「什……什么?」

  「傅小姐,难道你有意见吗?」检察长的话语十分的严肃而冷冰,似乎一点
也没有因为她是女性、亦或是在媒体上出过名而特别关照。

  「不……只是……这……」君茹很不服气的想反驳,因为这已经是她在这一
个月中所接下过第N份的烂工作,除了起诉一些很难告得成的妓女案件外,好像
就没有什么工作适合她做一样。

  「记住,这也是你分内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好好用心做,好,没事的话早会
就到此结束,散会。」检察长似乎没有等君茹辩驳的意思,很快便结束了今天的
这场会议。

  「等等……等一下,长官……」虽然君茹很不甘心的想追进检察长室好好跟
长官理论理论,不过有几名识趣的男同事却拦住了她好说歹说的要她冷静下来,
刚来的新人难免都是得做些烂差事的,更何况君茹还是这署里唯一的女检察官,
因此比较敏感的女性案件,自然还是给她来处理比较合适。

  君茹听完同事的话后,虽然内心比较平静了些,但还是觉得十分气馁,一整
天做起事来,总觉得提不起劲,加上身体不知怎么搞的,近来总是觉得特别容易
累,而且一旦睡着就会……

  不!君茹直觉得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而且记忆力似乎开始变差,竟然连闹钟
的这等小事都会记不好,办完了这几天的工作后,她的确有必要去检查、检查看
看。

  
  五月七日

  四、医院,噩耗的开端

  「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吗?我觉得……最好是能请你的家人来一趟……」
医生不自然的这样回答,顿时让君茹觉得十分的不安。

  「没关系,有什么问题请你直接跟我说就可以,我挺得住的。」君茹故做镇
定的浅浅一笑,眉头却是一紧,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为不管是什么样的病变,
她都能够有勇气的面对这一切。

  「嗯……好吧,傅小姐……你的身体机能一切都很正常,但在这张脑部X光
图的上头……你看,似乎有着一团小血块产生。」医生指着君茹脑部的X光图说
道,但话还没说完,君茹整个人会像掉入了冰河里面一样。

  「我……我最近没有做什么剧烈运动啊!为……为什么会这样呢?」强烈的
打击,似乎让这向来一帆风顺的天之骄子,初次体验到深深堕落的恐惧。

  血块……脑部血块……这不是会致人于死的吗?

  「这并不一定是激烈运动或是外力伤害所造成的,很有可能是内在情感或工
作压力过大时,所导致的脑部溢血……」溢血……脑部溢血……这……这是多么
可怕的几个字。

  压力,的确,由君茹第一名考上检察官那一天开始,出名,就让她莫名的背
负起难以言喻的压力。

  (不,我还这么年轻啊……这……这……怎么会这样!)君茹紧张的连话都
说不清楚,腹部不断的反胃想吐,不敢相信,这一切对于才仅仅不到二十几岁的
妙龄女郎来说,死亡的阴影……似乎来得太快了些。

  「傅小姐……你先不用太担心,脑溢血不一定就会死……嗯……虽然它很可
能会并发出有很多种的症状,但只要注意一点的话,还是有可能没事的……」

  「只是依目前来看,血块的位置在这里,最明显的症状有可能就是幻觉。」

  「幻觉……」

  「也就是俗称的妄想症,患者会开始产生一些轻微的毛病,例如早上起床闹
钟时间突然变得不一样,明明没有做过的梦,一觉醒来却觉得每次的梦境都一样
的……」

  「不……不会的……不会的!」君茹突然开始不由自主的歇斯底里起来,不
会……这不会是真的……这,不就是自己每天所发生过的事吗?

  难道,自己真的得了妄想症了吗?

  「医生、医生……我……我……到底会怎么样呢?」

  「傅小姐,你先别紧张、先别急……」医生递了杯水给君茹,没想到君茹却
想也不想便将它一饮而尽,浑身紧张的连汗毛都竖立起来,一时三刻似乎怎么缓
也缓和不下来。

  这医生始终都不肯说出病情会好的讯息,只不断的给予许多许多好的可能,
这样模拟两可的话,反而让君茹显得更加紧张。

  「我……到底有……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告诉我……」

  「目前血块的大小还不至于压迫到其他神经,暂时还不适宜『开脑』……要
知道动过开脑手术后,一般常理就只有三到五年的寿命……」

  「这……我……我……」勇敢的君茹从来就没有这么样的害怕过,害怕的连
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全身肌肉不断的颤抖,不……她要冷静,她一定要冷静下
来……

  「目前来看,如果已经有了一些轻微的症状话,可以先以药物控制,虽然这
种病永远也无法根除,但只有有恒心的不断治疗,也许以后就再也不会发病也说
不定……」

  「……」君茹满脑子闹轰轰的一片,对于医生的回答,似乎已经无力再承受
下去。


  五、闇之声密室

  「佛莱德博士,我们的实验体也已经『做完』该作的检查了,那……到底何
时才可以开始『动手』呢?」

  「嘿嘿嘿……别急,别急……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就是要慢慢的雕塑,才能塑
造出它独一无二的美感,心急只会坏了期待中的结果……」

  「我们过去花了十几亿的资金,最终就是为了完成这次的实验……然而,我
们也必须多给这些投资者一些具体的成果才行,不是吗?照这样,再拖延下去的
话……我很担心……」

  「徐医生……嘿嘿……你太大惊小怪了,别担心……你要知道,人的脑波要
能适应到我所给的波频,还必须再等一两个月慢慢适应后才行,不过,以目前情
况来说,我们的小东西已经是越来越能适应我所创造的『梦』境了……」

  「但是……」

  「别担心……难道你没听过「南柯一梦」吗?嘿嘿……只要能让她更顺利的
进入到我深层的梦境中,就算是只有短短的一天时间,对她来说,也可能会变成
一整年一样的漫长……」

  「哦……」徐医生半信半疑的看着脑子里插满管线的佛莱德博士。

  「很快的你就会明白……现在,我们要克服的议题是,如何尽快的适应。」

  「适应?」

  「人只要一进入睡眠,脑波的波频就会变得短而急促,等睡醒时脑波开始活
动后,梦境就会逐渐模糊而消退。」

  「目前我们的『小东西』脑波已经越来越趋近于理想状态,也就是说,很快
的她就会完全记得住梦境里所发生过的每一件事,甚至慢慢的……」

  「还能在梦中正常思考,渐渐连究竟是不是在梦里,都分不清楚的地步。」

  「但是如果到了这种地步的话,会不会造成她脑子意识不清,反而成了反效
果?」精神科医师出身的徐医生,忍不住的这样问道。

  「杰杰……你竟会以为我连这种基本的笨问题都没有想过吗?嘿嘿嘿……你
就耐心的等着看吧,慢慢的,我会让她连为什么做出『这样羞耻的事』,都不会
感到怀疑……」

  佛莱德博士淫邪的笑了几声,盯着萤幕,一动也不再动,透过监视器,仔细
专注的注视着,被自己拘束却浑然不知的可爱猎物……


                      二、夏之竹,看不见的调教师

  六月十七日

  一、部屋,淫梦的延续

  梦,一次接着一次的重复着,不管是好事坏,对人,都将是一种无形沉重的
压力。

  更何况,淫猥的梦,是一连延续再衍生出宛如连续剧那般,不断的持续播放
进行着,放荡程度,越来越过份……

  从开始记得住淫乱的梦境开始,至今,已经是整整第五十天了。

  现在,是深夜的凌晨四点钟……

  (我……我又在作梦了吗?我……我要走到哪里?)君茹的脑子里不知由何
时开始,竟然可以在每次的睡梦中正常的思考着,但是在梦境里面,她依然是受
到小脑的控制,无法自主的好像被人控制一般,无意识的好像依附在一件躯壳内
受到「梦」的摆布。

  (这里是哪里?……我到底在干什么……)模模糊糊当中,君茹逐渐感觉到
画面正在慢慢的清晰。

  梦……似乎已经脱离了地下铁,由阴森灰暗的画面中,延续到了光明绚烂的
地面上。

  「这个女人又来了?」

  「好丢人喔……怎么有人穿这样就出门了呢?」路上的行人声音你一言我一
语的指责着,不停争相谈论着他们眼前的这名女子。

  「有相机的快拍啊!大家看!是她!是那个在电视上出现过的女人,是女检
察官耶!」

  「拍!……拍!快拍啊!」吵闹的声音中,配合着不知哪来的闪光灯探照,
他们紧紧的包围着一个女人,全身几近赤裸,漫步幽雅的走在行人大街上……

  「快追啊……我们是EP连线……现在现场为您报导,有一名年约……」有
如回音缭绕的声音像似电视拨报新闻一样,越来越拥挤的感觉,很快的就让君茹
感受到强烈被包围的压迫感。

  突然间她注意到有着许许多多吵杂的声音,由人潮来往的马路中,将整个画
面迅速的带到了检察署的正门前。

  (啊!我……又……又是这个画面……不!)君茹由四周的闪光灯中似乎又
再度的确认自己已经进入到了淫乱暴露的羞耻梦境中。

  「淫荡女检察官,大家快来拍啊,这肯定是今天的头条新闻……拍、拍!」

  (不……不要拍……不要拍了!)尽管君茹不停的呐喊,但画面中的一切,
似乎一点都不受到她个人情绪的影响。

  (不……快停止……为什么又是这样的梦……我……)君茹极力的想用自己
的大脑控制身体,但是她似乎怎么样也想不明白,当人身处在梦境中,是无法用
平常思考的大脑来决定一切的。

  虽然每天都会经历相同类似的耻辱地狱,但,每一次君茹总是无法适应这样
残酷的视奸伤害。

  「拍、拍!拍、拍!」

  (停……不要……不要!)君茹的双手开始违反意识的爱抚自己的双峰,将
一种湿滑的液体倒在双乳之上后,不停的搓揉玩弄,嘴里发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
淫荡叫声,娇喘喘的让人听的都全身发软。

  「好淫秽的女人……她正在自己的乳头上玩精液游戏呢……」说话的声音方
向伸出了一双手,颤抖的手指不断抚摸着君茹那对湿滑、黏腻的大乳头,另她无
法控制的嘴巴里持续不停的发出娇喘酥麻的爽叫声。

  (没……没有……不要!)

  「你看……你们看……这个女人果然天生就是荡妇婊子,她就快要高潮了,
你们把手指身进去看看……这股声音一说完,果然数根不知何人的指头就直接伸
进了君茹的肉唇内,不断的搅弄,直溢出潺流不停的爱液。

  「嘿嘿嘿……是不是湿透了……」

  「快让她高潮吧……你看……滴了这么多,都快要喷出来了,快了快了……
哈哈哈哈……」数不清的指头不停进出摩擦着两片湿淋淋的肉唇,穴内柔软多汁
的淫液,果真就如声音所说的,不停的溢出水来。

  (停……快停止……快醒来……不行了……我一定要克制它……啊!)君茹
的身体快速的感觉到有一股兴奋莫名的快感直袭而来,全身细胞全都好像要绷在
一块。

  挡也挡不住的感觉,将她的身心,迅速的抛向了高空之中一样,无法阻挡的
身体内所正在酝酿中的情愫,正快速的爆炸开来……

  (啊啊……)就这样子,一道彩虹炫丽般的黄色喷泉,伴随着尿液与淫水,
将这彻底变态的暴露躯体,表现出浪淫猥亵到无已附加的地步。

  「啊……啊啊……啊……」

  人群剧烈的视奸压力让君茹很快的就进入到从前所想像不到、立刻溃提的地
步,由第一次梦到自我暴露的行为开始,每次在梦中受到别人的注目时,她的内
心就会纠结着伴随矛盾情绪,在自己无法控制下,疯狂的发泄出来!

  「不要……啊!」君茹清醒的叫了出来,夹杂在无法消退的兴奋状态中,由
深层无法控制的梦境里,独自的醒了过来。

  「我的乖女儿你怎么了?你又作恶梦了吗……」亲切熟悉的声音在君茹的耳
边响起,这声苍老的男人话语中,少了一股他原本应有的军人刚硬气息,却多添
加了一点至亲关怀的天性柔情。

  「……不……没……没什么的……爸爸……」看着父亲脸上着急的模样,浑
身大汗的君茹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只接过父亲递过来的茶水与药丸,皱着眉头
将数颗大小药丸一口气的全吞下肚。

  「这到底是什么药?乖女儿,怎么你最近老是做恶梦呢?而且还由宿舍搬回
来住……」关心的慈父不忍女儿受苦的问道,虽然女儿是以想多陪陪父亲名义搬
回家,但他心里明白,平时独立习惯的女儿,一定遇上了什么样难题才会这么做
的。

  「是不是工作的问题?如果太累就不要做了!搬回来家里好好……」傅天仇
的话没说完,就被固执女儿的一句没事,给打断了。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这个女儿内心很坚强、很倔强,虽然考上了跟自己一样
的从军道路,但就读法律之后却发觉自己潜藏有太多无处发挥的正义感,因而立
誓要想改变司法体制,他十分清楚,这宝贝女儿的艰苦日子才要刚开始而已,自
己除了为她加油打气外,就只能改劝她放弃……不然,压力,将无时无刻的压在
她内心的重担上。

  「没事的……医生说我是最近闲惯了、都是接一些阿里布达的小案子才会胡
思乱想乱作梦……爸,你就别担心,快回军队里去吧……」君茹强装笑脸的圆谎
道。

  「那……药记得按时吃,我这次回军队里大概要一个礼拜后才能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您就安心的『收假』去吧,我的好长官、好爸爸……」

  在催完父亲离开后,君茹这……才将下体已经湿透了的被单与棉被,小心翼
翼的给拿到浴室里清洗……

  「到底怎么了……这样的梦竟然没完没了,就像连续剧一样的,每夜不时的
出现在我脑海中,连醒过来时,想忘都忘不掉……不行……在这样下去我会疯掉
的……」君茹一面红着脸洗刷着沾满大量淫液的被单,抬头不小心看到自己洁净
的脸蛋上竟出现了一丝黑眼圈,顿时担忧的心情又增加了不少。

  「……糟糕……我有黑眼圈了……」

  她每天都一定得强迫自己拖到凌晨三、四点钟才晕睡过去,她害怕再进入到
那毫无羞耻心的暴露情境,这对曾过惯军队团体生活的她,内心是多么大的心理
冲击。

  也许再这么样的持续下去的话……她会从此害怕的不敢入睡也说不定。

  她看了看自己眼下的淡淡黑眼圈,急忙的丢下洗到一半的床单,小心翼翼的
打开偷藏在床底下的新化妆盒,拿起了一盒粉扑就在细白玉嫩的皮肤上,仔细轻
拍着想盖掉那多余的黑色素。

  「怎么会这样……这样等会可怎么见人好呢?」君茹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她似乎一点都不讶异于自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熟悉了如此多样的化妆品
与化妆术,这些名牌东西大部分可是她以往从来都不曾使用过的,但也许是女人
的天性使然,才短短几天的自我训练后,现在的她,已经很适应的离不开这些价
格昂贵的美颜之物。

  她没有发觉,她的内心其实已经有了一些些的不一样,在她从来也无法注意
的小脑中,有些原本习惯上的「习惯」,正逐渐的在产生着完全不同的变化。

  以前的她,是绝对不会买下这些奢侈的化妆品,更不会如此费劲的还在脸上
涂涂抹抹,天生就有着一张白皙无暇脸蛋的她,加上又是生在单亲家庭的军眷子
弟,从小,早把这些昂贵的化妆品视成无可原谅的浪费,因此从青春期开始,君
茹就很少化妆,外观的表现上也难免就有点男孩子的英气在。

  年纪稍长之后,君茹虽开始有了更加女性化的表症与满头乌黑秀丽的长发,
但那眉宇间与谈吐上,依稀还是有着一股十足坚定的军人般自信与气息。

  可,这如今的一切一切,正随着时间的飞逝而逐渐在改变着……

  她的审美观不知由何时开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她的父亲也注意到了,
但想想可能是受到新环境的影响,因此也没有多问。

  然而改变的还不仅仅是外表上的「习惯」而已,其实……她内心早已变得没
有以往坚强,也许坚持正义的信念正在缓缓的动摇着,只是她自己却从来没有半
点这么样的意识到……

  随着内心深处里被窥视的排斥、坚持、矛盾、欲望不停的累积增加,她对自
己外在容颜就不知不觉的越来越在意起来,一点一滴的些微变化,其实是来的既
快速又丝毫不让人察觉。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仔细化妆后,君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到了该报到的时间,
但她却依然悠闲般的缓缓脱去蕾丝睡衣,打开衣柜里暴增的时尚、服装,仔细的
挑选着今天所要搭配的完美色系。

  她整个人……似乎在潜移默化与深切自责的两相矛盾中,染上了总是迟到的
恶习。

  「今天的行程必须要到警局去……我穿这件小可爱会不会太暴露了一点?」
君茹突然产生了这样的疑问,她身上穿着一件薄纱套黑的小短裙配上粉色亮彩的
小圆包,原本就是显得一股年轻奔放的味道,如果内里又配上冶艳暴露的小可爱
与浓装打扮过的脸蛋后,那种办公室女郎的气味就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将是
一种十分轻浮、外艳裸露的妖冶气息。

  这样的装扮,除了君茹原有的气质不谈,整个扮相简直跟终日混在舞厅的酒
女没什么两样……

  她会这样打扮还是另有原因的,尽管她脸上充满着排斥的情绪,但为了工作,
她仍一而再、再而三的仔细打点着自己……

  就算她内心里再怎么不想把自己搞成这样放纵,但一想到周警官昨日的再三
拜托,她便牙一咬紧,要把自己「第一宗大案子」给办好。

  她不停的对着镜子观摩着,她知道自己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打扮过,以往都是
简单的套装配上朴素的丝袜,但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女人爱美的个性驱使,她越
看自己就越有股冲动想打扮的更加年轻、狂野,更加的不一样。

  当挑选好最后一件合身的迷你裙时,君茹仿佛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以放心的
让自己……暴露在人群的目光之中。

  她,虽然害怕身体暴露在人群之中的恐惧,但……在她的内心深处里更害怕
的是,「不完美」的自己会被暴露出来……因此她变得更加想隐藏不好看一面、
秀出最美的地方,同时也更矛盾的令自己不断的加深暴露……


  二、路途,无解的骚动、盛夏的目光

  由于君茹已经搬离了住宿地方,因此要到邻近的工作场所上班,就必须坐很
长的捷运线才会到,每次只要一上车,她就会觉得四周环境好像又回到梦里一样
的熟悉……忍不住的……她就觉得乳头硬到发痒……

  她的手拉住站立的手把,身体内好像有虫在窜动一样,全身酥麻的微微抖动
不已。

  (我……又想到那种画面了……)君茹脸上莫名的红润起来,头低低的,好
像觉得四周随时都有人注视着自己,她不由自主的拉了拉有些过短的迷你裙,一
面又开始不停矛盾着为何今天会穿这样的衣服出门……

  (我最近怎么老是做一些令自己难堪、矛盾的事呢?别看我……你……你这
个色鬼……)君茹脸色红晕的偷偷瞄着身后坐在博爱座的中年人,似乎,他的目
光一直不怀好意的盯住自己的臀部猛看。

  (啊……不行……我……)君茹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怪,好炙热的感觉,
乳头跟阴蒂的豆豆硬的不得了,这种感觉……怎么越来越像在梦境里发生过的一
样?

  (好……好痒……是被别人看的关系吗?好奇怪……)

  君茹开始觉得「里面」似乎有东西快要流出来了……

  的确,从刚开始转变到这几天为止,她已经真实的感受到,男人们直视着自
己脸蛋、臀部时……眼神那股舍不得离开的强烈刺激。

  她不敢呻吟出声的双手高高握在手把上,下体越来越痒的感觉让她极度的想
抚摸、摩擦甚至插入……她扭捏的强忍住亟欲爆发的兴奋感,但,没有适度的得
到抚慰宣泄却令她脑中乱成一片、不知所措。

  就这样,君茹一路的忍到了靠站下车后才缓缓的往警局方向走,一面搀扶着
手扶梯的握把,一面还想不通……为何最近的身体会慢慢的变得不一样。

  (好……好想……我怎么办……身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君茹十分的害怕,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有关自己脑子里有血块的事,她认为自
己一定有勇气可以克服,但最近接连发生在自己身体上的些微变化,却还是不得
不让她暗暗的担心不已。

  一面走路、一面仍可以感觉到肉唇内湿润发痒的感觉,但生性朴实保守的君
茹,可还从来没有用自己的手指主动去抠弄过,尽管二十二岁的年纪,却还是道
道地地的处女身份……

  君茹最后,终于还是步履蹒跚的走进了目的地。


  三、警局,高潮的前夕

  「哈……我美丽的小娼妇终于到了,现在刚好可以赶上午睡休息『打一炮』
的时间呢……」

  警局吵杂的办公室前,一名男子用着消遣不雅的口吻对君茹说道。

  「周警官……如果你再继续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的话,小心,我会考虑对你
提起公诉的……」君茹口气很不好的说道,今天一早上难以发泄的骚动与燥热,
让她内心里的耐性与脾气都变的非常差。

  「是是是……这么严肃干嘛?算我怕你了行吧,都已经几点钟了……若不是
这案子非拜托你不可,我可早就把烫手的『她』送走了呢,拖越久对我们的风险
就越大……」

  「好拉、我知道迟到是我不对……那个她呢?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关键要我
过来看吗?」

  「跟我来……」周警官一提到正事,脸上顿时严肃了起来,领着打扮穿着像
酒家女的君茹,往局里隐密的审问室前去。

  「就是她。」周警官眉头皱了起来,由双面镜中看到审问室里有个美女,脸
色惨白的被绑在椅子上不停的抽搐着。

  「给……给我……快……哈……」她的神色显得不太自然,眼睛里露出贪婪
急迫的模样,她的一对巨乳不停的摇晃着,似乎很痒一样,若不是一双手被铐在
身体后面的话,她还真想自己好好的搓揉一番。

  「插我……哈哈……快插我……揉死我吧……好痒……快点啊!」那痴狂的
女人无意识的乱叫着,好像毒瘾发作般的表露出失控狂态,看的不禁令人怵目惊
心、更是讶异不已。

  「她是最近被发现在北区卖淫的大陆妹,身份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老家家境
可是十分不错,应该是在两礼拜由对岸吧D被人下药,俘获来台卖淫的……」周
警官话还没对君茹说完,君茹人已经跑进厕所里拼命的呕吐。

  注:吧D是对岸DISCO PUB的口语说法。

  「……她为何会这样?她的精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君茹双眼发红的
对着周警官问道,她的鼻头觉得发酸、情绪变得很激动,不敢相信……似乎有人
竟然利用了什么莫名的药物,来控制人卖淫。

  「这还是我们头一次发现这种案例……」周警官话刚说完,手里拿出一小瓶
粉红色的药瓶晃了晃,里面原本透明的液体瞬时间就变成了浑浊的乳白色。

  「这是一种新变种的毒品……由这个女人身上搜出来的,似乎是经过三种不
同含量的毒品调配出来的,具有非常快速令人上瘾的可怕效果……」

  「但……但是上瘾也不会……」君茹想说的是,也不置于神智变成像她这副
模样吧,这……这根本就像个花痴一样。

  「不会像她这样吗?你等一下就会知道……」周警官的手一挥,一名安排好
的警员立刻就进到了审问室的里面。

  「来、插我……插我!」那名情绪完全失控的美人一见到有人进来,立刻显
露出贪婪的舌头,急迫的张开自己的双脚,似乎想引诱男人上她一样,这样变态
的举动,完全是君茹这一辈子中所前所未见的……

  只见那名警员手里拿着一根类似男人阴茎的假阳具,脱下美女下体沾满爱液
的红色蕾边内裤,像妇产科医生检查肉缝一样,把假阴茎就这样的套弄在女人下
体的双唇内。

  「你们要干什么?」君茹不敢相信的大叫着,但周警官马上制止她,捂住她
的嘴,要她专注的看。

  「好……哎啊……好痒……呵呵……呵……你弄得我好痒,用你的鸡巴……
我要大鸡巴、鸡巴……」美女呻吟着说出许多污秽的言语,似乎是被男人们给调
教过,她的脸蛋十分姣好,一看上去就不像是会口出秽言的女子,但在毒瘾发作
的同时,一切的模样都完全变调。

  君茹闭上眼睛看都不想看,而且开始恨周警官为何让她看这样的画面,但大
约过了五分钟的时间后,室里的女人开始发浪的呻吟时,周警官却又摇了摇君茹
要她注意看。

  「哈、哈……哈……要……要出来了……啊……」似乎是受到下体不停抽送
的关系,让这名美人很快的就要达到极度兴奋的高潮,她身体疯狂的抽搐着,肢
体拼命的不停颤抖,就连死命抓住他双脚的那名警员,都快支撑不了她。

  「啊哈、啊哈……啊……」就在这时,女人的双乳间竟然大量的喷出乳白色
的汁液,而且只要稍微的摇晃那对硕大的巨乳,里面的乳白液体就喷的越多……

  「喝……喝……」就在同一时刻里,这个女人也同时达到令人难以想像的高
潮,她双眼完全的失神,嘴里不停流出唾液,甚至……除了双乳主动喷出湿滑的
乳液外,还出现了难以想像的浑身痉挛、小便失禁情况。

  「这……这……」

  「我们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时也吓了一大跳,更让人吃惊的是,在她被卖来
台湾的两个礼拜前似乎还仍是处女呢,她原本身材只有C罩杯不到的胸部,但你
看她现在不但大的离谱,而且里面的特殊乳汁……根本就是成了人体加工过的混
合毒物……」

  「混合毒物……」

  「就是这个。」周警官再度晃了晃手中的乳白药瓶,继续的说道。

  「她的胸腔内被彻底的改造过,生育用的子宫跟乳房都被完整的摘除了,在
乳房的这对特殊矽胶囊袋内,被注满了这种药物,只要一两天不性交、不把药挤
出来的话,她的身体就会像这样完全的疯狂……」

  「什……什么?」君茹脑子里完全模糊,不肯相信……在真实的世界上,竟
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是完全新型态的犯罪,不仅利用药物来控制女人卖淫,女人胸前所产生
出来的乳汁,还具有快速让人成瘾的效果,只要尝过了一次这种滋味……任何男
人都会变成俘虏……」

  「与其说是俘虏,不如说是新变种的贩毒生态!」身后一句严肃的声音,替
周警官把接下来的话,给续下去。

  「检、检察长。」

  「嗯……」检察长突然的出现,让君茹感到有些讶异。

  「傅检察官……相信你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放任让这种事发生的
话,相信不到一年的时间,全台湾就将笼罩在毒品与犯罪集团的掌控之中……」

  「不,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绝对不可以!」君茹体内的正义感立刻发出
了强烈的反应,不可以,她绝对不能允许玩弄女人身体的罪犯继续为恶下去。

  「没错,因此我们很需要你的帮忙……」周警官也顺着君茹愤慨的话锋接下
去说道。

  「需要我……」

  「这件事目前还不能在媒体上曝光,在事情彻底暴露开来之前,我们需要你
代替她的身份,帮我们查出罪犯的首脑……」

  「我……」君茹眼睛瞪的大大的,由昨日周警官拜托她一定要打扮的像「野
鸡」一样就令她纳闷不已,如今说要她的帮忙……究竟是帮什么忙呢?

  「我们已经接收那名搭载此女的马夫转为线民,据我们了解,此女不仅外观
体型跟你颇为相似,而且刚落地台湾不久,接触过的兄弟、贩子并不多,非常适
合假借她的身份混进去调查……」

  「不!我只是个……」君茹想说她只是个起诉案件的检察官,根本没当过什
么卧底的探子……这……这似乎太为难她了一点。

  「我知道、我知道,这种事本来也该由特殊药物管理局直接接管,但一来事
态紧急、二来你也知道,我们国家起诉案件的审理速度不仅费时隆长,而且弊病
百出,一旦真的抓到人、取到证据,还得再受更三审……搞个不好、说不定还得
再过两三年的时间才定的了罪……」

  周警官的话,令君茹无法辩驳、内心完全同意他的说法,由她开始接触法律
之后,就对于司法许多的犯罪漏洞,不以为然。

  「除非,我们有更强有力或直接的犯罪证据来定他们的罪、抓住罪犯的『首
脑』,因此我们必须有个人潜入到他们内部,不需要太久的时间,只要能窃取到
重要的讯息,其他的事就交由我们来办……」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君茹的内心似乎已经有些被打动了,只要是关
于正义的事,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拒绝。

  「这点……可能会对你有点牺牲,但另一方面来看,这也是对女人本钱上的
一大投资呢……」周警官与检察长互望了一下,跟着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似乎,
有什么不好意思言明的事,即将就要发生在君茹身上。

  「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在这里……」周警官指了指君茹的胸部,然后小小声的对她说道。

  「不……不要……我绝对不要!……」君茹反抗着,她绝对不愿意答应周警
官所说的条件,但,内心极度的正义感,却又持续着上演她每天不断的矛盾与冲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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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夜·南柯 作者:白纸

                      三、秋之菊,邪恶集团的出现

  六月二十七日

  一、  巢穴,突发的意外

  「就是这里吗?」一名女子跟着开车的马夫来到一处平凡的摩天大楼前停了
下来,这大楼外观看来豪华而气派,出入者皆是最高级的房车代步,实在让人很
难想像,里面会有跟犯罪、贩毒集团有关的事情发生。

  「这边上面就是潭区的总部,所有『女仔』一个月都得来这里一次,我身份
不够,只能载你到这,至于上去后会发生什么事,可自己放机伶点……」进入大
楼的电梯后,马夫领着君茹通过几处暗哨,跟着就把话给讲明了。

  那名马夫话说的直接,君茹心里的压力可增加了不少。

  如今的她,是才刚接受完完整的丰胸手术,自己的一对乳房顿时变得像那名
毒瘾发病的美人一样,有着令人着迷不已的肥硕巨乳……

  「傅小姐、傅小姐听的清楚吗?」君茹耳边的小型耳塞传来周警官的声音。

  「嗯。」君茹的脸颊还红润不已的应道,走路姿势十分别扭,似乎……下体
有什么异状一样。

  没有知道君茹的内心在想什么……越来越暴露的模样,令她越来越受不了被
窥看的欲望……

  「等会你只要把窃听器放进去,多注意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还有,
不要想冒险,他们可是都有枪械的呢,记住,我们就在隔壁的房内注视着你,一
有什么意外,我们会立即冲进去的……」

  「我知道了……」君茹应了一声,但一想到等等得用这副模样见人……脸上
就有点难为情的红了起来。

  她身上穿着跟当天审问室的美人一样,是件极为性感、冶艳的薄纱衣物,为
了更加符合胸前一对遮掩不住的肥美巨物……在众人的说服之下,只好牺牲君茹
个人的自我意愿,彻底的将它隆乳成一样硕大性感的模样。

  「等等……你是谁?以前怎么没有见过?」没想到才刚进门没多久,君茹的
身份就立刻受到质疑。

  「我是……小……小……」君茹浑身冒着冷汗,她可从来没有受到间谍般的
训练,连要说出伪装身份的名字都吞吞吐吐的。

  君茹紧张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深谙军械的她,已经隐隐发觉看门者裤袋后
插着一把改造过的九零手枪。

  「让她进来,也差不多该到受不了的地步……嘿嘿,她是前不久才刚下地的
『鲜货』,让她进来吧……」突然里面传来一阵声音,似乎是看门者的上司,只
见门口的男子应了一声是,便放君茹进去。

  眼看面前的男子年约三十几岁,一脸枭琐,看也不看就要君茹脱光衣服躺在
像似医疗台的上头。

  君茹飞快的犹豫着,她刚刚虽然已经在房间内沿途,塞入隐藏的窃听器,但
是……如今要她主动脱去自己已经快要暴露光的衣物,还是十分挣扎难以做到。

  「怎么?」丑陋的男人似乎觉得有些讶异,但也许是他平时就见过太多「女
人」的关系,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君茹是假冒的,只不过疑心既起,手指却突然
的伸进君茹下体的湿穴内……

  「啊!」君茹大叫了一声,但紧张不已的她,竟然看见男人的手指上,满满
的沾着大量自己的淫液。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的在别人与自己面前,看见如此大量羞耻的汁液。

  男子竟然得用眯着眼才看的见自己手指,似乎有很深的近视或老花眼,用鼻
子闻了闻,这才笑道。

  「嘿嘿……不错,就该是这种味道,已经很忍受不住了……是不是……小淫
女……」丑男猥亵的问道,一面将指尖的淫水放在嘴内仔细的吸干净后,才擦了
擦嘴、手指灵活的准备着手边的手术器具。

  君茹不明白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自己的体液已经到了什么样地
步?她不敢多想,强压住想破口大骂的情绪,竟转而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小淫女已经受不了了……请快帮我检查吧……」君茹一面红着脸说,一手
却偷偷的在医疗椅下,贴上了隐藏式的窃听器。

  她脑子里闹烘烘的,知道现在绝对不能穿帮,周警官也曾详细交代、让她模
拟过卖淫女们服从时的说话语气。

  一方面除了替自己的机警庆幸,一方面她似乎可以感觉到耳边的监听器那头
隐隐传来周警官等人的难以隐忍的笑声。

  「嗯……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听话最好,躺着吧……」丑男打了打几下手中的
针管,在君茹还没犹豫好要不要接受时,已经用手摸到她的血管,一针以迅速无
比的速度,给打了进去。

  「你……啊……」很快的……君茹只觉得脑子快速的沉重下来,连要求救的
意识都没办法提起,就这样……再度迷迷糊糊的踱入到睡梦当中。


  二、  梦境?绝境?秋菊之灾

  当君茹感觉到自己像似已经要清醒过来的同时,她竟然立刻发觉到,自己的
身体起了一些古怪的变化……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君茹讶异的大叫道,因为,她的身体被一
张特殊的躺椅给拘禁住,正面趴在抬椅上露出性感的背部,不知怎么的……由脊
椎到菊蕾地方有种灼热的酸痛感。

  「小姑娘……嘻嘻……你竟然敢混进我的秘密实验室,胆子可真不小啊。」

  「你……放开我!我……警察马上就会冲进来,你们逃不掉的!」君茹这可
被吓得无比慌张,身上多余的衣物与监听器已被取下,如果警方没有即时破门而
入的话,自己说什么都难逃这伙罪犯的摧残……

  「别傻了……嘻嘻,你真是傻的可爱,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我们
的……嘻嘻……」那枭琐的丑男若有所指的说道,在这到处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空
间里,的确好像没有任何多余的物体、空间存在。

  「嘻嘻……怎么样?还喜欢我最新的手术吗?」

  「啊……好痒……啊……你对我做了什么?」君茹万分恐惧的追问道,她觉
得脊椎下有股奇怪的在东西在蠕动着,刺痛中带有无处搔痒的难受感觉,让君茹
痛苦的不停挣扎。

  「只是替你的脊椎注入一些新的药物……接下来还得替你的肠胃彻底的改变
一下……」

  「什……什么?」

  「啊!」突然间,丑男把一整条看似跟小手臂一样长的粗大阳具,就这样深
深的插入君茹的肛门内。

  「唔……唔……呼呼……」君茹咬紧牙关,但下体肛内剧烈的疼痛,还是让
她忍受不住的几乎快要尖叫出来。

  「你很能忍嘛……嘻嘻……让你再刺激一点。」丑男不知在蛇状的假阳具上
做了什么手脚,突然间那条死的塑胶竟像活了起来似的主动不停的往里头钻去。

  「停……停!不要……不要钻啊……啊呀!」

  君茹再也忍受不住的叫了出来,丑男只是不停的淫笑,看着长有数尺的蛇状
阴茎,就这样的没入了君茹的屁眼内。

  「很痛吧,痛苦只是酥爽极乐的开端,嘿嘿嘿……还有许多过瘾要命的剧烈
快感等着让你品尝呢……嘻嘻嘻嘻……」

  (啊啊……啊……要……要死了……我快死了……啊……)君茹全身细胞像
要爆炸一样的难受,肛门内摩擦灼热的痛处,由脊椎蔓延向腹部中同时燃烧,全
身开始抽搐的不停躁动。

  「这条是我最新发明的『蛇交曲缚发条』,嘿嘿……你没晕过去已经算是十
分难得了,只要你能撑过二十分钟的『塑型期』,让它会让你比所有被我改造过
的女人,更加的疯狂。」

  「你……你……这变态!哎呀!」君茹再也忍受不住的放声大骂,肚子里已
经不是绞痛心碎的感觉,根本就好像是在破坏肉体一样,酸麻灼热的痛苦快速的
变化成撕裂绞烂般的难受。

  「嘿嘿……你大概还不知道,你肠胃里的屎便已经排的一干二净,粗长的蛇
缚软茎会饱满的充实你的将近五十公分深的肠道,跟着除掉上头收缩细毛,植入
我特殊安排好的黏液型软毛……」

  「肛交最让男人疯狂的是那股紧缩成度,但却同时缺少了一种黏腻滑顺的畅
快刺激,『蛇曲的发条』会在你肛门内产生一种黏膜,只要以后替你浣肠时适时
的加入我特制的三合一毒品,任谁操过你这婊子后,都会深深的上瘾着迷……」

  丑男似乎把她当成玩物一样,不停的诉说着君茹即将被改造后的下场,一面
除了检查没有被填入毒液的一对巨乳是否可以注射外,一手还不停玩弄着君茹仍
是处女的湿嫩阴唇。

  「真是太好了……竟然意外弄到这么样完美的处女,嘿嘿……看来得在还没
有被警方发觉前,非加紧速度把你彻底调教成淫娃不可……」有深度老花的丑男
不停舔食着自己手指上的淫液,一脸阴森侧侧的检查着君茹身体,满心得意的似
乎将她当成一只逃脱不了的禁脔宠物一样。

  「呼……哈……呼……呼……」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肛门内开始溢出些许浓
稠的血丝,处在极端痛苦下的君茹如今只剩一丝气息的喘息着,两眼完全睁张不
开,痛楚,好似随时都会带走她的生命一样。

  「好像差不多了……嘿嘿……你晕过去了吗?」丑男完整的检查一遍君茹的
状态后,看着完全没有丝毫反应的她,拉住屁眼上一截小节的开关,刷的一声,
竟然十分顺畅滑溜的,就把塞满紧紧的粗大蛇茎,给拔了出来。

  只见软物抽拔出来的同时,似乎有脱肛的情况产生,肛内被强行插入的激烈
景况,令没有受过摩擦的细嫩皮层顿时流出一丝一丝血迹斑斑的瘀渍。

  「很好、很好……」丑男淫邪的大笑着,看见抽出如此粗长的东西时竟然变
成了干瘪瘦长的塑胶薄膜,可见,软物蛇茎皮上所隐藏着奇妙的须毛与黏液,已
经受热黏着的几近全数依附在君茹的肠道上。

  丑男一面还用手指抠进君茹的屁眼内试试,虽然君茹现在已是浑身无力的瘫
在椅上,但里面的力道可仍是紧缩的要命!

  「这将会是让男人流连忘返的绝顶性器,没有人会想的到这地方竟能被我开
发到如此境界,我真不得不佩服我自己啊……哈哈哈……」枭琐的丑男配上十分
骄傲自豪的口吻,一幅奸险小人的模样,毫无隐藏的表露上他狰狞的脸颊上。

  「来……让我的阴茎先来帮你试试,等以后施打习惯『特殊浣肠液』后,可
就不能像这样没有『保护』的直接插进去,嘻嘻嘻……」

  「不要……不要……绝对不要!」君茹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她不能让这个
丑男占有,绝对不能!

  「就让我来当你的第一个男人吧……嘻嘻嘻……等玩过后面后,跟着就是夺
去你的处女……」

  「这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嘻嘻……以后你会为了『药』努力的奉承我,
跟所有女人一样,没有我……你们连一刻都活不下去……」邪恶阴沉的脸色表现
在丑男得意的脸上,无疑的,失去行动能力的君茹,如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我要进去啰……嘻嘻嘻嘻……」丑男抓起君茹浑圆的白屁股,在屁眼附近
舔了几下,没想到在一缩一张的菊蕾内却快速的溢出一丝丝透明、浓稠汁液,他
握着自己的阳具深深一挺,紧缩无比的肛门内竟一下就插了进去。

  「啊啊……」君茹虽知已无法挽回,但被侵犯的一瞬间,她还是难忍伤痛与
羞耻,被强暴的剧烈打击,完全掩盖住以往刚毅勇敢的性格。

  「唔、唔……好紧……很好……连润滑剂都不需要,这里的洞实在变得太美
妙了……」丑男的身体也在颤抖,似乎里面的紧缩力道与湿滑程度都超过自己想
像,一面爽快不已的淫笑着,赞美自己的杰作。

  「呜……呜……唔啊……啊……」君茹犹如受人摆布的玩物一样,浑身气力
尽失,连要呼喊的力气也没有,除了接近崩溃的不断哭泣外,只能让由对方予取
予求。

  「唔……差……差不多了,嘻嘻……应该感觉到了……快了……快了……」

  丑男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但奇怪的是,君茹下体那痛苦感觉,这时却像
起了化学变化一样,快速的产生出让自己无法想像的结果!

  (啊……好酸……好麻……这……这是什么感觉……啊?)君茹的脊椎上突
然发出传递快感的强大反应,剧烈快速的程度,简直就像要烧掉她脑子里掌管性
欲的副交感神经。

  「爽吧……爽死了吧……哈哈哈……等等要让你爽到连自己是谁都认不出来,
嘿嘿……」丑男似乎早已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早先在君茹背上打过的针,似乎已
经起了某种作用。

  「啊……你……啊啊啊……」君茹话都无法说明,不断产生的兴奋波段,犹
如一阵强过一阵高潮一般,不停直接的侵袭到君茹脑内。

  (死……要死了……啊……不……行……啊……)

  「毒素很快的就会散布在你的每一寸脑细胞……马上的……你就会加入那些
无可救药的淫女行列了……嘻嘻嘻……」

  (……我……我……要……要疯了……呜啊……)

  君茹脑子里完全的混乱不堪,意识像变成烟雾一样的到处蔓延,她分不清楚
这种感觉是否就像吸食毒品时一样,但那种极度畅快奔放开的意识刺激,绝对比
吸食毒品来的更加强烈!

  「……哈……哈……呼……呼……」君茹口鼻同时流出了大量的液体,眼睛
飘忽不定,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化学的强烈伤害,让她的身体违反了最
初的人格意志,开始做出令人不敢置信的结果。

  「嘿……嘿……你很急吗……可爱的美人……你正在主动套弄我的阳具知道
吗?看清楚……」丑男得意的停止抽插,只见君茹的下体真的贪婪的主动向后伸
缩,洁白的双臀犹如人的双颊一样,紧绷的屁眼恍如人嘴般灵活,一伸一缩的不
停套弄着对方的阴茎。

  「哈……哈……」君茹已经无法回答,她的脑子好像被毒素给破坏一样,眼
神完全空洞,任由本能的肢体贪婪的追求刺激的畅快……

  「我忘了你已经连自己都认不清的地步了……嘻嘻……来,我就让你更爽一
点……」

  「这次……换成你的处女如何……嘿嘿……等占有你的第一次后,再把这里
彻底改造成比『肛门』更加厉害的地步……」

  丑男的这句话,好像一股最冰寒的利刃,深深的刺入到君茹已经迷失的大脑
内,仅存一丁点的自我意识立刻让她醒觉得疯狂喊叫……

  只见丑男丑陋的阳物已经不断的接近,守了二十二年的洁白贞操,就真的要
被这丧尽天良的男人所夺走。

  她要疯了、快疯了……不行……不要……绝对不要!

  「不要!不要!……啊!」君茹凄厉的惨叫一声,跟着没想到脸上却被泼了
一盆冷水,迷迷糊糊的视线中,君茹这才看清楚头上的灯光十分刺眼。

  「没事了、没事了,傅小姐……傅检察官……」一股熟悉的声音在君茹耳边
响起,浑然搞不清楚情况的她,怎么也没想到,出声呐喊的,竟是周警官。

  「我……唔……」君茹觉得身体十分虚弱无力,脑子里不仅是混沌一片而且
沉重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但最令她讶异的是,下体那股强烈的刺痛与「绝望」般
的快感……却像在瞬时间就飞快消逝的无影无踪,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
回事。

  「你辛苦了,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一名好像医师的声音这样说道。

  「我……我?……」脑子完全混乱,这……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唉……虽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但还是功亏一篑……」周警官一看君茹似
乎没什么大碍后,一面指挥部下搜寻、一面却忍不住的喃喃自语道。

  君茹就这样躺在医疗抬上休息着,等意识逐渐恢复的比较清楚后,便迫不及
待的追问周警官说道。

  「周警官……到……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不是明明被他……被……」
君茹脸色立刻晕红了起来,这种话根本说不出口,自己身体明明已经被坏人给搞
的乱七八糟,但怎么一会的功夫,这一切就变成了好像梦境一样?

  「你是说哪个他?」

  「就是……」君茹开始吞吞吐吐的想描述那个才刚不久前玩弄过自己的「恶
魔」,但周警官一听完她的话却是满头雾水,搀扶着她,就领着她去见一个人。

  「你说的人是他吗?在你跟我们中断联系的『五分钟』内,我们立刻便破门
而入来救人了,这个人似乎是个大近视,见了警察又不放下手术刀……在迫不得
已的对峙下,就被……」周警官掀开一名男尸头上的白布,果然……死者……就
是君茹心中最害怕的那个人。

  五分钟……五分钟?难道……自己仅仅只有失去意识五分钟?那……刚刚的
那一幕幕可怕画面,又该作何解释呢?

  「不……不可能啊……他明明……他明明……」君茹仍清清楚楚的记得……
自己是如何的被沾污呢,但,地上的尸体,却……却又不容她辩驳。

  「你被他打了一针后就晕了过去,跟着我们立刻就破门而入,我已经请随行
的医师帮你检查过身体,一切无恙,只可惜辛苦想布下的局,却只一会功夫就泡
汤了,唉……看来我们得快加紧收网追缉主要嫌犯才行。」

  周警官的语气中其实有些责怪君茹的成分在,只是一来事情全是自己贪功私
下安排的,总不能硬要怪君茹的不够「专业」……

  周警官一面仍不时来回走荡着,不放弃寻找任何一些蛛丝马迹,只留下君茹
一人,内心空空洞洞的,浑然无法适应「清醒后」的每一分钟……


  七月二日

  三、床上,挣扎在真实与虚幻间

  君茹畏惧睡眠。

  自从上次的潜入行动失败后,虽然表面上该组织已经受到警方的逮捕并严密
监控,但也算立下一点点功劳的君茹,却同时陷入了令自己难以自拔的绝境。

  每当君茹再度于梦中醒来时,她总是无法在梦境中,真实确切的分辨出自己
是否仍清醒着。

  似乎,她的妄想症病情变得越来越厉害了,尽管她现在一天所吃的药物份量
超过常人的两倍以上,但,无法分辨真实与虚幻的状态,却常常的深夜来临时,
严重的困扰着她。

  她的意志力仍十分的顽强,但是她所对抗的却是无法自己主宰的虚幻梦境,
她求助无门,而且倔强的她除了每次不停偷偷的进出医院外,根本没有任何人可
以求助与商量。

  「不行……我不能让父亲知道,更不能让署里的人发现,一旦有谁知道了我
脑部内有血块的话,那我以前所做过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说不定我还得在医院里过一辈子呢……不要……我死也不要!」

  「我一定得振作起来才行,一定会没事的、没事……」君茹不停的为自己加
油打气,她不能输……因为再这样下去的话也许哪一天她会真的发疯也说不定。

  深夜里,她只有不停的喝着咖啡混着药片,独自一人的与邪恶的梦境孤军奋
战。

  只可惜人不是铁打的,到了第五天的深夜来临时,恍惚到几近虚脱的君茹,
终于克制不住疲累无比的意识,晕睡了过去。

  「啧、啧、啧……我的大小姐,你的意志力真是惊人啊……」一阵古怪阴沉
的笑声,竟再度的传达到了君茹脑海里。

  「你……这里……」多日未寝的君茹早已疲累的难以分辨眼前景物,但一听
见那熟悉又让人浑身冷颤的笑声,精神立刻清醒了过来,心里好像掉进无底深渊
一样,毛孔肃起的浑身不寒而栗。

  「没想到你竟然能够五天不睡觉,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我的手掌心
吗?嘿嘿……」幽暗虚无的空间中,突然像诊疗室般的明亮起来,君茹这就牢牢
的被反转的捆绑在一张妇科手术用医疗椅上,四周的变化来的非常突然,异变的
空间好似一点也不再是真实。

  「不……这不是真的……你不是真的,你不是!」

  君茹打起了最后一丝勇气,她还不能认输,一定有办法的,她要集中意识,
她要幻觉消退、完全的消退下去。

  然而不管她再如何努力的不去想像,身体内很自然的「异样反应」,却又如
同当天被强奸时的感觉一样,灼热的疼痛又慢慢的由脊椎后扩散开来。

  「啧啧啧……当初本来准备要好好夺去你那处女的,没想到闯进来的员警却
坏了我的好事,呼呼……这一次你是再也逃不掉了……嘻嘻……」

  「你不是真的……你是幻觉!我不怕你!我不怕!」是的,君茹心里这样说
道,眼前的这个男子根本已经死了,他根本就只是幻觉中一点也不存在的人物!

  「是吗?呼呼呼……好大的口气,嗯,看来这次我得把『时间』再往后延长
五天,对了,以后只要你多久没睡觉,你到了这里的时间就会有多长,嘿嘿……
等到五天后,我看你身体还有多么能耐!」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我不会被你欺骗的……绝对不会!」听到丑男
如此邪恶嚣张的语气,君茹更加坚定自己的意志力,不会认输的、她从来就不曾
对任何难题认输过!

  「话不要说太早……嘻嘻……嗯嗯,原先本来想先享用过你的处女后再说,
不过现在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我要你那超级滑顺紧绷的小花蕾……从今以后……
成为我个人专属私用的小地方。」

  「还有,这次还得先将你未完成的乳巢排液『导管』也给接上,不过在这之
前……嘻嘻……我得先享用、享用你那阔别数天的销魂小屁眼……」

  「你……」君茹紧闭着双眼,明明知道一切都是梦中虚无的幻觉,但是不管
怎么样,只要一听见丑男淫猥又嚣张的话语后,总是无法克制住自己内心无比的
愤怒与羞耻。

  (不……我要冷静……这不是真的,我马上就会醒过来,我要醒过来……)

  「你再发什么呆呢?不到第五天你是永远无法醒过来的,嘻嘻嘻……给我转
过来……」丑男似乎能看透君茹的心意一样,将椅子转了过来,把君茹的眼睛对
准自己下体隆起的部位。

  「让你看看我新生的阴茎吧……嘿嘿,是不是很雄伟?」丑男拉开裤下拉炼
时、没想到原本正常尺寸的阳具,竟然变成了有五寸多长、如同手臂般粗大,里
头那粗黑爆筋的凶猛程度,直比最粗大的黑人巨屌还有可怕。

  而他那撮恶心杂乱的阴毛上有两道手术过的刀疤,似乎曾对下体动过什么手
术,身后有三条透明的小管线就直接插入到他那肥大的睾丸内。

  「还喜欢我对自己动的小手术吗?这……可是我又新发明的「人体浣肠机」
呢,哈哈哈……」只见丑男打开了系在自己身后的水瓶,三种好像类似「特殊毒
品」的乳白液体则不断的流进到他粗硬摇晃的大阴茎内。

  「哈、哈……真爽!哈哈……太爽啦!哈哈!」丑男高声的大叫道,身体似
乎也跟着疯狂起来,双眼翻白的瞳孔,立刻被一股邪恶的深红所占满。

  「不!别过来……你别过来!不!」尽管君茹深深的闭紧双眼,死也都不肯
相信这场淫邪的幻境是真的在发生,但在危机越来越接近时,脑中的矛盾又让她
不能够不自主的惊恐跟畏惧。

  更糟糕的感觉是……下体搔痒难过的滋味又再度的强烈起来,好似同时呼应
着男人不断逼近的阴茎,由皮上那股腥臭恶心的尿垢味越来越浓烈,私处内不停
溢出的黏腻淫液也就变的越来越多。

  「我要让你以后只要屁眼一痒起来就会想到我……嘻嘻……想想看,这可比
占有你第一次的处女更令人激动呢,嘿嘿……」丑男似乎计划着什么阴谋似的,
没有再打君茹处子之身的主意,但或许应该说,只是把「改变淫化」这地方的主
意,稍微往后移一点而已。

  「进去了……嘿……进去了!」丑男粗大无比的巨物只磨了几下君茹的菊心
位置,没想到里面竟不知怎么地开始流出浓稠透明的汁液,跟着阴茎也没有涂抹
任何润滑之物,犹如手臂般粗硬的东西,竟然就这样滋的一声便没入到了底心。

  「啊!……哎呀!」君茹的肛内细嫩的皮肤都快要被搓破了,她不相信,但
完全真实无法辨认的痛,却让她不能不大声的叫喊出声音来。

  「顺、顺!哈哈……哈哈……好爽……太甜美了……」丑男摆动着自己像蛇
一般的腰部,不停的用力挺进,快速蔓延的「毒素」在女体痛苦不堪的挣扎同时,
又再一次的攻向了脑内性欲的核心!

  「哈……我……我要射了……我可以射无限次……射……射……射……哈哈
哈!」丑男的阴茎上,似乎被自己改造成能不断喷射出含有「剧毒」、成瘾的特
殊黏液,只见他疯狂的拼命推送下,君茹的肚子竟然慢慢的逐渐像要隆了起来。

  不仅肛门内被强力的推送,由于腔压内喷射的力量根本就好像水柱一样,被
射到肠道时有如像电击一般的浊热感,令君茹再度失控的快要疯掉。

  「啊!呜啊……唔……恶……恶!」太过激烈的浣肠举动,隆起的越来越大
的肚皮,好像怀孕一般,成了圆滚滚的一颗肉球。

  「恶……唔……恶、恶……」君茹的眼鼻又再次的溢流不止,如斯激烈的程
度似乎比上次的肛交更强烈数倍,她的身体因为负荷不了如此强烈的冲击,已经
开始反胃的不停呕吐着。

  不仅呕吐……连小便都完全的失禁了,身体机能几乎被人给破坏殆尽,有种
彻底坏死过去的错觉,来回不停的浮现在君茹那无法思考、失去意识的残缺大脑
内……


  梦境第二天

  四、  破乱、脱肛、洒便

  「嗡、嗡、嗡……」电动阳具的声音,不停的在振动着,一把粗黑发亮的柄
头,就这样倒插在女人白皙湿滑的双臀中间,浑身有如浸泡在晶亮透明的油脂当
中,显得异常潮湿与猥亵。

  阳具上穿套着一件皮制黑色的紧身内裤,外表上除了内裤上微微的隆起外,
看起来好像一名女子主动摇晃、挺起、乞怜着自己那迷人性感的双臀。

  君茹已经在这样的环境中呆了一天一夜,或许应该是说,如同处在真实世界
一样漫长的时间来算。

  「唔……哈……」君茹的状态是晕厥的,但又不是完全失去意识,在梦境中
她无法「真正」的丧失,只有混沌,不断痛苦、挣扎、甚至渴望死亡的混沌。

  极乐与极苦两者不停的来回穿梭,残破成乱七八糟的肉体是真正的混乱了,
无法细分出哪一种是真正的快乐,哪一种是无法忍受的痛苦……

  她的脸上有些呆滞的笑容,但肚子里其实已经鼓的像颗巨球一样,被灌满了
毒液、精液、浣肠液,分办不出亟欲爆炸出来的巨量排泄物与急切焦急的感觉,
因为,这样根本无法忍耐的状态中,她已经身处了有无比漫长的一天又一夜……

  「嘿嘿……睡的还好吗?」丑男缓缓的由黑暗中出现。

  「帮她把绳索解开,替她双乳各打入一根『快乐液』,不然照她目前发作的
禁断状态来看,可能还得花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意识……」

  丑男后面似乎多了一个女人,十分顺从的解下君茹,并拿出一剂快乐液的小
针在君茹两乳上各注入六十西西后,再用点滴把整整两瓶看似牛奶的汁液,均匀
的打入到奶子里面。

  「等三分钟后再开始替她按摩,她如果『求饶』就不断替她玩弄奶子,我倒
要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地步,等她自己完全崩溃的时候再叫我……」

  「是,主人……」女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就在丑男离开后没多久,这
个魁儡般的女人突然像似有了生命一样,脸上的表情开始逐渐丰富……

  似乎,在这个虚幻的梦境中,除了君茹外,同时就只能存在着一名的主宰者,
就好像被电脑设计出来的人物一样。

  这女人的表情很淫邪,似乎像随时都需要男人的阴茎一样,在等待君茹苏醒
的时刻里不断的爱抚拨弄着自己的两片肥大肉唇,将手指都弄得湿淋淋后,才把
沾有自己淫液的双手抚弄在君茹那对一样硕大的巨乳上。

  这个女人的身材跟君茹十分相似,有着相同一模一样的巨大双乳,她不是别
人,正是当时在审问室里病发毒瘾的女人。

  「唔……啊……」

  「你醒了吗?」

  「你……你……是谁……你……」君茹虚弱不已的问道,但随即没多久,她
就认清楚对方那熟悉般的脸孔。

  「我叫做淫杏……是最喜欢当男人玩物的贱女人,你曾见过我的不是吗?嘻
嘻……当然,很快的你也会跟我一样,因为我们都有着一样迷人又下流的大奶子
……嘻,你说是不是?」

  「你……啊!」君茹内心被吓的哑口无言,这女人的脑子似乎有着很严重、
很变态的问题,但这些事情她都还来不及思考下去,肠胃里几近崩溃、爆裂的痛
苦,是才正要开始散布而已。

  「不……拔……拔出来……帮……帮我……」君茹下体已经有脱肛的现象,
死硬坚持了一天一夜不屈服的后果……在没有排泄过的痛苦中好像就要绞烂她的
肠子一样,直到她注意到滚滚肚皮内有鼓动的声音时,剧痛的刺激才直通通的刺
入到自己脑袋里面!

  「很疼是不是?淫杏很想帮你拔出来,但主人不肯的……如果主人生气的话
以后杏杏就没有鸡巴可以吃了,所以只能替你揉揉这……你看……很快它们就会
喷出令你快乐无比的乳液,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世界上没有比这里射乳时更让人
兴奋的事了……」

  「拔……拔出来……啊……别揉……啊啊……啊!」被改造后的双乳似乎有
调神经联系着人体的排卵管,透过这条被挖空改造的线,只要一被搓揉胸部,君
茹的下体就难以忍受的不停搔痒……越来越想要被人插弄……

  「不行的,主人不准我拔出来的,他说等你越痛苦时,就要越用力揉你的大
奶子,这样你才会变得更加舒服、想要不是吗?你看……是不是很想喷出来看看
呢?」

  淫杏嘴上说的淫话,很直接无情的刺入到君茹胆怯的心海里,她这时才清楚
的明白一件事,原来,她心中最大的害怕,就是变成跟这个毫无羞耻心的女人一
样。

  数月来的一连串暴露、羞耻、下贱、淫乱的煽情画面,全部好像都与现在结
合成君茹过往的记忆一样,一篇、一篇的浮现在空荡荡的脑海里,烙印在这个没
有自主能力、沉沦在罪恶与痛苦的躯体之中。

  「停……停!啊哈……呜……啊……」剧烈的肠胃绞痛与猛烈的毒瘾刺激两
者来回不停的交错着,君茹身体是已经错乱不堪,越是用力的搓揉晕散乳中的强
效毒素,脑子里莫名酥麻爽快的极乐错觉便立刻与麻痛酸楚的肠子融合成一块。

  「啊……啊啊啊!」没想到还有更可怕的变化发生在君茹的肉体上,只见双
乳还没挤出乳白色的浓液,但深插在肛门内的震动假茎却再也支撑不住,被君茹
用力推挤的力道排泄出,突出半截的假茎四周便阻塞不了的溢出大量的深黄色的
浓稠秽水……

  「啊……好肮啊……你喷到我了……」君茹臀上的黑色内裤因不停挣扎而慢
慢滑落,逐渐压抑不住的排便压力,已经把细如雨滴的汁水,喷在一旁的淫杏身
上。

  「啊哈……真是不乖的小婊子,等会主人一定会狠狠的处罚你呢……」淫杏
本要抓住君茹的双脚,把突出一半的电动阳具再塞回去,但一脱去了黑色的性感
内裤时,假茎却再也夹塞不住,被不断喷撒而出的秽物浓水给喷到数尺之外。

  肛门内大量喷洒的力道似乎是因为肠道的内壁被改造成极度的黏腻湿滑的缘
故,脱肛的下体只能以本能的力量把满肚子圆滚滚的混合浓液与屎便,全洒在两
女洁白的肌肤身上。

  喷出来的秽物中,不仅含有大量乳白色的精液,还含有着透明奇怪的浓稠黏
液,跟着污水屎尿混成一块,其模样不仅污浊恶心,还十分的腥臭与淫猥……

  「好肮脏的臭婊子,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弄得我全身上下都是!哼……」
淫杏似乎被屎便喷溅的勃然大怒而叫骂道,跟着眼睛一红,伸出一只纤细的左手
便用力的挤缩钻入到君茹发颤颤抖的屁眼内!

  「哈啊!」君茹大吼发出的……竟然不是惨烈的叫声,而是已经藏也藏不住
极端兴奋的畅快美感!

  淫杏突然收起之前的笑容,瞬间转变成如恶魔般阴狠的脸色,但她越是用力
抽挤君茹被剧烈撑开的蕾菊花心时,君茹的表情反倒变得更加的酥爽痛快。

  「你身体已经被搞成这么烂了吗?哼!这样的插你却很爽是不是?……横?
哼哼……臭婊子,你连这么大根的手臂都插的进去,天底下,还有谁不能干你的
呢?」

  「哈……啊……啊啊……哈……」

  「哼……真是越看越下贱的可以!」淫杏狠狠的抽了几下后,便把湿黏肮脏
的手指给抽了出来,并且很狠心的在君茹洁白红润的脸蛋上仔细的擦拭。

  淫杏脸上充满着淫邪的表情,阴森森的脸色中,一会凶狠、一会淫荡……好
像……不是个真实的「人」一样。

  「别拔……不要拔出来……不要拔……不要拔!」

  君茹梦呓般的急促哀求道,眼睛里早已是丧失了那股尊贵不屈的崇高意志,
原本有着无比坚定信心的她,一定不会想知道,自己身体现在的肮脏模样,到底
是有多么的下流、多么的下贱……


                      四、冬之梅,堕落罪恶的果实

  梦境第五日

  一、女男女,交叉意识的调教

  「给……给我……求求你……啊哈……」

  「你在说些什么?大声一点……嘻嘻……」

  「给……给我……」

  君茹浑身痛苦的发抖着,完全真实的毒瘾征状正在发作,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一样,疯狂的在地上爬行乞怜着。

  「你不是相信这一切都是幻觉吗?怎么,为什么还要哀求我?」

  「不……不是的……是真的……是真的……」君茹急切慌张的摇着头,脸上
失去了原有坚强不屈的精神,浑身上下肮乱不堪的在地上哀求着。

  她……毕竟还是一个人,是个有血有肉做成的女人,而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
有一个人,可以在连日不停的施打强烈毒液后,还能在毒瘾狂噬侵袭的地狱中,
保有一丝正常人的意识。

  对君茹来说,能够不变成失心疯、烧坏脑子,就已经是很大的幸运了。

  「很难受是吧……」君茹不停的点着头,眼神中充满着渴求的欲望,她的舌
头已经无法说出连续的字,脑子里除了剩下急迫难耐的躁动外,已经失去了应有
的意志与矜持。

  这四天来一直断断续续的被迫注射快乐液,不但把人体对毒素的赖药性提升
到最高,并且强烈的药性让君茹无法再正常的思考,只能单纯的对着血管里越来
越浑浊的血液,做出更直接的反射动作。

  「你很怕我不给你想要的『汁液』吗?嘿嘿……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调制你,
我是不会这么吝啬的……嘻嘻……」丑男似乎隐藏着什么阴谋一样,笑着解开浑
身又脏又臭的君茹,只见一松开她的躯体时,虚弱不已的君茹却立刻向前抱住了
丑男的双脚。

  「……给我……呜啊……给我……」

  她的双乳似乎被改造的与淫杏有些不同,尽管每天不停被淫杏给用力搓揉几
十次,但那一点都不是销魂酥麻的快感,没有喷出乳汁的大胸部,是一点也无法
把毒素排入到乳巢附近的微血管中,得到她所想要的通畅美感。

  加上肠道内一样被改造成容易吸收毒素的环境,在两边同时夹击下,君茹已
经分不出究竟希望那边能尽早得到解决。

  「急什么……啧啧……你真是臭的可以,越来越像个臭婊子了,嘿嘿……」
丑男大刺刺的坐在原本的那张妇科椅子上,故意装出用鼻子嗅了嗅的模样,瞬时
间梦境里仿佛真的像臭气熏天一样,到处沾满了女人排出的恶心秽气。

  君茹只是抱住对方的脚不停、不停的焦急着,她从以前就不曾哀求过别人,
更不晓得自己该如何做、该做些什么,才能「得到」。

  「嘿嘿……你该知道新鲜的『液体』要由何处取得的不是吗?想要的话还不
快点拉开拉炼?」丑男挺了挺自己下体肿胀绷紧的裤管要君茹拉开,似乎要训练
君茹的主动性,他张开自己双脚的横躺着,眼神十分淫邪的看着慌张不已的君茹
笑道。

  只见君茹颤抖着手指间,缓缓的真拉开了丑男的拉炼,一条精壮吓人的大阳
物,便再度的又出现在君茹的眼前。

  君茹的潜意识发出强烈的讯息,她开始慌张了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她当然知道阴茎里面,有她最需要的快乐液,但如果是男人主动「给予」的
话,她还可以任由身体内的本能反射去获得快乐……

  可是,当要她自己主动去获取时,脑中一闪而过的羞耻心,却又让她彻底的
僵硬住着,浑身发抖的不敢做出那心中最害怕的僭越行为……

  她心里突然明白,如果她真的自己主动用「肛交浣肠」的方式,来获取「快
乐」的话,那自己就将是个无耻的女人,这场梦境中的对决,将是彻彻底底、残
忍无比的认输了……

  「我……我……」一丝丝的理智开始与强烈无比的欲念相互的挣扎,她这才
突然发觉,自己的心理原来有着十分浓厚的期待,希望被对方给疯狂粗暴的强行
奸淫……

  「啧啧……怎么,想要它却又一点都不知道该如何主动吗?嗯……你的确很
缺乏主动性的调教,看来除了给你药物性的打击外,最主要的还是得快点重新塑
造你的人格……」

  丑男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被君茹知道自己意图,应该说,他像是君茹脑中最阴
暗的一面,或是说,他根本就是要变成君茹心中最害怕的阴暗面……

  「淫杏。」丑男唤了一声,只见灰暗中立刻出现了一条人影。

  「是的,主人……」淫杏身上穿着十分淫荡娼猥的性感内衣,肥硕丰满的一
对巨乳把半透明的薄纱内衣给撑破,故意流露出一丝一丝性感裸露的小破洞。

  「亲爱的主人……浑身发浪的小淫女已经快要不行了……嗯啊……请你把粗
硬发烫的大鸡巴赏赐给淫杏吧……」这女人像似完全没有了羞耻之心,嘴里的淫
声燕语配合着迷人的表情与动作,一幅无比放荡形骸的胴体,十分充满着撩人笙
姿的诱惑模样。

  她的肢体好像在自然的舞动一样,摇摆着令男人勾魂夺迫的身体,像似在引
诱人犯罪一样。

  「嗯……」丑男应了一声,淫杏那摇曳的肥美双臀立刻便停了下来,四肢用
爬行的方式来到丑男面前,鼻子上用力的吸了吸上头充满腥臭的男人体味。

  「好好看着淫杏的表现,嘿嘿……如果你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取得『快乐』的
话,就尽早学会她的技巧……」丑男一面说着,一面任由淫杏的舌头慢慢的在茎
皮上头舔弄,一点也不急躁,这个女人的性技似乎被调教的十分彻底。

  一旁呆立的君茹,身体为了得到那需要的东西,两眼竟完全无法离开的望着
二人。

  「主人……小淫女一吸入您这地方的气味后,下体就会立刻忍受不住了……
你看……」淫杏的脸色微红,跟着半蹲着身,一面用手拨了拨自己两片外露肥大
的肉唇,只见里面果真开始溢出许许多多白色透明的淫液。

  「请……请主人尝尝看……哎啊……求主人尝尝……我这个淫荡无耻的贱女
人爱液……」淫杏发出欢愉的叫声,她倒转过身将屁股对准丑男的脸,丑男一将
指头伸进蜜穴内,大量黏稠的透明汁液竟立即就喷洒在他的脸上。

  「好坏……好坏……哈……主人……求……求主人吸吸它……拜托主人快帮
我吸吸……」

  「嘿嘿……你的身体是随时都能产生性欲,只不过轻轻的拨弄几下,就能立
刻流出这么多水……」

  丑男的这些话对着淫杏说,但却好像是说给君茹听的一样。

  「是、是!淫杏随时都想要性交……淫杏最爱性交,没有性交,淫杏就会死
的……」下贱的女人不停摆动着双臀来让自己更加舒爽一点,一面哀求着主人替
她玩弄湿润发骚的淫穴,一边爱抚着自己一对丰满巨乳,先用嘴巴把丑男的阴茎
弄大,再以乳交的方式不停服侍着眼前的主人。

  「好……很好……你的乳交技巧越来越好……嘿嘿……」很快的丑男的阴茎
被弄得越来越兴奋,肿大粗硬的程度越来越明显,等到时间已经差不多时,淫杏
已经迫不及待的再转过身,哀求着对方插烂自己发淫发烫的湿润骚穴。

  「啊……嗯啊……」就在丑男示意的一声令下,淫杏立刻贪婪的坐了上去,
脸上表情立刻显露出兴奋与满足的美感,抚摸着自己微热发烫的美好身躯,一上
一下,愉悦的享受着性爱所带给人类的绝顶刺激。

  这时的君茹却正好相反,她仿佛堕入到了地狱的深渊,好像最渴望的东西被
人夺走了一样……浑身难忍痛苦的颤抖着,感觉,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是羡慕与嫉
妒,正在内心里肆无忌惮的扩散开来。

  「哈……好……好爽……啊哈……哈哈……」淫杏欢愉的呻吟着,没多久,
下体激烈抽插的蜜穴内,被射入一股滚烫的精液,顿时间淫杏整个人竟弓直了起
来,好像什么样强烈的快感袭击到全身的每一寸细胞内一样,跟着下体也立刻失
控的洒出潺潺不止的淫水与尿液。

  「啊……哈……哈……」可怕的是,就在两人同时高潮的喷射同时,不断爱
抚自己双乳中的淫杏,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内,将满满大量的乳汁,喷洒在丑男正
前方的胸膛上。

  淫杏疯狂的得到了高潮,得到一种不属于正常人该有的快乐,眼神间仿佛完
全的恍惚,嘴角上表现出痴呆、愉悦的娇笑。

  一幅彻底堕落的痴狂模样似乎吓醒了君茹正混沌失神的心智,看着如此激烈
疯狂的交合,脑子里似乎都快要发麻般的抽搐起来。

  「看……哈哈哈……注意看啊,臭婊子……这将会是你的好榜样,这就是你
以后的下贱模样……哈哈哈……」丑男得意的狂笑着,一次又一次的灌入自己属
于「快乐」的魔液,他要灌爆对方的身体,他是个没有极限的恶魔,是个让人无
法无挡的深层恶梦……


  七月四日

  二、清醒后,酷冬之心、失眠之蛊

  真实世界中的君茹,快要崩溃了。

  并不是毒瘾为她带来痛苦与绝望,在现实的环境中,她是没有残留任何一丁
点的毒素、没有丝毫恶习隐疾的女人。,

  但在梦境中一次次的不停屈服与求饶,却让这个身处在清醒中的女人,几乎
快要被自己的羞耻心与绝望感给抹灭。

  「我……我怎么可能这么下贱……不……不可以的……不可以的……」时间
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君茹没有去上班,她的情绪堕入到最深层的幽暗深渊,害怕
让她更加觉得孤立而无助。

  她甚至不停产生着想手淫的念头,问题是,她连一次手淫的经验也没有,好
像徘徊在堕落与犯罪的钢丝绳上,稍有一点失神,就会将洁净的自己,推落到无
可自拔的绝境深渊底下。

  她不肯睡,不敢出门,甚至连一分钟的休息都不敢,她已经连面对「梦」的
一点勇气也没有,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失败过,只要再有一次,她可能就
会完全的堕入到那个恶魔丑男的掌心之中,甚至……变成为另外一个淫杏的翻版
品。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药?勉强算是有相似的,但这种药会对你的脑子跟身体
造成不小的伤害,甚至会有崩溃坏死的可能……」

  脑科医生面有难色的回答着君茹的问题,对于君茹所提到能够不作梦的药物
十分勉为其难的说出这样的答案。

  虽然有类似药物的确可以遏止人作梦,但要百分之百的每天做到,实在是非
常困难,并且这样做会违反了人脑波频的正常作用,其所带来的副作用其实是非
常大的。

  「我知道……拜……算我求求你了医生,请你务必一定要开这种药给我。」
君茹现在只能求助于医生跟药物的治疗,身为司法正义的仆人独立坚定的女性,
她宁可用破坏自己身体的激烈方式,甚至是死亡……也不愿让自己变成心目中最
畏惧可怕的那幅羞耻模样……


  ?月?日

  三、未知,久违期待的美丽梦境

  「嘿嘿……好久不见了,我可爱的小淫女……」

  「啊?……啊!」君茹模糊的意识中,突然被吓醒过来一样,不敢相信,不
停服用不眠药物的自己,究竟是怎么再度回到这里来的。

  「怎么了……你在想些什么?」

  君茹似乎有了一点不同,她是真应该感到害怕的!但是当她发现自己已真实
的又回到了梦境时,她的心境竟然开始的在改变着。

  她……竟然有了松一口气的念头!

  「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丑男似乎可以看穿君茹的心思一样,回
到这里后,君茹已经没有能够抵抗恶魔的信心与勇气,失去信心的同时,竟然同
时升起了另外完全不同的一股欲念……

  「我……」堕落的根源快速的在心思里面蔓延开来,消退的理智被身体内蛰
伏已久的「快乐瘾头」……慢慢的给占据。

  「你是不是想变成跟淫杏一样了?嘻嘻嘻……」

  「……」浑身发麻的毒瘾慢慢的就要完全吞噬掉君茹的全身,彻底尝过痛苦
与极乐的滋味后,君茹……正在默默的忍受着无比期待的罪恶。

  「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丑男十分阴森的把话一个字、一个字的
刺入到君茹的心里面,抵抗不住内在恶魔的君茹,不断的产生出高速坠落的晕眩
与深深期待的高潮。

  「……是……」细如蚊绳的声音,在她发麻发热的朱唇上颤抖着。

  「大声一点!」

  「是!」

  「再大声一点!」丑男几乎要笑了出来,得意嚣张的模样,十足像个活生生
的肉体恶魔一样。

  「是!我希望跟淫杏一样、我希望、我希望……」君茹几乎在冲动呐喊的同
时间就要崩溃,一种急速堕落下去的美感拘束着她,吞没着她!将她由理智的钢
绳中,拖入地狱,由坠入的快感兹意中,蔓延到她彷徨焦虑的身心里面。

  不能回头,就只有继续堕落。

  「很好……嘿嘿……哈哈……哈哈哈哈……」丑男狂妄的大笑着他得意了,
这个女人已经走道令自己无法回头的罪恶之中,以后,就只能往更深的往黑暗继
续走,根本,就已经看不见回头的地方了。

  「嗯,那,你就照着淫杏的方式,来获取你所想要的『快乐』吧……」

  君茹浑身冰冷,但内心里却好像被打破了一个大洞,所有连日来所累积的无
数压力,竟……全部都以飞快无比的速度在消退散开,好像突然认清了一条通道
笔直的往前走,再也不用担心什么挣扎与矛盾了。

  她蹲了下来,两手颤抖的拉开丑男的裤拉炼,学着淫杏用鼻子闻了闻,但腥
臭的程度却让她想反胃的移开鼻子。

  「怎么?不喜欢吗?」

  「没……没有。」君茹身体像被电了一下,跟着就把自己嘴巴给套在软趴趴
的龟头上。

  「嗯……嗯……」丑男突然用手狠狠抓住君茹的头发,两手将她的头固定住
一面不停的教导她有关含舔阴茎的正确方式。

  「看来你要变成像淫杏那样,有着淫乱下贱的好舌头,仍得努力个好一段时
日,给我仔细的舔,记着,你还要一面说出更下贱的话让男人爽,这样,你才会
要的到你所渴望的『快乐』精液……」

  「……」

  丑男好像一点也不怕君茹突然反悔一样,嘴里把话说的越来越过份,他已抓
准君茹无法回头的弱点,不停的攻击她所剩无几、反击无力的缺残理智。

  「真差劲!叫你多用一点舌头,把口水给我吐多一点!」

  「如果你再做不到,我就在你的口腔内也植入沾有黏膜液的唾液线,并且把
快乐液由脖子下注入,嘿嘿……到时保证你由今天开始之后,绝对会是个绝顶厉
害的吹喇叭高手,杰杰……」

  丑男凶狠无比的恐吓着君茹,失去勇气的君茹浑身震了一下,只能拼命的收
缩着口腔上十分生疏的套弄动作,腥臭恶心的尿垢、混合着自己不停流出的湿润
唾液,把肮脏极了的男人耻垢,一点一滴的全吞到君茹肚子里面。

  「好……好了……给我……请给我……」

  「给你什么?你这只没有教养的母猪!」丑男似乎把君茹的处境给掐得死死
的,他恶狠狠的给了君茹一巴掌,他知道,对于无法反击的君茹来说,会因为好
几次像这样的「极端羞辱」,而被自己的自尊给深深刺伤。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下贱?为什么……为什么!)君茹无法反抗的刺
伤着自己,她打不赢这个恶魔,除了服从他,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事能做……

  这样消磨自尊的严重问题一直不停的浮现在君茹脑海内,见贱的……主动服
从命令的耳朵,依然会指使指挥着嘴巴,继续的追求着「快乐」。

  「从今而后你就只可以称呼我为主人,而你,就只能用最下贱的名词来称呼
你自己……」

  「还有『好了』这种话也不是你这个奴隶可以决定的,除了要努力使主人兴
奋外,更不可以比主人更早发泄或高潮……」

  丑男露出凶狠的表情继续调教着君茹有关更多身为奴隶的礼仪,脸上一面茫
然与失落,连眼泪都完全哭不出来的君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自尊与灵魂到
底还存不存在。

  「我……小……小淫女知道了……」

  屈服后,又是再一次的屈服。

  一次接着一次,没有终点,也不会有休止。

  「将你的屁眼转过来吧……」不知经过多久的奴隶礼仪调教,君茹几乎快要
克制不住毒瘾发作时,丑男突然松口的要君茹站起身来。

  「是、是!」君茹不敢相信自己会露出如此急切而欢愉的表情,在深深的坐
入丑男的股间上面同时,她竟发出了如同淫杏当时一模一样的爽叫声……

  「哈……啊哈……抖、抖……哈……啊……」君茹的声音完全在发抖,深深
的套了进去后,毒素比以往更快的侵入她的大脑内,伴随着副交感神经的不断膨
胀,她的性欲也已经跨越出正常人的数倍程度……

  「嘿嘿……舒不舒服啊……」

  「舒……舒服……啊哈……」君茹全身细胞感动的几乎快要死掉一样,淫水
不断的涌出她的肉穴,屁眼内畅快的美妙滋味竟然在这个活脱还是处女的美人身
上,体验到了人间所无法比拟的极乐战栗快感!

  「记住……给我牢牢的记住,除非让我痛快的喷出『快乐精液』,不然只要
让我发现你提前高潮了,我立刻就会把肉棒给拔出来……」

  「是……是!」这是多么可怕又阴险的恐吓,君茹一点也不知道,等她以后
慢慢适应习惯了这样的关系后,这种变成变态的肉体根本就无法自己满足,甚至
连正常性交的能力也将完全失去,彻底、彻底、彻底的……转变成一头只为了男
人鸡巴而活的可悲奴隶。

  「很好……太好了……这是我做出来的最完美的屁眼,流出浓液的湿滑程度
来说……根本不是肉穴可以比拟……哈哈……哈哈哈!」

  「要……要泄了……要泄了……啊哈!」终于强忍住滚滚欲流的泄身高潮,
最终让她等到了一心期待的滚烫汁液,最浓热鲜美的快乐汁液大量不断的灌满她
早已贪婪失控的绝美名器内,甜美动人的满意微笑,短暂的,在她白晰空洞的表
情中,停留着……


  八月初八

  四、父亲节,梦境与真实交间

  一个月又过去了。

  君茹,整个人似乎变的不太一样。

  她变得比以前更有活力,刚到任就职时的那股冲劲与朝气,似乎已经慢慢的
在恢复中。

  她也不再服用任何药物了,因为她知道,这些,正是令她不断焦虑的真正凶
手。

  自从那一天在梦境的主动奉任后,她的身心真正的打开了,她不要再畏惧不
真实的梦,她要真实的面对它,因为君茹知道,梦,根本是她自己给造成的。

  「副检察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终于掌握了这些特殊毒品的源头,似
乎是来自泰国所生产,我想请你来一趟……」电话中传来周警官兴奋的声音,身
为这个案子最关键的侦办检察官,君茹内心不禁跟着激动的颤抖着。

  「好……我……我知道了……」在这个案子还没有更进一步发展前,真实中
的君茹仍是以往那个强调正义、坚持真理的完美女人,但,只要一提到「特殊毒
液」这几个字,就似乎会牵动起来君茹体内……另一个渴望毒液的淫乱君茹。

  她当自己是人格分裂了,她将两个自己当成全然另外一个人来「表演」……

  她是这么样的认为着,因此,她把自己当成了不相同、不对秤的两极,一个
生活在实境光明的正义世界里,一个,则存活在梦境最幽暗无边的悬崖中。

  梦里,她无法抵抗被调教的命运,因此,她接受了,现在在梦境里的她,已
经变成越来越无可救药的下贱。

  因为不真实,所以无所谓……真实世界的君茹这样的认为着。

  越是生活上遇到不如意的事,她就越渴望由变态的梦境中,得到无法用言语
形容的「快乐」,渐渐的她抓住了这个诀窍,用这样的方式,来消弭她累积到无
以复加的压力与焦虑。

  因此,她能渐渐的回复到从前时的开朗,只是,她一点都不清楚这样问题存
在的严重性,长久的累积用这种方式来去除焦虑,只会带来另外一种危机。

  真假难分的危机。

  梦境中的丑男不再无限制的提供君茹「快乐」,他令淫杏教育她,让淫杏与
她一同竞争,每当午夜梦回的甜美时刻来临,只有最淫贱放浪的荡妇,才要的到
她心中最渴望得到的刺激。

  「反正男人都喜欢女人下贱,越下贱的女人就是越『美』,你说是不是?」

  「所有雌性动物最大的共通点就是『滥交』,不只是人类女性,每一种雌类
动物天生都渴望着被各种不同雄性征服……」

  「屈服在男人肉棒下是女人无比的荣耀,能体验不同的男人更是身为女人的
骄傲。」淫杏不停的对君茹说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完全错误的讯息,在脑子里累
积久了,也会慢慢的变成真实贴切……

  「求求你……主人……请你把臭婊子的我,也改造成像淫杏一样淫烂的骚穴
吧。」梦中的君茹苦苦的哀求道。

  这几天以来她完全无法得到主人的「快乐」,每次的较劲中,淫杏因为只要
高潮就会射乳的体质让丑男十分兴奋,但反观被改造一半的君茹却无法如同淫杏
一样透过射乳得到快感,只能利用肛门来取悦主人,如被淫杏攻击她无法发泄的
巨乳时,兴奋与难耐间相互抵销下,就无法在肉体上胜过淫杏。

  「是吗?贱女人……这可是你主动要求我的吗?」丑男大出意外的淫笑道,
他知道君茹已经上了瘾落入自己圈套,那就该是让她自己来「收网」的时候了。

  「可以,嘿嘿嘿……不过我有条件。」

  「主人……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给我快乐……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嘿嘿……话不要说的太早……」

  「第一点,我要你在清醒过来时都能持续的调教你自己……」

  「在你每天醒过来的同时,我要你给我认真的手淫屁眼,直到淫穴里泄身后
为止……」在这段日子的调教里面,屁眼已经成为了丑男主人的禁脔,也是君茹
唯一能得到快乐的地方。

  「什……什么?」君

  茹瞪大眼睛,全身颤抖的说道,分不出究竟是为了害怕,还是破坏「真实」
所带给自己的罪恶与兴奋感。

  「第二点,每次你都必须蒙住自己的眼睛,这样做能训练你对快感敏锐的集
中力。另外,我还要你大声的把所有痛快呻吟的叫声给我清楚的叫喊出来……」

  「我……我……」君茹很想说自己做不到,但在梦中的这个君茹,却是个完
全丧失自制力,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女人。

  「只要你答应的话,一个月后,我就能满足你最新期待的淫乱欲望……」丑
男阴险的这样说道,越来越加邪恶的计谋,很快的,就要由梦境里扩展到真实的
世界之中。

  清醒后,君茹发呆了……她生气了,真实中的君茹……真正的彻底矛盾了。

  她坚持了四天,在这四天里面的的梦境,她过的比死更加的难过。

  就这样,渐渐的,更可怕的事情,就在君茹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很自然的就
发生了。

  她开始在清醒过来时会玩弄自己的屁眼,蒙着眼、把十分坚硬的铁罐子或粗
长的食物全塞到自己的肛门里面……

  她很害怕、也很害羞,但……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却不停在破坏着这种应
该有的排斥。

  她很明白,虽然这一切都是为了梦中的自己才无奈的这样做,但其实内心里
面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有了这样一丝丝的企图……想要在真实的世界中,也
彻底的体会看看那种销魂夺魄的甜美滋味。

  刚开始时屁眼内一点也不觉得痛快,那根本就疼死人了,但肉体内似乎慢慢
的在释放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适应力,很快的,她已经能抓住肛门内的蠕动感
觉,渐渐的,她也学会了如何让自己在肛交手淫中同时泄身。

  而且她的叫声也越来越淫荡,在梦中说过的每一句下流淫荡话语,其实清醒
后的她,根本就还牢牢的记得清清楚楚,有过了一次、二次的经验后,从此,就
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

  她不敢让人知道,这是属于她最私密、隐私的个人游戏,每当父亲不在家的
时候,她那放浪淫靡的叫声就越加销魂。

  「哈……哈……好痒……我好淫乱……好下贱……来人啊……快点插我……
插……」还没等到进入梦中,已经满心期待准备好接受淫靡飨宴的君茹,独自一
人的就在湿润的床单上,用买来的假阴茎玩弄起自己刚对自己浣肠过的小屁眼。

  「哈……啊哈……」君茹熟练的套弄着粗硬的假阴茎,在梦中早已习惯被主
人喷洒大量「快乐精液」的身体,除非有男人的精液射进去,不然,根本无法得
到真正的高潮。

  这样的身体……对君茹来说,已经变成了一种无法克服的障碍。

  就算在现实之中,君茹也一样有着相同的心理障碍,因此每次只有利用不停
的猛力抽送肛门,才能勉强的挤出更多湿淋淋的白色爱液。

  「来人啊……快插我……我要精液……我要鸡巴……大鸡巴……哈哈……」
越来越激烈的手淫中,君茹迷离了,她大喊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淫邪话语,真心渴
求着有男人的肉棒让她早点脱离这淫欲的泥流当中。

  「啊……」突然背后有人抚摸着君茹丰满的双臀,已经手淫了两个多小时的
君茹,以为自己已经不经意的进入了梦中,因此兴奋的配合着对方的爱抚……

  「主人……」双眼被自己蒙上的君茹,不停摇摆着屁股诱惑着对方,她在等
待……但却没有发现,原本「梦里」应该伴随而来的毒瘾,这时却没有发作。

  身后的男人手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不知在犹豫什么,突然间,他那坚硬的肉
棒就直捣君茹细嫩的骚穴而入……

  「啊?……哎啊……」从来没有被真正玩弄过私处里面的君茹吓了一大跳,
肉棒的大小感觉也完全的陌生,她忍不住的拿开被蒙在自己眼上的丝带,惊讶的
是不敢相信这一切事情的变化……

  「爸!……你……你……啊!」君茹几乎就要疯了,背后的男人……竟然是
应该正留在军中职守的父亲大人。

  「女……女儿……是……是你先诱惑我的……是你……我再也忍不住了,我
……我……」傅天仇的理智被自己的兽欲给深深埋没,毕竟每天相处在一起,早
在好几天以前,他就暗地里发现到女儿那不可告人的私密淫戏。

  「不……不可以……呜呜……不……」君茹仅存的一点自尊都被羞耻心给吞
没的一干二净,除了放声大声的不停流泪外,没有任何话语,可以形容她目前的
心境。

  她身体被父亲给牢牢的压制住,为了怕她逃跑、为了疯狂的驰骋性欲,傅天
仇几乎用完全狂暴的方式,拼命的奸淫着自己最尊贵宝贝的唯一女儿。

  (是我自己造成的、是我自己造成的!)自责,除了自责外,君茹脑子里已
经没有任何的意识存在了。

  「呜……呜……」性交不再有快乐……只有无尽的绝望……绝望到,她再也
不想要见到自己般的绝望。

  (是你这个臭婊子干的,全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好事,你这个贱人罪有应得
了、罪有应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内心充斥着各种喧笑怒骂的
声音,回荡在除了自责、还是自责的女人心里面,没有解脱,这,只不过是一切
错误根源的最开始。

  「啊……女……女儿……啊!」疯狂的兽欲正在发泄,傅天仇没多久就射精
了,但他一点都没有打算拔出来,这种机会是一生中绝无仅有的,他跟女儿的关
系也已经彻底的改变了,他还要再一次……再一次……再一次……


  ?月?日

  五、  未知,彻底被淫杏化的改造

  「你的心里很痛苦是不是?嘿嘿嘿……」

  「……」君茹脑子里一片空白,被自己最敬爱的父亲侵犯过后,就好像身体
内的某个部分死了一样,已经永远都无法再复原过来,一切也都再不可能恢复正
常了。

  「你不是希望我能改造你的小淫穴吗?」

  「……」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所愿以偿的……淫杏……」

  「?」君茹麻痹的不知道梦中主人在说些什么。

  「我似乎忘了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在动过这种『喷乳淫穴』的极致手术后,
其实,你跟『淫杏』这个名词就没有任何分别了,你的身心内外都将变成为淫杏
的一部份,一辈子都再也分不开来了……」

  「也就是说,不管是在梦境还是真实,从今天以后,就再也没有傅君茹这个
人,君茹、君茹……对了,就改叫巨乳吧,你就叫做巨乳淫杏好了……」

  「……」

  「怎么样?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抛弃软弱的傅君茹,不用替她背负被父亲
强奸的痛苦……从今而后,快快乐乐的当你无忧无虑的巨乳淫杏……嘻嘻……」

  「无……忧……无虑?是……我需要……我是个贱女人……是的……哈……
哈哈……我需要变成她!让我变成她!」君茹在颤抖着,她不敢相信,在说出这
样的话后,内心,竟是无比的高兴。

  「来……我可爱的小淫娃,以后我就只有你一个女奴了……你也就只有我这
样的一个主人了……嘻嘻嘻……从今而后,我们就再也分不开了,哈哈哈……」

  邪恶的声音,再度的贯穿了君茹大脑,眼睛婆娑的滴下身为女人的最后一滴
眼泪,分不清楚,那,好像是自己的嘲笑声……


  十二月二十日

  六、  机场,淫乱不堪的女罪犯

  君茹,不管是梦中还是现实生活里,都已经失踪了近五个多月。

  她没有上班也没有请假,活生生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就这样的消逝了。

  她的父亲却没有显得十分意外,也没有登报寻人,只是整个人好像萎缩了一
样,瞬间苍老了好十几岁,没多久,竟被军队给强迫退休了。

  君茹这个人好像跟世界脱离了,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也没有人会再关心她到
了哪里去。

  曾经满腔的热心,曾经想要改变台湾犯罪治安的检察官,除了留下她那曾经
迷人的倩影之外,没有留下任何让人印象深刻的案件,无故无端的,就这样突然
的与所有人失去联络。

  「巨乳淫杏?……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怪名字?」

  机场通关的验票小姐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护照上那有如AV女优般的姓名,
眼睛更是无法离开对方的身体,因为,除了这个女人浑身穿着显得太过暴露外,
肚子上那圆滚滚好似怀孕到快要生产的大肚子,更让她对这个美少妇不得不多看
一眼。

  「这是用泰国名翻译后的特殊姓氏,你他妈就别大惊小怪了好不好……」孕
妇身旁随行的男子不耐烦的抢过淫杏的护照,眼神四处的不断飘晃,似乎心里有
鬼似的,不知在注意着什么。

  这个女人不仅是没有穿着孕妇装,而且还仅穿着一件小可爱,好像故意要露
出她那圆滚滚的肚皮给人家看一样,胸前肥大圆滑的巨乳几乎就快挣脱出那件低
胸性感的小可爱掌握。

  这个女人的五官美极了,若不是肚子上一副快要待产的模样,任谁见了她,
都会将她当成女明星一样看待。

  她的外表一点都不像泰国女人,化妆打扮似乎也十分的在行一点都不俗气,
除了脸上跟手臂似乎是故意晒黑的外,将她放在台湾的环境里,根本就融合在一
起,外观上完全像似跟道地的台湾人没有两样。

  但,她却是领着泰国籍的护照,进入了台湾机场。

  「唔……」她那美丽的表情上似乎十分的怪异,好像快要临盆般的忍受着强
烈的痛苦。

  「啊……我……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忍受不住了……」

  才一过完机场关口,没想到这个绝美的女人却两眼呆滞的,竟然想在众目睽
睽下,伸手到自己超短的裙子内。

  「真是淫乱的贱骨头……快要到了,再忍一忍……」一直在她身旁的男人连
忙抓住她的手,不停张望着四周,深怕这女人怪异的举动引来机场警卫的注意。

  「不行……求求你快点给我……用鸡巴……用鸡巴替我止……止……」巨乳
淫杏挺高着自己的双臀,两脚无力的几乎快要走不动似的,眼神空洞的焦虑着,
好像真的再也忍受不住。

  「那!你都已经忍了四个多小时,再过一个钟头就到了……」

  「不要……不要啊……我真的忍不住了……再帮我……求你……帮我……」

  「啧啧……刚刚在飞机上才给你打过一炮,怎么这个快就淫性发作……嘿嘿
嘿……你说你自己淫不淫乱……」

  「是……是……我是天底下最下贱的妓女,我想舔鸡巴……我想要你烫烫的
大鸡巴插我……」

  淫杏不但焦急着,而且似乎受到机场内太多目光的注目影响,下体一丝一丝
透明的淫液,已经悄悄的滑落到大腿的四周围。

  「真拿你没办法……到厕所再给你干一次,记着,这次完后,你得再忍耐一
个小时……」

  「是、是!」淫杏脸蛋上闪过一丝丝女性矜持的感觉,但随即就消逝不见,
跟着男人蹒跚的走进了男厕后,立刻拉起自己的超短迷你裙,一面手淫、一面替
着男人口交。

  最奇怪的是,在她下体上穿着一件黑色特殊的皮革内裤,构造好像贞操带一
样,上头还有个钥匙孔,只不过肉穴前却是露出个大洞方便性交,反倒是屁股后
却紧绷着像密不透风一样,后头微微隆起一条圆圈的内裤上,似乎还有着一根假
阴茎仍插在淫杏的屁眼里面。

  「来吧……你要的大鸡巴来了……贱女人……等会别叫的太大声知道吗,嘻
嘻嘻嘻……」男人为了节省时间,把她翻转过来的趴坐在马桶上,把自己的阴茎
深深的……就给插入到淫杏湿润的阴唇里面。

  「啊哈……对……操我……哈……啊哈……」淫杏飞快的两眼飘忽起来,这
种感觉……好像极度的兴奋,像似服用过高浓度的毒品后,所加成下来数十倍的
快感兴奋!

  「……好……好美……好爽啊……我爱大鸡巴……受不了了……」

  「嘿嘿……能靠这种性交方式来止痛,真有你的,也只有像你这么样淫乱的
身体,才会想到用这种办法……」

  「好……好啊……要射了……奶……奶水要射了……哈……」淫杏飞快的进
入到疯狂忘我的极乐境界,不停搓揉着自己的胸部,好像借由肉穴内被推进的压
力与快感中,很快的就让一对双乳,不停的想要排出带有「极乐毒素」的甜美汁
液。

  「等等……这是你最后一件干净的衣服……慢着……奶水喷在上面后你就没
别的衣服了……」

  「啊啊……」飞快的,男人在紧缩美妙的肉褶上射出浓浓大量的乳白精液,
但没能阻止的了,淫杏也将满满大量的乳汁,全都喷洒在自己单薄性感的衣物上
面。

  她的眼神完全的满足……兴奋而又呆滞,控制不了自己,发出既娇美……又
淫荡无比的嘤嘤笑声。

  「操你妈的……真是够下贱的母猪,等等……算了,只要不被警察给盯上,
你就这样走出机场好了,哼……看看让人欣赏、欣赏你那淫荡身体与奶水四溢的
模样后,究竟还会让你再度高潮几遍!」男人一面笑骂着,一面领着这名失去灵
魂的痴狂女人,载往下一个目的地去。


  五、  毒窟,虚实的淫杏,正义的最后

  载着淫杏二人的车很快的到了一间私人别墅,这里,是全台湾散布特殊毒品
「快乐液」的集散中心。

  今天,所有重要的罪犯人物都来到了这里,他们全都等着来分配由泰国直接
生产「快乐液」的实验总部,所新运来的新品种毒品。

  「好了……终于到了,在机场时,快把我吓出一身很汗,这女人真是贱的可
以、贱的独一无二,连走在路上都随时想跟我性交呢……哈哈哈……」与淫杏随
行的男人淫笑得捏了捏淫杏肚子,只见淫杏痛苦的似乎就要「发泄」出来了。

  「啊……啊……快帮我解开……快……」淫杏不停的哀求着,眼神焦急的模
样,似乎痛苦已经不能忍耐。

  「等等……淫杏,今天难得在场有这么多贵宾到,你是不是该自我介绍一下
呢?」

  「是……是。」淫杏一听见别墅主人的指示后,脸上立刻强忍着收住急迫难
耐的神色,颤抖的露出淫荡抚媚的笑容,一一的对在场的人物问候。

  「午安……各……各位好……我叫巨乳淫杏……是个有对淫荡大奶子的臭婊
子……」淫杏的逻辑似乎有着严重被奴化的意识,尽管内心仍出现一丝丝抗拒的
神色,当说出这样无耻而下流的话时,身体却跟着颤抖起来,好像隐隐的有爱液
要流出来一样可怕。

  「我今年才刚『七个月』大……是一条被主人眷养的小母狗,我最爱男人的
鸡巴……只要闻到味道,这里就会受不了……」淫杏一边自我介绍着,一面却摇
摆着充满诱惑的美丽胴体,像在勾引着每一个人犯罪一样,但在「表演介绍」一
结束,她的眼神中又再度充满急迫难耐的渴求,望着这里的主人哀求道。

  「嘿嘿……齐老大,你的这条母狗训练的真够劲啊,嘻嘻嘻……才短短七个
月,就能调教成这副模样,让我也好像要一头啊……」

  「嗯,好了,帮她解开吧……」身为主人家的齐老大露出十分得意的神色,
示意手下将淫杏身后的拘束给解开。

  「是。」

  「小心点啊……嘻嘻嘻嘻……」一旁随行的男人似乎不怀好意的提醒道。

  「啊啊!……恶恶恶……」就在一名男人解下淫杏屁股上的内裤时,一条粗
黑的假阴茎竟然立刻由淫杏的屁眼内激射出去,跟着大量大量的白色液体与黄褐
色的秽物,夹带着几条白白的东西,一起冲出到女人的肛门外。

  「他妈的犯贱!这女人喷的我到处都是!」一旁的男人举脚便踩向淫杏的肚
子上,只见淫杏哀哀的大叫几声,腹压的力道没多久就把满肚的恶心东西吐个精
光。

  「喔……喔……用浣肠来运毒?哈哈哈……齐老大,我还真的不能不佩服你
啊……嘿嘿嘿……」一旁组织的成员对着首脑人物恭维到,第一次,他是第一次
见到如斯可怕又美妙的犯罪方式。

  「嘿嘿……」齐老大捡起其中一条白色的塑胶条,剪开胶谟后倒进两种液态
的混合毒品,跟着乳白色的浓稠液竟慢慢的变成透明,似乎能够确认的确是纯正
的「新快乐液」毒品没错。

  「这是更高纯度的快乐液主成分,嘿嘿……由她肚子里八条的份量来看,我
们还可以再混合制出将近四百公升的快乐液呢……嘻嘻嘻……」

  「四百公升……哗……那不就是将近有一整年的份量吗?嘿嘿……这样……
我们不是非得更快把女人都改造成淫奴不可,到时全台湾的女人不就全都得为我
们卖淫了,哈哈哈……」一名毒贩嚣张的淫笑着。

  「啊啊……好……好痒……里面痒死人了……啊哈……哈……啊……」淫杏
在排泄的同时,似乎浅藏在浣肠液里的毒素,也快速的侵入到细嫩肌肤的微血管
中,爆发开来的毒瘾快速的与满身揉烂混乱不堪的情愫,交织成无法自主、深深
渴望肛交的变态肉体……

  「你这女人真是厉害,竟然夹带着一年份的毒品闯关进来……嘻嘻嘻……以
后还可以给你一个封号,叫『孕毒母猪』你觉得如何?」

  「我是孕毒母猪?……我是……我是母猪!……求求你……给我你的大鸡巴
……给我大鸡巴……」男人的话让淫杏身体剧烈的抖了一下,不过她好像很依赖
用不停的性交来抚平过多「额外的」刺激,似乎只要跟男人性交,就可以忘记一
切似的。

  「嘿嘿……怎么会有这样下贱的女人?这样的淫乱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做到
的……」

  「嘻嘻嘻……可不是吗?」

  「只要给我鸡巴,我什么都愿意……」这些男人全都在一旁观望着,没有主
人家齐老大的同意,谁也不敢向前一步,这点,让淫杏很快的就变得更加激动与
失控。

  「这女人是哪里找到了,不仅身材像模特儿一样,脸蛋还不比我当家的花奴
差,嘻嘻……齐老大,看来你这次可捡到宝了……」

  「嘿嘿……这个女人本来是北台湾潭区总部的『近视猴』在大陆所掳获的,
没想到猴仔被警方枪杀后,这个女人也被关了起来,才关没几个月,重度的毒瘾
就把她搞成这样……」

  「喔?……」

  「是啊、是啊……不过,她的毒瘾发作症状可跟一般淫奴不太一样。」

  「嘿嘿,这可是花了我好一番功夫呢……后来北庄兄弟把她们接出来时,这
婊子一个人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卖淫,我这才发现到,原来她是这么样好货色,
嘿嘿……等一下你们用过后,就会佩服我死去的兄弟『近视猴』是多么样的好手
艺……」

  「是吗?」一群男人早已围着淫杏忍不住的想指染她,这些人被她特殊的气
质与淫荡不堪的性格完全的吸引住,才一听齐老大不介意的语气,靠近的两个毒
贩立刻就抱起淫杏的身体疯狂的插弄着。

  「哇……后……后面……好爽……好不一样……啊哈……」抽插着淫杏后门
的男子突然大声的叫了出来,好像后面的屁眼动有什么古怪一样,才抽了几下竟
不敢动,深怕自己在众人面前变成了三秒一次郎。

  「别停……我还要……插进去,插翻我、操死我……啊哈……啊啊!」淫杏
可怕的堕落个性完全的表露无遗,在场的每一个男人,几乎没有人可以缩回自己
那不知不觉中已经肿到发痛的硬肉棒。

  她的前后洞似乎都有着一股魔力一样,缠住男人的阴茎时,一股再也舍不得
放出来的拼命套弄模样,根本不是任何娼妇假装的出来呢。

  一种天生下来就淫荡无比的强列感觉,一点一滴的由她丰腴曼妙的肢体中,
摄住了在场每一个发情男人的心神。

  「嘿嘿……没错,她的后门被我仔细的改造过,这个贱女人来找我时,竟然
苦苦哀求我,一定要帮她的肛门肠道改造成这样,还说是当初近视猴未完成的手
术,当时,我还真的吓了一大跳呢……」

  「是她主动求你?」众人有些不肯相信的问道,不肯相信的是,还真的有女
人天生这么样无耻又犯贱的?

  「嘿嘿……我可是花了一亿多元才把她那个地方改造成现在这样,紧缩滑润
的程度可说是世间没有一个女人能比得上,这是有着超级魔力的神秘屁眼……嘻
嘻,而也只有她,可以替我把泰国那边生产的毒品运到这里来……」

  「喉喉……那她可不就真的值钱了……哈哈哈,齐老大,你可真是会做投资
啊。」

  「太……太刺激了……射、要射了!」一名男人由淫杏屁眼内发射了,跟着
许多等候中的男人,立刻就递补掉他的位置。

  「插死我……操死我……啊啊……」由淫杏身上到处充满湿黏滑溜体液中,
不停混合着各种男人喷洒而出的精液,混着自己全身洒落一地的乳汁、淫液、尿
水与黏膜汁等等,组合成一幅……天底下最淫乱的沟合画面。

  「别动!」就在所有毒贩们举手叫好的玩弄着淫杏时,突然间,门口前的大
门竟被猛烈的给撞破!

  「警察!别动!」突来的意外让毒贩们全都措手不及,连主人家的齐老大都
难以置信,到底……警方是如何通过自己安排下那几道层层严密的暗睄把关呢?

  「全部都给我铐起来!」带队的首长是周警官,是那名曾经拜托君茹前去卧
底,亲手枪杀过毒贩「近视猴」的男人。

  「给我仔细的点清楚,对着你们手上面的名册半个人影也不准给我溜掉!」
周警官大声的指挥着。

  跟着,他既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做的走到一名仍躺在地上颤抖的女人……
在那名被彻底玩弄过、身体几乎就快要被玩烂、捣烂掉的巨乳淫杏面前。

  「傅……傅小姐……」

  「……」淫杏没有回答,两眼依然只有空洞,嘴角还痴痴的在傻笑着。

  「你……你……来人,给傅检察官一件大衣,快点给我盖上!」周警官竟然
声嘶力竭的大喊道,声音里有些哽咽的意味,别过脸,十分不忍心的在度亲眼目
睹着自己曾经……心仪过的女人。

  三个月前,当所有有关快乐液毒品消息毫无进展的同时,傅君茹却突然的出
现了。

  她没有跟任何人见面,只打给周警官告诉她自己可以提供十分有力的证据,
并且已经有了泰国方面的相关资料。

  跟着,她就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直到一个多礼拜前,傅君茹竟然又再度的出现在周警官眼前,并且,告诉他
所有有关犯罪集团的分布点与名册,周警官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因为,她的人、
她的气质……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说她已经不叫做傅君茹,她现在的名字,叫做巨乳淫杏。

  周警官完全的发楞了……那种感觉……好像一个美好的女人被人谋杀掉,再
把另一个淫秽不堪的生物,强行塞入这个曾经拥有完美曼妙的身躯里面。

  他不敢再多看,他脑子里某块东西正在被侵蚀着,他必须用指挥部下来让自
己忘却……躺在地上不停呻吟着淫荡话语的,是各曾经叫做傅君茹的美丽女人。

  他恨死这些制造毒物的人,如果可以,他要一个一个的都判他们最惨酷的极
刑!

  「我一定会让她复原的,我应该想办法让她回复成以前那样才对……」当周
警官回过神极力鼓动自己要救出君茹的灵魂时,地上的女人却早已经不在了……

  「傅小姐……傅小姐!」周警官慌张了,谁也没有注意到,正在一伙人紧盯
着每一名毒贩时,傅君茹……究竟是何时消失不见的。

  「傅检察官……快回来!我可以帮你的……我一定可以帮助你的!」

  「傅君茹!」

  声音,回荡着男人的遗憾,错过了一次机会,永远失去了一个女人……


  十二月三十一日

  六、闇之声基地,真相

  「这……这里是哪里?」

  「嘿嘿嘿……你清醒了吗?」一名头上带着奇怪头盔,上头插满奇特管线的
男人缓缓的说道。

  「你……」

  「听不出我声音?」

  「你……你是主人……是!你是主人!」女人一听完对方的话竟立刻的跪了
下来。

  这声音的确就是自己梦中的主人,但已经有四个多月没做过任何一场梦的她
早已模模糊糊的记不清楚主人的模样了。

  「嘿嘿……你的意识力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强韧……嘿嘿……真不罔我把你当
成唯一的实验对象……」

  「实验对象……」女人不明白的疑惑着。

  「现在,我该叫你傅君茹好?还是巨乳淫杏好呢?」

  「我……」女人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不管在真实与虚幻中,傅君茹与淫杏
这两个生命已经牢牢密不可分的存在于她的身体内了。

  「这是我所发明的梦想时光机……」主人拿起了一台跟他头上一模一样的头
盔,并且让女人自己带在上头。

  「你额头上的这个洞就是通往梦境的钥匙,嘿嘿……你已经有四个多月没有
作梦了是不是?」

  「……」

  「只要你把我额头延伸出来的那条线插在你的脑袋里面,从今而后……你就
可以不用活在真实的痛苦之中,永远、永远的……存活在属于自己最渴望的甜美
梦境里面……」

  「但……你也将永远的活在我的梦境里面,成为我的一部份,再也不能分开
……」主人用着十分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慎重的说道。

  沉重的话语让她浑身难以克制的发出冷颤,她的脑海中快速的飞越过这一生
中所曾发生过的事,这条管线……就好像隔绝她与这个世界的通道,从今天以后
她就将是属于一名虚幻而不存在的「人」了……

  犹豫?没有犹豫……

  只是悲伤,不知该为何感到悲伤。

  相对无语,这是一条再也回不了的路,然而,在很早已前开始,她就已经注
定回不了头了……

  「已经做好决定了吗?」主人再问了一次。

  「嗯……」女人轻轻的应了一声,扬起了微笑,从今天开始,她就再也不用
为自己,感到担心与害怕了。

               【全文完】

***********************************
  召集人:「感谢白纸兄创作了一篇这么合乎您个人风格的作品,真是要说声
谢谢了。」

  白纸:「感谢所有风月的工作人员跟排版大哥,你们辛苦了。至于谈到这次
写这篇贺文的灵感呢,严格上来说,是由一部二十几年前的电影而来,似乎叫什
『XX第六感』的,是部有关实验梦境的惊悚片可以在梦中进入别人梦里杀人,
这部最出名的地方大概就是末段坏人在主角脑海中活生生的变成了蛇人(当时3
D可还不发达),这条漂亮的蛇人后来还被三浦建太郎拿去用在烙印勇士的第一
集当头目,而且还把人家的形画成一模一样……(盗版的真厉害,后来什么屁屁
布袋戏的织梦师也是学他的桥段……)」

  弄玉:「是和梦有关的题材啊,真是很有意思呢。」

  白纸:「其实有关梦的题材相当多,如半夜鬼上床、入侵脑细胞等等都是相
当好取材的电影元素,本来有打算把这部片的『改造』过程写的更血肉模糊些,
比较贴切于半夜鬼上床元素,但在第三段写完时想想不对,主角既然无法控制自
己的梦,小脑又被别人主导而渐渐潜移默化,加上用了毒品这样过强的元素加成
下,若再改太过份似乎有画蛇添足之嫌,因此改造的戏码大幅减少,以至只留在
破坏主角真实面时的意志为主,说实在写完时还真有点技痒,也许哪一天会又拿
出梦境的故事来搞一篇男孩在梦中被迫改造的变性篇而说不定(可以改造的零件
变多很多了……笑)」

  利比度:「这点听来还真是期待呢,不过您创作这篇异色作品,有没有遇到
什么难处呢?」

  白纸:「写这篇最难的地方大概就在取名字,故事内容是大约去年快写完官
能时就已萌生的,但名字却一直取不出来,什么《梦》、《造梦人》、《绮梦》
(听起来真像周星腥的电影……)等等,都觉得有些可笑无力,后来想想南柯一
梦的典故似乎可以用,就拿过来套了,本来还有个第五回的,这一回是要来打破
先前的这个故事,呼应南柯一梦这主题,告诉大家原来主角仅作过了一场『一整
年的梦境』而变成了下贱的女人,有种经历过洗脑而不自知的感觉,但由于写的
并不好,加上其实自己也没啥信心,有种破坏了前面的剧情感觉,因此就拿了下
来。」

  秦守:「虽然可惜,不过您这篇作品的完成度之高,真是让人非常满足,谢
谢了。」

  白纸:「小弟写东西喜欢尝试一些自己从没写过的元素成分,也许写的并不
如期待中的好,不过还是很感谢各位,能看完这次的作品,并且给予我鼓励与指
教,最后祝大家新春愉快、万事如意。」

  召集人:「现在我们直接欢迎一千零一夜的下一篇?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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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夜·妩媚 作者:迷男

              二五夜·妩媚

  
作者:迷男  
2004/ 02/ 02发表于:风月大陆

                              一、 蓝色

  人生的不同阶段,同一个人对同一件事物,或许会有不同的爱憎。记得从前
我喜欢过蓝色,喜欢蓝色的天,蓝色的海,蓝色的球拍,蓝色的信纸,还有蓝色
的衬衣。

  琳曾忍不住问我为什么?我答:「蓝色代表从容,飘逸,纯净,深遂,还有
一丝淡淡的忧郁,我喜欢这些感觉,你呢?」

  琳笑:「可我总觉得太扎眼了。」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衬衣上,悠悠地补充了
一个词:「轻浮。」

  记得我为琳用这样的词形容蓝色而郁闷了整个下午,她缩起双脚,斜躺在吊
椅上懒懒地抱着一本杂志翻看,我默默无言地望楼下来来往往的车和人,当时可
真年轻啊,有那么奢侈的时间和心情。

  某一年,我们经常在咖啡屋这样度过。

  
                          二、 虚拟中的妩媚

  我是比较早使用网络的,因为单位有电脑,而且能上网,那时还没有宽带,
打开一张图片都要大半天,但我们科里几个人都抢着玩,除了玩连一点图形都没
有的文字泥巴,大部份都去聊天室瞎聊。

  我最感兴趣的却是在一个内部文学网游逛,以蓝衬衣的网名先后贴了几十篇
小文,半年下来,已是人气颇高,还混了个版主玩。

  那个文学版上还有一个叫做眉儿的,略有文采,常有小诗小词贴上来,偶尔
还有几篇小说,人气也高,似乎在我之上。

  才子佳人自古相惜,我们挺谈得来,某个中午在聊天室碰见,聊得投机,我
说你应该改个名字。

  「改什么才好?」她问。

  「妩媚。」虽然没见过人,但我总觉得她叫这个名字更合适。

  「好,以后我就叫妩媚。」她飞快的打字过来,没有问为什么。

  从这之后,她的网名一概改成妩媚,人气也越来越高,在网上为她神魂颠倒
的人恐怕不止一打。

  我说是不是该谢谢我,这名字让人浮想联翩。

  妩媚说:「要人家怎么谢你呢?给你相片呢还是让你请吃饭?」

  我叫屈:「谢我还要我请客?」

  妩媚说:「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请我吃饭吗?这算是天大的面子啦。」

  我说:「还是等下次再说吧,这个月我已分文不名了,现在正靠打秋风过日
子。」

  妩媚回:「唉,多可怜的孩子,那我就破例一回,也让你打打秋风。」

  早就曾想像她的样子,但那时我正热恋着琳,心中歪念只是一闪而过,就婉
拒了:「这机会留着,等没人肯让我打秋风的时候,再去找您。」

  「呸,过期作废,本小姐从来不等人!」记得她用了三个感叹号,透露出某
种层度的老羞成怒。


                          三、 只谈一次恋爱

  跟琳不清不楚了五、六年,虽然在初见的那一刻就决心娶她做今生的妻子,
但「我爱你」三字始终说不出口。

  不为别的,只因没自信。

  琳一年一年地长大,包围在她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精彩。

  而我没发展,工作平稳,时有文章发表于报刊杂志,不算穷,但发不了财。

  琳一年一年地变化,每年的日子都过得跟去年截然不同,她喜欢有滋有味的
生活,所有最流行最先锋玩意儿都会很自然、很合衬地出现在她身上,但我没觉
得她俗,反而更感受到了一种女人味。

  琳的骨子里其是非常非常传统的,记得她说:「今生只谈一次恋爱。」

  我紧张起来:「一次恋爱?初恋往往是最盲目的,万一碰上个不合适的怎么
办?」

  「所以恋爱前我会仔仔细细考虑的,一旦开始了,无论好与坏,就要从头到
尾,除非……是他不要我了。」她认真的说。

  想不到今天的都市里还有这种女孩子,从此我惶惑不安,深恐一个不小心,
今生的至爱就被谁捷足先登了。

  但我还是说不出那三个字。


                          四、 初恋不见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琳上夜校,攻读当时最热
门的商贸管理,每次上学放学,均有个开着大乌鲨的小子负责接送。

  「他叫楠,最喜欢说笑话了。」琳跟我说,此后的谈话中不时提到他,说他
家里是做房地产的。

  我五内如焚,在某个神魂颠倒夜第一次傻守在琳的家门口,看着那小子载她
回来。

  两人在门口站着聊了二十三分半钟,当我在网上通宵达旦玩泥巴的时候,这
不过是弹指霎间,那一刻,我却彷佛等了漫漫长长的整个世纪。

  没看到他们接吻,但黑暗中的我已肯定琳的初恋不见了。


                              五、 颓废

  男人的颓废对某些女人有巨大的杀伤力。

  半年里我夜夜笙歌,与酒为伴,迷倒了一打女孩和女人,没什么本事,只靠
颓废,真正的彻底的颓废。

  与琳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她的贴身丫头如如几次约我不成,就通过家成找
我出去玩。

  我拒绝不了家成,他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我们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甚至
互写色文玩看,用的是纸和笔,那时还不知道有网上有个元元,还没有无极,更
没有风月、海岸线和羔羊。

  那时也只有摩托车,常常是我载如如,家成载琳,爬山游岛卡拉OK,似乎
其乐融融,但我和琳越来越客气,越来越陌生。

  琳渐渐知道了我的荒唐,某次忍不住说:「真奇怪,你怎么老是去惹那些已
经有男友的女人呢?」皱着眉儿,神情似乎有点不屑。

  我只青着脸喝酒,心里下流而痛快:「我还上了有夫之妇呢,关你屁事!」


                              六、 约会

  系统内有个小才女叫景瑾,眉清目秀的,因追求者颇众且在晚报上开了个小
专栏而心高气傲,平时不怎么理睬我,近来却老是嘘寒问暧:「这么憔悴,失恋
了?」

  我知她有个定了婚的科长男友,邪笑说:「真乃绣心慧眼矣,你是要给我做
心理辅导呢?还是要舍身成仁?」

  景瑾不烟不火:「都没兴趣,二十九晚的团拜会,你来不来?」

  我说:「不来,领导太多了,见一个就得点头哈腰一次。」自从踏进这个单
位起,每年的春节团拜会我都不参加。

  景瑾说:「今年有抽奖呢,头等是双人泰国游。」那时泰国游还是非常新鲜
的事物,几个大头目曾以经济考察为名兜了一圈回来,口沫横飞大侃人妖多娇多
艳,把我们这些小卒子给馋得垂涎三尺。

  但我还是提不起兴致,起码有三个可以上床的女人约了那晚:「偶运气从来
不行,买彩连个末等奖都没中过,再说少一个来,你就多一份中奖机会,这还不
好?」

  景瑾忽然说:「我有个节目,你不想看吗?平时不是老听你们嚷嚷的。」

  我盯着瑾,奇怪她到底有什么企图,秽笑说:「艳舞吗?是我就来。」

  景瑾似乎有点脸红,居然说:「光膀子的,来不来随你便!」丢下这句转身
就走。

  我裆里热乎乎的,这种平日端庄的女人浪起来倒真别有风情。


                            七、 跳舞女孩

  果然是光膀子的,景瑾与几个同舞的女孩子在绚丽的灯光下个个显得娇艳欲
滴。

  她们身上像是只包着一条大红布,裸着一边雪肩一条皓臂,另一边拖着长长
的水袖,腰肢婀娜,摇曳生姿,舞名记不清是《霞满天》还是《彩霞飞》。

  对于舞蹈,我可谓一窍不通,看了半天也没明白她们究竟在表现什么,只快
活地欣赏着一条条养眼的玉臂晃动舞动,它们的主子都是系统内的淑女名花,平
时绝难一露的。

  这支舞后,再没什么能令我提起兴致的节目,我坐在角落里无聊地等着最后
的一次抽奖。

  几个跳舞女孩卸了装背着大包小包从台边的小门出来,系统内的一干好色男
自然引目相随,她们脸上的粉彩还没完全洗掉,眉眸如画,艳若桃花。

  景瑾和一个女孩朝这边走过来,居然在我跟前站住,美目游顾周围说:「没
椅子了?」

  我忙去搬了两张椅子过来,景瑾指了身边女孩一下:「李佳,XXX财务科
的。」却没跟她介绍我。

  我点点头,李佳小声说了句:「你好。」虽然脸上还有残妆遮掩,可我总觉
得她在脸红,不觉多看了两眼,这女孩居然不怯,嘴角挂着微笑,目不稍霎地望
着我。

  景瑾忽用普通话电影腔说:「怎么着,一见钟情?」

  我的脸皮虽然在单位里有名的厚,也被这句突如其来的疯话惹得有点发烧,
当即胡乱反击:「小瑾瑾,别吃醋,等会陪你宵夜。」

  景瑾想都不想就应:「嗯,去海晶,订好位子了。」

  我猝不及防,第一次发觉这女孩原来如此厉害。

  李佳嫣然坐下,静静地看节目。


                              八、 中奖

  Call机震荡,我去办公室回电话,是玲玲催促过去。

  我回多功能厅找景瑾,把对奖卷递给她:「我先走,等会帮我对奖,中了一
人一半,到时可别全吞了。」

  景瑾不接,瞪着眼说:「不是说好一起宵夜的吗?」

  我嘻嘻地笑:「真的要去海晶?」

  景瑾气乎乎说:「订了位子的,你问李佳!」

  李佳望着我,不置可否。

  我愕然,这才明白她刚才的话不是开玩笑,只好说:「朋友约好的,改天偶
请客赔罪。」

  景瑾面笼寒霜:「不行!你去就翻脸,以后别去我那里复印东西。」

  我苦笑坐下,心里悻悻地自慰:「不去就不去,难道这两个美人儿还顶不过
一个小淫娃么?」睨着两张如花似玉的娇颜想入非非。

  摇特等奖的时候,乱哄哄的大厅里安静了下来,系统里的一号头目被请上台
抽奖,他从摇奖箱里摸出一张对折的卷根,展开来仔细看了看,大声念出几个号
码。

  我只扫一眼对奖卷的两个尾码,就知与奖无缘了,对景瑾笑:「别告诉我你
中奖了。」

  景瑾歪了歪红艳艳的嘴儿,把对奖卷撕成两半。

  大头目又念了一遍中奖号码,大厅里嗡嗡地低响起来,众人纷纷游目四顾,
想看看中奖的幸运儿是谁。

  我也东张西望,听见旁边一声轻轻地叫,转头见李佳垂头望着手里的对奖卷
不动,景瑾凑脑袋过去,立时欢叫了起来:「中了中了!你中了!」雪白的长臂
高高举起,摇晃着朝台上喊:「在这边在这边!」彷佛中奖的是她。

  九、 现实中的妩媚

  还没到海晶,我的绮念就破灭了,原来同去的除了景瑾的科长未婚夫,还有
几对单位里的鸳鸯同事。

  在海晶一边透过玻璃窗俯瞰海景一边喝啤酒吃美食,的确是一件十分享受的
事。

  腰里的Call机不停地振,那时我还没手机,又懒得去回电话,不胜其烦
干脆就关了机。

  李佳坐在我的旁边,帮我舀了一碗汤,嫣然说:「行情真好呀,是你女朋友
吧?」

  我想了想琳,不禁沮丧起来:「不是,她现在不Call我了。」

  李佳乜眼看我:「你们俩吵架了?」

  我摇头:「没有。」要是琳肯跟我吵架,那倒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李佳咬着筷尖,忽然问:「你们有多相爱?」

  我满怀皆苦,好一会才能回答:「没有相爱,只有我爱她,她不爱我,我们
没有开始。」

  李佳呆了一下,笑起来:「单相思?你会是这样的人?」

  我看着她的笑,没好气地说:「不能吗?为什么我不会是那样的人?」

  李佳笑得很好看,露出白白的牙齿:「因为你平时总是意气风发的,好像老
有一大堆女孩子投怀送抱似的。」

  我奇怪:「我平时意气风发?你怎么知道?」

  她脸上微微一红,弯弯的嘴角让人觉得很甜:「那篇《今生的叹息》里边,
有个没心没肝的琳,写的就是她吧?」

  我恍然大悟:「你是妩媚!」

  李佳笑吟吟地望着我说:「觉得像不像?」

  严格的来说,她并不属于妩媚类型,而是清丽甜美的那款,但我知道不会猜
错,因为网上的妩媚曾经刨根问底地跟我讨论那篇文章里的琳。

  「想不到你是这种多愁善感的人。」妩媚笑嘻嘻地看我。

  我觉得十分地刺耳,还了她一句不轻的话:「我不是,别听了几句就断章取
义。」

  妩媚叫:「哎呀,说错了,应该叫做一往情深的人。」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
轻狂模样。

  我终于老羞成怒:「也不叫人,叫情圣,你运气真好,千百中才一个就叫你
给碰着了,要不要我也对你情深一回?」

  妩媚低头喝汤,眼角黑漆漆的珠子溜我,似笑非笑地说:「有也不错呀,送
上门来的还不要吗?不过,领不领情可是我的事。」

  我怔怔地看她,心里掂量这甜美女孩的妖精级别。

  她用餐巾抹了下嘴,抬起头望着我说:「告诉你吧,我也是从来不中奖的,
今晚一遇见你,不知怎么就中了个头奖,我想……」她停了一停,脸上浮着淡淡
的红晕接着说:「我的今生运气要来了。」

  我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光临了,这半年里并不陌生,几个带给我这种感受
的女孩或女人结果都倒了霉。


                             十、 桃花运

  第二天中午,景瑾来电话,声音慵懒。

  我一边意淫着那被窝里的香肩一边审她:「你倒送上门来了,昨晚究竟怎么
回事?快招免打!」

  景瑾说:「你小子的桃花运到了,小妮子不知在哪着了魔,春心大动,前阵
子排舞时,知道我跟你一个科的,就整天缠着问东问西,后来还闹着要我介绍你
们认识。」

  我有点得意:「闹你来说亲?」

  景瑾骂:「说你个头!我说你吊儿郎当的有什么好,谁知她偏偏就是鬼迷心
窍,总之人算是我介绍的,你好自为之,要是敢乱来,小心我剪了你!」

  「剪了你」是当时流行的狠毒话,女孩子咬牙切齿地说这一句总叫男人心里
打个突,我跟她正经起来:「哎,怨我都怨我,天生魅力难自弃矣,但是!偶惹
不起还躲不起吗?以后不见她行不行。」

  「臭美什么!还吊起来卖了,知道吗?人家不单长得漂亮,而且现在就已经
副科级了,前程似锦的,老爷子是市里退下来的大官,你小子几辈子积的德才让
人家瞄一眼!这趟不好好把握你算白活了。」

  自从琳的初恋不见后,我已知道这辈子白活了。


                              十一、 醉

  跟妩媚的发展很快,没怎么刻意经营,第二次约会就吻了她。

  但这丫头并不像景瑾描述的那样热切,我若不找她,她也就不找我,往往十
天半月不联系。

  景瑾倒是热心,和她的科长男友约我们出去喝了几次茶,一有机会就在我耳
边灌汤,诸如瞧人家的条件多好多好,你小子哪里配得上等等。

  我的自尊心作祟,忍不住奋起反击,嘲她:「别那么没骨头,只不过请你去
泰国玩了一次,回来就老帮着说话,好像你跟人家从前也没多好。」

  结果惹来一通痛骂并拒绝我去她那里复印文件,为此我付出了每天多跑近十
趟楼梯的代价。

  看见琳的次数越来越少,我烂醉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忘了在哪个酒吧,有一晚妩媚忽然Call我,打电话过去,听她幽幽地问
:「在哪里?」

  我说了名字,问她来不来。

  妩媚说没什么事,电话里聊聊算了。

  我说好,不知聊了多久,心脏突突的跳,就跟她说:「等下,吐完回来。」

  当我被人从洗手间里抬出来的时候,就迷迷糊糊地看见了妩媚。

  几个哥们帮她把我弄上的士,跟司机说了我的地址。

  地址是单位分的二手房,位于老市区的灯红酒绿之处,楼下大大小小的发廊
遍布,被哥们称之为「鸡岛」,专供鬼混和鬼混后的歇脚用,父母平时不在这边
住,天知道妩媚那晚是怎么把烂醉如泥的我弄上六楼的。

  我头昏脑胀地躺在沙发上,听她在耳边说:「我没力气了,你自已能上床去
吗?」

  我只一动不动,不时欲仙欲死的呕吐,那是一种奇异的状态,脑子既似迷糊
又似清醒,知道她用热毛巾敷着我的额头,知道她在喂我喝开水,知道她在拖地
板,知道她在浴室里冲凉……


                           十二、 你爱我吗

  我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壁上的挂钟,时针指着凌晨五点。接着看见身上的
被子,然后就看见了蜷缩在沙发另一端的妩媚,她身上披着一条毯子,底下露出
一只纤巧细腻线条绝美的脚儿,其色白如脂玉,可以看见上边淡淡的青色脉胳,
趾甲上涂着均匀的玫瑰彩,趾底至脚掌却是嫩红的,彷佛在提醒人这并不是一件
工艺品。

  那景象无须费力就能回忆得很清楚,记得当时我怔怔地看了很久很久,直到
听见妩媚说:「你怎样了?」才发觉她也醒了。

  我把她拉过来,用被子围住,吻她。

  妩媚摇头,说有味道。

  我的手臂感觉她的反抗并不坚决,所以没有停顿。

  果然她只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就酥软成一团。

  我们吻了,分开,又吻,你来我往,感受着彼此的滑腻、挑逗与热烈,我想
着刚才看见的那只脚儿,开始抚摸她的身子。

  妩媚娇喘起来,手无力的按在我的手上,不知是不是在犹豫要不要拒绝。

  当我的脸感受到她滚烫的鼻息时,手掌用力往下插去,穿过重重阻碍,指尖
划过柔软的毛发触到一点滑溜溜的嫩腻。

  妩媚「嘤咛」一声,两手死死的捂在我的那只手上。

  中指仍可微微动作,指尖贪婪地感受着那一点奇娇异嫩,我知道女人到了这
一步只有投降,我以为她不过是垂死挣扎。

  妩媚忽然问:「你爱我吗?」


                              十三、 痛

  「你爱我吗?」不只妩媚问过,但那时我总觉得是个圈套,每当有女人或女
孩这么问的时候,我就会警惕,精神就会高度紧张。

  「你爱我吗?」妩媚轻轻地又问了一句,眼中满是柔柔的妩媚。

  我的欲火熄灭了一半,琳的容颜该死地浮现于我眼前。

  妩媚软绵的身子开始僵硬,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

  我渐渐松懈,妩媚的双手也放开了,我把手从她内裤里抽出来。

  「你还爱着她是吗?」沉默了许久后,妩媚才问。

  小时候,父母稍微地责骂就能令我啕嚎大哭,但自中学后,流泪的功能似乎
消失了,记得有一次落了单,在马路上被一帮长年敌对的烂仔围殴,命差不多丢
了半条,也没掉下半颗眼泪来。

  但这一刻,我又哭了。

  彷佛回到了稚嫩的童年,脸埋在双膝里痛快悲恸,无声无息,无可遏制。

  妩媚从背后抱住了我,默默无语。

  我跟她说琳,说曾经的故事,从相遇的那一天说起,从凌晨说到天亮。


                    十四、 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

  那夜过后,半年没有跟妩媚见面。在网上的聊天室碰见,彼此也只是淡淡的
招呼问候,再不能像从前那样海阔天空地畅谈。

  生日那天,我坐立不安,推掉了雅、玲玲、娴儿、媛媛还有谁谁的约会。

  与琳相识后,我们每年的生日,彼此都会出现在对方眼前。

  但时过境迁,今年的琳还会依旧么?

  电话又响,这次是如如,问有没有空过去,说她和琳在水边吧。

  我又见到了琳,她和如如带来一只小蛋糕,一只包装精美的礼盒。

  她们拍着手为我唱生日歌,我想当时一定嫉妒坏了酒吧里的所有男人。

  吹熄蜡烛,我拆开礼盒,里面原来是一件浅蓝色衬衣,附着一张小卡,是琳
的字:亲爱的小田田,生日快乐。

  「哎,老是喜欢蓝色的,真扎眼,没办法,只好帮你挑件颜色浅一点的。」
琳看着我身上的明蓝色衬衣笑吟吟地说。

  那个下午的前半部份,我幸福欲死。

  我们好像回到了从前,我温柔轻语,琳笑靥如花,如如还跑去吧台跟人玩骰
子,令我又惊又喜。

  琳用指尖点点自已的脸,看着我说:「要注意休息哟,你还是老熬夜吧?这
么瘦了。」

  那一刻我冲动得几乎就要伸出手去握她的柔荑,心里隐隐觉得那个叫楠的小
子完蛋了。

  但美好的东西总是易逝。

  4点半,琳就说要先走了:「如如陪你。」

  我诧异:「怎么这么早?」

  琳说:「要上下午班,从5点到晚上10点,惨吧。」

  我问她现在在哪里上班。

  她说了个房地产公司的名字。

  我有点耳熟,仔细想了想,猛记起以前曾听琳说过那个叫楠的小子家里就是
做房地产的。

  刹那间,我从天堂坠入地狱。


                           十五、 老羞成怒

  琳走后,心中有一千个问题想问如如,可是都无法问出口,不愿问出口。连
工作都是那小子家里的,我还能再安慰自已什么。

  如如盯着我,看我喝酒,说:「再这样我走了。」

  我摆摆手:「拜拜。」

  如如叹了口气,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想不到你这样没出息!以前觉得你
很精采,很专心,很坚持,原来全都看错了。」

  可惜当时只当成了一句羞辱的话,我形如喷火口不择言:「你以为你是谁心
理医生圣女还是圣母我何止没出息我还恬不知耻荒淫无度睡过一百个女人你其实
不过琼瑶看多了自怜自惜自怨自艾幼稚无知你有出息你有出息就不会跟在另一个
没心没肺贪图富贵忘情负义的女人屁股后边成天晃来晃去贴身丫环似的!」

  如如俏脸胀红,一手抓住桌上的杯子,杯子旁边还有吃剩的蛋糕。

  我恶狠狠地盯着她:「想浇我么你试试。」我曾亲眼见过她用酸奶摔一个没
劲小子的脸,为防不测不得不声色俱厉。

  如如抓起挎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十六、 再见

  借用传统爱情故事那俗不可耐的套路,天下起了倾盆大雨,我坐在的士里,
茫然不能远视,茫然不知去向。

  到了交叉路口,司机又问方向。

  我有一种泫然欲泣的感觉,忍着忍着忽然就想起了妩媚,想起那个凌晨她从
背后拥抱我的滋味。

  从车里奔进她楼下的小商场,拨通电话。

  是她爸爸的声音,问我哪位,也许官做得久了,语气虽然平和,却予人一种
威严之感。

  我说我叫米田,虽然是星期天,但那一刻真担心妩媚不在家。

  妩媚在电话那边颤抖地「喂」了一声,接着是微微的喘气声。

  我说:「下来,等你一分钟。」

  只过了半分钟,我就看见了妩媚,她趿着一双透明的塑料红拖鞋,从楼梯飞
奔下来,膝盖上擦破了一块,鲜艳的血丝在雪白肌肤衬托下触目惊心。

  我看着她的膝盖问:「怎么回事?」

  妩媚脸上有淡淡的红晕:「没什么,不小心碰了一下。」

  一时我们都没了话,她看着我,秀美的眼中蕴含着询问之色。

  我说:「今天我生日,陪我走走好么?」

  妩媚有点讶然:「你生日?」随即点点头,说:「我去拿把伞,顺便换件衣
服。」

  我这才注意她身上穿着睡衣,白底大红圆点,很娃娃的款式。

  妩媚跑上楼,很快就重新下来,身上换了条淡紫色碎花连衣裙,手里多了一
把雨伞,脚下仍趿着那双红拖鞋,朝我微微一笑:「走吧。」

  我们打着伞,沿街慢慢而行,话语不多,雨时大时小。

  路过一家药店,我进去买了棉支、纱布和药水,在廊下帮她的膝盖做了个简
单的包扎。

  妩媚静静的看着我,伸出手轻轻抚弄我的头发。

  我们继续漫无目的地往前行,不知不觉走出老远,妩媚慢慢贴近我,抱着我
的手臂依偎在我怀侧。

  我却该死地胡思乱想,若这一刻依偎在身边的是琳,那将是一种怎样的幸福
……猛然间,我懊恼地惊觉:为什么我还这么想她,为什么我还要这么想她。

  讨厌的东西总是比较容易忘记,我开始试图令自已讨厌琳。

  妩媚忽然指着马路对面的公园,说:「进去要不要?路上都是车,一不小心
就给脏水溅到了。」

  我点点头,想不起上一次进公园是什么时候。


                          十七、 雨中跳舞

  雨越来越大,周围都是烟雾一般的雨幕,偌大的公园里彷佛只剩我们两个。

  妩媚踢着地上的水,笑逐颜开:「想不到雨天还有这种好处,好像整个公园
都是我们的。」

  我们立在湖边,看烟雨中那条有名的桥,看密密地雨点在湖面溅起的无数涟
漪。

  妩媚叹声说:「真美,若不是今天下着雨,若不是今天你来找我,还真看不
见这么美丽的景色。」

  我始终抹不去脑海中的琳,猛地甩甩头,颓然闷哼说:「好难受,好难受,
妩媚你能让我快活么?」

  妩媚愕然望着我,眼中充满了不可分解的复杂神色,先浓后淡,最终被一股
水般的温柔所代替,轻轻说:「我们跳舞吧,每次我不开心时就跳舞,跳一跳就
能好起来。」

  我摇头说:「不会。」

  「我教你,很容易的。」妩媚边说边蹲下去把我们俩的鞋子脱掉,整整齐齐
地摆放在一棵树底下,不由分说就把我一条手臂绕在她腰上,手把手带着跳了起
来,先从最基本的慢四步开始,步子既缓又小,我虽然不大会,但还不至于踩到
她脚上去,慢慢的我放松了。

  我们把着伞,在烟雨中的湖边跳舞,郁抑的我终于渐渐舒服起来,凉爽的风
吹进伞内,空气清新无比。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不上妆的妩媚竟是如此秀丽怡人,望着她那两瓣嫩如凝脂
的唇儿,心里生出一种想吻的冲动。

  妩媚鼻中轻轻柔柔地哼吟着调子,美目似合似启,恍然不觉,后来我才知这
是个一跳舞就会迷醉的女孩。

  无意间低头,就看见了她那对莹白如玉的脚儿,正在碧绿的草地上诱人地翩
跹而舞,划起一浪浪清澈的雨水。

  那是一幕令我毕生难忘的美丽。

  妩媚的碎花连衣裙和我的明蓝色衬衣早已经被雨水打湿,贴在皮肤上冰凉一
片,但彼此都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撩人火烫,在伞底,我们又接吻了。


                          十八、  因为爱你

  晚餐时,我们要了红酒。

  妩媚只陪我喝了一杯,脸就如晚霞般美丽起来,眼睛里水汪汪的,显然不大
会喝酒。

  「为什么忽然来找我?」她摇晃着杯里的酒掠了我一眼。

  我撒了一半谎:「因为,忽然想你了。」

  妩媚说:「你们分手了?」

  我问:「谁?」

  「琳。」

  「没有开始,何来分手?」我把杯子里的酒干了,心里拼命讨厌琳。

  「但你还在乎她是吗?」

  我满心烦恶:「为什么你老是要提她?」

  妩媚凝视着我说:「因为这对我很重要。」

  我粗暴起来:「这跟你没关系,谢谢你的关心,吃完了没,我送你回去!」

  妩媚垂下头,露出一截雪滑白腻的脖子。

  我软声说:「对不起。」

  妩媚抬起头,眼中泪光盈盈:「这跟我有关系,跟我一辈子都有关系,因为
我爱你,深深的爱你,这半年里无时不刻都在想你。」


                            十九、  燃烧

  妩媚跟我回了「鸡岛」,她坚持要买一只蛋糕庆贺我的生日。

  我们在沙发上边听音乐边吃蛋糕,不时缠绵亲吻,彼此有着某种默契,整晚
都没再说起琳,彷佛害怕会突然从美梦里惊醒过来。

  渐至情浓,我抚摸着她滚烫的身子说:「打电话回家。」

  妩媚摇摇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打电话回去就不许了。」

  我问:「不怕你爸骂?」我想着她父亲的声音忍不住问。

  妩媚说:「明天回去就说在同事家睡呗,其实爸爸妈妈都不怎么管我,奶奶
才骂得厉害,以后你要好好孝顺她。」她羞涩地望了我一眼,眼中朦朦胧胧的。

  不敢细想她话里的意思,那一刻只求有什么特别的、强烈的东西可以填充空
空荡荡的心,我用唇和手燃烧着这个诱人的女孩。

  妩媚战栗着,咬着我耳朵喘息说:「你去洗澡。」

  我不管她,仍放肆地上下其手:「现在就要。」

  妩媚嘤呜着,身子软得彷佛被抽光了骨头。

  我的手从连衣裙底下伸进去,隔着内裤摸她,所触已是一团滑腻,不同于别
的女人,很浓稠的感觉。

  当我的指头从内裤边缘钻入的时候,妩媚突然激动了起来,双臂圈住我的脖
子,跟我热烈的接吻,频频将滑舌游入我的口中,任由我尽情地吸吮。

  燃烧了她,也惹得自已欲焰如炽,我托起她的绵股,从连衣裙底下将一只可
爱的粉色小内裤摘了出来,然后一边继续吻她一边腾手解裤子。

  妩媚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迷迷糊糊对我说:「不要在这,不要太……太草
率……不要……去里边。」她指了下卧室。

  但我已被欲火烧昏了脑子,居然没听出她的意思,不由分说地把她的裙摆高
高撩起,两手推开她的腿,只匆匆乜了那诱人的地方一眼,就将勃胀如杵的怒茎
抵在娇嫩上。

  妩媚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秀眸慢慢闭上了。

  我的棒头感觉出那里已有充分的湿润,谁知才稍稍发力顶刺,就听她娇啼起
来,很吓人的声音。

  我硬生生地顿住,问她怎么了?

  妩媚眼角竟有泪珠沁出,小小声地说了一个字:「痛。」

  我的头皮忽然有些发麻:「你是第一次?」

  妩媚娇嗔起来:「当然了,怎么这样问!」俏脸胀得绯红,一副又急又羞又
冤的模样。

  我半蹲半跪地僵在沙发前。


                      二十、 要是问,那就手淫吧

  也许是因为这半年间的荒唐多了,我脑子里已经没有半点处女的概念。

  娴儿不过是一个在校的大学二年级学生,模样清纯如水,当初我对她抱以最
大的希望,但结果也令我失望最大,做起爱来,她的熟练度丝毫不逊于风尘经年
的阿雅,由此我淡漠了这个令男人心动的词语。

  妩媚媚眼如丝地呢语:「不知道今天你生日,没准备礼物,只有这个送给你
了,开不开心?」

  我的犹豫被她的妩媚轻易击溃,忽将之从沙发上抱起,走进卧室。

  妩媚勾着我的脖子,一路亲吻我的胸膛臂肌,娇躯软绵如酥。

  我将妩媚轻轻放在床上,三两下剥了个精光,打开床头灯,把脸埋进她的两
腿中央。

  妩媚羞得用被子蒙住自已的头,闷在里面的声音颤抖得十分厉害:「不要开
灯,不要看。」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似麝不香,说腥不膻,没有可以描述的词汇,猛觉
口干舌燥,百脉贲张,心中生出要在采撷之前饱览一番的强烈欲望。

  那里所有东西的颜色都很淡,娇嫩得彷佛吹弹欲破,舍不得用手,只以舌头
寻幽探秘,每次都还没看清楚,羞涩的花瓣就已重新合上,舔吮去干扰视线的蜜
汁,很快又有一层薄薄的露水重新覆盖,我的眼睛已凑得非常靠近,却始终看不
清妩媚那最宝贵的东西,记忆中只留下了一种嫩不可言的粉红色,一种现实中再
没见过的颜色。

  妩媚伸手抓我的头发,鼻音如丝如吟,软滑的雪腿从两侧紧紧贴在我脸上。

  花瓣中的蜜液突然增多,我已坚如铁铸,此际再也把持不住,爬起来再次抵
住了那团娇嫩湿濡的地方。

  妩媚紧张得几乎痉挛,指甲抓得我手臂钻心的辣痛,忽然悄声说:「拿东西
来垫。」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妩媚扯下我身上的蓝衬衣,面红耳赤地塞在雪股底下。

  我这才明白她想要为今夜留下一点纪念,心中更不敢有丝毫鲁莽,抵住含苞
欲放的花朵,小心翼翼地试探该用的力度。

  此前,我从没有采撷初蕾的经验。

  妩媚嘤嘤咿咿地轻哼,叫得人心慌意乱,我忽然想她要是再问爱不爱她,这
次该怎么回答?

  可恶的琳又忽然幽灵般地浮上心头,令我差点软掉。

  前端触到了什么东西,似韧又嫩,箍束得棒头阵阵发酥,在这欲火焚身的要
命关头,琳的影子却始终挥之不去,我颓丧地对自已说道:「要是问,那就手淫
吧。」

  但这次,妩媚没问。


                        二十一、  妩媚的初夜

  妩媚低低柔柔地娇哼:「好难受。」

  我问痛不痛,她摇摇头,我又问:「你还想不想继续?」问完了就后悔。

  幸好妩媚点了点头,于是我再次发力,既狠又猛,突破的那一瞬,不知怎么
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莫明的恐惧。

  妩媚「嘤咛」一声,上半身弓了起来,本来抓着我两臂的双手忽改成抓我的
肩膀,嘴里颤声娇啼,一声比一声钻心:「嗯……嗯……痛……痛……好痛!」

  我两肩火辣辣的剧痛,底下突入一个窄小无比的地方,除了一丝滑腻,百份
之九十九的感受就是紧,非常非常的紧,紧得几乎想要射出来,诱得我不断继续
深推,欲罢不能。

  妩媚小嘴张得大大的,紧闭着秀眸如着梦魇。

  直至无法再进一步,我满怀怜惜地抱着她问:「怎么样了?」

  「进去没有?」她居然问。

  我一愣,点了点头,忍不住悄悄掠了下边一眼,那么大的东西尽根而没,难
道感觉不出来?

  妩媚迷迷糊糊说:「不知怎么了,嘴唇麻麻的。」一副香魂欲化的模样,白
腻的酥胸上汗津津的。

  想来她下边八九成也是麻的,我抱着她不住得柔声低哄:「别紧张,你放松
点,放松就好了。」

  妩媚勾住我的脖子,要我去亲她。

  我吻着她开始缓缓抽耸,居然把她整个下体都扯动起来,虽然十分费劲,心
中却是无比销魂,半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新鲜感受。

  不知道妩媚什么感觉,口内不断碰触到她游过来的滑舌,热烈地跟我缠绵绻
恋。

  我困难地抽插着,很快就有了要射的感觉,可能还不到一百下,跟最持久的
时候可谓天差地别,但我丝毫不惭愧,妩媚的纠缠实在太紧了。

  妩媚鼻间发出了丝丝迷人的声音,两只嫩乳随着身子上下迷人的摇晃,俏脸
艳若涂脂,也许被我越来越激烈的动作所感染,她忽然咬着我的耳朵说:「今天
起,佳佳就是田田的了。」

  我一阵销魂蚀骨,眼角乜见那对诱人万分的脚儿,忍不住捉过来挂在两边的
肩膀上,感受着它们在脸侧花枝乱颠地摇颤,射意越来越清晰,犹豫是否要从她
体内拔出来。

  妩媚的里边突然泥泞起来,抽耸蓦地顺畅了一点点,射意更是迫在眉睫,我
知道再不能贪恋下去了,弄不好,就是给自已套上个一辈子的枷锁。

  但在拔出的一霎间,感觉到被妩媚紧紧地夹了一下,逃遁的意志顿然一溃千
里,我两手用力捧住她的酥股,反而尽根没入,深深地注射在那窄紧滑烫的空间
里。

  喷射的数息间,妩媚羞涩的娇容,雪腻的嫩肤,尖翘的美乳,还有那对勾魂
夺魄的粉脚儿,瞬如闪电般在脑海里一一掠过、放大,令我销魂蚀骨痛快淋漓。


                            二十二、 恐惧

  妩媚拿着我的蓝衬衣翻来覆去地看,在第三颗钮扣处到找了一抹血丝,她似
乎有点失落,脸烫烫地贴在我胸前:「就这么被你拿去了,真不甘心呢。」声音
里似含着一丝幽怨。

  我懒懒说:「你后悔了?」

  她仰起头,柔情万端地望着我说:「后悔也没用了,你会不会珍惜?」

  我噤若寒蝉,忽然明白在突破的那一瞬为何恐惧了。

  天快亮时,我醒过来,看见妩媚在玩自已的手,我问她还痛不痛。

  妩媚答:「痛。」羞涩而妩媚地看我。

  我要开灯帮她看伤口。

  妩媚就死死地抱着我说不痛了。

  我又在她耳心问:「刚才舒服么?」

  妩媚笑嘻嘻地说:「没感觉。」见我盯着她,竟又补了一句:「真的。」一
副轻蔑轻狂的模样。

  我的自尊心受到莫大打击,于是吻她兼扪乳摩臀:「那我补课,这次包你飞
上天去。」

  妩媚摇头说不,在床尾被我捉住。

  每个星期一的活都特别多,但我们各自打电话回单位请了假。


                            二十三、 称呼

  销魂夜后,妩媚叫我老公,要我叫她老婆。

  我不肯,含糊应之:「都在机关工作,别人听见了影响多不好,我还没事,
你一个黄花闺女可就吃亏了。」

  「黄花闺女早没了!」妩媚柳眉轩起瞪着我,终于退让一步:「那没人的时
候你叫。」

  「也不好,叫顺了,万一在别人跟前漏了口怎么办?」我一副无赖相。

  妩媚狠狠地朝我小腿上踢了一脚,一连几天不理睬我。

  我仍然喝酒,夜夜春宵,依旧跟玲玲、阿雅、娴儿她们鬼混。

  上午十一点半下班,下午三点才上班,中午休息的时间挺长,我一般都不回
家,在单位吃完午饭不是打牌就是上网玩泥巴。

  门忽然推开,景瑾探头进来,没礼貌的「喂」了一声:「去我那边。」

  我正忙着帮一个MM打装备,头也不回地跟她耍着嘴皮子:「干嘛?想哥哥
了?」

  景瑾说:「yes,不过不是我,是佳佳。」

  我在景瑾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妩媚,她穿着一件白色七分袖上衣,一条水蓝及
膝裙,露着一截线条柔美的腿肚子,再下边是一双黑色高跟凉鞋,衬得一对脚儿
白晃晃的无比撩人,在当时,这身打扮在死水一潭的系统里可算是最惹火的了。

  她玩电脑,只跟景瑾说话,把我凉在一边当成透明人。

  「找我来怎么又不跟我说话?」我在她身边坐下,鼻子闻到一股淡淡香味,
既似香水又似体肤的味道,心中一荡。

  「谁找你了?我是来找瑾瑾的。」妩媚正襟危坐地翻看内部网页。

  我朝景瑾问:「不是她叫你找我的?」

  景瑾面无表情:「她叫我别找你。」


                        二十四、  你叫我老婆

  我跟妩媚耍花枪,景瑾没好气的忍了一会,婉转轰我们:「佳佳不是没去过
你办公室?带她参观参观去。」

  我想起抽屉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忙说:「有什么好参观的?我那边空调不
好,老是凉不起来,这里耽着多好。」

  妩媚也说:「我才不去。」

  景瑾实在不情愿继续当灯泡:「那自便,我困死了,躺一会去,你们两点半
叫我。」我知道她中午经常在单位睡,里间备有很舒适的地铺。

  妩媚忙拉她:「好容易才过来一趟,你就不陪我了?不许走!」

  我把妩媚的手抢了回来:「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情理,人家困了还不让睡?
有我陪你还不好么?」又朝景瑾摆手道:「你去你去,这里有我,两点半准时叫
你。」

  景瑾吩咐:「说话小声些,我睡觉最烦人吵。」走进里间,把门关上了。

  妩媚还是不肯理睬我,眼睛直直地盯着屏幕。

  我从她的头发看到下边:「没见过你穿蓝裙子。」蓝色总是让我感到轻松、
舒服与愉快。

  「哼,我们才见过几次?」

  「总要的不是数量而是质量……」我意味深长鲜廉寡耻地说:「我们虽然见
得不多,但总是在飞跃在升华。」

  妩媚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升华到此为止了,以后不会再有了!」

  她的妩媚撩人心动,我按捺不住把手悄悄放在她腿上:「上班穿这样,不怕
被人吃冰琪琳呀。」

  「土包子。」她哼了一声,居然没拍开我的手。

  我摸她:「一坐下来,就缩这么高了。」

  妩媚忽着转过来,提高声音说:「你管得着,我就喜欢。」一双美目睁得圆
溜溜地看我。

  我严肃地瞪着她。

  半响之后,妩媚终忍不住嫣然一笑:「紧张什么,我科里基本都是女的,只
有一个老男人,孩子都上高中了。」

  我夸张地叫了起来:「哎呀呀,这种老家伙往往才最危险呢,想想吧,家里
的黄脸婆早已平淡如水古井不波了,像你这种小辣妞正是他们流口水的目标,小
心哪天给你演一出办公室之狼什么的。」

  「下流!你就是那办公室什么狼。」她腿上被我摸得浮起一片鸡皮疙瘩,这
才想起打我的手:「别碰我。」

  我反而抱她:「多久没亲嘴了?忘了什么滋味吧?」把嘴朝她脸上凑去。

  妩媚螓首左右乱摆,十分不配合:「没忘,好臭!」

  我用力把她脑袋固定,终于锁定了她的檀口,罩住一阵狠吻。

  妩媚从挣扎到松懈,从松懈到热烈,粉臂绕上我的肚子。

  我吸吮她送过来的滑舌,手掌在软绵娇挺的酥峰上爱抚。

  放开时妩媚已是满面绯红,娇喘吁吁地问:「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我当然说有。

  「那为什么不找我?」

  「你不是不肯理我么?」

  她又生气起来:「我不理你你就不找我了?永远都不找我了?」

  「哪会,等你气消一点就去找。」我哄着,又去下边摸她的腿。

  妩媚盯着我说:「你别骗我,我知道你不会的,我知道你是哪款人。」

  我笑嘻嘻说:「那下次试试看。」手往上捋,探进她那水蓝色的裙子里。

  「你什么时候去我家?」她忽然问。

  我一阵慌张:「去你家?好啊,早打算去贿赂你奶奶了。」

  妩媚脸色松缓下来,呢声说:「这星期天你来吧,我爸妈下礼拜就要去SH
看我大姨了,可能要一个多月才回来。」

  我忽然明白她怎么肯放下面子来找我了,含糊答应:「嗯,希望到时我不用
加班,你奶奶喜欢什么?」

  妩媚低低呻吟了一声,嘤咛说:「不闹了,我们商量正经事。」

  我的手反而更加猖狂:「你说你说。」

  隔着内裤摸到一团柔软的丰腴之上……

  妩媚娇嗔地白了我一眼,努力说:「我奶奶最喜欢懂礼貌的年青人,不过耳
朵有些背了,到时你一定要叫大声点。」我点头,又听她接着说:「奶奶平时挺
喜欢吃静心居的素饼,要不你买一盒带去,知道静心居在哪吗?」

  我心不在焉地答应:「放心好了,到时带两盒去。」低头看自已的手在她水
蓝色的裙子里搅得波澜起伏,心头一酥一酥的。

  妩媚看看自已的裙子又看看我,喘息说:「你为什么老喜欢蓝色?」

  我答:「不知道,就是看着舒服。」想着琳曾经的形容——轻浮,心里不由
一阵愤怒:「何止轻浮,我还荒淫放荡呢!」

  妩媚趴过来,轻波流转地悄声说:「知道吗?人家今天特地穿给你看的。」

  我感觉到一股热流从某处直窜到腹下,肉棒迅速膨胀。

  妩媚说:「你几点钟可以走?过去接我,晚上去看电影。」

  我说:「不看,去我家。」

  妩媚晕着脸小声应:「随你便。」娇躯倏地轻抖了一下。

  我摸出一丝滑腻的的东西来,忍不住猛把两根手指塞进她内裤里。

  妩媚鼻音如丝,双手无力的隔着裙子捉我的手,低声说:「别了,都说晚上
去你家了。」

  我把她搂在怀里,嘴巴凑在她耳心:「受不了啦,先让我疼一下。」

  妩媚一呆,急急摇头,连手也不让摸了,奋力从我臂弯里挣脱,弯腰把裙子
拉直拉平,直起身来用手指刮了刮脸,朝我露出一副顽皮得意的表情。

  我一阵极度的难过,看着妩媚挽发整衫时的撩人模样,更是欲火如焚,猛一
把又将她拉了过来,火炙火燎地抱住,低声说:「这时候不会有人来的,陪陪我
吧。」

  妩媚双臂紧紧抱在胸前,绷着脸瞪我:「你傻了?我可没你那么疯狂。」

  我一连串吻她的耳朵脸蛋和脖子,软硬兼施地又逼又哄,妩媚鼻息都烫了,
却仍坚决不肯。

  我忽然解开自已的裤钮,从裆里掏出布满凸筋的怒杵,凑在她面前,软声低
语:「好妩媚,就一次!」

  妩媚满面飞霞地望着我的宝贝,身子渐渐软绵了下来。

  我以为她答应了,于是先去把门内锁按了,走到景瑾的办公桌前,一手扫开
玻璃面上的笔、纸、文件夹等杂物,抱起妩媚将之按放其上。

  正要掀那诱人无比的水蓝色裙子,谁知妩媚又紧紧地按住了,忽然说:「你
叫我。」

  我一呆:「什么?」

  「你叫我老婆。」

  妩媚盯着我,坚毅的表情此刻在她脸上竟是异样的迷人。


                        二十五、  销魂的代价

  我头大如斗,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不叫也行,放我起来。」妩媚毫无回转圜余地。

  我乜了乜她那从水蓝色裙底露出的雪滑美腿,那穿着黑色高跟凉鞋的嫩笋脚
儿,终于投降:「老婆。」

  妩媚的身子一震,坚毅的目光渐渐迷离起来,双手放开裙子,交结搭在我颈
后,用一种勾魂夺魂的声音说:「我爱你,老公。」

  我掀起妩媚的水蓝色裙子,摘下里边的蕾丝内裤,把怒勃的肉茎抵在她那湿
湿糊糊的花瓣上,用力往前顶去。

  妩媚扬起白腻如雪的脖子,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从领口里掉了出来,闪亮地
挂在下巴上,随着我的步步推进,她用手捂住了自已的嘴。

  我艰难而战栗地推至最深,把她的粉股从桌缘顶到了桌心,妩媚依然极紧。

  那滋味就像在一条细细的鱼肠里穿梭,又滑又窄,令我想起古书里对女人身
上所谓名器的命名,不由对古人的比喻佩服得五体投地。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嗡嗡的空调声和妩媚那拼命死忍的低哼声。


                      二十六、  办公桌上的荒唐

  经过辛勤地开恳,妩媚第一次让我感觉到了顺畅,姣美的花底泛滥成灾,滑
腻如膏的分泌物大大减轻了窄紧的影响。

  景瑾在里间睡觉,外边就是过往通道,这栋八十年代兴建的老楼装璜简单而
粗糙,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都差得惊人,平时只要在里面轻轻咳嗽一声,外边路
过的人就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在这种环境下偷欢,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刺激,我
欲火如炽,把妩媚的两条美腿高高地架在肩上,一下下凶狠勇猛地抽耸,既担心
她会忍不住发出声音,又渴望将她弄得叫起来。

  妩媚也十分动情,俏脸红得像要喷出火来,娇躯痉挛似地不住扭动,嘴儿死
命咬着自已的手肚子,也许因为心里紧张,底下显得更加窄紧。

  我喘着气解妩媚的衣扣,把她的胸罩往上推至脖颈处,两粒明显勃起的奶头
跳了出来,呈现出一种阿雅、玲玲她们没有的嫩红颜色。

  或许妩媚经常跳舞的原因,两只玉乳形状极美,不但有细腻如缎的肤质,更
能峰峦般地娇挺着,随着我的冲势撩人地摇晃着,这一样,除了琳,遇见的所有
女人里边,没有哪一个及得上她。

  我很快就有控制不住的感觉,为了缓和一下,又把妩媚整个翻转过去,从后
斜斜地上下挑刺。

  妩媚趴在办公桌的冰凉玻璃面上,身子被我越顶越高,两只穿着黑色高跟凉
鞋的腿丫踮了起来,水蓝色的裙子高高地撩在蛮腰上,露出两瓣粉团似的白股,
以一种令人血脉贲张的角度妖娆地翘着。

  我的每一次深入,妩媚身子都会娇娇地颤抖一下,花底的蜜汁经过了反覆搅
拌,此刻已变得如胶质一般黏腻,狼籍不堪地在我们下边东粘一块西涂一片。

  妩媚忽然反手来推我,一副不能承受似的娇怯模样,雪白的腰肌奇特地收束
绷紧,中间现出一条深深地沟子。

  我没见过妩媚这种情形,忙暂时停止如潮的攻势,伏在她耳畔低问:「怎么
了?」

  谁知她推我的手又变成拉扯,欲仙欲死地从喉底挤出一句听不清楚的话。

  我不明所以,只有依她示意行事,重新奋力突刺。

  妩媚连连扯拽,惹得我难以自制,大起大落地挑耸。

  倏听她忘形地尖叫一声,浑身打摆子似的直抖,眼儿也翻白了,嘴角还有口
水流出,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妩媚的高潮,挺吓人的模样。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妩媚由极端的绷紧状态倏地变成极端酥软状态,我只觉
底下一片湿滑暖热,在顶开她的霎间,猛见底下的玻璃面上多了一道液体冲过的
痕迹,后来才知道妩媚美透的时候会有一点儿失禁。

  我兴奋无比,抽耸也越来越觉顺畅,对男人来说,女人的高潮就是一种最销
魂的奖赏。

  妩媚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变得无比敏感,被我吻到哪里,哪里就会浮起一片
鸡皮疙瘩,在雪白的身子上刺激着男人的每一条交感神经。

  看着耸着蓦觉忍无可忍,一轮疾如星火地抽刺,把自已送上了至美的巅峰,
爆发刹那,我低头乜着她那一双穿着黑色高跟凉鞋的白脚儿,倾尽全身之力往前
突去。

  妩媚似乎叫了一下,记得她被我推得向前滑移了半个身位,桌上数样杂物一
齐挤落坠地,其中有一只该死的玻璃浆糊罐,在午后宁静的办公室里发出惊心动
魄的碎裂声。

  我知道大事不妙,但那一刻无可遏止依旧死死按住妩媚痛快淋漓地喷射……

  忽听一声低呼,我和妩媚一齐抬头,看见对面的室门已经打开,一脸惺忪的
景瑾,在门口瞠目结舌地望着我们。

  不过两、三秒钟,却显得那么的漫长,景瑾满面通红地把门重重关上。

  妩媚羞得无地自容,一只粉拳无力地反到身后捶我:「都是你都是你,害死
我了。」

  我闷声低哼:「老婆,夹紧我。」依旧按住她注射不休。

  也许是这句撩心的淫话焚烧掉了妩媚的羞涩,她抖了一下,娇躯凝住紧紧地
夹着我,柔柔地颤哼:「不怕,不怕,老公不怕。」

  她词不达意,但有一种令人神魂俱销的效果。

  自从那个荒唐的中午之后,我每次见到景瑾,脸上都露出一种恬不知耻的谄
笑。


                      二十七、  不过是为了做爱

  说出的话,覆水难收。

  快活过后,我深有一种中了圈套的感觉,心里不住提醒自已,以后跟妩媚这
只小妖精在一块的时候,一定要格外谨慎。

  我见到了妩媚的家人,她爸爸并不如想像中的那样威严,奶奶也十分和蔼可
亲,问我的话都不算多,只是她妈妈反倒令人生畏,总觉得她在默默地从任何角
度观察我。

  妩媚父母去SH的那段时间,我起先只是偶尔在她家里过夜,后来几乎整个
星期都住在她家中,如胶似漆胜似新婚。

  妩媚十分投入,帮我买了一整套洗漱用具。

  我害怕起来,某夜提出要回自已家住,理由是楼上楼下都是她爸爸单位里的
人,影响不好。

  妩媚却满不在乎,说:「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等结了婚,什么闲言碎语
自然都会烟消云散。」

  我吓坏了,那夜阳萎。

  妩媚终于妥协,放我回家去住,但她却跟了过来,带了几套睡衣,跟我要房
门的钥匙,自已去打了一套新的。

  星期天,睡到九点半才起来,上完厕所见妩媚在厨房里忙着弄什么。

  「你奶奶也不管你了?怎么过她那一关的?」我问。

  「我跟她说去GZ出差。」妩媚聚精会神地干自已的事,又补充说:「我前
年和去年经常要去GZ出差的,长的时候就是一个多月,所以奶奶不怀疑。」

  我看灶台上放着大大小小数只锃亮的铝质新锅,忍不住问:「我这原来好像
没有这么漂亮的锅吧?」

  「我买的,一套五只,很好用,我家里就有一套。」她简直把这里当成自已
家了。

  我心头一阵惶然烦躁,转移话题:「好香呀,在弄什么?」

  「牛奶炖木瓜,很有营养的,昨天从书上看见的,你再去躺一会,弄好了叫
你。」妩媚昵声说。

  昨夜几乎又是通宵达旦的癫狂,我仍困倦满面:「呼呼,偶真幸福哦。」

  妩媚嫣然:「知道就好,爱上我了吗?」边说边把一纸盒牛奶倒进了小锅里
去。

  我顿时滞住。

  妩媚转过头来,强笑说:「还没有?那随便说声也行,就算哄哄我。」

  我仍默不吭声。

  「你说你爱我。」她停了手上的活,以命令的口气说。

  我变了脸色,嘴巴紧紧地闭着。

  妩媚注视了我许久,忽然大叫起来:「连说一声都不肯,你不爱我,你一点
也不爱我,你跟我在一起只不过是想做爱!」

  我仔细想了想,决心趁此让她清醒,厚颜无耻地说:「好像也是,我什么时
候说过爱你了?」

  妩媚抓起灶上的锅,劈头盖脸地朝我砸来。

  我大惊,急忙闪避,如非身手了得,只怕立马闹出人命来,铝锅砸在墙上,
奶汁溅得到处都是。

  我面色铁青,正打算上前报以几个耳光,猛见妩媚的玉手摸到了高压锅盖的
把子上,慌忙扑过去抱她。

  妩媚疯了似地挣扎,手脚并用之余还加上了嘴,一不留神就被她在臂上咬了
一口,那是斩钉截铁绝不留情地一咬,疼得心都颤了她犹不肯松开,我只得使出
令人不齿的下三滥手段,把她一条纤纤玉臂用力反拧背后,硬生生地塞进洗手间
里,然后仓皇鼠窜逃出门去,听那陌生的女人嘶声哭喊:「你别回来!你永远都
别回来!我看你回不回来!」

  然后是一声恐怖的碎裂巨响,半月后回去,我才知道妩媚把客厅里的电视砸
了。

  狼狈万分地逃到楼下,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在街上彷徨,不知怎么,心中竟有
一丝莫明的轻松感。

  我在人潮里行尸走肉般随波逐流,仔仔细细地剖析自已,最终没心没肺地得
出一个结论:「没错,我跟妩媚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做爱,只不过是为了那一双勾
魂夺魄的小脚儿。」

  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只好借发廊里的电话打给阿雅,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召
唤她:「雅雅,我想你了,快来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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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夜·妩媚 作者:迷男

                        二十八、 酒吧里的诅咒

  一连半月,我没回「鸡岛」,也没回父母家,阿雅的酒吧里有一间小房子可
供暂时栖身之用。

  景瑾某日中午约我去单位旁一家新开的酒吧,没带她那位科长男友。

  「这算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吗?」我笑嘻嘻地说,知她八九成为了妩媚而来。

  「你们真的分手了?」景瑾盯着我。

  「唔。」我点头。

  「为什么?」景瑾又问。

  「不为什么。」我觉得没必要跟她解释。

  景瑾突然痛骂:「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下流,无耻,不要脸的臭男人!」声
音只是略微提高,但在只有柔柔轻音乐的酒吧内足以惹来别人的注目。

  我没好气地说:「别激动,我跟妩媚怎么样,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景瑾咬牙切齿,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怎么不关我的事?是我把她介绍给你
的!你知道她怎么样了!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还要跟她……跟她睡觉!」来回
走动的侍应生远远地立在一旁,不再靠近我们这张台子。

  我鲜廉寡耻地说:「睡觉跟爱情是两码事,我跟妩媚两厢情愿,谁也没强奸
谁是不是?况且……」喝了口酒又补充:「现在是男女平等的世界,还不定谁占
了谁的便宜呢。」

  景瑾气结,杏目圆睁柳眉倒竖,千年巫婆般从樱桃小嘴里吐出最恶毒的咒语
:「你应该去死,立刻就死,出门就被汽车撞死,吃饭就被骨头噎死,泡吧就被
酒水呛死!」

  我猛咳嗽起来,赶忙将酒杯放下,心中诧异她那诅咒的威力,眼角余光乜见
酒吧内的人都在侧目,担心再呆下去不知还会弄出什么样的难堪来,于是故作潇
洒:「好好,偶这就去死,让你们俩个开开心。」言罢起身就走,谁知景瑾竟几
步追过来,学电影里的那些恶女悍妇将一杯柠檬汁淋在我脸上。

  我勃然大怒,反手就还了一记耳光,把她抽了个趔趄。

  景瑾抚着脸惊讶地望着我,眼眶内充满了泪水,似乎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情。

  我冷冷地注视着她脸上浮起的红肿:「想扮酷么,可惜我从来不是个怜香惜
玉的人。」

  景瑾抽噎地奔了出去。

  我铁青着脸随后离开,上了的士才想起还没付帐,那个留下诅咒的酒吧,后
来再没有去过。


                          二十九、 时如流水

  半月后我从阿雅的酒吧搬回「鸡岛」,召来玲玲帮忙收拾狼籍不堪的残局。

  此后两年多的时间里只见过妩媚几次,两、三次是在系统的联欢晚会上,一
次是在业务竞赛的赛场上,远远的,没说话。

  如哪个破喉咙唱的:不是我不明白,只是这世界变化快。马路上的私家车越
来越多,手机的价格从开头的四万几降到几千乃至几百元,几乎人手一只,单位
也搬了家,由一栋六层老楼换成十八层半三部电梯的大楼。

  这期间遇见了周涵,她帮忙出版了几本大多数人不会看的书,又介绍我去电
台做节目,在每个星期三晚主持一个专门哄骗痴男怨女的温情时段。我买了车,
一辆二手的本田雅阁,并计划购置面积大一点的房子,打算和父母一起住。

  我仍喝酒,等待着那个被酒呛死的诅咒,醉后的夜里醒来,大多数时候在想
琳,偶尔也想妩媚,眼睛都会莫名其妙的湿润。


                          三十、  因为更想

  和琳的见面少之又少,但保持每个生日彼此都会出现在对方的面前。

  琳生日那天,我刮了胡子,理了头发,犹如小时候过年般换上一件新买的大
衣,怕她嫌扎眼,暗蓝色的。

  打电话问琳在哪。

  琳没答,想了一会说:「还是老地方吧。」

  老地方是一家有名的咖啡屋,在国内有几十间连锁店,名字里有个最具其韵
的「语」字,共同的标志就是每一间都设了很休闲的藤编吊椅,曾经某年,我和
琳奢侈地将许多宝贵的光阴虚掷在那里。

  琳居然一个人来,身上穿着长长袖子的粉紫色羊毛衫,底下一条啡色呢质长
裙,依旧美丽绝伦。

  我觉得稀罕,忍不住问:「如如呢?」我跟如如早就和好了,她当然不是因
为两年前的不快而不来。

  「我没叫她。」琳望了我一眼,又说:「要不要打电话给她?」

  「不要。」我忙说,高兴中带着一点纳罕,如如就像琳的影子,这种场合,
鲜有不在一块的时候。

  琳样子懒懒的,谢谢我请花店送去她家的花,哎了一声说:「多少年了?让
我算算。」

  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第一次送花时,琳过的是十五岁生日,此后每年照例
一打,其中必有她最喜欢的玉色百合。

  我们居然聊起从前,像一对垂暮老人般兴致盈然,琳的欢笑渐渐多了起来,
我看着她喝咖啡,竟有一种微醺的感觉。

  从下午三点半聊到晚餐时分,琳看着菜单,忽然说:「要不来点红酒吧?」

  我又惊又喜,因为琳从来是沾酒必醉,记得她曾因某次聚会中喝了小半杯啤
酒,结果在大家合影留念的时候突然晕倒,从此拒饮一滴酒。

  琳饮了一小口酒,脸就如桃花般娇艳起来,美眸中水盈盈的。

  我问:「你会喝酒了?」

  琳摇头:「想起你说过的说话,三分醉的时候感觉最好,会有一丝飘飘欲仙
的美妙,我一直都想试。」

  那是从前哄她喝酒时灌的迷魂汤,当时琳只笑嘻嘻地没有中招,我问:「那
为什么到了今天才试?」

  「因为更想了。」

  琳的手机不时地响,总在最关键的时候打断我们的话,我恼火地盯着它,琳
接完最后一个电话,笑笑把机关了。


                    三十一、  从前的事,从前的话

  琳明显有了醉意,话越来越多,细数我们的从前琐事,居然连某个一起倒霉
的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xx月x号,那天可真是被鬼拍了后脑勺,我破了一
条新裤子呢。」

  我一阵讶异一阵迷乱,陪着她胡言乱语,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琳呢呢喃喃忽然问:「你看我几分醉了?」

  我随口答:「三分吧。」

  琳笑嘻嘻地说:「就是这种感觉吗?心口跳得好厉害。」她摸摸脸,又抚抚
胸,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美不可言的撩人神韵。

  我呆呆地看着,目不转睛。

  琳触着我的目光,微微一笑,嫣然间竟也目不稍霎。

  十秒、二十秒,也许有一分钟,我们默默对望,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也许因为酒或其它,我第一次敢这样看琳。

  琳先说话,笑语盈盈:「怎么啦?小田田。」小田田,她已许久没这样唤我
了。

  我浑身的血液骤然涌上来,说了一句自已都不敢信的话:「让我亲一下。」

  琳笑得妩媚,摇了摇头,其实她才应该叫做妩媚。

  第一步既已踏出,我再无畏惧,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就一下。」

  琳的身子似乎微震了一下,没有把手缩回去,只是仍然摇头,笑吟吟地说:
「酒精的确不是好东西,老是哄人干坏事。」

  我几乎是在求她了:「过来。」

  琳忽然问:「你干过坏事没有?」犹稳坐不动。

  我恨死了她:「有很多,你指哪件?」

  琳盯着我:「趁别人喝醉的时候偷偷的亲人。」

  我瞠目结舌,浑身发汗,记忆霎时飞回那次拍照时琳晕倒的当天,是我扶她
回的房间。

  「有没有?那一次。」琳仍盯着我。

  她脸上笑意盈盈,我却一败涂地:「没有。」

  「真的没有?我喝醉的时候虽然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可是……可是脑子里边
却是清清楚楚的。」琳目光灼灼。

  一股亵渎、窝囊又羞愧的污秽感觉弥漫心头,我无力地说:「没有,那天我
想,但没有。」

  琳「噢」了一声,从我的掌握中收回手。

  果然没有成功,果然不会成功,一直以来的自卑果然不是没理由,我万念俱
灰。

  琳招手跟侍应生要了杯茶,转回头对我淡淡说:「我有男朋友了。」

  我垂头丧气:「我知道,那个楠。」

  琳「嗯?」了一声,奇怪的看我,好一会才说:「你怎么会认为是他?」

  我没好气地答:「连工作都他家的,傻瓜才不明白。」

  琳又看了我好一会,轻笑说:「难道天底下只有他家做房地产吗?我那时所
在的公司是我哥开的,刚起步,人手不够,所以要我帮忙。」

  我心中大震:「你说的男友不是他?」

  琳说:「不是,他曾希望是,对我一直很好,但我不适合他,两年前他就退
出了,根本没有开始过。」

  我声音都有点颤了:「你刚才说你有男朋友了?」

  琳点头:「他叫许东,去年认识的,在电视台工作。」

  我呆若木鸡,这家伙曾在电视上见过,主持一个专门介绍房地产和家居装璜
的时尚节目,1米八几的身材,一头披肩长发,酷与帅几可直追当时正红的四大
天王。

  琳看着我接着说:「我们的关系大概有半年了,今早他向我求婚了。」

  我如遭雷击,脱口问:「你答应了?」

  琳转头望向别处,说:「我想答应了。」

  我居然横蛮地叫了起来:「那不行!不行!不答应!」

  琳奇怪地看我:「为什么不行?他对我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而且……你还
记得以前我曾经说过的话吗?」

  我浑身冷汗。

  琳眼圈似乎红了,轻轻说:「一旦开始,无论好与坏,就要从头到尾。」

  那夜没回家,在车里跟涵癫狂至天亮。


                        三十二、  流氓与恶魔

  这本是妩媚的故事,为什么老要牵扯上别人呢,唉,接下来我一定会保持清
醒。

  说巧不巧,妩媚、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做为代表本市某系统业务竞赛的选手结
伴而行,我们先到GZ报到,然后与其他市县的同系统竞赛选手一起转去BL县
的某个大型培训中心,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学习和选拨,为三个月后的全国某系统
业务竞赛做准备。

  我和妩媚平淡地打招呼,一路谈笑风生,没谁看得出我们曾经有过故事。

  培训中心座落在那闻名遐迩素有岭南第一山的旅游区内,风景幽美,环境舒
适,吃和住的条件都很好。

  我的座位离妩媚不远,上课时经常走神,除了习惯性的胡思乱想,眼睛偶尔
会不知不觉地溜到她背影上去。

  妩媚的头发留得更长了,用一条紫花巾子随随便便地扎住,腰似乎更细了,
衣着也简单了不少,经常是一条淡色的连衣裙,显得楚楚动人。

  大多数时候,我们彼此避免碰在一起,躲不过了也只是平淡地招呼,然后总
有一个寻找借口先行离开。

  学习计划安排得很轻松,多功能厅每晚都开放,所有学员都可去随意去那里
卡拉OK或跳舞。

  妩媚学习很认真,好像就是冲着那六个参赛名额而来,我们同为一个市的竞
赛选手,房间挨在一起,每晚我出去路过她门口时,总是看见她留在房间里温习
功课。

  好像是第二个周末的小型联欢晚会上,妩媚在组织者的按排下表演了个单人
舞,蒙族或藏族风情的,立时迷倒了一片男学员,从此她再无宁日,每晚都被拉
去多功能厅跳舞。

  某晚我坐在角落里看妩媚,她从头至尾都有人请跳舞,连某个莅临指导的副
厅级老家伙都抢着跟她跳,屁股几乎沾不了几下椅子,把我身边的GZ妹妹醋得
酸不溜秋:「听说她是正科级的?」

  「好像是副科级吧,不太清楚。」那时我还不知她升了官。

  「你不认识她吗?你们同一个市的呀。」

  「系统里那么多人,哪里能全部都认识。」我只看妩媚的脚,她穿着一双黑
色高跟凉鞋,虽然款式跟从前不同,却依旧勾魂夺魄。

  「她可是你们那里的名花呀。」MM看了我一眼,有点不信的表情。

  「名花?」我觉得这称谓有点刺耳,就说:「她的舞跳得挺好,经常在联欢
会上表演,但不算了什么名花吧。」妩媚的趾甲呈干净的肉色,我记得她以前一
直喜欢涂上淡淡玫瑰彩,恍惚间,思绪突然飞回了那片碧碧润润的嫩草地上……

  「哼,老是跟领导跳,难怪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科长,叫她名花名副其实。」
MM盯着舞池里的妩媚,忍不住阴损且恶毒地吐了一句。

  我心脏顿如喷泉一般突突直跳,静静地想了好一会,忽然对MM说:「知道
吗,你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味道。」

  MM愕然:「什么?」

  我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一种很自信很内涵的味道,
使人不知不觉地去细细感觉细细品味,你平时一定喜欢读书吧?」

  MM的脸上微晕,眼睛亮亮地看我,矜持地笑:「现在不了,没精力也没时
间,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才喜欢看一些所谓的名着,其实也没看全,只挑一些有味
道的段落。」

  第二晚我约她一起散步,沿着幽静无人的山道走出老远,在回来的时候吻了
她。

  MM娇喘着说:「你有女朋友吗?」没等我答就接着说:「我猜一定有,为
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抬头看月亮,以叹息作答:「人的生命中有许多意外,有些是可把握的,
有些是情难自禁的,不管是对或错,是理智或冲动,到老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
丰富我们一生的最宝贵记忆。」

  第四天是周未,我带她坐车回GZ,吃了一餐生鱼片,在那有名的XH音乐
厅听了半场交响乐,在沿江路的某个老牌四星饭店开了房。

  MM很紧张,求我放她逃走,说她其实有男朋友的。

  天亮前我又哄她摆样子,口交,乃至强行肛交,把她浪荡无耻的本质彻底开
发出来。

  第二天我在床头柜留下两百块钱,自已坐车回培训中心。

  当晚,MM面色铁青地找到房间,把两百块钱摔在我脸上声色俱厉问:「这
是什么意思。」

  我躺在床上懒懒说:「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那我就如实相告吧,你有口
臭,令人忍无可忍的那种,所以我只好逃回来了,从早上一直吐到现在,唉,真
不知你男友平时是怎么捱的,以后要是有幸碰上,我真要向他虚心请教。」

  MM脸上阵红阵白,「流氓」「恶魔」诸如此类的话从她嘴里爆发出来,并
用杯子和旅行袋砸我,转身跑出去。

  门口围了一帮学员,我关门的霎间,看见妩媚在对面的房间里平静地看我。


                          三十三、 再咬一次

  哎,怎么又扯远了,下面我保证只写妩媚。

  选拔考试那天我起床晚了,慌慌张张地不知考场的安排,正在四间教室间彷
徨,妩媚出来上厕所,指了指我该进的教室,那一霎,心中竟生出一种欲吻之的
强烈冲动。

  一个月的学习和选拔很快就结束了,全省系统内的业务高手如云,我们市的
四个选手无人能入围全国赛名单。

  最后一天培训中心组织游玩,在悠源泉涌嬉水时,妩媚扭伤了脚,原来纤美
如笋的脚脖子肿得跟桃子似的,那地方没有轿子,几个男学员争相申请背她。

  妩媚都婉拒了,在一个女学员的搀扶下艰难地下山,也许很疼,面无血色。

  看着她娇颤的背影,忽想起那个在她面前恸哭的夜晚,我默默越过人群,不
由分说把她背在身上。

  妩媚没挣扎没说话,只是在我背上僵直着身子。

  我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中神色自若。

  在一个陡斜处,妩媚终于软绵了下来,手臂慢慢绕住了我的脖子,把脸埋在
我肩膀上。

  我快活地走着,肩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略一侧脸,就看见妩媚在偷偷地咬
我,就像两年前咬我的那次,纵情地咬,狠命地咬,然后有一滴,一滴,又一滴
饱满的泪珠儿掉进我衣领里,温暖地滋润着我的脖子。


                        三十四、  做爱代替爱

  回到ST后不久,我们就同居了,妩媚不愿再去我的「鸡岛」,在老市区找
了一套一卧一厅的小房子,房子很老,租金也很低,每月只要480元。

  东主李姐委婉表示最好能先交一季的租金,妩媚居然说:「可以先还你一年
的房租,但有个条件,就是装修时允许我们改动你的房子。」

  李姐忙不迭声答应,装修只会令她旧房焕然一新,百利而无一害。

  我坚决反对,暗示妩媚只是暂时的过渡,不会租用那么久的。

  妩媚拗不过我,只好对李姐说回头再商量。

  一个月后,我们搬进了进去,原本残旧的房子竟被装修得看不出半点原来的
模样,不但厨厕的位置互调了,就连卧室两扇窗户的方向也改了。

  「原先那边光线不好,而且对着别人的阳台,所以改了。」妩媚解释。

  「不过是暂时用用,费这么大工夫干嘛,难道你还想在这地方过一辈子?」
我看见浴室里还多了一只粉蓝色的新浴缸。

  「钱一出,自然会有人抢着帮你干,才不费工夫呢,住一天就要好好的过一
天。」妩媚挽着我的手臂认真说。

  「李姐怎么肯让这么大动干戈,你是不是给了她一年的房租?」

  妩媚笑嘻嘻看我,好半天才答:「你别管,反正用不着你出钱。」

  安定下来后,除了上班出差,我们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一起买菜做饭,逛商
店,看电影,海滨散步,但做爱是我们生活中比例最大最重要的内容。

  彷佛害怕突然从美梦中惊醒过来,有些东西我们绝口不提,彼此心照不宣,
譬如琳与爱或不爱的话题。

  我们用做爱代替爱。


                            三十五、 重温

  我们有时很疯狂,毫无节制。

  某个周未,妩媚早早就上床了,摊开一大包东西,催促刚冲完凉的我:「快
来,看我今天买了些什么。」

  我光着上半身找吹风筒,乜了乜,说:「想开杂货铺吗?屋子堆得没地方放
了。」

  妩媚撅起嘴儿:「不看看就说人家,有很多是你喜欢吃的东西呢。」

  我坐下搂她的腰:「嗯,老婆乖,老婆真好,还有什么好东西?」自从办公
室里那次荒唐后,我对「老婆」这个词语已有免疫力,可以轻轻松松地叫出口。

  「看。」她从东西里翻出一件还没启封的新衬衣,明蓝色的,兴致勃勃地看
我。

  「款式很新哦。」心里想起琳对蓝色的评语。

  「喜不喜欢?」

  「喜欢。」我口是心非,忽而发觉自己已经不太喜欢蓝色了。

  「我就知道老公最喜欢蓝颜色了,你快试试看。」她拆开包装,仔细地拔出
衣上的定形针。

  「你呢?你觉得蓝色怎么样?」

  「我也喜欢,很精神,很出色。」妩媚抖开衬衣帮我穿上,左看又看,微笑
说:「蓝色真的适合我老公。」

  我想起一件事,把她抱入怀里:「对了,我有一件衬衣不见了,找过几次也
没找着。」

  「谁叫你老乱丢,哪件?」

  「那件,那次你垫在屁股下边,粘了血的那件。」我在她耳边说。

  妩媚粉嫩的耳朵顿时红了起来,娇声说:「我扔了!」

  我把手放在她腰上:「别骗人,在哪里?拿出来让我重温重温。」

  妩媚笑嘻嘻说:「真的扔了。」

  我说:「看来不上刑是不招的了!」放在腰上的手稍稍用力,那里是她的死
穴。

  妩媚咯咯笑出声来,拼命挣扎了几下,就醉虾般地酥做一团,抽着气儿颤叫
:「我去找找看,快停呀。」

  于是我放了她:「老老实实的做人,自然会少吃点苦。」

  妩媚娇啐:「真赖皮。」下床去开衣柜,在最下边的抽屉里翻了半天,才磨
磨蹭蹭翻出一件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蓝色衫衣来,捧着贴我身边坐下。

  我展开来看,在第三颗钮扣处找到一丝陈年的褚红,果然是从前那件染血的
战衣:「你带回家去了是吗?」

  妩媚脸贴在我胸前,滚烫如烧:「不带回去,恐怕早被你拿去当抹布了。」

  除了染血处,别的地方都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整整,我深深体会到了妩媚
的浓浓情意,心中不由悄然叹息:「真谓造物弄人,对琳那么好,她偏偏无动于
衷,对妩媚不及琳的万分之一,她却是这样的珍惜用心,老天爷不公平,太不公
平。」

  妩媚满眼娇羞的抬头望我:「还以为你早忘记了,一个弄到手就不珍惜的大
坏蛋!」

  我知道我就是这种坏蛋,满怀疚歉地垂头吻她,长长一吻。

  这夜我们十分动情,无所不用其极。

  我吻遍妩媚身上的每一寸,把她融做个水人儿,被子上、枕巾上、床单上到
处都能碰触到粘黏黏的东西。

  我们时分时合,妩媚摆出我想看的每一个姿势,换了一件又一件我想看的衣
服。

  我们从床上纠缠在地面,从衣柜前嬉戏到书桌上,我把妩媚两只线条诱人的
美足高高架在肩膀上,问她还记不记得那次午后销魂?

  妩媚用指尖点我的胸口,气喘吁吁地娇哼:「办公室之狼!」花底下猛地冒
出一大股滑蜜来,流量之多前所罕逢。

  我淫邪地在她耳心说:「你猜景瑾有没有看清楚我的东西?这么大的宝贝恐
怕痒死她了。」

  妩媚嘤咛一声,痛骂我下流,并嘲:「臭美!说不定人家的科长老公比你的
还棒!」景瑾已经在半年前结了婚。

  「不可能!」我奋力一轮狠戳猛刺,杀得妩媚筋酥骨软,心中欲念如潮,要
她去找当年那条蓝裙子。

  妩媚说早就不穿了,放在家里没带过来,只八爪鱼似的紧紧缠着我,要我别
闹。

  我恼起来,从脖子上解下妩媚的双臂,扔下她去衣柜里找到一条蓝色牛仔裙
做代替品,又拿来一双黑色高跟鞋,企图重现当年情景。

  妩媚说下次,躺在书桌上懒洋洋的不肯动,于是我好只亲自帮她穿鞋子,又
抱她起来换裙子。

  妩媚任由摆布,咬着我耳朵呢喃低语,絮絮叨叨说刚才那一阵真好,差点就
来了,嗔怪我多事,把感觉弄断了。

  我一阵销魂,重新投入娇嫩中抽耸,保证这次要让她飞上天去。

  妩媚不住嘤嘤呀呀地娇叫,忘情地求我再深一点。

  我拼命往前,无奈牛仔裙太窄,妩媚的腿张不开,始终不能如意。

  「坏蛋,你坏蛋!」妩媚以为我在捉弄她,两只穿着鞋子的脚儿在我胸前乱
蹬。

  「裙子太窄了。」我喘着气说。

  妩媚急了,两腿架在电脑上,拱起屁股脱裙子,恣态撩人万分。

  我放她褪了裙子,迫不及待地重新杀入,一枪没底。

  牛仔裙缠在妩媚足踝上,她弓起身伸长手臂去摘,却半天没能弄下来。

  我蓦觉她那粉粉嫩嫩在面前晃动的小腿肚极美,一泄如注。

  妩媚一阵失神,忙凝住身子承受,等我劲头过去,立时乱拳相加,雨点般捶
我胸口,大发娇嗔:「下次再也不穿给你看了!」

  我又哄又慰,用手指弥补她。


                          三十六、 欲如潮水

  我们共赴浴室,妩媚依然情欲汹涌,用沐浴乳涂满娇躯,用娇躯来挑逗我。

  我慢慢重新雄起,在她舔吻兜囊的时候把她脑袋继续往下压。

  妩媚不肯,撒娇说道:「不要,脏死了。」同居后,她已几乎吻遍了我的全
身,唯独剩下这最后的一点。

  我连哄带诱,弯下身在她耳心悄声许诺:「你舔,等下一定让你美个透。」

  妩媚仍摇头,揉着我的棒子撅嘴说:「亲这里还不够好吗?」

  我又柔声轻唤:「老婆乖,老婆好。」这是对她屡试不爽的杀手锏。

  妩媚满面飞霞,默不作声地在那里涂了沐浴乳,然后用手帮我仔细清洁,接
着又掬水冲洗,直到惹得我忍不住按她的头,这才闭起眼,把诱人的嘴儿凑了上
去。

  我浑身发木地靠在墙壁上,张着腿尽情享受,不时低头去看妩媚在底下露出
的半张俏脸。

  妩媚起初不大情愿,只是怯生生地轻挑细点,但在听到我浓浓的喘息与闷哼
声后,终于彻底放开了,不但用唇儿罩着热情地吸吮,舌尖还努力往里边抵刺。

  那不止是肉欲的感受,更有一种心灵上的满足。

  我勃然而起,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坚强,兴动如狂地拉起妩媚,把她
按趴在浴缸的边缘上,对准嫩贝一枪挑了。

  也许浴室总让人觉得隐蔽,妩媚大声哼吟,偶尔娇呼出平时难得一闻的绮语
:「抱我。」「真好。」「很有感觉。」「好深。」

  这一次我很持久。

  妩媚身子越绷越紧,两只诱人的雪白脚儿在淡蓝的瓷砖上不住蹂动,嘴里开
始鼓励我:「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我探手到前边抚揉妩媚双乳,期望能令她更快美,像哄小孩子似地柔声安慰
:「放心,还能很久。」

  妩媚却恍若未闻,仍连声唤我,声音里已带着一丝哭腔。

  虽然她总说「就好了」,但又过很久,直到我腿窝处酸得几乎顶不住时,她
仍紧紧凝着身子。

  女人的暴发极难,往往是可遇不可求,我虽自认功夫了得,但在与妩媚的无
数次欢好中,把她送上绝顶的时候不过寥若晨星。体力渐渐不支之下,乜见她那
两瓣不住晃动的美股,心中忽然灵机一动,吐了口水在指上,悄悄探入她股心里
去。

  这一招果然有效,在山腰处彷徨的妩媚,终于被我送上了峰顶,娇躯蓦地痉
挛,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

  我清晰地感觉到她花径内规律地剧烈收束,肉茎被箍握得射意盈然,一大泡
尿似的热液跑了出来,淅淅沥沥地淋了我一身,续而蜿蜒流下,在浅蓝色的瓷砖
上汇聚成浑浊的一滩。

  我用力压按妩媚的腰股,把她窝成怪异的一团,底下拼根深入,射精之前,
前端变得异样灵敏,不知偶尔触到了什么东西,似有似无,嫩若啫哩。

  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我很快就一溃千里,心里记住了这个偶然发现的
奇特姿势。


                          三十七、 强奸游戏

  半夜里又再销魂了一次,我们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本想出去吃饭,临
了两人又都懒了,妩媚去厨房做面条,我要她只穿围兜。

  妩媚娇嗔说:「快要被你变成荡妇了。」

  我想起阿雅,对她说:「你顶多算个初晓风情的小浪娃,想要升级成荡妇还
须再经偶的千锤百炼。」

  妩媚在冰箱里找不到鸡蛋,要我下楼去买:「看见草莓顺便买一点。」

  「我回来时会按三次门铃,除此以外你都别开门,小心哪个淫魔闯进来把你
奸了。」我看着她,不无担心地说。

  妩媚说:「就要开门,谁按门铃我都开门,谁叫你让人家穿成这样!」

  我提着鸡蛋和草莓回来,按了三次门铃,一进门就抱住妩媚叫:「强奸!强
奸!」

  妩媚闭眼贴上来:「鬼叫什么!哪来这么土的淫魔,我老公出去买东西了,
你来吧。」

  我瞪着她:「果然有发展成荡妇的条件,昨天喂了你三次还不够饱?」

  妩媚拿了鸡蛋进厨房,居然说:「半饥不饱,昨天三顿,两顿是快餐,只有
一顿算正餐。」

  我脸上微烫,跟进厨房看她忙碌,渐渐连身子都燥热起来。

  妩媚身上只系着一件粉底白点的围兜,裸露的香肩,雪背,粉股,美腿无一
不是珍品天物。

  我仔细欣赏着她身上每部分的活动状态,晃晃手里的钥匙串,匙扣是一只乐
呵呵的卡通猪:「这是你换的?原来那粒骰子呢?」

  「不好吗?你不觉得它很可爱?」妩媚问,她站直的时候,背后的腰心可以
见到一条清晰的沟子,真正上过一百条女的家成曾有评价:「这种身材的女人是
极品。」

  「太儿童了,把骰子还我。」单位新来的两个女实习生笑我怎么用这样的匙
扣,建议我把卡通猪送给她们。

  「里面有个小灯泡,捏一捏猪肚子就会亮,这条楼梯太黑了,又没装路灯,
晚上回来可以做照明用。」妩媚认真说。

  我不以为然:「不用!大男人一个,还怕这点黑。」

  「这只是公猪,还有个母猪在我这,一对的,你不用也得用。」妩媚边说边
往锅里下鸡蛋。

  「这是什么逻辑?」我明知故问。

  妩媚转身看我,只说:「没逻辑,不用就不跟你睡觉。」

  想不到能从妩媚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我盯着她,盯得她脸红起来,猛地把脑
袋往她酥胸里拱:「我用我用,现在公猪想母猪睡觉!」

  她咯咯地笑:「现在不行,母猪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吃完面条,妩媚洗碗,我在旁边喂她吃草莓。

  一滴红艳艳的莓汁掉进她围兜里,我掀起来,用嘴吮了。

  妩媚吃吃地笑:「别闹。」粉红的蓓蕾在脸侧动人地颤晃着,诱得我的舌头
跟了过去。

  她扭闪起来,娇笑叫:「小心我把碗弄破了,别闹呀!」

  我用手托住两只丰腴的玉峰,舌尖在蓓蕾周围绕圈圈,那里嫩如蚕膜。

  妩媚轻喘说:「你先去洗澡,我很快就好。」

  我顽心忽起:「不行!等会你老公就回来了。」

  妩媚盯着我说:「那你快跑,我老公很厉害的,单位里谁都不想惹呢。」

  我手上用力揉捏,声音变成了外省仔的腔调:「好不容易才进来,吓一吓就
想让俺走?」

  妩媚咬着笑:「你再不跑我就喊人啦!」

  我居然从壁挂上抓下菜刀架在她脖子上,恶狠狠说:「你吱一声试试,老子
砍死你!」

  妩媚怔了脸,小声说:「别玩这个,小心割着呀。」锋利的刀刃刺激得她雪
颈上浮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我喝道:「谁跟你玩?老子冒着坐牢的危险跟你玩?」

  妩媚怔怔地看了我好一会,怯生生地嗫嚅说:「那你……你想怎么样?」

  「老子想强奸你!」

  我扮做破门而入的歹徒把她放在洗菜盆上奸淫。

  妩媚心领神会,拼命挣扎,骂我流氓色狼。

  我用力压制,穷凶极恶地抽插,看她那双诱人的脚儿在两边不住乱晃:「你
怎么穿成这样?不怕我这种人么!」

  妩媚哼哼叫:「是我老公要的,他是条大色狼!」

  我下下深深地拼根刺没,一手用力地揉捏她的玉峰,粗声秽语:「你腰这样
细,怎么两只咪咪却这样大?」

  妩媚娇声说:「我学过跳舞的,身材当然好,你别碰我!」两只迷人的红红
奶头不对称地翘了起来。

  尽管她很配合,可我总觉不太像,于是把另一手探到她花溪里,用拇指激烈
地揉按那粒小小的嫩豆子,趁机吐出平时说不出口的话:「你平时手淫吗?小东
西怎么这样红!」

  妩媚立时受不了,娇躯乱扭:「我才不……轻点呀!痛!痛呢!」竟又说:
「不玩了!」

  我用力拗她手臂:「我又不是你老公,谁跟你怜香惜玉,乖乖的挨着,惹火
了老子,等会来个先奸后杀!」

  妩媚苦着脸,眼圈竟红了,幽怨地盯着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兴动如狂,有了一丝强奸的感觉,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疾如星火。

  妩媚不知是不是被我感染了,开始喘息起来,花底又湿润了一些,许多黏腻
被我从深处带了出来,洗菜盆里积存的清水渐渐浑浊了起来。

  昨夜的过度狂欢使我十分持久,妩媚娇娇地呻吟起来,双臂绕上我的脖子。

  我猥亵说:「你怎么来抱一个正在强暴你的色狼呀?」

  妩媚美目朦胧,半天不语,只是仍然紧紧地搂我。

  我把妩媚从局促的洗菜盆里抱出来,放平在灶台上继续大肆奸淫,终于再次
把她送上了峰顶。

  射意汹涌迫在眉睫之际,我在她耳边问:「今天安不安全?」

  妩媚面赤如火,眼中汪汪地似滴出水来:「哪有这么斯文的色魔,不像!」
手脚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

  我一阵失魂,尽根刺入,在她极度滑腻的深处喷射如注。

  我们洗完澡躺回床上。

  妩媚酥成一团,犹在我怀里不住地呢喃:「真好,真好,居然这么玩我,真
想再来一次。」

  我浑身乏力,已是彻底疲软,跟她开玩笑:「这么如狼似虎的,恐怕再过十
年、二十年我就不举了,到时你可别后悔哦。」

  妩媚迷迷糊糊说:「能有十年、二十年么?我只求三年,三年就够了。」说
完脸色就变了,睁开眼望着我。

  我愕然看她,毛骨悚然。

  某种征兆冷不防从销魂中悄然蹦了出来。


                          三十八、 无药可救

  不到半年,我们之间就起了两场风波。

  一次是妩媚在我车上捡到一条丁字裤,不知道是玲玲、阿雅还是周涵的。

  我以为又得完了,但妩媚只跟我冷战了几天,没有暴发。

  另一次是周涵说要帮我看稿,顺便参观我的新窝,结果两人边喝酒边鬼混,
被下班回来的妩媚捉奸在床。

  妩媚疯了似的闹:「我知道你一直在外边鬼混,但你别用我的床,你为什么
要用我的床!」并威胁要去报社找周涵的领导,要去市府找周涵的老公。

  我也威胁她,如果她去找其中的一个,我们就彻底完蛋。

  也许妩媚明白我已无药可救,风暴过后,我们仍在一起,她没志气地依旧迷
恋于我的虚拟温柔,而我则恬不知耻地继续享受她那迷人的肉体。

  我知道这或许不公平,但这世道从来就不公平,老天爷从来就不公平。


                          三十九、 回到古代

  妩媚是电脑好手,某个周未把我隐藏在电脑里的东西全都挖掘了出来,坐在
电脑桌前笑得花枝乱颠。

  过去一看,原来是那些胡编乱撰的风月文章,我说很好笑吗,孔子日「食色
性也」,这些都是反映人之本性的东西矣。

  妩媚犹笑不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没有,大才子的文章,小女子岂敢不
敬,只是……只是这里边怎么也有个景瑾勒?」

  我鲜有在妩媚面前脸红的时候,这回算一次。在我们几个兄弟交换的文章里
边,为了投入的写,有一个系列所有女角姓名用的都是身边女人的真名,景瑾这
样的辣美人自然难逃过我意淫的魔爪。

  妩媚抱着膝笑嘻嘻问:「写得还真精彩,我拷去给她看看好不好?」

  我说行,在她杀了我之前,我先杀了你。

  为了掩饰尴尬,证明我并不是唯一干这事的人,当即帮她找了元元和Kis
s,那时还不知有无极,还没有风月、羔羊和海岸线。

  妩媚乐滋滋地看了一下午,问有没有哪篇是我写的。

  我看她并没有大惊小怪,脑瓜一热,就指了元元那天推荐榜中的其中一篇,
吹嘘说:「怎么样?你老公写什么都一流吧,随便写写就是出类拔萃。」

  妩媚不住点头地随声附和:「对对对,大才子就是大才子,小女子一定好好
拜读。」她看了一会,忽然问我什么是「花心」?

  我说这是美喻笔法,代指女人身上的某某东西。

  妩媚看着看着又问:「能碰得着吗?你里边写这么舒服,我怎么一点感觉都
没有?」

  我脸上发烧,告诉她这是古典写法,不一定符合现实,金瓶梅、玉蒲团里边
都这么写,不信去看。

  妩媚犹如在听我讲天书,不时发问,每个问题都令人头大如斗,什么叫做玉
蛤?真的有阴精吗?为什么女人的高潮要叫丢?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她袒诚相见了。

  那晚的做爱,妩媚现学现卖,忽然娇娇地叫:「我要丢了!」

  结果她没丢,我一泄如注。

  又是一年的生日,妩媚陪我在外边吃饭。

  手机不停的响,除了几个哥们大多数是莺声燕语,我肆无忌惮地当着妩媚的
面跟她们调笑,心里却慢慢下沉:没有一个是琳打来的。

  也许已经结婚了吧?

  吃完饭,我问:「蹦的?卡拉OK?还是泡吧?百爵来了一个侏儒,专唱情
歌,去不去?」

  或许因为我懒懒的,妩媚说:「要不回家吧?」

  我立刻点头,一种很疲倦的感觉。

  妩媚开车,我在侧坐斜靠着闭目瞑想:「既然结了婚,说什么也不会来为我
过生日了,一年两次见面,也许就到此为止了,也许这一辈子再不会见面了。」

  一阵淡淡的伤感过后,我已心如止水。

  冲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客厅里面黑乎乎一片,我叫:「妩媚!妩媚!搞什么
鬼?」

  妩媚在卧室里娇声答应:「来找我。」

  我推门进去,不由立时呆住,卧室里也没开灯,床头悬挂着一只大红灯笼,
渲染得纱帐一片嫣红,帐里陈横着一个穿着潮绣的缎衣美人,美目流盼,巧笑倩
兮,不是妩媚是谁。

  刹那间,真有一种回到古代的梦幻感觉。

  我掀帐上床,仔细欣赏盘起长发的妩媚:「小妖精,你花样真不少。」

  妩媚笑靥如花:「郎君喜欢不喜欢?」

  「哪里买来的这套衣裳?」我从她胸口的衣襟看进去,惊喜地发现里面竟是
一件水绿色的肚兜儿。

  妩媚翻身,换了另外一个撩人姿势:「我二姨在刺绣厂,请她帮忙做的,说
是表演用的,好看吗?」

  我由衷地赞叹:「美若天仙。」从来对古代美人就有一种特别的情结,为此
写过一系列的意淫文章,想不到妩媚今夜让我真真实实地领略了一回。

  「谁美若天仙?」

  「我的小妩媚呀。」一时不知她弄什么玄虚。

  「不对,现在是古代,你该叫我娘子。」妩媚顽皮的说。

  我笑起来:「娘子,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说完心中就痛骂自已口不
择言。

  妩媚身子一震,秀目亮晶晶地看我,嘤咛一声坐起来,拦腰抱住我:「你说
什么?」

  「我说你美若天仙呀。」我赶忙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是这一句,最后边的那一句。」妩媚盯着我说。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坚决不浪费一分钟!」我上下其手,打算以最快的
速度把她弄酥下去。

  妩媚轻轻叹了一声,双臂搂住的我脖子,幽幽说:「放心吧,我不会要你跟
我结婚的,你给我三年,只要三年我这辈子就算幸福了。」

  想到她煞费苦心的种种准备,不过是为了一博我今天开心,心中忽有一阵从
未有过冲动:「算了,今生就跟这小妖精结婚吧。」


                      四十、 原来幸福离我那么近

  手机偏偏在这时响起,妩媚拉拉我的手,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床从裤兜
里掏了出来,只掠来电显示一眼,心就狂跳了起来,是那个魂萦梦牵的号码,是
琳。

  我接通,颤声喂了一下。

  琳在那边幽幽说:「你能出来吗?」

  我乜了一眼帐中的妩媚,她正凝目注视着我。

  「去哪里?」我脱口而出。

  「还是那里,什么时候来都行,今晚我都会在那里。」

  琳从来没这么跟我说过话,我呆若木鸡,还想再问,但电话已挂断了。

  「她出什么事了?」我紧张起来,开始换衣服。

  妩媚颤声问:「你要出去?」

  「对不起。」我从没有跟她说过这一句。

  「是琳?」妩媚哆嗦地又问了一声。

  「嗯。」我动作越来越来迅速,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推门而出,不敢再看她
一眼。

  我又见到了琳,她面前放着一瓶红酒,一只杯子,脸红如血。

  一坐下就闻到酒气,拿起酒瓶一看,里面的酒已经少了一半,我满心惊诧:
「你怎么喝这么多,会醉的!」她有半杯啤酒就烂醉如泥的记录。

  「醉就醉吧。」琳懒懒地应了一句。

  「出什么事了?」

  「……」琳半天没回答。

  「跟他吵架了?」我急得浑身都热了。

  琳终于正眼看我,注视。

  我呆呆地看她,这女孩子任何时候都是最美的,包括现在的失神模样。

  「你同居了?」琳忽然问。

  我心中居然生出一丝怯意,反问:「谁告诉你的?」

  「家成,今天。」琳咬牙狠狠地说。

  我从没见过她这种表情,嗫嚅说:「嗯,怎么了?」

  琳胸口剧烈起伏,突然失声恸哭:「那你还我!那你还我!」

  我吓糊涂了:「别哭、别哭,还你什么?」眼角余光乜见周围的人都望了过
来。

  「还我被你拿去的东西!那天醉后你拿去的东西!」琳双手交叉支在桌上,
把脸埋进臂弯里,浑身战栗。

  我通体皆麻,大汗淋漓,思绪一片混乱:「原来你知道。」

  「我若不知道,你就一辈不说是不是?」

  「那天我控制不住自已。」我没说对不起,此际任何疚歉都显然那样的苍白
无力。

  琳哭得抽搐起来,我忙起身坐到她身边,用手帮她按摩背心:「不哭,不哭
了,你要我怎么样都行,就是要我立刻去死也没问题。」

  我心痛似碎,后悔欲绝,若她现在叫我去死,我会很痛快的照做。

  我竟让琳这么痛苦。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琳抬起满面残泪的娇容问。

  「我爱你,因为我爱你。」我终于说出来了,如释重负。

  「现在不爱了是不是?」琳凝视着我。

  「爱,我仍深深地爱着你,一直都深深地爱着你。」说这一句时,我满眼温
热,美丽的琳模糊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跟别人去同居?」琳轻轻说。

  「因为你不爱我。」我无力地答。

  「你傻!你好傻!」琳的粉拳雨点般捶我胸膛,娇小的身子倚在我怀里。

  「我傻?」

  「我若不爱你,为什么那天会给你?为什么过后不去告你?为什么每年在你
生日时都会出现在你面前?」琳的泪水一缕接一缕的涌出,挂满了脸庞。

  巨大的喜悦与幸福从心中涌出,我又惊又喜,声音都颤了:「那为什么你每
年只见我几次,为什么上次说想答应某人的求婚?」

  「因为你喜欢蓝色,你轻浮,你花心,我想等待你的成熟,我拒绝了无数个
男人的追求,拒绝了三个男人的求婚,都是为了等你,上次那么说是希望你能快
一点成熟起来,我一早就跟你约定,后来也提醒过你:一旦开始,无论好与坏,
就要从头到尾。我以为我们早有默契,我以为我们心照不宣,可是你……你把这
些全都忘记了!你跟别人同居去了!」琳痛心疾首地哭叱。

  我呆若木鸡,原来幸福一直离我那么的近,原来我和琳的爱情在很早很早以
前就开始了。


                            四十一、 离开

  第二天一早,我回出租屋。

  一开门就看见了妩媚,她没去上班,仍穿着那身美丽的潮绣缎衣,坐在客厅
的沙发里发呆,头发蓬松,满面憔悴,只有昨夜涂的口红依旧鲜艳。

  我先把电脑桌上的几本文件和几张软盘放进了公文包,然后进去卧室收拾衣
服。

  妩媚烟雾似地跟了进来,倚在门边,轻轻问:「你要走了?」

  我点点头,继续往皮箱里塞衣服,看见其中几件是妩媚这半年中帮我买的各
式蓝衬衣,又拿了出来,放在床上。

  妩媚又说:「这几件你不带走?」

  我说:「不了。」想委婉一下,却没说出来,看看四周,确定再没什么该带
走的,就锁起皮箱,从她身边穿过,在客厅里拿了公文包,正要开门出去,忽听
妩媚尖叫:「等等!」

  我心头跳了一下,转身静静地看她。

  妩媚说:「等一下,很快就好。」飞快地跑进厨房去了。

  过了几分钟,仍不见她出来,我有点不耐烦起来:「我走了。」

  妩媚端了碗东西出来,说:「好了好了,早上你还没吃东西吧?喝了这碗牛
奶再走。」

  我皱眉,这时候怎么还能享受她的温柔?就说:「不了,我还要赶去单位,
到时再叫外卖。」转身就走。

  妩媚伸出一只手来拉我:「喝碗牛奶能花多少时间呢?你早上老不吃东西不
好。」

  我不肯再跟她有一丝纠缠,手臂一挣,就听妩媚轻呼一声,接着是碗坠地的
破裂声。

  我回头,看见碗已砸得粉烂,牛奶溅了一地,两只剥了壳的熟鸡蛋滚出了老
远。

  妩媚怔了一会,慢慢蹲下去捡碎片。

  我心中过意不去,但想这时候千万不能婆婆妈妈,于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到了楼下,并未见妩媚追来,不知为什么,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呆,又转身上
楼,在门口悄悄探头望进去,看见她仍在捡碎片,手上已被割得鲜血淋漓,脸上
犹浑浑噩噩的仿若不知。

  我心中一缩,几乎就想奔屋进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我知道,若是这
一步重新踏进去,只怕永远也离不开了。


                        四十二、  爱人不见了

  我休了年假,和琳去某个有名的海岛住了半个多月。

  每天的内容都简单无比,无非就是手拉着手看日出日落,吹海风,散步,写
诗,我们渡过了今生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但美好的东西总是不能长久,回到ST后的第三天,琳回家了一趟,此后就
开始闷闷不乐起来。

  我屡屡追问,琳总是含糊对应,跟我爱得更是如胶似漆欲仙欲死。

  我却隐隐觉得不妙,心中始终惶然不安。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某夜琳忽然对我说她要走了,去SH她哥哥的分公司帮
忙,长期的,也许永远也不回来了。

  我几乎虚脱,问她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我才不相信是为了工作的理由。

  琳只坚持:「真的,就是这个原因,我早就想去SH很久了。」

  我软弱地在她面前流泪,求她不要走,告诉她这一走我就完了,彻底的完蛋
了。

  琳吻去我的眼泪,叮嘱我无论如何,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再颓废,要不她会
很伤心。

  送机的那天,起飞前的半小时,琳忽然对我说:「知道吗?李佳非常非常爱
你,你走的那天她割脉了,如果不是门没关恰有楼上的邻居路过,她也许就不在
这世上了,你应该好好珍惜她,现在她还在你们曾经的温馨小窝里等你。」

  刹那我暴怒起来:「你真伟大!我们的爱情竟抵不过一种幼稚的怜悯,竟把
我当成安慰品送给人家,这就是我们的约定?这就是我们年少时的约定?我不会
原谅你的,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休想我会听你那可笑的安排!」

  琳在眼泪掉落前进了验票处。

  飞机飞走了。

  我忽然发觉,今生本来可以幸福的,只是被我自已用颓废扼杀了。


                        四十三、  蓝色过去了

  我疯子似地冲上曾经的小窝,妩媚又惊又喜,竟问:「你……怎么会来?」

  我恨透了她的虚伪,开始砸东西,电话、音响、电视机、电冰箱和微波炉,
冲她大吼:「你去跟琳说什么了?你喜欢割脉是不是?好,我们一起来割,要不
从这里一齐跳下去也行,我们会在一起,永远会在一起的!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
么!」

  妩媚哭了起来:「我没去找她,是她自已来这看我的,我只跟她说我们曾经
的故事,说我只要你三年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谎话,不信你去请她来当面对质。」

  我怒不可遏:「我去请她?她已经走了,永远也不回来了!你叫我去请她?
叫我上哪里请她?」客厅里已没有可摔的东西,我又冲进了卧室寻找新的东西发
泄,猛地拉开衣柜,扯如一件件各种款式的蓝衬衣,找了把剪子边剪边撕。

  妩媚抢上来抱我的手臂,哭道:「别剪,求求你别剪。」

  我看她在乎,剪得更是痛快,千百缕蓝色碎布条从空中四下飞散。

  妩媚突然尖叫:「这一件不能剪!」双手死死的抱住我的手臂。

  我乜见在第三颗钮扣处有一抹暗色的褚红,冷笑一声,一剪从当中破开。

  妩媚哆嗦了一下,彷佛我剪着的是她身上的肉,忽然说:「别剪,我以后再
也不缠你了!真的。」

  我停了手,冷冷注视她。

  妩媚悲恸地跪在地上,把那些蓝色碎布紧紧抱在怀中,抽噎不住:「你好残
忍,你真残忍,既然你一点也不爱我,为什么你那天要来找我?为什么你那天要
背我?」

  我终于平静下来,丢了剪子,看见她爬起来对着墙壁,嘴里犹自喃喃呓语:
「不公平,真不公平。」

  我淡淡地说道:「从来就不公平,这世上从来就不公平,老天爷从来就不公
平。」心里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好笑,头也不回地出门,下楼,绝尘而去。

  我知道,今生的蓝色阶段终于过去了,妩媚失去了我,我也失去了琳。


                        四十四、  最后的妩媚

  一年很快就过去,我心如止水的工作,写文章,很少喝酒,没有再去风花雪
月,跟玲玲、阿雅、娴儿、媛媛的联系基本都断了。

  偶尔会在深夜里接到没人开口的电话,来电显示是陌生的手机号码,后来我
就习惯了,接通电话也不问是谁,只是默不作声地跟对方干耗着,安静地听着彼
此轻轻的呼吸声。

  我希望是琳。

  这段时间,反而跟一见面就拌嘴的如如联系多了些,偶尔会一起去跳舞,听
歌或泡吧,我想从她口中得到琳的消息。

  无奈如如总是守口如瓶,被我逼急了就哼忘了是谁的歌:「命里有时,终归
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某夜的迪厅,我们在舞池边摇头晃脑,如如忽然指着某个方向叫我看。

  我费了很大劲,才从人群里辩认出其中一个是妩媚,她把原本令我感到骄傲
长发剪了,染了一头十分撩人的玫瑰色,玫瑰色唇彩,黑背心,胸前尖尖的两点
让人一看就知道没戴乳罩,下边一条短短的皮裙,唯独一双黑色高跟凉鞋还具本
色,正在一帮烂仔中间以一种极尽妖媚与放荡的舞姿抛撒妩媚。

  我怔怔地看了好一会,见妩媚下场休息,身子亲热地贴着一个穿着明晃晃蓝
上衣的小子。

  如如说:「是尼格那一圈的。」

  我仔细一认,就知如如没有看错,不禁一阵反胃,那圈人五毒俱全,随便那
个小角色都比从前的我更坏,传说他们抢劫,砍人,吸毒,还群交。

  蓝衣小子帮妩媚点烟,妩媚跟他亲嘴,旁若无人。

  我忽然朝她走去,如如想拉没拉住。

  几个烂仔警惕地盯着我,妩媚也看见了,吐了一口烟圈,跟他们说:「我朋
友。」

  我对妩媚说:「聊聊天,那边。」指了指吧台。

  妩媚居然看那蓝衣小子,那小子看看我,目光锐厉,眼神阴鸷,一副轻狂不
羁样子。

  我淡淡地看他,见他缓缓点了点头。

  妩媚跟我去吧台坐,要了一杯DUBOLGALANT,吸了口烟,一手优
雅地托着香腮,等我说话。

  我看看她头发,忍不住说:「难看死了,狗窝似的。」

  妩媚瞄了我一眼,说:「难不难看,关你事?」

  眼睛往那个小子瞟一眼,说:「他喜欢。」

  「别跟这帮人混一起,你会吃亏的。」我一阵焦躁。

  「谢谢,还有什么事?」

  我愕然,只感索然无味,发觉妩媚已完全陌生。

  我回自已的位子,「怎么样?」如如问。

  「只谈了两句,只能谈两句。」我满怀郁闷。

  如如又说:「那小子的眼睛很厉害。」

  「厉害个屁!假的,里边没内容,蓝色早已过时了,现在还穿着晃,整个厅
里就他就最扎眼,扮酷且没品位。」不知怎么喷火似地一下子吐了这么多,心中
一阵无比复杂的感觉:妩媚堕落了。

  如如喝了口酒,看了我一眼说:「想不想听我的感想?」

  我不认为她能有什么高见:「随便。」

  「说实话,其实那小子像你,像从前的你,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打出来的,
而妩媚,她像那个阿雅,你以前的那个阿雅。」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妩媚。


                          四十五、 拜你所赐

  某日一个新号加我的QQ,名字叫做田园微风。

  我们一见如故,每每深夜里聊天,我向她倾诉着对琳的思念,而她问我的生
活,工作,问我所在的这个海滨城市的变化,在我失意的时候鼓励我。

  某日例行开会,系统通报里有一条简讯:系统内xx单位财务科科长李某
(女)利用职务之便,私吞、挪用公款246。5万元人民币,目前已被公安机
关逮捕。

  我找到景瑾问,她已经是一个两岁小男孩的妈妈了,性情变得温柔大度,对
我当年的粗暴早就释然:「没错,是李佳。」

  「她要哪么多钱干什么?」

  「听说她养了个小烂仔,供他吸毒。」

  「会判几年?」

  「不清楚,听说她爸正在四处奔走,估计可以少判一点。」

  想起几年前那个如花似玉前程似锦的妩媚,心中不由一阵难过。

  景瑾看着我,忽然淡淡说:「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李佳的今天,一半是拜你
所赐。」


                      四十六、  老天爷是公平的

  我和田园微风发展到无话不谈,一天一封Email,情到浓处甚至网交,
有一夜她忽然问:「想不想你的琳?」

  我说想,想得心碎。

  琳于是回到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我们重新在一起的时候,彼此有种曾经沧
海的感觉,我什么都让着她,认认真真的生活,以为这次再也没有什么能把我们
分开了。

  但这样的神仙日子只过了半年,也许老天爷吃醋了,也许我该还债了,那场
举世震惊的灾难不由分说地夺走了琳,连最后一面也没让我见着。

  我只喝了半月的酒,记得琳曾经说过的话,没有颓废太久。

  我真正变好了,继续平静地生活,工作,写文,写了大约三十几篇关于琳的
文章,哄了不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的眼泪,用稿费资助一个十四岁的贫困女孩,
负责她从初中到大学的上学与生活费用。

  某年秋天,整理琳的东西,却无意中找到一串钥匙,匙扣是一只带着小灯泡
的卡通猪,我忽然有一种冲动,当晚就去土坪巷,找到李姐,还没开口,她就问
:「怎么好久都没见你们小两口过来呢?是不是买了新房子?」拿出一叠水电费
单要我报销,数目很小,都是表底费。

  我诧异:「房子还没租给别人?」

  李姐也奇怪,说:「怎么租给别人?你老婆预交了三年的房租的,虽一直没
见你们过来,但也不敢乱动你们的屋子呀,要是少了什么东西怎么办?」

  三年!我按捺住快要夺目而出的东西飞快上楼,颤着手半天才把门锁打开。

  屋里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所有的东西仍按照从前的习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只是都蒙着一层薄薄的尘埃。

  我像一个老人回到了多年前的故居般,东看看西摸摸,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发
现一只从前没有的纸皮箱,上边贴着一张字条:「君所唾弃,妾之痛惜,曾经缠
绵,凭地狠心。」没有署名,但那娟秀的字体让我一眼就认出是谁的笔迹。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打开箱子,颤抖地拿出里面的东西,那是几件衬衣——
曾经破碎成千百片的蓝色布片,用千针万线重新连结的蓝色衬衣,不知是用多少
精神和精力才能重新缝合的蓝色衬衣。

  我泪流满面,无声无息地恸哭,在其中一件的第三颗钮扣处找到一丝暗色的
褚红,我知道,剪碎了今生的蓝色阶段,是妩媚最珍惜的东西。

  下楼的时候,李姐问我是不是不继续租了,脸色颇为难看,说一直有别人要
来租,都被她回绝了,表示所余几个月的租金可以退一半还我。

  我说要租,偶尔还要过来住的,年底再过来付明年的租金,说不定会租很久
很久的。

  请了年假,一路辗转去省北的那个著名的监狱,办手续探望妩媚。狱方告诉
我,申请批了,但她不肯见你。

  那夜,在颠簸的长途车上,我梦见妩媚在浴室里慌张地把脸上的美容面膜洗
掉,在我怀里撒娇说:「我永远不要你看到我的难看。」

  此后,每逢夜阑人静的时,从前的缠绵温柔都会来寻找我,那是一种不知是
恩抑爱的感受,那是一种欲仙欲死的销魂,那是一种五内如焚的煎熬,每当泪流
满面地从梦中醒来,每当望着镜中日益憔悴的容颜,我知道,剩下的日子已经不
会太多了。

  忽然间,我已明白,老天爷其实是公平的,谁占了便宜,谁终归是要还的,
不但要还,还要加上利息。

  老天爷,你的设计真真巧妙,让我千辛万苦才得到琳,又叫我转眼间就失去
她,这的确是最残忍的惩罚,但我认了。

  去看琳时,我对她说:「除了你,现在我还常常思念妩媚,你知道的,我欠
她太多了,乖乖的别生气,不用太久,我就会去陪你的。」

  蓝衬衣,无论代表什么,无论剪没剪碎,无论喜不喜欢,今生,我毕竟已穿
过。

               【全文完】

***********************************
  小悴:「又是一部作品悲剧作品,怎么今年悲剧收场的作品这么多啊!」

  利比度:「讨厌!」

  焚摩:「啥?」

  寒江:「我想利比度兄的意思是他讨厌悲剧情色吧!其实我也不喜欢以悲剧
收场的情色作品,看完后硬都硬不起来,一点激昂的感觉都没有,反而经常有一
种令人讨厌的空虚感呢。」

  秦守:「不过我想大家不能否认的,这也是一部很能打动人心的作品吧!毕
竟有了悲剧的衬托升华,我们才会期盼完美,才会更加珍惜彼此吧!」

  弄玉:「喂喂喂,怎么越说越不像是在恶魔岛上了,突然诗情画意起来是怎
样。」

  小色鳖:「呵,我想是因为迷男兄那优美文采打动了大家吧!以往只有看过
迷男兄的古艳作品,没想到这次以网路为背景,一篇现代颓废爱情也写的似模似
样的,真是让人讶异啊!该不会是某人有些真实体验吧,这可要找机会好好拷问
一下了。」

  迷男:「(汗……)」

  秦守:「但是迷男兄最让大家欣赏的,那种淫艳的文笔,则不因时空而有所
褪色唷,反而在旖旎的气氛中,更加入了点点现实的融入,让大家更能投入其中
呢。」

  小色鳖:「没错,像是这次两个主角的形象,相比起之前的作品,感觉刻划
的更加的深刻了。因情颓废的田,因情堕落的妩媚,感觉都是那样的鲜明生动,
比起迷男笔下的古代人物,又是另外一番有血有肉的真实感受,让人印象深刻,
也因为这两个人物的成功塑造,这篇故事带给人的感受感动,也因此更能投入其
中吧!」

  小悴:「不过,怎么说呢,感觉在新年初看这样的作品,总是有些遗憾呢,
希望明年迷男兄能换换口味,不论是奸人当道,又或者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总之
期待能给大家一个愉快的故事吧!」

  迷男:「嗯,那就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召集人:「感谢迷男兄的努力。现在,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下一篇。仙灵
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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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夜·仙灵卦 作者:方寸光

              二六夜·仙灵卦

  
作者:方寸光   
2004/ 02/ 02发表于:风月大陆

  「上爻得出阴爻,组成坤卦,上地下风为『升』卦:『元亨,用见大人,勿
恤,南征吉』……」

  柔嫩的口音轻轻念着卦辞,论断吉凶,语调一本正经,木案前的青年道人耳
里尽听,目光却难以离开那夹着筮草的纤巧指尖,一时竟有些魂不守舍,暗暗揪
紧了自己的杏黄道袍。

  不知不觉间,木案对头已说到了升卦「六五」爻辞:「这爻辞里说『贞吉,
升阶』,该是说师兄这趟随爹出山除魔,只要坚定心志,不惑于外魔,定能克竟
全功,兼可博得江湖上的美誉……叶师兄,你有在听么?」

  认真卜卦的少女察觉师兄心不在焉,语带娇嗔,青年道人当即回神,尴尬一
笑,道:「师妹神机妙算,谁敢不听?我都放在心里了,你尽管放心。这回道门
宗派群起围剿魔教,势在必得,我定会全力以赴,不负太霞观的累世侠名。」

  面对他的信心满满,手持蓍草的少女只是巧笑以应。温柔斯文的仪态,一如
往常地令他百看不厌;但那眉清目秀的脸庞漾开笑意时,又别有一种诱人心动的
韵致。他忽觉呼吸仓促,体内涌起一股强烈冲动,忍不住想伸出手去夺下蓍草,
将这个小师妹攫进怀中……但他终于克制住了。

  她身穿青袍,腰系丝绦,梳理匀致的秀发横贯琼簪,与观里同门一样做道家
装扮,却并非出家女冠,乃是此间太霞观观主李玄霄的掌上明珠,闺名凝真。

  衡山太霞观立观已逾百年,除了以气功剑术驰誉武林,又有奇门术数之秘,
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道门宗派。观院坐落紫盖峰下,地近道教胜地「朱陵洞天」

  所在,更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当今观主李玄霄尚未修真向道之时,业已成家,后来妻子不幸早逝,李玄霄
进了太霞观,便连襁褓中的女儿也带上了。后来他继承观主之位,李凝真也已亭
亭玉立,平日里穿上道袍,宛然是个俊俏可人的小道姑,成了群弟子嘴里的小师
妹,道僮们口中的李师姐。

  李玄霄眼见女儿渐长,观中年轻男子太多,便道:「道观虽不比佛寺戒律森
严,亦是清修之地,男女不宜混居。」 于是在观外另辟精舍,作为李凝真的居
处,敕令观中弟子一概止步。但是李凝真要入观来寻爹爹却无不可,是以日常间
仍与众弟子时时会面,彼此相知甚稔。

  跟其他师兄弟比起来,排行第二的叶秋浦是最刻意接近她的一位。从李凝真
初习剑法开始,叶秋浦便头一个自愿陪她拆招,从此以后时时留心,总不会放过
同她亲近的机会。 偶尔在她娴静的神情里察觉一丝巧笑,叶秋浦便不禁心头发
热,心中千倍万倍地添想她的柔情。

  或许是道观修行影响所致,比起同龄少女而言,花样年华的李凝真显得文静
优雅,却又不失聪慧机灵,另有博览群书的嗜好。太霞观藏书甚丰,医卜星相无
所不包,李凝真在饱读诗书之余,又特别偏好易理,这就让叶秋浦逮着了机会。

  道门武功多涉易理,李玄霄藉以蜚声武林的一路「赤霞真火」奇功,其中精
义便脱胎于易经离火一卦。叶秋浦既为师门高足,自对易经有所涉猎,不时与李
凝真聊起易卦彖象,正是投其所好。

  有次两人聊得兴起,情境大好,李凝真忽然兴高采烈地拿出本黄皮薄册来,
笑着递给叶秋浦,说道:「这是我在爹的书房找到的筮书,里面还有好些疑难。
师兄你见多识广,帮我解释看看罢?」

  那书册装帧考究,栗壳色的封皮上以写经体题着「仙灵筮法」四字,页缘颇
见泛黄,显是历时已久的古籍。太霞观虽是道观,却是以武功显名,进来当道士
的多为求习武学绝艺,虽免不了修持斋戒,却多半不习卜筮。

  叶秋浦只翻了几页,便即冷汗涔涔,强笑道:「师妹当真博学,这……这里
头讲述的易理嘛,恐怕不在本门武学范畴之内……」

  叶秋浦自诩堂堂丈夫,压根儿不信占卜,但是李凝真既然喜欢,叶秋浦也只
能竭力奉陪,不时借事问卜,引起话头。也不知是否巧合,长久下来,李凝真卜
的卦居然愈见灵验,好些事情料得八九不离十,同门皆以此称奇。但每当李凝真
替谁卜卦,总是不曾有人当真。大抵少年习武者,其志必高,只想着人定胜天,
哪信什么卦象天机?

  这日太霞观精锐尽出,将与江湖上的道门正宗大会黄山,合力剿灭江湖上多
传采补恶行、素有魔教之称的道家旁门「化外洞天」。

  化外洞天盛行男女双修邪术,淫恶事迹多不胜数,单看「化外」二字名目,
已不难想见此教行事肆无忌惮。众师兄弟都在三清殿上集合,惟独叶秋浦藉口找
李凝真卜算此行吉凶,目的却是想在临行前拿捏她的心思。

  「这一去起码也得花上两三个月功夫,倘若妖人厉害,更说不准……」推开
门扉、踏出精舍之前,叶秋浦再三留恋,忍不住回头问道:「师妹,你当真没别
的话对我说了?」

  李凝真含笑不语,挥手告别。叶秋浦急道:「难道你真不懂么?我对你一片
诚心……」李凝真倏然伸出小手,按住师兄的嘴。 叶秋浦脑中一阵迷乱,正想
紧握那纤纤柔荑狂吻,忽听李凝真笑道:「师兄,你是出家道士,可不能妄动凡
心。你忘记我跟你说『贞吉』了么?」说着翩然抽手,屈指在他额角轻叩一下。

  叶秋浦愕然道:「师妹,师妹我……」 李凝真连连摇头,笑道:「还不去
找我爹,要等他人家来找你么?」

  叶秋浦身躯一颤,心口上有如一把锯子拉来拉去,万分难以抉择,李凝真却
已推着他出了门外,笑道:「我到观前送你们动身。快去,快去!」叶秋浦面容
扭曲,万般无奈下转身离去,顶上道冠晃荡不已,仿佛摇摇欲坠。

  群道一去,僻处山野的太霞观愈发清冷。

  送走了父亲及众同门,李凝真独自回到房中,长长吁了口气,暗道:「这可
教叶师兄难过了,可是又有什么法子?」随手翻开几上的一册「周易析微」,里
头压着张纸笺,上头墨迹淋漓地写了一首七绝。李凝真一眼望见,眉头微蹙,暗
道:「孙师兄写给我这首诗,我还没机会和一首呢,他也跟着爹走啦。唉,还有
小师弟送的那些个首饰……」目光转向床首的一具小小妆匣,略一犹豫,将它塞
进了床底。

  太霞观上下仅有李凝真一个姑娘,对她动情的师兄弟却不只一个,这可就令
人万分为难。加上道门戒律,无缘论及婚嫁,李凝真又是观主爱女,这与寻常的
同门情事又有不同。

  对师兄弟们种种或明或暗的取悦讨好,李凝真一向笑语以对,却往往顾左右
而言他,总是蒙混过去,不置可否,让这些同门师兄弟益发莫知所措,无法死心
却也难有寸进之功,爱慕之情多半有增无减。 纵然如叶秋浦这等修道人一动情
欲,形同犯戒,她也不忍心疾言厉色地训斥,总是心想:「纵然无缘,也不能伤
了同门情分。何况要是惊动了爹,岂不教师兄们难堪?」

  有些个午夜梦回的时分,李凝真也曾心生绮念,试想男女之间两情相悦、缠
绵缱绻的滋味。偏生她久居三清境地,周遭的男子尽是黄衣道士,根本听不到什
么风流韵事,却教她从何想像?每每胡思乱想一番,多半荒诞不经。待得心绪平
静下来,却又害羞难当,暗叹:「看来我是嫁不了人啦,将来要是不当道姑,恐
怕只得上如玉峰去。」

  「如玉峰」坐落桂林群山之中,耸峙入云,自百余年前一位无名女侠在此开
宗立派,便只收处女为徒,代代皆然,以严谨门风博得清名,更凭剑术绝学在武
林中大放异彩。如玉峰弟子倘若嫁人,当依门规离山远居,同门之谊虽存,却不
再论辈排序。众女同门习艺,亲逾姐妹,成亲离山之事不多,彼此也视为理所当
然。李玄霄皈依道门之际,当时的太霞观观主曾想把小凝真送上如玉峰学艺,李
玄霄坚决不肯。李凝真长大之后,却与几位如玉峰的门人颇有交情,互为知音。

  当今执掌如玉峰门户的杨明雪女侠正是其中一位。

  四年多前,杨明雪初为如玉峰主人,便在衡山祝融峰卷入几位名门耆宿的纷
争,当时李凝真随父亲到场一观究竟,目睹杨明雪与四名前辈比剑,四战皆捷,
不禁佩服万分。那日杨明雪一身白衣,皎若霜雪,益发衬得她容颜端丽,英姿爽
朗,谈笑之间雍容尔雅,行剑时却又翩若惊鸿,看得李凝真目眩神驰,心头悸动
不已。事后她紧张地上前攀谈,才知道杨明雪也不过二十岁罢了。

  「比我大六岁啊?」 李凝真轻声嗫嚅,却掩不住敬仰的神情,自言自语地
道:「等我二十岁的时候,也能像你这样就好了。」杨明雪笑道:「李观主一身
绝学,独步武林,你只须学得几分,便远胜于我啦。你这么聪明,只怕用不到六
年呢!」说这话时,她正把玩着李凝真递给她看的几根筮草。

  「不……不只是武功。我想……想变得像你一样,那么迷人……」

  这句话李凝真没说出来,但她怦怦鼓动的心里想个不停。在她眼里,杨明雪
不仅是武学高手,而且是个高雅秀丽、风采绰约的女郎,举止合宜,身段秾纤有
致,又是笑语盈盈,更添诱人风情。 面对杨明雪,李凝真不只一次感到脸热心
跳,连她自己也说不上原由。

  两人结识之后,杨明雪曾造访太霞观几次,偶尔带着几位师妹同来,李凝真
自是竭诚招待,开心不尽。有时见到杨明雪和师妹亲昵调笑、拉拉扯扯之类,李
凝真便觉心思紊乱,心想:「我跟师兄、师弟们哪能如此?可……倘若我年幼时
爹真把我送到如玉峰去,那我也能同她们一样……」

  随着年纪稍长,李凝真已不再是个娇怯怕生的小丫头。父亲李玄霄出家前素
怀大志,习得一身文韬武略,谈吐非俗,名倾天下;李凝真耳濡目染,也给琢磨
得心思机灵,举止大方,偶尔想起儿时对杨明雪倾慕欲狂,只觉害羞又好笑。但
即便到了今日,她对杨明雪思恋虽减,却愈发敬佩,心想:「以年少女流而能名
扬江湖,也只有杨姑娘办得到。我就是把她当毕生表率也不为过罢!」

  幼时投入如玉峰门下的幻想,如今已转化为江湖同道的敬意。可是,今日她
却真准备上如玉峰一趟了。

  原来那「化外洞天」邪教有一支派,分坛藏匿阳朔一带,离如玉峰不远。此
脉自谓「素女宗」,教众尽为女子,不恃武功为祸,却专修采补、摄魂、狐媚一
流邪术,阴损无比,男子尤其难当。李玄霄唯恐观中弟子难敌诱惑,便要女儿上
如玉峰一趟,商请如玉峰诸女就近监视这群妖女动向,甚至联合其他正道女流一
举覆灭素女宗。说穿了,其实是凭藉李凝真与杨明雪的交情,又因为如玉峰不留
男客,借了同为女儿身之便。

  李凝真对江湖斗争并不热衷,但是有机会与杨明雪见面,却称得上是意外之
喜。这时她刚送走太霞观群道,又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心中满怀喜悦,暗道:
「上次见到杨姑娘,已经是一年前的事啦,那之后她就忙得不可开交,没再来过
太霞观了。半年多前她除去武林大害『春公子』,我还没机会跟她祝贺呢!这回
拜望如玉峰,正好可以叙旧。」

  满心欢喜之际,李凝真仍没忘了嗜好,随即拿出筮草,心道:「且卜一卦,
看看此行吉凶如何?」当下从五十根筮草中抽出一根,示太极意;接着将筮草分
做两份,以「仙灵筮法」慢慢取爻。卜筮之术自商周演变至今,流派驳杂,各有
异同,李凝真自修的这套占法门以筮草为工具,可说远循古法。 这时她一番卜
算,初爻求出少阳,继而少阴,接着连续四个老阳,算出一个「同人」卦来,变
卦「复」卦。

  李凝真微微一怔,心道:「遇『同人』之『复』!复卦初九爻辞曰:『不复
远,无只悔,元吉』卦像示意不可走远,便不致后悔,如此则大吉……」心中一
阵为难,暗自说服自己:「从衡州到桂林,也不甚远,想必不妨。」却又想到:
「同人卦初九说『同人于门,无咎』,也要我和大家一起留在观里,这就平安无
事。可是观里已经走了这许多人,又是爹要我去如玉峰的。」

  难得有机会上如玉峰与杨明雪聚首,卜卦结果却不从人愿,李凝真心里不禁
踌躇,又有些后悔:「先人说「有疑乃卜,无疑则否」,早知道我就不该卜这一
卦,直接动身就好啦。这下该怎生是好?」反覆思量之下,终于下了定论:「卜
卦仅是指引,若要趋吉避凶,还得看人应变。卦象显示我不当远离,想是提醒我
观里高手尽出,要提防旁门左道的仇敌来犯。我这一路上小心点,快去快回便是
了。」

  卦爻文辞千年不变,而得以应和世间机变,本是卜者解释之故。李凝真做如
是想,心下顿感释然,先前的不安一扫而空。于是依旧打点行装,次日便离观南
行。

  道门正宗企图围剿「化外洞天」一事,早引得魔教扬言报复,李凝真不敢掉
以轻心,时时留神防备。所幸一路上无惊无险,不数日安抵桂林府境。望见漓江
山水、来到如玉峰山门时,正是离观第十一日。李凝真微感懊恼,心道:「数逾
九、十,已是多了,我居然花了十一天才到,实在不该!回程可得赶路,莫要教
观里日久空虚。」旋即想到与杨明雪会面在即,又不禁心生雀跃,快步上山。

  行近山巘,李凝真走过几个岔道,眼前突然没了路。 李凝真在原地发了阵
楞,心道:「该不是走错了罢?」眼见日渐黄昏,想循原路回去,却总觉得路边
林木甚是陌生。正在她彷徨之际,忽觉荫翳深处景致有异。李凝真好奇心起,当
下不经山路,趋前细看。果见绿树接簇之后,别有一处小巧院落,竹篱成围,正
与篱外修篁一色。若非李凝真眼尖,于林隙间瞧出了两扇柴扉,几乎不易发现。

  李凝真暗道:「这儿离峰顶不远,想来该是如玉峰弟子的住处。即便不是,
去问个路也好。」当下走近竹篱,正要叩门,但见柴扉虚掩,一触即开。李凝真
心下微怔,悄悄踏入院里,四下奇石叠影、庭草交翠,十分深幽雅致。院中筑有
三两房舍,窗棂间灯盏荧荧,显然主人并未外出。 李凝真心道:「天色尚未全
暗,此间掌灯倒早。」她环顾左右,不见院里有人,正打算唤一声时,忽然听见
屋中隐约传出扑簌簌的细微声响,又带点湿润的水声,甚为异样。

  李凝真闻声一怔:「这是什么声音?」心念动处,已运起道门玄功「龙形导
引」,存想真气游走经络,盘曲若龙,耳目顿时清澈灵敏,将屋子里的声音听得
清清楚楚。只听一阵阵混浊的喘息声自屋里传来,夹杂着汗水与肌肉磨蹭的滋润
声,另有一缕若有若无、宛转颤抖的娇腻呻吟。

  李凝真霎时满脸发热,心头狂跳,脑里一片茫然:「如玉峰上都是处子守贞
的门人,门规森严,怎么怎么……怎么有人敢在这里行坎离交媾之事?」一时不
知所措,僵着身子好半晌,鼓起勇气,放轻脚步,捱到小屋窗边偷看。

  罅隙之间,房中情境只见一斑,金猊喷香,纱帐曳影,与庭院中的幽雅情趣
大相迳庭,灯苗摇照之下,竟布满春宫异梦般的浓冽色欲。斜对窗口的一角,两
条赤裸身影纠缠做一处,双双陷进锦绣铺垫的软榻里。

  被压在下头的是个云鬓散乱的女郎,仿佛羞于见人似地埋首绣衾之中;丰腴
圆耸的美乳却藏之不尽,在她身体与被褥之间挤压成肥美的椭圆状;那曲线饱满
的香臀更是被男子高高拱起,随着男人的抽送剧烈颤动。那男子甚是年轻,俊朗
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得意笑容,从背后恣意侵犯伏榻挣扎的女体,抽送之余不时昂
首,仿佛说不出的畅快。

  两人的肌肤都缀满细碎汗珠,仿佛方才着雨。噗滋、噗滋的水声却不只来自
于汗液,更在女郎腿股之间急促发响,时歇时鸣,与抽动的深浅缓急一致。就在
青年加紧抽弄时,女子忽将藕臂撑起,似想支持身体离榻,但那丰满的双乳才刚
缓缓拎起,却又给男人往背上一按,压回榻上。他压制着身体底下颤动不休的娇
躯,一边抹去额间汗珠,口中尚有余力,满怀戏谑地调笑道:「好姐姐,我要去
了,你……你好生禁受着……」

  随着交合渐急,女郎喉间呜咽更甚,愈发疯狂地扭腰摆臀,却似迎合多于反
抗,反倒令男子插送得更加起劲,连榻脚都喀吱作响。李凝真明眸圆睁,看得心
悸如狂,一只手不觉压上紧并的两腿之间,内里泛开一股酸软的感觉……

  房中二人倏然凑紧,高潮如狂风暴雨般来到。年轻男子沉声低吼,背脊由突
如其来的紧绷趋于舒缓,女郎的手指却骤然抓紧床褥,浑身绷紧如弦,失声哭叫
着:「不……不要来……啊、不行──」

  那声音娇艳销魂,甜如融蜜,听得李凝真一阵昏眩,蓦地股间一阵酥麻,双
腿竟然软了,险些颤悠悠地跪了下去。就在同时,房中女郎亦已软瘫下来,宛若
虚脱,仅见香肩不绝颤抖,更无声息。

  这是李凝真头一回目睹男女合欢,看到激烈之处, 几乎教她紧张得当场晕
去。她极力捂嘴,这才没有在口干舌燥之余发出喘息,此时见两人云雨已毕,脑
中兀自一片混乱。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大汗,湿透的抹胸
贴在身上,微有凉意,纱裤底下似乎湿得更厉害些。李凝真又惊又羞, 心道:
「无怪乎道门前辈都力斥房中双修术之非,原来……原来房事这等羞人!」

  当她胡思乱想之际,房中男子已自穿裤披衣,神色从容,一边向榻上女郎笑
道:「好姐姐,你可真是愈发淫荡了……夹得忒紧,我还道可以多支持一阵,就
给你缴了械啦。」说着低下头去,撩开她的长发索吻。女郎微微喘气,容他轻薄
几下,勉强使劲将他推开,雪白的脸庞上犹透薄晕,咬唇不语,神情中迟疑多于
羞愤,又似掺着几分悔意,表情复杂万分,却是张李凝真熟悉不过的面容。

  「杨……」

  李凝真目瞪口呆,刚上心头的绮情一扫而空,只余晴天霹雳的惊诧,心中失
声大喊:「杨姑娘!」

  从小在她心中崇拜无已的如玉峰侠女杨明雪,竟然在师门居处与男人厮混,
沉沦无边风月,在她眼前展现种种淫情浪态,完全将她记忆中冰清玉洁、宛若圣
女的杨女侠形象推翻。一时之间,李凝真只疑自己眼花;再细细一看,那容颜体
态无一而非杨明雪,只有那羞愧屈辱的神情是她从所未见,令人难以置信。

  惊愕过后,疑心立生,李凝真心念一转,猛然想到:「定是那男子强逼杨姑
娘就范,否则……杨姑娘是如玉峰主人,一门表率,岂能轻犯门规?」

  念及此处,李凝真霎时怒气横生,蓦然脱口骂道:「罪该万死的淫贼!」

  这一下失声发喊,立时惊动屋中人。杨明雪和那男子一惊转头,俱都望向窗
口。李凝真一声喊过随即后悔,心道:「这可打草惊蛇了。」 但她眼见男子望
来,心中怒气一激,更想不到后果如何,一掌拍开窗子,一纵而入,骂道:「你
这淫贼,竟敢欺凌杨姑娘!」正要出手,不料那青年抢先一步,竟已抄起一旁长
剑,随手出鞘便是一剑,寒光如雪,转瞬间已递至李凝真咽喉。杨明雪惊声道:
「唐安,住手!」竟已不及制止。

  李凝真身负太霞观嫡传绝技,造诣绝非等闲,这一剑来得奇快,李凝真不待
望见剑形,身子抢先做出反应;那纤足仅在房中一点,转瞬间又已倒弹而出,来
如流矢,去若水烟,转折急遽,却轻渺得令人难以想像;男子一剑落空,便连虚
影也不曾撩到,李凝真却已身如落花般重回院中,落脚轻盈,丝毫不见仓促避招
的窘态。

  这一式「空明流光」轻功使得漂亮无比,立时让李凝真摆脱一时妄进所致的
险境,但也让开了窗前去路。那唐安倏然窜出屋外,朝她一瞟,脸上似含笑意,
突然收剑,转身急奔。李凝真急于擒拿对方,哪肯放过,喝道:「休想逃走!」

  才刚举步追出一阵,赫然想到:「这贼人好奸,故意到屋外,杨姑娘便不能
立时来助我,当真可恶……哼,我一个人也可以将你拿下!」

  她使开「空明流光」身法,去势如江河奔流,一气直奔,迅速追近唐安。唐
安回头见她追到,脸上微现诧色,笑道:「小仙姑的轻功倒是了得,佩服佩服!
来来来,追到了在下就跟你玩玩。」

  李凝真柳眉一扬,骂道:「油嘴滑舌!」脚步一轻,已追到唐安身后三尺之
地,掌中隐蕴「赤霞真火」功力,立时出招。

  唐安回身还掌,掌力却是寒冽如冰,双掌一交「嘶──」地泛开缕缕流烟。

  李凝真身形一晃,脚步顿止,胸口微觉烦恶,连忙以「龙形导引」之法化去
侵体寒气。唐安却顺着她掌力向前飘出丈许,脸上似无不适,笑道:「好香的小
手!」举起右掌吻了吻掌心,远远奔开。 李凝真气得俏脸通红,却不再开口骂
他,凝聚真气,眨眼间又赶到唐安身后,这次却是拔出佩剑,刷地一剑刺去。

  唐安笑道:「好一位娇滴滴的小仙姑,行径却如此泼辣。」只是边躲边跑,
并不还击。李凝真含嗔带怒,心道:「跟他斗嘴,徒然分神,先收拾他再慢慢算
帐!」但是唐安只守不攻,并无破绽,李凝真攻势再紧,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两人一前一后,转眼追逐到了如玉峰顶,众女弟子的房舍俱在眼前。李凝真
精神一振,心道:「好,你这是自投罗网。」心想如玉峰门人一到,以众击寡,
唐安自是插翅难飞。不过片刻,一个身影远远奔来,娇声斥道:「好大胆,什么
人敢在如玉峰上撒野!」嗓音娇嫩,姿态娉婷,却是位黄衣少女。李凝真心中一
喜,暗道:「可不就来了!」正要发喊求援,那少女却先一步「咦」地一声,语
调甚是惊奇,道:「你……你不是太霞观的李师姐么?等等,等等,唐安你快停
手!」

  唐安闻言抽身,当真停了手。李凝真听那少女言语有异,心下愕然:「怎么
她对这淫贼似无敌意,还叫他停手?」又想起对方认出自己,当下转头一望,凝
神细辨,见那少女面容俏丽,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含娇艳,却又透着股似曾相识
的稚气,不觉讶然道:「啊,是燕姑娘!」

  这少女她早先见过,是杨明雪最小的一个师妹,名唤燕兰,四年前曾与杨明
雪来过太霞观,那时燕兰就跟着小道僮唤敬称她「李师姐」。当时,燕兰年仅十
三,不过是个没规没矩的小娃儿,如今却出落得娇媚动人,身材神韵大不相同,
李凝真一时竟认她不出,反倒是燕兰记得清楚。

  这时她迎上前来,又惊又喜地道: 「李师姐你怎会来这?道门围剿化外洞
天,你没跟太霞观的道长们同行么?你……唐安,你又怎么会跟李师姐动手?」

  最后这话向着唐安说出来,语带质疑,却像是对熟人说似的自然而然。

  李凝真听得一阵错愕,心中甫觉不安,却见唐安面露苦笑,道:「一场误会
罢了,此间不便说……我原不知这位是太霞观李观主的千金。」想来他在几句言
语之间,便已推出李凝真的身分。

  燕兰蹙眉道:「什么误会,定是你得罪人家!」往唐安耳垂猛弹一下,语气
却是亲昵异常。她看着一脸犹疑的李凝真,赶紧笑着解释道:「李师姐,我给你
介绍,这个唐安……他,他是我的、我的……那个……至交好友……」说着脸色
羞红,含糊带过,笑道:「他这人不知轻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小妹跟你陪罪
啦。」

  就在这时,又有几名女弟子过来,远远看着三人,似感奇怪。李凝真听她这
么说,心下先凉了一半,道:「燕姑娘,这姓唐的……是你家的郎君?」燕兰忙
道:「不,这……现在还不是!他、他还早呢!」忸怩片刻,瞄了唐安一眼,方
才羞红着脸道:「不过,杨师姐已应允了,师姐们也没话说,让他先住在山腰,
等……等我决定。」

  燕兰这么说,分明承认唐安是自己的爱侣,只欠婚嫁名分罢了,而且如玉峰
似乎人人知道此事,连杨明雪都认识此人。李凝真心头一紧,暗道:「这淫贼竟
然跟如玉峰门人相好,这么一来,我却如何能对付他?」

  本来李凝真以为如玉峰门人见到一个男子闯山,必会群起而攻,谁知这唐安
早为如玉峰弟子所识。 若要当场揭破他凌辱杨明雪的行径,却又得碍着燕兰颜
面;何况此事一发,纵然唐安伏诛,杨明雪又何其难堪、如何能再掌管如玉峰?

  此时待要捉拿唐安,却又难言理由,燕兰势必不会袖手旁观。李凝真这才明
白,唐安往这峰顶一逃有多么方便,自已却有多么窘迫。一望唐安,却见他一脸
若无其事,惟独唇角微微勾起了狡黠的笑意。

  「事情没这么容易……」李凝真暗暗咬牙,回想起杨明雪遭其玷辱时的挣扎
神态,又加上自己在不知情时窥看得出神、思之倍觉愧恨……她缓缓将佩剑还入
剑鞘,瞪着唐安那悠哉的笑脸,心中暗自立誓:「杨姑娘这仇,不能不报……我
非逮着你不可!」

  唐安被她这么一瞪,脸上若无其事,只偏过头去同燕兰耳语了几句。燕兰听
罢,脸蛋倏红,瞧着李凝真的神情多了几分诧异,又似颇为犹疑。李凝真心道:
「这坏蛋不知又在胡诌些什么?」情知喝骂无用,当即忍住。却见唐安向着自己
拱了拱手,躬身长揖,笑道:「在下不慎窥见姑娘隐私,当真得罪了,日后若有
机会,再向姑娘赔礼。」

  李凝真见他致歉的神情颇不寻常,内容更是异样,正觉奇怪,燕兰却凑过来
拉住李凝真,悄声道:「李师姐,对不起,你……你看在小妹面子上,别跟他计
较,原宥则个。我回头再罚他就是!」

  李凝真愈发狐疑,道:「他跟你说什么?要我原谅什么?」燕兰斜瞄唐安一
眼,在她耳畔悄声道:「他……他说,看见李师姐你在草丛里自渎,所以被一路
赶上山来……」

  李凝真脸上一热,气得险些晕去,朝唐安怒声喊道:「你……你胡说!」刷
一声便抽出长剑。

  唐安转身便走,燕兰却赶紧上前拦住,神情尴尬,道:「李师姐,别这样,
他……他不是故意的嘛。」

  李凝真气得俏脸泛红,叫道:「他乱说的!我追他,是因为他……」说到一
半,想到杨明雪的立场,登时语塞。但要说别个理由,却又杜撰不出。

  但是无缘无故给栽了个野地自渎的行径,反倒似她不知羞耻唐安误受牵连,
却教她情何以堪?这一下欲辩无言,李凝真只气得浑身发抖,眼睁睁看着唐安溜
之大吉。

  事已至此,非是硬拚厮杀所能处理,李凝真强抑怒气,胸口起伏渐缓,把头
一偏,低声道:「罢了,权且……先别说这事了。 我来这里,另有要事见杨姑
娘,是围剿化外洞天的事。」 燕兰吁了口气,似乎顿感解脱,笑道:「是啦是
啦,我说李师姐来一定有正事要办嘛。不过杨师姐正在闭关修练,山上的事务可
得找方二师姐。」

  李凝真怔然道:「闭关?」燕兰道:「是啊,杨师姐说,她觉得自身武功有
所不足,还得精益求精,就到后山小院里练功去了,说要闭关半年,恐怕你见不
到她哦!」

  李凝真这才明白,原来她先前误闯了杨明雪坐关清修之地。转念一想:「那
唐安定是趁着杨姑娘孤身一人,这才趁隙而入……好卑鄙无耻!」

  心中复觉恚怒,好一会儿才强自定神道:「好,那么我跟方姑娘说话罢。」

  燕兰苦笑道:「可是,方二师姐现下也不在山上……」李凝真闻言蹙眉。燕
兰赶紧又道:「她是去阳朔拜访一位前辈,算算时日,这两天就该回来啦。不如
李师姐你先住下,等方师姐回山罢?」

  李凝真略一思索,点头答应。 心中却想:「待在山上,尽有机会对付那淫
贼。我撞见了他的恶行,他也不会放着不理。这一宵定然不平静,却也是抓他的
机会……我得当心!」

  是夜李凝真独居客房,其间不曾见到唐安踪影,但她丝毫不敢大意,始终携
剑在身。她料想唐安必有动作,当下也不去寻他,只在房里静候。 岂料夜色空
冥,除了风动树影,更无动静。

  李凝真本是旅途困顿,加之傍晚大闹一番,此时夜深,早觉疲惫,久候之下
渐觉不耐,心道:「不如卜他一卦,看看今夜是否有机缘逮住他。」便即取出筮
草,分取一阵,卦象上坎下干,得出需卦九三爻辞:「需于泥,致寇至」。李凝
真心中一突,暗道:「寇者匪类也,好啊!这淫贼终究会来。只不过……『需于
泥』,这泥字却是所指何处?」

  她收了筮草,寻思多时,仍是不得其解。过得不久,有人叩门,却是服侍诸
女起居的一个女童,小名巧玉。只见她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浴堂里已备好
香汤,请仙姑沐浴。」

  李凝真笑道:「我又不是出家女真,什么仙姑了?」心中思及唐安可能随时
发难,本来不想更衣梳洗,以免动手时猝不及防。但她平时在太霞观汤沐成习,
连日出门在外梳洗不便,早觉得浑身不对劲。这时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随巧玉
前去。

  两人循回廊来到后院,穿过院墙洞门,眼前出现一座高墙四围的小园,天上
皓月繁星,清幽不尽。李凝真一踏入此园,便闻到一缕奇香,不觉道:「好香,
这是哪儿?」巧玉引她上前,道:「这就是浴堂啦!这里唤做『沐雨园』,引的
是后山清凉泉的水,天寒时大家就在此洗浴。」

  细看之下,园中栽遍繁花,从月洞门起铺开一条圆石小路,通向辟在园中的
一座石砌浴池,热气蒸腾,烟雾缥缈, 池中浸以鲜花香料,姹紫嫣红,除了兰
芷、木樨、玫瑰、桃花云云,另有茅香、沉香、豆蔻、白檀等种种异香缭绕。池
边又有假山流泉,水如银绸,从中不时漂出缤纷落英,造景饶富巧思,哪里只是
浴堂?分明是个贪闲游赏的幽境。

  道观佛寺洗浴称便,本过于市井居家,这沐雨园的精丽雅致,却又远远胜过
了太霞观的浴所。李凝真暗暗咋舌,心道:「如玉峰上都是姑娘家,连洗澡都特
别讲究。」环视四周高墙,除了入口拱门之外再无通道,心想:「那唐安若是来
犯,不从洞门进来,便得翻墙而过,这还算易于警觉。」当下安心许多。那巧玉
还要服侍李凝真出浴,李凝真一阵忸怩,挥手笑道:「我又没缺手缺脚,自己来
便是了,只烦劳姑娘帮我看个门。」巧玉嘻笑道:「山上都是女孩子,给人见着
有什么要紧?」

  李凝真心道:「山上弟子自然不打紧,可偏有个该死的淫贼。」待得巧玉出
去,她又将园中巡了一遍,确定假山花树后无人藏匿,这才逐一除去鞋袜裙裳,
在池边竹架上挂放妥当,佩剑横置一旁石上。她伸足轻点水面,觉得水温正好,
当即踏入池中,颀长的美腿缓缓浸入香汤,由臀而腰,慢慢淹过小巧而圆润的乳
房,直至双肩。

  暖如煦日的池水泡开肌肤毛孔,活络经脉,当然舒畅难言;加上池中热气扑
面一蒸,芳香迷人, 李凝真忍不住舒叹一声,满心欢喜地往池岸一倚,心道:
「奔波这好些日子,就数这时候最舒服……唉,果然是要洗个澡才好!」

  如此舒舒服服泡了片刻,花香热烟交浸之下,李凝真心情大好,索性举手拆
开云髻,拔下玉钗,一头乌黑长发如丝滑落。她蓄发长可及腰,这时尽皆随波流
动,轻拂落花。李凝真单掌掬水,细意梳洗,满心愉悦,一时烦恼尽忘。

  浸沐香汤虽能滋养精神,久浴时反觉慵懒。李凝真慢条斯理地搓洗肌肤,闻
着馡馡香气,渐渐感到心神恍惚,如在梦乡,不时觉得站不住脚,身子往往随水
飘荡,东偏西倒。她揉揉眼睛,不禁自觉好笑,心道:「洗澡舒服到睡着,那可
要给如玉峰的姑娘看笑话啦。」其实她早将身子洗得干干净净,只是流连忘返,
一时不想离池,当下找到池中水浅处,直接坐在水中慢慢泡着。

  脚踏池底时,李凝真没如何留心;待光溜溜的屁股坐上去,方才感觉出池底
也铺满砖石。李凝真低头一看,见是许多长条方砖砌成,形如犬牙参差,十分密
实。她伸出指头描着石砖缝隙,心道:「这砖头形状倒像个『爻』,如此交错排
置,纵取来看全是阴爻隔阳爻,通通都是『坎』、『离』二卦,水火交济,难怪
池中全是热水,倒是大有道理……」

  此时她心神松懈,联想周易,胡思乱想得正高兴,忽见水中倒映月色,心中
猛然一震。

  「池中映月,岂非天在水下?正应了『需』卦!我才算出九三爻辞……」

  强烈的不安在李凝真心中迅速扩大,立时令她紧张起来,霎时,尽解卦象所
示:「『需于泥』所指的不是泥泞、泥沼,而是水底之泥,正在这些砖石下!九
三象传说『自我致寇,敬慎不败也』……敬慎不败,我……我怎地如此大意!」

  卦意示警,李凝真顿感处境危殆,哪有享受香汤的余暇?她急忙转身寻剑,
却见石上空空如也。再看竹架,道袍鞋袜都已不知去向。事已至此,李凝真心中
犹存一丝指望,急忙唤道:「巧玉,巧玉!」

  洞门外全无回应。

  李凝真情知唐安已展开行动,心急异常,顾不得身无片缕,仓皇起身,正要
离开池水,却听一个轻狂声音在身后笑道:「李姑娘不多享受一下,光着身子上
哪儿去呀?」

  唐安!

  「哗啦」一声,李凝真急忙藏进池里,水花四溅。这一下几乎把她吓坏,一
转头,只见唐安坐在池畔假山上,一脸笑意,旁边正放着她惯穿的青色道袍。

  李凝真双臂紧抱胸口,几乎连肩膀也不肯露出水面,满脸通红,当真气急败
坏,难堪莫过于此。自她身材长成以来,便连同龄女伴也不曾见过她赤身裸体,
而今唐安竟堂而皇之地在上观赏,教她怎堪忍受?她又羞又急,朝着唐安一声娇
叱:「你……你不要脸!快把衣服还我!」

  唐安微微一笑,竟然把手一扬,将道袍扔了过去。那道袍在空中如一只青蝠
般翻覆飘扬,随即给李凝真急急抓下,也顾不得给水浸湿,缩在水里缚手缚脚地
赶紧披上。唐安笑道:「还要不要?」李凝真抬头瞪他一眼,紧咬朱唇,却是深
悔刚才示弱,此时再也不肯说话。唐安摇头笑道:「原来李姑娘喜欢穿得清凉,
那也是好,可多少系个腰带罢?」随手扔出一条鹅黄丝带。

  李凝真左手拉住衣襟,右手扯下丝绦,又把身子缩进水里。 好容易系紧腰
带,再看唐安时,却见他两手一摊,笑道:「你还有衣服么?没了罢?」李凝真
咬牙切齿,低声道:「有!你……你快还我,不要耍这龌龊手段了!」

  唐安满脸不怀好意,笑道:「你穿这样挺好看的,我看这就够了。」随手拔
出李凝真的佩剑,将她的抹胸裙裤往上一缠,一迳割裂。 

  李凝真身子一颤,骂道:「卑鄙小人!你……你只会这样欺凌女子,算什么
男人?」唐安摇头道:「我只懂得疼姑娘家,哪会欺负她们?你不信,这就过来
尝尝。」说着面露诡笑,在假山上缓缓站了起来。

  李凝真只道他就要出招,偏生水中不便行拳,无奈之下,含羞带怒地窜上岸
来,拉紧了道袍襟口,手指唐安,恨恨地道:「你要动手,尽管来!」 声调高
昂,却掩不住一股微微的颤抖。

  唐安纵身越过池水,轻轻踏落平地。 

  他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眼前的道装少女,却是暗暗兴奋。

  道教法衣无非大袖长裙,如今李凝真只穿道袍,内无衬衣,就是把腰带绑得
再紧,又岂能尽掩肌肤?尤其李凝真苗条纤瘦,更显衣袍宽大,衣襟开处宽可透
风,正面看过去,衣衽交领处已开到胸腹之间,衣料不过虚掩酥胸,斜里望去便
是圆滚滚、白嫩嫩的双峰。连她现下平举手臂的姿势,从袖底看进去都能隐见胴
体,哪能起蔽体之效?

  至于下半身,那道袍长不及膝,仅能遮掩几分大腿,让李凝真滑嫩修长的双
腿展露无遗。只要起一阵风,便足以揭开她股间秘境前的阻拦,对观者而言分明
是莫大的挑逗。而且,这件李凝真唯一恃以遮羞的道袍早已湿透,李凝真本人也
是湿淋淋地,丝料贴身处肌肤若隐若现,曲线毕露;如果她的胸部丰满到足以撑
满道袍,必定连乳头也会在布料底下突显出来。

  如此单薄诱人的装束穿在体态纤细可折、却又处处透着柔韧的李凝真身上,
无非是引人侵犯的榜样。唐安看着那情急生晕、清甜可人的脸蛋,表情羞怯中透
着怒意,发鬓上几点水珠,又瞧着她浑身濡湿的模样……他的欲火高张,已无可
制止。

  李凝真也知道自己穿得羞人,可是剩下的衣物全给毁了,又有什么办法?她
满怀羞愤,连出招的架势都不好意思摆开,深怕一步踏出,道袍就飘了起来,春
光外泄。

  她恨恨地看着唐安,见他不住打量自己,心中更恨:「这讨厌的淫贼,眼睛
也是贼眼!」眼见他始终不出手,忽然明白过来,唐安之所以还她袍子,正是故
意要看她这羞答答的模样,以饱眼福。 想通此节,李凝真再也难以忍受这等轻
渎,咬牙举掌,就要发招!

  唐安目光一寒,透着一丝残忍的狞笑,仿佛对眼下一战胸有成竹。李凝真欺
上前来,立时衣摆翻飞,迷人的私处若隐若现,一出掌便牵得襟口舒展,雪球似
的圆嫩乳房毫无保留,小巧如豆的乳头也在她转身时一瞥可见。唐安信手拆了她
两招,竟是毫不费力,还将李凝真微微震退。

  李凝真怔得一怔,急出数掌,这回唐安连手也不举,只顾着眼睛上占便宜,
左肩、右胁各中一掌,却是若无其事,淡然微笑。

  「怎……怎会如此?」李凝真心中吃惊,却非缘于唐安如此托大,而是乍觉
脚步虚浮,气脉松散,暖洋洋的身子全然使不上力,几乎便要摔倒。她好不容易
才拿定桩子,心中忍不住仓皇失措:「怎么……怎么我气力涣散,难以凝聚……
难道这淫贼早已下了暗算?」惊疑之间再出几招,打在唐安身上却如羽拂体,反
倒引得自己跌跌撞撞。

  唐安见她目光惊惶,哈哈一笑,道:「你不必挣扎,这池水浸泡了好些份量
的『醉梦春霜』,你事先没服解药,只怕你三天三夜都使不出劲。」

  那「醉梦春霜」提炼自十余种药草,制成膏状,白如霜雪,一遇热即化作轻
烟,又可溶于清水,无论外敷内服抑或吸嗅,均会意识昏眩,肢体乏力,如醉似
梦,故得此名。这迷药药性厉害,只是有股兰花似的香气,易于察觉;但若混杂
于麝香一类浓郁香气之中,其味便隐。是以李凝真浸浴香汤之中,全然察觉不出
迷香气味。

  她洗了这好半天澡,嗅入不知多少迷香,又兼从肌肤侵体而入,中毒之深不
言而喻。试催内力,只觉丹田真气飘荡不定,「龙形导引」亦无从驾驭,当真是
力不从心,不由得脸色发白。

  但见唐安缓缓解开外袍,一边笑道:「李姑娘,你我本来无怨无仇,我也从
没打算上太霞观去招呼你。谁教你闯到这儿来,瞧见不该瞧见的事?这下我可不
能放过你啦。要是你把我和杨大侠女的事透露出去,别说阿兰不能禁受,我以后
日子也不安稳。」

  李凝真功力难聚,本已惊惧, 唐安这么一说,不禁怒意复生,脱口骂道:
「你还有脸说!你……你玷污杨姑娘坏了她的贞节,又欺骗燕姑娘,天理不容!
我、我……要不是你使这卑鄙技俩,我一定把你就地正法!」

  唐安笑道:「唷,可别这么说。杨家姐姐是心甘情愿让我上她的,你不知道
吗?」李凝真骂道:「胡说!分明是你趁杨姑娘闭关,暗地袭击她!」唐安闻言
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这可是你倒因为果了。你道她为何闭关?」他走上前
去,伸手去摸李凝真的脸蛋,李凝真仓皇欲躲,却给他捏住了下巴,悄声耳语:
「她怀孕啦!这些天里她总犯恶心,再不躲起来,过些日子肚子大了,可瞒不过
人。」

  李凝真脑中轰然一响,神情恍惚,满脸的难以置信,颤声道:「杨、杨姑娘
她……」唐安双眉一挑,笑道:「我也想不到,连阿兰都还没害喜呢。她可比你
想像的淫荡多了……」李凝真拳头一紧,骂道:「你这禽兽!」一巴掌打过去,
却给唐安轻轻架开,一把将她抱进怀中,狞笑道:「像你这样又悍又辣的姑娘,
却不知要干上几回,才会怀胎?」

  两人身躯猛然紧凑时,李凝真的怒气登时转为惊恐,失声大叫:「放开我!
不……不要──」

  沐雨园离诸女房舍似乎太远,李凝真这一叫竟没惊动任何人过来。唐安面露
邪笑,任凭欲望本能随手乱摸,摸进她的衣襟、腋底、两腿之间……看着李凝真
抵死不从的羞愤神情,愈发从心底感到兴奋。

  他甩去外袍,将李凝真按在临岸假山上,凑前吻她颈侧、耳垂,放肆已极。

  李凝真尽力抵挡,朝着唐安又推又捶,哭叫不绝:「走开,走开……不要碰
我!」但她内力不得发挥,这一阵粉拳也就全无威胁,反而更激发唐安的残酷性
子来。

  他大力扯开道袍衣襟笑道:「远观不如近看,让我仔细瞧瞧你这副奶子。」

  说着伸手去摸那酥胸,着意狎玩。李凝真身子一阵战栗,羞耻得咬唇仰头,
眼眶盈泪,忍不住颤声呜咽:「不……不可以……放手、放手啊……」

  李凝真生得纤瘦,双乳谈不上硕大丰盈,却是浑圆紧致,玲珑可爱,正堪唐
安双掌掌握。唐安把玩一阵,惊觉掌中美乳细致滑溜,触感、形状无非绝品,心
中大乐,低声赞道:「从来只知道大奶子捏来够劲,想不到你这小小的奶儿,倒
也别有一番情趣,滑不溜手的……」

  李凝真羞极,转身想逃,却又给唐安按上假山。只听他笑道:「奶子小,屁
股也小,这就有意思了。」说着左手按着李凝真奋力挣动的背脊,右手便去捏她
的小小香臀,当真绵软无比,处处着手舒爽。可怜李凝真满心屈辱,泪珠涟涟,
却是半分抗拒不得。

  忽然之间,一件异物顶向李凝真股间,登时令她悚然一惊。回头看时,只见
唐安解下裤子,阳具涨立,隐隐浮现青筋,正往她两腿之间捣送。尽管李凝真未
识男女情事,也知道唐安将逞兽欲,便要与她在此苟合,慌忙反身出掌,拚命哭
叫:「别过来……我死也不让你得逞!你这淫贼、恶棍、无赖……」

  唐安任她乱拍胸膛,笑道:「你的口德倒也不差……不过,还是留点力气享
受罢!」

  说着将她身子翻过来,正面插入,好欣赏李凝真失身时耻恨交加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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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夜·仙灵卦 作者:方寸光

  唐安抱着那纤纤柳腰,尚未插入,李凝真的表情便已到了七分火候,悲愤落
泪,几绺发丝掠过俏脸,不胜凄楚。唐安笑道:「这就对了!」下身一挺,肉棒
直冲李凝真牝户……不想一挺之下,竟未得入。唐安微微一怔,还道是没有对准
伸手扶正阳具,往李凝真阴处使劲插去。不料那两片肉唇虽有开缝,却是紧密异
常,内里的湿嫩孔窍更是奇窄,任唐安如何卖力冲刺,全无扩张迹象,就连龟头
也塞不进去。

  唐安这一番进攻不得其门而入,固然讶异,李凝真却更是痛楚不堪,下体如
欲撕裂,失声嚎叫:「好痛……啊、啊……」

  唐安连吃闭门羹,却也颇感疼痛,心中怒气一起,心道:「这等难搞,难道
这小丫头竟是个石女?拨也要把你拨开!」当下左手下探,食指硬插过去。

  这一下李凝真身感奇痛,大叫出声的同时,会阴处忽地真气震动,犹如一缕
游丝,飞快窜透尾闾、命门、玉枕诸关,直抵顶门泥丸宫。剧痛之时,真气竟稍
见贯串,一触至泥丸宫, 更令李凝真如自梦中惊醒,心思霎时得了片刻清明:
「难道迷香失效……天赐良机!」

  这是李凝真唯一逃出魔掌的机会。将那股骤然涌现的真气急运至掌,「砰」
一声拍中唐安脑门,唐安大喊一声,颓然跌开。李凝真挣脱他右臂环抱,还来不
及转悲为喜,又觉内力消融,无以为继。

  她目睹唐安倒地,心中犹自怦然:「方才一时情急,竟能出一击之力,可是
这一掌的力道只怕不够。」黄昏时分一场对掌追逐,李凝真已知唐安的武功并非
易与,勉强打出的掌力自难制胜。眼看唐安手撑地面,就要起身,李凝真心中一
紧,用尽力气抢到被他弃置一旁的佩剑,趁着唐安身形蹒跚,一剑掷去!

  风声锐如裂帛,唐安猛地斜颈急让,堪堪避过过剑锋。抬头看时,沐雨园中
只余烟霭腾腾,更无李凝真踪影。 唐安心中犯疑:「逃得好快!小道姑功力未
复,仍为迷香所制,岂有余力远遁?」

  他冷不防中了李凝真一掌,当场头晕目眩,几乎昏倒,但随即运功于脑门,
回复意识,心中暗惊:「这娘们不服解药,断无破解『醉梦春霜』之理……难道
他太霞观内功真有独到之秘,能辟此毒?」心想李凝真若手足灵活,必下杀手,
赶紧撑起身子迎敌,却只听得掷剑之声,心道:「大好良机,她竟不敢欺身动手
……原来是我多心,看来她不过回光返照,不足为惧。」

  此时唐安头疼已减,眼见李凝真逃得不知去向,沉思一阵,已有计较,当下
只微微一笑。他匆匆穿上衣裤,扫视园中一周,纵身跃上东边墙头,再一纵便隐
入暗夜林间。

  待到唐安走远,李凝真的头「哗啦」一下从水底伸出,大口喘气暗道:「侥
幸!要是他走得慢些,只怕我躲也躲不住了!」

  先时李凝真自忖气力虚弱,既难以击杀唐安,又无力远走,当下掷剑试伤唐
安,自己却赶紧藏在假山后头,一等唐安起身,便闭气潜进池里。只因身中「醉
梦春霜」,真气不继,李凝真在水底下险些憋到没气,好在唐安不久即走。

  她披着湿答答的道袍倚靠假山,喘息良久。虽在暖烟笼罩之中,但一想起适
才受辱之险,不禁一阵寒战,暗想:「若非莫名其妙发了那一掌,只怕我难逃那
淫贼魔掌。那股真气却从何而来?」一时茫然不解,转念又想:「如今之计,必
须先解迷香。」

  可是她发过一掌之后,体内更无余力,刚才整个人躲进水里,迷香效力只有
更强。这时她连踏出池水的力气也使不上,只飘飘荡荡地来到池畔,便忍不住枕
臂伏岸,娇喘吁吁,几乎快要昏了过去。好不容易,李凝真才将身子撑出池外,
坐在先前放见的岩石上,也顾不得姿态羞人,便自行敞开衣襟,好让迷香温热稍
散。

  静坐了好些时候,李凝真试图挪动脚步,仍是虚浮不堪,心中暗恨:「连站
都站不稳,遑论奔走,倘若那唐安正在外头找我,我一出去岂不就给逮着?」

  她往道袍内暗袋一探,只摸出一囊银针,三枚「元丰通宝」,为北宋神宗时
古钱。银针是她备而不用的暗器,古钱却是她卜算金钱卦所用。此时李凝真左右
无计,望着手中铜钱,暗想: 「连番卜卦都应验了,天幸我还未遭大难,尚称
『无咎』……眼下该如何与这淫贼斗下去,但盼卦象明示!」心中默祷,当即合
掌摇动铜钱。

  筮草卜算步骤繁复,后世卜法流变,遂有铜钱卜卦的法门问世。三枚铜钱观
其正反,便得阴阳,远较筮草简便,是以李凝真也兼而学之,道袍里总会放上三
枚古钱。这时她没将筮草带在身边,便以铜钱问卦,六爻渐次得出,竟是坎卦初
六爻辞:「习坎,入于坎窞,凶」。

  坎、窞俱有坑穴之形,李凝真心下骇然,想到上坎下干的「需」卦已点出水
池为坎,此处重现,大是不祥。 她急忙收了铜钱,暗想:「坎中有洞,那是什
么?难道这池底还有地牢不成?竟致卦示凶象!」她勉力起身欲行,心道:「无
论如何,这地方不宜久留。」她本来还盼有如玉峰门人来到相助,此时已不敢多
等,步履维艰,就要往洞门走去。

  洞门外忽然转出一条人影,挡住去路。 李凝真警觉止步,却见来者峨冠博
带、鹤氅褐衣,竟是位青年羽士,眉宇俊逸,然而满脸轻薄笑意,双眼直勾勾地
望着她。李凝真心下暗惊:「如玉峰上戒备如此松懈!这道人……这神貌绝非善
类,不知又是什么人?」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忙将拉好不住滴水的衣襟,屈身退
开几步,脚步却不稳当。

  那青年道士挑眉微笑,远远将她的玲珑娇躯看了个饱,啧啧两声笑道:「唐
安那小子眼光倒好,真会挑货色!小姑娘,你落在本道手里,也是造化,等等可
以一尝人间至乐,包你回味无穷。」李凝真闻言一悚,脸上强作镇定,道:「阁
下是哪一位?你我都是玄门同道,似乎不该说这等言语。」

  青年道士步步逼近,笑容诡秘,道:「小道慕藏春,说出来姑娘也不认识,
三清一脉没我的名号,若上『素女宗』总坛问问,或有几位老相好能回答你。」

  李凝真脸色一变,失声道:「你……你是化外洞天的妖人!」

  就在这时,唐安的笑声从后头传来:「化外洞天与太霞观是死对头,今天倒
可一较长短。」李凝真回头一看,只见唐安含笑而来,正和那慕藏春前后包围了
她,瞧来两人定是一路。这一下李凝真如坠冰窖,前后退路俱绝,唯一能做的只
剩下拉紧衣衫,颤声道:「你……你们……」

  唐安笑道:「你以为躲得一时,我就找不到你么?谅你也没力气逃远。只是
你这下头无门可插,未免扫兴,所以我先到杨家姊姊那儿,请这位兄弟来瞧瞧如
何破你身子……」慕藏春插嘴道:「破是由你破,我干那杨明雪只到半途就给你
打断,回去我可要她一整晚,没你的份儿。」唐安道:「有何不可?当日你我合
力弄她到手,这夜归你也无妨。 只要先整治好这小姑娘,我就在这儿打发一晚
了。」

  李凝真听得一阵心痛,颤声道:「你们竟然……竟这样糟蹋杨姑娘!」举掌
要打,却给唐安一把抓住手腕,笑道: 「安分点,让道长好好看一看你那小肉
洞,到底生了什么古怪?」自己就地一坐,把她那奋力挣动的手臂紧紧抓牢,强
使李凝真躺在自己怀里,面朝外边。慕藏春在她前头蹲下,笑嘻嘻地道:「李姑
娘,小道得罪了!」毫不客气地掀开道袍,把她两条美腿分开,看她私处。李凝
真羞不可抑,使尽力气想把腿并拢,却哪里能够?

  李凝真是个未经人事的闺女,又生性好洁,肌肤细嫩宛如婴儿,竟连私处也
不例外。那微耸的耻丘上纤毫细软,肉唇柔嫩,稚嫩有如凝脂;加上李凝真泡了
这许久香汤,色泽更呈鲜润,仿佛饱蕴露水,足堪捏取赏玩。 

  慕藏春细看了片刻,当真伸出了手指,却是往深处肉窍戳去。李凝真如遭雷
殛,失声哭喊:「讨厌……不要碰……啊、啊!」

  慕藏春蓄有指甲,此时他试探嫩穴,却也只有指甲能插入紧锁的肉褶之中,
手指进不去,却压迫着李凝真的敏感部位,刺激奇大,登时引起一阵哀鸣。唐安
见他动手,急忙问道:「如何?」慕藏春点了点头,笑道:「不出我所料,这丫
头练有道门秘传的『守贞功』。」唐安奇道:「什么守贞功?」

  慕藏春拔出手指,看了看余痛未消仰天急喘的李凝真,见她也是一脸困惑,
当即笑道:「这是玄门内功的一路变化,凡女子修练内气至『斩赤龙』境界,自
断经水,便可修此功诀,闭玉门,缩金沟,令男人玉茎无法插入;倘若强来,必
致裂伤,男的也得磨掉一层皮,是以名曰『守贞功』。太霞观是道门正宗,李家
大小姐会这功夫丝毫不奇。」

  李凝真喘息稍缓,便即暗思:「可是,我不曾练过什么『守贞功』啊……」

  转念一想,登时明白,定是父亲在传授内功时一并教了,却不明言,好保女
儿在观中与众多男子相处,而能不失贞节。想到此处,李凝真不禁对父亲万分感
激,使她在唐安手中逃过一劫,却不知这一回又将如何?

  只听唐安又道:「你既然知道此功来历,却是说说该怎么破?」慕藏春嘴角
扬起一丝诡笑,道:「此功断不可破。」此言一出,唐安和李凝真同感愕然。唐
安皱眉道:「不破这守贞功,你教我如何玩法?」慕藏春笑道:「这其中大有道
理。要是破了守贞功,不过与寻常女子无异;倘若这娃儿身负守贞功,你还能长
驱直入,她那儿可是又紧又窄的……你猜干起来有多么痛快?」说着在唐安耳边
细语一阵。唐安顿时欣然色喜,拊掌笑道:「不错,不错,这法子果然高明!」

  两人共商奸淫大计,只听得李凝真花容失色,大为惊恐:「不好,难道……
难道他真有法子?」想起卜卦凶象,更是惶恐,趁着唐安没抓紧她,慌忙起身奔
逃。慕藏春挥袖一扫,劲风拂向李凝真,登时令她跌跌撞撞,「噗通」一声摔进
了浴池浅处。 李凝真仓皇撑起身子,浑身水濂披散,喘息不已,勉强要再站起
来,唐安却已迈入池中,笑得异常挑衅,道:「你能逃到哪里去?」

  重入浸满迷香的池水中,李凝真再也无法动弹,道袍给唐安扯得开襟露肩,
仅能掩臂,被他随手一推,便毫无抗拒之力地倒向岸边。她上半身给慕藏春拉出
水面,仰躺于岸,腰身以下浸在水中,唐安就在前方。 慕藏春自她背后伸出双
手,掌覆李凝真双乳,指夹乳首,轻轻搓揉。李凝真紧咬牙关,拚命忍耐,无奈
身子不听使唤,那两点嫩红已逐渐硬挺起来,两乳之间深感闷热,燥郁难当。

  「唔……」

  李凝真首度发出难耐的娇声,显然已尝到快感。慕藏春笑道:「舒服了罢?
我说过你会尝到人生至乐,后头还有得瞧呢!」 

  迷香阵阵之中,李凝真倍觉朦胧,一听此言,却不由得娇躯一震,颤声道:
「不,不……我、我不要,你们……不可以这样……啊……」

  话未言尽,又成呻吟。那边唐安左手按住李凝真丹田,一边低头轻舔她肚脐
周围,偶尔将之压至水面以下,口含温水却往她小小香脐之中喷吐,极力挑逗。

  李凝真缓缓摇头,含泪娇泣:「不要……不要舔我……好丢脸,不要……不
要……」

  可是她身不由主,慢慢感觉乳间渗汗,喘声酥软,胸腹之间炽热异常。

  慕藏春笑道:「小丫头情欲已动,可以准备破身了。」唐安大喜,当即抬起
头来,左手依旧牵动李凝真丹田内力,右手伸入水中,姆指按在她牝户与后庭之
间的小小寸地,柔嫩的肌肤浸于香汤,更是滑腻得令人不忍释手,正是她会阴所
在。

  「啊……不行!」

  李凝真一直迷迷糊糊,沉浸在快感之中,直到惊觉唐安触及会阴,才感到危
机将至,心中惶急,呻吟声却是异常娇媚。唐安听得受用,益发加紧运功,李凝
真胸腹间的热气逐渐流聚一脉,向下贯于会阴。她忽然感到下体一阵酥软,娇躯
深处的嫩肌仿佛正活动起来,一聚一放,松时全身为之软瘫,紧时却有种异样的
酸麻。李凝真羞于那异常快美的感受,抿唇强忍片刻,下颔蓦地一仰,飘出的娇
吟声益发尖亢。

  慕藏春说与唐安的方法,乃是藉由刺激双乳、小腹来诱使李凝真膻中、丹田
真气集往会阴,使该处真气活络异常。此三处乃女子行功的重要关隘,真气一有
变异,影响遍及全身。唐安先前强行插入手指,便是牵动了会阴真气,使李凝真
得以打出一掌;此时唐安以本身功力将之李凝真会阴蓄气徐徐驱散,便能使她阴
户肌肉逐渐放松,便于插入。然而此法颇伤女方元气,实非正道。

  唐安看李凝真脸色酡红,眉梢高扬,呻吟声愈来愈娇腻,显见这一番前戏已
将她玩得十足熟透,恐怕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当下笑道:「看来行了!」慕藏
春点头邪笑,抽回双手,却见李凝真一双美乳湿淋淋地,却非池水所致,竟是给
摸得汗出如浆,沿着乳缘缓缓淋下。

  唐安双手抓住李凝真的腰,笑道:「这回可要真干啦,你久等了罢?」李凝
真喘吁吁地仰着头,晕红的脸蛋透着前所未见的娇艳,眼神凄迷,看出去一切都
是雾茫茫的。

  「不可以,屈服的话就完了……」

  凭着最后一点矜持,李凝真强忍着下体酥痒的快感,正要开口反驳,忽然唐
安吻了上来,湿软的舌头闯过她的樱唇,在她口中恣意舔弄。

  「唔、唔──」

  李凝真的话语霎时变成羞人的鼻音,软腻的音色不断从她唇间流出。跟身体
上的亵玩相比,激烈的吻更令她有被掠夺殆尽的危险感受,忽地重行死命挣扎,
私处的湿窄秘径随着紧张的呼吸忽张忽弛,玉户微启,在水中逼出些微气泡……

  其时,李凝真的会阴真气仅散去一半,蜜穴口径仍是仅堪容筷,只是外缘稍
开,形如小巧漏斗。唐安的阳物就选在这个时候猝然挺进,涨红的龟头狠狠嵌入
这一点可乘之隙,本着「隙大墙坏」的道理,竟强行将小径辟成大道,玉茎先端
的肉菇整个儿塞了进去。

  李凝真颤吟一声,温软娇躯如簧片般绷紧起来,螓首急仰,秀发随着点点水
珠飞甩开来,目光倏然失神。

  她拚命伸臂格住唐安胸膛,仍抵不住他慢慢压逼近身,失身的剧痛瞬即夺尽
她仅存的力气,娇泣声中带着绝望的呻吟:「不要进来……不要!」

  唐安笑道:「来不及啦。」挺腰猛顶,硬生生贯穿她狭小的处女幽径,把那
根筋脉贲张的肉桩不断深入,一寸寸地打进她蜜桃般鼓起的耻丘。

  李凝真失声啼哭,清清楚楚地感受那淫根嚣张地钻透下体,遇上最后一处坚
守纯洁的薄嫩关隘,紧密抵触,猛地应声崩裂。

  「呜……」

  李凝真深咬朱唇,泪珠滚滚滑落,喉间蕴着无尽呜咽。 花瓣飘零的池面下
头,她的点滴落红慢慢翻滚着流染开来,宛若缓缓叠放的嫣红牡丹。

  唐安兴奋地摆腰奸淫,看着那晶润胴体无助地任他摆布,颤开一阵阵温软水
波,愈觉欲火炽烈。然而李凝真下体的激烈反应,比他眼前目睹的美景还要让他
痛快。

  少女牝户内的肉壁皱褶在温暖的池水中急遽开阖蠢动,「守贞功」不但无法
防止唐安的肉棒节节寸进,反而在本能生发的收缩动作里将肉棒紧咬不放,将之
邀入腹股深处,更不断挤压绞缠,像要榨出汁来似的。

  唐安惊觉她体内窍道狭窄,肉壁固然娇嫩, 缩挤起来却有着结实狠辣的劲
道,宛若淫浪尤物,几乎难与她纤丽的体态做联想。肉棒愈深入其中,愈是紧迫
逼人,每一下嫩肉蠕动都让他有泄精的冲动。 他不由得加紧抽送,睁目笑道:
「好……好淫荡的女娃儿!我还没干过这么能夹的姑娘,真是天生的浪蹄子!」

  李凝真既羞且恸,仰头哭喊:「我没有……出去、快出去……呜呜……我恨
死你!」唐安笑道:「我可爱死你了。如你这等美妙的穴儿,可得每天干上几回
方才不算浪费……」李凝真泪眼朦胧,死命摇头,当真羞愤欲死,偏生她「守贞
功」功效犹在,破瓜时的苦楚一减,那种急促缩放、蜜穴与肉棒磨蹭纠缠的感觉
就逐渐变质,渐趋甘美。肉体的快意开始侵蚀她的羞耻与理智,紧蹙的眉头慢慢
变得松懈,在迷香的作用下,她再次陷入破身前那种迷离恍惚的情绪中。

  「好……好热……受不了了……」

  李凝真星眸半闭,唇间香涎流淌,哭吟声中夹杂呓语,隐约就要失神:「不
行、不行啊……啊啊、让我死罢!不行、不行了!」唐安听得兴奋异常,深深一
吸气,抱着她的纤软腰肢疯狂抽送,池水波荡, 每每在两人身体碰撞时大片溅
开。李凝真娇喘愈急,雪白胴体透着胭脂般的嫩红,剧烈弹跳,宛若痉挛。她噙
泪呻吟,羞怯不尽,在那欲仙欲死的强烈快感中挣扎一阵,终于发出了泣不成声
的绝顶呐喊。

  「啊……」

  李凝真仰头挺腰,娇躯绷成一弯新月,仅存的意识已飞得不知去向。唐安感
到她下体突然激烈收缩,一波又一波,强劲的程度远超乎先前所有,顿时给那绝
妙膣穴套得精关松动,咬紧牙关也忍不住,猛然一声怒吼浓稠的阳精涌涨而前,
随着最后一次突刺激射出来,全部倾泄在李凝真千娇百媚的小嫩穴里。

  当唐安拔出渐软的阳物时,李凝真犹自倚着池岸,已然昏厥过去,身子却仍
阵阵抽搐,不断微微震颤。唐安吁息一阵,心中暗呼:「好痛快!不把这女娃儿
全身上下玩透,岂不可惜?」淫念甫动,转头见她如此,不免惊疑:「莫非她如
此娇弱,竟至脱阴?这样的极品,死了何等可惜!」

  他将李凝真拖上池岸,看她下体只见牝户旁嫩肉微微红肿,显是初经人事,
经不起这一场大干,两瓣汁水淋漓的肉唇却是微微翕动,自个儿一开一阖,竟似
仍在交媾之中,卖力吞吮着无形的阳具,其中隐隐有蜜液涌现。

  看着这淫艳的景象,唐安亦大感惊奇,伸手去摸那体毛稀疏的圆嫩肉阜,用
指尖徐徐揉压。 

  李凝真忽然眼睫微挑,人未转醒,却自含糊呻吟,身子急颤几下,突然拱起
纤腰,紧缩的肉穴「噗滋」一下放开,抛射出一股稀白浆液,犹如放尿也似。

  「唔唔……」

  半昏半醒间的李凝真,毫不掩饰地发出羞人的呢喃,居然在相隔未久、无人
抽弄之下又达到了高潮,蜜径急缩,居然把淤积其中的爱液混同精浆一并射出,
简直淫靡不堪。唐安看得傻眼,不觉抹了抹嘴,心道:「这丫头当真有意思,敢
情是天生的淫荡货色。」眼见李凝真湿淋淋的身子颤动渐息,唇间犹带喘息,不
觉欲火复燃,将缠着她臂膀的道袍扯去,再次压上那赤裸的胴体,重新耸起的肉
茎朝她股间缓缓插入,心中同时浮现另一个荒淫的主意……

  不知过了多久,李凝真终于回复知觉,尚觉浑身发热,还带着点迷迷糊糊。

  「这是……这是什么?」

  她感到股间有件东西顶入,在她体内快速抽动,渐次传来一种令人酥软的快
感,不由得娇声吁喘,十分喜欢,忍不住勾起腿股,想把那物事紧紧箍住。却听
一个声音笑道:「……是不是如我说的一样,紧得要命?哦,你瞧她可享受了,
还想夹你腰呢……」

  李凝真猛然惊醒,睁眼一看,只见所在之处炉香缭绕,摆设空寂,似是个修
道居所,自己却躺在张铺锦软榻上,披着从没穿过的青艳薄纱,却有大半碎烂不
堪;一个赤条条的年轻男人压在她的半裸娇躯上,脸上尽是亢奋之情,正对她大
肆奸淫,自己的双腿却正勾上对方的腰。

  「谁……是谁?这、这……」李凝真大惊失色,交媾的美妙滋味同时袭来,
霎时打断了她的惊惶,轻咬樱唇,双腿和下体同时加紧。男人似是抵受不住,急
喘几下,更加快了挺进速度。

  「嗯、嗯嗯……」这几下急抽刺激到李凝真的私处嫩蕊,霎时娇声轻啼,双
眸凄迷。另一个男子声音在旁响起,语带嘲弄:「小师妹又要丢啦!这喂不饱的
小骚货,一醒来就把咱们孙师兄榨干!」周遭一阵窃笑,竟然人数甚众。

  李凝真骇然失色,逼着自己睁开双眼,才看清软榻四周围了十余个男人,或
衣或裸,却都做道门装束,压着自己的青年也是头戴道冠,竟然全都是太霞观的
师兄弟。唐安和慕藏春坐在不远处,含笑而观。

  「孙……孙师兄?」李凝真又惊又羞,又忍不住交合的快意,呜呜轻吟,喘
声与哀求紊乱不清:「师兄,你别这样……啊、不行……师兄,我求你……啊、
啊……」那孙师兄低头看着她,压抑着喘声,却道:「师妹,你……你好美啊,
师兄最疼你啦……哦哦,去了……去了!」大叫声中,在李凝真体内射了个畅快
淋漓。 李凝真颤声啼泣,一时感到下体涨满,竟似早已注满,此时更是不堪负
荷,阳具甫一拔出,一股腥浓精浆便从她穴中流了出来。

  李凝真虚弱地躺在榻上,细声喘气,却听慕藏春笑道:「李姑娘,你还真得
师兄们宠爱啊!你这些师兄落在本宗手里,个个誓死不降,我们还在伤脑筋呢!

  可是一听能和他们的小师妹欢好一场,通通都改口了。却不知这招对李观主
是否有用?」

  「爹!」李凝真心头一震,竭力撑扶起身子,颤声喘息:「你们……你们把
我爹怎么了?」慕藏春诡笑未答,旁边一个青年走上前来,却是叶秋浦。李凝真
急喊:「叶师兄!我爹……我爹呢?」叶秋浦恨恨地道:「谈他做甚?难道你当
真如此淫荡,还想当父亲姘头吗?」

  李凝真闻言一呆,几乎不敢相信此话出自对她最好的叶师兄口中。她泪水盈
眶,颤声道:「叶师兄你……你怎么这样说我?我、我给这些淫贼捉住,遭此不
幸,你居然……居然……」

  说得几句已是泣不成声,正要举手拭泪,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混浊的精液,
胸脯、腰身、大腿……处处都淌着白稠稠的浆汁,私处更是不住漏出精水,在软
榻上流了大滩污渍,不知已有多少人在她身上尽情纵欲。

  叶秋浦脱去道袍,冷笑道:「这儿十七位师弟,你一个人便姘了一大半,还
叫得猫儿也似的,好不骚浪!我,早知道你是如此淫娃,也不必费恁大功夫!」

  蓦然扑上前来,把李凝真双腿扛起,胯底麈柄一挺,送向她黏稠得一塌糊涂
的股间。

  昏迷之时,李凝真不知已给奸淫了多少回,此时纵然迷香已退,却哪里有力
气反抗?纵然她拚命推拒叶秋浦,却仍给他按在榻上,眼睁睁看着师兄的阳物顶
进下体,用力贯穿她狭窄的蜜穴,抱着她一双美腿奸淫起来……

  「啊……不要!叶师兄,连你也……呃……啊啊……」

  李凝真娇声啼泣,心境凄楚,娇嫩的胴体却是两样反应,守贞功运行不辍,
依旧带给叶秋浦的肉棒阵阵紧箍,含弄吞吐,灵活之处更胜口舌。叶秋浦舒畅难
言,满眼血丝,口中吐着荷荷轻吼,捣药似奋力急送, 干得李凝真颤吟不绝:
「啊、啊、啊……啊、呃,叶、叶师兄,不行,我会死掉……啊啊啊!」

  她牝户紧窄,本就极其敏感,经过多场狠干之后更加娇弱,一波高潮未完,
次波又至,沉浸余韵时更容易一丢再丢。这时叶秋浦干得激烈,远过李凝真现下
所能承受,不免娇靥涨红,啼声放浪,纤腰更迎合着师兄抽送,盘扭如蛇。在旁
观看的太霞观弟子有好些忍耐不住,自行套弄起阳物来。叶秋浦还没泄精,便有
一个冲了过来,握着肉棒凑到李凝真唇边,喘道:「凝真妹子、好师妹,你行行
好,帮我、帮我舔了罢!」

  李凝真虚弱地瞄眼一看,眼前便是个涌着晶亮黏液的龟头,慌忙别过头去,
颤声道:「不……我不要舔!」那道人却硬是扳过她的脸蛋,将肉棒挺向她的樱
桃小嘴。李凝真抿嘴扭头,终究无力相抗,让他把阳物塞进了双唇之间,才与那
丁香小舌交会几回,那年少道人便兴奋得大洒阳精,喷得李凝真满嘴湿黏,随着
喘息不断淌下。

  「哈、哈……」

  李凝真喘得几下,又有两位师兄起而效尤,争先恐后地靠过来喂她服食纯阳
精华。其中一个频临爆发,却给另一个抢先占了师妹的小嘴,索性射在她脸上,
那长长的睫毛都沾满了乳白黏珠。李凝真眼前迷蒙如雾,口中满含腥涩浆液,又
承受着叶秋浦的粗暴蹂躏,不禁悲从中来:「我的师兄们都怎么了?一个个都这
般待我……」

  叶秋浦在她体内迸射时,李凝真已被许多师兄的精浆淋遍了身子,看来她一
清醒过来,满心羞耻的模样更激发了群道色欲,争先恐后往她身上发泄。李凝真
累得难以动弹,任凭十几个师兄轮番淫媾,每一人都不仅满足于一度春风,不惜
在她香娇玉嫩的胴体上脱阳而死,也不放过任何泄欲的机会。李凝真反覆在昏醒
之间挣扎,早已分不清干着自己的是哪一个师兄,所能分辨的只剩下肉体感应的
触摸与倾射,发出相应的羞吟和哀鸣。

  唐安看着李凝真沦为群道纵欲的玩物,眉头微皱,转头朝慕藏春道:「这小
妮子被干成这样,怕不给他们玩坏了?就算她身负守贞功……」

  慕藏春摇头笑道:「哪儿的话!守贞功的妙处,就在于功行圆满时,牢不可
破。但只消给人插过一次,再插便不难,却永远紧如处女。就算牵几头驴子来轮
流伺候她,照样消受得了。」唐安笑道:「如此说来,这功诀岂非与房中术一体
两面,功效相当?」

  慕藏春笑道:「正因有这般缘故,咱们才容那些老道传下此法,巴不得多点
姑娘家练成此功,那才是闺房中的尤物呢!」

  太霞观群道把李凝真轮奸了三个时辰,人人都已似虚脱,却仍舍生忘死,双
目血红,往昏迷已久的小师妹身上扑去,欲罢不能。其间不断有人精尽倒地,昏
死过去,余者毫不在意,前仆后继,最后只剩叶秋浦一人尚有余力,粗声喘气,
捧着李凝真的屁股卖力抽动,逞尽他的兽欲。

  群道都已被慕藏春喂下「绝阳丹」淫药,每泄一次精欲念愈涨,不可消弭,
只能再次逞欲发泄,舒缓片刻后需求更炽,至死方休,实是歹毒邪方。叶秋浦功
力为群道之首,已在李凝真身上射了九回,阳关早已枯竭,却仍在药毒作祟下持
续奸污意识不清的师妹,目眦欲裂,态若疯狂,终于在第十次泄精后趴倒在李凝
真身上,连拔出阳具的力气都没有,任由师妹的蜜穴意犹未尽地紧紧吸吮。

  李凝真浑身发抖,雪白的身体在精液滩里悠悠蠕动,娇艳的曲线依旧迷人,
愈发显得淫秽堕落。她喘声紊乱,上气不接下气,历时长久的轮奸让她的身体失
却了主宰,心境从羞惧渐转为茫然,仿佛经历的不是现实。

  慕藏春唤人抬走包含叶秋浦在内的群道,神情漫不经心,仿佛抬开的是一群
暴毙门前的野狗。李凝真则给几名壮汉抬进一口大缸里,缓缓沉坐,里头盛满乳
白色的胶状浓液,有股奇特的腥臊味。

  「这……这是什么……」

  李凝真神智迷糊,却仍感觉到自己给浸泡在这浓稠汤液里,不禁彷徨嗫嚅。

  那乳白胶液一浸润肌肤,便滋滋地澎发细沫,似欲浸透入体,无孔不入,更
不断渗进她久遭蹂躏完事后却又含羞紧收的嫩穴,以及那未逢人迹的后庭小径。

  李凝真感觉到身体正涓滴吸取浸液精华,不禁害怕起来,颤声呜咽道:「你
们……你们又要对我做什么……这是什么邪术?」

  却听唐安笑道:「你三生有幸,得享化外洞天秘制的『万阳大药』,这可是
滋补养身的好东西啊!」李凝真强睁明眸,虚弱地道:「什么……万阳大药?」

  慕藏春笑道:「这是累积男子万次泄精、佐以本教奇方保存的成果,每一缸
都得耗费几年功夫、几千人力气方得炼成。你在这里头泡上几天,保证淫性大发
到老不舍交欢之乐。」

  李凝真睁大双眼,看着黏呼呼的精浆盖过双乳,直淹肩头,瞳孔里尽是惊骇
恐惧之色,用尽力气大叫:「不……我不要泡这个!你们这些……唔、唔──」

  抬她入缸的汉子纷纷脱下裤子,其中一个将她的头扳过来,粗红的肉棒直送
进她嘴里。李凝真呜咽难言,被那汉子强按着头前后急摆,屈辱地吞吐着那污秽
的淫根,不久便尝到了精液的滋味。李凝真几欲作呕,想要吐出来,第二个壮汉
又已上前,继续奸淫她的小嘴。李凝真被塞得难过,迫不得已,含泪将满口阳精
慢慢吞咽,好腾出小小的空间容纳后头无穷无尽的男人欲望。

  同时,万阳大药也慢慢渗透到她体内。

  持续承受非人的凌辱,已让李凝真丧失了反抗的勇气,事实上情势也不容她
反抗。她忍受着腥膻气味,吞下一口又一口的男精,心中的羞耻未曾稍减,却逐
渐学会了让自己舒服些的方法。她开始顺从地吸吮男人的肉棒,好让他们不那么
粗暴地逼迫自己,一边尝试适应精液的味道,拚命骗自己在喝着别样饮品,诸如
蜜酿醇酒……到后来她神智模糊,根本也分不清个中差别了。

  当李凝真给架出药缸时,「万阳大药」已然干涸,在缸底结成厚厚一层,精
华均已给李凝真吸收。慕藏春对此非常满意,派人把昏睡的李凝真身子洗净,还
给她换上了衣裳,梳妆整齐。

  「就要大功告成了,你等着验货罢!保证给你个销魂蚀骨的小淫娃。」慕藏
春找来唐安,一脸贼笑,又道:「只是那杨明雪生下的孩儿,你可真要交给我炼
做「先天淫胎」,千万不可反悔。」唐安淡淡地笑道:「那还用说?这我当然不
会食言。」随手轻抚李凝真睡梦中的脸蛋,那宁静的睡容隐隐浮起红晕,鼻息透
着些许娇腻,似有感应。

  李凝真悠悠转醒时,鼻中微闻檀香,惊觉自己睡在张花梨木凉床上,四周陈
设雅丽,似是女子闺房。她无力地眨眨眼睛,全身酸疼酥软,却是干干净净,没
有一丝黏浊秽迹,而且也穿上了衣裳,一身娇翠欲滴的青绿,竟是上好的绸缎料
子。

  「这是……怎么了?」

  她最后记得的情境,是满身污浊、被成群汉子包围淫辱的可怕画面,无助屈
服的恐怖感还回荡心中,此时四下宁静,反倒觉得犹在梦中。李凝真正欲下床,
忽听一个女声说道:「醒了么?」

  李凝真宛如惊弓之鸟,仓皇扯被裹身,却见一个俊俏的身影从旁走到床前,
却是如玉峰主人杨明雪。李凝真呆了一呆,赫然想起此处摆设正是她闭关居处。

  一看杨明雪,只见她面带愁容,回看自己的神情甚是复杂,一时心神激动,
颤声道:「杨姑娘……你……是你救我出来?」

  杨明雪面露苦笑,美丽的脸庞上满是倦意,轻声道: 「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啦,如何救你?是唐安把你留在这儿的。」李凝真娇躯一震,不堪的回忆涌上心
头,逼得她隐隐发抖,呜咽道:「他……他都已经把我……他还想怎么样?我不
要留在这里!」

  杨明雪闻言蹙眉,却不言语。李凝真抹了抹夺眶而出的泪水,抬头道:「杨
姑娘,你不恨吗?我们……我们一起对付他!我不信他的武功有那么高,能同时
跟我们打!」杨明雪摇头道:「要比武功,我一个人就能杀他。可是……我岂能
下手?」李凝真愕然道:「这……为什么?」

  她看见杨明雪脸庞晕红,逐渐泛开一种动摇不定的羞色。李凝真忽然惊恐起
来,颤声道:「杨姑娘,该不会你、你……你喜欢他这样对你……」杨明雪倏然
转身,急步朝门口走去。李凝真急道:「等等!」正要起身拉住她,却在双腿微
微磨蹭之际感到股间一酸,身子不禁颤了一下。她正觉惶惑,忽见杨明雪出门之
际,唐安却走了进来,正朝着自己深沉一笑。

  这一下李凝真又激动起来,顾不得身体产生什么变化,一眼之间,瞥见自己
的包袱、佩剑竟都放在房中桌上,当即下床冲向桌子,一把抄起宝剑。唐安也不
阻止她,反手掩上了门,笑道:「你还想杀我啊?」 李凝真怒目相视,叫道:
「那还用说!你这淫贼如此……如此对我……」正想拔剑,怎奈手足不甚灵便,
竟然手指一松,长剑连鞘铿锵落地。

  唐安笑道:「怎样对你呢?」说着步步进逼。李凝真心中一慌,抬手要打,
手腕立给唐安握个正着,再也无法挣脱。唐安将她拉得转了个圈,迫得她躺进自
己怀里,随即开始上下其手,一边轻声说道:「你是说……是像这样吗?」一只
手同时往她股间摸去。

  「呜……啊!」

  当唐安手指抚及私处时,李凝真蓦然抬头,失声嘤咛,极其强烈的快感霎时
传遍全身。她茫然若失,身子当下就软了,这才惊觉身体变得非常敏感,特别是
下体,仿佛一触即发的机关,才给唐安逗弄几下,湿润的水迹便已渗透裙子,同
时传播出一种无可言喻的舒爽感觉,令她有种幻梦般的朦胧感。

  唐安轻易褪去她的衣裳,从背后侵入了娇喘连连的李凝真。她被压得伏在桌
面,白白嫩嫩的屁股对着唐安腰眼,在强而有力的突刺下如浪花般急促摆荡。李
凝真的喘声抽抽噎噎,仿佛啜泣,却是给一波波袭体而来的快感逼得难以舒息,
不堪盈握的纤腰狂乱地扭动,分不出是挣扎还是渴求更强的逼迫。

  「怎么样?舒服透顶了罢?」唐安奋力抽送,在她耳边嘲弄似地说道:「你
这个小淫娃,这么快就开始享受被人强奸了?」

  李凝真羞得面红耳赤,拚命叫道:「我没有……你这无赖!」唐安狞笑着猛
送几下,顿时让李凝真呻吟不迭,娇躯舞动得香汗飞洒。很快地,李凝真率先达
攀上情欲颠峰,蜜穴猛然紧箍,连唐安也忍不住弃守。

  「呃呃……啊……」

  李凝真浑身发颤,悠吟不已,虽然承受了唐安的泄精,高潮却不稍退。比以
前不同的是,她感觉到私处嫩肉在浸满阳精之余,竟似更加活跃,不断往唐安的
肉棒上主动套弄,迫不及待地扶持那渐软的阳物重振雄风,好似背叛主人似的极
力承欢献媚。唐安的肉棒就这样在她体内重新胀开,怒气勃勃地再次填满了她。

  这次李凝真被翻了过来,仰躺桌上,酥胸朝空颤抖,双脚大开地被唐安奸淫
起来。

  万阳大药和守贞功双管齐下,已把李凝真的身体变成最淫荡的纵欲玩物,即
使李凝真被干得失神昏晕,她的美妙牝户也会不知羞耻地继续满足每一根插进来
的肉棒。基于那不问唐安泄精与否、从未间断的高潮,李凝真已隐隐约约察觉这
个事实,心里才刚觉得恐惧,随即被胜之百倍的快感冲昏了头。两人动作太大,
弄得桌子斜晃几下,上头的包袱给李凝真手臂一撞,「碰」一声摔在地上,从中
滚出一个木雕小盒。

  那是李凝真盛装卜卦筮草的盒子。李凝真恍惚的双眼瞥见它,骤尔回神,急
忙想伸手去捞。但她身不由主,手指只在桌面上扒了几下,抹出几道湿亮汗水。

  「盒子、盒子……」李凝真一边忍受唐安的抽弄,一边呜咽:「把……把盒
子给我!」

  唐安早搜过她的行李,知道那不过是一盒干草,当即笑道:「干什么呀?」

  李凝真喘道:「我……我要占卜……啊……快给我!」唐安听她出声哀求,
语音愈发娇腻可怜,不觉兴动,狞笑道:「我先给你别的罢!」猛然把腰往前一
顶,阳精再度射出。李凝真惊叫一声,纤腰上拱,有那么一霎之间,脸上涌现心
满意足的娇媚神态,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

  唐安把她从桌上抱了下来,随即开始第三回合,任她躺在地上,却举起她的
左腿来抱着,两人股间交叉嵌合,缓缓律动。李凝真幸得喘息,勉强伸出手去构
着木盒,打开时身子颤动,一没拿稳,筮草散了一地。

  唐安抱住她的美腿慢慢摆腰笑道:「这么急着问卦?问咱们日后姻缘么?」

  李凝真含羞不答,一根一根捡起筮草,心中只想:「这样下去我就完了……
我真的……愈来愈舒服……不!不可以这样!」好不容易捡齐,她就在唐安的徐
徐抽送之下,侧躺在地上,开始她姿势最为羞人的一次占卜,心中所想的却是:
「我到底……该怎么对付他?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什么卦都好,再……再指示
我一次……」

  这一次占卜让李凝真觉得格外漫长,唐安那时深时浅的徐徐挺弄,比之前粗
暴的干法更令她失魂落魄,不时把她摆布得紧捏筮草,几乎晕倒。

  她拚命维持着自己意识记着少阴、少阴、老阴、少阴、少阳……不是「观」
卦、就是「比」卦……好不容易,她算到了最后一爻,白皙的胴体已经是满透嫣
红,香汗淋遍。

  「守贞功」带给她的快感早就让她酥软不堪,若非她竭力忍耐到卜完此卦,
早就不知丢了几次。

  第六爻终于算出,为「少阴」,得出「比」卦。「比」为亲近顺从之意,李
凝真心头顿凉,颤声呻吟:「讨厌……我、我不要……」

  她算出的是比卦六三爻辞:「比之匪人」,意义自不待言。变卦「蹇」卦九
三又说「往蹇来反」,意味前进有难,应当折返。然而,以她现下处境,如何能
「反」?难道她还有机会逃回太霞观吗?如果办不到,她的命运便只剩下顺从唐
安。六三象曰:「比之匪人,不亦伤乎」……

  筮草散落,李凝真掩面娇泣,引人发狂的高潮淹没了她最后几许挣扎。唐安
的肉棒刺进她花心深处,登时爱液涌泄。「守贞功」逼得穴中嫩肉如绳系袋口,
收束得奇紧,更不留一丝间隙,将两人交媾推至最紧密的一刻。唐安三度泄精,
竟然因为李凝真这一下亢奋绝顶的收缩,比前两次射得力道更强,滚滚不绝地往
她深处肉壁冲激过去。

  李凝真斜枕玉臂,散发掩面,喉间似含哽咽,却透着更多的失神娇喘,与她
微颤的裸背一样诱人欺凌。熟悉的精液味道布满体内,令李凝真深觉羞怯,身体
却涌出一股陶醉其中的满足感,提醒她享受自己的堕落。

  或许她再也不用卜卦了,因为今后的命运已经注定。李凝真再也没有反抗,
任由唐安以各式各样的姿势侵犯她,泪眼迷蒙之中忽然觉悟,她很快就会变得跟
杨明雪一样。只是,跟儿时的想望不同,永远不一样……

               【全文完】

***********************************
  方寸光:「是否有同好觉得眼熟呢?这是继《落红记》、《春公子》发展下
来的故事,但是正如它的两篇前作一样,独立出来单看一篇,也能成为一个完整
故事,以便让头一年看征文的读者也能进入状况,不用回头去看前面两篇。当然
能回头补足是更理想的。」

  鹰魔:「的确啊!当我看完这篇后,不禁又跑去回味了前面两部作品,感觉
更是深刻呢,特别是三个女主角,从燕兰到杨明雪,再到这次的李凝真三种不同
风情,但都同样让人心动。」

  方寸光:「其实李凝真是我相当喜欢的角色,若在喜剧中登场,她的占卜才
能和活泼性格一定会有抢眼演出,可惜本篇是她失身受辱的故事,境遇比去年的
杨明雪还要凄惨……虽然在吃惯重口味的读者看来,这一点轮奸、精液澡的情节
应当不算什么,但我还是有点担心会吓跑一般读者,所以删减了一些份量,本来
还有父女相奸和暴露调教的剧情,全砍掉了。」

  抱残:「不会吧!这种光听就让人无限期待的精采桥段居然砍掉,这简直是
我们」重咸」一族今年最大的遗憾,怎么不继续写完他呢?」

  方寸光:「其实那两段我都各写了一小部份,但是写到一半发现会太长,很
可能拖垮故事结构,变得太冗长,所以半途取消。写出来的部分舍弃不用也很可
惜,所以我打算用在第四篇看看。」

  召集人:「这样也好,那就拜讬您了。」

  方寸光:「第四篇会从杨明雪产期将至的时间开始,大肚子的画面一定会写
出来的。问题只在于我能不能及时完成?」

  奥丁:「今年不成,明年总是成的,抱着这样的心等待下去, 总是看得到
的。我很喜欢大肚子孕妇,而这个样子的杨明雪,想来实在让人非常期待呢,还
请方大一定要把他完成啊!」

  方寸光:<汗……>

  黑暗海虎:「这次您开始写一些强奸破处,肉体改造的戏码,看得让人非常
过瘾。 黑暗派系的同道不少,却没人有您这样的优雅文笔,所以无论是万阳大
药,或是破处与轮奸,都让人看得眉飞色舞,相当亢奋。」

  小色鳖:「的确,其实在《春公子》一作中,方大已经写过强奸的戏码,但
是这次加上<守贞功>这样的武学,又增加了诸多趣味,将李宁真的女体魅力发
挥到极致,我看虽不至于是绝后,但绝对是空前了。以前只知道魔门有什么天魔
销魂床技的,哪想到道家守身的奇功还能有这般情趣,方大的反思创意实在是让
人赞叹不已啊!」

  鹰魔:「不过最让我赞叹的,还是唐安的转变,从正直少年到采花淫贼再到
邪教妖人,唐安每一次的形象大破格都是那么的让人惊叹却又大呼过瘾,方兄的
生花妙笔真是功不可没啊!」

  奥丁:「不不不,相比唐安,方兄境界的进步(堕落?)更有看头啊。 从
《落红记》的纯恋,到《春公子》的诱奸,再到《仙灵卦》的轮奸、受孕和肉体
改造,方兄的进步程度真是让我等黑暗势力雀跃不已。」

  抱残:「照此势头下去,落红系列的终极篇怕不能挤滴血出来。」

  黑暗海虎:「血不血的我没有关系,我只希望能够在终极篇里能让李凝真和
杨明雪这两大悲剧女主角来段「交流」,我就心满意足了,这也是我的新年愿望
啊。方兄,方大,方大神,请保佑我!」

  方寸光:「ㄟ……《落红记》系列的文章,最多只会再写一篇,此后不会再
写,以免故事性被局限住。何况,基于篇篇均可独立观赏的原则,每回或多或少
都要交代人物背景,我写不烦读者也会烦吧?希望改换口味之后,读者们依旧能
够喜欢。」

  召集人:「那么,最后有关这部作品,方兄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方寸光:「我想是有一部分要交代一下吧!在写这篇文章时,引用易经爻辞
的部分曾让我大伤脑筋,要把爻辞跟剧情串联起来颇不容易。有些爻辞解释是被
我故意曲解过的,比如」入于坎窞「这个部分,我相信易经原文是不会把坎窞解
释为人身上的洞的……请各位明鉴,本文引用的易理纯粹因应剧情需要,千万不
可尽信之!」

  召集人:「那么,让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下一篇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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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夜·倾城 作者:小悴

                             二七夜·倾城

  
作者:小悴  P.M.01:57'   DEC.18  A.D.2003


***********************************
  而在今天没有接受耶稣基督为救主,被耶稣基督宝血遮盖的。必免不了末日
大审判,硫磺火湖之苦,永死的刑罚。

                                               「羔羊经文:出埃及记」

  「小悴」

  核爆与海啸席卷而来,蔓延着遮天避日赤灰色尘埃。

  恐怖之光笼罩每一个城市,恶灵在虚空飘渺,石头森林和钢筋大厦都在瞬间
摧毁崩塌。

  善良的人紧拥在一起呼喊神的名字。

  邪恶的假先知披上神的外衣逃避末日的审判。

  然后以羔羊的鲜血做祭。

  西元二零三零。

  末世的劫难,终是罪恶的手造。这罪恶之血连神也终于抹杀。

  黑暗泯灭光。真爱消亡。劫后的众生只剩原始的欲望。

  神和魔鬼只一线之遥。

  余情未了,在劫难逃。

  勃起的阴茎似饮血屠刀。

  末日即羔羊。

  今天,小悴带来一个关于女神沦落的故事。
***********************************


                          [OPENING]

  二零三零,世界死于核战。

  存活下来的人们为了生存纷纷集结成部落群体。武力最强的人成为部落的领
袖,推行暴力的法则并庇佑他的子民。

  基朗.海金斯是这个部落的领袖。或许是因为女儿的善良影响了他,所以一
直以来基朗不愿意做一个暴君。而只是分配能源和食物给他的子民;只是负责和
来的部族战斗。

  基朗建立了「柯洛罗」城。偏安在地中海边美丽富饶。

  在灭世之后,这是唯一会有鲜花盛开和飞鸟翱翔的地方。

  由于磁场的破坏,已没有季节更迭。每一天温差也会大到40度以上。

  基朗还是找到适合种植的作物,组织部落的人民播种种植,自给自足。

  几个月之后,他会带领战士在边境和来犯的敌人作战。每年的「夏天」总会
有军队会攻来。

  到「秋天」变异的蝗虫会成群而来袭击庄稼,柯洛罗的人民总是战胜灾害获
得丰收。而「冬天」来临的时候,这里的人民就会歌舞升平来朝圣他们的神。

  虽然在城市中心的广场上,矗立着被尊为「天王」的基朗.海金斯的巨大铜
像,可是每一年丰收过后,人们却把最美歌舞和祝福送给尤莉雅娜———天王的
女儿。

  在基朗的巨大铜像之前,人们自发的搭建起撒满鲜花的神坛,点燃最芬芳淡
雅的檀香,然后耗费巨额的成本和大量的能源,用全息激光投影,把这里做成蓝
天白云的祥和背景。

  因为只有这样纯净高雅的画面,才合衬尤莉雅娜的美貌和至高。

  而这个时候,基朗会高举着权杖,乘着轻便的单人飞行器,环绕整个仪式的
上空。人们把最嘹亮的掌声送给这对伟大的父女。

  她微笑着接受女童递上的花束;他在半空缓慢的绕场致意。

  背景是他的巨大雕塑屹立在蓝天白云之间,万道瑞光。

  或者很难想像在这个世纪还会有着对神的膜拜。

  记得在很早的时候,就有学者说无论人类的科技发展到哪一步,人类终会被
自己推向毁灭。然而无论末日还是洪荒,对宗教和神明的虔诚总不会消亡。

  柯洛罗的科学家和艺术家可以手造出如此美丽的布景。

  同样。在世界的边缘年代,人就会造神。

  当柯洛罗城还有没建立的时候,这里只是地中海沿岸一片巨大的废墟。

  这里曾经有古早班驳的教堂和角斗场,曾经有高耸入云的现代建筑和人文艺
术。可是在灭世之战后,这废墟的断壁残垣成为变异人杀虐抢夺的地狱天堂。

  十二年前,当基朗.海金斯带着一万三百人在这里和变异人激战六个夜晚的
时候,他的女儿尤莉雅娜仅有七岁。

  那一战到最后基朗的部落仅剩两百多人。然而却成就了他的辉煌。

  因为变异人几乎也被杀光仅存的余部也只得逃往北极附近的「摩德耶那」。

  ───那是变异人的自己建立国家。像个污秽的难民营,或者说是流放者行
凶的修罗道场。在世界的角落,永远被遗弃的一群。

  而十二年前柯洛罗城的创世一战,同时也成就了一位女神。

  那日地中海边遍地的横尸中,极度劳累基朗靠在神殿废墟的石柱上。

  战毕仅存的英雄战士一个个形如木雕。他们流着血,有的抱着亲人的尸体,
有的在带着浓重血腥气味的海风中麻木。

  每个人的身上布满新鲜程度不一的血渍,散发着无以名状的恶臭。

  七岁的尤莉雅娜站在尸体中间,洁白的衣裙没有一丝秽迹。

  她不说话,海风轻吹她细致的金发。她的眼神虚无深邃。

  她把玩着一只液体压缩炸弹,把她捧在手心,举在面前。她会笑,那是只有
孩子才会有的笑容,就像任何一个摆弄布偶的小女孩一样。

  画面静止在这里。又突然被一只巨大的低等变异生物打破。

  ───一只足有成人怀抱粗的黑色海蛇,以极快的速度跃出海面,袭击了已
近乎脱力的基朗。

  基朗被它巨大的身躯霸道的缠在半空,它的蛇头就像一艘单人飞船那么大。
基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抵住蛇的下颚,不让那足有树干粗的獠牙伤及自己。

  可是,他已渐支持不住。

  几十支传统枪械和中子激光束对着这一人一蛇,可是蛇的要害处恰被基朗的
身躯挡在后,一旦开枪只会玉石俱焚。

  最勇敢的战士冲向前,用想用粒子长矛刺穿蛇腹,可是那畜生一摆尾,战士
便只有像被射出的子弹一样冲向海边突兀的岩石,然后流出脑浆。

  海蛇发出恐怖的沉闷咽呜,基朗强壮的手臂已越来越不支。

  场面再一次僵持在这里。直到尤莉雅娜走近前。

  她轻轻的拍打抚摩蛇的腹部,它没有赶走她。反而变的安静下来。

  它眼中诡异的深绿颜色也变的越来越浅,越来越弱。就像在给调皮的小猫搔
痒一般,它开始感到舒服也莫名其妙的开始温顺起来。

  虽然它依旧紧紧缠着她的父亲,不见松开。可是在场的人们此刻都已惊呆。

  他们看见那巨蛇竟把头部低下来,到女孩身前,它的头比她整个人还大出很
多。

  「危险!」

  「啊……尤拉!」

  战士们和善处险境的基朗都惊呼。在场的妇女纷纷掩着孩子的眼睛转过脸去。

  尤莉雅娜侧过面来,她的表情那样平静。她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就像发号施令的女神。

  接着,她依旧轻轻的轻轻的拍打蛇的脑袋,抚摩位于前端的气孔。

  巨蛇就如猫一样的温顺,眨着那双灯泡似的眼睛,然后张开血盆大口……

  女孩一点不畏惧,还把手伸进蛇口,摸摸它的舌头。

  虽然那里面一股恶臭,女孩平静的表情中,依然带着一丝微笑。

  这淡雅的微笑,蕴涵着一股让一切平静的力量。

  这一幕是十二年前。

  西元2044年9月21日17点17分。随着一声巨大而压抑爆破声音,
人们开始尊她为神。

  当巨蛇张开口的那一瞬间,年仅七岁的尤莉雅娜将那只小型液压炸弹投到它
体内。一分钟之后,那只欢快的畜生就见了上帝。

  她告诉她的父亲和惊异的群人。她说:「这种变异生物的肌体得到不可思议
的强化,加上爆炸可能会产生磁场错位……当时我就确信在它体内爆炸根本不至
于伤及父亲的。」

  「唔……我的宝贝尤拉,那你自己为什么不避开呢?」

  「因为,爸爸。我是你的女儿,爸爸。」

  那个时候尤莉雅娜真的没有避开爆炸。她简直是从一大堆散发恶臭肉沫中被
基朗抱出来的。

  蛇的内脏和绿色体液悬浮在空中,慢慢下落。就像下坠的烟花。

  人们高呼着「尤莉雅娜」,「尤莉雅娜」……

  那之后,就有了柯洛罗城。

  那是某个神话体系中地中海女神的名字。

  光,希望,花朵的悦美。

  劫,末日,羔羊的鲜血。

  尤莉雅娜伸出小手,海风吹来。她抬起头,赤灰天际。

  大火把城市烧为灰烬,闪电浓烟。

  重建家园。以神的名义。

  SEP。21  P.M.5:20'   A.D.2044

     ***    ***    ***    ***

                          [TRACK.1]

  每一天到清晨的时候,总会有浅薄的雾气环绕在这栋大厦。

  天寒。

  我站在最顶层透过厚重的云雾俯瞰这城市的缭乱阵型。

  太阳升起的时候,浅黑色,射出黯淡的光谱。

  雾气散开来,有些却化成细小的水滴凝固在玻璃上面。

  隔着玻璃,我把手心贴上去。我无法触摸它们。我想有一天,玻璃碎裂开来
划伤我的皮肤,然后这些就和我的鲜血融成一体。

  露水是夜晚天空的眼泪,彼此集结在一起,到日出的时候,又瓦解开。

  不远的海面上,掠过飞翔的海鸟。当听见它们鸣叫的时候,我知道我是快乐
的。我没有见过蔚蓝的天空和大海。在「冬天」的祭奠上,有人用激光投影做出
绮丽的光谱排列,渐变的七种色。父亲说,是彩虹。而在上一个千年的大海中,
同样会有斑斓如彩虹的鱼,成群结队在珊瑚间纷乱穿游。

  曾经下潜到800公尺,只看见机械的残骸和动物的尸骨。

  老人说珊瑚本就是堆积的骨质残骸。它之所以绚丽是因为那些可爱的生命永
不会熄灭。

  灭世那一战,死了太多人。假如把那些冰冷的尸骨也堆积,会不会形成最哀
艳的珊瑚?我想那即使会,也是死亡的颜色。因为灵魂都去了天堂,观望彩虹的
漂亮。

  也许再上一个轮回到劫灭的那一刻,生灵尸骨堆积成山,然后幻化成石油。

  尸骨不祥,所以石油毁灭这一世轮回。

  石油,是大地的眼泪。

  见到千疮百孔的珊瑚群。

  它们呈现出青灰的颜色,丝毫没有光泽。它们就死在大海中。四周是变异的
海带和海藻,拨开厚厚的海沙,看见巨大的鱼骨。

  我拾起褪色的贝壳,它立刻化成灰。先是在我的手心,然后慢慢的被海流冲
走。看着它脆弱的散开来,变成粉末,无声无息,一直到再也看不见。

  海水荡漾着,像教堂的歌声。

  我。尤莉雅娜。

  我来到这末日的世界。带着光明和爱的力量。

  用我的精神和智慧洗涤人们犯下的罪。

  然后以神之名带领善良的人们战斗,并与他们同在。

  尤莉雅娜。

  这个世界,最后一滴温暖眼泪。

  MAY.11  A.M.09:00 '  A.D.2056

     ***    ***    ***    ***

                          [TRACK.2]

  柯洛罗城的防御体系,其实很简单。

  这里的科学家不过把科技恢复到2030年战前的水平也足够「织」起「天
幕」。

  「天幕」是一层带负电荷的能源场。在「天幕」启动的时候,任何接近的物
体都会在瞬间化为焦碳。它像一个巨大的半球笼罩着整个城市。

  而催动「天幕」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这能量源自一个核反应堆。

  反应堆在星球大厦的地底,而大厦的一至十层其实是一台巨大的发电机,负
责供给整个城市的一切能源。因此十二年来,「天幕」仅开启过一次。

  而这一次的消耗,便耗去至少一年的电能储备。

  在这个世界,战争会在随时爆发。因为太多的野心家总是以为藉着末世可以
成为霸主。充足的能源和食物,成为发展壮大最原始的必备条件。

  东方的「没落皇朝」之所以强大,即是因为夏启早就进入了磁能时代。

  早在20年前他即找到奇异的「黑金属」用以充当复杂的「磁能转化机」的
坚硬内核。

  在这个星球上夏启是唯一拥有这取之不尽可怕能源的人。

  假使「黑金属」再早10年被发现的话,因石油而引发的灭世之战根本不会
发生。

  它的成本仅是核能的千分之一,而功效丝毫不较后者逊色。

  而假使柯洛罗的科技迈进了磁能时代,那么天幕或者将永远保持开启。

  相当可惜,这里的科学家只知道用核能带动巨大的发电机组运行,然后切割
磁感线产生电流。

  在最奢侈的时候,基朗会批准浪费能源,来制造气势磅礴高贵圣洁的全息立
体投影,在每年一度的祭奠盛会,用这些布景来衬托尤莉雅娜的典雅。

  那个时候,她会穿着白色的长裙礼服,花瓣飘落在周围。人们呼喊着她的名
字,跳起欢快的圆舞。

  妇女们用宝贵的淡水灌溉鲜花,然后选择在这一天铺满整个会场。

  孩子们围绕在她身边歌唱。

  坚守在城市内外各个岗位的卫兵,高举着2026年出产的激光武器,为她
欢呼。有些人的枪械甚至是上个世纪的AK─74,而留心的话,会在古老钝重
的枪托上找到尤莉雅娜的名字。

  士兵们把她的名字镌刻在武器上,誓与女神一起存亡。

  女神站在高台的中央,她用静默高贵的微笑面对每一个人。

  她灰蓝色的瞳孔散发着至高无上的智慧光芒。人们不敢与她对望,臣服在这
样的眼神之下,安详快乐。在战场上,想到尤莉雅娜的眼神就获得无尽的勇气和
动力。

  尤莉雅娜总是在鲜花和赞歌中如此静默。

  一种天成的,仿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

  有人说神总是寂寞的。因为至高;因为智慧;因为她是神。

  末日降临的时刻,神会来到人间。用羔羊的鲜血洗涤罪恶。仳佑无知的人们
逃避硫磺火湖之苦。

  神爱世人。

  2056年3月31日。

  老彼德的葬礼上,基朗看见尤莉雅娜落泪。

  他说:「尤拉,老彼德会去天国的……」

  然后基朗从身上掏出一块硬币放在老彼德遗体的胸前。

  「爸爸……」

  「尤拉,还有纳尔斯,这故事……你们知吗?」

  在2030年灭世的一战,核爆和洪水之后,海金斯家族仅剩下刚刚成年的
基朗和仆人彼德。

  那一年,17岁的基朗身负重伤。在排山倒海的洪水海啸中,彼德抛下了自
己4岁的儿子,背着基朗一直游了九个小时。

  后来他们躲进阿尔卑斯山一个洞穴中,在彼德的照料下基朗渐渐恢复强壮的
身体,接着在这个乱世建立起了部落。

  当时基朗问彼德为什么宁愿撇下自己的骨肉而选择救他。

  彼德说,当时只不过扔了一块硬币到半空。再接在手心向上的一面是救你。
那是神的旨意。

  从那一天起,基朗一直保存着那枚硬币。

  在残酷疯狂的末日世界,他打下江山,建立自己的国度───柯洛罗。

  他把最重要的职务交给彼德。并为彼德找到一个贤良的妻子。

  只是就像尤莉雅娜不曾见过自己的母亲一样。那个女人在生下小彼德之后也
死于难产。

  现在,老彼德也死去了。

  基朗把这个故事说给小彼德听。

  年轻有为的纳尔斯。彼德跪在父亲的遗体旁边。

  尤莉雅娜又拿起那枚硬币,她把它递给小彼德。

  他双手接过。

  基朗用庄严的语气说话:「纳尔斯。彼德,你接过父亲的硬币,接过他的权
位,尽他的职责,为柯洛罗的明天……」

  尤莉雅娜用虚无的眼神望着天空。

  她轻轻的说话,她说:「命运……」,只一滴晶莹的眼泪从她面颊划落。

  她掀开白色的纱巾,抚摩老彼德已冰冷的额角。

  他的眉宇间,是慈爱,却透着苍凉。

  他曾经在灭世的核爆和海啸中幸存,也曾经选择柯洛罗的命运。

  可是现在,他离开了。在这个末日和他心爱的国度在虚无的阳光中告别。

  四个月之后。尤莉雅娜杀死了小彼德。

  基朗发现小彼德私下与没落皇朝联系。并利用职务之便把柯洛罗城整个攻防
体系的绝密资料绘图传输给夏启的人。

  假使不是基朗及早发觉的话,没落皇朝的骇客程序势必入侵星球大厦的中枢
系统。

  西元2056年7月1日下午5点55分。

  地点是柯洛罗城外的公爵古堡。

  公爵古堡其实只是突兀石山顶上一片废墟的平地。

  在灭世之前,这里曾经建有中世纪某公爵遗留的典型欧洲古代风格的古堡。

  古堡建在险峻的悬崖上,雄伟肃杀。

  哪怕到今天,它只剩废墟,还保留着庄严压抑的气质。

  柯洛罗城建立之后,这里便成了裁决犯人之地。

  出席这场裁决的只有基朗父女和犯人纳尔斯。彼德。

  原先负责押送重犯的十三名武力最强的兵士和法官森西尼都被基朗斥退。

  纳尔斯。彼德背向大海双膝跪地。

  他再退后一步,就会从万丈悬崖掉进大海。

  电闪雷鸣阳光污秽的天气,汹涌的海浪像猛兽一样扑向山岩,发出恐怖的声
音。海风似乎吹熄基朗的愤怒,他说话的语气不再暴跳如雷。

  尤莉雅娜着着简练的战士装备。

  高分子材料制成的「铠甲」护肩,她照例仅带左边。她的肩膀瘦削骨感,很
明显看见她的锁骨。右肩一条黑色吊带似乎连着内衣。「胸铠」也是与「肩铠」
同样坚韧但极轻的高分子合成材质,包裹着一对匀称的美乳,弧度的线条绝美。
她无一处不是绝美。

  铠是水蓝颜色,透出金属质感的光泽。恰到好处的包裹着前胸和后背。露出
平坦的小腹和肚脐。

  这几乎是这个时代女战士的标准装备。

  很实用,也很美观。尤其是性感漂亮的胸铠,不但衬出女子精致美丽的胸部
弧线。而且它足以挡住700HZ的激光束保护心脏。

  所不同的是尤莉雅娜的右手并非寻常的护甲。在小臂的位置看起来像是一只
机械手臂。除了露出纤细的五指,再看不见一点皮肤。

  那「机械臂」比寻常的护甲外围直径粗了许多,纯黑的颜色,给人很质量沉
重的感觉。

  她的左臂却整个袒露出来。细瘦匀称。上面有一个纹身的图案。

  线条诡异,细看之下是「柯洛罗」的拉丁文拼写。在小臂上也仅仅缠着白色
的棉布绷带。

  腰带连着合成塑胶膜制成的紧身裤子。这种制衣材料不易破损,早在上个世
纪就被运用做T台概念时装。

  或许是尤莉雅娜偏爱非对称的审美。她的一只腿穿成长裤,连进几乎齐膝的
战靴,而另一边紧身裤却仅够牛仔短裤的长度。

  露出性感迷人的大半截大腿,膝关节还有小腿上延。

  单看这玉腿就已教人痴。性感的,高贵的。

  带着冰冷的气息,带着危险的锐利。

  叛徒彼德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被这副完美的末日女战士图像惊呆。

  他跪在地,却抬起头痴痴的望她。

  尽管,他不是第一次看见她着战士的装束。可是每一次这高贵的女神换上戎
装的时候都叫他深深惊艳。

  纳尔斯。彼德绝对承认他对尤莉雅娜的爱慕。可是,那不是邪念。

  就如每一个柯洛罗的军人一样,他们深深为她的美貌和气质折服,但却没有
人会妄想得到占有。她是女神,根生在每个人的信念。

  他们只有痴迷的欣赏膜拜,连玷污的勇气也全无。

  彼德无法抗拒没落皇朝的诱惑成了叛徒。可是就算此刻,他依然明白眼前的
女神是不容亵渎的。

  神。不可亵渎……

  「纳尔斯,我的孩子。我是爱你的。可是今天,你成为柯洛罗的罪人……」

  基朗说话的语气已不像先前那样愤怒。他放慢了语速体味的出心痛的感觉。
尤莉雅娜知道,父亲在想老彼德的那块硬币。

  在战场上,基朗像狮子一样残酷的撕碎敌人,在柯洛罗,他却像父亲一样爱
护自己的族人。

  有人说基朗。海金斯是末世最仁和的君王。就这一点,尤莉雅娜深信不疑。

  就如此刻,基朗凭海临风竟发出微弱的叹息。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斥退旁人。

  他想放走他,偿还关于老彼德的回忆。

  这个时候,她走进前。

  她的头发是盘起来的,右耳的那只神秘淡蓝色钻石耳环即暴露出来。

  散落在额前鬓角的几束秀发被风吹起来,拂在面颊上,有些痒的感觉。

  她没有表情。灰蓝的瞳孔,高贵的眼神中带着寒冷。

  那不似汹涌的海面。而如同静水寒泽一般。

  「纳尔斯。彼德。你的那枚钱币还在么?」

  「尤拉……」基朗疑惑。

  「唔……是的……殿下?莫……」彼德也疑惑,但很快,他猜出来。

  「很简单,纳尔斯。现在由我,尤莉雅娜来裁决你的命运。」她单手接过那
枚硬币。「正面是老人的头像,反面是1999。」

  1999是那枚硬币锻造的年份。

  「老人。」

  在他说完「老人」这个单词的刹那,硬币被抛向半空。

  而同时,小彼德竟整个弹射起来,向着大海逆风而逃。瞬间就快消失不见。

  小彼德的背上竟藏着柯洛罗制造不出来的小型单人飞行器。

  是的,没有人会接受死亡。哪怕是女神的裁决。

  「王八蛋!」基朗狠狠的咬牙,然后第一时间拔出腰间的激光手枪。

  他正要射出光束的时,看见一道蓝光击中空中高速移动的一点。然后爆发出
强烈的一线弧光。

  那是尤莉雅娜右臂的粒子激光炮。1100HZ。

  「尤拉……」

  尤莉雅娜反过手来,接住落下的硬币。

  它停在她细腻温暖的手心,凉凉的。

  「1999。爸爸。」

  有些事情是轮回。

  有些事情是劫难。

  已死去的,不分善良和罪恶。

  将来到的,必将遮住阳光。

  「爸爸,东方的魔鬼将会带来杀戮。」

  「尤拉,我们会战斗到最后一刻。为了我们的城市。为了老彼德的那一块硬
币。」

  柯洛罗的天王基朗背向地中海的狂涛,站在公爵古堡的高地废墟,眺望自己
的城市。

  时间是下午6点整。

  恰逢日落。他看见虚弱无力的阴霾阳光撒在城市的轮廓,他的巨大铜像反射
着毫无生气的光芒。

  尤莉雅娜站在他的身边。

  他们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城市,山冈,废墟。

  赤灰天穹很快变成暗黑色调。

  JUL .1  P.M.06:00  A.D.2056

     ***    ***    ***    ***

                          [TRACK.3]

  没落皇朝的巨型飞船来的比预想中早。

  「苍龙号」直接悬浮在柯洛罗的上空。遮天蔽日。「玄武号」则选择停靠在
距柯洛罗60海里的地中海海面上。

  两艘巨舰来临之前,柯洛罗的雷达系统早已监测到。

  那是2056年7月15日。尤莉雅娜杀死纳尔斯。彼德之后的两个星期。

  「尤拉,这战舰足有半个柯洛罗城大……夏启终于把触角伸向这里!」

  「对阵的双方已不在同一个时代。就像白人用火枪屠杀美洲的土着。」

  「我们有最勇敢的战士,我们要用鲜血保卫家园!尤拉,你……会心疼这些
牺牲么?尤拉……我相信,我们将战斗到最后一刻……」

  「记得柯洛罗还有没建立的时候,在大海边我曾经杀死一只巨蛇。它的眼睛
是绿色的,巨大的就像黑夜中的两盏鬼灯。它是身体弥漫着恶臭,我还记得它粘
稠的体液就像一口绿色的痰。」

  「是的,尤拉。它紧紧缠着我,那个时候,都以为我要死了。」

  「我把液压炸弹放进它的口中,然后继续拍打它的头,一边默默倒数。只一
下,它就爆炸了。那天风很大海面却很平静。残骸和内脏都支离破碎的落下来,
有些落进海里还在噗嗤噗嗤地燃烧。」

  「尤拉……你救了爸爸。否则又怎会有这城市?」

  「命运。爸爸。命运。就像那只变异海蛇注定出现,然后死亡。就像尤拉和
爸爸,必定活下来,然后存亡在这个城市。」

  「也许,尤拉。我们都会死在这场战争,和我们的人民一起。」

  「在末日,总逃不过审判。命运是一道墙。隔开天堂,隔开硫炎。」

  「击碎命运,让我们战斗吧!尤拉!」

  是的,战斗。

  19岁的尤莉雅娜又将投入一场战斗。那些缤纷的烟火,幽幽的激光,鲜血
散开来的时候像是盛开在半空的花,静静的开到荼蘼。

  曾经有人说要把柯洛罗变成尤莉雅娜的花园。

  想来当真的到荼蘼,然后花事;冰封了落日,这孤城,会不会有笙歌?

  命运怎可以改变。

  2030,老彼德抛起那枚硬币。然后看见它缓缓的翻转落下,他秉着呼吸
因为他所握住的是26年。

  尤莉雅娜明白的,命运是不可以改变的。

  这末日,这世界,这孤城。

  巨大的「苍龙号」飞船悬浮在城市的上空。

  无力的日照还是把可怕的阴影投在半个城市。

  那像一具匍匐在地面的恶魔躯体,令所有人恐惧不安。

  尤莉雅娜出现在广场的大萤幕上。

  她梳着古雅的发型,杏色的高领紧身衣外面一副棱角锐利的银色铠甲,肩上
连着披风。以往在每一年的年祭盛会才会见这样穿着。

  这副银铠固然庄重典雅,却也不失靓丽精致。两片胸甲分自后背肋部延伸而
出,到前胸并未连成一体,格外玲珑别致。就如一双手轻抚她的美乳,环抱着,
体贴着。

  在胸铠上刻着深色的纹路,和披风上的图案和谐一体。

  由于这并非战甲,胸部也并未整个完全覆盖,护铠托住下延,像花瓣一样。
看起来尤莉雅娜就像带着一个半包着乳房的金属胸罩。

  完美弧线。冷艳如斯。

  「每一个柯洛罗的人民,现在那么听见尤拉说话了吗?你们告诉我,告诉尤
拉你们是否感到畏惧……」

  「没───有!」

  整个城市回荡着整齐划一的巨大声音。

  「那么,现在,我们用我们的身体和精神去战斗,去战斗吧……」

  「战───斗!」

  「我们一起流血,一起牺牲。就算把这个城市变成的每一寸都洒满鲜血,然
后我们唱着歌,为它殉道。然后你们,和天王基朗,还有尤拉一起去到天国!到
那里,会有蓝色的天和暖阳;会有彩虹和云雀……会有我……一直陪伴。」

  「尤莉雅娜───尤莉雅娜───尤莉雅娜……」

  「尤莉雅娜───尤莉雅娜───尤莉雅娜……」

  ……

  这一次万人高呼的声音再不是划一。每个人都呼喊着女神的名字一遍一遍。
战斗,为了这个城市,为了尤莉雅娜的天国。

  2056年7月15日,战斗开始前的那个黄昏。

  尤莉雅娜走出位于星球大厦74层的全城直播的媒体控制室。

  这一次透过窗户,见不到日落───苍龙号像一片遮盖天际的乌云,一动不
动的悬浮高空。

  她知道只需要一个讯号它就会发动攻击。而只要它发动攻击,柯洛罗的「天
幕」也会在第一时间开启。

  然后,战争就宣告降临。

  她望着窗外渐渐模糊的世界,气温开始骤降,长裙中裸露的大腿感到一丝寒
意。

  她看见窗外站着一个女人。带着太阳眼镜,黑发遮住半边脸颊,亚裔血统。
黑色风衣敞开扣子,一字领口的紧身恤杉,材质特殊的长裤和靴连为一体,绣着
精细而诡异的暗花。

  她很平静的望向她。

  她和她对望。只一秒。她知道她不是夏启的人。

  「你是谁?」

  她不答话,只是伸出手,手背向上,然后轻轻举起来,小臂微弯。

  尤莉雅娜觉得她的手很好看,风衣很合身,尤其是袖子和腰。

  一只乌鸦停在那女子的手背上,半收起翅膀,发出特有的叫声,它的眼睛是
血红的颜色。

  她们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隔着玻璃互相凝视。那女子消失之前,曾经对尤莉
雅娜微笑。

  尤莉雅娜于是也回应同样的微笑。

  然后她转过身,白色的披风跟着微微扬起来。

  那女子在这秒钟离开。

  直到柯洛罗沦陷,她自己也沦陷。尤莉雅娜再也没有见过她。

  但是始终,她脑海中一直记得,那一天在74层,她轻轻的举起手,小臂微
弯……猩红色的眼睛,那只乌鸦。

  JUL。15  P.M.05:51'   A.D.2056

     ***    ***    ***    ***

                          [TRACK.4]

  49枚导弹从柯洛罗城射向上空的苍龙号。

  在苍龙号底部的机甲上绽放出一朵一朵橘色花火,然后即湮灭。它浮在那里
巍然不动。城市的天空刹那间被照亮,老人抬起头,想到曾经烟花璀璨的日子。

  三天了。苍龙号一动不动的悬浮在城市的上空,仿佛置身事外的一片云。

  「没有用的,爸爸。这些常规导弹对付夏启的机械人或许还会生效,这样的
巨型战舰只能用『叹息』。」

  基朗。海金斯观望着半空,然后垂下头。他的大手虚无的停在发射控制台的
红色按钮上,2056年7月19日晚上9点35分。

  「巨炮的消耗……尤拉,现在的能源只够天幕撑起7天。假如用巨炮的话,
天幕就只能维持不到24小时。」

  「几个世纪以前,就有人能够以念力弯曲金属调羹,爸爸,你明白我要说什
么吗?」

  「尤……」

  主控制室的电脑屏幕突然紊乱,整面墙壁的信号传感设备也瞬间异常。

  在控制室的中央,突然显现出一支白色光柱,周围有电弧光,极不稳定的跳
闪。这是激光全息三维投影。

  中年人,带着金边细框眼镜,穿古典的唐装,有些肥胖,谢顶。

  「呵呵呵呵……海金斯陛下,尤莉雅娜公主殿下,两位安好。我是夏启,打
搅二位清静了,呵呵呵呵……两位不嫌的话,烦请将频率调至CA:7。00,
我们谈一谈,谈一谈呵……」

  夏启的神态恭谦祥和,举首间尽是儒雅风范。

  「魔鬼。」尤莉雅娜冷冷的轻启朱唇,贝齿似雪。她面无表情的把高频调到
7。00。

  夏启看见她轻轻的侧过面颊回望基朗,柔和优雅的颈部线条,她的右耳带着
两只耳饰,耳骨上一只银色的环状,耳垂则钉着蓝色的神秘钻石。那一天,她的
发型依然遮住半边脸庞,再转身面对屏幕的时候,金色的头发就覆盖了它。

  虽然夏启看见的是二维图像的显示模式。但在那一个瞬间,却只有惊艳。

  随即,他回复平静的常态,他接着他的演说:「两位两位,首先夏启希望你
们能够明白……我并不是一个侵略者。的确,我希望得到这座城池,可是为什么
我们不能以合作的姿态一起携手迈进星体文明时代呢?」

  「夏先生……也许我们的理念太不相同吧。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你想要整
个天下,而我呢……我只希望这个城市永远都安详美丽。我不会把它交给你。」

  基朗庞大的身躯把尤莉雅娜暂时挡在夏启的视线之外。

  「那……很遗憾啊……劝降无效。」

  话音刚落,一道巨大的白色强光从苍龙号直射下来。

  刺耳的爆炸声和人们的惊呼声响成一片。

  只一秒。那光束便消失。柯洛罗城西角的铁矿和两个冶铁工厂区瞬间变成铁
水焦土。

  雷鸣电闪。

  「海金斯陛下,夏某怎会想破坏这座美丽的城市呢?呵呵,不要忘记这战的
第一枪可是你开的。呃……那……我就继续了哈……」

  这一次沉闷的轰鸣从遥远的海面传来,似有数声交叠。

  电脑显示:「马济那」,「里基」,「贾德巴兰」三处建于海岛的要塞同时
遭到攻击。「脊鲸」与「亚布拉罕」两艘主战核子潜艇的坐标定位也全部消失。

  顷刻,巨浪卷来,居住海边的人甚至连呼叫的声音也未来得及发出。

  「海金斯陛下,你看你看你看……战争多残……」

  「哔!」

  尤莉雅娜切掉通讯信号。

  本就似雪的面容,此刻苍白到不见血色。眼神宛如千年封冰,疼痛的,隐忍
的───基朗知道,这是她的方式。

  他望着自己的女儿,竟也觉那是愤怒的天神。

  他的额角竟渗出汗滴。

  她的右眼皮一颤,只一刹那。

  在眼角外侧下延藏一颗泪痣,极微。

  气浪仍持续,撩动发鬓。她背向,发纷飞。一缕系在她嘴角。

  「蒙特拉将军,你速率领400人在沿海高筑堤坝,需以『铬』强化模板,
以防海患……扎乌里将军,调集全城及海防所有兵力进入战前一级准备;苏珊娜
中校请务必在第一时间组织施救……」

  尤莉雅娜说话的语调干练而优雅,冷静的给人有条不紊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一直取代基朗发号施令。基朗是和蔼的,他只有欣慰。

  「是!明白!」

  「很好,那……去做。」她的语调又回复惯常的冷漠,灰蓝的瞳孔如寒冷深
潭。她真是像个女神。

  「爸爸,由你去『洞窟』,准备使用『叹息』……」

  「尤……尤拉,真的要用『叹息』么?那『天幕』的供能……如何供给?」

  「「天幕」直接由我来驱动。爸爸。」

  「天……尤拉,你……你……你……疯了,尤拉。」

  「几个世纪之前,念力者就可以凭空弯曲金属条。而现在尤拉希望可以用精
神力量催动发电机组。我的精神力量,爸爸,我想你是可以明白的。」

  「尤……尤拉……你知道么,涡轮足有七层楼那么高。核子聚变释放能量…
…你的精神力……撑的过几天?」

  「爸爸,你知道么?我,尤莉雅娜热爱这城市。就如你为她浴血奋战的时候,
其实你又可曾想过为自己保留余力……」

  有些事情是心甘情愿的。

  有些事情是无能为力的。

  有些理想总会躲不过破灭。

  有些是宿命;有些是轮回;而有些只是表演。

  人们挥挥手,战火如烟花。那一年世界都整个毁灭。余生者建起余生的孤城
以为就点燃明天的希望。

  无奈这世界终有审判的时日,邪恶的天火把爱都烧成灰烬。

  CA:7。00,7层涡沦,7天。

  她知道「七」是命数。

  整个世界都可以在瞬息劫灭,一座城又怎可挽留?

  劫数来的时候,一切都将如斜阳坠落。

  她还是给了自己7天,她食了一粒白色的药丸,坐进白色的房间。

  她的意念发射出来,荡进深宵破晓,地狱天堂。

  她给了自己7天,7天之后,随这孤城与共沉沦。

  粒子炮和强激光束轰在天幕上,发出频率极高的脉冲声音。

  大大小小的飞舰和作战机器人───「铁马」从苍龙号倾巢而出,隔着天幕
的屏蔽,盘旋在柯洛罗的上空。火力点和指示灯色彩纷乱,就如乱缀天花。

  整个星球大厦就像在高速运转中的巨大处理器,各色的信号灯此起彼伏缭乱
繁忙。

  勇士们严阵以待,等候基朗的发令。他们呼喊着女神的名字,遥望天国的归
宿。

  快破晓了,天色赤灰。

  JUL。19  A。M。05:41'   A.D.2056

     ***    ***    ***    ***

                          [TRACK.5]

  沙漠。

  掩埋在沙丘中巨大的机械残骸露出棱角。破晓的晨光很微弱,还是引起一点
反射。空气稀薄。

  她用陈旧的棉布包裹着整个头部及面庞,只露出一双冷冷清清的细眼,线条
凌利,神采却苍茫。

  「乌鸦,你手上的是什么?」

  乌鸦蹲着的姿势,用细长柔美的手指挑起粒粒灰沙,风吹过来,又飞走了。

  乌鸦的乌鸦停在一具陈年的驼骨上,它昂起头望她,猩红色的眼睛。

  她跟它之间的距离始终不会超过210公分。

  因为,她的名字就叫做「乌鸦」。

  「乌鸦,你手上的是什么?」

  「唔,花。白蝉花。」

  「花?」

  「柯洛罗带来的,只那里才会有花。花,闻起来香香的,纯洁美好。」

  「花……的确好美,我第一次见过花。真正的花,它的芳香是透明的,却长
着翅膀。乌鸦,我们一直带着它吧。」

  「不可以的翎女,这是折下的花枝。」

  「那它为什么没有死亡?」

  「因为它很美,所以我使用维持生命的试剂……」

  「那……那它应该可以永存的……乌鸦,你知道的,柯洛罗要毁灭的,那在
这世界便再看不到鲜花。」

  「错了。翎女。花开后就要凋萎,然后变成枯枝,除非凝固时间,否则就止
不住。就像尤莉雅娜……」

  「为什么?」

  「这就是花的命运。美丽的东西,总难逃衰败。『花期』,翎女。这就是科
普文艺类文献上说的花事。」

  「唔……那……乌鸦,这花期会是多久?」

  「7天,翎女。」

  非洲西北部。2056年7月的某个早晨,乌鸦和翎女有过一段这样的对白。

  她们向着某一个坐标一路步行。

  她的乌鸦一直飞在半空,有的时候停在变异的仙人掌在歇脚。

  一路上,翎女没有喝水,乌鸦不停吸烟。

  三个小时之后。翎女的隐型眼镜开始干涩,乌鸦低头看了手表。

  JUL。19  A。M。08:55'   A.D.2056

     ***    ***    ***    ***

                          [TRACK.6]

  叹息巨炮的攻击力是巨大的。

  灭世之前,这个国家就开始研制这霸道的重型兵器。

  而基朗手下的科学家只不过按照图纸完成了它而已,虽然整个复杂的过程耗
去八年。2052年巨炮在位于柯洛罗北部的一个地底洞窟竣工的时候,有人曾
向基朗和尤莉雅娜论证过它足以击毁月球。

  「陛下,我看这巨炮要是早研制出来几年,也许能挽救灭世……」

  「……」

  「不,只会加速。」她冷冷的旁白。

  其实那天基朗很高兴,开启了存封在地窖的红酒,和所有参与研发铸造的人
共饮。在兴高采烈的时候,他用「铸剑为犁」表达他对这座城市的热爱。

  同样,时年15岁的尤莉雅娜,也很热爱这座城市。她对为首的工程师说:
「剑铸好了,使命已完结。你将欣然奔赴天国。」

  那工程师于是含笑自尽。

  剩余的人皆对天起誓严守巨炮的机密,在有生之年再不离开洞窟半步。

  每次回想这件事情,尤莉雅娜自己都会觉得有些邪教意味。

  可是这里的人民颂赞她为女神,为她种植最美的鲜花。

  就像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连恐怖的巨蛇望见她双眼都被震慑。她清楚
的知道与身俱来那股强大的精神力量。

  不可抗拒的。

  一直以来她不愿意意味的区分善良和罪恶。因为她知道她爱这里,爱这里的
人们。假如是心甘情愿,又何所谓义士或是邪教徒?

  繁华落尽,文明毁灭,这废墟上建起的末日世界,极哀艳,度日苍凉。

  余生的羔羊需要的只是一个存活下去的理由。

  每个人呼喊着「尤莉雅娜」的名字而战,到战死,还念念不忘勾勒她的眼神
面象,然后哼唱着空灵的歌声进到天国。

  天幕撑开,天幕外是勇士的战机。

  柯洛罗的战士们像是全然不惜自己的生命,他们在战机失控的瞬间放弃逃生
然后选择撞击「没落皇朝」的小型飞艇和机械人。

  机械人很庞大且包裹着极厚的机甲。有的时候,三四架柯洛罗的战机都撞毁
它还竟停在半空撒野,身上冒着滚滚浓烟,继续从口中,臂上连续发炮击落柯洛
罗的战机。

  母船苍龙号内还在不断的飞出新的敌人,一批又一批。

  柯洛罗一方负责施救的苏珊娜中校,带着她的医务组藏在天幕以内,随时营
救前线退回的伤员。

  激战了五个小时,两百六十多架战机和超过五百名空军飞越天幕投入战斗,
却没有一个伤员退回。又过了70分钟,最后一批25架战机起飞。

  在飞越天幕的时候,飞机从她面前很近的地方经过。空气震动,气势恢弘。
就像柯洛罗城的雄风,「嗖」的一声,巨大的风鸣。

  隔着透明的天幕,她再一次看见一架架战机在空中飞舞英姿,奋勇歼敌。

  栗子炮,激光束,爆炸的强光和滚滚硝烟。

  那些就像一朵朵在半空绽放的花。

  或者橘色,或者幽蓝,也有呈现红色绿色。只一下,就消逝了。然后不远处
又一朵。

  巨大的爆炸声连绵不绝,她甚至看见人的内脏和残肢停在空中。

  战争多美,多残酷。

  这一秒还在英勇厮杀,下一秒就突然告别。灼热强光,温馨爆炸,那一个瞬
间,亲人幸福,女神高贵,看见天堂的石阶。

  她看见一具没有躯干的上半身从一朵爆炸的花火中以缓慢的速度下落。

  她看得清楚,那是她的丈夫伦蒂尼上校。

  他的尸体慢慢的落到天幕的边缘,电弧光闪一闪,伦蒂尼就烧成灰烬。

  她哭了,低下头念着丈夫的名字,再抬起头向着基朗的巨大铜像,然后她取
出腰间的手枪,顶在自己的下颚。

  她临死的时候,念的却是尤莉雅娜的名字。

  「砰!」

  告别这末日的缭乱城市。告别这灰色背景的谬误世界。告别,只轻轻扣一下
扳机,头顶的战火,脚下的国度,肢解的爱人,心中的女神。

  听到歌声,去到天国。

  尤莉雅娜看不到,也听不到。她只知道现在是第五天。再过25个小时,巨
炮会发射。战斗就落幕,命运就光临。

  她服食的白色药丸,只是普通的维生素,还有核糖核酸,以一人之力催动庞
大的发电机组这损耗实在可想而知。

  选择在一间四壁空白的密闭房间,绝无杂念的寂静。

  她穿着银灰色的紧身连体装,仰面悬浮在一台巨大的传感仪上方。

  她静默地闭目,掌心虚空。在她的双手动脉和额头上分别连着四条黑色的传
感线,后脑连着一个类似氧气罩的装置上面有着密集的电路和细管分布,一头连
接着仪器的主体。

  整个房间极其安静,只发出非常微弱且极有规律的脉冲声音。

  「滴───」

  「滴───」

  ……

  城市的另一角。

  基朗。海金斯站在自己的铜像之下。天幕受到强力攻击的时候,会剧烈的颤
抖,而此时地面也随着抖动起来。

  他感觉整个铜像都在轻微摇晃。

  他扶着它的根基,他以它为最大的荣誉。英雄都牺牲了,他们曾经为他塑起
这雕像,赞他的勇敢。而现在,基朗却未冲锋前线……

  手上的可视讯号接受器显示出来自星球大厦主控制台的报告:新修建的海堤
已开始不支,在若干方位出现裂缝。昨天开始,亦有巨浪海啸超过堤的高度……
位于60海里外的另一艘巨型敌舰───玄武号正试图利用磁场共振引发规模更
大的超级海啸……」

  接下来是一组传送来的一线画面。形势异常危急。

  「呃……」他唯有长叹。

  画面的边框上,有一条绿色的动态指示:

  81% HAVE ALREADY COMPLETETIONED。

  一天。

  「再一天,等这条直线走到100%时,当叹息巨炮所需的能量就绪后,夏
启,你就去见阎王吧。」

  JUL .24  P.M.11:28 '  A.D.2056

     ***    ***    ***    ***

                          [TRACK.7]

  其实在第五天,也就是2056年的7月24日。尤莉雅娜已感觉不支。

  在那天夜晚大概10点整的时候,基朗看见一只带着青色火焰的金属断臂穿
过天幕落进城市里来。就像坠落的陨石一样。

  他开始担心尤莉雅娜,「蒙特拉将军,把守卫尤莉雅娜的人再加倍,一旦有
异,千万在第一时间告知我,千万!」

  抬头只见天幕布满密密麻麻的电弧光,敌人的粒子炮和铀光束不停的轰击某
个角度,响彻的「辟里啪啦,辟里啪啦」的刺耳声音。

  「孩子别怕,女神撑起一张天网护卫她的城市……别怕……」

  一个年老的妇人抱着繦褓中的婴孩从基朗身前仓皇的走过,看见基朗,停下
致礼。

  「天王陛下……卡莫托斯拉夫莫娃及她的孙子向您致礼,并祈祷您的平安。
神与柯洛罗同在。」

  「同在。夫人……唔……」基朗抱过繦褓中的婴孩。

  「他叫什么名字,夫人?」

  「廖沙,陛下。我们是斯拉夫族的后裔。」

  「廖沙……廖沙。夫人,他多大了?」

  基朗一双大手轻轻的抱起着初生的婴儿,用指尖挑逗他的小脚丫。小小的廖
沙就一下哭起来。他很喜欢小孩,很喜欢,哪怕在这城市即将崩溃的末日时分,
在基朗的脸上竟浮现如此慈爱的快乐笑容。

  「轰───」又一声巨大的爆鸣。天幕阻隔着,廖沙哭的更大声。

  「唔……夫人,你这是送他去哪里?」

  「……」

  「夫人?」

  「不瞒陛下说,我一家是原是拉托维亚山区人。在我们那里很迷信,孩子初
生的时候,都会接受一次算命……这孩子活不过今晚的……」

  「唔?呵呵呵呵……老夫人,这么活泼可爱的孩子怎么会……啊!」

  他怀中孩子停止了哭,一双原本鲜活的小眼睛已经无神。

  他惊异的试探廖沙的呼吸,竟真的停止了。

  「夫……夫人……」

  「命运,陛下,命运不可违背。人,哪怕是神,都逃不过去命运。陛下。」

  「他……这……这是为什么?夫人……他竟真的死了?」

  「或许是刚才的爆炸惊坏了他,或许是他太脆弱抗拒不了空气中的辐射。总
之,陛下……命运没的挽回。」

  「唔……可怜的孩子,才刚刚睁眼看着世界……就……什么时候出生的?夫
人?」

  「7月17日。陛下。到现在共是7天。」

  7天。7是命数。

  「7天。」他低语道。

  「7天,爸爸。我计算过,叹息巨炮需要大约7天,可以囤积足够的能量发
射。」

  ───7月19日正午12:00 '. 尤莉雅娜走进发电机组之前,她对基
朗说。

  「尤拉……你的力量撑的了7天么?」

  「恩,是的爸爸。我来维持天幕的耗能。7天,7是命数。若过不去,一切
便无可挽回。祝我成功,爸爸。」

  「不要,尤拉!不要!我担心你呃……还是放弃巨炮吧,我们的能源足够维
持天幕运行一周的……」

  「那一周后呢?坐以待毙么?爸爸,为了人民,为了城市,为了爱,还有未
来……爸爸,就让尤拉冒一次险吧……在第6天的夜晚,也就是7月25日大约
11点整的时候,巨炮的能量会被蓄满……那个时候让天幕在坐标『116N,
41E』的位置上打开一个单向缺口,然后巨炮发射,那整个『没落皇朝』从地
球上从此消失。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唯一的……爸爸,你知吗?那个时候,柯
洛罗城的命运就在你指尖。」

  「……我是担心你撑不到……尤拉。」

  「会的。爸爸,孤注一掷。在距离第7天还有整1个小时的时候,让这场战
争在「叹息」中终结。我……呃……爸爸……我去了。」

  她把药丸服下,然后转身对父亲微笑。

  那是少女才会有的纯真笑容,虽然在下一秒又回归到无边的寂寞。

  「7是命数,捱的过么?」

  她一个人走进那空洞的房间。褪尽衣饰,她的整个窈窕身形浑如玉砌。

  除了右眼下一点不易察觉的泪痣,全身肌肤如雪再无一点瑕疵。

  她的胸部精致匀称,坚梃着的,粉色的花蕾和乳晕似有些羞涩。

  平坦的小腹,纤细腰肢。她解去臂上绷带的缠绕,露出诡异的刺青来。再一
圈一圈褪尽左边大腿上的绷带,在内侧竟也藏着一个同样的刺青图案。

  这性感的腿部线条如此惟美迷人,无论选定任何角度都只有惊艳而已。

  到小腿更是撩人,细腻白皙,纤长匀称。

  这冰一样的美人此刻赤裸着娇躯也面无表情。轻轻的,更换一套紧身服,接
上传感线,然后闭目而卧,只片刻整个人就悬浮虚空。

  7天。

  一直到第6天,她感觉这一场她注定败了。

  她一直未进食,只是悬浮着,用她超绝的精神力量,维系着整个城市的防御
体系。到最后,在距离巨炮可以发射仅仅几个小时的时候,她终于整个瘫痪掉。

  那感觉仿似她整个都被完全掏空,呼吸之间气若游丝。

  眼前就像某种绮丽的色像在交替旋转,辨也辨不清晰,潜意识里,她觉得那
就像彩虹。她感觉一直在飞,又寒冷。

  一阵天摇地动,她知道天幕被击破了。

  她整个跌落在仪器上,心力交猝。

  主传感线已断裂,双手上还连着,她虚弱无力的睁着一双眼。只看见周遭空
白四壁。再无一丝气力动弹,脉冲还在继续。

  「滴───」

  「滴───」

  ……

  柯洛罗的陆军在一个小时内就全部被击溃。

  也许是城市的伟大让他们前仆后继的洒下热血去扞卫。在没落皇朝的高科技
杀伤武器和战斗机器面前,舍身忘死地勇猛变得仅仅是一种姿态。

  天幕被击碎,那就像排山倒海的攻势席卷而来。

  在曾经开满鲜花的地方,进行屠杀的表演。

  他们把子弹和低功率的粒子光波射向侵略者,带着勇士们信念的决绝,而这
情景就像用弓弩阻止坦克的步伐。

  那么多无畏的英雄就这样一个一个被洞穿或肢解。

  基朗终于明白,原来无论多灼热的壮志都敌不过刹那哀艳的激光。

  想起在黑夜里默数着命数的大树。它立着,繁荣过,某一瞬就遭天火雷劈。

  当妇女和老人都从男人的尸体边举起武器的时候,基朗开始彻底接受了命运。
他低头看手中仪表上的显示:

  95% HAVE ALREADY COMPLETIONED。

  他躲在「洞窟」,连同负责守卫及操作巨炮的11个人。

  他紧紧的,紧紧的握着拳头。他们望他,发现他鬓角都是斑白,那壮阔胸膛
压抑着振动……他对着可以观察到城内战况的屏幕,分不清是畏惧还是憎恨。这
个他一手创建的城市,尊他为天王的子民。当他说战斗的时候,人民就以为自己
的意志……战吧,哪怕身体都变成飞花……哪怕念着尤莉雅娜的名字接受屠杀…


  夏启曾叫他降。

  他知道他根本无力挡他的魔爪,也无力保护这里的一草一木。

  他拒绝,斩钉截铁。

  直到这样一个风雨飘摇大厦将倾的晚上,基朗终于开始思考。他所扞卫的究
竟是这座城还是那所谓天王的尊严。

  当他看见英雄的血液像河流一样蔓延在城市的大地上,零落的花瓣漂在上面,
有的粉白,有的嫣红……他会想起多年以前老彼德在漫天卷地的汹涌洪水中掷起
的那枚硬币。

  躲在秘密的场所,连现身作战也无法。他在等,在等巨炮的威能蓄至满格。
然后,扭转这场战争。

  「尤拉,你会原谅我吗?」

  基朗吩咐手下重新定位没落皇朝的坐标,同时暗暗祈祷尤莉雅娜所在的秘室
不至于在短时间内为敌人发现。

  时间是2056年7月25日晚上8点20分。

  在柯洛罗城行将沦陷的时刻,基朗和尤莉雅娜分别隐藏在两处绝密的地点。
基朗像蜷缩在石缝中等待反扑的蛇,而他的女儿尤莉雅娜却像待宰的羔羊般柔弱
地躺进虚无的空白。

  10分钟之后,当巨炮的能源储备到97%的时候。基朗看见自己的铜像在
刹那间轰然崩塌。他无法理顺思绪,耳边仿佛传来歌声。

  烟花会谢,笙歌会停。

  英雄喋血,暗夜未央。

  JUL。25  P.M.20:23'   A.D.2056

     ***    ***    ***    ***

                          [TRACK.8]

  秘室的门一直是禁闭的。机械人的巨臂将外墙一拳击穿。尤莉雅娜依旧躺在
床上,她只冷冷的一瞥。

  六个没落皇朝的宪兵从机械人的胸仓走出,随即六支阴森冰冷的枪管正对着
她。她依然冷冷的一瞥。

  一支枪管顶在她额上,另一个人试图反剪她双手然后带上光子手铐。

  她没有反抗,只是把手轻轻的把手抽离男人的掌控,然后举到面前向外把枪
管移偏开。她闭上眼,一秒,再睁开眼。

  她一动不动的望着那宪兵,她的眼神就像幽深灰蓝的冬日湖泊。

  「杀了他们。」

  她嘴唇轻微颤动,极轻微的声音,像念咒,却只有一句。

  那宪兵竟立刻射杀了尤莉雅娜身后拿着手铐的一位,紧接着一个漂亮的鱼跃
扑倒了另四个举枪的宪兵之一。回身再发两枪,那两人的心脏部位立即被贯穿,
连他们身后的合金墙壁也被射穿,留下半径3。5公分的两个小孔冒出淡淡的烟
来。

  剩余的一个却在同时击穿了他的头,也是同样的激光武器。

  一瞬间,秘室里只剩他和尤莉雅娜。「妈的!搞什么鬼?」侥是反应机敏,
否则只怕也要死在那「突然发疯的家伙」手里,他叨咕着。

  第一时间,他的枪口仍正对着尤莉雅娜的眉心。「你最好合作!」他一边说
话,一边谨慎的观察四周有否异状。他的枪距离她仅有55公分。

  「BA014E,BA014E,E6发现尤莉雅娜,现请求支援,请求支
援,位置……」───看的出来,这是个训练有素的皇朝宪兵。

  在他话音中,尤莉雅娜还是听出局促和紧张,虽然他的面孔如此冷峻。

  那一个瞬间,她没有选择说话,甚至连表情也没有。

  宪兵把枪移近了10公分,「合作一点,你被俘虏了。」

  她只是冷冷的一瞥。

  寒光。宪兵竟感觉一股强大的震慑……

  「把枪给我。」

  他浑身在发抖,却紧握着枪,面色刹那变成死灰。

  「把枪给我。」───尤莉雅娜还是以同样平静的语气和虚无的声音重复着
那句。「把枪给我。」

  于是,那宪兵生平最后的记忆,就只有尤莉雅娜那双美伦美奂深邃虚空的眼
睛。

  ……

  尤莉雅娜支着金属墙壁,冰冷的汗珠一点一点从额角和发鬓渗透出来。

  将近7天,她以一己之力推动巨大的发电机组,随后又「催眠」两个宪兵,
感觉自己已快耗尽。这个时刻,她真的需要哪怕片刻的休息。

  她还是选择换上战士的装束,那些冰冷的机甲质感亲厚。原本父亲安排护卫
她的百名战士,都变做支离破碎的块状;加上这室内的6具尸体,真是死亡的寂
静。

  面对着这些殊途同归的尸身,她在阴暗的光线下赤裸着身体换衣。

  带着血腥气味的夜风从壁上的空洞吹拂她乳房,小巧的花蕾就坚硬起来。

  蓝色和白色的光束偶尔也划破夜空,照得洁白胴体光影交织。

  她钻进那具浮在空中无人操纵的作战机械人。一拉动引擎,它就飞起来。

  在半空,她看见整个城市都在流泪。那些残破的建筑冒着浓烟,装甲车倒在
地上横七竖八就像甲虫的尸体。漂着花瓣的血河一直蔓延在大地,在城市的每个
角落。

  突然她想到珊瑚,那些骸骨只在一夜之间如歌褪变。就如这座城。

  浓烟一直在四处升腾,到半空才渐渐变淡。烈火把信念都燃烧成灰烬。

  炝人的刺激气味扑鼻而来───她选择接上氧气罩。

  她看见基朗的巨大雕塑在炮火中轰然解体,她终于想到父亲。

  97% HAVE ALREADY COMPLETIONED。

  基朗还在等待,他紧盯着仪表。

  突然他看见自己的雕塑在炮火中轰然解体,他却想到尤莉雅娜。

  如果说他是这城市的象征;那么她,她是这城市的一切。

  他似乎反而找到更大的勇气,他呵道:「坚持!战士们!坚持住!为了柯洛
罗的女神!为了……」

  98% HAVE ALREADY COMPLETIONED。

  「98%了,陛下。可以升起巨炮!」

  「升!让他们看看神的叹息!狗娘养的!」

  「巨炮程序启动中……能源:98。17%……定位:116N,41E…
…目标:太平洋西岸敌方总部……功率:11,047,000HZ……准备1
级……」

  苍龙号。

  「总部总部,苍龙号母舰报告……」

  「苍龙号母舰报告……」

  「总部总部,苍龙号母舰报告……探测到柯洛罗城北部山区有体积庞大的能
量载体缓慢移动,方向为自地底向上。已发射的微型潜入机械人无法进入其内部
……现请指示……」

  「尤莉雅娜已被发现,怀疑该处藏有重型杀伤武器。苍龙号,歼灭目标。」

  「歼灭目标。」

  ……

  ……

  当尤莉雅娜看见两束直径足有50公分的等离子射线击向「洞窟」的时候,
她连祈祷都未来得及。那几乎听不见爆炸的声音,只是强烈的闪光,然后一片寂
静。她在机器人的胸仓内,只咬一下嘴唇,然后拉动引擎一直升高,一直升高。

  连告别都没有一句,父亲就去到天国。

  她奋力再升高,直到接近天国的高度。

  停在那里,低头看见在燃烧的整座城,那火焰却映红天空。

  而在今天没有接受耶稣基督为救主,被耶稣基督宝血遮盖的。必免不了末日
大审判,硫磺火湖之苦,永死的刑罚。

  在末日的命运光临的时刻,她却听见空灵的歌声。

  她未曾去过教堂,也未曾荡进幽蓝的深海,在这末日的世界,没有人见过缤
纷的彩蝶和清澈的溪流。

  然而此刻,她却感觉与它们都同在。

  因为这歌声,她开始无目的的战斗,她轰击敌方的母舰苍龙号,就像点亮烟
花;她转向去轰敌方其他小队的机械人,只一炮就炸到肢体横飞。那就像儿时海
蛇的肢解,碎成一片一片,然后向雪花一样缓慢的落下来,落下来。

  敌人的战机和机械人开始包围过来。

  她依然紧咬着下唇,抽出「光子手术刀」在半空划出一道弧再一次完成肢解
切片。再一屈身,背部射出几枚火箭纷纷击中敌人……

  ……

  「这小妞真是太危险了……王,我知道你就喜欢调教这样的货色。」

  夏启正对着一块二维萤幕,萤幕上竟显现出尤莉雅娜在机械人胸仓控制台前
的情景……苍白绝丽的容颜,发丝凌乱的倾泄下来。冷冷眼神,在高挑的鼻尖上
缀着一滴香汗,嘴角一抹淡淡的鲜血……

  「呃……我他妈的想顶暴她子宫……」

  ……

  在机械人将要爆炸的一刻,冷静的尤莉雅娜理所当然的找到的弹射按钮。

  当她以幽雅的姿势慢慢下落的时刻,敌人没有向她开枪,她右臂的激光炮几
乎具有等同于机械人的火力,她调整要角度,又犹豫了片刻,终于没有发射。

  在基朗七零八落的铜像边着地。

  周围是灼热的火焰。

  那么多敌人再度包围上来,她像蝴蝶穿花一样轻巧从容的杀死他们。

  「真是厉害呵,不把她绑起来奸,她会杀了我的。」夏启呷了一小口茶。萤
幕上,尤莉雅娜着着那身性感的银色战士铠甲,一动一止都勾起夏启无尽的原始
淫欲。

  「灭她的国,杀她的爹,玩遍她每一个洞!」

  「王,你看这身铠甲,看她胸部的线条。呵……实在教人无法忍受……」

  「哎哟,我的妲己,你他妈妒忌啦?」夏启把手伸进身边女人的短裙内,一
拧,「老子看上这女人你他妈不爽是吧?」

  「奴……奴婢不敢……王……王,你轻一点……呵……啊!」

  夏启一边注视着萤幕上擒获尤莉雅娜的动态,一边把妲己反身按在控制台,
撩起她皮质的短裙,她竟没穿内裤。然后他粗暴的分开她两片肉唇,一解腰带就
直接掏出阳物抽插起来。

  妲己生得美艳如花,身体一颤,便娇吟起来。

  她是夏启最宠幸的爱妃。他见她爱着狐裘,就赐名「妲己」。

  「先拿你个婊子热热身,唔……唔……」夏启一边插一边控制键盘选取不同
的角度欣赏尤莉雅娜战斗的英姿。

  她始终冷若玄霜,连每一个杀人的动作都那么优美。她择路奔跑动作轻盈。
她回身高抬飞腿的动作,被镜头扑捉到,夏启于是看见她大腿深处幽幽的春光乍
现……

  他暂时只有观赏,一边更卖力的玩弄着眼前正开始发浪的妲己。

  她着着宽松的狐裘大衣,灰白的颜色混杂着些许斑点。下身仅一条黑色的皮
质短裙,很窄,长度到大腿的一半。

  妲己的上衣松垮,夏启不用脱下就可以直接抚摩到一对柔软的娇乳。

  未穿内裤,夏启才插入,便觉得妲己的阴户躁热潮湿。

  ──「真是只骚狐狸。」

  妲己呻吟着算是回应。

  直到第三拨人都被打倒,尤莉雅娜终于不再奔袭。

  其实她早就知道,有些事情是逃不过的。

  夏启的宪兵走狗围成圈子一点一点的包围过来,几个战斗机械人就悬浮在距
她不到20米的半空。

  包围圈一步一步的缩小,她疲惫的站在中心,感到铠甲的重量。

  四周残破的建筑有的还在燃烧,浓烟被吹成锐角徐徐上升。也如发丝扬起,
拂过面颊的微痒。

  传说中痴心的眼泪的会倾城,战火哀艳落幕到凄绝。

  在这个花瓣零落,血流成河的夜晚,尤莉雅娜选择站在城市的中央。

  天王的叹息,英雄的号角就些就像每年冬季的全息布景,其实都是虚空。

  我。尤莉雅娜。

  我来到这末日的世界。带着光明和爱的力量。

  用我的精神和智慧洗涤人们犯下的罪。

  然后以神之名带领善良的人们战斗,并与他们同在。

  尤莉雅娜。

  这个世界,最后一滴温暖眼泪。

  在接下来长达几个小时的黑暗中,她被上了镣铐囚禁在苍龙号的某个仓内。
听不见一点声音,她总是想起彼德的硬币,父亲的慈祥,人民的爱戴,英雄的表
演……

  想起熊熊烈火燃烧的城市,它曾经那么美,就连毁灭的一天都有落花荡进鲜
血……日出日落的时分,赤灰天空下飞过的海鸟在地面投下缭乱的影子……

  到现在,这孤城将破晓了。她在巨大的飞船中,飞越几个时区。

  她其实想望它最后一眼。

  这孤城。

  这女子。

  JUL。26  A。M。03:06'   A.D.2056

     ***    ***    ***    ***


[ 本帖最后由 王动123 于 2009-4-23 20: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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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夜·倾城 作者:小悴

                          [TRACK.9]

  西非。

  「雷达上显示的这两个移动的点,就是返航的苍龙号和玄武号。」

  「夏启用兵求稳,其实任何一艘这个级别的飞船足够灭柯洛罗城。」

  「未必,乌鸦,你不知道柯洛罗的叹息巨炮只差毫厘或许能扭转战局?它只
差3%就能发射。」

  「人类和大猩猩的遗传因子只差0.03%,翎女。」

  「……」

  「尤莉雅娜───那个公主将会怎么样?」

  「不知道。」

  「基朗.海金斯呢?他真的死了么?」

  「不知道。」

  「假使柯洛罗的地底没有N矿石,或许它不会以这样的方式毁灭。」

  「命运,翎女。你看就像这朵白蝉花……」

  ……

  「以马内利。」

  「以马内利。」

  JUL.26  A.M.03:06'   A.D.2056

     ***    ***    ***    ***

                         [TRACK.10]

  尤莉雅娜被带到一个相对宽广的室内空间。她依然穿着那身铠甲,双手却被
反剪着铐在身后。

  她冷冷的目光扫视着周遭的环境,直立着的站姿,头发有些凌乱。低落的,
却透出高贵的气质。那其中却看不见希望在闪烁,也没有沮丧。她只是冷冷的,
冷冷的,就像只出现在城市清晨那种无可名状的孤独。

  性感的铠甲,凸显她胸线的完美,还有曝露在空气中的左边大腿浑然如玉。
纤弱的,迷人的。就连身后50公分举枪的两个宪兵,也为她臀部和小腿的弧线
浮想连篇。

  夏启从一架透明的升降机走出来,脸上堆着谦和的微笑。

  虽然此刻,尤莉雅娜未曾料想到夏启的淫邪龌龊。但她却早看透这故作儒雅
的卑鄙嘴脸。

  她依然冷眼望他,就像7天以前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全息投影。尽管,他毁了
她的城,杀了她的父亲。她却还是冷眼望他,没有怨恨,没有杀气。

  而这个时候,夏启的眼神已经开始变。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不到10公尺,近
处看她,竟又别有一番韵味───这冷艳如斯的女战神,连被作成俘虏却依然保
持这样的淡雅绝丽。她每一寸肌肤,都可以教他销魂。银色的战甲虽整个包裹她
的胸部,但那质感及弧度却无疑制造着更无法抗拒的吸引……

  她低下头去,发丝盖住眼角,像是混乱她视线。

  她心中暗自倒数:「三……二……一!」她所有的希望都凝聚在这一刻。

  她可以死,因为一切都不能再挽回。那些可爱的人民,父亲,还有心中的城
市……他们都回已经死去……

  那一刻,其实她并非无力反抗而被擒。当站在柯洛罗的城市中央,看见那么
多蜂拥而上生擒她的宪兵,还有悬浮在空中的作战机械人,四周的地面尽是支离
破碎的人体和流血落花……体无完肤的建筑冒着浓烟滚滚,她终于明白原来一切
都真的去到天国。于是,她低下头开始接受这命运。

  她可以死,因为一切都不能再挽回。

  但是或许,她可以试着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杀掉夏启。而她战死在这城市,留
下灵魂也未必可以做成守望。

  她于是垂下双手,被押上飞船。然后来到这个地方,接着和夏启对望。

  她仍然低下头,微乱的发。倒数,然后轻松的把右手抽离出来,电光火石的
刹那,臂上的粒子光束以1100HZ的最大功率射向夏启。

  ───连一点残骸都未留下,只看见那亮光如此刺眼。瞬间又回到空白。

  连他身后的墙也被贯穿数层。

  尤莉雅娜终于含笑。这笑容带着温度,却淡淡的,也醉人。

  在第一时间,她还是被反应神速的宪兵制服。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去反抗,枪
托重重的击在她后脑上,她险些昏阙,倒在地,几个宪兵按住她的肩膀,她连挣
扎也都放弃,含着淡淡的笑容。

  「呵呵呵呵……尤莉雅娜公主果然是犀利……我夏启生平最喜欢这样带刺的
鲜花啦,呵呵呵呵……早料到你不会这么轻易就擒,看来弄两个虚象投影还是蛮
有用的嘛……」

  大堂内竟又回响起夏启的声音,而这一次的语调中竟多了一丝下流的意味。

  尤莉雅娜的速度更是惊人,又是电光火石的一瞬,她轻易的挣脱出来,然后
一个极其优美的半转身,右手随即射出一道能量巨大的光束。

  之前她甚至头也未回,只凭借声音发出的位置,轰向夏启。

  洞穿了一个站位不佳的宪兵,然后那束激光又一次正中夏启。

  安静。

  尤莉雅娜面上的表情再度犹如死灰,然后她再度被击倒。

  「啧啧啧啧……尤拉公主真是不简单,那转身发炮的动作实在优雅至极呀,
再来一次我看……呵呵呵呵……我不妨告诉你,我夏启敢请你来这里,就他妈是
要痛痛快快的搞你的骚屄,女神嘛……嘿嘿,看看女神在床上他妈的有多神。」

  「尤拉」是尤莉雅娜的匿称。之前只有父亲基朗才这样唤她。

  她知道她击中的又是虚象,她也知道右臂的激光炮能量耗尽。当听见夏启说
出这样秽语的时候,她还是选择沉默以对。

  「啊……资料没错的话呢,你手臂上的武器应该是不能再发射了哈……那么
呢……呵呵呵呵……」

  夏启顿了顿,大声的发号施令───「把她给我押进来!」

  原来夏启根本不在那大堂中。

  JUL.26  A.M.09:23'   A.D.2056

     ***    ***    ***    ***

                         [TRACK.11]

  6名宪兵把尤莉雅娜押进一间六面纯白的密闭房间。夏启淫笑着站在那里等
她。

  这处有些像几天前她以念力驱动天幕的那间秘室。其实直到现在,尤莉雅娜
依然未从那巨大的损耗中恢复元气。可是她却深深的明白,即使恢复,同样也改
变不了沦陷的命运。

  而区别只在于她能够坚持多久的贞洁。

  虽然本质上,这或者是一种无谓的对抗。她相信,即使在自己念力最强的时
候,也未必可以将夏启催眠令他产生幻象。很简单,就因为他是夏启。她可以轻
易的影响意志薄弱者神经,甚至进入对方的思维,一如多年前那只巨蛇;一如数
小时前那些自相残杀的宪兵;一如柯洛罗的人民尊她为女神……

  然而,当她被光子镣铐固定在十字架上的时候,虽然已几乎耗尽精力,但她
仍试着影响夏启的神经。

  「把你的手移开。」她轻启朱唇,还是那冷冷语调。

  她望着他的眼睛,他似有些迷惘,有些被动的和她对视。放在她胸铠上的手
也停止了游移。

  她的瞳孔是灰蓝的颜色,他的却是深黑。

  她被固定着无法动弹,而他却似被震慑的一动不动。

  「把你的手移开。」她以相同的语调重复一遍。

  一秒。

  两秒。

  「唔,你叫我移开是吧?好好好,我移开,我保证移,我摸下面。」

  她早已意料到失败,却无能为力。只得咬牙冷对。

  夏启把手伸到她跨下,想从大腿上的紧身裤伸手探入,却无奈那高分子材质
的衣料实在太紧,似乎连伸进刀片都困难。

  他便只得隔靴搔痒在紧身裤外挑弄她下体。第一下就恰好触在阴蒂上。尤莉
雅娜是敏感的,身体一颤,发出暧昧的鼻音。

  他继续撩动她的敏感,伸出那指来回抚弄。她只得勉强地挣扎,想要挣脱十
字架上牢牢固定的光子镣铐。

  而她所能达到的效果,充其只是艰难的抬起头,露出性感白皙的颈部,还微
微前倾她的上身,她的锁骨和胸都让夏启难抑冲动。

  他终于触动她的肌肤,她左肩未着铠甲,他就用舌头急噪的舔吸,一并抚慰
她修长的脖子,双手放在她胸,虽然是坚硬而冰冷的铠甲,他却感觉的到那之下
的一对柔软,正随着她整个身体一起焦躁起伏。

  在尤莉雅娜瘦削的左肩裸露出来,一条黑色的吊带搭在上连到后背。夏启试
图用牙咬断它,却无法。一并还在她肩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她微颤,「唔。」───低沉的短音。

  发丝从前额低垂下来,带着孤高艳丽的光泽和金属一般的质感,发鬓缭乱。
一丝一缕的以优美的弧度定格衬托那绝色面象。

  他偷闲瞥她一眼,看见侧面脸型上高耸的鼻和微微张开的薄唇,贝齿精致。

  他只得吻她。

  她是柔软的,连挣扎也是柔软。

  很轻易就撬开她的牙,舌尖侵入内感觉荡进冰冷深海。

  吻着她,就像吻一具尸体。她甚至没有体温。

  夏启顿时觉得无趣,他紧紧的拥抱她整个头颅,把十指都穿进她秀发,再映
上深深的一吻,带着男性最大的征服。他的形体语言。

  而她依然没有哪怕一点的反应。就形如一具冰冷的毫无生命力的躯壳,尽管
她绝色。

  他震住,惊诧于她的冷漠。

  一个万念俱灰的女子竟真的身心死寂。

  那个瞬间,尤莉雅娜确觉得自己已经死寂。那就像曾经在海底见到死亡的珊
瑚中,她拾起一片贝壳。然后它就在冰冷的海水中化成白灰。

  她仿佛听见那一天的海水荡漾,虽然此刻她的身体尽是夏启肮脏的口水留下
痕迹。她连眼睛也不愿意闭。

  她承认她的失败。输了战争,死了城市,灭了希望。

  一切都在一个夜晚轰然崩塌,她还有什么不是可以承受。

  连自己的体温和心跳都无法再察觉到,就让魔鬼施虐在这死寂的冰尸吧。

  他废了很大力才解除她胸前的铠甲───这女式的机甲造的细致精巧,夏启
花去好久才找见隐秘的机关,然后笨拙的解开它。

  它很轻,却异常坚固。他把它举在手上把玩,从正面抚摩两个乳房的形状,
又淫笑着从背面舔和嗅。他的姿势真的像贪婪低级的淫棍。或者说,他本就是。

  「唔哇……尤拉,我嗅到你体香。」

  这坚固冰冷的护甲,绝对是世界上所有女战士梦寐以求的一套,而此刻不可
一世的夏启手中把玩的,却更像一副柔软香艳的名贵胸围。

  「一字」领口的黑色紧身服,上衣是背心的设计。领口恰遮住胸部上延。

  尤莉雅娜未着内衣───这样的紧身服本就无需再着内衣。乳头的形状顿时
清晰的显现出来,小巧的,有些略向上翘。乳房的形状更是无可挑剔,说得上丰
满,却并非肉弹的类型。

  夏启分明是有些痴了,甚至未在第一时间触摸问候。

  那对乳给他最大的感觉是匀称,虽然相对她瘦削高挑的身型显得分外惹眼。
配合她平坦的小腹,如刀削薄的肩,突兀的锁骨以及纤细的手臂腰肢,夏启惟有
感觉陶醉。

  他甚至忘记自己强奸她的坚决,而是开始像一个艺术家一样欣赏这完美如画
的女体。

  「啧啧啧……」他竟发出赞叹的声音来。

  尤莉雅娜被吊挂在合金十字上,当她剥落铠甲毫无保留的展露隐秘的曲线。
她依然选择沉默的姿态,仿佛她真的只是一具容颜倾城的冰冷躯体。

  她再一次用近乎虚无的眼神望定痴迷的夏启。

  带着她的失落和唏嘘,带着废墟的死寂。

  她不知道是还可以凭借这力量自我救赎,她只是望定他,望定他。

  直到他的眼神也现出迷离。

  她开始轻轻的念动经文:「假先知,批上羔羊的皮毛,在末日亵渎神,亵渎
神……亵渎……唔……」

  她终是精力耗尽,话未完已晕阙过去。

  夏启猛得一震,只见她双肩瘫下虚弱垂下头去,发丝轻微的动了动又静止。
他走上前,抬起她的下巴,拨开遮住面庞的发,看见她右眼下藏着的那颗泪痣。
她额上,滴滴冷汗。闭着目,睫毛幽幽。

  他再解下她左边的肩甲,在手臂上有着阴森诡异的刺青,她是真的另类。

  尤莉雅娜右臂上的粒子炮一时无法解除,反正能量也耗完,就保留着烘托气
氛吧。夏启想。

  粒子炮和铠甲连做一体,在她手腕的机甲又连着半镂空的手套。

  纤细精美的手指露在外,此刻虚无的无法握紧。

  夏启喜欢这样脆弱摊开手相。因为那就如命运。

  有人说命运是一张摊开的手心,人们站在其中寂寞表演,承受轮回。

  轮回,就像夏启把手按在她乳房,再一圈一圈的揉捏旋转。

  她暖暖的鼻息,指尖轻轻抬起那一寸的距离,就是劫难光临时,最美丽的T
台。

  尤莉雅娜。

  JUL.26  A.M.09:48'   A.D.2056

     ***    ***    ***    ***

                         [TRACK.12]

  西元2056年7月26日,是夏启出生后第55年又141天。

  在这半个世纪以来,他曾经玩弄过不知多少的美女名媛。他甚至可以清楚的
感知每一具女体带来的快感和温度,并从中找到个性和区别。

  这些女子当中,有弱质的淑女,有淫乱的荡妇,也有高贵的女王和锐利不屈
的女战士。然而最终她们总是以同样的方式,屈从在他的肉棒下千娇百媚。

  渐渐的,他甚至厌倦这征服的快感。他甚至都感觉是他是施舍女人,哪怕是
强奸她们。因为他不见得心甘情愿,因为腻了。

  直到那一天,他在视屏传输上见到尤莉雅娜的优雅孤高。

  他感觉到体内某种激情的汹涌。那是最肮脏的欲望,那是乳白色的粘稠的原
罪。他可以不去关心柯洛罗的战事而安然入眠。然而在睡梦中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尤莉雅娜转身回眸的绰约幻影。

  那一天是2056年19日。7天之后,当他一片片剥落她的铠甲,她近在
咫尺,却依然那样孤高倾城。他相信7是命数,捱不过命数便只有沦陷。

  他想,他会一直凌辱她,让她怀孕,然后让她挺着大肚子,把精液射到她每
一寸皮肤。他势必让她捱过一个又一个7天。一次又一次轮回。

  因为此刻,他无法容忍一个已经昏迷的女子依然保持着这样的冷漠和孤高。
而这孤高却令他毛孔悚然;令他局促不安;令他甚至不敢蹂躏她漂亮的乳房;令
他生平第一次在强奸之前就几乎丧失斗志。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锋利匕首,小心的伸进她乳沟间微小空隙,然后一毫米一
毫米挑开那件韧性极好的紧身服。

  「呃……你这婊子,我会让你享受一浪又一浪高潮的,要你耍酷,耍酷啊!」

  他一边叨咕着,一边费力的划破它。当它被割成丝带状,女神的乳房呼之欲
出的时候,匕首的刀尖也崩出缺口。

  「唔,真是极品。」他自语道。

  他粗暴的撕扯破碎的衣服,衣服弹力极好,直到被拉成长长的一线,都还未
分开。而这个时候,她的乳房也被动的挤压变形。夏启很喜欢这形状,注意看她
的表情。

  而尤莉雅娜却仅仅皱了皱眉,眉线细长纹路美丽。虽说是在昏迷中,但是女
性乳房的敏感程度极高,以这样的状况,她的反应不该这样微弱的。

  夏启是真的感觉败兴,于是再用了匕首,好容易将那紧身服中间分开至上身
的中线位置───尤莉雅娜的左乳就整个弹出来。

  他迫不及待的占有它,他几乎用尽全力去捏它,掐它,挑逗它。

  那光洁如玉的质感,让他迷惑这究竟是不是人类的肌肤。

  那完美的形状和弧度,完美的触感无一不让夏启心驰太虚,然而惟独他感觉
不到体温,尽管体香迷人,他还是觉得寒冷。发自内心的寒冷。

  他有着无畏的执着,就像在末世他开辟这皇朝的壮志。他又以君临天下的气
势转攻尤莉雅娜另一只乳房。

  它躲在衣内,他就霸道的拉起破碎的衣角,连她整个上身都前倾。

  她的发尖触动他额上的皱纹,痒痒的。

  「唔……」他于是抽空狠狠地吻她的嘴,狠狠地。

  同时他以极其粗暴的动作拉出她的右乳,白皙如雪的肌肤第一次曝光在男人
的面前,一道深深的紫红淤痕是刚才留下的痕迹。

  她依旧眉头一锁,顷刻掠过痛苦的表情。然后回归死寂如海面的表情。

  她的乳晕是粉色的,右边较左边的稍显大些,颜色也深。

  他并无太艺术的眼光欣赏这风景,而像只饿狼一般轮流撕咬它们,说实话,
当时他都担心它们会化掉。

  真的太娇嫩,太美好。

  这个世界,又容的下什么美好长存呢?

  假使有,也只是刹那的无常。

  他终于大力咬下去───这一次她也终于激烈的叫。

  虽然很短促,她就止住。但是夏启却觉得很尽兴,乳头流出鲜血来,他照单
全收,把头埋在她胸部,像吸血蝙蝠般连鼻尖也沾着血。

  「你……你这恶……恶魔!」

  剧烈的痛感让尤莉雅娜惊醒过来,她甚至来不及骂夏启是淫魔───因为眼
前的这幕似乎超越了单纯对女性的性侵犯,而是有悖人性行为的残忍虐待……

  夏启惟有以更大力的嘶咬回报她的赞许。

  「啊……唔……啊……」

  「啊……啊……」

  当女神的尖叫一遍一遍响彻这密封的室内的时候,夏启终于开始感觉气氛正
常。而此时他的阴茎也已经完成了第一次发射。射在他自己的裆内。

  面对这样的女神而早泄,在夏启看来并不是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呵呵。」他甚至轻松的一笑。也好,休整一下吧,他想。

  于是他松开咬在她乳头上的牙,一口血和痰交融的混合物,很自然的吐在尤
莉雅娜的脸上,「呸!」

  她虚弱的没有动弹。

  那口痰落在她鼻梁的一侧,她的目光依旧是冷淡的,瞳孔的颜色越发灰蓝。
他抬起她脸庞,再一次被她冰冷的体温震慑。

  在她的脸上,他看不见痛苦,看不见屈辱,看不见畏惧和仇恨。

  只是那冷淡的,虚无的眼神仿佛黑夜里死寂的海面,荒芜的星空。

  而因为这样的眼神,夏启于是更加坚定了彻底虐待尤莉雅娜的意志。

  JUL.26  A.M.10:21'   A.D.2056

     ***    ***    ***    ***

                         [TRACK.13]

  赤灰的颜色蔓延在整个末日世界的天空,那就像一场伤感的疾病,苍凉而疼
痛。到海天一线的交接,颜色渐变成渺茫的青黄。

  荒芜的天际,荒芜的海角,这世界最浩瀚的即是荒芜。

  海鸟停在城市的废墟梳理带血的羽毛,哀叫着像是长歌。

  柯洛罗。

  战火熄灭,烟花也熄灭。在时光的更迭中,一枚硬币的神话,就这样成为历
史一页中班驳的记忆。残存下来的人民聚集在广场的中央。

  望着见遍地的尸身和支离破碎的一切,每一张面孔惟有茫然。

  基朗战死了,尤莉雅娜被俘虏。

  遍体鳞伤的战士们再没有意志战斗,他们陪着老人和孩子选择在灭国之后第
一个正午的阳光下为女神祈祷平安,尽管这虚弱无力阳光把飘扬的没落皇朝的旗
帜拉成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地面───那里尽是干涸的鲜血和花瓣的膜片。

  那一双一双血丝密布的眼睛,那一夜之间沦陷的孤城。

  轮回就像隐藏的磁线,从地球的这一端环绕至彼端再回到初始的元点。纵然
寻不见轨迹,却总在繁华之后悄然落幕回去最初。

  就像十二年前基朗从变异人的手里夺来这废墟。

  就像廿六年前核战把城市化做这废墟。

  就像千年前天主教的圣徒在废墟建立这城市。

  就像万万年前这世界最初的洪荒。

  在轮回与轮回之间,总有那一双双密布血丝的眼睛,或者祈祷,或者杀戮,
或者守望,或者不堪。

  当夏启将尤莉雅娜的阴部整个曝光的时候,他看见她的眼睛就像这样密布血
丝。他依然无法从中读出一点女性的畏惧和耻辱。她冷冷的,残酷的用形体语言
回敬他的卑劣。

  他把整个头颅夹进她的大腿之间,用最暧昧的技巧挑逗她的最隐秘的区域。

  在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挡的攻势下,她只是扭动一下,再一下。

  她其实是敏感的,只如起初他隔着致密的衣料触犯她的阴蒂。那一次有些突
然,所以她来不及抑制生理的激越。而在接下来一次又一次的挑弄和虐待中她总
是最大限度的隐忍。

  她心已死了,就像2030年的地球;就像2056年的柯洛罗。

  这一次,夏启又用牙齿和舌尖柔和的夹击她的阴蒂。她强忍着,却还是被阵
阵迷离的微妙电流乱了方寸。

  她听得见自己抽搐的鼻息长短不一,她竟咬破自己的下唇。

  「啊……」

  分不清是疼痛还是销魂,连她自己也知此刻她有多美。

  嘴角的鲜血滴落下来,打夏启的秃头上,她稀疏的阴毛恰挡在他眼前。

  「啊……唔啊……恶……魔,我……要……啊……啊─── 」

  她未说话完整的一句,又一波剧烈的电流传到她中枢神经。她感觉一团火在
她体内肆虐,先是点点滴滴,刹那间贯穿成一线,贯穿她全部……

  「你要?哦。你要啊,没问题,没问题。」

  夏启这一句对答倒不失儒雅气质。

  「呵呵呵,我的尤拉小骚屄,我告诉你嘛,你真的别害怕,我现在是不会强
奸你的,我只是帮你热热身而已……」

  他估计像她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子阴户必定极紧,所以在未能保证性交质量的
时刻,他并不急于冒然祭出自己的老屌。

  此刻他依然衣冠楚楚,言谈间又体现出儒雅风度。从衣袋中掏出金边眼镜,
又去出一只透明的小瓶来,摇晃几下。

  「呃……像你说明一下,这是我国传统医药学和现代高分子科技结合研制而
出的新一代药物。主要功效是促进脑垂体分泌情爱激素,简单的说,就是一种春
药嘛,呃……不过你放心,它的药理是纯中医的,对人体基本没有毒副作用,下
面呢就由我夏启为你注射。」

  尤莉雅娜被牢牢固定在十字架,她几乎赤裸着身体,只是穿着纤巧的战靴还
有身上仍挂着未被夏启扯烂的高弹力的黑色紧身背心……

  当她看见夏启拿着注射器挤出多余的空气,那是她生平第一次惊惶失措。

  针管刺入她左臂,恰好在刺青的位置。

  她一度尝试着用念力弯曲它,可是这7天来的巨大消耗和几个小时的身心虐
待令她此刻孱弱的像是末日的羔羊。

  针刺本不会带来什么巨大的疼痛,然而她竟像乳头被咬时那样发出凄惨的叫
声。她的十指在一瞬间舒张开来,手心都是冷汗。

  JUL.26  A.M.11:07'   A.D.2056

     ***    ***    ***    ***

                         [TRACK.14]

  夏启退到几米外欣赏她的全貌。

  她整个身体被固定成十字,在催情药物的刺激下,她勉强的一次次昂起头,
目光中也现出迷离。

  双手向两侧平摊开,左手的小臂缠着白色的绷带,骨感纤细轻轻颤抖。右臂
的激光炮未被解除,深黑色带着神秘的金属光泽,让人始终充满危险的感觉。用
做镣铐的弧光一圈一圈的缠绕着她的手腕部位,疲惫不堪的尤莉雅娜早已无力再
做挣扎。

  在她的身上,一对美妙的乳房倔强的挺立着,已凝固了流血,那淤青却还明
显。此刻的药力,已让胸部的皮肤现出浅浅的红晕来,那由内而外的激流让这冰
一样的女子都开始颤栗扭动。

  她的肩膀也完全的裸露出来,吊带也被割断,搭拉下来,脆弱的垂在前胸后
背。有人说漂亮女人瘦削的肩膀和锁骨就足以令男人勃起。而这一刻,夏启终于
承认。

  那被划成狼藉的紧身衣残破的裹在她身上其余性感的部位。他不愿意把它彻
底扯破,因为他觉得这样的画面似乎更有情调。

  她呻吟着,平坦的小腹收缩一下,纤腰一送,乳晕荡漾。

  两肢大腿害羞的互相摩擦,小腿也一直以极快的频率颤抖着。

  银色的战靴带着性感的鞋跟,在她两只脚踝关节处,同样被几圈弧光栓紧固
定。因为太过强烈的刺激,夏启看见两只靴子互相摩擦着,像是想以此消磨她体
内汹节奏,并发出「喀哧喀哧」的金属擦音……

  她是捱不过的。

  当那散在身体各处无所不在的点点火苗,终于贯串成一线的时候,尤莉雅娜
前所未有感到灼热。那就像潜伏在最深处的火山突然喷发的刹那。

  「啊───」

  她发出最放纵的声音来,那撩起最深层掩埋的情欲。

  那温暖的爱液向涓涓的溪流从她的阴户流出。

  温情的,诗意的。流经她大腿间光线幽暗的部位,那么惬意。

  她哭了,那哭声却像娇吟。

  夏启察觉到泪水中藏着的情欲,他于是走近她,用手指试探她阴唇的质感。

  她娇吟,那娇吟带着哭声。

  在她修长的脖子渗出微笑的汗珠,一滴一滴。就像从前她观望清晨时分附在
玻璃上的寒露。他把舌贴近,那些汗珠却带着37℃以上的体温。

  他一舔,碱碱的,含着体香。

  他把暖烟吹进她耳朵,她就用力的夹紧位于大腿之间他的手。

  爱液滴进他手心。滴答滴答。

  他含着她的蓝色耳环,一并用鼻尖顺着她后径的线条来回轻擦。

  在那个阳光班驳的正午,尤莉雅娜开始忘记她的姓名。她的城市。

  她像一尾鱼,徜徉在光影交织的情欲海洋中。因为某一只手指的拨弄,神往
极乐。

  他把眼镜的支脚插进她潮湿娇嫩的秘穴。

  只没入两公分,又再抽出,又再插入,又再抽出……

  她一惊一咋的浪叫,满是血丝的双眼幽幽若若。

  他想找一台最精密的仪器,记录她每一次轻摆身体的弧度,也许他会把这做
成素女的教科书。

  然而他却知道她是唯一的。

  这个世界唯一的一滴温暖的眼泪。

  他把沾满她透明爱液的眼镜支脚放进口中,像品尝珍奇的美味。然后分别用
两手环绕到她臀部,再向下到大腿后侧根部,一用力把她的下身提起。

  她穿着性感的战靴,两脚不能分开,但却可以上下移动。

  他抬起她下身,让微微张开的两片花瓣正对着自己的视线,晶莹的又羞涩。

  可是无论如何,他找不到合适插入角度。于是他还是解开她的脚镣。

  也许她的动作快到电光火石,那刹那间飞起的一腿,不偏不倚的击中夏启的
头部。

  她下体流出的好多爱液都一起溅到他脸上,奇怪的味觉。

  那之后就是一片黑暗。

  夏启也昏迷过去。

  ……

  JUL.26  A.M.11:44'   A.D.2056

     ***    ***    ***    ***

                         [TRACK.15]

  连尤莉雅娜自己也难以相信,在这情欲煎熬的关头,她早已虚弱的身心都被
火快烧到极乐的时刻。她竟还能击出这样一记重腿。

  她看见夏启飞出数米,重重的砸在墙壁,然后落地,那副肢解的眼镜随后丢
到他身边。

  她真的太过虚弱,或许平常这样的一击足够杀死他。

  但是她并不遗憾,她知道,几个小时之后他还会起来,然后继续用更暴虐的
手法玩弄她的身体,摧挎她的意志。

  在劫难应运光临的时候,人只能承受。

  她击倒他,她却无法逃出这里,逃出注定沦陷的命运。

  而即使现在,她根本也无法忍受,体内熊熊燃烧的烈火,她的两只玉腿已可
以分开自由,然而她还是紧紧的并拢它们,让它们越发用力的摩擦,抵消她的煎
熬。

  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有知觉,她于是真正大声的叫出声音。

  那销魂的娇吟,抛弃所有的耻辱和怨恨,壮志和辛酸。从她的性腺经她的声
腺,回荡在这空寂的室内,伴随着沉重的呼吸。

  欲望像从冰原的火山喷发而出,她的手指互相纠缠,从汗腺渗出绮丽。

  空寂的室内,女神忘我的呻吟。迷离的眼神,面颊现出红晕。那暖暖的液体
流经她大腿内侧如雪圣洁的细致肌肤,她颤抖着,甚至想挣脱出一双手来,抚慰
她焦躁不安的神秘花园。

  男人趴在地上,重创造成的昏迷令他错过这风景。

  这个时候,一个亚裔的美女不知从什么地方进入这秘室。乌黑的秀发倾泻下
来盘成很时尚的发式,然而她却每一处散发出古典的美感。一身灰白色狐裘,胸
口开的极低,华贵而妖媚,莲步轻盈,笑厣如花。

  她不紧不慢地在昏迷的夏启的前额带上一个透明的装置。

  「美女。」她对惊慌的尤莉雅娜说话:「他会在20分钟内愈合,然后继续
陪着你玩。我呢……我是他的妃子。在这20分钟内,由我负责帮你降温。」

  「啊……不……不要!」───这个时候,尤莉雅娜已彻底乱了方寸。

  「瞧,这里都这么湿了。让姐姐来……」

  妲己走近她身边,尤莉雅娜抗拒着。妲己一个漂亮的闪身,饶到那十字架背
后尤莉雅娜无法防护的角度,只见手起手落。

  「啊!」───尤莉雅娜感觉腰间一阵剧痛,然后下肢麻痹。

  妲己手中上拿着一枚极细的银针,寒光一闪。

  「这是古中国的针灸点穴,现在呢……美女你的双脚不会再有力气。呵。」

  妲己笑容很甜。

  紧接着,她跪在尤莉雅娜的身前,温柔的抬起她整个下胯。

  「你的皮肤真好,嘻嘻。滑滑的。摸起来好舒服。」

  「唔……你……你……啊……」

  尤莉雅娜此刻连说话都带着呻吟,那催情药剂的功效实在太霸道。

  她用小口对准她阴户,舌头撬开两片娇嫩的花瓣,在爱液的润滑在,舌尖只
一下就探进去,那里面烫烫的,是妲己估算中的温度。

  「哦……唔……」

  她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在内轻触,也吮吸着,挑逗着。

  她是了解女人身体的,所以当尤莉雅娜发出如此淫荡的呻吟,她并不没有丝
毫的意外,相反还凑过两只手指,来用刚才那支绣花针的反面,一下一下的拨弄
她已经充血的阴蒂。

  那动作就像是轻轻挑动烛芯,火便烧的更旺了。

  她的两手,依旧被死死的固定在横杆上,而上身却已经弯曲成美妙的弧度,
纤腰纵情的左右摇晃,两只焦躁不安的美乳急剧起伏……

  爱液疯狂的涌出来,涌出来,未被妲己吸入口中的,就顺着尤莉雅娜身体的
线条滴下来,从她臀部肛门的位置。

  那就像细雨在屋檐点滴落到地面,再结成一潭。

  当她的舌间每一次触及她那层隐秘的薄膜,她都会抽搐,可是妲己偏偏那么
温柔,在疼痛中让人阵阵激荡。

  尤莉雅娜简直不敢相信那醉人的,淫荡的一声一声浪叫发自她的口中,她的
眼泪一直在流,和汹涌而出的淫水和谐成趣。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体温达到39℃以上。这空寂的白色秘室中仿佛弥漫
着檀香的暖烟,灵魂共身体流火未央。

  有些事情是心甘情愿的;

  有些事情是无能为力的;

  就如劫难,怎可回避。

  她天使一般的绝色容颜,从深处涌出的体液,她无意识的勾动指尖,阴道都
阵痛。末日世界最苍凉哀艳的一把战火也敌不过尤莉雅娜一起一伏的一对乳房,
一滴香汗。

  赤灰的天,太阳悬在中央。

  气温,28℃。

  JUL.26  P.M.00:04'   A.D.2056

     ***    ***    ***    ***

                         [TRACK.16]

  夏启坐起来,嘴角堆着恐怖的笑意。

  「王……」

  「嗯,妲己,你退下吧,让我一个人好好玩死这婊子。」

  「妈的,死婊子还很烈嘛!」他一边摇晃着被她踢伤的脖子,一边粗暴的拉
扯她的秀发。

  她的眼睛充血成暗红的颜色,假如这个时候,给她一面镜子,她或许会想到
那天晚上那只乌鸦的眼睛。

  所不同的是,它诡异些,她虚弱迷离。

  她的脸上泛着桃红,他握她香肩───那里终于有灼热的体温。

  此刻,她正张开小口,神志迷糊的呻吟着,伴随着沉重的鼻息。

  他再次掏出那根不算太雄伟的阴茎,他要让它饮血。

  只一下,它就插进去。

  太紧,四壁极大的压力。夏起用尽全力才顶到那层薄膜。

  「啊───」她尖叫,身体一颤。

  他无法再顶入哪怕一寸的距离,尽管她的阴道已经潮湿润滑,温暖的淫水也
早就泛滥成灾。可是真的他感觉无法再挺进。

  加上她潜意识的奋力挣扎晃动。三两下,龟头又脱出来。

  她已神志迷糊,虽然此刻她的身体如此期待抚慰。

  他再试,依然无法顶破。

  他于是又叫来妲己。

  「真是天生名器。王,奴婢以为有两种方法可以撬开玉门。其一待到寅日寅
时,天地阳气最旺盛的时候……」

  「我操你妈!寅你个鸡巴!我现在就要破她的处,然后玩她三天三夜。你个
死多了爹娘的臭屄!别他妈和老子啰嗦!」

  「唔……奴婢万死……王,呃……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别给老子拖拖拉拉的!」

  「就是奴婢助你强行破关。」

  夏启的龟头再一次抵住尤莉雅娜的处女膜。

  这一次它停在那里,没有动弹。而尤莉雅娜的身体因为刺激,却一直摇晃着
很小的弧度,龟头上阴道口上自然的摩擦,他感到她的淫水明显又加剧了分泌。

  妲己将双掌分别放在夏启后腰肾的部分,静静的凝神归元。

  两股真气透过妲己的手心,一浪一浪的传到夏启的丹田,再凝聚到阴茎,他
感觉它快要爆炸,那力量还是源源不断的注入,一直持续了近一分钟。

  在这一分钟的时间,尤莉雅娜始终扭动着胯部,小腹也在收缩起伏。那一对
美乳也活跃地跟着骚动着,还有她的头发。

  「王,可以。」

  「呃───」

  一股巨大的推力,把他的阴茎连根没入。

  他从未听过如此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甚至都觉得恐惧。

  那一刻,尤莉雅娜的身体整个蜷缩着剧烈抽搐,那剧痛让她感觉每一根神经
都断裂开来,在她身体的最深处,它像一把屠刀刺中要害。

  她的意识顿时惊醒过来,她张开血红的双眼,这一次她冷冷地,冷冷地望着
夏启。

  在她的惨叫声中他把龟头刺中她花心的那一刻,那里的高温甚至令他惊异。
他想把它稍退后些调整好位置再作冲刺,却突然舒适到直接爆发。

  他只得把它抽出来,抬头恰与她目光相遇。

  尤莉雅娜血红的眼睛中满是血丝缭乱。那其中,看不见欲望,看不见痛苦,
只是冷冷地,冷冷地。

  在她的眼神中,他只看见怨恨,刻骨铭心的怨恨。

  他不由开始害怕的抖擞起来,回头看妲己已经脱力昏倒在地上。

  这秘室内只剩下她和他对视。

  她就像一只索命的怨鬼,那凄冷的,犀利的眼神令夏启不寒而栗。

  然而这时候,他耳边却回响起她的说话───

  「神不可亵渎……不可亵渎……」

  他整个人刹那收拾起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就像此刻的阴茎一般变得绵软而
毫无生气。

  他害怕。

  JUL .26  P.M.00:20 '  A.D.2056

     ***    ***    ***    ***

                         [TRACK.17]

  电光四溢。

  尤莉雅娜竟将双手挣脱那镣铐。在她的手腕和手背血流如注。

  他害怕的缩在墙角,她一步步走近他面前,带着性感高跟的金属战靴踏在地
面,钝重的脚步声回响在整个密闭的空间。

  她一步步逼近,他一节节回退,她未理会倒在地上的妲己。就快走到他的面
前。

  她的眼睛令他觉得深深的恐惧,鲜血从她的阴户流出,一直顺着双腿内侧的
线条流下来。也从她手腕和乳头的伤口一直流下来,流下来。

  还有她的嘴角,始终挂着惨淡的一痕血迹,沿着下巴漂亮的轮廓……

  她不是厉鬼,而像是从地狱轮回涅盘的复仇女神。

  夏启颤栗着,低头看见他龟头上沾着她的鲜血,嫣红的,鲜艳的。

  她突然停下脚步。

  一秒。

  两秒。

  她还是倒下去。

  整个就这样倒下去,就倒上夏启身前不到50公分的位置。

  在这一场战争中,尤莉雅娜终究还是无法拯救命运。

  在她失去处女之后的3分钟,她的努力就像一场奇迹的表演。

  但她终究无能为力。她倾倒的那一刻,迷人的身躯重重的砸向地面,鲜血和
淫水溅在周围的地面和墙壁。

  溅到夏启的脸上。

  他伸出手,一摸。再用舌舔他的手指尖。

  他竟还能品味出那其中带着她的体香。

  JUL.26  P.M.00:23'   A.D.2056

     ***    ***    ***    ***

                         [TRACK.18]

  她的阴道虽然十分紧密,却更令他觉得游刃有余。

  他每一次抽插都体会无上的快感。

  或者就如妲己所说的「名器」吧,他奸过那么多女人,就算单从身体快感来
说,尤莉雅娜也绝对排在首位。

  在夏启奸过那么多的女人中,尤莉雅娜是其中最美丽,最孤高也是最危险的
一位。或许每一个男人,都偏爱看见这样锐利冷艳的女子,在自己的身下崩溃的
画面。

  他清楚的知道,她随时都有可能杀死他。然而正因为这样的刺激,他越发的
珍惜在她阴道中纵情抽插的每一秒钟。尤莉雅娜就像一朵带着锋利花刺的玫瑰,
让人痴狂而又敬畏。

  而在夏启眼中,还有什么比蹂躏这样的女子更美妙的事情呢?

  当几个小时前,他的龟头粗野的撞破她的处女膜。在那一刻,尤莉雅娜感觉
所有的时光突然都停止。

  周遭是一片苍白的虚空。她感到身体撕裂,然后慢慢的被抛到半空,再落下
来,就像彼德的那块硬币。

  柯洛罗。

  她的家。

  而现在,夏启每一次都深深的顶在她花心上,每一次的碰撞都让她感觉一阵
电流───

  从她的子宫,流经性腺,贯穿心弦。

  她的每一个细胞都疯狂的承受着,释放着……

  她知道他又注射了催情的药剂,因为她的淫水都流到脚踝,烫烫的,带着她
的不安和骚动。

  她那么恨他,却在他的抽插中风情万种。他把她放成母狗的姿势,从她背后
操她,捏她娇嫩的乳房,环抱她纤细的腰,摇摆她性感的臀部。

  她渐渐分不清,让她丧失理智的,是那些凶猛的春药或是那根凶猛的肉棒。

  后来,夏启回答了她:「因为女人都是天生的婊子,就算是被杀父仇人强奸
也他妈的一样会发浪,会高潮!」

  她第一次在投影仪中见他的时候,他装做儒雅祥和的面孔。

  他第一次在投影仪中见她的时候,她冷如冰霜的孤高。

  而此刻,他在她温暖的秘穴中搅动她最原始的欲望。

  她是一个女神,她更是一个女人。

  一个倾城倾国的女人。

  一个迷乱在杀父仇人精液中的女人。

  她的身体始终在抽搐,头发甩到飞扬优美。从她的脖子到肩膀到后背裸露的
部位,都是晶莹的一滴一滴香汗。

  那件残破的紧身背心依旧披上身上,它被割成一条一条的形状,有的时候,
夏启像拉开弓弦一样用它狠狠的弹在她后背,那就像是用皮鞭抽打她,并留下淤
痕。

  尤莉雅娜也分不清自己口中发出的是浪叫还是惨叫。情欲成狂的时候,她惟
有承受,惟有在沸腾的瞬间有力的开口。

  她是女人。

  夏启发现她的淫水中始终混杂着处女的鲜血,他的征服欲和成就感于是得到
更大的满足。他开始尝试九浅一深的姿势。

  她一浪又一浪的呻吟中,他高歌猛进。有一次,阴茎不慎从洞口滑出来。

  他又干了好久还未能把它塞进去。

  在这过程中,他竟发觉她在无意识的配合他的动作,他于是想索性彻底摧毁
尤莉雅娜的意志。

  「小骚屄,来帮我把它放进去。」

  沉默。

  她连原本九浅一深的呻吟也停止住。

  他顿时恼火的扭过她的面庞,那一瞬,他看见她的表情再一次死寂。

  妲己已经封住她四肢的力量,却似乎封不住她的尊严。

  顷刻间,尤莉雅娜不再淫乱的呻吟摇摆,在春药和身体情欲的煎熬下,她虽
无可能寻回自己的意识,却竟然又一次变成冰尸般的死寂。

  夏启败兴的强行插入她的阴道。

  而这一次,尤莉雅娜变成彻底的性冷淡,他简直感觉自己在奸尸。

  「妈的!」他还是放弃了努力,又注射进三倍的药剂。

  他直挺着染血的阴茎,离开她身体,颇有耐心的静观其变。

  JUL.26  P.M.03:02'   A.D.2056

     ***    ***    ***    ***

                         [TRACK.19]

  她的身体僵硬的平躺在地上,颤抖的速度和频率不断加剧。

  鲜血和淫水混合物仍然不停的从阴道口细水长流。

  而同时,夏启看见两行清澈的眼泪正流过她绝色面庞的轮廓。

  他一摸,竟又是冰冷的。

  他是真的恼火。

  他用光子锁链锁住她两只手腕,那上面有凝固的鲜血和暗红的伤口。他不是
怕她挣扎,而是想以此撑起一个更刺激的造型。

  两面墙壁的距离是4米。

  她脚尖离地面仅20公分。

  一条光子锁链的两端分别固定在两面墙,尤莉雅娜两臂侧平举,手腕分别被
「绑」在横贯的锁链上。

  她脚尖无法点地,当他分开她双腿,她就呈「大」字型。

  而这一次,他对着她完全敞开的阴户,却没有塞进自己的阴茎屠刀。

  妲己送来一副小巧古怪的机器。

  很简单,他把那跟粗壮的「圆柱体」极其费力的插进尤莉雅娜的阴道口,只
没入前端较细的三分之一,那「圆柱体」的表面便很快溢出一层粉红色的油脂。

  妲己手中的两只「夹子」后端,各有一条传感线和那只「圆柱体」相连,只
见她轻轻的将它们夹在尤莉雅娜一对坚硬的乳头上,「夹子」前端的小孔中也马
上溢出一层粉红色的油脂。

  「可以了,王。」

  然后夏启打开位于「圆柱体」末端的按钮。「圆柱体」和「夹子」就同时震
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嗡嗡」声。

  那些粉色的粘稠油脂于是迷漫在她身体最最敏感的部位。

  一瞬间,尤莉雅娜如遭电击,整个身体开始痉挛。

  夏启和妲己都可以发誓,再没有听过比这更野性的浪叫声,在淫具的刺激下
所有潜藏在尤莉雅娜体内的情欲于2056年7月26日下午3点17分,变本
加厉喷发出来。

  那就像排山倒海的洪流,在顷刻间毁灭她所有的理智和屈辱。

  「圆柱体」一寸一寸的深入她的阴道内,朝着和地心重力相反的方向钻进她
快感的核心:「夹子」带动她胸部剧烈的荡漾起伏。粘稠的粉色油脂迅速的渗入
皮下组织,制造出连绵不绝的浪漫电波。

  尤莉雅娜完全融入这疯狂的震荡节奏中,她被悬挂着无法着地,惟有乱蹬着
双腿……

  她小便失禁了。

  那太刺激。

  一阵痉挛,雪白的乳房便忐忑,小腹颤抖着紧收,纤腰向前弯起,一下,又
一下。然后又一阵痉挛,在她阴道以下的柔软部位,那耻辱的液体就泄出来。

  那就像水箭,飞快的喷射出来,先后两次,在数秒钟内。

  整个下体肿胀灼热,在一阵一阵无法抵挡的瘙痒之中,她总是有着脱体的幻
觉。仿佛花事怒放直到荼蘼。灵魂飞离,尿液飞离。

  尿液排出的一瞬间,她或许不觉,但却片刻的缓解──这遍及每处的煎熬。

  她的身材几乎没有缺陷,当她又一次微微翘起胯部的时候,夏启只是观望都
会有巨大的成就感……这样圣洁的天使,犀利的女神──当在她的阴道周围,尿
道附近,以及臀部那线条柔和的迷人缝隙,都沾满那粘稠的油脂,风骚的淫水,
腥臭的尿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启终于发声满意的狂笑。

  这是一个征服者才会具有的笑容。

  「王……这……她……她……好惨……」

  「嘿,我是操多了你妈!婊子,你他妈妒忌是吧?」夏启何其威风的一把抓
起妲己秀发,一甩手把妲己甩到尤莉雅娜跟前,「喝她的尿!」

  「唔……」

  「婊子,我他妈叫你喝她的尿!」

  「王……我……」

  「我是操多了你妈呀,是不是要把你也一起吊起来你才满意?真他妈贱!」

  ……

  早就说过人类胜不过科技。

  在我的抽插中,几时见过尤莉雅娜如此的醉生梦死?

  ───夏启面带笑容的思考着。

  ……

  妲己跪在尤莉雅娜的两腿间,真的张开口去接她的尿液。

  尤莉雅娜沉迷在高潮的刺激中,她甚至看到她的尿道一张一闭,间歇的泄出
浅黄色透明腥臭的尿液来。晶莹的,暖暖的,就像羞涩的眼泪。

  妲己看到「圆柱体」边缘被尤莉雅娜柔软娇嫩的皱褶包围,在的愈演愈烈的
的机械震荡中,她彻底褪变成一只发情的母兽。

  她的头部以极小的弧度和极高的频率左右摇摆,耳环松了,秀发也乱舞。

  她的声音已分不出是在哭,在笑,还是在叫。

  她翻白眼,睫毛漂亮过妲己,然后她就喷出尿来。

  这不似之前间歇性的水箭,而是喷。水柱倾泄而出,到高点化成一道弧,再
下落。

  那带着腥臭的浅黄液体溅在她肩上的狐裘,溅在乌黑的流海,滴在她清丽绝
伦的面庞,唇彩也被化开,还有些落进口腔和食管……

  她的下身做起点划出一道彩虹的线条,然后在另一个绝美女人小口中完结。

  她释放着,分不清是耻辱或解脱,分不清是瞬间或余生。

  她承接着,分不清是耻辱或快乐,分不清是女人或玩偶。

  她闭上美目,咽下它。

  然后微笑。

  「来,妲己,你把她的下身抬起来,把那东西也拔出来。现在轮到我。」

  夏启对她说话的语调倒也平和了几分。

  抬起她的时候,她还在滴尿。

  一滴,两滴,三滴。从妲己的指缝,透过去,停在背面。集结到多一些,又
滴到地面,溅起来细细地小小地水花。

  妲己调整好她的体位,发抖的身体也很烫。

  这一次,他轻松地就插入,尤莉雅娜的阴道内壁简直滚烫。

  他真的受用无穷。拔出来,再插入。再拔出,再插入。

  因为他尤其喜欢刚刚进入那一刻,尤莉雅娜的阴道忽然的收紧。

  不知为什么,他想起第一次在萤幕上见到尤莉雅娜的时候。她冷冷的半转身
冷冷的望他。

  7天之间,这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7天之后,他终于拨落她铠甲,咬
伤她乳头,撞破她的处女膜,享受着她的身体。

  妲己颇知趣的一边从身后含住尤莉雅娜的耳垂,对着敏感的耳朵吹进柔软的
暖暖气息。

  在尤莉雅娜越来越狂野的呻吟和扭动中,夏启越战越勇。

  而由于咽下的尿液中含有催情的油脂,妲己也只有把那淫具放进自己的身体
自渎起来。

  整个秘室回荡着两位绝色美女的浪叫。

  在夏启的淫笑和机器的噪音中,两个淫乱的女人享受着殊途同归的高潮。

  JUL.26  P.M.03:57'   A.D.2056

     ***    ***    ***    ***

                         [TRACK.20]

  在那之后,可怜的尤莉雅娜一直被监禁在这间封闭的秘室。

  在夏启身体不支的每一天,她都被吊挂成各不相同的姿势。那只圆柱和那对
夹子几乎24小时不间断的折磨她身体。

  而夏启修养妥当的时候,就会唱着歌变换不同的体位和花式奸她,玩弄她。
有的时候会插她的后庭,或者口交。

  然而她的阴道始终紧密柔软,夏启最眷恋的还是每次刚刚进入的那一刻。

  几乎没有一分钟,尤莉雅娜恢复成清醒的意识。

  有的时候妲己会为她送来食物和水。

  在激情焚烧中,尤莉雅娜甚至无法辨认妲己的面孔,只依稀记得一个身着狐
裘的靓丽女子,总会在她饥饿的时候,送上可口的中式饭菜,一口一口的喂她吃
下。

  那是尤莉雅娜被俘后的第21天。

  妲己喂她吃完饭菜。然后取出一块小巧的黄色膜片,放在她两片粉色的小阴
唇边,采集她的体液。

  然后妲己手中那张膜片慢慢的变成鲜红的颜色。

  她平静的告诉尤莉雅娜:「你怀孕了。」

  ……

  在尤莉雅娜被俘的第21天,她隐约听见自己怀孕的消息。

  刹那间,她似乎片刻找回自己的意识,她的耻辱。

  不光是身体的耻辱,连她体内最细微的卵子都不曾幸免。

  她甚至看见成千上万的精子如狼似虎地突破她的防线,她避无可避,在温暖
的子宫包围中,颤抖着融为一体。

  她想要发声痛哭,然而又一波强烈的高潮从她子宫深处爆发出来。

  从她的性腺,贯穿她的心弦,抵达她身体每处神经的末梢。就像一个轮回,
相续无常。

  在她的眼角眉梢掠过如此沉醉的表情,她歇斯底里的浪叫,两只玉腿纠缠在
一起,又无畏的乱蹬着,上身尽力的弯曲起来,纤腰摇曳,淫水飞溅。

  她浪叫到喉咙都沙哑,便只剩气若游丝。

  尤莉雅娜的脑海,浮现出夏启猥亵的面容,堆满赘肉的肚子,还有那根丑陋
的凶器。它充血勃起,她甚至看见纹路明显的血管上沾着她和他的体液。

  她将会为这样的人生下一个孩子。

  妲己说:「你平坦的小腹,会一天一天的隆起,然后常常头晕,想吐,味觉
变淡,你那对漂亮的乳房也会时而感觉肿胀……一直到生下一个孩子。夏启陛下
的孩子。」

  她甚至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喊出「不!」,可是很遗憾,喉管间发出来的只是
短促而淫荡的音节,三长两短。

  她曾经那样的高贵圣洁,当她反转手心,抛起那枚硬币的时候,连冷风都及
不上她孤绝冷清。

  女神。忽然之间,就只剩一具女体。

  只剩卵巢的分泌,只剩子宫的包容。而这又恰似温暖的天堂。

  ──轮回,就如女性的经期,劫难只在轮回之外。

  ──她怀孕了,她停经了。

  那具机器一直在震动低鸣,在尤莉雅娜潮湿的阴道,焚烧的乳头。

  在光线之下,在欲望之间。

  汗腺渗出晶莹剔透的液体,把昏暗光线下她的胴体抹上高亮的视觉效果。从
某些特定的角度,看见这具骚动的赤裸天使,在妲己眼角眉梢,一次又一次掠过
极复杂的神色。

  ……

  在地球彼端的柯洛罗,战争中幸存的300多人为尤莉雅娜祈祷了21天。

  在这废墟的城市,夏启已完成初步的重建。

  然而他还是找到基朗的尸体,将他头颅割下,悬挂在城市的高点。

  他对柯洛罗的亡国奴们郑重的承诺,会开启新的纪元。而未来,在这三千余
人的眼中已然毫无意义。他们的信念就是尤拉。

  城市可以沦陷,信念却因女神而同在。

  夏启终于告诉他们,尤莉雅娜一切平安。在这一年的圣诞前夜他将让尤莉雅
娜在全息投影上与大家见面。

  他将彻底摧毁她的意志,他同样想证明他能彻底摧毁任何一颗坚强的心。

  他还有18个星期的时间。

  AUG.18  P.M.04:16 '  A.D.2056

     ***    ***    ***    ***

                         [TRACK.21]

  这一幕发生的时间是2056年9月7日凌晨5点08分。

  在经历四十三日月不眠不休的奸虐煎熬后,尤莉雅娜被那淫具折磨到连喉咙
都完全沙哑。

  夏启和妲己走进来的时候,只看见一具雪白的胴体蜷缩在地面发出沉闷的粗
重的呻吟。室内的空气很腥臭,分不清是淫水,尿液,汗水还是那催情油脂的气
味。

  有人说,女子受孕之后体液的成分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夏启嗅了一阵,
觉得还能从中辨别出自己精子的气味,他很高兴。

  撩起遮住尤莉雅娜面庞的头发──头发都潮湿,妲己看见她原本冷若冰霜的
气质,已经变成歇斯底里的沉醉,她的眼睛半睁半闭,闪出迷乱的光泽,精致的
口鼻,短促而沉重的抽噎呼吸,雪白的牙齿时而颤抖,柔软的香舌想索吻似的伸
出来,伸出来。她的唾液都流到尖削的下巴。

  「可以开始。」

  「是。」

  只见妲己轻盈的抓住尤莉雅娜一只脚踝,为她脱下漂亮的战靴,露出雪白小
巧的脚掌来。然后取出一支拇指粗的金锥,她先用它轻轻的来回划过她脚掌。

  每接触到一次,尤莉雅娜都会难耐这瘙痒的刺激,整个人都颤一下,下身渗
出液体来,也分不清是淫水或尿液。而她的口中却分明在娇吟。尽管,那声音有
些沙哑,但一样让一旁观望的夏启心旷神怡。

  那淫具还在「嗡嗡」做响,或许尤莉雅娜已渐渐适应那强度,所以叫喊的声
音比先前小了许多,然而那快感她却越来越依赖。

  当妲己除下它的时候,夏启分明看见尤莉雅娜表情的空虚。

  紧接着,妲己突然将那跟拇指粗的金锥插进她脚心,在恐怖的惨叫声中,它
一直没入三分之二以上。

  夏启和妲己都清楚尤莉雅娜的体内蕴涵着巨大的力量,所以他们不会给她丝
毫喘息的机会恢复过来。就像之前,在她消耗殆尽时,他第一时间就马不停蹄的
强奸她,玩弄她,他无力的时候,就用淫具折磨她。

  从2056年7月26日到9月7日。

  尤莉雅娜的阴道中,始终未尝空荡过。

  「啊──」!

  又一边脚心被金锥插进。当折磨尤莉雅娜的机器被解除,她甚至还沉溺在快
感中难以自拔的时刻,短短的几秒,那两支几乎刺穿脚背的金锥,已成为她新的
疼痛。

  随即一阵麻痹,她甚至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变成虚无,而那痛感却是实实在在
地。接下来,妲己又如法炮制的用同样粗细的金锥贯穿她一对手心。

  这一次,她看见鲜血流淌出来,先是顺着手心的纹路,延着手背的线条,麻
木的交汇在一起,然后滴落一地的狼藉。

  巨大的疼痛中,她全身都虚无飘渺。

  夏启说话了:「啊……那在洗脑之前呢,妲己,我对她手臂上的刺青有点意
见啊……」他接着说:「这应该是『柯洛罗』的拉丁文拼写吧,我夏启是中国人
啊。中国人嘛,就应该用汉字。」

  「那就刺上『母狗』两个字,覆盖掉原先的纹身吧?王?」

  「『母狗』太难听,用『雌兽』吧。她会变成没落皇朝无往不利的一只雌兽
为我攻城拔塞,战无不胜……哈哈哈哈!」

  「对!王。不论她是否能寻回意识,有生之年,无论何地何时,她只消低头
望自己的手臂,这耻辱的烙印永生都洗不掉!雌兽,发情的雌兽!」

  ……

  那一天,夏启和妲己原本的计划是取出淫具,然后用金锥麻痹的四肢。因为
若仍将淫具保留在体内,进行洗脑,将有可能导致尤莉雅娜的意识不堪双重刺激
变为植物人。

  而夏启想要的却不光是一个没有意识的性奴。他需要一个绝对服从的超级性
奴战士。很显然,他是那种妄图兼得江山美女的君主。不择手段。

  几天之前,苍龙号遭遇一股神秘磁暴,整个解体,而玄武号却在巡航途中失
踪!这两艘巨舰甚至只动用吹灰之力就可以攻陷柯洛罗……

  是的。他要的不光是一个倾城倾国的性奴。而是一个对他绝对服从的超级战
士,就如一只凶猛的雌兽,在他的淫虐中感动满足,然后为他而战,骁勇忠诚,
再为他生一个同样强大的孩子,成就征服。

  当「雌兽」的烙印被深深的烙下的时候,他闻到皮肉烤焦的味道,还有那皮
肤被灼烤、水分蒸干时特有的声音。可怜的尤莉雅娜撕心裂肺得嚎叫着,这叫声
真的不迷人,只教人毛孔悚然。但夏启却喜欢──他总是喜欢看见如此美丽的女
子痛苦的扭动抽搐,无论是被奸,或是被虐。

  他曾仿效中国古代的帝王,在都城竖起巨大的空心铜柱使用炮烙重刑,他熟
悉这样的惨叫,并以此为快乐。

  当尤莉雅娜痛到昏迷过去,他又示意妲己继续。对准位置,把「雌兽」两字
印得清晰一点。

  半个小时之后,洗脑程序才得以开始。

  SEP.7  A.M.06:25 '  A.D.2056

     ***    ***    ***    ***

                         [TRACK.22]

  妲己把洗脑仪的导线,接到尤莉雅娜的太阳穴和额头正中,甚至给她带上头
套,然而连续三架高成本,高功率的洗脑仪都无一幸免全部爆炸。

  其中第三架功率为2,000,000HZ的机器,甚至超频65%运作,
很遗憾,仍然瓦解不了尤莉雅娜的精神体系,在一阵眼花缭乱的电弧中爆炸。

  虽然这个时候,尤莉雅娜已经极度虚弱,她的身体就像被暴雨摧残的花瓣,
意识也快被这连日来的奸虐和折磨消耗殆尽。然而那股巨大的精神力量依然护卫
着她的潜意识,对抗着洗脑仪的电波。

  「洗脑的原理是影响人的脑电波,从而在精神上达到格式化的效果。然而这
婊子的潜意识太过坚强,为了让她接受洗脑,奴婢已封住她手脚经络,却依然不
能令她就范。奴婢以为是不是可以通过……」

  「说!妲己,你又有什么花样?」

  「呃……在实用科学范畴,这个程式被称为『洗脑』,而在中国古代或一些
玄学国家,类似的过程被叫做『摄魂』……」

  妲己用妖媚的声音接着说道:「『魂魄』或许便可解释为潜意识,现在就让
奴婢来蚀她七魄。嘻嘻嘻嘻。」

  「有请爱妃,呵呵呵呵。」

  ……

  7根蜡烛。4红3白,间隔的排在尤莉雅娜面前。

  尤莉雅娜被光子锁链锁成「十」字形状,她低垂着头,秀发偏向一面。手心
和脚心依然插着金锥一直滴血,顺着她性感的腿部线条,那些女性器官的分泌物
和尿液混合着流淌下来,到赤裸的白皙脚掌又和鲜血融为一体,然后滴在地面,
混沌的颜色。

  夏启始终在一旁保持沉默,并时时惊叹造物的完美,他认为,就连欣赏着这
虐待的黑暗美学也带来一次次的惊艳,连日的刺激和折磨,尤莉雅娜粉色的乳头
依然娇小玲珑,雪白的胸部依然保持微微上翘的弧度。一滴蜡油落在她清瘦的锁
骨,又一滴落在乳房,留下蜡油的痕迹。

  尤莉雅娜扭动着,电弧光就辟里啪啦的闪烁。

  妲己将两支稍细一些的金锥,移到她纤腰两侧,那锋利的针芒,抵在她腰间
雪白的柔软肌肤,已昏迷的尤莉雅娜也不由微微冷颤。

  只一下,妲己刺进去,血珠迸出来,她身体下意识的收缩一下,眉头痛苦的
挤压,然后又再慢慢松开。

  太美。

  「刺她乳房,那样才爽,妲己。」

  妲己似笑非笑:「不,陛下。先前刺她手心脚掌是为封她穴道,令她无法动
弹。而现在的针刺是为『摄魂』,容不得半点偏差……」

  话音才落,只见妲己又再取出三支细如蚊足的针,刺进尤莉雅娜的眉心,人
中,右边太阳穴。

  尤莉雅娜顿时睁开眼,凶狠的眼神,血丝密布,瞳孔的颜色也变成腥红。

  「啪!」的一声。──妲己将一张符粘在她额上,挡住她眼神。

  又立刻念动夏启听不懂的咒语,声音轻微多变,节奏亢长连绵。

  他只看见尤莉雅娜全身剧烈弹抖,十指乱颤,然后本没有针刺的右手中指,
竟射出一片极细微的血雾,犹如飞花点点。

  很快,那张粘在她面上的符也被血雾染红。

  夏启甚至忽略她扭动的纤腰,乱颤的美乳,蠢动的阴户。他被这诡异的一幕
惊到发呆。

  妲己念了许久。香汗淋漓,她褪下那身华贵性感的狐裘,玉体丰盈,仅着一
件黑色蕾丝胸衣和同样材质颜色的丁字内裤。猛然间,她揭下尤莉雅娜面上的符,
血雾便喷到她脸上。

  她用和先前念咒同样的语调和节奏对她说:「夏启陛下是你的主人,你的主
人……你的主人……你是雌兽尤拉,雌兽尤拉……雌兽尤拉……雌兽尤拉……」

  「夏启陛下……雌兽尤拉……夏启陛下……尤拉……陛下……」

  ──尤莉雅娜重复着。

  「雌兽尤拉,雌兽……」

  「雌兽……」尤莉雅娜的眼神如此朦胧,她跟着重复着:「尤拉……」

  「陛下……」妲己指着夏启说:「陛下。」

  「陛下……」尤莉雅娜有些迟钝的重复着妲己的说话。

  夏启满意的走过来,他有意拍打她手臂上皮开肉胀的烙伤。

  「唔──」她感到痛,发抖了一下。

  夏启道:「我要你说『舒服』。」

  尤莉雅娜痴痴的:「舒服。」

  他又拍了一下。「唔──舒服。」尤莉雅娜带着疼痛的表情。

  「很好。妲己,你打她耳光。」

  「打尤拉耳光。」尤莉雅娜重复着,虽然语调冰冷。

  ……

  「妲己,捏她阴蒂。」

  「捏尤拉阴蒂。」尤莉雅娜重复着,虽然语调冰冷。

  ……

  SEP.7  A.M.09:33 '  A.D.2056

     ***    ***    ***    ***

                         [TRACK.23]

  之后的每一天,尤莉雅娜都过的很愉快。

  陛下说要弄大她的乳房,于是她拥有一对巨大的乳房。

  陛下说要让小乳头流出奶水,于是到她真的看见自己的奶水流出来,她是真
的开心。那一天,陛下又一次把她悬挂在半空中。然后一边干她的秘穴,妲己一
边用皮鞭抽打她。

  初时,她很愤怒,想杀掉妲己。可是夏启陛下却对她说:「尤拉,舒服。尤
拉。」于是,尤莉雅娜就开始爱上这鞭打的感觉。

  那个时候,尤莉雅娜的小腹已经开始微微隆起。她知道,那是陛下的皇子,
她很欣慰。

  在他干她的时候,会抓她已经胀到36E的乳房,当她看见自己的奶水喷出
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她的每一滴体液,都为夏启陛下而流。

  ……

  2056年12月24日晚8点50分。

  平安夜。

  柯洛罗仅存的三千余人聚集在中央广场。那里已经竖立起夏启的铜像,它不
似从前的基朗那样威武宏伟。它比从前的那尊高大几分,也更多出一分儒雅的气
质。

  夏启的三维全息真人投影却被放的更大,犹如星球大厦般伟岸。他用最嘹亮
的声音告诉科洛罗的亡国奴们:

  「这个世界没有天王!我,夏启,是你们的拯救者。我用科技给你们带来文
明的福音,让我们迈入人类的新纪元!」

  的确,他仅用一个月的时间就把科洛罗的能源供给和信息网络进步了十年。
然后,又用了四个月让柯洛罗达到前所未有的繁荣。便捷的飞行器,丰富的基因
粮食,超级电脑提供近乎光速的数据传输,还有取之不尽的能源……

  这一切原本都该让这里的居民热爱新生活,并在这重建的乐土上安居乐业。
可是存活下来的三千人之所以等到今日,却仅是为了尤莉雅娜。

  为了他们的女神。

  此刻他慷慨激昂的陈辞,面对三千多双眼睛,他保持着微笑。

  「告诉我,你们想要什么!我亲爱的人民!」他继续他的做秀。

  这个时候,有人呼喊她的名字───「尤莉雅娜!」

  再然后,三千人一起发出划一的声音───

  「尤莉雅娜───尤莉雅娜───尤莉雅娜……」

  「尤莉雅娜───尤莉雅娜───尤莉雅娜……」

  夏启就笑起来,他说:「呃……稍安……」

  巨大的投影整个闪动起来,周围环绕着蓝色的电弧光,发出高频脉冲的声音。

  然后画面渐渐稳定下来,他们看见夏启投在空中的全晰影像:

  女神赤裸着,被皮带捆在一张类似手术台的床上,在她的胸部和下身,固定
着许多细小的连着传感线的铁片。她的眼神中流露着汹涌的情欲,电流从她最敏
感处一阵一阵的撩动她。

  她的小腹是隆起的,那很明显是因为怀孕。而他们发现,尤莉雅娜的胸部已
明显的胀大,变成臃肿的肉弹,并且那里流出乳白的奶水,一点一滴。

  夏启走到她身边,她呻吟着。

  那声音回荡在城市的上空,如此的逼真,犹在耳际。

  他们看见夏启用肮脏的手指,揉捏那对肿胀的雪白美乳,用指甲掐她含羞挺
立的蓓蕾,然后顺着她隆起的小腹爱抚着,再从容的插进她的秘穴,他故意把她
的爱液沾在指尖,对准镜头,脸上现出低俗的表情。

  人群肃静。

  空气都凝固。

  这个时候,柯洛罗的气温大约是零下。有稀薄的雾气弥漫在空中。

  夏启按了按「手术台」边的按钮,尤莉雅娜的臀部,被伸出的机械手慢慢托
高。角度偏转,她的整个阴户恰好正对着广场上死寂的人群。阴毛稀疏,阴蒂和
肉唇清晰可见。

  然后,夏启拍拍尤莉雅娜隆起的腹部,温柔的问她:「这里面装着什么?」

  尤莉雅娜的眼神,刹时间变得温柔而喜悦。

  「这里面……是陛下的龙种。」

  她的话音有些兴奋。她把肚子微微向上挺起,对着镜头的焦点,想让所有人
都看见。

  夏起满意的摸摸她肚脐,然后又挑逗她的秘穴和花瓣。尤莉雅娜在第一时间
发出娇吟回应着他,然后她说:「我……我要。」

  几个月来,她终于被他调教成性奴。

  接着,夏启那根充血的黝黑肉棒也暴露出来,他把它对准她的阴户。停在洞
口。龟头亲吻花瓣,淫水温暖。

  他对着全世界说,「你……尤莉雅娜,要什么?」

  尤莉雅娜用虚弱的声音清楚的回应:「我……尤拉小母狗……要夏启陛下操
我的小穴……」

  他摸摸她乳房,伏下身子,温柔的亲吻她脸颊,然后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
「唔。你这怀孕的母狗。我,夏启,现在就开始操你……」

  全世界都听见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夏启,现在就开始操你……」

  ……

  那一夜,尤莉雅娜的浪叫声声不绝。

  就像教堂空灵的音乐萦绕不息。

  她扭动的弧度那么狂野而充满野性,从她的发尖到脚掌,无一处不是绝色风
景,在夏启直播的整个过程中,她千娇百媚。

  然而那可怜的三千多人却无心随之意淫。

  他们没有倒在惨绝人寰的战场,在没落皇朝巨大的钢铁机器人发射的枪火光
束中,他们曾前仆后继。而当信仰崩溃的时候,却开始选择死亡的方式。

  整个广场,都淌着鲜血。

  一直流到原来囚禁变异人的地牢。

  在血泊中,有人看见白色的鸽子尸体。

  鲜血染在羽毛,死亡的城市,死亡的寂静。

  他们真的无法接受,那孤高淡雅英勇智慧的女神怎会变做如此。

  有一个特写镜头是尤莉雅娜的表情───她张开嘴急剧的吸气,舌头淫荡的
伸出来像在寻讨夏启的热吻,半闭半睁的眼睛闪烁着迷离的色彩,他们看见她眼
角那颗极细微的泪痣。

  几乎同时,所有人把枪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还有些把匕首刺进心脏。

  在尤莉雅娜淫荡的表演中,没有人知道天国的方向。

  这死亡的城市,终于彻底告别一段历史。

  尤莉雅娜。

  这世界,最后一滴眼泪。

  DEC .24  P.M.11:58 '  A.D.2056

     ***    ***    ***    ***

                       [ THE CODA ]

  这是这个故事最后也是最美好的一幕。

  尤莉雅娜穿着一套金属铠甲,冷冷的立在柯洛罗中央广场的冷风中,她的陛
下命令她来柯洛罗剿灭所有剩余的老幼妇孺,一个不留。

  当她看见那尊巨大的夏启雕塑的时候,她顶礼膜拜,她伏下身亲吻雕塑的脚
尖,铠甲几乎遮不住她硕大的胸部,在两片胸甲之间,乳白色的奶水都溢出来,
沾在那条深深的乳沟上,清晰可见。

  也许是因为怀孕的腹部不应该受到挤压,所以在她的上身便没着别的铠甲。
而下身更是简单到只有一条金属的丁字裤,白皙完美的双腿,毫无保留的显现出
来,还有那双漂亮的银色战靴,那就是原先她的那双。

  夏启陛下说它很性感,就保留下来。当然,应该保留的还有右臂的那枚威力
巨大的激光粒子炮,它已被改造强化为磁能储蓄,功率也提高了一倍。

  10分钟之前,她降落在这熟悉的广场。她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小童趴在尸首
间伤心哭泣,那声音吵闹呱噪,她顿了一下,就举起右臂一炮轰杀。

  在她手臂原先刺青的部位,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变成生出的新肉,嫩红的一
块,烙印着两个汉字──「雌兽」。她低头望它们,然后轻轻抚摩。

  她的骄傲。

  立在遍地的尸体中,面对海风卷起的恶臭,她冷冷的眼神,没有表情。

  她踏出一步,战靴踩在一具老人的尸身上,「尸身」似乎还有微弱的呼吸。
她抬起头,看一眼赤灰天际,那竟还有飞鸟滑翔。她一炮轰得粉碎,还有几片带
着焦味的羽毛徐徐的飘落下来。

  老人吃力的呼吸,虚弱的眼神惊恐万状。他伸出枯枝一样的手指,那上面带
着鲜血,向着尤莉雅娜冷冷的目光,就像风中的残枝颤抖。他勉强的说话,淤血
从嘴溢出来,「尤……尤莉雅娜……」。

  她重重的一脚,把脚下老人的头整个踩碎,脑浆四溢。那只枯手抽搐一下,
垂到地上不再动弹,五指还是张开。

  尤莉雅娜摊开手掌,让羽毛缓缓的,缓缓的落进手心。

  它是柔软的,她接住它。她想,夏启陛下如果用它来撩动她敏感的地方,那
一定很惬意,痒痒的,她喜欢。

  她想着,淫水就流到大腿,暖暖的,很舒服。

  光本是佳美的,眼见日光也是可悦的。人活多年就当快乐多年;然而也当想
到黑暗的日子,因为这日子必多,所要来的都是虚空。  

                           「圣经:传道书」

                            THE END

  JAN.11  A.M.13:34'   A.D.2004

               【全文完】

***********************************
  小悴:「写这篇的时候,电脑里一直在放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梵音女声版。
空灵而清净的音乐,神秘飘渺。一直以来,很厌倦天花乱坠的工业音乐。那些歌
词腐败,节奏庸俗的商业成品只会令人焦躁不安,幻觉世界的美好。」

  利比度:「很奇特的喜好,您是色文界的诗人呢。」

  小悴:「我并不是一个极度色情的人,我只是寂寞。就如佛歌,孤芳自赏的
表演着空虚的寄托。这些都让我沉醉。」

  秦守:「能谈谈你在这篇创作中的心得吗?」

  小悴:「在我的每一个故事中,都会贯穿同样的主题。那即是美好的事物总
是难逃悲剧的个性。我可以用最哀艳的文字撕碎最美丽的东西。当在描写凸显尤
莉雅娜高贵圣洁的一场场秀的时候,我那么入戏,甚至连自己都想跪拜,以此兑
换当她被剥光后我意淫勃起的权力。」

  弄玉:「这点确实是无可挑剔,我很喜欢那种美感。」

  小悴:「我的每一个故事中,都不会有善良和邪恶的对立。而只有人性的欲
望与命运的注定。男人的欲望通常坚硬粘稠,女人的欲望则柔软潮湿。世界容不
下太完美的人间,所以才有毁灭。世界容不下太高贵的阴道,所以才有强奸。」

  焚摩:「冒昧问一问,这个故事有后续吗?」

  小悴:「呃……这个故事是《末日羔羊》的前传。在《末日羔羊》的正传中
无疑将会延续《倾城》的故事和风格,延续小悴的个性。『倾城』本是许美静一
首老歌的名字。就如『暗花』也是杜琪峰的一部电影的名字。很喜欢,就用它们
的名字拿来做色文的标题亵渎。」

  黑月:「我不觉得是亵渎喔。」

  小悴:「编造自己的故事,融进自己的风格。就像把肢解的人体。都写成飞
花,把小便失禁都写出美感。一个听着佛歌写色情小说的人,会有果报吗?」

  召集人:「你希望自己有果报吗?呵呵,果报无门,惟人自召。现在我们欢
迎一千零一夜的下一篇?孤独世界。」
***********************************


[ 本帖最后由 王动123 于 2009-4-23 20: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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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夜·孤独世界 作者:微风

             二八夜·孤独世界

  
作者:微风

  西元2011年。

  在巴勒斯坦以及以色列这两个国家里面发生了严重的种族宗教冲突,并迅速
的演变成大屠杀,暴乱蔓延到整个沙乌地阿拉伯、埃及、北非、地中海欧洲。暴
乱发生不久后,美国以及西方语系各国立刻投入大量兵力以维持各地区的秩序,
居于劣势的回教区域开始发动圣战,孤注一掷的使用从旧苏联走私过来的核子弹
头,投射在美国东岸某个岛上的都市,因为预算因素从未真正付诸实现的行星轨
道反制系统无法阻止从地球另一端飞来的灾祸。

  核子报复战随即展开,人类终于用刀子割断自己的咽喉。

  冲司猛的爬起来,惊慌的按掉床头呼嗥的闹钟,手忙脚乱的穿上制服,随即
三步并一步的冲下一楼。

  「再睡嘛……」姊姊雪音站在玄关处,幸灾乐祸的嘲笑着。水手服的领边有
红白相间的条纹,深蓝色的百褶裙在膝盖上头摇晃。

  「哥哥,我和姊姊先走了喔,你要赶快跟上。」妹妹伶音拉着她可爱的红色
小书包,站在门外,和雪音两人都已穿上制服,只是伶音读的是小学,所以上半
身和雪音的水手服不一样,是普通的白色衬衫。

  「妈我不吃饭了!」冲司喊道。从鞋柜里面拿出学校的皮鞋,套上就往门外
奔去,想要追赶上姊姊和妹妹的脚步。

  「唉……又睡过头了,这小子……」母亲美沙子叹道,「……亲爱的,你没
睡过头为什么不早点去上班?」美沙子转过头来,不悦的对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的一家之主御田吉次道。

  「我现在就在工作。」吉次道,眼睛并未离开报纸。

     ***    ***    ***    ***

  「翻开课本!第十八课!」长的一副马脸的黑川老师喊道,「御田冲司,你
起来念!」

  「是!」冲司站起来,「第十八课,地狱的构造。地狱是由两个倒圆椎体形
成的立体空间,两个圆椎体在地心交会,那里也是魔王之王、万王之王的晨星陛
下之居所。圆椎体是由许多圆盘状的空间堆叠而成……」

  早上四堂课都是枯燥乏味的恶魔学。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午休时间,冲司觉得
自己快窒息了。

  从小到大,恶魔学一直是各级学校的重要科目之一,但是冲司真的不知道读
这玩意有什么用,虽然电视上的政客经常用「你这独眼巨人(白痴)!」「你这
只牛头人(杂种)!」互相对骂,除此之外,也没看恶魔学在生活之中有什么骂
人之外的用处。

  但是其他的同学不知怎的每个人都听的很专心,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要不
是小时候母亲每天帮他恶补,还拿彩色照片来给他看帮助记忆,冲司搞不好还上
不了高中。

  「哎、冲司,你来一下拉。」同学小健在教室外面跟他挥手,冲司的几个死
党也在那边,光看他脸色,冲司就知道他又有新货了。

  「怎么又有啦?」冲司笑道。

  「大哥,这还是热的呢,就等您来评鉴一下。」冲司随着小健走到校舍屋顶
上,他把一本充满外国人色情照片的图画书递到冲司手中。

  长久以来,严格来说是进高中以来,小健就像进贡似的每个礼拜都会拿一些
新颖的色情刊物来给冲司「鉴定」。然后他和其他一票男生,就摆出一副满足的
表情,等着冲司的鉴定结果。

  说来奇怪,一开始冲司以为小健只是在和他开玩笑,但后来便发现小健是真
的很在乎他的鉴定结果,因为有的时候他看到一些不对胃口的东西,那一天小健
就会变的很沮丧,相反地如果冲司认为小健拿来的书有足够的水准,那一天小健
就会很开心。

  本来在冲司进行鉴定的时候,只有小健一个人在旁边等而已,后来不知怎的
旁边的人越来越多,而且不是等着看书,是等冲司的鉴定结果。

  今天这一本还算可以,冲司看完之后还给小健,「不错啊,我觉得不错。」

  「只是普通吧。」小健叹了一口气,「我下次再拿另一本,你说你喜欢乳房
大小适中的女生嘛?」

  冲司点点头。以小健为首,一票男生有点沮丧的走下屋顶。

  冲司一个人站在屋顶上,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浮现了,就像是两个尺寸不合的
齿轮无法运转一样,冲司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也是格格不入。这样的感觉从十四
岁那一年开始出现,过了三年的现在,冲司几乎每天都会有这种「多余的齿轮」
情绪反应。

  回到教室,坐在隔壁的管原香津美笑着问道:「又和那群臭男生到屋顶去看
书啦?」

  冲司点点头,香津美对这种事情没有反感,说实在的,班上的女生几乎都对
男生聚众在屋顶上看色情书刊的行为毫无意见。

  「喔,她们有我漂亮吗?」香津美笑道,轻轻撩起她澎松的黑色卷发,白玉
般的小巧牙齿在薄薄的粉红双唇下显得无比可爱。

  冲司尴尬地笑了笑,会问这种问题的女生,说实在话他觉得也是很奇怪的。

  「还有几天,冲司就十八岁了耶。」香津美高兴的笑道.

  「要变成大人了!」

  「喔,对呀。」冲司自己倒是不太关心这个,不过是长了一岁而已,人是不
会因此而突然成熟的。

  「怎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香津美有点生气的嘟起嘴巴,「你不喜欢我吗?」

  娇嫩的腮帮子微微泛红。

  「不是……这跟那没有关系吧……」冲司忙道。

  「那你生日那一天到我家来,我帮你庆生吧!」香津美一把握住冲司的手,
整个人靠了过来,扑香玉软的身体贴在冲司身上,让他立刻满脸通红。绵绵飘飘
的乳房夹着冲司的右手。

  「好啦……不要贴着我了……」冲司难堪地观望四周,很多女同学都皱着眉
头在看这边。

  「说好啰,一定要来喔!」香津美抓起冲司的右手,两人用小拇指打勾勾。

  冲司并不是不喜欢香津美,只是她一副俨然是自己女朋友的态度让冲司感到
有时候她真的很烦。

     ***    ***    ***    ***

  六月十三日,星期五。

  和家人的庆生会搞到八点多才结束,冲司这时候才想起和香津美的约定。

  「啊?你和香津美约好要去她家?」雪音姊姊诧异的睁大眼睛,又黑又直的
头发像瀑布一样洒在背后。她穿着一件男性用的衬衫,扣子也没扣好,锁骨露了
出来。

  家人诧异中带着紧张的神情让冲司也不禁慌张起来。

  「对呀,我和她约好了。」冲司觉得家中本来欢乐的气氛因为自己的一句话
而完全破坏了。

  「那个……」雪音姊姊怒气冲冲的用力敲了一下桌子,马上遭到母亲美沙子
的眼神责怪。「没事……」雪音把头转过去,看着窗外,没把话讲完。

  坐在餐桌旁的冲司不安且惊讶的看着陷入沉思的母亲和父亲,他不知道去女
同学的家中庆生会造成他们如此的困扰。

  「没关系,你去吧。」最后父亲吉次低声道,「不过要小心。」

  「爸!」雪音姊姊转过头来,脸上满是不悦,「你怎么可以让他去啊!」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当然可以去!」父亲厉声道。

  冲司完全陷入惊慌之中,他从没看过家人吵架,而且只是为了一件微不足道
的小事。

  「没关系,我不去了!」冲司站起来,喊道。

  铃铃铃……电话声在此时响起。

  「喂?御田家。」美沙子接起电话。

  「喔,是香津美啊……你来找小司的吗?我们知道,他马上就过去了。」

  美沙子挂断电话,「小司,你上去换一下衣服吧。」母亲轻声道。

  「司,不要去。」雪音姐低声道,没有抬头。

  「你把他留在这里,是想要干什么?」父亲再度厉声追问姊姊。

  「小司,你别管这里的事,快换上衣服去找香津美。」美沙子把冲司推上二
楼。

  当冲司换好衣服走下楼时,姊姊和父亲都陷入沉默,母亲则帮他开门,急忙
地将冲司送出门外。

  冲司完全无法理解今晚发生的事情,前一分钟,大家还很高兴的庆祝他的生
日,下一分钟竟然因为自己该不该去香津美家而大吵起来。

  脱序的齿轮、尺寸不合的齿轮、或许自己根本不是个齿轮,不应该在这里出
现。

  冲司越想越气,总觉得雪音姐的态度就像是在怪罪他一样,自己的生日,为
什么不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呢?

  一路上,冲司注意到路人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奇异眼神,低头看看自己衣服,
牛仔裤加T恤,并无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路人们的眼睛就像是黑夜里的星星不断闪烁,冲司被他们看的浑身不舒服,
越走越快,最后索性奔了起来。

  香津美的家是一栋白色的洋式建筑,以前冲司也来过几次,是非常豪华的双
层建筑,有宽敞的院子。冲司想起来他不知道香津美的父亲是做什么的,也没看
过她的家人,在她家的时候都是由佣人服侍。

  按下电铃,冲司还在喘气。

  「冲司?」香津美的声音从对话器中传来,「你好坏心,让我等这么久!」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甜美。

  「对不起,我不小心忘记了!」冲司脱口而出,讲完才惊觉不妙。

  「忘记了!」香津美惊道,「原来……原来我在你心中只有这点地位!这么
重要的事也可以忘记!」

  「对不起啦……」冲司百般赔罪,香津美好像也不是真的生气。

  「好吧,那你答应我,等一下不管我叫你做什么,你都要听我的喔。」香津
美娇声道。

  冲司自然满口答应。

  铁门呀的一声打开了,穿着一身黑的佣人恭敬的向冲司鞠躬。

  「啊,你好。」冲司点头回礼,佣人一语不发,领着冲司走过庭院,进入主
宅大门。

  「冲司!」香津美满脸堆欢的从宽敞的主楼梯上奔下。

  盯着她身上那件V领的黑色晚礼服,乳沟清晰可见,冲司眼睛都直了。

  香津美的脸上好像有化妆,总觉得她的脸色特别好看,尤其是那对水嫩的娇
唇,简直是诱惑着冲司一般的笔直往他嘴上送来。

  冲司的手被香津美搂的紧紧的,压在她软软的乳房之间,暖暖的呼吸打在脸
上,有一股微弱的香味,冲司觉得她衣服下面好像什么都没穿,体温直接透了过
来。

  局势非常的明显,冲司虽然也知道今天香津美邀他来家中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却不知道她会这么的直接。

  香津美牵着冲司的手慢慢背对楼梯走上去,甜美的微笑让冲司浑身飘飘然。

  领着冲司,两人走进香津美的卧房,事实上,整个二楼都是香津美的卧房。

  地上是镜面砖,偌大的平面上,用粉红色的透明丝绸层层包裹着的是香津美
澎松的四柱床。

  冲司被香津美推了一把,落在软绵绵的床上,弹了几下。

  房间里面充满了香津美的味道,暖暖的带着甜淡香味,冲司闻着那股香气,
渐渐的忘记了之前的不快,心中充满平安幸福的感觉,脑中开始妄想香津美的各
种姿态。

  香津美爬到冲司身上,她的重量很轻,冲司几乎感觉不到什么压迫感。香津
美轻轻的在冲司脸上吐了一口气,浓郁的香味让冲司感到舒适无比,昏昏欲睡。

  「还不能睡喔,冲司。」香津美银铃般的声音把冲司拉了回来,「我们还有
好多快乐的事没有做呢。」香津美娇笑起来,用优雅的细长手指把冲司身上的T
恤剥下,轻巧的褪下牛仔裤。

  半勃起的阴茎慵懒的垂在两腿之间。香津美身上穿的黑色礼服摩擦着阴茎,
带来舒适的轻柔感触。

  握着冲司的手,香津美引领冲司把自己身上那件晚礼服褪下。雪一般的肌肤
在黑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净,晚礼服下面只有悬挂在腰际的透明黑色三角裤而
已,冲司注视着在薄网下的小小密丛,呈现出圆滑的倒三角形,浑圆的桃状臀部
微微扭动。

  将手伸进香津美的内裤里面,穿过短短的绒毛湿润的火热感触从指尖传来。

  「啊……」香津美欢喜的叹息,「冲司……」

  冲司抱起香津美,意外的发现香津美几乎没有什么体重可言,把舌头塞进她
的嘴里,马上便遭到香津美激情的吸吮,冲司觉得她的舌头好像分成了很多小丝
似的,把自己团团缠裹起来。

  阴茎在香津美平滑的大腿上摩擦,冲司兴奋的挺腰,但却不得其门而入,阴
茎在她的大腿内部胡乱摩擦。

  一只纤纤素手握住阴茎,香津美指引冲司,将龟头抵在她的蜜穴之前。

  「冲司……」香津美满脸都是粉红色的欲潮,「我的处女,就是你的生日礼
物。」

  冲司握住香津美细细的腰,挺了进去,阴茎陷入一团湿热而充满弹性的空间
里面。

  「啊……」冲司睁大眼睛,快感让他从朦胧的意识中清醒过来。

  「香津美……」冲司低声道,「我好像……」

  「没关系……」香津美浅浅笑道,「射在里面。」

  香津美的腰突然扭了一下,阴道就像有意识的生物在龟头上面舔舐起来。

  「啊!」冲司张大了嘴,没想到女人的身体是这样的美妙,精液开始止不住
的射入香津美的体内,「香津美!香津美!」冲司喊着香津美的名字,阴茎不断
的抽搐着,刀刃般贯穿的快感也随之不断打击着冲司的身体。

  冲司从没像这样射的这么猛又这么久过。当他终于停止射精时,只见香津美
陶醉的看着他。

  「射了好多……」香津美轻轻抚摸冲司的脸,娇声道,「我的肚子里面都是
冲司的精液……」

  「嗯……对不起……」不知怎的,冲司感到困窘,竟然才插入就射精了。

  「我都射在里面。」

  「没关系。」香津美笑道,「反正我要生冲司的小孩。」

  「啊?」冲司睁大了眼睛,看着香津美,「你说什么?」

  「我要生冲司的小孩子啊。」香津美甜甜的道,「冲司,你难道不想生小孩
吗?」

  「呃……现在说这个会不会太早了一点?」冲司道。

  「……」香津美凝视着冲司,过了一会,道:「我以为你听见这些话会兴奋
的……可是怎么反而开始害怕……跟书上讲的都不一样……」黑色的双眸疑惑的
看着旁边。

  「什么?」冲司听不懂香津美的话。

  香津美转回头嫣然一笑,娇唇一张,一股甜甜的香气拂上冲司的脸。瞬间,
冲司只觉得下体像燃烧起来似的,灼烫无比。

  「啊……啊……」冲司浑身发热,抓住香津美的腰,开始拼命的抽送,「香
津美!啊啊!」

  当龟头陷入香津美的软肉里面时,就会有一种清凉的感觉从阴茎上面发散,
一旦离开,让人焦躁无比的热气又马上席卷过来。冲司不断的抽送着,眼前尽是
香津美妖艳的笑靥。鲜红的嘴唇在白晰的肌肤上似乎发着光芒,湿润的舌尖在牙
齿中间淫秽的挑动。

  很快的,冲司又射精了,这一次比第一次的量要少很多,快感却一样强大。

  冲司本来担心这样蛮勇的抽插会不会让香津美娇小的身体受伤,但似乎她完
全能够承受如此激烈的交媾,甚至还用眼神鼓励冲司把全身的力量灌注到她被阴
茎扩张开来的蜜穴里面。

  冲司于是完全放心的用力抽送,捧着香津美柔嫩的身体含着她勃起的樱桃,
吸吮吹弹可破的娇软乳房,贪婪的抚摸她身上每一个地方。

  在第三次射精后香津美改用嘴吸吮冲司的阴茎,她深深的含至冲司的根部,
小手温柔的捧着冲司的睾丸,冲司惊讶的发现香津美的喉咙里面竟然可以带给他
和蜜穴同样的快感,好像她的喉咙里长着会吸吮龟头的柔软嫩肉一样。

  冲司在香津美的喉咙里面射精两次,当他把阴茎抽出,上面满满都是香津美
的唾液,精液都被她吞咽,一滴也不留。

  香津美握着冲司的阴茎,意犹未尽的看着他:「嗳……冲司。你会不会想要
阴茎变的大一点啊?」

  「我也想啊。」冲司苦笑道,「可是这是天生的。」

  「如果我可以让它变大呢?」香津美笑道,伏在冲司的腿间,抬头看着他,
「你答应吗?」

  冲司笑道:「好啊,你可以的话就让它变大吧。」

  香津美露出她可爱的牙齿,把阴茎含入口中,冲司惊讶的发现下体的存在感
逐渐的变大,香津美陶醉的闭上眼睛,龟头几乎要进入她的食道里面。

  美妙的温暖触感又把阴茎给包了起来,冲司在香津美的喉咙里面,第三次射
精。

  连续射精六次,冲司却一点也不感到疲累,阴茎反而更加充满精神。

  香津美把冲司的阴茎缓缓吐出,它已经变的有半只胳臂那么长。

  冲司惊讶的注视着巨大化的阴茎,如果此时他仍是清醒的,应该就会感到相
当的不对劲,但是被香津美的体香围绕着,冲司只是单纯的惊讶而已。

  「冲司……」香津美趴在床上,把臀部高高挺起,「用你的大肉棒……插到
香津美的里面来。」

  玉指把深咖啡色的肛门稍稍拨开,香津美滴着淫液的蜜穴充血外翻,充满欲
望的身体贪婪的扭摆腰肢。

  冲司捧住香津美的臀部,把龟头挤入肛门里面。火热,但却无比柔软的肉在
龟头的入侵下缓缓蠕动。

  「啊啊!」香津美淫荡的叫了起来,「冲司!啊啊!全部插进去!」四周的
空气又再度充满浓郁的香味,冲司将灼烧的粗大阴茎完全插入香津美的肛门内,
缓缓抽动起来。

  香津美轻巧的身体在冲司的抽刺下,前前后后地摆动,冲司感到香津美体内
蠕动的嫩肉正贪婪的舔舐着龟头,并且缠绕着阴茎,不断吸吮。

  冲司把香津美上半身抬起,想要亲吻她。

  香津美的瞳孔变成红色的,眼神因为肉欲而狂乱,冲司的抽插让她沉溺在肉
体的欢愉中,无法回应冲司的亲吻。

  冲司吸吮香津美的舌头,在舔舐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牙齿。

  「痛!」冲司感到舌尖传来一阵刺痛,连忙收回舌头,血液甜甜的腥味在口
中缓缓散开。

  冲司发现香津美的犬齿变长了,而且非常锐利。

  「你……」冲司惊讶道。

  空气中的香气变的非常厚重,几乎令人窒息。香津美的眼睛盯着他,冲司感
到身体渐渐软了下来。

  最后,冲司躺在床上,头里面昏昏沉沈的。香津美温暖的身体缠在胸膛上。

  「冲司……」香津美的声音非常温柔,她讲话的时候嘴唇就贴在冲司的颈子
上,「让我咬一口好不好?一口就好了……精液只会让我肚子更饿……」

  她柔嫩的手不断的爱抚着冲司的脸,让冲司舒服的闭上眼睛。

  「一口就好了……不会痛的……我会小心不要喝太多……好不好……」香津
美催眠般的声音在冲司的耳朵里面回响。

  「嗯……嗯嗯……」冲司发出答应的咕哝声。

  「冲司!我最喜欢你了!」香津美高兴极了,在冲司的脸上重重的亲了好几
下。

  捧着冲司的脖子,香津美轻轻的把嘴贴了上去。有点像是被蚊子咬的感觉从
冲司的右颈传来,又麻又痒。些微的不适很快的变成巨大的快感,冲司垂在两腿
间的阴茎迅速勃起,在无人碰触的情况下,开始不断的射精。

  快乐的白色光线不断闪过冲司的眼前,让他心神迷乱。

  不知过了多久,冲司睁开眼睛,只看见香津美低着头,趴在自己腿间舔舐四
散的精液。冲司想要说话,但不知哪来的强烈睡意让他又立刻闭上两眼。

     ***    ***    ***    ***

  「小司!小司!」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吵闹。

  「嗯……嗯……」冲司不悦的翻身,想要再多睡一下。

  「冲司!」那熟悉的声音怒道,冲司被一股大力前后摇晃,这才惊醒过来。

  「啊啊!」冲司惊道:「怎么回事!」

  「总算醒了,你这睡猪。」在一片黑暗中逐渐浮出的,是雪音姊姊的脸孔轮
廓,「我来接你了,趁香津美还在外面,我们赶快离开。」

  冲司这才想起他还在香津美家里。

  冲司站起来,只觉得全身酸痛,摸黑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

  「好了没?好了就快过来。」姊姊的身影站在香津美房间的大落地窗旁边,
被夜晚市区的灯光照耀着。

  「姊姊,门不在哪里。」冲司道。

  「少笨了你,谁说要从门出去。」雪音低声怒道,「快过来!」

  冲司才赶忙跑到雪音身边。

  「抱我。」雪音轻声道。

  「啊?」冲司不解的问道。

  「我说抱着我啦,不然你等下会掉下去的!」雪音不耐烦的道。

  冲司抱住姊姊的腰,但手掌摸到的不是衣物,而是温暖的肌肤。冲司在灯光
的照明下,才发现姊姊全身赤裸。

  还有她背后那对漆黑的大翅膀。

  冲司不禁一怔。「抓紧啦!」雪音怒道。

  风打在脸上,雪音飞了起来,冲司连忙紧搂着姊姊的身体,连双脚也害怕的
缠在她的腰上。

  在耀眼的路灯下面,香津美家的院子上有很多人影在动来动去。

  「……可恶!竟敢独占他!」听起来像是同学育子的声音呼啸着传进冲司的
耳朵。

  「独占他又怎么样!」冲司惊讶的听见香津美高傲的声音。

  「我可是经过重重的筛选才夺得女朋友的位子,跟你们这群不狼不狗的东西
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绿色草地上,几个黑影一起冲向一个人,然后黑影们被那人一一打碎,散了
开来。冲司看见红色的液体洒在草地上。

  雪音的手在他的脸上一直摸来摸去,最后摸到了他的右颈。

  「还是被咬了……」雪音低声道。

  香津美的体香所造成的昏沉欲睡逐渐退去,冷冽的夜晚空气刮着冲司的脸,
他的心中感到非常不对劲。

  「姊姊……香津美是吸血鬼吧?」冲司喊道,「而且还是稀少的纯种女性吸
血鬼。」

  雪音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家中的方向飞去。

  「姊姊……你……」冲司又道:「你是飞天梦魔吗?」

  「我还是梦魇哩。」雪音啐道。

  冲司一点都不感到奇怪,甚至还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这就是他会感
到格格不入的原因,因为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类,从一开始就只有自己是人类而
已。

  雪音飞到了自家上空,冲司看见很多石像矗立在房子附近。

  「……啊!」冲司惊叫道:「是小健!」在众多石像中,冲司赫然发现小健
的身影。

  「他们都变石头啦,你的血液味道让整个城市都陷入疯狂状态,这些死人就
巴不得早点投胎,跑到家里来找你了。」雪音道。

  冲司和雪音要进入二楼的窗户之前,冲司转过头去,发现整个城市的远近各
处都是大小不等的火光,许多大楼烧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黑暗森林中燃烧的树
木,稀薄的喊叫声不断在四面八方飘荡。家的附近却是一片寂静,安静的就像人
都死光了一样。

  「不用担心,爸爸已经把附近的人都杀光了。」雪音道,「啊,来了。」

  顺着雪音的手指,冲司看见在西方的天空上,被强大火势照耀的乌云底下,
冒出许多黑色的点,缓缓排列成整齐的方阵。

  「那是爸爸的军队,他刚才召唤他们过来,大概是要镇压暴动吧?」雪音耸
耸肩道,「你还不快点进去?」

  钻进窗户里面,自己的房间还是和几个小时前一模一样。

  雪音领着冲司往楼下走去。

  客厅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显然是伶音,身材娇小,只是发型有点不一样而
已,她穿着有蝴蝶花样的蓝色浴衣,赤裸双脚。

  另一个人……冲司不禁后退了一步。

  按照消去法,那不会是姊姊或妹妹,也不会是爸爸,所以一定是妈妈美沙子
了。

  「你回来了。」美沙子的声音从那人口中传出,果然是妈妈。

  美沙子覆满青绿铁鳞的下半身在地上移动时会发出沙沙的声音,她来到冲司
身边,头上的小蛇们好奇的观察着冲司。

  「有没有受伤?」美沙子问道。

  「没有……我没事。」冲司道,不敢抬头去看母亲蓝色的脸。

  「少胡说,你明明被咬了。」雪音道。

  伶音走过来,踮起脚,轻轻触碰冲司的脸,和母亲相比,伶音几乎没有变,
只是头发变长了一点,理得很整齐地垂在肩膀上。

  「他没事。」伶音低声道,「体内没有香津美的毒素。」

  她的眼睛是闭着的,没有张开,从她身上传来一股混合着煮饭的油烟味和青
草味道的气息。

  「带他上去休息吧,雪音。」美沙子道,「让他好好睡一觉。」

  冲司在雪音的催促下,跟着她走上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喀哒。雪音把门轻轻的锁上,冲司看见她的尾椎骨延伸出来变成一条黑色的
尾巴,在臀部上方随着身体晃动。

  「怎么样?」雪音回过头来问道。

  「什么怎么样?」冲司反问。

  「你的心情怎么样啊?」雪音笑道,「我可是高兴的很,终于不用再装人类
了,不过你现在应该也发现这里只有你自己是人类了吧?心情怎么样?」

  冲司没有办法回答,他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愤怒或是悲痛,因为他被欺瞒了这
么久,可是事实上他一点特殊的感觉也没有。

  「什么,你一点感觉也没啊?」雪音诧异的看着他。

  「……你们都会读心术吗?」冲司不禁问道,「为什么我不说话你也知道我
在想什么?」

  「你会不知道自己吃的菜有没有加盐吗?」雪音用反问来回答冲司的问题。

  两人陷入沉默。冲司坐在床尾,雪音坐在地板上,翅膀折在身后,缓缓隐没
在肉里。

  冲司的眼睛不禁往雪音赤裸的胸部上望去,浑圆的乳房让冲司想起香津美。

  「不要把我和她比好吗?」雪音没好气的道。

  冲司困窘的别过头去,过了一会,又禁不住诱惑的回头看,这一次他看的是
雪音的下体。

  雪音也知道冲司在看她,她缓缓的把大腿张开,露出里面粉红的性器。修长
的大腿里面,湿润的裂缝微微发光。

  冲司国中时有很多次偷看雪音洗澡的经验,其中有几次甚至被她当场抓到,
但雪音从来没有责怪过他,后来上了高中,冲司变的比较能够控制自己的性欲,
就不再偷窥雪音洗澡了。

  冲司想起课本上对飞天梦魔的介绍,女性的飞天梦魔以男人的性欲和精液为
食,可以在睡梦中和男人交合数十次,带给男性无上的性快感。

  「想试试吗?」雪音笑道。

  冲司脸一红,忘了他已经没有隐私权了。雪音站了起来,坐到冲司旁边。

  「想不想做?」雪音的脸上满是淫乱的神气,「想不想和姊姊做?」漆黑的
瞳孔贪婪地注视着冲司。

  冲司困窘的想要离开,却被雪音紧紧的抓着不放。

  「你还在怕什么啊?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飞天梦魔了吗?」

  雪音不耐道,「你不要每次都这样好不好?」

  「什么每次啊?」冲司不禁怒从中来,这是他和雪音吵架的公式之一,只要
雪音开始抱怨他每次怎样怎样,冲司马上就会生气。

  「你每次都把我悬在那里。」雪音怒道,「在让我尝到性欲的美味以后又突
然迸出一些倒胃的像是什么她是我的姊姊不可以跟她这样做啦,或是偷看别人洗
澡是不对的啦,最扯的是你连想着我自慰的时候都可以搞到一半换人,你到底是
怎样啊?有胆子就一次做到最后嘛!」

  冲司满腔怒火的回嘴道:「那你又是怎样?那么想要被人搞吗?」说完,冲
司立刻感到无比的愧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本能的觉得刚才的
话对姊姊是严重的污蔑。

  「难道你以为我会生气吗?」

  雪音反而笑道,「我已经不再扮演你的姊姊了,你怎么骂我,我都不会生气
的,除非你说你对我没性趣。」

  腾的一声雪音把冲司压倒在床上。她雪白的乳房就在冲司眼前妖艳的舞动。

  长长的发丝在冲司身上滑来滑去,感觉有点痒。

  「我想要听到你亲口说你想操我。」雪音轻声道,「明天你可能就会被夏克
斯带去见晨星陛下,我们以后说不定永远不会再见面。」

  「谁是夏克斯?」冲司问道。

  「你爸。」雪音道,声音有点不稳,「他手下有三十个古军团的兵力(十八
万人),被晨星陛下封为掠夺候。」

  「爸爸是掠夺候……那伶音是什么?」冲司又问。

  「座敷童……我不知道她是干嘛的,因为她是晨星陛下从另外一边传唤过来
的,我不太清楚她的能力……」雪音喘着气道,她的汗水滴在冲司脸上,「你还
想问什么?妈妈?」

  「不,我知道妈妈是什么。」冲司道。

  「对喔。」

  雪音笑道,「就算恶魔学再差,也可以一眼看出梅杜莎的长相。」

  「姊姊,你怎么了?」冲司发现雪音的脸色很差,而且不断冒着冷汗。

  「肚子饿。」雪音没好气的道。

  「那我下去拿东西给你吃。」冲司道,想要起身。

  「你白痴啊?你忘了我是什么吗?」雪音不敢相信的瞪着冲司,「我的食物
是男人的精液和性欲。臭司!」

  雪音扭住冲司的领子,「你这家伙,你今天在香津美里面射了几次啊?全身
上下都是精液的味道!跟你待在同一个屋子里面,我都快饿昏了!」

  「有那么明显吗?」冲司羞愧的把自己的手拿起来闻。

  「我的鼻子对精液味道的敏感度是你们人类的五千倍。」雪音道,「你是闻
不出来你自己的味道的。」

  「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冲司笑道。

  雪音猛地抓紧冲司的领子,让他一时之间喘不过气来。

  「还笑!」雪音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快哭了,「你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明
天夏克斯把你带走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这就是说我以后都吃不到你的精
液,只能以半兽人、食人鬼或是低等的淫兽为对象,吸取它们苦涩无味的低级性
欲和烂泥般的体液为食,喔!天啊!光想到这一点我就想哭!你为什么不干脆杀
了我算了!」

  雪音话一说完,真的哭了起来。冲司惊讶的看着姊姊,课本上可没提到飞天
梦魔会哭啊。

  「我……」姊姊抽咽道,「当初知道被选上的时候好高兴,因为人类的精液
和性欲都是最高品质的,我本来以为我可以每天帮你处理性欲的,没想到政策居
然是要我假装成你的姊姊,听到这一段的时候我脸都绿了,因为教科书上说你们
人类最重视一些叫做道德、伦理的东西,姊弟乱伦是绝不可原谅的,还说那是被
深植在潜意识里面,防止基因腐化的机制,还有一堆有的没的……」

  「姊姊。」冲司道,「我想操你。」

  「耶?」雪音惊讶的停止哭泣,「你……你不是骗我吗?」

  「姊姊你应该比我清楚吧?」冲司苦笑道。

  冲司的阴茎隔着裤子顶在雪音的臀部上面。男性充满活力的性欲缓缓流进雪
音体内。

  「啊……」雪音陶醉的叹道,「小司,你终于听姊姊的话一次了。」

  冲司抱住雪音的腰,她轻飘飘的跟棉花一样,咬住勃起的乳头,冲司吸吮起
来。雪音轻抚冲司的头发,满足的娇喘。

  雪音低下头,想要亲吻冲司,却又在快碰到的时候转过头去。

  「恶……香津美的血腥味……好臭……」雪音捂住鼻子。

  冲司把雪音的手拿开,强硬的把舌头探进她的嘴里,一开始还扭着身体反抗
的雪音过一阵子后也搂住冲司,贪婪的让舌头彼此交缠。

  雪音离开冲司的嘴,手指前端的利爪割破冲司的衣物,让阴茎重获自由。

  「哇!怎么变的这么大?」雪音惊讶的看着被香津美加工过的阴茎。

  「那是香津美她……」冲司解释道。

  「那个半吊子的母吸血鬼!」

  雪音怒道,「要做的话干嘛不做的彻底一点,直接变成两根就好了啊,这样
就不用插完一个洞又换一个了,直接两个洞一起……呜!」

  冲司觉得不需要浪费口舌向姊姊解释,两手直接把雪音的头按到阴茎上,灵
动的舌头马上舔舐起来。

  雪音黑色的细长尾巴兴奋的摇着。

  冲司很快的在姊姊的嘴里面射精,「嗯嗯!嗯嗯!」雪音欢喜的呻吟声不断
从她被阴茎塞满的嘴角溢出。

  雪音大口的吞咽,舌头前端化作细小的吸管,伸入冲司的尿道里面,把剩余
的精液也一点不剩地吸的干干净净。

  冲司把阴茎从雪音口中抽回,同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你怎么了?」雪音担心的问道,「不舒服?」

  「嗯……有点头昏……」冲司道,按住自己的额头。

  「香津美大概是给你太多的刺激了。」雪音道,「吸血鬼擅长操纵人类。」

  冲司躺了下来,头痛欲裂。

  「把眼睛闭起来。」雪音抱着冲司道,「让我来帮你。」

  雪音将唇贴在冲司嘴上,把一种苦苦的气息吹进他的体内。

  身体的不适缓缓解除。

  被雪音握在手里的阴茎又硬了起来。冲司把姊姊压在身下,抬起她的腰猛力
的将阴茎插入柔软的蜜肉里面。高耸的乳头和雪白的乳房一块跳着欢喜的舞步。

  「啊……啊……」雪音欢喜的呻吟着,「就是这样……小司……只要想着操
姊姊就好了……只要让精神沉溺在性欲和快乐里面就可以了……」

  冲司兴奋的咬住姊姊的乳头,用力挺腰,把龟头捣入雪音的嫩肉里面,欣赏
她发出的淫乱呻吟。

  雪音的乌黑眼眸湿润的在眼眶里面转来转去,阴道里面分泌出湿热的液体,
让龟头变的更加敏感,她的双腿缠在冲司腰上,肉壁蠕动着将阴茎往里面吸附,
冲司感到自己马上要射精了。

  「射精吧……」雪音娇喘道,「射在我的里面,把精液都给我!」

  冲司猛力挺腰,然后静止不动,龟头抽搐着吐出一团一团的白色精液,注入
雪音的子宫深处。温暖的饱实感在雪音的体内慢慢扩散。

  「啊……」

  雪音满足的呻吟道,「我第一次这样被男人射精……好棒……」

  冲司慢慢把阴茎拔出,充血肿大的龟头因为过度的性交而感到疼痛。虽然疼
痛冲司却还想要继续和姊姊做爱,他想要把体内剩余的精液都注射在姊姊体内。

  雪音开心的笑道:「对,就是这样,这才是我的小司。」

  冲司和雪音再次接吻,他的手覆盖住雪音的左乳。体温从乳房上传来,冲司
却在此时发现了一件事实。

  他惊慌的松开手,离开雪音。

  「你怎么啦?」雪音诧异的问道。

  「姊,你没有心跳。」冲司脸色发白的道。

  「喔,是这个啊。」雪音不禁笑道,「当然没心跳啦,我连心脏都没有呢。」

  雪音用手指点点她的颈子下方,「从这边……」再点点她的下腹部,「到这
里,里面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空的?」冲司不敢相信。

  「对,你知道为什么吗?」雪音笑道,「里面只有一个叫做精囊的巨大肉袋。」

  「难道……」冲司低声道,「是拿来装……精液的?」

  「叮咚!」雪音笑道,「正确!」

  冲司感到身体在发抖,姊姊甜美的对他微笑,因为他脑中出现一个恐怖的邪
恶念头,他要在天亮之前,把姊姊的肚子里面装满自己的精液。

  「这哪里邪恶了?」雪音张开手,迎接冲司进入自己的怀抱,「你的缺点就
是老是想一些奇怪的东西来碍事,让姊姊变成自己的精液容器有什么不对?我本
来就是个精液容器啊。」

  「姊姊……我要操你……」冲司低声道。

  「嗯……」雪音握住阴茎让冲司慢慢的插入,享受肉壁被龟头刮过的喜悦,
「操我吧……用力操姊姊……」

  冲司抬起臀部,用力的往前顶。雪音不断发出淫乱的娇喘。

  冲司伸出舌头,让姊姊像小狗一样的吸吮,黑色的发丝,因为汗水而黏成一
团,把指尖插入雪音的肛门内,冲司发现不论是肛门还是阴道,里面的肉壁都贪
婪的将自己往内吸吮。

  雪音的尾巴缠在冲司的腰上,精液击打在精囊的肉壁上,雪音薄薄的桃红鲜
唇淫秽的笑着。

  冲司把还在射精的阴茎拔出,让龟头贴在雪音脸上,雪白的精团喷洒在她的
脸颊、嘴唇和眼皮上。雪音陶醉的闭着眼睛享受热腾腾的精液淋在脸上的感觉。

  然后雪音再慢慢将结束射精的阴茎含入口中,双手把脸上的精液刮了起来,
往自己的肉穴里面塞去。

  冲司抱住姊姊的头,忘我的抽送起来。

     ***    ***    ***    ***

  冲司站在窗前,全身赤裸,现在既使他没有飞天梦魔的嗅觉,也知道自己身
上全是精液的味道。

  地平线上慢慢浮出红色的朝日,一晚没睡的冲司觉得眼睛很痛。

  雪音躺在床上,头发上还沾着一点精液,「嗯……嗯……我还要……再给多
一点……」咕咕哝哝地说着梦话,肌肤散发出滑嫩的光泽,大概是吸收了冲司精
液的结果。

  卧室的门虽然上了锁,还是被轻易的转开。

  伶音走了进来,整齐的清汤挂面头,黑发就落在肩膀上。那双可爱的大腿在
浴衣下摆前后晃动。

  「还是做了。」伶音看着雪音道,「你果然无法抗拒她的诱惑。」深邃的黑
色眼眸看看雪音,再看看冲司。

  冲司不禁脸红起来。

  「我不是责怪你。」伶音道,「如果你能够抗拒诱惑,那她们会失去能量来
源,很快的都会死掉。」

  伶音正坐在卧室的地板上,用眼神指示冲司坐到她的面前。

  「雪音为你灌输精气或许可以让你不断的射精。」伶音低声道,「但不表示
你的身体真的撑的住,现在把手伸出来。」

  冲司伸出右手,伶音用两只小小的手掌握住冲司的右手,一股清凉的气息传
来,让冲司瞬间觉得神清气爽。

  「好了,但是你以后不可以这么乱来。」伶音松开手道。

  伶音起身,准备下楼。

  「伶音。」冲司唤住她,「我想问一下,你是以什么为食?」

  「生气。」伶音回答,「只要我能够待在你住的地方,我就随时可以获得能
量。」娇嫩的脸庞上透出温暖的热气。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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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夜·孤独世界 作者:微风


  看着梅杜莎拿着平底锅煎荷包蛋是一个非常异常的经验,尤其是那只梅杜莎
还是自己的母亲。

  「这些东西都是我从附近的超级市场拿来的,店员都被你爸杀了,所以不会
有人来跟我们要钱。」美沙子道,餐桌上堆满了火腿、起司、各式面包、水果等
等。

  「就算我们真的白拿,也不会有人来跟我们要钱的。」伶音道,把满桌的食
物取走一些,挪出一点空间。

  「呃!」雪音打了一个饱嗝,「我不用了,我看大概可以四五年不进食也没
有关系吧?」全身赤裸的坐在椅子上,尾巴安逸的四处摇动。

  伶音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看看电视上有什么新闻,如果电视台的
人没被杀光的话。」

  「……各位市民诸君!」一个独眼巨人,大概有两层楼这么高,皮肤是绿色
的,「请立刻停止你们的暴乱行为,昨天只是『来源』的十八岁生日,没有人说
可以吃了他!」

  一个牛头人抢过麦克风,喊道:「大家不要听他放屁!昨天我已经和掠夺候
阁下达成协议,大家赶快停止对『来源』的骚扰,这样晨星陛下就会让死掉的同
胞复活!」

  「你说什么!明明是我和掠夺候阁下达成协议的!你这只没用的牛头人!」

  独眼巨人怒道。

  「你这个只有一个眼睛的家伙,我看你连立体感都没有,还敢说什么领导市
民!你去死吧!」牛头人愤怒的用头上的角撞独眼巨人,两个身高都有两层楼的
庞然大物在市议会上就这么打了起来。

  「原来议长和市长真的是牛头人和独眼巨人啊……」冲司恍然大悟。

  一个小小的黑影跳了过来,白光一闪,牛头人的牛头和独眼巨人只有一颗眼
睛的头都落了下来,两具巨大的无头尸体重重的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冲司仔细一看,发现那人正是父亲,那张削瘦的脸庞如此的熟悉。只是父亲
的背上长出一对边缘带着黑色花纹的白色羽翼,身上穿的不是西装而是磨的漆黑
闪亮的铠甲,手里面还拿着一把又细又长的剑,剑身似乎因为沾了太多血而呈现
出暗棕色。

  「你们这些垃圾。」父亲对着摄影机不屑的道,「要不是陛下的吩咐,我也
不会来到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我本来一开始就打算,先把这里的人全杀光再
说,但既然陛下命令,要给『来源』一个最接近真实的生长环境,那我也没有办
法,只好把你们这群恶心的玩意留着等待日后再杀。」

  吉次冷笑起来,「没想到日后这么快就到了。」

  「听好,废物。」掠夺候扬眉道,周围的光线似乎都被他的眼神所吸收,画
面变的很阴暗,只有那对冰冷的眼珠子在发亮「谁再靠近我家方圆十里之内就去
死!」

  掠夺候吉次接着对旁边一名看起来像是军官的人道:

  「我们昨天是杀到那边?」

  「报告掠夺候,大概是阁下宅邸方圆七里左右的范围,因为我们一个人一个
人的杀,所以进展缓慢。」

  「喔,那再去杀三里。」吉次挥手道,让军官退下。

  「等一下!」

  他突然又道,阻止正要离去的军官,「我们昨天杀了多少人?」

  「报告掠夺候,详细数目还在查,下官估计应该有七八万左右吧?」

  「什么左右?」吉次不悦道,「重算,今天杀完十八万人才准休息,一个人
至少要杀一个!」

  「报告,是!」军官和掠夺候行军礼后离去。

  「喂!」

  掠夺候看着画面的方向,用下巴指了指,「那摄影机是不是还在跑?」

  「报告,是!」另一个人的声音从画面某处传来。

  「为什么?」掠夺候问道。

  「报告,因为要转播市长声明。」

  「那市长人呢?」

  「报告,刚才已经被阁下处死了。」

  「喔。」掠夺候回过头去看了看脚下的巨大尸体,「我看见了。」他抬头看
了看画面的方向,「市长死了,那应该不用转播了吧?」

  「报告,是!」

  「把摄影师杀了。」

  画面突然一阵震动,随即有一个身穿铠甲的军人奔过画面,似乎是追着什么
东西。

  掠夺候手一扬,电视上的画面消失,只剩一堆黑白的杂讯。

  伶音把电视关掉,「我想应该也没有东西可以看了吧。」她道。

  冲司感到非常震撼,到目前为止,父亲是他所见变化最大的人,他一直以为
父亲是个个性温和的好人。

  「我想你爸……或许现在应该叫他掠夺候,因为我们的任务已经失败了。」

  美沙子滑了过来,靠在桌边,因为她的下半身是蛇,所以很难说她是站着还
是坐着。

  「冲司,你最好吃点东西,我想你爸很快就会回来了。」美沙子道,一边用
手捏起桌上的培根丢到头上,喂食那群小蛇。

  冲司拿起筷子,把蛋夹到面包上,咬了下去,然后用力的吞到肚子里面。

     ***    ***    ***    ***

  「哈哈!我回来了!」掠夺候推开家门,铁靴喀喀作响,走了进来。

  「冲司,待会你跟我走,晨星陛下说他想见见你。」黑色的铠甲上面还沾着
血,掠夺候一屁股坐在自己惯用的位子上,随手拿了一些东西,放到嘴里大嚼起
来。

  「好久没这样杀人了,真是大快人心!」夏克斯笑道,削瘦的脸颊让他看起
来一副病弱的样子,但散发出寒气的眼睛却又充满了骇人的威势。

  「嗯?嗯?」夏克斯用力的嗅了嗅,冷酷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冲司不
禁吓得全身打颤,「他妈的!莎帛丝!」夏克斯一把抓起雪音,「你对冲司下手
了是不是?身上全部都是他的味道!要我跟你说几次啊?」

  雪音痛苦地想要掰开夏克斯的手,但他的力量太大了,雪音根本无法反抗。

  夏克斯右手握住左腰上的刀柄,眼见就要当场将雪音斩死。

  冲司突然冲上前,挡在夏克斯和雪音中间。

  冰凉的剑刃欺到冲司的脸旁,刹然止息。

  「冲司,你跑进来干什么?」夏克斯诧异道,沾满鲜血的黑色短发到处黏成
一簇一簇的。

  「不要杀她!」冲司感到脸上一阵火热,不晓得哪来的勇气让自己站在夏克
斯面前。

  「啊?我杀不杀她和你有什么关系?」夏克斯瞪着冲司。

  「不要杀姊姊!」冲司喊道。

  不止夏克斯,连雪音都诧异的看着冲司。

  「讲那什么跟人类一样的话啊!」夏克斯怒道,「啊,对了,你本来就是人
类嘛。」随即恍然大悟道。

  「好,既然你说不要杀她,那我就不杀。」

  夏克斯说放就放,雪音跌坐在地,冲司连忙伸手搀扶。

  「但是她对你出手是事实,她违反了陛下的谕令,我不杀她,别人也会杀她
的。」

  夏克斯坐回位子上,继续把桌上的东西往嘴里塞。

  「姊姊没有对我出手……是我强暴姊姊的!」冲司回答道。

  「乍听之下是很合理的说词……」夏克斯边吃边道,「但飞天梦魔再不济也
不至于会被人类强暴。」

  「好啦,别说了,不管怎样都轮不到我们来担心这件事。」美沙子道,绿色
的梭形瞳孔注视着冲司,「既然冲司说不要杀她,那就不要杀就好了,服从『来
源』的指示也是我们的任务之一。」

  「哼,得到冲司的精液后,我看莎帛丝也不会甘心继续当飞天梦魔的,八成
会转成魔女或是蛇精一类的东西,说不定还妄想成为莉莉丝呢。」夏克斯啐道。

  冲司搀扶着雪音,让她坐到沙发上,远离夏克斯。

  「嘿、嘿……」雪音抚摸脖子上夏克斯的红色指痕,「你干啥跑来救我?我
可不记得我会操纵人类。」

  「你昨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吗?」冲司问道。

  「当然啦,对『来源』出手,未经许可从他身上取得任何有形无形的能量都
是死刑啊。」雪音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呢?」冲司不解的道,「这样会死耶?」

  「死了又怎样?」雪音诧异的看着冲司,「我只要有精液就好了,我管那么
多干嘛?」

  冲司现在才真正的了解人类和恶魔的不同,那一直存在的不协调,原来并不
只是外型和能力的不同而已。

  没什么好说的,冲司于是坐了下来,脸上有点凉凉的,伸手一摸,原来刚才
被夏克斯在脸上画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美沙子移动过来,蠕动的鳞片刮在地上发出沙沙声。

  「你流血了。」美沙子道,她蓝色的手轻轻碰触冲司的脖子,冲司刚开始一
直不敢正眼看她,不过现在却觉得习惯之后,梅杜莎也不会说特别恐怖。

  「妈妈……为什么我们没有变成石头?」冲司问道。

  「因为我不想把你们变成石头。」美沙子道。

  「可是课本上不是说梅杜莎会把每一个看见她眼睛的人都变成石头吗?」

  「如果你认为我们这几千年来都不知道进步,也未免太小看我们了。」美沙
子笑道。

  她把冲司拥在怀里,轻轻舔舐冲司脸上的伤口。蓝色的丰满乳房贴在冲司身
上。

  妈妈总是喜欢用舔的帮冲司清洁伤口,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了,因为美沙子可
以趁这机会摄取他的血液。她比雪音聪明得多,用这种方式既可以帮助冲司,也
不会被冠上擅自从「来源」身上夺取能量的罪名。

  「妈妈,你可不可以把脚变回来?」冲司道,「我比较喜欢你用脚走路。」

  「好。」美沙子道,青绿色的蛇身慢慢分成两半变成一对姣好的女性双腿,
深红色的蜜肉毫不遮掩的敞开,全身肌肤也变成原来的样子。

  冲司想到一件事,「妈,那你当初怎么生伶音的?」

  「伶音不是我生的,她是晨星大人召唤过来的。」美沙子道,「那时我肚子
里面怀的是你的孩子。」

  冲司大惊,「什么?我的?」

  「那时你刚好在山上玩,跌伤了脚,擦出一块很大的伤口,我一直帮你把伤
口上的脓血舔掉。」美沙子道,「后来体内含有太多你的体液,就怀孕了。」

  「然后呢?那个小孩现在在哪里?」冲司连忙追问。

  「我吃掉了。」美沙子道。

  冲司全身一冷,「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感到身体在颤抖。

  「是真的,因为晨星陛下说现在还不到可以让冲司开始繁殖的时机,要我们
把她处理掉。」美沙子道,「真是满可惜的,她是一个很漂亮的蛇精。」

  冲司只觉得头昏脑涨,美沙子温暖的手臂紧紧的抱着他。

  美沙子的呼吸打在冲司的耳朵上,像过去每次冲司心情不好的时候一样,美
沙子开始轻轻的哼着温柔的旋律。冲司感到不安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你还不知道啊?」坐在一旁的雪音道,「她才不是在安慰你呢,你知道梅
杜莎是靠人的什么东西为食吗?」

  「血肉……吧?」冲司不安的看着美沙子,问道:「是吗?」

  「不。」美沙子轻声道,「我以人类的痛苦为食。」

  冲司的心顿时坠入冰谷,「那妈妈你以前每次抱着我,都是在……」脸色发
白道。

  「我只是顺便吸取你的苦恼而已。」美沙子道,「精神的痛苦比肉体的痛苦
更加美味,而且味道也很丰富,很少有吃到同样口味的事发生。」

  冲司想要推开美沙子,却发现她柔软的手臂紧紧的抱着自己,纹风不动。

  美沙子迷乱的眼神注视着冲司,「现在的你是最美味的一次……想到待会就
要分开,实在是舍不得。」

  美沙子的嘴唇缓缓的贴上冲司,细细的蛇信钻进口中,四处探索。

  冲司舞动着手脚挣扎,但美沙子紧紧的抓着他。冲司的心中充满酸楚,对母
亲最后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啊……」雪音看着冲司和美沙子道,「你也做了嘛。」笑道。

  夏克斯的铁靴敲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响,一个黑影在空中翻滚,剑身白
光闪亮。

  冲司看见他狰狞的笑脸,十万火急地把妈妈的身体翻过来,自己压在美沙子
身上。

  本来砍向美沙子头部的剑迅速的改变方向,夏克斯碰的一声撞倒了茶几和电
视。

  「他妈的!你挡在那干嘛!」夏克斯双翼一张,迅速跳起,怒吼道:「快给
我让开,让我杀了她!」

  「不能杀她!」冲司喊道。

  「为什么?因为她是你妈?」夏克斯问道,剑尖指着冲司,冲司点点头。

  夏克斯焦躁的在地上踩了几脚,转过身去把电视机砍成五六块,「人类!妈
的!真是令人生气!」怒吼着走出房外,把外面的石像一个个砍倒。

  冲司的眼光从夏克斯身上拉回,母亲还被自己压在身下。

  「……没想到我也会一时失了分寸。」美沙子喃喃道。

  美沙子自从昨晚起就没有穿衣服,因此现在的她也是全身赤裸的,娇致的硕
大乳房在胸前缓缓颤动,由于不需要再装扮冲司的母亲,脸上的皱纹斑点也消失
了,看起来就像是年轻了十几岁一样。

  一个邪恶的念头划过冲司的心中。冲司惊讶的想要从母亲身上离开。

  一双手贴上脸颊,雪音苦苦的气息钻入体内。

  「怕什么?」雪音娇笑道,「想做就做吧,她又不是你的母亲,你又在顾虑
什么?」

  雪音敏感的察觉到冲司心中的微弱欲望,也知道他一定不敢付诸行动,于是
立刻决定要在冲司后面推上一把。

  「啊……啊……」

  冲司难耐的喘气,阴茎像是要把裤子撑破一样的猛烈勃起,胸中充满了想要
把阴茎插入母亲体内的欲望。

  「莎帛丝。」美沙子道,「快住手。」

  母亲出面制止雪音了,这不禁让冲司感到一点温暖。

  「他甜美的痛苦都被你下流的欲望赶走了,这样我什么都吃不到。」美沙子
续道。

  美沙子的话语,在冲司的胸口上凿出一个巨大的坑洞,冷风呼呼的从洞中灌
入,只剩下甜美而虚假的性欲还抵死不从地试图掩埋那个缺口。

  「没关系,这个我也很行,你等着看吧。」雪音笑道。

  雪音又吹了一口酸酸的气息到冲司体内,冲司感到四肢一阵酸麻,接着身体
便毫无知觉。

  冲司的手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握住美沙子的乳房。捏住乳头的拇指和
食指以淫秽而且下流的动作慢慢搓揉,仿佛母亲是一个美妙的性玩具。

  「这……」冲司惊道,「姊姊,快让我停下来!」

  「为什么?你刚才不是想要上她吗?」雪音笑道,「不过你的脑袋里面有太
多碍事的东西,所以我就让你的身体自己管理自己,让它们去追求它们需要的东
西。」

  美沙子的乳头在冲司的玩弄下渐渐勃起涨大,她面无表情的脸庞也浮现出性
欲的红潮。

  「那张脸不行啦!」雪音皱眉道,「美莎葛,你要用美沙子的脸做出快乐的
表情啊,一直那张扑克脸,冲司会倒尽胃口的。」

  「你最好不要使唤我。」美沙葛冷冷道。

  「这是忠告!忠告啊!」

  雪音连忙笑道,「你魔格那么高,我哪敢使唤你呀!」

  「嗯……」美沙子的表情渐渐软化,「冲司……」甜美的声音呼唤着冲司,
她轻轻的抚摸冲司的脸庞,那是母亲的脸,而且是对自己儿子充满情欲的脸。

  体内那想要奸淫母亲的强烈欲望已经支配了冲司的身体,他只能绝望的看着
母亲美艳的身体,大口大口的喘息。

  「冲司……啊……」美沙子娇喘道,「妈妈……妈妈好舒服……」高高勃起
的乳头在冲司的玩弄下不断发出美妙的电流,刺激着美沙子的全身。

  软绵绵的声音,像是撒娇般的扑在冲司脸上,让阴茎亢奋的顶着美沙子的洞
口,但在冲司的心中却像是把锐利的刀锋无情的切割。

  冲司弯下腰,缓缓把嘴压在母亲唇上。

  舌头贪婪的闯进美沙子的口中,以十分淫秽的方式,快速的舔舐美沙子的舌
尖,挑逗着她伸出舌头,在空中索求儿子的吸吮。

  雪音贴在冲司背后,两手爱抚阴茎,品尝着冲司澎湃的性欲。

  「妈妈……妈妈……」冲司呻吟着,「快停止……」

  「没关系的,冲司……」美沙子温柔的搂住冲司的颈子,「来,进到妈妈里
面来,只要冲司高兴,妈妈做什么都可以。」

  「妈妈……」冲司痛苦的流下泪来,眼前的美沙子这并不是妈妈,只是母亲
的幻影,从一开始,就都是幻影。

  美沙子娇嫩的脸上,肉欲的气息越来越浓厚。

  「太棒了……」她的瞳孔又恢复成绿色的梭形,「冲司……」

  美莎葛贪婪的吞食着冲司的痛苦,因为正如雪音所说,冲司离开之后,恐怕
难有再见面的机会。黑色的蛇信用无比淫秽的动作在她的口中一进一出,仿佛正
模拟着阴茎插入的样子。

  美莎葛将腿缠上冲司的腰,阴茎滑顺的刺入她的阴道中。

  充满丰沛肉汁的阴道紧紧的把冲司含住,肉壁开始来回蠕动着刺激阴茎的每
一寸皮肤。

  「啊……啊!」冲司难耐的皱起眉头,「妈妈……妈!」

  美莎葛有力的手臂将冲司紧紧的抱在怀里,精液滚滚奔入子宫内,美莎葛亲
吻冲司,管状的黑色蛇信深深的滑入他的喉咙里面。

  「看样子……我又要怀孕了……」美莎葛低声道,嗓音激动,从她下体不断
涌出的大量液体来判断,冲司和美莎葛是同时高潮了。

  雪音满脸通红的站在旁边,满足的看着冲司趴在美莎葛胸前喘气。

  冲司想要离开美莎葛的身体,缓缓起身。美莎葛抱住他不放。

  「为什么不继续?」美莎葛问道。

  「我不想和妈妈做。」冲司低声道。

  「但是我很喜欢那种感觉。」美莎葛道,绿色的瞳孔缓缓放大,变成黑色,
「再插进妈妈里面来好不好?冲司?」口气又变回美沙子。

  冲司没有说话。

  「你们爽完了没啊?」夏克斯踢开大门,不耐地道。

  「冲司把衣服穿上,诺纶克斯来了,我们马上去见晨星陛下。」夏克斯道。

  冲司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窗外,除了自己家以外的地方都被夷为平地,变
成黄色的荒漠,零星点缀着许多黑色的营帐。

  一条遍体闪着黑亮金属光泽的大蛇停在门外,那颗头大概有三辆旅游巴士那
么大,加压电缆般的蛇信一边到处刺探,一边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伶音小跑步奔到冲司身边,刚才她只是在一边静静的观看而已。她握住冲司
的手,把灵气灌入他的体内。

  「不知道那边会不会有人帮你注意这些事情,我想应该会有,晨星陛下是非
常深思熟虑的人。」伶音道,「再见,冲司。」冲司紧紧握着伶音的手,只剩她
没有改变。

  雪音苦笑着挥手,美莎葛本来还想再把冲司搂到怀里,但却被夏克斯威吓的
眼神制止。

  「好啦,给我进去!」夏克斯怒道。

  巨蛇诺纶克斯张开嘴巴,夏克斯和冲司一起走进它血红的大嘴里面。

  看着诺纶克斯的嘴缓缓阖上,冲司猛地害怕起来,后悔刚刚没有在美莎葛的
体内多停留一会。

  黑暗迅速的笼罩在诺纶克斯口中湿热的巨大空间里。

  「坐下吧,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到陛下的玉座。」夏克斯的声音在身旁不远处
响起。

  冲司坐了下来,诺纶克斯嘴里面的黏液都沾在裤子上。

  一阵剧烈摇晃,诺纶克斯动了起来,感觉就像滑入地道里面的电车一样。

  从外面隐隐传来石头滚动的声音,夏克斯开始打鼾,似乎睡着了。

  冲司也闭上眼睛,这才发现闭上眼睛和睁开眼睛都是一样的。

  自己所知的世界已经崩坏了,好友家人都是恶魔所扮演的幻影,人类似乎也
只是被当成食物豢养而已。

  一开始冲司还不觉得怎么样,雪音和伶音感觉上都没变多少,但是父亲和母
亲却完全换了个人,从小生长的城市也在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所有居民(都是
恶魔)也皆被屠杀殆尽。

  以后该怎么办?冲司心想,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那个叫晨星的会有办法
帮助我吗?

  冲司发现诺纶克斯在震动,定下心来,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在发抖。

  恐惧开始像排山倒海一样的压倒了他。无处可归的恐惧,孤独的恐惧。

  冲司开始啜泣,但无济于事,恐惧反而因为眼泪而变本加厉。

  「喔喔喔……」夏克斯发出陶醉的呻吟,「太棒啦……」

  冲司一惊,夏克斯的声音不知何时贴在自己耳边。

  「干嘛?别在意我,继续吧。」夏克斯笑道。

  冲司马上明白,夏克斯是以他的恐惧为食。

  「干嘛呀?你可以让那几个低等妖怪吸取你的精气,就不能让我也吃点恐惧
吗?」

  夏克斯笑道,「好歹我也当过你爸。」

  夏克斯的手锵当一声放到冲司肩膀上,铠甲撞击发出刺耳的噪音。

  「你刚才想的都没错,可是你不是恶魔的食物。」夏克斯道,「如果你只是
食物那么简单,我们干嘛还要帮你盖一座人类城市,还要假装你的家人?」

  「爸……夏克斯。」

  冲司问道,「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类吗?还有没有其他人?课本上说全世界有
六十二亿人口,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我哪知道?」夏克斯不耐道,因为冲司渐渐的不再畏惧了,「我只知道你
是地狱里面唯一的人类。」

  「地狱?」冲司惊讶的张大眼睛,但还是看不见东西,「这边是地狱?」

  「不然还有那边会有那么多的恶魔?」夏克斯冷笑道。

  「啊啊!」夏克斯大吼,把冲司吓了一跳。他跳了开来,铠甲锵锵作响。

  隐约中,夏克斯似乎做了什么剧烈的动作,冲司听见滋的一声,好像是他把
长剑刺到了地上。

  隆隆隆……

  咚、咚、

  嘶凄!

  尖锐的雷鸣大作,撕扯着冲司的耳膜,「你干什么?」冲司大喊,但完全听
不见自己的声音。

  地面猛的抖动,冲司整个人飞了起来,往诺纶克斯大嘴后方滚去。

  地面的尽头是个空洞,冲司惊骇的发现自己的脚踩不到底,诺纶克斯的舌头
又湿又黏,根本抓不住,眼见马上就要掉下去了。

  一只有力的手掌钳子般扣住冲司的手腕。

  「小心点啊,诺纶克斯的胃可是无所不吃的,连地狱熔岩都吞的下去呢。」

  夏克斯笑道。

  「你……你刚刚在干什么?」冲司惊骇的问道。

  「只是用剑刺了他几下而已,跟你用牙签插舌头没两样。现在,这家伙气坏
了,想把我们给吞了哩!」夏克斯狂笑道,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腥臭的液体不断从冲司的四周落下,「这家伙的血还真臭。」夏克斯骂道。

  「快……快拉我上去。」冲司道。

  「不要,虽然害怕跟恐惧比起来味道差了很多,总比没有好。」

  夏克斯道:「你不用怕我会放手,我的力量不会衰竭,我只是要品尝人被悬
吊时的害怕而已。」

  「快拉我上去!」冲司怒道,原来他只是在耍着自己玩。

  「可恶……这是命令吗?」夏克斯不悦道,「看样子只能到这里为止了。」

  咻的一声,冲司的身体划过黑暗的空间,掉在诺纶克斯的舌头上。冲司马上
奋力站起,向空洞的反方向奔去,碰的一声撞上诺纶克斯的牙齿。

  「怕什么?」夏克斯笑道,「你既然命令我把你拉上来,就不用担心我会再
次把你丢下去,我跟哥布林那些白痴不一样,指令都要下三次,才能让它们听的
懂。」

  冲司紧紧抓着诺纶克斯的牙缝,尽可能远离夏克斯。

  漫长的等待、黑暗。

  过了不知多久诺纶克斯的身体静止了,外面隐约的石头滚动声也停了下来。

  「到了,出去吧。」夏克斯走了过来,踹了诺纶克斯的牙齿一脚。

  蛇口缓缓张开,冲司面对刺眼的光线不禁闭上眼睛。

  「欢迎来到万魔殿,冲司。」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冲司睁开眼睛。外面是一片碧野,青草如茵,火光四处点缀着这几乎无边无
际的草原,天空是黑暗的,有类似高塔的建筑物在不远的地方矗立。

  一个身着蓝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面前,金发碧眼身材高佻,看起来非常英挺。

  「我是地狱第二军团长,蝇王毕艾尔兹柏,你叫我毕兹柏就好了。」毕兹柏
和善的微笑,握住冲司的手。

  冲司不知怎的,一碰到毕兹柏的手就全身鸡皮疙瘩。

  转头一看,冲司惊讶的发现夏克斯一脸严肃的立正站好,不敢丝毫乱动。

  「夏克斯,你现在回去第二十五层,暂时看管那个地方,等候命令。」毕兹
柏正眼也不瞧夏克斯一眼,命令道。

  「感谢伟大的蝇王指示!」夏克斯行过军礼后,钻回诺纶克斯的嘴里。

  毕兹柏领着冲司,往万魔殿的大门走去。

  冲司抬起头,感到头晕目眩,六栋不知道是有多高的大厦散在眼前,完全看
不见最高的那一层在哪里。

  「万魔殿是由六栋高一千六百六十六层的大厦构成的,陛下的居所位在六芒
星中间,唯一的第一千六百七十层。」毕兹柏道。

  看着万魔殿金光闪闪的大门,大概有两三百公尺宽吧,这么高,这么大的建
筑,是怎么盖起来的呢?

  冲司环顾四周,干净的草地上没有半点污浊,也没有半个人影,就只有他和
毕兹柏而已。

  「苍蝇。」又一个陌生人突然从面前跃出,「人接到了吗?喔,在这啊。」

  一个身穿用黄绿色布料构成有点类似袈裟的男人看着冲司道,「嗨,冲司,
我是第一军团长,湿婆?须那禔,你好啊。」他有着深铜色的肌肤,额头中央有
一个红点。

  冲司胆怯的道:「你好……」湿婆的肤色较暗,但轮廓鲜明,和毕兹柏站在
一起形成强烈对比。

  「湿婆,我有名字,不要叫我苍蝇。」毕兹柏不悦道。

  「问题是你是只苍蝇啊?这位小兄弟还没看过你的真面目吧?」湿婆笑道。

  「我是怕吓坏了他。」毕兹柏有点困窘地道。

  「嗯……的确,第一次看到的人恐怕都会吓得半死。」湿婆点头道。

  「倒是你,你怎么用这么朴素的样子出现啊?」毕兹柏反嘲道,「你那金光
闪闪的千手千面相呢?」

  「人衣服一多,就会烦恼要穿哪一件。」湿婆叹道,「我有三万多个分身,
每次出来都要考虑很久。或许我该改行去当服装设计师。」

  冲司听着两人说话,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突然,四周大耀光明。

  冲司惊讶的抬头,因为之前天还是暗的,全靠草地上遍布的火把照耀。然而
现在却不知怎的出现了阳光。万魔殿的巨大黑影就像通天柱一样,朝向六个不同
的方向无限延伸。

  「你拖太久了啦!」湿婆不悦道,「陛下在催了,快把冲司带过去吧。」

  「都是你跟我说那么多废话!」毕兹柏露出慌张的神色,抓住冲司的手。冲
司不禁又是一阵恶心。

  「走吧。」毕兹柏道。

  地面迅速的变成遥远的平面,大厦的玻璃像水面的反光迅速川流而过。

  一眨眼,冲司就和毕兹柏站在万魔殿其中一栋大厦的顶楼上。

  冲司这才看见,在六栋大厦的中间,有座独立的四层建筑飘在空中,规模形
状都和万魔殿的其他楼层无异。

  「准备好了吗?」毕兹柏问道,「在陛下面前千万不能失礼。」

  冲司紧张的点点头。

  毕兹柏指指飘在空中的四层楼建筑,其中一扇门打了开来,红色的毯子朝向
冲司滚来。

  「去吧,陛下只叫你进去,所以我无法陪伴你。」毕兹柏道。

  冲司看看毕兹柏,胆怯的踩在毯子上,发现它非常的稳固,一点都不像飘在
空中。

  冲司走进晨星的住处,打开门。

  门里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岩洞,其巨大的程度早已超过那四层建筑物的容
量,冲司惊讶的转过头去,背后的门也已经不见了。

  岩洞中间,有一座冰湖,冰冻的水面发出淡淡蓝色光芒。

  冲司眯着眼睛,适应洞中微弱的光线。

  冰湖上面有一个巨大的人影,冲司壮着胆子靠近。

  那人有三个头,六只手,光手指就和冲司一样大,背后还有一对收束起来的
翅膀,上面有很多破洞,他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

  冲司的脚踩在冰湖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晨星缓缓张开眼睛,看着冲司。

  冲司被那对血红的瞳孔盯的全身酸软,连话都说不出来。

  「罪人!」晨星的声音在岩洞里面有如轰雷劈顶般响起,他举起两只手,手
心里面握着的东西掉了下来,是两具被嚼得不成人形的尸体,「我是太阳升起前
西方天空最后消失之星,太阳落下时东方天空首先出现之星,神的敌对者,真理
的反抗者,世间一切罪恶淫邪之源,堕落天使的领袖,地狱之王!」

  晨星的口中喷出紫黑色的熊熊烈焰。

  「我是撒旦,我是路西法,我是晨星!」

  冰湖碎裂开来,晨星巨大的身躯站了起来,沾满鲜血的手掌向冲司探去。

  冲司绝望的看着晨星,全身无力。超越人类忍耐极限的恐惧,让冲司无法思
考,只能静静看着那巨大的手掌。

  「这是旦丁在神曲里面对我的描述,实在是蛮丑陋的。」一个男性的声音从
背后传来,冲司听见他的声音,身体突然涌出了力量,连忙转头一看。

  一个身穿雪白西装的黑发青年靠在一张办公桌旁,右手拿着麦克风,左手捧
着一本书。他有着奇妙的面貌,非常漂亮却说不出是男是女,肤色就像陶瓷一样
白的几近完美。

  冲司回头再看晨星,但别说晨星,连岩洞都不见了,自己也不是跌在冰冷的
湖面上,而是温暖的地毯。四周摆设成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在对面的墙上甚至还
有火炉和烟囱。

  「刚才的表演一点都不合你的胃口,对不对?」男子走了过来将冲司拉起,
「我是晨星,如果你想叫我撒旦或是路西法那也随便你,但是我不喜欢那两个名
字,因为满街都有人以撒旦路西法自许,晨星这个名字是我比较中意的,或是你
也可以叫我光之背负者,那是我还没变成恶魔之前的名字,当时我还是个非尼基
人呢。」晨星笑道,用温暖的蓝色眼眸注视冲司。

  「但是有很多恶魔非常喜欢这一套,不知怎的,好像看我变成那种恶心的模
样可以带给它们性高潮一样。」晨星耸耸肩道,「不过我不否认那种模样拿来镇
压下面的动物可以产生非常大的效果。」

  「你……你是真的晨星?」冲司问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恶魔学不太好吧?」晨星笑道,「学校没教你越高等的恶魔形态越是复
杂吗?」

  晨星不知从哪变出一张椅子,「请坐,冲司。」

  冲司坐了下来,面前马上又迸出一张桌子,摆满香喷喷热腾腾的食物。

  「要吃吗?」晨星问道,「喔,你不饿,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不想吃任何
东西,好。」

  呈满食物的桌子不见了。

  「第一个问题,也是你最想知道的,为什么你在这里?」晨星道,冲司也不
用说话,静静的听他解释。

  晨星双手一摆,「你在这里,因为你没别的地方可去。」

  「第二个问题,其他人呢?」

  晨星双手又是一摆,「死光了。」

  装满食物的桌子又迸了出来,「请用。」晨星笑道。

  「……」冲司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看着笑容和蔼的晨星,「你没有告诉我任
何事呀!」他喊道。

  晨星叹了口气,「人类,永远改不掉这个坏习惯。」

  「你真的想知道?」晨星锐利的眼神注视着冲司,冲司鼓足勇气点头。

  「我先告诉你,真相并不会让生命更美好,就算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你现
在的处境也不会改变分毫。」晨星低声道。

  「没关系,我想知道。」冲司道。

  「今年是几年?」晨星问道,「西元年。」

  「2035年。」冲司回答。「那你出生那一年是几年?」晨星问道。

  「2017年。」

  「那么,大约在你出生前六年。」晨星道,「地面上发生了一次核子战争,
导致全人类以及全球生物的灭亡。」

  「核子战争?」冲司颤声道,这听起来一点真实感都没有,「那人类都被核
子弹炸死了吗?」

  「当然不是。」晨星笑道,「核子弹只杀死了大概六分之一不到的人口,大
概只有八亿多吧。让人类灭亡的是核子弹造成的环境破坏。」

  晨星站起来,「要看吗?我带你上去。」伸出手。

  冲司疑惑的看着晨星。

  「因为你们人类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晨星笑道。

  冲司握住晨星伸出来的手。不像毕兹柏飞行时还可以看到周遭景物的变换,
一眨眼,冲司和晨星就身处在一个废弃的城市之中。

  天上飘着雪,地上是毁坏的车子、住家、各种器具,到处是颓倒的大楼,这
个城市好像靠着海,冲司的左手边是一大片汪洋,上面飘着肮脏的浮冰。

  「嗯……」晨星皱起眉头,「这里好像是新加坡吧?」白色的西装飘在白色
的积雪上。

  「新加坡?」冲司环顾四周,这跟他印象中的新加坡完全不一样,新加坡不
会下雪,而且海也不可能会结冰。

  「你知道核子弹爆炸后除了辐射之外,最糟糕的是什么吗?」晨星道。

  冲司摇摇头。

  「是被爆炸的冲力带上平流层的尘土。」晨星道,「它们顺着平流层将全球
的天空遮掩起来,吸收日光,结果……」

  晨星伸出手,让几片雪花落在手上。

  「地表无法吸收热量,不断降温,连赤道附近的新加坡在晚上也会有零下十
五度的低温。」晨星道,牵着冲司的手,「不要放手,不然我无法保护你。」

  冲司紧紧握住晨星的手,看着天空,没有云,可以隐约看见星星。

  「经过二十几年,天上的尘土都慢慢的掉了下来。」晨星道,「但是沾有辐
射的尘土已经破坏了臭氧层,大气完全暴露在紫外线下,只要没有防护装置待在
日光下三十分钟,马上就会得白内障。」

  「尘土落尽之后,阳光依然无法让地球回温,因为所有河川都结冰,海洋也
到处是漂浮的冰山。因为地球低温化,没有足够的水蒸气,所以已经有二十年没
下雨了。早就被瓦解的生物锁炼也无法回复,动物和植物大量的灭亡,残余的人
类几乎没有办法凭自己的力量找到任何食物。」

  冲司看着晨星用平淡的眼神望着海洋的彼方,「没有水,天气又这么的冷,
加上辐射污染和粮食缺乏,绝大多数的人死于饥饿和寒冷,最后一个人死亡的日
期是西元2017年六月十三日。」

  「她的名字叫做御田美沙子,你的母亲,因为生产时的大量出血而死。」晨
星看着冲司道。

  冲司脑袋空白的看着晨星碧蓝的眼眸,「这是你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晨星
道,「接着,我要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你能自己一个人活在这种地方吗?」晨星问道,「你能在这种酷寒、没有
水、没有食物、没有同伴、没有生命的地方活下去吗?当时你还是个零岁的婴儿
而已。」

  冲司摇摇头。

  「这就是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因为你没办法,所以我把你接到下面去。」晨
星指指他脚下的地面。上面覆着一层厚厚的雪。

  「这就是你为什么会在地狱活了十八年的原因。」晨星道。

  一眨眼,冲司又回到温暖的办公室,坐在舒适的椅子上,眼前有一张桌子,
上面放着一个黄金打造的高脚杯。

  晨星卷起衣袖,用右手的爪子把左手划开一道血痕,黑色的血液慢慢流进杯
中。

  晨星待杯子大约四分满后,把衣袖放下。

  「喝吧,那是我的血。」晨星道,「我做过特殊处理,喝下去之后,你不会
变成恶魔,仍然会继续长大,并且在二十五岁那年身体的时间就会冻结。之后只
要我不死,你就不会死,也不会变老。」

  冲司看着杯中黑色的液体。

  一切都太快了,昨天他还只是个郁闷的高中生现在他已经变成人类的遗孤。

  「等一下……」冲司问道,他还有一个最后的疑问,「为什么……你们为什
么会在这里?」

  「你们不是不存在的吗!」冲司大喊,「这些都是假的!没有什么恶魔!世
界也没有毁灭!你们都在骗我!」

  灼热的液体从脸上滑下,冲司眨了眨眼,眼泪竟然在他完全不知觉的状况下
落了下来。

  晨星站了起来,右手一挥,冲司感到左手凉凉的,低头一看,左手手肘掉在
地上,鲜血像是自来水一样的滚滚流下。

  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冲司已经吓呆了,这辈子从来没看过那么多的血。

  「如果这是梦,如果这些只是谎言,那你怎么会流血呢?」

  晨星冷冷道:「为什么会痛呢?你那长久以来在胸中隐隐作痛的格格不入感
又是什么?」

  冲司跪了下来,用右手按住左手手肘,想要止血,却只是让自己的右手也沾
满鲜血而已。

  晨星捡起冲司的左手前臂,抓住冲司剩余的左手,把它接了回去。

  冲司惊骇的说不出话来,浑身发抖。

  「第三个,也是你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晨星把冲司抱起
来,放回他的位子上,自己也坐在他的对面。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只有我知道的事情,没有任何其他恶魔知道。」晨星
低声道,「扮演你母亲、姊姊、父亲的恶魔,曾经告诉过你,人类只是它们的食
物,就算它们没有说,也是用行动告诉你如此,对不对?」

  冲司点点头,摸着自己接回来的左手,上面一点痕迹都没有。

  「你觉得我几岁?」晨星突然问道。

  冲司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应该有几千岁吧?」

  「那是书本上的记载。」晨星道,「由我真实存在的那一天算起,我昨天刚
满十八岁。」

  冲司疑惑的看着他,昨天不就是自己的生日吗?

  「所有恶魔都是在那一天诞生的,只是通常它们的记忆都可以回溯到几百年
之前,但并不表示它们存在了几百年。」晨星道,「恶魔的生日都是西元201
7年六月十三日。」

  「什么!」冲司惊讶的道,「那不是和我同一天生日吗?」

  「不只恶魔,连这个地狱也是在那一天出现的,装了五十六亿七千万只妖魔
鬼怪,横亘地球南北两极的地下空间,也就是在西元2017年六月十三日出现
的。」

  「就在你出生的那一刻。」晨星道。

  冲司陷入了无比的困惑中,「这……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晨星把地上的高脚杯捡起,重新注入自己的血,「我只知道
一件事,当御田冲司死亡的那一刻,或是他再也不是人类的那一刻,所有的恶魔
都会消失。」

  晨星把高脚杯推到冲司面前,「所有的恶魔,都是为了你而存在的。」

  「换句话说。」晨星笑道,「你才是真正的万王之王。这也是为什么我命令
高级恶魔要用『来源』这两个字来称呼你。」

  「喝下去,不然哪一天你不小心死了,我们就完蛋了。」晨星道。

  冲司颤抖的手握住高脚杯,注视里面滚动的黑色液体。

  他的问题都获得解答了,的确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也没有别的人类。

  冲司举起高脚杯,慢慢将杯中苦涩的液体吞入腹中。

  「我有一个要求……」冲司放下杯子,「你可以帮我吗?」

  「尽管说。」晨星笑道。

     ***    ***    ***    ***

  「打开课本!第二十课!」黑川走了进来,那颗马头差点挤不进教室,冲司
不禁笑了起来。

  「结城健!你起来念!」黑川甩甩头上的马鬃,嘶吼道。

  「哇啊!哪一页!在哪一页!」小健连忙抓起课本,但是食人鬼的力气太大
一不小心,小健又把课本给扯破了。

  「用我的吧。」冲司笑道,把课本递给小健,在他手里看起来就像一张小卡
片。

  「喔,谢谢!」小健裂嘴笑道,露出大大小小的牙齿。

  下课后,香津美和冲司手牵着手到屋顶上晒太阳,冲司现在知道天上的太阳
和月亮都是晨星的眼睛,这也是为什么吸血鬼香津美,在白天不会灰飞湮灭的原
因。

  「冲司……」香津美搂着冲司的脖子,吹气如兰,「人家想要……」

  冲司笑着亲吻香津美鲜血般殷红的娇唇,手一边将她的裙子褪下。深蓝色的
裙子和水手服很快的都变成香津美这朵娇艳花朵下的叶片。

  「啊……啊……」香津美白的几近透明的肌肤在冲司的手中快乐的跳跃着,
她伸手脱下冲司的裤子。

  冲司的两根阴茎一起跳了出来,香津美一手一根,上下套弄着。

  「啊……冲司……」香津美雪白的脸蛋上透出贪婪的血潮,「把它们都插进
来,把人家的洞都插满……」

  「好好……」冲司笑道,「你先把屁股抬起来……」

  香津美娇滴滴的趴在地上,臀部高举,粉红蜜肉湿润无比。

  冲司从后方骑上香津美,两根阴茎滑顺地进入香津美的阴道和肛门中。香津
美甜美的肉壁紧紧包裹着冲司,掴住她软软的胸,冲司往前挺送。

  舔舐着香津美的后颈,冲司前后抽插,两种美妙的快感交互打击着神经。这
是晨星给他的礼物,一般的恶魔是作不到让两根阴茎的神经互相独立而不彼此干
扰的。

  「啊……啊……」冲司愉悦的喘息,「香津美……我要射了……」

  「嗯……嗯……」

  香津美双眼泛红,「射进来……都射到香津美里面来……」

  「香津美……帮我生个小孩吧……」冲司道。

  「啊……哈……」香津美的瞳孔慢慢变成红色,这是她马上要高潮的迹象,
「我生……我要生冲司的小孩……」

  冲司把舌头伸到香津美的嘴里,让舌尖被尖锐的犬齿刺破。香津美一面吸吮
着冲司的血液,一边激烈的高潮。

  精液先后射入香津美的阴道和肛门里面。没有血色的肌肤在高潮的刺激下也
渐渐泛出可爱的粉红。

  「今天不上课了。」冲司喘道,「我们就在这边一直做到下课吧。」

  「嗯……」香津美用充满爱意的眼神注视着冲司,「人家都听你的……」

  冲司把阴茎拔出,香津美用嘴吸吮一根阴茎,用手爱抚另一根。锐利的犬齿
小心翼翼的刮过阴茎,香津美撒娇似的把头埋入冲司股间,一根阴茎深深插入喉
中,另一根则不断淌着透明的黏液,低落在香津美白里透红的双颊上。

  「嗯……嗯……嗯嗯!」香津美努力吞咽,大量的精液射入喉中,冲司黏稠
的精液都滚到了她的胃里,香津美就像被精液的味道所陶醉,迷茫的红色眼眸注
视着沾满精液的龟头。

  嗯的一声,香津美把另一根阴茎吞入,之前吸吮的阴茎则在她的乳房间到处
抹上黏黏的爱液。

  待再次射精后,冲司盘腿而坐,香津美两腿缠绕在他腰上,缓缓让阴茎再次
滑入阴道和肛门内。

  「啊……冲司……冲司……」香津美的红色瞳孔逐渐放大,紧锁的阴道抽搐
着,爱液顺着阴茎流到冲司身上。

     ***    ***    ***    ***

  回到家中,已是晚上七点多。冲司好不容易才让香津美打消邀请他来家中过
夜的主意。

  「咦?」冲司看看餐桌,「爸爸还没回来?」

  「他还在追杀犯人,说没杀光不回家。」伶音道。她穿着点缀着金色蝴蝶的
黑色浴衣。厚厚的浏海将伶音的前额包覆住,切齐眉毛。

  「喔。」冲司放下书包,走到摇篮旁边。

  「哈啰,沙罗。」冲司对着摇篮里面的小婴孩扮鬼脸,「我回来了。」

  「啊……」头上只有几撂头发的沙罗伸出小手,握住冲司的手指。她绿色的
小眼睛滴溜溜的转。

  「沙罗应该很快就会长大了,八个月大概就会发育完成。」

  美沙子走了过来,穿着宽松的白色孕妇服,肚里是冲司的第二个孩子,连被
吃掉的那个应该算第三:「你喜欢她吗?」美沙子问道。

  冲司轻轻抚摸母亲高耸的腹部,今天是受精后的第七天,还有三天就要生产
了。

  「当然,她是我和妈妈的女儿呀。」冲司笑道。

  「不过还是想上她吧?」雪音走过来,拍了冲司肩膀几下,「我越来越欣赏
你了,小司!」笑道,她穿着露出蜜肉的内裤,裂缝滴着爱液,黑色的尾巴贪婪
的左右摆动。

  「妈妈……」冲司把美沙子身上的衣服脱掉,「我想要上妈妈。」

  「先吃饭,只剩你没吃而已。」美沙子叮咛道。冲司捧住母亲因怀孕而更加
丰满的乳房,玩弄起来。

  「我吃妈妈就好了。」

  冲司笑道,把美沙子高耸勃起的暗红色乳头含入口中,吸吮丰沛的乳汁。美
沙子皱起眉头,体内燃起强烈的交配欲。冲司最近不断的插入引发了美沙子的繁
殖欲望,只要被他调戏一下,马上就想和冲司交配。

  「冲司……」美沙子抱住冲司,挑逗性的用黑色的蛇信舔舐他的嘴唇。

  雪音蹲了下去,帮冲司脱下裤子,将一根阴茎含入口中。「呜……有香津美
的味道……」雪音皱起眉头,发完牢骚后继续吸吮。

  奶水从美沙子的乳头四溅出来,冲司贪婪的吸吮,想要用美沙子的奶水来填
饱辘辘饥肠。

  「快……快插进来……」美沙子红透着脸,娇羞道。

  「妈妈,你那表情哪学来的?」冲司奇道。

  「今天雪音教我的。」美沙子道。

  「喔……」冲司笑道,把美沙子的蛇信含入口中,「很好的表情,让我更想
操妈妈了。」

  冲司的制服上衣吸满美沙子的奶水,上阴茎在母亲的股间勾引着她,让美沙
子难耐的扭动臀部,下阴茎则在雪音湿润的娇唇里面大股大股喷射着精液。

  「啊……啊……」美沙子的脸露出失神的淫秽肉感,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
冲司知道这是美莎葛进入了发情状态的模样。

  从阴道和肛门里面,透明的黄色液体缓缓渗出,浓厚的麝香弥漫在空气中。

  冲司缓缓将阴茎插入美沙葛体内,雪音只好转而舔舐美沙葛和冲司交合的地
方。

  「再用力一点!」美莎葛催促道,「全部插到我肚子里面来!」

  「不行,这样我的孩子会死掉的。」冲司笑道。

  「管她会不会死。」

  美沙葛焦躁道,「快点插进来,我想要阴茎全都插进来!」

  美沙葛趴在地上,雪音依照冲司的指示放了几块软垫在地上以确保美莎葛肚
子不会受到过大的压力。

  冲司骑在自己母亲身上,她丰满的臀部因为强烈的交配欲望而不断摇动,丰
满的乳房滴着乳汁,一边回头看着冲司。冲司缓缓驱使腰部,把剩余的阴茎都插
入美沙葛体内。

  深沉的失落感和罪恶席卷了冲司的心头,每当他要完全插入母亲的时候,冲
司便会感到这股巨大的惆怅,妈妈已经消失了,眼前的肉体只是有着妈妈形状的
恶魔。

  在阴道里面,下阴茎龟头的前端触到了某个柔软的东西,并且刺了进去,温
暖的液体开始流出。冲司的阴茎刺入了他亲生骨肉的胎盘里面,羊水流了出来。

  美莎葛的绿色瞳孔开始放大,表示高潮的来到。

  冲司的龟头顶到了某个物体,轻飘飘的。

  「妈妈……」冲司轻声道,「我爱你。」

  美莎葛从让她欲仙欲死的快乐中醒转过来,「我也爱你,冲司。」美莎葛微
笑着回答,这是她和冲司的不成文规定,当冲司需要母亲的温暖时,美莎葛就要
尽力的扮演好母亲的角色。

  冲司握住母亲的乳房,让温热的乳汁流满双手,「妈妈……帮我生孩子,一
直帮我生孩子好不好?」冲司问道。

  「嗯……」美沙子亲吻冲司:「只要是冲司的孩子妈妈多少个都愿意生。」

  在冲司的乱伦淫欲和罪恶意识里面,美莎葛高潮了。

  冲司开始射精,把精液都注入美沙子和他的孩子胎内,啜饮着冲司的复杂情
感,美莎葛觉得自己大概又要怀第三胎了。

  冲司缓缓将停止射精的阴茎拔出,美莎葛帮助受孕的分泌液和胎盘内的羊水
都停止流出。因为胎儿直接吸收了冲司的精液,所以美莎葛才能十天就产下一个
孩子。

  雪音好不容易等到美莎葛满足的躺在地上,这才贴近坐在沙发上的冲司,轻
轻舔舐沾满各种液体的阴茎。

  「你很累了,冲司。」伶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温暖的小手轻轻覆盖住冲司
左右脸颊,「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雪音殷勤的舔舐带来曼妙的轻微快感,交合过度的龟头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东
西。

  冲司闭起眼睛,真的已经很累了,或许该是休息的时候。

  伶音的小手轻轻抚摸冲司的颈子,想要帮助他入睡。

  在朦胧的意识中,最后一丝邪恶的欲望不死心的划过冲司心头。

  冲司惊讶的醒来,因为他听见了雪音拍打着翅膀飞舞的声音。

  睁开眼睛,雪音抓着满脸通红的伶音,她的小脚在空中挥动,浴衣被雪音扯
到腹部上,赤裸的下半身,无毛的纯洁裂缝充满稚气的在伶音的两腿间展开。

  伶音看见冲司的目光,惊讶的停止挣扎。

  「小司,姊姊真是爱死你了。」雪音兴奋的笑道,头发逐渐变成紫色,连日
来吸收了大量冲司的欲念,飞天梦魔蜕变成具有更强大魔力的莉莉丝,一条黑红
色的蟒蛇在雪音身上爬行,猥亵的穿过她的乳沟和股间。

  「来,伶音就在这里。」雪音强制地把伶音的双腿拉开,伶音拼命反抗但是
无法抵抗莉莉丝的力量,「可爱的小穴连毛都没长,一定是处女。」雪音笑道,
娇艳的眼神充满诱惑力,「尽情的做你想做的事吧,我的司。」雪音把伶音缓缓
放到冲司面前,控制着伶音让她无法脱逃。

  本来已经感到疲倦的冲司瞬间感到精力充沛,两根阴茎猛的弹了起来,巨大
的欲念让冲司脚步不稳的走向伶音。

  伶音满脸通红的看着那对勃起的阴茎,突然喊道:「冲司!」

  冲司一怔。停止脚步,静静的看着伶音。

  整齐的浏海遮盖住她的前额,清澄的黑色眼眸望着冲司,「那是你真正的心
愿吗?」伶音问道,「还是你受到了莉莉丝的操纵而不自知?」

  「喂!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吗?」雪音不悦道,「我可是飞天梦魔!哪是什
么……咦?」雪音这才惊喜的发现自己的魔格已然提升。

  「我真的变成莉莉丝啦!」

  「冲司,好好想一想!」伶音喊道。

  「我以莉莉丝的名誉发誓,我刚才绝对没有……」雪音道。

  「雪音,安静点。」冲司道。雪音楞了一下,只好闭嘴。

  「伶音。」冲司看着伶音道,雪音把伶音放了下来,伶音迅速的把自己的衣
服整理好,「我想要操你。雪音没有控制我,我是真的想要操你。」

  显然这并不是伶音想要的答案,她失望的低下头。

  冲司走到伶音身边,解开她的腰带,黑色的浴衣唰的掉下。

  伶音的身高只有到冲司的腹部,充满稚气的身体没有曲线,胸部也只是微微
隆起。

  冲司把伶音抱在怀里,坐到沙发上,两个龟头在她的股间来回摩擦。

  把舌头伸到伶音口中,一开始伶音不安的想要逃避,但很快的冲司便侵入了
她,含住小巧的舌尖,冲司吸吮起来,伶音身上充满了木头和青草的味道。很快
就要变成自己的精液味道了,冲司想。

  冲司的手盖住伶音的胸部,手掌缓缓摩擦她的乳头,小小的樱桃慢慢站了起
来。伶音的呼吸变的混浊沉重。

  「我……我的身体并不适于做这种事……」伶音小声道,「可是……我可以
努力……」

  冲司笑了笑,把伶音小巧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腰一挺,阴茎的前三分之一
进入了伶音的阴道和肛门里面,一次夺取了她两个处女。

  伶音因为腹中的肿胀感痛苦的大口喘息,冲司趁此机会再次吸吮她的舌头。

  「叫我哥哥。」冲司轻声道。

  「嗯……嗯……」

  伶音满脸通红,阴道和肛门都开始湿润:「哥哥……啊……」

  冲司再把伶音往下压,阴茎的一半进入了她的腹中。

  伶音失神的看着冲司,大量爱液涌出,余下一半的阴茎也随之全部插入伶音
体内。伶音温暖的血肉包裹着冲司的阴茎,紧紧裹合的肌肉一跳一跳的脉动。

  「伶音,座敷童可以怀孕吗?」冲司问道。

  「不……不知道……」伶音皱着眉头,小手抓着冲司的手臂,身体里面都是
冲司的阴茎,黑色清澈眼眸也开始混浊起来,逐渐显出肉欲的颜色。

  「我想要让伶音生我的小孩。」冲司笑道,「好不好?」

  伶音困惑的看着冲司,最后道:「……好……」

  冲司握住伶音没有什么曲线的腰,用力的把龟头捣入伶音的花心里面,喜悦
的感受她快乐的跃动肌肉。

  精液开始射入伶音的体内,满脸红潮的伶音咬着下唇,痛苦地忍耐那巨大的
喜悦。

  「哥哥!」伶音大喊,眼角渗出晶莹的泪水,「哥哥!啊啊!哥哥的……哥
哥的精液!」

  冲司低下头,用力咬住伶音勃起的娇小乳头。伶音开始欢喜的喘息,初尝肉
味的身体开始用高潮来回应冲司的抽插。

  雪音满足的在一旁观赏着冲司和伶音的肉戏,「真是太棒了……」感动道,
「这才是我梦想中的家庭生活……只是什么时候才会轮到我啊?」

  哔啵一声。雪音好奇的往摇篮中一看,沙罗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灰白的茧,
现在正在破壳而出,小小的蛇发刺破了茧,挣扎着想要出来。

  「在褪皮了啊……」雪音笑道,「你还有很多次的皮要褪哩,谁叫你身上有
一半的人类血液呢?」

  美莎葛蜷曲在地上,下半身的蛇躯围绕着尚为人形的上半身和怀有冲司骨肉
的腹部,她甜美的沉睡着,新的孩子马上就要诞生,而体内累积的精液已经够她
连续生下十二个胎儿来。

  冲司把伶音压在地下,忘我的挺着腰把两根阴茎猛烈插入伶音娇小的身体。

  伶音的黑发散乱开来,喜悦的高声呻吟,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冲司的阴茎。

     ***    ***    ***    ***

  冲司一个人在屋顶上看着日出。

  「对新生活还满意吗?」晨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还在想你要我把他们
全部复活是要做什么呢?原来就真的只有这样而已。」

  冲司转头,晨星的背上有三对美丽的白色翅膀,只是左边的第二张翅膀似乎
被烧过,有焦黑的痕迹。

  「因为我无法想像,我失去了原本的生活方式,还能有什么其他的生活方式
啊?」

  冲司苦笑道,「就算是虚假的,但我仍想要维持那样的形式。」

  「嗯……对我而言,那倒无关紧要。」晨星凑到冲司耳边低声道,「但是你
脑中居然在想我的敌人的事情,实在让我有点不悦。」

  看着日光,严格来说。是晨星三千颗眼珠中的一颗所发出的目光,冲司道:
「神呢?神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晨星没好气的道,「当我们被创造
出来的时候,那个远远超越我们的声音根本没有提到他们的事情,说不定神根本
没有被造出来。」

  「但我或许知道为什么。」晨星笑道。

  「为什么?」冲司问道。

  「你不觉得我们和你们,比他们和你们更合得来吗?」晨星笑道。

  冲司不禁也笑了起来。

               【全文完】

***********************************
  微风:「事实上,作者没有什么感言,虽然故事设定在核子战争后的地球,
但并不表示我反核或怎样的,我写这篇故事纯粹只是因为这是个好故事。眼尖的
人或许可以看得出来,这篇并不是我的原创,而是撷取某位大师的原作。那个人
的名字叫做手冢治虫,是影响本人极深的一位大师,这一篇本来是他的一出短篇
漫画,我把其中的世界设定拿来用了,只是说的比原作详细很多,恶魔也比较没
有人气,不像漫画里面的恶魔都充满同情心。」

  利比度:「是手冢大师的作品吧?真的很棒喔。」

  微风:「原作最后,主角一样选择了和恶魔共存,因为正如故事所说,没别
的地方可以去,但是很大的差异是原作里面的恶魔都已经被人化,而我是让主角
渐渐被恶魔化。」

  弄玉:「我比较喜欢这个样子的安排喔,看起来过瘾得多呢。」

  微风:「有些地方可能需要澄清,美沙子,除了晨星提到的真正的美沙子之
外,这三个字都是指美莎葛扮演美沙子时的行为,是她试着模仿人类母亲的举动
而美莎葛则是指她处于恶魔原本的形态时的行为,母亲和妈妈这两个词汇则都是
冲司对美莎葛的幻想,其他人没有这样的困扰是因为伶音和雪音魔格低,没办法
控制自己的本性去演出其他人的角色,而夏克斯则是很讨厌吉次这个角色,所以
很干脆的在事情发生后直接回归本性,美莎葛是唯一一个既使事情状况不断恶化
依然坚守岗位的恶魔。」

  焚摩:「要很认真地向您说声谢谢,这篇确实是精采啊。」

  微风:「或许还有很多问题,但是因为作者本身的思想就不是有连贯性的,
所以请各位多多包涵。」

  召集人:「现在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下一篇。亲生女儿一锅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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