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转帖最全] 【欲望都市之悖伦孽恋】(修订版)【更新至20章 外传】作者:不详

0
                (八)

  沙哑的大锣敲得特别急,呛呛呛呛,时而夹带着一声洋铁皮似的铙钹。然后
就像大家累倒了,暂停片刻的时候,才听见鼓响,登登登像跑步声,在架空的戏
台上跑圆场。

  黄黄的月亮斜挂在屋檐的烟囱口上,照成一片清冷的白色,烟囱里正蓬蓬地
冒着烟,薰得月色迷迷蒙蒙。这时候是酷热的秋老虎,这一到傍晚倒凉爽了些。

  淡黑色的天空,一阵阵风吹上身来,等下一定会有一场凉快的雨。

  戏院门口,迎面高高竖起的下期预告的五彩广告牌,下面簇拥掩映着一些棕
榈盆栽,立体式的圆卓子,张灯结彩,堆得像菊花山。上面涌现出一个剪出的巨
大的女像,下面是雪森伸长脖子翘首的等待着。

  雪慧已参加了剧团的演出,在一些戏里跑跑龙套,饰演丫环衙役小率一类的
角色。戏一散场,马上就像天下大乱,人心惶惶。汽车把鼻子贴着地慢慢的一部
一部开了过来,车缝间另有很多人在车轮间神出鬼没。

  雪森骑座在自行车上,一条腿撑着地,朝着从戏院里奔涌的人群张望着,就
看到雪慧珊珊而来,她远远地对他露出甜甜的笑脸,还按奈不住兴奋地朝他挥了
挥手,招惹来了周围其他人的眼光。

  已经走在她前面的俩同学也不禁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看着雪慧和这比男人挨
得那么近乎,说得那么亲切。然后雪慧顺从地点了点头,跨上那自行车的后架,
就叮叮光光在人流中躲闪着,她的手便搂住雪森的后腰并把个脸贴了上去,心里
头涌动着蜂蜜一样的甜意。

  他们逃避着拥挤的人流进了小巷,自行车在高低不平的路面上颠簸着,雪森
能感到背上雪慧胸前那两陀肉球不得安宁地颤动,还没走出多远,半路上就下起
了倾盆大雨来,乌沉沉的风卷着白辣辣的雨,一阵急似一阵。他们只好在小巷里
找了较宽的一处门牌楼避着。

  雪慧没等车停稳了,她已跳下车架掉过身去,背对着他跑到门楼。风越发猖
狂了,把她的裙子鼓鼓地,直飘到头上去。她底下着一件胸罩和内裤,乍一看,
那斗蓬浮在空中彷彿一柄偌大的降落伞,伞底下飘飘荡荡坠着她莹白的身躯。

  他们俩人靠到了门槛上,雨点打在地面上,照到一点灯光,的溜溜地急转,
银光直泼到尺把远,像女孩白色的超短裙。雪慧背靠着哥哥,正欢欣雀跃地伸出
手掌掬那屋檐的滴水,对着妹妹这可爱的姿势,雪森就有一种软溶溶、暖融融的
感觉,泛上心头,这快乐的逆流,抽搐着全身,紧一阵、又缓一阵。

  雪森伸出手去触了一触她脑后的头发,说道:「辫子没扎紧,要散了。」说
话间,那只手就往下移,在她长长脖颈,再到白皙的肩头,便到了她的柔软的腹
部上,雪慧一面逃闪着,一面指着他摇头,说:「有人经过的。」嘴里这样说,
身子却朝他反转,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嘴唇凑上前去,俩人就紧紧地吻到一块。
门槛外面的风雨也是紧一阵、又缓了一阵。

  亲吻了不知多久,雪慧的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那双手也不安份地在雪森的
裤腰间摸索,雨下得更是翻山搅海的疯狂。雪森说:「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的,
不如冒雨回家。」俩从紧搂到了一块,雪森把自行车踩得风驰电骋。待到了家门
口,他们竟嘻嘻哈哈推着挽着上了台价,雪慧是够狼狈的,裸腿上溅了一点点泥
浆,脚下的白皮鞋拖泥带水,一迈步咕滋咕滋的冒泡。她撩起裙裾绞着水,一袭
衣裙让水浸得薄亮透彻,也把雪慧身上的曲折起伏全都明白地显现出来。

  雪森把门闭上后,悄悄地进了雪慧的房间里,雪慧挽住了他的脖子,依依不
舍地不愿放开,他们就这样地在门口站着,慢慢地手就相互脱对方的衣服,直到
两个人的衣服都脱光了,都清楚这里又要制造一场爱,两人的眼睛对视片刻,就
这么一个微笑,都明白了只有这样完成肉体的交融今夜才能安然入梦。

  雪慧的眼里万般风情,她将雪森的手牵到自已的下体,幽然地说:「我不行
的,整晚都是这样子。」雪森触到了她下体毛茸茸、湿淋淋的一大片,就拧着她
的鼻子羞她:「现在妹妹食而知味,无法抵耐吧。」「快点来吧。」雪慧面色红
润地娇喘道,自己先往床上去,白皙的脸上像有一块红绸在涌动,身子也跟着发
烫,仰面八叉地躺到了床上,于是一个温柔的妹妹变成了春心荡漾,放荡不慷的
淫欲女子。

  雪森看着心花怒放,已目瞪口呆地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痴呆在那里,木讷着动
弹不得。

  雪慧就急了,探起了身子朝他踢了一下,他这才醒悟了过来,掀起着她的双
腿便在她那娇嫩的沟里、毛茸茸的四周吮吸起来,雪慧就肆意地扭动越发招惹着
雪森心间的欲火,他满口满舌地只顾吮吸,吮吸间,从没经过如此撩拨的她竟然
眼珠发白、身子发抖,雪森就觉得一股热乎乎的水儿流了出来,这才挥戈跃马挺
矛上阵。

  一经接纳,雪慧就像风中的旗帜尽欢撒野、摇摆不定。这一次的交欢比以往
每次都激情迸发,真是惊天动地,他们在床上发颤发狂,做出没遮没拦的狂浪举
止,雪慧是空前的疯张,一个身子从没停止运动,把雪森也捎带得热焰缠身、情
欲勃发,像生死大战般抵命相搏,不顾身上汗气蒸腾、气喘如牛,浑身的皮肉都
紧绷绷地变了色,黝黑的皮肤隆起的肌肉把健硕男人的刚强表现得尽致,血涨得
他全身憋得慌,恨不得在那里戳上一刀让它流了出来淌尽了。

  而雪慧的生命活力在性爱之中被唤醒了后,便是一团熊熊的火苗,她本能地
要寻求另一团火互相抵劢,尽致展现青春的之美,以女子的柔媚和男子的刚健撞
出生命的火花,撞击出生命之中最迷人、最催灿的火花,舒展生命的枝枝叶叶、
花花瓣瓣,饱吸了天上的甘霖和地下的清泉,两人之间演示这稍纵即逝的青春风
采。

  他们好像不是在房中,不是在床上,是一颗火箭将他们升上了太空,腾飞翻
滚在云端之上又炸得粉碎,雪森像是在山脚下艰难地背着她向峰顶攀登,一下下
一步步努力地迈进,待到了高山日出之巅望着了峡谷的茫茫云海中出现的光芒,
纵身而跳。

  他惊呼道:「我不行了,我忍不住了。」「你射吧,把你的一切给我。」雪
慧应和着,顿觉那地方里面一阵抽搐、一阵痉挛,深处有股似尿非尿的暧流激射
出来,喉咙深处吐出一声娇呼,便两眼翻白、魂飞魄散,整个人轻飘飘地升腾,
天上的白云托着她飞旋着、飘荡着,风儿张着翅膀拍打着、轻抚着。

  她不禁兴奋得流下了眼泪,两人紧紧地搂抱着,亲吻着各自便奋力拥抱,那
口液和眼泪也便在亲吻中往下咽,喉咙里呃儿呃儿地发响。

  静静躺着如两条死鱼一般,倒是雪森先睁开了眼,见着雪慧粉妆玉琢的身子
歪在床上,白生生的身子镀上一层若有若无的红光,更显得血色丰盈,黑发随意
地垂落下来散乱在脸上,使本来熟悉得不再熟悉的那张俏脸又增加了神秘之感,
两只乳头涨红着,濡着红竭色的乳晕也比平日里大得好多,慵懒的样子格外的引
人爱怜,一只蚊子绕着她的脸飞来飞去,她也不用手扑打,却把头一歪一歪的逃
避,带着肩膀和馒头样的乳房也一起抖动。

  就见她眉宇间荡漾着经过洗礼般的满足,一双丹风眼柔和而澈润,却又深邃
着不见底,心里一荡转过头便把嘴唇凑了过去,苦苦索求着,直到含住了她的舌
尖。

  片该过后,雪慧的上嘴唇突然颤动了起来,她睁大着眼睛,忧郁地望了他两
下子,盈盈的眼珠涌上眼眶,她低声地说:「哥,你不会觉得我太过贪婪了、太
喜欢着弄这事,我总是遏制住。」「怎么会呢,妹妹,男人就喜欢你这样子。」
雪森笑着说,可以听出他的笑声里的激动和压仰不住的高兴,他把身子转了过来,
脸朝着下面躺在她的身边,用胳脯支撑起自已的身体,腾出双手握着雪慧的小手,
一面用那又兴奋、又醉心的眼光望着她的脸孔。

  他知道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就像在渺渺茫茫的天际看到了一点星光,有一
点活力,彼此掩映着、激荡着,他们幽深的心香里纵隔着大千世界,好像终久可
以联成一线,浮泛在情天爱海之中,以至于毫不掩饰、毫不羞愧地在一起。

  「你不会讥笑我吧,我真的好谢谢你,是你让我领略到这奇异的感觉。」雪
慧的声音由于过份地激动高兴哽塞住了,颤动着,她无法说下去,只是深情地叫
唤他:「哥哥哥……」雪森倏然忽间蜂螫一般冷丁了,多熟悉的声音,又多佰生
的声音,多少多少年里只有在睡梦里听到,醒来却茫然四顾而慢慢麻木淡忘以至
重重遗失得没了踪迹的声音,如远山里吹来了一缕微风,如大海深处泛起了一颗
泡沫,他的一根神经骤然生痛了。

  这段时间里,王荣文的身体就像阴霾炎毒的气候一样反覆无常,不可捉摸。

  晚饭的时候,他好有兴致地饮了两盅的酒,此刻那蜡黄的脸泛起了光晕。赵
丽穿着家常的无领无袖的夏布衫,因为热,把一堆长发盘在头顶上,露出了衣领
外一段肉嘟嘟的粉颈。

  高耸的胸部,细细的腰,都是他平日里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再熟悉不过的,
房里满是强烈的蔻丹味,她正在搽完蔻丹,尖尖的翘着的两只手等它干。两只雪
白的手,彷彿才上过拶子似的,夹破了指尖,血滴滴的。

  她这一头头发,有时梳上去,有时又放了下来,有时朝里卷,有时又朝外卷
着。这许多年间不知变过多少样子,这一向她总是把头发光溜溜地掠到后面,高
高地盘起了一个大髻,倒越发衬托出她那丰秀的脸庞。他不急,就有了闲情逸致
用鉴赏家的眼光观察到这一切。

  他心里想她这么多年倒不显老,尤其今天好像比哪一天都年轻,连她的眼睛
都特别亮,她彷彿很兴奋。这时就下雨了,雨下得很大,忒啦啦打在玻璃窗上。

  赵丽就走到窗前关窗,伸手去探那一扇敞开着的玻璃窗,显然还差一点,她
踮了脚步,努力地伸着了臂,胸脯随着她的伸展翘了起来,两个奶子扑扑愣愣地
像小兔子跳跳蹦蹦,没有束着的胸脯像熟透的桃子一样涨开来了。

  一条腰拉得长长的,夏袄子下边就露出雪白雪白的一条线来,这条线还随着
身子的一蹿一蹿变宽变窄,奇幻无比,屁股和大腿都因为使力绷得紧紧的,屁股
沟的顶端浮现丰隆的一堆,还能让人猜摸分开的两辫肉块,把裤子都撑得吊了起
来,露出一截受看的脚踝,足尖因为用力,撑成一条线,还往上一耸一耸,全身
跟着乱晃,把他的眼晃得迷迷瞪瞪,不会转了。

  赵丽关闭了窗户,待她转过身来,发觉王荣文睥睨她的那一种贪婪的目光,
使她心里发毛,有些不寒而栗。觉得自己彷彿是餐卓上的一只乳猪,一会儿就会
将她捆绑了,活活地架在火上烤熟,一刀一刀地削了吃。

  王荣文就将她拽到了他坐的酸枝椅子上,把脸埋进了她的两腿间,手却把弄
着赵丽的赤足,这样素洁的肥而不胖的一只脚,一节节细嫩的五根指头和玉片一
样的鲜活指甲。

  赵丽格格地笑着,一面笑,一面把一只血滴滴的食指点住他说:「你呵,才
几天没有,就那么骚情了。」说着,自顾解着把裤子脱了,挣开裤子的一双晶莹
洁白的大腿张开着,一边一只搁到了椅子的扶手上,这样,那处男人魂牵梦绕的
地方赤裸突兀地呈现到他的跟前。

  王荣文就屈起膝跪到了地上,把脸埋到了双腿中间,伸出舌尖先是她在毛茸
茸的那块舔舐,他的舌头游荡在她的大腿内侧两辫肉条周围,温湿的感觉使赵丽
情欲扩张,心头似有小股火苗正升腾而起,不禁屁股挪动了一下,把那地方更向
前耸了耸,双手就捧着他的头,在他灰白的头发里摩挲不止。

  她很享受老公的这根舌头,甚至比他男人的那根东西更加中用,还没他再做
出进一步和动作,赵丽那地方已是涓流渗出、濡沫四溢的了。

  王荣文却是老于此道,一条舌尖翻滚挑抵,还帮衬两个手指,把她的两片花
辫抹开,露着她的一处花苞里面粉红的蕊心,嘴唇紧贴着就吮吸不停,赵丽就如
同电着了一样,上身猛然伸展,头仰着椅背,一双手不正该放在那里,只顾在空
中乱舞,嘴里哇哇呀呀地叽哼着不成调子的呻吟。

  王荣文得势不饶人一样,含着在她蕊心探出的一点软骨,把舌尖绕着那儿转
着圈子,那软骨在他的调弄中越来越是肥大发硬,他吮着舐着磨研着,还不时用
牙齿轻咬着,把个妇人激动得一个身子像白蚕般在椅子上翻腾不止。

  他才从裤子捞出自己那柄乌黑的阳具,立在椅子前就挺刺而入,还没等他尽
根到底,妇人的那里早已有一股暖融融的液汁渗透而出,把他的龟头烫得不禁一
颤,险些就泄出精液来,他深叹了一口气,把身体俯压到她身上,就摆动腰臀抽
插不停。

  赵丽在他的纵送当中,眯起了眼睛,正渐渐进入佳境,大腿当中的两片肉辫
夹着他的那柄阳具,花蕊中的那处软骨更是在他龟梭抽动不经意的挑逗中,在他
的磨擦下充血肥肿了起来,酥麻阵阵扬波起浪,鼓荡着蔓延至全身。

  随着她的淫叫的声音起来越高,扭动的身体越来越激烈,王荣文不由自主地
倾泄如注,只觉得阳具在她的里面活了一样,跃跃跳动着,一抖一抖骤然胀大起
来,汹涌而至的精液把她内里烫得憾畅淋漓快爽无比。

  她双手抱定着他的屁股,恨不得连他的卵袋也尽致地吞没,嘴里却咬紧了牙
根:「我不干,不够的,你又那么快地射了。」王荣文气喘如牛、汗流挟背,游
丝般地说道:「我知你没够,我们可以再来的。」随即他的那根阳具在她的里面
渐渐软了下来,慢慢地退褪出来,由春天的茂盛茁壮而渐趋枯瘦残败,由渐渐的
花白而雪白,终于丝尽而蚕死,终于油尽而灯灭。王荣文毕竟是强弓之末,饶是
生龙活虎的人,也觉体力不支。

  赵丽刚刚燃起的蓬蓬勃勃情焰被一瓢冷水浇灭,一派鸳鸳鸯鸯的憧憬一时化
为乌有,自然心存不愿。空气是凉爽了起来,发出了独特的雨水气味。

  他们相互携扶着到了床上,赵丽也不顾他的阳具淋淋湿湿满是两人的精液,
在他躺下时就伏下了身子,将那根东西含进口里,没会儿,整根就在她的嘴里膨
胀,撑得她嘴帮子生疼。

  赵丽觉得已到了火候,她不再像原来那样安静地躺在下面,任男人一个人龙
腾虎跃,就叉开大腿,蹲到到的腹间,手扶着发硬的阳具,小心翼翼地套下,王
荣文双手帮衬地掰开她的两片花辫,她屁股一蹲,就紧贴密切地吞下整柄阳具。

  她双手紧搂着他,整个身子随着他的律动而轻盈地起伏,嘴却不停歇,碰到
他什么地方就火辣辣的一吻。

  赵丽越来越懂得怎么做在床上放纵了,身子一刻不停地纵跃起落,像是被风
暴卷起的浪头,在海面上疯狂地奔腾,涌过去,涌过去,没有了方向,也没有时
间,似乎这滔滔的白浪要翻滚到天荒地老。

  王荣文能感到胸腔和腹腔里有一种尖销锐不安的东西在撞击着,听得见它阴
险的咻咻鼻息,感觉到一般如火焰般灼热的暗流,在他周身脉胳中肆无忌惮地乱
窜。

  这让他的阳具涨得就像快要暴裂了一样,随着那股暗流澎湃地找到了一个突
破口,在那股暗流的迸发的瞬间,赵丽在他的上面一阵呼天喊地的娇啼,她从没
觉得如此暴长的阳具,快要插到她的小腹去了,把她的那一处撑满得就要裂了一
般,她没敢停顿下来,这快乐来得如此突然,她惬意极了,感觉自已简直是被海
浪托着,掀过来掀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王荣文仰起身来,双手在空中胡乱地张动着,终于让他捞住
了吊着的圆顶蚊帐,他一把揪住着,顺势将它扭了几扭,纹得和石柱一般结实,
他就昏沉沉地抱住了这柱子。

  赵丽还细眯着眼努着嘴享受这来临的高潮,两只粉嘟嘟的玉腿,在擂鼓一样
地跃动着。究竟帐子是悬空的,禁不住王荣文半个身子的重量,他正跟帐子一同
左右摇晃着,他的瞳仁突然放大,翻着眼望住她,鼻孔涨大了,嘘嘘地吐着气,
使赵丽迅速地嗅到了空气中的危机,一种剧烈的、恐怖的阴影突然落到了她的心
头。

  她一斜身翻过重压在她身上的他,很快地下地,她一面听到那涨大的鼻孔咻
咻的喘息声,觉得一双狰狞的眼睛越逼越近。

  她发现他整个身子已滩软,唯有两腿间的那根阳具却比平时更加粗硬,高扬
着朝天,一股一股乳白色的浓稠的精液伴着血丝淋淋漓漓地淌下来。她双手拚命
地紧握住,王荣文的声音如蚊子扇动一般:「快叫人,送我上医院。」赵丽这才
慌张地披上衣服,连跌带爬地奔下楼去。

  忽然听见有人敲门,雪森正当神经疲倦到了极点,经不起一阵震动,便吓得
跳起了身来,「谁啊?」门呀的一声开了,雪森连忙把手电简扫射过去,那电简
笔直的一道光,到了目的物的身上,突然溶化了,成为一汪一汪的迷糊的晶莹的
雾,因为照到的形体是软的、酥的、弧线的、半透明的,一个女人的身子紧紧把
背贴在门上。

  她穿着条纹的睡衣全湿透了,肩膀裸露在外面,忪忪一头的黑发全搅乱了,
披在前面。她把脖子向前面紧张地探着,白肩膀一耸一耸,撞在门上,格登格登
的响,雪森大吃一惊,手一软,手里的电简骨碌骨碌跌下地去滚得老远。

  赵丽将头发向后一推,露出极端恐怖的脸来,使劲咽了一口气,嘎声叫道:
「你必得帮我的忙。」

  没等把事情说出来,她早已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蹬脚,脚上只有一只拖
鞋,那一只光脚找破了许多处,全是血迹。

  雪慧也披上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她睡眼惺忪,头发乱毛毛的,睡衣的扣子没
扣好,露出里面一抹皑皑白肉。掉在地上的电简光芒,照亮了她累纱睡衣里两只
粉嘟嘟的玉腿,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捻亮了电灯。

  赵丽越急越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费了好多的劲才听她说清楚,雪森把手插
到发里一阵搔,雪慧听着,脸也青了,把牙一咬,顿着脚恨恨地说:「还不赴紧
送医院。」雪森这才缓过神来,掉头就喊:「我叫三儿一起。」说着人已跑出门
外。雪慧眼看着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一个女人,鸣鸣咽咽地哭得梨花带雨天昏地暗,
端了一只椅子来,赵丽一歪身坐下了,上半身兀自伏在椅背上哭泣,腰一软,椅
子坐不稳,竟溜到地上,双膝跪在地上。

  雪森慌不择路地到了三儿家,他大力地擂动着三儿家的大门,嘴里大声地呼
喊着,好一会也没动静,知道这小子又是一宿不沾家了,这才转到张寡妇家。

  夜里的一阵急风骤雨,把连日的闷热驱个一干二净,大雨让人爽朗了许多,
也把她压抑了多日的欲望勾动出来,她早早地把傻子招呼上床,让儿子粗如棒棰
的那阳具鼓掏得服服帖帖惬意非常,女人柔柔地躺着,像一湾松软的海滩,此刻
正安然入梦。就让雪森的大嗓门吵醒了起来,她赤裸的身体还躺在傻子的怀里,
手里紧握着儿子那一根东西,听得门外急急的呼叫,慌忙挣开他的手臂,起身披
衣开门。

  傻子睡眼忪忪地让雪森拽了去,张寡妇也跟着到了门外,黑暗中见远处的老
吴穿着汗衫短裤,楂开双腿站在门槛上,背过手去,啪啦啪啦扑打股际的蚊子,
远远地问她怎回事。

  「王老师得了急病,雪森跟着傻子送医院去了。」她回答着,就有三两个也
被吵醒了的打着呵欠出来。

  「这阵子不是见好了吗?」有人说。

  「就是见好了才坏事,那个男人怎禁得起那女人折腾。」老吴阴沉沉地说,
又凑到那人耳根悄声地:「我看是马上风。」一阵风吹过,那话倒让张寡妇捞上
了,「什么马上风啊。」

  「就是中风,好了也说不定落个半身不逐。」那人说,老吴就笑跟说:「你
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马上风就是男人的精液禁不住,流个不止,最后连血髓
都淌干了,命也休了。」真的是让老吴给说对了,天蒙蒙亮的时份,傻子跟雪森
就从医院里将王荣文的尸体给抬回来,后面还跟着嚎天大哭的赵丽,王荣文直挺
挺地被放在架起了的门板上放在客厅中央,赵丽的心在绞痛,当她看见他倔强的
嘴唇转成了白色,他的眼珠发出冷冷的玻璃一样的光泽,那双眼睛向前瞪着的神
气是那么可怕,使她忍不住用手掌去掩住它,能够觉得他的睫毛在她的掌心翼翼
扇动,她又觉得一串冰冷的泪珠从她手里一直滚到她的臂弯里。

  她的两个女儿小妮、小婉还不知所措,姐妹相依坐在楼梯上,目不转睛地看
着这一切。平时这巷子里,谁有一点芝麻大的事,大家便炸了起来,遇到了真正
耸人听闻的大事来,这些人兴奋过度,反而吃吃艾艾,一时发不出话来。倒是张
寡妇开了口:「还是请个人主持丧事,就这孤儿寡母的能做什么啊。」立即就有
好多人响应,即着大家就四处奔走,奔丧、发哀、请人忙个不停。

  因为有了丧事,大门敝开着。从大门到天井用白布和竹竿搭起了丧蓬。一夜
的过度悲伤,让赵丽的面容憔悴不堪,像一朵盛开的花顿时凋谢了。

  她无精打采,满面愁容,双目失神。她眼里的泪水已经哭干,现在是每一个
毛孔都在哭泣。蓝色的帘子盖在梳妆台的镜子上,风吹着直动,筛进来一条条阳
光,满房间老虎纹,来回摇晃着。王荣文的一张大照片醒着黑框子挂在墙上,也
被风吹着磕托磕托敲着墙。

  穿孝不戴耳环,耳朵眼里塞着一根茶叶枝,怕洞眼长满了,眼皮上抹了点胭
脂,像哭得红红的了,衬得眼睛也更亮了,一身白布衣裙,倒有种乡下女人的俏
丽。赵丽站在镜子前,掀起盖着的蓝布,把一只手插在衣领里挖着,那粗白布戳
得慌。

  天井里摆满了长卓子,裁缝排排坐着,赴制孝衣孝带,原匹粗布簇新的时候
略有点臭味,到处可以闻见。大门口的蓝纸白花上染上一道道宝蓝色。有吊客进
门,吹鼓手「吱,吱,吱。」一齐吹起来,弯弯扭扭尖利的鼻音,有高有低,像
一把乱麻似的,并成一声狂喜的嘶吼。

  到了黄昏,人渐渐散了,雪森跟雪慧整天都在她家帮忙,累得也够呛的,说
好了晚上再跟她一起守灵,兄妹俩就牵着手告辞。

  赵丽已经让人通知了王相中,他说下了班就过来,见时候差不多,就牵着小
婉,也是第二个女儿,小妮子的妹妹,到了门口,红漆大门静悄悄地开着,斜阳
照到了巷子里的墙上,鲜艳得很,有点可怕。没一会就见巷子的那一端走来了王
相中,他走得很快,两臂下垂,手一半捏成拳头。他看见了她也不招呼,一路悠
然着望着她。

  赵丽有点窘,只好抱起小婉说话:「小婉,你看谁来了。」「你怎么一个人
在这里,在等我吗?」王相中说。

  他见赵丽穿着紧身的白衫,黑色的窄脚裤,唯有那张脸粉黛不施,自有另外
的一种妩媚。

  「你倒才来,」她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心神不定起来,她颠着小婉哄着她:
「要王叔抱吗?」

  她把孩子交给他,王相中的手碰到了她的胸前,其实隔着麻衣、还有她贴身
的内衣,好几层不能确定,但是她还是慌不择路地往回走。他怔了怔,连忙跟着
她进了门,灵柩前拉起了一幅巨大的白布,像帘子似的把灵柩和客厅隔了开来。

  王荣文的遗像就挂在大白布帘上。下面的卓案上点着香烛,倒是没有人。灵
堂上王荣文大幅的画像,这是一张用炭笔依据照片,由不高明的画师匆匆画成的
遗像,那遗像的王荣文喜气洋洋,显得特别和蔼可亲,和灵堂应有的悲哀气氛很
不和揩。

  他放下孩子,小婉马上就啼哭着,赵丽正要去抱她,他却不让她去抱,王相
中用双手去护住她的脸颊,他的姆指又徐徐地顺着他的眉毛抹过去,顺着他的眼
皮抹过去,百般爱怜将她挂着泪珠抹了。一只手臂勒得她透不过气来,手插在她
太紧的衣裤里,匆忙得像是心不在焉。

  赵丽这时候又不情愿起来,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她的心乱得厉害,都不知道
剖开来胸膛里面竟境是什么。赵丽让他推到了布帘后面,俩人一齐扑到了地上的
浦团上,盖着灵柩的蓝布坠子戳着一边脸颊,架着棺材的圆滚滚的红木框子在脑
后硬梆梆顶上来。

  她仍旧拚命支撑着,他抢夺她的裤带在她的腰间勒出一道狭窄的红痕,他压
着她的手,整个身体的重量支在一个肘弯上,弓着身来扯下身己的裤子,胳膊肘
子杵痛了她。

  「你把我弄痛了。」说这话时赵丽的眼泪都涌上来堵住了喉咙。

  也只有他,对赵丽的衣服确实在行,只顾努力,一面吻着她都有点儿心神不
属,直到一把摸着她裤子里那毛茸茸的地方,抚摩着,揣捏着,就有丝丝细流渗
了出来,她才开始感觉到那柔软的两辫肉拱在他的手心里,双腿恐惧般地缩做一
块,浑身酸胀,是中了药箭,也不知是麻药。

  终于,赵丽还是让锲而不舍的他进入了,她知道他们像猫狗一样立即交尾起
来,也是情势所迫,现在不做,这些日子里决不会再约会到一个妥当的地方幽会
的。

  王相中的确是激情澎湃,她清楚男女的这事是假不了的,从他挨着她的那一
刻,他就没停顿急剧的冲剌,一下就把赵丽的情欲也捎带起来,她已忘乎所以的
紧搂着他的腰,双手用力地挤压着他的屁股,恨不得尽根尽底地把他的阳具吞了
进去,嘴里也恬不知耻地呻吟淫叫着,叽叽哼哼不知轻叹着什么。

  孩子嚎哭的声音在寂静中震荡,狭长的客厅红砖彻地,回声特别的大,简直
让人受不了,彷彿她哭了半天,而他们俩魇住了,拿她没办法。

  赵丽掀起了布帘的一角,露出一张红晕缠绕的脸,伸长脖子撮尖着嘴哄逗着
她,布帘的那一边,却抬高个屁股,双膝跪在浦团上,任由他从后面狂抽滥送,
弄出了肉与肉相博击的声响来。

  小婉则是抹着眼泪边爬了过去,快到了妈妈跟前时,赵丽只觉得一阵奇特的
酥麻遍布全身,伸出的头不禁一歪,还没等她愣过神来,两腿间的那一处就感到
王相中暴胀后一阵狂浇,她不禁把脸紧贴住小婉的脸,一个头左右摇晃着,在她
的小脸上摩挲不止,更是伸出舌尖对着女儿舔舐起来。

  一站起来就听见外面的人声,王相中还当是耳朵里的血潮嗡嗡的巨响。他提
溜着裤子拉起拉链,装腔作势地对着王荣文的灵柩行了礼,进来的是雪慧,她是
做好了晚饭送过来的,见到了王相中,她也一愣,他正伸直着腿坐在天井里的藤
椅上,两只手插在裤袋里,还轻轻地吹着口哨。

  雪慧听见那是婚礼进行曲的调子,他见雪慧注意了他,连忙停了下来,但一
对亮晶晶的黑眼睛像苍蝇叮着伤口溜溜转地在雪慧身上。这让雪慧自己兜脸彻腮
涨得通红,像电灯罩上歇了个粉红翅的飞蛾,反映到她的脸上一点最轻微的飘忽
的红色。

  隔天早上,赵丽家就开始热闹了,各式各样的形迹可疑的男女,纷纷出现在
他们家里的大厅上,这些都是她家的亲戚远道赴来奔丧的,披麻带孝的赵丽和她
的俩个女儿跪在王荣文的灵柩前,小妮和小婉年龄相差着好多,体态性格也相异
很远,然而这时候都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一声不吭。

  雪森过去将跟着赵丽跪到一块的傻子给拽出来,傻子不大情愿地想甩脱他的
手,无奈雪森手掌的力量无比,他得怎么努力也难挣开。

  客厅和天井的丧蓬下面全是人,黑压压的一大群,站着或坐着窃窃私语着什
么。赵丽的母亲由她的妹妹赵青搀扶着,突然出现在灵堂里,赵丽狠狠地朝小婉
的大腿侧一拧,小碗痛着哭了起来,让她这么一带头,跟着赵丽和小妮也干嚎,
女人们的哭丧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王相中老是呆木木地,面朝窗外站着,依然是两大姆指插在裤袋里,其余的
手指顺着轻轻拍着大腿。跟着手上的节奏,脚跟也在地上磕笃磕笃踮动。突然见
到了久没跟女儿走动的赵丽母亲,忙搬来一张太师椅,按放在灵堂的一旁,老人
正襟危坐,顺手就挽起了小妮,小妮把脸揿在他的腿上,虽然极力抑制着,依旧
肩膀微微耸动,在那里静静地啜泣。

  赵青好像故间意让人吃惊,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十分做作地慢慢跪了下去,
对着那张让人发笑的遗像,用极快的速度连磕了三个头。

  雪森见她的动作风风火火,干净利索,充满了朝气,活脱脱一头键硕的小母
马。在宽大的孝服下面,全身的肉都在动弹,脑袋一会朝这边看,一会又望那边
去。然而,出人意外地,身体上的丰盈脸庞却偏于瘦削,峻整的、笔直的鼻峰,
薄薄的红嘴唇,清炯炯的大眼睛、长睫毛,充满了深邃洋溢的热情。

  雪森对这久已末见的远房表妹看打了声招呼。傻子也跟着上前,对着她龇牙
冽嘴地傻笑着……

  见傻子那色迷迷的样子,她差一点笑出声来,极力地忍住了,可是仍旧笑容
满面,向雪森点点头。确实忍不住了,她立即返身上了楼,在雪森看来,还当作
是一种娇憨的羞态,他站在楼梯底下,倒有点油然神往。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14 23:28 编辑 ]

TOP

0
                (九)

  今天晚上有月亮,稍带长方形的。像一颗白净的莲子似的月亮,四周白蒙蒙
的发出一圈光晕。人站在这里,站在灯光影里,是看不见月色的。只看见赵青露
在外面的一大截手臂浴在月光下,似乎特别的白,她只穿着白色的衬衫和蓝色的
长裤,看上去很清纯,其实她是有用意地,她觉得如果盛妆艳服而来,似乎更不
适合。

  妹妹赵青拎着大包小袋来时,赵丽正跟王相中在床上浪戏着,放着楼下一双
女儿自己在玩耍。在她家里吃过了晚饭的王相中正疲倦地躺倒在她的床上,赵丽
搬过矮凳坐在床边,她把他的那一根阳具都掏撸出来,放到手掌里把玩揉抹,眼
瞅着那根东西在她的手里扑扑地变大,通体黑亮膨胀,她的情欲又跃跃欲试地勾
撩出来。

  新寡不久的她跟着这往日的情人热火朝天地颠疯了好几回,那一天赵丽披麻
带孝,送着一个四人抬的黑棺材出门,她再三把脸贴在冰冷的棺材板上,用她那
披散的乱发揉擦着半干的封漆。到了晚上王相中就留宿到她这里,他们颠鸾倒凤
尽享鱼水之欢,赵丽身上积蓄多时的情欲终于得到了渲泻。

  楼底下大女儿的叫嚷吓了她一跳,起身来见刚坐着的小矮凳上已湿漉漉有了
一圈的水渍。赵丽就手忙脚乱,她先把头发打散了,揉得像鸡窝似的,又捞起一
块冷毛巾,把脸上的脂粉擦掉了,把睡衣也脱下,钻到了被窝里躺着。倒是让王
相中起身对赵青说:「你姐不大舒服,你去看看吧。」进了房间,赵青见赵丽的
头发乱蓬蓬披着,脸色雪白,眼睛底下有些肿,头抬着,尖下巴极力向前伸着。
赵青已从卫校毕业,是中心医院的护士了。便试探地把手摸着她的额角,见不大
碍事,吩咐她应该吃点药就退了出来。

  这时赵丽听着下面好像是雪森过来了,自从丧事之后,他倒经常过来,也没
对王相中横眉瞪眼,好像完全是个局外人,跟她毫无关系。她完全没有妒忌的权
利,她知道,雪森爱上了她的妹妹,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因为赵青有几分像她,
他到现在还在那里追逐一个影子。

  雪森对于这远门的表妹既熟悉而又陌生,熟悉的是她小时候的样子,现在出
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真让他感到陌生。

  就在她姐夫出柩的那天晚上,雪森偷偷地约了她看了一场电影,那天他们都
是在赵丽家吃晚饭,雪森□视着,见她一个人在后天井里,天太热,粥太烫,她
撮尖了嘴唇拂嗤拂嗤吹着,眉心紧皱,也不知是心疼她的嘴唇还是心疼那雪白的
粥。雪森对她说:「我们厂里发电影票了,七点那一场,一起去看吧。」赵青是
一脸的惊惶失措,她那柔驯的颤抖的大眼睛里面塞满了犹豫,但终于还是朝雪森
点了点头。天井上有个大月亮快沉下去了,就在这对一座乌黑的楼房背后,月亮
那么大,就像脸对脸狭路相逢,混沌的红红黄黄一张圆脸,在这里等她,是末日
的太阳。

  雪森就跟她说在哪个地方等着,然后,雪森匆忙地骑上车走了,那些日子里
他总是东奔西跑地干着跑腿的事,谁也没在意,就是雪慧也只是眼睁睁地看他出
去,没问什么。

  街道的炎热正逐步退去,被一个下午的骄阳烤得发白发皱的路面,像刚从美
容院出来的老女人的脸,暂时恢复了平滑光泽。

  电影已经开场了,才看见她碎步地走来,走近了,雪森见她满头的大汗,赵
青也用手帕揩揩自己的脸,她的鬓脚原是很长,经手绢这么一抹,丝丝的两缕鬓
发粘贴在她的双腮,弯弯的一直到底,越发勾出一个肉嘟嘟的鹅蛋脸。

  那时候刚刚约会的男女总是要到开场才进去的,电影放映时昏天黑地,不会
让人瞧见。两个人摸着黑,挨挨蹭蹭,一步一步相儇相傍地走下去。

  两人找到了座位,紧挨着坐了下去,嘹亮无比的音乐回旋着,有种黑暗的热
闹。雪森抱着臂膀,一只肘弯正抵在她乳房最肥满的半球外缘。这是他的惯技,
表面上端坐,暗中却在蚀骨消魂,一阵阵酥麻上来了。

  赵青盯望着他的脸,灰苍苍的,又是非常地熟悉。雪森也望向她,示意般地
朝前排座位那伸去,赵青见那对男女相互交缠地已搂抱到了一块,两张脸摩挲亲
咂不停,她的脸上不禁一红,好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

  随即,有一只手掌搁到了她的大腿上,她一怔,极力要做得大方,矫枉过正
了,半天也不表示,假装不觉得,后来,他慢慢地摩着她的腿,得寸进尺地绕到
了她大腿顶端,虽然是隔着裤子,她也紧张了起来,拢了拢头发,手放下时就乘
机按住那只手。

  前排的那一对,女的这时趴到了地上,赵青还以为是掉了什么东西,也跟着
弯下身子朝地上探视,待她明白了过来,心里也就火燎燎般地炽热了。那男的像
是快把持不住了,一个脑袋来回晃动着,遮挡了赵青让她不得不也跟着晃动。雪
森这时抱住了她,就在她脸吻了一下,她一只手抵住他的肩膀,本能地抗拒着,
虽然她并没有真的抗拒的意思。他搂得她更紧了,彷彿上上下下有许多的手。

  赵青想到现在自己的样子竟有些喜气洋洋,又有点羞意,包围在一层玫瑰色
的光雾里。她坐在那里,离雪森站的很近,在这一刹那,他好像立在一个美丽的
深潭边缘上,有一些心悸,同时心中又感到一阵阵的荡漾。她一定也有同感,因
为灯光下可以看见她的脸上有点红晕。

  雪森的双手抚摸着她赤裸的手臂,也许是试探性的,跟着就又把脸凑上去,
吻她的面颊。她的粉很香,也不抗拒,任凭他张狂,只是轻声说:「别这么着,
算什么呢,给人看见了。」雪森就道:「看见了就看见了,现在不要紧的。」为
什么现在不要紧,雪森没说明白,赵青也没有一定要他说出来。她只是回过头来
朝他靦腆地相视一笑,两个人也算是一言为定了。

  那夜两人看了电影之后,赵青的一颗心就像掉了魂似的,对于和雪森的那个
晚上,她一直保持新鲜的记忆。对于黑发如风的他,她有一种苦恼和迷惑,这种
感觉很难赶走,包围着她的整个感官,柔密缠绵。

  她每天除了到医院上班,就往姐姐家里跑,她的理由也是很充分让人无法拒
绝的,陪伴新寡的姐姐免于使她寂寞,便理直气壮地收拾换洗衣衫,住到了赵丽
家。她还不敢那样大胆直接到雪森家里,这样一来,赵丽的家倒像是这对男女幽
会的场所。

  赵丽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种情致了如指掌,处于赵青这等年纪的青春少女,尤
其是像她妹妹这样有着乖张独立的性格,更易产生一种迫切的从女孩到女人的欲
望,女人的标志包括着性成熟和性经验。她已彻底拒绝了雪森几次暧昧的挑逗,
尽管这男人在床上总是让她激动得不能自制,但她现在孤儿寡母的处境,使她更
多的考虑的是如何取悦王相中,她不想为了贪图一时的欢乐而放激怒这位财神。

  雪慧从戏校里骑着车回到家,一堆堆的屋宇在月光下显得越发高耸皎洁,越
发美丽,它们的短墙越发醒目地在黑暗中突现出来。在巷子里就见到赵丽家里灯
火通明,窗户就在那黑暗的玻璃窗上的反光里,栗色玻璃上浮着淡白的模糊的一
幕,有个面影,一片说话声,喧嚣的欢声笑语像开了闸似的直奔而来,待进了家
门不见了雪森,知道他一准又到了赵丽那了,不觉咬了咬牙,恨了一声。

  她也顾不得浑身汗渍,迳直就想过去,可是到了门边却又打消了这念头,就
只怔怔地呆在大门后,眼睛却从门缝里直盯着对面,炎热的黑暗包着她像葡萄紫
的绒毯子。一身的汗,痒痒的,颈上和脊背上的头发梢也刺得难受。

  对面的门开了,出来了一个人,雪慧仔细地再向那人一看,吓得心里扑通扑
通地跳,雪森哪有这么臃肿,原来是两人紧紧地偎到了一起,粗看好像一个人。

  她的心里一牵一牵地痛着,泪珠顺着她的脸直淌下来,连忙逃窜到了自己的
房子里。

  那夜里让雪慧撞到了他跟赵青亲拥到一块,嫉妒得一颗心像被无数虫子乱钻
着像被无数耗子噬咬着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着。她就再也不搭理雪森了,显
然是生了气。这么些日子来他们兄妹都是各自默默的吃饭,就连话也不说。

  这天午间雪森见她正在井台汲水,那虚弱单薄的身子甚是吃力,连忙走上前
去,双手齐发,帮衬她提上水桶,雪慧对他还是那付甚是厌恶的样子,横眉瞪眼
地说:「我不用水了,也不要你帮。」雪森的脸上堆着笑说:「好妹妹,别那么
小性子了。」雪慧却朝他啐着道:「别对我嘻皮笑脸的,要笑找那小妖精去。」
他讨了个没趣,心中闇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来。就朝她挨过了身子,想搂过她来,
就知她却把手一推,自顾放下另一只空桶,躬下着身子去汲,雪森也就再欲帮衬
她,却低头自她那领襟处把眼光定住了不动,隐约见到她一双白闪闪的嫩奶子,
左摇右晃,让他看得兴动,伸手就去探了一把。

  雪慧触电了一般就是一跳,双手一放,一只木桶竟直直地落下井里,她一时
大怒起来,挥手就朝他的脸上扫来,让雪森一把揪住,顺着来势他将她搂进了怀
里。

  雪森把她的腰肢搂抱住,就凑上个嘴在她的脸上亲吻着。她双手护胸,死命
不从。他使出了蛮力来,把她整个身子拖倒在地,一手就迳自直捣她屁股中的那
地方,她也就双腿死死梳拢,一双手在空中乱舞,但毕竟是女子,如何能抵御他
的力气,三下二下,雪森便将她的上衣扯落,那对肉蓬蓬的乳房悠然而出。

  雪慧忙着缩手遮掩酥胸,却不防下边的裤子也让他扯脱下来,那鼓突突的地
方以及那肉缝也勾人魂魄地露了出来。

  雪慧横眉瞪眼的模样自有另番风情,雪森便将她搂着,一连在她的脸上亲了
几个。她的怨气还没消停,脸上依然是阴云密布。无奈他下面那东西硬揪揪竖起
着,在她的小腹低陷处上紧紧地抵着,她有意挣脱开身子,却是反而倒搂紧他的
脖颈,就吐出了舌头,舌来唇往的绸缪了几个来回。

  雪森已将她整个人横置到了井沿上,她也就把持不住自已,手就往他的胯间
一探,这时他的身体还压在她上面,她怎能拽得动。

  雪森伸长个舌头就舔向她的下身,只觉那里还干涩着,还没一滴淫水。就将
她的双腿掰开,在她那宽宽肥肥的地方大咂着。没一会,雪慧腰肢摇曳,屁股乱
摆着,忽然两腿间的那处一阵温热,一股淫水流了出来。

  那地方的顶端让他的舌头这么一弄,竟娇滴滴地浮起了似骨似肉的一小块鸡
冠般的物儿。雪森把牙齿轻噬,雪慧的屁股也就一收,玉腿一蹬,那物儿顿时就
收缩回去,他那舌头一吮,来回一刮,那物儿复又浮现,一伸一缩间她已是淫心
大炽了,他伸进去一根手指头,徐徐慢慢地挖着那花瓣。

  雪森挺身坚举着那东西,照准她的那处地方便刺,只听着唧的一声脆响,整
节东西尽根而没,他翻上旋下,将她的那里四处卷转。拱上钻下,伸伸缩缩,如
鱼唧水。雪慧也就挺着身子迎凑不止,把那肥臀高高掀起,欢叫迭迭。

  雪慧趁着喘气的空隙说:「这井沿好生硬,碌着我了。」雪森也觉得在这里
不能尽着兴,就将那东西紧紧抵住她那地方,放开了手,雪慧立即起身,耸身上
窜,勾紧他的脖颈,下边那地方也紧紧相套着。雪森就将她的屁股捞了起来,上
下摇窜着,一步一步捱向门内的厢房,再将她轻摊到了床沿。

  这时的雪慧已是满脸绯红,星眸微展,头摇得如拨浪鼓般,两窝酥乳荡来摇
去,看得雪森不禁俯下身去,口里吮吸她的乳头,咂着渍渍声响。这么一逗弄,
雪慧就气短喉燥,吟哦不已。雪森知她领略到了个中滋味,埋首隐藏在她那地方
的半截东西也就像蛇吐信子般胡乱动荡不停。

  她柳腰款摆丰臀扇摇双腿乱蹬,床沿上早已浸湿一片。一条舌头吞吐着,在
他的口里搅转了几个来回,津流遍腮,下面淫水更加汪洋恣肆。他就时而发力抽
送,唧唧咕咕,乒乒乓乓,愈来愈紧,间不容发。时而却轻提慢送,极尽温柔手
段。

  雪慧已是不胜娇弱,婉转莺啼,遍体流出汗珠来,她犹自扳起自已那肥白的
屁股,奋起迎凑着。

  突然他听见雪慧一声狼嚎的惨叫:「哥哥,我不行了。」一股滚烫的淫液从
深处喷射而出,他的龟头一阵猛抖,一屈一张,自已也随着激泻。雪慧却急着将
那东西扯了出来,俯过身子来一口就将其含往。雪森那激射而出的精液喷到了她
满脸满嘴,顺着她的喉咙汩汩而下。

  他不禁说着:「那精液是妹妹下边所要的,你反倒接到了上面的口中。」雪
慧被那精液噎着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半晌才将那东西吐了出来,说:「下边
那辨不出味来,口里吞了,才领略出男人的味道。」

  碍于雪慧,雪森也不敢大胆妄为地往对面跑。只能耐着性子啾准着赵青值夜
班,就往医院里去。

  夜里的医院已失去白日间的喧哗,门诊大楼静悄悄的让一片黑暗吞没,只有
通往急诊室那条走廊还亮着灯光。偶然有护士托着药盘从走廓穿过,雪森从小就
对这些穿着白衣的天使们有一种端庄的敬意,他一直盯着那女护士修长的大腿和
高耸的胸部,幻想着如何扒掉那白色的衣服,让她洁白无遐的躯体一览无余,然
后,随心所欲地玩弄她。

  雪森在一间亮着灯的办公室找到了赵青,他从窗户往里瞧,见她正偏着脸,
嘴微微张着一点,用一支铅笔轻轻叩着小而白的门牙。她的脸庞的侧影有极流利
的线条,尤其是那孩子气的短短的鼻子。鼻子上亮莹莹地略微有点油汗,使她更
加像一个喷水池里湿濡的铜像。

  她发现了雪森,急忙地迎出来,头上的小白帽把她一头青丝掩去,只露出光
洁的额头,让雪森觉得陌生,熟悉的是她微微浮出的大眼睛,露出惊喜,随后微
笑起来,眼睛眯紧了,有些妖娆。她有一身灵活的肉,但是现在穿着一件宽大的
护士服,两只手插在口袋上,把那件外衣绷得笔直,看不出身段。

  「你怎么来了。」说话里难掩声音里的喜悦。

  雪森呐呐地说:「腿碰破了点皮,擦点药。」的确刚才忙碌间他的腿是让自
行车碰了一下,她卷起雪森的裤腿察看了下,转身到里屋拿出纱布和药绵。她让
雪森坐到了她刚才的坐位上,眯着眼睛注视着他,抿着她那丰润的嘴儿,笑盈盈
地走到他的跟前。撩起裙裾,款款地蹲下,将他那条腿轻轻从沙发上捧起。是的,
是捧,而不是搬。她这么一捧,就将那条腿抱在她的怀里。他定能感觉到他的腿
偎贴在女人胸前最丰满的最有弹性的地方。

  雪森低下头见到了她蹲下时,裙裾里呈现出的两条晶莹雪白的大腿,直至顶
端红色的内裤,他的心间一股暖流漫延而过,那脚板不禁挪动着,在她那丰隆的
胸间按压着。赵青好像是很受用的样子,更紧地搂抱他的脚,更把一个身子趴到
了他的大腿上,依稀觉得脖子边温温的,柔柔的,心头一热,便更加搂紧了他。

  他先是亲她,先是她的脖子,再就是脸,她的额,她的鼻,她的嘴。两张嘴
咬在了一起,使劲地吮。她越吻越用力,趴在雪森的身上扭怩着。她的那顶帽子
已经跌落不知哪去了,一头黑发也散开了来,有时遮着她的双眼使她不时得用手
掠开。

  雪森把她抱着,大步流星地就将她搂到了后面的病床上,把她横置在上面,
手却也没闲着就往她的衫子里捣,就要解开她的裤子时,她用手拦着,「你可不
能这样。」

  「你不想吗,」说罢就用力扯脱她的裤子。

  赵青急急地阻挠着,却无奈他的气力,裤衩就已扯去了一半。雪森把手探到
了她的两腿间,她急得用那双纤细的手掌捂遮着,嘴里说:「不要的,我可不是
随便的人。」「那我也不是啊。」不待她回答,就将她的手挪开来,将她的那一
处摸了个正着。只觉得她毛茸茸的地方有一道肉缝,肉呼呼地水嫩嫩地格外有趣,
伸进一指,温热无比,再欲深一些,她早将双腿并拢紧夹着。

  雪森就将手抽回,在她的莲瓣四周抚摸,只见茎毫稀疏,揪了一把,她便将
屁股往后缩,口里雪雪呼疼。两条腿也就乱蹬乱踢起来,屁股跟着掀起摆动,早
有一股涓涓细流自那一处间涌出,里面更是牵牵连连,绵绵涎涎。

  这时她就用呜哑的声音叫道:「我可以给你的,但你一定要娶我的。」雪森
口中答应着,褪了自已的衣什,将那坚硬如铁的东西抖将出来。她把眼睛睁开一
条缝隙,伸手捻住,哀叫道:「这怎受得了你啊。」

  他说:「不怕的,女人都喜欢大的吗。」雪森团坐于床上,将赵青的身子搂
紧了,就把她的双腿启开,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胯间,那东西便直抵她的那一处,
她忙探手扯住了:「别这么粗鲁,我要你慢慢地给我。」他一听,也就将她的身
子整个搂过来,箍着她的脖子,吐过去舌头,亲咂她几口,又顺着她的面腮亲下,
直至她胸前,她的奶子不大,尖尖的,硬硬的,看上去像从地洞里探出的老鼠头。
和她的奶子比起来,姐姐赵丽的奶子又大又挺,暗褐色的奶头又大又粗,轻轻一
碰就竖起来。

  雪森拿手在她的酥乳抚摩了一番,再用舌头在她红豆般的乳尖上吮吸。她骚
痒不过,嘴里就咯咯发笑叫个不止,手将他那东西也掳了过去,把玩揉搓着。

  正当他还在她乳间埋头吞食时,她的身子就往后一仰,雪森顺势将她推倒,
身体就覆盖上去,顺着乳房直下,直至她平坦的小腹。她早已是两腿如剪刀般叉
开了,将自已那个红彤彤、紧揪揪、千人爱、万人欢的肉缝激张着,他慌忙吐过
舌尖,舔得唧唧的响。

  她就说:「那里好痒哟,你再进一点。」雪森就将整根舌头吐过,再帮衬一
指,直捣她的那里面。她顿时美快无比,口中渐渐地浪呼淫叫。双腿高高竖起。

  他欣喜若狂,想起着丽姐所说的女人那处的肉蒂,就双手齐发,将她的那处
剥了开来,用舌轻咂吮吸,就见那里有一似骨不是骨、似肉不是肉的物件,轻噬
双齿,那像鸡冠的物儿一伸一缩,很是有趣。如此这般的拨弄,赵青早已浑身瘫
软,瑟瑟发抖着,那处地方淫水氾滥,病床上的床单已是洇湿一大片。

  雪森见时候差不多了,而且他的那东西在她的手中摩挲得愈加坚硬,硬撅撅
粗如酒杯。就挺身而出,起了腰,把它送到了赵青早已掰开了的大腿间,对着她
那处肥肥嫩嫩的地方稍一用力,已埋进去了一节。她就叫嚷着:「好爽好爽,再
来。」他跟着再耸身,她就又一声啊呀,他正欲加大力气,竟如同隔着一层不得
其入。

  他发觉身下的女孩在那一刻前还是一个处女,他的样子有说不出的震惊、感
动,还是恐慌,赵青这时却是张着那纤手,摩弄着他的那两卵子:「不敢再出力
了,我那有些疼的。」「不怕的,女孩子都要经过这一回。」雪森说。便要她翻
过个身,两膝分开跪着,将个屁股高翘耸起,那一处就暴突而起,莲瓣翻启露出,
淫水四溢。他却跪向她的身后,手抚着自已的东西,唧的一声就插进她的那处。

  她的屁股就像扇子一样的猛摆,那东西也进了大半根,她却就惨叫一声,两
眼翻白,整个人颓然倾倒在床上。唬得雪森怦然心跳,那东西也猛地一缩,跌出
了她那处。他怜爱地在她的那一处抚摩着,那里滑滑腻腻,摊开了手掌,腥红几
点。心里就想,只知道她姐姐跟男人玩得很是随便,没曾想到她竟如此保全着自
已的处子之身。

  好一会儿,赵青才定下心神,倒把自已的纤指伸到了那一处,嘴里怪叫着:
「可怜这地方,刚刚是遭了重创,怎么这会儿又痒的。」

  没等到她说完,雪森就将那东西再次缓缓地插了进去,没等那东西挨到底,
她已把屁股耸起相凑,他就双手扳着她的腰肢,猛力顶撞,一时间她的那处淫水
唧唧有声,病床跟着摇动不止。

  二人恣意狂荡,她的下身已被淫水湿尽,还将个屁尖高高地掀凑着,他捞着
一衣物,也不管是什么,就替她试擦干净。这一分神,那一头就慢了一些,她就
咿咿呀呀地浪叫着。

  他跳下床来,在床沿上将她的双腿架到了肩上,腰间狠狠一挺,把那东西舞
得风声水响,她已是春心如炽魂魄尽散,大叫一声:「我不行了。」雪森随即把
那东西紧抵在她那里不放,里面就有忽然一阵紧缩,一股热流倾涌而出。他也把
持不住,狂抽了一通,那东西抖动着也跟着猛泻而出。

  一阵如火如荼的激情渲泻完后,两人都为刚才的狂热而惊叹,幸好夜已深,
这值班室里没人冒然窜到。赵青发现他刚才急切间垫到她屁股底下的是一件护士
服,上面血浸点点,艳丽如同寒天的梅花,便把它收拢到了怀里,吩咐雪森等她
换衣服。

  赵青穿好了衣服,试着走了两步想远离他一点,走路的姿势是怪异扭曲的,
像一柄末端被毁坏了的折扇,这一切都是因为两腿间的一个秘密伤口。雪森倒没
觉得她的忸怩,在无人的地方搂紧着她。

  在这个蓝色、明亮的夜晚,大地也同他们一样觉得很幸福,它充分享受着这
种凉爽和宁静,雪森驾着赵青在自行车的后架上回到了赵丽的家门口,他们意犹
未尽地搂抱着,狂热地亲吻,情意绵绵难舍难分。

  夜充满了奇异的、轻柔的声音,葡萄藤的绿叶丛中响起了蟋蟀的玻璃一样的
颤声,树叶在叹息,在窃窃私语,盛开的花香散发着蜜一样的馥谧,沁得人熏熏
欲醉。

  雪慧养着一只芙蓉鸟,鸟一叫她总说是在叫她,就踮着脚背着手,仰脸望鸟
笼。她那洁润的脸很像大人了,可这时却显得很稚气。大眼睛望着笼中鸟,眼睁
睁的,眼白发蓝,彷彿是望到极深的蓝天里。

  花枝招展的赵青到他们家时,他们刚好吃完了晚饭,赵青惊讶地发现在家里
雪慧穿得很轻佻,虽说是烈日炎炎的六月,雪慧只是一件无领无袖的小褂,下身
干脆就只着内裤,而且是那种三角的粉红的内裤。

  雪慧只小她一岁,她的身体渐渐地丰盈了起来,脸上的颜色,红的红、白的
白,像擦了粉似的,分外地鲜艳。她对赵青这素不相往的表姐表现得出人意料的
冷漠,这使雪森觉得很难堪。两个女子的眉眼中像是藏有弩弓暗箭,正你来我往
地厮杀得热闹。

  本来晚饭之后雪慧一定要剧团去的,那时候她们剧团每晚都有演出,而且她
已是团里数得上的名角了。可是,她偏是跟着他们两个坐到客厅里,而且和雪森
紧挨着,这使雪森惶惶不知所措。

  雪慧更是探过他的身子去拿长沙发另一头的那份杂志,身子在他左首,杂志
在他右首,经不起轻轻一滑,人就压在他的身上,她穿着一件紧身的褂衫里面又
没戴胸罩,胸口的衣服里彷彿养着两只小松鼠,在他的膝盖上沉重地摩擦着。

  赵青知道雪慧有意在她面前表现她们兄妹间的亲密,见到她的这些小动作,
她的脸上马上起了一种憎恶的痉挛,她可以觉得自己眼睛下面的肌肉往上一牵,
一皱。雪森也不知该做什么,只是任恁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滑落。就这样三人冷
漠地对持着,还是赵青没法子控制自己,起身告退。

  她心灰意心懒地回到赵丽家,在二楼的走廊里张望,没一会,雪森就推出了
自行车,雪慧坐到自行车的后面,搂着他的腰,随着自行车的颠簸,一惊一诧,
不时格格格地尖声发笑。巨大的绝望像层雾似的在赵青眼前飘来飘去。雪森骑上
了自行车,在小巷里缓缓通过,坐在车后面的雪慧紧紧搂着他的腰,把脑袋枕在
他的背上。当自行车平稳的时候,她用拳头轻轻地捶他的后背。

  在赵青的背后,是一截潮湿的石灰剥落的高墙,从墙缝里,长出不知名的小
草,开着一朵风中微微颤动着的黄花。一只黄蜂扑打着翅膀歇在小草的黄花上,
她伸出手一把捞住,缓缓地用力,将黄蜂捏死。黄蜂显然狠狠地蜇了她一下,她
猛地哆嗦了一下。

  她的耳朵里,总是回想着雪慧一惊一诧,回想她格格的笑声。止不住如潮的
泪水。她身体的某个隐秘的地方,那儿有雪森新添上去的一道伤口,那地方还在
疼痛,还在滴血,还在昏昏沉沉地死去。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14 23:31 编辑 ]

TOP

0
                (十)

  这是一处单门独户的小院,走进红漆的大门就是一个不大的天井,天井种满
了鲜花,每当初春繁花盛开时差不多整个小院都香馥馥的,还有一株挂花树楚楚
动人地依偎在墙边,一半的枝叶伸到外面的巷子里,待到金秋时候,半条巷子都
飘荡着浓郁桂花香,成群的蜂蝶在花间飞舞,小鸟在锦簇般的花枝上欢乐歌唱。

  客厅的东面一溜大小两个房间是扬澄楠夫妇的,大的做卧室,小的是书房,
扬澄楠回到了书房把自个脱了个精光,只存一条宽大的四方裤衩,他已经是快五
十出头的人了,好在一身白肉还没见臃肿,虽然已微微突出了肚皮,但眼不花、
耳不聋,身子还是那么敏捷、灵活,还是那么结实。

  他在这属于自已的领地里泡上了一壶上等好茶,只见茶色呈淡青色,拿过一
闻,一股淡淡的柚花香沁人肺腑,一品,酣畅香醇且余味绕齿。妻子王玉莹就拿
着滚烫的毛巾递给了他,望着自已的妻子胸前两陀鼓鼓的肉块摇荡着,不禁情欲
炽热地将手探进了衣衫里尽情地揣摸:「过来陪着我喝茶。」「等一会,我看他
们都收拾好了吗。」玉莹在他耳边悄悄地说,转个身子便出去了。对着转身离去
的背影,只见她的丰盈鼓荡的屁股在碎花裤里忸怩摇晃,他的心里不禁一阵冲动。

  书房连着他们的卧室,摆放着都是些古色古香的家俱,漂亮的旧写字台、圈
椅、书架全是桃花心木做的,两张酸枝的躺椅和一张镶着大理石的茶几下面铺着
厚厚的波斯地毯,还有一座落地的自鸣钟,每过一刻都会奏响动听的曲子,听熟
了就能根据曲子的长短、内容辩别时间。书房整理得整齐、好看,是经过一番心
计的,令人觉得主人就在借此消遣着时光。

  玉莹这时赤裸着身子就过来了,扬澄楠极喜在书房中和她泡茶喝,而且还要
她赤裸着身子陪伴,他边品着名茶边欣赏她的肉体,从年轻时就这么过来的,几
十年了他总对她的身子百看不厌、欣赏有加。

  也难怪唱戏出身的王玉莹尽管这些年没有演出但还是把个身子保养得并没太
多的走样,依然光润如脂、红白争研,无不可意,桃腮粉颈酥乳细腰乌云雪股春
弯妙扎,件件绝佳,真是惊人刮目意满心连。扬澄楠书香门第,从小浸淫传统国
粹,对古典文学造脂尤深,面对这绝色佳人搜肠刮肚也难找出恰当的词汇来形容
她。

  「我看咱家小伟跟雪慧就不错,你看小伟遇见了雪慧,就变了个人似的,话
也说得多了。」玉莹喝着茶说。

  「那还用说,像雪慧那女孩子,谁看着不怦然心动,除了太监。」扬澄楠一
阵淫笑。

  玉莹拿手拍打他一下,娇嗔道:「老没正经的,人家跟你说正事。说实话,
这小女子打小就跟着我学戏,我真的是喜欢她的了。」扬澄楠长长吐出一口气说:
「你不知道,我看了雪慧的生辰八字,她生于万物暗昧之时,命带桃花,贪欢好
情酷荡喜淫,书里说的:咸池四位五行中,遍野桃花门嫩红,男女遇之皆酒色,
为其娇艳弄春风。何况她命中逢水,桃花妖娆主乱淫,又沐浴进神见贵,所以必
教倾国倾城貌。」「难怪听说她从小就是人见人爱的妖娆人儿,谁人遇见无不搂
抱亲吻,在团里,她也经不住别人搔痒,就是身上的骚肉特多,一经撩拨就咯咯
笑个不停,浑身乱颤呢。」玉莹说。

  「你可细致地观察她,不说她的容貌身姿,单是她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
笑,无不风情毕现春意荡漾,眉眼之间顾盼生辉勾人魂魄,这么些都是学不来做
不出的,而是与生俱来命中注定就有的。」扬澄楠说着,不由得咽了一下唾沫。

  「说得也是,你看她小小的年纪就懂得涂脂抹粉、抄眉画唇,懂得要穿那鲜
艳的衣服。」玉莹感慨地说着,突然尖叫起来:「啊,你看,说着说着就不规距
了。」原来扬澄楠听着她说话,眼却见她端坐在躺椅双腿微张,中间那美妙的地
方显现着,错落有致,丰隆饱实,颅上细草茸茸一道肉缝鲜艳无比,不由得唾津
屡咽,真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便探过了个手指挖着进去拨弄两片肉瓣,只觉得
里面紧狭深幽,肉瓣顶端有花蕊嫩滴浮起。

  玉莹一经抚弄整个人便软玉遍体酥麻快活难当,她俯过脑袋来身体不动却吐
过舌尖抵在他的嘴边让他接住,吮了几吮忽然抱紧他的身子把胳臂乱挥乱迭,一
双凤眼斜溜娇声地低唤着,一双肥白晶洁的大腿也乱蹬乱踢。看得他魂不附体欲
火升腾,下面那物件紧直绑硬粗如酒杯,涨得通红,一闪一闪活似醉汉摇身,坚
硬有如小铁杆一般。

  那鹅蛋大小的头儿在她细缝中上研下磨,又擦又蹭,弄得玉莹骚痒难奈,只
觉得里面炎热无比,有如许多蚊虫在叮咬,口内啊呀叫个不停,秀汗如珠紧蹩双
眉。

  他趁水带滑舞弄进去,一连几推已滑进龟梭,见玉莹香肌战栗锁眉忍受,一
双媚眼只剩一丝细缝,投过来的目光热切顾盼、深情企待,也就研研塞塞挺进大
半,恰好搠着花心象鸡琢食一般连顶乱抽,听见水声唧唧响彻,不禁动情兴狂难
遏,淫兴愈炽地把玉莹的一双大腿架到肩膀上尽根抽送,往来甚急,肆意施为。

  她扩张开着两腿,仰起嫩白的肚皮,双手抵在椅子的榻上歪头闲目,下身却
急起迎凑,一来一往耸起承欢,任凭他左掬右插,整个屁股也随着他那东西忽向
左移、忽又往右挪。

  扬澄楠尽展平生本事,狠抽急顶深点花蕊,眼见着自己那东西掀过拖出,觑
着出入之势扯着她的下面唧唧啧啧一片响声盈耳,终于禁耐不住如泻如注,凤枝
也觉得已爬上了顶峰,嘴里高叫着:「等等我,等等我。」两个人同时紧拥在一
起。沉寂了好长一会儿,凤枝才眼含秋水、脸绕红霞颤声道:「都这么多年了,
我就总把持不住,一经你逗弄就把那兴儿都勾了起来。」

  「我俩都这么张狂,别说他们小一辈的。」扬澄楠也是深有感触地说。「还
是跟雪慧说说看,就怕她看不上小伟。」

  「我看不至于吧,像我们这种家庭,小伟娶了雪慧,那是她的福份。」玉莹
沉浸在刚才的快意间,闭着眼睛自顾说着,把个头颅依附到了他的胸膛。

  她们的家宁静和谒、温馨雅致,王玉莹是位戏曲演员,舞台上边的公主,她
的声音低回婉转,袅袅动人心肺,在戏台上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把一般人都看
得目瞪口呆,只看见她鲜明粉红的戏袍里包裹着一付柔软曲致的身段,扭动起来
真是洋洋自得像条美丽的蛇,偶尔有一声娇柔的啼叫,不由得使人心思意切神往
不已。

  她那时唯独对她们团里的编剧扬澄楠情有独钟,尽管他为人孤僻,跟任何人
都没有来往。

  只是偶然之间会突然激动起来,便会对人和谒可亲、热情洋溢,这就是他看
到什么美的景象,如那调和的色彩、奇丽的花瓶、夕阳回照的一脉山峦,便情不
自禁地赞叹起来,而且一面盛赞一面把头歪向一边,耸起肩膀摊开双手,皱着鼻
子和嘴唇,在这激动的一瞬那他甚至可能冲动地拥抱最显贵的人士,无论对方是
男是女。

  他们的结合堪称男才女貌的典范,他们的家庭也甚称幸福温馨的楷模,一双
儿女转眼长大成人,这一切都让他们高兴,特别是女儿扬眉更是仪态万千,亭亭
玉立,与她的母亲惊人的相似,富于感情的眼睛,鲜艳丰满的嘴唇,正是这嘴唇
使她整个脸蛋具有一种特殊魅力与女性美。扬澄楠最疼爱她,整个夜晚可以和她
讲笑话,听她像小鸟一样地唱歌,她也会跟他亲热地厮缠,免得他独自发闷。

  扬眉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晚上,月光在屋檐上面涂抹了几处,天井上种的花木
跟着一阵微风在阴暗中摇动,四周静得连草动的声音都彷彿能听见,一切景物都
默默地躺在半明半暗,半是清晰、半是模糊,不像白昼里那样地具体,空气里充
满了一种细微的但又醉人的夜的芳香,春夜是柔和的。

  扬澄楠对着她出神,她卖弄风情般照着镜子顾影自怜,无邪而狡绘的手段让
他看了直乐。他就把她给招呼了过来。扬眉就整个人盘绕在他的膝上,他便拿爱
情的题目打趣,问她颠倒了多少个男子,有什么人向她示爱,说着说着一双手就
拍打着她的屁股。

  扬眉嘻嘻地笑着不肯告诉他,他就说出很多具体的人,一个比一个老,一个
比一个丑陋,把她急得大叫大嚷,继之大笑起来,她把手臂绕着父亲的脖子上,
脸贴着他的脸。

  他问是谁能有福气让她选中,比如常蹲在巷口铺鞋的那个外地人,菜市场卖
肉的胖大男人,要不就是收垃圾的大头。她便轻轻地拍打他要他往口,或者用手
掩着他的嘴巴不让他再说。他就亲着她的手把她在膝盖上面颠簸。

  玉莹就埋怨着:「看你俩,女儿都这么大的人,还整日这样搂抱着也不怕别
人笑话。」扬澄楠就爽朗地大笑说:「你看,你妈妈吃醋了。」这时刚好院门响
动着,门铃是个小铜钟,铆在弹簧铜皮上,钉在大门中,门一打开,弹簧就跳动,
铃声叮当。

  扬眉欢叫着就去开门,门口站立着的是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雪慧。

  扬眉认得她,这个漂亮的女孩是剧团里的主角,扬眉看过她的戏,声线并不
特别出众,可她在舞台上具有出色的吸引力。人们更多的地被她的表情所打动。

  她那双微微向上斜上方注视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很亮,湿湿的、无动于衷的、
却又十分神经质,带着丝丝梦的阴影。扬眉立即发现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尤物,
拥有一双能迷死人的眼睛,气质干净,衣着出众。

  玉莹亲热地把雪慧招呼到了身旁坐下,细致体贴地问了一些她的近况。她的
沉着而又不形于表面的热情总是能给人,特别是像雪慧这种特别的女孩子,一种
天然的可亲近如母爱的感觉。

  扬眉就溜到了哥哥扬伟的房间里,扬伟还在装腔作势地对着课本用功,那时
他正带薪在师范学院的干部班进修。「喂,我妈给你介绍对象了。」她就笑着说
他。

  扬伟不耐烦一般朝她挥舞着手:「去去,小孩子的,你懂个啥。」「好啊,
你不心动,那好,我支个招让她不再到咱家了。」扬眉说着就要往外走。

  轮到扬伟着急了:「可别,我的小祖宗,哥哥求你了,你可要对她好。」
「露出了狼子野心了吧,我就知道,还装哪门子啊,要爱就上去,把她带出去。」
扬眉说得斩钉截铁。说着就直着嗓子冲天井里喊道:「慧姐慧姐,快来帮我看件
东西。」待雪慧婀婀娜娜地进来时,她冲他们吐了吐舌头,拉起门自己倒溜开了。

  从那之后,在剧团里,雪慧成了大红人儿,大家都知道她正在跟团长的公子
谈着恋爱,女孩子都对她好,其他老师也总拿另眼看她。

  像她那样的女孩子无论走到哪里,就好比一轮太阳挂在那里的树梢上,让男
人们仰视,就好比一轮月亮沉在那里的水塘,逗得男人们欲近不能临塘嗟叹,恨
天地恨爹妈没有给自个装上一双能井中捞月能镜里摘花的巧手来。女孩子却因嫉
妒或是其它因素而忌恨她,女孩子软弱的性格使她无法对敌视采取傲慢的态度。

  剧团时不时有一二场演出,扬伟有空就去看戏,然后就悄然地避到那一个跟
雪慧约好了的角落中,等雪慧下台,两人就专拣背人的地方走。

  那天就在剧院演出结束的时候,后台一片混乱,都在忙着卸妆换衣,雪慧心
急火燎地转了一圈,每个化妆间都让人占住了,还好,有一个门没掩实,她朝那
门嘘了一声,里面没人回应,她推开了那半掩着的门。里面却有一男的,很瘦但
面色潮红眼睛发亮,身上几乎没穿,一条紧绷绷的三角裤衩形迹可疑地鼓隆着。

  雪慧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男子却抢先做了一个很下流的手势,然后把手摁
到裤衩上,雪慧尖叫一声,落荒而逃。她对于他们像粗俗的村人一样充满赤裸裸
的色情,充满粗俗下流和公然对她的挑逗,像米粒中的沙子一样碜牙。这个地方
的人都有一种一见如故狂交滥结的情愫,他们跟异性上床就像吐口痰那么容易,
同样忘记你也很容易。

  雪慧经过道具库旁边的大窗户,里面王玉莹的戏服没有系扣子,两条胳膊和
两片大衣前襟紧紧地缠着另外一个人。两个胴体一刻不停地扭动着,她听到了惊
慌失措的剧烈喘息,赶紧逃也似地退出来,同时看到了衣襟里那个人像子弹一样
射到走廊的深处。雪慧惊惶失措连那个人的背影也没搞清,只听着脚步声轰轰地
响过舞台的榆木地板,窜到了前厅。

  王玉莹披着一件青色的戏袍,那上面还描金镶玉地印满着花,黑压压的也不
知是龙蛇还是草木,牵丝攀藤,乌金里面绽出了橘绿。她也不系带子,轻轻松松
地挂在身上,从那淡了的墨条子上可以约略猜出她身体的轮廓,一条一条,一寸
一寸都是活的。她对雪慧娇叱道:「慌慌张张地,你这是干什么啊。」「外面小
伟正等待着呢。」雪慧把头深深地埋进自个的胸窝里,蚊子扇动翅膀般地说了声。

  「这么晚了,你们还去哪啊。」雪慧就站在她的跟前低下头猜测,她的脸上
什么模样,她似乎不知道,只见着她自管把手中的折扇搓得溜溜地转。

  「他只是送我回家。」雪慧面子上仍旧照常跟她敷衍。「到了我家门口,我
会让他回去的。」她到底年轻面嫩,再也敷衍不下去了。

  她伸过一只手托起雪慧的下巴:「你这是怎么了,你又没做错什么。」雪慧
觉得她缩回去的手在她的腮上抹了一把。雪慧眼里忽然有了泪光,润泽而亮,渐
渐饱满如草叶上的露珠,滴溜溜地滚一个周遭,扑嗒一声跌落在地下,滋地响一
下便不见了。她又说:「就当你啥也没见着,知道吗。」雪慧努力地点点头,而
心里却有着一种暖烘烘甜丝丝的感觉。

  吴四正要掩门睡觉的时候,见巷子那端走来一对男女,男的手扶着自行车,
另只手挽到了女子的腰里,那女子的一颦一笑间却大有风情,非比寻常。对他的
过份亲匿非但没意见,还助兴似的将一颗大好的头颅娇滴滴的倚在他的肩上,将
一张吹弹欲破的嫩脸儿摩挲着他刮得□青的脸儿上,喁喁的说着一些绝不肯让寻
常人听去的话。

  待近了时才发现竟是雪慧,老吴忙隐进门里,剩着门缝朝外窥探着,他们两
人到了雪慧家门口,这时候的她变成了一个非常纯情的女孩子,她怯生生地站在
那,含情含怨爱恨交加地看着他。他在她清澈如水的目光注视下,有些慌乱地将
目光躲开。

  她更加紧密地搂着他,他的心头一阵地热,将自已的脑袋向后仰,耳朵根紧
挨着她的头顶。她的头往上顶,他的脑袋往下压,两个人情意绵绵地厮磨着。他
仰望天空,蓝蓝的一方天,淡淡的一片云。她沉浸在幸福之中,轻轻地闭上了眼
睛。离他们不远处,一对好看的蝴蝶在空中飞舞。

  隔天,雪森下班的时候经过老吴那里让他叫住了,老吴满脸坏笑地对他说:
「雪慧有男人了。」雪森困倦不懈地直瞪着他,「我见着昨晚有男人送她回家,
你会不知道。」

  雪森摇晃着头,老吴清清嗓子正想高谈大论,他不想再跟他废话,就急忙地
回到了家。天空上飘着淡淡的白云,养在缸里的莲花盛开了。

  雪慧正哼着曲子在沙发往手指涂指甲油,满屋子香蕉水的臭味,一抹油脂冰
凉的感觉令人愉快在她的指尖上弥漫,她穿着家常的睡裙,那种白色的绵布,掐
腰和领口的性感韵味,使她穿上这平常的衣服也显得与众不同。见雪森黑唬着脸
进门,就笑着问他:「怎啦,跟谁呕气哪。」「那男的是谁。」雪森放好自行车,
气势汹汹地追问她。

  「哪个男的啊。」雪慧的脸上早已绯红,但还想做无谓的狡辩。

  雪森怔怔地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她:「送你回家那个,还用得着问吗?」

  「你管得了吗。这是我的事。」雪慧斜溜着眼狠狠地说,就把雪森给激怒了
起来。他迅猛得如蜂鸟一样地扑上去,然后,他一伸手,轻易地扼住了雪慧的细
脖子。雪慧毫不示弱地圆睁大眼,挑衅般地迎凑上去,他们对于这一刻两个人之
间骤然的身体接触都吓了一跳。

  这时雪慧不解气地继续穷追猛打着他,雪森连连后退,进行着非常有效的防
卫。闹到临了,两个人都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雪森按住了她,不让她动弹,两个
人扭打了一会儿,大家身上的衣服穿得都不多,肉和肉有力的碰撞着。雪森的粗
大而有力的手,不止一次有意无意地碰到了她的敏感部分,结果弄得两个人都有
些冲动,打着打着,他的用意已经非常明显。

  当他伸手去扯她的衣服时,她像鱼一样地跳起来,一抬头,在雪森的手腕上
咬了一口。这一口使他变得更加愤怒。

  雪森的手腕上显出了深深的牙印子。她开始感到慌张,她的表情里开始流露
出了一些歉意和胆怯,然而暴怒至极的雪森,就像疯了一样,他的嘴里不知嘀咕
着什么,高高地扬起手,照她涨得通红的脸上就是一耳光。

  这个耳光把她打闷了,自从她有记事以来,雪森从没这样打过她。她所有的
傲气在霎时间,全被打掉了。

  她的反抗与其说反抗,还不如说是对他的诱惑和挑逗,当他蛮不讲理地撕扯
着她的衣服的同时,她也在撕扯着他的衣服。她已经挣扎起来,这给了雪森一种
提示,于是他果断地把整个人抱住。

  雪慧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似兰如麝好闻的味道,这令雪森一阵阵晕眩。她的
体香混合着香水的气味,甚至还有另一男人的残留下来的气味,这些使他让怀里
因为愤怒的挣扎而显得生动柔软的身体击晕了。他饥不择食一样地亲啄着她粉嫩
的脸,雪慧抽泣着,那流下的眼泪在他的嘴里有种碱津津。

  他的下身硬绑绑地顶在她的小腹处,这使他不得不努力躬弯着下体,而雪慧
却更是大胆地贴紧着他,而且踮起脚尖让那东西戳到她小腹的下面,使雪森怀疑
她那些眼泪的做作,也许她的抽泣是因为激动难抑。

  当他慌乱无序地扒着雪慧内裤时,她顺从地从地上抬高了屁股,屈起一条雪
白的大腿方便内裤的褪下。当他那粗圆硕大的阳具进去那一刹那,那麻菇状的龟
头接触着的是她暖呼呼的淫液,已涔涔不断地从她那地方渗出。雪慧恬不知耻地
把两条大腿盘绕到了他的腰间里,耸动屁股就迎凑起来,他不由得扭腰送胯,把
那一根阳具摇摆舞弄。

  就在天井里的挂花树的阴影下,墙角边是一丛高大的美人蕉,美人蕉旁,伫
立着赵青的身影。她像一块石头似的竖立在那里,眼睛里全是妒意。

  赵青本来是笑容可掬地从对面过来,手里还端着一大碗糖醋排骨,她从雪森
没关闭的门进来,吃惊地发现这地方挂着鸟笼,鸟声此起彼伏。她的眼睛如鱼眼
珠一样发直,她完全不明白这不同寻常的安静是怎么一回事。

  从客厅那里终于传来了雪慧难于遏制的尖叫和喘气声。她的声音,很快就有
了节奏的,而且是肆无忌惮的呻吟所代替。这呻吟声赵青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得
她就躺在雪森的身底下一样。

  其实赵青一直在暗暗地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女人对于同类有一种天生的
敏感,客厅那一双近乎赤裸的男女正疯狂地交缠在一起。她对于发生的一切了如
指掌,一切彷彿都在她有眼皮底下公开进行着。

  真是做梦也不敢相信的细节和事实,赵青不敢相信自已心目中的公主,那个
仙女一样的雪慧,竟然真会如此的不要脸。对于她哥哥,她竟会如此轻而易举地
以身相许。她简直不相信,雪慧在男女性爱方面,竟然会如此地不知羞耻,如此
不知满足,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赵青又一次地感受到心都快碎了,对于性的放纵,雪慧有一种不敢想像的胆
大。费尽心机缠绵于床榻,水银泻地一样无孔不入。她爬起了身来,趴到了沙发
的扶手上,竟把一个雪白丰盈的屁股高翘耸起,赵青能见到那女人的私处晶莹澈
亮,有些汪汪的淫液,把那阴毛滞粘着结成一绺一绺。

  雪森也急急伏到了她的背后,只见他腰间一扭,屁股跟着一纵,雪慧就长长
地呻吟着,雪森更加用力地下压,赤裸的背脊粘着汗珠,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地折
碎了很多晶莹的光芒。雪慧属于那种色胆包天的女人,虽然还是个未嫁女人,然
而她的狂热,她的放纵,和任何一个成熟的女人比都毫不逊色。

  赵青她对着远处沙发那对男女使劲摇晃抖动着的丰满浑圆的屁股,感觉出那
些美丽诱人的臀部是如何交叠错动,发出旖旎辉煌响亮的声音。她终于痛苦地闭
上了眼睛。男人是多么奇怪的动物,好大喜功喜新厌旧好勇斗狠物欲横流色胆包
天贪心不足海口常开。说男人的人心没尽,那东西七寸,不是卵子卡住,还要往
里圪蹭。

  烈日凶猛地暴晒着,分不清她的脸上是淌着的是汗水还是泪水。她能感觉到
雪慧越来越沉重的喘气声。渐渐地,她放纵的呻吟,毫无克制毫无忌惮,伴随着
啪啪的肉体相博声音此起彼伏。一阵金星从她的眼前闪过,雪慧的呻吟依旧。赵
青分辨不清自已这时究竟是嫉妒,还是被那压迫的声音,撩拨得有些冲动。

  在雪慧陶醉的时候,赵青伤心得都想哭泣。她不能不想到他和雪慧交欢的情
景,她不能不想,如果没有雪慧,毫无疑问,紧接着的就是她最盼望的时刻。她
将会像一朵鲜花似的向雪森盛开。她将以极大的热情,迎接他的进入。赵青的心
痛苦地颤抖着,因为她不能不承认,此时这刻雪慧已经像叫春的猫一样,在他的
身底下肆无忌惮地呻吟过,在他的身上,还保留另外一个女人的液体。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14 23:33 编辑 ]

TOP

0
               (十一)

  南方小城的生活平淡安稳,几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年轻吗,不要紧,过两年
就老了,这里,青春是不希罕的。他们有的是青春,孩子一个一个的诞生出来,
新的明亮眼睛新的红嫩嘴唇新的智慧。一年一年磨下来,眼睛钝了人钝了,下一
代又生出来。这一代便被吸收到朱红洒金的辉煌背景里去,一点一点的淡金便是
从前的人怯怯的眼睛。

  读高中的李抒在这一带中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她像一株海棠似的袅娜,含嗔
带怨里蕴藏着微笑,眉宇间又透露着脉脉的温情,悠悠于街上走,满街人皆惊回
首,一时慌乱多少少男耳目,皆紧了喉,咽一口唾液,额角暴起条条青筋,步履
自然颠倒。她却视而不见,愈发昂首挺胸,扬一路光辉。满街沐浴在这一片光辉
之中,叫少男心底添很多美妙的烦恼,满面皆挂着可望不可及的惆怅。

  她家住的这一片,是城市里仅有的一片不高的楼群,楼房建得单陋简单,是
几年前为了安置拆迁户而临时建设的。扬眉在楼底下叫唤她时,她正在狭窄的卫
生间洗澡,她开了门,挣出半个敞露白皙的身子,朝那一头正看动画片的弟弟李
群说:「让她上来,等我。」扬眉跟她从读初中时就是要好的朋友,尽管那时候
扬眉家还不像现在那么显赫,但她们都有着共同的漂亮脸蛋,很容易就走到一起。
其实,要说两个有着漂亮脸蛋的女孩要在起不互相吃醋,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公
鸡不打鸣母鸡能上树。

  就是她们俩都不那么小鸡肠肚,有着宽广的胸襟,周围的环境也迫使她们有
时会生出那么点小意思来。

  李抒在她家里没有单独的房间,只好在母亲的镜前打扮着自己,就听到李群
在外面问:「眉姐,你们要去哪玩啊,我也要跟着去。」「我们上街买东西,不
许带你的。」扬眉甜甜地说。

  李抒已穿戴齐整,李群还在磨蹭:「买什么东西,带我去吧。」扬眉就脸涨
得通红把手指举到胸前,还划着圆圈。他还是困惑不懈地追问:「究竟是什么,
神神秘秘的。」

  「是女孩子的东西,胸罩。」李抒朝他大声喊着,拉起扬眉就走了。

  晚饭后的街上还乱七八糟的热闹着,癞皮狗四处觅食的身姿也从容得像个绅
士起来。在街上任意游荡,夜幕降临的时候,呼朋唤友,喵喵叫春,纵然是在遍
地垃圾污物秽气上徜徉,依然有自得其乐享受其中的感觉。

  一路上,小鸟在树枝上唱着歌,淘气的风儿拂过来把头发吹乱,又在耳边低
声地说话,使人们的血液里奏起了音乐,树枝高兴得发出一种轻微沙沙的响声。

  突然,扬眉紧牵着她的手一紧,还使劲地摇晃着,她不禁看了看扬眉的脸,
并随着她的眼光扭过头,只见路旁的黑白两只狗,母狗阴部潮红,哼哼唧唧的唱
着下流的歌曲,撩逗着公狗。

  公狗渐渐像灶塘一样冒烟突火,朝着母狗的身上趴了上去,那样子就像将一
柄长长壶嘴和红铜的茶壶烧烤的滋滋作响,煎熬中壶嘴渐次粗长挺拨,便将拎起
来,对准敝开口儿的茶碗,像江南茶博士一样技艺娴熟有声有色有情有意的大筛
对角线。

  周围就有看热闹的人呼唤叫好,还夹杂着下流的很多话来。一道道目光就像
是一把把寒飕飕的小刀子,把她们身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剥得一丝不挂。扬眉臊
得脸像块红布,浑身哆嗦着,头垂得像过了头的谷穗。赴紧拉扯着李抒的臂膀,
急忙走开。

  这个时候,李抒心里异样异样的,觉得也有一只开了口的茶碗等待着一只挺
拨壶嘴筛对角线。这时她便会觉得自己像一只茶碗被注满了水,热力蒸腾,汤清
气白,香味四溢。很可以祛暑解渴,爽心悦目。她们两个女孩子的高跟鞋走过长
着青苔的巷子,走过矗立着摩登大厦的街道,走过东南西北的梦境,咯登咯登的
敲击声是这城市耳朵里最完美的物质回音。

  每当她们上街时,总要到地处繁华街市的那一个照相馆来,橱窗里的一幅她
们两人笑容可掬的合影,那是她们那年考上了高中,而且得知又是在同一班里,
兴高采烈地留下的合影。

  当年她们两个的彩色照片还张挂在照像馆的橱窗上,这曾在这小城市里引发
了一阵骚动。人们品头论足地对她们作天真微笑状的样子就有许多说法,也着实
将她们比较了一阵。在她们班里的同学看来,扬眉和李抒一样的美,只是李抒的
脸庞丰满一些,她跟扬眉一样有着厚重的双眼皮,但是她的眼角微微上翘,别有
一种妩媚的韵致。

  贵夫人是在市中心拥簇的地段开着的一间经营女性内衣的商店名字,两扇落
地的玻璃门把街上嘈杂喧哗的声音隔了开来,里面四周张挂着各种各样女性的睡
衣、睡裤色彩斑斓,有丝绸的、纯棉的,有整套的衣裤,也有单件的袍子。那些
女人胸前用的罩子更是五花八门款色各异,有的只有半边、有的薄如蝉翼,有带
着海棉垫高、有用铁丝衬托,有没有带子的、有开前面的。

  还有女人的内裤,丰姿多彩奇形怪状,四方的有、三角的也有,有的很小只
是几根带子夹着小小的一块布,有的则整件都是透明的蕾丝,彻体透亮。红的,
红得如同吐焰的火舌,白的,白得如同阳春白雪,晶莹透彻;黑的,黑得泛光反
亮。

  这些都是高级品牌,市里众多名嫒淑女、贵妇少艾都以穿这里的服装为荣,
生意一向红火,加上这的老板能说会道对人和气体贴入微,懂得拉关系做朋友,
使这里一向高朋满座顾客盈门。

  如此奢侈高贵的内衣裤专卖店,别说李抒,就是扬眉也有点犹豫不前,那标
签上的价格更是让她们张口结舌。老板倒依然笑容满脸,那些店小姐就没那么好
脾气,斜着眼咧着嘴一付拒人千里的样子,这不禁激发出扬眉的小姐脾气来,她
专拣着那些进口的看,边看边挺着小胸脯说:「你们这能刷卡吗?」

  「什么卡啊,我们这都能用。」老板心里瞧不起这两学生模样的女孩子,笑
着随口说。

  扬眉挑出好些内衣,拽着李抒就进了试衣间。她刚想关门,那销售小姐就跟
着进来,防贼似的还说:「我来帮你们吧。」「有没搞错,这可是内衣。」扬眉
把她一推,狠狠地把那门关了。

  两个女孩就在那狭窄的小房间里脱个精赤,看得出她们赌气似的,鼓着嘴的
乳。她们急着就把乳罩朝胸前挂,李抒做了个梦露式的挑逗动作:「怎么样啊,
合适吗?」她一直在捏着自己的乳房,充满怜惜而又视若珍宝。

  「好的。」扬眉痴痴地用羡慕的眼光从头看到脚的说。

  真的,李抒的乳房已稍有规模,在胸罩的衬托中,隐约有那么一条浅浅的乳
沟,显出着两边雪白的浑圆。扬眉可就没那么荣耀了,一款胸罩把那尚未发育齐
全的乳房掩饰着严严实实,她不无懊恼地接连试了好几个款式,最后还是觉得那
些有海绵垫装饰的更适合于她。

  贵夫人的女老板对这两个稚气末褪的小女孩满怀戒备,她根本就不指望做成
这生意,不相信这两小孩模样的能买走这些名牌的玩艺。她记着二层阁楼有一处
暗缝,能窥视试衣室里的一切,就奔向二楼,趴着身子朝室里面偷窥。下面的那
两个女孩正肆无忌惮地将下身的裤衩也褪了,正煞有介事在胯间比划。

  对着这青春勃发的胴体,她不禁感叹岁月的无情,看她们一身洁白无遐的肌
肤,在灯光下流金溢彩,就是那下体间的那一片毛发,也是那么柔软驯服,紧贴
着高耸的饱满的阴户。

  丰满一些的那个显然刚受到了刺激,阴户间还有少许的湿润,却把一款真丝
的三角裤套了上去,还扭捏着身子在镜前晃来晃去。另一女孩一手撑在镜子上,
姿势不大舒服,硬硬地支拄着一身骨骼,那是冰棒似的,晶莹凝脂白里透红。她
斜着身子,显出尖翘翘的充满弹性的乳房,夸张的细腰,股部窄窄的,赤着脚但
竭力踮着脚尖踏向高跟鞋上。

  女人气急败坏地急步下来,在试衣室的门上一阵乱敲,嘴里高喊着:「你们
弄脏我的衣服了,别试那么久了。」里面才有一顿急促的响动,好一会,两女孩
才穿戴齐整地出来。

  高挑的那一个就说:「你急什么啊,我们全买了。」又对着销售小姐扬着脖
子充满挑衅地说:「打包,全要了。」

  说完,她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金卡出来,这让女老板犯难了,其实,她这里充
其量也是个体经营的小店。而且她压根就不相信出自这小女孩的手上那张卡是真
的。「不行,叫你家大人过来。」

  「你这不欺人太甚了吧。」李抒愤愤地把那些东西扔回到柜台上。「我们不
要,这好了吧。」

  「不行,你们已经弄脏了。」女人不依不挠的。扬眉就径直走到电话边,她
拨了回家,没人接,她这才拨了扬澄楠的手机。「爸爸,我遇到了麻烦了。」

  女人听那小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见她一付楚楚动人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太
过份了。

  「别急,小宝贝。我正忙着陪客人哪,要不,我让一个人过去帮你解决。」
电话那头温和的声音。

  「不行的,你一定要亲自来。」她说。那头好像是答应了,女孩安静地坐着
等待,还不时地两人耳语一番。

  很快地,贵夫人的门口就停下一黑色的皇冠轿车,两女孩就一阵雀跃咚咚咚
地迎了出去,车上下来一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两女孩争先恐后七嘴
八舌地向他学说,他满脸堆笑还不时慈祥地拍拍她们的肩膀安慰着,就走进了店
里来。「难怪你不让别人来,原来跑到这地方窜祸了。」

  他打开了手里的黑皮包朝女人招呼着:「老板,我来付钱了。」女老板就急
忙地包装开单,他又对那两女孩说:「这种地方,得让你们的妈妈带你们来。」
然后,帮着她们收拾好东西,挽过她们离开了。

  李抒拿着他皮包递了过去,他不接住公文包而是接住了李抒的手,她觉得就
如在梦中,又像是自己,又像是别人,又像是骤然醒来,灯光红红地照在她的脸
上,她还在疑心是自己还是别人,然而更远了。他恍惚地对她说:「回家可得说
这些是眉眉送你的。」李抒努力地点着头却说:「可这是伯伯掏的钱。」他的手
在她的袖子里向上移,一切忽然变成真的了。她的心里有一种新的甜蜜,跋扈的
快乐。

  李抒回到家时还不晚,她见父亲还待在家里,家里并不宽敞,他这一回来便
打破了以往的宁静。本来就只有两房间,她一向跟着母亲睡大床的,而他们的老
爸却只能住到了单位去,好在他工作的职责本来就经常不回家的,除了每月几天
的休息。

  他是公安局的,在那里看门,不过,别小看他只是个门房,他可是副相貌威
严,体胖心宽的样子。据说有些武警的小兵在公安局门口就啪地给一个立正,敬
着礼:「报告局长——」引得周围一堆人轰堂地大笑。他们的爸确实长得比局长
更像局长。她只好卷起铺盖到了弟弟的房是睡,李群早已睡了,正咧着嘴巴甜甜
地笑着,梦里也许有美好的事情发生。

  李抒兴奋得没半点困倦的意思,她对那些刚买的实际应说是扬眉送她的内衣
一件件重新打点着,还迫不及待地换上那款睡衣,虽然是露了点,稍一晃动那胸
部就整个出来了,但那柔滑的软缎,凉阴阴地匝着人,流遍了全身。

  她躺到了床上,想着扬眉真的很幸福,那么一个美好的家庭,宠爱着她的爸
爸妈妈,哥哥扬伟也待她不错,扬眉的爸爸,她想着刚才他将她搅进怀里,充满
着慈祥的抱着她的臂膀,想着想着恍惚间就进入梦里。

  似乎就在梦中,她却迷迷糊糊听见了一种声响,这声响十分奇特,呻吟着绵
长悠远,隔隙中夹杂着轻短的哼叽,好像久患不治的病人吟哦,但而又绝没有痛
苦的味儿。她惊觉时,发现被子踢落在地上,自己的睡衣竟掀到了腰间,像条蛇
似的扭动不已,四肢百骸十分难受,全身乏力,身心很忙也很累,喉咙里也跟着
不断发出含混的歌吟。

  她从篾席上一骨碌起来了,昏昏沉沉的脑袋从午夜的梦中飘游回来。她摸摸
脸,还很烫,浑身上下出了身透汗,篾席上赫然印着一具湿漉漉的人形,好像内
裤那儿一大片已湿透了。她知道是那么回事,每当父亲回家时总要弄出这么些响
动来,而且是毫不忌惮随心所欲。

  那动静可是越来越发肆,父亲粗重的喘气声听来就像背驼重负的老牛,他还
嫌不够似的压低着嗓门嚷嚷着:「我就爱你这骚样,一挨着男人就叫唤不绝,快
叫啊,叫些好听的。」「亲老公,再大力些,好爸爸,我爽死了。」母亲也随声
附和着,将那场面掀弄得红火热闹起来。

  李抒从没像这晚一样让这声音撩拨得心慌意乱,她赤着脚从房里出来上了卫
生间,蹲在那看墙根瓷砖上被水蚀斑驳的痕迹,看出里边许许多多的的形状来,
不知怎的就想到了男人,不觉自己将脸也羞红了。

  出了卫生间,她的脚不由自主地就到了父母的房门上,趴着门缝不敢呼吸地
朝里面窥探。

  见着父亲肩扛着母亲赤裸的大腿,站立在床边纵送屁股狠狠地往下压,那一
股雷霆万钧的狠劲让李妤觉得男人的粗鲁蛮横,在他抽刺的间隙,她终于真切地
看清了男人的阳具,通体黑亮青筋毕现,出出入入把女人两瓣肉捎带着湿漉漉如
沾霜带露的花苞,她不禁双腿一紧,努力地把大腿夹着,发觉下面凉丝丝的。

  里面又换了一姿势,父亲爬到了床上,整个身体覆盖到了母亲身上,把屁股
抖动得像筛子一样,屁股时而鼓了起来,时而瘪进去,不时还磨研几下,母亲畅
快不绝于耳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语调,并且逢迎着挺着肥白的屁股。

  李抒目不转睛地紧瞅着男女生殖器交接的那一处,见母亲肥腻的两瓣肉吞纳
着那根乌黑发亮的阳具,随着急促的抽插扩张闭合,她的双脚像抽筋了一样绷得
笔直,五个脚趾纠屈在一块。李抒一下子就噎住了气,心口像突然堵塞了一般,
下面两腿间的肉隙却涨闷着空虚。

  床上的那对男女还没完,父亲看来是累了,母亲让他躺在底下,自己骑坐到
他的腹间。李抒想不到居委会主任的母亲如此淫秽放荡,如此贪婪床榻的乐事。

  她自己掰开两瓣肉片,对准屹立的那一柄肉棒一套就尽根吞纳进去,双腿半
蹲着,摇晃着屁股欢叫不迭的上下纵动。胸前两陀硕大的乳房也跟着扑通扑通地
跳跃着,乳晕大大变紫变赤,乳头发硬笔挺着。一张俏脸就如同酒醉了一般,彻
腮惯耳红艳如霞,她不停地将舌头伸出口外,来回地舐着嘴唇。到了后来,就一
声怪叫,然后触电一般瞪眼结舌,浑身发硬僵直,一会就挺挺地趴了下去。

  父亲不依不挠一样,翻过身来,从她的屁股泰山压顶般地挑刺进去,其势之
威猛如同驰骋的猎豹,努弓着腰一弯一曲,在全身的肌肉一阵猛然的颤动中才软
瘫压到她的身后。

  李抒恍然不知怎样入的梦,早上醒来只见眼圈有些倦疲的发黑。她胡乱地吃
了些东西,就急着出了门。

  不论是上学或是放学,李抒总是会跟扬眉结伴而行的,那时候的她们的身边
总不乏些纨裤子弟或卖弄斯文的翩翩男子。如狂蜂浪蝶每日周旋于鲜艳娇嫩的花
朵追逐游戏,而她俩总是带着一付若即若离、漠不关心的态度和这些人交往。

  李抒通过一条熟悉的路往扬家走,她们两个如果谁早了点,就会在这路上相
遇,扬眉父女正在客厅里吃早餐,扬眉眼前就只一小碗的白粥,正把手里的包子
肉馅掰出递给她爸,扬澄楠伸过手拧了拧扬眉的面颊说:「李抒你看我家眉眉,
专吃不带馅的包子。」王阿姨从房间里打着呵欠出来,她双手高举搔弄着乱蓬蓬
掠斜下来的头发,见着李抒就说:「好早的,李抒,总是你在等眉眉,我有你这
么女儿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好啊,妈妈就再多个女儿吧。」扬眉就抢着说。

  王阿姨粉白的睡袍只在腰间松松地打了个结,里面的黑色乳罩一览无余地呈
现出来,随着她略略走动,裙缝里白生生玉莹莹的两条大腿隐约可见,还有两腿
顶端的三角裤,她这不拘束的程度让李抒觉得稀罕。

  她背着身子一绞一绞花摇柳颤地过去摆弄着电视柜上的一簇鲜花,她开始摆
弄一大瓶养在水里的白色香水百合,手指和那些白色娇媚的花瓣缠绕在一起,分
外温柔。嘴里还在说着:「那要人家李抒愿意啊。」「好啊,那我可就改口叫爸
爸妈妈了。」在她幼稚的心里,她清楚地知道他们的这个家有一种令人陶醉的光
芒,像彩虹那样柔和而稍纵即逝的光芒。李抒高兴地附和说。她的怀里正抱着她
们家的小狗,俯身替那只小狗抓痒痒,在它的颌下缓缓地搔着,搔得那只狗伸长
了脖子,不肯走开。

  扬澄楠就起身到了柜前,手撑到她肩上说:「你们王阿姨就是喜欢女孩子,
男的她不稀罕。」还把脸凑向前。

  王阿姨轻轻的往旁边让,又是皱眉,又是笑,警告地说道:「嗳嗳嗳,两女
儿还在那。」那两个女孩一欢欣雀跃地出了门,扬澄楠就按奈不住地去拽玉莹,
他的手穿花拂柳地径直抻进她的裤衩里,到了那熟悉的地方,揉搓着就出了汁来,
窝在手心里,凑上去深深地嗅着。玉莹也就挨到他身上,手在他的胸膛又是捏又
是掐。

  笑吟吟地说:「又来了,你看把人撩拨着这样,一会可不准没能耐的。」让
她这么一说,倒激起了扬澄楠男人的气概来,他将她按压到了客厅里的单人沙发
上,就强行扒掉玉莹的内裤,她胡乱挣扎着蹬踢两腿,终于还是让他把内裤褪了。
她就叫嚷道:「别在这里,大门还没关闭那。」扬澄楠深知妻子做爱有特别的嗜
好,就把她拽到了卧室里的镜前。王玉莹是过惯了掌声和鲜花奉承的女人,与其
说她痴迷戏台顶上的扮相,倒不如说她更沉迷自己。

  她这一生跟镜子有着不解的缘份,学戏练功时就总对着镜子,一个手势、一
波眼色、一个亮相都是一丝不苟地通过镜子反映的,上了戏台,下面的观众就是
她的镜子,雷鸣山动的掌声就是给她极高的奖赏。当她赤裸着身体在镜子前,她
很容易就能达到了高潮,她喜欢自己晶剔透亮的胴体开放在男人跟前,更喜欢看
男人在她美妙的肉体中那激动不能自持的样子。

  从镜子里王玉莹见到了丈夫那修长苍劲的手捂着她的奶房,那白皙柔软的肉
球在他的揉搓中扭曲变形,唯有顶上褐红的奶头尖硬地挺立着。她不禁双手高攀
过顶,能感觉到他的眼睫毛在她的脖颈天鹅绒般地颤动,她反手抱着他伏在她耳
边亲吻着的脑袋,摇晃着屁股使之更加紧贴在他的胯间。

  她腰肢的扭动,白皑皑一片的肚皮也抖动起来,原先浑圆像甜净无表情的眼
睛的肚脐式样也改变,显得突出怒目,眼里还有一种阴险的微笑,然而很可爱,
眼角弯弯的,撇出鱼尾纹。

  他腾出一只手来,游走在她紧绷的小腹上,再插到了她的内裤里,那只手灵
活地在她的毛发中旋着圈儿,不时很调皮就在她湿润了的那一处滑过,她的心跟
着就一个哆嗦,大腿上的肌肉不禁紧绷起来。

  她就躬身让他脱了内裤,她的阴毛不很浓密,也不乌黑,而是柔软泛黄的,
稀疏地紧贴在高阜的那一处。她双手放下,按到了丈夫的裤腰上,熟悉地解开他
的裤带,她把他的那一根掳了出来,挨擦着自己的大腿,乌紫硕大的那一根怒发
冲冠,头儿已有亮晶的一颗水珠,在她的掌心中膨胀挺拔。

  她弓躬着身子,把个丰盈肥厚的屁股呈现起来,他便在她的身后把那根阳具
挑插进去,一阵炽热饱实的感觉让她不禁长叹一声,尽管见不着但也能感到那阳
具挑刺冲撞的猛烈。

  势如破竹般的磨擦在她的阴壁中引发如波浪一样阵阵的快感,镜子里的影像
模糊了起来,她心慌意乱只觉得两个影子在动,从肚腹深处有一股东西欢畅地激
荡而出,她的神经不由爽爽地颤抖着,双腿好像突然失去了一样,浑身乏力几乎
跌倒。

  扬澄楠情知她已沉溺在情浪欲海之中,每当一个成功的曲目拿到台上时,当
她演绎着一个美妙的角色时候,她总是沉浸在自渎的兴奋中,而谢幕时面对观众
的欢呼,她会如同高潮般激动难禁。

  他将一个柔若无骨的躯体搬到了床上,站在床边他就掰开她的双腿,狠狠地
刺插进去,在急剧耸动时他没忘了用手指分开那两瓣肥厚的肉片,甚至有意让龟
棱拭擦着她那探头探脑的阴蒂,随着他阳具的纵送捎带出浓白的淫液在她的毛发
她的屁股沟,流到了床单上。

  他感到了她里面阵阵滚烫的涌动,阳具像让婴儿的小口吮吸着一样,一紧一
张一缓一急地吞吐着,他快把持不住了,浑身有一股憋闷着想淋漓尽致流出的血
液在四处窜动,他咬紧牙根沉下一口气,把这股血液一齐聚集到了小腹,把阳具
挥舞得如风疾雨密电驰雷闪。

  一时间,肉与肉啪啪啪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女人吟哦呻叹长叽短哼的娇喘绵
远,阳具鼓掏着水渍如牛蹄过水、雨漫沙滩,加之男人粗重的喘呼,鼻息像拉动
了风箱,呼啦呼啦地推波助澜,把个卧室搅动得如火如荼如痴如醉,场面更是风
狂云涌炽热无比。

  一阵突而其来的高潮从扬澄楠的下体开始波及全身,湿淋淋的阳具从她痉挛
抽搐的那地方抖动暴跳,他胯下的白蚕似的肌体拚命扭曲着,充血而胀厚的肉瓣
紧紧地夹住他的阳具,在他一倾如注的渲泻中,她欢畅地吸纳着,紧闭的眼睛眯
开了一条缝,对他爱怜深情地凝视。然后,她伸出长长的舌尖,他凑上口来含了
起来,他们相互亲咂着。

  扬澄楠见时间差不多了,就穿回衣服上班,刚才妻子流出的那么些淫液滴了
一些白渍在他的大腿上,他也不去擦掉。由着它干了,那一处皮肤便有一种紧缩
的感觉,像张嘴轻轻地吸着。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14 23:33 编辑 ]

TOP

0
               (十二)

  扬家住的是深宅小院,比起李抒家那种鸟笼子的楼房,又是另一番景象。那
天李抒回到家里,高兴地向家人宣布她让扬家认做干女儿了,全家人着实为她高
兴了一番。她的干妈王玉莹知她们家里住得紧张,就在扬眉的房间里再搭上一张
床,让她过来跟扬眉做了伴,晚饭后的李抒就背着书包来了扬家。

  客厅上灯火通明,正中央支着麻将台,从后面餐厅搬过来的高背椅子,居中
端坐着王玉莹侧过身来和旁边的人有说有笑的。她的下家是一跟扬澄楠差不多年
龄的五十多岁男人,左边那位就年轻许多,对面的是雪慧,现在雪慧已经当仁不
让地坐上了麻将桌了,这时,正一手托着腮犹豫不决对着自己面前的牌子。

  李抒跟他们打过招呼后就进了扬眉的房间,扬眉正对着窗户为一篇作文苦思
冥想着,杨抒放下书包就勤快地往厨房里去,为打牌的那些人杯子续水添茶,然
后,把男人旁边的烟灰缸也倒了,她的悟性就体现在她一进这里,能迅速地与四
周的气氛合为一体,彷彿驾轻就熟似的。王玉莹看在眼里,对牌桌上众人说:
「你们看,我刚认的干女儿。」

  「是吗,谁不知你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年长的男子说,李抒刚知道他叫吴
总,听着话子里好像有些酸味儿。

  雪慧的眼里迅速掠过一丝光影,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这让李抒捕获到了。

  洗牌的时候一只只钻戒光芒四射,好像不是来打牌的,倒是展览钻戒似的。
这让李抒心里特别的羡慕不止,扬眉也有一个白金的钻戒,曾偷着地给她看过,
李抒发誓那天有钱一定先要买个戒指戴戴。

  尤其是雪慧的手上,蓝色的宝石精光四射,酷烈的光芒更衬托出她胸前的丘
壑,一张脸也经得起无情的照射,不知怎的倒给她脸更增添几分秀气,她的脸上
淡妆,只有两片精工雕琢的薄嘴唇涂得亮汪汪的,娇红欲滴,云鬓蓬松往上扫,
后发齐肩,光着手臂。

  「你们这一家三个美女,不是,是四个,这个周末就到我的度假村凑凑热闹
吧。」吴总打出一张牌说。

  玉莹就一碰,手放进牌桌捞那张牌,听把她也凑到了美女堆里,乐得心花怒
放,嘴里说:「不知老扬有没空,我们倒想去的。」「一定要让他休息休息,这
工作哪天能做完啊。」年轻的说得很感慨。

  李抒跟着就掳起那小狗,搬过一张圆凳坐到了玉莹身旁,小狗披着一身柔软
的长毛,显得特别纯洁、温柔、娇嫩,小圆脸上一粒眼珠是金色的,一粒眼珠是
蓝色的,两只眼珠忽溜忽溜地四处张望,又惊又奇又怕,眼神不断地变幻。

  老吴吃进了玉莹的一张牌,凑过身去说:「听说了吗,调你去广电局,老扬
也没透露透露。」她只顾着调理眼前的牌,但微笑在她的脸上绽开,使她看上去
光彩照人灿然生辉。雪慧就眉飞色舞地回应着:「我妈去了,当多大的官。」都
叫妈了,李抒听着好像有些别扭,老吴就对雪慧说:「平调就当科长,总会升一
级吧。」「是顶退下的那个副局的位子。」玉莹笑着对雪慧说,「跟你爸也商量
了,你也跟着过去,到北京广播学院进修两年,回来当广播员。」

  「雪慧还能当个主持人,这形象就是没得说。」年轻的赶紧凑趣地说。

  「我伟哥可就惨了,两年不见人影。」李抒也跟着说。

  「去去,我寒暑假不会回来吗。」看雪慧笑得花枝招展,李抒知道她很乐意
这样让人取笑。女人嘛,有时候也会得意忘形的。这时,玉莹啪啦摊下牌来,顿
时一片笑叹怨尤声,方才剪断话题。靠墙地上搁着一盆绣球花,那绣球花白里透
蓝,透紫,便是白昼也带三分月色,此时屋子里并没有月亮,似乎就有个月亮照
着。

  是扬眉放出了些手段来,终于让扬澄楠就范,答应了她们周末的计划。扬眉
和李抒两人就扳着指头盘算着日子,两个人还兴高采烈悄然地重新选购了游泳衣
和帽子,心焦气急地终于等待到了周末。

  扬伟从单位里开出一辆宽敞的三菱吉普,巷子里进不来,就在大街上等着。

  一家子热热闹闹地从家里出来,就有好多熟悉的路人打着招呼,不很熟的但
认得她们的就站着注目相随,根本不熟悉的就睁大眼珠好奇地张望,一下子哪里
涌出这么些美女来。

  扬眉将宽大的圆领体恤束在沙滩短裤上,显得活泼轻松、青春靓丽,她难掩
一脸的兴奋,牵着家里的小狗,率先走在前面,就连那小狗也跟着高兴,走起路
来,小尾巴象面旗帜高高竖起来,抖抖擞擞挺有精神,一跑起来,全身卷毛象跳
草裙舞那样洒脱。一下子欢欢走在扬眉前面了,那牵着的绳子绷得笔直,人和狗
的位置竟是颠倒了,倒像是狗牵着人一样。

  扬澄楠也一改以往西装革履严气正性的装束,一身宽松肥大的悠闲装,更显
得一脸慈祥和蔼,一双眼睛却放到了在他前边李抒的屁股上,那浑圆紧绷的两片
肉蛋正一扭一摆地摇晃,而且又是穿着紧身的水红色短裤,那布料紧贴在她下身
如同她的皮肤一样,上身却是露脐的短褂。

  雪慧上身那宽带的背心不仅把两条圆润的手臂裸了出来,而且由于太过紧束
将个胸部衬托得鼓鼓丰隆,一条窄身的裙子虽然不短,要命的是中间开着高衩,
脚下一双差不多没跟的鞋子,悠然自得轻便利索,的确适合于旅行度假。

  王玉莹欣赏着雪慧,知道她很小时就懂得打扮自已,如今长大了更懂得该怎
样取悦别人,清楚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该穿上什么样的衣服。她在雪慧的身上彷彿
见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妈妈,让你别穿这连衣裙子吧,你看她们都穿短裤,多
么利索便捷。」雪慧对她说。

  「我哪能跟你们比,这裙子也不错的啊,更凉快些。」又有熟人跟她打招呼,
王玉莹最得意的是那些识得的人说跟着她的这三个女人漂亮,至于哪个是最美的,
也都争论不休,许多人都会认为雪慧最美,扬眉细致些,皮肤又白净,也有的说
李抒甜净些。

  扬伟正等得好不耐烦,嘴里嚷嚷着:「就这几步子路,偏走了这么久。」
「你妈熟人多,忙着招呼。」扬澄楠说着就钻进了车里。

  扬伟还在唠嗦着:「就这女人的事烦人。」「好啊,那你不去不就得了。」
扬眉一阵抢白,她抱起小狗坐到了车子前面的座位上。李抒让玉莹和雪慧上了车,
见只有最后一排空着,就坐到了扬澄楠身边。

  车轮碾过乌黑的柏油马路、灰白的水泥路,从城市里的所有高楼通过,像机
灵的耗子轻快地流窜,一下就出了市区,扬眉对着一闪而过的路人和车辆呕呕地
叫着,欢快的情绪也感染了李抒,她揿落了车窗,大惊小怪地看着车窗外面的景
色。

  扬澄楠见她一条腿屈跪在座椅上,另一条腿斜蹬在座椅底下,身上的短褂往
上一拉,露出一抹雪白柔软的腰肢,高翘起来的屁股美妙绝伦,紧绷着的短裤把
那股沟以及中间隆起的一小堆暴露无遗。他不由自主地拿手拍打着她的屁股说:
「可别伸出头去,很危险的。」

  到了海边度假村已近中午,早些到达了的老吴妥善安排好了一切,正等待得
好不焦虑,就把他们一家领到了海边的别墅里,沿着海岸边的柏油路,一边是土
崖,缺口处露出森森绿树,一边就是蓝蓝的海,许多的旅客游了山上回来,车子
掠过他们的车,一汽车一汽车载满了鲜花,风里吹落了零碎的笑声。

  车子停到了一幢黄色的别墅前,一层的餐厅里早有厨师忙碌地等候着,打开
餐厅的落地门窗,一片金黄色的沙滩和酽酽滟滟的海涛,好像就快溅到跟前。他
们就大包小包拎着各自往房间里去,最顶层的阁楼自然是扬澄楠夫妻的了,二楼
两个房间住了雪慧和扬眉李抒她们,扬伟倒是没说住哪,不言自明,大家也不说
破。

  大厨们摆出一桌丰盛的海鲜宴席就走了,老吴也说有其它杂事不陪,让他们
一家子其乐融融地尽享其中。王玉莹就对两女孩宣布不能单独下海,而且要等到
下午太阳下山时。

  扬伟跟雪慧已相处了好长的时间,其中两人也亲吻了,拥抱过,就是雪慧的
一个身子也让他抚摸尽透,但真正还没做那男欢女爱的勾当。其实扬伟很清楚,
能跟这大美人做朋友,完全是因为他有一个光环耀眼的家庭,所以他对雪慧更是
事事小心,唯恐惹怒了她,招她不愉快。每次亲热,到了那关健的时刻,雪慧总
是百般推拒,使他更认定那是未谙人事女子的娇羞,也就每次都压制自己。

  吃过饭父母就相继上楼,妹妹和李抒便如放飞的白鸽展翅高飞,她们挥舞着
手臂连跑带扑的踊向沙滩,在那里愉快地尖叫打闹着、翻滚扑腾。雪慧不知该干
什么,一个新地方,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大海,窗下放着卵石,陶瓶里插着干花,
扬伟在自己缓缓升起的欲望中,从后面轻轻地把她抱住,她顺从地退到了床上,
她的眼睛明静地,轻柔地仰倒,在一个新的地方,总有些新的感觉。

  扬伟抚摸她洁净光滑的皮肤,他掀起她的上衣,解脱她的乳罩,她的乳房充
满弹性地呈现出来,乳头胀得就像红紫了的葡萄,他的心里忽然有了种冲动,一
种幽深而平常的冲动,他俯下脸,就津津有味在红紫的那一颗吮吸着,下身接着
逐渐的兴奋了起来。

  雪慧感觉到扬伟裤裆里那隆起的一堆压在她的大腿间,她的身体是禁不住抚
摸的,哪怕随便哪一处地方,身体就渐渐地变得膨胀而丰润起来。当扬伟的手沿
着她的身体慢慢下滑时,渐渐感到了那奇异的眩晕与愉快,她的心里升起着难以
言状的欲望。一个柔和甜美的身体,一直就在蜷曲着,如同到处都有着飘动的触
角。

  他们彼此感到对方身体的需要,雪慧双手哆嗦着解开了他的衣服,扬伟才知
道她有怎样的悸动,她轻巧的双手脱下了他的衣裤,她给了他一种放肆的可能,
一种男性的力量炫耀。他也解脱了她的衣物,就扑到床上,雪慧在他的身下拚命
扭动身子,她用手将他的那一根东西捻着,就翻起身来,从她的手袋里掏出一小
盒。

  雪慧从小盒子里拿出避孕套,她轻声地问他:「你戴上吗。」扬伟蹲在床上,
他忙乎了好一会,不好意思承认从没用过,但笨手笨脚地竟是无法套弄进去。雪
慧就笑着说:「连这个也不会。」说完,好像很懂的样子:「这样,撑开。」其
实她也不懂的,这不是女人的事,她好像忽然明白。扬伟就气恼地将套扔开,摇
晃着阴茎就急切地挺进,可是当龟头触及到雪慧的那一处时,总是不得要领的滑
落,没法长驱直入。倒是雪慧帮衬着,捻起那一根缓慢地牵引,这才顺当地插入
了她的那地方,刚挨上,雪慧双手顶着他的臂膀,还带着哭腔雪雪呻吟着:「你
弄痛我了,好痛。」

  这使扬伟顿时有了怜香惜玉念头,禁不住停下推进的劲势,雪慧却一耸身,
屁股一抬将那进了一半的阴茎尽根吞没,在那起伏颠簸中,扬伟才知道她那么地
大胆,无拘无束又是那么自然地索要着,像倾斜的海水一样,每一个波浪都渴望
船舶的翻覆,他们一阵阵落入深谷,又升上昏暗的顶峰,只要他轻轻地跳动,她
就叫了。

  就一会,扬伟已是把持不住了,激情一倾如注汩汩汪汪。扬伟深情款款地亲
吻着雪慧,做爱的感觉像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他从来没有如此奇妙而温柔的感
觉,彷彿可以爱到她的骨子里去,可以融化为水,像水般在她的肉身上流淌,随
形赋影,随音抒情。

  老吴带着他的一众大厨杂役驾着一辆车来时,扬澄楠领着女儿已在海里,正
在那里我泼你一脸的水,你撒我一身沙子的追遂嬉耍,不时传来扬眉尖声的厉叫
和咯咯的欢笑声。顶层的阁楼上,李抒受他们感染般地一个劲地摧促玉莹快点,
她拿出一套白色的泳衣,问李抒:「不会露太多吧。」「哪会,而且这里又没别
的人。」李抒说。玉莹先是极不情愿,还左右环顾着唯恐周围还有其他的人,脱
了衣服也像做贼似的慌慌张张,心中越是急迫手里却更哆嗦,不是解不开乳罩的
带子便是将泳衣穿反了,最后总是在旁干着急的李抒帮上手才把一切弄妥。

  雪慧是最早已换上了泳衣,穿在身中的比基尼只是一条狭窄的花手巾,前后
两面也是两块相连的布片,给人以丰富的遐想。

  王玉莹跟李抒下了楼来,见老吴指挥着其他人在卸下车里的食物,雪慧在旁
边津津有味地看着,还不时拿手拨弄那些活蹦乱跳的龙虾,玉莹看着她,一方面
得意非凡,一方面又有点疑虑,只要有个男人在这场,她一定会两样的。这时,
她又是那般故意的慢慢吞吞以便让男人们更多地观赏着扭动的屁股迷人的曲线。

  王玉莹这年纪,正有点摇晃不定,又要像上了岁数的女人那样喜欢有漂亮年
青的女子簇拥的,众星捧月一般,又要吃醋。

  玉莹走向海边时,她穿的这件白色的泳衣,的确太过于暴露些,两根细小的
带子挂着胸前一幅布片,在碧蓝的海水和金黄的沙滩上衬托得特别突出。

  当她赤着脚走过老吴他们面前时,能感觉到那男人饥渴的野性的眼光追踪着
她,就连雪慧也掩不住赞叹地看她两眼,这使她羞怯,也使她暗暗惊喜。就闷声
不响的走着,笑起来倒是很甜,有一种深藏不露不可自憾的自满,她对自己腴白
的肉体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她们三个女人就相随着从沙滩过去,到了海边,一股清洌的气息迎面扑来,
李抒伸出脚朝水中探了探,就被雪慧从后面猛地一推整个人就扑向海中,一进水
里,她就猛然挥动双臂,嘴里头叫嚷着手不停地挥舞着将一片海水搅动得就像滚
了的开水。

  等到扬澄楠将她的臂膀架起,她定神地站住了脚跟,才发觉那海水只及她的
肚脐上,才刚舒上一口气,就觉得波动的海浪冲荡着让她站立不稳,摇晃不停,
她就整个身体都紧紧地贴向他,连那双腿也不敢松劲地紧夹在他的腰间,扬澄楠
感到她像让蛇缠住一样无法动弹,李抒先是不停地惊叫,再后便被颠簸和胳膊的
缠裹所窒息,只剩下一丝幽幽喘吟,那乳房也就松软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扬眉张开着双臂扑地向前冲出,就像一头小鹿似的跳进深水中,让那柔软得
如一匹缎子似的海水掩过自已的胸脯,海水温柔地将她拥抱,轻轻地托起了她,
让她舒适轻快地游着。

  就见她朝外迅速地游去,她时而像条银鱼似的快速向前冲剌,又时而仰泳在
那波平如镜的江面上,她忽而沉入水里忽而飞跃前进矫健惊人,那白晰的手臂有
力的挥舞,在空中划一道美妙的弧线,猛地拍打波浪,双膝节奏强烈地拍打着保
待了身体的平衡,将平静的海面犁出一道笔直的轨迹。

  李抒不禁拍打着双手叫好,光自顾着高兴,却不留神脚底下一滑,整个人便
被海水淹没了头顶,口里猛然灌了几口又碱又涩的水,钻起头来顾不得抹干脸上
的水珠,又猛挽住扬澄楠的胳膊,这次就连双腿都夹得紧紧的,再也不敢松开。

  不远处,雪慧浮在轻波荡漾的海面上,清澈、透明而碧蓝的海水托着她,轻
轻地摇晃着她,她直觉得舒服凉爽,她就把整个身子横卧在水上,双臂还交搭放
在胸前,凝望着清遂而慰蓝的天空,心中也慢慢升腾起了一片柔和的白云,除了
海水拍击岸边时遥远的微响,除了这隔着水波传来的地面上模糊得几乎分辨不出
的嗡嗡声以外,什么都听不见。

  那口渴的太阳汩汩地吸着海水,漱着,吐着,哗哗地响。人身上的水份全给
喝光了,人成了金色的叶子,轻飘飘的。扬伟头枕着交叠的双臂,正慵懒地躺在
沙滩上,对着惊慌失措的李抒绽开了笑脸,天上云团缓缓地移动着,他眼啾着雪
慧游向岸边,到了浅滩处,她就站起来往岸上走。海水一下跌到了她的腰际,水
淋淋的后背雪花一样耀眼,明暗的对比使她的背部像海岸一样曲折自然生动。

  海水从她的腰部逐次向下跌落,每走一步便有一寸肉体像旗帜一样升起。先
是细而柔韧的腰,接着是两瓣绣球也似怒放的屁股蛋,结实而浑圆,微微上翘,
虽然一派旖旎风光,可每一下扭腰时却使人有张牙舞爪的感觉。然后是两条腿,
算不上肥腴也绝不松懈,洗净了的塘藕一样细嫩明洁,丰满而富于弹性的肌肉,
线条优美,比例匀称,诱人绮思遐想。

  她一绞一绞花摇柳颤地朝他走来,边抬着手臂将头发解了,扑撤满头,扑荡
扑荡地露出长长的白细的脖子,她跪在扬伟跟前说:「你给我将头发畔了。」扬
伟只好蹴在她身后分发畔。柔软光洁的头发揽在他手里,他的心就跳起来,雪慧
问:「我的头发好吗。」

  他说不上来,拿着眼睛看见了头发拢起了的后脖子,甚至从脖子的圆润白腻
的边沿看见了前边泳衣狭窄的两瓣布的地方,那愈下愈起伏的部位,在阳光下有
细小的茸毛成了光的虚轮,能想见到再下去的东西会有怎样的弹性,散发着怎样
的芳香。扬伟禁不住浑身酥颤了起来,越是要控制。越是酥颤得厉害,那手中的
头发将这酥颤传达到另一个的身子上。

  老吴在别墅的客厅里叹着茶吸着烟,转眼就见天色不早了,忙往厨房检查一
番。厨房的案台上晚餐菜式准备得井然有序,就等着他一声令下开锅暴炒,但却
连个人影都没有。

  老吴纳闷地各处巡视,二层的阳台上有人正趴在雕花栏杆眼花缭乱地用望远
镜向里窥探,喉咙里不时咽动着快流下垂涎。另一个在旁边焦急地推着他,索要
他手里的望远镜。老吴不禁朝他们的屁股一踢,这两小子才慌张地跑下了搂。

  大厨却避在三楼的卫生间里,今儿这活本来就够他忙乎的了,没想到服待的
竟是如此美艳绝色的几个女人,午饭时他就心牵梦萦,眼里尽是些女人们的高耸
胸脯和丰盈屁股,以及雪白的大腿。待到见了她们脱去衣服下海,这更是要了他
的命,应说他在这地方服务,美女艳妇是见了不少,但一下子几个凑到了一块,
那就难得了。

  两个小的看来差不多的年纪,都有着明眸粉脸,嫩稚得一掐准能出水。看上
去她们俩的脸庞有点相像,可是身子就各有千秋,穿着一件头黑色泳衣那姑娘,
整个的后背都敞开了来,白皑皑晶莹的一片,不时,还能窥到她的屁股沟。另外
那一个,却是火红的两件套,整个人一蹦动,胸前那两陀肉球就跟着摇晃,好像
就要挣脱那狭窄的布片。

  年龄最大的那位,一个身子在白色的泳衣里,跟那些显然是她的女儿了的女
人差别不大,光是那两条腿,像鹤子般修长挺拔。

  最为撩人的是那穿花条泳衣的,胸是胸,臀是臀,一个身子像葫芦般弯弯曲
曲,两腿中间那地方却丰隆暴突。

  大厨年纪也不轻了,却如同年轻一般猴急,就在卫生间里,掏出乌紫的那一
根,套着自己的五个指头,气喘吁吁地摆弄不止,没一会,那如浓痰一般的精液
就倾泄如注,啪啪地打到了卫生间洁白的墙上。

  他正闭眼沉浸在这淋漓尽致的快意渲泻中,门就让老吴推开了来,这下子惊
吓不小,他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老吴一声断喝:「还不干活去,就这点出息。」
这下低垂着头走了出来,不过他出门时顺手牵羊地把一细小内裤捞进口袋里了。

  老吴见他们一家兴致极浓没有上岸的意思,干脆吩咐把晚餐摆到了沙滩上。

  手下的几个就欢欣雀跃地搬弄桌椅,收拾餐具。

  王玉莹为老吴的这举措极为称赏,她眯细了眼睛笑着,微微皱起了鼻梁,颇
有点媚态,嘴里吩咐老吴不要搞得那么繁琐。她常常给人这么一阵突然的亲热,
这使老吴欣喜若狂,也敢拿眼正视她,她刚从海里上来,白色的泳衣通体透亮,
能见着乳房上有两只粉红色的眼睛暧昧地冲男人眨动。

  扬眉却从水里洌着嘴过来,抹去脸上的水珠,修长的眉毛和眼睫毛因为浸过
水,而显得幽黑而生动。天的远际圆月一下子就跳了出来,像一个刚出炼炉的金
盘,辉煌灿烂,金光耀眼,把整个沙滩、海面都照得亮堂堂的,不远处草丛里的
蚂蚱和树枝上的小鸟,都被这突而其来降临的光明惊醒,欢呼、跳跃,高声鸣唱
起来。使得男女蕴藏在心里的渴望都在情欲的高潮中汹涌澎湃起来了。

  李抒在海滩拣着色彩斑斓的贝壳,拣着拾着不知不觉地就到了草丛间,她蹲
在半人高的芽草丛里,恍惚间眼前忽悠悠飘来一个男子□牙咧嘴地解了裤子,亮
出一串东西,笑笑地冲着她尿出一道银亮的逶迤。她不禁拿眼偷窥,那根东西乌
黑粗硕,能窥见那根部布满的青筋和头顶的沟沟棱棱,她的心里胀胀的有一只小
鼓在敲,听着见咚咚的响声,那响声让她心慌意乱。

  她不敢眨眼睛,因为她知道他过一会儿就要重新放回到裤子,一会儿就消失
了,待那人转过身离去,她看到了他那结实有些肥胖了的身体,迈着大步像是刚
做出英雄气概行为之后的昂然,从那后背她清楚辩认出是扬澄楠。她不禁收回了
视线,脸上有淡淡的失意,眼底下飘起一缕一缕白雾。

  雪慧在扬伟的携扶下回到了岸边,尽管此时她人掩藏在水里,但还是缩着身
子不敢站直,在月色中清亮纤尘不染的水中又毫无遮掩,白玉般的肩膀、腿脚都
漾在水中摇荡不定,扬伟更是将那条花纹的泳裤摇晃着,舞得像风中的旗帜,然
后过去递给了她。这时,他们发觉附近的李抒站直了的身体,见李抒又死盯般地
看,臊得羞晕满颊用手掩着乳捂着脐,慌乱地套上了泳衣。

  岸上的众人便爆出一阵欢呼,在老吴的指挥下,他们燃起了一堆篝火,精选
的柴块籍着海风一下就扑腾扑腾地升起了火焰。老吴不知说了什么笑话,把玉莹
和扬眉逗得大笑不止,更是乐得前仰后翻,滚在沙地上揉着肚肠子直呵气。

  大厨就在她们的旁边开启了红酒,静静关注着篝火边上的几个女人,红通通
的篝火映照着这伙年龄各异姿态万千的女人的脸,火苗忽闪忽闪地飞舞着,他见
玉莹刚大笑完毕,眼睛里还残留着欢快的泪花,雪凝似的脖颈,赤裸的双臂和白
玉雕琢似的大腿,那浸了水的泳衣上胸间两个微突的物点隐幻可见,那湿漉漉的
衣物无论是在水中漂浮或是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对他来说都是了不得的诱惑,甚
至比赤身裸体更具诱惑力。

  火焰辉映之下,晕红的笑靥慵妆妩媚,那种风情确是前所未见,他浑身着火
了一样,他炽热的情欲,像一群小老鼠似的在他的血管里奔来奔去,他的面部表
情说明他正忍受着巨大的折磨。

  在陌生男人贪婪而又带着十分猥琐的眼光逼视下,玉莹心头忐忑直跳,她想
伸手掩盖胸前的乳峰由觉得太过于张扬了,只有低首闭目口中呐呐不知咕噜什么
而身子却尽量往扬澄楠的后背靠。

  沙滩上的晚餐吃得时断时续,老吴害怕他的下手们会做出那些不雅的举动出
来,摆好了桌椅上完了菜就挥手离去了。

  扬伟在餐桌上不知和雪慧咕噜着什么,雪慧蓦然回首,冲他嫣然一笑,就扔
下小狗跟着他往远处去,李抒接过小狗,用手轻轻抚摸它的头,搔搔它的脖子,
它就用毛毛的小舌头舔她的手,还轻轻咬着她的手指头。于是,愉快的暧流就从
她的手指流进她的心湖,又溢上她的红润润的脸颊。

  大家都喝了点酒,吃了螃蟹之后又喝了姜汤。玉莹就问扬眉是不是太冷了,
拉起她的手就往别墅去。

  扬澄楠用手托住头发起怔来,头发颓然垂下一绺子,扫在眼睛里,然而眼睛
一瞬也不瞬,直瞪瞪地,空洞洞,他喝了不少酒,虽然喝得太多了不好,但究竟
不失为一种高尚的下流,剩了李抒单独跟他在一起,他突然起了身来踱到李抒的
后面,凑近到她跟前来,嘴里哈哈的发出桂花糖的气味。

  李妤虽没喝酒,也有点醉了,变得很小,很服从。她在他两只手里缩得没有
了,双眉并在一起,他抓住她的肩的两只手也合拢在一起了。他吻了她,滚烫的
嘴唇一下贴在她的后颈上,只一下子功夫,冰冷的镜片压在她的脸上,她心里非
常清楚,这清楚使她感到羞耻,耳朵里「轰轰轰」的声音。

  四周又是静悄悄的,远处的别墅有了些灯光,但一点声音也没有,她准备着
如果有人走动,立刻把他挣脱,然而没有。他的侧影迎着月光,目光下视,睫毛
像米色的蛾翅,歇落在瘦瘦的面颊上,在她看来是一种温柔怜惜的神气。这个人
是真爱我的吗,她突然这样想着,心下轰然一声,若有所失。

  沙滩的另一边,雪慧和扬伟正相互拍击水波嬉戏着,突然雪慧惊呼起来,眼
中掺进了沙粒,扬伟慌忙上前,其实也没有什么,用水轻轻一擦就没事,他把一
双手搭放在雪慧的肩膀上,她就双眼凝视着他,双唇微张着等待着他,扬伟用舌
头舔着她的嘴唇,一碰着就燃起了微弱的火苗。

  他用臂膊搂住了雪慧的脖颈,把她的头压在沙地上,她也就双臂环绕着他的
身体,他闭上眼睛尽情地亲吻着雪慧,一股股激情的热流涌向身体的各个部位,
雪慧感到他的手在她身上的几个敏感部位探索,她欣喜若狂地让他抚摸,他的动
作缓慢多情,她任由泳衣的带子脱落下来,让他的手更加直接地触摸到她裸露着
的乳房,他开始在她的耳边剧烈地喘息着。

  雪慧用指尖从他的腹部滑进他泳裤内面,停在他的大腿根上,他体魄健壮,
身上隆起的块块肌肉线条毕现,她轻轻地抱着他的脸,从自已的唇中挪开,向下
移动摁在那高高耸起的乳峰上,她感受到了极度的舒服,只有男人才使她有如此
快乐。

  扬伟喘息着,他想高声喊叫。雪慧感到他的颤动,紧接着透过潮湿的裤衩感
到了一股来自体内的暧流,这暧流通遍她的全身,她屏住呼吸紧搂住他。

  扬伟端详着她,这个岁数不大身体却如同成熟妇人一样,肌肤细腻、白净,
她伸张着身子双臂高举过头,他看见了她的腋下金黄色的柔软汗毛,她年轻的高
高隆起的直腴的乳房,纤细结实的腰肢,丰满的臀部和圆润的大腿,两条细长充
满女性特色的腿挺得笔直。

  他用两只胳膊抱着她的大腿,雪慧笑得跌倒在沙地上,他老鹰搏兔般全身扑
了上去顺势将她压住,两具热肉贴身更起情热欲炎,身子交相缠绕着在沙滩上翻
滚。

  扬伟觉得这一次进入顺畅了好多,雪慧那地方已是湿润腻滑,而且她还极力
地扩张着大腿。他缓慢有序地纵送着,领略着紧迫温湿的包容,雪慧热烈地迎接
着他的身体,每当他一阵锐利的撞击,她就呀呀不停地狂叫。

  扬伟埋头翘首的脸庞和健壮的裸体,使雪慧觉得他更像一个兴奋的情人,在
他还气喘如牛大汗淋漓地耸动,没有完毕之前,雪慧觉得自已简直不能得到终极
的快感,他的裸体和他不是很熟练的动作引起了她强烈火热的情欲,他倾泻出热
情完毕之后,她在一种狂野的骚动中,摇摆着他起伏的腰部要求继续下去,而扬
伟用着毅力和牺牲精神,英武地挺直在她的里面,直等到她带着奇异的细微的呼
吸而得到她的最高度的快乐时,这才软瘫了下来。

  欲望的潮水退却之后,沙滩上只有一些小小的遗骸。雪慧抬着头望了望天,
天空布满了星星,有绿的星、红的星、有黄有蓝,有大的星、有小的星,眨眼的
星和不眨眼的星,有些星星拥簇在一起,成为密密麻麻的一大群,有的星星孤零
零,独自忽闪忽闪泛着光芒,不时有一颗星星挣脱了天际,横扫天空留下火似的
一条痕迹。

  他们驯服地躺在沙滩中,雪慧觉得有一只温柔的、不定的、无限贪婪的手触
摸着她的皮肤,探索着她的脸,在一种沉睡的状态中,一种梦幻的状态中,她无
比镇静地躺着。

  沙滩的另一端,玉莹就往远处的草丛里小解,她慢腾腾地脱去泳衣,心里想
着扬澄楠该凶神恶煞般地扑过来,站直身子时也不急于拉上穿着,但见扬澄楠虽
然在她旁边却把脸转向无远处,那一头有扬眉在海里中扑腾的身影,还有李抒那
鲜红的泳衣在夜色的沙滩依然灿烂娇艳,矫健的身影有如美人鱼般在水边蠕动,
直至远远的只有一黑点。

  见他不解风情看都不看她,玉莹的心中顿生懊恼,连日里风和日丽,又是如
此皎洁的月色,在这水天一色、繁星密布的浪漫时刻,她心中的确是春情激荡、
爱意缠萦。

  「快来帮着看有没毛钻出来。」玉莹充满风情娇媚嗒嗒地说。扬澄楠这才上
前,就在她那地方胡揣乱摸了一番,两个人就做了一处,口口相接、舌尖互绕,
一阵绕缠之后,才相拥相携下了水。

  水里的玉莹有如蛇一般地滑出很远,回过头来朝扬澄楠招了招手,他便挥手
逐浪地追了上去,两个身子在水中互相追遂,扬澄楠潜进了水里,把住了她的双
腿,把她的泳衣扒了下来,没待玉莹惊呼便整个地将她拥入怀中。

  她藉着水的浮力,双手勾向他的脖子,张开大腿夹在他的腰间,腾出来一只
手就在他的胯里摸索,没会儿他的那东西就让她横掏出来,她很容易地摆动屁股
便将它纳进自已温暧的小巢里,然后闭着眼睛哼吭着自顾扑腾,于是他们的周围
那水花就四处迸溅、浪涛翻滚。

  扬澄楠见李抒那火红泳衣裹着个浑白的身子从旁边经过,好像火焰在明净的
水中波动、穿越,不禁雄性勃发,那东西瞬时发胀发硬,顶得玉莹雪雪呼叫,欲
仙欲死,更加放纵地扑腾着。

  一直到听见岸边谁的喊叫声,扬澄楠这才猛烈地抽插几下,让那一腔的炽热
情欲发泄精光。玉莹在他完事后,还意犹未尽地摇摆着屁股,等到了他退缩出来
后,才发觉她的泳衣没有了,周围的水面上也没有,她急得直跺脚,对着扬澄楠
凄声尖叫着:「刚才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弄丢了呢。」
他也不知,只能呐呐地响应着。「过去吧,反正天这么黑,上岸时我再给你毛巾。」

  「要让他们知道了,这真是成了笑话。」玉莹娇嚅说。

  扬澄楠就领着她到了另处岸边说:「你再在这里呆会,我四处找找。」李抒
就坐在沙滩的浅水边,自顾撩泼着水洒向身上,只见她一头秀发直披后肩,几乎
赤裸的身体露出白生生的胸项,瓜子脸柳叶眉上粉黛无存,透着隐隐的血色,天
生的一份秀气,带着女孩子那份轻淡的幽香。

  她见着不远处漂来了一物件,往前一看,见是一白色的织物,就拿着一根树
枝伸出去,很快地便把它捞了过来,接了过来一看却是白色的泳衣,直起了身子
朝着江中巡视,见远处的玉莹和扬澄楠正搂在一块,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心说:
「定是她们两个的。把它藏了起来,看他们怎么上岸。」她孩子气地想着。

  没多久,扬澄楠就游了过来,也许在水中的时间太长,他显着有点疲倦,迈
动着时那脚步漂浮颠倒,摇晃欲坠,见李抒朝着她挥动手中的泳衣,就笑着说:
「还好是你给捞着了。」

  「你们也太张狂了,这样就干上了。」李抒就别着脸酸酸地说。

  扬澄楠就过去扶着她,手却不甚老实,一手摸在她的雪白如霜的屁股上,一
手扳着她的肩头,有意无意把个玲珑的娇体往身上靠。

  李抒一阵羞涩,不安中还带着一种惊恐慌乱,喊又不敢叫又不是,挣了几下
没能挣脱,觉得他腰下那活儿隔着衣服硬邦邦地顶在身上,其实自已被他暧融融
的身子搂得有点痒痒,他身上的那般男人气息也让她有点把持不定,已是头晕身
软,耳语几不可闻道:「别这样,别,看让人瞧见了。」他们并排躺在沙滩上,
互相凝视着,扬澄楠见她那件火红的泳衣,那里散发着青春的气息,那高高的胸
脯,秀美的大腿,在向她展示着一个女孩的成熟。

  他别过了头吻了吻她的嘴唇,她感觉到他拉开她泳衣带子的手伸了进去,触
摸到了她赤裸的胸部,她浑身一颤,血液涌到了脸上,沙砾的热量再加上嘴唇、
手的抚摸使她的体内有一股暧流在涌动,一种亢奋在体内伸长,她把他搂抱得更
紧,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揉搓,她得到了快感,她发出了快乐的呻吟。

  他的手已遂渐伸到了她的臀部,抚摸着她的大腿,他开始吻她的脸颊、颈部
和胸部,她浑身燥热,剧烈地颤栗着,每一根神经血管都胀了起来,她想着让他
剥开泳衣,她想让他赤裸的胴体压在身上,就见扬眉那瘦如鹤的脚脖子迈动过来
了,她慌乱地挣脱开他,以致扬澄楠整个人都愣住了,却听见扬眉脆亮的声音:
「你们要不要饮料,我已经带过来。」

  她把几瓶子饮料扔在他们面前的沙地上,打趣地说:「好呵,原来你们竟在
这偷偷做的好事。」「乱说什么。」扬澄楠心中一冽,口里的声音大了些。随觉
不妥:「看我们眉眉说得好可怜的,来,让爸爸爱一回。」李抒就将扬澄楠推到
她的面前,扬眉就真的整个身子依偎在他的怀中,弄得扬澄楠不知所措,窘迫间
动不敢,躲无处躲,退无处退,嗔不是恼不得,李抒便拍打着双手叫好,还张大
嗓门要他们过来。

  扬眉更是变得胆大妄为,见爸爸随和温存又有几分荣耀自喜,一手扯着他一
手将湿漉漉的头发揽在胸前,已是娇羞满面微微气吁,双手紧搂着他的腰,朝着
他的脸颊就亲吻过去。李抒就挥动着拳头擂打着扬眉的后背,小声地咕噜道:
「你就这么地顶真。」

  「李抒,我就知道你舍不了爸爸。」扬眉口无遮拦地调侃她。

  李抒让她这么一说,整张脸如同醉洒般涨红了起来,呐呐地说:「这是哪的
话啊,爸爸是舍不得你。」「那好,两女儿我都要了。」扬澄楠说着上前就搂抱
她们,只见着四条白晰无遐的手臂交相缠绕,两具娇人的胴体在沙地蠕动翻滚,
看着他不知是真是假。

  夜色的沙滩,群星像雨洗刷后的果子缀满了柔蓝的天幕,月亮在吐放着光辉,
普照着幽静象海一样的沙滩,江水静静地流淌着,水波斜闪着迷漓的白光。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14 23:34 编辑 ]

TOP

0
               (十三)

  上课钟响了好一阵,教室里还是乱轰轰地,如同闹市一般喧哗,刘裕成这时
才进了教室,虽然迟到了,但老师并没有批评他。他是他们这个班的荣耀,能说
会道、能写会画、能歌善舞。属于人堆里拨尖的个儿,芸芸众生中出类拨萃的学
生。裕成大冽洌地来到扬眉的坐位前一屁股就坐下,好像向全班的同学宣布着这
是他的坐位似的。

  他们班里谁跟谁坐一起是自愿的,并没有编固定的坐位。趾高气扬的裕成从
学期初就跟扬眉坐在一起。他是个让老师和女生们惯坏了的学生,这让他的眼睛
总是向上仰视或是平视,平日里不说话时只是挺直着腰板,给人感觉冷漠得如同
一块石头。

  他个子适中体态匀称,脸庞瘦长白晰,鼻梁笔直鼻头稍尖,眼睛不大但机警
灵活,永远像在搜寻着什么,一个薄嘴唇极富表情,似乎随时准备张开说出仰扬
顿挫的话来。

  扬眉同时能感觉到有好些女孩的眼睛时刻警惕地注视着她,那些眼光细小锋
利象钢钻一刺人,令她心悸胆战心寒。

  刘裕成是班里众多女孩追逐的目标,这班女孩子大多十七、八的年纪,已都
出落得胸是胸、臀是臀,这个年纪也都已颇解风情,懂着争风吃醋、邀媚取宠,
虽不敢明目张胆地浓妆粉涂,但哪一个没有薄施粉黛、描眉画唇,整日里思忖着
怎样吸引男生、取悦异性,一个个满面舍春皱眉抛眼,穿着更是鲜亮艳丽、坦胸
露背,除了校里规定该穿校服的日子外,别的时候更是极尽能事,各发奇招,无
不争着把自个那多姿多彩、曲折玲珑的身躯展现出来。

  其实扬眉跟裕成两个从初中就在一个班里,是被一致公认的金童玉女,代表
着这个城市的众多少年儿童向来访的外宾敬献了鲜花,在市里的各种大型文艺演
出中担当报幕员。

  李抒知道裕成早就跟扬眉好上了,也曾见过他们偷偷地在大树后面亲过嘴,
互相摸索着。裕成有时的眼光总是很下流地直对她的胸前。

  李抒发育显得过于早熟,穿着一件低领无袖的薄羊衫,那衫白练似的雪白但
她却偏偏内里套着黑色的乳罩,越发把那丰隆的乳房强调出来,随着她手臂的摆
动隐约便露出了腋下稀疏的几根毛发。把她周围的男生撩拨得坐立不安、心慌意
乱,但她往往却是一付刀枪不入、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面对他的眼光,李抒竟有些沾沾自喜,再瞧着扬眉,胸前扁平,像洗衣的搓
板,仅是那些名贵高档的乳罩才让它初具规模。

  下午的最末一节是体育课,从他们班里到草场有好长的一段距离,班里的女
生们一个个高傲得如同旗开得胜的小公鸡,顶着辉煌的王冠,她们都知道很惹人
注目,却偏不左顾右盼,只是动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两旁的动静,挺起了小胸脯
一付旁若无人的样子,其实她们的心中巴不得越多的人围观呢。

  她们几个女生勾肩搭背嘻嘻笑笑地挤到一堆,李抒就笑着对扬眉说:「你发
现没有,刘裕成的眼珠子贴附在你的身上。」扬眉就慌忙环顾自个的身体,猛然
间醒悟过来,就笑着追打李抒,却让李抒轻巧地逃开了,就见扬眉的胸脯急剧地
抖动着。李抒就问她:「你怎的没戴奶罩。」「有啊,只是解开着。」她扬了扬
眉梢,承机在李抒的胸间抹了一把:「哪像你,鼓胀欲裂真是迷死人了。」体育
老师鼓着腮帮使劲地吹着哨子,声音尖厉悠远,又挥动手臂驱赶围观着的其它班
级学生。

  她们班的体育课向来是学校的一道风景,齐齐整整一排十多二十多个女孩子
个个身材高挑面貌姣好,齐溜溜的白腿儿,胖的、瘦的、白晰的、棕色的,一陀
陀的胸脯高低排开,圆浑浑的、尖锥锥的。

  更有短裤紧束着的腰胯间那颠倒了的三角隆起着鼓蓬蓬一堆,有的突现着,
有的却深陷下去,有的更是在那紧束的裤子里把那隙沟都现了出来,两边留下两
瓣肉块,如同熟透得快要裂开的水蜜桃。相比之下那些男生风光就没这般绮丽,
只是一个个绷着腰板挺起了胸,方显得有点精神劲来。

  老师就让他们做准备运动,他吹着哨子引导着。他在队伍周围来回巡视着,
不时矫正着哪个同学不规范的动作,做到压腿的动作时本来对于她们这些女孩子
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柔软的身体就是她们的本钱。老师就站在李抒的后边,用
手先是按住她的肩膀往下压,又帮助她扳开腿努力压着,那只手就停靠在她的大
腿内侧再也没挪动了,手指距离她那女孩子的私处竟只是一丝儿地方,只要一抖
动就触及到禁区,但他却好像浑然不觉,若无其事地只顾把那哨子吹得响亮。

  好一会儿,在他要离去时还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李抒整个脸就涨
得通红,心里头暗暗地骂了他一句。这时他就宣布了解散自由活动的口令,但随
着又宣布几个通不过千五米考试的女生跑圈儿,其中就有扬眉和李抒,都是些平
日里趾高气扬、自持美丽的。女孩子们就娇呼着、埋怨着,更是狠狠地咒骂着。

  天空火辣辣地,空气里已飘出炎夏的味道,那是种烟草般干爽明亮的昧道。

  那些男生抱着球在球场上来回地奔跑着,卖弄似地高高卷起袖子露出一大截
二头肌,投中一个篮就四处张望,巴不得全班的女生都能瞧见。女生们有的在练
跳木马,当她们双腿扩张着扑向那一个绿色的怪物时,脸上都带着高兴惊慌的尖
叫,就像第一次做爱时即紧张又巴不得尝试,所有处女都会有这样的表情。

  天空挥洒着烈日的光芒,把棕红色的跑道辉映得光灿灿,李抒扬眉和其她的
几个女孩子便像企鹅般挪动着笨重的身体,她们那如锥的长腿沉甸甸地,迈动间
彷彿如坠千斤重压,一个个的脸涨得由红变紫,流淌着的汗珠淋头盖脸,火辣辣
地滴在眼睛里使它酸楚得都睁不开来,嘴也顾不了优雅尽可能地张开来,大口大
口呼吸着空气,有的竟连舌头都伸张出来。

  扬眉跑着跑着,便觉得疲倦得从没有这样两腿软弱得不能支持,舌头干得无
法卷动,活像噙了块木头,口腔又苦又腥,耳朵里只的一片嗡嗡声,彷彿一面小
铜锣在她的头脑中轰鸣,她感到血液在她的太阳穴发疯似地悸动,脑袋像是给什
么东西压着快要破裂。

  终于冲过了终点。她两眼直冒金星,浑身战抖,脸色白得不成样子,汗水把
她的额发、鬓发都湿透了,紧闭的双眼已含满泪水,以致瑟瑟抖动的长睫毛像是
在水里浸泡着一样,紧紧咬着的下唇渗出一缕血痕。

  李抒的脸孔突然变成一付哭泣的怪相,又可怕又丑陋,嘴唇拉得长长的嘴角
往下撇,脸上所有的肌肉都绷紧了,哆嗦着,眉毛扬了起来,脑门上皱出一条条
深纹,豌豆般的大滴汗珠连连从头上滴落,她两只手抱住头身子摇晃着,拖着调
子小声哀嚎起来。

  裕成等待在终点线上,见扬眉脸色苍白整个身体颤动着,竭力要忍住哭泣。

  他迎了过去把她搅进了怀中,扬眉也不拒绝,身子在他的怀中抽动着,两颊
滴着汗水,眼睛和鼻子也都有如泉涌,将沉重的额头靠向他的肩膀上,用他的衣
服擦抹着汗水。

  裕成承接着她身体的重量,搂紧着她的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打着,见着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脸色发青,紧闭的嘴角流溢着白沫,眼睛睁得大大的,瞳
仁已不见了踪影只留着空洞的一片眼白,心疼地把她扶到树荫底下,扬眉一挨着
地,整个儿就扑倒到他的怀中,嘴里叫嚷着:「我再也不起来了。」扬眉见其她
的女孩子也一个个花容失色,面目扭曲,平日里的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样子随
着这几千米跑下来已荡然无存、烟消云散。李抒好像扭伤了脚,正一拐一拐地朝
她们走来,眼瞧着她的这样子嘴里就骂了起来:「你这小妮子,原来逃到这儿让
人疼爱着。」李抒发觉了他们眼波交织着,脉脉舍情的样子如入无人之境,她的
心里顿时有了种茫然的失落,尽管有时裕成的眼波也会如水漫延一般投向她,但
却总是没有他对扬眉时的那股带有另样的味道,每当和这眼光对碰着的时候,他
都给她一个宽容的微笑。

  李抒心间清楚,扬眉有时总是平白无故地跟裕成使小性子,其中关健就是裕
成曾跟她说过悄悄的话。好些天扬眉连她都不大搭理,弄得李抒现在对裕成也冷
眼相待,如此多次以后,她那眼光便也温柔了好多,也变得善意起来了,但其中
高度的戒备却丝毫没有减少。

  放学的路上却下起了雨,把她们两个淋得如同落汤的鸡,气喘吁吁地跑回到
了扬眉家里,出人意抖的是扬澄楠竟然在家。

  从海边度假回来后,这些天王玉莹就下乡演出去了,李抒回自己家也少了,
天天都陪着扬眉在家里吃饭。她们俩身上那衣服全湿了,湿了的衣裙贴在身上,
轻薄亮堂如纸透彻,把一具起起伏伏的身体毫不掩饰告诉了扬澄楠。李抒在扬澄
楠看着她的时候,赴紧用手把湿贴的衣裙扯了扯,脸上羞怯怯地绯红了起来。

  「累死了我啦。」扬眉说着一屁股地蹲坐在地上,扬澄楠就跟着过来,屈膝
跪在她的对面。

  扬眉手擂着自己的大腿,嘴里把体育老师全家都咒骂了一番,扬澄楠把她一
条光溜溜的大腿揣进怀中,手便不规矩地揉捻按摩。扬眉就拿腔作势,夸张地咧
嘴咬齿娇喘轻吁,那眼睛就顾盼流溢水波荡漾。

  他的另一只手轻抚着李抒,在她脸颊上、脖颈中恣意地游走,爱与怜交加、
情和意缠绵。她们两个都让他如此疼爱着,在他的怀里间撒娇泼赖,那付旁若无
人的样子多么地惬意愉悦,充满了温馨的幸福。

  过了一会,扬澄楠吩咐她们先去洗澡,然后准备吃晚饭。扬眉拿着自己的衣
物先往后面的浴间里,李抒还懒在扬澄楠的怀中,拥着这么个热烘烘的身体,又
见她鬓发缭乱,粉脸潮红,那汗珠夹杂着香气扑鼻而来,他的心便迷了起来,不
禁紧紧握住李抒的一只小手掌,从手指尖到手掌心,从手掌心到手腕,又撩到了
那嫩藕一样的小臂。

  李抒便不宁的挪动,便见那衣领一下子歪到了一边,露出粉腻白花花的一片
胸脯,一抹乳沟,隐隐现现越发勾人,她再摇晃时,这下子雪练似的两团白肉坨
坨赫赫在目,两颗红艳艳的樱桃馋人地抖动着。

  隔着各自的衣服两个人贴得不能再近,犹自感到了各自的身体热浪一阵一阵
地往外涌,扬澄楠觉得他此刻心猿意马,像急煞了的猴子浑身不自在,有件东西
如小老鼠一样左冲右突,鲁莽颤撞,便急张罗起身呼唤着她拿衣服去。隔壁是谁
正在放曲子,叮叮咚咚正弹着琵琶。那琵琶的声音本来就像雨声,再在这阴雨的
天气,隔着雨夜遥遥听着,更透出那一种空旷苍凉的意味。

  扬澄楠的手已从李抒的衣领探了进去,他挪开她的乳罩,在她高耸挺立的乳
峰上揉搓,他喜欢她的胸脯,像花蕾一样,属于少女的那一种妩媚,虽然不够硕
大,却也丰满,坚挺匀称,盈盈一握,颇堪把玩。李抒也让他的亲吻吮吸得心旷
神怡,让眼前的这景像撩起如絮情愫,那颗芳心本正处于搭弓上弦、一触即发之
际。

  是扬眉洗完了澡让他们慌忙地分了开来,晚饭吃得安静得多,也许是她们的
肚子确是饿了,只顾着狼吞虎咽。纵然有谁说了句笑话,也很快地让食物堵塞住
了。扬澄楠心中纵有越轨的想法,也不敢有过份的作为表现出来,只是一双眼珠
滑溜溜地在两个女人的身上转,软瘫了的阳具也昂然抬起了头,正挺起裤裆张牙
舞爪般蓄势待发。

  吃完饭后扬眉就拽着李抒往卧室里去,李抒口里说着干什么,脚步却跟随着
她。到了她们的闺房里,扬眉就指了指外面悄声地对她说:「我要出去的。」
「我们要去哪。」李抒问。

  扬眉就急着乱摆手:「是我要出去,想个办法让我爸同意。」「你去吧,就
说到同学家拿本书。」

  看着扬眉喜滋滋的换衣服抹口红,李抒的心里觉得挺沮丧的,她一定是跟裕
成约会去的。外面的雨也缓慢了很多,淅淅沥沥只有屋檐还滴落着大点的水珠,
扬眉打份得像急于献身夜生活的舞女,容光焕发妖娆婀娜,她一脸妩媚地跟杨抒
摆了摆纤手,就急着走出了门。

  收拾好了饭桌后的李抒,穿着无袖的小褂子和一条肥大的短裤,白色的褂子
是瘦窄了一些,把个没束缚的胸脯鼓得饱饱实实,轻薄的料子难掩两颗花生米般
的乳头尖尖挺挺灼人眼目。她进进出出在扬澄楠的书房,替他泡了一杯茶,又整
理着桌子。

  扬澄楠躁动得无法专心致志,他摘下眼镜一把就扯着她坐到了他的腿上,她
从空中慢慢下降,像从滑梯上慢慢溜下来。扬澄楠仰视着她像被裹进温暖柔软的
襁褓,惬意感如同涟漪在他身上一圈圈散开一波波起伏,一方面他觉得屋里昏暗
中一张潮湿的嘴对着他的脸呼出热气,一方面他又看到李抒在灯下安详的脸穿着
紧裹身体的褂子领口如霜的一片。

  他身体的底蕴被触动了激活了,犹如一线波涛从天外远远奔来,愈来愈清晰
愈来愈浩荡,拥着一个柔软丰盈的身体,嘴唇就贴了上去,两人四瓣嘴唇如胶似
漆地吮吸着,两条舌头相互绞绕。

  由于让他吮吸得情动兴至,李抒脸上红晕萦绕彤彤地如霞,眼波流光溢彩脉
脉含情,眼底里融融水色,在灯光下晶晶地亮透着。因为呼吸局促气喘吁吁,嘴
唇上细密的若有若无的茸毛都在抖动,两只鼓胀的乳子也跟着她的气息微微地颤
动。扬澄楠的手爬行在她的胸脯上,他喜欢双手各有一物在握,就像名砚香墨,
左右开弓,仔细研磨,待磨出一池好墨,他便要铺开生宣,从容举起如椽巨笔。

  李抒觉得一只温柔的、不定的、无限贪婪的手触摸到她的身子,探索着她的
脸,那只手无限温慰、无限镇静地来到她面颊上,她的脸上就有了湿润的感觉。

  她的双手也环绕挽着他的脖子,把脸颊贴附在他的脑袋上,他的脸埋在她的
胸脯里,嘴却叼着她褂子上最顶的那颗扣子,他用牙齿一扯,扣子就让他扯断了,
他的嘴轻轻一吐,把扣子吐到地上,李抒就急着努下身往地上捡。

  他双手紧抱着偏不放松她的身子,她仰起着身子努力挪展着,褂子往上缩时
就把一抹雪白的肚皮敞了开来,肚脐眼像满月般浑圆,她的上身已伏到了地面,
下身却让他箍紧着,笑得颤声吟吟。

  没想着他的一只手探进她的裤里,手掌一下就捂到了小腹下面的那一处,觉
得手掌滑滑腻腻,扬澄楠知道这时已滚得笔饱,吃得墨浓了,他的如椽巨笔正要
派上用场,横平竖直,点勾撇捺,铁钩银划,龙飞凤舞,淋漓酣畅,力透纸背,
让她忍不往叫好讨饶,将一纸的好墨染裱糊好,挂上墙去好生收藏。

  在一种沉睡的状态之中,一种梦幻的状态之中,李抒颤抖起来,她静然地仰
躺着,任由那只温柔无限却又熟练的手摸索着,但这只手却知道怎样任所欲为,
恣意挥洒在臀部、腰间细嫩、温暖而又神秘的皮肤中。

  李抒觉得到他俯下身,用他的脸颊频频摩擦她的小腹和大腿,他的胡须和浓
密又柔软的头发轻擦着她,她的两膝开始颤抖起来了,她强迫自已那奔腾澎湃的
心安静下来,那焦急的等待更使她燥动难奈,她渴望着强烈的冲撞、压迫,但得
到的却是一种更奇妙的摩擦,经历了那阵摩擦之后骤然的战栗又是一种难奈的等
待。

  突然一阵异样的感觉袭来,这个感觉来时非常地缓慢,后来越来越强烈,整
个身体象快要爆炸似的,她竭力抗争着但都无济于事,只有喊叫起来。

  李抒像有尿床习惯的孩子那样警觉,下腹一阵饱涨,知道已泄出了尿来,但
却比尿出来时畅爽了很多,意念飘忽,把持不住,终于放纵地将手探进他的裤子
里,抓着大把丰厚结实颤动着的肉棒,感觉是那样真实不容置疑。

  他把她置放到他刚刚坐着的柚木椅上,他的眼睛里闪着灿烂的光芒,如醉如
痴,李抒撅高屁股并迫切地示意着他把那裤衩扒了,然后驯服地闲上眼睛期待着
甚至是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腿,她那白皑皑的皮肤上非常紧地卷成整齐的一撮,正
像从没给人触过的果实绒毛一样。而且那地方极其丰盈饱满,鼓蓬蓬突隆隆有如
熟透了的水蜜桃。

  男人乌黑发亮的那一根挑刺着压迫在她的那地方,那里像娇嫩的花蕊一样将
在他粗暴的攻击下颤栗,被捅得粉碎,她肿胀的血管紧贴着阴道的下壁细柔地跳
动着,迎接着他凶猛的一击。

  那是一种饱含着痛苦的享受,李抒感到一种撕裂的疼痛,额角上豆大的汗珠
渗了出来,她的每寸皮肤都经受着意志的考验,疼过才会轻忪,麻胀才能舒展,
快感和痛楚都像针一样尖锐,同时,又受到了鼓励般地刺激着她,每一个都难以
忍受,哪一个都难以割舍,她经受着电击一样那等劈头盖脸猝不及防的震憾,这
悲欢交加的感受更加客观,更大面积,更便于细细体味。

  李抒在一阵疼痛之后,觉得下体上一种充实了的快感,又见扬澄楠屈膝只是
挺刺在里面没动,就微张着嘴唇如蚊一样轻声说:「爸爸你来吧,我是心甘情愿
的。」他一阵急促的纵动,乌黑的阳具像是在书写一幅狂草,狂荡不羁随意挥洒,
李抒让他这如椽巨笔的笔杆这么一顿勾划点击,一个身子就松松软软地好像散开
了骨架,小腹下面从没如此的爽快酷畅,憋得饱涨的尿一下就流渗出来,那种欢
畅是前所未有的,她不禁低声地呻吟着。

  这时的扬澄楠是清醒的,他的龟头觉得一阵炽热,在临界状态相持了很久,
然后,精液就像让炮膛束缚着久了,一触就发的炮弹既迅速又凶猛,一发发礼花
般地在迸裂飞溅带着灼热的能量夺路而出,空间都在抖动。她像一具薄脆易碎的
玻璃管在高温下炽红熔软。

  他退脱了出来时李抒还端坐在椅子上,她不知往下该做什么了,大腿的顶端
嫩草横生,毛茸茸黑呼呼一大片,两片肉瓣中间的那条缝隙渗出奶白的汁液还有
丝丝的血渍,把毛发聚成古古怪怪的一丛一丛的,蜷成一撮一撮的,怎么也弄不
倒,任它们象鞋刷子一样地直立着。

  扬澄楠让她坐到了更舒适的单人沙发中,就让她慵懒地躺到他的怀中,李抒
一只手托着腮帮若有所思地听着他声音颤抖的情话。他的手极不安分地还在她的
身上来回摩挲着,这个慈爱的父辈的男人,就像她的神,轻轻地给她讲天上人间
的秘密,这些秘密直到那时还没有人用凡人的言语说过。

  月光如水,雨后的夜色显得清纯而宁静,扬眉手撑着艳丽的小雨伞迈动着步
伐,屋檐和树梢不时滚落豆大的水珠,街上静寂行人稀少,可是她的心却静不下
来,数不尽的欲望,好像隐在这半明半暗的空气里的一缕细微的清风,飘飘地繁
拢着,向她吹来。

  在这月夜的柔光里,处处浮动着一股幸福的馨香气息,这气息载着她缥缈的
希望,能够嗅到却触摸不到,她为此而颤栗,好像喝过了酒似的,她接着又感到
一阵微醉的晕眩。在如此良宵,她和裕成手拉着手,相依相偎地朝前走,前边是
无际的田野,像灿烂的星空,他低头俯视着她的眼睛,她也望向了他。她们的目
光同夏夜的纯静、夏夜的温馨交织在一起,彼此触摸到内心的最深处。

  刘裕成跟扬眉曾在一大院里长大,两家的大人也过往频繁,小时候大人曾开
玩笑把他们撮合成一对,后来,两家都各自找了新地方住了,但偏偏他们读书又
走在一起。随着年龄的长大,他们已不是过去那种两小无猜童真无忌了。反而遇
到一起总会无端地各自脸红,两人偷偷摸摸约会也是这最近的事。

  刘裕成的身重和肌肉都发展到年纪前边去了,已经很大很高,虽然肢体还没
被岁月铸成一定的格局,可是已像个成年人,一个脸上、身上带出天真淘气样子
的大人。

  扬眉穿着与往不同,她穿着紧身的衬衫和短裙,或许现在也是长高了些,裙
子就显得短了些,短得那双洁白如玉的大腿露出很多,紧绷绷、圆溜溜的屁股随
着步伐一扭一摆,她的双手紧紧挽住他的臂膀,感觉到手掌上渗出丝丝细汗,幽
静的环境使她有点紧张。

  刘裕成别过头朝她宽慰地一笑,便见一张俏丽粉面骤然舒展开来,宛如投射
在天际上的第一缕红色晨光驱散黎明前的黑暗,颤颤抖抖地照亮了大地。他便觉
得这一对眸、这一对注视她的目光好像天使下凡来搅动一潭死水,一种纯然的快
乐情绪就像酒精在血管里一样,开始把半痴半呆转化成兴奋的晕眩。

  扬眉健康的肌体引发了他无穷无尽的放肆,只要没人注意他的眼睛就能得到
充分的自由,使他有胆量、有机会抛到她们的腰上、腿上和别的生动处,深深浅
浅或上上下下地反覆纠缠。这空旷的郊野如同天宽地阔没有老师的课堂,他自习
着人生的学问,将最有底蕴的、最有趣味的书天天拿来捧读。

  扬眉迟钝了些,未曾想到他竟有所企图,自已的每一页都正被他哗哗地掀开
着,他当初最爱读的恐怕是从后面看着她的撅着屁股。如果扬眉知道,怕要收缩
起来,不会那么欣然翘起着。

  这时他对扬眉却直接了很多,他读着这个纯真的女孩子的全部,无论她的前
前后后、正面侧面,更多的是停留在她两腿中间那丰隆的一块,那地方在裤子的
束缚之中屹然挺起,总能勾动他无限的遐想。

  他得到了快乐,也得到了更多的忧愁,读书读得多了就生厌恶,他迫切地需
要行动,身坯里显得杂乱无章的号召,却不会给他一点明确的指示,他简直不知
怎样地处置自已的手脚,这时他清楚自已的下体已膨胀得原形毕露再也无法面对
扬眉了,恨不得像往常一样跑到厕所里用手指舞弄些鬼使神差的勾当。

  在一片竹林里他紧紧地拥抱了扬眉,而且放肆地在她的身上摸索开了,扬眉
先是假装着挣扎,但她的欲拒还迎使裕成更加放心大胆,他的手已从她的裙裾下
滑溜的大腿往上挪动,很快就触到了她顶端上的那一处女生最为隐蔽的地方,就
拉扯着她的内裤,扬眉也不做无谓的反抗,任由着他胡搅莽撞,他按压着扬眉让
她伏到了树上,掀起了她的短裙就从后面强行挺进。

  扬眉知道他要干什么,她的心里也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但她不知怎样地配
合他,好像这一切全是男人该做的,只能驯服地抬高屁股,那只屁股瘦小结实,
有两个轻陷像一对酒窝。这时也纹丝不颤,分得很开,像两条大腿更加浑圆粗壮
的顶轴。

  她感到了一根如棍硬朗的东西捅在她的屁股沟里,还在向前进迫时,一阵温
热的液汁就欢快地喷到她的大腿间,随着,身后的他就紧紧地抱住了她,下身狠
命地顶压着,扬眉情不自禁地夹起了双腿,把他的那一根紧夹在大腿上,能感到
还在汩汩地跳跃着,涔涔地流出精液来。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14 23:34 编辑 ]

TOP

0
               (十四)

  扬眉急匆匆地回到家里,幸好李抒给她留了门,她悄没声色地溜进了卧室,
李抒已躺到了床上,扬眉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赤裸就拿着睡衣往后面的漱洗间去,
她鬼鬼崇崇地穿过昏暗的客厅闪进后天井,还亮着灯光的书房里传出扬澄楠的问
话,也没太多的啰嗦,显然李抒早就有所解释。扬眉在漱洗间里将屁股沟的精渍
洗了,那东西一直滑腻腻的极不舒服地伴着她一路回家。

  扬眉回到卧室,见李抒睁大着眼睛一脸坏笑地躺在床上等待着她,她就一张
脸板得纹丝不动,眼睛里没有笑意,嘴角也没有笑意,连鼻洼里也没有笑意,然
而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一点颤巍巍的微笑,随时散布开来。觉得自己太做作的了,
是熬不住要笑的。

  难以掩奈心里狂躁的扬眉捞着被单挤到了李抒的床上,她们脚挨着脚腿碰着
腿,女孩子分享彼此的秘密欲望、欢乐耻辱莫过于同床共寝,凭直觉能产生超呼
寻常的信任。扬眉毫不隐瞒地把这晚上所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李抒,还有裕成不
成功的进入,她说我连男人的那东西还没看清楚的。

  做为回报李抒也就拐弯抹角地把她知道的男人那东西说了,最后把刚从扬澄
楠那里得知的消息说给了她:「雪慧这几天就要上广电学院。」扬眉立即敏感地
问:「你怎知的。」「爸说的。」李抒回得很平淡,没注意到扬眉的一张脸顿时
黯然不悦,还喋喋不休地说:「广电学院刚开了一个进修班,如果赶不上了,不
知在等到什么时候。」「怎么我爸什么都告诉你啊。」扬眉很反感她一口一个爸
爸的叫得亲热,就不悦地说。「爸爸怎么就不能跟我说这些。」李抒还是没有察
觉。说着说着,她就抱着扬眉的肩膀,鼻息渐渐粗重了,昏昏沉沉地睡去了,扬
眉想掰开她紧搂着的手臂,她却像树藤一样紧紧地缠住她的身体,她死命地想推
开李抒,她还是没有醒。

  扬眉睡不着,父亲对李抒的疼爱像一个光源一样不停地往她的大脑里放送着
刺激的光芒,颜色不断交替闪烁,她觉得做为扬澄楠女儿的地位正无形地受到了
威胁。她一想到这,一点好的心情也给糟蹋掉了,变成一堆刺心的东西,碰都碰
不得,一想起来就觉得刺心。

  赵青心不在焉地望了墙上的钟,快到夜班下班的时候了,雪森一定在门口等
待她,她心急火燎地默数着钟表上的数字,正在看着表格的护士长突然抬起头来
对她说:「十三床的针打了吗。」她才恍然大悟起来,差点就忘了,就急着收拾
托盘器具,往病房里走去。

  十三床上是个三十多岁了的男子,一张猥琐的脸,每次都用下流的眼光专往
她身上的敏感部位去,赵青一进病房就高声叫唤着:「十三床,打针。」男子醒
了,两只眼珠子艰难地转了几圈才认出眼前的赵青,眼睛瞬间放光,热灼灼地在
她的身上放肆地来回睇视,赵青艳若桃花的脸布满了厌恶,好像一只苍蝇一样总
是打扰着她的清静。

  但他还是不依不挠地紧盯着她,脸上看似毫无表情,其实心里正翻腾炽热的
血液。这个穿着雪白护士服的女人,一顶白帽子很俏皮地歪扣在头上,两旁瀑布
般的黑发如绸缎披落下来,敞开着的衣领里白皑皑的半边肉峰,裙摆下一双腿浑
圆玉润的大腿,这一切都让他目不遐接,直到赵青喊着:「快脱裤子。」他才回
到了神来,连同内裤一并褪到了大腿。

  赵青的药棉枝胡乱的在他的臀部抹了一下,手腕一抖,很熟练地进了针,就
把脸别开对着窗外急促地推药,速度是快了些,她听到了病人粗重的喘息。

  拨出了针时她就去摸他的脉搏,眼角睇到病人的下面随即形迹可疑地鼓涨了
起来,她还没回应过来,病人还没拉上的裤子里男人的那根东西猛地喷射出一阵
浓液,那浓痰一样的液体猝不及防地凌空疾射到了赵青的衣服上,她一下子尖叫
一声,气愤地把另一只手上的针筒朝那根东西一砸,他那里一下子就像烧糊了的
茄子,蔫了过去。赵青就一个踉跄落荒而逃。

  医院门口的招牌赫然在目,雪森天生就对医院的招牌过敏,里面一股经久不
散的苏打味更是令人心生恐惧。自从认识了赵青后,他越来越对这气味熟悉了,
甚至还有些莫名的兴奋。赵青从医院出来时走得很匆忙,连那护士服也没换,只
是摘下了帽子,雪森把摩托车发动迎了上去,到了她跟前雪森埋怨着:「怎不换
好衣服。」「人家怕你等着急。」她双手搭着他的肩膀就跨上了后座,刚刚经历
一阵大雨的街面水波倒映着一盏盏街灯,像一连串射出去的白金箭簇,摩托的车
轮驶过拖着白烂的水花,成放射状地展开,拖了街灯的影子。赵青甚至从后架上
站了起来,神气活现地哦哦大叫着。一次左转右拐,倾斜冲刺。水渍溅到了一骑
车的女人身上,女人尖声地大叫,他们就哈哈地大笑,感到一种拖泥带水的快乐。

  他们足足兜了一大圈才回到雪森的家,雪慧下乡演出了,家中沉寂恬静让他
们年轻的躯体升腾着柔软的欲望,在这夏日的雨后夜里,一种欢乐的、暧昧、青
春狂野的坠落,在即将结束的酷热火焰中,有着血液密集博动的呼吸。

  两个健壮的男女凑在一起,无疑是干柴碰上烈火,情欲的火苗很快地燃了起
来。赵青的身体少女般的苗条,经过性欲的历练后,更增加了些许丰满,这就使
她更性感、更迷人、更有诱惑力,她身上那股浓郁的苏打味让雪森狂躁了起来。

  雪森刚刚放好了车子,赵青一整个身体就扑了过来,一只手轻驾就熟地在他
的裤裆里捞住他那东西,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把他的裤子脱了,没会儿两个已如胶
似漆地紧贴在一起。

  她的面庞比以前增添了不少光辉,眼光也远比以前的温柔,因而变得更加清
沏,更加娇媚,更有挑逗味儿。脸上更是变幻出娇嗔媚怨的表情,如火焚烧的急
迫神色,那洁白的护士服围着她的胯间轻轻地、闪闪地飘扬起来,好像打开的一
把小阳伞,若隐若现的感觉迅速撩拨着他的情欲,他的鼻扇就发出哼哼的响动,
心间燃烧的激情到处蔓延。

  雪森几乎不敢正眼面对她的肉体,因为她的白大褂里面的肉体使他那个敏感
的东西抑制不住地膨胀。

  赵青低首在解扣子,雪森让她别脱,他让赵青背对着在她那浑圆肥白的屁股
上肆意地抚摸捻揉,还掀起她的裙摆俯下脑袋在她的那地方中用舌头搅动着、舐
舔着,更用手指插了进去并在里面乱挖乱抠。难奈的酥痒让她低低呻吟地叫了一
声,慌忙把一绺头发塞进嘴里咬住。

  雪森的那只手像轻拂的羽翅,在她的下体飘逸地搔挠,鸡皮疙瘩在她半透明
的皮肤下,细嫩的大腿根,丰满的臀部,平滑柔韧极富弹性的小腹,一块块地浮
现。尽管她压抑着自已,紧紧咬住头发,但她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就像一只被
拎到屠案上的小母羊,叫得哀怨缠绵。

  赵青更是紧咬住头发,反着身子更紧地抱着他,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中,兴
奋了的汗水和欢愉的眼泪涂抹在雪森宽阔厚实的胸膛上。雪森挣起高大的身体把
她横抱起来,送到了房间里,他把软瘫着像白蚕一样肥白的赵青放在床上,开始
把内裤剥去,连同她的丝袜就一下子脱到了膝盖弯上。一双白生生的肉腿就赤裸
在他的面前。

  赵青想挣脱脚上白色的高跟鞋子,让他给阻拦住了,他说我最爱这样穿着高
跟鞋,便把两条腿举起来,站立到了床边。她在雪森沉重得山一样的躯体下小心
地慢慢地舒展着身子,寻觅他最为满意的位置和角度,当她终于感到雪森的小强
盗蛮横地冲入自已身体时,她吐出了头发,忍不住的丧心病狂地呻吟起来,她感
到全身的血液变得透明了。

  雪森的小雀儿钻进了欢乐的巢穴,那里暧香温湿,小雀便钻进去又探出来,
进进出出、来来回回,那张床就如席面上击鼓传花的游戏一样咚咚地响,鼓点越
来越急、越来越快,突然间就停住了,仅留下粗喘的气息,一个沉重如负驭的骡
子刚刚卸了担子,另一声音却悠远低泣,像病愈微叹呻吟不息。

  赵青尽情尽致地吞纳着那根男人的肉棒,充实饱涨的感觉很快转成为快爽,
她浑身上下又酥又软,脚似乎陷在沼泽地里,悠悠地往下沉,又好像置身于蓝天
白云之上,整个身心都得到了充分的舒展。她如痴如醉般凑动屁股迎接着他的冲
撞,一阵阵一波波酣畅淋漓的感觉如同火焰飙升迅速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她像灶
膛间的泥巴一样会即刻随着火焰而升温加热,直至白炽溶化。

  雪森嘶哑的声音发出了嚎叫,神经质地狞笑着,等到他发抖起来全身瑟缩地
抽搐着时,他的情欲已经得到了高度的满足。雪森四肢已经软瘫了,双眼紧闭面
部的肌肉颂驰张开的嘴巴流着唾涎,赵青知道他彻底地倾泄出来了,他疲惫地凝
视着赵青,眼睛深处的火焰在渐渐熄灭。他跪在她的身边给她按摩,赵青的头发
让他弄乱了,他一边按摩一边不时地伸手将滑到她眼前的乱发抿到耳后。

  赵青觉得屁股下面滑腻腻地荡出很多,忙推推了还扒在她身上的雪森,已是
无法收拾,床单上湿漉漉流了一大堆,就吃吃地笑,指着那一大片如同地图般幅
原广大说:「看你干的坏事。」「不只是我的,你也有份的啊。」赵青想换掉被
单,但此时的她疲倦得连起身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尽快地躺下去、躺在床上。

  隔天赵青上班时,在更衣室里护士长就告诉她出事了,十三床闹到了院长那
里,他那根男人的东西让赵青一顿猛击,已经成了废物,怎么摆弄也不能勃起。

  赵青不以为然地说:「他射了我一身,那么快就会硬起来。」「喂,黄花大
闺女你倒懂得不少。」护士长说:「反正主任一早就在找你,你快去吧。」接着
就对其她的正在更衣的护士斥责着:「你们看看自己,成天穿着这么露骨,不是
成心自找的吗。」

  「热嘛,你不也这样穿吗。」有小护士小声地嘀咕着,她看着自己都是连内
衣也脱了,只剩乳罩内裤就披上白大褂反倒笑了起来:「我没你们这身裁,所以
就不招惹人。」赵青慢吞吞地系着扣子,她心里并不当回事,像这类小事故在她
们这里时有发生。

  曾有护士给一乡下的老人往屁股上打针,过了好一会见老人还没走,就问怎
回事,老人说屁股疼,她说打针哪有不痛的。过几天老人让家里人领来了,说打
了针后这几天,老人坐卧不安覆辙难寐,结果全身查了个遍,原来竟是那护士拨
出针时针头还扎在屁股里,乡下的老人不懂也不敢说,带着扎在屁股的针头在家
转悠了那么多天,一下成了笑话迅速地传开了。

  到了主任的办公室门口,赵青倒是有些犹豫了,心里也打鼓似的忐忑不安,
敲门进去,见主任黑唬着脸,严厉地问她到底怎回事,她怔怔地伫产在那里,委
屈的眼泪汹涌地流了下来,她把经过如实地向主任说了出来。主任的眼镜后面才
有一丝柔和的光芒,但还是大声地说:「就是全是他的不对,你也不能打他啊,
而且竟打到了那部位上。现在正给他吊些壮阳的药,如果没效,他那就废了。」
「还有其它办法吗。」赵青怯生生地问。

  主任猛摇着头:「那叫缩阳,什么都试过,他老婆都用口吮吸了,就是不出
来。」她只能呆呆地立在那里,像个被雷击中了的傻瓜,主任又说:「这是很恶
劣的医疗事故,医里领导也指示了,你要有思想准备。」

  恍恍惚惚这天赵青不知是怎样过的,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护士长找了她,两
人一同往往院部的草坪里走去,护士长好像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地说:「赵青,
是这样,用尽了所有药物都没作用。」说着就把手勾到了她的肩膀,嘴凑到了她
的耳根上:「不如你自己去试看。」

  「我试什么,主任都没办法,我能做什么啊。」赵青不解地睁着眼睛问。

  「就是主任的意思,他让你试试把他那东西引出来。」护士长思付了好久,
急急地说出来。

  赵青恍然大悟,坚决地摇着头说:「那我成什么了,不干。」「你可考虑清
楚,事故是你引起的,与其让院里处理你,倒不如采取积极措施,至少在态度上
还算好的吗。」护士长说。赵青跟着她绕着圈子,眼泪止不住哗哗啦啦地流出来,
她眼里捂着手巾,紧紧地裹着却止不住眼泪,在恐惧与悲哀中挤成皱巴巴的一团。

  两人就在草坪上绕着圈子,护士长好说歹说巧舌如簧,给赵青权衡着利益算
计出得失,又信誓旦旦将这事保密决不外泄,赵青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像小豆子
一样掉下来,护士长对她的悲伤也表示着同情,只能一个劲地递给她纸巾,说别
哭别哭,哭泣的赵青渐渐成了一口深不可测的井,护士长陪着她一路走一路哭差
点一起跳进这口井里去。

  护士长跟主任汇报完后,就动手安排好一切,赵青也不敢下班,护士长就陪
着她说些男女间的事来,中间好几次赵青都想打退堂鼓,拽不过护士长。挨到晚
上赵青还是犹豫不决,是护士长领着她如上刀山下火海般来到住院部。病人已转
移到了高挡的单人房里,这是院里最高级的病房,里面设施齐备,温暖如春,铺
着垫子的一长条地毯更是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护士长对着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赵青,把她雪白衣服上下各解开了一扣子,
赵青刚一进去,门就让护士长从外面反锁了,那男子面色灰白,眼睛湿漉漉的有
点异常,赵青上前,声音如蚊蝇扑翅般轻微地说:「昨天我是太粗暴了,请你原
谅。」「你把我害惨了,要是落下毛病来,我跟你没完。」他随即脸上作色地大
声嚷嚷,赵青就挨近了他,在床沿上坐下,衣服的下摆就裂开了一条缝隙,一溜
皑皑白腿尽致地展露出来,他的眼光放肆地直盯在那里,赵青就投其所好地晃动
双腿,让他能更直接地睇视到大腿顶端紧窄的内裤。他在床上蹭起了身体,眼里
忽闪忽闪地泛出光芒,赵青就掀起被子说:「现在感觉怎样,我瞧瞧。」他很快
地脱了裤子,赵青手微微抖动地伸去,捻着那东西,分辨不出有没有热度,那东
西软瘫着,就像无知无觉的橡皮。他狂躁地叫嚷着:「不行的,不行了,还是不
行。」赵青看到他的眼睛,已经明白他需要什么,腾出一只手把身上的衣服也脱
掉了。她的眼光随着他的眼光落在自已的小腿上,然后一点一点地挪动,大腿、
小腹、腰肢,最后落在那对完美无缺的宝贝上,那真是对好东西,丰腴而不肥大,
坚铤而不失弹性。

  赵青的手就在他的大腿抚摸,颤栗的指尖吻遍了他大腿根的每一根纤毛,突
然觉得那地方有一阵轻微的颤动,赵青这时看到了希望,大胆地把身子凑向他,
眼睛斜睇着说:「你也摸我啊。」受到了鼓励,他的手探到了赵青的大腿上,又
心急火燎地把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胸前,狠狠地揉搓着她的乳房,他迷蒙中有时用
力过大,疼得赵青几乎叫出声来,但她紧咬住嘴唇不叫,反而做状地呻吟着。

  她俯下了身子,嘴唇慢慢地凑到了他的下腹上,迟疑了好一阵,才衔住了蛤
蜊一样柔软的那一根,那条舌头变得温柔起来了,像神话中凤从遥远的东方仙岛
衔来圣水洒在奄奄一息凰的伤口上,它微微颤抖着在他伤痕累累的地方上滑动,
吮吻着。

  他的那根东西像冬眠苏醒了的蛇抬起头来了,赵青恐怕前功尽弃,嘴里叼紧
根部,加上双手快速地套弄起来,那东西跟着就发硬发胀起来,他的手已探进了
赵青的内裤里,在她湿润的那地方发疯地拨弄着,赵青煸风点火般摇摆着屁股。

  他可是从没见识到这么白腻细致的肌肤,青春靓丽的胴体,一个身子像无骨
的软蛇放荡轻快灵活地跳起了舞蹈,赵青确是把浑身的解数都施展出来,又是曲
背又是弯腰,挺胸送胯做出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动作,展露着千恣百态的叫人意
料不到的形体姿势。

  一下,那根沉睡多时的阴茎恢复了男人的雄风,他把赵青按压到了床上,肥
厚的嘴唇厚颜无耻地亲咂在赵青娇嫩的粉脸上,赵青强忍着他嘴里的一阵恶臭,
张开着双腿等待着他的到来。

  那根东西畏畏缩缩徘徊在她的那地方,慌不择路般鲁莽地乱捅着,是赵青用
双手自己掰开了肉瓣,一插入到她里面,赵青就知道已是大功告成了,那根东西
看来不是很健硕,但却够长,好像一下就顶入她的心肺般,左冲右突胡乱莽撞,
赵青的眼里就有盈盈的泪水在打滚,嘴里却还装腔作势地叫唤着。

  由于兴奋或是用力过于凶猛,他的一张脸绯红,头上蒸腾起袅袅热气,几下
起落就气若游丝大口地喘息不止,濡涎在嘴角上四散飘飞,抹到了赵青的一脸一
胸,她想赶快了却此事,但也只有努力耸起屁股迎凑着,这下却更乐得他气喘吁
吁眉眼作色,更把赵青的身子转了个遍,从她的屁股挑刺了进去,双手攒着肥美
雪白的屁股,不时轻轻地拍击着,一根东西弄得呱唧呱唧地作响。

  终于他大病初愈般长吐一口气,赵青感觉那根东西在疯了般地蹿挺,就有滚
烫的一腔热流迸发出来,赵青强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出,更加凑高着屁股让他心
满意足地把男人的精液射了。

  随着他像池塘里的死鱼般翻白着肚皮仰躺到了床上,双眼细眯着,还在回味
着刚刚的爽快,赵青厌恶地别过去脸,赶紧起身穿上了衣服,他显然还是意犹末
尽,拉着赵青的臂膀说:「赵护士,陪咱再说说话啊。」「你就等着吧。」赵青
将他的手一甩,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头也不回地往门直出。

  主任跟护士长,还有那男人的老婆在远处焦急地等待着,护士长上前挽着赵
青问:「怎样。」「成了。」赵青说完,脸就挨到了护士长的肩膀上哭泣着。

  赵青回到了家中,跟父母说身体不舒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整整憋
了一天一夜,她的姐姐赵丽回家看她,她也不敢提起这事,倒是从姐那里知道,
雪慧要上广电学院了。

  她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这些日子里雪慧就像横在她和雪森跟前的一绊脚石,
总是踢不开,劲用小了挪它不动,力气使大又让自己的脚生痛。这消息如同注入
了她体内的兴奋剂,使她暂时忘掉了医院上的耻辱。晚上就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
展艳光四射,往雪森家里的小巷去了。

  这些年雪森是挣了一些钱,除了上班之外,他不仅替人裁缝衣服,还成批成
批地缝制了西裤,放到街上的成衣店里,他的手艺本就不错,而且批量的生产更
省布料。现在家里也重新修饰了一番,自己也开上了摩托车,成了小巷里先富裕
起来的一批。此刻他正坐在老吴的铺前跟着小巷的几位邻里喝着茶,刚打完球还
没回家的三儿就问:「雪慧什么时候要走。」「快了,就这几天的事。」雪森得
意洋洋地回答。

  张寡妇说:「还是雪慧的命好,都说女人是井底的吊桶命,捞着什么样的男
人就是什么样的。」他们见到了赵青,就对着雪森挤眉弄眼一脸的坏笑。夜色逐
渐厚重了,和月光混为一体、碎银般地潜伏在屋顶、窗前。赵青见眼前那么多的
人,只跟雪森对了一下眼色,就飘然地进了姐姐赵丽的家,三儿用手捅着雪森的
腰,示意他快跟着,这动作是大了些,引着众人一阵嘲笑。雪森是起了身,众目
睽睽下也不敢往丽姐那门里去,就回到自己家。

  扬澄楠把手头的几件事处理完,已是晚上九点多了,他拒绝司机送他回家,
独自沿着种着小梧桐的街道步行,一树的黄叶子,就像迎春花,正开得烂漫,一
棵棵小黄树映着墨灰的墙,格外的鲜艳。叶子在树梢,眼看着它招呀招的,一飞
一个大弧线,抢在人前头,落地还得飘多远。

  扬眉替他开了门又单腿着地扑跳地回到沙发上,他就见着她后背中那紧绷绷
的屁股韧劲十足地上下滚动着。

  扬澄楠觉得奇怪,仔细看了才知扬眉正朝脚趾甲上染指甲油,刚刚洗完澡的
她头发还湿漉漉的,有几缕还贴在额中。她屈膝坐在沙发上全神惯注地描涂着,
穿了一件引人注目的真丝罩衫,整个乳房几乎全部敞露出来,白晰的肩膀和胸部
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下身却几乎缩到了大腿根上,两条修长的大腿交叉摆放在那
里。

  李抒把作业放在膝盖上,仰着头闭住眼正在背诵着什么,右手轻巧地放在椅
子的靠背中,这样两乳间的沟显得更加深彻,好像还在轻轻的抖动着。她和扬澄
楠打了声招呼,交叉的双腿摆动着重新重叠,他的眼光不禁随着往纵深的地方跟
随着,艰难地吞着唾涎。

  李抒也察觉了他的急迫,宽容地对他送去一个温馨的笑脸,把手中的本子扔
到了沙发上说:「爸你吃饭了吗?」见扬澄楠回答已吃了,说跟着说:「我给你
拿衣服,你洗澡。」

  她起身就要走向房间,扬澄楠把她阻止了。「别忙,我先喝个茶。」就在客
厅里坐下来。李抒便在厅中的圆桌上摊开书本取出纸笔,留给他一个会意的微笑
就低首埋头做起了作业。

  他泡上一杯滚烫的热茶,歪着头出神着,扬眉又在沙发中摆弄她的脚甲,他
惊讶于她的腿竟这么的柔软,将脚扳上来时几乎要挨着了脸,看那脚小巧玲珑,
跗高得和小腿没有过渡,脚心也就十分地空虚,能放得下一枚李子,而嫩得如一
节节笋尖的趾头大脚指老长老长,后边的依次短下去,小脚指还一张一合地动,
穿着又很少,只有粉红色的胸罩和裤衩。

  他问道:「眉眉啊,你发啥呆,今天的作业完成了啊?」

  「等她来帮我。要不让我抄她的算了。」扬眉知道她的功课比不上李抒,自
己也懒得费那么大的劲。就收起她身边的好些化妆品回到自己房间里。

  扬澄楠对着眼前这两个女孩近乎敞露的精赤的胴体,心不在焉,就走近圆桌
李抒身边扮装看她的作业,扬眉刚一离去,李抒便扑了过去,身子就像下边安了
轴儿似的倒在他的怀中,扬澄楠一反腕接住了她,两张口不客气地粘合到一快,
长长久久地只有鼻子的喘息声。

  「先把作业做了。」终于是他说了话,离开时两个人也忘不了嘴唇相互恋恋
不舍地纠缠一番。

  扬澄楠干脆搬过椅子来在圆桌边悠然自得地啜起茶来。扬眉跟着从卧室里拿
了书本出来,便各自忙碌着眼前的作业。李抒做得极其认真,书写流利工整,见
扬眉正苦思冥想,眉心紧锁一副不着边际的样子,觉得竟那么地可笑就起身搬着
一把椅子,挨着她过去,指点迷津般地点拨着她。很快地李抒就把作业做好了,
歪着头对着扬澄楠冽嘴笑了笑,下边却伸出脚趾在他的胯间逗弄着。

  扬澄楠怕让女儿发觉了,就赶紧站了起来,自顾拿着衣物往后边洗漱去了。

  待到他洗完了澡出来时,扬眉还没把作业做好,偏偏李抒不让她抄写,只好
自个儿磨蹭着、凑合着地运算。他就往书房里去,李抒很乖巧地提起水壶跟着进
去,扬澄楠就按捺不住将头伸过去想跟她接吻,她却挣脱着不让他的嘴唇触到,
口中吃吃地笑着:「扬眉很快就将作业完成了。」「来,小宝贝,爸爸要送个钻
戒给你。」老扬就从抽屉里拿出一锦盒。

  李抒先是一怔,拿着那锦盒在手里看看,说:「咦,这么贵重的东西。」李
抒欣喜若狂地接过来,就急着拿了出来,扬澄楠却攒住她的纤手,把那钻戒套进
了她修长的中指中,嘴里就笑着说:「好了,我把你给套住了,我这女儿现在也
跑不了的。」她把那粉红的钻戒戴在手上侧过来侧过去地看,与她玫瑰红的指甲
油一比,其实不过微红,也不太大,但光头极足,亮闪闪的,异星一样,红得有
种神秘。

  李抒鸟啄般地在他的脸上亲咂着说:「你能套我一辈子啊。」就把钻戒从手
指中褪了下来放回到锦盒里。

  正说着,扬眉进来了,她看见扬澄楠的脸色彷彿不愿意让女儿知道似的,她
也就机械地把那锦盒捏在手心,然后搭讪着就塞进衣服的口袋里去了。

  她的动作虽然从容,脸上却慢慢地红了起来,自己觉得不对,脸上就热烘烘
的,可见刚才热得多么地厉害了,自己是看不见的,别人一定都看见了,这么想
着,心里一急,脸上倒又红了起来。她老是觉得那戒指在她的衣袋里,那颗红宝
石像一个燃烧的烟头一样,烫痛她的心。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14 23:34 编辑 ]

TOP

0
               (十五)

  绝大的一轮旭日从东面上蒙蒙升了起来,浮漾在这依山傍水的校园上,朝雾
减薄了几分浓抹,澄蓝的天上疏疏落落有几处只淡洒着数方极薄的晴云,有的白
得像新摘的棉花,有的微红似美妇人脸上醉酡的颜色。

  整个校园在广阔而濡湿的草地上,在前面那些发绿的山丘上,在后面漫长的
跑道上,在闪闪发亮的丛林隔离绿带上,在薄雾下隐隐地发蓝的湖面上,都倾注
了清新如燃的晨光。

  一切都在蠕动了、觉醒了、歌唱了、说话了,到处都有大滴的露珠象辉煌的
金刚石一样发出红光,清澄而明朗的彷彿也被早晨的凉气洗过的钟声迎面而来。

  新的学年刚刚开学,广电学院经过一个暑假的这些学生象归巢的燕子,在校
园的每个角落里嘻闹着、欢繁着,到处都是三五成堆的人群,到处都是久别重逢
热情问候的欢欣。

  扬伟领着雪慧到她们教室中,他早先几天就像护花使者一样历经千山万水亲
自将雪慧送到了广电学院,为她办妥了入学手续,安顿了寐室,现在目送着她步
伐蹉跎地朝座落在半山腰的教室中走去,心中有些惘然的失落。

  他已经陪着雪慧在北京好几天了,他们把京城里的大大小小名胜景点都畅游
个遍,他也把雪慧的身体高低起伏揣摩了个遍。其实扬伟是个很传统的男人,在
这以前跟雪慧的情欲总是在偷偷摸摸进行的,唯有这次,在酒店高级的客房里,
在温馨畅适的双人床上,他才真正体会了男女欢娱那种跌荡起伏的愉悦,雪慧把
他带到了另一世界,他刚游刃有余地体味了那种入心入肺荡魂摄魄的快乐,扬伟
总是没法抑制兴奋,使神经得到忪驰。

  雪慧的背脊向着他,一动不动地躺着,被子缠在她的腰际间,在暗黄灯光的
照射下她的裸体雪白耀眼,她的头发散在忱上,身体线条优美,全身肌肤没有一
丝疤痕和皱纹宛如少女般滋润洁净。

  他用手拉去盖在雪慧身子上的被子,雪慧洁白的前胸露了出来,两只乳房白
晰而性感。扬伟的眼光落在她曲线优美的侧影上,那里妩媚动人将万种风情蓄积
在微微起伏的两乳之间,他这时终于想要爬到她的身上了,他感到无法抵挡的诱
惑,使劲地把嘴唇压了上去,唇线密合情欲渐涨,他置身于柔软如绵的女人身上
有一种被汪洋淹没的虑脱感,彷彿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

  扬伟伸出手臂默默地从后边抱住她,抚摸着她的背脊滑润的皮肤,滚烫的体
温使他感到了一种安慰,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在地,一个丰盈玲珑的肉体现了出
来,他不由得冲动地扑到了她的身上。

  雪慧的身体有点僵硬但肌肤充满了一种诱人的气味,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已地
把嘴压在她的乳房上,使劲地压迫她,雪慧全身忪懈静静地躺着,尽管想坚特着
但身子却按照他的意旨行事了,这些天扬伟太疾倦了,在她的身上总像是没够一
样,就是在出租车里他也没放过雪慧,他将自己裤裆的拉链拉开,拽着雪慧的手
伸进里面,直至到他那东西在裤裆里像流油的蜡烛他才吃吃地朝着雪慧傻笑。

  他的手不容分说地扒掉雪慧的内裤,分开她的双腿两膝跨在其中,又抱着她
的腰粗暴地往自已这边捅了过来,双手在她的身上乱摸着,同时将身体靠上去。

  雪慧的身体娇弱毫无抵抗地任由他摆弄,也许是动作过于激烈她终于发出低
低的呻吟。

  此刻扬伟的肉棒正侵进她的体内,爱欲之火在她的身上燃烧着,她经受不了
这般挑逗。雪慧的自制力开始崩溃,终于不再犹豫地紧缠他赤裸的躯体,尽管心
里还在告诚着不要太过份地迎合他的性趣,然而总是身不由已地屈服于他的征服
欲望。

  扬伟像一只剽悍的种驴,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从各个角度疯狂撞击她,雪慧感
到自已的骨头架子就要被撞散,腿间那地方肿胀喧腾,一阵阵麻木透彻骨髓,真
想摊开四肢僵尸一样射下去再不起来,但她咬牙挺住继续迎合着他。

  他依然金枪不倒坚挺地一次又一次向她剌杀,手掐脚踢阳具冲撞犹不足得到
剌激的快感,竟然趴到她的身上狗一样吻了起来,舌头亲吻在她的白嫩大腿,亲
吻她鼓鼓的胸脯,亲吻她俏丽的脸蛋,亲吻她柔软的小腹。

  他对雪慧那大腿间鼓胀的肥沃土地特别钟情,趴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吻,吻
中带噬,噬中带轻咬。而雪慧像小母猫蜷卧在狗的牙齿和利爪下面,她一边因快
感而翻滚,而呻吟,一边猫一样地伸出了温软的舌尖舔扬伟的痒处,加倍剌激着
他。

  她挺着丰满的乳房反抗着他,那对浅红的乳头象女妖的眼睛向他频频抛去诱
惑的媚眼,她那柔软得像没骨头的双手不住地摩挲着他敏感的部位,摩挲得他难
忍难耐,如狼低嗥如虎长啸,重抖精神挺起尖利的矛枪向她剌来,她却灵巧地躲
过,双臂一弯紧紧搂住他公牛一样粗壮的脖子亲吻,她亲吻他的眼、鼻、面颊、
唇,亲吻他发达的胸肌、娇嫩的腋窝,吻得他体内再一次燃起熊熊欲火。

  她两片嘴唇渐渐地往下移,肚脐、小腹、卷曲的毛,而身子却左右躲避他的
进攻,一反往时的百依百顺。扬伟将阳具挥洒自如地操纵着直至她发出狂叫,做
出十分强烈的反应。

  她的脸滚烫象发烧的婴儿,面颊和嘴唇是通红的,脸上流满了细小的汗滴,
微微张着的眼睛闪烁着光泽,但她的目光并不集中,小嘴急促地喘息着,满是汗
水的胸脯在激烈的起伏,最后她闭上了双眼表情幸福地陶醉地快感的余韵之中处
于最满足的状态。

  欢乐是如此的短暂,很快就要分离,他们那天从学校办妥手续回到了酒店,
雪慧激动得满脸排红,好像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在她的心里唤醒了她学生时代
的一切美梦,唤醒了那种趋于浪漫奇遇的热衷。

  扬伟看到雪慧对新的环境新的生活充满了异常的兴奋,而且恨不得马上就投
身到里面,他也只好强颜欢笑。他们已说好了,一开学他就回去,他已定好了今
天的机票,也不让雪慧送他,他不敢让她见到离别的那份惆怅。

  雪慧一踏进教室立即便引起了空前的骚动,除了欢迎新同学零落的掌声外更
多的是嗡嗡的议论,有欢呼雀跃的,班里突然来了个如此俏丽迷人的同学,这在
枯燥无味的课堂增添一道亮丽的色彩。

  有惊讶的,本来已是美女成堆满园春色,又一朵娇嫩的花蕊载了进来更是风
光无限,也有的如临大敌的,暗自思付着又一惹蜂的艳花、又一浪情的娇娃。有
的男生跃跃欲试,自命风流潇洒,把个艳若桃花的女人缴获进怀中不在话下。有
的忧郁,早知有如此美貌的同学何必急于山盟海誓把这大好时光白白枉费。

  这就是雪慧班里进修的同学,能就读到这个名牌大学里头的学生,个个都是
各地各市里出类拨粹、人堆里冒尖的人物,他们都自命不凡骄傲不驯,期中大多
都是以往各个城市、各个单位里的姣姣者,或已多次在省市文艺比赛中获奖的人
物。

  那个人的身上都有着可歌可泣、可圈可点的荣誉。他们谁不是经过严格挑选
过五关斩六爬将上来的,那个不是才华横溢品貌出众。他们的脚下大都鲜花环绕
前途无量,他们的头上顶的是金碧辉煌的光环,一挨到毕业那些省市电视台都在
向他们招手。

  大家都从五湖四海汇集而来,年龄也都参差不齐,别的班级的学生都戏称他
们进修班是培育情的温床、盛产爱的土地,那年那届都会惹出一些轰动学院的新
闻、弄出点男女间的风流韵事出来,他们的教室高高在上,座落于半山腰,独立
于其它的班级,傲视着芸芸众生。

  整幢灰色的小楼除了供他们读书外,还有练琴唱歌、上形体课的、排练舞蹈
的大厅,配套着男女更衣室和卫生间。他们这些人从小就饱受艺术感染,身上活
跃着丰富情感细胞,自然地更懂得男欢女爱的含义,更容易滋生男女间情愫。

  雪慧以其南方女子特有的妩媚很快就赢得了班里男女生的欢迎,其中一个叫
王珊的女生更是招呼着她,坐到了她旁边的座位上,然后有些倚老卖老地喋喋不
休地问这问那,把雪慧的城市从小到大所读过的学校,家里的父母单位,兄弟姐
妹问了个遍。

  下课的时候雪慧就成了人们追遂热点,来自何处家住那个城市便是最关心话
题。雪慧就倚在楼前的老树中和他们对话,其中最活跃的要数王珊,她像是迫不
及待地要和雪慧交朋友,热情得近乎固执,能得到如此这样的礼遇厚待这也是雪
慧始料不及的,这样使她对于在陌生的环境远离家乡亲人紧张心理缓和了很多。

  雪慧从小时候就憧憬着上大学,她想像着大学的女生楼周围应该有几棵树,
稠稠密密的树枝正好伸到高高低低的窗外,深夜,似明还暗的路灯可以为抱着吉
它倚着树干对着某个窗口深情地吟唱的人投下长长的影子。

  她幻想着女生楼有一位嘴尖舌利深解风情的值班阿姨,当男生们在探访时间
已到还不自动撒退时,大喊一声:「姑娘们,送客了。」有束缚才有反抗,有反
抗才有故事,有阿姨不大不小恰到好处的限制,女生楼里的小姐们才会显得更矜
贵。

  可是一切跟她的幻想却有所相悖,她们这些来进修的大都是带薪带职,根本
不屑于学校为他们安排这些简陋的宿舍,有的租住了学校旁边的公寓,有的只是
白天上课,下了课已了无踪影,学校也懒得管束他们。

  王珊是北方人,比雪慧大两岁已二十五了,曾在一部三流的影片中扮了一角
色,见雪慧的寐室只有她一人就搬了过来,俩人化费了一个下午倒把这间还算宽
敞的屋子收拾得安稳畅适。

  雪慧学得很努力,各门功课在班里都名列前茅,她从小就学地方戏曲,对表
演有着极着极高的造诣,无论是形象或者表情都把握得恰如其分不温不火,唯独
语言这方面总是不好,南方人特有的浓重口音听起来不是那么清脆,总使她让同
学嘲笑,这让雪慧很沮丧,王珊也跟着很着急,她寻方设法带着雪慧走访了许多
语言方面的专家。老师也给雪慧找来一张古画,他指着画面上的一个人物问雪慧
你能说出这个是那地方的人吗。

  画上几个宋代的市井无赖在树下掷骰子,已经有三个骰子面朝上显示六点,
还有一个正滑嘀嘀地转动着,惹得几个人高声喊叫。

  雪慧看着一脸疑惑满头雾水,王珊也觉得不着边际,向个人物的衣服神态看
着都差不多。

  老师就笑着指着那人对她们说:「你们看,他的手势比划着六字,他是希望
骰子掷出六点来,但嘴的形状却是张开口叫着的。」雪慧马上就明白了,她说:
「北方人说六是闭嘴的,唯独我们那地方说六是张开口的。」「知道你为什么说
不好普通话了吧。」老师为雪慧的聪颖会心地微笑着。找出了问题症结的所在,
雪慧很快就过了语言这一关。

  王珊一下子就折服雪慧的冰雪聪明,她对新的事物有很强的把握能力,能迅
速地融汇进新的环境。每当她看着雪慧练绕口令时那嘴唇里灵泛的舌头,心里都
自然地滋生出烘烘的暖意来。

  王珊无论是上课还是吃饭喜欢在宿舍或是教室的门口站一会,等待着雪慧再
一起走,她喜欢见着雪慧马驹一样跳跃般地进了楼里,奔下山坡的她灵活轻捷,
两条长腿轻盈有力,伴着腰肢的扭动左跃右纵,那短裙跟着一掀一扑,把内里的
白色裤衩都现了出来。刚要走进小灰楼时她回过了头,发现站在高处的他,就嘴
角一抿,那嘴巴就好看地一翘。

  那就是雪慧,王珊顿时鼻翼扇动,猛地吸了一口气,她觉得空气清新心情愉
快,周围的山岗、树木亲切可爱,心就像一个新生婴儿一样灿烂天真,她看到那
素净的灰楼也觉得高兴,黯淡的楼道也使她舒服,就连上楼时楼梯扶手上沾着的
灰尘也不那么讨厌,反而新奇有趣。

  下课的时候,雪慧总是慢吞吞地收拾课本,就像大家闺秀一样举止矜持温文
优雅,就有经过她身边的男生将字条撂致到了她的课卓上,王珊不屑地扔拍着课
本,让那字条随风飘荡到了地上,拽起雪慧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总像雪慧的保护神一样,虎视眈蜿地时刻关注着那些对雪慧有所企图的男
生。这使得那些对雪慧心存幻想的男生像苍蝇般无奈地嗡嗡叫着,对着无缝的密
不透风的鸡蛋无从下手。

  一般下午的第二节课之后就是她们的专业形体课,雪慧就跟着王珊以及一大
群女生往更衣室换衣服,下着楼梯时雪慧就蹦蹦跳跳、三步做着二步地下楼。站
在楼底下的女生们就一齐笑她,雪慧不解地回过了头,刚好两腿站着二级台阶,
上边的腿就弯曲如弓,下面的腿却绷得笔直。就听见王珊急促的呼喊起来:「当
心裙下。」雪慧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双腿一夹,往下面一看便有男生好几一溜坐
在栏杆中向上仰着脑袋。她的脸登时就发烧起来,这才发现其她的女生下楼时都
是那样小心翼翼,尽可能将步幅迈得很小,而且尽往楼梯靠墙的一边走。王珊就
跟雪慧说那些男生正要打赌她底裤的颜色。

  雪慧愤愤在斥责着好无聊。想到才几天她就连着丢失了内裤,心中对班里的
那些男生就充满了鄙视。她正想跟王珊说,见已到了更衣室就将话吞了回去。

  更衣室就在楼里的底层男左女右,每个人都有存放衣物的柜子,有些手脚利
索的早已换好走了出来,她们一见雪慧进来,就再也挪不动脚步,雪慧浑然不知
没觉得什么,自顾褪去了身上的裙子,她们女生就见着她穿着颜色鲜艳,质料轻
薄,形状窄小的内裤。

  引起了她们的好一阵嘲笑,有人就说道:「你那是穿内裤吗,连那毛都罩不
往,不是跟没穿一个样子。」雪慧辩解着:「就是要这跟没穿一样的效果,看来
你是没经过男人,像你这内裤男生看了不倒了胃口才怪。」其她人也跟就回击着
她:「这算是内裤,倒不如不穿。」「穿着这样不是整天发骚尽想男人吗?」

  雪慧就不服气地回敬笑得最凶的那个人:「这是穿给男生看的,不是给你看
的,你懂吗。」王珊就劝说着雪慧:「你们都不懈风情,雪慧,别理她们。」她
们便一齐叫嚷群起攻击着王珊,而且要剥她的内裤看个究竟,王珊就不让逃在雪
慧的后面,几个人就上来扯着她的裙子,解脱她上衣的钮子,顿时整个更衣室里
吱吱喳喳、嘻嘻哈哈热闹得有如肉菜市场。

  扬伟总是隔着三五天就给她寄来热情洋溢的信,诉说着不尽的离别之情和思
念,雪慧看了心里甜滋滋的,王玉莹也有来信,只是要雪慧好好学习,尽快学成
归来,她已调到了广电局任副局长。

  哥哥雪森的信里说他正准备跟赵青结婚,一想到她刚那么地离开,雪森就迫
不及待地跟别的女人结婚,雪慧不禁感慨男人就是这样,她倒并不伤感,因为跟
哥哥的情份随着年龄的长大注定是要各奔东西的。

  她的来信王珊在征得她同意后也读了,还笑话雪慧除了哥哥就是扬伟,再也
没见别的男人来信,像她这样的年轻貌美女子就只爱着末婚夫是不是太亏了。

  那时雪慧还沉浸在雪森快要结婚那事上,听着王珊这么说心头一惊,还好雪
森的信遍纸只字从不涉及她们的情欲方面的内容,最为暧昧的就是说他跟赵青在
床上时有时总是想起了她,做为局外人的王珊只能理解为是这对从小丧失父母所
爱的兄妹间那种相依为命纯真情份。

  她还对雪慧欢喜地说:「你真是有个好哥哥,不定我会爱上他的了。」雪慧
就说:「假如你见着,一定会爱上他的。」雪慧是南方人,对洗澡充满着激情,
她喜欢满满地提一桶热水注入浴盆中,自已像下饺子似的泡在浴盆里,她喜欢自
已赤身裸体的样子,喜欢水的浮力戏弄着她的身体。

  小时候是母亲帮着她洗澡的,在母亲的控制下洗澡没有太多的乐趣所言,她
总是很快地帮她洗了一洗就把她撵了起来,然后立即要她穿上衣服,彷彿耽误一
刻就会受凉。

  后来她长大了,她总是要等到浴盆里的热水都快成为凉水时才不情愿地湿漉
漉地从浴盆里爬出来。她喜欢在冼过澡之后,身上仅着很少的物件坐在梳妆镜前
细心梳妆打扮,通过镜子存细地欣赏自已,她喜欢自已慢慢地梳头,将头发挽成
不同的式样,她喜欢通过对自已的欣赏来抑制心中燥动的激情。

  起先王珊总是嘲笑着她,后来也让她感染了似的,很自觉地跟着雪慧上洗澡
房,小灰楼的更衣室里万般俱寂,恬静空荡,只有树梢上不知道疲倦的蝉在鸣叫
着,声音尖励激越,连绵不绝。

  王珊高声叫唤着:「有人吗,本小姐要脱衣服了。」三剥两脱地就把自个扒
了个一丝不挂,走进淋蓬头下尽情地迎接那狂洒着的水丝,每个水柱、每幅水帘
激冲下来,撞到她的身体碰得乱碎,像千千万万的珠子,四外散花。

  雪慧就不一样,她先脱了外面的衣服,折好放端正,再扒内裤、胸罩,双手
捂着前胸走进了水洒,她先用手探了探水的温度,撩拨着水花在胸间及乳沟中擦
抹,这才任由着那暧暧的水激射着。

  这时雪慧惊讶地发现王珊远远地背对着她,就连那狭小的裤子都没脱掉就在
那里洗抹着,雪慧就叫嚷着:「怎么回事,你当我是男生。」赤身裸体地过去拉
她,边拉边说着:「这不公平,我都脱了,你也一定要脱的。」

  「我脱,我脱,可你们不能笑话我。」王珊就苦笑着说。就抬高着腿把那湿
漉漉的裤子脱了。

  雪慧就惊呼着:「原来你怕这个,这有啥。」「挺烦人的,有时穿着裤头它
还是钻了出来。」王珊说着见她下体的毛不多柔软卷曲,希疏零落十分驯服地紧
贴住皮肤。

  「你不能剪的,听说越剪长得越凶。」雪慧说着:「每一个人都有生理的不
同,你看我,这奶子就是长不大。」其实她们都早已注意着,女人跟女人之间,
平日里穿着打扮都争芳斗艳各尽能事,何况现在一脱光了衣服,不是都在暗地里
比较着。

  雪慧就说:「你说王珊,再长大会是什么样子。」的确,王珊的两颗奶子浑
圆肥美如同两座山峰肉嘟嘟而丰硕肥美,是她值得骄傲的地方,使她整个人看来
成熟了很多。她也在雪慧的两腿间那处地方拧了一下:「你看这地方这么多肉,
都鼓了起来。」「是啊,我都不敢穿紧身的裤子,一束着就很是显眼。」雪慧说:
「一上形体课、体育课那些男生的双眼尽往我这处地方盯,把人看得不好意思。」
「说不定你就喜欢人家看呢。」王珊就打趣地说,雪慧便不依用手拍打她的屁股,
两个人就扭做一堆。

  她们都使出浑身的招数,又是曲背、又是弯腰、又是挺胸、又是抬胯,扭出
各种各式的花样,挥动着双手,摆出许多叫人意抖不到的姿势,有时还扮出调皮
的鬼脸。欢喜若狂地双手拍打着,尖着嗓子叫喊。

  雪慧渐渐习惯了北方干燥的气候,也习惯了学院里周而复始的学生生活。又
到了寂寞无聊的周末,雪慧强迫着自己睡了个懒觉,早晨还不到九点钟,白灼灼
的阳光已经洒进她们的房间里,隔着不大严密的窗帘那光线像一条条蠕动的蛇闪
耀着,王珊已经没了踪影,大慨是下操场去了,不一会,她就乒乒乓乓地进了房
间,见雪慧还躺在床上。伸手在她的腮上摸了一把。

  「还不起啊,小懒虫。」雪慧见着她弯腰时那弯下的臀部显着浑圆,裙边就
夹在两腿之间一双穿着运动鞋的腿细瘦如鹤,拉细拉长了的腰身明明白白显出上
身短衫下的一截裸露的后腰。

  雪慧在毛巾被子里扭动着,毛巾被就拥到了一边,裸现出只着一件窄窄的红
色裤衩的身子,样子就像一条美人鱼。

  「又跟那几个小帅弟打网球了,看他们毛毛燥燥的至于你每天起大早吗?」

  说着就挣起身来勾着王珊的脖子伏向她的耳边悄悄地耳语:「我好无聊的,
寂寞得要死了。」一个白晰的身体便翻腾起来,浑圆的屁股被红色的三角拘束着,
而腰却是扭到了另一边,还有一条光洁的大腿努力支撑着欲起末起的身儿,王珊
看得呆愣愣地,然后她就爱怜地拍打雪慧的脸颊,亲妮地对着她笑笑:「那些小
白脸我早就烦了,我有新目标。」说完,收拾着毛巾要往卫生间,临出房间的门
她回过头来说:「今晚我有约会了。」

  「好哇~~你就自个寻快活去了,可怜我又要孤影寡人了。」雪慧摇晃着身
体,可怜兮兮地说。

  王珊就复进来,故作正经地说:「小可怜,我牺牲自己了,你就跟我一起去
吧。」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14 23:35 编辑 ]

TOP

0
               (十六)

  这温湿而悸动的季节,城市如同披了黑巾的美人,细雨使她眼波朦胧,她紫
色的轻纱裙裾,因吮吸了夜晚的霓虹而释放出金光。看车窗外,硕大的街灯不断
袭来,竟然全是圆型的灯箱广告,它们以街灯的姿态出现,似乎是商业行为在面
对诗意的生活时作出了温柔的妥协。雪慧跟王珊从出租车里出来,从幽静的校园
到这充满喧哗的闹市,现代生活中缓缓更新的足音清晰可见。

  宾馆的餐厅是市里数一数二的豪华餐厅,从一楼到三楼全是开放式的餐饮服
务,厅中灯火通明,把里面的装饰照耀得金碧辉煌,一只巨大的吊灯从三楼一直
到楼下,四周的玻璃片子、珠子闪烁着眩目的光芒,树型的烛台状壁灯,金漆的
家具、大理石的地板到处都晶晶发光。

  三楼的大厅里,枝形状态各异的灯从四面八方、从镶在壁上的镜子里折射着
它们的光辉。成千上万雕刻着爱神、女仙、牧羊女的雕像在壁板上嬉戏,在天花
板上飞翔,把整个厅堂好像编成一条长而且大的花绳。

  这里宽敞的窗台上挂着镶金的丝绒帷幕,摆放着很排场的高背椅子。整个餐
厅充满着欧陆风情,在一片豪华奢侈放纵当中,到处都能闻到醉人的、奇特的、
各式各样的味道,花和女人的香味混在一起,一种刺激人的温暖,一种淫逸的气
氛。

  当王珊挽着雪慧的臂弯步入餐厅的时候,那些正自顾津津有味埋头品味美酒
佳肴的客人,那些正来回穿梭忙碌着的侍者无不眼前为之一亮,纷纷翘首注目把
眼光投向了他们。

  雪惠今夜打扮的太棒了,一袭红艳的缎裙把那雪白的脸庞映衬得红扑扑的,
发髻高挽出冷峻与千丝万缕的凛然,令人望而生畏,将女人的潇洒妩媚雍容典雅
的气质大大方方地勾勒出来,给人一种喜不胜收的神韵。

  这款红彤彤的晚礼服象鱼鳞般地闪着黑白相间的小金片,圆润的胳膊裸到肩
膀上,胸前剪裁得很低,在礼节观念下尽量大胆放低,天生仪态万千亭亭玉立,
胸部丰满,臀部略微高了些,但形成了可爱和谐的线条,后背几乎整个敞露着,
直把她打扮得十全十美。

  她挪动着两条如锥长腿,慢条斯理地朝前迈进,她走路时,脚跟稍微使劲,
先用脚跟着地接着才把全身的重量移到了脚尖,故意对着地面施加一个额外的压
力,彷彿每走一步都是在考验地板的承载力。

  她的手也挽着王珊,整个身子一半依偎在她的身中,脸上笑容灿烂,那双眼
睛显得深邃动人,好像它的焦点总没有落在眼前的人或物上,而是落在更远的一
点的什么地方,给人一种若有所思、梦幻的感觉。在餐厅中各种充满着欲望、贪
婪的目光下,王珊悄悄地在她耳边说:「雪慧,身上尽是眼珠子,一抖落满地都
是。」她就笑了,两只嘴角含情脉脉地往上翘起,带着一种鼓励人放肆的神气。

  侍者把她们带到了包厢里,一打开门,雪慧就惊诧得差点大叫,餐桌上堆放
着一丛丛玫瑰花,花正在开着,花朵儿彤彤红着,是鲜亮的血液般的艳红。桌上
的那丛玫瑰不过是虚应个景儿,桌上的春色延烧到地上去,满地轰轰轰烈烈都是
些盛放的玫瑰,那灼灼的红色,一堆堆摧枯拉朽烧着,点缀在房间里的四处。

  雪慧瞪着眼睛手掩到了口中,一时兴高采烈手足无措,早就在这里恭候着的
其他人见了她们两个姗姗来迟,不等她们来到跟前,远远地就说:「瞧你两个,
害得我们望眼欲穿。」「主人不急,倒是我们这些客人先到了。」王珊连连道谦,
牵住雪惠的手指着那些人介绍起来。

  这里的那些客人雪慧都觉得面熟,都是些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影视界名流大
腕,有风流倜傥的英俊小生,也有气宇轩昂故作深沉的导演制片人,更有千娇百
媚的当红花旦小荷初露的纯情少女。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问王珊:「可以开始了吧。」王珊朝他点着头,他开了
门叫了一声,门外的侍者推过来一辆餐车,上面是一个硕大的三层蛋糕,随即响
起了生日的祝愿曲子来。王珊紧搂着雪慧,在她的耳边柔声地说:「祝你生日快
乐。」

  雪慧双手掩面,眼泪差点流出来,她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但却让王珊记
得,一种纯然快乐的情绪像酒精在血管里一样,开始把半痴半呆转化成兴奋的晕
眩,她先是喉咙发干,然后全身轻微地颤抖,最后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接
着就是一阵欢欣雷动的掌声,一个让雪慧心仪已久的男歌星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
下对她耳语道:「祝你生日快乐,吹蜡烛切蛋糕了。」雪慧双手合着捧到额前,
嘴里默默地许愿,却是远方的哥哥雪森能够幸福。

  她用哆嗦不停的手拿起刀子切了蛋糕,然后惘然无惜地僵硬在那里。

  王珊招呼着客人入座,拉起雪慧的膀子把她拽到她身边的座位上。

  她今夜里也是风姿绰约,身上能露出来的部分都露了出来,上身穿着缕金的
暹罗薄纱,一只大钻石胸针齐着胸口列在她的紧身衫上,这衫薄得把她内里的其
它物件显露无遗,她的胳膊、肋子、肩膀、下巴、鼻孔底下、上眼皮、耳朵、手
掌都涂过油脂,发出一阵惹人注意的难以形容的光彩。一双妙目活灵活现,眼珠
子骨碌骨碌地转动,倒是另有一种风情。

  雪慧充满深情地对她说:「谢谢你。」王珊就指着旁边那白西服的说:「我
只透出个意思,操办的却是他。」那男子就对雪慧说:「我叫刘铭,希望你能快
乐。」很快地菜就上了来,圆桌上铺着洁白的台布,深蓝色边的盆子里盛放着色
泽各异的食品,银的酒杯和碟子在灯光下发出僵冷的明亮,先上来的是刺身龙虾,
这龙虾在饮宴上具有一种独有的排场,它卖相好看又热闹,让主人家极有面子,
上来的这龙虾船是最流行的吃法,双桅大船一艘,干冰制造出烟雾缭绕,再加上
龙虾的触须、腿和鳌,全部嚣张地伸直,看上去分外张扬。

  侍者身着黑色西服,打着鲜红的蝴蝶结为他们每人斟满了酒。刘铭举起了杯
子,「来,我先敬上一杯,为雪慧的生日。」他站了起来文绉绉地说,大家就干
了一杯。

  吃龙虾的附加值一半体现在它肢体的外延部分上,此外龙虾本身那付威风八
面的狰狞模样也使吃它的人间接地获得了一种兴奋的体验。那些平日里让雪慧奉
若神明看来严气正性道貌岸然的名士们竟也像饕餮之徒一样吃得无所忌惮沾襟带
袖。

  叫刘铭的左右逢源,酬酢自如,这男人浑身魅力,特别的是他那双黑眼睛,
视界极宽,不管是他仰脸嬉笑,还是低首啜酒,总有一缕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雪
慧的身上,沉静有如一人在幕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那些客人们吃饱喝足之后大肆八卦,翻出自己的陈年情史供大家借鉴,将圈
中人的近况拿来猛火翻炒,也会说些禁忌的话题,发起狠来声音不禁高昂激越,
惹得旁边的人伸长了耳朵侧目而视。

 王珊已离开了餐桌在一旁的沙发跟一个过气了的女电影明星两个人咬着耳朵

  喋喋私语,那影星一身紧束了的上衣,使乳房原形毕露,大片的肉露出了外
面,和玉腿红唇配合起来香艳性感,她们亲密的紧挨着,嘴像织机一样来回穿梭,
说得又快又密,不给人一点缝隙。

  雪慧发觉她的一只手正置撂在王珊丰盈的大腿上,恣意地很享用般地摩挲不
止。「这是我南方的同学,怎么样,够清纯吧。」王珊呷上一口酒,一张脸就变
得更加粉妆玉琢,红霞萦绕。

  「真是太可爱了,脂正浓花正香。」雪慧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一种幽然的情
挑,很拘谨向她伸出了手,她握着雪慧纤细的小手,指甲在她的掌心上轻挠着,
挨过脸颊拥着了雪慧,雪慧也将脸跟她磨擦一下,她就更加放荡大胆,常常乘着
王珊没注意时,秋波横溢尽舍春意朝雪慧微笑,甚至香舌微吐吮唇做亲吻状。

  雪慧知道这些人都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群莺乱舞的领袖,床头上的花魁,被
窝里的浪蝶。对她的眉目传情流露了欣赏称充的神色感到了不适和窘迫。赶紧别
过了脸,刘铭他们轮流地拿其中的一位开涮,出一些可能不能付诸行动的恶毒且
搞笑的主意,语言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却往往笑得泪花四溅。

  曲尽人散的时候,雪慧却再也找不到王珊,她心里明白,她已让什么人给占
住了,不然,就是她占住了什么人。

  刘铭审时度势地表示由他送雪慧回去,他一只手自然地扶着雪慧的肩膀,偶
尔拨弄着肩膀上的几根发丝。雪慧有些紧张,预感即将成真的紧张。他开车将雪
慧送到了学院门口,再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咧开嘴跟雪慧道了别。

  路灯突然熄灭了,雪慧的心一下子被一条失落的鞭子抽着,乱了方寸。对着
那辆远去了的车子,一种沉闷如重击的感觉降临到她的心头,路灯又突然重放光
明,没有吻别也没有再约会,没有爱情倒还有友情,这使她觉得在这空洞的城市
里多少会显出了一些脉脉的温情。

  王珊是在天亮时才回的,雪慧一看就知她整夜末眠,眼圈发黑一脸的憔悴。

  然后那几天她们总小心翼翼地像在回避着什么,也不提生日那天的事,这使
本来雪慧欢喜若狂的心情打了折扣。

  又到了周末,球场上班级之间的篮球比赛激战正酣,由雪慧她们进修班的男
生组成队伍迎战低年级的球队。都说她们班里的男生身陷温柔乡里、活在胭脂粉
阵中,早已把气力消磨在那些闲月羞花的女生身上,没清打采地做剧烈的运动,
但他们想赢也不那么容易。

  加上围观着的那些女生,她们吱吱喳喳地、指手划脚地议论,声嘶力竭地呐
喊,挥舞着手中能够挥动的东西。把那场子里的男人们激活得龙腾虎跃、活蹦乱
跳。

  一个男生投中了一个,得意洋洋地朝着雪慧得意洋洋地一笑,雪慧也对他报
以称赏的微笑。却把那双俏目盯着他看,他在他们当中显得粗壮,黯黑的皮肤泛
着健康的古铜色,上面闪烁着晶莹的汗珠,那宽敞的胸脯肌肉发达是女孩子洒野
撒娇的好去处,双腿孔武有力,跳跃之间肌肉线条毕现,整个人显得活力四射,
虎虎生威。雪慧不禁一阵肉紧,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着。

  王珊在人丛中找着了手舞足蹈的雪慧,把她拽了出去。「快点吃饭,吃后我
们出去。」

  「跟谁。」雪慧心中有些感觉,王珊却不说,夕阳已退尽,整个校园也失却
了往时的喧哗,对面相视着人的五官变得模糊不清,她们跟着那些打完球的一群
男女像犁完田的水牛般拖着疲倦的身体懒洋洋地离去。

  月亮从中天向下窥视,天宇向四周延伸,显得格外辽阔,整个大地沐着银色
的光辉,奇妙的空气又凉爽、又闷热,充满着甜蜜的气息。非凡的夜色、迷人的
夜色,黑暗中的柳树不动地、灵化似地耸立着,投出庞大的阴影,池塘显得安祥
而寂静。

  「王珊,到底谁约你了。」雪惠一到了这里,便被这里的湖光山色吸引往。

  「当然是男人了,等来了你就知道。」王珊回答着,一脸故弄玄虚的坏笑。

  「是什么样的男人啊。」雪慧心直口快地问她:「是你的情人还是介绍给我
的。」这里树木郁郁葱葱,山坡上绿草如茵,开着斗艳争研的五光十色的鲜花如
同一大片翡翠上镶着各式各样的奇异宝石。雪慧看着池塘上的荷花,她伸手抓了
一片荷叶又在湖里掏了水向荷叶一洒,像无数大小的珍珠落在碧绿的玉盘上似的
一粒一粒迅速地滚到荷叶当中,变成一粒滚圆的大珍珠。

  她正忘情地玩着的时候,发现对着她的一个男人站着不动,眼睛定定地瞪着
她看,雪慧忙低头一看,由于蹲着身子那短裙便缩到了大腿根上,内里的小三角
裤整个都露了出来,慌忙站直身子,涨红着脸对王珊搭讪说:「是不是那人不知
让什么事给缠往了。」「再等会儿,他一准会来找我们的。」王珊努力向着远处
张望。

  就见一男子急匆匆地朝着她们走来,他迈动两条长腿步伐轻快灵巧,浑身充
满活力,不一会儿就到了她们的跟前。真的是刘铭,王珊就娇嗔地说:「嘿,让
我们两个女人等你这个大男人你好意思。」他连声说不好意思,害她们久等了。

  「有人真的眼都直了,脖子也歪了。」雪慧也跟着叫嚷。

  王珊就对雪慧说:「说你自己吗。」话说到了一半也不往下说,卖了关子直
对雪慧眨眼睛。

  「我认罚,我认罚。」刘铭就领着她们走向池边的木桥上,在池子中央错落
有致地建成一个个的小木屋,外面看来粗糙拙扑,里面却装饰得富丽堂煌,丝绒
的一圈沙发,在不大明亮的灯光下闪耀着,坐在那里悠然自得地面对满塘荷花,
心旷神怡。

  当经过那狭窄的门时,雪慧的臀部不经意地碰到了他,一阵情感的冲动淹没
了她,随着整个身子也就挤了过去,一大半的胸部压向了他,刘铭就给了她一个
暖洋洋的笑脸。

  静静的湖面上布满了碧翠欲滴的荷叶,像是插上了密密麻麻的绿伞,把湖面
遮盖得严严实实。彷彿有人撒了无数支朱红的大字笔,饱满的笔峰冲着爽朗的夜
空,偶然看到一颗、两棵盛开的水红色荷花,又像是一个少女含羞地露出红艳艳
的面孔笑胸迎人。

  刘铭对着花红柳绿、环肥燕瘦、各有风韵的两个女人,她们两个在沙发中拥
簇着他,挨得是这么地近,一阵似麝似兰的香味直扑过来,教人心神舒畅。

  王珊往前面的音响上摆弄着,坐在高脚凳上,当她弯下腰时她的喇叭裙下面
展开了,露出她的大腿一直到缀着花边的内裤,红艳艳的惹得他目不转睛,这么
多年王珊依旧楚楚动人。

  刚认识的雪慧自有另一番风情,她的美在于艳丽灿烂,触目之间使人惊呼,
无不被她的俏丽妩媚所倾倒,她的皮肤白得耀眼,圆满的肩膀和美丽的身材特别
丰满可爱,各个部位接合得天衣无缝,笑容窈窕动人,头的形状很好看,额角很
有样子,秀丽的眼睛地位也长得合适,身材的线条和姿势高雅大方,柔软的腰肢
浑身上下一切都非常调和。

  「听说你的歌唱得不错,就听你唱吧。」刘铭把话简递给雪慧,满怀深情地
飘了她一眼。

  「我唱得不好,还是让王珊先来。」雪慧推着王珊的肩膀把她往前面推说。

  「噢,你们两人眉来眼去的,刚见面就好得叫人不敢相信。」王珊调侃着地
对刘铭说。

  「不相信什么。」雪慧听不清楚就急着追问。

  「不像是刚认识的倒像是一对久了的情人。」王珊说着就见雪慧挥动着拳头
扑了过来,赴紧躲闪着把个人扑进了刘铭的怀间,雪慧也就压了上去两个人连同
刘铭便扭做一堆在那沙发上交股缠臂。

  挣扎中两个女的裙子都掀了开来,四条晶莹的大腿在乱蹬乱踢,刘铭乘机将
手伸进王珊的裙裾里,沿着大腿抚摸直到尽头,触到了一块暖暖湿漉的地方,那
手便停了下来,按着、揣着、揉搓着,王珊顿时心慌意乱如同触电般一颤,整个
身子便僵住了动弹不得。雪慧被压得透不过气来,想叫唤嘴却堵在刘铭两腿中间
那隆起的一堆,只能使劲扭动屁股。刘铭就见到她白花花两片肥厚的肉。

  经过一阵混乱的骚动,三个人终于气喘吁吁地解脱开来,不知是喧闹着的缘
故或是两个女人心怀鬼胎,两张脸都涨得通红。如同池中艳丽的荷花。王珊还呐
呐地说:「是又怎么样,瞧把你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你说是便是。」雪慧
赌着气就勾住刘铭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吻并说:「这下你可信了吧。」

  「看你发骚。」王珊叫嚷着还手舞足蹈地欢呼。

  「我发骚你怎知道,我肯定没在你面前发骚的。」雪慧回敬她。

  「别闹了,不是说要唱歌吗,谁先来。」刘铭就对着她俩说。

  「我来吧。」雪慧自告奋勇地上前拿起了话简唱起来。

  她唱得很专注,整个人都融进了歌曲中,随着歌曲节奏的变化,脸颊因激动
更染上一层薄薄的红霞,她的青丝一般的头发贴着鹅蛋脸,秋水一样的清澄大眼
睛似乎要穿透墙壁,胸脯微微起伏着,身子也随着歌声的节奏而略略摇动,在她
不高不低的白玉一样的鼻子下那不厚不薄充满血气的嘴唇发出美丽的嗓音,委婉
处她的声音异常柔和,像软软的挽不断的丝,好似一阵微风轻轻地掠过那沉醉的
月光下的荷塘。

  刘铭不失时机地把王珊拥进了怀中,嘴对着嘴就是一阵急促地碰撞着,看着
雪慧整个的背部曲折玲珑、线条毕现,唱到高亢处整个身体都跟着拍子提了起来
踮起了脚尖,见曲子快要结束了,雪慧双手背放着并拢膝盖微俯了身体:「给点
掌声鼓励鼓励吧。」刘铭才将手依依不舍地从王珊的裙底里面抽了出来,顺便拍
打着巴掌。

  两个女人各自拿出自家的本领吃奶的劲,努力把歌唱得更娇柔更动人,无不
竭力展现出自已娇俏迷人的一面。对着两个争芳斗艳的女人刘铭就欢欣雀跃频频
猛灌着啤酒,而一双眼珠子却左右顾盼目不遐接。

  这边一个灿烂的笑脸,眼光中春情荡漾,诉说着无限的蜜情柔意。那边就过
来一个热烘烘的身子挨得近呼,挪动间浮光波影、露肉披臀,把个起起伏伏的身
子展现出来。一个食而知味,意犹末尽,举手投足间无不想着再亲芳泽、再续前
缘。一个暧意暗结、心香流动,眉目言语中如饥如渴、极尽挑逗,恨不得立即两
情缱绻、肉帛相见。

  乘着雪慧上厕所的时候,王珊急急地扑向刘铭,两个人立即口舌相濡,一只
手便在他的裤裆慌忙地摸索,那急迫的样子有如饥饿的婴儿寻找母亲的乳头。

  「我受不了了,整个人快软塌了。」她嘴里唯唯呐呐地说:「快摸我,用劲
地。」刘铭立即粗暴地在她身上狠狠地揉搓,她就挺起身体迎凑着,乳罩如象就
要脱落,裙底的裤子也就被扒悼了一半。

  刘铭觉得手掌中粘腻腻沾着液汁,还没等王珊放开身子享受这销魂的时刻,
那高跟鞋走在木板桥的声音伴着雪慧长长吐出的一口气便进了来,王珊只能任由
那衣衫不整乳罩脱落,连那裙底的裤子也无法提起,就这样双腿夹着正襟危坐,
这动弹不得的样子倒像个窈窕淑女、端庄妇人。

  「到我家吧。」王珊亲热地搂刚刚进来的雪慧说。

  雪慧是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对男女间的情事更有超乎常人的敏锐,她眼角一
睇,已知好友粉脸赤红衣衫狼籍,知道自己刚开的这一会儿,他们两个准干了好
事。「我去干什么啊,你们去吧。」雪慧说。

  「不怕的,一起去,我家大着呢。」王珊执意地说:「我可见不得你孤家寡
人尽伤情。」刘铭就急着推掇她们动身,上了他那辆黑色的奥特,很快地就到达
了郊外的一幢别墅里,黑暗中雪慧也看不真切,只是记得还有一个不大的游泳池,
雪慧又有了些黯然的失落,跟王珊相处这么久了,原来对她竟是一无所知。

  王珊熟悉地开了灯,静悄悄的别墅顿时就热闹了起来。雪慧站在门口上,惊
讶地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布置,不觉瞠目结舌,脸上充满肃然的神情。

  宽大的客厅里铺着猩红的地毯,雪白的墙上贴满了黑白和彩色的大幅照片,
全是王珊穿着各种衣服,取各种姿势的造型,照片上的她身姿绰约体态缥缈,风
情万种,气韵飞动,曼妙绝伦。其中有几幅她穿着很少很透,玉体横陈,妙处几
一览无余,甚至隐约可见羞处萎靡的乱草。在灯光下客厅的景致越发显得轻佻。

  几张沙发悄然独立零乱无章,彷彿有种不可言说一说就破的妖冶风情。

  王珊边走边扔掉手袋,踢去脚下的高跟鞋子,还一边对着雪慧比划着:「你
尽管参观,看中哪房间就住着。」雪慧边走边看,在楼底下巡视了一圈,睡房全
都在楼上,她在楼上随便开了一房间,里面倒收拾得一尘不染,一丝不乱,但墙
上却挂着王珊和刘铭大幅的结婚照,两个人亲密无隙,脸上都充满着幸福。在学
院里,倒看不出王珊竟是已婚的,雪慧真弄不明白,越发觉得这个亲密的朋友像
谜一般使人迷惑。

  雪慧从楼梯下来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像遭电击一样,畏畏缩缩地把眼睛挪向
别处,充满着惊诧还有羞涩的红晕像一张网似的将她的脸笼罩住了。

  他们两人竟然在沙发上就簇拥到了一块,刘铭只脱得剩下上身的体恤了,一
个白皙的屁股正跌荡起伏地划出美妙的弧线,长手长脚地跳跃着,像只汗漉漉白
乎乎的大蜘蛛,一而再再而三地,按照某种单调的图案重复吐丝。

  王珊抬头注意到了雪慧,她身上的衫子也没脱,火红的颜色在灯光底下柔滑
漫舞,她就双手推起了伏在她身上的刘铭,脸上并没羞意地雪慧说:「过来啊,
还想喝点什么。」雪慧撩了撩一绺脱落的长发,咽了几口唾沫,喉结一阵滑动,
即然他们那样肆无忌惮,她也就豁然大度地在他们面前坐下,对着这一对下体光
溜的男女,她不禁觉得可笑了。王珊过来挨着她:「我们可没把你当外人。」雪
慧见她一脸的妖媚,又扒在她的耳根上说:「随便你,要是愿意,我把他让你也
行。」再偷眼睇着刘铭一根粗硕的阳具怒发冲冠,被即将展开的故事挑逗得湿润
而生动,从他那熊熊燃烧的眼睛里,想像一个健硕雄壮的男人怎样面对她那充满
着欲望张开了的大腿会做出怎样的动作来。王珊伸直了懒腰,从地上拾掇着内裤
就上楼去了。

  王珊刚一离开座位,刘铭过来将雪慧搂进了怀里,两只口就碰到了一起,一
切力气都用在吮吸,不知不觉四只手同时在对方的身上探索搓动,刘铭的手如蛇
般滑进她的裤子里,触摸之中就是湿淋淋的一大片,他奋力将软得有如一根面条
的她抱进房间的床上,开始剥着她身中仅有的小玩意,白珵珵的一个曲折有致的
躯体就显露出来,便把她的两条腿举了起来立于床边猛地一戳。

  雪慧已不是那个不谙风情、不识人道的纯情少女,男女间个中滋味早已是尽
情享用过,现今也识得怎样取悦男人,一经沾到边上就大呼大叫,激发着刘铭征
服女人的欲望,狂抽猛送、颠莺倒凤,她已是满脸红罩乌发纷乱,摇头直叫饶求
怨。

  刘铭雄风不减埋头苦干,只是气喘不止,看着雪慧像虫一样蠕动,嘴唇抽搐
双目翻白,猛然间一声惊呼便如死般地窝着动弹不得,刘铭还不曾泄漏半点,那
东西坚硬如铁地撑在里面,但也未敢辣手摧花,眼睁睁地地欣赏胯下女孩欲仙欲
死不能自恃的娇态。

  好一会儿她才张开眼来,迷茫中有点羞涩无声地朝着他笑了笑,但还是没了
力气动弹身子,一双俏眼却水汪汪地滴溜溜,皮肉如同漂过般无形地透出一种亮
光。刘铭急切地叫着:「你觉得怎样。」雪慧娇弱地摇着头:「我爽得要死,饶
了我吧,我没力气再玩下去。」房子里的卫生间就开了,王珊从里面拭擦着湿漉
漉的头发出来,嘴里娇嗔地说:「还没等我就开始了,真不够意思。」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14 23:35 编辑 ]

TOP

0
               (十七)

  王珊只披着浴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床上仰卧着的刘铭点燃着香烟叼在嘴角
上,十足的一个恶棍的形象,躺在他身边的雪慧腰际间只盖了条毛巾被,像完全
还末清醒过来似的一动不动。刘铭变过姿势再次缠住了她,把烟雾喷进她已经缭
乱了的发丛里,钻进她乌黑发髻的烟雾变成几缕细流缓慢地升起。

  雪慧的肌肤像象牙般地白洁光滑,浑身上下了无瑕疵,那一对乳房盈盈一掌
弹性十足地左右颤抖着,十分招人喜爱。

  刘铭见王珊已到了床前,翻过了身体又压到雪慧身上,再次发疯地挺动阳具
进入雪慧的私处,她只觉得一阵充实饱满的挤迫,随即而来的又是酷畅尽致的爽
快,他有着普通男人难以匹敌的精力,雪慧从他的身上体验到了真正的男子汉的
滋味。

  王珊也扯脱去了浴巾爬行到了雪慧身旁,双手猛地一扑就握捻着雪慧娇嫩的
一对乳房,她干渴的嘴唇贴附到了雪慧的脸颊上,雪慧清晰地感觉到了粗重的喘
息。雪慧先是一阵惊怵,胸腔里不禁哆嗦了一下,王珊老练娴熟的抚弄很快就让
她转化为沉迷,那女性纤细柔和的手掌摩挲起来竟另有一种风味,酥麻很快就传
递到了全身,她的嘴唇不由得微启叽哼着了。

  王珊不失时机地紧贴着她的嘴唇,而且焦躁地递送过去舌尖,她先是紧咬牙
齿拒抗着,刘铭又是一阵子疾猛的撞击,快意如同潮水涌动,一波波潋滟漫延开
来,她一下就吸纳着伸过来的舌头,而且激动万分地吮咂不停。

  王珊的上身已压到了雪慧身上了,她不安地颠簸着把个屁股高耸挺立起来,
雪慧见着刘铭腾开了一只手,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根乌黑的假阳具,一下就插进了
王珊的阴道里,能觉得王珊整个身子爽快的颤动。

  看着王珊娇滴滴摇头晃耳的媚态,雪慧不禁也搂紧了她的身子,刘铭见着两
个女子惺惺相惜交股搭臂的样子,马上就让开了位置,雪慧只觉下体一阵空虚,
张开的大腿就猛然搭到王珊身上,两具雪白娇柔的胴体互相磨研起来。

  王珊的身体猛地一顿,竟调了个头,她温湿的嘴巴一下就凑到了雪慧的那一
处高阜丰隆的地方,她用纤细的手指掰开了那层峦叠嶂的花瓣,舌尖就在那肥厚
的唇间舔舐着,迅速地她找到了雪慧那突起的阴蒂,一条舌灵巧活泛按摁研碰,
雪慧刚刚沉抑下去了的情欲又让她挑逗了起来。

  她手伸去握那根插在王珊阴道的假阳具,强劲的震撼使她的心里一阵荡漾,
拽着那假阳具来回抽送一番,就把王珊送上九天云端上去了,一双汪汪的大眼睛
仅成一条缝隙,嘴唇嘬做一圈唬唬吐气,一下也把雪慧感染了,屁股不由自主好
像不适般地轻摆着。

  王珊意会到她的空虚,将自家俬处中的那一根东西拨出来,湿淋淋地送进雪
慧的肉缝里。雪慧极夸张地大叫着,但让那如真一般的龟头震荡得一下就换做欢
呼了,整个身子孤立无助地摇晃起来,双脚胡乱地蹬踢更把腰身悬空腾跃。

  在一旁养精蓄锐的刘铭见已到了时候,挺起粗悍的阳具就拨开王珊那处地方
缭绕着的乱草,猛然一戳尽根陷没了进去,耸动起屁股欢欢不迭地抽送。王珊一
边摇晃着屁股迎接着他的冲击,一边并没忘记双手在雪慧那一片湿漉漉的地方磨
研,更不时将那一根假阳具摆动一下,雪慧已是腰塌身软四肢瘫废,一张嫩白的
粉脸汗珠麻密,乌灼的瞳子沉没到了眼角,空出很大的一片眼白。

  王珊不禁一阵心荡,挣脱了刘铭把雪慧簇拥在怀,嘴唇紧贴就觉得到雪慧口
中如饥似渴般的吮吸。刘铭也把那根东西给拨出来,把自己那暴涨欲裂的阳具挑
插进了,一顿疾风劲雨般的纵送,把体内蓄备很久了的精液狂泻而出。

  雪慧就像是让人剔去了筋骨一样松软地瘫在那里,任由下体那些精液流渗到
了床上,刘铭也滚到了一边,自顾喘着气还沉浸在欢快之中,王珊见一张大床狼
籍一片,自己也懒得拾掇,挨到了雪慧身旁,搂着她一下就进入梦中。

  隔天将近中午,雪慧第一个睁开眼,她搬开了王珊架在她腰际间的大腿,王
珊茂盛的阴毛撩拨得她肚皮发痒,刘铭的手臂勾紧着她的脖颈,她悄悄地缩退着
脑袋,一个晚上胡天胡帝的淫乱,她的大腿顶端的那地方白渍斑斑。

  见他们两个还熟睡着,就自己在卫生间洗漱一遍,随便地找出刘铭的圆领体
恤穿上,这白色的体恤宽敞肥大刚到大腿,她拎起粉红的内裤,把它扔到了浴池
里,雪慧总是无法穿着已经脱下了的内裤,那样整天心里都会很不舒服的。她踮
着足尖悄没声色地从睡房里出来,就下了楼。

  外面又是一个炎阳高照的大热天,雪慧不禁四下张望着,这才发现别墅比昨
夜见到的更是富丽堂皇,看来刘铭真的好不简单,王珊也独具慧眼。蝉在远端的
杨树上吱吱鸣叫,沾着灰尘和汽车尾气的石阶通向神秘的花园,城市边缘的豪宅
幽深莫测。她走出门外,绿油油的草坪开着一朵朵蓝花,彷彿是微笑的眼睛,树
隙中透下来的阳光象黄金一样闪耀着,蓝得多么明净的阳光,似乎比天空更蓝。

  一个水波荡漾的游泳池,待她走近了,才发觉游泳池一半露天而另一半却掩
映在楼房下面,四周是绿翠翠的各种植株,猩红的天竺子缀满绿叶枝头,灿若红
豆,冷艳的水仙相继开放,洁白芬芳清香四溢,吉祥草细柔如兰,装饰着庭径,
万年青阔大肥厚的叶丛中,花蕊红艳如玛瑙。雪慧心旷神怡地找了张沙滩椅,恣
意地将身体绷了个笔直,双手挽着长发撩拨着。

  王珊睡眼惺忪地不见着雪慧,猛地腾起身来,也把刘铭弄醒了过来,刘铭就
趴到她的怀中,嘴唇一下就叼着她的乳头,用舌尖打着圈儿卷弄着,王珊有些心
不在焉,扳着刘铭的脑袋说:「你还没够啊。」「嘿,有了新情人可别冷落老公
啊。」刘铭嬉皮笑脸地说。

  王珊脸上也暧昧融融地回应:「那你更要收敛,别随便就浪费你的精气。」
「先声明,你别把雪慧占着不放手呵。」刘铭对妻子说:「我看她不像你那样的
人。」「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你也别太在意的。」王珊说,见刘铭沉默不语,
接着说:「雪慧涉世末深,你可别吓坏了她,别弄得大家竹篮打水一场空。」
「放心,看出来了,你动真情了。」刘铭用手探到了她的胯下,滑腻腻地已是洋
溢一片,笑着调侃她:「我还是忍痛割爱了吧,就让你先玩。」王珊就亲咂着他
的脸颊,嘴里欣喜若狂地说:「谢谢老公了。」她从床上蹿了下来,拿着浴袍披
上后,回头对刘铭说:「还得劳驾你,别忘了给我们弄点吃的。」

  王珊像挣脱牢笼的鸟儿飘然下楼,她在泳池边找到了雪慧,太阳光淡淡地照
在她的轮廓动人的脸上,她的身上有一种春草般自然芬芳的气味。她一双手从背
后蒙住雪慧的眼睛,嘴里却憋不住咯咯地笑着,雪慧转过头来,王珊跟她对视了
几秒钟,激情瞬间刺激着她的全身,她觉得心里怦怦地跳动着。

  在蓝色的一汪水边,两个女人亲吻到了一块,头顶上的是一片清亮的天,轻
风拂脸,阳光像一片蜜糖一样用恰到好处的粘度亲近着裸露的肌肤。雪慧还是有
些拘束,舌尖逃逃闪闪的一直在退缩着,这越是撩拨起了王珊急不可捺的情欲,
她劈叉开一双腿跨到了雪慧的大腿上,一条臂膀就勾住了她的脖子。

  雪慧只觉得光洁的大腿上触电般的一阵骚痒,王珊下体的私处粗硬的毛发试
擦得浑身颤抖,王珊的大胆炽热使她惊慌失措,她窘迫不安地不知该做什么,她
分不清与同性的女人这一道暧昧的界限如何越过,唯有努力放松起身体,带着一
丝期待一种忍让木讷地僵着身体。

  阳光透过树隙,倾泻如注,磷光倏闪,整个水面青幽幽地涌动着,把斑斑驳
驳的光影投射在她们的身体上,看来极不真实。雪慧从那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中挣脱出来,她扬起脸对王珊说:「能下水游泳吗。」王珊对她微笑着,那笑容
如同不知名的花朵盛放在春天里:「怎么不能,我可懒得去给你找泳衣的。」见
雪慧犹豫不决充满疑惑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况,王珊哈哈大笑了起来:「放心脱衣
服吧,这里只有上帝看得到的。」

  雪慧将体恤脱掉,扑通一下跳下了水中,一阵温柔透明的力量把她托起了水
面,她只哈了口气试了一下水,就一个猛子扎入水里,像一条美人鱼。

  她的雪白的身子在阳光下无处遁形,王珊痴呆地看着,眼神如一匹丝绒一样
柔滑轻软地铺展开去,水中光滑白皙的她双腿鱼尾一样灵巧地摆动着,两手向前
舒展,合并地动作着,展腾间双腿中间那一绺毛发如同黑色的水藻摇曳着,乳房
上有两只粉红色的眼睛暧昧地冲着她眨动。

  像雪慧这样,对于阴柔的女人是一种不幸,而对于阳刚的男人来说则是个刺
激。

  王珊的身体在沙滩椅上轻轻地晃动,天哪,她喉咙里咕哝一声,好像要从椅
子上掉下来,于是想起了她昨晚床上的销魂,想起那一园梨花般的雪白,想起那
关不住的春色,便忍不住一阵阵猴急,她掀去了身上的浴袍,双脚一蹿也跃进了
水中,从下水的地方开始,她双手像一蝴蝶般扑腾着轮番飞起,扑打着水面,这
是极漂亮却有快速极费力气的姿态。

  雪慧坐在泳池边沿,脚尖若无其事地拍击着水面,双手挽着长发用发夹松松
绾住,几颗小水珠在她的胸脯上闪着折光,从紧绷的皮肤上慢慢滑过,皮肤瞬间
有五彩缤纷的颜色呈现。她看到了王珊轻盈地像蝴蝶般地掠过水面,来到她的跟
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厚颜无耻,让王珊看她赤裸时的眼神让她
有种本能的满足。

  雪慧伸去小腿让王珊抓着,然后收缩回来从水中将她拽到池边,王珊的手没
有扒到池沿却抱到了雪慧的屁股,把脸挨贴到了她的大腿,嘴里喃喃不止地说:
「你真是个不同一般的女人,你是可爱的宝贝,你把我折磨得好苦。」她说着这
些话一下打动了雪慧,一瞬间她浑身凝固着了,有电流穿过体内的感觉。

  接着,王珊的舌尖像名贵丝绸那样柔滑而危险地虫爬蚁走舔着雪慧大腿的内
侧,雪慧鼓胀的如花蕊般的那地方感到了她潮湿而温暖的嘴唇,肉体的喜悦随即
而来,灵魂湿漉漉地飞翔了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王珊总能准确无误地揭示出她
最细微最隐密的另一面,了解女人无一例外总是女人。雪慧远远的见到刘铭出来
了,马上溜进了池中。

  刘铭赤裸着上身,只着一条宽松的沙滩裤来到了泳池,手里还拎着一大瓶香
槟和两个晶莹剔亮的玻璃杯,毫不掩饰地用欣赏和情欲亢然的目光打量着池里的
两具胴体。

  就见雪慧慢慢地浮出水面,踩着水,捋着黑绸的头发拢向脑后,抹一下脸,
就扬手高喊着王珊过去。王珊游得轻松自如,不断地变换着泳姿。两个人且游且
停,打水仗,说话,开玩笑。她间或又会撒撒娇,鱼一样地在王珊怀里乱撞。这
么玩着玩着,王珊的气力越来越足,一次次地潜入水底,在水里把捻着雪慧的私
处,逗引着她哈哈地大笑。

  日近中午,树叶上的蟑儿,从酣梦断续中发出几声短吟,胶粘的、迷糊的,
好似醉人的梦呓。两个女人玩累了,才湿漉漉地从泳池中爬起来,雪慧就那体恤
套了进去,贴着她的身子那衣衫全湿了,湿了的体恤贴在身上薄亮如纸,把她的
一个身子的起起伏伏明白剔透了出来。

  她回过头来,猛然觉察刘铭一双眼睛放肆地在她的身上游荡着,慌张地把身
上的衣衫扯了扯,脸上怯怯地涨红了起来,其实那只是女儿家的本能,刘铭为她
的那种娇柔的羞意大笑着,既敢明目张胆地光天白昼在水中裸泳,又惧怕男人贴
附到她身上的目光,像雪慧这样的女人,真是无可理喻。

  「你们该饿了吧。」刘铭边说边打算将目光离开雪慧那诱人的微笑和浑圆的
屁股,见她赤着足在草地上胆胆怯怯地举步维艰,踮着脚步战战兢兢双臂如大鹏
展翅平衡起摆摇着身子,胸前没了束缚的两陀肉球颤抖着,就将自己脚下的拖鞋
踢给了她。王珊披上浴袍也不系那带子,任由着带子拖曳到了草地上,到底是玩
累了玩疯了,坐到了椅子上还在喘着气。

  雪慧是口渴了些,端着酒杯仰起脖子大口地喝着,灌得猛了些,嘴里咳嗽着
不停,王珊放下了酒杯,一边将眼盯着刘铭一边将手放到了雪慧的后背上,在那
里轻轻地拍打,然后趁机将手放到了她敞露的大腿上。

  雪慧为她的放肆举动而吃惊,她害怕王珊当着刘铭还有更大胆的妄动,赴忙
夹紧大腿将不着底裤的那地方隐蔽了起来。王珊显着有些窘迫,把脸转到了刘铭
那边:「你为我们准备了午饭了吗?」

  「我这就去。」刘铭说着就离开了,空旷的庭院上弥漫着嫩草、绿叶和不知
名的花香,雪慧深深地吸了一口这绿色的香味,见刘铭蹭蹭地猛跳几下的背影,
就欢快地跑进了房子里。

  当王珊靠过来吻着她的脸颊时,她开始颤动了起来,她感到自己已接受了王
珊这种颠倒男女位置的充满情欲的亲吻,某种沉重但又超脱的感觉降临了,突然
她开始热烈地拥抱王珊,丰满富有弹性的乳房紧贴到了她的身上,她那肉感的红
唇正贪婪地寻找她的嘴唇。

  她的手从王珊敞开的衣领上抚到了她的胸前,揉按着她突起了的如花蕾一般
的乳头,另一只手探到了她的大腿顶端,拨弄着那里茂盛如乱草般的阴毛。她们
迫不及待的相互抚摸着,舌头如疯子一样交相缠绕寻欢作乐。

  当她们正在共赴欢乐达到极度的兴奋时,刘铭端着食物在一边安静地欣赏着
这一幕,彷彿对此情此景很是享受。他知道王珊撩情逗欲工媚入骨的本领,像雪
慧这样的稚儿怎禁得起如此的调拨戏谑。

  果然,雪慧在椅子上坐不住了,一个身子挪了过去双腿劈开着投入王珊的怀
里,阳光下的她,那些敞露了的肌肤白得几乎透明,像凝着一层亮亮的水珠,不
小心一碰会渗出清爽爽的水汁来。

  他的下体不禁腾地涨硬了起来,把那沙滩裤撑着如同帐篷,又怕王珊正当情
欲炽热的时候,冒然加入又要惹得她不快,干脆他褪下裤子一头扎进了泳池里,
他飞舞着双臂在水中游了几个来回,把那一池水搅动得波涛汹涌浪花飞溅。

  终于两个女人经过了一阵激情之后,她们四目相望温情脉脉地分享着桌上丰
盛美味佳肴,王珊用银匙把虾肉喂到了雪慧的口中说:「我都等不及要到床上去
了。」雪慧朝着泳池那边一望,眼里迅速掠过一丝迷乱,王珊就没回头大声地叫
唤着:「刘铭,你怎弄的。你将那乌鸡汤煲成什么样了。」说完还狠狠地将汤匙
扔到了汤盆中,溅出了一些汤水来。

  雪慧听着觉得她竟有点无理取闹的样子,随即知道她的无名火怎么升起的,
就凑到她的耳朵边说:「干嘛呢,我们上去吧。」刘铭无奈地弓起身子,到了桌
子跟前面对着她们剩下的冷汤残羹。望着她们勾肩搭背,活蹦乱跳地朝楼里而去
的背影,只好无可奈何地独自叹了口气。

  雪慧终于明白王珊为什么放弃雅致华贵的别墅而住进了学院,也弄清楚了以
前她为何起着大早跟那些年轻的师妹们打网球。她们亲密无隙的关系也让班上同
学做为笑料逗乐过,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女人跟女人更容易让人信服,从小就
缺乏母爱的雪慧很容易便接纳了王珊,她的成熟丰娆她的轻柔婉约她的火辣辣性
格混在一起,就足以能激发像雪慧这样女人的依赖和热情。

  学院里几乎每周都有一二次舞会,有时是校方在节假日时组织的,有时是学
生会那些无聊的家伙安排的,但统统局限于校内的师生,有些一点肥水不外流的
意思。班里的同学很早就通知她们参加,因为多次舞会进修班半大不小的那些同
学都让其它班级的小师弟小师妹嘲笑冷落过,早就憋足着劲要讨回公道,让那些
小瞧她们的不谙风情的弟妹们开开眼界。

  雪慧犹豫不决地对着王珊。她们在一起,雪慧宁愿让她做决定。她有着得体
的举止、老练的交际和镇静的谈吐,这些足以使她处于一个放松和安定的境地,
雪慧甚至希望抛开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感受,统统扔给了她,王珊倒是爽快的答
应了。

  在争芳斗艳各尽所能的舞厅里,雪慧仍旧穿着她一身蝉翼纱的素白长裙,一
径那么浅浅地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两筒雪白滚圆的膀子连肩带臂肉颤
颤的便露在外面,那一身的风情,别说男人见了要起火,就是女人也得动三分心
呢。

  投进了舞池中央,她便十分忘形的自己舞动起来。她的身子忽起忽落,愈转
圈子愈大,步子愈踏愈颠躜,那一阵「恰恰」的旋律好像一流狂风,吹得雪慧的
长发飘带一起扬起,她发上那枚晶光四射的大蜘蛛衔在她的发尾横飞起来,她飘
带上那朵蝴蝶兰被她抖落了,像一团紫绣球似的滚到地上,遭她踩得稀烂。

  当曲子换成慢四步舞曲时,舞厅上面的灯光很视时务地昏暗下去,雪慧和王
珊组成了一对,她还是伏在王珊的肩膀上,软沓沓地让她带下来,王珊一只手扶
着她丰腴而有弹性的腰肢,雪慧的胸脯毫不设访地贴在她的身上。王珊紧紧地按
住雪慧的腰把脸贴过去,两个身子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磨蹭着,一对舞伴紧贴成这
样看来过于色情,但对于两个女人,大家的眼里又当是另一回事了。

  当王珊把雪慧带到了大厅的角落时,几乎不改变位置只是扭动腰而已,就在
原地磨磨蹭蹭。雪慧的面颊开始发热,可以感受到手心发出的汗渍了,这时她让
嘴唇贴紧王珊的耳朵悄声说:「请听我说不要生气,我小时便幻想着有个姐姐,
此时我的心情就像在姐姐的怀抱里一样。」「你这淘气的妹妹。」王珊让雪慧的
言语一下击中了心脏,她喘息着说,嘴唇开启着等待接吻,并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但雪慧没有吻她,却用双手搂住王珊的脖颈让她停止了跳动。

  「好啊我的雪慧妹妹,我就做你的姐姐吧。」王珊的全身发出一阵充满快感
的战栗,她喘息着把雪慧那一头湿润而又柔软的头发揉乱了。她让自己的耻骨擦
着雪慧,下腹部一阵痉挛,雪慧只是故意轻吻一下她的额头。

  「不行,再吻得激烈些。」王珊踮起脚尖把打开的嘴唇贴上去,一开始雪慧
只是轻吻下她的嘴唇,接着似乎控制不住自己高涨的情绪,把舌头深深地伸进她
的嘴里四处搅动。她的牙齿轻咬着王珊的嘴唇发抖,她用右手抓住王珊的头发,
左手抚摸她的腰部,这样持续上几分钟,王珊发出一声轻微的叫声,全身发软差
点儿跌坐在地上。「你是个坏妹妹。」兴奋得脸上出汗的王珊嘀咕说。

  两人总是一并躺到床上,几乎是老套子,总能让两人激动。雪慧趴在她的身
上:「好舒服啊。真想睡它几天几夜,让你摸摸我的背脊,拍拍我的屁股。哄一
哄我。真恨不得把筋骨抽尽了,全身松松垮垮地粘在你身上,就这么粘着你。」
她便在雪慧的身上抚摸起来,抚摸着她的胳膊、背脊、她的屁股。

  王珊的手指在她的屁股沟徘徊着,把摸着,范围也跟着渐来渐大,骚痒了的
雪慧不禁将自己的身体更加紧致地倾凑着她,她的嘴唇就吻着雪慧的腮帮,说着
柔绵肉麻的情话,像呵护孩子。

  她的手指又顺着屁股沟摸到了雪慧高阜的地方,盘绕着她那里稀疏而卷曲绵
丝般的阴毛,雪慧饱满鼓胀的那地方让她着迷,把握到手里丰盈饱实,娇嫩得如
同含苞待放的花朵,花瓣微启里面含霜带露,引着雪慧又是一阵颤栗的挪动,把
身上的薄被扭到了一边。

  王珊怕凉了她,扯起着被子遮盖到她露出的背脊。她这时又翻过身来,仰躺
在王珊身上,她便爱抚她的乳房,她的小腹,她的大腿。抚摸着她的肚脐眼儿,
那是一轮柔和的满月。

  王珊抚弄着雪慧的身体,把自己也弄得灼火遍体,她把雪慧的手拉过来探进
睡衣里,扶着那对鼓蓬蓬的乳房,雪慧在那里揉搓片刻,却卸掉深窝在肩膀上睡
衣的吊带,滚出了肉呼呼两团好肉来,雪慧沉埋下头,用那满嘴津液的嘴唇嘬吮
肉球上的樱桃,王珊的心中一晃身子也为之一震,顿时畅快不绝。

  她扒过身体在床头的抽屉里拿出粉红色的震荡器,雪慧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
怪异的微笑,看来既淫荡又快活,那东西双头如同真的阳具,勃起得非常厉害,
也大得吓人。

  雪慧屈起了膝盖,紧扳着自己的一双肉肉大腿,膝窝直顶到了乳房上,把那
一处如蚌一样打开,丰肥腻滑的花瓣层峦叠嶂红白娇艳,王珊手捻着那根东西的
中间,把一头拱拱钻钻地送进了雪慧的那地方里,雪慧顿觉得一阵饱胀的充实,
快乐随而传递至全身,她自吐出一口气,哑着嗓门闷哼。

  眼见着王珊将自己肥白的屁股凑了过来,手握着另一端拨开她那里的乱草就
往里面戳,手一颤,那东西已尽头冒进,再一颤就尽根吞纳了,这边她的腰一款
摆,那一端雪慧的里面就是一顿颤抖,也就跟着执腾不止。

  王珊面向着雪慧半踞半跨撺上坠下,一个身子如飘荡在水面的葫芦,一会儿
沉一会儿浮,一会儿左荡一会儿右腾,那东西中间那一节却极其柔软,也牵带着
左冲右突地在雪慧的里面猛拱。

  雪慧在骤然而不可抑止的狂欲里,她里面一种新奇的惊心动魄的东西在波动
着,好像轻柔的火焰的扑腾,轻柔得像羽毛一样,向着光辉的顶点直奔,美妙地
把她溶解,把她的内部溶解,那种舒心悦肺的快感好像钟声一样,一波波地顶峰
造极,她躺着,不自觉地发出狂野细微的呻吟,呻吟到了最后,便是歇斯底里的
嚎叫,整个灵魂飘荡了出去,在云端久久地飞翔。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14 23:35 编辑 ]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8 0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