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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命运三部曲】【全】作者:雌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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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1卖身契

  我知道,肯定是周洁他们派人来了,他们不可能对我撒手不管。事情到这份
上,我突然冒出一个我自己都奇怪的念头,我就这样装扮得漂漂亮亮的,绳捆索
绑,脚镣手铐跪在这佰生的环境里,多刺激,这样反而不一定想马上离去。正在
胡思乱想,那个审我的警察带几个人走进来。一个我并不认识有五十多岁的男人
进门就说∶“唉呀!方姑娘,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呀。他们是逗你的,你还当真。”

  审我的警察打开我手腕上的铐子,将我扶起来坐在椅子上。那五十多岁男人
上来给我松绑。从内心感到,这样绑着感觉还好,要解也要当周洁她们面,这样
委托她们办药厂事好讲话。于是我挣扎着不要他解绳索。抬起头对他说∶“大男
子汉说话要算数,不解,到礼堂当面让他们看看,本姑娘讲话算数,他们讲话也
要算数。”

  “唉呀!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倔强。讲话算数,这钱他们耍赖,剧团出,你放
心了吧!”

  “不行。就这样绑着,让他们看。反正就是现在松开,等会排演时还要绑。
都绑了一夜,也不在乎这一会。”

  “这样吧,她不要松绑,我们管不了。”那警察说∶“你的脚镣要打开留下,
这是管制戒具,你们使用是非法的。”

            那五十多岁的男人说∶

  “警察先生。这是道具,我们购买是经过批准的,你可以查一查。”

  我把脚抬起来,摆动了一下脚镣链子说∶“我现在还戴着,要打开,也要到
演出结束。”

  那警察不耐烦了。挥挥手说∶“你们己折腾我们一宿了。这姑娘不愿就散了,
现天刚亮,外面人不多,要走,赶快走。等会人多围观,想走也走不了。”

  “那太谢谢了。”

  那五十多岁男人边说边将我从椅子上扶起来,搀起来往门外走。出了派出大
门,街上己有人走动了。很快我这身行头引起路人注意,不少人上来围观这种稀
罕的,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一次场面。人们议论纷纷扬扬。

  “快来看!派出所里出来一个女犯人。”

  “长得可漂亮呢。给麻绳绑得紧紧的,是不是要游街。”

  “我的妈呀,还戴着脚镣!肯定是个重犯。”

  “年青漂亮女人犯重罪,不是贩毒就是杀人。”

  “怎么没有警察押解?要把她送到那里去?”

  人越来越多,反正谁也不认识,我感到特别刺激,人非常兴奋;即不感到绳
勒,又不感到脚镣匝对脚脖子的磨擦。我索性摆脱搀扶我的人,挺胸迈步往前走。
那男人见状,赶快走到前面带路。其实派出所到小礼堂并不远充其量不超过300
米,虽然我拖着脚镣,走得慢,半小时也到了。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进了小礼堂院门,立刻有人出来阻止围观群众,并关上
小礼堂院门。我昂首挺胸,刚踏进小礼堂正门,立刻响起热烈掌声。阮总和周洁
带领公司的人欢迎我,古紧缚师走到我身后,给我松绑。阮总走上来紧紧握起我
刚松绑,胳臂上布满绳迹的双手,兴奋地说∶“方小姐真是奇才,有胆略,大度,
美丽,吃苦耐劳,所有KB女模特的优良品质,你全具备有了。你的加盟,我公司
定能兴旺发达。”

  腊梅捧上一束玫瑰花献给我。悄悄的说∶“干这一行真刺激,我好兴奋。方
姐,我要拜你为师,也做一个你这样模特。”

  这一关总算过去了。在送我回宾馆的路上,周洁告诉我,她们一宿未睡。我
从《玫瑰之家》出发后,一路上都有人跟踪保护。我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是
小偷。小偷发现我们这打扮好奇跟踪,被公司派去人赶走了。后来抓我的人是自
己人,他们发现过来一辆巡夜的警车,怕我被发现,想把我带走,没想到弄巧成
倔,反而都弄到派出所。她们最担心我在情急之下,乱说乱咬,把事情弄复杂化。
没想到我那样沉着冷静,连准备抓我的人都给我解脱了。这样事情就简单了,她
们从众多民间剧团,找了一个不出名的民间剧团老板,由他出面,再由《玫瑰之
家》会员中与警察局有关系的人,通过市局给这个派出所打个招呼,事情都解决
了。

  到宾馆临分手,我问起药厂之事。周洁说∶“芪玲。这你就放心好了,这件
事使大家都感到你不是一般娱乐场上女子,非常值得信赖。我们这些人办事都不
一定贪图回报,只要不惹麻烦。所以药厂的事,他们会在政策许可范围内给办好。”

  这些人果真神广大,手眼通天。正好西京市部分国家控股的长期亏损药厂处
理,他们给我盘下一家中型药厂,由几家《玫瑰之家》中会员的大型民营企业负
责人担保,银行出资收购,再卖给我,分二十五年归还银行资金。我未投入一分
钱,收购一个价值2500万药厂。但给我订了一个非常苛刻条件,至少要与《玫瑰
之家》无条件合作五年。等于我签了一张5 年卖身契。

  这样用了半个月,将药厂解决了。我兴高采烈回到龙口,看钟先生和高工事
办得怎样。我匆匆忙忙下了车,回到公司。公司值班人员告诉我,钟先生与高工
一块儿去青龙市去了。财务人员向我汇报,高工购买没备款己汇出。看来高工的
进度还是很快的。他和钟先生在与当地洽商投资建厂的事,另外公司职员还告诉
我,山里有二个山民来找钟先生,都等了几天了。我心里一惊,莫非是神先寨来
人了。不问是谁,先见一见。我回到董事长室,刚坐一会,公司职员就领进来一
男一女两个人,原来是芙蓉和他的三叔。我高兴地跳起来,忙端茶让座。芙蓉怯
生生望着我,即不敢坐,又不敢接我递给她的茶杯。她小心谨慎地说∶“你就是
董事长?董事长是干什么的?”

  “不干什么。我是玫瑰,现在叫方芪玲,就叫芪玲好了。”

  “你真是玫瑰?你的脚镣呢?那可是打不开,除不下来的。”

  “在神仙寨办不到的事,山外能办到。你们今天有空出来?”

  三叔是个老实巴交的山农,一直藏在芙蓉后面不敢露面。看我说话这样客气,
战战兢兢从芙蓉后面露出来,用手指着我说∶“你真是玫瑰,胡家媳妇?你完全
变了个人,我都不敢认。”

  “你们出来有什么事?神仙寨的人还好吧?饥荒己经度过去了吧。”

  “没有。我们出来找钟先生,求他救救我们。今年田地全毁了,秋粮未种上。
上次换的粮食肯定过不了冬。请钟先生无论如何要收我们的长生果,帮帮乡亲们。
另外顺便打听你的下落。现在你在钟先生手下干董事长,能不能在钟先生面前说
上话,我看这里人很敬重你,我知道你法力大,没有办不成的事。”

  对他这不着边际的话,我也不知怎样同他解释。只是应答说∶“没问题。你
那坏小子回来吗?”

            三叔不好意思红着脸说∶

  “芍药一定要他回家,这不,我出来那一天才回家,但他也解决不了吃饭问
题。”

  “三叔你们救了我,我一定要彻底帮你们解决温饱问题。我准备在大弯水洞
口河边办一个厂,村里人可以在厂里打工挣钱,这样就旱涝保收了。

  “真有这样好事!”

  “你回去立刻把你那坏小子找来,芙蓉不要走了,等钟先生回来,送他俩去
学技术;学会了,在厂里教寨里其它人。以后长生果采收就送到这个新工厂。”

  “那真是太好了。”三叔和芙蓉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几天后,钟先生和高工回来,大湾村项目谈好了。青龙市硬要在市内上,是
钟先生一再坚持,最后按我们选址立项。那儿无电,我们自备了发电机。当地土
地不要钱,仅付平整土地费用。我们三人将各自工作进度汇报后,又制定了下一
步工作。高工接着又出发了,他先将芙蓉和三叔小孩学习安排好后,就全力以赴
筹建新的提取工厂。我与钟先生到西京完善了药厂交接后,就将工厂人事组织,
生产安排交给钟先生,我要到《玫瑰之家》尽我承若的义务。龙口药厂先放一放,
暂不管它,因为还在殷莫者承包期,我们也插不上手,听讲他在厂里干得相当欢。

  将所有的事安排好后,我又到玫瑰之家。因为我要履行我对他们的义务。阮
总给我在他们公司的楼上安排了一个住房,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将房间布置,安
顿好。就打了个电话给周洁,请她来看看,提提意见。她在电话中答应了,但二
天都未来。我知道她是个大忙人,也没在意,第三天我还未起床,她就急匆匆跑
来了。但我发现她像是心思重重,心不在焉的样子。我请她对我房间布置评价评
价,我知道她是一个很有水平的人。但对我的提问,总是所答非所问,我有些气,
就不理她了。她低着头,在我房间踱了几圈,突然停下来,对我死死盯着。我给
她看得不好意思。说∶“你干什么呀!老盯着我看。”

  她眼光一闪,上来抓住我胳臂说∶“芪玲。你这次一定要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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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2落凤坪的小镇

  “快松手,你把我抓痛了。”我这挣脱边说∶“有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
做到的,就没问题。”

  她在我身边坐下来,告诉我一件秘密,也是她遇到的一个最大难题。原来在
西海省仙霞岭市有一个叫落凤坪的小镇,据她们报社获得信息,那儿是一个重要
假烟集散地和生产基地。这个小镇有一个集黑白两道于一身的制贩假烟团伙,那
里是山高林密,交通不便,只有一条30多公里穿山越岭的简易土公路连接外面大
公路。省烟草局和警察局采取几次行动,虽收缴了不少假烟,但未找到工厂和团
伙骨干,故没能彻底解决问题,故有人举报到报社,怀疑省里有他们的人通风报
信,要求报社深入调查,弄清真相。虽然报社组织了几批记者,或正面,或化妆
进入,但收获不大。所以报社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周洁,她争强好胜,一心想把这
事查清,这两天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好的方法。

  听她这样介绍,我不禁好笑。对她说∶“你们能力这样强,都没办法,找我
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何用?”

  “是这样的,这小镇人不多,警惕性很高。若是外地人进入,他们立刻能认
出来,无论用什么方法,当地人都不告诉你实情。所以几次派人去,都没有结果。
后来,我与调查回来记者研究过,只有一种人员频繁出入那里,他们不怀疑,也
许时间长了,能摸出点真实东西。”

  “是什么人?”

  “歌女、舞女、三陪女,那里地方不大,但豪华歌舞厅和夜总会有好多家,
小姐很多。”

  “你叫我去扮小姐。”

  “不是叫你一人去,而是陪我一块去。”

  “你也扮小姐,不行,不行!”

  “这不是山穷水尽,想不到其它高招嘛!求求你啦,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我也没法,她帮了我,我得帮她。报社既点名要这种大腕记者出马,可能压
力不小,只好答应,其实我也不情愿,我也有我的自尊,但她出面我也没法。

  为了更好掩护她,我通过金银花在沁州找了个经常到落凤坪叫兰草的小姐,
从沁州出发,冒充沁州小姐去落凤坪;因为在西北,沁州的色情业最出名,沁州
小姐名声最大。

  我们完全按照小姐的装束打扮自己。周洁化妆后,还真象一个风尘女。她将
自己头发染成红棕色,用如意公司的化妆品扮了一个浓妆,贴上卷而长的眼睫毛
;她身材好,穿了件无袖淡红色绸短旗袍,一对大乳房将胸部顶多高。脚穿高跟
凉鞋和网状丝袜,显得艳丽,妖娆。与原来白领丽人有天壤之别,若不是亲眼看
她换装,我都认不出来了。为了方便,我取名春红她叫秋艳。

  我们三人一行直奔落凤坪,兰草多次来过这里。到了之后,直接到一家叫《
凤鸣寨》的夜总会去找她熟悉的小姐妹。这家夜总会豪华,气派、是一个六层大
楼房,紧靠着一片石壁。山里平地少,这间楼房估计是将山坡劈开垫出的地基造
出来的。兰草叫我们在大厅等着,她去见她的小姐妹。这家夜总会生意很好,现
在才下午三点,各种各样的人进进出出,川流不息。一会儿兰草引了一个化妆得
花枝招展,看不出年龄的年青女郎。她一手叉着腰,一手夹着一支细长名贵的烟,
一走一扭地走到我们跟前。兰草给我们介绍说∶“这是我的好姐妹,这里的大堂
领班,叫樱花。”

             我俩赶快站起来说∶

  “樱花领班,我俩想到贵地讨点生活,请多关照。”

  “唉呀!”她抽了口烟,用手勾着兰草的肩,掂着一只脚,阴阳怪气地说∶
“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最近不断有人来落凤坪找麻烦,所以大佬们都关照不要
接受生人。你们是兰草带来的,我抹不开面子,只好带你们去试一试。看来留下
来希望不大,要是在半年前,你们这等标致的姑娘,我们请都请不到呢。”

  我一听傻了眼,看来几批记者来采访,把这儿的人都弄惊了。连做色相的都
这样说,那接近那些烟贩就更难了。

  樱花带我们去见大堂总管,他坐在办公桌上在玩纸牌。樱花说明来意后,他
头也不抬地说∶“你不要多管闲事,上面己发话,生人一律不要。”

           樱花上前夺过他手上纸牌说∶

  “大总管。不是生人,是熟人,是兰草,她不是经常来吗?”

  他抬起头先看了兰草一眼后,将眼光扫向我们说∶“那二个我怎么没见过。”
他沉思了一会,往我俩又看了一眼。突然跳下桌子,一本正经指着我俩说∶“我
想起来了,知道你是谁,我见过你。”

  我听了大吃一惊,难道他己识破周洁的身份。周洁身子也颤栗了一下,她的
手紧紧抓住我的手,但一会儿,她就镇定自若。但我的心紧张地狂跳起来,想抽
身就走,周洁用手按了一下我的肩,我知道她叫我不要动。那大堂总管又对樱花
说∶“走!把她们带去见老总,你也一块去。”

  樱花听了也花容失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用眼狠狠白了一下兰草。

  穿过重重走廊,经过森严的多道警卫,我们上了五楼,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那大堂总管进门就兴冲冲地说∶“大老板。你看我给你带来一个你做梦都想不到
的人。”

  我们进去一看,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三
十多岁男子,他正在审查文件。听这么一说,放下文件,抬起头看着我们。总管
快步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叙说什么,边说边指看我们。大老板听着听着,嘴角
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奸笑,并站起来,离开座位,一步一踱的往我们身边走来。
我不知他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吓得直冒冷汗,惊恐万状地看着他,一步步往后
退。他走到我跟前,指着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己被吓得说不出话。

  兰草是个见过大世面的风尘女,她忙接下话头说∶“她叫春红,她后面大个
子叫秋艳。”

  “不对!”他指着我说∶她不是春红,不要害怕,要讲出真名字。我会保护
你的,请你一定放心。“

  我恐惧极了,害怕得颤抖起来,更不敢开口。心想,这下死路一条,刚进落
凤坪就暴露身份。

  大老板看我这个样子,得意的哈哈大笑。对总管说∶“看来她确是惊弓之鸟,
给沁州那帮混蛋追怕了。”

  “洪玫瑰小姐不要害怕。”总管得意洋洋地说:“你到落凤坪,算你走对了。
别人害怕沁州如意公司那帮人,我们不怕。我们风呜寨的老板在这方圆百十里是
说话能算数的人:说财力嘛,那如意公司是小巫见大巫。如果你能与我们签下合
同,你就等于进了保险柜了。”

  我这下真吓住了,但还想作最后的遮盖,故作镇静地辩解说;“你们肯定弄
错了,我不是洪玫瑰。在沁州谁都知道她在如意公司,怎么可能私自跑出来自找
生活呢?”

  看我坚决不承认,那总经理开口了。他很客气得对我说:“这样吧!小三子。”
他指着那总管说:“你带她们到隔壁小客厅,将最近买来如意公司新出品的电视
剧,放给她们看一看,她就明白了。”

  听他这样说,不看我也知道他们会放什么内容。这时周洁站出来她说;“兰
草。不知这位老板怎样称呼?”

  “他是吴总。”

  “吴总。事情到这份上,我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确是洪玫瑰。”

  “啊!她就是洪玫瑰。”樱花眼瞪着望着我,从她眼神中我看出,她明显不
安。女人是敏感的,可能从这位吴总的态度,她认为我的到来对她有一种潜在威
胁。周洁这样主动点明我的身份,可能有她的想法。于是我就顺水推舟地说:
“吴老板。请原谅我,有我的难处。我是临时来借贵方宝地避难的,也不可能长
期在这里,希不要为难我。”

  吴总嬉笑眼开,连忙说:“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另外,我的特点你是知道的,在任何地方我从来是卖艺不卖身。”

  “这也没问题。你是我们这圈子里明星,那些事不是你这种人干的。这样说,
你打算与我们订合同?”

  “即来了,合同是要订的。我要借贵方宝地谋生呢。这样吧,先签二周。”

  “这样短,时间能否长一点?”

  “你知道,我签合同与其它人不一样,签多长时间就等于是你们的囚徒。而
且干这种活很辛苦,干一段时间要休息调养身体,否则吃不消。另外有一点,我
们要带点药在身上,你要允许。”

  “什么药,是摇头丸,还是白粉?我多得很,可以免费供应。”

  “你瞎说什么。是我们这一行特殊疗伤药。”

  “啊!是这样,那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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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3夜总会的SM女演员

  当场我就于他们签下二周合同,当然周洁肯定明白我们将会干什么,为了工
作需要,但无法,她也硬着头皮签了。

  当我们签完合同后,兰草也稀里糊涂签了。她认为老板对我们这样客气,干
的又是不卖淫的活,肯定还能挣大钱。吴老板收好合同,打了一个电话,进来一
个高大壮实,身穿黑色真皮旗袍的年青女人,将我们领出吴老板办公客,来到一
间小客房。

  “里面卫生间有浴池,你们去洗个澡。”她拿出三只小箱子对我们说:“你
们身上凡是能拿得下来的东西,首饰,衣服,全放在自己箱子里,上面号码锁,
自编一组号码锁上。玫瑰小姐的药放在桌上,我检查好后帮你带去。”

  洗好澡后,用毛巾包好湿头发,胸部围一条毛巾当住。當我第一个出来时,
她己经理好三条麻绳。我知道,在这些夜总会表现这些节目的演员,在合同期内,
就是不表演时,也经常性被束缚着。于是我自觉得走到她身边,由她捆绑。她动
作快,手法熟练,三下五除二很快将我五花大绑。我动了动胳膊,感到她绑得很
紧,胳臂、手腕又麻又痛。这时周洁也出来了,虽然她有思想准备,但我赤裸着
臂膀,绳捆索绑的样子,还是强烈地刺激她的神经,她痴呆呆地站在那里,在这
个女人在给她上绑绳时,人还没有反应,最后这女人将系好手腕的绳头,穿过颈
后绳环,用劲往下一拉,全身绳棚紧,手腕高高吊起时,肩关节和肘关节反向过
度的扭转造成的剧痛,才使她痛得几乎跳起来,“唉哟”大叫一声,然后又软瘫
在地上,痛得泪水流下来,不由自主地说:“唉哟!我的妈呀。我的手要断了,
我受不了,松一点,请松一点。”

  这女人同没听见一样,弯下腰在她背上打着绳结。绑好周洁后,她又拿出一
根绳准备绑兰草。那知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兰草出来,这女人冲进卫生间,一把将
兰草拖出来。原来她发现我与周洁被绑,吓得不敢出来。这女人不管兰草的哀求
和哭闹,仍将她结结实实绑起来,然后扯掉围在身上和包在头上的毛巾,这样我
们都身无寸纱暴露无遗。虽在女人面前,周洁那经历过这样事,臊得满面通红,
低着头不敢见人。这时女人发现了我身上的环,对我笑着说:“不亏是当红的M
女明星,确与别人不一样。”

  我也给她说得不好意思,我看周洁仍瘫在地上起不来,就对那女人说:“这
位大姐,我们是来表演的,不是逃犯,用不着绑得这样紧。”

          那女人扯了扯我身上的绳子说:

  “是紧了点。哟!你们干这一行,受不了这点绑,还能吃这碗饭。不要大呼
小叫了,我见得多了。”

  “大姐。我干得时间长些,适应性强一些,绑紧点还受得住。她们二个干得
时间不长,适应性差一点,请你做点好事,把她俩松一下,这样真能把她们绑残
废了。”

  “不要紧,我心里有数。一会儿就要把你们都松开,这是我们这儿的办事程
序,放心好了。”

  她边说边用一只黑布袋套在我的头上。又招呼进来几个人,将我架起来,往
门外走,不知过了多少道门,乘电梯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我感到周围越来越安
静,歌舞厅的那种燥杂声喧嘩声越来越远。最后进了一间房间,她们拿下我的头
套就出去了。这间房间很奇怪,没有窗子,也没有任何摆设,仅在房门一角有个
一人多高铁笼子。房间里吊着一盏节能灯,比较亮。我看到周洁被绳勒得昂首挺
胸,脸上涨得通红。进房间后她走到我身边,把头搭在我肩上,人靠在我身上。
我感觉到她身体在不停颤抖,身上发烫。我尽力挺着身子撑着她软瘫的身躯,她
在我耳边悄悄地说:“玫瑰姐,我心跳得好利害,全身发软,你看我的样子难看
不?”

  “不难看。你出娘胎都没这样被麻绳绑过吧?绑得这样紧,吃不消吧,给绳
勒得痛不。”

  “开始又痛又麻,现在都麻木了,现在的样子就是羞得不能见人,这种感觉
好刺激。”

  我与周洁悄悄说着话,兰草跑到门边又是哭又是喊叫,她大声对门外说:
“唉哟,我的手痛得要断了。快来人帮我解开,我不干了,你们要把我弄残废了,
我又不是犯人,为什么把我这样紧的绑起来。我是来坐台的,你们不能这样对待
我。”

  一会儿进来几个凶神恶刹一样的男人,手里提着几幅脚镣,进门后,哗啦一
声将这些铁家伙丢在地上。吓得兰草越快退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周洁也吓得躲在
我身后。

  一个壮汉大声说:“你们三人那个先来?”

  我见的多,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就主动上前说:“那我先来吧!”

  我走到那一堆铁镣跟前,他们拿起一幅锁在在我赤裸的脚上,上好脚镣后他
们松开了我的绳子,又将我推进铁笼中锁起来。给她俩上好脚镣松了绑后,就让
她俩在铁笼外,然后几个壮汉锁上房门就走了。房间里很暖和,我躺在铁笼里的
地毯上准备休息,今天又赶路,又受惊吓,又折腾,人疲惫不堪,想睡觉。周洁
也在靠近铁笼外地毯上躺下了,就是兰草坐在铁笼外地毯上,用手抚摸胳膊上被
绳勒红的绳迹,哭泣着对我说:“他们这样又是绑又上镣,我不干了,明天我就
回家。”

  “可能不行吧。”我望了望她哭红了的眼睛,对她说:“我们都签了合同,
单方面说不干那他们不会同意的。”

  “我不知道这合同有这种内容,当时只看到报筹高,来钱快。玫瑰姐,他们
对你很客气,你明天帮我说说情,就是在这里干,还是干我小姐本行,求求你啦。”

              周洁在旁边说:

  “兰草。你要想好了,就是玫瑰姐帮你,他们能答应,可能要你赔钱,你干
不干。”

  “赔钱也干,这样又绑又铐,是干这行女孩子最犯忌的,这同公安抓我们有
什么区别。”

  我听了周洁的话,听她口气也不想让兰草夹在我们中间,干扰我们真正的任
务,影响我俩交流,所以很爽快答应了兰草要求。兰草见事情到这份上也无计可
施,只好躺下休息。我们的第一步计划实现了,心里稍安,很快睡着了。不知睡
了多长时间,还是那个壮实女人进来叫醒我们,把我从铁笼中放出来,套上黑头
套,领我们出去,由于眼看不见,跌撞撞,七拐八弯北的来到一间化妆间。简单
吃了点东西,洗漱完毕后,化好妆,那女了拿了两件真丝无袖的短旗袍给周洁和
兰草,只给我一只仅包住半只乳房的文胸和一条三角裤。当我们穿戴仔后,我就
把兰草的想法告诉了那女子,那女人对我很客气,说她当不了家,叫我直截叫老
板。她很快请吴总过来,吴总很爽快答应了,但附加条件是兰草签约时间由我们
来完成,看到兰草哀求的眼光,我于心不忍,若没有她的引路我们也进不了落凤
坪。最后还是咬咬牙答应了,兰草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我们的表演在一个小礼堂,来看演出的人不多,每场只二三十人,但来的人
不简单,从他们交谈中我逐渐了解到他们是落凤坪真正的主人,黑白两道的头面
人物,是我们寻找的猎物。

  每次出场先是跳艳舞,我同另外几个女郎脖子上锁着大姆指粗的钢链,链子
另一端焊在小舞台中心一根胳膊粗的钢管上,我们围绕着钢管跳舞。随后就是客
人上来用麻绳采用各式各样的方式捆绑我们几个,而我是被捆绑频率最高的。周
洁则是在下面做服务小姐,在她穿得短旗袍外扎一条围兜,然后被五花大绑,脚
上锁着脚镣,再在腰上固定一只大托盘,脖子上锁着铁项圈,从项圈上牵下三根
细铁链连在托盘边上,支撑着托盘。托盘上放着酒水和香烟果品供客人选用。若
客人有需求,只要打一个手式,她和几个服务小姐立刻走过去跪下来,挺起胸将
托盘尽力送到客人身边,供其挑选。我们就这样一场接一场表演,也不知白天夜
晚,累了就回到房间被锁在铁笼中睡觉,饿了就吃点东西。从经济上收入颇丰,
这里客人真有钱,每场下来,都有好多纸币塞在绑我的麻绳里,松绑后钱落得一
地,每场都有千元以上,这也是我们合同中规定的报酬。当然我的小费是最多的,
那叫我是这行当中的明星。周洁的小费要少多了,仅一二百元。有时也安排她到
台上来表演,但我们不是到这里挣钱的,但也要做出一幅贪得无厌的样子来掩人
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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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4深山里的大客户

  我估计过了十多天,对来的客人基本都熟悉了,落凤坪大小烟贩我们认识了
一大半,他们在当地官场上的保护伞也都露了面,更可喜的是省里给他们通风报
信内线,三个烟草专卖行政执法官员也露面了。可能是周洁面貌改变太大,另外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周洁这位名记者会干这种事,所以三个烟草专卖官员没发现
周洁。但她给吓得半死,若给发现,重则性命难保,轻则把她这种打扮暴露到社
会上,她也无颜见人了。

  也弄不清是第几天,我在铁笼中睡觉还未醒,大堂总管小三子来到我们房间
里,他唤醒了我,和颜悦色地同我商量一件事,那就是出台演出。考虑到安全我
坚决回绝了,因为合同规定我们只在《凤鸣寨》夜总会内部表演。周洁当时未表
态,等他走后,周洁认为来邀請的人肯定来头不小,是当地有影响人物,能进入
他戒备森严的老巢,是难得机会,应当利用,所以外出演出可以答应,但要《凤
鸣寨》夜总会确保我们的安全。另外我俩分析,若来邀請的人确有势力,夜总会
的人还会来。果真如此,很快吴总与大堂总管不一会又来了。听吴总口气这次不
去不行,他软硬兼施地说:“玫瑰小姐,我们都是出来讨生活的,你名声大,确
给我们带来财气,但也招引来得罪不起的人。

  这次请你出台的是我们落凤坪最有钱有势的人,他一般不出门,也从不到风
流场所来。但这次你出色新颖的表演风格传到他耳朵中,他要亲眼目睹,但他又
不愿到我们这里来,所以务必请你出台,只要同意去表演,其他都好商量。“

  听他这样说,也正中我们的下怀,于是我们在人身安全,报酬上提了很高条
件,想不到他们一口答应,看来此人是当地一个大人物。当天我们在《凤鸣寨》
夜总会没演出,休息一天。然后在化妆间仔細化好妆,等待他们来接我。

  这次出台演出,吴总亲自出面。安排我仅穿一件开叉几乎到大腿根部的,无
袖紫紅绣花短旗袍,里面连文胸和短裤都没穿。脚上是肉色短丝袜,穿一双白色
高跟凉鞋。临行前,头上套着黑头套,双手反铐,两个壮妇架着我出了房门。七
拐八弯往前走,一会上,一会下,走了很长一段路,耳边的喧嘩声越来越大,最
后架着我的人放下我,打开手铐,摘下头套。我一看,原来到了夜总会大厅。吴
总在与一个西装革领的中年人交谈,手不断的对我指,可能在介绍我。可不然,
中年人走到我身前,握了下我的手说:“洪小姐。欢迎你到我公司做客,请吧!”

  我转过身看了一下,没发现周洁。有些吃惊,就问吴总说:“吴总,秋艳小
姐没来?”

             他很客气地回答说

  “对方只邀請你一人,没邀請她”

  我一听,心里很紧张。没有她在身边,我变得六神无主,无所适从。吴总看
出我的表情,走上来左手抓住我的右手,右手扶着我的左肩笑眯眯地说:“你一
人放心去吧!这是我们的大主顾,是这落凤坪方园百里数得上的大老板,不会吃
了你。你去了,一定会满载而归。”

  事到这份上,不去也得去,我只能跟着中年人出了大门。刚一动步,我才发
现这旗袍叉太高了,走路稍不注意,阴部就露出来。里面又没穿内裤,弄不好下
身金光闪闪的环都会暴露,而且这旗袍是很薄的丝绢制成,尺寸又小,紧绷在身
上,没穿文胸,乳头上的环也时隐时现。在这人来人往的大厅,好不尷尬。我羞
红了脸,低着头,两手放在大腿上,压着旗袍分叉的下摆,小心地迈着小步,跟
着中年人出了门,钻进了门口一辆越野车里,往镇外开去。

  越野车离开落凤坪,在一条虽窄,但还平整的砂子路上往一条很隐蔽的山沟
里开去。山沟里草深林密,进沟后,车前好像是一条树林编织成的胡同,不见青
天。汽车颠波着往前开,两边车窗只见一丛丛树木往后移动,其它什么也看不见。
不知汽车走过多少叉道,又钻进一片竹海,笔直的毛竹密密麻麻将周围染成翠綠,
最后在毛竹林的深处,没有了道路,我与中年人下了车,汽车顺原路回去了。在
这竹林中,我完全失去方向。

  “洪小姐。请往这边走!”中年人在前面招呼我说:我踩着地上厚厚一层枯
落的竹叶,走到他跟前,发现枯落竹叶下隐隐约约有一条石板铺得小路,弯弯曲
曲上了左手山坡。爬上山坡,是一大片松树林,松树林中一条平坦山道,曲曲弯
弯通往山顶。穿着高跟鞋爬山是件很累的事,翻过山顶下山更吃力。一会儿身上
就发热出汗了,树林里密不透风,汗很快湿透了紧绷在身上的薄旗袍。正当我上
气接不了下气跟着他走时,他突然站住了。他也走热了,脱下外套搭在肩上,松
开领带,解开领扣,露出胸前黑毛,一只小手枪插在腰间宽皮带上,眼直勾勾地
看着我。在这深山老林中,我看他那样子,心中很害怕,也停下脚步,低着头不
敢看他,无意中往胸部一看,湿透的衣衫紧贴在乳房上,乳晕,乳头和上面环清
清楚楚显露出来,再往下一看,旗袍下摆紧贴着湿漉漉大腿上,阴毛和下面的环
也显露出,难怪他那样看我,我这样同周赤身裸体有什么区别,臊得我立刻转过
身,将背对着他。他嘿嘿笑了几声,说:“洪姑娘身材真好,难怪我们大爷非要
把你请来。走吧!快到了。”

  听他走路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他己往前走了。我也转身跟上,不一会出
了森林,是草场,一阵凉风从山下吹来,好凉爽,舒坦。但风中夹杂一点熟悉的
烟味,越往前走,味越明显。这是男人身上常有的烟草味,这深山之中那来的烟
草味,我十分奇怪。过了草场,到了山腰,前面有数千平方平地,稀稀拉拉生长
着高大的杉树,株树和山杨树。在山腰靠着一个石壁下,有一座四层楼房,在树
丛中慢慢露出来,我们终于到地方了。

  到了大门前,中年人伸手在大门上一块凹下方形玻璃上,展开手掌,玻璃变
成绿色,大门悄无声息地往右移动,滑到右边墙体中。当我们走进去后,大门又
移出关闭。我回头看了一眼,心想这个老板不简单,连大门都是高科技的。中年
将我带到四楼,交给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护士就走了。

  那女护士把我带到一个同手术房一样房间,脱掉汗湿的旗袍,将我安排在妇
科手术床上躺下。用一只大的塞口球封住我的嘴,再用一只黑头套罩住我的头,
双手束縛在手术台上,两只腿分开高高固定在手术台扶手上。我害怕极了,不知
要对我做什么。过了一会,又像进来几个人,有人往我肛门插进一根管子,突然
一股冰凉的水流冲进来,小肚开始发胀。开始我还忍着,但水越灌越多,逐渐小
肚越来越胀痛,后来实在受不了,再也忍不住了,就大声喊叫起来。但嘴给塞得
紧紧的,喊不出来:想挣扎,手脚绑得死死的,动不了:痛苦得气都喘不过来。
过了一会,他们将肛门的管子拔出,小肚的水喷撒而出,冲得肛门口撕裂般得痛,
但肚子很舒服。我尽可能收缩小肚,将水排出体外,待水排尽,人也松弛下来,
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将我丢在那里,都走了。我虽然小肚仍有些难受,但走了一
上午山路,本来就很累,加上这样拆腾,躺在手术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感到一股热水又从肛门冲进小肚中。我猛一惊醒,发现
他们又在灌我。这次用得热水,量比上次多,几乎把我肚子胀破。我痛得拚命挣
扎,将手术床都摇动了。他们毫不理睬,不急不慢地干他们的。当这次灌肠结束
后,我整个人几乎虚脱了,人一动也不能动。他们将手术床扶手降下来,让我平
躺在床上。然后将我全身,除头发,眉毛外,用利刃将我全身刮一遍,将体毛,
阴毛全剃干净。然后松开束縛,取出口塞,将我扶进浴池,从头到脚,仔仔细细
洗净,连耳孔,指甲缝都不放过。然后在我全身涂上一层不知名,但气味很好的
香脂。再用一床洁净的被单把我包裹起来,再通过静脉给注射了200 毫升乳白色
药物,将我安放一间只有一张床,墙体,天花板全是白色,充满消毒药水味房间
里。将房门锁好,留下我一人,都走了。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全身放松。这时感到肚子里空空如也,好像肚皮都贴上
后脊梁骨了,很想吃东西。早上出来就喝了点水,一天什么也没吃,而且肚里东
西也被他们洗干净了,但没有饥饿感,精神也很好,就是全身乏力,一点劲也没
有,这肯定是那一针药水在起作用,不知他们用得什么东西,我也不想追究这点。
他们是邀請我来表演的,把我饿成这样,我怎么表演,心里点感到十分困惑。而
且他们也太讲究卫生了,把我从里到外,洗了又洗,就把我看成一个非常不干净,
浑身带满细菌人一样。我自认为个人卫生还是很好的,从来也没有人这样看待过
我。

  看看天色己晚,仍没有人来叫我吃饭,肚子实在饿得难受,就从床上起来。
但没有一件衣服,怎么出去。走到窗前往外看,外面仍是高山峻嶺,层峦叠嶂,
草深林郁,看不到任何人活动的痕迹。但在这寂靜之中,隐隐约约感到地板微微
颤抖,一阵阵机器轰鸣声时隐时现,拟有拟无。难道周洁要找的黑烟厂就在此山
中?但这里无电,无路,无厂房,工厂能生存吗?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背后房门打开,进来两个女人,一身手术医生打扮。她
们也不言语,用戴着手术胶手套的手,把我拉到床上坐下,打开随身带来的小箱,
里面是化妆用品。原来是给我化妆的。她俩首先把我头发往上拢起,盘在头顶,
用很多发夹固定,然后喷了很多固定发型的胶水。最后定型后,插上好多首饰和
头花。她们给我双眼贴上长而卷曲的假睫毛,化了了浓妆就走了。我有手摸了摸
头发,就同塑料硬壳,与戴头盔一样,又硬又光滑,一丝乱发都没有。我又用手
摸了下脸,再看着手仍干于净净,脸上妆一点都不脱落。

  一会儿她俩又推张不锈钢床进来,这床有点像送病人手术活动床,但短一些,
一头焊有两了金属环,另一头有一部分是活动的板,板上面有个孔。她们把我扶
上去躺着,把我两只腿塞进环中,这样仅膝蓋以上在床面上:两腿稍稍分开。另
一头那活动的板升起来,正好从肩部以上把头抬成60度角,孔正好对着后颈部。
床面是不锈钢的,躺在上面凉涑涑的。床面很窄,只有我腰部宽,所以我睡在上
面,看不见床面,两手垂在床的两旁。当我躺好后,她们用一只大铁环将我两只
腿铐在一起,然后把我的腿折起来,将大铁环锁在床背面。另用一条不锈钢铁链
将我的腰捆在床上。又拿出一根很长,食指粗的细不锈钢链,先穿一只环在铁链
上。她们中的一个将我头微微抬起,另一个将环移到铁链中部,放在后颈部,正
对着床头倾斜板上的孔,再将铁链搭在我肩上,两头抹过肩,穿到腋下,一边一
个将铁链往我胳膊上绕。绕到手腕,两人将我双手反剪到床下,将两手腕绑在一
起,多余的链子从床头孔中穿过后颈铁链上的环,用力一拉,我双手在床下被高
吊在背后。这种铁链的五花大绑不同绳索,收劲绑紧后勒得肉特别痛。我急得大
喊起来,对她俩说;“唉哟!我的妈呀,太痛了。快松一点!求你们啦,松一点,
痛死我了。唉哟,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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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5生日蛋糕

  她们看我真受不了,稍松了点,又用一只大塞口球塞进我的嘴里,我一句话
也说不出了。最后我听见“啪”的上锁声,铁链给锁死了。我给束缚在这床上,
以为这样就算完结了,那知她们在我阴道塞进一只巨大阳具,在肛门也塞上橡皮
塞,我下面很胀,即便有大小便也无法排泄。又拿出一对大耳环,穿过我两边耳
孔,不知用什么方法把耳环也固定地锁在床板上,这样我的头一点也不敢动了。
又走到床另一头,将阴部的环也固定在床板上,现在我躺在床上真是一丝一毫也
动弹不了。

  她们干完后,用床上被单把我人整个盖起来就走了。我就这样一动也不能动
的睡在这张奇怪的床上,不知他们要我表演什么。这样时间长了,忍不住想动一
动,只要身体上半部稍动一下,耳朵就给耳环扯住,同撕裂一样痛,下半身一动,
除了痛,那穿在阴核上的环刺激这特别的位置,激得人有一种莫名其妙冲动,但
又动不了,弄得人心猿意马,浑身发热,苦不堪言。

  天完全黑下来,我在这黑暗中苦苦煎熬。突然房间亮起来,原来这里有电。
这时有人走进来将我推走。我被床单蒙着,也不知他们把我送到那里去。转弯抹
角走了不少路,突然床震動一下,我耳朵和阴部扯得好痛,不由自住叫了一声。
这时我听见电梯关门和运行的声音,原来将我推进电梯,凭感觉是往下,出电梯
时我有了思想准备,尽量忍住不出声。离开电梯我嗅到香甜的蛋糕味,一天没吃
饭,饥肠漉漉,特别想吃,口水都出来了。越走蛋糕味越浓。最后停下来,听见
有人在说:“送来了,再不来都来不及了。”

  “我们接到通知就去了,一刻也没耽誤. ”

  “没有把她弄脏吧?”

  “没有。我们去接的时候己盖好了,没有动。”

  “让我来看看,掀被单要轻一点。没事了,你们走吧!”

  当盖在我身上的床单拿掉后,一个头戴高高白色厨师帽的胖子站在我面前,
一张大口罩将他眼镜以下脸全遮住。看到我,他情不自禁地说:“老板真有眼光,
在哪儿找来这个尤物。”

  又上来一个同样装扮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赞不绝口地说:“没得说。
这五官,脸蛋,身材无可挑剔。”

  胖子说:“别看了,赶快动手吧,时间来不及了。”

  我用眼对周围扫了扫。房间里排列着大型烘箱和烤箱,原来是面包房,他们
把我送到这里干什么?

  胖子先在我乳房以下涂上蜂蜜,然后将一盆混有各种果仁的胶状物倒在我的
腹部,将我肚皮空空凹下腹部填平抹成一个平台。待平台胶固化后,将一只刚出
炉园型大蛋糕放置在平台上。蛋糕热量很快熔化平台表面胶,并向下传递。一会
我肚皮先热后烫,我有点怕,就叫道:“大师傅。好烫!”但我叫不出声,整个
口腔塞得满满的。但他们似乎看出我的担心,边工作边看着我的脸。那胖子嘻皮
笑脸地说:“不要紧。我的大美人。一会就好了,不热在你身上粘不住。”

  他说完,用彩带穿过乳头环,从蛋糕上拉过,系在下身阴核的环上,起加固
蛋糕作用。又在上面加了一层蛋糕,然后用各种彩色奶油在蛋糕上做花,还用奶
油把我乳房做成二朵艳丽牡丹花,最后总算完工。我这才明白,他们请我来,是
用我来制生日蛋糕的。接下来面包房又把我交给另一拨人,他们将我推进一个大
宴会厅。在蛋糕上插上五根蜡烛,在我阴部固定一大束鲜花,又在我颈部围上一
圈鲜花。将床面与床架分离,把我连床面放在中间一张圆桌上,用一大块红绸布
把我整个盖起来。

  现在除了红色,我什么也看不见,一动也不能动地躺在那里。长时间保持这
种姿态,身上骨骨节节都痛,反绑的双手几乎失去知觉,全身僵硬。但我耳朵还
是很灵,周围走动地人越来越多,人们互相向候,交谈;听出来,有很多人从远
道而来,给宋六爷来做五十大寿的。虽然人很多,但谈话声音很克制,体现到对
主人的敬畏。突然有人宣布说:“宋爷到,大家安静!”

  顿时大厅鸦雀无声,一群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当脚步声在我头后面停下来
时,一个低沉地男中音声音在我脑后说:“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光临寒舍,宋
某非常欢迎,十分感谢。”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地祝贺。

  “恭祝六爷五十大寿!”

  “六爷寿比南山,健康长寿。”

  “…,…。”

  听到这些南腔北调,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祝寿声,我才真正体会到落凤坪
老大的影响力和势力,也许他就是周洁苦苦追寻的目标。

  “大家请安静!”一个人高声喊叫说:“现在为宋爷点然寿烛!”

  遮盖我的红绸布缓缓掀开,强光刺得我暂时睁不开眼。但我听到几乎同时从
众人口中发出的同一种惊叹的声音。

  “啊…!”

           宋六爷自鸣得意对来宾说:

  “没见过吧!我还告诉大家,这人体生日蛋糕的模特,是大名鼎鼎的当红明
星洪玫瑰。漂亮吧!”

  “唉呀!太漂亮了。宋爷真不是凡人,这种蛋糕真是匪夷所思。”

  “宋爷有本事,能把这样当红的女明星请来做生日蛋糕,真是神通广大。”

  “这种美丽的生日蛋糕,也只有你六爷能做出来。佩服!”

  “…。”

  听见这些对话,我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这样把我剥得光光地,束縛得丝毫
不能动弹地展示在这样多的佰生人面前,不仅是肉体痛苦,而且是心灵上被侮辱
的痛感。如果我事先知道,打死我也不干。但在这种环境下,我若稍有不慎,坏
了这宋爷五十大寿,那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白净的胖子,从外表看也不过四十出头,戴看一幅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
人走到我身边,旁过有人介绍说:“洪小姐。这是今晚主人宋六爷。”

  我只能斜看他一眼,宋六爷高兴地将头伸到我脸上,吻了我的嘴唇和眼皮说
:“洪小姐。好!希望你今晚过得快乐。”

  我无法躲避他的吻,只好屏住气,闭上眼由他去。但心里恨死了,这样作弄
我,还能快乐吗。

  很快有人点燃了蛋糕上的五支蜡烛,大厅灯全关了,只有烛光在闪烁。祝贺
生日的乐声响起,周围的人齐声唱起《祝你生日快乐》这首歌。唱了五遍,大厅
灯全亮了,邓六爷笑哈哈地一口气将蜡烛吹灭。上来两个身着大红旗袍的年青女
子,仔细将蛋糕上残余蜡烛清除,邓六爷用一柄长刀在蛋糕上象征性地切了几下,
然后用刀和叉给来宾分发分,到一半,他就离开了,由客人自取。这时有些轻薄
的客人在取蛋糕时,故意用刀叉在我那些敏感的阴部,乳头上乱捣乱戳,弄得我
又痛又痒。当身上的蛋糕和垫的胶状果仁取完后,上来几个淫秽男人,用舌头在
我身上添起来,甚至用牙咬我的乳头和阴唇,我给作弄得即羞辱难当又欲火烧心,
情绪亢进,但动也不能动,只能呻吟不止。好容易等客人散去,佣人们收拾房间,
用红绸布把狼狈不堪的我盖上抬下来,重放到车上推走。

  到了夜里,还是那两个女医生把我解开,弄了碗糖稀饭给我吃了。我重新洗
了澡,上床睡了。由于这次心身受到极大冲击,夜里恶夢不断,很早就惊醒了。
借着晨光,看看自胳肢上给铁链勒出链状印痕,恨死了这个宋老六,恨不得吃了
他。就这样,我园睁双眼,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挨着时光。突然门开了,那两个护
士又来了,拿来了我到这里穿的衣服和鞋袜对我说:“洪小姐。请更衣,老板要
见你。”

  我起床穿上己洗干净的无袖旗袍和鞋袜,她们用手铐将我双手铐在前面,用
黑布套罩了我的头,将我架着去见宋老六。

  当她们拿掉头套解开我双手时,己到了宋老六面前。他站在一张巨大的办公
卓面前,笑眯眯地看着我。《凤鸣寨》的吴总毕恭毕敬地站在他旁边。宋老六走
到我身边,握了握我的手说:“洪小姐。你的表演令我的客人大开眼界,你的美
丽为我的五十岁生日增辉添彩,令我非常开心,希有空来我这里做客。吴总今天
回去,我也不留你了,送一件小礼品,权充报酬,希望你喜欢。请你转过身,把
手放在后面。”

  我转过身,他拿起我的左手,只听见很轻“卡嚓”一声,他将一个金属环套
在我手腕上;这环比一般钢环沉。接着又在右手腕上套上一只,我想拿到前面看
看是什么东西,那知双手给连在一起,我吃了一惊,送我一副手铐当礼品作报酬,
这是那行的规矩。

  谁知吴总看见,赶忙对宋老六说:“宋爷。你送这样贵重礼物,洪小姐受之
不起。”

  “嘿!吴老板怎能这样说。洪小姐这种大明星,能屈尊到我这山里来,为我
做寿添兴,己很看得起我这山野村夫。这点东西算什么,不要客气了。”

  听他们这样说,这江湖上的礼数要做,我只好转过身,对宋老六鞠躬,谢谢
他给我的礼品。宋老六拿着两把串在丝线上的两把金晃晃的小钥匙,挂在我脖子
上,叮囑我要收好。我与吴总告辞了宋老六,顺来的路回落凤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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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6山神要娶亲

  吴总离开宋老六后,突然有一个人来找他,看找他的人有点来头,他说他今
天走不了,叫我先走。我刚想请他给我开铐,来找他的人匆匆把他给拉走了。周
围再也看不见一个人,我只好一人上路。同去的时候不一样,回来时双手反铐在
背后,翻山更吃力了,等赶到夜总会,人再也支持不住。当大堂经理把我送回房
间,取掉进门时套的头罩,关进铁笼后,我立刻躺下很快睡了。

  一阵刺痛从肩关节传导到全身,反剪双手睡觉,再困也睡不踏实。我再也不
敢睡了,坐了起来。周洁其实早己回房了,演出一般是夜里,白天都在房间休息。
她看我醒来,忙扑到铁笼外说:“唉呀!你终于醒了,看你疲惫不堪的样子,我
不忍心叫醒你。我都急死了,发现什么了吗?”

  “嘘!在这里什么都不能说,这里一定有监控什么的,以后再说。把我脖子
上钥匙取下来,把我手铐打开,我难受死了。”

  周洁取下我的手铐,拿在手上。奇怪的说:“这铐环这样细,为什么这样重。
难道是黄金制造的?”

  周洁的话突然提醒了我。宋老六那样郑重,吴总那种受宠若惊的样子,都说
这次报酬丰厚,那肯定是金手铐了。但我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那当然罗,
这是这次出台的全部报酬。”

  周洁又仔细地看了看,又用牙咬了咬说:“是黄金,但不是赤金,是十八k
金。这种金硬度好,纯的赤金太软,造不了刑具。这最少也有200 克,虽没有赤
金那样值钱,但也价值不非,这老板真有钱,出手这样大方。”

  “虽挣了钱,我的苦可吃大了。来回翻山越岭不说,给束縛在床上整整有十
多小时,动也不能动,现在全身上下骨骨节节,每块肌肉都酸溜溜的痛,没有三
五天休息是康复不了的。”

  正当我与周洁在谈心时,大堂小三子来安排今晚演出。我以太累,回绝了,
连周洁我也不让去。小三子很生气,当时与吴总通了电活。吴总讲等他回来处理,
小三子灰头灰面走了。

  第二天下午,小三子带他那一群凶神恶煞的手下不由分说将我与周洁绳捆索
绑,带到吴总办公室,让我们跪在那里。小三子恶狠狠的指着我说:“洪玫瑰。
你不要摆明星架子,在落凤坪这一亩三分地,还伦不上你摆谱。你竞敢违约摆演,
不想好了。吴总叫我把你带到他办公室,等会与你算账。”

  小三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气势汹汹站在房门口,等吴总来收拾我。周洁
跪在我身边,有些发抖,被绳索紧缚的身子不安地扭来扭去,她没见过这阵势,
非常紧张。我心中有数,在误乐场,这种狗腿子式的二管家,对我们这种人物是
无权处分的。他在报复我们轻视他,我见得多了。我轻轻安慰周洁,叫她不要害
怕,一切由我来应付。反正合同再过五天就到期了。

  过了十多分钟,吴总匆匆走进来。看见我们五花大绑跪在那儿,故作惊讶地
说:“怎么这样?谁这样对待她们的。”

  边说边走边走过来,把我们扶起来。小三子赶快过来解释说:“吴老板。她
们昨天摆演,我是在按公司规定处罚。你今天要见她们,所以我就带到这儿由你
处理。”

  吴总一听,立刻板起了脸孔,对小三子大声喝叱,吓得小三子脸都变白了。
他指着小三子说:“昨天事我知道,不是叫你等我回来再说吗。你也不看对象,
洪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你能拿公司规矩往她身上套,自作主张,乱弹琴。还不快
松绑,向她赔礼道歉。”

  这年青的大堂经理,是三陪小姐的凶神。见吴总发火了,迫不得已涨红着脸
向我道歉,要上来为我松绑。我知道他们在演戏,这姓吴的肯定有什么花招,还
是赶快抽身离开为好。就扭动身子,不要小三子解绳子。对吴总说:“我们拒演,
理应受到处罚。就这样绑着吧,若没有什么事,送我们回房间,按公司规定,绑
多长时间,就绑多少时间,该怎样处罚,照办。我们不敢坏了规矩。”

  说完我就住门外走,周洁赶快跟上来。吴总立刻走到门口,拦住我们说:
“按规矩就按规矩办,不解开。你们即来了,坐坐总可以吧。”

  他硬拉着我,推到沙发上坐下来。小三子将周洁也拉回来了。我们双手反绑,
用不上劲,拗不过,只有坐下后。我决定先发制人,慢条斯理地对吴总说:“吴
总。你是讲道理的人。我们昨天拒演是不对,违反合约;但是你们违约在先,我
是不出台的,你违约逼我出台。出台演的内容你亲眼所见,也是合约中规定我不
演的。这次出台,我心身受到很大伤害,回来休息恢复一下,也是情理之中。考
虑到借贵方宝地避亂讨生活,我不追字究你们,而你们反过来处罚我,吴总,你
总要讲道理吧,…。”

  吴总自知理亏,手一摆,截斷了我的话头说:“洪小姐。过去的事不提了,
这次是小三自作主张,我向你赔不是了。”

  他边说还真站起来,向我深深鞠了一个躬:我见他这样,也挣扎起来还了个
礼。周洁见我们这样,忍不住笑了。

  吴总重又坐下来,笑眯眯地说:“洪小姐。我还有一事要求你,希望你不要
拒决。”

  我就料到这后面有文章。俗语,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无论如何,超过合约期
就不能同意。于是我就回答说:“吴总。只要在合约期内,什么都好商量。”

  “痛快。洪小姐果是江湖中人。是这样,前天我俩离开宋六爷后,不是有一
个人把我拉走了;那是我们镇上的治安主任。其实他是我们这里最有实权的官员,
每到尾数是双年的山神生日,我们这里都要举办一次给山神娶媳妇的活动,以求
山神对落凤坪的保佑。今年逢双年,再加上今年总有恶人来这山里找麻烦,所以
镇里准备今年隆重举办这次山神娶亲话动,以求山神驱赶走这些恶魔,保佑这里
平安。”

  我一听哈哈大笑,想不到这里的人也同神仙寨的人一样迷信,这难道是大山
里人的通病。我开玩笑的对吴总说:“你们给山神娶亲与我们何于,难道你们还
想把我嫁给山神?”

  吴总听了,把手在腿上一拍,高兴地大声说:“洪小姐,真给你说着了。你
真聪明,一点就通,不要我转弯抹角。这么说,你同意做本次山神的新娘。唉呀!
真是太好了。”

  “不。不,我没那个意思。”我看吴总手舞足蹈的样子,就慌了手脚,语无
伦次,连忙说:“吴总。唉呀,怎么说呢,你误解了,我怎么会嫁给山神呢?太
荒唐,你想也不用想。按合约,你只能管我五天了,五天后我与你们毫不相干,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吴总皮笑肉不笑的说:

  “你说得对极了,合约还有五天,就在五天内我要把你嫁给山神。”

  我气得一下站起来,眼睛狠狠瞪着他,对他嚷着说:“姓吴的,你敢!我在
这里是卖艺不卖身的,难道你不怕犯法。”

  吴总把我按坐下来,依然笑嘻嘻地说:“不要发火!有事好商量嘛。又不是
真到山神庙去守一辈子,这不是做过程序,有个意思而己。只要你到了山神庙,
与山神成了亲,你爱怎样就怎样,谁还去管你。”

  我也不知他们到底按什么心,坚决地不松口。仍对他说:“那也不行,我不
能当山神新娘。”

  吴总仍低声下气地与我商量,对我诉苦说:“洪小姐。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
过去这事很好办,到山外那些民间剧团找一个漂亮的花旦演员或山外的漂亮小姐,
多给点报酬就行了。你刚来时也知道,最近镇里一律不允许接待山外陌生人,若
不是你大名鼎鼎,也不会收留你的。本地姑娘漂亮的少,新娘的事一直落实不了。
那天治安主任找到我,说大家一致公认你是最佳人选。今年由你作新娘,山神一
定满意。我也知道你不愿,但没法,今年选新娘的事就落在我身上了,你得帮帮
我。”

  我斩钉截铁地说“那也不行。”

  吴总无可奈何地说“我劝你还是回去想想吧!从今天起,我不要求你演出了。
小三子,送她们回去。”

  回到房间,他们给我们松了绑,但给我上了脚镣,锁进铁笼。周洁抓着铁笼
栅栏,焦急地对我说:“怎么办?我们想办法逃吧!”

             我对她苦笑着说:

  “怎么逃?你没发现我们住的房间是一间石牢。你看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
若是房间,隔壁总有一点响动,何况是吵吵嚷嚷的夜总会。这夜总会是依石壁做
的,我们这房子肯定是往石壁里炸的洞改成的。我们做这种表演经常发生演员偷
跑的事,我过去就偷跑过。主要是这表演太辛苦,有时对客人无止境的要求力不
从心,所以经办方在签约后常限制我们行动自由。这次他们对我始终有戒心,怕
我中途偷偷离开毁约,常把我单独锁在铁笼里,今天又加了镣,逃是没希望的。”

  “那怎么办?”

  “先是与他们讲道理,争取合同到期能顺利离开。万一我被他们拖住走不掉,
你先走,不要误了大事,我会想法脱身的。你靠近点,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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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7山神的新娘

  周洁将头靠在铁笼上,我将嘴贴着她耳朵,将到宋老六那儿发现的一切很详
细地告诉她。这样告之她,监听没备也没有。

  第二天一早,大堂总管小三子就来了。很客气地对我告诉我,吴总还想请我
一人谈谈。我知道姓吴的还会纠缠,就对周洁说:“你不要管我,该怎么办就怎
么办,切记,切记。我去了。”

  周洁想去,给他拦住了。他打开铁笼,开了脚镣,我仍穿那件紫红无袖薄短
旗袍,赤脚穿双高跟凉鞋跟他出去了。周洁在分手时,叫我一定要泠静,理智。
我笑着点点头走了。

  当我走出房间时,发现门外站着我第一次来见到的那个穿黑皮旗袍高个女人。
小三子锁上石牢门后对笑着我说:“洪小姐。你还要受点委曲,束縛一下,老规
矩,没有办法。”

              我打趣地说:

  “今天三爷怎变得这样客气了,与昨天杀气腾腾样子判若两人。既然是规矩,
请便吧。”

  几句话抢白得小三子很尴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心里好得意。就把双手
放在背后交叉,让他上绑。谁知那女人一把抓住我,将麻绳往我背上一搭,抹肩,
缠臂,勒颈,吊腕,麻利地把我绑得昂首,挺胸,收腹。这女人是捆绑高手,绳
子一道紧一道,勒得我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喘着气,捆得太紧了。我不明白她为
什么这样做,不就是去见吴总谈判嘛,绑这样紧干嘛,给我下马威?我实在有些
吃不消,胳膊同断了一样,我非常不高兴地对那女人说:“你松一点行不行,绑
死囚呀!快把我松一下,这样我受不了,我…。”

  那女人泠笑一声,拿出一个巨大的阳具式橡皮塞口球,一下插进我口中,塞
满整个口腔,深入到咽喉,把我剩下的话一下堵回去了。她又拿出一段细麻绳,
在我腰上打了个匝,余绳再穿过下身,使尽一勒,一段粗糙的麻绳一下没入阴道,
强烈刺激造成的痉挛,使我浑身发软,力气消失干干净净,一下瘫倒在地上。他
们又拿出黑头套,将我的罩上,不由分说,架起来就走。这种反常的行动,使我
心里发怵,预感事情不好。

  他们拖着我并没去见吴总,而是直接拖进一部汽车里运走了。走了十来分钟,
又将我拉下来,送到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放在地板上。

  “汪主任。人送来了。”小三子在说活“好,太好了,老吴果真讲话兑现,
他办事有功,大家心中有数。”

  听声音像是在宋老六那儿喊走吴总的人,难道他就是那个治安主任。一阵脚
步声逐浙远去,他们都走了丢下我一人,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我得爬起来,我先
翻过身,伏在地上,绳子绑得紧,用不上力,翻了几次才翻过来。然后收腹缩腿,
总算跪起来。然后站起来,刚想伸直身子,那阴道的麻绳被牵动,身子一软,又
蹲下来。不过粗糙绳索触动阴核上的环,扯动敏感的阴核,又磨擦了阴道,一阵
电击般的快感传遍全身,人变得酥软,兴奋,久久不能平息,这时倒不感到紧缚
的难受。这时有人进来了走到我身边,拿掉我的头套。我抬头一看,是两个中年
妇女,面目很慈善。其中一个对我说:“姑娘。我们是来给你梳洗打扮的,我一
会儿把绳解开,希望你做做好事,不要为难我们,让我们把你妆扮好。行吗?”

  我别无选择,只好点点头。心想,在别人控制下,反杭是无用的,可能会招
来更大报复。先顺着,以后再想法逃走。这姓吴的不经我同意,强行把我绑到这
儿充当山神新娘,太可恨了。她俩把我扶站起来,我不敢直腰,弯腰站在那里。
她俩一个取我的塞口球,一个在背后解绳子。当我的塞口球取出后,我干呕了一
阵,清了清嗓子对她们说:“大婶。快把我下身绳松开,太难受了。”“唉呀!
这些人怎么这样缺德,女人这地方能绑的。哟!姑娘。你这儿怎么挂这么多环,
这多难为情,谁干的,真是遭踏人。”

  我给她一席话说得无地自容,这阴环真害苦了我,谁都会认为我是一个淫贱
的倡妇。想到这里,我有点恨周洁。本来到落凤坪来之前,她体谅我这阴环给我
带来不便,请人帮我取下来。那知刚把阴核那只环取下,她又反悔,说带这东西
更符合我们所扮的角色,结果在阴核那儿换了只更粗,更大,更沉的金属环,弄
得我经常淫火烧身。若能回去,一定要把它们都除掉。

  另一个妇女说:“刘婶。这绳怎么这样紧,我手指头抠痛了一个结也解不开。”

  刘婶解开我下身绳子,去帮她,但也解不开。她气恼地说:“对一个姑娘家,
犯得着绑得这样紧,绳子全勒进肉里去了,捆死囚也不过如此,怎么解得开。亏
得这姑娘受得住,我去拿剪刀绞开,姑娘你先忍着点。”

  我听了心里好舒服,她哪知道我是受过专门训练,就是吃这碗饭的:像这种
五花大绑,对我是家常便饭,换个人肯定弄残疾了。

  花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她俩总算把绳子解开,然后把我放在充满花香味的水
中,先浸泡一个多小时,再从头到脚仔细把我洗干净,然后扶我到靠椅上。从严
厉的紧缚状态到轻松躺在这儿,人感到非常舒服,正想好好休息一会儿。她俩又
带来一个护士,上来就打了一针,打完后人变得迷迷糊糊,接着她又拿来一大瓶
乳白色输液给我输液,输着输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人追赶,一下抓住我的头发,我怎么也挣不掉,头变得
好沉重。我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感到昏沉沉的,慢慢醒过来,眼睁开才知道在
做梦。同时发现头顶罩在一床红色帐子,我坐在红地毯上,靠在一床红色被子上。
我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心里一惊,人更清醒了。赶快坐起来,发现头很沉,
原来是头上戴着一件东西,许多银光闪闪的成串珠子从上面挂下来:双手被反剪
吊在背后动不了。身上穿着描花绣朵,编织着金丝银线的古妆红色霞帔和礼服,
成串珍珠项链挂在脖子上。身上交织着手指粗红色丝绳,横七竖八地勒在脖子,
抹在胸部,缠在胳膊上:下半身穿的是大红绣花百折裙,露出一双穿着红色绣花
鞋的双脚。一条红色丝绳把两只脚腕牢牢绑在一起,凭感觉大腿和小腿也捆着。
住前看,刘婶坐在一张靠椅上打瞌睡,这是怎么回事?我立即大声喊道;“刘婶!
刘婶!”

  刘婶猛的醒过来,看我坐在那儿,高兴地说:“你醒了,他们计算真准,说
给你打了安眠针,下午四点一定醒。姑娘,你怪可怜的,他们怕你不配合给你化
妆,换新娘喜服,给你打了安眠针。你睡着了,不知道我们给你化妆换衣一直从
上午忙到下午,把你最后用丝绳绑牢实,己到下午二点半了。现在己快到四点,
刚打盹你就醒了。”

  “你们把我怎么样了,我头上好沉,什么东西压得好难受。”

  “那是凤冠,我们在你头上插了那样多首饰,珠花,再加上凤冠,有好几斤,
当然沉呢。看你现在凤冠霞帔,金丝银线的大红喜祀袍,浓妆艳抹的样子,与你
来时判若两人,多美丽。经我手上打扮的新娘也有好几十人了,像你这样艳丽光
彩照人还没有,难怪他们要挑选你做新娘。”

  “你把我打扮成新娘了,谁的新娘?”

  “山神的新娘呀,你还不知道?五点钟就要把你嫁过去了。”

  我这才从麻醉中彻底清醒,这是可恶的吴总把我绑来的,这怎么办。这山神
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要强迫我守着那泥菩薩过一辈子?或许同神仙寨河神
娶亲一样,把新娘弄死。我有些恐懼了,想挣扎逃跑,但手脚都绑得很紧,动不
了。忍不住泪水都流下来,带着哭腔问她说:“刘婶。你们这里山神娶亲是怎么
回事?是不是把新娘弄死,我好怕呀。”

  刘婶见我这样,也紧张地四下张望一番,然后走过来,跪到我身边,用手帕
帮我擦干脸上泪水,整理好我挣扎弄邹的喜服。在我耳边悄悄说:“姑娘莫怕,
不是那回事。本来这山神娶亲是我们山里人一种自娱自乐活动。我年青时,这新
娘是挑那些年青貌美的男人,按古装戏花旦装扮作新娘。不像你这样,用红丝绳
五花大绑。但也没有像你身上用这么漂亮,贵重的首饰和服饰装扮。山神娶亲时,
镇里人先唱三天大戏,再用花桥把新娘抬到离村十多里半山腰的山神庙里,镇里
人敲锣打鼓,热热闹闹送新娘上山,放在神像后一间小房间里。各村各寨的山里
人在山神庙,上香祈禱,求山神保佑一镇平安,同时也就此时将山神庙修缮一新,
天黑前新娘卸妝,和大家一块回家。后来有人提议由请来唱戏剧团女演员来扮新
娘,镇里人额外给扮新娘的人丰厚报酬,从那时起或是请山外剧团女戏子,或是
请山外到镇里来的三陪小姐扮山神新娘。有一年,来演出的剧团有一个漂亮女戏
子,同你一样死都不意作山神新娘,因为她本人快要做新娘了,尽管是山神的新
娘是假的,但她认为不吉利,好女不能嫁二夫。戏班主也是她父亲,贪图那笔丰
厚报酬,怕被镇上夜总会一些跃跃欲试小姐抢去做新娘,硬把女儿绳捆索绑送上
山。镇里好事者感到这样更刺激,更好玩,如是以后扮新娘的都用红丝绳五花大
绑,变成妆扮山神新娘固定程序,同你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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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8洞房

  刘婶说到这儿,欲言又止。我看她好像话没说完,我就恳求她说:“刘婶。
看你样子,好像话没说完。求求你了,都告诉我吧我,不会忘记你的关照。你也
可怜可怜我,我是给绑来的,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事,我心里也有个准备,我
这里向你磕头了。”

  我将绑得直挺挺的双腿,努力弯曲到屁股下,尽力挺起身,跪起来,将面转
向她,弯下腰去嗑头。但双手高吊在背后,头上又顶着沉重首饰,控制不了重心,
一下歪倒跌在地上。刘婶赶快把我拉起来,扶我坐好。又跑到外面看了看,才放
心回到我身边轻轻说:“我也怕呀,姑娘。我说的事叫他们知道了,也难有活路。
自从镇里搞招商开发,山外一群有钱人到这山里办烟厂,这山神娶亲就变了味。
首先这事由镇里和那些有钱老板包办了,办得更火,花得钱更多:那山神庙修得
金壁辉蝗,到山神庙全修成石板路,就是你身上这些服饰也贵得很那:新娘更是
百里挑一的漂亮姑娘扮,一次新娘报酬有上万:本来这都是好事,但后来这些有
钱人又想出新花招,那个做烟生意大老板宋老六说山神托梦给他,新娘当天不准
回家,要在山神洞房里住三天,不吃不喝,以示山里人诚心。”

  “那三天不吃不喝,新娘不饿坏了?”

  “饿不坏。你刚洗完澡时,给你吊了营养液,后来你睡着时,又吊了三瓶,
保证你三天身体所需营养,精神也好,就是人没力气。”

  “那新娘三天住在洞房里有没有人陪?”

  “没人陪。按传统,山神娶亲后三天内任何人不允许上山,以免搅了山神好
事。”

  “那新娘一人在山上不害怕?”

  “当然害怕,而且新娘在洞房里还是绳捆索绑的,在这深山古庙里能叫人不
担心。”

  “难怪要把我绑来做新娘,寻常姑娘家那个敢在山人孤单单住三天,而且手
脚还被束縛着。”

  “那倒不一定,如今这世道,只要钱多就有人干。每次只要那个姑娘答应扮
新娘,镇上马上先给一大笔钱。而且二年才一次,每次好多人争呢:如果姑娘不
漂亮,肯定争不上。不过这么多年来,你是最靓的一个。当然也有骗子,把钱拿
到手,人偷偷跑了。”

  “那把她找回来,狠狠惩罚!”

  “这些外地的戏子和小姐跑了,到那里去找?这一般都是周密策划好的,现
在人是何等聪明。所以后来,那个姑娘选中,取了钱,镇里一般安排夜总会的人
来把她带走,关在一个秘密地方,然后送到我们这里来,送来时同你来一样被捆
绑着。但捆得最紧最严实又是你了。这些姑娘从出娘胎都没有被绑过,给这样长
时间绑着一下感到吃不消,所以临上桥又不想扮新娘了,又哭又闹。我们就打安
眠针来制服她,乘她昏迷时化妆换衣,用红丝绳绑结实。后来成了惯例,化妆换
衣前打一针万事大吉。”

  “那新娘的家人放心新娘一人在山上?”

  “这些新娘都是外地人,没有亲人在。但开始都很正常,第四天新娘的友人
上山,打开上了锁的洞房,新娘都安然无恙。大家解开新娘身上红丝绳,带衣服
换下新娘全套服饰,这些服饰全归新娘。所以你今天穿戴的全是崭新的,今年新
制的。”

  刘婶用眼再扫了一下周围,并停下讲活,又听了听周围动静。我看她慎重小
心的样子,忍不住说:“刘婶。你讲得这些事大家肯定都知道,你害怕什么?”
我一个姿勢坐久了,身上发麻,想变化一下坐的姿勢。在动的时候,发现刘婶她
们绑人的技术也很高明,无论你怎样动,绑在你身上的任何一段丝绳都紧紧缠在
你身上,不会松动。虽紧人并不感到勒得太难受。因为这样绑新娘子,紧,好看,
但不伤人。我稍活动一下后,对刘婶说:“在山神庙三天,新娘归来时没说什么?”

  “那倒没有。”刘婶看了看我,最后贴近到我脸旁,紧张用小得几乎听不见
的声音说“姑娘。实话对你说吧,最近两个新娘就没下山。”

  我听了紧张得气都出不出来,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她们为,为什么
没下山,死了吗?”

  “这两个新娘是百里挑一的美女,一个是戏子,一个是小姐,都是外地的。
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没有调查一下。这是两个大活人,生要见人死要见
尸呀?”

  “问题就在这里。新娘是镇里人送进洞房。那洞房是山神像后一间小房间,
是庙后的一个天然溶洞改造的,只有一个门,里面墙体全是石壁。除了门,没有
进出的地方。新娘送进去后,用一把大铁锁在外面锁好。钥匙有二把,一边在镇
保险柜里,另一把在新娘好友手中。但第四天上山打开门一看,新娘失踪了,你
看奇怪不?”

  “是不是新娘自己想法逃出来了。”

  “不可能。姑娘,你现在试试看,我放一把剪刀在你面前,你能否把绳解开。
我绑的新娘可以自豪地说,她本事再大也不行,无法自己解开绑绳。”

  我决定试一下,她起来到外面拿了一把剪刀,放在我面前,我侧卧在地上,
用手去抓,这才发现我五个手指都被细丝绳缠在一起,一只小棍都拿不住,不要
说剪刀了。手脚都被紧紧绑住,怎么挣都松动不了丝毫。除了身躯可以扭动外,
一步都走不了。刘婶把我扶起来,重新坐好把我的头饰衣服重新整理好,又把绳
子紧了紧,把可能松了的绳头又重打了绳结。笑嘻嘻地说:“姑娘。相信了吧!
凭新娘自己是逃不掉。二年后,我们再送新娘,在门上做了很多暗记,只要门一
动,我们就知道。那知第二次新娘又没了,这下大家有些害怕了。更多人相信是
山神显灵作法,弄走新娘。所以这山神庙香火更旺盛了。但谁也不敢来扮新娘。
所以你告诉我是他们强迫你,我很相信,因为你不情愿,为防止意外,我也把你
绑得紧,你不难受吧。”

  “是紧点,还受得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刘婶又回到她的椅子上坐下来,叹了口气说:“姑娘,这是命啦!你现在后
悔也来不及了,马上时间到了。你听,镇上己响起鞭炮声,送亲的队伍己要出发
了,你马上要上桥了。可惜你这美人,自古红颜薄命啦,你好自为之吧!”

  我听了心里好难受,忍不住又哭起来,拼命挣扎。刘婶赶快跑到我身边,抓
住我厉声说:“姑娘。不要为难我,你把喜服弄邹了,他们会责怪我。你这样对
你没有好处。”

  这时来了四个身材高大,打扮得花枝招展喜娘。她们把我架着拎起来,双脚
不沾地送出去,塞进花桥。一路上吹吹打打,鼓乐喧天,鞭炮轰鸣。我在桥内,
喜娘把我反吊互桥顶上,一路上摇摇晃晃,弄得我头昏眼花,出了桥,外面人山
人海,吵吵嚷嚷,好多保安拦住围观我的人,隔出一条通道,把我送进山神庙,
跪在山神像前供桌上,两个喜娘扶着我,举办成婚仪式,接受镇里头面人物祝贺。
那时候我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任受他们摆布。仪式结束后,盖上红色盖头巾,
送入那间洞房里,关上门,落上锁,把我一人丢在里面,坐在喜床上。大家离去。

  当关门声音传来时,房里光线很快变暗了。落锁后,勉強听到锁碰撞门的声
音,可能这门很厚,外面的喧哗声一点也听不见了。我心里害怕极了,一动也不
敢动地坐在床上。周围静得可怕,连我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慢慢心定下来,
仔细想想目前处境,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斃。我先活动下手臂,绑得很紧,一点活
动的余地也没有:手上五指也给丝绳绑得伸不开,屈在手心上:活动了腿,两只
腿就同连在一起一样,勉強能弯曲。真如刘婶所言,自己解开是不可能的。由于
胸前颈部也勒着丝绳,低头都困难。因此我想把头盖巾抛掉,但头盖巾挂在凤冠
上,不易抛掉。但这盖着,什么都看不见,要想法除去。抛了几次没除掉后,我
想头盖巾四周墜着沉惦惦的花边和珠子,将头倒着,用花边坠的重力可以除掉盖
头巾。于是我将脚提上床,卧倒,将头部移出床外,把头往地面移动,并不断摇
动头。果然盖头巾被下沉的边坠从头上掀掉,我又收腹重新坐在床上。

  我终于可以看见了,这洞房很小,只十多平方。放了一张床,头顶是一盏带
红罩的顶灯,床右侧面是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有面大镜子。床的斜对面是大门。
我将双脚先移下床,再站起来,一步一步跳到梳妆台前。在柔和的灯光下,梳妆
台镜子里出现一个浓妆艳抹的古妆美女,凤冠霞帔,满头首饰闪闪发亮,五彩绢
花映衬桃花般脸蛋,一只凤头钗斜插在头上,凤嘴上含着几串珍珠,吊在额头微
微晃动着:金丝银线绣织的霞帔上,四圈珍珠项链在上面围成一道道半园:描红
画绿的大红喜袍,罩在大红百折裙上:一双并在一起的红绣花鞋,在裙角露出来。
这美女双手反剪,从肩头抹下双股红丝绳,压在霞帔上,没入腋下:胳膊的红色
袖子上,缠着双股三道红丝绳:颈子的衣领上,扣着双股丝绳,将女人勒得头高
高昂起。这镜子里是我吗?山神的新娘。看得我自己都也些发呆,真有沉鱼落雁
之貌,闭花羞月之美。唉!我还有心思想这个,再美有什么用,还不知山神对我
显灵不。我四处张望,突然发现梳妆台上有一瓶满满的矿泉水,里面插了一根吸
管。看到它,嗓子有些干,我一天滴水未进。这可能是喜娘送我进来时,为我准
备的。就跳到它跟前,弯下腰去吸食。第一口感到很甘甜,喝了几口,觉得有点
怪味,但也顾不上了,接着几乎把它喝完。

  双腿被绑在一起站的时间长了有些累,我转过身又跳回到床前坐下。不知怎
么回事,喝了水,跳了几次,人感到有些热,甚至有点汗。我又无法把这厚重的
凤冠霞帔脱掉,就头枕着床上被子侧卧下来,保持安静,睡在床上。看到这周围
一切,心里非常奇怪,新娘身穿这笨重喜服,手反绑脚紧缚,就是门不上锁,也
逃不走。那么在这密闭的石屋里,新娘怎会消失的呢?难道真有山神显灵作法,
将新娘弄走了?越想到这些,不知怎么回事,心里越烦。身上越来越燥热,脸上
发烫,最要命的是乳头开始痒起来,我双手反绑在后,又无法去抓。我急得没法,
将身子伏卧,头后仰,尽量把胸挺起,让乳头在床上磨擦。隔着衣服,不断止不
了,而且更痒。同时,阴核也奇痒起来。对于下身,我更无计可施。全身更燥热
了,淫火烧身,止不住大声呻吟起来。这时我想到那瓶异味矿泉水肯定有问题,
下了春药,但后悔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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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9失踪的山神新娘

  正当我痒得难受,在床上翻滚拼命时,我突然听到房间里有一种卡卡的响声。
开始我以为是幻觉,但声音越来越大,我吓得强忍肉体燥痒的剪熬,一动也不动
地听。后来发现声音来自梳妆台旁,我目不转睛注视那个地方。一件想不到的事
情发生了,那凸凹不平墙壁上有桌面大一块缩进去,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口子。不
大一会儿从黑洞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从洞中钻出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红袄
红裤头上插满花,化妆得十今妖艳的中年女人,跟在她后面的是两个大汉。我惊
恐地看着他们,难道是山神显灵了。看他们向我走来,我吓得直往床里缩,大声
惊叫看说:“不要过来,你们是什么人?不要过来呀!求求你们,不要过来。”

             那女人笑眯眯地说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我们是来迎亲的。你们俩上去把她扶下来。”

  两个大汉上前抓住我,不顾我拼命挣扎,把我抬下来,一边一个架着站在房
中间。这时女人在床前把我弄得凌乱的床重新收拾整齐,就同我刚进来时一样。
转过身把我的服饰也理好,把盖头巾重新盖在我头上。一个男人抓住绑在我身后
的红丝绳,另一个抱着我捆在一起的双脚,抬着走了。我又急又怕,但也无计可
施,由他们把我带走。

  七拐八弯走了不少路,最后把我放下来坐在床上。那女人站在我身边,看守
着我。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们下面怎样处置我。这下我彻底明白了山神新
娘失踪的秘密。坐下之后,我浑身奇痒难受,又燥又热,皮肤变得很敏感,全身
颤抖。只好扭动着身子,强忍着。

  “新娘子接来了?”一个曾熟悉的声音在说:“你们出去吧,这里没你们事
了。”

  “是宋爷”站在我身边女人讨好地说“都安排好了,放在洞里的矿泉水她全
喝了,你看,她己忍不住了,在不停的抖动,就渴望宋爷你成全她呢。”

  当这女人离开后,一个人走到我身边,轻轻掀掉我的盖头巾。我抬头一看惊
呆了,这人是宋老六。难怪女人叫他宋爷。他穿着红色的唐装,胸前佩帶一朵大
红花,头发住后梳得光溜溜的,苍蝇落到上面都要滑倒。原来山神新娘失踪全是
他搞的鬼。他上前一把抱住我,上来吻我。我从心底痛恨这个色魔,想挣脱他,
但在淫药强烈刺激下,身体不受大脑控制,整个上身反而迎上去,与他痛吻。他
的嘴堵住了我的嘴和鼻,弄得我无法呼吸,差点窒息。一会儿他放开我,开心得
哈哈大笑,边脱衣服边说:“大美人,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发誓要把你弄到
手。这次正好撞上山神娶亲,真是天助我也,也是我的缘份。”

  他急不可耐脱完衣服。我看那色迷迷的眼神,本能地住旁边让。他冲上来,
揪住我,把我头朝下放到在床上,他一下上了床,骑在我屁股上。我本来就被绑
得紧,现在动也不能动,我侧过头看见他从床顶横木上扯下根绳子,系在我背后
绳子上,将我的上身吊离床面。然后他从我身上下来,蹲在我身后,将我上衣掀
起,卡到背后紧绑在一起手腕下,脱掉下身百折裙,解开绑在双腿上绳索。褪下
我所有的裤子,露出赤裸裸下身。当双腿获得自由后,面临这个色狼,我本能立
即将腿收缩,我的脚一下从他手上挣脱,事发突然,宋老六没料到我会抗挣,我
迅速翻过身,凭借从背后反吊我的绳子,顺势坐了起来,紧缩双腿,尽量往床里
退,离开他。宋老六见我五花大绑,床顶绳子仍在吊着我,所以无戒心,满口淫
言秽语,在床上赤身裸体向我扑来。我咬着牙,忍着周身又痒又胀,钻心难受,
尽力住床角缩,背上吊着我的绳子给我拉得紧紧的,限制我再也不能退了,我只
好将双腿缩得更紧。宋老六到我跟前,直起身子,淫笑着向我抓来,我也顾不了
许多,闭上眼用我最大力气,双脚往他身上蹬去。只听到一声惨叫,咕咚一声,
宋老六滚下床。我睁开眼,看到他捂着自己下身,“唉哟,唉哟”叫着在地上翻
滚着。我吓坏了,惊恐万状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不
是故意的…。”

  “砰”门的一声被撞开,拥进来一群人,他们手忙脚乱地把宋老六扶起来,
找衣服给他穿。有一个黑汉冲到我面前,抓住我胸前衣襟几乎把我提起来。吼叫
着说:“你把老板怎么搞的,你这个贱女人,老子撕了你。”

  事到如今,对这些豺狼有什么好说的,我闭上眼,作了最坏打算。

            送我来的那女人上来说:

  “我说黑皮不要乱来,这女人被反吊着,能把老板怎么着。可能是不小心滚
下床的,赶快安排老板去着医生,不要在这里耽擱了。”

  那黑汉放下我,招呼大家七手八脚把哼哼叽叽的宋老六抬走了。我知道这下
闯了大祸了,在这魔窑中不死也得扒层皮。我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大概药劲过
了,浑身软弱无力,又酸又痛。想躺下来,但背后绳子吊着的叫我下不了床,只
有靠在这吊我的绳子上,闭目养神,即来之,就安之,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大妹子,大妹子。你醒醒!”

  有人在推着叫我,我睁开眼一看,是两个年青貌美女人在叫。其中有一个高
个穿一件无袖织锦缎长旗袍,另一个稍矮的穿一件吊带裙,看我醒了,其中一个
高个对我说:“大妹子。你真勇敢,把那魔头蹬伤了,这下够他受的。”

  我疑惑地看着她俩,不知她们是谁,在这儿干什么的,不敢与她们多讲话。
她俩看出我的顾虑,那个小个说:“你不要多心,我俩同你一样,都是在山神娶
亲中被骗来,身陷这魔窑的新娘。我叫朱迎春,是二年前来的,原来在歌舞厅做
小姐;她叫白玉兰,是四年前来的。原来是戏团当家花旦。”

  我终于明白了,就无可奈何地对她俩说:“我知道了。落凤坪的人都说是山
神显灵,你俩被山神接走了。我今天才知这是宋老六捣的鬼。”

  “知道有什么用。”大个子忧伤地说:“宋老六把这大山都掏空了,在这里
建了卷烟厂,仓库,办公楼。这大山里地下溶洞四通八达,宋老六用地道把它们
都连通了。现在我们被关在山顶出口处之一的一个很隐蔽的房子里。房子外全是
悬崖绝壁,只有一条秘道通往出去的地方。我在这里关了四年了,除了供宋老六
取乐,整天锁在这里,恐怕我要老死在这,我好想我的家人。”

           小个子迎春瞪了她一眼说:

  “你总是那样,把事情看死了,我想解脱机会总是有的。宋老六做的是不正
当生意,干的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不信没有人管,这落凤坪制假烟远近聞名,政
府能容忍这些无法无天违法现象,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这儿官商勾接,山高皇帝远,政府鞭长莫及呀!我都失踪四年了,不但无
人问,这位姑娘今年又失踪,这落凤坪当官是干什么的,不很清楚了。唉!过一
天算一天吧。”

  这时门外传来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下而上,越来越近。
她俩停下说话,都往房门口看去,不一会只见那送走宋老六的女人,带着一个工
人拎着一串金光闪闪的链子走进来。她进门就说:“啊呀!你们三个都在呀,多
一个人热闹多了。”

  她俩低着头,不啃声,看都又看那女人一眼。那女人走到我身边,两手叉腰
傲慢地说:“洪小姐。你真福大命大,你把老板弄成那样,他不恨你,不整治你,
还送你这么多值钱的礼物,你真要知恩图报,以后要好好服侍老板,将功折过。”

  说完她爬上床,解开吊索,松开绑绳。取下我头上凤冠,首饰;脱去霞佩,
喜服和内衣,让我一丝不挂坐在床上,然后对那工人说:“将宋老板送给洪小姐
的黄金佩饰给她戴上。洪小姐这金器有2500多克,这结婚礼品够贵重吧,今后就
归你了。”

  当工人把金器,在我身上穿戴好后,就同那女人走了。这哪是什么饰品,而
是一幅金制手铐脚镣。当他们离开后,玉兰与迎春仔细看了这副金手铐脚镣。玉
兰叹了一口气说:“是金的。但在这里有什么用,我脚上一副己锁了四年了,一
文不值,还限制自由。”

  迎春不以为然,她伸出藏在衣裙下的脚,上面锁着一副链子此我稍长一模一
样的金脚镣,羡慕地说:“话不能这样说,她这两样加起来几乎比我重一倍多,
我脚上就值十几万啦!若出去,她这几十万够一辈子花了。”

  她们知道我又渴又饿,给我要来一碗糖稀饭吃了,又帮我洗,澡后我就休息
了。第二天她俩给我从房间衣柜里找了一件白色吊带长裙,这样带着脚镣手铐也
不碍穿脱。又帮我随身穿来的新娘全套行头仔细拆叠,存放在一只木箱中。三人
无事聊聊天,跳跳舞。她们对我介绍外面这二年发生得一切事都有很浓的兴趣,
任何事她俩都要追根刨底。早晚时光,我们在四周全是悬崖绝壁的房前小花园里
眺望这周围青山翠谷。其实在这山顶的半山腰就是山神庙,没事时我们最爱观看
那里。虽然观着那山神庙房子小得同小盒,人同蚂蚁一样大,但这是我唯一能看
见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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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0高工的疑虑

  有一天我无意看到右边山头的上空有一只黑色长条状东西挂在天空,我十分
奇怪。玉兰告诉我,这东西在这一带天空中漂来漂去有一个月了,可能是气象氦
气球。在这里真是无聊,什么东西都会感兴趣。玉兰认为宋老六可能受伤不轻,
连续一周,未上来找我们寻欢作乐了,这几天真是难得清静。但这安静日子没过
几天,在我来后第八天夜里,山里传来清脆的枪声把我惊醒,紧接着传来轰隆隆
几声巨响,震得床板都颤抖。我吓得往玉兰房间跑,迎春也来了,都吓得哆哆嗦
嗦。第二天我们到小花园往下看,山下有几股烟冒上来,从我们头上掠过,还夹
杂浓厚的烟草味。整个一天没人给我们送饭,玉兰带我们找到出去洞口,但有一
扇铁门关得紧紧的,打不开;电话也打不通,我们不知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山神
庙那边也没人。当天晚上我们挤在玉兰床上,惊恐万状地度过不眠之夜。清晨,
我突然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并有人在说话。有一个男人说:“仪表针有一个小
时不动了,应当在这附近。”

         有一个很熟悉的女人声音在大声喊道:

  “洪玫瑰。你在那里?听见请答应,洪玫瑰。听见没有?”

  我仔细一听,高兴跳起来。是周洁,她来找我了,我们有救了。

  剩下的事不说也知道后果了。我们被解救后,白玉兰回老家找亲人去了;朱
迎春取下金脚镣后,拆分开换了一大笔钱从良去成家了;周洁仍把我接回省城西
京市,到《玫瑰之家》休息。在回去路上,周洁把救我的经过简单扼要给我讲了。
原来周洁她们用一只环形微型发射器换下了我阴核上的金属环;而在落凤坪山区
上空漂来漂去的氦气球,是接受装置用,来探取我的位置。那天小三子把我带走
后,她等到中午也未见我回来,就去找吴总。吴总告诉她,我同意扮山神新娘,
并将镇里给的一万元彩金交给了周洁。周洁压根儿也不相信,跟着送亲队伍上了
山。但她无法接近我,老远看见我被架进庙里;山神庙及其周围人山人海,将山
神庙围得水泄不通。她竭尽全力,庙门也未挤进;傍晚被值勤人赶下山。在下山
路上,听老百姓讲前二次新娘都莫名其妙失踪了。虽人们都认为山神显灵接走了,
但她半点也不信,认为我有危险。第二天借口找我,向吴总辞工。吴总目的己达
到,对周洁也没兴趣,放她走了。她当天回到西京报社向领导人汇报。报社当时
与警察局和烟草专卖部门取得联系,认为宋老六和他的地下工厂就是他们寻找多
年目标。当天就控制了宋老六在执法部门内线,调集大批武警到落凤坪,根据我
提供方位,很快找到宋老六地下工厂和仓库,彻底摧毀了这个经营多年假烟生产
集散黑窝点;但于这里地下通道太复杂,宋老六还是跑掉了。上空的氦气球接受
我身上发射器每隔半小时发出信号,确定了我具体方位的山头,但在这山头下地
宫里就是找不到人。最后调来一台很灵敏的手持接受装置,一点点调整我的信号
源,发现了一条很隐蔽的通道,炸开封闭的门,花了一天时间才找到我。后来审
讯宋老六的手下,才得知他通过山神庙秘密地道,从山神庙逃出,钻进深山老林
才逃脱。总之,这次行动还是很成功的,当然功劳是周洁的,不过她这次欠了我
一个大人情。

  回到西京市,周洁帮我在《玫瑰之家》请了十天假,让我好好休息,恢复疲
惫不堪的身体。我惦記着市内刚收购的药厂,又挂念着高工的工厂,哪有时间休
息,于是先就近到药厂去看看。这里有《玫瑰之家》那些同好照顾,钟先生接受
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技术人员招聘,没备维修调试,富余人员安置,一切井然有
序,只要原料和原材料进厂,马上就能生产到了。厂里钟先生告诉我,前二天高
工来电,他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要我与钟先生尽快赶回公司,他有重要的事要
向我汇报。我听了有些惶恐不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当天就与钟先生赶回龙口
总公司。

  晚上我们三人刚坐下来,高工急不可待地说:“方老板。这厂不能办了,我
可不想做那违法乱记的事。”

            我吃了一惊忙对高工说:

  “我们办的工厂并不是国家禁止的,怎么违法了呢?”

             高工摇了摇头说:

  “工厂并不违法,是招的神仙寨的工人。”

  钟先生奇怪了,忍不住插嘴说:“我说老高呀!招农村人进厂当工人,是国
家提倡的呀。怎么我们招工,就违法了。我是搞法律的,你的话我听不懂。”

  “唉呀!老钟。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胡言乱语。”高工气急败坏地对钟先
生说:“方老板叫我送神仙寨两个青年人去学技术,这两个人不错,心灵手巧,
聪明好学,是非常好的技术苗子。一个月就掌握了基本原理和常规K 作技术。我
很高兴。回厂后,这两个人在帮我筹建工厂中帮了我大忙。在工你中,那个叫吴
玉中的小伙子告诉我,他爱人还是个大学毕业生。”

  我听了知道是谁了,是吴三叔的儿子和他的媳妇池芍药。就对高工说:“他
媳妇我认识,是有大学文凭的,很聪明,有能力,也有水平,是个人才。”

              高工叹口气说:

  “开始我也挺高兴,想不到这大山沟里还有这种人才。在这儿建厂,有人才,
有资源,真是难得。于是我极力动员吴玉中的媳妇来厂协肋我工作。开始他有些
为难,说他父母不同意她出来工作。后来我反复动员,他父母终于同意,并送她
到厂里来。”

  高工喝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我记得那天,我正在审查到厂没备安装
图纸。吴玉中兴冲冲到我办公室门口,说他父亲送他媳妇来厂报到。我很高兴,
放下手头工作,请他们进来。一个穿着当地小媳妇那种大襟中式上衣,梳着己婚
妇女发型,非常漂亮女孩跟在吴玉中后面进来了。我见到她,当时吃了一惊。这
女孩竞被一根麻绳五花大绑送来的,粗糙的绳索紧缠在女孩翠绿底色红花缎面上
衣上,女孩低着头,显得非常难为情的样子。一个老农牵着女孩背后绳头,站在
她后面。我长这样大也没遇到这样事,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我只好将吴玉中叫到
办公室内,询问是怎么回事。他调皮地眨了眨眼告诉我说,这是神仙寨的习俗,
媳妇外出就是这样。我当时告诉他,这是工厂,这样对待妇女,那怕是自己的媳
妇,也是法律不允许的。”

  钟先生虽然对神仙寨不了解,但他亲眼看见我从那里逃出来时,披枷带锁的
样子。就感叹地说:“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中国之大无奇不有,特别是一些交
通闭塞的深山,几乎还停留在刀耕火种的时代。这样的习俗存在是可能的,这样
的事发生在这种地方,当地妇女己把它看成一种村规或家规,己习惯了,接受了。
从法律上说,民间这种虐刑,只要不危及性命,造成对身体重大伤害,民不告,
官不理。何况当地妇女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高工不必多虑。但工厂是
社会公共场所,是不允许这样做的。但反过来说,她们心甘情愿这样,你也无法
干涉,这里只能用社会道德和廉恥来制约。”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对吴玉中吩咐上班时不能这样。后来这女孩来上班
了,上身穿了件白色中式大襟锦缎上装,下面是黑色丝绸长裙,显得端正大方。
她是学水利工程的,厂里水循环,临河防洪工程,生产取水工程和生产废水回收
利用工程,她比我在行,一切处理得井然有序,确很能干,帮我分担了一大块工
作。她从办公室到工地,从工地到办公室,每天往返多次。我发现一个奇怪事,
她是一个风风火火地急性了,办事效率高;但她走路确是个慢性子,再急的事她
都同散步一样,小心翼翼,慢条斯理地走,你急她不急;偶而在她走动时,还发
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开始我以为她脚上戴有脚链之类的首饰,因为她的长裙盖到
脚面,里面看不到。只到工厂完工,神仙寨第一批五个工人进厂,我才真正感到
害怕。”

  我知道芍药脚上戴的是什么东西,但我没料到高工是如此胆小。也难怪,他
整天同仪器,设备,图纸打交道,那知道社会上那些事。若知道他面对的女老板,
换个地方也常常浓妆艳抹,被绳捆索绑,镣铐链锁,他还不知怎样想呢。所以我
明知故问地说:“工人来了,工厂马上能投产,你害怕什么?”

  “唉呀!老板。你没见过那场景,就不知道。那天我同吴玉中到河边新建的
码头上去接工人,从洞里出来的船上下来五个年青妇女,穿戴打扮同吴玉中媳妇
差不多。但天气热了,她们全是短袖上装短裙,这那是什么新工人,纯谇来了一
队女囚犯。个个用麻绳五花大绑,还锁着脚镣;有一个最年青的,反吊在背后的
双手还扣着一付黑黝黝的手铐。这次是吴玉中父亲送她们来的。到厂里以后,吴
玉中媳妇芍药抱着她们高兴得又叫又跳。这时我才发现换上短裙的她,脚上也锁
着脚镣,一根细链从裙子里伸出来吊着脚镣之间镣链。难怪她平时走不快。芍药
抓着那个扣着手铐女孩胸前十字交叉紧缚着她的麻绳,拖到我眼前,高兴地告诉
我,她叫槐花,也是大学毕业,学得是自动化专业,精通电脑软件。小女孩目清
眉秀,看样子兴奋得很,笑得象一朵盛开的槐花。后来我请吴玉中将她们身上的
刑具全除掉,吴玉中笑着说,她们手铐脚镣全是铆死了的,无法打开。你们想想,
这样的工人就外界发现,会有什么结果。这样我们无法摆脱法律上的责任,作为
工厂是不可能不与社会上各种人打交通。”

            我沉思了一下对他俩说

  “我有一个想法。你们了解我们在松树岭的长生果基地。由于没有保密,再
加上内部人出卖经殷莫者,被他们掠夺性的开采,基本被破坏,失去使用价值,
迫使我们重新开发新的产地。所以大湾村的工厂保密是我们企业的生命线。神仙
寨的长生果和那里的老百姓与我们的业务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目前神仙寨的这些
风俗对我们做好保密工作是有益的。你们想想,带着镣铐的女人会见不熟悉的人
吗?这样实际上将我们的产地和知情人永远封闭在这个闭塞的环境里。当然这种
想法与现行社会行为规范有矛盾,介解得好,还是能共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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