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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AV女优】作者:肖日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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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玫与凤玲已经跑到桥那边去了,郑老板的电筒灯光在那边亮着,影影绰绰
地看到几个人影在晃动。

  阿冥走了上去,才感到脚下在微微地晃动,下面是黑乎乎的一片,只有那奔
腾不息的水声,告知这下面是一个深深的水的世界。

  走到桥小心,那种晃荡感越来越厉害了。小火在身后发出一声低低的「哎呀」

  声,阿冥赶快问:「怎么了?」借着星光,看到小火走在后边,胆战心惊的
缩着身子,便止住了步伐,等待小火过来。

  小火的影子向前动弹了一下,一双细腻的手,便一把抓住了阿冥的胳膊。阿
冥的心里猛地一跳,便向前靠了靠。小火把两只手都送了过来,扶住了阿冥。

  桥那边小玫与凤玲跳动着,把震波通过桥索传到桥中心,桥上下晃动得更厉
害了,孟望达听到小玫的鼓励,也扶着桥的扶手,左右索起来,顿时悬空桥像荡
秋千一样地左摇右摆。

  阿冥尚能站稳,小火可就遭了殃,她一把扶住阿冥的腰,紧紧地抱着,嘴里
呢喃地喊着,「妈妈呀——」

  阿冥两脚叉开,握住两边的扶手不松开,站的很稳。他在这一刻不是感受到
的是恐怖,倒是一种强烈的幸福。他从没有想到小火会在生活的环境下,把他紧
紧地抱住。他可以感受到小火的软软的身体,毫不设防地依偎着自己。以前,他
对小火总是可望不可及的,而现在,她竟然是这样放任地投怀送抱,把自己完全
地送交给自己。

  小火在阿冥的眼中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女人。阿冥常常悄悄地打量着小火,小
火的肌肤很好,发散着象牙色的细腻的白色,即使不化装,她的皮肤也是那一种
细腻得看不到一点颗粒的白色。小火身材很高,女孩亭亭玉立的身材,就是一种
不可侵犯的美丽的标志。阿冥从不觉得在A片片场上的那一刻,他能拥有小火。

  没有,在那种环境下,他启动的是男根的狭小的敏感,而他全身心的对于温
柔的渴望却蛰伏着,沉睡着,扼制着,他拥有的是一个工作状态下的小火,而他
心中隐含着的对小火的情感的体验,却被彻底地摒弃。这种矛盾的感觉,让阿冥
异常的难受与痛苦。明明他可以近距离地触摸到小火的一切,但是,他却无法让
自己的心灵从小火那儿得到一点慰藉。他可以释放肉体的紧张与欲望,但是,他
灵魂的憋闷却在层层加码地压迫着他的心胸,他总是感到自己的胸腔里压缩着一
种隐隐的酸痛的气流,在腹部荡来荡去,抑郁得难受。特别是拍片结束后的肉体
的疲劳,更强化出精神上的那一种空虚与寂寞。

  小火在他的眼中,可以用拿着手里怕碰着、含着嘴里怕化了来形容。阿冥觉
得,小火太高贵了,她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高屋建瓴的光环,一个女人怎么
可以长得这样非人化、圣诗化呢?阿冥在悄悄地打量着小火的时候,总是暗暗地
这样想。其实小火也粗俗,也耍脾气,但这一切,在阿冥看来,都是小火的气质
与雅致的一部分。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这样的让人去仰视着她呢?阿冥喜欢偷偷地
打量小火,就是想搞清楚小火在什么地方让他着迷,让他倾心,一个男人总希望
通过打探女人,来释解心中的对于女人的耿耿于怀的思念。阿冥也是如此,但是
他发现失败了,他无法找到小火身上的败笔,即使小火打他,骂他,他都觉得小
火就应该这样,她就应该这样显示出她的威风。

  小火的颈脖,小火的腮根,都是阿冥所乐意偷窥的地方,那是小火在日常状
态下的隐秘的地域。阿冥从来没有想过片场上xxx的小火的隐秘的部位的形状,
不,他从来是把生活中的小火与演戏中的小火相分开的,所以,他会为偷窥到小
火的那晶白的项脖与皎白的两腮而激动,而回想。

  就是那颈脖,那腮根诱引着阿冥,又阻挡着阿冥的非份之想。拥有这样的色
泽的肌肤的女孩,是不应该进一步深入地细想的。所以,阿冥总是感到,他被小
火的身体,被她的颈脖,被她的腮根阻挡在小火的外面,他想更亲近地感知小火
的那一种纯净的美丽,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更接近地靠近小火。

  这真是世界上一种最奇怪的现象。虽然在镜头前他们有肉体的接触,但是,
阿冥对小火的心理上的接触却是处女地式的,是没有开垦过的。他觉得在小火的
大门外面,被弃绝在外面,而无法深入到小火的心灵深处。

  然而,现在,阿冥突然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当小火把她的略略比自己
高了一点的身体,软软地投靠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阿冥才明白,女人是如何听从
心灵的感受,把自己交给别人的。在暗夜中,阿冥看不清小火的表情,但他可以
感知到,小火把他当成了世界上最可靠的依赖,悬桥下的小溪虽然潺潺声犹如天
籁,但小火没有把信任交给它;四周的沉默的大山宽阔无边,但小火也没有从那
儿寻求到一丝支撑,小火抛弃了这片奇情野趣的山水,把身体完全地交给了阿冥。

  小火的柔软的头发靠着阿冥的脸,他吻到了小火头发里微弱的洗发香波的气
味,而在片场,混乱的香水味,早已把小火的真实味道给淹没了。小火的暖暖的
身体上,发散着荡人心魄的体温,比赤身xxx的那个女人更给阿冥一种温暖的
感觉。

  「小火,别怕,有我在,你别怕。」阿冥小心翼翼地说道。他怕小火像以往
那样,给他一个抢白,让他讨一个老大的没趣。

  「嗯。」小火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阿冥放了一点心,但是他
想了想,也许小火心有余悸,没有机会发怒罢了。

  「我们先回去吧。」

  「嗯。」小火答应着,这是阿冥从来没有看过的乖巧的小火。

  阿冥搂着小火的腰肢,两个人踏上了平地,阿冥送开了手,准备放出小火。

  但是阿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感觉,小火把脑袋像小猪拱地一样,在阿冥的胸
口上拱来拱去,游丝一般的发缕肆无忌惮地蹭着阿冥的下巴,搞得阿冥脸上痒嘘
嘘地受不了。小火的两手抓住阿冥的肩头,抓得很紧很紧,好像不愿意松开似的。

  「小火,到了岸上了,你别怕。」

  「我知道。」小火的声音,显得极其温柔。

  「我真怕你……」

  「怕什么?」小火抬起头,一双亮亮的眼睛很正常地看着阿冥。

  「我怕你吓出病来。」

  「你以为我疯了吗?傻子。」小火的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这可以说是阿冥
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小火这么温柔、这么甜蜜。小火望着他说道:「如果……」

  「什么?」阿冥紧张地问道。

  「如果你比我高一点就好了。」说完,小火不好意思低下头去,又把她的浓
密的头发杵在阿冥的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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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桥那边的小玫与凤玲疯得太火了,郑老板倒担心起来,叫她们不要再晃了,
搞不好会出事的。小玫与凤玲安静下来,两个人便循着悬索桥往中间走,走到半
中央,看不到一个人影,两人有些惊慌,高声叫起来:「小火姐,你在吗?」

  小火从阿冥的怀里抬起头来,只见桥上闪烁着几个逆光的人影,没有吱声。

  阿冥却张开嘴巴,刚想回答,小火感觉到了阿冥要开口,便狠狠地捏住阿冥
的肩膀,说:「别理她们,咱们到边上去说说话。」

  阿冥的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小火松开搭在他肩上的两手,拉着阿冥的手,试
探着向路边的石头上走去。小火的手,软软地埋伏在阿冥的手心里,这是他们在
黑暗中的唯一的联系,但却让他们感到一种无由的亲密。

  阿冥被小火拉着,来到一块墨黑墨黑的石头前,看地上有一块小一点的石头,
小火松开手,指着说道:「坐下。」

  小火率先地坐在石头上,倚在身后的大石头上,把两脚平行地摆放着,阿冥
畏畏葸葸地坐下来,与小火隔着一段距离,地上的石头本不太大,小火大大方方
地占据了很大的一块面积,阿冥只能在边角料上放置自己的身体了,坐得东倒西
歪,很不舒服。还没坐稳,小火啪的一声,打了阿冥支起的膝盖一下,说道:「
做啥这样小媳妇似的,我又不吃你,靠过来一点。」

  阿冥觉得小火今天的脾气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赶快把自己的身体往小火的
那边挪了挪,腿的边缘,碰到了小火的身体,两个人挤在一起,倒觉得一种说不
出来的亲密。

  「阿冥,你喜不喜欢这里?」小火低声问道。峡谷里的溪水声,声声不息,
好像黑暗中有一个奔腾的世界在那里运作。

  「当然喜欢了。我觉得像是回到家乡里的感觉似的。」阿冥说道。

  「你们家也有山?」

  「山是有,只是没有这里的山那么陡,那么漂亮。」

  「你家在哪里?」小火问道。

  「告诉你,你可能也不知道。」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听说过江苏灌云吗?」

  「你是灌云的人?」小火抬起身子,侧过头望着阿冥。

  「嗯。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去过。」

  「去倒没有去过,但我听说过。」小火说道。「你以前在家里做什么呢?」

  「说起来你还不相信,我在家里当教师呢。」

  「你是老师?阿冥,你不会骗我吧,我怎么从没有听你说过?」

  「你还是我第一个告诉的人呢。再说了,你也没有问过我啊。」

  「你在家里做老师好好的,怎么跑到上海来混了?」

  「我原先在山沟里做小学教师,后来我的一个同学在上海搞装潢,说生意挺
好的,也需要帮手,我就跑到上海来了。」

  「搞什么装潢?」

  「其实就是一个皮包公司。那几年上海也没有规范这个行业,居民有新房子
需要装潢,我们就在报纸上登一个广告,市民要装潢了,就联系我们。上海人虽
然很精明,但是,装潢这些东西他们不懂,会交给我们去做,倒是有很大的赚头
的。」

  「那你应该赚了吧。」

  「如果我赚了,我也不会到这里来吧。我同学经营的那阵,居民的装潢刚刚
兴起,没有什么大公司介入,所以,生意特好,到我做这一行的时候,这种皮包
公司的弊端已经出来了,你想想啊,一个皮包公司,找到业务,然后再到市场上
找工人,这样的装潢质量能有得保证吧,名声就越来越差了。再说,后来一些专
业公司也日益介入到这一行中去了,皮包装潢公司越来越揽不到生意。我带来的
几万元钱,全耗上去了。我那同学在上海又遭遇到了车祸,瘸着一条腿回老家了,
我在上海越来越难混了。」

  「你没有想过回去吗?」

  「想过啊,可是我也没有脸回去啊。工作都辞了,这样一无所有的回去,实
在丢不开这个面子啊。」

  「真为你可惜了。其实我小时候,特别想当老师,老神气的。唉,只怪我成
绩不好,如果我像你这样是一个老师的话,我打死都舍不得放下。」

  「在山沟里当老师挺苦的,我当时也想是出来闯闯社会,见见世面,没想到
越混越差。」

  「我说你是傻子,就是傻子。」小火说道。

  「我现在也很后悔,我的确有一点傻。」

  「别说你胖,你就喘。其实傻一点也没有啥的。我也有很多傻傻的念头的。

  听说过查文红没有?」

  「知道啊,不就是退休后到乡下支教的那个老师吗?」

  「我也想特想那样,不是我想到乡下去,我是因为讨厌上海,在上海,我一
直想往上走,走啊走,走到最后也没有发现尽头,我的心累了,我想到一个山清
水秀的地方去。看到查文红的事情,我觉得她不一定是喜欢乡下,只是她讨厌上
海。」

  「你的这个念头真是很怪的,其实乡下的生活是很苦的,你只看到那儿的世
外桃源,可是你没有想到那儿的单调,生活的艰苦。」

  「所以,我才觉得自己傻嘛。阿冥,我都说了,我比你傻的。」小火的口气
中有一点不悦。

  「你怎么傻呢,你是最聪明的人。」

  「阿冥,你真的喜欢我?」小火突然间问道。

  「小火,……我……我也没资格说喜欢你啊。」阿冥被小火的问话打击得支
支唔唔的了。

  「没啥,小火不值得你喜欢。我只是觉得你挺老实的,挺忠厚,我打你骂你,
你不生气吧。」小火的声音又变得轻快了。

  「怎么会呢,再说,你也没有虐待我啊。」

  「你脾气好,只是好得过分了,我不喜欢你这样软绵绵的脾气。」小火。

  「那我该怎么做?」

  「我没有权利教你怎么做。」小火的口气里又含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正在这时,来来回回找了几遍的小玫与凤玲几乎发出哭腔的声音了,大概真
的以为小火掉到涧里去了。

  小火吃吃地笑起来,好像很开心,她拉着阿冥的走,把阿冥拉起来,「咱们
回去,让她们在这里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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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火与阿冥回到山庄,见到赵导与钱盛肿等几个人还在屋子里设想明天的拍
摄计划,便远远地招呼了一声,没有进去。

  在木屋的门口,小火松掉了阿冥的手,刚才在黑暗中,根本没有看清小火的
表情,在小火扔掉手的那一瞬间,阿冥注意地看了看小火的脸。

  他与她的接触,只是通过手来完成,因为黑暗隔离了他们与世界的关系,他
们把对世界的把握交给了双手,所以,阿冥感到一路回来的时候,小火的手放任
地交在他的手心里,那么绵软,那样的温顺,那样的乖巧。人的手的细腻程度,
其实足以与心灵相吻合。经过多少年的进化与驯化,人的手,已经变得高度敏感,
而且手的潜在功能还异常的强大,只要我们有信心对手加以锻炼,就会像盲人那
样赋予手以更多的功能。阿冥在触摸着小火的纤弱的手指的时候,是他在黑暗中
最为幸福的一个时段。他知道自己不配得到小火施以的爱,但是,能拥有小火的
手,真正地完全地为自己所拥有,而不在摄影机与A片观众的监视下拥有小火的
手,这是他感到最为满足的惬意。

  在这种手的接触中,阿冥更感到小火从未有过的对他的顺从,对他的信赖。

  她的手抱着一种放任自流的态度,一种听任他蹂躏的意志,交到阿冥的手里,
她甚至把她的体重,她的运动时的拉扯,她在黑暗中对方向的识别,都通过手交
给了他,就像一个女孩把她全部的人生的选择,放到了他的手里。阿冥感到,当
他牵扯着小火的手的时候,他可以把她带到任何地方去。

  这是夜的成全,这是山野的馈赠。

  当阿冥松开小火的手时,他们暴露在小木屋的灯光下。小火抬起一双被黑暗
浸透的眼睛,当她的明眸再次呈现在灯光下的时候,她放下她的浓重的像竹林一
般的眼帘,遮挡着那灯光对她的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的侵扰。晕黄的灯光,一团团
地排满在小火的微闭的眼睑上,阿冥却想知道她眼睛里的真实的语言,于是,他
大胆地盯着小火的眼睛,在黑暗里,他只是感受到她的手心,在今晚这一刻分手
的时候,他强烈地希望能深入到这个把手交给他的女孩的心灵深处。

  小火扭了一下头,仿佛在拂开骚扰她的外在的灯光,阿冥的心突然间怦怦地
跳动起来,小火张开了她的眼睛,乌亮的瞳孔里发出一束温顺的淡薄的光,然而,
阿冥却仿佛感到这束目光,要比山庄外的那横行的灯光更明亮,更有激情。

  实际上,这是女孩的内敛的光。女孩的眼睛,会观察着两个方向的世界,当
她了望着外面的世界时,她的目光具有着强力的穿透力,但女孩还有一种内视的
光,那是对自我心灵的烛照,是一种对自我的深思,这时候女孩的目光收敛了向
外的力度,而变得迷茫而深沉,她的眼睛会若有所思,但焦点却不集中,这是因
为她在观察着自己的心思。一个目光内视的女孩,是一种极端美丽的女孩,很多
画家都在自己的画幅上表现那一种内视女孩的天使一般迷人的深情。此刻的她,
没有欲望,没有电力,只是她沉浸在自我的心灵中,她的目光投射在属于她自己
的思想中。

  当小火微微睁开这样的眼睛的时候,实际上是一个女孩自视自己的迷茫的目
光。她的目光里,反映着她的灵魂的那一种丰足,那一种沉醉于自己心灵旅痕的
自得其乐,她的脸上吹拂着像晨雾一样恬淡的若隐若现的气息。她有一些羞涩,
有一些腼腆,还有那一种因为无暇他顾的惊讶,瞬间飘逝过小火眼睛里的表情,
拳打脚踢地打在阿冥的心上,虽然她平和,虽然她温柔,但这才是女人最大的攻
击力。阿冥几乎感到要被小火这一刻迷人的表情彻底的摧毁。

  「小火……」阿冥有些失态地叫了一声。

  「嗯。」小火看了看阿冥,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态。

  「你……休息吧。」阿冥乏力地说道。

  「我知道。」小火的嘴角露出一点诚意的微笑,向阿冥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然后便果绝地转过身。小火在阿冥面前,从来表现的是一种喜怒无常,但这最后
一刻的小火,却更是有力地把阿冥俘获在手。

  回来屋内,阿冥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又过了一会,外面传来凤玲与小玫
的哭哭啼啼的叫声,说小火与阿冥丢了,接着传来钱盛肿的笑声,一场小火玩的
鬼把戏便皆大欢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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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土根导演坐在铺上看了一会电视,虽然是在山里,但电视频道倒是挺多的,
好像是接了卫星天线,所以,还能看到香港的一些节目。

  这么百无聊赖地翻跳着频道,赵导突然打了一个盹,人老了,熬夜不行了。

  峡谷里的空气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新鲜,渗透在屋里屋外,把人的腹里腹外也
荡涤得一干二净,内心的污垢与杂质都被除去,但却有一种那么纯纯的渴望,慢
慢地涌了上来,在心口里滋生。山庄外面的峡谷里的水流,发出轻柔的夜曲般的
喧哗,好像能真的流到人的梦境中来似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陡然间,外面的水声,猛地响了起来,赵导以为是钱盛肿
进来了,眼睛也懒得睁开。

  门又悄然关上了,赵导奇怪老钱怎么不发声,便睁开眯住的眼睛,不由心里
猛地一格登,进来的原来是凤玲。

  只见风玲头发盘起,胸口上裹着一件白色的浴巾,露出大半个光滑无尘的香
肩,趿着一双山庄里的一次性拖鞋,正对着镜子理云鬓呢,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个破地方,连一个洗澡水都滴滴挂挂的,就像得了一个前列腺炎似的。」

  赵导的眼睛立刻睁得如铜铃大,嘴巴也觉得干燥起来,「凤玲,你走错了房
间了。」

  凤玲转过身来,倩然一笑,「您不是赵导演吗?除非你不是赵导演,我就走
错了房间了。」

  「怎么,怎么……那钱主任呢?」赵导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们的友谊真是非同一般啊,钱主任想着你,你也想着钱主任,钱主任自
己会料理自己。」凤玲说着,走到床前。

  「不行啊,钱主任会进来的。」赵导找不到说词来回绝面前的这一个女人。

  「就是钱主任叫我来的,赵导,你放心吧。他都安排好了。」凤玲微笑着说
道。

  「这怎么行,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是光明正大赢了我的,钱主任都说了,我是你的礼品。你是
不是嫌俺啊。我知道俺是土包子,没有嫂子漂亮,也没有嫂子有文化,你是看不
上我们这些野花闲草呀。」凤玲说着,嘟起了娇嫩的嘴巴。

  「哪里,哪里,凤玲好歹也是一朵花啊。」赵导的嘴不由自主地甜蜜起来。

  「算不上花,算得上一棵小草吧。赵导,你能不能挪一下位置,给小草腾一
个地方啊。」

  「那门……」赵导心有余悸地说。

  「关上了,这里也没有香港的狗仔队,不会曝光的。」凤玲说着一屁股,就
坐到了床沿上。

  赵导赶快撩开被子,凤玲像一团山野里的小狐狸,一滚就滚进了赵导的被窝,
本来就扎得不太紧的浴巾,就像小时候结的那种松松垮垮的女孩的小手帕一样,
三下五除二地蜕尽了。凤玲像一条银白色的山涧里的小鱼,欢蹦乱跳地弹跳到赵
导的怀里。

  她的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乳房,不听使唤地蹭着赵土根的身体,仿佛是无意的
碰撞,更是有意的奉献,赵导一下子就被感动了。他的手,顺着凤玲的波澜起伏
的肩背,在她的光滑的背上流连。凤玲从刚才的小狐狸,变成了一个温顺的小猫
眯,乖乖地听话地俯伏在赵导的怀里。

  凤玲唔唔了两声,用手抓了抓赵导身上的衣服,爱情中的男人的智商总是最
高的,何况本身就是很高智商的赵导演呢?他立刻离开了一下凤玲,然后脱掉毛
线衣与羽绒内恤,三月里的峡谷里的晚上,其实还是很冷的,赵导里面穿着一件
老人衫,然后探到了被窝里,软绵绵、暖和和的凤玲,像一个小火炉子似的靠在
身边。

  赵导伸出手去,暗淡了床顶灯,调哑了电视伴音,却见窗帘没有拉上,便住
了手,对凤玲说道:「窗帘未关。」

  「我去关。」凤玲自告奋勇地坐了起来,下了床。

  屋子里只有蓝色的电视机上的反光在耀武扬威,四处乱窜。凤玲赤着身子,
跑到窗前,去拉窗帘。

  赵土根望着赤身xxx的凤玲,觉得美不胜收。凤玲的屁股小巧玲珑,其实
女人的大屁股是很恐怖的,正像丰乳会给人一种病态的畸形一样。丰乳肥臀就像
经济困难时期人们对肥肉的向往一样,完全是一种蝗虫大嚼的低俗趣味。这种审
美观已经完全地过时了,在那个饥寒交迫的时代,丰乳肥臀就像圆盘大脸一样,
是人们的一种梦想,一种渴望,所以,越是瘦骨嶙峋的时代,越是崇拜丰乳肥臀。

  现在百业兴旺,肥肉已经基本上不了菜桌了,淡雅的蔬菜与瘦俏的野味,成
为了时尚的吃法。同理,骨感的没有屁股的女人与太平公主的胸脯,日前显示出
强大的生命力,在电视镜头前无坚不摧,称王称霸。赵土根想到前几天《中国电
影报明星版》的编辑专门发手机短信,搞一项调查,就是比较几个明星的乳房的
大小,记得章子怡与巩俐比较,张曼玉与妮可基曼比较,叶子楣与彭丹比较,赵
导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也看过猪跑,一一都给予了明显的回答。估计四月份这
期报纸能出来了,可见对明星乳房的分析与研究,是一个电影业从业人员的基本
素质啊。

  像凤玲这样的屁股,绵软而不显摆,温驯而不张扬,干净而无痕,一手把握,
盈盈在掌,真可谓是绝代名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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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刚才对凤玲屁股的了解,所以凤玲重新回到床上,赵导立刻一把托住了
凤玲的屁股,屁股的重要地位,这时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从战略意义上讲,屁股
就像是自古华山一条路,地当要冲,占领了屁股,就可以上掠前庭,横扫六合,
下可固位,断其后路,不怕屁股的主人再像泥鳅一样滑走。

  在对付女人的技巧上,赵导的技术,明显要比他在电影学院里学的那一套要
无师自通得多。其实,床上功夫的高低,本质上还是像所有的行业一样,必须有
一种天赋。比如,张艺谋的天赋,是天生地适合当导演,即使他屈尊当摄影师,
还是像要出头的橼子一样冒出来。赵导制服女人的技巧,到了他这个年龄,也算
是功成名就,一览天下小了。这并非说赵导像金赛性学教授那样,致立于对男女
媾合的研究,而是他凭着一个艺术家的感知天赋,熟稔地自学成才地掌握了这种
性学的技艺。赵导虽然说不上阅尽女人无数,而且接触的名女人也不是很多,但
他的那种好学钻研精神,还是使他所向无敌,把许多女人收归自己的麾下,日积
月累,自然经验超过了他的本职工作。凭着这种经验,赵导成功地实现了他的换
妻计划,那就是他第二位夫人何素娟。

  那一年,赵导为上海电视台拍摄一部越剧电视剧《杜十娘》,何素娟在里面
扮演「杜十娘」的妓院室友,出场不多,属于配角而已。演杜十娘的演员名气挺
大,但扮相太老,赵导暗中也不满意。何素娟夜访赵导演,恳求赵导能让他出演
女主角。赵导早就被这位体态婀娜、青春活泼的女演员所打动,人一到那个年龄,
就会对二八少女的青涩味特别青睐,赵导见这位妙龄少女送上门来,自然不会放
过,便让何素娟唱一段杜十娘的唱腔试一试。其实,赵导在电影学院里学的是导
演专业,对表演艺术并不擅长,更不要说懂得戏剧了,但是好在导演也是万金油,
就像张艺谋既可以拍电影,还可以导演西洋歌剧,又跑到广西导演水上刘三姐,
更可以编导申奥短片,赵导听着何素娟竭尽全力地展现自己的才华,装模作样地
作出一副内行状。听完后,赵土根吹毛求疵,说何素娟中气不足,运气不当,把
小姑娘说得一愣一愣的,诚恳地请求赵导指点如何运气。

  赵导拗不住小姑娘水汪汪的请求,面授机宜,告诉何素娟如何保持中气充足,
一气呵成。

  赵导演比划道:「小腹是气之源,你不能把声音看成是从喉咙里出来的,而
是要当成小腹部出来的,你想像一下,你振动你的腹部,运出一股气,有气体从
你的脊椎骨里穿行,然后直达你的脑后,再到喉咙的后部,你应该感觉到你的那
个声音,像喷泉一样喷上来似的。你要找到这样的感觉,像什么呢?比如你发出
一个嗯字,这个声音,初学时,你觉得是在喉咙后面那儿出来的,但是现在你不
能这样,你要把气息按下去,不能浮在喉咙口上,要按到小腹部那儿,让你的小
腹充实起来,你应该感到那个嗯字的音,藏在你的小腹部里,你的腹部能感到那
个音了吧,这时候,你要像弹皮球一样,把这个嗯字的音从小腹部弹出来,千万
不能把这个嗯的音往上漏掉,这么用力一弹,把声音弹到脑后靠上的位置,你感
觉一下,是不是声音比原来大一点了?」

  赵导边说边指导着何素娟因循着身体的道路,把气息运到她的小腹部,为了
实地指导何素娟的练习,免不了亲自揉摸着何素娟的小腹部。小姑娘得到名家指
点,自然格外卖力,但似乎还是达不到赵导运气圆润的那种要求,赵导立刻判断,
是小姑娘的腹部没有把声音反弹出去,而是从小腹部下面漏掉了。赵导心急如焚,
责怪何素娟不懂得控制小腹部的真气,不会把声音重新反弹到喉咙里去,小姑娘
无法领会赵导的口传秘技,十分的焦灼,两眼都急得红红的,祈求赵导能把真传
完全地传给她。赵导看到小姑娘的求贤若渴的神情,顿时动了怜花惜玉之心,当
即赤膊上阵,帮助小姑娘封堵小腹部的漏气之处,一双蒲扇一样的巨手,伸入到
小姑娘的内衣深处,建造一座葛州坝式的拦河大坝,把小姑娘漏气的通道堵死。

  何素娟看到赵导演不嫌自己亵衣里的潮湿与肮脏,感激涕零,百感交集,当
即更加努力求学。赵导演的慈眉善目的双手,按在女孩的隐秘的部位,让小姑娘
发声。

  女孩的内衣是那种棉布类的,厚厚的,俗俗的。当赵导把他的手放入进去,
小小的棉布内裤,被撑得满满的。女孩的内心总是寂寞的,赵导的手,打开了少
女未曾开化的寂寞。他的手像绅士一般,按着女孩坟起的地方,可以感受到何素
娟小腹部下探又上提的细微的动作;当何素娟想像着把气流从小腹部上提的时候,
赵导用他的有力的大手,往上用力地提出来。赵导的双手这么来来回回地松下、
勒紧,不但没有把何素娟的中气搞得充足起来,反而使小姑娘的声音娇颤不已,
变成了一连串「行不得哥哥」的颤音,双眼像蒙上了一层水雾,迷失了方向,自
告奋勇地倒在了赵导的怀里。赵导治病救人,企图拨乱反正,想把小姑娘从自然
流露出的妓女一样的放荡中,重新拉回到淑女中来,但是,女孩的堕落是多么不
可以抗拒啊,赵导演的手辛勤地按在她小腹部的漏气处,可惜这小姑娘就是不肯
好好学习,赵导演在多次批评何素娟心生旁骛、精神分散而无效后,便做了一个
顺水人情,成全了小姑娘的欲望,收取了小姑娘的纤弱的身体。

  何素娟的求教没有白费,赵导演硬是要求换掉原来的女主角,让何素娟扮演
杜十娘。何素娟因为拍此剧而一举成名,对赵导更是感恩戴德,有求百应。赵导
的原配、录音系的同学知道后,自然是先吵架,后打架,再冷战,最后默认既定
事实,赵导搬出来与何素娟同居在一起,经过长期的持久战,赵导终于如愿娶了
何素娟。

  赵导今天拥着凤玲,自然拿出他的手上功夫,男人到五十开外的年龄上,手
上功夫是床上功夫的主力军。赵导抄着凤玲的屁股,占领了要害地位,凤玲早已
在赵导这个老手的手下气喘吁吁,激情澎湃,可惜赵导还是那个老大难问题,每
到关键时候,定力不行,三下五除二就完了事,完了事的男人,看到女人就与看
到一个兵马俑没有什么区别,把凤玲推到一边,进入梦乡养神去了。好在凤玲也
不在乎赵导的那一番恩爱,不像何素娟那样缠着不放要后戏,所以,赵导乐得进
入美梦,只是赵导的打鼾声超过了门口小溪的潺潺声,搞得凤玲一夜睡的不好,
第二天早上起来,仍觉得头脑发重,迟迟地不肯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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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老板娘准备了早餐,有鸡蛋,包子,稀饭,干菜饼,其中干菜
饼最好吃。这种烧饼以肥肉丁加霉干菜作馅,厚一公分,直径二十公分以上,每
只一元。咬一口,满嘴流油,阵阵霉香,可与北京烤鸭比美。

  一伙人吃得倒是挺香。席间,钱盛肿问赵导还满意否?赵导不置可否,凤玲
也不敢吭声。赵导估计昨晚老钱与小玫睡了,老钱却说,他昨天另开了一个房间,
因为小玫今天有拍摄任务,故没有干扰她。老钱爱护演员的精神可见一斑。

  按原来的计划,是让小玫、凤玲与孟望达拍三P游戏,但凤玲倚宠卖乖,仗
着昨天赵导演对她的骚扰,不肯今天出演了,于是,钱盛肿临时改变拍摄计划,
先拍一段小火与阿冥上山的外景,然后重点拍小玫与孟望达的戏。

  拍摄的地点,今天准备放在浙西的主要景点白马崖,拍完今天,明天准备到
剑门关拍摄。

  吃罢早饭,一行人坐上车子出发。道路依旧又陡又险,小钱开的分外小心,
车上也没有人开玩笑了,只有单调的车轮沙沙声。大约二十分钟左右,车子开到
了白马崖景区。

  进了景区内,上了曲曲弯弯的小路,拾级而上,山上流下的小溪,从身边经
过,带来清新的甜蜜的气息,灌满了每一个人的心胸。

  吴大志与小钱各带着全套的摄影装备,跟随在后面。由于来的早,景区里还
没有一个人影,鸟鸣的婉转声不时从山谷里传来,朦胧而绰约。半路上,还听到
一种低沉的小狗一样的警惕的叫声,好像在低声警告着什么,但却不知道是什么
动物,带来了神秘的野趣,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沉浸在大自然的美好中。

  山与水结合得很好,赵导看见景色越来优美,光线随着时间的递进,也日益
丰满,便建议开拍。

  小兔为小火作了最后的一点化妆,然后小火与阿冥作出一对情侣状,相携着
沿着台阶住上攀爬。这一段风景描写,将接到那天在宾馆里拍摄的室内场景,就
组成了一段内外结合、情景交融的正式碟片了。

  小火与阿冥拍了大约四十多分钟,也许昨天晚上小火与阿冥有了黑暗中的亲
呢的接触,今天他们表演起来,倒也如胶似漆,默契得出人意料。赵导觉得很满
意,女优的配合,其实就是看她是否愿意打开自己,女演员对男演员的配合,在
镜头里是来不得半点虚假的。演员只有在台下进行了充分的酝酿与交流后,才能
在镜头前达到一种天衣无缝的和谐。

  像关之琳与霍建华在《做头》中要拍做爱的戏,导演特地邀请两个人在咖啡
里泡吧,给他们亲密接触的机会,只有在台上的功夫作足了,有那一种做爱的意
思了,才能在电影里拍出感觉来。后来,电影拍完,两个人也分不开了,在媒体
上掀起了连绵起伏的姐弟恋绯闻。

  总说演员放荡,但演员要表演出镜头前那一种需要的情感,就必须在生活中
充分接触,不然,上了镜头就是达不到那种相濡以沫的感觉。演员从某种程度上
讲,是一种伤害性的职业,伤害的是感情,特别是拍片是没日没夜的,往往在人
的情感最为薄弱的时候,演绎镜头前的那种情感的投入戏,不知不觉间就会把演
员的感觉调度出来,最终是真假难辨,戏结束了,但演员的情感无法结束,这时
只要通过一夜情来紧急灭火了。经常被拍到男女演员擅自开房,如最近李冰冰与
F4中的一员一年前开房的镜头公之于媒体,这实际上是演员扑灭内心欲火、解
决演艺职业病的一种唯一的措施。只有在一夜情的情况下,才能消释在镜头里燃
旺的情感之火,不然的话,演员的情感干柴在镜头前被点燃了,又不给他们以浇
灭的释放机会,那不是把演员烤干吗?

  所以,当演员很痛苦,一部戏拍下来,一个定力不行的演员往往要有一个半
年的恢复期。这种恢复的办法,一种是清心寡欲,找一个陌生的地方,让激荡而
滚烫的内心慢慢地冷却下来,恢复到波澜不惊的状态,如周迅拍完《恋爱中的宝
贝》,就到国外沉寂了几个月。另一种办法,就是放浪形骸,用更猛烈的肉体放
荡来平息情感上的涟漪,用肉欲的搏战麻醉情感上的付出。所以,很多正规的剧
组,男女演员演演就睡到一起去了,其严肃的程度还不如一个A片剧组那样正经。

  因为A片剧组直接泄了欲,反而不会在业余时间里心心念念肉体之欲,反而
会更去追求一种心灵的契合。这就是一个A片剧组与正规剧组之间的差别吧。

  演员的这种副作用,使演员往往不愿意自己的下一代干这种职业,最近大概
是陆毅吧,就明确表示如果自己的女儿,不会让她从艺。

  言归正传,对小火与阿冥的表演,钱盛肿也觉得眼前一亮,觉得今天的小火
在阿冥面前柔情似水,特别的依从与顺从,一眉一眼之间,都带着一种隐隐约约
但又藕断丝连的依恋情结。女人打开的时候放置在男人面前的那种感觉,才是一
种真正的性感,很难说得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无法否论的是,人体的隐
秘的语言,还是会出卖人的内心的情感的。一个女演员在男演员面前,如果她会
很大方地挺着她的乳房,会很柔顺地倾斜着她的头颅,会让全身的重心直接指向
男演员的身上,那么,可以看出女孩的那种发自肺腑的投入与倾情。小火摆出的
几个造型,就达到了这样的效果。她不会隐藏着自己的秘密,会把自己的特别柔
软的部位,直接朝向阿冥,那种感觉,就像女孩闭着眼睛、抬高嘴唇中暗含的潜
台词一样。小火把一个女孩的那种小鸟依人的感觉诠释得一目了然,更是凸现得
性感万分。

  A片也像拍电影一样,是不按时间顺序拍摄情节的,这一段小火与阿冥的那
种甜蜜柔情的双人秀,再接上室内剧的如火如荼,是非常精彩而顺理成章的,景
别之间衔接得非常流畅而自然。

  赵导连声喝彩,完成了小火与阿冥的拍摄段落,接下来要拍孟望达与小玫的
野合戏了。按照拍摄计划,他们将扮演一对旅游的大学生,在大自然的美好景色
里,情不自禁,在山涧里脱衣解带,小玫个子不算太高,扮演大学生还勉强够格。

  在拍他们这一个段落的时候,赵导感到甚为不满意,主要是觉得两人不够默
契,没有那种情到深处的感觉。

  其实,小玫有一点看不起孟望达,觉得这个穷学生太寒酸,而孟望达向来是
人穷志不穷的,对女优心里也是嗤之以鼻,所以两个人之间总存在着那么一点芥
蒂,感觉很不好。

  赵导说戏,拿小火与阿冥来打比方,小火与阿冥站在边上,倒觉得美滋滋的。

  戏一说一僵,赵导觉得情绪调不上来,也坐在边上不开口了,整个剧组的拍
摄就停下来了。

  小火与阿冥站在一边无事,觉得放着大好山景不去欣赏,在剧组里耗着,也
没有意义。两个人对了一下眼,小火明白了什么,便跑去问钱盛肿,问他们拍好
了能不能先去爬山玩。钱盛肿觉得他们留在这儿意义也不大,便同意了。

  小火跑回来,对阿冥一示意,阿冥便跟着他,继续向山上爬去。

             9-16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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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马崖是一个独立的景点,据说那山崖像一个白马的头,所以取名。这种山
如果放在黄山景区的话,只能说是一个雕虫小技,但在浙江的范围内,凭借着它
的矮子里的将军的性质,备受推崇。这种山与浙东白云山、天目山都差不多,不
以高大奇险见长,而是以山青水秀引人入胜。

  阿冥与小火把摄制组甩到了后边,不紧不慢地向上爬。爬山就是这样,才开
始的时候,觉得什么都新鲜,山崖上流下的山泉,洁净得好像看不到颜色,那么
孤芳自赏地淅沥而下。山实在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好像有着看不见的灵性似的。

  山溪给山带来了生命与活力,带来了流动的激情。

  阿冥开始跑的挺快的,把小火拉下了几个台阶,小火不乐意了,「阿冥,那
么快干嘛呢。」

  「我都习惯了。」阿冥停下来,掉过头看着小火,「家里的山路走惯了,现
在走上去,特别有感觉。」

  「难怪,我觉得你像猴子呢。」小火说道,「其实我爸爸妈妈肯定也会爬山
的,只是我不行了。」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老家也是灌云的。」

  「真的吗?我怎么没有听你说灌云话?」

  「我会说啊,我说一句给你听听,就说我们俩吧:」一个老满着对一个小究
着在那边擦寡(一位老婆婆和一个小孩在那边聊天)「。

  「哈哈,你真逗。我做小究着没啥,你做老满着太可惜了。」

  「怎么了?」

  「哪里有这么漂亮的老满着啊。」

  「去,你也学上油腔滑调了。」小火呸了他一口。

  「你还会说什么?」

  「我记不起来了。」小火抿嘴笑笑,眨巴着眼睛,想从平时父母交流的方言
里再学两句,但她真的记不起一个完整的方言了。其实她会说的这句话,是奶奶
嘴边经常说的,小时候,每当小火缠着奶奶讲故事的时候,奶奶就会用家乡土语
怪怪地说出这句话。

  「这么说,咱们还算是半个老乡呢。」

  「怎么是半个,是一个。」

  「我一直当你是一个上海姑娘呢。」

  「我可从没有觉得自己是上海姑娘,你觉得我哪一点有上海姑娘的味。」

  「你气质好,能说一口上海话,说话声音很悦耳。」阿冥像重新发现似的打
量着小火,「你身上就有一股上海姑娘那种神,感觉得到,却说不上来。」

  「阿冥,你哄人挺会让人老开心的。我真的有那么好吗?」

  「我如果说真话,你又要说我哄你了。」

  「那你说假话吧。」

  「说假话嘛——你还是老漂亮的啊。」

  「反正你不肯说真话。唉,昨天你提到你的家乡,我当时就想,如果我也在
家里的话,不是与你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了,就是你在灌云的话,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阿冥,你别再说我什么什么的,我烦死了。」小火的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神
情,口气中含着一种娇嗔。「其实我爸妈到上海来的时候,日子很艰苦呢,他们
那时候有一只船,泊在闸北的河滨里,我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还住在船屋里呢。

  后来上海清理船屋,我们住到了岸上,我们哪里是大摇大摆进上海的,是厚
着脸皮挤进上海的。」

  「上海的水土好,到上海人就长得漂亮。」

  「我没有觉得上海的水好啊,自来水都是一股漂白粉味,做的食品里,也是
一样的那种味道。」

  「上海姑娘的白净,是不是就是漂白粉漂出来的?」

  「阿冥,拿你试试吧,你这么黑,用上海的自来水漂看看。」小火笑道。

  「那我每天把自己泡在自来水里吧。」阿冥笑着回应道。「在什么地方出生,
还真像什么地方人。我如果也生在上海,说不定也是白白净净的呢。」

  「你想做小白脸啊。男子汉还是黑一点好,看上去敦实。」小火说道。

  「敦实?什么叫敦实?」

  「自己想去。我有时候经常在想,一样的小火,一个在灌云,一个在上海,
会不会长成两个不火。」

  「会啊,听说过‘桔生淮南则为桔,桔生淮北则为枳’这句话吗?小火,这
句话对你倒真是挺实用的,你老家在淮北,但生在淮南的上海,你就没有长成一
个枳,而长的像一个桔子啊。」

  「你说我是桔子,你想吃我啊。」

  「你太大了,我吃不了了。」

  「你可以分开慢慢吃。」

  「你答应了?」

  「你想的美。」小火嘻嘻地笑着。

  两个人说说笑笑,已经到了半山腰。

             9-16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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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山腰处,有许多小吃摊。一群当地的山民,轻车熟路地摆出土特产的八卦
阵,张着笑脸,等候游客。

  看到今天第一批游客上来了,各自为阵的山民各自回到自己的摊前,争相张
罗客人。

  小火与阿冥禁不住那一帮山民的吆喝,逐次逛着摊子。这里面有烤山玉米、
土鸡蛋、竹筒饭等等,竹筒饭要10元1筒,这也算是当地风味的一种饭食,里
面的饭是糯米的,有火腿豆子等,吃起来比较香,而且像江南的口味一样,什么
东西里都要追求一点咸味。

  两个人看了一个遍,最后经不住一位中年妇女的推荐,在她的煨鲜笋的摊子
前,迈不开腿了。这位妇女太会夸人了,冲着小火与阿冥看了又看,夸姐姐与哥
哥长得漂亮,「这城里人怎么长的呢?哥哥体体面面,姐姐标标致致,长的好般
配噢。」

  在这样的甜言蜜语面前,小火与阿冥哪里有抵抗的力量,心里甜滋滋的,那
个妇女再推销她卖的煨鲜笋,那是无坚不摧了。这煨鲜笋是浸在火腿熬出来的浓
汤里煨出来的,又嫩又鲜,看上去就叫人眼馋。阿冥向小火看了一眼,小火没有
表示反对,阿冥便掏钱买了六串,五角钱一串,付了三元钱,阿冥递给小火一串,
小火拿着,阿冥还要给她,但小火示意不要了,两个人一边吃着继续向山上去。

  小火很快吃完了手里的煨鲜笋,阿冥赶快又递上一串,小火摇了摇头,「吃
不了,吃了撑死了。」

  「那你想撑死我啊。」阿冥说道。

  「谁叫你买这么多的?」

  「我以为你能吃得下呢。再消灭一串。」阿冥把那一串送过去。

  小火犹犹豫豫地接过来,一边吃,一边走。阿冥则三下五除二地把剩下的几
串啃了一个干净,小火毕竟是女孩,吃得颇为文雅,两个人吃毕,觉得嘴上溢出
油滋滋的光泽,都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小火举起油腻腻的手,想找一个地方洗洗
手,揩揩嘴。

  路边就是小溪,阿冥扶着一块大石头,跳到小溪边的沙滩上,然后抄起清凉
的溪水,把手洗干净,嘴也抹了一个湿,然后跑回头,来到石头边上,伸出手来,
搭住小火的手,把小火从岸上接下来。小火的油腻腻的手,也抹到了阿冥的手上,
阿冥便与小火一起重新到溪水边去洗手。

  刚才两人吃了一点东西,觉得身上有一点热了,不停地爬山,更觉得身上热
得不行。他们今天穿了一套西装,像情侣装似的,里面穿了一个大翻领的白色衬
衫,走在一起,的确会给人一种情侣的感觉。两个人在水边戏弄着溪水,一时不
愿离去,小火弓了一回,觉得身上热了,便把西装脱下,放到了一尘不染的岩石
上,乳白色的羊毛衫,衬托着她的苗条的身材,在春天的阳光下辐射出灼人的气
息。她的胸脯饱满,富有弹性,阿冥顿时看得有些呆了,觉得浑身燥热得不行,
赶忙又从水里捧出一手掌清凉的溪水,浇到自己的脸上,把发烫的面颊冷却冷却。

  阿冥抬起头来,额角上沾着没有蒸发掉的溪水,就像一个长跑运动员刚刚下
了赛场似的。小火看了看阿冥,觉得今天的阿冥,倒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帅气,
以前那看起来大而无边的嘴唇,无形中横跨整个面部,勾勒出一种男子汉的力度,
黑黑的皮肤,倒带有一种健康有力的气息,特别是他在山路上那种富有弹性的运
动,给他带来了一种强健的活力。小火这么一眼,居然看上了瘾,又忍不住睃了
几眼。

  阿冥瞧着小火的眼神,以为脸上还有没有洗净的地方呢,便不好意思地低下
头来,用手摸着脸,「我脸上脏吗?」

  「脏,像一个大熊猫,哈哈。」小火笑道。

  「怎么会?我这么丑吗?」阿冥愣愣地说道。

  「大熊猫是国宝,我没有说它丑啊。哈哈。」小火肆无忌惮的笑声,破坏了
她的玩笑。

  「你骗我……你真坏。大熊猫要来吃你了。」阿冥张开双手,作势要扑来。

  小火吓得转身就跑,她在堆满砾石的沙滩上使不上力,走着走着,就被阿冥
抓住了。

  阿冥用手抱住小火的腰,小火整个人一软,就倒在阿冥的怀里。阿冥的手,
轻轻地触摸着小火呼呼起伏的腹部,把小火固定着不倒。小火的重量压在阿冥的
身上,阿冥赶快撑起双脚,把小火支撑住。没想到阿冥的脚搁在一块鹅卵石上,
当即脚跟一滑,撑持不住,倒了下去,小火倚仗着有阿冥撑着,也没有在意,一
趔趄,也倒了下来,眼看着小火就要跌倒,阿冥伸起手臂,垫在小火的身后,阿
冥一屁股没有防备地倒在地上,两手却托着小火,把小火稳稳当当地放下来,虽
然全身被沙石垫得很疼,但阿冥却有一点甜滋滋的感觉,仅仅是嘴里失声地叫了
一声。

  小火听到阿冥的一丝叹息,立刻转过身子,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了?」

  「没啥的。」阿冥向小火笑了笑。小火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
关切的紧张,这是阿冥以前没有看到过的。

  「跌了疼吗?」

  「有一点疼,好了,我不怕疼的,再说,有你在,就是疼了,我也会不觉得
疼的。」

  「我是止疼药吗?」

  「你比止疼药还灵呢。」阿冥说道。

  「阿冥,你越来越会说话了。」小火的眼睛看了阿冥一眼。

  「我说的是真话。」

  「我没有说你是假话。」小火的脸上没有表情,她就势在石头上挪了挪,靠
近阿冥的身边,那种女孩的亲切的依从,包含着无尽的潜台词,就像一头小猫拱
着主人似的。阿冥忍不住伸出手来,小火一头钻进了他的胳膊,软软地靠在阿冥
身上,阿冥顿时有一点晕眩,强烈的阳光,使他几乎不相信这是真实的存在。

  「小火……」阿冥看着微微闭起眼睛的小火,说不出话来。

  小火眯缝起眼睛,问道:「什么?」

  「你好漂亮。」

  「你不嫌弃我?」

  「怎么会,小火,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圣女,是一个最漂亮的女人,只有
你嫌弃我,我怎么会嫌弃你?」

  「我一直说过,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难道我是什么好人吗?我还不知道我自己吗?」

  「别把坏话往自己身上拉。」小火说道,「我是一个女人,做这一行的女人,
你不嫌弃吗?」

  「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这么好,我真怕碰脏了你。」

  「我本来就不干净,阿冥,小火现在放在你怀里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小火的眼睛紧紧地闭上,全身放开,她的饱满的胸脯,完全地呈现在阿冥的
面前。

  女人的胸脯在很大情况下,更多的激发的是男人的尊重。它是女人的特异部
分,是女人的脆弱与敏感的结合体。阿冥见过赤裸的小火的身体,但是他现在视
而不见小火的丰腴的身体,他只是欣赏着小火身上的玲珑的曲线与高耸的崛起,
而一点没有深入打探它们的欲望。他心里升起的是一种男性的渴望保护女人脆弱
的欲望。

  「小火,其实我也不想,我最希望的就是这样,这样静静地抱着你,就这样
搂在一起。」

  「真的,」小火的眼睛露出一条细缝,「你怎么和我想的一样。」说着,小
火把自己的手搂住阿冥的肩膀,往阿冥身上靠了靠,「我也觉得这样的感觉挺好
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样的方式,我才感到一种安全的感觉,一种能
与你贴近的感觉,对其它的方式,我都麻木了。」阿冥说道。

             9-16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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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远的太阳穿过峡谷上蜃气的侵扰,照射在人的身上,显得温情脉脉。小火
与阿冥躺在这种草绿色的温暖里,好像来到了一个遥远的星球。

  在这里,人迹只是一闪而过的过痕,是白驹过隙一般的短促。四周充满着一
种浓重的山野的气息,此刻的他们,只是对周围环境的暂时拥有,但小火与阿冥
却感到他们天生地拥有这个地方。没有情欲,没有高潮,在平静中享受着自然的
每一缕空气,每一个负离子的舞动,竟然是人生中一种说不出来的享福。

  他们并没有袒现出各自的身体,但是,山野敞开了人们的灵魂,心灵与外界
的感觉似乎没有了距离。

  「你希望抱着我多久?」小火像说着梦话一样说道。

  「永远,一直这样下去。」

  「真的?」

  「只要你答应我,小火,我愿意一直这样搂着你到永远。」

  「阿冥,我的负担很重的。」小火说道。

  「小火,我知道,我没有能力给你幸福,但是,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尽我
的力量。」

  「你觉得我们会幸福吗?」

  「我不知道,小火,只要你要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我要洋房,要汽车,要钻石,戒指,你有吗?」

  「小火,你……」阿冥感到自己从迷蒙中苏醒过来。

  「小火不是一个好姑娘。小火太有野心了,小火是一个大麻烦。」

  「也许你再也不愿意过平凡的生活了?」

  「你对未来的生活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

  「阿冥,那你凭什么给我幸福?」

  「小火,我不是没有打算,但是,我的计划只能是一种平凡人的计划,在我
的计划中是没有汽车,没有洋房的,但我有着两个人在一起的快乐,两个人会像
这样一起,生活在一起。」

  「阿冥,你不觉得你只是一种幻想吗?你以为两个人在一起,没有金钱,会
永远地快乐下去吗?」

  「我不知道,我的想像力只能想这么远。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比什么都要快
乐。」

  「你的想法对一个女孩子很难有吸引力噢。」

  「小火,我知道,我无法给你想要的,我想像的一切,也是你不想要的。」

  「所以,我从不想那么遥远的事情,只要想到眼前就行了,你喜欢我,你搂
着我,那就行了,为什么要考虑明天的事情呢?」

  「小火,想问你一个问题。」阿冥问道。

  「你一直在问我,别这么隆重好不好?」

  「你究竟爱不爱我?」

  「真是傻瓜,阿木林,问一个躺在你怀里的女人爱不爱你,真是天下最傻的
问题。」

  「我还是想从你的嘴里说出答案来。」

  「你们男人就坏在这一点上,什么都想刨根问底。」

  「小火,我真的想知道。」

  「讨厌,你再问,我就起来了。」

  「好好,我不问了,」阿冥抚摸着小火的脸颊,小火没有避让。「小火,其
实男人也许很贪心的,喜欢一个女人,他不会就想拥有她的现在。」

  「小火把现在给你了,你也该满足了。」

  「不,这种短暂的拥有,只会使我更加痛苦。」

  「你们男人真是自私,霸道。爱一个女人,偏偏喜欢霸占。这样子,不是挺
好的吗?为什么要把女人霸占一辈子呢?」

  「我没有你这么开放,我还是喜欢静静地永远地拥有你,没有人把你夺了去。」

  「你还是一副臭男人的脾气,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占有一个女人。」

  「不,小火。」阿冥猛地晃了晃小火的头颅,「小火,我也许没有说明白,
我是爱你,知道吗?我说过喜欢你,喜欢是一个太大的概念,我现在要告诉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愿意尊重你,永远平等地与你在一起,过一种平凡人的生活,
我知道不能在物质上给你幸福,我也无法给你开出什么承诺,但是,我爱你。我
知道,你不希罕,你不需要这种爱,你有过很多爱,但对我来说,这是唯一一次
的爱。我以前爱过班上的女同学,但那只是一种朦胧的爱,我不知道最后通向那
里,就像在黑暗里走着山路,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可是在你的面前,我知道了什
么是真正的爱。我知道为了爱,该去向哪一方面去努力。我第一次懂得,爱一个
女孩,就应该与她永远地坚守下去。你认为是霸占也好,自私也好,对我说来,
是第一次有这样爱的感觉。我知道我的爱不值得珍惜,但是,我今天要告诉你,
我爱你,我要在你的耳边磨成老茧,你可以否认,但我要不断地说下去,告诉你,
我爱你。」

  「阿冥,你真傻……」小火的目光变得潮湿而迷蒙,阿冥惊讶地发现,小火
的眼睛里,缓缓地流出了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慢慢地向下滚淌。

  「小火,你怎么了?」阿冥把小火的头颅抱起来,小火的眼睛关闭着,被挤
压出的泪水像漫溢的洪流,在她的脸上纵横。

  「阿冥,你为什么……要让人这样……伤心呢?」小火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没有啊。小火,你别生气。」

  「阿冥,我是一个女人,是一个不好的女人,我以为我的心很冷,我的心很
野,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却渐渐地与你走到了一起。我也不知道现在这样与你
在一起,是不是应该。我懂得爱吗?我不知道,我已经不配说爱这个字了,我也
不配听到爱这个字了。我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爱字。多少年前,我就不相信了,
你现在偏偏一提再提,你是存心地伤我的心啊。」

  「小火,我只是说了实话啊,我不是有意的啊。」

  「阿冥,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未来该怎么走。我不是傻子,
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也关心我,可是小火能给你什么呢?小火只能给你现在,你
要拿去就拿去吧。」

  「小火,你根本不了解我,我怎么要你的现在?就像拍A片的时候那样吗?

  小火,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对你的爱了。我只是想这样,在大自然
的环境里,抱着你,穿着衣服,这么淡淡地相拥着,我根本不想那些肉体的快乐。
这就是我最大的梦想。在我的想像中,我们在一片很深很深的山林里,沐浴着树
林里的清风,聆听着松涛阵阵,相伴着小溪流的潺潺声,我们整天和衣躺着,就
像这样,该多么好?」

  「阿冥,你说的让人美死了。」小火呢喃地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
断地涌出,她的嘴上,挂着一丝牵强的笑容,其实流泪与微笑并不是对立的,当
它们并存在女孩的表情上的时候,那是一种令人何等颤栗的美丽与妩媚。

  「小火,我不是嘴上这样的说的啊,这是我真实的想法啊。」

  「阿冥,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回到家乡去,也到这样的山上,还当一名小学教师。」

  「阿冥,你愿意带我去?」

  「什么是我愿意?是你愿意不愿意跟我去?」

  「你说得这么美,我情愿去傻一回了。」

  「你答应了?」

  「阿冥,我不知道会不会变,但我真的喜欢这样躺在山野里的感觉。至少现
在我这样想的。我都说了,我把现在都交给你了,这时候,我的想法,也交给你
了。」

  「真的?小火,你真好。」阿冥把小火的脸紧紧地抱在怀里,嘴唇贴靠着小
火温热的脸颊,他的有力的粗阔的嘴唇,点染着小火的娇嫩的白净的皮肤,吮吸
着小火的咸咸的泪水,把小火的脸上化的妆也破坏了,记得有一部韩国电视剧里
曾经有这样一句话,女孩的胭脂,有一半给男人吃了,阿冥此刻的境况,大概正
应验了那部韩剧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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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火与阿冥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不觉得时间悄悄地流逝,直到听到山下面传
来一声紧一声的讲话声,两个人才意识到,他们其实在一条上山的必经之道上。

  两个人赶快分开,跳出滩地,爬上山路,继续向山上爬去。

  他们很少说话,但至少他们达到了一个共识,就是他们拥有了共同的现在。

  两个人手搀着手,感到一种特别的快乐与甜蜜。有了这么一点搀扶的力量,
仿佛也不觉得路途劳累了。

  前面突然出现一个标志,一个是直接奔向山顶的,一个是指示着去看瀑布,
两个人商量一下,决定继续登顶。

  山的神秘就在这里,那个可望不可及的巅峰,永远是山的终极目标与乐趣所
在。

  因为知道山顶就在前面,两个人的脚步走得更欢了,快乐的激情鼓舞着他们,
两个人带着相同的节奏与弹性,在山路上蹦跳。

  一气冲上山顶,两个人都觉得有些气喘,小火更是累的不行,脸上浮现出一
朵激烈运动后的红晕,像彩虹悬挂在天空,平添了几分秀色,这一道风景,可比
那青山绿水更要爽心悦目,所以,阿冥的目光倒无暇无关心极顶风光,只是一个
劲地专注于小火的秀色了。

  其实女孩是很矛盾的,既需要充足的回头率,但那种肆意的目光的侵扰,也
会使她无由地增添一些烦意,所以,小火狠狠地掐了一下阿冥的手,「叫你看,
叫你看,看的人心烦。」

  阿冥假假地哼出声来,就要往地上倒,小火一甩手,把阿冥甩了出去,阿冥
索兴配合着,跌跌撞撞往后倒,小火紧张地叫了一声,「当心。」阿冥才止住了
脚步,向小火嘿嘿地笑着。

  阿冥走到小火身边,把空着的手,搭在小火的腰上,问她:「快,看看有什
么新鲜的。」

  其实山顶上,只有一个小凉亭,其它的一无所有。这个小凉亭而且改造成了
商业用途,成为一个兜售商品的小商店。几乎所有的风景区里,都是绞尽脑汁地
把自然风光占为已用,为其抹上势利的买卖的痕迹。

  登山的结果总是叫人失望。其实登山的感觉,就与人的做爱一样,上山时充
满期待,不可抗拒地一步步地走向高潮,但是一旦到了顶峰,揭开了最后的神秘
之后,那一种高涨的情绪,便急剧下降,下山时是一路疲惫,再也不见上山时的
欢歌笑语了。

  所以,做爱的平台曲线,就是一个山形的曲线。

  登上山顶,远处峰峦叠嶂,没有止境,在那起伏不定的皱褶中,究竟藏着什
么样的秘密?这就是山峦设置的问号,留给人无限遐想的哲学启迪。

  在远远的山脚下,可以看到渺小的房子,藏在大山的旮旯里,甘于颗粒般的
生存,使人久久不愿抬起目光。

  阿冥与小火各自望着那重重叠叠的远山,一时神情恍惚,不能自己。

  「呆子,你要看多久?」小火侧着脸,看着阿冥。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我的家,也是这样的山,这样的屋子,特勾人遐
想。」阿冥恋恋不舍地说。

  「你真的想家了?那你好好看看吧。」

  「看的也够了,再看下去,就要陷到眼睛里不出来了。」阿冥说道。

  「也好,也不知他们拍的怎么样了。」

  下山的时候,他们走了另一条下山道,这条道上特别的宁静,针叶类的松树
排满了路边的天空,遮挡了光线,把空气过滤得一清二白。

  对阿冥来说,下山倒没有什么感觉。但小火却觉得很不舒服。几乎所有登过
山的人都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一方面是因为前面我们说过的,上山是性活动
的前戏,而下山则是做爱的尾声,在精神上就处于不利的下风地位,但更为关键
的是,下山的运行特点,导致了下山难的出现。

  下山时的最大的困挠,就是持脚下行时,必须把脚轮番着放置在硬梆梆的山
路上,下冲的力度,撞击到山道上,会反弹给身体一个力,这种力又通过脚传导
到腹部,所以,开始下山时觉得倒也轻松惬意,但时间一长,一次次地硌着肚子,
便会令全身震颤得受不了。小火开始就是这样,与阿冥说说笑笑地下山去,觉得
很轻松,但走了一里多路,她的肚子受不了山路硌回来的力了,捂着小肚子,觉
得五脏六腑都翻江倒海似的。

  阿冥见小火越来越难受,便从路边打了一根竹子,递给小火,小火一噘嘴,
「我又不是老满着(灌云方言:老婆婆),用不了这个。」

  「那你用什么?」

  小火不吱声,就是一个真正的傻瓜也该知道啊,阿冥赶快把自己的手伸过去,
小火才满意地笑着接受了。

  两个人一路上走走歇歇,小火觉得肚子越来越疼,突然间觉得一股热流从小
腹部涌流出来,小火叫了一声「不好」,赶忙夹着双腿。阿冥大吃一惊,忙问怎
么了?小火脸烧的火红,「女人的事,你不要问。」前几天拍片时,小兔就告诉
他小火的大姨妈快要来了,阿冥想肯定是的吧。正如前文说过,男优与女优的那
种亲密接触的程度,在很多情况下,都把对方的身体的隐秘信息袒露给了对方,
像过去山口百惠回忆录中就写道,当时拍电影最大的苦恼,就是女人的周期性的
生理现象,总会被演对手戏的男人知道,当然那个男人也是不外人了,而是她后
来的丈夫。小火赶忙提着自己的坤包,跳到一块路面的大石头后边,紧急地处理
一下。再出来的时候,阿冥扶住她,她走的更慢了。

  阿冥说:「走不动,我来背你吧。」

  「你背得动我?」

  「试试吧,以前在家里,我背过百把斤的粮食的。」

  「不用,我能走。」小火的眼神里充溢着感激。

  两个人相濡以沫地扶持着往下走,发现道路汇合到上山时的那一条路上了,
就是买煨竹笋的地方。阿冥与小火坐下来休息了一回,然后打电话问钱盛肿他们
的片子拍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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