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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邪器】(全)作者: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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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终于亮了正邪「仙人」习惯性的隐入黑暗中,而莽王府内则响起王莽疯狂
至极的怒吼声。
  残破的刑房内,血腥之气还在呼啸打转。
  王香君的尸体躺在尸堆碎肉里,只见她私处破烂,两腿大张,干涸的血迹染
红她下半身,死状绝对是王府的永世耻辱。
  咆哮过后,王莽咬牙切齿地下令道:「张小儿已从郡主身上取走阵图,传令下去,十倍加强防守,绝不能让张小儿把阵图带出去。」
  王府亲兵领命离去,王莽又对天狼尊者俯身行了一个大礼,恳求道:「老神
仙,张小儿身怀异术,又狡猾得很,还请老神仙亲自出手擒下张小儿,助莽报此
杀女之仇!」
  「王莽,你对圣门如此忠心,本尊自然不会亏待你。本尊虽然临时有急事要
回山,但火狼会助你守城,与敌军决一死战。」
  邪门三宗虽然全力相助,但天狼尊者却突然要离去,令王莽眼底不由得透出
一丝失望。
  天狼尊者一头白发无风自动,他无意向王莽解说昨夜之事,正要嘱咐火狼真
人几句时,突然眼神一动,诧异而凝重地走进刑房,然后站在王香君的裸尸面前,
足足站了一分钟,引来无数道诧异的目光。
  「王莽,老夫现在就给你一个惊喜,令嫒还活着。」
  「活着?老神仙,这……」不仅王莽感觉不到王香君有半点生命气息,就连
火狼真人也是一脸迷惑。
  「退后,本尊让尔等开开眼界!」
  天狼尊者一挥衣袖,一团气劲把所有人都逼退到三丈之外,随即他单手法诀
变换,在一声狼嚎后,一道刺目的亮光瞬间充斥着刑房,夺去朝阳的光辉。
  亮光过后,刑房化为_ 粉,碎肉尸块化为灰烬,唯有王香君猛地直挺挺地跃
上半空中。
  「吼!」
  怨毒、凶残、狂暴的吼声在莽王府内久久回荡,王香君那只剩四根手指的右
手猛然向下一击,地面立刻炸成一个大坑。
  「嘎嘎……」下一刹那,重生的王香君发出刺耳的狞笑声,双目一张,两股
暴虐的红光迸射而出,紧接着她飞扑而下,无论是她的父亲还是天狼尊者,都是
她意图撕碎的目标。
  巨狼第一个惊声怒斥,挥动狼牙棒迎上去,随即一声闷响,重生的王香君竟
然与巨狼斗得不相上下。
  「徒儿,退下,不要伤着她了!」虚空中幻影一闪,竟是天狼尊者跃上半空
中,直接撕开王香君的灵力法罩,轻轻一拳打昏暴走的王香君。
  「老神仙,香君她这是?」王莽冲到王香君身边却不敢靠近,因为他依然感
觉不到王香君身上有丝毫活人的气息!
  「王莽,本尊要向你道喜了!如今令嫒已是千年难遇的「冥人」,介于人与
尸之间,他日成就将不可限量,哈哈……」
  王莽一脸惊喜,但眼底还有担忧,天狼尊者何等精明,欣然挥手道:「她的
神智很快就会恢复,你不用担心,本尊要收她为徒,将一身所学全部传授给她。」
话语一顿,心情大好的天狼尊者又大笑几声,这才单独嘱咐火狼真人一番,最后
带着昏迷的「冥人」腾空而起,御剑离去。
  当王香君诡异重生的一刻,张府正是一片沸腾。
  张阳竟然又一次从虎口安然回归,而且还救回皇后与明珠公主,虽然很有侥
幸的嫌疑,但也不能不让一干张家族人暗自眼红。
  正国公率领秘阵内的所有人隆重地跪在皇后面前,而他不仅言语激动,甚至
泪湿双襟。
  张阳也被迫跪在人群中,再次验证一个道理——这京城张府绝对不是他的福
地!
  唉,这古人的价值观真是太奇怪了!不就是见到一个皇后,有必要搞得像过
年一样隆重吗?修他老母的,老子的膝盖都跪疼了!
  皇后娘娘雍容典雅地看着众人,而明珠则扬起头,斜眼看着下跪的张阳,故
意扬声道:「你们要好好保护母后与本公主,等平定叛贼后,本公主一定禀明父
皇,给你们大大的封赏,不过……谁要是敢对本公主不敬,一律视同叛逆,重责
不饶,哼!」
  明珠口中的那个「谁」不由得翻起白眼,其余人等却争先恐后的大表忠心,
还是皇后聪慧,懂得一点人在屋檐下的道理。
  「明珠,岂能对国公与诸位大人这般说话?还不立刻向国公道歉!按民间说
法,他可是你三姑父。」
  明珠公主一身皇家习气,从没有把正国公当作长辈,不由得嘟起小嘴。
  正国公身子一俯,惶然道:「娘娘错怪公主殿下了!君臣有别,岂能与市井
小民等同视之?娘娘、公主,里面请,老臣已备下酒宴,为娘娘、公主接风洗尘。」
饮宴本是礼仪之一,可一向深明大体的皇后却为难道:「国公,本宫与明珠倒是
不饿,只是受了些惊吓,有点困倦,能否先安置客房休息一晚?」
  「是老臣招待不周,请娘娘原谅。」正国公又是一脸惶然,急忙吩咐道:「
速速传话至后宅,派最好的奴婢侍候娘娘、公主,并请侯府二夫人前来拜见,为
娘娘、公主领路。」
  明珠淡然点头,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然而当她得意地瞟向张阳时,皇后又
有点反常地道:「国公,只需命人送些衣裙、热水进房就行了!本宫今日仪容不
整,不想被太多下人见到,还请国公莫要介怀。」
  「是、是,老臣思虑不周,请娘娘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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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两分钟,正国公已道歉好几次,令张阳忍不住白眼一翻,无聊的欢喜之
情却钻进他心窝,令他差一点笑出声:嘿嘿……这张正平时腰板笔直,可一见皇
家的人完全是一副奴才样,腰板弯的真是熟练,怎么没有得腰椎间盘突出呢?嘿
i>\
  嘿……
  见皇后与明珠终于去了后宅,张阳随即第一个跳起来,用力捶打发麻的双腿,
并暗自思忖:下次一定要想个办法,再也不要随便下跪了,修他老母的!
  「小四,二哥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竟然能从叛贼府中把皇后与公主救出来,
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张守义恭维一句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救人的?说来听听吧!」
张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按照事先想好的谎话,低声道:「二哥,小弟只是
捡了一个大便宜,正好遇到正邪两派修真者在莽王府打架,于是我趁乱摸进去,
正好走到关押皇后与公主的牢房前,守卫也被高人打跑了。呵呵,我就……」
  「运气真好呀!」张守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凑过来,酸溜溜地接过话头道:
「小四,既然正道修真者在攻打邪门妖人,你为何不助正道一臂之力,反而一个
人溜回来呢?」
  张守礼这么一说,张阳立刻从英雄变成逃兵,而张守义脸上那原本僵硬的笑
意也欢畅起来。
  淡淡的郁闷在张阳的心中一闪而过,他随口敷衍两句,话锋一转,好奇地问
道:「不是大婶娘在处理内宅事情吗?怎么会是——婶娘呢?」
  张阳的问话仿佛带来一大片阴云,使气氛顿时一阵沉闷,而张守义与张守礼
看了看忠勇侯的背影,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大气。
  不妙的预感在张阳的脑海中涌起,他抓住张守义的手腕,问道:「大靖娘出
了什么事?不会是被内奸害了吧?」
  张守义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与耻辱的表情,恨声叹息道:「要真是被害,那倒
好。小四,以后休要再提大婶娘,为兄听着也觉得丢脸!」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阳只觉得无比刺耳,心中怒火一涌,忍不住手上一用力,捏得张守义脸色
一白,手腕似欲断裂般。
  「小四,你想对二哥做什么?混帐东西!」
  张守礼粗暴地分开张阳与张守义的手腕,随即借着此事张口就骂,宣泄着他
心底那一股嫉妒之火。
  张阳眼角一动,看到西门雄的身影,他立刻大步走向站得笔直的西门雄。
  张家三兄弟的动静不小,西门雄身为大虚高手,早就发现他闷之间的争吵,
不待张阳出声追问,他已平静地揭开谜底:「四少爷,大奶奶就是内奸,你刚一
离开,她就被我们人赃俱获!」
  「不可能!」
  张阳身体一震,两道怒火从他眼中射出,如有实质般横扫六合,厉声大喊道:
「大婶娘绝不可能是内奸!什么人赃俱获,谁敢胡说八道?」
  张守礼与张守义本想趁机讥讽两句,但一接触张阳眼中那团怒火,两人不约
而同地心神一惊,甚至不敢与其对视,随即下意识的远离而去。
  西门雄不愧是从沙场爬出来的铁血将领,丝毫不让地回望着张阳,并字正腔
圆地道:「四少爷亲自出谋划策,国公与侯爷参与,三少奶奶当场抓住大奶奶驯
养的信鸟,这就是人赃俱获,铁证如山!」
  「婶娘现在在哪里?西门统领,告诉我!」
  自从在莽王府又一次经历「邪器」异变后,器魂虽然已被牢牢打压,但一股
狂暴却留在张阳的脑海中。他双目再次一缩,煞气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西门雄
却大大退后一步。
  「四郎,不要为难西门统领。随我来,我带你去见大婶娘!」
  铁若男在合适的时候出现了,她那小麦色的脸颊上弥漫着层层愁云,修长的
双腿也失去往昔如雌豹般的力量。
  「嫂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绝不相信大婶娘是内奸,我的感觉绝不会出
错!」在远离人群后,张阳激动地抓住铁若男的双肩。
  「四郎,西门统领所说全是实话。而且除了信鸟外,还在大婶娘的房里搜出
物证,种种迹象表明,大摇娘也与阿马……通奸。」
  「胡说八道!绝不可能!」一听到苗郁青与阿马通奸,张阳仿佛被碰到逆鳞
的狂龙般,吼声震得大地颠抖。
  胭脂烈马一旦付出真情,必然是无怨无悔,一生不变张阳的话语虽然无凭无
据,但铁若男却坚定附和,郁闷地叹息道:「我也觉得大婶娘不会是内奸,可真
正的内奸行事缜密,没有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我们又要如何替大婶娘洗清冤屈
呢?」
  「既然没有证据,那我们就制造点证据出来。」
  几分狡猾的光华在张阳的眼中闪烁,他眼角一弯,笑容神秘而又邪魅,道:
「好嫂嫂,你审过案吗?要破一个谜团,有时不一定需要证据。」
  「不要证据?四郎,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张阳凑到铁若男的耳边亲昵地咬了一会儿耳朵,随即得意地欢笑道:「嫂嫂,
你就准备看一场好戏吧,嘿嘿……修太母!」
  铁若男还在思索张阳的话语,张阳已经独自御剑升空,肆无忌惮的在府内飞
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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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野性爆发
  野性爆发片刻后,地牢大门外。
  一队守卫挡住张阳,不卑不亢地道:「国公有命,任何人不得探视内奸,四
少爷请回!」
  张府的家将果然名不虚传,张阳本要蛮干,但他前脚刚刚抬起,家将们的钢
刀立刻出鞘一半。
  如今的张阳虽然力量不凡,但念及家将无辜,他便深吸一口大气,强自平静
下来,凝声道:「好,我不为难你们,这就去取国公令牌。不过大婶娘若是在里
面出了半点差错,别怪本少爷仗势欺人,哼!」
  见有名的废人少爷转身离去时,袍角贴地一扫,一块巨型石墩瞬间炸成粉碎,
令一干家将吓得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一刻钟后,张阳不经通报,直接闯入议事书房。
  张家众人正在商议如何款待皇后与公主,正国公见状虽然有点生气,但念及
张阳救驾有功,勉强没有发怒,凝声问道:「四郎,你不回房休息,来这里做什
么?」
  「父亲,孩儿对内奸一事大有怀疑,请父亲容许孩儿见大婶娘。」
  忠勇侯吐出一口粗气,接过话头道:「四郎,贱人之事已经议定,毋须再查,
也不用你费心了。」
  谁都听得出忠勇侯的郁闷气息,张阳却依然坚持道:「杀人总有因由,你们
谁能说出大婶娘背叛张家的理由?只要说出一条,我立刻退出去。疑点这么多,
怎能不查?」
  「混帐东西,这里没有你指手画脚的分,再敢没大没小,家法伺候!」
  正国公拍案怒斥,一张脸胀红得比忠勇侯还厉害,他随即近似咆哮道:「来
人呀,把张四郎拉出去,以后不得允许,不准进入此间!」
  不待家将拉人,张阳抢先大喝道:「父亲,我用阵图交换可不可以?」
  「什么?你得到了阵图!」
  张守礼在激动之下,也忘记了家规,他抢在正国公与忠勇侯之前,充满怀疑
地问道:「小四,你可不要昏头了,为了一个内奸欺骗父亲,那就是不忠不孝!」
  张阳看都没有看张守礼一眼,手一摊,阵图从灵力空间飘出来。
  室内众人都不是寻常之辈,只看上一眼,随即全满脸惊喜,忠勇侯更下意识
伸手去抓,张阳却一缩手,随即看着正国公,一点也没有退缩、妥协的念头。正
国公与忠勇侯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又一起诧异地看着张阳。
  略一犹豫后,正国公无奈点头道:「好吧,为父给你一次机会。不过只能探
视一盏茶的时间,超过时间,定然家法伺候!」
  阵图郑而重之的摆在书房桌上,张阳也大步走入牢房。
  在阴暗而潮湿的空间内,布满灰尘的石床上,昔日的侯府大奶奶虽然容颜依
旧,但却失去丰润光彩,即使有人走到她面前,她的双眸依然呆呆望着屋顶。
  张阳忍不住心中一疼,急声道:「婶娘,孩儿知道你是冤枉的,孩儿一定替
你洗清冤屈。」
  「四郎、四郎……你回来啦,呜……」
  苗郁青缓缓转动着身子,愣了好几秒后,她涣散的双眸才缓缓凝聚,两行泪
花随即奔流而出。
  自从她被关进石牢后,张阳还是第一个相信她的人,这怎能不让苗郁青感动
得大失常态?
  「四郎,你真相信婶娘吗?」
  「嗯,四郎相信,你是我的婶娘,绝不会是内奸!」
  「呜,四郎、好孩子,谢谢你,婶娘就算死……也开心了!」
  在过度激动之下,苗郁青用力站起身,接着却因为心力交瘁而导致血气不畅,
立刻又栽向地面。
  「嫌娘,小心!」
  张阳扶住苗郁青那无力的身子,当苗郁青那冰冷的肌肤与他手掌相触的刹那,
张阳只觉脑子一热,一股怒火猛然爆发而出。
  「嫌娘,走,四郎带你回房。」话音未落,张阳已抱起苗郁青,大步离去。
「四郎,不行,那会连累你的!快放婶娘下来!」
  「嫌娘,有孩儿在,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张阳抱得更紧,那宽厚的胸膛映入苗郁青的眼中,令她禁不住心弦一颤:啊,
这样的四郎好……陌生呀,好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呀!
  苗郁青为张阳的举动倾倒,但几个守着牢房的家将则大感烦躁,他们集体刀
剑出鞘,有点焦急地劝说道:「四少爷,请不要冲动,侯爷有严令,不许……」
  「闪开!」
  在这一刻,张阳这段时日的闷火顿时冲破临界点,他不想再隐藏实力、不想
再受那无聊的闷气,单臂一扫,一股狂风把一干家将压在墙壁上。
  张阳一声怒哼,便扶着苗郁青傲然离去,只留下一干家将倒吸凉气的声音。
「大胆孽障,你想造反吗?」
  在牢房大门口,一声暴喝挡住张阳的去路。
  正国公、忠勇侯、张守义、张守礼及西门雄等人悉数出现,众人无不以怪异
而愤怒的眼神瞪视着劫狱的张阳。
  苗郁青顿时花容失色,本能地要跪下去,张阳却把她拉起来。
  正国公见状,再次厉声大骂道:「小畜生,还不跪下请罪!」
  「我何罪之有?」张阳的声音更加响亮、更加威猛,一时竟然把正国公的气
势压下去。
  张阳野性爆发地环视着全场,不屑地冷哼道:「难道草菅人命就是张家的作
风吗?除了那些死物,你们还有什么能指证大婶娘?」
  正国公被张阳气得呛了一口大气,忠勇侯的怒火则全面爆发,他指着张阳,
咬牙切齿地道:「小畜生,她是不是内奸,还轮不到你一个黄毛竖子来认定。放
开她,不然别怪本侯爷不念叔侄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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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父,你准备对大婶娘做什么?」
  「叛逆内奸,诛杀不留!」
  狂暴的杀气弥漫着忠勇侯全身,他一边大步踏前,一边捏着拳头,道:「张
阳,你若继续执迷不悟,本侯爷不得不怀疑你也是内奸。不想死,就跪下!」
  「不跪又怎样?」
  张阳松开一脸凄楚的苗郁青,但他却挡在她身前,同样狂暴的怒火强自压抑
在双目中。
  「二弟,给我杀了这个小杂种,清理门户!」正国公的声音虽有两分痛心,
但却有八分的杀气,在这一刻,他已经没有丝毫的父子亲情!
  张阳更是心神一颤,因他从正国公的吼声中听出一些其他的东西,令他禁不
住暗自思忖:咦,他为什么对我的恨意那么深?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怨恨!
  张阳仍困惑时,忠勇侯的拳头已呼啸而至,但心底的那一丝亲情让张阳下意
识一闪,选择退让。
  「啊!」
  张阳这一让,却把苗郁青暴露在忠勇侯的拳头下,在他想来张敬怎么也不会
对发妻下重手,不料张敬这一拳却丝毫没有收敛,反而一拳把苗郁青打飞出去。
  苗郁青的惨叫声犹如一把利刃般刺痛张阳的双耳,又有如一点火星般点燃他
心中那一团烈焰。
  「张敬,你这老王八蛋!」
  在怒吼声中,张阳震散忠勇侯的气劲,并以闪电般的速度叫出幻烟,在苗郁
青的头即将撞上石壁的刹那,险之又险地缠住她的身躯。
  张阳忙着救苗郁青,张敬则一声暴吼跳起来,接着他双手一扬,本命飞剑凭
空突现,就像对付沙场敌人一样,凶猛地斩下去。
  「铛!」
  下一刹那,金铁交鸣声震得众人脑子发晕。
  张阳不仅挡下忠勇侯那斩杀过无数强敌的剑气,而且还冲上前,一连反砍三
剑!
  「小四,你这不孝子、混帐东西!」
  张守礼在骂人的同时,他的飞剑也加入战团。
  张阳一剑震开忠勇侯的剑气,接着侧身一闪,贴着张守礼的剑锋撞到他面前,
随即剑刃一转,剑身在张守礼的脖子上拍了一下。
  虽然血光没有出现,但张阳这一下却吓呆所有人,毕竟张敬与张守礼可都是
俗世有名的大将,就连一般修真者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两人联手,竟然一招就
被张阳打败了!
  正国公眼神连连闪烁,没有喜悦,只有怨恨,他随即挥手下令道:「拿下小
畜生,生死不论!」
  正国公这一发话,张守义与西门雄几乎同一时间杀上去,十余个张家客卿则
朝四方一站,几把飞剑凌空形成合围之势。
  张正要杀我?他真的要杀我!修他老母的!张阳也听到正国公的命令,最后
一丝父子之情化为灰烬的同时,他不仅不再视张正为父,而且还生出厌恶的怒火。
  「轰!」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响震荡天地,幻烟的能力在张阳意念的变化下,
终于不再保留。
  上古法器光芒横扫,随即张敬、张守礼、张守义同时飞出去,就连后排的家
将也滚倒一大片,而正国公还未站稳,张阳的剑锋已斩到他头顶。
  「四郎,不要!」苗郁青是现场唯一没有摇晃的人影,她急忙惊声尖叫,深
恐张阳犯下弑父大罪。
  剑锋硬生生地停在正国公的头顶上,剑气震歪官帽,随即张阳翻腕收剑,走
到苗郁青面前,有意扬声道:「婶娘放心,我不杀他们。走,四郎带你离开这里,
看谁敢阻我!」
  强者总是拥有特权,如今的张阳目光一扫,没有人敢与他片刻对视,他脚步
经过之处,人潮自动朝左右分开,为曾经的废物张阳让出一条灿烂之路。
  张守义手中的兵刃微微颤抖,哑着嗓子道:「小四,你若带她走,张府将会
颜面扫地,成为天下人的一大笑柄。」
  张阳直视着张守义,不屑地反问道:「二哥,你整天满口仁义道德、忠孝节
义,那我问你,虚名与人命哪个重要?你们更在意的是皇帝老儿一人的命,还是
天下百姓的命?」
  「这……」张守义顿时哑口无言,被张阳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看得心虚。
  「畜生!大逆不道的小畜生!」正国公扶正官帽,这才指着张阳嘶声怒吼,
七窍生烟。
  「老家伙,你说什么?」
  张阳再次被狂暴的怒火所占据,青铜古剑倏地空而起,就连苗郁青也压制不
了他此刻的野性。
  就在张阳意图弑父的那一刻,一直没有出现的铁若男终于破空而来,急声道:
「四郎,不要再装下去了,已经有人盗走阵图!」
  铁若男的声音似若狂风般吹乱所有人的思绪,也吹乱现场的森冷杀气。
  张阳一抖,在铁若男的叫声中猛然回过神来,冷汗瞬间浸透他的背,这才想
起这是他自己布下的一个局。
  此局精妙,堪称天衣无缝,奈何却因为积蓄已久的郁闷之火,令张阳差一点
假戏真做,即使这样,他也已经闯下大祸。
  糟啦,这该如何收场?以张家作风,自己肯定会成为人人喊打的逆子,寸步
难行!嗯,要不真把他们干掉,要不成为流浪儿,唉……都不好,不好!
  空间突然陷入死寂,铁若男脸上的笑容逐渐凝结,正国公等人的眼神更是惊
疑不定,弥漫着森冷。
  在关键时刻,苗郁青及时打破让人窒息的沉闷,问道:「四郎,这到底是怎
么一回事?能向婶娘说吗?」
  苗郁青这一问,正中所有人下怀,张家上下都竖起耳朵,等待张阳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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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娘,其实我这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凤旨,为真正内奸布下的一个陷阱。」
张阳说到这儿,故意加重语调,同时悄然给铁若男暗号。
  「皇后娘娘?」正国公的怒气瞬间少了一半,狐疑追问道:「娘娘要你劫狱?
这与内奸有何关联?」
  张阳俯身行礼,前后之间判若两人,恭敬回应道:「回父亲,孩儿有皇命在
身,不得不上演刚才那一出戏,还望父亲原谅孩儿不孝之罪。」
  正国公等人没有回应,苗郁青则欢喜追问道:「四郎,俗话说忠孝不能两全,
为人臣者,自然以皇命为先!你再详细说说,要怎么调查内奸?」
  「孩儿先前拿出来的阵图其实是假的,上面有天狼山妖人的天狼香,凡是触
碰过此物之人,手上必会散发出特殊味道,十二个时辰内绝对清洗不掉。」张阳
说到这儿,声调一高,挺直胸膛,朗声道:「幸不辱娘娘凤旨,孩儿此计终于把
真正内奸引出来了!」
  一想到铁若男竟然参与张阳的计划,而且还瞒着他,张守礼只觉得一股闷气
堵在胸口,忍不住反唇相讥道:「胡说八道!父亲、叔父还有很多人都碰过你那
假阵图,难不成我们都是内奸?自作聪明!」
  「守礼,住口!」也许是皇后娘娘四个字让正国公心情改变,冷静下来的他
表现出老狐狸的一面,他立刻下令道:「传令下去,不在此处的所有人全部到校
场集中,并接受检查,不到者,以内奸论处!」
  张府上下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人流迅速向校场集中,就连皇后与明珠也在铁
若男的陪同下,悠然而至。
  铁若男悄然向张阳递了一个眼色,令张阳悬着的心安然落地,他随即站在高
处,扫视着校场上的数百道人影。
  正国公与忠勇侯高坐于点将台上,西门雄则率领着一队亲信家将,站在点将
台两边。张家族人、家将、女眷、下人排着整齐的队伍,一个一个的从点将台下
走过。
  人影一个一个、一行一行过去,直到最后一个下人从主子的目光下走过,传
说中的内奸依然没有出现。
  这时,张家众人整齐地看向张阳,怀疑者有之,鄙视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
之,只有少数人沉思。
  「张阳,你还有话可说?」
  正国公沉着脸不语,忠勇侯则一拍桌案,杀气中还有一股兴奋,在他心底,
收拾张阳已经胜过所谓的内奸。
  「叔父别急,侄儿立刻为你揭晓答案。」
  张阳的眼神依然平静而深邃,他唇角挂着淡淡的、冷酷的笑意,缓步走入人
群中,走到唐云面前。
  两旁的人呼吸一颤,下意识退开,转眼间,校场中心一带,只剩下张阳与唐
云对峙而立。
  唐云那冰冷的眼神看不出丝毫变化,只从齿缝里迸出厌恶的话语:「你想做
什么?」
  「二婶娘,我只想听你的解释,为什么要当内奸?」张阳语出惊人,随即放
缓声调,叹息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二婶娘有什么背叛张家的理由?」
  人群中顿时一阵窃窃私语,唐云则冷漠讥讽道:「我没兴趣陪你胡闹,滚开,
别挡道!」
  「二婶娘莫急,是真是假,很快就会见分晓。」张阳挡住唐云的去路,然后
扬声道:「假图上面的确有天狼山的药物,可惜我没有狼鼻子,分辨不出来。」
张阳话语一出,张家上下又是一阵哗然,张守礼又要习惯性的落井下石,正国公
这次却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继续让张阳说下去。
  张阳的眼底浮现得意,话锋一转,道:「我先前故意说出香味之事,就是想
让所有人听到,更想让内奸听到。」
  皇后先朝左右看了看,随即雍容自若地询问道:「四郎,你的意思本宫大略
明白了,想必内奸会先去洗手,对吧?」
  读过兵法的人都已经明白张阳的虚张声势之计,很多人则脸色一白,下意识
把双手藏起来。
  一抹讥笑从唐云的唇角浮现,她自然的从袖中伸出双手,道:「张阳,你看
仔细吧!莫说我没洗手,就算洗了,那又能说明什么?难道府中只有我一人洗手
吗?」
  「二婶娘说得对,至少有上百人在来之前就洗过手,不过……」张阳唇角的
讥笑比唐云更强烈,声音暗含灵力,有如一道春雷般在唐云的脑海中炸响,他猛
然厉声道:「你就是内奸,因为内奸远比普通人聪明,聪明人一定能猜到我是虚
张声势!」
  洗了手的傻瓜们集体松了一口气,但校场上没洗手的人也不在少数,张阳的
道理依然不通。
  不待唐云耳中的嗡鸣消失,张阳紧接着又厉声道:「你当内奸,是因为你恨
叔父,恨他不喜欢女人却喜欢男人,让你独守空闺,对不对?」
  「小畜生!住嘴!」
  唐云没有出声,忠勇侯则从高台上飞跃而下,丑事再次暴露在光天化日下,
他怎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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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真正内奸
  真正内奸张阳没有管别人的反应,兀自继续舌绽春雷:「唐云,十多年的活
寡不好过吧?所以你与小厮通奸,还诬蔑大婶娘,是也不是?」
  唐云脸色瞬间胀红,怒声斥责道:「张阳,你休得诬蔑我,我什么时候与小
厮通奸了?呸!」
  「不是通奸,难道是被人逼迫吗?谁会逼你与小厮同床?是叔父,对吧?所
以你恨叔父、恨张家,对不对?」
  张阳步步紧逼,唐云气得浑身颠抖,脚步则下意识向后退。「小畜生,今天
你若拿不出证据,不管你是谁的儿子,本侯爷都要把你扒皮拆骨!」
  张敬的怒火缓解唐云的压力,西门雄也大步走上前,凝声劝说道:「四少爷,
现在向侯爷道歉还来得及。」
  张阳背对张敬两人的身影纹丝不动,依然紧盯着唐云那闪躲的眼睛,拷问道:
「二婶娘,我感觉得到,你恨张家,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张家人全部死光,对
不对?」
  无数个「对不对」仿佛道道惊雷般,猛烈冲击着唐云的心神,令她再次一退,
冰块脸上终于有了慌乱的表情。
  「小畜生,你欺人太甚了!」
  忠勇侯终于完全失去理性,长刀狠狠劈向张阳的后脑杓。
  火花一溅,西门雄挡住张敬这一刀,忠心不——的他急声道:「侯爷,请不
要冲动,待属下劝说四少爷。」
  西门雄来到张阳与唐云的身边,倒提长刀,抱拳行礼道:「四少爷,万事以
和为贵,今日暂且歇息可好;来人呀,送二奶奶回内宅!」
  如此决定合情合理,连看戏的明珠也不由得点头同意,偏偏张阳身子一晃,
又挡住唐云的去路。
  「二婶娘,你这么恨张家,还要每天活在这些人身边,你不难受吗?你是不
是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张阳拙咄逼人,寸步不让,而且还猛然一脚踩在石板上,踩得碎石飞溅,烟
尘弥漫。
  「啊!」在点将台上的皇后与明珠同时花容失色,想起张阳在莽王府发狂的
情景,她们不由得暗自思忖:难道他又要走火入魔了?
  校场上,忠勇侯的刀锋再次呼啸,西门雄虽然还在劝说,但他却不再阻挡,
看向张阳的目光同样愤怒不已。
  张阳仿佛真的走火入魔,他一边自如地闪躲刀锋,一边继续咄咄逼人的质问。
「唐云,你每天睡在仇人的床上,还为仇人生儿育女,你真不恨吗?恨吧,想恨
就杀了张敬、杀了张家所有人!」
  「呀!不要再说啦,不要!」
  终于,在张阳话语的狂轰滥炸下,唐云崩溃了!她猛然抓住头发并用力撕扯,
同时尖声大叫道:「对,我恨你们张家、我恨张敬!」
  唐云那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冲天而起,忠勇侯的身子瞬间僵硬,他不敢置信地
望着披头散发的唐云。
  西门雄的眼珠子也瞪大,他第一个反应过来,长刀一横,挡在张阳身前,怒
声道:「四少爷,做人不要太过分,二奶奶是你婶娘,你竟然把她逼疯,末将看
不过去了!」
  微风一动,张阳后退一丈,转身面对台上的父兄族人,扬声道:「唐云已经
招认了,她才是真正的内奸!」
  古代人何曾见过这种心理逼供的手段,不由得纷纷皱起眉头,更多的不满飘
向张阳。
  深受千夫所指,张阳反而更加挺拔昂然,大手虚挥道:「我先前所说的天狼
香其实只是虚招,真正的手段是药神山的妙药,只要对方心灵波动剧烈,手上就
会出现淡淡的蓝色痕迹。」
  众人的目光随即集中在唐云的双手上,下一刹那,校场变得鸦雀无声。
  一切果然如张阳所言,唐云的双手变蓝了,难道她真是内奸?
  「四少爷,恕末将斗胆,二奶奶双手变色,何尝不可能是你为了替大奶奶脱
罪,适才暗中做的手脚?奶奶被你言语刺激,所说的话语又岂能肯定不是胡言乱
语?」
  瞬间,所有人就像墙头草般,又转到另一个方向。
  「西门统领的心思挺缜密嘛,呵呵……」张阳微微一笑,颇有深意地看了西
门雄一眼,朗声大喝道:「好!既然你要更多的证据,我给你!」
  幻影一闪,张阳又来到唐云面前,冷酷而无情地问道:「二婶娘,你现在冷
静了吧?我再来问你,你可以慢慢回答,我会慢慢的问。」
  不待唐云同不同意,张阳已一字一顿地拷问道:「你恨张敬,是因为他不喜
女色,但他不仅让你独守闺房,还命变童上你的床,并污辱你,是吧?」
  这样的话语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来,刺激的效果其实比怒吼时强烈十倍,令唐
云瞬间又气得脸红如血。
  「狗杂种,老子宰了你,吼!」
  忠勇侯就在张阳的身后,不待张阳的尾音落地,他已经疯狂地挥刀就砍。
  刹那之间,校场弥漫着忠勇侯的万丈怒火,看台上的张家众人一个个同样五
官扭曲,对张阳极其不满!
  刀光临头的刹那,张阳这才突然一闪,贴着唐云的身子飞过去,下一刹那,
惨叫声与血光同时出现。
  唐云中刀了,被失去控制的忠勇侯一刀误伤,她翻滚在地,鲜血奔流,瞬间
就没有动静。
  「啊……」
  众人的低叫声仿佛汇聚成杂乱的河流,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唐云,无数道要吃
人的目光飞向同一个对象。
  「二……二奶奶、二奶奶……」西门雄一呆,紧接着腾空而起,挥刀猛劈而
下,狂吼道:「狗贼,纳命来!」
  骂声扑向了忠勇侯,刀光同样直劈忠勇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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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雄竟然要杀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猝不及防之下,忠勇侯虽然挡住西门雄的刀锋,但却被震得五内翻腾,他
忍不住怒声道:「西门雄,你疯了,小畜生在你身后!」
  「老匹夫,要杀的就是你,还云儿的命来!」西门雄双手挥刀,一刀接一刀
地直劈而下,每一刀都倾尽全力、每一刀都不惜同归于尽。
  「喀嚓!」一声,忠勇侯的刀被斩断了!而西门雄那残缺的刀锋则停在忠勇
侯的头顶上,不是他刀下留情,而是张阳一指平定乾坤。
  狂风缓缓消散,张阳傲立在场中,先环视着四周,然后直视点将台,朗声道:
「父亲,现在你可明白了,还要孩儿仔细解说一遍吗?」
  已站起身的正国公手上长剑一顿,先看了看一脸震惊的皇后母女,这才坐了
回去,有点艰难地道:「来人呀,拿下唐云与西门雄,并扶侯爷回房休息。小心
看管犯人,明日再审!」
  几个满面复杂的家将抓着西门雄的双臂。
  西门雄兀自无比仇恨地瞪着忠勇侯,大骂道:「老匹夫,我就算做鬼也不会
放过你!」
  这时,张阳突然叹息一声,随手一点,唐云竟神奇的「活」了过来,虽然半
身都是血迹,但她却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
  「唉,原来是痴情作怪!西门雄,难怪你连鸡血与人血也分不清楚!」张阳
那颀长的身子挡在唐云与西门雄之间,就像魔鬼般诱惑道:「西门统领,如果你
愿意告诉我前因后果,我会让你们合葬在一起,怎么样?」
  「张四郎,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人都死了,何必计较太多?」张阳的声音朝四方飞扬,故意
刺入所有人的耳中。
  家将与下人们瞬间心神异变,看着张阳的目光透出几分崇拜;张氏族人则面
带愠色,但看着这一刻的张阳,包括正国公在内,所有人都有一种敢怒而不敢言
的压力。
  西门雄笑了,仰天一阵大笑,末了,带着焦虑与悲愤道:「我知道总会有这
一天,但没想到会败在你张阳手里。这也好,心头舒坦多了!哈哈……四少爷,
你弄点酒菜来牢里吧,末将恭候!」
  家将们把西门雄押下去,而张阳的目光刚转向唐云,她就面色木然地抢先道:
「四郎,见过他之后,来二婶娘房中吧,我会告诉你一切。」
  话语微微一顿,唐云看向在远处的苗郁青,歉然行礼道:「大姐,小妹害你
于心有愧,此生虽不能补偿,来生必还大姐恩情!」
  苗郁青闻言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元铃则突兀地冒出来,讥讽道:「贱人,还想害我们一次呀,呸!」
元铃想借机发泄心中的郁闷,不料张阳一瞪眼,她后面的骂语自动吞回去。在不
知不觉间,张阳的一举手一投足,已经控制住所有人的心神,他不管父兄等人的
目光,擅自做主地点了点头,几个家将立刻松开唐云。
  也许是死神的气息融解唐云的冷漠伪装,在这种时刻,她脸上竟然出现一丝
笑意,并亲切地呼唤张阳,就像很多年前一模一样。
  「四郎,谢谢你。」
  张阳心神一震,看着唐云突然变得轻松的背影,一声叹息再次钻入他的心海。
内奸被查出来了,但盘旋在校场上的气氛却更加沉闷,张家众人看着「突变」的
废物张阳,目光无不无比怪异,就像在看怪胎一样。
  正国公等人不开口,张阳则仰望着苍穹,无心搭理他们,在沉默中,气氛越
来越尴尬。
  「啪!帕!啪!」
  此时,突然掌声响起,皇后在最合适的时刻,赞叹道:「国公,张府果然人
杰地灵,虎父无犬子。四公子今日让本宫大开眼界,他日本宫一定禀明皇上,让
天下人知晓,张府又多出了一位国之栋梁!」
  「多谢娘娘,老臣汗颜。」正国公习惯性的跪地谢恩,其余诸人立刻下跪,
唯有张阳傲然直立,沐浴在阳光下,浑身迸射出万丈光芒!
  风已平,浪未静牢房内,矮桌上摆着几碟小菜、一壶老酒,还有两只大大的
酒杯。
  「西门兄,请!」
  「好酒!张兄,在下再敬你一杯,哈哈……」
  在西门雄时断时续的叙述中,张阳终于大致明白个中因由。
  原来,西门雄年轻时为了改变命运,毅然拜入风雨楼,数年后有志青年学成
回家,不料青梅竹马的恋人已嫁作他人妇。
  情痴最易受伤,西门雄一气之下加入军队,屡次冲杀在最前线,之后受到统
兵将领张敬的赏识。
  十年后,成为侯府统领的西门雄见到二奶奶唐云,悲剧就在这一刻开始,唐
云竟然就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
  张阳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西门兄,以你的心性,断不会就这样恨
上张敬,其中是否还有隐情?」??
  「与张兄谈话就是爽快,张兄真是英雄,那无耻老匹夫不配当你叔父。」怨
恨之气从西门雄的鼻孔里喷出,他怨恨道:「那老匹夫当年串通云儿的父亲,欺
骗她说我已死去,云儿伤心之下才会嫁入张府,但更可恨的是,老匹夫如果疼她、
爱她也就罢了,偏偏他娶云儿只是为了遮掩他的无耻勾当,呸!」
  发泄愤怒过后,西门雄苦笑道:「正好风雨楼找上我,要我助王莽打击张府。
张兄,如果是你,你会拒绝吗?唉,只恨始终没能救云儿脱离苦海。」西门雄的
声音越来越虚弱。
  张阳忍不住低叹道:「西门兄,你还是咬破嘴里那颗毒药吧!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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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对我是一种解脱。」西门雄突然用力抓住张阳胳膊,喘着粗气道:「
张兄,在下临死前有一事相求,你能否救云……」
  话音未完,铁血汉子的生命之火已经熄灭,唯有眼珠还大大瞪着。
  「唉,痴情害人呀!」张阳深深长叹,但却没有为西门雄阖上双眼的意思。
张阳离开牢房后,毫不耽搁地来到唐云的房间。
  不待张阳出声,唐云异常平静地问道:「西门雄是不是已经去了?」
  张阳轻轻点了点头,把半壶烈酒放在桌上,叹息道:「二婶娘,这是西门兄
留给你喝的,你如不想,也可以不喝它。」
  「是毒酒吗?」唐云那凄凉的脸上竟然露出笑容,欢欣道:「这也好,我与
他生不能共饮合誉酒,死能同饮一杯毒酒,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素日冷漠清静的唐云抓起酒壶,一口气就把壶中毒酒喝光。
  沉闷的光华在张阳的眼中闪过,他甚至有一点后悔去调查内奸,随即又忍不
住好奇问道:「二婶娘,西门兄的恨我可以理解,但你的恨为什么那么强烈?毕
竟你已在张府生活十几年,还有了五弟守信。」
  「四郎,你先前在校场上不是说了吗?一个女人独守空闺十几年究竟恨有多
深,连她自己也不会明白。」
  唐云脸色开始发青,一边摇摇晃晃的走向床榻,一边凄凉自嘲道:「有了你
五弟后,我原本还能忍受下去,可有一天,我无意间得知你叔父的丑事,又从他
口中得知,原来我是他花大钱买进府里的。四郎,你说,我活着除了报复外,还
能有什么?咯咯……」
  张阳第一次听到唐云的笑声,但那笑声却带走一个苦命女人的生命。「唉!」
张阳长长地叹息一声,随即走到门口,把几个丫鬟喊到面前,以不可抗拒的威严
声调道:「二奶奶去了,你们要小心把她装入棺中,遗体不许有半分损伤,一切
以侯府二奶奶的名分办理,听明白了吗?」
  张阳最后几个字说得特别的重,一个有点懒散的下人只觉得双耳一疼,竟被
张阳的话音当场震晕过去。
  「砰!」的一声,下人们整齐地跪在张阳面前,再也没人敢对他的命令有半
点怠慢。
  张阳接连看着两个活人服毒自尽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走进议事书房,坐在父
兄等人的正对面,开始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
  ' 正国公的呼吸很粗重,凝声道:「四郎,今日之事,为父要你仔仔细细地
说个清楚。」
  「父亲,孩儿先前已经说了,一切都是一个局,不这样做不能引内奸上当。」
  「既然是计划,为什么不事先通知?而且你还打了侯爷,太不像话了……」
  一个上了点岁数的张氏族人手中拐杖重重拄地,倚老卖老的厉声批评张阳。
  「堂叔父,我怎么知道谁不是内奸?告诉了你,那万一你就是内奸呢?那岂
不是要坏了「皇后娘娘」的大事!」
  张阳重重地呛了那老家伙一句,对方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不敢与「皇
后娘娘」四个字顶撞。
  正国公暗自咬牙,随即转移话题,道:「那真的阵图呢?在哪里?」
  「就在孩儿怀中,孩儿此来也正想说此事。」
  张阳丝毫没有献上真阵图的打算,他一挑眉,又搬出另一个比皇后娘娘还要
大牌的靠山。
  「在孩儿回府之前,娘亲的密使已经与孩儿联系上,娘亲叫孩儿亲自把阵图
送出城,顺便也把皇后娘娘、家中重要女眷及两个内奸的尸体带出去。」
  「三姨娘要尸体做什么?」
  张守义感到困惑,张守礼则有点愤怒,接过张守义的话头,质问道:「你三
嫂在这里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随你出城?四城城门都有邪门妖人把守,你想去
送死随你的便,但不能拖上若男。」
  「三哥,这是娘亲的主意,我也想不明白,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张阳随口打发张守礼,又把麻烦往皇后娘娘身上一推,有点得意地道:「皇
后与公主当时也在场,她们早已答应娘亲的要求,主上要走,当臣下的又岂能开
口阻拦?」
  同一时间,张府最华贵的院子里。
  铁若男一脸紧张地道:「启禀娘娘,内奸已把秘密外泄,不知何时王莽就会
打上门来,而四郎说了,三姨娘已经安排妙计,准备带你们离开东都,然后与大
军会合。」
  皇后与明珠就是在皇宫秘阵被天狼尊者抓住,所以不用铁若男再费口舌,母
女俩已经连连点头,反过来催促铁若男快快启程。
  一个时辰后一,铁若男飞身一跃,进入张阳的卧房,径直扑入张阳的怀抱。
「四郎,还要做些什么?」
  「再等一、两天孙干做好准备后,会在府外留下记号。时间一到,咱们就离
开这鸟地方。」
  「讨厌,不许说脏话,啊……」
  铁若男话音未完,张阳的「鸟」已经开始造反,飞翔的小鸟双翅一振,飞入
紧窄而娇嫩的桃源洞内。
  张阳与铁若男在床上激情缠绵、灵欲交融的同时,张阳这才有时间把发生在
莽王府的事情二说出来。
  「啊,四郎,你身体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那王香君真是可恶!」听到张阳
差一点被玄灵鼎吞噬,铁若男立刻恨上王香君。
  「嫂嫂,我没事,反而觉得比以前舒服许多,也许玄灵鼎已经被我彻底吸收,
嘿嘿……」在说话的同时,张阳用力一耸,插得铁若男仰躺的身子剧烈一抖,欢
声飞扬而出。
  「呀……臭小子,你想……啊……弄死……姑奶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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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嗔之后,胭脂烈马野性大作,身体狂烈地向上耸动,抖得张阳的身躯不停
颠簸,好几次都差点被掀下「马」去。
  张阳急忙抓住铁若男的乳球,就像抓着马鞍一样,与野马「搏斗」起来。「
啪!啪……」
  叔嫂两人的性器激情地交合、猛烈地碰撞,禁忌的诱惑在精液奔腾的一刻,
飞上欲望之巅。
  「第八章」——皇后拔棒
  潮起潮落,云收雨歇!
  叔嫂两人缠绵轻吻,铁若男躺在张阳的胸膛上,道:「四郎,我觉得你不像
原来那么「凶」了,与这次的器魂异变有关吗?」
  「嫂嫂,你喜欢我对你凶吗?嘿嘿……」男人之物说硬就硬,「啪!」的一
声,弹打在铁若男那挺翘的臀丘上。
  「别闹了,说正事呢!」铁若男咬着下唇,强自压下荡漾的情欲,认真道:
「臭小子,我不是说你这坏东西,是说你的气息少了两分凶暴,又不像以前那样
软弱,让人感觉舒服许多。」
  张阳的肉棒依然在铁若男的臀沟里浅浅打转,眼底流露出思索,道:「嗯,
我也有那种感觉,如果不是力量还在,我还以为「邪器」消失了呢!」
  「嗯……」呻吟声从铁若男的唇角飘出,她翘臀一缩,玉手抢先抓住张阳那
意图不轨的玩意儿,然后一个飞身逃下床。
  张阳正要追逐,院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令叔嫂两人同时身子一缩。
  「启禀四少爷,皇后娘娘有事相商,请您尽快过去一趟。」
  两重门外响起张府下人的声音。时移势易,下人不仅声音恭敬,连站在外面
的身子也变成六十度。
  张阳随口打发下人,随即又想扑向铁若男,不料她已经穿好衣衫,修长的双
腿抢先跃到窗外,让一丝不挂的小色狼扑了个空,只能挺着那玩意儿急得原地打
转。
  月上中天,繁星闪烁。
  张阳带着一丝疑惑来到皇后的房间:嗯,奇怪了,皇后舅母这么晚找我干什
么?而且房里房外一个下人也没有,连明珠公主也不在。
  「四郎,坐下说话吧,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拘束。」皇后斜躺在软榻上,
玉脸弥漫着丝丝红晕,本该威仪雍容的美眸却荡漾着妩媚水色。
  此情此景,此声此调,不由得令张阳心生绯色联想:啊,难道皇后舅母春心
动了?不!不可能!即使真是那样,她也不会这么大胆而直接,这与她的性格不
符呀!
  有陷阱!强烈的警戒在张阳的脑海中浮现,千百道杂念的闪烁尽在眨眼之间,
他看向皇后的目光已多了几分距离感。
  「皇后娘娘,君臣有别,四郎不敢逾越。」
  「四郎,你多心了,舅母请你来,实在是有难以启齿的请求。」话语微微一
顿,皇后脸上红霞更加鲜艳,她咬了咬凤唇后,颤声道:「今日在叛贼府中,四
郎可识得折磨舅母的那张……刑椅?」
  迷惑的光华在张阳的眼底浮动,他看了看皇后那微微扭曲的凤颜,一道灵光
突然照亮心海。
  刑椅化为碎片的一幕在张阳的脑海中回放,人类的大脑就像扫瞄仪,他看到
飞射的椅脚、看到四分五裂的椅背、看到沾满异样水渍的椅面,就是没有看到椅
面正中那根木棒——用特殊皮革包裹前端的木棒!
  「呼……」
  一股热气陡然钻入张阳的心窝,他的双目立刻被热气充斥着。??
  木棒不见了,去哪里了?难道会是在……
  「四郎,你……明白了吗?」
  「甥儿,大致……明白了,舅母是被……木棒困扰了吗?」
  张阳继续吞着口水,眼角不由自主地瞟向皇后的两腿之间,皇后顿时双腿一
颤,目光甚至不敢与张阳对视。
  猜对了,还真是那样,哇!哇!哇……张阳用力吐出一口热气,颤声问道:
  「舅母,敢问……那物有何……异状?」
  「嗯,那棒头上……有倒钩,拔……拔不出来。」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在今天以前,她做梦也未想过她会有谈论这种话题的时
候,而且还是与她的外甥交谈。
  在羞窘之下,皇后的凤体一抖,又牵动裙下某物,羞人的呻吟声不由自主地
飘出唇角:「啊……四郎,我已找过明珠,可她越拔,那物……卡得越紧,还不
停……变大。舅母想来,只有你能救舅母了!」
  皇后无比艰难地说出这一番话语,张阳略一寻思,立刻明白个中原因。这等
羞人之事,皇后当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会找他帮忙,虽然是因为他力量强大,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刑房时,已经见识过皇后母女的羞辱情景,而既然
已有过第一次,自然不会介意再多一次!
  好似偷情般的念头浮现时,张阳的呼吸更加粗重数倍。
  「皇后……舅母,那能让……甥儿看看吗?」
  「四郎,先把灯灭了吧!还有,此事切勿……说给第三人知晓。」
  「甥儿明白,舅母请放心。」
  张阳随手熄灭烛火,随即走到软榻前,紧张地揭开皇后的衣裙。
  皇后虽然只能看到模糊的黑影,但张阳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他掀起衣裙时,
一片芳草立刻映入他眼帘,接着是肥美嫣红的花瓣,花瓣正中赫然多出一截木柄,
柄身颤巍巍地悬吊在皇后的两腿之间,无比诱人。
  「呃!」张阳的心窝如遭雷击,热气猛然喷出,重重喷打在皇后的桃源禁地
上。
  虽然皇后看不见,但感觉却更加敏锐,张阳的热气一涌,她的阴户顿时波浪
起伏,朱唇低低地呻吟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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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皇后的唇角再次闭合,张阳的手掌已摸到皇后的芳草地上,他手指故意
缠绕着柔顺的阴毛,邪恶地问道:「舅母,是……这里吗?」
  「不……不是,再往下一点,啊……再往左一点,往上……往上……」不到
十秒钟,皇后已娇喘吁吁,她竟然指挥着张阳在她的私处摸来摸去。
  张阳已睁大双目,欣赏着自己的指尖玩弄凤穴的美景,最后更故意指尖一挑,
刺中皇后的玉门阴蒂「嗯……」羞人的呻吟声已经压抑不住,皇后一急,终于伸
出凤手抓住张阳的手掌,准确地放在木棒尾端上。
  张阳顿时乐开了花,他一边轻轻地抽动木棒,一边假装紧张地问道:「舅母,
四郎这样抽可以吗?感觉怎么样?」
  「啊、啊……四郎,停……停下。」
  皇后的玉门顿时绽放三分,腰身被木棒「扯」离软榻,身子缓缓拱起来。张
阳手一松,皇后的阴唇立刻收缩,「啵!」的一声,刚刚拔出三寸的木棒又自动
插回去。
  皇后已羞得脸若滴血,腰身下意识地躺下去,玉手重重地抓住榻边,她能清
楚感觉到一股春水涌出花径。
  唔……天啊!竟然在四郎面前这样,丢死人了!还好,四郎看不到。
  张阳怎会看不到春水流淌的美景?此时他正微微耸动着鼻子,嗅着飘浮在空
气中的香味。
  片刻的享受后,张阳又再次抓住木棒,用旋转的方式往外拔。
  「舅母,这样行吗?」
  「还是……疼,轻……轻点,四郎,啊……你轻一点。」
  木棒在皇后的花径里刮着肉壁旋转,那滋味岂是凡人能够忍受?皇后咬住下
唇的刹那,整个桃源处都已水色泛滥。
  张阳试了几下,便不再往外拔,而是单纯地旋转,忽轻忽重、忽快忽慢地旋
转着木棒。
  皇后的玉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腰部时而抬起,时而落下,到后来,她已
忘记掩饰呻吟声。
  恍惚间,张阳与皇后都忘了说话、忘了目的,兀自沉浸在各自的快感中。
  「噢……」
  终于,皇后又在一起弓起身子,一股春水从缝隙激射而出,喷在张阳的手上。
张阳的手指已轻轻捏住皇后的阴唇,并以拨木棒为借口,把两瓣阴唇玩出各式各
样的淫靡形状。
  「四……四郎,要是……不行,就算……了吧!」
  高潮过后,皇后羞愤的把脸埋入枕头里,一想到刚才那一声满足的尖叫,她
就再也不敢面对张阳。
  「舅母,四郎用灵力替你按摩,也许能把它弄出来。」
  张阳听话地停下沾满皇后春水的双手,然后在禁忌欲火的冲击下,开始玩起
升级的游戏。
  这可是皇帝舅舅的老婆、自己的亲舅母,而且还是一国之母、当朝皇后!呃!
念及此处,张阳的下体就像爆炸般乱抖乱晃,何况禁忌的欲火' 征服皇家人妻的
刺激,哪一样不是天下男人的梦想?
  不待皇后下定决心,张阳的双手已压在她那丰腴而不失曲线的小腹上。张阳
说是用灵力按摩,但双手却实实在在的与凤体紧贴在一起,火热的气息从他掌心
钻出,直往皇后的子宫花房涌去。
  「唔……怎么那么热?好热呀!啊……木棒动了。」
  热力竟然真的推动木棒,棒身一点一点从皇后的花径冒出来,速度慢得像蜗
牛一样。
  一寸、两寸、三寸……木棒不停的退出!
  一分、两分、三分……皇后的阴唇也不停张大!
  「呀!」
  眼看木棒就要被逼出来,皇后却双腿猛然一抖,一汪淫汁抢先喷出,足足喷
到半米外,在空中喷出一片销魂的水雾「啪!」的一声,木棒突然又插回去,张
阳的按摩就此功败垂成。
  邪恶的木棒插得比先前还要深、卡得比先前还要紧,仿佛充塞着皇后的整个
子宫花房,而皇后早已钗横鬓乱,美眸涣散,朱唇大张,熟妇幽香飘荡向四方。
  「舅母,甥儿还有一个法子……」
  功败垂成的张阳非但没有缩回双手,反而顺着皇后的身子游走起来,指尖扫
过之处,鸳鸯戏水诀掀起一层又一层欲望之浪。
  「什么法子?嗯,啊……四郎,你一定要救舅母呀!」
  邪火充斥着张阳的双目,他咬着皇后的耳垂,有意说得含糊不清,最后又忠
肝义瞻地道:「舅母,为了你,甥儿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皇后不知道张阳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点了点头,无比羞涩。
  「皇后舅母,那甥儿就那样做了,你侧一下身子吧。」邪恶的微笑在张阳的
嘴角浮现。
  夜风一吹,带入一抹月光,在朦胧的月华映照下,只见软榻上,一个全裸的
少年与一个半裸的熟妇紧紧地抱在一起,暧昧的春色早已扭曲空间。
  皇后艰难地翻转着身子,张阳轻柔地躺在她身后,胯部一番动作后,他猛然
向前一挺。
  「滋!」
  张阳那缩小到极限的肉棒就此插进去,插入皇后的后庭花蕾,硕大的龟冠胀
得皇后的臀沟急速扩大。
  「呀!四郎,你在干什么?」
  皇后立刻从迷乱中清醒过来,随即惊声质问,并扭动着身子;而张阳则双手
一紧,搂住皇后的腰肢,然后再次用力一耸。
  「啪!」的一声闷响,肉棒已尽根而入,虽然有从花径流出来的春水滋润,
但胀痛依然令皇后凤体僵硬,发出羞急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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