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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雨落南洋】(全本)【作者:蓍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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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王丽相处的日子过得舒心、惬意。我们一起吃饭,睡
觉;一起散步,逛街。我的房间自然也成了王丽的房间,她的化妆品,内衣内裤
也随处可见。房间里时常弥漫着精液和汗液的味道,床单上经常有湿湿的一片,
不知道那是王丽的淫水还是我的精液。

  海风习习,椰林婆娑。

  皎洁的月光把海滩染上了一片银色。

  我和王丽坐在海边的长椅上,王丽静静的依偎在我的怀里,眼望着远处停泊
在海上的远洋货船点亮的灯光,海浪在岸边的沙滩上一波又一波有节奏的翻滚。

  激起了耀眼的白色浪花。

  ‘你过去从来没有和男人做过?’我一边拨弄开海风吹拂在王丽脸颊上的发
丝一边问她,因为在我的心中,她还是处女总觉得是个迷。

  ‘啊!难道你还怀疑我?’王丽唰地把头扭向我,眼睛睁得很大。

  ‘不是啦,我是想你以前的男朋友就没有……’我把她重新搂在怀里,爱抚
着她那光洁细滑的臂膀,温柔地说。

  ‘他呀,是想。但我没有同意。’

  ‘那后来呢?’

  ‘就为这个就不理我了。我想这点事都忍耐不了,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啊。’
王丽仍然是那么的倔强和自信。

  ‘那就没有别的男孩子了?’

  ‘嗨!多了!’

  我心里想,是啊,她长得这么漂亮,不可能没有追求者。

  ‘是不是多得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我用一种戏逗的口气问她。然而我刚
说完,我的胳膊一阵疼痛,王丽狠狠地掐了我一把。

  ‘好…好…。对不起啦。’我急忙向她道歉。

  王丽转过身,又舒适的躺在我的怀里,眼睛望着夜空,不紧不慢的说:“其
实我并不是什么思想保守,也不是什么淑女。因为从小家里家教太严,思想可能
比较传统。是啊,有很多男孩子追我,但我特反感那种第一次约会就又啃又抱的
男人。‘

  ‘那你从来就没有什么欲望,想过做爱什么的?’

  ‘没有,我觉得那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

  ‘那现在呢?’

  ‘现在?嗯,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王丽说完看了我一眼,显出一种娇羞
的神情。

  ‘看来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了。’

  ‘哎,你又来了。’王丽索性翻身趴在我的身上,双手在我的大腿间乱抓。

  ‘嘿,嘿,Stop!Stop!’

  ‘Why?’

  ‘你会把它弄硬的。’

  ‘硬就硬呗。’王丽仍不停手。

  也许是近来性事频繁,那个部位也变得格外敏感,只要王丽稍微一碰,就会
勃起变大。

  这时,我已感到我的裤子顶得难于忍受了。于是我双手把王丽抱住一起从椅
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像劫持似的搂着她离开了长椅。

  ‘干嘛呀,回家啊?’王丽边走边问。

  ‘不回家。’

  ‘那去哪儿啊?’

  ‘先上车吧!’

  我和王丽上了车,我发动引擎,急踩油门,我的奔驰E200快速飞驰在机
场高速公路上。

  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跑道围栏外的樟宜村林荫道,草木茂盛,行人稀少,路
灯昏暗,安谧宁静。

  我把车停在一棵枝叶茂密的榕树下,车内顿时一片昏暗。

  ‘停这儿干嘛?’王丽疑惑的问。

  ‘看飞机呀。’我一边松开安全带一边回答。

  王丽扭头从车窗往外望去,尽管我们停车的周围昏暗一片,但远处机场跑道
的上空却灯光闪烁,起降的飞机清晰可见。

  ‘真的喔,你看,一架飞机起飞了,嘿!又是一架。’王丽好奇的望着窗外
说。这时我把我和王丽的座椅背都放平了。我转身握住她的手,好细嫩光滑的一
双手。心里感到格外温暖。我又把手轻轻放在她大腿上,感觉真好啊,绵绵的,
滑滑的,像一块白玉。

  我的手就随意在她大腿上游移。我有点忍不住了,把手慢慢向她裙子下边移
动。她一定是知道了我的意图,用手轻轻地抚摩我的手。然后我右手移入她的短
裙内,移入她的蕾丝内裤里,她自然的把大腿分开,我爱抚她的阴唇。她嘴里发
出了很轻的喘气声,我用中指在她两片阴唇中间缓缓磨擦,我发现她那里已经湿
了,她的喘气声始终很小,她一定是努力的憋着,不让自己发出很大的声音。

  我又进一步加大力度,把她的内裤慢慢往下拉,她也很配合我,内裤被我拉
到了膝盖那里,她把腿叉开更大了。我手指在她穴里直进直出,另一手也摸到她
屁股去。她环住我的腰,靠在我肩上娇喘着。我左手五指深深的摸着她的屁股,
右手指则紧紧抵住她的阴道,直插得她张嘴咬在我肩上闷叫。

  随着我的手的游移,她的身体也开始一阵阵发热,并跟着我的手扭动。我一
下子抓住她的双肩,将她按在放平的座背上,然后用嘴去吻她的唇。她的身体十
分软嫩,唇也很软。当我的舌头在她的嘴里肆无忌惮的追逐着她的舌头的时候,
我和王丽都已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我轻抚着王丽发烫的脸颊,她的双眸在昏暗中仍然炯炯又神,当我们的目光
接触时,她羞涩地躲闪了几下,她两片温热湿润的嘴唇贴在我的唇上,后来索性
闭上了眼。这时我们享受着舌头互相缠绕的兴奋,迷乱的身躯贴得越来越紧。

  我双手伸进她的上衣,握住她的双乳,手指逐渐灵活地捏着乳尖。渐渐地我
感到它硬了起来,只见她嘴唇一咬,反手便将她上身的胸罩脱了下来!露出了高
傲耸立的双乳。她突然抱住我的头压在她的乳上,身子轻轻抖动,胸膛急剧地起
伏,一声动人的低吟从她的心底升起:“啊……‘

  我的手指揉搓着她的乳房,我的唇在王丽两个挺立的乳头上来回吸啜,王丽
的身子顿时僵硬起来,唇也离开了我的唇。她把还捋在膝盖上的小内裤扯掉,伸
出纤细的手指抓住我已经胀到极点的阴茎,慢慢引导着龟头对准她的阴道口。

  我撑起我的胳膊,我的腰轻轻往前一送,阴茎一下子全根而入,我发出了一
声呻吟,她也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她温柔地亲着我的脸,我静静地插在她里面,
感受着她里面的紧缩、蠕动与润滑。

  由于车内空间狭窄,王丽还不时摇晃屁股扶正阴茎,随时调整插入的角度,
直到最后我们双方感到阴茎舒适的完全插入。

  虽然只有阴茎被完完全全的包住,但我觉得彷彿我的全身都被包住了一样,
感到全身心的兴奋,得意,满足与欢愉。那种感觉真的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丽渐渐的有些忍不住了,轻轻的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缓缓的摇摆着丰盈的
大屁股,用两片鲜嫩的阴唇摩擦着我的阴茎。她的红唇微微的张着,发出一阵诱
人的呢喃。

  我轻咬着她的右乳,手揉压她的左乳,最后停在她的乳沟,头枕在乳房上,
有力闻她的体香。

  听着她的声音,看她美丽的样子。修长的大腿、柔软的腰肢、丰满的乳房、
美好的阴唇、娇羞的喘息、动听的呻吟,王丽的身体正散发出欲火,尽情体验着
阴茎的磨擦。她把一条腿搭在前门玻璃窗上,另一条腿踩在方向盘上,她尽量地
张开双腿好让我能充分进出她的小穴,并不时发出呻吟。

  我在抽插时,也不时用手指抚摩她的阴蒂。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嘴里呻吟
着叫道:“喔……好舒服。‘

  王丽的阴道壁肉紧紧地挤着我的阴茎,我上下一下下的用力抽动,阴部交合
处不断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汽车也被摇晃得吱吱作响。王丽又把腿收回来,紧
紧的缠住我的腰,两只玉足拢在一起,几乎使我不能动弹,我拚命地插着她的阴
道,王丽那丰沛的淫水不断流下,弄得车座已湿湿的一片。

  ‘喔……你真好!’我双手支撑着椅背使劲插动,王丽兴奋得快活死了,不
断哼吟着。她的双腿突然张开又架到方向盘上,阴道变得大了,我的阴茎差点滑
出。没一会儿,没想到她又把脚踩到车顶上,然后夹紧屁股,她的阴道一下子夹
住了我的阴茎。我又停止了抽插,趴在她的乳胸上喘气。

  这时我只觉得她的阴道内部开始吞吐、吸嘬,把我的阴茎紧紧箍住,她纤细
的腰开始扭动,浑圆的屁股在我的身底一下一下地挺动,乳房也随着她身体在抖
动。那种又暖又紧的感觉更激发了我的欲望,我也忍不住了,阴茎越来越硬。我
开始疯狂地抽插起来,她的呻吟也越来越重,声音也越来越大。

  她举臀迎凑,星眸流盼,我狂插猛送,汗水淋漓。随着我用力抽插,我的腹
部与她的臀部撞击着,发出啪啪的响声……

  正当我酣畅地狂抽猛插着王丽的阴道,我们两人都飘飘然地,正所谓欲仙欲
死、如痴如醉的时候,王丽突然双手推开我正在上下运动的臀部惊叫:“不行!

  不行!‘

  我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我的腹部离开了王丽的下体,我的阴茎也从王
丽的阴道中脱出。整根都沾满了王丽的淫水,湿淋淋的悬在空中。

  ‘怎…怎么了?’我喘着气惊奇的问。

  ‘我的安全期已经过了!’王丽说着便把我推开,从座椅上立起来。

  我不得不坐回到驾驶座上,仰卧在放平的座椅上。沾满淫水的阴茎粗壮坚硬
的挺立着,充血肿胀得已到了极限。表面青筋显着,龟头发红,发黑,发紫,仿
佛还闪耀出光亮。

  ‘对不起啦!’王丽注视着我那高昂的阴茎不好意思的说。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不过,也怨我,没有准备避孕套。’我无奈的说。

  ‘你很难受吗?’

  ‘是啊。’

  ‘那怎么办啊?’王丽一脸的怜悯与同情。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只好用手解决了。‘于是我把手握在阴茎上,又黏
又滑,套弄了两下就又有感觉了。

  ‘我来帮你吧?’王丽转身伸出她那白嫩的手指握住了我的阴茎。我看见我
的阴茎在她的面前晃动,她的动作显然生涩,但那种轻柔而滑腻的感觉真的很满
足,很刺激。

  我感到我的阴茎顿时受到来自四面各方的压缩,接着就有一阵一阵快感从阴
茎传到大脑,一阵强烈的刺激袭来,我的身体立即变得挺直,臀部上翘,阴茎酥
麻得直往上举,几乎感觉要晕过去,于是一股强有力的水柱从龟头的顶部喷射而
出。

  我第一次看到精液的喷射力量竟是这么有力,射程有这么远。以致精液洒得
到处都是,王丽的手上,脸上,乳房上,大腿上都被沾上了我的精液,但更糟糕
的是精液也洒到了汽车的档风玻璃上,方向盘上,甚至反光镜,计速器,等仪表
上都洒上了精液。也许王丽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先是发怔了一会儿,随后看
到到处喷洒的精液不由的‘咯咯……’大笑起来。

  ‘我们今天不是来看飞机,而是来打飞机了。’我也一边笑着一边说。

  ‘什么是打飞机啊?’王丽停住了笑不解的问。

  ‘这就是打飞机啊!’我用手在我的阴茎上套弄了一下说道。

  ‘喔!’王丽觉得更好笑了。

  正当我们俩忘乎所以开怀大笑的时候,王丽的手机响了。

  ‘Hello,Oh,陈静啊。’王丽接听着电话。

  ‘好吧,明天晚上?国航CA957,OK,我告诉他。’王丽关上了手机
接着说:“陈静明天回来,让我们到机场接她。‘王丽说话有气无力,红晕还未
消退的脸上显露着惘然和失落的神情。

  我‘嗯’了一声也没有说话。

  周围一片沉寂,远处起降的飞机在夜空中闪动着凄惨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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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我知道王丽跟陈静是在新加坡相识的好朋友,而且经历过一段艰难的岁月,
王丽二十四岁,北京人;陈静二十三岁,湖南人。她们患难与共、情同姐妹。

  毕竟中国人把情义看得很重;毕竟五千年的中华文化使我们在男欢女爱上都
比较含蓄而不爱张扬。王丽决定暂且不把我们的事儿告诉陈静。

  按照与王丽的约定,我下班后开车到医院接她,然后我们一起去机场。

  新加坡地处热带,气候变化无常。中午还是晴空万里,烈日炎炎。傍晚就突
然变得乌云密布,阴雨绵绵了。

  我开车到了医院门口的停产场,王丽还没有出来。雨水洒落在车窗上,望出
去是迷蒙蒙的一片。

  我喜欢那种‘雨中情’……在小雨中散步,撑一把雨伞,漫步在古城的小巷
里。‘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看细雨殷勤洗涤着万物沾上的尘埃:
红的更艳,绿的更翠,一切更显生机盎然。听细雨低吟浅唱,感受着她远古的情
怀:婉转而不哀怨,散漫却又缠绵。

  悠然中,也总会想起戴望舒的那首《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
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里,‘她飘过,像梦一般地,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在诗人的眼里,独自在雨巷中徘徊迷茫的人,该是那个有着丁香一样愁怨的
姑娘吧。‘叹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愁怨呢?细雨绵绵,
淋湿了要说的话;小巷深深,凭添几抹落寞感伤!

  清清的冷雨,走过古代,走进现在。穿梭了漫长的沧桑历史,笑看过无数个
风花雪月。优雅时,她能慢条斯理的下上一天、两天,总是淅淅沥沥,如泣如诉
;匆忙时,也可能只是来去如风罢了,只不过总会留下些或浅或深的痕迹。

  ……

  不一会儿,王丽跑着出来了。一上车就把头伸过来给了我一个轻轻的吻。

  ‘早来了?’

  ‘刚到不久。’

  ‘想我吗?’王丽眼看着我,嘴角微翘,露出一丝甜意。

  ‘当然!’

  ‘怎么想?’

  ‘怎么想,想得我都神魂颠倒了,今天把程序都写错了。’

  ‘尽瞎说,走吧!’王丽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说。

  我们出余东旋街,进入CTE中央高速公路,然后驶向樟宜国际机场。

  淅淅的小雨打在汽车的档风玻璃上,泛起晶莹的雨花。刮水器不停地摇动着
发出有节奏的‘吱吱’的声响。

  ‘子昊。’王丽突然叫我。

  ‘嗯?’我眼睛仍注视着前方的公路。

  ‘你觉得陈静怎么样?’

  ‘不错呀。’

  ‘不过我告诉你,她可是很喜欢你的。’

  ‘不会吧。’

  ‘她可是在我面前经常说你的好话。’

  ‘说我什么啦?’

  ‘说你真给中国人争光!’

  ‘怎么讲?’

  ‘说你个儿高,有风度,有气质。挺拔俊朗,斯文大方,而且,才华出众,
见多识广。’

  ‘本来嘛!’

  ‘嘿!说你胖,你就喘上了。告诉你啊,以后不许招惹别的女孩子。’王丽
的后半句说的很重,好像一改以往的纯情和温柔,显得严肃而认真了许多。

  ‘说那儿去了。’我敷衍了一句,但心中却感动一种震撼。我可以不招惹陈
静,但想到在美国的英子,我不由得一阵心颤。

  雨还在下个不停,细密如针。天空灰暗,大地沉寂而苍茫。我们在这无边无
际的雨中一路向前驶进。

  ‘哎,哎!该拐了。’王丽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急促的说。

  这时我才发现我已经驶过了PIE泛岛高速公路的出口,在高速公路上行驶
一旦错过了出口是件很麻烦的事。我只好继续前进,到前面弯入Braddel
l Road再掉头,继续朝樟宜机场驶去。

  新加坡樟宜机场的接机大厅,宽敞而明亮,一顺儿的落地玻璃墙可以清楚的
看到到达的旅客。当我和王丽跑进接机大厅时,就看到陈静已站在行李传送带旁
等候行李了。陈静看见了我和王丽,使劲地向我们招手,甚至还跳跃了几下,显
得格外的高兴。

  王丽是个美丽的女孩,但陈静决不是一个安静的姑娘。她活泼好动,生性开
朗。只见她穿一条浅咖啡色牛仔裤,脚上是黑色高跟长筒靴,紫色的紧身毛衣,
外套一件柿黄的短大衣。大衣敞开着,显露出她那苗条匀称的身材。乌黑的长发
随着她身体的晃动在空中飘洒,她摇手的姿势,脸上的笑容,无不展现出她的青
春和娇艳。

  ‘子昊。’好像是王丽在喊我,我没有在意。

  ‘林子昊!’当我感觉到站在我旁边的王丽用她的臀部侧着顶我时,我才知
道她在叫我。

  ‘嗯,嗯。’我急忙回答。

  ‘你发什么呆呀?我是问你待会儿还请陈静吃饭吗?’王丽一本正经的说。

  ‘请吧,反正我们俩也还没有吃晚饭。’我回答。

  ‘哼。’王丽轻哼了一声,嘴唇紧紧的咬在一起。

  爱绝对是自私的,无论它是多么的虚无缥缈。我时常在想,在上帝造人时,
为什么要在人的思维中设计了这么多自私的程序。正因为这道程序,人世间上演
了多少生死别离的悲怆惨剧……。

  ‘HI!王丽。HI!大哥!’陈静出来了,她双手推着行李车,边走边向
我们高声的打着招呼。

  我上前接过陈静手上的行李车。陈静跑过去与王丽拥抱在一起。犹如久别重
逢的老朋友。她们在一起说了些什么话,我没有去注意,但陈静的激动和王丽的
困窘是显而易见的。

  ‘大哥,你快把我忘了吧。’陈静脱开环抱王丽肩头的双臂,向我跑了过来
对我说。

  ‘哪能啊!’我说。便双手紧紧的握着行李车的推把,极力躲闪着陈静的贴
近。

  陈静把一只手也放在行李车的推把上,像在帮我推车似的,与我并肩边走边
聊。

  我心不在焉地与陈静聊着,但大部分都是她在讲她回家的趣事,而我时不时
的向后张望跟在后面的王丽。

  我们从机场出来,已是傍晚时份,雨不知不觉停了。城市渐渐清晰的轮廓,
天空飘忽不定的云,还有那掠耳而去的海风,使我满怀惊喜又无端恐慌。树枝柔
软了,浸湿的土地开始呼吸,隐隐约约的气味飘逸在城郊的上空。

  又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听到四周突然间热闹了许多,久违了的各种生灵
如天外来客,喧闹着在耳畔回旋。彷彿有一种温情迷离而又伤感的东西象阳光一
样悄悄的洒在了我们身上。

  夜色中的新加坡是迷人的,对于我已不觉得陌生。我尽力地在寻找我所熟悉
的餐馆和食档。喧嚣浮躁的空气中弥漫着热带岛国那种特有的气息。那闪烁的霓
虹灯,嘈杂的车流,和匆匆而过的行人,还有那蹩脚的英语,混杂的华语以及各
种中国南方方言所形成的噪音,使我意识到这里毕竟是南洋。

  最后晚宴选在新加坡河的克拉码头。过去的克拉码头是木船上下货的落后地
段。但今天的新加坡河今非夕比,早已是夜间娱乐的着名景点。那里高楼林立,
酒吧纵横,红男绿女,西装短裙,时尚风流,各国游人,统统充斥于此。我把车
停在大华银行摩天大楼的地下停车场,看了一下停车收费牌,禁不住心中忿然:
宰人!而后又自嘲地摇头而叹。这儿毕竟不是北京。

  看中一家印尼餐馆,说是印尼风味,其实都是华人经营。还未完全踏入大厅
的正门,猛然见大堂侍女如云。飘飘然里外穿梭。那位一定是领座的,显然夺目
出众。水绿的紧身上衣隐现着内在的线条。芭迪色的落地长裙衬托起若雅若露的
情调。她好像有意等我走到台前才悠然扬首微笑向我显示自己美丽的面容:“H
ow many people,Sir?‘那英语说的犹如一汪清水。

  但我仍固执地寻找她话语中当地口音的蛛丝马迹。我曾用自己非凡的听力当
面指正他们的错误。当我告诉她说‘Don“t speak Singlis
h please!’时,她用美丽的双眼送来极为恶意的敌视,然后冷冷佛袖
而去。

  当我们坐下,女侍应生递上了印制精美的菜单。我的眼睛从菜单上移开,环
视了一下四周,我发现有无数道目光向我射来,那些目光充满了羡慕,嫉妒和贪
婪。我不由得心中一喜,望望坐在我左边的陈静和右边的王丽,个个如花似玉,
清丽迷人。

  于是我昂首挺胸,悠然自得地用我流利的英语和娴熟的常识点了菜,并面带
笑容地说了声‘Thank you!’将菜单交给侍应生。

  菜上来了。全是印尼特色的佳肴。亮晶晶的GrilledSotong,
黄盈盈的Curry Chicken,嫩绿鲜美的Gang Kong,久负
盛名的Fish with BBQ Sauce,外酥里嫩的Fried b
eancurd with Dumpling。还有甜中带酸的笆喱水和浓浓
椰香的椰浆饭。

  ‘哇,这就是印尼饭啊!’陈静一手拿着勺,另一只手拿着叉在空中摇晃着
说。

  ‘是啊,我还真没有吃过印尼饭。’王丽也显出惊奇的神情。

  ‘那你们今天就好好品尝一下吧!’我看到两位小姐的激情和亲媚,空气中
彷彿充满了无限的温馨和浪漫。

  ‘大哥,来点酒吧。’陈静用叉子扎起一片Sotong,那白亮的光泽逗
人食欲。放进嘴里边嚼边轻轻地发问。

  ‘不行啊,他要开车的。酒后驾车被警察发现要坐牢的。’王丽顿时接着说。

  ‘哎哟,没有情趣。’陈静低下头,一时无语,显得一脸的失落。

  ‘好吧,今天为陈静洗尘,顾不了那么多了,况且咱们中国人常说“无酒不
成席”吗!今天就过把瘾吧!’我说完立即向女侍应生示意,点了两瓶‘Tig
er’。

  我刚说完我就感觉到我的右脚被王丽踩得隐隐作痛。

  ‘谢谢大哥。’陈静说着又挑起一块Sotong送的我的眼前,我正要张
嘴去接,脚上又是一阵疼痛,急忙拿起桌子上的盘子接了过来。

  ‘Tiger’来了。我有些尴尬地拿起酒杯倒酒,因为我不知道应该先给
王丽还是先给陈静。透明的玻璃杯在灯光下把酒中的泡沫照得十分清楚。细小的
气泡如千军万马直冲杯底,然后又扶摇而上而溢出酒杯外。

  ‘啊,对不起。’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自言自语。

  ‘没关系。’陈静笑着开始为我斟酒。也许是想让我开心,她好似幽默地一
只手把酒瓶口压住杯子,轻轻向后一拉,使酒杯微微倾斜。然后把酒徐徐倒入。

  她最后轻佻瓶口完成全部过程。那动作轻重缓急,一板一眼,滴水不漏,煞
是好看,潇洒。我几乎看迷了。甚至忘了道谢。像是在一种自我陶醉的境界里,
我端起酒杯,小泯一口。感到肺腑一阵甘甜和清爽。

  陈静又给王丽斟满了一杯。

  ‘来,为了陈静安全归来,为了王丽工作顺利,我们干一杯。’其实我真不
知道该怎么表达为了王丽什么,但我决不能漏掉她,也许这就是游戏的规则。我
举起酒杯提议说。

  ‘啊,好,干!’陈静高兴地说完一饮而尽。

  王丽也把杯里的酒喝得一干二净,然后用餐巾擦着嘴角,有些强作欢颜。

  这顿饭对我来说吃得是既兴奋又胆怯,既温馨又尴尬。当我们从餐馆的大门
出来时,我隐约听见陈静在问王丽:“你是不是来例假了?显得精神不佳。‘

  夜雨纷飞,天水一色。新加坡河上的安德逊铁桥在夜幕中那片朦胧的温馨和
浪漫永远是一个挡不住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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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王丽又回到她和陈静的房间睡觉了,我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显得空荡荡的。这
几天习惯了睡觉前与王丽的缠绵与温存,如今突然感到百无聊赖,孤枕难眠。

  我蜷缩在床上,双手捧起还残存着王丽体味的被单,贴在脸上用力呼吸着。

  胃里突然翻上一股今晚喝的啤酒的味道。那是上好的新加坡啤酒:清凉,微
苦,平滑,沁人肺腑。但它更使我想起了陈静,想起她那倒酒的风度和仪态。那
么纾缓,轻诒,而且干净利落,又极充满个性。

  夜,格外的墨黑,窗外繁星点点高挂,星空那样的静谧深远。我在半醒半梦
中,似乎总是抹不去飘浮在眼前的那杯金黄色的翻腾着白沫的啤酒,犹如琼浆玉
液。在这琼浆玉液中又变换着出现纤长的手指,动人的笑脸,轻盈的体态以及那
潇洒,飘逸令人遐想的动作。陈静-一个让人着迷的女孩。

  ……

  ‘咚,咚’的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我睁开眼睛看到天已大亮,从窗户射
进来的阳光感到格外地晃眼。

  我迅速地跳下床,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我拉开房门,陈静和王丽正站在门
外。

  ‘大哥,我们要去上班了,只是跟你说一声。’陈静衣饰端庄,微施脂粉,
一边用手整理着自己的长发,一边笑脸盈盈地对我说。

  ‘好,好。对不起,今天睡过头了。’我一脸的尴尬。

  ‘那我们先走了,再见!’陈静伸出纤长的手指向我摆了摆了手。

  ‘再见!’站在陈静后面的王丽眼睛斜视着我,掩在嘴上的手也向我摇了摇
含情脉脉地轻声跟我说。

  陈静和王丽走后,我急忙洗漱穿衣,房间也顾不上整理就跑到停车场,开车
直奔Office。

  新加坡是个繁忙的城市,似乎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拚命的劳作。经过整整
一个上午的忙碌,午饭时间到了。在新加坡,公司或单位是没有食堂的,一到午
餐时间,满街的人群,无论白领或是蓝领都涌向遍布大街小巷的大排挡寻找填胃
的材料。户外的烈日毫不保留地企图把什么都融化掉,带着蛮横凶狠的意味。万
物遂委顿虚弱,一切都迟缓下来。行动、思维,以及饮食,所有的心情都怠懒。

  为了保持一种清明状态,我总不把自己喂饱。时常,胃里的虚空,细细牵扯
体内的某些神经,能把心思磨得敏锐。而气候炎热便轻微地厌食,似乎也是理所
当然。

  我刚买了一盘素称新加坡经典美食的‘海南鸡饭’,挤进拚命挥洒刀叉或汤
匙与竹筷的人群,我的手机响了。

  ‘Hello,LinZiHao speaking!’我在噪杂的喧嚣
中喊着。

  ‘子昊,我是王丽。’王丽在电话那头说道。

  ‘喔。吃饭了吗?’我把海南鸡饭撂在一边。

  ‘刚吃完,陈静去了厕所,我赶紧给你打个电话。’

  ‘我正在吃饭呀。’

  ‘我只是问问你今天怎么了,我以为你病了呢。’

  ‘没有啦,只是睡过头了。’

  ‘你想我吗?’王丽的口气温柔起来。

  ‘当然想啦。’

  ‘好了,不说了,陈静出来了,再见!’

  ‘Bye!’我挂了电话,开始解决我的海南鸡饭。然而面对这白亮鲜嫩的
鸡块实在难于下咽。任何一种美味,吃多了,总有腻歪的那一天。

  这里没有春天,没有秋天,更没有冬天。没有四季的更替,日子就觉得过得
漫长而枯乏。陈静和王丽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又形影不离。几天来,体内总觉得
不太自在,也许是荷尔蒙的作用和精液的积攒,身体的那个部位时不时地勃起而
弄得浑身浮躁不安。

  一天晚上王丽值夜班,我回家后看到家里没人,便在书房打开电脑,看了英
子发来的Email,并立即给予了回复。之后就进了一个聊天室。

  聊天室里有许多可以消磨寂寞夜晚的房间,比如浪漫天地,真情流露,同性
恋的天空,酒红色的心,放纵一次又何妨。听名字就让人蠢蠢欲动,欲罢不能。

  聊天室里放得开的挺多,纯情的也不少。

  有人说,经常上网的人一般都不幸福。是啊,生活中要真有香腮红唇天天粘
着你,谁还有功夫上网啊,敲打键盘绝没有抚爱女人的酥胸过瘾。不由地又想起
了王丽那呼吸的芬芳,拥吻的热烈,肌肤的滑嫩,做爱的呻吟,这些都还印在我
的床上,还印在我的怀里,但想抓又抓不着,赶又赶不走,变成了一种怀念和渴
望,或许这就叫做男人的欲火焚心吧。

  登录聊天室后,我点燃一支烟,静静看了许久,望着那些虚虚实实的名字,
觉得有些无聊。忽然屏幕上出现了那个叫Sweetgal的台湾女孩。于是,
一帮人像饿狼似的为她献殷勤。我和她在网上认识很久了,而且有一种‘酒逢知
己千杯少’的缘分,她一看到我,就把别人全摔了。

  我敲下一行字,直截了当问:“你可以脱掉你的乳罩吗?‘

  她飞快回答:“我没有带乳罩。‘

  我又问:“那你穿内裤了吗?‘

  她回答:“我已经在抚摩我的妹妹了。‘

  我说:“我的大JB可以插你的小穴吗?‘

  于是她在电脑屏幕上打出了一连串的‘喔……喔……喔……’接着就是‘你
的大JB好粗啊!’‘你把妹妹我插死算了!’‘好哥哥,你插得妹妹我就要上
天了呀!’。

  正当我被她的文字弄得浑身发热阴茎肿胀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大门打开了。

  ‘大哥,你在家啊?’是陈静的声音。

  ‘陈静回来了。’我答应着,便急忙关掉聊天室,切换到联合早报的新闻网
页。然后走出书房。

  陈静把大门关上,脱下脚上的鞋子和袜子。把手袋放在鞋柜上,光着脚向电
视机前的沙发走去。陈静的臀部比王丽要小很多,但两条修长的美腿格外诱人。

  包裹在短裙中的盈盈腰肢,丝缕分明。

  ‘今天好热啊!’陈静边走边解开了上衣上面的几个纽扣,她似乎不在意她
那白色的乳罩露出来。她把手当扇子不停地扇着便往沙发上一坐。

  ‘大哥,还有什么冰镇的饮料吗?’陈静脸颊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挂着几滴
汗珠。

  ‘有啊,我给你拿。’我走进厨房,深深地做了一下呼吸,整理了一下裤档
里的东西,便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罐橘子水,顺便又拿了两个玻璃杯。我给陈静倒
了一杯递给她。

  ‘谢谢,今天真的是太热了。’陈静微微欠身接过杯子对我说。我望着她,
她那黑乌柔亮的长发飘洒在胸前,那对浅浅的酒窝在秀气的脸颊上忽隐忽现。嘴
角飘浮着甜蜜的微笑。白色的乳罩露得更多了。

  ‘当然了,我们是生活在赤道底下嘛。’我自己也倒了一杯就坐在她对面的
沙发上。陈静深深地喝了一口,然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双腿微微叉开,露出了她
里面的白色内裤。洁白清爽,看不到任何阴毛或污迹。

  ‘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晚?’我极力把我的目光从她的双腿间移开。

  ‘嗨,本来就要下班了。突然说有一个病人明天要作手术,需要备皮。所以
一直把备皮做完才下班。’陈静用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长出了口气。

  ‘备皮?什么是备皮啊?’我疑惑地问。

  ‘就是剃阴毛啊。’陈静没有丝毫的尴尬。

  ‘喔!’我点点头。

  ‘大哥,我倒觉得对女孩子来说剃掉阴毛更卫生,也清洁。’陈静说。

  ‘是吗?我不懂。不过我觉得没有哪个女人会剃掉她们的阴毛。即使有人这
么做,我想也不好意思说吧。’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很正常啊!就像你们男人刮胡子一样,只是麻烦点
而已。我就剃了,最起码我感觉很好啊。’陈静显得很自然,或者说很坦然。

  我对她的话语感到惊讶。我不敢相信一个女孩子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竟会对
我如此率直而坦然。同时,我又极力掩饰着我的惊奇和欲望,便若无其事地说:
‘我刮脸是为了让人觉得我有一张干净的脸,但你却不能……’

  ‘你想看吗?’陈静紧接着问。

  我霎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YES’或‘NO’?

  我停顿一下说:“以前我还真没有见过剃掉阴毛是什么样子。但是你不要误
解我的意思,我可不是那种好色的男人,我们都是好朋友。我只是……只是……

  有点好奇。‘我有点语无伦次。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男人,我们在一起都这么久了。我还不了解你?说实
话,我不介意给你看,但是你也得给我看。’陈静很大方地开出了条件。

  ‘我,我,我从来都不剃那儿的,怎么给你看啊?’我真的有点尴尬了。

  ‘我知道,你是不敢。但你又想看我的,是不是?’陈静说。

  我一时无语,只是点了点头。

  ‘OK,那你就得有勇气,有诚意,有玩游戏的足够心理。如果我没勇气,
我不会一个人跑到新加坡来,不会在这儿工作。这说明我知道如何保护自己,我
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我有分寸,我有原则。’陈静微笑着,有一种挑战的味
道。

  我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感到困窘。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在玩游戏还是来真的。

  更不知道她的分寸和原则又是什么?正当我在踌躇不前,犹豫不决的时候放
在书房里的手机响了。

  ‘Hello!’我回答。

  ‘子昊,你现在在做什么?’我一听又是王丽的电话,赶忙把手机紧紧的贴
在耳朵上。

  ‘没干什么呀,正上网呢。’我敷衍着说。

  ‘没事儿,现在不忙所以给你拨个电话。’

  ‘那谢谢你哦!’

  ‘我不要你谢我,我要你说“我爱你”。’

  我迟疑了一会儿,探头向客厅望了望。便轻声的说:“I love yo
u!‘

  ‘不,我要你用中文说。’王丽在电话的那头撒娇着说。

  ‘好了,好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哼!好吧,再见!’

  ‘再见!’我把手机放下走出书房,我看到陈静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电视。

  陈静看到我从书房里走出来,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带调皮而妩媚的神情
对我说:“大哥,刚才我是逗你玩的。好了,我要去洗个澡,全身都是汗。‘陈
静说完,扭着小屁股走进了她的房间。这时我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陈静更显得
亭亭玉立,风姿绰约,一双性感十足的美腿,浑身上下青春逼人。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的屏幕,但脑海里却翻腾着陈静剃去阴毛的全裸画
面。‘哗哗’的洒水声传来,我不知道陈静什么时间已经进了浴室。浴室里的水
流声似乎越来越大,我的思绪就越来越乱,我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真的是心神不
定,坐卧不安。

  我走近浴室的门口,但门关得非常的严实,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心在‘砰砰’的激烈跳动,一种强烈的欲望在熏烧着
我。我正要拧动把手,冲进浴室。突然一道白光闪现,随后‘霹雳’一声巨响。

  我被惊吓得跌坐在地板上。

  一阵震耳欲聋的响雷毫不留情地撕裂了夜晚的寂静。紧接着,辟辟啪啪的雨
点肆无忌惮地拍打在玻璃窗上。一阵凉风夹杂着雨丝穿过没有关闭的阳台吹进屋
里。我在懵懂状态中被一阵寒意惊醒。我走过去把阳台的玻璃门关上,望着外面
的瓢泼大雨,浴室里还是响着哗哗的水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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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哇!下雨了!’陈静像往常一样身上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看到窗外的
倾盆大雨惊叫着也跑到了阳台门前。

  ‘是啊,好大的雨!’我看着陈静那洗完澡后红润的脸颊说。

  ‘这正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陈静感慨地突然说出一句宋词。

  ‘无计留春住。’我情不自禁的接上后半句。

  ‘嘿,大哥,你也喜欢古诗?’陈静一脸的灿烂笑容。

  ‘何止喜欢,爱不释手。你知道这是谁的诗吗?’我也颇感惊喜。

  ‘当然知道,欧阳修的《蝶恋花》。’陈静一脸的自信。

  ‘看来我们还有点共同爱好。’我似乎在献殷勤,感到有些不自在。

  ‘就是啊!’陈静高兴得紧了紧身上的浴巾,接着说:“好舒服啊,新加坡
难得有这么凉快的天儿!‘

  ‘别着凉,快去穿衣服。’我说。

  ‘好吧。哎!大哥,等会儿我们去喝咖啡好吗?我还没有吃晚饭呢。’陈静
的神情带着些许的请求和羞怯。

  ‘行啊。’我回答。

  陈静穿一条白色的紧身低腰长裤,把两条美腿展示得淋漓尽致。上穿一件黄
色的无袖短体恤,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腹。她那上翘坚实的小臀部、嫩白而纤细的
小细腰有种似梦迷离的、让人沉醉的梦幻感觉。她让你真正感到了什么是青春、
什么是美妙、什么是销魂,什么是诱人。

  ‘哎哎!你这种打扮到外面不是找麻烦吗?’我说。

  ‘嘿!我给谁找麻烦了?不是还有你吗?’

  ‘不,不,你这样太扎眼。’

  ‘我喜欢!走吧。’陈静脑袋一斜,嘴唇一抿,长长的秀发往后一摔,双手
推着我的后背,我们出了家门。

  大雨过后,溟朦无声的细雨,一直一直地轻飞着。点缀着公路两旁的椰树和
雨榕,在朦胧的雨烟里像披上了雾样的蝶衣。水雾柔柔烟烟地滋润着茵茵的叶枝,
令树木的颜色在路灯的照耀下更加光亮鲜嫩,好像沁入叶子深处一样,在舒展的
叶脉里,快乐地流动着。

  新加坡商业区的老巴刹,是个24小时营业的饮食场所,我们先叫了两杯咖
啡,陈静又要了一盘‘炒稞条’和六支马来‘沙爹’。也许陈静太饿了,她埋头
吃得津津有味。

  ‘大哥,你说这出国真没劲!’陈静把‘炒稞条’吃得一干二净,然后喝了
一口咖啡对我说。

  ‘怎么没劲了?’

  ‘你看我们每天除了医院就是住家,除了住家就是医院,偶尔去一趟购物中
心。什么娱乐也没有,过去在国内什么跳舞了,唱卡拉OK了,迪斯科了。玩得
可痛快了。’

  ‘怎么,后悔了?’

  ‘也不是后悔,唉!’陈静叹了口气,继续说:“大哥,今天带我去跳舞好
吗?‘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去玩玩呢,况且陈静这么迷人的女孩,怎么能不使人心
动。

  ‘好吧,我们去贵都吧。’

  ‘哇,大哥,你同意了!’坐在对面的陈静高兴得双手抓住我的手,双脚轮
流跺着地面。

  ‘那走吧!’我们离开了老巴刹,驶过市区,穿过寂静的尼浩大道,眼前闪
过一片温馨的红灯。迷迷茫茫,蔚然一片。

  贵都夜总会位于Leisure Park,就在海边。当我们到达Lei
sure Park,走出汽车时,天气已经放晴,一轮圆月浮荡在那一片苍茫
的云海之间,显得飘渺幽远。

  ‘星垂平野阔,’我望着那无尽无边的海与夜空共同拥有的深幽和广阔吟道。

  ‘月涌大江流。’陈静接上。

  ‘过雨青山啼杜鹃,’

  ‘池塘水满柳飞绵。’

  ‘月光如水水如天,’

  ‘独上江楼思悄然。’

  我和陈静边走边你一句我一句的吟诵着有关夜色景致的诗句。周围望去,冷
漠寂静,空阔寥远。

  我转过身望着陈静那双充满睿智的眼睛,并伸出手指指向她,抑扬顿挫的对
她诵道:“新月如佳人,出海初弄色。‘

  ‘好啊!你影射我!’陈静上前就要抓我。我急忙扭头就跑,我们追逐着,
嬉闹着。空中薄而悠盈的花瓣,在水烟溟朦的背景中素雪样依依飘零,很轻很轻,
很静很静。古人说的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应该就是这种情致吧。

  夜来香的淡淡香气和青草树木的香气融合在一起,飘飘渺渺地在月夜的天空
下流漾。

  贵都夜总会,豪华,典雅,辉煌。门前,鲜花簇拥,绿意盎然。大厅内火树
银花,灯光璀璨。

  陈静挽着我的胳膊,紧紧地依在我身上,我彷彿能感觉到她那激动的心跳。

  我们走进大厅,整个房间里氤氲着欧美古典的圣诞气息。好像真的有一群天
使坐在白云上进行演奏似的。悠扬的音乐在弥漫,柔和浪漫的烛光在荡漾。

  看着那些个个打扮入时,浓妆艳抹的人们,彷彿在一睹新加坡殖民地时期那
上流社会衣香鬓影的奢华风采。

  我和陈静刚坐在舞池边的长沙发上,她就站起来了。显得跃跃欲试,迫不及
待。一曲华尔兹舞曲响起,陈静就拉我的手起来说道:“来,我们跳。‘

  我左手轻握她的右手,我右手扶托着她的细腰,在悠扬的舞曲中,我们翩翩
起舞。

  陈静体态轻盈,动作敏捷。她的舞步是那样的娴熟,在流转的音符里,延绵
着如此清畅的妙韵。在激情的旋律中,又是那样的淡雅舒缓。每一个旋转,每一
个转身都透着悠长绵邈的韵致,绚丽流彩的风情。

  ‘大哥,你还真是舞场上的高手啊!’陈静赞扬我说。

  ‘但情场上可不是高手。’我回答。

  ‘那你还想怎么着?’陈静眼睛睁得很大。

  我没有说话,我的右手在她的小细腰上握了握。陈静羞涩地瞪了我一眼。

  华尔兹之后接着是节奏快速,激情奔放的迪斯科。灯光突然变暗,五光十色
的光柱飘忽闪烁,变幻莫测。陈静那玲珑浪漫的身躯,玉立修长,不盈一握。当
她那婷婷的倩影在一片溢彩流光的蓦然闪现,无来由地就隔着寥远的空间,遥遥
地魅惑着我,向我生命中最舍不得,也藏得最深的那一页,投下一抹玫瑰色的光
辉。

  狂野疯荡的迪斯科停止了。我上前把陈静拥在怀里,似水晶淡淡的汗珠沁入
她的肌肤,那霞光样嫣然的水粉色,像枝头刚刚盛开的胡姬。带点娇羞不禁的神
情。轻轻摇荡时脸上也流漾着蔷薇色的韵味。美得让人不忍去凝望。

  迪斯科之后,是一曲慢步音乐。旋律低沉纾缓,音色轻柔飘渺。犹如轻风吹
梦,虚虚幻幻地在柔色中回旋。又彷彿在蒙蒙的细雨里,心会莫名地变得脆弱,
有一丝丝雨雾般若有若无的忧伤。陈静深情的将双臂环绕在我的颈部,头靠向我
的肩膀。我双手揽住她的细腰。我们伴着音乐的节奏任神幻的思绪,在绚丽轻梦
里随心飘舞。

  -影飘飘,香渺渺,烛光柔柔,烛光柔柔照。火树银花纷醉扰。依偎闲眠,
依偎闲眠了。

  -月华明,清露少,永夜含情,永夜含情调。笑指轻风吹梦好,银笛催天,
银笛催天晓。

  这是一幅美丽而优雅的画面。看春浪曼妙,看春心盛开,只是这份情致就够
了。

  ‘陈静,你跳的真好!’

  ‘我从小就喜欢跳舞。’

  ‘你诗词歌赋,能歌善舞,样样都行,可说是位才女了!’

  ‘那倒不敢当。不过,这都是我妈教我的。’

  ‘你妈真了不起!’

  ‘对啊,我妈为了我真是下了一番苦心,’陈静接着说:“我妈告诉我说要
用真心去品味其中的真谛,运用形体的语言、把握身体的形态、并要完美地控制
好时间和空间的关系,才能充分的去铨释舞蹈的内涵。‘

  ‘喔,有道理。真是个伟大的妈妈!’我赞不绝口。

  温婉芳馨的音乐如一支遥远的古乐,在长笛的婉转中悠扬纯净地娓娓道来,
温雅动人。彷彿她就像引诱着我的手指顺着表面柔和的浮雕曲线随心起舞。曲线
的形状美如涟漪,如同晚风,轻轻掠过镜样的湖面,以飘渺的淡淡烟雾,荡开无
尽流美的波纹,在水色天光摇曳里,幻梦随之诞生。一样的春浪曼妙,一样的春
心盛开。

  曲终人散,舞会结束了。它营造了一种华丽而温馨的氛围。无声地解说着人
世间的主旨:永恒,信任,以及爱。然而尘事侵扰,谁能令深爱停留,谁又能令
祝福永恒?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我们都是天涯飘零的梦旅人。在飘渺幽幻的旋律里,我彷彿看见苍蓝色的夜
空,嶙峋奇峭的绝峰,遥远清冷的圆月,以及你我那寂寞孤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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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在贵都我们没有喝酒。可能是跳舞时身上出了不少的汗,都感到有些口干舌
燥。在陈静的建议下,我们到《7-11便利店》买了很多啤酒带回家。

  一路上,陈静兴奋不已。白皙的脸颊透着红润的光泽,胸脯一起一伏的呼吸
着,把乳胸挺得很高。

  ‘我欲四时携酒去,莫教一日不花开。’陈静又吟起了古诗。

  ‘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我跟着和了一句。

  ‘人生有命非由他,有酒不饮奈明何?’她又来了一句。

  ‘自古英雄都是梦,人生莫放酒杯干。’我又跟上。

  回家的路上,陈静和我诗兴大发,围绕着酒字没完没了地背诵着唐诗宋词。

  到家之后,陈静回她的屋换衣服。我赶忙去浴室洗澡。

  当我洗完澡走出浴室时看到陈静已经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开始喝啤酒了。

  ‘对不起大哥。我不等你了。这清凉的啤酒太棒了。忍不住就开始喝了。’

  ‘没事儿,你先喝吧,等我干嘛!’我也换了件宽松的短裤和无袖的背心,
坐在陈静的身旁。

  陈静又斟满了一杯递给我,然后说:“我观人世间,‘

  我举起酒杯与她的酒杯一碰便说:“无如醉中真。‘

  只听‘光’的一声,我们都一饮而尽。

  陈静穿一件非常短的短裤,几乎整条美腿都裸露着,上穿半透明的小背心,
没有戴乳罩,隐约看到她那挺挺的小乳房和凸现的乳头。

  ‘你以前租别人的房子也穿这种衣服吗?’我的目光极力从她的胸部移开说
道。

  ‘当然不会了!哼,那个房东呀,愣是会把你从头到脚盯着看个透。所以我
们每天都包得很严,而且几乎时刻都待在我们房间里不出来。屋里又没有空调,
把我们热的……。我不得不光着睡觉。’她说。

  ‘你不怕房东窜进去,然后……?’

  ‘当然怕啦,那些男人啊,所以我要把门锁好啦!’

  之后我们一连干了好几杯,似乎陈静的酒量比王丽还大。

  窗外的夜色,高远,清逸。陈静已经有些醉意。但还是不停地喝着。

  ‘傍晚还是“山中一夜雨,树抄百重泉。”现在就“明月如霜,好风如水,
清景无限。”了。’陈静脸颊红晕,酒窝显现,举着酒杯摇晃着象唱歌似的吟诵
着。

  我把手放在她的腿上,好平滑,好细腻。好迷人的美腿。我又将手伸向她大
腿的根部,我能感觉到她阴部的温热。

  ‘你怕我吗?’我问。

  ‘你?你能把我吃了啊?’她说着仰头闭上了眼睛。她那无限柔情、万般敬
仰,使我感到有些春心荡漾。

  我情不自禁的用手抚摸她的胸脯,但并没有碰到她的乳房而是稍稍再上一点
并对她说:“你喝醉了,我也醉了。你还记得今天你要玩的游戏吗?‘。

  ‘嗯,那是逗你玩的,我知道你不敢。’

  ‘我刚才洗澡时也把阴毛刮掉了。’我的嘴唇靠近她的耳垂轻轻的说。

  她突然把手伸进我的裤挡里一阵摸索,我的那个地方几乎都被她给弄疼了。

  ‘哼!你骗人。我可是个经过训练的护士。这对我来说很简单,你的阴毛还
在,你真淘气呀你。’陈静咯咯地笑着。

  ‘哎,你这样可不公平,你摸我了,对吧?但我什么也没做。’

  ‘那你要做什么?’

  ‘你,你得给我看啊。’

  陈静的眼睛凝视着我大约有半分钟,然后说:“OK,但是你必须保证两件
事,第一,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王丽;第二,记住,只准看,不许碰。明白?‘
陈静很认真的对我说。

  ‘OK!’我点点头。

  ‘我没有不敢做的事情。我敢尝试各种事情。你知道吗?我刚来新加坡的时
候,我曾在滑铁卢街的艺术学院当过业余人体模特儿。被一帮老家伙围着,感到
非常不舒服。他们看起来也不友善,甚至一个老家伙问我要不要做特别服务?气
死我了,我告诉他回家去问你女儿吧。我去了几次之后就不干了,一个小时就3
0块钱。后来有人告诉我说做这种业余的工作是非法的。’

  陈静说完从地毯上站了起来,同时也把我拉了起来说:“走,到你屋里去,
客厅里会被人看见。‘

  我们并排坐在我的床上,我的眼睛总是注视着她的双腿之间,我呼吸急促起
来,彷彿要发生什么。她把手放在我的短裤中间鼓起的地方,她是护士,她一定
知道我的那里已经勃起,然后望着我的眼睛说:“有件事情我再提醒你一次,我
相信你而且也非常喜欢你,我知道你现在的需要和反应。‘

  ‘我需要什么?’我故意问她。

  ‘你这里硬起来了,对吧。’隔着短裤,她在我的阴茎上按了一下。

  我向她点点头。

  陈静继续说:“但是如果我现在跟你做爱,那我们之间的一切就改变了。而
我又不是那种一夜情的女孩子,如果我们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那样绝对瞒不过王丽,如果事情弄不好,我可能就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另外……’陈静停顿了一下,脸颊上显出一丝红晕。

  ‘另外什么?’我问。

  ‘另外我现在正处在危险期,就是排卵期,我想你房间里也不可能有什么避
孕工具。’

  陈静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往后一放,继续说:“所以,请你回答我,你是否可
以再做一次正人君子。把手放在背后?‘。

  我点点头说:“OK,我一贯都尊重你,无论你有什么要求!‘

  ‘好,那我现在就脱给你看。’陈静从床沿上站起来,站在我的前面,她双
臂交叉慢慢的把无袖的体恤从头上脱下来。她没有戴乳罩,一对标致,浑圆,直
挺的小乳房显露出来,雪白细嫩,盈盈可握。乳头红红的,肿胀着。腹部平坦坚
实,肚脐规整优雅,好一幅美女半裸图。她双手在乳房上摸了摸,看着我问:
“好看吗?‘

  我又向她点点头,我似乎在屏着呼吸,说不出话来。

  然后她不紧不慢的把手放在裤腰上,有一种低头的娇羞,看了看我,便慢慢
地手拉着短裤往下捋。当捋到膝盖处,她弯腰抬腿,修长的美腿从短裤中抽了出
来。然后她手提着脱下的短裤向我伸过来,我伸手接着放在我的腿上。这时陈静
的身上就只剩下那条白色的蕾丝小三角裤了。

  ‘你要帮我脱吗?’陈静一边用一种挑逗的目光盯着我的眼睛一边问我。

  ‘要,当然要。’于是我从床沿上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我颤抖的手拉住
了她的小三角裤,往下扯。我终于看见了,隆凸的阴阜露出来了,白晃晃的一片,
白得耀眼。再往下捋,整个阴部全看见了,两片大阴唇张开着,内壁是嫩嫩的粉
红色。由于没有阴毛,鲜嫩的阴蒂清晰可见。

  ‘好了。还是我来吧。’也许是我看怔了,眼睛直直的瞪着,而手却忘了移
动。

  陈静自己把小内裤脱下来然后放到我的手里,我能感到它还是热呼呼潮湿湿
的。

  ‘你还是坐床上去。’陈静把我扶坐到床上。

  现在陈静她一丝不挂的赤裸在我的面前,如玉雕一般的身躯在灯光下,散发
着美丽的光彩,胸前坚挺!细腰盈掬!小腹平坦!美臀圆厚!两腿修长!

  她的阴阜几乎贴到我的脸上,我可以闻到淫液的甜味。真实的,干净的,没
有阴毛的阴部就在眼前,阴蒂下面的两片小阴唇之间积聚着淫水,晶莹光亮。这
时我浑身发烫,硬挺挺的阴茎把裤裆高高地撑了起来,就像是一座小山丘。人也
开始飘飘摇晃。

  ‘仔细看看,美吗?’陈静双手叉在小细腰上将臀部举到我的眼前。在她小
腹下那微微隆起的部位,两腿的交界处,在灯光下,闪烁着淫靡的光泽。她两条
修长而白皙的玉腿时而突然紧紧地并拢着,把她的手紧紧地夹在两腿之间,时而
又大大地张开。雪白的胴体时而扭曲,时而又弯了下去,好像要我看清楚她自己
那平日隐藏在两腿之间的秘密。而她自己在我的面前又好像似羞,似怯……。

  ‘太美了!’我在似乎晕眩中惊叹,是太美了,美得使人绝望,美得令人叹
息!我真想把嘴唇伸过去,用舌头去舔,去吸,去触摸,去品尝。真想把我正挺
起的阴茎插进去,让她淫浪四起,如醉如狂。但是彷彿她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只准看,不许碰,别动手!’这时彷彿我眼前有些朦胧,只能看到玉雕般的曲
线。

  ‘你现在高兴了吧?我没有骗你吧。’陈静带着一种自信而骄傲的神情。注
视着我说。

  ‘当然,谢谢你!’

  ‘这不是感谢的问题,这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的友情。’陈静说完上
前又摸着我的裤档说:“它又淘气了,我知道它想做什么,这样勃起对身体是很
不好的。‘

  ‘都是你给闹的,不行了,我得去冲个凉水澡。’我无奈的说。

  ‘你不用去冲凉水澡,把体恤脱了,躺床上,等着。’陈静去了卫生间,而
我就像一个病人似的躺在床上。

  陈静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橄榄油,对我说:“闭上眼睛,把身体放松。现
在我要奖励你。‘

  ‘奖励我?’我真的有些疑惑。

  ‘对!闭上眼睛!’陈静象命令似的。

  我闭着眼睛,感觉到她轻轻的把我的短裤拉了下来,我配合着欠了欠屁股,
接着她又脱下我的内裤。裤子刚脱下来,那根又粗又长的东西就跳了出来,似怒
马,如饿龙,威风凛凛地昂然挺立着,根部丛生着乌黑发亮的阴毛,布满了我的
阴部和小腹,又粗又长的粉红色的茎体,又圆又大的赤红色的龟头,看上去诱人
极了。

  我睁开了眼睛,我看到陈静把瓶子打开,倒了几滴在左手上,然后双手搓了
搓,她的动作娴熟而麻利,舒缓而有序。完全是护士职业所具有的那种温柔和利
落。真不愧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护士小姐。

  陈静坐在我的身旁,她赤裸的小屁股紧贴在我的胸旁,她伸手握住了我的阴
茎,开始上下套弄起来。她的动作缓慢而轻柔,她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住龟
头,整个手掌形成一个圆筒套在上面,感到温热柔软。她套动的速度时而缓慢时
而快速,这样我只感到全身一阵阵发热,发酥,发麻。

  ‘快出来了,放松,你太紧张,放松……。’她的脸颊靠近我的耳朵轻轻的
说。

  又经过一阵子的揉搓滑动,我的阴茎弄得青筋怒涨,全根发热,硕大的龟头
又胀大了许多,边沿高高地绷了起来。陈静的手指在我的阴茎上的那种抚弄使我
感到温暖滑润,舒服异常,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袭上我的神经。

  ‘啊……好舒服……我要射了……’我下意识地抓住了陈静的大腿,屁股快
速地用力向上挺动起来,陈静也加快了套动。

  一阵畅意顺着精管不断地向里深入,完全集中在小腹下端,一种无法忍耐的
爽快立刻漫延到了我的全身,然后聚集到了我的脊椎骨的最下端,酸痒难耐。我
再也把持不住了,我的阴茎在陈静的手中高昂着,终于像火山爆发一样,精关大
开,一阵抽搐后,我射精了,浓热的精液一大股一大股地喷射在她的手上,她的
脸上,甚至乳房上和屁股上。

  ‘对不起,给你弄了一身。’我歉疚的说。

  ‘没关系,我曾经做过全身健美护理,精液对皮肤是好东西,你知道吗?你
还要第二次吗?我可以再多点。’陈静边说边用我的精液在她的身上搓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浑身感到无比的舒畅,几天来的压抑似乎轻松了许多。

  ‘那我去洗洗,你再休息一会儿。’陈静说完赤裸着去了浴室。

  随着一阵水流声,浴室里传出阵阵轻微的呻吟声。

  陈静冲完澡回来,有些气喘吁吁,满脸酡红。

  ‘你现在也舒服了!’我知道她在浴室里做了什么,故意逗她说。

  ‘是啊!我也是人啊!’陈静对我嫣然一笑,显得柔美,动人,而且风姿娉
婷,娇艳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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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夜好深,夜好静,夜好温柔。没有风,没有雨,万籁俱寂。王丽和陈静早已
入睡。只有我还独自坐在书房的电脑前。我点燃了一支香烟,怔仲中望着那烟雾
在屋内缭绕,我又抿了一口咖啡,感到苦涩中也含蕴着一缕芳香。

  ‘子昊,你过得好吗?你那儿一定还是炎炎夏日,但我这儿却已是冰天雪地
的寒冬了。没有你的日子,我恍若走在生命的低谷,午夜梦回,常有一种不知身
在何处的恍惚和惆怅。子昊,你现在给我写信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甚至我给你发
去三,四个Emails 你都不回一个,你真的就那么忙吗?

  -英子。‘

  我看着英子的Email,电脑的屏幕上彷彿出现了一张削瘦、疲惫、幽怨
但充满智慧的脸。心中一阵沉重。静默了许久之后,我并没有点击回复按钮。右
手放在鼠标上,在‘下一封’Button上点击,出现了另一个邮件。

  ‘嗨!狮子,看到我的照片了吗?是你想像中的样子吗?够甜吧!嘿嘿!刚
从阿里山旅游回来。那里美极了,你什么时候来台湾啊?到时候我一定陪你一起
去阿里山。我还要体验你能做三个小时的功夫哦!看你是不是骗人。好想你耶!

  -SweetGal。‘

  我信手打开SweetGal发来到照片附件。

  甜妞儿看起来个子不高,但很匀称,皮肤不白,但显得很健康。脸型跟陈静
似乎有些相像。秀气的脸蛋,弯弯的柳眉,水灵灵的丹凤眼,红润润的樱桃口。

  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显现,嘴角上翘,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嗯!是挺甜的。

  我不禁看得有些春心荡漾。

  不过人们说网上无美女,谁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她使我又想到了陈静,想到
她那迷人的身材和白晃晃的阴阜。神秘得是那样的令人向往。

  夜更深了,远处似乎传来教堂的钟声,我看了一下手表,已是凌晨两点,顿
感到睡意袭来,身体有些疲惫。于是我关掉了电脑,走出书房。经过客厅时我望
了一下陈静和王丽的房间,门掩着,隐约听到轻微的打鼾声。

  我俯卧在床上,抚摸着床单,脑海中朦胧浮现那一片白茫茫的神秘圣地。当
月光如水,人总会被一丝丝从虚无中悄然渗出的感觉静静地浸透,静静地淹没。

  迷乱的柔情,寂凉的欲望,神秘的饥渴。似幽灵正在从无边的幻梦中醒来,
但当阳光的普照,白昼的来临,一切都又悄然隐去,化为虚无,所有的刻骨铭心,
如冰融雪解,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下丝毫的痕迹。

  记起一位哲人说过的一句话:“也许,人生有些错,你不犯这些错,就是最
大的错!‘

  我在睡梦中迷迷糊糊感到有人握住了我的阴茎,轻轻的,柔柔的,暖暖的。

  跟陈静那天握我的一样。就是陈静!朦胧中我彷彿看到她赤裸裸地站在我床
前,如同一尊白玉美人。

  她身材线条优美,凸凹分明,浑身肌肤洁白光滑;她的上身,雪白得像一团
雪,胸前一对玲珑娇小的玉乳又圆又挺,乳头竟然还像少女一样,从乳头到乳晕
全是粉红色,与雪白的肌肤相衬,真是美极了!细细的柳腰,平滑的小腹,没有
丝毫的瑕疵;尤其那神秘的三角地带,像刚刚刮过,干净,洁白,光亮,衬托着
她那丰满的阴户,显得更加美丽,更加迷人。

  我是那样的兴奋和激动,阴茎肿胀的感觉越来越大。陈静握着它贴在她的脸
颊上,吻在她的红唇间。

  她显得那样的陶醉,那样的欣喜,那样的心醉神迷。

  我也按捺不住惊喜的心情,伸手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我吻她的脸颊,我吻
她的香颈,我贪婪地吮吸她的嘴唇。

  陈静被我搂抱得气喘吁吁,娇嗯不已。我已等不及了,我只想着去体验那块
令我魂牵梦萦的光溜溜的圣地。于是我一只手摸向她的小腹,滑过肚脐直伸下去,
直感到黏糊糊,毛茸茸,湿淋淋的一片。手的触摸迅速传入我的大脑触觉神经,
心中不禁一颤。

  ‘哎!怎么是你?我……’当我刚惊叫起来,就被一只纤细柔软的手盖在嘴
上。

  ‘小声点啊!’她的声音细微低沉。

  我从睡梦中完全清醒,睁开眼睛,仔细一看,才知道不是陈静而是王丽。

  ‘你以为是谁?是我啊。不是我还会是谁?’王丽红着脸说,同时把手从我
的嘴唇上移开。

  ‘喔,是你呀,我以为我在做梦呢。’

  ‘梦到谁了?快说。’王丽抱着我的头,不停地吻着我的脸颊,我的鼻子,
我的嘴唇。

  ‘只是感觉有个人在摸我,谁知道是谁呀!哎!你不怕陈静发现啊?’

  ‘只要我们小声点,不要吵醒她,就没事儿。’

  ‘你那么有把握?’

  ‘我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王丽把声音压得很低。

  ‘你怎么今天突然跑过来了?’我又问她。

  ‘我天天都想跑过来。’王丽撒娇着继续说。‘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一
看到你就想做那个。’

  ‘我有那么大的魅力?’

  ‘是啊,你还有一种味道,我一闻到你的味道,就想……’

  ‘什么味道?不就是臭烟味儿呗!’

  ‘不是烟味儿,是一种特殊的味道,哎,我也说不清。’

  王丽边说边紧紧地搂住了我,又是一阵热烈的接吻之后,她索性趴在我的身
上,显得那样的温柔、多情和妩媚。她那硕大而丰满的乳房压在我的胸上,顶端
那可爱的乳头也硬起来了。淫水淌在我的腹部,湿糊糊的。

  ‘今天安全吗?’我突然想到家里已经没有安全套,便问。

  ‘傻子,就是今天安全,我才来找你的。可能就要来月经了,所以现在特别
想。’王丽说完便伸手抓住我的阴茎拨弄起来。我被王丽弄得欲火升起,下身坚
硬。

  我翻身朝向王丽,慢慢地压了上去,轻揉她那浑圆的玉乳,吸吮她那粉红的
乳头,抚摸她那肥美高凸的阴户,一会儿工夫,那丰满的乳房就更有弹性,也更
涨大了,王丽受不了啦,浑身发烫,欲火难耐,娇喘吁吁地说:“别再摸了,快
给我吧!‘王丽在沉迷中低声哼着:”嗯……嗯……’

  我挺着坚硬的阴茎,慢慢地靠近了王丽的阴阜。在月光下,朦胧的看到,那
两片丰隆的阴唇掩映着红嫩的阴蒂,阴道中充满玉色的淫液。我用龟头在她的阴
蒂上缓缓摩擦,弄得她全身颤抖。王丽一手拨开自己的阴毛,分开自己的阴唇,
一手扶着我的阴茎,对准她的阴道,然后对我一扬柳眉,媚目示意,我会意地用
力一挺,‘嗤’的一声,在淫水的润滑下,我一下子全根尽没了。

  ‘啊!’王丽轻呼一声,皱起了眉头。

  ‘对不起,我太用力了。’我吻着她,仅用大龟头在深处研磨着,过了一会
儿,她又开始娇哼了。

  ‘有点痛呀!’王丽轻声的说。

  ‘可能是好几天没做了,慢慢就好了,把腿再分开点。’王丽依言慢慢挪动
玉腿,屁股也随之上举,我又往里挺进,龟头一下子顶到了深处。我没有立即抽
动。

  ‘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痛了!’王丽迷离地望着我。

  我轻轻地抽送着,王丽低低地呻吟着。

  ‘舒服吗?’

  ‘嗯,舒服。’王丽娇羞地说。

  于是我便发挥我的雄风,毫无顾忌地抽送起来。王丽的阴道生的很浅,而且
角度向上,抽送起来并不吃力,每次都能顶着她的G点。她阴道尤其狭窄,紧紧
地套着我的阴茎,柔软的阴壁肉把我摩擦得麻酥酥的,有很好的快感。

  ‘嗯……好舒服……子昊……真棒!你的这个真够大。不过我还真是一下子
受不了,刚才那第一下弄进来时弄得我真的很痛,好在你还有点爱心,赶快停了
下来。你的本事真不错,弄得我现在又舒服起来了,真的,我不骗你,我从来没
有想到做爱有这么舒服。’

  王丽浪态毕现,娇媚万分。那熟透了的身躯,全身白里透红。摇摆,挺举,
扭动。

  这样,我的欲火更加上升,更用力地抽动起来,弄得王丽浑身颤抖,欲仙欲
死,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啊……我爱你……好……很好……子昊……快了……啊……好舒服……我
爱你……’

  ‘好……啊……好棒……’王丽轻轻的含糊不清的叫着。不大一会儿,她就
支持不住了,浑身一阵乱颤,一股股的阴精涌出,喷在我的龟头上,她一下子就
软了。阴道里的淫水汹涌而出,我们两人的阴毛都湿了,并顺着她的大腿、屁股
流到床上,床单湿了一大片。

  我的阴茎插在她的阴道里,滑溜溜的,轻轻抽动一下便发出‘噗嗤’一声。

  不由的把腰肢摆动幅度加大,我越插越深、越插越快,顿时‘噗嗤、噗嗤’
的声音响成一片。

  ‘哎!你轻点!别吵醒了陈静。’王丽双手按住我正在上下活动的臀部,娇
喘吁吁地说。

  我停住了抽动,阴茎深深的留在她的阴道中。王丽提到的‘陈静’两个字似
乎又引起了我心中的又一股激情。那种悠然神往,一心想奔过去的欲望使我神魂
颠倒,一片迷惘。

  我睡眼迷离地望着压在我身下的王丽,迷乱中彷彿她又变成了陈静。我开始
有些飘飘摇摇的感觉,渐渐地在心中燃起了一把火,火在心中越燃越旺,我的血
液沸腾了,身体又烫热起来,眼前便有些朦胧,在朦胧中,我在呼唤着我的‘女
神’,‘静……’我兴奋地,不由自主梦呓般呢喃她的名字,下体一耸一耸的又
开始抽动。

  ‘唔……’我彷彿听到陈静的呻吟。她在我的抽插中不断地扭动着她那个迷
人的精致的小屁股,不断地迎合着我的抽插。于是,我驾驭着不羁的欲望之舟,
纵情着自己的感官,践踏着承诺,在疯狂中欣慰自己的灵魂。

  ‘哦……’我的心在呻吟着。

  ‘哦……’女神也是浪叫着。

  彷彿有一股锐不可挡的神奇力量,使我一阵高过一阵的猛插狂抽。我的肉体
撞击着她的肉体,她的肉体撞击着床垫,床垫撞击着床架,床架撞击着墙壁。

  ‘啪啪啪……’肉与肉之间的撞击声;‘吱吱吱……’床铺的摇晃声;‘光
光光……’墙壁的碰撞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彷彿是天摇地动。

  ‘你疯了!’王丽双臂紧紧把我抱住,双腿迅速地缠在我的腿上,目光惊诧
地望着我叫着。

  我已经无法停止,伏在她的身上,臀部极度的挺举,将阴茎深深的插到最深
处,将一股一股热烫的精液,一波波地射进她的阴道中,那灼热的精液强有力地
喷射在她的阴道壁上,每射一下,她就被弄得颤抖一下。

  我从王丽的身上爬下来,瘫软地仰卧在床的另一边,双腿叉开平放着,嘴里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生与死?死与爱?坦率与真诚?一时竟然难以回答。望着窗外的月光,只觉
得整个身心都浸泡在漫无边际的冰水里,奔波在风雪交加的旅途中。又如暴风雨
后的沉寂,或似大醉初醒后的虚脱。我真的是累了!

  彷彿一个十分遥远的声音在我的心头响起,那是郭沫若的诗:

  宁在这缥渺银辉之中,就好像那坠落的星辰曳着带幻灭的美光,向着‘无穷
’长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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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日历一页一页地翻去,在这个城市里,总是缺少冬天的感觉。即使是刮风下
雨的日子,气候也是暖暖的,闻不到丝毫冬天的气息。

  毕竟是在北方长大的人。我的许多记忆中的冬天,是在漫天飞雪中度过的,
那银白的世界曾经隐藏过我美丽的梦。尽管太阳出来时,雪融化了,梦融化了,
然而留下了梦迹,依然在诱惑着我。说天真也好,说浪漫也好,反正后来有很长
的时间,在纯净的梦境中,有过一段快乐的生活。

  如今可好,没有了冬季,没有了雪,自然也就没有了梦。思绪,情感,记忆,
全都是实实在在的,连一点浪漫的缕丝都没有了。

  近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学会了发呆,痴痴的仰望着天空,天空很宽,很大,
也很蓝,那令人心醉的海水的颜色,在那纯粹的蓝色里,我总是在寻找陈静的影
子,捕捉她的轮廓。我发现我爱上陈静了。一种真正的爱。

  真正的爱是说不清楚的,说清楚的就不是爱。只是一种语言技巧。于是,经
过许许多多次在恍恍惚惚中的挣扎,我不得不承认我似乎正在走上了那条俗不可
耐的不归路。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的想见她。脑海里常常响起那一首老歌:“你知
道我在等你吗?‘

  走在十字路口,徘徊许久,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模糊了双眼,人的一生好短
暂。愿望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过分,永远也满足不了自己膨
胀的心理。我高兴自己有着这样那样美好的愿望;人如果失去了这样那样五彩斑
斓的愿望,那么生活会是多么的空虚;可我又悔恨自己贪婪的心在膨胀,总是要
去满足着自己这样那样的愿望。

  有一天我知道陈静休息在家,下午我藉故很早就回家了。我开门进去看到陈
静正在客厅里熨衣服。她穿着一件我上班穿的白色长袖衬衫。显得很大,几乎到
了她的膝盖。袖子挽了起来,透过白色的衬衫我能清晰地看出她里面只穿了一条
小三角裤,没有戴乳罩。隐隐约约显露出她那迷人的形体曲线。

  ‘回来这么早啊,大哥。’陈静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微笑着对我说。

  ‘嗯。’我应了一声,心里有一种紧张的感觉,便换上拖鞋坐在了沙发上。

  ‘你看,我穿你的衬衫了,不在意吧。’陈静把胸脯挺得很高,彷彿力图要
把那宽大的衬衫撑起来似的俏皮地说道。

  ‘当然不在意了,而且我发现你穿上我的衬衫显得挺好看的。’我说。

  ‘是吗?夏天我回家的时候就经常穿我哥的衬衫。觉得挺舒服挺凉快的。尤
其是熨衣服这活儿,真热啊,又不可以开电扇,电扇一吹很难把衣服压平了。’
陈静的脸红扑扑的,汗珠从额头流了下来。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来熨会儿。’我从沙发上站起来。

  ‘不用了,就快熨完了。你们男人就有这般好处,热起来可以把衣服全脱了。

  我们女孩子就不行了,再热也得穿点儿遮着。‘陈静边熨边说。

  ‘那倒不一定,你也可以不穿啊。’说完我看到陈静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是啊,在你这儿,我可以不穿,因为你是柳下慧,但别的地方可以吗?我
想王丽可能给你说过,我们以前那个房东,那简直是个老色狂。有一次我值夜班
白天在屋里睡觉,我关着门忘了上锁,嘿,他竟溜到我的床上摸我。我狠狠给了
他一巴掌。我本来想报警的,但后来一想,谁能相信咱呢,我们是从中国来的,
还这么年轻,而那个房东还是什么名校出来的学者呢。’

  ‘是啊,社会上总有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说。

  ‘还有更讨厌的呢。’

  ‘还有什么?’

  ‘我们的内裤和乳罩经常洗完了就不见了,我能想像他拿我们的内裤去做什
么,有时候,就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我们哪还敢再穿啊?’

  陈静熨完了最后一件衣服,手里拿着刚熨好的上衣向我走了过来,他将嘴唇
凑到我的耳边说道,‘你偷过我们的内裤吗?’陈静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她的脸几乎要贴在我的脸上,我能闻到她那诱人的体香。

  ‘哈哈……’我一下子乐了,然后我逗她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我可以
偷吗?’。

  ‘偷吧!但是你得给我买新的。’

  ‘好啊!乌节路Marks&Spencer商店,有最高档最时髦的女性
内衣。要不要现在去买?’

  ‘你还没偷,买什么?’

  ‘先买后偷嘛!’我说完,陈静笑得前仰后合。白色衬衫的下面两个扣子没
有扣上,她那雪白的大腿裸露出来,显现春光一片。

  乌节路是新加坡的商业购物中心,楼群鳞次栉比,街道车水马龙。

  我们把车停在狮城大厦的停车场。沿着扶手电梯一层一层地上楼。

  ‘Wow!See,Chinagirl!’当我们上行时,在下行的电梯
上一帮流氓模样的当地人,年龄都在二十岁左右,有的皮肤棕黑,有的皮肤发白,
个个向陈静盯着,眼睛射出邪恶的目光。他们边叫边挥动着手臂向陈静作些猥亵
的动作。

  ‘讨厌!’陈静冲他们喊了一句。

  ‘不要理他们,快走!’我手拉着陈静的手快步跑上了上一层楼。

  Marks&Spencer商店,优雅敞亮。各种各样的内衣,内裤,乳
罩,G-string,琳琅满目,目不暇接。陈静径直走向黛安芬专售柜台。

  女孩子逛商店从来不吝啬时间,而我向来最烦逛街,更无颜在这女性用品商
店出现。于是我告诉陈静让她慢慢看,慢慢选。我去外面抽烟,决定好了,打电
话给我,我来买单。

  ‘试衣间里小心点,别让人家偷拍。’临走前我开玩笑的说道。

  ‘会吗?’陈静一脸的惊奇。

  没有接到陈静的电话,我在商店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她的踪影。我又打她的手
机,光响而没有接听。我着急了,便在各楼层到处寻找。后来我想即使出什么事
儿也不会在这人群众多的商店里,于是我向停车场奔去。

  刚进入停车场的大门,就听到陈静的喊声:“还给我手链。‘

  只见陈静被包围在四个流氓中,就是我们在扶手电梯上遇到的那几个人,其
中一个是个头高大的白人,两个皮肤棕黑的马来人,还有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的当
地华人。他们有的抚摸陈静的头发,有的摸着陈静的屁股,那个黄毛的华人拉着
陈静的胳膊,‘只是交个朋友嘛!跟我们一起去玩,我就还给你。’

  ‘Stop!’我大喊一声,然后跑了过去。

  ‘Hey!Chinaman,itsnotyourbusiness。

  ‘那个白人向我喊道。

  我本来已经就怒气冲天,一听到他说‘Chinaman’,我知道这是过
去西方人骂中国人为中国佬的口语,我更是火冒三丈,心情激忿。

  ‘Shit!Youareasshole!’我喊道。

  我将所有的斯文抛于脑后。毕竟我过去在北京学过些拳术,什么四击、八法、
十二型;五弓六合十三势还能来点。于是我跨步而上,首先一拳挥过去,狠狠地
打在丫白人的脸颊上,只见他猝不及防,后退了好几步,四脚朝天跌坐在地上,
他用手一抹他的嘴巴,满口是血。

  两个马来人一看他们的同伙挨了打,便一起从左右两边向我袭来。我五弓合
一,内劲顿生,双掌合拢胸前,然后以迅捷威猛之势,分别向两侧猛烈一推,两
个马来人懵懂中向后踉跄倒地。

  这时那个黄毛突然从我的背后把我抱住,丫白人乘机又从地上迅速爬起向我
冲来,我腰劲挺起,膀劲前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手将小黄毛从身后抡起,
随即扭身旋转,将黄毛狠狠撞击在丫白人的身上,两股冲力相撞,只听‘噢噢’
的两声惨叫,丫白毛跟黄毛滚翻在地,接着我对他们一阵拳揍,腿踢。最后抓住
黄毛的胳膊拧在背后,这时其他三人已经抱头鼠窜。

  ‘大哥饶命。’黄毛向我求饶。

  ‘快把东西拿出来!’我喝道。

  ‘混蛋!’陈静从黄毛手里夺过手链,并在他的脸上扇了一巴掌骂道。

  ‘滚!’我在黄毛的屁股上狠狠地一脚,之后他跄踉而逃。

  ‘哇!大哥,你还有这么两下子啊!’陈静显得格外惊喜。

  ‘我从小在军队大院里长大,总会受点熏染吧?’

  ‘什么?你们家是军人?’陈静一脸的诧异。

  ‘对呀。’

  ‘我妈也曾是军人。’陈静紧接着说。

  ‘真的?那我们又有共同之处了。’我一阵惊喜,正要再问下去,我发现陈
静的神色突然变得忧郁。我马上收住了话题,我是从来不喜欢问别人的家事的。

  于是,我安静地按捏着微微有些疼痛的胳膊。

  ‘你没事儿吧?’陈静看了我一眼,关切地问。

  ‘没事儿,哎,你内衣买了吗?’

  ‘没买,你刚走,这帮流氓就缠上我了。’

  ‘那我们现在再买去吧。’

  ‘以后再说吧,我们回家吧。王丽该下班了。’

  华灯初放,夜幕降临。在回家的路上,一种莫名的思绪在心中涌动。我望着
坐在旁边的陈静,她也显得比以往少有的安静。汽车里飘荡的帕格尼尼的小提琴
曲,悠扬、柔美,似无尽的缠绵。

  我相信这世间一个生命与另一个生命相遇的奇迹。也许只有千帆过尽,一颗
骄傲的心厌倦了辗转红尘的分分合合,聚聚散散之后,才会去珍视一种叫做缘分
的东西。

  到了家,屋里漆黑一片。家里没有王丽。陈静的手机响了一声,短信的提醒
声,她立即查阅手机里的信息。

  ‘王丽早发短信了,说替同事值夜班,今晚不回来了。’陈静告诉我说。

  ‘哦。’我心里一阵暗喜。

  我们分别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我发现衬衣的袖口被撕破了,领口的几个扣
子也脱落了。我换上一件无领体恤,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又从冰箱中取出
两罐啤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陈静。

  ‘你饿吗?’我向正从屋里走出来的陈静问道。

  ‘前胸都快贴上后背了。’陈静边说边用手上下抚摩着腹部。

  ‘那我叫PIZZA外送,OK?’

  ‘好啊!不过我付钱。’

  ‘干嘛你付钱?’

  ‘感谢您“英雄救美”啊!’陈静说着顺势坐在我的身边。

  ‘哈,你真是大言不惭,你美吗?’

  ‘我难道不美吗?’陈静把脸朝向我,一种狡黠的目光,但透着无限的温柔。

  我能感受到她身上火辣辣的气息和她的心跳。

  我情不自禁地把她搂在怀里。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别,’陈静喃喃着,‘别这样。’

  但她却没有任何反抗。她的声音彷彿不是坚意的拒绝,而是盛情的邀约。

  窗外仍是月光如水。皎洁的月色使这个城市一下子显得如此干净如此美丽,
一切都被某个洁白的意念净化了似的。从窗口看下去这城市完全像一个纯洁无疵
的少女。

  ‘别这样,’陈静被我紧紧地搂住,几乎透不过气来,‘我想我们是好朋友,
我们应该保持一点距离。’

  ‘为什么?’我喘着气,问,‘那种事儿都做了,为什么还要保持距离?’

  ‘不,那是一种工作,就像我们护士去完成一项备皮的在职任务。’

  ‘……’

  ‘你真迷人,’我又说,‘你是我见过的最迷人的女孩。’

  ‘我哪一点迷住了你?你说。’

  ‘一切。还要我说吗?一切!’

  她的目光异样地亮起来。她伸出一只手,在我的发烫的脸颊上摸着。我的下
颏和嘴唇被吉列刀片刮得干干净净。我整个人也显得干干净净。我知道她最喜欢
干净的男人,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我们互相凝视,互相欣赏,互相湮没。这是
令人迷醉的时刻。

  ‘不行,我不能这样,’她的手突然从我脸颊上滑落下来,‘不能这样!’

  ‘为什么?’我又那么问,‘为什么不能这样?’

  她忽然显出一阵羞愧的神情。这一回她真的是挣扎着反抗着了。

  ‘放开我,’她说,‘让我们坐起来好好说话。’

  我松开了手,看着她坐起,并且整理着弄得很乱的长发。

  ‘请原谅我的……冒犯。’我支吾地说道。

  ‘不,你没有错,’她说,‘是我错了。我知道会如此,可是我……’

  她叹了一口气。

  ‘静……静……,’我叫着她的名字,‘你真的很美,静,真的,你……’

  ‘别说了,’她温柔地注视着我。

  我感到一阵的紧张和惶乱。

  ‘让我安静一会儿,我们都安静一会儿,好吗?’

  ‘好吧,我听你的,’我像个大孩子似的,把头低下来,‘我听你的。’

  陈静禁不住又把那只手伸过来,轻轻地,无限柔情地在我的脸颊上摸着。她
的眼眶里盈出了泪珠。

  我一把捉住她的手,捂在自己的发烫的脸上。

  ‘我爱你,陈静,真的爱你,相信我。’

  陈静仍是含着泪点头。

  ‘但是,’她说,‘我不能够。你不能够背叛。’

  我第一次觉得她的声音好陌生。

  她把衣服整理好,把那一袭乌黑闪亮的长发整理好。

  ‘我要安静一会儿’她说,‘请给我一杯水。’

  我起身给她倒水。我的心砰砰的跳得很快,我觉得我有一种尴尬,有一种惶
乱。我的勇气在忽然之间消失殆尽。当我听到‘背叛’一词的时候,我感到自己
在对方的眼中成了一个可耻的坏蛋,一个专事勾引女人的好色之徒。

  ‘我是真心地喜欢你,我爱你。’我说,我不仅仅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
己听。我要心安理得,必须心安理得。

  陈静伸出一只手来,我以为她又要摸我的脸。我看着她,我把脸颊凑过去。

  但是陈静却是伸手在空中摇了摇,表示对一切解释的拒绝。

  我的内心涌出一种无可名状的滋味,些许的忧伤,些许的悲哀。

  ‘不!你要给我个理由。’

  ‘你的女朋友也很美,她在美国波士顿。’陈静几乎是喊出来的,她满眼的
泪水不受控制的散落。

  我感到震惊,我从来没有给她说过。看来这就是她的解释了。

  ‘对,没错!但我们分手了。’

  ‘但王丽告诉我说你们就要结婚了。’陈静抹了一下脸颊上的泪水。

  ‘王丽怎么可以这样瞎说?’

  ‘难道说王丽是骗我的?’陈静的眼里放射出一种激动的光彩。

  我点点头。

  ‘真的!’陈静以极度的冲力扑在我的怀里。滚烫的嘴唇压在我的唇上,我
们热烈而疯狂地拥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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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我看到陈静那副迷人的眸子里流淌出两行清澈的眼泪,是我有生以来见到过
的,最清澈的眼泪,最忧伤的眼泪。

  夜很静,精灵一般的陈静蜷在我的怀里,一语不发,一动不动。我抱着她,
看着窗外远处点点灯火。

  她温柔的亲吻着我,我的身体开始和心灵一起颤抖,我开始小心的抚摸,像
抚摸怀抱着的一只美丽的、精致的而又易碎的玻璃瓶。

  陈静的肌肤像绸缎一般柔滑,洁白细腻。我抱住她,感受那来自灵魂深处的
香,一点一点,缕缕诱人。

  陈静真的像蜜糖一样也包裹了我,我从来没有如此的小心过。当灵魂与身体
融为一体的时候,是快乐,是难以言喻的愉快,在心的深处,没有罪恶,没有肮
脏,没有欲念,只是一种融合,一次愉快的交流,就像陈静长长的发丝,轻轻一
绕,就缠住了这个世纪的刻骨铭心。

  从阳台吹进来的海风变得温柔起来,不忍打扰,海风只是嫉妒的咬着嘴唇抓
住窗帘轻摇,然后逃走了,向着远处那一片让人心醉心碎的蓝。

  或许是因为情感的饥渴,心灵的饥渴,性爱的饥渴,就跟身体的饥渴一样。

  陈静开始如饥似渴地吮吸着我的嘴唇,她那柔软而活力十足的舌头在我的嘴
里搅动着,她那纤细的手指在我的头发里,脸颊上,以及耳朵,颈项和肩头上疯
狂地抚摩着。她显得是那样的肆无忌惮,而且又是那样的贪婪张扬。

  ‘我真想把你给吃了。’陈静面容红晕,娇喘吁吁对我说道。

  ‘我还想把你吃了呢!’我说完便双手在她的腋下一夹往上抬起,陈静顺势
骑坐在我的腿上。我把她狠狠地搂在胸前,她那热挺的乳房紧紧地贴在我身上。

  陈静闭着眼睛,嫣红的俏脸,放射着青春的光泽。我们两双饥渴的嘴唇相互
靠近,我们狂暴的舌头互相缠绕,我们迷乱的身躯相互磨擦。我伸出手臂摸在她
那正起伏汹涌的乳房上,陈静的呼吸顿时紧了起来。我双手伸进她的上衣,握住
她的双乳,手指逐渐灵活地捏着乳尖,渐渐地我感到它硬了起来。

  这时只见陈静她嘴唇一咬,索性叉手将她上身的无袖衬衣从头上脱了下来,
露出了白皙的胸部,那雪白的双乳高傲地挺着,有着绝佳的形状;圆润的肩头,
尽显她的成熟丰姿。真是耀眼生辉,美不胜收。看得我全身发热,下体亢奋。她
身上还时而传来馥郁的香气,更让我春心荡漾,欲火高涨。

  这时,陈静身体后仰,一袭秀发随之向后飘洒。她一手勾住我的脖颈,一手
将我的头按在她的胸口。我将脸埋在双乳之间,呼吸着她令人陶醉的阵阵乳香,
手握住她的乳房,嘴唇在乳峰上游移。

  我用力吮着她坚挺的乳头,用牙齿轻咬她的乳尖。我时而用舌尖如蜻蜓点水
的动作在乳房上捕捉,时而又从舌头到舌根让整个舌面在乳房上面掠过,时而用
手把她紧紧握住,企图把整个乳房吞在嘴里,时而又抬起头深情的观看。陈静的
乳房上粘满了我的口水,房间里回荡着‘啧啧’的吸啜声。

  陈静闭着眼睛,显得很痴迷,很沉醉。她的乳房姣美而富有弹性,而且极其
敏感,在我的揉搓吮吸之下,它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变化着,彷彿越来越胀,乳头
也越来越大。她的身子似乎也因为刺激而开始轻轻抖动。我又伸手轻抚她发烫的
脸颊,她的双眸碰上我的目光,羞涩地躲闪了几下,见躲不过我的注视,索性又
闭上了眼睛。

  我的手在她光滑的后背和臀部放肆的来回游走,她又双手支在我头的两侧,
把娇艳欲滴的红唇送到我的嘴边。她媚眼如丝,娇羞满面。那情不自禁的低沉的
呻吟声,腻到骨髓的喉音断断续续飘进我的耳朵,和着她轻轻摆动的身躯所发出
女人的幽香在屋里弥漫。

  我一只手掀开裙摆,伸入三角裤内,手放在光滑丰肥而且隆起的阴阜上,我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有一股实实在在的满足感。顺手再往下摸,阴道口已湿
淋淋的一片。当我将手指摸到她的阴蒂,她全身如触电似的一阵震颤。我在阴蒂
上揉摸了一会儿,淫水便顺流而出。这时只见陈静媚眼迷离,艳唇娇喘,周身火
热。

  当我摸索着用拇指和食指扒开她的阴唇,正要用中指插人她的阴道,陈静顿
然将身体坐直,一双灼热的眼睛望着我娇喘吁吁的说:“我不是处女。‘

  ‘我知道你不是处女。’我回答。

  ‘你怎么知道?’陈静脑袋一歪,眼睛睁的很大。

  ‘你要是处女,我想你不会为我做手淫。’

  ‘但你们男人很在乎女孩子是不是处女。’

  ‘但我不一样。’

  ‘你怎么不一样?’

  ‘我很懒。’

  ‘怎么讲?’

  ‘开苞很辛苦。’

  ‘你真能瞎贫!’陈静双手用力在我的肩膀上一拍,娇嗔地说道。

  然后,她从我的腿上跨下来,把裙子里面的三角裤脱下来扔在沙发上,将裙
子捋在腰间,露出白静光亮的小腹,我再次被她的美丽惊呆。她体态匀称,仪态
万方。她鼻子挺挺的,眼睛潮润着,弥漫着像晨雾一般朦胧的雾气,又像一潭秋
水之上悬浮的一抹云霞,如烟,如云,如幻,如梦。

  ‘我今天再帮你一次,不过不是用手。’陈静朝我慢慢地走来。

  ‘那用什么?’我故作疑惑。

  ‘你是成心逗我啊!’陈静边说边伸手将我从沙发上拉起,然后她双手抓住
我的短裤连同内裤‘呼啦’一下捋到膝盖。我那粗长挺硬的阴茎‘唰’地跳了出
来,直愣愣的成90度傲视着前方。

  陈静又把我按下坐回到沙发上,然后她抬起她那修长白皙的美腿又跨坐在我
腿上。她伸手握着我的阴茎,摸索着对准地方,就向她自己肥凸的小穴里插去,
‘就用这个。’陈静把我那肿胀的大龟头放在阴道口,缓慢地坐下去。

  我早已欲火难忍,便挺起臀部,往上狠狠一顶。我的阴茎全根尽入阴道。

  ‘啊!’陈静喊了一声,便靠在我的胸前不动了。

  陈静的阴道柔软,窄紧。我能感觉到她那阴道壁肉上的皱褶,紧紧地包裹着
我,好滋润,好舒坦,好满足。

  陈静坐在我的身上,眼睛半眯着,显露出一种迷离而陶醉的神情。她一边自
言自语似的说:“啊……好粗哦……真舒服。‘一边开始摆动屁股。我的阴茎在
她粉臀一上一下的套动下,变得越来越硬。我随着她的节奏也挺动起我的屁股,
同时还不停的用手去抚摸她的乳房和大腿。陈静上下套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忍
不住以手肘撑住沙发,也快速地往上挺着下身迎合。

  我和陈静就这样的谈着、吻着、抚摸着、抽送着……情话绵绵,灵犀相通,
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恩爱夫妻,你贪我恋,翻云覆雨,两情相融,灵肉一体,沉浸
在愉悦,兴奋,满足与幸福的欢乐中。

  ‘啊……’随着阴茎有力的插进她阴道发出的噗噗声,她开始受不了地呻吟
起来。

  陈静转动着玉臀,迎送、闪合、翻腾、扭摆,犹如优美迷人的舞姿。她的阴
道里软绵绵的,暖洋洋的,吸吮吞吐,收缩,颤动,一吸一吐,一紧一松,不停
地刺激着我,我感到有一阵阵的阴水汹涌地侵袭着。

  ‘啊……好舒服!’陈静的呻吟越来越大,几乎是大呼小叫。

  ‘啊……啊……’正当我们如痴如醉的酣畅地进行中,我隐约听到一阵阵的
门铃声,我停止了挺动,并把陈静抱在胸前仔细倾听,果然是门铃在‘呤……’
地响个不停。

  ‘会是谁呢?’陈静满面红润,胸脯起伏,张着嘴大口喘着气说道。

  ‘喔!可能是送PIZZA的来了!’我突然想起来叫了PIZZA外送。

  于是陈静立即从我的腿上跨了下来。这时我看到我的阴茎从她的阴道里脱出
来,带出一股黏乎乎的淫水,竟然连在她的阴部和我的大腿上,拉了好长的一条。

  我迅速地穿上短裤,跑去开门。陈静转身扭着屁股就进了浴室。

  我打开大门,门外是一个文雅帅气,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他把装PIZZA
的纸盒和一瓶可乐及Garlicbread递给我。我付了钱并给了他五块钱
的小费。

  在我关门之前,我望了一下转身离去的年轻人。这时,他突然也扭过头来,
我们四目相碰,他向我嘿嘿一笑,从他那诡异的笑容中,我知道他听到了刚才屋
里所发生的一切。

  我把大门关好,把所有送来的东西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陈静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上身仍然赤裸着,裙子放了下来。她脸上的红晕还
没有退尽,白里透红的脸颊愈加显得美丽动人。

  ‘怎么?你是先吃我,还是先吃饭?’陈静一本正经地望着我说道。

  ‘哈……’我真的是被她逗乐了。

  我忍住笑,停顿了一下说:“你不是早前胸贴后背了吗?‘

  ‘是啊,那我可以忍啊,但你的小弟弟忍得了吗?’

  ‘小弟弟已经被送PIZZA的羞回去了。’

  ‘不过,从医学的角度,中断性交对身体不利。’

  ‘我听人说,空着肚子做爱对身体也不利。’我边说边走过去,一手揽背,
一手托腿把陈静抱在怀里,然后放在沙发上。

  ‘还是先吃饭吧,我的小姐。’

  ‘什么?你叫我什么?’陈静伸着食指指着我说。

  ‘小姐啊,有什么不妥吗?’

  ‘我现在是你的老婆,Right?’

  ‘哈……,Right!OK,请先吃饭,我的老婆大人!’

  这时陈静双手一抄,脑袋一斜,下颏稍抬,嘴角抿起,眼睛斜视,显出一种
不屑的俏皮神情。

  我忍不住直想乐,我把PIZZA从盒中拿出来,一块色泽金灿灿的夏威夷
PIZZA散发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饭香,我拨了一小块送到陈静的嘴边。

  ‘谢谢你喔,老公。’陈静张嘴大咬了一口,边嚼着边说。

  ‘怎么成这调了?’

  ‘跟新加坡人学的。’

  ‘哈哈……’我们在一阵笑声中大快朵颐起来。

  夜阑人静,窗外远处的海面如仙境般升起了雾气;鳞次栉比的楼房在夜色与
灯火中婀娜多姿;耳边传来教堂的钟声和着屋里正在播放的ANDREA BO
CELLI的歌声,沁人肺腑,荡气回肠;品尝着美味的意式餐点,望着身旁娇
娆无限的静儿;夜色,酒香,音乐,情感,浓浓的拥着我,心怎能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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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为了赶一个新的Project,晚上在公司里加班,工作做完后,同事们
一个个陆续地回家了,只有我一个人独坐在冷冷清清的办公里,有一种落寞的感
觉在心底升起。

  然而在落寞中却又感到烦躁和不安,想起了陈静,又想到英子,一个相隔千
里,一个却近在咫尺。似乎自从有了陈静,日子变得轻松写意起来,但情爱的天
空中总布满着阴霾,我时常感到我在虚无缥缈的感情中挣扎。

  业务二部的魏经理今天辞职了,因为与部下的秘书小姐发生了婚外恋情。在
现代都市里,白领享受着科技文明带来的种种生活上的便利和物质的奢华,办公
室恋情成了一种现代的时尚:情人的眼神在办公室的某个角落里凝固,让办公室
的生活不再乏味;有所期待,为着那一顿共同享用的短暂午餐;工作表现出色,
情人的眼神就会闪烁着鼓励和为你骄傲的内涵;遇小挫折,情人的眼神为你默默
的安慰。

  我想着想着摇摇头笑了。珊顿大道上的路灯亮如白昼,我站起来去打开窗,
嗅着空气中飘荡着的海的气味。新加坡商业区的夜晚很寂静,像新加坡人一样,
行色匆匆的俊男靓女没有时间欣赏彼此的姿色,而是行色匆匆的赶着时间。街道
上的车辆游荡在寂寞的夜色里,使身在异乡的我隐约中泛起一股思乡的感觉。

  在公司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被寂寞悄悄的包围了,于是我重新打开电脑,
键入密码,进入我的相册文件夹。我看到了父亲,想父亲当年,弘才飘逸,文武
筹略;据说是当时军中的一代儒将,父亲才华横溢,雄姿英发;但不幸早逝,给
我的心灵留下了巨大的创伤。尘封了多年的记忆不想去回忆,我只在父亲慈祥而
又严肃的眼神下低下了头。

  窗外远处的天空似乎有一点漂亮的蓝,不远处的沙滩上有人在烧烤,我在那
种飘来的香味里打开了网页,进入了我时常进入的网站,然后是很多人的文章。

  我开始迷恋那一段段或娟秀或另类或飞扬的文字,开始留言,用中文,写着
我自己的心情,宣泄着我内心的情感。

  是夜色淹没了一个人的心灵,还是心灵在夜色的掩盖下才放心的展露出自己
的本性?当我的手指在键盘上专心的敲动时,陈静打来了电话。

  ‘你在哪儿?’我问她。

  ‘我就在你的楼下。可以上去吗?’她咯咯地笑着。

  ‘好,你等着。’

  晚上大楼的保安很严,我需要下楼去接,还要登记,领取入门卡。

  陈静坐在我的办公椅子上,流露出一点邪气的天真,一种妩媚的好奇的眼神
望着我,说:“你也帮我注册个Hotmail,好吗?‘

  ‘好啊,怎么,要与你的朋友通信啊?’我说。

  ‘与我妈通信,打电话太贵了。’

  ‘那倒是,你妈她好吗?’上次她曾说过她妈也曾是个军人,我好奇地问。

  ‘我家在湖南湘西的一个小城,听我妈说,她从部队复员后,我就出生在这
个小城里。后来我老爷、姥姥相继去世……’陈静的脸色顿然阴沉起来,迟疑了
片刻之后,似乎是在哭泣中向我诉说了她妈二十年独身养育她的艰辛……

  这时候,外面的天相当阴沉,我坐在陈静的身旁,听她讲完了那段伤心的故
事。

  每当她停顿下来时,我能看到她脸上附着的痛苦。在她痛苦地闭眼又努力地
睁开,艰难地吞咽口水的时候,我总是很不忍心地将目光移开。

  她的话语让我感觉心像被刀子切割一样的疼痛,怎么会有这么忧伤的眼神,
那眼神里的怨怼可以不动声色的让人绝望。她的声音是那般的凄厉,让人心里一
惊,凉彻脊背。

  我沉默倾听着,我了解那种心情,我也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五岁那年,
我父亲就逝世了,车祸。我母亲一直把我带大。但我这时不想告诉她,我已经很
伤心了。

  ‘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地孝敬你妈。’他用手拭去她脸颊上的眼泪,轻轻地
说。

  陈静点着头,最后揽住了我的肩,依偎在我的身上,任她把汹涌的眼泪鼻涕
涂抹在我的白衬衣上。

  ‘好了。我们上网吧,我来给你注册Hotmail。’我把陈静扶起,又
一次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这时海风不断拂进的房间里,全海景的办公室流露着奢侈的清爽,陈静的头
发被海风撩起,她的神情,凄美,苍凉。

  我给陈静的信箱起的名字是《南洋风》,就让这无声的风掠过寂静的黑夜,
倾听她心的哭泣。让流星带着火热的炫丽,穿过深遂的夜幕消逝在天际,而拭去
她那挂在心中的泪珠,去享受沉醉的爱和自由。

  ‘我喜欢,我喜欢风吹过的感觉,好像会把我带走,我想风也会跳舞吧。’
陈静看着我,说:“嗯,希望有一天能像风一样,想去哪里就可以飞去哪里。‘

  她喃喃自语,听得出那一丝淡淡的忧伤。我想,她的童年也许和我一样,都
不快乐。

  选择清风,它是那么自在,它是那么稔熟。让过去的一切都随风而去!

  注册完了电邮,我们下网,但我没有关掉的相册文件跳了出来。

  ‘谁的照片?’陈静惊讶。

  ‘那是我五岁时照的全家福。’

  这时陈静看看电脑上的照片,然后又仔细地看看我。

  ‘太像了,现在的你简直和你爸爸一模一样!’

  我没作声,我的心中一阵酸楚。

  ‘真的是太像了。你看,你看你们清新的眉目,挺直的鼻子,温儒的神情,
和那掩不住的气宇轩昂。’

  ‘好了,我们走吧,’我关掉了电脑。

  夜色很安静。我们走在海边的沙滩上。陈静告诉我王丽今天晚上值班,她下
班后就到CityHall逛街去了。觉得一个人逛街没有意思,就跑到我这里
来了。她还说王丽告诉她说我帮王丽注册了一个电邮,邮箱名字是《南洋花》。

  所以,她也要注册。

  远处是忧郁的蓝。我抱着陈静站在海边,说:“静儿,看这多情的海像不像
我,我要用我一生的痴来包容你所有的美丽。‘

  陈静靠在我的胸膛上,说:“子昊,我的心很疼。‘

  ‘怎么了?’

  ‘因为你。幸福总是这样的,我好喜欢好喜欢,可我怕,我心在怕,我总怕
这个美丽得晃眼的梦会一下子醒来。’

  ‘不会的,谁如果破坏我们的幸福,我就杀了他。’我说的很坚决。

  海的潮汐起伏汹涌。

  天空是安静的黛蓝。

  远处,有几只海鸟在飞翔,在纠缠。

  陈静在我的怀里仰着头,不停的抚摸我的脸庞,眼睛努力的看着我,好像生
怕看不够似的。

  陈静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挣扎着起身,一点一点的亲吻着我,流着眼泪。

  她说:“子昊,好好地爱我,好吗?‘

  我抱紧她,什么也没说,不住地点头。

  她握我的手,手很柔弱但似乎有巨大的力道。我任她去握。

  她又倚向我的胸前,呢喃着:“我从未觉得如此安心,仿若这天底下所有的
风雨,都将与我无关。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一切。你可以为我承受所有的欢喜
和忧愁,狂乱的心终于有了依靠。‘她满足的叹息。

  那一刻,正是皓月当空,群星捧月,海岸的椰林盈盈满目,兀自娉婷。椰风
海韵、天水一色。良辰美景在即,心中满满的深情也终于有了依托,即便忘却春
花朵朵,也仍是无尽的喜悦。

  我沉浸在她神情如火的眸子里,看着自己在她璀璨的瞳孔中忽大忽小,禁不
住伸手抚上她那妩媚的脸颊。

  陈静也伸手捧着我的脸,眼睛凝视着我,继续呢喃:“这么饱满的天庭,这
么威武的剑眉,这么挺直的鼻梁,这样温暖的双唇。‘

  她痴痴的望着我的脸庞。她轻笑,缓缓抓住我的手,置于她的胸前。是她剧
烈的心跳啊,它是为我而热烈奔放,它是为我而惊心动魄。天下女子何其多,但
有多少是可以让我如此痴迷呢?两情相悦的情人何其多,但又有多少可以如我们
这般神奇的相遇,神奇的相似而可以尽情欢悦呢?

  她的裙子被阵阵清幽的海风撩起,像美丽的胡姬。她那秀丽的长发,随着晚
风的吹拂,飘逸、风雅。此刻的陈静是那么美丽,那么楚楚动人。她用那双纤细
的手,拨去飘在脸上的散发,露出那可爱妩媚的笑容,让我目不转睛的凝视。

  ‘静儿。’我的声音都变得颤抖。

  ‘嗯?’她那回头的一脸温柔。

  ‘真想与你永不分离!’我轻声耳语告诉她。

  她注视我的目光殷殷切切,眼眸如水,情犹可鉴,眉梢掩不住的秋波流转。

  我的心溢满浓情蜜意,惟恐此刻只是南柯一梦。

  妩媚的她对着我笑了,说:“子昊,你是个很棒的男人,一个迷人的美丽男
人。‘

  ‘你什么星座?’她问。

  ‘我是天蝎座。’我答。

  ‘我也是!’

  ‘所以我们外表如冰,内心似火。’

  ‘你什么血型?’她问。

  ‘我是B型血。’我答。

  ‘我也是!’

  ‘所以我们有时冷酷,有时热情,有时又会神经质。’

  ‘我还是个狂热的球迷,所以我常常会忘掉我身边的朋友,惭愧。但又本性
难移。’我又说。

  ‘我不在乎,我尊重你的爱好。’

  我的心底深处传来一声叹息,‘真的,我真的是爱上她了!因为她是一个个
性热情、率真、善良、豁达、美丽得近乎完美的女孩,叫人不能也不忍与之擦肩
而过。’

  陈静像一块未经雕饰的璞玉,闪耀着质朴的光茫,吸引着我的思想和目光,
牵引着我的脚步为之驻留,我深深沉迷在了她的笑容、她的话语和她的个人魅力
当中。

  月光融融的照在海边,我与她静静坐在礁石上,看着海上停泊着的货船闪烁
的灯火,点点余光洒在我们身旁,远处传来弹奏吉它的幽扬音乐,那是一曲幸福
的歌曲。海边的人们投来羡慕的目光,让我们幸福不已。

  伴着那轻快的吉他声,此时此刻我们早已沉醉。那幸福的歌曲回荡在海边,
回荡在我们的心里,不时之间我们忘记了昨天的不快,幸福快乐陪伴着我们。那
幸福的笑容彷彿映红了天际,映红了海面,映红了我们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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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喜欢唐诗宋词的婉约,也爱迪斯科摇滚的狂热,喜欢田园草舍的清幽,也爱
奢华豪宅的浪漫;既可品一杯香茗,于袅袅香雾中浅吟轻唱,笑谈春花秋月;亦
可饮一觚美酒,于灯火迷离中,于喧嚣暧昧的都市之夜放浪形骸,挥洒青春的活
力,张扬年轻的疯狂。这是陈静的性格,似乎也是我的性格。

  我们从海边回来,陈静的脸上还漾溢着那种幸福而甜蜜的笑容。

  ‘你真的认为我很漂亮吗?’她微抿着双唇,笑着。说话的样子有些羞涩。

  ‘当然!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我说。

  ‘真的?’她的脑袋微微向右一斜,眼睛睁得很大。

  ‘我骗过你吗?’我浅浅一笑。

  ……她无语,我也无语。她笑了,我也笑了。

  ‘你不是一直想看我吗?’说着她有些脸红,但她说得很认真。

  ‘对啊!’我回答的简短而坚决。

  ‘你们男人就喜欢看女孩子的裸体。’她低语着。

  ‘那要看什么样的女孩了。’我说。

  窗外夜色很美,月色也很美。

  美丽的夜色里,她在月光中亭亭玉立。微红的脸颊写满了一个青春女子心头
的秘密。浅蓝色的连衣裙,扣子一枚一枚地在她柔柔的玉指间松开。不知怎么,
这一回,她那纤纤小手在微微地颤抖着……

  一阵清风从阳台吹进来,长裙缓缓滑落。入目的是她那玲珑浑圆的双峰,修
长结实的双腿,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兰花的香味,沁人心脾。

  我心头忽然一颤,不禁向她望去——此刻正亭亭袅袅的站在我的面前,如清
水出芙蓉,满身都是天然的风姿。我惊艳于自己从未发现过的美丽,结结实实地
呆了一回。

  我哪里知道,其实那是她一生中最光彩照人的时刻——她说,因为在她心里
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了爱人。

  我情不自禁地上前吻了她。我有一种想和她生活一辈子的念头。

  ‘一辈子陪着我,好吗?’我拥住她,低声问着。

  她望着我愣了一阵,然后叫我闭上眼睛。然后,我能感觉到她温热柔滑的香
舌轻轻地滑入我的嘴里。我本能地吸吮着。许久,我们到底还是倦了。她在我耳
旁轻轻地说:“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听懂了吗?‘

  ‘嗯。’我点头。手却情不自禁地滑入了她的乳罩内。触摸着她柔软而有弹
性的乳房,她本能地喘着粗气。双手则使劲地在我的背部漫无目的地戳揉着。我
很熟练地解着她的乳罩扣,右手则插进她的小三角裤内。她含羞地躲避着我的目
光……

  我们一直这样抱着,亲吻着。在一个远离尘世的月色里。

  ‘你知道吗?我真的爱上你了!’她望着我,眼眸的泪水不由滑落。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轻抚着她柔软的肩膀,淡淡地说着。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呀?’她把头埋在我的怀里,我可以闻到她的发香。

  ‘怎么会呢!’我说。

  ‘其实我是很爱你才那么做的,我觉得为我所爱的人做什么都理所当然。’

  ‘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扭捏做作的性格。’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样,我只是觉得我要满足你的一切愿望,我看
不得我爱的人受苦,那天我看你那欲火焚身的样子,我就觉得我应该为你做点什
么。’

  ‘谢谢你。’

  ‘真的,当时我真的是这么想的。我不认为那有什么可耻,有什么不对。’

  ‘你真好!’

  ‘也许我们女人就是这样,一旦爱上一个人,粉身碎骨都情愿。’

  ‘我真是太幸运了!’

  ‘子昊,我以后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给你揉腰搓背,给你洗脚倒茶…’

  ‘行了,哈……我成公子王孙了不成?’我真的是乐了。我心里在想,女人
啊,在这个时候都是这样的。

  ‘这都是我的真心话,你不要笑话我。’陈静还是一脸的正经。

  ‘我不是笑话你,我真的谢谢你,再说我每天洗澡还需要你给我洗脚吗?你
以为我们在你们那湘西小镇啊!’

  ‘哎呀,这是我的心意吗,你那么有才华,这都不懂?’

  ‘好好,你的心意我领了。其实还有一条。’

  ‘什么?’陈静有些疑惑。

  ‘陪我睡觉!’

  ‘才不呢!’

  ‘那你和谁一起睡啊?’

  ‘不理你了!’陈静从我的怀里挣脱开,坐在了沙发上。

  这时已经很晚了。感到肚子饥肠辘辘,突然想起来今晚加班还没有吃晚饭,
于是陈静说她要给我煮一碗面条。她知道,我喜欢吃面食。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穿上衣服,然后进了厨房。

  我顺势仰靠在沙发背上,周身彷彿被一种温柔所包围,我想着一些永远也想
不明白的事情。我想我在北京的生活,我想我与英子的初恋,我想我大学毕业时
的豪言壮语:

  我要做比尔。盖茨!

  我要做索罗斯!……

  想着不由摇头,现在竟然也走上了这种地步!我,林子昊,也只不过是个凡
人俗子。

  人生,也不过如此。有人奋斗着为了实现所有的理想,有人追逐着为了满足
本能的欲望。活着,其实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我缓缓地闭上双眼,脑海又浮现
着她诱人的乳房与阴部。下身则热热的有些抽搐。

  ‘面条煮好了,快起来吃吧!’陈静把煮好的面条放在了餐桌上,走过来轻
摇着我的肩膀。笑了笑,说着。

  我默默地望着她,好一阵。我猛地搂住她的腰肢,再用力,她便倒在了我的
怀里。我一边亲吻着她的双唇,一边又要去解她的内衣。

  当我接触到她那浑圆而有弹性的乳房时。她柔柔地将我推开,坐了起来,理
了一下凌乱的发丝,说:“你应该吃东西了,起来……‘

  还没容我说话,她已经走开了。于是我也站了起来,走向餐桌。

  热气腾腾的面条做得有滋有味,尽管面条是方便面,但陈静加入了西红柿,
生菜,鸡蛋和香菜,而且还放了小磨香油和山西陈醋,而最添滋味的是她从湖南
带来的豆豉辣酱。也许是我太饿了,我狼吞虎咽般的吃了起来。

  ‘好吃吗?’陈静看着我那狼狈的吃相,在旁边咯咯直笑。

  ‘太棒了!来新加坡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我嘴里还
含着东西口齿不清的回答。

  ‘好吧,你吃吧。我去冲个澡。’她笑了笑走进了浴室。然后,我便听见了
哗哗的水声。

  我又吃了几口,忽地放下了碗,迳直走向浴室。推开门。看见我,浑身赤裸
的陈静愣了。我没等她醒过神来,已经把她抱出了浴室。我把她放在我卧室的双
人床上。

  任何女人都会把第一个进入她身体的男人刻骨铭心!以后的男人都只能比他
好,如果比他差一点,就会让女人很伤感。我想我不能输给任何男人,我不能让
她感到伤感。我只会给她快乐,我要让她‘死’。我听有的女人说过:“只有在
男人身下”死“过几回,才算是不枉作了一世的女人!‘

  这时她浑身水淋淋的。女人似水,我就要这种水的感觉,生命在这个时刻,
所有的城门关口都已敞开,全部的篱笆栅栏都被拆除,冰冻的大地开始回春。彼
此之间的阻隔只剩下尘世那些陈旧的规矩和无聊的君子之道。我是孤傲、奇崛、
坚毅的垦荒者。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自己的雄风,我闯入她那片亘古以来已经
冻结荒芜的土地。我将开垦那片荒芜千年土地,播上属于我的种子!

  那一时刻,可以奋不顾身的喷发,燃烧,澎湃,奔腾一路。

  天崩地裂,电闪雷鸣。

  为锻造一片桑田,为铸起一个永恒。

  我奋力耕耘,狂风来了,呼啸着飞沙走石,怒吼着惊天动地,张扬着天昏地
暗,撕碎着白云,冲撞着蓝天,推落巨石,拔飞大树,我气势汹汹的来到这片大
海里,顿时大海被我搅得波涛翻滚。

  她……她在哪里……我焦急的寻找着她那优雅的身影。天空中,她那美丽晶
莹的身体被狂风抛来抛去,她很美丽,她很晶莹,但她一点都不脆弱,她极力的
扭动她那晶莹的身躯,勇敢的冲向狂风……她很勇敢,她很娇柔,她那娇柔的身
躯又一次次被狂风抛向高高的天空……

  狂风暴雨过后,她笑厣如花,泪流满面。在月光下,她缓缓地伸直了双腿,
静静的躺着。照在她身上的月光,如同落在大地上的雨滴,四处溅射。她舒展着
那优美的身姿,周围溅射着耀眼的光芒,自由的划过天空,轻轻的穿透空气,空
气中没有一丝波动,只是留下一条长长的亮痕,就像黑夜里划破天际的流星,那
么眩目,那么耀眼。她就是一颗最轻盈、最优美的流星,美的纯洁无暇,美的晶
莹明亮。

  陈静靠着我坚实的胸膛。听着我心跳的声音。

  ‘这温暖的肩膀就是我曾经想要用一生的时光去寻找的天堂。’她喃喃自语。

  ‘子昊,我有些口喝了,’陈静慵懒,温情地看着我。

  我下床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她喝了一口,忍不住叫了起来,说:“好
甜啊。‘

  她那神情彷彿是有一股淡淡的香甜的味道弥漫在她的心里。

  这时,我轻轻的拥她入怀,嘲弄一声:“傻丫头,又骗我,喝矿泉水都说甜。

  ‘

  陈静笑了,一脸的娇憨和可爱。然后很认真的对我说:“因为这是幸福的味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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