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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黑欲】【全】作者:爱惜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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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39凌辱(4)H

  一点点的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在那具白皙的裸体上,看着滑腻的浅粉液体沿着
她的曲线向下滑落,每一滴,每一缕,都美得那么惊心魂魄,性感得撩人无比。

  伸出舌头在她身上轻舔:“嗯,好甜……”

  舒怜已经将下嘴唇都咬出了血,她动不了,也跑不掉,只能依靠这种痛楚来
维持自己的神智,那条舌头像蛇一样在她身上缓缓滑过,每经过一处,便激起一
片细小的疙瘩,体内的空虚越来越明显,她不敢松口,生怕一松口,溢出来的便
是呻吟。

  他的舌舔吻着她的乳房,慢慢滑过平坦光滑的小腹,经过稀疏的森林,伸手
拨开柔软的花瓣,看着那朵娇嫩的花儿迫不及待的盛放,透明的液体顺着花口流
下来,将身下濡湿一大遍。

  “你湿了……”任辰风低笑说道,将她的双腿掰得更开,肆无忌惮的盯着她
最私密的地方看,像是仅仅用目光,便将她奸淫了数遍。

  见舒怜的脸羞得通红,仍是死死咬着唇,任辰风邪邪一笑,俯头下去,直接
含住了那颗娇嫩的小珍珠。

  “啊!”舒怜第一次被人这样含住那里,顿时失声叫了出来,然后男人却似
恶作剧似的,极为色情的用舌尖快速勾划着她的阴蒂,将那点脆弱的软肉吸进嘴
里用舌头狠狠的裹搅,再用舌尖抵住它一阵快速的刺动。

  “不要这样!不要!放开!”舒怜尖叫起来,全身无可抑制的泛上一阵粉色
潮红,本来就已经湿透了的花径里淫液狂喷,竟然就这样高潮了。

  将她的淫液裹在嘴里喂进她的嘴,任辰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她的血丝
沾在他的薄唇上,竟如吸血鬼般妖娆惑人:“哪里不要?是这里不要?还是这里?”

  他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阴蒂,换来她一阵更猛烈的颤抖后,便狠狠的挤进
她的花穴中。

  “不要不要!都不要!”高潮过后的敏感身体被狠狠的玩弄,让舒怜终于哭
了出来,“你出来!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似乎没有听见她说什么,任辰风又加入了两根手指,三根手指将她的肉穴撑
得很开,丰盈的汁液随着他的抽插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舒怜羞耻得不断摇头,
身体却因为药物的作用违心的迎合,她受不了,她好难受,谁可以救救她,救救
她!

  一阵快速的抽插后,任辰风抽出湿淋淋的手指,看着舒怜像缺氧般的鱼儿般
大口呼吸,他将沾着她淫液的手指刺进她的嘴里:“尝尝自己的味道,是不是很
美味呢?”

  闭着眼的舒怜不断的抽泣,哭得犁花带雨,格外惹人怜惜,然而她被乳夹夹
得巍巍挺立盛放的小红梅,还有下身的一片水渍狼藉,都在更深的邀请着男人,
去品尝,去折磨,去蹂躏。

  掰开她的花瓣仔细的观察着被插得微张还在轻轻抽搐的肉穴,任辰风嗓声发
哑:“宝贝,想不想被进入?你会很舒服的。”

  “我不会求你的!”舒怜把舌尖都咬破了,说话开始大舌头,短暂的剧痛让
她有些头晕目眩,但好歹清醒了些,“任辰风!你死了这条心吧!”

  很好,很好!那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到底给她灌了多少迷汤,能让她有这
么大的胆子跟他说话!

  任辰风将口球粗鲁的塞到她嘴里,避免她咬断自己的舌头:“舒怜,我想我
对你还是太温柔了。”

            黑欲40SM(慎入)

  看着任辰风从冰箱拿出几盒冰块,舒怜白了脸,越来越炽热的欲望让她难耐
至极,她好热,头也晕晕的,下身开始像蛇一样不安扭动,她在害怕,可是,又
在渴求,她的脑袋已经完全成了浆糊,几乎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只想被什么东西
充实,填满,再狠狠的律动。

  任辰风将她翻了过去,将她摆成跪趴的姿势,由于被捆绑着,她的屁股翘得
高高的,腿缝间的淫水湿嗒嗒的落下来,将沙发打湿一大片。

  大么指按上她像菊花一样的后庭,任辰风无视她绷得死紧的身体,抠出一块
冰,用力的挤开那从未被开发过的地方,缓缓将那凉到极点的东西送了进去。

  刺骨的冰一剎那便让所经之处寒到发木,寒冷像是过电一般瞬间让舒怜全身
都微微痉挛,小腹有些疼,闷闷的,麻麻的,又像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让她
直不起腰,瑟瑟发抖。

  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

  舒怜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完全依靠着绳子的固定才勉强保持住跪姿,
她觉得肚子很涨,里面冷冷辣辣的,什么样的感觉都有,小腹一直在剧烈的痉挛,
疼得让她脸色发白,明明在不停冒冷汗,身体却烫得吓人。

  不知道任辰风到底拿了有多少冰,一直塞到舒怜的肚子都涨起来,看着她疼
得发白的脸浮起不正常的酡红,任辰风轻柔的替她拭掉额上的汗:“很难受对吧?
你如果乖一点,就不用吃这种苦了。”

  舒怜睁开眼,所见皆是一片迷朦模糊,冰很冷,身体很热,像是身处水与火
之间,让她看不清出口在哪,未来在哪,可偏偏正是这样锥心的痛苦,却让她变
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想笑,笑他的自以为是,笑他的自说自画,可是嘴里被塞着东西,所有的
声音都被堵在咽喉里。

  “注射器……”任辰风又翻出一样新事物,“让我研究一下它的作用……好
象……可以用来……浣肠……”

  一根细细的东西抵上她的后庭,然后便是液体缓缓顺着肠道流进身体,舒怜
挣扎着,却被男人按得死死的,被迫将那些液体吞咽进身体里,直到小肚子慢慢
的鼓起来,因为她撅起的姿势,小肚子明显看得出有点往下垂。

  “原来这样灌肚子会变大。”任辰风惊讶的看着她一向平坦的小腹鼓得高高
的,“嗯,再多灌点,看看会变成什么样子……”

  越来越多的液体在注射器的推动下进了她的身体,看着舒怜痛苦却又喊不出
声的样子,任辰风嘴角勾起一抹笑,眼底却没有笑意,冷得发寒。

  “你的下面还在流水……这种情况下,你都还能这么嗨……”长指邪恶的挑
拨着舒怜湿淋淋的花瓣,舒怜猛的摇头呜咽,疯狂的抑制着那股憋不住的强烈尿
意,肚子里辣辣的感觉更明显,刚刚灌进去的水像是沸腾了一般在她的身体里跳
跃,叫嚣,都想从后面一股脑的冲出来。

  夹紧双腿狠命的扭动着,她不想这样尿出来,不想在他面前这样崩溃丢脸,
再痛再难受,过了今晚就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眼角的泪像是未经大脑思考般不止的往下流,她想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
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好痛,好难受,又热又冷,韩澈呢,韩澈在哪,他
怎么不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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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41黑吃黑

  韩澈手里拿着枪,银白色的,精巧雅致。

  他的手指干净修长,骨节分明,像是毫无缚鸡之力,只是握枪的姿势娴熟标
准,像是拿着餐刀一样自若,正是这样的自若,让面前的人,即便是对着这样一
个看似无害的少年,也没来由的紧绷戒备。

  天空开始飘雨,梁启卫为韩澈撑开伞,如英国绅士一般站得笔直。

  即使做流氓,也要做一个有素质有文化的流氓。

  这句话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道上一直都说丰火堂的老大脑子有问题,明明
是混黑社会的,偏偏喜欢把自己扮成贵族。

  他选中的小子也不例外,毛都还没长齐,架子倒摆得十足。

  林轩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尤其是在韩澈淡漠得毫无波澜的注视之下,他
竟感到有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澈少爷,虽然这笔交易数目不小,但也不必劳师动众把你也请来吧。”林
轩皮笑得有点勉强,这次黑吃黑的交易并非他本意,只是迫于青龙会的威胁,让
他这个没什么势力背景的,只能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把货留下,你们可以走。”韩澈轻描淡写的开口,倒是身后的梁启卫猛吸
一口气,憋得进也不是吐也不是。

  他们是单枪匹马杀过来的,里面青龙会的人足有近百个,而且都是抄了家伙
的,而丰火堂只有二十多个人。

  要不然胡二也不会贸贸然向脾气古怪的韩澈求救,以致于天快黑了还让这个
还没拿到驾照的大少爷在街上玩命似的狂飙飞车。

  只是丰火堂的兄弟离这里最近的,至少也得半个小时后才赶得过来,韩澈和
他唯一可以依仗的,恐怕就是那把只装了三颗子弹的枪。

  而他竟然还敢狮子大张口的要吃掉对方的货。

  林轩脑子瞬间转了数遍,什么有备而来,早有预谋,十面埋伏统统都设想了
一遍,一边观察着梁启卫的表情:“澈少爷这样说,未免有点欺负我们了。”

  梁启卫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意味深长的看了林轩一眼,很真诚的让对
方感觉到自己的自信膨胀到满溢。

  看到林轩的眼里浮起犹豫,梁启卫缓缓吐出口浊气,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
还应该再锻炼锻炼,这种压力,比直接提刀砍人还要人命。

  “你可以考虑拒绝。”韩澈抬头看了看天,已经黑得暗沉了,他不能呆太久,
舒怜还在等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浮躁。

            黑欲42SM2(慎入)

  这应该是本文最后一场虐H,不喜欢的亲们,可以跳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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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看你忍得很辛苦的样子,我帮帮你吧。”将巨大的仿真阳具一点点挤
进未做任何润滑的后庭,微暗的菊花皱褶被绷成浅浅的粉色,任辰风眸色暗沉的
看着那根巨大,一点一点的,将那圈软肉绷得死紧绷得发白,然后发出轻微的嗤
声,鲜红的血珠便浸了出来,迅速的涨溢,再顺着腿根快速滑落下来。

  除了死命的摇头,舒怜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了,好痛,好冷,好难
受,她的脸一片惨白,唯有脸颊浮着病态的酡红,下身的花瓣早已潮湿肿胀,不
断溢出的淫液昭示着她有多么的饥渴,多么的淫荡,脆弱的后穴却被插入一根粗
得吓人的仿真阳具,她的肚子被灌得鼓涨起来,像是充了气的皮球,只需要轻轻
一按,便会爆炸。

  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任辰风取出她口中早被唾沫浸得湿淋淋的球,声音低
沉:“这样是不是就不会泻出来?嗯?”

  舒怜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她只是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便闭上了眼睛。

  那是怎样的眼神,没有懦弱,没有害怕,没有痛苦,也没有哀求,那是任辰
风第一次看见这个他认为他能一手完全掌控的小女人眼里出现懦弱与服从之外的
神色,仅仅是一眼,便让他觉得,他们虽然曾毫无遮掩的赤裸相坦,可现在却真
的是,越行越远了。

  将心底那股奇特的感觉压下去,任辰风伸手拨弄着她的花瓣,感觉到她明显
轻颤,他伸出手指对着那湿淋淋的小穴插了进去。

  “啊──”舒怜没能抑制住自己的叫声,被撑得要爆炸的肠道让她的下身比
以往敏感数十倍!他不能碰她那里,只要一碰,她就有失禁的感觉,她真的忍不
住了。

  “这样是不是很舒服?你的小穴咬得我好紧……”任辰风看着她死命的咬着
嘴唇,一边快速的在她花道里抽送着,他知道她已经憋到临界点,可她不服输的
样子,让他无来由的火大,他没想到她真的有胆子反抗他,忤逆他,这种原本轻
松掌控的感觉被突然抽离,让他想要彻底的毁灭她,毁灭她的身体,毁灭她的自
尊,毁灭她的一切!

  “唔──”有东西顺着嘴角滑下来,咸咸的,腥腥的,腹内剧烈的绞痛,和
着花穴强烈的刺激,在极乐与极痛之间,舒怜咬着舌头,表情憋到扭曲。

  好想上厕所,好想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赶出身体,可是她不敢松开牙齿,
生怕一张口,便发出无耻淫荡的呻吟。

  “这样的速度是不是太慢了,我想这个你应该会喜欢……”舒怜不开口,并
不影响任辰风的自言自语。在极致的痛苦中,舒怜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更没
有了希望,这已经是地狱,还有什么,会比这更可怕的呢。

  他的手从她花道里抽了出来,然后用一根粗大的电动阳具代替了原来的位置,
由于后庭插着东西的缘故,要进入她的阴道比进入后穴还要艰难,他伸手拨开她
的两片花瓣,将电动阳具蘸了蘸水,毫不怜惜的一捅而入,全根尽没。

  “啊──”撕裂的痛楚和春药带来的剧烈刺激让舒怜失声尖叫,但是这还不
是最痛苦的,看着她像缺氧的鱼一般弓起身体,任辰风面无表情的按下按钮,舒
怜便恐惧的感觉到那根粗大得吓人的东西在她体内剧烈的震动起来,像是要将她
捅烂般狂猛颤动。

  “啊不──不──”眼泪和着鼻涕口水一起流,舒怜失神的仰着头颤抖,雪
白的颈项如逃陟般优美,娇弱的胴体被殷红的皮绳捆绑得愈发引人想要凌辱,被
两根阳具撑得满满的两个肉穴间混着殷红的血和透明的淫水,淫靡而又妖艳。

  “别光说不,你的身体很喜欢这样……”伸手在她腿间拭了一把,全是湿淋
淋的,任辰风把手里的按钮再加大了一个档。

  “不要──我,不行了!啊──”舒怜狂乱的哭叫着,小腹里绞痛得让她痉
挛,下身的强烈刺激让她崩溃,她明明到了地狱,却又像被抛上了天堂,抖着双
腿哆嗦着失了禁,一股浑浊的液体强力的冲开后庭的束缚,像水枪般喷射而出,
将地板打得哗啦作响。

  “啊──”发疯般的哭叫,舒怜抽搐着翻下沙发,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到处
都是水,都是她的排泄物!她觉得好恶心!好难受!这不是她!这不是她!

  她仅有的一点自尊与骄傲,都被他撕得粉碎,在这一刻,她终于清楚的明了,
自己是肮脏的,淫荡的,如果可以,她宁愿就这样死去,或许死了,就真正的解
脱了……

  看着她歇斯底里的疯狂嚎啕,任辰风的眼里明暗不定,有那么一瞬间,他想
要冲过去抱住她,安慰她,他突然发现,这样做他丝毫没有任何快感,他只不过
是,很幼稚的玩了一场,十分幼稚的把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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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43

  晚夏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空气有些微潮,夹杂着树叶和草木被洗净后的清新,鹅黄的路灯下,舒怜纤
秀的身影拉下道长长的影子。

  韩澈是从车道上小跑过来的,寂静的小道上他的脚步声分外清晰,有些急促,
有些迫切,像是自己的心跳,七上八下的,有只小兔子在擂着大鼓。

  看到树下那抹纤秀安静的身影时,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对不起,我……”

  “我知道,你一定在忙。”舒怜声音很轻,她抬头,轻轻浅浅的笑,略显苍
白的脸像是易碎的瓷,“没关系的,姐姐很久都没等过你了。”

  “你不是我姐姐!”未经思考的脱口而出,看着舒怜微愣一下,韩澈突然侧
过脸,似有些懊恼。

  小时候,他也总是这样说,你不是我姐姐,你不是我姐姐,没人听得懂,连
他自己也不懂,现在却是有些明了了。

  看着韩澈孩子气的表情,舒怜拉起他的手,把行李拉杆塞进他手里:“回家
吧。”

  摇摇欲坠的感觉,下身一片濡湿,一定又流血了,锥心的疼,疼得她看眼前
的景色都是黑白色的,舒怜咬住下唇,额际全是冷汗。

  每走一步,都沉重得像腿灌了铅,每迈一下,都会清楚的感觉到那个难以言
说的地方撕裂般的剧痛。

  一只温暖的手将她的手牵住,舒怜抬头,看见韩澈俊秀的侧脸模模糊糊,他
的脸颊似有隐约的阴影,声音很轻:“你的手很凉。”

  将她冰凉的手指一点点裹起来,韩澈侧头认真的看着她:“都是我不好,以
后不会再让你在外面站那么久。”

  眼前阵阵发黑,舒怜机械的勾唇摇头,她的大脑很混乱,昏昏沉沉的,像是
被人扔到火里烤烧,再丢到冰水里浸泡,她想回应他一两句什么,却发现好象听
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幸好,他离开了,幸好,他还在。

  感觉到她全身都在轻轻颤抖,韩澈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舒怜想要回答他,张开口却发现说不出声音,世界好象瞬间颠
倒了几个来回,她努力的睁大眼睛,不想就这样昏过去,不想让澈发现她身上的
秘密,只是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眼泪终是抑制不住滑落下来,陷入黑暗前的
最后一秒,她听见自己微弱的喃喃:“澈,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看见我的不堪,对不起,我是个肮脏的人,对不起,请不要为
我难过,因为我不配。

  终成黑暗。

  “舒怜!舒怜!”韩澈急声唤着她的名字,扶住她下滑的身体,触手一片湿
润,还有滚烫。

  呼吸一紧,韩澈屏住呼吸,缓缓的将那片濡湿的裙角往上提,一片暗色温热
的血一点点出现在路灯下,他的瞳孔像针芒般紧缩,心底像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
痛得那么措不及防。

  将她打横抱起冲向汽车,他的手一直在抖,连点火都点了好几次,黑色的汽
车像匹横冲直撞的野马,在马路上飞驰。

  拨通了电话,韩澈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急迫:“请赵医生来韩宅,现在,马上!”

  看着舒怜紧颦的眉,还有额上湿漉漉的汗,韩澈眼里明明灭灭,全是道不尽
的痛楚。

  原来她一直承受着的,是这样的痛苦,原来她一直忍受着的,是这样变态的
折磨!早知道会这样,他早就应该下定决心,而不是像个傻瓜似的站在道德伦理
线之外,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伤害得体无完肤!

  车子很快到了韩宅,韩澈将舒怜抱了出来,还没转身,便听见身后阵阵的引
擎声。

  几辆面包车呼啸着冲过来,将韩澈与舒怜团团围住,然后从上面跳下几十个
人,个个手里提着钢管和砍刀,最后才从车里下来一个十分儒雅的男人,他漫不
经心的将衬衣袖口扣起来,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声音清越:“澈少爷的空城计,
唱的可真有水平。”

               黑欲44

  韩澈眼眸微闪,脸上的慌乱渐渐褪去,被一片冷漠代替,他淡淡的看了那个
男人一眼,抱着舒怜缓步走到大门前,声音平静无绪:“让开。”

  “如果我不让呢?”男人挑了挑眉,笑得温文尔雅。

  韩澈抬眼,漆黑如星的眸里似有狂妄:“傅容凡,你可以试试。”

  傅容凡笑笑,眼底微有意外,初次见面,这个少年便能猜出他的身份,只不
过当他的眼神瞟过舒怜的时候,微怔之后轻笑一声:“这不是任辰风家的那口子
么?按理说她现在应该在任辰风的床上。”

  身后几十个人哄笑起来。

  “原来丰火堂大名鼎鼎的澈少爷,竟然喜欢捡别人不要的二手货……”

  “瞧那妞人事不省的样子,估计被搞得走不了路了!哈哈……”

  韩澈神色淡淡,眼底却飞快燃起看不见的火苗。

  将舒怜轻轻放在副座上,他转身:“你想怎么样?”

  “好说,”傅容凡笑得十分无害,“澈少爷的心机与胆识,让我佩服不已,
不过道上有道上的规矩,青龙会的货不是谁都可以吞得下去的。”

  “味道很一般。”韩澈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手已经攥成拳,那些人说的每
句话,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

  “这批货如果澈少爷看得上,青龙会自然不会吝啬,不过作为等价交换,我
想青旺和平街的生意……”

  原来是冲着那里的地下赌场,韩澈答得很干脆:“抱歉,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早料到他会这样说,傅容凡也不生气,只是似笑非笑的瞟了舒怜一眼:“那
么这位小姐,恐怕今天是看不了医生了。”

  他当然不是来找韩澈谈判的,趁着丰火堂的人现在都在押送那批货,找到落
单的韩澈,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他捉回去。

  舒怜的出现绝对是个意外,傅容凡轻笑着活动了下手腕,从韩澈的眼神里他
就看了出来,这个女人,是他的软肋。

  “把那位小姐请过来。”他下了命令。他倒要看看,被激怒的韩澈,能够撑
多久。

  几乎是话音落地的同时,韩澈便如离弦的箭,直冲向人群。

  天空似乎又飘起了雨,凉丝丝的雨打在他的眼睛里,有些酸涩。

  他要让所有对舒怜口出污言的人,都死!

  猛的腾空起跳,笔直的腿霸道直接的踹向面前冲过来的人,右手肘借着身体
后倾的力度重重撞击另一人胸口,速度坑邙猛,力道十足。

  在对方的闷哼声中韩澈利落的旋身落地,趁两人踉跄后退时的紊乱劈手夺了
把刀。

  刀光森寒,少年的脸冷漠得淡然,只是那样持刀站着,便似修罗。

  “呀!”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一群人便蜂涌而上,个个杀气腾腾,似要将他
拆吞入腹。

  昏暗的路灯下,把把长刀泛着森寒的冷光,雨丝如针,打在脸上生疼,混乱
中他的手臂挨了重重的一棍,却不觉得疼,胸腔里似有一只兽在叫嚣跳蹿,让他
不知疲倦的砍劈,只恨自己不能多生几只手,哪怕毁天灭地,也在所不惜!

  曾经无数次在黑街不顾一切的厮杀砍戮,只是为了活下去,而现在,他是想
要舒怜活下去,她曾是他心中的天,若是这天垮了,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傅容凡看着韩澈以一挡十,一时间凶悍无比,竟让二十来号人暂时对他无可
奈何。

  韩澈的身手无疑是十分漂亮的,如果没有经历过数年的厮杀滚打,不管他在
武术室练多久,也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只是他的眼神,太过愤怒与悲恸,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在他动手的时候,
他的神情便有了破绽。

  若有所思的看向车子里睡得昏沉的舒怜,傅容凡嘴角弯得颇有些愉悦,或许
抓了她,真是事半功倍也说不定。

  趁着他们一阵混战,傅容凡将舒怜从车里抱了出来。

  察觉到他的意图,韩澈奋力挥刀砍退几个人,脸上溅着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别
人的血,嘶声喊道:“放下她!”

  少年的嗓音带了丝尖利,淡漠的伪装被打破,只剩恐慌与无措,生平第一次,
他觉得很无力,想要冲过去保护她,都无能为力。

  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傅容凡抱着舒怜坐进车里,看着失了方寸的韩澈被
踢倒在地,重重的棍棒一阵铺头盖脸的殴打下来。

  “别弄死了。”声音不大不小让他们能听得见,傅容凡摇上车窗,将那一片
混乱隔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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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45丰尽染

  还真是比想象中的顺利呵,傅容凡微笑,想起那个素来狂妄得不可一世的任
辰风面色铁青的样子,他可以想象,如果他把这小妞送回任辰风那里,那个家伙
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好吧,不是开心,他肯定会踹上他一脚,然后再美滋滋的把这个小女人抱上
床。

  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他对他的性格,还真是摸得相当透彻。

  一举两得啊。

  正要发动汽车,却又有一辆跑车呼啸着冲了过来。

  傅容凡皱眉收起了笑意,拧着眉看着那火红的车门打开,然后从上面冲下来
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

  女人看到面前混乱的场景,先是尖叫了一声,有些惊慌的四顾看望,眼神突
然恶狠狠的盯住了傅容凡所在的车。

  好凶悍的眼神,傅容凡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她看见他了没有。

  秦莹快速的从包包里掏了瓶东西,几乎是未经思考的冲向傅容凡坐的面包车。

  没有武器,傅容凡还没搞清楚这个女人想干什么,车门已经被拉开,女人在
看清舒怜的脸时原本凶悍的脸变得更狰狞,二话不说拿起手里的东西一阵狂喷。

  “啊!你这个疯女人搞什么!”突然传来的刺鼻味道让傅容凡猛打喷嚏,有
没有搞错,这女人竟然用防狼喷雾来对付他!找死么!

  “你这个禽兽!”秦莹大吼一声,完全不顾自己平日的形象,拿起包包对着
傅容凡一阵铺头盖脸的乱砸。

  情势突变得十分滑稽,傅容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栽在一瓶防狼喷雾的
作用下,被一个女人用女士包包砸得狼狈不堪,而后尾随而来的几辆车上下来几
个人,只是砰砰放了几声空枪,就把那堆以多欺少的混混给震住了。

  “澈少爷!”一个中年男人快步上前将全身是血的韩澈扶坐起来,仔细的检
查着他的伤势。

  “丰哥。”梁启卫恭敬的拉开暗黑车子的门,迎出里面的人。

  考究的黑色手工皮鞋稳稳踏地,车里走出的男人身材颀长,狭长微挑的丹凤
眼,像是蕴着万年不散的一潭秋水。

  淡淡瞟了一眼站不起来的韩澈,男人线条优美的唇角微挑,声音不紧不慢:
“又变得没用了些。”

  饶是傅容凡见惯了大风大浪,在狭小的空间里被秦莹扁得狼狈不已,听到这
声音还是变了脸色。

  被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架下车,傅容凡眨着红通通的眼睛笑得十分勉强:“丰,
丰堂主,近来可好?”

  “好,好得很呢。”丰尽染抚着小指上的尾戒,狭长的凤眼微弯,“如果没
有今晚唱的这出,估计会更好。”

  他的神情极为闲散,面对着一帮杀气腾腾的人,像是闲步庭院般悠然,然而
眉宇间却隐隐透着让人不敢逼视的气势。

  “咳咳,今晚的月色真好。”傅容凡开始打哈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丝,开
始胡说八道。

  别人可以不知道,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丰尽染是出了名的笑面狐狸,杀人
不用刀,别看他对着你笑,他笑得越是动人,下手便越是狠,可以说整个西南黑
道,所有人都对这个人唯恐避之不及。

  “月黑风高,的确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丰尽染看了看天,唇角噙着淡淡
的笑意,如果给他穿上一身古装,估计他还真能乘风而去。傅容凡开始在心底诅
咒天上掉块陨石把这只狐狸砸穿越,否则今晚他别想有好果子吃。

  “替我向令尊问好,”示意手下将傅容凡放开,丰尽染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有
些意外的傅容凡,“老人家年龄大了,胃口也不应该太好了,否则容易吃坏肚子。”

  “丰堂主的话,我会向家父转达的。”傅容凡脸上的笑有些僵,对那帮不会
看眼色呆站着的蠢货打了个眼色,“那我先告辞,就不打扰你赏月了。”

  “你可以走,其它人得留下。”韩澈半瘸半拐强撑着口腔里翻涌的血腥,将
舒怜抱出来,冷冰冰的开了口。

  这下傅容凡真是笑不出来了。

  淡淡扫了一眼韩澈抱着的人,丰尽染眼神微异。

  “少爷想怎么处理?”梁启卫帮忙扶住他,轻声请示。

  “把子诩缝起来,这辈子就别说话了!”不同于平日的冷静,韩澈的声音里
带着从未有过的狠戾。

  犹豫了一下,梁启卫征求的看向丰尽染,出人意料的,丰尽染斜睨了韩澈一
眼,淡淡开口:“依他。”

  心里喀!了下,这下丰火堂与青龙会的梁子,是正大光明的结上了。

  这两个主子,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黑欲46晚安,舒怜

  “舒怜有些发烧,她的下体……伤得很严重,不过我已经给她上过药了,赵
叔说,调理一个月左右,就能恢复。”

  深色的窗帘挡住了大部分光线,韩澈枕着手半曲着一条腿倚在床头,他的左
手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出神的看着窗帘那点滤进来的破碎光线,有灰尘在光线里
飞舞,不断的旋转,旋转。

  “只不过她受到的心理伤害太大,赵叔担心,她会……”秦莹顿了顿,没有
说下去。

  洗净血污的沉默少年,安静得像乖巧的高中生,可正是这长久的沉默,却让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尤其是,她和他上过床,这样的相对,着实尴尬。

  斜斜的靠上门,秦莹点了一支烟,事实上从红灯区出来之后,她已经很久没
抽过烟了。

  “你说像你这样一个毛都没长齐还有恋姐情节的小屁孩,我秦莹到底喜欢你
什么呢?”重重吐出一口烟,秦莹看着天花板,自嘲的自言自语。

  或许她是贪他的年轻,或许是贪他的相貌,或者更直接一点说,是钱。可是
每看着他为舒怜难受一点,她心里便不自在一分。

  也许是因为得到了他的第一次,而他的温柔却永远只给另一个女人,而且这
个女人还是他的亲姐姐,所以她心底到底有些不平的。

  女人大多善妒,她也不例外,韩澈虽然年纪还轻,却不比任何高大威猛的男
人差,他的专情,他的执着,都对女人有一种致命的吸引。

  在他身边待得越久,她就越危险。

  “等舒怜好了,我也该走了。”将烟头摁灭,秦莹轻笑了一声,“我还有那
么大把的年华和钞票,如果真栽在你手里,还真是亏了。”

  “好好休息。”

  转身带上门,门未翕上的剎那韩澈突然开了口:“对不起。”

  微怔了一下,秦莹扬起唇:“你不用道歉,事实上很多不该发生的事,我都
忘了,以后,也不会再重演。”

  随着关门的轻响,整个世界似乎突然一下安静了下来,韩澈疲惫的闭上眼。

  脑海里很混乱,像电影倒带般一遍遍重放,那一片暗色的血渍,舒怜苍白的
脸,以及那颗掉得仓促的泪。

  这些年他活得混沌,可心底仍然还保持着一块纯澈的童真,小时候他睡不着
巴巴的扯着舒怜讲故事,她笑吟吟的翻着格林童话,她说,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
活在了一起。

  他不是王子,王子不会活在这样的黑暗之中,她也不是公主,公主不会被怪
兽吃掉也不会受伤。

  童话,果然都是骗人的。

  轻轻的推开那道房门,舒怜睡得很沉,她的眉轻轻的拧着,像是做梦也很不
安生。

  伸手抚平她眉间的折痕,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脸滑下,慢慢揭开被褥,她是
裸着身体的,尽管上了药,仍然看得出身上的青青紫紫还有勒痕,饶是做好了心
理准备,韩澈的瞳孔仍然难以抑制的紧缩。

  她竟然还能对着他笑,她怕他担心,所以强撑着也要笑。

  “傻子……”眼泪啪的一声掉下来,打在她的脸上,溅起一点晶莹的水渍。

  慢慢的在她身边躺了下来,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少年垂下眼睫,轻轻的在
她额间印下一吻。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晚安,舒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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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47同床而眠

  舒怜的伤在赵医生的调理下好得很快,秦莹常抽了时间来陪她,她却很少说
话,大多数时间看着窗突铫呆,只有在看见韩澈的时候,她才会显得正常一些,
有说有笑。

  谁也没揭穿她的伪装,几次秦莹帮她换药的时候,她都没忍住发出惊恐的尖
叫,她越来越害怕旁人的接触,哪怕是个女的,也能让她瑟瑟发抖。

  拉开窗帘,让阳光能够洒进来,秦莹摸摸舒怜的额头,看她有些倦了,便带
上门走了出去。

  韩澈靠在门口,见她出来抬起头,眼里带着询问。

  “越来越怕人了。”秦莹叹了口气,“我建议你带她看看心理医生。”

  沉默了会儿,韩澈摇摇头:“不用,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比起你给我的,我做的根本不算什么。”秦莹难得认真,忽而又恢复了那
副吊儿啷当的表情,“再说,你给的钱足够多,够请上一打护理做几年了。”

  “谢谢。”十分由衷的。

  “唉,我看我应该回去好好补个觉,熬了这么些天,黑眼圈都出来了。”秦
莹伸了个懒腰,故意忽略那句很真诚却疏离的话,“我先回去了。”

  “对了,听说有些心病,如果能找到根源再重来一次,没准能够治愈。”秦
莹突然回头眨眨眼,笑得格外有深意。

  当晚韩澈就抱着枕头进了舒怜的房。

  房里的布局仍然和以前一样,虽然换了架新床,但仍然是照着舒怜小时候睡
的公主床做的,所以格外的窄。

  “澈?”舒怜看着韩澈将枕头放在她身边,他穿着蓝条纹的睡衣裤,很明显
是打算过来睡觉的。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雷雨,我害怕。”韩澈揭开被子钻了进来,带着体温的
身体一挨到她,便明显感觉她瑟缩了一下。

  “可是……”他说他害怕,个头近一米八的小伙子会害怕打雷?谁信?

  “每次打雷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个晚上……”韩澈像小时候一样把头埋进
她的肩窝,舒怜攥紧拳头,尖叫已经卡在喉咙了,却被自己硬生生的咽回去,
“舒怜,那时你不在,所以我找不到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

  身体僵了一下,舒怜原本想要推他的手,慢慢的放下来。

  失散的时候,韩澈只有六岁,再见的时候,他已经是黑帮社团的少主子。

  她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样过来的,那样利落狠厉的身手和沉默少言的性格,
完全和小时候拖着鼻涕跟在她身后打转的男孩联系不到一起。

  她都忘了,他最怕打雷,尤其是那个骇人的夜,他们没了爸爸没了家,那么
多年,没有一个亲人陪在身边,每个雷雨夜,他该有多害怕。

  少年身上的味道很清新,夹杂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童年的味道,他们共
有的童年。

  “睡吧。”小心的将被子理了理,避免碰到他受伤的手臂,深呼吸了几口气,
努力迸除想从床上逃离的冲动。

  韩澈突然抬起头,鼻尖擦过她的下颌,舒怜惊恐的睁大眼睛,几乎是马上就
要弹跳起来,她的手深深的掐进肉里,呼吸有些急促。

  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眼里的恐惧,韩澈伸手点了点额头,明亮的眼睛澄澈得透
明,像孩子一样期盼的看着她。

  缓缓的松出一口气,他不是任辰风,不是任何别的人,他是她的澈,她怎么
能怕他。

  闭上眼睛如赴刑场般在他额上飞快的点了一下:“晚安。”

  “晚安。”韩澈笑了,那是一种很干净,很纯净的笑,像是他们还年少,无
忧无虑,自由自在。

  这个晚上没有下雨,舒怜却睡了数天来最安稳的一觉,梦里她觉得有些冷,
寻着身边的一团温热,她伸手攀上去,那团温热似乎僵了僵,便将她裹在怀里,
淡淡的体温一点点的慢慢渗过来,让她全身都懒洋洋的放松,终于弯着嘴角沉沉
的睡去。

             黑欲48青邡山之行

  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好觉,舒怜睁开眼的时候,韩澈已经穿得整整齐齐的坐在
床边,用手撑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你在等我起床?”难道自己脸花了?舒怜摸了摸脸。

  韩澈点点头,指指窗外:“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去青邡山走走吧。”

  “青邡山?好象有几百公里吧。”舒怜犹豫了一下,小时候他们一起去过青
邡山,那里是度假游玩的好地方,风景怡人,冬暖夏凉,据说后来开了一家很大
的游乐场,以前韩澈吵过很多次要去那个新开的游乐园,因为父亲工作忙一直耽
搁,到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们开车去,你知道我一直想去那看看,”韩澈见她迟疑,拉住她的手,
像个孩子似的摇了摇,“舒怜……”

  黑亮的眼睛巴巴的看着她,像只可怜的小狗,好象不答应他便是一种罪过,
舒怜终于架不住,点了点头。

  下身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行动也没什么大碍了,但韩澈坚持要帮她穿衣服,
舒怜趁他找衣服的时候偷偷的套上了内衣裤,然后红着脸像个娃娃似的任他摆弄。

  可能是第一次这样伺候别人,帮她套上衬衣和裙子,韩澈满头大汗,清秀的
脸有些微微泛红。

  舒怜也十分不自在,一方面是她仍然克制不了心理障碍,莫名的紧张和恐惧,
而另一方面,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这样亲密的接触,就算是韩澈,也让
她觉得尴尬。

  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韩澈似乎很满意:“舒怜,你这样穿很漂亮。”

  看着他红扑扑的脸和忽闪忽闪的长眼睫,舒怜终于没忍住,伸手扯住他的脸
一通蹂躏:“小坏蛋!”

  韩澈愣了一下,眼底明显亮了起来,这么多天来,舒怜还是第一次像个孩子
似的跟他玩闹,看着她微笑的样子,他的心情也似乎跟着雀跃起来。

  长达近三个小时的车程没有影响两人的好心情,韩澈拉着舒怜像孩子似的玩
遍了整个游乐园。

  坐激流勇进的时候,韩澈自告奋勇的坐在她前面,小船爬上高高的坡再直陡
陡的冲下水面,飞溅的水浸透了他的衬衣,将原本清爽的短发淋得直滴水,他却
笑吟吟的回头对着舒怜眨眼睛,再甩甩头发,弄得舒怜一脸都是亮晶晶的水珠。

  过鬼屋的时候,黑漆漆的地道和随时都可能突然冒出来的厉鬼惨嚎吓得舒怜
惊声尖叫,韩澈伸手捂住她的耳朵,将她揽在怀里,嘴里还不停的说不怕不怕。

  划船的时候,韩澈将舒怜的浆没收了,一个人吭哧吭哧的使力气,阳光洒在
他的脸上,将原本清秀英俊的脸更衬得轮廓分明,舒怜用纸巾给他擦额上的汗,
少年抬起头,星子般的眼眸笑得弯弯,满溢淡淡的暖。

  等得两人都玩得尽兴了,太阳已经往西落了。

  清澈的湖面水波粼粼,被斜阳映出一片浅金,天边的云镀上了浓墨重彩,绚
丽的金红染亮了半天边。

  “好漂亮的夕阳啊。”舒怜侧着头看着眼前的景色,大自然的景色果然是美
丽无比,仅仅这样看着,便像是被感染了,连带着心里的窒郁,也消失了许多。

  韩澈半眯着眼嗯了一声,他和舒怜背靠着背坐在光滑的大石上,静静的看着
鲜红的夕阳一点点落下,这样的安静与轻松,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澈,我们该回去了。”用手肘轻轻靠了靠身后的韩澈。

  “今天可能赶不及了,找家旅馆吧。”韩澈站起身,把舒怜拉了起来。

  没有料到青邡山的游客竟然多到爆棚,一连走了十多家旅馆,都说已经客满
了。

  两人无奈,只好再开着车往回赶。

  初秋的天气实在是多变,青邡山明明是晴朗得很,而回程只走到一半,就遇
到了暴雨,大雨倾盆的下,雨刷刚刚刷过车窗,便又被密密麻麻的雨水遮成一片
模糊。

  靠边熄了火,韩澈看着舒怜摊手:“看来今晚是回不去了。”

  “那就在车上将就一晚上吧。”舒怜揉揉他的头,弯着嘴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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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49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暧昧)

  两人静静的坐在车里,听着外面下得劈哩啪啦的雨声,这时才九点多,根本
没有睡意。

  “我看看后面有什么吃的。”舒怜侧身到后座去拿背包,突然因为下身的扯
痛轻嘶了一声。

  韩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你今天还没上药。”

  “啊?”舒怜猛的红了脸,吶吶半晌,“不用了,一天不上,没关系的。”

  打开车灯,从后座把包拿过来,翻出一包药递给她:“赵叔说这药得天天用。”

  见舒怜有些尴尬,他关了灯侧过头去:“我不看。”

  这么多天,两人对这件事一直绝口不提,但韩澈什么都知道,舒怜很明白。

  几盒不同功用的药膏被塑料袋包得很仔细,舒怜摩挲着手里的药,心里五味
杂陈。

  她的澈,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也不喜欢那些孩子玩的东西,他不是自己想
来青邡山,他只是想带她出来散心。

  只是,他越是这样对她好,她便越觉得自己,不配。

  侧着身子将包装拆开,车里太暗,她分不清药的种类。

  磨蹭了半天,努力睁大眼睛也分辨不出上面的字,舒怜想了想,把药又重新
包好,想要放回去。

  一只手抓住了她,韩澈打开车灯,突来的光有些刺眼,舒怜眯起了眼睛。

  “我帮你。”韩澈的声音很轻,却有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修长的手指灵巧的拆开包装袋,找出一管药膏,他伸手挑开她的衣领,舒怜
一惊,猛的向后缩。

  “别怕。”韩澈的脸离她很近,另一只手握了握她的手,像是安抚,“是我,
别怕。”

  舒怜咬住下唇,身体有些僵,感觉到他沾了药膏的手指轻轻的涂在锁骨旁边
的皮肤上,有些凉,又有些暖。

  这是韩澈第一次仔细看她身上的伤,即使是过了这么久,仍然看得出从肩胛
到胸口蔓延的勒痕,她当时一定挣扎得很厉害,否则不会磨得这么厉害。

  “还疼不疼?”仔细的将药膏涂上去,韩澈抬头看她,眼底有微微的痛楚。

  舒怜摇摇头,看他有些难过的神情,弯嘴笑了一下,像是在安抚,但只有她
自己才知道,她对他的触碰,有多么的紧张。

  轻轻解开她的一颗钮扣,露出一大片细致白皙的胸口,因为紧张而有些急促
的起伏,让粉色的内衣边若隐若现。

  舒怜轻轻抖了一下,别过了头。

  温热的指腹慢慢的滑过她起伏的胸,再慢慢往下,车外的雨下得淅漓哗啦,
车内的气温却似乎在慢慢上升,少年原本清澈的眸子似乎蒙上了层雾气,朦朦胧
胧,感觉到她的紧绷,他的手避开了那片起伏,缓缓解开了第二颗钮扣。

  舒怜的皮肤很白,常年不见阳光,显得有些剔透,而上面的浅浅勒痕和淤红
使得这具身体有着一种别样的美,像是激情凌虐之后的慵懒,惹人怜惜,却又诱
人品尝。

  解开第三颗钮扣时,她的内衣已经完全敞露出来,粉红的颜色裹着娇翘丰满
的乳房,有种欲语还休的风情,平坦光滑的小腹在最后一颗钮扣的遮挡下若隐若
现,那里有浅浅的勒痕顺着纤细的腰肢往背后蔓延,惊心动魄的美。

  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韩澈按住她:“别动。”

  他的声音有些微哑,不同时平时的清冷,添了一股男人特有的低沉和磁性:
“马上就好了。”

  他的手缓缓的滑过她的皮肤,冰冰凉凉的药膏似乎变了质,每涂抹一处,那
处便火辣辣的燃烧起来,有些痒,有些热。

  他的呼吸轻轻的洒在她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小的疙瘩,她明明是有些抗拒
的,却又觉得有些异样,喉咙似乎很干,让她呼吸轻微的急促。

  “够,够了。”感觉到他将腰肢上最后一条勒痕涂上了药,舒怜急急的扯上
衣服。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他们是姐弟,这样的亲密,似乎有些过头了。

  韩澈不语,只是默默的替她将散乱的衣服重新扣好,舒怜有些不敢看他,这
样的澈,有些陌生,心底有些奇怪的疑问,却又似乎有些隐隐的明白,却不敢开
口,确切的说,是不知道怎样开口。

  他的手仍搭在她肩上,炽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衣渗进来,让人有些发慌。

  “舒怜……”韩澈轻声唤她的名字,欲言又止。

  轻轻嗯了一声。

  “舒怜……”

  “我在。”心底终于是软化了些,伸手摸摸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我……喜欢你。”

  舒怜瞪大了眼睛,有些震惊的看着他。

  少年的眼眸明亮如星,却又带着小鹿般的微惶,淅沥沥的雨声中他的声音有
些飘缈,却又十分清晰:“舒怜,我喜欢你,你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我?”

               黑欲50吻

  舒怜愣怔着,一时之间,竟然消化不了他想传达的信息。

  他说他喜欢她,他说他喜欢她,可他们是……姐弟啊。

  逃避似的别过脸,舒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空气像是停止了流转,让她觉得
有些窒息,连脸都红了起来。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那双手轻柔而又不失强硬的扳过了她的肩,舒怜只觉眼
前突然一黑,唇上覆上了片温暖柔软的东西。

  那是韩澈的唇,少年的脸近在咫尺,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眼睫轻颤,他的吻
又轻又柔,像是怕把她碰碎了似的小心,温软的唇瓣轻轻的吮吸着她的,有些笨
拙和生涩,却极尽温柔。

  “不……”舒怜伸手推他,他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将她熏得脸更烫,她急
促的喘着气,心里像是有只小鹿砰砰乱跳,那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就是
这样一个生涩的吻,几乎让她迷失和沦陷,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这是不对的。

  “不,不可以!”舒怜使劲的推开他,看着韩澈失落的表情,她慌乱的摇头,
“澈,我……我没有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我们是姐弟,我是你姐姐…
…”

  “你不是我姐姐!”韩澈突然激动起来,扳正她的脸,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
“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姐姐,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你疯了!我们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舒怜难以置信。

  “正是因为我们流着相同的血,所以没有人比我们更适合了。”韩澈固执的
看着她,口气任性得像一个孩子,可他的眼里,却有着满满的赤诚与火热。

  天空划过一道明晃晃的闪电,将乌黑暗沉的天穹撕成两片,照亮了韩澈的清
秀挺拔的脸。

  他是认真的。

  舒怜突然觉得悲哀起来,她从不曾想过,他会对她有这样的感情,更不曾想,
如果他们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澈,你又在说傻话了,我们不可能的。我……你不知道,我有多脏……”
就算她能接受栈镙惊世骇俗的感情,可是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她怎么配再谈
爱。

  “你是个笨蛋!”韩澈清亮的瞳孔微紧,慌乱的把她揽到怀里,“我不许你
这样说自己。什么脏,什么不可能,都是胡说八道。”

  “结婚了又怎么样,任辰风爱你吗?他那么不在乎你,把你踩到脚底,他那
么不爱惜你,把你当成沙砾,可是他却能拥有你!舒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嫉妒
他!你不是我姐姐,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姐姐,小时候我就喜欢你,喜欢到莫名
其妙,我怕打雷,是你哄着我,我们被追杀,是你护着我,我现在长大了,我有
能力保护你了,舒怜,你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别的
男人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别人不能给的,我也能给你,我们可以过得比任何
人都幸福!”

  “可是……”

  “没有可是。”韩澈低头,准确的捉住了她的嘴唇,不同于之前的小心翼翼,
他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占有,有些粗鲁的辗转缠绵,几乎将舒怜堵得喘不
过气。

  轻喘着松开她,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像个乞爱的孩子:“舒怜,试着接受
我好不好,不要再丢下我……”

  “如果世上真有地狱,让我去下……”韩澈的声音被雨声盖住了大半,却依
然显得很清晰。

  炸雷轰响,韩澈轻颤了一下,舒怜感觉到自己的颈窝有温温热热的液体滑下
来,那一瞬间,突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她伸手,缓缓的回抱住他。

  “我,我答应你,我们试试……”舒怜的声音轻轻颤抖,她是爱他的,不管
这种爱是基于血缘还是什么,她不想让他受伤,如果真有地狱,她怎么能眼睁睁
的看着他一个人去受苦。

  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这是一无所有的她,唯一能给他的承诺……

  磅礡大雨,响雷阵阵,天与地之间,她与他紧紧相拥,仿佛世间只有他们两
人,生来便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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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51

  像是突然捅破了窗户纸,心事被说开,反而有种难以言明的尴尬。

  夜还很漫长,气温却一点点的降了下来,看着舒怜有些微微发抖,韩澈将带
来的外套裹在她身上。

  突然想起后座还有之前梁启卫放的一些啤酒,韩澈翻了几听出来,递到舒怜
手里,看她疑惑的样子解释道:“喝点酒,会暖和些。”

  “谢谢。”舒怜微笑了一下,看他把拉罐启开喝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有点
紧张,韩澈被呛得猛咳嗽。

  “你是猪哇,这么笨。”噗嗤一声笑出来,打破了原本比较尴尬的气氛。

  韩澈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平时很少笑,但真正展颜笑起来的时候,没有了一
惯的冷漠,只余少年特有的清朗和阳光。

  “我如果是小猪,你就是大猪!”用手抵住鼻子冲她做了个鬼脸,看着舒怜
被他逗得前仰后合的笑,韩澈觉得特别开心,车里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反正夜长得很,睡也睡不着。

  舒怜开始跟韩澈讲失散后她的生活,不过都是报喜不报忧,比如她曾经偷偷
蹿到那家他们以前流浪时常去转悠的烤鸭铺,偷了一只又肥又大的鸭子,结果那
伙计被老板骂得一愣一愣的,她还在天桥下装过小乞丐,结果一个好心人竟然给
了她一张百元大钞,大年三十的晚上,她在一个小女孩的邀请下还吃了一顿丰盛
的年夜饭。

  韩澈注意到她说的都是与他失散之后与母亲重逢之前的事情,而被母亲接回
去之后的事情,却只字不提。

  一打啤酒不知不觉被两个人喝得干干净净,或许是醉了,舒怜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竟然靠在韩澈肩上就那样睡着了。

  喝了酒之后舒怜感觉特别好睡,酒意上涌让全身都软软的,周身暖洋洋的靠
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竟然让她微微出汗。

  伸手扯开些身上的衣服,一只手帮她把衣服又捂回去,遮得严严实实。

  “嗯,好热……”嘟哝着扒拉开那只手,又把衣服扯开了些,有没有搞错,
裹得太厚了,都透不过气来了。

  “乖,会感冒。”一个声音低低的哄着她,又把衣服扯回去。

  “不要!”也许是那声音太宠溺,她竟然起了小性子,扒拉着身上的衣服,
实在是太热了,衬衣黏黏的帖在身上,难受死了。

  终于没了动静,舒怜满意的勾起嘴角,像小猫似的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姿
势继续睡。

  两片温热的唇却突然压了下来,堵住了她的唇。

  那唇十分的软,轻轻的吸吮着她的唇瓣,像是含着可口的水果,用舌头轻轻
的舔吻,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底战栗般的传递开,舒怜不自觉的张开嘴,轻
吟了一声。

  那舌头便十分灵巧的钻了进来,温柔而又急促的探索着她的甜蜜,时而轻轻
探搅,时而重重吮吸,连她的牙齿都没有放过,像条小鱼似的在她嘴里游移乱蹿,
触到她的舌时他的呼吸突然紊乱了起来,从鼻腔里溢出一声轻哼,伸手捧住了她
的头,更加深入的裹吸着她的小舌,那样激越的辗转缠绵,让舒怜呼吸都变得困
难起来。

               黑欲52

  全身如同过电般的轻轻颤抖,舒怜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亲吻,睡梦中依着本能
伸手攀上去。

  似乎感觉到她的主动,他吻得更深更饥渴,像是沙漠渴了许久的人见到水,
一再的索求,却还觉得不够,不够。

  脑袋里像是被浆糊搅了一通,胸口一片炙热,连带着小腹都微微抽搐,舒怜
被他托着头,退无可退的任取任求,全身都酸软无力,两人急促的呼吸搅在一起,
熏出激越的热情。

  能够呼到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舒怜只觉得唇瓣与唇瓣在不断的厮磨中升
温,变得滚烫无比,喉咙里难以抑制的溢出呻吟,这样的声音根本不像是自己发
出来的,她在做什么……

  像是突然梦醒般睁开眼,韩澈清秀的脸放得很大,纤长浓密的眼睫轻颤,他
的唇,紧紧的帖着她的。

  “澈!”气息不稳的唤他,舒怜发现自己的声音出奇的柔媚,原本滚烫的脸
更加的发热。

  “舒怜……”终于唇分,韩澈抵着她的额不停的轻喘,声音沙哑无比,“我
想吻你,就吻一下下。”

  “我……”舒怜双眼迷离的看着他,红唇微张着轻喘,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这
个样子有多诱人。

  “你也很舒服对不对……”修长温暖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唇,因为之前
的激越而变得有些红肿,“我就吻一下下,不会伤害你,相信我……”

  说完不等她回应,他便又覆唇上来,不同于之前的轻柔缠绵,他几乎是有些
急切粗鲁的撬开她的嘴,寻着她的舌头便深深吸吮,像是上了瘾般,恨不得将她
整个吞下去,又怕弄疼了她。狭窄的空间似乎也承受不住越来越高的气温,两人
都出了细细的汗,唇瓣都亲肿了,却紧密的黏缠着不肯分开,欲望如同涨潮般来
得气势汹汹,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修长光滑的脖颈,一遍又一遍,细腻光滑的肌
肤让他流连忘返,精巧起伏的锁骨下,玲珑有致的身体急剧起伏,诱使着他想往
下,再往下,细细探索。

  她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韩澈的眼眸像蒙上了淡淡的雾气,他的唇
细致的吻过她的脸,她的下颌,她的脖颈,在锁骨处流连片刻,顺着那片起伏往
下,隔着内衣含上了她娇嫩的樱桃。

  “啊……”强烈的酥麻像电流一样击中了她,舒怜仰起身体,眼角微润,手
指无助的插入他的发间,感受着他的唇在她胸前撩起一片难以言喻的快感。

  身体似乎变得很空虚,舒怜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欲望,这和以前任辰风带来
强烈的刺激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不仅是身体,就连她的灵魂,似乎也在他的安抚
下战栗,她夹紧了双腿,感觉到那里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溢了出来,这种感知让她
羞怯不已,却不能阻止她想要他的渴求。

  这个男孩,是真正的怜惜着她,爱恋着她,哪怕是欲望早已叫嚣着要释放,
却仍然耐心的一点点撩拨着她的情欲,温柔而又执着。

  感觉到他将她的内衣推了上去,娇嫩的乳房像小兔子一般蹦了出来,迷恋的
捧住两团绵软,温热的手掌轻轻揉捻,尽量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处,湿润的唇轻轻
含住早已挺翘的乳尖,温软的舌卷裹着,将原本的殷红浸上闪亮的水色。

  “啊嗯……澈……”迷朦的唤着他的名字,舒怜的声音近似呜咽,她好难受,
他这样的温柔的折磨着她,让她的空虚愈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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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53突破障碍(H)

  “我在……”沙哑的应着她,韩澈吻上她的唇,她在叫他,而不是别人,她
因他的抚摸化成一滩春水,在这一刻,她终于是他的,属于他的。

  舒怜难耐的扭动着身体,她难受,浑身像被烈火灼烧,她只能像溺水的人般
紧紧的攀住他,努力的渴求更多。

  像是感应到她的渴求,韩澈轻轻的舔吻她的耳垂,修长的手指滑过平坦光滑
的小腹,探入双腿间娇嫩的花蕊。

  “啊……”舒怜猛的夹紧双腿,身体紧绷着往后退,刚刚还很热烈的欲望顿
时消褪了许多,他在碰那里,她受伤的地方!

  似是早料到她会抗拒,韩澈低头猛的摄住她的唇,将她的不字生生堵了回去,
舌尖肆无忌憧的纠缠着她,抵死缠绵。

  修长的指尖轻轻避开她的伤处,找到那敏感又娇柔的一点,轻柔又快速的旋
捏,撩拨着她脆弱的神经。

  “唔……唔……”被堵得说不出一个字的舒怜使劲的摇着头,却怎样也挣脱
不了他的禁锢,花蕊突然传来的强烈刺激让她脑海来不及思考害怕的问题,便被
卷入欲望的高峰,她如巨浪中一叶小舟,他便是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拨
又一拨的狂潮将她不断的向上抛扔,如同坠入云端般软绵绵。

  她的眼睛变得湿润迷离,原本僵硬的身躯也渐渐放松下来,舌尖与舌尖交汇
的地方,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拉出暧昧银丝,淫靡诱惑。

  一根手指突然进入了她的身体,舒怜猛的弓起身子,呻吟里带着些微的哭腔,
像猫咪似的呜咽。

  这种感觉,真的是难以言说的快慰,她明明是害怕被人触碰的,可此时强烈
的欲望压过了理智,他的手指模仿着交媾的方式,在她的花穴进进出出,忽而扣
住内壁里的一点,重重按压,便让她有股抑制不住的强烈冲动。

  “啊!澈……”不知什么时候他松开了她的唇,舒怜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少
年眼里情欲极盛,却清清晰晰的倒映着她的脸,那么清晰,像是深刻得早入骨髓。

  “给我,给我……”她不顾一切的伸手抱住他,声音颤抖,“再多点……啊!”

  他重重吻住她,如她所求,加入一根手指快速在她蜜穴间抽插。

  丰盈的汁水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暧昧的水声,如同催情剂般在这个狭小的空间
咕唧作响,舒怜脸上一片绯红,失神的摇着头,呻吟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受
自己控制。

  “这样舒服吗?喜不喜欢?”韩澈的声音哑得不象话,全无平日的清越与冷
静,看着她为他这样失控,他便觉得莫名的悸动。

  “喜,喜欢……”舒怜仰起头,感觉到他又加了一根手指,被充实得饱满的
小穴猛的紧缩,死死的咬住他的长指,饥渴的索求着它们的蹂躏。

  “舒怜……你咬得我好紧……”看着自己的指尖一次次进入那处柔软的里面,
又带出粉色的嫩肉与透明汁液,韩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星子般的眸变得暗沉。

  感觉到舒怜难耐的扭动着,她的臀不时擦压到他身下的坚硬,似是点燃燎原
之火,腾的一下,将他烧得昏昏沉沉。

  “啊!澈……快,再快一点……啊──”

  舒怜痉挛着蜷起了脚趾头,发出猫一般的哭叫,极致的欢愉中她似乎看到了
烟花绽放,大脑一片空白。

  几乎是与她同时,韩澈闷哼一声,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唇。

  不知过了有多久,韩澈回过神,看着怀里早已晕过去的舒怜,脸上一片懊恼
之色。

  他竟然,就这样缴械了……

             黑欲54暴躁的风少

  再次跨入任家大门,舒怜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过短短几月,她便经历
了从天宇董事长夫人到继子情妇再到如今这种不清不楚的境地,所幸有双手一直
牵着她,修长的指尖传过来的,不仅是淡淡的体温,更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她
变得勇敢起来。

  路上有佣人不时向她打招呼,他们都知道,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舒怜手心微微出汗,眼前仍是风平浪静,可前面的未知在哪里,她很不安。

  感觉到她的紧张,韩澈捏了捏她的手,看她抬起脸看他,微微弯了嘴角,用
唇形说道:“我在呢。”

  我在呢,仅仅三个简单得未说出口的字,便将她的不安压下了许多。

  不知怎的,舒怜竟看着他笑了出来,好象两人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天不怕
地不怕,偷过东西打过架,只是那时的他还要她来保护,而如今,却调换了个角
色。

  她的澈,长大了呢。

  “把新情人带到自己的家里面,这作风未免也太前卫了吧,继母大人。”一
道声音慢悠悠的响起来,任辰风单手插袋,吊儿啷当斜倚在门柱上,似笑非笑的
看着两人拉着的手。

  他虽然是笑着的,眼里却噙着一抹冷色,韩澈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便将他
当透明人般移开了目光,少年仍是冷漠的,只有在看着舒怜的时候,如雕塑般的
脸才会被一种罕有的柔和打破。

  两人相视而笑的场景,像极了摄影楼里生动的宣传照,当真是金童玉女,天
作之合。

  只是,这还是他的住处,他的地盘,她还顶着他继母的名义,但是,这些都
好象不是他最介意的,他介意的,竟然是舒怜脸上的笑意,如无忧无虑的天使一
般,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从没有这样笑过,她好象除了哭,就只会哭,哪里
有现在这样的幸福而又安然的神情。

  知道他是刻意羞辱想让她难堪,舒怜并没有与他争辩:“我是来找你父亲的。”

  “怎么?爬了几个男人的床,才想起自己的丈夫是谁是不是太晚了些?”任
辰风挑眉,他本来没打算把话说得这么绝,只是一开口,就不由自主的往狠里说,
看着她猛的白了脸,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风少认识了我这么久,现在才想起我是谁的妻子,也不是也晚了些?”舒
怜突然开口回道,她的眼分明的看着他,里面好象还有些微的薄薄雾气,却不复
往日的懦弱,言辞灼灼,将任辰风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身旁的韩澈唇角轻扬,几不可见的微笑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柔和,像是
在赞赏她的勇敢。

  任辰风顿时觉得心里又添了些堵,却不知道在堵着什么。

  是因为她突然变得牙尖嘴利了?还是因为那个毛头小子看她的眼神该死的深
情!

  他可以再无耻一点的,想当初他把她弄上床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要用什么
理由,而如今想要反驳她,却觉得无从说起。

  见他干瞪着眼看着自己却不说话,舒怜扯了扯韩澈的手:“我们进去吧。”

  “好。”韩澈乖巧得像个高中生,因为脸上的浅浅笑意而让他一向淡漠的表
情有了变化,眉眼间都满溢阳光般的温暖。

  只有他最清楚,舒怜的手心里满满是汗,可是她好歹跨出了勇敢的第一步,
不是么。

  “shit!”看着他们进门后任辰风重重的一拳砸在门柱上,无端的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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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55我要离婚

  “离婚?”任启华将眼镜取了下来,将正在看的书合上转向舒怜,不着痕迹
的在舒怜和韩澈身上来回打量。

  “对不起,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唐突……”舒怜看着任启华,这个她名义
上的丈夫,她与他只有几面之缘,不管那个初夜怎样的混沌,她仍然觉得他很陌
生,她只能将他当一个正常的老人看待,而非爱人。

  “有关那笔礼金,我会想办法还给您,”任启华虽没有任辰风那么强势,却
终究是在商场上打拼过的人,岁月虽已将他脸上刻上深深的印记,却掩不住他与
任辰风酷似的五官与眉眼,那张脸,让她没来由的感到心怯,尤其是他没有露出
一点愤怒或其它的表情,让她更是捉摸不清他的想法,“不管是一年,十年,二
十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都一定会将这笔钱还清的。”

  “你很有勇气,也很有担当。”任启华微微笑了起来,他看起来很和睦,这
点和任辰风暴躁的性子完全不一样,“不过舒怜,我娶你并不是为了美色或其它,
说到底,这是在帮你,难道你不明白?”

  帮她?舒怜惊讶的和韩澈对看了一眼,搞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实这件事你不知情也是正常的,这是我和你母亲的一个协议。”

  “什么协议?”舒怜和韩澈几乎异口同声。

  那不仅仅是她的母亲,韩澈星眸微闪,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平静。

  “让你在任家平安的呆两年,不管两年以后,你母亲回没回来,我都会放你
走,而且,还会将天宇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到你的名下。”

  “我妈不是说去马尔代夫旅游了吗?”舒怜觉得难以置信,旅游用得着两年?
而且天宇的股份,与她有什么关系?

  “老头子你疯了么!”任辰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书房,转让股份?百分之
二十!这简直是将自己的家产拱手让人啊!他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药。

  任启华冷哼了一声:“别的先不说,我倒是想问问你,我不在的这段时间,
你都怎么欺负舒怜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一次也没回过家,不管这场婚姻是真是
假,至少她现在名义上是你的长辈,你竟然连家教礼数都不知道了吗!”

  “长辈?”任辰风脸色发青,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舒怜,他心里有一股闷
气不停的翻涌,却怎么样也冲不出来。

  他该揭穿她的,让老头子知道她曾经多么淫荡的屈服在自己的身下,可是他
偏偏像哑巴了一样,那些话在嗓子眼里冲了几百遍,愣是没蹦出一个字儿来。

  “你小时候去韩家老宅,还说过要娶她呢,若不是梦青出了事,你俩凑成一
对也不是不可能,现在虽说阴错阳差没了姻缘,但好歹也都是年青人,怎么能欺
负一个女孩子呢。”任启华自顾自的说着,却没注意到在场三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她!”任辰风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之前根本就不认识
她!

  “我妈出什么事了!”

  “我妈出什么事了!”

             黑欲56离婚(2)

  “你们……”两人异口同声的问话和急切的表情,让任辰风有些发蒙,视线
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了两圈,他突然变得冷静下来。

  惊讶的看了韩澈一眼,任启华从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活页夹,抽出一迭照
片。

  “坦白的说,我现在也不清楚她情况怎么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现在应
该是跟这个人在一起。”任启华将照片递给舒怜。

  上面毅然是舒怜的母亲何梦青,虽已青春不在,但不管是从着装还是气质上
来说,都能看得出当年的风韵。而在她身边的男人,高大英俊,却眼神阴戾,有
股慑人的邪气。

  “大毒枭孔锋?”韩澈一眼认出了照片上的人,北孔锋,南尽染,这两个人
可以说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不过五年前孔锋就入了狱,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跟
他妈在一起。

  “他不是被捕了么?”

  “我妈怎么会和毒枭在一起?”舒怜更是难以置信,印象中的母亲不过是一
个普通人,整日为生计困扰,为还赌债发愁,却想不到她竟然会和黑道上的人扯
上关系。

  还有她那看似单纯的买卖婚姻,却原来是母亲一手的安排,那么这中间到又
是因为什么原因?

  “有关这其中的原因,我真的不清楚。”任启华叹了一口气,“你妈妈自从
安排好了婚礼之后,便跟孔锋走了,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在找她,也没打听到一点
消息。”

  舒怜还想问什么,却被韩澈拉住了手,礼貌的问道:“那么任先生,你之前
所说的协议又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就是假结婚。”任启华说得直接,在场的三个人脸色都各有变化。

  “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妈妈对你的态度可能有些偏激……”任启华顿了顿,神
色凝重,“不过舒怜,你是你妈妈在这个世上剩下的唯一亲人,血浓于水,她不
舍得让你冒任何风险,孔锋是个太危险的人物,你只有换个身份换个住所,才能
摆脱之前单纯的背景,关于换学校这件事是我疏忽了,还好辰风帮你办了手续,
否则你要是有什么不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你母亲交代。”

  “既然是假结婚,那你还……”这死老头一把年纪了还不正经,一想到那天
在电梯里看见她身上的那些吻痕,任辰风没来由的觉得抑郁了。

  “我还什么?舒怜可以替我澄清的,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能对她小女娃做点
啥?”任启华摊手,没注意到舒怜唰一下白的脸和任辰风惊讶的表情,“虽说两
年后离了婚对舒怜名誉有些影响,但这也是目前她妈妈能想到对她最妥善的安置,
我只是没想到梦青会走这步险棋,为了报仇竟然……”

  任启华突然打住了话。

  舒怜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意外惊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脑海里混乱得很,
什么东西都有,什么疑问都有,就是不知道从何理起。

  韩澈握住她的手,向任启华点点头:“对不起,我们有事先走了,有关离婚
的事,改日我会让我的律师和你详谈。”

  “离婚?”任启华提高嗓音站了起来,“至少现在不能,我答应过梦青要保
证舒怜的安全。”

  “如果您所谓的安全是让舒怜留在任家任风大少爷玩弄的话,我想还是免了
吧。”韩澈突然回头冷冷的说道,眼神如刀子一般从任辰风身上刮过。

  “什么!”

  “就算舒怜以后要嫁人,也绝不可能嫁给任辰风这个渣滓!”韩澈声音没有
起伏,说话却是毫不客气,“有关天宇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如果说是偿还韩家当
年的债务,我没有任何意见,作为韩家合法的继承人,我想我有权利随时随地收
回这笔款项,包括舒怜的自由。”

  任辰风猛然抬头,对上韩澈的眼,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任何人气,只有冰
冰凉凉的杀意:“任辰风,别给自己找送死的理由,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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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57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的响,舒怜坐在床上,不停的按着遥控板,任启华说的
话还在耳边回响,声音不大,却不停的冲击着她的神经,嗡嗡直响。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能对她小女娃做点啥?”

  任辰风?不,他惊讶的表情不像伪装。

  那么是任启华?更不是,他的表情,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他们是合法
的夫妻,他完全没必要澄清这件事。

  关掉电视机,舒怜将自己全部缩进被窝里,她不应该思考这些问题,毕竟现
在妈的生死未卜,出了什么事情都还不清楚,而她却还为这些不必要的事情烦恼。

  或许她根本就不是何梦青的亲生女儿,否则的话,她为什么会烦恼这些事而
多过关心自己的母亲,或许这些年何梦青骂得对,她就是一个不知道哪里钻出来
的野种,野种么,总是没有亲人的,不被人认可的,那么又何来的亲情。

  “在想什么?”被子被人掀开了,韩澈揉着湿漉漉的头发,热气将他的脸熏
得微微泛红,更显唇红齿白,漂亮的眸子清澈得像湖泊,他的眼睛里清晰的印着
她的倒影,像是永远只装得下那么一个人。

  舒怜定定的看着他,伸手揉捏他的脸,看他拧着眉像小时候一样嘟起嘴,叹
了一口气:“澈,我觉得我很自私,也很……不堪。”

  “傻瓜!”韩澈皱起眉,却像是生气了。

  “舒怜,没有人会这样说自己,所以,你也不可以。”他扔掉毛巾上了床,
将她冰凉的身体揽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妈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你放
心,一切有我。”

  舒怜伸手回抱住他,他的身上很温暖,那是她迫切需要的,可是却有种深刻
的犯罪感在她大脑里不断的翻腾,他干净如纯粹的水晶,她却肮脏得混乱不堪,
可她不想放手,也许是因为他是这世上唯一对她伸出手的人,也许,真的是有爱
的罢,可是谁又能说得清,她就真的值得他爱呢。

  “澈,你喜欢我什么呢?”韩澈身上有清新的沐浴液味道,淡淡的栀子花香,
闻着闻着,似乎心情也舒缓了很多。

  韩澈认真的想了一会,像是十分困惑,半晌之后轻声答道:“我也不知道。”

  “哦。”舒怜有些失望,却没有追问为什么。

  “这些年,我一个人在黑街,遇过许多事,见过许多人。”韩澈突然提起他
这些年的生活,这是他第一次,给她说这些事。

  “有些人,看似威风得很,实际上却不堪一击,他们狠,你只要比他们更狠,
便有人怕了你。有些事,看起来十分复杂危险,实际上你真正去试过,便知道,
最危险的不是恐惧的环境与事物,而是人心,最大的恐惧不是来自任何外界的因
素,也是人自己的内心。”

  “舒怜,找不到你的时候,我好无助,也好害怕。”韩澈的声音低低的,像
是又回到那些流浪的岁月,“每当遇到那些人那些事,我都会想你之前保护我的
样子。”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像你一样勇敢,只要勇敢起来,就什么都不怕,什
么都不怕了。”

  “其实我……”

  “舒怜,你不知道你有多勇敢,那么多人,拿着刀,拿着枪,指着我们追我
们,你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不断的往前跑,那晚的风好大,雨也大,漆黑一片,
我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只要握着你的手,我就觉得有希望,我想活下去,和你一
起活下去。”

  “笨蛋!”舒怜抱住他,心疼得厉害,如果不是她把他弄丢了,他怎么会吃
这么多苦,怎么会进入到这个随时都有可能送命的圈子里,“我没有你想的那么
好,澈,是你那时太小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有多懦弱……”

  “那是你自己将原本的自己关起来了而已,”韩澈打断了她的话,替她擦去
眼泪,“我不知道妈这些年是怎样对你的,可是我能想象得到,舒怜,你太看轻
自己了,你是爸爸的骄傲,是韩家的公主,更是我的最爱……”

  他俯头,轻轻吻住她的唇,轻轻摩挲,不含丝毫情欲,然后抬头,黑色的眸
紧紧锁住她的眼:“经历也是一种成长,舒怜,不管你经历过什么,这都不会影
响你的本质。我已经长大了,难道你还要将自己一直关在自卑和黑暗的小牢笼里
面,永远不面对你该面对的现实吗?”

  “关……起来?”舒怜喃喃的重复着他说过的话,“澈,如果我一直都出不
来呢?”

  “那我就守着你,一辈子……”他含住她的唇,轻轻叹息,他不想逼她太紧,
如果这是她选择的,那么他会尊重,并且守护。

  心中一暖,舒怜环住他的颈,主动撬开了他的唇,游走探寻着他的舌,加深
了这个原因没有情欲成分的吻。

  韩澈身体一滞,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起来,轻喘着裹住她的舌,纠缠摩挲,然
后突然与她分开。

  “睡了吧,晚安。”少年乌黑的眸有情欲在跳动,俊美的脸微微泛红,他却
只是深深吸了两口气,便将自己和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起埋进被窝里。

  “澈……”舒怜跟着一起滑下来,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勇气,一边将唇印上
他光滑的后颈,一边轻轻探手滑向他腿间,声音羞涩却又大胆,“这么多天,你
……不难受么?”

  从青邡山回来之后,韩澈便没有再碰过她,两人最深的程度也就是亲吻。

  他怕她接受不了,舒怜知道,可是她更想知道,他是不是对她一点欲望也没
有,只是单纯的像小时候依赖她那样,只是想守着她而已。

  接触到他的时候,两人同时倒抽了一口气。

  他竟然一直都是勃起的,又热又硬,像烧红了的铁,在她手心不断跳动。

            黑欲58我要你(H)

  她一惊,本能缩手,却被他一把抓住,按在那个地方,舒怜顿时羞愤欲死,
手心传来的温度灼灼,几乎能烫伤了她。

  “舒怜……难受……”韩澈轻哼了一声,声音慵懒而又微哑,性感又诱惑,
“摸一下,就摸一下……”

  “我,我……”舒怜顿时后悔死了自己冒然的举动,手被他按得紧紧的,手
心的滚烫似乎还有长大的趋势,不停的跳动。

  她迟迟不动,韩澈却像是耐不住了,轻轻的抵着她的手摩挲起来,舒怜只觉
得那根东西像是裹着丝绒的铁棒,感觉又狰狞又柔软,说不出的矛盾。

  急急的喘了几口气,韩澈猛的回身,平日总如星子般清亮的眸里变得迷朦而
又充满情欲:“舒怜,舒怜……”

  他猛的摄住她的唇,激烈缠绵的裹吮着她的舌,像是想把她吃下去般,可是
这样不但不能平息他的欲望,反而更让他觉得涨得发疼,他将她的手包裹住自己
的坚硬,不停的上下套弄,然后抵着她的额大口喘气,像是十分痛苦。

  “澈?你怎么了?”舒怜被他吓到了,慌张的捧起他的脸,“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不好,是不是弄疼你了?你哪里不舒服?”

  “舒怜,你是个大笨蛋!”韩澈的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
“我忍得好辛苦,你还来挑逗我。”

  舒怜愣了一下,一下就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脸唰的一下红了,喃喃的说
道:“我,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她轻轻的一摸他激起他这么强烈的反应,更没想到他竟然一直
在忍耐着想要她的欲望。

  他表现得太淡然了,他天天抱着她睡,像小时候一样对她撒娇,他会吻她,
却从来都适可而止,舒怜以为,这大概就是真正的爱情了吧,没有那么强烈的欲
望,只是彼此相守着,便已经足够幸福。

  也许是任辰风对她太过强势,让她怕了那种强烈到几乎要死去的欢愉,所以
她对男女情事从没有主动的想法,而韩澈现在的表现,更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没有哪个男人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会无动于衷。”韩澈仍然气鼓鼓的,却
将那根坚硬的东西在她腿上顶了一下,“舒怜,我长大了,是个男人了,你以为
我还是小孩子么?”

  他说的话确实让舒怜很震惊也很感动,可他的动作却……真的很孩子气。

  舒怜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下韩澈可真是恼了,猛的低头,扑天盖地的吻向她袭来,舒怜躲闪不及,
被他吻了个痛快,他的舌尖在她口腔里色情的扫了个遍,直将舒怜吻得气喘吁吁
几乎要窒息,才松开了唇。

  “舒怜……怎么办?我忍不住了,我想要你。”韩澈急喘着抱住她,他真被
她逼得要疯了,她却睁着分明的眸子无辜的看着他,盈满水汽的眼底还有浅浅笑
意。

  懊恼的咬住她的脖子,他并不是没经验的男孩子了,可他就是狠不下心像对
秦莹那样对她,他怕她难受,怕她疼,怕她害怕,可她竟然还在幸灾乐祸。

  舒怜轻呼了一声,将他推开,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澈,你喜欢
我吗?”

  “不喜欢。”韩澈别过头,声音幽幽的,“我爱你。”

  “我喜欢你。”舒怜扳过他的脸,看着他微微惊诧的眸,抬头在他唇上轻点
了一下,“不仅仅是喜欢,我更会试着去爱你……”

  她红着脸,伸手探向他的身下,看着他呆愣愣的盯着她,觉得有些难为情,
抬头吻上他的唇,她的声音轻柔又诱惑:“澈,我要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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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5 1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