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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黑欲】【全】作者:爱惜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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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59我要你(2)H

  她的声音微轻,并不放荡,却让韩澈忍不住呻吟一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
中到那一点,让他什么都还没做,就有种酥麻的感觉传遍脊椎。

  “舒怜,舒怜……”他急喘着吻住她的唇,手胡乱的在她身上游移,每一分
每一寸,都留下他手心滚烫的温度。

  他的吻又急切又热烈,像是一团火将舒怜包了起来,她呻吟着伸手抱住他光
滑的背,感觉到少年急促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激起一片战栗。

  他的吻由她的唇移向脸颊,脖子,锁骨,细细密密的吮吻,不放过任何地方,
直到他低头含住她的乳尖,舒怜轻喘一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

  她低头看见他的头埋在她胸前,男孩闭着眼,特有的浓睫微颤,那张饱满微
红的唇贪婪的吸吮着她的敏感,像孩子觅食般不知疲倦。

  舒怜轻叫了一声,脸红得滚烫,有什么东西从小腹里腾的一下燃烧,直将她
的理智都烧得迷迷糊糊,像是被抛到了九宵云外,有股热流顺着那里流了出来,
让她咬紧了唇,眼底迷离朦胧,媚眼如丝。

  韩澈抬起头看她,与她相似的眸子里也雾气迷朦,看着她在他的亲吻下软成
一滩春水,他漆黑的眼更显得深不见底,低头含住那颗殷梅,重重吮吸,舒怜啊
的一声,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背,声音娇软无力:“澈──”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韩澈哑着嗓子将手滑向早已蜜汁泛滥的幽谷,轻
轻拨弄着她的敏感顶端,呼吸不稳,“舒怜,说你爱我……”

  “啊……嗯……”舒怜在他的指尖下扭动着身体,脸色飞红,他用那根坚硬
代替了他的手,圆滑的顶端在那柔润的地方研磨,沾着她的蜜液,忽上忽下,像
是将她的心也挑得颤了起来,完全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韩澈感觉自己几乎要发了疯,仅仅是这样挨着她,便觉得激动连连,像是连
喘气都变得困难,他的呼吸愈渐粗重,早已没了平日的清越,只想深深的进入她,
感受她,与她合为一体。

  “舒怜,说你爱我!”他皱起英挺的眉,手指按住那颗敏感的肉核,粗鲁而
又快速的揉动。

  “啊啊……别,澈,不要!”舒怜果然受不了,猛的弓起身子,像虾米一样
躲开他的手,脸却迎上来帖住他的脸,耳鬓厮磨,声音里带着乞求,“我受不了,
澈……啊……”

  他却丝毫不放过她,修长的两根手指沾着湿滑的体液钻进了她的身体,不知
道抠住了哪一点,快速的按压抽动。

  “啊啊──”舒怜大声呻吟,那种强烈的快感又来了,她受不了,身体却不
由自主的迎合,脑海里似乎抓住了他说的几个字,她抱住他的肩,微泣着求饶,
“我爱你!我爱你!澈……饶了我,啊──”

  韩澈已经重重的闯入了她的身体,坚硬的粗大强悍的将她充实,将每一处皱
褶都撑得平平的,舒怜像猫似的低叫,感觉到下身不由自主的痉挛,眼前不断有
白光闪过,她死命的缠着他,像是要将他绞断般,排山倒海的快感扑面而来,像
是将她推上了天堂。

            黑欲60我要你(3)H

  少年的呼吸急促得不象话,她绞得他太紧了,让他有种在她体内剧烈驰骋的
欲望。可她显然刚到高潮,他甚至不知道是该撤出来还是该依着本能抽动,只得
紧紧的抱着她,不断的吻着她的唇。

  舒怜忽然张开迷朦的泪眼,急急的回吻着他,声音又软又细:“澈,动一下,
动一下……”

  韩澈有些迷茫,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舒怜却急了,刚被送上顶峰,他却一动
不动,让她有种高空坠落的无依感,她张着小嘴瞪他,伸手抱住他的腰,不受控
制的挺着腰往上迎合,将他深深的含入体内。

  可是还不够,还不够,总还差那么一点,舒怜急得都快哭了,生平第一次觉
得欲求不满,只想他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上,用力的爱她。

  韩澈被她的动作激得闷哼一声,再也控制不住,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唇:“舒
怜,你逼疯我了!”

  急速的抽出分身,再重重挺入,只听得身下的人儿啊的一声,像藤蔓一样攀
住了他,声音娇媚入骨,像是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他握住她的腰,开始大力的抽送,第一次有这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他正深深
入的埋在她的体内,每一次进入都深抵她的柔软,每一次抽出都被她紧紧吸吮,
强烈的快感顺着脊椎不断向四肢百骸蔓延,让他不知疲倦的深抵浅出。

  舒怜早已经被他顶得不能思考了,只是大声呻吟,张开双腿承受着他越来越
激烈的进攻,刚到高潮的身子敏感无比,这样剧烈的攻击直将她推入绵绵云端,
每一次感觉要掉下来的时候,他便再一次重重抵入,她紧握着拳,眼角溢出了泪,
可是身体却是欢愉的,脑袋像装了浆糊一般不能思考,却只觉得满满的都是快乐。

  他俯头吻住她的唇,声音沙哑而又低沉,遮去了少年特有的清越:“舒怜,
痛不痛,痛不痛?”

  他口里说着话,身下却丝毫没有半分停顿,只是不断的大力撞击着她,发出
激烈的肉体拍打声:“我控制不住自己,好舒服,可是我怕弄坏你。”

  “不,不疼……”舒怜伸手紧紧的抱着他,像是生怕他飞走,“澈,再重一
些!再重一些!”

  “啊……”韩澈控制不住的低吼了一声,她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他,她是他
最爱的姐姐,也是他最爱的女人,此时她正躺在自己的身下婉转承欢,她叫他重
些,再重些……

  他猛的抽出分身,急喘了几口气,让她翻过身扶着床头,雪白光裸的背对着
他,入眼只见那丰满的犁形雪臀,和那曼妙纤纱的腰部曲线。

  将她的腿分开,他从她身后重重的挺了进去,极重的力度和极深的撞击让两
个人同时呻吟出声,他握住她的腰,开始从背后深深的捅插,像是要把她干坏一
般,飞快的挺着臀,直将舒怜做得满脸飞红,发出像唱歌一般不断提高的呻吟。

  “舒怜,这样深不深?”他一边挺动着腰,一边看着两人结合的地方,她的
花口像小嘴一样被他撑得紧紧的,一吞一吐的含着他的巨大,随着快速的进出那
里的爱液被磨成了细细的白沫,将微卷的黑色毛发濡湿得一塌糊涂,还有些开始
黏不住,顺着她的腿根向下滴落。

  好淫靡的场景,好色情的画面,可是他竟然觉得很好看,在他心里一直如公
主一样纯洁的舒怜,正这样跪趴着撅臀承受着他的侵犯,眼前的情景似乎激发了
他潜藏已久的本能,他的分身像是又涨大了几分,又硬又烫,直将舒怜顶得呜咽
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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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61我要你(4)H

  “好深,好深……顶到肚子里了……澈,轻点……轻点……”舒怜紧紧攥住
身下的床单,快感一波接一波的冲击着她的感官,每一次被他撞入,她都以为这
是快感的极致了,可再下一次,她却感觉被掀上了更高的巅峰。

  这种感觉很奇妙,却舒服得让她想立刻死去,她明明让他轻点,可是却口是
心非的不断向他迎合,每次被他顶得向前,她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的迎合回来,
她好舒服,好舒服,哪怕是就这样死掉,也心甘情愿。

  韩澈呻吟了一声,他是怕弄疼她才这样问的,可她的回答,却色情得要命,
原来这种简单的语言也能激起他强烈的情欲,他的热铁又似硬了几分,感觉要死
在她的身体里。

  他伸手到她胸前,握住那对丰满的乳房,声音沙哑,却分明带上了几分邪气
的坏意:“那大不大?会不会涨?”

  “啊……”舒怜觉得面河邡赤,她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可是被他这样
剧烈的抽插着,她却想不出其它呵斥的话,反而如中了蛊般配合着他,“嗯……
涨……涨得难受……啊!”

  “呃……”韩澈再也说不出其它的话来,只抓住她的乳房用力的揉搓,下身
更是快速的狂抽猛插,肉体击打的声音淫靡激荡,暧昧的呻吟与急促的粗喘像火
焰一般席卷了整个卧室,空气开始急剧升温,像是被他们蒸得沸腾。

  不知道韩澈顶到了她哪一点,舒怜舒服得脚趾头都紧紧的绷直了,她猛的啊
了一声,一个不稳趴倒在床上,声音里满是呜咽:“澈!澈!抱我,抱我!”

  韩澈喘着气将她扳回来,抱住她缠绵的亲吻,抬起她的腿又闯了进去。

  感觉到她的花壁又开始狠狠的痉挛,死命的绞住他的坚硬,韩澈闷哼一声,
感觉到自己也快要爆发了,他不断的顶撞着她,直将她顶进床头,退无可退,两
腿摇晃着承受他的热情,像个破碎的娃娃。

  “舒怜,舒不舒服?”他细细的在她脸上颈上亲吻着,声音有些变调,他太
快乐了,竟然能够这样完全的拥有她,可他觉得还不够,他很贪心,希望她也能
和他一样快乐。

  “舒服……舒服……澈,你顶得我好舒服……”舒怜迷蒙的抱着他,极致的
欢愉让她眼角溢出泪花,“啊,再快一点!我要,到了……啊──”

  她猛的全身颤抖起来,如同溺水的人一般勾紧他的脖子,下身更是猛烈的收
缩,将他绞得几欲决堤。

  “啊──舒怜……”韩澈紧紧的抱着她,快速的在她体内抽插,那根坚硬的
肉棒像是突然肿胀起来,将舒怜撑得一阵酥麻。

  他猛的直起腰,将她的腿高高抬起放在肩上,更加狂野的抽送,刚到高潮的
内壁还紧得不可思议,可他却不管不顾,硬生生的撑开她,将他的欲望一遍又一
遍的挤插进去,不断的摩擦着她的柔软,几乎要将她磨出火来。

  舒怜如虾米一般弓起腰,几乎是瞬间便哭了出来:“啊澈不要!太深了!太
深了!我受不了……啊……”

  韩澈咬着牙,濒临狂乱的叫着她的名字,他停不下来,停不下来,前所未有
的极致欢愉让他不知疲倦的快速抽插,终于在一记狠狠的抵入后埋进她的最深处,
一股大量的精液喷射而出,将舒怜烫得拼命摇头,大声的哭了出来。

            黑欲62(重写大修)

  舒怜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一直无辜看着她的韩澈一脚蹬下床,身上酸
疼得不象话,他竟然还能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实在是可恨极了!

  一想起昨晚的激烈纠缠,她就满脸通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第一次她就被
他做哭了,看着他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的样子直给她道歉,也就不追究了,谁知在
浴室里清理的时候,他又……

  少年的情欲总是旺盛而又浓烈的,韩澈不仅情欲旺,体力还好得不得了,像
是刚刚尝到糖的孩子,纠缠着她不放。

  热水从喷头上不断洒下来,溅在地板上发出沥沥的声音,他从背后握着她的
腰,一次又一次深入,直将她撞得重心不稳,一次次的向前扑去,冰冷的浴缸磨
蹭着滚烫的肌肤,却不觉得冷。

  狭窄的空间里两人的喘息显得急促又炽热,舒怜一抬头,便看得见光滑的壁
砖上清晰的映着两人纠缠的身影,赤裸裸的撞击,热烈的亲吻,她的脑袋迷糊一
片,脸颊滚烫的看着自己和澈演绎的激情画面,羞耻而又快乐。

  当她再一次达到颠峰的时候,舒怜真是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任由韩澈
的手滑过她的身体,一点点细心的帮她洗着身上的汗渍与体液,她只想上床睡觉,
除了睡觉,简直不想再做任何事了。

  被韩澈抱着放到温暖柔软的被窝里时,舒怜钻了进去,寻了最舒服的姿势美
美的闭上眼,觉得真是觉得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谁知身后的小子揽着她只老
实了一阵子,便如同橡皮糖一样黏了上来,巴巴的啃着她的脖子,声音像个可爱
的无赖:“舒怜,舒怜,我又想要了……”

  舒怜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杯具,她想过无数与澈在一起会遇到的问题,却没
想过最大的问题却在这里,韩澈从天使到魔鬼的转变实在是太快太难让人接受,
他简直太……贪吃了!

  韩澈从地毯上爬起来,见她发火又不敢凑上来,只将一颗脑袋放在床沿上,
眨巴着眼睛瞅着她,声音可怜兮兮得要命:“舒怜……”

  舒怜瞪了他一眼,裹着被子红着脸找到自己的内衣,然后在被子里摸索着穿
上,看他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似乎恨不得把被子透视了,就知道他没想
什么好事情。

  以前他小时候做这副表情,她总觉得可爱极了,只想上去捏两把,可现在却
怎么看怎么觉得心惊胆颤的。

  身上酸疼得厉害,连轻轻抬手抬脚都觉得疼,看着舒怜嘶的一声皱起眉,韩
澈忙站起身:“我帮你穿。”

  “小色狼!走开点!”舒怜哼了一声,一把推开他的狼爪。

  “好舒怜,好姐姐,我错啦,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见装可爱不奏效,韩澈
干脆撒起娇来,他从来都是叫她的名字,就算被爸爸骂了也没改过,只有在她生
气的时候他才会叫她姐姐,百试不爽,她绝对能消气。

  舒怜果然停住了动作,从被子里只露出个头歪着看他,突然伸出一只光裸的
手臂,冲他招了招:“澈,你过来。”

  韩澈心里欢呼一声,忙凑了上去,只差没有摇尾巴了。

  舒怜笑吟吟的看着他,然后将水润柔软的唇往他脸上凑去。

  不出意外的,韩澈的脸红了起来,但微微上扬的唇角却分明彰显着这小色狼
正蠢蠢欲动。

  呼吸已经扑到了他的脸上,韩澈脸上的红晕更重,几乎都蔓延到了耳根子上
去,舒怜一偏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脖子。

  “啊──”惊逃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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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63(重写大修)

  梁启卫跟了韩澈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清冷之外的样子。

  韩澈穿着高领的黑色卫衣,一副典型的学生打扮,这个倒不是重点,重点是,
他脖子上连高劣诩遮不住的创可帖是怎么回事!竟然还交叉帖了个十字,而且还
是粉红的卡通帖!

  “澈少爷,丰哥的庆生会今晚八点在BlueHawaii举行,现在已经
是下午六点,该过去了。”梁店卫忍住撕掉那两块小粉红的冲动,这实在太不像
韩澈的风格了。

  韩澈点点头,伸手拉开车门,等舒怜进去了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绕到一边坐
进去。

  梁启卫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从后视镜观察着两人的神情,舒怜的脸红红的,
却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倒是韩澈,像是怕她怕得厉害,一会伸手摸摸脖子上的
创可帖,一会又拉拉她的衣袖,然后被啪的一声甩开。

  “启卫,现在考驾照难不难?”韩澈突然开口,把专心看戏的梁启卫吓了一
跳。

  “呃,不难不难,澈少爷你想考一个?”考个驾照也好,这个大少爷老是一
天开着车在路上乱飙,哪天真出了什么事,还挺难办。

  “我只是觉得坐这后面好冷……”韩澈语气幽幽的,“可能坐前面要好一些。”

  “你这个臭小孩!”舒怜果然坐不住,气鼓鼓的拎住他的耳朵开始拧,张牙
舞爪的发飙,“我这么个大活人坐在你身边,你冷什么。”

  “啊舒怜,疼……”韩澈疼得嘶嘶的,又不敢还手,“我错了,我错了还不
行么!”

  “你还冷不冷?”舒怜得意的拎着他的耳朵,软软的,手感还不错。

  “不冷,不冷。”韩澈老老实实的点头,星子一样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她,
舒怜顿时就心软了。

  “哼!”舒怜嘴硬的别过头,松开了手,却一把被他攥在手里,紧紧捏住。

  见她要挣脱,韩澈扯着她的手轻哄:“手凉,捂捂。”

  梁启卫猛的一阵哆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阿门,他什么也没看见!

  汽车飞快的向着BlueHawaii驶去,舒怜捏着手里的袋子,心里有
些忐忑,也不知道她送的这礼物合不合适,不过时间实在是太急迫了,她根本没
空闲去准备。

  手被韩澈捏得紧紧的,她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幸福,看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
色,却不觉得冷,也不觉得黑,如果这一辈子都能这样过下去,该是怎样的好。

  夜已黑,路上许多车子按着喇叭,挤着攘着要回家,然而对于BlueHa
waii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这里的VIP包间都是特制单向玻璃搭建的,从里面能够清楚的看见外面的
一切人和事物,而从外面看过来,却只是普通的金属壁砖。

  任辰风懒洋洋的倚在沙发上,桌上的酒瓶摆了一堆,他却越喝越精神,像是
永远也不会醉似的。

  “我说,我都陪你坐了一下午了,你不会就是叫我来付帐的吧。”傅容凡端
着高脚杯,看着好友跟失恋似的猛灌酒,再望着外面走来走去的长腿美眉,两相
一对比,便顿时觉得自己太不划算了。

  “你要是想跟我倒苦水,我这耳朵都竖这儿半天了,你好歹吐个象牙出来啊。”
傅容凡挑眉,坐不住了,任辰风要再不说话,他可真不打算管他了。

  “我中邪了。”任辰风吐出几个莫名其妙的字。

            黑欲64(重写大修)

  任辰风说得颠三倒四,不知情的人听了肯定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然而傅
容凡却听明白了。

  “这么说你是不满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韩澈?所以才会不分是非的瞎吃醋,
然后把你的小宝贝给……”傅容凡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殷红的酒如血液,他似笑
非笑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起长大的同伴,啼笑皆非。

  “吃醋?”任辰风哼了一声,“这话用在我身上,你不觉得可笑么?”

  “你可以再嘴硬一点。”傅容凡笑得眉眼弯弯,“你只是没想到那韩澈竟然
是舒怜的亲生弟弟,啧啧,看你吃瘪的样子,还真是有趣。”

  任辰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弟弟?有哪个弟弟,用那种眼神看自己的姐姐?

  他又不是天性暴躁的傻子,虽然舒怜常让他情绪失控,但看人这点,他自认
绝不是一时的吃醋。

  吃醋?难道他真的迷恋上她的身体?

  被韩澈带走的这段时间,他也试过回到从前的生活,忙时打理公司,闲瑕呼
朋唤友,也有不少女人投怀送抱,可是不知为什么,就是提不起性趣。

  她没有张扬到不可一世的漂亮,也没有完美到令人爆血的魔鬼身材,静下来
时会想起那个下午她蜷缩着身体在地板上嚎啕大哭的模样,尤其是知道老头子与
那个女人的协议后,这些画面会出现得更频繁。

  他果然是不可一世的狂妄自信,所以才会事事都以自己的主观出发,误解吧,
也许真是有误解,可是一想到她那软弱得谁都可以欺负的性子,他就有种恨铁不
成钢怒火中烧的感觉。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辰风,你看看,你的小宝贝来了呢。”傅容凡笑吟吟
的说道。

  任辰风瞪了他一眼,用这招就想骗他,手法太幼稚了。

  “哎?他们还牵着手,看来这姐弟俩感情不错嘛。”傅容凡抿了一口酒,笑
得颇有意味。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任辰风果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果真是她,穿着浅
米色的裙子,套了件薄绒外套,她看起来比韩澈还要矮半个头,说话的时候侧着
脑袋微仰着看他,脸上的神情开怀又甜蜜,倒像是恋爱中的小女人。

  韩澈仍然是在场女性中的焦点,他的手扣着舒怜的手,静静听她说着什么,
忽然笑了起来,有种平静的湖水被突然打破的感觉,波光粼粼,涟漪阵阵。

  “如果不知道他们是姐弟,看起来还真般配的说。”傅容凡吹了声口哨。

  “你忘了韩澈怎么羞辱过青龙帮?”任辰风沉声说道,看傅容凡脸色微变,
“闭嘴!”

  “青龙帮还是老头子在主舵,关我什么事。”傅容凡一口将红酒喝尽,站起
身来,“你这个嘴硬的鸭子就继续看戏吧,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可真是养眼呵。”

  他起身出了包间,任辰风揉揉眉心,说不出心底的滋味。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和傅容凡闹矛盾,这个好友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什
么时候都一副吊儿啷当的样子,实际上对一些事却较真得很,要不然他也不会因
为一段感情将所有的女人都一竿子打翻,变得放荡又风流。

  青龙帮的事情,傅容凡也一直都不想管,他就是个闲散惯了的人,这几年为
了丰火堂和青龙帮的矛盾被老头子逼得都烦了,他这一说,更是火上浇油。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看着舒怜和韩澈旁若无人的说说笑笑,好
象那个女人只有离开了自己身边,才会露出那种自然而又开心的笑容。

  他要她!这个念头突然从脑海里钻出来,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如此的危险
如此的强烈。

  他不光迷恋她的身体,还有更多其它的因素,但任辰风自己肯定是不会承认
这一点的,哄一个女人开心,那还不容易,过去他的方法是比较极端,既然她不
喜欢强势的,那么他可以换个方式。

  任辰风扔掉手里的烟头站起来,完美的身材比例加上邪气痞痞的脸,不可否
认他的确有吸引女人的本事。

  舒怜,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黑欲65

  刚要出门,傅容凡却推门进来,差点将任辰风撞了个迸裂,头一次见他这么
风风火火,秀挺的眉毛拧着,似乎遇到了什么大事情。

  “怎么了?”任辰风扶住他,傅容凡的脾气他知道,就算是生气也不会硬邦
邦的推来攘去,而且他神情凝重,一贯的笑意也不见。

  “遇到一个人。”傅容凡将落下的外套拿在手里,一边拨着电话向外走去,
“我先回去一趟,辰风,你要是没事也早点回去,这里不怎么安全。”

  “到底什么事?”任辰风拦住他,傅容凡是道上的没错,但这个好友的性格
却是最讨厌生事,看他这副样子,应该是比较棘手的事,“说出来,没准可以帮
帮你。”

  “我不想把你拖下水,改天再说吧,就这样。”傅容凡拨通了电话,开始跟
他家老头子通话,出了门又转头叮嘱他,“记得早点回去。”

  任辰风一个人在门口站了会,不安全?这里本来就是酒吧,人嘈混杂,哪个
时候又真的安全过,只不过傅容凡的样子太过凝重,让他也有点担心。

  有明艳妩媚的女人冲着他放电,这个时代的生活节奏太快,有些不用负责的
刺激,许多人乐于享受。

  对那些大胆张扬的挑逗视而不见,任辰风朝之前韩澈舒怜站的地方看去,两
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脑海里念头一转,韩澈是丰火堂的少主子,没准跟去看看,
能有些收获。

  BlueHawaii是个很大的娱乐会所,总共三层楼,酒吧,大厅,包
间,多得数不胜数,而且根据名字以深蓝基调为主,浅蓝玻璃隔断,迂回曲折,
到处都差不多,方向感差一点的很容易会在里面迷路。

  大厅里的音乐声渐渐远了,任辰风也没见着那两人,抵着墙站了会儿,也许
他们已经走了也说不定。

  有隐隐的钢琴声从一道门缝里流泄出来,任辰风疑惑片刻,伸手轻轻推开一
道缝。

  这个角度只看得见少年的侧面,他微微垂着头,修长的指尖在黑白的琴键上
轻快的翻飞,一阵流水般的音符从他手间冲出来,而那个穿着米色裙子的舒怜正
撑着头看他,眼底有浅浅的笑意,时不时还伸手撩撩韩澈额前的细碎刘海。

  她突然把头探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音乐声盖住了她的声音,细碎的额
发滑落下来,将她白皙秀美的脸挡住些许,也许是这钢琴声太过安静,任辰风静
静的倚在门边,看着她微笑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样子比以前老是哭哭啼啼的样
子顺眼多了。

  原来她还是会笑,只是,不对着他笑而已。

  韩澈停下了弹琴,往旁边挪了挪,舒怜便坐了过去,将两手放上琴弹,侧头
对韩澈眨了眨眼睛,韩澈扬起唇角,手指轻快的按了下去。

  任辰风对钢琴不是很感兴趣,当然对这些钢琴曲也并不熟悉,但从调子响起
的第一刻他便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在哪里听过这首曲子。

  记忆里莫名的有阵很馥郁的香气,像是穿过层层花海,那里摆了一架漂亮宽
大的钢琴,两个小孩子并排坐在钢琴面前,小而短的手指有些生涩的按着琴键,
那个女孩梳着高高的马尾,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灵动而活泼,她穿着
洁白的公主裙,笑容灿烂,倒真显得像个高傲的公主。

  “这里,这里错了,你不该弹这个音……”男孩子怯怯的说话,巴巴的瞅着
比他高一个头的小女孩。

  “哎呀你真笨,我这样弹要更好听些,老师没教过你要活学活用吗!”女孩
子扬着脸,一脸鄙夷的瞪着眼前的男孩,显得天真任性又张扬。

  “我以后长大了要娶她!”

  一道声音突然从记忆里跳出来,把任辰风吓了一大跳。

  “你小时候去韩家老宅,还说过要娶她呢!”

  貌似,好象,似乎,他真的有说过这样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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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66

  也不怪他记不住,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和她实在相差太远,一个骄傲,一个
自卑,一个张扬,一个内敛,也许只有对着韩澈的时候,她才会有以前的几分样
子。

  “任先生,我想这个包间不是你订的吧。”一道礼貌的男生响起,任辰风回
头,看见那个黑衣黑裤永远一个表情的人,他记得他,他是韩澈身边的人。

  “走错了。”任辰风斜挑起眉,像是在自家里一样随意。

  更何况,这个女人原本就是他的。

  摆出一个他认为最合适的表情,任辰风轻咳一声,打算推门而入,却被眼前
的一幕惊呆了。

  韩澈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他低头捧住舒怜的脸,唇轻轻的落了下去。

  (突然想恶搞一下,我觉得风大少此时脑海里一定不断的回响着:这货不是
接吻!这货不是接吻!这货是剔牙缝!)

  门只开了一条细微的缝,梁启卫看不见里面的情景,却分明感觉前眼的男人
全身都变得僵硬起来,像块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任先生?”试探的喊了他一句,“如果没有其它的事,麻烦你让让。”

  任辰风面无表情的回过头,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莫非自己脸上长了什么东西?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梁启卫摸摸鼻子,轻咳
一声,正想对他表示一下关心,谁知这男人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只留给他一个
僵硬的背影,似乎连出手出脚都是同步的。

  轻轻扣门,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梁启卫声音平静:“澈少爷,丰哥已经到了,
在上面等你。”

  丰尽染坐在吧台前,看调酒师动作娴熟的调着酒,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在吧
台上轻敲。

  他穿着深色的长昵外套,敛去平常一贯的浅浅笑意,却是淡淡的清雅,如同
写意的水墨画,若不是眉间隐隐的气势,实在看不出他是整个南方黑道都闻之变
色的人物。

  韩澈与舒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栈稆情景,只是与闲散的丰尽染截然相
反,十多个丰火堂的小老大屏气凝神的坐在沙发上,尽管脸上都带着类似喜庆的
笑意,却没一个敢真正喘大气的。

  舒怜有些惊讶,一转头便撞入一双清雅的眸子里,丰尽染生得一双好眼睛,
眼如秋水,细长的眼角微微上挑,明明是偏女气的双眸,却被那股子清雅中和了,
只觉凭添一股妖娆。

  男人的妖娆。

  不知怎的,有些惊慌,像是不该看他,舒怜别开视线,尴尬的轻咳一声。

  “大哥,生日快乐!”韩澈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他,丰尽染接过看了一眼,便
递给了身旁的老张。

  “这是舒怜,你们见过。”韩澈拉着舒怜,微笑着给他介绍,舒怜捏着手里
的纸袋,手心微微出汗。

  “丰先生,生日快乐。”舒怜对他微微一笑,将纸袋递给他,“谢谢这些年
你对澈的照顾,今天来得匆忙,没准备什么礼物。”

  “韩澈既然叫我大哥,便是一家人,不用客气,舒小姐叫我尽染就好。”丰
尽染唇角轻扬,显得极为随和,将那纸袋打开,里面是条厚实温暖的浅灰羊毛围
巾,织得有些别扭,倒不像是买来的。

  “你织的?”他有些惊讶,抬眸问她。

  舒怜脸一下就红了,她也是今晚才知道他要庆生,哪来得及准备礼物,这条
围巾本来是打算织给韩澈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让他戴,才匆匆拿来凑数,如今对
比起旁边大堆的名牌盒子,显得十分寒酸。

  “织得不好,”不知为何,丰尽染的神情明明很随意柔和,可她却紧张得要
命,“不过这个戴上真的很暖和……”

  “我很喜欢,”丰尽染笑了起来,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竟闪出几分妖异来,
不过却冲淡了舒怜的些许不安,“谢谢。”

               黑欲67

  打了招呼之后舒怜便和韩澈寻了处角落坐了下来。丰尽染过生日,当然不可
能只有手下这么一帮人,不一会便来了不少人,将诺大的厅里挤得满满当当。

  如果说之前二楼的大厅还是死寂一片,现在却是热闹非凡,丰尽染执着高脚
的酒杯,坐在沙发上的姿势随意闲散,像是在家里一样自在,上前敬酒的人却是
走了一拨又来一拨,走马穿花,没个尽头似的。

  这并不是个十分高档的酒会派对,然而那些人对丰尽染的谄媚程度,让舒怜
只这么一看都觉得令人咋舌。

  只是丰尽染明显有些心不在蔫,他一直都噙着淡淡的笑,对敬酒的人来者不
拒,杯中的酒被添了又空,空了又添,看样子已被灌了不少。

  “澈,他都不挡酒的么?”舒怜用手肘碰了碰韩澈,这小子正低头专注的削
着苹果,像是在做什么十分重要的工作似的,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下,韩澈低下头将手里的苹果分成一瓣一瓣的:“嗯,每
年他过生日,都有心事。”

  心事?舒怜的八卦因子很明显被调动了起来,忙坐正了等着韩澈说,谁知他
又开始将分成一瓣一瓣的苹果中间的籽给挖掉,好象根本没注意到她急于听八卦
的样子。

  “他这样被人灌,一会醉了怎么办,怎么说他也是你大哥……唔……”舒怜
不及防,被韩澈塞了一块苹果到嘴里,看她瞪圆了眼睛,韩澈扬起嘴角,漂亮的
眼睛亮如星辰。

  “那是他的私事,我怎么好过问。”韩澈根本就没看丰尽染那边,用手撑住
脸腮,看她着恼的将苹果咬得汁液飞溅,声音带着点讨好,“甜不甜?”

  “还行。”舒怜模糊的回答他,就是切大块了些,害她一张子诩包不完。

  她伸手想要扯纸巾,却被韩澈抢先一步,擦掉嘴角的苹果汁。

  她顿时脸红,这可是在公共场所,他也太不注意了点。

  “舒怜,怎么办,我看见你就想……”韩澈的手撤得很快,只是他说出的话
让舒怜一口苹果呛在喉咙差点下不去。

  “所以我要找点事做。”不等她回答,韩澈自话自答,然后伸手又拿了个苹
果,开始全神贯注的扒拉它的皮。

  舒怜哭笑不得,又是窘又是觉得好笑,好在韩澈比较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
垂着头跟手里的苹果奋战,否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不能怪她色情,老是想起之前的不良的画面,只是他这样……让人不想都难。

  可心里还是有些甜蜜的,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这样看着他安静的坐在她旁边
削着苹果,就觉得,很幸福。

  她咬了下嘴唇,突然埋下头,凑近他耳边:“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今天晚
上,奖励你……”

  韩澈吃惊的抬头看她,他的脸也一下就红了,和她有得一拼,那双原本清亮
的眸子却像是瞬间蹿出一股跳动的火苗,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尽管周围人声嘈杂,舒怜却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她也是臊得
不行,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人,她顿时后悔了,觉得自己肯定是吃错药了,
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去厕所。”她红着脸提起手袋,像逃跑似的出了大厅。

               黑欲68

  洗完脸后仍然感觉烫得厉害,舒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脸布满红霞,眼
睛里像是要溢出水来,满满都是小女人的羞涩与甜蜜,却又显得神采飞扬。

  从来没想过会和澈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可是,越是这样深陷一分,她便
越觉得,似乎一切都是提前注定的,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这样做到底妥不妥当,便
陷了进去。

  不管这种深陷是基于什么,她不后悔。

  又接了些水拍在脸上降降温,直到脸色看起来正常些,舒怜对着镜子笑了笑,
看到以往那个颓唐的自己在慢慢消失,有种新生的感觉。

  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男人,那人扶住了她,声音礼貌:“对不起,有
没有碰到你?”

  “没。”舒怜摇头,抬头时没有发现男人眼底一闪而逝的惊讶,“我没事的,
谢谢。”

  “没事就好,是我太冒失了。”男人适时松开手,得体的笑着说,“这位小
姐看上去很面善。”

  如果说这是搭讪的话,确实太老套了点,但男人的神情并不显得轻浮放荡,
他生得高大英挺,虽然已到中年,却仍然可以用英俊来形容。

  “你可能认错人了。”他的神情举止都可以说很绅士,并没有一点越矩的行
为,舒怜却只觉得手心都出了汗,笑得有点勉强,“我们并不认识。”

  她认得他,任启华拿出的那迭照片,里面的男人,便是这个人。

  是他,是他带走了何梦青。

  她想抓住眼前这个男人,质问他把自己母亲藏到哪里去了,然而喉咙却像是
被人扼住了一样,她记得韩澈说过的话,如果遇到孔锋,最好马上躲开,躲得越
远越好。

  孔锋似乎注意到她的异样,上前一步:“小姐,你的脸色不怎么好,身体不
舒服?”

  “没,没有,可能是这里有点闷。”舒怜强自镇静的笑了笑,“既然没事,
我就先走了。”

  “冒昧问一句,小姐是不是姓韩?”孔锋似乎没有料到她认得他,上前一步
挡住她的路,脸上的笑容很得体,却让舒怜觉得压抑。

  怎么办怎么办,一定是她长得跟何梦青太像,他如果认出了自己,会有什么
后果。

  “孔先生会不会觉得你问得太多了。”一道声音适时的响起,顿时让舒怜有
种遇到救兵的感觉,她急忙转身,感觉自己撞进一个人怀里,那人伸手及时的揽
住她,安抚的拍拍她的肩,然后抬眼看着孔锋,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像一只慵
懒的狐狸,“莫非孔先生对我的女朋友感兴趣?”

  女朋友?舒怜被吓了一跳,肩上的手却紧了紧,似乎示意她不要说话。她只
好乖乖的闭嘴,只是那只手的温度烫得实在吓人,透过微薄的衣服渗了进来,几
乎要将她烧得跳起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孔锋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瞬即笑道,“听说
今天是你过生日,我也是刚才知道,所以上来看看。”

  “都是那帮好玩的兄弟给张罗的,没想到你会方便,所以就没请你了。”丰
尽染说得委婉,孔锋越狱的事情早就传到他耳朵里了,只是的确没想到,他会如
此张扬的出现在人多眼杂的PUB里。

  “哪里哪里,丰堂主客气了,咱们要相聚,有的是机会,来日方长嘛。”孔
锋笑得十分爽朗,完全没有照片上看起来阴戾,像是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
舒怜缩在丰尽染身边,不得不感叹,人不可貌相啊,谁知道长得这么帅的一个男
人,会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大毒枭呢。

  两人又寒喧了几句,最后孔锋便告辞走了,临走之前,有意无意的看了舒怜
一眼。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最后终于确定他是真的走了,舒怜才松了一口
气,多亏了丰尽染替她解围,否则她真的会露馅。

  肩上的手好象越来越烫,丰尽染身体的大半重量似乎都移到了她身上,突然
闻到身边的人身上满是浓重的酒味,舒怜猛然反应过来,他应该在大厅里面当寿
星被灌酒的啊,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丰先生?丰先生?”舒怜吃力的受着他的重量,试探性的改口,“尽染,
你怎么了?”

  话音还未落,便感觉到这个刚才还谈笑风生的男人全身都向她倒过来,连带
着舒怜,一起倒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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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69

  被摔在地上磕得七荤八素的舒怜终于发现丰尽染真是醉了,一动不动的趴在
她身上,眉头轻轻的拧着,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气息。

  “尽染?你还好吧?”伸手推推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看看四周,一个人也
没有,二楼被包了下来,所有人都聚集到大厅里去了,想要找个帮忙的,还真是
不容易。

  她只好当一回大力士了。

  费劲力气把他扶起来,发现这个看起来修长高瘦的男人可不是一般的重,拖
也拖不动,拉也拉不起,拨了韩澈电话好几次,估计大厅太吵,一直没人接。

  一咬牙,她将他的手搭在肩上,将他半扛半背的驮了起来,重……得要死…


  每走一步都觉得很艰难,好在这里包间多,舒怜一边吃力的驮着他扶墙前行,
一边随手推开一扇门,按开灯,发现这里面设施很齐,沙发小几吧台洗手间,应
有尽有。

  “呼……”将他扔到柔软的沙发里,舒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的
筋骨都被折腾得像被人松了一遍,好在这里有包间,要是在外面,恐怕她真是要
累死了。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倒就倒……”舒怜一边拧着毛巾一边嘀咕,替他擦
拭着滚烫的脸颊,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任人摆弄的样子,还真是醉得不轻。

  毛巾一点点的擦拭着他的脸,舒怜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第一次近距离的看
这个似乎很厉害的男人,突然发现,他长得完全可以用好看来形容。

  貌似他今天过三十五岁生日,却完全看不出来,修挺的眉毛像二十岁,而那
双微长的眼,若是睁着的时候,你会分辨不出他的年龄,像是沉淀了多年的美酒,
早已不辨年月的妖娆,而现在,就是这么安静的闭着,会让人感觉,也不过是个
睡得安静而又平和的孩子而已。

  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舒怜意识到自已看得太入神,忙将他的颈项也擦了擦,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只是看了看,绝对不是对不起澈啊。

  刚要起身,便觉得被一只手攥住了,舒怜吓了一跳,却见丰尽染拧着眉,慢
悠悠的睁开眼睛,似乎有些迷朦,半天之后把焦距对准了她,眼里浮起一股莫名
的……邪气来。

  “又是你……”他轻喃了几个字,突然笑了起来,慵懒而又魅惑,伸手将她
揽过来,“怎么又看见你了,你是来找我的么?嗯?”

  那个嗯字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又性感得要命,舒怜又惊又吓的趴在他胸前,
发誓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丰尽染,如果不是还顶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她真的怀
疑这是不是他的孪生兄弟。

  “尽,尽染……丰先生……”舒怜明显大舌头起来,伸手要撑起来,却被他
抓得死死的,起不了身,那双生得极好看的眼睛正牢牢的锁住她,如妖娆的一潭
秋水,要将她吸进去,“你喝醉了,我去叫张叔过来。”

  “张叔?”丰尽染有些疑惑,闭上眼睛似乎仔细的想了好一会儿,睁开眼时
明显清明许多,“是老张。”

  “对对,你们都这么叫他。”老张是丰尽染的帖身助理,他竟然似乎想不起
来了,舒怜犹豫了一下,怯生生的问,“那个,丰先生,你还好吧?”

  “还好,可能是太累了。”他这次的回答好象是正常了许多,揽住她的手也
松开了,按住眉心揉了揉,“麻烦你帮我叫一下他,我可能走不动了。”

  “我马上去。”舒怜像兔子一样蹦了起来,他的转变实在是很奇怪,让她有
种想要马上逃离的冲动,刚要扯开门,却被他叫住了。

  “以后别在我醉酒的时候接近我……”他顿了顿,“让韩澈马上带你回去,
这里不安全。”

               黑欲70H

  舒怜刚一进门,便被韩澈一把回身抱住抵在墙上,激烈的吻像是压抑了很久,
铺头盖脸的向她袭来,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拼命用手捶他,他才恋恋不舍的放
开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像是讨要糖果的孩子。

  “舒怜,我今天没喝酒。”他用脸轻轻蹭着她的脸,柔软的触感让他舒服的
闭上眼睛。

  “可是你满身都是烟味,去洗洗。”舒怜脸红红的推他,韩澈的见色忘兄程
度真是令人咂舌,知道丰尽染被灌倒之后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哦了一声,一听
说丰尽染让他带她先回来,便如饿狼见了食两眼放光,这不连梁启卫这个司机都
不要了,毛毛燥燥自己开着车一路从酒吧狂飙回来。

  还好舒怜之前已经见识过他的烂技术,否则还真会被再吓一次。

  遇到孔锋的事,她还没来得及给韩澈说,丰尽染说的不安全,应该指的是孔
锋,她会害怕孔锋,完全是迫于韩澈之前给她的警告,让她离孔锋越远越好,可
真正见过他本人之后,却又感觉他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恐怖。

  不知道母亲现在怎么样,过得好不好,看孔锋的样子,应该是不会为难女人
的吧。

  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这样就好了。

  “舒怜,帮我拿一下睡衣。”韩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舒怜哦了一声,
打开他的衣橱,发现里面除了衣服之外,衣柜门内还帖着一张小小的照片。

  凑近了看,才发现那是他们小时的合照,舒怜穿着白色的裙子,拉着当时比
她还矮半个头的韩澈,照片的年月有些久远了,已经微微泛黄,韩澈的笑脸却仍
然显得清晰无比,而舒怜的脸,却早已有些模糊不清。

  像是有人伸手上去,细细摩挲了数百次,数千次,才会变成现在她所看到的
这样子。

  舒怜怔怔的看着,直到韩澈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她才回过神,拿着他的睡衣
送过去。

  浴室的门开着,喷头的水打在地板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舒怜连喊了几声,
都没有人响应。

  她探了个头进去,明明知道这里是在家,心里却开始发慌,这里是韩家老宅,
韩澈舍不得这里的栀子花,放不下这里的童年回忆,所以他坚持把这里买下来,
和她一起搬回来住。

  她脑海里瞬间回想起数年前的那个晚上,血肉模糊的场景,让她有些神经质
的颤抖。

  “澈?你在哪里?你别吓我……啊!”一只手从门背后伸出来,猛的把她拉
了进去,韩澈甩甩湿漉漉的头发,笑得十分无赖。

  “舒怜,你也没洗呢,一起洗要快些,我帮你搓背。”他从背后环住她,嘴
里说着,手却开始不老实起来,在她瞬间被喷头打湿的身体上来回游移。

  “坏蛋,放开……放开我……”舒怜又气又急,感觉到脖子上落下一串密密
麻麻的吻,耳边的呼吸似乎急促了起来,身后被坚硬的东西抵住了,根本不用想,
便知道那是什么。

  她使劲抠开他的手,猛的回过身瞪着他,韩澈明显怔了一下,也不纠缠了,
小心翼翼的拉住她的手:“舒怜,你怎么了?”

  喷头里的热水还在不断的淋洒着,将她的头发衣服都打湿透了,舒怜抬着头
瞪着他,见他一脸无措的看着自己,生怕她生气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又幸
福又难过。

  她到底,何德何能,才能得到他这样的爱。

  舒怜伸手抱住他,踮起脚,看着少年清澈而又忐忑的眸子,主动的,将唇帖
了上去。

               黑欲71H

  舒怜这一吻,让韩澈身体微微发僵,只一瞬间,他便回过神来,回抱住她,
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顿时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那件可怜的睡衣早被扔在地上,一瞬间便被冲泄而下的水淋得湿透,两人一
边热烈的唇舌纠缠,一边脱着舒怜身上的衣物。

  每扔掉一件衣服,他们胶织着的唇便不得不分开,急促而不耐烦的将衣服脱
掉,便又狠狠的吻了上去,像是彼此分开一秒,都觉得无法呼吸。

  当她最后一件衣服从身上不甘不愿的滑落时,韩澈的手便极其自然的抚了上
去,他的舌在她口间激烈的纠缠,手却一直在她胸前流连忘返,那滑腻温柔的触
感,让他爱不释手,却又像是惹火的危险物品,随时都能让他疯狂。

  “舒怜,舒怜……”他伸手拉住她的手,带向自己的身体,“好难受,帮我,
帮帮我……”

  他的那里又硬又烫,像是藏着一根烧红了的铁棍,舒怜想要缩,却被他死死
按住,嘴唇被堵得说不了话,胸前被他不停的蹂躏着,还要握着他那雄纠纠气昴
昴的东西,舒怜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全是说不清的火焰在乱蹿,烧得她心里难
受,身体发软。

  像是中了蛊般,她握住了他的昴扬,笨拙的上下套弄,韩澈呻吟一声,从喉
中溢出一声闷哼,重重的将舒怜抵向冰冷的墙壁,冰与火,热与凉,将舒怜激得
浑身都打颤,他却更加炙热的吻住她,嘴唇帖在一起磨揉得似乎要冒火,却仍然
激烈的缠绵纠缠。

  “嗯……澈……澈……”她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只觉得脑袋被搅成一滩浆
糊,全身发烫发软,凭他捏圆搓扁。

  “我在,我在这里……”韩澈低喘着吻她,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花谷,只觉
一片濡湿润滑,便再也忍不住,伸手将她的两腿抱了起来,环在他的身上,坚硬
的昴扬抵住她,只轻轻摩挲了两下,便重重挺了进去。

  “啊!啊──”舒怜失声大喊,他的冲击太强烈,她像被钉在墙上一般,一
点退路都没有,被他进入得彻底而又充实。

  “舒怜……嗯……你好紧……”闭着眼睛感受着她的紧窒,韩澈忍不住呻吟,
她的里面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拼命的吸吮着他,挤压着他,柔软的内壁像是生出
无穷的力气,要将他榨得干干净净。

  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是他最后的一点理智:“舒怜,你能让我发疯…
…”

  话音刚落,他便撤了出来,又重重的一个抵入,只将舒怜顶得连一声完整的
呻吟都没发出来,便开始狂野的抽送起来。

  “啊……啊……”舒怜被他顶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只得死死攀住他的脖子,
像树袋熊一样缠住他,承受着他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下面有些疼,更多的是快
感,男孩的冲刺鲁莽而又生猛,夹杂着疼痛的快感让她觉得很兴奋,自己都能够
感觉到随着他的抽插,下面的水不断被带出来,顺着水流被冲落到地板上去,两
人的耻骨不的撞击,和着水流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好羞耻啊,可是更多的是觉得快乐,舒怜大声的呻吟,似呜似咽的掐住他的
肩膀:“澈……澈……重点,再重点……啊──”

  由于脚不沾地,她被他抛得上下起伏,身体一次次被钉在墙上,又一次次因
为重心的原因往下掉,她的花穴被撑得极开,因为一直有流水冲刷,韩澈只要一
低下头,便看得见她紧窒的花蕊被他撑开的样子,淫靡而又艰难的吞吐着他,每
一次抽出来的时候似乎都感觉那里快要被撑破了,但重重抵入的时候它又极其淫
荡的把他全根咽入。

  全身的血液顿时如同野马奔驰,韩澈闷哼着,低头含住她被抛得忽上忽下的
小白兔,伸出舌头色情的裹住那颗挺立划着圈圈,下身却丝毫不停的攻击着她,
舒怜的呻吟,似哭似叫,却听得出是欢愉的,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肩,一次次
因为极致的狂欢而无意识的下拉,直将他的背部划出条条血痕。韩澈却不觉得疼,
只想再用力,再用力的将她贯穿,把她整个人都按到自己身体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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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72欺负我(H)

  “啊……澈……够了!够了……太重了……呜……”舒怜被他插得几乎喘不
过气,身体被紧紧的顶在墙上,墙壁的冰凉和身体的滚烫形成明显的对比,花蕊
间传来的巨大冲击力让她完全吃不消。

  “坏姐姐……”韩澈低喘着抬头,含住她的耳垂,急促的气息扑洒在她耳间,
激起一阵痒麻,“你明明喜欢这样的。”

  他将她从不断喷洒着热水的莲蓬头下抱开,换了一面墙顶住她,微微拉开两
人的距离,让她清楚的看见两人结合在一起的地方:“你看,好多水……我做得
越重,你就越湿……嗯……”

  他缓缓的从她体内抽出,再猛烈的重重顶入,不断的浅出深入,让她亲眼看
着自己大量的爱液不断随着他的动作从结合处溢出来,磨出发白的泡沫,她倏然
紧缩的花穴,让他不禁呻吟出声。

  “啊……坏蛋!”舒怜慌乱的别过头,刻意不让自己去想刚刚看见的色情画
面,他的坚硬正被她的下体紧紧的包裹着,尤其是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更是觉得
小腹微微痉挛,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滑溢而出。

  她的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他的眼神不同以前的清澈,带着浓浓的情
欲和一抹邪气,尤其是被她夹得轻声呻吟的时候,更是色情又性感得要命。

  “我就是坏蛋……”韩澈轻声说着,慢慢撤出分身,又重重的往里面一顶,
听见她的惊呼声满意的扬起唇角,“舒怜,以前都是你欺负我,现在我终于能欺
负欺负你……嗯,你又在夹我了……好舒服……”

  “啊啊啊啊──”舒怜猛的伸手捂住脸,“不准说不准说!我不做了!”

  她猛的推开他,想从他身上跳下来,完全不顾两个人还连在一起的地方,直
将韩澈扯得一声闷哼,他伸手将她的手摁住,飞快的抬臀使劲的抽插了几下,只
将她惩罚得全身发软不断呻吟,才开口说道:“不准跑!舒怜,你是我的,我不
许你跑!”

  “你欺负我……”舒怜低声抗议,声音却细得像猫儿,软软腻腻的,向来黑
白分明的眼睛变得春意朦胧媚眼如丝,被吻得发红的嘴唇微张着,诱人得要命。

  “我就是喜欢欺负你……”韩澈声音暗哑,吻上她的唇,探出舌头在她口腔
肆意掠夺,更是不断的抽插着她,后背已经被磨得发疼,舒怜仍然控制不住的发
出娇媚的呻吟,韩澈说对了,他做得越重,她就越兴奋,她好象真的很喜欢这种
激烈的性爱,尤其是在他说着色情又使坏的话时,她更是湿得一塌糊涂。

  “嗯……澈……这……这里,这里……”舒怜红着脸,被他顶得上下起落,
花穴里不断被坚硬的肉棒猛捣着,又酥又麻,什么矜持也顾不上了,她使劲的从
他的禁锢下把手抽出来,拉住他的手带向胸前,“好难受……嗯……欺负我……”

  听见她说的最后几个字,韩澈的呼吸一滞,在她体内的东西似乎又变得坚硬
了几分,他将她抱了起来,一边低头重重吸吮着她的乳房,一边哑声说道:“这
样欺负够不够?嗯?”

               黑欲73H

  他一边抱着她走一边不断的抽插着她,平时看起来修长又斯文的身体竟然似
乎有用不完的力气,舒怜只感觉在不断的行走中他的热铁一直深深浅浅的插顶着
她,两人结合的地方不断溢出透明的淫水,几乎将他的腿都打湿透了。

  “嗯……嗯……啊……够,够……”舒怜呜呜咽咽的呻吟低喊,不知道他要
把她带到哪里去,“澈,你顶得我好深,太深了!”

  “可是很舒服的不是吗?”韩澈抱着她进了卧室,声音又温柔又沙哑,终于
将那根炙热从她体内褪了出来,“舒怜,来这里。”

  舒怜睁开朦胧的眼,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全身软软的任他将她摆成一个跪
趴的姿势,地上铺着柔软的长毛毯子,让她不是很喀,她便放心的伏下身体,懒
洋洋的拱起纤细的腰肢,等待着他的怜爱。

  韩澈伏下身,在她背上亲吻了几下,然后轻柔的分开她的花瓣,用浑圆的顶
端在她的花蕊上磨了磨,便缓缓挺了进去。

  “啊……”舒怜闭着眼轻轻呻吟,身体被慢慢的充实与填满,让她全身的毛
孔都舒服得张开了。

  身后伸出一只手,将她的下巴托起来:“舒怜,看看你面前,这样欺负你,
够不够?”

  舒怜睁开眼,发现眼前是面巨大的落地镜,她正赤身裸体的趴跪在镜子面前,
韩澈正从她身后不断的挺入抽出,随着他的动作,她的乳房被撞得前后微晃,两
人结合的地方虽然看不见,但从两人相似的脸和暖昧的交合动作来看,怎么看都
淫荡得令人发指。

  “啊!”她低叫了一声,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坏,“韩澈,你这个坏蛋!放
开我,我不要在这里!”

  “坏姐姐,说谎是要受惩罚的哦。”镜子里的韩澈勾起唇角,他平时很少笑,
常年冷冷清清的表情看起来很禁欲,眼下却放肆的在镜子面前与她交媾,俊美的
脸因着这股笑意显得十分邪气又魅惑,“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告诉我的……嗯,
又流了好多水,好紧,像是被小嘴吸着的感觉……”

  “啊不!”舒怜受不了的捂住耳朵,如果是平时,她一定拧掉他的耳朵,可
是在做爱的时候,她却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你再不放开我我就生气了!”

  她使劲的往旁边爬,想抓住什么东西借力脱身,却被韩澈牢牢的抓住腰肢猛
的一挺身,啊的一声高叫便抑制不住的冲口而出,好,好麻,形容不出来的快感
狠狠的袭击了她,随着他的动作很快传遍全身。

  “舒怜,舒怜……嗯,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可现在不能放你……”韩澈断
断续续的说着,开始钳住她的腰肢不断的深入浅出,两人肉体的撞击发出剧烈的
啪啪声,直将舒怜顶得快要跪趴不住。

  “啊……澈!不要……”舒怜被他插得全身发软,全身都紧绷了起来,所有
的力气似乎都集中在那一点,不断的承受着他近乎暴虐的撞击,“好深,好重…
…”

               黑欲74H

  “嗯……”韩澈被她紧窒的小穴夹得微微轻哼,更是不断的将巨大使劲的往
她身体里面捅插,“好舒服……舒怜,再夹紧一点……”

  “啊!啊!”舒怜使劲的摇着头,除了呻吟几乎不知道还会做什么了,她明
明喊着受不了,却不受控制的向他迎合,小穴被插得又红又肿,耻骨与耻骨撞击
得开始发热发红,却不知疲倦的吞吐着他的肉棒,“韩澈……韩澈……啊……”

  “舒怜,你看看你,好淫荡……”韩澈伏上她的背,一边攻击着她,一边抬
起她的脸,迫使她看着镜子里两人剧烈的交合,“被我这样重重的插,是不是很
舒服?”

  舒怜迷朦的睁开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不断的被他撞得向前倾伏,再往后迎合,
她果然像是变成了欲望的奴隶,明明被他说得很羞耻,身体的快感却诚实的涌了
上来,下身更是不停的紧缩,使劲的吮吸着他,像是恨不得将他绞断一样。

  一根手指分开她红艳的唇,模仿着交媾的姿势在她口中不断的进出,舒怜几
乎是本能的含住了它,失神的吸吮着,将他修长的指尖染上湿濡濡的水渍。

  “喜不喜欢我这样欺负你?爱你?嗯?”韩澈呼吸越来越粗重,很明显被眼
前这样淫乱的场景刺激得连自己都开始失控,声音没了少年人的清越,只剩欲望
浓重的暗哑,“你夹得我好紧,坏姐姐,真想死在你身体里。”

  “喜,喜欢……”舒怜羞得脸通红,却像是中了蛊般的迎合着他,下身开始
不由自主的收缩,“澈……啊!用力!用力!”

  “这样还不够吗!”韩澈被她的紧窒夹得快要疯了,感觉到她的肉穴正像小
嘴一样一张一合的收缩着,使劲的勒绞着他,不由得深吸一口气,他真怕把她做
坏了,可是她却好象嫌他还不够粗鲁,简直引着人想狠狠的蹂躏她。

  猛的将热铁从她身体里拔出来,只听啵的一声响,韩澈喘着气将她的腿架在
肩膀上,双腿大张和臀部高高翘起的姿势,让她平日最隐密的私处以毫无保留的
姿态展现在他面前,刚刚还承受着激烈抽插的穴口仍在微微收缩,衬着交欢留下
的淫靡爱液,更是湿得一塌糊涂。

  也许男人天生就有一种征服欲,看着平日清丽整洁的女孩子这样狼狈的躺在
自己身下,脸颊酡红,娇喘微微,等着他去怜爱,光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场景,都
能让他血脉贲张。

  将双手撑在她的头两侧,把她的腿压得几乎要抬到头上,韩澈微微侧头,便
看得见镜子里的自己的分身是怎样以一种侵入者的姿态进入到她的身体里去的,
舒怜的腰都悬了空,被折成弯弯的弧度,被迫承受着他的侵犯,他全身的重量几
乎都集中在那一点,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将他的昴扬全部埋入她的体内,粗大
的茎头狠狠的挤压着她的子宫颈,像是要冲破那道小小的缝,将她整个人都贯穿
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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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75H

  这种十分深入的姿势让舒怜忍不住全身都在轻颤,嗓子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
只知道伸手死死的抱住他,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花穴像是生出无数个吸盘,
使劲的啜吸着他的巨大。

  韩澈舒服得眯起眼,低下头吻了吻她红润的唇,声音暗哑无比:“舒怜,你
夹死我了……”

  话音刚落,他便开始抽插起来,她的那里实在是太温暖太紧窄了,每一次插
入,都像是要用许多的力气,才能挤开那些层层迭迭又柔软又紧窒的软肉,每一
次抽出,都像有许多张小嘴在使劲的吸吮着他,不让他出去,这种感觉又快乐又
痛苦,让他忍不住仰头轻哼,下身却进出得又快又狠,像是要将她劈成两半。

  “啊啊……澈──”舒怜被他这样猛烈的插得几乎要崩溃,失神的仰头轻呼,
他便覆头下来,狠狠的吻住她的唇,两人舌尖在空气中激烈的纠缠,扯出几道银
丝,来不及吞咽便顺着她的脸腮滑落下去,两人却似乎毫无察觉,深陷在欲望里
无法自拔。

  “舒怜,舒怜……”韩澈呻吟着,飞快的挺动着腰,粗大的分身在她腿间飞
快的进出,扯出飞溅的淫水,只觉得一阵阵酥麻顺着尾椎不断向全身蔓延,膝盖
被磨得有些红了,却不管不顾,像是不知疲倦般的狠狠的掠夺,肉体间剧烈的拍
打发出啪啪的声音,和着舒怜一阵高过一阵的呻吟,淫靡而又放荡。

  “澈!啊!太深了!啊……”舒怜被他插得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失神的
摇着头,花穴开始剧烈的收缩,“天……呜……受不了!受不了了!澈──”

  “再忍忍……舒怜……我停不下!嗯……”韩澈被她的痉挛夹得几乎要失控,
吻了吻她的唇,开始最后的冲刺,身体已经到了愉悦的极致,强烈的快感让他出
入得更快,秀挺的眉毛却紧紧拧了起来,既痛苦又快乐。

  “澈……我……我……给我!给我……”舒怜突然失神的抱住他,语调混乱
的唤着他,感觉到她的身体突然紧绷,柔软的花壁一阵阵的抽搐和痉挛,韩澈马
上意识到她到高潮了。

  松开她胸前的殷梅,看到那朵润泽的花蕾已经被他摧得绽放,韩澈吻住她的
唇,舌头伸进她的唇,裹住她的舌头抵死纠缠,下身更是加快的冲刺的速度,整
根拔出,再全根没入,每一次都又深又重。

  舒怜的声音破碎的被他咽在唇齿间,只能勉强从喉咙发出模糊的呻吟,她的
脸颊飞红,两腿大张,失神的承受着他的激烈抽插,耻骨与耻骨飞坑邙又大力的
撞在一起,发出啪啪的拍打声,粗大的龟头粗暴而又生猛的刮弄着她敏感的内壁,
让她舒服得直哆嗦,浑身都在不断颤抖。

  “澈!澈!我要死了……啊……”舒怜低叫着哭了出来,下身猛烈的收缩,
因为极致的高潮与满足她全身都变成了粉红色,使劲的弓起了身子,声音拖得又
细又长,圆润光洁的脚趾头紧紧蜷缩起来,不停的抽搐。

  “呜……”舒怜猛的弓起身,颤抖着抱住他,呜咽着蹭上他的脸,两人的脸
颊都滚烫,她的胸紧紧帖着他光裸的胸膛,听得见彼此剧烈的心跳声,那一瞬间
她终于在高潮的顶尖有了些说不明的存在感,身体的酥麻让她几乎要死去,心里
却瞬间充实起来。

  她的动作明显让韩澈的动作微微停滞,只是闷哼了一声,飞快的挺动了几下
便将分身抽了出来,滚烫又急促的白浊射在她的肚子上,引来舒怜一声轻叫,感
觉到那根坚硬的热挺还没有消褪,抵在她的身体上,明显感觉得到它的剧烈跳动。

  急喘着寻住她的唇,韩澈深深的吻上来,唇舌交缠,直将她吻得气喘吁吁,
才分开抵住她的额头:“对不起,我怕……”

  “我知道。”舒怜轻声接住他的话,伸手抱住他,感受着两人的心脏跳动的
声音,“澈,这样就够了。”

               黑欲76

  两人紧紧相拥着,直到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韩澈压在她身上一动不动,舒怜
都以为他睡着了,伸手去摸索床柜上的纸巾,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我帮你。”韩澈吻了下她的额头,然后仔细的将两人身上清理干净,把她
抱上床。

  可能是真的累了,韩澈伸手环住她,喃喃道了声晚安,不一会儿便像是睡熟
了。

  舒怜却觉得睡不着,被他抱住却不敢乱动,怕把他惊醒了,只好看着他安静
的睡颜,浓长的眼睫安静的覆着,投下一小排扇形疏影,鼻翼微微呼扇,发出细
微而均匀的呼吸声,明明已经是个大男孩了,却仍然显得有些可爱,依稀看得出
小时候的影子,他拖着长长的鼻涕巴巴的跟在她身后打转,像个小尾巴。

  从来没想过,两人会有角色颠倒的一天。舒怜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如果,如果有一天,韩澈不再要她,那么她会不会像以前的他一样,巴巴的跟在
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伤心难过。

  她不由伸出手,缓缓勾画着他的眉眼,明明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却仍然抑
制不住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

  韩澈微微皱眉,伸手握住她的手,伸头过来亲亲她,声音昵糯又慵懒:“好
舒怜,明天再罚我好不好,乖,睡觉。”

  “好,睡觉。”舒怜伸手关了灯,房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听着他绵长又轻
微的呼吸声,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半夜几点,舒怜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韩澈摸索着下了床,披了件
睡袍将手机拿出去,可能是怕吵醒她,声音压得很低,不一会便折了回来,打开
床头的小灯,拉开抽屉拿着什么。

  舒怜偷偷睁开一只眼,想看他在干什么,却见他拿了支银白小巧的枪,铜金
色的子弹摊在桌子上,在昏暗的小灯下反射出幽幽的暗光,他伸手拈了一颗,原
本修长的手指装起子弹,竟也如同弹钢琴一样灵巧。

  韩澈低着头,大半的侧面湮在了阴影里,唇紧紧抿着,像是他们重逢初见,
表情清冷而又漠然。

  那俊秀挺拔的轮廓,映着暗黄的灯光,完美得像是雕塑,却又让舒怜觉得陌
生,她似乎太过沉溺于他给她制造的温柔假象,韩澈现在的身份,注定他们永远
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单纯而又快乐,既使有了爱情,他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澈。

  见他站起身,舒怜忙闭上眼,装成睡着的样子。

  悉悉簌簌的声音,应该是他在换衣服,然后额上落下一个柔软的吻,舒怜想
睁眼,问他去哪,做什么,却没有勇气开口,她翻了个身,感觉到他伸手帮她掖
了掖被角,然后便是渐远的脚步声和门关上的轻响。

  赤着脚下了床,伸手拉开窗帘一角,看见楼下亮着车灯,坐在车里的明显是
梁启卫,只是有车框隔着,看不清楚,铁门外停着几辆面包车,一群人或蹲或站
的在马路边一字排开抽烟,手里都拿着铁棍之类的武器,像她以前在古惑仔片中
看到的情景。

  “韩澈!”舒怜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声,却不知为什么声音出口还是被刻意压
低了,见韩澈出来,梁启卫下车拉开车门,韩澈坐进车里的时候,往窗口看了看,
好象他知道她就站在这里。

  指甲在玻璃窗上刮出喀喀的刺耳声音,直到那些车子都消失在视线里,舒怜
才松开手,发现断掉的指甲,叹了口气,好象真的长太长了,该修剪一下了。

               黑欲77

  秦莹来的时候舒怜正在擦地板,已显陈旧的木质地板在她的擦拭下,反光得
几乎能映清人的倒影。

  “我说,你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瞧这卫生打扫得,啧啧!”秦莹将包
包往沙发上一甩,整个人窝了进去,然后冲门外招招手,“进来呀,站那干什么?”

  舒怜这时才注意到,门口站了个约摸十八九岁的男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的,
只是看起来格外腼腆,看着光可照人的地板,似乎生怕弄脏了。

  “学,学姐好!”那男孩见舒怜看他,很有礼貌的打招呼,然后指指地板,
“有没有……拖鞋……”

  “没事,直接进来就行。”舒怜微微笑了笑,眼睛却看向秦莹,疑惑的眨眨
眼睛。

  秦莹轻笑:“他叫杨阳,大一的,关系嘛……嗯嗯……待定。”

  杨阳脸有点红,小心翼翼的在秦莹脚边坐下来,一见舒怜端了水果出来,忙
一弹就起来了:“学姐别客气,学姐我自己来。”

  那小心劲,让不怎么习惯和生人相处的舒怜都不由得失笑,这孩子太可爱了。

  把杨阳一个人甩在客厅看电视,秦莹挽着舒怜就上了二楼,久了没见,女人
间的话题似乎特别多,从搬出韩宅到自己按揭了一套小公寓,从学校舞会讲到那
些贵气凌人的富公子,从某某品牌打折讲到今年流行元素,秦莹的生活仿佛永远
都多姿多彩,这个杨阳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别看他是政界有名的杨家公子,到
了秦莹面前,却乖顺得跟小绵羊似的,指东不敢往西,那是绝对的乖巧体贴。

  “杨阳家再有权有势,那也是他老子的事,和他没关系,我还没点头呢,算
哪门子情侣。女人嘛,趁年轻就该多玩玩,哪像你,这么早就吊死一棵树上了,
多没趣。”秦莹看着舒怜房间里的梳妆台,上面可怜巴巴摆着几样护肤品,还有
宝宝霜,不由得皱了眉,“韩澈也太抠门了吧,那么有钱,连点象样的护肤品都
不给你购置点?”

  “有钱也得计划着用,”舒怜抿着嘴笑,白皙的皮肤浮起浅浅红晕,“他还
小,挣钱不容易,我是姐姐,靠他养着,总归不好。”

  “男人的钱留着不用,难道攒下来帮他包二奶?”秦莹挑起眉,明显不赞同
她的说法,“再说了,他挣钱不给你用,还给谁用?”

  舒怜愣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你……你都知道了?”

  秦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你那紧张样!姐姐我是什么眼神?韩澈那点心
思全摆在脸上,是个人都看得出,你该不会以为你们神不知鬼不觉吧。”

  舒怜顿时脸红如火烧,嗫嚅半晌:“你不会……不觉得,这样不太好?”

  “确实不怎么好,”秦莹点点头,难得一本正经,“女人再怎么样,还是得
有个孩子,只是你们……唉算了,反正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舒怜也沉默了,本来她问的是另一层意思,结果秦莹说的,也恰巧戳中了她
的神经。

  门突然被打开,杨阳有点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学姐,有客人找你。”

  他微微侧身,便看见任辰风双手插兜斜倚在门口看她,幽深暗黑的眸子像是
蕴着深不见底的黑潭,眉宇间仍是那股子桀骜的张狂,像是仅仅用一道眼神,便
能将她生吞活剥。

  而旁边那张温文儒雅的脸则显得顺眼多了,傅容凡挂着自认为能颠倒众生的
浅笑,笑眯眯的给舒怜打招呼:“舒小姐,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秦莹挑眉,侥有兴趣的看向傅容凡,声音微诮:“哟哟哟,这是哪门子风,
把两位大少爷都吹来了。”

  傅容凡的笑滞住了,僵硬的转向秦莹,看清她的长相时,原本温雅的表情再
也挂不住,顿时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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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78

  流年不利,才会又遇到这个女人。

  傅容凡反应很快,僵硬的表情只保持了一瞬,便又恢复了正常,漫不经心的
瞄了眼杨阳:“这位学弟长得倒是挺抻抖,只不过眼睛好象有点问题。”

  杨阳可能是沐入爱河太投入,也没注意到两人间微妙的气氛,腼腆的笑了笑
:“学长说笑了,我视力一直很好,两只都是5。0。”

  秦莹憋着笑伸手对杨阳招了招,见他惊喜的亮了眼,忙站到她身边去,秦莹
似笑非笑的看了傅容凡一眼:“我也觉得杨阳的视力挺不错的,没有被什么东西
喷到过,肯定很健康。”

  她十分自然的换了个坐姿,动作优雅却并不缓慢的从包里从容拿出一瓶东西,
往空气里喷了喷,傅容凡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用手捂住鼻子,并飞快的扯住任
辰风,声音激动:“辰风!坑阢……”

  “呀!莫非傅大公子对香水过敏?”秦莹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十分无辜的
眨眨眼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不过这香气真的不错,舒怜你说是不是?”

  任辰风皱起眉,对傅容凡的激动明显十分不解,而杨阳和舒怜也为他的夸张
反应感到吃惊,回过神来的傅容凡发现被耍了,俊雅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那是
相当的精彩。

  “站了这么久,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任辰风挑眉,出声打断了这滑稽的
一幕,他本就生得高大挺拔,即使五官英俊,也盖不住那股子痞味与邪气。

  其实他和傅容凡比起来,更像是混黑道的。

  秦莹吃吃的笑声渐渐止歇,看了舒怜一眼,等她说话。

  舒怜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来,对上任辰风的视线,她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客
气生疏的表情:“风少,这里不欢迎你。”

  她说栈铿话的时候,不像以往那样躲闪着他的视线,而是安静的看着他,眼
神平静,毫无波澜,说这种赶客的话,好象说得像欢迎光临寒舍一样自然。

  任辰风微微眯眼,果然胆子大了许多,好象这种有了新男人撑腰的女人,架
子往往都摆得很足。

  斜勾唇角,任辰风将手中的资料袋扬了扬:“这是老头子签下的离婚协议书,
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就还给他喽。”

  他转身欲走,果然身后传来了她的声音:“等等。”

  他停步,心情大好愉悦无比,舒怜的脾气,他没摸到十成,也掌握了九成,
没有韩澈在身边,她就是电池不够充足的扩音器,最多嚣张上那么一两秒,便没
了底气。

  舒怜快步冲上来,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去客厅……坐坐。”

  他回头,扬眉:“你叫我走就走,叫我留就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岂不是
太没面子?”

  “我不是……”舒怜又急又恼,既想把他留下来,又不想服软,憋了半晌没
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女孩子嘛,肯定要让着点,哪有像你这样穷追猛打的。”傅容凡估计这阵
缓过劲来了,冲舒怜微微一笑,“舒小姐,我口有些渴了,不知道你肯不肯赏杯
茶喝?”

  “有,有的。”舒怜忙点头,见傅容凡十分绅士的对她点头笑了笑,便扯着
任辰风往客厅走,总算松了一口气。

  攥紧的手出了汗,松开时发现掌心全是指甲印,她太紧张了,看到这个如同
恶狼一样的男人,她还是没办法忘掉那段屈辱又难堪的经历,他的一言一行,一
举一动,对她来说都有不小的压力。

  秦莹从背后来,拍了拍她的手,明艳漂亮的眼睛冲她眨了眨:“有进步,下
次可以再凶一点!加油!”

  任辰风微怒的表情只转瞬即逝,舒怜没敢细看,她可是全都收入眼底。看来
舒怜并不像之前那样的处于弱势,要说真正被玩弄于指尖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黑欲79

  “由于内容涉及隐私,所以我认为有必要请大家回避一下,我要和舒怜单独
谈。”任辰风慢吞吞的喝了半杯水,将手中资料扬了扬,眼睛扫了一眼杨阳和秦
莹。

  “我反对!”秦莹回得十分干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怕我们听?”

  “确实是见不得人的事。”任辰风并不将她放在眼里,幽深的眸子紧紧锁住
舒怜,“舒怜,你说是不是?”

  他看她的神情似笑非笑,高深莫测,舒怜迟疑片刻,点头:“我们进书房谈。”

  看到任辰风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秦莹恨铁不成钢:“舒怜!”

  “果然女人都是好八卦的。”傅容凡微笑着,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就算是
长得漂亮,也不例外。”

  秦莹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头看时,舒怜已经和任辰风进了书房,郁闷至极:
“我还就没看过离婚协议书,我好奇,不行么?”

  “秦莹别生气,这是长辈们的事情,辰风学长要避开我们谈也是应该的,等
等就好。”什么都不明白的杨阳显得十分和气,看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忙从中
调解。

  傅容凡勾唇瞇眼,伸出一根指头把挡在中间的杨阳脑袋拨开,俊雅的脸浮起
近乎邪恶的浅笑,缓缓开口:“你要是好奇,倒是可以和我结一结,然后我再签
一份给你看,这样总好吧?”

  秦莹愣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气极了反而笑了起来,将杨阳
凑上来的脑袋再度拨到一边去:“看你这副身板,就算姑奶奶愿意,你那身子骨
恐怕还折腾不起!”

  “能不能折腾,还是要实践之后,才能下结论。”傅容凡挑眉,似乎下好了
绊子跟着她来跳。

  “你这么有自信,难道是事先准备好了蓝色小药丸?”秦莹笑意盈盈,脸不
红心不跳,倒是旁边的杨阳,窘得额头都开始冒汗。

  这次傅容凡没有回话,只是盯着她看了好久,半晌才感概道:“这世上怎么
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秦莹皮笑肉不笑,哼了一声:“彼此彼此。”

  这场斗嘴最终因两人都不愿再说话而告终,而在书房里的舒怜,就没那么轻
松了。

  任辰风在她进了房后做了一个动作,便是将门上了锁,舒怜心里一惊,强作
镇静:“他们不会过来偷听。”

  任辰风耸耸肩:“我也不怕他们偷听。”

  是怕他们偷看,在心底补上这么一句。

  见她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任辰风不由扬了嘴角,轻咳一声掩饰,然后将离
婚协议书从文件夹里抽出来,公事公办的递给她:“有关离婚后的财产分割,老
头子已经作了安排,犁园的别墅,还有你今后的生活……”

  “我并不需要你们家的钱,而且我毕业后,能养活自己。”舒怜尽量不去看
他的眼睛,将那份协议看了看,内容当然是对她十分有利,不仅有房有钱,甚至
连她下半辈子的开销都可以不再发愁。

  怪不得那么多女人都争先恐后的傍大款,原来光是结个婚扯个证,都能得到
这么好的待遇。

  当然,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其实吃亏的都是舒怜,从身体到精神,都差点被
眼前的这个男人摧垮。

  之所以还有勇气站在他面前若无其事的交谈,都是因为韩澈。

  一想起韩澈,舒怜心里没来由的窒了一下,然后仰头微笑道:“谢谢你给我
送来这个,你们任家的钱,我一分也不会要,请你转告你父亲,让他收回去。”

  “这恐怕不是你说收就能收的。”任辰风靠近她,伸手把玩她耳畔垂下的发
丝,感觉到她全身紧绷,飞快的嗅了一下然后放开,“这么久不见,你还是没怎
么变,一看见我就脸红。”

  舒怜猛的后退一步,抑制住尖叫的冲动:“任辰风,请你记住我们两的身份,
这协议我还没签,我就是你的长辈!”

  “长辈?”任辰风瞇了眼,幽深暗黑的眸子里似乎有危险的火苗在蹿动,
“跟我上床的长辈?被我操得又哭又叫的长辈?宝贝,你该不会忘了,我们俩在
床上是多么的契合……不对,不止是床上,还有浴室,阳台……”

  “够了!”舒怜神经质的叫道,握着纸的手开始发抖,眼底有明显的水汽,
却强力隐忍,“任辰风,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任辰风住了嘴,定定的看着她,眼前的舒怜,看起来情绪随时都要崩溃的样
子,她比他想象中还要怕他,几乎到了恐惧的地步。

  而那个总是扬着唇笑得天真灿烂的女孩子,却好象离得很远,从来都不曾出
现过。

  “给你的赔偿,实际上是偿还二十年前韩家的那份债务。”他收回手,在桌
上那份还装着数据的袋子上轻轻敲击两下,“这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补偿,而
且按照程序来走的话,必须要由韩澈来接手这笔钱和股份,因为他是韩家的合法
继承人。”

  “韩澈什么时候回来?”他低头看着她,那张纤秀清丽的脸还是那么的清纯
可人,不怪他老是想蹂躏她,因为她本来就长了一张让男人想要欺负蹂躏的脸,
包括她的性子。

  “我不清楚……”舒怜话音未落便被他堵住了唇,她惊恐的张嘴想叫,他却
又若无其事的撤开,如果不是唇上余温犹存,她几乎以为刚刚那一幕是幻觉。

  “姐弟乱伦这种事,传出去恐怕不怎么好听,尤其是发生在二十年前商政两
界都颇有名气的韩家,”任辰风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宝贝,想一想韩家公子重
返商界,却和自己姐姐搞在一起不清不楚,这个消息一但传出去,该是多么的劲
爆。”

  见舒怜脸色瞬间由红转白,他瞇起眼睛,声音低沉又暧昧:“黑帮固然好混,
终究过的还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从商从政才是好出路。所以,为了你弟弟的前程,
你也不应该让我放过你……舒怜,我从一开始就说了,你是我的女人,谁也拿不
走,而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谁也别想洗掉!”

               黑欲80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舒怜咬住下唇,又松开,张口说话,发现声音冰冷得不
像自己的:“任辰风,我知道你很卑鄙,却没想到你能卑鄙到这种地步!”

  “这句话我可以当赞美来听。”任辰风微微眯眼,猫捉老鼠的游戏,结尾永
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对于随时都可以到手的猎物,
他有耐心跟她周旋,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毛毛躁躁。

  “也许澈会怪我自私……”舒怜用手撑着书桌,指节泛白,吐句艰涩,却又
十分坚定,“但不管你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对我和韩澈,我都不会再妥协。”

  “韩家再风光,也是过去的事,姐弟相恋固然不耻,但你用各种手段来要挟
我也不见得光明得到哪里去。”

  任辰风脸色微微变了变,舒怜没有变,还是那样赢弱的表情,她几乎将全身
的重量都放在书桌上,好象那样就会多些跟他说话的力气,她明明还是害怕他的,
然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毫不犹豫。

  好象他来之前的一切计划,都被打乱成一团糟。

  “如果你非要逼我到绝路,到时鱼死网破,谁脸上都不好看。”舒怜说出了
最后一句话,只觉得全身都好象脱了力,手心也全是汗,她若无其事的转过身,
“我的话已经说完了,如果你要等韩澈,请到客厅里去。”

  任辰风伸手一把拉住她,声音低沉:“舒怜!”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一点都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韩澈是她的命,谁都看得
出来,偏偏她却在这节骨眼上,义无反顾的强了起来。

  舒怜身体顿住,缓缓侧头看了看肩上的手:“怎么,你是想在这里再度演一
出强奸的戏码?”

  她侧头,冷冷的看着他,表情里是不带任何情绪的淡漠:“任家少爷果真就
这么缺女人?你是想怎么做?站着?还是躺着?反正我跑不掉的,你可以为所欲
为。”

  任辰风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承认他对她的身体很迷恋,但从她嘴里说出来,
却生生变了股味道。

  还是自己原本就是那么龌龊不堪?难怪傅容凡说舒怜会走到姐弟乱伦这一步,
基本上是他自己在推波助澜。

  当一个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随手抓住的稻草,也会变成他的救命良药。

  见他不说话,舒怜尝试着抽回手,竟然很轻松就挣开了束缚,她呼了一口气,
急步向门口走去。

  “做我的女人。”任辰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是很清楚,舒怜惊讶的转过
头。

  “什么?”

  “我不会为过去对你做的事情道歉。”任辰风盯着她,脸上仍是那副桀骜的
表情,好象他是古代帝王,极给她面子的要赏她一个封号,“不过我认为我们很
契合,至少从身体上来说是这样,如果你答应做我的女人,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尽全力补偿你,就算以后你发现我俩不适合,也是好聚好散,我不会再纠缠你,
你觉得怎么样?”

  你觉得怎么样?这句话任辰风只有在商场上与人谈判的时候才会用到,不过
多数情况下也只是表面上的客套,实际上根本就是宣告,而不是商量。

  他做人一向强势,不管对事业,还是女人。而现在他居然发现自己有点紧张,
虽然他不想表现出来,但幽深浓黑的眸子牢牢的锁住她,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一
个表情。

  舒怜的惊诧只是一小会,手放在门把上,思忖片刻后便定神回答:“第一,
我并不想做一个曾经强暴过我的男人的女人,第二,如果这个男人在一段感情的
开始便已做好了分开的准备,他一定是个很不可靠的人,而且最可笑的是,他还
要将分开的理由强加在女方的身上,自称是尊重对方的选择。”

  她的言辞并不激烈,陈述也很缓慢,任辰风的心却在一点点沉下去,好象明
明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却还是十分不甘心。

  他只是没想到,原来看似懦弱的舒怜,也有自己的意愿,也有自己的思想,
她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个唯唯诺诺的可怜虫,他自认为的尽在掌控,都是以前她给
他的假象而已。

  就算她曾经是毛毛虫,如今却在一点点的化羽成蝶。

  没有人不喜欢勇敢的女人,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却分明的感觉到,现在这
样的舒怜,比以前那个只知道哭哭啼啼的舒怜,更有吸引力。

  不仅是身体,还有更多其他的。

  “第三,”舒怜的声音还在继续,却如同宣告,“我爱的人,是韩澈,不是
你,永远都不会是你。”

  “我明白了。”任辰风垂下手,唇角勾起,却没有笑的弧度,他怎么都不愿
意承认,心里那股子连自己都没有料到的失落。

  门外响起轻微的金属声,然后把手被扭开,韩澈清秀英俊的脸出现在两人的
视线里,他嘴角微微上扬,声音极轻却很柔和:“舒怜,我回来了。”

  那一瞬间,任辰风终于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对于他们来说,只如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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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81

  当任辰风把最后那叠没有拿出来的资料摆在韩澈面前时,韩澈愣了下:“这
是什么?”

  “拆开看看就知道了。”因为之前舒怜的态度,对任辰风的打击不小,心情
自然不怎么好。

  里面的东西,是有关二十年前韩家灭门的线索,要拿到这些资料,自然很要
费上一番力气,虽然不全,但结果却让他很满意,收获不小。

  只是不知道韩澈看见后,会作何感想。

  舒怜已经被韩澈叫了出去,书房里只有两个相互怎样看都不顺眼的男人,本
来应该剑拔弩张的场面却没有出现,韩澈一页页的翻着那些东西,神色似乎没变,
眼底的浓郁却多了起来,如同郁化的墨汁一般。

  没有再继续看下去的耐心,韩澈将资料往桌上一放,声音淡漠:“这些无聊
的东西,你认为我会相信?”

  任辰风抄着手站在窗前,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得到韩澈的表情:“你可以说这
些东西无聊,不过我还没有无聊到伪造这些跟我无关的东西来浪费时间。”

  他转过身,双手支桌,嘴角拉出一个嘲讽的笑,看着面前的清冷少年:“丰
火堂几乎可以说在南方黑道称霸,而作为丰火堂的少主子,这么多年你都没查出
一点蛛丝马迹,难道不觉得可疑?”

  “除了二十年前韩家的灭门一案,其他的事情,只要你想查,基本上没有查
不出来的,不是吗?澈少爷?难道你还没有发现不对劲?”

  韩澈没有说话,完美得如同雕塑般淡漠的表情终于被打破,起了微微的波澜
:“你是想挑拨?”

  “确切的说,这是我家老头子的意思,为了报答二十年前韩先生对他的鼎力
相助,如果没有他,也没有今天的天宇。”

  当然,老头子手里掌握的只有那么一丁点可怜的线索,而大多数,是他这段
时间找人查出来的结果。任辰风肯定不会承认,因为昨晚发现他们姐弟关系的刺
激,他几乎是一夜没睡,把这些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资料给整理出来。

  而他现在的心情,比欲求不满还要糟糕。

  究竟自己是抽了哪门子风,来给自己的情敌作嫁衣。

  更郁闷的是,这个情敌还毫不领情。

  “我把资料留在这里,你可以慢慢看。”任辰风站直了身子,将一张请帖放
上书桌,“如果你考虑清楚的话,周日晚七点我会在曼敦大酒店等你,记得带上
女伴。”

  “目的?”韩澈说话直来直去,他对任辰风没有好感,与他合作,难免心有
芥蒂。

  “天宇少了几十的股份,损失不小,没有哪个商人不想往上爬,黑白两路都
走,才是最好的路子,我想你明白。”任辰风微微眯眼,他有钱,韩澈有人,两
人合作,只有互利,丰火堂能在黑道独大,肯定有财团支持,而天宇更是一只大
肥羊,如果韩澈不吃,不管天宇跟青龙或其他帮派合作,都对丰火堂没好处。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也不需要求着别人合作。

  “如果你不来也没关系,我只等到七点半,过时不候。”任辰风甩下这么一
句,拉开书房门,“容凡,我们走。”

  等得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韩澈拿起资料再看了一眼,便扔在桌子上,
伸手揉住眉心,似乎疲惫至极。

  资料上有个名字十分显眼:丰尽染。

               黑欲82

  自从上次任辰风来过之后,韩澈似乎一天比一天忙,常常早出晚归,有时甚
至整整一夜不回来,尽管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和所处位置事情一定很多,但舒怜还
是隐约的意识到,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看着面前摊开的课本,舒怜手中的笔无意识的打着转,窗外的银杏树叶已渐
渐掉光,只剩光秃秃的枝杈,再怎么漂亮的庭园,到了冬天,也只剩荒凉颓败,
看着灰蒙蒙的天,似乎连心情也跟着低弥。

  之前韩澈打来电话,说今晚有事不回来,钟点工阿姨照往常那样弄了一桌子
色香味俱全的菜,却还是她一个人吃。

  宽阔的韩宅,实在有太多小时的回忆,父亲坐在首位,笑眯眯的看着她和韩
澈打闹,那时多任性,常常玩得不想吃饭,几个佣人追着他们跑,满室都是欢笑
声,不管是吃饭还是做功课,总是有那么多人看着,那么多人哄着。

  而现在,空旷寂寥,墙上的油画已显陈旧,微微泛黄,宽阔的大宅子,显得
空荡无比。

  在纸上草草列了几个公式,舒怜用笔抵住额心,假期请得太长,她似乎应该
回到三点一线的学校生活里去,否则这样闷下去,再健康的人也会闷出病来。

  楼下传来一些动静,舒怜往窗户外面探身看去,只见秦莹穿着火红的礼服,
风风火火的从铁门冲进来,梁启卫跟在后面一通小跑,喊都喊不住。

  只一会儿,秦莹便上了楼,打开门不等舒怜说话,拉住她的手便往外走。

  “秦莹?这么急要去哪?”舒怜迎头便碰到脸色有些不对劲的梁启卫,梁启
卫追在秦莹身后似乎想说什么,看到舒怜时却闭上了嘴。

  “到时你就知道了。”秦莹拉着她上了车,梁启卫有些犹豫的上了车,秦莹
一挥手,“开车,去华商大厦!”

  秦莹的办事速度绝对效率,在最短的时间里,她拉着舒怜挑了一套白色晚礼
裙,然后又直接把她推进一所造型沙龙,吩咐店员们在半个小时内给舒怜设计一
款晚装造型。

  当造型师捧着舒怜的脸仔细端详时,舒怜侧头:“我说秦莹,秦大美女,忙
活了这么久,你现在应该告诉我,到底要带我去哪?你今天生日?还是什么……”

  “死妮子,嘴还挺甜。”秦莹在她手上拧了一把,力道轻得很,“今晚韩澈
要去参加一个酒宴,人人都得带女伴,你不在他怎么办?”

  “酒宴?他之前打电话没提到这件事啊。”

  “因为这事订得仓促,所以我才来接你啊。”秦莹笑盈盈的扳过她的脸,方
便造型师上妆,“乖乖的坐好,时间不多了,别一会迟到。”

  舒怜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在造型师的要求下闭眼,任他在自己的脸上施
展变脸大法。

  秦莹走进贵宾室,正坐在沙发上等待的梁启卫无奈的看着她:“秦小姐,你
这样做很不妥,澈少爷吩咐过……”

  秦莹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慢悠悠的吐出一道长长的烟,画得精致妖娆的
眼睛横着斜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澈少爷澈少爷,你这脑袋瓜子里除了澈少爷
三个字还会点其他的东西么?”

  梁启卫被她抢白,也不着恼,只是坐得更端正了些:“少爷救过我的命。”

  秦莹无语:“他救过你的命,关我什么事?韩澈是你的主子,又不是我的主
子,凭什么他说什么我都得听?”

  梁启卫似乎有些急了,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那你听听我的?”

  秦莹愣了一下,见他平日总板着的脸憋得通红,不由得失笑出声:“我为什
么要听你的?你是我的什么人?”

  见梁启卫吱吱唔唔的半天冒不出一句话,秦莹这才发现这个总是和韩澈一样
板着脸的男人长得竟然挺不错,眉宇端正五官俊朗,只是他平时总跟在韩澈后面
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活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实在很难让他注意到他原来还是挺
帅气的一个小青年。

  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秦莹扔了烟头,径直过去便坐到了他腿上,轻佻的
勾起他的下巴,吃吃笑道:“难道你也想当当大老板,来照顾照顾我的生意?”

         ────────────────

  从11点抽风抽到现在凌晨3点orz,受不鸟啦> <

               黑欲83

  梁启卫顿时僵直了身子,本来就红了的脸现在更是红得像关公一样,推也不
是躲也不是:“秦小姐,别……别这样说自己。”

  挑逗似的拉起他胸前的领带,秦莹又离他近了些,吐气如兰,声音带着魅惑
的勾引:“看你长期跟着韩澈,不像有女朋友的样子,正好我最近也很寂寞,不
如咱俩作个伴?”

  “我……我……”梁启卫彻底结巴,“你……你……”

  “秦莹,你帮我看看这个发型……”舒怜推开门,后半截的声音被咽在了嗓
子里,看着两人暧昧的姿势,轻咳了两声,“那个,抱歉,我应该敲门。”

  “不用了,正好我也要出去。”秦莹站起身,自然无比的掸掸裙子,“一会
妆化好了,让这位帅哥送你过去。”

  擦身而过的时候,秦莹笑着在舒怜耳边低语:“盯牢你家的那个小万人迷!”

  “什么意思?”舒怜转身,秦莹已经出了门,只留下渐行渐远的火红身影。

  她口中说的小万人迷,难道是指韩澈?不知道为什么,舒怜总觉得她的语气
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里的设计师不愧是顶级的,没过多久便将朴素得清汤挂面似的舒怜打扮得
格外出挑。

  乌黑柔顺的长发被高高挽成一个发髻,耳畔两侧垂下几缕细散的发丝,将她
白皙秀美的容颜更衬得清丽出尘,脸上妆容只是稍作修饰,托出黑白分明的翦水
明眸,顾盼之间别有一番风情,而秦莹挑的那袭白色抹胸小礼服,更是将她的身
段包裹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则显保守,少一分则显轻佻。

  就连平时一向显得刻板的梁启卫见了她也不由眼睛一亮:“舒小姐,你这样
打扮真漂亮。”

  “舒小姐本来就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平时不怎么爱打扮而已,我只是给她稍
作修饰,如果刻意去装扮,反而会盖住她原本的气质。”造刑师明显也对自己的
作品十分满意,不免罗嗦两句,“今晚的宴会,我想舒小姐一定是人气最旺的女
主角。”

  舒怜笑着低头,握住手里的亮片镶钻手包,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奇怪的情
绪在流转。

  而梁启卫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本来笑着的表情僵了僵,结了帐之后,便
开车送她去酒店。

  窗外的霓虹灯不断往后倒退,已是华灯初上,街上人来巷往,一片灯红酒绿
的模样,现代都市人的生活节奏太快,夜幕降临,才是真正开始狂欢的时刻。

  “启卫,韩澈最近很忙吗?”舒怜一边看着窗外,一边琢磨着刚才秦莹的表
情和语气。

  “嗯……最近堂里事比较多,等忙过一阵子就好了。”

  “今晚秦莹有点奇怪,你有没有觉得?”

  梁启卫沉默了一下,韩澈和秦莹的事,舒怜不知道,他这个几乎相当于韩澈
帖身保姆的人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见他不说话,舒怜更觉得他们有事瞒着自己:“为什么澈要带我去参加宴会,
却是让秦莹来接我?既然她来接我,为什么中途又走了?”

  梁启卫张了张口,结果什么也没说出来,他不擅长撒谎,也不想欺骗舒怜,
只好选择继续沉默。

  “启卫?”

  不得不说,她这种口气实在是像自己欺负了她,梁启卫只好回答:“其实今
晚澈少爷的女伴是秦莹,他怕你会生气,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然后?”舒怜脑海里突然浮现起秦莹走时说的那句话,以及脸上的表情。

  “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秦小姐拒绝了。”

  舒怜捏着手袋,脑子里有些混乱。

  秦莹是她在学校里认识的同学,与韩澈并不熟,韩澈为什么会挑她当女伴?

  如果只是让秦莹当他的女伴,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从来不对
她撒谎的韩澈,为什么会在这件事上选择隐瞒?

  还有秦莹的表情,与平日爽朗耿直的样子大不一样,颇有些诡异与古怪。

  梁启卫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她的表情,轻咳了两声,佯装自然又颇不自然的说
了句:“舒小姐,其实澈少爷跟秦莹一点关系也没有,真的。”

  看着舒怜的脸色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多云转阴,梁启卫顿时后悔得想把自己
舌头咬下来,如果真是想替韩澈圆谎,他根本没必要说得这么此地无银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弱弱滴通知,本文再过几天就要入V上架,谢谢大家一路对羽毛滴支持和鼓
励,虽然这样说比较贪心,但是还是希望以后能在会客室里看到那些活跃的老面
孔,两个多月了,是你们陪羽毛一起走过,不管亲们提出的意见是褒是贬,羽毛
都有认真在看,还有那么多帖心的小礼物,还有羽毛在生病时亲们的关心与问候
……鞠躬,真的很感激鲜网,能让羽毛遇到这么可爱的读者们。

  关于入V之后,剧情方面应该会更紧凑一些,目前正好是开始起争端滴时候,
不止是感情,还夹杂着二十年前的恩怨之类,会慢慢一步一步解开韩家灭门之谜
和舒怜的身世。

  男主方面,对于风少肯定是要虐的,至于炮不炮灰,看情况而定,而丰尽染
这种类型的人物一直是羽毛的菜,他的戏份会在后面慢慢加多,嗯,放心,渣男
一个就够,不会再多了。

  么么大家,爱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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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欲84轮不到你操心VIP

  车子抵达曼敦大饭店的时候,门童上前殷勤的拉开车门,舒怜探出一只脚,
细跟镶钻的高跟鞋将她的足踝衬得白皙纤细,上了淡妆的脸精致清丽,十分夺人
眼球。

  韩澈站在门口,应该是在等秦莹。他今天穿得很正式,裁剪得体的白衬衣很
合他的气质,俊美清隽,却有股子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原本如星子般的眼眸似
乎有些迷离,他的眼神透过面前的人来人往,不知道落在哪个点上,似乎没有焦
距。

  “少爷……”梁启卫唤了他一声,韩澈侧过头,左耳上有点银光闪过,舒怜
这时才注意到,他一向空着的耳垂上,戴了颗镶着碎钻的耳钉,小小的点缀让他
少了分平日的稚气,多了分阴柔。

  韩澈眼底的异样只一晃而过,便弯起弧形完美的唇角,亲密而又不失绅士的
握住舒怜的手,在她脸颊吻了一下:“你今天很漂亮。”

  “什么叫今天很漂亮?难道我平时就不漂亮?”舒怜笑着回嘴,垂下眼帘掩
住那股子失望,如果今天来的是秦莹,他会不会也这样说,他为什么不问问,为
什么换了人,为什么会是她。

  “漂亮漂亮,舒怜是最漂亮的。”韩澈也笑了起来,似乎和刚刚门边站着的
那个孤清少年是两个人,他拉着她要往里走了几步,突然停住,“对了,你晚上
吃饭了没?”

  “没……”

  “你在这等等我。”

  韩澈转身走到门外的门童面前,说了几句什么,那门童点点头出去了一趟,
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的跑回来,递给他一样东西。

  在服务台要了杯水,韩澈快步走回来,水杯热气氲氤,温度却恰到好处,他
摊开手,是几粒温胃的药丸:“先吃几颗胃药,酒宴人杂,难免有喝酒的时候,
下次不会再这样,至少得垫点东西,否则伤胃。”

  舒怜愣了一下,接过那水杯,触手生温,似乎要通过掌上的温度蔓延到心脏
里去。

  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侍者十分有礼的带着他们上了最高层,踩着厚软的红地毯,推开那扇厚重镶
金的大门,里面奢华的情景顿时呈现在眼前。

  这时舒怜才知道,丰尽染的生日会其实有多么低调,平日看起来不修边幅的
任辰风有多么欺骗人,这里铺的地毯都是镶金丝的精美刺绣,顶上是镶钻水晶大
吊灯,厅中中一桌一椅,皆贴有扯丝金箔,却极有格调,奢华得并不俗艳。

  觥筹交错,纸醉金迷,穿棱在众人间的任辰风穿着黑色礼服,身材高大挺拔,
微薄的唇角勾出完美的弧度,谈吐得体,落落大方,全然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样,
若不是那抹笑意带着一贯的邪魅与狂傲,舒怜还真难把他与之前相遇时的形象联
系在一起。

  这上流社会,无非就是道貌岸然,表面上一派高贵文雅,私底下,却有许多
不为人知的事物。

  携着舒怜的韩澈一进场,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任辰风看见了他们,跟面前
的人礼貌的点头,便走了过来,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舒怜,然后扬眉:“很准
时。舒怜,你今晚很漂亮。”

  舒怜露出一个自认为不算太流露情绪的浅笑:“谢谢。”

  她不愿与他多说,有侍应生走来,送上两杯红酒,她刚要伸手去拿,任辰风
抢先一步夺走酒杯递给韩澈:“我想韩澈不会希望你喝酒。”

  他打声响指,叫来侍应生:“麻烦带这位小姐去茶水区。”

  说完之后他回过头看韩澈,大方得体:“澈少爷,没意见吧?”

  舒怜攥紧手,这个人随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似乎能够左右她一切的样子,让
她实在反感,不过越和他呆久一分,她就越不自在一分。

  把这个狂妄的男人当成空气,她微微扬头:“澈,我在那边等你,少喝点酒。”

  韩澈扬唇点头,声音清雅:“好。”

  两个男人看着舒怜走远,任辰风回头,幽深的眸子微眯,说话颇有咬牙的意
味:“你是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吗?竟然敢带她到这里来,还打扮得这么张扬!”

  露那么多肉出来,胸,腿,胳膊!这个女人身上的每一寸,他都熟悉得不能
再熟悉,可是看到她穿这样的衣服,将那本来就白皙纤秀的身材更衬得玲珑有致,
他就有种想把韩澈掐死的冲动!

  最关键的是,她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韩澈垂下眼睫抿了一口红酒,左耳上的碎钻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映得他
清隽的侧脸更显明朗。

  他开口,声音清冷:“任先生,舒怜是我的女伴,什么场合她该出现,什么
场合她不该出现,应该还轮不到你来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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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澈的口气并不冲,相反,不愠不火,可能是被丰尽染熏陶久了的缘故,他
习惯用漫不经心的语调,来激怒别人。

  他不是来求他的,两人的关系仅限合作,这一点,他希望任辰风能搞清楚。

  “很好。”任辰风弯起唇角,“那么如果我告诉你,今晚的宴会,孔锋也有
参加呢?”

  韩澈眸色微闪:“什么意思?”

  “不是我请来的。”任辰风耸肩,他朝场中努嘴,“是那些老古董,以为他
能从狱中逃出来还如此明目张胆的逍遥很有本事,这不,拉过来了。”

  韩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高大的男人明显就是孔锋,而他身边挽着
贵妇髻,气质雍容的女人,却让韩澈一时间移不开眼。

  已近二十年,她的容颜没怎么变,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刻下残酷的印记,而
是凭添更多风情,仿佛就在昨日,她拉着他逛游乐园,微笑着亲吻他,脸上是所
有慈母都会拥有的神情。

  “不过他应该还没见过舒怜,今天舒怜的打扮很不错,只要不怎么注意,应
该能掩饰过去。”任辰风没有注意到韩澈的表情,也没注意到自己前后说话很不
相符,之前他明明十分痛恨那条露胸露腿露胳膊的裙子来着。

  “我们换个地方。”韩澈转过身,捏住酒杯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显得发白。

  然而还没等任辰风开口,身后便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位就是任家的大
公子吧,常听老郭提起你,果然是青年才俊,不简单啊。”

  “咦,这位是?”

  韩澈不得已,转过身,淡漠的脸上挂着疏离的浅笑:“你好,我是韩澈。”

  孔锋的眼里有锐光闪过,而他身旁的何梦青听到这个名字时明显愣了一下,
上上下下把韩澈打量个遍,眼里露出惊讶的表情,她却极力抑制着,然而那眼里
的激动,是谁都看得出来的。

  “韩澈?丰火堂的澈少爷,身手极好,行事果决狠厉,颇有丰堂主的风范。”
孔锋笑得毫无破绽,“名字起得很好,和当年韩家的小公子可是一个名呢,你说
是吧,梦青?”

  何梦青笑得勉强,美艳的凤目垂下,挡住眼底的情绪:“只是重名而已,否
则我怎么会认不出来。”

  “孔先生过奖了,都是藉着大哥的名,才得了这点虚名,孔先生是前辈,以
后若有什么失当的地方,还望多多海涵。”韩澈声音清冷,却仍然客气,孔锋这
个人,丰尽染见了也要客气几分,更何况他这个小辈。

  “好说好说。”孔锋爽朗的打了几个哈哈,眼下气氛尴尬,何梦青不说话,
韩澈一脸冰冷,任辰风被晾在一边,好象只有他一个人自然无比。

  寒喧客气几句,任辰风找了个借口拉着韩澈走开,声音压低:“舒怜的事已
经够麻烦了,怎么那孔锋看上去对你的态度很奇怪?韩澈,你别给我下套子。”

  韩澈垂着眼,没有说话。

  “韩澈?”

  “合作的事我可以答应,”韩澈盯着手里的酒杯,殷红得像是溢出的血,
“我还要孔锋入狱前的资料,以及他在二十年前和丰火堂的所有交易来往。”

  任辰风嗤笑一声:“你这态度真不像是求人。”

  “我想查的东西,只有你能拿到手,但这些资料对你一点用也没有。”韩澈
抬眼看他,漆黑的眼眸毫无波澜,“如果你没有合作的诚意,来找我做什么?傅
容凡,青龙会,你完全可以找他们,为什么要找我?”

  “莫非任家大少爷钱赚多了,吃撑了给自己找乐子?”韩澈说话很不客气,
偏偏口气不愠不火,清冷得让人想抓狂。

  “你!”任辰风差点暴走,想想舒怜,瞬间淡定下来,唇角勾得颇为不怀好
意,“如果这个乐子愿意让我找的话,吃撑点也是值得的。”

  “一周的时间,我希望看到我想要的。”韩澈淡淡说道。

  “这算是同意了?”任辰风十分意外,挑眉不置信的问道,“我还以为要多
么浓的感情,才有勇气来玩这禁断的恋情,看来你对舒怜,也不过如此。”

  “我什么也没同意,如果有一天……”

  韩澈只说了半句,任辰风却有种错觉,这个少年的眼神,似乎有那一刹那,
像碎裂般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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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酒宴应该是天宇内部举办的,虽然奢华,人却并不多,到场的所有女士
们都打扮得珠光宝气,挽着身边的男人巧笑嫣然,所以茶水区,反而成了一个冷
僻的角落。

  舒怜无聊的坐了一会儿,便发现这里原来还有吃的,水果拼盘,点心色拉,
都是精致得让人看上去就有想吃的欲望

  一时间竟然觉得肚子饿得咕咕作响,见韩澈还没有过来,舒怜索性自己动手
丰衣足食,给自己端了一些吃的,一边吃一边看着那些人应酬交际,隔得有些远,
那辉煌热闹的聚会,倒像是电视一般了。

  “小姐,不介意我在这里坐吧。”一道男声转移了舒怜的注意力,舒怜回头,
看见孔锋端着香槟,正微笑着看她。

  “孔……孔……孔先生。”舒怜有点语无伦次,差点被口中的蛋糕噎到。她
真是时运不好,竟然在这里又遇到了这个男人。

  “你记得我。”孔锋笑起来,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和善,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朝前方呶嘴,“怎么不过去玩?”

  “呵呵……”舒怜尴尬的笑了笑,“我不怎么习惯。”

  她低下头,手中小叉无意识的戳着蛋糕,以此来舒缓自己的紧张压力。

  “你很文静。”孔锋也不知是赞美还是怎么的,话锋一转,“到现在还不知
道怎么称呼你,不介意告诉我名字吧。”

  “舒怜。”迟疑了一下,舒怜还是决定说实话,毕竟孔锋这么大来头,要想
知道一个人的名字,并不难。

  “舒小姐,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还在读大学吧。”见舒怜的表情,孔锋微
笑说道,“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很面善,看到你,就会想到我女
儿。”

  “孔先生有个女儿?”舒怜有点意外,侧头便对上他的视线,孔锋的眼睛是
很深邃的那种,似乎很难看穿他的心思,但舒怜莫名的觉得,他确实没有恶意。

  “嗯。”孔锋摇晃着杯里的酒液,“如果她还在的话,应该和你一般大。”

  “那她是?”

  “不在了。”

  “对不起,我,我没想到……”

  “没关系,时间久了,也就淡了。”孔锋看了下手表,站起身,“抱歉,我
还有点事。你慢慢吃。”

  他笑着看了眼她手里被戳得一塌糊涂的蛋糕,伸手指着大厅外的一个小廊:
“那里有个很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这市里最繁华的夜景,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
可以去转转。”

  舒怜愣愣的点头,直到他走远了,才发现自己紧张的情绪好象早就不见了,
而且这个孔锋,真是一点没有之前听说的那么恐怖。

  想起他临走说的话,她站起来绕过那个转角,发现这里确实有个巨大的落地
窗,墙体红幔重重,那窗边却是一块巨大通透的玻璃。

  快步走了过去,还没真切的俯瞰下面的风景,却听见一阵莫名的声音,女人
含糊娇柔的呻吟杂夹着肉体暧昧的撞击,在暗黑的幔帐后肆意低扬。

  可能是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幔帐被拉开一道小缝,然后传出一个猥琐的男声
:“嘿,是个很正点的妞!今天运气不错啊!”

  “真的?哪里!”另一个男音粗喘着答话,猛的扯开幔帐,顿时里面的情景
清晰可见,不到两平米的帐内空间,一个女人被剥得精光,纤细雪白的腰身被身
后的男人抱着狠命在她身体抽插,而前面的嘴也被狰狞的肉棒堵着,答话的正是
站在前面又矮又胖的男人,他一边急促的耸动着下体,肥胖的肚子随着动作一下
下撞击着女人的头,而他的眼神却肆无忌惮的在舒怜身上打量,“啧啧,是个大
美女!”

  舒怜惊恐的捂住嘴,下意识转身就跑,那胖子却反应很快,猛的将肉棒从女
人嘴里扯出来,追上来就捂住她的嘴,使劲往后拖。

  “唔!唔……放开!”舒怜急得又踢又蹬,却完全挣不动分毫,大脑里惊恐
得几乎要转动,只知道要挣开他,叫出声,好让韩澈听得见。

  “还挺烈!哈哈!”胖男人被她挣得气喘吁吁,却被激起更大的征服欲,下
面的肉棒使劲的顶着她的臀部,上面的秽液很快将洁白的裙子顶出一片污渍。他
伸手从另一个男人手里接过一块手帕,使劲的捂在她口鼻上,“没关系,一会你
就会求着我们操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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