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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黑蕾丝小说系列合集】【更新至第10卷】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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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队伍在缓慢地行进,到处是密实的热带林,有时难以推进,以致男人不得不
排成一队,用力砍出一条路来。

  ??三天来我们几乎前进了不到五百码距离,大家脾气变得越发烦躁,鄱在
猜谁是奸细。

  ??我倾身向後靠到一棵树干上,差不多站着睡着了,雨林地面的湿气慢慢
从脚部漫延上,我想就这样在瘴气中死去将是蛮运气的。

  ??我注视着马森,这个令我心烦的人。玛莎在我一旁沈进了柔软如床垫的
树叶里,暂时忘记了蚂蚁,同时拿着水壶,小心谨慎地喝着,并用一块湿手帕擦
着眉上的汗水。她的脸颊热成了淡红色,如同我一样,潮湿而灼热,面露倦怠,
她也在观察着他,尽管不是很色,罗瑞才是她主要的男人,当然,并非完全独占,
但那倒无所谓。

  ??「多棒的臀部,啊?」

  ??我微微点了点头,嫉妒地瞧着马森。「我也这麽认为。」

  ??「太强健了。」

  ??「噢。」我仔细观察着他,汗流夹背,头发光滑地向後梳去,下颔长满
了几天未刮的硬硬的短须,他的身体似乎根本不知疲倦。

  ??马森边砍边拉,将蔓藤场物从路径上慢慢拖向一边,总是不时地和卡拉
核对一下方向有没有错,我清楚我们走的方向是对的,却又没办法让每一个人知
道她并非唯一能运用这股神奇力量的人。我并不想将注意力引到我身上,我已下
定决心不让面具在我身上发挥引路的魔力。

  ??我只顾自己,其他人亦是这样。并不是全待在一起就很安全,我能体会
对难以想像财富的期盼,给人造成的影响;他们变得偏执狂,时时猜疑周围的每
个人都在垂涎他们的那份财宝,他们怕被杀,也想杀人。但无论如何我不会这麽
想,因为我不相信在这道特别彩虹的尾端会有任何财富。

  ??夜幕降临,我们尽力入睡,想藉此恢复体力,但要获得一丝安逸太难了,
夜晚的丛林真是热闹极了。

  ??我粗重地叹息着,愤怒地转了个身,尽量不去理睬周围的一切。哦,我
是多麽怀念那些有警察巡逻,名人出没的城市。在那儿我可以随心所欲,而在这
儿我只有迷失和不安,我到底在这儿做什麽?我想回家。

  ??突然有人高声尖叫起来,我想是玛莎。我并不喜欢发生这种事,大伙全
都惊慌地跳起来,所有的人°°除了杰克正抓住自己颈上附有羽毛的镖箭,他发
出了一声令人窒息的嚎叫,然後重重地跌倒在地,就像一头打了镇定剂的大象。

  ??卡拉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印地安人!」我们各自抱头逃窜。

  ??我的心咚咚在跳,热血一下子涌上双目,肺部就像要炸裂似的,我挣扎
着跌跌绊绊地跑着,实际上摔倒多於奔跑,跟在科林後面攀爬着,我肯定他不清
楚该到哪儿去,这实际上是盲目的惊惶,我压根没看到一个印第安人,只凭卡拉
的那一句话,突然我感觉就像一个十足的白痴,便放慢速度,试图让头脑清醒一
些。

  ??我压低嗓音向前唤进∶「科林,你去哪儿?」没有回答。「科林?」我
匍匐向前,寻思着假如我们待在一起大概会比较清醒。

  ??我把巨大的羊齿场物拨向一边,在其间偷偷摸摸地看到科林走进一片到
目前为止还未被热带丛林完全占据的土地,我全身一下子解脱般地松弛下来,并
且开始继续前行,可紧接着突然停住了。

  ??首先,浓密的场物草木开始在我眼前晃动,接着在多石的背景映衬下,
出现了男人的影子。被胡乱涂抹过的身体,绿色、灰色的印第安人。我摒住呼吸,
非常恐惧地畏缩在庞大的羊齿场物後面,咬着手指。

  ??在亚马逊河上游仍然居住着几支印第安人部落,他们从未见过白人,完
全没有接触过文明,罗瑞昨天刚说过,彷佛那就是真理。曾有几支探险队同外面
世界失去联系後,便再也听不到任何音讯了,现在只能靠我们的运气。

  ??可怜的科林,他们会杀了他。这是很显然的,我不想再看下去,我害怕
可能会看到的情景,更怕他们抓住我,这是他们的。

  ??我蹲伏得很低,大气不敢出,仔细窥视着。现在天色变暗,绿色场物渐
渐变成了灰黑色,但一轮明月透过树隙照射下来,使周围银光灿烂。

  ??科林试图逃走,但很快就被抓住了并遭到殴打,他们撕破了他的衣服,
科林看上去苍白而纤弱,月光令他的肌体变得惨白,一个不太结实,几近柔弱的
男人。他肯定已料到会被这样对待,所以根本没有反抗。

  ??尽管我惊恐,愚笨,但还知道必须远远地保持一定距离跟随在後面,假
如有可能,无论如何要救他。

  ??他们的临时营地很小,正燃着一堆营火,他们用箭抵着半赤裸的科林,
将他推了进去,而他们自己正忙着各种手势,动人的表情,絮絮不休地说着话。

  ??科林就跪在他们面前。我一直认为他属於那种与人无争,但令人乏味的
类型,是个视动物学和场物学为主要快乐的男人,现在,我一边窥探一边重新评
价着这个男人,他远比我想像的更加勇敢得多。

  ??那伙印第安人全是男性,年轻而动作敏捷,是一群好猎人,他们用蔓藤
叶包裹了几条新鲜的鱼放在火堆旁的烤架上面。

  ??当这些鱼在翻烤时,他们拿出皮革水袋,开始饮用,令我大为惊异的是
他们甚至递向科林。他啜了一下,显然感觉不错,又狂饮了一口,同时有礼貌地
说了声「谢谢」,并尽量露出朋友似的微笑。这就是科林的风格,虽然他不是人
类学家,但显然他发觉他们挺吸引人。

  ??一个有相当直而乌黑头发,戴着金耳环的印第安男子,惊讶地抚摸着科
林肩上那白晰的肌肤,他肯定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个白人。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带
着几分尊重的对待他,并没有完全像我预期的那样用涂满遽毒的箭插进他身上。

  ??我就在营地的对面。我知道自己无法迅速而且无声地走开,我要不就飞
快而大声地移动,要不就一声不响,抱着希望,静静地在此等待。我选择了後者,
便一直趴在那儿看着这一幕野餐。

  ??他们一边吃,一边把鱼递给科林,他优雅地接过来,立刻将这滚烫的鱼
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直到凉下来为止,惹得他们在一旁哈哈大笑,露出一排排
白得眩目的牙齿。我饿得咕噜咕噜直叫,他们吃饱後,伸了一会儿懒腰,打着嗝
并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他们意外的捕获物身上,接着小睡了一会,互相紧靠着取
暖,其馀的人则巧言诱骗同伴用双手和膝撑在地上,以便能用一种勿需大惊小怪
的姿势爬到对方的後背,并迅速发泄一下自己的性冲动。

  ??我踌躇地注视着,眼睛和科林睁得一样大。他们巧妙地交缠着,大方地
给予,轻易地插进了臀部,显然他们常常这样满足,像是惯例。事实上科林已受
了影响,十分明显地兴奋起来,他挪动双手和膝的位置,男根僵硬地挺了出来,
印第安人相互以肘轻触予以暗示,被这样的行为弄得很开心,低声轻狂地笑着。

  其中一人爬到科林面前,他的臀部摇晃着,双腿叉开,屁股上的肌肉戏谑般
地一会儿收缩,一会儿放松。

  ??科林贪婪地向他发起了进攻,一边轻抚臀部,一边将一根指尖插进这个
人的肛门。臀部蠕动着,动人心目,他的愿望很明确。这位具有学者风范,严肃
而年轻的文明人抓住这个土人的腰、便轻而易举地将阴茎插了进去,同时还低下
头观察着自己的男根完全没入。那个印第安人紧贴着向後推去,显然欣喜万分,
科林也开始匆匆忙忙,贪婪地朴赤,扑赤抽动着,就像一个男人憋了很久那样。

  ??我了解他的感受。他一直在注意,他想得到罗瑞已有多日了,看见他同
卡拉在一起,自己又想得到他,渴盼他那个紧缩的小洞穴。但罗瑞一直在计算、
应付,没有充分理由他是不会同任何人性交或被干的,他做的每件事都有一个目
的。

  ??随着一声欢愉的呼号,科林达到了高潮,他那禁闭已久的渴盼得到了满
足,那软滑的阴茎从多肉的通道里滑脱出来。他趴在那儿,喘着粗气,一丝微笑
挂在脸颊。

  ??那个刚和这个白人干过的印第安人现在挪到了後面,炫耀着,我意识到
自己被最令人难忘的勃起弄得湿漉漉的。它实在粗大,至少有九英寸长,急剧地
抽动着予以慰藉。科林看起来就像是在发情,他的臀部高高挺起,满面春风,不
住发出一连串大表赏识的「啊」的声音。

  ??当所有的情欲被充分满足後,那群人睡着了,科林也睡了。我还不能确
定,我害怕自己冒冒失失,此时,拥有刚强勇气的他显然酣睡得像个婴孩。

  ??我慢慢挪向他面前,这过程至少花了有半小时,带着最大的小心谨慎,
去迈每一个脚步。我轻声唤到,声音因恐惧而不住地哆嗦。

  ??「科林?」

  ??没有反应,他甚至连动都未动。

  ??相反一个印第安人移动了一下,搔了搔红棕色的鼻尖,然後又沈睡了。

  ??「科林?」我低声而语,这次显得更为紧迫。

  ??他睁开一只眼,然後是嘴巴,看上去彷佛要讲话,我惊慌地将一根手指
按到自己的嘴唇上,警告他不要出声。

  ??我抬起一只手向他暗示,凭口型的动作不作声地说出∶「快点,我们逃
走吧。」

  ??但他摇了摇头∶不,我要留下。

  ??我大为惊恐地拚命摇着脑袋,这男人简直疯了,「不行。他们会杀了你
的。」

  ??「也许会,也许不会。」

  ??我一直在摇头,尽管有些疑惑。「为什麽?」

  ??「我无法解释,你快走,去找其他人,忘了我吧。」

  ??「你这个蠢货。」

  ??他宽容地微笑着,「是啊,或许吧。」

  ??另一个印第安人又移动了一下,将一条手臂亲热地横放在科林身上,我
抽身後退,消失在了热带丛林茫茫的黑夜中。

  ??没有人能责备我,我要使自己恢复信心,我跌跌绊绊地退後穿过那片怒
张的场物迷宫,我尽了最大努力,冒着生命危险试图劝说科林逃走。不,这不是
我的过错,即使如此,我的良心仍然无法安宁。

  ??第二天接近中午时我终於找到了探险队的营地,玛莎跪在那里,满面泪
痕,正把兰花放到飘落了许多残叶的杰克的胸部。当我瘫倒在附近,乾渴地喝水
时,她抬起头,露出了一丝微弱的欢乐笑容。

  ??「感谢上帝你平安无事,西德尼。科林呢?」

  ??「被印第安人抓住了。」

  ??「噢,天哪!」

  ??玛格丽特紧抱住双膝抵在胸部,她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她瞪着双眼,脸
色苍白,甚至不能出声,不知为何,我一直期盼马森和她平安无事。

  ??我将目光转向玛莎。「怎麽不见罗瑞和马森?」

  ??「还没有他俩的踪迹。但我敢肯定他们不会有事,」她说道,但愿如此。

  ??卡拉伫立在空地的边缘,远眺那茫茫不可测绿色森林,以及对她呼唤的
维卡巴姆芭,我知道一切,因为它也在召唤我。

  ??当罗瑞摇摇摆摆地回到营地时,我差不多已经用一把铁锹挖好了一个足
以埋葬杰克的坟坑。罗瑞被抓得一塌糊涂,浑身血污,还有点儿跛。

  ??「罗瑞,」卡拉带着势不可挡的解脱高声喊道。「感谢上帝你平安回来。

  」她张开双臂朝他急冲过去,紧紧地孢住了他,雨点般的轻吻落在他脸上。

  °°越过她的肩,他递给我一些自信的微笑,我也还以一笑,可马森在哪里?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这个硬汉,我只希望他别受伤害。

  ??玛莎询问了这个问题,罗瑞伸出一条手臂搂住卡拉,然後坐到我们中间,
低沉地叙述着他们遭遇的一切。

  ??「我们奔跑着,马森在前,我紧随其後,一直没有停下来,直到我们十
分肯定没有再被追逐为止。我们开始往回走,却在途中迷失了方向,今天凌晨时,
马森又失足跌入那条我们来时的山谷,直到天明後,我才看到他,但已经死了,
一动不动,没有任何活着的迹象,我无法爬下去靠近他。当时的情景太可怕了。」

  ??他困苦地惨笑着却没有一滴泪。或许他认为他们不够勇敢,无论如何,
有玛格丽特哭就够了。

  ??我张着嘴瞪视着他。马森死了?我的五脏六腑似翻江倒海般一下子冲到
腹底。

  ??玛莎目瞪口呆地拚命摇着头。「科林、杰克还有马森,太恐怖了。」

  ??我默默无语地坐下来,把铁锹抛进了坑里。

  ??当天夜晚我们凑在一起挤成了一团,第二天没有计划,完全处於一种被
飞来横祸击垮了的状态下。越过罗瑞和卡拉,玛莎和我相互交换着难过的眼神,
他俩似乎还和先前一样准备一心一意地去找寻那座失落的城,一切的不幸被他们
迅速抛在了脑後。

  ??还好科林没死,但我不相信他会和土人在一起待很久。

  ??罗瑞抚爱地拥抱着卡拉直到她满意地入睡。然後他爬到我这边,将身体
紧紧蜷伏在我後背,他的双手四处摸寻,解开我上面的钮扣,在我裤子里面摩挲
着,我任其摆布,他那份欣喜、快乐的亲近,只能证实我仍然活着,但性却是留
在我头脑中的最後一件事。他越发卖力地想激起我,像一帮饥渴难耐的学生不停
抚弄着我的双乳和阴蒂,由於碍手碍脚的衣服所以显得笨拙不堪,却又有另一份
可爱的执拗。

  ??「上帝,我多麽喜爱你,一定要占有你,西德尼,别介意,好吗,亲爱
的?我理解对於他们的死你感到很悲哀,那也正是我想要你┅┅需要你的部分原
因。让我们的身体结合在一起,以实际行动证明我们仍然活着,我们是无法击败
的。」

  ??他道出了我的心声,我挪动了一下身体平躺在地,顺从地接受着,并将
他的拉链拉开,带着对肉欲灼热而浓烈的渴望,我蠕动着褪去自己的裤子,分开
双膝,他把手指插入我热辣辣、潮湿的阴部,然後重重地压在上面,并将他那粗
大的阴茎刺入我体内,轻轻地,一无声息地抽动着以便不吵醒蜷曲在附近的那三
个女人。

  ??罗瑞充满了男性魅力,我从未像贪求他那般去贪求别人,但今晚我没有
任何反应,因为我在想别的事,诸如∶为什麽印第安人用毒箭只射死了杰克?明
明还有一群捕获科林的男人,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能将我们每个人定为标靶,为
何只射杰克?另外还有马森的事,我并非一名超自然现象的信徒,能通过心灵感
应将信息从一端传递到另一端。但今晚当罗瑞将我翻过身来,亲吻着我的嘴、前
额并不时说∶「谢谢你,亲爱的,谢谢你。」我内心很清楚马森仍然活着,没错,
该死的,一些暗示一直在鼓励我。

  ??罗瑞在我身旁酣然入睡,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好像这世界上无忧无虑。

  他是一个非常自信的男人,一个操控者,表面上,他爱我想和我结婚,生一
窝子宝宝。思想中的警铃响了,我慢慢地从他身边挪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我顺着罗瑞刚才回来的方向朝前走去,决意要亲自看看那个令我烦恼的人究竟出
了什麽事。

  ??月亮又出来了,真是一个救星,感谢上帝,我右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匕首,
如同在地狱中一样神经紧张,经常被周围最轻微的动静或声响吓一大跳。

  ??当我发现那深谷时天色已近黎明,至少在这点上罗瑞没有撒谎。或许怀
疑他是不对的,也许已发生的一切正如他所说∶马森跌落山谷,一动未动,看上
去像死了。他可能是死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岩石陡坡的边缘,碎石子急速滑动着,并带动更多的
石子顺着山路滚落到底部的岩石,浓密的灌木丛中。

  ??太阳蒸着浮雾升起来,散发的湿气再一次升腾起来使我非常沮丧不舒服,
我察看着自己走过的地方,极小心地注视着。一无所有,我压根没想到要抬起头
看看後背上面的树,所以那个声音吓了我一大跳,使我滑了一跤。

  ??「什麽事耽搁了你那麽久?」马森挑着一条讥嘲的眉毛,想要知道。

  ??「马森?」

  ??「难道你怀念起我来,离开我就没法继续?」

  ??「恬不知耻,我只是过来看看,顺便把你埋了,并在你的坟墓上翩翩起
舞。」

  ??他亲切地哈哈大笑。当发现他还活着,我便极力隐藏起自己的欣喜。他
正坐在一块巨大的鹅卵石上,紧捂脑袋,双腿和手臂都擦破了,褴褛的衣服上面
血迹斑斑,他的脸也被磨破了。

  ??「你受伤了?」我惊讶地问道,我们离得很远,并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
他头上的肿块。

  ??「上帝,畜生,不,」他怒吼道,「你怎麽想的?」

  ??「我认为自己是贱货竟跑回来找你,我应该把你留在这儿喂野兽,你肯
定会成为一顿丰盛的美洲虎的晚餐。」我喃喃而语,并放下背包,寻找急救盒。

  我拽出消毒剂和一小块棉花,浸湿了它,我希望它是被螫伤的,果真是,我
的感觉挺准。

  ??他迅速吸了口气,龇着牙扮着鬼脸,但这一次他没有评论我近似乎虐待
的护理。当我轻敷他的疼痛处,并在非常严重的刮伤处涂抹厚厚的黏黏的药膏时,
我们离得那样远,我的乳房蹦跳着,在布衬衫里绷得紧紧的,他伸出手抓住它并
挤捏着,我打掉那只不安分的手。他的手指将一股颤栗传及我身上,但现在没有
时间干那事,不是时候,我需要问几个问题,几个我一直在考虑的疑问。

  ??「你是失足掉下去的还是被推下去的?」

  ??「我认为是被推下去的。」

  ??「罗瑞。」

  ??「除了他还有谁?」他用纳闷的目光瞧着我,彷佛觉得只有白痴才会这
麽问。「失去知觉或许救了我一命,因为我像一个酒醉者,四肢无力地跌了下去。」

  ??「我不明白究竟出了什麽事,真是不可思议了。」

  ??「都是你的罗瑞玩的把戏。」

  ??「他不是我的,我不需要他,不需要任何固定的男人。你给我闭嘴,仔
细听好,马森。」我不厌烦并且难过地强调道∶「杰克被毒箭射死了。噢对,你
知道那件事,但为什麽只杀杰克,而不是我们所有的人?我实在弄不懂,科林和
我朝同一个方向逃跑,他被印第安人抓走了,可是,马森,他们看上去实在不像
嗜杀如魔的刽子手,不像,现在我想起来了,他们全背着吹矢枪,还带着矛、弓
和箭。」

  ??「假如罗瑞操纵了此事,那麽有可能在我们逃离营地时他就紧随在我身
後,居心叵测地跟着企图杀掉我。但杰克的死也牵涉到他,我不喜欢这个男人,
真的,可究竟他的合伙者是┅┅算了,不论同谁┅┅上帝,一想到这些我的头就
像炸了似的?科林怎麽了。」

  ??「他┅┅他竟然决定要留下来同土人在一起,我怎麽也劝说不了他,我
试了,真的。我冒着生命危险同他谈话,可他似乎很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并且对
他们每日惯常的鸡奸为欣喜万分。」

  ??马森咯咯地笑了。「我希望他快乐。」

  ??「你能走动吗?」

  ??「我想可以,是我自己爬出了那个山谷,它几乎花了我整晚的时间,我
只是时不时的头昏。」

  ??「我们该怎麽办?你觉得一旦罗瑞发现我不见了,他会干什麽?」

  ??「他会将你忘得一乾二净,在他头脑中只有一样东西°°维卡巴姆芭。」

  ??「那正是他们要去的地方,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们。那也是我们要去的
地方,罗瑞先生或许以为没有卡拉引导我们穿过这片丛林我们将会毁灭,我们要
证明他是错误的,好吗,甜心。」

  ??我小心谨慎地瞥了他一眼。「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你认识那条路,你可以同那位恼人的卡拉小姐一样的自信,领我们到
达维卡巴姆芭。」

  ??「或许行,或许不行。」

  ??「不要再捉迷藏了,我无力再防更多的欺骗。」

  ??「好吧,好吧。」我投降了,「我认识那条路,我会带路,可别期望我
相信你,我不会相信任何人,这样比较安全。」

  ??我开始收起消毒剂,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还没有弄好。看,我的嘴唇割破了一片,脸颊也抓伤了。」

  ??「你撑不撑得下去。」

  ??「或许亲亲它们就会好一些?」

  ??「我想头挨了一下,才让你胡言乱语,我宁愿变一只大肚子的猪。」

  ??他发出一阵喷鼻气的声音,一把将我拽过去,紧紧夹在他双腿中间,然
後从我裤子里扯出我的衬衫下摆,用鼻和嘴巴在下面拱着,同时一直发出令人作
呕的猪哼声。我开始哈哈大笑,当他将长满短硬胡碴的面颊擦过我裸露肚皮时,
我禁不住尖叫起来。

  ??「啊噢!别这样!就像砂纸一样。」

  ??他立刻停住手,我非常迅速地起身,头晕目眩地要走。

  ??「你整晚都想这样?」

  ??他如狼似虎地狂笑着,一把将我抱起来,然後让我躺在坚硬的地面上,
紧紧按住我并把我脱得半裸,只留下解开钮扣的上身衫衣,我的裤子和三角裤全
被他扔到了一边。

  ??为什麽我会同意他这麽干?我压根不喜欢他,不是吗?他是很性感,这
点我早已承认。但他这种刺激的原动力远远胜过兴奋,或许性是我们之间一种协
定的保证,那种类似粗暴的联合。哎!真该死。我只想到他的坦白,朴实,那是
事实,当我发现他仍然活着时,我是多麽的高兴。可能明天就会有不同的感受,
但那是以後,这是现在,当然,那一切突然发生了。

  ??他只脱下裤子露出那一段令人贪婪的勃起,当他施展另一种让人昏乱的
魔力倒向一边时,立刻使我产生了强烈的冲动。我翻了个身,跨到他身上,双手
托起他的粗大阴茎,将敏感的龟头往後移塞进了我的阴部。

  ??他咧嘴一笑,呻吟起来。

  ??我起双眼,看上去非常迷人,帮他刺入我快乐无比的洞穴,并缓缓沈下
身体,细细观察着那可预期的快乐表情出现,在他身上向下滑,吞噬了他。

  ??很显然他的头部伤得厉害,他发出了阵阵欢悦而痛苦的声音,「噢,我
的头,啊,感觉太妙了。噢,上帝。」

  ??我驾驭着他,我那丑陋而健美的男人,他的脸部和四肢全是汗水,因跌
落山谷,弄得污秽不堪,当他伸出手,罩住我结实的双乳,爱抚着圆润丰满的乳
房及被激起坚挺、僵硬的乳头时。我也伸出手轻摸他那血迹斑斑,粗犷的面孔。

  ??我在他身上蠕动着,阴肌紧夹住他的阴茎,令他兴奋地一声高过一声地
叫喊着,随着我的阴部隆起开始转动,加快速度驾驭他成为我残存意识中的主要
目标。

  ??伴随着一种疾驰而来,震撼人心的激昂高亢的极大快乐,马森抓住了我
的腰部,死死地抱着。

  ??前进的很慢,非常缓慢。那儿倒底发生了什麽变化?我们没有砍刀,只
有我的匕首,况且我还极不情愿地让马森借用了它,以便尽力开劈穿越雨林的道
路。

  ??在我的背包里仅有少量的乾粮,两件换洗衣服,几条半短内裤,以及一
张完全无用的伦敦地下铁路图,我不知道把它放在那儿干什麽。

  ??马森激动地发着牢骚,彷佛为了活命逃跑时把自己的财物放在营地是我
的过错。

  ??「面具就在我的背包里,他们一定会发现它,并得到来自於这些东西的
双重力量的帮助。除了面具,还有我的照明灯和相机。」

  ??「照明灯┅┅」我带着好奇和探询瞪了他一眼,「一个摄影师用照明灯
做什?」

  ??「喂,别搞错了,它并不是可以用很久的,相信我。事实上,我一位在
深海捕鱼的朋友,听说我要加入这次探险,便说只有上帝才知道,到亚马逊河和
出海有什麽不同,并说他从来不幻想不带任何工具出远门时能在危急情况下确定
自己的位置。满意了吗?」

  ??不,我的表情和思维变得谨慎起来。难道我的直觉出错了?难道我错信
了他?就要被出卖了,或许他就是那个破坏无线电的人?「谁有可能看见几百英
哩这儿的照明灯?」

  ??「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有人看见,朋友。」

  ??我起眼睛仔细端详着。「是不是你向那个坐在直升飞机里、叫孟德斯的
家伙打信号的?没错,难道不是吗?这是唯一的合理的解释。」

  ??我向後退去,突然意识到潜在的威胁,这个男人很可能是那个大毒枭,
军火走私商,南美洲盗贼的同伙,而且我正指给他到维卡巴姆芭的路。该死,该
死,该死,我怎麽会这麽蠢!可我已经把匕首给他了?

  ??他摇了摇头蹙额盯着我,「你太令我失望了,西德尼,我还以为你会把
我想得更好些,难道我看起来像那种和巴拉圭的走狗纠缠在一起的人吗?」

  ??「坦白地说,是的。」

  ??「难道你没有想过那种可能性,我们那位边走边谈阴茎的先生,罗瑞,
那天发射来福枪,他单独离开,就是给我们的追踪者一个信号,以便让他们知道
离我们太近了,啊?」

  ??我耸了耸肩膀,仅仅有一丁点相信,被说服,但愿能抓住他的把柄,「
那麽罗瑞怎麽会受伤的┅┅要记住,他脸颊上有一道伤痕。」

  ??「任何东西都有可能造成这种结果,大概是一根树枝往後一拨打在了他
脸上。见鬼去吧,我不想站在这儿去想各种可能的解释,不论你信还是不信我,
我都不会因一条路或其他私人的原因而烦扰。你因我而困惑,亲爱的西德尼,亲
爱的西德尼┅┅」

  ??他继绩吟唱着《我的船上有个洞》中的每一个冗长而乏味的音节,并不
按正确顺序。

  ??他是正确的,我被他迷住了,我知道。

  ??这天剩下下的时间几乎是在沈默中渡过的。我实在生疑,我发现自己时
刻监视着他做的每件事,同时透过他最轻微的行为怪癖,分析其中不解的成分。

  ??天下起了雨,天黑之前,幽暗慢慢落到了绵长的绿色树叶穹窿下面。当
我们宿营时无疑感到非常悲哀,我们试图用乾粉做些吃的°°结果完全失败。他
蹙眉对着我,因为我完全缺乏烹调技术。

  ??我同样皱着眉∶「相信我和一个不懂烹调的男人在一起只能慢慢前进,
嘘,真是!」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我学马森的样子,躺下来准备睡觉。但雨滴太重了,
带着强有力的咚咚声落到我们遮挡物上面,使我就是无法松驰开来。我一直等待
下一滴咚声┅┅然後再下一滴。

  ??马森低吼道,「假如你再不停止那种浮躁,我就要扼死你,听见了吗?」

  ??「噢。」

  ??「数数。」

  ??「不行,我非常讨厌忙着数雨滴。」

  ??十分钟後,我估摸着在黑暗中他将脸转向了我,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孔,
但我能感到他滚烫的气息。「假如你也役法让我数它们,那真是讨厌了。」

  ??黑暗中我咧嘴一笑,知道他看不见我觉得很安全。

  ??「别笑了!」

  ??我的笑声被他的嘴巴打断了。黑暗中我看不清他有多丑,他的面孔粗糙
不平,全是长出来的胡碴,在黑暗中,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吻胜过地球上其他任何
一个男人、甚至罗瑞。

  ??我兴奋地吻着,开始同情在层层落叶底下的马森,并慢慢而小心地将身
体靠近他,他的勃起令人印象深刻,我的手指急切地,努力让它肿涨更大一些,
巧妙地抚弄着以便让这位令我烦恼的人被征服,在我手中随意摆布。他摒住呼吸,
浑身颤栗着,黑暗中我轻轻地舔吮着他。

  ??他忍耐不住地一把推开我。拉开裤子拉链,同时拽掉我的裤子,将我翻
过来俯卧在地,然後将手掌放在我的後背,用力扯拽我的衬衫。他的手指轻如羽
毛,当手掌稍稍按摩我倾斜的背部时,显得那样坚硬而有力。接着他的手划过我
有些潮湿的後背、臀部和阴部。

  ??我脸朝下平卧在羊齿场物的落叶丛中,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现在已肿涨
硕大的阳物,充满占有欲地爱抚着,挤捏着。

  ??他停止了呼吸。「娼妇小狐狸精,」他贴在我的头背低声自语,同时用
手指一边在我的身上四处摩挲,轻抚,使我下面更加潮漉漉的。我诱人地抬高自
己的臀部,朝他的手指推进去。

  ??「笨蛋┅┅」我的一根手指划过他的龟头。

  ??「蛇┅┅」他吻着我的头背,舔吮着我背脊,手指一直在抚弄我的臀部
和阴户,并慢慢滑到阴带上,轻轻地拨弄着,令我阵阵剧烈的抽搐。

  ??「杂种┅┅」

  ??「妖女┅┅」舌头向下滑到了我臀部中间,终於停在了它刚发现的女性
快乐之门,全部埋了进去,它一下子全部淹没去了。我喘息着,乳头如此挺硬,
各种各样充满激情的感受。仅仅一次突进,便令我想要欢愉地尖叫,接着他俯压
到我身上,一只手悄悄滑到我前侧,样抚弄着我的乳头,同时将勃起坚挺的阳物
毫不犹豫地插入我的阴道中。

  ??我浑身上下被雨淋得透湿,又因湿气而温暖,他那赤裸的肉体充满强烈
的占有欲俯压在我身上,让我体味着一个男人所给予的最大愉快、奇妙、最惬意
的感觉。我一定是疯了。

  ??他令人作呕地剧烈地抽动着,抚摸着,一只手罩住了乳房,并不断地轻
抚坚挺的乳头,就像一只公狗对一只母狗般要着我。当然没有那样粗野,他较温
柔,他是在做爱。

  ??「公狗┅┅」

  ??「母狗┅┅」

  ??「你已经用过那个词了,」我提醒他。试图赢回自我,同时满怀希望让
马森增添一些浪漫的色彩。

  ??「你是魔鬼,」他贴近我的耳朵悄声说道,「闭上嘴,西德尼,我可没
有心情相互侮辱。」

  ??「可你已开始了!」我假装愤慨地低吼道。

  ??「我不想争论,」他回应着,令我大为惊愕的是,他竟用一只手夹住我
的嘴巴,「这样会好些。」

  ??我还在讲一些尖刻的话,但他的手捏得太紧了,以至於只发出了一阵含
混不清的嗡嗡声。我屈服了,宽宏大量地认输了,全身洋溢着无比快乐。我甚至
还想再和马森先生来一次,到那时我的头脑中还有另一些花样,比如再用力些,
深点,对,噢,没错。我支撑不住了,高潮就要到了,哦,现在,马上。

  ??我的身体伸展着,肺部重重地喘着粗气。

  ??马森也逐渐达到了高潮,剧烈抽动着,紧贴我的脖颈呻吟着,他的腰部
猛力推送,阴茎在我体内不住地痉挛。他在急促喘息,随着那种悦人的起伏波动
的消逝,他瘫倒下来,我们俩人共同造就的那般滚烫、黏乎乎,潮湿的新鲜爱液
流到了翠绿的树叶下面。接着我们毫不费力地酣然入睡了,体力和精力在充分消
耗後已精疲力竭,再也觉察不到仍在滴落的雨滴。

  ??噢,味道棒极了!巧克力是仅次於性,我最喜爱的东西,我带着些许不
安又吃了一块,让它慢慢在口中溶化,抹在舌上。

  ??马森在前面劈砍着,用我的匕首令人同情地慢慢锯开那坚韧的蔓藤和树
枝,双手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刚才我托故小解躲到了一棵树後,肯定是耽搁了较长的时间,才令他回
头找我。

  ??我闪电般地迅速将剩馀的巧克力条藏到背後,极力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他皱着眉,浑身是汗,满是胡髭的脸庞因吃力涨得通红。「你在干什麽?

  」

  ??「没什麽,只是坐一会儿,」「真的?」他挑起一道眉毛。「那你的嘴
角是什麽?」

  ??我立刻抬起一只手想擦去露出马脚的痕迹,凯德伯端的包装纸在我身後
发出了似金属的沙沙声,他抓住那只手,用一根受伤的手指擦了一下我的嘴角,
然後靠近很仔细地看着跪下舔了舔。

  ??「巧克力!到底从哪里搞来的。」

  ??「在我的背包里。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本来已忘得一乾二净了,真的。」

  ??「我真诚的女人!你早知道它放在那里,就是不愿与人共享,不是吗?

  你这个卑鄙的小偷,你想一个人吃独食。」

  ??我暴躁如雷地一下子跳起来,狂涨的气愤超过了刚才的不安。「那又怎
麽样?这是我的东西,是我从英国带来的,又千辛万苦带到这里。况且我讨厌与
你分享。」

  ??「真的吗?」他反诘道,眼神冷峻。

  ??「是的。」我们俩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相互怒视着,「那根本不是我的
过错,难道不是你自己弄丢了背包吗?」

  ??「我并没有弄丢,你很清楚。」

  ??「好罢,那你现在是不想背包,是吗?」

  ??「不┅┅」他犹豫不决,然後嘲笑起来,决意不让我占上风,男人全都
一样,不能容忍一个女人说出有决定性的话。「过来往这边看,」他侮慢地说,
「你的理由根本不合理,这点你很清楚,假如我正在为我俩开辟一条穿越丛林的
道路,那你至少应平分自己的口粮。」

  ??「平分我的口粮,可以,巧克力就不行。」

  ??他一把抓住巧克力,强行从我手中夺走,然後一下子把尚未剥去深蓝色
箔纸的巧克力全部塞进了口中,开始我还与他搏斗着,可是当我看到巧克力全没
了,他正在狼吞虎咽地大嚼自己的战利品时,我只能目瞪口呆,极度憎恨地睇视
着他,嘴巴微张着┅┅。

  ??「啊,太美妙了,真是美妙无比,」他流着口水,温和的声音从正裹着
巧克力的舌头上发出,眼珠假装欣喜若狂地向上翻着,只剩下了白眼球。

  ??「你这个杂种。」我气得快哭了。

  ??看到我的悲痛,他笑得更厉害了,「等到我们返回城市後,我每星期为
你买一盒巧克力让你吃个够。」

  ??我用力跺着脚,尖声呼叫,「但愿你被巧克力哽死!我恨你!」

  ??「这倒是个新奇的想法,」他一边得意她笑着,一边在苦思冥想。

  ??「我恨你,」我又重骂道,以便让他听得更清楚。

  ??他咽下口中最後一点巧克力,并且不知不觉充满感激地点了下头,「太
棒了。」

  ??激愤之下,我想突然抓住他的睾丸,以一种最准确的方式赶走他的狞笑。

  可是他看透了我的意图,动作敏捷地窜了开去,嘴里还发出喳喳声。「哎哟,
你真是个歹毒的小母狼,西德尼。」

  ??我气得张着嘴巴直喘着气。

  ??「希望别再说你恨我,我已经听烦了,况且感觉总是一样。」

  ??「不。你恨我决不可能有我恨你那麽深!」我义正辞严地宣告着。

  ??「肯定吗?」他咯咯笑道。

  ??「是的。」我得意地傻笑。

  ??我极力控制住这种猝然爆发的笑声,但由於太突然我简直难以自制。我
必须黏住这个极可恶的家伙。只因为他缠上了我,我期望他能笑到头脑清醒。

  ??他伸出双臂搂住我,热烈地拥抱着我。我勾住他的脖颈,彷佛像涂了强
力胶,我们热吻起来,没错,我知道这种比喻并不十分浪漫,身体挤压着,欲望
在升高,我们摸索到钮扣和拉链,各自把裤子脱下来,接着他举起我让我在他亢
奋的肉体上滑动,紧贴那坚挺的男根摩擦,把我的阴蒂刺激到了一种渴盼放纵的
状态。

  ??我更用力搂紧他的脖子,他再一次将我举起,强劲有力的双手罩住了我
的臀部,然後又慢慢降低,以便让自己的男根对准我的阴门,无比兴奋带着一种
滑润的爱液向上缓缓推进,他站立不稳地刺入我的快乐源泉,每前进一寸他脖颈
上的筋都费力地鼓凸起来,乌黑的眼睛闪烁着热情的光芒。

  ??他挪到最近的一棵树旁,让我背靠在上面,像发情的动物那般干着我,
伴随每一次强劲有力的抽动,他的喉咙里都传出低吼,令我兴奋地呼号着。我们
差不多立刻达到高潮,呼喊和低吼并未中断,兴奋的高潮竟然把树丛间的鸟儿都
吓飞了。

  ??三天後我们肩并肩地俯卧在一块突兀的岩石背上,没人开口说话。因为
我们正在有目的地监视下方非常缓慢前进的、疲乏不堪的四人小队。

  ??罗瑞扛着来福枪,一支用皮带吊挂在肩上,另一支紧握在手中,指着前
方,他看上去谨慎小心而又疲倦,但压根儿不跟那三位罗嗦。

  ??丛林现在变得越来越稀疏,在多岩石而贫脊的地方长着几株生命力极强,
扎根於石缝的场物。遥望远方,那淡蓝色,蒙着薄雾的便是安迪斯山脉,一副最
为壮观的背景。在他们前方,始终隐藏於一片浩瀚无边的林海中的是维卡巴姆芭。

  如今我们正在靠近,也许只需一天半时间便可到达,我始终将这个秘密放在
心底,因为我一直不信任马森。

  ??「玛格丽特还背着我的背包。真是位好女孩,至少我的相机和东西有人
照顾了。」马森悄悄地说。

  ??我本想对他说几句尖刻的话,可是脑子里的事太多了。卡拉背着最轻的
行李在前面引路,如今看起来她最重要了,真是令人心。但她走的路确是没错。

  这点我不能不承认。

  ??我有这种感觉,任何一个戴过这面具的女人都会产生类似於一种卡拉和
我的心理状态,似乎它要将那古老的秘密不分清红皂白的地赋予每个佩戴者。然
而对每个人有不同地影响,无疑我不认为自己同卡拉一样,自夸自大、惹人生气。

  请注意,马森大概不会同意。

  ??「他们看起来非常疲惫,」他说道。「食物一定不够。」

  ??我悄悄点了点头,动了一下。身下有东西发出轰轰声。我奇怪而担忧地
看了马森一眼,紧跟着惊恐地叫喊起来,身下的岩石在破碎并开始滑动,整整齐
齐地裂开了。

  ??马森赶紧抓住我但太迟了。下面的那四个人一起仰起头惊叫着,看见我
以这样一种古怪的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罗瑞立刻用枪瞄准了马森。

  ??「下来,马森。」

  ??面对枪管,马森毫无选择。与此同时,我像一个非常坚实的雪球滚下斜
坡後,还努力要爬上那条路。透过吞噬了我的扬起的灰尘,我什麽都看不清。我
不停地咳杖几乎要窒息了,同时惊异地发现除了一块指甲,其他什地方都没有受
伤。

  ??「西德尼,」玛莎亲热地喊道,同时伸出双臂搂住我,当我眨眼清理眼
中的灰尘时,她说∶「感谢上帝你们平安无事了,因为杰克┅┅」她没让自己说
出「死」字。

  ??「我们一直非常难过。」

  ??「事实上我很好,玛莎。只是灵感告诉我马森没死,况且我清楚自己在
没找到答案之前是无法安宁的。现在你看见了┅┅」

  ??罗瑞一直将来福枪瞄准马森,马森极度谨慎地顺着刚发生过山崩的碎石
子斜坡往下走。

  ??「你不再孤独了,亲爱的,」罗瑞对我说话的态度就像一个父亲对待被
自己的溺爱的傻女儿,「这个男人很麻烦,他一直在用照明灯给孟德斯和他的同
伙发信号,他就是那个奸细。」

  ??像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倒很合乎逻辑。我非常相信罗瑞,并且仍对他抱有
那份特别的激情。

  ??「我并不想要杀他,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想让他别动以便他不再造成
威胁。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一定理解,我为什麽这麽做。」

  ??我点点头,暗示这麽做真是狡诈。马森用完全藐视的目光注视着我,罗
瑞把来福枪递给卡拉,并迅速将摄影师的双手捆到背後。

  ??「看紧他,亲爱的卡拉,」罗瑞命令道。「我有句话要同西德尼私下谈
谈。」他领我走到他们看不见和听不到的地方。

  ??「亲爱的,」他高呼道,伸出双臂搂住了我,令我大为震惊。「亲爱的,
感谢上帝你和他之间什麽事都没发生,你仍然安然无恙,究竟为什麽你要这麽做?」

  ??「正如我告诉玛莎那样°°只是有种预感。」我重述道,在他的怀抱中,
感到非常不舒服。我便尽量抽身出来,并不很多,或许有一英寸的距离,突然之
间,我感到自己彷佛就快窒息了。罗瑞带着明显的忧郁摇了摇头。「假如你发生
了什麽事┅┅」

  ??「但是什麽事都没发生。我就在这儿,很安全,完好无损。」

  ??「那他┅┅?」他有些嗫嚅着欲言又止,没有再问,但他想知道其它一
切。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和他性交?」

  ??他点点头,「我不愿问,但┅┅」

  ??「是的,我们有性交,罗瑞。这些事就发生在你没法拥有一台电视或立
体声音响的这些昏暗日子里。」我很不客气地回答道。

  ??「可怜的宝贝,你说的好坚强,但我了解实际上你是一个娇嫩的小女人。

  他干了些什麽?何时干的?」

  ??他的声音和问题中包含着某些极不讨人喜欢的东西。「我不愿谈这件事。

  」

  ??「我可以杀了他,」他带着夸张的妒忌,郑重宣告。

  ??响起了警铃声,「我认为那有点过份了,他并没有强奸我,是我自己想
要的。」

  ??「他有没有令你像我干你时那样的叫喊?他的嘴唇有没有膜拜你的阴唇?

  」

  ??噢,真是越来越毛骨悚然了。我发现很难不让自己的鄙视现出来,尽管
明白此刻最好听任他摆布,他的双手爱抚着我,嘴巴吻着我的前额、耳朵,用鼻
子拱我的颈背。当他试图亲吻我的唇时,我佯装需要咳杖。

  ??「他同我性交很正常,没有丝毫奇特的事。」

  ??「我讨厌想到这件事,他的双手在你身上摸,手指插进你体内,他的鸡
巴强插入你的身体,控制了你。你是我的,我爱你,西德尼,我要你成为我的妻
子。」

  ??他的手在我俩之间盲目摸索着,透过无法插入的裤子在我双腿之间柔软
的隆起上抚压着,他的胸部紧紧挤压着我的双乳。他用力、像受了伤害似的狂吻
着我,牙齿充满占有欲地紧咬住我的嘴唇,我任其摆布,毫无感觉。无疑更不愿
性交,尽管很明显他想干这事。他竭尽全力紧贴在我的腹部,阴茎无比硬挺,充
满欲望地靠在我的腹部,舌头在我的唇上滑动。

  ??我推开他,擦了擦嘴巴,「对不起,可我没法做,现在不是时候,我太
累了,头昏脑胀,我不反对,可不是现在。」

  ??他慢慢控制住情绪,看上去受了点伤害,但比我预想要好,挚爱地紧紧
拥抱着我,然後便松开了,同时还点了点头,「没错,我理解,让我们即刻忘掉
此事。我太不会关心人了,只因为我太爱你。你肯定看得出来,不是吗?」

  ??「当然。我简直有些受宠若惊,罗瑞,只是请给我些时间。」

  ??「想要多长时间都可。」他再次保证道,同时伸出一只手臂拍了拍我,
彷佛我们是最要好的伴侣。

  ??我们平静地走回营地。我看到在我出现的那一瞬间马森在凝视着我,我
几乎能听见他脑子正在转。我们压根没花多长时间,更谈不上有时间性交了。他
表情很冷漠,但无论如何我都要查明真相。

  ??罗瑞面朝卡拉勾了勾手指,在她耳边悄声低语了几句,接着两人便走开
了,走到不远处浓密的树枝後面藏了起来,避开了我们其馀人的视线。至於他们
正在干的勿庸置疑,又是那事。罗瑞需要一个女人,他没能得到我,所以又同卡
拉发信号。

  ??我能听到他们非常模糊的声响,那是一个男人在女人体内搅动时,她所
发出的低微声音,透过意会的眼睛便能看见他俩,卡拉跪在地上,罗瑞正从後面
干她,彷佛这是他的嗜好。我越想就越感到浑身灼热,越觉得自己断然拒绝令人
满意的罗瑞或许太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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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二天当我们努力穿过那片茂密的丛林,寻找我完全认为只是做白日梦的黄
金国时,我和被缚的马森隔了一大段距离。一群狂乱贪婪的蠢人。

  ??玛莎时常注视着他,同时充满责备地摆着头。她的批评总伴随着那几句
责难的话∶「我从未想到你会和孟德斯这种人混在一起!马森先生,我太失望了,
你怎能出卖我们?为什麽?」

  ??「因为你找到一个坏男人。」他平静地郑重声明,彷佛玛莎是个孩子,
无法或无从辨清是非黑白。

  ??接着她恼火了,「你有照明灯,只有你才能向那架武装直升飞机上的跟
踪者发信号。」

  ??然而,我在心中保留了自己的看法。无论什麽原因,但我开始对罗瑞产
生了怀疑。他是个施魔术者,这样形容太过份了吗?他在讨女人欢心方面确实很
有一套,然而却极少进行动场物方面的研究,在过去的每一天我们都能碰到一些
特别的兰花标本,或一些特殊新奇的看上去长着茎状眼睛的青蛙品种,但这些天
来他从未记过一次笔记,或者对诸如此类的品种表现出爱好和兴趣。然而,我也
不得不承认,在马森未被捆绑或推下山谷之前,也没有拍很多相片。

  ??无论如何,我必须因他与其他每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感到很不舒服,
渴望早日回家。

  ??日落时分,卡拉个人决定停止不前了,并且宣称自己在接受那古老神灵
的灵力有了障碍,我不得不咬紧舌头才不至於说出讽刺的话来,不过坦白地讲,
我认为她太自大了,正耍着神灵鬼怪的把戏。

  ??我们全都饿了,但没有一个人对那些失去水分的牛肉乾有食欲。玛莎做
示范,把它们扔进一锅沸水里烧成了炖牛肉,这是我吃过的味道最差的炖牛肉。

  我们一声不响地吃着,玛格丽特端着它站起来,准备用汤匙喂给仍被缚着的
马森。

  ??今天下午,他又以一种老样子跌进了被淤泥充塞的河床,弄得满身泥污。

  几天前,他如果这个样子,会使我无比高兴,如今却不一样子。

  ??吃过那乏味的晚餐後,我们全都无所事事,或者更确切的讲,罗瑞和卡
拉又把头凑到了一块,我有点厌烦了,其馀的人都观注着他俩,等待着。

  ??「假如你确定不了方向,一定要戴上面具。」罗瑞以自己特有的诱人手
式恳求道。

  ??卡拉将手背搭在前额,看上去很烦恼。「我一定要戴了。」

  ??哦!我真想甩她耳光,太假装了。

  ??「你一定要戴,卡拉,为了我们。亲爱的,你没看见,我们全都靠你了。

  」

  ??「是的,但这种牺牲┅┅」

  ??「将是值得的,」罗瑞强调说,并从玛莎那儿拿来两个面具。

  ??我好奇地想知道他们究竟会选择哪个,并且我还想多知道一些,为何卡
拉会感到有再戴它的必要,也许她和古老过去的联系并没有我那般牢固。我精确
地知道该走哪条路,维卡巴姆芭位於多远的地方,我们将在明天到达那里。也许
她很清楚,而这次戴面具的举动完全是为别的原因。无疑是罗瑞一直在坚持要她
戴,并且她想取悦他,倾全力用了一种未知的神奇力量来令他快乐。

  ??她戴上面具,我移开了目光,决心不再看,不再受那种神秘力量的牵制。

  然而即使这样,我还是能感觉到它正渗进我的大脑,瞬间的意念、想像,正
以一种不同的时间、空间占据着。

  ??她们°°玛莎和玛格丽特把马森捆到了一棵树上,他的身体紧绷,双脚
刚触到地面。她俩拉开他的衬衫,解开他的裤子。我也开始不由自主地脱衣服,
并且一丝不挂地朝那些人走去,这张面具对我们所有人就像是一种麻醉药。

  ??我看见了那位印加君主,财宝就在他脚下,源源不断的黄金从他巨大的
阴茎喷射出来,风在不停呼啸着,扑到我赤裸的身上,在他面前弯下了腰,到处
是金子。我的手腕和脚踝戴着镣铐,喉咙和腰部全埋进了自己的头发里。

  ??罗瑞弯腰把我放倒在地,作为同我有关的君主,他半裸的身体在我上方
摇摆着,阴茎紧挺,充满了渴望。他用手罩住我的乳房、已兴奋地翘立起并带着
刺痛感的乳头,我能感受到臀部中间他的那段男根,清楚他要做什麽。我不想要
他,我要马森。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森在我眼中渐渐变得不那麽丑了,我宁愿要他的粗
鲁。我试图爬向他,却无法动弹,因为被罗瑞紧紧地按住,我看到玛格丽特正在
舔吮马森的阳物,并将它全部吞咽入口中,他挣扎着彷佛并不喜欢这样,当他瞥
见我正在注视,便轻蔑地咆哮起来,任由那位忠诚的秘书摆布,为了使我难堪。

  ??卡拉在面具背後伫立着,好像有些神情恍惚地浑身直发抖,口中不停念
着咒语,我仔细观察着面具表情的变化,渐渐转变成一种眼含淫意,狡诈的面容,
同时控制了我们,决定着所有人的情绪。

  ??我全身热辣辣的,充满了性欲,迫切渴望被狠狠地干一次。我蠕动着身
体以致於罗瑞无法将自己硕大的阳具塞入我的肛门,我清楚他想这麽干。我平躺
在地,挑逗似的把我双腿分得特别开。他的模样好凶暴,同我一样癫狂,完全受
制於那个我们永远无法控制的东西。

  ??罗瑞紧抓住我分开的双膝,将龟头抵住我,非常小心地慢慢刺入那敏感
的洞穴,我迅速达到了极度兴奋的状态。接着,那根阴茎在我体内既长又深地搅
动着,锁住了我的呼息,如动物般的抽动揉擦着的。我用双腿绞住他,脚踝交叉
搁在他的背上,他企图吻我,我扭开了自己的头。

  ??我感到兴奋在提升,随着高潮的到来,发生了一连串微弱的低吼声,我
牢牢抓住这个男人近似痛苦的抽搐着,然後松弛瘫软下来。

  ??罗瑞并没有达到高潮,没有放开我,他一把将我拽起来,并把我转了个
身,跪着背朝他,同时用手指抚弄我的肛门,使它润滑以便能让自己的阳物塞进
来。我知道,他喜欢我的肛门。这是很明显的,当他不停地抽动着手指时,我好
舒服,我正处在紧缩,抵抗,和蠕动的状态中,并且始终手淫着他的男根以保持
它诱人的坚挺。最後,他终於出动阳物,准备完成他一直渴盼的事。他一只手托
住充血勃起的龟头擦过我湿漉漉的阴肌,另一只手紧紧贴在我腹部将我拉近。他
猛地一下子全部插了进去,用力抱住我紧贴着它,勿容置疑,我也正低下头,仔
细观察着他那恨粗大的楔子在我臀部中间不断伸展着。我察觉到他兴奋地颤栗着,
便有意来得更紧些以便能听到他呻吟,果不出所料。

  ??他抽了出来,仅仅让龟头留在里面,然後完全失去了控制再次推挤进去,
我一直静静地配合,臀部高挺着,任他随心所欲地折腾,我抬起头,仰视其他人
正在干什麽。

  ??卡拉正慢慢靠近马森,高举双手,口中喋喋不休地念着远古的咒语。玛
莎和玛格丽特抚摸着他的身体各处,经过玛格丽特的一番口舌膜拜,他的阴茎重
又仰起了脑袋。这两个女人的行为似乎完全受制於那个面具佩戴者。

  ??玛莎挨着他摆动着,紧贴着在他穿着衬衫的後背,摩擦着一对健美结实
的乳房,玛格丽特站在他面前,起伏不停地跳着爵士舞,臀部贴着他的男根嬉戏
着,这一定是块好吃的三明冶。

  ??他似乎很欣喜,同其馀人一样被符咒镇住了,然而他的双眼越过那段间
隔始终注视着我,蕴含着痛苦并且对罗瑞干我非常愤慨。

  ??我伸出一只手推开罗瑞,用另一只手保持身体的平衡,想要摆脱他却没
有成功。我要马森,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来他更想要我。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我用力推开罗瑞朝前扑去,他的阴茎从我的体内
滑脱出来,我半爬半跑地奔向马森。

  ??我热烈地亲吻他,双手抚过他黝黑、削瘦的胸膛,把玛格丽特推到了一
边。

  ??「躺下,」一个傲慢的声音从卡拉的面罩中传来,听起来根本不像卡拉
的声音,对於这样一位年轻而瘦弱的小姐而言,未免太男性化了。

  ??玛格丽特立即遵从命令,平趴在马森的脚边。我用力勾住马森的脖颈,
身子贴着他向下滑去,愉快地将他的阴茎刺入体内。

  ??玛莎从我们身後跑出来,截住了蹒跚而来的罗瑞,他的阴茎滚烫,硕大
却无处可去。我暗思他一定患有视野狭窄症,要不眼睛干麽老盯住我的密孔。

  ??似乎控制着卡拉的那玩意如今又凭借非凡的力量操纵起码莎。只见她一
把抓住罗瑞厚实的肩膀,整个将他扔倒在地,然後骑上去狼吞虎咽地用自己的性
器吞食着他的阴茎。她像个疯子般狂笑着,死死按住罗瑞的肩膀,看上去可怜的
罗瑞吓得半死。对他我没有任何同情,难道他以为这玩意只对其他人有过份的要
求。

  ??同时,我献给了马森一个无尽的香吻,身体紧贴着他不慌不忙地起伏波
动,多麽美妙,有规律地摩擦。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俩才达到高潮,但这种等
待是完全值得的,过後我用手臂紧搂住他,四目相视,我们内心变得平静。

  ??带着几分惊异,我惊异地感到身上的地面竟动了起来,低头一看才发现
自己竟一直站在玛格丽特身上。我究竟做了些什麽?我赶紧认错地跳下来。她狼
狈不堪站起来,和我一样困惑不解,挥掉了自己身上的尘土。罗瑞和玛莎已分开,
卡拉也拿下了面具,魔咒解除了。

  ??我从马森怀中匆匆挣脱出来,但在找到自己的衣物,遮住裸体之前,先
替他提起裤子,拉紧拉链。

  ??没有一人开口说话,没有一个人注视其他任何人的眼睛。太放纵了,不
管怎麽说它已经发生了,我们被一种魔力控制,至少可以说令我们大家局促不安。

  事实上,我可以说,我们所有的人都非常困窘。

  ??宁愿待在一旁,试图去想一些事情°°谈论任何事情除了刚才发生的一
切,当天晚上,我们全都早早入睡了。可爱的玛格丽特没忘记把马森从那棵树上
放下来。

  ??我们似乎正在往高处走。事实上,坡度很小,很难注意到。走得越远场
物草木就变得越稀疏,湿度正在降低,所以到第二天下午日落前,我们己身处多
岩石地带,空气相当的乾燥。

  ??我感到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我们进入一道峡谷,两侧峻峭;高耸的峡壁,估计大概有一百五十英尺
高,蜿蜓曲折,似一条远古的河流在向我们招手,并一直暗示着在下一转弯处会
有发现。

  ??终於它出现了,我早就知道那便是维卡巴姆芭,或者说得更确切点,它
那令人印象难忘的道路,就横卧在我们眼前。

  ??带着迎面而来的兴奋和期待,我们加快了脚步,奔跑着,就像小孩似的,
全都想第一个到达那里。接踵而来的是莫大的失望。

 ??在峡谷的脚下以令人印象深刻的尺寸雕刻着一个明显的远古入口°°印

  加君王的头像,戴着仪式的头巾,虽然经历了几个世纪的风吹雨淋依然清晰
可辨,而且冷峻地低头向下注视着。

  ??我们拿着已备好的手电筒,慢慢朝里面移动穿过一条狭窄的通路,走进
一间巨大的空室,接着又出现更大的一间。共有十一间出现在多岩石的坚固峡谷
内部,一间比一间雕刻得富丽堂皇,大多数似乎是用来充当接待室,直至最後一
间才布置着仪式的背景。

  ??在最後一间里,一面较远的墙被劈削成一座祭坛。周围经过精心雕琢露
出一条襄有本地动物的横饰带°°蛇、美洲虎、猴子、以及类似的动物。环视四
周墙壁,手电筒的黄光所到之处,均是雕刻的面孔,丑陋得犹如犯罪者,我正寻
思印加族人的面貌实在古怪。

  ??身边的玛格丽特全身颤抖着抬高了嗓门∶「看上真脏,不是吗?」

  ??在我另一侧的马森附和道∶「一群可怕的人。」

  ??玛莎正蹲着,手电筒照在一幅复杂的描画人类祭祀的浮雕上,这些雕像
如同当年刚列成一般,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陈旧。僧侣高举一颗心脏,受难者是
那样栩栩如生,太生动了。玛莎咽了下口水,关了手电筒。

  ??我们呆立在那里,不知接下来该干什麽。事实上令人泄气的转变才是决
定性的因素,没有财宝,只有空无一物,时而雕琢华丽的石室。即使那些雕刻也
非稀罕之物,南美洲的博物馆中全都有类似的样本。

  ??「我们一定走错了地方。」罗瑞谴责地转向卡拉。「你全错了。」

  ??她摇着头,我敢说她和我们其馀的人一样感到失望,似乎无论如何这全
是她的过错。「不,就是这里,我认识,我感觉到的。」

  ??罗瑞愤怒地冲了出去,其他人沮丧地跟在後面,留下我和马森殿後。

  ??他狡黠地看着我。「你看见什麽了?」

  ??我摇摇头。

  ??「太可惜了。」

  ??「但我感觉到一些东西,像卡拉一样,就是这里,马森,这便是维卡巴
姆芭!」

  ??「可惜它不具有传奇色彩了。」

  ??我无力地点点头,脑子里有些杂乱的想法。我在後面替这位被缚着的美
国人照着路。「我们最好赶上其他人。」

  ??他走在前面,回过头问我,「我想你不在意松开我吧?是不是那个种驴
蛋使你相信我就是那个奸细?啧、啧、啧,我原以为你不会受骗呢?」

  ??「我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麽,所以也没有任何可能。坦率地说,我丝毫不
相信你。」我冷冷地说。

  ??「我想起来了,几天前你还相信我。」他讥讽道,一边得意她笑着。

  ??这种笑骂太侮慢了以至於我无法应付。不过,好┅┅。我伸出脚绊了他
一下,看着他跌倒,没去拉他,得到了一种短暂的满足。

  ??他摔倒在地,非常痛苦地咕噜着,我站在他身边,双目凶恶地闪烁着。

  ??马森打了个滚,挣扎、摇晃着,终於慢慢跪着站起身来,他怒目相视。

  ??我愉快地,将他推到墙上,用力吻着,一边欣赏他那双深情的深褐色眼
睛里渐增的惊异神情。他一定没料到会这样。

  ??我们後退到第一个房间,以一种失败者的心情在此宿营。这根本不是我
们期盼的结局,即使是我,一个自始至终的首号怀疑者,不得不承认内心也希望
发现一些东西,哪怕仅仅是从前的发现者丢下去的些许东西。

  ??「噢,好黑。」意气消沈的玛莎说。「我们也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
形,这是研究古迹常有的事,总有遗址盗贼。想想金字塔那一座不全是空的。」

  ??「并不总是这样。」罗瑞埋怨地更正道。「你忘了塔特国王的墓穴。」

  ??「那是运气好,」她答道,「如今很明显的,我们不走运,好在也只有
这一次。」

  ??「哦,闭嘴!」他叫道,同时愤怒地扔掉手中的电筒,大步流星地走了
出去,似乎想要单独待着。

  ??「自命不凡。」我喃喃低语,注视着他愤怒的背影渐渐远去,注视着那
位专情的卡拉,匆匆地紧随在後试图去安慰他。

  ??瞬间我自己也想跟出去可又停住了,我感到自己同他不再有共同之处,
或许他很对味口,但他的个性有瑕疵,在某些方面实在令人奇怪,他的人品大有
问题。我想当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倾诉所有的甜言蜜语时,倒霉的事就又要来了。

  马森此时走到我身边。「干嘛不也跟出去,在黑暗中热吻?难道你不担心卡
拉抢走你的主菜?」

  ??我傲慢地嗤之以鼻。「你知道,总会出现另一些小差错。」

  ??我协助玛莎将大多数的物品搬进了第一个房间,我们已决定在此过夜,
坚硬的石地板被远古飘进来、几个世纪的灰尘铺得很松软。空气清新,看来并非
所有的房间都相同,有些室内充斥着难闻的气味,彷佛曾有动物进来。

  ??天黑前罗瑞和卡拉回来了,她看上去有些愚钝,这时他已不太恼怒了,
甚至有点担忧什麽?

  ??吃过晚餐後,我感到仍处在一种意气消沈状态中,最後还是慢慢设法钻
进睡袋里,准备躯除那源於新近的挫折所引起的加倍疲乏。

  ??假如我们已找到了黄金国,大伙肯定就不会睡觉了,我们会一整夜的狂
欢,玛莎将打开只为这种场合而准备的美酒。可现在并非如此,没有饮酒做乐,
然而,无论如何,它还是个多事的夜晚。

  ??我睡得断断续续,脑中充满了各种各样古老的想像,悠久的文明一闪而
过。由於太闷热醒来了,在黑暗中好像患了幽闭恐怖症,我拉开睡袋的拉链,好
让自己的身体凉爽些。

  ??我听见一些低弱的声音,这些低语使我想起卡通画中的老鼠°°快速而
且吱吱乱叫,我摸到手电筒,拧亮後顺着光柱扫视着整个屋子。马森正呼呼大睡,
看起来很不舒服,因为他就像一只准备烘烤的鸡仔那样被捆绑着。玛莎正皱着眉,
尽管是在梦中,仍然似乎很失望。玛格丽特睡得很香,一缕头发由於呼吸在她的
脸颊上来回飘动着。罗瑞和卡拉不见了。

  ??近来他俩似乎常常因私人密谈而消失,我决定去窥察一番。

  ??低语声从里面的房间传出。我始终将电筒对准了前面的路,身体贴在冰
凉的墙壁上慢慢向前挪动,在临近到达第六间房子时,我已能辨清他们正在说什
麽。

  ??「它没有提示,」卡拉正说道,声音充满了歉意。

  ??「它会好起来的,亲爱的,它会的,别急躁,只要放松下来,使你的头
脑什麽都别想。过来,让我替你按摩一下双肩。你太紧张了。」

  ??「那是因为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有多重要,罗瑞┅┅亲爱的。」

  ??「好啦,现在什麽都别想感觉就会好一些。」

  ??我可以断言,他此刻已在玩弄其他地方而不是她的肩膀。当我走到第七
间房时,关掉了手电筒,然而极其小心谨慎地摸索着向前走,朝最微弱的灯光方
向走去。

  ??「哦,太舒服了。」卡拉咯咯作声。

  ??我窥探着那个角落,然後迅速返到不被人看到的地方。是的,没错,卡
拉正坐在祭坛边上,裤子脱掉了,双腿张开。罗瑞蹲伏在卡拉的双腿之间,正用
舌头取悦於她,为了从这个小姐那里获取想得到的东西,他有多麽卖力。我慢慢
挪着,用一只眼窥视着他们。

  ??他们的手电筒正放在卡拉身後的祭坛上,她的身体遮住了大片的光线,
在如此昏暗的情况下,我感觉十分安全。

  ??她倾身向後,双手支撑着身体,欣喜若狂地曲着。罗瑞用手指扒开她的
阴唇,并用舌头抚弄着,然後又尽可能深地舔了进去。她喉咙里传出剧烈的咯咯
声。

  ??他抽出身体,「再试试那个面具。」

  ??「噢,别停下来,亲爱的。」她祈求着,所有曾被他舔吮过的地方都闪
着萤光。

  ??「再试试这个面具。」他讨价还价道。

  ??她把面罩靠近自己的脸,试戴着。

  ??我的心跳因恐惧而加剧,因为我清楚那该死的东西将会受制於一种魔力,
但这次我似乎免除了灾难,什麽感觉都没有,面具已丧失了它的功效。卡拉很显
然并不情愿就这样告诉罗瑞一切,或许担心假如这麽做了,那他就不会满足她性
方面的要求。

  ??「看见什麽了?」他极力想知道,舌头在她花蕾般的阴带上轻快地颤动
着,手一直从她的大腿爱抚到双膝。

  ??「我不太确定┅┅」

  ??她是个狡猾的母狗,只是不想让他停住。

  ??「为我再弄清楚些,亲爱的。」罗瑞边说边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把她
的双腿分开直到他塞进去为止。「为我努力做这些,因为我爱你,我想要同你结
婚。以前我从未想过这个念头,任何人都没让我想过这些,我需要你,我要永远
拥有你。」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喘息着,只觉得可哀而不是愤慨。这个卑劣的杂种,
他曾对我说过完全一样的话!即使後来给的那个意味深长的吻,也简直就是他会
给我的那个热吻的复制品。

  ??厌恶之下我蹑手蹑脚地溜走了。当走到第二间屋子时,我抱着怀疑的苦
恼喃喃而言,我认为自己难以再入睡了,想要喝一杯。

  ??我拧亮电筒走进我们的临时厨房,开始用肉眼搜寻酒袋。这个相当重的
军队多用背包,一直是由杰克负责保管,直到他死去。我恨本没有考虑会被抓住,
直到找到金属瓶装的白兰地,立刻喝了一口°°天哪,太呛人了,第二口°°感
觉并不太糟,又喝了第三口°°太过瘾了,接着一下子喝了许多口。

  ??此刻我感到酒正涌向神经,感觉稍稍好了一些,站起身後又想去方便一
下,於是走到外面。

  ??峡谷的两壁每隔一段距离便会出现一些小小的露出地面的岩石,这种情
形很滑稽,因为不会有人看见我,可我还是一直向前走,直到走到第一块小岩石
後面躲起来,然後拉下裤子蹲下来方便,一边注视着四周的岩石,感觉太小了,
毫无用处。我渴望拥挤,伦敦的紧张生活、地铁。

  ??解完後我站起身拉上了拉链,从天然屏障的後面刚迈出一步,突然惊骇
地停住了。深紫色,星光灿烂的天空迸出雪白、白色橙状的发光物,以一种鬼怪
的惨白照亮了万物。

  ??有人已经发了一颗信号弹。

  ??我不由自主地朝印加古迹的入口处望去,罗瑞如同白天一般清晰地出现
在那里,很显然在发照明弹。在最初火箭弹般的嘶嘶声後,便悄无声息了,只有
令人目眩的强光似乎持续了几分钟,几百英哩外都能看见。他正在用使马森困扰
的照明灯给某人发信号,多方便呵,这比开枪射击有效多了。

  ??我不喜欢这样,一点都不。随之我确信马森对罗瑞的分析是正确的,当
初用来福枪射击肯定是给孟德斯直升机的一个信号。

  ??我必须返回祠庙提醒其他的人,但罗瑞却站在我的必经之道上,尽管照
明灯的光亮正在消逝,但摇曳不定的电筒光柱却将他的位置暴露无遗。

  ??他走下溪谷,站到那条乾涸的河床中一块渐渐开阔的地方,我猜测,他
肯定认为这地方够宽敞了,足以让架直升机降落。

  ??我像一只墙上的蜘蛛小心地向前挪动着,然後迅速无声息地突然冲进第
一间屋子,急促地摇醒马森,同时又用自己的匕首割断了他腕上的绳索。

  ??「嘘!」我警告他,「罗瑞正在干一些事┅┅放了你的一颗照明弹。我
想他正在向那架直升机┅┅向孟德斯打信号。他们可能过几分钟就会到达这儿。

  」

  ??话音刚落,我们便听见那熟悉的螺旋浆噪声,越来越大。

  ??卡拉在努力感受那件远古的面具失败之後,刚刚入睡就被吵醒了,她眨
着眼睛醒来,抱怨着。

  ??玛莎马上醒来了,「直升飞机,」她说道,看来是被它的喧嚣声而非我
们的说话吵醒的。

  ??「我们知道了,」马森边说边晃动着手电筒,试图看到来福枪放的位置。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它们已被罗瑞带到外面去了。

  ??「出了什麽事?」玛格丽特极欲知道。

  ??「罗瑞出卖了我们,孟德斯就要到了。」玛莎冷静地解释道,稍许有些
担心,她确实很镇定,我再一次发现自己不得不钦佩她。

  ??卡拉惊疑地拚命摸着头,并叫喊道。「我不相信,绝对不会是罗瑞,他
说他爱我,我们就要结婚了。」

  ??「卡拉,」我毫不客气,坦白地对她说,「罗瑞是个爱说谎的人,他曾
对我说过完全一样的话。他想让我们开心,因为他明白我们很有用,你帮助他找
到了这地方。」

  ??「这不可能是真的。」她吸着鼻子。

  ??「显然事实的确如玛莎说的。」

  ??玛格丽特点点头。「没错,他也曾用这些战术来对付我,起初我相信了
他,直到後来我发现他在和西德尼拥抱、抚爱。」

  ??「看起来好像我们全被占有过。」

  ??「无论如何,我认为这倒不是最糟,况且,他还会干更坏的事。」马森
警告地说,令我们大家充满了不祥。「他拿走来福枪,我们甚至无法自我保护。

  」

  ??说曹操,曹操到,罗瑞出现在门廊处。黎明快到了,昏暗中依稀的光线
仅能分辨他的轮廓。

  ??「很遗憾这麽早提醒你们。没有援助,我很害怕。请你们所有的人走到
外面去。」

  ??直升机缓缓降落下来,顺利着陆在由罗瑞匆匆准备的亮着火把的地方,
这一个涂有灰绿伪装色的庞然大物,扬起的尘土使我们了眼,螺旋浆的轰轰声令
人震耳欲聋。飞机刚一落地,舱门便迅速被打开,全副武装的丛林游击队员一个
接一个跳下来,整齐地排列成二人一行,手提式轻机枪全对准了我们,一付南美
洲反政府武装的嘴脸。我敢说我们所有的人都在靴子里哆嗦着,但更奇怪的是同
我们在一起面对来福枪口的罗瑞,他的危险似乎藏在裤裆里。

  ??驾驶员关掉了引擎,螺旋桨渐减速下来。终於我们能重新完全睁开眼睛,
并吐出飞进口中的沙尘。

  ??我正看着孟德斯,这个大毒枭,头号罪犯,内斯特先生,我希望他看起
来像卡斯楚的样子,吸着一根粗大的哈瓦那雪茄。接着这位高挑,腿部修长,是
的,甚至比我的腿还要瘦,美丽的南美洲人爬了出来,用带圈的短马鞭拍了拍自
己的大腿。我几乎要咯咯笑出声来,这不可能是真的,简直是个高级玩笑,她太
令人惊异了,浑身上下一色纯白,精心设计的紧身衣令玛莎为丛林订做的普通行
装变得那样逊色。

  ??她大步走到我们身边,充满了个性,慢慢流露着自信,看来罗瑞的颤抖
就甭说有多惊异了。

  ??「太不幸了!」玛莎大呼,「我早该料到孟德斯是个女人。」

  ??罗瑞跑过去向她致敬,同时以一种卑躬屈膝的表现欢迎她的到来。

  ??我注视着马森,他的眉毛古怪地挑着,看上去扭曲的可笑。他一定是在
以自己特有的可恶方式暗喜这一切。

 ??显然孟德斯°°就是个女人°°不喜欢从急言、殷勤的罗瑞口中听到的

  一切。她突然停住脚步,从一种在五十开就外足以使埃特纳火山熔浆凝固的
目光死死盯住他,接着又劈哩叭啦说了半打精心挑选的轻蔑的话。

  ??罗瑞现在浑身大汗,看上去好可怜,他不住地点头,搓着自己的手,乞
求她的原谅。显然他们正在谈论财宝的事,或者,更确切地说,根本一无所有。

  她似乎正在评论他应对此次失败负责。

  ??他俩主要用西班牙语对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但偶尔夹杂几句英语,所
以不难明白其中的概要。

  ??「什麽都没有?」

  ??「是的,什麽都没有,我很遗憾;我们得到了错误的资讯。」

  ??「甚至连一点东西都没找到。」

  ??「连一丝碎屑都没发现。」

  ??接下来是更多听不懂的咀咒和急促谈话,然後,「这是不可能的,」孟
德斯怒吼道,一边命令她的手下搜查岩石中的圣地。十分钟後他们回来了,领头
的消极的摇摇头,并报告了罗瑞所述属实。

  ??她抬手便打°°我是指打罗瑞的°°另一边脸又挨了一记耳光,愤怒地
跺着脚,罗瑞用手臂捂脑袋自卫。我注意到她那灰色华丽的小山羊靴,无疑是意
大利出产的。

  ??「愚蠢!」这是她责难他时较缓和的一句。

  ??「你肯定发现到了她很不满意?」马森极欲知道,这和发生在罗瑞身上
所有的一切一样的讽刺。

  ??「我想知道他是否也对她说了,我爱你,我要和你结婚这样的话?」

  ??「我认为他还不敢。」

  ??假如我们不是身处这样一种复杂的情形中,我们一定会发觉眼前这出哑
剧很好笑。然而,那些手提式轻机枪多少有点令人心情沮丧。

  ??罗瑞是那个奸细的事实没什麽惊异的,但孟德斯是个女人就出人意外了。

  ??我们结伴一起返回第一个房间。在墙角处围坐在一起。被一群看似佣兵
的家伙监视着。

  ??孟德斯走过来,双腿叉开而立,密切注意着我们,故意装腔做势地用手
中的马鞭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应该再装一个大难巴。她是位表演家,想
要我们为这场演出喝采,或者最低程度也要我们留下深刻印象。

  ??她微笑着,牙齿在黝黑的面孔衬托下显得雪白而整齐。这并非一种可信
任的或友好的微笑,假如一条响尾蛇能笑,看上去就是这个样子。

  ??「我的同伙,罗瑞先生告诉我这儿没有财宝°°没有金子。我太失望了,
我说这绝不可能,我们一定要再努力试试,米格尔。」她望着其中的一名士兵,
伸出手。「把面具拿来。」

  ??我几乎期待着他脚後跟响塔一声,做出纳粹党人的姿势,很失望他没这
样干。

  ??从一个木板条箱的乾稻草底下,他拿出一张面具,又一张面具。我们这
帮待在角落中的俘虏交换着困惑的表情,究竟有多少张面具?这最後的一个面具
倒底是真的还是膺品?

  ??「现在,」孟德斯说,「你们当中谁还有这东西?」

  ??「她,」罗瑞边说边指向卡拉。

  ??她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你这个蠢货。」

  ??这样的斥责他显然已不在意了,他正因某些非常可怕的事而浑身颤抖不
停,汗珠不断落到仅在一周前我还一直认为无比完美英俊的前额上。

  ??「站起来,」孟德斯命令道。

  ??卡拉下决心闭紧嘴巴,站起来。我不得不承认她很有勇气,她一点都不
畏惧。

  ??「戴上面罩。」

  ??卡拉应允照办,什麽都没发生。

  ??「你没有尽力,」孟德斯以低沈而威胁的声音说道。

  ??卡拉拿下面具,冷峻地告诉这个女人,「我没必要努力。假如神灵要传
递他们的讯息和画面,他们自然会做,我恨本无法支配它。自从我们抵达这地方
什麽都没显示过,什麽迹象都没了。」

  ??孟德斯情绪激动地注视着她。「你是一个极为出言不逊的女孩,我不喜
欢你的态度,给我再坐回去。另一个面具在哪里?」

  ??罗瑞迅速拿出另两个面具,准备以任何可能的方式在绝望之中重讨欢心。

  「马森也带来一个。」

  ??「有三个?」她思索了一会儿。「马森是从何处弄到他的面具呢?」

  ??马森吱喳地说,「我在玛瑙斯遇见一个人,他说能卖给我去维卡巴姆芭
的钥匙。我付给了他相当於一个月的工资才买到这玩意,坦白地讲,我认为自己
被骗了。」

  ??「嘿,」听到孟德斯稍稍後退了一下。「让这几个女人把它们全戴上,
或许魔力会更强烈些。」

  ??我被命令站起来,然後是玛莎。戴上面具,我们三人充满惶恐地站到一
起,希望能发生些现象,那将换回我们的时间。我不清楚其他两人是否和我有一
样的想法,但我完全相信她们肯定有,无疑我们全都扮演着同样的角色。

  ??过了一会,孟德斯站到我们面前,不耐烦地等待着,马鞭在手掌中敲得
直响,什麽事也没发生,接着,我感到自己逐渐地向後退去,後退到历史的片断
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栩栩如生,零乱不堪。那是什麽时候了?

  ??我和印加君王在一起。不,不,我就是印加君王,我从巍然的石制御座
上向下注视着我的臣民,他们俯伏在我面前,惊恐地不停颤抖着。那个背信者被
拖到我面前,英俊、黑发,他向我哀恳地伸出双手,双目在苦苦哀求。对於他的
乞求我根本不予理睬,下令将他作祭品。他被拖走了,凄厉的一声尖叫似乎穿透
了拱形的石屋。

  ??祭祀在黄昏後开始了,所有的身体在摆动着,人头钻动,我的耳中充斥
着他们那种兴奋的呼吸节奏。他们在我的脚边扭动着,双腿盘绕,身体相互绞在
一起,似一片焙烤的活鱼,尖叫渴望的海洋,是对人类躯壳的顶礼膜拜。

  ??模糊不清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我离开了那个遥远的地方,慢慢前进,
开始一点一点地了解了我周围的环境,以及居住在这里的人们。

  ??马森、罗瑞,雇佣兵,孟德斯、玛格丽特正彼此干着最特别的事,在我
们这几个戴着面具的人对他们行使的魔力之下,紧拥在一起。

  ??罗瑞躺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并含糊不清地说着什麽,似乎被一些未知的痛
苦折磨着,同时还用手拼命抓着岩石地板。

  ??马森正跪在我脚边,他的脸紧紧挤压在我穿着裤子的性器上,双手搂住
我,像手铐般紧紧抱着我,我根本动弹不得,却感到非常安全。

  ??雇佣兵们用手和膝撑着身体,裤子脱落下来,阳具全露在外面,纷纷挤
进屋里,将阴茎插入最近的邻居的臀部,从那些在迫切供奉的,紧张的臀部里不
停抽动着纤弱的阴茎,细长的阴茎以及粗大的阴茎传来很大的急推声和咕噜声。

  ??马森一把将我拽下来,跪倒在地,同时神态恍惚地胡乱摸索着我的裤子。

  眼前如此众多的性交和叭唧叭唧的抽动声确实已令我兴奋不已,我禁不住助
他一臂之力。

  ??我叉开自己跪着的双腿,托住他灼热、肿胀的阳物,将那闪烁着晶莹爱
液的龟头放到开启的快乐之门,并将那渗透出来的珍珠般的液滴紧紧揉擦到自己
的性器上面,他呻吟着,急渴难耐,甚至有点发狂般要刺入我体内。我早已盼望
他这样,所以并未阻挡,在极度爱慕之後他猛然一下子插进我体内。我们融为一
体地蠕动着,粗重的喘息,四只手充满占有欲地紧紧握在了一起。

  ??越过他的肩膀,我看见卡拉现在正在踢罗瑞。玛莎非常安静,颇像一尊
雕塑,只是浑身不断遍及一股最轻的微微颤栗,她的确陷入很深的出神状态,可
是所有人当中最令人惊愕的是玛格丽特和孟德斯。

  ??她俩亲密地蜷身躺在坚硬的地板上,彼此充满爱意地用舌头舔吮着对方
的性器,找寻出紧密的摺皱以及最敏感的性感中心,舔吮着,并用舌头探试着令
其突翘起来;她们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在远古的符号魔力下销魂蚀骨了。

  ??马森用力抽动着,令我忍不住也大声叫嚷,不惜一切代价地贴近他。他
的双手罩住我的臀部,用力将我分开以迎合他强有力的进攻需要和爱抚。我俩的
转折点很快便来临了,我们抓搔着,揉捏着,摇晃着,紧咬牙关,我俩的肌肉相
互挤压着,拖曳着°°似乎跟着就达到了性高潮°°就连生命和灵魂也来自於他,
我俩逐渐融为一体。

  ??屋里别的占领者一个接一个恢复了理智,并对自己狼狈而困窘的状态深
感惊愕,无意中我注意到一些雇佣兵显然被自己的行为吓坏了。他们拉起自己的
拉链,羞耻的脸涨得通红,不愿意瞥旁边任何人一眼。

  ??卡拉不再踢罗瑞,玛莎的身体随着一声呻吟亦从僵硬的颤栗中松驰子来。

  她有些站立不稳,紧紧抓住墙壁支撑身体。

  ??唯有俩人未曾表现不适,那就是孟德斯和玛格丽特。过了很长时间,她
们才满足了身体的热望,从失神恍惚中解脱出来,但两人依然紧抱在一起,眼睛、
微笑、轻柔的爱抚中充满了无尽的爱怜。

  ??马森瞧了一眼後说,「好了,好了,你怎麽认为的?」

  ??「她终於表现出了一些嗜好,」我嗤之以鼻,对於自己再次和他发生性
交极为愤怒。一种过分的习惯正在形成,我深深憎恶,可是似乎又没法拒绝。

  ??他斜挑起一条眉毛∶「这个女人只是试图利用我的知识。」

  ??我正张开嘴巴,准备当孟德斯诘问时给她一个锐利刺人的反驳,「你们
两个玩够了,你看见了什麽,金子在哪儿?」

  ??「很遗憾,什麽都没有,」我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我也一样。」卡拉说。

  ??「我也是,」脸色灰白的玛莎断言道,这是她第一次戴这种面具,那种
体验显然令她为之一震。

  ??「你们说谎。」

  ??我们三人坚决地摇了摇头。

  ??「请注意。」我宽容大度地对她解释道,彷佛她是个白痴;「那里什麽
都没有,只有姿纵狂欢。那便是为何我们全都表现出这种样子的原因┅┅大家都
春情发动和性交┅┅罗瑞被一直踢着,在幻觉中他实际上是一件祭品°°心脏从
他那活生生的肉体中被剜剖出来,但就是没有金子。」

  ??罗瑞拚命吞咽着,感觉不安。

  ??她的眉毛锁成一团,嘴唇抿得很薄,「你出言也很不逊,我不喜欢你,
不想再听你的意见。」

  ??「但是你问┅┅」

  ??马鞭啪的一声抽在我一边脑袋上,立刻使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嗨,」马森大声吼道,「够了┅┅」

  ??士兵们迅速围上来,用机枪对着他,以致於他恳求式的举起双手,并对
孟德斯全无诚意她笑了笑。「好吧,好吧。」

  ??孟德斯挑起一条眉毛。「她是你的女人?」

  ??「噢,不,」马森哈哈大笑,「当然不是!」我惊乎道,彷佛那是我曾
听到过的最荒谬的联想。

  ??孟德斯看上去确实心情不佳,冲着罗瑞和手下发了一阵牢骚,然後撇下
两个士兵在屋里,自顾走到外面去了,现在天色完全转亮了。

  ??「我想你可以告诉我们还要发生什麽事,罗瑞?这对你没有坏处。」马
森说。

  ??「其馀的人马上就会抵达,她是去同他们会合。」

  ??「其馀的人?」

  ??「一支地面部队,比我们迟一天到达,因为有一名受伤的士兵必须被空
运走。」

  ??「听起来她好像有一支军队。」我喃喃低语。

  ??「有三十多游击队员配合此次行动。」

  ??「至少我们在丛林中应该听到他们的动静,察觉到被跟踪或其他什麽的。

  」玛莎说。

  ??「你们感觉到了一点点,」罗瑞毫不动情地说∶「他们杀死了杰克。」

  ??玛莎满脸惊惶。非常明显,那个男人的死根本没有令他困扰。

  ??「他是个威胁┅┅不得不除掉。」罗瑞说。「其实我同他从未有过任何
私人恩怨,但这个男人原来是个突击队员,懂得如何用枪。」

  ??「是孟德斯的手下杀了杰克吗?」

  ??罗瑞点点头,「一个男人使用了一支吹怆,这样你们就会认为是土人干
的。」

  ??「但的确有印第安人。」我说,脑子乱哄哄的但又不愿承认真相。

  ??「科林偶尔遇见他们纯属巧合。但对我而言却更有利了,因为它巩固了
是印第安人干的说法。」

  ??「孟德斯给了你什麽好处,罗瑞?」马森想要知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
咆哮的威胁,但由於士兵在一旁所以什麽都不能干。

  ??「我们过去是情侣,那是许多年前我在英国军队服役时,在泊里兹认识
她的,那时她是一名改革者、私运军火,提供佣兵去拥护马克斯主义,反对法西
斯的独裁统治。至今在中南美洲仍有大量这样的人。这起特别大胆的行动已计划
了很长时间,我们知道有关维卡巴姆芭的传奇中肯定是存在着某些真实的成份,
同时收集了各种各样琐碎的情报。我们努力将这些消息拼凑在一起,但没有获得
真正的成功。所以当我们闻悉玛莎的冒险行动时,便决定当探险者们完成这项艰
苦的任务°°找到目的地时,我们的人也将在有效期限内到达指定地点并减轻你
们笨重的金银财宝。」

  ??「只可惜什麽都没有?」玛莎悲痛地想起他,「杰克死的毫无意义。」

  ??「是的,这里什麽都没有。」他面无表情地认同道。

  ??「不过这个叫孟德斯的女人没有打我,倒是还能冷静接受这样一种挫折。

  」

  ??「不,她很贪婪,而且贪得无厌,这是她最大的一次失败。」

  ??「真讨厌,」我说道,同时发现对他简直产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她的真正姓名是什麽?」马森充满好奇心地极想知道。

  ??「就是孟德斯。她总是谎称孟德斯是个男人,这既安全,又能使她发笑。

  」

  ??「真有趣。」

  ??「是很有趣,但对你没有任何帮助,马森,这样的消息将使你进入坟墓,
你要明白,你们知道的越多就越不会活着离开这儿。我们不容许那样。愚蠢的谈
话需以生命做代价,所有能活下来的就是我和孟德斯的人,让你们这些可怜而不
幸的人永远保持沈默不会令我受到良心的谴责。你明白这种危险性,你们的运气
全完了,真是不幸。」

  ??「那你的运气会如何,人渣?」我提醒他。「我看白雪公主和邪恶的继
母已合成一体,她对你并不满意,罗瑞,老情人别高兴得太早。」

  ??他自信地吸了口气。「我对女人有一套专门的本领,这你非常清楚,西
德尼。我会劝她回心转意的,那只是可有可无的财富,她已经非常富有了。」

  ??「祝你一直走好运。」

  ??在他想到更为贴切的词句之前几乎要说出「谢谢」来。他重又恢复了无
情的神态,大步地走了出去。

  ??随後,事态以可怕的速度发展着。我们听见那架直升飞机发出喧嚣启动
了,听见孟德斯在大声下令,接着地出现在门口,猛甩头暗示卫兵退下,然後冲
玛格丽特微笑着。

  ??「我答应让你一生荣华富贵和拥有甜蜜爱情,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玛格丽特很矛盾,想去但又不愿意在最困难的时候抛弃朋友。

  ??玛莎鼓励着她。「假如想去就去吧。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把你当作坏人,
你有选择生活的权利,玛格丽特。」

  ??「生命和爱情,」玛格丽特一边说一边猛烈地点着头,脸上洋溢着喜悦,
一下子扑进了孟德斯的怀抱。这位身着雪白套装的女人给了她一个有力,热烈的
吻,然後把她推出了门口,她看了看自己的表。

  ??「究竟出了什麽事?」马森急问道,顺着背脊骨他预感到一股刺痛的恐
惧感。

  ??「两分钟内千万别动,否则会很危险,甚至会送命。」

  ??「你们到底做了什麽手脚?」

  ??她恨本不理他。「再见。」

  ??「我不要只坐在这儿。」马森大怒,一下子爬起来。

  ??就像打橄榄球一样,我发狂似地一把抱住他的双腿将他绊倒,「别傻了,
假如你跑出去或许他们就会杀了你,他们此刻可能正端着枪等着呢。」

  ??「我怀疑,」他争辩道,「难道你没听见直升机的已经起飞了。」

  ??他是正确的,但我仍然不愿意松开自己的手。「请等一等,她这麽严厉
明白的警告。」

  ??随之而来的一声爆炸,使得我们四周的整条峡谷都发出了隆隆声并且摇
撼着。

  ??卡拉高声尖叫着,紧紧抱住玛莎,努力使自己缩得尽可能的小。

  ??「上帝!」马森高呼着惊跳起来。

  ??「倒底是怎麽搞的?」

  ??「一场大爆炸。」

  ??尘土夹杂着爆风落到我们身上,浓烈的令人窒息。

  ??「到两分钟了吗?」马森在爆裂的轰鸣声中问道。

  ??「是的,肯定到了。」我大声回答道,同时点点头以防他听不清。

  ??他小心谨慎地和我慢慢向前走去,走到印加神庙的入口处,很清楚这里
已经发生了什麽事。炸药被放置在主要的入口处,爆炸後落下成吨的大块岩石和
碎石。

  ??「我们被活埋在这里了。」我非常恐怖呼号着,同时告诫我自己千万别
歇斯底里。

  ??「我看见光线了,是一道裂缝,你看?」他抱着希望地说,一边爬上那
堆石砾。

  ??一点没错,那儿确实有一道小裂罅,可以让他看见外面,只是周围全是
巨大的岩石,根本无法移动。我跟在他旁边向上攀缘着,将头贴在他身上,小心
留意着,吸进了好几口全是灰尘的空气。我就快哭出来了,能感觉到一股呜咽涌
上喉头。

  ??此刻我们听见直升机在上空盘旋着,可能已经飞出了峡谷。我俩正在寻
思这帮猪就要离去,把我们扔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当口,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声穿透石室,持续不断地越来越大,接着传来呼的一声,然後一片寂静。

  ??我的眼睛一下子扩展开来,「太棒了,仁慈的上帝啊!」

  ??「那是罗瑞,」马森说,以防我有任何怀疑或者闭上眼睛,因为这并不
是一个悦人的情景。「主菜离去了。」

  ??「呵,呵,太有趣、诙谐了。真是个不宽厚的人,一点都不愚蠢的女人。

  」我边说边咽下喉咙里的赡汁。他一定是被扔出了直升飞机,垂直落到两百
英尺的地面,摔死了。

  ??「我们最好回去告诉其他人。」马森说,同时将目光自那狰狞可怕的碎
石上移开。

  ??「先说哪一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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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当初出发时,我们共有四女、五男,如今只剩下四人了,而且成了一群并不
开心的冒险者,即使连一向设法鼓舞大伙士气、不屈不挠的玛莎也是如此。

  我们丝毫没有掩饰悲痛的心情,大家都在想自己就要死去。

  ??我们又渴、又饿,而且寒冷不堪,充满了失败感。我们找到了维卡巴姆
芭,却是最大的失望,只有马森努力试图自救,然後即便他也不得不在那些巨大
的石堆面前承认失败。他坐在石堆底部,双手捂着头,就连我这样一个喜欢口头
攻击的人,也盼望从他那里获得一个令人振作的答覆,我们需要超人。

  ??我们就这样度过了一天,第二天仍处在凄惨的不活动状态,每个人都带
着各自悲观的想法,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到了第三天,我想撇开同伴那些凄惨不
乐的面孔,独自一人各处走动。卡拉一直不停叨唠自己又饥又渴,还有如何深恶
痛绝那少得可怜的定量口粮。玛莎的忍耐心已没了,她冲这女孩高声吼道∶「快
住口,别再无休止地抱怨,不满了,否则我就捏断你的脖子!」一点都不像玛莎
的风格。接着卡拉便正儿八经地哭闹起来,我更加下定了决心去走动。

  ??手电筒中的电池正在变得越来越弱,摇曳不定的黄色光柱仅仅以晦暗的
光线照亮着,一点都不清楚。我必须远离她们,至少得一会儿,她们正在令我发
疯,至少可以说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接着又听见身後的脚步声,转过身却发现马
森出现在光柱中。

  ??「我想独自待一会,」我以自己最讨厌的腔调说。

  ??「我也是。那我们单独在一起了。」

  ??「别蠢了。」

  ??「为什麽不行?我不明白在这种可怜的境遇中有何关系。假如何以,我
倒宁愿自己愚钝。」

  ??「那是你的逻辑。」我根本不理睬他,走了,只觉察到他在我身後离得
很近,紧跟着微弱的电筒光线。「好罢,假如你要和我在一起,同我一起散步,
就别跟在後面,这样会令我不安。」

  ??他朗朗大笑起来。这是个有点小,令人困乏的洞穴。「为什麽?难道你
以为我会趁着黑暗对你做出不轨的事情?」

  ??「过去我都未曾担心过你,更不用说现在这种艰难时期。」

  ??其实我一直在期盼这件事,毕竟他暗示了我,然而当他突然抓住我时,
我还是惊骇地呼叫起来,在黑暗中猛击他,电筒落到地上,熄灭了。

  ??他将我牢牢地按到墙上。我心不在焉地挣扎着,他强有力地、深情地亲
吻着我,似乎他只知道这麽做,直到我的双膝开始不住地震动,不得不紧抓住他
以为支撑为止。他这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接着是我的,并在漆黑一片中再次挤
压着我,深深地热吻着,以不同的方式令我耗竭,让我充满了炽热的欲火。

  我呻吟着,嘴巴紧贴他疯狂地吸吮着,双手在他身上不住地来回游移着,脊
背、臀部、强健有力的双腿。他坚挺地抵住了我,那挺硬而硕大的┅┅

  ??「快点。」我祈求道,胯部紧挨他揉擦着。

  ??「不行,要慢慢来,越慢感觉就美妙。」他坚持道,以肘轻轻抵开我的
双腿,并用手摸索到阴部,如此微妙地轻抚着,那麽缓慢以至於我几乎都要极度
痛苦地啜泣起来,因渴望他所不能给予的而疯狂。

  ??他低下头,不慌不忙地舔吮着双乳,每一次舌头的轻快颤动都有所调整,
那麽讲究,令人痛苦得快乐。他重新站起身体,同时将坚挺的阴茎刺入我的体内,
以一种又硬又深的爱抚要着我,令我双脚移离了地面。他双手罩住了我的臀部,
一根手指在臀部上游荡着,并将我紧靠在墙上,每一次爱抚都以极度的精确令我
呼号,使我带着近乎痛苦的强烈欢愉急喘着。

  ??我大声呼叫着他的名字,然而这声音却被淹没在一片喘息声中,我紧抱
住他,拽着他的头发,没多久便感到了那股喷涌而出的热流,那是一种悸动着的
拖延而至的性兴奋顶点所带来的欢快,刹那间我忘却了正面临的现实。我俩快活、
安宁了一会功夫,然而眼前的现实又很快吞没了这一切,失望纷沓而来。

  ??我稍稍沈入他的臂弯中。「你知道,假如我是死在刚才的欢愉时刻,那
将是我生命中一个最美妙无比的结局,我恨本不会再有任何怨言。但事实绝非如
此,命运不会那縻友善,不是吗?它会安排进各种插曲,让我们在经历所有的磨
难後慢慢死去。」

  ??他的气息暖烘烘的扑上我脸颊,有几分安慰。「难道我们现在非得谈这
些吗?」

  ??马森喃喃低语道,「在你开口说话前,我简直快活透了。」

  ??我几乎没在听,舌头继续不由自主地翻动着,倾诉着头脑中所有不祥的
念头。「你认为我们将怎麽死?是饿死吗?那我们会不会吃同类的肉以苟延残喘,
假如是这样的话,我们将吃谁?或者我们中有人会发疯吗?没错,我可能就会发
疯,因为许多次我头脑中都出现这种症状。」

  ??「现在我非常赞同这种说法。」

  ??我有心无意地试图屈起膝盖攻击他最易受创伤的地方,不料他早有防备,
避开了进攻的下肢,躲进黑暗中得意地啧啧直笑。

  ??我俩摸索着各自的裤子,只找到一条,是马森的,我不得不将就穿着自
己带有花边的马克斯和期帕克斯品牌的短内裤。对於丢失的衣物,我并没有过多
的在意,事实上如今已不存在真正的困扰了。大约一星期左右,在我死时它也就
没有任何价值了,我们只剩下极少量的水,离开了它你是无法再支撑很久的。

  ??我们将死於一个谜样的坟墓中,永远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尸体,我的报
纸或许会尝试着刊一则独家消息,通常报业这行当,坏消息就是好新闻。对於我
而言,并未产生过任何真正的印象,但报社的其馀同僚,在进展过程中会随意编
造出来,因为他们一直追随这样一句,亦是唯一一句座右铭∶千万别让事实妨碍
了一段好经历。佩伯将陈述他是如何在旅途的最後一程自船上向大伙挥手告别的
情形,目送着我们消失在热带丛林。从那里起他们便能毫无约束地发挥着自己惊
人的想像力。这段探险经历在我脑中已初步形成,大标题也已拟定,可是如今该
由别的工作者来做这份工作,获得那份荣誉,奖励┅┅

  ??返回第一间石室後,我们发现玛莎正眼泪汪汪地,哀痛地摇着头。「我
选他┅┅选他只因为那他绝捧的屁股,而不是他的能力┅┅造成这种困境全都是
由於我的过失。我们将葬生此地全都因为我选错了人,我是个笨蛋。」

  ??「别再责备自己了,」马森抚慰道。「他有独特的方法,知道如何利用
自己的外表和风度仪态。况且你的愚蠢也决非独一无二的,不是吗?西德尼,卡
拉和玛格丽特,全都上过他的当。」

  ??我对他怒目而视,尽管这是事实,但我还是不愿意回忆起。

  ??「可我早该看清这一切。我并不是轻佻的十几岁的孩子,当他说你就是
那个奸细时,我是那麽相信,我简直蠢到了极点。原谅我,马森。」

  ??「快忘掉这一切,我已经全忘了。」

  ??卡拉以鼻猛力吸着气,眼眶红通通地哭喊道。「我不要死。」

  ??「我们不会死的。不管怎样,至少目前还不会,」马森向她许诺着。

  ??我挑起一条眉毛。「哦,是吗,那死何时会来?你能创造奇迹还是别的
什麽?」

  ??他面露不豫之色。「总会有机会,总存在希望。」

  ??「那麽你是指假如我透过岩石堆中的缝隙无休止地大声呼叫,就会有人
听见?」我癫狂地哈哈大笑。「谁会听到?这儿没有一个人,甚至方圆几百里都
没人,这麽明显的事实难道都不记得了?」

  ??「你就不能开朗一些,」马森怒吼着。「看来我们不得不调整一下你的
情绪。」

  ??「啊,陷入死亡的绝境!」

  ??「你也一样。」

  ??「你们两个快住嘴,」玛莎以嘘声表示友好,「争吵毫无益处。」

  ??马森和我彼此瞪视着,我下定决心绝不移开目光。「我希望你第一个去
死,这样在我生命的最後几小时内还有令我欣喜若狂的事。」

  ??「西德尼!」玛莎急喘着,浑身如电击一般。「别说那麽恐怖的事。」

  ??「我,我们是绝对不会突然那麽易受伤害的。」我嘘声道。

  ??马森的表情充满了蔑视。「毒蛇。」

  ??「变形虫。」

  ??卡拉突然跳起来,高声尖叫着,「假如你们两人再这样下去,我就等不
及你们自己死了,我会趁你们熟睡时杀了你们。」

  ??我愤怒地冲了出去,我不想要任何同伴,只想自己一人待着。当然我没
有走得很远,在目前这种情形下也不可能。我来到第六间石室,或许是第七间吧?

  该死的,谁会去数呢!如今我才不会去管这样的事呢。充斥我整个头脑的唯
一一件事,就是自己将会死去。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贱女人,不善於交际的小姐,就以这儿做基地,我放
下自己的睡袋,开始凭藉手电光亮翻查背包中的物品。那是罗瑞的手电筒,他再
也用不着了。

  ??我还剩少量的水,一点脱去水份的食物,几本拍纸簿,几支原子笔,一
打短内裤和防虫用的喷雾器及霜膏。化妆物品极其简单∶一把梳子,擦脸用的兰
绒布块,肥皂,口红和一面梳妆镜。

  ??我凝望着镜中的自己,退缩地震颤着,这不可能是我!根本不可能!我
是如此悲惨,如同地狱中的一堆垃圾,一只恶犬。我觉察到啜泣悄悄开始了,而
且心中很清楚一旦开了头是很难抑止住的。我不愿再伪装成帅气的西德尼,无法
再作一名出色的新闻记者了,我成了一具骨瘦如柴的人类躯,如果我死了,心情
还会更好些,我不愿任何人瞧见我这付模样。甚至包括那个卑鄙小人,马森。

  ??我怀疑不定地摇着头,用力扔掉了手中的镜子。他怎麽能让自己和我做
爱的呢?他一定一直闭着眼睛!可怜的马森,我不得不钦佩起他来,同时还有点
同情他°°也许他有一些超乎寻常的心理缺点,只喜欢和丑人干那事。

  ??我在空旷的黑暗中哭喊着,为同时保存电池熄灭了手电筒,最後终於慢
慢地沈睡了。

  ??这地方沐浴在阳光下,参差斑驳的阴影看上去凉爽且动人。到处是郁郁
葱葱的树丛和灌木丛,池潭的水呈深蓝色,雪白的沙质潭底闪烁不定,如水晶般
纯净。

  ??那儿有人,是当地的土族人,有着黝黑的皮肤和深蓝色的头发,这是他
们的生活环境。他们身着装饰华丽的衣服,极富鲜艳的色彩,红色和金色是她们
的流行颜色。

  ??印加君王高坐在自己石制的御座上,身穿富丽的王袍,头戴王冠,身披
一件典礼用的斗蓬。黄金自他身上滴落下来°°双臂、脖颈和耳朵。

  ??他的臣民不住地战栗着,被压抑的奴隶,甚至想都不敢想去背叛。他是
天空中太阳的後裔,周围的环境便是地球上的天堂。那个奇妙的池潭中,清凉如
水一样美丽的女眷,正一丝不挂地洗浴着她们身体的每一部份,她们的乳头胀得
很大,涂着黑眼皮,她们是来自於安迪斯山脉和亚马逊河最美丽的女孩,全都属
於印加君王,是一群令他快悦的女人。

  ??当涉及到繁衍後代时,他却只能和一位如他自己一样太阳的直系後裔结
婚,那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娶自己的姐妹,但为了满足性需求,他可以在自己的子
民中任意挑选。

  ??他一边饮酒,一边观察着她们,仔细而又肆意地挑选着。今天会选中谁?

  他是感觉精力充沛还是要想稍作休息以迎合即将到来的一切?他又想填满她
的嘴,她那女人特有的快乐之门、或者呈金黄色的两个屁股蛋之间,紧收且具有
反抗性的阴道了吗?

  ??一想起昨天占有那个女孩,他便禁不住得意她笑起来。他一直在用鲜嫩、
甜美的水果塞她的嘴,直到她拼命努力地呕吐,果汁顺着她的嘴角慢慢流淌下来,
同时伴随着浪笑和哽噎声。当她的嘴巴填满後,他又开始把水果塞进她的臀部,
细心观察着它们是如何被挤压进阴肌,经过她的一小会收缩,便消失了,全被吞
咽了进去,他是那般迷恋,用力将越来越多的水果塞进她体内,的口和肛门,一
边热烈地亲吻着,同时将自己的阴茎用力猛地刺入刚才填满水果的地方,想体验
一下那种感觉究竟如何。太愉悦了,简直令人不可思议,汁液自她的全身各处慢
慢流淌出来。

  ??现在他陷入了沈思,手肘搭在了精心雕琢御座的石扶手上,手托着下颔,
仔细注视着她们,努力做出抉择。

  ??她们知道自己正被注视着,一边用带有漂亮纹路的桃花心木替代阴茎让
自己愉悦,不断地准备交媾,但控制着使自己不要达到兴奋的顶点。只有印加君
王才能做到这一切。

  ??一个仆人走近,打断了他那欢快的情境,印加君王蹙起眉。

  ??这个奴仆始终双目垂视浑身哆嗦着。「君王,那些拿着淡色金属的男人
要求被准许进入。」

  ??漆黑的眼睛盯牢了他。「有必要吗?请求。」看来他十分厌恶他们。那
些拿着淡色金属的男人一直要来,他们佯装成君王的朋友,可他并不蠢。

  ??「撵走他们。」

  ??「我会努力,君王,但我不清楚他们是否会走。」

  ??「你觉得这次他们又想干什麽?」

  ??「想要我们的黄色金属,君王;他们的要求永远是相同的,这些被称为
征服者,拿着浅色金属的男人称之为黄金。对他们而言,它拥有无限的价值。」

  ??「对我们亦是如此。」

  ??「如果我们给他们一些,他们还会不走吗,君王?」

  ??「好,但又能维持多久呢?他们会不断回来,要求更多的黄金,恐怕在
他们占有一切之前,是不会轻易满足的。」

  ??「我们可以不让他们得到所有的黄金,君王,我们藏起一部分。」

  ??这位印加君王点点头。「看来也只能这麽做了。不过,现在我得做出一
付笑容可掬的模样,让他们无法猜度我心中的怒火,让他们进来,不过首先要通
知我的女人,让她们躲藏起来。」

  ??我一惊而醒,因眼前出现的强烈光线而霎眼,我的肩膀被挤捏着,有人
在死命摇着我。「怎麽┅┅怎麽回事?」

  ??「西德尼,我做了一个梦,」玛莎无比狂热地说,马森和卡拉正搂着她
的肩。

  ??「重要的梦境。」我喃喃低语道,由於突然醒来,声音发的相当轻,几
乎难以听清。

  ??「是关於印加黄金,它是那样逼真和清晰,彷佛我就在那儿。」

  ??「梦中是不是有一群美貌少女在池潭中?」我玩笑似地问道。

  ??「是啊!」

  ??我立刻清醒起来,冲她蹙起眉。「还有什麽?」

  ??「一┅┅眼泉,一种放有御座供君王接见访客的会客厅,只是没有门。

  并且还有一群无可挑剔的美女,使他无法下决心该选谁。」

  ??「而且那些征服者抵达了,并要求被批准参拜他,是吗?」

  ??玛莎疯狂地点着头,几乎惊呆了。「我俩做了同一个梦!」

  ??我晃了晃脑袋。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绝不可能。你们清楚这一切。」一个寒颤直逼我的脊梁骨。

  ??「不可能,然而事实的确发生了。」玛莎哈哈大笑起来,我想那是种轻
微的歇斯底里,就像一个过份激动的小孩。「而且我知道,无论以何种手段,趁
它仍然清晰地残存在你我脑中时一定要设法找到它。」

  ??「那好啊,所以说这一切是超乎常理的。不过,它并没有指明任何事,
不是吗?它不会有助於我们离开这里的,不是吗?」我带着所有的感触和激动说
道。

  ??「是的,它确实没有告诉我们任何明确的东西,也没有任何我能联想的
事实,但┅┅哦,该死的,西德尼,你总是喜欢嘲弄一切,」玛莎泄气地说道。

  ??他们瞪视着我,各种表情俱全,冷酷,阴郁,激怒。我同样也瞪住他们,
比他们几个人加在一起还要愤怒。「早餐吃什麽?」

  ??马森那张粗糙面孔上的线条在嘴、眼之间抽搐着。只是一言未发,所以
我没有理由加以讽刺,巧妙的答案就映在他脸上。我有种古怪、受骗的感觉。

  ??玛莎嫌恶地放弃了和我的争执,用手臂搂住卡拉的肩膀领她走了。当马
森手持他自己的手电筒慢慢走远後,我拧亮自己的电筒,尾随在他们身後,显然
我受到了孤立。

  ??我气愤地将背转向他,随他们去,我才不在乎呢。我从未想要遇上这样
一支愚蠢的探险队。为什麽玛莎不能像其他的大实业家一样,将自己的财富花在
慈善事业上,以取代她脑中那种要到亚马逊河找寻传说中的财富的念头。不,我
根本没必要感觉糟糕,我不要让他们再继续指使我。

  ??我一边在自己的背包中翻寻着,想找些东西°°任何东西°°只要能吃
的,一边紧盯着祭坛後面的那堵墙,细看着上面那些带着非常奇怪的憎嫌表情,
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孔,印加族人。我讨厌这河,每件事都是因它而起。一旦我离
开这儿┅┅不过,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喉咙中再度升起令人窒息的肿块,我用力将它吞咽下去,并从祭坛的顶
端拿起一块松散的石块,用力砸向一张睑的中间。石头笔直地穿过眼睛凹处,消
失了。我惊异地向後倒退着,霎着眼。

  ??我高声喊道,「马森,玛莎,回来!赶快!」

  ??听到我紧迫的声音,他们立即疾步跑过来,卡拉也随後赶到,因为她不
愿被独自一人丢在黑暗中。

  ??「什麽?」他们不约而同地问道。

  ??「在那堵墙的後面有着稀薄的空气,我刚刚扔了块石头,它┅┅它使穿
过那个眼洞消失了。」我因兴奋而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把自己的手电筒递给玛莎,我们一起照亮那堵墙,同时马森爬上祭坛,
犹豫地用手摸索着那些脸孔,接着他的整条手臂穿过那孔洞。

  ??「假如你开始呼号,」我嘲弄道,「别指望我会跳上去挽救你和你的手
臂;在《罗马假期》一片中我已观赏过卡莱葛伦和奥黛里。赫本的表演了。」

  ??「嘻嘻,」他讥讽地狂笑起来,模仿着以取笑我。「把手电筒递给我。」

  ??他将手电筒光柱从一个眼孔中照进去,并透过另一个眼孔察看着。「什
麽都看不见,光线似乎无法穿透它。这是一个漆黑的洞,没有墙什麽都没有。」

  ??「只要我们能找到一条进去的路,」玛莎声音中充满希望地说。「那它
可能就是另一条路的出口。」

  ??「反过来讲,也可能不是。」我补充道。

  ??马森已从祭坛上跳下来,正站在那里琢磨着它,和我们其馀人一样,双
手插在腰间。「我们别无办法,只能破墙而入。墙壁非常厚┅┅大约有六英寸。

  」

  ??我凝视着那些脸谱,可憎的东西,随即我急喘起来。「哦,天哪,为何
以前我们从未见过它们!它们一直在瞪视我们。」

  ??其馀人在那儿直愣愣地瞧着我,彷佛这次我真的发狂了。

  ??玛莎一把扳住我的肩,将我旋转过来,带着迫切的希望紧紧盯住我的双
眼。「怎麽了?你看见了什麽东西?另一种幻象?」

  ??「他们一直在脸中盯着我们,这些脸谱,看见了吗?」我一边晃动着电
筒光柱,一边指划着。「一个┅┅二个┅┅三个。很显然,它们是一把开启的钥
匙。」

  ??「摸摸她的前额,」马森尖刻的说。「听起来好像她正在身心崩溃。」

  ??「不,马森。要知道,它有一个保护装置,当所有正确的暗码都齐了才
会有反应,懂了吗?」

  ??「嗯┅┅」,他正在思索、分析,然後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玛莎高声呼叫起来,欣喜万分,「三张脸谱面孔,三个
面具,这些面具被分散开来,由於┅┅印加君王的原因,没有一个人会同时拥有
它们,你认为呢,西德尼?」

  ??我坚定有力地点了头,「肯定是这样的。那就是为何我们会做梦的理由。

  这是个线索,由於征服者,他隐藏起维卡巴姆芭的财宝。只有他自己,或许
还有另一个人°°他最亲信的仆人°°清楚它确切的藏宝地点,并知道如何寻回
它。後来,面具无端离散了,财宝从此再未被看见,这个秘密也就伴随着仅有的
两位知情者从此消失了。」

  ??「把面具拿来,亲爱的卡拉。」玛莎命令着她的继女,「快点。」

  ??「我明白了,」马森说道,同时兴奋地握紧双手。

  ??「哦,很好。」我说,「我知道你将是┅┅最後一个明白的。」

  ??卡拉拿着三只面具回来了,马森再次爬上祭坛,将每个面具放在与之一
致的墙壁凹处,它们相当吻合。

  ??「还好孟德斯也有一个面具,并将它留给了我们,」卡拉说。

  ??「没错,」玛莎赞同道。「她把它当做废物留下了。」

  ??我注视着马森,等待着,期盼着,只到最後一个面具被安放在与之吻合
的地方,他向後挪动,察看着,可是似乎什麽都未发生。

  ??「推一下墙,」我孤注一掷地说。「或许它需要一点帮助,历经这麽多
年後,它一定已经被住了。」

  ??他背靠到墙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推着。紧接着,没错,我们听见巨大而
呆滞的东西发出了强烈的隆隆声。不过,并非墙被移开了,而是祭坛顶部的雕刻。

  它缓缓滑开,并令人惊异地、迅速地加快了速度,马森正注视着那堵墙而不
是自己的脚,随着一声惊恐的叫喊,他落入了祭坛中。

  ??卡拉发出尖锐的叫声,我们向前跑过去,用各自的手电筒对准了下面。

  ??马森就在我们下方几十尺的地方,双脚抖动着,用力拍打着衣服上的灰
尘。突如其来的跌落对他并未产生什麽影响。

  ??「扔一支电筒给我,」他呼叫道,声音在空旷中回荡着。

  ??我很仔细地,以离他最近的距离扔下自己的手电筒,使他轻易地接住。

  ??他四处查看着,显然放松了下来。「这里不错,没有任何肮脏的,毛骨
悚然的或别的什麽东西。岩石的外部雕琢出一个楼梯,一直通到我的右侧,假如
我还能辨清自己方位的话,它的顶端完全远离了那个隘口,向上直入岩石的中心。

  真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工裎学上的成就。这可能就是一条离开这里的路。」

  ??「我们就下来,」玛莎说,也是为我们大家讲的。

  ??她首先悬抓着卡拉,这样马森便可以自下方接住她。接着轮到我,最後
她自己攀缘而下。

 ???*???*???*???*???*???*???*???*

  ??我们边走边数着台阶。当走到第二百六十四阶时,我的电筒没电了。只
剩下玛莎那支发着惨淡,微弱的黄色光柱照亮路,大家全都专心致志地盯着前方,
似乎这样做便可以穿透黑暗。

  ??「二百七十二,二百七十三┅┅」卡拉喋喋不休地数着。

  ??她开始搅得我心烦,仍然没有任何新发现。「你难道不能像我们一样在
头脑中数吗?」

  ??「二百七十五┅┅我愿意这样数┅┅二百七十七┅┅」

  ??「不,是二百七十六,亲爱的。」玛莎纠正道。

  ??我激愤地呻吟着,几个箭步跑到前面,期望别再听见这种烦人的声音,
可没过多久,我又能听见了。

  ??「二百八十四┅┅二百八十五┅┅」

  ??「你看还有多远?」我问马森。

  ??他凄然地摇摇头。「不清楚,空气依然十分陈腐,只有当我们感觉到新
鲜空气,才能说明离顶巅不会太远了。」

  ??「但假如我们到达那儿,却发现仍然无法出去,那该如何是好?这个出
口或许已封闭起来,甚至┅┅」

  ??「我最佩服你的一件事就是你的乐观主义。」马森反讽的说。

  ??「我只是喜欢考虑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清楚事实真相。从一开始到现
在,我们仅存下我背包中那点少得可怜的必需品,只因为你们这些人在离开祭坛
时忘了带自己的东西。我们再也没有电池了,我的水壶中也只剩下一杯水,我估
量每人还能喝两口,我简直要为半杯啤酒去杀人。真该死,我怎麽会想到这一切?

  现在我不能再想其他任何事了,真是痛苦不堪。」

  ??他哈哈大笑起来,蛮仁慈的。

  ??玛莎的电筒也灭了,「这就是说,」她在黑暗中的某处说道,彷佛我们
需要交谈似的。「从这里起,我们只能摸黑了,我们最好挨得紧些。卡拉,亲爱
的,如果你愿意,可以拽住我夹克的下摆。」

  ??「我不喜欢落在最後。」卡拉害怕地咕噜道。

  ??「总比在最前面要好。」我提醒她,顾自摸索着往前去,接着拐过一个
弯转。

  ??每一级阶梯都在不断地改变着方向,成螺旋状地一会儿向右,一会儿向
左,有时又笔直向上变窄,以至於我不用双臂支撑便能感觉到两侧的墙壁。

  ??自卡拉放弃大声地数数已有一段时间了。她喘着粗气,拽住玛莎的後背。

  「能不能停一下?只要一小会,我已精疲力竭了。」

  ??「好吧,」马森说,一边点燃一根雪茄。他倾身向後靠到墙上,深深地
吸了一口,并借着火柴的亮光注视着我。

  ??「我认为┅┅没错,它又出现了。新鲜空气,马森,你感觉到了吗?」

  ??他手中的火柴熄灭了。突然台阶下面传来一阵怒号,凶猛的狂风,抑制
住我们的呼吸,扬起了大伙的衣衫。卡拉紧紧地依附在玛莎身後。

  ??马森号叫着,我不胜惊愕地大声呼喊着,而且我也能听见玛莎在无力地
尖声叫喊起来,所有的叫喊声都被我们身旁轰鸣声淹没了,它以我们为焦点,似
乎不愿离去。

  ??它用力拖曳住我的喘息,盘绕着我,像一头野兽般怒吼着,撕扯开我的
夹克,我的半短内裤。

  ??玛莎失声叫喊着。「它正在撕破我的衣服。」

  ??卡拉只是一味大叫。

  ??「上帝!」马森惊呼道。「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它正在毁坏我的裤腿,
又撕,又扯。」

  ??我听见他正在掌掴它,试图招架住。随即他又发出咯咯声,就好像这东
西已强入他口中似的。

  ??「马森!」我发出尖锐的叫声。「马森!」

  ??「这到底是什麽?它是什麽?」玛莎很纳闷,声音极度恐怖地颤抖着。

  「我能感觉到它就在我的双腿上部,灼热、光滑。它正试图进中间┅┅」她
的话音中断了,显然正与它奋力搏斗着。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它就在我的
屁股,我的性器中┅┅」

  ??「还有我,」卡拉哭叫道。「我的衣服全没了。它会是一条蛇吗?」

  ??「不,不可能。」

  ??它似乎有和章鱼同样多的触须,然而当我试图阻止它侵入我体内时,它
却朝我的屁股和性器上喷射了许多乳脂状的东西,可是我什麽都没有击中或抓住。

  它太像一个幽灵了。

  ??身上的乳脂在滴落着,我能感觉到它正顺着双腿而下,同橡胶一样细长
而柔软,如蛇入洞般窜入我体内,蠕动着,品尝着,揶揄着我的性感中心。它蜿
蜓前进着黏乎乎的触角,向上缠绕住我,包围了我的双乳,摇曳不定地掠过双耳,
鼻,进入我的口中,它的阴魂附体是彻头彻尾的。它令我窒息,我不得不努力挣
扎才能有所知觉地待着。

  ??我们全都被毁灭了,我们每一个孔窍均被这风一样的东西堵塞着、扩展
着、揶揄着、抚摸着。

  ??我的双脚根本无法挨到地面。我被这种深深楔住我背部和阴部的特殊东
西撑了起来,被它吞噬、包藏起来。那些黏乎乎的触须在我体内慢慢摩擦着,带
给我一个接一个破碎了的性兴奋顶点,充盈着我,并将它那神奇的精髓喷人我体
内,仍然紧紧地充斥着我,依然那麽坚硬、渴求。

  ??「哦,亲爱的,噢┅┅」玛莎叫喊着,只是现在这种声音变成了愉悦而
不是骇惧。

  ??它强行进入我体内,以一种从前没有一个男人曾有过的方式满足着我,
揉擦着我的阴蒂,直到我一次又一次大声呼叫着。紧跟着,如同它到来时一样的
突然和凶猛,伴着一种巨大的嘶嘶声,它顺着阶梯而下,一下子消逝得无影无踪。

  ??我们全都缩成一堆,浑身直打哆嗦,情绪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後马森开口了。「女士们都还好吗?」

  ??精疲力竭的情景是我们共同的回答。

  ??我感觉着体内会被它占领过的地方,如尸骸般乾涸,却因过度的行为产
生了热辣辣的感觉。「那究竟是什麽?」我极欲知晓。

  ??没有一个人回话。我猜他们一定正带着迷惑不解的惊愕摇着头。

  ??「该死的,」马森充满惊畏而又疲惫不堪地喘着粗气,「以前从未有任
何人像那样对我干这种事!它几乎置我於一切!那麽潮湿,那麽黏。感觉上就像
它令我的直肠在一小时内猛增了一百哩,然而现在┅┅我已完全乾涸了,真是难
以置信。」

  ??「卡拉,你还好吗,亲爱的?」她的继母在有了足够的控制力後询问道。

  ??「我想还好。它似乎也袭击了我。」

  ??「真有其物吗?」我询问道,我已下定决心要弄个水落石出。

  ??「没有,」他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它到底是什麽呢?」玛莎说。「我能感觉到它,但我却无法抓住任
何东西。」

  ??「会不会是一个吵闹的色情狂鬼?」

  ??「不论它是什麽。」马森说。「它一定知道如何剥衣搜寻┅┅。」

  ??我们三个女士一起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

  ??越走脚步就越摇晃不定,四周被砍削的东西非常脆,不再有坚硬的岩石,
我们小心谨填地继续前行。马森认为这些本是沙岩,因年代太久以及水的侵蚀变
成了尘土。

  ??随後,我们闻到了泥土的芳香,我们都在想,离上面的地表面已不会太
远了。

  ??我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攀登速度,每个人都渴望获得阳光,从这令人心
绪不宁、不可思议的黑暗中逃出去。

  ??在前面领路的马森突然停住了脚步。「哇,路上有东西。」

  ??「什麽东西?」卡拉惊慌地问道,她不希望再出现任何意外。

  ??「凭感觉,我觉得像树根。能把你的匕首拿出来吗,西德尼?」

  ??我抽出依然在夹克口袋里的匕首,它还留在我身上简直是个奇迹。我把
刀递过去,不料却整个碰到了马森,无法看见的黑暗。他摸到我的手,小心地拿
住刀,另一只手却顺势向下擦过我的腹部,这只淘气的狗。我也碰到他的睾丸,
随後我又想出一个好主意,狡黠地抽回身体,并以肘轻触卡拉,让她站到我的位
置上。

  ??「是西德尼吗?」他的声音中明显存有怀疑的语气。

  ??越过卡拉的肩,我温柔地喃喃低语着,「噢?」

  ??「没什麽。」

  ??他一把拉近她,勿庸置疑,一定抓牢了她的臀部,并将自己挺硬的男根
紧紧挤压住她的肚脐。卡拉呼吸加速,轻声咕噜着,并不想失掉这个机会。

  ??「是什麽要花这麽长时间?」玛莎想知道。

  ??「一棵坚韧的树根。要花一段时间,先坐下来休息一下。」

  ??卡拉正完全融入这个游戏,她在黑暗中伸出双手,这样我便能趁机用自
己的双手抚弄起马森,爱抚着他紧挨她不停摩擦的地方,并拿起那恨粗大的阳具
向下滑去,通过她的柔软隆起,放进她湿漉漉的阴部。她浑身震颤起来,他也为
之一振,深深地刺了进去,急切而饥饿地用力抽动着,他那肉感的阴茎己全部塞
入她体内,却还在努力想插得更深些。

  ??我触摸着他俩的连接处,她扩张的性器,他贪食的阳物,我的手指一直
在那里拨弄着,直到这对人发狂。

  ??他开始沈重地出击,一下子埋入她体内,然後用力地抽出来,又猛地一
刺,用力地冲刺,塞满了她的阴道,揉擦在升级,愈演愈烈,终於爆炸了┅┅。

  ??他呻吟起来,再也无法保持安静了。

  ??「你们在那干什麽?」玛莎很纳闷,然而她声音中饱含的消遣感令我深
信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什麽也没做。」我故作羞涩地离马森耳根非常近地说道,以使他依然
深信我就是同他作爱的那个人。

  ??卡拉站立不稳地走开了,可能脸上还挂着一付狡黠的心满意足表情,不
料却滑了一步,一把抓牢了我才没有跌倒。「谢谢,」她悄声说道。

  ??为了什麽?是因为扶了她一把,还是让她分享了马森?

  ??我们继续着逃亡,一些含有少量水份的树根无疑就是巨大的桃花心木或
其他硬木的树种,不久我们便看到了日光。我们彼此打量了一番,大伙全都衣衫
褴褛,实际上等於裸露着身体,因刺目的强光不停霎着眼睛。另一棵树的根系在
古老的洞口处交叉成十字形状,那块巨大的石板一旦遮掩住楼梯,就会被那些生
长着坚固的树折断。我们一定要通过的那个非常狭窄的缝隙。

  ??卡拉走在最前面,马森在她身後用力地推了一把。

  ??「作为一个绅士,你应该闭上双眼,」她强调道。「我不想让你直盯住
我的臀部。」

  ??「就好像我会看似的。」他显露出一种不悦的表情。

  ??这是一个很挤的地方,但纤瘦的卡拉却很快爬了上去,到了地面,带着
一种愉快的表情四下环顾着。「哇!多好的风景。」

  ??「你看见什麽了?」

  ??「整个世界!」

  ??「我要第二个上去,」玛莎力言,她迫切希望看到卡拉看到的一切。她
将脸转向马森。「对我也要一视同仁°°闭上你的双眼。」

  ??「你还应该加一句,做为一名绅士,」他把手放在心口,做出发誓的模
样。

  ??马森举起玛莎,稍稍费了一点功夫便把她塞进了缝隙,推出了那个洞穴。

  一到上面,她立刻就忘记了下面的两人,跟在卡拉後面漫步而去。马森和我
听见她俩正称赞着这片风景。

  ??「难以置信。」

  ??「令人惊讶。」

  ??「她们完全忘记了我们,」我愤怒地说。

  ??现在我就在洞穴的下方,准备让强壮而能干的马森托起来,重返人世间。

  ??「真是令人兴奋,垂手可得,」马森近乎淫乱地说道,他的手顺着我的
腿溜上来,他的脸紧挤住我的屁股,牙齿戏谑地磕咬着。

  ??「快停下来,」我厉声吼道,表现出愤慨而又不情愿的样子,因为我明
白他不该再干了。

  ??手滑向我的双腿中间,罩住了阴阜,并把我拽向他,同时将我稍稍的弯
曲了一点,以使他的阴茎在我的臀部间戏弄起来,揶揄着我的小密孔。他是那般
灼热,坚硬,而我自刚才的游戏开始,便已分泌了许多湿漉漉的爱液,全身火辣
辣的。

  ??他猛地刺入我体内,用力将我推靠到墙壁上,饥饿地狂吻着我的颈背,
爱抚着阴唇中间的龟裂,迅速满足着自己强烈的冲动。他的手指把我送入一个关
键的转折,他的阴茎拼命又毫不放松地扑唧、扑唧抽动着,我的臀部尽量张开,
以让他彻底伸入。

  ??「噢,太棒了,」每一次抽动都令我无比欢快地呻吟着,我夹紧阴道括
约肌,用力推挤着、快乐又贪婪的猛攻。

  ??他的气息扑上我的耳际,滚烫滚烫的,令我兴奋。「你实在贪得无厌。」

  他嗓音沙哑地说道,一边将我紧紧捺在墙上,抓牢我这个俘虏,彷佛永远都
不愿我离去似的。

  ??我感到他是全能的,在任何时候对所有女人都始终如一。「关於这一点,
你有答案吗?只怕你役法赶上我哦?」我嘲弄道,自然不会告诉他刚才在台阶上
是卡拉而不是我。一定不能讲,如果那麽做,乐趣何在?让他好好想一想,甚至
难过,他并不能完全令我满足。没错,我不希望他太自信,我不想让他对我产生
错觉,认为我是一个易被征服的人。

  ??「我喜欢挑战。」他喘着气,嘴唇贴在我的耳廓,阴茎仍深埋在我体内,
我俩的身体正摩擦着,火热而潮湿。

  ??我的高潮来临了,我大声急喘着,低柔地呻吟着,全身都在颤抖。他的
兴奋顶点伴着嚎叫和呻吟接踵而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我。坦白地讲,稍後
我们才发现再爬出去实在困难,他推送着我,随後我让他拽住我後面的背包把他
拖上来。最後,我们终於爬了上来,瘫倒在草地上,因阳光的照射而不住地霎眼。

  ??我们忘记了实际上自己正全身裸露着,周围的景色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至少可以称之为宏伟壮观。卡拉说得一点没错,它就像处在世界之巅,只有远处
淡蓝色的安迪斯山峰稍高一些。我们正位於一张桌面上,如同热带丛林中的一个
岛屿,还有被太阳晒乾的,瘦瘠的草地,俯瞰下去,正好是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古
老树林的顶部,此刻,在我们头顶上方,一只兀鹰带着一股上升的热空气盘旋着。

  ??我转身一百八十度,一切尽收眼底。

  ??「太令人惊异了。」

  ??马森点点头。

  ??玛莎两眼因惊叹睁得大大的。「该说使人兴奋还是别的什麽?」

  ??「太美了,我该如何合理地在报纸专栏中发表它?」

  ??玛莎注视着马森只剩下衬衣领的衣服碎片,禁不住纵声大笑起来。「不,
他们或许更对我们全都裸体观赏风景的事实感兴趣。」

  ??「好一个愤世嫉俗的你,玛莎。」我故作自卫的表白道,紧跟着又想起
一些东西。「你说这些倒提醒了我。」我跪下身,解开背囊。「虽不太大,但总
归还能遮掩一下。」

  ??我翻出几条漂亮,不太实用的女式短内裤,拿出来让他们挑选。玛莎和
卡拉深表谢意,马森也很坦白地说,由於别无它法,他也只得穿女式短裤。卡拉
挺同情他的,将自己T恤衫的碎条递给了他。他将这些弄成了一条缠腰布,当他
模仿着辛蒂。克劳馥的样子系上时,令我们大家笑得前仰後合。

  ??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我们开始考虑或许仅仅是或许,我们有机会碰上
活的东西了。

 ???*???*???*???*???*???*???*???*

  ??耗费了许多天才攀登上这些台阶,却在半小时内就到了太阳西下,整个
天空散发出橙红色,樱桃色和紫红色的光芒。

  ??我们四个人缩成一团,躲进了高地的一个岩穴里,一棵远古被砍倒的树
成了我们的防风墙,但夜风带来的寒意仍令我们感觉痛苦,因为我们都未穿衣服。

  天空漆黑一片,星星在眨着眼睛,我们平躺着如沙丁鱼般渴望温暖,太疲惫
了,以至於无法尽情享受如此贴近的性感。

  ??我全身哆嗦着醒来,空腹发出了可憎的咕咕声。这一动惊醒了玛莎,她
一翻身,又把卡拉给弄醒了,没看见马森。

  ??我们坐起来,烦躁不安,大家不悦地相互凝视着,当马森回到我们中间
时,他的愉快却极端地激怒着我们。他吹着口哨,肩扛一大串香蕉,足有他人那
麽高,并冲我们一笑,如同一个大丈夫,令人作呕的甜蜜。

  ??「早餐来了,女士们。」

  ??玛莎这位曾经很有思想的女人,尽力表现得很满足和亲切。「谢谢你,
马森,你真太好了,我都快饿死了。」

  ??他捡出最熟的递过来。「这些青皮的香蕉放一段时间。它们可以供我们
吃好几天呢。」

  ??我尽量让自己慢慢地吃,这样就不会造成消化不良了。突然我一下僵硬
住了,双眼紧盯着那些茎杆。

  ??马森注意到了。「发生了什麽事,医生?」

  ??我指了指,从那些香蕉中爬出来一只我所见过的最大,最多毛的蜘蛛。

  当时我们正在谈论巨型茶盘的尺寸。我的整张脸因恐惧吓得变了形,全身感
到阵阵刺痛,我憎恶蜘蛛,这种最原始的节肢昆虫。

  ??马森竟然仰面大笑起来,畜牲!

  ??我止不住颤栗起来,全身是鸡皮疙瘩,一个寒颤顺着脊骨而下。我吓得
面无血色,由於惊恐两手紧紧绞在了一起,我明白自己永远都无法战胜这种恐惧,
除非到我死的那一天。现在卡拉也看见了它,并开始发出长而尖锐的叫喊声,我
有了一个支持者,感觉稍微好过了一些,不只有我这样一个蠢人了。

  ??「快帮帮忙,马森,」我恳请道,一边小心地注视着这个多足的东西慢
慢爬过香蕉。

  ??他抬起脚,佯装踩到了它。「不!」我高喊道,「别杀它,只要赶它走
就行了。」

  ??他翻着眼睛,无疑觉得我是个活着的最可笑的女人,只好举起香蕉把,
将它扛过一段合适的距离,然後用手中吃剩的香蕉皮轻轻挥掉那只蜘蛛。「现在
可以了吗?」

  ??我充满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我勉强地说道。

  ??「若你在家洗澡时碰上这样一只蜘蛛,该怎麽办?」

  ??「逃到邻居家里。」

  ??「为何不马上淹死它?」

  ??「我只是对它有种难以言状的害怕,并不是说我要这东西死掉。」

  ??他的眉毛在颤动着。显然他认为很好笑。

  ??「好啦,」在他有机会开口前,我喃喃低语道。「所以说呢,我是地球
的一个秘密的朋友,千万别宣扬出去。」

  ??他哈哈大笑,撕开了另一根香蕉。

  ??早餐结束後,马森说我们应该跟他去看看他在觅食时的发现。

  ??我们知道在高地的一侧有个峻峭的陡坡,不过其他的斜坡则逐渐伸向那
片热带丛林。我背着背囊,马森扛着香蕉,我们出发了。

  ??斜坡上有一些几世纪前古老建筑物的残骸。石制的盖顶已倒塌,支撑的
石柱也已断裂,散布开来,不过我认识这地方,我注视着玛莎,她也看着我。「
印加君王的御座,」我俩异口同声地说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们怎麽知道的?」卡拉问道,她什麽感觉都没有,基於某些原因,
她己无法再扣动这个心领神会的源泉了,因此,她显得有点愠怒。

  ??「我们在梦中见过。」玛莎答道,一边指点着面前与众不同的建筑物。

  「那便是他的御座。实际上它看上去相当的完好,上面有石制的华盖保护他
免受阳光的照射,下面有一个池潭,供他的女人在哪里沐浴,看,那儿藤蔓场物
已受到束缚,呈现出一种新月形,成梯形的间隔。他的臣民就坐在其上的岩石,
就像坐在一个圆形剧场中的罗马人。」

  ??马森专心地倾听着,全盘领悟,并在脑海中生动的描绘着它。我们非常
小心地攀缘而下,穿过那片碎石瓦砾和滋生蔓延的杂草,巡视着废弃的御座。它
已遭受到时光的蹂躏,所有精美、细致的雕刻都被雨水和狂风冲逝掉了。拐角衔
接处已成碎片,华盖早已倒塌落在上面。

  ??我抚摸着门前的御座扶手,在上世纪的征服者到来之前,在他们自己的
土地上,面对臣民的顶礼膜拜,印加君王触摸它约有五百年历史了。

  ??我不得不坐到御座上,仅仅因为不得不,我被拖曳过来,钉牢了。玛莎
点点头,看来她也感觉到了这一切。她坐在我脚边,握住我的双手,我感觉指令
迅速涌入了她的血脉,她的双臂。

  ??马森和卡拉已慢慢顺着斜坡而下,开始在面朝我们的层层石椅上爬。我
凝望着他们,然而我却看见了工人的鬼魂,穿着他们祭神时了装扮的华丽服饰,
这个太阳帝国,每个座位都被坐满了。

  ??彷佛是玛莎的,我们的双手交织着使能量加倍。在我的脑海中,这幅画
是那样的清晰透明。此时我并不需要戴面具,我就是印加君王。我在下命令,黄
金被藏在西班牙人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被深深地埋了起来,它的真实可靠性,在
成充为奇後才模糊起来。

  ??我从石座上一跃而起,向天空和太阳扬起双手,咒语从我的唇齿间倾吐
出来。玛莎臣服地跪在我脚边,马森和卡拉正站在新月形处注视着我,一边相互
暗示着,对我这戏剧性的突发感到极为好笑,传来他俩环绕着这个类似圆形剧场
的墙壁不停回荡的声音。

  ??「你觉得她疯了吗?」卡拉尖酸地说。

  ??「不,她总是对很多事有兴趣。」马森答道。

  ??咒语中断,我的双臂落下,头脑清醒了起来。

  ??玛莎和我紧紧搂抱在一起,我们的脸上洋溢着欢喜。我们终於知道了这
个秘密的答案,我们已被选中去领受它了。是的,就是像我这样一位言语尖刻、
傲慢自大的女人,我变得谦逊起来。

  ??我们奔跑着,不慎摔倒,便顺势一直滑到了斜坡底部,站在曾经是供印
加君王的美人洗浴的池潭,现在已被铺起来的地面上。我们站在那儿,心中明白
正是这地方,它就在我们脚下,这伟大的,甚至或许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宝藏。

  ??印加君王放空了池潭中的水,将他绝大部份的金银珠宝放在了里面,然
後又在池潭里填满土,用草覆盖起来。然而,我却不知为什麽,後来它竟被铺成
了路。征服者来了又走了,并在同样的铺道上行走着却从未引起过怀疑。每当印
加君王看见他们这付模样,便暗自咯咯发笑,同情起这群可怜的笨蛋。

  ??玛莎和我仍然紧握着双手,像天真的孩童一样围成个圈舞动着,跳跃着,
一边尖声地狂笑起来。我感到要准确描述这种幸福感简直太困难了,我相信自己
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快乐。

  ??「就在这儿,就是这儿,」我俩高唱着,「就在我们脚下,就在这里。」

  ??「她肯定发狂了,」卡拉酸溜溜地低语道。「看她,这个蠢女人,再看
看我的继母,穿着两条借来的短裤,乳房到处乱甩。」

  ??「但乳房确实很美,」马森友好地说,并屈身来到路边,试图从玛莎和
我这里获得一些理由。

  ??「好吧,发生了什麽事,够了够了,」他力言道,一边横插到我们中间,
打断了我俩癫狂的舞动。「你们怎麽了?」

  ??突然停下来,没有任何东西可抓,我站立不稳,头晕眼花,摇摇晃晃终
於倒了下来。伴着一声尖叫,玛莎也倒下,我们平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就在这儿┅┅财宝。他放乾了潭中的水,然後将自己的财宝全都填了
进去。」我说。

  ??马森非常小心地转过身,感兴趣地指了指脚下的石板。「是这儿?」

  ??「没错。」

  ??「你能肯定?」

  ??「百分之百放心。」

  ??「当然是这里。」玛莎补充道。「不过它很深,只有上帝才知道我们该
如何将它挖掘出来。如今要做的有理智的事便是重返文明世界,搬来装备,申请
到权益後再回来挖掘,问题是,我发现要让它合理化非常困难。呵,我一定成了
淘金狂。」

  ??她连最低限度的端庄都放弃了,愈发咯咯傻笑。马森正在判读她的表情,
我越过他,将目光投向卡拉,她站在几排简单的石椅後,冲我们这边皱着眉,观
察着,似乎因我们滑稽的动作而感到局促不安。她的不赞成压根没影响到我。

  ??我的注意力被我视线上方一个突然的移动吸引住了,当一队土着的面孔
出现在新月形座位的顶端时,我感到又惊又奇。先是脑袋,然後是躯干,最後是
腿。除一人外,全都涂抹成了深的棕黄色,他全身苍白,非常英俊,金发碧眼,
他挥动着手。

  ??「科林!」我高声喊道,真的非常开心看见他,「为什麽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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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科林正处在爱恋之中。我既羡慕又怀疑,即使像钉子般顽固的我都渴望感受
一下那种难以捉摸的激情,然而我完全不相信它的存在。

  ??他一直凝视着一位尤其英俊的印第安人的眼睛,紧握着他的手。

  ??我们坐在石板铺道上,土人们慷慨地拿出自己的食物与我们分享,喝着
一种令人作呕的棕色饮料,似乎是一种冷咖啡渣和河中淤泥的混合物,然而我实
在又饿又渴,几天来一直没吃到太多的东西。如今我成了一付高而瘦长的骨架,
轻了几磅令我看上去确实显得细而瘦。

  ??我们告诉科林有关罗瑞和孟德斯的一切,随後他也告诉我们,他和他的
新朋友们遭遇了由直升机空降下来的地面部队的经过。科林告诉我们这是一支游
击队,尽管我们已知道是他们用一支带有剧毒的箭杀死了杰克。他还说正是他的
这一小队印地安人尾随着佣兵穿过那片丛林,并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了各种
陷阱。

  ??「他们有多种方法可以令不受欢迎的来访者自觉不如在家好,」他说。

  「他们把嫩枝和绿藻覆盖在陷井上,这样就会使一个毫无警觉的家伙掉进去,
并发现自己正和一只有毒的青蛙面对面交谈思想┅┅。」

  ??「可是佣兵中有一个印第安人和他们一起,」我提出了质疑。「他怎麽
从未识破你的朋友?」

  ??「他们说他仅仅是半个印第安人。」科林充满自豪地说。

  ??「你们是怎样沟通的?」

  ??「看我这位朋友,」他一边告诉我们,一边搂抱住他爱侣的肩膀。「当
他还是个孩子时,曾做过几天银行警卫。他的西班牙语讲得还不错,我的也可凑
合,我们就这样勉强沟通着。」

  ??科林边说,边将目光扫过他的新朋友,「他们跟随着你们的足迹来到隘
口,但很显然,我们发现一大堆岩石堵塞了通往印加圣地的入口时,我们找到了
罗瑞的尸体。我们决定在附近搜寻,期望能找到你们,不料却在这地方偶然相遇
了,连印第安人都不知道这地方的存在。」

  ??「科林,这就是维卡巴姆芭。」印第安人开始叽哩咕噜地敬畏地提及此
名。「就是这儿,在我们下面,便是印加君王的黄金埋藏地,」我告诉他。

  ??「简直令人惊讶,」他终於热情地吐出这个词。「哇!他们说他们知道
这儿有东西┅┅你们明白了吗,摇摆,幽灵。他们似乎是对的。」

  ??「难道你认为他们会帮我们得到它吗?他们会拒绝吗?搅乱它我感觉不
自在┅┅我认为它应属於他们而不是我们。毕竟这是他们的土地。」

  ??「我们一定要把它挖掘出来,」卡拉说,同时紧盯住我,彷佛我是疯子
一样。

  ??「这就是我们来此的原因,也是这支探险队的全部理由。假如我们不挖,
所有的努力岂不白费。况且,你怎麽会突然间变成了理想主义者。」

  ??我耸耸肩,她那苛刻的批评毫无效果,我可以随时在口头上攻击她。这
太容易了,根本没必要,我只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我明白西德尼的感受。」玛莎说。「我理解她所说的一切。我们已目
睹了当时的情景,是我俩。他们确实很特别,一个引以为荣┅┅然而这一切是可
以想像的,可能正是在我们被赋予了使命才找得到这地方,确定藏金的位置。

  我认为我们是授命来扮演这个角色的,将它挖掘出来的。」

  ??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说辞,所以只好投降。「好吧,可能你是正确的。」

 ???*???*???*???*???*???*???*???*

  ??玛莎想要男人了,从她的眼神,从她煽动的表情中我看出了这一点。自
从罗瑞以及在地下的楼梯上那段不同寻常的插曲後,她还没碰过任何人或任何东
西。她正在扫视那些土人,试图决定哪一个可供自己利用。

  ??曾为绅士的科林,将自己的夹克,T恤和男式背心递了过来,好让我们
这些女士能遮掩住各自半裸的身体。随後所有的男人都赤裸着胸膛辛劳地挖掘起
来,其中两个白人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开始晒成了粉红色,後来逐渐成了褐色。

  ??他们轮流干着,一次约有六人,停下来的便缓步走到阴凉处恢复体力。

  ??玛莎也无目的地漫步而去,尽管不是太远,但我还是难以清晰地看见她
要做什麽。

  ??一个土人懒散地待在树下,双腿微分地背靠在树干上。

  ??她闲逛过去,迅速地瞥了一眼,估量着他大概有多大能耐。显然他通过
考核,因为她是如此友好地微笑着弯腰寻找一些面前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好诱惑
性地让他看看自己浑圆臀部,以及带花边的马科斯。斯帕克斯短内裤。

  ??他敏捷地直起身体,舌头扫过嘴唇,两腿间黑黝黝的阴茎肿涨了起来,
在我眼前,变粗,变长,几乎有点笨重。

  ??他扔掉一直在用牙齿剥皮并咀嚼着的甘蔗,无声无息地朝玛莎这边?过
来。她当然知道他在那里,可是假装不晓得,游戏正要开始。

  ??他慢慢潜行通过了灌木丛,一只手臂搂获了她的腰部,另一条把持着一
只丰满的乳房。她的下体因期待和渴盼变得湿漉漉的,这也是正常的,而他没有
任何先兆便直向她的臀部,一把将她的短裤拽到大腿,阴茎抵进了她的阴道,过
了一会儿,又转向另一个进口。

  ??玛莎以前那地方从未被使用过,所以有一点惊恐,试图慢慢设法挣脱那
个已经推进紧缩洞穴中的龟头。可是他并没有受到阻碍,依然全部推送了进去,
他的腰部痛快地推送着,带着深深的,不固定的爱抚包裹着自己。

  ??玛莎脸部留下了难过的表情。她发现自己喜欢这样,向他高抬着自己的
屁股。他发出一阵低沈、愉悦的声音,高潮降临了,他使劲地急推、急推、急推,
然後用力一抽,他的性欲比玛莎更强烈。

  ??她感到蒙受了屈辱,狂乱地环顾四周。她的双眼盯住了另一个仰卧在那
片高高草丛中,正在吮吸一根青草的男人。他一直注视着她和他的朋友,并戏弄
着自己那根短而粗、勃起的阴茎。她浪笑着,朝他那边走去。

  ??我浑身感到火辣辣的,有一股强烈的性冲动,并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正自
玛莎的古怪行为移到了马森的身上,他正在用一把木铲拼命地挖掘着,几个印第
安人迅速配合着。马森那刚硬的体魄上隐约闪现着汗珠,鼓凸起恰到好处的肌肉。

  我瞥见在他那条过小的缠腰布下的性器,它们正文雅地悬垂着,我不得不承
认它确定成熟且光滑柔软,依我丰富的想像力来看,它只是在等候被挑逗兴起。
我在脑海中想像他的干劲,有必要修正一下,我在想任何一个人。

  ??我决定以玛莎为榜样。

  ??她试图让这个已兴起的土人两腿叉开,然後好拿起他那根冲天怒胀的阳
具向上塞入自己体内并控制他,但他什麽都没干。根据他的习惯,男人应该是支
配者,女人则应该像个容器那麽简单地等在那里。他抓住玛莎的双肩,一把将她
扔倒在地上,接着猛一用力刺入她体内,深深地淹没进去,此时所有的一切只剩
下一只不停眨着的眼睛。好吧,看来我有一点点夸张,但仅仅是一点。

  ??他非常之迅猛。这是最原始的性方式,他们这麽干是由於性对他们而言
是出於本能,一种动物般的本能、冲动。他们对女人干这事,一旦没有了可近便

  的女人°°正如那天我亲眼目睹他们俘获科林後的情景°°他们也对其他男人这

  麽干。

  ??我决定不再介意那些事。我正穿着科林的男式背心,这背心对我来说太
大了,不断从肩上滑落下来。现在我已不再恼怒不安地把它们拉上去,任它们掉
下来,一边比另一侧更低的悬垂着,卖弄着鲁莽无礼,丰满的乳房,乳头也渴望
地僵硬起来。我朝玛莎那边蹒跚走去,那儿有许多男人正在休息。

  ??当我漫步到他们中间时,这才留意到他们的阳物全都勃起了,他们全都
在仔细观察着玛莎和那个土人交媾的场景。

  ??我走过玛莎身边,扭摆着屁股冲她霎眼示意。她躺在那个发出低沈咕噜
声的印第安人身下,也霎眼回视着。他用双臂支撑住自己的体重,只有阴茎和大
腿同身下的女人接触着。没多久他的哼哼声变得大声而急速,最後竟叫喊起来,
他疯狂地急抽着,然後滚翻下来,她的欲火仍然没有被扑灭,她叹息着,可怜的
玛莎,但愿我比她幸运些。

  ??我懒洋洋地斜靠在一颗树上,腹部收了进去,使得双乳更大而丰满,乳
头也因兴奋而坚硬起来。我既不愿再渴盼地等待下去,也不愿像玛莎那样。

  ??又一个印第安人已经出现在她的双腿中间,一个姆指放在她的阴蒂上,
一根手指在她的每一个隐秘之处抚弄起来。我很高兴看到他们能这麽干,有时,
的确需要一点点勇气。几乎与此同时,她欢快的呻吟起来,无疑这种愉悦感也波
及、感泄了他灵巧的手指。她平躺在地,全身放松且心满意足,然而他并没有将
她一个人单独留下,他还要满足自己的需要,他拖起她的双膝,将阴茎滑进了她
慷慨的、湿漉漉的阴部。

  ??此时,我正被一个有着硕大坚挺阳物的土人观察着。我甜甜地一笑,发
出了一个明显的挑逗信号。他站住脚,来到我身旁,一只手抓住我暴露的乳房,
粗鲁地拽捏着乳头,然後拉进口中吸吮起来。感觉简直太美妙了,我的腹部一阵
抽痛,阴部也痉挛起来。我朝他推送着自己的骨盆,感觉到他挺硬的阴茎,是那
样坚定,那样长,我忍不住呻吟起来。

  ??他甚至根本没有费事拽下我的短裤,只是抓在裤裆处,将它们扯开,一
根手指一摸到阴道口,便立刻拿开了,他那根充满肉欲、粗大的阴茎随即便直刺
进来。

  ??他塞满了我的阴道,他那坚硬,灼热的阴茎令我紧张到了承受的极限,
然後又伴着每一次迅速而急剧的腰部抽动急抽出来。我紧搂住他的脖颈,他那高
挑的身材使我离地有三、四英寸高,他的阳物将我挑了起来。每一下抽动都要引
起我大声地嗥叫,多麽奇妙的感觉,那麽强烈,甚至可以说有些残忍。

  ??他的高潮到了,我也是,当他抽出阴茎时,我的阴门仍在有规律地颤动
着。他微笑着表示谢意,而後大步地走了。我沈陷到地上,两腿分得开开的,像
果冻一样抖动着,我感觉很好,想要稍睡片刻。

  ??可能仅有一分钟左右,我的脑子一片宁静和空白,当我睁开眼时,却发
现另一个土人出现在双腿之间,他正抬起我的双腿,将它们向後紧紧靠在了我的
躯干上,一边把那颇大的阳物插入我体内。所有的软弱无力和松驰都一扫而空,
我任其随心所欲地干,我相信还会有人要同我快速地性交。我的判断一点没错,
又一个感谢的笑容,又一个令人昏昏欲睡的中间间隙。

  ??随後我一定翻了个身,要不就是被人翻过来的。我俯卧在地,一个黑黝
黝的身体躺在了我的後背,一边将自己的阳物抵进我的肛门。我抿嘴咀嚼了一下,
不料却被弄醒来,肛门太紧缩了,实在令他难以进入。他只好改换进入我的阴道,
同时又用一根手指设法蠕进我的肛门,他一边与我性交,手指一边在里面搅动玩
弄着。

  ??噢,天哪,这感觉太棒了。我只是向他稍稍抬了一下身体,便觉有更进
一步的倾向,他不慌不忙,熟练地要着我,同时一只手缓缓伸到我身下,爱抚着
我的阴蒂。如此彻头彻尾的刺激,我的性高潮又急遽降临了,我咬紧牙关,阴道
括约肌不停地紧收,以增强他的快感,并将他也迅速带向兴奋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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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掘整天都在进行着,层层的粗石瓦砾和泥土被挖到了一边。再下面是
沙子、尘土,最後铲子终於传来了第一声沈闷的金属声。

  ??每个人都开始兴奋地喋喋不休,马森一再警告那些土人千万要小心,轻
一点,我们不想让任何东西受损。挖掘停止了,他们开始慢慢清理。

  ??当天傍晚时分,第一件东西终於显露出了一部分。科林和一个土人费尽
千辛万苦才把它拔出来,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聚集在四周仔细察看着。我想大
家全都在渴望着,我的心激动地砰砰直跳,玛莎则局促不安地绞着双手。

  ??他们终於托出了一个金制的酒瓶。它的美简直难以评价。它是一件正式
场合中使用的器皿,特别的大,瓶嘴被装饰成了一种异性交媾的情景。

  ??我伸出一只哆嗦不定的手,用手掌慢慢抚过身体的曲线,那麽凉,毫无
瑕。

  ??「它是纯金的,」科林说,「非常重。在欧洲,我们多用镀金的银,这
些人真是一群傻瓜。」

  ??「真倒霉,」马森懊悔地喷着鼻息说,「真希望有架照相机。」

  ??科林同情地点点头。「若能做一次摄影记录,那真是太棒了。看到这个
装饰过的瓶嘴,还有那对相互缠绕在一起的爱侣了吗?这是一种最受人喜爱的形
状,通常这些瓶和器皿是由身怀此种绝技的印加女人精制而成的。」

  ??他们继续着小心谨慎的整理,直到黑夜来临,土人们在树桩上插了火炬,
使男人们有足够的光亮得以继续工作。

  ??其後,新发现来得又多又快,它们之间几乎没有停过。所有的东西都那
样美丽、同第一件出土的一样惊人。我惊叹地摇着头,省视着越来越多的瓶、有
盖的罐、盘、刀、小碗,还有金制的首饰盒(一旦里面的沙子被小心翼翼地弄掉
後)里面装满了红宝石,和葡萄一样大尚未骓琢的绿宝石、翡翠,如鸽子蛋一样,
形状不一的珍珠。

  ??卡拉和我手中放满了各色贵重的宝石,还把它们放进各自的肚脐里,举
到耳边,并通过擦得非常亮的银镜察看自己的影像。我们得到的珠宝要比整个英
国王室所拥有的珍宝还要多。

  ??「我已经死後上天堂罗,」卡拉欣喜地欢笑、戏谑着。

  ??後来我便睡着了,因为随後的一段时间我根本无法让眼睛再睁着。

  ??旭日东升,一轮火球挂在遥远的地平线上,一阵骚乱惊醒了我。

  ??玛莎、卡拉和我支起肘,朝那群相当兴奋的土人眨眼望去。很难说清他
们是气愤、高兴还是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依我看,他们多半是激动,他们的手
臂四处舞动着。

  ??躺在黄金海之中,我们三个人看上去有些滑稽,而且发现很难彻底醒来。

  ??「科林?马森?」

  ??他俩正站在曾是沐浴池潭的洞边。自我睡着後,他们又挖了很深的一段,
而且还发现了个更大的箱子,里面装有更多珠宝及黄金花盘,只有典礼仪式中才
穿的礼袍,金制头巾,金制匕首,金制带扣子的鞋;国王的衣服,好一个太阳帝
国。

  ??襄嵌精细的池潭如今又重见天日了,池底襄着黄色、白色、橙红色,像
是旭日的图形。确切地说,中间还停放了一付被砍削过的石棺,其他就什麽都没
有了。我脑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明白了早些时候为何我会混淆不清。只有一个
最伟大又重要的男人才会被埋葬在这样一个地方。

  ??我站起身,双眼凝望向前走去,彷佛被一块磁铁吸引了似的,并未察觉
玛莎和卡拉在我醒来後亦动起来。

  ??马森和科林站在雕刻精美的石棺一侧,土人们此刻正呈N形跪下来,一
阵突如其来的微风扬过这块秘密的小空地,一团云遮住了太阳。头顶上方,四只
兀鹰在昨天还仅有一只的地方不停盘旋着,我们全都不寒而栗。

  ??我感到一切正变得越来越重大。我却并未因之而感愉快。我似乎已失去
了对自己生命、身体的控制力。我想要夺回自主权,可又明白这绝不可能,除非
我远离这块地。

  ??石盖被精心骓琢的犹如一轮旭日。一股电击般的震颤迅速传遍了我全身,
我感到很惊骇,然而我还是命令他们撇开石盖。我知道谁在里面,坦白地说,我
觉得非常害怕,几乎频临於昏厥的边缘,甚至希望逃离此处。

  ??卡拉和玛莎站在我的一侧。与自己相比,她俩似乎很镇静的。我好羡慕
她们,钦佩她们,大胆的西德尼己消逝了,现在的我只徒有她的躯壳。

  ??科林和马森吃力地举着石盖,俩人的前额上挂满了汗珠。五个世纪以前,
要把这石盖放到上面肯定需要两打男人。土人们一起做要容易些,可是他们并未
参与,在尘世间他们的近邻中,再没有比这个人更具强大的力量了,他们面朝它
鞠躬俯首,匍匐在地。

  ??石头发出了摩擦的吱吱声,慢慢地被移动了,并且带着一种足以使地球
震撼的隆隆声落了下来,他出现在那里,印加君王,太阳的化身,丝毫没有腐败,
彷佛睡着了一样,身穿装饰高贵华丽的王袍。耳朵上戴着金耳环,手指上戴着戒
指,手臂上戴着臂镯,腰间系有襄嵌着翡翠、绿宝石的金带。

  ??周围一片沈寂,我们似乎全都晕厥了,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他被
如此完好地保存着,毫发未损,我几乎期盼着他能坐起来,我的心剧烈跳动得传
到了耳际,我受不了了。

  ??卡拉在我身旁摇晃着,我伸出手臂,极力地搂住了她。玛莎已双膝跪下,
眼前的奇景弄得她神魂颠倒。

  ??我一直有这种看法,那些能听见头脑中各种声音的人,应该被身穿白袍
的人迅速而安静地带走。然而此刻我自己竟然也听见声音了,那样清晰,彷佛那
个演说家就在我身边似的,那麽贴近,事实上,不论你信不信,我的确想要看看
那儿究竟有没有人。没有任何人,除了他。不过当然罗,我自始至终都清楚这一
点。我只不过想和自已开个玩笑,因为我需要这种方式就像我需要在头上留扇窗
一样,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选中。为何没选玛莎?她会激动的。

  ??如上所述,不管如何,这声音就在我脑海中,他正在说的音调是那麽强
烈而有力,「拿下我的头巾,它是你的了,把它送给你是最合适的人。拿住它,
拿着它┅┅」这声音不停重复着,非常坚决。

  ??我迈了两步不情愿、不稳的步伐,站到他一边。他的肌肉已薄如羊皮纸,
骨骼清晰可见。我俯视着这尊躯壳时,我看见了这个无数次梦中的男人,一个英
俊潇洒的男人,一个眼睛中能燃烧出一种暧昧的强烈情感的男人。然後我注视着
身上满是尘土、大汗淋漓的马森,他那乌黑的头发被手指向上梳去,双目漆黑且
富於热情。三张脸孔交织在一起,重叠着,最後融成一张。这一切令我非常迷惑,
真是一种令人讨厌的困境。

  ??我向下伸出手,非常小心谨慎地,轻轻地从他头上迅速脱下那个头巾。

  由於年代久远,这东西很容易碎,外形像一把扇子,红色和黄色的羊毛织布
由於时间久远已失去弹性。我的手指触摸着几处已破碎的地。

  ??「马森,」我的唤声令他吓了一跳。他一直在专心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
动,已走入了一个属於他自己的境界。「马森,我被要求作出选择,我选择了你。」

  ??「被选中干什麽?」他非常严肃地挑起一条眉毛,甚至可以说是机警小
心。

  ??「戴这顶典礼中的王冠。」

  ??他惊讶地拚命摇着头。「该死的,不,这事绝不会让我开心。我是局外
人,在这片土地上是一名外国人,让一个当地人做吧。」他建议道,一边指向那
些俯卧在地的印第安人。

  ??「我并没有要求你担负起王权的重任,只是请你戴一下头巾,是他要求
的,不会太麻烦。」

  ??根据他的表情,我认为他会用给我一句譬如那些「可怜的女人,她竟然
和如只水果蛋糕一样坚实」的话来,出乎我的意料,他并没有讲。

  ??看上去他不是那麽坚决,终於点了点头。「好吧。」

  ??我释然地吐了口气,感觉到我俩竟因印加君王的密谈拉近了距离。这或
许是我们被要求做的最後一件事,我不喜欢让他在最後的冲刺阶段倒下。「谢谢!」

  ??马森绕棺巡行过来,站在我面前。「我想要知道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是
否会有什麽事发生在我身上,我要对她完全负责。」他一边指向我,一边不自然
地打趣道。

  ??对这一切我压根不予理睬,伸出手,将那顶有着灿烂、艳丽线条的帽子
方方正正地扣在了他的头上,同时站在那里等候着,想知道结果。

  ??一分钟过去了,这种等待开始令人觉得有些愚蠢,或许不会有任何想像
中的事发生。我看见马森开始不安份地曳足而行,他的耐性正在耗尽,无疑他感
觉自己像个傻瓜。也许,脑海中的这种声音是自己构想出来的,毕竟,这些天我
没吃过正常的食物,很有可能是这因素在影响我的大脑,竟想出这种事。

  ??一阵强劲又特别长时间的狂风怒号着吹过这片小空地,吹掉了科林头上
的帽子,将我们穿的衣服紧紧贴到了身上。天很炎热,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团乌云,
我们此时正处在它的阴影之下,黑暗一片,隆隆的雷声,喷射着之字形的闪电。

  它令我寒栗,甚至影响了我们的灵魂。

  ??气流旋转着冲过我身边,令我身上的男式背心飘扬起来,也撕扯着马森
的头巾。

  ??我注视着印加君主,他正在我眼前消失、风化,身上的衣服和肌肉如风
中的灰尘一样飘逝,直到只剩下骨架和衣服上的金银珠宝。

  ??马森头上除了一些的尘土之外,光秃秃的,他抖掉了灰尘。

  ??狂风在我们中间如此暴怒地搜劫了一番後,又如来时一样突然间消逝无
踪了。

  ??激情在我心中喷涌而出,就像水冲过破堤一般汹涌,泪水顺着双颊如河
流般淌落下来。我朝後退却,同玛莎和卡拉一起跪了下来,在一种无限悲痛的可
怕重压之下,我们全都嚎啕大哭起来。我们知道、明白了为何他会在这里,在他
的财富丛中。

  ??印加君王拒绝告诉征服者财宝所藏之处,而和他们一样可恶的淘金狂,
虔诚的宗教狂热分子,以一种毫无人道的方法将他致於死地,并想遍了印加君王
可能藏宝的任何方式。到他死,西班牙人离去时,他那秘密的保险柜已长成了令
人厌烦的热带丛林固守的城堡,他那些最亲信的奴仆用他的金子埋葬了他,然後
留下了被遗弃的,只有幽灵占据的维卡巴姆芭,沉进了热带丛林。

  ??我的情绪是如此的激动,起初,我并没有看见马森像尊雕像般伫立着,
高大、挺直,双眼生辉。仍然是同一个马森,但却有区别了。

  ??他站了很久,双臂伸展着,抬头凝视着天空中漆黑,之字形的闪电。我
开始感到害怕,闪电就要劈到他了,但他彷佛在公然蔑视这种自然力量。

  ??我的眼泪已乾,朝他走去,并不停晃动着他的双肩。「马森!快对我讲
话,你还好吗?别浪费时间了,你这该死的白痴。」

  ??随後他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我急忙抽身後退,喘着粗气。他乌黑的
双眼流露出忧郁,印加君王的眼睛。他一手托住我的臂,一手抬起我的膝,一把
将我抱起,拥入臂弯之中。

  ??「马森,你在干什麽?你疯了!快放下我。我是指,马上!马森、马森
┅┅」

  ??他把我抱到他的御座上。我是指,印加君王的御座。坐下後,他把我抱
到自己腿上,手臂像钢筋一样坚固,用仅有马森才有的方式深情而有诱惑力的吻
着我,直到我不再愤慨地反抗,不过由於渴求紧贴着我屁股的那块挺硬的鼓凸,
我的下身己全湿了。他一把拉过我面朝他,如今是跨骑着,并移掉了想像中那条
破碎的缠腰布,他的阴茎已充血勃起,坚挺着,包皮自龟头向後缩回。他温柔地
在我阴唇的沟缝间蠕动着一根手指,我垂下头去,用舌头戏弄着他。

  ??他彷佛受了极大痛苦般的呻吟起来,我抬头看到马森恢复了,那位曾来
过的印加君王已离去。我敢断言,他最终找到了一种宁静。

  ??马森温柔地唤着我的名字,没错,是呼唤我的名字而不是像以前那些苛
毒像蛇的绰号。

  ??「西蒂┅┅西蒂┅┅」

  ??「是的,马森。好了,没事了。」

  ??我拿起他那粗大的阴茎,慢慢而小心轻柔地把它放进体内。我们在这个
世界上一直相互拥有着,那里没有竞争,没有狂乱的喧闹。他再次亲吻着我,双
臂缠绕在我身上,令我感觉温暖、安全。一边思考着我们此刻的境遇,继来的感
觉只有一种,就是想要爱抚。

  ??感觉上我们彷佛已彼此迷失了几小时,当我找乐子时,我丧失了所有的
时间感。但不对,这个词不该是乐趣,乐趣是我通常性交时所拥有的感觉。马森
和我此刻并非在找乐子,我们是┅┅真该死,简直弄不清楚了!这并非一种充满
乐趣的气氛,那是因为没有同一些有五百岁年龄的骨骼共同控制这一经历。

  ??此刻我的感受是错综复杂的,既为找到财宝而高兴、又为印加君王的事
悲伤、还短时间地担心马森、又疲倦、又饥饿。那也正是为何当他拥我入怀,抱
起我,又不理会任何抗议的原因,我已经暗自感到安心和愉快。就是这地方,它
被施了魔法。我再次回复了古老的自己,回到了被泄污了的古代伦敦。是啊,就
是它°°我因为一氧化碳而中毒身亡。

  ??我真的靠近去挤压着他,俩人之间隔着那条过大的男式背心,我的双乳
紧贴他结实的肌肉压搓,脸孔挨紧他的头背,亲吻他的耳,暖烘烘的气息冲他扑
去,直到我看见他的汗毛一根根向上站立起来,兴奋起来。接着,我的双唇慢慢
退後朝他移去,吸吮着他的上嘴唇,然後是下嘴唇,最终以他亲吻我的方式热吻
着。包括他的阴茎,在我体内如此深的搅动着,每一下令人着魔的抽动都给我带
来了极大的快乐,那种吻的感觉简直无法与之相比较。

  ??它带给我俩的感受也是其他任何东西无法实现的。在最後的几星期内,
一些确实超乎常理的东西发生在我身上,但那天在维卡巴姆芭,我们欣喜万分时
的感受?到那种激动将成为一种永远留在脑海中的回忆。它改变了我们,说得更
确切点,或许那件事°°我们的融合°°使我们认识到自己已经发生变化了。

  ??後来,我们懒散地靠在御座上,注视着那批最後被从墓中挖掘出来的工
艺品。玛莎己跑去摘了许多鲜花,把它们放在了印加君王尸骸的周围,我们的头
脑中已没有任何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已了结。

  ??土人们不停为这个死人嗫嚅着充满惊畏的祷告和祝福,并抬起那块大石
盖,阖上了石棺。

  ??「你认为科林的那帮印第安伙伴,会是这座古老的维卡巴姆芭的後裔吗?

  」我问道。

  ??「或许吧,」马森答道,毫无疑问地点点头。

  ??「我们已经找到了财宝,如今还会有什麽事发生吗?」

  ??他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较为切实的想法。「我确实不清楚,理论上我
们现在暂时保持了一致的意见,但我认为最好应该将这些东西移交给维卡巴姆芭
所在的任何国家的当局政府,这些东西应该送到一间博物馆里陈列展览。」

  ??「听起来你并不太想这麽做,」我的声音中充满了怀疑。

  ??「是的,」他承认道。「我认为,就留在这儿或许会更合适,我根本不
喜欢要把这些东西拿走的主张。」

  ??我满腔热诚地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的想法完全一致,我对自
己说太蠢了,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有权利参观所有一切,这儿正是一个非常不错
的博物馆,它将有助於秘鲁、巴西或者我们最终发现的处所任何国家的经济繁荣,
并增进观光客量。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不喜欢。」

  ??我们相互笑起来。同盟者,真是太棒了,这一次没有争论,冷嘲热讽和
抱怨有时真有点令人厌烦。但你要明白,我并没有完全放弃这一招,只是稍作休
息。

  ??玛莎和卡拉正慢慢走近,看上去意味深长的。她俩也在微笑着,天哪,
看来今天不单是我们有一种愉快的心情。

  ??「卡拉和我刚才一直在谈。」玛莎从她那特有的极富权威的语气说。

  ??「是吗┅┅」

  ??「商讨着这些发现的┅┅」

  ??「是的┅┅」

  ??「我们意识到将它带走是错误的。」她举起一只手,彷佛预料到我会立
即开始劝说。「我知道它就是我们一直说要寻找的东西,但┅┅是啊┅┅想法变
了┅┅我们已经有所改变了。」

  ??卡拉也坚定有力地点点头。「这地方具有着魔力,充满了颤音┅┅如今
又有了更美妙的颤音┅┅我不愿因为我们做的事而令它发生改变。我想我们已被
允许看到了过去,发现了财宝,这样我们已经成为它┅┅这儿的一部份了,假如
我们把它全部带走,那麽这种魔力将会消失。」

  ??「科林的意见如何?」马森问。

  ??「他将留下来,他已下了决心,但愿他能成为这地方的保护者。」

  ??「看来一切都搞定了。」我高兴地说道,「维卡巴姆芭永远保留住它的
秘密。科林是守护者,我们将返回佩伯和船只的所在处。我们终於完成了一次完
美无瑕的历险,假如我们提及到达这个圣地,但却由於罗端将我们出卖给了孟德
斯,以及他自己的死,使得这个圣地成为一个死亡的陷阱,那麽它将成为我的报
纸上一篇非常好的小说,应该会使我们那些爱好耸人听闻作品的读者满意。」

  ??「好想法,西德尼。没错,这次冒险将以对圣地的失望和罗瑞的死亡为
结局。」

  ??「是啊,」卡拉也热心加进这个话题。「我们就说这次聚会给大家带来
了霉运,杰克、科林、和罗瑞全都死於恶鬼之手。」

  ??「噢,」玛莎显得谨慎。「没错,但要记住,亲爱的,千万别写太有趣
的事,以至於令一些冒险团体又决定来搜寻维卡巴姆芭。我们要让维卡巴姆芭被
遗忘,成为一段虚构的传奇。」

  ??这便是整件事的处理结果。科林和土人领着我们返回了佩伯的船泊地,
我们就地宿营,分享了最後一顿晚餐,谈论着所有发生的事,直到又有了更多的
惊异。它们将伴随时光的流逝而消褪,就像所有的回忆,不过此刻它还很让人兴
奋,令人欢喜的。

  ??我们每个人都带了一个纪念品,也是我们允许自己拿的唯一一件战利品。

  我们相信印加族人会愿意送给我们这种适度的纪念物。红宝石、绿宝石和珍
珠只是根据各自的喜好选了一样,我挑了一只红宝石,并一直将它紧紧握在手心。

  ??纵使我的脑中一直充斥着各类奇事,但仍然有一小部份刺骨铭心的离愁,
我们已结成朋友、爱人和敌人,我们心中不会有任何人再经历同样的事。

  ??我们全都难以入睡,斜倚在火堆旁。我并未特意选择马森来度过这最後
一个充满激情的夜晚,那只不过是偶然发生的,我只不过偶尔进入了他的生活,
他对我亦是如此。

  ??我侧躺着,穿着褴褛短裤的一侧大腿根向上凸突着,我的体重全靠一只
手肘支撑着,他在我身後,手指插入我发间,气息喷上了我的脖颈,他的胸膛紧
紧贴住了我,我低低地呻吟起来。他伸过手在我的腿上,轻轻地平抚着,巧妙地
向後挪动了一点点,正好压到他的腰,他的阳物又大又硬,只要一知道这点,便
会令我饥饿难耐。我用自己的双腿缠绕住他,并抬起大腿好让他进入我的阴部,
同时半侧过脸,让他能吻到我。

  ??他的手指摸到了我的隐部,开始是那麽轻柔,接着又是那样迫切地爱抚
着,探求着,拨弄着,令我进入了一种充分备战的状态。接着,我感觉到他那坚
硬的肌肉慢慢钻入我的臀部中间,寻找着被我藏起的密孔,用力推了进去。我再
次呻吟起来,继之变成很大声。他是那般勇武、坚决,他的抚弄是那麽深入、有
规律,以至於伴着每一次抽动都令我发出了饱含赏识的小闹声。

  ??他的腰挨着地面,没多久,我便开始不停地喘粗气,现在马森阴茎的抽
动变得十分激烈、疯狂,一下子就让我的高潮降临了,并引发出一阵阵的颤抖悸
动,随後,他的手指对我阴蒂的拨弄令我到来了第二次高潮。

  ??其馀人都忍不住地偷偷注视着马森和我的一举一动,科林的爱人也产生
了一种迫切的需求,他手牵住科林,将他领到一棵已倒的树旁。科林动作优雅地
趴了上去,两人的裤子脱落下来,那个印第安人走到他身後,用自己的腰和胯部
紧贴住科林摩擦着,故意揶揄了他好几分钟,直至科林开始不断乞求得到性爱。

  他不停爱抚着他的脊背,以及他那结实的,然而又极富诱惑力的屁股。当他
明白他已令可怜的科林意乱情迷了时,他掀起自己身上极小的缠腰布,露出了一
根爽人而又挺硬的阳物,并且轻松地将它送入了这个白人的肛门,一边抽动着,
一边心满意足地咧嘴而笑。

  ??他抓住科林的双肩用力向下按去,同时迅速而有效地劫掠着,随後伴着
阵阵嗥叫,他的高潮来到了,接着他又弓起背,同科林调换了各自的位置,并将
自己的臀部供奉给了科林。

  ??科林如今生活在天堂中,他曾发现这个白人的世界充满了鄙视,他也曾
绝望能找到真正的爱,如今他确信已找到了,没有羞耻和责难。

  ??玛莎小心谨慎地仔细察看着一切,并不希望自己看上去显得粗鲁或患了
窥淫狂症。不过这一切确实令她性起,我能看懂她的形体语言,她全身的线条那
麽优美,全都是诱人的起伏,她毫不在乎地倾身向後,斜靠在一块不太舒服的岩
石上。她非常友好地冲着吸引住她注意力的土人甜笑着,他们中有两人确定受了
诱惑,她那双着的眼睑之间明显表露出快乐上床的表情,不论什麽教养。他俩胆
怯地侧身走过去,坐下後开始与她调情,专心致志地竞争着,没多久,这一切全
都升级了,她和他俩一起翻滚到地上,这两个男人从头至尾仔细地探究着她的身
体。

  ??他们的部落中很少看到女人°°尽管有时在某些地方还是有几个的,科
林曾说°°玛莎,卡拉和我是一种真正的新奇物,尤其我们长有一身不寻常的皮
肤。女人有两个能引起欢愉顶点的地方可探求,而且探求确实只是四处游逛和只
干一点点的婉转说法。

  ??其中一人把玛莎向後拉入怀中,一根手指抬起她的臀部,紧跟着便将自
己肿胀的阴茎迅速抵入。她喘息着,因为他主动出击而倍感愉快,当另一个男人
跪到她面前,扒开她的双腿,同时将自己的阳具埋入她的阴道时,她忍不住发出
了大而尖锐的叫声。她像一名德克萨斯人那样高声呐喊着,体味着一种真正超越
放纵之上的快乐,就这种无拘无束的奇遇而论,她感到这一切就像是她自己的天
鹅临死前的哀鸣。不管怎麽说,这将是一件她永生难忘的事。

  ??卡拉有点累了,在吃完土人慷慨供给我们的晚餐後不久便睡着了。在东
西被吃完後,科林说它并没有具体的名字,而且补充道∶「我认为你最好还是不
要知道它里面是什麽?它很合口味,无疑这才是最重要的,对吗?」

  ??「我想应该如此,」我说。

  ??後来,当我正准备躺下睡觉时,马森表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们共处
的时间即将结束,这点我们都清楚,不管怎麽说,等到了明天,当我们再次与佩
伯会合时,便将踏上归途,一个现代的世界。而且我将待在伦敦,他会回到美国
°°具体是哪儿我还搞不清。

  ??「没有了那道主菜,你将干什麽?」他轻声询问道,大概是暗指我对罗
瑞不理智的迷恋。

  ??我打着呵欠。「有时为了应付消化功能,主菜可能会太多了些。我十分
喜爱残羹冷饭,我有一大堆泡菜以及会吱吱叫的玩意。」我一边告诉他,一边搂
抱住他的手臂紧紧环抱着自己。

  ??他显得有一点儿高兴,但更多的是迷惑不解。「你的回答并没有使我产
生一个完整的概念,泡菜和什麽┅┅?」

  ??我用掌心抚摸着他的後脑,把他拉向自己,深情地吻着他,深深的┅┅。

  ??第二天清晨,在相互亲吻,搂抱後,我们向科林挥手告别,我们带走了
身後的最後一眼,终於返回到远处的山丘,朝河流方向走去。

  ??只见佩伯就在那里,两腿悬挂在船边,懒洋洋地躺在甲板上。

  ??玛莎大声呼叫着。

  ??他一下子从船板上爬起来,一丝微笑浮现脸上,接着他开心地大笑起来。

  「玛莎┅┅西德尼┅┅」当他数到我们的人员时有些支吾而语,一边眺望着
我们身後,想要找出那三个不见踪影的人,他的眉毛皱成了结。

  ??这便是我们冒险结束,说谎开始的地方。

 ???*???*???*???*???*???*???*???*

  ??「圣诞快乐,」我含混地说道,一边挤进纷拥的电梯,离开了身後乱哄
哄的办公室,并推开了一个试图跟着我回到新闻编辑室的男人。

  ??「圣诞快乐,」布顿恩一边大声回道,一边在关门。

  ??我明白,他想要回到我的工作室,但这并没纳入我的计划。

  ??我要回家,回到有巧克力盒等着我的家中。马森肯定会兑现他的许诺,
昂贵的比利时诱惑物挡住了我的门阶,他并没有像他曾许诺的那样每周送一次巧
克力,好罢,假如那样确实会过份,况且他并不想让我发疯,而是每个月一次,
它们总是被包裹在像避孕套一样的,防潮的泡沫袋里,并且用丝带捆系起来。包
裹下面有一张便条,上面总说着同样坚毅而神秘的话。「味道如何?」

  ??我并不蠢,明白这是什麽意思,过去的几个月中我根本没有准备,因为
自己还没有适应过来。事情并不轻松,勿庸置疑,不是因为马森,况且,此外已
没有办法让他认为我是一个易被击败的人。等候对他有好处的,当一件东西越发
受到高度的重视,就越想要获得。

  ??当天早晨,我的礼物送到了,撕开後,正如美国人一向的习惯,要收货
人复写送货人的地址。几个月前,当第一次巧克力寄达时,我便在自己的通讯薄
里记下了这个地址,如今根本用不着查找,我就能准确无误地写出来,那个地址
才是紧要的。

  ??我在家中喝着咖啡,竟清醒起来。随後我整理了两只小提箱,塞满衣物,
并将一张便条钉在了蒂龙的门上,这样他就会取消我的报纸了。我不愿看见他,
也不想对一个好朋友说「不」字。我叫了辆等在楼下那条寒冷、幽暗街道上的计
程车。

  ??去海斯罗的路途简直像一场恶梦,这位司机不住地摇下计程车的窗户,
朝每样东西,每个人粗言粗语地叫嚷着。

  ??马森住在佛蒙特,我记得已带了雪靴,并且在我的化妆品袋里还有一颗
大得看上去几乎不像真的红宝石。我想像着自己在这段未确定的时间里,能有机
会把它嵌入肚脐中,再燃起一段美妙的回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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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雷娜之歌

  「黑蕾丝小说系列目录」B2

         01塞雷娜之歌(VIRTUOSO)

              罗马一九八九

  灯光渐渐暗了下来。他孤零零站在舞台上,瘦高的个子,穿着一身黑衣,小
提琴斜靠右手臂上,另一只手握着琴弓。

  台下观众的热情和兴奋袭染着他。他能感到那此被座椅束缚的观众身体的躁
动。翻动节目单的悉悉声和观众的窃窃私语传到他的耳里,他还依稀听见观众不
断交叉双腿时带动衣物的轻微声响。空气瀰漫着香水味,浓浓的、诱人的,久久
不散。

  他闭上双眼,用手指来回轻抚小提琴光滑的琴面,滑溜的琴像是女人丝一般
的皮肤,冰莹无瑕,蕴含着温情。他举起琴,紧紧贴往下巴,他忽然觉得在腹部
深处有一种熟悉的原始的骚动。「她」,现在温顺了,这个光滑的,丝一般的古
琴,正等着他的触摸。

  「她」将会狂喜地尖叫,低吟、哭泣和乞求……但此刻,他先得使她平静下
来。

  一个女人,有着黑褐色柔润的长发,身着石榴红色的天鹅绒。这令他想起一
种古老味美的勃根第酒,虽是个牵强的比喻,但很有趣。当他顺着她身体的曲线
抚摸的时候,他正饮着那种醉人的美酒。

  他拿起琴弓,缓慢地,在琴弦仁滑动,好似在用羽毛轻撩着皮肤。翻动节目
单的细微声响停止了,琴音流泻,撩动着神经末梢,一直侵入到身体最隐秘的地
方。

  琴声像是舌头轻吻着耳朵,滑过全身,细软地,微弱地,幽秘不可诠释的。

  他不断地调和,拨弄着琴弦,琴声更加温柔迷人。

  大鹅绒下的她,赤裸身子。黑红色的酒在她皮肤上流淌,四处瀰散,他凝视
着她,触摸着她,她的乳头逐渐变硬。

  观众们已被琴声感染,体内的激情被挑动起来,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期
盼着什么。

  他好像隐约听到她充满诱惑的低吟,腿和嘴唇已张开,正迎向他。一种炽烈
的欲望在他腹内升起,灼烧着他的肌肤。观众的情绪也被点燃,他能够觉察场上
的紧张气氛,观众的身体都向前倾,眼睛微闭,肌肉绷紧。汗水在他眉间凝成水
珠,火辣辣地,空气燥热沉闷,充满欲望,他又亢奋起来。他低缓地奏出乐音,
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他能感到观众的期待、悬望,在静默中等待下一个音符,
下一个躁动。

  他听到了她兴奋地呻吟,她的躯体在他的挑弄下不断地颤动。他更猛烈地,
更兴奋地拨弄着琴弦,重重地,久久地。随着乐曲,观众的身体也在铺着天鹅绒
的椅子上不自觉地摇晃。

  情绪在积蓄着,膨胀着,心潮起伏。空气像是她身披的天鹅绒一般厚重、闷
热,让人喘不过气来。他感受到了观众体内的燥热和期待发泄的焦虑。他在演奏
中增加了颤音,释放出更多的悸动震颤。乐曲淹没了观众,在观众席间流动,掀
起一阵阵波澜。

  令人着迷、发狂的高潮越来越近。

  时间似乎停滞了,狂乱兴奋,他不断地冲刺,猛烈地,掀起一个个高潮,点
燃起欲望的烈焰。他似石头般结实坚挺,他自信能永远演奏下去,能刺人她身体
最深的地方。

  她出于本能的兴奋尖叫为这一骚动的乐章划了个休止符。

  筋疲力尽,他放下小提琴,手还微微颤抖着。

  当最后一声颤音在空中回旋的时候,观众仍沉浸在迷乱和茫然之中,沉默无
声慢慢地,他们从迷濛中清醒过来,掌声响起来,起先零零落落,继而似暴风雨
般骤响,他们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后台,她听着如雷似的掌声,听着观众的狂呼,不由地笑了。她总是对巴赫
的音乐着迷。

               第一章前奏

                日内瓦

  「就在这儿,」电视播音员用一种激动的音调说,他指着一处掩映在树荫深
处,只露出厚重砖墙,依稀可见其轮廓的乡村别墅:「这就是小提琴演奏家米卡
隐居的地方,米卡以他惊人的演技,以他对古典音乐独特的诠释,让整个世界为
他疯狂,他在这里同他的长年伴侣塞雷娜已住了一年多。」

  电视上出现了米卡和塞雷娜的照片,米卡穿着那身颇具个性色彩的黑衣,而
塞雷娜则穿着窄小的,极富性感的白色衣服。

  「哼,什么伴侣!」塞雷娜边看电视边指责道。

  「你有更合适的词吗?」米卡带着不满的腔调问。

  塞雷娜扫了米卡一眼,什么也没说。电视播音员仍喋喋不休地说:「关于导
致米卡从艺术巅峰突然引退的意外事件的细节,一直未被披露过。但本台记者已
经瞭解了箇中内幕」,播音员稍稍停顿了一会儿,舔舔嘴唇,继续说道:「没有
迹像显示、米卡会发表,他打动全世界观众的演技秘密,它们也许就会一直锁在
这幢别墅里,他的不可思议的魔力……」

  「荒唐!」米卡说,随手拿起电视遥控器。

  「别生气,亲爱的,等一会儿,不要关,」塞雷娜说道,她躺在黑色真皮沙
发上,喝着香槟:「我想听听下面会说些什么,看,他们已搞到一份两年前维也
纳演奏的剪报。我对那套服装一直不太满意,」她补充道,带着挑剔的口吻说着
电视上她的形象:「也许衣服上装饰用的金属小亮片太多了。」

  「塞雷娜,」他说:「我没有兴趣——」

  「还有马克斯,你和他签订合同已有很久了。噢,看,那是在伦敦的最后一
场演奏会。」

  「塞雷娜!」米卡的声音一下子提高许多:「我不想——」

  「注意听,」她说着,眼睛盯着电视,画面上的米卡独自站在巴比肯的舞台
上。播音员的讲解忽然被巴赫的《G小调奏鸣曲》小提琴独奏取代,尽管是电视
转播,但音乐的诱惑力仍能感觉到。

  「塞雷娜,」他打破了沉默,转向她,发现她脸颊绯红,身体前倾,呼吸急
促。他已忘记刚才的恼火,凝视着她。他已很熟悉她的美丽,白晰的肌肤,柔润
的黑发,晶亮的琥珀色眼睛,绵软的充满情欲的膧体,他对她亢奋中的反应几乎
已很陌生了。「没想到,这首曲子对你还会起作用。」他轻声说道。

  她望着他,眼光热辣辣的:「米卡,你还记得当时在伦敦演出的情景吗?我
记得——」

  「我也记得,塞雷娜,」他粗暴地打断道:「但这都已成了过去,完全结束
了!」他绝望地说,他盯着自己戴着手套的手,「不要再提这事,塞雷娜。」他
警告着。

  「米卡,亲爱的,也许我们可以做点什么来改变现状,我们可以……」

  他突然关掉电视:「不要再说了,塞雷娜,让我安静会儿。」

  她失望地看着他。落日的余晖照在他那张性感的脸庞上,金色的头发在阳光
下闪闪生辉,但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却是冷冷的。

  「对不起,塞雷娜,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她想争辩几句,但犹豫了一下,便默默离开了房间。她愤愤地站在门外,环
视客厅,泪水模糊了双眼。音乐和回忆激起了她久已被香槟麻木了的神经。

 她多么怀念那远去了但令人狂热兴奋的时光;高高的公园滑行铁道、各种音

  乐会、舞会、还有令人消魂地欢爱,这一切都成了美好的回忆。自从那次意
外事件发生后,米卡的生活就改变了,她随他一直隐居在这儿,他需要她时,就
要她陪着,更多的时候是叫她孤独的待着。

  她知道,如果她离开他,独自回到从前的生活中去,米卡不会责备她的。但
是,她已同他紧紧地捆在一起,难再分开。她想着,心不在焉地摸着脖上的金项
链。

  唉,我至少该有一项爱好,塞雷娜有点愤愤不平地想着。过去,她曾考虑过
专注某种艺术的爱好,但转瞬间又沮丧起来。因为艺术往往意味着有一种让她沉
迷,不能自拔的神奇力量,她会迷乱了本性。

  她赤脚走过打过蜡的光滑大理石地面,直上楼梯,回到她的房间。这是间富
奢豪华的居室,是享乐者的天堂。墙上挂着丝织壁毯,大小沙发和各种松软的靠
垫随处放着,硕大的花瓶里插满了鲜花。屋内那张精致的大床是在香港请人特制
的,光线从花格窗射进来,照在绣着龙蛇图案的黑色床罩上。

  屋内有各种各样的壁画,壁画里最惹眼的是那些难以估价的、造型奇特的有
着性爱场面的艺术品。一幅从庞贝古城出土的壁画描绘了当时的妓院生活,画是
从那不勒斯国家博物馆的收藏室里通过秘密管道得来的,一只出自于着名工匠之
手的红釉茶杯上,描画着男女自由欢爱和希腊神话中森林之神与众兽放荡作乐的
情景;还有来自尼泊尔寺庙的雕塑,展示出一种旺盛的、快乐的性欲。

  这些艺术品似乎把历史浓缩成一部充满肉欲欢乐的、充满性爱的浪漫史。几
面框上镀金的镜子差不多占了一面墙。

  默默地窥视着这些难以言传的淫乐的画面,塞雷娜稍稍平静了一点,她对着
床头的传呼器说:「瑟奇,请你卜来一下。」

  瑟奇推开门,见塞雷娜坐在涂着黑漆的梳妆椅上,衣服半遮半掩,他迷乱地
望着塞雷娜收集的各种淫物:一只用非洲象牙仿制的阴茎,硕大光滑;一种日本
产的玉琢珠子,做爱时塞入肛门内,然后一个个慢慢取出,用来延长高潮时的快
感;五颜六色的墨西哥皮鞭;黑色的皮面具,一套各式各样的外科打用的钢制器
皿;香水润滑油和几瓶塞雷娜自己调配的,有特殊香味的液体。

  「您叫我,夫人?」瑟奇小心地问道,两眼火辣辣盯着塞雷娜的身体。

  「噢,瑟奇,司机似乎不该用这么好听的名字。」塞雷娜微笑着说。

  瑟奇是她新近从村子里一群年轻人中挑选出来的小帅哥,金发碧眼,体格强
健,颈子如公牛般结实,身体其他地方一定也同样健壮有力。塞雷娜想到这,一
阵快感袭过全身。

  瑟奇不是很谙风情,她主动去引诱他,教他如何逗弄她,使她兴奋,使她癫
狂,瑟奇是个聪明的学生,很快便掌握了那些征服女人的技巧。但是目前塞雷娜
顾虑重重,她担心瑟奇会变得骄横自大起来,她感到不安和疲惫。

  「要放松开心点吗?」瑟奇问道,他慢慢靠近她,双手放在裤裆处,那里鼓
囊囊明显地隆起一块。

  「是的,替我按摩一下。」塞雷娜语调轻柔地说。她动作优雅地脱下身上的
白色丝织长袍,脸朝下,横卧在床上。

  瑟奇挑了一种香气浓郁的润滑油,然后跪到她身边,仔细地,均匀地把油涂
抹在塞雷娜身上。瑟奇的两手在她脖颈上,肩膀上,背部慢慢地来回移动。她闭
着眼,像被催眠一般,一动不动,她在体会感受着他的爱抚,她的全部感觉跟着
他的手——触摸着自己的高隆的酥胸和丰满的臀部。光滑的、惹人情欲的油膏涂
满了她的身体。她体内开始骚动起来,那首一迷人的乐曲似乎又从耳边响起来。

  忽然,塞雷娜的思绪又回到图书馆下昏暗的一幕。可怜的米卡!自从那次意
外事故,他就变得孤僻,难以接近。他把自己与尘世隔阂,对男欢女爱的事不再
感兴趣。塞雷娜知道米卡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心境,她承受了他的冷漠和难耐的
寂寞。但这一切不可能持续很久。

  瑟奇觉察出塞雷娜心神不宁,他蹲下来,伸开双臂,握住她的两只脚,分开
她的大腿。他揉捏着她的膝盖、脚踝……渐渐地,他的手摸向她的大腿根部和圆
润的屁股,同时把她的腿叉得大大的。塞雷娜感觉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轻轻蠕
动着,指尖轻轻摩擦着洁白的肌肤,她感到体内一阵躁动,浑身发热,微微地震
颤,她已不去想刚才令人不快的事情,一心感受着身体内正转动的火焰。

  床边的电话骤然响起,随即又停了下来。瑟奇又倒出许多润滑油,慢慢地揉
搓着她身体敏感的部位。

  他感觉到她已被挑逗起,呼吸急促,充满着性的渴望,他顺着她的屁股,摸
到了她的阴部,那儿滑溜温润,他用手指拨开她粉红色的阴唇,湿湿的,爽滑诱
人,他轻轻摩挲着。

  电话铃猛地又响起,塞雷娜一边拿起听筒,一边示意瑟奇继续刚才的爱抚。

  「很抱歉打扰您了,夫人,」电话里厚来管家的声音:「马克斯从伦敦打来
的,他一定要和您通话,我说了你正忙着,他也不听。」

  「那好吧,把电话接过来。」塞雷娜说着,霎那间,她很想听听马克斯的声
音。

  她翻过身来,靠着枕头。瑟奇倒出更多的润滑油在手上,他把油涂抹在她的
喉部、臂上,又小心翼翼地擦弄着她丰满的胸部,有意避开那两个翘起的棕褐色
的奶头。「真舒服!」她兴奋地叫着,脑子里闪出马克斯的形象,黝黑的皮肤,
中等身材,体格健壮,一双咄咄逼人的绿色眼睛使他更显得与众不同。

  「塞雷娜?塞雷娜,是你吗?」从电话线里传来的马克思的声音稍稍走样。

  「噢,是的。」她有些气喘,那双粗壮男人的双手正按着她高耸的胸部,手
指在乳房四周绕着圈,奶头被揉捏得微微作痛,胀得高高的。

  「好极了,亲爱的,你现在可以要我了。」她低语着,尽量撇开两腿。

  瑟奇知道她需要他干什么,他弯下身子,嘴巴贴住她大腿根部那身体最敏感
最令人神迷的地方,舌头轻舔,恣意寻欢。她觉着有一股细小的暖流从那里奔涌
而出,屁股下湿了一片。她感到浑身麻酥酥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他用舌头
轻轻拨开她肿胀的阴唇,揉弄着她坚硬直立的阴蒂,接着他把手指缓缓探入她阴
道深处,感觉着子官的抽动和吸缩,他轻轻按着,一进一出,体液越淌越多,阴
蒂也越来越硬,他觉着她鼓胀的阴唇在期待着他更猛烈的亲抚和冲击。

  「塞雷娜,你与世隔绝都快两年了,你怎么能忍受这种无聊单调的生活?」

  马克斯在电话那头嚷着。

  「是的,这种生活的确是单调了些。」她附和着,有点心不在焉,像是在应
付。

  瑟奇一边听着她的谈话,一边很快地取出玉珠,他拿出一只枕头垫在塞雷娜
身下,让她的屁股朝上,然后他用手指扒开她的后臀,很娴熟地将一粒珠子塞人
她的肛门内。圆溜溜,抹了油的冰凉的珠子填塞了她的下体,她感到一种极其舒
泰的刺激。

  电话里又响起马克斯的声音:「不管怎么说,我给你一个建议,是个绝妙新
奇的主意。」

  「我喜欢新奇的东西。」塞雷娜觉得同马克斯的调侃也很刺激。她又舒服地
叫了起来,瑟奇正一粒接一粒地把珠子塞入她体内,最后只剩下串珠子的丝带,
紧贴在屁股上。

  「塞雷娜,我想我们最好能见一面,近日你能到伦敦来吗?」马克斯问道。

  「到伦敦去?」她重复了一句,仍沉浸在瑟奇带给她的快感之中:「我希望
不久能去一趟。」

  塞雷娜抬眼瞧了瞧瑟奇。他正把食指和中指慢慢插人她的下体,轻柔地,有
节奏地揉压着阴道的内壁,手掌拢住整个阴部。他感到她身体的骚动和肌肉的紧
张,他把另一只手伸向塞雷娜的胸部,捏住乳房,用手指甲摩挲着棕褐色,微微
泛红的奶头。

  「我知道,你一直不太喜欢伦敦。这样吧,我来日内瓦。我准备明天中午到
达。」

  「为什么如此匆忙呢,马克斯?」她问道,突然有些惶惑起来。她没防备马
克斯一下子会冒出这样的话。瑟奇觉察出塞雷娜的不安和失神,他放慢了手指在
她下体内搅动的节奏。

  「喂,马克斯?」她一连喊了几声,但那边己挂断了电话。

  「混蛋,真该死!」她嘟嚷着,把电话放回去。

  「我要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她大叫着。

  「我清楚你需要什么,」瑟奇说:「也知道我需要什么,马上我们都会得到
它。」

  她心事重重的,几乎没听见他在说什么,瑟奇把嘴巴移向她的胸脯,她也一
点感觉没有。瑟奇很恼火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把她的奶头含在嘴里,猛地重重
地咬了一口。瑟奇的手指在塞雷娜的阴道内搅动着,深深地往里探去,他几乎能
触摸着填塞她肛门的那些珠子的轮廓。瑟奇牙齿与手指上下并用,加快了动作节
奏,他咬着,刺着;咬着、刺着……

  隐约地她觉着肌肤发烫,血涌上来,似乎全集中在大腿中间,热乎乎,痒丝
丝,周身一阵颤动,奶头麻辣辣的。

  「对不起,瑟奇,」她说着,带着歉意揉弄着他的头发:「可是我真的一定
要叫马克斯回来一趟,也许可以把时间推迟一点。」

  「马克斯?」他恨恨地重复着,一点也不相信塞雷娜的解释。他浑身热血沸
腾,鲜血似乎一齐涌向他的阳物,他狂躁不能自持,他把身子扑向塞雷娜,将她
的脸朝下死死地按在枕头上,这几乎使她窒息,她竭力挣扎着,枕头压迫着她,
她艰难地呼吸着,喘着粗气。他更加兴奋起来,不理会塞雷娜在他身下的喊叫咒
骂,塞雷娜的身体痛苦地扭动着,这使他愈加发狂。他那老虎钳般的手紧紧抓住
塞雷娜的两只手腕,不费力气地征服了她。

  「瑟奇,不是马克斯!」他咆哮着塞雷娜无助地听任他摆布。她感到瑟奇把
他的阳物滑向她后臀间,对着肛门猛烈地撞击,拚命想硬挤进去。塞雷娜被瑟奇
的身体重重地压着,胳膊也被反扭着,无法动弹,无法反抗。瑟奇把塞雷娜过去
费煞苦心教他的那一套挑逗女人的性技巧全丢在了一边,再也没有以往的温情和
驯服。

  「混蛋!笨狗!瑟奇,你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塞雷娜高声骂着,怒气
冲冲:「轻一点,你弄痛我了!」

  瑟奇粗暴地用手捂往她的嘴,让她叫不声来。他用手摸住身体,把阴茎刺向
她的臀部,戳进去,猛烈冲搅动,塞雷娜在他身下剧烈地扭动着。他的小腹紧贴
着她圆滚滚、滑腻腻软绵绵的臀部,同时不断摆动身体,似乎要把全身的力气都
压向她,阴囊悬垂在她的后臀上。

  「真痛快!」他喊着,又开始了新的冲刺,阴茎往她肛门深处狠狠戳去,热
乎乎的、胀胀的,他感受里面的肌肉收缩。

  紧紧握住他的阳物,他触着了先前塞进去的那些玉珠,这惹得他更加狂热,
发疯似地搅动着、冲撞着,好像要把自己整个身体都刺进去。塞雷娜气喘呼呼,
不能动弹,身体似乎要被他的阳物刺穿,珠子在肛门里被挤得越来越深,她想挣
扎,想反抗,但身子被他的大手和沉重的躯体压着,她无能为力。

  他狂暴地压迫着她,把身上那个硬挺的物件深深地塞入她的臀内。她被珠子
胀得肌肉绷紧,肛门内更加火辣辣的,瑟奇从未感到如此的刺激,他任塞雷娜在
他身下痉挛似地抽搐,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妙的痛楚和快感涌向他的阴茎龟头。他
觉着有点疲乏,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眉毛往下滴。

  他不再狂动,但身体把她压得更紧,塞雷娜体内的剧痛稍稍舒缓了些,因而
也便温顺了许多。血在身上涌动,渐渐地,似乎要冲破血管,沸腾起来。她微微
觉着有点诧异,自己是不是害怕了,或者说是不是有一种冲动。

  「性奴隶的反抗」这可以上那些无聊黄色小报的头版,她想着,也许哪一天
她真会看到这样的报导。

  她一反常态,故意把肌肉绷得紧紧的,她体会着下体内被珠子鼓胀的快感,
然后憋足劲猛地把珠子挤出来,瑟奇的那个家伙儿也被迫退了出来,她弓起身,
轻轻握着那个东西,移向下体上另一个穴口,那儿爽滑湿润,正敞开着门户。

  「妙极了!」他又被刺激地亢奋起来,这会儿,他又记起了塞雷娜曾教给他
的那些撩人情欲的技巧。

  他用手抓着自己的阴茎,坚挺地准确地戳入她的爱穴,随之,身体不由自主
地上下摆动起来,高高低低,进进出出,节奏快而猛烈。

  塞雷娜配合着瑟奇的动作,身体也不停地摇动,她感觉着阴唇鼓胀和发热,
感觉着他硬实的阳物的颤动,周身酥软松弛,蜜汁又从阴户里泪泪流出,滑腻腻
的。她微微抬起屁股,把他的阴茎塞人阴道内,她欣然享受着那粗长坚硬的男根
充填空穴,在体内膨胀搏动。这时候,肛门内的那串玉珠的压力也使她极度兴奋
起来,下体的两个的孔穴都被塞得实实的,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情欲也愈加
高亢起来。

  她听到瑟奇吃力地喘着气,忽而觉着浑身被他压得疼痛。她用手腕支撑着,
鼓起全身的力气,猛地一下掀起了身体。瑟奇的那个硬实的家伙从她体内滑了出
来,她扭过身子,脸对脸盯着瑟奇。

  「用我的方式,瑟奇,只能用我喜欢的做爱的方式。」她警告着,同时紧紧
地缩着身子。

  瑟奇被塞雷娜突然的举动怔住了,他正沉浸在性高潮的亢奋中,他狂怒地瞪
着她,欲火仍在体内升腾,他又按倒她,重新把阴茎戮向她。塞雷娜竭力把大腿
夹得紧紧的,拚命躲闪着,反抗着他。塞雷娜在扭动挣扎中,把床单缠在了大腿
上,长长的指甲抓挠着瑟奇的双手。

  瑟奇浑身震颤着做了最后一回冲刺,但丝织的床单挡着,使他无法遂愿。他
失望地看着塞雷娜,她那双晶莹的琥珀色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得意,她朝他微微一
笑,那红润的,稍稍弯曲的嘴唇在迷人的微笑中更具诱惑力。

  她从瑟奇的身下滑出来,然后走到梳妆台边。过了不久,她给马克斯挂了长

                途……

           ************

                伦敦

  马克斯斜靠在黑色的皮椅上,把电话小心地放回原处。刚才塞雷娜在电话里
的声音缠绵,激人情欲,他那个玩艺儿居然硬了起来。「既然你这样急切渴望,
那我们就试着平息它。」塞雷娜挑逗的声音使马克斯脑海中闪出她令人消魂的胴
体。他触电般浑身一阵颤抖,他泛起她那双闪烁不定琥珀色的眼睛是如何牢牢攫
住了他,吸引了他,噢,塞雷娜!他忘不了他们初次相识的情景。

  那是在他为庆祝米卡同唱片公司签约而举行的第一次舞会上,作为新开张的
唱片公司的老板,他认为签约聘用米卡是绝妙的一招,米卡是能与音乐大师梅纽
因匹敌的,他是在古典音乐演奏方面正在升起的一颗新星,米卡将会是一棵摇钱
树。在那天出席聚会的一群绅士淑女中,塞雷娜光彩夺目,似一朵野性十足的鲜
花、神秘奇幻,可爱迷人。

  「那个有着修长双腿的神秘女郎是谁?」他问着站在身边的米卡,露出难得
的笑容。

  「嗯,她真漂亮,她叫塞雷娜。」他俩心底都涌动着一股潜流,米卡和马克
斯故意若无其事地喝着香槟,眼睛却盯着塞雷娜,她的周围已跟了一大群男人,
如影随形般簇拥着她,尾随着她。人群暂时分开了点,她从人缝之中朝他们望过
来,半闭半睁的眼睛注视着米卡,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一条粗粗的金项链。

  马克斯意识到,这也许是她和米卡之间在传递着只有他两人才懂得的秘密信
号。

  「噢,她是你的……」马克斯努力搜寻着合适的字眼;他想她是一个旧式的
忠贞不二的女子。

  「我的?」米卡答道:「塞雷娜……塞雷娜只属于她自己。」

  那个巴黎之夜,塞雷娜悄悄溜进马克斯下榻的旅馆房间,穿着白色的丝质长
睡衣,手里拿着一杯香槟。那是一个兴奋的、紧张的、狂野的、情迷的夜晚,她
让他神魂颠倒,她的玉臂、粉肩、樱唇,逗引得他欲罢不能,她拿出那些妓女才
有的征服男人的技巧,一次次里携着他冲向兴奋的顶点,他从来没和其他女人这
样疯狂过,沉迷过,当他精疲力竭,酣然睡去的时候,她悄悄离开。

  上帝,他是多么的需要她,在那个消魂的巴黎之夜后,他不懈地寻找着她,
盼望着能有意外的巧遇和重逢。他用尽了各种办法,但都失败了。有时他如果获
悉塞雷娜在罗马,他便马上从伦敦飞过去,却发现她又刚刚离去。数年里,他有
过几次机会碰到她,在维也纳或在伦敦,但都见她身边有其他的男人,他无法接
近。

  紧接着,发生了那场意外的变故。

  马克斯叹了一口气,按了一下面前的传呼器,召他的私人助理进来。

  她很快地闪了进来,她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召唉,自从他告诉她给日内瓦挂了
长途后,她就知道他迟早会喊她。

  「你录下了关于米卡的电视报导了吗?」马剋期问道。

  「录了,在这儿,」她回答着,向他扬了扬右手拿着的黑色影带:「您想再
看一遍吗?」

  他点了点头,她便走到屋子那头,将影带插进录影机中,瞬间,屏幕上出现
了那个洋洋自得的电视播音员的形象。

  「米卡让整个世界为之着迷、心动的演技的秘密一直锁在这些大门之后,他
的不可思议的,有魔力的演奏给音乐世界增添了无与伦比的煽情力量,整整十年
了,马克斯的DISC——O唱片公司因此与米卡签了合约,年年可净赚五十万
英镑。米卡还要隐居多久?没有米卡,DISC——O公司还能生存多久?马克
斯什么时候站出来向公众解释这一切?什么时候……」

  「把声音关掉,让画面定住!」马克斯说着,盯住电视屏幕,镜头上出现穿
着闪闪发光的紧身衣的塞雷娜。

  「就定格在这儿吗?」他的私人助理问道,她与电视中的女人一样:娇小玲
珑,活泼可爱。

  「对,好的,萨莉,」他应了一句,凝视着录影机中的塞雷娜。她性感十足
的身体被缀着金属片的衣服紧紧包裹着。她的嘴唇红润,惹人情欲。「播音员在
胡扯些什么?您怎么对付?我们无法忽视这种外界的压力,否则,事情会变得越
来越……」

  「我明天要到日内瓦去,」他打断了萨莉的话:「在那,会想出几种应付的
方案,请把门扣上,好吗?」马克斯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电视画面,欲火中
烧。

  「当然可以,」她回答着,转身把门关上,她心里早就清楚他一直对塞雷娜
着迷,而且愈发如醉如痴,不能自持。

  马克斯倚靠在椅子上,脑子里尽是塞雷娜的情影,白色的紧身衣凸显着她身
体的线条,高耸撩人的胸部,粉嫩的胳膊,丰满圆滚的臀部。

  「快一点。」他说着。

  萨莉从房间那头走了过来,跪在马克斯的面前,低下头,熟练地用尖尖的指
甲刮磨着他裤子的拉链,她感觉到他衣服下身体的膨动。他的阳物渐渐鼓胀,勃
起,她隔着衣服用手指乱抓着,那个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她的嘴巴湿润润
的,她咽了口唾沫,向他的内裤上哈气,她想让他感受一下她温暖的呼吸。

  她故意把一只手移向拉链顶端,另一只手按住他被内裤紧紧夹往的阴囊,轻
轻地,轻轻地揉捏着,然后顺着裤子拉链用指头来回摩挲。

  她解开了他裤子腰带上的钮扣,缓慢地、放纵地拉开拉链。他的阴茎倏地穿
出来,直立地对着她,粗野的、通红的,像是饥渴的吃人的猛兽。他抬了一下屁
股,萨莉褪下了他的裤子,又利落地扯下他的短内裤,可能是动作猛了些,丝麻
混纺的内裤被撕扯出粗糙的刺耳声。他的那根肉棒没有了衣服的束缚,顿时感到
轻松自在。

  她伏下身,把他的阴茎含在嘴里,舔弄着龟头,恣意地吮吹着、轻咬着。他
觉着那东西被她的舌头环绕着,一圈又一圈,麻辣辣的,有种稍稍带有痛楚的快
感。那肉棍急剧地充血膨胀了起来,勃起到最大的限度。她伸手握住他球状的阴
囊,软软的,滑腻腻的,她来回地搓摩着。

  他尽情地享受着她手指的按摩,他渴望着这样的挑逗。他低头看着她白晰光
滑的脖梗,伸出手去按住它,使劲地往下压,他需要更强烈的刺激。

  她很自然地调整了动作的节奏,她两手握住他的阴茎,嘴巴仍含着龟头,用
力地舔吮着。他的手指绷紧了,更加用力地按下她的颈子,好让她嘴里吞进更多
的肉棍。萨莉的动作也相应地剧烈起来,有默契地配合着马克斯。她双手搓揉他
的阴茎,它是那样大、那样长,萨莉的嘴巴根本容纳不下如此硕大的阳物,她的
喉咙差点被这玩艺戳穿。

  她需要他进入她的身体,用那根又大又长的肉棍填塞入她的身体,她渴望着
体会阴道握紧那阳物的快感,渴望着他在她体内射精,直到精疲力竭。她不由自
主地夹紧双腿,下身已湿了。

  但马克斯仍压着她的颈子,她知道他喜欢她吮他、舔他。她于是更加狂热地
舔摸着他的龟头,就像婴儿吸吮奶瓶上的奶嘴,她用舌头转着圈舔着那东西,逗
弄那玩艺儿。尽管她已气喘呼呼,但两手始终用劲按摩着他的阴茎。他觉着欲望
的激流汇聚到一块,一齐奔涌向萨莉手里和口中的龟头,要从那里喷泄而出。

  他睁开眼睛,他彷彿看见了塞雷娜,她在朝他微笑,是那样温柔迷人:「刚
才电视播音员说什么来着?秘密就锁在这些大门的后面……」

  「塞雷娜。」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声,他感到一种高潮就要到来的极度快感,
热血在体内奔腾,似乎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他的阴茎上。

  他感到大腿的肌肉在微微地发颤,阳物在她手中愈发硬挺,身子也轻轻地抽
搐着,她知道他马上就要失去控制,就要冲向兴奋的极点。她张开满含着阳物的
嘴巴,把头稍稍往后仰,使那根硕长的肉棍能退出一些,她不再吸吮,而是用舌
尖轻击那圆鼓鼓的膨胀的龟头。两只手仍握着阴茎,捏得紧紧的,一前一后的挤
压着、揉弄着。

  他徘徊在兴奋的边缘,浑身发热,欲火越燃越旺,他脑子里空空的,只想着
那温暖湿润的樱唇和嘴巴,只想着深深地探进去,探进去。他粗野地地抓往跪在
他面前的女人的头发,用力地把她的头往自己的身下按,凶猛地把阴茎再次刺进
她嘴里,他感觉龟头触到了她的喉咙,咽部的肌肉硬硬的,绷得比阴道还要紧,
他愈加狂乱,愈加放任,阳物在她口中戳得越来越深。他热血沸腾,身体颤抖,
不住地剧烈地抽动着那根肉棍。

  暴虐狂野如小兽般的阴茎塞满了她的嘴,她几乎要窒息,她挣扎着,马克斯
抽动得更加厉害,且在奔涌。终于,高潮来了,他一泄如住,萨莉躲闪着,尽量
使自己不吞进那些喷射出来的带着体热的精液。她似乎听到他在嘟嚷着,但她听
不清他说些什么,只听见「秘密就藏在这些门后?」

  慢慢地房间恢复了平静,她仍然跪在他面前,嘴里含着他那玩艺儿。马克斯
低头朝她笑了笑,呼吸也不像刚才那般急促。他从她嘴里抽出阳物,穿上裤子,
拽上拉链。

  她已被嘴里男人的阳物搅得有点心驰神迷,欲火正在体内燃起,下身已湿濡
了,她渴望着能有什么东西戳进自己的体内,渴望着他进人自己的身体,无论是
什么,手指、嘴巴、阴茎、舌头,她都需要,她都欢迎,她焦渴地期待着。

  「谢谢你,萨莉。」马克斯没有顾及萨莉的情欲,淡淡地说。过了一会儿,
萨莉缓缓地站起来,伸手扶住一把椅子。跪得久了,她有些头晕,站立不稳,马
克斯心里掠过一丝不安和愧疚,但很快就把它们抛到了一边。

  「亲爱的,现在让我们开始工作。我们得赶快想出几种理由,我的意思是想
一些我可以带到日内瓦去的建议和意见,请考虑一下。」

  「好的,先生。」她答道,平整了一下打皱的衣服,理了理刚才被马克斯在
狂热中弄得凌乱的头发,心里微微泛起一丝怨恨和失望。

  她快步走进女盥洗间,对着水池上的长镜子凝视着自己。她两颊绯红,眼睛
晶莹明亮。她把微微颤抖的手伸进水池里,冰凉的水没过手腕,她抄起一捧水,
打湿自己发热的面庞,想使自己镇定下来,但她知道这样克制是徒劳的。

  体内汹涌的欲流使她无法自恃,她匆匆走进一间小卧室,关上门并反锁上。

  她颓然地倒在椅子上,身体软绵绵的,大口地喘着气,呼吸不均匀。她想像
着自己正坐在马克斯那张长办公桌后面的黑色皮椅上,她稍稍叉开双腿,迷濛中,
萨莉似乎正倚着盥洗间那只冰凉、坚硬的搪瓷水槽,光滑、硬实的臀部深深陷进
她坐着的松软的皮椅里。

  他好像就在她面前,双膝跪着,恳求着,乞求得到她使他蚀心销魂、充满魅
力的身体。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听着、感受着。他用手把她的大腿分开了一点,
然后把手插进大腿内侧,摸索着,腿上的丝袜在他的触摸下,不时发出细细地刮
擦声。他激动起来,急不可耐地猛地分开她的双膝,头深深地低下去,贪婪的嘴
巴紧紧贴在她的阴唇上,她满足地扭动着,这正是她需要的,期待的。

  她两眼闭着,内裤已被从阴阜里流出来的蜜汁弄得湿乎乎的。她兴奋地叹息
着,呻吟着,她脱下紧里着身体的内衣,丢在一边。猛烈的欲望袭卷着她,她要
满足,要发泄,她把食指和中指插进阴道内,大拇指放在阴阜上,她很娴熟地搅
弄着,抽动着阴道内的手指,抓挠着阴道内壁,这带给她极度的快感,放在阴阜
上的大拇指也没闲着,它使劲揉搓着阴蒂,直到阴蒂发硬、发红。

  恍惚间,她的拇指变成了他的嘴巴,食指和中指也成了他的,他触摸着,挑
弄着,要使她发疯,发狂,使她感受纵欲的快乐。但她此时却有一丝羞涩她躲闪
着,逃避着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愉悦,她故意戏耍他,撩拨他,半推半就。她两股
并拢,感到有种冲动压迫着肿胀的阴唇,她打了一个寒颤,似乎又抵着那个冰凉
的搪瓷水槽。

  她有些紧张,身子有些瑟瑟发抖,高潮就要淹没了她,她知道无法回避那销
魂的一刻。她绷紧浑身的肌肉,停下手指在阴道内外的搔挠,默默地等着高潮的
来临,渴望着品味那折磨人的快感。她张开嘴,承受着他粗鲁、暴烈的亲吻,幻
觉中的舌头戳弄着她,胡乱舔着她。她兴奋地袒开胸部,如醉如痴,想像中他的
手抓揉着她的乳房,鲁莽地,粗野地。渐渐地抚遍她的全身,她感到自己好像被
他紧紧缠绕着,包围着,周身都被他挑起难耐的欲火。

  她驯服地躺着,让他用手和舌头抚弄着,舔着她横陈的玉体,让他把她领向
兴奋的边缘。她见一个男人走进了屋子,瘦高的个子,金色的头发,手里斜握着
小提琴。米卡!他朝她微笑着,他拉弓上弦,为她演奏,只为她演奏。她似乎感
到弓弦轻轻的拍打着她,好像被男人的舌头舔着,她浑身像触了电似的,心醉神
迷,身上火辣辣的。

  她的手移动着,和着音乐的节奏,大拇指摩擦着颤动着的,直立的阴蒂,手
指按摩着不断收缩的阴道内壁。她感觉到那火热热、滑溜溜的手指愈来愈快地蠕
动着,摩擦着,那儿更潮湿,像点了把火似地滚烫滚烫。

  她扭曲着身体,冰冷的搪瓷水槽抵着身子,她仍感到温暖,她似乎感觉到那
男人的手和舌头伸向了她,占有了她,她听着那纯妙精绝的音乐,那难以形容的
绝美的颤音……她的欲火迸射了,就在短短的一瞬间,蓄积在体内的激情与骚动
一齐喷发了出来,她颤抖着、扭动着,极度亢奋。

  萨莉回到她的办公桌,发现一张便条压在咖啡杯下,上面是马克斯极富个性

             的龙飞凤舞的字体:

  (1)投保最近十八个月里所有参加国际器乐比赛决赛的选手名单。

  (2)给我预订一张明天下午飞往日内瓦的班机头等舱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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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首次试演

                伦敦

  「马克思先生,您明天下午去日内瓦的头等舱机票订好了,」萨莉望着那天
下午迟些时候走近她办公桌的马克斯说:「我已按您的吩咐,开始投保最后决赛
者的名单。」

  「做得好,」他满意地说,显然萨莉已正常地进行工作了。她的办公桌上凌
乱地准备了各种文件、报纸剪报和五花八门的宣传照片,「不过,我实在搞不懂
您为什么要我做这事,您到底要我找什么?我已经搜寻好半天了。」萨莉不解地
问道。

  「找一个特别的人,当我们发现她的时候,你会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他自
信地道。

  「她?女的?我没想到你只对女性艺术家感兴趣,您要是能早点告诉我就好
了。」

  「我说了要找的是个女人了吗?」他有点吃惊地问:「我从未认真考虑过此
事,我不能肯定……」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蹙紧了眉头,若有所思。

  「也许您明确告诉我、您正在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可能对我会有些帮助。在
过去十八个月里参加各种国际器乐比赛决赛的人至少有上百人,人似乎多了些。

  您甚至还没有告诉我是哪一种乐器,这和您明天的日内瓦之行有多大的关系。

  当然,您完全可以说这次去日内瓦是为了谈几笔生意。」萨莉的话里不无讽
刺的味道。

  「小提琴,我要的是小提琴比赛的决赛者名单。」他挑了一个最容易回答的
问题。

  「中提琴或许也可以,但是我不放心。我们需要的是米卡。刚才你走了后,
我又看了一遍录影,我们确实面临着越来越大的压力,我们承受不起米卡不能或
不愿复出而造成的损失,这个代价对我们来说实在太大了,我该怎么办?该如何
选择?」他反问道:「我已经告诉塞雷娜,我有个奇妙的建议要带给她,我这样
做行吗?」

  萨莉不置可否,心里却暗暗想,这只不过是你去见她的藉口,假如你只知道
和那女人风流快活,DISC——O公司早晚会被你带进地狱里去。

  「这样吧,」马克斯继续说着,语调有些不自然:「我去日内瓦和他们商量
中止合约,我要重新和其他演奏者签约,而且是和一位女小提琴手,她会很快超
过米卡,会很快获得成功,我要让米卡难堪。」

  「未必是这样吧,」她冷冷地说:「您需要的是一个女人。」

  「我要……什么,你说什么?」马克斯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当然我需要女
人,就是那个女人。

  「我是说一个女人的演奏技巧是不可能与米卡匹敌的,更谈不上超过他,取
得他那样的成功。」萨莉平静地应道。

  「你不是一个女权运动者吗?」他以嘲弄的口吻讲道。

  「难道您没看过演出市场综合调查报告?」她反唇相讥,回敬了一句:「百
分之七十的米卡小提琴演秦的CD和演奏会门票是被女人买去的。有意思的是,
研究调查表明,这些女人中百分之五十以上对古典音乐并不感兴趣,这真是滑天
下之大稽,为什么会这样?理由很简单,因为他的演奏会让人兴奋,会让人意乱
情迷,正如您曾体验过的那样。」

  「是的,是的,我们都完全清楚那施加在观众身上的音乐的魔力。」马克斯
有点沉不住气了,但萨莉仍然不依不饶,迅速打断了他的话。

  「您疏忽了一点,还没有一位乐评能够准确地、细致地描述出米卡的演奏带
给我的那份感受。或许因为他们都是男人吧!他们只会拿他卓绝的技巧同珀尔曼
比,拿他对古典音乐精纯的理解、诠释同海纽因比,但是他们都没有说到关键,
都没有触及米卡通过演奏所表达出来的独具个性的东西,那是一种难以言传的感
受,很特别,像是令人陶醉、晕眩的初吻。」她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舌头
飞快地舔了一下嘴唇。

  「多么浪漫呀!」他话里含着刺。

  「是的,总是非常浪漫,」她顺着他的话说:「那种初吻是柔柔的,不经意
的,但是偶一接触,便难以忘却,它能使人的肌肤酥麻、心律加快,像着了魔一
般。」

  「说下去。」他催促着,他突然来了兴趣,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这是弓弦的诱惑,迷人心目,娱人心神,难以抗拒。轻柔的弦乐,似乎能
触着你的肌体,似甜蜜的,醉人的吻,它顺着你的嘴唇,慢慢地吻遍你的全身,
这就是它的魔力……」她说道。

  「再讲,再讲下去。」他热切地望着她。

  「好的,这一切魔力当然全靠他超绝的演奏。您是否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当
您听到某种绝妙的音乐时,浑身像是受到一种触电般的冲击,周身震颤,毛发直
竖。」

  马克斯点了点头,萨莉继续说道:「米卡的演奏就能使您这样,甚至魔力更
大。您能感觉到乐曲就在您的皮肤上流淌,他似乎就是在您的身上演奏。那音乐
好像是梦中情人,爱的精灵,在同您无拘无束地做爱,同您缠绵,它让你神魂颠
倒,像是坐在公园高速滑行铁道上,头晕目眩,你会说这是您最惬意,最爽快的
一次交欢。它不仅使您狂想,而且也使您的整个身体颠狂,它是音乐更是一种诱
惑,没有任何东西能同它相比,它会使你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也许,说这些,您并不能理解。」萨莉收住了话,耸了耸肩,便埋头收拾
桌上的一大堆文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马克期问道,他觉得萨莉话里有话。

  我的意思是你一直生活在性幻想之中,你在用手指触摸我的时候,脑子里却
是在想着同另一个女人做爱。萨莉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说:「我是说您不会有意
地长时间地引诱任何人。」她急促地说。

  「萨莉……」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尴尬地站在那里。她仍然面无表
情,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望着她,尽管她表情冷漠,但仍楚楚动人。他喜欢她,需要她——她也是
DISC——O公司的最大财产之一。他知道她是不会无缘无故发火的,他明白
她刚才说的话虽然令人不快,但是不可否认。

  马克斯慢慢走到萨莉的身后,萨莉感到他的手第一次是那样轻柔地,似乎带
着歉意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他用指尖梳理着她浓密的秀发,然后分成两路,露
出她光滑的脖颈,他低下头,把嘴巴轻轻贴上去。

  萨莉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她闭上眼睛,体内澎动着情欲。她就这样安静地坐
着,细心感受着他的舌头舔着自己滑腻的肌肤。他的手移向她的肩膀、后背,然
后停下来,他拉了拉她坐着的椅背。

  她向前稍稍地倾斜了一下身子,好让他能顺畅地抚摸自己的脊背和丰腴的臀
部。他动作轻缓地摩挲着那鼓鼓的、性感的屁股、接着手往上移,挠着她高耸的
胸脯。

  她感到奶头渐渐硬起来,并且在衣服下微微颤动,热乎乎的液体从两腿之间
流出来,她交叉着双腿,阴唇猛烈地膨胀着,似乎要冲破薄薄的内裤的束缚。

  他把手放在萨莉坐着的转椅的椅背上,然后将椅子向后一旋,萨莉便面向了
他。她的眼睛闭着,头向后靠着。他抚摸着她的喉咙,他的胳膊向下,他触着她
圆滚滚的乳房。

  他用手掌按住那对煽情的、撩人的丰润的乳房,食指和拇指挤捏着硬硬的奶
头,奶头翘翘的,紧紧顶着上身的毛料衣服。他不断地缠绕着,逗弄着奶头,动
作愈来愈猛。她感到一种强烈的紧张情感直冲下腹,欲望弥漫了全身,她觉着那
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剧地膨胀着,潮乎乎的。

  他把手从她直竖的奶头上拿开,放在她的嘴唇上。他的手指顺着她嘴巴优美
的曲线,轻轻地触压着。

  他弯下腰,嘴巴贴住她的樱唇,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的嘴,摸索着向她嘴里探
去,那儿湿润润的,有股淡淡的声音,他用舌头轻叩着她白玉一般的牙齿,慢慢
启开它,把舌头伸进去,像是在搜寻着什么,拨动一阵后,他又将舌头缓缓退出
那润滑的、具有魅力的嘴巴。

  她浑身躁动,体温升高,心醉神驰,她身子扭动着,彷彿和着他舌头搅动的
韵律。她无意识地把嘴张得大大的,她要他的舌头,她咬住它,把它吞进温暖湿
润的口腔。他感到极其舒泰,他越发张大了嘴,舌头也绷得硬硬的,浑浑地,实
实地刺进了她的嘴巴,拼命地搅动伸缩着。

  他有点迫不及待,急急地想尽快占有她,想体验那种销魂的感觉。他把她从
椅子里拽出来,粗暴地把她身上穿的裙子揪成一团,抨到腰部,接着又扯下她大
腿上的丝袜,他紧紧地压住她,勃起的阴茎隔着裤子顶着她,他乱摸着裤子上的
拉链,急于要把里面那东西拿出来。她有些心慌意乱,睁开眼睛,身体有些被他
压得喘不过气。

  「你干嘛这样急呢?」她急促地说。她丰满的臀部对着他扭动着,在搜寻着
那坚硬的家伙。她也欲火中烧,下身的那孔穴又淌出了许多汁液,滑腻腻、热乎
乎,它等待着,渴望着有东西填满它。

  她一动不动,忽然想起是什么,这个游戏里还有一点,她战绩辉煌地咕哝了
一句:「有人会真正地教你如何接吻。」

  他的裤子脱到了脚踝上,她的紧身短内裤也被撕拉了下来。他把她压在桌子
上,把阴茎对准她的阴户,一下子深刺进去。他猛烈地冲着,硬硬的、深深的。

  她那里绷得紧紧的,湿湿的滑滑的,他异常亢奋,抽动更加狂猛。他感觉到
她也沉浸在极度的快感之中,肌肉紧张,不住地颤抖。他扭动着,身体的欲火就
要喷泄而出。

  「你说什么?」他问道,迷乱之中,他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讲的话。

  「我是说——」她声音嘶哑地回答:「有人会真正地教你……」

  他再一次戳进了她的身体,萨莉的话被打断,凝固在炽热的空气里。

  他坚硬硕长的阴茎塞满了她,它在那光滑、温暖的孔穴里摩擦着,搅动着。

  她抱往他,身体在剧烈地抖动着、扭曲着,紧握着阳物的阴道也在收缩着、
震颤着,他觉得难以自恃,差一会儿高潮就要冲上来。

  她从他身下溜出来,穿上丝袜,平整了一下衣服,把裙子又放下来,遮住刚
才裸露的大腿。她感到精疲力竭,同时又有点得意洋洋。是她首先提出了挑战,

             而且已得到满足……

  「你是说,教我如何接吻?」他问道,呼吸又慢慢恢复平静。

  「我确实是这样说的。」她答道,递给他一条毛巾。

  「如果你能教某人怎样接吻,」他刚启口又停下来。他仔细地用毛巾擦乾身
上的污垢和刚才高潮时喷出的液体残留物,他又是一阵冲动涌上来。「我有个好
办法,萨莉!我们可以让米卡传授他的演技、他的方法、他的秘诀。我们可以为
他找一个学生。我这主意是不会错的,一定行得通。」马克斯说着,那根肉棍又
硬起来。

  「您说什么,主意不错?」萨莉有点无动于衷地问着。

  「我是说可以找一个女人,当然是女人!假如正像你说的那样,米卡的演奏
给女人们带来了狂热的骚动并且赢得了广阔的音乐市场……嗯,你是对的,我的

  确没有仔细研究过市场综合调查报告……我想一个技巧高超的女人同样会征服男

  性观众。」

  「有意思,我觉得很有道理,」萨莉慢吞吞地说。她有点欣慰,因为他至少
在考虑公司的前途了:「不过,你是自己假定那种演奏的绝窍是可以教授和传承
的,也许它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别人无法仿效。再说,即使这种技巧是可以学
会的,但您如何说服米卡心甘情愿地去教。还有,塞雷娜那一关也不好过,您怎
么去说服她,她和米卡形影不离,看得他死死的,你根本无法接近米卡。塞雷娜
不会容忍另外一个女人在她和米卡之间。我真有些奇怪,她怎么会同意你去日内
瓦看她?」

  「她并没有同意,」马克斯承认萨莉分析得对:「我是打电话过去试试她的
态度、在她可能回绝之前我就挂断了电话,她一定在那头生气呢!」

  「真是想当然,」她对马克斯的作法不以为然:「她可以打电话过来找你,
你如何去阻止她?」

  「没关系,她打她的电话好了,你可以告诉她我已经离开,无法同我联系,
看她还能怎么样。」马克斯说。

  「这太容易识破了,马克斯,这点花招塞雷娜是不难看破的。」她警告着,
无意中喊出了她的名字。

  「与此同时,」他继续说道,没有理睬萨莉的看法:「你为我去找在最近几
场演奏会中脱颖而出的最漂亮、最性感、最有希望的年轻女小提琴手。把她的简
历也给我搞一份,我们必须对她全面了解,不放过任何细节。」

  「她一定得非常漂亮吗?」萨莉问道,这样问一方面是她发现眼前的这个男
人痴迷于艳丽温柔的美女,另一方面,她的心中有数,找的时候容易一些。

  此外,还有一些理由,女性弦乐演奏手,往往如歌剧演唱者,相貌平平,令
人遗憾、惋惜。

  「无论如何,也要能够引人注意,」他妥协了一点:「在我明天离开之前,
你把挑选的结果和材料一齐给我。」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时间太紧。」她冲他说。

  「我相信你办得到,不然你为什么能拿到那么高的薪水,亲爱的。再说,你
还有一个助手,让能干的夏娃来帮助你一同解决这个问题。」典型的马克斯的语
言,她想着,嘴里嘟浓了一句:「难道您不知道,能干的夏娃还在纽约呢!」

  「实际上,我已经回来了。」一个甜美的声音从门廊里传过来。马克斯和萨
莉转身望去,那儿站着个有着一头淡金黄色卷发、身穿鲜红外套的女人,她相貌
出众、身材匀称,像是画中的美人,两靥生春,楚楚动人。

  「夏娃,」马克斯说着,有些惶然失措。她在那儿站了多久?

  「夏娃,」萨莉喊道,思绪有点狂乱:「她在那站了多久?感谢上帝,你总
算回来了,我们都非常想念你。」

  「噢,对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我得先走了。」马克斯说着,便朝门
口溜过去。

  「别着急,老板,」夏娃慢条斯理地说:「我们会找到您心目中的小提琴手
的。」

  「你刚才听到了我们的讲话?」萨莉问。门被马克斯悄悄关上。

  「听到了多半,」夏娃答道:「又是一个古怪疯狂的念头吗?」

  「其实我也搞不清,」萨莉缓缓地说着:「他似乎总是对的,即使能找出他
这样做没有一条合适的正确理由。噢,天呀,我实在太累了。」她长长地打了一
个呵欠,脸上露出倦容:「对不起,夏娃。纽约怎么样?」

  「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夏娃答道。

  屋角不显眼的地方有个小冰箱,她朝它走过去:「都是美国人。」这其中一
个非常特别的美国人,将用他的美钞支持她「隐藏」好一段时间的计划,这个计
划她需要萨莉的加盟,但是现在说出来为时尚早,用不着如此匆忙。

  夏娃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大声说:「我可以喝些酒吗?」她望着疲惫不堪
的萨莉,又说:「你为什么不放松一会儿?」

  「好主意。」萨莉蹬掉脚上的鞋子,一头倒在舒适柔软的长沙发上。

  她的办公室里有各种各样供私人助理及其上司休息和放松的陈设。一只长沙
发椅,虽然对马克斯是稍小点,而且面又是人造皮的,但仍不失为一只好沙发。

  冰箱简直就像一个小酒吧,能使里面的酒一直保持冰凉的温度。还有她自己
的助手,正变得愈来愈不可少,在许多方面都离不开。

  「你在想什么?」萨莉喝了口酒,问道。

  「还不错,至少马克斯在考虑公司业务的变化了。」夏娃搁起酒杯,把两手
放到萨莉的脚上,开始轻轻地揉搓、按摩。

  「你……你真的想我吗?」夏娃问道,眼睛凝视着萨莉的脸。

  「噢,夏娃,我……」萨莉想抽出被夏娃握着的脚,刚想启齿,便被夏娃很
快打断了。

  「别动,萨莉,你知道这样可以使你松弛舒服些。」她继续熟练地按摩着,
不容萨莉有时间拒绝,她把手伸到另一个女人的裤子下,摸着了她丝袜的上端,
夏娃把丝袜褪到萨莉脚踝处,又用力拉下来,然后接着按摩。

  「但是……」萨莉欲言又止。夏娃的手凉冰冰的,萨莉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
的感受。夏娃稳稳地搓揉她的脚面,接着把手指插进萨莉的脚趾间,轻轻地摩擦
着、抚摸着,萨莉有点飘飘欲仙。

  「那我们需要找一个女人。」夏娃的话打断了萨莉迷乱的思绪。夏娃伸出娇
嫩的、粉红色的舌尖,灵巧地舔着萨莉的脚背,接着又抚摸着她纤细的脚趾。

  噢,萨莉满足地哼了声,微微摇晃了一下身体,夏娃湿润温暖的舌头正轻触
着她柔嫩的肌肤,夏娃具有把工作和快乐结合起来的天赋,萨莉想着,觉得身体
有些发热。

  「一个能够吸引人的小提琴手。」夏娃继续讲着,她用嘴含住了萨莉的一个
脚趾,用力地吸吮,夏娃心里一阵骚动,她知道自己是有了反应,她缓慢把手移
向萨莉的脚踝,又往上摸到了她敏感的膝关节,在那夏娃的手停住移动,紧紧的
按着,她的嘴巴仍然用力吮吸着脚趾头。

  萨莉浑身松弛,懒懒地、惬意地躺在仿皮的长沙发上,她分开大腿,闭上眼
睛。脚趾头被含在口里舔着的感觉,逐渐唤起了她体内的欲望,她有些气喘,感
觉着夏娃正用牙齿咬着她的脚,有点微微的刺痛,但舒服极了。

  夏娃听见了萨莉急促的喘气声,满意地笑了,她把脚趾头从暖乎乎的嘴里拿
出来,又含住了另一根脚趾。她喜欢这样亲萨莉的脚,好像在调情,在做爱,她
用温暖滑腻的舌头吮着每一根脚趾,她的动作富于变化,时快时慢,时轻时重,
有时候,她用舌尖轻舔着萨莉的脚趾甲。

  「这样好吗?」夏娃也有些喘气,她望着萨莉,问道。

  「嗯。」萨莉应着,这时候她什么都不愿多想,更不愿被什么东西打断她的
快感,她觉得血管里的血汹涌奔腾,她伸出手去,按着了夏娃的嘴唇。

  夏娃明白萨莉这个动作的意思,她柔和地引导着手指进入自己的嘴里,然后
用嘴唇包住那纤细,葱段一般的指头,她轻轻吸吮着,然后整个吞进去,用舌失
缠绕着它,一遍又一遍,她舔着,吮着。她故意地踌躇着不去触摸萨莉的乳房和
大腿中间,她想要萨莉请求她。夏娃也有些受不住了,被嘴里的硬东西挑逗,那
靠近她的另一个女人扭曲的,绵软的身体也让她意乱神迷,她交叉着大腿,打算
延长那份快感。

  萨莉觉得周身发热,愈来愈骚动不安,她自己也感到奇怪,夏娃只是不断吸
吮了一下她的脚趾和手指,她就如此兴奋起来。她的奶头硬硬的,她渴望着夏娃
来舔她的奶头,舔她的胸,舔她大腿之间的敏感的地方。

  「一个女人。」萨莉若有所思地说,夏娃的一头瀑布般浅黄色的金发披散在
她的手臂上,萨莉伸手去摸。

  夏娃感觉到萨莉的触摸,她把手探进萨莉的裙下,又把手移向她的上衣,她
摸着了丰满的乳房,她用手掌按住,柔和地捏压着,虽然隔了衣服,仍能清晰地
感觉到奶头的坚实,夏娃用拇指有节奏地挤按着、摩擦着,动作灵巧、熟练,极
富挑逗性。

  萨莉舒服地呻吟着,微微弓起臀部,她的眼睛仍然闭着,皮肤像着火般地发
烫,她已完全被情欲控制,夏娃看见一阵红晕袭上萨莉的脸颊,她知道,萨莉已
经欲火中烧,难以自拔了。

  「这样可以吗?」夏娃又轻轻地重复了一句。

  「嗯,很好,就这样,别停下。」萨莉低声咕哝了一句,她已沉浸在极度的
亢奋之中了。

  夏娃的手不动了,她有意问道:「是不是比和他在一起时好?」

  「快点,摸下去,夏娃,你知道……」

  「是不是比和他在一起时好?」

  「是的,是的,你应该很清楚,接着来,夏娃。」她无奈地答道。

  夏娃满意了,她一只手顺着平滑的衣服,摸到萨莉由线优美的臀部,她低下
头,把脸挨着那隆起的胸部,尖尖的硬硬的奶头直对着她,她一口咬住,尽量地
吞进那柔软白嫩的乳房,她的手指还在拨弄着、刺激着另一只乳房。接着,她用
两手紧紧地把两只乳房挤到一处,好让两个奶头贴到一块,她张开嘴,一下子把
它们都含住,她飞快地搅动舌头,环绕着并拨弄着的奶头,她使劲地吸吮,又用
牙齿轻轻地啃咬。

  萨莉感到后脊骨一阵颤动,像是触了电一般,一股热流在她的两腿之间冲出
来,火辣辣、黏糊糊的。夏娃不住地轻咬着她已经充血的乳房,欲望的波澜一次
次冲击着她、吞没着她。

  「弗莱施,」萨莉默默低语:「当然,肌肤……」

  「美丽,松软,可爱,白嫩的肌肤。」夏娃嘴里还满含着乳房,她喘着气轻
声说。她腾出一只手,在萨莉身上缓慢移动,她摸着了萨莉的肚子,又朝下抚摸
着那两腿之间毛茸茸卷曲的阴毛,她轻轻地扯着、抚弄着。

  「不是肌肤,我是说弗莱施,卡尔?弗莱施比赛,」萨莉说:「今天晚上比
赛开始,我们可以一道去,看看是谁在演出。」

  「啊,太好了,」夏娃表示赞同:「不过,我想我们还是先完成这个肌肤比
赛。」

  萨莉觉得她的嘴巴往下移到了自己的腹部,又顺着刚才手摸过的地方,慢慢
移向下,夏娃的舌头舔着她的肚脐,湿热的喘息弄得她阴毛痒痒的。滑腻红润的
阴唇包裹着神秘、敏感的爱穴,夏娃柔和地舔着,舌头在那上面环绕着,光滑的
阴唇更加湿润。

  她更加起劲地舔着,舌头滑向阴蒂的外围,她用舌尖轻轻挑开覆压在上面的
摺皱,看见一个小小的红色的突起,好像花蕾一样,硬硬的直竖着,似乎要挣脱
身体的束缚,刺向她,她又紧紧地把它含在嘴里,不断用力吸吮着。萨莉微微弓
起了腰,身体开始不往地颤抖,强烈的刺激让她有些不能自持。夏娃放慢了吸吮
的节奏,她伸出手抓住萨莉的乳房,绷紧的奶头在她的指间硬硬地翘着。

  萨莉凝神静气地仔细体验着那上下交织地被揉捏吸吮的快感,体内的欲望在
汇聚着、升腾着、膨胀着。她的阴蒂在任意地、渴望着夏娃每一次轻重的挑弄,
她知道这一次或是更下一次舌尖的挑逗,会让她情欲的大堤彻底崩溃。她飘飘欲
仙,无知无觉,彷彿是在真空里一般,似乎什么都不存在了,她也不愿去想其他
的事,她只是欣喜着夏娃那热乎乎的樱桃小口,它在吸引着她,好像要吸尽她身
体内所有温暖的汁液。

  她觉得自己的那个地方像是一颗成熟多汁的蜜桃,而夏娃的嘴又好似美食家
的刀叉,在细细品着那熟透了的且多汁的美味。夏娃的嘴不停地压迫着,舔弄着
她,一次次让她心荡神驰,萨莉感到高潮越来越近。不过,她有点不满足,她觉
得阴道里空空的,它渴望着,期待着被填实,被塞满。

  「上帝,我受不了了,快帮帮我,夏娃!」萨莉叫了起来。

  夏娃的嘴仍有节奏地蠕动着,同时娴熟地把手指并拢,然后戳进萨莉的阴道
内。萨莉感受到了这种压力,这个刺激一下子撩开了她的情欲,蕴蓄了好久的欲
火猛地燃烧起来,高潮淹没了她,潮涌的欲流吞噬了她。

  电话突然尖利地响了一下,又嘎然而止。

  「别担心,」夏娃说:「它不会再响了。」

  塞雷娜怒气冲冲,「啪」的一声扔下了电话听筒。

  「活见鬼,麦迪,我不相信,我去过DISC——O公司的办公室,」塞雷
娜恨恨地说道:「我打了这么多电话,居然没有一个人接。那是马克斯的私人热
线,况且我一小时前刚和他通过电话!」

  「你为什么当时不拒绝他呢?」管家似乎很有道理地问。

  「我正忙着,而且我还没弄清他的意思,」她厉声地顶了一句:「电话线就
在他说他要来后便断了。」

  「这有什么关系吗?他的来访也许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

  「我不希望他来打扰米卡,麦迪。」

  「也许打扰一下他,对他的身体会有好处。」麦迪冷冷地说:「你这样做不
妥,夫人,一点也不妥。」

  塞雷娜的眼睛眯缝着,麦迪已经和他们一起生活了数年,几乎从一开始,她
就喊塞雷娜「夫人」,他真的以为塞雷娜是米卡的妻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塞雷娜问麦迪。

  「你们两个这么多年来整天闷闷不乐,孤零零地待在这儿,嗯,几乎是孤零
零的,」他犹豫了一下,稍稍改了口,因为他想到了那一帮司机和鞋匠,塞雷娜
过去一直和他们调着情。「他什么也不做,一天到晚总是放着那张旧唱片,一遍
一遍的,甚至夜里我睡觉时也能听到那讨厌的巴赫,而你整天都……」他踌躇不
语。

  「我整天都干什么?」塞雷娜催促着,语调和缓了许多,甚至有些讨好的味
道,激他把话说完。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最清楚,」麦迪有点冒火:「我知道这事我不该管,
也不是我的职责,但你如此做肯定是不对的,你瞧瞧,他看上去气色很不好。」

  「你说米卡?他看上去很英俊,很健康。嗯,别没事找事,自寻烦恼了,麦
迪。」

  「他脸色苍白,而且很压抑,郁郁寡欢,他把自己封闭了起来,这你也是清
楚的。」管家仍不肯罢休。

  「好了……」塞雷娜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她的确很清楚,她不是早
就在考虑同样的问题了吗?

  「米卡见到马克斯是不会有什么伤害的,他们过去是好朋友。新鲜的血液对
这个地方会有好处。」

  「新鲜的血液。」塞雷娜重复了一句,一丝笑意掠过嘴唇。

  管家的眼里流露出一些不易觉察的烦恼和不安,他转身要走开:「我是不是
给他准备一间客房?」

  「好的,就那么办吧,麦迪。你说的对,这里需要一张新面孔。但是我不能
肯定米卡是否会接受它。」塞雷娜微皱了一下眉,这破坏了刚才她微笑的表情。

  「我想,这事多半得靠你,靠你去说服他接受。」麦迪说,话里特别强调了
「你」。

  可是,塞雷娜没等她把话说完,便离开了屋子。

  塞雷娜看见米卡正坐在阳台上,喝着咖啡,米达丝慵懒地伸着四肢蜷伏在他
的膝上。她站在拱形门廊里,微笑地凝视着他那引人注目的姿势,他一身黑色,
牛仔裤,马球衫,墨镜,只是膝上有一团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

  她猛然惊讶地想到,这姿势同他最新一本影视周刊上的封面一模一样,只不
过是那照片上没有猫。那是一张黑白相片,她记得,就是在这个地方拍摄的。

  「有什么事吗,塞雷娜?」他开口说话,脸没转过来,仍背对着她,尽管她
对他很了解,但仍惊讶他有如此敏感的听觉。

  「马克斯打了电话来。」她应道,悄悄地坐到一把铁椅子上。

  「噢!」他漫不经心地说了声,显然没有多大兴趣。他看上去确实很苍白,
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这种苍白的脸色同他坐在阳台上晒得又黄又黑的皮肤相比,
一点也不协调。

  「他说他要来看我们,亲爱的。」她说着,语调有意显得热情轻松:「他在
电话里说他有件新奇和令人激动的事,想和我们一同商量。」

  「你为什么不推辞掉,塞雷娜?」他问道,心里有点恼火,戴着黑色手套的
双手放在猫身上一动不动:「你知道我不想让任何人到这儿来。」

  似乎能感觉到主人动怒了,那只猫弓起身,睁大惺松的睡眼,「喵喵」地叫
着。

  「因为他的话听上去很有意思,」塞雷娜撒了个谎,伸出手去安抚着暴躁的
猫:「别紧张,米达丝。我想见见他说不定有好处,看看他都说些什么……」

  「哎呀!这该死的猫!」她尖声地叫起来,猛地缩回她的手。

  猫锋利的爪子在她的手上挠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哈,塞雷娜,你可以欺骗我,但是你永远骗不了米达丝,」米卡笑了一下
说:「你去见马克斯吧!」

  「你是不是总这样古里古怪的,米卡?」她问道,手上被猫抓的地方隐隐作
痛。

  「不会吧!你该小心看着它。」

  「好吧,」塞雷娜舔了舔手上的血痕说:「我倒要看看马克斯葫芦里卖的是
什么药,他说他有个奇特的建议。」

           ************

                伦敦

  夏娃和萨莉坐在漆黑的观众席里。卡尔?弗莱施音乐大赛的演出无疑是一流
的。但是看到现在,所有的参赛者都是男选手。

  萨莉的头有些痛,精神也不如刚才那样高度集中了,她感到很倦怠,想打瞌
睡。太多的情欲,没有足够的咖啡,她胡思乱想着,她是怎样使自己卷进这场剪
不断、理还乱的纠纷中去的,她左右寻思着。夏娃和马克斯,马克斯和夏娃。夏
娃是不是在利用她,好使自己爬上公司的高层?夏娃是不是已和马克斯上床了?

  她感到夏娃的手正放在她的大腿上,萨莉皱了皱眉。

  「夏娃……」她刚想启齿,就被夏娃打断了。

  「看!」夏娃嘘了一下,手指着舞台内侧,在厚重的布幕后向隐隐约约地站
着个女孩,正等着上场。

  她高高的个子,苗条的身材,一头火红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她的脸被舞台
的阴影遮着,看不太清楚。

  「弗朗西丝卡,将为大家独奏巴赫的《G小调奏呜曲》。」报幕员的声音很
圆润、宏亮,但听得出语调有些惊奇。

  拉奏巴赫的这段乐曲是米卡的看家本领,独一无二,没人敢和米卡媲美,这
个女孩竟敢将这只曲于拿来参赛,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那些裁判将会如何
对付,如何裁决?

  那女孩从舞台内侧走到台中央,耀眼炽烈的灯光照在她的头发上,远远看过
去,就像点着了一把火。她的皮肤白嫩无瑕,手臂裸露在黑色的晚礼服外,白臂
黑衣,对比相当鲜明;两弯浓黑有神的眉毛横在眼睛上,与她白晰的皮肤极不协
调。

  「很吸引人。」夏娃在咕哝着,看着她举起小提琴,紧紧贴住下巴,抵着脖
梗,夏娃感到一种火辣辣的欲流从肛脐直冲奶头。那个女孩扶住琴,提起弓,搭
在琴弦上,动作陡然地拉了起来。

  夏娃似乎觉得那弓像是冰凉粉白的手在拨动着她,叩击着她,那弓彷彿在乳
房上,在大腿上滑动,甚至滑到大腿中间,轻抚着鼓起的阴唇。那感觉越来越强
烈,忽然她觉得那手指滑进了她的爱穴内,钻得很深。她在椅子上不安地扭动起
来,意识到两腿中间已被冲泄出来的体液弄湿,一阵猛烈的震颤从脊柱一直窜到
覆着她腰后的长发上。

  她看了看周围,所有的眼睛都注视着舞台,夏娃偷偷地扭动着,悄悄地青铜
色长裙舒展开,遮住了整个下身。她卷起一条腿搁在椅子上,让她脚上青铜色凉
鞋的大钉似的后跟紧紧抵住她的阴蒂。

  那里很快又湿了,蜜汁汩汩地涌出。尖尖的短剑似的鞋后跟压迫着膨胀的内
阴唇,舒服地几乎不能自持。她知道,如果她晃动一下,哪怕是轻轻的一扭,她
也会马上进入高潮。

  她咬了咬牙,竭力克制住,她瞥了瞥紧挨着她坐的萨莉。她正聚精会神地死
死盯着舞台上的女孩,她的呼吸很急促,两颊绯红。太好了,萨莉也动情了。

  夏娃上身往前倾斜了一下,好像是要捡起掉在地上的节目单。蓦地,她加快
了节奏,更猛烈地挤接着,冲击着鼓鼓的,硬硬的阴蒂,她身子抽搐着,令人神
醉的高潮很快就要奔袭上来。

  这个女孩的演奏技巧几乎是无可挑剔的,她很自信,很熟练地控制着琴弦。

  但是她选择了这个曲子来参赛,显然是个失误,太不自量力。巴赫的这首奏
鸣曲只有米卡能诠释它,只有米卡才能拉出那种销魂的、令人发狂的韵味,其他
人望尘莫及,这曲子只属于米卡。观众的掌声响起来,并不太热情,很谨慎。

  「怎么样,行吗?」夏娃低声说着,极度兴奋后的震颤使她轻轻扭动,欲火
还在血管里燃烧着,没有完全熄灭。

  「噢,非常好,太棒了!」萨莉应道,她们目光相遇,彼此都了解对方刚才
心里的波动:「不过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偏偏选择巴赫这首曲子?」

  「我可以去弄清楚,我到后台同她聊聊,好吗?她一定是一个人,萨莉。」

  「嗯,我不知道,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萨莉犹豫着迟疑不决。说话间,
夏娃已经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她的皮包和节目单。

  「我想还是一个人去找她的好,你何必也要掺和进来呢?现在是幕间休息,
你不妨想法去接近裁判,套套他们的话,我一人会把事办好的。」夏娃放下这句
话,便离开了座位。

  后台,空气紧张沉闷,弥漫着一股汗臭味,参赛的选手们三五成群,挤在一
堆的评论着,比较着今晚的演出,或是漫无目地闲扯。夏娃没费多大力气便看见
了弗朗西丝卡。她正独自站着,手里夹了根没有点燃的香烟,显得烦躁不安。

  「你拉得棒极了。」夏娃说着,冲她走去,伸出一只手。

  「当然很出色,」那女孩冷冷地说,并没有理睬夏娃伸过来的手。

  这女孩还真酷,夏娃想着,觉得蛮有趣,她缩回手,抖了抖了头发:「我是
夏娃?德雷克,在……」

  「在DISC——O唱片公司工作,」那女孩接上了夏娃的话:「这我都知
道。」

  站在眼前的弗朗西丝卡比从远处看更加迷人,高挑苗条的身材,高耸的乳房
被紧身黑色外衣里得曲线凸出。她的眼睛,是淡淡的灰色,扑朔迷离,浓浓的黑
色的眼睫毛覆盖着眼睑,深黑色的锐利的眉毛使她显得性感十足,撩人情欲。夏
娃有点心猿意马,就是这个女孩刚才拉奏出叫她意乱神迷的诱人的音乐,而这个
女孩自己更是风情万种,浑身上下都很吸引人,这正是夏娃心目中要找的女孩。

  她伸出手轻轻抓住弗郎西丝卡的左臂:「告诉我,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私下谈
谈吗?」夏娃问道,手指着走廊里密密匝匝的人群:「最好不让别人听见。」

  弗朗西丝卡稍稍往后退了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紧靠着她的这个女人。所有
的人都晓得从DISC——O唱片公司来的两个高级星探,那晚就坐在观众席里
物色演员。此前这消息便像野火般快速传播。自从电视里早些时候详细报导了米
卡的演奏生涯和隐居生活后,这种猜测就更一步得到强化,很快流传开来。

  「我今晚实在太累了,」弗朗西丝卡说:「我设法弄到了一间私人化妆室,
它在这里像黄金般稀少珍贵,不过我还算幸运,至少今晚很幸运。」

  我也许不会越来越幸运的,弗朗西丝卡想着,又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
们不妨到那谈谈。」

  「那太好了!」夏娃答道,她的手顺着弗朗西丝卡的手臂移向她的背部,她
用指尖轻挽着那排列整齐的脊柱和稍稍突起的椎骨,然后滑过她结实的肩头,把
手搭在她。粉白滑腻的右臂上。

  「那就这样吧,不知你是否介意我在那换一下衣服?」弗朗西丝卡说,话里
故意有点挑逗的味道。她感觉到那女人冰凉的手指正紧贴在她的胳膊上,她从夏
娃灼热的目光中看出,她已有了反应。

  「没关系,」夏娃说着,觉得湿乎乎的东西又从两腿间流了出来,她有些微
微发颤,「一点也没关系。」她低声说着,紧跟在弗朗西丝卡后面,她们从人群
挤出,穿过走廊,径直走到化妆问。

  一走进化妆室,夏娃便觉得呼吸急促不安,面颊绯红,喉咙发热,充血的奶
头硬梆梆的,紧紧顶着衣服。

  「说吧,」弗朗西丝卡开口问道,随手关上门,拉亮电灯:「是什么风把你
吹来的?」

  「嗯,我们总是对一流水准的音乐大赛选手感兴趣。」夏娃含混地说,注视
着弗朗西丝卡,她站在镜子前,稍倾着身子,那面镜子从天花板到梳妆台,几乎
遮住了整面墙,镜框四周点缀着闪烁不定的小灯泡,给这个小化妆间增添了几分
童话色彩。从镜子里,夏娃能看见弗朗西丝卡的情影,饱满高耸的乳房顶着紧身
黑衣,丰腴溜圆的臀部被衣服箍显出优美性感的曲线。

  就在此时,夏娃又被刚才弗朗西丝卡演奏音乐所激起的本能的情欲搂住。她
的阴唇在有规律地颤动,阴蒂慢慢鼓胀。突然,她渴望着去用舌头用手指触摸和
勾引那女孩身上的动人曲线,她要刺入那女孩圆滚滚的臀部,去深深地探寻那迷
人的地方,她想抓住那两个白嫩的乳房,她要舔她,吻她,咬她后颈上玉一般无
瑕的肌肤。

  弗朗西丝卡伸直身体,慢慢地,性感地解开扎着她一颈蓬松头发的丝带,长
发像瀑布般披散在她的肩上,刚巧擦着她圆鼓鼓的臀部。

  「DISC——O公司需要一位新的天才加盟吗?」她问道,话语里透着自
信:「前些时候,我看过电视了。」

  「DISC——O公司的实力是不容置疑的,」夏娃尖锐说道,出于职业的
特性她立即反戈一击,但是她的眼睛仍然在欣赏着弗朗西丝卡丰满的,极有魅力
的臀部。「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选择巴赫,你难道不知道选这个曲于是要冒很
大风险的吗?」

  「因为我喜欢冒险。」弗朗西丝卡偏执地说:「你能帮我解开衣服上的拉链
吗?」

  夏娃屏住呼吸,猛地咽了一口唾液,走到弗朗西丝卡身边,她能闻到她身上
许多香水混合的气息,浓郁袭人。她将披散在她背后的红色头发往旁边理了理,
一只手捏紧衣服,另一只手慢慢扯开拉链,只拉下一小段,让那衣服脱落下来,
露出她光滑的背部。

  夏娃这时可看见反射在镜中的弗朗西丝卡的乳房,像山峰一样地耸立着,结
实丰满,大大的棕褐色的奶头迎风而颤。弗朗西丝卡转过身来,把全身的重量都
靠在梳妆台上,她面对着夏娃。

  「谢谢你,夏娃,拉链总是在这个地方扯不下来。」她用手兜住乳房,轻轻
按摩着乳房的下部:「这该死的衣服实在太紧了。」

  「用不着谢,弗朗西丝卡……」夏娃说着,思绪更加狂乱。

  这个女孩是无意还是有意来挑逗我,刺激我!不管是什么,她想,都没有多
大关系。她的脑子一边在盘算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尤物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好处,
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一边又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为这女孩性感的魅力所迷。

  「你就叫我弗兰卡好了。」

  「弗兰卡!」她突然说不出话来,夏娃无法把视线从弗兰卡的身上挪开。她
们站得是这样近,但夏娃还想靠得更近一些,她要用嘴去包含往那两个大大的、
凸起的奶头,然后吮吸,直到它们发红,直到那双冷冷的灰色的眼睛变得火热起
来……是的,那双眼太冷漠了。

  夏娃稍稍往后退了退,微微一笑,自己已陷进如何触摸那女孩身体的欲念之
中了。停顿片刻,她说:「是的,正如你猜测的那样,我们正寻找某个人,某个
特殊的人。」

  「果真如此。」弗兰卡笑了,把衣服慢慢地滑下腰部,大腿,让它一直落到
脚面上。这时的她除了内裤外,几乎是全裸,更显得性感十足,魅力无穷。

  「确实与众不同,我可以很有把握地对你说,你有着还没挖掘出来的大量潜
力,你很有发展前途。」夏娃说着,语调平静。

  「潜力?」她的声音更加冷静。

  「参与我们新的计划吧!」夏娃忽然插入一句,她很高兴自己的话有点让弗
兰卡动心。

  屋外响起敲门声:「喂?喂?有人吗?弗朗西丝卡小姐在吗?」这是萨莉的
声音,急躁而有些犹疑:「夏娃在吗?」

  来得多巧,多及时,夏娃想着,也许萨莉妒忌了,殊死战是等不急了?要不
就是她已经探听到什么?

  实在是太扫兴了,弗兰卡心想,她已经差不多把夏娃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心里
了。「进来吧!」她转了一下嗓子,踢开脚下的外套,伸手拿过一件日本和服穿
上,她把衣服理理好,衣服不长,遮不住臀部,她直勾勾盯着夏娃的眼睛。「进
来吧!」她又重复了一句。

  当萨莉推开门,她马上感觉到屋子里弥漫着浓厚的、炽热的、紧张的情欲。

  「和我们一块聊聊,亲爱的,」夏娃说:「我想事情正变得越来越有趣。」

  「我知道,」萨莉尖刻地说,她的眼睛扫视着屋里的一切,黑色的晚礼服堆
在地上,穿着狭小和服的小提琴手神情倦怠,夏娃的目光火辣辣的,闪烁不定。

  「你有没有告诉弗朗西丝卡小姐我们计划的细节,以及我们兴趣的所在?」

  她试探着问了一句,便不知该如何再说下去,但愿夏娃在透露底细以前还没
有完全冲动。

  「我正准备谈这个问题,」夏娃回答得很圆滑:「你既然来了,何不接着谈
谈呢?」

  狡猾的夏娃。萨莉挺起肩,走进房间,也不问一句,大模大样一屁股坐在椅
子上。她翘起二郎腿,飞快地瞥了一眼夏娃,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在弗兰卡身上:
「我乾脆直截了当地说吧,我们正在寻找……」

  「下一个演奏家?」弗兰卡插了一句。

  萨莉的眼睛猛地盯住夏娃:「我想你已经说……」

  「好了,这事很明显,不对吗?」弗兰卡说:「DISC——O公司的两个
高级星探在弗莱施大赛上出现,还会有其他什么事吗?最近,DISC——O公
司有许多事情引起了公众的注意……不会都是好事。你们需要新的轰动一时的人
物,比如像我……」

  胆子太大了,太狂妄了!她自己也有些奇怪,神经在紧张地颤动。

  「还不只是这些,」萨莉慢悠悠地说:「事情要比这复杂得多。我们正在寻
找一位天才……这位天才应该有着和米卡一样的天赋,他能够通过古典音乐的演
奏,牢牢地控制住观众,让他们如醉如痴,极度亢奋。而且我们希望米卡能接受
这位天资很高的人,然后加以培养、训练,并传授其高超的技巧。」

  「谁?」弗兰卡问,声音有点发抖。

  「米卡!」萨莉点了点头,回答道。

  「要是那样,」弗兰卡极力稳住情绪说:「我愿意做任何事,任何事情。」

  「太好了,」夏娃轻轻地说:「我想你会乐意的。」

  「但是,情况比较复杂,」萨莉说着,生气地瞪了夏娃一眼:「抛开技巧高
超不谈,我们挑选的这个人必须具备与众不同的,率真的,迷人的魅力,这是最
重要的一点,马克斯向米卡推荐的理由,主要也靠这一点。」

  「这样的话,」弗兰卡考虑了一会儿说:「就让我去试试吧。和米卡学琴,
是所有小提琴手梦寐以求的事,谁都会为这个难得的机会打破头的,我可以想法
使马克斯确信我有着……性感的诱惑?纵欲的能力?对古典音乐的感悟力……还
是有被采用的把握?」

  「亲爱的,」夏娃柔和地说:「你太心急了。我们得到一个参加决赛者的名
单。不然的话,你首先必须说服我们,让我们确信你有这样的实力。」

  「马克斯明天就要动身去日内瓦了,」萨莉不客气地打断了夏娃的话:「我
想你该去找他一下,同他谈谈计划的事。我们个人的推荐意见等演出结束后,经
过适当考虑会提出的。」

           ************

  「这就是你们的首选对象?」第二天早上,马克斯翻看着琳琅满目的宣传照
片,问道。

  「她是我们名单上的第一位候选人,」萨莉纠正道:「我和夏娃都觉得还需
要做更仔细的搜寻和研究。」她补充说,有点不太自信,也许夏娃比她更有说服
力。

  「给我谈谈她的情况。」马克斯坐在她办公桌的边沿上。

  「她的名字叫弗朗西丝卡,她更愿别人叫她弗兰卡,」萨莉开始介绍:「她
五岁的时候便学习小提琴,去年在瑞士卢塞恩举行的国际音乐节上露头角,还没
有老师指导过她。」

  「不简单,不同寻常,」马克斯评价着:「但是我为什么记不起有这么一个
人?」

  「噢,去年,米卡的那场意外事故……」

  「是的,是的,那是一段不幸的时间。」

  「从那以后她就没怎么演出。有一张她留德时某唱片公司录的唱片,我已经
放在你的办公室了。她到处拜师,成名很不易。夏娃已为你准备了一份名单。」

  她指着桌上的一叠文件说。

  「她确实很漂亮,」马克斯说着,眼睛盯着相片,他欣赏她喉咙的曲线和高
耸突出的乳房。「不过,她是否有那个?」他问道:「魅力,迷人的诱惑力,是
不是很性感?」

  「噢,她完全具备。」萨莉答道,她又想起昨晚突然间进弗兰卡化妆室时,
所看到的那一幕:「她非常地性感,风清万种,不过她可能不太容易对付。」

  「也许,那样更有味道,富有挑战性。对米卡也是一种挑战。我不知能否说
服他接受这挑战,」马克斯说,他的眼睛仍注视着照片:「其他人怎么样?」

  「似乎没有可用来打动米卡的东西,」萨莉有点埋怨地说:「你为什么不浏
览一下材料和听听唱片呢?她一小时左右后会到这。至于其他人,也不会有其他
人。我和夏娃会在你去日内瓦期间,继续把这项工作做下去。」

  其实夏娃早就决定了,她的态度想更快……

           ************

  一小时后,弗朗西丝卡到了,像一把旋动的火炬走进办公室,她披着几乎遮
住整个身体的长长的黑色斗篷,火红的头发被映衬得更加耀眼夺目。

  「萨莉,夏娃,很高兴又见到你们,大老板在哪儿?」

  「在那,」萨莉说,指着她身后的门:「不过我想……」

  「噢,我猜你就是弗兰卡小姐吧?」马克斯问道,大步走进门里。

  「马克斯先生。」她应道,没有理会他伸过来的手。

  「啊,是的,你到我的办公室来,好吗?」

  「谢谢!」她说,嗓音有些沙哑,她擦着他的身子穿过门廊。

  没等人招呼,弗兰卡就自顾自地坐在黑色皮沙发上,慢慢地脱掉斗篷。斗篷
下她穿着黑衣服,贴着皮肤的紧身裤和薄薄的毛线衫,勾勒出她身体的曲线。

  她把腿伸直,在桌底交叉着。好,马克斯,她想,你是我要扫清的第一个障
碍。你不是需要诱惑力和性感吗?那好办,让你的眼睛盯着我,我就有你所需要
的一切。请吧!!

  她看着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动,先是在她的乳房上稍停了一会儿,又扫了一
眼她两腿中间,然后逗留在她修长的大腿上。

  「嗯,我想,你已经瞭解了我要找你来的大致原因和有关情况?」马克斯问
道。

  她和照片上不太一样,他心里想,她的眼睛,高耸尖挺的乳房,火红的蓬松
的头发。还不止这些,她浑身散发出无穷的魅力,野性的、撩人的、狂暴的、如
发情的野兽。她性感十足,彷彿她正想着、渴望着、期待着做爱,纵情声色。

  是的,没错,她想,他审视着我的眼睛,似乎在看我想什么,我正需要你看
懂它,看清它。「是的,」她柔和地答道,仍浮想翩翩,你在想让我全裸身体,
挡着你,在你身下在你身上,吮着你、拧着你,让你颠狂,让你发疯,让你无法
自恃。

  「我想你会感兴趣的?是否有什么想法?」他怂恿地说,故意含糊其词。

  很明显,她已经使他魂不守舍了。尽管她的眼睛冷冷的,没有激情,但她的
身体看上去则叫人心荡神驰,她的手指,纤长尖细,正撩着那散乱的头发……塞
雷娜!她使他想起了塞雷娜。

  一阵冲动涌上来,他按响了传呼器:「萨莉吗?给我订两张明天下午去日内
瓦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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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第一次幕间休息

                日内瓦

  塞雷娜又看了一下表,给自己倒了杯酒,她从镜子里仔细打量着自己。她花
了很长时间精心打扮,她在洒了香水的热水里泡了好久,周身擦了许多润肤油,
她思忖着,要不要和他握手。马克斯的飞机这会儿差不多该到了,她派瑟奇开着
劳斯莱斯高级轿车去机场接他。

  她微微一笑,想像那两个男人的碰面。瑟奇,典型的北欧日尔曼人,金发碧
眼白肤,像公牛般强壮;马克斯,皮肤黝黑,肌肉发达。他们一个是司机,一个
是商界巨头,对她来说,他们只有一件事情是共同的,确切一点讲,那就是她同
时拥有他们两人。

  她赤裸着身体走到衣柜前,欣赏着镜中的自己。

  她的乳房高耸而结实,肚子微微隆起,曲线优美。她用手掌整个按住乳房,
触摸着奶头,奶头硬硬的,很快地翘了起来。

  她挑了件极其性感的黑色衣服,后面和前面开口都很大,仅仅能遮住乳房,
仅仅能包住她丰腴的臀部。她没有穿内衣,任丝质的衣服摩擦她的腹部和大腿。

  「新鲜的血液。」她大声地对镜子里的自己说。

  她想起了麦迪对她说过的这句话,想起了多年前那个难忘的巴黎之夜。马克
斯起先非常温柔,像绅士一样对她小心呵护,彷彿是件易碎的玻璃器皿。那是多
么令人兴奋啊,她在他面前表现得疯狂、放荡、野性十足,渴望着尽情地纵欲,
尽情地发泄。

  那是多么的刺激啊,她拖着他进入一个黑漆漆的地方,那里的空气燥热,令
人窒息,她一遍一遍地挑逗着他、驾驭着他,让他颠狂,让他发疯。而她自己总
能调控自如,她最后使马克斯一泄如注,精疲力竭,但她却能始终保留住那份快
感。他不知道,也不可能会知道。

  但是她有点迷乱不安地想起他用手臂拥揽着他,轻轻地,温柔地抚摸她,让
她慢慢平静下来,一块进入高潮。她感到有点脆弱,有点不能控制自己,好像他
的这种温柔、是一种她不会注意过的、被巧妙地隐匿起来的秘密武器。

  过后,他说了那些话,这使她离开了他……一直到现在。

  「够了。」她自言自语。她听到门外传来劳斯莱斯的马达低呜声,她又最后
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她发现自己相当漂亮,觉得魅力无穷,别人无法抗拒这种
美的诱惑。但是,她仍然提醒自己,最好小心谨慎点。

  马克斯是一个生意人。要使他放松戒备,分散他的心思,这样她便能够从他
那里撬开事情的所有细节,甚至在他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去探得被他隐藏的、这
次来日内瓦的实际目的,她确信马克斯这回来另有所图。

  她冲动地走到梳妆台前,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出一小纸包香粉,这是一种从
中国草药里提炼出来、药性极强的春药,它能激起人上千倍的性欲,她想,这是
特殊的防护物。

  她飞快地跑下楼去迎接他,她推开掩着的两扇大门,伸出手臂,和他热烈地
拥抱在一起。

  「马克斯,亲爱的,你到底还是来了,我真高兴见到你。」她说着,语音里
呈现着满足、兴奋,她轻吻着他的嘴唇。他感觉着她嘴的触摸,柔软的,充满着
情欲,他后脊骨一阵触电般的震颤。

  她迫切地示意瑟奇把行李箱拿走,这时她的心思全在马克斯身上,她没有留
意瑟奇临走时眼里流露出蕴含着杀机的凶光。

  塞雷娜领着马克斯走进宽敞的客厅,询问旅途上的情况,谈论着天气。他心
不在焉地应和着,两眼直愣愣看着塞雷娜,郁郁醉人的香水味和白嫩的皮肤总让
他意乱神迷。

  「嗯,我想喝点什么。」他开了腔,眼睛仍直勾勾盯着她,他想像着她一丝
不挂地躺在他身下,他发狂地一遍一遍刺入她的身体。他想起了巴黎,脑海里闪
现出他们做爱时的那一幕,她坐在他的身上,他可以看见她的腹部,她把他的肉
棍慢慢送进下体,她骑在他身上,疯狂地颤动着……他觉得小腹有点躁动,血往
上涌。

  「苏格兰威土忌?」她笑着问道,她能感觉到他膨动着的欲望,那欲望充溢
着整个房间,冲击着她,席卷着她,她暗暗有些得意,她现在可以很轻松地控制
他、摆布他。然而,她有点奇怪地发现,她的身体隐隐地在呼应着他的欲望,欲
火慢慢地在体内升腾燃烧,灼烧着娇嫩的肌肤,那令人震颤的欲念又好像在皮肤
上沙沙游动,搞得她心痒痒的。

  他努力使自己镇定清醒,想抛开那盘旋在脑子里的欲念,可是那幕情景仍挥
之不去:塞雷娜赤裸着迎向他,在他的身下,拥揽着他。她何以能释放出如此不
可思议的性的诱惑力?她一个简单的倒酒的动作,甚至都能引起人无法抵抗的情
欲。他注视着她拿起酒瓶,倒出些许苏格兰威士忌酒,她用银夹子夹了一些冰块
放进酒中,他被她优雅柔美的一个个动作深深吸引住。

  「米卡在哪?」他问道,轻轻咳嗽了一下,他交叉着双腿,掩饰住勃起的阳
物:「我一直渴望着见到他。」

  「米卡不和我们一起吃晚饭了,他要我转达他的歉意。」她撒了个谎。米卡
实际说的话,是不宜讲出来的,米卡的话使她进一步深信米卡正变得越来越消极
遁世,越来越封闭自己。也许马克斯新奇的建议会激发他一点兴趣。

  「他的手怎么样,塞雷娜?他……」他突然停住,吃惊地盯着她怒气冲冲的
眼睛。很快,她垂下眼睫毛,掩饰住她的表清。

  「我一直期待见到你,」她说着,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她把酒递给他,擦
着他的胳膊,紧挨着他坐下:「在这里时常感到寂寞难熬,真高兴你决定到这儿
来。」

  她的话又让他想入非非,一个细微但很清晰的声音在脑子里回荡……来……

  你过来……过来。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过来,塞雷娜,你了解我的。」他柔声应道。

  「只要我愿意,马克斯?」她轻轻附和了一句,看着他充满情欲的眼睛。那
儿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东西,她一下子还不能准确判断出。

  「是的,我随时可以来,在你需要我的任何时候。」他点点头,把她的手拉
到自己的唇边,他轻轻翻过她的手腕,吻着脉搏跳动的地方。

  「喝掉你的酒,马克斯,我们该去吃晚饭了。如果饭变味了,麦迪会暴跳如
雷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缩回了手,她从椅子上站起来,领着他去餐
厅。

  「你随意点,我去拿酒,那是一种非常特别的酒。」她说着,感觉到他的目
光在注视着她,她溜出房间,到厨房去。酒已经按照她事先的吩咐准备好了,两
只透明的高脚杯并列在酒瓶边。她拿出藏在衣服里的那包威力很大的药粉,小心
翼翼地把它洒进酒瓶中,轻轻地晃了晃,然后折身返回餐厅。

  「给你,马克斯,」她说着,递过来一只酒杯:「味道很特别,我希望你会
喜欢。」

  他和她分别坐在狭长餐桌的两头,烛光摇曳,屋子里显得很幽暗,他的目光
无法从塞雷娜身上移开,柔和的烛光给她白晰的面庞罩上一层金色,漆黑的头发
在烛光下闪闪生辉。他将酒一饮而尽,想藉此稳定一下紧张的神经,控制自己的
情绪。

  「塞雷娜,」他说着,端起了杯子祝福:「为我们,为米卡,为以后的好时
光!」

  天呐,这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他想,禁不住震颤了一下。这个成熟老练的女
人在酒里到底放了什么?味道太怪,难以下咽。然而,这酒是她特意端给他的,
他只好强忍着喝下去,还得表示很满意,很喜欢。

  「好时光,」她附和着,假装也喝了杯酒:「好吧,告诉我,马克斯,你为
什么要到日内瓦来?」她问道,夹起一个牡蛎,挑出里面的肉。

  「我想你,我只是想看你。」他答道,说完后身体有些颤动。他现在就想要
她,她的神情举止让他着迷,他想像着她向他敞开那湿热的门户,焦急地等待着
他的进入。他能感觉到欲望像蛇一般在血管里游动,下腹部一阵冲动。

  「DISC——O公司状况如何?」她漫不经心地问道,又给他斟满了酒。

  她注意到,他的眼睛死死盯住她的胸部,好像能透过衣服看着里面的乳房。

  「DISC——O?今年一切正常,我想。」他说着,望望她的眼睛。他的
心思越来越不能集中在谈话上,愈发心猿意马,魂不守舍。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去
触摸她,抚摩她柔嫩的皮肤,一遍一遍戳进她的身体。

  「塞雷娜,你有着最美丽的乳房,最美丽的皮肤,它们是那样白,渴望着被
蹂躏。」他不知道这脱口而出的心里话是不是声音很大,被她听见了。

  「我说的是DISC——O公司,有麻烦吗?」她催促道,脸上掠过一丝微
笑。

  「DISC——O,是的,当然。我们无法填补因和米卡签订合约所造成的
损失,我们需要一个新的轰动一时的人物来替换他。」他心不在焉地说着,「新
的轰动一时的人物。」他又重复了一遍,他觉得身体越来越硬:「我需要……」

  「那你为什么要到这儿来?马克斯,如果你正在寻找另一个人的话。」她轻
声细语地问道。

  「实际上,我需要的人已经找到了,她今天和我同机飞来,她看上去有点像
你,塞雷娜。纤细漂亮的手,修长的大腿,看见那腿,就使你不由自主想像着它
们缠绕着你的腰,夹得紧紧的,微微摇晃……」

  「你把她领到这里来了?马克斯,为什么?」她噎住了,看似刚才的那块牡
蛎卡住了喉咙,她使劲往外咳。这时,她感觉到他走过来,站在她身后,轻轻地
拍着她的背,把酒杯端到她的唇边,她无意识地一口吞下,牡蛎肉滑了下去,她
觉得一股热流穿过周身的血管,像是被野火灼烧一样。

  「马克斯,」她的话音很清楚,但心里乱槽糟的:「马克斯,我……」

  和她挨得如此近,他的情欲一下子被点燃,恍恍惚惚几乎没听到她说的话。

  他的手,轻拍着她裸露着的肩头。她的皮肤像丝一样的光滑,像雪一样的洁
白,极具性的诱惑力。他身体倾向前,把她的酒杯放在餐桌上,按住她的肩膀。

  他轻轻地把嘴贴在她的颈子上,他的嘴唇硬硬的,火热火热地。

  「塞雷娜,我现在就需要你,我不会再让你像那次在巴黎一样,从我身边跑
掉。」

  他呼出的气息弄得她皮肤暖洋洋的,她能够感觉到椅子后面他身体的坚硬部
份,她觉得反而有点迷乱。

  「马克斯,」她说着,把椅子掉过来,面向着他:「你为什么不把那位小姐
领到这里来呢?」

  他完全沉浸在欲念之中,没听见她的话,也不想去听。他猛地抓住了她的肩
膀,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他的身体抵着她,两只手不安定地,烦躁地在她喉咙
上、胳膊上、胸脯上滑动,然后插入到她两腿之间。

  她的皮肤在他的触摸下变得辣辣的,她觉着自己已完全放松,柔顺地感应着
他。他的手让她颤抖,让她发热,欲望的热流在她浑身弥漫、汹涌。她的乳房也
膨胀起来,奶头直竖,极其敏感。这是春药的效力发作了,她想着,感到头晕目
眩。

  他的手顺着她的丝质衣服摩挲着,她的乳房在平展的衣服下凸显着,奶头微
鼓,他的手慢慢地滑到她的肚子上,她的大腿上,她的两股交接处,然后又往上
移,来来回回,惹得她血往外涌,她感到自己像充了气一样膨胀开来,她隐隐约
约意识到自己就要失去控制。

  他的嘴巴温暖湿润,他用舌头柔和地舔着她的耳朵外廓,探寻着,接着舌头
戳进她的耳朵里,他想像着彷彿是模仿自己的阳具插进她的爱穴。

  他的臀部向前刺着,紧紧顶住她微隆的肚子,她能感觉到那勃起的阳具,她
竭力控制自己,朝后稍稍仰了仰,直视着他的眼睛。

  突然,他用力把嘴贴在她的嘴上,舌头在她湿润绵软的口腔里搅动、刺探,
牙齿碰肿了她的嘴唇。他变得粗野起夹,一遍遍猛烈地亲吻她,他把舌头钻进她
的上下两排牙齿间,好像要从她体内吸出什么。她感到热血冲腾,嘴巴在他的冲
压下愈发鼓胀。衣服下的乳房也膨胀着,鼓得高高,奶头硬硬的,渴望他用嘴、
用牙齿、用手去触摸。一股热流从她两股之间奔泄而出,她感到兴奋不已。

  她稍微往后退了一下,大口地喘着气。「马克斯,我……」她刚想开口,就
立即被马克斯打断。

  「上楼去,塞雷娜。」他用嘴封住她的口不让她把话说下去。他灵巧地把她
拉过来,抱起她,嘴巴仍然贴在她的嘴上,然后跌跌撞撞地快步穿过门厅,跨上
搂梯,他准确地摸到她房门口,推门进去。

  他把她摔到床上,很快地瞥了眼屋内的装饰:枕头、花瓶、鲜花……梳妆台
陈列着刺激人性欲的工具,与周围的摆设不太协调,他的眼睛着了火似地盯着一
副手铐,它垂挂在黑漆桌边,摇摇坠坠。

  「这次不会再有巴黎的事发生了,塞雷娜,不会的,你不会再跑掉。」他粗
暴地说着,抓住她一只细弱的手腕,铐在床架上。

  她恍恍惚惚,沉醉在他的亲吻中,沉醉在她吞下去的药酒的效力中,她几乎
不清楚马克斯是怎样把她弄进屋的,她周身发热。忽然,卡住她手腕的冰凉的手
铐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无数次地使用过它,对瑟奇,对其他人,就是从来没
铐住过自己。她过去常常在做爱的时候挥动着皮鞭,把对方铐在床架上,使他顺
从驯服。

  「不,马克斯,你不明白,我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他嘲笑地问道:「这次我得吸取教训了,塞雷娜。」她另一
只没被铐着的手向他挥去,他很轻易地一把抓住它。他拿过重重的钢制手铐套在
她的手腕上,又紧紧地卡在床架上,然后得意洋洋地坐在她身边。

  「这里不是巴黎。」他咕哝着。他的眼睛闪烁着,游移不定,好像他要看穿
她,看透她。她觉得他的眼光让她身上有点发热发麻。这不是她熟悉的马克斯,
他似乎变得陌生了,凶暴、危险、粗野,这是春药所致。她只尝了一点点,而他

             却喝了几大杯……

  他的手粗暴地,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用力脱下来,露出她诱人
的乳房,他的嘴滚烫、饥渴,猛地疯狂地咬住她的奶头,好像要吸干里面的血,
他从一个奶头换到另一个奶头上,吮得她生痛。

  她的手腕被铐着,她无力反抗,无力让他慢一点、轻一点吸吮。他的节奏猛
烈,无休无止,她无奈地发现自己已开始屈服于他强烈的刺激,他嘴巴的冲击,
牙齿的啮咬让她有些心动。她的乳房充血,鼓胀起来,他的嘴巴埋在她两个乳房
之间,态意吻着、舔着。

  她感到热乎乎,令她震颤的欲流在血管里奔腾,从奶头到指尖,欲火在周身
燃烧。她弓起背,将大腿紧挨着他的臀部,无言地渴望他继续往深处探索她,要
求他吸吮,触摸她最敏感的地方,但是他没有理会她,他的心思完全集中在她的
乳房上。

  他似乎就要这样永远继续下去,全然不顾及她身体的其他部份在焦急地等待
着,等待着他去填满。他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利落地脱去身上的衣服,他的皮肤
通红滚烫,浓黑光滑的胸毛充满性感的诱惑。她想向他扑去,却发现手被铐着,
她有点恼人,情欲中掺杂着愤怒。

  他发现她已经迫不及待了,两腿之间已湿了一片,他急急地冲向她。他一下
子进入她的阴门,填实它,塞满它。他的那玩艺儿坚硬、硕大,长得似乎能穿透
她的子宫壁,刺向她的肚子,填满她的胸腔,喉咙。

  他朝深处戳着、探着,它让她着迷,让她神魂颠倒,她结实松软的乳房摩擦
着压着他长满胸毛的胸脯。他长长的硬硬的阳具在她体内搅动、戳弄、撞击,她
更加亢奋,她狂野地摇动着,将臀部迎向他,他的小腹摩擦着她阴阜上的毛和鼓
起的花蕾一般的阴蒂。她更猛烈地冲向他,使他能戳得更深,他柔软光滑的阴囊
垂她阴道和肛门之间,轻轻摩擦着那里绷得紧紧的皮肤,这又让她意乱神迷。

  她的情欲越来越强,她全身陡地松弛了下来,再也无法自恃。她闭上眼睛,
她宁愿自己仅仅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动物,一个顺从地躺在他身下的野性十足的动
物。

  这是春药的作用,她头脑很清醒,但又不由自主地放纵欲望,沉陷在情欲的
漩涡中。她扭过脸去,把头埋在枕头里,她要让冰凉的亚麻布枕冷却一下滚烫的
皮肤。

  他停止了撞击,阳物深埋在她的体内,他用肘支起身子,胳膊忍不住地颤抖
着,他凶巴巴地说:「看着我,塞雷娜。」

  她摇晃着屁股,希望他继续干下去。他知道他很快就要在她体内爆炸与变得
疯狂,他将他那玩艺儿整个地缩了回来。阳具沉沉地、翘翘的悬在她的阴门外,
滑润的阴唇和阴毛围绕着它。

  「看着我,塞雷娜。」他又说了一遍,然后轻轻扳动她的脸,忽然,她把头
很快掉转过来,目光逼视着他的眼睛:「这不是在巴黎,塞雷娜,我能控制住自
己,我想叫你望着我,看着我,我要叫你知道我能让你无法自恃,还没有其他人
能叫你这样。」

  「没有其他人。」她心不在焉地重复着他的话,极度渴望他重新进入她的身
体,用他那根硕大无比的肉棍刺击她敏感的阴道壁。她闭上眼睛,身体顶着他,
那爱穴在搜寻着他的阳具,湿湿的、暖暖的,期待着被填满。

  他退了出来,用手捂住那隆起的阴阜,「还没有完,塞雷娜,用不了很长时
间,现在你喊我的名字。」他的手指轻弹着她鼓起的阴唇,她的性器空荡荡的,
急切渴望着被填实充满,但是随着他手指的触摸,她又感到了一种新的刺激,燃
烧的欲火几乎要吞没了她。

  他摸着了她的阴核,鼓鼓的、硬硬的,他用指尖轻轻的捻着它,她大口喘着
气,浑身震颤着。他的手指滑到他的阴蒂上,那上面覆着温暖的红彤彤的阴唇,
他的手指在阴蒂周围绕着圈,尽量不去触及那兴奋、敏感的中心。他拨弄着,挑
逗着,他用手指搅动着阴唇,那地方更加湿润,更加柔软了。

  「马克斯……」她气喘吁吁地说。

  「是的,是马克斯,我在这。」他咆哮着,喘着粗气。

  「马克斯。」她又重复了一遍,睁开了双眼。

  她被强烈的性欲攫住了,身子在不由自主地震颤着。他很快地把手抽回来,
轻轻弹着她绵软的乳房,他不断拨弄着它,就像刚才拨弄下面的阴唇那样。她猛
地弯起背,似乎要抓住那令她快要进入高潮的感觉,但是他却站了起来,跨上她
的臀部,他抵下头,把嘴堵上乳房,他用舌头和牙齿叩着、扯着她的奶头,不断
晃动着它,她感到大腿间又流出了浓浓的爱液,她觉得周身的皮肤像被百万根针
尖刺着,刺痛的,麻麻的。

  「马克斯,我想……」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她觉着他的嘴巴往下移到她的腹部,贴着她的肚脐眼,他的舌头朝她肚脐的
凹处深探去,一遍一遍刺着,过一会儿,他又把嘴巴移到她的阴阜,他两手紧紧
托住她的屁股,往上抬起来靠近他的嘴巴,他用力地舔着,重重地叩击着。

  他呼出的气息温暖而湿润,他的舌头硬硬的,正搜寻着她的阴蒂。他用牙齿
轻咬着它,塞雷娜觉得两腿之间不住地颤动,大腿上的肌肉紧绷绷地拧在一块,
爱液越来越多,浑身发烫。她的身体被强烈的紧张情欲占领着,她想抓住他的肩
膀,使他的嘴能够和她贴得更紧、更严实,但是她的双手被床架上的钢制手铐牢
牢卡着。

  他全神贯住地激惹着她,逗弄着她,控制着她,她的多汁的红色的阴唇在他
的舌头和牙齿下微微颤抖着,他被它完全吸引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也没听见
她焦渴的呻吟声。

  她觉着自己开始在摇动,震颤。她听到一声粗厉的叫减,她知道这不是她的
声音。马克斯弯身在那,正把阳具对着她的阴门。那东西很大很饱满,它很轻易
地滑了进去,她弓身迎向他,这样那玩艺儿能顺利地,很深地刺到里面,她顾不
得疼痛,完全沉浸在欲望之中。又粗又热的肉棍在她的体内捣着、猛撞着,她的
血又涌上来,兴奋地抖动着。

  他感到她的阴道紧箍着他的阳具,她的子官颈被他坚硬的家伙弄得不住地抽
动,像被电击了一样。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缩紧的、湿润的、颤动的子宫颈使
他欲火高涨。他的精液喷射出来,狂泄如注,最后他精疲力竭地瘫倒在她身上。

  「马克斯?马克斯,我的手腕。」她在他耳边说。他已经极度疲乏,他费尽
最后一点力气伸手抓过手铐,打开它,然后昏沉沉睡去。

  塞雷娜揉着青肿的手腕,满足地哼哼着。高潮过后的余波仍然让她浑身微微
发抖,她渐渐地放松,他那硬梆梆的家伙还插在她的体内。马克斯就是睡着了也
不会满足,她想着,笑了笑,她觉得他的双手还会扑向她。她悄悄地溜下了床,
披上白色的丝质睡袍,弯腰检起刚才被马克斯扔在地上的外套。

  她拾起马克斯的夹克,雏巴巴的,她抖了一抖,忽然一只细长的文件夹掉在
地上。她很快地翻了一下;飞机票,护照,旅行支票……还有几页密密麻麻打满
字的纸,上面别着一张宣传照片,照片上是一位红发浓眉的女孩。

  她坐到一张沙发上,翻阅那份文件,这是关于一位年轻女小提琴手演奏生涯
的简历,她的名字叫弗朗西丝卡。材料是由某个名字英文缩写字母为E?C?的
人准备的,内容很详细、很充份,她快速地浏览着简历:「……卢塞恩国际音乐
节……为德国唱片公司录制唱片……」

  她听过这些唱片吗?她不能肯定,「她没有一位固定的指导老师……」她一
边看着,一边想着刚才马克斯和他的谈话,尽量找出两者间的联系。她满意地合
上文件夹,发现地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个人材料机密件

               夏娃整理

  弗朗西丝卡的生活和职业简历,看上去是符合我们的择人标准,也就是说,
她具备异常的音乐天赋,有着潜在的迷人的诱惑力。

  我们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发现一位女艺术家,地能够通过探寻鲜为人知的米
卡的各种演奏技巧,掌握米卡征服女性听众的奥妙,从而让她的演奏激起男性观
众的情欲。

  米卡成功的秘密,米卡征服听众的本事,现在还无法仔细地分析出来。但是
在米卡的指导下,弗朗西丝卡学得他那一套技巧,是很有可能的。她对米卡很崇
拜,她的演奏风格受米卡的影响很大,她几乎以他为偶像。目前她以为米卡正考
虑重新出山带徒,这就是她愿意同DISC——O公司进行谈判的原因。

  她聚精会神地读着,没有发觉他早就醒来,他悄悄下了床,把冰凉的手重重
地搭在她的肩头,塞雷娜大吃了一惊。

  「噢,马克斯,我以为你睡着了,」她说着,猛地扭过头来面对着他:「我
在拾地上的衣服,这些纸片是从你的夹克里滑落下来的。」这一番辩白,她自己
听了也觉得站不往脚。

  「那么,你的想法是什么?」他问道:「本来我想在吃晚饭时就告诉你的,
但是……」他住了口,摇摇头,好像是要努力使脑袋清醒一点:「对不起,塞雷
娜,我有点头晕,可能是时差所致,我觉得昏沉沉的,这儿有水吗?」

  「当然有,马克斯,我去给你弄些来,你稍等一下。」

  在浴室,塞雷娜一直让水龙头开着,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红红的,眼光闪
闪烁烁不太自然。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作贼心虚了?该死的马克斯!她
控制住自己,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转身回到卧室,她看见他懒散地躺在床上,
翻看着那些文件。

  「水,马克斯。」她说着,递给他一只杯子。

  「谢谢,我的喉咙干得快冒火了。」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这是个很简
单的方案,这个女孩的确很有天资,如果我们能说服米卡收她为徒,让她跟米卡
学习几个星期,接受一些训练,那我们就有摆脱目前窘况的办法了。」他的眼睛
如玻璃杯一样明亮清澈:「到床上去,你离得我太远了,还穿了那么多衣服。」

  她脱去睡袍,爬到床上,紧挨着他,塞雷娜拿起相片。照片上那女孩的面孔
似乎有点熟悉,尽管她确信从来没有见过那女孩。

  「你把她带到了日内瓦?」她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

  「是的,我把她安排在乡村寄宿学校了。」马克斯答道,从她手里面拿过了
照片。他整理了一下散乱的文件,随手把它们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你有什么想
法?」他又问了一遍,把她揽在怀里。

  塞雷娜靠在他结实温暖的胸脯上,犹豫着是不是该讲出真实的看法。他的念
头太冒失,太荒谬可笑了,简直不可思议,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米卡不会,绝
对不会公开他成功的秘密,他为什么能够使观众兴奋,燃起他们的情欲……这话
多粗俗!不过也许这计划还有些可取之处,或许这个年轻女子能把他从冷漠孤僻
中唤醒,重新激起他对音乐的热爱。当然,如果米卡愿意,他可以教授她一些演
奏的技巧,但马克斯会受到他的信任吗?

  「我睏了。」她嘟哝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翻过身去,躺到另一边,拿
过一条被单盖上。马克斯关了电灯,在她身旁躺下,他的胸脯贴着她的背,小腹
顶着她的屁股,他和她的腿交织在一块。他伸出一只手,抚摸她的乳房。

  塞雷娜一开始并不喜欢他这样靠着自己,她希望他能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总
是一个人睡觉,从不允许一个男人长时间占用她的床。不过今晚,她和往常有点
不同,他温暖厚责的身体,平稳均匀的呼吸让她产生一种很奇怪的快感,他滚烫
的肌肤贴着她,她觉得很舒适惬意。

  她感到他的阳具翘了起来,顶着她的屁股,在上面滑动着,她微微分开了大
腿,好让它能滑进两股之间,顶住柔润的阴唇。那东西很大,即使在身后也能感
觉到,它不断摩擦着她的阴蒂。

  他一反常态,这次没有把阳具送进她的体内,而且静静地卧着,硬梆梆、热
乎乎的阳具夹在她的两股之间,他的胳膊晃动着她的乳房,他呼出的气息弄得她
脖子暖暖的,痒痒的,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她从睡梦中醒来,一夜的酣眠又让她恢复了精力。马克斯在被
单下缩成一团,只能看见他突起的鼻尖。她飞快地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她仍
然很吃惊春药竟有那么大的魔力,让马克斯如癫如狂。她觉得乳房还是沉沉的、
胀胀的,两股之间还有一种不习惯的刺痛。

  她悄悄溜下床,小心翼翼地不去吵醒他,她穿上丝质睡袍,放轻脚步走到楼
下去找咖啡和米卡,她很奇怪自己竟得意地哼着歌。

  她看见米卡在阳台上,正在吃早饭。

  「你起得真早,塞雷娜。」他说着,用有点疑惑的眼睛审视着她。她看上去
很有精神,很开心,容光焕发,眼眸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好久没看到她这样
了。

  塞雷娜表情似乎很坚决,他想,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的。一旦塞雷娜决心干
某件事,那谁都无法阻止她。

  「昨晚我睡得早,」她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些咖啡,挑了块点心:「昨天我
和马克斯在一起。」

  「噢,是的,马克斯。我希望你弄清他的来意,这样我们就可对付他了。」

  「我已经知道他为什么要到这儿来,亲爱的。不过我觉得他的建议听上去蛮
有趣的。事实上他的想法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我们可以谈谈吗?」她说着,咬
了一口点心。

  「我告诉你,塞雷娜,我对马克斯和他的所谓计划都不感兴趣。」他冷冷地
回答道。

  「读读这个,」她说,没有理会米卡说话的语调,她把离开卧室时从马克斯
夹克里拿出来的文件夹递给米卡:「你会觉得蛮有意思的。」

  他勉强地接过文件夹,慢慢地翻阅着,他打着哈欠,表示没兴趣。但是忽然
他身不由己地一下子被弗朗西丝卡的宣传照片吸引住。她的火一般的头发和浓浓
的、有神的眉毛使她格外引人住目。她似乎很面熟,尽管米卡确信以前从未见过
她。

  他在记忆里搜寻着某种音乐的意像……维瓦迪的秋之韵。他从她的头发里似
乎看到了火热的夏天、但她的眼睛又让他想到了冰冷刺骨的寒冬。若是过去,他
更愿把她比作成熟的秋天,他可以尽情地享受她的身体,就如享受秋日的收获。

  米卡能从照片上感觉到她很有生气,很有个性也很有诱惑力。一头闪光的红
发,如一丛吐着芬芳的秋天的花,又好像在金色的秋阳下怒放的石竹和菊花。她
秀色可餐,使人极感愉悦。米卡想像着用牙齿,用手恣意揉搓她如苹果般结实的
乳房,抓挠她鲜花般的长发,让她春心荡漾,情欲萌动。

  塞雷娜隔着桌子仔细地观察着米卡,她看见他的眼睛有点失神,凭往日的经
验,她判断出他这会儿正想入非非,意乱神迷。「她是不是很迷人?」她问道:
「她的天资也很不错。」

  米卡没听见她的话,他仍沉浸在遐想之中,或许,弗朗西丝卡的浓眉散开一
点会更好。烛光摇曳,粗粗的白色的蜡烛插在厚重的银烛台上,她穿着丝质的衣
服,他从后面一把抱住她,三下五除二把她的衣服扯到腰部,他将肚子贴在她的
胴体上,他的腹部滑腻腻,冰凉的,和她滚烫的柔嫩的臀部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他搂住她的腰,朝前倾了倾,他很快就进入了她的身体,塞得满满的,也许
他猛力的刺入稍稍弄痛了她。他停了一会儿,让她丰满的屁股紧贴着他,她柔和
地,紧张地慢慢接受了他坚硬的阳具,紧紧地把它裹住。他再也按捺不住欲火,
不由自主地摇动。

  「你不必勉强自己表示意见,亲爱的。马克斯已把她安顿在村里一所寄宿学
校了,我会派瑟奇去接她来。你不妨见见她,同她聊聊,考察一下她。如果你觉
得不错,就传授她一些技巧,比方呼吸,姿式什么的。你也用不着想得太多,当
然,假若你对她不满意那就算了。」塞雷娜又补充了一句,然后仔细观察米卡的
表情:「一切都随你便。」

  「这是不可能的,塞雷娜。」他想了一会儿断然地说道,但是他的眼睛仍死
死盯着照片。

  塞雷娜能感觉出米卡的声音有些软弱无力,「不是没有可能的,」她顶了他
一句:「不是没有可能的,何况,对我们来说,一点损失也没有,为什么不碰碰
运气呢?」

  运气?其实多年前,当他拼命跻身于一流演奏行列时,就已经不知不觉地在
碰运气了。一位管弦乐团里的年纪较大的女人,在正式演奏前的最后一次綵排后
喝了许多伏特加酒。一间幽暗的屋子,挂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一些奇形怪状的
钢制或皮制器具整齐地排放着。她放了张他们彩排时演奏的唱片,往高脚杯里倒
了些烈性的伏特加酒,她脱掉身上的衣服,套上沉重的手铐,动作轻巧爽利。

  在她的示意下,他拿起一根长长的皮鞭,牢牢地拿在手里,他觉得自己的样
子很蠢,很不自在。肚里的伏特加酒,让他轻轻摇晃,他觉得音乐似乎融进了浑
身的血液中,在血管里升腾、回荡。他的那家伙膨胀起来,颤动着。

  他手上的鞭子在她的肚子上、大腿上游弋着,摩擦着她的皮肤,好像是琴弓
在琴弦上拉动。她的皮肤逐渐变红发热。曲子进入了最后的乐章,旋律渐强,他
体内的激流盲目地奔涌着,猛地倾泄而出,溅落在她裸露的胸脯上。乐声渐渐消
逝,他清醒过来,恐怖地看着她被鞭打过的皮肤。他跪了下来,抬起她的脸,他
惊讶地发现她那苍白的面庞透露出极度兴奋的表情。

  就在音乐会的那天晚上,当他们缓慢地拉着前奏曲时,他一会儿心猿意马,
一会儿全神贯注,思绪游离在挂着天鹅绒窗帘的黑暗的小屋与炽热、刺眼的舞台
灯光之间,他能同时感觉到小提琴光滑的木制琴面和那女人柔软、裸露的胴体。

  他挥动着琴弓就像舞着那很皮鞭,疯狂地迷乱地不知是在拉拨琴弦还是在把
玩她的肉体。当音乐终止的时候,他几乎以为手中的琴弦变成了她青肿的肌肤。

  他是在用自己的生活经历演奏,这一下子把他推到了古典音乐世界的最巅峰。

  他曾经想过公开这个秘密,公开他是如何从琴弦中释放出激情,如何产生高
涨的、灼人的、狂热的欲望。但是,他没有这样去做。

  「米卡?」

  他望过去,她的眼睛正凝视着他,嘴角上挂着微笑。

  「你同意了?她可以在这多逗留几天,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别勉强自己,亲
爱的。」

  但是她的话明明就是强迫他同意,他能感觉到塞雷娜的态度很坚决。

  「塞雷娜,告诉我,这事为什么对你很重要?」

  「因为……因为我厌倦了。因为你厌倦了。」她耸了耸肩:「我们这样下去
会很危险。」

  他大笑了一声:「你,塞雷娜?你是不会厌倦的。」他对她很了解,能感觉
出她话里有话,尽管他无法洞悉全部实情。

  「好吧,我们就当它是个玩笑,我们可以签个协定,米卡?」她漫不经心地
拨弄着颈上重重的金项链。

  他记得这项链是那天晚上他送给她的,那晚他把维瓦德的《四季》演奏得精
妙绝伦,似乎能从音乐中看到万物复苏、生机盎然的春天,烈日炎炎的酷暑……

  这都是因为塞雷娜。

  「很好,塞雷娜,就让她到别墅来吧!」米卡柔和地说。

  另一个女人可以欢喜雀跃了,她轻易地达到了目的,她会兴奋地伸出手臂去
拥抱他。

  「那太好了,」塞雷娜同样温和地说:「我这就叫瑟奇去接她,让麦迪为她
准备房间,马克斯会很高兴的。你想不想见见他?」

  「现在还不,」他断然说道:「我还不准备见她。你让他开心些,让她尽量
离我远一点。我想这不会叫你为难吧?」

  「一点也不,亲爱的,」她微笑着站起来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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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水的旋律

  「你会高兴的,马克斯,这正是你的真实意图,是吧?」

  塞雷娜坐在梳妆桌前,懒散地撩着头发,看着镜子里的马克斯,「我得承认
我相当惊讶……但是非常高兴。我们对这个计划—你的新奇的建议有着……有着
同样的兴趣。」

  「嗯,是的,是的,当然,」他心不在焉地随口应着,眼睛盯住她,欣赏着
她前后晃动的粉嫩的胳膊。应该把它用大理石雕刻下来,他想,凝视着她曲线优
美的肘部。

  「米卡想单独见她,我想现在陌生人比较容易接近他,我相信你会理解的。

  我们可以在这儿吃饭,在我的房间或是其他离这不远的有趣的地方。瑟奇会
在下午稍晚一些时候把她带到这里来,你我谈谈她的情况吧。

  马克斯着迷地注视着她,目光在她的身体上游动。

  「塞雷娜;昨晚……昨晚没有伤着你吧?」

  听了他的话,她忍不住想笑,他的声音低低的,充满了关心和温情。她望着
他直射过来的目光,心里竟有些想回避他的问话,她的喉部有点青肿充血,那是
瑟奇欲征服她时留下的痕迹。

  她看着镜子里的马克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她今天早上没有叫醒他,
也没有让他回到为他专门准备好的房间。相反,令人费解地,她在阳台上同米卡
交谈过之后,就去了厨房,她要了个盘子拿回她的房间,她从大厅里摘了朵玫瑰,
放在他的碟子上。

  忽然她后侮自己有点失态,赶忙答道:「是的,是的,马克斯,你没有伤着
我,」她紧接着又补上一句,「现在,我们谈谈弗朗西丝卡,她到底是怎样一个
人?她是……」

  「我很高兴,」他的语调轻松了许多,「我恐怕,因为,我想……我想昨晚
我有点癫狂了。」

  这话听上去非常滑稽可笑。他的目光,他的声音仍饱含着关住。盛着早餐的
托盘放在他的膝盖上,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包容进目光里。

  他不可能那么天真。她对着镜子笑了笑,掩饰住她的不安,「太好了,太棒
了,那是令人心醉的疯狂,马克斯。好吧,多说一点弗朗西丝卡的事,这是不是
很刺激?你是怎样想出这个妙计的?」

  「塞雷娜,我只想谈谈你,谈谈我们。」

  血管里的血凝固了,但她竭力克制自己,不使自己的欲望表现出来。她的举
手投足还是那么优雅大方得体。她走向他,灵巧地拿开他膝盖上的托盘,她把被
单扯到他大腿上,自己钻进被单里。

  她能感觉到他的阳具在她身下膨胀着,她的阴唇摩擦着它,弄得它硬梆梆的。

  塞雷娜纵情地,放荡地扭动着,把那玩艺儿塞进体内,她知道他无力抵抗这
样的刺激。

  她半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那坚硬的家伙在体内勃起鼓胀。她有意地
绷紧阴道里的肌肉,牢牢地握着它,又突然地放松。她身体的其他部分几乎一动
不动。他的手在她两胁摩掌着,她就这样保持着僵硬的姿式,只有阴道在颤动着,
收缩着,令他心荡神驰。

  他慢慢解开她的睡衣,想把它脱下来,但她用手指挡住他伸过来的手,然后
用指尖轻轻摩擦着他的手。一阵突然的醉人的颤栗掠过他硕长的阳具。

  他的那东西深陷在她的体内,像是被关在柔软润滑的笼子里,他觉得那东西
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粗,似乎要暴胀开。她琥珀色的眼睛眯缝着,她的表情如
古代宗教仪式上的女祭司那样专注。

  「塞雷娜……」

  她轻轻地把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示意他别出声。他呻吟着,他完全沉陷了。

                ※※※

  米卡已同意见她。把她从外面接来。她至少可以在别墅里待上几天。这个女
人的说话声轻柔沙哑,但吐字很清楚,这种声音很容易让人接受和习惯。

  弗朗西丝卡环视了一下精巧的屋子,前天晚上她没有打开行李,这样就没什
么好收拾的了。她很快地穿上衣服,窄窄的黑色裤子,一件薄薄的黑色无袖丝质
T恤,配上宽松的夹克,黑皮靴子。这都是为取悦米卡而穿的,她知道米卡总是
穿着黑色衣服,这身黑衣也能衬托出她白晰的皮肤和火红的头发。她扎了扎蓬乱
的头发,倾身靠近镜子。

  她的眼睛大大的,皮肤雪白。当她小心翼翼抹着染眉毛油时,她觉得有些紧
张。她希望能单独在村子里住上一段时间,好平静一下紧张的情绪,另外她还准
备改编一些米卡可能会感兴趣的乐曲。

  极度的紧张让她有些焦躁不安。夏娃和萨莉这两个DISC——O公司的星
探,还是很容易对付的,她给马克斯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但是米卡……米
卡和他们不一样。还有塞雷娜,这个黑发、性感的风骚女人同他形影不离。所有

  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恩爱已久的情人……她对弗朗西丝卡的外貌有什么样的反

  应?嫉妒?怀疑?

  她拿起一本书,又放了下来,她在窗前徘徊着,视而不见地盯着窗外如画的
景色。她换过两次衣服,起初她挑了件白色礼服,很快就脱了下来。她突然觉得
自己的腿不好看,便套上一条深紫色的长裙,但看上去又嫌太俗气,她只好无奈
地还是穿上第一次挑选的衣服。眼睑膏可能会让她容颜生色。

  她听到敲门声,便走过去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位穿着制服的高大金发的强壮
男于。

  「我叫瑟奇,是来接你的司机,」他说着,没等她开口,就径直走进房间,
「这是你的行李?」瑟奇指着床上的箱子,眼睛却盯着弗朗西丝卡的身体。瑟奇
粗壮高大的身躯使屋子显得更小,她想,在这个男人顺从的外表下,还隐藏着什
么东西……她点了点头。

  「是的,请吧,噢不,不是那一个,我可以自己拿小提琴盒,」她忙应道。

  坐在豪华舒适的轿车内,她努力使自己放松下来,尽量鼓起勇气和信心,甚
至显出在音乐大赛现场上睥睨一切的傲气,但是她心里明白,这并不能完全消除
内心的不安和紧张。她终于,终于可以见到他了,她就要见到他了。

  米卡!

  小提琴演奏大师!!

  轰动一时的音乐天才!!!

  她热切渴望的导师,他将成为她的主人,她的指导者,她的引路人,他将教
会她如何从琴弦里召唤出激情和欲望。

  「到了,请跟我来。」瑟奇说。

  弗朗西丝卡沉思着,没注意车子早就停了,瑟奇已替她打开车门,等候着她
出来。她跨出车厢,环顾四周,厚实的砖墙,高耸的塔楼,绿茵茵的草地一下子
吸引了她的目光。随后,她见到了米卡。

  他站在迁回曲折的拱廊里,随意地靠在一根柱子上、他的肩膀上有一大团黄
色的模糊不清的东西。当她走上楼梯时,才看清那是只猫。

  「弗朗西丝卡小姐,」他出于礼貌,客气地打了声招呼,但并没有同她握手
的意思,「瑟奇,谢谢你。麦迪已把你安排住在‘绿屋’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是一种深沉浑厚的男中音,吐字清晰,抑扬顿挫。这种穿
透力很强,似涂了蜜的声音能诱使圣徒犯罪,或引导罪人成为一个道德高尚的人。

  突然一种快感从她体内涌出,她胡乱地想着,他是不是清楚这声音的魔力。

  米卡的相貌惊人,能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从无数画册的封面上,她早
就熟悉了他那张与众不同的脸,深陷的眼睛,厚厚的嘴唇,充满了诱惑。他的目
光咄咄逼人,似乎能看穿人的身体,洞察人的思想。

  「我想我们该一起听听你的演秦,」他说着,示意她往里走。

  「好的,」她说道,赶紧抑制住澎湃的情感。她不祥地意识到她一定是太显
眼了。她无声无息地跟着他走进大厅,鞋后跟敲打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卡
嗒卡嗒的声响,她环视着大厅,嵌在墙里的精雕细刻的古希腊科林斯式柱子,巨
大的枝形吊灯,四散摆放着的小巧玲珑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过的鲜艳的插花。

  他推开两扇沉重的雕花大门,大门紧挨着盘旋而上的楼梯,他站到一边,让
她走进房间。她从眼角里发现一个苗条的穿着白衣的身影在楼梯上徘徊着,但是
当她转头往上看时,那身影又消失了。

  屋子很大,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零散地铺设着镶着宝石的波斯地毯,古色古
香的玻璃柜里放着皮匣子,一套结构复杂的高级音响设备几乎占据了一面墙。

  他走到音响边,放进了一张CD。乐声响起,她惊讶和不安地颤栗了一下,
这是她为德国唱片公司灌制的莫扎特的曲子。她有点坐立不安,觉得很尴尬,她
偷眼瞧着他,他静静地伫立着,一边细心听着音乐,一边抚摸着那只猫,那猫的
眼睛正凶狠狠地盯着她。

  莫扎特的曲子让她稍稍平静了一点,她全神贯注地凝听着,第一乐章的独奏
和第二乐章中管弦乐队的奏鸣曲似乎还不错。

  音乐继续着,她的神经紧张起来,心提到了喉咙,第三乐章就要开始了……

  曲名是「土耳其宫殿」,她还不能完全表现出曲子里所蕴含的异国情调和东
方的神秘韵味。

  「这是你去年录制的吧。」

  「是的,」她答道。她高兴地听到自己的话音很冷静,很清晰。

  他又放了一遍唱片,一曲终了,再放一遍,就这样,几个小时过去了。最后
他终于开了腔,他的话叫她有点吃惊。

  「走,我们吃饭去,我们将单独进餐,」他说着,弯腰把猫放在地上,然后
示意她跟着他。

  「是吗……不过我想也许马克斯和……」她突然把话打住,她看见他迷人的
蓝眼睛里冒出凶光。

  她默默地站着,然后紧随其后走出房间,他们的脚步声在大理石地面上回响
着,她瞥了一眼手表,惊奇地发现时针已指向了八点。不知不觉发生了那么多事
情,他好像能让时间变得无关紧要,他可以把时间任意地延长和压缩,随心所欲
地改变它。

  晚餐简单而精致,香气扑鼻的烤乳羊,抹着黄油的薯条,新鲜的蔬菜沙拉,
还有水果和奶酪。他寡言少语,只是偶尔评论一下酒的滋味,递给她几块面包,
除了这些饭桌上的应酬客套外,他便一人闷头吃饭。

  她很失望。

  她的眼睛时不时看着他的手,尽管戴着柔软的黑皮手套,但仍能感觉得到,
他的手指纤长,如精雕细刻过一般,丝毫看不出它曾受伤致残,而迫使他不得不
过早地退出乐坛。

  他无意识地摆弄着沉沉的银制餐具,动作优雅,像小提琴手摆弄着琴弓。他
摩擦着透明酒瓶的瓶口,仿佛那就是小提琴光滑的琴面,他的拇指和食指顺着酒
瓶的曲线触摸着,接着把酒倒进高脚酒杯里。玻璃杯精巧的轮廓激惹起他的情欲,
他像吃了催眠药一样恍恍惚惚。

  他端详着她,尽管他还不习惯让一个陌生人陪伴着,但他有点惊讶地发觉她
是位很不错的伴侣,她没有塞雷娜甜蜜温柔驯服,但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让
人愉快的东西,能叫人意乱神迷。

  弗兰卡搅弄着碟子里的食物,她喝了不少酒,觉着头轻飘飘,晕乎乎的。一
阵微风吹来,烛光摇曳,他的脸在烛光下更显得轮廓鲜明。

  他望着她,他很喜欢她的脸,光洁的皮肤,不同寻常的倾斜的眉毛。她当然
很漂亮,但他早就厌腻了美色。

  他想了解她的私生活,想了解在马克斯准备的个人简历中所没有的隐秘的东
西。他还想着马克斯和塞雷娜,他们现在一定在别墅的其他地方共进晚餐,就是
这两个人策划了他与弗兰卡的相见。经过再三考虑,他想可以原谅马克斯。

  突然间,他觉得对不起眼前这位红发姑娘,她成了那么多野心勃勃的人的工
具。

  「是他们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弗朗西丝卡小姐,你成了他们手中的工具,你
明白吗?我们都是,不过你还是一个垂死的曾被极度崇拜的人的牺牲品,塞雷娜
不会让这个人安逸的,这会不会让你烦恼不安?」他说。

  有那么一会儿,弗朗西丝卡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的的确确又是这
样说的。牺牲品?垂死的曾被极度崇拜的人?让人扑朔迷离,摸不着头脑。

  「这不是糟糕的比喻,」他平静地说道,好像能看懂她的心思,「但是我忘
了,你还不认识塞雷娜,你曾经考虑过师生之间的关系吗……」他问道,显然转
变了话题。

  「经常考虑,」她说道,尽量像他那样保持镇定。「但是我有时候想我的那
些老师是不是……是不是都异常的愚蠢。」她挑衅地盯着他,脸上又恢复了往日
自负的神情。

  她不是可任人驱使的工具,那样更好。「这取决于老师的能力如何,」他解
释道,并没有留意她的话,「不过这种能力不是自称的,而是本身就具备的。师
生之间应该是这样一种关系,学生由衷地信任老师,相信老师经验丰富,本领高
强,有着绝对的优势,这种关系就像父母与孩子之间的关系,要比恋人还亲密。」

  他隔着桌子,眼睛凝视着她,她无法躲闪,被他的目光牢牢地攫住。

  「如果,」他顿了一会儿,又打破了沉默,「如果你确实对我有兴趣的话,
我可以教你。」话刚出,他便感到有些惊讶,「但是你必须理解这种关系的性质,
你最好先暂时收起批评人的恶习,绝对服从我。」

  他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大口酒,他想他是真的打算教她还是一时心血来潮为
了让塞雷娜高兴。尽管弗兰卡演奏的莫扎特小提琴曲,打动了他,不失为一份好
的见面礼,但美中不足的是,她没有在琴声中表现出那种东方的神秘迷人的韵味,
这多少让他感到失望。

  「你读读关于我演奏的评论,」她依然不示弱地说,「那些评论家们认为我
的演奏是无可挑剔的,是你当之无愧的继承者。那会使你感兴趣的,至少能有那
么一点儿。

  让她奇怪的是,他大笑起来。「评论家们认为。」他挪揄道,故意闪烁其词。

  「嗯,是一位评论家,」她说道。

  「你是个天真无邪的人,有着未经雕琢的音乐天分,你始终按照乐谱在演奏,
我承认你的技巧是出色的,但我认为这不是音乐的正途,」米卡不客气地讲道。

  「未经雕琢的,」她重复着米卡的话,有点困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只是拘泥于乐谱而盲目的演奏,而没有用心去体会,去把握,去表现音
乐的内涵。真正的音乐是藏在你的灵魂深处的、它是一种原始的动力,或是一种
本能的冲动,它从那里辐射到你的心脏,你的乳房,你的腹部,它让你魂荡神驰,
浮想联翩,在那一刻你变成了小提琴,小提琴变成了你,两者融为一体,这才是
音乐的极致。」他忽然不说了,他意识到再讲下去就要揭开他天才演奏的秘密了。

  假如她开口说话,哪怕说一个字,他都会转身离开屋子,假如她轻快地,无
礼地从别墅里出去,他会马上把她从记忆里抹去。)

  但是她却一言不让,坐着不动,头低着,眉头紧整,陷人在沉思中。

  当她抬起头时,泪水在眼眶里闪亮,「你说的是第三乐章,对不对……」她
轻声说。

  他点点头,她的自知之明,她已经夺眶而出的泪水消除了他的怒气。她似乎
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抽泣着。

  他默默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后。「也许,可以试听一次,」他轻
轻地说道,好像是自言自语,「为什么不试一下呢……我们可以试试你的乐器,
看着它是否能产生共鸣。把你的手放在胸脯上。」

  「什么……」她吃惊地问,她感到他的手正搭在她的肩膀上。

  「相信我,按我说的去做,」他催促着,令不容反驳。

  他要求别人绝对听从他的支配,在他的潜意识里,服从是不折不扣的,不能
有什么犹豫。她情感汹涌,似乎能感觉到戴在高级黑色真皮手套里的手的温暖,
似乎能感觉到抵在她身后的他身体的那一块坚硬的部分,从他的身上,也能感觉
出澎湃的欲望的激流,这激流使他颤动。她离这位音乐天才如此之近,她能嗅出
他身上醉人的气息,就在那一刻,她知道这个人将和她有着扯不断的关系,她会
盲目地顺从他,顺从他的声音,他的手。

  「好的,」她喃喃低语,把手放在胸脯上,那儿正颤动着,她一点也没感到
奇怪。

  「很好,」他的话音更加柔和,「你一定要把你的身体当成真正的乐器,把
它想成是一把小提琴,你的手指就是弓了。每种乐器都有振动器和传感器,它会
令人的情感震颤,小提琴上的振动器和传感器是琴弦,把你的奶头就当作身体上
的琴弦。」她照他的话,用手擦拨着奶头,它们在黑色真丝服装下绷得紧紧的。

  「好的,就这样,」米卡满意地说着,「上下抚摸它们,仔细地去体会。」

  她觉得脸上发热,一种震颤的感觉从手指传到乳房。米卡的手轻轻地接着她
的后颈,然后摸索着她的头发。

  「别停下来,直到我叫你停下再停下,」他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体上。」

  她闭上眼睛,按米卡吩咐的,用大拇指上下擦弄自己的乳头,渐渐地她发觉,
一种淡淡的,柔柔的情欲弥漫开来,她的奶头翘起来,微微颤抖着。他站在她后
面,用修长的手指轻摇着她的头,她体内一阵骚动,似有什么令人心荡神驰的东
西在触摸着她,啮咬着她。

  他一定注意到了,一定看到了她的奶头硬梆梆直立着,好像是在朝他示威,
渴望着他的温暖,他的吸吮。

  他静停在她身后,手贴在她的太阳穴上,他能感到她的太阳穴跳动得很厉害,
能感到她澎湃的情欲。

  「告诉我你感觉到什么。」

  「热,」她低声说道,她周身发烫,似乎要燃烧起来,体内奔涌着醉人的欲
火,她知道他正在望着她,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的胸脯上。

  「重一些,」他说,「将弦拨得重一些,这是拨奏曲。」拨奏曲。她的手指
用力压迫着奶头,好像在拨弄着奶头,她感到触电般的震颤席卷全身,那种快感
从乳房辐射到腹部和脊背。

  「再来一遍,」他说着,手在她的肩膀上缓慢移动,「接着来。」

  她的奶头像燃着的两簇火苗,滚烫,敏感,她的乳房沉沉的,胀胀的,几乎
要暴裂开来。她闭着眼睛,后仰在椅子上,头轻轻地靠着他的肚子。不用他催促,
弗兰卡主动地用一手指揉搓着,擦拨着奶头,奶头愈发坚硬胀大。她觉着两腿之
间湿润了,阴唇剧烈地鼓胀起来,阴蒂微微膨动着。她被高涨的情欲牢牢地攫住,
深陷进欲望的泥淖里,她在椅子上蜷曲着,扭动着,她想转过身来,但是肩膀却
被他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告诉我你的感觉。」

  「还是很热,火辣辣的。」她喃喃轻语。

  「是不是湿了?」他问,嘴里呼出的气息弄得她耳朵痒痒的。

  「是的,湿了。」她感到两腿间越来越湿热和膨胀,一股滚烫的液体流出来,
欲火愈燃愈旺。

  「《水之韵》」他柔声说道,「想象着乐声如水流冲击着你,激荡着你。」

  她感到他的手从肩膀上滑下来,握住了线条优美的丰满的乳房。

  「要这样,」他轻轻地说,指导她弹拨着,「要这样,她感激地按住他的手,
用心感觉着皮手套的令人心动的凉意,细细品味着被他握着的乳房的震颤,那种
快感使她沉迷陶醉。」

  「现在弦调好了,你来弹拨它,你的身体是个音箱,让它振动起来。」

  她被他的声音吸引住,闪动的烛光让她昏昏欲睡,她的手慢慢地游动着。忽
然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戴着手套的手猛地摩擦了一下她的乳房,她浑身一阵颤
动,异常兴奋。

  「你的手,」她低语着,感觉到他的手正往她的腹部轻轻地探去。她的神经
末梢紧张起来,情欲波动,如潮水般起伏荡漾。她此刻变成了一架竖琴,被他任
意地拨弄弹奏。她更加迷乱、恍惚,下身流出更多的滚烫的液体。他戴着手套的
手轻轻按压着她的阴毛,她感到暖暖的,柔顺的,周身酥麻,爱液越淌越多,浸
湿了她穿着的薄薄的丝质内裤。她被汹涌的欲流冲撞着,携带着,上下沉浮。

  「什么……」他急急地问道。

  「激流,」她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她感到一种难以言传的,令人迷狂的欲火
吞噬撩拨,被吸吮。她的乳房饱满发烫,她的阴蒂像奶头一样鼓胀凸起,渴望着
被触摸,被撩拔、被吸吮。丝质衣服紧裹着她,她觉得浑身发热,汗水从脖子上
流下来,空气变得很沉闷,像捂了一层丝绒似的。

  「告诉我,」他说,弗兰卡在他的抚摸下骚动不安,这让他觉得很兴奋。他
从她的身后观察着她,他看见她两颊绯红,那是欲火在燃烧,她的乳房丰满突出,
像是期待着什么。她的情欲泛滥他有些吃惊。他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她,看着她
的反应,但没想到这个女孩竟如此冲动。

  他故意放慢手移动的节奏,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地寻找和触摸她的阴蒂,阴蒂
隔着丝质内裤,微微凸起,像是一粒小小的纽扣。

  「赤热的,充血的,光滑的,苦味的,有玫瑰花的芬芳,又有涩涩的咸味,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喃喃说着,他的手指正用力挤按着她。

  她说的话,正是多年前他经常对那些与他做爱的女人们说的,那时每当讲这
些话的时候,他的脸总是埋在那些女人的两腿之间,恣意舔弄,吸吮和挑逗。

  一想到这,他的心理防线几乎要崩溃,他感到自己身体僵硬发直。

  「够了,」他突然说道,然后放开她,转身离去。

  「这是为什么……怎么了?」她睁开了眼睛,困惑不解,茫然若失。

  「够了,你的感觉已经过头了,你还没有真正把握韩德尔《水之韵》的真谛。」

  他背对她站着,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墙上的油画。

  她默默地盯着他,没有发泄出来的情欲撕扯着她,在她两腿之间冲撞着,搏
动着,她隐隐约约听见他的话,像是从远方传过来似的。

  「嗯,你有没有学到点什么?你应该可以从回想中学到点东西,」他说道。

  她渐渐地缓过神来,仔细揣摩着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的含意,竭力控制住自己
躁动不安的情绪和他抽回手去而产生的失落感。「我的身体是小提琴,」她慢慢
地说。

  「那么你的手呢。」

  她知道他所期望的答案。是他的手触摸着她,拨弄着她,像琴弓一样,而她
则是一把他弹奏的小提琴。

  「手是琴弓,」她说道,故意模棱两可。他点点头,显然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那么韩德尔呢?」

  她狂乱地想着,韩德尔的《水之韵》,出版于一七四〇年,可能是为泰晤士
河上的一次皇室旅行而创作的。这曲子和她体内正在退却的火热的欲流有什么关
系?

  「韩德尔的作品不是矫揉造作的,」她答道。

  「好的,我今晚将做出最后的决定。你该上床了,好好睡上一觉。你住在楼
梯顶头的‘绿屋’里。如果需要什么就打电话给麦迪。」

  「但是我……」她还想说什么,可已经太迟了。

  米卡早就走掉了。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扶着桌子支撑住身体。她心里觉得
迷糊糊,乱糟糟的,刚刚在体内汹涌澎湃的欲望的激流正渐渐平静,她感到很疲
惫,又觉得很兴奋。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屋子来到大厅里,摸着楼梯的栏杆,她扶着栏杆慢慢往上
走,她的房间似乎特别遥远,过了好久才到,她用颤抖的手关上房门,一头瘫倒
在床上。

  「怎么样?」

  塞雷娜的声音让米卡吃了一惊,他正在倒酒,一紧张手中的酒酒在了红木餐
具柜上,他赶紧把酒污擦干净,然后接着把酒倒完。他叹了口气,又拿了只高脚
酒杯。

  「喝一杯吗,塞雷娜?」他问道。

  「那就来点吧,亲爱的。怎么样,」她的声音提高了,充满了期待。

  他故意背对着她,又倒了些酒,这酒是按照复杂的科学配方调制好的,浓度
恰到好处。

  她坐在松软的皮沙发里,笑了笑又说:「怎么样?」

  「塞雷娜,」她的名字足以使他平静下来,他又在心底轻声喊了一遍,刚才
突如其来的焦躁不安稍稍平复了些。「塞雷娜……也许你是正确的。」

  「那当然,亲爱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惊讶呢?」

  她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弹奏得有点拘谨。」他若有所思地说,「你能听得出她有些放不开,拘
泥于乐谱,不过她的身体能应和音乐的旋律,你一定要听听那张CD。」

  「我会的,」塞雷娜答应着,微笑仍挂在嘴角上,「不过你是否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计划?」

  「《水之韵》」他说着,终于转过身来,向她走去,手里端着为她倒好的酒。

  「她需要的是提高接受力,不要有什么禁忌,或许适当的睡眠疗法……你让
麦迪给她送去一些东西了吗?」

  「当然,」她轻声说道,她接过酒杯时,手指碰到了他的手指,「要我去陪
陪她吗?」

  「不必了,我会的。」

  「但是米卡,你从来不……」

  「请允许我,塞雷娜,我……我今晚想试一试,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对不
对?」

  是吗?她喝了口酒,一边仔细审视着他,一边考虑着如何回答他。

  她睡着了。不,严格地讲并没有睡着……也许正仿着梦?她已经醒了,她想,
她看见他正向她逼近,金色的头发,穿一身黑色的衣服,但是转瞬间,这一切又
从视野里消失。这会儿,她一丝不挂,赤裸着。

  她能听见刚才睡衣脱落下来时和皮肤摩擦的声音,凉风抚摸着她的胴体,当
丝质衣服滑到胳膊上,乳房上时,她觉得身体要暴胀开,柔软的丝带从她的肚一
子上垂下来,悬在两腿之间,轻拂着她的玉腿。

  有音乐声飘来,她一下子听出是韩德尔的《水之韵》,旋律庄严,优美,流
畅,颇有感染力。乐声离的是那样近,仿佛她正坐在观众席的最前排。她的身子
微微摇晃着,好像奋力驾着游一弋在泰晤士河上的小船,溯流而上。河水在奔流
着。她矜持、庄重的神态,看上去像是盛大出巡队伍里的高贵的公主。她俯身于
浴缸冰凉的大理石贴面。她知道,她是赤身裸体的,可以感觉到大理石的纹理紧
贴着她的皮肤。她粉嫩滑腻的胳膊被人从两边举起来,用细细的丝绳缠绕住。如
果她真的被绑起来,那束缚住身体的绳子一定是丝仿的,她想着,有些迷乱。她
感到有人拽住她的腿,分开两股,又用粗粗的丝质绳索套住她的脚踝。

  她本能地知道那绳索肯定是白色的。在崇拜者的面前袒露出躯体,也许多少
让她有点窘迫,但她知道她的皮肤如丝绳一样雪白,知道她像船下的水流一样激
情荡漾,妖娆多姿,开朗奔放。

  他站在后面,喘着粗气。她是那样的苗条纤弱,可以轻而易举地被抬起来。

  她的眼睛闭着,呼吸均匀。他相信如果他举起她,她会醒来,但这会儿她看
上去睡得很沉。多亏麦迪把她安排在「绿屋」,它有个套房和浴室,自成一体。

  她深陷在黑色大理石的浴缸里,粉白的肌肤像珍珠一样闪光。她张开手脚,
搭放在浴缸的边沿,她修长的玉腿张得大大的,火红的头发蓬松凌乱,她像是他
早些时候曾比喻过的牺牲品,似乎要供奉给……想起了什么,把注意力集中在音
乐上,拧开水龙头,调好水温,接着拿起莲蓬头…

  噢,天啊,真棒,舒服极了,那些喷射出来的热水打湿了她的皮肤,在她身
上流倘着,温暖着她。冰凉的大理石与四溅的热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多么
奇妙的淋浴!热流从足心缓缓地涌向脚趾间,然后顺着大腿的曲线,冲向身体的
最隐秘处,在她的阴唇边打着旋,挑逗着她的阴蒂。

  热水沿着这路径反复流淌着,一遍又一遍刺激着她,水流时缓时急时舒时猛
……好像是和着琴音。

  《水之韵》!

  她想到,渴望着喷涌下来的水花能捕捉住悠扬的旋律,渴望着能把音乐召唤
到她的快感中心,但是她的手腕被缚住,她的腿不能动弹。只有她的躯干随水流
而移动,起伏。她像是大海里的海葵,在波涛中飘浮荡漾,她被水控制着,裹携
着,一会儿沉人波谷,一会儿又涌上波峰,浪花四溅,似乎是应着音乐连续不断
的节奏。

  他俯身在浴缸上,出神地看着她。水面逐渐升高,她红色的,闪着金光的头
发飘动着,好像是有生命力一般。她焦渴地期待着,情欲萌动,他能从她滚烫的
皮肤,从她扭动的屁股上觉察出这一切。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握着莲蓬头,热水
从那里喷射出来,她探寻着奔泻而下的水流。

  随着音乐,他轻轻地摇晃着,他觉得此刻他是乐队的指挥,她是管弦乐器。

  那天然的、赤裸的乐器在他的手中似乎变成了指挥棒,凭借它,他可以调动
起整个交响乐队。她的身体几乎全部浸没在水里,只露出翘翘的奶头。他感到手
腕酸胀,他投人了太多的激情,一遍遍指挥着。他轻柔地,熟练地,准确地把莲
蓬头放在她的两腿之间,小心摆动它,冲洗着她浓密的阴毛。

  莲蓬头灵活地在腿间游动着,她能感觉到它,能听到它轻轻的嗡呜,就像一
只飞来飞去的蜜蜂在吮吸她身体中分泌出来的蜜汁。温暖的水流冲击着她,打乱
了她的头发,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流淌着。她的下腹感到沉沉的,好像是体内所有
的鲜血都涌到了两腿之间。

  在奔腾湍急的暖流下,她的阴唇膨胀,充血,红润润,滑腻腻的。她的阴蒂
颤动着,硬硬的,尖尖的,似乎是渴望着水流的碰撞。热气腾腾的水在她鼓胀的
阴唇间,在她的大腿内侧翻腾流动,在密密的阴毛间打着旋。她完全沉浸在水流
的节奏里,飘飘欲仙,似醉非醉,她体内的欲流也在澎湃着,拍打着她的肌肤,
似乎要与外面的热水相汇。

  米卡看着她紧张绷直的身体,能感觉到她体内的震颤,知道她有了反应。

  他小心地把莲蓬头放在水下,慢慢地,久久地摩擦着她修长的大腿。她的膝
盖弯曲,圆滑,敏感。他的手从上到下抚摸着,最后把莲蓬头塞在她的脚趾间。

  他转过身,用空下的一只手调大CD的音量。

  她感到水流正逐渐退去,她呻吟着,扭动着,努力着要留往它,迎向它,但
是它不断退落,直停在她的趾间。

  水在脚趾缝泪泪流着,摩擦着那里敏感的表皮,使它有规律地颤动着。水流
暖暖的,拍打着,轻弹着她,她感到两腿间麻酥酥的,唤起了她的情欲,她的阴
蒂颤栗着,充满了渴望和期待。

  水流好像善解人意,它又重新流向她的身体,它离开脚趾间的狭缝,冲向她
的小腿,她的大腿,回旋在膨胀的阴唇边,环绕着她的阴蒂,紧接着水流又转到
另一条腿上,顺着大腿的曲线,丰满的小腿,再次退回到她的脚趾。

  就这样一遍一遍,周而复始,他极有耐心地在水下晃动着莲蓬头,沿着她腿
的轮廓上下滑行,他的皮手套被水浸湿了。她扭动着身躯,水溅在黑色大理石浴
缸的两壁上。他的撩拨延长了她的快感,她更加迫切地等待着那令人震颤的美妙
的一瞬。

  她浑身上下,每一处都颤栗着,跳动着,渴望着,欲火吞噬了她。她浸泡在
温暖的,诱人的水里,她的脚趾似乎变成了阴蒂,她的阴蒂又好像变成了脚趾,
她恍恍惚惚,迷迷朦朦,十个,不,十一个微微突起的肉团在颤动着,似乎要发
泄出蕴蓄已久的欲望。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她感到咸涩的海水已没上了额头,
波浪猛地敲打着她,把她推上坚硬的黑色的海岸。

  她听到乐声渐止,朦胧间,她好像看到一艘豪华的游艇正准备停泊,向岸边
抛出缆绳,缆绳太短,够不到那头。

  他想,也许没有比这首更合适的音乐了……他微笑了一下,又把莲蓬头放在
她的两腿间。

  哗哗奔泻的热水冲击着她,汹涌的水流拍打着她的阴蒂,应和着水流的撞击,
她有了反应,阴道内壁也在震颤着。水花飞溅,喷射出来的热水以更快的速度敲
击着她,发出更大的响声。

  乐曲最后的音调响亮悠长。他紧紧地握住莲蓬头,冒着蒸汽的热水更猛烈地
涌射出来,喷在她的阴唇上,接着他又把水龙头拧大。

  水流就像脱僵的野马,狂荡不羁地喷泄而出,势不可挡,它拍打着她的阴蒂,
让她癫狂,让她迷乱,让她体内的欲流好似体外的水流一样汹涌跌荡,她从未经
历过这样的刺激,从未有过如此销魂的快感。

  他知道她的欲火会不断的燃烧,她会一遍遍体验高潮的快感,甚至会诱使他
去挑逗她,但是,唱片已到了尽头,一曲已经终了。

  他俯身在浴缸上准备拿开莲蓬头,突然指尖一阵颤动。他己习惯了经常出现
于梦中的幻觉,便没有理会指尖的感觉,伸手拿过一条大大的,松软的白毛巾。

  他弯下腰轻轻拨开浴缸上蔫水流走的机械装置,然后他等在一边,看着水缓
缓流走。她的皮肤被热水冲泡和被欲火灼烤得发红,她的呼吸还是很急促。她被
水浸湿的头发随着正在流逝的水上下起伏。他望着她,她的丰满、滑润的乳房依
然高高鼓起,小腿上诱人的肌肉仍在微微颤动,他有点魂不守舍了。

  他很快推开骚动的念头,解开她手腕上和脚踝上的丝绳,把她裹在浴巾里,
抱回到床上。她从沉迷中稍稍清醒过来,她的眼睛睁开了一会儿。不过,她还是
懵懵懂懂的,弄不清是在梦里,还是醒着,她脑中仍残留着刚才肉欲的记忆,这
正是他所希望的。她舒适地蜷伏在毯子下,很快进人了梦乡。

  一阵冷风吹开了窗帘,他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厚厚的乌云翻卷着,远处的山峰在阴霆里依稀可见,云越聚越多,预示着将
有一场暴风雨。来的正是时候,他想。

  他返身回到浴室,轻快地擦干浴缸上的水迹,他把四根捆绑过弗兰卡的丝绳
装进口袋里,接着又抽出CD唱片,犹豫了一会儿,又回到卧室。她的胸口紧贴
着一只枕头,像是拥抱着自己的情人。她的手指修长、优雅、紧抓着枕头,靠在
她温暖的身体上。他未加思索地弯下身去,亲吻着她的脸颊,然后离开屋子。

  他下楼走到大厅,厚厚的地毯压抑住了他的脚步声。他在塞雷娜的房间门口
徘徊着,最后还是离去了,他还没准备好应付她的话。

  告诉她什么?

  她对音乐有敏锐的反应,这个女孩,这个小提琴手,她妖烧淫荡,耽于声色,
饱蕴着肉欲,她可以把这一切表现在音乐上,如果她知道如何充分凭借它,依赖
它,那会怎么样呢?

  他感到烦躁不安。那种不同寻常的能量,那种促使他进人她房间的平静心态
己离他远去,任他疲乏却坐立不安,任他恼火却无可奈何。

  要是在过去,他会轻易地拥有一个女人,随意地去撩拨她,他的手指有一种
神奇的魔力,能释放出令人震颤的情欲。他下意识地屈了屈手指,伸展开又握成
拳头。这不过是简单的条件反射。他知道,他的手再也不可能复原,再也不会有
往日的魔力。

  早晨的空气清新芬芳,昨夜的一场暴雨洗尽了尘世的积垢。塞雷娜早早就醒
来了,天刚破晓的时候,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马克斯一个人酣睡着。

  昨晚她只离开过他两次,一次是去看弗朗西丝卡的到来,另一次是和米卡共
饮白兰地酒。现在好奇心驱使她很快套上睡袍,去找米卡。

  米卡当然还是在阳台上,喝着咖啡,米达斯甸伏在他面前的长桌上。

  「早安,亲爱的,」她说道,轻盈地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然后挥手驱赶那
只猫,「走开,米达斯,你不能跑到桌上来的。」

  作为回答,那只大黄猫恶狠地睁开一只眼,塞雷娜吃了一惊。

  「别管它,塞雷娜,」米卡说,他脸露不快地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些咖啡,
却没有给塞雷娜倒。

  现在猫和它的主人的情绪都糟透了。本能告诉塞雷娜,她必须保持安静。

  应该留给他一点回旋的余地,但是塞雷娜有点迫不及待了,「米卡?怎么回
事,亲爱的?发生什么了?」

  听到她的话,他抬眼看着她。「我没有把握,昨晚我试着给她弹奏《水之韵
》,手指太笨拙,不灵活,我想,远远达不到你的标准。音乐的韵味把握的不好,
动力的形成也不准确,不过,我感到她对音乐倒能产生共鸣。」

  她一阵狂喜,这下可随他去了,听任他自行其是,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
她知道不能流露出此刻的想法。「昨晚我听到那曲子了,那时夜已经很深,暴风
雨把我吵醒了。」她很自然地说,打破沉默,「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喜欢过韩德尔
的音乐。」

  「别安慰我了,我心里有数。不过,那场暴风雨实在太好了,」他说,心中
泛起了昨晚划破夜空的闪电。

  「确实不错,亲爱的,」塞雷娜说。

  她喝了一大口咖啡,又让沉默继续下去。她拿起一块咸肉引诱米达斯,让那
猫灵巧地,挑剔地从她手指里攫取咸肉。最后她再一次打破沉默,「那么她演奏
得如何?」

  米卡心神不安地用戴着黑皮手套的指头敲击着桌面。「非常出色,我想,也
许是很出色,我不能肯定,塞雷娜,我没有做出决定。你想试试吗?」

  「当然。《水之韵》,你看怎么样?我为什么不……」

  「不,这曲子不合适,」他打断她的话。

  「但是,我们能追求这曲子的主题,」她说,「我何不带她去游泳?我想见
见她。」

  他们的目光相遇。

  在她琥珀色的眼睛深处,他读到了他们的过去,看到了音乐。如果她知道他
蓝色的眼睛后隐藏着不安和忧虑,她更不会有任何表示了。

  「是的,是的,我想你得见见她,」他赞同道,「马克斯在哪?」

  「可能还睡着,他太累了,我想,」她说,语气很惬意,甜蜜,「怎么?你
现在就要见他吗?这太好了,米卡。」

  「是的,」他说,他突然做出了决定,「我要见他,我一直在犹豫着,我想
这多么不容易……一个朋友,你知道,一个老朋友大老远来,但是,他带着个女
孩,昨晚……」

  「弗兰卡,」塞雷娜脱口而出。

  「是的,」他点点头。「她不像我想象的那样难对付。」

  「我很高兴,」她答道,「真的很高兴。」

  「马克斯的计划对她来说怎么样,塞雷娜?你是如何考虑的?」

  「我们还没有真正讨论这个问题,」塞雷娜,手指抚弄着脖子上的金项链。

  「我知道,」米卡冷冰冰地说,「马克斯总是对你感兴趣,」他又缓慢地加
了一句,「这有点太不像话了,如果……」

  「太不像话了,是吗?」她也冷冷地说,没等他开口,她就站起来,走回到
别墅里去。当她迈上楼梯时,她对米卡的一肚子恼火又烟消云散了。

  她想,米卡心里有点失衡了。那个女孩对音乐能产生共鸣,这样的话,就增
大了他们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她思索着,敲响「绿屋」的房门。

  门很快就开了,「噢,」弗兰卡说,样子很吃惊,手里抓着披在身上的浴巾。

  这个性感的,肤色健康的白种女人和面目可憎的管家大不相同,正是她一直
所期待的那种女人。「我是……」

  「我是塞雷娜,」她说着,轻盈地走进门来,其他的解释都是多余的,无用
的。「我衷心欢迎你到这里来。你睡得好吗?」

  她能睡得好吗?她看上去精疲力竭,身体像脱了臼似的疲倦。聪明的塞雷娜
并不指望弗兰卡回答什么。

  「米卡在阳台上,我想你可能打算下楼找我们,也许可以游游泳。」塞雷娜
老练地用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她和照片上不完全一样,看上去更迷人,更有
魅力,难怪米卡会感兴趣。她笑了笑,温馨,亲切的微笑很快让弗兰卡摆脱了拘
谨和不安。

  「游泳实在是好极了,不过我没有带游泳衣,我有点害怕,」弗兰卡答道。

  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塞雷娜,她看上去很友善,很真挚,她早先的疑虑和担忧
渐渐消融。

  「我可以借你一条,我想,我俩的身材差不多。

  何不随我来,到我的房间去?「塞雷娜一边说着,一边就把那女孩拉出屋子,
下到门厅,」我就往在这儿,一点也不远。我知道我会有适合你的东西。「

  弗兰卡走进塞雷娜的房间,她从未见过如此奢华宽敞的屋子。一张巨大的床,
一堵覆盖整个镜子的墙,插满鲜花的大花瓶……她的眼睛被油画吸引住,一对男
女亲热地拥揽在一起,处在极度的亢奋之中。

  「试试这个,」塞雷娜说着,递给她一只外面还包着玻璃纸的小包,「我还
没有穿过它。」

  她接过泳装,想谢谢塞雷娜,并准备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换上。但是她一下
子怔住了,她看见塞雷娜轻快地脱掉睡袍,浑身赤裸着,她白嫩的肌肤沐浴在早
晨的阳光里,像是镀上了一层迷人的金色。她的乳房要比弗兰卡高耸的乳房还要
大,还要丰满,她的手腕细细的,臀部丰腴诱人,大腿的结合处光滑无毛。

  「试试看,是不是合身,」塞雷娜直率地建议道,她示意弗兰卡拿掉身上的
浴她们的目光相遇。塞雷娜的琥珀色眼睛深沉而有吸引力,似乎藏着无穷的奥妙。

  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让人迷恋沉醉。弗兰卡几乎不假思索,就让浴巾
滑落下来。

  啊,是的,弗兰卡的确很肉感,很有诱惑力,塞雷娜想。结实的圆润的乳房,
粗密卷曲的阴毛半遮半掩住突起的红色的阴唇。美极了!

  「你的屁股比我的小,」她对弗兰卡说,「不过没什么关系,你穿上它看看。」

  这是一条黑色的三角裤,窄窄的裤裆刚好遮住她隐秘的地方。她感到有点紧,
但是不觉得难受,浓密的阴毛被紧紧地裹在阴阜上。

  「正合适,我很高兴,」塞雷娜愉快满意地说。

  这是一次很好的测试这位小提琴手反应的机会。「不过当然你没想到去游泳。

  我有些在罗马买的奇妙的东西,对敏感的皮肤绝对好。你不妨涂抹一点,我
这就为你拿去,」她说着,走到另一个房间。

  「好的,我不……」

  「什么?」塞雷娜问,手里拿着个小瓶子又折回来,「躺到床上去,伸展四
肢,尽量把腿分得开一些,这样好替你抹油膏,」她喋喋不休地继续说道,把弗
兰卡拉到床边。

  「好,现在你把脚放在地上,尽可能把大腿分开,分得越大越好,我涂抹油
膏的时候,你可以躺下往后仰。‘脱毛’。这个词是不是不雅,有点粗俗?

  但是运用得很广泛。在东方,你知道,那些东方人相信剃去阴毛能增强快感。

  这其实是个很古老的信仰。

  甚至在公元前五世纪的古希腊的花瓶上,也反应出这种信仰。「塞雷娜唠唠
叨叨,毫不掩饰地说着,她的话让弗兰卡既感到安慰又感到迷惑。

  弗兰卡修长的腿白生生的,唯一有色彩的是被泳衣包着的火红色阴毛和粉红
色的阴唇。塞雷娜跪在床边,把油膏轻轻地搽在弗兰卡的大腿内侧,在那敏感处
的四周,顺着泳衣的边沿,一圈圈涂抹着,不知不觉加重抚摸的力度。

  凉丝丝、滑腻腻的油膏,她的手指揉搓她卷曲阴毛的感觉,以及塞雷娜轻柔
的,稍稍沙哑的语音掺杂在一块,让她神魂颠倒,恍然如梦。她感到浑身松弛,
舒展。

  在紧身的黑色泳装下,她的阴唇膨胀开,阴蒂勃动起来,她的阴道内壁开始
震颤。她有些把持不住,春心荡漾,阴户流出了液体浸湿了泳裤,似乎要挣脱它
的束缚冲出来。塞雷娜肯定没注意到。

  弗兰卡微微移动了一下身体,兜着屁股的裤带勒得更紧了。塞雷娜的手往上
挪了挪,抚弄着她的阴毛,轻轻把它从窄小的黑色三角裤里扯出来,接着,她又
倒了许多油膏在弗兰卡柔嫩、敏感的皮肤上。

  「你知道,你这里的皮肤特别的光滑和敏感,我真不愿使用剃刀,」塞雷娜
说着,弯下身去更凑近地看着那一丛卷曲的阴毛。她的呼吸温润,如甜蜜的爱抚。

  她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拽出一绺阴毛。油膏四散流开,有一种微微的针刺感,
弗兰卡觉得身子松散,舒适。

  「没伤着你吧?」塞雷娜柔声问道,向弗兰卡投去会意的一瞥。弗兰卡的眼
睛闭着,两颊绯红,对她的话似乎没有反应,尽管塞雷娜已几乎触摸到她。

  塞雷娜又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她阴部一绺绺卷毛,塞雷挪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它
的根部,然后轻轻捻着,慢慢地,久久地,直捻到阴毛的顶端,最后柔和地把它
扯出来。

  欲火不由自主地升腾起来,微微如针刺的震颤感袭遍她的全身。她的阴蒂颤
栗着,似乎极度渴望变成阴毛的一部分,好让塞雷娜的手指揉搓轻捻。弗兰卡屏
住气息,热切地等待着。

  塞雷娜仍在慢慢探寻着她的阴毛,轻轻地扯着,几乎要把它从皮肤上扯脱下
来。她一遍遍重复着这个动作,有时候暂停片刻,往阴毛上涂抹油膏,有时候稍
稍整理一下盖住弗兰卡阴部的窄小的三角裤。

  这种缓慢,小心的节奏太折磨人,弗兰卡的身体在膨动着,舒展着,她渴望
在甜蜜醉人的欲流里放纵自己的情欲,达到快感的极限,她渴望塞雷娜能够停下
这种有节奏的触摸和撩拨,她难以忍受这样情欲的折磨,她的身体就要炸开来。

  塞雷娜不可能知道她的拨弄,会让弗兰卡产生如此的反应,她不可能停下这
种抚弄,这种灼人的摩挲,她还没有……

  「弗兰卡,下面可能会有点复杂,不太好弄,你躺着别动,我要靠得近一些。」

  塞雷娜平和地说,她用手捂住弗兰卡的阴阜,然后往一边按压着包在黑色三
角裤里的阴毛,这样浓密的卷毛就紧贴在大腿的一侧。

  弗兰卡感受着手掌的压力,一股骚动的欲流在她的大腿上弥漫开,泛起阵阵
情感的涟漪,薄薄的比基尼泳装无法挡往她从阴部燃起的欲火。但这种感觉只持
续了一会儿。塞雷娜小心拨弄着紧挨着弗兰卡阴唇边的火红色的阴毛,弗兰卡不
由得微微颤动,体内又汇聚起新的欲流,这股欲流随着塞雷娜手指的拨动,从那
一丛卷曲的阴毛里匀散开,涌向她的大腿,她的肚子,直冲到她的乳房,汇集在
奶头上。

  她周身发烫、火辣辣的,像是要燃烧起来。她失去了控制,无法把持住自己,
她狂乱地想着去抓住塞雷娜,把她夹在两腿之间,恳求她用舌头舔吸她的阴唇,
进入她的爱穴,不断刺激她,让她尽早结束这种难以忍受的,折磨人的快感。

  塞雷娜跪在她的两腿间,她能觉察出弗兰卡的情欲被唤起,能闻到她爱液发
出的醉人香气。而塞雷娜自己,也感到情欲萌动,春心荡漾,她的小腹和乳房一
阵骚动,这让她吃了一惊。

  她的手指灵巧的,老练地拨动着弗兰卡的阴部,她放慢了节奏,轻轻地扯着、
拔着,最后她松开了剩下的几绺火红的卷曲的阴毛。

  「好极了,」她喃喃低语,然后转动手掌,压住弗兰卡的阴部。「现在换一
边。」她熟练地重复着她的服务,抹油,拔毛,顺着比基尼泳装的黑边小心动作。

  她现在可以控制她了,她知道,她想把弗兰卡粉红色的阴唇从紧箍着的黑色
布带里解脱出来,她要用舌头舔它们,尝尝它们的滋味,她想把脸埋在她白嫩嫩
的大腿间,然后贪婪的吸吮它,吸干她所有的爱液,她要吸吮她每一块鼓胀的粉
红色的阴唇,直到弗兰卡亢奋地大声喊叫。

  但是她没有那样做,她提醒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米卡正在阳台上等着她,
马克斯无疑在焦虑地寻找咖啡。她了解得已经够多了,弗兰卡这个姑娘有着无穷
的潜力。

  弗兰卡感到塞雷娜的手慢慢地,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大腿内侧,不时停下来拔
去游逸出来的阴毛,然后又在那地方搽上芳香的油膏,使劲地按摩。

  「这样就可以消除任何刺痛了,」塞雷娜柔声说。按树油滋润着,抚慰着她
的皮肤,也使她的情欲向周身四散开,舒服极了。她的手指剧烈地,不由自主地
颤抖着,塞雷娜把剩下的油膏涂抹在弗兰卡身上。

  弗兰卡的呼吸渐趋平缓,不再像刚才那样喘吁吁,暴露出她难捺的情欲。她
神弛意怠,虽然还残留着灼人的激情,但不再痛苦地臆想着抓住塞雷娜,让她用
嘴用舌头来刺激自己。

  「好,完成了,」塞雷娜说着站起来,退后几步,欣赏自己的杰作。

  「是不是别人帮你仿这些事,要比自己仿更舒服,更容易些?」

  「是的,要容易得多,舒服得多,」弗兰卡赞同地说,她睁开眼睛,竭力用
平静的语调说,「日后我会很高兴回报这份快感的。

  「我们该下去了,」塞雷娜说,「游泳池就在阳台那边,你肯定也想喝杯咖
啡了。」她在抽屉里翻寻着,找到一件窄小的白色比基尼泳装,和她借给弗兰卡
的那条一模一样,刚好包住半个屁股。她的手扭向后,准备解开乳罩的扣子,她
发现弗兰卡的手已在那里,冰凉的,光滑的,顺着她的背摸索着。

  「塞雷娜,让我来,这些东西总是让人尴尬和难堪,噢,我解开了。」但是
她的手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站在她身后,比刚才靠得更近了,她的奶头刚好蹭
着塞雷娜的脊背。她把手移向前,放在塞雷娜诱人、丰满的乳房下,完全没有必
要地微微调整着遮住她奶头的乳罩。

  胆子真大,塞雷娜想,她的奶头有了反应,慢慢翘起来。好大的胆子,她是
个悟性极高,进步很快的学生。也许弗兰卡能够证明她正是米卡需要的那种挑战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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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水的游戏

  塞雷娜从房间里出来,一时还不太适应充满阳光的阳台,她停了一下,让眼
睛习惯了灼热刺目的光线。弗兰卡跟在塞雷娜身后,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这轻微
的响声惊动了米达斯,它睁开眼「瞄」地叫了一声,顺着它的眼神望过去,马克
斯和米卡朝拱门望了一眼。

  这是一幅动人的画面。塞雷娜一动不动地站着,重心在一条腿上,半个屁股
诱人地朝前撅着,黑色的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眼睛半闭着,以免阳光的照射。

  娇好诱人的身材沐浴在阳光中,浑身像镀了一层金色。她几乎赤裸着,只有
那件白色的比基尼泳衣遮住了一点她的白晰光滑的身体。她的乳房在紧身的泳装
下高耸着,乳头也被勒得轮廓毕现。

  在她身边稍后二点,侧身站着弗兰卡,她刚才差点跌倒,一只手还轻轻搭在
塞雷娜的肩头。她的满头红发散在背上,像一片潮水,在阳光下闪着火一般的光
芒。

  如果穿的衣服多一点,她们俩看起来会像一对姐妹,但现在几乎是裸露着身
体,两人的区别便很明显,很突出。塞雷娜丰腴饱满,弗兰卡则纤弱苗条,屁股
尖尖的,小腹平坦,而胸脯却高耸尖挺。在阳台白色墙壁的映衬下,她俩看上去
竟有些虚幻,就像是白日梦里的艳遇。

  马克斯看得有点发呆,口乾舌燥,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有所反应,变得硬硬
的。这时米卡咳了一下,打破了沉静。

  「想加入我们吗?」他戴着黑手套的手抬了一下,算是发出邀请,但太阳眼
镜后的表情却是读不懂的。

  塞雷娜袅袅婷婷地朝他们走去,带着一种也许她并没有意识到的女人的优雅
的性感。她知道自己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当然,亲爱的,我相信弗兰卡也想来杯咖啡。你好啊,马克斯,昨晚睡得
怎么样?」

  「很好,塞雷娜。」他尽量回答地很随意,他还在想着昨天的塞雷娜。昨天
的她是那么令人不可思议,就像个疯狂的荡妇,让他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猛烈的高
潮。她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女主人。

  「你们俩是不是正在叙着过去的时光?」塞雷娜接着说道,看了桌子一眼:
「弗兰卡,干嘛不坐下,我要点咖啡,或许你喜欢冰咖啡?天太热了,有点叫人
受不了,要不来些香槟和橘子汁?」

  她一直在说着,她知道自己的声音很迷人,这两个男人会被她吸引住。在马
克斯和米卡之间有一种紧张的气氛,不清楚是因为两人许久不见的缘故,还是有
更深层的原因。

  她可以感觉到马克斯的眼光游离在她身体上,一会儿盯着她的胸脯,一会儿
又滑向她的大腿。她注意到他时不时也会飞快地瞥弗兰卡一眼。

  「这真是个可爱的早晨。我说服了弗兰卡和我们一起游泳。米卡,一块来好
吗?我们已很久不用这个游泳池了,这太可惜了。」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弗兰卡有点紧张,她不时地去看正在喝茶的米卡。而米卡呢?他背靠在椅子
上,他很明白塞雷娜这番话的含义。

  「哈,麦迪,谢谢你。诸位,喝什么?咖啡、香槟,这是橘子汁?是掺在一
起,还是分开喝?」托盘里放着刚刚从地窖里取出的散发着诱人芳香的「蓝山」

  香槟,还有刚出炉的烤得焦黄的面包和气味浓郁的橘子汁:「你们得尝尝,
麦迪每天早晨都烤的,味道棒极了。」塞雷娜客气地让着。

  米卡没有理会她的这番话,还朝她皱了一下眉,塞雷娜看了他一眼,又望着
别处,手指随意地抚弄着她颈上的重重的金项链。

  对米卡和塞雷娜之间这种无声的交流,弗兰卡甚是好奇。她一边喝着咖啡,
一边偷偷打量着米卡。就是这个谜一般的男人,在前一天晚上曾经把双手放在她
的胸脯上,把她的身体当成一把小提琴,在她的身体上来回抚弄,就像在拨弹着
琴弦一样,令她应和着他,浮想联翩,如入梦境,她感到他的存在如一个巨大的
磁场。

  塞雷娜留意到了弗兰卡对米卡目不转睛的注视,她露出了一丝笑意,站起身
来,绕过桌子,当走过马克斯身边时,故意用半裸着的屁股蹭了他肩膀一下,然
后停在米卡身后,手轻轻搭在他身上。

  「去游泳,弗兰卡?」塞雷娜问道。弗兰卡身体往后一仰,抬起头看着塞雷
娜的眼睛,她看到了一种让她消除疑虑的眼神。

  「好的,我很乐意去,」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整理头发,她把散在肩头的
长发扎成了一根粗粗的辫子。

  「和我们一块去吗,马克斯?」塞雷娜邀请他道,手还放在米卡的肩头。当
马克斯看着塞雷娜纤长的手指还搭在米卡有力的肩头时,他想,米卡和塞雷娜之
间一定有着别人无法了解的东西。他一直无法弄懂他们之间的关系,只知道他们
之间没有那种性的妒忌。他经常在想,在巴黎那疯狂的一夜之后,难道……

  「马克斯,游泳去?」

  「我过会儿再去,塞雷娜,」他努力地回过神来:「有几件事我得先和米卡
商量一下。」

  弗兰卡站起身和塞雷娜手挽手地沿着从阳台伸到游泳池边的台阶走着,她身
后粗粗的辫子像一只巨蟒,她每走一步,它便在身后来回晃着。马克斯远远地望
着她俩,又在心里暗暗地比较着她们的身材。尽管弗兰卡的身体也令他心动,但
更让他着迷的还是塞雷娜。

  「怎么样,马克斯?」米卡的语气是平淡的。

  马克斯很不情愿地把他的眼光从远处收了回来:「是这样的,米卡,我想解
释一下有关弗兰卡的一些事,真的,但是首先我要向你道歉,我知道我不该问你
的……」

  「我的手,我承认,我可能太敏感了,」米卡平静地说道,他看着自己戴着
黑色皮手套的双手,尽管天气很热:「其他的解释也没必要了,塞雷娜已经和我
讨论过你的提议,我还没有作最后决定。」

  「但是她有潜力的,你难道不这么认为?」马克斯着急地辩解着:「当我初
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让我想起了塞雷娜。」

  「塞雷娜?」米卡沉思着。

  「很奇怪,是吗?她们有相似之处,当然并不完全相像。」两人一同朝池边
望去,弗兰卡和塞雷娜正站在游泳池的边沿上,准备跳水。她们半裸的胭体沉静
而优雅,正期待着清凉碧绿的池水拥抱她们。

  「你这样认为是有点让我难以理解,」米卡过了许久后说道:「当我初次看
到她的照片时,她是让我联想到什么人。我们慢慢来吧!」他突然又加了一句:
「我需要多一点时间考虑。」

  「时间?」马克斯有点不解地问道:「我以为……」

  「在我做出决定时,你可能愿意和她们待在一起?」

  这是个再明白不过的逐客令了。

  清澈的水在椭圆形的游泳池里沐浴着阳光,闪耀出蓝幽幽的光芒。水池毗邻
着粘土砌成的花圃,里面鲜花奼紫嫣红,争妍斗艳。水池的另一边则连着经过精
心修剪的草坪,池子的周围密密匝匝地栽着深绿色的灌木丛,可以防止外人的窥
视。在游泳池旁的贴砖地面上,散放着折叠躺椅。

  塞雷娜熟练地潜入水中,像鳖鱼一样在水里畅游。弗兰卡犹豫了一会儿,估
计一下池水的深浅,然后跟着下水。当她们一齐浮出水面的时候,弗兰卡隐隐约
约听到从阳台上传来韩德尔的《水之韵》。

  一阵快感的震颤让她神情恍惚,一股热流在她的血管里奔腾,她下意识地摇
晃着,扭动着,似乎应和着残存在记忆中的音乐旋律。她用手指拨动着池水,像
是在随着乐曲起舞,溅起的水花打在她的胸脯上,她把头朝后仰去,冰凉的水托
着她的身体。

  一股爱液猛地从下体涌出,她能够感觉到大腿上的肌肉在颤动,她的奶头绷
紧缩拢,欲火灼烤着她的皮肤。她任自己的手在水面慢慢地飘流,缓缓移动在曲
线优美的乳房边。她想起了米卡,想起了他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和下体里游动,
被激起的炽热的情欲在身体里膨胀着。

  乐曲声越来越大,欢快的小提琴声在空气中荡漾着。她身体的躁动也逐渐猛
烈起来,那种愉快的感觉震颤地穿过周身的血管。

  塞雷娜一只肘随便地摸在水池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弗兰卡。她看得出音乐让
弗兰卡有了反应,曾经有过的肉体的欲望似乎又被唤起。米卡昨晚肯定与她有过
云雨之情,多聪明的米卡!他对韩德尔的乐曲,理解的是多?准确。

  音乐声渐渐逝去,弗兰卡觉得身体僵硬,欲望在两腿之间有节奏地搏动着,
如敲着有力持久的鼓点。

  欲流高涨,似乎要吞没她。

  塞雷娜往阳台上瞥去,米卡正独自站在通向阳台的阶梯上,他的眼睛注视着
弗兰卡。塞雷娜朝他扬了扬眉毛,他知道这是塞雷娜向他示意,他转过头去,耸
了耸肩。

  「米卡?我不是这个意思。」塞雷娜小声低语,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音乐声戛然而止,沉浸在欲望中的弗兰卡猛地吃了一惊。她睁开眼睛,突然
的宁静让她觉得很压抑,难以忍受,塞雷挪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

  马克斯懒洋洋地靠在池边的躺椅上,一副茫然的样子。有那么一会儿,他肯
定弗兰卡就要在水里随着音乐进入高潮。

  「弗兰卡,我们去休息一下。」塞雷娜的声音很温柔,和米卡沙哑的嗓音同
样具有一种说服力。她感觉到塞雷娜的手拂弄着她的头发,解开发带,让头发披
散在肩上和背上。塞雷娜低语着,她的声音平静柔和,弗兰卡觉得体内骚动的情
欲渐渐平息下来。

  「一开始总是不太顺利的,」她说着:「况且,对你来说还特别的难,因为
你还没有选定一个让米卡满意的合适的曲子。不过你小提琴拉得非常好,在没人
指导的情况下,能有如此高的水准已很不简单了,你觉得好些了吗?」

  塞雷娜热情的话语多少抚慰了一下弗兰卡受挫失意的心情:「是的,是的,
我很好,」弗兰卡答道,她记起了米卡的话:「身体就是小提琴。我想……我想
我会明白的。」

  「我觉得你可以,」塞雷娜说,眼里流露出赞许的目光:「我们去和米卡谈
谈。」她轻巧自如地从水里站起来,向阳台走去。

  当她经过马克斯躺着的地方时,马克斯一把抓住她的手:「塞雷娜,怎么样
了?」

  她停了一会儿,手指仍和他的缠在一起,他们同枕共眠的记忆让他情不自禁
地要拉近她去吻她的头发。她推开他,但仍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你要信任我,
马克斯。」她轻轻地说道:「我得去和米卡谈谈,相信我,这会给你带来最大的
好处。」

  「塞雷娜你必须知道……」

  「待会儿再说,马克斯,你为什么不去游一会儿泳呢?」她松开他的手朝阳
台走去。

  塞雷娜坐到椅子上,开门见山地说:「米卡,她很不错,她的身体可以记往
音乐,不过,我们还得正确地引导她。」

  「我告诉过你,曲子选错了。」他指出。

  「我知道,」她沉思着:「那么,你怎么看她呢?」

  「我不知道,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各种可能性,但我甚至找不到一位适合她
的作曲家,巴赫是适合我的,他的曲子不适合由女人来演奏,这确实是个问题,
你知道我从来不曾认为一个女人有能力成为一流的小提琴家。小提琴是女人,得
由男人来演奏。」

  「大男人主义!」她脱口而出。她知道这种看法在男性小提琴手中间是很普
遍的:「亲爱的,没关系,我们会想出来的,但我们应该告诉他们……」

  「真实的情况?」他打断她,他清楚她的思维方式。

  「当然不是全部真情,」她有点惊讶地回答道:「也许连一半都不需要。但
弗兰卡有些疑心,我们得告诉他们一点什么,这样才能更好的合作。当然,这要
由你来决定。」

  「那么,你是很乐意信任他们喽?」

  「信任他们?你这个想法真荒唐。」

  他松了口气,「我们需要合适的音乐。」米卡慢慢说道。

  「你来写,」塞雷娜不假思索地回答。她的思绪已经飞走了,做出决定是重
要的第一步,音乐会有的,她提高了嗓门:「马克斯、弗兰卡,过来好吗?」

  米卡是有这个能力的,他不怀疑这一点,他能感到他的大脑已经在开始工作
了,他沉浸在思索中,连她的存在都忘了,甚至都没意识到马克斯和弗兰卡已走
上阳台,坐在了椅子上。

  塞雷娜给自己倒了杯橘子汁,等着米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最后他摇了摇头,拿下太阳镜,看着弗兰卡,这是长久的赞许的一瞥,然后
他又看了塞雷娜一眼。他张开手指,开始说话。

  「一个小提琴家的第一种乐器是他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必须有活力,有平
衡感,有流动感。创造出的乐声必须像小提琴拉出的一样流畅自然,这就需要他
具有细微的感悟力和敏感的身体。他要有很好的乐感,在数小时的连续演奏中,
他不仅要抗得住疲劳,还要集中精力,你的思想和身体都必须是敞开的,要有接
受力。有的人需要反覆领悟,有的人甚至使用药物。塞雷娜和我已找到了一种方
法,一种非常奏效的方法,来达到我刚刚提到的那种境界。」

  他终于肯了,马克斯狂喜地想着,锁在门后的秘密他就要揭开了,他准备教
她了。

  弗兰卡静静聆听着他的话,全神贯注地望着他。

  「我会为她找一些东西来演奏的,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我们进一步合作下
去,事清的脉络便会清晰的。现在我建议你们讨论一下那些烦人的合约细节。」

  说完,他站起身,消失在别墅里。

  塞雷娜微笑着,手指抚弄着她颈上的沉沉的金项链。马克斯还是一脸迷惑,
虽然米卡已经给了明白的暗示,但他仍没有给弗兰卡足够的信息,去指导她如何
开始,没有任何主题,还是一个空架子等着搭。

  塞雷娜又笑了,她总是一个即兴演奏者,她以自己的方式与米卡并驾齐驱,
她不习惯于墨守成规的音乐,从精神上她更像一个吉普赛小提琴手,倾向于一种
不可知的境界,一种即兴演奏,她更欣赏的是那种清新与不定的风格。

  当然,任何事情她只试一次,但如果她喜欢,也会再次尝试,直到成功。她
和米卡不同之处只是她没有专业技巧。她一边想,一边注视着马克斯和弗兰卡。

  音乐和性。

  性和音乐。

  这两者只是同一硬币的正反两面,两者都在一种自然的节奏中迈向一种不可
阻挡的高潮,他们彼此相通,这该是一种幸运。

  「我真高兴,米卡决定解释一切,我得承认我有点吃惊。」她的嗓音有点沙
哑,马克斯点头表示同意。

  等一下,在他脑中有一种声音轻声提醒他,解释一切?确切地说,米卡什么
也没解释,小提琴、身体……一个演奏者就是演奏者,优秀的能赚钱,蹩脚的赚
不到,剩下的就是业余的了。一生中你发现了一颗明星,然后还期望另一颗的出
现。

  塞雷娜可以看出马克斯眼中的疑问,但这并不会使她为难,她扭头望了弗兰
卡一眼,弗兰卡那冷灰色的眼睛正看着她。

  「我们干嘛不再回到游泳池里?」塞雷娜很随意地说着,身子稍向前倾,手
伸向背后,解开了奶罩的带子,她的胸脯一下子裸露出来,两个成熟地泛着金色
光环的乳房上有着大大的玫瑰色的乳头,他们的眼睛一下子盯在她身上。

  「我们可以晒晒日光浴。我最恨日光浴或是游泳时,身上因为穿着泳衣而被
晒出一道道的痕迹。你呢,弗兰卡,麦迪会来收拾这儿的。」她很自在,一点都
不觉得什么,很显然她似乎没意识到,她已经改变了这里的气氛,她带来一股充
满情欲的热量。

  塞雷娜懒懒地站起身,享受着空气中那种醉人的、令人震颤的气氛,还有马
克斯眼中饥渴的欲火。

  「马克斯,带点香槟和橘子汁好吗?」

  她闲适地朝游泳池走去,她还要再试试弗兰卡的职业水准。她要拓宽弗兰卡
的界限,就得知道在弗兰卡的演奏中可能出现的障碍将会是什么。对于女人的触
摸,弗兰卡是有所反应的,这点今早已经在那个场景中得到证实,但是面对一个
女人,她可能总会有些不习惯,或是有点被骇住了。

  那么米卡应该给他点什么做呢?她一边想着,一边坐在了一张躺椅上。也许
对她即将做的事,他也会感到吃惊,但也许他对她的渴望会让他消除些不安和疑
虑,而且在潜意识里他还是被弗兰卡吸引的。她让自己的思绪随意地流淌着。她
让比基尼从身体上自然地滑落下来,然后舒适地躺下。她裸露的胴体完全暴露在
他们的眼光中。最重要的,她提醒自己,是米卡曾说过的身体的完全投入,这需
要时间来达到这种境界。

  也许还会牵扯到其他东西的,她不再想这个问题了,她感到有点热。

  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这里有些防晒油,你愿意给我往背上搽点吗?」

  她在想,谁会对她的请求有所反应呢?不管是谁,这并不重要。随后她感觉
到指尖上的防晒油滑过她的肩膀,顺着每一很脊骨,在她的臀部稍稍迟疑地停顿
了下来。她不知道这是马克斯还是弗兰卡。她微微动了一下,把这个人的双手往
下拉了一点,放在她的股沟上,但这双手很快又回到她的脊背和肩头上来。

  「请全身都涂上,」她喃喃地说:「我不想给晒坏了。噢!这样好多了。」

  她感到这双手更加自如了,手上的防晒油也多了些,温润的掌心在她的背部
和臀部来回摩擦着,这是马克斯的手,弗兰卡一定在旁边看着。

  她把腿分得更开些,她觉得这双手继续往下滑去,停在她的大腿上,一个手
指在她的股沟间掠过。

  「米卡提到的要全身心投入,是不是有点太玄妙?」

  她慢慢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一个小提琴家必须用他的身体来感受音
乐,要有高超的领悟力,」她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马克斯的眼睛:「再多些,
好吗?」

  他费劲地咽了一下口水。她的身体充份裸露在他面前,充满了情欲和肉感。

  在八月的骄阳下,显得如此完美。他甚至看见了她粉红色的阴部,他感到自
己的那东西已经在顶着他的牛仔裤了,他也知道弗兰卡就在旁边。

  「马克斯,亲爱的,你还穿着衣服,」塞雷娜媚声道:「你一定要脱下来,
你穿得太多了。」

  他笑了一下,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塞雷娜,我……」

  「还有弗兰卡,干嘛不脱下你的泳衣?你身上很快就被晒得一道一道的。」

  塞雷娜的嗓音有些嘶哑。

  「身体的投入,」弗兰卡自语道,眼睛看着塞雷娜:「我想,也许……」

  「不,这个不需要考虑,」塞雷娜告诫道:「这是以后的事,现在只需要投
入。」她从躺椅上站起身,立在弗兰卡面前,把手伸到她背后,松开了弗兰卡的
比基尼乳罩。她们靠得是如此近,彼此的乳头几乎碰到一块。

  塞雷娜的手沿着弗兰卡的臀部往下,找到了绷紧的比基尼泳裤的带子,解了
开来。弗兰卡的泳衣一下子滑到了她的脚踝。

  弗兰卡往外跨了一步,但塞雷娜按住了她,让她等一下:「马克斯,把防晒
油递给我。」她说着,并未转身。

  「塞雷娜,我……」

  「马克斯,防晒油。」她又说了一遍,伸出手去。他一声不吭地把防晒油放
进她张开的手中。

  塞雷娜用轻柔的节奏抚摸着弗兰卡的肩头,因为长时间拉小提琴,她的下颚
有一处皮肤显得通红,她格外小心地在那多停了一会儿,然后顺着她的胳膊,把
油脂涂在她的第一根手指,她能感到弗兰卡脉搏的跳动。

  她把手移到了弗兰卡的胸部,又滑向她的肚脐,触摸着她坚挺的奶头。

  她以极大的耐心涂抹着弗兰卡的每一寸肌肤,除了她坚挺的乳头和她的阴毛
下隐约可见的粉红色性感中心。

  弗兰卡的全部身心沉浸在塞雷娜的抚摸里,应和着她,她能感到她已经有些
潮湿了,她的那个地方在颤栗着,泛出潮红,流动着她自己体内制造的滑润的汁
液。她的奶头也感到一种温暖的、不可遏止的电流的冲击。

  「结构和平衡。」塞雷娜喃喃轻语,感到弗兰卡大腿内侧的肌肉绷紧,并开
始不断地颤抖。

  弗兰卡被情欲吞没了,「结构和平衡。」她重复了一句,感到那抹了油的手
在她的躯体上游弋,一阵火辣辣的冲动散射到她的腹部。

  「高音,你明白,必须得调和,」塞雷娜轻声说:「想着巴赫的曲子。」

  「巴赫的曲子。」弗兰卡心不在焉地重复了一遍,她竭力想集中精神,控制
自己高涨的情欲。她的奶头正膨胀着,硬梆梆的,似乎在乞求嘴和牙齿的吸吮、
啮咬。她充血的阴唇也鼓胀着,饥渴地、贪婪地等待着嘴和舌头的舔弄、摩擦和
环绕。她的身体舒展着、扩张着,好像是配合着塞雷娜手指的亲抚,那手指正顺
着她大腿的曲线轻柔地摩掌着。

  「马克斯?你来涂一下她的背。」

  「塞雷娜!塞雷娜,我……」

  「马克斯,我需要你帮助我。」她的声音轻柔的,诱人的,几乎不容推辞。

  他回过神来,但还懵懵懂懂的,他向她们走过去。他的脑子里在剧烈地转动
着,想搞清楚塞雷娜对巴赫曲子的神秘理解。弗兰卡和塞雷娜性感的胴体让他心
动,他想着如何去把玩这迷人的肉体。欲火烧起来,肆无忌惮地在他体内奔突翻
腾着。

  他站在弗兰卡身后,越过她的肩头,直视着塞雷娜的眼睛。在她琥珀色的眼
睛里闪烁着火辣辣的野性光芒。他伸出手,塞雷娜在他手掌里倒了些防晒油,然
后把他的双手放在弗兰卡的肩头,塞雷娜则面对弗兰卡站着。马克斯和塞雷娜的
手一起在弗兰卡的温暖的身体上有节奏地抚弄着,他能闻到她身上有股撩人的香
水味。

  马克斯迷失在塞雷娜默默地注视中,他的手在弗兰卡涂满了油脂的背上上下
滑动着,同时他几乎感到了塞雷娜的手在她的胸脯上游动着。是弗兰卡瘦长的、
肉感的身体阻隔了他们。

  她被裹住了,被一种颤栗的欲望包围着。她的肩膀和脊背是属于这双男人的
手,而她的胸脯则被这个有一双敏感细长手指的女人所拥有。她很不情愿地拱了
拱屁股,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硬硬的东西。她又扭动了一下腰肢,她能感受到
这个女人温湿的嘴唇,这就像是一首充满情欲的令人陶醉的交响乐。

  她的小腹在激烈地震撼着,她的阴部也在跳动着。她的心脏和阴蒂同时颤动
着,她已经迷失了自己,全身充满了欲火。

  「马克斯,亲爱的,你还穿着衣服。」塞雷娜柔声说道。

  塞雷娜稍向前倾,越过弗兰卡瘦削的肩头,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马克斯不
失时机地迎上去,吻住了她的唇,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弗兰卡的腰。

  他的舌头在她的嘴巴上探索着,先是她的下唇,然后寻到了她的牙齿,而他
的手也没闲着,在弗兰卡的臀部摩擦着。他抬起一只手,用力搂住了塞雷娜的脖
子,更有力地亲吻着。弗兰卡也很情愿地又向前倾,她的乳房压迫着塞雷娜的乳
房。

  弗兰卡光滑的涂了防晒油的背和他的胸脯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的勃起的阴茎
顶着她裸露的屁股。马克斯有力地吻着塞雷娜,他迫使塞雷娜张大了嘴,来迎接
他的进一步侵入。他用舌头继续深入,在塞雷娜的嘴里不停地搅拌着、抽动着,
就像是在用着他的第二根利箭。

  当他移开他的嘴唇时,他感到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耳边。耳边轰鸣着巨大的声
响,他现在已经太坚挺了,他不再有别的想法,只想用他的身体去顶撞来发泄自
己的欲火。

  弗兰卡被他们两具炽热的身体夹在中间,感受着一阵阵的热量涌入自己的体
内,她自己也在颤抖着、燃烧着、叫唤着。

  「马克斯,你还穿着衣服呢!」塞雷娜笑道,她温柔地把弗兰卡从他们的包
围中解脱出来,把她领到了游泳池边的草地上,弗兰卡跟着她,一起躺在了嫩绿
的草坪上。她感到塞雷娜的手在抚弄她的膝盖,便下意识地把两腿张得更大些。

  塞雷娜躺在她身边,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胸脯上。

  马克斯犹豫了一下,然后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裸体站在这两个女人面前。他
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坚挺过,他感到自己的利箭就像一只铁棍子,他就如发情
的动物在寻找配偶。塞雷娜微笑着示意他背对着弗兰卡躺下来。他还在回味着刚
刚他们隔着一具温暖的肉体亲吻的那一幕。

  草地给太阳晒得很温和,还散发着一阵阵青草和泥土的芬芳。弗兰卡闭上眼
睛,专心地享受着她身边的这对男女带给她的喜悦。她全身舒展而放松,裸露在
阳光和空气中,很快的,她知道会有另一种震撼包围她的。

  「我能感受到一种欲火。」塞雷娜喘息着,琥珀色的眼睛迎着马克斯热辣辣
的目光。她用食指轻轻地抚弄着弗兰卡的奶头,感到了她在颤动。

  弗兰卡呻吟着,她感到一根手指在轻缓地拨弄她的奶头,一阵电流穿过她的
身体。当又一只手搭在她的另一个奶头上时,她几乎要窒息。这只不同的手在她
的奶头上跳动着,两具光滑的身体挤压着她,摩擦着她的皮肤,她感到自己的欲
火更加强烈,更加不可扼制。

  她差点要被体内的热量融化了,她渴望牙齿和舌头,渴望着有男人的硬东西
插入她的体内,把她推向高潮,让她与大地融为一体。

  「慢板,弗兰卡,」塞雷娜轻语道:「现在是慢板。」

  慢慢地,难以置信的缓慢。她期待着,几乎不敢呼吸,她感到有两根手指挪
开了她的胸脯,随意地滑向她的小腹、肚脐,然后抚弄着她的阴毛。与此同时,
有两张潮湿的嘴唇在亲吻着她的两个奶头。

  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请求道:「快点结束,塞雷娜。」她急促地喘息着,
几乎不能言语。

  「慢板。」塞雷娜坚持着。

  那温润的舌头在她胸脯上游动着,弄湿了她的奶头,她不自觉地向上挺着,
祈求着更多的吮吸,把她体内无法散去的热量给吸出来。她突然感到她左边的奶
头被两瓣嘴唇吸住了,而右边的还是由一只舌头温柔地舔着。

  这是一种强烈的对比,一边坚硬,一边柔和,男人的嘴充满了欲望和贪婪,
在用舌头和牙齿吮吸着她的奶头,饱蓄着力量和欲火;而女人的舌头则轻柔而懒
散,令人浑身酥麻麻的。这种鲜明的对比刺激着她,让她陷人一阵阵颤栗中。她
已经完全迷失了,徘徊在欲火的边缘,不能自拔。

  被这种强烈的刺激包围着,坚硬和柔软,弱小和强大。她只剩下一点意识,
喃喃低语道:「即兴演奏。」塞雷娜笑了,这是一种充满了惊喜的笑。是的,即
兴演奏,她把这个和她的演奏联系在一起了。

  他们没有看错这个女孩。

  她的头朝后仰去,弗兰卡在扭动着,她的头不停地摇来摇去。她在一种极度
的兴奋中抖动着,她的阴唇润滑而宽敞,它在等待着。这真美,塞雷娜想着,她
同时也在欣赏着马克斯结实的肌肉。他还俯在弗兰卡身上,闭着眼,全神贯注地
吮吸着弗兰卡的奶头,他的那根棍子顶着弗兰卡的大腿,他抓住塞雷娜的紧握的
手。

  她突然挣脱了他的手,用食指找寻着弗兰卡深深的洞穴。他的手随着她,滑
向了她的腰,而她的手指早已在探寻着那隐秘的性感中心。

  弗兰卡的头禁不住又摇摆着,她已感到了塞雷娜的手指在抚弄着她的阴唇,
并且轻盈自如地在她体内滑动着。

  这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马克斯真不是个东西,她需要的当然是一个男人,
她需要一个男人来占有她,用他的利箭穿透她,让她达到高潮。虽然马克斯并不
是她想要的男人,她想要的是米卡,只有米卡才能让她陷入盲目与狂热之中,但
这个女人不同,她是米卡的一部份,她太甜蜜,太轻柔了,她的手指就像是弗兰
卡自己的,它们很技巧地游动在她的洞穴里。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塞雷娜的手指带给她一阵阵快感,她不停地在震颤
着,震颤着,就像是她的小提琴弓在琴弦上歌唱一般。塞雷娜的手指就像她的琴
弓一样聪明、灵巧,她的身体极度地放松与舒展。她闭着双眼,享受着无限的快
乐,她的屁股一遍遍向上挺着配合塞雷娜的手指。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把
小提琴,塞雷娜的手指就像是琴弓,但不知为什么,高潮的乐章迟迟不能到来。

  塞雷娜突然又把手指抽了出来,这令她有些愤怒,因为她的欲火还未燃尽,
她还在期待着,期待着高潮。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初次学琴的情景,她用手指拨弄
琴弦。她的手抚弄着自己的身体,就像在抚弄她心爱的小提琴,她回想着自己演
奏的乐曲,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动着。她找到了她要找的地方,轻轻地拨弄着。

  她知道有眼睛在望着她,在审视她,需要她。她继续着,无所顾忌。

  塞雷娜意识到一个新的乐章已经开始了,她的身子离开了弗兰卡,但手指仍
放在她的阴蒂上。她把马克斯的手指也放进了弗兰卡大敞的阴户里。

  它是这个乐队的中心,塞雷娜手指控制着弗兰卡的阴蒂,马克斯的手在她的
阴户里搅动着,一直到她的中心深处。她似乎是在进行一场演奏,手指和琴弓是
如此和谐统一。弗兰卡自己的手指也加入了这场演奏,再加上马克斯和塞雷娜共
同的合作,演奏很快进入了高潮。弗兰卡终于睁开了双眼,露出满足的笑容。

  知道一切已经进入了尾声,慢慢地,塞雷娜把马克斯的手指从弗兰卡的体内
抽了出来,并轻轻吻了弗兰卡的嘴唇一下。她听到弗兰卡在哼着一首曲子,在塞
雷娜的印象里,演奏家中很少有好的嗓音,而弗兰卡的嗓音则很是值得一听的。

  她离开了弗兰卡,让马克斯平躺在草地上,张开嘴去吻他,带着一种急切的
欲望。

  她很开心,轻轻地用手梳理着他的阴毛,然后又滑向他浓密的阴毛。在他的
阴毛里,她找到了他的阴茎,她紧紧握住它,摆弄着,随后把它放进了自己的体
内。她呻吟着,感受着这份欲望。马克斯近乎疯狂地扭动着,抽送着,他被一种
贪婪的欲火灼烧着,终于他听到塞雷娜笑了,她完成了,他也是。

  瑟奇躲藏在游泳池周围的灌木丛中,远远地望着这一切,眼中充满了愤怒的
欲火。他是如此渴望她,她没有权力这样做。自从那天下午马克斯来过电话后,
他就感到了塞雷娜的变化。他记得那天下午,他正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她,而她
也用她琥珀色的眼神引诱他,让他更深入地、更激烈地挑逗她,令她兴奋不已。

  他想像着她身着袒胸露背的黑色衣裙,同马克斯打招呼的样子。他还记得她
随意地摆摆手打发他走开,全然不顾他已然起的欲火。他以为她会再回到他的身
边来,会离开这个陌生人,会同他一道去享受肉体的快感。

  他们从未共同与一个女人享乐过,从没有过。当他注视着他们时,他听到了
塞雷娜的笑声在荡漾着。

  他被一种愤怒的欲火剧烈地灼烤着,令他不能忍受。

  他很快地解开了自己裤子上的拉链,眼睛盯着塞雷娜,这个长着琥珀色眼睛
的女巫正敞开大腿对着他呢。他盲目地抓住自己的阳具揉搓着,疯狂地使着劲。

  他知道自己不会来的,不会的。他需要她,需要拥着她,感受着她跳动的阴
户才行。

  她又笑了,一种淫荡的笑,瑟奇感到一阵颤栗,他发现他终于发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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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变奏曲

  米卡一个人待在工作室里,来回地踱着步子。他的头脑在搜寻着记忆中的音
乐,塞雷娜在他的心目中变得既熟悉又陌生。马克斯火辣辣的眼光追随着塞雷娜
的每一个动作,而弗兰卡看着他双手时的那种饥渴,米卡都心中有数。

  这一切都因为这个女孩?因为弗兰卡的到来?他逼着自己称呼她的名字,他
记得塞雷娜曾逼他这么做,她逼他接受弗兰卡。马克斯已经看出了这两个女人之
间的相似之处。

  她很美,有着一头火一般的秀发和一双与众不同的黑色的眉毛。他得承认,
她是一个有点竞争力的小提琴手。确实,如她自己所称,她的演奏技巧已十分娴
熟,但是,她的演奏还缺乏一种激情。一把小提琴对它的演奏者来说,意味着一
切:是朋友、爱人、情妇、伙伴,也是孩子。但是你又不能把自己拴在一把乐器
上,仅此不够。

  他想到这儿,打开了一个橱子,取出最心爱的一把小提琴,这是斯特拉迪瓦
瑞思在他晚年制造的,当他创作出这个充满青春活力的生灵时,他有多大?他想
着,打开了琴盒,小心地把盖在琴面上的绒布掀开。那个工匠当时大概有九十岁
了,或者还要老些。

  这把提琴就像是一个年轻的梦,充满了激情和热望,接受一切无邪的信任。

  「自己写。」塞雷娜曾这么说过。

  塞雷娜的话不时回响在他耳际,他轻柔地抚摸着这把琴,恋恋不舍地把它放
回琴架上。完全是无意识的,他又把手放在了摆在一边的另两把琴上,抚弄着它
们。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他向塞雷娜撒了谎,他以前从未对塞雷娜说
过谎。他知道没人能比得上巴赫,如果能演奏好巴赫的曲子已实不易。作曲不是
空想的,它需要音乐和琴才能完成,就像一个女人要达到高潮,必须得有一个男
人一样。

  他的脚步停在了那把格雷瑞斯的小提琴面前,他记得他在罗马时曾用这把琴
演奏过巴赫的曲子。这琴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少妇,具有不可思议的穿透力,它比
斯特拉迪瓦瑞思更复杂,更需要悉心呵护,你必须用心去演奏。

  在它旁边,放着那把「黄金时代」,那位琴匠制作它时,已有七十多岁了。

  这把提琴是一个高傲的生灵,它需要的是完美的演奏和完美的乐曲。它对最
轻微的触动也会有所回应。如果你全身心地去爱她,她也许会爱你一个夜晚,她
会给你极大的耐心,会助你成功。

  它们都是塞雷娜,而且,像塞雷娜一样,「她们」虽然隐居在这里,心却是
骚动不安的。「她们」希望在舞台上,以自身的完美,接受众人的仰慕和赞叹。

  我一定要写,写一首《塞雷娜之歌》,他能把她化做音乐吗?他能用音乐来
表现她的热情和奔放吗?

  如果他能做到,这将是他对她的最终占有,也是他们之间关系的最佳表达形
式,而且这首曲子将由那个有一头红发和一双灰色眼睛的女孩子来演奏。自从那
场事故之后,她是第一个引起他一点兴趣的女孩,他感到这种关系很不自然,却
是有趣的。

  他要从对塞雷娜的最初印象开始,她的暖暖的、略带沙哑的笑,刺激着他的
耳朵和神经,他还要写她的眉毛,她的微笑,她那黑夜般的头发和她琥珀色的眼
睛。

  他要写六个乐章,他突然决定。六个高潮,双倍于巴赫的曲子。他要用六个
乐章来描绘他的塞雷娜!

  每一个乐章描绘一个不同的塞雷娜,每一个乐章都将掀起一个高潮,达到一
个顶点。并且每一个乐章都将由一把不同的小提琴来演奏。

  在音乐会上,如果不是因为琴弦突然断了之类的技术性原因,中途换乐器是
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每一把小提琴都有自己的性格,对她的主人来说,她就是情
人,彼此默契。但是他要用他最心爱的六把提琴,他闲置己久的六把提琴来表现
他的塞雷娜。

  他要用六把提琴,六个高潮来展示塞雷娜的六个侧面。

  在她激情高涨时,她从不呻吟;在她高潮到来时,她从不叫喊。从这点上,
他知道她不同于其他的女人。她是如何做到这点的呢?她是否在狂乱之中还能找
到一条忘却的方法,还是在那最终时刻通过自我调节来释放自己的欲火呢?

  这对他俩来说是一个敏感的禁区。他们很早之前就决定,他们不想通过做爱
来使他们的关系危险化。

  他从未后悔过,他知道,即使不去用身体占有她,她也是属于他的。

  但是现在,他要为她创造六个乐章,六次高潮。

  他知道只要他完成了这部曲子,她将永远属于他了。

  这个想法令他振奋,他将用音乐来记录他们永恒的亲密。

  但是弗兰卡的演奏能完全表现出这一切吗?她能表现出他将在音乐中抒发的
那种充满了欲望的激情吗?她能表现出那种感官的快乐吗?让一个女人来表现一
部关于另一个女人的主题,弗兰卡能把这种肉体的现实转化到音乐中去吗?

  想到这儿,他坐在了桌旁,精神有点涣散。

  一股奔腾的激流在她体内涌动,因为极度的兴奋,她不停地扭动着身躯,她
闭着眼睛,快乐地叫喊着,眼前浮现的是米卡那双蓝色的眼睛,她终于达到了高
潮。

  但是当体内的那股热流渐渐散去时,她带着疲倦和快乐,又回到了现实,她
看到的是一片无云的天空。

  是天空,不是米卡的眼睛。

  但这就是她曾见到过的那种蓝色,也是她渴望见到的,需要见到的……这双
蓝眼睛令她魂不守舍。他是她的主人,她的导师,是她的一切。这个谜一般的戴
着黑手套的男人已经撩拨了她的情欲,即使他不在场,她也为他而欲火焚心。

  她感到一阵晕眩,便深深地吸了口气,睁大了眼睛。在她身边,伸手可及的
是马克斯和塞雷娜。塞雷娜正优雅地骑在马克斯的身上,上下起伏着。弗兰卡迷
迷糊糊地站起身,离开了这个弥漫着肉欲的天地,向别墅走去。

  她心不在焉地在池边捡起了她的比基尼,她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情景。她不知
她是否做到了塞雷娜希望她做到的投入,是米卡的蓝眼睛帮助了她。

  她对米卡所提到的要把身体当成小提琴的说法,已经有点理解了。突然,她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见米卡!用自己的激情去融化他,让自己的欲火点燃他。

  她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念头,这很自然,她不需要找千百个理由,因为这不真
实,她只想要他。

  阳台上空无一人,桌子也收拾乾净了,只剩下那只黄色的猫在懒懒地晒着太
阳。她弯下腰亲暱地抚摸它,她以为这只猫会像对米卡一样对她,但猫只是「瞄
瞄」叫着,并不理会她。她因为这拒绝而闷闷不乐。

  她想着自己要不要把比基尼穿上,往里望去,大厅里空无一人。她赤脚走在
大理石地面上,上了楼梯,经过音乐创作室时,她停了下来。

  她猜想他一定正在里面,也许正翻着一大堆乐谱,他曾许诺要为她找点适合
她演奏的曲目,一支与众不同的曲子。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不把他和那个
女人联系在一起,只因那个女人这会儿不在这里。她可以单独地想着他,这似乎
有点奇怪。她裸身站在那里,犹豫着……她要他。

  她手心潮湿,她有胆量就这么推开门,溜进去,走到他面前吗?他曾说过让
她听塞雷娜的,他一定知道塞雷娜会引导着她,一步步从慢板到高潮。

  本能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独自一人,站在镜子面前,审视着自己。她的
皮肤因为涂满了油脂而光滑发亮,火红的头发披散着,身体还沉浸在高潮过后的
兴奋之中。出于好奇,她用手按着乳房,看着奶头很快硬了起来,这也是他会看
到的。尖挺的奶头渐渐由粉红到通红,像是在期待他的亲吻,他从未见过她裸体
的模样,他只是隔着衣裙触摸过她。如果是现在,他将会感受到她温暖白皙的肌
肤和硬挺的奶头。

  她的手指是弓,轻轻触动着琴弦——奶头。她又急不可待地用手指触摸自己
的阴唇,一阵颤栗直通她的阴道。她的手慢慢深入着,想着他的话,也想着塞雷
娜的教诲。

  「慢板!」

  她似乎很倦怠地慢慢地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奶头,看着奶头周围的那圈晕轮
渐渐充满了血色、她感到自己的屁股在轻轻随着隐约的旋津摇摆着。这就是他想
看到的,他的手会愿意停留在这儿的。

  音乐声渐渐响起,充斥了她的心房,在她的两腿间荡漾着。她让手慢慢滑向
了小腹,又不安份地继续探寻着,她寻到了那片长着火红鬓毛的高地。她在脑子
里想像着他的样子,想像着那双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正穿越这片密林,那冰凉的
手指遇到的是一堆暴燃的欲火。他会去探寻密林下她那张隐密的嘴。她为自己的
这一想像而激动不已。

  她那最隐密的部位潮湿而温暖,不断颤动着,以企求更有力的撞击和触摸。

  但她的手还是懒懒的,接着最慢拍的速度在演奏。

  她慵懒地玩弄着自己的阴蒂,手指在那个坚挺的阴核上绕来绕去,她要让它
更加坚硬,不再隐藏在那片已膨胀起来的阴唇里。她感到她的阴核在颤栗、在肿
胀,而她的手指也不知不觉突然加快了节奏,然后她感受着那种跳动,那种激烈
的颤抖。

  她的手指上沾满了自己的蜜液,显得光滑闪亮。

  她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一把小提琴,而是一支交响乐队,弦乐器、铜管乐器、
打击乐器一齐奏鸣。她的阴核在跳动着,就像是一面小鼓在敲打着。她闭上眼,
想像着米卡正注视着她,观看她双手的优雅表演。

  她的身体就像交响乐那样奏着和谐的乐章,她想由他来结束这出演奏。她需
要他的硬器来填满她,需要他有力的嘴巴来引导她、品尝她、吸吮她,让她进入
高潮,她感到那双蓝眼睛在盯着她。

  那双眼睛给了她无穷的快感,她想像着他的嘴正舔舐着她,她不停地揉搓着
自己的阴核,越来越激烈,直至陷入一种迷茫,一种狂乱。她全身颤栗着、抖动
着,她就要炸开了,她终于,终于炸开了……

  他已筋疲力尽。他一只胳膊撑在地上,扭过头去看着她,她白皙的肌肤因为
刚刚的性事而泛着潮红,黑色的头发散乱在草丛里。她闭着眼,呼吸均匀。不知
是她睡着了,还是在做着白日梦。他打量着她,高耸的乳房,那玫瑰色的乳头刚
刚还含在他嘴中,她的有着柔和曲线的裸体曾骑在他身上,摇曳着。可是现在,
一切已恢复了平静。

  他继续打量着她,眼光停留在她的屁股和张开的大腿上。他不懂这个属于丝
质床单和迷人烛光的女人,竟能在这八月的草坪上显得如此安然。

  自他见到她的第一眼起,自从多年前巴黎的那个夜晚开始,他就一直想要得
到她,他的欲火一直在为她而燃烧。现在,他终于再次占有了这个浑身散发着迷
人气息的生灵,他梦想成真了。

  不,没有占有,更没重新占有。他得承认这个事实,是她征服了他,是她令
他重新享受到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份痴狂,让他攀越一个个新鲜的,不能忍受的巅
峰。是她控制着一切,却又悠然自得。

  他想用链子捆绑住她,给她荣华富贵,把她带到一个秘密的、不为人知的地
方,远离其他男人贪婪的目光,独自享受她超俗的美丽的……他要拥有她。

  他曾认为,也许有朝一日,一旦他们再次相遇,他会占有她、蹂躏她,让她
尖叫、怒喊,以发泄他积蓄已久的欲火。然后,他便会不再需要她。可是,他错
了,他要完全拥有她的感觉越来越深,越来越迫切。

  他要听她大笑,看她微笑,听她说话。他要的不仅是和她做爱,他要每天早
晨醒来后都能看见她,吻她。

  他要一大清早在剃鬚时,听她朗读晨报。他要恋人们之间通常所祈祷得到的
一切。而塞雷娜对这些只会不屑一顾。他难道爱上了她?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在回忆着自他到来后与塞雷娜的每一次狂欢,
每一份性爱。最后,他想到了这一次,这是最能挑动人情欲的一次,但令人奇怪
的是,弗兰卡加深了他对塞雷娜的认识,她不是一个替代者,她是一个幻影。

  下意识地,他感到塞雷娜正睁大了眼望着他。他不想暴露他的想法,便什么
也没说,只是轻吻了她的唇,他感到了塞雷娜的微笑。

  「哈,这真是太好了,马克斯,」她伸了个懒腰,放松自己:「米卡会高兴
的。」

  一种男人的自尊和忌妒心理令他反问道:「米卡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他
使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

  「马克斯,亲爱的,你没在听我讲吗?你确实做得十分完美,十分合意,我
想……你是严肃的吗?」

  「米卡和我们俩的事有什么关系?」他坚持着。

  「我们俩?」她惊讶地重复道:「没什么,是我们三个,弗兰卡今天学到了
不少,这只是个开始,她会学会更多的,我认为她做得不错,你看呢?」

  他被她的话惊呆了,不知该说什么,他意识到他只能同意她的观点,除非他
想背叛自己,但他又觉得很窝心。「是的,是的,当然了,塞雷娜,很好,真的
很好。」

  听了他的回答,她有点惊讶地坐起身子,随手拨弄着身边的青草。她能感觉
到他有点紧张,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看着那副样子,她存心想逗逗他。

  「我说过的,你是很不错,但太平淡了些,我很想再来一次,来点复杂的玩
艺,怎么样?」她的眼中充满了诱惑和奚落。

  他知道,这是一种挑逗,一种引诱,就像她充满了情欲的琥珀色眼睛。

  她是在煽动他,他意识到了这点,为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虽然,他几乎在
爱着她,可他还不傻。这仅仅是一种肉体的搏斗,他需要去了解她,他要以智取
胜,让她来要他,永远地需要他……如何做到这点?

  他需要时间。

  「过一会儿。」他说道。

  「过会儿?」她语气里包含着嘲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

  「是的,过会儿。」他坚决地重复道:「我太热了,」他一边说一边吻她的
鼻尖:「浑身是汗,我想洗个澡,然后吃午饭,还想请你带我参观一下别墅,然
后……」他的眼睛、嘴巴贴近她的脸:「我要让你快乐地死过去,我的甜心。」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可以看出她要发脾气了。「我没想到房子会这么
大,」他随意地加了一句:「有多少年历史?那里是通到什么地方去的?」他指
着游泳池旁的一条小径问道,他曾经对建筑很感兴趣,「十六世纪建的?」他边
说边找衣服。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她反驳道。

  他突然感到自己是否选错了话题。

  「你没看到这些砖瓦和拱门?最初的主体部份始建于十七世纪,但一直到本
世纪二十年代才完全竣工。花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真像一场噩梦。整个大厅连
自威尼斯的某个宫殿。」

  听她滔滔不绝地说着,他松了口气,不再听她说些什么,只是忙着穿他的牛
仔裤。

  「这里的花园非常美,颇具维多利亚时代的风格。有一个专门的药草花园是
为厨房准备的,还有一个玫瑰园,一条小溪把整个别墅区一分为二。如果你愿意
的话,我们可以在玫瑰园吃午饭。」她遂请道,她已怒气全消。

  她意识到她嘲弄马克斯,是不明智的。他配合得很好,她也不该在她占明显
上风的领域里过份地挑剔他。也许,他们将来会用得着他的。

  她站起来,身子滑过马克斯怀里,揽着他朝别墅走去。

  一小时之后,马克斯已洗漱完毕,换上一套舒适的名牌服装,他又恢复了自
信。他把上午发生的一切在头脑里过滤了一遍,理出了头绪。米卡想教会弗兰卡
什么呢?他思索着。他想起在草坪上塞雷娜曾对弗兰卡似乎是面授机宜。她们躺
在一起,交换着某种心情,也发泄了情欲。他们想教弗兰卡像对待情人一般对待
小提琴。他对自己的这一结论似乎并不满意。难道这样就可以有完美的演奏吗?

  他怀疑。

  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是不切题的。米卡急于想为弗
兰卡找到合适的曲子演奏,他会帮助她找到合适的曲子的,就像他为自己找到了
巴赫一样。现在他要仿的就是一张签有弗兰卡名字的合约,他已经给萨莉打过电
话,要她电传一份合约草案来。

  伦敦萨莉背靠在那把宽大的黑色皮椅里,两条腿交叉着搁在桌沿上。夏娃在
桌子另一边耐心地注视着她,眼中带了一丝淘气。远处,有一面墙大的电视屏幕
上映着一个男人在弹钢琴的画面。他很年轻,不会超过二十岁,瘦长的个子,高
高的颧骨,一络棕色的头发很艺术化地搭在前额。他的双手优雅地在键盘上滑动
着,轻盈、灵巧。

  突然,声音被关掉了。

  「他很可爱,不是吗?」夏娃说道:「他是我所遇见的人中,最有前途的一
个,这是他的简历。」她取出一叠文件,用细长的手指优雅地夹过来。

  「是吗?」萨莉心不在焉地说道,她在找烟。自从马克斯离开后,她又开始
抽烟了,虽然她恨这点。

  「我想你应该去见见他,萨莉,」夏娃还坚持着:「他很年轻,而且充满活
力,像许多小伙子一样。目前他正在一家俱乐部里弹琴,或许,我可以把他带过
来?」

  「夏娃,你是在开玩笑吗?让每个人都看见他?虽然他还是个无名之辈,但
把他带来,这意图是明显的。」

  「只是个玩笑,一个玩笑罢了。」夏娃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黯的微笑。

  尼古拉是她找到的第三个钢琴家。去听他的演奏时,她的小腹常感到一种酥
痒,令她头发都兴奋起来。她不知道这种激动是来自于她对他的发现,从此她的
事业将步入新的开端,还是因为他的演奏。正因为此,她需要萨莉来帮她判断。

  她得承认,萨莉在这方面是经验丰富、技高一筹的。

  让萨莉加入她的行列也并非十分困难,她可以利用马克斯,就说一旦他和弗
兰卡的合作失败,她们应该再找一个替补的。

  但她需要时间,她需要时间来了解整个DISC——O公司,需要时间来判
断细节,需要时间来离间萨莉和马克斯的关系。而且她还需要时间来找一个新星
帮她,但不是小提琴手,她不想和DISC——O竞争,她想另辟蹊径。

  「你知道,夏娃,对这件事我没把握。」萨莉的话打断了夏娃的思绪:「我
们还没为马克斯仔细考虑过,一旦他和米卡合作失败,该怎么办?这种可能性是
有的,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该忙着去找另一个演奏不同乐器的人来等着。我知道你
认为马克斯会为我们这样做而欣喜,但我不敢肯定。」

  夏娃露出微笑,萨莉还不懂她的真正意图,更不知她已在她身边布下的迷魂
阵,「这事全在你,」夏娃很自然地边说边起身,绕到了桌前:「你看他的那双
手,看他在琴键上弹奏时的姿式,」她诱导着她:「你不用耳朵,光看他的双手
就能感受到贝多芬的曲子。」

  她还自然地把手搭在萨莉的手臂上,来回抚摸着。她感到萨莉不由自主地颤
栗着,她现在已经能很娴熟地令萨莉对她的触摸有所反应了。哪怕一个随意、亲
切的触摸,都能让萨莉的肌肤发热,乳头高耸,阴唇充血。

  「看着他的手,萨莉。」夏娃边说边把萨莉搁在桌上的两条腿拿下来,然后
又熟练地叉开她的双腿。

  她跪在她面前,她棕色的阴毛和粉红色的阴唇一览无余呈现在眼前。她没穿
任何内裤,对这点她很高兴。

  昨天她曾对萨莉说,如果她不穿内裤的话,说明她在等待着她、要她,她会
很开心的,现在萨莉这么做了。

  用不着拿这事开她的玩突。夏娃一边想,一边用舌头舔着萨莉的小肉蕾。前
天,夏娃曾含着她的奶头,不停地吮吸、揉搓,延续了几小时的时间,弄得萨莉
死去活来,不知所措,呻吟不止,直到高潮过去。在办公时间发生这么久的性游
戏,大概是不多见的。

  萨莉眼看着大屏幕,心里则感受着自己两腿之间的夏娃的那张嘴巴,她伏在
自己的两腿之间,温润的舌头吮吸着她,她感受到那种压迫越来越深,几乎已伸
进了她深不可侧的大峡谷里。她阴部大开着,夏娃慢慢地舔舐着她的阴唇,然后
含住她颤栗的阴核,温柔地亲吻它。

  「我很欣赏你的意见。」夏娃继续说道,舌头还在舔舐着她的小肉蕾,并同
时用一个手指撩拨着她的阴道口。

  萨莉不由自主地把手指插在夏娃的头发里,用手紧紧抱住她的脖子,让她靠
自己更近些。她记得不久前她就像这样跪在这把椅子前,口中含着马克斯那硕大
的硬器,而马克斯则欣赏着屏幕上塞雷娜的情影。

  她的手指突然紧握,夏娃把她的整个阴部含在了嘴里。她一会儿吮吸她肿胀
的阴蒂,一会儿又沿着阴道往深处探寻着,现在她正以更大的力度吮吸着她。

  萨莉感到自己正高涨起来,一股股热流穿过全身,浑身每一处都张开着、期
待着。夏娃的手指沿着她的阴道一直往里伸进去,在里面搅动着,翻转着。

  突然,她碰到了她的兴奋点,她忍不住呻吟着,几乎被炽热的情欲灼痛。

  她的全身需要更有力地抚摸,她忍不住直起身,用劲按住夏娃的头,恨不得
把它按进自己的体内。她感到一阵阵的颤栗,夏娃细长的手指沿着她的阴道抽动
着,她的体内的黏液不断注外流着,夏娃的嘴就像是久遇乾旱似的,饥渴而又疯
狂地吞咽着她的爱液,彷彿是饮着甘露一般。她在想自己快要发疯了,在夏娃的
吸吮下,身体扭动着,再加上夏娃手指的运作,她的身体快要炸开了,她已不能
控制自己,不由自主地摇摆着、抽搐着……

  夏娃还跪在她面前,抓着她抽动的两只大腿,按抚着她,嘴边贴在她的阴部
吮吸着她仍在兴奋之中的快乐之泉。她虽然安静下来,但夏娃仍在她潮湿的跳动
的阴核上舔舐着,并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直到萨莉又一次感到一种甜蜜的震
撼。

  她跪在那里,仰着头望着萨莉,眼睛半睁半闭,「那么,很快?」她柔情地
问道。

  「很快?」萨莉不解地重复道。

  「去见尼古拉,」夏娃提醒他,很快又来了精神:「我们可以在马克斯的房
子里和他见面,这也是工作。」

  她感到萨莉有点不情愿,便又埋下头来,用舌头拨弄她的阴唇,吸吮她的汁
液,就像一只母猫舔舐着自己的小猫一样,「行吗?」她又问道。

  「好吧,夏娃,」在她的亲吻下,她已无力再说什么:「好吧。」

  夏娃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她的身体也得到了一种满足。她的嘴巴在萨莉体内
的体验和萨莉的强烈反应已让她感到愉悦。她还不想让萨莉也这样侍弄她,她会
这样做的,但不是现在,她要先得到想要的。

  她认为自己这样做是明智而又聪明的,她这么耐心而又谦卑地跪在萨莉面前
去取悦她,就像萨莉曾跪在马克斯面前一样。这样做会使萨莉对自己更有信心,
因为在她计划拉拢的DISC——O公司的人中,萨莉是最关键的。很显然,萨
莉爱着马克斯,她忌妒马克斯同塞雷娜的交往,但是她又忠诚地维护马克斯的利
益。

  这很奇怪,真的,夏娃认为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她走过去关掉了录影机。

  「日内瓦有什么消息吗?你有没有收到马克斯的信件什么的?」她很随意地
问道。

  「还没有,」萨莉伸了个懒腰,放松自己:「很奇怪,他已经走了三天了,
这不像他做事的风格。」

  「他正忙着和塞雷娜偷情做爱,毫无疑问。」夏娃故意这么说,她要等着看
萨莉变脸。

  「你别忘了,米卡也在,」萨莉皱了一下眉头:「而且弗兰卡也在,我想,
马克斯一定是谈判进展得不顺利,有些事需要时间,米卡不是好对付的。」

  「他的手到底怎么啦?」夏娃寻根究底地问。

  「我不知道,」萨莉缓缓答道:「我想马克斯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一次车祸
吧,我猜,但详情从未公之于众。那时,他计划在米兰开一场音乐会,他沿着一
条海岸线开了几天的车。我们直到塞雷娜打电话说取消音乐会,才晓得出了事。

  没有说明原因,也没解释什么。马克斯不得不飞到米兰去收拾那个烂摊子。

  太糟糕了,这事大概发生在你到公司之前三个月吧?」

  「可能是吧,」夏娃表示同意:「那时候我还在纽约,我想马克斯帮了塞雷
娜不少忙。」她狡猾地加了一句:「米卡待在医院里,事业受挫的她得需要有人
依靠。」

  「不,事实并非如此,他竟找不到他们的丝毫踪迹。他们消失了,直到几个
月前才联系上。」

           ************

                日内瓦

  午饭己摆放在玫瑰花园里了,上千种各式各样的玫瑰花散发出浓浓的香味,
空气中弥漫着沁人的花香、和淡淡的熏制鱼肉的新鲜时蔬的香气。塞雷娜穿着白
色的紧身背心,露出光滑的肩膀,飘垂的长裙几乎触到地面。当马克斯出现在洛
可可风格大门的门口时,她正摘去已褪色的残花。她身上的曳地长裙,使她看上
去格外年轻和高贵。她的头发松散地、随便地盘在一起。

  塞雷娜没转身,说:「马克斯,按照你的一再要求,准备了冻鸡、鱼子酱、
熏鲑鱼,和一大瓶地产酒,我正要去喊弗兰卡。」

  「不,别去了,塞雷娜,」他答道,慢慢地走进花园:「我刚刚见过她,她
不想来。」

  刚才他离开弗兰卡的房门,弗兰卡出现在面前时,一副疲乏倦怠的样子,她
挥挥手表示不想吃饭,她的神色恍惚,表情心不在焉。她对他讨论生意,合同和
利润的企图不于理会。马克斯很恼火,原先他们与塞雷娜一道作乐狂欢而残存在
心中的柔情蜜意顿时一扫而空。马克斯的思绪又转回来,他是个精明讲求实际的
人,也很固执,他要伺机对付她。

  「她怎么样?」塞雷娜急急地问道,转过脸来,露出关心的表情。

  「她很好,」他简单地答道,竭力不使怒火再燃起来:「只是不饿。」

  他知道这句话有双重含义。这个倔强、野性的、有着一双冷冷的灰色眼睛和
超人情欲的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本该热切渴望地去商议合约,讨价还价
以获得较好的条件,而她却只是恍惚地一笑。

  「我过一会儿让麦迪给她送点饭菜去。」塞雷娜说着,在桌边坐下来,又指
着对面的椅子示意马克斯坐。

  「米卡怎么样?」马克斯说,他警惕地看着她启开酒瓶,希望这回酒的味道
要比他初来日内瓦的晚上,塞雷娜招待他的那种酒好。

  「他在工作室,我想,」她随便地答道:「我几乎一天没见到他,他总是一
早在阳台上喝咖啡,然后就回到工作室去。我们有时候在一块吃晚饭。」

  「你太孤独了,」他评价道,仰靠在椅子上,他注视着她把深黄色的浓酒倒
进两个玻璃杯里:「你是如何打发时间的?」

  一丝微笑挂在她的嘴角,她想着该怎样回答他。

  她记得,开始的时候,是汉斯帮她排遗寂寞的光阴,那时,米卡受了伤,中
断了演艺生涯,变得寡言少语,冰冷无情,像一具没有血肉的空壳,塞雷娜被压
抑的情欲所折磨,于是找到了汉斯,想以此发泄久蕴于胸的激情。

  这个汉斯,颇懂风情,深谙男女之事,他对她极度的疯狂,让她回忆起原始
的野性,她狂呼乱叫,释放出所有的肉欲。这个汉斯成了可怜的替罪羔羊,她猛
烈地鞭打他,她喜欢听皮鞭在空中呼啸的声音,喜欢看到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伤痕,而他也乐意承受这一切,在痛苦中找到令人心颤的快感。她后来发现了自
己这种阴暗的心理,只有疼痛才能产生性欲,产生激情。她几乎成了性虐狂。

  她被这一发现吓坏了,她把汉斯打发走,以免彼此受到伤害。她又找了个文
弱的非洲男孩,他的名字已完全记不清了。他黄色的皮肤温润无毛,有一股淡淡
的檀香味……她难以忘却他那诱人的肌肤。他的身体柔软灵活,轻巧自如,比女
孩子还要苗条娇嫩,它深深地迷住了她,她用手指用嘴长时间地去抚摸它、赏玩
它,她喜欢他滑溜的皮肤,除了下腹那浓密、卷曲的体毛外,其他地方都光洁无
毛,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它,似乎是要抵偿她对汉斯的凶猛和狂暴,她很温柔地
待他,关心他的欲望,注意他的感觉,生怕伤了他。但是很快她便腻烦了。

  「塞雷娜?」

  「如何打发时间?做做这,做做那,随便做些事情,」她答道:「譬如种种
花,听听音乐……」她记起了她和米卡构思创作的复杂难懂的音乐,这又惹起了
她的情欲:「大多数时候读读书。」

  她起先在劳伦斯等作家的色情小说里寻找刺激,体验着书中所描绘的那些性
快感,虽然有时候她会被虚构的情欲和性爱所激惹,所挑动,虽然她有时候会亢
奋的震颤,但是她知道,这都是画饼充饥,没有用处的。书中介绍的那些做爱的
游戏和方法,她也不能简单的照搬,她只有独自摇头叹息了。

  「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爱好,」马克斯很好奇地说道:「你最近正在读什
么?」

  「诗歌。」塞雷娜随便地说。她曾经有一阵着迷过情诗,莎士比亚的、多恩
的,甚至捡起久已不用的拉丁文阅读卡图勒斯的原着。她发现他比她记忆中的他
更热情,更奔放,更有活力更不可思议。她觉得她和罗曼的诗有一种特殊的亲密
关系,本能地感觉到他们有缘互相认识,他似乎很了解她。

  「「在风中和流逝的水里」,马克斯,来点鸡块?」

  他显然没弄明白塞雷娜摘录的那句诗,他默默地从塞雷娜给他的碟子里取了
块鸡肉。

  她沉思着,喝了口酒。女人的诺言应该写在风里和流逝的水里,卡图勒斯曾
轻蔑地写道,他会被他情人的冷箭所伤,而发怒发狂。这是塞雷娜给马克斯一个
巧妙的忠告。她聪明地把话题引开,问伦敦的音乐演出,新成立的爵士乐俱乐部
和最新的音乐潮流。

  他一一作了回答,他目光注视着她的手优雅地在芦笋上盘旋,她伸出修长漂
亮的手指去拿诱人的绿色的主茎,然后她沾着碗里的香料和蛋黄酱等调味品,她
过份讲究的和贪婪的吃态吸引了他,她随意地把芦笋的木茎丢在脚下的草地上,
用碎玉般小巧、锋利和洁白的牙齿啃着鸡骨头。她没有用那些沉沉的银制餐具,
而是直接用手抓取食物,她像孩子那样兴奋地舔着手指上的香料。

  她比他要吃得多的多,似乎竟犹未尽,她又拿夹一大碗草莓和柠檬,他实在
吃不下,婉言谢绝。最后酒酣饭饱,他们享受着饭后那一段惬意的宁静,马克斯
点上一支小雪茄,欣赏着沐浴在日光里,被玫瑰花簇拥的她。

  午后的时光实在是太美妙了,他想,在这种时候,很难静心谈生意。他意识
到,她给他带来的视觉上的愉快感动摇了他原先的决心,尽管他不得不马上把合
约提出来讨论。米卡看来是不会卷入这场与弗兰卡的金钱纠纷中去的,他不会在
乎那些酬金?马克斯想,他飞快地记起米卡临别时说的话:「令人厌烦的生意细
节」,在米卡的词典里是没有金钱这个词的。

  塞雷娜在驱使米卡最终愿意与马克斯签订合约这件事上,起了个决定性的作
用,马克斯起先对合约的签订并不抱多大希望,尽管塞雷娜所扮演的是一个幕后
的角色。他甚至还没有见到过她,他想。米卡对钱不感兴趣,只是喜欢他所拥有
的那些古色古香的小提琴和琴弓,而塞雷娜似乎也淡泊于物质的东西……她是不
是已对拥有它们,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他几乎不了解眼前这个满头青丝的女人,他震惊地意识到,尽管他曾亲近过
她的身体,早受过她身体的奥妙,尽管他同她肌肤相亲了很久,但是他并不真正
熟悉她,她对他来说仍然是一个谜。园艺,建筑,音乐,诗歌……这些都是需要
耐心去做的事,而塞雷娜天生活泼,不受拘束,她怎么能受得了?

  刚才吃午饭的时候,她风趣有味,很内行地大谈爵士乐,狼吞虎咽地吃着东
西,像是街上饿了肚子的小顽童,当她伸手去拿酒杯时,草莓的汁液顺着嘴角流
到下巴上。

  他曾经许诺要让她颠狂迷乱,现在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轻率,太想当然
了。这会儿她的脸上很平衡,看不出有丝毫情欲,他们在游泳池边好不容易达成
的交易即使她同意,恐怕也不会去履行,更不用说会在身体上有所喜欢了。

  「你想去看看别墅吗,马克斯?」她问道,伸了伸懒腰,然后从椅子上站起
来:「我们何不先进屋去,过会儿再回来,我要领你去看一下花园,现在里面会
凉快些。」

  她不假思索地拉住马克斯的手,津津有味给他介绍别墅的布局,她如数家珍
地描述着别墅的原貌和修复的情况,领他参观一间间装饰华丽的屋子和有趣的陈
设,他机械地跟着她,心不在焉,几乎没听进去她一句话。她走到楼梯口,用手
指抚摸着雕花木栏,发出嘲弄的大笑,好像是鄙薄这一维多利亚时期的作品。

  她走在他身边,裙子几乎拖到地上,他想像着她光滑的腿和绵软滚圆,富有
曲线的肚子。他本能地知道在外套下,她肯定是赤裸着的,没有用任何东西遮住
她的阴部,当她在工作室的雕花大门前停下时,他正描摹着她的性器,花瓣一样
的阴唇肉感而又诱惑的,好像是怒放的玫瑰。

  「我们不能进去,米卡正在工作。」她说着。这是一间宽敞的、恒温的收藏
间,当然收藏的都是最新出版的音乐和音响设备。这些门,无论如何,还是很不
错的,都是些外国产的坚硬木料,费了大量人工。那些工匠的技艺都是一流的,
你看那门上的花纹,我想肯定是中国货,也许是十八世纪的。

  她弯下腰,仔细地摸着门上的叶形图案,她身子弯得很低,他几乎能看见裙
子下她滑溜丰满的屁股。

  他嘴巴突然很乾,他知道他是多么想得到她,多么需要她,那诱人的臀部好
像是等着他的触摸。他任她圆润的话语溅泼着他,拍打着他,他仔细品味着她甜
美的语音,他很惊讶她让他情欲亢进。

  他们在偌大的别墅里周游,纵横交错的过道,走廊从房子的中心延伸出来,
通向一间间屋子,大小房间一个套一个,一个挨一个,像是走进了迷宫里。

  酒窖深埋在地下,塞雷娜意味深长地指了指酒窖的所在,马克斯仔细看着被
锁往的一块厚重的石板。他紧靠着她,千方百计寻找藉口接近她,触摸她。

  他同她并肩走着,这样可以凑近看她。她的头发有股诱人的香气,他贪婪地
嗅着,想着用指触碰她裸露的脖子。当他们走上通向厨房的石梯时,他抓住了她
的胳膊,他一边抚摸着她肘下柔嫩的皮肤,一边询问房子设计的特点,以此来分
散她的注意。他对她的回答和解释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玩味着她动听的声音。

  他能感到她的身体有了反应,变得柔顺娇弱起来,不再是那么冷淡、漠然,
拒人千里之外。

  她是不是意识到当她指着天窗时,马克斯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是不是感觉
到当他们穿过厨房进到长满香草的花园时,马克斯的手指在她的手臂上柔和地滑
动?

  「这是个非常好的中式花园,种着百里香、马鞭草、鼠尾草和薄荷。如果你
从这里钻过去,麦迪看到了,会吓得毛骨悚然,」她说着,指了下厚厚篱笆上凿
出的一个洞:「你现在已回到玫瑰花园了。」

  这里就是他拥有她,与她颠鸾倒凤的好地方,他想。在玫瑰花园里,他被盛
开的,香气浓郁的玫瑰簇拥着,那天鹅绒般柔软光滑的花瓣让他想起她红润的性
器,它更让他着迷,更让他陶醉,那隐秘的地方似乎也在散逸出怡人的芬芳,撩
拨人脆弱的情欲。

  他迫不及待地冲向她,拉着半推半就的她穿过雕花暖房,放倒在玫瑰花园的
草地上。他叫她侧身躺着,手紧紧按着她。当他把她的裙子往上撩到腰部时,她
「格格」地笑出声来,扭过脸来对着他。他按住她不让她动,一只手搭在她的肚
子上胡乱摸索着。

  他浑身的器官都松弛了,刚才被压抑的性欲的痛苦也稍稍减轻了,他的身体
微微鼓张着。他用肘轻推着自己的身躯贴近她的屁股缝,探寻着那销魂的孔洞。

  他很容易地滑了进去,阴道里绷紧的肌肉稍稍有点涩,但这不妨碍他的戳入。

  他一只手抱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伸过去按住她的腹部,使她动弹不得。

  她向后抵住他硬实的胸脯,她能感觉到他心脏剧烈的搏动,如鼓敲击在她的
背上,她能感觉到他的脸火辣辣的,灼烤着她的背。她轻轻地扭动,想让自己更
舒服些,她感觉着他那有生命的小家伙在她体内膨动着,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
硬,冲撞着她紧缩的阴道内壁,试探着裹住他阳物的肉穴。当她领着他参观别墅
的时候,她就体察到他的触摸,但是她没有读出他眼睛里深含的渴望与期待。

  他本该很早就退出来的,他知道,他暴胀的阳具或许会伤着她,他的那玩艺
儿对她来说实在太粗大了,她无法承受住它长久的冲刺,但是他不愿就这样停下
来。他全神贯注地体验着阴茎的胀动,他要刺得更深,享受征服者的快感。

  塞雷娜把手放到他的嘴唇上,让他欣赏手腕内侧的浅蓝色静脉血管和纤细雅
致的手指。她胳膊里的皮肤白皙细腻,几乎是半透明的,他想像着鲜血在她的血
管里奔流。他用舌尖舔着她微微凸现的静脉,从手腕处一直舔到她的大拇指下,
接着他又把她的拇指含进嘴里,像婴儿似地吸吮着。

  她慵懒地把身体靠向他,舒适地松弛整个身子。他湿润的嘴巴紧箍着她的拇
指,他温暖有力的肉棍更加粗壮,深深往里戳去,好像是嗡嗡叫的蜜蜂亲吻着玫
瑰花。他的嘴巴移动着,松开她的拇指,又顺着食指轻舔着,他用嘴唇包住她的
食指,用温润的舌头去沾湿它、抚摩它。她全身舒展开,腹部涌出极其舒泰的感
觉。

  他很协调地配合着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动作,他感到一阵颤动袭遍她的
全身,这震颤是如此的轻微,以至于她没有觉察出来。他松开手指,死死咬紧嘴
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他竭力克制就要爆发的情欲,他的肉棍硬梆梆的,膨胀到
最大的极限,他猛力地刺去,塞雷娜的那个迷人的洞穴好像变小了,容纳不下如
此硕长的家伙。原始的欲望灼烧着他的身体,炽热的欲火让她无法自恃,他好像
要爆炸了。

  汗珠挂在他的眉梢,他含着她的手指,搜寻着上面的戒指,他用牙齿轻叩着
她的指甲,想以此分散注意力,欲火在他的体内愈燃愈旺,他更加迷乱,同时也
更加竭力控制自己的激情。她从来不戴戒指,马克斯心烦意乱地想着,塞雷娜除
了颈上的沉沉的金项链外,别无任何珠宝首饰。他要去为她的手指寻找黄色的钻
石,这些钻石会像她美丽的眼睛一样发出琥珀色的、璀璨的光芒。他觉得他开始
能够控制住自己了。

  他要给她换上一条珍珠项链、长长的珍珠串在她白嫩的肌肤上闪闪发光,顺
着她的身体,一直悬挂到雪花石膏似的大腿上,轻轻坠入两腿之间那天鹅绒般光
滑柔软的谷地。他似乎已能看见那些珍珠,在她最隐秘的地方生辉,泛出耀眼的
自光,而那红润的阴部,好像一块红宝石色的福地。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艳事,而是集中精神摒除杂念控制住自己,他要压抑
让阴茎喷射的情欲,要制服不断高亢的冲动。制服,这个词,她曾经在描述他从
未体验过的最奇异、最色情的性爱时使用过。他骚情地轻轻扭动了一下屁股,使
他能够更深地进入她的身体,他责骂自己太软弱,太缺乏自控了。他必须得制服
她,必须得控制她,必须得掌握她。不知不觉地,他的嘴移向她的小指,深深地
把它吞进去,茫然地吸吮着。

  快感出其不意地控制住了她,欲望在血管里汹涌奔腾,浑身的肌肉紧缩,绷
起,被撩拨起来的情欲如发狂的洪水猛烈地冲击着她,让她周身充血。有那么短
暂的一刻,她想抓住她用来包藏自己的那些看似孤僻、超然的伪装,但是喧嚣的
情欲,狂热的冲动使她不得不显出真正的自我,原始的自我。她淹没在澎湃的欲
流之中,神魂颠倒,无法自恃。

  她终于大声嘶喊起来,好像是要竭力挣脱性欲的诱惑,然而她在极度狂乱亢
奋中迷失了自己,一阵触电般的震颤袭过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似乎要炸开,她不
顾一切地冲向他,渴望着包围住他的坚硬的家伙。

  他强迫自己保持安静,任她在身边不安份地颤动。她的屁股碾磨着他,疯狂
猛烈,他竭力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这样的刺激,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棍充血膨胀,蓄积已久的欲流要喷涌而出。

  心醉神迷的快感穿过她的身体,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像被熨斗熨贴过似的,
极其舒泰酣畅,炽热的欲流浸没了她,把她推向快感的巅峰。她无可奈何地随欲
流而沉浮,欣享着那一份愉悦的感觉。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感到一阵恐惧,他害怕他有时挺进硕长粗壮的阳具
刺伤了她,但是传到他耳朵里的狂叫声,并没有一点的痛苦,相反,他倒听出里
面所夹杂的满足,渴望和极度兴奋。

  他轻易地抽出他的家伙,又发现她身体的又一处孔穴,他得意地笑了笑,那
里同样湿润、柔韧,他又提枪而入。他狂暴地放纵自己的身体,快速地,猛烈地
向深处刺去,他要征服她、掌握她,他兴奋到极点,剧烈地震颤着、摇晃着,喷
泄出炽热的欲流。

  她等待着,直到他焦躁粗厉的呼吸渐渐趋平缓,发出有节奏的低吟声,直到
他放开她,从她体内退出,她才站起来,拉下裙子遮住她的脚踝。她不愿说话,
有点惊讶自己如此强烈的反应,她伸出一只手给马克斯,他们躺在草地上,他轻
轻吻了它,然后放开它,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他们悄悄地回到别墅,塞雷娜
在前面比他先走几步。

  光线已经昏暗,半圆的月亮也已经升起来,玫瑰花园沐浴在柔和的月光里,
像是镀上了一层怡人的银色。他走向她,她正酣然睡着,身上一丝不挂。他站在
床边看着她,贪婪的眼睛注视着月光下她身体的优美曲线。他俯下身去,把一瓶
散发着香气的催眠药水放在她的鼻孔下面,她仅仅扭动了一下,没什么反应。

  她的呼吸很深沉,细微,几乎感觉不到。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用胳膊抱
起她。她的身体很轻,他竟没有意识到她的重量,他抱着她轻步跑下楼,穿过厨
房,下到通向酒窖的巨大的石阶上。那酒窖曾是地牢,他听她介绍过,当时,他
就闪出一个让他兴奋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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