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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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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336 地下河

    主要还是用刀子用力地凿——那把战术刀真好使,难怪传说可以在攀岩时插在石壁上用来支撑身体!要是实在凿不动,我便捉摸着,对准关键外开一枪,然后,再用刀子使劲地撬,一点一点地把洞口开大。

    过了老大一会儿,才把这洞口的石头敲掉了一圈。

    扩大了洞口之后,用鬼子送来的电筒向里面扫射了一下,就觉得这个洞里,可能是别有一番洞天。

    本来想自己进去看看的,但一想,还是不要冒险,于是,把一具死尸拖过来,用绳子把它的脚绑住,再把它塞了进去,让它顺着水流向里飘。过了一会儿,再把尸体向外拖出来一看,还好,尸体还完整。于是放宽了心。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拿着枪,托着一具尸体,进了洞里看一看。

    这个狭长的水洞爬了三四米之后,便是一个稍大一点的石室。进去之后,用手电一扫,不由得有点失望——竟然又象黑龙潭的潭底一样,象个黑房间一般,连水是从哪里流走的都要费半天劲才能找到——竟然又是一个小洞,连大小都和刚才我经过的洞差不多大。

    要是这洞一个套着一个的,那可就惨了——可能我费尽了心思,结果最后,发现自己仍然是钻进了一条死胡同里。

    还是祈祷吧:女娲妈妈,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要告诉我什么事情,请给我光明吧!

    退回到黑龙潭底。把那几个鬼子身上的装备收拾一下,准备回去开凿另外一个水洞——辛苦是辛苦一点,但也总要比冲出水面送死强。

    正这样想着,背着东西。准备进洞的时候,忽然,一个硕大的阴影,从湖面急落了下来。

    我向上一看,不得了,看轮廓,鬼子丢下来的竟然是一枚深水炸弹!

    吓得我身上背的东西都不敢要了,仅是一手拿刀,一手拿支手电,猛地一头扎进水洞里。由于匆忙,而且冲力太大,头上让石壁都碰了个包。这我都顾不上了!在水里,我连子弹都躲不过,何况这深水炸弹的碎片和无与伦比的压力呢?鬼子是不惜血本,非要我的命不可!他们究竟为什么呀?

    我这样的一条命,对他们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真的到了不惜代价,非要我的命不可的是步了?

    还没等我完全钻进那个岩洞尽头的石室里,身后的炸弹便猛烈地爆炸了。巨大的压力,把我一下子,从岩洞里推进了石室的尽头。尽管是在水里,仍然把我在石壁上撞得一惊一乍地痛。

    低头一看,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小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裤子已经被一块弹片撕开了。

    再仔细看了看,还好,并没有受其他的伤。

    过了十几秒,混浊的潭水,带着无数人体尸骨的碎片,流进了这间小石室。

    简直是让人作呕!我便要把这样的浊水吸入自己的肺里面?

    我正想从水洞钻出去。头刚想向水洞里伸,却下意识地一缩,但仍然迟了一点,又有一枚深水炸弹爆炸开了,从水洞的石壁上反弹了几次的弹片,仍然带着巨大的动能,把我的左耳朵拉了一个深深的伤口。而且,我觉得自己似乎要被那种压力压成一张纸一样的难过

    我不敢再动,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便老老实实地呆在石室里,用一块布,捂着口鼻,期望这样能稍稍过滤一下污浊的潭水,不让尸体的碎块进入我的肺里。

    过了几分钟,又是接连三次剧烈的爆炸,从不同的深度上传过来,象是要把这水潭炸塌一样。

    我缩在石室时在,庆幸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找到了这个庇护之所,当然,更要感谢神,给我指引。

    炸弹!太厉害了!

    要知道,战场上九成的杀伤,都是四处横飞的炸弹碎片造成的!除了狙击手的子弹外,其他的直射子弹,基本上都是虚张声势!要是你中了枪,那简直跟中了彩一样——那一般不致命,所以,中枪就意味着你能从战场上解脱了!至少也有了个假期。

    但要是遇上一枚炸弹,落在你身边,你就算能活下来,那也是严重的残疾!一般还不如死了算了!

    所以,鬼子的炸弹一出,我这个狙击手顿时没有了脾气!

    只能等鬼子投弹行动终止。

    过了一会儿,感觉外面没有了动静,而且,水也慢慢地变清澈了。我再次缓缓伸出头去。手电筒一照,发现这个水洞的入口处,已经变得相当的宽大,可以方便地容两人同时进出了——鬼子的深水炸弹,把这近四米深的水洞,炸得只剩下两米多长了。

    小心地感应了一下外面的水潭。爆炸产生的碎石,已经把这几十平方米大小的潭底,填高了近两米!所以,现在的洞口,便成了水潭底边上的一个小洞了!

    外面没有鬼子,似乎,也没有炸弹从上方落下来,灯光扫射得到的洞口外,也没有什么异常,但我却没有勇气伸出头去看看外面的动静。

    想起还有一具鬼子的尸体,刚才让我推进了石室里,便又一次把它推了出去,探一探路。

    这种小心谨慎,又一次救了我的命。

    那具鬼子的尸体,使劲地向外一推,那种赶紧逃生的预感,顿时占据了我的心房。我手一按,身体象箭一样退到了石室中。

    外面的水潭里,又响起了一连串的爆炸声。

    听声音,我就知道了,这该死的鬼子,还在水潭里放了水雷!

    又过了一会儿,我出石室时,再也没有不安的感觉了。到水潭底一看,潭底的右面(这样说模糊,下次改成东面),让炸弹炸出了一个新的洞口,水流,现在从东面的这个新洞口里流了出来。

    我有点迷惑。这一个洞接着一个洞的,象是天然生成的,又象是人工的,或者,象是有人加工过的痕迹。这个水潭,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这无尽的水流,又从哪里来,要流到何处去?

    这次没有替死鬼了,只好祈祷女娲妈妈保佑了。(今后的祈祷一般……我知道一般人适应不了。)

    我逆着水流向我刚刚被炸开的洞口游了过去。只觉得这边流过来的水,更是阴森。

    向里游了几十米,面前豁然开朗,竟然象一个影剧院一样大地天然的石室,里面有几种奇形怪状的鱼,在游来游去。

    我开始举起刀子,向一条有一米多长的大鱼追去。但一刀刺去时,这条鱼竟然将身一扭,让我的刀子在它身上的粘膜上一滑,只割开一道小口子。它却逃过了我的利刃。

    然后,它受了惊,开始没命的游走。

    我在后面追赶着它。同时也注意学习它流动的方式。

    很快,我就越游越快。离它也越来越近。最后,快要追上它的时候,快要抓住它的尾巴的时候,它身子猛地一窜,尾巴在我的眼前猛然一扫。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同时,我只觉得眼皮上水波流转。

    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找不到那条大鱼了。

    我奇怪了——难道,这鱼是神鬼变幻也来的,说消失便能消失无踪?

    我有点紧张,开始仔细搜索这个大的岩洞。

    找了半天,终于又找到了一条很隐藏的石缝,容一人侧身通过。因为光线的原因,非常不容易发觉,如果不是那条大鱼消失的话,我还真的找不到这条石缝。

    向里挪了半天,果然又是柳暗花明,一个更大地岩洞出现在我的眼前,而且,这个岩洞,深不见底,不知道是不是连着一个地下河。向下深潜了近三十米,水温竟然慢慢地升高了。但水里有着越来越大的力量波动。

    我抓了几条不知道名字的怪异的鱼类,吃掉,一直向下潜去。

    便是真的是龙潭,我也要去它的家,识一下真龙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真龙一直没有出现,等到再深不知道有多深,简直要把手电的能量消耗完的时候,觉得下面的水流越来越急了,不停地打着旋窝。

    真的很害怕。我是不是到了阴间的冥河里去了?

    另外,这水流会到哪里去呢?

    希望回头,但是,手电的灯光已经非常的暗淡,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所以,一咬牙,我继续向下潜。

    果然,下面是一条水流湍急的暗河。我没有别的选择,一头扎进了暗流中去,顿时,被暗流夹带着一直向一个方向冲了过去。我猜那是西方——如果是这样,我就离我的祖国,越来越远了。

    水流快得让我的眼睛看不清楚水里到底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而且,越是向远处漂流,就越觉得这暗河的水流速度变得越来越急。似乎,我在这水流里,感觉自己的速度,比从飞机里跳出来还要快速!

    全听命运的安排了,把自己托付给神灵吧!

    我的手电,早已关上了。反正开着也是什么都看不见。偶尔,水里有发光的生物,在身边一晃而过,就象是在夜行列车上擦窗而过的灯光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甚至让我有些饿了的时候,才开始觉得水流的速度变得慢了下来,最后,越来越慢。

    可能是我被河水,冲到了一个支流中去了。

    这条支流里有着非常多的旋涡,让我在石壁上碰了很多次,有一回,要不是反应得快,差点就把我的牙给撞掉了,但嘴唇,却无法幸免地肿了起来。

    当河水简直要停止流动的时候,我打开手电。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恢复,手电的灯光,似乎明亮了许多,也许是我的眼睛更适应了黑暗。

    向四周看了看,竟然又是一个象我从黑龙潭东面的岩洞里进入的石室差不多大的一个岩洞。而且,形状居然也相差无几。

    我惊讶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石室,然后,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出口,果然,又是一个四米多长的狭小的洞穴。

    我比划了一下,还好,这个洞我勉强能穿越。

    果然,出了这个洞之后,便看到头顶上有着微微的光。

    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地方,与黑龙潭虽然不一样,但却也很类似。再找了一下,真的又找到了另外一个出水口!也是一个三四米深的岩洞。我本来不想进去看的,但向上游了十向米。又回过头来,去向那个洞里去看一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一样。

    进了山洞,手电向左边一扫。什么也没有,回过头来,手电再向右一扫,顿时就吓了我一大跳——在一进石室的洞口边上。竟然靠着一具骷髅!那深深的眼窝,就在我的眼前,离我眼睛不到三厘米!这一定让我的头发,在水里一根根地竖了起来!我的腿,更是非常不争气地软了下去,使我跌坐在了水底。

    一层细砂,从水底迷漫起来,象陆地上起了一层轻烟,又象柴火上起了一层暗淡的火苗。

    我的手电一扫,却觉得地上,有什么东西特别的奇怪,它竟然是闪光的,象鬼火一样,亮了一下,又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我伸出手,在那刚才闪光的地方,慢慢地摸索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古色古香,但却阴森森地寒气逼人,竟然比我身上携带的那把还要锋利,而且,这把刀把的根部,似乎镶嵌着一块宝石,这块宝石红的又象是燃烧的烈焰,象是要把刀锋的阴森之气与握着这把刀的主人隔开。

    我玩过很我的刀枪,但这样的一把刀,却让我有些魂不守舍。一握到手里,竟然不再想松开手。

    但感觉里,似乎爱有其他的东西,仍然在召唤着我。

    我再次用灵力,搜索着地面,但一无所获。

    不放弃,又开着已经是灯光昏黄的手电,把地面摸索了一遍,仍然除了沙子和石板,什么都没有。

    这也不错了,捡了把好刀!

    我想着,转身欲走,在向岩洞里钻的时候,忽然,那具骷髅倒了下来,竟然象是把我的腿抱住了一样!

    急得要用头撞石壁——真的,就是这样好笑。我杀人时手不抖,但,见到了骷髅,仍然很害怕。

    我飞快地向外钻出了那狭小的岩洞以后,那俱骷髅竟然也被我的腿,带出了岩洞。

    我的腿连踢带蹬,把那具可怕的骷髅踢碎在地上,正转身欲向上逃跑的时候,那个骷髅的指骨,把我的眼睛吸引住了!

    我象是中了魔法一样,在水里缓缓地定格。然后,慢慢地坐了下来。

    那落在地上的骷髅碎片中,两枚指骨格外的吸引我。因为,那指骨都自己扣成了一个近似圆环的形状,而且,指骨上各套着一枚戒指,而那戒指,式样竟然和我手上配带的戒指是一模一样的。

    我轻轻地那两枚戒指从骷髅的指骨上抹了下来,放在手心里颠了颠,果然,感觉这戒指的材质也和我手上配带的戒指是一样的。

    那种惊愕,一点也不比我这几天的奇遇,让我震惊。

    呆了许久,我把那具骷髅破碎的骨格,聚在了一起,放在一个稍深一点的小坑里,用一块石头,压了起来。这才把那两枚戒指,在自己破烂不堪的衣衫上擦了擦,也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向上游,是比较轻松的事情。

    另外,越向上,外面的光线越明亮。渐渐地,我能看清头顶上的水面以及水面外的蓝天了。

    这是一个不大的湖泊,四周应该是不高的群山。

    在水面下面一两米深的地方,我巡游了一下。四周什么都没有,连一只小鸟都没有,安静得很。

    再停几分钟,想了想出水后的种种可能。

    在靠近岸边的地方,我大大地吐了一口湖水。慢慢地从水里冒出了头来,接着上湖岸,觉得自己的肺,快要被里面的水给负累的要裂开一样。

    慢慢地倒立起来,轻轻地吸气,肺里的水,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这样立了四五分钟,终于把肺里的水全倒出来。

    空气里的氧气,重新进入了我的呼吸系统。一种宏厚的真气在周身运转着,似乎,现在从空气里的氧气,对我来说太多太多了。(后来我试地,深吸一口气,可以非常非常简单地支持上十分钟左右。不用换气!紧张的时候,可以坚持二十分钟)

    我慢慢地躺了下来,躺在一块稍平坦地石头上,适应一下周围的环境。躺了一会儿,转身趴在地上,把那两枚刚才在水底下找到的戒指放在太阳光下。

    果然。它的影子是彩色的,一枚是我希望的青色,但另外一枚,却和我手指上的另外一枚一样,是红色的影子。

    我有点疑惑——难道,这戒指,不是唯一的?为什么不是我想像中的五枚戒指。每枚一种颜色呢?难道,这种戒指。在某些情况下,其实并不象我想象中的那样宝贝,而是普通的戒指?

    但就算它普通,有总是比没有强!

    休息了许久。等到自己觉得不起来走一走动一动就全身难受的时候,我才爬起来。这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

    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身上除了两把刀子可以防身外,我是身无分文。要是说身上值钱的东西,也是有的。比如说那两把刀子,特别是今天才拾到的镶嵌着宝石的这把……但要是让我把它卖了,我还不如去抢劫……

    三步两步,便上了一个山头,向远处望去,这是我非常陌生的地方。远处,似乎有一个城镇,工厂楼房,白乎乎的一大片。离这里距离大约有二十公里。

    我这样衣衫不整地,天黑了以后进城,应该更好一点。所以,我不紧不慢地向那个城市进发。

    当了兵以后,想问题的方式就与以前不一样了。比如,以前,要是在这样的山林中漫步,便会有许多浪漫的想法,什么山河壮美,什么美人相伴。现在,想的全是,这地形,要是守的话,应该在什么地方设伏?要是敌人来了,要等他们走到什么地方再开枪?要是自己进攻的话,应该从哪个方向猛攻……

    这样边想边走,倒也算心情不错。是的,自己又会了一招水小用肺呼吸水的绝技,不亦乐乎?又找到了两枚戒指,一把漂亮锋利的匕首,不亦乐乎……

    天黑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城市的郊区。看了看路牌,并不知道这个城市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但文字,我却是认识的,全是因为前些时候恶被了自己的外语的原因。

    在郊区的一个别墅里,“借”了一身笔挺的西服,还顺手拿了个漂亮的公文包,把自己的情里的一把战术刀插在腰间,而另外一把刀放在了包里。

    甚至,我还找了一个变色的太阳镜,架在了鼻子上,看起来象个文雅的生意人——任谁也不可能把我与军队的职业狙击手联系起来。

    可惜,这家人的现金很少。算了,到城里,再向其他人借吧,反正,跟小丽钱云她们学的技术,不用白不用,和杀人比,“借钱”要文明得多。

    但他家冰箱里的好吃的东西,我就不客气了我边吃东西边找了本地图看了看,总算明白自己大概身在何处了。

    我已经在离销魂谷四百公里外的一个中亚国家的小城市了。要是以后再有人追杀我,我就向黑龙潭跑,然后,一头扎潭水里去……不过,在急速的暗流里,就算象我这次这样的好运,不碰到岩石撞死,估计也不一定再漂流到这个出口来,而下一个出口在什么地方,我并不知道。这地下河对我来说,除了我觉得可能不是天然的之外,其他的全部是一个深深的谜……

    走的时候,当然还要借个车辆代步,目标是市中心。

    当然,在见面之前,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城市里,竟然会见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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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337 重逢

    下了车,收敛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杀气。我信步在街上走了一圈。等到了一家本市最大的一家酒店前的时候,身上的现金已经够我用很久了。

    我去了一下卫生间,在隔间里,把那胖胖的钱包打开,找了一个和我长得相差不太离奇的身份证,挑了出来。其他的钱包,只要钱,其他东西,都仍然放在钱包里。然后,把它们都扔到马桶的水箱里。

    但用一个虚假的身份证,还是不太安全,这也算是权宜之计了。

    出了卫生间,正准备向总服务台去开房间,却听到身后不远处的电梯响了一声。

    回头一看,我一愣,旋即,把我的大嘴都笑得咧开了,竟然是霸王花!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了霸王花!!!

    她正和几个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竟然非常地自信,象个大人物。

    “很久不见!”我用英语对她说,当她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想,象这样简单的英语,她还是能听懂的。

    霸王花娇躯一震,停下了脚步,她缓缓转过身,看向我,眼睛里是迷茫的喜悦。

    我走上前去,在人群里,轻轻地拥抱了她,在她的耳边甜甜地说:“也许你偶尔会想起我,可我一直在等你!”女孩嘛,喜欢爱情带着一点表演的色彩,就算是霸王花,也不例外。

    霸王花的手,漫漫的抱着我,喃喃地说:“真的是你呀……你变了!”

    “是不是变帅了?”我嬉皮笑脸地说。

    “也许吧,但我……”她没有接着向下说。我便猜到她说的不会是什么愉快的话,便赶紧转移话题。

    “姐姐,你要去哪里?”我问她。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霸王花向后退了两步,先是理了理她的衣服,才说话:“还不是给你这些臭股东赚钱!”

    这时候,我才想起,原来,自己还不是一无所有。但更让我惊讶的是,原来非常大大咧咧的霸王花,会非常熟练而且细心地在与我拥抱之后,未先说话,先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一下。我想说自己没有变,是她变了,但……事实上,时间才是改变一切的东西——我们都变了,毕竟我们分开了这么长的时间。

    是呀,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她这么久,都是怎么过来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有了男朋友,不短简她是不是结婚了。我……这个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却一直没有去问候过她——我忽然有了一种伤感,更有了一种负罪的感觉。

    “对不起……我没有去看你……”我对她说。

    霸王花没有说话。看了看左右的人,说:“你住在哪里?”

    我说:“借一步说话?”

    霸王花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人说:“你们到车上等我,十分钟之后我出来。”

    等她的随从走了,我嬉皮笑脸地说:“十分钟哪里够啊?”

    霸王花带我走进电梯,在电梯上,她便开始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言难尽!”我一句话带过了。

    等到了房间,门一关。才发现,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会更难堪一点。我不知道应该抱她、亲她,还是尊重她,象个议会里的准备发表演说的绅士。

    霸王花白了我一眼,自己先坐在了床上。

    我顿时放下心来。她要是想保持与我的距离,她会拉一张椅子,坐下来说话。我走到她面前。

    “干嘛呀?你!”霸王花象是生气地说。

    我一把抱住她,嘴里说:“想死我了!”这句话倒是真的,我确实会常常想起她。同时手,在她身上,轻轻地摸了几下,见她并没有强烈地阻拦,便开始狂野地对她上下其手。

    “别……霸王花虚弱地说,并没有反抗,但过了两三分钟,她轻轻地推开我,动作轻柔,但非常地坚决与肯定。

    我看了看她的眼睛,自己心里觉得有罪,先把眼光转开了。

    霸王花叹了一口气。

    我低着头问她:“这两年,你还好吗?”

    霸王花没有说话,却问我,怎么会到这个城市里来。

    我简单地说了一下,说小丽昏迷,说到自己被监狱开除,再说到自己和太极奇门的关系,说自己与武超群之间的矛盾,再说到被追杀通辑,再说到入伍。最后,告诉她自己在前几天的一次任务里,掉进一个水潭里,昏迷过去,然后,被地下河带到了这附近。

    我在部队的性质和地下河的情节上撒了谎。

    霸王花似乎听出我说的不全是真的,但她也不多问。不等我问她,她自己先说了为什么到这里来的原因。原来,她办的服装鞋帽厂,后来成了时装公司。由于经营得比较好,业务越做越大,后来,她干脆从时装公司的业务里跳了出来,专门进行进出口贸易——这个发财更快一点,她在中亚这一片有一个合作伙伴,也是个女人,叫安娜,本来也是特种兵。安娜,从特种部队退役后,自己做了进出口生意,也是生意越做越大,最后,成了中亚地区最成功的轻工产品的国际贸易方面老板。所以,偶然,也是必然的,两人见面了。见面以后,两人一听说对方都在特种部队服役过,先是互相不服气,后来,较量过几次后,反而关系越来越好,就成了生意上的亲密伙伴了。这次来,也是谈一笔服装出口生意的,金额较大,有八九千万。安娜的老家在这个市,她母亲病了,所以,她一边在这个市照看母亲,一边谈生意。

    我点了点头,问她在这边还习惯吗?

    霸王花说:“除了喝酒凶一点之外,其他的还好。”

    我笑了笑说:“你不是特别能喝酒吗?”

    霸王花说:“姐姐老了…”

    我小声问:“你……结婚了吗?”

    霸王花横了我一眼,说:“对象都没有找好,跟谁结婚呀?”

    我心里一喜,甚至脸上也神彩飞扬了。

    霸王花踢了我一脚,说:“死相,听说人家日子过得不好。你还高兴!……”

    “我房间还没有开呢……”我说。脸上肯定乐开了花,甚至连自己都为自己难为情。

    “你要是不累,跟我去喝酒吧?时间不早了。”霸王花不理会我说的话。

    我点头同意了,让她把我手里的包,锁在了房间的保险柜里。

    霸王花亲自开车载我去酒店,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在车上,我问起了叶芝的情况。

    霸王花说叶芝很不错。各方面都很好,现在是她最得力的助手,感谢我送了一个人才给她!而且,她以前开的时装公司,现在,实际上是叶芝在管理着。

    我说:“不可能吧,叶芝就没有什么缺点?”

    霸王花想了半天,才说:“叶芝这孩子,就是太过现实了!做什么事情,总是要先比较一下。要讲个价钱!做生意嘛,这也没有什么不好,但她事事都是如此……”

    我心里想,当初和叶芝几夜狂欢,她又哪里讲过什么价钱?什么事情不是百依百顺?

    念头一闪之间。便又听到霸王花说:“她最近,在和一个身价过亿的财主谈对象,估计差不多了。那个财主,打算把我们的时装公司买下来,送给叶芝做嫁妆!我想,只要价钱合理,甚至我们少赚点钱,既然是送给叶芝的,我们还是卖了吧,行吗?”

    我过了半天,才又想起,自己也是那家公司的名义上的董事。

    我摇了摇头说:“什么事情,你决定就行了。我正式对你说,要是你不反对,我那股份,就送你给你了!”本来,我是想送给叶芝的,但一听说她傍上了身价过亿的财主,我立刻就打消了那个主意。

    想起叶芝给我的信里说的:我恨你!

    我不知道自己听到她的这个消息后,应该高兴,还是不开心。我一直以为,她找一个老实的人,过着一份平安的日子比较合适。找个大款?她能让那些眼光挑剔得象上街买工艺品一样的财主们动心吗?这世界变得太快,也许,我的眼光真的落后这个时代了……

    霸王花还告诉我,其实,这个国家许多退役后的特种兵,最后,都迫于生计,做了黑社会!那个安娜,也正是因为有过在特种部队服役的经历,所以,在黑道上吃得开,甚至,安娜公司本身,也有点黑社会的色彩,正是因为有着黑色,所以无人敢欺负她,这样,生意才越做越大。所以,在酒桌上,我们要尽量少说话——和黑社会有什么道理可讲?我们是求财的,不是来斗气的!

    我心里的痛——不是来斗气的?这么说,霸王花其实也经常受气了。想一想,她个不比我大多少的女人,竟然要满世界地飞,还要受人家的气,她太容易。唉,赚那多的钱做什么呀?也许,我已经把这些事情看得不能再淡了,从死人堆里钻出来,哪里再会觉得钱比生命与健康更宝贵?……

    等进了酒店,一屋子老外,全是衣冠楚楚,哪里象是黑社会?要不是霸王花告诉过我,我还真看不出来呢。顶多以为这些人是特工——一看这些人个个精神抖擞的,就知道是当过兵的,而且,他们看人的眼神,一瞄一瞄的,一只眼睛,会在瞬间稍稍眯一下,象是在用一支看不见的枪,对着你的身体的某个要害之处。

    真是要命,老板干嘛要是女人呀?要是男人,比如说象我,从特种部队退役后,做老板,难免要找几个漂亮又温柔的小妞,这样,也能冲一冲煞气!

    翻译在一边,只解释正式的对答。

    他们呜里呜噜地说话,以为我听不懂——事实上我是能听懂的。

    霸王花一直带着谦和的笑。该听的听,该说的说,这安娜不停地喝酒。

    酒很烈,喝起来,开始有一点点不习惯。喝了半斤多的时候,渐渐体会到了这酒的妙处了!我开始流汗。全身通畅。另外,也正是这等烈酒,把我因为在水里浸泡所渗进身体里的寒气,给逼了出来。

    我的身体完全复原了,而且,比以前更是强壮了许多。

    但对降不住这酒性的人来说,仍然是太烈了。

    陪霸王花来的人,可能是精心选出来的,男男女女,酒量都很不错,但安娜带来的几个人,估计是随机的,只是安娜商业上的助手之类的。他们占着地利,反而不去用心刻意地准备。所以,那几个陪坐在一边的几个洋鬼子,几大杯酒一喝,开始方寸大乱了。嘴里不干净了。

    听得安娜也只皱眉头。

    最后,一个老鬼子,竟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只毛绒绒的手,搭在霸王花的肩膀上,非要和霸王花喝一杯。那个老鬼,听介绍,是安娜的老师,大概是部队时的教官之类的。

    安娜皱了皱眉头,但却没有劝阻。

    我站起身来,把自己的杯子倒满酒,同样,也去敬安娜一杯。我说的是英语,她应该能听懂。

    安娜用方言骂了一句,但旋即用一个甜甜地笑,迎上了我的杯子,两只杯子一碰,她先把自己的酒喝完了。然后,她用眼睛瞟了霸王花一眼。

    霸王花笑了笑,就象无意一样,身子轻轻一晃,把那只搭在她肩膀上的毛手推开。她抬起杯子,也是一口把酒喝完了。

    这上,其他人,也开始拼起来,全是一大玻璃杯,一口喝下。

    霸王花带的人不多,但个个能喝,所以,勉强,也能应付鬼子们劝酒的群起攻击。

    但霸王花自己,压力就很大,因为对方的人,每人都要敬她一杯酒,而且,那几个死鬼子男人,明显是想出霸王花的洋相。

    我没有办法,不得不一次次地站起来,装成摇摇晃晃好象再有一杯酒自己便会倒般地样子,什么你真漂亮,祝你青春永驻,祝你妈妈身体早日康复,祝你……反正是左一杯右一杯地敬安娜的酒——只要霸王花喝一杯,我就非要安娜喝一杯。

    安娜明白我的意思,似乎,也想和霸王花比个高低,所以,只要霸王花喝,她也喝!

    很快,小酒就喝得多了。那几个鬼子开始的时候,还穷叫唤,但一会儿,全老实了,有两人当时就喝趴下了。

    剩下的几人,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起身敬酒了。

    我心里觉得好笑——有人的地方,便有战斗,只不过形式不同罢了!你不靠实力把对方摆平了,让他输得死心塌地的,对方永远不会服气的!

    我再次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安娜说:“我再敬你一杯,你真漂亮……”我反复说的也就那几句英语。

    安娜不知道是喝好,还是不喝好,看了看霸王花,见霸王花没有什么表示,她嘴唇颤抖了一下,一硬脖子,把一杯酒喝了下去。

    我装成一条大舌头,用从电影上学的英语对白,马屁如潮,把的十八代祖宗都夸了一遍,感谢上帝,让他们缔造了这么一个酒量雄奇的伟大女性!

    安娜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想着什么事情。

    酒喝到这份上,也算没有什么意思了。

    正想和霸王花说几句话,感谢一下人家的款待,好退场。这时候,门口竟然又来了个人。

    一看那人来,安娜的眼睛都放光了!

    安娜介绍说,那个小男人是她男朋友!因为听说霸王花的男朋友来了,特意从二百公里外,飞车赶来的!

    这很是让人沮丧!毕竟人家是主场作战,我们就是再能喝,毕竟是一支孤军。安娜随随便便就能找来几百人,一直到我把我们喝趴下为止!

    现在,只来一个人,显然是很客气的!

    我和霸王花对视了一下,明明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还偏偏要装成很真诚的致谢。

    有什么好说的,还是喝!

    转眼之间,又二瓶酒喝完了。霸王花明显喝多了。这种烈酒,她了一斤半,现在还能撑着不钻桌底下去,就算是她的运气了!

    我不想再无谓地与安娜她们消耗下去了。就算认输,也认了。

    但安娜显然不愿意就这样放过我,不停地找理由让那个她所谓的男朋友和我喝酒。我劝了一次让安娜和她男朋友一起喝,顿时,霸王花也让带上了!这让我后悔不已——我知道霸王花已经不能再喝了。

    没有办法,我装成喝毒药的痛苦形状,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不一会儿,硬是把这个进来时一脸骄横的男人,喝出一脸的苦水!看来,这个男人不是安娜有意找来陪酒的,可能真是的安娜的男朋友——他的酒量并不大,估计也就六七两,现在,他强撑着,要给安娜争个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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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338 异国一日

    我的方法其实也简单,一是装成不能喝,象是再一沾酒杯会立即倒下一样,另外是来者不拒!他让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并不讲价钱。并没有太多技巧,主要是对酒精天生不敏感。

    随着我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把所有的鬼子都看呆了,只有安娜看我的眼光,越来越灼热。

    我假装看不见,这丫头,肯定是让酒给喝傻了吧,这象母狼一样的眼光,也太直接了吧……

    “哦,亲爱的安娜!我不能再喝了……”我求饶一样的说:“今天太多了,这里医院在什么地方呀,要是不行,半夜我就去输液去……”

    安娜一愣,明明是她们的酒量不行,被比了下去,但却听我讨饶,明显是在她手下面前,给了她一个大面子,简直让她喜出望外!

    “好!不喝就不喝吧,下次我们到你的国家去喝……”安娜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这丫头一晚上喝了将近两斤烈酒,也是个不得了的酒量。

    果然,喝完酒便没有节目了。大家东倒西歪地走出酒店。

    霸王花倒在我怀里,几乎连挥手和安娜告别的力气都没有了。

    安娜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也是倒在她的男朋友怀里,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来的是候是开车,走的时候,只能打的了。

    霸王花倦在我的怀里,面如桃花,但却气味不芬芳。但我仍然忍不住,要在她烫烫的脸上,亲了又亲。

    开始的时候,她还配合似的难为情一下。后来,她竟然不反对。

    不由得一阵狂喜——在这出租车里上下其手,我还没体验过呢!正欲深入,却发现霸王花原来已经睡着了。

    顿时没有了胃口。

    到了下榻的酒店,把她半拉半抱着带上了楼,觉得真有点丢国人脸的意思。还是在国内好,什么人都不会注意你,只要你低调一点。

    把她扔在了床上。

    调了杯温水,在她的脸上拍了许多巴掌,才把一杯水给她喝了下去。手一松,她扑通一声,就趴床上,一声不响地睡着了。

    真的。生命就是一个圈套,它会在你最想不到的时候,让你重新轮回一下。

    想起自己和霸王花的初次亲密接触,却也是她小酒喝多了以后。

    浴缸挺大的,估计坐三个人在里面,也不会有挤的感觉。

    放了一大缸的水(反正又不另外收钱)。想了想,又在洗浴液的旁边,放的是那把战术刀。我总觉得在这外国,不太安全。

    然后,仍然是把霸王花的衣服脱了,抱着她烫烫的肉乎乎的身子,进了水里。

    她在我的怀里,扭了几下,还睁开眼睛看了看我,接着睡觉。

    泡在热水里,抱着这样光溜溜的女人,还能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吗?

    又不是外人,兴奋了也不用强忍。所以……可以想像出来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

    和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那种感觉,就象远远地用枪瞄准一个人,然后,开枪……

    等到清晨的时候,她清醒过来,自己先披了掉在床下的浴巾,溜到了卫生间,收拾了半天,才回来。

    她捏着自己明亮的额头,边向被窝里钻边说:“真受罪!这酒不喝又不行……”

    我的手,不客气地伸到了她的怀里。

    她扭了扭身子,竟到了我和的怀里。

    她大方多了。非常自然地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说:“昨晚上你是不是%¥#@?”

    我笑了笑,也不承认,也不否认。“你说呢?”

    她什么也不说,但她接下来的动作,却慢慢的挑起了我的情火。

    我们都不是孩子了,至少我们都这样认为。所以,都配合着对方的意愿!

    所以,非常的快,但却格外的好!

    等到再次疲倦的睡去,又再疲倦的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她推了推我,问我想吃什么?

    我不知道这个异国的小镇有什么好吃的。所以,我低下头,把她胸前的丰盈,采在口中,说,我吃这个就行了……

    霸王花便带我去尝一种她也叫不出名字的小吃。她犹豫了一下,问我是不是带翻译?

    我笑了笑,告诉她自己学了点哑巴外语。说是不灵光的,但听,应该还能将就。

    霸王花把我的耳朵捏了捏,问我还会什么?

    我告诉她晚上再展示给她看!她便露出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成熟的女人,和害羞的女孩,是不一样的。真是相差非常的大,象是两种不同的生物。

    在这异国的大街上,慢慢地走,谁也不认识,真有一种逃离了人世的感觉。我想亲吻一下霸王花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伸过嘴去。而她,也不回避,而是热烈地响应着我。街上的这些老外,在我们的眼睛里,就和猴子们差不多。

    等到坐在街边的小店外的然后,桌子上坐下来的时候,我问霸王花,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监狱的时候,半夜溜到回龙镇看电影,在电影结束后,在外面吃东西的情景。

    霸王花点了点头。

    我便仔仔细细地把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霸王花听了一直在笑,最后,脸上还有了象小姑娘一样的腼腆,说:真的吗?我真是那样?我真的说过什么什么吗?

    我告诉她是真的。

    霸王花笑。

    那种小吃,我至今也不知道究竟叫什么名字,可能是几种肉,串在一起,然后放在火上烤个半熟,然后,放一小盆的炭火在我们面前的桌子上,让我们随着自己的口味,在火上烤得老一点或者嫩一点,然后,自己沾一点佐料吃。

    肉的味道特别,佐料的味道,也有点怪异。

    霸王花问我喜欢吃吗?

    我回答说喜欢。

    然后,霸王花问我,吃过的最香的一顿饭是什么?

    我愣住了。我还真的没有总结过呢。

    似乎,那次在受了伤住在医院里的时候,那个叶小曼烧的鸡汤的味道……说不清楚。

    所以我,没有回答。我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是的,我一般不骗人的。

    霸王花看着我,忽然一阵风吹来,炭火的烟,四面飘忽,可能是烟灰迷住了霸王花的眼睛,她的泪水流了出来。

    我体贴地抽了张餐巾纸递给了她。

    她接了过去,但她的眼泪再也擦不完了。

    我们走吧!霸王花说。这时候,街上过往的人都会看着我们,更多是看着霸王花不住地流泪。

    我扶起她,心里也特别的伤感。但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的,在这二年时间里,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都是特别的多。

    我不问她。她也不问我。

    走了几步,她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我,说:“我们先不要回酒店去吧,再沿着这条街走一走吧!”

    我点了点头。问她:“你常来这里吗?”

    霸王花摇了摇头,说:“也没有什么规律……”

    “很辛苦的,是吧?”我问她:“要是觉得苦,就算了,反正,我想你赚的钱也够养活自己了。而且,女孩子,其实也不用这么卖命地去打拚的。”说完了这句话,我又想起了叶芝,是的,她是现实了一点,但谁又能说她的选择就是不明智的呢?

    霸王花点了点头,说:“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还蛮成功的,钱也赚了一些,而且,还有一大帮人在边上说我很厉害……但想一想,又有什么意思?不过,你以前不是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吗!我现在,想停也停不下来了。不仅是我,还有公司里几百口人,其实都指望着我的生活来给他们发工资,养家糊口。而且,我要是不做这生意,我又能做什么?什么事情又是有意思的呢?”

    我回答不了这些问题。只好说:“其实,我觉得,要是我们在监狱里,虽然单调了一点,现在想一想,也是挺好的。就那样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为是很多人都是那样吗?其实,也是挺好的。”

    霸王花摇了摇头,说:“也不是说……要是在监狱里没有你——其实,我一直都蛮喜欢你的,只是你这个猪头太讨厌了……我早就离开监狱了。我也想过,要是自己留在监狱里不走会怎么样,但我肯定会走的。我的心不安,不走的话,一辈子都不会得安宁。而且,要是我生意做得更早一点,可能应该更容易成功……”

    “你已经很成功了!”我对她说。

    霸王花摇了摇头。但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怎样才算成功。

    “那你失败了吗?”我再问她。

    霸王花一愕,又是摇了摇她的头。

    我问她:“你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发生过战友牺牲的情况吗?”

    霸王花摇了摇头,反问我:“你们有吗?”

    我点了点头,说:“据说伤亡的比率是八成!”

    “啊?”霸王花一愣,猛地紧紧地抱着我。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脉……”我自嘲地说。

    霸王花捂住了我的嘴,说:“不许你说……”

    “如何对待死,就是如何对待生!我想过,其实,我们是挺象的。表面上,你是喜欢热闹,主动有朝气的生活,但你一定也希望心里的宁静。我也差不多吧!似乎是命运在吸引着我向前走,但若是我不配合,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方?”我说道:“这么多天,我一直是面对着死亡……”

    霸王花在我的怀里,有点颤抖。

    我放缓了说话的节奏,说:“你也知道,我挺荒唐的一个人……要在你的面前,说自己喜欢你,说爱你,都是挺挑战自己勇气的事情……我总是担心受你的白眼,或者你要是不喜欢我,那我岂不是很丢脸?我这样想是不是太过自私自利了?……我真的是非常的希望,能和你在这个城市里多呆一些天,和你多在一起一些时间,做所有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说完所有自己会说的哄你开心的话,做自己能做的所有让你快乐的事情,这其实,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也许我不能和你终身厮守,但我却是非常的希望,能在你生命里,留下一点美好的记忆……我这样想,是不是挺幼稚的?”

    霸王花摇了摇头,说:“你能这样想我就很开心了……”

    我接着说:“我还是要回到部队去,不然,我就是个逃兵!虽然我回去以后,就要面对残酷的死亡,但那是我应尽的责任。我会保护自己,竭力活下来。我还想能够经常地看到你呢!……”

    “你要走?”霸王花的眼睛里是企求。

    我硬下心,说:“是的,我要走了,越快越好!我已经失踪了几天了,回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我是不是太没有情调了?早早地把话说出来了,结果,接下来的路,是走在伤感中间。

    我们沿着那条路,走了很远,简直要到了郊区,路灯都变得稀稀拉拉的了,我们才向回走。

    刚折回头,就听到前面不远处一声尖利的汽车刹车的声音,然后,听到了咣的一声闷响,就看到前面两辆车撞在了一起。

    出车祸了?霸王花捏着我的手,紧张地看着前面,真担心车子会爆炸起火。但没有。

    前面一辆车辆的后座门猛然打开了,从里面窜出了一个长发的女人,向我们这个方向跑来,高跟鞋跑了几步就甩掉了,竟然赤着脚狂跑。前后两辆车的车门一起打开了,从车子上下来了六个人,向那个正向我们这边逃跑的人追了过来。其中二个人手里还挥着手枪。

    “安娜?我们要不要救她?”我问霸王花。我

    已经认出,那个逃命的女人,正是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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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339 短兵相接

    “救她吧!”霸王花说。

    我也觉得,救这个安娜比较好,至少,她不那么讨厌。

    把霸王花掩在身后的同时,我已经把自己随身带的战术刀握在了手里——我越来越喜欢这把刀的朴实了。从它的刀柄列祖列宗看,它和MADDOG-WILDTHING(狂野)非常的象,甚至可能是一个系列的,但这把刀,显然是特殊定制的整个刀身,都有一种奇怪的墨色,甚至连锋利的刀刃也不例外。

    所以,在这黑夜里把它握在手里的时候,感觉有种怪异的温暖!我在猜测着它上面沾上点血污,会是什么样子!

    那安娜显然没有发现我们是谁,但她本能地朝有人的地方跑,一跑一边说:“救命啊,快报警……”全然不顾她这样说会害死我们。等到跑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才了现原来我们是认识的,顿时精神一震,更是大声喊救命。不过,她忘记了应该喊英文,只顾喊俄语了。

    但她也觉得我们是挡不住那几个追来的鬼子的,所以,她只是从我们身边跑过,并没有停下停下来。

    她的衣襟不整,特别是上衣,明显是扭扣被撕掉了,而且,里面也是真空,一对豪乳,随着她的跑动,跃跃欲出,即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也看得白生生的耀眼。

    她也可以认识我们,也可能太惊慌只顾逃命没有注意我和霸王花。所以,她从我们的身边,一冲而过!

    等到她从我们身边过去以后几秒钟,一个鬼子也跑到我们身边了,正想杀我们灭口,却听后面一个鬼子用俄语命令道:“这两具死尸我来清理,你们追那婊子!”

    顿时,几个鬼子,从我和霸王花和身边呼啸而过。那个发号施令的家伙,一边跑,一边从腰间摸出一把刀子来,向我和霸王花扑了过来,刀锋上的寒冷,我们似乎都能感觉得到。

    就凭这一点,他死得一点也不冤枉!

    不过,这个男人虽然嚣张了一点,但他的身手,似乎并不是太厉害。等到他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手里的刀子已经换到了我的手中的时候,他的眼光恐惧地看着我,刚才的骄矜,在眼睛里还没有散去。他难以置信地低下了头,看着他的胸前,在那里,我的刀子,早已经在他的心脏上开了一道很大的血口子。只是数秒时间,他就闭上了眼睛。

    这家伙肯定是当兵的出身!从他出刀的手势就能看出来了。也许他不那么轻敌,他也许能多活几秒钟。

    追!我对霸王花说,随手一推,那个鬼子象一袋面粉一样,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我以为前面的鬼子听到声音会回头,但他们全忙着追人了,丝毫没有觉察到同伙的死亡。

    很快,我就追上了鬼子。他们还以为我是刚才那个发号施令的家伙从后面赶了上来呢!所以,不费力气地,又解决了两个鬼子,手里还多了一把枪,霸王花的手里也有了一把,不过我告诫她不要轻易开枪!

    仍然有三个鬼子在前面猛追安娜。因为跑得急,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后面自己的同伴被干掉了!而且,安娜总是在要被他们抓住的一瞬间,忽然拐一个弯,没进了另外一条小路上去了。气得几个在追逐着的鬼子直叫骂。

    忽然,几个鬼子疑惑地停了下来,向身后转着头,四处看,而不是再追逐安娜,看来,他们是发现了几个同伙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所以,他们都一起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鬼子手一挥,顿时,三个人摆好了队形,放弃了追逐安娜,而是向后面慢慢地搜索过来。

    安娜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她也回过头来,不敢再向前跑,可能是害怕前面有埋伏——这让她犹豫起来。

    我和霸王花知道在那颗树后面躲不了多久,干脆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鬼子问道。

    “安娜的朋友!”我用英语回答。这简单的英语,估计全世界稍有点文化的人都能听懂。

    “……”鬼子不再问。而是向我们包抄过来。他们一定以为我们两人是他们案板上的一块肉,甚至连肉都不如,只是一块豆腐。

    霸王花拳头握得格格想。我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说:“乘,这几人我能打发!”

    这时候,安娜也发现有人在帮她。这丫头果然厉害,一见有人帮她,她竟然不跑了,反而回过头来,要帮我们。我心里暗暗地佩服这丫头的见识——只有打倒了这几个追兵,她才可能全身而退!不然,鬼子解决了我们,肯定花不了多长时间,又能在这野外找到她!而且,她这样做显得很义气!

    鬼子见安娜折回了头,便想尽早把我和霸王花打发了。今天的一个鬼子,手里的折刀在手心里摇动了几下——这是恐吓人的做法,不仅街头的小流氓用这一招,两个军人对决时也用,主要是为了先声夺人,动摇对手的战斗意志。

    我也缓缓地掏出了那把战术刀,放在胸前,没有动。

    鬼子一愣,嘴里嘟哝了一句:“狂野?”原来,他认为我手里的是狂野战术刀!竟然很识货,不过他还是错了,正版的狂野我是见过的。但只听他说一句,我便知道这家伙也不是吃素的!

    见到了我手里的刀子,顿时明白我是个专业的选手了!一般人谁用这样的刀子呀!要是让我自己掏钱去买,估计我一方面订不到,另外,也舍不得那么多的钞票。

    鬼子非常谨慎地向我靠了过来,他从我手里的刀子,猜我是个职业杀手。

    他不敢全力进攻,而是先试探性地把他的刀子向上一挑,脚步没有敢进得太多。

    但他的谨慎,显然还远远不够,所以,当他刀子快要贴近我身体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惊喜与急于求成!

    他迫不及待地要把刀子送进我的胸膛中去。

    我的手一挥!

    鬼子抬起手来想挡住我的手,但他的力气太小了,根本就象螳臂挡车一样!

    强悍的小刀,带着一挥鲜血,划开了他的颈动脉,然后,又一气呵成地挑断了他的喉管!

    这时候,鬼子的刀子,还是停留在我的衣衫一寸远的地方,但这短短的距离,成了生与死之间的极限!

    鬼子眼睛里的狂喜熄灭了,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两条腿,又心有不甘地蹬了几下,才死掉。

    剩下的两个鬼子吓傻了。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这两个鬼子,开始颤抖着望着我和霸王花,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是被我的身手吓住了,还是被我的冷血惊呆了,甚至忘记了逃跑。

    这时候,安娜光着她泥泞的大脚,悄无声息地贴了过来,两手一错,竟然非常轻松地扭断了一人鬼子的脖子。

    那个鬼子再无半点斗志,连跑的勇气都没有了,竟然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开始向安娜求饶——我真可怜这个倒霉蛋儿,说什么他都没有理由活下来!

    果然,安娜一秒钟也没有停,小腿一摆,一个侧踹,然后,便听到骨头破碎的声音——那个鬼子的脖子被安娜踢断了。

    霸王花拍了拍手,象是在看了一场精彩的表演!嘴里大声地说“好!”我估计她也就会这一句俄语了,顶多不超三句……

    安娜的小腿举着,意犹未尽一般。

    我暗暗地觉得好笑——还举着腿做什么?表演呀?刚才让人追得落荒而逃的时候怎么不来这么一手?

    霸王花也觉得拍巴掌拍了半天,马屁也应该够了,奇怪安娜为什么还举着腿不放下来。

    就听到安娜一声“销魂”的呻吟,说:“请……帮忙……”

    我和霸王花紧走几步过去一看,那安娜的衣襟已经散开了,两只白花花的乳房,歪着头,奇怪地在打量着外面的世界——但显然,安娜不是要让我们帮她把她的乳房送回去。

    只见她兴趣的小腿尽头,是一只血淋淋的脚,再一看,不知道被扎了多少玻璃碎片在上面,边缘的血已经有点干硬了——真是难为她了,一个小女人,受了伤还跑了这么远。再看她立在地上的一只脚,也是血迹斑斑!

    她已经不敢再动一下了,豆大的汗水,在她的脸上涌动着。

    “快抱起她!”霸王花对我说。

    我本想抱着她,但一想到可能还有挺远的路,便把她往肩膀上一扛,便听到又是一声销魂的呻吟,同时,她的手猛烈地抱住了我的腰——靠,这不是害人吗?明明衣襟大开,豪乳外露,还要猜地抱住我老人家的虎背熊腰,这不是…….这是不是说明,安娜这丫头痛惨了?

    我想问她几句,但一想,还是装成自己不懂俄语好,便用英语问道:“我们向哪里走?”

    “一直向前!……哦也……那有我一幢别墅……”安娜在我的背上说。这妇人的上身也太长了,她的脸,老是蹭到我的屁股,简直让我有了些感觉。

    霸王花跟在我边上,一只手握着安娜的手。

    我心里想,今晚计划中与霸王花的亲热,估计也要泡汤了。

    就这么带着一路小跑,走了三四里路,才看到路边不远处有一间偏远的别墅。

    “我们能直接过去吗?警察要是带大狼狗过来,可就要我们的好看了!”我提醒道。

    安娜在我的背上沉默了几秒钟说:“要么,麻烦你,再向前走两里路,那里有条河,我们顺着河走一里路,再绕回来?”语气早已不是昨天和我们吃饭时候的那么自信甚至带着几分骄矜,而是有点哀求的味道了。

    我看了看霸王花。霸王花点了点头。全她问我要不要换她背安娜一会儿。

    我摇了摇头。要不是安娜这小女人的乳房老是在我后背把我蹭得有点心慌意乱的,她这一斤左右的重量我还不放在心上!便是再走三五十里,也是轻巧的!当初每天早上的负重跑,可不是玩的!

    所以,我们又在冰冷的河水里走了一糟,然后,过了河,还把外衣脱了下来,把衣服上的水泞干了,才又穿上,免得滴一路的水。至于霸王花和安娜的春光外泻,嗯,还是比较有意思的。

    等到走到安娜的那幢别墅,把安娜放到床上,按她的指挥,把她家里的药箱找出来。找了半天,竟然没有止痛的玛啡什么的,这让我很疑惑——安娜是黑社会吗?

    安娜咬着牙解释说,这别墅是她男朋友的,所以,这些东西就没有准备。

    没有办法,只安由霸王花按着安娜的腿,而我捏着安娜的脚,然后,用摄子,一块块地把扎在安娜脚上的玻璃和其他碎片,先是找出来,然后,再小心地剔了出来。尽管我格外的小心,但每次摄子动一下,安娜都发出一声高分贝的惊叫声。

    真受不了,死去的人,安然静默,而活着的人却哀号声声……而且,坐在一个小女人白生生的腿边上,听她的尖叫声,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搞得她受不了她才这样大叫……

    要是真的,嗯,还有霸王花按着安娜的腿,嗯……这样的想像,让我挑刺都不够专心了!

    这样的想像,也让我的动作变得慢了。

    似乎等到我把所有的刺,都从安娜那两只极具弹性,又白得象玉石一样的大脚上挑出来的时候,甚至让我有了一丝恋恋不舍——这是多么奇怪的景象呀!这是多么刺激的呻吟声呀!

    然后,又在她那奇怪的呻吟声里,用红药水把她的脚仔细涂了一遍,才由霸王花把她的小脚用纱布包扎好。

    “谢谢……”安娜一句中国话谢谢没有说周全。

    我去卫生间洗了个毛巾,让她擦了擦她额头上象小河一样的汗水。她接过毛巾,忽然之间,就放声大哭起来。

    仔细问了半天,才听她说了声:“妈妈……”

    原来,她在医院的时候,忽然来了几个人,冲进病房里,二话不说,就杀了她的妈妈。安娜当时就晕了过去。结果,让人非常轻松地把她绑架出医院。

    安娜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辆疾驶的车子上了。一个鬼子撕开了她的内衣,正在忘情地享用这个性感猎物的乳房。安娜忽然两手一轮,扭断了那个正沉醉在乳香里的鬼子的脖子。接着,她又一拳打蒙了那个开车的鬼子,便有了下车逃跑的一段。

    后来,恰好遇上了我们。

    刚才光顾痛了,忘记了伤心。

    真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与霸王花对视一眼,均知道自己在无意中,卷入了一场外国黑社会的仇杀之中。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霸王花让我翻译。

    我只好照办。

    “怎么办?我要回B市去……虽然我的亲人在这里,但我的朋友全在那里。”安娜说。

    “你男朋友呢?要不,你去找他也行呀!对了,还有,这间别墅是他的,他不会告诉别人吧?”我问她。

    一句话还没有问完,就感觉到非常的不对劲!

    拉开窗帘一看,就看到远远的小路上,有十几条光柱子,排成了非常壮观的队伍,似乎正是向我们这里移动来了。

    “他们是来抓我们的!”我对安娜说。

    “不可能吧?他们怎么会知道?”安娜疑惑地问?

    我心里想,猪都能想得到!那向个死在路边的人,正是把你从医院劫走的人,现在,这几个人死了,而你又不在现场,那么,警察不找你找谁呢?真怀疑这丫头到底是不是在道上混的人!

    安娜摇了摇头。说:“这别墅,没有人知道呀!而且,连别墅的名字,都是我男朋友用其他人的名字买的呀!”

    我可不管安娜的疑惑!赶紧跑是真的。要是不是来找我们那最好不过了,大不了跑回来!要是让人家包了饺子,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我问安娜,我和霸王花一定要走,她走吗?(我替霸王花作主了)

    安娜一愣,连忙说走!

    “要走,那立即我们就快走!”我说着,背起安娜,向后门跑去。在走的时候,我让霸王花找了一双男人的大码的鞋子提着,好等安娜肢稍好一点的进修让她穿着。

    安娜现在是什么主意都没有了,只是任由我背着,向后面的一片荒地跑去。她在我的背上呼呼的喘气,似乎比我还要累。

    我想:哼,这丫头不是做生意吗?今晚我又是救她的命,又是给她治伤,还背着她跑了一晚上,等会儿一定要跟她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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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340 富婆安娜

    我们跑得够快,所以,等到一片警灯把那幢别墅包围的时候,已经在四五里外了。便听到风声里,隐隐约约听到一个老外沙哑的声音在扩音器里被放大,又有点失真:“你们被包围了……”

    “安娜,你被包围了!你投降吧!”我怀抱着她在怀里,一边快步走,一边说。

    安娜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现在被坏人包围了,而且,不知道谁是我能信得过的人。就算投降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这倒也是。可能全世界的黑社会,都大同小异。

    “你不是说去#市的吗?那里有你的朋友!”我反问她。

    安娜这个昨天还硬得象钢铁一样的女人,虚弱地哭了出来,说:“我男朋友都出卖我……我还能信得过谁呢?”

    这倒也是。她这女人也确实够可怜的,躺在病床上的老妈被人在她面前给杀了,不到一小时,又发现连自己男朋友也背叛了自己。

    “你……不是很有钱吗?要不,到外国去避一避风头?”我建议她。

    安娜点了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现在能用的现金不多……”

    我听了心一沉,心里想,坏了!这女人要是钱不多,那只能让霸王花养着她了,那我不是给霸王花添麻烦吗?

    不过,很快,安娜另外一句话,简直要让我心花怒放。

    “我现在在瑞士银行的存款只有不到一个亿美元了……”安娜叹了一口气说:“我真该早点把钱都转到瑞士银行去。

    真是有钱!不到一亿美元!看人家还大模样地叹了一口气。

    “要不,我们现在就走,明天早上就能过边界了!”我象是商量似的对霸王花说。心里想,要是把这个娘们弄到我们国家去,她身上的一个亿美元,怎么也够霸王花用一阵子的!

    霸王花还有一点犹豫。但我马上让她设法打电话回酒店,让她的随从,把她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霸王花想了想,也同意了。

    我们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另外一所别墅,还好,里面一对男女,正运动得热火朝天。我便大大方方地把车门打开,一打火,把车子发动了起来。等到那对男女光着身子跑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开始启步了。

    那个男的,象是要冲到车头,把车子挡下来。但我却对着他竖了竖小手指,意思是他的东西很小,顿时把他害羞地用手捂住了关键部位。那个妖女,看到我对她竖起中指,顿时撅着肥硕的屁股在尖叫声中溜回了房间。

    车子绝尘而去。

    但我们还是高兴得太早了。因为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估计会遇到警察严查,所以,我们没有加油。谁知道,一路上,竟然走了一百多公里,也没有加油站。最后,竟然把车里的油耗尽了。

    只好在路边等过往的车辆。

    谁知道过了两个多小时,才来了一辆车,却偏偏不停车,连速度都没有减,就擦着我们的车子和下车挡车的两个女人身边窜了过去。

    又等了近一个小时,又过来了一辆车。这次,我们早已把路障都设好了!他想不停都难。我们站在边上,手里拿着枪,等那辆车一靠近,便把枪亮出来,指着那辆车——整一个强盗作风!

    谁知道,那辆车,见我们手里有枪,竟然油门一轰,猛地冲向路障!结果,车子一下子就翻了。还好,车子熄了火,但没有爆炸。那辆车里的人,已经晕了过去,车后座上的一个家伙,头上不知道撞什么地方了,撞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大洞,已是一命乌呼!死尸身下,压着个旅行包,霸王花好奇地打开一看,上面放着几支手枪,两把生存刀,再向下看,下面压着的,竟然是整整一大包的美钞!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钱。

    难怪这两个家伙要猛闯过去!他们肯定是走私贩毒分子之流。

    钱嘛,当然要带走。

    等我小心地从那辆车里抽出所有的汽油之后,一把火把那辆车给烧了!

    安娜看着火光升起的时候,脸上一点的悲伤都没有,完全是非常兴奋的样子。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已经快到国界了。

    安娜说,还是偷渡比较好。

    她说的也是!但她下面说的就不太好了。

    她要我背着她走,而让霸王花正常出境,然后,找辆车在某地等我们。

    “真是胡说!那一大袋钱呢?重的象石头一样,难道扔了?”我问她。

    安娜想了想说:“扔了也没有关系,这钱光看着多,其实并不太多的。要是实在不想扔,挖个坑埋了,下次再来找就行了。”

    霸王花竟然也同意安娜的办法,她说三个人一起入境,确实不太可能,而且,她也需要一个良好的出入境记录,所以,她先正常入境,是可行的。然后,再找车来带我们,也非常容易办到。没有办法,只好让霸王花找地方藏了钱。然后,她把我们扔在了一个山沟里,对我说,翻过这座山,便入境了!钽山外是几百公里的无人区。所以,每天找点狼粪,点着了让它冒烟,这样她就能容易地找到我们了。

    她留给我们二把野外生存刀,三枝枪,六十多发子弹,其他枪全扔了。

    等到看不到霸王花开的小车的影子,我才低头看了看抱在怀里的安娜,她正眼巴巴地看着我呢。

    “波!”她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说:“谢谢你,何,谢谢你救了我!”

    我嘴里客气着,心里想,我救你,你不会是想以身相许吧……希望又不希望她那样做。

    “你女朋友,又漂亮又能干!”安娜开始拍马屁了。

    “你也是!”我只好回敬她。说着开始快速离开这条公路,向大山的顶部走去。

    这些山不高,但却异常的不好走——好走的地方人多,我们了不敢去呀。所以,到了中午的时候,才走到了半山腰。

    一路上,安娜的小嘴一刻也不停。

    开始的时候,她用英语。后来,听说我也懂点俄语,顿时,开始用俄语开始呱拉开了!我也跟她学着,试着改进一下我的哑巴外语。

    有一个嘴巴闲不住的女人相拌,倒也不寂寞,还能学点外语,也不错。

    只是这样脖子上挂着个女人,颠颠簸簸的走,还是香艳了一点。所以,偶尔的寂静,都会吓我们一跳。所以,我们赶紧又开始找话题说话。

    到山腰上的时候,我已经能把她说话的腔调都说得差不离了!安娜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不知道她是在拍我马屁,还是真的佩服我,也许都有。

    找了个朝阳背风的地方。我们要休息一下。昨天一夜都没有睡觉。(为什么早上不睡?因为早上气温低,没有被子盖,是很冷的。)

    安娜坐我我边上,开始的时候,离我还有一点距离,没有几分钟时间,已经钻进了我的怀里——理由充分——冷!

    是的,有点风,还是有点冷的。而且,我们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本来想抓几只蚂蚁吃的,但一想,也许还不用那样的辛苦,所以,就作罢了。

    半梦半醒地睡到黄昏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我的身体一动,安娜也睁开了眼睛。她的蓝眼睛里,满是忧伤和迷茫,果然象海水一样深遂。

    “安娜,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我问她。

    安娜摇了摇头。我也不多问——这时候谈这个,屁用没有!

    我直起身来,再次把她拉到怀里,抱着,向山顶走。

    “辛苦你了,何!”安娜感激地说。

    “你是我女朋友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不用太客气!”我客套地说。

    “嗯……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好!你们明知道我被自己人抛弃了,在生意上不可能再帮你们,甚至还可能给你们惹麻烦,却还冒着生命危险帮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你们。我会给你们补偿的!”安娜讨好地说。

    一想这丫头有近亿美元的身家,她说的补偿,真让人心跳。但我不得不一脸严肃地说:“朋友嘛,这样说就是看不起人了!”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等到晚上,是真正难熬的时间。

    天气冷,而且,路难走!好不容易翻过了山,真是又冷又饿!但我们又想在天亮前远离这边境线——不然让边防军的巡逻队发现,解释不清!

    所以,仍然咬着牙向前走。

    我还要好一点,毕竟一直在走,还流点小汗。安娜在我的怀里,冻得直颤抖。一个劲地想向我身上贴,直搞得我头都发晕,差点就犯罪了!

    等到离那座界山几公里之后,天也已经亮了。这一走十几个小时,真是够呛。

    等到好不容易找到一块背风的地方,放下了安娜之后,我开始四处收集狼粪。

    接着,真的就把狼粪点燃了。果然,狼烟一窜多高,真的是又黑又聚集!确实是好东西!

    “这是什么?”安娜问我。

    我说:“狼烟!”心里想,这狼,真是厉害,连拉的屎都与众不同,真奇物也!

    但安娜明白了我的话以后,担心地问:“这里有狼群出没吗?怎么你这一会儿,捡了这么多的狼粪来?”

    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真是的!这些事情是不能祷告的!

    但说出去的话,就成了泼出去的水了。

    所以,我不得不准备一下,要是真的有狼群过来,那可就惨了——那些可是凶残而又聪明的动物呀!要是出去个百十只,那还得了?

    我检查了一下枪,还把所有的弹匣都检查了一次。

    安娜见我检查枪,顿时紧张起来了,说:“何,真的有狼群出没吗?”

    我让她这一问,心里也没有底了!真的,这么样不太大的一块地方,找到这么多的狼粪,确实不太正常。

    所以,我又把那两把生存刀拿了出来,用磨刀石把刀锋磨锋利了。

    枪和刀都是非常普通的那种,但也不太差。

    我希望能不用它们,等到霸王花找到我们以后,便把它们全扔了,平安地和霸王花走出这片无人区。

    安娜的肚子,早就提意见了,咕咕叫了很久了。但这荒原上,还真没有什么东西好吃的。后来,我翻石头,抓了十几只蝎子,让她享用。但她看了半天,还是放弃了。

    我弄死了几只蝎子,放狼烟上熏烤了一番,放进嘴里时,简直要把我的舌头都……我一口吐掉了。

    最后,还是用刀子,刮了点苔藓,放在嘴里嚼,来补充一点水分。

    安娜据说也是特种兵出身,但显然已经不适应这野外的生存了。几口苔藓一嚼,她的脸色难看得要命!而且,还干呕了很多次,严重地影响了我的“食欲”——如果我还有食欲的话!

    我强迫自己吃那苔藓——我们可以盼望霸王花来救我们,但不能完全指望她。一切靠自已,才是最靠得住的!

    一边和安娜说话,聊她公司以前的事情,也聊她在特种部队的事情。

    聊呀聊呀,等呀等呀,一直等到下午的时候,还是没有人来。

    我不得不认真地考虑今天晚上住什么地方了!

    我把一枝枪一把刀交到安娜手里,说:“别走开,我也不走远!我四处找一找,今晚上,我们可能要住在野外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干净的山洞,我们凑合着住一晚上——当然,要是你愿意和我一起抬头数星星,我也愿意的!”

    安娜嫣然一笑,非常优雅地作了个请便的手势。原来这丫,还可以表现得这样仪态万千——这说明她刚才跟我吹她小时候是练芭蕾舞的,也有可能是真的。

    我歪了歪嘴,笑了一笑,然后,心虚地吹着口哨——竟然不知不觉地吹起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要是莫斯科郊外,当然好玩的!但我们没有那么好运,因为今夜,我们孤男寡女的,竟然住进了狼窝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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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341 困于狼群

    我提着刀在手里,枪却插在怀里。在野外,其他,刀要比枪更好用。

    这种生存刀,接近四十厘米的长度。握在手里的感觉是饱满又丰厚,和拿那把怀里的另外一把不知名的战术刀的感觉,绝对不一样(拿那把刀有种阴险的感觉,特别是它喝了血之后。)。

    我一连四处巡视,一边把手里的刀,舞动着。虽然没有以前监狱里的杨头的刀舞在手里顺,但感觉却也非常的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把刀会见血。当然,最好是让它做个太平之刀。

    转了一大圈回来之后,我抱着安娜到了离刚才落脚地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

    山洞挺大的,估计够几十人人住的。洞里还算干净,但味道不是太好闻,似乎有动物住过。安娜捏着鼻子,意思是很臭。但没有办法,要是空腹在这夜里住一晚上,真够我们受的,所以,只好让鼻子受点罪了。

    洞口比较小。我想了一下,又费了很大的力气,从边上搬来了几块大石头,把它们垒叠起来,让洞口更小了一点,只容一个人团身进出。

    看了看,仍然觉得不太安全,干脆,又搬了一块大石头,竖在山洞里,可以当成一个门,这样,似乎更安全了一点,就算这里真的是狼窝,真有狼群来了,估计它们也攻不进来——就算它们围攻几天,哼,我们偶尔放一只进来吃,便可以了支持着了!

    难道它们能把石头推掉不成?或者,把石头咬碎?

    想是这样想但总是还觉得有备方能无患!所以,又从外面加固了一下,还把几根枯树枝,插在了石头缝里,向外的一头,用刀削尖。

    我又出去了几十次,慢慢地收集着枯草皮和干苔藓,以及一些枯树枝。

    在黄昏的时候,又幸运地打到了一只兔子。所以,在洞口升了火,把兔子烤了,和安娜分食了。没有盐,更没有其他佐料,所以,味道并不好。但对两个饿了一天一夜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非常难得的美味了。

    安娜一直把腿抱在怀里,看着我做事情。

    不开心的事情,我并不和她说。说了也没有用,凭添不快乐。我想,她既然能把她的生意做得那样的大,那她也应该能很快从目前的窘境中间,很快脱身出来。所以,这一天以来,我们都说些其他的事情。

    吃完兔子之后,我一边用枯黄的草摊在地上做“床”,一边对安娜说:“我是在乡下长大的。我们国家的农村女士们,每每看到那些倒在地上慢慢烂掉的大树,甚至是在腐败的小草,总是不由得可惜地说,白白糟踏了这么多可以收拾回去的柴火。在她们的思维习惯里,这些树木或者是小草的使命与价值,就在于燃烧在灶火之中,她们可从来没有想像过,这些小草们,也会有幸,能在我们的身下,被挤压……”

    安娜歪着头,安静地听着胡扯。

    我耐心地把那些草一层一层地铺好。我知道,今天霸王花不来,可能,她明天也不一定能来。而我们要走过一片几百公里的无人区,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是不大可能的,至少要等到安娜的脚上的伤好一点,能赶路了,才能去冒险一下。所以,也许,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我在洞开升了堆火。估计我捡来的柴火,够烧到天亮的了。

    淡淡的烟气,渐渐掩盖了洞里的那种难闻的臭味。

    我和安娜坐在刚铺好的“床”上,和衣而睡,面对着面。

    估计是各自心怀鬼胎。床离火堆不远,火光闪动着,象是我们脸在流光溢彩一样。

    我对安娜说:“安娜,要是你把你存在银行的钱拿出来,估计能在这里烧一夜的,甚至一刻不停地烧一夜,都烧不完,是吧!”

    安娜点了点头,说:“不过,那要看是多大的火。”

    “有这么多钱,你怎么花呀?”我问她。

    “多?一点也不多。”安娜说:“我做的生意很大,经常要十几亿才能周转开来。所以,我觉得自己的钱永远不够。”

    “你现在还这样认为吗?其实,象我们在这样的野外,有钱再多,有什么用?”我说,也是想为自己的贫穷找一点借口。

    安娜抿了抿嘴,说:“是的。所以说,我是属于城市的,只有在人群里混着,才会觉得如鱼得水。真的,我害怕这样的荒野……”

    “怕什么?”我问。

    “不知道。就觉得自己象颗尘埃一样,非常的无力。也许我是害怕被野兽给吃了……知道吗,我在特种部队的时候,我的长官要升我的官,而且许诺只在我留下,那会让我在三十五岁前,至少可能成为上校!但我不肯。我害怕在野外……”安娜说。

    “你现在还怕吗?”我问她。

    安娜点了点头。

    我便把她拥在了怀里。

    她滑溜溜的小脸,在我的脸上轻轻蹭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如果不是联想到她这一天一夜时间长哭鼻了,又没有洗脸的话,估计会感觉更爽一点。

    这样一个热腾腾的身子在怀里,感觉很强烈的。

    但安娜廉耻一句扫兴的话:“会不会有狼来?”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静静的夜里,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声狼号。

    我和安娜都愣了一下。

    我笑着咬了咬安娜的耳朵说:“别再祷告了!别真的引来了狼。”

    安娜的身子抖抖的把脸埋进了我的怀里,说:“我紧张……要不我们说点别的。何,你知道吗,我情愿用自己所有的钱,换一个爱情。”

    “一个爱情……”我有点迷惑。爱情的计量词是“个”吗?

    安娜嗯了一声,接着我的话说:“不要太久,但爱人要对自己倾心,而且两个人要来电……”说着,她吻了我一下。

    恰好在这个时候,又传来了一声狼号,似乎清楚了一点。

    “狼都抗议了!”我笑着说。

    “一定是头母狼!”安娜也笑,但马上又吻了我一下。

    象出了鬼一样,又听到一声狼号!似乎声音更清晰了一点。

    “你,还敢再吻我一下吗?”我笑着问。

    安娜真的让吓住了。

    我回吻了她的额头一下,说:“没事的!我去把洞口堵上吧。”说着,把她从怀里放出去,然后,起身,将放在洞口当门板用的大石头,搬到洞口,这样,洞口只留下了一本书大小的透气孔了(洞顶上还有一个小孔,供烟气循环)。

    回过身来,再躺下的时候,我已经不客气地再次把她拥在怀里。安娜很大方地反过手来抱住我。

    她很熟练的又亲了我的嘴唇一下。

    惊异的事情发生了,这次不再是一声狼号,而是几声狼号此起彼伏。

    安娜猛地放开我,坐了起来,惊魂未定。

    我也坐了起来,仔细一听,狼号的声音只在五里路远近的地方了。而且,听它们号叫的声音,似乎应该是狼群,只是不知道这狼群是不是很大。

    我拉开了“门”,走出去了站在一块石头上,向远处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头皮都麻了。从月亮升起的地方,象地上滚动的乌云一样,向这边推进过来,显然是一个好大的狼群,估计至少也有几十只。

    我希望它们只是路过!

    赶紧溜进洞里,把“门”关好。对安娜说明情况。安娜的脸上潮红退尽,一丝的血色都没有了。我把手枪子弹上膛,递给她,问,她是不是还能熟练用枪?

    安娜点发点头。我又递了一把长刀给她,然后,自己把另外两支枪插在衣袋里。手里一手拿着生存刀,另一只手拿着那把象乌云一样黑的战术刀。

    很快,狼群的号叫声,就在百米之外了。而且,这狼群显然不是路过,而是直奔我们而来。不知道是我们占了它们的窝,还是它们嗅到了我们身上肉的香味。

    安娜身体有点发抖。但我不是太紧张。因为洞口是我布置的,那些大石头,我都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搬得动石头,以狼的力气,估计攻进来的可能性不大。

    转瞬之间,狼群就到了我们暂住的山洞之外,一片不知道是饥渴还是愤怒的号叫声。

    从那石缝里向外一看,竟然不是几十头,而是至少有一百多头,而且来来回回地走动,让我数了半天,也没有数出具体的数字出来。真让人头皮发麻。

    “别怕!”我安慰安娜。

    这时候,我倒是希望我放在山洞外燃烧着的狼烟尽快熄灭,免得霸王花看着狼烟找我们时,遇上这狼群。

    安娜点了点头,说:“洞口很结实,狼钻不进来,是吧?”

    我点了点头,说:“狼的力气在于它的爆发力,而不在于搬东西。我们的这样的封闭方式,对人来说不会有多大作用——人就算搬不动,也可以用根棍子,把石头用杠杆原理撬开。但狼,它们对我这样的洞门,应该没有办法的。

    狼群围着山洞口,嗷嗷叫了半天,忽然又安静下来。

    我与安娜对视一眼,不知道狼群有什么新的打算。

    安娜问我:“它们会自己走吗?”

    我答不出来。但从目前情况看,狼群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慢慢的,我把手里的刀都放下了。既然狼群进不来,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安娜手里的刀枪,也放在了她的脚下。

    “好臭!”安娜说。

    是的,这狼群散发出一种难闻的臭味。

    “我打发它们走吧!”我对安娜说。

    安娜点了点头。

    我从洞口留下的小洞里向外面看,在离洞口二三十米远的地方,一头高大的狼,威严地坐在狼群中间,这应该是狼王了!其他的狼,在边上俯首贴耳。它显然一直在注视着山洞里的情形,应该也看到我我在看它,顿时牙一龇,从它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吓人的怒吼。我见过许多杀手的眼睛,但这狼王的眼睛与吼声,仍然让我心猛烈地跳了几跳。而依偎在我身边的安娜身子猛地一抖。

    是的,普通的杀手杀人,是后天养成的习惯,而狼,则是本能的想要致人于死地,所以,这眼睛里发出的光里,杀气的威慑力便不一样。

    但我用得着紧张吗?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它再神气,对我来说,跟死狼也差不多!

    我拔出怀里的枪,打开保险,抬起枪。

    狼王看到了我的一举一动,但它没有明白我在做什么。可能它从来都在这个荒原上称王称霸,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花生米儿。

    它丝毫没有明白,当我们出现的时候,它不再是这个荒原的天然的霸王了!当然,它已经不用明白了!它注定要死了。我需要用它的死,来震摄这狼群

    我手指一扣,一声巨响!

    狼群象触了电一样,猛地一波动,但又马上纪律很好的坐下不动。

    但狼王动倒在了地上,在它的咽喉里,发出最后垂死的吼叫,四肢不停地抽动着,不一会儿,便一命乌呼了!被一枪打中狼头,还能撑这么久,这头狼王还真是厉害。但它再厉害也没有用了。它已经死了。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安娜,她也正在看着我。

    “小意思!”我说:“要是你,也能打中,是吧?”我问安娜。

    “我是想问,它们会报复吗?狼的报复心很强的,据我以前的教官说,在野外遇上它,要是它不攻击的放在,最好不要惹它们……”安娜说。

    我让她说得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丫头自始至终就没有说过好话,难怪她要倒霉。

    正想安慰她一下,忽然听到一百多只狼的狼群,齐声哀号。一看,所有的狼都站了起来,头伸向天空,象是在无穷无尽的哀悼死去的狼王一样。这架势,真让我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狼王死了以后,似乎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的争夺种群的争斗,而是另外一头狼,大模大样的坐到了狼群中央。

    我犹豫了——是不是还把这头新狼王也打死呢?我救助似的看了看安娜。

    安娜摇了摇头,说:“你作主!”

    我想了想,抬手把这只新狼王给干掉了。

    顿时,又是一阵哀号。

    然后,又不可思议的有一头新的狼王,坐在了狼群的中央。没有想到,狼群竟然这样的等级分明。这哪里是群野兽,简直要比人类社会还要拎得清。

    我一甩手,也不犹豫——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我开始杀了,那住手也没有用了!狙击手是做什么的?就是专门杀这些大人物(大狼物)和专业技术人员的!

    这只新狼王,还没有做到一分钟,便在它自己的一声短促的哀号里死去了。

    狼群骚动起来。

    只见有三只狼,象发了疯一样,向洞口猛冲过来,竟然咚咚咚,全直接撞在石头上,活生生的撞死了!看来它们想破门而入,但这方法显然对我来说是喜欢的而不是对它们来说是不管用的。这就是自杀!

    狼群又是一片哀号,然后,在一只新狼王的带领下,缓缓地向后退了十几米,又坐了下来。那只新狼王,仍然坐在狼群中间。

    动物就是动物。它只能本能地决定自己的生死,而根本不会想得到,人类的枪支的射程是多少。

    所以,我也不可怜它们,甩手一枪,再次送这只新狼上跑!

    又是一片狼号。然后,狼群又安静下来,只是一齐愤怒地看着山洞。

    似乎它们在等什么事情,但天知道这些野兽在想什么。

    不过,我都懒得理它们了!

    我放下枪,静默地坐在草床上。

    “我们……”安娜忽然不问了。

    我知道她说的意思。我们的子弹,只有六十颗。而这狼群,却至少有一百多头。一枪一只狼,也最多杀六十只。要是它们跟我们耗上了,那可真是件很糟糕的事情,也许,我们要把命送在这里。

    “安娜,你还饿吗?”我问她。

    “你想杀中只狼吃?”安娜知道我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

    安娜同意了。至少要吃饱了。

    我走过去,小心地把山洞的“门”打开了一点,让它只容一只狼头钻进来!

    安娜抬着枪,扶着洞口的石壁,站在一边。

    我号叫了一声,果然也象狼号。排在狼群前面的十几只狼,顿时紧张地站了起来,开始向山洞移动。

    我把手伸出了那个小洞口,在外面挥了一挥,然后,赶紧又缩了回来。

    这对狼来说,已经够诱惑了的!

    顿时,一只狼猛地扑向了那个很小的洞口,却把它的头,卡在了洞里。

    安娜抬手一枪,狼倒是打死了,但子弹的巨大的动能,也把狼的尸体也给推了出去,不由得让我觉得很可惜。

    等到下一只狼再把头卡在洞口的时候,我左手先是把下午吃剩下的兔子皮向狼头边一扔,顿时,让狼牙给咬住了,我的手一缠,把兔皮象绳子一样,绑住了狼的血盆大口,这时候,狼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就在我捆住狼嘴的瞬间,我的右手中的短刀已经象一根钢钉一样,把狼头钉住了。

    然后,狼血四溅,不一会儿,那只狼便一命呜呼了。

    让安娜把洞口的石“门”稍稍向一边移了一移,我把那只死狼,拖了进来。

    然后,再把门封上。肢解了这匹狼,在火上烤得香香的,吃了个饱。

    看了看安娜,果然吃饱了东西以后,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而且,不再象以前那样硬得象个铁蛋蛋,那种女人想要依靠你的感觉,也让你觉得比较爽。

    我抹了抹嘴,又着手把狼皮简单清理了一下,刮掉了油,在火上稍稍烤干了一点,最后,铺在“床”上。这玩意儿不太干净,甚至可能还有寄生虫,但比起睡草上,还是要爽多了!

    我抬眼看了看安娜,却正迎上了她蓝蓝的眼睛,宛若一汪春水一般……

    “我们睡觉?”我拍了拍狼皮,问她?

    安娜的小脸红了,一下子变得比我们国家的女孩子还要妖冶娇羞一般。

    我这时才想起她的脚还不适宜走路,便过去将她从火堆边抱了过来,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她挂在我脖子上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又紧了紧,她在我的耳朵边上,嘴唇靠着我的耳朵说:“何,谢谢你!真不知道感谢你好!”

    我一转脸,两人的脸蹭在了一起。然后,两人的嘴唇接触到了一块。

    一个长时间的吻,不是那么的激烈,却也是非常的意味深长。

    安娜松开了我的脖子,看了看我,说:“你女朋友……也是我朋友,我并不想背叛我和她之间的友谊,但我们现在,也许……逃不过这狼群。所以,了无所谓了,是吧。要是我们能走出这山洞,就当什么了没有发生,好吗?”

    我点了点头。这女孩真好,不仅要那个,还替你找好了借口,难怪她的生意做得那么成功——她简直要把在她面前的人的心,看透了!

    她并不等我的回答,也不需要我动手脱她的衣服!她自己慢慢地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果然让我彻底的相信,她以前练过芭蕾舞!连脱衣服的动作都寻样的好看,好像手一挥,似乎就接着要来一段天鹅湖一样!当然,我现在更喜欢她脱衣服。

    脱光了衣服,还好,她并没有呈大字型躺在狼皮上,而是羞答答地并着腿,侧着身子,斜着眼睛看我。

    不管是脸蛋肌肤,还是身材表情,都是尤物!我不得不承认。虽然这几天来我一直想要否定这个事实,想告诉自己,我们的国人才是最漂亮的。但安娜,她是个美人儿,不管是穿着衣服,还是光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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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342 狼皮上的夜晚

    如果不是外面传来阵阵狼号的声音,这可真是个美好的夜晚。在火堆边,拥着一个小美人儿,要命的是,她还裸着身子,百依百顺。

    也许,人总是贱的。安娜有许多我说不出来的好,以至于我要忍不住挑她点毛病出来。

    “安娜,你怎么什么都好?你跟人学过吗?比如,你在克格勃做过女间谍?”我终于忍不住要问她。

    安娜看了我半天,大约是要分辨我是真的问还是在调皮。但结果她显然没有看出来我到底为什么问。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

    “只是对生活的一种追求!”安娜抬起她纤巧的手指,并不看我,淡淡地说:“你会觉得象我这样,有几个小钱的女人,钱都会是来路不正的黑钱,或者,是做别人的情妇赚来的,是吗?”

    外面又传来一声尖利的狼号,让我的身体不由得一紧。

    “不是……”我脱口而出。

    “哦?”安娜抬起头来看了看我:“那你觉得我的钱是怎么来的?”

    “做生意嫌得的嘛!你不是在和霸王花做生意吗?”我说道。

    安娜点了点头说:“你可想过,为什么做生意的人那么多,嫌钱的人却不那么多?”

    这是个问题,正是我心里的疑问。

    安娜笑了笑说:“你觉得钱是怎么赚来的?”

    我想了想,夸张地说:“我小的时候,是在乡下长大的。很小很小的时候,学校里有一项任务,叫拾粪……”

    安娜没有听懂“粪”是什么意思,我告诉她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粪”!

    她还是没有听懂,我只好说了一句“Shit”,她就明白了。但她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拾那玩意。照她想,应该是躲都来不及!

    我告诉她,学校也会有点地,要施肥。而且,学校又没有钱,所以,只好让学生义务劳动了。

    安娜很奇怪,问:“那么,拾粪?用手拾么?”

    我忽然觉得这个问题虽然是我先说出来的,但仍然有点煞风景。所以不想说了。但安娜忽然象是非常有兴趣了,而且,穷追不舍。一边问,一边用她滑溜溜的光身子在我身上撒娇地蹭来蹭去地。我只好投降,告诉她,拾粪,当然不是用手去拾,而是有专门的工具,叫粪勺子。而且,有盛放粪的东西,叫粪筐,也有的地方,叫粪箕,可以背在身上。

    我这么一说,把安娜听得眉飞色舞,一句追着一句地问我,到哪里去拾?

    我只好硬着头皮告诉她,要到处去找,还引用了一句中国的老话“打着灯笼拾粪——找死(屎)”来证明确有其事!

    安娜忽然冒出一句:“你们国人不是有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我只好告诉她,要是人在旅途,或者比如说,要是两人在野外地里偷情,总不好意思半路跑回家吧?

    安娜揍了我一下,咬了咬嘴唇,说:“这个,我刚才问的是嫌钱的事情,你怎么说到拾粪上去了?”

    是呀?

    我想了想,才理出头绪来说:“中国,还有句老话,叫有空多拾粪,没事少赶集。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安娜想了半天,没有明白,问,难道拾粪,是一种娱乐?

    我也不让她猜,毕竟,这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我告诉她,在不远的过去,中国的地主们,早上,天还不亮的时候,便要背上粪筐儿四处转,把那些无主的粪便,收拾进自己背着的粪筐里,然后,倒到自己家的地里,这样,长庄稼。庄稼长多了,收成好,卖了便有了钱。中国人,一般的地主家的钱,都是这样一代一代地积累下来的!你想一起,一个已经算是乡绅的财主,天刚有一点点亮,便背着个粪筐,到处拾粪,这样才能积累一点财富……这在我们国家稍稍早一点的时候,是个普遍的现象。财富是从哪里来的?是一泡泡臭哄哄的大粪积累成的!你觉得,象你这样的身价,嗯,一亿美元,要拾多少泡大粪,才能积累到这么多呀?”

    安娜听了,难以置信地看了我半天,才说:“你身上就分文没有吗?不对!我听过你女朋友说过,人怨是她公司的股东!还有,我一直没有明白,那么的危险,为什么你们什么也不问便会救我?我的朋友却跑光了!”

    “见死不救,不是我们的风格,而且,我们也是朋友!真正的朋友!霸王花告诉过我,她相信你,你们可以相互信任!所以,我们当然要帮你!”我捏着她胸前的那两颗细小的粉粒,半真半假地说。至于钱,想想也是,某种意义上,我确实是霸王花公司的股东。但那钱,并不是用正常的途径来的,我记得非常地清楚,是小丽在军区医院住院时,从某些人家里偷的,是不义之财。所以,我也不隐匿这钱的来源,简单地告诉她,那个,我入股的钱,其实是劫掠来的。

    安娜点了点头,亲了亲我的额头,然后,说:“你现在应该明白钱如何容易地积累了吧?你要是每天早晨也起来那个——拾粪,你要多久才能积累到钱可以够入股你女朋友的公司呢?”

    我一愣,难道,一直靠偷窃与掠夺?

    安娜笑了笑,说:“我在大学里的时候,学的是经济学,但我没有毕业,就参军了……”

    “为什么?”我奇怪地问她:“难道你喜欢当兵?”

    “不是……”安娜的手,在我的脖子上摸呀摸,一边说话,一边慢慢地摸着,说:“那时候,我的脾气可不是现在这么好!在大学里的时候,我交了自己第一个男朋友,全心全意地对他好,但他却背叛了我,所以……”安娜的手,在我的脖子上一捏,然后,语气陡然一冷,说:“我就杀了他!”

    我吓了一跳,这丫头,杀人的架势,我可是见过的,我一点都不怀疑。她要是在我的脖子上猛地的捏,会不会要人的命。

    我讨厌地把她的手抛开。

    安娜格格一笑,象是在调皮,但却让我非常地不爽。

    “我其实是个可怜人……”安娜笑过了以后,低声说,同时,用她胸前的娇腻,在我身上轻轻地挤压着。

    我享受着这种温柔的触感,但却不得不加了一分地提防——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鬼才知道她真正在想什么?我随口答道:“你要是可怜,那我们岂不是活不下去了?一个亿呀,小姐姐,你知道在我们国家,这叫什么吗?”

    “什么?”安娜又象一个千娇百媚地温柔小猫眯了。

    “叫荣华富贵!”我正色告诉她。

    安娜知道这个词。她摇了摇头,接着讲她的故事:“因为杀了人,所以,不得不出去躲一躲风向……”

    我不由得会心地一笑,嗯,我也是这样做的。先跑开再说。

    安娜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笑不出来:“我爸爸是一个上将……”

    “上将?那年纪岂不是挺大才有可能?你却这样小!”我没心没肺地问了一句,问完了便觉得自己太过火了,毕竟我和她并不是太熟悉,虽然有过一夜的欢好。但我与她之间的距离,还是要保持着比较好。

    安娜点了点头,并不以为我说地有什么不妥。却说:“是的,我父亲是在五十多岁的时候,遇上我母亲的,那时候,我母亲非常地穷,不得不在街上卖花。”

    “哦?你母亲……”我刚想问她为什么她母亲不去拾粪。

    安娜接着说:“是的,我母亲,她其实是我们国家最后的贵族。我姥姥,是一位旧皇朝的公主……”

    我左右上下看了看安娜,说:“这么说,你也是个公主了?”

    安娜微微一笑,果然仪态万千,她轻声说:“你看我象吗?”

    经她这么一提醒,果然,在她霸道的美丽时里,有了几分贵族气。要是她穿上一身华丽的衣饰,而不是象现在这样,躺在狼皮上,光着身子,在我的怀里,我一定对她高山仰止,爱戴不已——贵族哦!我点了点头,说:“是的,你身上确实有贵族的忧郁!”

    安娜叹了一口气,说:“我母亲遇见父亲时,只有十几岁,可我父亲,却有五十四岁!已经是个将军了。那时候,正是我母亲最难过的时候,家里的亲戚,都受不了社会的歧视,在风风雨雨里活不长,早早去世了。所以,父亲要带母亲回家的时候,母亲还是答应了。毕竟这样有一个安定的生活,而且,谁在那个时候,还以为自己是个贵族呢?”

    我点了点头,说:“那时候,你父亲才是真正的贵族,嗯,我们国家,叫红色贵族。”

    安娜抱紧了我一下,说:“也许吧,因为父母亲,年纪相差得这么大,所以,我母亲从我懂事的时候起,就并不开心。所以,我从小到大,也一直脾气古怪。所以,上大学的以后,一生气,把那个负心人给杀了。要是现在,哦,我会随他去了!这些事情,岂是能强求的?我会多找一找自己的原因,自己哪些方面做得不够好……对了,后来,在父亲安排下,我就到部队了。后来,一方面我做得不错,一方面,也是父亲的关系,我进了特种部队。在特种部队的时候,我还在车臣呆了六个月时间……”

    “车臣?”我奇怪地问。

    “嗯,这个,我不想多说……太不愉快了。改变了我所有的性格。”安娜的脸埋在我的怀里,过了半天才说:“后来,我就退伍了……我刚才告诉过你,我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学的是经济学,偏重于国际贸易。所以,我便开始经商。因为父亲的原因,也是体制的原因,我的生意很快做得很大了。对了何,说真的,不是开玩笑,你觉得利润,特别是巨额的财富从哪里来?”

    “应该是从垄断中来吧!”这我还是知道的。

    安娜点了点头,说:“是的。政治权力,也是一种垄断,不是吗?象我们国家,象你的国家,其实都有点象!而靠这种垄断权力做生意,其实,要比掠夺来得更快,而且,有这样的体制,必然会产生这样的财富!所以,这财富也是合法的,与任何法律都不抵触!知道这一点,很重要的。我要是在你的国家里做生意,一样的如鱼得水!”

    “在我的国家?”我虽然非常明白她是和我一起偷逃入境的,但她刚才说她有一个做上将的父亲,那还有这个必要吗?

    安娜很伶俐,她叹了一口气,说:“我父亲,在一个月有,遇刺去世了……他的权势再也不能庇护我了……”一粒湿湿的泪水,把我胸前的皮肤弄得冰冷的。

    “我母亲,也是因为这个,住进医院,她才四十三岁……我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亲人了……”安娜终于在两天后,在我的怀里,放声哭了出来。她的身子,随着她的哭泣,在我光溜溜的怀抱里,一动一动的,让我既觉得有种哀伤,又因为她那滑腻的身体的擦蹭而火大。但人家哭得这样动情,我总不好意思要和她……

    但安娜哭了几分钟后,不知道是感觉到了我的反应,还是她要用一种特别的方式,逃避自己的哀伤,竟然,带着泪水,慢慢地爬到了我的身上。

    真是一种格外格外奇怪的经历,她一边流着泪水,一边在我的身上,耸动着她曼妙的身子。

    我象个旁观者,除了让自己的分身保持着坚挺之外,我一动不动,任由她在我的身上,宣泄着她的哀痛。

    她是个贵族,却没有了贵族的矜持。

    她是个富翁,却没有富翁的恶俗。

    她是个美人,却没有美人的傲慢……

    只有无法压抑的哀愁,需要宣泄……

    她一面哭,一面不停地运动着,不一会儿,我竟然感觉到了她那窒腔里的痉挛——她来了!

    她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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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343 好事成双

    安娜颤抖着抱着我。伏在我身上,留下非常多的汗水,还有眼泪和鼻涕……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那里水淋淋的。但火堆的火苗,很快,把她的身体里的汗水给带走了。

    安娜伏在我身上,哭泣的声音,渐渐地小了起来,也变得沙哑。

    我知道她会渴,会希望喝一点水。但是,哪里又有水呢?

    没有办法,我轻轻地把安娜从我的身上抱下来。提着那把砍刀,找了一块石头,把刚才那只狼头放在石头上。

    甩了甩手臂,我猛地一刀削了过去,就听一声闷响,顿时,把那只狼的脑壳儿砍了下来,象一只小碗,飞出了老远。

    去把它捡了,把那半个脑壳外面的皮毛和里面的脑浆清理了一下,就成了一只小碗了!

    再到石洞的“门”口,把“门”打开一点。这次,不等我伸出手去引诱,就有一只急不可待的狼,猛地冲过来,一头冲进了我留出来的小洞。

    我猛然把那块“门板”石一合,顿时把那只狼的狼头给卡在了小洞里。再抬手,向下狠狠一击。由于用力过大,差一点把那只狼的脑壳给砸碎了——让我的手也受了点刺痛。

    等我把这只昏死过去的狼拉进来的时候,它的腿,还在抽搐着。

    割开了它的血管,先用狼血洗了洗那只刚做好的骨碗,然后,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狼血,给安娜端了过去。

    安娜看了看我,小心地把碗端了过去,嘴里说了声谢谢。

    狼血的腥气很重,要不是热的。可能味道会更大。

    安娜倒是没有说什么话,接过去,只是眉头皱了皱,便喝了下去。

    我再给她倒了一碗,她摆了摆手,示意不喝了。我便自己也喝了一碗。然后便把那只狼给杀了。免得它苏醒后麻烦。

    这狼血,不到不得已,也不能多喝——也不知道这狼有没有传染病。

    等到我重新睡到安娜身边的时候,看到她的嘴唇边,有一道鲜血的印记。她洁白的胸脯上,也有几滴血污。这个白得象个瓷器一样的异国小妞儿,偏偏嘴角有着一抹鲜血,胸前也有血污,——这种感觉,特别的震撼,象是她刚刚吃过人一样,宛若她是个从天而降的女妖一般——虽然刚才我端了一碗狼血给她喝。

    一种冲动,随着刚才喝下的热血,从小腹腾地升了起来。

    我伸过舌头,缓缓地将她嘴角的血污舔干净。然后,两只手,握住她胸前的丰盈,而舌头,却在那几点血污上,慢慢地舔来舔去——感觉象是在吃她,是中喝她的鲜血,是要把她吞下去一样。

    安娜的喘息声慢慢地大了起来。

    最终,她忍不住了。她的腿,有力地把我往她的怀里带,但我还想再亲一亲她。

    那蓝色的象夜空一样的眼睛……

    那娇嫩得象幼儿一样的嘴唇……

    那白得耀眼的丰胸……

    那闪耀着火光的小腹……

    “给我……”安娜急不可待地喊了一声。一点贵族的甚至是女人的矜持都没有了!

    我细心地再把她的肌肤,都打发了一遍,然后,才缓缓缓缓进入,慢慢斡旋。

    “不……”安娜着急地摆动着身子,想迎合一下我的动作或者,主动引导我们的欢好,却被我的手,轻轻地压住了她的手,身子压住了她的身子。

    要是她叫喊的声音太急,我便重重地给她几下……

    不一会儿,她的汗水,又象小河一样,在身体上流淌着。

    她的咽喉里,发出奇怪的吼叫声,象一头母狼一样。

    “快……”她完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慢慢地控制着节奏。象是在弹奏着一支轻柔的曲子。

    安娜的感觉似乎和我有着差距,但她所有的反抗,却被我的手脚和身体,霸道地镇压着。

    她有着浑身的解数,也无法施展!(我上一节说过,她的身手格外的不错!)

    过了一会儿,她不再挺动她的身子——那是徒劳!一样,她也没有力量挣脱她的手脚束缚。慢慢地,她放弃了这方面的抗拒。转而只是抽动着她自己的肌肉,来给自己制造一点快乐和销魂。

    一支曲子里,怎么能允许有其他杂音?为什么她不肯放弃她自己,而只听我的安排?大约她还没有尝过我的好,所以,也不会听我的安排。

    所以,当我觉得她有一点点的快乐感觉的时候,我便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或者,在她的后背上,用指甲轻轻地划一下,用轻微的疼痛,破坏掉她苦心积累起来的感觉。

    我安安稳稳地按着自己的感觉,在她的身体上缓缓地动作着,或者轻轻抚摸,或者重重地揉捏,身体忽重忽轻地挤压……慢慢地滑动……

    安娜无助地喘息着……

    绝望地呻吟着……

    在她的心里,这一定成了最可恨的魔鬼,把她最本能最微小的一点点遐想,都从她的身体里剥离出去。

    要是我现在松开她的手,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把捏碎我的喉结,或者一掌拍碎我的心——当然,这只是假设,我的手,象几座山一样沉重,毫不取巧地认真按住了她,有条不紊的,只是用慢火在煎熬着这嫩美的肉体。

    安娜终于慢慢地放弃了抵抗。

    她知道,一切都没有用处。

    她一定希望我早点结束,那怕是世界末日来临到来也好!

    慢慢的,也体味到了那种和风细雨式的欢好的妙处。从她完全放弃抵抗到她忽然一下子耸直自己的身体,僵硬得象块石头——她再次来了——时间也不过几分钟。

    她紧紧地绷直自己的身体,想在留住那象火一样燃烧的空洞的快乐……

    我慢慢地停下自己的节奏,轻轻覆压在她的身上,让她的那种妙极的感觉,缓缓消退。

    她屏着气,慢慢地喘息着,象是在练吐呐的内功一样。

    我并不说话,只是稍等了七八分钟之后,才咬着她的耳朵说:“好事成双!刚才,我是不是象春天般温暖?”

    安娜抱着我,极其满足地点了点头,嘴里呢喃着:“对!象春天。象春风、象细雨。象暖暖地阳光……”

    我当然自信了!我不会象机器比如说按摩棒那样的长久与随意,但这种节奏的把握,却是谁也学不会的!

    安娜忽然象是睡醒了一样,咳了一声,问我:“好事成双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说:“学雷锋,做好事。怎么能只做一件?下面是象夏天一样火热!”

    说着,我将她那两条白嫩的长腿捞起来,一把抱在了怀里!

    安娜一声惊呼。

    我可不管她喊不喊。

    猛烈地开始动作起来。

    安娜呵呵哈哈地一阵乐,然后,便溃不成军了!

    “不行了……慢点……停下来……”安娜不住地哀求。

    “我知道你不太习惯我的方式,但刚才,你不是一样感觉好得不行吗?所以,相信我!我是最好的!我也会给你最好!”我稍稍停了一下,脸贴着她白晰细长而又弹性十足的玉腿,眼睛坚定地看着她,再用非常肯定地语气告诉她。

    我这么简单地两句话,似乎有魔力一般,安娜象是被瞬间催眠了!她的眼睛里流露的不再是害怕,而是信任!

    “用心体会,这是生活一个新的赏赐!对你来说是,对我来说一样是,是生活的赏赐!”我轻轻地开始动作:“安娜,告诉我你喜欢新生活!新的尝试!”

    “我……我喜欢你!也喜欢和你做爱!”安娜羞怯地说,手摊在一边,手里紧紧抓着一把枯草。小脸蛋上,一片潮红,而她胸前的两堆柔嫩的肉肉,因为激情而饱涨着,特别是把那两鲜红的花蕾,顶得老高,格外的诱人!但目前,它已经不是重点了!我要集中给予她感觉最爽的所在,一场暴风骤寸雨式的快感!

    “我来指挥!你顺从!”我不由分说地开始进攻。一口气几千次,每几次浅尝,便有一次深入,如此快速的戟,估计女神也会受不了。

    安娜吱吱哑哑地喊了起来,她的声音,在这不大的山洞里猛烈地回响着,压过了火堆噼噼啪啪的柴火燃烧的声音,也盖过了山洞外不时传来的狼号。

    “不行了,休息一下!”安娜由于刚刚有过两次高潮,所以,这次稍稍有一点辛苦。

    我停了一下,从她身上起来,站在一边。

    安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被我从铺在地上的狼皮上一把捞起,然后,快速地调了个方向,让她翘翘地小屁股,正对着我的分身。

    “不要……只让我休息一分钟就好……”安娜哀求着。

    我不理她,抱着她的小屁股,又是一阵毫无花巧地猛烈冲击。

    安娜的手,扶着地。每一次我把她向怀里收紧的时候,脚都让我提得离开了地面……

    “你这个魔鬼……”安娜一边大声呻吟着,一边在嘴里咒骂着……

    我丝毫不理会她,除了说一句:“我做主,你顺从!”

    又是一阵暴风骤雨似的进攻!

    只用了三分钟不的时间,安娜的嘴里不再叫骂,只剩下了酣畅淋漓的呻吟,再过十几秒,但听到了她嘴里喊道:“何,你救世主……再快一点!”

    我发起飙来,丹田之气一提,身体象无意识一样,以无法再快的速度,猛烈地冲击着她那小屁屁和那最奇妙的所在!

    “啊啊……”安娜奋力抬起她的手来,想要拉着我握着她细腰的手臂,但却徒劳地在空中挥了挥,然后,一声尖叫,她身体里从细腰到大腿上的所有肌肉群,都发了疯一样的痉挛起来。

    我停了下来。

    肉眼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她有肌肉,在猛烈地抖动着,象是触了电一样。

    而停留在她体内的肌肉带来的紧缩感,是那样的销魂,让我差那么一点点便喷发而出了。

    我慢慢地把她放在狼皮上,让她跪在狼皮上,手枕着她的头,这样,会让脱力的她觉得舒服一点。

    就这样,停了两三分钟,她那象触电一样跳动的肌肉,都渐渐地平静下来,只有那裹着我分身的肌肉群落,才偶尔跳动一下。

    “再来!”我说……

    “不要了……”安娜的声音,小得象饿昏了头的小猫眯一样,有气无力!

    “我作主!象夏天一样的火热!”我大喊了一声。

    安娜不再抗议,任由我的疯狂。

    没有什么技巧可言。我猛烈地身安娜再次发起一次歇斯底里般的冲击。

    这一次的频率要更快,冲击的力量,也更强。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很快的,我又一次把安娜推向了另外一个更强烈的高潮中去了。

    她的全身的肌肉猛地在一刹那之间绷紧,然后,咽喉里,发出了垂死一般的呻吟,再看她的肌肤,象是血染了一样的妖艳的红,而她的肌肉,全身上下,都在哆嗦着……一秒一秒地,时间过去了,然后中,猛然,她身上的肌肤一抖,恢复了平静。

    她无力地垂下了头,已经在极度的高潮中晕了过去。

    我轻轻地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分身与安娜窒腔里粘膜的摩擦上。虽然只用了一点点的力量,但不再受控制的情欲,象洪水一样,决堤而出。

    慢慢地把安娜放在狼皮上。

    和想像中一样,那一式搜魂摄魄,不受控制地发挥出来。

    我自己看了看躺在身下的伶俐而又漂亮的小女人,不由得淡然一笑——这一次,竟然是在一个外国女人身上用搜魂摄魄,而且,据说,她还是个贵族……不知道,这搜魂摄魄搜出来的灵气,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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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344 狼狈为奸

    如果说在进这个山洞之前,安娜只是乖巧得象个丫环,那么她现在,裸着身子,躺在我怀里,便完全是个听话的小猫。

    她看我的眼睛,是完全的心悦诚服。

    身体,有进修,也是件武器。

    如果用得好,可以征服别人。

    如果用得糟,可能会伤害自己!

    安娜骨子里的骄傲,已经暂让我身体的劲勇,赶走了。

    “为什么这么好呀!何?”安娜大大方方地问我,象是在说这高原上夜空里的星星。

    “你说的是这个?”我用两根指头,在一起比了比——非常直观而又粗俗的形象,关于做爱的。

    “也许……”我的头脑飞快地转了一下,组织一下语言,还得绕过我所不会的外语单词。

    “也许,你从来没有真正的,对某个男人倾心过,是吗?或者,你对自己初恋的男人有过幻想,但他已经死在你的手下了,不是吗?”我问安娜。

    “这个……”安娜摇了摇头,想了半天,才说:“我也不能肯定……”

    “毕竟,做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可避免的,它就不再是一个人的隐密的生存了。比如说偶乐的自慰,或许,甚至有时候会比两个人在一起时的感觉还要好一点……也许,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说说话呀等等,交流实际上是一种社会活动。每个人在这个社会上生活的印记,都会不知不觉地、而又不可避免地参加到自己的和他人的交流里去。性生活也应该如此吧。比如说,我们拥抱在一起的姿势……比如说,在心里残存的幻想……都有我们这个时代的和我们生活的痕迹……不是吗?”我问安娜。

    安娜点了点头,说:“这我知道,但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觉得象今夜这么感觉好呢?”

    “你好贪心!”我笑着对安娜说:“你想找出规律,以后永远享受这种快乐,是吧?”

    安娜的小脸一红,竖起拳头似乎在打我。但落在我胸前,却成了一下轻柔的抚摸,最后,只是用她的小手指,捏了我的乳头一下。

    “你这丫头,真不得了,求知欲简直要比性欲还旺,象你这样,做你的生意想不发财都难!但是,你一直成功,一直成功。在生意上,那也许,会妨碍你在感情生活里的圆满,这你知道吗?”我问安娜。

    “这个……不会吧!”安娜疑惑地问。

    “你没有尝过今夜这样的快乐,不是吗?”我问她。

    安娜点了点头,非常地爽快。也许,对一个异国的女人来说,承认这个,是容易的事情。

    “你刚才也问为什么了,不是吗?因为,你一直没有承认自己的软弱与命运的偶然。在遇到任何事情的时候,你都认真去做,认为这样便能获得成功,不是吗?也许,在某些情况……甚至大多数情况下,这也是对的,但永远都没有确定的事情,不然,地球上便没有宗教了!”我说着,看了看安娜,她正目光柔和地看着我。

    我接着说:“也许,你一直把自己当成公主。也许你一直觉得你是最好的。所以,没有人能真正地征服你,直到今天,若不是这偶然的变故,你还在境外,过着一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受人尊敬爱戴,有数不清的男人想做你的骑士。但今天,你和我,一起越过边境线,在这无人区里,在一个山洞里,被狼群包围着,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出这个山洞。所以,你以前的自尊,你在瑞士银行里的亿元存款,统统变得分文不值。实事求是地讲,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不是吗?”

    安娜的脸忽然变得有点苍白。她可能从来没有听过有人这样直接地和她说话。而且,我所说的,偏偏又是她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她想把她放在我身上的小手拿开。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仍然放在那个地方——嗯,她的小手挺让人快乐的。

    我继续说:“我刚才说过,做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是件带着明显的社会性的事情,不是吗?而你以前的角色,一直是个高贵的公主,是个生活里的无可争议的胜利者,这让你觉得你自己所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对的,你所有的选择,都是正确的。你会自然而然地觉得别人对你,要宠爱,要服从……所以,虽然你看起来对人挺客气,非常善解人意,其实,你,你的心里,骄傲得要命!要是你一直都不肯放下你冷漠的虚荣,那你又怎么能得到你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快乐?所以,我便自己作主,强行按我的意思,来让你被动地接受我对你做的两次好事。嘻嘻,你看,你的感觉不是也挺好吗?在你放弃了自己的虚荣完全服从我的意志之后,不是也尝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快乐吗?你是个聪明人,会明白这个道理的。但出了这个山洞,你到了外面的世界,你便会如鱼得水!你便又是一个贵族,又是一个亿万富妞儿,那时候,便谁也不能击碎你冷漠的面具了!同时,你也不会再尝到象今天这样的快乐了。”

    安娜闷声不响了半天,才说:“你就这么自信?”

    我哈哈一笑说:“也许,你在城市里,会是个无可争议的女王!但在这野外,凭着命运的眷顾,我却是个横扫一切的君主!所以,虽然我承认我们在灵魂上是平等的,但在这里,你必须一切听我的!我是支配者!只有你完全地服从我,才有可能生存下去,不是吗?”

    安娜呆了一呆,转瞬间展颜一笑,非常直爽地说:“何,我听你的!我为什么不听你的?你这样的好,给了我从来没有过的快乐,让我觉得自己便是现在让狼吃了,也值得了……”

    她的话音未落,便听到山洞外一片狼号声,震彻四野。

    我和安娜面面相觑。我赶紧起身,看了一看。却见狼群里,有了三只怪怪的动物,和狼有点象,却稍稍短了一些。

    “糟了!”我说。

    安娜也没有穿衣服,便趴在我身边,透过那小孔。向星光下的狼群看了过去。“怎么了?”安娜问。

    “是狈!”我说。

    “?”安娜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又不知道如何用英语或者俄语表达。

    我便简单解释了一下,狈是一种比狼更聪明对人来说也更坏的动物,但狈奔跑的速度不行,只能靠给狼出主意儿。所以,这两种动物天生便是朋友。狼与狈会经常配合在一起狩猎。于是,我们便有了一句“狼狈为奸”的成语。

    安娜好奇地看着狼群里的狈。它们正在和狼在窃窃私语一般,哼哼叽叽的。

    我伸出手,自然地抱着安娜。她的身子光溜溜的,也冰冷冰冷的。

    “你冷吗?”我问她。

    安娜点了点头,说:“有点!”

    我回到了“床上”,把我们的衣服拿过来穿上。

    我们要活下去,过度的性。会耗尽我们的体力。所以,我们要穿好衣服。

    刚把衣服穿好,便听到外面狼王一声尖利的号叫,然后,四周忽然安静下来。

    刚安静几秒,便听到了狼群奔跑的声音。

    而且,这奔跑声转瞬即至,竟然是向我们这山洞而来的!

    我和安娜忙向后一退,把刀枪握在了手里。

    十几只大狼,在离洞口五六米远的地方,齐刷刷地跃起,一齐冲撞在挡着洞口的石头墙上。石头墙都让它们撞得摇了摇。

    我和安娜松了一口气!这石头墙,因为当时石头难找,所以,厚度都接近一米,这样叠起来,不可能被撞倒。

    但这一起冲击的行动,仍然让我和安娜十分的震惊——这绝对不是简单的生物所能想得出来的主意儿,更可能仅仅是动物的本能!

    但更让我们震惊地是,那几头狼并没有退后,而是把头和腿靠在石头墙上,一起随着石墙的晃动而用力。它们竟然知道利用石墙的摇摆频率,来加大石墙的摆幅!

    这该死的狈,真的不是一般的聪明!

    我死死地扶着那个石门,不让它在摇动中倒下——整个门户里,只有它是最弱的一个环节。

    安娜一看,抬起枪,几声枪响过后,几条最健壮的大灰狼倒下了,每一只狼的额头,都血肉糊糊的。

    那余下的十几头狼一哄而散。远远地看着洞口,眼睛里有着畏惧与仇恨。

    那几只狈与狼王,又在一起哼哼叽叽了半天,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抽出枪,第一次觉得迫切需要把这几只狈给干掉!

    枪声一响,不等我开第二枪——距离太远了,手枪差点够不着——那没有被击中的狈身子一窜,竟然隐入了狼群中去了,再也看不到。

    我和安娜再一次相对无言,心里开始有了一种深深地恐惧。

    不知道这余下的两头狈会再给狼群出什么主意儿。

    因为我们被困在山洞里,所以,总是有我们的弱点,比如说,要是狼群始终不靠近我们,我们用不了几天,没有水喝的话,渴也渴死了!

    所以,我们忽然同时说了一句:“要出去!”

    但现在,这百十头狼在外面,就凭我们这三枝枪,两把刀,根本就不大可能有胜算的!

    “霸王花怎么没有来呢?”我自语,不知道是希望她来,还是不希望她来。

    坐在火堆边,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有主意。

    安娜在一边说:“何,你看我们这个山洞,是不是有点奇怪?”

    “奇怪?”我看了一看,有点茫然。再仔细一看,顿时觉得安娜说的有道理。

    这个山洞,似乎不是天然的山洞,至少,有人工的痕迹!比如说这山洞的洞口,便是比较规则的形状,真的象是个门!而且,山洞内壁上似乎也平滑了一点。

    我站起来,在山洞的内壁上,细细地摸索着,希望能找到传说中的一个机关,手一按,哗啦一声,打开一个新的山洞。或者,说了一句“芝麻开门”便站在了一堆金灿灿地宝贝面前……

    但,并没有奇迹发生。也许是我不善于发现。

    我坐在“床”上,平息着自己的呼吸,然后,用自己的灵力。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遍这山洞,似乎,这山洞里,除了石头,便是石头!

    找了半天,还是没有。难道,这是个死山洞?没有另外一个出口?谁会在这一望无边的荒石滩上,修这么一个近百平方米的山洞呢?……

    我在山洞里慢慢地走着,走了一遍又一遍。安娜也在低着头,想着什么。也许,她已经绝望了。

    过了很久,当我慢慢地走向洞口的时候,忽然,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头脑里灵光一闪:我怎么觉得自己对这山洞的布局非常地熟悉?我以前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山洞吗?

    反反复复想了半天,仍然没有头绪。

    安娜见我忽然不动了,问我:“何,有什么希望吗?”

    我摇了摇头,转身向山洞里走。当我走过山洞里一滩狼血的时候,头脑,又象来电了一样!

    我知道了!

    这山洞的布局,确实,我是见过的。

    在黑龙潭下面的地下河时在,我经过这样的一间布局的石室,不过,那石室是在水里,而这石室,是在陆地上的一个山洞!那间石室是垂直的,而这间石室是水平的!

    因为环境不同,所以,我一直没有想到过他们的布局会是一样的。

    按我在地下河时所见石室的布局,那么,在山洞出口的相反的方向上,也就是在洞底,应该有另外一个出口!

    我没有对安娜说自己的发现——要是事实不是这样,那岂不是丢了国人的脸?这可有损形象,呵呵!

    抽出刀,我径直向洞底走了过去。用手在石壁上摸了摸,果然在我印象中的位置上,那里的石头的着色,似乎要比其他地方,要浅一点。

    我把刀用力向那块石头里一插,然后,用力一撬,便撬下了一块石头。

    心里一喜——果然,这里的石头与其他地方的石头的材质是不一样的!这个地方的石头,估计是沉积岩,而且,长时间风化后,并不结实。

    于是,我便一下接着一下地撬着那里的石头。

    不一会儿,那里便出现了一个一米深的石洞!

    但那把刀,也撬断了。

    我心里开始不爽——印象中,这个通道,至少有四米深,才会连接一个更大的石室的!我现在,才挖了一米深,便断了一把刀,要是另外一把刀也断了,那可怎么办?

    咬了N次的牙,我还是把这把剩下的刀,狠狠地插进了岩石里,继续挖了起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再挖了不到一米深的时候,挖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用刀柄敲了敲,听到了空洞的声音。仔细用手指敲了几下,听到了象鼓一样的回响。心里一喜。

    慢慢地从那狭小的洞里退了出去,然后,回过身来,用脚先进洞,然后,一脚把那块挡在洞口的石板跺碎。

    回过头来,拿了一枝火把,再钻进洞去,便发现,那块破碎的石板后面的通道并没有被封死,而是一条比较光滑的甬道。钻进去一看,果然是我印象中的那种一个比较大的石室。

    我没有用灵力感觉到的原因,可能是这种石头,不能被灵力穿透。

    再向后一看,果然有另外几个通道和这个新石室相连。

    我招呼安娜,让她做几个火把,和我一起进了那个通道。

    然后,一路小心地摸索着,终于走了很远的一个地方,看到了亮光,走出去一看,果然看到了星光!

    从狭小的甬道里看出来,进了一个和被困的山洞差不多大的石室之后,便看到了这个山洞的另外一个向着地面的出口。洞口仍然不大。

    安娜问我是不是现在就走?

    我想了想,这半夜三更的,跑不出多远,还是先呆一夜再说吧!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到处去搬了石头来,把洞口封了起来,仍然只留下一个小洞,用一块大一点的石头做门,只留下一点小洞。

    但没有材料做床了,我只好搂着安娜靠在石壁上小睡一下。

    过了一会儿,安娜说她要方便一下。

    我指了指山洞的一侧。安娜撒娇,不愿意,她要出去。

    没有办法,我只好满足她的这个小愿望。

    等她回来,再坐到我怀里的时候,真让我有点冲动,但我还是忍住了。

    正想和她说点什么,忽然有了一种不妥的感觉涌上心头。

    还没有来得及和安娜说这种感觉,便听到了一声狼号!

    接着,又是一声!

    很快,狼号的声音,越来越近,十几分钟后,便再次陷入了狼群的包围之中。

    我探头向外看,外面的狼群是我们的老朋友。连那两保狈,也缩头缩脑地在狼群中。

    我回头瞪了一眼安娜,说:“安娜,你好厉害,味道把狼群又吸引过来了!我们谁跟谁呀?看你,非要到外面方便!”

    安娜脸色煞白,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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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345 杀尽群狼

    无奈之下,我们又顺着山洞,爬回了来时候的洞口。

    这时候,火把已经灭了。在黑黑的山洞里,两个人慢慢地摸索着向回走,有时候,是在狭窄的山洞里爬行。不时,身体,会相互碰触,而且,这种接触,我和安娜,谁都不能预料到,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也许,她会忽然把手,摸到我身体的某一处,有时,我也会真真假假地扑在她的怀里……这竟然有一些裸身相对时没有的情趣……

    等到了洞口的时候,这时候,天已经有点要亮了。我们相互对视了一下,发现除了脸上是花的之外,我们有衣服,也被岩石磨得花花的了。

    刚走出洞口十几米远,就觉得不太妙,似乎那群狼又回来了。

    退到洞口一会儿,果然狼群又回来了。

    这群野兽的嗅觉,一定是的,它们嗅到了我们的味道,竟然又杀了回来。

    没有半法,只好退回到洞中去,封了洞口。

    从洞口的缝隙里向外看,一百多只狼,狼视耽耽。

    再和安娜对视了一下。没有办法,只好再次向刚才退回来的那一个洞口。

    这一次,倒也轻车熟路。

    但一走出洞口,小心地走了几步,便又看到了狼群从远处,飞奔过来。

    没有办法,只好又退回了山洞里。

    难道,我们会一直被狼群围困吗?

    我和安娜商量了半天,唯一的办法,仍然是退向另外一个出口去。

    我向山洞外看了看,真想冲出去,把它们杀光。

    但这似乎不大可能。

    我默默地想了半天。下了决心,对安娜说:“我一个人回到另外一个出口去。你留下!要是我到了那个出口,没有狼群追我,那我便去找一辆车来带你走!要是有狼群追我,那我便开枪通知你,你听到枪声后,出山洞向西方跑吧。我向东面跑,引开狼群……在东面十几里外,有一个山崖,我爬上去,应该能躲开狼群……你觉得如何?”

    安娜想了半天,不大同意这个建议。

    我又反复费了半天的口舌,才让她勉强答应了这个方案。

    把子弹都留给了她。我带的枪里,只留下了两粒子弹,但我把那把完好的刀磨锋利了。带在身边。

    将眼泪汪汪的安娜,吻了又吻,才狠下心来,向另外一个洞口而去。

    等到我再回到了那个洞口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但让我吃惊的是,洞口外。狼群竟然留下了十几只狼,在离洞口一百多米远的地方,远远地看守这边的洞口!其中,就有一只狈。警惕地不时向洞口看一眼。等我贴在洞口的缝隙向外看的时候,那只狈忽然狂叫了几声,顿时,那十几只狼,一起站了起来,向着洞口看。

    我咬了咬牙。坐了下去,平息自己的喘息,半天不动弹。

    感觉那只狈,似乎有些迷惑,它支着耳朵,听了半天,似乎想向洞口靠一靠,但又不敢。过了片刻,那十几只狼,又都坐在地上了。

    又过了一会,我慢慢挪动自己的身了,拉过一只狼尸,割了几块肉,忍着那难闻的血腥味,吃了下去,过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恢复了。

    我要冲出去!别好了手枪,然后,握着刀,把那块门口的石头推开,慢慢地走了出去。

    那十几只狼,骚动起来。似乎想向后退,又想冲过来。

    那只狈,奇怪地叫了几声之后,那十几只狼,竟然,慢慢地形成一个弧线,向我包围起来。

    我握着刀,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眼睛,逼视着那只狈,隔着一百米远,我仍然能看到它眼睛里的狡猾,、残忍和惊疑。

    它再快奇怪地叫了几声之后,那十几只狼,开始小跑。我知道,它们要向我发起进攻了!

    不是它们死,便是我灭亡!这反而让我冷静下来。

    我也快步向前走,呈S型,让它们不能在奔跑中锁定我的——那样会陷入它们整齐的进攻中。

    那十几只狼,几秒钟之后,已经跑得飞快,向我冲了过来。

    我也向前猛跑。这样,接触的时候,只会有半秒钟时间,然后,除了有两只狼出现在我的正面,与我擦身而过之外,其余的狼,都从我身边不远处冲了过去。

    那两只离我最近的狼,把我胸前的衣服撕出一个口子,然后,贴着我的那把生存刀,在两声哀号里,摔在地上,蹬了蹬腿,死掉了。余下的十几只狼,一阵慌乱,围在我五米外,不敢过来,但却也没有散开。

    这时,那只在百米外坐镇指挥的狈,又是几声怪叫。

    那十几只狼,犹豫了一下,便有几只健壮一点的,首先向我扑了过来,竟然有的向我的头,有的向我胸前,还有两只向我的腿冲过来了。

    不知道是它们的本能,还是那只狈教会它们的。

    由于这一次没有助跑,所以,但它们这样冲过来,是有着明显的先后之分地,而且,力量也不太大。

    所以,我把自己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野外生存刀接连挥出。

    一连砍了十四刀,杀了十二头狼。砍下了五只狼头,砍断了七只狼腰。

    等我杀光了这十几只狼后,发现那只狡猾的狈,竟然在不远处逃跑了。但由于它的前肢比较短,跑得不快。我十几秒便追上了那只该死的狈。

    我看着它,它那只狡猾的眼睛里,满是恐慌。

    我的眼睛看着它,慢慢举起刀。

    那只狈向后一倒,大声哀号起来。

    等我一刀把它的头剁了下来的时候,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莫名其妙地觉得,它似乎并不是绝望地号叫,而是在呼唤支援。当然,这纯粹是一种感觉。

    擦了擦脸上的血,辩认了一下方向,我向正东方慢慢地跑去。跑出四五里远的时候,便感觉到了远处空气的扰动。回头一看,沙尘飞扬,果然,狼群向我追了过来。

    经过这四五里路的慢跑,我刚才杀狼时消耗的体力已经恢复过来。

    于是我开始,发力狂奔。

    没有安娜在身帝,我还是有一些自信的。以前,我连小鹿都追上,我不信自己跑不过这群狼。

    而且,前面不到二十里地的地方,便有一个悬崖,我只要爬上去,便平安无事了!

    狼群始终在离我十里远的地方,紧紧在追着我,速度竟然一点也不慢。

    等到我快要跑到悬崖的时候,那近百十只狼的队伍,已经拉开成了近百米远的一队了,狼之间的体力也是不一样的。

    我真想回过头去,把它们逐个解决了!

    但这已经不值得我去冒险了——我和这些野兽斗什么气?我能脱身就行了!

    等到我爬到三米高的地方,狼群,才赶到山崖下。

    它们围着悬崖,团团乱转。

    不时抬头,冲着我狂吠。

    这让我非常的得意。虽然我战胜的只是野兽!

    但,应了那句古话:乐极生悲!

    我正得意地一边向下欣赏狼群的愤怒,特别是一只大狼,它背上一只沉思一般的狈。显得有点怪异……一边漫不经心地向上爬。忽然,手在上面的石缝里,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刚一用力,那玩意动了起来。

    蛇!

    我的脑子一片慌乱,不由自主地一松手,瞬时之间,从悬崖上摔了下来。

    在落下的那半秒时间,简直要把我的肠子都悔青了。本来,便是真的被蛇咬一口,也不会是致命的,这个排毒的方法我是会的呀。但本能,却偏偏让我做出了松手的错误选择。

    狼群显然没能料到我会忽然从悬崖上落下来。顿时,象受惊地鸭子一样,忽在散开了。

    我在刹那间,从后背上抽出了那把野外生存刀,在第一时间里,向那只狼背上的狈冲了过去。手起刀落,吹下了那只狈的头。

    然后,又象疯了一样,冲向了那只狼王,在砍了两只挡在我前进路上没有来得及闪开的狼之后,也是杀贼杀王,一击得手!把那只狼王,拦腰砍成两半。

    在几秒的慌乱之后,狼群,开始乱糟糟地反扑过来。

    我暗暗地庆幸。如果不是杀了那只狈和狼王,要是这近百只狼,组织起来,一起向我扑过来,可就真的会要了我的命!

    我奋力搏杀。每一刀,都要带走一条狼的生命。

    有时候,我甚至不得不让狼在腿上咬一口,以换得更方便的把它的头砍下来。

    片刻过后,一地的狼尸。血,把这一片的石头,都浸得湿答答的。

    狼死得快,我的体力,也快速地消耗着。

    等到我把狼群消灭一半之后,便有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了。

    但狼群,却仍然象疯了一样,向我进攻。

    我不得不放慢自己的节奏。

    每一刀,不再是把把狼头砍下或者是把狼拦腰砍成两半。

    我只是一刀划开它们的肚皮,让它们的肝胆肚肠流了一地,在哀号声里死去。

    或者,割开它的脖子,而不是砍下它们的头。

    很快,我发现,这样,一样能有效地杀了这些恶狼。

    刚才那样的奋力搏杀,但有些鲁莽了。

    尽管这样,但为了每一刀能准确地割开狼的肚皮或者割断狼的脖子,还是需要用很力的力气,所以,我的体力很快耗尽了。

    等到最后剩下十几只狼的时候,我简直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那种身体脱力的极端难过的感觉,让自己想要放弃。想要去死,任由这十几条狼,把自己撕成碎片。

    我疲惫不堪地虚扬着刀,等着那些狼扑过来。然后,借它们的力量,把刀子,洞穿它们的喉咙。

    由于自己移动的不快,所以,到最后,每杀一只狼,自己的身上,都要添一条新的伤口。到剩下最后三条狼的时候,我连手举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一只狼冲过来的时候,我不得不把自己的在臂送进了狼嘴里。右手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枪,扣动板机,把那只该死的狼打死。

    虽然手枪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野外,忽然有了这一声“巨响”,还是镇住了另外两只狼。这两头狼,一只已经咬住了我的腿,另外一头,眼睛正凶恶地看着我的咽喉,若不是我手里有枪,它一定会一口咬断我的咽喉。

    虽然手枪的后座力不大,但仍然象要了我的命一样。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差点连手枪都握不住。

    但垂下的枪口,恰好,顶在了那只咬住我腿的狼头上。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扣响了板机,把那只狼打死了。

    最后的那只狼,犹豫了,它不敢向前。

    它那凶恶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我咬了咬自己的舌头,疼痛,让我的力量慢慢地恢复了一点。

    慢慢地抬起手里的枪,对着那只狼。

    它的眼睛里顿时失去了光彩,它的喉咙里呜咽了几声,慢慢地后退。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

    那保狼,退出十几米后,又狂叫了几声,最后,才转身跑掉了。慢慢地消失在地平线上。

    我向地上一倒,几乎连喘气的力量都没有了。

    趴着的地方,恰好不一汪狼血。

    我慢慢地吸了几口,也不管它是不是渗着沙子了。

    然后,我就那样趴在地上,开始调理着自己呼吸,运动着丹田里的气息,慢慢地,不知不觉地,竟然进入了一种新的境界里去了。

    这一次的修行,收获空前!我一直梦寐以求的吸取宇宙间灵气的方法,竟然,在自己完全脱力后,领悟出来。

    而且,随着领悟了随意吸取宇宙真气之后,我一下子发现,自己似乎聪明起来,以前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灵一直缺少真气的滋润的原因。比如,我非常自觉地检讨了自己刚才与狼群的对战。

    自己方才的杀狼手段,简直就是胡闹!甚至一点也不比那些狼高明多少!

    要是自己的力气一直够用,估计我仍然是每一刀砍掉一只狼头,或者,每一刀拦腰砍断一只狼腰……有这个必要吗?我只需要给它致使一击就行了——比如说割开它们的喉咙!而且,也不用自己挥着刀去砍,只要简单地摆好一个架势,让狼自己来送死就行了——比如说它扑过来的时候,把刀锋对着它的脖子……

    难怪,当初我跟监狱里的杨头学他家传的杨家刀法时,总是觉得那刀法轻飘飘的,似乎杀不了人,所以,百思不得其解。我当时还以为杨头家的刀法是在乱军之中杀人保命是言过其实呢。现在,我明白了,要杀人,并不一定要费多少力气!让对方自己送死,是最高明的!就算自己对手,比如说,割断对方的颈动脉,也就足矣!杀百人,不过割一百个动脉,和割一百根细皮管也没有什么区别——割一百根细皮管那才需要多少力气呀?所以,刀法轻灵,看似无用,实际上,偏偏是在千军万马中促使杀敌的好刀法!而雷霆万钧的刀法,偏偏却是自杀之路——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啊……

    要是我早点明白这个道理,又哪里需要受这么多作,还差一点就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不是这一次脱了力,趴在这旷野里的石头上,修行了十几个小时,又怎么会领悟到吸取宇宙真气的法门呢?

    真是福为祸所倚,祸为福所伏!

    感慨了一番后,我慢慢地向回走。心里想,这狼群向我这边追来了,安娜应该能脱身了。但又有点不放心,所以,还是要回去证实一下。

    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这个洞口和安娜容身的洞口之间的距离和方位,我信步走了过去。

    两个洞口之间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但隔着一个不高的山头。翻过山头后,我惊讶地发现,竟然还有二十多只狼,一本正经地坐在那个洞口百十米外,不时地,有一两只狼伸伸头,或者向那山洞侧耳听一下!

    安娜竟然还没有走!我庆幸自己回来看是正确地选择。

    拨出刀,我向那开始骚动的狼群走了过去。

    这一次,我根本没有费什么力气。虽然,我可以吸宇宙之气,来替代自已力量的消耗。但我已经领悟出了在狼群中杀狼的道理。所以,我非常轻巧地在那二十多只狼中,象蝴蝶一样晃晃荡荡地穿过后,留下的全是狼的尸体。

    洞口的石头被推开。

    安娜乳燕投林一般,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放声大哭。

    这大半天时间,她一定是吓坏了。

    哭了半天,她才平静下来。

    等她恢复理智之后,她忽然问我。我这么厉害(她在山洞里看我杀那二十几只狼),为什么不一开始便把这群狼都杀光?

    我不好解释自己的武功突飞猛进,只好说,自己只能对这一大群狼分头击破!这个解释,也还能说得过去。

    安娜想想,也认可了……

    我非常安心地带着她上路了!

    我们在路上用枪打了几只鸟来充饥。又花了一天时间,走出了这片戈壁滩。翻过了两座山,终于看到远方,有了人迹——有辆越野车,在地平线上慢慢地开着。

    我大喜,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块狼粪,点燃了。狼烟一窜多高!

    过了片刻,那辆越野车,带着几米高的尘灰,向我们开了过来。

    车子越来越近,也让我们越来越安心。我们越来越肯定,那辆车是霸王花开的!

    隔着老远,便看到霸王花在向我们挥手。

    在等着霸王花过来的半个小时里,安娜一时笑,一时哭。她慢慢地变得拘谨起来,似乎是无意,又象是有心,和我之间拉开了一点距离。

    我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这几天时间,相聚相欢,我怀疑这个丫头是不是爱上了我?但自己又否定了自己的假想——我不能把自己想得太高明!这丫头,毕竟是个亿万富姐儿,出了这片荒野,我丝毫不怀疑,她又成了万人追捧的主子!那我还能给她什么?难道我要她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不成?而且……

    霸王的车一直开到了我们面前,保险杠卖弄似的轻轻地碰了我的腿一下,才停了下来。

    她从车上跳了下来,看了看我一身的血污,有点不解。

    我苦笑着说:“遇上狼群了!差点送了命!”

    霸王花的身子抖了一下。

    在车上,她说,她一直开车在这里转。没有想到,我们会在山的那一边!

    安娜坐在车后座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似乎,她睡得特别地香,还有一点轻轻的鼾声。

    霸王花把嘴角向安娜挪了挪,小声说:“你……搞定了吗?”

    我一愣,旋即知道她问的是我不没有和安娜上床。

    哭笑不得!

    我看着霸王花。霸王花却不看我,眼睛一直盯着前面,似乎怕走错了路。但这广阔草原上,便是不握方向盘,车子也会自己向前飞奔,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过了几分钟,我把头伸过去,在霸王花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在她的耳边反问她:“你,觉得我可以搞定她吗?”

    霸王花不说话,只是握着方向盘,似乎在认真地开车。

    我叹了一口气。

    转过头,看了一下安娜。

    安娜仍然在睡着,仍然有轻微的鼾声。

    但却有两行晶亮的泪水,从她脸上,慢慢地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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