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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红杏必须肏死】【全】作者:a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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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杏必须肏死之八:丫怎不动了?

               版权:a8

              唯一发表:羔羊

            发表时间:2007-4-20

          [紧接《红杏必须肏死》第七集]

  老三一边上楼,一边习惯性摸兜,摸完低声自言自语:“肏!我台子在车上。”
 [“台子”:对讲机,分“手台”、“车台”等。]

  他一边让绒绒开门,一边掏出手机按动按键拨号。

  他这电话打给谁?打给同事?打给局里请求增援?

  不管打给谁,他这电话如果拨叫出去,我们肯定死路一条。必须想辙!可我
又不敢贸然袭警。

  老三还有两级楼梯就到二楼。我的心脏已不堪重负。

  我豁出去,自己脚下一拌蒜,一个踉跄冲向斜前方的老三,撞他腰之后摔楼
梯上。绒绒和我同时尖叫一声。

  老三猝不及防,被我撞到栏杆上,手磕栏杆扶手,手机被撞脱手,从栏杆上
方直接飞到一楼,摔得稀碎,后盖儿、电池洒一地。

  一楼男男女女已经都吸上了,“飘”得厉害,眼神空洞,胡言乱语,看身边
飞下一手机,都傻呵呵那儿乐。

  我爬起来,说:“楼梯太滑了!这要一孕妇,就流这儿了。”

  老三看手机无可挽回,并不停留,转身接着往二楼冲,一边疾走一边问绒绒
:“哪屋哪屋?”

  绒绒带他来到大坏蛋睡觉的屋子门口,停住。我耳道耳鼓被自己的心跳声塞
满,嘣噔!嘣噔!

  老三一脚把门踹开,与此同时裹挟着一团气冲进去,气势如虹,气贯山河,
气吞万里如虎。我两腿发软,强睁着虚脱边缘的眼睛往屋里看。

  屋里没人!窗户大敞,床单被拧成一大根儿,这头儿系窗根儿底下暖气管子
上,那头儿甩出窗口。

  老三冲过去趴窗台儿把脑袋瓜儿伸出去往外看。

  我也趴窗台往外看。外面一楼地面散落着黑布鞋、塑料袋、方便面、手表,
还有绒绒刚给他拿的干净衬衫。

  老三并不说话,“噌”一下窜上窗台儿,顺那床单“大绳子”下楼,落地就
势一滚,起来就窜出去,动作连贯流畅,十足一警犬,训练有素,勇往直前,不
谙迂

  回之道。

  绒绒问我:“你这弟弟到底什么人?

  我急昏了,哪儿有工夫理她?我要跑!

  转身刚要冲出房门,门外忽然涌进七、八个绒绒的狐朋狗友,平伸双手摸过
来,每人眼睛上都系一条厚厚黑布。[厚黑?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我作出反应,就被推倒在大床上,脑袋被一女内裤紧
绷绷蒙住。

  我立刻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感到很多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想摘掉头上套
的内裤,但我的手被按住。

  此时听见绒绒在我身边发出歇斯底里的惊声尖笑。

  我听见有人笑嘻嘻说:“姑娘们,不怕啊~”

  有人口吃:“现、现、现在闹洞房!”

  一个声音高叫着:“灭哈哈哈!” 听这口儿怎么这么像一江春水向下流版
主?

  我苦苦挣扎着,心想:怎办?一会儿老三就得回来。我还能逃出去么?

  混乱中,头上套的女内裤忽然被揪掉。我看见大坏蛋光着膀子光着脚站我面
前,气喘吁吁,看样子是刚跑上楼。

  他竖起食指,示意我别出声儿。

  绒绒哈哈大笑。我回头,看到蒙面的绒绒被众蒙面男按在床上,鞋被脱掉,
脚心被挠,手舞足蹈。

  大坏蛋拉我出来,转动把手,把门反锁两圈,塞进一把钥匙,然后照着钥匙
就是一脚侧踹,门钥匙断两截,前半截嵌钥匙孔里。

  他拉起我就往一楼跑。

  一楼还是主战场,众人在K 粉儿和色情的麻醉中越陷越深。

  电视前、茶几旁边儿的地毯上,六七个人在叠罗汉,大汗淋漓,姿势跟瑜珈
似的,古怪费劲。

  旁边儿沙发上坐着一圈儿各行各业的CEO ,集团会议上的正人君子,当然此
刻全光着,不再道貌岸然。

  超薄液晶电视里还在放着a 片,各声部呻吟声毫不遮掩、层层叠叠,声音洪
亮,大胆直爽。

  也不谁把电视音量弄到了最大,嗯哦呻吟声和啪啪的肏屄声振聋发馈,以此
反抗洗脑教育。

  旁边另一套音响系统放着贝多芬的帮邦帮绑,也是音量巨大,震耳欲聋,

  搞得空气在颤抖,仿佛大地在燃烧。 向《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致敬!

  在这颤抖和燃烧的掩护下,我俩手拉手,径直往后门走,尽量平静低调。还
好,没人注意到我们。

  都摸到后门把手、眼看就要走出去了,忽然有人追过来一把拉住我胳膊肘问
:“嘿美人儿!干吗去?”

  我一惊,浑身僵硬,回头看,是一陌生男的,脸色刷白,站那儿晃晃悠悠,
已经很high,白白胖胖整个儿一头站起来的猪。

  我脑袋懵了,脱口说:“我们、我们、我们小便去。”

  那男的抱住我说:“肥水干吗流外头?就屋里尿吧,来,尿我嘴里。”

  说着就乖乖躺我脚下,红着脸张开嘴等着。我见他阴茎勃起得很厉害。

  大坏蛋说:“我们想上点儿货去。”

  “货?这不有的是么?”

  “你们这货都没劲儿。等会儿尝尝兄弟我的。”

  说着推开门拉起我就要走。

  那男的像弹簧似的“噌”站起来,“啪”一把攥住大坏蛋右手腕说:“等等
~”

  大坏蛋一拧手,甩开后反手一拳弹那男的鼻子上,动作比弹簧更快。

  那男的呆了,鼻血呼呼喷涌,转眼间白胖的胸脯子上就满了。他纳闷地说:
“我怎没见过你?”

  说着话,“弹簧”又连挨四拳,快得我根本看不清拳头。“弹簧”如土萎地,
闭上眼睛。

  我俩闪出后门、反锁。

  外面,雪已经停了,天仍然昏暗。

  穿过后花园,打开拜占廷风格的铸铁透花角门,他直扑一台车,过去就拉开
车门。

  我俩仓惶钻进去。他搭线、轰油、掰轮儿、走你!

  车载着两个罪孽深重的人,怪叫着出了别墅区。

  我回头看车后。没有跟车。

  他光着膀子光着脚开着车。

  我气喘吁吁问:“咱那车……”

  他呼哧带喘说:“别惦记了。”

  “为什么啊?挺好的车……”

  “从现在开始,每辆车不开第二次,也不走回头路。”

  “那男的死了?”

  “没。就休克儿。你那老同学叫雷子去干吗?”

  “我哪儿知道?你怎么知道来警察了?”

  “你一走我就醒了,接窗户往外瞅,瞅一警车停外头,就知道不妙。先下手
为强、后下手遭殃。”

  “蒙布是你的主意?”

  “那是。要不怎么救你出来啊?幸亏我做了个逃跑现场。打一进门就觉她那
儿气场不对。”

  “你不相信她?”

  “我谁都不信。这世道,谁厚道谁傻屄。”

  一家小店门前,大坏蛋停车、给我钱包,让我进去给他买一件XXXL的上衣、
一双四十四号儿的运动鞋我拿着东西出来,一辆黑色RAM 长面包窜过来、“吱”
一声停我脚边。

  我刚要发作,一看开车的朝我招手。再看,光着膀子戴墨镜。仔细看,是他。

  我上车:“你这么快就换了一车?”

  “那是。”他加油开出这片街区。

  座位后边躺着他的大包,里面有我的跳蛋、他的十几块车牌和DV机。

  不开大灯不行。其实才下午。

  市区里,他专心开车,略有收敛,不像高速上那么凶残。

  我看着风档外头的黑云和仓惶众生,他打开广播,迅速扫了一遍所有波段,
然后说:“嗯,还没播通辑。”

  “通辑令多久会上广播?”

  “看他们丫效率了。快的话不超过俩小时吧。”

  我不寒而栗。

  他无意中扫过一个频道。我听见熟悉的声音。

  我说,“听这个。”

  他不再调频道。

  这是 Dire Straits 那首我最喜欢的“Private Investigation ”。

  曲调情绪起伏,舒缓、淡泊、脱俗,带些忧郁。

  尤其是三分五十秒之后的部分,沉稳中带着霹雳,惊心动魄,非常男人。

  我从第一次听就喜欢上,听了足足二十年,每听一次都揪心揪满七分钟。

  其实这歌的MTV 更好看,主人公一直在亡命奔跑,被邪恶力量追杀,主人公
命若琴弦。

  现在仔细品味,那里边左声道粘进去的喘息声,不是专门给我现在配的么?

  这歌问世二十五年来,几个跑路的人用心品过它?

  下一首歌儿叫“Black Smell of Fish ”,定音鼓、架子鼓铿锵有力,低音
贝斯悲情万丈,听得人雄纠纠气昂昂杀进黑云。

  第二首歌儿结尾还差精彩的八小节没播完就给掐了,广告开始地毯式轰炸。
我关了广播。

  我们穿越雨云到了城市另一边,Mark Knopfler 的干哑嗓音还在我耳畔回旋。

  一片麦田,空旷无人。他停了车,放平座椅,说要睡会儿。说完立刻昏掉。

  我守望四周,惊魂未定,like a panic rabbit besieged by invisible hunters
 麦田守望兔?

  四周是青黑色田地,再远处黑黢黢,是拥挤不堪的楼房、烟筒。天上,黑风
怪要跟牛魔王PK.

  阴霾如铅。天空泼了一千万吨墨汁,黑云滚滚,墨色层层叠叠,妖魔鬼怪跟
里头大把搅动,墨形变换莫测,里头裹着闪电。

  忽然,黑云被扯开一条细长亮缝,露一抹太阳。很快又关上,像死羊眼,倏
忽灭掉。

  垂死病中惊坐起,回光返照才瘆人。

  我扭头看看大坏蛋。他光着膀子,还在酣睡,睡相甜美,像一个天真无邪的
男生,难以想象他醒着的时候那么无良。

  这家伙性技巧高超,内心细腻,满嘴粗话,给我带来连绵不断的高潮享受。

  可他行事太无常。

  高潮代价这么大?

           我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爽……

  拿出DV机,开机,按standby ,开始拍。我先把镜头对准他的脸。

  focus-in,拍他睫毛特写,他嘴唇特写,回想他的话,“不走回头路……”

  我真的已经不能回头了?

  下面湿乎乎的。我知道,月经血量开始多了。

  我把DV机摆中控台上,裙子、内裤褪下一半儿,在绒绒家换上的卫生巾沉甸
甸的,只剩6%是白的。

  我撕一些面巾纸轻轻擦下边儿。

  刚擦两下,恶魔就醒来,转眼扒光我裙子、内裤,分开我大腿,抓我手到外
阴,说:“给我手淫。”

  车窗外的世界白晃晃一闪,随即又黑掉。“喀喇”一个响雷在车顶炸裂。我
分明感到车体一晃。

  “这天儿……怕不吉利吧?”

  “肏你自己!快!”

  “我……我放不开~”

  “怎么了又?”

  我看着中控台上那个冷冰冰的镜头。那是一个死了却睁圆的山羊眼,一眨不
眨盯着我。

  “在镜头面前,怪不好意思的,老感觉有陌生人在看我……”

  “那才刺激呢。快点儿!”

  他光着膀子拿起DV机,拍我淫荡样子。

  我脸红了,劈开大腿,对着他和DV机敞开外阴,手指轻轻抚摸豆豆。

  外阴骚肉很快又被经血湿润。

  我说:“我擦擦行么?”

  他说:“不行。就这么弄。”

  我的手指蘸着经血和我自己的分泌液,咕叽咕叽揉搓我自己。

  他拍得很专注,看得出来,他开始兴奋了。裤裆被高高顶起。

  我看着他的裤裆,指尖感到自己正在分泌出更多黏液。

  一半是血、一半是白带?

  他把DV机放旁边座位上,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他没关机器。

  他脱了下边,上来撩起我两条大腿,从膝盖窝死死按住,然后挺进。

  我感到他进来了。

  滚烫火热的大肉条没费什么力就进来了。我分泌得太汹涌。

  他一进来,就立刻开始咕叽咕叽搞我。

  他说:“骚货,给我叫床!”

  我说:“喔~肏我~~”

  “还有呢?”

  “哦……你肏得我真舒服!”

  “你跳蛋呢?”

  我拿出跳蛋,望着他。

  他说:“自己塞屁眼儿里。”

  我把跳蛋蘸着经血塞进肛门。

  他扭着摇控器,打开震动。一串小混蛋在我直肠里蠕动振荡。

  大坏蛋在我阴道肆虐。咕叽咕叽、啪叽啪叽。

  我幸福地哭叫着:“流氓!你杵我哪儿了?”

  他一边俯卧撑一边气喘吁吁说:“管丫是哪儿呢!”

  咕叽咕叽、啪叽啪叽。我不记得我下边这么湿润过,一定是他逗出了更多经
血。

  今朝有血今朝醉,莫待无魂空折枝。

  人生苦短。就算真的没有明天,我至少还能抓住今天!我放开心情,任他猛
力干我。

  他瞪着眼,狼一样看着车窗外的世界,骨盆疯狂挺进、挺进。

  我松开嘴唇,漏出呻吟,哼叽着说:“喔你肏吧……肏死我得了~”

  他听了之后,火烫的大肉条更加凶残摩擦我的性器。杀痒。舒服。

  他说:“骚屄。”

  我说:“哎。”

  “我肏谁呢?”

  “你的骚娘们儿。”

  “屄骚么?”

  “骚。”

  “臭么?”

  “臭,还有血。”

  他更加发狂抽插。忽然觉得他变态了[形态变态],变成一白热化运转的单
缸活塞马达。

  车体被肏得晃悠。咕叽咕叽、啪叽啪叽的肏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阵阵泛铁
味儿的血腥气在车里飘散。

  男人听了女人说的特定的一些字,就会义无反顾流汗流血。真是愚蠢的动物。

  女人为得到特定男人的摩擦,就铤而走险红杏出墙,甚至不惜豁出性命。玩
儿火红杏是扑火飞蛾。

  忽然一股尿意袭来,像毒刺地空导弹击中了我。我瞪大眼睛、搂住他脖子,
急促地说:“别!我要尿了!”

  他完全理解我这话的潜台词,听了以后不光更加提速刺我,更在我小肚子上
猛力一按。

  一股热尿喷涌而出。

  我到了。

  高潮的收缩让我失禁,高潮中的尖叫让我自己失聪。

  我暂时昏死,全盘崩溃。

  喘着粗气,闭上眼睛,想:死亡不过如此。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已经瘫了,他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我闭着眼睛,像一具柔软尸体,任他为所欲为。

  他把我侧翻过去,把那串跳蛋从我肛门揪出,侧着夹着我屁股肏我,大拇指
轻而易举肏进我滑溜的肛门。

  此刻,我下边已经一片泽国,淫秽的白带[母兽被肏得动情流出的分泌物?
]、尿和经血,一塌糊涂。

  我俩四瓣屁股相接处一片血红。

  我奶子、肚子、脸巴子和整个身体都成了一滩肉,被他肏得一晃一晃。

  他把跳蛋拿过来,放我鼻子下边,说:“闻。”

  我顺从地从那串沾满黏液的不锈钢珠子上吸着自己体内的味儿。温润腥臭,
浓郁芬芳。

  他把那串跳蛋往我嘴里塞。我的舌头往外顶,他用力往里塞。

  舌头拧不过大腿,我终于屈从,嘴里含着那六颗不锈钢珠子,腮帮子鼓鼓的。

  他又往里狠狠一捅,压到我已经开始呕吐反射机制的舌根儿。

  “喔哇!”

  胃里汹涌。食管痉挛。我一张嘴,吐了,先是跳蛋喷出来,然后是胃里半消
化的食糜,吐座垫上。

  胃酸、胃液、胆汁一波一波往外涌。浑身又多了一层汗珠。

  吐出来以后,全身无比的轻松。吐能排毒,改变体内电解质平衡。

  忽然之间,一切都无所谓了。

  饿狼扛着我上面的大腿,狠狠攥着我的奶子,加紧抽插。

  他冲着车窗外的世界嚎叫,像在威严宣告: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
~ 向泰坦尼克船头帅哥致敬

  他把手指插进我口腔,搅动我舌头肏我嘴。

  我嘬他手指,像嘬男根。

  他一边加紧抽插一边开始声嘶力竭嚎叫。

  我知道,饿狼快了、快了。

  他的动作已经达到峰值,每秒超过四次。

  我被肏出来的呻吟早就断断续续,连不成句子。

  忽然,饿狼哀伤地大声悲嚎起来,狼嘴正对我耳朵,声波震得我耳朵发麻。

  他的肏动明显慢下来,痉挛着收缩着呜咽着哭着射着,喘息着跪我阴道口,
跟谢罪似的。

  他仍然扛着我的一条腿,脸贴那腿上,口液失禁,流我腿上,晶晶亮。

  我俩浑身湿透,大汗淋漓。去体育馆花钱打球图的不也是这种释放么?

  与其浑浑噩噩一辈子,不如在激情爆发中死掉。

  DV机早被我们震得从座位滚落到车地板上,翻了好几个身歪那儿,红灯还亮
着,那死山羊眼居然还瞪着我。

  它一直在拍我。

  我低头看大坏蛋。

  他喘着粗气,鸡鸡退出去,并没全软。

  他小肚子、毛毛、鸡鸡、蛋蛋、大腿根一片腥红。

  我说:“拜托!我刚洗的澡。我干净会儿容易么我?”

  他倒着气儿说:“弄那么干净干吗?小资。”

  尘埃落定,他给我擦擦脸和嘴,我擦干净座垫,擦擦手。

  他玩儿着那串跳蛋说:“明儿我再买两串儿。”

  我说:“给你买八串儿。”

  “不是给我。是给你。”

  “你就流吧你。”

  他在车里穿我给他买的衣服和鞋子。

  我穿上衣裙,关了DV,推开车门,下车呼吸外面的空气。

  外面还是闷热,但比车里凉快。天空更加阴沉,空气污浊不堪。

  雨时大时小,稀稀拉拉,带腥气,夹着风,凄风苦雨。

  远处都市黑暗,天空黑暗,大地黑暗,整个一派末日景象。

  一阵风来,扫落身边树叶两万。

  又一阵风来,再飘两万树叶。

  一叶知秋。四万叶呢?

  他也下了车,从后边搂着我,跟我一起看风景。

  跟心上人脸贴脸、耳鬓厮磨,曾经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儿。

  可没想到会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这样独特的心境里。

  我问:“累么?”

  他说:“累,可是爽。”

  “累还爽?”

  “是啊,每次射精,我都感觉像是死了,然后又活过来,拣条命,当然爽。”

  “老拣老有啊?”

  “那是!刚才难受了?”

  “嗯。现在过去了。就那一阵儿。完了以后挺轻松的。”

  “是,过去了,就像克服了跑步极限,像冲破了音障,无比自在。”

  他摸我奶子。我摸他手。

  我问:“这雨会停么?”

  “谁知道?管丫呢!”

  “你喜欢雨天么?”

  “没想过。我喜欢暴晒,喜欢狂风,喜欢大雪。”

  “你喜欢所有强烈的东西?”

  “嗯哼,可能吧。谁知道?”

  我瞳孔微颤,盯他眼珠问:“告诉我,我为什么非走这条路?”

  “哪条路?”

  “跟着你。”

  “姐你告诉我,走这条路、走那条路,区别真的大么?”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茫然过。”

  “每个人都要做出选择。这样或者那样的选择。你拢共几十年。”

  “我知道,不管怎么走,总是有得有失的。”

  “现在想回家么?我给你买张火车票。回北京的D 字头的,七十五块。”

  “不,我不想。”

  “你得到的,和你失去的,一样多。”

  “不,不,失去的永远要更多。”

  我俩都望着远方,不再说话。

  我明白不该患得患失。可谁能做到真不患得患失?

  我和大坏蛋,是谁肏谁呢?真的是仅仅是他肏我么?

  我和我老公,到头来,是谁玩儿谁呢?可能是互相玩儿吧。

  最后谁胜出?谁能笑到最后?可能两败俱伤,双方都被咬得血淋淋的,没有
所谓胜者。

  我生存的世界就是动物世界。人比动物更凶残。这就是我眼中的人间。

  我老公比豺狼虎豹还可怕,看起来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残酷得让人打冷战。

  好在大坏蛋能降龙伏虎。

  我情不自禁拉起他的胳膊。腱子肉硬邦邦的。拉着这样的胳膊,我有安全感。

  细微的雨点儿落在我头发上、肩膀上。衣服料子薄,湿了以后风一吹,我忽
然想起老公那双阴狠的眼睛。

  他此刻真的老老实实在家等着我么?老婆出了城他真能不作为?他会采取什
么措施找我?他会不会找到我?

  我浑身一激灵。

  他体贴地问:“冷么?冷上车。”

  我说:“不冷。难得凉快会儿。”

  他点上一根香烟,在风雨中抽着。

  “为什么幸福的时候那么短?”

  “浓缩的才是精华,短才珍贵。人这一辈子,幸福时光就那种特幸福特心跳
那种日子加一块儿够十天么我怀疑。”

  “什么时候才能轻松?”

  “春蚕到死丝方尽,人到咽气儿才消停。a8说,活着就是烦恼。”

  “a8是谁?”

  “我一哥们儿。他还说,生命就是节庆,要像过节一样过好每一天。”

  “哪天带我见见他?”

  “你要干吗?”

  “我要好好活呀。”

  “你敢!我一人还满足不了你?”

  “你给我讲的坏故事不都是那种的么?你给我带坏了。”

  “我弄死你!”

  他把我揪到车上,关上车门,在嬉笑中启动车子。

  我们又上路了。

  出了石家庄,还一直往南开。

  这回他走的是高速公路旁边的小路,道窄车多,开不起来。

  我问:“干吗不走高速?”

  他说:“挂上人命的,想多活就得溜边儿走。”

  “哦,通辑令?”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走着走着,看见路边有一辆大卡车停着。

  他在那卡车前头慢慢停下车,观察四周,说:“看我手势。V 字形,你就带
东西找我去。”

  我点头。

  他开门下车猫腰溜过去,贼一样上了那卡车。

  我紧张地望着他,盯着他的手。

  看到“V ”了。我拿好随身的东西下车朝他跑过去,从副驾门上了那卡车。

  卡车的门真高啊!

  他在弯腰搭线。一声轰鸣,引擎发动了。

  他给油就走。

  我问:“那面包车好端端的又不开了?”

  他说:“这车好。”

  “怎么好?”

  “楼子高,视野好。视野好,心情就好。再者说了。”

  “什么?”

  “前后车牌都叫泥巴糊严了。这多爽?”

  “这车司机呢?”

  “喝醉了。你没看见?躺旁边儿坡底下打呼噜呢。”

  这是一辆运渣土的卡车。楼子里一股的劣质烟草味。

  座椅脏兮兮的,我脚底下还躺着仨酒瓶,乱滚。

  雨一直就没停。刮水器一直摆动,看得我眼晕。

  我们穿过农田、穿过镇子,又穿过农田、又穿过镇子。

  天终于黑透了。我们开进一家旅店院子,停下。

  院子很大很大,但没停别的车。

  平房不起眼,跟所有北方平原小镇边儿上的瓦房一样,灰秃秃,没特点。

  门口正中一灯泡儿,照着匾额。匾额赫然写着“xx大饭店”,毫无愧色。

  大门两边儿柱子上粘着褪色的对联儿。

  一女的迎出大门,朝我们微笑着走过来,说:“来啦?咱这儿停车免费,免
费停车。”

  大坏蛋说:“我先看看,干净不。”

  那女的说:“没问题。快进来快进来。吃了没?”

  大坏蛋并不回答,穿过门厅,直奔后门,钻进后院,熟练得就像来过无数回。

  一会儿走回来,到门口往外看看。院外小道上车不多。

  看了房间,还算干净。

  他问我:“行不行?”

  我说行。

  他又问那女的:“咱这儿当家的呢?”

  那女的说:我就是。呵呵,咱这儿可清净了。

  “你是老板娘?”

  “是。”

  “住了多少客?”

  “就您二位照顾生意。”

  “嗯?咱这儿不黑店吧?哈哈。”

  “瞧这大兄弟说的。现在生意冷清,不好做。”

  “怎么个价儿?”

  “双人间,一宿三十五。”

  “这么贵?难怪没人来住。”

  “咱这儿干净啊。”

  大坏蛋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不知道他是虚晃一枪还是真的要走,只好跟着。

  老板娘着急了,拽住他说:“哎别走啊。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嗯?

  她忽然冒出这后半句,而且用了“您”。

  大坏蛋停住脚步,回头打量她,目光放肆粗野。

  老板娘看看我。昏暗的电灯下,只见她脸皮儿微红,眼睛里潮湿有水,闪着
亮。

  她穿着碎花棉布连衣裙,盘着头发,看上去五十多岁。

  大坏蛋对我说:“有点儿姿色哈?”

  我惊呆了,没想到他能对这么大岁数的女人来感觉。

  我有点儿吃醋,但现在我累得要死,腰酸腿软,眼皮睁不开,恨不能趴桌子
上就睡。

  老板娘给我们做了一锅热汤面,热了包子。我们大口吞咽,跟获救灾民似的。

  老板娘坐旁边儿微笑着看着我们吃,唠家常:“现在拉渣土不好干哈?”

  大坏蛋有一搭无一搭说:“可不!一车才挣五十,肏. ”[张嘴就来啊?赞
一个]

  “妹子累了?先洗吧。来,这后头有热水……”

  她带我到西屋,给我打了热水,然后离开。

  我洗了洗,烫了烫脚,乏得不行,晃晃悠悠进了睡觉的屋子,一头扎床上,
失去知觉~

  醒来,听见嗑瓜籽的声儿,还有低声说笑。

  八瓦的电灯下,大坏蛋跟老板娘在我身边唠嗑儿。

  我朦朦胧胧听到:“我大哥呢?”

  “别提了,短命……”

  我又睡着。

  一会儿又听见:“哎哟、哎哟~”

  “嗯……嗯!”

  我睁开眼睛。晨光中,大坏蛋正在肏老板娘。

  窗外露出鱼肚白。这俩连说带干一整夜?可真有神啊。

  他威风凛凛,从后边插,身手神勇。

  老板娘趴我身边,膝肘着床,连衣裙被撩到胸前,露着大白屁股。

  我闻到老女人身上散发的汗水里的荷尔蒙气味。嗯,浓度够强,看来守寡很
久。

  她脸特红,闭着眼睛,盘着的头发散乱了[披头散发,咳咳]。

  大坏蛋看见我醒来,无所谓地看着我。

  我起身,到他身后,手探到他屁股后边,轻轻摸他蛋蛋。

  他的睾丸一晃一晃的,湿漉漉的。

  我亲他脸。他亲我嘴。

  我摸他后背。满是汗水。

  看着这淫秽的一床三人,听着咕叽咕叽的湿润声音,我下边儿又流了。

  我脱了内裤,光着屁股,跪他俩身边。大坏蛋伸手摸我下边儿。

  我的阴唇被他蹂躏得生不如死。

  他忽然一把给那老板娘翻转过来,让她正面躺着,叉开大腿。

  他一边用传教士姿势干她,一边对我说:“坐她脸上去。”

  我犹犹豫豫,光着屁股叉开腿,跨坐在老板娘脸上。

  大坏蛋说:“骚屄!嘬我媳妇儿!”

  我胯下的嘴开始蠕动。_

  我的血屄感到钻心的痒。

  这是我头一次被一个女人舔下边儿。感觉怪怪的。

  一开始我有点儿不落忍,大坏蛋跟我说:“没事儿的。她喜欢这样儿。真的。”

  我不太理解怎么会有女人喜欢舔别的女人。不过被舔还是相当舒服的。

  女人的唇舌跟男人的不一样。不光软硬度柔韧度不同,关键是心思不一样。

  女人更细心,更体贴,唇舌舔嘬更到位、更杀痒。

  我看着对面的大坏蛋在尽情肏着胯下的老女人。他好像很舒心的样子。

  很快,窗外天光已经大亮。我的心也逐渐明朗起来。

  既然她喜欢这样儿,我就自我牺牲一回成人之美吧。

  我开始专心享受老板娘的舌肏,无意中屁股就往下坐一点儿。

  她的舌头往我阴道里探钻,越钻越深。好舒服啊。我的屁股更往下沉一些。

  大坏蛋向我俯过身来,抓我奶子、亲我。

  我搂住他脑袋,屁股加力前后摩擦,外阴在老板娘嘴上鼻子上蹭。

  听着下边传出吧唧吧唧的舔嘬声和母猪一样的哼哼声,还有大坏蛋咕叽咕叽
的肏屄声。

  忽然,大坏蛋说:“喔肏这老屄夹我!丫高潮了!”

  他狂肏几十下,怒吼,射精。

  看我男人盯着我、却射在别的女人热屄里,我下边一紧,也高潮了,

  大腿紧紧夹住老板娘脑袋,屁股死死坐在她脸上蹭着、蹭着、蹭着。

  也许我潜意识里想报复?who knows ?

  大坏蛋说:“嘿丫还尿了!真没少尿啊!爽了么大姐?”

  我看他撤出湿淋淋的大鸡巴,忽然涌起一股冲动。

  我趴过去,爱怜地摸着那给过我无数强烈快感的大腱子,张开嘴把他含进口
里,不顾那上面沾着老女人的淫水。

  记得当时我心底想:堕落吧。堕到最底层,就什么都不怕了,那就是大自在
的境界。

  我真的堕落了。堕落到失去嗅觉、失掉自尊。

  吞咽着自己的口水和老女人的骚水,感受着大腱子在口中逐渐变软,加上刚
才高潮的体力消耗[我一直跪了二十分钟],我昏昏欲睡。

  忽然听见大坏蛋低声说了一句:“丫怎不动了?”

  我一下子惊醒,赶紧回身观看。可不!老板娘没动静了!

  她大张着嘴、睁着眼,嘴上、脸蛋上、睫毛上、下巴上、脖子上到处都是我
的经血。

  我把手指放到她鼻孔下边。十秒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三十秒过去了。

  没测到呼吸。

  这回我是彻底慌了神儿。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8-10 20: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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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杏必须肏死之九:Hello 的“H ”

               版权:a8

              唯一发表:羔羊

            发表时间:2007-4-22

          [紧接《红杏必须肏死》第八集]

  忽然听见大坏蛋低声说了一句:“丫怎不动了?”

  我一下子惊醒,赶紧回身观看。可不!老板娘没动静了!

  她大张着嘴、睁着眼,嘴上、脸蛋上、睫毛上、下巴上、脖子上到处都是我
的经血。

  我把手指放到她鼻孔下边。十秒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三十秒过去了。

  没测到呼吸。

  这回我是彻底慌了神儿。

  我问:“我给她压死了?”

  他赶紧掐脉,掐了一会儿说:“没。她被肏到色厥了,脉细无力,真气大脱。”

  “什么?”

  “就是舒服大发了,晕了。”

  我将信将疑,问:“那那那怎办?”

  “掐人中。你扳着她脑袋。扳住喽。”

  我照办。他给老板娘掐人中。

  那老女人的脑袋在我怀里沉甸甸的。

  我说:“你刚才说她尿了?”

  他边掐边说:“嗯对,怎么了?”

  “我听说上吊死了的才尿呢,还有车祸,如果一看,尿了,那就是没救了。”

  “闭嘴!抱住喽!”

  他不敢再听。我也不敢再说。

  我牢牢抱着老人头。

  他狠命掐她人中。

  怎么掐也没呼吸,而且手脚逐渐发凉,脸色开始泛白,嘴唇颜色变灰。我切
脉。脉细无力如游丝。

  “现在怎办?”

  “扯呼!赶紧的!”

  这才意识到还都光着。我俩慌慌张张穿衣服,心跳飞快。

  大坏蛋一边穿一边顺窗户玻璃往院子里看。

  大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们的大卡车。

  他用“大饭店”的座机打了急救电话,然后拉着我溜出“大饭店”,上了卡
车,开出院子,继续跑路。

  他一边开车一边打开广播。可这破车的广播坏了,怎么鼓捣也没信号。

  卡车沿小路往前开着。下一站是哪儿?

  这么跑下去,到哪儿算一站?

  外面又开始下雨。脏兮兮的雨水从天而降,没完没了,弄得我心里发霉。

  他打开刮水器。

  刮水器嘎吱嘎吱划着风档玻璃。

  我俩看着车外迷蒙的水世界,谁都不说话。

  我盯着玻璃上滚动的雨水。

  水珠污浊不堪,里边夹着黄泥儿。

  刮水器似乎永远刮不干净风档玻璃。

  什么能刷掉罪恶?

  天昏昏沉沉的。卡车摇摇晃晃,在泥泞中走啊走。

  风挡上的水珠少了。雨终于停了。他关了让人心烦眼晕的刮水器。

  阳光射进驾驶楼子,像攮子[匕首]那么凶残。

  楼子里的温度噌一下窜上来。

  我闻见自己下边蒸发上来的腥骚气,热腾腾刺鼻,污浊不洁。

  车窗外的高楼慢慢多起来。

  我们又进了一座城市。

  水泥楼房、玻璃幕墙。城市和城市看上去都似曾相识,差不多。

  越靠近城市中心,水泥森林越密集,热岛效应越明显

  百万台空调疯狂运转,形成恶性循环。

  肚子轰隆隆。

  我说:“我挺饿的。”

  他说:“嗯是,我也饿了。”

  我说:“上一顿饭还是在大妈家吃的面条包子。”

  “肏!人生无常啊。”

  在城乡结合部,我俩弃车步行,走了一里地,进了一家饭馆儿。

  叫了二毛烧鸡、酥鱼、扒兔、烧饼、拉面和一篓油水饺。

  吃一肚歪。

  吃完,他交了饭钱,起身出去,让我等一分钟再出门。

  我如坐针毡,过了难熬的一分钟,一辆黑色小车开过来,嘎然啃地刹车。

  我看那驾驶风格就眼熟。仔细看,果然是他。

  我出门上车。

  这车里边特矮[外观也难看,跟一大片儿懒似的,我就不说它厂家了~]

  他一边开一边倒腾他那百宝包。

  我给拿过来:“好好开你的车。说,你找什么?”

  “找一牌子。”

  “什么牌子?”

  “供电抢修。”

  我找到了,递给他。他接过去,扔风档底下。

  十一点,我们拐进火车站邮局后一个不起眼的院子。

  外面车水马龙。院子里拥挤不堪,好不容易找一停车位。

  进了旅店房间,他抱住我说:“好啦,打起精神,别再为那老太太担心了啊?”

  我说:“急救车应该去了吧?”

  “嗯。希望她没事儿。”

  他把DV机摆窗台上,对着我开机。

  他解开我裙子脱掉。

  我下身只剩内裤,内裤里边垫着卫生巾,被经血浸润,沉甸甸、热烘烘的。

  他说:“量少点儿了么?”

  “没。正多呢。”

  “摘喽。”

  “你干吗呀?”

  “让我看看。”

  我脱了内裤,摘掉卫生巾,给他看一眼。

  他夺过去,放鼻子底下闻,十足一头公狗。

  我上身穿着上衣,下身光着坐旅店床上,感觉特滑稽。

  我看着他的嘴唇,知道他满脑子坏想法。我激动得快晕过去了。我想伸出手
摸他嘴唇。

  他身体不断散发的体味是催情剂,是助燃剂,烧得我兴奋无比。

  岩浆在我血管里奔涌,顶撞我的理智。

  我俩静静对视。他的眼睛让我心醉。我有勇气去争取我的幸福么?

  我的脸红红的,双眼含情脉脉,看着他,有挑衅,有害羞,有期待。

  这是决战前的犯照。

  盯着他看,是一种快感,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觉。他现在是我的男人。他对我
好,尊重我,带我亡命天涯。

  同时也很痛苦。望着他,既快乐,又痛苦,两种感觉都很锐利——这好男人
最后能属于我么?

  阴差阳错,我俩现在成了拴在一起的蚂蚱。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视野里只有他。

  我大胆望着他的脸,专注凝视他的眼睛。

  他吸引我。我一眼一眼地看他,试图把他的线条他的质感统统刻进大脑硬盘。

  万一他出事儿,我以后能记起来他的模样。

  我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俨然一成熟母兽正发情。忽然想把他按倒强奸他[
也许用嘴把他舔嘬到缴枪~]

  他摸我光腿,大糙手很热。这温度给了我信心。

  我觉得他能读出我眼睛里的欲望和内心的情感。那是白热化爆发前的宁静,
是核反应堆宁静的爆发。

  据说有的爆炸和喷发是没有声音的,像慢镜头播出的静了音的火山爆发。

  他爱惜地问:“姐,脚还疼么?”

  “好点儿。”

  他解开我脚上的绷带,在日光下仔细查看我脚心。

  我脚心上的伤口闭合了。

  我的趾甲晶莹剔透,半透明,淡粉色,映着天光,像洗净的贝壳。

  我的脚型、脚趾包括趾甲都挺好看的。

  他心疼地摸我脚趾,说:“多美的脚啊。可惜。”

  “可惜落一大坏蛋手里了?”

  “不是。可惜划破了。”

  他蹲床边儿,轻轻亲我脚心、脚趾,后来把我的脚趾逐个含进嘴里吮吸。

  我全身绷紧。这辈子没受过这待遇,不太适应。

  他感到我肌肉紧张,抬眼睛看着我说:“放松,姐,放松~”

  我说:“有味儿……”

  他说:“要的就是有味儿的。好多所谓恋足的都讲究洗干净再玩儿,其实那
都是伪恋足。”

  “真恋足什么样?”

  “真的恋足者,敢于直面浓烈的脚香,敢于正视淋漓的经血。”

  他说完,继续陶醉地闻我脚掌、脚趾。他嘬我脚趾,吱儿咂作响,如嘬海鲜。

  他停下,盯着鼻子前湿淋淋的脚,自言自语说:“微微酸臭的脚丫玩儿起来
才够味儿。”

  说着,他用手指轻轻挠我脚心。我脚心超敏感,刷一下一层汗。

  我的脚在他大手里挣扎,像活鱼上岸。脚趾在他嘴里扭动,像志士,不屈。

  他起性了,脱光自己,趴我身上。

  我闻到我们俩人身上浓烈的汗味儿,馥郁,芬芳,真实,堕落。

  他把我两个手腕揪到我头上的枕头上,死命按着,大鸡巴暴戾如虎,无恶不
作。

  我扭头看窗台上的DV机,还是有点儿害羞,放不开。

  他把我刚摘下来的血染的卫生巾粘嘴上,当口罩,深深吸着里面我的气味。

  他就那样,戴着怪异的口罩肏我。

  我躺在陌生的旅店陌生的床上,在耀眼的阳光下被他凶狠肏着,

  看着他戴“口罩”的怪样子,恍惚中“非典”重现。

  我的肉屁股在白床单上拧动,留下一朵朵腥红色牡丹花。

  我亲着他的脸,哭着、幸福着。

  心里一个强烈的预感越来越明确:我的时间不多了。

  事毕,俩人浑身瘫软,昏昏睡去,不拘小节,不修边幅,坦坦荡荡,像两条
堕落到最底层的狗。

  醒来已是傍晚时分。我俩懒洋洋互相抱着。

  我说:“我憋憋了。”

  他说:“我也憋憋。”

  “那你先去?”

  “不。你尿先。”

  “甭客气。你先去。”

  “不。你先。”

  “你先。”

  “我舍不得起来。”

  “我也舍不得起来。”

  “那就再赖会儿?”

  “好。”

  他摸着我奶子,问:“还记得咱俩第一次通电话么?”

  我说:“当然记得。”

  他说:“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

  “那也是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你当时什么感觉?”

  “我当时……心里好像什么地方动了一下。这不能解释。这玩意儿永远解释
不清楚。那种感觉不能解释,一解释就走样了,越描越走样。”

  我说:“我知道,因为当时我也有那种感觉,真的。”

  “那是电流。”

  “不,是光。”

  “不,闪电。咣当一下,就到身上了。”

  我笑了,说:“你说的那是附体,呵呵。”

  他一本正经地说:“爱就是附体。你以为呢?”

  “不,爱不是附体。”

  “就是附体。”

  我说:“就不是。世界上最好的感情,叫你说那么硌蝇……”

  他说:“早晚你会相信,没附体,就不会体验到爱。爱是着魔。爱是附体。”

  “着魔?照你这么说我中了邪?呵呵~”

  他还是很严肃地说:“是。”

  忽然之间,我有点儿烦躁。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对我讲话。我不喜欢别人居高
临下地对待我。

  我脱口而出问他:“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他说:“因为你已经被附体了。”

  听了这话,我后脊梁有点儿发麻,凉飕飕的。

  我问:“你饿么?”

  他说:“恶。我十恶不赦。”

  “流氓。我问你肚子饿不饿?”

  “还真有点儿饿了。你呢?”

  “嗯,我也饿了。”

  我光着身子起床下地往卫生间走。他喊一声“我不行啦”,身手利落,跳起
来、在我前边窜进卫生间。

  我把他推开,抢先坐到马桶上,放松尿道口肌肉,准备放尿。

  他双脚交替来回蹦,弯着腰俩手捂着肚子,脸上痛苦万分,作可怜巴巴状。

  我说:“我才真的不行了。”

  说着,滚滚热尿已经滋出来。

  他右脚踹开我左膝盖,端着鸡巴对着我奶子瞄准。

  我忽然涌起恻隐之心,说:“来吧。咱俩一起。”

  还没说完,胸前一热。他的尿已经射我前胸。

  他玩弄着手里那根“胶皮管子”,胡乱变线。

  他说一声“张嘴”。我张开嘴。热尿射进我口腔。

  他的骚尿柱子非常有力,腥臭膻香。

  他停住尿,看着我。我一边尿,一边咽下嘴里他的尿。

  咽完冲他张大嘴,表示空了。他再度开始。

  他的尿水打在我脸上、奶子上、肚子上、大腿根,甚至滋射到我豆豆上。

  我的手随着他的尿流在我自己身上游走,淋了一个尿浴。

  尿后无比轻松。

  膀胱松驰,轻松。

  神经系统不再紧绷,更轻松。

  鸳鸯浴后,还没擦干,他就拉我回到窗前,让我当着DV机镜头抬起一条腿,
把我的跳蛋塞进屄屄。

  穿戴整齐,他背上DV小包,搂着我出了火车站旅店,手拉手过马路,进了闹
市区步行街。

  步行街熙熙攘攘,各色人等摩肩擦踵。

  我说:“干吗啊?这儿人多多呀?一股汗味儿。”

  “人多才安全。”

  “为什么?”

  “这种地儿,一没探头,二容易制造混乱,趁乱脱身。”

  我问:“怎么制造混乱?”

  他说:“比如把你扒光。”

  我说:“讨厌!你小点儿声!”

  他扭动我的胸花[跳蛋摇控器]。跳蛋立刻在我屄屄里震颤起来。

  我屄芯一酸,脚步放慢。

  他低头在我耳边微笑说:“姐你下午在床上可真骚啊,你流了好多水儿喔~”

  我说:“去!白天不许说夜的黑。”

  他说:“嗯?下午算白天吧?我下午干的你。”

  “夜晚不许说白天的黑。”

  “这么说姐姐白天是鬼夜里是人?”

  “我白天不是人、夜里更不是人。”

  他笑问:“够累的吧姐?晚上想吃什么?”

  我说:“嗯,随便。”

  他在一个烧烤摊位前停下,问我:“想吃烤鱿鱼么?”

  我说:“行啊。”

  他叫了四串儿。我跟他站在步行街的街边儿,站在尘世最底层,龇牙咧嘴吃
着,满嘴流油。

  他说:“姐你知道么?”

  “说。”

  “这鱿鱼在海里可有大个儿的。”

  “嗯,多大?”

  “九米。”

  “啊?”

  “姐知道它们逮着一猎物怎么吃么?”

  “嗯?”

  “先用十条触角牢牢抱住。”

  “准知道你又要说坏话。”

  “再喷出一种致幻毒液,让猎物麻痹,然后再用嘴慢慢嘬。”

  “这说的不你么?哎鱿鱼不是八只脚么?”

  “鱿鱼是十足目,章鱼是八腕目,记住啊,别在江湖上给我丢人。”

  我说:“我这么漂亮,还嫌我给你丢人?!你反了么你?”

  他再次扭动我的胸花。跳蛋在我屄屄里变本加厉震颤起来。

  我赶紧说:“好好好,你没反,是我反了还不成?”

  他继续残忍扭动胸花花蕊。跳蛋的振荡频率已经接近我的忍受极限。

  盆腔肌群和神经束都开始颤抖。

  连带我的脚趾都哆嗦。

  我说:“快拧小点儿!我受不了了~~”

  他说:“谁丢人?”

  我说:“我丢人。”

  “为什么丢人?”

  “因为我搞不清鱿鱼和章鱼。”

  “错。”

  远处是通红的晚霞,但晚霞红不过我的脸。我小声儿说:“因为我太骚、因
为我太骚……”

  他终于收了手。

  吃完烤鱿鱼,他问:“还饿么?”

  “饿。好像饿得更厉害了。”

  他说:“走,咱吃点儿新鲜的去,我犒劳犒劳我姐。”

  “别再折磨我了成么?”

  “别再折磨你哪儿?”

  “下边儿……”

  “下边儿是哪儿?脚心?”

  我趴他耳朵上说:“回房间你怎么弄我都成,现在别再弄了,啊?”

  “现在怎不能弄啊?”

  “人太多~~”

  “我还专门哪儿人多我上哪儿。走,咱去那家店!”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一家希腊烤肉店,人声鼎沸。

  主战场在门口铺开,踪着五、六十人,人头上方蓝烟缥缈。

  心惊胆战跟着他走过去,还差三十米,就闻到各种香辛料的诱人气息,听见
一片嗞嗞啦啦烧烤声。

  他说:“别嫌吵。吃饭就得找当地人多的馆子。”

  我湿淋淋的血屄里夹着一串六枚跳蛋,脸红红地望着他。

  他亲我一下说:“放心,你吃完以前,我保证不再弄你了。”

  我们落座,服务员赶紧拉来一个烧烤架。

  我们点了加斯巴丘凉汤、生火腿、腌橄榄、安达鲁西亚菜蒜头、一瓶Fino雪莉酒、两大瓶Mythos啤酒、

  Psistaria 、souvlaki、八个烤牛肉串、两份鸡肉猪肉综合Gyros 全餐(附
薯条和配菜),还有希腊沙拉。

  酒、菜上来了,我大块朵颐,他却眯上眼睛,看着街对面楼后边的落日。

  我说:“有什么可看的?多烂啊?”

  他说:“风景,不因为它平庸就不是风景。”

  我说:“你看着。我吃先。”

  在这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我狼吞虎咽,无所顾忌。

  他点根儿烟抽着,一边喝着冰啤酒,一边看我吃。

  他说:“希腊餐对人的肠胃最温和,我喜欢。”

  我说:“嗯,好吃,我也喜欢。”

  他说:“每次吃完第二天,都特成形儿。我喜欢干硬成形。”

  我说:“你说什么呢?在饭桌上说这个你还让不让我吃?”

  他笑说:“这怕什么的?怎么了?基本的生命活动啊。”

  我说:“你真不可救药。”

  他说:“是啊,我没法儿要了我知道。那次请那大师帮我瞧,大师说我是横
[四声]死的。”

  我问:“什么叫横死?”

  “可能是暴死吧?不知道。”

  “大师没给你算算你能活多少年?”

  “人家不算生死。管丫呢。活一天赚一天。死生有数命难改。”

  我一边吃一边问:“为什么会这样儿?”

  他反问:“赭样儿?”

  我说:“我一良家妇女跟你跑出来,在这不知名的城市吃希腊饭,这不合常
理。”

  p ?2J L他说:“是啊,确实不合常理。可是,偏偏发生了。有些事儿,用
世俗常理去研究为什么,永远绕不出来,永远想不明白。”

  我脑子里很乱。思绪像巴以边境夜空中密集对射的子弹,哗哗哗,哗哗哗哗,
看不太清楚什么跟什么。

  一壶滚开的水,哗啦哗啦的,一直在大火上烧着。壶里边的沸水快速滚动,
眼瞅被烧干,没别的出路。

  他掐了烟头,才开始吃。

  这家伙牙口儿好,一口顶我三口,很快吃完,抹抹嘴,我才刚吃到一半。

  等我终于吃完,我长出一口气,说:“咱吃下去的,加一块儿得二十斤吧?”

  他说:“不,三十斤。咱今儿回去一联手,准给丫那旅店下水堵喽。”

  我笑。

  暖暖的微风,让人昏昏欲睡。

  晚上八点多,天空深蓝,并没黑,店外的彩色串儿灯已经点亮。

  聚积过来的吃客越来越多了。他始终在警惕地观望四周。

  他问:“姐你吃完了吧?”

  我说:“吃完了啊。怎么了?”

  他捏着我的胸花,邪恶一笑,猛捻花蕊。

  我屄芯子立刻感到一阵汹涌震荡,震得我整个人都飞起来了。

  离开希腊餐馆,大坏蛋带我去旁边咖啡屋喝咖啡。

  咖啡屋店面不大,里边顾客很多,嘈杂不堪。大玻璃窗上,挂着洁白的绣花
窗帘。烛影绰绰,鬼影飘飘。

  我俩落座,点了一杯加奶沸腾Premium Schokolade,一杯加冰黑咖、一杯Ferrero,
还有一盘腰果。

  咖啡上来了,馥郁的奶油香和巧克力香裹挟着咖啡豆高温研磨之后的独特香
气,浓香扑鼻。

  我问:“到咖啡屋来喝咖啡,这算咖啡文化?”

  他说:“肏!啥文化?我就烦文化。什么叫文化?酸不叽的。吃就吃呗,非
弄食文化;工交车搞服务弄工交文化,最难以容忍的是肏屄还要装腔作势弄什么
性文化,好像挺神秘挺

  文化人似的。其实文化人儿有几个好东西?!肏!文化人儿干的那些缺德事
儿我都不好意思说。“

  我说:“你也不用太过激。文化毕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劳心者……”

  他打断我说:“该吃吃。该喝喝。该玩儿玩儿。才不枉费了自己。才不枉费
父母给咱的这条命。”

  我说:“可是生命留不住,生命像沙子里的水,是随时流逝的。文化才能留
下来啊。”

  他说:“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虚的。只有吃好、喝好、玩儿好才是真的。
来,喝着!”

  我问:“为什么?”

  他放下咖啡杯,拉着我的手说:“咱俩有缘。你信缘分么?我不信命,可我
信缘分。”

  我说:“缘分有长有短。不是所有缘分都有完美结局。有情人偏偏成不了眷
属,所以大家都自我麻痹说‘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说:“没错,但有时努力就会改变命运。时光在飞,我们在变老。很快你
就会感慨:哎呀真快,认识大坏蛋那年我三十七岁,一晃又三十七年过去了,我
换上了假牙,过完了七

  十四岁生日,上床以前,对着镜子说,哦,天哪,快到大盘点的时候了,来
看看我这辈子拥有过什么:有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有一混蛋老公,认识一大坏
蛋,哭过、笑过、沉醉

  过,吃过希腊餐、喝了咖啡,一切都那么清楚,就跟昨天似的,现在看看这
双布满皱纹的手,这满是皱纹的脸……“

  真可怕!我顺着他说的这个情景想下去,想着镜子里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分
不清黑白眼珠的混浊眼睛、浑身松垮的老皮、刻满皱纹的老脚。

  我后背一阵发凉。

  已经有那么多失意,已经熬过那么多不快乐的日子,我这辈子就活该忍受苦
闷?

  干吗不放纵?

  他一捻花蕊。我下边屄腔里的震荡立刻升级。

  我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屁股。

  他明知故问:“姐你怎么了?要拉肚子?”

  打离开旅店到现在,三个多小时了,我的阴道一直被跳蛋塞着。他时不时扭
动摇控器折磨我。

  我的屄屄长时间处于高潮临界状态,轻轻一碰就能引爆。

  他轻声说:“现在你的骚屄一定又红又肿吧?”

  我说:“跟你在一起挺刺激的。”

  他说:“刺激的在后面。”

  我说:“我早晚会忘掉你。”

  他问:“为什么?”

  我说:“我老听到冥冥当中一个声音在低声提醒我:咱俩之间没有未来。咱
俩是不可能的。”

  他说:“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儿。咱肏得多激情啊?”

  我说:“是,我跟你在一起很激情。你是个真诚坦率的坏蛋,你给了我很多
快乐。如果没遇到你,我就成行尸走肉了。但激情很脆弱,说灭就灭。”

  他问:“没激情的日子,你能忍受么?”

  “不能。我在夹击之下,左右为难,我苦啊。”

  “比我这黑咖还苦?”

  “苦。”

  我闷头喝咖啡。

  他大眼睛叽嘞咕噜扫咖啡屋的各个角落。

  从咖啡屋出来,外边已是夜色阑珊。我俩走在夜的街头。

  乌央乌央的同类挤在马路上。

  他说:“你说他们都干吗呢?”

  我说:“臭吃臭喝。”

  他说:“那你说楼里那帮都干吗呢?”

  我说:“都光着屁股寻找刺激呢吧?”

  他笑起来。

  走过一个空荡荡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电话振铃响起来。叮铃铃铃~叮铃铃
铃~

  某个孤单的人在呼叫刚才打过这电话的人?还是拨错号了?

  我想起我妈妈。这么长时间没给我妈问安,真不像话。我拿出手机,开了机。

  居然没有短信。没短信也挺好。消停。

  我给妈妈家拨过去。占线。等会儿再说吧。

  我和大坏蛋手挽手走着,陶醉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他轻柔地拉住我的手。

  他说:“能拉着你的手,真好。你的手真软,摸着特享受。”

  我说:“和你一起在街上散步,挺幸福的。但咱俩真的不可能。”

  他问:“为什么?就因为我比你小几岁?”

  我说:“不,不是。年龄不是问题。我知道你不在意我比你大,我也没特别
介意你比我小。”

  他说:“那是什么?横在你我之间的,是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女人90% 的时间都是很糊涂的。”

  他平静地说:“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在我看,世上最温暖的,是望着最爱
最爱的人,给她烫脚,陪她聊天,陪她慢慢变老;世上最美好的,是为一个人付
出时的勇敢。而最遗憾的,是跟命中注定的爱人失之交臂。”

  我说:“说的不错,可我怎么肯定你是我今生命里注定的那个人?我就怕万
一……”

  他叹口气说:“唉,悲剧啊。就在这样的患得患失中,我们消耗掉了青春。”

  我俩走过第二个空着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台电话的振铃也响起来。叮铃铃
铃~叮铃铃铃~

  又一个绝望的都市人?

  我再给妈妈家拨过去。还占线。

  我接着跟大坏蛋聊天:“那依你说,什么不是悲剧?”

  “垂垂老矣之时,回首往事不后悔,就不是悲剧。人活这几十年,什么最重
要?简单快乐,善待自己、不愧对自己,才不枉来这一遭。”

  我说:“生活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说:“本来就简单。你老给想复杂喽。我只想对你好、对你更好,支持你,
照顾你。咱俩远走高飞,上加拿大隐姓埋名,不挺好?钱好办,我那钱反正也不
怎么忒干净,权当洗

  钱了。“

  我静静地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没错,我总习惯把简单的事儿想复杂。这家伙善于把复杂的事情想简单。

  我这一辈子,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站住,我也站住。他看着我。我望着他。

  头顶的苍穹中,遍布璀璨闪亮的星辰。

  在这样的宇宙中,这样的星空下,在地球表面,两只小虫久久地互相凝视,
以为这一刻能永恒。

  他柔声说:“多希望——”

  我问:“嗯?希望什么?”

  他望着我的眼睛说:“希望你我永远在这样的繁星照耀下,一直走,一直走。”

  整整三秒钟,我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他说:“沟啊坎儿啊,陪着你、搀着你,一起过,互相珍惜,好么?”

  我迷醉地点点头。得承认,我的心忽悠一下被触动。

  哀之大莫过于心死。心旌一动则全盘皆动。

  我的思绪好复杂、好紊乱。任何激情都是幻觉,都是假象,都是不可靠的。

  人海浩瀚,恰如宇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正像宇宙里的陨石。

  赶巧有那么几块能相撞,碰出火花。又赶巧有那么几块能一起走一段,但甭
指望谁跟谁必须永远在一起。

  隐藏在表象底下的巨鳄才真实。等它“豁”一下赤裸裸窜出水面,那才炫。

  我们走过第三个空着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电话的振铃也响起来。叮铃铃铃
~叮铃铃铃~

  我没当回事儿,他突然警惕起来,搂着我看看四周,看看身后。

  街边摇曳的树影里、西瓜摊儿旁,游荡的消夏平民得上百,抱孩子的、摇蒲
扇的,一个个都貌似良民,你说哪个可疑?

  他问:“姐你喜欢泡吧么?”

  我说:“没泡过。”

  “从来没泡过?”

  “嗯,从来没有。”

  “啧啧,唉!走我带你泡一吧切。”

  他选定了一家生意红火的酒吧。酒吧名叫“Hello ”,简单明了。

  亮红色“Hello ”霓虹灯在头顶嘶嘶作响,像八十条毒蛇聚在一起向过路的
吐信子玩儿集体无意识。

  门口俩保安,孔武有力。他买了票,拉我进了门。

  门道黑漆漆。音乐声震耳欲聋。

  里边大厅也是黑糊糊,根本看不清坐了多少人。

  两盏射灯把人们的目光引向中心台子。

  那木头台子大概一米高,上面绷着暗红色地毯。

  一个英俊的裸体白种小伙子正在台上跳舞,一条黑白花纹的毛巾在胯间来回
抻拉。

  那小伙子现在扔掉了毛巾,左臂上举回弯,尽量向下,右臂在屁股后面,从
双腿间向前探出,轻柔摸弄自己那对肿胀大卵。

  那睾丸真是壮观。他的鸡巴已经挺立,对着台下的我们。

  他那家伙足有二十厘米长,红热粗壮,上下点头。我的心脏再次激越地搏动。

  我的眼睛已经离不开那小伙子那对晃悠着的硕大的赭红色睾丸。

  大坏蛋发现我看得入迷,微微一笑,拉着我挤到台前。台前人更多,人挨人。

  那个小伙子随着音乐扭过来,在我面前跪下,上身向后仰,

  右手仍然从两腿间伸出来,手指灵活精巧地玩弄他那对大蛋蛋和他那条大枪。

  这时候,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厘米左右。在强劲的音乐声中,我能听到
他急促的呼吸声。

  他像一头雄鹿,公然对雌鹿炫耀性器。

  他的阴茎上抹了不少润滑油,他手里也有很多按摩油,他不停地用手爱抚他
的长枪。

  他的长枪闪着亮光,肌肉病理性发达,青筋暴跳,像决赛中的健美运动员。

  他的枪口上已经分泌出一滴粘液,晶莹闪亮,垂涎欲滴,要掉不掉的,挠人
心尖。

  这么近距离地观看这么大这么粗的勃起跳动的陌生男人的阴茎,我全身的血
液加快了流动。

  我脸滚烫,子宫已经开始了它自己的反应,在微微抽动,微微收缩,它在想
象那样一条大阴茎插进去的话,顶着它会是什么感觉。

  那小伙子充满欲火的眼神,让我大腿间一阵阵酸麻。生理反应这么强,我挺
不好意思。

  他一直专注地盯着我看。也许我太好看、太有魅力,他也喜欢上我?

  带着挑逗的眼神似乎正在把我扒光,直视我内心潮湿的欲望。

  我屄屄里跳蛋的震荡幅度突然增大。我知道,准又是大坏蛋在调戏我。

  我情不自禁扭着屁股,喘着粗气。这时感到一只手伸到我裙子里,揉搓我内
裤。

  我直勾勾看着台上,想当然推断裙子里摸我的手是大坏蛋的手,就没拒绝。

  不一会儿,主持人上台介绍下面出场的女演员,艺名啦、三围啦。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从幕布后爬出来,奇怪的是,她的动作看上去相当吃力。

  一开始,我不明白为什么。

  等她扭来扭去爬到我面前我才看清,原来她肛门里插着一根长长的粗粗的点
燃的五彩蜡烛,

  随着她扭动屁股,蜡烛滚烫的泪滴不断掉她腿上。

  细看,她阴道里还塞着一个东西。而且每个奶头都被几乎看不见的细细的钓
鱼线绑着。

  鱼线深深勒进奶头的肉里,让人看了替她难过。

  鱼线下边各坠一香水瓶子,随着她的爬动,一晃一晃的。

  她的两颗乳头被坠得肿胀不堪,被钓鱼线勒得发红发紫。

  她到台边跪好,把圆圆翘翘、干净雪白的屁股扭过来对着台下观众,同时把
手从两大腿间伸过来,揉搓湿淋淋的屄屄。

  一股股蜜汁从她屄腔流出来,沾到她手指上。手指沾满淫水,闪着亮,妩媚
动人。

  靠前的男观众凑过来,追逐着蜡烛的火苗点上香烟,然后拍拍她大屁股、摸
摸她湿屄屄。

  那主持人在台上介绍说:“下面的节目是‘海龟产卵’。”

  只见那女人阴道里的东西慢慢伸出小脑袋,咕嘟,一个圆肚子露出来,晶晶
亮,带着她体内的粘液。是个小葫芦。

  接着,她阴唇歙动,像老太太吃柿子,咕叽,葫芦的圆肚子又被嘬回去。又
出来、又回去。

  台下一阵掌声。

  她跪在台上,张大嘴,舔弄吸吮那个小伙子的大阴茎。小伙子几次欲射不忍,
看样子已经快到忍耐极限,咬牙切齿,看不清他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

  我的下半身火热骚痒,觉得子宫开始一阵阵的痉挛,滚烫的淫水正从我的骚
屄里汹涌流出。我感到我的内裤底下已经湿润了。

  那小伙子抽出女人肛门里的蜡烛,把大硬鸡巴插进她屁眼。

  美艳的脸蛋就在我眼前。被肏得晃来晃去的大奶子此刻沦为性感美肉。

  我现在感到纯粹的肉体兴奋、堕落的快感,激动得脚趾冰凉,腿上、脚心全
是汗水。

  我扭头想跟大坏蛋说话,骸然发现大坏蛋并没在我身边。我左右全是陌生男
人。

  我慌了。刚才那手是谁的手?

  我赶紧踮着脚尖转脑瓜到处找大坏蛋。

  有手在摸我肩膀。回头一看,是他。

  这什么日子口儿?还玩儿捉迷藏?!

  我不干了,跳着脚冲他嚷嚷,可音乐声淹没了我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我在喊什么。

  他微笑着把我拉到远离台子的地方,找了一个空桌子落座。

  我怒火难平,还直着嗓子跟他吼:“你讨厌你干吗去啦?!急死我了!”

  他嘴角微露笑意,摸着我膝盖给我压惊。

  我说:“先给我关喽!”

  他用摇控器关了我屄里跳蛋的震荡,说:“好了好了姐别生气了。我给你联
系好了。”

  “联系好什么了?”

  “那个白人小伙子。”

  “干吗?”

  “你不说的你想找a8、你‘要好好活’么?”

  “我那就是说说。说着玩儿知道么?”

  “知道、知道。跟丫也是玩儿呀。就一次,不纠缠。你以为我舍得?我也是
经过复杂的心理斗争才去给你联系的。我瞅你瞧他挺有感觉。”

  丑事被戳穿,好没面子。

  我说:“呸!你瞧他有感觉!”

  他贴我耳朵上,问我:“说实话!你有没有感觉?”

  “没有!就是没有!”

  他伸手摸进我裙子,手指钻进我内裤。

  他得意地坏笑,说:“姐你湿了!还说没感觉……”

  我恼羞成怒,大喊:“那是血!”

  还好,周围乱糟糟,没人看我。

  他抽出手指,盯着上面粘的黏液看,再看看我的眼睛,表情considerably evil
~~

  我声调降低,说:“就是血!”

  他并不答话,而是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食他手指上挖出的我的分泌物。

  到底是血还是血加白带?

  血和白带1 :6 还是6 :1 ?光线太暗,看不清。

  我没好气儿地说:“赶紧把跳蛋给我弄出去!”

  他不急不慌地说:“好啊。你坐我腿上来。我给你弄。”

  我担心我体重压坏他,踮着脚尖虚坐他大腿上。

  他哗一下放肆地撩起我裙子,把我内裤扒到膝盖,然后慢悠悠摸我湿漉漉的
外阴。

  黑暗中,我盯着他眼睛,问:“流氓你干吗呢?”

  他说:“揉搓屄屄啊。软乎乎的,怪招人疼的。”

  我说:“跳蛋!”

  他说:“哎是喽!”

  他揪住我屄里跳蛋的绳索,刚要往外扥[den 四声],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响
起。

  我连显示屏都没看,一厢情愿认定来电的是我妈妈。我按下接听键,大声问
候:“妈妈?!”

  音乐太闹腾。手机里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清。

  我摆脱开大坏蛋,挤到酒吧门外,终于安静点儿。

  我对着手机大声问:“妈?”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听到我老公一贯沉稳的声音:“宝贝你不想我么?”

  我心惊肉跳,结结巴巴说:“啊……我……我我我想啊。”

  “你跟哪儿呢?”

  “我在……我我我我在怀柔呢。”

  “噢。抬头看好‘Hello ’那大癌嗤啊。”

  我抬头看酒吧顶上的霓虹灯“Hello ”,眼看着硕大的字母“H ”噗一声灭
掉。

  “Hello ”头一个字母黑了,夜空中只剩下闪亮的ello~

  手机里老公还在不急不慌对我说:“怎么样?红杏儿?现在看看,ello像什
么?”

  我的心脏狂跳不止,什么都说不出来。

  老公在手机里提示我说:“像不像一根大鸡巴,一边儿一颗肿胀大卵?”

  我毛骨悚然,屠宰厂的腥气已经充满鼻腔。

  我哆了哆嗦把手机扔地上,两脚踩碎,扭头冲进酒吧,拉住大坏蛋胳膊,摇
晃着,张着大嘴。

  我急!十万火急!

  他看我那么恐慌,摸我头发说:“宝贝儿怎么了?慢慢儿说。”

  我张着大嘴,嘴唇哆嘞哆嗦,舌根儿硬邦邦,什么都说不出来。

  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根本说不出话。有过鬼压床经历的、见过活跳尸的、
鬼翻身的、鬼放屁的、鬼打墙的朋友应能了解。

  没有过上述经历体验的,我说破天也白说。

  他微笑着摸我脸蛋,说:“姐,你这样子好可爱!”

  我眼泪都出来了,使足了劲趴他耳朵上拼命喊:“快走~~离开这儿!!快!!”

  刚2 天又是万余字,a 大真乃神人也第一时间爱女更新,红心的来啊!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8-10 20: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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