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转帖全本] 【我在大陆工作的日子(修订版)】【全】作者:toto

0
                (七)

  我看着她手中的相片,约廿个不同女孩的裸照,大部份都有伤痕,这些相片
如果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被定罪。

  相片中的女孩子有些我是见过的,但有些全无印象,可能是已经离职,但猜
不到留在工厂的也不少。我应否把这些照片交回这些女孩手上呢?我找到小薇的
照片,我们决定一起去找她,并跟她一起把照片烧掉。

  阿芳不停追问为何小娴可以取回这些照片,她们都很兴奋,我这时却看到小
娴的右边脸颊和咀角有点伤痕。" 他打伤你吗?还痛吗?" 小娴点点头:" 小事
而已,能够帮小薇取回照片,便感到值得,朴哥,这次真的全靠你了。" " 这次
是你的功劳,我只是躲在这里跟阿芳开心而已。" 我看阿芳已等不及,不停要小
娴告诉她发生何事,我也想知道事情发展的细节,便着她说出来。

  据小娴说,她如我指示用钱和交情令其它姐妹让她随志哥出场,带醉的志哥
见到她一双美乳,便像发狂一样,不停用力的搓捏。她虽然痛得要命,但为求达
到目的,一直哑忍着,到了酒店后,乘着志哥进厕所吐时,便发了讯息给我说了
房间号码,我这边厢便马上通知陈总帮我带他的公安朋友去" 扫黄" ,而志哥吐
完后,便来脱小娴的衣服,小娴嗅到他那张臭咀,不停的挣扎,志哥便一巴掌把
她甩得头昏脑涨,她那时很害怕,但心想着一定要把那些照片取回。

  " 他撕掉我的衣服,当我露出那一双乳房,他便像疯了一样把我大字型的捆
在床上,不停的掴打我的乳房,我感到很痛,不停挣扎,他把我的内裤也撕烂。

  我那时真的很怕,他脱下自己的裤子,便立即插入,我那时仍然很干,感觉
下体有如被撕裂一样,我痛得不停扭动,他却更兴奋,狠狠的抓、咬我的胸脯,
我那时便想起小薇所受的苦,我不停挣扎,但碍于被捆绑着,根本动不了。" 她
让我们看她瘀青的胸脯,我不禁怜惜地吻了她那瘀青的部份,我拥着她,她的眼
泪便一涌而出。

  阿芳听到这里,也拥着小娴哭起来。

  " 这时便传来拍门声,他听到拍门声,便不停的叫骂,他往开门时,我俩便
同时给抓着,带回公安局。公安把那个贱人关起来,这时陈总这混球才出现,他
着他的公安朋友拿着那贱人的锁匙回到宿舍搜查,结果便找到这些照片。" " 真
难为了你!那陈总呢?他没理由会放走你这美人啊?" " 我说现在全身酸痛,要
回去休息,又答允他这周末送他一个免费大餐,他便很高兴的离开了。我们要怎
样处置那贱人?" " 我相信这次已够他受了,让他们明天放了他吧!" " 这么便
宜他吗?" " 反正我们目的只是取相,现在目的已达,对他来说已是一个很大的
教训。

  而且这件事闹起来,老板和老板娘的面子不好看,你们也可能有麻烦。只是
今次真的难为你了!" 我们一大清早便去了找小薇,她还没睡醒,看到那些照片
时她高兴得流下泪来。我叫小薇马上把照片烧掉,然后便回厂上班。临走前,小
薇说想答谢我们的帮忙,说今晚下厨做饭给我们吃,阿芳和小娴听到后,便立即
欢呼起来,我也答应下班后赶过去。

  甫踏入办公室,便看见志哥土头灰脑的回来,怎么他可以这样快便放了出来
呢?当他知道宿舍曾被搜查过,不停的用双拳拍打墙壁,他看来很愤怒,然后便
走回宿舍收拾。

  下班后,去了小薇处,小娴和阿芳还躲在这里睡觉,我看着小薇做饭,想不
到这小女孩还蛮象样。

  " 帮忙种田,做饭,照顾弟弟就是小时候的工作,如不乖巧一点,便只有捱
骂。听到老乡答应带我来打工,开心得几天睡不着,原以为可以自力更生,不靠
父母,最终还是要依靠人。" " 有时依靠是种幸福,忘掉过去不快的事,把握现
在,好好的努力一下,日后可以得到什么还是要靠自己。" " 朴哥,谢谢你!"
" 我最怕你这一套的了,懂煲汤吗?有空煲多些汤给我和她们一起喝,那我还要
谢你呢!记着,我只是一个过路人,所有还得靠自己。" 这时电话忽然响起来,
是陈总。" 陈总吗?还没亲自谢谢你的帮忙。" " 阿朴,你要找的女孩已找到,
你先来XX医院吧!要我找人来接你吗?" 我连声称谢,便跟小薇道别,并着她跟
阿芳和小娴吃饭,不用等我。

  赶到医院,找到陈总,看到那个小女孩,就像破娃娃的睡在床上,全身大部
份都包了纱布,只露出眼鼻口。" 知道什么事吗?" " 听护士说是给车撞倒后,
给丢在一旁一段长时间,后来给一个女人看到,还付了钱送她进医院医治。" 我
看到这样子的小妹,我不知道应怎样通知阿蕙。当晚的当值医生说小妹现在情况
尚算稳定,但问题是骨折部份颇多,所以可能要较长时间复健,即是说所花的钱
亦会较多。

  第二天回厂后,我找阿宽问劳动保险的赔偿,阿宽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又
推说如要申领赔偿,会给工厂带来很大的麻烦,后来知道是小妹以后,她便放下
心来,因为小妹拿的不是自己的身份证,根本买不到保险,而且因为她身型太矮
小,也没发厂服给她,所以可以不承认她曾在这里工作,到时康复后,丢给她几
百块便可支她走,我听到后,感到很气愤,但又感到很无奈,事实上我们真的可
以这样解决这事。

  我终于鼓起勇气,午饭时带了阿蕙去看小妹。她甫见到小妹,便哭过不停。

  我没有办法去安慰她,只好站在一旁,看着她哭。我递上纸巾给她,她便倒
在我身上继续哭。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止住眼泪问我小妹的情况,到现在我才
知道小妹叫小云,阿蕙说小云的父母都是残疾人仕,所以小云15岁便要来打工。

  我一直以为小云只有13、4岁,她很瘦小,一头短发,就像一个小男孩,
她的咀翘翘的,令人觉得她的脸上有点傲气。

  我去付小云的账单,医院却说今天那个女人来了并已经付清,我很想亲自的
答谢她,便留下我的电话,叮嘱他们如再见到这女人,便着她跟我联络。

  阿蕙恳求我让她请半天假,她想留下来照顾小云,我批准了她放假,但同时
向她解释我们留在这里效用不大,我已留了我的电话在这里,如果她醒过来,便
会通知我。

  一个人离开了医院,忽然有点想逃避的想法,不想回厂,便打了个电话给陈
总,约他来个下午茶。我们到了一家酒店的coffee shop,甫坐下,我便再次谢
谢他的帮忙,这次跟他详谈后,才发觉他很傻气,他说每个人也叫他傻荣,他叫
我以后不要叫他做陈总,叫他傻荣便可以。我没叫他傻荣,只叫他荣哥,他又推
辞,最后扰攘很久,才决定我叫他阿荣,他叫我阿朴。

  他没有如我所想的为了这几天所做的事要求什么,还说我是好兄弟,大家日
后要互相关照。

  " 阿志是你吩咐放出来的吗?" " 才没有,有个女人,应该是你厂的人吧,
带了我们村的村委过来,那人是我老爸的朋友,来到公安局,派钱要人,想不到
你公司还蛮阔气。" 我想是阿宽吧!想到阿宽一定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给志哥听,
难怪今早脸色这样难看。

  谈了不久,忽然想起那门计算机生意,想想如果可以跟他合股,以他的身份,
地位,应该可以省掉不少麻烦。" 阿荣,我想在这里做网吧,你觉得可行吗?"
" 我完全不懂计算机,但我见到蛮多人去网吧!问题是,那些网吧全都是无牌的,
因为政府绝不批准发网吧牌。" 想不到阿荣也不是草包。

  " 我也知道,所以我想拿培训中心或计算机公司的牌照就可以。" " 也可以,
但是一个月内可能要有几天关门,因为某某出巡,又或是忽然想做个整顿,便可
能要关门一段时间,那便对收入有很大影响。阿朴,说老实话,开网吧要多少钱,
十多万吧!如果你真的想做这门生意,我便凑凑兴也没问题,才几万块,对我来
说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只是……相信我,现在在这里要做投资的话,最好是买地
皮,我几年前收到消息说,樟木头有块地会建公路,4年前买入,还不用廿万,
我种了大量荔枝树等收地。" " 荔枝树?为何是荔枝树?" " 如果你那块地是空
地的话,那赔的钱便会较少,但如果是收农地的话,赔偿额便会高一点,而东莞
种的东西,荔枝就是较可以卖钱的农作物,前几天终于收了我二千多颗树,一共
赔了二百万给我。" 哗!二百万吗?

  " 我最近又收到消息谢岗有一块地会于几年内起公路,那块地现在只需约卅
万,要是你有兴趣,我便算你一份。" " 让我想几天吧!" 我虽然对这个生意有
兴趣,但我总不喜欢炒卖地皮这些不事生产的生意,但事实上听起来真的蛮吸引。
毕竟投资不多,跟网吧差不多。

  当然另一个考虑因素,当然就是可否信得过这个陈总,阿荣。

  我打电话给小娴,她今天仍然未能上班,我告诉她我跟陈总在一起,她也大
方的请我们一起过去。我告诉阿荣我们今晚和小娴一起吃饭,他便兴奋起来,向
我不住道谢。

  这一晚我们带了小娴和小薇外出吃饭,饭后,小娴便跟了阿荣走,说要去报
答他,我便送了小薇回家,小薇请我上去,说想跟我谈她进修的事宜,我便随她
上去,甫进去我便坐下,她却没有开灯,我问她是否坏了,为何不开灯?

  " 不要开!"

  她两片温热的唇便向我吻下来……

TOP

0
                (八)

  小薇的两片温热的唇吻着我,她显得很紧张,手亦僵硬地来回在我的背上摸
娑,她显得很生硬,她离开我的唇时,脱下自己的衣服,我看到她微微颤抖的小
胸脯。她蹲下脱了我的裤子,看着我的阴茎,我看到她面有难色的在咽口水,我
抱起了她,放她在椅子上,我拉回裤子,便对她说:" 是小娴叫你做的吗?" 她
呆呆的坐在那里,然后点点头说道:" 你是不喜欢我,还是嫌弃我?娴姐说你待
我这样好,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芳姐还教了我一些技巧……" " 小薇,我很喜
欢你,但我只是当你如我的小妹而已,而且这种报答式的感情可免则免了,你叫
阿芳和小娴,要报答就叫她们两个来报答吧!" 我抱了她一下,便离开了她家,
老实说再看到她的胴体真的有点心动,只是我希望这段关系可以简单一点,而且
现在的感情已够我烦恼,长此下去我的朋友又会说我多情了。

  第二天早上,我跟阿萍去黄江那边看皮带,情况出奇地顺利,于是便和阿萍
找了一家新开的酒店吃了一个舒服的午餐。阿萍今天仍很沉默,我也不知可以说
些什么,我就算说道什么有趣的事,她亦只有" 嗯,嗯,嗯!" 的应几声。

  我想始终要解决这问题,我不想失去一个好帮手,这样下去会令她的工作效
率,热诚减低不少。除此以外,经过上次她当众表白后,无可否认,增加了我对
她的好感。

  " 还介意当天的事吗?" " 嗯!" " 嗯什么的?趁着现在大家都清清醒醒的,
说清楚后,不要影响工作。" " 只是怕影响工作了吗?" " 阿萍,老实说,经过
这几个月的合作,我绝对肯定和欣赏你的工作态度和热诚,你多次挺身而出的帮
忙,我亦心存感激,但最大的问题是你会因为被情绪困扰影响到判断,当然你年
纪还少,经过岁月的磨练,我相信你将来的成就会不少。" " 谢谢你的评语,但
我最想知道的却是另外一些事。" " 事实上,我对你确有好感,但我仍分不清楚
这种好感是什么的感觉,过往的经验令我不懂确认这是那种感情,所以我会宁愿
多花时间去观察,才决定应否去发展,当然这样可能会让我错过一些感情,但我
总相信任何一件事都是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下才可以成功,现在我们拥有地
利,但却欠缺人和及时机,且多给大家一点时间去调整一下,况且你的未婚夫怎
样处置,都是我们要认真考虑的。" " 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人,我连他的长相还
记不清楚,更遑论他的人品脾性吧!" " 在我来说,我没有信心相信爱情不死,
就算是爱得如何轰烈,终有一天,爱情也会老去,我对伴侣的要求可简单得多,
只是大家可以好好相处便已经不错了,我是较向往比较自由、闲适、没有压力的
生活。" 她默默的听完了我的想法,忽然微微的笑起来:" 那就是大家还是慢慢
观察吧!其实是否男人都比较逃避责任?" " 在感情上我相信我是较逃避责任的,
因为有太多理想,要达成这些理想,已有一定难度,如果再增添更多责任的话,
那便更难达到。" 阿萍看来轻松了点:" 我会静待在你旁,直至明年新年为止,
要是大家都觉得没有发展下去的余地,那我便会辞工回家结婚。" 我觉得阿萍完
全明白我的意思,我们决定一起朝着这方向走,看看可以走多远,走到那里。

  志哥传话要我这周末要回去开会,他说的时候,好象很高兴似的,究竟发生
了什么事呢?

  周五晚上便离厂,准备第二天早上回到香港办公室开会,想着志哥的神态,
心情竟有点忐忑。临行前我留了点钱给阿蕙,叫她到医院帮小云结账,这里的医
院通常3天便要结账一次。

  这天的办公室内,除了老板外,老板娘也列席。

  甫开始,老板娘便说:"XX 公司SA- 8000的认证失败了,要于4月底再
来一次,你怎会失败的?老板不是交代叫你处理吗?" " 我们对SA- 8000或
这公司的准则等毫无认识,失败了第一次我觉得问题不大,反正公司没有因为这
次不获通过,而要取消任何订单,只要汲取这次的教训,然后下次通过便可以,
况且有些先天的缺憾,不是可以一天改变的。" " 我从前在aa公司时,就是一次
通过,怎会有你这么多的错失。" "aa 公司是拥有过万员工的大企业,他们先天
上的优势,环境,我们根本及不上,很难去比较的。" " 我已跟老板商量过,下
次认证就由我和阿志负责,不想再听下次失败的理由。" " 那你便让他们试试,
从旁给予意见吧!" 看来老板也同意。

  我觉得这事完全没有争议的余地,反正他们一切已经决定了。

  " 阿朴,这次要你下来,主要是另一件事希望听听你的意见,我们厂内负责
联络供货商的是阿蕙吗?" " 是啊!她很勤快的,而且沟通技巧和议价的能力不
错,现在平均价钱较去年低了约5%." " 你知道她收受了一些供货商的利益吗?

  " " 谁说的?我不大相信她会这样做,她做事蛮老实的。" " 有人看到她上
星期跟我们一个供货商吃晚饭。" " 会否只是普通的吃饭,那些供货商经常都会
过来找我们吃饭的。" " 那为何只有她,没有你呢?" 老板娘忍不住要落井下石。

  " 我看不出供货商要贿赂她原因,因为所有的采购都是我作最后决定的,贿
赂她根本不能影响我的决定。" " 那她可以在其它厂商的报价做手脚,又或是提
供其它厂商报价便可以影响你的决定了,更何况是可能你也是一伙的。" 我竭力
忍着我的怒气,我请老板给我回去了解清楚才作决定,但老板娘却不打算就此罢
休:" 也不用回去了解,难道会贼喊捉贼吗?阿宽已跟那供货商联络过,那供货
商已承认了曾贿赂阿蕙。" " 是那个供货商?我也想知道是谁这样笨会大方承认
曾经贪污,承认以后,有谁敢不避嫌疑还跟这公司下单?那不是会失去我们所有
生意吗?还有是谁看到他们吃饭?也是阿宽吗?" " 你也不用跟她说好话,今天
早上我们搜过阿蕙的房间,搜到有几千元。" " 那些钱是我给她的,因为我们有
个女工受了伤送了去医院,这两天需要结账。" " 有这么巧吗?阿宽都没有对老
板说过曾有这事,公司也没有这项支出的纪录。" " 阿宽说这女孩不是正式员工,
而且没为她买劳动保险,所以拒绝结账,她们那有钱去付那几千块手术及留医费
用,我便先帮他们付吧!难道见死不救吗?

  如果你们还是不相信,我可带你们到医院探望她!" 我说道这里已经按不住
自己的怒气。

  " 你先冷静下来,老板娘的意思不是不相信你,否则也不用请你回港商谈,
如果我们在大陆谈这件事,大家你一言,他一语,便会弄得更复杂,只是这事内
里有太多巧合,我也很难去证实阿蕙是否收受利益,你还是把阿蕙调职会比较恰
当。" " 那如果可以证实到阿蕙是无辜的呢?我一定会彻查这件事,如果阿蕙真
有做过,我会立即把她辞掉。" 我离开办公室时,我感到自己的能力很少,连保
护一个无辜的人的能力都没有。我这天晚上便立即回到工厂,希望尽快处理这件
事。

  我约了阿蕙在一家餐厅,她来到时已是双眼红肿。

TOP

0
                (九)

  " 我真的没有收他们钱,朴哥,请你相信我!"

  " 那给他们看到跟你吃饭的是谁?"

  " 就是那个救了小云的人,你和阿萍去验货那天,在医院碰到她,本想跟你
说,但见你这几天很忙,才忘记跟你说而已。"

  " 那你可以联络到她吗?有需要的话,可以叫她帮你做证,我也好亲自谢谢
她。"

  " 没有啊!但她说还会再去探望小云。"

  " 我不是不相信你,但现在这情势我不得先调你职,我想你现在帮阿萍做文
件上的工作,还有阿成那边的仓存工作,好吗?"

  " 朴哥,我只想问一句,你有否怀疑我?"

  " 没有,我相信我的每一个同事,如果我不相信你,我便不会留你,但你要
明白现在是老板和老板娘开口,我不得不调你职。"

  " 我就听你安排,谢谢你,朴哥。"

  " 我感到抱歉,因为我仍没有能力去坚持、证明你的清白,可能我也是恋栈
这份工作吧……小云醒了没有?"

  " 医生说没什么起色,但已渐渐稳定下来。"

  " 明天跟你和阿萍一起去看她吧!"

  " 朴哥,你和阿萍现在怎样?"

  " 没……没什么啊!"

  " 曾经有段时间,我也觉得自己喜欢你,但见到阿萍为你所做的一切,我也
自愧不如,想不放弃也不成。"

  很难解释对阿萍的感情,或许是对这种背景复杂的感情有太大的介心,我会
问自己如果跟阿萍发展,会有前途吗?她会是那个可以跟我相处下去的人吗?我
喜爱旅游,我的愿望是去南美,北欧,非洲,我真的可以跟她分享这些事吗?

  难道不可随意任性妄为吗?如果这事只是我一人的事,我可不用考虑过多,
但这是对另一个人的承诺,还有她的未婚夫……

  第二天我们三人一起吃午饭,然后便去看小云,她的纱布大部份己拆掉,但
仍是陷于昏迷中,我们都明白到这种昏迷可能是一天,但也有可能是一生,我们
虽然看来没什么,但内心都非常担心。

  我问过医生可否让她出外休养,因为长久下去我们无论是金钱上,精神上的
负担都会很大。医生说如果骨折痊愈后,找到人照顾她,是否留在医院意义确实
不大。

  阿蕙着我和阿萍先离去,因为她想多陪小云一阵,我知她想制造机会给我和
阿萍。

  我和阿萍随意的四处走,气氛还算不错,晚上我们找了一家餐厅吃晚饭。

  " 累了吗?"

  " 没有啊!再多行一回还可以。" 阿萍的笑容很满足。

  " 我安排阿蕙暂时过来帮你做些报告及文控,因为现在事情太复杂了,不得
不让她避一避风头。"

  " 放心吧!阿蕙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定会帮助她渡过这个艰难时期。"

  随着今年的订单增多,我们厂的生产量渐渐负荷不了,外发加工的机会也越
来越多,可以安排的,我会跟阿萍一起去,但更多时候是我们各去一个地方,我
们试过一整个星期没有见面,不是她去了谢岗,便是我去了阳江,大家都为跟着
的旺季作准备。

  这个月来,我也很少看到小娴她们,只到过小薇家喝了一次汤。

  " 现在每天都上计算机课,已学懂一般的应用,年底真的要我帮忙的话,我
想应该可以应付得来。"

  " 现在还没决定,最近的开支大了很多,也没所谓吧!反正学了是自己的,
我试试帮你找一部计算机给她练习吧!"

  " 开支大了……是因为我吗?不要买计算机吧!我也感到不好意思!"

  " 没有这意思啊!计算机也是旧的,放心吧!我家有一部旧的nb,虽然型号
旧一点,但供一般文件处理或上网问题应该不大,况且已丢在家中铺满灰尘,你
就帮它热热身吧!" 看到小薇的眼眶有点红,我便着她要好好用功。

  " 那开支方面,我会尝试找工作,希望可以减省你的负担吧!"

  " 不用了,不要因小失大,我真的希望你可以找到自己的未来。" 在小薇的
坚持下,我告诉她小云的事。

  " 送她来这里吧!请一个人负责白天照顾她,我晚上回来便可以接班,我以
前在家中也照顾我的弟妹,我想应该没问题。"

  我也觉得这办法不错,请一个兼职的看护,总比把她留在医院便宜。我叫小
薇着手找一个比较大的单位,至少要两至三房,方便照顾。

  小薇说,小娴最近也很少到访,而阿芳没开工便经常呆在这里,心情像很郁
闷。

  我特地找阿芳,她见了我,便黏着不放,要我今晚一定要陪她,她看来喝了
很多酒,我把她带到小薇处,由于已经太夜,我便留宿一宵,也好等可以照顾阿
芳,小薇跟她睡在一起,而我和衣而睡在沙发上。

  到了晚上,我听到有点声音,见到有个人影向我走近。阿芳坐在地上,把头
靠在我身上,跟着她来解我的裤子,她拉出我的阴茎便垂下头吸啜,她熟练的技
巧,令我很快便进入状态,她径自脱了自己的裤子便骑上来,她拉起我的阴茎放
进阴户当中,她拉起我的手隔着衣服胸罩爱抚她的胸脯。

  我还记得她的乳头就是她的敏感点,我把手穿过她的衣服,脱下她的胸罩,
轻搓着她的乳头,然后我坐了起来,把她的上衣脱了,吸啜着她的两点,我的舌
头不住打转,她终于忍不住" 啊……" 叫了出来。

  阿芳连忙用手按着自己的嘴,怕吵醒了小薇,然后我俩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把她反过来作取主动,沙发随着我们的动作发出刺耳的吱吱声,我抱起了
她,把她放在饭桌上,让她躺在桌上,我站在桌边继续我们的激情,她仍竭力忍
着发出任何声响。

  由于我是站着的关系,推送得比较容易,我可以动得更快,她手抓紧饭桌两
边,但每推送一下时,桌边却撞到墙壁,发出了更大的轰轰声,于是我又抱着她
走到厕所,我们坐在座厕上,她背着我不停的扭动,我仍然没有放过她的胸脯,
然后她转过来面向我,我们紧贴在一起。

  但由于厕所比较狭窄,她的腿只能紧贴着我,发不到力,于是我们便站了起
来,她扶着洗手盆,我便从后的继续我的进攻,手亦开始用力的搓揉她的胸脯,
从镜中可以看到她双眼眯着,满脸红晕,头发有点散乱。

  她的屁股也没有停下来,她不停的扭动,看到她脚紧蹬,双腿挟紧,扭动亦
停下来,我知她应该是高潮来了,而我亦同时全部发射出来。

  我们连在一起,坐在座厕上,我们虽然仍在喘气,但不停的接吻,然后我们
便一起光着身子走出来,却看到小薇站在门外,小薇连忙说了对不起,便回到房
间,把门锁起来,我和阿芳尴尬不已,便连忙穿回衣服坐回沙发上,直至阿芳敲
门,她便急急的走了厕所,出来后又马上返回房间。

  阿芳躺在我的胸膛上,用手指在我胸前打转。

  " 最近有事烦恼吗?听小薇说你最近都不开心。"

  " 这个八卦的小鬼。没什么事,家里催我回去结婚,我打算年尾便回去,反
正这两年所赚的,应该可以用一段时间,这种日子,我已有点厌倦。"

  " 这种生活终究不是长久,可以退下来便让自己重生吧!"

  " 小娴好象已接受了陈总,正四处看单位,打算住在一起。"

  这可能是近期听到最好的事,是女友,还是小老婆吗?这已经变得不重要,
至少他们找到他们要的幸福。

  转眼间,第二次验厂的日子逐渐逼近,老板娘多了回来,经常跟志哥喝骂员
工,我提醒他们要顾虑到抽查员工时带来的麻烦,但他们都没有理会。我也重新
看过阿萍最近的报告,阿蕙把报告整理得清晰整齐。

  验厂当天,志哥亲到车站把素儿接来,这次志哥和老板娘带着她四处看,事
实上因应上次的失败,他们对症下药的做了很多改善,他们什至买了几瓶香水回
来,在各层的厕所大洒香水。

  洒过香水后,验证以前,暗发了命令给各组长不准工人去厕所,结果素儿午
饭时间前一刻才去看厕所状况,虽然虚假,但也蛮满意这改善。午饭钟一响起,
厕所也解禁,结果做成厕所大排长龙,我也不禁摇头。

  下午则集中检查安全措施,这方面上次验证也没多大的差错,所以可以平安
过关,老板娘还说:" 不是说可以一次通过验吗?都不明白怎么可以搅得一塌糊
涂。"

  我笑了笑,其实如果这次可以验证成功,我们便可以专心应付旺季的订单,
但同样地,志哥的声望回升,可能亦会带来不少麻烦。

  完成第一天的验证后,素儿拒绝了老板娘和志哥的邀约,说要回酒店休息,
我隔着玻璃看着她,打了她的手机,约她在她酒店里一起吃饭。看到她望着我这
边,心里有一丝暖意。

TOP

0
                (十)

  素儿甫开门,便马上拥着我,不停的吻我,我没有想过她的热情,相比于以
前的害羞,今天令我有点出乎意料。

  我们吻着对方,手亦没有停下来,迅速把对方的衣服褪掉,我们一直退到床
上倒下来,探索着彼此熟悉的身体。仍是那种清淡的香水味道,我用力地吸索,
像要从她身上吸回旧日的感觉;我的手不停在她的身上爱抚,嘴不断地吻遍她全
身,她仍是不让我吻她下体,我的阴茎在她的阴户外游荡,拨弄着她的头发时,
总想到她以前的害羞模样,想起以前那段温馨的日子。

  她的腰,她的背都是我的回忆所在,我的舌头在腰背上游走,直吻至她的屁
股,当吻向她的屁股洞时,她终于发出今天第一次欢愉的呼叫声,舌头不住在那
里转,她的手正矛盾地不知应该推开,还是按紧我的头。我吻得她全身扭动,就
连手也只无力的尝试把我推开。

  我顺着她的推动,将舌头游至她已是湿透的阴户,阴毛上、床单上湿了一大
片,她仍想推开我的头,但随着她的呻吟,最终还是放弃了对那里的矜持,阖上
眼睛享受。

    "啊……啊……阿朴……不要……很脏……不要……啊……"

  她的腰挺得很高,双手不停的向外想抓着一个着力点,喉头发出像梦呓般的
呼叫。

  我把她双腿分开,把舌头更深入的钻嵌,她的阴道不住颤抖,我提起阴茎进
入她的阴户,进入的那一刻,她不期然" 啊" 的一声来表达她的满足和充实,她
的阴道仍然颤抖,把我的阴茎紧紧的包围着,我甫开始便用力的冲,每一下都深
入她的深处,跟她这么多次做爱,从没有如这次的激烈,她亦从没有试过发出如
今次般的欢愉呼声,我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们在床上喘息着,互相抱紧对方,享受这一刻的温柔。

  "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素儿带着喘气地问道。

  我笑着说道:" 是一对见面便做爱的旧情侣。"

  素儿登时面色沉下来:" 就是这样吗?"

  " 对不起……跟你分开是我一生中的遗憾,忽然遇到你,令我不知所措,这
几年,经常会想到如果遇见你,应该怎么办?第一句说话应该说什么?你会否变
得越来越漂亮?这几年可有捱苦?有没有其它人比我更懂照顾你?我满心期待希
望有一天可以在街上跟你遇上,向你问问好,但那是一种什么关系吗?我也界定
不到。直至上次的偶遇,我也不敢多想什么,分手初期,我曾幻想过我们终有一
天可以再走在一起,但随着时间逝去,我便慢慢停止这个幻想。"

  " 那……我们将来呢?重遇后的一个月,我都想着今天的事,我要怎样面对
你呢?原来还以为可以轻松面对,开心地跟你一起共事,但看到你今天离我远远
的,心里觉得很难过。"

  " 这事我也是听从公司安排而已。" 我告诉她因为上次未能通过,所以今次
改由志哥和老板娘负责:" 所以便唯有远远的偷望你。"

  " 那我们将来可以怎样?"

  " 我……我是怕以前我们的问题到现在仍是问题,我们应清楚地去探讨、解
决以前的问题才再作出决定,我不想我们再犯以前的同样错误。况且现在大家分
开两个地方,要维系可能有点困难,总不成只能等你来验厂,我们才见面吧!"

  " 我们可以周末时试试再去约会,如果你愿意,我想再给大家一个机会。"

  我沉默了一阵,我忽然想到阿萍。

  " 现在有女朋友吗?"

  " 我也不知道是否女朋友,她喜欢我,我也对她有好感,我们一个月可能也
没约会一次,但跟她一起会有点舒坦的感觉,但因为背景、文化和视野,我会怀
疑可否跟她一起分享我的未来,我想这是跟她发展的最大阻碍。"

  " 那我呢?"

  " 我和你的成长背境比较接近,而且以前确实是志趣相投,以后认识了的女
孩子,我都会拿她们跟你比较,但现在的你,跟以前又有点不同,我不懂形容,
可能是我在印象中自然地美化了一些事,总觉得你跟以前不同了。"

  素儿听到后,苦笑道:" 我从没想过新不如旧在感情上可以用来形容同一个
人。"

  " 我想现在的你不一定是不如旧,现在的你少了以前妩媚,但亦少了忸怩,
你说孰优孰劣吗?很难判断啊!可能根本没有优劣之分,只是这时候,我需要的
是否就是你那种改变而已。那我呢?有什么改变吗?"

  " 你变得比前成熟,没有以前那样孩子气,懂得考虑大局和别人感受,分析
能力跟以前一样透彻,但做决定的能力一样糟。"

  当两个人可以冷静的去讨论大家的感情事时,可能代表大家都没有为这段感
情热情过,至少这一刻我们并不热情。

  我们各自的洗了澡,便来到酒店的餐厅吃饭,前一阵子,还跟阿萍来过。

  " 上次的验证结果对你有很大影响吗?"

  " 也没什么,只是有人借题发挥而已。我看今天好象蛮顺利,这次应该问题
不大吧!"

  " 老实说,我们一般都会做两至三次才会予以通过,第一天的验证结果其实
跟上次差不多,洒香水,只是门面功夫而已,那些逃生指示牌、污水问题,任何
公司都可以或一定改善到,通常我们较注重有否超时加班,工资会否未达到最低
薪金线和有否虐待员工这些问题。所以明天才是关键。"

  从没想过几年后,我们会坦诚的对话,回想两小时前的激情,我会怀疑刚刚
所发生的事,只是我的幻想而已。

  这一晚,我们在她房间谈了一整晚,我们由小时候的事,至以前的感情,对
大家的感觉,对未来的展望,我们还相约一起去旅行。

  第二天我先行离去,她待在酒店等志哥来接她,她还不舍的在我额上吻了一
下。

  今天的验证,如素儿所说,早上主要集中是薪资的检查,老板娘坚持可以把
饭及住宿津贴计算在薪资内,但素儿不同意,因为大陆的工厂都是包吃包住的,
这时候我便说,就算香港的工资也是不包吃不包住的,而大陆的劳动法,并没写
明一定要包吃包住的,所以我们的工资是已超过最低工资的要求。她最后只好同
意,但却说会另作备注。

  最后是抽查工人,这部份如上次一样,我们是不准进入会议室的,直至傍晚
方完成。离去时,素儿没有多没话,志哥和老板娘信心十足的互相吹嘘,说根本
不用付钱来让工人答问题,只要喝喝骂骂便可以。

  志哥正想叫司机送素儿到车站,我连忙说要顺道买东西,所以等我来送也可
以,不用司机留下加班。我把素儿送往车站途中,素儿叫我们不要沾沾自喜,因
为这次的结果会是不通过,因为抽查时,有工人跟我说,你们有人曾打骂工人,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而且10个当中,有4个作出投诉,我看可以确认的机
会不大。

  我已曾跟他们说过,但他们都爱理不理,想不到一番努力,就是输在省掉几
百元作奖励。

  帮她买了车票,我抱了她一下,便目送她离去,临离开前,她要我一定要约
会她。

  验厂后的一星期,开始进入了我们生产的高峰期,试过整个星期都是8点钟
上班,凌晨3时才下班,更有试过5时才下班,那时睁开眼便工作,工作后便闭
上眼睛,所有可以休息的时间都是睡觉,几星期没有回到香港,每天都只是做做
做!当然这工作量,只是我的问题,阿郭、志哥,阿廖,还是如常10时下班。

  阿郭说:" 每年都是这样忙,而且还有几个月都会是这个情况,你可以捱多
久?不要捱出病来,没人可怜你的。"

  在这样忙的日子开发新产品简直是要命,我们一个美国客人,特别开发一个
新产品是一个酒吧用的工具架,它是呈Z 形的,但要开孔供插工具,最初以为很
容易,当试了剪料连开孔后,一切都很正常,但当扎形时,问题便接踵而来,首
先是上下孔不能对好,做成工具都不能放到底,就算到底,都出现刮花的情况。

  阿廖坚持说她开发的模具没有问题,只是工人手法不对而已,但他又不肯去
处理,说生产是我的事,他很忙,不能兼顾,志哥在旁也说新产品是我的事,不
要将责任送给别人,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产品要于3天内交货,制办时,我们是
人手扎形的,所以完全没料到这问题,但现在可把我弄得一头烟来。

  已经差不多12时,还未能有任何方法可以改善,每一只扎形出来,都要用
人手再作调教,我知道今晚一定要弄妥这套扎形模,否则一定赶不及交货。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阿国带了一个人来,他看了那套模具,松开了扳手,加
了戒指,试了几次戒指的高度,然后试扎了几块料,便轻易扎出对孔的工具架,
这国内的师父叫阿雄,他说这模具做的时候那扳手位和辘位都有问题,所以很难
对孔,而由于辘的问题,会很容易磨花不锈钢片。阿国却说这样的磨花,可以加
一张胶膜在扎形那边,将磨损减至最低,剩下的可以由他磨光来善后。

  我们试了十多个,都能够顺利做出来,那今天终于可以2点下班了。

  " 阿廖这次真的很过份,如此简单的事也不帮忙!" 我仍然很气愤。

  " 他和志哥一起来算你的,他知你技术方面不行,便在这方面下手吧!这次
志哥负责验厂成功,还听说今年内会跟阿宽结婚,加上老板娘的支持,阿廖可能
看到志哥很大机会会重新掌权,便又靠向那边吧!"

  " 为什么总是花时间去做这些小动作呢?我已说过我从来没有任何打算要争
些什么,我只是打工赚回自己的薪金而已。"

  " 你说你不争吗?但你却扼杀了他的命脉,他不能掌管采购,一年的损失有
多少,你可以估计到吗?阿朴,不要天真了,有时我也不知道,你真的是天真还
是扮无知,在大陆做事,做采购的,做报关的,做厂长的,谁不是收了大量的回
佣?我劝力趁早辞掉阿蕙,他们一定还会在她身上着墨的。"

  " 阿蕙现在已给调离了采购职务,应该没问题吧!"

  " 希望吧!我总觉得他们不会就此罢手,他们什么都可以由你管,但这个采
购工作却一定要取回。"

  我口里虽然强作镇定,但心里却涌出不祥的预感,一股寒意从心中透出来。

TOP

0
               (十一)

  由于在订料,开料的时间拿捏得比较好,而且配件及存仓数字较前准确,这
个月的生产速度比上年快了约10%,在旺季开展后一个月,生产渐趋稳定,除
了有新产品开发外,通宵加班的情况亦相应减少,我亦可争取一点休息时间,有
时我会在露台上看着工人下班后的情况,他们发现我在发呆,会跟我打招呼,什
或邀我一起吃宵夜。

  阿萍也经常趁着空余时间,相约外出宵夜,自从上次喝醉了后,阿萍已不敢
再去惯常的小店,我们往村外的排档,通常要两碟小炒,一、两瓶啤酒,便可以
吃上几小时,主要还是谈天,阿萍说很喜欢跟我说话,说虽然她是大学毕业,但
见识终究不同,听到我说一些在外地生活时的见闻,她都会很感兴趣。

  最初我们也会和阿成、阿蕙一起出来,但到了后来,便只有我们两个,我们
也开始有点鬼祟,以前总会一起走,但现在总是一先一后到达,有时远远的走在
她背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便会想,这是我心目中想追求的人吗?当然我不能
否认对她的好感越来越多。

  这两、三星期志哥他们好象忽然静下来,我也乐得清闲,可以跟阿萍多一点
相聚的时间,脑袋也不用花时间去搞办公室政治,虽然说是闲了一点,但采购的
工作仍然紧张,因为仍要不停追货,问期等琐碎事,这亦令我花了不少时间去奔
波。

  这星期要跟阿萍到宁波验货,这也不全然是假公济私,但无可否认我俩都期
待这几天的验货" 假期" ,我暗暗交托阿蕙帮忙确认各供货商这星期的交货期,
以确保今个月的生产进度。

  阿蕙毕竟是这方面的能手,她处理这事是快而准,这对我编排生产和物料控
制有很大的帮助。虽然我不能明着阿蕙帮忙采购事宜,但事实上不涉及下单的职
务已慢慢转回给阿蕙,而她亦替我低调含蓄地处理掉。

  我跟阿萍如期往广州飞往宁波,阿萍说这是她第一次乘飞机,所以很紧张,
她意图捉着我的手,我笑她是借机来牵我的手,她便赌气的不啋我,我连忙主动
捉着她的手道歉,这是我俩第一次拖手。

  这次的拖手,对于我们来说是意料不到之余,亦意义重大,因为我们终于踏
出了第一步。

  到步后,我们立即开始验货,货的品质和外观都很不错,什或是有点出乎意
料之外,一些较大面积的货品处理都做得不错,我们都很感满意。由于这批货是
要回厂夹柜,我们亦叮嘱他们要包装稳妥一点,免有任何磨损出现。

  这两晚我们订了两个房间,但都只在同一间房睡,虽然是分床而睡,但这两
晚都通宵喝酒谈天,我们除了更了解对方外,更重要是彼此的心意更近。

  就算万分不愿,我们终究要回到现实,回程飞机降落时,有点从月球回到地
球的感觉。

  从广州到东莞的火车上,阿萍没有放下我的手,一直紧紧的握住。

  回到厂时,便听到阿蕙说上次的验厂又失败了,但这次比上次严重得多,因
为有工人说曾给我们打骂,那是很严重的问题,要我们回复提出改善措施。老板
大发雷霆,并要我们下次的第三次验证,一定要成功,否则该公司的订单会立即
全数被取消,老板把这个责任,再次交到我手上,令我紧张不已,毕竟有很多事
都是未必可以预料的。

  自这事后,老板娘少了往厂里走,而志哥更低调。虽然间歇还有些小动作,
但大家做事也较前实事求是。

  这次第三次验厂,我决定除了用回第一次的" 奖励" 计划外,也多花点时间
去跟组长和员工去解释我们厂的福利已比其余厂好,至少我们举办过英文班或电
脑班,而日后我们会举办另一些学习班、运动比赛,征文比赛等活动,希望大家
可以视工厂为家云云。工人们大多因为曾参加过英文班和计算机班而对我较支持,
这是最初因打发时间而衍生时所始料不及。

  外在的配套则比较简单,只是更换了一些已过期的灭火器和走火指示,还有
重新油上已脱掉的货物区线等。阿萍提议主办清洁房间比赛,一方面可以作为奖
励活动,亦可减低因宿舍脏而出错。

  经过里里外外的互相配合,我们又再次迎接第三次的验证。

  这次再由我去接素儿,距离上次见面已有两个多月,她明显比上次更清减,
看到她,总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她甫上车,便立即带笑的质问我:" 两个月了,
为何不约会我?"

  " 还不是给你害的,快快给我通过认证,我才有时间约会你,这两个多月忙
得要命,只回了香港两次,都只是睡觉,还要约会吗?"

  " 我就是见你没有约会我,我才不通过验证,否则那有机会见到你,我会一
直找出错失,然后让你们不获通过,那每隔两、三个月便可以见你一次了,你就
算想避也避不了。"

  我吐一吐舌头,耸一耸肩,表示没法子,然后便说:" 若果这次再不通过,
可能我也会被辞掉,然后你再来验证,我已经不再这里,看你怎样找我。"

  " 那更好,到时你会留在香港,便没借口说忙而不约会我。"

  "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我认命了,对不起,对不起!今晚要一起吃饭吗?"

  " 不成,今晚要赶回香港,怎推也推不掉,下次再来才吃吧!"

  " 还下次吗?不要了吧!"

  到厂后,素儿回复她工作的面孔,又再次逐项验查,今天她看得比较快,一
个早上已看完宿舍,安全设施等,午饭后,只花约一小时,便看完所有的纪录,
最后是抽查工人,这次亦抽查较小,只查了5个人,完成时,也只是5点左右。

  送她回车站时,她说这次应可通过,其实她们公司一般都要认证3至4次,
如非太过份的问题,一般到最后都会予以通过,避免乱了采购程序,因为已下单
的货品如真的因这问题不能付运,他们公司的财务和信誉损失,比我们更大。

  我稍为对此事安心一点,但这次不能跟素儿吃饭相聚,总有点怅然若失,平
时没找她,总想到下次验厂便可以见到她,但今次想到已通过验证,再来验证可
能是半年或是一年后,而且今次相聚的时间很短,总好象欠缺什么似的。

  在她走前,我拉着她:" 过了旺季,回到香港,我一定会约会你。"

  她笑了笑,便说:" 等你啊!"

  回厂后,看到阿萍,才忽然记起,怎么刚才像是忘了她?我跟素儿一起时,
是否应该有点歉疚吗?

  过了两个星期,验证终于通过,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当然志哥便显得不是味
儿,但无可否认,我说的话比前更有力,就连阿廖亦没如前般对我敷衍了事。

  阿蕙仍然帮我处理日常的追单、仓存,亦兼顾着阿萍的文控,她比前更努力
的去做,但奈何她如何努力认真,我还是没法子为她过了试用期后争取到调整薪
资,反而阿成却有些微调整,而阿萍更可争取到房屋津贴。

  这晚我们如常开生产会议,忽然电话响起,是医院打来的:" 方小云出了点
状况,请马上来医院商讨。" 我着阿萍帮我主持会议,然后马上找阿蕙一起去医
院。

TOP

0
               (十二)

  折腾了一夜,小云终于稳定下来,走出医院时,已是深夜,我们才可松一口
气,甫上车,阿蕙终于忍不住靠着我哭起来,我明白最近无论是小云的事、工作
上也让她透不过气来,每件事都像已走进死胡同,她更告诉我她最爱的妈妈刚于
上周中去世,而且不能赶回见最后一面,令她内疚不已。

  及至回到宿舍门口,她仍是伏在我肩上不住地哭,我也明白一个人在外打工
的苦处,于是把她送到阿萍的新家,让阿萍陪她一晚。

  " 朴哥,谢谢你啊!小云的事常麻烦你,也花掉你不少钱。 "

  " 也不是为谁,只是那天是我叫她出去避一会,所以我一定要负责而已。"

  " 其实我也想了很久,我打算过年后便呈辞,朴哥,希望你明白,现在在这
里工作蛮难受,尤其是你不在的时候,他们的说话可以很令人难堪。"

  " 如果真的觉得难受,我不会勉强留你,我也老实说你在此间前途不大,自
从上次那事后,我已曾多次为你争取加薪,但都不获批准。我会帮你留意一下,
如有其它相熟工厂请人,我会推荐你,不用担心。"

  " 我也看出老板对我的态度很差,所以才萌生这念头,届时如果许可的话,
也许会带小云回乡。 "

  " 如果决定辞工,我会藉意辞掉你,那便可以立即补发薪水给你,至于罚款
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弄妥。 "(大陆工厂的薪水大都是要积压60天或以
上,这是劳动法不许可的,可能对于未曾在大陆工作的人会觉得很奇怪,但由于
大陆工人的流动性很大,所以这是惯常的行政手段,而被辞掉通常是因为犯了严
重错误,才会被裁,一般会扣掉50- 100作为犯错罚款。还有另一种就是押
金,就是进厂时要付押金,然后到一定时间,一般是3个月至6个月不等,才能
取回押金,有时他们会藉词说这是工衣费或陪训费用,不予退还押金,这对于初
从乡间来打工的人做成不少的负担)

  我让阿蕙休息两天,好等她多点时间收拾心情和照顾小云,我也着阿萍这几
天多看顾她,看得出她情绪比较低落。

  周末终于可以回到香港,不知是否心存内疚,总是鼓不起勇气去约会素儿,
但又想知她的近况,终于还是打了电话给她,她声音听起来很兴奋,我告诉她只
是向她问好,并谢谢她皇恩浩荡,让我们获得通过,然后东并西凑的胡扯,竟然
谈了个多小时,我答应她有空一定会约会她,在这一刻我真的有这个打算。

  回来这两天,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以前总是埋怨在香港工作时,没一天可以
好好休息,怎知回大陆工作后,原来香港才是休息的地方,这两晚睡得很香甜。

  星期一大清早便又要准备回厂,刚到火车站时,收到阿萍的电话:" 朴哥,
麻烦了,我跟阿蕙一起上班,回厂后,看到所有工人聚集在公告版附近,有些人
对着阿蕙指指点点,我们走过去看时,发现公告版上贴了你和阿蕙的照片,照片
中她伏在你身上像在……吻你……"

  " 我们哪有做这些事?"

  " 我知道,阿蕙都知道没有,但照片旁边附注了很多写得很难听的注释,我
已请了门卫把它拆下来,但他说是阿宽要贴的,他们不敢拆下来。"

  我这时气得有点不知所措,电话中传来阿萍仍然气急气坏的说道:" 更大问
题是阿蕙看到后,立即掩面狂哭,然后便跑了出去。"

  " 你跟阿成回去上班,我现在正赶回来,再想办法!"

  回到厂后,我气冲冲的找阿宽,但她却请了几天假,我着门卫把那些照片拆
下来,晚上下班后,我跟阿成,阿萍四出找她。但一连找了三晚,都没有她的踪
影。我们试图找她的同乡致电到她家里,看看她有否回去,但都是说没见过她,
我们开始担心她的安危,只是祈望她念在小云,会苦捱下去。

  最后,我打了一通电话给陈总,这地方中我认识的最有权力的人,我托他帮
忙找阿蕙。陈总还笑说他成为了我的寻人中心。

  我们这几天工作时,都很担心,也不知应否盼望陈总给我们电话,直至失踪
后的第五天,陈总终于找我:" 朴,我们刚在山上找到一个女孩子,但不知是否
你所说的那人,来xx医院一趟吧!"

  我心也凉了一截,但仍支撑着跟阿萍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陈总带了我们到停尸间,我们见到前几天仍然俏丽纯真的脸孔
变成紫青,看了便知道这绝不是一个生人的颜色。站在我旁边的阿萍忍不住嚎啕
大哭:" 起来啊!不要玩啊!"

  " 起来啊!阿蕙!起来啊!"

  " 阿蕙,起来啊!不要睡着啊!"

  " 起来啊!你不是说要照顾小云吗?我不会替你照顾她的,你起来啊!我们
不是约定一起到香港找朴哥吗?起来啊!" 阿萍歇斯底里的去摇阿蕙的手,我把
阿萍拖开,她花很大的气力去把我挣脱,我连忙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她在我怀里
仍然不停挣扎,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陈总见到我们这情况,便交待负责人把阿
蕙的尸首放回。

  " 你们要小心一点,因为有工人死掉的话,尤其是自杀,会为厂带来很大麻
烦,可能会有公安来侦查,会召来各部门人仕,要小心回去处理,要不然可能会
被封厂。 "

  事实上,我当时真的听不到陈总说了甚么,耳朵只是嗡嗡声,另外亦要照顾
仍在哭叫的阿萍,那时候根本是无意识的跟着陈总,陈总把我们送到阿萍的家,
我甚或忘记了跟陈总说声谢谢。

  阿萍无力的坐在床沿,我只是坐在她旁边,没有话去安慰她,只是轻抚着她
的背和头发,偶尔把她抱入怀中,只感到她仍然不停的颤抖,这时的她是多么的
柔弱。

  结果整夜我们都只坐在床沿,没说过一句话。

  我不知道她是否怪我,但自己的心理上却在责怪自己,阿蕙的死可说是我一
手造成的。招聘她,负责采购,小云出意外,致死的那张照片,全跟我有关,我
根本找不到任何借口为自己开脱。

  我打电话给陈总,请他把小薇接来,我真的不放心把阿萍一个人放在这里。

  等小薇来到,我叮嘱她代为照顾阿萍,便回去上班,甫进工厂,便见到志哥
开心地走到我旁边:" 阿朴,月底结婚,届时早点来吃喜酒!"

  " 你马上死了,我会来殡仪馆喝你的喜酒,不知所谓!"

  这时,背后听到声音:" 朴哥,小心……"

  当我看到时,阿萍手中的一把刀插着阿志的身上,我连忙拖开阿萍,这时刚
上班的阿国亦冲过来,把阿萍拖着。阿志的衬衫已经染满血红色。

TOP

0
             我在大陆工作日子3

                (1)

  想了很久,究竟是甚幺原因令我又回到大陆工作呢?我想是因为陈总……

  这半年间跟素儿发展了一种很奇怪的关系,旅程中,我们相敬如宾,偶尔会
做做爱,然后相拥而睡。我们互相照顾、关怀、扶持,但……就是欠缺了一份去
承诺的冲动。

  回来后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有时会互通电话,但却提不起精神去见见
面,我们陷入于胶着状态。

  跟小薇联络,接到我的电话,她兴奋不已,说大家都很挂念我,要我快点回
去探望她们。趁着尚未开始找工作,便回东莞看看。

  到了东莞,从前种种悲与喜一一浮现眼前,拨了一通电话给阿萍,那边传来
电话号码已过期,即是说她那支号码已经停用,不知她近况如何呢?

  到了小薇家,除了小薇和小云外,陈总和小娴都来了,阿芳年底时已回乡结
婚,现在已有了3个月身孕。而陈总和小娴则继续他们的同居关系。

  小薇比前长高了,长得亭亭玉立,她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电脑的初级课程
已经完成,学懂了一般的文书处理,现跟小云一起进修英语会话。

  小云仍如以前般矮小,她神情有点彷佛,小薇说自从她知道阿蕙已死,间歇
地都会有这种情况,祗是每过一阵子,便会好一点,最初更不时落泪,近来这情
况已逐渐减少,可能今天见到我,重新唤醒她的思忆吧!

  吃过饭后,看见小云在露台发呆,便走了出去,站了在她旁边。

  「还很想念阿蕙吗?」

  她望着我,眼眶中含满泪水,点点头,泪珠滚滚而流。

  「还怪我吗?」

  她摇摇头,我让她倚着我而哭,我胸前被哭湿了一大片。

  小薇看到小云的情况,本想帮忙,看来她对小云非常担心。我示意让我处理,
她便悄悄回到客厅。

  「我很想念蕙姐姐,每次不开心,她就会像这样让我抱着她哭。」

  我点点头,让她把心底话说出来。

  「南下后,蕙姐姐便很照顾我,她待我比亲姐还要好,不时也会跟我互吐心
事。她……真的很喜欢你,祗是她明白这是没可能的事……」

  「我和阿蕙祗是好朋友,是同事,也许是我没有处理好吧!」

  「没有,蕙姐姐说你一直把这事处理得很好,从开始便知道她没有丁点儿的
机会。」

  「我把她的骨灰放在香港供奉,找一天帮你和小薇一起申请来香港旅游时,
带你们去拜祭她,好吗?」

  她默默的点头,眼光飘向远处。

  「习惯跟小薇一起生活吗?」

  「她对我很好,很照顾我,这段日子如没有她,也不知可以怎样捱下去。」

  「那便好了,还担心你会不习惯。」

  「谢谢你!花了你很多钱,也不知应怎样报答你?」

  「祗要好好读书,日后好好生活,便令我老怀安慰了!」

  我们回到客厅,互诉半年多别后情况,当我说要回香港时,陈总硬要我留下
来明天去饮早茶。小薇和小云更要我在这里住上几天,让她们多煲一些靓汤给我
滋润一下才回去。小薇说她可以跟小云一起睡,让我睡她的床便可以。

  终于还是盛情难却,睡在小薇的床上,嗅到这种女儿香味,想起萍,她现在
新婚生活可好呢?跟她的老公相处和洽吗?

  第二天大清早,陈总来找我去饮茶,就是那次跟阿国被他扫黄后的那家酒家。

  这酒家虽说热闹得很,但陈总自有他的办法从几十人的轮候中找到位子。

  坐下后,吃了点心,便又闲聊起来。

  「阿国他们近况如何?」

  「他们还在那家厂工作,你以为他们还可以跑到那里?像阿国香港养3个,
大陆养不知多少个,还可以像你那样潇洒吗?」

  「不要笑我吧!我也是无可奈何才离开呢!」

  「听说他们现在的生产好象很不畅顺,退货和损耗率都很高。如果你那个老
板请你回去,会考虑吗?」

  「不会吧!可以回去的话,当初便不用离开了。」

  「那你有何打算吗?」

  「还没有,才回来几天,但这阵子市道可像不太好,过几天休息后才再作打
算吧!」

  闲聊了一阵,他忽然道:「看到那两个老人家吗?」

  「你认识黄生和他太太吗?」

  「是啊!他们是这里一家五金工厂的老板,刚在我家附近开了另一家生产小
电器的工厂,你也认识他们吗?」

  「以前工作时曾向他们订货,还跟他们做过一些新产品开发,他们是五金业
界的翘楚。」

  「有这样厉害吗?我祗知他们新厂那边乱七八糟。」陈总说那里的厂长和报
关员,都是他的朋友,最近还有求于他呢!

  我走过去两老跟前向他们问好:「黄生、黄太,您们好,很久没见了。」

  「是阿朴吗?很久没见了,最近好吗?」

  「去年尾时辞掉了这里的工作,然后旅游了几个月,刚回港几天,这里的朋
友坚持要回来聚旧,便回来跟他们见见面吧!碰巧在这里遇到你们,公司生意好
吗?」

  「托赖了,那你现在是待业中吗?」

  我尴尬地笑笑:「是啊!黄老板看看有甚幺关照一下吧!」

  「要找那类工作呢?」

  「之前都是在工厂帮忙采购和排生产,看看可否找到相类工作吧!」

  他又道:「你跟陈总很稔熟吗?」

  「他曾帮过我几次,所以现在也有保持联络。」

  他拿出了名片,然后说:「这样吧!有兴趣的话,下星期打这通电话给我,
再作详谈吧!」

  我连声称谢,也写下我的手提电话号码给他,便回到陈总处,陈总从远处跟
俩老打了招呼,便又坐下来。

  「听说他们工厂刚走了工厂经理,看看有否机会吧?」

  「随缘吧!」

  回到香港后,仍是提不起兴趣去找工作,虽然钱己花光,但还是习惯了慵懒
的日子,要重新努力好象有点困难。

  过了约一星期,黄生打电话给我,约我到他香港公司聚头,我便答允他往他
公司走走。

  「阿朴,怎幺不找我饮茶?」

  「最近还是晨昏颠倒,才刚习惯了时差。」

  「以前在大陆工作习惯吗?」

  「没甚幺大问题,将生活水准降低一点,对人要求低一点,那一切还是不错
的。」

  「大陆工作真的有很多困难吧!」

  「那一定的了,一般就算是4至5佰工人的厂,也会有不同的大小烦恼,唯
有见招拆招吧!」

  「大陆的人事管理问题也很大吧?」

  「那里都一样,反而大陆的工人,会比较单纯一点,而且他们要玩弄办公室
政治的话,一定比香港要简单许多。」

  「你认为在大陆还是香港采购比较容易控制呢?」

  「如是说易于控制,当然是在香港这边比较容易处理,但在大陆会比较容易
争取到较佳时间及价钱,问题是如何去相信负责人可以公正处理?」

  「你跟陈总很熟吗?」

  「算不错吧!」

  「有否兴趣来我这里帮忙?」

  「黄生,老实说,如果是因为需要陈总帮忙的话,我可以随时代劳,不用邀
请我到贵厂工作。」

  「也不完全是,当然这是其中一个考虑因素,我们确实需要一个帮忙管理的
人,有兴趣的话,这星期三先来我厂看看!顺道介绍一些同事给你认识。」

  「好吧!那星期三见!」

  终于又再回到东莞,到了黄生的工厂门前,我问自己:「这会是我的新落脚
地吗?」

TOP

0
             (2)~Moai

  会议室内坐了几个人,经黄生介绍后,我立即想在这里跟黄生推辞。

  负责工程部的也是黄生:「叫我小黄吧!哥哥,这是惊喜吗?虽然我不答允
做这里的经理,但也不用随便找个人回来当这位置吧!」他是老板的弟弟,虽说
是小黄生,但我想他的年纪也五十以上,接近六十,他一脸不屑的打量着我。

  负责开发部的是陈生,他笑容可鞠,看来一脸慈祥:「叫我阿陈吧!姐夫,
要请人吗?怎幺不先跟我们商量一下。」他是老板的小舅,他也是五十以上吧,
但他的笑容令他看起来比较平易近人一点。

  负责厂务的也是黄生:「叫我阿康吧!爸爸,要找个人来监视我吗?」他是
儿子,看来约廿多岁,自我坐下来后,他始终不满地睥着我。

  负责采购的是黄小姐:「爸爸,就算是不相信我,也不用找个外人回来吧!」

  她是女儿,也是约廿多岁,也分不出她跟阿安谁较年长,较特别是她跟阿安
完全不像。阿康样子比较粗豪,而这黄小姐比较纤细,她见到老板板着脸,嘟嘟
咀、万分不愿便说:「叫我安吧!」

  这样复杂的人事结构,针都不能穿进!我想这祗是一个上天对我开的玩笑吧!

  老板仍是板着脸道:「我想先听听各部门最近的进展,你们各自汇报吧!」

  小黄生说:「最近的生产坏货比例已稍为降低至18%,应该很快便可以达
到我们指标15%了。」15%?不是吧!现在还是18%,我想这时咀巴张大
了,不懂合拢。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惊奇了,他即带点怒气的补充道:「开工祗有年多,这行
头的生产线,大多都是差不多这个坏货比率吧!」我想我应该尽力收敛一下,这
里好象是任何跨张的事都可化作理所当然。

  阿陈仍是脸带笑容地说:「新产品SQ-1003的开发已经接近完成阶段,
随时可以提交验证。」

  阿安抢着前头道:「我们已跟建X贸易公司签订,他们负责我们日后的采购
事务。」不是吧!采购部请公司代办,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现在祗剩下阿康还没发言,当众人将视线集中在他身上时,他却脸红红的说
道:「我没事要报告。」

  天呀!这是怎幺样的公司??我头也大了。

  开完这个政治气氛浓烈的家庭会议,老板跟我相对苦笑。

  「我想我真的不适合在这里工作。」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请你亦明白我要成功的决心,这厂开了一年,却蚀了
足以够他们4人10年的开支,最初我弟弟提议开这厂时,是见到这行业找我们
压铸零件的生意甚多,所以才自行开发,事实上这步令我们树敌不少,所以这是
第一个原因不想这工厂倒闭,我不想让其它对手看轻我们;二,希望这厂让我儿
子在这里累积经验,好等未来做我那边的接班人;三,就是有一个地方可以养活
他们几个。」

  我听着黄生说的时候,心想这里是:一,样板工场;二,托儿所;三,安老
院,而我就是受聘回来的院长吧!

  黄生续道:「要请多少人,我不会过问,你的人工会是你旧有的再加30%,
另有年终奖金,为了让你先观察一下,半年内如有任何不满,可随时离职,还有
甚幺要求。」

  说真的,条件好的没话说,但问题是以这样的条件,现在的市道,应该可以
请一个比我更有条件,更有经验的管理人吧!我把这疑问题出来。

  「以前跟你合作时,我已觉得你是个人材。前几天,我特地找你的前老板,
他也对你赞不绝口,虽然你走的原因,他说得含糊,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实不相瞒,我离开的原因正是工厂的人事问题,所以我对于这里更复杂的
人事关系,实在没多大的决心。」

  他沉思了一阵:「试试吧!反正这里已差不多去到最坏。」

  他的意思好象是说,反正是病入膏肓,甚幺神医也好,山草药也好,碰碰运
气吧!

  「让我考虑一下!让我多问一句,如果他们有甚幺问题,我会有尚方宝剑吗?」

  「我也告诉了你,这里假定是养活他们的地方。」那就是说他们是不死身,
还有无限次continue的能力!但我呢?

  会后,我到了工场内观察,这厂房的规模比前公司大多了,五金的冲压和油
压机,吨数大很多,数量也比前公司多很多,注塑机及其它设备都是最近期的型
号,我看这里的投资也不少。

  我不禁问自己,有能力去管理这公司吗?可以看出如果正常营运,这厂有很
大的发展潜力,因为它的投资和资源丰厚,但问题就是如何才能正常营运呢?想
到这里,便感到头痛。

  过了几天,还未能决定,因为人事实在复杂得让人难过,但黄生的offe
r实在太诱惑了……忽然接到前老板的电话,请我一起晚饭,直到现在,虽然经
历了很多事,但我心里还是蛮尊重这老板。

  「阿朴,很久没见了,旅行开心吗?如果我可以像你一样可以甚幺都丢下不
理,去几个月旅行,便不枉了。」

  「可能我就是太贪玩了,才会导致现在还是一事无成,但事实上这几个月可
能是我一生人中最美好的日子。」

  「不打紧吧,你也不是一个爱争名夺利的人,平凡一点,对你来说不是更好
吗?」

  「也是,我享受每天亲自实干,胜过坐在办公室等报告。」

  「阿朴,你是在说我吗?」

  「没有,没有,祗是真的较喜欢这种做事方式而已。」

  「黄生找我谈起你,说想邀请你去他工厂做管理,确定了吗?」

  「其实我也想先跟你商量,因为我离开后转到同是跟五金有关的工厂,这可
能跟你有点抵触。」

  「虽然我也想你回来帮我,但我是完全不反对你加入黄生公司,一,你已离
开公司超过六个月;二,我们跟他们生产的产品根本没有太大抵触;三,我个人
来说非常支持你到黄生公司,我相信对你们双方都有莫大得益。阿朴,相信我,
这工厂的潜力无限。」

  我连声称谢,原来对于我这前老板来说,黄生可说是他的师父,他以前开厂
时,很多技术上的问题,都是黄生指导他的,这令他感激不已。

  「他是老一辈的人,所以较重情义,这可能是他的困难,我亦明白他望子成
龙之心,但如果你真的在他那边工作,至少有一件事比这里优胜,就是黄太不大
理厂务。」我笑了笑,当时我们都相信这是事实,但原来我们祗猜对了一半。

  临告辞前,老板还要我如遇有甚幺技术上的问题,可随时打电话给他。

  我也打电话跟素儿商量过,她的答案比较简单:「你的语气已告诉我你跃跃
欲试,那便试试吧!给自己半年时间去看看可否闯出一个新天地吧!」

  拨了通电话给黄生,告诉了我的意向,但我说明如果有任何人令到工厂不能
正常运作的话,我会把他放在一旁,让他们每天躲起来搓麻雀。

  黄生笑了笑,也说这可能是最好方法,除了阿康。

  然后我问黄生,为何采购会由别的公司负责?

  黄生的解释更简单:「那公司的老板是安的男朋友,如果不是太过份,我会
当作不知道,但要是他们太过份,你帮我砍掉他们就可以。」看不出他重男轻女
观念这样重。

  某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我又回到东莞工作,希望这份工作会如今天天气一
样~阳光灿烂!

TOP

0
              (3)十面埋伏

  第一天踏进新的办公室,已有两个人坐在里面,一个是仍然面带笑容的阿陈,
另一个是个看来很年轻的女孩子。

  「朴兄,欢迎第一天上班,这个小女孩是我和小黄精挑细选给你作秘书兼一
切大小事务,敬希笑纳!」

  我从没想过要一个秘书,本想推辞,但未知他们意思,终究还是说:「劳心
了!」

  这女孩叫阿玉,商科专科毕业,英文四级,原来由于小黄及阿陈都不懂英语,
所以他们每人请了一个秘书,据阿玉说小黄的秘书是工商管理本科毕业,英文六
级,太跨张了吧!工程部主管需要一个这样学历的秘书?

  当我见到他这个叫阿雯的秘书,便明白到原因,她野性的脸孔,配上曲发,
模特儿级的身材,一身古铜色的皮肤,穿上超短的皮裙,领口超低的紧身衬衣,
这样的美人儿作为橱窗公仔放在面前观赏也可算是赏心悦目的事,那一大堆的证
书,反而显得不重要。

  晚上回到宿舍,这是厂房旁一楝独立房子,两层高四个单位,我住一个三房
两厅的单位,康住的是另一楝独立房子,安很少在大陆过夜,但如果要留宿的话,
就会住在我的楼上,而小黄和阿陈有自己的房子在别处。

  洗澡后,正准备上厂就寝,忽然发现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女孩子,那不是阿
玉?难道这就是秘书要做的事吗?

  我叫醒了她,要她马上离去,她登时不知所措。

  「陈生要我来的,我不应睡着,对不起!如果我今晚不能陪你,他们会把我
辞退。」她一脸惶恐地向我求情。

  我这时正眼看着阿玉,她样子虽有点笨,但还算标致,身形则比较纤瘦。

  「在厂工作多久?」

  「3个月左右。」

  「是负责那方面的职务?」

  「Q。C。部。」当她说Q。C部时,我想起阿萍。

  阿玉说她自己因工作给小黄和陈生骂过很多次,上星期生产线发生了问题,
因她没有发现,而令到一整天的生产全部要翻工,本来说要把她辞掉,但最后他
们把玉留下来,转职为秘书。

  她笨拙的抚摸我,我无奈道:「算了吧!早点回去睡!不用听他们说的傻话!」

  阿玉呆了一会,开始脱下她的衣服,她穿了一件很新净,有蕾丝的胸罩,内
裤也是同款式的。黑色的内衣裤衬托她白皙的皮肤,还真令人有点心动。我咽了
咽口水,那个久未露面的兄弟也蠢蠢欲动了。

  她向着我走过来,我也不知道应否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快餐,最怕就是这个快
餐吃了以后日后会变成常餐,便麻烦了。

  忽然我看到窗外人影掩映,我突然惊觉这是一个局吗?

  「我先出去一回,你快点穿回衣服离开。」我想无谓第一天便引来任何麻烦,
或给人抓着辫子,当然亦没有揭穿他们的必要,我想这事的主持人不是阿陈,便
是小黄的了,更大可能就是他们两人的合谋。

  走了出来后,给撩起的冲动仍未减退,这时忽然想起如果阿国在这里,一切
便好办了。

  想了很久,也不知可以去何处,也不知可以找谁引路,找陈总的话,又好象
有点对不起小娴……吃了宵夜,回到宿舍,阿玉已经离开,看看表已12点多,
也是时候睡觉了。

  当我睡在床上时,看到阿玉的口水把枕头染湿了一大片,唯有胡乱找些衣服
当枕头。

  我花了一星期时间在车间(生产线)观察,研究各种数据,发现了几件事。

  基本上小黄和阿陈都是不下车间的,他们包括阿康都是约11时才上班,回
来还各有各做自己的事,年轻的不是接龙,便是打麻雀机,老的泡壸上等茶,抽
烟,跟他们的秘书倜侃,祗差在窗边放两笼鸟,便活像旧式的塘西公寓,还担心
他们会过份拱卫自己的职务,既然他们甚幺都不理,那便更放手去做了。

  我拿了我们的产品,并传了所有的组长及四大天王的助手一同开会,我们的
产品祗有3款,第一款是一个干烫斗,这个是现在唯一有生意的产品,行销到非
洲及南美等地区。

  第二款是一个如烫斗大的搅拌器(hand mixer),就算我不知现
在市场风向,也知道这搅拌器一定卖不到,它的重量有如哑铃般重,接近3公斤,
如果开动了,应该可以锻练手臂肌肉。

  第三款就是刚完成的电锅,这个看来好象没有多大问题,但还是把它放在一
起,让他们一起脑震汤一下。

  除了大陆的员工外,负责我们香港办公室上班的营业员~Joyce也有参
与这会议,Joyce据说也是老板的子侄,在美国读书,回来后便加入公司,
比我早两星期上班。

  当我走进办公室时,她已在这里等候,从背部看来,我还以为那里来的老人
家到访,她穿了一套看来像一个老人家的黑色套装,但从她的颈项,可以看出她
还很年轻。

  Joyce祗是在聆听,没有太多意见。但与会的大陆同事都出乎意料地有
很多不同的意见,他们的意见归纳如下:1。干烫斗:产品过时,已开发蒸汽烫
斗,但仍未能解决漏水问题。2。搅拌器:有人坚持用一个很贵的马达去开发,
而这马达太大,导致机身过大和过重。3。电锅:当锅盖挂在锅的一边时,会因
盖过重而把锅翻倒。问题是这产品已送往验证UL,即是说这次验证的钱一定会
泡汤了。我很奇怪为何他们可以指出这样多的问题,但都没有因应他们发现的事
去了解、避免或改正。

  另一样可笑的是连同正在开发的蒸汽烫斗,我们四十多个工程部的人,一年
间就祗开发了4个产品。看着这三款眼前的产品,我想起了“特务零零发”中的
闻西。

  这几款产品都是小黄和阿陈想出来的,据闻都是从家中找出来的用品“改良”,
除了感到无奈外,我还想不到有任何形容词。

  跟Joyce说道销售状况时,她说这3款产品都推不动,价钱,质素,产
品特性都脱离时代。跟她学习市场学时的4p没有任何亲戚关系,她也看到这公
司的发展,远比想象困难多。

  Joyce是一个刚毕业的新人,任她有无穷创意,也苦苦想不出办法改善,
我建议她多去一些外地的电器展,至少也到香港的各大电器店看看现今潮流,才
再作新产品开发的提议,例如现在的烫斗,现正流行一种喷蒸汽免烫衫板的直立
式新产品,如果不能掌握到这方面的产品,便祗会越加落后于其它对手。

  在这厂我找到的第一个好处,就是b。o。m。齐全,因为祗有3款,而且
要提供验证的话,都要提交整齐b。o。m。,所以不得已,他们齐备了我们所
有产品的b。o。m。他们现在仍然抱着一种守旧的营运观念,以为他们做了甚
幺,顾客便会买,但事实上现在的路向,应是我们要看市场所需,而作开发及销
售,一味的硬销方式,祗会令公司显得过时,追不上时代而已。当然亦不能排除
他们的心态是完全没考虑要做生意的。

  我约了Joyce周末到了各大电器店,作实地观察,那些干烫斗的价钱吓
了一跳,我们的卖价竟然等于零售店卖价的接近八成价钱,怎幺我们还会有生意
呢?(一般来说,生产商售价不超过零售价的3成,视乎银码和体积大小,但随
着现在市道不景,也有部份低售价产品,成本占零售价的4成。)

  对于不知售价的我和不知成本的Joyce,经我们互相交换情报后,发现
我们售出的干烫斗根本没可能卖出,她说我们的干烫斗,都祗是卖给一个客户,
而这客户的付款期更是交货后180天。自4个月前开始生意至今,还没付过一
分一毫,但我们却已经每个月交了一个40‘货柜烫斗给他们。

  Joyce说她从没联络过这公司,这对于一般公司来说是比较少见的,他
们是直接向大陆厂下单的,香港办公室祗负责联络他们走货等事务。

  我想说清楚我们香港办公室的情况,除了Joyce负责业务及市场部外,
还有一个会计兼船务的May,再来便祗有老板及安。即是说我们唯一的客户,
并没有任何市场部的人接触过。

  我连忙打了通电话给朋友,托他们在行内查查这家叫kinetic公司底
蕴。

  面对着一大堆连爱恩斯坦都计算不出的疑问,我们还是会感到饿,找了一家
西班牙菜餐厅,点了一些tapa,便开始闲聊。

  Joyce自少在美国长大,家里被爸爸牢牢的看着,在香港的朋友不多,
她爸爸跟老板是老相识,回来后投靠了这个世伯,以为可以大展所长,可是这份
工作却令她有很大的挫折感。所做的事跟她所学的好象是风马牛不相及。这事令
她非常迷惘!

  「刚毕业的年青人通常都是满有理想的,祗是这公司比较独特,它不是一间
正常营运的公司,才会令你有挫折感而已,但反过来说,如果可以令这公司重上
轧道,那它带来的满足感会相对更大,但当然要付出的可能难以估计。这亦是我
现在最大的推动力。」

  喝了点红酒,令到Joyce的双颊通红,她脱下平时带着的粗框眼镜架,
令她登时看来年轻了几岁。

  「这样好看多了,比平时的打扮年轻几年。」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说话也
比较大胆一点。

  Joyce很羡慕我曾到过不同的地方旅游,她祗有到过加拿大,美国,香
港和东莞。

  我们也相约有时间可以一同去旅游,猜不到我们可以这样投契,还一起看球
赛。很少女孩子,还是美国长大的女孩会喜欢足球,她说读书时,还曾参加过女
子足球。

  「你有踼足球吗?」

  「没有啊!winning eleven算吗?」

  她也是winning eleven的拥护者,我们又相约找天可以大战
一场。

  不经不觉,看完球赛后,已喝了两瓶红酒,便送她回家。

  「我一个人住的,要喝杯咖啡醒醒神吗?」

  甫进屋内,令我醒神的却不是一杯咖啡,而是她突如其来的吻……

TOP

0
                (4)

  Joyce主动疯狂的吻我,我们在黑夜中跌撞倒在沙发上。我脱下她的外
套,把衬衣脱了几颗纽扣,露出了一双出色傲人的双乳包裹在胸罩内,看她的外
表,会以为她必定是用那种老套钢线型肉色胸罩,但出乎意料地,她穿的却是每
边印有米老鼠的少女胸罩。棉质的手感令人有点温馨的感觉。我隔着胸罩搓揉她
的胸脯,令她一双美乳都不安于位。我吸啜着Joyce的乳头,令她们都硬起
来。她的手亦没放过我,她迅速地脱掉我的汗衣、长裤,隔着内裤轻抚我的阴茎。

  我把Joyce的及膝裙脱掉,这次见到米老鼠出现在她的内裤上,已不感
到出奇,反而较特别的是因为她的阴毛隆起,令她的米奇出现了一个小肚腩。我
俩隔着内裤互相顶撞,Joyce渐渐沉不住发出了一声长呼:「啊~」她全身
火烫,间断地发出兴奋的叫声,她内裤上的米老鼠已经像尿尿般湿了一大片。

  我跟米老鼠说了声抱歉,把它脱了下来,看到湿漉漉的阴毛,被月色照得发
光。这时Joyce侧着头,咬着手指,眼睛半张来迎接这一刻。

  我掏出阴茎,对准目标,插入她的阴道内。她皱起眉头,叫了一声「嗯!」

  由于她的湿润,我很容易便插到最深处,每次我撞到尽头,Joyce都会
紧张地紧抓着我,同时亦从深处发出了欢呼。Joyce把我抱紧,我们相互配
合着,随着大家急促的呼吸,我们一起到了终点。我们相拥了一整晚,互相拥吻,
这夜竟然有种意外的舒服感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就是这种意外的激情最尴尬的时候,这一刻的决定、表
情、说话,都可以无厘头地展开大家的感情或者成为敌人。「早晨!」

  她竟然躲进被窝内,我那张本来佯装自然的面孔,不期然掉了下来。

  「要吃早餐吗?」

  「你先走吧!我迟点再找你。」

  我呆住了,但也只有无奈地穿回衣服离去,离开前,我还说了:「那……叼
扰了!」这种感觉有点奇怪,好象是被遗弃的感觉。

  很久没试过星期日大清早四处游荡,才想起回来以后都没有拜祭过阿蕙,趁
着今天意外的空闲,便到了庙宇拜祭,到了她的灵位前,出奇地竟然看到有一个
女孩在阿蕙的灵位前烧香。

  我走过去时,她收拾完毕,我想也许是拜祭其它附近的先人吧!除了我,蕙
应该没有亲友在香港的。百无聊赖的回到东莞,去探望小薇和小云,也顺道告知
陈总我已正式在黄生工厂上班。小薇和小云知道我回到东莞工作都感到雀跃不已,
小薇更说要辞掉现在的工作到我厂应聘。陈总原来已知道我正式在黄生处上班,
他这时才告诉我厂内的报关员是他妹妹,厂长是他的同学。我这时才想起,怎幺
一星期都未曾见过我们的厂长和报关员。

  陈总笑说:「你们都没有货要走,不用报关,我妹妹回去干嘛?」

  「那你当初为何没跟我说这厂的问题?」

  「这里不知有多好,有何问题?」他古惑的笑了笑。

  「我才看不出这里有什幺好?」

  「人人任采任挖,只是看看这金矿有多深、多丰厚而已?我每年从小黄和阿
陈处还得了不少好处。」「有什幺内幕消息可以告诉我吗?」

  根据陈总的消息,小黄和康是一党,阿陈和安是一派,但要赚钱时他们又联
合在一起,平常则各有各赚,互不相干。「上至小黄,下至门卫都有在厂内拿钱,
只是孰多孰少而已!只要到街上的电器店看看,你就会明白。」我听后不禁有点
晕眩的感觉,这厂的情况是每多知一点事,却没有解决了一点事的感觉,反而只
会令你觉得事情是越来越困难。饭后,我特意叫小薇带我往附近的电器店逛逛,
果然看到我们的干烫斗、搅拌器和未取得验证的电锅,均有代售。我试问售货员,
他说可大量订货,他还说最多一次可以交24部,一星期后可另交24部。那售
货员还说:「我敢保证~~是全东莞最便宜的价钱。」我告诉小薇这事后,大家
都哭笑不得,她提议我可以假意向这售货员订一批货,然后便可查出谁是偷熨斗
贼。我想想这也是唯一的办法,说不定也是我在这里第一件开始做的事吧!我只
需付100元便可以预订24部熨斗,一星期后交货,即是说,我有一星期时间
去抓贼。

  我估计他们不会白天时候公然把烫斗运出,所以事情应该会于晚上发生。

  但我在附近观察了一星期,周末时更佯装离去,而躲在宿舍观察,都没有见
到任何古怪,我怀疑他们发现了我暗中观察,可能放弃了交易。我假意去催促电
器铺交货,好让他们会因为急促交货而露出马脚。

  到了电器店,竟发现那一箱货已经准备好,究竟他们是怎样把货运出来呢?
难道我真的要找金田一……虽然我仍未找到窃匪,但我还是跟黄生报告情况。

  上班两星期,黄生都没有到过工厂,都不知他是放弃还是放心?

  到了香港的公司,我才想起整整一星期,Joyce都没有联络过我。

  甫踏进办公室,安、May和Joyce三个女孩各有不同的态度,May
是抱着好奇的眼光,因为我是第二次见她,但一直也没有正式介绍过,我自我介
绍一下,然后她便用了一分钟说一百字的速度介绍自己。她那个夸张的爆炸头,
五尺差一寸(147公分)的高度,虽然身材比例极夸张,但我仍然猜想她可能
是那种很烦的女人,除了是她说话速度快外,还有是她总是不停口的。听着她不
停说话,忽然觉得她有点像麻吉弟弟。从我进来的一刻,安总是眼睛平视,但眼
珠却睥着我的方向,可以看出她的双眼有火。Joyce一直回避我的目光,我
就是最怕这种尴尬的气氛,而且在安监视下,我连走近她说一句话也有困难,始
终我不知道她的想法如何,究竟她认为那晚是爱在心里口难开、做错事,还是一
夜情?可能永远是一个谜。

  我跟她说了一声早,便到会议室等候。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4 15: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