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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乡野痞医】(全)作者:兰亭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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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洞房花烛

  梦瑶一听,捂着嘴笑了:「姐,那可太委屈你了,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做?」

  「去你的,这个不用你教,让那傻小子乱闯吧,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处的,
要不是,我非弄死他。」

  「呀!那也太狠了,告诉你,这男人要看好了,别到时候把你耍了都不知道?」

  梦男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听说他在砖厂工作,而且砖厂里的女人不少,
要是哪一天让我抓到他偷腥,非玩死他不可。大不了我也跟着他去砖厂上班,那
样也挺好的。」

  「嗯,不错,这个主意不错。」

  两天的时间一下子就到了,麻三、铁蛋都接到了请帖,二人都穿得整整齐齐,
准备去孔屎蛋家里作客。

  短短两天的时间,孔屎蛋家所有的门都刷了一遍,大红的春联红得刺眼,门
上还挂了一大块红布,枯树上还包着一层金黄色的绸子,看上去整个院子喜气洋
洋。

  孔屎蛋家里站满了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孔屎蛋的本事还真不小,不知道
在哪里借了个录音机,好象要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叫来。

  别人结婚还算正常,但是孔屎蛋结婚那可不比常人,村里人都疑惑地想看看
这个傻乎乎的屎蛋能娶个什么样的女人。

  正在这时,众人猛地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新娘来了,快看啊……来了
……」

  院子里的人一听,轰一下都冲到了门外,不远处的马路上响起响亮刺耳的喷
呐声,听上去像是经典的《百鸟朝凤》「快看,新娘来了,我们去前面抢喜饼。」

  一大群孩子往礼车跑去了,孩子们个个穿得跟颗球一样,肥嘟嘟的,厚厚的
棉裤显得很结实,扭着胖胖的身体又推又挤。

  「你再推,我叫我哥揍你。」

  「你哥算什么?再抢到我前头,我连你哥一起打,滚。」

  那人说着朝着一个小男孩踢去一脚。

  小男孩一倒下,牵连几个孩子,后面的孩子也不管底下有没有人,就跑了过
去,小男孩哇哇哭着,但是看着人们跑去也顾不得疼了,抹了一把泪水,跛着脚
追了上去。

  鞭炮劈里啪啦响着,扔到麦地里的炮把冻得结实的土块炸得粉碎,可怜的小
麦苗也被炸断。

  前面吹唢呐的人被这一堆孩子冲开,手脚原本就不听使的他们这下全乱套了,
《百鸟朝凤》一下变得杂乱无章。

  「都给我滚下去,现在不能抢、不能抢。」

  「快爬到车上去。」

  小孩子们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尽管车上的人拼命护着柜子,但是挡不住那么
多的孩子,前后左右都是手,立柜一下被打开了,连梳妆台的抽屉都被拉掉了。
孩子们疯狂抢了起来,开车的当然也不敢开快,饼倒没什么,可还是孩子们的安
全才是重要的。当然这用红绳挪着的烧饼就是为了让孩子们抢的,不抢不热闹,
一下子整条马路变得异常热闹。

  「给我留点,留一点。」

  「翻被子里,那里肯定还有。」

  这时车上的人像老母鸡护小鸡般挡着,嘴里大吼着:「滚,这里没有,快下
去,看看你们那爪子,黑得跟火棍一样,怎么可以摸被子!快下去,都下去。」

  一个小孩子一听,冲着他嘿嘿一笑:「是,我洗,我洗。」

  说着朝手上吐了一口唾沫,而后双手合起来搓了搓,在衣服上一抹,把手伸
出来让那人看,这下可把护车的人恶心坏了。这时车上车下的孩子们都跟着学了
起来。

  「都给我下去,脏死了,这是人家的新被子,都下去。」

  孩子们都红了眼,一下冲了过来,双拳难抵四手,这一下小孩子们黑黑的小
手就在被子上摸了起来。

  这时开车的人一看,转头大骂着:「你这个混球,让你看个车都看不了。」

  说着停了车,恶狠狠地吼了起来,孩子们一看这人面目狰狞,吓得都溜了下
去。

  那人随后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短炮,把短炮点着扔了过去,吓得孩子们四处逃
窜。

  哭喊声、鞭炮声、汽车的轰鸣声,乱七八糟的吵声顿时让小小的村子沸腾了。

  最后面的花轿慢慢地癫跛着,抬轿子的人随着喷呐的声律晃着脑袋,好象这
不是力气活,倒是一种享受。

  孩子们得不了手便在轿子边跟着跑了起来,爱搞怪的孩子还时不时撩开大红
的轿帘偷看。路途不远,不一会就到了村里。

  村口的人站得满满的,个个脸上洋溢着笑脸,好象这喜事不只是孔屎蛋一家
人的。

  众人望着大红轿子议论着,说说笑笑,指指点点。

  「别走了,新娘快点下来啊,让大伙看看。」

  这时孔屎蛋的妈在人群中喊了起来:「大家等会再看,先到前街、后街上转
转,还有人没起床,得让大家都知道。」

  「哎呀,嫂子,以后有的是时间,先让我们一睹为快,转什么呀……」

  「转,得转,让村里人都知道,等一会都来我们家抢喜糖,这回喜糖备得足,
让你们吃个够。」

  说着大队人马又在村子里转了起来,人们也都跟着谈论着,说来说去大家还
是想弄明白孔屎蛋这样的人到底能娶到什么样的老婆,但是大家想的答案都一样,
肯定不是一个健全的人。

  热闹一阵之后,终于转了回来,人们又全挤到孔屎蛋家的门口,这时孔屎蛋
穿着一身中山装,胸前戴着大红花,一脸的笑容,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容。

  「你有福,这回娶老婆了,兴奋吧?」

  「兴奋!我……我早……早就想娶老婆了。」

  孔屎蛋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多人的关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知道一
个劲地傻笑着。

  「去!快点把你老婆抱过来。」

  这时老人家不同意了,看着乱起哄的年轻人大叫了一声:「别闹了,要用太
师椅把新娘抬进来,别坏了老规矩。」

  屎蛋爸妈心想:也是,新娘这一辈子就享受这一回,好不容易可以让别人抬
一回,不坐多可惜。便把准备好的太师椅放在轿子口。

  「来,小心,小心别把盖头弄掉了。」

  这时孔屎蛋家的亲戚们围成一圈,生怕这时有人把新娘盖头给掀开。门帘一
掀,里面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人,刚一探头,村里人都大叫了一声。

  「哇,屎蛋,你真有福气,娶这么大个头的老婆,晚上能受得了吗?」

  孔屎蛋望着他老婆也很高兴,不停点着头:「能……能,我就……就喜欢这
……这号的。」

  「哈哈,是啊,看看你瘦得跟只猴似的,要是受不了就叫我,我去帮你…
…哈哈……」

  「对,也叫我们一起。」

  「再说,我看你再说。」

  这时一个女人朝着刚才说话的男人头上不停打着,男人也没想到老婆就在身
边,不停解释着:「别打,这不是开玩笑吗?」

  「你还是他叔叔呢,能开这玩笑啊?你是不是真有那想法啊?看你的眼球都
快掉出来了。」

  「说什么呢?前三天不论辈,你不知道啊?当时娶你的时候。我爷爷还来捣
乱呢!」

  女人一听,朝着他的头就拓了一巴掌,道:「你爷爷那是孬孙,你不说我倒
忘记了,前段时间还想吃我豆腐,你们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村里人听了都哈哈大笑,孔屎蛋这时蛮懂事的,跟在太师椅旁小心扶着,怕
他老婆不小心摔下来。

  这时抬轿子的人总算可以休息了,拢起手拓着风,细心的人们这才发现他们
四个轿夫满头大汗。

  「我看还是别抬了,这张椅子不稳当。」

  林梦男低头望了望这张破太师椅。

  屎蛋妈赶凑近,这拍拍、那拍拍,信心十足地说道:「怎么会不稳当?这张
椅子很多年了,一直都是用来抬新娘的,没事。」

  这么一说,屎蛋的三个堂弟就放心了,喊了一声:「准备好了没?」

  「好了。」

  「我喊到三就抬起来。」

  「好。」

  「一、二、三。」

  只见三个人一起用力抬了起来,刚想迈步的时候突然听到「喀」一声,坐在
椅子上的梦男一下子落到地上,整张椅子顿时成了一堆废柴。

  「哎哟,我的屁股。」

  众人笑得前俯后仰,孔屎蛋望着梦男的窘相也傻笑着。

  林梦男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此时娘家的人也都挤了进来,看到
女儿被摔成那样,但村里有这么多人在看,也不能发脾气,只得拉起梦男说道:
「别发火,妈知道你受委屈了,忍一忍。」

  只见林梦男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说道:「唉,下回找个结实点的椅子
吧,一看就是古董,坐坏了多可惜。」

  「不能自己走,要背着,要屎蛋背着,还有跨火盆、过马鞍……」

  大家起哄着,孔屎蛋则傻笑着,指着梦男说道:「呵呵,她……她太肥了,
恐怕……怕背不动。」

  「还是不是个男人啊?连新娘都背不动,还娶什么老婆啊?给我得了。」

  「对,背不动人家,就把新娘送回娘家去。」

  林梦男透过红盖头看看孔屎蛋,这么细小的身子背自己肯定受不了。

  她把红盖头扯了下来,道:「别吵了,我自己有腿有脚,会走路。大家记住
了,我现在嫁到孔家,谁也别想欺负我,要是哪个人得罪了我,看我不把你打残。」

  说完便像扛麻袋似的把孔屎蛋放在肩上,径直往家里走去。

  「哈哈,老婆背老公,还是这女人厉害啊!」

  孔屎蛋怎么也没想到老婆会这样,他在她肩头乱蹬着。梦瑶这时也看不下去
了,拉了梦男一下,道:「快点放下来,让村里人看笑话了。」

  「笑话个屁,我顺便告诉你们,别给我装傻,不惹我还好,惹了我呀……后
果自负。」

  村里的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过门头一天就来这么一出,真是大开眼界
了。

  「我的天,这叫什么世道啊?」

  几个老人看不惯,叹着气走了。

  村里人此时挤进孔屎蛋的家里,孔屎蛋家里焕然一新,看起来非常干净整洁,
大院的一侧临时建了几口氓牛灶,炉火通红,大锅上冒着热气,此时整个院子香
味扑鼻。

  「嘿嘿!挺香的。」

  林梦男把孔屎蛋扛到院子里便放下了,走到大锅前捞了一块肉吃了起来,这
时村里人都看得非常清楚,林梦男不但是斗鸡眼,而且还瘸着腿,但是能看得出
来她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孔屎蛋被她扛得晕头转向,停了一会,这才发现梦男竟跑到大锅前吃肉了。

  「看,新娘一点都不做假,挺随便的。」

  「是啊,这样的女人厉害啊,看来这一家人要遭殃了。」

  虽然村子里的人议论纷纷,但终归是别人家里的事。一时间证婚人也被弄糊
涂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意外,所以就直接进到拜堂的仪式,这时房顶上
又开始撒糖了,村里的男人、女人、小孩子们都在院子里抢了起来。糖是平常的
糖,但是大家都想沾沾喜气。爱捣乱的人也开始闹了起来,孔屎蛋的脸上被抹满
了锅底灰、鞋油,整张脸都成了戏台上的花脸,但奇怪的是,梦男的脸上却干干
净净的。

  到了晚上,村里的男人、女人都聚到了屎蛋家,望着二人,却没有一个人敢
闹洞房。

  二麻子平时最喜欢这种场面,但是今天他也很害怕,全刘芒这个坏蛋冷不丁
朝着二麻子屁股踢去一脚。只见二麻子一下扑到林梦男的身上,林梦男也没想到
有这么大胆的男人,被二麻子压个正着,叠在一起。

  孔屎蛋一看,急了,心想:我的老婆怎么能让别人压啊?便抡起拳头在二麻
子的背上猛捶了起来,道:「你给我……我起来,那……那是我老婆。」

  二麻子也非常清楚,但他这时不是不起来,而是吓傻了。他想到白天林梦男
的样子就吓到了,浑身酸软,此时心里的坏水怎么也流不出来。

  这时屋子里猛地有人喊了一声:「风妹,你老公趴到屎蛋老婆身上了,快看。」

  风妹一听气极了,拨开人群,两眼露出凶光,看着二麻子道:「还不起来。」

  「老婆,我不是故意的,我害怕,你快把我拉起来。」

  这时人们倒不明白了,脾气如此暴躁的新娘为什么没有发飙?但当二麻子刚
被拉起来的时候,只见林梦男坐正,抡起手就是一巴掌。

  「妈的,让你吃老娘的豆腐,还装着起不来,老娘的豆腐香不香?」

  这一下可真将二麻子打晕了,以林梦男的手劲至少也有百十来斤的力量,直
拓得二麻子两眼冒金星,整张脸像是泼了辣椒油一样火辣辣的疼。

  「你怎么打人啊?」

  风妹指着梦男说道。

  梦男可是个吃不得亏的女人,望着风妹站了起来。此时众人都感觉到了梦男
的气势,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这里一下成了两个人的战场。

  「你想干嘛?」

  风妹望着她人高马大的样子怕了,看她的样子至少比自己高出一颗头。只见
梦男走到她跟前,伸出手轻轻在她的脸上摸了一下。

  「呵呵,看看你脸上涂得跟吊死鬼似的,一摸都掉粉了,涂个什么劲啊?以
后买点好的化妆品,买不起就别涂得跟只鸡差不多。」

  这话一出,大伙都吓着了,因为风妹这辈子最忌恨别人说「鸡」这个字,一
说就想揍人。

  「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一遍、两遍都可以,以后打扮得像人一点,别跟家禽相比。怎么样?」

  说着梦男便推了风妹一把。

  幸好后面人多,不然风妹非摔到地上不可。

  二麻子这时才回过神,拉了一下风妹说道:「老婆,我们还是回家吧,这洞
房我们不闹了。」

  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望了望旁边的全刘芒,心想:好啊,都是你害得我
被扇了一耳光,这仇一定得报。

  梦男看到二麻子没对干的气势便无聊地坐了回去。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却没
有一个敢闹洞房。

  全刘芒手里拿了一个心型红萝卜,蠢蠢欲动,却始终不敢向前。

  「都围在这里干嘛?我有那么可怕吗?不是要闹洞房吗?来,都过来啊…
…」

  二麻子看着没一个人敢闹洞房,顿时挤到全刘芒后面,用力踢了他一脚。只
见全刘芒一个不留神,踉跄着冲了过去,两只手直往梦男的胸部去。

  梦男看还真有不怕死的人,竟敢当着大家的面抓她的乳房,急忙抬起脚朝着
他的裤裆踢了一下;全刘芒惨叫一声,捂着下身坐在地上。

  挤在屋子里的人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哪是女人啊?明明就是只母老
虎,别说闹洞房了,弄不好会闹出人命。

  想到这里,众人都吓得逃了出去……

  一时间房间静了下来,这时孔屎蛋的爸妈看众人都跑了,以为出了什么事,
赶紧跑了进来。

  「怎么了?是不是伤着谁了?」

  孔屎蛋这时也怕了,心想: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但外表长得吓人,而且出手也
够狠,招招致命,这样下去,恐怕我每天都要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哪天死于非
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没事,妈,那些人想占我便宜,你说我能让别人那么做吗?所以我就教训
了他们,他们自讨没趣就回去了。」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过这新婚不闹洞房也不像回事,冷冷清清的。」

  梦男一听,心里满不痛快的,心想:本来这么说是为了你们好,现在倒还挑
毛病了。

  她急忙说道:「怎么?你的意思是想让别人占我便宜才高兴是吗?对了,我
听说这里的风俗是前三天不论辈,那就让公公来摸我,闹洞房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

  屎蛋爸一听,脸一下红到了耳根上,心想:这女孩看起来不傻,怎么净说这
些不着边的话啊?就叹了口气走了。

  「看看你,唉……真是没法说,也没人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屎蛋妈说着一甩手走了。

  梦男看着公公、婆婆,「哼」了一声,虎目圆翻,黑眼球一对眼,聚到鼻梁
那,叫了一声屎蛋。

  屎蛋吓得赶紧回答道:「怎么了?老婆,有……有什么话直说。」

  「你说你妈是不是有毛病啊?」

  「是……是,他们都有毛病,有……有毛病。」

  梦男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捧起屎蛋的脸亲了一口,道:「嗯,这还差不多。
你看着我。」

  屎蛋一点都不敢怠慢,用那双母狗眼正经八百地望着她,这时他才发现梦男
其实长得满不错的,白白净净的脸上一点雀斑都没有,除了那双眼不正常外,还
是满讨人喜欢的。

  「老婆,你……你是在看我吗?」

  梦男一听,怒火燃烧,朝着他的脑袋打了一下,道:「废话,我不是看你,
看狗啊?」

  「那……那你的眼睛能不能别挤到一块啊?往旁边一点不行吗?」

  「你再说一句,看我不把你阉了。」

  屎蛋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恐吓,双手赶紧捣住下身,心想:这女人怎么这么狠
啊?

  动不动就想阉人。

  「呵呵,没事,你是我老公,我怎么舍得。快点过来,说实话,我长这么大,
还没正经八百地看过男人呢!」

  孔屎蛋这时心惊胆颤,好象一点不顺她意就可能被扁。

  「去把门关了。」

  孔屎蛋赶紧下床,迅速地把门关上,刚要走回来,梦男又喊了一句:「把门
帘也拉上,难得睡个早觉。」

  说完梦男便一下倒在了床上,能听到整张床被压得吱呀乱响。

  孔屎蛋拉好窗帘,摸了一下软软的老二,看着梦男那硕大的乳房,心想:今
晚该怎么过啊?会不会出人命啊?

  孔屎蛋战战兢兢地走到床边,望着床上的梦男。梦男在床上伸个懒腰,招了
一下手,让他坐在床上,他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差错。

  她又捧起他的脸仔细看了看,用那肥厚的嘴唇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屎蛋感觉
浑身一麻,真怕她不小心咬上一口。

  「看看把你吓城这样,其实我还是个女人,很温柔的。来,亲一个。」

  屎蛋看着她肥厚的嘴堵了上来,突然听到梦男大叫了一声:「哎呀,你的嘴
巴怎么跟粪坑一样?臭死了,快去刷牙。」

  孔屎蛋一听,急忙捂起嘴巴跑到屋外,用牙刷拼命刷了起来。这时梦男看到
外面有人影,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拉开门往外看去,只见公公、婆婆正在窗户那
里鬼鬼祟祟的偷听。

  「嗨!」

  梦男突然出声,把屎蛋爸妈吓得差点尿裤子,回头一看是林梦男在门口喊着,
急忙解释着:「儿媳妇,不能怪我们,我们这里就这个风俗,每对新人结婚的时
候都得听房,不听不行。」

  「好,随便,等一下听到叫声你们别乱喊就行。那我们就去做了。」

  她可是一点脸皮也没有,屎蛋爸妈咧着嘴一句话也不敢说,灰溜溜地走了。

  梦男望着两个老人,嘿嘿一笑回房了。

  说实话,深蛋家里还满不错的,两个蜂窝煤炉把整个房间烘得暖暖的,她干
脆把外套脱了。

  这时孔屎蛋也刷好牙了,咧着牙走了过来,走到她跟前问道:「老婆,你看
现……现在可……可以吗?」

  梦男望了望孔屎蛋,笑道:「唉!你那牙再怎么刷都刷不干净,算了,就那
样吧。睡吧,这一天下来我装得累死了。」

  说着梦男就开始脱裤子。

  屎蛋此时心里紧张极了,心想:坏了,这回真的要上了。

  「脱了呀,你就那样睡啊?」

  梦男毫不害臊地说着。

  屎蛋想想:也是,既然结婚了就得干那事,这才正常,早晚都要有这一劫,
脱吧。

  梦男脱得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衣服和一件红色的裤子便盖上了被子。屎蛋一看,
心想:不会吧?难道她今天不干这事?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脱得干干净净上了床,梦男看到孔屎蛋脱得干干净净,
便伸手朝他的鸡巴打了一下,把屎蛋疼得嗷嗷直叫。

  「你打它干嘛?痛……痛啊!」

  「还好意思说,脱那么干净,你想干嘛?」

  孔屎蛋一听,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吞吞吐吐说:「我……我也没办法,家
……家里没裤子了,脱……脱了就剩下这……这件了。」

  「你可真不要脸,快点睡,今天就不同房了,累死了。」

  说完梦男便把被子盖好,眯起了眼。

  屎蛋一听,心里的大石头一下落了下来,感觉无比轻松。心想:不做最好,
还真怕你这个猛女把我的老二给搞坏了。

  屎蛋坐了起来,望着被子里鼓胀的乳房,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梦男没要求同
房,屎蛋心里倒来精神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跟她一起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情景,又
想着那次跟嫂子做爱时的快感,他忍不住挪了挪身子,挨着她的身子躺了下去。

  这时梦男没动,好象真的睡着了,他又把身子往她身上靠了靠,嘿!这回挨
着她的身子了,热呼呼、滑滑的,还满舒服的。看她没反应,屎蛋便更大胆了,
想把手放在她肚子上。

  哪知屎蛋刚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就感觉胸口被她猛拍了一下,这回可把他
打疼了。

  「啊!你轻点啊,疼。」

  这回屎蛋可不敢乱动了,向后退,和她有一点距离才安心躺下。这时他心里
倒真想干她一炮,此时下身的肉棒不由自主硬了起来,硬是把棉被顶得老高。

  屎蛋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感觉到一只手抓住肉棒,用力折了一下,耳边
响起梦男的声音:「老娘今天没心情,明天早上再做,快睡。」

  孔屎蛋的大鸡巴差点被她折断,屎蛋应了一声,平平正正躺着,一动也不敢
动。

              第六章如何主动

  屎蛋是个正常男人,而且这段时间经常想男女之事,所以欲望相当强烈,用
余光看着旁边丰满高大的女人,他竟然莫名其妙地睡不着。不一会,就听到梦男
打起了呼,睡得挺快。人家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到自己却还是孤家寡人,
既然她不让做,那看看总可以吧?

  想到这里,他便把头转过来,静静地看着梦男,圆圆的脸,肥头大耳,头发
厚实,三七分,自然贴在脸上;大大的鼻子、大大的鼻孔,呼着粗气,就像牛犊
似的急促呼吸着;大嘴巴、厚嘴唇,似乎每一个部位都比常人大上一号。脖子粗
得跟村口种了四、五年的杨树一般,不过要细腻、润滑得多。再往下就看不到了,
被厚厚的被子盖着。

  孔屎蛋此时一手压着鸡巴,一手轻轻把被子往下拉,想看看那对大乳房,被
子刚被拉下一点,梦男就像知道一样,把被子拉了上去,里面那件贴身的衣服让
孔屎蛋兴奋不已,在那一刹那他看到了梦男那两点春红。

  既然现在不让得手,那就等她睡着了再说。想到这里,屎蛋便静下心来。

  正在这时,屎蛋听到门外有动静,他赶紧把灯全关了,屋子里漆黑一片,借
着院里的大灯泡,隐约能看得清楚新房里的东西。这时窗户边似乎有两个人影,
孔屎蛋赶紧穿上裤子,披上棉袄,悄悄走到窗户边。

  外面动静很轻,屎蛋侧耳倾听,只听到:「我看还是算了,大冬天的听一下
就好,还真准备熬一晚啊?」

  屎蛋妈似乎很急,压低声音说:「别吵,结婚不听房不好,你懂个屁。」

  「得听、得听,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我们也好……」

  「你这孩子,能有什么意外啊?」

  刚才那是铁蛋的声音,他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跑来了?屎蛋想着,怪铁蛋
多事。

  听房?别说意外了,现在连老婆的手都没拉到,说出来会让别人笑话。

  正在这时,屎蛋又听到铁蛋说了一句:「别吵,里面有动静,很近。」

  孔屎蛋心想:莫非让他们发现了?急忙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又等了一会,
他真的站不住了,也听到了门外的哆嚷声,看来外面冷极了。

  「怎么没有动静呢?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屎蛋这孩子脑筋又不够用,别让
那女人给弄出什么问题了。」

  屎蛋妈不解地说。

  「别瞎猜了,我可没那闲工夫陪着你们,我去睡了。」

  屎蛋爸似乎受不了了。

  「要不,我去叫屎蛋?」

  「别,再等一下。」

  这时院子里又没有声音了,屎蛋心想:没想到你们还挺有耐心,那你们就等
吧。

  院里传来一阵狗叫,好象又有人来了,一个男人大叫了一声:「呀,看看你
们,还真听房啊?这都什么时候了,真不知道羞耻……」

  那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屎蛋妈压低声音说道:「别叫了,想闹明天再
闹,大家都睡了。」

  那男人的声音也小了起来,低声着:「这才几点啊?这么猴急。没想到我那
傻兄弟满积极的,看来明年你一定能抱孙子。我才刚回来,就听说我兄弟结婚了,
这也太突然了。」

  「哎呀,土团,我说你小声点行吗?我知道你们感情好,可是今天不一样,
明天再闹,快点回去吧。」

  「婶子,我一回家听到这事就跑过来了,你竟这么对我……」

  屎蛋一听,心想:好哥儿们来了,那还等什么?反正老婆已经睡了,还是出
去迎接一下。想到这里,他急忙把棉袄穿好,扣着扣子便出了门。

  「土团,你……你什么时候来……来了?」

  这时正在偷听的三人都愣住了,屎蛋妈赶紧跑了过来,拉着屎蛋的手:「孩
子,你怎么起来了?你们没……」

  「妈,这……这事等一下跟你说,她……她困了,先睡……睡了。」

  而后赶紧拉住土团的手:「我……我可想死你了,怎么现在才来啊?」

  土团此时也挺开心,拍着他的胳膊说道:「我工作的地方请不到假,这还是
跟人家诉了半天苦才能来的。大半年没见,你又长高了。」

  屎蛋哈哈大笑着:「我……我都多大了,还……还长,是你又矮了吧,哈哈。」

  土团和铁蛋站在一块还矮了一颗头,在这里孔屎蛋是最高的人。

  「矮了、矮了,端人家的饭碗受人家管。没办法,听说你找了个高高大大的
老婆,哈哈,这回你有福气了。」

  「呵呵,有什么福……福气,但愿不受……受气吧,我老婆可……可厉害了,
你……你以后可得小心点。」

  「我又没骚扰她,小心什么?看你这样,就知道是怕老婆的料。」

  铁蛋忍不住笑了起来:「哟,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有点眼生
啊?」

  屎蛋一听,拍了拍土团说道:「我……我忘记帮你介绍了,这位就是我换帖
的拜把兄弟,我干……干……」

  「干哥……」

  土团看他说话费力,便接着说。

  「哈哈,对,干哥。我哥对我太好了,我……我的工作就是他帮……帮我找
……找的,一般人都进……进不去。」

  屎蛋妈这时赶紧拉起土团、铁蛋,说道:「别在这聊了,快进屋,看看你们
一个比一个穿得少,不冷吗?」

  「婶子,不冷,我就担心我兄弟晚上睡觉会冷,现在好了,有老婆了,被窝
就暖和了。」

  几个人一起走到屎蛋爸妈住的屋里,围在炉子边聊了起来。

  「今天不是婚礼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

  土团满脸的疑惑。

  屎蛋爸妈这时也显得有些无奈,指了指屎蛋,道:「还是让屎蛋说吧。」

  屎蛋傻笑了几声,说道:「没什么,我……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老婆厉
……厉害,她不希望那么乱,所以把人家都打发走……走了。」

  「哦,还有这事,这女人够直接,那你们这么早,能睡得着吗?」

  土团这时从包包里拿出烟。

  「我……我是睡不着,可是她却睡得呼呼叫,我看她就是属……属猪的,哈
哈。」

  说着屎蛋接过火点着烟。

  这时屎蛋爸妈看他们三个聊开了,怕他们在几个孩子不好意思聊,便找个借
口出去了,屋里只剩了铁蛋三人,便毫无顾忌起来。

  「对了,兄弟你有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啊?要是没有,我们俩都可以教你。」

  土团个头虽然小,但是看上去精明得很,铁蛋虽然不好意思问,但是也担心
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屎蛋虽然有点流;但是在对女人那方面的经验应该还算是
空白。

  孔屎蛋发现这人老问这种问题,心里也不停打鼓。要说没那方面的经验吧,
怕他们笑话;要说有吧,还真可以说是没有,除了那天在铁蛋家喝酒,趁着酒劲
上过嫂子一回,其他的除了打手枪外,就没有任何经验了。

  「不……不用教,我……我懂。」

  「什么懂不懂?听你说得那么勉强,就知道你没有经验,但现在看来,你老
婆应该对这方面不是很感兴趣。我也听说了,你老婆可是只母老虎,你要在前几
天就把她震住,不然就完了,你这一辈子都得受她控制。」

  土团笑了笑说道:「女人再强,只要你晚上把她伺候好了,对你还是百依百
顺;就怕你不会伺候,说不定天天对你拳打脚踢,拿你出气。而且人常说肥女欲
望大,但是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她竟然呼呼大睡,应该是对你没什么兴趣,要不
……」

  说到这里,土团顿了一下,望了望铁蛋。

  铁蛋挑眉,笑了,道:「要不,弄点药让她尝尝?」

  「哈哈。」

  两个人相视一笑。

  土团这家伙虽然长得难看,但是鬼点子多。

  「看你们……们笑得跟疯子似的。什么药啊?」

  铁蛋望着土团说道:「你懂得不少啊!你知道哪里有卖吗?」

  土团呵呵一笑,道:「出去了几年,别的不在行,但是这方面我还是蛮厉害
的。你不知道,我这回回来是要干一件大事。」

  「什么大……大事啊?」

  屎蛋看着土团,细细听着。

  「能赚钱的大事,不过现在说太早了。我们先说说你的事,哪里有卖药的?

  要说我们这穷乡僻壤可能没有,要是在城里就好了,随便走个十几步就可以
买到。

  哎呀,那这事就有点难办了……」

  土团这时歪着头想着。

  铁蛋哈哈大笑,道:「我说兄弟,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我们这穷乡僻壤还
真什么都有。」

  「不会吧?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说的可不是治头疼发热的药。」

  铁蛋指了指他,拍着大腿笑着:「你说的不就是春药吗?哈哈,就你那点心
思,你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既然都是为了兄弟,那我就领着你开开
眼界吧。不远,就三里路,我们全家村就有。走……」

  三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说风就是雨,孔屎蛋也想知道这春药的厉害,
要是能让梦男主动送上门,那岂不是一件美事?

  三人开着车子前往麻三家。

  天黑得要命,除了车头照射出的两道光,其他什么都看不清,三个人在空旷
的乡间小道上又说又笑,好不热闹,铁蛋和土团此时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老哥,你天天在家里闷不闷啊?有空跟着兄弟我去城里逛逛,城里的妞一
个赛一个,保证让你看得眼花缭乱。」

  「唉!现在我走不开,我老婆就要生了,我一走,谁来照顾她啊?我不比你
们年轻人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玩不起了。屎蛋兄弟还年轻,帮他介绍一下,
让他也尝试一下,不然这么大了还没有尝过女人,那就太亏了。」

  「是啊,我在城里的时候也时常想着给我这兄弟找个老婆,可是城里的姑娘
哪个愿意啊?这回倒好,这次回家,他竞一声不吭地结婚了,我打心眼里替他高
兴。」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这兄弟在厂里可是很受欢迎的呢!是吧……」

  孔屎蛋虽然开着车,但是也听得仔细,呵呵傻笑着。

  「但是现在我跟你说,娶了老婆就少在外面惹事,万一有什么事,我那弟妹
轻饶不了你啊!」

  「怎么?难道你老婆很霸道?」

  土团还没见到只是听说而已,问着。

  「厉害,还把我们村里最不要脸的两个人痛打了一顿。」

  土团一听愣了:「你们村的人都跑去看热闹了?」

  「我们村那两个半吊子,什么热闹都爱凑,现在可能再也不敢了。那二人说
出来你可能都认识,远近闻名啊!就是那贩羊、鹅、鸭的人,叫二麻子;还有一
个全刘芒,经常打架,后来听说也是去外面工作了,过年才回家。」

  「哦,二麻子我知道,经常在附近村里晃。全刘芒我就不太清楚,听名字就
知道是个流氓,哈哈。」

  「这名字太适合他了,就是流氓一个。」

  铁蛋也看不惯他,骂着。

  三里路一会就到了,走到村口,土团笑了笑,道:「之前在你们这也看过病,
不过没有听说有那类的药啊?」

  「呵呵,之前哪能跟现在比啊?之前男人都窝在家里,就算进那药也没人用。
现在男人们都到外面去赚钱了,剩下那些女人们哪个不想啊?这个全进有眼光,
看到了这个商机,就到城里进了很多情趣用品。前段时间这个医生也真够坏,竟
然在庙里打起了女人的主意,说是神灵显灵,送女性自慰器。起初我还不清楚,
后来琢磨琢磨才明白,除了这个坏得流油的医生,哪会有人进那玩意儿?不过还
是有点好处的,我就去买过几回,不错,哈哈。」

  「看来处处留心皆学问,做什么都能赚钱。有空得好好跟人家聊聊,看看有
什么好的发财之道。」

  土团不停点头,他觉得全进是个有头脑的人。

  「好了,车子就放在这里,别把村里人都吵醒了。」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三人悄悄下车,往麻三家走去。

  麻三这时正和姜银在聊天,这段时间全大头正在工作的地方要帐,到现在还
没回来。

  麻三出诊的时候碰到姜银,便约好今天在他家聚聚。不是麻三不想找姜银和
金鸽,而是这两个人都怀孕了,所以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找她们。现在姜银的
老公全大头终于走了,姜银便迫不及待地溜到麻三家。

  二人相见,恨不得把对方吃了。

  因为怀孕,所以姜银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和全大头同房了,下身痒极了。姜
银一见到麻三便抱住他,把他的手领到暖暖的下身。麻三看着她那股骚劲也急不
可待,望着她清秀的面孔和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心里美极了。

  「怎么?想我了?」

  「那可不,你也真是的,这么长时间没碰人家,也不到我家坐坐。」

  说着姜银仰起头,亲着麻三的下颚。

  麻三感觉湿湿、凉凉的,痒得钻心,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转
头轻轻咬了一下耳朵。

  「呀,疼,进哥,说实话,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麻三抬手抓了那饱满的乳房,又猛地松开,道:「想啊!不是普通的想。」

  说完便吸住她的脖子,用力亲了起来。

  「别,吸红了,大头就知道了。」

  说着便用力把他推开,急忙跑到墙上的挂镜旁看着脖子:「呀,进哥,看看
你,都吸红了,这可怎么办啊?」

  麻三一下把姜银抱起放在大床上,直把她摔得娇嗲不已。

  「你小心点,肚子里有孩子。」

  麻三这回是真忘记了,如恶狼扑食般扑了过来,压在她身上,一只手摸着软
乎乎的乳房,对着她的嘴亲了一口。

  「孩子掉了再播种,我蛋蛋里一天产二亿多个呢!」

  「你坏,没有之前会疼人了,是不是觉得我伺候不了你了,所以才疏远我了?」

  姜银捧着麻三的脸搓晃着,像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麻三呵呵笑着,捏着她的小鼻子道:「傻瓜,我怎么会疏远你呢?你老公把
你看得那么紧,我去找你,不是害了你吗?你老公一走,我不就就约你过来了吗?
今天就让我好好补偿你。」

  「呵呵,嗯。」

  姜银把红唇献了上来,麻三伸出舌头轻轻把她的嘴唇打开,舌头伸了进去,
碰到那硬硬的牙齿,便把舌头滑到了一边,顺着牙缝钻了进去。她的舌头正伺机
而动,刚刚碰到便缠在了一起。

  姜银整个嘴唇如同抹了油一般,鲜红细嫩。她的鼻间游丝着「哼哼」声,头
也不由自主地左右晃动着,双手搭在麻三的腰上,抱得时松时紧。小嘴也变得主
动起来,眯起的小眼能看到珠子在里面滚动。她胸口剧烈起伏,双腿提起,生怕
压着孩子一般。

  「进哥,把我的衣服脱了,我好想,好想让你来操。」

  「别急,让哥来亲亲,亲滑了再操。」

  这时姜银似乎比麻三还早进入状态,手从麻三的背上滑下来,开始解起他的
扣子,露出里面的毛衣,她睁开眼,紧紧搂住麻三。

  「哥,快点,把我的衣服脱了。」

  麻三一看她那么急,把身子侧到一边,伸手钻进她的衣服里,这回姜银可受
不了了。

  「呀,太凉了,不要。」

  姜银用力抽着他的手,麻三哪里肯放:「还是这里暖和,哈哈,先暖暖手。」

  边说边用手指一个挨着一个拨弄着姜银的乳头,有点肿胀的乳头被他玩弄得
有点疼。姜银正想开口说话时,就听到外面一阵敲门声。

  「砰、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麻三知道肯定又是铁蛋,除了他没有别人会这样。这小子老
是坏他的好事,真是该死。

  「小银子,在床上别动,我去去就来,先做一下准备,等着我搞飞你。」

  「嘻嘻,我等着你带我一起飞……」

  说着姜银媚眼上挑,一副挑逗的样子。

  麻三关了灯,这时屋里暗了下来。姜银明白,麻三做事一向都很细心。

  「砰、砰。」

  「来了,把门敲坏了,照价赔偿啊!」

  麻三边走边整理衣服,出了门觉得冷极了,赶紧扣好扣子。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你那屎蛋弟弟不是结婚了吗?你怎么来了?」

  铁蛋哈哈大笑起来:「这回不只是我来了,我们那新郎官也来了,看看你的
面子有多大,连老婆都不要了,就来找你聊天。」

  麻三打开门,一下看到三人,哟了一声:「孔屎蛋,你不好好伺候你老婆,
来我这干嘛?我可没菊花给你爆。」

  孔屎蛋愣了一下:「什么菊……菊花啊?」

  「哈哈,别说了。进来吧,我都睡下了,连睡个早觉都不行,真服了你们了。」

  麻三把三人领到药房里,打开灯,拉了椅子让他们坐下,倒了一大壶茶。

  「全大医生,听说你这里药挺齐全的?」

  土团先开口了,他四处张望。

  「呵呵,不全,不过一般的药还是有的。我这个人专爱看疑难杂症,现在村
里女人多,男人的病大多不会看了。」

  麻三望着这个矮矮的土团说道。

  「哈哈,全医生你可真有趣,村里都是女人,你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受得了吗?
别一下走火,中标了。」

  土团说着一脸的坏笑,麻三一听,心想:这小子蛮睿智的,连这个都懂。

  「不会,那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要做到深藏不露,才叫本事。」

  「哈哈,还是你厉害。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在你这里买点药的,我听铁蛋大哥
说你家里还有男女方面的药?」

  这家伙直来直去,开门见山地说了出来。

  麻三看看邪里邪气的土团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这么眼生呢?」

  孔屎蛋一听,急忙站了起来:「哦,我……我来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
青梅竹马,从光……光着屁股玩到、到大的,叫土团,跟我一样,取了个贱名,
但……但是人家却……却发了财……」

  「说什么呢?我那点钱算什么,还不如你,拖拉机都买到手了,我还没开过
呢!」

  土团看着孔屎蛋说道,像是在安慰他。

  「你……你在外面花花世界的多……多好啊,不……不像我天天跟着一帮老
女人拉砖胚子,有什么……么出息。要是有……有机会,我想着跟着你混,也
……也见见世面……」

  「别,我现在还不知道该干什么呢?我也就在城里收旧货,没什么好出路,
回来的时候把所有的东西都卖了。不过今天晚上你是主角,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就是!全进,有没有春药?卖一点给我们。」

  麻三也觉得稀罕,屎蛋才刚结婚,怎么会买这个东西呢?

  「怎么回事?这药可不是随便卖的,就你那德行,犯了罪我可担当不起。」

  铁蛋指了指麻三说道:「你怎么这么不信任我呢?我兄弟这不刚结婚吗?可
是那女人就是不跟我兄弟同房,你说说看是不是她有问题?所以就想到你了,弄
点药让她吃,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麻三望着冒着热气的茶说道:「哎呀,在你嘴里这也成了善事了,幸好你不
是医生,要不然真天下大乱了。」

  「全医生,要是有就给我们一点,我们高价买,还不行吗?」

  「好吧,我看看有没有货,这个货不好卖,我也没进多少。等等,我找找。」

  铁蛋非常了解麻三,这回也以为是他在故意提高价钱,便拉了一下土团,问
道:「你有多少钱?这家伙坏得很,看来不花点钱是很难买到的。」

  「不会吧,身为医生还来这手?」

  「别说那么多了,再晚一会说不定又有什么变化了。」

  土团便慌忙地往口袋里摸索着。

  其实这回麻三并没有想抬高价钱,因为那东西放得太显眼,恐怕村里人说闲
语,所以放到哪个角落他还真忘了,正在四处寻找时便听到土团叫了一声:「全
医生,我带了五十块,你看需要多少钱才要卖给我们?」

  麻三一听,心想:五十块,什么意思啊?看来不宰他,他心里倒不爽,以这
种粉末状的春药,批发才不到五块,现在他们竟出这么高的价,那可是恭敬不如
从命了。

  当他摸到那个小铁盒的时候,便小心翼翼地把盒里的药又倒出一半,放在以
前的旧盒子里,笑呵呵地直起腰:「算你幸运,就剩下一盒了,算你便宜点,五
十给你吧。」

  「嘿,这种包装的还真没见过,还是铁盒装的,效果肯定不错。」

  没想到这个自称见多识广的土团先大声叫了起来。

  铁蛋也没用过这种盒装的,一看土团都叫好了,当然也没得说的,戳了一下
土团道:「把钱给他,他认钱不认人。」

  「哦,呵呵,不好意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麻三心想:你们三个真是傻子,看来我在铁蛋眼里无疑是一个小人了。得了,
看来今天还能把剩下的春药给姜银试试。想到这里,他嘿嘿一笑,望着那张五十
的钞票,心里更高兴。

  「好,那你忙吧,我们得走了。」

  土团这时蛮开心的样子。

  铁蛋望望麻三说道:「全大医生,这几天辛苦你了,老婆又不在家,独自一
人的日子不好过吧?」

  「还行,要不你过来陪我?」

  麻三冲着铁蛋挤了一下眉眼。

  「滚滚滚,我可没那爱好,还是你自己玩吧。」

  铁蛋拉起他们往外走,似乎一不小心便会被他拉过来强暴似的。

  麻三目送他们出门,远远的还能听到土团在那里吹嘘这春药多么的厉害,麻
三乐了,关上门走到药房里,拿着那半盒春药走到书桌前,把药粉倒在杯子里。

              第七章血脉贲张

  望着杯子里的药粉缓缓溶解在水里,一堆堆的气泡如同繁殖般的从杯底升起,
颜色顿时变成了淡淡的咖啡色。

  夜静得出奇,麻三隔着窗棂看到堂屋里那焦黄的灯光,暗自乐着,似乎看到
了姜银浪叫轻哼的模样。

  稍停了一下,他开灯,接着关了门便向堂屋走去,院子不大,但能嗅到那一
丝丝竹气,他忍不住望了望正对着门的迎壁墙,几株粗细均匀的毛竹随风而舞,
再往边上看去,两只大白鹅似乎还没熟睡,能感觉到四只乌黑发亮的眼珠正望着
自己,见他看向它们,它们便左右甩了甩头,「嘎嘎」叫了两声。

  「睡吧,别吵到邻居了。」

  两只鹅挺听话,脖子自然弯曲形成一个心型,闭上眼睛。麻三笑了笑,在心
里赞美这两只家禽。

  随着木门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躺在床上的姜银猛地抬起头,好象以为
有色狼闯入一般,看到来人之后,拍拍那鼓胀的胸脯,道:「呀,吓死我了,你
再不来我都睡着了。」

  说着话,理了一下额前的秀发,乌黑发亮,诱人无比。

  看着她侧卧在床,婀娜多姿的睡态非常娇媚,麻三真想过去把她揽入怀中好
好地摸摸。

  「嘿!你还真能睡得着,不等我这条色狼。」

  麻三端着两只杯子走到床边,把水杯递上,腾出来的手搂着她的香肩,身子
暖暖、滑滑的,她的头发披在肩上,有些凌乱。

  「呵呵,不过我喜欢你这条色狼,要不然我也不会来。这是什么呀?晚上喝
水不好,容易水肿。」

  「你懂得真不少。喝吧,这是一种茶,安神静心,我每天晚上都喝,就剩这
么一包了,所以特意留下和你一起分享。来,尝尝,味道有点甜,还有点麻。」

  说着麻三便咽了一口,嘴里发出「啊啊」的舒坦声,姜银看着他舒服的样子
咯咯笑了:「有那么好喝吗?」

  说着也喝了一口,刚刚到了嘴边便吐了出来。

  「这水烫死了。」

  姜银边说边轻轻用手摇着,似乎要把嘴里的热气拓走,玉白的小手在灯光下
显得柔软。

  「慢慢喝。」

  说着麻三又大口喝了起来。

  姜银看着他一口气喝完了,轻启朱唇吹了几下,便喝了起来。望着她那娇弱
的身子,麻三便在她的背上似有似无摸了起来。

  姜银很快把水喝完了,再也忍不住肌肤上的轻挠,如银铃般笑着:「别这么
抓,痒死了,用点力。」

  「用力就没效果了,这样是不是很舒服?」

  「不是,痒得很。」

  说着姜银便投入了麻三的怀抱,这时身子还在不停蠕动,硕大的屁股十分性
感,粉色的裤头看得非常清楚,麻三忍不住把手滑到股沟处,轻抓一下。

  「进哥,别弄,弄得人家想死了。」

  这时姜银已不太像头几次那么害羞了,开始浪语起来。

  「想我哪了?」

  麻三抱着她,前后夹攻,两只手一前一后,一只手揉着她的屁股,一只手揉
着乳房。

  这时姜银的两只乳房开始越来越挺,屁股也扭得厉害,看样子骚极了,怎么
也看不出白天那种矜持,也顾不得头发有没有型了,就在他的怀里乱钻起来,似
乎在躲避着身体感觉到的痒。

  「想让你就这样抱着我,用力抱着我,啊……我胸疼。」

  麻三把嘴放在她的耳边:「没事,怀孕的时候都会胀奶,来,亲几下就好了。」

  「哦。」

  她很听麻三的话,她觉得医生的话就是金口玉言。躲开他的手,一下搂住他
的脖子,深情地望着他,朝他的嘴亲了一口,咧开樱桃小嘴笑着。

  「哥,来,把我的衣服解开吧。」

  麻三一愣,哈哈一笑,一下将她压在身下:「小银子,你好浪,我喜欢。」

  说着便骑到她的双腿上,伸手在她的乳房上揉了几下,弄得她闷哼几声,脸
上呈现淡淡的痛苦。

  这时麻三变得猴急起来,刚刚解开她两颗扣子,顿时眼睛一亮,心里不由得
乐了起来,把嘴贴上去,在胸前凸起的地方亲了起来,道:「小银子,是不是等
不及了?」

  姜银不说话,脸上含蓄地笑着,清秀的脸上红扑扑的,就像一颗熟透的大苹
果。

  当她把棉袄脱下来的时候,细白润滑的身子完全显露了出来,两团凸起的胸
脯耸立,乳尖高高挺立,就像是在召唤着他的到来,那一抹褐红就像画龙点睛般
吸引着麻三的目光。

  麻三等不及了,心里也痒了起来,药效似乎开始发作了,当麻三含住她的乳
头时,她扭动着身子。

  「哥,轻点。」

  「好,我轻点,我轻轻的点。」

  麻三的舌尖不停落在大大的乳房上,她边哼边用手开始自己摸着,麻三也伸
出手摸着乳房,乳房被揉得变形,变换着不同的形状。麻三边揉边亲,亲着她的
小肚子,她的小肚子白白的,每亲一处都会抖动不已。

  床上的姜银就像一只任人摆布的羔羊,双手不知该放何处,身上的「折磨」
让她手足无措,到处乱抓着,整齐的碎花棉被拉得皱巴巴,她嘴里发出脆嗲声。

  姜银好久没有这么爽快过了,被麻三弄得欲火焚身,那种说不出的感觉让她
变得疯狂起来,浑身麻稣痒胀,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乳房此时也没那么痛了,她
用手不停揉着,真想乳房再大些。这时麻三已经往她下身进行攻击,小腹痒得受
不了,每次与嘴接触就像被电击一样。

  她开始感觉头晕口干、浑身发热,似乎有千百万只蚂蚁爬在身上,脑袋里不
停浮现着性爱的场面,那火辣辣的情景、插入阴道的感觉让她渴望不已,还有麻
三那活塞式、深入浅出、快慢交错的抽插频率,更让她不由得开始疯了起来。

  姜银推着麻三的头往下阴去。麻三看着她那半张的小嘴,觉得这回差不多了,
大不了多干几炮。

  想到这里他拉下了她的裤头,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姜银的下阴变得厚实
不少,那一撮明显的阴毛打着小曲,高高隆起、蓬蓬松松,他几乎看不到阴蒂在
那里,只能感觉到整个阴唇大了不少。

  麻三刚扯开裤头,姜银便用手挡了起来,把头抬起来望着他道:「哥,我也
好想看看你的大棒棒,我来帮你脱吧。」

  麻三一听,心想:好,就等着你说这话。

  姜银显得迫不及待,嘴里发出低啸的声音,胡乱地扯着他的衣服,麻三明白
药效发作了,望着她那白净的身子,无法控制体内的欲望,麻三刚刚被扒光,便
抱起她如火一般的身子,用心感觉着那两只大乳房所带来的感觉。他扭着身子摩
擦着,用力抱着……

  「啊!哥,我的亲哥哥,松一点,我快要被束死了。」

  他刚刚松手却被姜银推到了床上,这时仰面朝天的麻三变得被动起来,刚想
起身与其交合,就见姜银扑了上来,在他身上疯狂亲了起来,一下亲额头,一下
亲嘴,一下又亲到了耳根、乳头,还有那富有肌肉的小腹。

  麻三痒得直笑,两腿不停乱踢着,嘴里央求着:「呀,我要爆炸了,别再亲
了,受不了了,你要是再亲,我就直接插你了。」

  「我就亲、我就亲。」

  说着姜银便把一只手伸到了他的裤头里面,抓住那火热的大肉棒来回摇了几
下,鸡巴被弄得硬挺。

  麻三心想:这个女人真的发疯了,哪有这么用力的,再摇就要弄断了。

  他赶紧抓住她的手,捧着她的头:「小银子,我求求你别再用力了,不然真
断了,放过我吧!」

  麻三这回真是疼了,手捂着她伸在裤头里面的手不停叫着,姜银这时双眼瞪
大,好象着魔一样,随即双手一拉裤子,没拉掉,麻三一看,笑呵呵地指了指腰
带。

  姜银也觉得挺害羞的,朝着他的大鸡巴上打了一下,然后解起腰带。

  「呀,小银子你可真狠,这样非打残了不可。我还准备好好伺候你呢!」

  「哼,你伺候我?我看还是我好好伺候你吧!你不是说怀孕期间不能做那么
猛烈的运动吗?这回就让我给你试试。」

  「好,那我就等着你奸我,看看你到底学到了多少本事?」

  「嘻!我可没你那么有本事,你那坏东西一套一套的,不知道干了多少个女
孩了?」

  说着姜银一脸的醋相,似乎很清楚他的「罪行」一样。

  「我可是清纯少年,哪有干过多少女孩啊?我觉得做爱就是为了让对方舒服,
所以我就想了法子让你感觉到性爱的快感,也是慢慢在你身上摸索出来的,看样
子你一点都不相信我……」

  姜银边听边亲,伸出舌头在他大腿根处舔来舔去。麻三痒得无法形容,刚想
指点她,就感觉到整个龟头被她含住。

  「噢……」

  麻三这时忍不住把身子一挺,感觉下身猛地一紧,软软的嘴让龟头一抖,产
生了一种想尿尿的感觉。

  「啊……噢……好爽……小银子真……」

  这时能听到姜银嘴里「咕咕」的水响,粗大的大鸡巴在她嘴里乱撞着,她的
舌头不停在嘴里搅拌,把整个龟头绕得生不如死,越来越胀大的龟头就像要爆炸
一样。

  那种无法表达的快感让麻三几乎窒息,她边吸着鸡巴边摇着身子,两只大乳
房蹭着麻三的双腿,令麻三整个人都快瘫了,双手抱着她的头不停按着,她的头
发滑滑的,他的手不断从上滑下,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发烫,头发散发着沁人心脾
的发香。他越嗅心里越想,整个身子就像飘了起来,意识模糊。每一进一出都能
体验到无比的快乐,望着她嘴巴流出的津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咳……咳……」

  麻三这回用力过猛,姜银再也抵制不住咳了几下。

  「没事吧?我给你拍拍。」

  说着麻三便起身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拍着,望着她凌乱的头发,打心里挺感
激她的。想到这里,他捧起她的脸,对着她那细嫩的小嘴亲了一口。

  「小银子,我来亲亲你。」

  说着麻三歪头轻咬起了姜银的耳朵。

  奇痒无比的感觉让姜银发出笑声,双手用力抱紧麻三的腰,鼻息急吁,眯着
眼仰着头,嘴里轻喃。

  麻三看着她享受的样子,便更加用力,没弄一会,姜银似乎兴致更高了,手
抓着自己的乳房不停揉捏。她再次把麻三推倒在床上,麻三还没来得及反应,便
一屁股坐在那根大肉棒子上。麻三感觉到龟头一紧,随即「噗哧」一声,整根肉
棒被她的小肉洞套住,能感觉到里面的阴道壁细滑深紧。

  「好爽啊。」

  姜银这时拉起麻三的手,屁股猛地提起,麻三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爽快感,刚
刚宽松后又一下被包得生紧,几个来回之后,整个身子酥软。趁她提起屁股之时,
麻三便用力挺进,插得姜银嗷嗷直叫,嘴里一直喊着:「哥,进哥,好深,好疼,
好疼,啊……」

  她越喊麻三越有精神,欲火焚身,烈火中烧,麻三的下身就像上紧弦的玩具,
极速往上挺起、落下,速度之快如迅雷电鸣。

  「啊啊……呼……噢……呀呀……」

  姜银在麻三身上不停弹跳着,声音忽高忽低,急如涌泉。

  下身的淫水滴滴答答往下流,此时麻三的大鸡巴似乎更加活跃了,进出于蜜
穴内外好不快活,「叹嘛、噗哧」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

  麻三望着两只跳动的乳房,手不停摸着,姜银尖尖的乳头在指间不停钻来钻
去,更像是在玩捉迷藏,微张的红唇在散乱的头发中若隐若现,小肚子绷得紧紧
的,能看到那颇具美感的美人骨,他越看越爱,越想越想插,速度不停加速,他
也不明白怎么这回干了这么久还没有射精的意思。想到这里便拉下姜银,想看看
那个流淌着淫水的蜜穴是个什么样子。

  「哥,怎么了?快插我,我的小妹妹要射了,快操我,操我……」

  「我操、我操……」

  麻三嘴里说着便把手指塞了进去,此时两根手指插入仍觉得有空间,便伸出
三根手指猛塞了进去。

  「啊……进哥,好疼,我受不了了,把你的手抽出来。」

  麻三哪里肯停,望着那撅起的粉白大屁股,有种特别的冲动,随即坐起跪在
床上,手指不停在阴道里抽插了起来。姜银也是许久没这么爽过了,似乎全身的
血液都化成了淫水一样,一下就流了麻三满满一手掌……

  望着那湿答答的大阴唇,麻三把嘴迎了上去,用力吸了起来。这回姜银可受
不了了,感觉整个下身被麻三嘴上的温柔击个粉碎。麻三用力一吸,感觉阴道里
的水流动了,像被抽走的感觉,里面那粉嫩的阴肉被吸得激动不已,都争着往麻
三的嘴拥去。大口甘甜清香的爱液被麻三吸了满满一口,一松口,「咕噜」一声,
咽了下去。

  姜银真舍不得麻三离开,把屁股往后一退,又移到了麻三的嘴边,麻三一看,
心想:这回你是尝到我的厉害了,就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吧。

  「进哥,那里脏,别吃了。」

  姜银边说她的屁股边凑近麻三的嘴。

  麻三心想:你这个小骚屄,脏还让老子吃,这回就应了你。想到这里,麻三
便对准外溢着爱液的阴道口猛吹了一口,这时欲滴的淫水被吹得四处飞射,姜银
感觉到又痒又凉,「哥,亲我,小妹妹好想啊。」

  说着二人又疯狂玩起了经典的69式销魂,越弄里面水越多,好象取之不尽
的溪泉。

  麻三用力吸了一大口,含在口中,把姜银翻过来压在床上,对准她的嘴巴亲
了一下,把那满满的一口淫水渡到了她的嘴里。姜银怎么也没想到麻三会来这套,
感觉到嘴里有一股微香淡淡的怪水,正想说话,淫水一下流到食道,「咕」一声
吓了下去。

  「呀,刚才是什么,那么多口水呀?」

  她脸色发红,歪着小嘴问着。

  麻三对着他的小嘴亲了一口:「那是你的阴道里的水,好吃吗?」

  话一出,姜银「呕……」

  的一声,趴在床边干吐起来。

  「呵呵,很香的,吐什么?」

  「不,我总感觉不卫生,哥,你也别亲了,不好。」

  「不好,什么不好的?我觉得挺好的,你难道感觉不爽吗?只要是洗干净了
就没有一点问题,而且口交也是促进性福必不可少的项目。」

  「呵呵,真的?」

  麻三边摸边点头,十分肯定的样子。

  「那我就好好给你亲一下,我觉得亲你的肉棍也很有感觉,那种特殊的味道
我有时都会梦见,这回尝了之后更加忘不了了。」

  「嘿嘿,小银子越来越会说话了。」

  姜银一缩脖,埋头替麻三吸了起来,软绵绵、湿答答的嘴巴含着那根粗壮傲
起的肉棍子,「咕唧、咕唧」的吸着,那张大木床也随着二人的动作摇晃着。

  爽了一会,姜银便用力吸了起来,这一吸让麻三感觉她似乎要把腹腔里的东
西给吸出来一样,舌头时不时又吸又舔。

  「啊……姜银,小银子,求你别吸了,别吸……」

  麻三感觉这回真要吸出来了,望着她那浪劲,真想多玩一会。可是姜银哪里
肯听话,听着麻三叫床的声音她似乎更兴奋了,更加用力吸了起来。

  麻三终于忍不住,在最后关头,用力按着姜银的头,近乎神速地上下起伏着,
把那存了几天的精液完完全全射进了姜银的嘴里,此时那根大肉棍也差不多全塞
进了姜银的小嘴巴里。姜银这时不得不干呕起来,可是麻三这家伙坏得要命,用
力按着姜银的头,龟头还不停颤抖着……

  两个人都累了,身上也显得微湿,棉被只盖着肚子,姜银躺在麻三的怀里。

  麻三边摸着她大大的乳房,边说:「今天感觉怎么样?」

  姜银笑笑,抬起手摸着嘴唇道:「很好啊,要是你是我老公就好了,我和你
天天做爱都不腻。」

  「你又说傻话了,天天在一起,你就没这么大兴致了。我觉得这样挺好,偶
尔激情一下,好比新婚,这回感觉你的阴道更紧了。」

  「嘻嘻……进哥老拿我开玩笑,我自己都感觉松多了,还紧,骗我开心吧?」

  麻三确实没开玩笑,她的阴道是很紧,没生过孩子的女人阴道能多松呢?不
过姜银的阴道弹性蛮好的,试想一下全大头那样的猛男,做爱跟打仗似的,横冲
直闯都没把阴道搞松,可想而知她阴道的弹性是相当好的。望着她细白的肌肤,
他真有点舍不得,这么好的女人怎么能嫁给全大头呢?

  这段时间全大头好象听到了什么风声似的,杜绝姜银和自己单独相处的时间,
就算是拿个药也算着时间,想想真是可恨,但是往往这样才更拴不住女人的心。

  「这回真是没克制住,这个时间做爱是挺危险的。哥错了,向你赔个不是。」

  姜银冲他的胸前就是一粉拳,道:「说什么呢?再说不理你了。」

  姜银脸色绯红,小手在麻三的肚子上划来划去,弄得他肌肉痒痒的。麻三抓
起她的手:「别弄了,再弄就再干你一炮。」

  「呵呵,还行吗?不是刚刚射了就没劲了吧?」

  「要不你试试。」

  说着麻三就把软软的肉棍拾起。

  姜银「哼」了一声,转头把麻三的手领到她的下身,按着麻三的手指摸了摸
大阴唇。

  「哥,我现在不想做了,那里都肿了……」

  麻三一听,便伸出手摸去,这时感觉到她下身热呼呼、湿答答的,真是大了
不少,看来这回是做的时间过长,再加上平常又没有经常操练,不肿才怪。

  「嗯,好,呵呵,其实就算现在做我也没力气了,刚才弄太久了。」

  姜银轻轻伸出舌头在嘴上抿了抿,麻三也看在眼里,伸出手轻轻抚了一下:
「是不是裂了?」

  姜银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微笑道:「没事,有点肿了。」

  「真是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我真的很高兴的,进哥,我觉得我们能在一起真的是我的福分,我
也希望我们能经常在一起,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姜银眼里充满诚恳,望着麻三。

  「好,没问题,等一开春,全大头去外地工作了,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都
答应你,保证把你弄得生不如死。」

  「哼……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说不定是我把你弄得跪地求饶,嘿嘿。」

  说着姜银又露出调皮的笑容。

  「这个我相信,现在你的床上功夫已经很了得了。而且,你现在好象更有女
人味了,淫水多得稀里哗啦,看这被子这……」

  麻三说着拉过姜银的手摸着,姜银感觉到被子湿了一片,她心想:是了,刚
才那一阵阵的高潮都是前所未有的。

  「你跟大头一个月搞几回啊?」

  麻三非常好奇,姜银这种急不可待的样子看上去真是风情万种。

  「我跟全大头?呵呵,说实在的,自从知道怀孕后,都没让他干过几回,我
想想……」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算着,看那神情就像一个占卜的大仙,略等一下便歪着头
疑眉浅笑道:「大概有三、四回吧,平常他老是在我后面蹭啊蹭啊,我都懒得搭
理他。不过那三、四次都是他趁着我睡着了之后强行进入的,当时我就想,反正
你们男人就那一股水,水过后就没劲了,所以就用力夹着,你猜怎么着?」

  说到这里,姜银还卖了个关子,麻三正听得起劲,一下要猜还猜不出来,便
说道:「这个我还真猜不着,不会……」

  「就是,没两分钟就射了,而且还让他射到外面,我说射到里面对孩子不好,
他也没办法,只好照做。」

  姜银一副顽皮可爱的样子,全然就是一个大孩子。

  「可真有你的,那你怎么不夹我呀?」

  麻三也纳闷问道。

  姜银一听,眯起眼笑着说道:「我夹你了,可是你没有反应啊,这样看来,
你应该是阅女无数了,要不然怎么会没反应呢?是不是你私底下还有很多女人啊?」

  姜银说着把腿搭在麻三的腿上,半个身子压着他。

  「别扯了,我哪里有很多女人?你可以放心大胆去问,如果我除了你,再有
别的女人的话,我……」

  原以为她会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发毒誓的,可是姜银却没有,睁着两只清澈
的眼睛直直望着麻三。

  「我怎么呀?你说说。」

  麻三翻过身,掀起她的两条腿,臀部一挺,两具身体贴合在了一起。

  「啊?你,进哥,你好坏,不是说不硬了吗?怎么又挺起来了?」

  「你说呢?假如有如果的话,我就多干你几炮,让你淫水四溅,醉生梦死。」

  麻三边说边奋力插了进去。

  姜银这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双手环抱着乳房。麻三这回真是发疯似的,把
她的腿搭在肩头,对着那白花花的大屁股插起来,几乎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
上来。在抽插时能听到「呼哧、呼哧」的进出声,也顾不了她下身疼了,他就像
是一头发疯的猛兽,下身长如大茄子般的鸡巴翘首怒视着,对准目标一下一下猛
干起来。

  静静的夜,皎洁的月光,不免让人想起诗仙李白的五言绝句,不过改编一下
最恰当不过:「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借得床头月,低头干姑娘。」

  两只大白鹅觉得声音异常,扭着白白的身子走到窗前,听着「嗯啊」的闷骚
声,公鹅把头伸到母鹅的屁股上啄了一下,母鹅似乎没什么兴趣,转身回鹅棚了。

              第八章满脸落红

  土团、铁蛋、孔屎蛋三人在回去的路上依然狼性不改,土团绘声绘色描述着
这些年在外面的风流事迹。

  铁蛋听得心头发痒,觉得这么年轻就窝在家里挺不甘心,拍着土团的肩膀说
道:「兄弟,要不过了年我跟着你混去?」

  土团抬起头看看他,笑道:「算了,老哥在家里混得风生水起的,跟着我不
是白耗时间啊?要是我有你这么好的条件,我干嘛还去城里丢人现眼?」

  铁蛋闻言是欲哭无泪。

  「兄弟,你是有所不知,现在我哪里还有那个条件啊?车子上次被那个开火
锅店的鸟人开走了,我又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现在开的是我屎蛋兄弟的车,如
果我兄弟不让我用车,我就等于废人一个。如果说我再去买一辆车,就要把全部
的积蓄赔进去了,不等于是从头再来吗?」

  土团不停点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那行,等
过了年,我先去那边探探底,行的话就叫你。」

  「那我就先谢谢兄弟了。」

  这时前面开车的孔屎蛋一听不乐意了,扭着头问道:「哥,你……你不干,
我……我可怎么办啊?」

  铁蛋一听,心想:我在哪里干活不都一样,说什么你都不听,还不如分开了
心静。

  「听你说的,分开了我也是你哥,分开后,你才能长大,我天天在身边唠叨,
谁不烦啊?」

  「不……不烦,我喜欢听……听你唠叨。」

  土团望了望他,说道:「要是我们混得好了,我们再把你带出去,让你也享
受一下城市的生活。但现在我还没底,一切都要等我试了之后再说。」

  「哦,我以为你过了年就走,那……那要是成的话,快……快点把我领出去。
我可不想……想自己在……在这里干。」

  铁蛋看着屎蛋的样子很担心,心想:如果我不去砖厂,还真不知道杏花会打
什么主意呢?要是真的再像现在一样,屎蛋别说赚钱了,累都累垮了。

  「你要是真走了,不想你杏花姐啊?」

  「呵呵,想是想,但是我……我可以常回……回来看看她……她。」

  话音刚落就听到铁蛋骂了一句:「看你那点出息,我可告诉你,你现在都结
婚的人了,不能再有什么想法,听到没有?」

  孔屎蛋刚刚还想着铁蛋的好,现在被他一骂,顿时一点好感也没有了,赌着
气开车疯驰而去。

  「呀,你慢点开,黑漆漆的,别掉沟里了。」

  「掉……掉沟里淹死你们。」

  孔屎蛋挺不开心,正在这时前面一个黑影跳过,屎蛋一个急刹车,再看车里
的两个人差点被甩出去,惊恐之余,他也明白了还是别耍脾气,万一真出了什么
事可吃不了,兜着走。

  「对了,兄弟,这药你吃过没?」

  土团问。

  「什么药吃过没啊?」

  「春药啊!」

  「没,我……我想吃,可不知道上哪弄啊?你……你们要是不说,我还真不
知道在他这里买、买呢?这下知道了,要是好……好用的话,我就自己买。」

  孔屎蛋说着一脸的自信,土团拍拍他笑道:「开毅了啊,哈哈。」

  「这药可不能乱吃,要是给别人吃了出什么事,只有你自己担着。」

  这时车上的孔屎蛋没吭声,铁蛋二人相互看了看,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接着
又聊了起来。

  不一会便到了屎蛋家,村里人虽然没有去闹洞房,但是现在天色尚早,没睡
的人还多着,一听到车响便想到孔屎蛋,心想:这家伙不好好享受春宵美人,来
回跑什么呢?

  车刚停在院子里,屎蛋爸妈便喊了一声:「你们去哪了?」

  孔屎蛋支吾了半天也没说什么,铁蛋赶紧说道:「没,我们去买点东西,和
土团兄弟喝点酒。」

  「哦,那别太晚了,明天都大年三十了。」

  「知道了。」

  三个人并没有回新房,而是走到厨房里。

  土团从口袋里掏出那盒春药,嘴里念着:「红蜘蛛,哈哈,好,这东西吃了
邪性。」

  说着打开盖子用手蘸了一点,舔了舔。

  孔屎蛋一看,一下抢了过来:「就这么一点你还偷吃。」

  「你这人真是的,这还一点啊?这一盒用个几回都没问题。再说了,这钱还
是我出的,吃点又怎么了?」

  孔屎蛋想想也是,便不吭声了,翻来覆去看了看:「这个怎么用啊?干…
…干吃吗?」

  「干吃没冲水发作的快,冲着白水喝吧。」

  「来,我帮你弄。」

  土团好象对这事特别有兴趣,小心翼翼捏了一点弄了起来,三个人看着粉末
在水中渐渐溶解,屎蛋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淫笑,心想:看来真的可以如愿以偿
了。

  「你先去把这水给她喝下去,保证有用,到时候如果你没来我们就走了,别
忘了,明天早上要跟我们说说是什么感受。哈哈。」

  「去……去你的,那我就先去……去了。」

  铁蛋望着孔屎蛋的笑容,会心地笑了,现在事情总算完成了,心里的石头也
放下了。

  孔屎蛋这时端着两只杯子走进房里,见梦男还在呼呼大睡,便走到跟前,把
另一只杯子放在桌上。

  这时林梦男睡得正香,感觉有人搂着自己,斗鸡眼一下睁得大大的。望着
「灼灼放光」的两只眼睛,孔屎蛋吓了一跳,心想:这人的眼还真能储电啊。

  「你要干嘛?」

  说着梦男顺手一推,孔屎蛋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林梦男看看是孔屎蛋,笑了道:「看看你那德性,动不动就坐在地上。」

  孔屎蛋气了,原本是想给她灌下去,没想到水洒得差不多了。

  「给……给你倒了杯水,没想到却洒……洒了。」

  梦梦男揉揉眼,伸个懒腰,打个长长的哈欠,笑着说道:「没想到你长得不
好看,心眼还不错。好,谢谢你,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就接过孔屎蛋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

  孔屎蛋怕药效不够力,便把桌上的杯子也端了过来。

  「这里还有。」

  「呵呵,好,今天新婚第一天,什么都答应你,但是我先说好,从大年初一
开始,就什么都听我的。」

  孔屎蛋看着梦男,心里打了个寒颤,心想:这女人喝了春药,会不会像电影
里一样疯狂啊?

  梦男二话没说又喝个精光,而后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砰」一声躺下,道:
「这回可撑死我了。」

  说着便摸着肚子睡了。

  就这么睡了?孔屎心里纳闷,他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想着再等等可能会
有效,但是又过了半个钟头还没有动静,他望着丰满的梦男,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还是过去商量一下吧?于是屎蛋摄手蹑脚地往厨房走去。

  这时铁蛋二人也关了厨房门正准备走,没想到屎蛋却出来了,土团便问道:
「这么快搞定了?」

  孔屎蛋摇摇头,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没一点反应。」

  「不会吧,难不成这药是假的?」

  「假……假什么?才放那么一点有什么用……用。」

  孔屎蛋说着便打开厨房里的灯,拿起那只小铁盒往新房走去。二人见也帮不
了什么忙了,打个招呼便走了。

  孔屎蛋觉得既然没反应,就来点狠的,想到这里他便把整个小铁盒里的药粉
一下倒在她的嘴里。

  正在熟睡的林梦男猛地感觉到嘴里干巴巴的,并随着唾沫咽下了不少,差点
呛到,睁开大眼望着在身边的孔屎蛋。孔屎蛋一看她醒了,吓得赶紧把手里的小
铁盒装到裤袋里。

  「你给我吃什么呀?」

  说着梦男舔了一下嘴,又咽了一口:「还有点香味。」

  孔屎蛋本来就结巴,这回更加语无伦次了:「我……那个……这是……糖
……糖粉……我觉得挺……挺好吃,就给你留了一点,让你吃。」

  「哦,呵呵,好,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细心,我听别人说你不会为别人想,看
来是我错了。」

  孔屎蛋虽然一听就生气,但是在她面前好象一点也没有发脾气的勇气,害羞
地笑了笑。

  「好了,老公,以后我们就是最亲近的人,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你对我
好,我就对你好,你对我不好,我就饶不了你。」

  梦男说话没有一点余地。

  孔屎蛋不停点着头,像个听话的孩子。

  「呵呵,好了,不多说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睡吧。」

  一时间林梦男似乎变成了另一个女人,把屎蛋身上的衣服慢慢解下,竟然出
乎意料地相拥而眠。孔屎蛋这时用力憋着不让老二翘起来,生怕她再捋几下就受
不了。可是那东西一点也不听使唤,由软变硬,二人抱着大鸡巴头正好斜顶着她
的小肚子。

  「哎呀,没想到你也这么坏,都说了明天再干,今天累死了。」

  说着梦男伸手握住他那根小弟弟睡了。

  看来她的睡劲还真大,虽然孔屎蛋睡不着,但闻着她身上的女人味,渐入梦
乡。

  孔屎蛋又见到了杏花,也不知怎么搞的,竟跟着一起去旅馆开了房,头一次
亲手拨开了她的衣服,看到了两只硕大的乳房,非常饱满,乳头红得发黑,乳晕
大又圆,就像要把那衣服给撑破一样。腰不细,摸上去非常软,当她把裤头脱掉
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大吃一惊,杏花的阴毛超长,而且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
阴毛还扎起了两个辫子,长长吊着。

  「姐,你的阴毛怎么那么长呢?」

  「呵呵,姐是想你了,越想,这毛长得越长,我可告诉你,这女人阴下没毛
那可是白虎,克夫的,你得小心了。」

  「哦,原来是这样。」

  杏花用力抱着孔屎蛋,孔屎蛋感觉到这两圃热呼呼的乳房硌得他生疼,心想:
这乳房可真大,要是能吃上一口,那该多好。

  孔屎蛋正想要求的时候,猛地感觉到嘴里一下被塞得满满的,他能感觉到是
她的乳房,随即感觉整个乳房压了下来,把他的嘴、鼻子压得严严实实的,而且
还不停晃动着。

  此进耳边发出长吁声,听这声音蛮像电影里听到的女人呻吟的声音。

  「啊……」

  孔屎蛋真的受不了了,猛地一推身上的杏花,大叫了一声:「姐,别压了,
快……快憋死我了。」

  话音刚落,乳房便离开了他的脸,感觉有一双手捧起他的脸,吐了一口气,
孔屎蛋感觉整个头凉凉的,当他睁开眼一看,顿时吓得魂都快飞了。天啊,身上
的女人哪里是杏花啊?分明是刚过门的老婆,屎蛋心想:完了,这回可真完了。

  但是没想到梦男却笑了笑,对着他亲了一口:「老公你叫错了,我叫梦男,
以后可得记好了,别再叫错了。」

  说着又把乳房堵了上来,嘴里发出低沉的喘息声。

  这到底是怎么了?孔屎蛋被弄得莫名其妙,用力推着她的胸,可是此时的林
梦男却管不了那么多,见他反抗,便把两只爆乳一下堆在屎蛋的脸上,来回摩擦
起来,上面沾满了屎蛋的唾沫,弄得他整个脸点乎乎的。

  「屎蛋快点插我,快点来。」

  她似乎有点神经错乱,一下又把手抓向小弟弟摸来摸去。

  这时屎蛋刚刚睡醒,并没有那么大兴趣,可是再坚强的男人也禁不起这么摸
来摸去,更别说孔屎蛋这种没见过几个女人的男人。两只大乳房香喷喷的,光滑
如玉的身子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更加迷人,几个来回孔屎蛋的老二就硬如钢棍。

  林梦男兴奋了,一只手摸着乳房坐在孔屎蛋的大鸡巴上,这一下两个人同时
惨叫了一声。

  孔屎蛋从来没想过有这么紧的阴道,直裹得大鸡巴生疼;林梦男也从来没有
被这么粗的家伙进到了身体里,猛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孔屎蛋这时明白了,
可能是春药起作用了。

  屎蛋正想着,林梦男却一下从他的大鸡巴上抽了出来,孔屎蛋还没反应过来,
她就一屁股坐在他脸上。这下孔屎蛋就感觉到一团热呼呼的、略带铁味的味道一
下堵住了嘴巴。

  她的大屁股在他的脸上来回扭动着,嘴里不停说道:「屎蛋,快舔,快舔我
的大屄,快舔。」

  屎蛋听得清楚,但是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反正感觉挺难受的,便硬是闭
着嘴不伸舌头。过了几分钟,林梦男再也受不了了,见他没动静,便腾出手不停
套弄着孔屎蛋的鸡巴,这下孔屎蛋可受不了了,虽然那东西硬,但是套弄起来生
疼,特别是不小心撞到两粒的时候。他逼不得已终于把嘴张开,把舌头伸向那个
带着铁味的大浪屄上。

  这一舔林梦男可受不了了,大呼小叫起来:「舔,用力吸,用力。」

  边说边用手套弄着孔屎蛋的鸡巴。屎蛋没办法,只好按着要求去吸了起来。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左右,万籁俱寂,一点点声音都显得十分洪亮,这时就在
旁边房间里的屎蛋父母被这异常的声音给吵醒了。

  「老头子,你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半夜被吵醒恐怕是最令人反感的事情,但是想想是儿子大喜之日,屎蛋爸便
压着火说道:「烦不烦啊?我们那个时候还不一样吗?都过了一辈子还不懂。」

  「不对,你听,我们当时没这么疯狂吧?」

  这时屎蛋爸听着也觉得不对劲了,这哪里是做爱的声音,分明就是拓脸鞭打
的声音,不时的惨叫声,就像被剥皮一样。

  「快去看看,是不是媳妇虐待儿子了?」

  这话一出可把屎蛋妈吓坏了,想想过门时媳妇那凶悍霸道的样子,惊慌失措
地下了床,披上棉袄便跑了出去。

  「小点声,先听听是不是,别搞错了,当公婆的以后怎么见媳妇?」

  屎蛋妈想想也是,便等着老头子一块出去听个究竟。

  「喔!外面好冷。」

  两个人缩着脖子来到儿子房间的窗前,此时除了明亮的月光,里面什么也看
不见,不过声音听得满清楚的。

  梦男喘着粗气嘴里不停说道:「快操屄,快操,用力……」

  「啊……我喘不过气……气了,歇一下吧。」

  「歇你个头,这点事还干不来,还做什么男人啊?要是我是个男人,非把你
插烂不可。快用力舔,吮……」

  「妈呀,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浪啊?」

  屎蛋妈开了口。这时直听得屎蛋爸口干舌燥,忍不住一把抓住旁边的老伴。

  「呀,你干嘛呀?孩子在里面干,你还想在外面搞啊?我可没那兴趣。」

  屎蛋爸听着声音一下精神百倍,不由分说把她拉到怀里,在脖子乱啃起来。

  「来,我们一起操。你听人家干得多火热啊!」

  说着屎蛋爸便一下钻进了老伴的衣服里,捉住两只松垮下来的乳房摸了起来。

  「来吧。」

  屎蛋爸一下把屎蛋妈放倒在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的裤子拉了下来,
瞬间掏出阴茎插了进去。

  父子俩,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近乎疯狂地干了起来,几个回合之后,
屎蛋妈似乎也进入状况了,翻身把老头压到身下猛搞起来。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时刚过五十的屎蛋妈像发情的母老虎一样浪操
起来,嘴里不停大呼小叫着。

  此时孔屎蛋二人正干得起劲,猛地听到外面也有声音,心里满是疑问,虽然
心里还是想把这爱做完,可是挡不住那分好奇,林梦男便抱起孔屎蛋,把大鸡巴
插在阴道里抽插着,一起走向窗户边,准备看个究竟。

  这种姿势真是难得,要不是林梦男力气大,哪里能这样干。孔屎蛋这时倒轻
松了,在她身上不停抽插着,似乎很得心应手的样子。

  「别动,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孔屎蛋果真听话,搂着老婆的脖子一动也不动。

  她撩开窗帘,这时眼前的一切让她大吃一惊,拍了拍身上的孔屎蛋,道:
「你快看,你爸妈正在院子里搞呢!哇,这也太疯狂了。」

  孔屎蛋不相信,探头一看,这才发现就窗户不远处他爸妈正在地上翻滚呢!

  他妈这时又翻过身,压着他爸疯狂一上一下做个不停。

  「我们也去干,能叫多大声就叫多大声。」

  这时林梦男发疯似的把孔屎蛋扔到床上,抓起那根长长的鸡巴吸了起来,这
可把孔屎蛋弄惨了,打死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吃鸡巴,而且她的吸力越来越大,没
几下便感觉肉棒抽颤,大股精液完完全全射到她的嘴里。

  「呕……」

  这下倒好,林梦男也没想到他会射这么快,一下吐了出去。

  「我还没玩够,怎么就射了?快,该你在上面了。」

  说着就梦男把孔屎蛋移到上面,把他的双手放在乳房上,道:「快点,我好
想啊,快操,要边操边摸,吸也行,快点。」

  孔屎蛋刚才射过,再也没那么大兴趣了,可是梦男怎么也不放过他,硬是把
那软下来的鸡巴塞了进去,看来这回药真的让她吃多了。

  又弄了半天,林梦男觉得他在上面一点力量也没有,又把他翻在身下,把肉
棒对准阴道口插了进去,这时她才看到原来孔深蛋的脸上红红的一片,她才猛然
间想到这里肯定是处女血。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做爱这事
她能无师自通,而且这次的欲望相当大?

  一顿急插之后,梦男又把孔屎蛋弄射了,可是她还是不过瘾,让孔屎蛋继续
用舌头舔。孔屎蛋也没办法,只好照做,最后想到电影上曾经有用过指奸,欣喜
若狂,伸出手指用力搞了起来。

  「好爽,再深点、深点。这个手指不好玩,没你的鸡巴长,快,对、对,转
一下你的手指。」

  她指挥着累如黄牛的孔屎蛋。

  屎蛋的手都累酸了,她还不叫停。

  「快了,加快速度……快……」

  她弓着身子,一只手也跟着不停揉着乳房,一只手枢着那粒小阴蒂,嘴里乱
叫着。

  「啊……要来了……」

  孔屎蛋感觉到手上一股热浪,随即晶莹透亮的阴水一股接着一股射出,她的
阴道不停收缩,此时她眉头紧锁,好象用心感觉着这难得的潮吹。

  「好爽啊……」

  她不顾一切喊着,这时外面干炮的屎蛋爸妈也同时达到高潮,不过没他们那
么大声,压抑着闷哼起来。

  院子里停止了声响,孔屎蛋夫妻也都停了下来,就在这时猛地听到屎蛋爸大
叫了一声:「你这个混蛋,看我不挖了你的眼。」

  林梦男一听,吓了一跳,赶紧披上睡衣就跑了出来,屎蛋也披起衣服往外跑。

  几个人一起追到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有了,气得屎蛋爸直跺脚:「什么鸟人?
这么晚了还偷看。」

  梦男一听,没想到这二人年纪这么大了还干这事,便追问道:「偷看什么?」

  屎蛋爸听到儿媳妇问这话,顿时欲言又止。回头一看,就见孔屎蛋满脸是血,
不禁惨叫一声,瘫软在地。

  「老头子,你怎么了?」

  屎蛋妈赶紧搀住他,急忙朝儿子望去,这时眼前的一幕真是人见人怕。就见
孔屎蛋整个脸上、头上、发上都沾满了血,趁着月光泛着红气,一张嘴露出白生
生的牙,看起来可吓死人了。

  「哦,没事,没事的。」

  林梦男说着便拉起孔屎蛋往屋里跑去。

  「你别顾着扶我了,快去看看儿子有没有事啊?」

  屎蛋妈也没想那么多,边穿着衣服边往儿子的新房跑去,只不过同了一回房,
怎么就弄得满脸是血啊?

  「儿子,你没事吧?」

  她急切地问着。

  林梦男说道:「哎呀,妈,你就别在这里大惊小怪了,你儿子没事,那血都
是我的,你不心疼我,不怕我吃醋啊?」

  「哎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只要你们俩没事什么都好说,要是你
敢虐待我儿子,我们全家都饶不了你。」

  林梦男一听,不高兴了,「哼」了一声,把门狠狠关上了。

  「你就放心吧,你儿子不虐待我就不错了。」

  说着梦男就把那只铁盒扔了出去。

  屎蛋妈听着地上有一个东西滚动着,她忍不住捡起来,借着月光一字一字念
着:「红老……蜘老……蛛。」

  孔屎蛋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看屎蛋爸妈紧张的样子,拿起梳妆台上的镜子
看去,这一看感觉浑身酸软,手扶着台边问道:「老……老婆,这……这是怎么
回事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被你破处了。好啊,我可真没想到你会用这种卑鄙的手
段。如果再有下次,看我不弄死你。」

  梦男抢过镜子打开双腿看了看,指着他骂道:「看看,老娘二十多年的贞操
就这么给你了。」

  「那你……你不给我还打算给……给谁啊……」

  「你……」

  说着梦男扬起镜子准备扔屎蛋。

  孔屎蛋一句话也不敢吭了,倒了热水洗起脸来。

  门外屎蛋妈举着手里的小铁盒问着:「儿媳妇,红蜘蛛是什么东西啊?屎蛋
没事吧……」

  屎蛋看着正摆弄下身的梦男没敢坑声。

  「啪啪……」

  几声鞭炮声把床上的姜银吓醒了,看着床上熟睡的麻三,微笑了一下,轻轻
在他的腮边亲了一下。

  麻三也醒了,伸了个懒腰道:「起这么早。」

  「是啊,说不定全大头今天就回来了,我还是早点走。」

  刚刚想下床,麻三又一把搂住她道:「别走,再亲一口。」

  「不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只要你不烦,我就天天跟你玩,就怕你到时候不
要我了。」

  「呵呵,怎么会呢?再说,这孩子不是我们的吗?」

  麻三一脸的坏笑。

  姜银嘘了一声:「小声点,让别人知道,我们都完了,全大头一发狠,说不
定会抄了你家。」

  「哟,那我可怕死了。」

  姜银扭着婀娜多姿的身子,踩着小碎步走出门,麻三透过窗户望着她,而后
看到床单上几根弯曲的阴毛,满意地笑了。

  他下了床,把被子折得整整齐齐,被单上盛开的红艳花瓣就像姜银的落红。

  他对着镜子理了理蓬乱的头发,想着昨晚那一夜风雨,取下炉上的铝壶倒在
脸盆里,洗漱完毕,抹了些头油,头发梳得光滑照人,望着这张专杀良家少女的
脸,无比的满足。

  走到院子里,麻三看着红通通的朝阳,甩甩胳膊,转转头,晃晃臀,悠然自
得地打个长长的哈欠,心情如今天的天气一样晴朗。

  「嘎嘎……」

  白鹅就像仆人一样挪着屁股来到麻三跟前,在他身上蹭着,麻三说了一句:
「傻东西,乖……」

  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偶尔响起的炮声,让人感觉
年味十足。

  这时村中电线杆上的大喇叭响起,似乎很急。

  「全进、全进,有急电,小宁在县医院急诊室,如果听到就快点赶过去。再
说一遍:全进、全进,有急电……」

            请续看《乡野痞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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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集

  内容简介:麻三听到小宁住院,急忙赶去县医院,在病房里遇见严璨的老公,
陈唐荣。

  陈唐荣对小宁意图不轨,让麻三很生气,好不容易将小宁带回她家,却在那
里遇见回家过年的孔翠。

  麻三和鲁利娜在家里偷欢,不巧被邻居二芳看见,二芳藉此威胁麻三答应她
一件事……

  封面人物:二芳

              第一章老婆回家

  就在麻三感觉生活无比美好的时候,村里的大喇叭如晴空霹雳般吆喝了两遍,
麻三听到后头皮发麻,背后凉风阵阵。

  小宁住院了?这么久以来,她每次来信都说她很好,与同学之间也相处融洽,
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住院了?麻三内心一阵恐慌,急忙跨上自行车冲向村长家。

  村长这时刚从广播室里出来,麻三气喘吁吁地喊道:「村长,电话是谁打来
的?还有没有说别的?」

  村长摇了摇头,道:「没说别的,打电话来的是个女的,叫严什么来着,你
看我话到嘴边都说不出来了。」

  「严璨?」

  「对、对,就是严璨,还说小宁在县医院,看样子挺严重的,不然怎么会住
到大医院呢?」

  麻三急忙推车子往南墙走去。

  「全进,你傻了?大门在这边……对了,小宁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啊?你
家亲戚吗?」

  麻三竟像没听到似的,把自行车调过头就骑了上去。

  「你这个混小子,我问你话呢!」

  麻三一下子就没了人影,气得村长直跺脚:「早知道就不叫你,别不把村长
当官……」

  麻三不停地踩着自行车,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县医院。刚刚走到县医
院门口就被严璨叫住了,久违的二人对望,并没有说话。

  事关重大,麻三朝她笑道:「谢谢你,小宁现在在哪啊?」

  「我这个这么多年的同学还不及一个小女孩啊?走吧,我带你去,她从急诊
室里出来了,放心,没太大的问题。」

  严璨看麻三满脸大汗的样子,心疼又生气,她真的搞不懂自己如此优秀,为
什么就是无法引起他的注意呢?

  「哦,没事就好,可真是谢谢你。」

  严璨这时丰满了一些,水灵灵、粉嘟嘟的,有种唐朝美女的味道,但比起杨
玉环还是瘦了不少!看样子她跟现在的男朋友过得很惬意。

  医院里依旧弥漫浓重的药味,来来往往的人没见多少笑脸,是啊,进这里来
都没好事,哪里会像在茶馆聊天一样。

  「你现在过得好吗?他没来吗?」

  麻三良心发现地问了一句,严璨浅笑一下低头:「还好,你们男人不都一个
样,看透了就没什么了。对了,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婚礼也简单摆过宴席了,
当时没有请你,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哦,这么快就结婚了?你可真不够意思,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一声,还
算什么老同学啊?」

  严璨看看麻三,没再出声,看样子还在赌气。

  「小宁就在前面那间。」

  严璨指了指又说道:「我老公也在里面。」

  「哦,那我们还是少说点话,毕竟我对女人有太大的杀伤力!」

  麻三恬不知耻地说。

  「哼……就你那德性,我是怕我老公吃醋,你少臭美了,我现在对你一点感
觉都没了,懒得理你。」

  说着严壤便急走两步进了病房。

  麻三心里明白,严璨是怕老公生气,故意这样一前一后进入病房。

  刚刚进房间麻三就看到小宁坐了起来,头上包一层白纱布,看样子挺严重的
样子。

  这时有一个肥胖的男人正拿小勺子喂小宁喝水。

  「醒了?」

  「经理,谢谢你,我没事了。」

  严璨笑笑说道:「别这么叫了,叫我名字就行,等你以后学成了,我们还是
同事。」

  「谢谢璨姐,要不是你们,我……」

  小宁这时才看到麻三,心情显得非常激动,嘴角轻颤几下,说道:「进哥,
你怎么来了?」

  「是严璨打电话给我的,现在看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刚才可吓死我了,
以为……」

  严璨看麻三那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这时严璨的老公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说兄弟,还是你有福气,认识了这么
漂亮的妹子。现在没事了,不用那么担心。我听严璨说过了,她没了父母,只有
一个弟弟是吗?这样好了,这个年就让她在我们家过,过了年我再送她去上学。」

  麻三赶紧说道:「不用麻烦了,我家里清静得很,就我们两口子,让小宁在
我们家过年就成了。」

  小宁看麻三亲切帅气的样子,心里十分高兴,心想:老天爷对自己太好了,
竟遇到这么好的男人,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这分恩情。上次想献身报恩时,麻三
竟意外地没要,但一个身无分文还拿他资助的女孩,又该如何报答呢?除了身体,
她也没有别的了……

  「你还和我客气什么啊?你们家那么点地方,还有房间住吗?今天都大年三
十了,你们肯定还有很多事没做吧?剁馅子、贴春联、包饺子、看病,够你们两
口子忙了。再说了,我们家的人也少得慌,这辈子我就想要个妹妹,可是老天不
长眼,一直都没有,现在能遇到这么漂亮的小宁,我心里高兴啊!」

  只见他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宁的乳房看,神情里泛着一丝丝的淫荡,
麻三看了看严璨,只见她一脸不耐烦,却又显得无可奈何。

  「不,你别忙了,就是因为家里很多事,所以才叫我妹子回家去,我们都是
农村的人,在城市生活过不惯。妹妹,是不是?」

  小宁正听着,没想到一下子问到自己头上,「啊」了一声,显得非常为难。

  去经理家自然很不方便,毕竟严璨以前是自己的上司,有一定的隔阂;去麻
三家,他们肯定也不太乐意,谁不想过二人生活,有外人在多少也觉得别扭。

  「别想了,就去我家吧,我家里房间多,也漂亮,只要你喜欢,住我们那间
也可以。」

  麻三心想:女人都是很现实的。但又希望小宁不会让自己失望,便不做声,
静静地望着小宁。

  小宁偷偷看了麻三一眼,二人四目相接时,心里都「咯登」了一下。

  「我……我哪都不去,我回我自己家,我弟弟还在等我呢!」

  小宁说话的声音很小,好象是怕他们这样争来争去。

  「你弟弟也可以接过来一起住在我们家,一人一间房,多好,我家里有很多
的房间,而且还有佣人伺候。」

  严璨老公自信十足地说。

  「唐荣,人家不愿意去,你勉强人家干什么呀?」

  严璨语气里显得很不高兴。

  这也应该是每个女人都会有的自然反应,看老公钟情于别的女人,不生气才
不正常。

  小宁当然也听得出来,连连摇头说道:「谢谢你们的好意,我觉得还是回我
家里好些,我还要替我爸妈烧纸、摆供品。我哪都不去,就回我家里过年。」

  当然小宁心底也想去麻三的家里,可是万一让嫂子误会就不好了,她还是拒
绝为妙。

  两个男人一时间都没话说。

  陈唐荣见一计不成,气得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带几分气话说:「你这个小丫
头真不懂事,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进我们家门都不可能吗?你倒好,竟敢……」

  严璨一听,便拉了一下陈唐荣,道:「那么大声干嘛?不怕吓着别人啊?」

  这时陈唐荣好象也明白了,顿时又笑逐颜开:「呵呵,妹子别害怕,我是说
你们俩在家里过年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我们家过,热热闹闹的多好。你以前
在医药公司那么出色,现在又去进修,如果以后你再来公司上班,我们不更应该
好好地相处吗?」

  「谢谢,我觉得还是回我家里过好些。我弟弟说就等我过年了,晚上还得包
饺子呢!我等一下就回去了,反正医生说我只是昏厥了而已。」

  「不行,你这才刚醒过来,哪能那么早回家啊?待在医院里吧。」

  麻三一听,心想:这回你应该不是我的对手了吧?便笑着说道:「呵呵,妹
妹跟我回家吧,我没事的时候去你家,照顾一下你。」

  「呵呵,好,那我就回家去了。」

  「你一个乡医能照顾得好吗?小宁,要不我替你请一个专职医生?专门照顾
你。」

  严璨一听,二话不说,把包包一扔走了。麻三和小宁一看,知道这回严璨真
的生气了。

  「你还愣着干吗?你老婆都跑了。」

  「这个女人除了发脾气,还能做什么?早知道这样就不把她娶进门了。」

  陈唐荣哼了一声抓起真皮公事包,冲麻三吼了一声:「你走的时候去缴一下
钱,费了老劲什么也没落着。」

  而后看了看小宁,把门狠狠地关上,离开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人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
事啊?」

  两个人很久没见面了,偶尔的几封信也表达不了什么,小宁望着麻三就像见
了亲人一般,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一下搂住麻三哽咽起来。

  「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倒霉,我刚刚下汽车,就有几个男的走过来,
对我又拉又扯,想占我便宜。我想反抗,但是一点用也没有,而后他们把我拉进
了一辆三轮车上,在一条巷子里……」

  小宁再也说不下去了,两行热泪已夺眶而出。

  麻三张开双手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道:「不怕、不怕,哥在这。
后来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她摇了摇头,乌黑发亮的头发抖动,阵阵的发香钻进麻三的鼻子,让他顿时
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没有,有一个人抱住我想抓我的胸,我就拼命地喊,我们经理的车就停在
路口,她跟她老公下来了,我刚刚挣脱就感觉到头猛地一疼,什么都不知道了
……」

  这时小宁显得非常脆弱,随着哭泣,两只乳房无意地蹭着麻三,麻三细心体
会,她特有的香味让他兴奋不已。

  「没事了、没事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呵呵,我们学校有个培训,我想说回家也没什么事,想早点学会就可以早
点赚钱,不能老是让你操心。」

  小宁这时哭也哭了,心里痛快多了,麻三原本就是个细心的男人,看着泪流
满面的小宁,心疼不已,轻轻用手帮她擦拭。

  「看你,都多大了还哭鼻子。只身在外,凡事都要小心,时刻都要注意。好
了,没事了,跟我回家去。」

  麻三牵着她的双手,望着她清秀可爱,秀色可餐的模样。她的两只乳房变大
了,里面穿一件内衣,看来比家里那个疯丫头有更多的变化,穿得也时尚多了。

  紧绷的双腿、圆润的屁股,看得他心头发痒。

  「哥想你了。」

  麻三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淫话。

  小宁呵呵一笑:「哥,我也想你。以后说不定我们还是对手,你不怕吗?」

  「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麻三的话越来越不要脸,小宁听着呵呵直笑。

  「哥,你用词不当,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什么风流不风流的。哥,你想吗?」

  小宁怀疑麻三是不是也对她有那个想法,要是真有的话她或许还高兴些,不
然老是觉得欠他太多又不能报答,窝在心里很难受。

  麻三一听,打了一激灵,心想:我再想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说,老婆马上就要
回来了,万一「撞车」麻烦就大了。

  麻三急忙说道:「傻妹妹,说什么呢?再这样说,哥就真的生气了。就算是
有那想法也只能是想想,懂吗?」

  小宁觉得这话好象很矛盾,但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笑了笑。

  麻三到大厅缴了钱,小宁在后面看那高大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心想:这
个男人图的是什么?难不成真有这么高尚医德的人?还是我的身体对他没什么吸
引力?她心里乱糟糟的。

  「走吧,愣什么呢?」

  小宁如梦醒般呼了一声:「没、没,我想我欠哥的太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
报答你。」

  「傻妹子,兄妹之间还用得着报答吗?走吧。」

  麻三说着便拉了小宁一下。小宁这时倒真像妹妹一样,拉他的胳膊,笑眯眯
地往外走。

  此时麻三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一声「哥」叫得他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要是以
哥的身份,以后就得做起榜样,让妹妹觉得自己能依靠,但想对她下手,就太失
常理了。

  但如果真的和小宁发生关系,这分亲情就变质了,更谈不上什么恩情了,只
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他心里矛盾极了,但现在风头浪尖上,还能做什么呢?

  「妹子,上车吧。」

  小宁呵呵一笑,扭起小臀上了车。

  城市的柏油路宽大平坦,两行整齐的大白杨高高耸立,粗细均匀,此时树干
直溜溜、光秃秃的。往远处看,像是一幅素描的美景一般,路的右边是大片的麦
地,左边是一条浇灌的人工河,河面很宽,河岸两边枯草片片,河道像锥形,斜
坡面已冻得干裂,一块块翘着。

  「妹妹,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吗?」

  小宁呵呵一笑:「当然记得了,要不是你把我的裙子割坏了,我们还不认识
呢!现在想想挺可笑的。」

  是啊,当初要不是目的不纯,也不会为她买衣服,现在好了,没想到这种关
系竟一直保持了这么久,以自己这种痛性,竟没有发生性关系,实属不易。

  「这就是天意,老天爷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妹妹,我感激不尽。」

  「呵呵,哥,这话应该是我说的,要不是遇到你,我觉得我都活不成了,哪
里还能上学啊?说不定还在城里替人家端盘子、洗碗呢!」

  「哈哈,这就是命,我们俩命中注定要相遇,躲也躲不得。」

  麻三说道。

  「嗯,我也不想躲,我觉得有你真好。」

  麻三心里甜滋滋的,小心翼翼地骑,生怕一不小心让她摔倒。

  「对了,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碰到什么坏蛋啊?」

  「倒是没有,不过很多人愿意帮助我的。」

  麻三一听急忙问道:「啊?很多人帮你?男的?女的?」

  「看把你急得,男的……」

  小宁话还没说完,麻三就急了:「啊……」

  「哥,我还没说完,男的、女的都有,没你想得那么龌龊,都是同学,没什
么的。」

  小宁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想着单纯的校园生活非常开心,不像社会上什么
人都有,特别是今天被色狼调戏的事,让她非常反感。

  「哦,没事就好,女的你可以好好相处,但是男的你就得小心啦,看看他有
什么目的,要是觉得他目的不纯就少和他来往,最好别来往!」

  小宁笑笑,明白麻三是什么意思,心想:是啊,我老大不小了,对于男女之
事也是有欲望,但想想家里的情况,没有父母、没有钱,还有一个要上学的弟弟,
我哪里能荒废这难得的学业呢?就算是哥不叮嘱,我也不会乱来的。

  「我都知道,你呀就是我亲哥。嘿嘿!」

  她心里非常高兴。

  「那就好,以后把我当成你的亲哥就行了。」

  小宁非常明白也只能把麻三当亲哥了,毕竟她不想让嫂子产生误解。

  「对了哥,上回说我们村的大强要订亲了,订亲了吗?」

  「啊?林大强?你还想他?」

  麻三一听心里不高兴了,怎么会问起他呢?

  「哥,说什么呢?这不是没话找话聊吗?既然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提他了,
只要哥高兴。」

  说着小宁低头,望着急速后退的路面。

  「我也不是那意思,哎呀,我也是随口说说。那个大强现在都结婚了,你可
以放心了。」

  麻三说着,心里乐极了,心想:这个大强也够傻的,我把他老婆先插了,还
转手给他。

  小宁也乐了,望着用力骑车的麻三道:「哥,我有什么放心的呀?我又不怕
他,他也是个老实人,不会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这就是你单纯,你不知道男人压抑久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所以你凡事
都要小心,不要把身边的人看得过于简单了。」

  「好,我都听你的。」

  车子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托着两个人在公路上跑,明亮的太阳温暖地洒下来,
二人恰如在上演如《冬季恋歌》般的温情。

  「买点年货吧。」

  「不用了,我听我弟弟说家里刘奶奶帮我们买了一点。」

  「我帮你买一点,我今天带了不少钱,就是怕你有什么事。」

  「呵呵,就是破了皮而已,我也没想到经理会打电话给你,她人真不错。」

  「嗯,是啊,但是她也够命苦的,当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离开她。」

  麻三想到那天和严璨发生关系后严璨说的故事,觉得自己真不是人。

  「她挺风光的呀,怎么说命苦呢?」

  小宁似乎很好奇,不停追问。

  「唉,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当然这事也是听她自己说的,是真是假就不得
而知了。她说她在上小学的时候被她继父强暴,再后来我们一起在学校里读书的
时候谈了恋爱,可她怎么也想不开,把被强暴的事和我说了,当时我二话不说,
就再也不和她来往了,之后我就和你嫂子结婚了。」

  「不会吧?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这样啊?」

  「呵呵,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想的,但都成这样了,又能怎么样呢?对
了,这事可别和别人说,万一让你嫂子听到就不好了。」

  「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小宁笑着。

  麻三望着小宁可爱的笑容,内心感到无比幸福。

  「哥,我就在路口下车。」

  「怎么了?」

  麻三有点不理解。

  小宁呵呵一笑:「今天都大年三十了,你快点回去吧,嫂子肯定等急了。」

  正在这时,前面不远的路口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姐!你可回来了,我们
等很久了。」

  小宁一看,微笑回应:「对不起,姐出了点事,回来晚了。」

  麻三这时也看得清楚,旁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风情万种、妩媚动人,推
着一辆淑女车跟在小涛后面。

  「嫂子?」

  小宁小声叫了一声。

  「老婆,你怎么也来了?」

  麻三心里慌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孔翠大方地笑了笑:「怎么?只许你看妹妹,我就不能看看弟弟啊?怎么样,
小宁没事吗?」

  说着停好车子,摸着小宁的头。

  「嫂子,没事,被别人打了一下,休息两天就好了。」

  「哦,那就好,你是得罪人了,还是……」

  麻三一看老婆没计较这事,便说道:「还不是色狼看我们妹妹漂亮!」

  「哼丨还好意思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孔翠用手摸小涛的头说道:「除了这个小弟弟。」

  小涛笑了笑,一副害羞的样子:「我还不是男人呢!是男孩子。」

  「哈哈,对,小涛还是个孩子。」

  一句话弄得几个人都大笑起来。

  「你怎么想来找小涛了?」

  麻三觉得老婆太伟大了,不解地问。

  「我刚刚回到家里,就听到二爷说小宁住院了,我想你肯定去看小宁了,大
过年的小涛一个人在家会害怕,所以我就先来陪陪他。看他们家里的年货准备得
还挺全的,这两个孩子真是长大了。」

  麻三点点头,望着猛长个子的小涛。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你看看城里的孩子,说不定连筷子还不会用,连
尿尿还得大人陪呢!」

  「你越说越离谱了。」

  四个人一起回到小宁家,把家里布置了一下后,麻三想让他们一起回去过年,
小宁还是一口回绝了。

  一切打理妥当后,麻三二人便回了家。二人好久没一起走了,一人骑一辆自
行车,竟然有好长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

  孔翠望了望麻三,麻三心里觉得对不起老婆,心想:这回老婆肯定会怪自己。

  「明天不用去了吧?」

  孔翠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白净的脸上洋溢灿烂的笑容。麻三从笑容里能
感觉到晚上她做着美事时的样子。真想天快点黑下来,好好和老婆玩通宵,听听
久违的叫床声。

  「你傻不傻?明天大年初一,还去什么啊?怎么?这么不想我待在家里啊?」

  「说什么话啊?你在家多好,每天晚上可以做爱,生活才完整。」

  「去你的,每天都想那事,嫁给你都亏死了,要是每天都让你做,我早早就
老了。」

  孔翠说着,一脸的幸福,想着老公高超的床上功夫,顿时心里倒想了。她骑
着自行车,被车座磨着像是麻三做的前戏,她的下身开始痒、麻,隐约有几分快
感。她越想越有感觉,不由自主地越骑越快,摩擦得也更舒服。

  「呀!骑这么快?是不是等不及了?」

  「去去……不正经。」

  「过了年还回去吗?」

  麻三望着老婆婀娜多姿的身子,想象等一下回到家里后的美事。

  「我想再过去学一、两个月吧,现在那里的工作多得要命,她说过了年再找
一个人帮忙,我先把人教会了,才可以放心走了。」

  「是,一切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孔翠的人缘蛮好的,一路上都有乡亲们打招呼,麻三看这情况,心想:如果
真开服装店了,生意肯定很好。想到这里他嘿嘿一笑,想着美好的未来。

  二人回到家门口,孔翠把车子停好,将门反锁,一下抱住麻三,把嘴堵了上
来。

              第二章嘴也销魂

  两个人如饥似渴,麻三也顾不得单车了,顺手一扔便搂起孔翠的小蛮腰,几
个月没摸到了,这腰似乎比以前更结实了。

  「咕噜……」

  麻三刚想说话便被老婆把嘴里的津液吸了进去。

  「哎呀,我的老婆啊,你的劲可真大,看来你真该滋润了。」

  「坏蛋,谁要滋润了?」

  说着孔翠又把嘴贴了上来。

  麻三怕邻居家的孩子偷看,便把嘴躲开,在她的腋窝下戳了一下。

  「别急,老婆,我们去屋子里好吗?万一让那帮兔崽子撞见多难看啊!」

  「大过年的他们上屋顶干嘛?没事。」

  这时孔翠的欲望愈来愈强烈,麻三竟被她推到东墙上,在他的脖子上就亲了
起来。

  「呵呵,好痒啊……」

  麻三也感觉到,孔翠的小舌头更加灵活多变,舔着他的喉结上下游动,痒如
蚁爬。

  孔翠的另一只手直奔主题,玩弄起麻三下身蠢蠢欲动的大阴茎。

  「老公,你不知道我在店里想死你了,每天晚上都想让你插几下。」

  麻三呵呵笑,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整理了一下她散落的黑发,道:「这
不好了吗?之后我天天插你。这几个月也把我渴得要死,一想你就打手枪,现在
打得老二都爽弯了,你看看。」

  说着便把裤子的拉链拉开,掏了出来。

  「哇!好长啊,怎么这么大啊?」

  此时孔翠好象从没见过老公的大肉棒似的惊喜不已。

  「嘿嘿,真的吗?好象和以前差不多吧?你是不是很久没尝过你老公的大鸡
巴,忘记了?」

  只见孔翠一下子将它含在嘴里,「咕唧、咕唧」吸吮起来。

  麻三一看,强行推开她说道:「老婆,那里脏,我先去洗个澡,再好好干你
几炮,让你尝尝你老公这憋了几个月的销魂神水。」

  「哈哈,还神水呢?」

  孔翠说着吐了一口口水说:「是骚水还差不多,这几个月我不在家,真是难
为你了。」

  孔翠说着又含了上去,麻三再推也推不动了。麻三觉得整个龟头完全被电晕
了,那种酥麻激荡的感觉让他再也离不开孔翠绵软细滑的小嘴巴,她不停用舌头
在龟头上绕来绕去,有时还调皮地钻进龟头的小洞里。

  「噢,好爽哦,再舔、再舔。」

  孔翠一看老公的模样乐了,心想:这么久了,还是让他好好享受一下吧。想
到这里,孔翠便伸出右手握住阴茎的根部,随嘴巴一下下滑动起来。麻三不一会
就到一个小高潮,他可是知道孔翠的床技,如果再刺激下去,肯定会射的,他还
想好好玩玩她呢!想到这里,他一下把老婆反推到墙上,以被动变主动,挺起臀
部猛插了进去,这回插得够深,感觉她的牙齿都碰到根部了。

  「呕……啊……」

  孔翠差点没吐出来,猛地把麻三的鸡巴推出。大鸡巴一下子出来了,感觉无
比的轻松,没有小嘴的束缚,终于可以缓缓劲,不然就要早早败下阵来了。

  「你坏死了,插到喉咙了,好痛……」

  麻三正想着低头亲她的嘴,猛地看到邻居家的房顶上有一道蓝光一闪而过。

  「你这个小兔崽子……」

  他大吼了一声,那孩子也吓到了,尖叫一声,差点掉下去。

  这时听到邻居家里骂:「你这个孩子,大过年的别惹事啊!快点打扫屋顶,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麻三一听邻居家里有人,万一让人听到他骂孩子多不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骂一个孩子真不该。

  这时就听到孩子在屋顶上说道:「他骂我。」

  「谁啊?」

  这时麻三二人还没做准备,孔翠正想再吸鸡巴,墙头就露出一颗头。

  「我说全……」

  麻三一听,急忙转身,与此同时,邻居全石房的老婆二芳突然看到麻三那根
硕大粗壮的鸡巴,一下说不出话来,把头缩了下去。

  「妈,你怎么了?」

  二芳脸红扑扑地对孩子说了一句:「可以了,屋顶不用扫了,快下来吧。」

  麻三心里也害怕,这个女人虽然和自己家里住得近,但很少出门,可以说是
属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她老公在做木工,不过木工房不在家里,而是
在西边那块地的房子。她除了偶尔送饭出门外,很少见她出去闲扯。

  所以自麻三重生到乡医全进身上后,还真没好好见过这个女人,今天一看,
他也愣住了。看她的脸就能得知她的身子肯定是光滑如玉,肌肤雪白。

  就这么匆匆一下,犹如昙花一现,美不胜收。

  但麻三想到经常偷窥的孩子至少也有六、七岁,难不成那女人不是他妈?再
说全石房也三十多岁,而且人长得老成,做木工做得像个太监,弓腰塌背,不细
看绝对会被认为是一个老头。这也太不配了吧?

  「愣什么呢?被孩子一看就软了。走,让我到床上替你调调去。」

  麻三也不想坏了这难得的兴致,便把孔翠抱起扔到床上。这时大肉棒上的口
水似乎快要结冰了,刚到床上孔翠便把嘴巴含了上去,像上了瘾似的不疾不徐吸
了起来。

  麻三这时眯着眼睛享受这种帝王级的待遇,手不停摸她的头发,身心都得到
极大的满足。不得不说还是孔翠的床技高明,也身上的敏感带在何处,直舔得麻
三嗷嗷乱叫,麻三越叫孔翠越有成就感,便把那个空了几个月的小肉洞套了上去。

  麻三没想到她会这么突然,一下子感觉到整个大龟头被俺没在蜜穴里,那种
亢奋、紧致,让他极度欢悦。麻三也顾不得严寒,把二人的身子脱得光光的,像
是两条白蛇似的来回缠绕,亲嘴的声音、做爱时发出的「咕唧」声,再加上二人
鼻间的闷哼声,使整间房间里顿时变得淫荡起来。

  麻三很久没尝到老婆的嫩屄了,有点小小的兴奋,一下没控制好,大吼一声:
「翠,我要射了、我要射了……」

  麻三话音刚落,孔翠似乎也很兴奋,一下把鸡巴拨出来,把小嘴含了上去,
腾出点空闲说道:「射吧,射到我嘴里,好象都没尝到精液的味道了……快射
……」

  麻三听得魂都飞了,望着老婆饥渴的样子,畅快淋漓地射出来,几乎都能听
到射出的第一股精液撞击孔翠口腔壁的脆响。

  「啊,好、好味道……」

  孔翠说着便「枯噜」一声愈了一大口。

  麻三正想看就感觉到龟头又被用力含住,龟头内的精液像被抽走了似的。

  「啊……吸得好爽啊,啊……」

  麻三的叫声几乎变成了狼嚎。

  1麻三看老婆意犹未尽的样子,勉强说道:「要不要再干一炮?让你享受一
下。」

  孔翠看看他微软的鸡巴,用手挑了一下,鸡巴弹在蛋蛋上,弄得麻三生疼:
「呀!疼呢!」

  「嘻嘻!就算是你想干,你家老二也没力气了。马上要过年了,不能让你体
力透支,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等我想了,你想逃也逃不了,今天就放你一马。」

  这时麻三一个劲地缩肛,想让肉棒再度硬起来,可是还真有点勉强,一听孔
翠说放他一马,顿时没了力气,肉棒贴着蛋皮,一点也不动了。

  「还是老婆好,要不留在晚上好好玩你?」

  「不用那么着急。」

  说着孔翠便拿牙刷去刷牙。

  麻三看着被亲得红红的阴茎,会心地笑了,老婆的温存依旧。他望着孔翠光
溜溜的身子,还是那么美丽。

  「对了,我们邻居一家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麻三先做了些铺垫,怕直接问起,孔翠会怀疑。

  「哪个?」

  「全石房家。」

  「切,人家好好的,怎么说人家有毛病呢?有什么毛病啊?」

  麻三也觉得说错话了,思来想去便说道:「他家儿子全好经常偷窥,长大肯
定是个大色狼;再说他爹吧,看上去四十多岁,怎么看怎么像深宫里的大太监;
还很少见到他老婆,是不是他老婆有问题啊?要不然怎么经常不出门啊?」

  「你也真是的,不出门就有问题啊?人家斯文啰,再说了,她也是怕别人笑
吧?因为她老公比她大八岁,她长得又漂亮,全石房老实,也不喜欢她经常在外
面瞎聊。我看问题出在我们身上,你想啊,那孩子为什么会偷窥?还不是我们在
院子里干那事,哪个孩子不好奇啊?特别是我们农村的,家里房间没那么多间,
一般都是跟孩子睡在一起,一周做上两回,说不定哪一回就被孩子撞见了。我们
在院子里干得热火朝天的,谁见了都会看……」

  麻三觉得老婆说得有道理,但一想到全石房他老婆比他小八岁,这怎么一起
生活啊?心里想的事情肯定都不一样啊!

  「那女人图什么啊?真想不透。」

  「你今天倒是替人家打抱不平了。这也碍不着我们,人家过得好就成了,你
想想我们什么时候听到人家拌过嘴了?没有吧?人家幸福着呢!」

  「是、是。」

  麻三不敢多问了,孔翠这时把衣服穿好了,随手又忙了起来。

  「对了,年货都准备好了吧?」

  「都准备好了。对了,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去弄点面糊和贴春联。」

  孔翠摸摸嘴巴,笑说道:「都是你刚才那一下,把我的嘴皮都弄烂了。」

  「不好意思,我也是太想了,不然晚上我们做,亲到你大潮喷。」

  「去你的,晚上我要好好睡,初一还得早起插头香呢!」

  说着孔翠便拿起炒锅装水,去舀面粉。

  看着孔翠忙碌的样子,麻三心里美美的,家里还是有个女人好。

  等水烧开时,孔翠扭着小蛮腰忙了起来,孔翠的身材保持得还是那么好,纤
细高挑,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沓的感觉。

  不一会面糊便弄好了,看着黏乎乎的面糊,麻三不由得赞道:「弄这么好,
可以吃了。」

  「是可以吃,要是饿的话,就先舀一碗吃。」

  「不,我们家里买了好多年货,不吃这么清淡的东西。新年新气象,走,我
们去贴春联。」

  「以前你都自己写春联,怎么现在用买的了?你越来越懒了,今天年关的时
候还忙吗?」

  麻三也不知道自己还会写毛笔字,便呵呵一笑,说道:「年关倒是不忙,就
想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清闲,谁知道一晃几天就过了。不过我觉得还是买的春
联比较好看,你看看带着花纹、金边,也不贵,十块钱三对,这中间的两尊神多
神气啊!我小的时候就想当门神,左边这个叫秦琼,右边这个叫尉迟恭,手持兵
刃、威风凛凛,可惜现在是和平年代,没办法成英雄啊!」

  「听你净瞎扯,我才不喜欢动荡年代呢!说不定一打仗你就回不来了,还想
让我当回孟姜女啊?」

  孔翠说着便把门联贴好,不解地问:「老公,你说说,为什么要秦叔宝、尉
迟恭做门神呢?」

  麻三呵呵一笑:「哈哈,你孤陋寡闻了吧!相传泾河龙王因为弄错了行雨的
时辰和下雨的雨量,而犯了天条,知悉将被唐太宗的宰相魏征所斩,于是向太宗
求救。太宗计请魏征前来下棋,以耽误监斩时辰,不料到了午时三刻,魏征就在
棋桌上睡着了,唐太宗以为龙王就可免于被斩,岂知魏征就在梦中斩了泾河龙王
的头。从此,龙王就天天来向太宗索命,只要太宗想要就寝,门外就有鬼魅哭号,
吵得太宗无法入睡。次日太宗告诉群臣,秦叔宝建议:「愿与尉迟敬德戎装立门
外以伺」,于是太宗才能一夜好眠,而太宗也怜惜两位将士的辛劳,命画工将两
位将军的画像绘于宫门,以镇压鬼魅。」

  「说得一套一套的,就跟你经历过似的,反正我是不知道,你就瞎说吧。」

  「听你说的,我当时最羡慕这两个人物了,当然熟悉了,要是还想听,我再
和你讲一遍。」

  「老讲这个多没劲。」

  孔翠哼了一声,拎一幅最宽大的春联往大门口走去。

  麻三道:「不是不和你讲其他的,我就只对他俩熟悉。」

  「你就那点本事,除了知道那两个门神外就知道做爱,你脑子里好邪恶,要
是哪天你发春了,不把村里的女人都搞了呀?」

  麻三心头一紧,心想:老婆你可别这么想。嘘了一声:「小点声,外面人多,
被听到我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这时一群孩子嬉闹着从街上跑过来,在孔翠脚跟前扔了一个大雷炮就跑,嘁
嘁喳喳笑个不停。

  二人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以为他们听到二人的谈话了,赶着他们。

  「啪」的一声,雷炮在孔翠旁边爆炸了,孔翠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一听到
炮响,吓得跳到麻三怀里尖叫起来,身子不停颤抖,两只大大的乳房急速起伏。

  「滚蛋,再闹就抽死你们这些王八羔子。」

  几个孩子一看把二人吓得不轻,扮着鬼脸,又说又笑地跑远了。

  村子里热闹极了,老爷们也多得不得了,穿戴新衣,个个头上抹得明亮,叨
烟在村口胡聊,站的、蹲的、坐的、倚树靠墙的,什么姿势都有。村里的老爷们
麻三几乎都不认识,所以懒得出去,也不想和他们说那些没用的话,他只是对他
们的老婆感兴趣而已。他心里想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傻乐什么啊?心不在焉的,贴歪了。」

  「这样可以了吧?我是笑我们村的男人还真不少,以前只见过女人……」

  孔翠白了他一眼:「还在装,搞得你是上门女婿似的,什么都不知道,我都
熟透了,你会不知道?」

  「我可没装啊!那次高烧后,村里大部分的人我都不认识了,我有这个必要
骗你吗?」

  孔翠想想也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说道:「你还是别发高烧了,万一不
认得我了,我不白让你弄了?」

  「我就白弄你了,怎么样?」

  二人又逗了起来。

  「你看看,我就说那个全进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两口子还是那么贱。」

  这时二麻子理了一下长长的、油油的头发,露出那张麻子脸:「就是,我看
两口子就是一个德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他老婆去外面那么久了,肯定
让全进那家伙戴绿帽了。」

  全刘芒哼了一声:「看看那小腰就是个骚货。你不知道,在城市里打扮妖艳
的女人几乎都是鸡。看看孔翠那样,贴个春联都能把肚子露出来;全进也是个傻
小子,这么漂亮的老婆哪能放她到外面,万一偷人了,还会回来吗?」

  说着他双眼直愣愣地望露着肚皮的孔翠。

  麻三这时也听到了,转头看了看,全刘芒顿时装作低头咬指甲的样子。

  「翠,全刘芒那小子又意淫你了,望着你都快流口水了。」

  说着麻三便把她的衣服往下拉好。

  二麻子笑了笑说道:「刘芒,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家看得清清楚楚,现在连
肚皮都看不到了吧?」

  话刚出,风妹就从一旁冲了上来,朝他背上打了一掌:「你再敢看别人,我
就把你的眼珠子抠下来。」

  二麻子哪里受得了这个气?看街上的人都笑了起来,连忙道:「我说你这个
臭婊子,要不是老子收留你,你还不知道死哪去了?还敢打我,看我不教训、教
训你。」

  说着就劳头盖脸地打了起来。

  村里人不停起哄,没人去阻止,上了岁数的人根本就看不惯风妹满口胡话,
现在看她挨打,心里倒觉得舒服。

  铁蛋这时也跟铁蛋老婆从家里出来了,望着这么热闹的场面,声大如铃般叫
嚷:「都来看啊、都来看啊,耍猴的来了……」

  二麻子气极了,看到铁蛋就来火,用手指着他说道:「铁蛋你少放屁,小心
我把你当球踢。」

  「快来看啊、快来看啊,这猴子进化说起人话了。你说说,猴子和鸡成亲会
生出什么东西啊?啊……哈哈……你们不知道吗?问我?呵呵,我也不知道…
…」

  街上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二爷这时挺高兴,捋着油乎乎的胡子,拍拍三
黑的腿说道:「这铁蛋一来,场面都活跃起来了,这小子要是组织个什么活动,
应该很有趣。」

  「是啊,二叔,村里要没有铁蛋,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这小子也能干,
盖了房子,连家具也添了。」

  二爷和几个人不停点头:「就缺个儿子了,不过看他老婆肚子尖尖的,应该
是个儿子。」

  「二爷,你什么时候成半仙了?还学会看相了。」

  「哈哈,我乱说的。」

  几个女人看到孔翠又有话要说了,铁蛋老婆看她们改聊孔翠了,也望了望大
门口忙碌的二人说道:「我看啊,孔翠不但在外面疯,而且还不会生。」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共鸣,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女人便嘀枯起来。

  「我看也是,都结婚几年了,肚子连个动静都没有。」

  「说不定人家想过过二人世界,也说不定是为了保持身材。」

  「她呀,就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保持身材?我生了几个孩子,也不见得有多
难看。」

  一个腰粗如水桶的女人说着。

  她的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不小的争议:「哈哈,我看谁都有资格说,就你没
资格,不怕人家笑话啊?看你横着比竖着长了,还说什么呢!」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妇女抱一颗长长的绣花枕头走了过来,边走边笑,嘴里
念念有词:「我的宝宝要听话,马上就要过年了,奶奶替你买好多、好多的新衣
服,啊……不哭……」

  「你看看,曾经多厉害的女人啊!现在怎么样?傻了,这就是活该!」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全丁艮的老婆。

  众人一看,都沉寂了,二人是冤家,肯定这么说了。

  这时樊美花竟然径直走到全丁艮老婆跟前,冲她和蔼地问道:「你看我家家
宝好不好看啊?」

  「好看个球,就是一颗旧枕头,什么家宝不家宝的?家宝早就死了,死了,
你懂吗?埋到苇坑里了,去挖吧,还能挖出一堆白骨。」

  在场的人听了都非常气愤,面对一个犯病的人至于这样吗?此时「啧啧」声
不断。

  麻三和孔翠也过来了,麻三走到二麻子跟前,全刘芒哼了一声,知趣地站在
一旁。

  「妈,你跑出来干嘛?」

  全厚厚和金鸽这时从家里跑出来,金鸽现在也大着肚子。

  麻三心里「咯登」一下,心想:有空还是凑空去看看金鸽,这么久了,因为
全厚厚在家的缘故,没有机会常去看她,也不希望对她带来更多的麻烦。

  金鸽跟在全厚厚后面一路小跑,麻三望着她晃动的大肚子,真想提醒她小心,
别动到胎气,可是孔翠就在旁边,他可不好意思。此时金鸽也看到麻三,一下变
得六神无主起来,赶紧把头低了下来,脸一下红了,心跳得慌。

  「妈,赶紧回家吧,马上要吃饭了。」

  樊美花哪里会听?把全厚厚推开说道:「滚一边去,没你的事。」

  全厚厚差点倒到金鸿的身上,樊美花又猛地拉了一下全厚厚,说道:「你一
点都不小心,撞到媳妇怎么办啊?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说着樊美花紧紧抱着绣花枕头,走到金鸽的面前,轻轻摸她的肚子说道:
「金鸽,你以后小心点,别让他冒冒失失地撞到。」

  大家听得晕晕乎乎的,真搞不懂这个樊美花是好是傻?此时全厚厚像是低人
一等似的灰溜溜地走了。麻三能感觉到金鸽心里也很委屈,在临走的时候她偷偷
往麻三身上瞄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路口有两个外村的商贩推着架子车停在那里,小孩子的口袋里都有点零用钱,
一下就蜂拥而上。小孩的吵闹、大家的哄吵,加上「劈里啪啦」的鞭炮声,村子
里变得热闹非凡,男女老少都带着喜气,虽然是打闹,但也不会真的红脸,一笑
而过。

  铁蛋看街上人多,怕铁蛋老婆被哪个孩子不小心碰到,便拉起铁蛋老婆往家
里走。

  铁蛋老婆正聊得高兴,但被气呼呼地拉回家了。

  「这大过年的,关在家算什么啊?」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贪玩,把孩子保护好了才是正事,其他的事算个屁。」

  「我看你就是自私,我现在就是你家生孩子的机器。我看老天爷就是没长眼,
为你送个儿子真是白搭了。」

  铁蛋看看天,急得直跺脚,慌慌张张地拉老婆回到家:「你这个婆娘说什么
啊?要是老天爷真怪罪下来就完了。」

  「完你个头!什么老天爷、老天爷的,你见过吗?」

  铁蛋一看这女人大过年的什么话都说,一下捂住她的嘴:「举头三尺有神灵
啊,再说一句就把你的嘴用臭袜子堵上。」

  「你敢……」

  「你可真是的,你忘记我们当初发的誓了?上次差点流产那回,在破庙里你
是怎么说的?」

  铁蛋老婆这时也记起来了:「哈哈,你还真当真了。修庙摆供品,到时候看
着办吧,当时能感激一下就不错了,别太当真了。」

  这时铁蛋可害怕了,他受家人的影响,对神灵从来没有不敬过,顿时跑到堂
屋里对神明的挂像不停磕头求饶。

  「拉倒吧你。」

  话刚说完铁蛋老婆就尖叫了一声:「啊……铁蛋、铁蛋,快、快扶我……」

  铁蛋一听,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出来。

              第三章走亲串友

  铁蛋跑到外面扶起铁蛋老婆,嘘寒问暖道:「怎么样了?是不是应验了?快
点烧个香给老天爷吧!」

  他急得跺脚,铁蛋老婆倒还是个倔性子:「你就知道信老天爷,我就不信,
我不拜。」

  「啊!」

  她再也忍不住大叫了起来,而且肚子疼得要命,她动摇了,难不成真的有关
系?

  「我说老婆,你就行行好,和我去试试,要是烧了香、道了歉还不好的话,
我和你一起去拆庙,怎么样?」

  铁蛋硬把她拉进堂屋里,铁蛋老婆这时也没办法了,心想:急病乱投医吧,
万一真是这样也不得不信。勉强地跟了进去。

  铁蛋把草垫为铁蛋老婆放好,点燃三炷香递到铁蛋老婆的手里,跟着一起跪
下。

  「老天爷,你行行好,这一切都怪我老婆,她年纪小不懂事,说话也不懂分
寸,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个女人计较……」

  铁蛋嘴里念念叨叨,就像个婆娘似的。铁蛋老婆虽然不太信,但在这个环境
里还是有点意思,想想现在自己又不能赚钱,能求好就好,求不好花钱就不值得
了,便跟铁蛋一起念叨起来。

  铁蛋用手摸她的肚子,问道:「现在怎么样?」

  「还是疼,不过没刚才厉害了。」

  铁蛋喜出望外,不停作揖:「老天爷,谢谢您高抬贵手,我老婆身怀六甲不
容易,就别再折磨她了,有什么苦难都让我受吧。」

  正说着,只见中间一炷香竟突然断了,踉踉跄跄地滚了下来,吓得铁蛋赶紧
把铁蛋老婆拉开,断香掉到草垫子上,顿时燃起一缕青烟。

  「快打灭,不然就起火了。」

  铁蛋也慌了,端起旁边桌上的剩茶水倒了上去,这才熄了火。铁蛋可吓死了,
望着那根淋湿的断香,又重新插了一炷香上去。

  「老婆,现在还疼吗?」

  铁蛋见一切无事了便问道。

  「嗯,现在好了,不疼了……」

  铁蛋一听,乐了:「看,显灵了吧?以后可别胡说了。」

  「知道了,也许是巧合啊!哼……」

  铁蛋老婆说着扭着屁股,捂着肚子上床,嘴里一直喊:「这年过得无聊啊,
越来越没年味了……小的时候还盼吃点好吃的、穿件花衣裳,可是现在连好衣服
都穿不了,整天包得和棕子似的……」

  「这有什么,要是你生个儿子,老子天天替你买好吃的、买好衣裳。」

  「铁蛋,你要是男人的话就记好了,别说话当放屁啊……」

  铁蛋老婆可乐了,哼起了民间小调。

  外面的孩子们不停嬉闹,点炮声、吵闹声、哭喊声、怒骂声,声声入耳,还
有不少剁饺子馅的声音、老爷们在街头巷尾大声讨论的声音,夹杂被烟呛到的咳
嗽声,整个村子一下热闹起来。

  全大头这时从外面回来了,嘴里叨一根带把的烟,推着一辆破自行车,大摇
大摆、无视一切。

  「哟,全大脑袋,你回来了,嘴里叨了根什么玩意啊?和我下面的老二差不
多。」

  全刘芒这时又溜了回来,看到全大头那样不禁讥讽道。

  全大头一看猛地一抖身子,全身的肥肉一颤,嘴里「咻」的一声,吓得全刘
芒一下躲到电线杆后面。

  见全大头只是吓唬自己,全刘芒便露出脑袋说道:「别吓人了,那鸟烟早八
百年都抽过了,别在这里炫耀,有种过了年跟我到外面混,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你知道什么?这是带把的,懂吗?带把的,有过滤嘴,你抽过?我看死去
的大爷才相信吧!」

  村里的人哈哈大笑起来,全刘芒被这小子损,急忙往口袋里摸,好象有什么
法宝一样。

  「得了吧,你也想掏一根出来啊?还是想拿钱砸我啊?我可喜欢钱,砸到我
就是我的。」

  这时全刘芒果真从口袋里掏了一根近乎灰黄的东西,随手往空中一扔,只见
那根东西在空中翻腾几圈,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全刘芒的嘴里。

  「看到没?这叫本事,就你,还好意思和我比,差远了。看到这是什么烟没
有?和你说了你也不知道。」

  全刘芒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全大头说道:「得了吧,一根烟都不舍得吸完。
还好意思说。」

  说着便用手拍拍裤袋。

  这时他一下子慌了:「完了,我的钱、我的钱啊……」

  说着烟也不抽了吐在地上,骑上单身往回走,边走边看。

  大伙都明白了,八成是丢钱了。过了没多久,全大头又笑着走回来了,这回
手里拿一个牛皮纸袋,纸袋鼓鼓的,他眯着眼,哼着曲,一句话也没吭就回家去
了。

  大年初一马上就要到了,十二点刚过,各处便发出鞭炮声,当然还有人们通
宵玩牌、打麻将的声音。

  人们为了能烧头香,十一点都在庙旁等了,就等十二点时把香插上,求个好
兆头。

  众人提着篮子,拿香、洋火、鞭炮、肉等供品,急着往庙里去,见了面相互
打招呼,又说又笑,似乎此时再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个个脸上挂着笑容,说起
话来客客气气。

  庙里站满了烧香念佛的人,爱凑热闹的小孩子穿梭在人群里,平日里冷冷清
清、黑灯瞎火的庙宇,现在变得热闹无比,鞭炮声一浪高过一浪。

  回到家里的人们开始煮五更饺子,这五更饺子可有一特点,馅里包了钱,谁
要是吃到带硬币的饺子就会撞大运、发大财。当然麻三家也不例外,麻三望着锅
中水面上浮着的较子,水「咕嘟、咕嘟」翻滚,渐渐飘出诱人的香味。

  「这么多饺子,能吃得完吗?」

  孔翠用筷子搅了一下锅里的较子说道。

  麻三抱住她的小腰,在她颈上亲了一下:「能吃得完,这五更饺子要吃两碗,
这叫好事成双。」

  「哼,反正我吃不完你就帮我吃,我没那么大的胃口。」

  说着孔翠又看着锅。

  饺子翻了三回滚终于出锅了,二人各装了满满的一碗吃了起来,饺子太烫了,
麻三的嘴被烫得抖个不停。

  「今天一过就是新年了,你有什么打算啊?」

  「我的打算就是开你的服装店,完成了这个任务,我就全心把医馆搞好,要
是在城里行的话,把我的医馆也搬过去。」

  孔翠咬了一口,烫得吹了几下才开始嚼:「我看你还是待在村里比较好,在
城里的人都去大医院了,哪会到我们这小诊所里看病?人家还觉得不正规呢!」

  麻三想想也是,但他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十字路口那间大诊所,万一它真
的开起来,对自己可是大大不利啊!看样子比自己的诊所要大上两倍,万一多请
几个医生、药价再便宜点,自己不倒闭都难。

  「是,我也只是说说。要是路口的诊所开了就麻烦了,你知道那诊所是谁开
的吗?要是知道,我们就探清底细,把那里弄过来就好了。」

  「呵呵,人家都建好了,你想弄过来,不是难上加难吗?除非你拿出更多的
钱,不然哪个人会愿意啊?」

  「好了,大过年的不说那么多了,快吃饭,等一下还得去磕头拜年。」

  二人各吃了两大碗还没有吃完,最后孔翠撑得受不了,麻三也饱了,望着锅
里的饺子说道:「老婆,这个肯定有钱,今年你要开店,得吃颗带钱的饺子…
…」

  孔翠望着锅里的饺子,咽着唾沫。

  「老公,我真的吃不下,要不你帮我吃吧?」

  「这个我帮不了,你自己吃,吃了发大财,快吃。」

  孔翠虽然吃不下,但为了有个好兆头,还是硬着头皮吃了几颗,却都没吃到
带钱的饺子,这时孔翠真吃不下了,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

  麻三看看里面剩了五颗,便捏鼻子吃了起来,边吃边说:「早知道这样,就
不包这么多了,现在倒好,擦得要死。」

  正说着就听到「嘎蹦」一声,麻三的嘴拼命张开,直叫道:「我的牙、我的
牙啊……」

  孔翠这时几乎笑得直不下腰,掰开他的嘴一看,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公,
你的牙掉了一块,哈哈。」

  「啊?」

  麻三接过孔翠手里的一小块白白的牙,心疼地说道:「完了,人没老牙就硌
掉了,老了可怎么办啊?」

  「老了我帮你嚼,呵呵。」

  「恶心……」

  孔翠一听,气得追打他:「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五点,一门里的堂哥、堂弟便邀麻三一起去拜年。麻三平常都没见过这些人,
孔翠还得帮他介绍一番。

  堂弟笑说道:「我堂哥真有意思,病会看,却不认得人了,这毛病真是绝了。
我看你该替你自己看看病了。」

  麻三也不多解释,只是嘿嘿笑。既然都是门里的人就跟着去吧。

  到人家家里先向先人牌位磕过头,再向辈分高的老人磕头问好,老人扶起这
群里的老大哥,招呼大家都起来。

  麻三心想:这村里还有这种习俗,真像见了皇帝老子似的双膝跪地磕头,不
过感觉年味十足,挺好的。

  一连跑了半个街道,平辈分的就当街打个招呼,相互寒暄几句。来来往往的
人都聚到街上,穿梭在各家中,像是在赶庙会。

  一圈下来,麻三口袋里装了半袋子的烟,从来不抽烟的麻三便把烟给了堂弟,
堂弟喜得咧着大牙:「还是进哥好,等我毕业了,赚钱了孝敬你。」

  「去你的,什么叫孝敬?不会说话。」

  拜完了年,麻三二人躺在床上好好做了一回爱,把孔翠弄得澉身酸软,躺在
麻三的身上道:「好久没做了,下身快要受不了了。」

  「是啊,再不做,下身的小洞洞都合上了。」

  孔翠嘿嘿一笑,伸出手拎起他的阴茎亲了一口,道:「就是让你受委屈了,
要是我不在家,你想了就自己解决,不过不能找别的女人喔。」

  「放心,不会的,打打手枪,精液一出来就没念头了。对了,你不说我倒忘
记了,你这回带一个自慰器过去吧,我不在,你自己做做也好。」

  「好啊,我带一个吧,有时还真想,想的话就把它当成你。」

  说着便朝麻三抛了一个媚眼。

  「可真会说话,那你什么时候用它,我都会知道。」

  「你自慰的时候也要想我喔,要不然,看我回来怎么折磨你。」

  说着孔翠拉起那根软下来的阴茎吮了起来。麻三望着孔翠小小的嘴巴,欲望
再次升起,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把小嘴巴当成蜜穴,用力插了进去。

  「啊……别,好深啊……呕……」

  孔翠经不起他如此猛烈的攻击,用小手推他的身子。麻三感觉到她小嘴的上
颚如挫状的东西非常过瘾,一次次的插入都会让他兴奋不已。

  「老公……你……呕,轻点。」

  孔翠声音含糊,麻三刚刚抽出来又猛地刺了进去,碰到喉咙那个小肉棍的时
候他感觉好极了,深深浅浅地刺弄起来。

  又玩了一会,麻三觉得龟头麻了,便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做了起来,没几
下,大股的精液全部射到孔翠的嘴里。孔翠再也受不了了,把他推开,吐了起来。

  「翠,没事吧?」

  孔翠其实习惯了麻三味道强烈的精液,但这次插得太深了,所以便吐了出来。

  她笑着看了看麻三,舔了一下嘴边的精液。

  「可惜了,那么多。」

  麻三一看老婆在床上的骚样,让人不得不爱,忍不住对她的嘴亲了一口,把
她的头拉到鸡巴处说道:「幸好我还替你留一点呢!」

  孔翠也很配合,用嘴巴吸了起来。麻三缩了几下肛,把里面的精液都排出来,
孔翠「咕噜」咽了下去。

  「你现在漂亮极了。」

  麻三理着她的头发说。

  孔翠咽完精液后躺在麻三的怀里说道:「人家说精液养颜,应该是精液的功
劳。」

  「呵呵,可不全是,精液再好,里面的营养含量还是有限的,还是老婆长得
好。我最喜欢你素颜的样子,不像别人描眉画眼,整得和鬼似的。」

  「哈哈,那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正准备买化妆品呢!」

  二人在床上游龙戏凤,谈着闺房蜜语好不快活。

  麻三二人不饿,所以中午没吃饭,在床上做了一上午。到了下午,听到外面
有自行车的声响,看到院子里有人来了,便急忙把衣服穿上,到门口迎接客人。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林大强、鲁利娜二人。麻三看了看鲁利娜,她长得依然
这么耐看。

  「快点进屋吧。」

  麻三想把二人迎进堂屋里,孔翠时急忙道:「还是去药房吧,反正也没人,
屋里乱死了,没来得及整理呢!」

  「呵呵,哪都一样。」

  鲁利娜笑笑,偷眼望了望麻三。

  麻三递了个眼色给她,意思是:别做得太过分,小心让孔翠看出来。林大强
压根没想那么多,笑着一起往药房走去。

  刚进药房,孔翠就拉了一下麻三,小声说道:「你还好意思叫人家进堂屋,
你的裤头都没穿上,床上还湿了一大片!」

  「怕什么?大过年的,谁会不干那事啊?要不等他们一走,我们再来一回?」

  麻三脸上满是淫荡的笑容,孔翠既爱又恨,掐了他一下,走进药房。麻三疼
得受不了,强忍进了药房。

  「看你们,来就来了,还带东西,这不就见外了吗?」

  「呵呵,这过年的,我们也不知道带些什么,就随便买一点,你是我们的大
媒人,别怪我们就行。」

  「你可说远了,你们能来,我们都高兴。你们两个人的感情怎么样啊?」

  林大强闻言憨厚地笑笑,望了望鲁利娜,鲁利娜红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挺好的,就是她脾气有点倔。」

  「说什么呢?」

  鲁利娜一听不乐意了,吵了一句。

  「好、好,人家说什么你就改了,老是这样也不好,不过刚开始都有个磨合
期,过段时间就好了。」

  孔翠和他们聊了一会便去买菜,鲁利娜说什么也不让她去,最后孔翠准备洗
几颗苹果,林大强也去帮忙了。

  麻三见他们走向厨房,便走到鲁利娜的跟前,问道:「怎么样啊?你们有做
爱吗?」

  「没有,我才不让他动呢!我觉得我心里还是容不下林大强,虽然他对我很
好,但是我……」

  麻三心想:这样不行,迟早一天会露出马脚的,万一出什么问题就不好了。

  「你也不要做得太绝了,男人和女人结婚图的是什么?还不是能和你一起做
爱啊!适当地给人家一次,也不至于闹僵。」

  鲁利娜望望他,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接受他,让我好好地让他玩?」

  「不是好好地让他玩,而是尽一下义务也是未尝不可。」

  鲁利娜看看他,鼻子一动,眼眶竟然湿润了,点点头道:「全进,我是真的
放不下你,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你对我也只是玩玩而已!好了,我
都明白了,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得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我会尽好我
的义务,也会做好你的情人,这样可以吗?」

  鲁利娜端坐在小竹椅上,两只明亮的大眼睛望着麻三,麻三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但想想也没别的办法。

  「来了,苹果来了,都切得小小的,方便吃。」

  林大强把盘子放在炉边的小桌上,孔翠手里也端了一盆瓜子进来了:「还有
瓜子、糖果。」

  麻三赶紧回到原位,鲁利娜看看麻三,用牙签叉起一块苹果。

  麻三一看,心想:可别喂我,那样就露馅了。只见鲁利娜自己咬了一口后把
咬过的那块苹果递到林大强的嘴边,林大强这时真愣了,他们两个从来没有过这
么暧昧的动作。

  「啊!」

  「吃嘛!怎么,嫌我脏啊?」

  鲁利娜说着一脸的调皮,就像是非常喜欢林大强一样。

  「不不不,怎么可能嫌你脏呢?你最干净了。」

  说着林大强便把剩下的苹果一口咬了下去,不小心把牙签也咬了进去:「唉
呀!疼死我了。」

  鲁利娜一看,赶紧蹲到林大强的跟前,心疼地把大强的嘴弄开,看了看说道:
「看看你,一点都不小心,急什么啊?没一点耐心。」

  林大强这时倒不好意思了,偷偷看了看麻三二人,脸变得黑红:「别这样,
人家笑话。」

  鲁利娜呵呵一笑:「笑话什么啊?我们俩是两口子,这样也是应该的。」

  说着在他脸上摸了摸,又拿根牙签叉起一块苹果递到他嘴边:「这回可得小
心哦,别又扎到了。」

  「嗯。」

  林大强此时就像是做梦一样,想想大过年的她连身子都不让碰,怎么这一下
变得这么热情,还亲自喂自己吃苹果,难不成……他心里幸福极了。

  麻三看着心里十分别扭,酸溜溜的,过了一会又听到外面有人来了,而且还
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

  「又来客人了?」

  麻三忍不住探头往外看,孔翠也随着看去,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

  「是孔屎蛋。」

  来的正是孔屎蛋夫妻二人,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们竟然没有开车,而是骑
了一辆自行车,车子上摆了个竹篮,里面看样子应该是礼物。

  「还不快叫,都到了还不吭声,不知道人家在不在家啊?不在家的还以为你
是小偷呢!」

  林梦男说着就在孔屎蛋的头上打了一巴掌。

  孔屎蛋恶狠狠地看看她,林梦男又把手扬了起来,孔屎蛋吓得一缩脖子,结
巴说道:「别……别打了,让……让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让你留面子,谁替我留面子啊?看看你那母狗眼,连个话都说不全,还要
面子?」

  孔屎蛋没没办法,只好叫了一句:「全进,全进在家吗?」

  麻三、孔翠四人一起走出来,鲁利娜一看是同村的孔屎蛋,心里便没什么好
气,便拉了一下林大强说道:「我们回去吧,人家有客人来了。」

  「好。」

  林大强说着便对麻三说道:「全医生,我有空再来,先回家了,今天准备一
下,明天还得到亲戚家。」

  孔屎蛋望着远去的鲁利娜心里纳闷,这时林梦男朝他的背打了一巴掌:「好
看吗?」

  「好……好看,呵呵。」

  「有老娘我好看吗?」

  林梦男恶狠狠地望着孔屎蛋,孔屎蛋这时才回过神,望着麻三二人,一脸不
好意思。

  麻三看着他推的自行车说道:「你们也真是的,家里不是有车吗?怎么骑自
行车过来?」

  孔屎蛋伸手悄悄指了指旁边的林梦男。

  「呵呵,这不是为了省钱吗?油价贵了,现在他又不怎么赚钱。」

  孔翠一听,笑说逍:「这回我的兄弟有人管了,以后这日子肯定过得好。」

  「好……好个屁。」

  林梦男一听又扬起手,吓得他不敢说话。

  「快进屋,屋里暖和。」

  林梦男用手指点了一下孔深蛋的脑袋,说道:「你就不能把车子停好吗?靠
墙的部分不弄坏了?」

  麻三看看,只见车胎是瘪的,看样子应该是爆胎了。

  「这是怎么回事?要不你们回去的时候骑我的自行车?」

  孔屎蛋一听,反击的机会来了,便大声说道:「还……还不是她,那么重还
非要骑车子来,不……不爆胎才怪,我看就……就让她走回家算了,骑一辆爆
……爆一辆。」

  说完孔屎蛋便知趣地钻进药房里,手里提的东西差点都掉出来了。

  看这情形孔屎蛋在家里应该没什么地位。

  「在这里过得习惯吧?」

  麻三问林梦男,梦男笑了笑说道:「我又不是相隔十万八千里,有什么习不
习惯的?都差不多。就是这个孔屎蛋太没用了,什么事都得指使才知道干。等一
下我还得到铁蛋家,让铁蛋好好管管这个傻子,一个月才拿那么点钱,连吃饭都
不够。」

  麻三看了看林梦男臃肿的身体,白白厚厚的赘肉差点从衣服里钻出来,撑得
衣服里鼓鼓的。

  「我的工资不都交给你……你了吗?你还……还说,难……难不成我天天不
用吃、不用喝?你没看铁蛋大哥还有老黑他们,每天都得喝几盅,不喝干不了活,
我还……还没好……好花……花钱呢!就说……说个没完,烦……烦不烦啊?」

  「算了,和你这个傻子说不清楚,要知道你是这样,我就不嫁给你。好了,
别的不多说了,过了年我也去砖场上班,看你还熊个什么劲。」

  孔屎蛋一听,顿时打算让步了,说:「别,怎么都行,过了年你……你怎么
也不能跟……跟我去……去上班。」

  「哼,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今天大年初一,我不想和你说那么多,等回
家的时候,我再好好收拾你。」

  说着林梦男摆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

  麻三、孔翠相视一笑,心想:孔屎蛋现在倒被林梦男震住了,真可谓一物降
一物啊!

  终于送走了孔屎蛋二人,麻三二人又听到门外有客人到,一道清脆的声音传
入耳中:「进哥、嫂子在家吗?」

  二人一听便异口同声地说道:「小宁来了,快点进来吧。」

  这时小宁穿得挺好看的,一手拉着小涛,一手提着一个塑胶袋。

  「你们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吗?你们来我们就非常高兴了。」

  小涛对麻三夫妇十分亲近,真像是他们的亲兄弟,抓了一大把瓜子边磕边说:
「你不知道,我姐为了买礼物还在纸上打了半天草稿,我都快熬不住了。」

  「呵呵,可别那么折腾,我可没那么多规矩。只要你们俩好好的,我们就放
心了。对了,这次走的时候一定要说一声,别不吭声就走了。」

  「嗯,一定会的。」

  小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胸脯也越来越大,恬静的笑容、苗条的身材,显得
亭亭玉立,就像是塘里的出水芙蓉一般,美极了。

  麻三二人听了小宁在学校的情况,觉得还可以,都放心了。在小宁二人回家
的时候,孔翠又塞给小宁一些钱,小宁说什么也不要,但孔翠执意要给,小宁感
动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二人磕一记响头,麻三赶紧把她扶起来。

              第四章春夜舌奸

  「这可使不得,快点起来。」

  小宁站起来望着二人,满脸的感激:「哥、嫂子,谢谢你们,等我有能力了,
我一定报答你们。」

  说完便拉着小涛走了。

  孔翠望着远去的二人叹了口气说:「这孩子真可怜,我现在越来越放不下他
们了。这样吧,要是我们手头宽裕了,就资助她上完学,等他们有能力赚钱了,
我们就能放心了。」

  麻三望着孔翠,忍不住伸出大拇指:「翠,你真的太伟大了,请受老公一拜!」

  说着便学古人单膝跪下,双手抱拳。

  孔翠一看,捂嘴笑了:「别和我耍贫嘴了,快点起来,要是让村里人看到,
以为我虐待你呢!」

  「呵呵,你虐待我两回了,下身又酸又疼的,我都快受不了了。」

  孔翠一听,心想:这家伙可够坏的。

  「我下面才疼呢!被你弄得肿了。」

  麻三听着便把手往她双腿之间榜了一把:「这吗?我摸摸……」

  「别闹了,等一下我们出去转转……」

  「转什么啊?让我再享受一下你的身体吧,还没玩够呢!这几个月快把我渴
死了,我得捞回来。」

  说着麻三抱起孔翠在怀里乱啃起来,孔翠在他怀里翻腾,咯咯笑着。

  麻三走到堂屋里,把窗户打开,门锁好,把孔翠的衣服扒个精光,用嘴巴慢
慢舔了起来。孔翠双腿大张,露出鲜嫩的阴户,等待麻三温柔的嘴舌。不一会房
间里淫声四起,麻三的舌头舔着孔翠的阴蒂,来回舔弄,孔翠的阴部麻酥得无法
承受,双腿夹着麻三的脑袋,既爱又恨地迎合。

  宁静的院子里隐约能听到二人游龙戏凤的声音,一顿生猛的抽插过后,二人
终于平息下来,就在这时,院子里发出异常的声音。二人从窗户望去,只见鹅棚
外面的枯草上,两只鹅也在交配,这可真是难得一见。二人急忙披起衣服,想去
看看这新鲜的场景。

  孔翠的兴趣尤为明显,穿起棉拖跑在前头,快到时二人放慢脚步,慢慢靠近,
静静望去。

  只见母鹅抱掌卧在地上,翘着白白的屁股,公鹅似乎对这事已不再熟悉,蹬
了几下也没上去,下身挺了几次没有一点进展,母鹅「嘎嘎」叫,似乎在笑话它
的生疏。

  公鹅在旁边踱了几圈后,又一次发起了进攻,在母鹅的头上乱啄一气,而后
艰难地蹬上母鹅的身体。母鹅立即把翅膀外展开来托着,并把小屁股翘得高高的,
等公鹅的小东西到来。

  这时公鹅似乎有点害羞,望了望麻三二人,他们屏住呼吸,静静看着。

  「呀,你看,它的东西也有那么长耶!」

  只见公鹅的小东西足有五厘米之长,成螺旋状。还没等二人看仔细,公鹅便
以最快的速度刺了进去,母鹅猛叫几声把脖子转过去,相互缠在一块,似乎快感
说到就到。

  公鹅的下身抽动几下,晃晃脑袋挺了一次,从母鹅的身体上滑了下来。而后
长叫几声,抖抖翅膀,用嘴在卧在地上的母鹅头上叨几下。

  孔翠有点没过瘾的感觉:「完了?这么快就完了?」

  「哈哈,孔翠你可真逗,你还想怎么样啊?难不成和我一样,要先来点前戏,
亲亲咪咪?」

  「也太短了吧?刚插进去就出来了,没劲。幸好我不是鹅,要不然多难受,
要生蛋不说,还享受不到快感,活着真没意思。」

  麻三搂起蹲着看鹅交配的孔翠,轻轻理着她的头发。

  「傻瓜,又没让你做鹅,要是你是鹅,也是头骚母鹅,这只公鹅肯定活不了
多久就被累死了。」

  「咯咯,你这个坏蛋。」

  说着孔翠起身便打,麻三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两只鹅吓得钻进了鹅棚里,
瞪着黑眼珠望主人,搞不懂他们在干嘛?

  就在麻三二人还在转圈打情骂俏的时候,猛地看到墙头上露出一颗人头,麻
三心里不由得一惊,心想:这不是全石房的老婆吗?二人四目相对,只见二芳一
下把头低了下去,可二芳异常的眼神给了麻三很深的印象。

  他也搞不懂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感觉怪怪的。平时没见她出过门,也不清楚
她的底细,在麻三的记忆里好象还没看过二芳来看过病。

  二人打情骂俏累了,麻三便拉着孔翠往外面转转,刚走到街口,便看到街口
挤满了人。麻三还是不太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相互寒暄了几句后便往南面的路
走去,村里的人望着二人亲密的样子,忍不住说了起来。

  「看看这二人也不害臊,当这么多人的面拉手,真是有伤风化。」

  「就是,看样子二人在晚上不知道怎么疯狂呢?半夜听到的奇怪叫声,可能
就是他们俩在疯搞吧?哈哈。」

  几个女人不停地嘀咕。

  麻三二人也不管那么多,继续往前走:「要不我们去那个小亭子里吧,好久
没去了。」

  「好,我对那个小亭子太有印象了,走。」

  因为种种原因,麻三很少去那里,除了那次偷情被铁蛋撞上之外,他几乎没
再去过了。在白天赤裸裸的阳光下,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加上飕飕的小北风,和
刀子似的,虽然二人都穿新棉衣,但还有点冷,寒风把这里弄得萧条很多,没有
一点生机。

  通往小亭子的路不宽,有几道弯盘旋而上,在盘旋的道上也有几个平地,置
几条藤椅、石凳之类的座位。路面光滑,就连几块大青石也被人坐得光滑,不用
说,这是人们常来的地方。

  冬天这个山坡风大,所以在这里聊天的人自然就少了,谁没事会来这吹小北
风啊?

  但麻三二人都爱清静,这里无疑是最好的去处。

  「这里可真好。」

  麻三想到刚刚重生,跟孔翠一起来这里的时候,这里几乎是女人的天下,让
他眼花了乱。可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太过安静了。

  「是啊,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麻三忍不住吟诵起诗句。

  「真是个穷秀才,倒真酸起来了,别以为吟两句诗就是文人。」

  孔翠想打击一下正在兴头上的麻三。

  麻三笑了笑,望着孔翠,心里充满幸福,心想:像她这么有情调、有胸怀、
有女人味的女人太少了,不管以后怎么样都要好好对她,好好维护这来之不易的
幸福。

  「今年冬天一场雪都没下,不知道收成怎么样?」

  「呵呵,现在说不下还早,说不定明天、后天、大后天就来一场鹅毛大雪,
收成还是非常好的。」

  「俗话说:「今年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这都过了年了再下雪,不知道行不行呢?」

  孔翠眺望远方,麻三拍了拍她。

  麻三望着这个木制的八角亭楼觉得做得不错,头顶亚腰葫芦顶,吊角龙脊,
青瓦凹铺,四根铁红色的大柱子被磨得斑斑迹迹,亭檐上一圈的木雕,分别为牡
丹清莲(宝贵清廉)、年(莲)年有鱼(余)、鸳鸯戏荷(夫妻和睦)、鳌鱼穿
莲(子女双全)画功细腻,笔法质朴浑厚,看样子不是大家,也是一位隐士所做。

  麻三不由得心头一惊,对这亭子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赞叹起这乡野之地也
有如此高人。

  二人坐在亭子里聊这段时间里二人分开时所发生的事,时而哈哈大笑,时而
深有感触,又聊起今后的打算,似乎都能看到那线光明。

  「我们走吧,这里越来越冷了。」

  麻三说。孔翠想想也是,不过窝在老公的怀里感觉挺温暖的。

  「嗯,走吧,这坡太高了,风大。」

  麻三准备脱衣服为孔翠搭上,孔翠向他甜甜地笑了笑:「又不是在交往,还
这么黏干什么?我可舍不得冻着你……」

  「我们谈一辈子恋爱不好吗?你对我这么好,我好好照顾你也是应该的,走
吧。」

  孔翠执意不要,朝麻二一的嘴亲了一下:「老公,快披上,你感冒了我会心
疼的。快,听话……」

  麻三望着她讨人喜欢的脸,笑了笑把衣服穿上了。

  刚刚走到家门口,二人就被人叫住了:「叔,我有点事找你。」

  孔翠一看是何秀秀,笑笑说道:「秀,来家里坐吧!家里暖和。」

  何秀秀轻盈地走过来,她小肚子隆起了,但丝毫没有妨碍到她的美,脖子上
的小玉佛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透亮,十分好看。

  「我不进去了,就咨询一点事情,说两句话就走了。我刚才来过一趟,见你
们不在家,刚想走你们就回来了。」

  孔翠一听,便笑了笑说道:「好,你们谈,我回去了,有空来家里坐。」

  「好。」

  何秀秀说着,甜甜地笑。

  麻三心里忐忑不安,真不知道何秀秀要问什么事?想到当时骗她用假阳具打
针,最后和她发生性行为的事,他心里就内疚,还为了躲避责任把这么清纯的孩
子骗去与小彬结婚。当然,这也怪小彬想利用春药尝禁果,要是小彬不把秀秀上
了,这事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呢!

  「什么事啊?对了,小彬没来吗?」

  何秀秀这时倒一点咨询的意思都没有,而是调皮地望着他,似乎男人的一切
她都了如指掌了。

  「来了,怎么?不喜欢他来呀?」

  「听你说的,我有什么不喜欢的呀?只要你妈愿意他来就行了。」

  麻三说着,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想再让她想起二人曾经发生的事。

  「呵呵,叔叔,其实我都明白了,真的。」

  何秀秀望着麻三说道。

  「啊?什么都明白了?」

  麻三揣着明白装糊涂,何秀秀咯咯笑了起来:「叔,别装了。你过来,低下
头我和你说。」

  麻三把头低了下来,何秀秀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现在才明白你说替我打
针,其实就是假鸡巴,我在包子铺周围转的时候,发现很多成人用品店里都有,
所以我觉得叔叔你也够坏的。」

  「哦……那个……你……」

  「我没怪你的意思。小彬可能六月分毕业后就不上学了,安心做包子。如果
你有空,常去我家里坐坐,我们刚刚买了房子,虽然不大,但比乡下好多了。对
了,现在小彬住在学校里,一个星期回来一回次。」

  「不会吧,不是离学校挺近的吗?」

  「他本来课业就不太好,不过还是不甘心,说要在最后这半年拼一拼,如果
能考上就上学,考不上就做包子。」

  「哦,好,我有空就去你那里坐坐。」

  何秀秀望着麻三笑,灿烂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媚惑,看来这一段时间不见,她
可变了不少。

  何秀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麻三,随后转头走了。

  麻三拿过地址,望了望何秀秀,心想:看来这个小女孩也迷恋上自己了,不
过这是可以理解的,小彬还是个孩子,对于给女人快感几乎是茫然的,但对麻三
来说可是轻车熟路,点点到位啊!

  他把地址用力记在脑子里,把纸条撕碎撒在脚下,往屋里走去。

  元宵节也过了,村里的男人们都外出工作,开始了新一年的奋斗,女人们照
样在家里照看老人、孩子,村里的杂活都交到女人的手里。

  过了正月十七后,天气变得阴暗起来,北风呼啸,从来没有过的低温一下笼
罩了整个华北地区,小村子在整个冷风中变得软弱无力、瑟瑟发抖。村子里再也
找不到在街口巷边聊天的影子,天刚黑,大家便都躲回家里,围着炉子不敢出门。

  俗话说:该冷不冷,人有灾情。但该热不热也不正常,多变的气候让村里的
老人、孩子们以及年轻女人们都感冒了,麻三招架不住,没日没夜地看着病。

  没几天,麻三明显感觉身子渐瘦,到晚上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真是令人
寒心。

  晚上关门的时候,他听到远处有人过来,怕是有人深夜来看病,便停在门口
等看看是不是病人。他非常明白被病情折磨的日子,因为他做过乞丐,那种滋味
太难受了。

  不一会,骑车的人来了,径直往大门骑了过来,麻三笑了,心想:幸好没关
门,要不然睡下了又得起来。

  「进哥。」

  声音清脆,犹如风铃般好听,一阵风刮来,正好传进麻三的耳朵里。麻三仔
细一看,不由得心生欢喜。

  「利娜?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这回可把麻三乐坏了,心想: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这么冷的天没人陪,
这不就来了个暖脚的人,今天晚上有好戏了。他脸上笑开了花。

  「怎么?是不是不想我来啊?」

  「不是、不是,我盼都盼不及呢!哪里会不想啊?」

  鲁利娜立在门口看他,脆嗲道:「盼我还不让我进去,你不冷,我还冷呢!」

  麻三这才急忙把车子接过来,推到过道里停好,顺手把门检上。

  鲁利娜一看,哼了一声:「你这是干嘛呀?我还要回家呢!」

  话音刚落,麻三就把她扛起,往房间跑去,肩上的鲁利娜略咯直笑。

  麻三真想马上把她扒个精光,好好舔上几口再猛插几下,弄几回高潮方可罢
休。

  想着想着下身便硬起来了,蠢蠢欲动,裤裆被顶得高高的,风从裤管吹进去,
冷得要命,老二却是越冷越硬、越冷越有精神。

  房门刚打开就有一股热气迎面扑来,老二也舒服了,在裤裆里面不停跳跃,
似乎知道马上就可以与「小妹妹」大战几百回合了。

  「放开我,痒死我了。」

  鲁利娜在麻三的背上打了几下,麻三这时心里蛮是激动,狠狠地把她扔到床
上,摔到床上的鲁利娜尖叫一声,结实的乳房像两颗水球般晃荡。麻三扑了上去,
对她的脸猛亲起来,光滑的脸、细嫩多津的嘴巴让他好舒服,他忘我地亲着,此
时他也听不到她的笑声,只顾着做。

  手扶着乳房揉捏,来回揉了几次,揉得她花心荡漾,叹叫不止。

  「我的乳房变大了吗?」

  「不大不小刚刚好,大一点胖了,小一点瘦了,圆一点缺了,扁一点残了,
现在这个样子最美了。」

  鲁利娜被他说得晕了,完全沉浸在甜言蜜语中。

  「我才不信呢?」

  「你不信,我信,就让我好好看看。」

  说着麻三便把她的衣服一件件脱去,每脱一件就听到她的哼声,听上去越来
越怯、越来越怕、越来越有感觉。

  「哇!这乳房真是太完美了,和过年时蒸的枣花馒头一样。」

  麻三说完把舌头舔了上去,小乳头被舔得歪到一边。鲁利娜浑身一颤,她的
手忍不住托住乳房挤了一下,把乳头完全放进麻三的嘴巴里。麻三很配合地用力
一吸,只见乳头完全被淹没了,随麻三力气不停加大,乳头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噢……哼……啊啊……」

  鲁利娜的声音越来越迷人,那种叫床的声音连她自己也想象不到是如何发出
来的。耳边响着闷哼声、喘息声还有吸吮乳头发出的「咕噜」声,一切的声音让
二人一下坠入了欲望深渊,尽情享受肉体的快乐。鲁利娜的下身也慢慢张开了,
雪白的屁股泛着玉一样的光芒,不停召唤着麻三。

  「进哥,快、快把鸡巴放进去,小妹妹淫了……啊……」

  原来鲁利娜耐不住空虚,把一根长长的手指塞了进去。

  麻三一看这个小妮子越来越浪了,他把她的手移开,把长长的舌头刺进蜜穴。

  软绵绵的舌头就像一柄利器,把鲁利娜整个身子刺得猛然一动,嘴里发出一
阵呻吟。

  随后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巴住麻三的头,示意他再多刺几下,好痛痛快快地享
受这舌奸的滋味。

  麻三当然懂她的想法,把舌头勾起成倒勾状,从里面勾出来。

  「啊,好舒服,进哥,快点,我好想,用力,插得深点好吗?求你了……」

  「好。」

  「好多的淫水啊!」

  麻三忍不住说。

  「哥,快操我,小妹妹受不了了,我好想要。」

  「想要哥就给你,给你。」

  说着麻三便用力操了起来,大号的肉棍在她的小嫩屄里来来回回捣,就像是
月宫里捣药的吴刚一样,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一下赛过一下,能听到里面浪水相
击、汹涌澎湃的声音。

  鲁利娜整个身子都快飞了,在床上不停扭动,每一次的进入都让她近乎崩溃,
阴穴里爱液相涌,心里、肉体上都得到极大的满足。

  她望着累得满头大汗的麻三,心疼地把他抱住,轻轻说道:「哥,让我来吧!
你歇歇。」

  麻三这时确实累得够呛,望着嘀嘀答答的汗笑了笑,在她的乳头上亲了一口,
倒在床上,那根阴蜜仍然一柱擎天,傲然耸立。

  「哥,你就这样躺好,我来了……」

  说着鲁利娜便把屁股移了上去。

  麻三觉得利娜在上面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沉下来的屁股有种轻盈的快感,
拔出来的时候却有点飞箭离弦,那种快感无以言表。

  有些生疏的鲁利娜还是拼命用力做,不一会她的背也渐渐渗出香汗。

  「累了就歇下,我来吧。」

  麻三看她,不由得心疼起来。

  「不用了,我行的,哥你先躺着,我用嘴巴替你吹。」

  说着鲁利娜便把屁股抽出来,用手捋了一下,把嘴巴含了上去。

  嘴虽然没有阴道那么紧,但那种吸力却远远超过阴道里的束缚,鲁利娜连吮
带吸,把整个龟头弄得浑身发抖,还不时用手套弄。麻三受不了了,这段时间他
从来没有如此兴奋过,望着趴在面前晃着粉乳的鲁利娜,他心里亢奋不已,感觉
要射出来了,急忙把鲁利娜的头按到阴茎上。这时一点准备都没有的鲁利娜感觉
到嘴里一阵热浪,随后一股难闻的气味窜入鼻腔。

  「呕……咳咳……」

  鲁利娜忍不住吐出来,麻三还没有舒服够,嘴里不停说:「娜娜,快吸,好
舒服、好舒服。」

  鲁利娜听他的央求,把嘴里的精液咽了下去,忍着难受又亲了上去。

  平静了,床也不摇了,鲁利娜望着麻三,在他的胸上亲了一口,用舌头舔他
小小的乳头。

  「比你的小多了。」

  麻三有气无力地说着,这回好象吸走了他的阳气。

  「呵呵,你是男的,要那么大干嘛?大了不成人妖了?」

  麻三看看她,抓了一把乳房,白白柔柔的:「还是你们的乳房摸着舒服,要
能天天摸上一把,不长寿都难啊!」

  「呵呵,当初让你这样你不愿意,现在好了,让我嫁给林大强,你没机会了
吧?」

  麻三心想:我说的可是女人,哪个女人都一样,呵呵,不过不能说出来。便
亲了鲁利娜一口,说道:「这不是逼不得已吗?都怪我们没在对的时候遇到对的
人。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我们有空就在一起享受一下男欢女爱,多好啊,而且还
有新婚的感觉,你不觉得吗?」

  「是,你说得都对,反正我觉得有点遗憾。要是有下辈子,我一定要嫁给你。」

  「好,一定,我一定娶你,如果真有那一天,把你玩得怕了,可别怪我。」

  「呵呵,什么好怕的?床上的事我不怕……」

  「不怕?我让你怕。」

  说着麻三又骑到她的身上,用力抽插了起来。

  这回他刚把鸡巴塞进去,就听到鲁利娜喊疼,这回用力太猛,可能真的疼了,
他便滑了下来,嘿嘿一笑:「怕了吧?哈哈。」

  「要是天天这样,我还真有点怕,一天搞几炮,谁能受得了啊?要节制…
…」

  两个人好象有说不完的话,一来一去好不欢心。

  「你老公呢?不在家吗?」

  鲁利娜呵呵一笑,说道:「哼,这都让他在家里待到大年十五了,还想怎么
样啊?我让他去工作了。」

  「啊?这么早就去工作了?」

  「这还早啊?不早了。」

  鲁利娜似乎一点都不当回事。

  「我和他说了,要是不买车的话,就别进家门。」

  她说话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温柔可爱的鲁利娜,麻三也感觉到这是对林大强的
一种惩罚。

  「你们有没有同房啊?」

  麻三还是问了这个问题,虽然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心里毕竟痒痒的。

  「同房,呵呵,在同一间房。想占我身体啊?他还没资格。我刚才都说了今
年什么时候买车,什么时候同房。」

  「呀,你可真够狠。」

  麻三望着眼前这个漂亮可爱、清秀甜心的女孩,没想到她内心这么强大,不
由得觉得自己真是万分荣幸。

  「唉!我也是没办法,为了你,我是什么办法都用了,但愿他不要这么快买
车子吧!」

  鲁利娜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麻三真的感动了,真没想到原本只是想玩玩的女人,竟个个对自己情有独钟,
这可如何是好啊?但依自己的性格,只能做一个彻彻底底的负心汉了。

  天色已晚,麻三心想:天亮前再好好来享受一下这曼妙的肉体。

  就在这个美丽漆黑的夜晚,坐落在全家村西头坑边上的人家,也正上演一出
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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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铁蛋得崽

  就在西头坑边的一户人家家里,里面正在哼唧,声音若隐若现,听男人「滋
滋」的声音,应该还在做前戏。这对正在做爱的人正是铁蛋夫妻,他们很久没做
了,铁蛋老婆也是心疼他便放他一马。铁蛋得到同意,便马不停蹄亲了起来,因
为铁蛋老婆有孕在身,这期间他确实安分不少,几乎没有去碰过别的女人,老老
实实地上班、陪老婆,还算是个好男人。

  「呀,很痒,要亲就狠点吧,似沾不沾的,真挠心。」

  铁蛋也是个老油条,对女人的需要也是得很,看老婆不停扭动身体,心里有
少许的兴奋,下面那根久违的东西腾一下硬了起来。

  「还真行,打到屄了。」

  「嘿!说得这么白,难不难听啊?」

  铁蛋把鸡巴放在她的阴户边上蹭了起来,铁蛋老婆肉多毛厚,鸡巴一下扎到
阴毛中,狠刺几下,但却没能进去,倒把鸡巴勒得不轻。

  「哟!你这婆娘的毛怎么那么多呀?疼得要死。」

  这时铁蛋老婆侧身,把腿张得大大的,随后用手把毛往里捞了一把,借着昏
黄的小灯能看到里面张着细嫩小嘴的骚屄。

  铁蛋望着红艳艳的阴户乐了,随即挺了过去。

  「你浅点、浅点,等一下把你儿子捅出来了,我和你没完。」

  「听你说的什么话啊?怎么说这晦气的话呢?哪那么容易把孩子捅出来呀?
我的东西又不长,你那里那么深。」

  铁蛋刚刚刺进去便叫了起来:「怎么这么空,好象没进去一样啊?」

  「你再说一遍!别弄了,马上就要生了,和你做你还说这说那,你说你的龟
头粗还是你儿子的头粗?傻不傻啊?要这时还不张开什么时候开?你以为这是你
家大门想开就开,想关就关啊?」

  铁蛋心想:也是,这阴道一开,儿子不就生出来了。看铁蛋老婆生气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真错了,便劝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把铁蛋老婆哄到身下,用力刺了
几下。

  铁蛋边用力捅边亲着大大的咪咪,就在这时铁蛋老婆把铁蛋推了下来,大骂
了一句:「我说铁蛋,要是不行,别在这里黏人。看看你那玩意都软成什么样了?
跟面条子似的,蹭什么呢?」

  「啊?」

  铁蛋一听,不由得大惊失色,低下头看去,只见下身那根傲视群雄的老二竟
缩成了一点点,被包皮整个包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他心里凉了半截,感觉一
下变成了阉人一样,抱头滑到床边,捂着脸一语不发。

  「算了,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可能是这段时间累了,反正现在又不能折腾。」

  说着铁蛋老婆草草穿上睡衣,钻进被窝里。

  但这段时间刚放完假,铁蛋在砖厂也没干什么重活,之前一个晚上搞几次都
没问题,怎么这一下子就软了呢?他还是不相信,将精神全部集中到下身,阴茎
动了一下,却又垂了下去,没有一点精神。

  「好了,快睡吧,硬不起来我也不怪你。这个时候我也不想。」

  铁蛋还是没吭声,就是不服气,心想:以前多威风,见了漂亮女人,「噌」
一下就硬起来了,可是现在……或许是刺激不够,还是老婆不够诱人?他脑袋里
一个个的问号浮现出来,但总感觉不对劲。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铁蛋老婆这时像是找到原凶似的大呼小叫起来。

  「想起什么了?」

  铁蛋显得极不耐烦,内心的烦躁无处发泄。

  「老公,你想想年前你的鸡巴被人家整的时候,不是在全进家打了一针镇痛
剂吗?」

  铁蛋一听,不停点头,那张黑脸上露着狰狞,咬牙切齿。

  「他当时还说会有点副作用,什么功能失调的。」

  「嗯,我想也是,看来这小子是故意整我的,我和他拼了。」

  说着铁蛋便站起身来,穿上裤子就准备往外跑。

  铁蛋老婆一下把他拉住,大声说道:「这能怪人家吗?当初人家也说了,我
们也同意才打了呀!」

  「难不成我以后就这样啊?天天垂着,没一点用。」

  铁蛋心里难受,望着下身,想着以后的日子,就算是把美女脱光了摆在自己
面前都没办法享用,现在连死的念头都有了。

  「怕什么?我们不是还有这个吗?」

  说着铁蛋老婆便从床头柜里掏出那根假阳具,推开开关,只见那根假阳具
「嗡嗡」响,扭着头好不快活。

  铁蛋看着怒火焚身,抓起就扔了过去,可是怎么也没想到铁蛋老婆竟随着扔
出去的阳具跳出去,阳具一下碰到墙上弹了回来,老婆还是接住了,身体失衡地
侧倒在了地上。

  「唉哟!我的腰。」

  说着铁蛋老婆不停捶打腰,嗷嗷直叫。

  铁蛋一看不得了,急忙跳下床扶起老婆,不停责怪道:「你说你,现在都快
生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怎么办啊?为了一个假东西值得吗?」

  此时铁蛋老婆感觉下身疼得厉害,手不由得摸了一下,看到手上湿乎乎的,
顿时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铁蛋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抬起她的手一看,黏黏的透明液体,心里一下慌
了,这可怎么办?

  跑到院里头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我老婆要流产了……快来人啊……」

  三更半夜的,这叫声可以说是响彻云霄,不一会便跑来一堆人。这时何柳也
跑了过来,看到这种情况,二话不说便跑去叫麻三,何柳甩着双臂,晃着乳房跑,
不一下就跑到麻三家。

  这时麻三家里大门紧闭,一点声音也没有,何柳站在门口用力拍了几下,歇
斯底里地叫了一声:「全医生、全医生快开门,出人命了……」

  这时麻三睡得正香,怀里抱着鲁利娜;鲁利娜因为是麻三家所以非常小心,
一听到有人喊出人命了,吓得赶紧坐了起来,边穿衣服边推麻三。

  麻三被晃醒,睁开眼望着正在穿内衣的鲁利娜,还没忘记抓一下她雪白的乳
房。

  「呀,别闹了,有人来了,快点去看看。」

  说着她急忙穿衣服。

  这时何柳的叫声没停,麻三一听出人命了,心里「咯登」一下,心想:这年
刚刚过完怎么会出人命呢?他打个激灵,也急忙穿起了衣服。

  看着鲁利娜紧张的表情,麻三微笑一下说道:「利娜,别怕,你就在这里等
我,不会有事的。我去去就来。」

  麻三整理好衣服,把门插好应着:「来了,怎么回事啊?出什么事了,是何
秀秀出什么事了吗?」

  何秀秀那么水灵的姑娘可不能出事啊,他还没操过瘾呢!刚刚知道她新家就
出事还得了啊!想到这里他脚步放快开了门,何柳正虎视眈眈望着他。

  「你说什么呢?怎么老想我女儿出事啊?我可告诉你,虽然你是大媒人,但
是也不能这样咒我女儿,我还指望我女儿把我接到城里。」

  「不是何秀秀,呵呵,那就好。你说谁家出人命了?难不成是你得了什么不
治之症了?」

  麻三半开玩笑地说。

  何柳朝地上吐了几口唾沫:「呸呸呸,听你说的什么鸟语,不是我女儿更不
是我,压根不是我们家。清楚了吗?」

  「是谁啊……」

  「是铁蛋家,他老婆可能快生了,你快去看看吧。」

  麻三一听心「咯登」一下,算算离预产期至少还差一个月左右啊,但人命关
天,他急忙说道:「好,你先等一下,我去拿急救箱,马上就来。」

  「好。」

  看麻三猴急的样子,何柳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心想:这小伙子还不错,关
键时刻还真是有点医生的样子。

  麻三背着急救箱,跟何柳往铁蛋家跑去,麻三毕竟是个男人,几下便把何柳
甩得远远的,何柳在后面边跑边喊:「全进,你这个臭男人,等等我,天这么黑
万一出来个鬼什么的,可怎么办啊?」

  「你后面就有啊,鬼啊……」

  麻三也没办法,人命关天的事岂能耽误。

  何柳一听,尖叫一声,边跑边往后看:「鬼啊……」

  不一下就追了上来,麻三一看有成效,便往铁蛋家直冲而去。

  众人一看医生来了,便自动闪开一条通道。

  铁蛋这时也顾不了下身阳萎的事了,拉麻三的手说道:「全进,我求求你了,
我向你磕头了,麻烦救救我老婆、儿子,我向你磕头了。」

  说着便要跪下。

  麻三把脸一沉,拉了他一下说道:「铁蛋你听着,我是医生,我知道该怎么
做,你好好在一旁待着。」

  说完便蹲下身,看到铁蛋老婆的下身湿了一大片,看来是羊水破了,便大叫
一声:「快端盆热水来。」

  铁蛋慌慌张张地去端水。

  麻三又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人,叫了一声:「快帮我把枕头拿过来,两个都拿
来。」

  何柳此时挺积极的,把枕头拿过来递给麻三,麻三用力抱起铁蛋老婆的身子,
把两个枕头塞到她的臀部下。

  此时热气腾腾的水也端了上来,麻三拿过毛巾拧了一把,就准备解她的裤子,
铁蛋一看不乐意了,大叫了一声:「全进,你想干嘛?」

  看热闹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麻三看了看他,用力推了他一下说道:「混账玩意儿,现在什么时候了,你
还有邪恶的思想。快去找卫生棉,多拿两片。」

  铁蛋此时懵了,不停说:「卫生棉?什么卫生棉啊?卫生纸吗?」

  何柳一听,推了一下铁蛋说道:「就是来大姨妈时贴的那个!」

  「大姨妈?什么大姨妈?」

  铁蛋有点听不懂,不停重复。

  何柳一看这小子对女人的事完全不关心,什么都不知道,顺手一摸,嘿嘿笑
了。

  「来,全医生,我这有一片。」

  麻三把铁蛋老婆的裤子脱了下来,在场的人们都不好意思看,只见她的阴毛
可真长,此时全部打湿了,还往外溢晶莹透亮的羊水。臀部高翘,羊水外流的速
度越来越慢了,麻三便把毛巾在阴部小心擦了擦;铁蛋看着,心里难受极了,狠
狠地在脸上抽了几下,引起周围人的惊诧。

  麻三也不管那么多,把卫生棉撕开,贴在她的裤头上,将她的裤子穿了上去。

  「来,帮我搭把手。」

  「铁蛋,车呢?快点把车启动了,马上去医院,不然来不及了。」

  铁蛋这时傻望着他:「车,什么车?我的车没了。」

  何柳眼尖,看看院里明明停一辆车,急忙掐了他一下说道:「你的车不是在
院子里吗?快去开啊!」

  铁蛋也傻了,拍拍脑袋说道:「对,屎蛋兄弟的车在。」

  说着便跑去开车。

  麻三把铁蛋老婆放在车上,屁股底下还枕了两颗枕头,让几个人上车扶着她。

  铁蛋老婆现在满脸腊黄,一点血色都没有,有气无力,说不出一句话来。铁
蛋心急,反正黑灯瞎火的什么人也没有,便像疯了似的快速开着车子。

  没多久便到乡里的医院,铁蛋就像傻子一样不知道该做什么。

  「快去挂号交钱。」

  这时铁蛋老婆被推到急诊室里,麻三刚转身却碰到一个熟悉的女孩。

  「进哥,你怎么来了?」

  麻三一看,心里无比的激动,拉住她的手说道:「梦瑶!今天你值班?」

  「是啊,巧吧?呵呵,我先进去了,等一下我们再聊。」

  说完梦瑶便往急诊室里跑去。

  「好的,等一下我们聊。」

  铁蛋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的,看着梦瑶,他心里痒痒的,手里拿单子往急诊
室里张望。

  「刚才那小女孩是谁啊?你可真有福气啊!」

  麻三一看,心想:这老小子色心不改,现在你老婆躺在里面还想这些。朝他
头上打了一下:「什么玩意,你老婆、孩子命悬一线,你还有这分闲心?」

  「呵呵,这不到医院里了吗?有医生在,不会有事的。聊聊天吧,反正要等。」

  看铁蛋一脸馋相,麻三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女孩我也认识没多久,就在这
里当护士,刚毕业,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长得还真不赖,有时间替我介绍。」

  「瞧你那熊样,认识人家干嘛?」

  「我有病,对,我下身被你打了一针,现在不行了,所以我要找个医生看看,
好好地看看。」

  麻三拍了拍铁蛋的肩膀,说道:「对,你有病应该找医生,而且你这是泌尿
科,不会有女人帮你看的。再说了,也不可能让一个新来的实习护士照顾你那病
吧?你那病就算是动了手术也不碍事,不用照顾。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你这人就是这样,自私鬼,你认识的人就不能让我也认识?我又不搞她。」

  「就你?还有那个能力吗?我看替你打的药剂量太少了,下回我多打点,让
你一辈子都硬不起来。」

  「你故意整我。」

  铁蛋似乎听出一些端倪。

  麻三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这傻子,我是医生,怎么可能乱看病呢?当初我
都和你说得明明白白,这有副作用,你同意后我才打的。算了,不和你说了,我
先睡一下,等会还得和她聊天呢!」

  说着便闭上了眼,双手怀抱装睡。

  「你这个小气鬼,你小心点,看紧你老婆,别让她替你戴绿帽了。」

  麻三微笑,他非常孔翠,她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就在这时,门猛地打开,梦瑶从里面走出,铁蛋赶紧站起来,走上前去。

  「妹妹,没事了吧?」

  梦瑶一看前面这个又黑又锉的老男人一脸色相地走来,顿时把脸一虎说道:
「流氓。」

  铁蛋听后晃晃脑袋,不解地说道:「你可真是的,怎么骂我流氓呢?刘芒在
家呢!里面的女人是我老婆,我问你是不是没事了?你竟然出口骂人。」

  麻三被二人弄醒了,睁开眼,看了看梦瑶说道:「怎么样了?」

  「她的羊水流完了,所以要进行剖腹产,请家属签字,因为时间拖太久了,
有一定的危险。」

  说着林梦瑶把单子递给了铁蛋。

  铁蛋愣了,没想到事情竟如此严重,他望了望麻三,麻三也急了,骂道:
「你还愣什么呀?快点签字啊!」

  铁蛋急忙歪歪扭扭写下「铁蛋」两个字。

  梦瑶不敢怠慢地跑了进去,铁蛋紧张地望着远去的梦瑶,心里七上八下。

  「别担心了,等你的宝贝儿子吧。很快的,别担心。」

  「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铁蛋又惊又喜,拉麻三的手不停晃。

  麻三被晃得非常不爽,甩开铁蛋的手,说道:「是啊,你要当爸爸了。你停
一会吧,当爸爸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当了一品大员。」

  铁蛋一听,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拍了拍麻三的腿说道:「不瞒你说,
我心里就是非常激动,你知道吗?我马上要四十岁了,这可是第一次当爸爸。不
知道我儿子长成什么样?要是长成我这副模样也太对不起祖先了,要是长成别人
的模样吧,哦,不,更不行。反正,能把我们俩中和一下,有我老婆的个子和我
的好脾气就好了,哈哈,好,个高高的、壮壮的、帅帅的,对,有你这么帅就好
了。」

  麻三一听,哼了一声:「算了吧,我对你老婆一点兴趣没有,想长成我这样
也没办法。」

  「去你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别想那美事了。」

  这时何柳几个人也在不远处闲聊,听这话题便凑了过来,望着铁蛋说道:
「他呀更自私,就想自己,还不想让别人在外面乱搞。我看啊,这种男人就该死。」

  铁蛋一看昔日的女人竟胳膊肘往外拐,拉了一下何柳说道:「这里没你的事,
到那边聊天去。」

  「哼,之后有你好看的,你等着吧,别去老娘那。」

  铁蛋望着她一句话也不吭,心想:我现在下身功能失调,又有什么办法呢?

  正在这时,听到里面传来「哇哇……」

  几声啼哭。

  何柳大叫一声:「生了,铁蛋你当爹了,快去看看……」

  几个人都站了起来,铁蛋如疯了似的跑到门口,真想马上就看看儿子。

  这时梦瑶从里面走出来,拉住他说道:「你老婆现在大出血,我们正在抢救,
请你放心,小孩很好,是个儿子。」

  铁蛋一听,拉住梦瑶的手连声说谢谢;麻三一看这小子想占便宜,狠狠往铁
蛋手上打了一巴掌。

  「快点让人家去抢救啊!」

  铁蛋被打得生疼,把手缩回去,嘴里不停说:「我当爸爸了,当爸爸了。」

  接下来的时间铁蛋就像中了魔似的重复那句话,这可是他多年的梦想,虽然
家里有钱,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孩子,所以总感觉在村子里低人一等,现在好了,
儿子也有了,看谁还瞧不起他?

  何柳也蛮开心的,两个人竟激动地拥抱,弄得村里几个人挺不好意思,心想:
这做得也太明显了。

  大约过了两个钟头,一切都安好了,几个人一起进了产房,铁蛋第一个跑过
去,把孩子搂在怀里亲了一口。

  「呀!这是什么呀?黏乎乎的。」

  梦瑶忍不住乐了,说道:「孩子从肚子里刚生出来,羊水还没干呢!反正不
是毒药,吃了也没害处。」

  铁蛋一听是胎盘上的水,差点吐出来。

  几个人都拥了过来,望着这个小宝贝,麻三也挤进来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道:
「这孩子的脸感觉不干净啊!」

  何柳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全医生,亏你还是个医生,这孩子刚生下来
哪有那么干净?洗洗澡,多养些日子就好了。」

  「就是、就是。」

  几个妇女此时倒像专家,不停点头称是。

  麻三看着满心欢喜的铁蛋道:「等你们走的时候叫我,我到我朋友那里先歇
一下。」

  铁蛋应着,何柳望望麻三、梦瑶,小声嘀咕了一句:「全进这小子还真有福
气,还有小女孩陪。」

  「呵呵,我看啊,这二人的关系不一般。」

  「你管人家呢!都是医生,有什么呀?别乱想了。」

  这时整个医院里变得静悄悄的,只有产房里几个女人和铁蛋又说又笑,好不
热闹。

  麻三也真的累了,与鲁利娜折腾半宿又被何柳早早叫起,他一点精神也没有。

  梦瑶却精神百倍,又说又笑地让全进去她的值班室。

  这时输液区里有两个人在输液,不过沉沉睡去了,梦瑶小声说道:「小声点,
别把病人吵醒了。」

  「好,我现在也蛮想睡的。」

  说着麻三便打起了哈欠。

  就在麻三收回余光的时候,他猛地看到梦瑶正在脱衣服,他心里一惊,只见
她的护士服一脱,里面是一件草绿色的毛衣,鼓鼓的胸脯把毛衣撑高,纤细的小
腰就像是葫芦,到臀部的地方猛然丰硕起来,翘得老高。

  就在她整理辫子的时候,隐约露出来的肚皮让麻三打个激灵,下身也随之蠢
蠢欲动。二一更半夜,孤胄*女独处一室,干柴烈火一点就着。麻三心里的欲火
已烧得正旺,不知道能不能点燃梦瑶这堆干柴。

  他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下身也顶了起来,走到梦瑶的身边轻轻用下身蹭了
一下她的屁股,梦瑶看着桌上小镜子里的麻三,一转身,屁股猛地磨了一下麻三
的鸡巴。

  麻三也没想到她此时会转身,小声叫了一声。

  「进哥,干嘛?又想耍坏啊?」

  「呵呵,哪里,我看你真是太漂亮,而且你的头发有种特殊的香味,忍不住
过来闻闻。」

  麻三想这个活泼开朗的女孩怎么这么不容易搞定呢?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有
意田心。

  「别胡说了,我的头发一直都是用这种洗发精,你先前为什么没闻到呢?」

  麻三望望外面黑蒙蒙的天说道:「这不是晚上吗?」

  「哼!你要再说这些,我就喊救命了。」

  说着梦瑶调皮地笑了笑,这笑容里分明没有一点拒绝的意思。

  麻三心想: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在诱惑、勾引我呢?不妨试试,不行拉倒。

  她还在不停用梳子理着头发,露出粉嫩的肌肤、傲人的身材,麻三的下身越
挺越高。这时她手里拢的一条橡皮筋不一小心掉到地上,随后屁股一撅,刚好顶
到麻三的大鸡巴上。

  麻三望着丰满的屁股,再也受不了了,搂住她的腰,把下身顶了一下,手随
之往上一把将她的爆乳握住。

  好结实、好颁大、好饱满啊!

  梦瑶被麻三突然偷袭,不由得大叫一声,一下把身子转了过来,两眼直愣愣
地望着麻三,满脸通红,用手推了他一下。

  「进哥,你坏死了,三更半夜的,干嘛呢?」

  麻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两只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她的爆乳。

  「我、我……」

  「我什么呀?别闹了,病人都在输液,听到还以为我们在干面呢!」

  说着梦瑶又 把身子转了过去,把身子扭到一边,捡起橡皮筋把头发扎了起
来,坐下后望着愣在那里的麻三。

  「好了,来,坐到我身边,我们聊聊天。」

  麻三真是搞不懂这个女孩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搞她她又不生气,却又不让碰,
真是个老油条。先前好象听说她交过男朋友,难不成分开这么久了,她从没想过
那事?

  怎么可能?

  他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望着她。

  「进哥,别老盯人家这里好不好?我知道我这里是有点大,不过你当哥的得
有个哥的样子吧?弄得我像是你嘴边的甜点似的。」

  「别,我可不是狼,你也不是羊,我只是看你就有股冲动,所以别怪我刚才
对你做了不敬的事情,那不是我的本意。」

  麻三心想:既然得不到就算了,别弄得很尴尬。

  「你们男人我还不啊?都一个样。不过听了你的话我满开心的,至少我不难
看,对我有冲动是好事!嘿嘿。」

  这时梦瑶拉起麻三说道:「哥,你知道我的胸是哪个尺码的?猜对了我有奖
励。」

  说着便把麻三的手放在胸上。

  看麻三满脸的不自然,梦瑶便说:「你量量,猜猜。」

  麻三感觉到口干舌燥,心想:这么挑逗还不让操,真是浪到家了。想完便把
手伸到梦瑶乳房上……

              第六章小鸟双飞

  摸不清梦瑶心里所想,麻三还是忍不住把手放在她的胸脯上,很明显感觉到
她胸上散发出的温度。梦瑶调皮地笑,望着他慢慢靠近的手。

  「停。进哥,你还真色,让你量你就量啊?不正经。」

  麻三从来没被这么戏弄过,停住的手一下落了下来,滑过她的大腿,轻触一
下,滑滑的非常舒服,他望了望那条腿,咽了一口口唾沫。

  「你这妹子没一句实话,不和你玩了,我先睡一下。」

  说¥?三便趴在桌子上装!

  梦瑶看了看他,笑道:「进哥,陪我聊聊天,要是我自己一个人,一下就睡
着了,万一忘记换药,事情就麻烦了。」

  「你自己玩吧,和你玩不起,你人小鬼大的。」

  「人小鬼大还不好吗?哥,我们聊聊男女之间的事。」

  「男女之间的事?什么事啊?」

  「你说呢?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梦瑶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看样子就像狐狸精转世。

  麻三心想:这个小浪货,看我不把你上了我就不叫麻三,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到家里再说。

  麻三刚想问话,便听到有一个老人的叫声:「呀,护士,快来,血、血…
…」

  梦瑶一听吓了一跳,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跑出值班室。只见老人输液的管子
里全都是血,她吓了一跳,心想:坏了,忘记换药了。

  麻三和梦瑶赶紧把旁边的一瓶药换了上去,看着慢慢滴下来的药滴,心里的
石头才落了下来。

  「我说年轻人,你们可不能再马虎了,虽然我的命不值钱,但是你们也得有
个最起码的尊重吧?」

  老人家无奈地用另一只手捂着脑袋闭目养神。旁边两个输液的人这时被吵醒,
看眼前的一切,再也不敢放心睡了,直直盯着药瓶,生怕也成了血瓶子。

  麻三、梦瑶二人再也不敢闲聊了,坐在输液大厅里盯着。

  天很快就亮了,两个人什么也没聊成,铁蛋早早就过来叫人了。

  「全进,快点走,我们出院手续都办好了。」

  麻三、梦瑶一听都榜住了,诧异地望着他:「什么?出院手续都办好了,不
会吧?一天都没休息就出院啊?是不是太枢了?别算得太仔细,身体要紧。」

  「要紧什么呀?我妈刚生下我就去地里干活了,别说她那么大个子,没事的。」

  二人也没办法,也不是自己的老婆管那么多干嘛?

  麻三告别梦瑶,几个人坐上车子往村里去。大清早,路上行人很少,淡淡的
雾气笼罩,五米开外什么也看不清楚。

  何柳说道:「我说铁蛋老婆,你可真是早生贵子。」

  铁蛋老婆一听,撇了一下嘴,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道:「还早生?早
生是早生了,就是岁数有点大。」

  何柳又道:「岁数大怎么了?孩子是你的,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

  铁蛋一听,转头冲着何柳笑,圆圆的脸上挤出几条褶子:「对,这话算是说
到点上了。先前就是不想生,要生早生了,嘿嘿。」

  麻三看他得意的样子,心里嘀咕:年纪这么大才生,而且先前也为这事找过
我,看来这回不正常啊!虽然老来得子实属不易,但总感觉有蹊跷。

  「今天非要好好庆祝、庆祝,特别是你老婆,帮你生了这么一个宝贝。」

  「是,我得亲自去集上买鸡,天天炖肉吃。」

  铁蛋老婆满心的欢喜,觉得天下唯我最大,越想越高兴。

  「你得挨家挨户为村里人送上喜面,让大家都知道,你也可以多收些红糖、
鸡蛋,到时候吃不完又可以卖,多美的事。」

  何柳始终想着利益。

  「行,我回去不但那样做,还让村长向大伙宣传,都知道我铁蛋有儿子了。」

  麻三朝他肩膀打了一巴掌:「瞧你得意的。」

  不一会便到村里,铁蛋把这件事搞得沸沸扬扬,村里人都忍不住跑到他的家,
想看看这个孩子,顿时铁蛋家的事成了村子里的焦点。

  村子里的人除了到地里拔草、浇灌的事之外没有别的事,就盼谁家出点新鲜
事,好去凑凑热闹。这时村人一窝蜂的涌到铁蛋家,铁蛋家瞬间变得如小集市一
般,还算大的院子里行人不断,你推我搡好不热闹,女人、孩子、老人嘁嘁喳喳
说个不停。特别是铁蛋家的堂屋里,比香火鼎盛的庙会还热闹。

  这时大喇叭里不停吆喝,这回村长特别殷勤,弄得麻三也很纳闷,先前也没
见为这么一点小事动用村中公用的大喇叭,便拉了一下他问道:「村长是你干爹?」

  铁蛋一听,用力推了一下他说道:「他才是你爹呢!没看到我这大喜的日子,
说的是什么话啊?」

  「不是?那就反常了,村长会为你生个孩子,大张旗鼓地喊半天啊?」

  铁蛋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说全大医生,这就是本事,别看你能赚钱,但是
这本是你可不会用吧?你看看,我买了包薛送他,他就乐滋滋地喊了半天。哈哈,
学着点。」

  麻三一听,心想:看来办什么事还得贿赂一下。想到这里,他不停点头。

  这时孩子在里面哭个不停。

  「哟,这小家伙哭得多伤心啊!好象谁要走了似的。」

  全刘芒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这么一句,可把铁蛋气死了,用脚踹了他一脚,
骂了一句:「滚一边去,没一句好话。」

  「铁蛋大哥,听你说的,你看看他哭得多伤心,我姥爷走的时候我都哭不出
来,哈哈。」

  屋子里的人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铁蛋这时也懒得理他。

  「铁蛋老婆,你看看他是不是饿了?是不是要吃奶?」

  二麻子、全刘芒也在不停起哄:「对,吃吃奶就好了,我小的时候就那样,
饿了才哭。」

  铁蛋老婆看看全刘芒,说道:「你就是一个流氓。」

  但她也不知羞耻地把衣服一掀,露出乳房,准备喂奶。

  孔屎蛋这时也听到这个好消息,请了假,十万火急跑了过来,进门第一眼就
看到嫂子正扒开乳房喂小孩子吃奶,他愣在门口一动也不动,望着硕大的乳房想
入非非,心想:我要是那个小孩多好啊!

  铁蛋一看是孔屎蛋,乐了:「兄弟你来得真快,快去厨房里帮忙。」

  「哦……」

  他还是忍不住看了看嫂子的乳房,恋恋不舍地走了。

  「哟,全大医生,你不在家里看病怎么有空跑到这里来玩啊?真是难得。」

  二麻子理着满是发油的头发,一缕缕的冒着难闻的味。

  「你看人都挤到这里来了,哪里还有人看病啊?你病了没?走,我替你打一
针,五折优惠怎么样?」

  二麻子一听,气得要死,哪有人还盼别人打针的?哼了一声:「你还是留着
吧,我好得很。」

  说着便钻到屋里。

  这时孩子吃了几口奶不吃了,铁蛋老婆又换了尿布,还故意把孩子的腿打开,
露着中间的小鸡鸡说道:「你看看,这东西还真长,长大了肯定了不得。」

  全刘芒一听,扯嗓子就喊了:「是,保证是个强奸犯,准进监狱。」

  铁蛋这时刚好从外面走进来,一听气得不得了,伸出巴掌就打了全刘芒一下,
打得他脑瓜砰砰响。

  「你这个王八孙,什么话都说,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流氓。」

  说着铁蛋便追打起来,整个场面乱极了。

  几个老太太这时也都凑了过来,看着孩子乐得合不拢嘴。二奶奶走了过来,
看看铁蛋儿子咧嘴发出「叨叨」逗趣的声音。

  「这孩子的脸上是什么?没擦干净啊?」

  铁蛋老婆其实早就看出来了,一听到二奶奶说出来,怕别人看到,便叫了一
声:「铁蛋快去拿温毛巾,我替儿子擦擦脸。」

  铁蛋一听赶紧跑出去。

  全刘芒趁机钻了进来,看看铁蛋儿子的脸,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哈哈,我
看这儿子倒像二麻子的种,脸上的麻子多像啊!」

  众人一听,都忍不住对比了起来。二麻子这时也想起了仅有的一次与铁蛋老
婆的交合,倒吸了口凉气。

  铁蛋老婆的脸色顿时显得慌张起来,低头摸着儿子的脸骂:「流氓,你少在
这里胡说。」

  瞬间屋里院外都议论开了,二麻子自知理亏便匆忙离开了。麻三心里「咯登」
一下,莫非……

  二奶奶是挺好的人,二爷每天卖油条,她就在家里忙里忙外,把家里打扫得
干干净净,为人也和善,这时拿温毛巾不停逗小铁蛋,擦他的小脸。

  「嘿!这皮肤还真光滑,我看这脸上也不是脏东西,铁蛋你有时间就带去大
医院看看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

  「哦,我知道了。」

  铁蛋听大家的议论心里也非常火,没想到会扯到铁蛋老婆。一直到晚上十点
钟,人们都渐渐离去,铁蛋关上门,不停叹气。

  听小铁蛋哇哇哭,铁蛋看着他骂了一句:「哭,就知道哭。」

  「你干嘛?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发什么火啊?有本事撞墙去。」

  铁蛋一听,大叫了一声:「撞墙?我看要撞墙的不是我。」

  「是谁啊,是我吗?」

  说着铁蛋老婆便把孩子放在床上,跳了下来。

  铁蛋一看,心想:这是干嘛?不会来真的吧?刚才就是心里郁闷想发泄一下,
没想到老婆比我还火大。铁蛋不由得蔫了,赶紧跑过去,一把拉住铁蛋老婆。

  「你给我滚开,我辛辛苦苦为这个家忙里忙外,还替你生个儿子,我图什么?
现在倒好,你还怀疑我?你拍拍你的良心好好想想,我什么时候离开过你?你想
想,用你那猪脑袋好好想想。」

  铁蛋一句话也不吭,铁蛋老婆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大吼了一声:「噢!我想
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你还记得吗?你说你的脸被二麻子蹭了,非要洗脸,
我替你拿狗食盆你不用,非要用脸盆洗,想起来没?当初我都说什么来了,现在
怎么样?应验了吗?这一切都怪你,把麻子传到儿子身上了,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

  铁蛋一听,心想:也是,弄不巧就是因为上次的事。再说了,村里除了全进、
二麻子,也没几个男人待在村里,全进他也看不上老婆,长得难看不说,还黑如
牛屎,我都不愿意亲近;至于嫌疑最大的二麻子,老婆也不至于和他吧?长成那
样子,她平常最反感那个人,怎么可能和他在一块,莫非我多想了?

  铁蛋越想心里越觉得对不起铁蛋老婆,便又好商好量地哄起了铁蛋老婆。

  「好了,老婆别闹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怀疑。你说,替我指条明道,
我一定按你的吩咐去做,保证让你满意。」

  「哼,你少来这套,替我打盆洗脚水。」

  「这晚上的洗什么脚啊?明天吧,明天晚上我替你洗脚。」

  这时铁蛋老婆把脚抬起来,伸到他鼻子前面,铁蛋猛然间嗅到一脚恶臭,用
手不停撮风说道:「怎么一股屎味啊?」

  「还不是因为你,刚才跳下去撞墙的时候,踩到屎片子了,快点吧,把水试
好了再端过来,别没冷没热的。」

  「好。」

  二人和好了,孩子也甜甜地睡着了。

  夜也越来越深了,可是铁蛋老婆怎么也睡不着,想着与二麻子交合的情景,
心里不是滋味,看小麻子脸明显就是二麻子的种,这么多年了,二人从来没有避
孕,这突然之间怀孕了,却是栽在这一次意外。

  回到家里,麻三打开门才想起来,鲁利娜还在家里呢!他赶紧去开门,只见
鲁利娜穿得整整齐齐地坐在桌子旁,望着麻三。

  麻三急忙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说道:「娜娜,真的对不起,我只顾忙,忘记
了。」

  「没事,现在就是饿得慌,帮我做碗面条吧。」

  麻三笑着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好,你等着,我马上就做。」

  麻三心想:这回真是难为鲁利娜了,整整一天没吃没喝,真怪我粗心大意,
赶紧下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鲁利娜这回再也不矜持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怎么样?饱了吗?」

  鲁利娜抹了一下油乎乎的嘴说道:「没饱。」

  说着便跳到麻三的身上。

  麻三没注意,被扑到地上,鲁利娜则坐在他的身上。

  「干什么呀?」

  「干什么?我要惩罚你。」

  说着鲁利娜便开始脱他的衣服。

  麻三怎么也没想到现在的鲁利娜竟变得这么大胆,对男女之事如此钟爱。

  他哪里能让她这么蛮横,一下把她抱到床上亲了起来。鲁利娜这时劲头十足,
把麻三压到床上,先把他的衣服脱个精光,而后解开自己的上衣。

  衣服一件件脱掉,随之两只圆润饱满的乳房呈现在麻三的眼前,利娜用双手
挤了一下乳房,那条深深的乳沟像是斧劈的一样,极具艺术感,红晕的乳头不大
不小,小小的乳晕粉里透褐、内深外浅,十分迷人。

  鲁利娜把那件红色的小裤头脱了,站在床上俯视着麻三。这时麻三的鸡巴还
没硬起来,半软半硬的,鲁利娜蹲下身,用手握住套弄几下,麻三的鸡巴顿时硬
了许多,肉棒稍硬的时候便让她塞到温暖潮湿的阴穴里。

  鲁利娜眯起了眼,双手抱乳房上上下下动了起来,麻三的肉棒越插越硬,越
硬越胀,不一会便欲火焚身,望着陶醉的鲁利娜,翻过身,把她压在身下,俯冲
起来。

  麻三插了没多久,鲁利娜感觉到下身已是湿答答的了,嘴里发出「啊啊」声,
手被麻三抓着用力抽动,两只乳房几乎快要飞离身体,挣脱束缚。

  麻三心情愉悦,下身硬如钢棍的阳具更玩命般的捅了起来。

  「啊……进哥,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慢点。」

  「好,我慢点。」

  说着麻三又加速抽插起来。这时鲁利娜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嘴里拼命呻吟,
小嫩屄被一进一出,嫩肉翻进翻出,白色的爱液流到阴茎根部,一圈阴毛紧紧缠
在龙根上。

  做爱的时候,几乎能达到忘我的境界,声音的大小、淫荡的呻吟都是无拘无
束的。

  这时隔壁全石房的家里,刚刚送走了丈夫全石房,二芳心里觉得失落,她也
不想让丈夫去外面工作,但在家里做点家具、小板凳的难以蝴口,一家几口上有
老下有小,那点钱哪里够用?

  二芳刚拿个板凳坐在厨房门口想事情,就听到麻三的家里淫声四启,「啊啊」
的声音弄得她春心荡漾,她忍不住站起身,站在院子中间听,女人的叫声太美妙
了,一高一低、又急又缓。

  由于全石房在家一直忙,到晚上一般都是合身而睡,好久没有做爱了,二芳
就像是久旱的麦地,裂着缝、张着口,听着听着,倒真渴望也来一次狂风骤雨。

  听着仿佛不过瘾,她便从厨房?罾了一个结实点的凳子,悄悄靠在墙头,站
了上去。

  不高的院墙上高高矮矮长着杂草,她轻轻拨开杂草,不远处的那扇窗户里正
亮着灯,声音听得更清楚了,居高临下,她似乎能看到里面二人正在剧烈的运动,
越听心里越想,越想心里越爽,她忍不住用乳房紧紧贴在墙上磨了起来,感觉好
爽,不过凉凉的,没有温度。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似乎很久了,石房从来没有这么久过,最多就十分钟
左右,而且都是她在下,全石房在上,一鼓作气,一直到射精为止,没有什么情
调,更别说抚摸、热吻。

  想麻三的帅样子,身体上的渴望让她欲罢不能,思来想去,最后竟跑到厨房
里拿起菜刀,「哧」的一下,顿时手指上出现了一道伤痕。她明白自己心里对这
个帅医生已思念多时,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机会来了。

  二芳这时急忙握着食指跑了过去,她想趁他们还在做,看看他们是怎么玩的,
让女人如此浪叫。她非常明白现在去还有一个好处,麻三的老婆去集上,这个女
人肯定不是孔翠,这时硬闯进去,麻三为了不露风声,肯定会做她想做的事情,
一想到小辫子在手,二芳胆子就更大了。

  麻三家的大门没关,二芳顺利走到院子里,这时两只大白鹅「嘎嘎」叫了起
来,二芳气得直跺脚,两只鹅一看以为又是和孔屎蛋一样的人,吓得躲到鹅棚里
安静下来。

  二芳心里高兴,手紧紧握着食指。

  她悄悄走到窗户旁,听到里面正在说话:「外面是不是有人来了?」

  「不可能,我记得门锁了,晚上谁这么无聊啊?」

  「啊……好,你轻点,刚才太用力了,撞得疼。」

  麻三一听呵呵直笑,二芳在窗户边上看得仔细,就见麻三把嘴放在鲁利娜的
阴户上,伸着弯弯的舌头舔了起来。二芳心里饥渴极了,心想:这样的事我从来
没有尝试过,如果真的能让他舔一下,该是多么美好啊!她不由得用手抠起下身,
跟麻三嘴的移动不停哼着,好象现在被舔的不是鲁利娜,而是她。

  「快,用你的手,快点。」

  「好,用手。」

  麻三说着便把嘴腾出去,亲她的小腹,手不停枢了起来,这时能听到阴道里
「咕噜」的水声。

  「啊,进哥,快点,我要喷了。」

  麻三一听,心想:这潮喷还有不少人会啊!看来女人开发好了,都能达到高
潮。

  想到这里,他便用力插起来,手的速度越来越快。这时鲁利娜的阴道不停射
出淫水,麻三看着高兴,用嘴巴接淫水,嘴里喊:「好甜、好甜啊,再喷……」

  二芳再也受不了了,手在自己的屄里抠了一下,就大步流星地冲了进去。

  「啊……」

  鲁利娜特别敏感,这时猛地看到一个女人闯进来,便一下把麻三推开,抓起
被子盖住身体,嘴里问道:「你是谁啊?」

  麻三也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不由得愣了。

  「二芳?怎么会是你呀?」

  二芳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指了指他们说道:「怎么不可能是我?要是不想
让我说的话,就……」

  二芳心里也害怕,语无伦次地说。

  麻三一看她是带条件来的,看来这事难办啊!如果和鲁利娜偷情的事让孔翠
知道还不翻了天啊?

  「你说,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鲁利娜看她下身血淋淋的,拉了麻三一下,麻二一也看到了,便问道:「你
下身怎么都是血啊?」

  这时二芳才急忙把手指伸了过来:「手指被刀切到了,不过没关系。」

  说着便望着麻三。

  麻三这时下身也软了,做爱哪里能受到这种惊吓?

  一听到二芳的手指被刀切到了,麻三赶紧下床准备替她包扎,可是万万没想
到二芳竟一下抱住了麻三说道:「我们做吧,好吗?我也好想要……」

  麻三愣了,鲁利娜这时也吓得不轻,怎么会有如此大胆风骚的女人啊?难道
这就是她所提的条件吗?

  「这样不好吧?要是你老公知道了不把你锯了?」

  「他走了。」

  二芳轻轻说着,抬起那对杏仁眼望着麻三。

  麻三一听,心想:这个女人早就准备好了,真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

  鲁利娜也害怕,如果真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和麻三有一腿,以妈和二婶的脾气
肯定没完没了。

  「要不我们一起?」

  鲁利娜小声说道,麻三一听咽了口唾沫,但事已如此又能怎么样呢?

  二芳蹲下身,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麻三的鸡巴,麻三的鸡巴很敏感,特别是
对一个陌生女人的触碰。

  「我还是先替你包扎一下手。」

  麻三真的下不了手,对二芳这个女人他一点也不,平时都不见她出门,这次
猛地来这一手,是不是神经病啊?他心里有一丝害怕。

  「不用,我的手没事,只是想和你做一回。就一回好吗?我的老公比我大八
岁,在一起久了,一点感觉也没有了,他每天都在干活,对我越来越冷落,有的
时候我还没有找到感觉,就……」

  鲁利娜一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让她得到满足,不然这事会没完没了,
既然已东窗事发了,还不如赶紧做完走人。

  「来吧!」

  鲁利娜也从床上下来,搂住麻三倒在床上。

  麻三对于一男二女的战术还不太熟悉,还没想好方案,便见二人已各自占了
领地。

  二芳竟出乎意料含起了麻三的鸡巴亲了起来,麻三感觉一点都不舒服,看来
她只是身体有需要才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龟头被咬得生疼,麻三可以判定二芳
对口交绝对没有经验。

  「二芳,你还是用屄吧,牙咬得疼。」

  二芳一听,含着龟头点点头,便把衣服一件件脱了,这时鲁利娜用嫩屄一下
堵住了麻三的嘴,麻三感觉到温暖的蜜穴将他的嘴堵个严实,用力一吸,一股带
着淡淡香味的液体流入口中,好一汪春水啊!

  就在这时,他猛地感觉到大鸡巴钻进一个温暖的洞里,洞口比鲁利娜的要大,
但相当湿润。

  麻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二芳已快速抽动起来。

              第七章车轮战

  二芳的突然袭击是麻三万万没有想到的,表面上看来文静、如大家闺秀般的
二芳,原来内心是如此狂热,此时再也看不出她身上的那分平静,比起鲁利娜,
她更加热情。

  但无论从口技还是某方面,二芳都没有什么经验,如此说来,二芳和全石房
结婚这么多年,压根没有享受过男人所带来的快感。

  鲁利娜一看这个二芳比自己还猛,她也不甘示弱,把屁股退开,把咪咪塞到
麻三嘴里,麻三心想:你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吧,我只顾享受便是。

  玩了一会,麻三觉得龟头被吸得有点肿了,此时还想试试这个二芳是什么滋
味,便把鲁利娜推开,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娜娜,我们一起搞她,让她生不如
死,怎么样?」

  「不,我也想、我也想啊!」

  「你们一起来。」

  二人同意后,麻三一下抱住了正在吸屌的二芳,二芳此时心里即害羞又害怕,
双眼不敢直视眼前的麻三,先前只能隔着墙头望上一望,可是现在他却将自己抱
得紧紧的。

  「我来带你飞。」

  二芳还没听懂,便被麻三一下子抱着压到床上,看赤裸裸的熟妇身子,该大
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虽然是生过一胎的女人,但这身子却像是黄花大闺女。

  望着她下身乌黑发亮的阴毛,麻三伸手将阴毛拨向一边,露出水汪汪的阴道,
两片大阴唇很厚实、黑黑的,能看得出平时她极爱干净,整个阴部和屁股一样白,
一点杂色都没有。

  嘿!这么风情的女人给全石房真是浪费,幸好这女人耐不住寂寞,来投怀送
抱了!

  鲁利娜看麻三亲二芳下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看到二芳眯着眼睛静
静享受,以及那薄薄的嘴,心想:这女人长得真不赖,既然两个人搞就搞吧,反
正麻三答应一起搞我,到时候就轮到我享受了。

  鲁利娜亲上二芳的薄唇,二芳睁开眼睛,看到鲁利娜正在亲她,怎么也没想
到还有这么如变态般的做爱方法,猛地把鲁利娜推开,叫道:「你怎么能亲我呢?」

  麻三一看,一下把嘴巴迎了上来,对准她的嘴亲了一口,说道:「我们一起
玩,你不是想享受一下什么叫做爱吗?这次保证让你和我们一起飞到天上去。来,
别怕。」

  二芳虽然不习惯,但看麻三勾魂的眼神,她缓缓躺下,体验从来没有过的感
觉。

  鲁利娜倒是适应蛮快,伸出舌头,在二芳的嘴里亲啊、搅啊,但满脑子里想
的都是麻三。

  从来没有被男人亲过下身的二芳这回可开了眼,感觉下身就像虫咬蚁爬一样,
痒得钻心,真恨不得拿块烙铁烙、拿个耙子耙。二芳对麻三这舌头又爱又恨,爱
得是让她欲火焚身,恨得是舌头不进不出,在阴唇周围不停骚扰,弄得淫水直淌。

  「全进,快点进来吧,我快受不了了。」

  二芳用尽全力推开正在亲自己嘴的鲁利娜,朝麻三说。

  鲁利娜才找到感觉就被她推开了,便把粉嫩的咪咪塞到二芳的嘴里,二芳从
记事起还真没吃过别的女人的乳房,这时一下感觉到一团如火般的乳房塞到嘴里,
使整个嘴巴热呼呼的,这只乳房带着淡淡的肉香,乳头小小的。

  真没想到亲别人的乳房这么舒服,她动了一下没推开,要不就尝尝?想到这
里,她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鲁利娜哪里受得了,她又痒又疼,一下把乳房拔出
来。二芳这时刚刚尝到一点点的味道便被抽走,急忙眯着眼睛去抓乳房。

  鲁利娜见她又来抓,便自觉地把另一只乳房放进她的嘴里。

  「轻点、轻点。」

  此时鲁利娜一边指挥二芳,一边把手放在二芳的乳房上,来回摸了起来,二
芳这回可受不了了,从来没有让两个人一起搞过,只感觉乳房被刺激到不行,下
身被麻三亲得又麻又爽,整个身子几乎都要崩溃了,来回扭摆想要挣脱,可是挣
脱不了,只能体验这飘飘欲仙的感觉。

  「我受不了了,快放开我。」

  麻三听着,心想:你既然自己送上门了,还想离开,岂不是太浪费了?便用
舌头钻进了暖暖的阴道里,这里面已是汁多肉滑了,舌头随便一勺便是满满的淫
水,麻三把舌头伸直,从下往上刮去,二芳的阴部完全被刺激到,大小阴唇连带
小小的阴蒂都被刺激到不行,她嗷嗷乱叫。

  「快进来吧,全进,我好想试试你的大鸡巴。」

  这时二芳不由自主叫出来,麻三一听,心想:果真是个过来人,像鲁利娜这
样的处女之身,起初就不知道叫鸡巴。既然想鸡巴了,就让你好好尝尝。

  麻三的嘴离开嫩屄,拍了一下鲁利娜。这时鲁利娜正被二芳吮得舒服,见麻
三叫她,便问:「什么事,进哥?」

  「来,我们换一下位子。」

  鲁利娜心有灵犀,把乳房从她口中拔出来,迅速换了方位。还在飘飘欲仙的
二芳正想看看怎么回事,就感觉到嘴里含住了粗热的肉棒!顿时含糊不清地惊叫
起来:「全进,你干嘛呀?」

  她对这个东西插在嘴里有点介意,用力推麻三的屁股,麻三这时正用小弟弟
面对她插,一看她不乐意,低下头说道:「其实吸这里很爽的,你来感受一下。」

  二芳和老公全石房可从来没有口交过,她总感觉是尿尿的地方,脏得很,但
由于很喜欢全进那副俊模样,所以也渐渐接受了嘴里这根粗肉棒。她睁开眼,细
细观察这根大东西,看那又粗又黑的阴毛,心里大呼过瘾,只感觉这根肉棒真是
又大又粗,自己的嘴差点含不下。

  这时鲁利娜正用手指在二芳的下身划着,痒得二芳双腿直颤,三个人弄得整
张床摇摇晃晃。麻三边看边说道:「利娜,你过来一下。」

  鲁利娜急忙直起身子问道:「进哥,什么事啊?我是下不了口,不想亲。」

  「呵呵,别亲了,你去药房里靠东墙的药柜里,拿一个自慰器过来。」

  「自慰器?」

  麻三想起了她不懂这个,笑眯眯地说道:「是啊,就在药柜的最下面,包装
上有一个和我们男人一模一样的东西就是了。」

  「啊?还有那东西?」

  鲁利娜可是头一次听说,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捂着小嘴。

  麻三哈哈大笑:「好了,快去吧,既然玩就玩个疯,让你们都尝尝。」

  鲁利娜这时也兴奋了,她从来不知道有这玩意,怀着激动的心情,光着身子
跑出去。

  「你穿件衣服啊!很冷的。」

  「不用了,马上就到。」

  这时麻三看二芳眼神迷离,一副浪妇的样子,小嘴撑得圆圆的,很是享受。

  麻三心想:趁鲁利娜不在,用我的大鸡巴试试这个新鲜的小蜜洞。

  麻三把鸡巴拔出来,二芳的嘴巴一下空了。二芳睁开眼望着他:「怎么了?
是不是咬到了?」

  「不是,我想让你尝尝我的大鸡巴。你不是想试试吗?」

  她拼命点头,双手揽过麻三的脖子。麻三滑下床,打开她两条腿,在嫩屄上
摸了一把,直弄得她「啊啊」叫了一声,随后麻三把大鸡巴捅进潮湿温暖的骚屄
里。

  「啊!好长、好长,顶得肚子疼。」

  麻三一听,真是太爽了,竟然说太长,她越说他越插,速度越来越快,能感
觉到她里面的小洞洞并不是很宽松,难不成他们两个人做爱的机率很少,不然怎
么会这么紧啊?

  「全进,慢点,我快受不了了,好深,啊……」

  「深?我的够短啦,再深点。」

  说着麻三便拉起她一只腿放在肩头,把另一条腿压住,侧着屁股插了进去。
这一回二芳可受不了了,只听见她「啊」的一声,几乎是惨叫。

  「不行,全进,我不行了,快退出来,我受不了了,把子宫都顶烂了。」

  麻三也管不了那么多,仿佛虐待她更有兴趣,竟越插越快,二芳的叫声也越
来越尖锐。

  鲁利娜在药房里找得心急,正要离开的时候猛地发现一根假阳具。嘿!还真
的有,她拿起来左右看了看,一个挺好看的包装,在正中间赫然竖立一根肉色的
鸡巴,看长度比麻三的长,而且粗细合适,望着那根阳具上还有粗细不均的表筋,
看来这也是为了能够起到更好的摩擦而精心设计的。

  她忍不住打开了包装,拿起假阳具推了一下开关,这时只听到嗡嗡声,那龟
头摇摆不已,看得她心花怒放。

  听麻三二人干得热火,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借昏黄的灯光便把那根阳具塞
到下身,这时除了冰凉外,其他的感觉都差不多。当她再次抽出来的时候,一股
莫名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忍不住来回抽了几回,就在这时一不小心触动了开关,
这根假阳具就在洞里来回摇起了头。

  鲁利娜从来没有感觉过这种刺激,阳具在里面直摇得她下身酥麻,双腿一软,
瘫坐在地上。这时这根假阳具一下插到底,鲁利娜疼得把屁股抬了起来,嘴里叫
个不停。

  「噢……啊……」

  她自己玩得非常起劲,搅得里面的淫水越来越多,不一会竟高潮了,望着身
下那滩水,心里非常满足。她艰难地扶着小竹椅站起身,往堂屋里走去。

  麻三真能干,直到现在还在肉搏,一下一下非常有规律,二芳明显败下阵来,
双手软绵绵地瘫在床上,嘴里随麻三的撞击「啊啊」叫。

  麻三一看鲁利娜来了,便招呼了一声接过假阳具,还没来得及说话,二芳竟
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过麻三手里的阳具把鲁利娜按在床上,生疏地拿起阳具
在鲁利娜的阴道里捅了起来。

  「不,我受不了啊!」

  说到这里,麻三便把嘴亲了上去。鲁利娜虽然心里害怕,但也蛮想尝试一下
的,于是她也平静了下来。这时再看二芳手里握着阳具,把速度调快,就像一个
高速的冲击钻似的抽插起来,淫水四溅,白花花的带沫被搅出来,直溅得二芳脸
上都是,麻三则一下用嘴,一下用鸡巴,弄得鲁利娜快要爽死了。

  终于结束了,三个人都累得够呛,特别是麻三,他的嘴巴都快肿了,左拥右
抱两位美女。

  「今天感觉怎么样?」

  转头望着二芳,二芳这时好象还是放不开,白净的脸上红扑扑的。

  「还好啦,不过你的东西太长了,捣得肚子疼。」

  二芳话刚说完,鲁利娜也说道:「是啊,他的东西太长了,我也受不了,而
且搞一回下身就肿几天,叫他插浅点他也不听。」

  麻三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心里乐了,心想:真没想到她们都嫌我的家伙长,
看来还真不短。

  他摸了一下二芳的大咪咪,虽然她生过一个孩子,但摸上去还是那么结实,
弹性十足。他边玩弄乳头,边问道:「你老公的肉棒不长?」

  「不长,比你少一个指节吧,也没你的粗。他进去后要不了五分钟就射了,
还要我别用力,把我的腿分得大开,而你的肉棒一插进去就感觉里面满得受不了,
还搞那么久,我都高潮好几次了。」

  「呵呵,真的吗?」

  「真的,我先前跟着我老公,从来不懂得什么叫高潮,这次我真的体验到,
整个身子都爽死了。要是有时间,可以经常来你这里吗?」

  鲁利娜一听,哼了一声:「看你,又把人家的心偷走了,我看你怎么忙得过
来?没想到你这么花心。」

  麻三一看鲁利娜竟然吃醋了,心想:也是,要不是为了我,她也不会委屈求
全地嫁给林大强,现在吃点醋也算正常。

  麻三便安慰道:「呵呵,娜娜,这不也是意外吗?再说了,性爱是用来享受
的,不是独占身体就是好。你想想,今天的游戏是不是很刺激?你恐怕从来都没
有这种机会吧?再说了,以后也不可能这么巧啊,我老婆去城里学裁缝,二芳的
老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哪有那么多空闲。」

  鲁利娜这时好象很不乐意,气呼呼地穿起了衣服:「好了,天也不早了,我
回去了。」

  「唉!这么晚了,你自己能回去吗?我送你。」

  二芳一看二人因为自己闹起了别扭,急忙说道:「呵呵,娜娜妹,这回是我
的错,你别走,还是留在这里。我得回家了,你们慢慢聊。」

  说着便穿起衣服,下床。

  麻三心想:二芳是头一次与我交欢,这么走了也显得太薄情寡义了。

  麻三赶紧拉住二芳,说:「二芳,我们聊聊天也好。」

  「不了,反正我们住这么近,什么时候想说话都行,我先走了。」

  她边整理衣服边走,麻三看到她衣服上的血迹才猛地想起她的手指受伤,便
从桌子上拿了几片0K蹦,塞到她的手里。

  二芳一看,冲他深情地点点头,小声说道:「我会永远记着今天的。」

  说着抓起手里的0K蹦消失在黑夜中。

  麻三看到还在生气的鲁利娜,坐在她身边说道:「别气了,我知道她会走的。
就一回,绝不会再有第二回了。」

  「哼……」

  「好了,别生气了,来,我替你按摩。」

  说着麻三便压在她身上,在她的小嘴上亲了起来,手不停摸索,把她翻过身
来,在背上抓起了痒。

  「这回你的功夫越来越高了,是不是和谁学了两招啊?」

  麻三望着她光滑如玉的背。

  鲁利娜切了一声:「我还能向谁学两招啊?还不是你,要人家这样、那样,
不会才怪?」

  「那个林大强真没和你做过?」

  「没有,我看他不顺眼,还让他做?不过我还是对他放松了尺度。」

  「什么?」

  麻三心里有些不爽,把她翻过来,望着两只白嫩的乳房,亲了一口。

  「让他亲了一下我的乳房,不过只有一口,而后他就要霸王硬上弓,我就大
嚷大叫起来,他也怕我二婶,所以吓得不敢动。不过我现在倒是觉得挺对不起他
的,你说说,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可恶了?其实我觉得他满憨厚的,让他做什么
他就做什么。」

  麻三笑了笑说道:「你可真是的,是不是对他产生感情了?不过没关系,你
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是你的自由,况且我也不能天天和你做爱、照顾你。」

  「我不需要天天照顾,只要能偶尔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谢谢。」

  麻三望着她小巧玲珑的样子可爱极了,这个女孩满让他动心的。

  看了看表,十二点多了,除了二人私语外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孔家庄。

  孔屎蛋猛地从梦中惊醒,抹了一把口水,问道:「打……打人干嘛?还打
……打脸。」

  「我就打你,怎么了?」

  孔屎蛋想想梦里温柔风骚的杏花姐,再看看旁边这个凶猛强悍的老婆,真是
天壤之别,心想:我娶她可真是这辈子干得最傻、最蠢的事情。

  「你说怎么了?摸老娘的乳房喊别的女人的名字,你还是个人吗?你说,杏
花是谁?是不是和你一起工作的人?说。」

  梦男用手指他的脑袋大骂,孔屎蛋虽然心里很反感,但一想到刚才在梦里喊
杏花,是自己理亏。

  「我……我什么时候喊杏花了?我不懂你在……在说什么?天还早,我要睡
…… 睡了。」

  说着孔屎蛋便想钻进被窝里睡觉。

  可是梦男哪有那么好说话?一下把被子全掀开了。

  「好了,别……别闹了,明天我还……还得上班呢!」

  「要是你不把这事说清楚,我和你没完没了。快点起来,说,杏花是谁?」

  孔屎蛋心想:这回可真完了。

  「我不知道你说……说什么。」

  说着孔屎蛋又把被子拉过来盖起来。

  「好,你不说是吧?我明天跟你一起去砖厂,我倒要看看这个骚女人是谁?
要是真让我查出来你们有一腿的话,看我不把她撕个稀巴烂。」

  说着梦男恶狠狠地躺下。

  可是孔屎蛋一听睡不着了,心想:要是她真去了砖厂,一打听就知道了,万
一真在那里打起来,可如何是好啊?

  「我……我告诉你,没事别找……找事,我是去上……上班,你去干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歪,懂吗?你就装吧,明天我是去定了。」

  「那里不让闲杂人等进……进去的。」

  孔屎蛋理直气壮地说。

  梦男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拍拍他说道:「老公,我的好老公。」

  随后话锋一个急转:「你不用扯那些没用的,我明天是去定了。」

  说完把被子一卷,裹住身子睡了起来。

  孔屎蛋心想:这回真完了。

  天刚蒙蒙亮,孔屎蛋便想早点起床,偷偷跑走,可是没想到刚刚把被子掀开,
就感觉到一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花裤衩。

  「啊……」

  孔屎蛋吓得尖叫起来。

  「天还没亮就想走,挺积极的,是不是想快点见到那个杏花啊?」

  孔屎蛋吓得都快尿出来了,吞吞吐吐地说:「我……我要去上厕所。」

  「我也正好想去,走吧。」

  说着她拉孔屎蛋往外面的茅厕走去。

  孔屎蛋此时就像戴上了紧箍咒,没有一点自由。

  回到屋里,两个人又躺到床上,孔屎蛋便试探问道:「老婆,你在家好好休
……休息,等我赚好多……多的钱,替你买好……好多好吃的,再替我生个胖
……胖儿子,到时……」

  「到时你个头。快睡,等一下我就坐你的车子去砖厂。」

  还有什么办法啊?孔屎蛋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会有奇迹出现。

  东方很快泛起了鱼肚白,阳光透过云层射出五颜六色的彩霞,干净的路面上
一个人也没有。

  大铁门「吱」一声,走出一个胖女人,年纪不大,油头粉面,大头、大脸、
大屁股、斗鸡眼、双下巴。门一开,首先看到胸前两只「奇尺大乳」不停晃荡,
鼓鼓的,非常显眼。

  「屎蛋,还不起床啊?」

  院子里大槐树上的母鸡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往旁边的公鸡身边挪了挪,朝
霞斑斓,公鸡身上显得金光灿灿。

  孔屎蛋没吭声,屋里静悄悄的,旁边耳房里倒有人应声。

  「梦男,你起这么早干嘛呀?还是好好养身子,生个胖儿子。」

  梦男从过道走到院子里,望着红通通的朝阳,伸个懒腰:「生,就知道生,
你以为是猪啊?今天我要是能好好睡,明天生孩子的恐怕就不是我了。」

  耳房里传出一声叹息,没再吭声。

  「还不快起床。」

  这时梦男好象等不及了,晃着两只大乳房冲向屋子里,将被子拉起来,孔屎
蛋明显感觉到冰凉,顺手一拉。就在此时,梦男举起手,「啪」的一声,孔屎蛋
的大腿上顿时浮现出五根长短不齐的指印。

  「啊……啊,你……你干嘛?」

  「干嘛?快点去砖厂,老娘非要弄清楚,走……」

  说着便拉起孔屎蛋往外走。

  孔屎蛋摸着生疼的大腿叫嚷:「别……别急,让……让我穿上裤子,穿…
…」

  「穿你个头,你还知道要脸啊?我告诉你,要是这回真让我查到什么事,看
我不把你当街脱光。」

  孔屎蛋再怎么没力也可以和梦男抗衡一下,就在二人僵持下,他趁机把裤子
拿了过来,慌忙地穿了起来。梦男也不是故意为难他,便让他穿戴好了,这才拉
起他往院子里跑去。

  刚走出大门口,孔屎蛋的后脑构上就挨一巴掌。孔屎蛋心想:都让她跟去砖
厂了,还打我干什么?

  他气呼呼地转过头,翻着母狗眼说道:「你……你打……打我干什么?」

  「打你干什么?你说这家里好好的车,为什么要借给你那个干哥啊?」

  孔屎蛋摸着头说道:「我不是在……在切砖胚子吗?用……用不着车,干哥
的车被人家开……开跑了,我不……不能不管,车闲着不……不是闲着吗?」

  「你倒好心,车不磨损啊?坏了谁修啊?再说了,修了车,车子还好用吗?
去把车子开回来,我要坐车子去砖厂。」

  「你……」

  「你什么?快去。」

  说着梦男便扬手做打,孔屎蛋吓得一缩脖子。

  孔屎蛋一撇嘴,小声骂:「鳖孙也是鳖生的。」

              第八章砖厂趣事

  梦男见孔屎蛋还口,伸出手恶狠狠地说道:「别说那么多废话,快去。」

  「要去你去,我……我不去。要打,你……你就打吧!」

  说着孔屎蛋把脑袋伸了过来。

  梦男说归说,但她肯定不会去,见这招不通,又看看天色,再不出发恐怕就
要迟到了。

  「好,今天老娘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车开回来,来。」

  说着梦男便把自行车抢过来,让孔屎蛋坐上去。

  孔屎蛋一看,愣了,指了指自行车:「我?让我上去?」

  「是啊,不让你上来,让谁上来啊?看你瘦得和麻杆一样,能载得动我吗?」

  孔屎蛋心想:也是,既然有这个待遇何不好好享受。便上了车后架。

  晨风习习,虽然穿得很厚,但还是有丝丝凉意,初春的太阳没有一点热度,
孔屎蛋坐在后架上,手扶座椅冷得发抖,心想:坐车真不如骑车,至少会暖和。

  「屎蛋,我告诉你,别对我耍心眼,就你那个烂脑袋,还想玩女人?你呀只
能摸我的乳房想别人。这回我要是真的见了那个叫杏花的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把你们都扒光了捆到一块,放到切砖机上锯了。」

  孔屎蛋一听,心想:这个婆娘可真够狠,就算是真偷了情也不至于这么恶毒
吧?

  他知道如果还口,她肯定会闹个不停,所以保持沉默,听自行车的声响,望
着路面发愣。

  「你听到没有?死人啊?」

  孔屎蛋一听,急忙应:「听……听到了!你说……」

  「说完了。」

  「哦,好,你放……放心,你说的我……我都听,而且记……记在心里。」

  梦男一看孔屎蛋彻底屈服了,心里挺美的,随即唱着歌,得意地往砖厂里赶
去。

  她双手紧握车把,瞪着斗鸡眼,湾着腰,双脚用力,听链条「嘎崩、嘎崩」
的声响,呼呼生风,头发被风吹乱。

  孔屎蛋望着麦田,心里感慨万千,这短短的时间里自己竟成人夫了,再也找
不回难忘的单身生活了。望着林梦男,觉得她在家里干点农活还真不错,不过一
想起她要到砖厂打听杏花的事,心头一紧,脑子里乱如麻。

  自行车再快也快不到哪去,到厂门口的时候已经迟到,孔屎蛋下了车子便马
不停蹄跑进去。他心想:要是能早点见杏花姐,就先通知一声,若二人真打起来,
可就闹大了。

  「屎蛋,孔屎蛋,你给我站住,你迟到了知道吗?快登记一下。」

  孔屎蛋看着保安,扮个鬼脸跑了进去,可把老头气得不行。

  老头正想追上去,看到一个女人推车子也要进来,伸手拦住她,说道:「停
停停……你是干嘛的?是厂里的人吗?」

  「是,我是厂里的人,过来找个人。」

  梦男一下说漏了嘴。

  保安一听不对劲,急忙问道:「你过来找人?这么说你不是厂里的人啊?快
出去,你要找谁啊?我去帮你找,你好好在外面待着。」

  「不行啊!等一下就来不急了。」

  说着梦男就准备闯进去。

  老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急忙把车抓住,说道:「我这么大年纪了,可不想
和一个女人动手。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我尽力去帮,但是你要这么硬闯,
我就算坏了自个儿的名声,也要把你拦下。」

  老头握紧拳头,似乎是抓胸的动作。

  梦男看看这老头,长得可真糟糕,满脸的皱纹不说,大塌鼻子、如腐尸一样
的脸、稀疏的头发。双眼混浊,小眼睛、大眼袋,点头说话间,眼袋里的脓水来
回游荡,似乎再用一成力就要从眼袋里流出来。

  一口的黄牙,牙黄不说,个头还小,厚若硬币,一张嘴就露出长长的牙根,
红红的牙肉上有一条条的青筋。一说话,唾沫四处飞溅,就像是喷农药的喷雾器,
身上穿一件破保安服,洗得发白,衣领上满是油,趁着阳光闪闪发光。迎面吹来
一阵小风,梦男觉得有种眩晕的感觉,心想:这味道可真浑厚,估计有半年以上
没有洗澡,不然不会如此。

  「别胡说,我是真的有事。让我进去一下好不好?」

  「不行,只要有我史狗妮在,谁也别想在砖厂闹事。」

  梦男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指了指老头说道:「什么?你说你叫什么?」

  「史狗妮,怎么了?我可告诉你,要不是我这名字,你早就没机会见我了。
我这辈子最喜欢这名字了,你可别笑,这名贱人贵可是真理,你看看这砖厂洋洋
洒洒几百口人,哪一个能坐上我的位子啊……」

  他说话龇着牙,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架势。

  「好了,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叫你声大爷吧。大爷你只要放我进去,回头
我替你买条薛行吗?看看你那嘴,黄得和屎差不多,就知道你是个老薛枪。」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不过送点烟可以,但是还是不能进去,这可是规定。
古代有个包青天知道吗?那人可是铁面无私、六亲不认,就是认理不认人。再看
看我,我之所以能坐上这么好的位子,就是因为我这人讲原则、不收贿、视厂为
家……」

  史狗妮话还没说完,梦男便打住他,说道:「得了,跟你这么多废话,我就
觉得会短命。我就不进去了,在这里等,不过问你点事总可以吧?」

  梦男看这个死老头是不会放手,只好另找机会,顺便打听一下屎蛋在这里的
情况。

  砖厂保安史狗妮一听,乐了,整理了一下稀疏的头发,三七一分,露出薄如
硬币的小黄牙,牙肉露出半截说道:「问吧,不过回头你带点烟过来,我会更加
详细地把你想知道的事都告诉你。」

  说着话便转身回保安室,窗口露出那张可恶的嘴脸。

  「可以,没问题,不过你连保安室都不让我进去,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怎
么说我也是个女人,看你那样子应该还没碰过女人吧?」

  说着林梦男双手一托她的大乳房,来回一掂量,乳房在衣服里晃,乳头像是
要把衣服割破跑出来。

  这可让史狗妮开了眼了,一晃头,揉着双眼,眼睛睁得大大的。

  梦男一见他那副德性,说道:「只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保证让你看个
够,而且你想看什么我都让你看,哪怕……」

  说到这里,梦男便拉起衣角,慢慢往上拉,刚刚拉到露出肉的时候立刻放手,
衣服又遮住了身子。

  史狗妮不停咽着唾沫,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女人如此主动过,差点血压上
升昏厥过去。

  「说,只要你想知道什么事,我都说。别在外面,快点进来,里面暖和。」

  梦男也不客气,把车子停在门边进了保安室,屋子不大,也很乱,东西乱七
八糟堆放在一块,除了那扇窗户外,没有任何提供光亮的地方,虽然是早上,但
显得很暗。

  史狗妮手一拉,灯亮了,笑着说道:「保安室小又热,你将就待在这吧。有
什么事想知道的直说无妨,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一五一十全和你说清楚,绝不隐
瞒。」

  「呵呵,好,我问你,你们这里的女人多吗?」

  史狗妮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指了指来来回回推车往砖洞送砖的人,说道:
「你看看,这里净是女人的天下,村里都没几个男人了,更何况这里。虽然这里
是力气活,但是为了生活,女人也成男人了。我是年纪大了,要不然,我也得多
做几年啊!」

  说着话,史狗妮的情绪有点悲壮。

  「哦,呵呵,这么说来,我也可以在这里工作啰?」

  梦男接着问道。

  史狗妮听了她的话,心头不免一喜,想想刚才她拉衣角的情景,心里美极了,
心想:莫非我这小老头还有第二春?急忙点头说道:「可以,当然可以,看看你
这体格,应该行,不过……」

  「不过什么?」

  梦男一看这老头故意卖关子便问道。

  「不过只要我一开口,保证不成问题。要是真能成,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

  史狗妮望了望她的胸口,两团硕大的乳房对打了一辈子光棍的他可是梦寐以
求的东西。

  「呵呵,没问题,只要我能进来工作,保证满足你。你现在就去说,如果我
现在就能进来工作了,明天我就给你。」

  史狗妮压根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地答应,立刻站了起来,「好,只要你答
应我,我就答应你。」

  梦男看他激动的样子,捂嘴笑了:「别急,我来这工作之前,还想打听一件
事。」

  「说吧,什么事啊?只要我知道的就全盘托出。」

  「是关于孔屎蛋的事。」

  梦男看他一脸的惊诧,笑了笑。

  「不瞒你说,孔屎蛋就是我的老公,他在这里干了这么久,我也不清楚到底
是什么情况,总感觉这段时间心慌意乱的。」

  史狗妮一听,心想:没想到她是孔屎蛋的老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一定
要把这个孔屎蛋弄臭,让他们二人产生矛盾,我才有机可趁。

  「呵呵,真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有本事,俗话说得好:「有果必有因」,你这
心慌得好,既然你来了,我就和你说说吧。这事不提便罢,一提我都觉得对不起
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

  史狗妮看梦男的表情,心里乐坏了,看来这招有戏,便滔滔不绝地乱编造起
来。

  「你老公孔屎蛋我真是太了,恐怕在我们砖厂里的人都很。他来的第一天好
象就和一个叫杏花的女人勾搭到一块。你不知道啊?他的活不好好干,还经常替
人家干活自己请假。最气人的是杏花,竟让你老公顶班,她去和别的男人乱搞。
我有一天明明看到他们两个开车子往她家去,一直到天黑才回来,具体干什么你
我都清楚。而且现在砖厂里的人都不想理那个浪女人,这不瞎搞吗?你说说年前
你老公领了多少钱?」

  还没等梦男开口,史狗妮又说道:「肯定没领多少,钱都是他们二人拿去吃
了喝了,就你被蒙在鼓里。所以你要是能来这里,我保证让你衣食无忧,而且要
是厂里发什么洗衣粉、水果的,都让你吃不完,我的都给你也没问题……」

  说着深情地望她。

  梦男看看他那傻样,心想:我这么嫩的「大家闺秀」,会看上你这个糟老头
子?

  「呵呵,好,我先上个厕所,等一下就来和你聊天,你这人真诚实。」

  史狗妮一听这女人好象对自己也有意思,乐得合不拢嘴,往外一指:「屋后
面往里走没多远,有间茅厕。不过你得注意点,听到有人来先发出声音,不然后
果不堪设想,在我们这干活的都是粗人,没你想象的那么文明,三急一来,可不
管你是男是女。」

  梦男虽然听着有点生气,但还是想看看孔屎蛋在这里和杏花的情况,如果真
有一腿的话,看她怎么收拾他。

  「走了。」

  说着梦男便往茅厕跑了过去,这时她也真有点尿急了,看前面不远的厕所,
一下就跑了进去。厕所是由一人高的砖堆砌而成,看起来年久失修,西边的矮墙
倾斜得都快倒塌了。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嗅到一股恶臭,那味道闻着真有种要死的欲望,里面黄屎一坨坨的
堆得快溢出来,尿汤里如大米般的蛆虫兴高采烈地游,漂浮的面纸带着月经红被
蛆吞噬……

  刚刚解完小手顿时想来大号,反正现在没人她就用力释放出来,一阵连环炮
响过后才想起来没带纸巾。这可如何是好啊?林梦男心里急了,左右看看,实在
找不到什么好用、的玩意,看来遇到这种情况的人不少,就连地上的玉米苞子都
被用过了,干巴巴的在地上瞪她,似乎在嘲笑她。

  正在她四处张望寻找擦屁股的东西时,听到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天啊,这
可如何是好啊?她心里比听到老公在外面搞外遇还乱。

  正在这时,快要倒塌的西墙上「啪哒」一响,一个有棱有角的土块掉了下来。

  梦男一看,心里大呼真是天助我也。此时脚步声越来越近,按脚程算,如果
用土坷垃擦好刚好能拉上裤子。时间紧迫她来不及多想,抓起土块,用手一旋,
急速往屁股上擦了起来。

  可是事情往往出乎人的预料,这时那个脚步声竟大步跑了过来,门帘「哗」
的一下被掀开了,这时屁股正对门的梦男一下曝光了。

  「啊……流氓。」

  她一时性急,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手里擦过屎的土块扔了过去。

  当她投过去的时候心里后悔了,嘴里急忙说道:「大哥,对不起。」

  与此同时,这擦过屁股的土块刚好打在对方的鼻子上,他忍不住「啊」的惨
叫一声。

  尖叫的不是别人,正是铁蛋。这也是铁蛋万万没有想到的事,竟然看到弟妹
的大屁股,当然也包括无限春光,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摸着疼痛的鼻子,还有
闻到臭味。

  他细眼观瞧,只见手指上有黑麻色的物体。

  这时梦男看到他还在看,急忙提起裤子,头一低,弯腰钻了出去。这时迎面
撞到一个双乳丰满的女人,看起来风情万种,看两个人尴尬的场面捂着嘴笑了,
转头就走。

  铁蛋此时就像做了场梦似的,用满是砖屑的手抹了一把鼻边的屎,吐了口唾
沫,想到刚才看到的大屁股,爱恨中和,竟恨不起来这个弟妹。

  再说林梦男满脸的红云,刚才铁蛋表情真是可笑,但毕竟是干哥,多难为情,
只好把这事深深埋在心底,把扩带系好,准备到里面去打探消息。

  这里砖厂里的人工作得热火朝天,独轮车响个不停,来来往往的女人们打招
呼,谈笑风生,似乎一点都不累。

  林梦男心想:这地方好,与其待在家里,还不如在这里上班,要不然,真浪
费我这魁梧的身材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歌声,说是歌声不如是是狼嚎,狼喷时高时低听不
太清,但大伙的笑声却是一浪高过一浪。

  这声音这么熟呢?想到这里,林梦男便急步走了过去。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在切砖机旁边站一个男人,正光着膀子、挽着裤子,边做
工边唱歌,这个人正是孔屎蛋。

  梦男心想:好啊,没想到你这小子在这里这么逍遥快活,怪不得不想让我过
来上班,哈哈,这班我是上定了。

  这时有一个女人迎面走了过来,长得肥肥的,特别是两只大乳房,看起来和
自己有的一拼,仔细看还是能看到当年黄花闺女时的风采。

  「大姐,问你一件事?」

  这个女人挽了一下袖子,客气地说道:「呵呵,什么事?」

  「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个人?」

  梦男看这个女人挺和善,一脸的笑容。

  「谁啊?是不是那里唱歌的那个?呵呵,那可是我……」

  那女人话还没说完,梦男就开口抢话道:「不是,那个人我太熟悉了,我是
问一个叫杏花的女人,那个骚货竟然勾引我老公。你知道哪个是她吗?」

  女人一听,眉头紧锁,握紧了拳头顿时又松下来,眉头也舒展开来。

  「哦,杏花啊?我就是。你刚才和一个男人在厕所干什么?」

  林梦男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就是自己要找的杏花,而且自己当她的面竟然
还说她骚货,这可如何是好啊?经杏花一提醒,刚才和干哥在厕所里的尴尬事竟
让她撞见,这……

  梦男原本是怒火中烧想好好抓住她暴打一顿的,但想想刚才的糗事,一句话
也说不出来。

  「我……那个……哦,呵呵,你就是杏花姐啊,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大剌剌、
爱开玩笑,我老公沓说他喜欢你,你……」

  「真的吗?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就应该是林梦男了。我兄弟可是个好人,你
还是好好待他,要是有点小过错,迁就一下,生活嘛!」

  林梦男也真是为难,现在看来还真不好处理,本来想趁机灭了她,没想到却
被倒打一耙。她难为情地点点头,往大门口走去。

  杏花望着她的背影,白了她一眼,骂道:「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说着便往老黑的砖车走去,身后飘满得意的曲声。

  「来了,呵呵,我看了半天以为你跑了呢!」

  史狗妮笑着,那副熊样就像是想把她吃掉。

  「我能跑哪去啊?老头,你去向你们的老板说说,看我能不能明天就来上班?
我倒要好好待在这里,看他们能得意多久?」

  史狗妮一听,大叫一声:「得,你就等我的好消息,我这就去,你帮我看着。」

  说着史狗妮故意贴她的身子蹭了过去,把两只大乳房都挤到一边。

  他得意极了,说道:「等我……这里坏人多了。」

  望着他远去的样子,梦男算是真看透了,心想:这男人没有一个不色的,就
连这个老家伙也想吃我豆腐。

  过没多久,史狗妮可乐坏了,大老远就向梦男打招呼。

  「觏女、觊女,好事啊、好事。」

  林梦男望着他弱不禁风的样子真想笑,心想:就那样还不及我一半重,还想
占我便宜,真给你可能都没力气搞。

  想到这里,梦男抬起头,爱理不理地说道:「什么好事啊?成了吗?」

  「成了,你明天早上就可以来上班了。」

  他说着话,用手掮风,似乎很热。

  「太好了,是做什么啊?拉砖胚子吗?」

  「这个还不清楚,你明天早上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林梦男站起身就往外走,史狗妮一看,急忙拉住她。

  「到哪去啊?别走这么快,聊聊天再走。」

  「聊个屁,你不就是想得到老娘我吗?改天再让你搞。」

  此时林梦男正在气头上,怒气冲冲地说。

  梦男这话一出,让史狗妮大吃一惊,心想:这么生猛的女人要真给我,我恐
怕也吃不消。

  史狗妮还没想明白,就见林梦男气呼呼地推车子走了,史狗妮摇了摇头。

  回到家里,梦男什么不想做,想到这事就郁闷,吃了睡,睡了吃,一直到了
晚上还不见孔屎蛋回来,心里犯起嘀咕:莫非杏花那个死女人又把孔屎蛋拉走了?

  梦男越想心里越窝火,心想:如果二人真有事的话,看我不把他阉了。

  想到这里,梦男便骑自行车准备出门。

  「梦男,你干嘛去啊?天都黑了……」

  「我去找孔屎蛋。」

  「哦。」

  这时屎蛋爸妈一听,心里美滋滋的,相视一笑说道:「看看,这二人相处久
了就有感情了。」

  天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梦男骑车子努力看着前方,一直走到大道上
还没看到孔屎蛋,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像我所想的?

  就在这时,她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人左摇右晃,一副快要摔倒的样子。梦男
心想:三更半夜,这条大道上没多少人了,万一遇到坏蛋可怎么办啊?她心里开
始打鼓。

  就在这时,只见摇摇晃晃的人冲她喊了一声:「站住。」

  她一听,吓得掉头就跑,后面的人边叫她边追在后面。

  「救命啊、救命啊,有流氓……」

  这时驶来一辆拖拉机,在靠近林梦男时停了下来:「大妹子,哪里有流氓啊?」

  梦男一看有人帮忙,喜出望外,看了看车上的大哥说道:「后面、后面…
…」

  那人一看,顿时把车头灯打开,照着那个摇摇晃晃的人,道:「小子,你给
我站住。」

  那人被灯光照得刺眼,用手挡着眼睛。

  开车的这人真够义气,下了车,不由分说就打起来,这时梦男越看越觉得那
人有点面熟。

  被打的人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叫:「别……别打了,我不……不是坏人,那
……那人是我老婆。」

  这话一出,梦男顿时傻眼了,一下把开车的人推开说道:「别打了、别打了,
这是我老公。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出手哪有这么重的啊?」

  说着便抱起孔屎蛋,擦他的鼻血。

  车主纳闷了,望着二人,觉得莫名其妙。

  「搞什么鬼?」

  说完车主上了车,气呼呼地走了。

  孔屎蛋看起来很累,抱着林梦男大哭起来。

  林梦男看看他,抱住他大声骂道:「看看你那窝囊样,多大了还哭。这么晚
了你去哪了?」

  「去哪了?你……你还好……好意思问我?」

  「我怎么不好意思问你啊?我可告诉你,今天白天我在厂里窝了一天,看你
在里面挺快活的,又唱又跳,又有女人。」

  「别……别说得和天……天堂似的,要是真有那么好,我……我就不回家了。」

  孔屎蛋望着梦男,委屈地说道。

  「哼,你老实说是不是去和那个骚货杏花鬼混了?你看看都几点了?」

  孔屎蛋气得一下把她推开,说道:「你……你可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上班
的时候是你带我去的,我没车怎、怎么回来啊?我足足走了两……两个多小时才
走到这……这里,你还说我去鬼混……」

  梦男一听,恍然大悟,心里有愧,抱起孔屎蛋放在车后架,瞪着斗鸡眼笑了
笑:「老公对不起,坐好了,我带你一起去看流星雨。」

  孔屎蛋被弄得哭笑不得,望着她魁梧的身子,把头靠在她的后背上。

  「老公,今天累了吧?回去我好好替你按摩。」

  「不……不用了,你一按摩就把我上……上了,今……今天不行,累得够、
够呛。」

  林梦男一听,哈哈大笑,道:「听你说的,说得我像女淫贼似的。这回保证
不动你,因为明天我就要到砖厂上班呢!嘻嘻……」

  「啊?你明天去砖厂上班?」

  孔屎蛋头一懵,望了望黑漆漆的道路,感觉心里一点光亮也没有。

            请续看《乡野痞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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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集

  内容简介:孔溪突然到来,不但和麻三共赴云雨,还带来一单好生意。为了
知道高春玉是否不孕,麻三只好献身播种……

  小宁在护校的生活顺利,结识一个非常活泼开朗的好姐妹──牛妞,二人无
话不谈,但是一个男人的出现,似乎预示着有事即将要发生……

  封面人物:牛妞人物介绍:赖四光——康复门诊负责人,三十九岁。微胖,
穿得一本正经,唯利是图;梦瑶、梦男的亲舅。

  周小庆——服装店店员,瓜子脸,双眼皮,高鼻梁,清秀淡雅,性格开朗,
大方,脾气好。

  牛妞——戴小宁的闺中密友,眉清目秀,眉宇中有一颗红痣。个性开放大胆,
想要的一定要得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绝不轻易善罢干休。

  贾生——长得还可以,西装革履,厚发中分,戴眼镜,唐荣的爪牙。

              第一章旗袍诱惑

  一路上,孔屎蛋忐忑不安,这一天他也累过头,坐在后座差点睡着。林梦男
不愧是一位猛女,踩得车子喀喀作响,在黑夜中急速穿行。

  不一会,到了家,屎蛋笆妈赶紧上前,他们看到孔屎蛋的脸被打得鼻青眼肿,
心疼得直问怎么回事。孔屎蛋不能明说,只好说是不小心摔倒,然后急急忙忙地
吃过饭,脱鞋上床,怕梦男看自己还有余力,又来求欢。

  屎蛋快要入睡时,一股香味飘了过来,随即一个人凑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反
应,就听到「嘘」一声。

  林梦男小声说:「别说话!再说话,我就……」

  说着,梦男在屎蛋腋窝里挠了一下,孔屎蛋痒得受不了。

  「好了、好了,今天就不为难你了,这样把你那玩意插到我这里面就行了,
快……」

  孔屎蛋一听,脸都绿了,心想:这女人的欲望这么大,搞得一点兴趣都没了。

  但面对这么强悍的梦男,屎蛋也没有办法,林梦男已脱得精光,两只奶子露
在外面,抬起粗壮大腿,露出一撮黑毛。

  「这可是你说的,只插进去,不做的……」

  「嗯,我说的,我林梦男向来说话算话。」

  孔屎蛋摸了半天,才把肉棒弄硬,艰难地塞了进去。哪知道才刚刚塞进去,
林梦男就把他翻压下去,疯狂地做起来。

  「啊……你……你怎么能这样呢?不、不是说今天不、不做吗?」

  「你都把老娘给插了,还说不做?别做梦了,来吧……」

  说着梦男整个人坐了上去,一下、两下、三下,床吱呀作响着,弄得孔屎蛋
下身酸疼,才停了下来。

  她抹了一把汗,从他身上滑下来,嘴里哼个不停,看着已经软下来的肉棒,
骂道:「干你真没意思!」

  说着便拿起裤子擦了一下下身,扔到椅子上。

  「来,亲亲咪咪睡觉吧。」

  孔屎蛋望着她两只硕大的咪咪,实在不想亲,但还是含了起来,像个孩子一
样吮着乳头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美梦中的孔屎蛋被拉了起来。

  「还不快起床?你看看都几点了。」

  「我骑快点不就好了?再让我睡一下……」

  「睡你个头!今天我跟你一样,也要到砖厂去上班,快点!」

  说着,梦男下了床,洗漱起来。

  初春是刺骨的冷,孔屎蛋挣扎了半天还是缩了回去,又被梦男如拖死狗似地
扯了起来。

  这时有人敲门,梦男听着车声,心想:应该是铁蛋来了。狠槌了一下孔屎蛋
说:「铁蛋来了,你叫他把车还给我们,别老用我们的车赚钱。」

  「哎呀,反正我也没有用到车,这样白白放在家里也可惜。」

  「少罗唆!我告诉你,你不开我去开。我就不信我拉不动砖,我有的是力气。」

  说着,梦男弯起手臂,展现肱二头肌,只是怎么弄都不太明显。

  「屎蛋兄弟,起床了吗?快点上班去了,我在外面等你。快点,冷死啦。」

  梦男急忙应道:「好,马上就好了。」

  随即对屎蛋说:「你动作慢点,让他受受罪。」

  过了好一会,二人才出了门。

  铁蛋冻得直发抖,只好在拖拉机旁原地跺着步,见他们两个出来,笑脸相迎:
「快点吧,不早了。」

  「好,快点上车吧。」

  铁蛋见梦男也要上车,一手拦住她:「你上来干嘛?快回去休息。」

  梦男什么都明白,望他一眼,恶狠狠说道:「哥,我可没怀孕。他还不知道
有没有那本事呢!」

  「你!」

  孔屎蛋心想:总有一天让她好好领教我的厉害,竟敢这样损我。

  「哪的话?我家兄弟很厉害,你就等着瞧吧。哈哈,你还是留在家里吧,我
们去工作就行了。你放心,这家伙有我看着,不会有事。」

  「哥,我是去上班的,打算在那里做几天,熟悉环境后,也跟着你拉砖头。
你觉得如何?」

  铁蛋一听,愣了,心想:她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我还车?也是,我自己
没车,老用别人的车也不是办法。今天回去之后和老婆商量,买一辆新车算了。

  这几天铁蛋也不好过,拉了一天的砖,回到家里还得侍候老婆、孩子。孩子
也不安分,晚上几乎没有安静过,不是哭闹就是拉屎拉尿,这么多天过去,铁蛋
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好好睡个觉。

  「好,你们两个要是都去工作,钱就赚得更多了,不像我们家只有一个人赚
钱,全家指望我,入不敷出啊!只是,砖厂里的工作还是不适合你做,再说,还
在新婚期,哪能去这种脏臭的地方?之后到城里帮你找件事做,轻松多了。」

  林梦男一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呵呵,我有的是力气,就懊恼自己为什
么不是男人,只因为我下面没那玩意?要比腕力,男人不一定能比得过我。」

  铁蛋看看林梦男的粗胳膊,摇头说道:「呵呵,弟妹的力气肯定够大。那你
去那里做什么呢?你可得想好了,别送礼托关系地进去工作了,做不了几天就离
职。」

  梦男笑了,说道:「我说铁蛋哥,你以为我还要透过你拉关系进厂?不用,
这事我已经办好了,放心吧。过几天,厂长就会要我去送砖,这工作轻松又能到
处走,最适合我了。」

  「好,你放心,等你能去送砖,我马上就把车子还给你。你嫂子天天带着孩
子,也没空陪着我去买车……」

  铁蛋话还没说完,孔屎蛋开口了:「大哥,听你说的,反正这车子放着也是
放着,你尽管用。」

  孔屎蛋话音刚落,就感到屁股被掐了一下。

  「唉呀,你掐我干嘛?我可告诉你,人的忍耐是是有限的。要是你能跟着运
输队送砖,我哥保证把车给你用!拐弯抹角的,烦不烦啊?」

  铁蛋一看,心想:女人不好惹,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一路上,三个人沉默无声,终于到了砖厂。这时出乎意料,保全室里的保全
史狗妮朝着铁蛋招手,挂着令人呕吐的笑脸,简直比哭难看。铁蛋瞪大眼睛望着
他,一脸莫名其妙,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指了指自己。

  「老家伙,你给我笑?」

  史狗妮马上止住笑,沉脸说道:「你?呸!你有那么讨人喜欢吗?」

  说着又转头朝铁蛋后面笑。

  孔屎蛋心想:不可能是对我笑吧?想说话,却见林梦男对着史狗妮笑,说了
一句:「看你那什么样子?早安啊。」

  史狗妮一听,笑了:「哈哈,我就这样子。早啊,就等着你来呢!」

  铁蛋、屎蛋愣了一下,望着梦男。

  梦男见二人的惊诧目光,呵呵一笑,道:「看着我干嘛?就是他帮我介绍进
来的。好了,我要在这里下车,等一下看看厂长给我什么事做,你们快点进去吧。」

  说着便跳下车,往保全室里走。

  孔屎蛋虽然看梦男不顺眼,但也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叫了一声: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你?哼,你还是去找你的杏花姐吧!」

  史狗妮在一旁傻笑,道:「你快点去上班吧!快迟到了!」

  孔屎蛋本来就不喜欢这个保全,骂道:「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剥了你的皮!」

  史狗妮缩了一下脖子,梦男一听,狠狠地跺脚,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快去上班!」

  铁蛋在旁观察,知道这件事还是少去搅和,怪到自己头上可不得了,这个女
人不好惹啊。

  孔屎蛋不放心,望着梦男走进保全室,问铁蛋:「大哥,你说我老婆会不会
不要我了?」

  铁蛋心里没底,还是选择安慰:「怎么可能?你看看那史保全长什么德性,
再整型几十次都没你帅。」

  「谢谢大哥夸奖。」

  他放心地往大土堆上走去,铁蛋则去装砖。

  史狗妮对女人完全是陌生,今天有一个活生生、白白胖胖的女人在身边,心
里紧张得要命,脑子里乱糟糟,理不出任何一句话。

  还是林梦男先开口了:「什么时候带我去厂长那里,看看要安排我做什么工
作?」

  史狗妮听了,双手不停抓着双腿,能看到被他弄得飞扬的灰尘在空气中翻腾
上升。

  史狗妮猛吸一口气,说道:「那个……等……等一下吧?」

  「你也是结巴?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我老公就是结巴,听着就不爽。」

  「没……没有,我是见到你才紧张,我平常说话很流利。」

  「紧张?呵呵,我们又不同房,紧张个屁?别那么多废话,快把事情搞定。」

  史狗妮支吾半天:「等下吧。现在厂里来来往往的人多,等拉砖的车队走了,
我再带你去,很快就好。」

  林梦男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好,那你先忙,我去走走,可以吧?」

  「可以,别走远了。」

  「放心,这厂子才多大?」

  林梦男出了门,史狗妮急忙偷望着这具对他来说极为美妙的身子,暗爽地摇
着头,浑浊的眼中泛起色眯眯的光芒。

  砖厂占地宽广,足有几十多亩大,成行成行的红砖叠得整整齐齐,砖行里一
条条拉砖小路通向不同方向的砖区。挨着切砖机的是砖窑的烟,内径足有一人伸
出双臂的宽度,高耸入天,高大烟囱冒着浓浓白烟。

  女人们犹如猛虎般地拼命干活,装着生砖的车异常沉重,只能奋力推着独轮
车。

  欣赏没多久,梦男听见一阵拖拉机的启动声响,红色拖拉机成行地开走了。

  不远处的保全室传来一阵叫喊:「小男,快点过来,我们一起去厂长那里。」

  「来了、来了!」

  林梦男说着便走过去。

  史狗妮目不转眼地望着梦男,等她到了面前,连忙笑嘻嘻锁上门,招呼她一
起去厂长办公室。

  办公室红砖绿瓦,门前还有两盆万年青,窗户密封得严实,门上垂着厚厚棉
窗帘。

  他急忙走向前帮她掀开帘子,林梦男也不客气,低头就钻了进去,一股浓烈
菸味扑鼻而来,加杂着生煤味,她忍不住咳了几声。

  「厂长早,昨天跟您说过的人来了。」

  「哦,好。」

  厂长放下报纸,上下打量了一下梦男。

  梦男一看厂长面试,立即把腰板挺直,胸脯挺高。厂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梦
男胸前的雄伟。细心的梦男也看出来了,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一句:男人全是色狼,
要是我面貌长得好看,还不借机把我奸了?她心里想着,但脸上还是淡淡微笑着。

  「好吧,那就跟着你一起工作吧。你叫梦男是吧?」

  「哦,对,我叫梦男,我笆妈想生个儿子,做梦都想我是男的,可是一直到
我生下来都没能如愿,所以就叫梦男。我挺喜欢这个环境,也有力气,让我做什
么都行,我什么都能干。」

  厂长不住点头,喝了一口茶说道:「好,没问题。我们砖厂虽然不大,但还
是需要一个有相当实力的保全队伍。你先试一个月,如果行就好好做,如果动不
动就犯错,那不好意思……」

  史狗妮弯腰笑道:「不会、不会,有我在不会犯错。」

  厂长点点头:「好,没别的事了,去上班吧!把工作做好。」

  梦男心里不由得在内心哀嚎:我有一身力气,弄辆车推或找点事做都好,却
让我当保全!我一点也不想和这个人一起上班,光看他的样子就呕心得想吐,居
然要天天在一起!

  但史狗妮却很高兴,天天有个女人在身边,工作就是享受啊!

  回到保全室,史狗妮用手指着墙上说:「这里都是做保全的职责,还有各项
罚款条例,你有空就背,一个星期后厂长可能会抽查。」

  「呵呵,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做保全,做保全多无趣。」

  「错了,在这里做保全最好。你看看其他人累得要命,我们呢?坐在这里,
钱就来了,多好啊!我就想当一辈子的保全。」

  「没出息!你慢慢坐吧,我还是觉得巡逻好。这样好不好?你负责在这蹲守,
我负责外面的治安,到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史狗妮原本想着二人可以天天一起,没想到梦男竟坐不住。对此,他满心不
乐意。

  「不行,外面没什么好巡的,都有围墙。你只要在这里看着,把好关,别让
别人把厂里的工具和砖偷走就行。」

  「那我今天去外面走走,熟悉一下环境,总可以吧?」

  「好,你去吧,别让厂长看见。」

  「呵呵,放心。」

  说着,梦男出了保全室,往切砖区走,心想:这回倒要看看老公上班是什么
德性。

  梦男刚走到切砖区,差点被拉砖的女人撞上,但对方一看梦男如此高大,吓
得连声说着对不起便逃了。

  「我说孔屎蛋,这几天怎么没精神?是不是新婚的关系?我告诉你,这个时
候不能滥情,再美好的事,天天做就没意思了。」

  孔屎蛋今天实在没精神,昨天原本就累得半死,下班又走了五、六里路,晚
上还被梦男硬上,现在双脚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听着杏花姐的话,孔屎蛋苦笑一下:「杏花姐,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家婆娘
太狠了,我真有点受不了。」

  几个女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亏你是个男人,我看根本不及女人!告诉
你,你没事啊多练练缩肛功,再吃点药,保证让她哭爹叫娘。」

  「不行啊!我看我还是得吃胖点。我老婆个头大得像一头母驴,骑在我身上,
我都喘不过气。」

  「我猜你老婆是个胖子,胖女人欲望大,谁不知道?我告诉你,她再想做那
事,你就用手,不用下面,把她搞飞了就行了,没必要非得真枪实弹,阳气吸完
了,你人就不废了?」

  一个爱说话的中年妇女毫无顾忌地说着。

  杏花哈哈大笑着,指着她道:「算了吧,人家可是头一次娶老婆,没你老公
那么多经验,你还是传授一点经验吧,要不你现场指导一下也可以,哈哈!」

  孔屎蛋正想反驳,却看到梦男正站在大土堆下面看着,吓得屎蛋朝土堆后面
跑了过去。梦男没去追,气呼呼地回到保全室。

  终于到了吃饭时间,孔屎蛋知道躲不过,到处找梦男,想当面道个歉,没想
到当他端着碗到处找她时,听到保全室门口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

  「来,我喂你。」

  孔屎蛋一听,急忙转过头,看到梦男正在喂那个丑得不能看的史狗妮,气呼
呼地上前理论。

  史狗妮还在疑惑梦男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情,正准备张嘴吃饭,孔屎蛋的手
狠狠一挥,勺子被打落在地上。

  「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是谁关你什么事啊?我看你还没人家史狗妮帅。来,我喂你。」

  梦男捡起地上的勺子,连擦也不擦,舀了一勺饭放在史狗妮嘴边。史狗妮看
着勺子上的泥土,心想:这怎么能吃呢?

  「你……你到底想干嘛?」

  「哼,干嘛?就准你风流快活啊?我的事不用你管!」

  梦男说着,把勺子用力塞进史狗妮嘴里。

  很快地,又到了开工时间,孔屎蛋心里很不痛快,愤怒化为了动力,干起活
来果真有力多。

  史狗妮想到中午吃饭时二人亲热的样子,开心地盘算着:也许梦男真的对我
有意思,居然说我比孔屎蛋帅!他心里爽得不得了,看她坐在门口的长凳子上发
愣,便凑了过去。

  「你在想什么?」

  他坐了下来,梦男懒得搭理他。

  「是不是心情不好?我看你老公真差劲,还……」

  他边说边往梦男身边凑,大胆挨在一起。梦男怒火中烧,猛地把脸转过来。

  史狗妮吓了一跳,眼前的目光简直能杀人,他打算退开,但为时已晚,「啪」
地一声,头上火辣辣地,眼冒金星。

  梦男心头还是燃着一把火,朝着长凳子补上一脚,史狗妮没注意到,凳子跟
人一起倒在墙边,头狠狠地撞上砖墙。

  他想解释,却有一团白色东西朝脸袭来,闪避不及,头顶一凉,他的手一摸,
心里一阵反呕。

  「你……你怎么这么粗鲁啊?怎么能吐在人家头上?」

  「看你那鸟样,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

  说着,怒火中烧的梦男走进保全室。

  史狗妮迷糊了,心想:真摸不透这女人啊……

  这几天天气晴朗,生病的人也少了,麻三没事做却也不能外出,只好在院子
里陪两只大白鹅玩。这两天,鹅也勤奋地生着蛋,每一颗蛋都白白大大。迎壁墙
前的兰竹随风摇曳,招摇着门口来往的人们,几只鸡也在院里菜圃找小虫吃。他
走到鹅棚边,伸手去取蛋。

  「轰轰」几声,一辆机车从外面冲了进来,两只鹅吓得展翅乱跑,孔溪看得
笑得合不拢嘴。

  「姐夫,这两只鹅还活着?」

  孔溪一边说一边下车,走路时扭着凸凹有致的身子,让麻三看得心痒。这小
姨子就是好看,衣服穿得越来越合身,前凸后翘的身段显得格外诱人。这回她穿
了一件旗袍,乳房被束得浑圆坚挺,平坦小腹到圆润臀部之间的线条迷人,开叉
旗袍露出柔嫩的大腿,看上去又软又滑,诱人极了。

  「这是看门的好伙伴,怎么舍得杀呢?」

  说着麻三便低下头继续取蛋,心想:小姨子再漂亮也不能当老婆看,行为不
能太放肆。

  哪知麻三刚刚弯下腰,他就被孔溪抱住了,麻三虽然高兴,但还是急忙看了
看外面,急忙去扳她的手。

  「快放开,让别人看到就糟了!」

  「糟什么?你又不是没上过我。哥,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说着,孔溪便伸出手挑逗着麻三的耳朵。

  这个小姨子太夸张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但麻三经不起女人的诱惑,下身
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转身看着孔溪白净的脸,用下身顶了起来。

  「啊……姐夫,你好坏啊,趁人不备偷袭人家,刺疼人家了。」

  说着,孔溪抓住硬邦邦的东西旋了一下。

  这时,麻三突然想到二芳,二芳已经习惯偷听院里的动静了,还是别在院里
乱搞。

  想到这里,麻三指了一下邻居全石房家,说道:「小声点,这家的孩子最喜
欢偷窥,我们到屋里去。」

  「姐夫,嘿嘿!你这个大色狼,原来还留了一手啊!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就是你和我姐经常喜欢在院里做,小孩才有这机会好奇啊。不过你挺不错的,结
婚这么久了,还和姐这么甜蜜。是不是又有什么新花招了?不然姐怎么离不开你?」

  孔溪胡闹着,但麻三心里非常喜欢。这样活拨开朗、毫无顾忌的女生,逗着
才爽,出不了什么麻烦。

  想到这里,他朝她脸上亲了一口,在耳边说道:「到床上,我跟你说。」

  「你真色!」

  麻三拉起孔溪往屋里跑,急不可待。刚刚到了堂屋门口,麻三把她搂在怀里,
对准鲜红的樱桃小口亲了过去。孔溪配合得很好,眯起眼,尽情迎合,舌头刚伸
出,就被麻三吸到嘴里,猛吮起来。

  孔溪胸前的鼓起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面带媚惑,一副等待宰割的模样,两只
手搂住麻三的腰用力箍着,好像恨不得要融为一体。麻三望着眼前的尤物,手往
下滑,从旗袍开岔的地方伸了进去……

              第二章妹的快感

  刚进了堂屋里,二人便疯狂地做了起来。望着旗袍,麻三迫不及待,手一滑,
从开岔的地方钻了进去。

  「姐夫,抱抱我……」

  孔溪急不可待,要求着麻三。

  麻三把手抽了出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她保养有方的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
眉清目秀,高鼻梁,大眼睛,看得麻三下身硬得厉害,心里满是虫子在爬,他对
着小嘴亲了过去。

  孔溪猛地把麻三的嘴吸了进去,吸一下便呵呵笑了起来:「哈哈,你的嘴皮
真厚。来,换你亲我,亲我的耳朵、脖子!」

  麻三便把嘴移到她的脖子上,嘴巴轻吻香颈,她情不自禁地将手伸过来挠,
哈哈大笑。

  「姐夫,你用力点,痒死了!」

  「用力就不好了。」

  麻三边说边亲,亲过再轻吹,吻过的地方又凉又痒,弄得孔溪不停地打着他
的背脊。

  麻三嘴巴亲,手也没闲下来,两只手陆续在她屁股上摸、划、挠,转着圈,
手法灵活多变,挠得孔溪连连扭臀,想快点逃离麻三的魔掌。可是,她越扭,麻
三心里越满足,更加用心起来,从翘起的臀瓣上到大腿后方,猛地移到大腿内侧。

  麻三的嘴巴也从睦子移到乳沟,舌头不时落在乳头上,又突然停在乳沟中间。

  孔溪拼命晃着头,两只乳房也跟着左右摇晃。孔溪受不了麻三的挑逗,双手
捧着麻三的头,要他别再亲。麻三哪里会听话?见孔溪的手过来,便亲着手不放,
对着手指一深一浅地吸着,孔溪如触电般把手抽回去。

  「姐夫,快点干我吧,我受不了了。」

  麻三一听,嘿嘿一笑,腾出右手在她的阴部捞了一下,淫水已经浸透了内裤。

  「姐夫、姐夫……」

  她嘴里不断叫着。

  麻三望着她欲仙欲死的样子,内心极度饥渴,对她说道:「抱紧我的脖子,
我带你一起去踩云。」

  孔溪一听,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双手一搭,十指相扣,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道:「踩云,呵呵,你说得好美啊,我要你带我踩……啊……」

  孔溪话还没说完,便被麻三托起,往桌子上一放。孔溪坐在上面,臀部一凉,
正想说话,麻三一下用嘴堵住她的下阴。

  「姐夫,你快把丝袜脱掉吧,好想让你亲里面,好痒啊!」

  看着肤色的丝袜,麻三迫不及待,伸手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碎花内裤,边
缘还有几根阴毛露在外面,这幅画面让他痒得钻心。

  旗袍往上一揪,屁股露了出来,孔溪的双腿搭在麻三肩膀上,麻三拱起身,
手指轻轻拂过阴部,她身子一颤,手捂住下阴说道:「姐夫快亲我吧,我都好久
没有做爱了,这次来就是想姐夫操操我,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孔溪引着麻三的手,扒开内裤,钻进阴户上,手一推,麻三的手伸进她的阴
户。

  里面好滑,她拉起他的手来回插了几下。

  麻三笑得合不拢嘴,心想:这次小姨子可真是憋久了,不然不会这么主动,
我就当回救世主吧!麻三把裤头拉下,嘴巴亲上阴户。

  孔溪疯狂浪叫着,双手用力按着麻三的头,想把整颗头都按进阴户。麻三坏
极了,在阴唇上亲啊吻啊,就是不进去。

  「姐夫,你的舌头……我想你的舌头,快啊……啊……我求你了,真的受不
了了……」

  她拼命叫着,手由按变成了打。

  阴户里流出甘甜爱液,麻三使劲又吮又吹,整个阴户包括下身都湿答答,阴
毛上挂着淫水。麻三觉得差不多了,便伸出灵活多变的舌头,一下刺了进去。

  「啊……姐夫、姐夫,我太爱你了,快点插,用力插吧,快……噢……」

  正说着,孔溪就感到舌头一下子变得又粗又短,在阴道口不停打转。刚刚享
受几下又感觉舌头钻到阴户里面,舌尖在阴道顶部的小麻点上来来回回划着。孔
溪做梦也没想到,几个月没见,麻三的床上功夫变得如此精湛,光用舌头就令她
高潮不断。她躺在桌子上,双手不由自主地摸着奶子来回揉捏,这样似乎还不够,
她还把手伸到嘴巴里自吮着,头像波浪鼓般摇晃着。

  麻三的舌头还在小麻点上刮,只见孔溪有着剧烈反应,腹部的肌肉紧绷着,
身子也似乎要折起来,嘴里说道:「姐夫,快、快,我太爱你了,快快快……」

  最后一个快字没说完,便听到她「啊」一声,麻三感觉到一股热浪射进嘴巴,
把麻三呛个正着。

  他不由得停止了舌奸,吐出嘴里满满的淫水。孔溪自己竟搞了起来,一只手
不停抠着,一阵一阵的潮吹,令麻三惊喜不已。没想到孔溪也潮吹了,看来她已
经成了一个欲女。望着这个白净、肉感的身子,麻三哪会放过?一下脱个精光,
挺着那根硬得不能再硬的大鸡巴冲着她的阴户刺去。一只手抠着嫩屄的孔溪,正
仰头享受自慰带来的快感,没想到麻三的大鸡巴冲了过来,带着她的手指一起挤
了进去。

  「啊!」

  她尖叫了一声,急忙把手抽了出来。

  孔溪还没反应过来,麻三便把大东西插进去,这回他打算来个一气呵成,便
把孔溪的双腿搭到肩上,手扣着桌沿,俯冲下来。孔溪弯曲着身子,好像要叠在
一起。她听到了伴随每次俯冲,骨头都会发出惊人的喀喀响声,胸部也被摇地来
回晃动。望着孔溪散乱的黑色长发,听着如猫似的浪叫,麻三兴奋地几近疯狂,
又粗又长的大屌在小嫩屄里戳着,一进一出带出淫秽的水渍声,以及乳白色爱液,
让他的视觉、听觉接受一次前所未有的冲击。

  「姐夫,快点插,用力操,我好空虚啊……啊……姐夫的鸡巴好长,快用力
插进我的子宫吧……啊……我受不了了,快……」

  麻三把她的双腿放下,拎起一条腿,小心抱着,另一条腿平展在桌面上,侧
着身子。这时,孔溪来不及说话,麻三便把肿胀得发疼的肉棒插了进去。

  「啊……啊,好深啊,姐夫,不要、不要……」

  孔溪这回真受不了,推着他的身子示意别再插了,可是麻三不可能停,侧身
感觉阴道壁夹得更紧了,来回抽插几下,爽快里都带着疼痛,可是孔溪越插便显
得越美,让麻三忍耐不住,忙碌的双手不断摸着她的大腿、乳房,享受着来自肉
体的极乐和干小姨子而产生的背德快感。

  「小溪,这回怎么样啊?够深吗?」

  「够了、够了,姐夫,我受不了了,快把我放下来吧,我求你了……」

  麻三听着孔溪的声音,全身酥麻了,用尽全力取悦着孔溪。淫水泛滥成灾,
越来越多,每次抽出时都带出一些淫水,洒在地面上。麻三感觉到孔溪的嫩屄越
夹越紧,忍不住叫了一声:「妹,放松一点,夹得太紧了。」

  孔溪已经连续高潮几次,被插得几乎受不了了,一听要放松点,忍不住暗暗
偷笑:何不夹得更紧些?想到这里,调皮的孔溪用力缩紧下身,阴道居然绷得更
紧了。二十出头的女孩,身体弹性十足,原本阴部就紧,这么一夹,麻三可受不
了,龟头好像上了刑具,里面像个小火炉,滑里带紧,刺激度一下翻了几倍。

  麻三癫狂地插了几十回合,大吼一声,龟头「滋滋」往外射精。麻三整个身
子都在颤抖,孔溪也感到热呼呼的精液,坐起身,与麻三深情绵长地吻着。

  之后,麻三拿了一叠卫生纸给她,孔溪接过去,捂在下身,说道:「姐夫,
你可真猛,这回我是吃饱了。」

  「嘿嘿!这么快就饱了?等等再来一次。姐夫我啊,一般都会再来个马后炮,
双响,一次不过瘾。」

  「哼,现在我才明白我姐为什么喜欢你了,我也喜欢。要不,我以后不结婚
了,你就是我们姐妹二人的,如何?」

  孔溪说着,脸上挂着调皮笑容,手清理着下身。

  「别胡说,哪有女孩不结婚的?我也告诉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会随时
陪你。要是你不听话,姐夫只能做姐夫喽!」

  「呵呵,好。不过现在我还不想着结婚,要多玩几年,真的碰到合适的人再
结,当然要看看有没有跟姐夫一样,床功很厉害的男人。我现在交男朋友的唯一
条件就是床功好,要是达不到姐夫的水准,我宁可不嫁。」

  这时她的淫水以及麻三的精液缓缓从阴道流出,她擦了一遍又一遍。

  「这个随你。」

  「呀,你看看这么多水,还没流完呢。姐夫,你是不是也很久没有做爱了?」

  「是啊,这回憋好久了。要是你不来,我就准备自慰了。」

  「不会吧?你还用得着自慰?好了,今天我带你去我朋友家玩玩,让你开开
眼界。」

  麻三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算了吧,我还要看病呢。不然人家病了,我心
里也难受啊。」

  他装出一脸救众生于危难的样子。

  「哈哈,姐夫,算了吧,就你这个乡村医生,没你照样活得好好的,死不了。
这次不是让你去玩的,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病患,现在他决定了,要让你试试。」

  「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就是高春玉啊!他们不是结婚这么久了,却一直没怀孕吗?」

  「高春玉?谁?」

  他思索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哦……想到了,就是那个死胖子刘大发的老
婆嘛!妈的,那个死东西,我一想起来就气……」

  「呵呵,我倒觉得他挺好的,出手大方,家里又有钱,而且我跟小玉、春玉
玩得都很开心。」

  「那是你。你跟小玉、春玉是好朋友,我不一样啊!当时差点害得我进警察
局,还把我软禁在鸡棚里……」

  孔溪已经穿好内裤。她一面回应着麻三,一面整理旗袍,让自己显得更加端
庄好看。如今的她像换了一个人,见不到任何一点先前的淫荡。

  「好了姐夫,看你小气的。你看,这回把人家的旗袍都弄坏了。」

  麻三看到旗袍开岔的地方裂得更开,内心有一些不好意思,但这回做爱做得
太单调了,应该多玩几种花样,想到这里,又有点遗憾。

  「等姐夫有钱了,就帮你买一件。」

  「得了吧,你什么时候说话算话?很久以前你就说买辆永久牌自行车给我,
到现在还没买。所以我现在不信你的话,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左耳进,右耳
出。」

  说着,她好像一只波斯猫,窝到床上。

  麻三爱面子,不停地用梳子理着弄乱的头发。

  「姐夫,别磨蹭了,快跟我走吧,这工作你是非接不可,我都给春玉打过包
票了,说你一定会去的,否则我可没脸去见人家了。」

  麻三实在不想去,大老远跑一趟觉得很不值,加上她是刘大发的女人,更不
情愿了。

  「这是你答应的,又不是我答应人家的,谁叫你不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唉呀,姐夫,我求你了,就算帮妹妹一个忙好不好?哪怕你到那里说看不
好也行,至少你去了呀!」

  麻三不太高兴,慢条斯理地说道:「听你说的,我既然去就一定要看好,要
是看不好我就不去。再说,我家里那么多老中医的方子,一个小小的不孕症都看
不好,那还怎么混啊?」

  「好了,你就看在我们俩刚才做爱的分上,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呢?我一个黄
花大闺女被你一次次的侮辱啊!」

  「你……」

  麻三看不惯女人死缠烂打,心里一横,心想:算了,反正现在病人也不多,
就看在妹妹献身的分上去一趟。

  「姐夫,求你了。」

  「那你怎么报答我?」

  「你说,我都答应你。」

  「那我们再做一次,怎么样?」

  麻三做出拥抱的样子,孔溪却好像对做爱没那么大兴趣,迟疑了一下,缓缓
走来。

  「姐夫,你的欲望真大,刚才都被你弄怕了。」

  孔溪想帮麻三吹箫时,麻三却一下抱住她,说道:「妹妹,逗你玩,现在我
也没那个体力啦。哈哈,走,妹妹的事就是哥的事,走,不过得劳驾你载我了。」

  「好,没问题,再加个姐夫我也载得动,反正又不用我出力气,走吧。告诉
你,那辆摩托车还是春玉送给我的呢!所以我觉得人家既然够意思,我也不能不
帮忙。」

  「嗯,稍等一下,我抓个头发。」

  麻三走到镜子前,拿起发胶喷了几下,用木梳子梳理着。孔溪坐在小凳子上
看着姐夫在那里自恋,咯咯笑着。

  「姐夫,别再打扮了,想把所有的女人迷倒啊?我会吃醋的。」

  「哈哈,得了吧,凭我这模样,怎么可能?能得到妹妹的喜爱,我就心满意
足了。再说了,别的女人也看不上我这乡医,一没本事,二没钱,圆什么?」

  孔溪望了他一眼,说:「就是图你的床上功夫好啊!以你现在的本事,做牛
郎都行,哈哈!」

  麻三愣了,心想:这个女孩怎么懂这么多?看来在城里待久了,不好的东西
都学到了。便把脸转过来,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经常去胡闹?」

  孔溪一听心虚了,呵呵一笑,走到麻三身后抱着他,说道:「姐夫,我在城
里那么久了,总听说过吧?再说,你想想我的朋友,就说春玉吧,都是高层人物,
他们不去那里做什么?而且她和刘大发还是在唱歌的时候认识的;小玉是作家,
不时也会去酒吧发泄一下情绪。我没钱没势的,偶尔沾沾她们的光而已。牛郎只
是听说,从来没叫过,你别害怕,我的身子干净得很。」

  「呵呵,我不是说你的身子不干净,我也不是你老公,管不着啊。」

  「你们男人在想什么,我还不明白?你们都希望女人不出轨,但是自己又喜
欢出轨,这是什么道理?还男女平等?我看在你们的心里就不平等。」

  麻三整理得差不多了,找出一件蓝色衣服,正准备穿,孔溪一下夺了过来,
扔到床上,说:「姐夫,还穿这个干嘛?都几年了,到城里我给你买一套新的衣
服。」

  「算了吧,这件衣服挺好,没穿过几回。」

  「每次出门都穿这套,烦不烦啊?你妹我现在有钱,让我为你做点事情吧。」

  麻三不想吃软饭,这样很没面子,把衣服挂回去,便在枕头底下翻起钱来。

  孔溪一看,笑了:「姐夫,别那么婆婆妈妈了,这回听我的,我帮你买一套
新衣缚。」

  说着,拉起麻三走出堂屋。

  麻三把门上了锁,坐在摩托车的后座,「突突」几声,摩托车发动了,急急
往城里去。

  麻三乖乖坐在后座上,双手握着机车尾巴,生怕掉下去。机车好像乘风破浪
般驶得飞快,麻三想叫她骑慢点,可是开不了口。终于出了村,驶进乡间的小道,
路旁柳芽开始长出枝芽,嫩嫩绿绿的,非常俏丽可爱,应了一句诗句:远看青青
近却无。

  杨絮被风吹起,朵朵毛茸茸絮团飞舞乡间田野,美得像初春的雪,晃动眼前,
又轻落肩头。这时,一片如地毯似的草色直直铺进眼底,茵茵绿草,好像吸走人
世间的忧虑,用一种坚强温柔的姿态生长着。

  不一会,二人骑到了大道十字路口处,那里的房子已经建好了,目前正在装
修。

  看着忙里忙外的人们,麻三心里一阵忧虑。

  「停!」

  孔溪准备加大油门往前冲,一听要停,以为麻三要小解。

  「尿尿啊?」

  麻三忍不住笑了,指了指正在装修的房子。说道:「我去问问是什么情况。」

  「你不是问过了吗?和你一样,开诊所的。」

  「别乱说。」

  麻三走过去,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头:「大哥、大哥,请教一下。」

  老头一看年轻帅气的麻三,说道:「叫大叔了,你看我都快六十岁了。」

  「呵呵,不好意思,问你件事。」

  「什么事?快说,我忙得很。」

  「这边是做什么的?」

  「诊所吧!怎么?你有病啊?」

  老头话一出,麻三气坏了,「你这老头真不会说话,你才有病呢!」

  「没病,你问这干嘛?他偷你家的砖了?」

  「没事,我只是问问。你知道这人是谁吗?我告诉你,这房子盖得好不好都
无所谓,塌了可以再盖,你们还能多赚钱。」

  这话一出,后面有人清了下嗓子,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眼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人,个头跟自己差不多,白白净净,戴副眼镜,
不像乡下人,看来是诊所的老板。

  「没什么意思,你是这里的老板?我懂得风水,知道你是这里的老板,所以
想当着你的面试一下这帮人。」

  老头冷哼一声,甩手走人,嘟哝着:「神经病。」

  年轻小伙子推推眼镜,温和地笑了笑:「我是个医生,从不相信风水,这里
的建筑品质肯定没问题。放心,也欢迎你有空来坐坐。」

  麻三的头摇得像波浪鼓,挥了挥手,急忙补充一句:「算了,你这里啊,我
一辈子都不想来。」

  男人轻轻笑了,麻三心里一阵寒冷,心想:还是赶紧走人吧,最怕这种不愠
不火的人,表面上平平静静,天晓得心里头有多恶毒。

  「呵呵,你说得对。这是我的名片,希望你我能交个朋友。村里要是有个什
么突发情况,可以打这组电话,我们会免费接送。」

  麻三不好意思不接,心想:在这种小村子还发名片,真会装模作样。接过名
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康复医院主治医师,赖四光」。

  「呵呵,好,一定、一定。」

  说着,麻三便拿着名片走了。

  上了车,孔溪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困惑地问:「姐夫,怎么了?」

  麻三没好气地回应:「还想着在这里抢我生意,看我以后怎么整你!赖四光,
我看应该叫「来死光」吧。」

  「哈哈,姐夫,你真是太有才了,这都能想得出来。对,来这里就死光,看
看谁还敢在他这里看病。」

  「妹妹,以后还要请你帮帮忙。」

  孔溪爽快地答应:「可以,我是随传随到。」

  摩托车发动离去,麻三再次回头,看到这个叫赖四光的医生正向自己挥手。

  「这傻小子,之后有你好看的。」

  孔溪看了看赖四光,心想:这家伙长得还挺不赖。

  麻三搂着孔溪的细腰,心里静不下来。这女人的体香醺得他像喝了一坛下了
春药的百年美酒,内心的欲火不断上窜。望着这件精美的旗袍上大朵大朵的牡丹、
绚丽多彩的游凤,裹着她的身子。因为这样,孔溪的胸罩吊带看起来非常明显,
想着看着,他突然抬手,一手一只抓了起来。

  「呀,姐夫,你干嘛?人家会看到的!」

  「怕什么?又没多少人认识我们。」

  麻三正说着,有人叫了一声:「孔溪?你去哪啊?」

  孔溪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熟人,定眼一看,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那人是孔
溪的中学同学,还是个男性。那人骑着自行车,准备下车说话。

  孔溪想到这副样子要是被人瞧见,那里还好意思?大叫一声:「你谁啊?谁
是孔溪啊?」

  麻三冷汗直流,内心也挺不好意思,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如石像般一动也不
动。

  孔溪狠狠拧了麻三的手臂,厉声说道:「你看,丢死人了!」

  说着,加快油门往城里奔去。

  麻三下身硬得很,随着车子一怂一怂地蹭着她柔软的身子。麻三心头一狠,
忍不住把手伸进旗袍里。

              第三章初见春玉

  麻三的手刚伸进旗袍,就被孔溪打了一下,小声道:「姐夫,别乱来,等有
时间再好好让你弄。」

  麻三应着,手却在她的内裤边线摸来摸去,弄得孔溪下身稀里哗啦地潮湿起
来,摩托车也变得摇摇晃晃。

  这时,麻三猛地想起在情趣商店遇见的陈纯红,那个令他回味无穷,却如一
阵风,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女人。没有了那间店,风骚无比的刘姐也不知去向,
像断线的风筝,摸不到、看不着。

  「姐夫,你觉得高春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身体还是个性啊?」

  麻三摸着她的下身问着。

  孔溪痒得说话忍不住颤抖,猛吸了一口气,说道:「身体、身体,你就知道
身体!当然是个性了。」

  「呵呵,我可没跟她相处过,所以不便评断,有机会相处的话再说。」

  「算了吧,谁给你机会相处啊?你是我姐夫,把我献给你就已经相当大方了
……哼,你真是个色狼转世。」

  麻三一听小姨子竟然这么说,心想:给你点颜色瞧瞧。手指一下滑溜进内裤,
摸了进去。

  「啊……姐夫,你、你坏死了。」

  孔溪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心里完全受不了,把车头一转,拐进一条路边小道
上。

  车子骑得飞快,颠簸的路面使得麻三不得不放手来握着后架。

  「干嘛啊?」

  「干嘛?干你……」

  说着飕一下,摩托车疾驰而下,春风夹杂着泥土芳香、麦气迎面而来,让麻
三心旷神怡。

  只是机车超速,把二人颠得一上一下,虽然不安全,不过麻三意外地发现这
样可以好好欣赏她那对丰满的胸。

  前面有一条大河,河面十几丈宽,奔腾河水哗啦哗啦地流着。

  「看路啊,别掉到河里了!」

  「吱」一声,摩托车一下停在河边,河岸的土壤松软,前轮差一点掉到河里
面,麻三睁大眼睛,赶紧跳了下来。

  「真是的,万一掉下去不就完了?」

  「姐夫,你真是个胆小鬼,我骑车是很有分寸的。」

  说着,她从摩托车上下来,一下搂住了麻三。麻三此时生怕被别人看到,本
能地推了一下她的手。

  「小心有人。」

  「这个地方我熟,不会有人的,放心吧。现在麦田里已经施过草药,不用拔
草、不用锄地,谁会闲着没事干来田里?姐夫,你刚才不是说要我吗?我们就在
这地里做吧!」

  麻三一听,暗叫不妙,心想:刚才不过刺激了一下,竟然激起了她的滚滚欲
望,在河边做爱是不是太过分了?再说,万一让别人撞见,那多难看啊?

  麻三正在犹豫,孔溪就把旗袍脱了下来,只剩下内衣裤。光滑如玉的身子、
紧束住胸部的紫色胸罩、包裹住丰满臀部的小碎花内裤,这些在这田间地头、大
河流淌的河床上,绝对是一抹醒目美景啊!肉欲一下升腾起来,麻三按捺不住,
一下抱住她,把胸罩扯到一边,用嘴含住乳头,吻了起来。

  不一会便听到嗯嗯哼哼的鼻息声,孔溪不停扭动腰肢,主动解开胸罩,露出
白里透红的一对双乳,来回替换着让他疯狂吻起来。皮肤被舌头舔得又麻又痒,
内心逐渐炽热的渴望让她变得更加疯狂,她跳起来,推着麻三躺在那松软的枯草
间,尽情享受着野外风情。

  风呼啸起来,水流似乎也跟着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时而溅起的浪花打在岸边,
如她内心的热情,欢快地打湿干涸的土块……

  「啊,哥,快点、快点……」

  麻三无法抑制内心的欲望,埋藏在心底深处、连他也不明白的欲念全被一下
地抖了出来,发泄在孔溪身上。

  孔溪是个开放的人,什么话都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连自己的姐夫也不放
过。

  这时她一边感受性爱带来的快感,一边自摸着来寻找更大的刺激,不一会麻
三累得气喘吁吁。孔溪这时来了几次小高潮,麻三的衣服也被她脱个精光,灵巧
的身体一翻身,把麻三压到身下。

  麻三从来没有被这么折磨过,刚一着地,便唉哟一声:「背后真刺,你怎么
这么凶狠?」

  孔溪一听,哈哈大笑,她柔滑美丽的身躯也随之颤动,犹如开在荒野上最毒、
最美的一朵花。

  「我刚才也是躺在这里呀,怎么没感觉到啊?来吧。」

  说着,孔溪恶狠狠地把乳头塞到了麻三嘴里。

  麻三欲火焚身,也没反抗,只是愣愣地咬着,伸出一只手抠进了她的阴穴里,
弄得孔溪放声大笑。

  「姐夫,你的手脏死了,竟然塞到人家的小穴里。」

  麻三哼了一声,不想理会,手在里面搅着,不一会热呼呼的淫水沾染在肚皮
上,她的屁股在麻三的小腹上扭动。麻三手里已满是淫水,便把水抹到她的背上。

  「姐夫,好凉啊,别弄了。」

  这时孔溪又来了一次高潮,她起身,蜜穴吞掉了麻三粗长的阴茎。温暖的蜜
穴黏呼呼、软绵绵,偶尔松,偶尔紧,技巧十足,没吸几下,麻三已经忍不住,
龟头胀麻,爽意十足。

  「好爽啊,快点,要高潮了,啊……快插进去……」

  麻三眯着眼,双手托着她的屁股一上一下弄着,淫水顺着阴茎而下,把茂密
的阴毛弄得像是泼了盆水,整个都湿透了。

  「好爽啊,快……」

  麻三已经忍不住了,双手抓住上下跳动的双乳。好饱满!他心里得到了极大
的满足,两颗乳头滑过手掌的感觉真是太完美了。

  孔溪对性爱十分感兴趣,男人的敏感处,她也相当有研究。加上美女作家高
小玉的大胆,二人时常交流与男人的性爱经验。加上高春玉是这方面的高手,否
则怎么能找到刘大发这种男人?这都归于对男人有非常好的控制力。谁也不会想
到当初纯情的孔溪会变成能吃遍男人的梦幻女人。

  二人此时都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在这片充满爱意的河岸上不停变换姿势,来
回寻找着令人销魂的高潮点。伴随河水流淌的哗哗声,二人一起达到了身体的高
潮,达到了灵魂的交叠,像是两块极强磁力的磁铁紧紧相吸。

  「别吵,等下他们听到了……」

  二人回神后,听到对岸有人在小声的嘀咕着。

  「你别吵!明明是你先说话的,说我干什么?」

  孔溪转头往身后看了看,只见两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正在争吵着。

  「快、快,他们发现了……」

  说着,三个小孩便装成没看见的样子,不停用棍子打在新长出的嫩草上。

  「呵呵,这些孩子挺可爱的。」

  麻三也看了看,急忙让她下来,孔溪笑道:「他们都是小孩,什么都不懂,
看了也没关系。」

  「别胡说,快起来。」

  麻三一边说,一边拿起衣服穿了起来。

  这回竟连着做了两次,身心都得到了极大满足,再看看河对岸的小孩子,孔
溪咯咯笑了起来:「这孩子,刚才看到我们做爱是挺好奇的。」

  「换成是你,难道不好奇吗?」

  麻三把衣服扣好,望着身材好到让人流口水的孔溪。

  孔溪歪着头,说道:「说实话,要不是你让我知道做爱那么快乐,我或许还
没这个兴趣。不过小时候好像也看到过我的爸妈做这事……」

  「你呀!以后不能在外面做了,坏榜样。」

  「有什么不好的?这叫性教育,对孩子百利而无一害。你学医都学了什么?
难道男女身体的事你们没学?」

  麻三一撇嘴,叹道:「听你说的,尸体也算啊?又不是随便叫一个女同学站
到台上让我们大家欣赏,那不是学医,那是裸体模特儿。」

  「嘿嘿!姐夫,看来我还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你天天待在村子里,
知道的事还不少啊!」

  「听你说的,我白当你姐夫啊?我告诉你,我不但是你姐夫,还是值得做你
榜样的姐夫,你知道为什么吗?」

  孔溪看他故弄玄虚的样子,说道:「为什么?说啊。」

  「因为我一直在充电、一直在学习,以后有你学的。」

  孔溪这时上了摩托车,捶了一下又酸又沉的腰,说道:「别的我不管,只要
你的床上功夫一直进步就行,要是引不起我的兴趣,以后就别想得到我的身体。」

  「去!快点赚钱要紧。」

  「好,赚钱去。我可告诉你,高春玉家有钱得很,光刘大发那个火锅城就日
进斗金,我们几个人都跟着沾光。你看看她妹妹高小玉,天天不用工作,凭她那
点稿费哪能那么玩?就是靠她姐啊!刘大发也阔绰,所以一给少则上千,多则上
万。要是我姐夫有那么大方就好了,也不用对着刘大发那个丑男陪笑脸了。」

  麻三一听,心想:小姨子这是拐着弯损我啊!这女人真是不知趣。

  「你已经很不错了,他大方,给你钱;我小气,给你爱,让你飘飘欲仙,不
是两全其美吗?」

  「不说了,连辆自行车都不舍得买,算了,小气鬼。」

  「你……你不是有摩托车了吗?还想着要自行车?」

  麻三现在除了存钱让孔翠开服装店之外,还要将诊所整修一番。康复门诊已
成了他的心患,他有种莫名的危机感,好像明天一到,就不是自己独领风骚的年
代了。现在学医的人也越来越多,眼前局面对自己真是大大不利!

  摩托车驶向大道,二人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各怀所想往高春玉的住所驶去。

  过了没多久,孔溪在一家服装店前停了下来。孔溪死缠烂打地要求麻三买一
套新衣服。麻三虽然不好意思,但在店里也不好太大声抗议,试穿了好几件,最
后终于决定好一件新衣服。

  麻三往大镜子前一站,吓到了,心想: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帅。再加上一条孔
溪精挑细选的红领带,从没穿得这么称头过。

  麻三开心起来,而店里女店员都这么年轻漂亮,心里又不免痒起来……

  「如何?」

  麻三还没说话,女店员就开口了:「呵呵,我觉得你是我见过最帅的帅哥了,
走出去会迷倒很多人呢!」

  麻三一听,心里飘飘欲仙,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女孩这么高的评价,忍不住
眼露色色的光芒望着她。孔溪冷冷一笑,这女孩要做生意,什么话都讲得出来,
麻三只是个色眯眯的呆子。

  「谢谢,有没有迷倒你呀?」

  「呵呵,有啊!不过你是名草有主,我可不敢妄想。」

  麻三一看有机会,想再度去搭话,却被孔溪拉住了,笑道:「是啊、是啊,
你是没有机会了。结帐吧,就这件了。」

  女店员掩嘴浅笑一下:「看吧,女朋友都生气了。不好意思,我这就去结帐,
请稍等。」

  「我又不是你男朋友,干嘛说那种话?害得人家都不理我了。」

  麻三抱怨着。

  孔溪哼了一声:「姐夫,你要记住你是我姐夫。你虽然不是我男朋友,但是
我也要对我姐负责,怎么能看着你在外勾引别的女人?以后你还是待在村里好,
少出来鬼混,我看你也不会安分。」

  「胡说,我的心里只有你姐,从来没对别的女人动过心,你大可放心……」

  话刚说完,孔溪便把脸板了起来,用力推了他一下:「你……你……那我呢?
你对我也没动过心?你今天还把我干了两次,真是个负心汉!」

  正说着,女店员拿着帐单来了,孔溪气得一甩手,去了柜台。

  女店员看着麻三问道:「怎么了?惹你女朋友生气了?」

  「呵呵,没有,别听她胡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真的?」

  「真的。怎么?这很奇怪吗?」

  麻三心想:莫非这个女孩对我也有意思?不妨试探一下「不不,我是说你们
挺有夫妻脸的,呵呵……」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我看我和你也满有夫妻脸的。」

  麻三抛出饵,看她怎么回答。女店员一听,脸红了。

  「我……我怎么没看出来?」

  麻三一看她脸红了,知道她不讨厌自己,说道:「方便留个地址吗?」

  「啊?」

  女店员脸更红了。

  麻三正想继续问,只见女店员唰唰唰地在手里小本子上写了起来,递给他说:
「这是我的地址,有空常联络。」

  麻三一看孔溪,她正在专注付钱,赶紧接过来看看:「周小庆,红旗路六号
205室……好,我记下了。」

  正说着,孔溪走来了,麻三故意迎上前,「好了?」

  「奵了,走吧,等一下就晩了。」

  说完孔溪转头就走。

  麻三临走时向周小庆递了个眼色,小庆点点头、挥挥手。

  「姐夫,你觉得城里好还是乡下好?」

  麻三心想:这宽大平展的大马路,到处是貌美如花的女人,每一个人都净如
白玉,城里真不赖啊!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在这里好好过生活。但是家里那些纯
情少妇个个身怀绝技,虽然环境没这里好,但也是各有其味,姿色更有一番味道!

  城里女人不可能都像周小庆这样率真,打扮得一副妖「颜」惑众的样子,看
不出卸妆之后会是什么样的面孔,说不定面目狰狞,惨不忍睹。乡下女人纯真,
城里的貌美但做作,带了一些神秘感与挑战性,各有各的好。

  「乡下好。」

  他直说,以防小姨子多心。

  「呵呵,我还以为你说城里好呢!我也觉得乡下好,不像城里这么乱。有了
钱,人就会作怪。我看高春玉过得其实并不幸福,别看她表面光鲜亮丽的。」

  「是啊,内心空虚得很,个个都这样。她是由二奶转正的,迟早也有退位的
时候,我看那刘大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遇到更漂亮的女人,高春玉也会变成
怨妇。」

  「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过得好就好。只要他们不离婚,财产也有她的一
半,管他在外面怎么搞!不喜欢倒省事,天天侍候男人也不轻松。听春玉说,那
刘大发变态得很,最喜欢折磨人。」

  麻三也能想象,叹了口气:「是啊,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二人来到了一个小区门口,下了车。

  保全一看是孔溪,笑嘻嘻地说道:「孔大美女来了,快请进吧!」

  麻三一看,心想:小溪在这里吃得挺开,跟这里的保全这么熟。

  孔溪冷冷地说道:「不用查证件了?」

  「谁叫你长得美?不用查、不用查,只要你不做犯法的事,都可以原谅。美
女请进。」

  保全正经八百地行了个礼。

  孔溪笑道:「少来!」

  这时,保全一看孔溪还带着个男人,便说道:「孔大美女,这位是?」

  「我姐夫。」

  「你姐夫?我看不像,不会又找了一个相好吧?那可对不起我对你的盛情啊!」

  麻三一听,心想:连个保全都想占小姨子的便宜。

  「你胡说什么?」

  「你想干嘛?」

  保全也不客气了。

  孔溪见状,推了保全一下,恶狠狠地说道:「你想干嘛?这真是我姐夫。」

  保全看她生气了,便笑了起来:「哈哈,闹着玩的,请进吧。来,姐夫把这
个出入证挂好,别弄丢了。」

  麻三嗤笑道:「谁是你姐夫?闪一边去。」

  孔溪也没管他,和麻三一起往楼上走。放眼望去,至少有二十层楼左右,看
上去很气派,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

  麻三稳稳地把摩托车停好,跟着孔溪走了上去。

  「你常来这里吗?」

  「是啊,没事就和小玉、小环一起来。」

  坐上电梯,没一下就到了。麻三很少到这种地方,看着玻璃外的风景,着实
有些害怕。

  「姐夫,前面就是了。」

  麻三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下想到了重生前的情形。虽然经常徘徊在高楼林立
的城市,但从来没有进过小区,只能在外面暗自曦嘘。现在登堂入室,看着发亮
的瓷砖,心里怯得慌。

  到了门口,孔溪按了门铃,听到清脆声音。麻三看看周围,心想:要是我能
住在这里该多好啊!

  「来了、来了……」

  里面传来一声悦耳声音。

  门一开,一个女人穿着如睡衣似的透明衣服,胸前两只硕大的双乳赫然钻进
麻三眼里。真大啊,从没见过如此美妙的胸,当初说小霞奶子够大,但是现在看
来,这个春玉才是真正的大奶!胸部大却坚挺,几近透明的衣裳遮掩住身体,反
而透出一股诱惑,麻三看得如痴如醉。

  高春玉看着麻三,捂嘴笑了,用手挡住那对迷人的乳房,躬身说道:「两位
请进。」

  麻三知道自己失态了,急忙钻了进去。刚走几步,就被孔溪拉住,说道:
「姐夫,你怎么这样呢?」

  麻三不明白,望了望她说道:「怎么了?」

  「没关系。」

  高春玉笑着说道。

  「换鞋啊!进屋得换鞋,你不知道?」

  这时麻三才反应过来,脸也红了,急忙后退了几步,不停道歉着。

  「你看,我姐夫在家里随便惯了,这样就走进去了。」

  「是啊!我们家里可没这么费劲,那地一星期能拖一次就不错了。而且我们
家还是最干净的,有的家里连砖都不铺,扫地还不如不扫,扫半天都扫不干净。」

  高春玉觉得非常新鲜,望着说话的麻三,笑得合不拢嘴。

  「听你说的。城里哪能跟村里比啊?你就是个臭农民,张口闭口都土。」

  麻三一听,心想:孔溪一到城里连口气都变了,嫌我土,真是太不像话了,
可是内心又升起一股自卑,想大声辩驳,话头却被春玉抢去。

  「孔溪,怎么跟你姐夫说话的?我看他挺有意思的,哪里土啊?我喜欢。」

  麻三闻言心里很高兴,原来高春玉很好相处,偷偷望了望她。她穿得真是太
性感了,居家的女人果真是皮肤好,特别是胸部,让麻三产生了极大兴趣。

  孔溪在一旁看着,内心冷笑。

  「这么大老远跑来真辛苦了,来喝杯饮料吧。」

  高春玉细心地把饮料端到麻三眼前。麻三接过饮料,不经意碰触到她的手,
好嫩好滑,好想拉过来亲上一口。高春玉弯腰时酥胸半露,藏匿其中的完美弧线
好像一把弯刀,勒住他的脖子,扼住他的呼吸。

  孔溪浅笑道:「春玉姐,我姐夫可是很高明的,什么病都能治。不过我觉得
你应该没什么病,应该是那个刘大发有病。看他每天出去喝酒应酬,精子肯定都
死光了。」

  「呵呵,看看你这个妹妹,说话就这么直,让你姐夫听到多不好意思?」

  孔溪一听,哈哈大笑:「春玉姐,你看错他了。告诉你吧,我姐夫可不是什
么好人。」

  麻三一句话也没说,跟这两个女人在一起,他像一个乡野间重病的老头,胸
口闷,也很拘束。他不太清楚高春玉是什么样的人,她看起来如此高贵,难以接
近。

  「这么说你姐夫,不怕他生气啊?」

  「没关系,我姐夫脾气超好。上次都跟你说过,我姐夫的床上功夫超好的,
搞不好在你之上呢!」

  麻三倒抽一口气,这两个人竟能谈论这些话题,自己是否多虑了?既然她们
都这么放松,自己何必拘谨呢?只好笑道:「我可不敢跟你比。你都修成正果了,
我还在修行中。」

  孔溪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你不也修成正果了吗?你都有老婆了,还能把
我骗上床,还不算本事吗?」

  「你……你怎么什么都说啊?」

  麻三搞不清楚这个小姨子心里怎么想。

  「我跟春玉姐可是好姐妹,你那些事,我们早就说过了。而且我把我的感觉
一说,春玉姐很感兴趣,还说要是有机会啊,真想当场试一下呢!是不是啊?春
玉姐?」

  高春玉的脸红润起来,笑了笑走到麻三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

  麻三感到头晕目眩,一股浓烈香味扑面而来,泌人心脾。他用余光瞄了一眼,
高春玉的这对爆乳几乎要飞出来,圆润饱满,看得他口干舌燥。

              第四章乳间穿梭

  孔溪的话让气氛增添了几分旖旎。

  春玉满脸绯红,训斥道:「胡说什么?」

  「呵呵,春玉姐,你看我姐夫还装呢!其实他心里满想要的。」

  孔溪又转过头朝着麻三说道:「姐夫,你是不是今天被我搞得疲惫了?哈哈。」

  麻三一看孔溪笑成那样子,内心无地自容,他是个欲望强、技术好、屌大的
男人,怎么能在女人面前失去面子?

  「说得太直白就没有想象空间了。这样吧,我先帮你看病,看完了再说…
…」

  「说什么?是不是商量怎么样对付两个人?哈哈。」

  春玉也笑了:「这个小妹妹口直心快,说得快忘得也快,你先帮我看看吧。」

  孔溪一看二人同一鼻孔出气,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她看看自己旗袍开岔的
地方,小内裤几乎都露出来了,心想:我一定让姐夫心痒难耐,先吊足你的胃口。

  孔溪装得毫无兴趣,打了一个哈欠,却抛出满载色欲的话语:「那就先看病
吧,等一下看好了,我们来个三人大战。」

  说着,进了旁边的房间放起音乐。

  「这个妹妹太疯了。」

  春玉笑着望着麻三,麻三感到自己的脸热辣辣的。他望了一下她白嫩的小脸,
长头发随意挽在后头,几缕散发披在肩上,散发出妩媚的气息;晶亮的大眼活灵
活现,似乎在暗送秋波,甜甜的模样看着就想亲一口。

  「是啊,我这个妹妹在家里都没人管得住,说一就是一,做事从来不跟家人
商量,所以她现在在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麻三小心抓起她的手把脉,一触及,便觉一股暖流传遍全身,皮肤好嫩,像
刚刚出生的嫩娃娃一样。纤细的手指,指甲小巧精致,非常漂亮,涂着一层透明
指甲油,映衬着粉红指肉。

  他心里不停数着脉膊,可是数了一遍又一遍,却无法静下心来,每次都被乱
七八糟的想法搅乱了,最后心想:反正数不清,就多摸一会算了,反正她又不懂。

  想到这里,麻三轻松多了,眯着眼,望着春玉细长的腿,想入非非。虽然是
阳光明媚的春天,但外面还是很冷,然而在这房间里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自己
穿着这套西服,反倒有些冒汗,心想:还是有钱人家好,能把这冬天变夏天,住
这么好的房子,享受别人享受不到的东西。怪不得人家说女人与其生得好,不如
嫁得好。

  「怎么样啊?」

  春玉说了一句,麻三才想到把脉的时间太长了,笑道:「可以了,但是你的
脉膊很乱,所以多听一下。是不是最近有些心神不宁,晚上老是失眠?」

  「嗯,是啊,最近感觉压力特别大,特别是刘大发每次回来都问我有没有怀
孕。如果这个月还怀不上,他就要带我去大医院看病,但是要他去医院检查他都
不去,非说是我有毛病。想到这事我心里就烦,晚上也睡不好。」

  「没事的。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如果他拒绝检查就是他心虚。你别害怕,
按我说的做,保证让你如愿以偿。」

  「真的?」

  「真的。」

  麻三说得神乎其神,春玉一听,心里一块石头落了下来。望着帅气的麻三,
忍不住抱了他一下。被抱着的麻三浑身一颤,什么话也说不出,身体也动不了,
他像一尊痴傻的雕像,嗅着诱人的香味,最终忍不住了,在她的脖子上轻轻亲了
一下。

  「啊……」

  春玉轻轻叫了一声。

  声音虽小,麻三却听得清楚。她的声音甜美,好像一只鸟,在耳边轻轻挠了
一下,转瞬飞逝。

  这声音太美妙了,麻三忍不住想再听一次,重温一下刚才那种美妙的感觉,
又把嘴巴迎了上去。这时春玉又低吟了一声,双手竟然搂住麻三的腰,麻三感觉
到两团软软的大奶子挤压到胸前。

  「你说,我这病怎么办呢?」

  麻三望着她,说道:「你没病,是他有病。」

  春玉一听,轻轻在麻三的背上打了一下:「你真有意思。」

  「是真的。我跟刘大发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了,那人除了有钱,没别的优点了,
为人处事也不行,所以这是报应。」

  「呵呵,说得对。」

  春玉笑着,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

  「我说他,你不介意?」

  「我干嘛介意?他就那德性,我才懒得管。只要我有钱花,对我家里人好就
可以了,没别的可求。」

  「那就好。我还怕说你老公不好,你会生气呢!」

  麻三觉得二人十分投缘,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但她看起来对她老公
一点都不在乎,这样就好办了。麻三变得大胆,嘴巴在香颈上连着亲了几下。

  「呀,痒死了,往上点……」

  春玉笑了几声,一下推开麻三。麻三刚刚找到感觉,哪舍得离开?又把她拉
过来,在脖子上亲了起来。春玉被弄得又痒又麻,手不停推着他,乳房在胸前抖
动,看起来像两只小兔子,麻三看在眼里,痒在心头。

  「别弄了,痒得很。你挺会调情的,比刘大发强多了。」

  麻三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哪里强多了?讲来听听。」

  「他真没什么可讲的,我就是他的一个玩物,想起我了就到家里来,上来直
奔主题,干完就呼呼大睡,简直跟猪没什么区别,所以我看都不想看到他。」

  说着,春玉理了一下散落的头发,仰起头望着麻三。

  「呵呵,我想你老公觉得你是图他的钱,所以对你根本就不用心。不过听说
你的床技非常好,那么好的功夫,他会不喜欢?」

  春玉一听,脸色再次泛红,低下头,手指在腿上有意无意地滑着。

  「功夫好就要看人了。之前是为了夺得他的好感,但是现在什么都有了。什
么床上功夫,你以为我想那样做啊?呵呵,现在都是他主动,我从来都不会主动
献身,那样他会觉得我更不值钱。现在两个人好像都进入了平静期,再也找不到
那分激情了。」

  「哈哈,那一定的。你现在的「江山」已稳,肯定不用在乎他。不过如果有
机会倒想试试你的功夫,看看是如何了得。」

  麻三说着,偷偷望着她。

  春玉一听,抿一下小嘴:「呵呵,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让我为你服务哦!
对了,我听你妹妹说你的功夫很了得,不然你给我试试。」

  麻三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爆乳的春玉心里已是欲火焚身,既然话都说明了,还
矜持什么呢?便把手搭在她腿上摸索起来。

  在软绵绵的沙发上,麻三把她轻轻按倒,对准她的嘴亲了起来。春玉闭上眼,
尽情享受着,四片热呼呼的嘴唇贴在一起,舌头相互缠绕。麻三突然被反压在下
面,春玉像发疯了似骑在麻三身上,裙子都被她脱了下来,美丽的乳房立在半空,
胸罩好似被撑破,剩下胸前一点朱红若隐若现,嫩白乳球十分显眼。望着这对酥
胸,麻三起身想亲,春玉望他一脸色相,咯咯笑着,好像调皮的麻雀,在麻三的
脸上亲了起来,边亲边说:「别动,让我来服侍你,等下你再服侍我,怎样?」

  麻三当然乐意。望着她的胸部,下身顶得老高,真想插进她的阴道里来回玩
弄几下,让爱液滋润久战沙场的宝贝。这时,眼前细嫩的腰肢不停压着他的下身,
不断摇晃,让麻三大大的阴茎被磨得生疼发痛,好像把这根东西放在里面搅得自
己十分舒服于是,他便去解她的小短裤,但小短裤这时勒得死紧,竟解不开。

  「呵呵,别弄了,痒死了,我来吧,看你猴急的。」

  说着,她便把小短裤脱了下来,只剩小内裤。

  小内裤几乎半透明,里面一根根阴毛调皮捣蛋地钻出来。麻三一看心里更痒
了,看来这女人是老手,竟穿情趣内衣,别说做,看一眼就能挑起兴趣。视觉冲
击让麻三为之一动,迫不及待地脱自己的裤子。

  春玉看看他,说道:「别急,我来帮你脱。」

  声音绵甜,好像给麻三打了一针兴奋剂。

  只见她弯下腰,两只奶子垂着,温柔解着腰带。刚刚解开腰带,春玉便把鼻
子迎上去闻了闻。

  「呵呵,有男人味。」

  说着春玉便把鼻子贴在上面,用力呼吸几下,麻三就感觉到整个龟头热呼呼,
随着呼吸一凉一热。

  「噢,好舒服啊,好爽……」

  麻三禁不住叫着。

  春玉把西裤拉下来,这时看到麻三那根粗大的家伙竖在裤头里,像破地而出
的丑陋巨树根。

  「好大啊!比刘大发的肉棒长多了。」

  说着春玉便把嘴贴了上去,恶狠狠地咬了几下。

  这回把麻三弄疼了,用力推着她的头,说道:「别咬啊,等会服务不了你了。」

  「没咬,我就是看着喜欢。」

  春玉说着,便把裤头扒开一点,只露出那个胀紫的龟头。刚刚扒开,春玉便
把嘴迎了上去,把肉棒含在嘴巴里吸了一下。

  麻三感觉到似乎有东西被吸出来似,下身神经紧绷,嘴里叫着:「慢点、慢
点,快要吸出来了,舔舔嘛!」

  春玉这时猛地一放,舌头从冠状沟往上顺着舔了起来,到了顶端有一下舔下
来。

  来回几次,把龟头玩了彻底。

  她心里很得意,很鄙夷,也很癫狂。麻三看起来帅,但终究是男人,只用下
面的小头思考,她还没发威,没想到这样就可以把他玩得欲仙欲死。

  「我快酥掉了,用嘴巴吸吧,求求你了。」

  春玉不慌不忙用舌尖绕着阴茎,一下舔到了根部。刚刚放松一点的麻三感到
两颗蛋蛋被她灵巧叼住,吸到嘴巴里,舌头还在里面不停舔着。

  春玉的手也没闲着,在麻三大腿内侧轻轻抚摸,手指抚过的地方无一不爽。

  每一次抚摸就像对欲火加油,他越想心里越痒,越想下身越硬,龟头耸立,
一颤一颤像是要寻找「妹妹」的洞口去游戏一番。

  可是春玉没有那么急着让他来,而是站了起来,拉开旁边的一个小抽屉,从
里面拿出一只小瓶子,走到麻三跟前,对准龟头喷了两下,而后把胸罩推开,这
时两只奶子被束得挤到了一块,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洞洞」,而后对准乳沟猛喷
了几下,水珠流了下来。

  「这是什么?」

  「呵呵,是润滑油啦,这样不会磨疼你的小鸡鸡啊。」

  「你可真细心啊,我还从来没有试过呢!」

  春玉笑着先伸出嘴巴,舔了一圈龟头说道:「小弟弟,这回让你尝尝我的乳
洞好不好?」

  说着便俯下身,将肉棒套在乳洞上。

  麻三感到两只乳房热呼呼、滑溜溜,似乎还能感觉到细细茸毛,一进一出时
而感到被胸罩刮到,一下生疼,一下舒服。

  「好刺激啊……」

  「呵呵,刺激就好。你做好准备哦,我要加快速度!」

  春玉说着,托起两只硕大的乳房挤着肉棒。麻三躺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种情
况,从来没有过的新鲜感觉涌上心头,非常过瘾。

  麻三被她带到了一个极乐世界。龟头一下下从乳沟里钻出来,露在外面,一
紧一松。才刚适应乳交,此时却完全不一样了,从乳房上面露出的龟头一下进到
一个温暖小穴里,麻三升到了另外一个异世界,强力的快感让他好像一只被猛虎
扑倒的猎物,瑟缩颤抖,他一甩头,睁眼一看,见识到春玉的床功。

  正在这时,门打开了,麻三和春玉都愣了一下,看到孔溪从里面出来。

  孔溪看到麻三和春玉正在做爱,跳了过来,大喊大叫着:「姐夫,你们两个
坏死了,做爱怎么不叫我呢?不行,姐夫你得先跟我做,补偿我。」

  说着便把衣服脱得精光,迷人胸部也裸露出来,下身碎花内裤裹着小臀,摇
晃着走了过来。

  孔溪刚刚走到春玉跟前,就说道:「春玉姐,今天我们一起把我姐夫奸了吧。」

  春玉一笑说道:「好啊!你不是说你姐夫很厉害吗?我们先把他奸了,再让
他自己服侍我们,可以吗?」

  「没问题。」

  孔溪一口答应。

  春玉示意她过去,二人俯耳低语,便开始分头行动。

  只见春玉一下把麻三拉下来,孔溪这时把内裤也拉了下来,跳到沙发上,立
着身子挡住麻三的视线。麻三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到春玉已经开始动作,
又是一次乳交,美妙的感觉又一次降临,这时孔溪倒很主动把麻三的头拉到小腹
上。麻三欲火焚身,闻着孔溪淡淡的体香,再也受不了了,伸嘴一下吸住小腹。

  「啊!你坏死了,亲人家也不说一声。」

  「我说、我说……」

  他边说边亲,在肚子到处乱亲,下身还在不停进攻,他的双手也没闲着,扒
着孔溪的奶子乱摸起来。奶子弹性极好,麻三捏着小乳头来回捻着,乳头越捻越
硬,越捻越挺,听着孔溪和春玉的淫叫,麻三的三魂七魄都要飞出来了,这可是
两个尤物啊!

  没一会,麻三觉得不够刺激,便把二人压在身下,四只奶子排成一排,一个
个亲了起来,时咬时亲,时摸时捻,二人不停浪叫着。

  春玉果真是高手,空档时手在麻三背上摸来摸去,抓得麻三浑身直痒。玩了
一会,又让二人趴在沙发上,面对着这两个女人的美妙身子,望着两个屁股,心
里异常激动,二话不说,对准春玉的嫩辰插了进去。

  真紧啊,比孔溪还紧,一进一出,差点就射出精来。麻三的双手不自觉地抓
着春玉的奶子,又疯狂操了起来,操得正爽快,孔溪一下把麻三拉了过去。一看
这个小骚货,他又拔出大屌干起了孔溪。

  但麻三还是想着多操操春玉,所以没插几下,便把大鸡巴塞到春玉的蜜穴中,
猛地抽抽起来,弄得春玉骚声阵阵,如发散落下来,边摇头边叫着:「好爽啊,
好久没这么高兴了,用力操我吧。」

  这时,孔溪看姐夫冷落自己,心想:何不一起搞一搞春玉呢?

  看着春玉光滑如玉的身子,孔溪倒有一种莫名快感,走到姐夫跟前说道:
「姐夫,我们一起做,你插屁眼,我插她的小骚屄。」

  此时的春玉好久没有这么快乐了,只顾着享受快感,哪会想到二人会一起来
干自己呢?被操得欲罢不能时,麻三大鸡巴一下抽了出来,站在沙发上,对着屁
眼吐了口唾沫,一下插了进去。

  「啊……啊,不、不,换个地方,屁眼好疼啊!」

  麻三听着她的叫声,感到非常过瘾,她越叫,他动作更快、更不愿停,一下
子将肉棒塞进去,低头看着,屁眼被插得大大,似乎要被撑裂一样。

  春玉叹了一口气,她其实觉得身体疼到发冷,但还是咬着牙,适应着麻三如
此暴力的行动。不一会,她终于习惯这种疼痛,能够让自己慢慢品尝着来自这种
行为的微弱快感时,感到阴户被插进什么东西,没来得及想,就已经快速抽插起
来,动作越来越快。

  春玉感到有点疼,但快感远远超过了疼,她不顾一切喊着:「好过瘾了,好,
快点,用力操吧,快,好舒服……快点救我吧,我受不了了……」

  这时,孔溪不过瘾,又和麻三调换了位置。麻三面对着这个迷人的阴户,情
不自禁插得很深,又拔得很利落干净。拔出来时,他可以看到被撑得大大的蜜穴
里空荡荡,带着黏稠爱液,往外流着。

  孔溪听着春玉的叫声,又趴到春玉前面。春玉这时内心的激情无处宣泄,看
到面前出现一对白奶子,忍不住一口含了上去,又吸又吮,把孔溪弄得浑身酥麻,
自动用手托着乳房给她吸着。麻三再也忍不住了,两具光溜溜、白嫩嫩的肉体,
让他的抽插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直到高潮,精液全射进了子宫。

  「啊……」

  麻三一声长啸,整个房子几乎为之动摇了,这时两个女人还在不停扭着腰肢,
发着迷人的呻吟声……

  「嗳!春玉姐,你觉得我姐夫怎么样?」

  孔溪边穿衣服边说,旗袍的拉链好像拉不上了,一副很急躁的样子。

  春玉仰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笑道:「呵呵,我觉得很强悍,不过这回
你们两个可把我弄惨了,真没想到会一起上。」

  孔溪拉好拉链,把扣子扣好,说道:「我姐夫看到你这个美人不理我了,所
以我想,既然我姐夫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吧,再说,你不也说
好久没有做爱了吗?」

  「嗯,我今天真的很开心。如果我男人有全进这么好的功夫,我就心满意足
了,绝对不会去找别的男人。」

  春玉眨了眨眼睛,望着麻三。

  麻三也累了,坐到春玉跟前,说道:「我觉得你太棒了。」

  孔溪白了他一眼,说道:「春玉姐,你别听他的,最贫嘴了。」

  「贫嘴好啊,我就喜欢这种男人,净说我们爱听的话。」

  说着,春玉不害臊地把手搭在了麻三肩膀上。

  麻三欲望退去,这时终于有一些理性,忽地想起他和孔溪之间的关系,紧张
地推了一下春玉。

  见状,孔溪在内心冷笑,再一次知道了男人的肤浅,不过她喜欢性爱,有得
玩的话,这倒是没什么关系。

  孔溪如天使一般地笑道:「你就别装了。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我姐的,因为
我在家里也是个乖乖女,可谁知道我的心如此花呢?我们就相互守密吧。」

  孔溪对春玉说道:「春玉姐,你知道吗?要是你能得到我姐夫的心,你的
「性」福生活就到来了。我和你这一次已是今天的第三次了,在他家里一次,在
路边的河床上一次,来到你家里又做了一次。我的天啊,要真是做起爱,我姐夫
可是真疯狂啊……」

  春玉一听,捂着嘴,睁大眼:「你?不会吧?你妹妹说的都是真的吗?」

  麻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妹妹不会告密,就变得大胆起来,手一下钻进
了春玉的胸罩里摸着乳房,说道:「呵呵,是啊,我的性欲比较旺盛。」

  「哈哈,那你可真行啊,我可从来没想到一个男人能有这么强烈的欲望。你
知道吗?刘大发有的时候真的很没用,搞不了几分钟就软了,想来第二次,除非
休息几个小时。」

  「这种男人还有什么用?」

  麻三哼了一声,一脸不屑。

  「是没用,但是有钱啊!他没用,我可以找有用的人啊……」

  春玉说着顿了一下,「比如你……」

  「我?呵呵,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不能乱来的。」

  「什么不能乱来的?我姐又不知道。有空我和春玉姐一起去你家,有机会就
来一次,多好啊!」

  「对,如果有时间,我去你们家看看,等熟了路就好办了。」

  「好啊,欢迎到我家里来做客,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呵呵,好啊,不然等一下我们就去你家看看。」

  孔溪一听,心花怒放,说道:「好,现在就去。」

  麻三心想:现在没事,回去一趟也好。

  三人穿戴整齐出了门,上了春玉的黑色小轿车。麻三头一次坐这么高级的车,
如同到了另一个世界。

  麻三刚坐下,感觉椅子软绵绵的,一下站了起来:「妈呀,快陷下去了。」

  刚站起来又碰到车顶,摸着碰得生疼的头。

  孔溪和春玉一看都笑开了。

  春玉用手按车座说道:「这么软,怕什么?坐吧。」

  「哦,把我吓一跳,总感觉要掉下去一样。」

  「姐夫,你真是土包子。坐好了,系好安全带,不然等一下你就飞出去了。」

  「呵呵,哪有那么严重?」

  车子缓缓驶入大道,像利箭般往村子射去。三人在车里嘻嘻哈哈,麻三不停
讲着笑话,逗得两个女人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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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疯狂小车

  车子慢慢驶进了村子,麻三望着开车的高春玉,心想:哪天有钱了,可以买
一辆小轿车,这样该有多好。可是现在也只能想,他至今连拖拉机都没摸过呢!

  此时村口站着几个人,在那里闲聊,看到一辆轿车开了过来,早早站了起来,
生怕被撞到。

  麻三故意让春玉把车开慢点,将车窗打开,把头伸出来,看了看几个村妇,
此时风妹也在那里。

  「别擦口红了,你看看,麻三怎么坐上轿车了……」

  风妹一听,赶紧把只剩一点的劣质口红收好,放进口袋,望着车子从身边缓
缓走过。

  「哟,我还以为多了不起呢,不就是一辆破车吗?我那个时候天天坐,比这
好的车多的是,什么宝马啊、奥迪啊,老娘我从来都不放在眼里。」

  「呵呵,你只是坐上一圈,把你玩了就不管了吧!哈哈!」

  风妹一听,追打了起来。

  孔溪在车里看着她们,说道:「这些人真无聊。春玉姐,告诉你,那个风妹
以前是做小姐的,后来被卖给二麻子了,村里的女人啊,都让她带坏了。人家被
卖了都会想离开,这人不但不离开,还越来越喜欢这个村子,命贱!」

  「呵呵,或许这个二麻子对她好,不舍得离开了。」

  麻三笑笑说道:「不是不舍得离开,而是这女人扔到外面没人要了,所以只
好留在这里,有人管吃管住。」

  一到了家门口,三人下了车,麻三指着家里大门说道:「感觉怎么样?是不
是很失望啊?」

  「呵呵,失望什么?我觉得挺诗情画意的,这多有陶渊明笔下的意境啊!」

  麻三赶紧把门打开,这时一面屏风映入眼帘,由于兰竹过于茂盛,遮住屏风
上的画,只能隐约从随风而动的缝里窥见里面斑驳的画。

  「好美的竹子啊!嗯,还有淡淡的竹香呢!」

  春玉满心欢喜,似乎对这种田园生活非常向往。

  「哈哈,你要是喜欢我们就换换,你住这小院里,我去住楼房。」

  「好啊、好啊,要是你喜欢,我们可以换换啊!」

  孔溪一听,哈哈大笑道:「春玉姐,算了,还是让他住在这里吧,活得爽快。」

  「呵呵,我真的觉得在乡下的感觉好好哦,这里的空气多新鲜啊……」

  春玉的话刚出,就听到旁边「咕唧」一声,好像是谁在拉稀。

  春玉在城里没听过这么恶心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一下扑到麻三怀里。

  麻三见此景,捧腹大笑起来:「哈哈,看把你吓城这样,是那里响,不在你
身边,别怕。」

  春玉顺着他手望去,只见两只大白鹅正在矮棚边一个小坑里拉屎,棚子边上
一围砖叠起,留一个小门方便出入。大白鹅发现三个人在看着它们,晃晃尾巴,
嘎嘎叫了几声,急忙从小门走了出来。

  「呵呵,这两只鹅可真好玩。这是它们的家?」

  孔溪看着春玉姐这么好奇,笑道:「是啊,这是我姐夫特意搭的鹅棚,这两
只鹅也是我姐夫的好朋友,要是哪个人对鹅不好,就是跟我姐夫过不去,还心有
灵犀呢!」

  麻三一听孔溪净瞎扯淡一堆,赶忙补充:「别乱讲,我什么时候跟鹅心有灵
犀了?不过说真的,我家里的鹅看门还是有一套的,你看,它们今天看到美女来
了,变得这么温顺,之前孔屎蛋来的时候,它们追着不放,害得还帮他白看了病,
比狗都精明。」

  「是吗?那可真好,不过养这玩意还是有点脏。」

  春玉指了指鹅棚里的杂草和一小坑大便。

  「这段时间是我懒,没打扫。它们可爱干净了,你看看它们拉的便便都在那
个小坑里,不像别人家的鹅,在院子里到处屙,弄得整院子都是。」

  孔溪不停点头,在一旁帮腔:「这倒是,之前我们家也养过,动不动就踩到,
所以一急就杀了吃。」

  春玉听得愣住,捂着嘴,似乎很意外:「不会吧,你们这么野蛮啊?人家也
是条命,说杀就杀啊?」

  「嗳!畜生嘛,杀了就杀了。跟你说,鹅肉加上剁辣椒超好吃,又香又辣
……」

  「啊?」

  孔溪望着春玉惊诧的面庞,哈哈大笑:「春玉姐,不然把我们这两只鹅炖了
给你接风吧。」

  她比划着,似乎在选先杀哪一只。

  麻三见状,一把抓住孔溪说:「你要干嘛?少打它们的主意。」

  春玉看着麻三惊慌失措的样子,掩嘴笑道:「小溪别闹了,我可不想吃你姐
夫的宠物。再说,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杀鹅,我也不忍心啊。」

  孔溪本来也是说着玩,两只鹅本来就是姐姐家里的好朋友,怎么舍得杀?

  「走吧,春玉姐,我今天就当你的导游。」

  「算了吧,就这个破院子,还导游?快进屋喝杯茶吧!」

  麻三拉起二人进屋,孔溪却倔着脾气,非要带春玉参观一下。

  春玉对农家小院满有兴趣,温柔帮孔溪说着话:「我参观一下,好吗?」

  「真是的,像游览什么故居似的。我人还没死,参观个什么劲啊?」

  这话一出,把二女弄得哭笑不得。

  「我们可没那意思,随便看看,说不定我还有机会盖一座小院子,效仿一下
你这风格啊。」

  「这屋里不错,光线挺好,哎呀,这里怎么还有这种针头啊?不能用了吧?」

  这时春玉发现一个包着不锈钢的大号玻璃针筒。

  孔溪一看,拿在手里晃着,就往春玉屁股上戳,把春玉吓得连连后退,躲在
麻三身后哇哇叫着:「小溪,你别乱来啊,我最怕打针了。」

  「春玉姐,这根针现在是不用了,不过有的时候我姐夫会用,不然怎么说他
坏呢?哪个人跟他有过节,他就用这根针帮人家打针。不过现在这根针只给猪啊、
狗啊打针了。」

  春玉一听更想不通了,问道:「什么?人跟猪狗用同一根针头?万一出了什
么事,怎么办啊?」

  麻三望着这两个女人,她们好像没长大的孩子。见到春玉嘻嘻哈哈的模样,
心头一暖,原先先前是故作矜持,现在才是她真正性情。

  「放心,我是当医生的,还是有分寸。当然也不像我妹妹说的那样,什么整
人的都是胡扯。有的人用不起抛弃性的注射器,还不如这种用完后消毒的针。再
说猪狗等等病毒不一样,不会传染的。」

  「但是我觉得还是不保险。刚才还想着在你这里看病呢,现在我觉得还是
……」

  春玉说了句真心话。看着大号玻璃针筒,再看看破烂的药柜,虽然打扫得挺
干净,但条件比起城里的医院相差太远了。

  麻三一听,急忙说道:「大错特错了。虽然我这里没有城里的条件好,但是
我这里所有疑难杂症都可以应付自如,特别是对你的这种病例,更是有十足的把
握,信不信由你。」

  孔溪忧虑地看着麻三,她的心里也不清楚姐夫能不能看这种病,但看着麻三
那分自信应该有希望。便拉着春玉姐说:「春玉姐,你看了这么多医生,都没什
么效果,就当多个机会吧。」

  「好吧,但要是在你这里拿药的话,就……」

  春玉话说一半没再说下去。

  麻三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看来还是嫌家里卫生条件不够好,便说道:「你过
来一下,我给你细说。」

  「姐夫,干嘛?还有什么话不能让我听的?真不够意思。」

  「小孩子家,少管闲事。」

  春玉赶紧把耳朵凑来,麻三悄悄说道:「既然你老公说是你的问题,那我们
就来一次真的,用我的优良品种帮你播播试试,就知道是谁的问题了。」

  「你、你可真幽默。」

  「别笑。怎么样?这回没有一点风险吧?反正病急乱投医,不如试试。」

  春玉歪着头想了想,笑道:「好吧。」

  孔溪此时看着二人笑成这样,哼了一声:「好啊,你们竟有事瞒着我。算了,
我也懒得管。」

  「妹妹,你说什么呢?这不好意思对你说而已,涉及到个人隐私。」

  「是啊,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的。好吗?」

  麻三从药柜子里拿了些药,递到春玉手里,说道:「记得服用,一次一粒,
回去后再吃。」

  接着春玉跟着孔溪在家里到处乱转了一下,就和她一起离开了,一路上二人
有说有笑,等到孔溪离开,春玉打开那个药包,想看看这里面包的什么东西。

  当她把白药包打开时,忍不住笑了,只见里面竟是五个小糖粒,纸包上还写
了一行字:「这是哄小孩子玩的,不妨吃了试试。晚上来接我。」

  「装神弄鬼!」

  春玉说着,拿起一粒吃了起来。

  夜幕降临,黑漆漆的村里只有如豆粒般的灯光,遍布在家家户户,不远处马
路上两道金黄车灯亮高高低低地行驶着。轿车的车头灯比拖拉机亮多了,蹦跳之
间轻盈轻快,不一会便到麻三家门口,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显得非常寂静。

  车上下来一个非常苗条的女人,气质非凡,走路笔挺,特别是那对迷人胸脯,
傲视一切。她走到门前,轻轻叩门。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静叩木门。

  这时院子里有东西挪动的声响,扑嗒扑嗒。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天才来过
的春玉,她听到院里有声音,小声叫了声:「麻三?」

  通道里猛地传来一声鹅叫:「嘎嘎!」

  寂静夜里,鹅叫声十分刺耳,吓得她捂胸轻拍。

  麻三正在屋里打盹,一听到鹅叫,回过神来,抹了一把脸,才想起今晚有约,
赶紧把推门出去,叫道:「谁啊?」

  春玉一听有人应,便说道:「除了我,你还约了谁啊?」

  麻三笑道:「来了,马上。」

  说着便赶着鹅。

  鹅被麻三踢了一脚,展开翅膀,迅速离开了,只是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珠,恶
狠狠地瞪着见色眼笑的麻三。

  这时墙头上也传来声音,麻三吓了一跳。

  「麻三,你今天没空吗?」

  麻三赶紧回头,看到墙头上伸出一颗脑袋,虽然看不清,但是能知道是二芳。

  「是啊,今天去别的地方看病,等下就回来。」

  「好,那我等你,我老公进城去了。」

  「啊?改天吧,今天还不知道人家是什么情况呢,说不定会很晚。」

  「没关系,我等着,快去吧。」

  二芳语出惊人。

  麻三愣在那里,怕让春玉听到,小声说道:「你老公不是今天才回来吗?怎
么走了?」

  「刚刚走,拿了个刨子就走了。」

  「好,我看什么时候回来吧。不过人家的病情挺严重,你还是早点睡吧,别
等了。」

  「不管,我在家等着你,快去吧。」

  麻三望着墙头上的二芳,烦得慌,心想:这行程排得也太满了,比皇帝的夜
生活还赶。

  出了门,麻三看到春玉衣衫单薄,一下抱住了她,小声说道:「冷吗?」

  春玉一下把他推开,小声说:「别让别人看到了,对你可不好。我不冷,进
了车子里还热呢!快走吧。」

  一回生二回熟,麻三这次钻进车里,觉得没那么惊讶。车灯打开,整个车里
明亮亮,麻三望着她白皙双腿,真想摸一把。这时她利落启动车子,飕一下飞驰
而去。

  看着夜里那模糊的杨树,麻三脑子空白一片,想着这么久以来做的事,真像
做梦,这么多女人一个个被自己推倒,再回忆起好久以前流浪街头,受人唾弃的
感觉,真是天壤之别啊!

  车子如疯了似往前疾驰,麻三望着身边的爆乳美人,邪念丛生,但今天就是
为了邪念来,何不提前做前戏呢?想到这里,他便把手伸到她嫩白的大腿上。

  「别动,痒得很,等一下开到河里,看你还摸不摸。」

  「那也摸,大不了我们一起来个驾鸯浴。」

  春玉看看他,笑了,把手往里拉了拉,说道:「我可不想,天这么冷。」

  他的手不停在春玉的大腿内侧轻轻摸着,细滑大腿泛着玉一样的光芒,摸了
一会,春玉似乎也有感觉。注意到她的红脸,麻三笑了,此时春玉身子往下滑了
一点,拉着麻三的手往内裤里摸,麻三刚摸到她的阴毛,春玉就轻轻叫了一声。

  「啊……能再深点吗……深一点点,往下,摸一下那里,好想让你摸。」

  麻三一听,头皮发麻,心想:这女人可真骚,但既然都要求摸了,干嘛不摸?

  想到这里,麻三身子一侧,手一下刺了进去,感觉到里面已经完全湿透了,
非常温暖滑润,真是爽极了。手往上一勾,似乎摸到了重点,便用手来回刮了起
来。

  麻三的食指伸在里面,不停搅着,大拇指不停按着,内裤也被褪到了一边。

  这时大道上没什么车,显得十分安静,春玉被麻三弄得欲火上身,再也控制
不住,想好好享受一下性爱的乐趣,看到前面有一条小路,一下拐了进去。

  路面颠饭起来,麻三抬头一看,问道:「这是去哪?」

  「我真的受不了了,想让你快点操操我,下面痒死了。」

  「不回家?」

  「不回家了,我们就在这里做吧!」

  麻三不解地问:「在这里?这里又没地方,地面多硬啊!」

  春玉眼神迷离,神情恍惚,车子戛然而止,刚刚停下,春玉便像发疯的母狮
般扑了过来,把麻三挤到座位上。

  「你怎么这么想做啊?」

  春玉已经到了失控的状态,看到这种情况,麻三猛地想起一件事,便问:
「你是不是吃了那小糖粒了?」

  春玉不停在他脖子上亲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是啊,我看那么小的糖
粒就一下吃完了,你不是说吃完后来接你吗?」

  「噢……」

  麻三明白了。那小糖是新型春药,药粒小,但药效很强,谁知道她会一下吃
完?难怪这么快就憋不住了。

  「快点,我受不了了……」

  春玉说着,便解开麻三的衣服。

  麻三被她弄得手足无措,这时意识还算清醒的她一按按钮,座位平躺下去,
麻三倒在上面。她如发疯似把他脱得光溜溜,含着他的肉棒吮了起来,边吮边呻
吟,似乎在吃山珍海味一样。

  车子亮着灯,摇摇晃晃,麻三发出难听的呻吟……

  这回一滴精液也没浪费,完完全全射到了阴穴里。一阵发泄后,春玉终于平
静下来。

  「这回真的好舒服啊!谢谢你。」

  麻三搂着她,摸着乳房,眼神茫然地说道:「谢我?呵呵,我应该谢谢你。
能遇到你真是非常开心,不过今天我们的地点真是出乎意料啊。」

  「呵呵,我也是。不过在车子里做感觉满刺激的,虽然空间有点小。」

  春玉明显对他十分爱恋,忍不住在麻三嘴上亲了一口。

  「不小,刚刚好。」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春玉急急问着。

  麻三在她丰满的乳头上亲了一口,说道:「你的月经什么时候来的?」

  「20号。」

  「哦,在你月经来的前七天我们再做,那时是最佳的怀孕期。我看今天这炮
是白打了,哈哈。」

  「白打就白打,反正你那里每天都产那么多,留着也浪费了。」

  「嗯,是啊。不过不能天天做,就跟你和刘大发一样,天天睡在一起就没什
么激情了。怀孕跟心情有很大的关系。」

  春玉笑道:「是啊,说得太好了。那我等几天再来找你,要是真怀上了,我
再好好报答你。但是这事你要帮我保密,要是让刘大发知道了,可就糟了。」

  「放心,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会守口如瓶的。」

  「好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春玉把衣服穿好,看上去气色好多了,这时麻三伸过手在她的脸上抹了一下。

  「怎么了?」

  「脸上还有一点精液呢。」

  「哼,都是你射到人家脸上。」

  「下回我会注意。嘿嘿,说实话,春玉你真的太完美了,最喜欢你的乳房了,
真大。」

  春玉开着车子,上了大道,透过反光镜望着麻三的脸。

  「呵呵,这奶子大也不是偶然的,当时我们姐妹几个还请了美容师做胸部按
摩。没有一副好身材,很难让有钱人看上,所以我当时也是非常用心的做。不但
你喜欢,恐怕所有的男人都喜欢。」

  说着,春玉腾出一只手轻轻托了一下胸,一脸自豪,看起来一点也不温柔可
人,反而有如淫乱疯狂的凶悍母狮。

  到了家门口,春玉没进去,开着车走了。这时麻三已经很累,在车上干得费
力,进了院子,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进了屋。

  手一推,房门竟是开的,心想:我真是粗心,连门都忘记锁了。刚进了门,
麻三便随手去拉灯,灯绳在门后的墙上,习惯性一拉,顿时感觉到摸到了一个软
软热热的东西。他心头一惊,吓得捂住嘴,难不成是狐狸精来了?

  正在惊夸之时,屋里一下亮了起来,门后发出一阵笑声。

  「我还以为是谁呢!你怎么来了?」

  这时躲在门后的不是别人,正是二芳。这个女人最近也是发狂,把老公逼走,
还想偷情,看来这女人心里的野猫藏了不只一天、两天。

  「是啊,你走的时候我就来了,我在这里等着你呀!要不是你让我在家等着,
怎么会不上锁?要不然我也进不来啊。」

  「那、那……」

  麻三这回是真忘了锁门,不是故意的。

  这时,麻三才发现这个少妇已是荡妇一个,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再看她
已经把上衣脱个干净,露出胸前两只晃荡的粉乳,低头羞瞪着麻三,但分明是在
暗送秋波!

  但麻三真的是累了,浅笑了一下,迳自走到床前倒了下去,说道:「二芳,
今天真的好累啊,没精神了……」

  二芳一看,没有预想的那个场景和行动,也不生气,走到床边,压在麻三身
上,把麻三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才不信呢!来,我帮你弄弄。」

  说着二芳把麻三翻过身来,帮他脱起了衣服。

  可是麻三真不想干了,一天四回,他再有精神也心有余而力不足。顾不了那
么多了,往床上一躺,双眼一闭,什么也不想管。

  他迷迷糊糊,只感觉身上非常舒服,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麻三感到下身一阵猛烈的刺激,似乎要射精了,猛睁开眼,
只见二芳饥渴地用嘴吸着。麻三也到了顶点,忍不住喷了出来,浓稠精液射到二
芳嘴里。

  「啊……」

  二芳一下吐了出来。

  「呀,你怎么还在弄我啊?我都睡一觉了。」

  二芳擦了一下嘴巴,白他一眼:「你们男人就这么没良心,在你家里等了这
么久,你却睡着了。」

  「不好意思,等两天有了精神一定好好补偿你,今天真的太累了。」

  但二芳没有一点怨意,搂着他睡了过去。

  此时已是深更半夜,没有一点声响,只有那点点的星光眨着眼睛,露出羡慕
的光芒。

  春天是孕育万物的季节,万物复苏,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都悄悄钻出地面,
春风和煦,连公路裂缝里也长出一、两株绿草。车子来来回回在大马路上奔跑,
这时大路上出现了一辆红色的拖拉机疾驰而去,一直下了大道,车速也没减慢,
像是脱缰野马一样在马路上奔跑。

  再看一眼,这辆车驶向的方向分明不对,前面不远就是砖厂,有再急的事也
不至于在这马路上疾驶吧?多伤车子啊!车头左晃右摇,一高一低,后面的车厢
更是匡匡直响,再看车后像是两阵对敌的沙场,沙尘四起。

  车子很快就驶到砖厂门口,史狗妮眯着那双色眼看着,大叫了一声:「快、
快看,梦男,你哥。」

  这时,铁蛋在车上也显得很慌张,嘴里哆嗦着说道:「姓史的,快开门、快
开门啊,我的车坏了,熄不了油门,停不了车啊!」

  史狗妮一听,推了一下梦男说道:「快去开门啊!不然出大事了。」

  梦男一看这个史狗妮又想占自己便宜,打开他的手,说道:「滚一边去,你
也是保全,怎么不去开大门?」

  突然梦男想起那是自己家的车子,心里急了,赶紧从长板凳上站起来,跑了
出去,史狗妮一下被撞倒在地上。

  「唉哟,疼死我了……」

  梦男出了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铁蛋开着红色拖拉机,对着大门撞了
过来!

  「啊……」

  大铁门一下被撞开,来回反弹几下,「喀」一声倒在地上,吓得梦男紧贴着
保全室的墙一动也不动,拖拉机朝着那一堆胶泥堆撞去。

              第六章卸磨杀驴

  萝男吓得贴在墙上,手不停的拍着胸口。

  铁蛋就惨了,车子飕地朝着胶泥堆撞了过去,闷响几声,居然熄火了。铁蛋
一下从驾驶座弹到车头,狠狠地撞到发烫的冒烟筒上,「啊」一声尖叫,一下滑
落下来,整个腰撞到车轮上,继而滑落在地。

  铁蛋摸着腰和痛得生疼的肩膀,叫个不停,史狗妮这时从保全室里走了出来。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啊?看看这门,我的天啊,这回我们可吃不了,兜着
走了!你也真是的,刚才快把我疼死了。」

  林梦男看着他就生气,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想管这件麻烦事。

  「疼死活该!」

  说着梦男扭着大屁股,往铁蛋走去。

  砖厂的人都看到了,兴冲冲从土山上冲了下来。

  「快去看啊,出车祸了,哈哈!」

  厂子里百年不遇的出件事,谁不好奇?一个个像出笼的小兽,从土山上跑了
下来,这时听到砖厂里的管理员扯着嗓子,高喊着:「都给我回去,否则扣薪!」

  杏花一看,顿时大奶子挺了过来,蹭着他说道:「你这小子手脚不老实,再
说一句话,我就喊你耍流氓了。」

  管理员是老阅的亲戚,一家老小都靠着厂里吃饭生活,一看这个浪妇杏花,
心想:这人可惹不起,但又不能不管。正要硬着头皮说的时候,他的老婆也凑了
过来,捅他一下:「去看看吧,反正老板又不在。得罪了大伙,你也不好过啊!
走啦。」

  这时推车拉砖的人也都停下手中的工作,一个个都围过来了。

  铁蛋看到这么多人围观,觉得丢人,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这回是真撞疼了,
挣扎了几下,还是爬不起来。

  铁蛋抬头一看,正好看到林梦男站在身边,高大魁梧的身材让他吓得一抖,
「弟妹,你怎么来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哼,我的大哥啊,你可真会开玩笑。大伙都来了啊,你们都
来评评理,看看啊,这就是我那傻老公拜的把,没帮到什么忙,净给我们家惹事。
他明明知道这砖厂里拉砖的工作好,便不让我老公拉砖,把他弄到切砖那里搅泥,
天天回到家里那泥巴都能垫地板了,最后我才弄明白为什么,因为他的车子没了,
打起了我们家车子的主意。你们再看看,这就是我们家的车子,开就好好开,现
在怎么样?都撞成这样了,还大哥呢!我看就是龟孙子……」

  这话说得实在很难听,铁蛋心里又气又火。当初帮屎蛋介绍了工作不说,现
在倒成了龟孙子,这一切却被这人说成了自己早就预谋安排好,好心没好报。可
是对于弟妹怎么开得了口?真是难受啊!

  「你……你这婆娘怎么说……说话的?大……大……」

  「大、大你个大头鬼啊!再多说一句话,看我晚上怎么整你!」

  孔屎蛋刚刚想好的台词一下全吓跑了,一缩脖子,低下头,像一只差点吃了
毒药的老鼠。

  杏花对他们家的事了若指掌,心一软,看不过去,轻声说道:「我说梦男,
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这一切都不像你说的那样,我对这事非常清楚。要去切砖,
也是孔屎蛋自己选的……」

  杏花话还没说完,林梦男冷哼了一声:「骚货,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
巴。要不是你,我还不会在这里工作。你以为我想跟着你们这些同流合污?看看
你那德性,在厂子里勾了老的,勾小的,大小通吃,还是个女人啊!到处乱交配,
跟猪狗有什么区别?我看你连猪狗都不如……」

  「你……你不是人,我跟你拼了!」

  杏花是个要面子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听到这么放肆的话,丢了脸,不
愿再多顾面子,从地上捡起一块土块扔了过去。

  梦男身材高大,但动作灵活,她漂亮地闪过身,躲过土块,后面正好站着保
全史狗妮。他运气不好,原本等着看笑话,没想到眼前飞来一块灰黄的东西,还
没等叫出声,就被砸得眼冒金星。

  那块土块正好打在史狗妮的嘴巴上,围观的人有些吓了一跳,有些按捺不住
大笑出声,史狗妮被打得双眼一翻,直直倒了下去。

  「快救命啊!」

  铁蛋一看不好,好险以前在村里见过麻三处理类似的事情。他忍着疼痛,爬
了起来,按住史狗妮的人中,再用力掐了下去。

  史狗妮的嘴皮被砸得肿了起来,又被这么一掐,疼痛难忍的他痛醒,看到是
铁蛋这个始作俑者,内心一股怨恨,朝着他狠狠痛打。

  铁蛋看这小子不知好歹,朝着他的脸打一巴掌,骂道:「真不是东西,我是
救你的!」

  史狗妮被打得不知东南西北,望着这么多人,一脸痴傻。

  这时梦男又开口了:「都站在这里看什么?再看让你们全家都得病!」

  这话一出,可惹怒了大家,顿时都小声咕哝着,或干脆骂出声,只是立刻受
到毒辣目光关照,马上安静下来。

  「你……你明天别、别来上班了,说……说的什么话啊?不……不懂事。」

  「就是!说话没轻没重,还有什么资格当保全?没品!」

  「好啊……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我好好修理你!」

  梦男说着,冲了过来。

  孔屎蛋知道梦男的厉害,一见她冲了过来,转身就跑,引得砖厂里的人哈哈
大笑,见过怕老婆的,却没有见过这么夸张的。

  梦男腿有点瘸,但跑起来像一只刚从鸡棚里放出来的鸡,跑得飞快,没几下
就抓到屎蛋,像拎小娃娃似地抓了过来。

  铁蛋这里正忙着修拖拉机,手上油腻腻,边弄边骂着:「鸟玩意真不耐用,
还没我那个老家伙好。」

  「哼,现在还好意思说这话,屎蛋,你都听清楚了吧?人家都嫌弃我们家的
车了,你还厚着脸皮让人家用,是不是贱啊?」

  孔屎蛋的耳朵被拎得生疼,痛苦说道:「是、是,我不敢了、不敢了。」

  「好了,铁蛋,你听着,这车子你别修了,也别开了,该干嘛干嘛去……」

  说着,梦男伸手把铁蛋推到一边。

  铁蛋从来没被别人如此无视过,心想:不就是零件坏了吗?换一个就没事了,
真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认真。俗话说: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炉香。

  他把手里的扳手一扔,气呼呼地叉起腰:「好,既然把话说得这么绝,我无
话可说,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脚步快速地朝棚房里走去,准备好好休息。

  孔屎蛋知道大哥为自己出了多少力,正想说话,却被梦男用力拧了一下,疼
得嗷嗷直叫。

  管理员再也看不下去,要大家各就各位,别继续在这里偷闲;从地上站起来
的史狗妮还槁不清楚状况,但没一个人可以问,孤伶伶地捂着嘴巴往保全室走去。

  铁蛋刚走到棚房里,也跟进两个人,正是老黑和杏花。

  一进屋,二人抱怨起来:「你看看,这哪还是女人啊?简直就是母老虎。」

  「母老虎?哼,我看连只母狗都不如,哪有这样对老公的?当着那么多人的
面拎耳朵。换成是我,非抽她几个耳光。」

  老黑一脸气愤。

  铁蛋没理他们俩,心想: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铁蛋,别生那女人的气,既然都这样了,我们就不用他那辆车。不然你再
买一辆车,要是钱不够,我们大伙都帮你凑点,如何?」

  铁蛋眉开眼笑,老黑这回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铁蛋笑着说道:「算了。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理不清。」

  「有什么理不清的?听我的准没错。一个男人哪能受得了这种气?用她那辆
车,好像一辈子都欠她似的,腰都抬不起,你活着有意思啊?」

  「我……我也不想啊!你看,现在我老婆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儿子还小,
上有老下有小,什么都要钱啊!我不是不想,而是赔不起啊。」

  「唉,算了,我也不想看你活得那么窝囊。这样吧,我帮你出一千块,这样
总行了吧?你拿个四、五千块总能拿得出来吧?看着你这么窝囊,我都快气死了。
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多开心啊?自从你那什么狗屁屎蛋兄弟来了之后,什么
坏事都没断过,现在倒好,也不知道你那弟弟的老婆怎么也混进来了,现在把你
当面损成这样,你越活越不像个男人了!」

  「你……」

  杏花也非常生气,真没想到梦男这么无礼。

  「就是嘛!我看不惯这种人,哪还是个女人啊?你看看屎蛋兄弟现在是什么
德性?见了老婆像猫见老鼠似的,我看这事也怪你。」

  铁蛋心里本来就不痛快,没想到杏花把事赖到了自己头上,抬起头,朝她怒
目而视。

  「怎么又怪我了?」

  「怎么不怪你?要不是你帮屎蛋介绍那样的女人,他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你
看看,屎蛋现在哪里还是个男人啊?一点尊严都没有。」

  「当初也不是我要他答应的呀!他自己选择的,能怪我?」

  老黑一听,拉了一下铁蛋的手,说道:「算了,别再管这事了,还是想想正
事吧!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就是赶紧买辆车,二就是另谋出路。我想,要是让
你去拉砖胚子,你肯定不会干吧?」

  铁蛋哼了一声:「让我去拉胚子还不如让我去死,我可是我们村中第一个有
车的人,干嘛当苦力?」

  「那就对啦,要是你不买车,就得去另谋出路了。对了,现在很多人都去外
面工作了,不然你也去试试,看看有没有人要雇司机。」

  铁蛋气极反笑:「开什么国际玩笑?他们都要开小车,谁要开拖拉机的司机?
好了、好了,我先想想,要是我真要买车了,再找你借钱。」

  「好。反正我是不想再看到你这样下去,要是我,简直生不如死。」

  「去你的,别老咒我,我还没那么倒霉。」

  杏花一看,拍拍铁蛋的肩膀,安慰:「兄弟,好好想想,用得着我们的地方
就说一声。」

  被人这样关心,铁蛋心头一阵温暖,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话,有人帮自己出
一口气,听着内心都舒畅。

  他也不想再多管什么了,这拉砖的工作干不了,还在这里干嘛?摇摇摆摆地
出了门。他见到那辆破旧的车子,内心涌起一股郁闷。这车变成这样,他很过意
不去,心想:孔屎蛋这时也在工作,算了,还是把车子修一下吧!再说把子都拜
了,弄得太僵也不好。

  走到车子前,打开工具盒,他拿出扳手和铁丝修了起来。

  等修得差不多,铁蛋猛地发现前方站了一个人,高高壮壮,斗鸡眼,长短腿,
刚刚看到那对吓人的大乳,就听到对方开口了。

  「这就对了,挺识趣的嘛!记得,等车修好了,就可以走人了,别老欺负我
们家屎蛋软弱。」

  梦男说完,扭着大屁股走了。

  铁蛋心头的火烧得炽热,没想到和屎蛋这么久的兄弟情,竟被这个女人说得
这么卑微。尤其身为一个男人,身为一个兄长,真是丢脸丢到家啊!他内心苦闷,
看到眼前快修好的车,叹一口气,将内心的郁闷先埋在心头。重要的事情太多了,
他必须好好衡量。

  锁上螺丝,看看差不多了,铁蛋把乱糟糟的东西整理好,在地上抓了一把黄
土,双手搓着,往大门口走。

  一到门口,就听到史狗妮叫了一声:「嗳!铁蛋,你下班了吗?有没有请假?
把申请单交过来。」

  铁蛋心里一把火冒出来,骂道:「交你妈!没事别学驴叫!」

  「你、你怎么骂人啊?」

  「就骂你怎样?我还打你呢!」

  说着铁蛋举起双手,作势欲打。

  这时,梦男也想来凑一脚。铁蛋看到梦男心里就不舒服,气呼呼走了。

  这一路上,铁蛋想了很多,自己居然这么窝囊。兄弟这么久了,被这么一个
女人搞成这样,但想想这也不能全怪他们,要不是刘大发把车子开走,自己也不
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追根究柢还是因为自己好色,答应帮那女孩的忙,才上了当,可是谁知道这
竟然是孔溪搞的鬼?男人啊男人,都是这色心。要是安安分分,当初不打孔溪的
主意,不就没事了吗?

  这时,他终于明白了这道理,暗自下了决心,再也不对女人动心,否则说不
定哪一天又在阴沟里翻船。

  刚刚走到道路上,听到一阵自行车铃响,加上一声奸笑:「哈哈,我说铁蛋,
你怎么这么狼狈啊?你的宝马呢?」

  铁蛋一看是二麻子,头发打着结,油腻腻的,看起来十分恶心,满脸的麻子
更叫人想吐。

  「关你屁事?买你的羊去吧。」

  「嘿嘿,听你说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对你的事特别关注。对了,我儿
子如何啊?好带吗?」

  铁蛋怒火中烧,指着他大骂:「你少在这里放屁!」

  「说不定那就是我儿子。我私底下问过医生了,那儿子八成就是我的,这叫
遗传,哈哈……」

  铁蛋望着他,怒火直冲。他的儿子长着麻子脸,越看越像二麻子。铁蛋咽不
下这口气,气得朝着他的车子踢去一脚,二麻子心头正乐,没多加注意,被踹倒
在地。

  但二麻子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怀:「哈哈,看看,你心也虚了吧?你先
替我养着我儿子,等长大了、我老了再转让给我。好了,不多说了,走了。」

  说着,脚一蹬,急速往前骑去。

  铁蛋气得半死,扔去一块石头,却只砸得车子匡匡作响。

  二麻子回头一看,铁蛋居然拔腿狂奔,追在后面,嘻皮笑脸地说:「要我载
你一程吗?」

  「滚!」

  一路上杨絮飞扬,铁蛋却无心欣赏美景。大片麦田,有些人已经下地拔草,
天乍暖,每一个人都顶着大草帽,弯着腰,细心在里面找寻杂草,不时还能听见
麦畦里有小孩子追逐打闹的热闹声响,与女人无奈又疼爱的斥骂、提醒声。

  回到村,铁蛋一直绷着脸,村里人来找他说话,他不想搭理,咬着牙,满肚
子苦水的回了家。才刚到门口,就听到宝贝儿子在屋内闹个不停,铁蛋老婆啪啪
地打着孩子的屁股。他皱起眉头,赶紧跑了进去。

  「别打了!孩子不是你亲生的呀?真是的,烦都烦死了!」

  这时,铁蛋老婆正坐在竹椅子上喂奶,一看铁蛋这么早回来了,没好气地说:
「你干嘛?吃炸药了?你是闲着没事乱发脾气,给你带,你带啊!」

  说着把孩子塞给铁蛋。

  铁蛋心里很烦,一看哭闹的儿子,讲起话来满是怨恨:「我带,你当妈的在
做什么?你能在外面赚钱吗?回到家里头也不能清静,烦不烦啊?别给我,否则
我就扔了。」

  「你……好啊,好像这儿子是我自己的一样!你扔,给你扔啊!」

  铁蛋心里本来就住了一把愤怒的火,看到铁蛋老婆这么无理取闹,放声大吼
道:「你闹够了没有?现在我没工作了,你高兴了吧!」

  铁蛋老婆一听,顾不得孩子,瞪大眼睛,拔高嗓子,惊慌失措地问:「什么?
你说什么?工作没了?」

  「是啊,没了。你闹吧,看看以后哪个人再给你钱,一家人都喝西北风吧。」

  「怎么说没就没了?是你得罪老阅了,还是打架了?你说啊,你快说啊!看
着你那窝囊样就知道好景不常!」

  话虽狠,但她一脸忧心,比丈夫更加着急,她双手拉着铁蛋不放,想要一个
心服口服的理由。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这么老实,哪会惹事啊?」

  「你老实?」

  她恶狠狠地说:「我看就是你惹事了!」

  铁蛋瞪着眼睛,想发火,但想想,这事能怪谁?索性拉起一个板凳,抱着头
望着地面,一动也不动。

  「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总得有个理由吧?」

  「是有理由,这事都怪我。别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铁蛋心里很烦,不想听她唠叨。

  「什么事啊?说啊!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说出来看看能不能解决。要不然
我们给厂老板送点礼去,哪个人不喜欢钱啊?」

  「别说了,不是那么回事,都是我那个弟妹。」

  「她怎么了?」

  这时,孩子好像懂事了,不再哭了。

  「今天我拉砖回来,半路上车上的连杆坏了,油门控制不住,停也停不下来,
所以只好一直开到砖厂,把厂里的大门撞坏了,还撞了一下车头,林梦男就不让
我用她家的车了。没车我怎么工作啊?所以我就回来了。」

  「这个死八婆,看那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我们不用他们的车,我们
去买一辆新车。」

  铁蛋一听,苦笑了一下,说道:「买一辆车?装个发电机就得上千块,车头
带车身子六千多块,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现在你需要营养,孩子还得喝奶粉,
什么都要钱,我们现在哪里还有钱?别忘记,我们刚盖了房子、围墙还有大门。」

  「那……那怎么办啊?不过现在如果单独凑出一台车还是能凑,不然再向亲
戚借点。」

  铁蛋老婆着急地想着,没有这份工作也不行啊!

  「算了,我看换别的工作吧。」

  说完,铁蛋不想多谈,一声不吭,跨上那辆生锈的自行车,静静出了大门。

  铁蛋老婆看看天色,再看看铁蛋,十分忧心:「你去哪?等下吃了饭再去。」

  「不吃了。我去跟厂长说说,去拉砖胚子。」

  他下定决心了,没有车,照样能赚钱,虽然他没干过其他的工作。

  自行车没有拖拉机那么轻松舒适,双腿反复蹬着,腿又累又酸,但思绪不曾
停歇,他演练着台词,思索着等等见到厂长怎么说。不久就到了砖厂门口。

  「哟!这是谁啊?这不是我的干哥吗?看,还是骑自行车比较帅,看那脚差
点蹬不到地,这自行车好像给他量身订做的。」

  这些话都是在取笑铁蛋,史狗妮跟着笑个不停,手肘不停顶着林梦男,做一
些不雅的动作,龇着牙,不时整理一下稀疏的头发。

  「就是啊,骑进口车多威风啊,我看着也顺眼,不像有人好好的人不做,非
装牛。」

  铁蛋也无心听他们说废话,徐徐地骑进工厂。

  这时,身后传来史狗妮如鸭子一般的声音:「铁蛋,你快点把门装好,不然
我跟厂长说,扣你的薪水!」

  铁蛋「刷」一声下了车,把史狗妮吓得魂飞魄散,生怕这小子狗急跳墙,气
急了,一拳揍倒自己。

  「你就活该打光棍!」

  铁蛋说着,又骑上车,朝厂办砖房去。

  把车子停在墙角,铁蛋猛吸口气,定了定神,抹了一下光头,推门进去。

  里面挺暖和,只是刺鼻菸味直冲而来。铁蛋现在很少抽菸,猛咳几声,然而
一想起自己身在何处,马上压抑下来。

  厂长看了看他,放下手中的笔:「铁蛋,你怎么来了?那车砖送好了?」

  「报告厂长,送好了。」

  「哦。刚才还听史狗妮说,你刚才还把厂里的大门撞倒了,车子也弄坏了?」

  「这个狗娘养的……」

  厂长看着他,说道:「好好的,骂人干嘛?我问你话呢!」

  「哦,是,大门我会修好的,但是那辆车子是我弟弟孔屎蛋的。没什么事,
我来就是想说这件事。」

  「哼,这跟孔屎蛋无关,只要有车给我拉砖就可以。还有什么事?」

  厂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望着铁蛋。

  铁蛋一听厂长的意思,知道自己想走还走不成,便顺口问道:「那辆车子是
我干弟弟孔深蛋的,他老婆说不让我开了,所以能不能换个工作给我做?我自己
的车子也没有了,所以拉砖也拉不了了。」

  「呵呵,铁蛋啊,铁蛋,有你这么当哥的吗?好好的车子怎么会弄丢呢?但
是这是你的事,我不管,我只管你有车给我拉砖就行。你要知道,车子上的发电
机可都是厂里出钱给你们装的,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能提高效率。现在倒好,连
车子都不能开了,不想在这里工作了是不是?」

  铁蛋傻住了,没有想到竟然落得如此局面。厂长平日明明很好说话,现在居
然翻脸不认人,讲起话来无情无义,甚至计较起装发电机的事。

  「不是啊,我是想在这里工作,但是我现在没车了,所以想换个工作,继续
为厂里效力!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切砖,拉砖胚子,哪怕去看砖窑也行,我都
愿意!」

  厂长笑了笑,朝着铁蛋吐了一口菸:「你想得美。现在车子得有一定数量,
不能多也不能少,你没见到这七辆车,跑两趟,一般房子需要的砖差不多就够了,
你说少一辆车,单独去跑一趟?不行。你现在只能去买辆车,一起去拉砖。其他
的位子还不缺人手,你最好想想办法,回去准备准备,要是没钱,我可以借给你,
从薪水里扣,直到扣完为止。」

  铁蛋听了,急得直跺脚。

  借钱去买车!想都别想,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心灰意冷地摇摇头,心里
想起土团说过让他进城做大事的消息。如果如意算盘破局,干脆辞职,跟着土团
到城里闯闯,没想到老板竟不想让他走,事情似乎越来越难办。

  「厂长,就算是求你了,我现在真的不能买车,买了车我什么都没有了。上
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下还有嗷嗷待哺的儿子,所以……」

  「别乱扯!你想干就去拉砖,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但是如果你真不想干了,
就把装发电机的钱还给厂里,薪水当作是对厂里的一个补偿,你直接走人就行。
好了,我现在还很忙,没事就走吧。我跟你说的话,你回去好好想想,觉得行就
找我商量,不行就把钱交了,快快走人!」

  这些都不在铁蛋的意料中,原以为自己去做其他工作已是最坏的打算,没想
到黑心的老板不念旧情,绝情到这种地步。

  「老板,我真的是没办法了,要有办法,我就不会来求你了。」

  「我很忙,你还是走吧!」

  无论铁蛋说什么,厂长都不想给任何余地,气得铁蛋一甩手,狠狠把门关上
了。

  门里传来厂长的叫骂声:「看那副窝囊相,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当你的农民
工去吧!」

  说着,重重把茶杯放上桌面,继续看着那叠预算资料,也不知道真忙还假忙。

  铁蛋如今终于彻底看清黑心老板的真面目。老阅就是老板,资本主义下的产
物,唯利是图,净干些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事。

  憋了满肚子的火,铁蛋心想:这回豁出去了,找土团商量商量,准备去城里
大干一番。

              第七章另谋高就

  而现在这种局面,他也没脸回家见老婆与孩子,于是决定到麻三家坐坐。

  虽然二人是冤家,但总是打打闹闹的,像两个大孩子,心情容易放松。再说
麻三经常去城里,万一未来在城里做事,先探探消息也不失是一个好机会。

  这么一想,他轻快地踩着自行车,往麻三家里去,只是双腿又酸又不舒服,
他还骑不惯自行车,身体上下都很难受,而车子链条磨得吱吱作响,十分刺耳。

  铁蛋终于到了麻三家门口,刚想进去,两只鹅就拍着翅膀跑了过来。

  铁蛋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两只鹅好像是自己上辈子的死对头,见面就
狠狠啄上几口。铁蛋虽然想动粗,但他知道这两只鹅是麻三的宠物,不敢随意伤
害,只好来回逃着、喊着:「全进!你快出来!这鹅再咬我一口,我就踹下去了。」

  麻一二正在屋里帮病患打点滴,透过窗户,看到铁蛋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笑
了起来。

  「走开!」

  麻三打开窗户,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两只大白鹅叫了几声,猛地一伸脖子,
吓得铁蛋往旁边一躲,嘎嘎大叫后,溜回了鹅棚。

  「你这两只鹅真是畜牲,都来多少趟了,给你们家送了那么多钱,还不认得
我,真是该死。」

  「哈哈,你有必要跟畜牲计较吗?难不成你还不如畜牲?」

  铁蛋把车子靠着墙停好,拍拍身上的土,进了屋里。

  「哟,生意这么好?你可赚钱了。」

  「赚你个头,你脑子里就想着赚钱,所以才让你失业!」

  铁蛋一听愣了,摸摸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失业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就是活该,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好好想想吧,
看看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怒了神灵?这就是惩罚。你看看,我家门挂着七十二全
神,你每天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们都看着呢!」

  铁蛋吓得打个冷颤,想起铁蛋老婆对神灵说那些不敬的话,难不成真让他说
准了?

  这时铁蛋又想起允诺修庙的事,但现在修庙也来不及了,而且车子还没买,
没有一点经济来源,修了新庙哪里还有钱?

  铁蛋在心里默默祈祷:如果这回进城能赚到钱,要好好给神灵盖一座庙。祈
祷完毕,铁蛋脸上露出笑容,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不是没事做,天天累得要
死。」

  「那你就自便吧,那里有椅子。」

  「还是你好,天天待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还有钱赚,这村里的钱都让你
赚去了。」

  麻三拿着那根针筒吓唬他,铁蛋对这个东西最敏感了,赶紧说道:「别来这
套,这不是闹着玩。我这次来,是有要事找你。」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我做事,配错了药你负责。」

  「那我就直说了。你说,城里好不好赚钱啊?你去城里的次数多,见多识广!」

  麻三听着,内心得意得很,心想:铁蛋终于说出一句人话。

  「城里啊?那看你能做什么。像你,我看一辈子也发不了财。你除了会开拖
拉机,还会做什么?城里都有现成的运输队,谁会用你这种拖拉机的司机?不过
我倒觉得有一个挺适合你的工作。」

  铁蛋看着麻三那一脸的坏相,问道:「什么啊?你别打馊主意。」

  「哼,爱听不听,我还懒得花口水。」

  说着,麻三走到病人面前,把点滴调慢一点,细心问道:「这样好点吗?」

  「好点了,刚才有点胀。」

  「呵呵,没事,滴快了点,现在没事了。」

  「说说而已嘛!我来就是想听你的建议,你只管说,好坏都听。」

  麻三看看他那黑黝黝的脸,笑道:「现在城郊养猪的人特别多,你去菜馆、
饭店、包子铺去收点馊水卖,据说还挺赚钱。」

  麻三话还没说完,铁蛋就站了起来,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你……你根本
就没往好处想。好了,我明白了,你根本就想损我,我不问你了,打死我都不去
做那个。」

  说着,气呼呼走了。

  铁蛋原本冀望麻三可以指点自己,没想到麻三打从心里瞧不起自己,白碰了
一鼻子灰,干脆等土团回来。

  于是他骑着车子,返回孔家庄,一直到了傍晚,才看到大道上走下一个人,
又矮又胖,远远一看就知道是土团。可是今天这小子好像不太顺利,低着头,一
直嘀枯着,已经走到铁蛋跟前,居然还没发现,惹得铁蛋不高兴地大吼一声:
「别动!」

  「哎呀,我求你们了,不要……」

  只见土团竟跪地求饶,但一看是铁蛋,急忙从地上站起来,推了铁蛋一下,
说道:「你干嘛?吓我一跳。」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吓成那样?」

  土团急忙摸了一下裤裆,唉,他痛苦地明白自己每次受到惊吓,都会忍不住
尿裤子,这回还好,只是漏一点而已。

  「没有。上回跟你说的事,想得怎么样?还打算在那砖厂里熬到死啊?」

  铁蛋难以启齿,张开了口,想着该怎么说,可是话还没出来,就被土团抢过
了话头:「我可告诉你,要是跟着我干,保证让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说不定
半年后再让你盖一座新房子。就凭我们,不发财都难啊!怎么样?想不想跟我一
起去城里闯荡?不趁着年轻到外面闯荡,老了就只有后悔的分喽!而且在城里有
大把大把的美女,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再想想你家里那口子,我不是损她,
跟城里的女人一比,啧啧,那真是天壊之别啊!又白又嫩,声音又甜,说一句话
就把你的骨头都弄酥了……」

  铁蛋虽然是见过世面的人,但到城里的机会还是少,听土团这么一说,心里
痒痒的,心中描绘出一幅美景——美人在眼前晃来晃去,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富
家少爷游走在女人丛中,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真有那么好?」

  铁蛋半信半疑地望着土团。

  土团笑道:「去了不就知道了?好了,要是没兴趣,你就继续拉砖,反正我
明天就走了,你想找我都难。我这人来去无踪,就连我老婆都很难找到,所以
……」

  说着,作势要走。

  铁蛋赶紧追了上去:「兄弟、兄弟,别急着走。这件事我们商量商量。」

  土团呵呵一笑:「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只要你想去,明天跟着我走就行了,
要是没空就算了,时间就是金钱。不多说了,我得回去准备。」

  他越这样,铁蛋越着急,赶紧拉住土团,继续说道:「兄弟,别急,我很少
去城里,当然也没那机会,就劳您费心帮帮我。」

  「呵呵,这当然。这么久的朋友了,说那些太见外了。」

  「好,那能不能请我到你家坐坐?」

  铁蛋厚着脸皮。

  土团迟疑了一下,勉强说:「可以是可以,不过……」

  他顿了一下,「不过我常年在外,家里什么也没有,你可能会很失望。」

  「失望什么?你这叫真人不露相。」

  土团一听,哈哈大笑:「对,看来兄弟还是满聪明的,这样我就放心了。我
还怕你脑筋转不过来,以后被别人耍呢!」

  「不会、不会,脑袋绝对灵光。」

  二人又说又笑,到了村里的杂货店。

  土团说道:「我们买两道小菜下酒。」

  铁蛋一听也是,求人家办事,不喝点酒,两个男人在一块也显得尴尬,现在
正是表现时候。开怀大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喝酒呢!」

  「我当然喝,我最喜欢酒了。」

  土团大摇大摆进了杂货店里。

  刚进店里,柜台后的女人指了一下旁边一张牌子:「绝不赊账,请自重。」

  铁蛋站在那里,四处观看,思考着该买什么,没看到这张牌子。

  土团这时看了女人一眼,伸着手指了指后面,女人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嘿!这个猪耳朵好吃,还有花生……」

  「对对,这个,猪肝、杂碎都弄点。」

  土团这时倒不客气,三两下弄了一大袋,又拿了一瓶五十度的老白干放在柜
台上。

  女人拿着计算机算了算,满脸无趣地说道:「五十五块。」

  土团一听,大叫了起来:「不会吧?就一些小菜、一瓶酒就要五十五块,都
是一个村里的人,还那么计较啊?」

  「换成是别人就不会计较,你说说你都欠……」

  女人话还没说完,土团打住话题,说道:「好,我付,难得我们兄弟一起喝
个酒。」

  说着,便往口袋里掏钱。

  这时铁蛋赶紧开口:「不,这酒菜我请。」

  说着扔出一张一百块,放在柜台上,女人把钱收了之后,把东西递给铁蛋。

  二人走在路上,土团说道:「又让你破费了,真是过意不去啊。」

  铁蛋客客气气地笑着,摇了摇头:「那里?以后麻烦你的事多了,还请你多
帮帮我。」

  「没问题,只要你跟着我,保证不会亏待你。前面就是我家。」

  铁蛋看了看前面,只见前面一个破旧院子,矮矮墙上长满杂草,像是快荒废
了。

  一扇漆黑小木门窄小无比,门把锈迹斑斑。

  铁蛋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省?有那么大的能耐,怎么不把家里弄得舒适一些?

  这样在乡亲面前也比较风光啊!我没多少钱,还把家里布置得跟「皇宫」一
样。

  「真有你的。是不是好久没住在这里了,在城里买房子?」

  土团一听,哈哈大笑:「哪里,身上没钱,哪能买房子啊?」

  推开门,灰尘落了下来,铁蛋忍不住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灰尘。院子里好像是
新整过,草根看得一清二楚,院子里,一根歪脖枣树已经发了芽。

  「我又不向你借钱,怕什么?」

  「没怕什么,是真的没钱。我老婆可能去打麻将,没关系,这样我们自在一
些。走吧,到堂屋里去喝酒。」

  二人到了屋里,一股霉气扑鼻而来。看着墙上的雨痕,估计到了夏天多雨的
季节,这屋子肯定漏水。

  土团的屋中也供着七十二位全神的神位,但被雨冲得一半都脏了,看样子,
今年连神灵都没请。屋子摆设非常简陋,东西乱七八糟堆在一起,杂乱无章。

  土团像是很饿,大口夹菜,大口喝酒。铁蛋一看这架势,心想:他是一个豪
爽的男人。

  「对了,去城里马上就有事做了吗?还是要准备什么东西?唉,我笨,什么
也不。」

  铁蛋一想起城市,脑海还是一片空白,没一点把握。

  土团猛吃了几口,总算停下来,舔了一下嘴,说道:「有我在,你什么也不
用准备,不过还是得准备一点钱。虽然不是什么大生意,不过投资就是要钱。」

  「那当然,哪有不投资就赚钱的?」

  铁蛋点点头,当初进砖厂做事,也是先买了辆车,那可把全家老本都压上了。

  「好,那我们就说定了。明天我们一起进城,到了城里我们再定夺。」

  「去那里做什么?是做你之前的工作,还是还没确定?」

  铁蛋看他言词闪烁,犹豫不决,心里急得慌。更何况,就算是要进城也得有
个借口,说辞职就辞职,回去怎么跟老婆交代?

  「都安排妥当了,到那里我们就可以开工。」

  「哦,那是做什么?我得告诉我老婆,好让她放心。」

  土团支吾半天,最后挤出几句话:「你就跟她说我们在家宝公司做就行了,
绝不会吃苦。大公司,上上下下几千人!有事你可以找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
在哪。」

  铁蛋一听,心花怒放。

  几千人,那是什么公司啊!砖厂够大了,最多也就一百多人,而且还是女人
居多;那一、两千人的话,是不是男女都有,说不定还能有段艳遇。

  他心里越想越开心,连忙问道:「公司里的女人多吗?」

  「多,女人最多了,保证让你看个够。」

  他看看土团,穿得衣帽整齐,看样子那间公司待遇不错。

  想到这里,铁蛋心里踏实起来,也学着土团,大口吃酒菜。二人越喝越过瘾,
竟又去买了两瓶酒,一直喝到天黑才踉踉踏跄回家。

  刚到家里,就听到里面有男人在说话,铁蛋一下想到了自己的麻脸儿子,心
想:你这个淫妇,我才走这么一天,你就偷汉子了,看我怎么抓住你们这对狗男
女!

  想到这里,铁蛋抓起在墙根旁竖起的铁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为了尽快
抓奸,他一个箭步蹦到门口,一脚把门踹开,抄起铁锹准备砸下去。再看屋里男
人眼明手快,连滚带爬地滑倒在地,嘴里连连叫喊:「大哥,都、都是我的错,
我现在就给你陪不是了,对不起你……」

  铁蛋没想到,在屋里窃窃私语的人竟是拜把兄弟。幸好孔屎蛋闪得快,要不
然就被砸个脑浆迸发。

  「你这小子可真是的,晚上说话那么小声干嘛?我还以为你嫂子……」

  铁蛋老婆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抱着孩子朝着他踢去一脚。

  「好啊,孩子生下来你都不管,现在还怀疑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我只是瞎猜的,谁叫你们那么小声?」

  孔屎蛋赶紧过来劝解:「我们是怕把孩子吵醒。」

  这时,孩子哇哇大哭起来,铁蛋老婆心头乱糟糟,把孩子往铁蛋怀里一扔,
转身走了。

  铁蛋也没想到铁蛋老婆这么狠,吓得差点把孩子摔在地上。他紧抱着怀里孩
子,朝她大吼着:「这不是你的孩子啊?万一把孩子摔到地上怎么办?」

  「现在知道疼孩子了?知道要疼,就多赚些钱啊!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
厂里都贴了公告,辞退你了,上个月的薪水也扣了,现在好了吧?」

  「是啊……不过公告上说,你要是愿意回来拉砖的话就罚款,要是不来,以
后也不能回砖厂上班了。」

  「罚款?狗娘养的,我算是看透那个老阅了,狼心狗肺!求老子去,老子也
不去了。」

  孔屎蛋一听,赶紧拉住他的手,说道:「大哥,别这样,我跟我老婆都商量
好了,车子还是让你用,你就回砖厂上班吧?你看你把我弄进厂里,却丢了工作,
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铁蛋一听,冷笑一声:「行了兄弟,哥不怪你,只怪你老婆不讲理。就算你
答应我用车,她同意吗?」

  「用……用是可以用,不过她说一天要收几块使用费。」

  孔屎蛋吞吞吐吐地说着,边说边偷看着铁蛋。

  「哼哼……哈哈……我呀,真是服了、服了。兄弟啊,哥对不起你。算了,
那个鸟工厂,求我去我都不去了。我一天才赚多少钱啊?再给你们钱,还赚什么
啊?算了,哥现在已经找到事做了,你就早点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快回去吧,
就不留你喝酒了。」

  「那、那怎么好意思呢?」

  「什么不好意思?还不快走?」

  铁蛋生气了,红着脸,看样子准备要打人。

  孔屎蛋吓得连滚带爬,还在院子里摔了一跤。

  看着怒火中烧的铁蛋,铁蛋老婆无奈地问道:「你干嘛?吃火药了?我可告
诉你,人家是一片好心,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人家可是在拉你一把,你别不知好
歹。」

  「哼,我的事不用你管。要不是我,他能进厂里工作?看他那一家人,个个
都不是什么好人,忘恩负义。」

  铁蛋看着怀里孩子哇哇乱叫,晃了几下,丝毫没用,心里又气馁又着急。

  「哭、哭,整天就知道哭!再哭不给你奶吃!」

  铁蛋老婆一看铁蛋不可理喻,把孩子又抢了过来,心疼地说:「不给奶吃,
我就给母奶喝,不信你会饿死。」

  铁蛋原本就一肚子火,但听到铁蛋老婆这么说,倒不好意思起来,心想:是
啊,老婆一天在家带着孩子,多难受啊!我带一下就烦成这样,她承受的苦肯定
更多。铁蛋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平静了一会,看在坐在床上生闷气的铁蛋老婆,
走了过去。

  「滚开!」

  「还在生气啊?刚才都怪我,是我不对。别气了,来,我来抱孩子。」

  铁蛋老婆抱着孩子移到一边,嘴里嘟哝着:「变脸比翻书还快,谁信啊?万
一把孩子扔了,你要生啊?我可不想再生了……」

  「哈哈,听你说的。他也是我儿子,怎么可能扔呢?来,让爸爸抱抱。」

  铁蛋像变了个人似,孩子再闹也不烦了,耐心逗着玩。看着父子俩相处融洽
的样子,铁蛋老婆心里也舒服多了。

  两个人过一辈子不容易,得过且过吧。

  但是想到铁蛋没工作,家里的经济顿失来源,心里也烦。刚才听他说找到工
作了,怕只是他随口说说,铁蛋老婆只好鼓起勇气,问道:「老公,你刚才说找
到工作了,是什么工作啊?」

  铁蛋一听也来劲了,想着城里的美女,想着高昂的薪资,顿时变得趾高气昂
起来。

  「哈哈,这个工作啊,我可是想很久了,是一家几千人的大公司啊!」

  「真的?那要不要女人啊?等儿子长大之后,给妈带,我也去你们公司上班?」

  铁蛋指了指她,笑道:「长那么黑还想去上班?算了吧你。」

  「少来!你不也一样黑?」

  「谁叫我也长这副鸟样呢?要是我长得跟全进一样,非泡几个妹再说。」

  铁蛋老婆一听,上前猛打了他一巴掌,不过铁蛋哈哈一笑,直说是开玩笑。

  他这把年纪,还能和谁乱来,几句荒唐话和鬼脸,逗着铁蛋老婆露出笑容。

  铁蛋一看,心花怒放,胡乱和妻子打情骂俏,似乎忘记了刚才的鸡飞狗跳。

  二人睡在床上,两床加厚的粗布棉盖在身上,有些沉,也有些闷。铁蛋老婆
翻了身,把腿放在铁蛋身上,用脚趾头挠着铁蛋小腿,铁蛋挪个位置,说道:
「孩子都睡了,还闹什么?」

  「你不是喜欢我这样吗?」

  说着铁蛋老婆又把脚放在铁蛋的大腿上,轻轻划了几「别动了,痒得很,明
天还得去公司报到!」

  「报到个屁,说的跟真的一样,我来犒赏犒赏你。」

  说着,铁蛋老婆就把身子凑了过来。

  铁蛋一心只想着城里的工作和美女,心想:到城里就有大把美女,谁还稀罕
你那黑漆漆的身体。

  「算了,等我拿到钱在你面前一甩,你再好好犒赏我。」

  「少来,你不想我也想啊,来嘛!」

  说着铁蛋老婆翻身,翻到了铁蛋这边,压在铁蛋身上。

  铁蛋的心情和身体都还没到备战状态,就感到铁蛋老婆的胸部凑到自己嘴边,
铁蛋叹了口气,想把嘴挪到一边,却被另外一只乳房挡住,看来这回大劫难逃。

  铁蛋老婆的手灵活抓起了老二,来回弄了几个回合,屁股轻轻一坐,溜了进
去。

  里面润润滑滑,跟外面小姐没什么两样。唉,既然都进去了,就好好享受一
下吧!

  他眯起眼睛,感受着铁蛋老婆的突袭。一开始大肉洞滑溜溜,偶尔带几根阴
毛,磨得他的龟头疼里带痒。不一会,终于找到感觉,他一翻身,不管三七二十
一,骑在老婆身上抽插起来。老婆洞大水多,毛密肉肥,铁蛋一弄就是几十回合。

  看着铁蛋这么努力耕耘,铁蛋老婆心满意足,夹紧阴道,尽情享受。

  这一夹,铁蛋受不了,达到了高潮,气喘吁吁地趴在她身上。

  铁蛋老婆用力搂着他,温柔笑道:「老公,你真棒,这真是值得庆贺啊!」

  铁蛋一听,傻了,不解地问道:「什么事值得庆贺?你又怀孕了?」

  「傻瓜,你想让我怀上,我也不想怀啊!你有没有感觉到你今天特别棒,还
记得上回吗?没插几下就软得跟面条一样……」

  铁蛋老婆话一出,铁蛋如遭电劈雷击,下身一下缩水。

  铁蛋老婆感觉到阴茎退了下去,手赶紧放在阴道口,又好气又好笑:「快、
快拿卫生纸啊,流到床上了。」

  「哦。」

  铁蛋从床头拿了卫生纸,抽了好几张,放在铁蛋老婆手里。

  铁蛋老婆看他着急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你心理压力太大了,以后少想
那事就行了。」

  「是啊……我刚才还在兴奋着,怎么一下子变软了?以后不许再提起这事。」

  「好好,不提、不提,我才不想提呢!万一你那东西不行了,我怎么办啊?
我可不想着天天用冰凉的假东西,没感觉。还是你好,热呼呼的,还能亲嘴、摸
胸部,好舒服。」

  「别再说了,跟个荡妇似的。」

  「在你面前才是啊。」

  两个人又闹了一会,终于准备睡觉。

  看着始终熟睡的儿子,铁蛋老婆说道:「看,我们儿子多贴心,睡这么安稳。」

  「是啊,像你一样体贴人,行了吧?」

  铁蛋说着,把被子拉到脖子处,假装打鼾。

  这一夜铁蛋做了好多美梦,一会到了柳暗花明的烟花巷,一会到了领薪水的
办公室,一会到了公司里,见到了像电影一样如花似玉的美丽女人,一会又左拥
右抱,美女亲个不停。

  这时,一声鸡啼引得各家的鸡叫不停,一遍一遍不停重复,生怕孩子赖床误
了时间,怕上班的人起不来,赶不到工地……

  铁蛋听着刺耳的声音,揉揉眼,扭了一下酸疼的身子,坐起来,猛吸了口凉
气,赶紧把衣服穿了起来。

  「这么早起来干嘛?」

  「我得准备准备。钱在哪?我得拿一千块。」

  「啊?拿那么多钱干嘛?你不是去上班吗?干嘛还要拿钱?」

  「真是妇人之道,懂什么?这叫投资。老子娶你的时候还不一样给了你见面
礼和礼金,要不然你爸会同意啊?」

              第八章铁蛋进城

  铁蛋老婆心里也担心,平常和这个土团没什么来往,这么冒冒失失跟着去,
没问题吗?但铁蛋像是着了魔,拿着钱出门,吹着尖锐的口哨,骑上自行车高高
兴兴走了。

  「嗳!铁蛋,记得常回来啊!如果工作不好的话就别干,毕竟也不熟悉城里,
顶多再回来拉砖。」

  铁蛋一听,大吼道:「你这个臭娘们,还想着让我去砖厂工作,打死老子都
不会再回来了。」

  说着,重重甩上大门。

  铁蛋老婆总感觉心里乱慌慌的,搂着熟睡的儿子,嗅着被褥里淡淡的味道,
内心满是不安。

  铁蛋老婆早餐也没吃,就前往麻三的家。

  麻三这时正在熟睡,但已经很习惯这种急促又紧张的敲门声。

  「谁啊?」

  门口两只鹅已经开始叫个不停,叫声也越叫越难听。

  「我,铁蛋家老婆,快起来啊,有急事!」

  麻三一听,这家孩子刚生没多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人命关天啊!麻三赶
紧简单洗梳了一下,衣服还没穿好就出了门,大步走到大门前。

  开了门,就看到怀里抱着孩子的铁蛋老婆,麻三急忙问:「怎么了?孩子不
舒服?」

  铁蛋老婆几乎一路小跑过来,急匆匆的样子,大口喘着气。

  「不……不是,能不能让我先进去再说?可把我累死了。」

  麻三看看她臃肿的身体,恶毒地想:你只是太肥了。但脸上还是笑嘻嘻:
「快进屋吧。」

  他把她带进药房,抱起孩子来看看,却没发现什么异状,便问:「是孩子不
舒服,还是你不舒服?」

  铁蛋老婆也不客气,端起一只茶杯,喝了起来,麻三一看大惊,那可是洗针
筒的呀!可是已经喝下去了,再说就更螺心了。

  「不是,我来是问你一件事。怎么一来你家就觉得不对劲?哪有你这样的医
生啊?」

  麻三心里不高兴,但做为一个医生,还是要留口碑,微微一笑说道:「对不
起,一般人不会来我这里闲聊,爱聊的人都聚在村口。除了看病,我也很少跟他
们闲扯,没什么意思。」

  「呵呵,那我就直问了。那个土团,你认识吗?」

  「认识啊!听孔屎蛋说过,可是具体我就不太清楚。对了,你老公跟孔屎蛋
是拜把兄弟,应该比我清楚,怎么还来问我?」

  铁蛋老婆拍着腿,显得非常焦虑。

  「唉呀,什么清不清楚啊?那孔屎蛋知道个屁,他傻得很。」

  「傻得很?」

  「是啊,我老公不在砖厂里工作了,今天天还没亮,就拿着钱跟土团一起走
了。我来就是担心这事。你说,跟着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走,我能放心吗?可是我
也不知道该问谁,病急乱投医,只好到你这里来,就问问在城里到底有什么可赚
钱的活啊?」

  「这……」

  这时,门口响起一阵车铃声,一个清新亮丽的女孩刚走到院子里便喊道:
「全进哥,在家吗?」

  两个人往院里一看,站了起来。

  麻三应了一声:「梦瑶啊,进来吧。」

  铁蛋老婆生产的时候,梦瑶在场,所以相互认识。

  「哟,小宝宝。呵呵,长得真可爱。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好得很。乡下人经得起打,不就只是生个孩子吗?」

  「哈哈,你真风趣。」

  二人把梦瑶请到屋里。闲聊了几句之后,她问铁蛋老婆:「对了,铁蛋到哪
去了?」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心里又担心起来。因为这个,我才来全进家里问问。
我老公不在砖厂里工作了,非要跟着那个土团一起到城里的公司上班,我想不透,
他一没学问、二没技术的,能去干什么?小妹,你在城里待的时间长,你说,我
老公到那里能干什么?」

  梦瑶皱着眉头,说道:「没学问也没技术,那只有干粗活,轻松的活应该很
难找。不过也可以去收收废品啊、摆摆小摊啊,只要投资就行。」

  「对,他也说什么投资。你说,他拿了一千块,能做什么?」

  「一千块,摆个小摊可以,卖甘蔗、菠萝、冰品、豆花。」

  「啊?不会吧?」

  麻三笑道:「不要小看小本生意,可以赚大钱啊,一年下来连房子都有了。」

  「嗯,对。你想,一块一杯的红豆冰,本钱最多三毛钱,一杯赚七毛,这天
气越来越热,一天卖个几百杯,比拉砖好多了。当时我们学校旁边就有很多小摊
贩,我们超爱吃。」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他被别人骗,到时候连回都回不来,这样就
麻烦了。孩子刚出生就没爹了,怎么办啊?」

  麻三看着她惊恐的样子,准备好好安慰,于是笑道:「哪有那么多意外啊?
好了,别想太多了。」

  终于把这个女人打发掉,等她走后,梦瑶看着药房,笑了:「全进哥,这两
天偷懒了吧?屋子里都积灰尘了。」

  说着用手刮了一下桌面。

  麻三笑道:「是啊,只有一个男人在家里,哪有那么勤快?我本来就懒,谁
看不过去了就帮我擦擦,你要是有时间就帮帮我喽,等下我帮你按摩。」

  麻三趁机望了望她的身子,天越来越热了,穿的衣服也越来越少,隐约能看
到她里面的粉红色胸罩。梦瑶的胸脯饱满,有着绝对肉感,圆嘟嘟的,讨人喜欢。

  「呵呵,帮你擦擦可以,但是按摩就免了。你这跟戏园一样,人来来往往的,
万一谣言四起,让嫂子知道了,不把我打死才怪!」

  说着梦瑶调皮地笑了笑,抓起抹布擦起柜台。

  麻三也没闲着,一同收拾起桌子。桌子上的书被来看病的人随便翻看,散乱
一桌,他利落地归回原处,又随意用手抹了一下。唉,家里灰尘实在多得要命,
记得前天才刚刚擦过。

  一番忙碌后,梦瑶坐下来,说道:「我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拿几本书看看,
二就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也觉得奇怪,有了什么事总想着第一个告诉你,
这是什么回事?」

  麻三望着鼻尖微微冒汗的梦瑶,笑道:「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少来,你都几岁了,我这么嫩的草可不想让你这头老牛吃掉啊!我的前男
友比你帅多了,又年轻。」

  「年轻有什么用?重点是把你侍候得舒服。你想,一个小男人,毛都还没长
齐,哪里会让你舒服?我就不一样了,有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可以让你在最
短的时间里达到快乐的顶点……」

  麻三还想接着说,梦瑶却打住了,说道:「我们不谈这个好吗?刚从一段感
情走出来,我不想再提到那方面的事,烦。等我哪一天想了,自然会找你的…
…」

  这话意味深长,麻三心想: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急什么?但自从我来到
这个小村子,女人好像都轻易成了我的盘中飧,从来没见过像眼前这个这么难搞、
相识了这么久,连手都没好好牵过的女人。

  「想看什么书,自己拿吧。」

  梦瑶走到桌子旁看了看,摇摇头,笑道:「就这么点书啊?这也太少了吧?」

  「又不是教科书,能有多少?再说,这可是我多年搜集而来,本本是经典啊,
都是求之不得的好东西。」

  梦瑶随便抽出一本。这是一本发黄的书,封面已经脱落,显然有点年纪了,
但刚要拿到手上翻看,就被麻三一手抢过,藏到背后。

  「呵呵,其他的书都可以,随便看。」

  「不行,我要看你手上那本。」

  麻三赶继续说:「这本不能给你看,其他的书你随便看。」

  越是这样,梦瑶心里越想知道,撒娇似抱着麻三说道:「别这样好吗?给我
看看,要是什么秘笈、宝典什么的,就更好了。」

  「不能,真的,这书你不能看。」

  梦瑶也是个固执的女孩,一看这么神秘,心里越想要,趁麻三不注意,一下
抓到了手中,只听到哧啦一声,撕烂了一页。麻三心疼地松了手。

  梦瑶迫不及待,但一翻开书,映入眼中的内容让大方的梦瑶脸为之一红,一
下把书扔到桌上。

  「呀,你这是什么书啊?羞死人了!」

  书被甩到桌子上,风正巧从窗户里吹来,吹开一页,只见一幅幅线勾图跃入
眼中,原来是一本插图版的《春宫图》一幅幅刺激生猛的裸体,仿佛正在现场演
绎。

  「呵呵,跟你说不能看,非得看。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不跟你说那么多,你是不是好多这样的书啊?」

  「就只有这一本。好了,你随便挑吧。」

  麻三心想:屋里的大书柜还有很多医学方面的书,包括对我最有帮助的秘方
都在那里,这不能让她知道,尤其是她以后就是我的对手。

  她小心翼翼地挑了几本书,捧在怀里:「说真的,这些书挺不错的,还有你
这本学医的日记我也借走,过几天看完之后再还你。」

  「可以,随便看。学医跟学自行车是一样的,学会了就不会忘,你不还我也
没关系。」

  「我可没那么差劲。放心,我会还给你的。」

  梦瑶说着,把书放进手提袋。

  这时,麻三记起她还有好消息要告诉自已,倒了杯茶,端到梦瑶面前:「现
在书也借了,该说什么好消息了吧?」

  「哦,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吧,对你来说可就未必是了。」

  话中有话,弄得麻三心里痒,望着这丰满身子,真的只有望梅止渴了。

  「我舅舅请我去当主治医师了。」

  「你舅舅?不会吧,这么快,诊所不是还没建好吗?」

  「已经盖好了,装修也就是几个月的事,我的辞职信也交了,我要风风光光
当我的主治医师,再也不用在那里当个小护士受气。」

  没想到这个女人果真成了自己的竞争对手,怎么办才好?难不成真的要断自
己财路?但现在这个时候也没办法装修自己的药铺,孔翠马上要回来开服装店,
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好,那就祝福你了。我是没你那么好命,没人帮衬着。不过你以后可不能
让我的生意做不下去!」

  梦瑶一听,哈哈大笑:「商场如战场啊!进哥,你以后可得小心点,那间诊
所又不是我开的,我也做不了主。我看你最重要的是快点进修,才有实力击败对
手,这也许对你是一件好事。你太安逸了,生活索然无味,这样一是让你更有斗
志,二是让你明白只有竞争才有进步,这样受益的无非就是病人,对大家来说是
一件天大的好事。不是吗?」

  梦瑶说得振振有词,麻三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感觉到危机越来越近,让他
惶恐不已。

  自从重生到全进身上之后,他所知道的知识也只是全进之前学习过的,更新
的医学常识,自己压根搞不清楚,心里想的就是怎么样玩女人,怎么讨女人欢心。

  「你在想什么?一点都不专心听人家讲话。不跟你说了,走了!」

  说着,梦瑶抱着手提袋走了。

  麻三叫了一声,但心里高兴不起来,便随她去了。

  麻三此时走到院子里,看着恬静的农家小院,心里很喜欢,但现实在变,时
代在变,家里的诊所应该是要整修一番。没出过家门,当然以为这里很卫生干净,
但到城里一转,随便一间药房都弄得干干净净,连厕所都比自家的厨房干净。唉,
重新装修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他心里思绪万千,在院里,看着鹅慢悠悠散步与蚂
蚁不停忙碌着,心里乱糟糟。

  他心想:以后应该再对大家热情一些,偶尔像城里一样打折。不过,现在或
许还为时过早,只好回到屋里看书,但他思绪乱飞,无法静下心来念书,又心想:
改天要去城里订份报纸、杂志,充实一下自己。

  一段时间过去,麻三抬起头来,发现半天了还不来一人,心里慌了,心想:
难不成这就是预兆?也不可能这么快吧?正在胡思乱想,听到有脚步声,磨着地
板,走起路来十分缓慢。

  「进叔。」

  院里传出一个女孩的声音。

  「秀秀?」

  除了何秀秀叫他进叔,很少有人这么叫他。

  麻三站了起来,只见她又胖了些,脸色却总是红润。麻三打趣道:「好久不
见,又吃胖了,还是卖包子养人啊!」

  「进叔是损我还是夸我?」

  「是夸你。看你长得多可爱啊!」

  「呵呵,我可不想胖下去,再胖就变成球了。对了,这么久了也不去我家里,
我在家里等了你几天,也不见人影。」

  麻三一看这小妮子越来越疯狂,几天没见就想要了,看来女人欲望一旦被激
发出来,可真不得了。

  「你也太急了,我过两天就去找你。现在肚子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反应?」

  「没多大反应,之前还想吐,现在好了,韭菜包子吃了一颗又一颗。要是再
这样下去,非吃成肥婆不可,哈哈!」

  「进叔不会嫌弃你。」

  「那说好了,明天要是不去我那里,我就不放过你!走了。」

  说着,秀秀又慢慢往外走。

  麻三望着这个年轻准妈妈,心里开心,毕竟能得到这么多女人的喜欢,心理
极度满足。

  小宁进去护校这么久,一切跟平常人上学一样,由陌生到熟悉。当然,小宁
这种让人眼睛一亮的女孩,在哪里都很受欢迎,爱慕者只增不减,永无止息。

  但小宁是听话的孩子,对于别人总是客客气气,无论如何,就是不让人亲近,
一直和每个人保持着良好的朋友关系,从没有谁可以越雷池一步。唯一的例外,
是学校里遇到的一个朋友,二人从开学的第一天起就是同桌,长得也是眉清目秀,
不相上下,在校内、校外都是焦点。

  她的名字叫牛妞,二人在一起无话不谈,成了死党。小宁有什么事从不隐瞒,
在牛妞面前,小宁是个什么都说的透明人。

  牛妞性格开朗大方,说话无拘无束,只要自己想得到,一定尽一切办法得到;
双眉间长了一颗红痣,所以小宁总笑她长了一颗勾心痣,专勾男人的心。

  牛妞每次听到这话,总是大剌剌说:「你放心,等我钓到一个钻石王老五,
一定会扶贫济困,帮助你这个老同学。」

  小宁也不甘示弱,心想:总有一个白马王子在等待我。便反驳道:「我才不
需要你可怜呢!别到时候让我救济你就行。」

  今天又是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放了学,太阳挂得老高,刚刚长出的树叶随
风飘摇,似乎也在享受春天美景。

  牛妞拉了一下小宁,说道:「走,我请你吃冰棋淋。」

  小宁心想:身上本来就没多少钱,连吃饭都很困难,哪里还有闲钱吃冰淇淋?

  微笑道:「你去吧,我还有一大堆衣服要洗呢!我先去洗,不然明天没得穿
了。」

  「急什么啊?走,我请客,走吧。」

  「我不去了,等一下我陪你去玩就好,我的衣服真的要洗了。」

  小宁知道老让牛妞请客不好,可是自己又没钱,只好推辞了。

  牛妞一看她意志坚决的样子,笑了笑:「好啊你,这么爱干净,是不是交男
朋友了?」

  「去你的,我发过誓,在学校里绝不会交男朋友,说话算话。」

  「好,刚是逗你玩,等会我给你带一支冰淇淋来,你等着。」

  说着,牛妞像只小鸟般跑了出去。

  小宁想想自己的家境,叹了口气,往宿舍走。看着别人一家人吃饭,自己多
希望父母还健在!可是只能在回忆里寻找了。

  牛妞生性活泼,爱交朋友,很多人与她打招呼,也喜欢和她攀关系,连买冰
琪淋的钱也省了。

  牛妞正想转身回宿舍,突然有一个男人叫了一声:「牛妞,等一下。」

  这个声音很陌生,牛妞赶紧转过头,旁边买冰淇淋的同学拉了一下她,说道:
「你爸?」

  「滚一边去,他才是你爸呢!」

  「你叔叔?」

  「你大爷!别吵,我不认识他。」

  牛妞看看不认识那人,没理他,就往学校里走去。

  眼看就要进学校了,这个中年男人便又叫了一声:「牛妞,就是叫你!你不
是卫一班的牛妞吗?」

  这回牛妞听得非常清楚,是叫自己无疑。可是再回头看看这男人,她不认识,
看样子长得还可以,西装笔挺,中分头发,戴副眼镜,不像坏人。

  「你认识我?」

  「呵呵,是啊,要不然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牛妞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确实没一点印象,反问道:「你说认识我,我
老家在哪里?我今年多大?」

  「呵呵,还想考我?你姓牛名妞,老家是离此处二百余里的牛家村,今年刚
满二十岁,在家排行老一丁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怎么样?我说得对不对?」

  「嗯,说得没错,但我对你可没有半点印象。请问你是哪位?」

  「我姓贾,你就叫我贾哥就行。我是一家私立医院的负责人,下属有十几间
分院,认识你也不是偶然,是从你的简历上得知你的。我到医院里打听了一下你
的情况,所以亲自过来找你谈谈,看看你以后有什么人生规划,说不定我们可以
合作愉快。」

  牛妞一听,原来这人是个大老板,心里挺开心,说不定真的遇到伯乐。想到
这里,她又打量了一下这个自称有十几家分院的大老板,咯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唉呀,现在什么人都有。刚才你怎么介绍自己的?姓贾,不用说,一听就
知道是个冒牌货。」

  牛妞话还没说完,贾先生哈哈大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台手机,拨通了电话,
递给牛妞。

  牛妞从来没想到自己还能摸到这么高级的东西,一下手足无措起来:「这、
这是干嘛?」

  「别害怕,你听听。」

  这时,一个男人十分敬畏的声音响起:「贾总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贾先生把手机拿了过来,说:「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带着你到各大门诊去
看一下,是真是假,便可水落石出。」

  牛妞不信邪,正想说话,只见这位贾总便又拨起电话。

  不一会,一辆黑色小轿车在二人面前停了下来,从车里下来一个人,说道:
「贾总请上车,这位小姐请。」

  不由分说,把牛妞推了上去。

  这时,听到身后有人不停议论着,牛妞也害怕,心想:不会是遇到坏人了?

  牛妞正想大喊,贾总笑着说道:「来,我把110按好,如果我对你有什么
不礼貌,你可以马上拨110,请警察来抓我。这个你拿着。」

  贾先生把手机交到她手里。

  这时,牛妞真的没话说了,赶紧整理了一下裙子坐好。

  「这是带我去哪?」

  「随你说到哪个分院看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你们是哪家医院啊?」

  「爱民医疗,你知道吗?」

  他一脸自信的样子。

  「呵呵,知道啊,这附近好像就有一家,那就去广场旁边那家分院吧。」

  「好!」

  车子像离弦之箭往广场方向驶去,不一会到了分院门口。

  牛妞也长了个心眼,看这人在车里很镇静,又在没有任何准备之下到这家医
院,应该不会假。想到这里,牛妞跟着下了车。

  这时,里面的人见到这位贾总,十分客气地叫着:「贾总好。」

  贾先生面带微笑,和蔼回应:「来看看大家。大家继续忙,细心点,别出什
么差错。」

  「是、是,一定,请贾总放心吧。」

  这时一个男人把他们请进一间办公室,又是茶、又是点心,非常殷勤。

  一顿寒暄后,贾总把她送回学校,临走时还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

  牛妞一看,十分诧异,道:「您这是干嘛?我还没穷到那种地步,没事我就
先进去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贾总呵呵一笑,道:「没什么,耽搁了你这么长的时间,
算是时间补偿吧,要不我请你去吃饭?」

  牛妞在学校也经常被男同学请客,对这次也觉得理所当然,嫣然一笑:「请
我吃饭?呵呵,我看还是免了吧。好,这钱我就拿着,我走了。」

  「好,那我们哪天有时间了,谈谈正事,今天时间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了。」

  牛妞一听,心花怒放,心想:还没毕业就有大医院来预约,这是天大好事啊!

  这事得告诉小宁,要是能在一起工作就更好了。臭男人啊臭男人,看看你能
不能逃过我这美人关,说不定还能钓个金龟婿呢!

  手里握着百元大钞,她心里乐滋滋,刚要进校门,就被男同学林远拦住了。

  「牛妞,你刚才去哪了?我一直在这里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唉呀,你别老缠着我好不好,谁要你等我?」

  说着,牛妞似乎有点反感,把钱塞到口袋里,不想搭理对方。

  林远在后面不停追着:「牛妞,你别这么任性好不好?外面的人太复杂,你
要小心啊!如果这个男人还约你,我……我就跟着你去。」

  牛妞一听,停住脚步,翻着白眼:「你跟着我去?你是谁啊?我告诉你,你
别自作多情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但那是不可能的,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的关
心,我们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认识谁。你走吧。」

  说着,牛妞气呼呼地跑进女生宿舍。

  林远望着牛妞清秀亮丽身影,心里七上八下,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牛妞
却完全不屑一顾,该怎么办呢?

  他凝眉沉思,坐在花池边望着来来往往的同学。

            请续看《乡好痞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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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集

  内容简介:

  热情大方的贾总频频出现,牛妞此时已完全沉浸在这种幸福之中,但清纯可
爱的小宁却也被他盯上,状况岌岌可危……

  秋研突来造访,对麻三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随后竟然主动与麻三亲热,并
用舌头在麻三身上写了一行字,似乎有什么暗示?

  人物:林远——牛妞的追求者。

  刘新爱——小宁的同学,模样普通,爱打扮,嫉妒心强,爱比较,见钱眼开。

  全行——二爷的儿子,刚毕业,在山东工作。

  文静——大学生,全行的同学,现任女朋友,长得很漂亮,孝顺父母,亲善
乡邻。

              第一章心怀鬼胎

  林远坐在花池台上沉思,心乱如麻。

  林远是个优秀的学生,不但有才艺,还是学生会的会长,年纪轻轻,气质不
凡,深受老师同学们的爱戴,当然也是女孩们喜欢的对象,但是林远像着了魔似
的喜欢上。

  这个大方开朗的牛妞,而且牛妞特别喜欢跟异性朋友接触,跟牛妞谈恋爱当
然会吃很多很多醋。

  女生们或许是羡慕、嫉妒吧,都不愿和牛妞深交。就算这样,对林远来说还
是不算什么。他明白,在这堆学生里,自己绝对是最优秀的,可以说,没有一个
人具备可以跟他竞争的条件。

  可是这回他真的怕了。他看着车上下来的男人,心莫名其妙的感觉不安,不
是这男人有什么独特的魅力,而是怕牛妞禁不起诱惑……

  「嘿!想啥呢?走,打篮球去?」

  林远叹了口气,说道:「不去,你去吧。」

  「又为你那马子生闷气啊!至于吗?校园恋情嘛!当个游戏玩呗!这个时期
就是给你一个体验爱情的机会,别太当一回事了,出社会后还成的没几对啊!好
啦,走吧。打打球,出一身汗就会忘了这些,走……」

  那人说着硬是拉着他往操场跑去。

  牛妞这时也很生气,边走边嘀枯着:「真娘娘腔!没意思,以后再也不理你
了。」

  说着就想拿冰淇淋吃。

  打开一看,这哪还是冰淇淋啊!全都融化成一团甜浆了!她「啪」的一下把
它丢到垃圾筒里,大步流星的往宿舍走去。

  牛妞回到宿舍,看到小宁真的在洗衣服,她轻轻的走到小宁的旁边,朝着旁
边的同学竖起手指在嘴边嘘一下,而后猛地一拍小宁大叫道:「呔!」

  「呀!你可吓死我了,干嘛啊……」

  小宁拍拍隆起的胸脯说着。

  此时那双湿手把胸口的衣服浸湿了,微微透明的衣服贴在身上看起来非常性
感,乳房随着呼吸起伏的很明显。小宁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第二性征越发突
出,之前那平平微起之地也像放了发酵粉似的越发大了起来,蹲着洗衣服的同时
把乳沟挤得深深的。

  「想什么呢?想男人了吧!哈哈,要不把那个叫林远的男人转让给你吧。」

  「去你的,你的男人我才不要呢!我的白马王子就在远方注视着我呢!不过
我倒是觉得你该收敛一下,别老让林远吃醋。如果我是林远的话,绝对受不了你
这德性,一定早就气绝身亡了。」

  牛妞哼了一声说道:「你是你,他是他。他气绝身亡了活该,我又没让他喜
欢我。反正喜欢我的人多着是,大不了明天再换。男人是衣服,不想穿就扔…
…」

  说着一脸自豪的样子「对了,刚才有点小事,所以冰淇淋融化了,就被我扔
了。不信的话你跟我去看看,就在宿舍门口的垃圾筒里。」

  她非要拉着小宁去。

  小宁正在洗衣服哪有间心去看啊,笑笑说道:「好啦,我信、我信。别拉了,
我要洗衣服。」

  「一看就知道你恋爱了,天天把衣服洗那么干净干嘛?真是的!」

  这时门外又来一个同学看着小宁说道:「小宁啊,你以后可得好好的对牛妞
啊!说不定哪一天就沾光了。」

  那个女人叫刘新爱,非常爱打扮,天天把自己画得跟年画人物一样花花绿绿
的,说话嗲声嗲气。

  「天刚黑,怎么会听到鸡叫啊?」

  刘新爱一听顿时火了,朝着牛妞就骂:「你才是鸡呢!要不然怎么会跟一个
四十多岁的男人出去啊!还是专车接送,我看八成就是让别人包了吧!二奶,破
坏人家家庭的小三,不要脸的八婆……」

  牛妞个性要强,哪里能受得了这些难听话?顿时气到肝火直冒,抓起一个脸
盆就扔过去。

  同学们一看吓到了,觉得这两人真猛,说打就打。这时舍监也闻讯赶到,调
停了半天才平息这场战争。

  晚上,二人躺在床上,小声的聊了起来「牛妞,你今天跟着什么男人出去了?」

  「什么男人啊!别听人家瞎说,我才没那么贱呢!」

  小宁不相信,既然那个刘新爱说了,肯定不会空穴来风。再说那个刘新爱可
是得理不饶人的个性,没理在手她也不吵。

  「呵呵,既然连我都不相信就算了,算我白把你当朋友了!」

  说着小宁一翻身,把脸转过去。

  牛妞一看小宁闹脾气了,便用脚丫子在她背上挠了挠,弄得小宁直扭来扭去。

  「哼哼,看你那副小气样。过来,我告诉你,可是千万别跟其他人说啊!」

  「好、好,我一定不跟别人说。」

  小宁显得很开心,把脸转过来望着她。

  「这个男人我也不认识,不过他好象事先做好功课,对我非常,我的家庭情
况,包括住在什么地方都知道。后来谈话之后才明白……」

  说到这里牛妞瞪着两大眼一声不吭。小宁急啊,轻踢她一下说道:「说呀,
后来呢?」

  「哈哈,看你急的。这个男人是个大老板!嘿嘿,猜不到吧?而且我说出来,
这个名字你一定听过。」

  「什么?」

  「这个男人很有钱啊!他家是一个私营的医疗机构,底下有十几家分医院。」

  小宁听得一愣,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转头说道:「别编故事了,我没心思听。
我先睡了!」

  说着又把身子转了过去。

  牛妞急得连蹬几下,看她还是不理人,一下就跳到她的床上,伸手在她的腋
窝下挠了起来。

  「呀,别抓啦!好痒,同学们都在睡觉,别弄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间医疗机构的名字叫爱民。你没听说过吗?就离我们
没多远!」

  小宁露出不屑再听的样子。

  「好啊!你不信算了,你就等着瞧,我一定会让你信的。」

  牛妞说着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了。

  第二天早上,教室里。

  「同学们,今天我们去解剖室里去学习。大家都要做好心理准备,准备好了
就跟着我来。」

  说着老师便领着同学们往外走。

  牛妞一听到要去解剖室,吓得直退缩。

  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牛妞的手,说道:「别怕,有我呢!」

  这人正是林远。

  牛妞一看,顿时把手甩开,嘴里大声说道:「拉我手干嘛?昨天都跟你断绝
关系了。让开啦!」

  小宁一看牛妞发火了,便走过来对着林远一笑说道:「她今天心情不好,不
好意意思。」

  而后拉起牛妞说道:「走啦,跟着我行了吧!」

  「哼……」

  牛妞冲着林远一哼,就拉着小宁的手走了。

  「你干嘛那样对人家啊?他平常对你多好,又是买早餐,又是请客吃饭,还
一起看电影,什么都让着你,你还不知足。」

  牛妞一听,白了她一眼:「你知足,那你跟他交往啊!我又没拦着你。」

  「你……不知好歹,不跟你说了。告诉你,解剖室里都是尸体,可怕的很呐!」

  「啊!」

  牛妞一听浑身起鸡皮疙瘩,大叫着连连后退。

  老师顿时转过头望着牛妞说道:「这是科学,有这么多同学在,你还怕什么?
又没让你开膛剖肚。要是再喊,就让你去试刀。」

  「不、不,我不要!」

  牛妞快要吓死了,战战兢兢的跟着小宁一起走进去。刚到门口就感觉到头顶
吹过一阵阴风,吓得她一下跳了出去,连小宁都被拉出去。

  「你干嘛啊!」

  「风,阴风……」

  林远这时也忍不住走过来,一脸无奈,想拉人进来却不敢动手,只能望着受
惊的牛妞。

  「啥阴风啊!那是空调啦!快点进去吧!」

  最后林远还是硬拉着她进去。

  这时刘新爱在前面冷笑几声:「这里放的都是尸体,要是谁的阳气不够,就
会被鬼缠身,说不定还会鬼附身啊!你就会变成老奶奶,一辈子也变不回来了!」

  牛妞一听来火了,气呼呼地骂道:「你才鬼附身呢!不过是解剖室而已,你
以为我真怕啊!看你长得那样还不如看鬼呢!」

  说着她便硬着头皮走进去。这次走过门还是禁不住缩一下脖子,看看门框上
呼呼送风的空调。

  小宁呵呵一笑,拉着她进去了。

  「我本来不想学医的,可是我爸妈非要我学。我气都快气死了!他们是嫌自
己折磨的不够,连带着女儿一起受罪。」

  她说着还跺着脚,一脸愤愤不平。

  「你呀就别再抱怨了!我想让人管还没人管呢?你够幸福了,真的。」

  「哎呀,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怎又让你不高兴了?我是说我不想学医,觉得
太累了。你知道吗?去大医院没关系很难有好的工作,自己开诊所又没日没夜的
工作,真的很难受。我爸妈就是在家里开诊所,村里人欠帐不说,还要随叫随到,
一下跑这,一下跑那,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夜里到十二点多还睡不着,那种情况
可是常人无法体会的。我小的时候,从来不有像别人家一样一家人坐在桌子前吃
饭,有时能把饭碗递到你的手上就算很不错了。自己吃,吃完就去上学,跟没爸
妈的感觉差不多。我当了医生,还不是重蹈爸妈的覆辙吗?想想这样,我就不想
学医了。」

  小宁非常明白她的心情,让她一下想到身在远方的全进哥哥。作为一个乡下
医生,看着他背着红十字架药箱奔波的样子,心里就暖暖的。

  这时同学们一起走到一具尸体前,老师一边指着,一边讲。

  牛妞正眼都不敢看一眼,瞄到尸体时,捂着嘴巴差点吐出来。

  赤裸裸的身体,让人看得很明显这是一具男人的尸体。身体几乎没有变形,
下身的阴毛、阴茎都看得非常清楚,女生们都不好意思。

  老师看着大家害羞的样子说道:「大家都把脸转过来。」

  男同学这时也觉得变成透明人似的,似乎那缸里泡着的人是自己,赤身裸体
的非常别扭。

  小宁的脸此时也红红的。是啊,自己从来没有正经八百的看过男人的下身,
这时偷看一眼觉得好可怕啊!卷曲的阴毛,阴茎蛮粗大的,紧紧的贴着下面的两
颗蛋蛋,但是有点水肿。

  真的好难看啊!小宁心里想着:难道以后有了男朋友,就要用那东西做爱吗?

  她心里乱乱的,想着无意中听女生朋友们谈到与男友同居的事,心里有种痒
痒的感觉,心想:可是那么大的东西进去不会疼吗?这倒不算什么,倒是无法想
象生命营个充满奇迹的东西,会在二人快乐享受性爱的时候悄悄孕育生命。

  这时老师手里拿着一根指示棒讲解着,同学们觉得又新奇又害怕。不管解剖
室里灯多亮,总是觉得有种阴云笼罩,心里怕得慌。

  终于等到下课了,林远正想着去跟牛妞说话,但是牛妞却拉着小宁一路小跑
走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叫牛妞,小宁一听,急忙拉她一下。

  「你认识那个人?」

  牛妞一看是贾总,嘿嘿一笑,小声跟小宁说道:「这个男人就是我跟你说的
老板。」

  「真的假的?看上去挺有钱的!」

  小宁望着贾总,看着也不像什么坏人,戴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难不
成是她多想了?

  「小牛,过来啊!有事找你。那个是你同学?」

  牛妞一听,笑得跟花儿一样,搂着小宁走了过去。

  小宁挣扎几下,说道:「我不去了,你去吧。」

  「跟着我去见识一下吧!说不定咱们还能在他那里上班呢!」

  小宁被死拉硬拽的拖过去。

  这时贾总看到小宁,便拿下眼镜细细观察了一下才问道:「这位是?」

  「小宁,戴小宁。是我的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对她有兴趣吗?我可先
告诉你,别想太多啊!」

  贾总呵呵一笑,说道:「说哪去了,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天色也不早了,要
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不了,我还有事,你们去吧。」

  小宁说着便拉了一下牛妞:「走吧。」

  牛妞这时倒像东道主似的,拉着小宁说道:「别那么客气,他是大老板,有
的是钱。再说,是谈正事,又不是派你做间谍。走了啦!」

  贾总和蔼可亲的说道:「是啊,在旁边的小餐馆吃就行了,要不然就在前面
这边挑一间店怎么样?」

  小宁看着这个贾总,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了,有好
几天的衣服该要洗了。」

  牛妞一听,抓着她乐呵呵的说:「小宁,你、你这谎话太扯了,你昨天刚刚
洗过衣服。」

  「不好意思。」

  小宁再也没说什么,扯开牛妞的手说:「我先走了。」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牛妞说道:「算了,我们走了。这个小宁就是驴脾气。」

  说着弯身坐进车子。

  贾总望着小宁的背影,戴上眼镜,钻进车子。

  左拐右拐,车子开到一家中型的海鲜酒楼,牛妞下了车子就高兴蹦跳着。

  「哈哈,海鲜、大闸蟹我来了。」

  贾总看着她高兴的样子笑了笑,让她先进去。不一会儿就叫了满满一桌子菜,
牛妞也不管那么多,卯起来拼命狂吃。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贾总开口了:「我们在学校也打听了,你不但长相好,
而且也是资优生,所以我们就决定把你培养成我们医院的主治医师,你看如何啊?」

  正在狂吃的牛妞一听愣了,把嘴里满满的食物咽了下去,呛得直咳。

  「什么?培养我?让我当主治医师?」

  「是啊,难道不成吗?」

  「成、成,怎么不成啊!只要你们肯出钱,怎么都行!我愿意,不过有哈条
件啊?」

  贾总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牛妞说道:「真没想到你还挺知情达理的。」

  牛妞则哼了一下,说道:「你们这些人啊!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谁心里都有
一个小算盘。对你们没利你会愿意白给人,是傻瓜才这样做呢!说吧,干脆点,
如果条件我能接受我就做,不能接受就免谈。」

  贾总这时含蓄的笑笑,说道:「爽快!好,那我就直说了。」

  「说吧。」

  牛妞就真的是一头初生的牛犊,一点没有害怕的样子。

  「我们的条件呢,就是你要好好学习,别给我们医院丢脸就成。」

  牛妞一听愣了一下,仰起小脸说道:「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要不然还得多复杂啊?不过可以附加一条……」

  「啥?快说,别婆婆妈妈的。」

  「如果你能把那个叫小宁的女孩一起拉来是就最好不过了,你看……」

  牛妞听完后「哦」的一声,笑着说道:「好啊,你们的野心不小啊,还想拉
一个美女过来。那可是人家的选择喔,我可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帮你传达。」

  「好、好,那就这样,这样也好,快吃吧。吃了之后就快去上学,快迟到了。」

  牛妞边吃边想:这是什么老板啊!真是个傻子,到时候随便应付你们就好。

  吃完饭,贾总便送牛妞到学校大门口,刚下车就看到林远正在大树下等着。

  「你回来了,上哪去了?不是说别去了吗?」

  牛妞一看又是林远,一下打开他的手说道:「你是谁啊?管我干嘛?」

  「我就算是你的朋友也不该不理不问吧?你到底是怎么了?朋友相处的好好
的,怎么说断就断呢?」

  「什么朋友啊!我什么时候当着大家的面承认是你的女朋友了?你以为跟你
看了场电影、吃个饭,就是你的女朋友了?不是!你懂吗?我今天晚上就请别的
同学去看电影!」

  她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林远真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什么,望着牛妞的背影感到无所适从。

  林远的同学一看没戏就从旁边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算了,不就是
个女人吗?走,打球去,发泄一下。」

  「你去吧,我不去。」

  他说着也走了。

  同学看看他的背影,一耸肩膀自觉无趣的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个贾总频频出现,牛妞对他的戒备越来越松了,也觉得
这离她的主治医师梦越来越近了。

  天越来越热了,这天小宁刚刚进到教室里,班长就站在讲台上宣布讯息了。

  「天气越来越热了,大家都穿的越来越少了,不过再少也不能跟解剖室里的
尸体一样啊!」

  同学们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他说道:「你就是个流氓。」

  「哈,开个玩笑而已。今天学校准备发新校服,大家有钱的快点交上来,没
钱的快点回去拿钱,截止日期是明天早上。都记住啰,明天早上!」

  这时看到老师正准备进教室,班长便跑下台。

  下了课,同学们都交钱过去。牛妞看着小宁笑了笑,问道:「你交钱了吗?」

  小宁脸一红,小声的说道:「忘记带钱了,我晚上交吧。」

  「呵呵,那也好,要是没钱了告诉我喔。」

  「嗯。」

  到了晚上,班长突然找牛妞说道:「你能不能帮小宁把钱交了?她说现在身
上没钱了,要回家之后才有。你能不能先垫一下?」

  「呿,你这是干嘛呀?为什么你不帮忙先垫啊?」

  「我、我也囊中羞涩啊。」

  牛妞白了他一眼,眼珠一转,微笑着说道:「好好,看在你穷酸的分上,我
就让你一回。你等着,明天早上一定把钱交给你,这事包在我身上。」

  班长一听,千恩万谢走了。

  牛妞这时走到电话亭里,给贾总打了通电话。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停在校门口,牛妞上车走了。

  第二天,小宁低着头走到座位上。

  班长这时走了过来,小宁急忙抬起头,满脸通红的说道:「班长,对不起,
我要等两天再交钱。对了,能不能不要校服啊?」

  班长嘴一咧,哈哈大笑道:「没事了。你的钱有人帮你交了,等着领校服吧!」

  她不由得望了望牛妞,班长没吭声,乐呵呵的走了。

  下了课,她拉着牛妞便问。

  牛妞满脸的自信说道:「你别谢我,我可不是大爷,钱是那个贾总出的。」

  「贾总?」

  「对呀!我看那贾总对你也蛮感兴趣的,说不了几句就问你现在啥情况啊、
有没有什么困难啊,比对待我还好。我看你就是一个现代版的狐狸精,把人家的
魂给勾走了。」

  「别乱说,你跟那贾总说,我下星期就还给他。」

  牛妞撇了一下嘴,一脸的不在乎:「还给他?拉倒吧你!那几十块钱,在他
身上连根毛都不如,掉地上都不想捡的。你还是歇会儿吧,男人该利用时就利用,
不利用浪费了。哈哈!好了,别说那个了。走,我们玩去!你不知道啊,这小子
还真大方。又给我一千块,还说我做得好。」

  小宁看着牛妞那陶醉的样子,心里很担心,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贾总是个什
么人?

  春天的风和煦温暖,麻三刚刚从孔翠那里回来。晚上一宿的折腾让他腰疼背
疼,俗话说:女人发情似猛虎,可不是盖的!

  麻三昨天留宿于镇上,见识到孔翠如下山虎的威势,不但在力量上,连在技
巧上也有很大的突破。他坐在药房里的书桌前,沐浴在阳光里开心的回想着。

  下身磨得生疼,现在还隐隐感觉到。孔翠说了再过一个月就不干了,招的学
徒也学得差不多了。虽然两个人在一起就没那么多偷情的机会,但是毕竟跟孔翠
比较有默契,等服装店开了之后,机会还是有的。

  李燕倒是越发成熟了,对于男人的好奇心也是越来越强烈。麻三在她那清澈
的眼神里能感觉到,如果想得到李燕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他不想,留着
好对镇上有个记挂。

  正在麻三发愣的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平浏海的小妹妹,麻三一看大喜,心
想:天啊,她怎么来了!赶紧起身迎了出来。

  「哥。」

  秋研的声音甜美,头发被院里的风吹起,打几个旋又恢复原状,清秀的脸庞
甜甜的笑了笑。

              第二章秋研告别

  「秋研,你怎么来了?不是在上学吗?是不是有哈困难了?你尽管说。」

  秋研走到麻三的跟前,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住他。

  麻三也没想到会这样,那淡淡的发香诱人无比,凹凸有致的身子感觉非常舒
服,他忍不住内心的冲动把她搂在怀里。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秋研这时松开了手,望了望麻三,说道:「没什么事,我就是想来和你告别
的,顺便跟你借本书。」

  麻三赶紧拉着秋研进屋,一下抱住她,秋研被弄得痒极了。

  麻三笑着说道:「秋研,你要去干嘛啊?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啦,我已经休学了,过几天就要去南方工作,所以现在提前来跟你告
别。要不然就没时间了。向你借书也不过是我的借口……」

  麻三点着头,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心想:真不舍得啊!不由分说便把她抱起
来,秋研很害羞的在他胸前捶打了几下。

  「别这样?门都没关……」

  「好、好,我马上去关门。」

  说着麻三把她放在竹椅上,猴急的跑去把门「匡当」一声关了,屋里一下暗
了许多,借着微弱的阳光能看到空中飞舞的灰尘。

  麻三边走边看眼前的这位美人,张秋研清澈明眸放着诱人的光芒,还非常诱
人的抿嘴一笑。

  「哥,我愿意再给你一次。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的记着,也希望你以后也
能认我这个妹妹。」

  话间有些悲凉,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

  麻三却没有顾忌那些,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望着她抿起的小嘴狠命的点头。

  「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妹,真的。」

  此时一滴热泪从秋研眼眶里流出来,滴在麻三的手上。

  「你到底怎么了?妹妹,你放心,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情,哥永远都是你哥。」

  「没事,我、我太感动了。谢谢你……」

  说着秋研便把小嘴吻了上来。

  麻三看她如此主动,便尽情吻了起来。好久没有跟秋研做爱了,嘴巴是热的、
两个人的心狂跳,秋研的双手搭在麻三肩膀上忘乎所以的吻着,似乎比麻三更用
心。

  麻三迅速的拨开她的上衣,露出那迷人的美人锁骨,嘴巴顺着骨头亲来亲去。
慢慢的,秋研开始小声「哼哼」起来,没有做作、没有掩饰。

  最后麻三像剥玉米一样把她整个人扒个精,望着秋研匀称的身子,产生如饥
似渴的冲动,用嘴巴含住浅红的乳头亲起来。秋研痒得受不了,用力搂着麻三的
头,把奶子挤得扁扁的,下身紧紧靠着他。亲了一会儿,秋研明显的入了戏,手
在麻三的身上乱摸着,一边哼着,一边解着麻三的衣服,最后还是麻三把自己脱
个精光。秋研二话不说,蹲下身子用嘴巴含住肉棒,这时隐约有些麻疼的龟头被
她的小舌一搅顿时好了很多。舌头将润滑的津液抹在龟头上,整个下体都开始酥
麻了。

  麻三的手在她的发间来回穿插着、推拉着,有时把持不住便把整根鸡巴都塞
到她的嘴里,令她咳嗽不止,呛得眼泪直流。

  过了一会儿,麻三站不住了,把她的嘴巴移在大腿内侧小声的说道:「秋研,
用你的舌头舔舔……」

  这时秋研望着他渴望的样子,伸出舌尖舔了起来,舌尖就像一枝毛笔一样,
不停的在大腿内侧划来划去。

  「进哥,我写个字,看你能猜出来吗?」

  正在享受中的麻三依稀听到秋研喊他,便问道:「什么?」

  「我说我在你的大腿上写字,看你能不能猜出来?」

  她还是抿嘴一笑,露出那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真是销魂极了。

  「好啊好啊,你写我猜。」

  秋研用舌头从阴部开始写了起来,写完一个便问:「这个是什么字?」

  「你。」

  秋研又写了一个字,问道:「这是什么字?」

  「爱。」

  「呵呵,哥,你好棒啊。我换个地方写。」

  说着,秋研便伸出舌尖,在龟头上写了起来。

  龟头很敏感,但是写的字太小了,怎么也感觉不出是什么字,麻三这时也管
不了那么多,嘴里乱说着,逗得秋研咯咯笑。

  「好了,我写完了,你再好好想想。」

  「好,我好好想想。」

  说着麻三把她压到身下,手抓起两只嫩白的奶子揉捏起来,下身那根粗粗的
大鸡巴一下塞进蜜穴里,如活塞般进出着。

  不一会儿,黏乎乎的爱液从里面涌出来,秋研的双手到处乱抓着,有疼、有
痒、有爽、也有爱……

  秋研咬着嘴唇迎接着每一次的交合,嘴里由起初的哼哼变成了啊噢,再变得
大口喘气。她全身痉挛、阴唇越发肿胀、阴道里越夹越紧、肉弹上下翻飞、呓语
不断……

  秋研把他的龟头再次塞到她的小嫩屄里,来了第二次疯狂。第二次性爱,秋
研把全部的爱都给了麻三,感觉着麻三再次射精,秋研如完成重大任务一样倒在
麻三的身上,听着「评枰」的心跳声,她忍不住流出眼泪。

  「妹妹,怎么了?是不是真有什么事啊?」

  秋研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没事,我就是觉得挺舍不得你的。不知道我们以
后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看你这傻妹妹,你家在张家庄,你还能跑?你放心,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得到你,就怕你以后有了男朋友就不理我了。」

  秋研呵呵一笑,说道:「不会的,哥。我现在对男人已经失去了信心,最近
这几年我也不会交男朋友。我要好好的挣钱,挣很多很多的钱……」

  「对了,你是不是缺钱啊?我现在就给你一些钱,你赶紧回去上学好不好?
哥也真的离不开你!」

  她的嘴巴颤抖几下,眼眶湿润,哆嗦着说道:「哥,你不要对我太好。我不
想用你的钱,我要自己挣钱,我要让我家里过的好一点……」

  而后没再说什么,抬起头在麻三的嘴上吻了一口说道:「哥,你还想要吗?
如果要,我们就再做一次。」

  麻三望着她泪汪汪的样子,心想:真是心疼啊!这么好的女孩这么对待自己,
心里有亏啊!

  麻三摇头说道:「不用了,身体要紧,等你长大了我们再做。你现在还小,
做的多了,对身体不好。」

  听罢,秋研把头贴在麻三的身上,感觉着他的体温。

  「哥,让我拿本书吧,我等一下就走。」

  麻三望了望她说道:「好,我帮你拿。」

  说着麻三便下床穿好衣服,在书柜里拿一本《女性生理保健丛书》和一个崭
新的笔记本递给她。

  「来,这个送给你,好好的看。这不是什么学医的书,但是对女孩来说很有
用,有空就看看吧。」

  秋研接过书,拿起那本空白的本子抿嘴一笑,说道:「哥,帮我写句话吧。」

  麻三笑笑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了一行字:干一行,爱一行,行行出状元——全
进。

  她接过那本封面为鸡毛的精美笔记本,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走了。

  麻三跟着到大门口,看着秋研把书和笔记本放进包包里,骑上自行车走了,
留下那甜美的一笑,直到她的身影越来越小……

  回到家里,麻三回味着刚才秋研的缠绵,打开收音机,晃着脑袋跟着哼起歌
来。

  此时家里挺安静的,清静的时候总是麻三最享受的时候。

  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麻三赶紧抬头看,这时两只大白鹅已经冲上
去。

  「滚一边去。」

  麻三一看来的人正是梦瑶,赶紧跑出去去训鹅。鹅跟麻三心有灵犀啊!嘴还
未到便煞住脚,嘎嘎的掉头叫着。

  地面上被鹅掌刮出深深的几道沟子,麻三走过来,摆手示意它们回鹅棚去。

  「你真够闲的呀,怎么又来了?」

  麻三心想:这妮子真不是一个好吃的菜啊!都几回了连豆腐都没吃到,真是
呕得要死,真想找个机会把她给上了。

  梦瑶爽朗的笑着:「是啊,我现在就是一个大闲人。在家无聊,所以找你聊
聊天啊!怎么?还不让我进去坐坐。」

  「好、好,请吧。」

  二人进了屋,梦瑶看看这、看看那,调皮的说道:「哇,今天又不忙啊?」

  「刚刚走了一个,这不你就来了……」

  「呿,少骗人吧!我说的是病人,不是朋友。」

  麻三没怀好意的说道:「你也可以理解成我的病人啊。你不是无聊吗?这就
是心病,我现在就是一个心理医生。说吧,有什么心理障碍直说无妨,是空虚呢?
寂寞呢?还是……」

  「我才不空虚呢!我是怕你寂寞所以才来陪陪你!看看你孤家寡人,大老爷
一个,没人伺候你吃喝,活得真可怜啊!」

  麻三心想:也是,现在的日子哪叫日子啊!形单影只,无聊的很啊。幸好身
边有不少女人作伴,不然非无聊到死不可。

  「是啊,那还是小事。特别是晚上,一个人躺在冰凉的床上,那有多冷啊?
要不你晚上也陪陪我?」

  「哼,想得美!以前我觉得你挺伟大的,没想到心里也这么龌龊,不过你想
女人了可自己来啊!自己来不算背叛,给女人做那就是出轨。哪一天东窗事发你
就完了!看看你老婆会怎收拾你,还不把你的老二剁了喂鹅。」

  「哈哈,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试试,反正现
在我们都无聊。」

  说着麻三便伸手去拉她的手。

  梦瑶也没想到他会伸手抓她,一下被抓个正着。这时麻三才感觉到梦瑶的手
很滑,竟抓不住,滑掉了。

  「呀,你的手那么粗,跟榆树皮似的。」

  「嘿嘿,你的小手可真细嫩啊!比我的屁股还滑哩!」

  麻三说笑着再次抓来。

  梦瑶边笑边跑,两只大咪咪上上下下乱跳着,让他心头直痒,心想:真想一
下把她扑倒在地,猛插几下。麻三来回跑了几圈,猛地倒转起来把梦瑶堵个正着。

  梦瑶一看跑不掉了,双手抱乳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这个小妮子喊啥啊,别人搞不好以为我真的要杀人呢?麻三的嘴巴一下亲了
上去。

  「唔唔……」

  她挣扎了几下把麻三推开,脸胀得红红的。

  麻三这时才感觉到梦瑶的小嘴巴可真甜啊!摸哪里都大,有肉感,那小嘴巴
不薄不厚,亲着正爽。两只大咪咪轻轻的蹭着胸,不断擦出火花。他再也管不了
那么多了,伸手在她的下身掏了一下,梦摇痒得哈哈大笑着,屁股后翘,双手护
住阴户。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麻三刚想伸手,也只能停住回头一看,结果先看到一个大肚子。

  梦瑶说道:「来病人了。」

  「哦,有人啊!我以为没人在家呢。」

  麻三一看,脸胀得通红,来的正是金鸽。

  麻三赶紧走过去,扶着她走进来:「别拉了,人家看到不好。」

  梦瑶笑了笑,说道:「没啥不好的,医生就得照顾的仔细点,应该的。」

  金鸽点了点头,麻三拉来一张凳子让她坐下来。

  「你先帮人家看吧,我没啥事。」

  金鸽用手摸着鼓股的肚子小声的说着。

  「呵呵,我也没事。进哥你帮她看看吧,我这就回去了。」

  麻三心想:这回又吃不到梦瑶了,真是郁闷啊!拍拍金鸽说道:「那我先去
送送她,马上就回来?」

  「好、好,快去吧。」

  麻三跟着梦瑶走了出来。刚刚出了门,麻三就在梦瑶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呀,让别人看到多不好啊!真是的!你要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梦瑶这时假装生气。

  「好、好。以后一定对你一本正经的。说实话,你真的很漂亮,有你这么个
漂亮的妹妹我很高兴,只要你不同意的事情,我不会勉强你的。」

  梦瑶看看他一脸正经的样子,说道:「我才不信呢!如果说我现在就想要,
你还会这么矜持吗?」

  麻三不动声色,可是手已经到她阴户上轻轻抓了一下,顿时痒得她大叫起来。

  「小声点!」

  「呀,你、你坏死了。不理你了,走了……」

  「有事吗?」

  麻三还没弄明白她这次来是何目的。

  「没事,就是想跟你说说话。走了,快去忙吧。」

  说着梦瑶跨上车子骑走了,拐个弯到大马路上就没了人影。

  麻三心想:虽然没有得到,但是至少这回亲了嘴、摸了手,也算有所进展,
越是得不到越是觉得这人有意思。

  麻三打个长长的哈欠进屋,只见金鸽正在打扫环境,心想:嘿!可真是一个
好女人啊!说实话,这药房好久没有打扫了,一间下来就只想着休息。

  麻三走到金鸽的身后抱着她,她没有反抗,回头朝他笑笑。

  「最近挺忙的?」

  「不忙。」

  「不忙就好好歇着,现在天气好,多出去走走呗!」

  麻三感觉她像自己的老婆一样,一言一语都透着深深的爱。

  麻三抬起手,轻轻的用手覆住两只顽大的奶子说道:「好大啊!」

  「胀奶了,还不大吗?过不了多久就要生了。」

  「还满快的啊!」

  「你觉得很快,可我觉得过的好慢啊!我现在就想着快点生出来完事了,吃
又吃不下、睡又睡不好,难受死了。」

  麻三望着金鸽,她确实越来越有女人味了。虽然身子有些臃肿,但是那分女
人盼姿色真怎么也无法遮掩。麻三伸出手在她圆滚滚的屁股上摸了起来,她扭着
屁股似乎想逃避,但又想去体会那种欲逃又舍不得的样子让麻三兴奋不已。

  真的好久没有跟她做爱了。望着身穿孕妇装的金鸽,麻三淫心大起。

  金鸽这时还在享受着麻三的手给她带来的快感,岂知麻三这小子坏透了,伸
手把那件紧身的裤子和小内裤一起拉下来。

  金鸽还没反应过来,便让麻三一下推到桌子上。

  金鸽尖叫了一声,又怕压着肚子里的孩子,急忙用手扶着桌子,喊道:「别
啊!你不是说现在不能做吗?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让孩子有什么事了。再说,
这孩子也是你的种啊!」

  可是淫欲正盛的麻三哪里肯听啊!刚才在梦瑶那里就攒了一肚子的坏水,早
就想发泄出来了。

  「没事,我这回轻轻的。」

  说着麻三便把裤子的裤头拉开,早已竖起来的阴茎朝着那个蜜穴塞进去。还
是怀孕的女人好啊!没做前戏就能感觉到里面滑溜溜的非常舒服,温暖的小洞洞
里汁多洞深,越捅越来劲。望着这个丰满的身子,两个大而白的屁股让人精神百
倍啊!

  麻三把上衣推到脖子上,露出里面贴身的衣服。

  农村人很少有戴胸罩的,只有像小霞、何秀秀、小宁这样的小女孩才兴起这
事。

  再说,金鸽原本也不太喜欢戴,觉得戴着胸罩比较碍事,所以里面只穿件贴
身的内衣。

  这一掀起,两只胀着奶的大咪咪便弹跳出来,胀胀饱饱的,非常迷人,让麻
三一下想到高春玉的奶子,那可是一对真正的巨乳啊!但是金鸽胀奶的咪咪却不
逊于她,又胀又白、白里透红,愈发迷人。

  他双手边玩乳房,下身边捅着蜜穴,配合的完美无瑕。金鸽也非常配合,屁
股一前一后,阴道时而夹紧,时而放松,弄得麻三爽意十足,下身那乱糟糟的阴
毛刺得他连连叫嚷。

  这时麻三觉得这样不过瘾,又拉着她到旁边的小桌子上平躺,把双腿伸得高
高的。

  麻三看得非常清楚,嫩屄越来越大、越来越厚,每次进出龟头都显得格外兴
奋,来回颤抖着又再次猛扎到蜜穴中,深深浅浅,急捅几下又缓缓放松,九浅一
深的做起来。

  二人此时几乎都飘起来,很久没有做过爱的金鸽这回可是如发了疯似的越做
越良,最后不停的拉着麻三的手要求捅自己,嘴里还浪声浪语「快点操!快点!
我快受不了了,我爱死你了……」

  麻三边听边插,速度也越来越快。望着身下的金鸽,圆圆的肚子随着奶子一
起上下直晃,能看得清楚肚子里的孩子也被打扰到,在肚子里来回的蠕动。

  「啊啊!不行了,我的肚子……」

  这时金鸽大叫了一声,刚才还嚷着快点操的她,一下子把麻三推开,捂着肚
子大声叫疼。

  麻三此时马上就要到高潮了,哪里管得了这些,一下拉开她的双手又奋力插
进去,这时他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肚子不停的抽搐,整个阴道壁里绷得仅仅的。这
么一来,他的老二再也受不了,猛插几次后终于受不了,「滋滋」的射出来。

  「啊!好爽啊。」

  说着他不顾金鸽的叫嚷又插了几次这才罢休。

  此时的金鸽面无血色、双手捂肚子、嘴巴哆嗦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你怎么了?怎么了?」

  他看着金鸽的肚子不停的动着,阴道口也不停的一合一闭,里面的精液连带
着爱液一起流出来!

  「肚子好疼、好疼!」

  麻三吓了一跳,看这情况难不成是宫缩了?坏啰、坏啰!这个时候是明令禁
止做爱的,况且这次又做得这么猛,此时情况已非常紧急,容不得半点迟疑。

  想到这里,麻三赶紧把她抱在床上,拿颗枕头垫在她的腰上,在她耳边说道:
「金鸽别急,跟着我用鼻子深呼吸,来……吸……」

  这时金鸽非常听话,跟着他一起深深吸了一口气。

  「对,慢慢的吐出来,放松身体。对、对,就这样,再吸,深吸慢呼……」

  麻三边说边用手在她肚子上轻轻的抚摸着,过没一会儿,金鸽便轻轻的把腿
放去,看样子好了一些,但麻三还是细心的在她肩上、肚子上、大腿上轻轻摸了
几遍。

  「你先躺着别动,我帮你倒杯水。」

  金鸽轻松了许多,便赶紧把内裤提上来。麻三这时也慌张的把裤子穿上去,
把水杯端过来,在嘴边吹了吹,递给她。

  这时院子里又来人了,院里的鹅叫了几声便停下来,麻三明白肯定是个熟人,
是生人早就连叫带啄了。

  「叔叔,在家吗?」

  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麻三听到笑了,原来是小草,这个乖巧的小女孩真的很讨人喜欢。挪着辫子、
大大的眼睛,一对小酒窝非常可爱。

  「在家、在家,啥事啊?小草。」

  小草这时从外面蹦着跳着到药房里,一进门便哈哈大笑起来,噘着小嘴说道:
「双叔不知羞,大门都没关!」

  麻三一听,脸腾一下红了,赶紧低头看去,这时才想起来刚才跟金鸽打完炮
竟忘记拉拉链,挺不好意思的,麻三赶紧一转头把拉链拉上,金鸽这时躺在床上
梧着着。

  「你还笑,要不是你……啊……」

  他给金鸽递个眼色相视笑了一下,金鸽也嫩嘴调皮的笑着。

  「厚厚婶子怎么了?」

  「没事,肚子有点不舒服,过来看看。」

  金鸽笑笑说着。

  「哦,那你可得注意点哦!快点让小弟弟出来,我领着他一块玩。」

  「好、好,快了,小草真乖。」

  麻三整理好衣服,拉着小草的手说道:「是你不舒服,还是谁不对劲啊?这
双小手黑成那样,是不是不讲卫生,吃了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小草倒不做假,拉了张小凳子,坐下说道:「不是啊!我们家谁都好好的,
只是羊有点不舒服,拉稀屎。你帮我开几天的药吗?」

  金鸽一听哈哈大笑着:「全进啊!你可真是个能人啊!不但能看人,还能看
牲口啊?」

  麻三得意的笑着,走到药柜旁,边拿药边说道:「是啊,这也是无奈被逼的
啊!人跟牲口一样,都是命啊!虽然形状看着不一样,但是都有五脏六腑、耳血
舌口,不是吗?所以用人的剂量就行,而且我们都是中型哺乳动物,你马上就要
哺乳了,会不知道?」

  小草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叔叔,你可真逗,羊哪能跟我漂亮的厚厚婶子
比啊!要是厚厚叔知道了,不骂死你才怪。」

  「小孩子知道什么?开个玩笑,要不然哪有那么多话聊啊。」

  说着麻三拿了药放在药钵里,把药片磨碎,分别包成几包递给小草。

  「你可不能偷吃,那样会拉不出屎的。」

  小草咯咯笑着,把钱付了,一蹦一跳的走了。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笑了。

  这时已经恢复了金鸽坐起来,又拿起抹布继续打扫。

  「要是你觉得脏了就叫我,我帮你打扫。」

  「厚厚呢?不在家吗?」

  麻三也感觉到奇怪,为了这个孩子,厚厚已经很久没有出去工作了。

  「不在,家里没啥钱了,所以我让他先去工作一段时间。只要挣个几百块,
也不至于连个孩子都生不起啊!」

  「不用怕,要是不够钱了,你跟我说一声,我先借给你。」

  「不用了,到时候我们走得太亲近,厚厚会多想。好了,我得走了,我还得
回去做饭哩!要不我等下帮你把饭拿过来?」

  麻三急忙说道:「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做饭就行了。反正现在也没啥人,
自己能煮的。要是实在受不了,我会去你家蹭饭去。」

  等打扫完之后,金鸽便拖着腰酸背疼的身子回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金鸽刚刚走到门口便遇到铁蛋老婆,铁蛋老婆赶紧问道:「哟,金鸽你也快
生了吧?注意啊,生个女儿好跟着我儿子玩。」

  金鸽笑笑点点头,心想:给你儿子玩,万一把麻子传给我家宝贝,那可不值
得。卯「你哪里不舒服啊?」

  「哦,我肚子不舒服,过来看看。」

  铁蛋老婆抱着小铁蛋,上上下下打量着金鸽,用怪异的目光望着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你慢点走。」

  说着铁蛋老婆便用鼻子用力的嗅着,好象有什么味很值得研究似的。

  金鸽一下想起来,是不是刚才与麻三做爱时候的味道啊?她越想越害怕,决
定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这时一阵风吹过,铁蛋老婆嗅得非清楚,这味
道就是男精液的味道。

  望着金鸽,她有意无意的说了句:「哪来的精液味啊?」

  金鸽吓得赶紧急走几步,拐了弯往家里逃去。

  丨铁蛋老婆刚走到麻三的家里,只见麻三正在屋里烧香呢!铁蛋老婆笑着,
人未到房间话先到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做了亏心事,哈都操心啊。」

  麻三吓了一跳,看到是铁蛋老婆,对她没啥好感。这个女人俨然就是一个变
色龙,对她有利了什么都好,这话不怀好意啊。

  「对、对,这话说的太对了。神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如果你不把说过的话
当回事,那么灾难就会不期而遇啊。说真的,这就是个信仰,你爱信不信、做不
做坏事,自己心里最清楚。」

  经过麻三这么一提醒,铁蛋老婆倒是想起上回答应修庙的事,但是想想这段
时间大人孩子什么事都没有,铁蛋又去城里挣大钱去了,没哈不妥啊。

  「那也是,我就不信这个。不跟你扯那些没用的话了!我这腰老是酸疼,看
看能不能开点药?」

  麻三看着她抱着孩子笑了笑:「没事,你这是正常现象,是你太累了。没什
么问题,只要经常换换姿势,或者到集上买个背篓,让孩子坐在里面就轻松多了。」

  「不用拿药?」

  「不用。」

  「好、好,那我下午就去集上。唉呀,好久没去集上逛了。我告诉你啊,我
老公现在去城里做生意了,会挣好多好多的钱,到时候把我儿子打扮得漂漂亮亮
的……」

  铁蛋老婆说完便走了。

  看铁蛋老婆那副得意的样子,麻三笑了,再漂亮也是个麻子脸啊!看小孩的
模样跟铁蛋完全不相像,看来内情真有蹊跷。

              第三章孔翠结业

  铁蛋老婆这回对麻三挺满意,抱着宝贝儿子走出麻三家的门,却刚好碰到二
麻子买一只羊回来,二麻子赶紧下车去拉铁蛋老婆。

  铁蛋老婆一看是二麻子,心里就气。

  二麻子的脸皮可是出了名的厚啊,把车子靠着砖墙停好,朝铁蛋老婆靠过去,
嘴里还大声的叫着:「我说你干啥啊?我看看我儿子还不行吗?真是的!」

  「你少放屁!谁说这是你儿子了!快滚开!要是让铁蛋知道了,非扒了你的
皮不可!」

  二麻子哈哈大笑起来:「我还真不怕铁蛋。就他那冬瓜样,三两下就能把他
打饥下了,拿根绳跟拴羊似的就绑起来了,信不……」

  二麻子说的眉飞色舞,可铁蛋老婆就是不想让别人说闲话,大步流星的往前
走。

  有不少人都下地除草,所以在十字路口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几个老人在闲聊。

  「少来,你再跟过来,我可喊人了。」

  二麻子伸手插在她的腋下,往她胸脯上抓了一把,说道:「少装糊涂,你忘
记上次我们在院子里搞过一回吗?看那一脸的小麻子,完完全全就是我的种嘛!
我可告诉你啊,我都十几天没和我老婆同房了,就等着你了。怎样?有兴趣吗?」

  这时铁蛋老婆天天抱着孩子都累得够呛了,哪里还有那分闲心做爱啊?抽开
身往前面跑去。

  二麻子看看前面人多,气得跺一下脚,骂道:「臭女人,以为自己多迷人哩!
脸还没我老婆的屁股白。」

  想到这里,二麻子便骑上车子,回家找风妹发泄去。

  铁蛋老婆终于逃离二麻子的纠缠,她低着头逃回家里,把孩子放在车上,准
备去集上买个小背篓。

  一路上春色迷人,麦苗都长及膝高,随着风舞着麦浪,一望四、五里,非常
壮观。

  浓浓的麦草味道杂着泥土的芳香真的太美了。小铁蛋似乎也很高兴,伸着小
手「啊啊噫噫」的欢叫着。

  刚走没多远,突然孩子大声的哭起来,连哭带闹似乎非要下来的样子。

  铁蛋老婆没办法,只好把车子停了下来。往周围看看,猛地发现前面不远处
的地里有一座庙!她一下愣住了,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难不成又
是神灵在作怪?她还是坚信这世上没有鬼神之说,便带着孩子往前走。

  说来也奇怪,刚走没几步,铁蛋老婆便看到孩子头不停的摇着就发了癫痫一
样。

  「宝贝,这是怎么了?你告诉妈怎么了?」

  孩子这时如变得痴傻了一般呆呆望了望地里那间破庙,铁蛋老婆心里怕啊!
似乎也明白怎么回事,便捂住孩子的眼睛,往集上狂骑起来。

  大片的麦田美景依然,在她看来这里却像是北纬绘度一样,成了一个魔鬼区
域。

  正在她用力蹬的时候,前面的小路上突然窜出一头小黑猪。小铁蛋这时也莫
名其妙的大哭起来,手在车子上乱拍。

  铁蛋老婆看到小猪直往车轮里钻,便用力握住手刹车,可是这下坏事了,只
听到儿子「啊」的一声尖叫,哭得差点背过气去。小猪窜到麦地里打着滚,一下
没了影子。

  铁蛋老婆再看可吓了一跳,只见儿子的手指被车煞挤扁了。

  「老天爷啊!为什么这么对我啊?我是怎么得罪你了?我可怜的儿子啊…
…」

  儿子这会儿哭得差点断气,手不停的打哆嗦。她一只手骑车,一只手捏着儿
子压扁的手指头往医院赶去。

  她心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冥冥之中真有神灵的存在?她这回也管不
了那么多,等铁蛋回来一定要把庙修了。

  到了医院,花了五百多块终于把儿子的手指保住了,望着一旁玩乐的儿子,
铁蛋老婆的心才放下。

  夜,黑漆漆的。公路边上一辆自行车骑得飞快,是一个男子,高高大大、面
孔黝黑,用力的蹬着车子,像是有急事。「哗愣愣、哗愣愣」的链条声非常清脆,
不一会儿骑到鲁利娜的家门口停住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迅速把门打开。

  这时夜已经很深了,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男子像是有件非常急的事情,把
车子靠着墙一放便跑到堂屋门口,把房门打开,边推门边解着衣服。

  他的嘴在发抖,望着床上的鲁利娜开始喘气,能看得出那结实的胸脯一起一
伏,鲁利娜睡得很沉,一点也没察觉到有人站在身边。这时鲁利娜轻轻的翻个身,
觉得有点热,手一掀把衣服掀开,露出挺拔的双乳。一件红色的胸罩赫然显现在
眼前,男子猛咽一口唾沫,手颤抖着伸了过去,轻轻的拉起一角。

  月亮从黑压压的云层里钻出来,借着月光,两条玉白的双腿显露出来,再往
上看,一件红色的小内裤套在阴户上束得紧紧的,鼓得老高的阴部看上去非常性
感。除了内衣和小内裤,整个身子几乎都看得非常清楚。清秀诱人的小脸、散落
枕上的发丝还有那坚实挺拔的胸脯,平坦的小腹都看得非常清楚。他越来越紧张,
也顾不得解扣子,用力一扯,「啪啪啪啪」四颗扣子应声落地,随即把裤子脱下。
在月光下,一根粗大的影子在地上显得很可怕。

  他悄悄的走上前去,离着她的乳房有一寸高的地方空摸着乳房的轮廓,用鼻
子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而后抬起头,眯着眼静静的享受着。鲁利娜却一点反应也
没有,只觉得身上痒痒的。动了一下身,手却在乳房上抓了几下。这时能看到那
粒枣红,这个男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一边闻着她的身
体,一只手竟套弄起那根阴茎,边爽边「啊啊」的轻吟着……

  爽了一会儿,他便轻轻的把阴茎放在她的大腿上,轻轻触了一下随即抽了回
来,能看出他的心跳得厉害。

  鲁利娜觉得大腿很痒,一侧身又睡了过去。他赶紧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看
着她又熟睡过去,才长长的呼了口气。

  望着鲁利娜迷人的曲线,他把头探进她的发间嗅着,一只手轻轻的揪起那件
红色的小内裤往下拉。内裤一下就被拉下来,睡梦里的鲁利娜动了一下,又拉了
起来。这时男子望着那昙花一现的小嫩屄,心里激动万分,那根肉棒颤抖着。

  他挺有耐心的,等她又沉沉睡去的时候,再次悄悄的把手伸过去,一点点的
把内裤拉下来。红内裤被拉到大腿上,白白嫩嫩的屁股、黑乎乎的阴户完全露出,
他轻轻的把身子挪到鲁利娜的屁股后面,将热呼呼的龟头在阴户上蹭着。当两具
肉体以点接触的时候,他感觉幸福极了,长长的吁了口气。

  鲁利娜似乎感觉到不对劲,竟换成趴睡。月光婆娑,两瓣屁股看着非常诱人,
似乎能看到屁股上的一个个毛细孔。细细的小绒毛一动一动,似乎在召唤着男人
那原始的兽性。他再也受不了了,蹲着身子,用力把鸡巴往下压着,对着屁股中
间悄悄顶了一下。

  这一下似乎顶得有些重了,利娜不舒服的屈起一条腿。男人一看,心中大喜,
心想:这样更方便,阴户已经完全裸露出来了。

  他又换个姿势,把头伸到利娜的下身,深深嗅着嫩穴的味道,摇着头,享受
着那诱人的味道,而后伸出舌头在那片大阴唇上舔了一下。这一舔他就再也煞不
住车,不停的舔了起来。这时还好鲁利娜似乎并没有反抗,只是觉得下身很痒,
伸出手用力掰着屁股,不停的往他嘴边靠过去……

  不一会儿嫩穴里便涌出一大股的爱液,这时男人再也受不了了,大鸡巴对准
她的下身插了进去。

  这下鲁利娜一下子从梦里惊醒,当她看到旁边高大的男人的时候,失声尖叫
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男人吓了一跳,用手去捂她的嘴,可是下身还是不舍得放开,用力的捅着,
一下、二下、三下,愈来愈急促。鲁利娜心里害怕极了,大声叫着,手不停的在
墙上摸索着灯绳,下身被刺得火热,不过好久没做爱,身体觉得蛮舒服的。终于
摸着灯绳了,鲁利娜用力一扯,整间屋子亮了。鲁利娜看得把男人清清楚楚,不
禁笑了「大强,怎么是你啊?」

  灯光一亮,他一下从她身上下来了,硬着的大鸡巴带着爱浆,意犹未尽。

  「利娜,我、我、我真的受不了了,对不起。」

  林大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直视利娜。鲁利娜摸摸下身流得
稀里哗啦的爱浆,噗哧一声笑了。

  「好了,我们是夫妻,行房也是应该的。来吧,今天我就放你一马,我们做
吧!」

  「真的?」

  林大强感觉就像在做梦,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同意,这对于大强来说是天大的
好事啊!鲁利娜望着他晒得黑黑的皮肤,觉得挺对不起他的。为了能和麻三在一
起,背着大强搞那事,在心里确实觉得对不起大强。既然都把他憋成这样了,何
不从了他,让他以后更有干劲。

  想到这里,鲁利娜便主动抓住胸脯,来回揉了几下。这对于林大强来说不但
是一种诱惑,而且还是一种挑战,他心中那团火慢慢的焚烧着这个强壮的身躯,
他再也把持不住一下扑了上去,撕下胸罩,趴在她的酥胸上用力吸起来。

  鲁利娜感觉他就像一头野兽,力大无比,每一个动作就像洪水泛滥一样,凶
猛无比地冲击着这个白净小巧的身子。尖叫声、浪咽声,鲁利娜脑子里却想着麻
三那英俊的模样,完成这次意外之欢……

  这一次时间可真长啊!好久好久了,他几乎都不知道什么是性爱,感受的都
是每次偷偷在茅厕里用双手解决。望着那浓白的液体,他想过很多,猜测过利娜
的用心,也怀疑过某种不想知道的结果,但是这一次的交合,把他心里所有的猜
想击个粉碎,他真的越来越爱身边的美人了。

  大强紧紧抱着鲁利娜,鲁利娜在他怀里依偎一会儿,便躺下了。

  「好了,这回你满意了吧。快睡吧,明天早点上班去吧。」

  林大强觉得什么事都应该答应老婆,便用力点点头,憨厚的笑笑:「一切听
老婆的安排,谢谢你。」

  说着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鲁利娜哼了一声,擦了一下脸,说道:「别得寸进尺啊,这回你没达到要求
就让你同房了。你要是再敢乱来,别怪我不理你。」

  「嗯,好、好,我睡、我睡。」

  说着大强就躺下了。

  这时利娜发现这家伙的鸡巴还硬着,但是感觉还是麻三的鸡巴更粗大,而且
功夫也相差太多了。她心里倒是越来越想麻三了,真恨不得现在就让他走。

  林大强刚刚发泄了兽欲,却还想着再试一次,便伸手去搂利娜。

  这时利娜心里正想着麻三,一看他又来了,便用力打他一下,说道:「别闹
了,再闹就下去。」

  「我没别的要求,就想着抱着你睡,不然我、我睡不着。」

  鲁利娜心里顿时生起一阵反感,朝着他的大腿上踢去一脚,大声的叫着:
「下去!快下去!你这个没良心的!刚才还好好的,就非要让我生气不可!快滚,
上班去。」

  这时的鲁利娜像是发疯似的大闹起来,林大强想再上床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就这样被鲁利娜推出大门。

  「车,我的自行车。」

  门「匡当」一声打开,鲁利娜拾起墙边的自行车,一下扔到大门外面。

  林大强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的脸说变就变,翻脸跟翻书似的,央求着:「老
婆,你看这天还没完全亮,能不能天亮了才走啊?」

  「走!快走!」

  林大强还想说什么,鲁利娜衣服也没穿便大步流星走到门边说:「好啊,你
不走,我走。」

  大强看到利娜赤身裸体,心想:这样哪能让她往外哪走啊!顿时一把抓住她,
说道:「好、好、好,老婆你别闹。我走,我马上就走。你看着啊,我上车了。」

  说着便跨上车子,边骑边转头望着她。

  「快滚!」

  她顿时像变个人一样,但是鲁利娜真的没生气,只是想着麻三而对林大强产
生反感。

  平坦的麦地借着月光能看得很远,这时她看得非常清楚,大强已经上了大道,
顶着月亮往城里方向走了。她心里一乐,赶紧回去穿上衣服,骑着自行车也出门
了。

  月亮圆圆的挂在天空上,照着静悄悄的村野,看不到行人,只望见阵阵风儿
吹起麦浪。

  麻三的家里也很安静,偶尔能听到树枝上停歇的几只鸡在梦中挪动的声音,
两只勤劳的大白鹅盯了一天的家也累得呼呼大睡……

  就在麻三熟睡之时,感觉到有人猛敲了几下墙,声音沉闷,嗡嗡的在耳边响
起。

  麻三翻个身又睡了过去,响声又起,这次声音更大,似乎听到有人在叫。

  麻三这时醒了八分,打了个哈欠,问道:「谁啊?我这没夜班啊,明早再看
病。」

  这时墙外的人应着:「我是利娜,帮我开门。」

  麻三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心想:利娜?她现在来干什么?莫非有重要的事?
好久没见到鲁利娜了,还真想见见她。

  麻三想着便穿着内裤下了床。正想穿衣服,但是发现下身竟是一柱擎天,心
想:反正天还没亮,就这样吧。

  麻三连裤子也没穿,就披件厚褂出去了。一出门,才发现外面还是有些凉,
裹好下身便去开大门。打开大门,只见一身便装的鲁利娜站在门口,借着一轮明
月,能看到那张清秀恬美的小脸。风轻轻吹过,吹乱了几缕头发在额边飘荡,漂
亮极了。

  「怎么?有事?外面冷,快点进屋吧。」

  鲁利娜听到麻三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了,心想:还是麻三好,连说话都暖心。

  利娜把车子一扔就扑到麻三的怀里。麻三傻了,心想:嘿!这是干嘛啊?这
么激动。

  麻三怕惊扰到邻居,赶紧把车子牵进来,把大门锁好,拉着鲁利娜的手说道:
「怎么了?天还没亮就赶过来?」

  「没事,就是突然想你了。」

  「哈哈,我也正想你呢!刚才我在梦里还梦到你,原本想着明天早上就去找
你打一炮呢!谁知道你比我还急。」

  鲁利娜虽然听着心里很开心,但是还是哼了一声说:「去你的吧!你们男人
就知道打一炮、打一炮,不知道好好哄哄人家,自私鬼。」

  「好、好,这回打完炮之后我好好帮你按摩,不过你要在做爱的过程中配合
我。」

  「呿,我哪一回没配合你啊?要是我不配合,你连身体都进不去,信不信?」

  麻三望着这个小巧玲珑的鲁利娜,已是蠢蠢欲动啊!鲁利娜这时也发现麻三
的下身早就鼓成一团,望着那根大而粗的东西,真想现在就让他猛插几下。刚进
屋门,躺在麻三怀里的鲁利娜便伸出手把他的裤头扯开,用手摸了摸肉棒。

  「这些天不见又变粗了。」

  「粗细只有你的嘴才知道,要不先试试?」

  鲁利娜呵呵一笑,说道:「今天我不想用嘴巴,我想让你抱着我干我好吗?」

  麻三一听笑了,心想:嘿!鲁利娜是越来越浪了,还想着寻刺激啊!好啊,
男上女下的姿势搞久了没意思,那就来个新鲜的。想到这里,麻三便放下鲁利娜,
对着她的小嘴吻了一下。

  鲁利娜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别急,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说着便拿起门后的脸盆,倒了半盆热水,又兑了些凉水,用手试试水温,说
道:「全进,你的洗澡巾呢?」

  「呵呵,你等一下,我给你拿条新的。说实话,我最喜欢你这点了。爱卫生,
长得又漂亮,能和你做朋友啊,我真是积了十八辈子的德啊。」

  鲁利娜调皮的笑着,拿起毛巾,把衣服脱光,侧到一边洗了起来。屋子里还
生着蜂窝煤,所以很温暖。望着在一角洗浴的鲁利娜,麻三心里十分爽快,真想
快点把她骑在身上,策动鸡巴奔驰一番。

  刚刚睡醒的麻三精神百倍,看着湿漉漉的玉白身子,忍不住光着身子悄悄的
走过去。利娜正在擦拭身子,没想到麻三竟来个偷袭,手在阴部捞了一把。原本
利娜就是冲着麻三来的,这么一逗像是被摩擦的火镰子般,欲火一下就点燃了。

  她转过身,一下跳到他的身上。这回可真是巧了,这纵身一跳落下时刚好落
在麻三的大鸡巴上,原本就淫水直淌的阴户一下子被大肉棒刺进去,只听得「噗
哧」一声,鲁利娜「啊」的一声惨叫,随后竟一发不可收拾。利娜在他的大肉棒
上连绵不断的坐插起来,麻三提着她的两瓣屁股用力往下拉,干得不亦乐乎。

  「全进,我想死你了!你知道吗?我一想你下面就流水,所以我……」

  「所以你就半夜来献身了。好啊,我就喜欢你这股浪劲,你越浪我越喜欢。
来,我们换个姿势怎么样?」

  「不行,我今天就喜欢这个姿势,等一下我玩够了再换!」

  说着利娜搂着麻三的膀子一个劲的坐插着,嘴里大口喘着气,看那样子正
「修仙」呢!

  过了一会儿,麻三受不了了,两只胳膊又酸又疼,阴茎也酸胀微麻,只好把
她放在床上。猛的停止坐插的鲁利娜还没玩够,一见被放在床上不乐意了,一下
翻到麻三身上,又坐在他的肉棍上如发疯似的猛做起来。

  女人这浪劲上来不得了啊!这也是出乎麻三的预料之外。

  想想刚见到鲁利娜的时候,她俨然就是一个乖乖女啊!可是现在就论那床上
功夫,比做小姐的女人都更胜一筹啊。

  麻三这时也不挣扎了,任凭她摆布。利娜的招式都是从麻三这里学来的,她
伸手在麻三的胸上揉来捏去、划划点点,嘴里呓语声声,似乎已经飘飘欲仙、销
魂上天了。

  这男人在下面无疑是一种享受啊!麻三望着身上美人骑马,心里捂嘴直乐啊!
看来这女人已被自个儿调教成功了,以后都是享受的时候了,干脆让她再玩一回
吧。麻三一放松,完全成了被动,此时的鲁利娜非常有成就感,听着麻三被自己
爽得直哼声,更加来劲了。

  当鲁利娜弄得腰酸腿软的时候,麻三又东山再起,连续做了两次。如此良辰
美景,如此漂亮绝美的玲珑美人,岂不好好玩玩。麻三亲着红润的小嘴,手里摸
着粉白乳房,一直玩到天亮。

  躺在床上的鲁利娜这回差点爽死过去,在麻三的爱抚下,高潮过的身体几乎
快要「这回满意吗?」

  「满意!都怪你!现在我都离不开你了。」

  鲁利娜说着把头放在麻三的胸上。

  麻三梳理着她的头发说道:「傻瓜,天天在一起会烦的。这样多好,来一回
我们做个够,把这些天的思念都释放出来,是不是很美?别傻了,如果想长时间
保鲜,这是最好的办法。」

  鲁利娜望着他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很爱你老婆啊?」

  「我是爱我老婆,但是也爱你。那种感情不一样,真的,你也要去努力发现
你老公的好,这样你会慢慢的找到感觉。就怕你们有了感觉之后,不会再想起我
……」

  麻三说着似乎有点担心。

  鲁利娜笑了笑:「你呀!放心吧,我怎么也不会忘记你的。再说,你的床上
功夫恐怕也没人比得上了,不过别的男人我也没尝过。既然你这么不在乎,那我
以后就多尝尝别人的。」

  麻三一听,心中气啊!顿时把她搂得紧紧的说道:「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真
去找野男人啊!那可不安全!万一得了病就完了。还是我好,以后有时间我会好
好伺候你的,放心吧。」

  「我也真服了你老婆,你这么花心,她也不管你?」

  「那就是我老婆大方了。再说,她都不在家,哪里有办法管啊?好了,以后
少来这里,我老婆可要回来了。」

  「啥时回来啊?」

  「就这几天吧!等她回来了,我们就要到城里去开间服装店,如果行的话我
就在城里开间大药铺。两个人在一起,多好啊。」

  鲁利娜一听不高兴了,说道:「是啊,你们在一起好,就把我扔在家里。要
不是你骗我跟林大强结婚,我才不会结婚呢!现在真是后悔死了。」

  「你放心,我再怎么样也不会把你忘了!到那里有更多的机会啊!」

  「不听你吹牛了,到时候你要是不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把我们俩的事
都告诉你老婆,看你怎么办!」

  麻三一听,心想:嘿,这个利娜别看表面上文文静静的,但是发起火来真是
六亲不认啊!看她生气,麻三又在她身上安抚一番,利娜终于把火消下去了。

  看天色大亮,二人便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刚刚踏出房门就看到孔翠竟然从大
门口进来了,她推着一辆自行车,后架上还夹着一床被子。

  看到麻三二人从堂屋里走出来了,便问道:「哟,利娜你们……」

  麻三一看是孔翠,吓了一跳,赶紧笑着说道:「老婆你回来了,快、快进屋
吧!我去把水提进来。」

  说着赶紧进屋子里,把屋里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把床单都扯下来扔到床底下。

  这时鲁利娜也非常害怕,不过孔翠没有多想,便拉着鲁利娜坐下来问长问短。
利娜看着孔翠,心想:这个女人长得可真漂亮啊!苗条的身材、不胖不瘦、不高
不矮、瓜子脸、樱桃嘴,长得眉清目秀、貌若天仙,这么好的美人胚子真是人见
人爱啊。

  鲁利娜有点想不通了,心想:家有娇妻,全进为什么还对其他女人感兴趣呢?

  「刚才我来的时候他还没起床呢!我身子有点不舒服,所以想抓点药,怎么
说找同学也比找别人看好点。」

  「呵呵,他就是懒。我在家时,早上起来都做好饭了他还不起床,真拿他没
办法!对了,药拿了没有?」

  「没呢,刚准备来药房拿药,你就回来了。」

  孔翠看看麻三从屋里出来了,便说道:「你还在里面磨蹭什么呀!快点帮利
娜拿药啊!真是的,这么久了一点也没变。」

  随后转头对利娜说道:「呵呵,这人就是个慢性子。」

  鲁利娜心虚啊!要是让孔翠知道她刚刚才分享过她的老公,她不把肺气炸才
怪。

  利娜急忙微笑着说道:「没事、没事,急性子还做不了医生呢!」

  麻三再冷静,但心里还是没底啊!他不知道孔翠心里是怎么想的,一直不敢
直视她,应着声,急匆匆的往药房走去。

  随便拿了些药后,鲁利娜也仓皇而逃。

  麻三见孔翠刚回到家里就准备洗衣服,便把她按在凳子上,用心帮她按摩起
来,探过头冷不防地在她的标桃小口上亲了一口。

  「翠,回到家就好好休息,别太累了。我等一下帮你烧点水洗澡,我们做做
游戏怎样?」

  孔翠听着麻三的轻言细语,心里非常温暖,心想:是啊,这么久了,二人都
是独来独往,也好久没有好好的和老公做爱了。他一个人在家里也很不容易。

  孔翠抓住麻三的手,说道:「老公,是不是想我了?」

  麻三把头凑到孔翠的颈边吻了一下,用力的吸了一口。

              第四章梅开二度

  「呀,别吸红了。」

  「能不想你吗?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拉到地上,先做盘菜再说。」

  麻三话还未说完,孔翠便一下搂住麻三,亲了起来。麻三没想到孔翠会如此
突然,浑身酸软的劲还没过,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洋罪」啊!性爱再美,如果过
度,那剩下的只是疲惫啊!

  孔翠边亲着边把麻三推到屋里。说实话,孔翠这么久没和麻三同房,心里也
是如饥似渴,就算心里再想,她也没有自慰过。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里,当她
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煎熬而把手伸到阴道口时,插不了几下便把手抽了出来。因
为她觉得这样对不起老公。望着手上黏乎乎、略显浓稠的爱液,还是忍住了。好
不容易回来了,听着丈夫贴心的话语,她为什么还要矜持呢?在别人面前要端庄
大方,但是在老公面前要风骚淫荡,孔翠觉得这才是做妻子的最高境界。

  麻三专心致志的迎合着,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孔翠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让麻三彻底着迷。闻着闻着,麻三竟然欲望大发,二人刚刚把衣服脱个净光的时
候,却有人来了。

  「哎呀,烦死了……」

  孔翠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大床上,两只粉乳不停晃荡,褐红色的乳头似乎刚
刚找到感觉,开始变硬。

  「是啊!要是你的生意好,我就不开药铺了,天天跟你泡在一起。」

  「哼,快去吧。」

  麻三也觉得这人来的不是时候,至少让他做上一回嘛!

  出了门,外面的太阳刺眼,麻三用手挡在眉上望了望。这一望,麻三的双眼
顿时大放光芒啊!

  院子里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老的不是别人正是二爷,另一个男的是他儿
子全行,旁边的女人就是全行的女朋友!不过这女孩长得可真漂亮,如果在人堆
里一站,绝对是让人眼前一亮的角色。

  全行刚刚从外地学校毕业,找到工作,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在上学的时候交往
的女朋友。

  「二爷,你怎来了?」

  二爷正想掀帘进药房,一看到麻三,笑着说道:「看,怎么又跑到那间屋了?
我正要找你呢。」

  孔翠也从屋里出来了,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二爷来了。」

  「呵呵,是啊!翠回来了,还去学裁缝吗?」

  孔翠看着他,微笑了一下,说道:「不去了,我毕业了,就等着找店面开店
呢!」

  「好啊!还是你能干。你看看我这儿子,上了这么多年学,一下跑那么远。
一年见不着一面,有儿没儿有啥区别啊!」

  全行这时拉了一下二爷,说道:「爸,你说啥呢?我不是答应你每年都回来
吗?看你净在人家面前说你儿子不好。」

  女孩这时笑了笑,全行捅了她一下:「看你病得不轻,还笑。」

  麻三赶紧把他们请进屋里,看了看女孩,心里一惊,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这
女孩看起来不是玩得很疯的女孩,长得水灵水灵的,略微害羞。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哦,我女朋友肚子不舒服。」

  麻三过来拉过她的手把了把脉:「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生凉的东西了?」

  「也没啊!我女朋友喜欢吃生黄瓜,昨天晚上吃了两根生黄瓜,现在就这样
了。」

  孔翠笑着说道:「那没事,你女朋友是哪里人呀?」

  「我女朋友是江西人,在学校里认识的。」

  「那不用说了,肯定是水土不服。」

  二爷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麻三说道:「看看,孔翠多厉害啊!现在也
是半个医生了,不但心灵手巧,还懂得不少。要不怎么说你这孩子有福气呢?」

  孔翠听着心里也高兴,赶紧说道:「二爷,这都是常识,没啥懂不懂的。看
看你的儿媳妇多漂亮啊,叫哈名字啊?」

  女孩似乎也能听懂他们的话,浅浅的笑了笑:「嫂子,我叫文静。听你说哪
去了,跟你比,我差得太远了。」

  她说了一口普通话,句句清晰流利。

  全行一听,拉了她一下,二爷和孔翠也都笑了。

  二爷赶紧纠正文静道:「这不能叫嫂子,她应该叫你婶子。全进叫我二爷,
叫全行二叔,你是他未来的老婆,所以该叫婶。这在外面不能乱叫啊!」

  文静这时脸羞得通红,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错误,连声说着对不起。

  「没事,都是乡里乡亲的,说那见外了。」

  麻三帮文静拿了药后便闲聊起来,全行这时天南地北说了一大堆,把麻三弄
得头晕脑胀的。孔翠倒觉得全行也太能说了,说的城市跟天堂似的。

  「对了,全行啥时回去啊?」

  「过几天就回去,现在刚刚到那家公司,上下有几千人,不容易混啊!出一
点差错就被炒鱿鱼了。」

  孔翠一听愣了:「啥鱿鱼啊?出了错还给炒菜吃。」

  全行哈哈大笑起来,拉了拉文静,说道:「你看、你看,在家里就是知道的
少。我说孔翠啊,要是你到外面走一圈,啥都明明白白的。看我在外面怎么样吧!
要是行的话,我还想把村里的年轻人都带出去。」

  文静哼了一声:「拉倒吧,刚到那公司工作,别乱说话。」

  「你知道什么?经理都说了,非常看好我。别看我刚进去,谁都没比我跟经
理走的近。你们等着瞧吧……」

  二爷看着儿子得意洋洋的模样,心里也非常高兴,乐得残眉上挑,两眼放光。

  二爷他们还没走,又有一个小男孩连哭带喊的进来了,旁边的大人急得要投
胎似的:「医生、医生,快帮帮我儿子看看胳膊是怎回事啊?不能抬了!」

  麻三一看小孩子疼得泪流满面,看来挺严重的,赶紧把药给文静后走到小孩
跟前。

  小孩这时吓得直往后退,嘴里大声叫嚷着:「我不打针!我不打针!」

  「来,咱们不打针,我来看看你的手。来,把手跟着叔叔抬起来。」

  麻三给小男孩示意着,小男孩看看他手里没有针筒也没拿药便放松警戒,跟
着他慢慢的往上抬臂,只是刚刚抬了一点便嚎啕大哭起来。

  「看来是扭到了,跟医生说是怎么回事?」

  小男孩哭得满脸泪水,望着妈一句不吭。他妈妈急了,朝着脸上就打了一巴
掌。

  「医生不是问你问题吗?说啊?不是你摔着了吗?说呀!」

  「我、我摔着了……」

  男孩终于开了口,但是那眼神里似乎有几分委屈;麻三也顾不的那么多,抓
起小男孩的手轻轻抖一下,而后捏着上关节用力一捏,手随即一甩。就听得「喀」
一声脆响,小男孩也吓了一跳,听着声音到处寻找着,眼泪还止不住的流淌。

  「啊……痛……」

  麻三呵呵一笑,说道:「好了,抬起手来试试。来,一起抬起来。对,再放
下……」

  女人一看没事了,拍拍胸脯说道:「唉呀,可把我吓死了!要是这胳膊废了,
他爹回来肯定饶不了我。多少钱啊?」

  「十五块。」

  「这么贵啊!你看啥也没弄,五块好了!我老头在工地工作,一天才挣几块,
好了,谢谢啊!」

  麻三一楞,心想:嘿!怎么遇上这种人啊!十五块给五块,那我说十块还不
用给钱了?麻三正想解释,但是这女人二话不说走了,可把二人气坏了。

  孔翠望着走远的女人说道:「什么人啊,这样的女人也配当母亲!」

  二爷也看不过去,摇着头说道:「亲娘再狠也比后妈强啊。我看这孩子从来
没招她疼过,人家这么大都上学两年了,这孩子还在家天天打猪草。怨谁呢?只
能怪他自己没投好胎吧。」

  麻三帮二爷他们倒了水,放在小桌上后问道:「这个是后妈?」

  「男孩他妈在生他的时候死了,这是后来娶的。」

  说着二爷又忍不住笑了,指了指麻三,说道:「你小子装啊!你压根都没离
开过村子,会不知道?逗我开心哩!」

  「没这回事,二爷,全进没有骗你。那段时间发高烧,连我都不记得了呢!
幸好脑子里学的东西都还在,要不然啊,就是一个废人了。」

  麻三心想:也是啊!要不是这机缘巧合,哪里有现在的风光啊!而且身边又
不乏美女围绕,比着神仙都舒坦啊。

  「还是在外面工作好啊!看看全行,长得越来越白净了,一股书生气,还交
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孔翠望了望秀气的全行。

  全行笑了笑,说道:「在外面有啥好的呀?天天受气,没有一点自主权。要
是有钱啊,一定自己干!像你们这样最好,无忧无虑的,有多少人羡慕。」

  文静点了点头,把手放在全行的腿上:「是啊,要是行啊,咱们也回老家算
了?我也挺喜欢家里的感觉,在外面总感觉飘摇不定的。」

  「算了吧,咱们回家干嘛?打针啊?你也不会、又没钱,想想得了。」

  「这不是聊天说着玩吗?别那么认真啊!」

  文静看着全行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说着。

  二爷也觉得全行不对,便拍拍全行的肩膀说道:「好了、好了,也让全进他
们清静一会儿吧。走了……」

  二爷三人走了,院子里一下也静了下来。

  孔翠心里还想着跟麻三风雨一番,可是刚刚抱在一块便被二麻子撞上了。

  二麻子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一看二人搂得正紧,便急忙退了出去,笑着说道:
「不、不好意思啊,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再晚来几分钟就好了。」

  麻三一听,觉得这小子满肚子的坏水;孔翠赶紧退开,这时嘴唇被吸得红红
的,用小手一挡便出去了。二麻子满心思坏水,与孔翠擦肩而过时还忍不住像狗
一样嗅了嗅。

  「你小子来干嘛?真不会看时间。」

  二麻子理了一下油腻腻的头发,探头往院里看着孔翠后笑着说道:「呵呵,
也没哈事,就是想咨询一点事。」

  「没事滚蛋。」

  「看、看,身为一个医生这么没耐心!咨询事小、抓药事大,看你急的。」

  麻三心里急啊,心想:老婆好不容易回来了,正要好好享受的时候,这个恶
心的家伙却来搅和!

  「有话快说,废话就别说了,快点。」

  「别那么着急啊!我听说铁蛋那小子去城里做生意了,你说那是怎么回事啊?」

  二麻子说着脸上露出疑惑,看样子他是心里痒痒啊。

  「那是人家的事,你管那干什么。你一天挣那么多钱,还想干嘛?」

  二麻子倒不客气,拉起一把竹椅,把倒给文静的那杯水端起来仰脖就喝了。

  「想干啥?想多挣点钱呗!我这贩羊贩鸡的一天才挣了多少钱。我那婆娘一
天到晚抹来抹去,看着就饱了。我想啊,要是城里真行的话,我也去找找看有没
有好事。弄这玩意脏得很,你看,这才一个星期没洗衣服,就脏成这样了。」

  麻三看看他身上的衣服就像一块大抹布似的,摇着头说道:「得了,还一个
星期洗一回。是不是想让你老婆给你当成鞋底用啊?污垢都这厚了。」

  「跟你说正事呢!你说说,我这样到城里能做些啥?」

  「你呀?到城里除了要饭,别的都做不了,不过我觉得你老婆打扮打扮,倒
能找个活干。」

  二麻子一听,说道:「你听你说的啥话啊!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别人啊,
我就火了。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看来你这小子是唯利是图啊!就帮我开点
药吧!」

  「什么药啊?谁病了?」

  麻三一听到要拿药,心里愉快不少。

  「我老婆好象流产了,昨天一时没把持住就把她上了,流了不少血,现在还
用秋裤捂着呢!」

  二麻子说的很轻松,一点都不心疼的样子。

  「有你这样当丈夫的吗?那还不快点过来清理一下。」

  麻三也急啊!流产可不是小事啊!万一感染可就完了。

  「来你这清理?我还不知道你心黑,来一趟算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我看还
是捂着吧!流点血怕什么?这女人哪个月不流那么多,不都没事?有必要那么大
惊小怪的吗?」

  二麻子虽然心里不在乎,但是觉得拿点药吃,生死就怨不得他了。

  麻三说道:「我看不行,流产是拿点药就能解决的吗?你还是快点送过来吧!
要不你送到卫生所也可以,时间可等不及啊!」

  「算你小子狠,你以为村里就你一家门诊了不起。走了……」

  这时二麻子气呼呼的走了。

  平常没这么忙,二人终于团聚,生意却好了起来,麻三一直忙到晚上十二点
多才把门关上。

  当麻三洗浴完钻到被窝里时,才发现孔翠早就把衣服脱个净光,白晰的身子
躺在被窝里,虚遮半乳睡着了,浑圆的奶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诱人极了。

  他轻轻的伏在她身上,用嘴含着不大不小的乳头吸了一口,香喷喷的味道、
入口绵甜。弄几下后孔翠醒了,看到麻三正用心的舔着,一抬腿,双脚夹着他的
脖子把阴户迎上去。麻三做梦也没想到孔翠会这么做,望着孔翠那弯弯曲曲、郁
郁葱葱的阴毛,心里喜爱有加。用鼻尖轻轻的拱拱,弄得孔翠笑逐颜开,伸出一
只手忍不住在阴户上轻挠几下。这时小小的阴蒂头若有若无的显露出来,两片阴
唇裂着似乎在冲他笑,他轻轻的伸出舌头从她那裂缝里舔进去,肥厚的阴唇不由
自主的裂开,露出里面鲜嫩鲜嫩的粉肉。舌头调皮的从上至下滑行着,鼻息间的
热气吹动阴毛,让孔翠兴奋不已。

  此时她的心里已是欲火焚烧了,用力拉着他的手赶紧蹭几下。

  麻三可是非常有耐心的,由嘴到手再到那根粗壮有力的热狗,来来回回的折
磨着她那幼小的小蜜穴……

  完事之后,孔翠抱着麻三美美的睡去,下身被操过之后,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麻三倒是有些累了,一天下来可是没闲着啊!闻着孔翠的体香,有种特别的舒适
感。

  当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麻三一睁眼,就看见孔翠正坐
在身边,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这么早就醒了?」

  「呵呵,饭都做好了。看你昨天那么用心,所以早上的几个病人我都打发走
了,让你好好的休息一下。」

  麻三一乐,拉起孔翠的手亲了一口。这时他一下想起刚重生到此的时候见到
孔翠的那种幸福感。

  「没事,今天晚上我会更用心,坚决让老婆达到无数次高潮!」

  「嘘!小点声,万一来了人,被听到多难堪啊?」

  孔翠这时脸都红了。心里想着昨天疯狂的做爱,下身那种极度的刺激,那种
飘飘欲仙的感觉,真是美不胜收。她也以有这么会做爱的老公感觉十分荣幸,白
里透红的小脸露出的都是幸福,放开麻三的手欠身离床。

  「你先起来,我去端粥。」

  麻三望着那细细的小蛮腰,遮在臀上的花裙,一下抑制不住内心的欲望,纵
身一跃,光着脚丫子跳下来。感觉这一觉醒来,精神百倍啊!

  孔翠听到响声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麻三搂在怀中,把嘴堵上,
几个退步便到了床边。麻三一转身,把孔翠推到床上。孔翠这时趴在床上,翘着
那两瓣圆翘的屁股。麻三看在眼里、痒在心头,把花裙子往上一撩,露出小内裤,
裙底的风光更加诱人了!润滑的肌肤,让他眼前豁然开朗,顺势一拉,把小内裤
扯了下来。此时下身那滚烫的老二再也忍不住,急匆匆的钻了进去。这时的孔翠
一点也没准备,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到下体一下充实极了,刚想叫就感觉到又空
虚起来。

  昨晚的感觉一下找到了,感觉着麻三那热呼呼的家伙,心里爱死了!小洞也
越来越离不开他的那根大东西。随着孔翠的叫声越来越大,麻三抽插的速度也越
来越快,洞里的淫水被带出来,黏连着从阴道里牵成长丝垂下,麻三看着非常兴
奋,更加用力起来。

  又是一顿连环枪,听着孔翠忽高忽低、抑扬顿挫的浪叫声,精液再次射到阴
道里,抽出之时那乳白的精浆涓涓流出,形成一幅充满意境的水墨画。

  此时趴在床边的孔翠伸出手摸了摸火辣辣的屁股,有气无力的说着:「老公,
你坏死了,怎么突然就把人家弄了。」

  麻三拿着纸巾擦着还略有硬度的阴茎,说道:「呵呵,谁让你这么诱人。也
不知道怎回事,看到你穿这件花裙子,我就想干你一炮。」

  「呵呵,听你说的多难听,都干炮、干炮的。你要是喜欢啊,我就天天穿,
看看你还想不想?」

  孔翠趴在床上说着。

  「想、想,谁让我老婆这么漂亮呢?等哪一天老了干不动了,我就找东西干
你。」

  麻三说着拿起纸巾在她阴户上擦着,麻三是个细心的人,十分小心的擦着,
生怕一下擦疼了。孔翠也没动,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

  擦干净后,麻三把小内裤提上,把花裙子放下,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今天天气好,我们在外面吃饭吧。」

  孔翠走出屋门,看着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麻三天天缩在家里也很少晒太阳,听老婆一说觉得这主意不错,便把桌椅搬
到院子里,孔翠把饭菜端上桌,二人便坐了下来。

  「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真想念这种感觉啊。」

  麻三乐了,当然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更是来之不易,更加值得珍惜啊。

  「是啊,现在好了,你天天在家,我也不用那么悲惨了。你不知道啊!这段
时间啊我简直过的不是人的生活,除了混人家一顿饭就是自己随便炒道菜、吃颗
馒头。可是却没变瘦,我也正觉得奇怪。」

  孔翠看着他,嘴里嚼着馒头,帮麻三夹口菜,说道:「是啊,这段时间辛苦
你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要是我们的服装店生意好的话,你也别干了,就
帮我收钱得了。我养你,你帮我做饭,呵呵……」

  能看得出孔翠现在是信心百倍。

  麻三一听,哼了一声:「算了吧!我一个大男人让你养,你不怕,我还怕人
笑骷呢!要是行啊,我就把诊所搬到城里去,一起开店那才好啊!过过城市生活
也不错。」

  「嗯嗯,这样我吃了饭就去城里先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位置,等敲定
了,你再帮我看看成不成。」

  麻三咬了一大口馒头,夹了口油煎豆腐,吃得满口流油。

  「看你急的,学的东西在你肚子里又不会坏,那么急干嘛?在家好好歇两天
再去找,不急。」

  「啥不急啊?时间就是金钱啊!说不定好位置正等着我呢!我得赶紧吃饭,
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最好的位置。」

  麻三觉得孔翠真是越来越能干了,看来是把欣雅的工作作风学到了,干啥都
雷厉风行啊!

  「好、好,那过两天家里不忙了,我跟着你一起到城里去找。」

  「不用、不用,这事我都能搞定。你放心,我回来之前,我师父还特意帮我
上了一课。怎么找店面、位置,连进货的管道统统给我说了一遍,我都记在小本
子上了。」

  「嘿嘿,我老婆越来越能干了,老公佩服啊。」

  说着麻三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馒头拱手作揖,孔翠看他滑稽可笑的样子
「噗」一声笑了。

  「好了啦,等我真的把事干成了,再夸我也不迟。」

  二人正谈得欢,听着有声音靠了过来。孔翠看看原来是两只大白鹅,只见它
俩不疾不徐的走过来,走到孔翠的跟前轻轻蹭了一下。

  孔翠看看这两只鹅,手摸着小小的鹅头,说道:「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来,
我喂你们。」

  说着便撕下半颗馒头放在它们的嘴边。

  两只鹅没吃,先蹭了蹭她的手,嘎嘎叫了两声才张开满是倒刺的长嘴巴大口
吃了起来。

  孔翠好好的歇了一天,第二天终于再也闲不住了。心中那团火熊熊燃烧,真
恨不得马上就去城里找间店面租下来做生意。

  一大清早,她早早做好饭便把麻三拉起来,还没睡够的麻三真不想起床啊!
这两天老婆的主动真是让他尝到了累,下身再也提不起欲望了,随便吃了几口饭,
二人便一起骑着车准备进城去看看。

  孔翠把麻三吃剩下的半碗饭倒给鹅,嘴里念叨着:「今天我们到城里转转,
你们饿了就吃这个吧,晚上再给你们加菜。」

  说着便抬头问道:「我们骑一辆车子吧!你载我?」

  麻三一听,顿时摇着头说道:「别了,昨天晚上你太厉害了,今天早上又没
歇过来,还是各骑各的吧。」

  「看你,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刚开始的时候,天天做都没事,才两天的时间
都受不了。这样吧,你明天开始早点起来晨跑吧,锻炼一下身体。」

  「算了吧,我这身体还很好呢!就是遇到你这个欲女才不行了,你之前也没
这么勤啊。」

  孔翠虽然不好意思反驳,但是心里也是美美的。

  「你之前不也是没那么大的兴趣吗?让你挑逗起来了,倒怪人家。」

  麻三心想:也是,算是小别胜新婚吗?时间长了就没那么大兴趣了,再坚持
坚持吧。

  麻三走过来搂着孔翠,说道:「要不你载我怎样?」

  「吱,我才不载你呢!快,走了……」

  说着孔翠便推着车子出了门。

  麻三没办法,只好把大门锁上,骑上车子,朝着大白鹅挥手告别。大白鹅嘎
嘎叫了几声,眨着如黑豆般的眼睛。

  路上的树叶已经差不多长全了,随风舞动,沙沙的风声似乎在轻奏一曲春天
的赞歌。车辆在大道上来来回回穿梭着,孔翠的花裙子飘来飘去,她一只手扶着
车子把手,一只手捂着裙子,生怕一不小心走光。

  第五章叫「来死光」

  到了南门,情景一下变了,路的两边一下都成了店面,一间挨着一间,百货、
五金、糖水、粮油、照相馆,什么都有。间间店面装修的像过新年似的,越往里
越漂亮,整齐干净的大道像是刚刚被水洗过一样。

  「老公,你猜猜这里的房租得要多少钱啊?」

  麻三也不明白,之前虽然在城里待过,但那是在行乞,哪里会接触到这种事
情?

  便随便乱说着:「最少也得两、三千块吧。」

  「瞎说,哪里要那么贵啊!一个月才能挣多少钱,两、三千块太超过了。我
师父可说了,房租最多一千多一点,要是太贵了就不能租,不然到时只能贴房租
了。」

  「是啊,我看一千多块也够呛。还是在家里好,一分钱也不用拿,都是净赚
的!」

  麻三心想:给别人交一千多块,不值啊。

  「呵呵,你呀,真是小心眼!要我这在家里开店,别说温饱了,连给你缝裤
裆的针线都买不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老坏在裤裆呢?」

  麻三一听,顿时笑了:「那还不是想你想的,一用力就刺烂了。」

  「哼……」

  走了没多久,二人看到前面一家空店面,看坪数不是很大,应该合适,便把
车子停好走过去。旁边是一家粮油店,店门口坐着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男人,光
着膀子、小平头,穿着一件七分裤,一双破凉鞋。一手支着腿,一手拿本旧杂志
拓着。看到二人走过来,伸着头仔细的看着。

  麻三这时发现这个男人盯着孔翠的胸脯不放,还不停的咽着唾沫,心想:妈
的,这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看到像老婆这么漂亮的女人,男人多看几
眼那也属正常现象。

  孔翠此时倒没觉得什么,满脑子想的都是生意,上前一步,朝着男人走过去,
麻三赶紧追上去。

  「大哥、大哥,问你一件事?」

  胖男人四处看看,两眼眯成一条缝,问道:「你问我?」

  「是啊,大哥。我想问一下,你旁边的这间是不是在招租啊?」

  他把目光放在孔翠的脸上,吸着气,好象很紧张的样子。

  「是、是啊,这里是在招租,你、你想在这里开店?」

  孔翠笑着说道:「是啊,我看这个位置不错,你觉得呢?」

  「好、好,这地方好啊!过了这村可没这个店了。再说,挨着我这粮油店啊,
保证让你吃的更水灵,而且还、还给你打折。」

  「呵呵,那倒不必了,都是做生意,不能不赚钱啊。再说了,我这还没订呢,
你有房东的电话吗?我想问问这房租水电的事。」

  麻三这时拉了一下孔翠,说道:「这里我看不太好,旁边一间油乎乎的店,
也没多少人住,再找找看吧。」

  孔翠左右看看,说道:「我看不错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啊。」

  这时那个男人也急忙说道:「兄弟,这你就不明白了。这里晚上是个夜市啊,
可热闹了!我在这里做五年了,而且房东又是我亲戚,我可以给你保证你的房租
只低不高。」

  麻三觉得这个家伙不像好货,要是真在这里开店了,他不打孔翠的主意才怪,
便拉着孔翠走开了。

  「嗳!我说大妹子,这地方可是难找啊!说不定下一分钟就被别人租走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

  孔翠觉得这个位置确实不错,但是想不明白麻三为什么不让她租,只好作罢,
又继续往前走去。再往前走就是老街了,人潮不少,但是看了几个小时,不是没
位置就是位置太差。孔翠觉得只要位置好,贵点都无所谓;麻三倒是觉得哪里便
宜哪里好,生意做开了都一样。

  前面就是陈纯红的情趣商店了,麻三一下想起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女人,旁
边开的这家首饰店也关门了,此时正在转让。麻三想离开,不然要是遇到那个刘
姐可就完了。但孔翠却打死也不走,记下电话准备去连络。

  「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这地方店面小,还得装修,而且这个地段肯定贵得
要死。」

  孔翠听着麻三在旁边说来说去,心里烦得很。

  「老公,我发现你今天很奇怪耶!看哪个都不行,是不是不想让我开店啊?」

  「不、不是啦!老婆,我这不是客观的给你说说理由吗?一开店就得投资不
少,慎重一点好吗?」

  「得了,这是我的店,好坏我自己负责。要是你觉得不行的话,算是我借你
的钱,等我赚了钱再还给你,可以了吧?老公。」

  麻三还能再说什么呢?见劝不动只好跟着她到电话亭,打通了电话。对方是
一个男人,开口要转让费一万块。

  孔翠连话都没听完就把电话挂了,咽口唾沫说道:「走吧,我们再换个地方。
这里太贵了,动不动就一万块,哪里有那么多钱?」

  麻三望着孔翠倒是乐了,心想:幸好要这么贵啊!要真中了她的意,说不定
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随后又看了几家店面,还是不太合适。

  回到家里,孔翠变得有点郁闷了,真搞不懂找个好位置怎么那么难。

  麻三安慰她:「别急,哪有一、两天就能找到好位置的,明天再陪你找找看。」

  看到孔翠不高兴,他便拉着孔翠到外面走走。

  二人刚刚走到小路上便遇到孔溪,孔溪把摩托车停在二人面前,说道:「姐,
你可真行啊!回家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傻妹妹,我回家有这么稀罕啊?还专门给你打通电话啊?」

  「本来我今天想来找姐夫的,你回来了就算了。」

  麻三一听,顿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赶紧递个眼色说道:「你这妹妹怎么
回事啊?说话没头没尾的。」

  「就是说嘛!找你姐夫啥事?」

  「唉呀,也没啥事了。我那个春玉姐的病不见好,想让姐夫帮她看看。我告
诉你喔,那家人可有钱了,上回就给了姐夫不少钱,把姐夫乐的啊……」

  说着孔溪用怪怪的眼神望着麻三。

  麻三心虚啊!生怕她一不小心把事说露了,万一孔翠知道自己是帮高春玉真
枪实弹的治疗不孕症,那还得了啊。

  「好了、好了!快点回家吧!你姐正在为找店面的事发愁呢!回去一起想想
办法吧!」

  三个人一起回到家,孔溪听了他们白天找店面的事,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那样一辈子都难找到好位置,我回去找春玉她老公,一句话就搞定了。
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姐啊,这段时间你可瘦了,在家好好歇着,等好消息,等一
下我就回去让那个刘大发帮你搞定。」

  虽然不知道妹妹夸下的海口能不能实现,但孔翠至少心里听着很舒服。

  因为姐姐在家,孔溪就没在这里过夜,早早回去了,麻三的心也放下了。

  何秀秀在城里一直等麻三过去看她,可是他迟迟未来。这天她再也受不了了,
现在肚子里老是不舒服,便想回家过一段时间,也跟妈妈好好相处;说时迟那时
快,当她来到村里拐到麻三家时,却见大门紧闭,心想:进叔去哪了?

  这时一辆自行车「嘎吱」一声停下来,一股油条的香味扑鼻而来。

  「秀秀啊,啥时候回来的呀?」

  秀秀一见是二爷,便笑笑说道:「爷,我才刚回来看看全进叔,你才刚回来
啊?」

  「是啊、是啊?我寻思反正在家里闲着无聊,便炸了点油条到处转了转,没
想到还真买完了。」

  「呵呵,爷炸的油条好吃,卖的快。」

  「啥好不好吃啊!反正吃不死人。对了,你在这里干嘛呀?等全进啊?」

  「是啊,我找进叔有点事。看他家门都锁了,不知道去哪了?」

  何秀秀看看紧闭的大门。

  二爷笑了:「翠不是从镇上回来了吗?学成了技术,这两天都在城里找店面
呢,你叔叔也跟着去了。要是哪里不舒服到晚上再过来,他们晚上都会回来。」

  「哦,好。那我先回家去了,二爷你也注意身体啊。」

  二爷点着头,心想:这孩子长大了,知道说些暖心窝的话了。便抬腿上了车
子走何秀秀这时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小彬天天待在学校也不回来,回来一趟也都
是草草了事,好象对做爱越来越不感兴趣。但是何秀秀心里倒是痒痒的,想着当
初被麻三开苞之后,对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越来越有兴趣,寂寞难耐的时候便想
着麻三自慰。

  但是自慰归自慰,总也无法达到两个人赤裸缠绵的快乐。脱此时的阳光开始
毒辣起来,叶子被太阳晒得稍微缩垂。大街上不知谁家的羊跑出来,脖子上还拖
着那根被磨断的残绳头。它边走边看,十分好奇的样子,那种重获自由的感觉不
由得让它「咩咩」叫着。

  何秀秀正看得起劲,突然从另一个胡同里跑出一只个头很大的公羊,犄角弯
弯、三角形的头显得非常英俊,两只淡青色的眼珠望着正在大街上叫的母羊,头
一低,四蹄撒开对着母羊叫了两声。这只母羊先是一愣,停了一下,看了看跑来
的同类「咩咩」叫了两声。公羊像是发疯了似的飞奔而来,到了母羊的身边纵身
一跃,骑在了温顺的母羊身上……嘿!这家伙技法够娴熟的呀!何秀秀看得入迷
竟然忘记往前走了。

  「哟哟哟……这个是谁啊?我看看!」

  何秀秀这时才回过神,想到自己竟然在这里看羊做爱,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不好意思看那人是谁便低头就走。

  「嗳嗳!秀秀别走啊!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呢?」

  何秀秀抬头一看,吓得赶紧往前走,心想:怎么是他啊!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村里的痞子全刘芒,这小子见了女人就想搭讪,何况
是何秀秀这么清秀的女人呢?

  「没事,我要急着回家呢。」

  「急啥啊!看你刚才还看得起劲呢!怎么?是不是觉得挺好玩的?我可告诉
你啊,哥现在正闲着没事呢,要不到我家坐坐?」

  何秀秀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啥意思,急忙往家里跑去。

  「嗳!秀秀别跑啊!等等我!」

  何秀秀越跑越害怕,脚步越来越快,挺着肚子跑真不舒服。

  何秀秀用双手托着肚子边喊边跑:「全刘芒,我可告诉你啊!要是我出了事,
我妈可不饶你。我现在都有五个多月身孕了。」

  「别给我装清纯,刚才看你看得挺入迷的呀!哥这都是现成的,让你免费用
怎样?告诉你啊老妹,我那技术比着羊羔子强多了,而且时间可长了。完事了还
给你全身按摩一番,怎样?」

  说着全刘芒咧着那嘴乱叫着,他哪还是人啊!分明就是那发春的公何秀秀跑
得挺快,刚一拐弯便看到何柳正往代销点走呢!何秀秀总算是遇到救星了,大声
的喊着:「妈!妈!流氓,有人耍流氓!」

  这时街上也有几个人正闲聊着,一看何秀秀挺着肚子跑得挺快,纷纷叫道:
「秀啊,你可得小心点啊!这个全刘芒,他还真是流氓啊,唉!这叫啥事啊?他
爸妈也不管管!」

  「管啥啊?管就打,这孩子哪还是人啊?」

  这时何柳看到女儿何秀秀竟然大步流星的跑着,急忙迎了上来。

  「唉呀我的妮啊,你可别跑了!动了胎气可怎办啊?」

  何秀秀一看到何柳便大哭了起来,用手指指后面追着的全刘芒,说道:「他、
他耍流氓。」

  何柳一听火冒三丈,顿时大叫了一声:「你!给我站住!」

  全刘芒这些年很少待在家里,一看是何柳,觉得没啥了不起。听二麻子说何
柳这家伙也是个骚女人,经常跟铁蛋搞在一起,于是全刘芒两眼眯成一条缝说道:
「何柳你们装啥啊?你们都是一流的货色,你那作风问题就不提了,但是你家秀
秀呢?别看表面上眉清目秀、挺招人喜欢的,但是那心里邪恶着哩!你猜猜刚才
她在干啥?她自己恐怕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我也是顺着她的意思,想免费来一回
……」

  何柳一听这小子话里透着坏,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少在这里打屁,你是
个什么东西?会有什么好事!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小心我不客
气丨」全刘芒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了,秀秀,你就跟你妈说说呗,你刚
才在看啥玩意来来着?」

  「滚……」

  「好、好,既然你不说,我就帮你说吧!刚才你女儿发情了,看一对羊在交
配。我就想着,反正我也是闲着,不如……」

  话还没说完,就见何柳「嗷」的一声跑过来,劈头盖脸的打了起来。全刘芒
没想到何柳这么凶,这回可真信了二麻子的话了,这人就是一只母老虎。

  几个闲着没事的老头、老太太们也都纷纷抱不平,帮何柳呐喊助威。

  全刘芒看看大家的反应心想:算了,别在这里丢人了。一愣神时就见何柳伸
手就是一巴掌。这一下打得可不轻,只见全刘芒的脸上留下了五道血印子。

  「啊!你这个死寡妇活腻啦,看我不跟你拼了。」

  说着全刘芒就上前打了起来。

  何秀秀看这样下去妈非得吃亏不可,硬是把妈拉走。全刘芒这时脸被抓得满
是伤,猛抽几口烟,用烟灰按在血印子上,「唉哟唉哟」嚷嚷着跑了。

  麻三二人今天又在城里逛了一天,大大小小的地方几乎逛遍了,也没找到很
好的位置,不是价格太高就是位置不好。

  二人买了两瓶水,坐在大树底下喝了几口。

  「老婆啊,等我们有钱了,咱们也在城里买间房子吧?」

  「呵呵,想得美!现在连门都没呢,还买房?连住茅房都有困难丨现在都耽
摆三天了啥事都没干成,要不我们别在城里开店了?」

  麻三一听愣了,心想:好不容易能盼着到城里来做生意了,怎么能变卦啊!

  「那可不行啊,要做还是在城里做。你想啊,在镇上才多少人啊!二四六才
有集,没集的时候人都没几个,闲着吃干饭啊?这城里人再少也都是城里人啊,
舍得吃、舍得花,不会那么小气!你想想,在家里是不是买瓶醋都斤斤计较。」

  这些孔翠都明白,但是想想现状,真的前途迷茫啊。

  「我看还是要粮油店旁边的那间店铺算了。店面够大,人潮也不少。」

  麻三心想:那位置是不错,但是那男人绝对不行,要真在那里开店,我也不
放心啊!天天住在那里,万一那男人晚上淫心大起,老婆遭遇不测可怎么办啊?

  「不行、不行,那里有狼。」

  孔翠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乳房直跳:「听你说的,有什么狼啊?我们这里是
华北平原,一马平川的连个高丘都少见。你以为我们这是大兴安岭啊!」

  「不是狼,是色狼。卖油那小子老盯着你胸部看!」

  「看有啥啊!那不表示你老婆我漂亮吗?你应该感到更有面子啊!总比人家
见我就恶心强吧?要不我们就去老街,租刚倒闭那间。」

  「那……好是好,但是也太贵了吧。还是等等看妹妹怎么说吧!要是孔溪能
找个好位子的话,那就省心了。」

  麻三说着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望着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

  「她?呵呵,你就别指望她了,没一点正经,从小就调皮,再说她有啥本事
啊?这做一段时间、那做一段时间,屁股一动就一个主意……」

  两人不远处是一间KTV。虽然是白天,但是大老远就能听得到歌声如雷,
不时的有美女出现。麻三不时观望着,把走出来的每一个美女都扫瞄个透彻。

  孔翠也注意到了。美女都喜欢看人怎么打扮,特别是看到穿着新颖衣服的女
孩,孔翠都会下意识的仔细看着。可能是由于职业的原因吧!看到好看的衣服,
她就想着把样式画下来,拿起剪刀过把瘾。

  「姐、姐夫,你们怎么在这里呢?」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孔溪。

  孔翠一听到有人叫她,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很性感时尚的美女竟然是自己的妹
妹,旁边还有一位美女。

  「怎么是你们啊?」

  孔翠说着站了起来;孔溪笑了笑,甜甜的跟旁边的美女说道:「小玉,这个
就是我姐。」

  「哦哦,姐姐真漂亮!我是小溪的好朋友高小玉,刚才在里面唱了首歌,放
松一下。」

  孔翠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好,要玩就玩的开心点。」

  「这个就不用介绍了吧,我姐夫全进,是个医生,据说医术很高明。对了,
前一段时间还帮你姐春玉看过病。」

  说着孔溪便给麻三递眼色。

  麻三一听,心「咯登」一下,心想:这个小姨子真有意思,那哪是看病啊!
分明就是耍风流和做爱而已吗?说来也是一个最直接的治疗方法。

  麻三脸红红的,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孔翠笑了笑说道:「你姐夫就是一个乡村医生,什么高不高明啊!看看头疼
发热还差不多,如果一有重点的病,你姐夫就会说:「转卫生所吧……』」「哈
哈,那是我姐夫聪明!要不然真死到家里头,多晦气啊。」

  孔溪没轻没重的说着。

  孔翠瞪了她一眼,说道:「这什么话啊,你可别瞎说啊!没事早点回去吧。」

  「姐,今天找店面的事怎样啊?我们回去就找她姐夫问一下,明天就帮你搞
定。对了,有没有中意的位置啊?」

  「老街那里有一间空店面,但是价格太高了,市场上粮油行旁边也有一间,
但是没老街那间好。」

  孔溪看看小玉说道:「没问题,我们回去一汇报,你那事马上就搞定。相信
我……」

  孔翠当着小玉的面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指了一下孔溪的鼻子,说道:「别光
出张嘴。快走吧。」

  二人走了,孔翠叹口气说道:「看看,这就是我那中用的妹妹,天天不干活,
还唱歌放松。唉!」

  望着妹妹的背影,二人又起来转了一会儿才回去。看来今天又白跑了,县城
就这么大,再绕就没得绕了。

  一路上,二人除了疲惫就剩下叹气了。

  「真没想到开店这么难,总以为找个觉得行的店铺,租下来整理好就得了。
现在总算是明白了,难啊!」

  孔翠有些垂头丧气,麻三便呵呵笑着:「老婆啊,这有什么呀?你看平常我
们都没有时间出来走走,现在多好啊,趁找店面的空闲让我们也浪漫一把,不挺
美的吗?怎么还叹气啊?我觉得啊,这段时光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哼,你的嘴越来越贫了!这到处乱逛就是浪漫啊!再这么逛下去,就变得
饿狼了,饭都没得吃,还有啥梦可想。」

  「梦想、梦想,做梦想想就得了,能实现那最好,实在实现不了就当做场梦
呗!只要你跟我好好的在一起啊,我心里就高兴。没事的,妹妹不是说了吗?她
要帮咱们,说不定很快就有消息了。」

  麻三说着狠蹬几下自行车,蹬得车子飞奔起来。

  「呀!你慢点啊,别摔倒了。」

  孔翠吓得哇哇乱叫,越这样麻三越用力。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引得路上的行
人都转头看着这俩夫妻在马路上疯。

  「别蹬了、别蹬了,前面就要拐弯了。」

  麻三看看,心想:是啊,妈的前面就是那个什么鸟门诊了!他心里一沉。没
多久就骑到附近了,真不知道这诊所开起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啊?赖四光这个鸟
人,不把你整垮我就不叫麻三!

  麻三心里想着,忍不住看着这栋已经整理得差不多的二层楼。外面墙刷得白
的发亮,连牌子都挂上了。牌子上还用红布盖着,看来还没有开业。一大朵红花
看上去很显眼,这时门诊的前面还有几辆小车,有一些围观的人,看着挺有派头
的。

  「呀,我说老公啊!这里整理得挺好啊,看着很舒服。」

  麻三看看,白了孔翠一眼:「舒服?呵呵,是啊!来看后舒服了,后来死了。」

  孔翠明白他心里有气,但也不能这样说人家啊。

  「看你,小点声,让人家听到多不好啊!万一把你打一顿,怎么办啊?」

  「打我?呵呵,放心吧!我还没有蠢到那种境界。老婆你知道吗?这门诊的
老板名字起的可厉害了,叫『来死光』就这种名字,一听谁还敢去啊?」

  「哈哈,老公,听你说的啥话啊!别乱给人家起外号。」

  「啥外号啊!前几天,我到他这里观察一下,没想到他还给我发了一张名片,
我一看这名字真是叫绝了。这个外号啊,起的非常好,所以到时候我一定要让大
家对他有一个实质性的认识。等着吧!」

  二人慢悠悠的边骑边看着,这时从外面走出一人,长得稍胖、戴副眼镜,看
着一副假正经的样子。正好看到麻三夫妇好象很面熟,习惯性的打个招呼。麻三
一看赶紧还礼。

  「死光啊!我们走了啊。」

  赖四光一听,心想:嘿!这味怎不对啊!看热闹的人也都被他这怪异的喊声
吸引了,转头看着。

  这时一个妇女赶紧跑了过来,人还没到话先到了。

  「呀,大兄弟啊!你这是上哪去了?来、来,喝杯水吧!」

  麻三看看有印象,这个人就是刘梁庄刘大根的老婆。因为电焊焊到眼睛找过
一回麻三,麻三为此还为她用奶水治眼。这女人长得虽然不美,但是很热情,让
麻三记忆深刻。

  「哦,呵呵,大根也在这吗?」

  「在啊,在这里帮他焊大门。快、快下来,这是弟妹吧?快、快来喝瓶水歇
歇再走。」

  孔翠赶紧满脸陪笑说道:「呵呵,嫂子你快去忙吧!你看这天马上就黑了,
我们得赶紧回去。」

  「没事,我老头子一个人干就成,我就当当助手。上回多亏这大兄弟,要不
是他啊,老头子那眼睛早就该瞎了。现在好了,啥事都没了!火花一打到眼睛,
弄点奶水就好了。嘿嘿!只不过这奶水不好找,哈哈!」

  麻三一听乐了,笑着说道:「听你说的,跟大根再要一个,不就有奶了吗?」

  孔翠一听,在后面捅了他一下小声的说道:「说的什么话啊,跟人家什么都
讲。」

  麻三的脸都红了,心想:是啊,老婆不在家,跟人家开玩笑惯了。这一倒好,
嘴一开话就溜出来了。

  「好咧,那你们忙啊!我们得走了。」

  大根老婆再三要求,麻三也没答应,她便拉了一下麻三说道:「大兄弟,给
你说件事,当着弟妹的面不好意思。」

  孔翠笑了笑说道:「没事,那你们尽管去说,我在这里等你。」

  麻三也觉得奇怪,有啥事不能当着孔翠的面说。

  把麻三拉到一边,大根老婆才说道:「大兄弟啊,那个小姗你还记得吗?」

  「小姗?哪个小姗啊?」

  「就是借奶的那个小姗啊!你给我们家大根看病时,不是去小姗家借奶吗?」

  「哦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她怎么了?」

  「没怎,我觉得这个小女孩好象对你挺那啥的。嫂子我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自从你那次回去以后,天天跟她老公吵架,没事总爱到我家里去,说不了几句都
会问问你的情况。你说说,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麻三一听,心想:嘿!借了回奶就搞了一回,没想到这一次身体的接触竟让
一个女孩产生如此的眷恋。但是现在是绝对不行,老婆在家里,哪能做得太过火
啊。

  「我说大兄弟啊,不是嫂子说啥,解铃还需系铃人啊!我也没啥要求,你要
是有空就去看看她,这段时间她好象也不舒服。」

  「哦,好、好,那就这样。天也不早了,你说的事我都记下了。有时间我会
去的,但是现在我老婆正在找店面,忙完了这事我就去。」

  「好了,我就是看着小姗那姑娘心疼,平常走得也挺近的。让你知道她的情
况,我心里就舒服了。那就这样,有时间一定给我们个机会,好好请你吃上一顿。」

  「好。」

  路上孔翠也好奇问麻三,麻三只说有一个病号说有空去复诊一下,这不是要
开新门诊了吗?恐怕把那生意给抢了。

  孔翠想想也是,说道:「要不我的店面先不开,把我们家里的诊所重新整修
一下吧!就不怕他们跑到这里来看病了。跟人家的门诊大楼比起来,我们可是差
得远啊!」

  「不不不不,这可使不得,服装店是一定要开的。你想想啊,这手艺三天不
练就手生啊!万一一搁下,就什么都忘记了,不就白学那么长时间了吗?这其实
也是为我的未来铺路啊!以后村里的人都去城里打工了,所以也没多少人在家里。
等你那里稳定了,我就把药铺搬到城里去。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店面都在城里,
那岂不是更好说实话,我也不想待在村里,天天忙得要死,人家一叫就得去上门
看病。扣掉这个这不说,还欠那么多帐,有的还收不回。可是在城里就不一样了,
不给钱不鸟他,反正又不认识,在村里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赊也不好看啊!所以
你先去城里开店,这是必须的。」

  「嗯,说的也有道理。那好,这样你明天就在家里等着,我明天到城里再找
找看有没有更合适的店面。不然我们俩天天在外面跑,乡里的人得病到处找,万
一看到十字路口那间新开的诊所,对我们很不利啊。」

  麻三点了点头,心想:还是老婆想得周到:「也是啊,那你明天可得小心点
啊!要是遇到色狼就大声喊,千万不能让他得逞了。」

  「哼,瞧你那样,我还没那么菜吧!我告诉你,只要我不放松谁也得不到我,
就算死也会留着这清白的身子。」

  麻三听着心里愧疚,心想:多好的老婆啊,我这段时间不知道玩了多少女人,
哪里能对得起老婆!但是我的情况太特殊了,想到之前行乞的记忆,后背部都是
凉的,从来没有想过能碰女人,现在有这么美好的机会,不好好享受女人,枉来
此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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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月光温存

  这天,二爷见麻三间着,硬是拉到家里坐坐,等麻三走后,二爷便躺下睡觉
了。

  日头偏西,不一会儿便落到西山洼里,全行两口子和他娘便一起做起了饭,
二奶奶去舀面粉,文静便和全行说道:「全行啊,你快把咱们爹剩下的雪糕吃了
吧!」

  全行看着文静冷笑了几声:「拉倒吧!爹都吃过了,还让我吃啊?我可告诉
你啊,人老了说不定有啥病呢?扔了吧!你说说,全进也不是什么外人,还买什
么雪糕啊!唉,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这时刚好被进门的全行妈听到,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

  「你也真是的,自己的爹能有啥病啊!只要不是传染病就没事,扔了多可惜
啊!你不吃我喝吃!你看,都化成水了。」

  文静白了他一眼,准备仰膀喝掉。

  全行急了,上前抢过碗朝着门外就泼出去,却刚好泼到回头进屋的二奶奶身
上。

  「妈,呵呵,真对不起,没看到你过来。」

  二奶奶望了望他没说话,二话不说,走到灶前点火烧起锅来。

  全行也觉得做得不对,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主动抢过二奶奶手里的面粉
要做二奶奶看了看全行,转头回堂屋里。

  全行看看文静低头不语,偶尔抬起头把锅打开,把热馏的馒头捡到帘筐里,
把里的面粉和到锅里搅着,不一会儿锅里就冒出喷香的面糊味。

  二奶奶心里也火啊!当着儿媳妇的面不好意思讲。

  走到屋里,二奶奶看着二爷捂着肚子难受的样子叹口气,二爷看着她说道:
「又有啥事啊?孩子说啥就啥呗,嫌弃咱们也很正常。年轻人爱干净,谁让咱们
老了呢?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划算,我都没气,你气啥啊?来,帮我摸摸肚
子。这回我觉得这雪糕不该吃啊!才吃了几口就这样了,哎哟……」

  二奶奶伸出手,掀开二爷的衣服,在肚子上不停的摸着。

  「这人再怎么有能耐也不能忘本是吧?我们再怎么脏,也不该那样说吧?他
就不想想从小到大我们付出多少,把屎把尿的。现在说那些话,真是个白眼狼。」

  「别说了,说的我也揪心。」

  正在这时,二爷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嘴里唉哟个不停,可把二奶奶吓坏了,
赶紧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啊?」

  「有点闹肚子,我去趟茅房。」

  说着二爷便捂着肚子往茅房去,二奶奶跟了上来。

  「唉哟,上个厕所你跟着干啥?我还没病到那种程度吧。」

  二爷这时看着挺急的,出了门正好迎面碰上端着碗进屋的儿子,差点没撞一
起。

  「爹,你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

  儿子一看,肯定是妈把话传到爹的耳朵了。当儿子的又能说啥呀?把饭菜都
端好等着二爷过来吃。过了一会儿二爷终于回来了,可是吃了没几口又开始闹肚
子。就这样,一顿饭上了三次茅房,弄得全行一点心情都没有了,索性把饭碗一
扔,不吃了。

  文静一看,赶紧拉了一下他,说道:「怎么了?剩那一点饭也不吃完。」

  「不想吃了,可能上午吃多了吧。」

  文静看看妈一脸不高兴,赶紧拿赖馒头递过去:「妈,你再吃点吧。」

  「不吃了,吃饱了。静啊,你多吃点。」

  「我也不吃了,在公司里上班我一天只吃一点,还没家里一半多呢!」

  妈看看文静,浅笑了一下:「孩子,那是在公司里,一天到晚不干活,肯定
吃不了多少。在家里头可不一样了,天天泥头泥脸的,累得很。多吃点,别亏了
身体。」

  二爷这时又从外面回来了,全行看看他爹说道:「走吧,到全进家打一针去,
这样拖着也不好啊。」

  「再等等吧,要是能挺就挺过去,挺不过去再说。我记得家里还有点药,喝
喝试试。」

  「那都过期了,万一吃出个好歹来,怎么办啊?」

  文静也过来劝说。

  二爷觉得现在还没怎样呢,这儿子就成这个样子。期望儿子倒不如期望儿媳
妇呢!

  叹口气,心想:这辈子跟冰棒绝缘啊,才吃那几口就这么痛苦。

  全行架着二爷往麻三家去,他拉得身子一点力气都没了,到了麻三家里,一
屁股坐在竹椅上。麻三一看,心想:下午二爷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变成这个样
子?

  「怎一下这么没精神啊?怎么了?哪不舒服啊?」

  「就是那冰棒的问题,你说没事吃啥冰棒啊!现在好了,舒服了。」

  二爷一听,心里那个气啊,看着麻三热得满头大汗,只是看你们吃也想着买
根凉快凉快吗?现在倒好,成了全行的把柄,好象这事都怪麻三似的。

  「你别扯那没用的,这是我身体不好,跟冰棒有啥关系。你想陪着就陪,不
想陪就回家去。」

  全行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在这等着,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二爷,真是对不起啊!要不是我,你也不会遭这罪,这回给你免费。」

  二奶奶一听,赶紧说道:「进,你去我们家还不是为了我们家文静的事,现
在哪能扯到你的头上呢?别乱想。」

  二爷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是啊,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咱们爷俩那
感情没得说,就算你不来,我也得来找你聊聊天。」

  孔翠这时倒了一杯热水递过来:「二爷,喝杯水吧,暖暖肚子。」

  「看看,这翠多体贴人,谢谢。」

  麻三看二爷这回拉得挺严重的,把药开得重点,想着赶紧煞住车就没事了。

  「一次一包,一日三次,不出三天保证没事。」

  二爷点了点头,给钱的时候麻三说什么也不要,全行便搀着二爷走了。

  孔翠看他们走远了,便说道:「我怎觉得全行跟二爷差那么远呢?」

  「他还年轻吧。到老的时候就啥都明白了。」

  孔翠捅了他一下:「扯啥呢?他不跟我们差不多大吗?这么说,你的境界高
了?」

  「可不是吗?要不然你会看上我这个穷乡医?」

  「去你的,净把好事往自个身上揽。不过那文静挺好的,说话温柔。长得又
好看,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款的?」

  孔翠说着紧紧的盯着麻三,麻三嘿嘿一笑:「要是再有我老婆这么好的床技
就好了。」

  「你、你这个流氓,你就是色狼!」

  说着孔翠在麻三的腋下挠了起来。麻三最怕痒痒,躲着跑进药房里。

  这些天又忙了起来,麻三除了上门去打点滴外,就是在家里开药看病。看着
这段时间的业绩感觉没啥变化,心里倒不把那康复门诊当回事了。很快又到了晚
上,孔翠又在外面跑了一天,看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没找到合适的店
面。

  麻三见她过来便让她坐下,在她肩膀上按了起来:「老婆,别气馁,这是蓄
势待发,等找到好位置了,一下炸出朵朵金花来。」

  「唉,说是这么说,但是这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啥都没着落呢。我心里急啊!」

  麻三边帮孔翠按摩,边说:「别急,你看这做爱还得有个前戏呢!何况是做
生意这种大事呢?」

  「去你的,啥都能跟这扯上。算是服了你了!没心情!」

  孔翠这时确实提不起精神,麻三见没人便又耍起了坏,手越来越不老实,不
时在第三地带摸来摸去,弄得孔翠咯咯直笑。

  「别闹了!让别人看到多不好啊,到了睡觉的时候好好让你玩。」

  话虽不多但极富挑逗性。晚上好好让你玩!哈哈,虽然说好让他好好玩,但
是前提是晚上啊。

  就在这时,外面来了一人,也没看到二人在做什么,便闯过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邻居二芳。这个女人一般不出门的,莫非她也生病了?

  二芳这时倒什么也没说就要出去。

  「嗳!二芳,来了就坐坐吧。」

  二芳这时转过头,脸红红的,像做错事的孩子。

  麻三一看那表情,就知道她肯定不知道孔翠在家,一句话也没说。

  二芳赶紧说道:「我没啥事,现在想起来家里还有一帖药,我喝了没好再过
来吧。」

  说着慌忙离身。

  孔翠看着她的穿着,觉得奇怪的说道:「这个女人神神秘秘的干嘛?她老公
不在家吗?」

  麻三支吾着说道:「好象去城里找活干了。」

  「哦,看看今天穿得像皇帝的新装似的,没想到还有这么暴露的衣服。我总
感觉她是明末清初的妇女,整天把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哈哈,你可真有意思!人家不就穿了件短袖吗?有那么严重吗?」

  就在这时,村口的大喇叭又吆喝了起来。

  麻三累了一天正在打盹,孔翠听到好象要她老公去接电话,赶紧从厨房里跑
过来,推了一下麻三。

  「你还睡,快点去接电话。」

  二人匆忙的跑过到村长家,这时村长还在大喊呢!麻三进屋拍拍村长。

  「唉呀,你是怎回事啊,叫了半天才来。」

  「刚才睡着了。啥事啊?」

  「电话,你妹妹打来的,快接吧。」

  麻三看看孔翠,孔翠说道:「接啊!」

  麻三拿起电话说道:「喂,谁啊?」

  「姐夫,可真有你的呀!除了我给你打电话,还有哪个美眉会打电话啊?是
不是我姐没回来啊?我可告诉你啊,你……」

  孔溪话还没说完,麻三就抢过话尾说道:「你姐在这里听着呢!别乱说啊。
有什么事快说!」

  孔翠这时也把耳朵凑过来。

  「你就骗我吧,是不是别的女人啊?」

  孔翠一听,这个妹子就是乱说话,气呼呼的说道:「你说,你姐夫是不是有
别的女人了?」

  电话那头的孔溪一听也吓了一跳,说道:「姐,我刚才跟姐夫开玩笑呢!他
瘦不拉叽的,除了你要,谁会要啊!放心吧!姐,给他两个豹子胆他也不敢。」

  「快说吧,什么事啊?」

  「姐,我跟你说,经过我这几天努力争取,总算把那个刘大发给搞定了。他
答应帮咱们了,今天他也给了我回信,说你看上那个店面已经敲定了。就一千两
百块搞定,怎样?」

  孔溪一副非常得意的音调,孔翠听了之后也大吃一惊,心想:一千两百块!
那个地方可是「黄金地段」这么便宜?看来这个来无踪、去无影的疯妹子还真能
办正事啊!

  「真的假的?」

  「姐,听你说的好象我净说胡话似的,你们明天就来这里看看吧!要是行的
话,就赶紧租下来,免得夜长梦多啊!」

  「好、好,那你跟那个刘大发说,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过去,我带点东西好好
感谢他。」

  孔溪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姐,你就别逗我了!就家里那些东西,人家连
看都不看一眼。他都说了明天有空你们尽管去,会有人接待你们,有我跟着呢!
我们明天在南门见。好了,不说了,等你们等了这么久,挂电话了,明天见吧。」

  挂了电话,麻三二人高兴的抱在一起跳了起来,村长从来没见过这么开放的
人,摇着头走出广播室。孔翠这时看到老村长的身影,赶紧把他推开。

  「别玩了。」

  麻三觉得也难为情,朝着村长说道:「村长啊,谢谢啦。刚才我妹说了,在
城里找到好地方,明天就去看看。」

  村长看看他笑着说道:「你这小子,我就看好你!看看,现在翠也那么争气,
你们两口子可是咱们村里的领头者啊!好好干,等你们发大财了,我也跟着沾沾
光。」

  村长老婆也乐呵呵的说道:「是啊,翠啊,你看看城里能做啥,把我这个老
婆子也带到城里去。我天天在家里闲着也别扭,要是能有份事做我才不想在家里
种地咧。」

  孔翠谦恭的笑了笑说道:「好好,你放心,有什么好事我一定叫你,好做个
伴。」

  麻三二人和村长夫妇聊了一会儿便回到家。

  俗话说的好: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时两个人心里都喜孜孜的,憧憬着明天去
城里的情况。趁着这等好事,二人便爱意绵绵的交缠在一起。把衣服一件件剥光,
亲着甜蜜蜜的硕乳,美美的做了一回,把爱全都射进那温柔似水的身体里。身下
被征服的玉白身体抖动着,残留着刚刚兴奋之中的余味……

  何秀秀在家里住了几天,和妈好好的聊了聊,看着何秀秀吃得白白胖胖的,
何柳心里也满高兴的。

  「秀啊,要是有空就让小彬带着你回来一趟,别老是自己回来,会让村里人
说闲话啊!」

  「小彬在学校上学。现在都在努力复习呢。他没空,我自己来,或是跟他一
起来有什么区别吗?」

  何秀秀摸了摸挺起来的小肚子说着。

  「那肯定不一样了,小彬可是上门女婿,他不来,人家以为我何柳在村里吹
牛呢?要是有时间啊……对了,等他放暑假的时候来咱们家,让村里人都看看咱
们家没儿子,照样胡带把的!而且我闺女还招了个城里的金龟婿!秀啊,我一想
到这里我心里就高兴,以前咱们没这么稀罕呢!」

  何秀秀白了妈一眼说道:「妈,听你说的啥啊!老思想,就你想着上门女婿!
我觉得只要你女儿我过的好,在哪都一样,老了我养你不就得了。」

  「听你说的,再说这话打嘴了。你妈好不容易盼到现在了,你竟说这些丧气
的话。我不管啊!放假一定要让他在我们家过。希望你这肚子也争气给娘生个带
把的,要不然就继续生!一直生、一直生,直到生出个带把儿来才行。」

  「要生你生吧!我生这一个就行了。都啥时候了,你以为跟你们那时候一样
啊!一家人生一大群,比猪还能生。」

  何秀秀不以为然。

  何柳可气坏了,指了指何秀秀的脑袋说道:「你这个孩子说的这是啥话啊!
要不是为了这个家,我会守寡到现在?要是你们不想待在家里就早点说,我好改
嫁去,省得让你们看着眼烦。」

  何柳这时倒真生起了气,转头不说话了。

  何秀秀看看日益老去的何柳,说道:「好了、好了!妈,我听你的,有时间
我们一起回来这里住,好了吧。」

  「好、好,这还差不多。」

  何柳转阴为晴,伸手摸了摸何秀秀的肚子。

  「孩子啊,妈觉得在村里过得太难受了。现在你们都不在家,我也觉得没意
思。 我也想去城里看看,要是真能找个好差事的话就好,找不到就在你那住一
段时间,怎样?」

  何秀秀一听,心想:那怎么行啊!好不容易给麻三地址,他还没去过,万一
妈撞见了可怎办啊?

  「妈,你看看你,说风就是雨!城里哪里有那么好找工作?那村里人还出去
打零工啊?你呀就在家里缝缝死人枕头好了,稳稳当当的多好啊。」

  「你这孩子,当时你不是说缝死人枕头晦气吗?现在又这么说,存心跟你妈
过不去不是?」

  何秀秀见妈不听,便不耐烦的说道:「好、好,随你、随你。要是你想去啊,
说个具体的日子啊,别突然就跑来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跟你妈说话呢?还用说什么具体的日子,就明天跟着你
一起,那样坐车什么的我也放心,要不然你一个小女孩家挺着大肚子,多危险啊。」

  「随便,那我去睡了。」

  何秀秀说着便回了屋,把门狠狠的关上,何柳看看紧闭的门叹了口气「儿大
不要娘啊,指望不了。」

  其实何柳心里很清楚,她是想着铁蛋那个坏蛋。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麻三的床上,孔翠身上盖着一件毛绒绒的毯子,毯子下就
是光溜溜的身子。此时孔翠一点睡意都没有,闭着眼,眼珠不停的在眼皮下转着,
时而瞎开双眼,望望身边的老公,摸个两下。

  见他还在呼呼大睡,心里有些小生气。心想:这家伙真属猪的,这么大的好
事还能睡得安稳,我就不相信你能经得住诱惑!想到这里便把胸罩摘了,露出两
只尖尖的饱满奶子,侧过身把乳头在麻三的后背上蹭来蹭去。麻三正在做梦,感
觉后背痒痒的便平躺下来。

  嘿!这么久才干一回,怎没一点兴趣呢?

  孔翠心里纳闷,心想:这么久以来一般都是两炮或者两炮以上,现在一炮就
倒头便睡,难不成这段时间太累了?见我回来了,身体也放松下来了。

  但是越瞎想越睡不着,做一回不过瘾的孔翠心里想着再风雨一回。想到这里,
孔_翠便把毯子掀开,圆滚滚的屁股沐浴在月光里,俯在麻三的身上。她腾出一
只手在自己的奶子上抓了一把,眯起眼享受着,随后把奶子轻轻的划过麻三的嘴
巴,感觉着那种微妙的感觉,心里想着二人云雨的情况,越弄越想要,嘴里忍不
住轻轻呻吟起来……

  寂静的夜里,她那轻吟的声音异常美妙,回荡在这个老式的堂屋里。模糊的
玻璃窗子月光婆娑,麻三身边一个柔情似水的身影扭动着身躯玩弄着……

  不一会儿,麻三终于受不了了,下身被孔翠的小嘴巴弄醒了,翘着头,露出
那深色的龟头望着面前的孔翠。孔翠几乎爱死了,弯身把龟头含在嘴巴里。麻三
望着孔翠那白花花的大屁股,对准淫穴亲上去,舌头越来越放肆,直舔得两片阴
唇直翻,浪声一浪高过一浪。

  躺在麻三的怀里,孔翠整个人都酥了。这次做爱的时间真的太久了,孔翠觉
得下身火辣辣的,她摸了摸好象肿了。麻三还是习惯的把手放在她的乳房上,来
来回回的摸着。痒、麻,虽然已是房事后,但是孔翠还是非常喜欢他这样。

  「还想吗?」

  孔翠趁着月光望望他,「噗哧」一声笑了「想,你还能来吗?」

  麻三一听,一下把孔翠的头按到自己的鸡巴上。

  孔翠被弄得咯咯直笑,对着鸡巴亲了几下也没硬,哈哈大笑着说道:「看,
你家老二罢工了吧。」

  「你看着表等上十分钟,不把你子宫扎透才怪。」

  「呵呵,我可不喜欢你那么猛的,还是觉得时猛时缓的好。刚才这回就好,
做的时间又长,最舒服了。」

  麻三点了一下她的脑袋,说道:「不是这回的最舒服,而是你今天心里最高
兴。看看天还早就把我弄醒,干了这么一个马拉松式的炮天还没亮。你呀就是个
折腾鬼、女流氓。」

  「怎么?我流氓,你不喜欢啊?我就是喜欢!再说了,这么好的良辰美景,
不好好做一回我心里总感觉不开心。现在我心里特别满足,你知道吗?我恨不得
马上就到天亮,好去把那店面接过来好好整顿,等我们店面一开业啊,人山人海、
人山人海、人山……」

  「得了,半夜发神经了。」

  麻三看着孔翠乐成那样,忍不住说着。孔翠也不生气,躺到麻三怀里轻轻摸
着麻三的肚子,捏着胸毛玩弄着。

  「咕咕咕……」

  一阵鸡鸣,村里的公鸡都跟着叫了起来,二人也不知道啥时候已沉沉睡去。

  麻三动了一下被压得发麻的身子,孔翠也醒了,一起身,感觉嘴里拉丝,赶
紧伸手抹了一把,再看麻三肚子上竟流了一滩口水。

  「呀,看看你,淫水都流到这了。」

  「去你的!」

  说着孔翠便拿起毯子把肚皮上的口水擦个干净。

  麻三觉得孔翠今天温柔极了,替她穿好衣服,望着那两团白晰的奶子忍不住
亲了几口。兴起又想再搞一次,孔翠却不乐意了,看看外面说道:「好了,等把
事搞清楚了晚上再让你高兴高兴。」

  说着便扣着扣子下了床,麻三心想:也是把正事办了也好。

  二人都穿了一身新衣,骑着车子往城里赶去,一路上乘着兴头二人人骑得飞
快,觉得没过多久时间,便到了。

  孔溪还真到了!孔翠心里挺高兴的,心想:这个妹子真是长大了,再也不像
以前那么风风火火,不是只顾着玩,不办正事的小女孩了。

  「这回妹妹还行啊!看,我们都来晚了。」

  「晚啥啊?要不是你把我半夜弄醒,或许我起得比她早呢,不过我喜欢。」

  麻三说着朝她坏笑了一下,孔翠撇了下嘴说道:「现在知道我好了,刚把你
弄醒的时候还不乐意哩。」

  「故意的、故意的。」

  二人说说笑笑到了南门的大桥上,朝着孔溪喊了一声。

  孔溪一看二人满面春光的样子就知道昨晚都干了啥事,撇着嘴斜着眼望着孔
翠。

  孔翠似乎感觉被她看透了似的,红着脸说道:「看啥啊?怪怪的。」

  「哼,我看你们俩那个模样才怪怪的,舒服了吧。」

  麻三看着孔溪那副样子说道:「说啥呢?快点走吧。」

  「那么快干嘛?刚刚看完日出,还没欣赏够呢。」

  说着孔溪抬起头,望着这条奔流不息的河水,哗啦啦的水声显得沉闷浑厚,
河面上的水草不停摇摆。

  「这都啥时候了?你姐早就睡不着,想着那间店了。」

  「哼,那你们快去啊,想租就去啊。」

  孔翠一看妹妹那德性,心情一下火上来了,走到孔溪的跟前说道:「你要是
不想帮忙就说啊!我们自己去找,不求你。」

  说着就走。

  孔溪一看孔翠真生气了,赶紧跑下来追上去,拉着姐的手说道:「姐啊,你
怎这么小心眼呢?我帮你忙你还不高兴,摆这什么臭架子啊!好了!走吧,别气
了,一气就不好看了……」

  孔翠停住脚步看看孔溪:「那还不快走,姐都快急死了。」

  看着孔翠那掩不住的着急,孔溪捂嘴笑了。

  一路上孔溪说着如何如何的不容易,磨破嘴皮子的求刘大发才答应的。

  孔翠压根不吃那套,直接了当的说着:「你那都是应该,为姐办点事,哪有
那么多功劳可讨啊。」

  不一会儿工夫,三人便来到了那间店面。

  麻三看看周围,心里不停的打鼓,他真怕见到那个淫荡的刘姐啊!那个女人
可不管什么人、什么话都说,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是性格非常明显。想想这个
店面以前的主人陈纯红,那可真是令人向往的女人啊!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这给
麻三的心里留下很大的遗憾。他想着如果有机会再见的话,一定要好好享用这个
女人的身体……

  此时好多店面都没开门,人也不是很多,早晨清新的空气让三个人精神百倍。
望着不远处早餐店忙碌的情形,不觉得有点饿了。麻三去买了些包子豆浆回来,
三个人就蹲在门口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还没人过来,孔溪急了,嘴里说着:「这个死老刘,还没叫那人
过来,都几点了。」

  说着便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大大的黑色东西,像是一块小型砖块。

  「啥东西啊?」

  「行动电话、大哥大啊!刘大发给我的,现在有钱人都有,通话可方便了!
不用买卡或者排队等。」

  说着孔溪「嘀嘀」的按了几下放在耳边,不一会儿便大声的吼了起来:「刘
大发,你是怎么回事啊?现在人还没过来,是不是没跟别人商量好啊?」

  说了没几句,好象对方服软了,看孔溪气呼呼的挂了电话说道:「耍赖个啥?
再耍赖就不让我姐夫帮他老婆看病,让他一辈子都没儿子。是不是啊?姐夫。」

  麻三这时冷不防的听到她喊自己,顿时觉得孔溪分明是话中有话。他非常明
白,那不是给高春玉看病,而是以身试欢啊!真枪实弹的治跟出轨没啥两样啊!

  麻三生怕老婆听出异样,赶紧说道:「怎样啊?啥时候来啊?」

  「啥时候来?快了,要是人家帮着我们把店开起来了,你可得好好的帮人家
看病啊!人家都盼了几年了,就想着生个儿子呢。」

  麻三心想:这小姨子可真不好惹啊!看逮个时间把你弄舒坦了才高兴。

  麻三正想着,不远处开来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三人都喜出望外。

              第七章略施小计

  三人看到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开过来兴奋不已,孔溪指了指那辆车,说道:
「姐、姐,快看!车来了。」

  「车上是谁啊?是房东吗?」

  孔溪看着黑车,哈哈大笑:「姐夫,要是房东,我哪会认识啊!是刘大发啊,
他说今天有空还是来一下,他比较放心。」

  麻三一听就想走开,孔溪一下拉住了麻三,说道:「干嘛呢?跟老鼠见了猫
似的。人家可是大老板,不会给你记那点小仇的!放心吧,说不定还会谢你呢。」

  「算了吧,我是男人,还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再说,我们也没给人家买点
东西,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正说着,车子就到了跟前,门一开,一个胖子下了车,接着那个长得满脸横
肉的刘大发走了过来,衣冠楚楚、戴副墨镜,挺像个大人物。

  「小溪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来晚了。」

  刘大发说着把目光往麻三、孔翠身上一扫,笑脸相迎:「唉呀,全进,弟妹。
哈哈,看看你们。啧啧,真是郎才女貌啊!绝配、绝配。」

  麻三此时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便呵呵笑着。孔翠本来就是个传统人,觉得人
家对咱们这么好,也不能很失礼啊!便弯身伸出手「大哥你可别这么说,能得到
你的帮助我们感激不尽。今天来的匆忙,也没带啥礼物,真是不好意思。」

  这时刘大发看愣了,孔翠弯腰的同时,他看到孔翠衣领里的春光。两团白奶
团子自然的挤成乳沟,迷入啊!真是太美了。他愣了一下,孔翠从刘大发的眼神
中也看出啥意思了,赶紧用手捂住胸脯。刘大发这才回神过来。

  「哈哈,别说那些。再说了,这大清早的,除了卖包子油条的,其他的店面
也没开门啊!我家里有的是东西,不愁那些。妹妹跟我说你有困难嘛!这就一句
话的事,等下我那哥儿们就来了,不用着急啊。」

  麻三想到替他老婆高春玉治病的事,觉得特别不好意思。不过现在竟言归于
好,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段时间真是谢谢你了,我老婆说了,她会积极的配合你的治疗。我是对
你抱着很大的希望啊!要是真能让我有个儿子啊,我恨不得给你盖个庙、立个碑,
天天供养你。」

  「你、你这家伙怎么说话的,懒得跟你扯。」

  麻三气得不得了。

  刘大发哈哈大笑着:「跟你开个玩笑,立个碑也不能盖庙啊,我的意思就是
像对待神一样对你……」

  孔溪跟刘大发也不见外,朝着他肥厚的背上就打一下:「说什么呢?赶紧看
看你那哥儿们怎么还不来啊!我们都等了大半天了。」

  刘大发看看也对,赶紧掏出手机打起来,一阵寒暄之后把电话挂了。

  「马上就到。我这哥儿们夜店泡久了,所以起不来。」

  「你们哪个不是那样?」

  转弯的地方还真来一辆白色的小轿车,看这架势都是有钱人啊!个个座驾不
凡,麻三在乡里很少见到啊!心想:有钱了一定要买一辆,这可比着拖拉机神气
多了。

  麻三很少见这种场面,但是他心里倒没什么记挂,现在关心的就是房租的问
题,要是房租便宜就行。

  车上下来一个岁数不小的人,头发花白,看上去比着刘大发还大。二人见面,
握握手,看上去很熟的样子,又是递烟、又是问好。

  老头看看麻三、孔翠,笑了笑说道:「就是这两位要租这间店铺?」

  「是、是,就是我们要看店铺。」

  麻三赶紧说着,望了望这个人。

  刘大发一看赶紧走了过来,说道:「我帮你介绍一下,这个人以后就是你们
的房东,也是我的好哥们。姓梁,名女。」

  「梁女?」

  孔翠忍不住说了一声,嘴角含着笑。

  「对、对,梁女。你们租房子的事呢,大发都跟我说过了。就按那个价,房
租一个月一千两百块,水电另算。水费三块一度,电费一块一度。如果店里要改
建还得经过我同意,不能私自凿门砸墙啊!」

  麻三、孔翠二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好的,这个请你放心。我们做服装
顶多在墙上钉几个钉子挂衣服,不会凿门砸墙的。有什么问题会第一时间找你的。」

  两边谈好之后,签了书面契约、交了两个月的房租,梁女便把钥匙递给孔翠,
道:「好好干啊!这里你的房子是最低价,不要跟其他的商户说,不然我不好做,
难以服众啊。」

  「是、是,这个我们都知道,那我们说多少合适呢?」

  「两千三百块吧,这个数跟给大家的差不多。」

  梁女说着便钻进了车里,冲着刘大发喊道:「兄弟,那我走了,有事常联系。」

  刘大发笑得眯起眼睛挥手告别。

  刘大发转过头说道:「好了,这里的事搞定了,我们一起去吃个早餐吧?」

  麻三、孔翠说什么也不吃。他知道万一去吃了,身上没那么多钱,那不就丢
人了,看着他开的车子心里就胆怯。你说一个农村里出来的人要真去有星级酒店
吃东西,哪还敢动口啊。

  孔溪一看这事再说就让姐跟姐夫难堪了,便推着刘大发说道:「好了,刚才
你还没来,我们就已买几个包子吃过了,你要吃快点去,买点给我跟春玉姐一起
吃。」

  「哦,那你们不去,我就随便买点东西回去吃了。」

  说着刘大发便开着车子也停到旁边不远处的包子铺。

  麻三看着他的车子哼的一声:「看,有钱人怎么了?还不一样是吃包子。人
啊就这副德性,在别人面前装得跟大人物似的,还不一样是吃包子。」

  孔翠拉了一下他,说道:「你怎么不识好歹啊!人家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
还那样说人家,我看你啊,还不如人家一半好。」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啊!他不就是有点钱吗?翠,我可告诉你啊,我就是
因为你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品格,才觉得你是最完美、最高尚的女人。可是你今
天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还没他一半好?你说说看我哪里不好了。」

  麻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竟气呼呼的计较起来。

  「好了,姐夫。你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只有这么点心眼啊!比针孔还小。真
是的,我姐那不是气话吗?让你好好奋发图强,有本事就挣更多的钱给我姐看啊。」

  「好啊丨你们行,我现在总算明白了,还是家人亲啊!我不跟你们说了,我
忍着好了,我做个好男人。」

  说着麻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着这间房间,想着曾经在这里的陈纯红,心
里隐隐约约有点幸福感。

  孔翠觉得好事将至,也没必要闹得那么激烈,便主动说了软话,拉了拉麻三
说道:一「好了,老公,我错了还不行吗?这店面才开始做,不能没有你啊!你
说我一个女人在这里,你不担心啊?」

  「就是说,我看那个刘大发就没安哈好心啊,姐夫你可得小心点。」

  虽然麻三生气,但是也没有往心里去。看着孔翠千娇百媚的样子,麻三猛的
笑着站了起来:「好了,你以为我是你啊?说话不知轻重。现在店面是租下来了,
那你就写个清单,需要什么东西,我们一起准备吧。」

  孔翠看看里面脏兮兮的样子说道:「我们还得先把店面整理、装修一下。」

  麻三三人便在店面里忙开了。孔翠一下成了主角,在那里又写计划又指挥,
弄得孔溪、麻三二人成了店面里的服务人员,打扫环境、除尘拖地,忙得不亦乐
乎。

  第二天,孔翠去她老师那里取经,让欣雅范临指导一下。

  孔溪这时也没去城里,跟着麻三在家里准备开店的东西,麻三边给别人打针
边弄,还不停的抱怨着孔溪。

  「看看你,当初要是好好跟着我学医多好啊!现在哈也不会,我都忙不过来
了。」

  孔溪看着正在给别人打针的麻三说道:「姐夫,你以为我真是想着跟你学医
啊!算了吧!说实话,只要有事干,我就不会做医生。」

  「那你为啥当初想跟我学啊?」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孔溪连着问了两遍,表情怪怪的。

  「我呀当时就是想寻找某种感觉,想和姐夫……」

  麻三顿时明白了,这个小姨子可真是啥都敢说。

  麻三看着正在打针的人,清一下嗓子说道:「想学打针找感觉,我看你是欠
扎。」

  孔溪哈哈大笑着,指了指麻三说道:「姐夫,你说的太对了,就是欠扎…
…」

  「你!」

  麻三觉得这话越描越黑,把她拉到了外面说道:「你以后说话小心点,这都
是村里的人。万一有什么传言,多难听啊?」

  「看你紧张的,能说啥啊?我是你小姨子啊!再怎么说,人家也不会想到你
会对我下手不是吗?好了,快进去吧,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啊。」

  这时门外顿时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孔溪最爱看热闹了,在盆里洗洗手、在
屁股上擦擦便跑出去了。

  「唉呀,你干嘛去啊?帮我配药啊!」

  「我出去看看哈情况,等会过来配。」

  麻三眼看这瓶药没了,小姨子又跑了,真是气得很,赶紧先配起来。

  「你这个妹妹多大了?」

  「二十多岁了还跟小孩子似的,说啥是啥。」

  「呵呵,现在正是好玩的时候,等她成了家就会收敛了。」

  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大,村里一下热闹起来了,说话声、争吵声、孩
子的哭闹声响成一片。

  刚刚换上点滴瓶,孔溪就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人没到声先到:「姐夫、
姐夫,不好了,出大事了!你快点出来看看啊!」

  麻三看着她慌张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事啊?天塌了、地陷了?」

  「什么天塌地陷啊!外面敲锣打鼓的人啊……唉呀,你别弄了快点出来看看。
这事不方便在这里说啊,对你影响挺大的!」

  麻三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心里纳闷着:这个小姨子再冒失也没见她真的急过,
看现在的表情难不成真的有什么大事?我也没啥事能犯得上啊。

  这时麻三被孔溪强拉着出去了,可屋里的的病人不乐意了,一看医生跑了急
坏了,大声的喊着:「大夫、大夫,你上哪去啊?」

  「我就到外面一下,马上回来!」

  这时病人不同意了,大声的叫着:「大夫,你别走,我拿着点滴瓶可以吧?」

  孔溪看着那人气得很,说道:「可以,你拿着瓶子出来就行了,我帮你看着。」

  三个人就从药房里跑出来,刚出大门就听到锣鼓喧天,只见村口停着三辆小
货车,声音一个比着一个大。车壳上还有花花绿绿的宣传海报,还有几个人在给
村里的人发着宣传单。

  「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来咱们村放电影了?」

  孔溪哼了一声,看看麻三不疾不徐的样子,气呼呼的说着:「姐夫你就知道
放电影,现在你的麻烦可大了!那个康复门诊开始有动静了,这车就是人家的宣
传车!还发传单呢,我看你这小诊所马上就要倒闭了。」

  麻三的心里「咯登」一下,头晕了一下。仔细看看车上的标语,脑子里一片
空白啊!现在越来越对自己的诊所有感情了,但看着这个康复门诊的气势肯定会
拼倒诊所,万一诊所开不下去,可怎办啊?

  「妈的,这该死的龟儿子。」

  「骂有啥用啊?要不这样,你也在大路边上开一间比他更大的诊所压死他,
要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麻三这时倒不敢过去了,心里乱糟糟的。

  「现在也不是时候啊!你姐那店面马上就要开了,哪里还有钱处理我这事啊?
我看啊,他们刚开始也弄不出舍名堂,先坚持一段时间,看看啥情况吧。」

  「走呗,看看怕什么?你越这样,人家越以为你怕呢!」

  麻三一听,冷笑几声说道:「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怕过谁,就他那门诊当初
医死过人都不怕,我怕什么?」

  麻三话刚说完,后面那打点滴的病人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全大夫你说啥?
这个新开的门诊以前医死过人?」

  孔溪也纳闷,不解的问道:「人家是新开的诊所,怎么会医死过人啊?」

  「你怎么忘了呢!唉,这事对人家有不好的影响,还是少说两句吧!」

  这时后面生病的人一听,伸着脖子咽口唾沫,轻轻拉一下麻三,麻三转头看
看她说道:「啥事啊?」

  「呵呵,没事。我是想说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看着这车子有点怕得慌。」

  「没事,你看看,要是你觉得他那里医术高超,可以去试试。」

  病人一听,头晃得像触电似的:「别开玩笑了,我看还是命重要啊。」

  这时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麻三跟着孔溪这时也跟了过去。麻三想看个究竟,
看看到底有啥可宣传的。

  刚刚到车边就听到一个男人走过来。麻三正想接宣传单,可是这小子却没给
他,把单子转给那个病人。那个病人心里也好奇啊,但是心里又怕。

  「来、来,这位大姐怎了?是头疼发热呢?还是流鼻涕咳嗽呢?这事你不要
到小诊所去看,万一治出个问题来,谁负责啊?我们医院可是一间大医院,里面
的大夫都是请主治医师,不但手艺好,而且年轻漂亮。」

  这男人还真能说,可是这看病的大姐心里更怕了,看看这人的热情劲心里很
不是滋味。

  这个男人也真够有耐心的,非要她去看病似的,把大姐急坏了,猛的推开他
说道:「你、你们都医死过人,还让我去干嘛?我上有老的,下有小的,我才不
要……」

  这话一出可把在场的人都吓坏了,顿时人们议论纷纷,发传单的人也都傻了,
不由自主的小声说起来。

  「不会吧?这新门诊怎么还有这种事呢?我们还是别发了,万一真出了事我
们也都得牵扯进去啊!」

  说着几个人赶紧下了车,把宣传纸都塞到车头里。

  这时赖四光也在车头里坐着,正欣赏这难得的场面呢,忽地见一叠纸塞进来,
他赶紧拉住人问道:「你们这是干啥啊?」

  三、四个男人都哼了一声,说道:「你可真是的,怎么不把治死人的事告诉
我们呢?现在倒好,万一你们再治死几个,我可怎么有脸来这啊?我家二姑还是
这个村的人呢!」

  赖四光也没搞明白是怎回事,赶紧下了车。这时村里的人都气坏了,刚刚看
着还有点意思,一听那大姐说的话顿时都走了。

  梦瑶从车头上下来了,四处看了看,见麻三也在这里,便走过来。

  「进哥,你也在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来是不想出来的,但是没想到发生
这种事情。」

  麻三看着村民们都走了,心里乐啊,笑着说道:「没事,我也只是出来看看。」

  再看赖四光不停的拉着人们,人们一看看病哪里还有这样拉人的,像怕被染
上瘟疫似的四处逃窜,气得他把眼镜拿了下来塞到口袋里,看着刚才说治死人的
女人。

  那女人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效果,看着赖四光恶狠狠的目光吓得也够呛了,赶
紧想着跑回麻三的家里。

  「你给我说清楚,你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样栽赃我们门诊部。」

  女人一看他要过来抓自己,心里极度恐惧,撒腿就跑,还边跑边喊:「救命
啊!救命啊!这医院又要杀人了。」

  看着他去追女人的样子,村里人都害怕了。

  二爷和一群老头、老太太们说道:「我觉得这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啊,看样
子不把那女人的嘴封上不罢休啊。以后还是在全进这里看病得了,不但安全还能
赊账……那穿的干干净净的,说不准心里多黑呢!」

  「就是、就是,以后还是小心点!再看看吧,要是好的话就去,不好的话还
是在自己村里放心。再说,全进那小伙子办事也细心。」

  赖四光也没抓到女人,女人已跑到麻三的家里,关门锁上。麻三一看他还要
拍门,便上前去拉了赖四光一下。

  「干嘛?这里没你的事!我倒要问个清楚,刚才说医死人的事是怎回事?」

  「你冷静点好不好?俗话说的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就别说了,你看
看有多少人在看啊!是不是想着让全村里的人都知道啊?得了,赶紧去别的村转
转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听你说的是什么话啊!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师、专家,这么说那不等于
我承认自己医死过人啊!这没有事的终归是没有,我不能无缘无故的背这黑锅。
里面的女人,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说着赖四光非要敲门。

  麻三也火了,此时要是不赶紧让他离开,再刨根问底,兴许就把自己供出来
了。

  「你要是再这样闹下去,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啊。」

  麻三绵里带刀的说着。

  大家心想:是啊,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他们欺负村子里的人啊!于是全都靠拢
过来。

  「就是,你想干哈?医死人了还不让人家说,你们就这点医德啊!」

  赖四光此时肺都要气炸了,没想到中途会发生这档事,但是这不弄清楚又关
系到声誉,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对自己不利啊。

  犹豫了一下,二爷走了过来,拉着赖四光说道:「我说小伙子啊,你们诊所
开业是个好事,但是这人命关天的事还是得细心。谁都不想生病,生了病呢,就
想治好。所以不论你们是什么名医、专家都无所谓,结果都是一样。要治好病,
不是说看着医院多大、多干净,要是活着进去、抬着出来就不好了。是不是这个
道理?」

  这话可把赖四光气得真想发火,但是看看这么一大堆人,发火只会把自己抹
黑。

  赖四光平静了一下,说道:「我说老爷子啊,话不是这么说。这事没有发生
啊!本来是想着做个宣传,却遇到这种无理取闹的人,你说气不气人啊?」

  二爷望着这个吃得白白胖胖的人,心里就不爽,心想:看这家伙这么大排场,
说不准坑了多少人才赚到这么多钱。要是真开业了,肯定对全进有影响。

  打心里就喜欢麻三的二爷也很自私,说道:「好了,别说那么多了。你还是
先别的村宣传宣传吧!等你们把口碑做出来了,我们再去也一样,再说了,这里
离卫生所也没多远……」

  二爷话里有话,说得赖四光面色铁青,心想:这人这么老,说话也挺有分量,
要是想让大家一下相信我这个陌生人,难啊。

  想到这里,赖四光冲着门里的女人说道:「大姐,咱们说话可得拍着良心说
话啊!要是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免费治疗,直到治愈为止。怎么样?算是
给大家一个见证。」

  里面的女人一听,大叫起来:「你们拉倒吧!免费治疗,干嘛要免费啊?这
摆明是你们心虚了,想堵住我的嘴。不、不,你们是想杀人灭口。」

  这话一出,事就闹大了,村口围了不少人,想想也对都冲着他喊了起来。

  梦瑶怎么也没想到会闹出这档事,拉着麻三问道:「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
事吗?」

  孔溪推了梦瑶一下,说道:「你这小妮子怎么这样说话呢?这事跟我姐夫有
什么关系啊?医死人还有理了!快走吧、快走吧,看着你们穿这么干净,我都害
怕了。」

  孔溪可是个直性子,硬是把梦瑶推走了。

  几辆车以惨败收场,村民们还在不停的讨论着这事。

  这时躲着麻三家里的女人喊了:「快点进来啊,出血了、出血了。」

  二爷一听,赶紧喊道:「坏了,肯定是被那帮人吓得。人家还病着呢!这群
人真是太可恨了。」

  麻三一听,心想:坏了,那一小瓶点滴肯定是打完了血倒流了。

  「你快开门啊,门锁着怎么进去啊?」

  女人心里害怕啊!战战兢兢的开了门,这时只见整个点滴的管子里都是血,
麻三一看没办法了,只好再多输点点滴了。

  进行急救措施,这女人也终于平静下来,村民们也都回去了,女人打了针之
后也回去了。

  孔溪这时见四下没人,便问麻三道:「姐夫,那医死人的事你怎知道呢?」

  麻三也没想到有这么好的效果,心里乐啊,看着小姨子疑惑的表情小声的说
道:「嗳!小计谋,呵呵,商场如战场啊!」

  孔溪想了想,笑着拍了他一巴掌,说道:「姐夫,你、你太坏了吧。」

  「放心吧,坏的还在后面呢!」

  李欣雅这人真够意思,跟着孔翠一起把该进的货、该办的证件都弄好了。临
走的时候还给孔翠讲了一些开店时的经验,可把孔翠喜得当成千古名言似的记在
笔记本上。

  「这里面都整理好了,就差个店名了。你自己想,取个响亮一点的。」

  孔翠其实早就在想了,一直没想到好听的名字,看着老师为自己店面这么费
心费力的,觉得真过意不去,顿时说道:「老师,不如我这里就做你旗下的分店
吧?也叫欣雅怎么样?」

  李欣雅呵呵一笑,说道:「看你,如果你有喜欢的名字还是叫你的。毕竟这
不是叫一天、两天,做就要做好,把它做成一个品牌。」

  「老师,我是真心诚意的。再说,当时你不是也跟我们说吗?你要把欣雅开
遍全中国啊!如果不嫌弃就把我这里当成一个试营点吧!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
人的。保证保质、保量。」

  欣雅望着孔翠恬静的笑脸,笑了笑说道:「好,既然你这么有诚心,那我就
把你这里当成我事业的开始。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会第一时间过来。」

  「谢谢老师!」

  「看你,以后不要叫得这么生分,叫我名字就行了。」

              第八章人心难测

  「那就叫你雅姐吧。」

  「呵呵,好好,叫什么都可以。」

  麻三看着店里,心里也真是高兴。心想:以后也有机会来过一下城里的生活
了,再等段时间也来城里做做。村里的女人尝过了,感觉一下城里的妞那才叫爽
啊。

  下午麻三便拿着尺寸表去装修店面做招牌,心里想着以后的好日子,乐得像
喝了蜜似的。

  从孔翠那回来,天已经黑了。麻三刚要往家里拐,便听到后面有人叫了一声:
「进!」

  「哦,二爷,你怎来了?有事啊?」

  「没事,你看我身子硬朗着呢!你还是帮我儿媳妇看看吧,她现在又闹肚子
了!她说你开的药很管用,她明天就要去城里了,恐怕在那里找不到这么管用的
药。」

  麻三深吸口气,笑笑说道:「好、好,二爷我回去背上药箱就去,稍等一下。」

  麻三拿了药箱跟着二爷去他家,漆黑的夜显得很静谧,偶尔几声狗叫惊醒熟
睡的孩童。麻三手里拿着手电筒,一束光亮照在二人的脚前。

  「你说说,这老人的身体不好还说得过去,这年纪轻轻的,怎还经常得病呢?
这么长时间了还水土不服啊?」

  「呵呵,有可能。人家那里都是吃大米的,到咱们这里吃馒头,哪有那么快
就习惯的。」

  二爷叹口气说道:「是啊,就我这没出过村的人还经常闹肚子哩!我这一辈
子啊,想想也真亏,哪都没去过。你说这明天一蹬腿不就完了吗?唉呀,想想年
轻真好,到处逛逛,旅游、旅游,欣赏一下美景多好。可是现在不行了,老了,
也没那闲钱。」

  路上二人说话的声音显得格外大声,脚步声成了美妙的背景声。

  「哈哈,二爷,你真会说笑。你儿子可是咱们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啊,多长脸
啊!现在又在一家大公司上班,你去旅游一下,还有什么问题啊!你儿子不知道,
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拉着你去玩。」

  麻三觉得这老爷子想多了,看着一脸愁容的样子。

  「人老了,不招人嫌就不错了。孩子们在外面挣钱也不容易,哪里能再去花
他们的钱啊!不过还算好了,这十里八乡的我也绕个滚瓜烂熟,比着其他的老头、
老太太强多了,哈哈。」

  麻三看着二爷苦笑,觉得很不是滋味。

  「是啊,你比着村里的老爷子都还要快活。儿子争气,和二奶奶都健健康康
的,比啥都好。」

  「是啊。到了,不说了。」

  到了家里,文静已经躺在床上了,全行看看麻三说道:「全进啊,你看看是
怎回事啊?来到家里没好过,是不是身体哪里出毛病了?」

  麻三看看全行笑笑说道:「这才来家里几天啊,我听听,没事的。」

  说着拿着听诊器在她胸前听着。

  全行脸上露出一副很反感的样子,但欲言又止。

  这时睁开眼的文静看到全行那副模样,便推开听诊器说道:「大夫,你帮我
开点药吧,我没事,不用听。」

  麻三回头看看全行,顿时明白了,感觉也挺难为情的,急忙从里面拿出一根
温度计:「那量量体温吧,看看有没有发烧。」

  「这两天都有点低烧,吃不下。就想吃点黄瓜、蕃茄,是不是跟那有关系啊?」

  文静说着,眼睛不停的看着全行。

  「是啊,这么说估计是吃坏肚子了。要不这样,先打一针好得快。」

  文静一听,惊讶了:「打针?呵呵,不用了,给我来点药吧!上次拿那药挺
管用的。」

  「好、好,那也行。不过要按时吃药、多喝水,水可是好东西,利尿排毒,
不管你得了什么病,多喝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嗯,谢谢医生。」

  麻三站起来配药,全行看看他的药箱子说道:「我说全进啊,你这药没过期
吧?这都是多久以前的药啊?」

  「你!」

  二爷一听赶紧走了过来,拉了一下儿子说道:「你这混蛋玩意,说什么话呢?
全进可在咱们村里干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这孩子,没一个当叔
叔的样!」

  「二叔,我知道你在大城市里上班,见多识广。我相信城里的卫生条件比在
农村里好,虽然没城里的药柜子干净漂亮,但是我敢拿我的人格来保证,这药绝
对没一点问题。药可不是糖,吃坏了会死人的,这个我都明白。如果你不相信的
话,你可以去别的地方看。」

  麻三真是气坏了,这个全行从头到尾就没说过多少话。要不是二爷,还真是
懒得搭理他。这么漂亮懂事的文静跟着他真是亏大了!

  他说着便合起药箱走人。

  文静也很不开心,白了全行一眼,嘴里叫道:「医生,你的温度计。」

  全行一看二爷和老婆都在留人,便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一个乡村医生还
较什么劲啊?还没问你一句呢,就成那样了!我看啊,也没啥水准,随便拉一个
都比着他强。我倒是不信,除了他找不到人了?大不了咱们到城里去看。」

  麻三在门口愣了一下,平复一下心情,摇摇头走了,二爷追在后面不停的解
释着。

  「进啊,你别生气啊!你那叔叔啊从小说话就不好听,别跟他一般见识。」

  「二爷,我没有怪他的意思,我这也确实达不到他的要求,所以我回去好好
改善改善。我没事,回去吧。」

  全行这时也走到了院里,不疾不徐的说道:「你知道就好,再不好好整理卫
生方面的问题啊,早晚也得被别人比垮。」

  文静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拉着全行说道:「你能不能少
说两句啊?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哼,我这样的人怎么了?还是看上他了?胳膊肘往外拐!亏你还是个高学
历的女人,都白学了。」

  麻三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二爷也气得不得了,心想:我在村子里的人缘多好,
从来没有跟别人吵过嘴。现在倒好,你回家才几天,竟把我最好的忘年交全进给
惹火了。

  「全行,你真行啊!我算是看明白你了,你白上大学了你!」

  麻三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麻三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回家的路上觉得这条路很不平,好不容易回
到家里,便一屁股坐在床上倒头便睡。

  第二天一大早,麻三便准备骑车去城里看看孔翠的店面装修的怎么样了,刚
刚骑到大街了就听到有人叫。

  「进!进啊!去哪啊?」

  「哦,二爷啊。我去我老婆那里看看。店面刚开,需要人帮忙,有啥事吗?」

  他往二爷身后看看,只见全行和文静正拾着行李呢!

  「没啥事,我儿子今天就走了。昨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我都没脸去
见你了,你别生气了。」

  「没事,我都忘了。」

  二爷这时给全行递着眼色,用手打了他一巴掌,小声的说道:「还不给人家
道个歉。」

  看来全行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全进啊,不是我说你啊!你那里
卫生条件要是不改善,以后麻烦就大了。今天我就要回公司上班了,也不想让我
爹跟你处的难堪,我就勉强给你说句对不起,就这样。」

  「你说的叫什么话啊!我让你道歉,真诚的道歉!」

  这时在外闲聊的人不少,看着二爷一家都议论起来。

  「爹,你怎这么不讲理呢?我是实话实说啊!有啥歉可道呀?我给他说句场
面话是给你面子,要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越来越顽固了!」

  村长刚好路过这里,说道:「我说全行,你这是怎跟你爹说话的呀?尊老爱
幼,这点你都不懂吗?我可告诉你啊,这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传统美德……」

  话还没说全行便笑了,看看村长说道:「老村长啊,你好好的工作吧!反正
你也前途无『亮』。我也是为了咱们村好,他的卫生条件搞好了,不也是咱们乡
亲们的好事吗?一摸就一手的灰尘,那里面就有多少细菌啊!你们是没出去过,
见了外面的大医院啊,那可是太好了。你们想象不到,就连厕所也比我们的厨房
干净。」

  全行话一出口,可把村里人都激怒了,纷纷小声的骂道:「这个人真是的,
什么玩意!之前还以他为骄傲呢!我看啊,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当时要不
是我们大家一起救济他们家,哪有今天的他啊!」

  「就是说,这人刚走没几年就看不起咱们村里人了。唉,又一个白眼狼啊。」

  村民们议论不断,村长也显得无奈,再跟他谈话也没一点效果,索性骑车走
了。

  二爷这时脸挂不住了,推了他一下说道:「别那么废话了,快滚、滚……」

  全行看看村里人的反应,哼了一声。

  「大家都在家里好好待着吧,我走了。」

  说着全行拉着文静往前走,文静朝着二爷、二奶奶挥挥手,跟着走了。

  「唉呀,这个姑娘多好啊!怎么看上这个全行啊?真是……」

  「唉,说不定啊这女孩早就后悔了,可是啥办法啊?这女人啊,身子一给啥
都没了。」

  麻三骑着车子到孔翠的店里。这装修的人手脚还真麻利,招牌已经弄好了,
正在忙着安装门框呢!

  「还挺快的!」

  麻三看了看正在安装的师傅。

  这时在下面扶着梯子的师傅说道:「老板啊,不瞒你们说,昨天我们连夜赶
这个,到凌晨四点多才弄好。要不是你们急着要啊,怎么也得晚一天时间才能帮
你做。这是看着你们这里急着开张,就忙着先做你这个,可把我们累得不轻啊!」

  「那谢谢了,这个牌子做的不错。等弄好了之后再擦擦,上面都是土啊油的。」

  「没事、没事,这些我们都知道,保证交工的时候让你满意。一切都是按照
你们的指示做的,不行不要钱。」

  二人间聊了一会儿,麻三便进了店。

  这时孔翠正在那里做账呢,看到麻三进来便说道:「你还挺能扯的,不认识
人家也说了一大堆。」

  「呵呵,啥不能聊啊?现在货怎样啊?都理清了吗?」

  「差不多了,我把帐先记好。等门装好、把壁勾挂好、环境打扫好,料子、
成品一摆,就可以开张了!」

  看着孔翠忙得喜孜孜的样子,麻三心里蛮开心的,心想:是啊,这么长时间,
老婆总算是大功告成,开始自己创业,这是一件很伟大的事。

  孔翠这时忙得额头汗珠粒粒,整个小脸都红扑扑的。

  麻三从口袋里掏出些纸巾帮她擦了擦,孔翠抬头看看细心的丈夫,微笑着说
道:「这么心疼人啊。」

  「那是当然,你是我老婆,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啊!现在让我做啥,请指
示。」

  「呵呵,现在门都没装好,一切还不能动工。这样吧,你先把这个搬到后面
去吧!前面的几捆布料不动之外,其他的都搬过去。」

  「好的!」

  麻三说着便开始搬了起来。

  「累不累?要不我跟你一起搬?」

  「哈哈,不用了,你都能抱得动,更何况这捆布料啊。只是你比较软。」

  话刚落,就听到门外两个打杂的男人咯咯笑着。孔翠一下明白了,假装生气
的样子看着麻三。麻三偷笑着,捂着嘴搬布料进去了。

  搬完后,孔翠也拿出纸巾给他擦了一下,拿本书帮他掮风。

  「现在家里还剩多少钱啊?」

  麻三看到孔翠写了满满两张的账单。

  「剩得不太多。要说盖房子当诊所那是不够了,要是吃吃喝喝还可以。」

  麻三笑笑:「现在诊所也不能搞。最主要的就是把咱们这间服装店经营好,
我那店面现在还不知道啥情况呢!万一真让那个康复门诊给拼倒了,就不得不出
来了。现在形势不利,学医的人也越来越多。再说,这在外面工作的人越来越多,
对这个卫生也越来越讲究。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竟让二爷的儿子全
行给说了一顿,可把我气得要死!」

  孔翠皱起眉头说:「不会吧,二爷家人挺好的呀,他儿子还是个大学生呢,
怎么会气着你呀?」

  「他说我们家里的卫生不好,怕我们的药过期。你说说。才出去几年啊,就
得意成那副模样,现在我觉得全行不是以前那个懂事的孩子了。」

  「人家在城里惯了,哪里还能看得上咱们这乡村啊!这也很正常了,有时我
也嫌咱们家里不卫生呢!道不是也没办法吗?哈哈。」

  麻三一听,便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说道:「好啊你,终于说出来你的想
法了吧!是不是想着在城里待一段时间,也想着把我给换了?我可严重的警告你
啊,世上再也找不到我这样的稀有品种了,特别是晚上把你伺候的直哼的男人了。」

  孔翠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伸出手捂着他的嘴说道:「小点声,让别人听到
多难听啊。」

  「我们是合法的怕什么呀?他们想也只能自己跑到厕所里打飞机啦。哈哈!」

  「去你的……」

  「要不叫妹妹过来帮你忙吧?」

  麻三看着老婆说道。

  「不用了,她说这几天就要上班了,自己能挣了钱,省得跟我们要。」

  孔翠说着,还在不停的写着。

  「不过她也没跟我们要过钱啊!我看妹妹以后肯定是个有钱人!风风火火的
多厉害,我们两人办不成的事,她花一个晚上就搞定了。」

  麻三说着伸手竖起大拇指。

  「说啥呢?那么难听,什么叫花一个晚上就搞定了。」

  「看,你多想了吧?是指隔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有消息了。这就是能耐,不
是说你那邪恶的想法。老婆,我发现你越来越坏了,老往那地方想啊!」

  「还不都是你,跟着啥人学啥人。」

  正在二人间聊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摩托车声响,孔翠赶紧说道:「别说了,
我妹妹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麻三也赶紧坐正,探头望了望门口,这时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下车了。
孔翠一看赶紧站了起来,推着麻三走了出来……

  麻三一看,心想:嘿!真是的,她怎么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最喜欢打扮、最爱穿旗袍的刘红瓶。麻三心里咯登一下,
望着旗袍开衩开得高高的、几乎露出小三角内裤的嫂子,不由得想起她上次说晚
上要找他的事情。他赶紧把头低下,有点不好意思。

  「嫂子你怎来了?」

  这时刘红瓶从摩托车行李箱里拿出一大袋东西,拎了过来。她看到正在装门
的人,吓得停在那里不动了,红唇轻启说道:「妹妹,你开店了都不告诉我们一
声,可把你哥气得都不想来了。怎么不让我给你带点东西恭喜一下?这能过吗?」

  这时正在装灯箱的几个师傅笑笑说道:「大姐过吧,没事的,这灯箱都固定
好螺丝,不会掉下来的。」

  孔翠一听,心想:这嫂子真能扯,怎么是哥气得不来呢?分明是在店里看店,
舍不得两个人一起来吧。孔翠看着麻三,相互递个眼色。

  「这不才确定好吗?今天还在装修着呢!我想着等一切都妥当了再去叫你们
来剪彩,这样看着也舒服啊!现在地面上都是土,来了也没地方坐。」

  「都是自己人,说那干啥。我就不坐了,只是过来看看。这回我们离的近了,
有空就去我的店里去坐坐,需要啥东西都去我那里拿,自己人会算便宜点。」

  麻三心想:这嫂子真逗,还以为去她那里拿不用钱呢!

  「看看这么几多天不见,这妹夫还吃胖了,看来这段日子过得不错啊!」

  麻三一看提到自己了,不说话不行啊,赶紧笑着说道:「呵呵,嫂子说哪去
了,再好也没有你们的日子过的好。看,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你在城里开
店时间长,多来我们这里指导指导,有啥经验多传授一下。」

  「那是肯定的。」

  刘红瓶在店里走来走去,看着装修的频频点着头「还是妹子有钱啊,这生意
还没开始做呢,就把店面装修得这么好。你看看我那店里啊,虽然没有怎么装修,
但是那生意好啊,一天下来几百块不成问题啊!」

  说着一脸趾高气昂的样子。

  麻三一听,咽了口唾沫。心想:这嫂子也太能吹了,一天几百块,那这么算
来,这嫂子不早就发了吗?

  正说着刘红瓶便把袋子打开,东西一个个的都拿了出来放在台面上,孔翠一
看到她压到了账单,想说但是不好意思张口。

  「嫂子今天特意给你们多准备一点,就算你们两、三天不吃饭也够了。你看
这是牛肉干、豆腐条还有辣条、泡面、火腿、面条,都是店里现成的,而且还是
常吃的……来,先吃一包吧。别不舍得,家里有大把,都是免费的,放心吃。」

  两个人都迟疑了一下。不为别的,因为他们非常明白这个嫂子是不会白给你
东西的,除非是过期的东西,或者再过一、两天就要过期,无法退货的东西。

  「看看你们两个,嫂子还能骗你们吗?怎么老是把我们想得这么坏,我先吃
行了吧?」

  说着刘红瓶竟真的拿起一袋辣条,看都没看撕开拉起一条放在嘴巴里嚼了起
来,边嚼边说:「嘿!这辣条啊最带劲了!又香又辣、越嚼越香,看到没有?上
面还有一层芝麻,这个牌子一块钱一小包。别看城里人那么有钱,都不舍得买这
种好东西。我是铁了心的要把这个拿过来给你们尝尝,吃点好东西,补充营养。」

  天啊,吃辣条也能补充营养?这什么跟什么啊!麻三夫妻心里想着,但不能
说出来,看着嫂子吃得津津有味,不吃也不好看,都伸出手抽了一条吃了起来。
这味道还可以,上面的白芝麻是越嚼越香。

  这时刘红瓶又撕开一袋吃了起来,边吃边在店里指手画脚、说这说那,一直
等到吃饭的时候还没走的意思。

  麻三二人顿时明白了,这嫂子是来混饭吃的。没办法,只好到附近的一家餐
馆吃了一顿。

  吃完饭没多久,刘红瓶就说家里有事,先走一步。

  麻三二人回到店里,这时门上的灯箱已经装好了,就剩粉刷墙壁。孔翠站在
门口看着自己的店面,露出甜甜的笑容,那种喜悦是发自内心的。

  「老婆,过来。」

  孔翠看看麻三一脸的坏笑,想着肯定没啥好事,哼了一声,继续欣赏。

  「过来嘛!快点啊。」

  「干嘛呢?有事快说啊!我在这里看看哪没弄好。」

  「来吃点药。」

  麻三说着坏笑挂在嘴角,孔翠看到麻三正在口袋里掏东西。

  「算了,你这药说不定是春药呢!万一跟上回一样,我可受不了。大白天的
多难看啊!不做又难受。」

  麻三哈哈大笑起来,指了指她:「看你想那去了,总把我往那方面想。不是
吃春药,过来吧!」

  孔翠看麻三一脸的真诚,挪着轻盈的步子走过来,走到麻三跟前含情脉脉的
望着他。

  「翠,你别这样看我,我会想干你的。」

  「咯咯,你再这样说不理你了。店前人来人往的……」

  「开个玩笑。来,把这药吃了。」

  说着麻三便往嘴里扔了两粒药,喝一口水。

  孔翠还是不放心,看着灰不拉叽的药片应该不是春药,春药至少不会这么没
卖相,心想:算了,就算是春药也吃了,老公不至于下毒手吧!想到这里,孔翠
一口咽了下去。

  「咱们不怕你嫂子送来的东西垃圾,吃了药再多吃点这垃圾食品也无所谓。
哈哈!来,再吃一片。这个我看了,还有十天才过期,你嫂子这回算是手下留情
了。」

  孔翠明白了,刚才那药肯定是痢疾药,在袋子里翻来翻去,看那上面打的生
产日期,这里面还真掺了两包过期的东西。

  「嘿!你这嫂子真够意思!自己人都这么来,真是个做生意的料。」

  说着麻三便把那两包接过来,扔到垃圾筒里。

  「她跟我哥就是一对。算了,以后少吃这些了,没过期的也别吃了,对身体
不好。」

  说着孔翠就想把整个袋子都扔了。

  麻三赶紧抓了过来,说道:「别这样,现在咱们还没过上那种浪费的日子呢。」

  这肯定是麻三的心里话。他在重生前是个乞丐,什么苦没吃过?就连垃圾箱
里的东西都捡来吃过,更别说这没过期的东西了。

  「小气鬼!咱们俩一起做生意,还省这个干什么?怕买不起啊?能挣才能花
啊!对自己别那么小气,到时候花钱打针更不划算,自己还得受罪。」

  麻三还是不忍心都扔了,看着包装漂亮的包装袋捡了起来。

  「唉呀,看你怎这样呢!」

  麻三也没管她,拿起那包装袋走到门口。这时孔翠才发现门口有一个年纪轻
轻、衣着破烂的乞丐。

  当他把东西放在乞丐面前的时候,乞丐感激的又是谢谢、又是磕头,顿时引
来不少人的注意。

  「嘿!看这人心眼多好,以后生意肯定好。」

  「对,等他们开业就去买一套穿穿,看这家人的心眼挺实诚的,保证不会跟
其他人一样心黑。」

  麻三听着心里开心啊,这时装修的师傅看他过来,便说道:「我说老板啊,
这种人别信,都是骗子。你今天给、明天给、后天还给啊!给不完的,说不定人
家会排着队到你家来等着『放粮』了。」

  「你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大方。」

  孔翠也忍不住笑了,手里转着笔望着他:「我说老公,你这是好心呢?还是
坏心呢?」

  「老婆,听你说的,这事你还看不出来吗?」

  麻三倒是反问起来。

  「说你坏心吧!你倒真舍得把那么多东西都给了乞丐;要说好心吧,那也说
不过去啊!那明明都是快过期的东西,吃了会让人家生病,何必呢?你图个哈啊?」

  麻三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孔翠说道:「翠啊,你说我多佩服你啊!你
就是个聪明的女人啊!真的,我是基于好心给他,但是要让他明白天下没有白吃
的午餐,吃了就得付出代价,懂吗?你看看那个乞丐,年纪轻轻、有胳膊有腿却
当街要饭?我最恨这些不务正业、想不劳而获的人,病了都活该。」

  孔翠看看麻三,再想想那个乞丐,觉得有道理,点点头,竖起大拇指。

  康复门诊门前,三辆小货车并排着,车壳上贴着花花绿绿的宣传海报,写的
字虽然称不上好,但是都能看得懂。因为是农村,只要花花绿绿的引人注目就行。

  中间的一辆车旁,竖着一个木板子上面写着:招:发单员十名,一天五块钱。

  这时从诊所里面走出一个女人,短头发、长得普通、略胖,看着院子里站着
的赖四光问了一句:「还不出去宣传,干嘛啊?家里的事就不用你们管了,小瑶
这回勤快点。」

  梦瑶看着这女人说道:「妗子,现在都没有人帮着发传单了。在这里等了很
久,连一个报名的人都没有。」

  「那就奇怪了,有钱也不挣,干啥啊?我就不信了!」

  女人正说着,旁边就来了一个老头,晃晃悠悠地散步、手里拿台收音机,眯
着眼走过来。

  「嗳!大叔,你有事吗?」

  老头一听有人叫停住脚步说道:「没事,怎了?没看到我在听收音机吗?」

  「你可真有意思,收音机有啥好听的呀?来吧!跟着我一起去发传单,一天
五块钱呢!」

  「唉呀,五块钱,也太少点了吧?」

  老头看看这个女人,又看看这个刚开的门诊大楼,笑了。

            请续看《乡野痞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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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集

  内容简介:

  黄莉莉一十九岁,阳光型的女孩,活力十足,升晨电脑打字社的业务员。

  賴四光為了打開市場,進行一系列的優惠活動,麻三看在眼裡、恨在心裡,
一次次地惡整賴四光。

  夢瑤為了不讓麻三繼續搗亂,竟主動獻身,麻三驚詫之餘還是把夢瑤推在牆
上……

              第一回危机重重

  女人好像也不耐烦了,没好气地说:「我说老头,你一天就这样晃来晃去,
谁给你五块钱啊?再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好意思伸手跟你儿子要钱啊?」

  这时不远处开来一辆车停在诊所门口,车门打开,车上的人急匆匆下了车,
冲着老头喊一句:「爸,我找了一大圈,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老头微笑着说道:「你们都没准备好,我先出来绕一下。」

  赖四光一看顿时傻眼了,来的这个男人正是这里的村长,听说在城里还开了
一间工厂,这个老头竟然是村长他爸爸!

  「老爷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

  老头一听,呵呵一笑,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做人要和善,起码
得不伤人。我就是想摸摸你们的底,在我们这里开诊所是件好事,但是身为医生
要有高尚的医德。」

  「是,您说得对。我们一定好好服务村里的人,您放心。」

  老头眼神沉稳犀利,把收音机关掉后上车走了。

  人刚走,赖四光的老婆望着他说道:「我说四光,你就那么点出息!我们在
这里开诊所还要受这个老头的气,算什么啊?」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强龙难压地头蛇,我们惹不起啊!好了,反正以和
为贵,只要我们能赚到钱就行了。」

  梦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这回要是真的跟村长的爸爸有了过节,说不
定以后还会发生更多事呢!

  现在康复诊所里的东西几乎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再两天就可以开业了,但今
天被整得落花流水,锐气大减的赖四光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

  几个人低头苦思着。

  麻三在店里忙着,突然想起一件事,跟孔翠说有事要先回家一趟;孔翠觉得
这里也没什么事要帮忙便答应了。

  麻三骑着车子在城里来回转着,而后露出笑脸把车子停在一家店的门口,看
了看招牌,小声隐着:「打字、影印、制作名片、广告、宣传单、灯箱招牌,就
是这里了。」

  麻三拉着门就要走进去,但玻璃门很重,拉了半天门都没开。

  里面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女孩走了出来:「往里推就好了,你看这里写着『推』。」

  「哦,没看到、没看到。你这小妹妹长得真漂亮,说话也好听。」

  女孩的脸腾一下红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夸过她,她心里开心极了,赶紧把这
个年轻帅气的男人请进去。

  里面的冷气吹来凉爽极了,女孩低着头不敢看麻一二问道:「你好,请问你
需要什么服务吗?是做灯箱还是做广告啊?我们这里有最先进的设备,比如灯箱
都是最新、最先进的设备,可以制作超大的灯箱,而且一体成形,不像其他的灯
箱,字都是贴上去的,日子一久氧化后就脱落了……」

  麻三打住她的话道:「你不用忙着帮我介绍什么先进的设备,我只是想做点
宣传单。」

  女孩一听,呵呵一笑道:「我们这里做的宣传单都用彩印,价格也是本市最
低价。」

  「呵呵。好,听你这么能说,生意肯定差不了。」

  麻三说着便往里面望了望。这个不小的店面里放着四台电脑,几个女孩不停
打着字,旁边还有人站着指指点点。最里面靠窗前有一张大办公桌,一个打扮娇
黯的女人正在那里写写画画,忙得不亦乐乎,打印机「答答」地响个不停。

  「还可以啦!多谢你们的照顾。请问你需要印制什么样的内容呢?有准备吗?
还是我们帮你撰写?」

  麻三看了看说话的女孩,她长得眉清目秀,穿着裹胸束臀,束在后面的马尾
在她说话时甩来甩去,十分迷人。

  「呵呵,撰写就不用麻烦了,是不是帮我们写不用钱啊?」

  「倒也不是,会适量收一点费用。」

  「就是啰,印宣传单怎么收费呢?」

  女孩调皮地笑道:「那就看你是用什么样的材质了。最普通的A4纸两百张
起印六十块,要是好的纸张加上彩印的话,是两百张起印一百七十五块。」

  「哦,呵呵,这个彩印能不能优惠一点?你说我一个穷苦老百姓,哪里来那
么多闲钱啊?做小本生意不容易。」

  「一看你就知道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怎么也是个大老板,我们才是真正的
老百姓呢!没有钱只能帮人家工作。」

  麻三看她此时倒真有几分黯然:「好吧。对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以
后我说不定还真得找你帮忙呢!」

  女孩笑得跟花一样说道:「我叫黄莉莉,住在白道口,离这里没多远。」

  「呵呵,黄莉莉这名字取得好。你拿枝笔给我,我来写一下内容。」

  黄莉莉赶紧从笔筒里拿出一枝笔递给麻三,麻三趴在桌子上写了起来。过一
会儿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把正在忙的黄莉莉叫过来。

  「你来这么久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的姓名呢!」

  「呵呵。我姓全,单名进,别人都叫我进哥。」

  黄莉莉一听,捂着小嘴笑道:「那我也叫你进哥吧。」

  「好啊。你看,这是我写的内容,你帮我把这个印出来。」

  黄莉莉看完之后脸皱起来:「这样写好吗?还有这个名字是谁呀?」

  「名字不重要,贵在创意。为了给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你就这样打,还有
我下面写了几点要求,你看着排版,不能乱改。」

  「好,客户的要求永远是对的,请你放心。」

  麻三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个可爱的黄莉莉,黄莉莉知道他在看,用手挡着脸,
道:「进哥,你这么看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看你还害羞!你这么漂亮,不看那才是对你不尊重,既然你不好意思我就
不看了。宣传单什么时候能印好呢?」

  「下午四点左右。」

  「好,小莉,那我回去了。」

  「嗯,进哥慢走。」

  望着门边送行的黄莉莉,麻三心里开心极了。看来他在城里会有更多的机会,
他越想越希望把店开在城里,好与城里的美眉一起颠鸾倒凤。

  赖四光两夫妻和梦瑶正在家里苦思猛想。

  「对了!舅舅,我想到了。」

  赖四光和老婆一听,赶紧问道:「有什么办法?」

  「村里人不都喜欢看电影吗?我们就在周围几个村里放几场电影,大家看到
最高兴的时候,你就到台上讲讲话,大家肯定就会知道我们的诊所了。也要在所
有的路口都放上招牌,要是不行就再印一些宣传单,我们分头去派发张贴。」

  「对,这是个好办法!那我赶紧去处理放电影的事,你们在家里等着。」

  赖四光说着便开着车子走了。

  赖四光的老婆不停夸着梦瑶:「梦瑶你可真是个才女,要是我们生意好了,
一定帮你加薪。」

  「舅妈,都是自己人,就不说那些生分的事了,加不加薪水得看我的业绩。」

  「好,业绩好,不用你说就帮你加。」

  赖四光的老婆看着身材丰满的外甥女,真是喜爱有加:「对了,梦瑶,你那
个对象还在交往吗?」

  「早就没来往了。我觉得我现在还是好好工作,男女之间的事要先冷静一下。」

  「你这个孩子说什么话呢?女人的大好年华就这么几年,过这段时间可就难
找对象了。像你舅妈我这个年纪,扔到大街上都没人要了。」

  梦瑶哈哈大笑:「舅妈你别逗我了,你长得这么漂亮还说这种话。再说,你
跟舅舅的感情这么好,怎么可能分开呢?」

  赖四光的老婆点了点头,说道:「他呀,就是脾气急了点,一急就乱了分寸。
你不知道,为了开这间诊所,他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位置,这可是通往县城的必
经之路,刚好是十字路口。你舅舅他也豁出去了,把所有的积蓄都掏出来,连大
医院那么稳定的工作都不要了。要是这回不成功,他大概会气疯了。」

  「是啊,我知道。舅妈你放心,我可是你们的亲外甥女,我会好好干的。」

  「你这孩子,舅妈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舅舅现在是背水一战,我们要
团结起来,若是出了差错,我们可栽不起。」

  梦瑶点了点头。

  过没多久赖四光便回来了,脸上挂满笑容,倒杯凉开水大口咽下去。

  「好了,这回有希望了。哈哈,小瑶,舅舅代表我们全家向你致谢。」

  「舅舅,你可别这么说。放电影的事怎么样了?」

  赖四光哈哈大笑道:「那个老板挺好说话,他说只要连续放两天,可以每天
多增加一场、多放一部片子。我想两天就两天,但就是想把电影场地设在孔家庄,
不去全家村,那里地痞太多了。」

  梦瑶一听,心想:现在舅舅可真是小心谨慎,生怕出一点小差错。「只在这
里放电影不好吧?我们大后天就要开业了,宣传还做得不够呢!再说,现在连个
发传单的人都没有了。」

  赖四光点了点头,思索一下道:「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我是这样想的,
村里人都喜欢看电影,我们现在也不用再发传单,发给他们也都被扔在地上。我
们就开着这三辆小货车在周围的村子里用喇叭吆喝,这样不但省钱,宣传力也大。」

  「我觉得也是,村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一说有电影看大家肯定都会注意,晚
上也没事,大家肯定都会过来看电影。那我们就行动吧,多去宣传几遍。」

  「别急,放电影的人一会儿就过来,选好场地再去也不迟。」

  话还没说完,放电影的人便开着面包车来了,赖四光赶紧拿水给他们喝。

  「这电影如果在我们诊所门口播放,怎么样?」

  放电影的人戴着一顶鸭舌帽,他看了看门口的空地笑道:「这里好是好,但
是这里地方太小了,如果你宣传做得好,肯定不会只有这么点人。再说,旁边就
是饭店,你挡到人家的门也不好。应该要找个大点的地方,只要我们把宣传做好
了,大家都会知道的。就你这间诊所的位置,想不发财都难啊!」

  赖四光就喜欢听这话笑道:「有兄弟这句话我就高兴了。走,我带着你到处
绕绕,看看哪里最合适。」

  几个人开着车在村子周围绕起来。村子不太,开没多远便发现一处大空地。

  「就那行,你看看。」

  放电影的人说着。

  「呵呵,这里好像有点远了。再往那边转转,看看有没有近一点的地点。」

  车顺着大道往右边开一段路,赖四光大叫起来:「哈哈,那里,你看那里怎
么样?」

  放电影的人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点点头道:「嗯,这个地方不错,看起来
像是麦田。就在这里吧,影布刚好可以挂在树中间。」

  「好,就决定在这里。」

  放电影的人下车子看了看地形道:「好,那你赶紧去到处绕绕,让大家都知
道我们开始干活了。」

  「好,那就麻烦你了。」

  赖四光一家开心极了。

  回到诊所后,梦瑶道:「舅舅,这里有三辆车,我们三个人一人开一辆,分
头去宣传。」

  「好,就听你的。对了,小瑶,要不你去全家村吧?我不想去那里了。」

  梦瑶也很为难,自己最不想去的就是全家村,万一再撞上进哥,那可真是不
好意思。梦瑶正想回绝,却看到赖四光和他老婆各自走了。她心里很不痛快,但
是端人家的饭碗就得被人家管,而且自己可不想再回去医院当护士,在这里至少
也是个主治医师。想到这里,她只好硬着头皮往全家村去。

  因为四点多才能取宣传单,所以麻三只好先回孔翠的店里。

  孔翠一看见麻三回来,便说道:「刚到城里就这么多业务,你的适应能力真
强啊!」

  「哈哈,老婆怎么了?吃醋了?告诉你,要是我在城里开店,肯定比你强。」

  孔翠冷笑一下,道:「算了吧,不过吹吹牛解解闷也是可以的。」

  「你可别太有自信了,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好,等我这间店开始赚钱的时候,就让你到城里开店怎么样?我们就每天
比一比,看谁赚得多?」

  麻三也不知道孔翠哪来这么大的自信,说道:「好,我就盼着你快点赚钱,
让我也到城里来,不至于跟牛郎织女似的分居。」

  「哼,你就那点心思。好,你就等着你老婆发大财吧!」

  说着孔翠又低头忙起来。麻三此时也开始做起白日梦,想想家里的药铺也确
实有点落后,再想想康复诊所的二层楼、白墙红门还有透明玻璃门窗,看起来就
非常舒服。

  正在这时,一辆摩托车「吱」的一声停在门口,把正在发愣的麻三吓一跳。
抬头一看,一件乌黑发亮的皮制西装映入眼帘,一个头发抹得油光发亮的人站在
他面前,麻三急忙叫了一声:「哥,你怎么来了?」

  来的人正是孔翠的亲哥哥,孔大器。

  孔翠也赶紧跑出来。

  孔大器这时没好气地看着麻三二人问道:「我说全进,你是怎么搞的?给你
嫂子吃的是什么东西啊?」

  麻三一听,心想:原来大哥是来兴师问罪的。

  麻三压了压心里的火,说道:「我们也没吃什么东西啊,就在饭馆里随便吃
一点。嫂子怎么了?」

  「你嫂子闹肚子,起不了床,快点跟我过去看看。她肚子难受成那样,你怎
么一点事都没有啊?是不是你看她不顺眼,在背地里使坏?我告诉你,要不是看
在我妹妹的面子上,我早就撮你几巴掌了。」

  麻三心里本来就一肚子火,一听到这话就想大吵一顿。

  孔翠拉住麻三,朝孔大器道:「哥,你怎么说话的呀?我们怎么会看嫂子不
顺眼呢?我们请她吃饭又怎么了?就跟你说是在旁边那间饭馆吃饭,饭菜绝对没
有问题,里面干净得很呢!我看嫂子是吃她带来的东西,吃坏肚子了吧?」

  孔翠说的话正是麻三想要说的,他白了孔大器一眼,一声不吭。

  「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呀!到底是我跟你亲,还是这小子跟你亲啊?我是你
亲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们给你带的东西怎么了?那可都是没过期的!
再说,你嫂子说你们也都吃了,让我过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事,现在我看你们一点
事都没有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今天就不走了。」

  麻三冷笑几声,说道:「你们那就叫自作自受。」

  「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你们没事,就只有你嫂子有事?」

  孔翠正想说话,麻三却拉住她,说道:「这可能就是人品的问题了。」

  「全进,这事都怪你们!明知道你嫂子的身子不太好,还让她吃那么多。」

  「哥,你就别老拿那些过期的东西来了。你们这样好意思吗?要是你们再这
样,我们就没必要假惺惺地来往了。」

  麻三看孔大器还要反驳,便抢过话头道:「好了,你别说了。马上要到吃饭
时间了,还是赶紧回你家去吧。我把药给你,让嫂子吃了就没事了。」

  「你……」

  孔翠对哥哥也很无奈,但是他是自己的哥哥,又能怎么办呢?

  孔翠接过麻三的药递给她哥道:「哥,别说了。店里忙,快点回去吧。」

  孔大器气得一句话也没说,接过药就塞到口袋里,说道:「你跟他学得越来
越不懂事了!我可是你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请我吃顿饭。」

  「哥,要不你在这里等一下。店里还有挺多工作的,你先帮我们把货搬完再
一起去吃,反正我们上午吃饭吃得晚。」

  孔大器一听,赶紧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们忙吧,我店里也满多
事的,就先回去了。」

  说着把摩托车头一转,就走了。

  麻三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说道:「老婆高招啊!」

  孔翠苦笑一下,说道:「没事就去干活。」

  「怎么会没事呢?」

  麻三看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还是去看看宣传单印好了没有。

  「老婆,我等一下就回家了。现在店还没开张,你也早点回去吧。」

  说完麻三便骑着车子离开了。

  麻三找了半天终于看到那间叫「升晨打字社」的店。麻三进去之后,黄莉莉
迎面笑道:「进哥,你可真积极,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心里着急,什么事都想马上搞定。」

  「还好我们把你的事当成急件处理,这才刚刚印好。你看看是不是这样?」

  麻三接过她手里的宣传单看了看,哈哈大笑起来,拉起黄莉莉的手说道: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这次排版排得非常好。」

  黄莉莉忽然被一个男人拉住手,心里咯登一下。看着英俊帅气的麻三,她心
跳如鹿撞,赶紧把手扯回去。

  「谢谢,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呵呵,要不要在这里先坐坐?我帮你倒杯
水。」

  「不用了。对了,我请你喝杯饮料吧!好不容易能认识到你这么漂亮的妹妹。」

  「不了,我还有事呢。」

  说着黄莉莉就在桌子上随便拿一份文件。

  麻三明白,这女人得文火慢激。看这个?莉莉也不是开放的女孩,还是慢着
点好,说不定她也可以变成自己的口中之食。

  「好,那你就先忙,说不定过几天我又要来找你了。」

  「谢谢,你可是我的大客户,我一定算你便宜一点。」

  麻三又和黄莉莉聊了几句,便骑着车子心怀鬼胎地回家去。

  此时梦瑶的车子已经开进全家村,村里没事的闲人正不知道要聊些什么,猛
地看到一辆小货车开过来,小货车里露出一个女孩的脸,嘴前一个不大的喇叭喊
起来:「好消息、好消息,全体村民请注意,今晚八点钟孔家庄有两部电影联播
——《地雷战》、《地道战》没事的乡亲们可以到公路边的大操场观看。再说一
遍,全体村民请注意……」

  全大头此时正好从城里回来,闲着没事和二麻子、全刘芒还有几个同道中人
一起聊女人。

  全刘芒看着用喇叭吆喝的梦瑶,用胳膊肘碰一下二麻子,说道:「这个小妮
子长得不赖,不知道有没有对象?」

  二麻子哈哈大笑,说道:「废话,你看那脸嫩得不掐都能流出水了,怎么可
能有对象啊?就算有,肯定也没开过苞。」

  全大头也凑过来,斜着眼望着梦瑶道:「不见得,我看这个女孩肯定被破处
了,不然乳房不可能那么大,比我家婆娘还大,可能吗?要真没被破处,肯定也
喜欢自摸,不然那地方不可能那么饱满。一看就知道是个骚货,哈哈……」

  全大头话还没说完,就「啊」的尖叫一声,转头一看就不敢吭声。

  二麻子、全刘芒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全大头说道:「再说一句,小心晚上让
你吃不完,兜着走。」

  掐全大头的正是姜银,她看到三个人开口都没说什么好话,便气呼呼地走了。
全大头赶紧跟在姜银身后喊道:「老婆你先回家,晚上我陪你一起去看电影。」

  姜银哼了一声,说道:「谁要跟你一起看啊?」

  说完转头就走。

  「要不跟我一起看电影?」

  全刘芒厚颜无耻地问道。

  全大头一听,朝着全刘芒的头上打了一巴掌,直打得全刘芒眼冒金星。全刘
芒朝着全大头的肚子上还击一拳,大吼道:「你想打架啊?开个玩笑还真打啊?」

  「妈的,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我可把话撂到这,再说我老婆,我不把你的
腿打断我就不姓全。」

  全刘芒一听,哼了一声道:「你就不该姓全,还好意思说。跟着你老婆姓算
了,还是不是男人啊?为了一个娘儿们发这么大的火。不就是个女人吗?妈的,
真瞧不起话还没说完,全刘芒就感觉到头又被敲一下,但是这回感觉不一样。伸
手一摸,看到手上血淋淋的,而且头晕晕的。回头一看,只见漂亮文弱的姜银手
里正拿着一块砖头,砖面上还有鲜红的血迹。

  「啊……」

  全刘芒大叫一声,赶紧捂着头吼道:「救命啊!」

  村里的人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当然更想不到姜银平时文文静静的,怎
么今天这么凶猛,竟然拿砖头砸人啊!

  二爷虽然看不惯全刘芒,但是看着他头上的伤口不断往外冒血,还是忍不住
拉着他往麻三家跑。

  全刘芒赶紧将二爷扯回来,说道:「我说二爷,你别做得太过火好不好?一
有病就往全进家去,活像他是你亲儿子似的。」

  二爷一听也火了,放开手,指了指他的脑袋说道:「你真是没一点良心。我
承认我喜欢全进这孩子,但是人家的医术真的好、服务态度好,不像其他人表面
看起来还可以,就是不做人做的事。好,我不管你了,你爱去哪就去哪。」

  全刘芒看了看——爷,气呼呼地道:「不去全进家又怎么样!这不是有人新
开了一间诊所,我还怕没地方看病吗?」

  说着气呼呼地往梦瑶的宣传车走去。这时他的血流个不停,让他感觉头昏眼
花。

              第二回屋后激情

  全刘芒被打得头破血流,跟二爷吵了一顿便向宣传车走去,心想:这间新开
的诊所说不定比全进那间破诊所强。

  这时梦瑶还在努力喊着宣传口号。

  全刘芒还没走到梦瑶的宣传车前,便听到昨天那个女人大喊起来:「刘芒,
你还去!小心他也把你医死了。」

  全刘芒一听,气得七窍生烟,心想:怎么还没去看病就有人咒自己。全刘芒
指着她说道:「我说大姐,你能不能留点口德?我这是去看病,要真有个万一,
怎么办啊?」

  女人哼了一声,道:「不信就算了,我还是觉得这里的医生比较好,外来的
医生就是只想赚黑心钱。你去吧,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告诉你。」

  「你……」

  这时开车的小王听得清清楚楚,朝着车里的梦瑶道:「你听到没有?那人又
开始说我们医死人的事了。你说这事到底有没有啊?要真有那么一回事,我也不
干了。」

  梦瑶也在纳闷,心想:诊所都还没开张,怎么会出现这种谣言呢?这个女人
是听谁说的呀?还是她跟舅舅赖四光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全刘芒走过来,他此时也有点担心,看着开车的人道:「你在这工作了多久
了?」

  「诊所还没开张呢,你说我做多久了?」

  「那你知道他们医死人的事吗?」

  全刘芒话音刚落,梦瑶就拿着大喇叭朝他喊着:「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什么话都信。」

  「我就是担心你们看病看不好,要真有个万一,我可怎么办啊?我长这么大,
还没结婚生子呢!」

  二麻子和全大头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朝着他的屁股踢去一脚:「你要能
生孩子那就邪了,看来你这脑子是不行了。」

  「别说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帮我看看头上的伤,快。」

  梦瑶虽然生气,但是一看到他头上都是血,自己身上又没带医药箱,连个最
基本的云南白药都没带,犹豫了一下,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诊所还没弄好,
如果有病要看,要等到开业之后才能治。」

  村民们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全刘芒则是哭笑不得。现在好了,跟二爷吵
了一顿,还把麻三的诊所说得连个狗屁都不是,现在这间新开的诊所又不能看病,
真要等上几天,他不死也得死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啊!这血流成这样,还能等吗?还说等你们诊所建好,我
看就是放屁。我可告诉你,别在我们村里乱吼乱叫,快点滚出去。你们装修得再
干净,你们内心都是肮脏的。」

  全刘芒没办法了,又刚好看到麻三来到村口,便使劲喊着:「大家都听好了,
我觉得村里的全进看病看得最好,虽然卫生条件比不上他们,但是技术没话说。
你们快点滚出去!」

  说着便往麻三那里跑。

  村民们顺着他跑的方向看去,只见麻三正骑着车子往这里来。

  麻三看到全刘芒头上的血被流吓一跳,以为这里出了什么交通事故,急忙赶
过来,说道:「流氓,你被车撞了?」

  全刘芒一听,气得赶紧纠正道:「我说全进你就发发善心吧!我是全刘芒,
不是流氓,叫的时候请注意发音。」

  「村里的话都是这个音,爱听不听随你。看你伤得不重,先在旁边等着吧,
我去前面看看是怎么回事。」

  麻三说着便往前走,全刘芒气坏了,但是他现在只能求助于麻三,便赶紧拉
住他的自行车,道:「全进,我求求你了。你要再不快点帮我止血,我就要死了,
求求你别闹了。」

  这时麻三觉得前面的车子很熟悉,原来是康复诊所的车,心想:妈的,这小
子又来个回马枪啊?算了,现在不是争这口气的时候。

  麻三停住车子,朝全刘芒说道:「跟你开个玩笑。来,我看看。」

  麻三看着他头上的伤口,说道:「快点坐上车到我家里包扎,再不包扎,小
命都没了。」

  「啊?上你的车,不就是几步路吗?」

  「上车吧,你是不是感觉到头晕?再说,前面就是十字路口。那儿风大,这
脑袋吹了风就完了。」

  麻三越说全刘芒越害怕,赶紧坐上麻三的自行车。

  村民们都看到了这边的情况,竖起大拇指道:「还是自己村里的人照顾得周
到。」

  车上的梦瑶看麻三摇摇晃晃地载着他,心里倒有一丝安心。

  「大家都闲着没事,晚上都去孔家庄公路旁的大操场里看电影。只有两天,
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麻三回头望着正在吆喝的梦瑶,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恨意,心想:好你个小妮
子,等逮着机会非把你吃掉不可。

  回到家里,麻三很客气、很细心地为全刘芒清理伤口、包扎,让全刘芒感动
得无言以对。

  「全进,太谢谢你了。以后我生病都在你这里看病,绝对不去别人那里,你
放心。」

  麻三心想: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日头落到老龙湾里,天渐渐黑起来,村里人都不约而同地往孔家庄走去。

  麻三站在家门口看着,叹了一口气,心想:是啊,谁不喜欢占点便宜?去那
干净卫生的诊所看病,看来自己的药铺要是再不整修,后果不堪设想啊!

  村里的人好像也有意躲避着麻三,快步走过村头的小桥才放慢脚步,老人、
小孩子们都很高兴,拿着小板凳、竹椅子说笑着,搞得麻三心头也痒痒的。见人
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便骑着自行车跟了过去。

  电影在农村里是很稀奇的玩意,没有电视、没有更好的娱乐设施,电影当然
最招人喜欢。当麻三来到大操场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是人山人海,看来这康复
诊所的宣传做得还真不错。场中挂着一块黑边的白布,除了正中放映处有空位外,
其他地方都是黑压压的人群。电影此时还没开始放映,操场里充斥着小孩子们的
哭声、吵闹声,大人们的喝斥、打骂声。

  不少孩子挤来挤去,穿梭在小商贩前,小贩忙个不停,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时还赠送一、两颗糖,逗得孩子们雀跃不已。好奇的小孩看着从投影机里射出
来的光线,不时伸出手、露出头,影子映在影布上不停晃动着……

  麻三躲在操场最后面看着眼前的一切,又看看不远处的康复诊所。诊所这时
开着几盏大灯,照得明晃晃的,非常显眼,还有不少人站在诊所旁。

  麻三心里一下没了把握,如果孔翠那里不开店的话,他还真想拼上一拼,但
是孔翠要开店不能不支持啊!现在自己的处境真是……

  「这诊所挺大的,以后不用再跑那么远去看病了。」

  「是啊,跑到医院多累。这回可好了,听他们说医生都是从正规院校毕业的,
医术绝对好。」

  「是啊!是你这个老病人的福音,哈哈。」

  两个老头说笑着从麻三身边走过去,这时大喇叭响了起来。

  「乡亲们,谢谢大家的到来。后天就是我们康复诊所开业大吉的日子,在这
里我先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开业第一个星期我们会实施药品大优惠活动,诊断
费全免,所以大家这几天身体若是不舒服,请到我们康复诊所,我们会让大家感
受到最贴心、最全面的服务。另外,我们医院里的主治医师都是在外地荣归的医
学院的医生,请大家放心。

  「我在这里也要提醒大家,要看病就要到正规的医疗诊所,千万别去那些没
有营业执照的密医诊所,需要的钱多不说,还会耽误病情,原本是小病,慢慢就
拖成了不治之症。大家都喜欢看电影,今天的第一部片子是经典红色大片《地雷
战》让人百看不厌。一天两场,连放两天。说实话,我们为了让大家看电影,耗
费不少的人力、财力,只希望我们康复诊所能得到大家的认可,那是我赖四光最
高兴的事情。」

  当赖四光的名字一喊出来,麻三一看机会来了,扯开嗓子道:「来死光、来
死光。」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眼光整齐划一地往麻三那里看去。
麻三一看,也赶紧转头往后看去,但是后面也没人了,人们也搞不清楚是哪个人
在捣乱,便把头又转了回去。

  站在投影机前的赖四光心里非常窝火,他从来都没想到自己的名字会被说成
这样。「大家不要听那些闲言碎语,我的名字叫赖四光。赖是……」

  他想了想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姓赖的也没什么名人。

  这时麻三又扯着嗓子叫了起来:「赖皮的赖。」

  「哈哈……」

  人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赖四光一听,心想:这是哪个小子啊?净来扰乱。

  「好,赖就算是赖皮的赖吧。四就是……」

  「死人的死……」

  「这个王八蛋在胡说什么呢?」

  赖四光气极了,冲着人潮喊了一声。

  「大家都听好了,四是三三四的四。光呢,大家都很清楚就是光……」

  他还真害怕捣乱的小子乱扯,便想赶紧说出来。可是不远处麻三又喊了起来:
「死光光的光,哈哈。」

  「哈哈……」

  大家一听都笑了。

  看到赖四光气得面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麻三心里开心极了,还想趁
机多喊几声的时候,有人拍了他一下。他吓了一跳,以为是赖四光找人收拾他,
吓得赶紧推着车要走,这人却拉住他的衣服不放,说道:「你过来一下。」

  麻三一听是女人的声音,转头一看,呵呵笑了。

  「梦瑶是你啊,可把我吓坏了,有什么事啊?」

  「别说那么多废话,快点过来。」

  梦瑶说着便把麻三拉到诊所的侧面。

  麻三看她神神秘秘的样子,问道:「你干嘛啊?我来就是为了看电影,你把
我拉到这里干嘛?」

  梦瑶白了他一眼,说道:「进哥,我知道你恨我舅舅,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
事。谁都想赚钱,可是生意就那么几样,所以你也要体谅一下。你在家里开店那
么久,肯定有自己的人脉,而我们刚刚到这里,市场也没那么容易打开,你也不
用着急,老是这样捣乱,把我们的名声都弄臭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说我们治
死过人的是不是你?我想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麻三一听,心想:这是什么意思啊?再说,我这也属于是正当防卫啊!

  「听你说的!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是靠实力吃饭的,再说,我在这村
子里行医多少年了,还用得着担心这个?医生的口碑最重要。所以你放心,我再
怎么坏也不会在这件事上使坏。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去看电影了。」

  梦瑶拉住麻三,把他推到墙边,凹凸有致的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这倒是出
乎麻三的意料之外,一时间搞不清楚她要干什么。之前几回都没得手,所以他对
这个活泼开朗、大方的女孩早就失去战斗力,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你要干嘛?」

  麻三问了一句。

  梦瑶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麻三,借着场上的大灯看得出她的眼神怪怪的。说是
色吧,又不确切,但是总感觉有几分媚惑的成分。

  麻三心想:难道她还想用身子来阻止自己的计划?

  想到这里,只见梦瑶的手在他胸上抓了一把,麻三心想:这个小妮子想干嘛?
这么一抓让我身子发麻,还是头一次被女孩吃豆腐呢!

  「进哥,你不是早就想要我的身子吗?我要是给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啊?」

  麻三心里咯登一下,心想:不会吧?想什么来什么!

  但是想到以后,再想想现在的一时快感,他还是觉得不妥。如果真上了她是
痛快了,但是那就等于默认自己的罪行,孰轻孰重,他心里很明白,而且如果不
按照计划进行,可能会影响到以后的生意。为了占有她的身子,这赔的未免也太
多了。

  想到这里,麻三呵呵一笑,对着她的嘴亲了一口,道:「你这不是想害我吗?
我现在是清清白白的,可没有做对不起你们诊所的事,我也没什么可让你为难的,
所以你还是走吧。」

  「进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要你,今天晚上特别想要你。」

  「我有段时间是对你有意思,但是这几天为了你嫂子的店忙得头晕眼花,一
点力气都没有了。等一段时间行吗?要是你真觉得我行,我天天晚上陪着你,你
要多少次都行,可以吗?」

  麻三假意推开她,但双手却按在她的乳房上揉着,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剩下的只有挑逗。

  「你不要,那这是怎么回事?」

  「啊!」

  麻三忍不住大叫一声,没想到梦瑶的手钻进他的裤子里,楸住翘得老高的肉
棒。

  自从孔翠回来了之后,麻三这几天真没尝过鲜,城里、村里两边跑着,连打
手枪都没时间。这天清气爽的晚上,如此令人垂涎的美女挑逗,哪个男人能受得
了?

  「你抓那里干嘛?好痒,快放手。」

  梦瑶一看麻三的表情,就知道他已是欲仙欲死了,趁机伸手来回套弄了几下。
麻三感觉双腿发软,由于天气热,他便穿了一件宽松的松紧带裤。梦瑶用力一拉
裤子,他感觉到整个下身凉飕飕的,龟头似乎也很兴奋,望着面前的美女,真恨
不得找个洞插几下。

  刚想到这里,梦瑶就把头凑过来,张嘴将粗大的阴茎含进去。麻三全身一颤,
感觉整个龟头都麻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直冲头?5,战个,一u一ffl的
神纯都紧绷起来=梦瑶也很用心,伸出舌头在龟头上划来划去,不时用力吸着。
这么一吸麻三感觉精液差点被吸出来,莫名的快感油然而生,他忍不住把大鸡巴
向前挺进,手用力按着梦瑶的头。梦瑶的嘴巴很小,被麻三猛地一插,差点呕吐
出来,随即嘴巴又含上去,「咕噜、咕噜」吸着,手不停玩弄着两颗睾丸,又将
小嘴迎上去轻轻亲着,还不时用舌头来回搅着,弄得麻三真想掰开她丰满的大屁
股插上几百回合。

  麻三强忍着冲动,把大鸡巴在她的嘴内乱插着,弄得梦瑶问哼不止。过了一
会儿,梦瑶站起来,拉起麻三的手探到自己的胸罩里。麻三感觉到里面的温暖,
在摸索的同时还嗅到淡淡的香味。

  麻三之前觉得梦瑶是个很容易得到的女孩子,可是尝试几次之后最多也亲一
下嘴巴、摸一下乳房,但今天她的行为很反常,竟然自动送上门来。

  麻三再也经不起挑逗,把她按在墙边,掀开她的衣服,两只大大白白的乳房
像充满气的气球呈现在他眼前。梦瑶忍不住呻吟一声,双眼迷离望着他,小嘴半
开。「哥,别……」

  麻三心想:这个小骚货把我都勾到这种程度了,还别个什么?

  他把嘴亲上去,软嘟嘟的嘴加上硬如铁刷的松须,弄得梦瑶浪叫不已。

  「进哥,别亲。好疼,痒……」

  梦瑶不停扭着身子,可是麻三却不放过,嘴巴在她两只大乳房上来回亲着,
弄得她渐入佳境,慢慢把身子迎过来,还不时搂着他的头,示意他用力亲。

  就在这时,诊所正门有人叫了一声:「谁啊?」

  梦瑶和麻三顿时分开,梦瑶赶紧把衣服拉下来,双手抱着乳房。

  麻三听到有脚步声走来,便把梦瑶抱过来,对着嘴亲起来,边亲边小声道:
「别吵,被认出来,你也没好处。」

  来者正是梦瑶的舅妈,她听到声响,小心翼翼地往墙角这里走来,探头一看,
「啊」的一声大叫后仓皇逃走,嘴里叫着:「对不起、对不起。」

  梦瑶一听忍不住笑了,脑袋也一下清醒过来,心想:是啊,我可不能这么白
白给他。于是便推开麻三靠过来的头。

  麻三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变了?

  「怎么了?不是想做吗?我们就在就到麦地里去。」

  「哥,只要你答应我别再捣乱,我就算是把身子给你都可以。如果你不答应,
我就走了。」

  麻三总算明白梦瑶的目的,心想:这回真不能做,万一真做了,就是那些事
默认是我做的了,这可不行!

  「好,你走吧。我就算再坏也不会做出你所想的事情,为了我自己的清白,
也为了你,不做也罢。」

  说到这里,麻三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把衣服整理好,推起自行车走了。

  梦瑶大声叫道:「进哥,你!我告你耍流氓。」

  「就算是耍流氓,也是被你逼的呀!再说,这是为了我的声誉。」

  麻三说完便推着车子,钻进人群里看电影。

  这可把梦瑶气坏了,心想:他这么想要我的身体,如果这回给他,事情肯定
有所转机,没想到这家伙油盐不进,虽然这事舅舅和舅妈都不知道,但是为了我
这份工作,本想私底下把这事解决掉,但现在看来这招不行了。

  梦瑶整理好衣服走出来,看着操场里黑压压的人群,叹了口气往诊所里走。

  刚想进诊所,梦瑶就听到外面的舅妈叫了一声:「小瑶,你不去看电影?」

  「哦,不去了,明天还得去宣传呢!我的嗓子都喊哑了,想早点休息。」

  「嗯,好。吃点金嗓子,不然含块冰糖也行。」

  「知道了,你快去忙吧。」

  舅妈望着她白净的衣服上还有不少灰土,便道:「小瑶,你把那衣服脱下来,
我帮你洗洗,这两天辛苦你了。」

  婶婶这么一说,梦瑶才想起刚才被推到墙上的情形,赶紧道:「不用了,我
自己的衣服自己洗,这么大了哪还要你伺候啊!」

  说完便急匆匆地跑了。

  看电影的人们呼声震天,看到胜利的场面兴奋不已。村里的人差不多都过来
了,天空晴朗、繁星点点,阵阵凉风惬意无比,这场电影对大家来说可真是精神
盛宴啊。

  麻三心里想着要什么时候下手,不如现在趁他们不在去张贴广告,要是等到
三更半夜,要贴满几个村也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这里,他就准备先走,可是手一摸,心里一下凉了半截:包包怎么不M
7?他左右看看,旁边是个老爷子,年纪不小,看电影看得正起劲,不可能是他。
再往身后看看,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正逗着孩子玩,也不可能是她啊!莫非掉在
后墙那里了?要真是那样的话可就糟了,如果让赖四光发现是自己搞破坏,那还
得了。

  麻三推着车子准备去找找,出了人群把车子停在路边,从旁边绕到诊所后面。
他在周围四处找了找,什么都没有。

  麻三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啊?真是见鬼了。既然这里没有,那就是在路上丢
了。不行,得回头找找,丢了事小,但是计划落空,麻烦就大了。

  麻三转身回到路上找,可是当他走到停车的地方一看,顿时傻眼了。车子怎
么不见了?他心里又急又气,眼看电影马上就要播放完毕了,计划都还没开始实
施,这可怎么办啊?

  麻三想大声喊,又怕惊扰到村人,可是不喊又有办法呢?

  他耐着性子看着这黑压压的人群,此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成了他怀疑的对象。
这时他隐约看到往老城的方向有一个黑影,他的心一下兴奋起来:莫非是偷车贼?
想到这里,他便往前跑去。

  也不知道是麻三的速度太快,还是这个偷车贼骑得太慢,二人的距离愈来愈
近,他揉揉眼睛,越看越不像自己的车,但是黑灯瞎火的他也不敢断定,便努力
往前跑着。「站住,你给我站住。」

  麻三大叫一声。

  骑车的人一听有人叫他,吓得赶紧加快踏车,不停回头看,像是老鼠见了猫
似的。「快给我站住。」

  骑车的人一听,也大声回应着:「你让我停我就停啊?多没面子啊!」

  「面子?你要面子干嘛啊?快把车子停下,你爱去哪就去哪。」

  麻三说着加速跑着,气喘吁吁,感觉肺都要吐出来了。

  「哼,我算是明白了。你们是一伙的,想黑吃黑啊?别想!想要车子那你就
追啊,能追上就给你。」

  说着那人便加快速度骑了起来,他倒是越来越来劲,望着距离越来越远的麻
三,笑呵呵地道:「你追啊,有种就追上来。」

  「我真的有事,你说要多少钱都行,我都给你。现在重要的是我的时间来不
及了,你说个价。」

  「我不听,还是我把这车子卖了,拿了钱比较实在,想骗老子?别想。」

  二人都也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就这样一个在前面骑着、一个追在后面跑,
气得麻三差点喘不过气。就在这个关头,「喀」了一声,那人的脚猛踩几圈,自
行车却没一点反应。

  链子断了?麻三心头大喜。

              第三回惊魂一刻

  那男人急了,下车检查车子,真是车子的链子断了,他气得朝着车子踹了一
脚,推着车跑了起来。

  「站住,给我站住!前面就是派出所,要是再不停我可要去叫人了。」

  麻三没说谎,前面不远处就是城郊的派出所。

  那男人想了想,朝着后面不远的麻三道:「大哥,算我求求你了。我要赢回
钱不容易,我全靠它明天再捞呢!我老婆都气得回娘家了。就这么回去,我连买
礼物请老婆回来的钱都没有,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麻三也着急啊,计划快要落空,这对于他来说事关存亡。他再也等不了了,
几个箭步追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道:「我说你净说屁话,我还要你放我一条生
路呢!快,快把车子给我。」

  说着麻三就拉着车子,但是他却感觉不对劲。车子后面绑着两根木条,好像
是拖什么东西用的。仔细看去,这辆车子没有自己的车子新,根本不是自己的车,
他心里顿时凉个通透。

  「大哥,你就行行好吧!我们可是赌博啊,愿赌服输,何必再这样呢?再说,
这车炼条都断了,拿去修也不只这些钱了。」

  麻三虽然确定这不是自己那辆车,但是事到如此也只好继续下去,心想:如
果没猜错的话,这小子应该很怕要车的人,黑灯瞎火的,谁知道对面是谁啊?就
唬他吧。

  想到这里,麻三压着嗓子,恶狠狠地道:「你听好了,再不松手别怪我不客
气,我可要下手了。」

  说着就摆了个准备动手的招式。

  那男人吓得一哆嗦,说道:「好,算你狠,你给我记着!我算是看清你们了,
你们没一个好家伙,看我以后不整死你们。」

  「还不快滚。」

  麻三哪里还管那么多,看那小子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心里开心极了,推着
车子就往回走。

  公路上没有人,偶尔有一台小轿车疾驰而过。前面不远处就是刘大根家的电
焊铺,麻三早就想好了,要是车真不能骑了就卖给刘大根,怎么说也能弄到几块
钱。

  到了电杆铺,却见里面没有亮灯,麻三急步走过去。他把车子停在门口,侧
耳听了听,有水声。他把手拢起来靠在耳朵旁再听了听,这时有人从后面一下子
抓住他拎了起来。

  「好啊,小子,三更半夜的又来偷听啊?这回可抓到你了,看我不把你焊到
我们家门口,当狗使唤!」

  麻三吓了一跳,一听是刘大根的声音,他连忙叫道:「大根,是我。全进,
全家庄那医生,你忘记了吗?」

  「哼,你可真能吹牛!全医生天天在家里忙着看病,哪有你这么闲,听人家
上床睡觉。」

  说着刘大根抓住麻三的领子往后一拉。麻三没站稳,「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上。

  刘大根的电焊铺前面到处都是铁棍子、生铁屑,从来没收拾过,麻三这一摔
正好撞上一根钢管,他大声叫道:「大根,我真的是全医生。你打开灯看看,我
的腰啊!」

  「你想得到美,现在电费多贵,我们睡觉都舍不得开。快滚,要是再让我抓
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旁边不远处有一个人看到这种情况,嘿嘿一笑,走了。

  「干嘛?在吵什么?你不累我很累,快点睡吧。」

  这时屋里的灯亮了。

  麻三看到大根老婆只穿了件背心,胸前鼓鼓的十分显眼,下身裤裆里隐约可
以看到毛茸茸的,麻三心里咯登一下。

  「还不快点进去,让这小子都看光了。」

  大根看着麻三望得起劲,朝着他后背就打去一巴掌,疼得麻三大叫不止。

  「大根,我真是全医生,我帮你用奶水看过眼,你忘了吗?」

  这话一出,大根老婆立刻从里面跑出来,拉住麻三道:「大根你干嘛!这是
全医生啊!真是的,你也不看清楚。」

  刘大根看着大根老婆拉着麻三一副心疼的样子,气得转头道:「这是色狼,
不是全医生,刚才我明明看到他在这里偷听,抓个现行。你……」

  麻三赶紧道:「大根,我真是全进。刚才我以为你们睡了,怕打扰到你们,
所以才听听看。车子的炼条断了,想让你帮我修一修。」

  大根老婆拉开灯,整个屋里都亮起来,大根也看清楚了,的确是全医生。

  「大兄弟,你的车子怎么了?」

  「刚才在看电影,一转眼车子就不见了。后来我一瞧,一个人正骑着车子离
开,我拼了命地追,要不是炼条断了,还真难追到呢!」

  「炼条断了我们也接不了啊,我家里现在也没炼条换。」

  大根老婆赶紧道:「要不你先骑我家的自行车回去,改天再过来拿你的车子。」

  「不用了,这辆车子也该报废了,我也不想修了,不划算。你帮我秤秤看能
卖多少钱。」

  大根看看大根老婆,大根老婆也看看他,说道:「既然这样,反正我们这里
也要收废铁。给你秤一下,一块一斤怎么样?」

  「行。」

  称完之后大根给麻三五十块。麻三要走时,大根老婆还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本来该请你吃饭的,但现在也太晚了……」

  「不用了,这里离我家也没多远。那我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

  「好,有空过来坐坐。」

  大根老婆诚恳地说着。

  大根一听不乐意了,拉着她就进屋了。

  「好什么,让我先玩玩再说。」

  说着大根抱起大根老婆到床上,唧哇乱叫起来。

  麻三手里拿着五十块,心里却空荡荡的。宣传单没了,计划也泡汤了,这可
如何是好啊?要是抓到了凶手,非好好整他不可,麻三边走边咒骂着偷车的人。

  前面不远就是放电影的操场,此时还有亮光,应该是在收拾摊子。麻三越看
越火大,真不知道该怎么发拽。麻三从旁边的小道走过去,小道斜着直插到田地
里。这条小道按道理说离他家里更近,但是路况不好,高高低低,平常都是下田
干活的人才走这里。

  麻三在这路面上深一脚、浅一脚走着,风呼呼吹着,树叶被刮得沙沙响。黑
天漫地,风声阵阵,他感觉后背凉凉的,脑子里出现很多鬼狐精怪,越想心越凉、
越想心越怯,他忍不住加快脚步,望着被风吹得深一窝、浅一窝的麦田,总感觉
有幽灵在身边似的。

  前面不远处有几个突起的坟丘,高出麦田。大株的毛毛草伸着毛茸茸的草头
随风而摆,相互摩擦发出「嗤拉、嗤啦」的声音。漆黑的夜里,单调的脚步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如影随行。就在他仔细听的时候,听到有自行车的声音,莫非有
什么鬼魂来索命来了?

  麻三越想越害怕,但是后面自行车的声音却是真真切切。要不是有什么异物
的话,怎么会在三更半夜的跟在后面?想到这里,麻三便停下脚步,自行车的声
音也停住了。他听得很清楚,应该是在身后不远处。他急忙转身看去,身后什么
都没有,只有大片的麦地和随风而舞的麦浪,哪有什么人啊?

  就在这时,他猛地听到旁边有几声杂音,两个白色的东西飕一下从麻三脚边
蹿过去。麻三只穿了一件松紧带裤,感觉非常真实,毛茸茸的一晃而过。他心头
一惊、双腿一软,一下子坐在地上。

  「妈呀!」

  麻三瘫坐在地上,用手支着地勉强站起来。麻三刚刚站起,一阵急剧的风吹
过来,他忍不住往那突起的坟头望去,只见两团蓝色的、忽有忽无的鬼火飘起来:
「鬼啊……」

  麻三强撑着发软的双腿踉跄而逃,更可怕的是那自行车就像拴在他身后,一
直跟着他。麻三虽然懂医,但是重生前的他可只是一个乞丐,对于鬼神之说深信
不已,他大声叫着:「别过来,再过来我跟你拼了……」

  但是谁又会听的呢?风变得刺骨寒冷,飕飕吹个不停,两棵粗大的梧桐树叶
子沙沙响,像是磨拳擦掌一样,自行车的喀啦声把整个黑夜装扮得惊悚极了,似
乎麦地里或坟头上会钻出一轻青烟,瞬间幻化成厉鬼,张着血盆大口,龇着尖亮
獠牙,面目狰狞地扑过来……

  「全进……」

  就在麻三胡思乱想,心里极度恐惧的时候,竟然响起他的名字。他再也受不
了了,再次瘫在路面上。窄窄的乡间小道、两旁晃动的麦杆、沙沙的风声,麻三
只能嗅到那青涩的麦味,听着「怦怦」的心跳,四肢无力地等待孤魂野鬼的折磨。

  「别过来……」

  他只有重复着一句话,真不知道下一步会怎么样。

  「全进、全进,是我。」

  麻三此时哪里还听得进去,总感觉输入脑袋的讯号都变了味。这时自行车的
声音越来越近,麻三想动却动不了,双手费力捂着耳朵,嘴巴哆嗦着说不出一句
话。「全进,是我,你还认得我吗?」

  麻三还是忍不住抬头望去,他感觉到一阵淡香拂鼻而过,随即有一双手插进
他腋下搀起他。他抬头一望,只见面前黑发飘飘,几乎看不到脸,他呆了一下,
昏阙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麻三醒了过来,感觉头疼得很。一睁眼,只见自己躺在一
张大床上,屋子显得很旧,借着昏黄的灯光,他看到墙角处有几张破烂的蜘蛛网
轻轻颤动着,屋里摆设简单干净。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心头一惊,心想:我不会是又重生了吧?
我可真不舍得那个美好的世界。如果真的回到从前,那不如死了好。

  但是听着女人的声音,看着这个简洁干净的农家,应该没那么惨,他睁开眼
望着身边说话的女人。

  头很疼,他用手拍了拍,仔细想了想,眼前这女人很面熟,却怎么也叫不出
她的名字。

  「来,我给你冲了碗红糖水,喝了吧。」

  那个漂亮的女人端起碗在嘴边吹了吹,用小勺子@着糖水送到麻三的嘴边。
麻三觉得这好像是刚刚来到这里时看到老婆孔翠的情况,难不成她是孔翠?但是
眼前这个女人跟孔翠长得完全不一样啊!

  「头还疼吗?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只好给你加了点糖,不知道你喜不喜
欢。」

  麻三闻到一股奶腥味,但是身体需要,他还是嘴一动吸了进去。水不烫不冷
刚刚好,入口绵甜、可口,他忍不住一口气喝了半碗,感觉有精神多了。但他又
想起昏厥前那可怕的情况,莫非到了女鬼的家里?他猛地想起看过的鬼怪故事里,
貌美如花的女人是虫蛆乱钻的荒野女尸,香甜可口的美味食物是蟑螂蛆蚁之类的
生食。想到这里,麻三奋力仰起身,差点呕吐出来。

  那个女人扶了麻三一下,道:「进哥,你忘记我是谁了吗?你再好好看看。」

  麻三没敢看那个女人,而是先看这个房子,虽然天花板上有几张破蛛网,但
是地上的摆设都显得光亮,家具、饭桌、小凳子整整齐齐,莫非是自己想太多了?

  他努力抬起头看着说话的女人,生怕她一转眼变为可怕的面孔。

  「亏你还是学医的,胆子这么小。」

  这么一说,这个女人应该跟自己满熟的,但会是谁呢?他看到女孩长得挺白
净的,圆圆的小脸气色很好,杏仁眼、高挺的鼻子和可爱小巧的小嘴,虽称不上
绝美,但是能让人眼睛一亮,特别是胸前的大乳显得大饱满,看来应该是个还没
完全退奶的女人。

  「小姗?」

  他嘴里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那个女人一听,脸上掩不住兴奋道:「进哥,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麻三虽然猜到了,但是感觉还是很陌生。他看到那胸部一大一小,让他猛的
想起第一次来这里借奶的事。

  「呵呵,记得,不过好久不见,快认不出来了。」

  说着麻三便坐了起来,看看周围又看看正搂着自己的小姗,心里真是五味杂
陈。

  「是啊,好久不见了。看到你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呵呵,有什么放不放心的呀?对了,你老公不在家吗?还有你婆婆,我们
这样被看到不好。」

  小姗笑道:「我婆婆死了。」

  这话一出,可把麻三吓得要死,赶紧离开她的怀抱。

  「你别怕,是病死的。现在我老公去外地干活了,我就带着儿子二人在家,
所以你不用担心。」

  「啊,死了?我记得她身子不是挺硬朗的吗?」

  「呵呵。她是表面硬朗,其实那是老病根了,检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治不好了
……」

  麻三这才缓过神来,心想:还好。

  小姗看看旁边睡着的孩子道:「我婆婆刚死的时候这孩子天天闹个不停,人
家都说我婆婆上吊死后附我儿子身上了,可把我吓得……」

  话一出口,麻三心里咯登一下,一听到上吊他心里就发抖:「怎么又是上吊?
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姗看着麻三吓成那样子,捂着小嘴笑了:「进哥,你不用害怕,这事都过
去好久了。我婆婆不是查出来没办法治了吗?她就在堂屋里上吊了,所以我一直
都不敢在正堂房里睡,总感觉她要来寻命似的。那门打从她死后我一直没开过,
我心里害怕,总想找个人来我家陪陪我,别人也都怕得不敢来我家里来玩。昨天
晚上大家不都去看电影了吗?我也跟着去了。你看,你的自行车在这呢!」

  麻三一听,望着停在门口的自行车,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车的?真是谢
谢你。」

  「进哥,是我想跟你开个玩笑而已。那车子是我推来的,本来想叫你,你却
去追另外一个人。我怕喊你会有太多人注意,所以不好意思喊,心想你反正会回
来,我就在河边等你。当你回来的时候我差点睡着了,听到有脚步声,我就赶紧
去追你,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竟晕过去了……」

  麻三听完后真是羞愧难当,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吓晕过去,不知道小姗会怎么
笑话他?

  一时间两个人变得沉默了,谁也找不出适合的话题。麻三干着急,偷偷抬眼
看看小姗,只见那两只乳房越胀越大,就像马上要胀爆似的。

  「你……」

  「什么?」

  小姗问道。

  麻三看小姗不像是爱开玩笑的女人,还是聊点正经的好了:「你老公不在家,
你自己过得惯吧?」

  小姗呵呵一笑:「有什么习不习惯的,他在家里我更睡不安稳,伺候了小的
伺候老的,现在倒觉得轻松不少。」

  话说到这里,小姗忍不住伸手往乳房上摸了一把,看到麻三在看她,脸色通
红道:「不好意思,胀得有点痛。」

  「没事,是不是断奶了?」

  麻三的眼还是舍不得离开,他想到了那天借奶时那一口接一口的甜乳,现在
她的乳房比之前好很多,大小没有差得那么明显了。

  「是啊,才断没几天,还是胀到受不了,真想让他吸两口。有时会湿一大片,
难看死了。」

  「要不我拿点药帮你退奶?」

  麻三望着水嫩嫩的小姗,说胖不胖、说瘦不瘦,恰到好处。

  此时他想到在找车的时候发的誓,要是抓到偷车的人非得好好整整他,真没
想到凶手却是这么一个风姿犹存的美丽少妇。小姗那分羞涩、腼腆让他垂涎三尺,
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

  「什么药,管用吗?」

  「当然管用。不瞒你说,我虽然治不了大病,但是对治疗疑难杂症十分在行,
更别说只是退奶而已。」

  小姗显然很激动,急忙道:「那你快说是什么药方,我们现在就去拿,我真
的受不了了。」

  说着她又忍不住摸了一下乳房,看样子挺难受的。

  麻三也看到她胸前淫了一点。

  「呵呵,不用那么急,这药我开给你就行了。你要是不方便我可以带过来,
反正我以后也经常会去城里。」

  「去城里干嘛?你把店开到城里了?」

  「没有,我老婆在城里开了店,所以有时间我就要去那里看看。对了,你们
家里有没有麦芽啊?」

  麻三说着就准备下床,小姗帮他把衣服披上,照顾得无微不至。

  「怎么了?」

  「如果能找到麦芽就好办了。炒麦芽六十克,加红糖适量,放进锅内加水煮
开,去渣饮用。每天一次,每次一碗,连服两个星期就可以了。」

  「哦,明白了,谢谢。」

  「谢什么。要是没有的话,你去我家里拿也行。」

  「嗯。」

  小姗看着麻三起身,羞S地道:「怎么?你要走吗?」

  「是啊,我看天还没亮,早点走。万一你老公再杀个回马枪,我们就解释不
清了。我记得你说过你老公可是个很凶的人。」

  麻三知道姜银的情况跟她差不多。全大头也不是个东西,看老婆比看家里的
猪还紧,只差没在老婆身上下把锁,脚上戴缭铐了。

  「呵呵,进哥,听你说的。他这回不是在城里打工,而是跟着别人到外地去,
不到十天半个月肯定不会回来的,你就放心待在这里。你累吗?我帮你按摩吧。」

  小姗也顾不了得那么多了,从后面抱住麻三的腰。

  麻三感觉腰被束得很紧,差点喘不过气来。他拉了一下小姗的手,感觉她的
小手滑滑的,摸起来十分舒服。

  「你知道吗?进哥,自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把心交给你了,所以那一次我
们的结合,让我更加欲罢不能。你抱着我亲昵的样子,抱紧我汗流不止的情景都
让我夜夜思念。今天我终于见到你了,进哥,你能不能再伤害我一次……」

  麻三听……她诚恳的真情流露,何尝不为之感动呢?他在想肯定定她老公太
不懂女人了,不是把她当做发泄的工具,就是完全不顾她的感觉,才使得她这么
迷恋自己。

  「我真的非常对不起你,那天我也是情不自禁,望着你的身体像是着了魔似
的。我真的很惭愧,对不起,这次我再也不能犯这种错误了。」

  麻三嘴里说着违心之论,想看看小姗会有什么反应。可是对于小姗来说,这
几乎是一个打击,她没想到麻三会拒绝,可是越是这样她心里越喜欢麻三,她觉
得这个男人不但床上功夫好,而且心也很正直。想到这里,她嘴里哼着声,手却
不老实起来,慢慢把手移到麻三的下身。

  麻三感觉下身像是一窝蚂蚁在爬动,痒得受不了。他拉住小姗的手顺着裤腰
探到裤子里面,小姗心里高兴极了。

  小姗努力用手在麻三下身摸着,麻三又想尝试一下被动的感觉。小姗就像一
只饥渴的母狮子,把麻三推到床上,顺势趴在他身上。二人四目相对,相互听着
对方的心跳,气喘吁吁的二人心里都紧张极了,被眼前突然的激情撞击得全身都
兴奋起来。麻三感觉到小姗慢慢解着他的扣子,扣子解开之后感觉到凉爽极了,
内心那团欲火却烧得越来越烈。眼前小姗那硕大白嫩的双乳随着身子晃荡着,看
得他春心荡漾,真想去抓两把,但是他忍住了,他明白这事越忍,等一下玩得越
疯。

  「进哥,你就好好享受我的伺候,你喜欢用什么样的姿势呢?」

  麻三望着她,心里乐极了,一股浓烈的奶香让他完全陶醉其中。小姗把他脱
得只剩下一件小内裤后,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花边衬衫上的双排扣子慢慢被解开,
两只硕大的乳房渐渐映入麻三的眼帘。昏黄的灯光下,两只乳房看上去粉嫩极了,
小乳头硬挺挺的。

  小姗接着脱去宽松的裤子,里面那件粉色内裤包着阴部,弯曲的阴毛冲破薄
薄的内裤露出尖锐的毛尖,细嫩的皮肤让麻三欲念大增,真想把她拉来好好捅上
几下,感觉一下肉体的碰撞滋味。

  「哥,你的家伙好大,小妹妹怕疼。」

  「不用怕,你先用嘴巴量量,看看够不够大。」

  麻三说着就把小姗的头按到硬如钢管的鸡巴上。

  小姗看着眼前这根粗得惊人的东西,心里又爱又怕。好久没有被男人的东西
捅过,她看着看着便开始流出水,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嫩穴抠
了几下,便把内裤脱了。

  小姗望着麻三的大鸡巴,伸出舌头,对准龟头上的马眼舔了舔。

  麻三感觉到痒痒的,忍不住呻吟一声。小姗听他的叫声也兴奋极了,她伸出
舌头裹起龟头用力吸起来,直吸得麻三整个身子都拱起来。

  「好好吃。进哥,我好喜欢吃你的小热棍。」

  她边说边吸,另一只手还不停自摸着,比麻三先入佳境,「哼哼」浪叫着。

              第四回淫荡小姗

  饥渴的小姗就像发疯似的玩弄着麻三的下身,在她看来女人主动确实是件很
舒服的事情。舔着舔着,麻三控制不住便把她压在身下,她玉白粉嫩的身子被麻
三手嘴并用地伺候着,她也顾不得女人该有的矜持,媚态百出、娇嚷声声。

  女人越浪男人越喜欢。麻三骑到小姗身上,把阴茎塞进去她嘴里捅了一会儿
后,他索性把她的手脚分别绑在小木床上。

  被绑着的小姗心想:他不是变态吧?于是惊慌地叫道:「进哥,你要干嘛?
我好怕。」

  「没事,哥让你尝尝新鲜的。」

  说着麻三便伸出手指轻轻划过她光滑的肌肤,一点点地往上攀,嘴里不停道:
「小心哦,蚂蚁上树啰。」

  麻三的食指与中指像散步似的从慢慢移到小姗的会阴处、蜜穴、小腹、乳房,
再游走到脸颊、耳边,最后插入发间,步步都让小姗感觉到奇痒无比。拼命想挣
扎的她晃着身子叫着,时而咬着鲜艳的嘴唇,时而噘嘴凝眉,一副痛不欲生的样
子。两只粉白的乳房更加立挺,两粒大大的乳头硬挺着。

  这时麻三想起高春玉用乳交把自己弄得高潮的情形,忍不住来了兴致。到处
找了找,没找到油之类的东西,忽然想到女人下身蜜穴里的淫液,他喜上眉梢,
轻轻拉下小姗的小内裤玩弄起来。两片红通通的阴唇翻着小肉片好像正等着他的
到来,湿淋淋的爱液直往外流。他忍不住吸了一口,真是甘甜可口。被吸起的大
阴唇颤抖不已,淫水也滋滋外流。

  「进哥,别这样,快插我、操我吧!小妹妹太爱你的大榔头了,快捅死我吧!
求你了。」

  「好,哥再吸两口。」

  说着麻三朝着阴道口又吸一口,这时一股热流被吸过来。

  望着小姗情不自禁要自慰的样子,麻三把那口淫水吐到她玉白的双峰之间,
爱液顺着深深的乳沟流下来。麻三用手一抹,感觉爱液才是最好的润滑液,还带
着淡淡的芳香,手刚接触到皮肤就差点滑下来。

  麻三把大榔头朝着鲜红的肉洞插了两下,小姗感觉真是爽到家了,嘴里发出
诱人的叫床声。小木床也受不起二人的折腾,发出「咬歧呀呀」的声音。

  麻三抓起小姗的双乳,将刚刚拔出的鸡巴插进拢起的乳洞里,加上淫水的滋
润,乳洞里滑溜溜『软绵绵,似乎比阴道更舒服。

  「舒服吗?要不要再深点?」

  「要,快插我的小嫩屄吧!嫩屄快要崩溃了,进哥。」

  话还没说完,麻三便把小姗的头拉了过来,大榔头穿过乳洞里又挺进她的嘴
里,这种感觉麻三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了。此时他真想念那个绝世美人高春玉,
那女人的功夫真是了得,小姗的乳房当然没法跟春玉的乳房比,但是这一大一小
的乳房倒有几分新鲜感。

  小姗的乳头硬挺着,两只白净的乳房被插得有几分绯红。一条缝穿过去开成
一个洞,这种线与洞之间的变换,让麻三越来越钟爱,再望着他的大鸡巴捅进樱
桃小口时,小姗的表情更是让他亢奋不已。

  小姗越弄越受不了,四肢被挪着的她极想重获自由,把身上的男人压在身下
好好享用,可是麻三变换着各种姿势玩弄着她,最后大鸡巴在她温暖潮湿的阴道
里射了出来。

  这场肉体之欢可把小姗折腾得四肢无力,她瘫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身体还不
停颤抖着,阴道流出浓白的精液。

  麻三细心地拿起旁边的卫生纸帮她擦了擦,放在她的嘴边道:「你闻闻,这
回都放好久了。」

  「嗯,能看得出来。」

  小姗说着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咽了下去。

  「好吃吗?」

  「不好吃,想反胃。不过你身体里的我也想尝尝,嘿嘿。」

  从小姗调皮的笑容依稀能看得出她的纯情,麻三忍不住亲了她的小嘴一下。

  「只要你想吃,有空就让你尝尝。我这里一天量产几亿呢,哈哈。」

  「好啊,我就是怕你没时间过来,我也不想给你找麻烦。男女之欢就是一时
之欢,做完爱之后谁不是得过自己的生活呢?要是把你们小两口弄得不合,我也
于心不忍,你说是吗?」

  麻三点了点头,心想:没想到小姗这么通情达理。

  麻三望着旁边睡着的孩子,说道?「这孩子可真听话,我们做了这么久都没
醒。」

  「他习惯了吧。」

  「习惯了?难不成你们天天……」

  小姗一听,咯咯笑着道:「不是啦,我儿子有个怪毛病,家里吵着倒是睡得
安稳。我那老公爱打牌,他在家的时候家里经常有不少人,所以我们这一点动静
倒让他睡得很安心。我老公也没你这么坏、干的时间这么长,当然我也没那么大
的兴趣。要是我老公换成是你,天天做爱都有可能哦!」

  「傻妹妹,天天做就没那么想了。就得这样隔上几天才来一回,那滋味才好。」

  「就你行,我觉得这段时间没见,你越来越厉害了。之前老是想着你很懂得
刺激女人,但是这次倒觉得有一种难以自拔的快感,说不定下回又有什么新花样
了。」

  麻三看看天色要亮了,便准备回家。

  这时也不知道是没了声音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小孩忽然「哇哇」大哭起来。

  小姗赶紧把儿子抱起来,指着麻三道:「来,儿子,看看这个叔叔帅不帅?
比起你爸帅得多吧?而且他刚才把你妈妈伺候得快要死掉了,你以后也要学学这
位帅叔叔哦。」

  麻三看着她可爱的样子道:「小姗,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把你都上了还说我
好。莫非你想让你儿子也当个风流人物啊?」

  「什么呀!虽然风流,但是把老婆伺候舒服,也是一种责任啊!你想想,一
个女人一辈子都不清楚什么叫高潮,岂不是白找男人了?风流一点没关系,能快
活就行。」

  说着小姗便把儿子摆在胸前喂奶。

  说来也奇怪孩子就是不吃,哭个不停。

  「这孩子怎么回事啊?」

  小姗又把乳头硬塞到他嘴里,小孩哭得更厉害了,双手抓着那粒乳头又哭又
闹。

  「你儿子肯定是觉得味道不对了,你还是把乳头洗洗吧。」

  小姗「噗哧」一声笑了,指了一下儿子的鼻尖,道:「你还真灵光。好,妈
洗洗再喂你吃。」

  说着对着麻三笑道:「看来我儿子长大也是学医的命,这么爱干净。」

  「哈哈,你的乳房被我捅得红通通的,可能真的有味道,洗洗对孩子没坏处。」

  小姗下床倒水,麻三看天色还算早,便帮着小姗洗起乳房,边洗边逗,下身
又硬了起来,二人趁机又疯狂地站着做一回。当二人做完之后才想起喂奶的事,
看向小孩的时候,只见他正趴在床上,瞪着两只溜圆的大眼睛看着二人。

  二人恋恋不舍地分开,小姗抱着孩子,依在木门上望着麻三远去。麻三头也
没回,骑上车子走了。

  从小姗家到全家村只有二里路程,早起的人们都已经准备好早餐在吃饭了。
大老远望去,炊烟袅袅,一股烧火的味道钻进麻三的鼻孔里,让他倒真感觉饿了。
想起回到家里也没人做饭给他吃,忘记在小姗家吃了饭再回去,但是都走到这里
了,哪有再回去的道理?

  路上没几个行人,麻三感觉有些疲惫了,却忽然想起来还没办正事,心里顿
时有些发火。看来女人还真是累赘,要不然他今天就可以让赖四光死得很难看。
可现在什么事都还没干,印的两百份传单还绑在后座上呢。

  麻三想了想,还是先回家吃顿饭再说吧。

  回到家里,麻三进厨屋里煮面,他看病的手艺是有,但是做起饭来就显得很
陌生了。煮了水把干面条下进去,快熟的时候才想起来要加油、加葱花。

  搞了半天,把全部东西都捞到碗里,夹起来往嘴里一送,他差点吐了出来。
清汤白水的面条什么味道都没有,他拍拍脑袋,赶紧加了盐、酱油、味精、麻油
等调味料,但是吃起来还是没味道。

  麻三心想:老婆在家里多好啊,至少不用为吃饭的事发愁,况且晚上还可以
与老婆风雨几番。但是现在老婆在店里忙个不停,哪里还有间心回家煮饭。

  麻三刚吃完饭,便接到孔翠的电话说今天开业,现在刘大发那边都有人过来
布置了。麻三心想:这个刘大发还真用心,既然老婆那里开业,当老公的当然不
能缺席。便拖着疲备不堪的身子去了服装店的剪彩现场。

  麻三到场的时候发现就只差自己了,刘大发、李欣雅、李燕还有那对可以气
死人的兄嫂也都到了。

  看到麻三骑着车子过来,刘大发笑着迎过来,一身盛装的孔溪也走过来。

  「看看你,我姐的事你一点都不在意,这么晚才来。」

  「我这不就尽快赶来了吗?开业了吗?」

  麻三看看现场,又是花篮,又是红布,还架几个礼炮,跟打仗似的。这么大
的场面当然围了不少人,刘大发满脸笑容,好像这是他们家在办喜事似的。

  「就等你了,等你来剪彩啊!快点啦……」

  麻三跟着他们挤进去,这时他在嘉宾人群里发现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爆乳美
人,高春玉。虽然养眼,但是此时他不能泄漏一点迹象,否则刘大发肯定饶不了
他。

  高春玉倒是很礼貌地走过来,伸出那只白净纤细的手,弯腰,酥胸半露,声
音娇嗲地道:「恭喜你们开业大吉。」

  麻三心里乐坏了,心想:这女人可真是个极品,端庄大方,要矜持有矜持,
要淫荡有淫荡,面对这种大场面却显得这么淡然。

  「谢谢春玉小姐,谢谢。」

  刘大发见万事俱备,便走到前面,满脸喜悦咧着大嘴道:「现在我宣布欣雅
服装店剪彩仪式正式开始。」

  下面掌声四起,礼炮、彩花砰声不断,顿时整个场面变得十分热闹。在美妙
的音乐声中,几个人一起拿起剪刀,手起布落,又是一片掌声。接下来孔翠也讲
了一段话,在开业初期凡订制服装就送一块窗帘或小礼品,多买多送。

  人们涌进店里,在里面挑挑选选。因为刚开业,欣雅便把她店里的货拿来这
里销售,李燕还有那个新的助手都过来帮忙,这可把孔翠感动得都哭了。

  望着这么热闹的场面,麻三心里很高兴,孔翠拉着他手激动得不知所措,更
让妹妹联系好饭店,准备宴请大家。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中午,当大家准备去吃饭时,猛地见到一个熟悉
的女人。她穿得土里土气,头发凌乱,紧张的表情就像是被人非礼似的。

  麻三一看,觉得还是得过去问个清楚,别坏了大家的兴致。

  「老婆你们先去吃,我这里有个急诊。」

  刘大发看麻三急成那模样,哈哈大笑,指着麻三道:「这就是生意人,为了
钱不要命。好了,全进,我们就不管你了,以后我再单独请你。」

  麻三心想:算你识相,这么说来,我还得好好玩玩你那漂亮的高春玉。

  他赶紧笑道:「听你说的,刘总,这饭该我请。到时候单独请你,你想吃什
么就请吃什么。」

  「好,那你快去忙,我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好。」

  麻一二赶紧拦住那女人,说道:「大根嫂子,什么事这么急?」

  大根老婆一看到麻三,急匆匆地道:「大兄弟,总算是找到你了!你可把我
们害死了!你说让我们家怎么过啊?」

  看她急成这样子,麻三摸不着头绪,便问道:「别急,什么事啊?是不是有
人找事了?」

  「对啊,就是昨天晚上你那辆自行车的事。今天大清早,我们刚刚开门就有
一个人来跟我老公借火,没想到他看到你给我们的那辆自行车就疯了似的闹起来,
说我们偷了他的车,现在非要把我老公送到派出所!我老公要我快点找你去说清
楚。」

  麻三一听,心想:这下可糟了。以为把车卖了就没事了,却没想到会发生这
种事。

  二人也没敢耽搁,赶紧骑车赶到大根家。这下可让麻三累死了,昨天晚上又
惊又吓,之后又跟小姗肉搏两次,大清早被叫去城里帮孔翠剪彩,饭还没吃又被
大根老婆叫回来。他感觉头晕眼花,一点精神也没有。

  「我说嫂子,你把那辆车子还给他不就得了?到时候我再把钱还给你,你也
没什么损失啊。」

  大根老婆赶紧道:「大兄弟,这事没你说得这么简单,要是这么简单,我也
不会急着找你了,那人说非得找到那个偷车贼不可。」

  麻三心想:这小子还来劲了。但是他明白最不要命的就是赌徒,这些人好吃
懒做,到处坑蒙拐骗,这家伙肯定就是想用这事敲自己竹杠。

  麻三边骑边想着对策:「这小子不能跟他硬来,越硬他会越过分。」

  「你们认识啊?」

  大根老婆问道。

  麻三摇着头道:「我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人?但是从昨天晚上简单的对话中,
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是输了钱的那人没钱,就把车子抵给他,
后来这车子就成我的了。」

  大根老婆听得糊涂,疑惑地问道:「什么车子成你的了?什么意思啊?说来
说去那车子是你骗来的?要知道那样,我们就不该相信你。」

  「听你说的,我不会做出让你们为难的事情,但是有些事一、两句话说不清
楚。」

  「哎呀,快烦死了!他们在那里嚷嚷,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呢?不知道的人还
以为我们真是偷车贼呢!」

  麻三也知道这事闹大了,他还真是没有预料到。

  到了电焊铺,铺子虽然不大,似是平常的生意却异常好,此时却是门口冷清,
一个男人正站在那里指指点点,估计这个人就是昨天丢车的人了。

  「嫂子别急,这事我马上就去搞定。」

  「老公,大兄弟来了。」

  话刚出,大根便从凳子上站起来,气呼呼地走过来:「大兄弟,你说这是什
么状况啊?」

  这时站着吵闹的男人也气呼呼地走过来,看到麻三便哼了一声,冷笑道:
「好啊小子,趁着天黑,欺负我眼睛不好是吧?你说,我们认识吗?为什么把我
的车子抢走。」

  麻三此时倒挺冷静,望着这个气势汹汹的男人道:「兄弟,你过来一下,我
有话跟你说。」

  这个男人一看这小子不怕自己,心里直纳闷,心想:是不是自己的气势不足
啊?

  想到这里,他便大吼一声:「你别在这里装,你说这事怎么解决吧?解决好
了好说,不如我的意,看我还不把你的摊子掀了。」

  大根一听火大了,朝着他就喊道:「这个铺子是我的,你凭什么掀啊?」

  麻一二看了看大根,把这个男人推到一旁,道:「兄弟别生气了,这事情纯
属误会。昨晚我也喝了些小酒,具体做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我不管,说吧,赔多少钱啊?我急着用钱呢!」

  麻三一听,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就知道你不但需要钱,而且还需要女人是
不是?听哥的,保证让你爽到天边。」

  这个男人一听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他心里咯登一下,不
免有些心痒。说实话,这样天天泡在赌桌上,老婆又对自己不理不睬,他的确是
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难不成对方要花钱请自己去玩女人?

  想到这里,他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我有老婆,我可不想做那种事。」

  「傻瓜,走吧,算我请你。这女人玩了之后,车子还物归原主,你看怎么样?
你可是幸运得很,要是有别人请我的话,我不乐死才怪。走了……」

  麻三说着便叫大根把车子牵过来,大根心想:幸好还没有把车子折了。看到
这事似乎解决了,大根便主动换了条旧炼条,将车子推过去。

  gif?暴/「看,这炼条也帮你换上了。」

  麻三呵呵一笑,道:「这哥儿们够不够意思啊?走啦。」

  这个男人半推半就、犹豫地跟着麻三走了。

  见这小子上勾了,麻三心里笑开了花。此时他想到那一天从集上回家时经过
的那间饭馆,还有那个令他汗毛直竖的小红。他想趁这回再去看个虚实,万一真
有那个小姐的话,他再做周密的打算,最糟的就是回到之前做乞丐的日子。

  麻三边骑边想,心里忐忑不安。

  刚刚骑到饭馆,麻三就被那热心的老板娘拦住,她拉起麻三的手摸了两下,
可把麻三恶心死了。

  麻三问道:「老板娘,这回我们专门来那什么的。」

  麻三说着给她递个眼色。老板娘一下就领会了,赶紧笑道:「几位啊?」

  「当然是一位了。我还有事,先把他伺候好了,我有空就来。」

  老板娘笑得跟吃了蜜似的:「就那位啊?长得可真糟啊,下回你也带个帅一
点的人好吗?老娘我也有点忍不住了。」

  说着朝着麻三的胸脯上捅了一下。

  麻三真想找个地方好好吐几口,赶紧道:「说实话,这回我是请客,所以找
个最便宜的,看看多少钱。」

  「一碗面钱。」

  「一碗面钱是多少啊?三块吗?」

  「三块连乳房都不让你吸一下,人家可是活生生的人。跟你说个实在价,十
块,不过年纪有点大。」

  「好,就这么定了。」

  老板娘赶紧朝那男人走了过去,走到他跟前拉住他的手搓了一下,道:「大
兄弟,你能不能洗干净点?看看这搓出来的泥巴。」

  那男人觉得挺不好意思,道:「我下回一定注意。」

  「来吧,跟我过来。这回让你捡了个大便宜,这个姑娘可是刚做小姐的。你
是头一位客人,所以你得小心点,别太猛,人家受不了。」

  这话把那男人说得直咽唾沫。

  麻三想到还有事要利用他,便叫了他一声:「来,大兄弟,这钱我已经交了。
等一下还有好事等着你,赚钱的好机会哦!我知道你现在需要钱,所以就把这个
工作交给你了,晚上九点钟左右打这组电话给我。对了,帮我打听一下这里面有
没有一个叫小红的姑娘,要是有你就找她。那小妮子可带劲了,而且还能把你伺
候得要死要活。」

  男然听完后憨笑着,此时他已没有刚才那熊熊燃烧的怒火,把电话号码收好
就跟着老板娘进去了。

  这个男人跟着老板娘走着,心里却是怯怯的,从来没有找过女人的他心跳急
剧加速。走过吃饭的地方进了后院,他真没想到这个农家小饭馆里还有这种勾当。

  这个男人叫吴有用,他家里人也没想过他会有多大出息,就想着能给家里留
炷香火即可。现在倒好,种是留下了,但至今看来一点用都没有。

  家里被他输得什么也没有了,老婆也回娘家了。现在碰到麻三把他领到这里,
他倒是觉得这是一件美事。

  后院跟普通的人家没什么不同,不过院里却挂满女人的内衣。内衣在农村里
很少见,所以当吴有用看到时心里枰枰直跳,他觉得真是太新鲜了。后院的四面
都是一间一间的小房间,门前种着花花草草,房子很旧,但是看起来却很有家的
味道。墙上爬着几条瓜藤,上面开着小黄花,漂亮极了。

  正在这时,对面一扇房门开了,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孩走出来。女孩长得漂
漂亮亮,脖子上有一块红印子。吴有用心慌了,眼看就轮到自己搞女人,下身不
由自主硬起来。

  「老……老板,你……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小红的?」

  他情急之下说话倒有点结巴。

  老板娘一听,嘿嘿一笑道:「看你老实人的样子,知道的还不少啊!小红是
有,不过今天她休息,她可是我们这里花钱挖过来的,你以为想要就要啊?现在
价钱涨了好几倍呢!你就别想了。」

  说完朝着刚刚出来的那女孩道:「小杏,你接一下这个客人吧,快慢随你。」

  老板娘把吴有用推了一下,道:「跟着小杏去吧,快点。」

  吴有用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那个叫小杏的女人拉过去。

  「来吧,看你怎么跟没洗澡似的,快点到里面洗洗。我们这里可是有时间限
制的,看你人挺老实的,就给你按三十分钟吧!洗澡的时间要算哦。」

  说着小杏便把吴有用拉进屋里。

  这屋里虽然不大,但是满香的。床上一片狼籍,小杏二话不说把他推到里面,
把床头的闹钟调好,边收拾床边道:「闹钟我都调好了,快点。」

  小杏好像很冷静的样子,笑容在低头时已消逝得无影无踪。

  吴有用一听,心想:这妮子可真够黑的,干这事还有限时,那我得快点去冲
澡。

  想到这里,他便赶紧钻进浴室,脱了衣服一看,自己身上真是够黑的,随便
一搓都是一手的泥。他赶紧打开水龙头往身上一洒,顿时尖叫一声:「啊,这
……这水怎么是凉的呀?」

  小杏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道:「就你那点钱,以为是住宾馆吗?能有水给你冲
就不错了。快点吧,五分钟过去了。」

  吴有用一听,赶紧缩着身子冲水,用尽全力拿出香良在身上涂了涂,特别是
把那根大东西洗了洗,速度简直跟投胎没什么区别。

  吴有用匆匆用毛巾擦了擦后就跑出来,却见屋里空空的,心想:没人?这个
小妮子真是缺德,时间这么短,怎么还跑了呢?

  吴有用朝着院子喊了一声:「小杏、小杏,你跑哪去了?时间都快过完了
……」

  吴有用话还没说完,门猛地一下开了,门板打在吴有用的鼻子上,他顿时感
觉到鼻血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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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斗智斗勇

  吴有用刚一喊出声,小杏就把门推开「,门正好插上他的脸,鼻血直流。

  「唉呀,你可真是的。」

  说着吴有用用手堵着鼻子,但是血流如注,堵不了。他仰着头,心想:这回
可真倒霉,好不容易找回小姐,净碰上这种倒霉事。

  「看把你急的,我只是出去换个水。」

  小杏不停埋怨着。

  「别说了,快拿卫生纸来。」

  小杏从床头拿了一张卫生纸递了过来,吴有用把卫生纸卷了几下便塞进了鼻
子,随即舔了几口手上的血。

  「呀,你这是干嘛啊?好恶心。」

  小杏再也看不下去了,望着他湿淋淋的样子,白了他几眼。

  「什么恶心!这是血,营养得很,你不懂的啦。别耽搁时间了,快点吧。」

  说完吴有用便想去碰小杏。

  小杏虽然是做小姐的,但是她也很爱干净,当下一把把他推开,道:「我说
先生,请你自重点好不好?要是你不把身上清理干净,别怪我叫人把你请出去。」

  小杏一发狠,吴有用就傻了。他虽然在赌桌上凶猛,但是对于这种不知底细
的女人他可不敢乱闹。既然是人家请客,他只能忍了。

  想到这里,吴有用耐着性子以最快的速度把身体又冲了一遍,当他出来的时
候时间只剩下十几分钟了。他看到床上躺着的小杏时顿时目瞪口呆,一条白色的
浴巾裹在她的乳房上,勒得挺紧的,一条乳沟挤得很深,细白如玉,看得他直流
口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扑了过去。

  「啊」的一声,小杏被重重地压在身下。

  「又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多事呢?」

  吴有用气得要死,望着身下的女人,心里干着急。

  「压到人家的肉了。真是的!你看,都红了。」

  这时吴有用才发现自己的腿刚好压在她的大腿上,她的大腿一片瘀红。

  「哪那么多事啊?」

  吴有用说着就去掀她的浴巾,心里仿佛有股难以控制的欲火,下身老二伸着
头,兴奋得直晃脑袋。

  小杏身上的浴巾被扯下来,吴有用看着那雪白的肌肤,从来没见识过这么漂
亮的女人的他可是开了眼。她胸前两只硕大的乳房被男人摸得大而浑圆,两颗乳
头红且深,看这颜色不知道让多少男人亲过、吸过呢!用手指来回揉捏一遍后,
吴有用再也忍不住了,俯身去亲。

  这时只听到小杏略带嘲讽地笑了一声,道:「看你家老二就那么一点,是我
见过中最小的一个。」

  吴有用原本心里就紧张加上时间短促,下身的阴茎战战兢兢,所以一听到女
人的讥讽,海绵体内的血一回流,整根鸡巴一下子软了下来。

  「越来越小。唉,还没我家小侄子的家伙大呢!哈哈……就这样还想搞女人
啊?自慰都困难。」

  「你、你……」

  「你什么呀?你都不能把那家伙搞得大点吗?这样我们躺在床上也舒服啊!
那么一丁点,跟颗灯泡似的。这样好啦,你每天回去自慰的时候使劲往前拉,拉
得越长越好,这东西就得刺激,不然或许再过个几年就废了。这回听我的,等你
下回来,我再帮你验身。你看这时间也不够了,洗洗你那满头大汗,回去吧。」

  吴有用用手拉了一下下身软塌塌的东西,看了看「滴答、滴答」走个不停的
钟,心里火了,气得一甩手:「小杏是吧?你等着,看我下回不把你整惨。」

  小杏一听,咯咯笑了几声,声脆如玉,甚是好听。

  「好,那我就等着,这回我又省事了。下回准备多点钱,包夜。跟你明说了
吧,那么点钱,我们是不会让你得逞的,这是规矩。」

  吴有用不清楚麻三到底给了多少钱,但是看这结果应该是很少。吴有用心想:
你就使坏吧,等我找到你再说。

  在大路上蹓跶一会儿,吴有用便打电话找麻三,心想:这回见了那家伙要好
好质问一番。

  电话响没多久,他便听到麻三的声音,麻三让他在孔家庄等着,随后就到。
吴有用把车子停在路边的大杨树旁。恬静的大道上只有车辆偶尔疾驰而过,风啸
的声音、河水哗啦啦的声响,给平静的夜增添了不少生机。

  「有用兄弟你在哪?」

  一听到麻三的声音,吴有用显得兴奋起来,扬声应道:「在,来得这么晚。」

  麻三骑着车子到了他身边,「吱」一声车子停下来,习惯地笑道:「没办法,
要是有钱,我就买辆汽车开开。」

  「是啊,你能赚钱,我们就不行了。现在穷得都快吃不饱了,更别说买车了。」

  说到这里,吴有用猛地想到找小姐的事,气不打一处来,便叫了一声:「对
了,我还有事要问你。」

  吴有用声大如雷,把麻三吓了一跳:「什么事啊?大半夜的,小心把鬼招来。」

  「就是找小姐的事啊!别说成事了,连乳房都没吸一下,人家说就你给的那
点钱,根本不可能让我干。没想到你竟然耍着我玩,你这回的事我也不干了,那
钱你自己赚去。」

  麻三一看吴有用气得不轻,心想:十块钱就能找小姐,哪有这么好的事啊,
这种结果也是可以预料的,但是我的计划还要进行,要是不借助他也无法完成。

  想到这里,麻三便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有用兄弟,人家是看你好欺
负。我告诉你,我虽然没什么爱好,但是有一点就是爱嫖。我也是那里的常客了,
从来没有碰到你这种情况啊。你呀,就得装出很强势的样子,如果人家一看你就
是个软脚虾,连鸡都不把你放在眼里。告诉你,进去之后不管她们说什么,抓紧
时间把事干了再说。要知道结果是这样,我就不请你了,害得我白给那骚货钱。」

  麻三这样一说,便把吴有用骗过去了,让他倒觉得挺对不起麻三的,心想:
现在我也需要钱,车子没卖,债还没还,万一让债主碰上,不活剥我也得毒打一
顿。

  想到这里,吴有用说起软话来:「我这不是头一回吗?什么都不知道。下回、
下回一定按照你说的去做,上去就把那女人按下就干。嘿嘿……对了,这回有什
么事你尽管说,只要能办到的,我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麻三望着这个傻大个,心中偷乐着。

  「你说哪去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一点小广告要贴。对了,你识字吗?」

  吴有用哈哈大笑道:「我一高兴或许认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它认识我,我
不认识它。对了,还认识纸牌上人物花色Q、」、K……」

  「哈哈,有用兄弟你可真有趣。好,不认识就好。这是传单,这是浆糊跟小
毛刷。在周围村里隔三、五十公尺贴一张,贴完为止,贴完我就给钱。」

  吴有用听到有钱拿,心想:这事比工地上的活轻松多了。便问道:「多少钱
啊?要是太少我可不干,看这一大包几百张呢!」

  「二十块,你要是讲价,我就另外找人了。」

  吴有用一听,心想:一十块也不算少,反正晚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贴吧。
「我贴。二十块是少了点,但是我这人好说话,少点无所谓,那我走了。」

  「走,我跟你一块去。」

  麻三也推起车子跟着。

  吴有用心想:这家伙满精明的。原本想贴一部分,其他的传单往河沟里扔,
没想到他还要跟着。赶紧道:「怎么?你还不放心我啊?」

  「我不是不放心你,而是等你贴完了好给你钱。再说,你一个人贴也很累,
我可以帮忙。」

  因为孔家庄的人太熟悉麻三,所以——人便到李子园、张、王、梁家庄去张
贴。两根电线杆间隔刚好是五十公尺,中间在行人易见的墙上也零散地贴上几份。
反正吴有用不识字,只顾着刷浆糊贴传单,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偶尔撞见一个村
人就稍微躲避一下。

  二人一直忙到深夜二点多,周边的村子都贴好了,就只剩下全家村了。麻三
心想:我家可不能让吴有用知道,以防这小子把我供出来。便拿二十块将吴有用
打发走了。

  临走之时,吴有用貌似尝到甜头,嘻皮笑脸道:「我说兄弟,以后有什么事
就去找我。我闲人一个,什么时候都有空,我家在吴庄。」

  「好,以后有事我会找你的。」

  二人分别之后麻三便回到全家村,此时村里一点灯光也没有了,月亮也躲在
云朵后,村子里的房舍依稀可见。

  麻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迅速张贴起来,特别是在十字路口跟人群最容易集
中的地方都贴上了。

  看着自己的杰作,麻三推着车子回家睡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麻三就听到外面吵了起来。

  麻三看了看时间,上午九点多了,真不知道外面在吵什么,打扰了他的美梦。
他揉揉眼睛站起身,感觉走路不太对劲。低头一看,原来下身不争气的东西硬起
来。

  趁着半硬的状态,麻三用力折一下,把裤头狠命往上提,这才勉强束缚住。
他打开门往外走,这时院里的鹅正在门口,一见主人醒了,它们「嘎嘎」叫了几
声,脖子伸进麻三双腿间。

  「去一边玩。」

  一只鹅猛一抬头,刚好将头撞在麻三那憋着的鸡巴上,麻三忍不住捂住裤裆,
叫了一声:「噢,你这个死东西,疼死我了。」

  「咯咯……」

  一阵女人的笑声。

  麻三闻声望去,只见墙头上有一个美丽少妇,这人正是二芳。

  她要是不露脸,他都差点把她给忘T。麻三有点不好意思,脸色微红道:
「不好意思,这鹅没长眼乱撞。」

  「呵呵,今天怎么起这么晚呢?是不是昨天又去你老婆那里了?」

  麻三心想:这女人骚起来什么话都敢说。他看着那白净的小脸,真想去掐一
把,然后扒开白花花的屁股猛插几下。

  「我没去老婆那里,今天就等你,要来吗?」

  「呵呵,别开玩笑了。你老婆都在家里了,撞上了可不好。」

  「没事,有空我喊你。走,一起到外面看看,吵得要死。」

  「嗯。」

  二芳应了一声,墙头的脑袋消失了。

  麻三刚到走出门便看到二芳,她丰腴的身子白净极了,麻三觉得她可真是一
个极品少妇,嫁给全石房真是浪费了。

  到了十字路口,麻三才发现原来在这里吵闹的正是赖四光的宣传车,车上的
人却不是赖四光,而是梦瑶。

  村口围了不少人,梦瑶像是发疯了似的在村口叫嚷着:「你们真是欺人太甚
「一!我要找你们村长,你们村长呢?」

  全刘芒最喜欢这种场合了,他和二麻子狼狈为奸,想趁此机会和梦瑶多讲几
句话。二人相互一递眼色,二麻子道:「我说小妹妹,你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话
啊?你口口声声叫我们村长干嘛?有什么话跟我说,我帮你做主。」

  全刘芒望着挺着大胸脯的梦瑶,附和着:「是啊,我们帮你做主。我们可是
这村里响当当的人物,有什么事跟我们哥俩一说,保证能摆平。」

  二芳径直朝着麻三走了过来,麻三心里一惊,因为这时他看到不远处正盯着
自己的姜银。

  姜银看到二芳竟走到麻三那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气呼呼地把头转开。

  麻三看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便低声朝二芳道?「别靠这么近,小心别人说闲
话。」

  二芳没吭声,掩嘴笑了一下,身体却没动。麻三见她没动静,便主动往旁边
挪了挪,看着人群里的梦瑶。

  「没你们俩的事,滚一边去。」

  梦瑶看着两个人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胸脯,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村里
的人也都议论纷纷,还真没搞明白是什么回事。

  「我说小姑娘,你说的那东西我们都不知道,就算你找我们村长也没用。再
说,这东西贴在这电线杆上、墙上也很难看,你别着急,大不了我们一起把这东
西撕下来。对了,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个来死光诊所里的人了?」

  说话的人正是二爷,二爷是个热心肠的人,不管大事小事都爱说几句。年纪
大、辈分高,说话还满有威信的。

  「我说二爷,你怎么说话的呀?什么来死光诊所,我们是正规的医疗机构,
叫康复诊所。」

  二爷心想:也真,我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便赶紧道歉:「是,我这人老了,
说话没想仔细,对不起,是康复诊所。这是什么时候贴上去的,我们真的不知道,
村长现在可能不在家,有什么事你要不要等到晚上他回来再说。」

  小瑶气急了,原本想着舅舅的诊所一开,自己就可以坐上主治医师的位子,
好好享受一番,却没想到诊所一次次遭受打击,这次还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二爷,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看看这是不是欺人太甚?我们的广告还没
打,这广告竟然就打满了,看看这上面说的什么:『往前一步是天堂,往后一步
是地狱。看病就到孔家庄北侧的来死光(赖四光)康复诊所。』」话还没说完,
二麻子便哈哈大笑了起来,拍打着全刘芒道:「靠,就你们那诊所,谁还敢去啊?
来死光,这名字起得太绝了。我记得上次你们那个赖医生还在这里纠正过呢。看
来你们是得罪了什么人了,不然人家也不会这么整你们,还听说你们治死过人。
大家可听好了,有病也不能去他那里,看这标语打得多好。『往前一步是天堂,
往后一步是地狱。』进不进门都是个死,哈哈。」

  「说得太对了,我看还不如去全进的小药铺看,再说,你们那里都弄好这么
多天了,也没见有什么生意啊!还有上次,我的头都被打成那样了,你们连个止
血药都没有。要不是去全进那里,我都差点死了。你们就是来死光、来死光…
…」

  这时全刘芒猛地记起前天的事,气呼呼地说。

  麻三一听可开心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你们这里没有一个好人,这事肯定是你们做的。我们还想着今天让你们看
电影,现在什么都别看了,等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后,再跟你们算帐。」

  梦瑶说着就想上车走人。

  这时从不远处开来一辆车子,梦瑶在车上看到了便喊一声:「舅舅,你怎么
也来了?你看这村子里贴得到处都是。」

  赖四光此时脸色铁青,一点笑容也没有。

  村子里的人见赖四光来了,事情又不是自己干的,谁也不吭声,直愣愣地望
着他。

  赖四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没证据又能怎样呢?他往人群里四处看了看,又
瞅着全刘芒看了看。全刘芒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心想:莫非这家伙听到了?不
可能啊!

  他在车里怎么可能听得到?

  全刘芒直起腰瞄了赖四光一眼,道:「你看我干嘛?又不是我贴的。」

  赖四光哼了一声,继续望去。麻三这时心虚了,赶紧装着系鞋带蹲下去。就
在他蹲下的同时赖四光的眼神正好扫过来,那一刹那麻三感觉到头顶凉飕飕的,
这分明就是杀气啊!他明白这家伙肯定怀疑自己了。

  「舅舅,这事该怎么办啊?要不我们报案吧?」

  赖四光的老婆也跟着道:「就是说,这种人就该关到大牢里,让他反省一下。」

  「吵什么呀?」

  赖四光转头冲着二人凶了一句,而后钻到车子里把喇叭扭开道:「今天晚上
老地方有电影看,希望大家光临。」

  广播连播三遍后,他绕着街转了一圈走了。

  村里人都纳闷了,现在都这种情况了,他还有心情放电影给大家看?真够大
度。「好,他们敢放电影,我们就敢看。」

  二麻子理了一下长长的头发,像个大艺术家似的,一脸的杂乱麻子显得格外
显眼。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这事一出,村里人心里都悬了颗石头。看来这间
看起来很大气、很正规的诊所不得人心啊!

  麻三看到他们远去这才放心,直起腰往家里走去,刚走两步就听着后面有人
叫他:「全进,今天忙吗?」

  麻三回头一看是一一芳,便道:「不忙,等一会儿有时间要去城里。」

  村里人各自回家,谁也没注意到麻三、二芳。

  「你还真是个好丈夫,天天想着老婆。」

  麻三又走了几步,二芳又追了两步。「那是当然,不想老婆,难道想你啊?
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二芳一听,脸蛋红了起来,低头轻语道:「是有点不舒服,可以到你家看看
吗?」

  「看病可要给钱的哦。」

  二芳笑了笑跟着走了过去,这时二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女人,见他们两个进屋
了,她也跟进来。

  刚刚走进药房,麻三便抱住二芳,朝着她红艳的嘴唇亲了一口,手伸到了两
腿之间摸了一把。

  二芳急忙把他推开,小声道:「别碰,后面有人。」

  麻三真没想到后面有人,赶紧离开二芳,往后看了看。院里空荡荡的,他笑
了一下道:「你可真是的,连你这么老实的人都骗人。」

  「真的有人,我明明听到声音了。」

  二芳显得很紧张,神情不定。左右看过之后什么也没有,这才放了心。难道
自己太过敏了?刚刚明明感觉有人的。

  二芳这时也按捺不住了,见没人便搂住麻三的脖子。

  麻三此时因为计划圆满成功,心里得意,便想趁这良辰美景好好享受一下男
欢女爱,他抱起丰腴的二芳乱啃起来。白嫩的皮肤、扭动的肢躯,两具身子很快
被扒光,赤裸地缠在一起,小床不由自主地「吱呀、吱呀」响了起来。

  这段时间麻三经常往城里跑,来看病的人相对也少了很多。在这个空档里,
二人把美事做得非常完美,二芳也怕别人说闲话,整理好衣服就回去了。麻三也
把衣服穿好,坐在竹椅上歇会儿。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一下闪进屋里。麻三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软绵绵的
小嘴在他脖子上亲起来。刚刚余意未尽的他又一下掉进做爱的快感当中,但是时
间相隔太短了,下身的老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仔细一看竟然是姜银,心想:
刚才的事肯定都被她看到了,看来她是伺机来报复的。

  看她的眼角眉梢多多少少带着些怨恨,他在她的脑袋上亲了一口道:「小银
子,怎么跟鬼似的蹦出来了?」

  「是啊,我就是鬼,就是缠着你的鬼,让你逃脱不了。」

  说着姜银把嘴移到他的嘴上亲了起来。

  「啊,快让开!呜……快憋死我了……」

  麻三用力推开她,姜银望着他憋得满脸发红的样子笑了。

  「刚才看到你们玩得挺快活的,是不是很舒服啊?」

  「你说什么呢?那是身不由已。」

  麻三望着姜银,姜银很明显在生气,小嘴撇着:「你说是我的身材好,还是
她的身材好?你说!你说呀!」

  姜银用手推着麻三,麻三坐在竹椅上重心不稳,险些摔倒。

  「小银子的身材好,又苗条又动人。乳房不大不小正好,小腰不粗不细很好
抱……」

  麻三话还没说完,姜银就又推了他一下。麻三看她耍起脾气来了,望着细皮
嫩肉的小手,一把抓住顺手往怀里一带。姜银一个没留神被拉过去,刚好趴在麻
三身上。麻三心里正乐,就感觉到下身鸡巴一疼,「啊」的一声尖叫,他赶紧捂
住下身。

  「呀……小银子,你想干嘛?咬坏了就完了,怎么伺候你啊?」

  「活该,不咬掉它,不知道你还要玩多少个女人呢?」

  说着,姜银又把头伸过去。「小银子别闹了,我好好伺候你行了吧?我伺候
你,啊……」

  姜银没有再咬,而是把麻三的裤子拉下来,拎着软鸡鸡吸起来,这时钻心的
痒让麻三感觉下身已不属于他了。

  「小银子,让我歇会儿好不好?硬不起来了,我先帮你按摩。」

  姜银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连吸带舔,就是不相信鸡巴硬不起来,手也不老
实地在麻三胸上、肋骨上摸了起来。

  麻三感觉到她的手不停抠着肋骨缝,弄得他痒死了,便伸手去拨她的手。可
是越拨她越来劲,吸得更用力了。麻三一看不行,只好以毒攻毒了,拉起她的身
子,把她的双腿搭在自己双肩上。

  「啊,你、你要干嘛?」

  被姜银嘴里含着的鸡巴终于解放了,垂在一边。

  「你不住手,那我就伺候你,让你尝尝新招。你就等着爽吧!」

  虽然他的老二不能马上硬起来,但是至少可以用自己的调情手法伺候她,好
趁机养精蓄锐,女人再厉害也抵不住他的抚摸。他手法娴熟地把姜银的短裤脱下
来扔在地上,露出圆溜溜的屁股,中间那迷人的肉缝清晰可见,顽皮捣蛋的阴毛
随着窗边的风舞动着。

  麻三把头低下,用鼻尖轻轻刮着那摇摆不定的阴毛。这么一弄,姜银可受不
了了,内心那股欲火窜起,熊熊燃烧起来。

  姜银不停发出求救声:「别弄了。进,我求你了。舔舔好吗?舔……啊,小
屄屄要死掉了……」

  麻三望着她那红红的肉洞,伸出舌头刺了一下。姜银「啊」的一声,声还未
落麻三便伸出食指、中指,对着溢着爱液的蜜穴插了进去。

              第六回义诊活动

  平静的小院里响着销魂的叫床声,院子里的两只大白鹅也显得烦躁不安,公
鹅围着母鹅打转,时而「嘎嘎」叫上几声,似乎在发出求爱的讯号,却是无法打
动母鹅的芳心。

  麻三的手不停在姜银的阴户上爱抚着,让姜银再也顾不得折腾他的阴茎,不
断发出浪叫声。麻三没弄多久姜银便开始潮喷,麻三望着那水亮的爱液,忍不住
亲过去,湿湿软软的小嫩屄喷香无比。姜银似乎早有准备,还抹了点花露水,加
上原汁原味的淫汁,真是无与伦比的美味。

  姜银原本想趁麻三没有防备时好好整整他,没想到却被他再次压到床上疯玩
起来。刚刚射过精后,麻三第二次交欢更加生猛无比,弄得姜银节节败退,哭喊
着求饶。

  一番折腾后,姜银酸软地趴在麻三的身上,抬头望着他道:「你真坏,弄得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哈哈,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明白啊?你好好享受就行了,下面痛不痛啊?
看起来红红的。」

  「有一点痛,不过没关系,再痛我也忍着,只要你开心就行。」

  「傻丫头。」

  麻三说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你这几天不在家,现在都没什么病人了。」

  姜银倒真有点担心。

  麻三想想也是,长长叹了口气道:「就这两天了。等我老婆那边一稳定下来
我就好好看病,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嗯,我看啊,你这里应该装修一下,要真让那个康复诊所把病人都抢走就
太可惜了,要不我们也去打打广告?」

  姜银望着麻三说道。

  麻三笑了一下,摸着她的头发道:「这看病就得做口碑。我相信这么多年了,
病人不会那么容易流失的。现在大家只是觉得新鲜,等过段时间就看得出好坏了,
不用着急,而且就算现在去打广告也来不及了。」

  「哦,那要是有用得着我的时候就叫我。」

  「我现在就要你……」

  说着麻三又把她压在床上调起情来,小床「吱吱呀呀」的叫个不停,二人的
笑声让这屋子里很是温馨。

  赖四光几个人回到诊所后都是一肚子的火,不知道该如何发泄。他老婆在一
边念个不停,梦瑶则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会是谁搞的鬼啊?我们刚刚来到这里,怎么会有仇家呢?是不是你在外
面得罪谁了?」

  赖四光的老婆边说边指着他。

  赖四光原本就一肚子火,听到他老婆还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便压不住火气,随
手抄起一个瓷杯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瓷杯四分五裂、瓷片乱飞,吓得他老
婆愣了神。

  「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发火,有本事你去找到那人啊!朝我发脾气
算什么本事?你不是个男人。」

  「别吵了行吗?能不能让我静一会儿啊?」

  赖四光长叹一口气坐在凳子上,望着桌面上的玻璃倒映的影子。

  诊所里一点声音也没有,满架子的药泛着寒光,特意设计的墙壁固然好看,
但是没人进来又有什么意义呢?赖四光的脑海里都是撕不干净的广告,「来死光」
这名字起得也太可恨了,他现在倒恨父母为什么帮他起这个名字。

  又停了一会儿,赖四光终于平复心情,心想:情况这样僵下去也不是办法,
还是得解决问题。他拎起水壶倒一杯开水,打开抽屉捏了一撮信阳毛尖放进去,
片片茶叶慢慢在水中伸展,一点点地往下坠落。

  「好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办吧!你们都想想看有没有什
么好办法。」

  「不知道,你有能耐你自己想吧!」

  梦瑶一听急忙拉了一下婶婶,赖四光的老婆却道:「别拉我,他是头,我们
都听他的。」

  赖四光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被激了起来,他怒目而视地看着他老婆那无理
取闹的样子,真想上去拓她几个耳光。

  「舅舅你先坐下来,我们慢慢想,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赖四光被拉到一边,他气呼呼地甩一下手,说道:「这诊所是一个团体,不
是我一个人的,一点团结意识都没有,诊所还怎么开下去啊?看看你的心态,沉
不住气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那你成气候啊?我看你就只会动嘴皮子。」

  二人一时间火气都还消不了,赖四光索性在门口踱步起来。

  就在这时一老一少往诊所走过来,这下可把赖四光的老婆乐坏了,刚才的坏
心情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刻迎了出来。

  赖四光这时在门口先拦上,笑脸相迎:「两位哪里不舒服啊?我们这里是新
开的诊所,都是专家问诊。有最好的药,而且设备都是一流的,比医院先进。我
是这里的负责人,赖四光。」

  两个人刚刚听得入迷,一听到他的名字,年轻的小伙子赶紧拉一下另一个人
道:「爸,快走,我们还是换个地方看病吧。」

  老爷子好像挺不舒服,捂着肚子道:「怎么了?这不是新开的诊所吗?不行
啊?」

  「这个就是在我们村贴广告的去了都死光的康复诊所。你说,如果一个拉屎
的病都把你看没了,我跟谁要爸爸啊?」

  老爷子一听,双眼恐惧地看了看这间崭新的诊所,倒吸一口冷气:「也对。
走,快走,真晦气。」

  赖四光老婆一看,气得一甩手,冲着赖四光大骂起来:「就你那死名字!现
在好了,好不容易来一个病人又被吓跑了。你现在什么事都别干,赶紧去把你的
名字改了。」

  赖四光也没想到会这样,听到他老婆的话气得不行,但是这不是名字的问题,
而是被那广告害惨了。他活了近四十年,还是头一次因为名字被害成这样。

  刚才那两个看病的人好像碰到瘟疫一般急走着,可没几步就听到「噗——哺
啦」一声,好像是老爷子没愁住拉在裤子上了。老爷子挺不好意思的,红着老脸
转头望着赖四光,然后又快步走着。

  赖四光虽然生气但也没办法,过了一会儿他压压火气走进诊所,这时梦瑶和
赖四光老婆两个人也在屋里闷着头生气。

  赖四光清了清嗓子道:「小瑶,给你婶婶倒凉水,消消她的火。」

  「说什么狗屁话!小瑶别去,我看你的火比谁都大,有本事把那青霉素都摔
了啊?那里瓶瓶罐罐多了。」

  赖四光一听立刻弯下腰,可把赖四光老婆吓坏了,正要阻止他,就见赖四光
猛地直起身体冲她笑道:「你放心,我没那么败家。」

  说着赖四光便去倒一杯水,端过来放在他老婆面前道:「来,喝口水浇浇火。」

  「切。」

  赖四光老婆白了他一眼,小小地喝了一口,算是和解了。

  赖四光拉了张椅子坐了过来,清了清嗓子道:「好了,事到临头,我们也想
想法子。刚才我想了很久,觉得这事还得这样……」

  三个人讨论着,一会儿面红耳赤,一会儿笑逐颜开。

  麻三想着这两回的成功,正在家里洋洋得意,擦着桌子,哼着小曲,开心得
不得了。刚刚把姜银送走就接了两个吊点滴的病人,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不一会儿二爷也过来了,麻三赶紧迎上去:「二爷,你怎么有空了?身体没
事吧?」

  二爷呵呵一笑道:「没事,我闲着没事就到你这里坐坐。」

  麻三赶紧拉条凳子,二爷坐在上面哈哈大笑道:「这几天可把我给闷死了,
想来想去心里总不得劲,你说那个康复诊所的家伙怎么那么可恨啊!天天开着车
吆喝来吆喝去的,烦不烦啊!这不明摆着抢生意吗?全进,我告诉你,别怕,只
要你医术好,不用怕他,做好自己的……」

  麻三心里感觉到一阵暖流,他感觉二爷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关心自己。虽然只
有淡淡的几句话,但是说得他心头暖暖的,鼻子一酸差点流出眼泪。

  麻三忍住要流出眼眶的泪,强颜欢笑道:「二爷,我都记下了。虽然我的设
备比不上人家,但是我可以保证我这颗行医的心是正直、鲜红的。」

  「好孩子,要是我儿子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唉……」

  麻三呵呵一笑道:「你可别这么说,你儿子可是我们这个镇上的大人物。能
上那么好学校,全省都没几个,我一个乡医不能比。」

  二爷苦笑了一下道:「别安慰我了。不过我觉得村子电线杆上打的广告不错,
把那人气得不轻,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要是知道,我非得请他喝两杯不可。」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麻三心里也在偷乐着,心想:这种好事谁会帮忙啊?看村里人的反应,应该
起很大的作用。

  「我觉得全医生这里好,不管他们那里多好,我们也不会去的。放心吧!」

  这时打点滴的妇女说着。

  旁边打点滴的小孩也应着:「是啊,这里药便宜。看他那里怪干净的,说不
定心很黑。不如下回去看看,看哪个便宜,不过全医生这里近,有什么小病小灾
的还是到这里看比较方便。」

  不一会儿,二爷和看病的人都走了。

  麻三把钱收好,望了望邻居全石房的家笑了笑,心想:全石房啊全石房,连
你那么老实的老婆都让我占有了,我还求什么啊?

  麻三心里满足极了。

  麻三走到十字路口和大家聊起来,此时全刘芒一个劲地夸麻三,说他对人热
情、医术超群,弄得麻三怪不好意思的。

  「我不是夸你,就是觉得还是自己人诚实。你看那个康复诊所,看着很明亮,
可那心是黑的。你一去啊,非把你的钱榨干不可。你们这些人在村里没出过远门
不知道,可我知道,随便一个头疼发热就得百来块,就你们手头那点钱,还不够
人家护士打根针呢!看看我,到全进家里打个点滴,几块钱就搞定了。」

  众人正说着,一辆面包车疾驰而来。

  二麻子眼尖,看着那辆车大叫起来:「铁蛋来了、铁蛋来了!看看人家啊!
拖拉机马上换小车了,人家就是有本事啊!」

  大家一听都忍不住往东边马路上看去。大家只知道铁蛋去城里创业,但创什
么业就不清楚了。看着他这么短的时间就开了小车,简直不敢相信。

  这时二麻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们都傻了啊?他要能买小车,我就头朝下
走路。骗到你们了吧,哈哈……」

  三黑看看二麻子,嘟哝了一句:「这人真没正经话。」

  二麻子一听,笑道:「就你有正经话,三年打不出一个屁来,没正经话也不
行啊。」

  三黑一听这小子没大没小的,跑过来就要打他。

  二麻子一看便往东边跑过去,边跑边朝三黑说道:「来啊,抓住我,我就叫
你孙子。」

  就在这时,听到「吱」一声,二麻子转头一看,「啊」的一声倒在地上。车
子戛然而止,前面的人赶紧开车门走了下来。

  「快来人,撞死人了。一_三员illtfi了,」

  t一M着。

  下来的人看了看二麻子,扶了一下眼镜道:「大家别急,我们是康复诊所的
工作人员。这次我们不是要吹棒我们的本事有多大,也不是要做广告,这次我们
确确实实是要为乡亲父老们做点事。」

  二爷一看倒在地上的二麻子,急了,抖着胡子道:「别说废话了,快点先救
人再说。」

  赖四光看看大家,呵呵一笑道:「别急,这个人只是被吓到了,车子根本就
没有撞到他,他马上就能醒过来。」

  说着便伸出大拇指,朝着二麻子的人中猛掐一下。

  二麻子「唉哟」一声,睁开了眼,用手捂着嘴叫道:「你干嘛啊?疼死我了。」

  「没事,你受了点惊吓。」

  这时二麻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拉住了赖四光大声叫道:「大家看到了没
有?我被车子撞了这么远,不能让他跑了。这回你不赔我钱,别想走。」

  赖四光呵呵一笑,毫无惧意地拉着二麻子,道?「一看你这人就知道是人间
极品啊!」

  大家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别笑,我说的是真的。大家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碰瓷,俗称讹人,没有
一定的商业头脑是不可能想到这些的。但是呢,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报答各位对我
们康复诊所的厚爱。」

  麻三一听,哼了一声:「你还没开张,有什么厚爱啊?」

  赖四光看是麻三,笑里藏刀地说一句:「放心吧!以我们的实力,厚爱是必
须的,如果做医生不讲卫生,那是绝对行不通的。今天我只是来告诉大家一个好
消息,这次要帮大家做一次免费的活动,所有的出诊费,少于五十块的全免。从
明天早上开始,截止时间为下午五点。对了,为了对这位先生表示一下歉意,一
年内有什么病都打五折收费,你看怎么样?」

  二麻子一听,哼了一声,摸一下嘴,道:「你就没安好心,天天盼着我生病。
对了,既然你说给我打五折,羊生病了看不看?」

  大家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赖四光一听直摇头道:「你可真有趣,我们是给人
看病的,看什么羊啊?万一交叉感染了,我可负不起责任。」

  「你还有理了!我告诉你,要是你看不了羊,我就不去你那里看病,什么狗
屁五折啊,我不稀罕!我家有了那么多羊,万一哪只得个什么病的,看不了不白
搭啊?你别在这里吹嘘了,快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麻三看着二麻子无理取闹的样子,心里偷偷笑着:看来自己这小药铺什么都
看的做法深得人心啊。

  「算了,二麻子,别难为人家了,人家那可是大诊所。」

  「大诊所怎么了?看不了病算什么诊所啊?全进,我觉得就只有你行。虽然
你平时有点损人,但是什么东西都懂,这人看起来穿得衣冠楚楚的,可是中看不
中用。」

  说着二麻子拉了一下赖四光,指了一下麻三道:「你知道吗?他就是我们村
里的医生。别看他年轻,但是医术相当高明,就你那点本事,能有人家的一半就
不错了。」

  赖四光总算是明白了,不停点着头,眼里露出可怕的笑意。

  麻三心头一惊,二人四目相触之时,赖四光顿时转怒为喜,微笑一下走了过
来,伸出手道:「幸会,我初来乍到,以后请多指教啊。」

  麻三感觉到无比的压力,心想:这个家伙果真是个老狐狸。看来我已经暴露
了,接下来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是大老板,我们是小药店,看个头疼发热、感冒、流鼻涕什么的,不能
跟你比的。」

  赖四光还是微笑着,丝毫看不出什么异样,松开手道:「好了,今天晚上还
有电影,请大家没事的都去看,反正在家也无聊。记着哦,免费,谁要是不舒服
或有多年的老病根,都可以去试试。」

  赖四光话说完便上车走了,众人开始讨论着。虽然大家都不太想去那里看病,
但是一听到免费,不免心痒。

  到了晚上放电影时,赖四光又把这事重复了一遍,周边几个村里的村民都忍
不住议论纷纷。

  晚上看电影时麻三也过来了,他看着赖四光,真恨不得把康复诊所拆了。现
在的形势对他非常不利,他下午那分兴奋劲荡然无存,他抓耳挠腮想着对策。

  一直等到电影放完,麻三才跟着人流回去,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这时墙上被人踹了几脚,麻三心里正冒火,张口骂道:「谁啊?别烦老子。」

  「我,出来一下。」

  麻三一听是女人的声音,觉得太失礼了,压下火气,穿好衣服就走出去。他
觉得声音挺熟的,但却分辨不出是谁。

  麻三走到大门往外看了看,有一个穿着一身红色运动短裤的女人站在那里,
虽然看不清楚,但是麻三知道这么偏爱红色运动装的肯定是鲁利娜。

  麻三拉开门,鲁利娜倒没有热情地拥抱他,而是深情地望着他道:「怎么了?
不高兴了?我就知道。走,我伺候你好吗?开心点。」

  麻三没想到鲁利娜还是这么一个贴心的人,一把把她拥在怀中,用手摸着她
的背道:「利娜,你真是一个好女孩。唉,现在我不比以前了,头疼得很。」

  关了门,二人回屋子,麻三望着鲁利娜那小巧玲珑的身材,却怎么也提不起
精神。鲁利娜倒是挺有耐心,二话不说便在他身上摸起来,麻三知道她是一片好
心,也努力配合着。

  当二人把身子脱得光光的,亲得正火热的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躁动。
麻三一听,是两只鹅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他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打开门。鲁利娜也
吓了一跳,晃着两只白嫩嫩的乳房跳下床从后面抱着麻三,麻三感觉后面的乳尖
刺得他的背很痒。

  这时外面一条黑影顺着墙头跑过去,两只鹅还惊魂未定「嘎嘎」叫着。

  「狗娘养的,滚。」

  「什么东西啊?黑乎乎的。」

  「黄鼠狼,这东西好久没见过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哦,没事了,我们回去睡吧。」

  看到鹅没事,麻三便插上门回到屋里,但是这次不管鲁利娜再怎么调情,麻
三也硬不起来,始终是半软状态。鲁利娜费了半天的劲才终于将肉棒塞进蜜穴,
但没动几下又滑出来。

  「进哥,你是怎么了?别想那么多。」

  麻三也觉得自己今天特别失常,抱起她亲了一口,道:「对不起,害你跑这
么远却没成事。」

  「说什么呢?我就是怕你想不开。好了,既然你没兴趣就算了,等你想要的
时候再做。」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鲁利娜便回去了,麻三望着她的身影挺感动的,心想:
这里的女人都非常有情有义,我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犒劳她们。

  随便弄了点饭吃,麻三不打算去孔翠那里了。在这紧要关头上如果再出门,
药铺肯定就要倒了。他把大门整个打开,等着病人来,可是左等没人右等也没人
来,而且路上连个人走动的声音都没有,就连那每天都会出来晃几趟的二麻子也
不见踪影,真是稀罕了。

  麻三想看个明白,两只鹅也扭着大屁股跟在麻三后面。

  当麻三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只见路上行人不少,像是赶集似的,原本该从自
家门口过的人们都沿着田梗过去了。他明白了,他们肯定都是要去免费看病的康
复诊所。

  「妈的,去吧,都治死你们。」

  他猛地回头骂了一句,两只鹅吓得腾身而起,惊慌失措地望着主人。

  「你们给我听好了,要是你们也背叛我,小心我把你们杀来吃了。」

  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潮,麻三有种说不出的感受,索性骑上车子,跟在人群后
面,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一会儿麻三便到康复诊所前,这里的人群比看电影的人少不到哪去。诊所
前摆着三张桌子,上面放着听诊器、手枕、血压表等医用器械,正中的桌子上还
放一个扩音器。

  这时赖四光双眼放光、红光满面,看着面前的人山人海,他心里可开心了。

  「哔哔——」

  路上都排满了人,汽车不停发出声音,赖四光赶紧拿起扩音器大声叫起来:
「乡亲!乡亲们都听好了!大家都过来排队,不能挡着路。来,排成三列长队,
其余的人都往路边靠。请自律点,要是有插队的人就不帮忙看。我们先说好了,
免费为大家服务,别闹出什么矛盾。」

  麻三望着赖四光那副嘴脸,真恨不得拿刀捅他几下。人们生怕不给看似的都
自律地排了起来,不一会儿长长的三条长龙一直往路上延伸。

  「好,谢谢大家的配合。这次我们举行的免费就诊不为别的,就是想让大家
都知道我在这里开了间诊所,让大家知道我们这里的专家团队。我们是有素质、
有文化、有实力的,而且以后你们再也不用跑十几里路去集上或城里看病了,一
般的病都能在这里得到医治。」

  这时下面又是一片躁动,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句:「那羊的病能不能看啊?我
家羊老倒沫。」

  赖四光一听,伸着脖子看了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二麻子,他一看赖四光
在找他,便伸着手不停挥着。

  「我说那个兄弟,我们在说正经事,别再开玩笑了。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
你怎么能胡乱说话呢?我在这里再声明一点,我们这里都是正规院校的医生,可
不是兽医,以后家禽方面的问题,就去找那些三流的医生看吧。」

  麻三一听这话气得不行,但是他现在只能按捺不动、见机行事。

  「那家里的东西病了就没人治了,还正规医院,我看你能免费多久?」

  赖四光一听,呵呵一笑道:「这位兄弟说得对啊!我们是医院,所以不可能
天天免费。我们也得吃喝,建这间诊所我们也花了不少的钱。所以这个免费看诊
是有期限的,从今天开始为期三天,三天之后正常收费。因为现在人多,所以有
可能有的人看不到。别急,只要你们以后在我们这里消费满一百块的都有打折优
惠。好了,不多说了,现在就开始义诊。」

  说完赖四光便带头鼓起掌,底下也有人跟着零零落落地跟着鼓掌。

  麻三叹了口气,望着排队的人们,心里如百爪挠心。坐了一会儿,他像想起
什么似的骑着车子走了。

  一个上午下来可把赖四光三人忙得够累的,又是看病、又是拿药,这回真是
豁出老本了。

  赖四光看看后面排队的人群,再看看他老婆和梦瑶不停开单拿药,便朝着众
人喊了一声:「大家都先回去吧,下午两点再开始。」

              第七回一计拿下

  人们一听一片哗然,却没有一个人走。

  二麻子一听不乐意了,他可好不容易快排到了,他大声嚷道:「我说赖医生,
这还没到正午,吃什么饭啊?你这不明摆着欺骗大众。」

  赖四光见大家都不走,撇撇嘴进屋了,坐在椅子上长叹了口气。这时赖四光
老婆和梦瑶都围了过来。

  「我说四光,你出的这叫什么损招啊?三天,三天不把我们给整垮了,你知
道要花多少药吗?」

  赖四光望着她们不停摇了摇头,道:「你们就是傻,所以我早点收工。别说
你,我看着就心疼,你们还真看病啊?一袋一袋的药不要钱啊?说你们傻,一点
都不假。」

  梦瑶越听越糊涂了,望着舅舅问道:「那、那怎么办啊?难不成不看啊?」

  赖四光一听哈哈大笑,指了指梦瑶道:「哈哈,还是我外甥女聪明,但不是
不看而是看而无视。就算是他有再严重的病,我们硬是说没事。记住,就算是拿
药也得控制在五块以内。包上一、两天的药也就几块钱,这样他们也觉得我们很
用心。你看看你舅妈,拿药跟泼水似的,那不要钱啊?」

  「你……你、你这样不行,人家知道了,谁还来看病啊?不诚实。」

  赖四光老婆气着说道。

  「好了,你们别太傻就行,什么事都得灵活运用。别说那么多了,去做饭吧。」

  「哼,我跟你做一样的工作,凭什么让我做饭啊?我不去。」

  赖四光看着老婆那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把头转向梦瑶。

  梦瑶一看赶紧捂着肚子道:「舅,我先去上个厕所,可憋死我了。」

  「你……好,不让你们做,我去外面买行了吧?一个比一个懒。」

  下午两点钟很快就到了,太阳毒辣地晒着。三个人不得不把桌子抬到屋檐下,
可是在外面排队的人们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太阳的毒辣,用手掮着风,悠哉地闲
谈。

  这时刚刚看完病的人捂着心口,疼得龇牙咧嘴,望着手里的三包药,嘴里嘟
哝个不停:「我这明明疼得受不了,硬说我没事,说吃这药,一二天保证见效。」

  旁边好像是他家人的人安慰道:「医生说的话肯定没错,先吃了再说。你呀,
就是做事太急了。没事的话,快回家躺会儿吧。」

  那人也没办法,摇着头回去了。

  二麻子看了看他,道:「我说那家伙肯定是喊你的,等吃了这三天药就该收
钱了,这都不明白。」

  这话一出,大家都像明白似的不停议论起来,这时轮到二麻子看病了。他一
屁股坐在凳子上,望着梦瑶一句话也不说。

  梦瑶看看是他,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舌头疼啊?」

  「你才舌头疼呢!我说你这么漂亮的人,怎么说话这么不中听呢?你要是再
这种态度,我可告诉你们老板了,不修理你我还不看病了,不看病我就说你们不
是义诊,是骗人的。对了,还治死过人。」

  在一旁的赖四光可气坏了,望着二麻子一脸的孬样,他深吸了口气,把笔放
在桌上走过来道:「来,你坐到这里,我看你病得不轻。」

  二麻子嘿嘿一笑道:「我也是觉得我病得也不轻,这个牙都快疼死我了。」

  说着便张开大嘴让赖四光看。

  赖四光一看顿时差点吐了。这哪里还是嘴啊?牙又黄又黑,里面蛀牙洞一个
接一个,就连智齿也都没了棱角,黑黑的像是涂了一层东西。

  梦瑶捂着嘴差点没吐出来,赶紧坐下。

  「你这个再不注意非生大病不可。病从口入啊!兄弟,你看看这嘴张开还带
着烟,说实话,真跟粪坑似的。」

  二麻子一听,猛打一下他的手道:「有你这样说话的吗?这是嘴,你打那什
么比喻啊?真是的,我牙疼,快点看病吧。」

  赖四光忍着怒气,心想: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非打发走你不可,给你
免费看病,还跟狗似的乱咬。

  「别说话,再说话这牙非一颗颗都掉光不可。好了,这东西还能用吗?」

  说着赖四光便把压舌片扔到地上,手不停在白大挂上擦着。

  「哼,快点拿药吧!这病等了好久,要是你不来义诊,我也快忍不住了。」

  赖四光没理他,回头从柜子里拿着药,不一会儿包了三包药,用药袋装着。

  「把这药吃了保证见效,要是不见效,找我照样不花钱。」

  赖四光嗓门很大,生怕后面的人听不到。

  「得了吧?你撞我那一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对了,是你说我以后拿药五
折的。」

  「一年内,可不是一辈子,你以为真把自己当老太爷供着啊?」

  后面的人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反正这次能免费看病还拿药,倒是挺令人
高兴的事情。

  「好了,拿人家手短,我也顺便替你做个广告。」

  说着二麻子转头对着后面的人道:「这人看得不错啊,服务态度也不差。」

  人们听着嘿嘿笑着,这时不远处来了二人,二麻子一看连忙叫道:「全医生,
你怎么这么清闲啊?不用说,是家里没人了吧?你也学学人家办办活动什么的,
你看,多受群众欢迎啊!」

  麻三看着二麻子乐了,笑道:「你别太得意了,明天你就笑不出来了,我看
看他给你开的是什么药。」

  二麻子白了他一眼,道:「给你看吧!等你学了人家药方之后,也弄个免费
的活动,我就去光顾。」

  说着把药袋递过去。

  麻三打开一包看了看,笑了笑。

  二麻子得意地看这看那,走到车后架上见有一大包东西便翻起来。麻三一看,
从车篮里取出一个白包将药包对调了。

  「别翻了,那都是药。」

  麻三说着便把他的药还给他,道:「快点走吧,吃了上西天。」

  二麻子一听,哈哈大笑着道:「来死光。哈哈,你还真以为一来就治死啊?
没那么邪门。」

  说着便推着自行车走了。

  麻三哼了一声,望着他冷笑,而后向吴有用嘀咕几句,给他二十块便回家了。

  太阳渐渐西落了,时间刚到五点,赖四光便停下手里的工作,朝着人潮道: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明天早上再继续排队吧。」

  赖四光这么一说,有人可不乐意了,大声嚷嚷道:「那怎么行啊?我们在这
里排了一天,没吃没喝也没看到病。」

  焦急的人们就想冲进来,可是赖四光却不吃这套,抬起桌子径直往诊所里搬。
搬进去之后就把门锁起来,任凭人们在外面拍打。

  赖四光三个人统计一下,这一天下来MS失一千#%了,这样下去还真不是
办法,但是话已说出,也不能失信于人。

  梦瑶也累得不轻,村里人难缠,问这问那的让她口干舌燥,现在终于可以停
下来了。她感觉无比的轻松,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舅舅,这劳力伤财的,能有好结果吗?这样搞三天,可真让人受不了。」

  赖四光也叹了口气,道:「希望吧!这也是最后一搏了,不过按照农村人的
习惯应该会记着我们的好。你想啊,给你免费看病,拿药也免费,多好的事。真
治好了会不感恩吗?说不定三天之后我们就门庭若市,让你忙都忙不过来。」

  「听你说得,要达不到效果,看我怎么收拾你。」

  赖四光老婆说着,没好气地把杯子一放道:「去弄吃的,老娘我都快累死了,
浑身的臭汗。」

  这个晚上赖四光睡得很踏实,醒来时门前已是熙熙攘攘,门被敲得老响。

  赖四光睁开眼睛一看表,才五点多,这么早干嘛啊?气归气,他还是硬撑着
坐起来,伸个长长的懒腰,拍拍身边的老婆道:「别睡了,快起来了,不然等一
下我们的门都要被砸了。」

  「要去你去,现在才几点。」

  「唉,妇人之见。」

  说着赖四光气呼呼地起来洗漱,边洗边喊梦瑶。梦瑶在隔壁的屋里发出懒散
的声音应着,身子却一点不想动弹。

  赖四光只好硬着头皮去弄三份早餐,把两个人伺候好了这才出门。这时眼前
的一幕令他害怕,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每个人都争着排在前面。

  「好了,大家都别争了,要是大家都想看病就好好排队。这样吧,前面这一
堆人都发扬一下传统美德,年轻人让给老人家。好了,给大家五分钟。如果还没
排好队,今天就不看了。」

  这话一出倒有奇效,自律的人还真不少,不一会儿前面都变成一群老先生、
老太太们,个个弓着腰、白毛秃顶,一副病恹慵的样子。

  「好,大家做得非常好。那废话就不多说了,现在开始。」

  一切都很规律,可是过了没多久后面就大乱套了,吵个不停。

  「大家都回去吧,这医院哪是救人啊?这分明是害人。」

  大家一听都忍不住往这边看过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二麻子。有人还没
看清是谁时,就见二麻子提着裤子,跑到旁边的麦地里放了两记屎屁,连轰带炸
地拉了一阵后又跑出来,再看他面色泛黄、浑身无力的样子。

  好事的人问道:「大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呵呵,什么事?你看看,我昨天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吃了一次药就变成
这样了,拉得我受不了。」

  「不会吧?」

  二麻子肚子难受得很,拉住一个人便叫起来:「大家都听好了,这病别看了。
别说三天,两天就没命了。

  「我是受不了了!你把我害成这样,快点给我看好!要是看不好,我就跟你
拼了,我还得做生意呢!」

  二麻子直冲到了最前面,拍着桌子叫道。

  赖四光这时可气极了,眼看就要有成效了,现在他又来乱,真是屋漏偏逢连
夜雨。赖四光怕他再惹出什么麻烦,便拉着他到一边,看着他面色腊黄的样子道:
「别在这里闹了好吗?我这里正在宣传呢!搞什么鬼啊?你要是想要钱,改天我
给你好不好?像你这种人就不该对你好O」二麻子肚子难受得很,用尽力气推了
他一把,道:「谁跟你开玩笑了,我的肠子都快拉出来了。」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就拿治拉屎的药给你,拿了赶紧走好吗?」

  二麻子难受极了,也不想说那么多话,蹲在地上叫个不停。赖四光正拿着药
的时候,后面又来了几个人,有人被搀着、有人被扶着,看起来都是一脸痛苦。

  「我说赖医生,你这开的是什么药啊?吃了之后难受得要命。现在我才明白,
就不该来你这里看病。」

  「是啊、是啊,现在越吃痛的越厉害,你、你得赔钱给我们。」

  赖四光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怎么开药也不可能有这么严重的副作用啊?
而且量也不是很大,怎么会有这种情况?

  赖四光忍不住看了看他老婆跟梦瑶,她们也是莫名其妙,瞪着眼道:「我们
可没有开错药,绝对对症下药的。」

  但是来的人越来越多,看样子都是吃了他的药才犯病的。

  这时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大家还愣着干嘛?想找死啊?这就是下场。」

  排队打算看病的人看着接二连三的病人吓得都掉了魂,顿时一哄而散。

  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赖四光傻眼了。诊所大楼前却还有许多嚷嚷着要赔钱的
人拉着他们恶语相加。

  晚上凉风习习,麻三从屋里提一壶开水,泡起清茶,淡淡的茶香清香四溢,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递过去:「来,兄弟点上。」

  吴有用傻乐着,嘴里叨着烟用手拢着火吸了一口,长长吐出来。得意地憨笑
一声道:「我说全医生,可真有你的,这招还真狠。要不是你让我充当工作人员
发给他们那药,你这药铺肯定就完了。」

  「嘿嘿,还是兄弟做得好。来,再给你加二十块,算是犒劳兄弟的。」

  说着,麻三从口袋里抽出两张十块递给他。

  吴有用看着眼前的钞票,欣喜若狂。真没想到他这么大方,又给钱,推辞几
下便接过来放进口袋。

  「全医生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找我,保证完成。」

  二定、一定,以后的路很漫长,一定要抗战到底,以后可能还得麻烦兄弟。」

  「没问题。」

  吴有用自然是高兴拿着钱,趁着月黑风高回家去。麻三则忍不住心中的兴奋,
喝了几口茶后,骑着车子往东方去。

  今晚没有月光,微弱的风吹着巴掌大的白杨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演奏一曲
旗开得胜的胜利曲。麻三哼着歌,脚下蹬得飞快,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家新宅院。
他四下看看,见没人便把车子停在一边。麻三隔着大门往里看了看,一盏粉红色
的灯光照着那间新房,看不清里面的动静,便抬腿翻墙而过。

  这是鲁利娜的家,麻三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他形势一片大好,不趁此
机会享受一下女人的温香软玉,岂不浪费?

  想到这里,麻三跳进去,但他毕竟没练过武,落在地上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声
响,还好院子里没有狗。他悄悄走了过去,院子很大,几棵树立在那里,树叶摆
动,仿佛在欢迎他。

  这让他有几分新鲜感,这种偷窥的感觉果真奇妙。这回他倒要看看鲁利娜这
年轻气盛的女人独守空房时到底做些什么?

  刚走到窗边他便嗅到一股淡香,这女人住的房子都有香味啊!此时他越来越
想快点占有鲁利娜曼妙的身体了。想着她在自己身上扭摆的裸体,他下身忍不住
硬了起来。往里望去,一盏可爱的小壁灯正灼灼放光,大木床上躺着一个只穿着
内衣的女人。

  借着粉红色的灯光,她整个身子显得粉嫩粉嫩的,只见她侧身而卧,双手放
在胸前包着两只大咪咪,顺着小蛮腰下去有个大屁股。麻三咽了一口津液,轻轻
走到门口。

  一推发现门没锁,便轻声走进去,房间里香喷喷的,那淡淡的体香在房间里
越来越浓。

  他内心的欲海决堤而下,手不由自主往她身上摸去,手刚刚触到皮肤便感觉
好像擦了乳液似的很滑。可能是痒了,鲁利娜轻轻动一下身子,用手抓了几下。
麻三停了一下,等她停止抓痒时才屏住呼吸,从她光溜溜的屁股挨着皮肤闻起来,
鼻间的热气随着他的移动慢慢转凉。

  这时熟睡着的鲁利娜似乎也在梦里找到感觉,手竟然放在阴户上摸一下,而
后身子平躺下来。望着这么挑逗的一幕,麻三兴奋了,他把裤子脱了下来,再看
裤裆里那根热呼呼的大肉棒已如日中天地挺在那里。

  平躺着的鲁利娜被麻三一摸,自动伸出四根手指轻轻揉起来,揉着揉着又溜
到乳房上。麻三心想:这女人被男人上了之后,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既然她都
想得自慰了,现在不干她,更待何时啊?

  想到这里,麻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嘴巴在鲁利娜的阴户上拱了一下。原本
就想做爱的鲁利娜被拱得忍不住坐起来,嘴里还不停道:「好痒,别亲。」

  话刚刚说完,她猛地张开眼,两眼瞪得大大的正想尖叫。麻三眼明手快,一
下捣住她的嘴巴,猛地亲过去。借着灯光,鲁利娜看清楚来人正是麻三,她如逢
甘霖般极力迎合着,两条灵活的舌头缠在一起,就像两条蛟龙在欲海里翻腾着。

  没过一会儿,麻三便等不及了。他掏出大肉棒,连裤子都没脱就从旁边插进
去。这时感到疼痛的鲁利娜一声尖叫后,完全被带入一处令她留恋忘返的仙境。

  麻三那根大肉棍在鲁利娜的嫩屄里戳、捅、搅、插『抽,轻轻重重、深深浅
浅,真是令她的魂都飞了。她的身子轻轻在空中飘啊飘啊,在每一次挺入与拔出
中得到无限的快感,嘴里发出的浪叫时轻时重、淫荡不已,麻三则完全沉浸在这
种极度的性乐之中。

  「进哥,这回怎么有雅兴,不是硬不起来了吗?」

  鲁利娜边用卫生纸擦着阴户里流出的精液边说。

  「这不是想你了吗?昨天我没把你带到天上去,我心里也很难受,所以今天
来补上的。这回感觉如何啊?」

  麻三说着把她搂在怀里,用手捏着她的小乳头玩弄着。

  「感觉非常好,让我更加想你了。起初我还以为是林大强呢!看到是你我整
个心都酥了,恨不把马上把我的全部都给你。」

  麻三看着她那俏模样,亲了一口,这女人真是太让人喜欢了。

  「现在我心里好受多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康复诊所出事的事情吧?当初我也在场,看到
那一幕,我真替你高兴。如果他的诊所不倒,你的生意肯定会很差。」

  「是啊。不过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麻三觉得这回赖四光应该很难翻身了,心里开心极了。望着鲁利娜刚刚擦干
净的身子,忍不住又亲了起来。又软又香的肉体让他那刚刚变软的东西又再次生
龙活虎,在阴户里跳来跳去玩弄一番。二度激情过后,鲁利娜倒在他身上再也起
不来了,嘴里还在不停喘息着。

  诊所一时间没事做了,梦瑶只好请假回到家里,正巧碰到梦男回娘家,二人
可真是难得一聚。

  孔屎蛋也在,他看梦瑶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便问道:「妹……妹妹,你是
……是不是有……有什么事啊?跟哥说,我替你摆……摆平。」

  梦男看着孔屎蛋那色迷迷的眼神,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道:「你管那么多干
嘛?」

  说着便拉起想坐在梦瑶跟前的他,自己一屁股坐下来。

  「妹妹,跟姐说有什么事。要是打架的事,就让你姐夫去打他一顿,要是别
的事,姐帮你摆平。」

  「姐,没事了,看来我的医生梦做不成了。」

  梦男一听愣了,瞪着两只斗鸡眼道:「怎么了?他不要你了?他还是舅舅吗?
我看他算个屁,我知道他从来就看不起我们家。妹妹,你等着,看我不掀了他的
诊所。」

  说着便挽起着袖子跑出去。

  看着如下山猛虎般的梦男,梦瑶大声喊着:「姐,姐你别跑。不是那件事,
不是舅舅的事,你快回来啊!」

  孔屎蛋一听也赶紧叫着:「你别……别……」

  梦男停下脚步,朝着孔屎蛋道:「你才鳖呢!别说话了你,听起来真费劲。」

  屎蛋被她骂得低下头,拉着衣角不敢言语。

  「那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色狼病人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你别乱想了。舅舅对我没有不好,就是发生一点意外,那诊
所大概开不成了。他们正在那里生闷气,所以我就请假回来了。」

  「怎么回来了啊?花了那么多钱,诊所怎么开不成了呢?要是舅舅做不成生
意,你又辞了那么好的工作,岂不是一场空了?这……」

  「现在还不确定,反正情况不太好。」

  梦瑶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我想舅舅这事肯定跟那全进有关系,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孔屎蛋站在一边道:「我……我看也像,那……那个人可精明了,要……要
不我去他家,给……给你们讨个公道来。」

  说着就想走。

  岂知梦男一伸腿,他一个没留意,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啊,姐,你干嘛啊?」

  梦瑶看着摔到流血的孔屎蛋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捏住他的鼻子道:「姐,快
点拿卫生纸啊。姐夫,仰头。」

  孔屎蛋这回摔得不轻,头晕眼花的。他真是服了梦男,这女人的心比蛇蝎还
毒。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止住血,孔屎蛋的鼻子被卫生纸塞得满满的。这时梦男的
爸妈也过来了,看到这种情景把梦男训一顿。

  当听到赖四光的诊所快开不下去,他们心里也紧张起来,但是又能怎么办呢?
一家人只得开着拖拉机去诊所。

  麻三骑着车子往城里赶去,到孔翠的店里像个老板似的一屁股坐在那里,叫
道:「翠,给你老公倒杯茶。」

  孔翠刚刚把客人送走,一看麻三那副德行,好笑地从里面倒一杯热茶,送到
他面前道:「来,老公。走这么远的路辛苦了,要不要我给你按摩按摩?」

  「要。」

  说着麻三眯着眼,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孔翠用那纤细的小手按摩着他的
肩膀,道:「什么事啊?看你挺高兴的样子。」

  「呵呵,老婆就是老婆,真逃不出你的法眼。这回我还真有喜事,这事可以
说是天大的喜事啊!」

  「有什么喜事快说,不然等一下有客人,我就没空顾你了。」

  说着,孔翠伸头望了望门口来往的人潮。

  「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满足你吧。呵呵,十字路口不是开了间康复
诊所吗?现在被我搞垮了,马上就要倒闭了。你说,这对于我们家来说是不是好
事啊?天大的好事。」

  孔翠一听也笑了,轻轻理着麻三的头发,道:「真的?那岂不是没有竞争对
手了。你搞的呀?」

  「呼!这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想想就知道了。」

  孔翠望着麻三,心想:就你心眼多。但是她也非常明白他什么事都能干得出
来。

  「那你可真有能耐,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也不一定能把人家搞垮,人家那
么大的诊所,哪有那么容易就倒的,别掉以轻心,世事无常。」

  「女人就是女人,这回我在他宣传的紧要关头让他栽了两个大跟斗……」

  说着麻三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个清楚。

  孔翠虽然高兴,但是她不喜欢老公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取胜,便好言相劝,什
么事都以和为贵,别闹得都不痛快。

  就在二人谈得正愉快的时候,一股香味飘过来。

  麻三一闻就猜想这应该是个美女,但他不看便罢,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心想:
怎么会是她?

              第八回挑拨离间

  麻三心想:该来的总是要来,如果让老婆知道真相后,她还会这么温柔体贴
吗?麻三刚要站起来说话,那女人却先说话了:「老板娘,帮我做一套衣服,送
给我朋友的。她身高跟你差不多,一样漂亮。」

  女人的声音很嗲,说话间望了麻三一眼。这下可把麻三弄得心惊胆颤,在心
中默默祈祷千万别有事发生。

  孔翠一看有客人了,站起来甜笑着道:「呵呵,好,年纪也与我相仿吗?」

  「对,都差不多,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她。」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风骚无比、欲望不小的刘姐。

  麻三偷偷望着她,这女人保养得真好,好久不见了,那身子还是如少女般娇
柔,一笑一颦总能勾魂引魄。麻三使劲使着眼色,可是刘姐却视而不见,笑容里
带着淡淡的调促。「来,你看看。如果像我这个年纪,用这款布料较好,显得有
气质,而且颜色容易配衣服。你看呢?」

  刘姐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孔翠,弄得孔翠倒有点不好意思,把目光转向一边。

  「好,你有经验,听你的。看你这么年轻,让多少女人嫉妒啊!如果谁能娶
到你,那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说着,刘姐望了望麻三。

  孔翠嫣然一笑,道:「大姐,听你说的,我要有你这么美就好了。对了,你
还是报一下具体的尺寸吧。别到时候做好了却不合身,订做就是要恰到好处。」

  「你是多少就多少,我看你这样子,身高、胖瘦都跟她差不多,是吧?」

  说着il姐猛地转头望了麻三一眼。

  麻三这回真是吓了一跳,心想:在这种关键时候,怎么能问我呢?

  孔翠也觉得很奇怪,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他。

  麻三这时哪还敢看诳翠的眼睛,语无伦次地道:「我、我哪知道啊?」

  麻三心里越来越紧张,毕竟他太在意这得来不易的生活了。万一闹得夫妻不
和,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外面的女人都是图一时之乐,孔翠才是他真正喜欢的人。

  「你怎么这样呢?你们男人都一样,人家跟了你之后,你就装作不知道。」

  麻三傻了,孔翠更是大吃一惊,顿时感觉头晕脑胀。她真没想到老公会做出
背叛她的事情,难道对她的恩爱真是逢场作戏而已吗?

  「我说这位大姐,你别乱说话好不好?我跟你认识吗?」

  孔翠这时再也压不住怒火了,大吼一声:「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说着便拉起麻三推出去。她是真生气了,抓得麻三生疼。

  「老婆,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是清白的。为什么你愿意相信
一个陌生人的话,而不相信自己老公呢?」

  孔翠哪里还听得进去,连推带拉地将麻三赶出门,道:「相信你?我就是太
相信你了,滚。」

  这时引来不少围观的人,看着他们说说笑笑、指指点点。

  「我说大姐,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你要是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没了。」

  刘姐看看麻三,心想:这回可真整得不轻,还是赶紧收手吧!

  想到这里,刘姐便佯怒着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什么血口喷人啊?你以为
我会站在你这边啊?纯红可是我的好姐妹,你这个老白太可恨了,姓白的恐怕就
你一个白眼狼吧?」

  麻三一听,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拍门叫着:「老婆、老婆,你听
到了吗?她说的不是我、不是我。」

  刘姐望着他开心的样子,心里偷笑着。

  孔翠也半信半疑,转头望了刘姐一眼。只见刘姐正朝着麻三笑,心想:莫非
这其中有什么问题?是真有其事,还是这个女人故意挑拨离间呢?我可不能中了
别人的计谋。

  想到这里,孔翠望了望外面央求的老公松开了手。毕竟他是最亲近的人,看
着外面围观的人,她也觉得自己太莽撞了,平静了一下情绪,道:「不好意思。」

  刘姐这时笑劲还没过,一个劲地笑着:「你可真有意思,说不好意思的应该
是我,突然一看,我还以为我那朋友老白呢!可是看到你们两夫妻吵架,我才知
道我错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误会了。」

  孔翠可气到了,心想:怎么开这种玩笑!不过既然这事都已经发生了,看来
还是防着老公一点比较好。这男人啊,说不定真有什么心思呢!

  「没事,这男人就得管着点,省得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麻三虽然是进来了,但是心里更痒了。看着刘姐选衣服的样子,心想:难不
成陈纯红还在这个县城里?

  这不想便罢,一想啊,他心里就奇痒无比。这个令他无比痴迷的女人,如果
不能再见到确实遗憾啊!

  但是此时真不是时候,看来经过刚刚那一出,孔翠对自己是留了心,万一露
出什么破绽,后果不堪设想,纯红的事还是先放一旁。

  想到这里,麻三便乖乖坐了下来。

  刘姐弄了老半天才将布料选定,临走的时候对着二人笑道:「那好,后来下
午我来取。对了,全……」

  刘姐正想说全大兄弟,忽然顿住了。

  孔翠也是一愣,心想:她怎么知道老公姓全呢?

  刘姐一看孔翠的模样,赶紧笑着解释道:「全都是我的错,大兄弟你可别往
心里去。」

  麻三这回可是吓个半死,他道:「你可吓死我了,下回可别开这种玩笑了,
我心脏不好啊。」

  刘姐哼了一声便走了。

  麻三看着孔翠从门口过来,笑道:「老婆,我不说说你是不行了。你这也太
热情了吧?不就是买件衣服吗?至于送她千里之外吗?」

  孔翠看着麻三满脸陪笑的样子,没好气地道:「老公,我警告你,虽然这次
是个意外,但是如果你做了错事,小心有你好受的。」

  「老婆,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对你是百分之两百的真心,从来没有过二
心。别人一句话就让你想成那样了,太令我伤心了。」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就好好检讨一下,别露出什么狐狸尾巴。」

  麻三听着她的口气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莫非送刘姐出门的时候,刘姐跟
老婆说了什么?不会老婆真的知道了吧?

  想到这里,麻三吓出了一身冷汗。

  到了吃饭时间,麻三看店,孔翠去做一桌子好菜。

  望着那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麻三抓起筷子就想吃,孔翠朝着他的手打了一
下:「还没好呢!」

  麻三望着孔翠,觉得她怪怪的。这好好的怎么又不让他吃了,之前还巴不得
他吃个欢快呢?难不成真怀疑自己了?

  「怎么了?还有菜吗?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这三道菜都吃不完了,可以了。」

  「还有汤,天天吃饭不喝汤,迟早也要得结石。你小心点,敢有什么想法,
吃屁吧。」

  说着孔翠竟扭着屁股走了。

  麻三看着那令人销魂的身体,却怎么也找不到以前的温柔,孔翠突然的改变
让他感觉她现在越来越陌生了。

  不一会儿孔翠把汤端上来,虽然麻三早已饿得不行,但是他还是满听孔翠的
话,一口也没吃。

  孔翠望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道:「看你,还当真了?快吃吧!我开玩笑的,
但是你可一定得对我好。真背叛我了,我饶不了你。」

  说着夹了一片鲜嫩的肉片放在麻三的碗里。

  「你们女人可真善变,我还是继续忍吧。」

  很快二人就吃完饭了,麻三望着孔翠道:「老婆,店里已经稳定了,那我就
不常来了,有空你就回家。现在我担心那间康复诊所会死灰复燃,我得想办法把
他整死才放心。」

  『「你看看你!大家都得生活,何必搞成那样呢?双方都赚得到钱就好了,
闹得硝烟滚滚的,没什么好处。人家诊所那么大、人那么多,你能打得赢吗?再
说,人家投了那么多资金进去,哪能说倒就倒啊。」

  「老婆你放心,他们再厉害也得被我整得趴下,你就等着瞧。」

  孔翠望着老公,也觉得他确实有这个能力:「好了,你就放宽心,做好自己
的事就行了,别最后引火上身。」

  麻三应着,过了一会儿便骑着车子走了。

  麻三刚走过路口便转到另外一条巷子里,在他的心里还有一个心事未了结,
那就是陈纯红的事。万一她真的在这里,那自己还可以和她云雨一番。毕竟刚尝
到她的甜头她就消失了,这种失去的东西往往让人觉得可贵。

  大街上人来人往,可是刘姐家在哪他也不知道,逛了半天也没碰着刘姐,心
想:找不到就算了,这段时间还是好好休息,装修一下自己的药铺吧!

  麻三坐在树荫下看着身边的美女匆匆而过,心想:这女人各有特色,每一个
都很有味道,我就像是上了瘾一样……

  此时的麦子都已经结穗,颗大粒饱,长长的麦芒个个如刺般锐利无比,而且
这麦芒都是倒刺,如果扎到肉里非常难拔出,除非削掉一块肉才能取出。

  当麻三骑着车子到了前面路口的时候,却发现赖四光夫妇又在那里不知道在
贴些什么,真有那蟑螂的特性。

  麻三故意把车子骑在另一边,望着路边的动静。

  当他靠近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二人正在车上贴东西,贴的是什么他也不敢靠近
去看,不过看来这小子又有新招了,弄得他心情很郁闷。

  回到家里也没病人来看病,麻三总感觉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终于有病人来了,他配着药聊着天,吊上点滴之后无聊地看着桌上的书。

  这时书中掉出一张照片,吊点滴的女人也看到了,跟麻三说道:「呀,全医
生,那是你们学校的照片啊?给我看看。」

  麻三看着那张照片也挺高兴的,但是上面都是谁他根本不知道,随手递了过
去。

  「呵呵,男的帅气,女的漂亮。哎呀,我们是没那个命啊二辈子没读过几年
书,真是羡慕你们。」

  「那有什么呀?读了也没什么用,还不一样受苦受累,做什么都难。」

  麻三说着,想起现在的生意。

  「再难也没我们难吧?看我老公天天在外面做工,回到家里躺上床就睡,晒
得跟黑炭一样。」

  这时那女人大叫了一声,道:「嘿嘿,全医生,你看看这个姑娘可真漂亮。
你们俩靠那么近,是不是当初那什么……」

  她说着笑着,麻三赶紧走过来一看,哈哈大笑道:「这个是我的同学,当初
是有点那么个意思,但是最后没在一起,都是过去的事了。」

  「这就是生活,多精彩啊!我们那个时候别说靠这么近了,两夫妻结了婚,
走在路上还得离得很远呢!靠近了怕让人家说闲话。唉,想想真觉得自己生的不
是时候。」

  那女人说的正是严灿,看照片二人的关系的确不错,可惜那个时候不是自己,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非好好把严灿玩弄一番。但是现在好像更难了,严灿也
结婚了,而且她老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二人也算是幸福美满。

  想到这里,他真的很想去见严灿。自从她嫁给了陈唐荣之后,二人相见的机
会更少了。就算是去医药公司也见不着她,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二人正在这里闲聊,外面又跑进来一个人,穿得束胸裹臀,挺性感的,她边
喊边喊:「全医生、全医生,你快点跟我回去,我家二麻子不行了。」

  这话一出可把麻三吓了一跳,随后又是心头一喜,心想?好啊,这人死了好,
正好给赖四光做一下反宣传,哈哈!

  但是他脸上表现得很严肃,赶紧道:「风妹你别急,到底怎么回事啊?慢慢
说,他有什么症状?」

  「就是拉啊,现在上吐下泻止不住,再这样下去非死了不可。要是真剩我一
个女人的话,我可怎么活啊?我……我要是再去做小姐,人家也不要我了,年纪
太大了。这可怎么办啊?」

  看着风妹担心的样子,吊点滴的女人啧啧几声。

  风妹这时却大动肝火道:「你啧个什么劲啊?是不是有臭屁要放?」

  吊点滴的女人一听,火气也相当大,指着风妹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
啊?你就是一个卖的鸡,让男人扎你舒服吧?二麻子还没死,你就想去卖了,贱
不贱啊?我真替他不值,要知道这样,他还不如转手把你再卖了,赚点外快去找
婊子。」

  麻三真没想到这两个女人的火气都这么大,这样吵起来还得了。他赶紧劝架,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二人劝合。

  麻三对病床上的女人道:「你先在这里躺着,快没药的时候就插到另外一只
瓶子里,好了之后拔掉就行了。」

  「好,我都知道。你快去看二麻子,他要是真的死了,世界上又多一个祸害
男人的鸡。」

  「我让你说,我让你嘴贱。」

  这时风妹冷不防地跑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疯打,最后竟然把针头给拔出
来,这下可把她痛坏了。

  「你这个疯婆子,我跟你没完没了!」

  麻三一看,一把将风妹推到一边大吼道:「风妹,你要是再胡闹,我就不跟
你去看病了。」

  话还没说完,麻三就感觉屁股被风妹踢了一脚。

  麻三正想说话的时候,风妹倒哼了一声道:「全进,你以为你很厉害吗?我
告诉你,现在不是你会看病,你不去是吧?不去我就去找别人,找康复诊所去,
你就在村里看这几个老女人吧!」

  麻三没想到竟被这个风妹踢了屁股,望着她远去的身影,他心里满不是滋味
的。

  这时床上吊点滴的女人忍不住笑起来,说道:「全医生,她踢你的时候表情
好好笑,挺出乎意料的。」

  麻三哈哈大笑道:「这人就是一个神经病,不要理她。」

  风妹也相当火大,原本是嫌二麻子拉得一身脏,想找麻三给他看看就好了,
但是看麻三那样子,她还是气呼呼地往孔家庄跑去。

  此时正在车上贴东西的赖四光夫妇看到有一个女人慌慌张张跑过来,急忙迎
上去。

  「哟,大妹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家里有病人啊?看你这么紧张。」

  风妹道:「我可告诉你,现在我可是赌气来的。要是你们真把我老公医死了,
你得帮我找一户人家,不然我真不知道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了。」

  赖四光一听,心想:这人怎么这样说话,一听就知道不正常。赶紧笑道:
「请你放心,我们是医院,是专门救死扶伤的,所以只会救活,不会医死。」

  风妹看着二人挺热情的,便道:「你们可得说话算话。」

  「绝对保证!前两回都是别人搞的鬼。你想想,我们这里刚刚才开业,怎么
可能医死过人呢?对了,你今天来得正好,我们诊所正在举办一个新的活动,就
是免费接送。你看,我们的三辆车子都是用来接送人的,你是哪个村的人?我们
去你们家看诊也行。」

  风妹一听,望着赖四光夫妇道:「呵呵,真的?那可太好了。走吧,我家那
老头都快被你们医死了。」

  赖四光一听赶紧去捂她的嘴,风妹眼明手快,朝着他的脸就打了一巴掌。

  「你流氓。」

  赖四光望着她就想还手,赖四光老婆赶紧拉住他道:「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客
户,别伤了和气。」

  随后拉起风妹道:「来,快上车,看病要紧。」

  赖四光只好忍气吞声上了车,真没想到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被整成这样,
但是想想以后的生计,还是忍了吧。

  这时风妹坐在副驾驶座上指着路,当他们到麻三家的时候,风妹却喊停车。
「这不是全进家吗?怎么停在这里?」

  赖四光也很纳闷。

  风妹却对他不理不睬,下了车,站在麻三家门口大喊起来:「全进,你给我
出来!出来啊!」

  这时麻三正在房间里擦货架,一听有人叫便走出来,一看到大门口的风妹便
没好气道:「什么事?你不是去找别人看病了吗?怎么不去了?」

  风妹冷笑一声道:「你这里迟早会倒闭。你看看,人家不但看病,还开着车
子上门服务呢!哪像你,店不怎么样,事还不少。」

  这时麻三还没发火,两只鹅就看不惯了,直朝风妹冲过来,可把风妹吓得不
轻。

  村里人都知道麻三家里的两只鹅比狗还厉害,没想到它们还这么通人性。

  麻三看着飞奔离开的风妹,哈哈大笑起来。

  风妹急忙上了车,大声喊着:「快走。」

  赖四光看了看麻三,开车走了。

  一路上赖四光怎么也想不通,就麻三那种小药铺,怎么能够生存下来?

  「你们村里那医生能看病吗?」

  他忍不住好奇地问着。

  风妹这时惊魂未定,拍着两团鼓囊囊的乳房。这女人虽然疯疯颠颠,但是长
得绝对够漂亮,那丰满的乳房让赖四光眼睛顿时一亮,忍不住多看一眼。赖四光
老婆也看到这一幕,朝着他的座椅踢一下。

  赖四光赶紧回过神,望着前面的路。

  「这就是你的偏见了。不瞒你说,除了大病、动手术什么的,这里什么疑难
杂症都能看,而且不管是猪啊、狗啊、鸡鸭等等都能看。哪像你那里只帮人看,
你看看,谁家没养点鸡鸭牛羊啊?一得病就得死啊。」

  赖四光听完后不停点头,心想:是啊,一个地方一个样。全进这种小药铺的
性质完全符合农村的特性,这也许就是他的生存之道吧。

  村子周围有不少水坑,有几个小孩子正在水边上放鸭子。鸭子行动笨拙,扭
着大屁股往前跑着,小孩子嘻笑着嫌它们慢,不停用小竹竿撵着。一只小鸭子刚
到坑边一个没留神滚到坑里。小池塘不大,扑通一声溅出一朵大大的水花,几个
小男孩看着它那滑稽的样子咯咯笑着。小鸭子水性不错,一个翻身游了很远,在
水坑中间冒出头,「嘎嘎」叫了两声。

  赖四光看着这景象,心里倒有几分向往。

  转过弯直往西边奔去,路面很窄,车子行走困难,高高低低、歪歪扭扭地走
着。看着车子扭成这样,赖四光心疼了,开口问道:「还要走多远啊?」

  风妹指了指前面道:「没多远,过了前面那个大坑,往巷子里一拐就到了。
你闻到一股羊骚味时就到了。」

  「呀,怎么还会闻到羊骚味啊?」

  「你傻啊?谁不知道我老公是贩羊的,羊没羊骚味,就你有骚味啊?」

  风妹不疾不徐地说着。

  赖四光老婆一听心里挺不舒服,说道:「哪那么多废话啊?快点把病看一看,
回去了。」

  赖四光知道老婆不开心了,心想:也是,跟这么一个疯颠的女人有什么可聊
的呢?

  过了一会儿终于到了,二人拿着急救箱往风妹家里走去。这里的羊骚味还真
浓,二人忍不住捂起鼻子。

  「这味道闻一会儿就没了,你不吸啊永远都有,等你习惯就闻不到了。」

  说着风妹猛地吸了一口,看得赖四光差点吐出来。

  二人刚刚走到院里,就被几只羊羔子围起来,另外还有两只正在拉屎的羊来
回跑着。赖四光觉得恶心极了,左躲右闪着,但还是被羊屁股蹭了一下。羊那短
小的尾巴就像一枝小刷子似的在他干净的裤管上画了一笔,而后「咩咩」叫着跑
走了。

  「呀,真是的,院子里怎么这么多羊啊,还拉屎?」

  风妹一听哈哈大笑:「那还不怪你,你说只能看人不能看畜生,这就叫自食
其果。」

  风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匡当」一声,从门里跑出一个人,速度之快可
以说是迅雷不及掩耳。

  从屋里跑出来的正是二麻子,他甩着油乎乎的长头发,撒开细长干瘦的腿往
茅厕跑去,边跑嘴里边喊:「妈呀,又拉了。」

  风妹一看赶紧喊道:「慢点,等一下拉在裤子上,你自己洗啊。」

  二麻子边跑边喊着:「废话,不快点就拉在裤子里了。」

  三个人都愣在院子里,再看二麻子还没进去裤子先脱了下来,人长得黑,但
屁股很白,随后听到「哧啦……」

  几声,吓得赖四光一个激灵。

  「你看,自从吃了你开的药就变成这样了。我老公说以后打死也不到你那里
看病了,不然或许下回就死你那了。」

  赖四光一听,气道:「我都说了,那纯属意外。」

  此时茅房里的二麻子把头从墙头里探出来:「意外,这回若再有意外,我不
就没命了?你这个死婆娘,我不是说不要去找他吗?你想让我死了,你好改嫁啊?
真是个贱人。」

  「我这不是为了你着想吗?人家现在是免费上门服务的,我刚才坐了一会儿
汽车,还满舒服的。我还想让你多病两天,我多坐两天呢!自从跟了你之后,我
很久没坐过了。」

  二麻子一听,气得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货,我压根就不该把你买回来。
滚,给我滚,去做你的小姐吧!」

  二麻子话音刚落,一块大土块便飞了出来。

  风妹早就习惯了,一看到有东西飞来,便闪身躲开。

  风妹是躲开了,但是赖四光没躲开,「啪」的一声,土块正好砸在他的裤子
上,疼得他嗷嗷乱叫,直摸着裤子。

  「你……」

  赖四光感觉到手上黏乎乎的,抬手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土块上沾满排泄
物,再看向自己崭新的裤子,上头多一朵鲜黄色的「花朵」。

  「我的裤子,真是倒霉死了。」

  赖四光老婆一看差点吐出来,捂着嘴道:「这衣服回去以后就拿去扔了。」

  二麻子仿佛好受一些了,揉着肚子走了出来,两眼恶狠狠地望着他:「好啊!
你们还敢来我家,要不是你,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啊?看个牙竟然让我拉了几天肚
子,看我不把你们的车砸了。」

  说着抄起了铁锹。

  请续看《乡野痞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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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集

  内容简介:

  麻三逃過夢瑤的美人計,卻還是落到小人手裡,藥鋪被迫關門. 不過天無絕
人之路,經過小姨子孔溪的幫忙,麻三順利到大學當校醫. 就在校醫室裡,麻三
為了答謝孔溪,便將她按在身下……

  赵睿智——大学杂货店的店员,喜欢嗑瓜子,被称为瓜子西施。

  小环——孔溪的朋友。

  褚二海——大学的干事。

              第一回整不死你

  这下可把赖四光吓了一跳,他嘴里喊着的同时,拉起他老婆就跑:「我是来
帮你看病的,怎么还打人啊?」

  二麻子气得不轻,拿起东西就往他们二人砸,一点顾忌都没有。

  「真没见过这种人,不可理喻。」

  赖四光老婆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二麻子,一头钻进车子里。二人开了车就跑,
慌乱间还险些掉到水坑里。

  看着二人落荒而逃,风妹拉着二麻子道:「老公,你怎么这么傻呢?怎么不
拿了药再让他走,这样太便宜他了。」

  二麻子恶狠狠地看着她道:「你安什么心,这么想我死啊?不然药给你吃,
让你拉上几天试试看。」

  说完把铁锹扔在地上。

  风妹见他走远了,这才小声骂着:「什么玩意,有胆量别扔铁锹啊!」

  骂完捡起铁锹,进了门。

  麻三这时心里很不爽,想到风妹那得意的样子他就气得要死。他拉了一张竹
椅坐在院子里发呆,此时两只忠实的鹅又挪了过来,用那坚硬的嘴巴蹭一下他的
胳膊。麻三回头看看眨着眼的鹅,心想:还是鹅好,只要给它吃的就好,而且还
知道报恩。

  一想到报恩,麻三就想到自己当初在路上捡到一百块钱时,找的小姐小红。
人常说:「受人点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但是对他来说可不是这样。如果说
小红对自己有恩,这话说得太对了,没有小红就没有他现在这种幸福逍遥的日子。
但是要报恩那可真是件冒险的事,谁知道他见了小红,又会发生什么事呢?他可
不想再当万人唾弃的乞丐。

  上次问过吴有用,他说小红还在那里。她仿佛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不知
道什么时候就爆了,所以他对那间餐馆叉爱又怕。麻三一边想事情,一边摸着两
只细长的鹅脖子,两只鹅倒像是他的孩子似的,尽情享受着他的抚摸。

  正在麻三沉思的时候,门口又跑过来一个人,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啊!
全医生,二麻子要杀我了。」

  来的正是风妹,她急得一下摔倒在麻三身上。两只鹅吓得赶紧把脖子抽出来,
晃了几下脖子,「嘎嘎」叫了几声,随即朝着风妹的后背啄了起来。

  感到猛烈疼痛的风妹尖叫了一声,这时二麻子刚好追上来,火冒三丈地大骂
着:「你这个贱货,刚到人家家,就扑到全进的怀里!说,你们是不是干过见不
得人的事?」

  麻三一听气得很,把风妹推到地上,道:「我说二麻子,你说话能不能经过
大脑啊?嘴里吃屎了吗?这么臭!就你那老婆送给我,我都不要。」

  「你!」

  「有事就说,没事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麻三下了逐客令。

  这时风妹从地上爬起来道:「二麻子,你不是来拿药的吗?怎么还跟人家吵
起来啊?」

  二麻子听到风妹的话,才反应过来道;「哦!全进,你给我开点药。我肚子
疼,再拉就没命了。」

  麻三一听,哼了一声道:「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说你肚子疼?刚才声音
这么洪亮,不像是生病的人啊!」

  「我是真的病了,就是被那个康复诊所搞的,本来是治牙,却让他治得拉肚
子了。这样搞我可受不了了,以后我再也不去他那里看病,只在你这里拿药。对
了,我们家里还有两只小羊羔也在拉肚子,一起拿药吧。要多少钱?」

  麻三不以为然地望了望二麻子,道:「要什么钱啊?人家那里是免费的。快
去,我们村里的人都去了。」

  「呵呵,别开玩笑了,这两天不要钱,但是要命啊!再这样下去我就完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倒啊!」

  麻三指着他骂道:「你说话不知道脸红啊?你以为我是外地人啊?你爸妈早
就入土多少年了还上有老,你的小还在别人肚子里呢!」

  二麻子笑道:「那曾经不也有老吗?你看在我们认识了这么久的分上,行行
好吧!再不止泻,我这肠子真要出来了。」

  麻三心想:还是算了,现在正是收买人心的时候,哪能计较这些呢?「走,
我帮你看看。」,二麻子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过来搂住麻三又说又笑。

  麻三闻着他身上的臭味,把他推开道:「你快闪开,那里有盆水,去洗洗。」

  「好,只要你肯帮我看病,什么都行。」

  刚说完话,麻三就后悔了,急忙道:「等一下,先别洗了,打了针你再回你
家洗。」

  「你真见外,一个医生怎么能这样呢?我这是麻子,不会传染的,放心。」

  说着二麻子便把手放在脸盆里洗了起来。

  拿了药,二麻子乐呵呵地和风妹回家了,看那样子就像是马上能好起来一样。

  平静了几天,此时病人也慢慢多了起来,麻三忙到下午才歇下来,正准备弄
点好吃的犒劳自己时,门口却传来一阵狂笑,吓了他一跳。麻三放眼望去,是自
己最不想见的二麻子。

  「怎么了,有事?」

  二麻子呵呵一笑,看着盘里的牛肉,伸手捏了一块道:「没什么,闻到香味
就来了,今天过得不错哦!」

  「去你的。你吃了吗?」

  「还没。」

  二麻子一脸的皮笑。

  「你的脸皮可真厚。有什么事啊?要是没事就赶紧回去,我忙了一天,什么
也没吃呢!」

  二麻子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两眼望着麻三正在弄的菜,抹了一下嘴角道:
「看你一个人挺孤单的,要不要我会命陪君子,跟你喝点酒?」

  「谁要你陪我喝酒了?我可不是君子,你该干嘛就干嘛去。」

  说着麻三便推了一下二麻子。

  「你可真是的!我其实吃过了,是看你一个人挺闷的,我才来的。」

  「谢谢你的好意。你快走,别影响我的食欲。」

  就在二人争执的时候,外面又传来喇叭声。

  麻三正竖起耳朵听的时候,就见二麻子伸手抓了几块牛肉就跑,他气得追出
去:「你再这样我以后不帮你看病了,让你早早死了得了。」

  二麻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当麻三追到路边的时候,却听到这不是自己村里的
喇叭在响,而是停在十字路口的一辆银白色面包车发出的声音。

  真是阴魂不散啊!赖四光这小子怎么又回来了?这次我倒要看看对方又搞什
么花。这时路口聚了不少人,赖四光从车里下来,拿着扩音器喊得正起劲,手里
还拿着一大叠的名片发给大家。

  赖四光一边发,一边说:「大家都把卡片收好了,上面有我的电话,要是有
谁生病了都可以打来,我们会有专车接送。你们可以放心,我们的诊所虽然被别
人栽赃,但是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会用我们的诚心打动大家,以全
市最低的价格服务大家,为大家排忧解难,让大家都健健康康。大家记住,不但
免费接送,而且为了感谢大家对我们的厚爱,我们准备再进行三天的优惠,免费
为大家看病。没有看到病的乡亲们可以试试,要是这回再有事故发生,我们愿用
现金补偿……」

  这话一出,村里的人顿时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这都是真的吗?不会跟上
次一样吧?」

  「那可说不定,但是他们是开诊所的,不会拿人命开玩笑吧?」

  「说不定有什么鬼点子呢!诊所开那么大,不赚点黑心钱哪能养得起啊?我
是不信,你们要是在那里试过没事,我再去。」

  麻三听了气得想吐血,心想:这个家伙怎么这么能折腾啊?什么招数都能想
得出来,现在用接送服务来当诱饵。

  这回麻三可真是傻眼了,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对策,只能默默祈祷大家不
被赖四光的「妖言」所惑。

  这时赖四光好像是故意在跟他争斗似的,麻三刚抬头就看见赖四光正冲他笑,
那副嘴脸像是志在必得。

  麻一二拨开人群挤了进去,也朝他笑了笑,道:「你的这些优惠可把我们村
里的人吓了一跳,是不是你们诊所真有什么鬼啊?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好呢?让
我们看三天电影,又免费看病,还免费给药。虽然差点把人害死,但这回又来个
免费接送。是不是看我们村子太平静了,你心里过意不去啊?」

  赖四光怎么也没想到麻三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压下心中
的怒火道:「全医生,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是你也不用这样诋毁我吧?我们
诊所从来没有医死过人,那都是谣言。至于这一系列的优惠都是为了给大家带来
便利,而且我们只是三天免费,又不是永远免费,不要理解错误好不好?」

  这时梦瑶也走了过来,拉了一下麻三,小声道:「进哥,你别在这里捣乱了
好不好?我们都开业一周了,一点生意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们就死定了。求求
你了。」

  望着蹭着自己的大咪咪,麻三坏水直冒,心想:你这个小叛徒,迟早有一天,
我会让你成为帮我除掉他的工具。

  想到这里,麻三也小声对梦瑶道:「梦瑶,你放心,我听你的。不过我要是
不捣乱了,你怎么表示啊?」

  说着坏坏地望了望她。

  「你怎么这样呢?这还要条件啊?真是的!你们男人就这德性。」

  麻三故意瞪大眼睛看着那明显的乳沟,道:「是啊,我是男人嘛!」

  梦瑶哼了一声,用手捂住胸口道:「我再想想。真服了你了!之前以为你跟
别人不一样,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个鸟样。」

  说着她坐进了车里。

  这时赖四光还在拼命解释着,村民们都是半信半疑。

  因为还有很多村要去宣传,他们绕着街又转了一圈,就往邻村走去。麻三望
着他们远去,心里一直盘算着梦瑶会不会自动送上门。

  这时村里的人并没有回家,都还在闲聊着。

  二麻子这回倒是一心向着麻三,在人前将他说得有多好,弄得麻三觉得满不
好意思,心想:既然你这次表现不错,下回就对你好点。

  二爷看着二麻子,也开心地笑道:n一麻子,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说起全进
的好话了?」

  二麻子笑道:「二爷,我对全医生一向很敬重的,跟你老人家一样。之前只
是说笑而已,哪能当真啊?不瞒大家说,那地方肯定不能去看病,会死人的!就
在两天前,他骗我老婆说要免费接送我去看病。当时我的肠子都快拉出来了,哪
里还敢叫他看?看着他的车就像是送葬的……」

  大家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实话,二麻子还真是瘦了不少。

  二麻子的话一出,还真有几个人响应。

  「就是说嘛,现在我也不敢去那里了。」

  这时全刘芒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大呼小叫道:「你们真知道什么呀?你们
这群人就是愚昧,在外面早就流行这种接送服务了,只是你们没有见过而已。有
便宜还不占,真是傻子,不信的话,到时候我去那里开个先例让你们看看。」

  二麻子推了他一下,道:「你是不是发神经了?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全刘芒一听,大叫道:「你也真是的,什么胳膊往外拐啊?全进那里没免费,
又不给我一点折扣,我还得叫他叫叔叔。你看看人家多好,诊所里面多干净,又
有漂亮妹妹,没病也得去看看。」

  「我看你肯定收了人家的钱,让你来当说客。瞧你那熊样还想看漂亮妹妹,
再漂亮也不会拉你的手。」

  二爷哈哈大笑,朝着麻三直伸大拇指,道:「全进,得民心啊!哈哈。」

  麻三也非常开心,他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效果。

  夜幕降临,麻三吃了饭便想到处散散心,没有孔翠在跟前,他仿佛也没了伴,
可是在自己的村里又不能明目张胆和别人的老婆散步,于是他车子也没骑,便在
路边蹓跶,不一会儿,月亮悄悄露出头,照在水沟盖上。

  二爷在家里吃完饭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老是打嗝。

  二奶奶看着他直打嗝的样子,道:「不让你吃那么多油条你不听,现在好了
吧?消化不好了,多喝点水吧。」

  说着便端了一碗水放在二爷面前。二爷清清喉咙道:「没事,可能弄到气管
了,清清就好。」

  二奶奶把桌椅都收拾好后,拉了一张凳子坐在二爷旁边,帮他拍拍后背。

  £么样了?」

  「好一点了。」

  二爷边说边摸着脖子,仿佛很不舒服。

  「这大热天的,还扣这么紧干什么?」

  说着二奶奶便伸出手要解他领子的扣子。

  二爷好像挺避讳被解开扣子似的,看她的手伸到自己的领子旁,急忙用手去
拉。

  二奶奶也急了:「你这个死老头还怕我看啊?你哪里我没见过啊?快点放手。」

  就在这时,二爷又连打了几个嗝,道:「别动我,眼前有星星。」

  二奶奶一听,哈哈大笑道:「我还月亮呢!」

  说完,她感觉到二爷的身子往自己身上靠过来。

  「别这样,让别人看到了不好,难看死了。」

  二奶奶以为他又不正经了,推着他的脑袋,可是这一推,二爷一下子从凳子
上滑下来,吓得二奶奶用手推了推他,小声叫道:「老头子,老头子你怎么了?」

  二爷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可把二奶奶吓坏了,连叫了几声便大哭起来。

  儿子又不在家,这可怎么办啊?她在院里转了几圈才想到要去找麻三。她立
刻往麻三家里跑去,可心里害怕极了,怕二爷比她先死,那她以后的路可怎么走
啊?

  二奶奶边跑边喊着救命,姜银刚好要回家,赶紧走上前问道:「二奶奶,怎
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二奶奶就像只无头苍蝇似的抓着姜银的手不放,道:「姜银,你帮我去找全
医生好不好?二爷他昏过去了,我怕他就这样走了,留下我一个老婆子有什么意
思啊……」

  说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姜银一听也吓坏了,她来不及多想,扶着二奶奶急急忙忙往麻三家走去。夜
里,路高高低低,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到麻三的家门口时,二人傻眼了,怎么没人在家啊!

  姜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大声叫了起来,可是叫了半天也没人开门,这可急
坏了二奶奶。

  二奶奶哭着瘫坐在地上,道:「怎么办啊?我可怜的老头子,你那儿子养了
干什么啊?需要他的时候都不在……」

  姜银也急了,忽然灵光一闪,道:「对了,我们每家不是都有名片吗?要不
给村长打通电话吧?」

  二奶奶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道:「对,那我们快去村长家。」

  走了两步,二奶奶的腿有点发软,姜银赶紧道:「二奶奶你别走了,我自己
去,这样比较快。」

  「好,那可就麻烦你了,谢谢。」

  姜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撒腿就跑,边跑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名片。

  不一会儿一辆车子急驰而来,停在二爷家前。赖四光马上和他老婆一起将二
爷抬到担架上,运到车里,开着车往诊所赶去。

  一路上几乎没什么人,所以路途还算顺利。可刚刚拐到一个路口,一个走路
摇摇晃晃的人挡住了去路,看样子喝多了。

  赖四光心里也着急,这可是他接的头一个急诊病人,可不能再耽搁了。可是
前面的这个人倒着走路,车子都快挨着人了,他还没有躲开的意思,赖四光急忙
停下来。当他认出此人的时候,心里一阵怒火,大叫一声:「全进,你想干什么
呀?卖油条的老头快不行了,你还在这里捣乱。」

  麻三一听吓了一跳,原本想装醉调侃一下赖四光,没想到车上竟然是二爷。
麻三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没等他说话,他便被赖四光推到一边的麦地里,一个没
留神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进哥,你没事吧?」

  麻三一听,连忙道:「姜银,你怎么在车上啊?」

  这时二奶奶赶紧补充了一句:「全进,要不是小银,你二爷他可能就断气了。」

  「别说话了,时间宝贵,坐好了。」

  赖四光话音刚落,车便开走了,这时又剩下麻三一个人。他望着那阵烟尘心
里很不是滋味,心想:还是人家有车的好。也不知道二爷是怎么了,应该很严重。
家里也没什么医疗设备,真的是落后了。看这种情势,如果不勤奋一点,我可就
真的完了。

  想到这里,麻三倒是着急了,顿时想起自己也是正规学校毕业的。对了,那
毕业证书在哪?想到这里,他倒想找找看,顺便把书再统统看一遍。有了钱就进
一些设备,重整一下。

  有了想法,脚步也快了,麻三急忙回家在书柜里翻了起来,可是翻来翻去都
没有找到他的毕业证书。

  真是奇怪了,放到哪去了?刚刚升起的希望一下破灭了,麻三心想:难不成
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他里里外外又找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累得满头大汗的他心想:
算了,明天去问老婆吧!这么重要的东西,是不是她收起来了?

  麻三洗个澡,躺在床上想着或许等一下梦瑶就会自己送上门来,他越想越开
心,哼着曲,看着医学书籍。可是梦瑶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他不知不觉中迷
糊睡去。

  天刚蒙蒙亮。麻三就被一阵喊声吵醒。他竖起耳朵听着,原来又是赖四光在
宣传,这可把麻三气得不轻,更气人的是这家伙竟停在自己家旁边不走,一个劲
地广播着。

  麻三气呼呼地捡了几块土块爬上屋顶。在屋顶上他看得清清楚,喇叭响不说,
赖四光还在那里说个不停。

  「大清早的,大家都在家里,所以我们康复诊所再来帮大家做一些健康方面
的指导。有人说健康方面能有什么指导啊?其实这里面学问很深,有多深呢?大
家往北看,那里有一个大坑,比那坑还要深……」

  这时早起的人围了一圈,听到他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早上吃好,中午吃饱,晚上吃少,但是不管你有多忙、有多累都要有规律,
一顿、两顿没关系,但是时间一长,身体可就会发生微妙的变化。疲劳、无力、
面黄肌瘦等等……」

  话还没说完,正上方一个东西「飕」的掉下来,打在赖四光的脚趾头上。虽
然是土块,但力量还是很大,赖四光一下子抱起脚嗷嗷直叫。他抬起头望望上面,
就看到麻三对着他笑。

  「你有种下来,搞这阴招,算什么好汉?」

  麻三看了看他道:「这里有只乌鸦,天天叫得跟死人临终似的。我想把这只
死鸟赶走,没想到打到你了。」

  大家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全医生说的好。」

  二麻子带头鼓掌,赖四光看村里的人都不可理喻,气呼呼地把腿放下,钻到
车里,伸出脑袋道:「愚昧,生病都活该,分不出个好歹来。」

  说完开车跑了。

  一二黑这时慢悠悠地说了句话:「看,露出原形了吧?」

  大家听后忍不住啧啧声起。

  全刘芒则不以为然道:「你们真不知好歹!要我啊,就不给你们优惠,让你
们没钱看病。」

  「你说什么呢?净跟我作对。」

  这时二麻子又掐起他来。

  麻三看着他们满高兴的,打算去孔翠那里问问毕业证书的事。

  当他骑车到康复诊所的时候,看到梦瑶正坐在里面帮病人看病,心里一下变
得忐忑不安起来。

  想到这里,麻三便用力踩起车子,往孔翠的服装店里赶去。

  刚刚走到老街,一个女人就拦住他的去路。他定睛一看,开心极了。

              第二回玩弄梦瑶

  来人正是刘姐。刘姐歪着头笑着,笑容里带着几分淫荡,从她那眼神里麻三
就能看出她内心的想法。

  「大兄弟,是不是把姐姐忘记了?」

  麻三赶紧下车,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道:「刘姐,我怎么会忘记你?你烧
成灰我也认得。」

  「哼,我看你是恨不得把我给吃了。不过说实话,那天我就是想整整你,没
想到你老婆来真的。我觉得你还是有点东西值得我眷恋的,所以就放了你一马。」

  「你那玩笑开大了!现在我们还是少来往,别让我吃不完,兜着走,到时候
别怪我一生气就渴死你。」

  刘姐一听,笑得前俯后仰道:「我说你还真自恋!你不在我就自己弄,也不
比你差到哪去,只是没你那玩意儿热。」

  「算你淫。对了,你知道陈纯红在哪吗?」

  刘姐蹲下身拔了地上一根小草,抬头漫不经心地望着他,道:「你们男人就
这样,一见到美女魂都没了。可惜我这老女人没人要了,伤心啊!」

  「我不是那意思,我觉得你在床上可是风情万种,我们不是也有过一次鱼水
之欢吗?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知道就算了,反正现在得万事小心。」

  「怕什么呀?你以为你老婆那么在乎你啊?自恋狂!好了,跟你明说了,我
也不知道陈纯红现在在哪里。当时说帮她做衣服是为了整你的,你就别多想了。」

  麻三一听,真想朝那两只乳房上拍两下。

  「你可真是的!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嫉妒心强。好了,我得去看我老婆
了,有要紧的事呢!」

  说着,麻三便推起车子往前走。

  刘姐捂着嘴道:「还要紧事,是不是想去折腾她了?那快去吧。」

  「不跟你说了,我得走了。我就去折腾她,馋死你。」

  刘姐脸一沉,道:「再说我现在就整你。」

  麻三知道刘姐可是说得到做得到,赶紧笑道:「我是真的有事,不跟你说了。
等我的事办完了就去找你,保证带你一起飞上天。」

  「去你的。」

  刘姐说完便走了。

  看着她扭动的小屁股,麻三就想上去插了几百回合,但此时他确实有事,只
好推着车子往服装店赶去。

  此时老街上人来人往,麻三大老远就看到不少人在孔翠的店里。看来孔翠这
回是做对了,搞不好比自己的药铺还赚钱,等有了钱,再把药铺整修一番。麻三
想着想着便进到孔翠的店里。

  「挺忙的?」

  「呵呵,不是说不来了吗?怎么又跑过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孔翠说话的声音很小,生怕被别人听到似的。麻三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下,
弄得她轻笑几声。

  「别闹了,人这么多。」

  这时一个女人喊道:「老板,你这里可以订小孩子的衣服吗?我的小孩三岁
多了,很胖,所以一般的衣服穿不上。」

  「可以,你说一下尺寸,越具体越好。要是能把孩子带过来量尺寸最好,不
然不合身,穿起来不舒服。」

  「呵呵,那也行。那我星期天就带他过来吧。」

  孔翠点了点头,麻三小声道:「你也真是的,怎么不让她先交点订金啊?要
是她不来,不就躬了吗?」

  「你就知道钱!你想想,要是你只顾着赚钱,来一个宰一个,之后谁还会来
呢?你以诚心对待人家,她绝对跑不了。你就等着瞧吧!」

  孔翠一脸的自信,麻三则不以为然。

  「你好自为之吧。」

  麻三说着一屁股坐在收银台的椅子上。这椅子还满舒服的,又软又能转圈,
比家里那把竹椅舒服多了,真想在家里也弄一张。

  「对了,老婆,我的毕业证书在哪里呢?我昨天找了一晚都没找到。」

  麻三这时才想起自己是来办正事的。

  孔翠一听,哈哈大笑道:「你可真有意思,你忘了吗?你都找过一回了,早
就被老鼠咬得不像样了。」

  「不会吧?怎么会呢!你好好想想到底在哪啊?要是真的找不到就完了,我
有重要的用途啊!」

  「什么事啊?难不成你想扩大经营啊?我可没那么多钱。不过说实话,你那
东西还真有用,记得上次人家都来杏过:冋了,要足没证就W关/,『!迎?个
然你上学校洲找你们老师,看能不能帮你补办一张?」

  孔翠也有点为难了,心想:要是老公那药铺开不成,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我向哪找去啊?老师会认得我吗?都这么多年了。」

  麻三思前想后,心想:算了,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用,能过一天算一天吧!
他便吃了饭就回家去。

  赖四光此时满开心的,至少有人来看病了,和病人又是聊天又是倒水,对病
人像对待亲生儿子似的。

  走到门口,这病人长呼了口气道:「唉呀,还是外面自在。」

  说完摇着头走了。赖四光老婆把钱放在抽屉里,笑道:「这回好了,有第一
个就有第两个,有两个就有四个,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梦瑶哈哈大笑道:「你这么说不是糟蹋文言文吗?你以为你是愚公的老婆吗?」

  「我高兴、我乐意,你能怎么样?」

  这时赖四光老婆倒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女孩。

  「对了,小瑶,我想了一天了,决定派给你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是你能办到,
我们就彻底赢了。你能不能帮舅舅这个忙啊?」

  赖四光说得很神秘,梦瑶一听,二话不说地应道:「舅,你说。我是你的外
甥女,帮忙也是应该的。」

  赖四光跟梦瑶嘀咕了几句。

  梦瑶一听,咯咯一笑道:「舅舅,趁这个机会一定能够成功。」

  二人说笑着,赖四光老婆可气坏了,怒道:「你们在搞什么名堂啊?我可告
诉你,犯法的事我可不能干。」

  「放心,犯法的事我也不敢做。今天我听我老师告诉我一个消息,这事一定
能够把他搞死,你就等着瞧吧。不过这回要难为梦瑶了,你可得小心那家伙,他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问题。你们放心,我会全身而退的。舅舅,不是我说,你们男人都是一
个样!是不是啊?舅妈。」

  「对,十个男人九个色,还有一个在捉摸。」

  几个人哈哈大笑着,似乎胜利在向他们招手。

  麻三趁着没人的时候吃了个便饭,正在收碗筷的时候,二爷、二奶奶突然来
了。看来赖四光医术还不错,二爷除了脸色有点黄之外没什么大问题。麻三赶紧
拉凳子给他坐,二爷却深深叹了口气。

  看着二爷一脸焦虑的样子,麻三便问道:「二爷,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
事吗?他还是没有把你的病看好啊?」

  二爷听了以后摇了摇头,道:「别说看病了。进,我对不起你啊!」

  这话说得麻三糊涂了,赶紧上前拉着二爷的手,道:「二爷,你这是什么意
思啊?你哪里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啊?我们不是相处得好好的吗?」

  这时二奶奶拉着他的手,道:「是这样的,昨晚上你二爷去了那间康复诊所。
这事其实都怪我,我不该去那里,但是你当时不在家。我怕你二爷没命啊!哪知
道你二爷醒过来以后非要跟我闹个你死我活的,说就算是死也不能去康复诊所啊!」

  麻三这回明白了,笑道:「二爷,听你说到哪去了,这不是见外了吗?我当
时确实到外面散步了,后来在路上也碰到了你们。没事,二爷你多想了,人命关
天,你现在好好的就好,我们还可以聊聊天、说说话什么的。你要是等我回来,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岂不成千古罪人了吗?」

  二爷好像还是没解开心结,叹着气道:「好孩子,我对不起你,都怪我身子
不争气。」

  说着深深一鞠躬就走了。

  这可把麻三弄得很不好意思,他没想到二爷还特意过来道歉。

  一直到了八、九点左右,麻三看街上几乎没什么人了,这才关了门准备睡觉。
但是隐约听到有脚步声,声音有点急,步子碎而轻盈,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女
孩。麻三一下开心了,希望是来看病的。要是真是个未开苞的小姑娘,那还可以
像搞秀秀一样,让她痛快一回。

  这时人影越来越清楚了,果真是一个女孩,而且还很漂亮,个子不高,略显
丰满,走路时乳房一晃一晃的,非常惹眼。

  「过来、过来。」

  麻三心里想着,嘴里小声嘟哝着。

  只见这个女孩从十字路口径直往自己家门口走来。老天有眼啊!真送一块肥
肉过来,这回不好好品尝、品尝,我就不是麻三啊!

  想到这里,他故意立在门口等着,看对方是不是要进自己家门,万一不是的
话还可以再使招叫回来。『这时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到门口的时候竟停了下来。
麻三心里还在打鼓,搞不清楚对方到底要不要进来,就在这时脚步声又传来了。

  女孩走到门口,推了一下,刚好把麻三挤到里面,他的鼻子还碰了一下门。
他强忍着疼痛,心想:这回肯定被撞得流血了。这个死妮子,看我不好好整整你?

  想到这里,麻三用手捏着流着鼻血的鼻子,硬是没吭声。

  女孩见屋里亮着灯,往里面走了两步,轻轻叫了一声:「进哥、进哥在家吗?」

  麻三一听,心想: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今晚竟然自己送上门来,我不把你
弄个人仰马翻,我就不姓麻。

  来的正是梦瑶,但是她并没有进屋,而是东张西望往里看着,生怕中了什么
埋伏似的。

  又叫了两声还是没人应,她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麻三一看机会来了,低
下脖子把鼻腔里的血吸到嘴里,抹了一下脸便打算从后面来个熊抱。

  梦瑶刚刚走到屋门口准备推门的时候,麻三一下从后面将她抱了起来,这可
把梦瑶吓了一跳,顿时「啊」的一声尖叫,拼命挣扎着,嘴里不停喊着:「放手
啊,你放手。」

  此时梦瑶已经猜出来是麻三,也知道他对自己早有那个意思,但这回她是有
目的而来的,万一什么都没办成又失了身,那岂不亏大了?

  想到这里,她用尽力气捶着他的胳膊。

  「哈哈,你来了还叫什么呀?现在都几点了还叫?叫也没用!走,进屋吧。」

  说着,麻三把她强行带了进去。

  刚进到堂屋里,麻三就把她压在身下,对着她的小嘴亲了过去。梦瑶打死都
不肯让他亲,左右扭摆着头,推着麻三的脸。

  「梦瑶,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生气了喔!」

  这回麻三是来真的了,他气梦瑶又不是没交过男朋友,是不是处女还不知道,
叫唤个什么劲啊?

  不过她越是这样麻三心里越有兴趣,见她的双手挺有劲的,他便拉起床边的
一条裤子把她的手绑起来。

  这下梦瑶可急了,平时都没有感觉到麻三这么疯狂啊!她怕了,嘴里央求道:
「进哥,求求你放过我好吗?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麻三一听开心了,心想:这回你明白我的厉害了吧?但是已经晚了,谁让你
长得这么丰满诱人,而且当初挑逗了我还不让我上,这回怎么样也不能放过你了。
想到这里,麻三发像疯似的拿起东西将她绑了起来。

  梦瑶吓得要死,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帅气医生竟然成了一个色情狂。她不
停扭动着身子想挣脱,可是不一会儿她的四肢就被绑起来。

  麻三望着床上的梦瑶,心想:今天终于可以尝尝这个很久都得不到的女人了。
看她年纪不大,下身应该很紧。

  这时院里两声鹅叫,麻三忍不住往外看了看,骂了一句:「敢坏我好事,改
天剥了你。」

  梦瑶吓得两眼瞪得大大,嘴里小声道:「进哥,你不是说让我做你的好妹妹
吗?你可不能做这种事。这回我就是想把身子给你的,没想到你这么暴力,我真
的好害怕。能不能放开我?我好好伺候你。」

  麻三看着梦瑶的小脸、说话的小嘴,心想:做爱就要两情相悦才行,但是这
个女孩从来都不让人碰,真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女孩,还是绑着好一点,不过表情
要缓和一些。

  麻三轻轻俯下身来,对着她的额头亲了一下,道:「没事,我的好妹妹,哥
哥今天真的想得到你。你还记得第一回吗?你挑逗我,可让我心痒得受不了,可
是后来我才明白,你就只是吊人胃口,这我可不喜欢。这回你就委屈一下,我会
轻轻的,一点都不疼的。你准备好了吗?我准备伺候你了……」

  说着便伸出手,轻轻解起扣子。「进哥,我求求你了,你真的不能碰我。我
……」

  梦瑶的双眼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可是麻三再也受不了了,望着身下粉嫩可爱
的她口水直流,朝她笑道:「别怕,哥只是想得到你而已。」

  「你先放开我好吗?你这样我以后哪还敢跟你在一起啊?那么可怕,吓死人
了。」

  麻三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摇头道:「好啊。但是我还是不想这么早放手,
这次我要好好看看你的身子。」

  说着便开始解起梦瑶的扣子。

  一颗颗扣子被解开,露出粉红色的内衣,乳房几乎要弹了出l来,那一抹枣
红露出一半,挑逗着麻三。

  「啊!进哥!不要,真的不要,好痒……」

  「痒?呵呵,就是让你痒。来,我用力吸吸。」

  望着白嫩的乳房,麻三像是一只狼似的舔着。

  梦瑶扭动着身体,嘴里叫个不停,两只手拼命挣扎着,内裤从裙子里露出来。
麻三把她的裙子掀了起来,看着阴户,他莫名地开始紧张了,他能看到她两条腿
夹得紧紧的,挤出那一条长长的肉缝,看起来更引人遐思。

  他从小腿开始亲了起来,梦瑶皮肤软软的,亲起来非常舒服。

  「进哥,要是你真的做了,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我……」

  「我什么呢?多一回少一回都一样。」

  说着麻三的手又往上移,快到大腿深处的时候,梦瑶被舔得受不了了,双腿
不由自主地伸展开来,手也不停扯着,仿佛要将绑着手的裤子扯烂。

  「别费劲了。」

  麻三在她鼓鼓的阴户上摸了一下,只见梦瑶身子猛地一挺。

  麻三越看越喜欢,把裙子撩得高高的,双手放在她的内裤上准备往下拉。

  梦瑶大叫了一声:「进哥,不要!只要你今天不做,我什么事都听你的。」

  「呵呵,不行,我今天就是要得到你。」

  这次麻三是来真的了,他的两只手开始抓起那两只爆乳,感觉整个手掌很充
实,除了高春玉的乳房能跟她比之外,没有几个女人能更胜一筹。两根手指夹着
她的乳头来回玩弄,不一会儿弄得梦瑶浪叫不已。

  玩了一会儿,麻三才想起要快点她吃掉再说。正准备脱衣服的时候,梦瑶歇
斯底里地叫了一声:「进哥,你别做好吗?我告诉你我舅舅的阴谋好吗?这个对
你绝对有好处,要不然,这回你可真的死定了……」

  听到这里,麻三的心「咯登」一下,立刻冷静了下来,心想:对啊,自己的
事业危在旦夕。比起这点,私欲又算得了什么呢?

  「什么阴谋?」

  麻三望着她。

  梦瑶一看有效果,颤抖着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放过我吗?如果你
能放我走,我就告诉你。」

  看着她乞求的样子,麻三平静一下心情,赶紧把她松开,摸着她道:「是不
是刚才把你吓到了?对不起。说实话,我见到你就非常冲动,所以会做一些错事,
请你原谅。」

  麻三松开梦瑶后,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她抱在怀里说着。

  「进哥,其实这次我舅舅决定一定要把你除掉,所以让我过来查你的底,看
你有没有办相关的手续,还有你的资历。如果你的手续不全或者没有,那你就惨
了……原本他是让我来当卧底的,但是我看到你疯狂的样子,我真的没办法,只
好……」

  说到这里她快要哭出来了,双眼变得通红,麻三此时倒有些心疼了。

  「好,不哭,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那你回去之后可
怎么办啊?」

  梦瑶看了看恢复正常的麻三,赶紧把扣子扣上,道:「进哥,这点谎我还是
会说的,你放心,我就说你这里证件齐全,什么都有。放心,我舅舅那个人做事
是不会轻易冒险的。这段时间你准备准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的事我不问,
你也不用告诉我了。」

  麻三心想:要不是这回自己非要强奸她的话,我还真死定了!

  他心中一阵窃喜,抱起梦瑶安抚道:「嗯,没问题,就算他过来探察手续的
事,我也不怕。你放心,这回既然你这么真心,我也不会说话不算话。你早早回
去吧,别让他起疑了。」

  「真的?」

  「真的,还有假啊?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就早点回去。还是要我送你?」

  梦瑶赶紧整理好衣服道:「不用,你送我还不露馅了?我自己走就行了,也
没多远。」

  送走了梦瑶,麻三心里空荡荡的,一种不祥的感觉猛然袭来。

  这应该不是预感,或许他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麻三用力拍着脑袋想找一个
办法,看如何摆脱这种困境,可是想来想去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想起刚刚重生的时候,想法多么简单啊,就是想好好玩弄女人,但现在女
人不缺了,却开始愁事业了。这个该死的王八羔子赖四光,那么恶毒的招都没整
死他。但是大家贪小便宜的心态是无法改变的,而赖四光所做的一切正好符合常
理,他能做下来也足必然的。那自己该怎么办呢?

  梦瑶骑着车子往诊所赶回去,心情很复杂。她没想到一向对人挺好的麻三会
这么疯狂,竟然将她绑在床上,要不是自己聪明,想不失身都难。告诉他真相的
事也是无奈之举,看来以后不能随便对别人好了。其实麻三给她的感觉还是满不
错的,只是这一回她真的有点怕了。

  整条路上除了自行车的响声外,再也没有别的声响。此时梦瑶心里乱七八糟
的,刚刚骑到前面的路口,眼前猛地一亮,两束光一下射过来,梦瑶吓得赶紧煞
车。车子停下后,她仔细一看,这才松了一口气。

  车上下来一个人,眼镜的镜片泛着刺眼亮光。

  「舅舅,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诊所吗?」

  赖四光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道:「怎么样?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放心,我这么聪明,能有什么事啊?走吧,回去我跟你好好说说那里的情
况。」

  赖四光呵呵笑着,在梦瑶的头上摸了两下,道:「你这孩子真的长大了,舅
舅佩服你。走吧,把车子放在车里,坐车回去。」

  说着便把自行车放在面包车箱里,开着车望着前方。

  「你以后还是小心一点,我看那家伙不是好东西,要是哪天出了事,我可担
当不起。」

  「没事,我最擅长的就是卧底,这点事难不倒我。你说的那些问题,全进早
就准备好了,弄得我差点露馅。不过那些东西都没有摆出来,你猜为什么?」

  赖四光开着车子,望了望旁边说话的梦瑶。

  「为什么?别跟舅舅耍心眼啊!」

  「哼,我跟你耍心眼有意思吗?我还想在你的诊所里捞个主治医师当呢!因
为他怕弄脏了,那人还挺爱干净的。我们还得想想其他的办法,这招不管用了。」

  梦瑶偷偷看向舅舅,只见他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她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心想:是不是舅舅对自己产生怀疑了?

  「呵呵,我早就想好了,放心。你以后就不要跟着出来了,我跟你舅妈办事,
你就负责诊所的病人,他再厉害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着赖四光拍了一下方向盘。

  梦瑶心想:什么事啊?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呢?真猜不透舅心里是如何打算的。

  梦瑶打开车窗,此时凉风徐徐,没有了白天的炽热。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脑
子里满是被麻三亲吻的情景,惊险刺激但是带着一种淡淡的幸福。

  很快就到了诊所,两个人下了车,把自行车停好,进了诊所。这时赖四光的
老婆正在跟一个男人聊天。

  梦瑶看了看舅舅,心想:舅的心胸还真宽广,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不令人多想才怪,更没想到舅舅竟倒了杯水递过去,跟男人有说有笑的。

  梦瑶真是感到纳闷了,这男人脏兮兮的,会是谁呢?难不成又有什么阴谋?

              第三回破财招妓

  梦瑶看了看这个男人,感觉很陌生,他是谁呢?看舅舅与他聊得很投机。

  她正想听个清楚的时候,赖四光却笑道:「梦瑶,这里没你的事了,回房去
睡觉,这几天辛苦了。」

  这摆明是在嫌她多余,她只好匆匆上楼,但是看三个人行为诡异的样子,她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们这分明把自己当外人,什么事要这么神秘呢?

  她悄悄的走到楼梯口弯腰看去,只见赖四光从抽屉里掏出一些钱给那个男人。
男人看到钱后欣喜若狂,一个劲地握手。

  男人拿到钱后没一会儿就走了,赖四光夫妻把所有的灯都关了,往楼上走来,
梦瑶吓得赶紧回房。

  二人有说有笑地走上来,梦瑶能听到舅舅还做着下流的小动作,弄得舅妈咯
咯笑着。

  「别弄了,让小瑶听到多不好。要是这回能成,我好好伺候你。」

  赖四光一听,爽朗地笑着:「那就预祝我们成功,先来一回。」

  「去你的,都什么时候了,快洗澡睡觉。」

  一晃眼几天过去了,梦瑶倒没有看出来有什么计划在进行,心想:难不成是
自己多想了?不过这几天倒有些病人来就诊。

  她稳稳当当地坐在办公椅上享受,看到赖四光从外面进来,笑着问道:「舅
舅,你不整全进了?」

  梦瑶这一问,赖四光倒是开心了,望着梦瑶道:「你这个死丫头,你都摸清
他证件什么的都全了,我们还怎么整他啊?你看这几天我们也有生意了,所以不
想整他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反正他跟我没法比,一个乡医能厉害到哪去?迟早
自己就关门大吉了。别想那么多,干好你自己的事,薪水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舅舅!我可没有惦记那点钱。在你这里先实习,等我哪一天觉得行了,也
另立门户。小心我把你这给比过去了……嘻嘻……」

  「哈哈,你有这个野心我非常开心。放心,只要你想自己开诊所的时候跟我
说一声,我先帮你垫上资金,等你赚了钱再还。怎么样,够意思吧?」

  「够,还是舅舅好,我可是会当真的。要是你到时不帮我,看我会不会大闹
天宫,让你这不得安宁。」

  「哈哈,你放心。要是他说话不算话,我做主,这钱舅妈出。」

  这时赖四光老婆从里面端了一盘水果走出来,看她小脸红润的样子,昨晚那
场云雨应该非常销魂。

  「嗯,舅妈真好,你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

  赖四光一听,哈哈大笑,指着她道:「你这个小丫头真会说话。」

  正说着,门口人影晃动,是两个面带苦容的人,看起来应该是病人。二人往
门里望了望,看到这么干净的诊所倒是不敢走进来了。

  赖四光正想迎过去,他老婆一下子就拉住他,吩咐梦瑶道:「去问问是不是
看病的?」

  梦瑶点了点头。

  「你就别去了,一提你的名字,人家不吓跑才怪呢?也不知道你爸怎么起名
的?」

  「你……」

  梦瑶这时轻盈地走过去,望着来人问道:「爷爷、奶奶,你们是哪里不舒服
吗?还是要问路啊?」

  这时老头看看老太太,老太太小声道:「哦,小姑娘,我是想问一下,这里
是康复诊所吗?我们是来这里看病的,我听我的侄子说这里看得最好了。」

  这一说可把梦瑶乐坏了,心想:这里开业没多久便有如此好的口碑,看来还
要再接再厉。

  梦瑶赶紧搀扶老头进来,嘴里说着:「爷爷,这里就是康复诊所,所有的设
备都是新的。你尽管放心,我们会用最好的药尽快治好你的病。」

  老太太看看这个能说善道的小姑娘,笑得满脸的皱纹更加清晰,道:「那就
好。本来我们想在村里的药铺看看就好了,但是我那侄子说这里好,就叫辆三轮
车把我们送到这里了。看到你们这么好,我也放心了。」

  梦瑶觉得很奇怪,便问道:「你垤子是谁啊?我们可得记住他,到时候说声
感谢。」

  「我侄子姓吴,平常没做什么正事。」

  「哦,好。来,我给你把把脉。」

  说着梦瑶便把病人领到她的办公桌前,心想:我也不认识什么姓吴的人啊?

  赖四光心里乐极了,心想:这才是自己想要的。

  几个人看着这种情景感觉非常好,要是能门庭若市就好了。

  路上行人不多,此时一辆旧自行车骑了过来。车子很旧,轮圈生满了锈,可
车轴、炼条上倒是油乎乎的,后架上绑着两根木条。车子上的人也很得意,戴着
一顶露顶的草帽,帽下那黑黝黝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吹着尖锐的口哨,口哨声飘
荡在田野上。

  到了十字路口,那人停了下来,一脚撑着车子四下张望,而后拿出一张纸看,
笑着推着车子走上前,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

  刚刚走进门,他就吓得把车子一扔,从门里跑了出来,边跑边喊:「救命啊、
救命啊……」

  这人身后有两只白鹅正晃着小脑袋要啄他的屁股,距离很近,马上就要啄到
了。麻三此时在药房里,听到有声响赶紧出门来看。这时两只鹅已经晃晃悠悠地
回来了,见了麻三「嘎嘎」叫两声,像是在告诉他捉坏人的经过。

  「哈哈,好样的。」

  麻三走到厨房的窗台上抓一把玉米扔在地上,两只鹅高兴极了,拼命吃起来。

  麻三也没在意外面是谁,径直回了屋。刚刚拿起药要配,就听到外面有人叫
道:「全进,你给我出来,我找你有事。」

  会是谁呢?看样子跟自己满熟的。

  麻三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男人正躲在不远处的玉米堆旁,那样子像是
受到极大的惊吓。

  「吴有用,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麻三万万没有想到是他。当初利用他去搞赖四光的时候,自己从来没有告诉
过他自己家的地址,就是预防以后有什么意外。没想到这回他竟找上门了,是有
什么事啊?自己也没打电话让他过来啊!

  「你真不够意思,怎么还怕我给你添麻烦啊?真是……」

  既然都来了,他也帮过自己忙,麻三便把他请到家里,倒茶端到他跟前道:
「这样可以了吧?不是不告诉你,你家离我家这么远,看病又不来我这里,告诉
你也没用啊!」

  吴有用一听,佯装生气似的把草帽往地上一扔,道:「你这人真不够意思,
不在你这里看病就不是朋友了?我帮你忙,就图你那点钱?说实话,那些钱在牌
桌上不到一分钟就到手。」

  吴有用显得很不满。

  麻一一一心想:也是,虽然双罾次罾……成功,但是他毕竟帮过我几次忙。
便一边配药,一边道:「对不起,今天就别走了,中午在这里吃饭。」

  「哈哈!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麻三一听愣住,心想:这小子还真要在这里吃饭啊?但话已说出口还有什么
办法呢?便赶紧笑道:「你看我这里满忙的,如果你有空帮我做饭也行。我天天
一个人,没人伺候,你来了我开心极了。菜啊什么的都在厨房,等一下就去弄吧!
当成自己家。」

  他一边说,心里一边想:这回你应该会走了吧?

  麻三心里正在得意的时候,却听到吴有用哈哈大笑起来:「我这个人就爱做
饭!那你等着,我等一下就帮你做饭。我先去看看厨房,熟悉一下……」

  说着便往厨房里走,麻三彻底无语了。

  没过多久,大老远就听到蔚房里锅碗瓢勺盯叮当当响。

  不一会儿,他便做好三道菜,摆好碗筷,用手在盘子里捏了一片瘦肉尝起来:
「嗯,肉太少了,不过我这人好伺候,只要不是屎,什么能吃。」

  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麻三撇着嘴走过来。

  「你倒好,把我两天的菜全炒完了还嫌肉少。平常我都舍不得吃,今天想犒
劳一下自己,没想到让你撞上了。」

  「哈哈,谁让我会挑时候呢?来,趁现在没人我们快吃,等一下凉了就不好
吃了。你家里穷得只剩下半瓶老白干了,来。」

  麻三一看,心想:这小子还真行,厨房全让他给翻遍了,连酒都能找到,俨
然就是一个精明鬼。

  饭间二人又说又笑,虽然麻三不喜欢这个家伙,但是这饭菜还真可口,这人
手艺还可以。

  「全进,要是今天下午没事,我们就去逛逛,天天待在家里不烦啊?」

  麻三一听,晓得遇到知音了,便哈哈大笑道:「哎呀,你太懂我了!当然会
烦,但是开了这铺子又有什么办法呢?天天关门,谁还来啊?」

  「你真有意思,有病不来也不行啊。走吧,下午我们去转转。」

  麻三望着他猥琐的样子,哈哈大笑道:「你也真是,该不会有毛病吧?我可
对男人不感兴趣啊!」

  「哈哈,看你想哪去了,我还对你没意思呢!长得白白净净的,一点男人味
都没有。像我这么有型的难找了,我在我家那里很多女人都喜欢呢!」

  「算了吧!没事赶紧吃了饭走人,我还得看病,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玩,再
说,跟你玩,能玩什么?」

  听到这里,吴有用看看四周,小声道:「玩女人,怎么样?」

  「玩女人?不会吧,就你?上回让小姐笑话你,忘了吗?得了吧,我对鸡没
什么兴趣。」

  吴有用一笑,喝了一大口酒,道:「你就装吧!小红,找小红怎么样?上次
那个老板娘说了,她可是个红牌,不是谁想叫就叫得到的。怎么样,有兴趣吗?」

  这话听得麻三心里咯登一下,头皮发麻。

  「不去了,那些女人碰不得,万一得个什么病,想死都难。我还是安安稳稳
跟我老婆在一起,别人的老婆也行,哈哈。」

  「你太可恶了!要是让别人老公知道了,非把你的药铺拆了不可。还是找那
种女人好,不会算后帐。」

  麻三也喝了一口酒,心想:再不喝就让这小子喝完了,这可是一瓶老酒,我
都不舍得喝啊。

  「唉,你这个人就是笨,是不是发育的时候忘记长脑子了?你别让她老公知
道不就好了!你去强奸人家,人家肯定会跟你算帐,要是你把人家老婆伺候好了,
她想要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让她老公知道?傻……」

  听得吴有用晕头晕脑,乱抓了一下蓬蓬的头发,道:「那种事我可不懂,要
是抓牌我还行,抓女人的心我可不在行。一时半刻又钓不到,还不如自己打手枪
来得轻麻三一笑,心想:是啊,这就是自己的本事啊!

  「不说了,今天下午去还是不去?你不是跟我说过怎么做吗?我心里还是没
把握,要是你帮我压阵,我就不怕了。」

  「不去,坚决不去。那地方太脏了。」

  吴有用好像有什么企图似的,亮出了底牌:「我请你,去不去?」

  麻三望着他笑道:「呵呵,你真有意思,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为什么一直
想让我去找小姐呢?」

  「听你说的,我这人除了打牌就没什么爱好了。现在我老婆回娘家了,这几
天可把我憋坏了,实在是受不了。但又怕被别人再蒙一回,所以就想找你带路。」

  「哈哈,好,那等一下我看看有没有病人,没病人就带你去一回,就算我还
你人情。这事其实我也没弄过几回,呵呵。」

  「快点吃完走了。」

  也没吃几口,吴有用便拉着麻三去外面。麻三心想:既然你请,我就去,我
就当作是去看看那个叫小红的小姐。

  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谈的都是些女人的事。

  到了店门口,二人看到的还是那个胖乎乎的老板娘,她大老远就喊道:「哟,
大兄弟来了!快点来,这个兄弟好像前几天刚来过吧?那小妹怎么样啊?」

  吴有用一听火了,怒道:「你还好意思说!上次我连手都没摸到,白让我兄
弟交钱给你。这回说什么你也要给我找个好女孩。」

  老板娘哈哈大笑,道:「如果是上次怠慢了兄弟,这回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更
好的,就算是把老娘我赔上,也得让你满意。怎么样?」

  吴有用一听,急忙摇着头道:「你可不要!就你那分量,我是不敢领教,还
是找那个小杏算了,我觉得那丫头长得不赖。」

  「哈哈,你可真是有眼光!跟你说,这里除了小红,就是小杏了。不过这回
跟你说清楚,要是你再只给十块,你还是什么都碰不着。对不对,帅哥?」

  说着老板娘便把目光瞧向了麻三。

  麻三看着老板娘道:「说什么话呢?这回不会这么抠了,这位兄弟请我!放
心,这回我就要找小红,她在不在?」

  吴有用一听,心想:全进算你狠。

  老板娘一听开心极了,正想说话的时候,吴有用不乐意了,他说道:「老板
娘别听他瞎说,我们也没什么钱,找个十块钱的就行了。这回是我请客,但就是
没多少钱,哈哈。」

  「你们这些人,想搞女人还不舍得花钱,什么想法啊?这样的话,一人多加
五块,我就让你们好好玩一回,怎么样?」

  「五块?呵呵,不了,就来个十块的吧!快点把小杏找过来,我就要她了。」

  「好,那下回可不能再这么抠了,这回就便宜你们了。」

  说着老板娘笑着朝后院叫了一声:「小杏,有人点你了,快点把事结束了,
出来吧。」

  这时就听到一个清脆发嗲的声音应着:「好,等我一分钟。」

  「两位请吧。」

  说着老板娘就把二人推了进去。

  进了后院,一间间的小屋看上去很普通,门前几株野草顽强地生长着,略显
潮湿却很有生机。

  门「匡当」一声响起,一个光着肩膀的男人走了出来,边穿衣服边说:「我
不是还有两分钟吗?」

  里面那女孩瞪着眼道:「哼,你还好意思讲!你刚刚掐我那一下怎么算啊?
是不是赔我钱啊?都告诉你不能捏那里……」

  还没等她说完,老板娘牵起那男人的手,拉了出去道:「下回一定好好伺候
你,再见。」

  麻三一看,觉得这就是生意,别看对方说话挺好听,可是做事也够绝的。

  吴有用等不及了,想快点进去搞一炮再说,他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却被老板娘
拉住,道:「老规矩,先交钱再进去慢慢玩,快。」

  吴有用看看麻三,麻三点了点头道:「是啊,快点吧。」

  「哪有这样的呀?要是这回再做不成,我可不来了,老子可不是好惹的。」

  交了钱之后,老板娘就推了二人道:「你就去找小杏吧,这个兄弟你先等一
下,等下一个客人出来了,你就进去。」

  麻三点了点头,心想:看这里的生意不错,一个接一个,这女人真能受得了?
但要我在这里等着还不如在外面等。想到这里,麻三就跟着老关娘出去了。

  老板娘看着麻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凑过来问道:「大兄弟,你长这么
俊,还愁没女人啊?你看看我怎么样?免费的。」

  说着便把兰花指放在大胖脸上,做出娇媚态。

  麻三再饥渴也不至于要这种的。他「噗哧」一声笑了,道:「老板娘别开玩
笑了,你长得那么爱国,不怕你一兴奋就露出五脏六腑啊?」

  「你真是的,想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朵花啊!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只不
过现在开了这间饭馆,天天喝好的养成这样了。」

  正说着,麻三猛然看到老板娘一下闪进去朝着里面喊道:「老公,快点,条
子来了。」

  她这么一喊,麻三也看到不远处来了三辆警车。

  这个时候怎么有警察?他赶紧跑到路边,心想:这回真是幸运,要不然非得
被抓进监牢不可。这时再看里面什么声音都有,一下子从里面跑出六个嫖客,个
个衣冠不整,边跑边慌忙地扣着扣子。

  里面跑出一个光头男,长得肥头大耳,披着一件有三个大窟窿的汗衫。再看
那些嫖客有的下身还硬得很,拉拉链的时候竟然夹到肉,疼得嗷嗷叫。

  「在哪呢?」

  「那里,你看……」

  这时几辆警车呼啸而过,并没在这里停下。

  光头的男人一看火了,朝着她就是一巴掌道:「你神经啊?那么远就叫,没
事找事啊?」

  几个嫖客看得直瞪眼,吓得一句话也不吭,没想到这人这么暴力。

  老板娘一言不发地瞪着两只眼睛,光头男随即又打了一下。这下子嫖客们真
是怕了,再看警车绝尘而去,老板娘如疯了似的跑进去,光头也走进去了。

  这时大家都纳闷了,怎么这样就结束了?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一下又闯进小
院,小院里个个小屋紧闭,无论他们再怎么叫都没有一点反应。

  「妈的,什么意思啊?我们的炮还没打完呢!」

  特别是吴有用,他可是第二次没有做成,钱都交了,这哪能作罢?

  麻三拉着他,道:「兄弟,别气了。走吧,我们回家把剩下的饭菜吃了。」

  「狗娘养的什么玩意啊?下回再也不来了,想着法子骗人。」

  几个人也是愤愤不平,但是这时貌似惹怒了光头男。

  门一下打开,光头男冲着他们喊道:「别给脸不要脸,没看到有条子过来啊?
抓人是抓你们,懂吗?」

  说着门一下又关上了,看那样子比他们还生气。

  吴有用胆子本来就不大,一看光头那副嘴脸便道:「得了,老子再也不来了。」

  说着便跟着麻三走了。

  麻三笑道:「这回怎么样啊?有没有把那个小杏上了?」

  这么一说,就见他气得吐了一口口水,道:「妈的,太烦人了!我本来是想
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可是那个女人怎么也不让我搞,非得要我洗个澡,刚刚拉开
她的浴巾,老子就被吓出来了。」

  这时小饭馆里的窗户一下子打开,里面的人向外看看四周,确定没人才开了
门。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都走了?」

  「都走了。妈的,这群鸟人早就该走了。」

  「呵呵,走了好,重新开门,这办法就得轮番用。」

  说着光头男和老板娘又把门打开。后院的门也开了,几个女孩都出来了,袒
胸露乳,十分引人注目。

  「大姐,以后这招多来几回,我们也好歇歇。特别是我,一个接着一个,下
面都麻了。」

  「放心,不会为难你们的。」

  回到麻三的家里,吴有用喝了两大碗水,道:「可把老子气坏了,这回让老
子白交二十块。」

  「我看你以后还是别去了。」

  「以后你就多教教我怎么勾搭别人老婆,省钱还能成事。对了,最近生意怎
么样啊?那个康复诊所对你有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啊?」

  麻三哼了一声:「没事,来死光,谁还敢去啊?不瞒你说,这名还是我帮他
起的,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禁得起打击。」

  吴有用一听,抹了一把参差不齐的胡子,道:「不会吧?原来这些轰轰烈烈
的事竟然是你搞的啊?」

  「可惜没成功,这小子还真有一套。」

  「那拉肚子那事是你搞的?」

  「对啊,我不是让你冒充那里的工作人员,给看病的人都发一包药吗?其实
那都是泻药。哈哈,所以第二天他们才开不下去。」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全进,你真是太天才了。不过你还是得小心点,
别让那小子抓住你的小辫子,那可不得了。」

  「哈哈,不怕,我保密得很,连我老婆都不知道。」

  麻三边说边乐。

  吴有用哈哈笑着:「那只有我们二人知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麻三说着一脸的自信。

  吴有用点着头,佩服得不得了。

  「他那里我也进去过,你这里真的是有点寒酸。要不然你也花点钱整修一下?
不然大家都不来看病了,不就完了?」

  麻三听到这话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是啊,这个我也很清楚,但我可
没钱。而且就算是扩大营业也未必好,树大招风啊!」

  「招什么风?难不成怕别人来查?你没办证?」

  麻三指了指他道:「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你想想,在这穷乡僻壤的,谁会
办那玩意啊?一办就得交钱,你以为钱那么好赚啊?再说,我的毕业证书都被老
鼠咬破了,拿什么办啊?现在这样多好,表面看起来跟普通人家一样。」

  「嗯,有理。那你这险冒得可够大的!这以后我要是做个什么小买卖了,你
可得教教我,看你头脑很好的样子。」

  「你天天赌,一辈子都发不了财,别想了……」

  吴有用又闲扯几句就找借口走了。麻三觉得这个家伙挺好玩的,竟然主动找
上门请自己找小姐。

  梦瑶见诊所里没什么事做便想出去绕绕。想到麻三的处境,她还真想帮帮他,
在她的心里,麻三竟然莫名其妙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前面不远就是全家庄了,她心里突然满开心的。就在这时,前面一个留着胡
子的男人让她吓了一跳,心想:怎么会是他啊?

  二人相距越来越近,梦瑶想质问他,可他使劲地踩着车子。「你给我站住!」

  吴有用哪里敢停,更加用力踩了起来。

  「你这个臭男人站住,我有事要问你。」

  吴有用一溜烟跑远了,气呼呼的梦瑶望着远去的身影,感觉这事情有蹊跷,
赶紧用力踩着车子往麻三家里赶去。

  这时麻三正在门口张望着,却没想到会看到梦瑶,他心头一喜,不知她是为
何事而来。

              第四回搬砖砸脚

  还隔着大老远,麻三就叫了起来:「梦瑶,来,哥正想着你呢!」

  梦瑶看看他,心想:这种男人就是什么都能说得出来。虽然感觉很假,但是
心里满开心的。

  她用力骑了几下便到了门口,道:「你想我,骗谁呢?可别胡说了,让别人
看到了,小心你老婆修理你。」

  麻三一听,呵呵笑道:「放心,只有我修理我老婆。」

  说着便接过车子,推着车子进小院。

  竹子随风而舞,梦瑶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眯着眼道:「嗯,还是在这里的
空气新鲜,路边那味道难闻死了,鼻子里都是灰。」

  「那是当然,乡村的环境是最好的,想长寿就到这里来,想早点死就到城里
住。哈哈……」

  几分调侃弄得梦瑶佯装要打他几下道:「别贫嘴了。对了,刚才你有没有看
到一个长着胡子、看起来脏兮兮的男人?」

  麻三把凳子递给梦瑶,问道:「长着胡子、脏兮兮的男人?怎么了?」

  麻三一下子想到那个吴有用,再想想最近这段时间梦瑶跟着她舅舅整自己的
事,心中猛然觉得她好像有什么阴谋,心想:莫非他们听到什么风声,让梦瑶使
用美人计再度诱骗自己说出真话?

  麻三心想?我还没那么傻,别看你们有一二个人,还真不如我这个臭皮匠。

  想到这里,麻一二皮笑肉不笑道?「我只对你这样的美女感兴趣,男人只要
给我送钱我就喜欢。至于你说的长着胡子、看起来脏兮兮的男人我还真没见过。
怎么了?那人是你舅舅的亲戚啊?」

  梦瑶一听差点没喷出来,望了望他道:「你真能瞎掰,什么亲戚?那个人好
像不是什么好人。」

  麻三心想:是啊,那个人对你们算不上好人,不然你们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无
法好好做生意。

  「怎么不是好人啊?就因为人家长得难看、脏了一点?我们不能以貌取人,
经过清洗,整理干净了,或许是个帅哥呢!什么事都别说得那么绝对。」

  梦瑶看麻三一直在说笑,叹口气道:「反正要是遇到那个人你可得小心点,
说不定他就是你的克星,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逍。」

  麻三只顾笑,心想:这个结果应该属于你们的吧。

  「好了,难得你来一趟,要不到里面坐坐?天色也不早了,我给你做顿好吃
的晚餐。」

  「呵呵,不了,还是你自己吃吧。我来这里就是想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顺
便提醒你一下,别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你大可放心,我现在好得很。你看,这才不过一分钟就有病人来了,你也
顺便跟你舅舅说我这里虽然不及他那里华丽,但是做人不是靠表面,而是内在。
老百姓虽然讲究的是实惠,但你们那样冒冒失失给大家优惠,哪个会接受?好了,
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总之一句话:『好自为之』。」

  梦瑶一看麻三一直把自己当敌人,轻叹一声,道:「进哥,不管你心里怎么
想的,我就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探望你、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那个男人真的不是
什么好东西,什么话都不要跟他乱说,记住了。饭你自己吃吧,我得回去了。」

  说着站了起来,推起车子就走。

  麻三一看,赶紧拉住她的车后架,道:「别走啊,吃个饭嘛!你看天色已晚
了,有什么事比吃饭重要呢?」

  「算了,你都不把我当朋友了,还说这些干嘛?不管怎么样你记住我的话,
我走了。」

  无论他怎么挽留,梦瑶还是强行要走,一直到街上看到路上的行人,麻三也
不好意思强留了。

  她一走,麻三的心里倒是觉得她是善意的,心想:跟我称兄道弟的吴有用应
该不会有什么恶意吧?我可是对他不赖,而且聊得非常投机。

  想到这里,他心里开心了。梦瑶是赖四光的人,吴有用是自己的人,给他钱
请他玩小姐,难不成他还不满意?

  此时有病人来了,麻三便紧张地投入H作之中。

  十字路口的康复诊所现在已经风风火火地开了起来,人也逐渐多了,面对全
新的医院,哪个人会不动心呢?

  就在闲暇时,赖四光不停往他老帅那里跑,查着资料,奵像在准备一件非常
重要的事。是什么事梦瑶不知道,他们也不让她知道。郁闷至极的梦瑶感觉舅舅
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外人,心里倒是越来越挂念麻三那边的情况,工作也心不在焉。

  今天没什么事,早早下班的梦瑶便想着晚上去看看麻三最近状况如何。没想
到到了他家里却见大门紧闭,她心里感觉闷得慌,看着这不起眼的农家小院、散
发着淡淡药味的小药铺颇萧条,心里真不是滋味。

  这时她看到正在蹓跶的二爷,便推着车子走向前叫了一声:「二爷。」

  二爷看看她,笑道:「你这个小丫头叫我干嘛啊?」

  虽然二爷不太喜欢康复诊所,但是毕竟是他们把自己从鬼门关前拉回来的,
而且梦瑶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所以他还是挺感激的。

  「哦,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一下全进去哪里了,我有事找他。」

  「这事你还真问对人了,全进那孩子被一辆小轿车载走了,好像是去看什么
病吧。」

  「被小轿车载走了?」

  「是啊,黑色的轿车,看上去是个有钱人。唉,他现在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都是被你们害了。你说,都是帮大家看病的,何必搞得那么绝呢?你们就不能放
手,让人家也赚点钱,这样下去不关门都难啊。」

  梦瑶听了之后,呵呵一笑道:「二爷,那诊所不是我的,所以我做不了主。
我也只是个员工,一个月拿一点工钱而已。唉,我也不想这样,所以我才来找他。」

  「那你明天再来吧,今天他可能会很晚才回来。」

  「哦,那我在这里等吧,反正我也没事。」

  「你这孩子,说明天就明天了,还不知道全进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有可能不
回来啊。好孩子,听话,快点回去。」

  梦瑶为了让二爷放心,便到别的村转了一圈又回来在门口等着。

  这次麻三是被高春玉接去的。她感觉有点不适,正好让他查查是不是怀上了
孩子。麻三心里也乐着,心想:不会那么一回就播上种了吧?坐在小轿车里,麻
三再次体会到有钱人的魅力,内心非常期望自己也能有一天开着小辑车到处兜风。

  岂知麻三到了她的家里,一把脉,那热切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看来她只是
吃坏肚子而已。

  高春玉也心灰意冷地道:「我真的不会有什么毛病吧?还是我们做的次数太
少了?」

  「肯定是,我们只做了一次而已,哪有那么准啊?对了,你月经什么来的?」

  高春玉一说,麻三开心地拉着她的手道:「现在正好是播种的好时机,我们
再来做一回,看效果如何?」

  高春玉一是喜欢麻三的床上功夫,二也希望自己快点怀上孩子,好名正言顺、
理直气壮地成为一家之主。要是不能生育,这么大的家业没人来继承,那是绝对
不行的。想到这里,她笑道:「一回怎么行,我们最少来三回。」

  麻三望着她那对爆乳,双手抓住揉捏几番,就把她压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
柔软的皮肤,两个人相互缠绵着,随着浪叫声,麻三把那根火腿塞进去……

  做爱是件美事,可以让人心情愉悦,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烦恼的事。此时二人
趁着这良辰美景,一连做了几次才停了下来。高春玉那令人向往的身子让麻三尝
个透彻,望着她下身流出来的爱液,麻三心里兴奋不已,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
了。高春玉更是舍不得离开,随手看看时间,她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

  「坏了,我要快点送你回去,刘大发说今天要回来的。」

  这时略显慌张的高春玉拉着麻三往外跑去。当她把车子开过来的时候,就接
到刘大发的电话,她边开边接,示意麻三不要说话。

  「哈哈,美人我来了。等我十分钟,马上就到,你现在在哪呢?」

  高春玉虽然心里紧张,但还是装得很冷静:「我正准备出去,你要回来了啊?
那我就在家里等你。」

  他们在说什么麻三不清楚,他只听到高春玉很甜美地笑道:「是啊,想死你
了。对呀,等着你呢!我喜欢,你要是喜欢我,那就舔那吧。好,啵,挂电话了,
等会儿见。」

  终于挂了电话,高春玉脸红红的不敢正视麻三。看看时间应该不够了,到了
转弯的地方,她下车叫了辆车,让司机把麻三送回家。

  麻三望着高春玉,真有点舍不得,而他可把这个开车的人羡慕死了。

  「我说你挺厉害的!你长得不怎么样,还泡这么漂亮的妞,跟我说有什么绝
招啊?」

  麻三一听,笑道:「什么绝招都没有,重要的是长得要够帅啊!」

  「你这种男人我见多了,怎么可能泡那么漂亮的女人呢?对了,那女人不会
是鸡吧?要是鸡,那我就看不起你了。」

  「有那么有品味的鸡吗?有那么有钱的鸡吗?你再胡说就把钱给我,我自己
走回家。」

  「呵呵,就当我没说。哎呀,这人就得走运!我也二十好几了,怎么没有遇
到这种好事呢?我也想让别人把我包下来,我天天伺候她,不用开这破车,下身
都快坐坏了。」

  麻三听后,哈哈大笑道:「你可真有意思。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有什么毛病
我都可以帮你看,刚才那女孩会找我,就是因为我是个著名的医生,而且床上功
夫了得。一般的女人都会败在我的裤子下。」

  司机看看他,摇头道:「你?著名的医生?真的假的?那跟床功也没什么关
系啊。或许你们也只是认识而已,别唬我了。」

  「你要不信就别说话。再往前走,十字路口的时候停一下。」

  「干嘛?」

  司机问道。

  「问那么多干嘛?好好开你的车。」

  「你这人怎么跟女人似的,说变就变。刚才不说得好好的吗?真没见过你这
种人。」

  麻一二心想:妈的,给了你钱你就得当孙子,践个什么劲啊?

  司机开了一会儿便到了康复诊所,这时有不少人在看病,可把麻三气极了。
车子缓缓停下,麻三大叫了一声:「来死光、来死光。」

  这时惊动了看病的病人,大家心里都忍不住咯登一下。

  赖四光一听气得跑了出来,在门口捡了一块红砖就扔过来。司机一看,这可
不行,为了这个客人把车砸了不划算。

  麻三一看他要开车,便说道:「不要,等一下再走,再逗逗他。」

  「万一砸到我这车了,你赔啊?」

  麻三一听这话也只好作吧罢,探出脑袋道:「来死光,想来就来,一来就死
光。你们就在这里看吧,小心死绝了。」

  赖四光这时看到又是麻三,指着他道:「全进,你给我等着!我让你好看,
我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你给我等着!」

  麻三望着他急躁的样子哈哈大笑着:「好,我等着你,别说话不算话。要是
你不整我你就不姓赖,跟着我姓全吧。哈哈……」

  司机一看不好,这小子又拿砖块过来了,真搞不懂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他
一加油门「飕」一下没了人影。

  车子像利箭似的往全家庄直射而去,路上司机也不想说什么了,万一他再有
什么坏点子自己可受不了。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自己玩不起。「我说司机,你
说开计程车赚的钱多吗?」

  司机笑道:「还行,但是比不上你,你是个厉害到招人嫉妒的医生吧?」

  「你行,这都能看得出来。」

  司机道:「要不是同行,你们不会这么闹的。」

  「嗯,有道理,你满有眼光的。看来这开车也满赚钱的呀?」

  「还行,自由很多,就是太累了。累的时候我就开到树荫下睡几个小时,晚
上再开。」

  麻三切了一声:「这晚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你载谁啊?自己兜风还差不多。」

  「你这是农村肯定没人了,在城里,就你上车的地方,一堆的酒店、舞厅,
到处都是人。一般都是嫖客、有钱人,从来不议价的。要是你服务好了,还会给
你点小费,一个月赚几百块不成问题。」

  这话一出可把麻三乐坏了,心想:原来开车也这么赚钱啊?「那是不是什么
人都可以开啊?这车要几千块钱吗?」

  「我说大哥别开玩笑了,这车要几十万啊!而且大哥,没有驾照你就别想开,
一被抓到你就完了。」

  说到这里,麻三的心一下凉了,叹了口气道:「那可真是不行,我可没那么
多钱,还是算了。对,往左拐,前面就就是了。」

  说着就到了家门口。

  麻三心想:还是车快,一下就到家了。灯光照在门口,猛地一个美女映入眼
帘,司机兴奋了。

  「美女!这是你家吗?那个女的是你妹妹吗?我的亲哥啊,能不能把你妹介
绍给我啊?」

  麻三看着司机的样子,道:「我说你发神经啊?那是谁,关你屁事?没事快
走吧。」

  说着开了车门,把车门狠狠关上。

  这时梦瑶差点睡着了,突然眼前一亮,赶紧睁开眼道:「谁啊?进哥回来了
吗?」

  麻三看车子还不走,便用力拍了几下,道:「你还不走干嘛?要是再不走,
我拿砖砸了。」

  说着就准备弯腰捡砖。

  这可把司机吓得要死,一个急倒车就跑了。

  麻三走到梦瑶的跟前扶起她,问道:「梦瑶,你怎么在这里啊?可别把身子
冻坏了。」

  梦瑶一听,鼻子一酸就抱住了麻三,道:「进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
在这里等了好久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走,进屋。」

  说着麻三开了门,看着梦瑶娇嗲的样子,他真想不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心想:想占有她吧,有点不忍心,她也不愿意;不占有吧,她又这么柔情似水、
含情脉脉。算了,反正今天已经打了三炮了,再做也没那么大的精神,还是放过
她算了。

  梦瑶拉着麻三的手跟了进去,坐在房间里一语不发。麻三看她今天好像是特
意打扮了一下,显得有些性感,胸脯很大、小腰很细,加上这不高不矮的身材,
真是楚楚动人,让人一看就有想占有的欲望。

  她这对胸可是难得一见,不但大而且还特别挺拔,里面被撑得快裂开的内衣
挤出迷人的乳沟。衣服透明,似乎能看到露出的一点枣红,那粒不大的酸枣羞涩
地躲着,随着呼吸经常露出来。

  「今天怎么有空了?」

  「那里没什么事,所以我就想来看看你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梦瑶说着赶紧接过麻三端来的茶,她把茶放在小桌上道:「现在那里的生意
越来越好了,你有什么打算啊?」

  麻三此时也很茫然,几个计策都没成功,一时间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我也不知道,大不了不做了。」

  「不可以啊!我觉得还是位置不好,要不然,你也换个地方试试?这里的人
太少了,你看,最多就是周围几个村子的人。」

  「我说妹妹啊,店面不是说开就能开的,你知道这要花多少本钱吗?你嫂子
现在在城里刚刚开了一间服装店,把家里存的钱花得差不多了。要是我现在急着
找店面,那我老婆那里就没有了周转的资金,那可怎么办?再说,我能不能赚到
钱还很难说。」

  梦瑶被他说得无语了,低着头。

  「没事,你就好好上班,如果我有什么要你帮忙的,你再帮帮我就行了。」

  梦瑶愣了一下道:「进哥,以后能用得着我的地方就跟我说,我一定帮你。」

  麻三面对面坐下来望着她,拉过她的手道:「谢谢你。」

  她开心地笑了,说道:「谢什么,要不然射到我身体里吧?」

  这话一出,可把麻三吓了一跳,赶紧摇着头道:「不,这可不行!我答应不
要你,就不要你了。你可别诱惑我,男人可是禁不起诱惑的。」

  她掩嘴一笑,道:「我就是试试你。对了,进哥,我舅舅他也没什么钱了,
那间康复诊所把他的存款全都耗光了,昨天还跟我说薪水下个月发。」

  麻三心里一乐,心想:这不正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可以扭转乾坤的机会吗?

  想到这里,他拉着她的手亲了一口,道:「谢谢,哥永远会记住你的。」

  说着便拉着梦瑶的手出了门,弄得梦瑶十分惊蔚。

  「干嘛啊?」

  「回去睡觉啊,你在这里我睡不着。快走啦,哥也要睡了。」

  梦瑶扭了扭身子,小裙子来回直晃。

  看着她扭摆的身子,麻三笑道:「好了,再这样哥就来真的了。」

  「就不给、就不给。」

  梦瑶咯咯笑着,便推着车子走了。

  白天的太阳依旧是毒辣的,麻三从床上坐起来,望着明亮的太阳,心里很不
是滋味。这段日子里真的少了很多生意,想想之前半夜叫门的情景。现在可好,
他都睡到了大白天了,连个人都没有。开了门两只鹅依然在院子里看家护院,见
主人出来,「嘎嘎」叫着走了过来。望着两只忠实的家禽,他摸着软软的鹅毛,
感慨万千。

  算了,开门迎客。刚刚开门就听到有喇叭在响,又是赖四光的宣传车,还是
在宣传免费接送优惠活动。麻三看到两个人上了车,他们笑得很灿烂,他心里却
有着说不出的苦。

  「现在生个病还能坐上小车了。」

  「是啊,那你就多病几回,让赖医生多接你几回。哈哈!」

  麻三再也听不下去了,坐在竹椅子上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二爷来了,看到麻三正坐在椅子上打盹,他笑道:「在休息啊?
是不是昨天没睡好啊?」

  麻三一看二爷来了,呵呵笑道:「哪里,现在都没什么生意了,没事就在这
里打盹。」

  「哦,我喉咙不舒服,麻烦你给我开两天的药。不,三天吧,恐怕一下子好
不了。」

  「你喉咙怎么了?」

  二爷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喉赚痛,还哑,有痰。」

  麻三赶紧把他请到屋里,边看边说:「你天天喊,喉咙肯定有点哑。没什么
事,也没有发炎,这样你回去多喝水就好了,不用开药。」

  「要,我说要开药就要开,是我不舒服,又不是你不舒服。快,拿三天的药。」

  这时麻三明白了,看了看二爷,道:「二爷,你这样我心里很不舒服。我的
生意我明白,你的心我也明白。不管怎么样,我们的感情是不会变的……」

  看着麻三怎么也不去拿药,二爷叹了口气,道:「进,这几天我看着也难受。
你说那个该死的赖四光干嘛呢?真想打他几棍子,把他赶出村子。」

  麻三笑道:「这就是竞争。二爷不要替我难过,这里干不了,大不了不干了。
不过你放心,我全进也不是吃素的,别人给我什么,我就会加倍奉还给他们。」

  「还有什么办法啊?但是你还是小心点,这家伙的事好像还没完。现在的人
都动心了,开始去他那里看病了。」

  「我都知道,没事,我相信这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难关。等我撑过去了,他
就完蛋了。」

  二爷不停点头,安慰道:「好孩子,有志气,对敌人就不能心慈手软,我也
期待着那一天。不说了,我走了。」

  说着便起身告辞。

  麻三心里窝着一肚子火,但是又无可奈何,他倒要看看赖四光还能做出什么
事,此时他心里卯足了劲,等着暴风雨的来临。

  就在正中午时,赖四光的宣传车又来了,好像是送人回来的。可他不但没走,
反而停在麻三家的后墙旁一个劲地吆喝着。

  二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朝着开车的人道:「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们
不就是有辆车,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没事快点走。」

  这时车里探出一个头来,这人正是赖四光。

  他看看二爷笑道:「我说老人家,别动那么大的火。你上次的昏厥症可还没
完全好啊!千万不能激动、太高兴、太悲伤,这些刺激对你身体没好处。我在这
里其实也是为了你们好,要不然真有个大病,哪个能逃得过鬼门关呢?」

  二爷知道他救过自己一命,但是也看不惯他这样的举动,说道:「我说赖医
生,你救过我的命,我在心里记着你的恩情,但是你也得有更宽广的心胸吧!你
在人家门口喊什么劲啊!这不摆明欺负人吗?」

  二爷在村里人缘好、威信高,所以一呼百应,而且麻三平常对人还是满好的,
所以大家都发出了回应声。

  麻三看到这一幕,心里很感动,想到之前因私心而报复人家,可真不应该。

  这时赖四光一看,决定见好就收,免得惹怒了村人,之后大家都不去看病,
那他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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