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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品花时录】[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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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直接把起点的大作给发上来了,不是色情文吧,难道楼主改编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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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还可以,可惜没有了下文,虽然情节有些老套,但还是看起来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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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看得过瘾,继续发呀,还差的多呢,听他们说已经看过162集,在那里能找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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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错的文章,就是情节慢了点,呵呵,顶个!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粥猩吃 金币 -30 回复中请不要使用“顶”字!多次! 2009-7-19 14:13
  • 粥猩吃 威望 -1 回复中请不要使用“顶”字!多次! 2009-7-19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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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四二保护

发生的事儿一说,陈羽便等着柳隐的一阵霹雳。柳i先站稳脚跟再徐图发展的,最忌讳的就是在自己立足未稳时就同别人死磕。那样容易暴露自己不说,还容易受到大的损失。

    可是这一次,柳隐听完了并没有怎么责怪陈羽,她只是伸手拢了拢道袍,叹了一口气才说道:“说起来,你还是太冲动了点儿,好像你这个人平日里看上去很冷静,但是为什么只要是为了女人的时候,你就会变得那么冲动那么不冷静呢?”

    陈羽默然,他虽然知道这是事实,但是,要是一个男人在自己女人有危险的时候都冲动,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这时柳隐又说道:“不过想想,也好,要是当日刘英也能冲动一把,我又何至于有今日,到时即便是跟着他南北徒徙吃糠咽菜,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可是,呵呵……”

    陈羽听见她说这个,便不由得看了那门口侍立的婢女一眼,暗道这柳隐这话可是说冒了,这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去,可就不好解释了。

    谁知那柳隐看到陈羽的神情,却不由得笑了笑说道:“放心吧,这么点子手段我还是有的,要是我连这几个人都收慑不了,就不会选择走如今这条路了。”

    陈羽闻言松了口气道:“那,姐姐觉得我今儿惹下的这麻烦?……”

    “很简单,我不管!”柳隐不等陈羽说完就斩钉截铁地说道。

    陈羽闻言一惊,他最大的助力可以说就是来自柳隐了,要是她不管,这下子自己头顶的一棵大树可就没了。但是陈羽想了想,几次想要说话,还是忍下了。他知道柳隐还是生气了,嫌自己太莽撞。

    要说在勾栏院里打架,也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事儿,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关键是两个人的身份都太特殊和敏感。现在这个关口,陈羽和米小侯爷米阳发生了冲突,如果柳隐站出来的话,就是等于把陈羽和米阳的冲突转嫁成了柳隐和米贵妃的斗争,这就成了后宫的争宠斗争。而现在柳隐的存在在很大程度上还是一个秘密,后宫里众人并不知道。一旦她站出来,就等于向米贵妃的地位宣战了,这对于她这么一个还没有取得自己地位的,名不正言不顺的情人来说,是很吃亏的一件事。

    再者说了,谁敢保证柳隐在皇帝心里的地位已经超过了米贵妃?在这种情况下的碰触,简直是自取灭亡,所以,柳隐的选择几乎是必然的。陈羽没了还可以再选一个人出来扶持,但是如果她自己在和米贵妃的争风吃醋之中失去了皇上的欢心,那么就一切都完了。更何况,如果陈羽吃了亏,却恰恰是柳隐使手段的最好时机。

    心念电转之间想到许多,陈羽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告辞之后默默地走出了房间。虽然他内心对柳隐的选择很理解,但是这样一来,自己可就是危乎殆哉了。

    那米阳无论从哪方面讲,都和自己不是同一个档次上的人物,陈羽敢于惹他甚至打了他,一是出于无奈,二是对柳隐能给自己的帮助寄予了很大的期望。而现在一旦柳隐决定脱身事外,那么,自己就顿时失去了保护伞,成为了一个赤裸裸的淋在雨中的人。

    陈羽默默地走出去,到前面牵了马,然后并不告诉孙筑刚才的情况,孙筑问到时,陈羽也不过就是笑了笑,然后说些尽管放心的话罢了,那孙筑便说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陈羽这便放心的命人牵了马来,打马回了家。

    走在路上陈羽还在想,现在唯一能借助的,只剩下陈府了,可惜的是,自己因为绮霞的事表现的有些嚣张,不知道陈登是不是愿意庇护自己。要知道,他的儿子和米阳起了冲突的时候,他都是选择让自己的儿子退让一步的。

    不过,幸好二爷那里对这位米小侯爷憋着一股子气呢,煽动煽动,事情也并非没有可能,关键就要看是否能最后说动陈老爷了。

    一路回到家里,陈羽把马交给门上,然后信步往里走,迎面正好老总管宋维长出来。他

    羽忙躬身请了安,说道:“少爷,我听少奶奶说,您了麻烦了?”

    “啊,老宋,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料理此事,少奶奶在哪儿呢?刚才我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在哪儿?”陈羽便走便问道。

    那宋维长闻言答道:“少奶奶跟那位姑娘正在屋里聊天呢,就在您的书房。”

    陈羽闻言“哦”了一声,已经抬脚奔书房去了,这宋维长是个老实慎重的人,虽然觉得陈羽不当回事儿,但是他还是从陈羽眼中看出了一丝担心,当下便作主到外面院子里招呼了几个人过来,命他们从现在起要倍加小心,一旦情况不对,记得要先保护少爷少奶奶,其他的暂时可以不顾。

    见众人点头应了,老管家又骑了马出去,到南城武馆里重金请了六位师傅,说好了十天之内管吃管住,要他们护住陈家安宁,然后便带了人回来,这里全面的戒备好了以防万一。

    只看自家主子是带着个女人风风火火的来去,眉间隐隐有愁色,他这个老人精儿就知道一定是主子为了女人惹事了。便不由得暗想,要说这位主子虽年轻,却一向是个稳重的人,不过今天这一趟子事儿却是办的确实有些冲动。

    不过,那老总管却是不知道今天的详细经过,因此这般想,他要是了解了,或许便会觉得,其实这也怨不得陈羽。男人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冷静,唯独在面临三种情况的时候,任你是谁,都无法保持冷静。

    第一,尊严被辱,第二,生死攸关,第三,自己的女人有被抢走的危险。

    陈羽今天是连碰两桩,所以一时冲动倒也是无可厚非。不过看在那老总管宋维长眼里,却还是忍不住叹息,看来这个新主子还是年轻啊。在他看来,女人算个什么,不就是个玩物嘛,也值当的为这个惹出大麻烦?

    且放开宋维长不说,单说陈羽迈步往书房里去,刚走到书房外面,正好阿瑟从里面出来,看见自家主子,她一点都害怕,反而迎上来笑着竖起一根葱指放在唇上,“嘘!”

    陈羽一笑停下脚步,就见那阿瑟过来小声说道:“这个少奶奶跟那个少奶奶正聊天呢,你进去她们就不聊了!”

    陈羽闻言不由得笑笑,什么这个奶奶那个奶奶的,这阿瑟就是个调皮劲儿改不了,他不由得奇道:“咦?这是什么道理,为什么我进去了反而不聊了?”

    阿瑟闻言笑靥如花地凑过来,趴在自家主子的耳朵上小声地咬道:“你不知道,其实我姐姐跟我说,她早就看出来了,那位少奶奶其实一肚子气呢,就是这位少奶奶,心里也很不舒服。你不在的时候,她们俩就会客客气气的聊天,你一回来,就马上两个人都板起脸来了。”

    说完了那阿瑟又站在一边捂着小嘴偷笑,好像是很想看到自家主子的笑话儿似的。陈羽听完了这话恨恨地在她那小脸蛋儿上掐了一把,又道:“既然你跟你姐姐都那么聪明,那就把你们派过去伺候那位奶奶去,你们负责帮我把她劝的消了气,不然就不许吃饭!”

    阿瑟闻言顿时愁眉苦脸的央求道:“不嘛,我要跟着主子,我姐姐也愿意伺候主子,这个奶奶房里不是有两个人嘛,你把她们派一个去伺候不就得了,我就愿意伺候主子,其她人我才懒得伺候呢。”

    陈羽闻言沉下脸,心道这丫头真是纵坏了,哪里有个你说不伺候就不去伺候,当下便说道:“你还真是能耐大了,主子说的话都敢不听,那我改天……”

    阿瑟听了改天这个词马上脸色一变,然后苦着脸拉住陈羽的手抢着说道:“好吧好吧,我去就是了,主子你不要卖掉我!我和姐姐都很听话的。”

    陈羽又不由得笑了,在她脸蛋上摸了一把就要进屋去,却听见身后突然有人喊,“少爷,少爷,不好了,咱们家大门突然被一大帮人给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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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留言
粥猩吃(2009-7-19 22:26): 正确!
我这样续贴不知道算算违反版规,我这是第一次续别人的帖子,如果违反版规,希望版主不要扣分啊。我应该算是转帖吧,貌似不像违规。

[ 本帖最后由 肚肚 于 2009-7-19 19: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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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四三官兵----(作者:英年早肥)

言不由“啊?”地一声,见那来报信的袁老二跑得气便喝道:“看你慌慌张张,成个什么样子!怕个什么,他们还敢打进来不成?来的是什么人?多少人?”

    袁老二闻言压下自己的粗气,却仍然是忍不住地喘着,只听他说道:“回,回少爷,少说有几十人,我根本就没敢数,就直接来通禀给您了。来的是官兵,那领头的却不是官兵,他们只是说要见您,然后就守在门口不走!”

    陈羽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按说那米阳就算是手眼通天,反应也不该那么快呀,这才多大会子功夫,他居然已经杀上门来了,看样子自己竟然是小瞧了他了。

    当下陈羽想了一下道:“待我去看看,说不定是我找的人手来了。不过,你还是通知下人们,手里都预备好东西以防万一,如果,真的是起了冲突,那就护住少奶奶和那位姑娘从后门先走,就到拢翠观里去躲避,那里驻扎着羽林卫,没人敢去那里滋事,除非他想造反!”

    说完,陈羽抬脚便往外走,这时屋里的绮霞和杏儿已是听见了动静,便不由得两人一起走了出来,绮霞叫住了陈羽,问道:“是怎么回事?”

    陈羽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杏儿,这才笑着对绮霞道:“没事,是我不小心惹上了一点麻烦,现在有可能是人家寻仇来了,我出去看看去,应该没事。”

    要按说,在这天子脚下的长安城,就算是再嚣张的人也会收敛几分,而两个人只不过是在勾栏院里起了冲突打了一场架,那米小侯爷虽然人多却仍然吃了亏罢了,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无论从国法还是从私理上来讲,都不该来骚扰到陈羽家里来。但是那小侯爷之张扬跋扈陈羽素有耳闻,觉得凡事还是谨慎些好,万一他狗急跳墙,可莫要伤了绮霞和杏儿才是,是以这才想了很多方法来防备。

    且说陈羽来到门口,已见外面人站了一巷子,密密麻麻的站在门前的居然是手持刀枪的官兵,便不由得心一沉,但是当他看到那站在前面的几个家丁打扮的人里面居然有个人是陈谦,先是不由得一愣,继而恍然大悟,又是一阵高兴。

    这陈登的手脚竟然这么快,自己才刚出了事不过一个多时辰,他的人已经派了过来了。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派了人始终在监视着自己。不过,以陈登那智慧,怎么会这么容易把这种信息给透露出来呢?是在威慑我?在对我说一声,你仍然在我的掌控之中?

    或者是,柳隐虽然嘴头上说不会涉入这件事里,却又暗地里给陈登递了消息,要他无论如何站出来保住自己?

    陈羽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各种念头,却早已瞥见了那带队的竟然是郑海,心里微微一愣,陈羽脸上却已漾起明媚的笑容。

    只见他笑着走出门去,拱手冲郑海道:“郑管家怎么有空来我这寒宅破院了?来来来,快里面请!”

    陈羽心里知道他们今天十有八九是奉命来保护自己的,所以尽管早已和那郑海撕破了脸皮,但是在人前却还是做出一副亲热的模样。而郑海毕竟也是多少年厮混过来的陈府二管家,当下他也笑了笑,说道:“咱们爷们是奉了老爷的命,到南城兵马司上调了四十位兄弟,来保护你这宅子周全。陈小兄可真是好福气呀!”

    那笑有些皮笑肉不笑,那说话的腔调也有些怪异,陈羽却装作没有听到,闻言笑着对郑海道:“如此,就多谢老爷费心了!”

    说完了,他又转向门外整齐列队的四十个兵马司官兵说道:“诸位兄弟,烦劳大家了。陈羽何其荣幸,竟能得到诸位前来相助。”

    这时却有一个百户打扮的人站出来对陈羽拱手道:“陈爷太客气了,咱们只是奉命办事罢了,陈爷但请院中安坐,咱们在这五天之内,一定护的贵府邸安然无恙。”

    说罢他转身对那四十名兵丁喝道:“列队,散开位置!”

    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些南城兵马司的官兵们马上散

    列,就排在陈府的门两侧,乍一看上去,就像是衙门。甚至还有一对官兵绕着院墙往另一条街去了,那意思竟是要连后门都封住。

    陈羽出了一口气,笑着对那带队的人道:“敢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那人见布置完了,这才对陈羽一抱拳道:“不敢,在下乃南城兵马司第三百户所掌军百户,李勇。”

    陈羽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李百户、郑管家,请到客厅奉茶!”

    那李勇闻言道了句,“不必叨扰了,咱们奉命行事,就不进去了。”

    陈羽正待再让,那郑海却又说道:“我只是奉命叫了人然后带来,现在公事已完,我还有其他事,也就不进去了,陈小兄,告辞!”

    陈羽笑了笑也道了一声再会,那真正的带路之人陈谦本来想进去喝杯茶问问陈羽是怎么回事的,但是郑海此话一出,他也只好冲陈羽一撇嘴,然后跟着郑海走了。

    这里李勇坚决不进去,只在门房上要了条凳子坐着,陈羽无奈,只好随他去了,却安排了宋维长妥善照应,然后便放心的回了内宅。到了明天上午,应该去跟孙筑说一声,就不要劳烦羽林卫的兄弟们了,有这些南城兵马司的官兵在这里,那米阳想来已经动不了粗了,剩下的,大概就是向有关衙门施压,让他们来拘捕自己吧。不过,既然这件事陈登出面了,这些问题便已经不成其为问题了。

    且说陈羽回到内宅,见下人们一个个如临大敌,便不由笑着挥了挥手说:“都把东西放下吧,已经请来了一队官兵把守大门,不会有事了,都下去吧!”

    众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又对少爷的本事瞎想起来,这少爷惹了事,居然能调动官兵来保护宅院,这是多大的能耐,跟着这样的主子,将来必然吃不了亏。

    且说众人散去了,独留那书房门口站着的绮霞和杏儿,还有几个丫鬟。陈羽便走上去道:“都进去吧,这事儿是我莽撞了些,以至于惊宅动院的,阖家不得安宁。”

    绮霞见到没事了,这才放下了心来,她刚刚过上舒心的日子,最害怕的就是出什么事儿。当时听到小丫鬟来禀报,说是少爷带回来一个女子,就呆在书房呢,少爷说让您好生照应着,便又出去了,听完了她就感觉不对劲,心里便慌慌张张的,也顾不上纠缠那叫杏儿的女孩子是何来路,只在书房里陪她聊了会子天,略略探问了一下便罢了。

    那杏儿是知道陈羽已经成亲了的,前两日还冲着陈羽发了一顿小脾气,不过,她心里也明白,事情已经这样了,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只要陈羽愿意赎自己出去,自己便反而要讨好那现在陈家少奶奶才是。因此刚才和绮霞一块儿坐着聊天,她言语里便客气恭敬的很。这也让绮霞对她感觉不错。

    却说绮霞见没事了,那心里面对其她女子天生的敌意便顿时起来了,不过,想到吃饭时说到纳妾陈羽说的那话,绮霞便明白,原来他就已经有了属意的人了,这便是了,怪道有两次自己闻着他身上的味儿不对呢,却原来是从这个叫杏儿的女子身上带来的。

    绮霞不由想到,既然相公已经考虑好了,甚至还为了她惹下一个大祸,那么就是她罢了。自己本就要给相公纳一房妾,现在现成的已经摆在面前了,倒也省了自己的事儿了。当下她笑着对杏儿道:“杏儿妹妹,咱们一块儿回屋里说话吧!”

    杏儿见状忙笑着说道:“是,姐姐不用客气。刚才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跟姐姐说了,以后杏儿的事儿,但凭姐姐吩咐便是。”

    陈羽见两个人说话,好像是没自己什么事儿一样,便主动凑上来说道:“你们说什么呢,杏儿,你刚才跟你绮霞姐姐说什么了?”

    那杏儿闻言瞪了他一眼,在陈羽一愣的同时,两女挽着手进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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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四四论嫁---作者:英年早肥

自幼就被人贩卖到妓寨之中,身不由己的呆了十几年遇见那死冤家是个可心的,小妹本来知道这是个妄想,先不说他那人不是个俗常之人,单只说他已有了姐姐,小妹就绝对不敢再行窥觑。奈何,我心里仍是念着他,忘不了,而他也算是个有始有终之人,心里也始终不曾忘了我,今日里更是为了我与那米小侯爷大打出手,将银子赎了我出来。因此,小妹腆颜,求姐姐收留,小妹今后甘愿叠床铺被伺候姐姐,如此,便是小妹这一副傻心思了,伏请姐姐决断。”

    杏儿和绮霞刚一进了屋子,就一下子跪在地上,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这话虽然有一定夸词,陈羽今天得罪米小侯爷并不是单纯为她,不过却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借这个机会把她弄出了。而且,要说这话也不过分,当今之世,妻妾之间的差距委实太大。

    平常人家,妻是生活社交等家庭活动中正常的一员,而且是很重要的一员,因为通常她手里会掌管着整个家庭的日常事务,而妾,则不是家庭的一员,她只是丈夫的附属物,如前朝礼部尚书郑天授所言,“妾者,物也,赏玩之余,不过畜养而已,至于待宾客,赠良友,亦风雅事也!”

    妾,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她甚至不能称呼自己的丈夫为相公,而需要称呼他主人或者主子。主人在玩弄之余。可以把她送人,也可以用她来招待好朋友,当然也可以卖给别人。

    基于此,在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之前,妾在家里地地位仅仅略高于卖身的奴才。甚至于,做妾的一旦惹恼了女主人,一声令下,就可以直接将她打死。而下令的女主人虽不免要得一个悍妇的恶名,却也不过是只需要向官府缴纳七百贯钱表示赎罪即可轻轻赦过。是以,稍有地位的人家就绝不肯让自己女儿做妾,而随着国运昌隆,纳妾之风日盛,从妓寨里赎一个名妓回去做妾。便逐渐的成为风雅之事。

    这些事,柳隐几乎经历了一遍,先是从风月场合里脱颖而出,然后做了人家的妾,然后又因为陈登地胁迫,她被转送到陈府,现在,作为陈登的一个掌中之物,她又被献给了皇上。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有些做妾的,主人极为宠爱。是以连妻子都让她三分,这样她依靠着主人的宠爱。也就有了一定的地位,被送到陈府之前的柳隐便是如此。而做妾地一旦怀孕育子,则随着孩子,拥有了一定的地位。

    正是因为妻妾身份的这种巨大落差,所以杏儿尽管知道陈羽肯定会非常疼爱自己,却还是对绮霞这个做妻子的百般恭敬。

    幸而绮霞也是那贫贱的出身,因此她心里在吃醋之余,却也对杏儿的身世满是同情。再加上她在陈府那等大家庭里长大。见惯了男人三妻四妾的,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而她自己现在身子渐重。已不堪伺候床第,所以,见到杏儿如此谦卑的姿态,她心里几乎是立刻就已经接纳了她。当然,最重要的是,谁让她是相公喜欢的呢。

    当下绮霞刚忙把杏儿搀起来,笑着说道:“说起来咱们都是命苦地人,既然相公他爱着妹妹你,而妹妹也对相公一片痴情,还用我什么决断不绝断的。且等这件事过去,我就为妹妹操持着,到时候嫁过来,咱们做一对姐妹,也省得他一出去办事儿,姐姐我就孤吊吊地没个着落,便连个说体己话儿的人都没有。”

    绮霞笑着拉那杏儿一同坐下,又道:“要说咱们姐妹算是走运地,这世上若说最有本事的,最有权位的,最有钱的,都不是咱们家这位爷,跟着他也不敢说就能享一辈子福,但是他是这世上独一无二,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妹妹你,都是至情至性,绝少伪饰。他也算是个有能为的,因此,咱们虽不敢巴望甚好,却至少是能一辈子都能快快乐乐的。因为,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像他这般疼咱们女儿家的人了。”

    这番话说的杏儿脸上漾起了笑容,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陈羽那些俏皮话儿,心道他岂止是最会疼人地,还是个最会哄人、最后气人、最会逗人的呢。

    却说陈羽进来,见她们两个那里聊得热乎,便又凑上去,这次绮霞站起来笑着说道:“相公,我很是喜欢杏儿妹妹,改日你就娶了她吧,这事儿你不用管,我来操持。”

    虽是大家都明白地事儿,但是陈羽提出来和绮霞主动说出来这效果和意义都是不同的,这也能看出杏儿虽然善妒,却也有着一副玲珑的心思。

    陈羽闻言当然点头答应,然后绮霞看了陈羽一眼,想了想便说道:“我去为杏儿妹妹安排一个屋子,再拾掇拾掇,还有晚饭也该安置了,相公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妹妹说会子话儿吧。”

    陈羽点头说好,绮霞便叫上屋里的几个丫鬟跟她一块儿走了,只是走出了门来,绮霞却在门外站住,只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不是味道,曾几何时,盼着念着想要和相公他两厢厮守,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却凭空里多出了一个人来,竟成了个三厢厮守了么?从现在开始,自己也要懂得把时间让给其她女人了?

    绮霞心里暗暗地叹息一声,然后便走开了,只是安排了阿瑟守在门口,好伺候着看屋里要什么。

    且说绮霞刚出门,这里杏儿便扭过了脸儿去,一脸气呼呼的模样,看都不看陈羽。陈羽笑着走过来道:“怎么了,我的小宝贝儿,这是谁惹着你了?莫非刚才和你绮霞姐姐说话,她说的不中听了?”

    杏儿气呼呼地说道:“你休要胡说,绮霞姐姐可是个好人,最是怜惜我的,比不得某些人不拿我当回事儿。”

    陈羽闻言不由一愣,继而苦笑道:“好我的宝贝儿,我何曾不拿你当回事儿了?”

    杏儿闻言霍地扭过脸来,说道:“那米小侯爷是什么人?得罪了他岂有个好结果的!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是为了我们小姐,就是为了我,你也不该得罪他才是。反正你这里已经娶了老婆,又有什么急不得的事儿,巴巴的把人家打成那样,你说,这人喧马叫的担惊受怕,值得吗?就这个,你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子事儿,就是不拿我当回事儿了,这便是惹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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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粥猩吃 金币 +66 一并给你加上了!辛苦了! 2009-7-19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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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四十五-----冤家作者:英年早肥

言呵呵一笑,抓过那杏儿小手便往自己怀里拉,谁知硬的脾气,手只轻轻一甩,那嫩滑的小手陈羽竟没能握住。

    不过陈羽知道她其实实在埋怨自己太过莽撞,而且在为自己担心,是以对这点小性子也就不往心里去,见她挣开了,反而又抢前一步把她整个的抱在了自己怀里。

    陈羽有多大力气,岂是她杏儿一个女子能挣开的,因此虽然她半般挣扎,却还是被陈羽牢牢的抱住了,她只好狠狠地瞪了陈羽一眼,心里暗叹一声冤家,便不去理他。

    陈羽见状便笑着将她一把抄起,抱在怀里到那太师椅上坐下,又将她放到自己腿上搂住了,这才开口道:“好杏儿,你可是误会我了。你以为我愿意得罪那米阳?才不是呢!”

    见杏儿终于因为这几句话扭过脸来看着自己,陈羽便冲她笑了笑,气得杏儿白了他一眼,然后陈羽笑了笑说道:“你素日里最是个知道我的人,又岂会不知道,我最是个烦事儿的,十几年里在那陈府里受够了罪,听够了支派,我只希望这一辈子能平平安安无风无浪的过些舒坦日子才好。可是要过这舒坦日子,却有两个人并两样东西是不可少的。”

    杏儿听到这里已是饶有兴趣,便不自觉地把手放到陈羽搂着她的手上,听他继续说道:“两个人,便是你和绮霞了。试想,你们若是不在我身边,我整日里茶不思饭不想的,却到哪里乐去,又怎么能过的舒坦?绮霞那里,我别管费了多少心力,得罪了多少人,总算是把她挣扎出来了,剩下的就是你了。”

    陈羽说着说着,把杏儿的小手拿在手里,轻轻的抚摸揉捏,杏儿也几乎是不自觉的就反向拿住他的大手,一个骨头节一个骨头节的捻着。

    “你那里却比绮霞又有不同,不同之处就在于,你比绮霞危险多了,绮霞待在陈府里,只要她抵死的不嫁,谁都不会把她怎么样,顶多就是关起来,而你那里,一个不小心,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所以,自从与绮霞成亲以来,我虽然看似散漫,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救你出来。可是你也知道,一者,你那小姐郁巧巧不会轻易的放你,她是疼你护你我明白,所以,我要设法让她同意放你跟我走,第一,我得让她知道,在我身边即使做妾,我也不至于让你受委屈,第二,我有能力保护你,使你从此不会再有沦陷的危险。你试着想一想,你们小姐对你可是这么个心思不是?”

    杏儿闻言低头想了想,心道可不就是吗,真真的正是如这冤家所说,小姐十成里倒有十成是这么想的。想到这里,杏儿不由得点了点头。

    陈羽见状接着说道:“这就是了,那怎么才能让她相信这两点,同意你跟着我走呢?这便是我今日里莽撞的原因之所在了。那米阳近日里横行长安,我就偏偏当着她打了那米阳,这却是表现出我连那米阳都不怕,这样子虽不至于立刻就让你们小姐相信我可以保护你,但是至少我也算是个合格的了。第二,你爱我如何,我是深知的,见到我要与那米阳打架,你肯定是要上来拉我,让我快跑,这时便可以显出你我的深情了,有了这情在,你在我身边,我又岂会委屈了你?”

    杏儿听到这里不由得撅起来小嘴,心道好啊,居然连我都算计在里面的,真真的是……,哼,这个死冤家,也不想想,那时刻你们两个对人家六七个,我岂有个不担心的!谁知却是你算好了的,真是浪费我那眼泪了。

    陈羽一看她脸上那表情,便顿时猜出了那小心思,当下便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若说不对,你今儿才该罚呢!”

    杏儿闻言诧异道:“我却有什么该罚的了?”

    陈羽笑着拉过她的手,往自己胳膊上一搭,说道:“你今儿掐我那一把下手可真重,好歹没疼死我,你摸摸,现在肯定还青着呢!你说,这谋杀亲夫的罪名,可该不该罚?”

    杏儿闻言不由羞羞地啐了一口道:“别胡说八说的,哪个嫁给你又是谁的亲夫了!”

    又笑道:“再没这么个不讲道理的,不用眼看,哪个能摸出颜色来!”

    陈羽见她那宜喜宜嗔的娇俏模样,便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杏儿不由得嗔了他一眼,然后扭过了脸去,却是再也压不住眼里的笑意。

    陈羽爱惜绮霞,已经是好几天没动灶火了,这心里便不由得憋了一股火气,此时见杏儿流瞳轻转,眉眼含春的小模样,便不由得心中火起。心里一动,那下面便自然有反应,偏生杏儿又是坐在他腿上的,顿时便觉一根热乎乎的东西杵到了自己腿上。

    杏儿虽是云英之身,但也毕竟是那风月场里厮混了十几年的,有何况她与陈羽结识以来,两个人时有那亲昵之举,此时怎会不知那下面是什么,觉出陈羽的意思,她便顿时羞红了脸颊,轻轻地却又狠狠地嗔了陈羽一眼。

    无论男女,一旦情动,那么就基本上脱离了人,还原为兽。所不同的是,人还知道在做兽的时候讲求个小调调儿,你激发更多的兽欲。

    话说陈羽见杏儿那轻柔柔的小眼神好不撩人,下身便顿时又见硕大了几分,顶在那处软腻腻的地方,当真是弄得人心里火烧火燎的。

    就见陈羽凑过去小声哈气道:“宝贝儿,今儿晚上就让我尝尝鲜吧?”

    杏儿见状明知陈羽心里那坏心思已经是不可阻挡了,而自己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可矜持的了,但是她却仍然伸出两根葱管一样细嫩的手指在陈羽手心里划着圈圈,口中说道:“偏不!”

    本以为陈羽会野兽一样的不管自己怎样,就强行的做那事儿,谁知陈羽想了想,却说道:“也罢,暂且饶过你,等到明儿就娶了你,到时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杏儿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却又心里暗叹自己真是好眼光,现如今的男子,还有几个能是这般按耐得住不急色的,偏偏自己看中的这冤家就能。这或许是因为他心里怜惜自己吧,见自己不愿意便不欲强迫自己。只要是女子,哪个不希望能名正言顺的伺候自己心仪的男人哪,没有个名份便失了身,实在是女人心中一辈子的遗憾。

    想到这里,杏儿不由得心里柔软起来,把自个儿的身子紧紧地贴住陈羽,将手把他的脖子搂住,便枕在他肩膀上道:“奴便在新房里等着主子。”

    陈羽初听见主子这个词还一愣,继而就明白了,既然世俗时俗皆如此,那就如此吧,反正不过就是个床上床下的称呼。

    陈羽虽心里决定忍下了,那手却不老实,一手把住杏儿那柔弱无骨的小蛮腰,一手放在穿了几层罗纱却仍觉滑腻无比的大腿上,这时就听杏儿问道:“主子刚才说了一,那二呢?”

    “啊?哦!二者么,就是你那嬷嬷了,不过她所纠缠的,也不过就是银两上的事儿,这个顶多多给她些钱,又有你那小姐在旁说项,便没什么大碍了。”

    陈羽此时已经放开了那大腿,将手顺着湖丝坎肩撩开了衣裳下摆,探入了衣裳里面,又推开那肚兜,正专心的感受杏儿柔嫩的肌肤,是以这话解释起来便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杏儿听得也有些漫不经心,甚至于根本就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因此当陈羽下意识地问了一声,“你说是不是?”杏儿却回答说:“是,主子说的是,小姐确实是没大碍的。”

    随着陈羽的手作怪不已,杏儿的呼吸急促得好像心都要跟着跳出来了,这时却听见外面有人喊了一声,“少爷,饭已经好了,少奶奶打发奴婢来问您一声,什么时候传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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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四十六 家法---作者:英年早肥

照规矩,妾是不可以和妻子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因此不舍得离开陈羽的怀抱,却还是推了他一把,小声说道:“你快去吧!”

    陈羽却哪里会在乎这些个,当下便满不在乎地说道:“理那些个破规矩呢,不知是哪个腐人定下来的东西,在你主子眼里,从来没有那些规矩,这个家里我最大,我说的就是规矩,我说行那就是行,走!”

    有一种方式做妾做婢的可以和主人以及正室夫人一个桌子吃饭,那便是在主人吃饭时,她负责布菜,等到主子吃完了,她才可以坐下来吃。杏儿自来是个心高气傲的,虽然明白自己的处境而不得不乖巧一些,但是她潜意识里却还是不愿意看着陈羽和另外一个女人吃饭,自己却要站在一旁伺候。

    因此,当陈羽拉她时,她便是抵死也不愿意去,陈羽无奈,只好撂下脸来说道:“你怕个什么,绮霞岂是那不通情理的人!她若是个不通情理,又岂会那么和善的待你?你只跟我去便是了。”

    杏儿闻言却还是摇摇头,又推陈羽道:“你快去吧,奴若是刚来了就跟她一桌吃饭,她纵是不说什么,心里也一定有疙瘩,何必呢!”

    陈羽听了这话正要生气,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便笑着说道:“着啊,这话说的正是,你现在才刚来了,还没嫁过来呢,便算得是客,这客人和主人一桌吃饭,总说得过去吧?走走走!”

    说罢他不由分说拉上杏儿就走,出门之后又对门口守着的阿瑟道:“你去告诉给少奶奶,就说传饭吧!”

    阿瑟应声去了,这里陈羽便拉着杏儿往前走便说:“这个小丫头,并着她的双胞胎姐姐阿锦,都是一个朋友送的,很是乖巧伶俐,现如今你没有丫鬟,便把她们派了给你使唤,如何?”

    杏儿见出了门了陈羽还是不放开她的手,便不由得脸蛋儿微微发红,她使劲儿扯住了陈羽的步子,甩了甩手道:“主子,你,你放开吧,让人家看见不好!”

    陈羽却说道:“这有个什么,我喜欢牵谁的手便牵谁的手,这是在我自己家里,还要管别人怎么说?你是我的人,我便抱着你走又能如何?”

    说着他便作势要抱起杏儿来,唬得杏儿忙摆手后退道:“好主子,你可莫要胡闹,也罢,奴随着你就是了,只是,待会子进了屋子,可要放开了!”

    陈羽得意地一笑,便扯着她往后面走,只听那杏儿小声地说道:“那丫头定是主子你们成亲时别人送的吧?既如此便是人家送给绮霞姐姐的,奴可不能要。”

    陈羽闻言一笑,站住脚步看着杏儿认真地说道:“好杏儿,你莫要太拘谨了,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你要是总那么拘谨生分,却该怎么个过法儿?既然你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我晚上跟绮霞说说,让她送给你,这就没什么事儿了。”

    杏儿闻言道:“可千万别!主子若是这么说,姐姐心里更要有芥蒂了。岂不闻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现在正是绮霞姐姐心里最不舒坦的时候,主子再帮奴管她要这个要那个的,她心里该怎么想。依着奴说,您要是真个的疼奴,便要替奴考虑考虑那长久的过法儿。她是姐姐,奴是妹妹,而且奴刚来,你便宠着奴一点儿她也能理解,可是这一上来就是一个桌子吃饭,一样的使唤两个丫头,而且这丫头还是人家送给她的,主子,您想想,换成是谁心里能舒服的了?”

    见陈羽立在那里沉思,杏儿又道:“所以说,主子要给奴添个侍候的丫头,奴心里虽然高兴,但是却不敢要,这时不要,是为了以后长久的家里安生。主子若是真个的疼奴,就等奴嫁过来之后,到外面去买个丫头子不就是了?”

    陈羽闻言看看他,他一直以来都想着,要是能把绮霞和杏儿都赎出来,三个人一块儿该有多快活,却是没有想到,她们两人脑子里的东西,固然是可以让她们很轻松的接受一男二女的局面,但是这一男二女甚至一男多女里面的机关巧妙,却远远的比那幸福的来之不易更令人头疼。她们脑子里那些个固有的尊卑观念,使得本来在陈羽想象中应该是无比美好的一些事变得让他心里不舒服。

    这种状态必须改变,不改变的话两个女人整天你提我防的,陈羽还怎么能高兴的起来,这日子外面看着是安闲了,可是实际上还不得让人烦死。不过,陈羽也明白,这种观念也不是一件事两件事又或一句话两句话能改变的了的。

    要想改变,要想把那些没用的臭规矩都远远的抛开,使大家在一块儿时能无拘无束,不再扭扭捏捏你避我谦的,必须文火猛火一起烧。

    想到这里,陈羽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也好,走吧,先去吃饭。”杏儿见陈羽明白了她的意思,便不由得笑着任由陈羽牵着她的手。

    杏儿便走便问道:“主子刚才说要要想一辈子过

    ,却要两个人并那两样东西是不可少,现下那两个人了,那么,那东西却是指的什么?”

    陈羽笑道:“这两样东西,说起来俗气,但是要过那高雅的日子,没有这俗气的东西撑着还真不行,这两样东西,一个便是那富贵,一个便是安全。”

    杏儿前一点还理解,后一点却是不解,便不由得看着陈羽,陈羽便又说道:“富贵,没有钱,不想办法挣钱,难道要我看着你们衣衫褴褛吃糠咽菜?那样子倒是整日无事,可以从早到晚在一块儿缠绵,不过你们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我这人生还有什么情趣?安全,若是整天价有人寻衅滋事,上门找茬,或者有人窥觑你们姐妹两个的容貌,上门来威逼我把你们要了去,我却无力反抗,这样子过得岂不憋屈?”

    杏儿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奴可不是那柳隐柳小姐,主子若是把奴送人,奴便死在你面前!”

    陈羽闻言叱道:“胡说些什么,不许生呀死的混说。谁若是敢打你们的心思,我便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才让世人知道,我陈羽虽不喜欢惹事,却也不是个怕事儿的,尤其是谁要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也是会吃人的!”

    杏儿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对自己疼爱一点体贴一点,对外人却凶恶一点勇猛一点?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后院。却说陈羽这一家子吃饭,一直是在第三进院落的小花厅里,这个厅子设计的独特,在这不大的三进院落中,堪称是一个最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方。

    说是厅,其实也不大,小小巧巧三间屋子的地面,不过就是前后里抻得挺长,使得整个小厅看上显得比较大气。现在天已入冬,厅里铺了昂贵的波斯地毯,中间空出来的一块儿地方炉火正旺,蓝色的火苗烧得整个厅子里热乎乎的,绮霞又不知烧了什么香,闻起来清清爽爽,把那因为温暖而产生的倦意一驱而散,使人一进来就觉得非常舒服。

    就在拐过弯儿来看见那厅子的时候,杏儿一眼就看见那厅子门口站着人,因此不等人看见就猛地一个大力把陈羽的手挣开了,陈羽笑着看了她一眼,却也不说什么,自己在前径直地奔厅子而去。

    门口的小丫鬟雨蓝帮陈羽推开门,陈羽便看见绮霞正忙着支使几个丫头放菜,陈羽便顺口对雨蓝道:“你去到厨房里,命人做了滚热的汤,多做些,待会儿我亲自到门口去。”

    雨蓝应了一声便去厨房了,这里杏儿随着他进去,绮霞早亲亲热热的上来拉住杏儿的手,说要两个人挨着坐,这倒是解了杏儿的尴尬,陈羽也乐得如此,便不去管她们,待会儿他还要到外面去看看,顺便请一请那百户李勇。

    陈羽坐在正中间,绮霞和杏儿坐在一边,阿锦阿瑟等三个丫头侍立一旁。吃罢了饭,陈羽正想出去,绮霞却把他叫住了,说道:“相公,我看杏儿妹妹一个人,身边也每个人伺候,反正我有雨萱和雨蓝就足够了,不如就把阿锦阿瑟那俩丫头派给我妹妹使唤吧,如何?”

    还不得陈羽说话,杏儿便开口道:“这如何使的,我听主子说,她们姐妹是别人送姐姐的新婚之礼,我如何能要,可万万使不得。”

    陈羽沉吟了一刻,然后说道:“绮霞,好,不枉相公疼你一场,你很是知道替相公考虑。既如此,今天话已经说道这里了,我便说几条家法,你们谨记了。”

    绮霞和杏儿都还没有吃完饭,不过听陈羽说到家法,那绮霞便先是站了起来,随后杏儿也站了起来,两人几乎是同时在一边跪了下去,几个丫鬟一见也都跟着跪在了两女身后。

    方今天下,男子为尊,而中原之地,男子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一个递进的关系,即是先国后家尔后个人,很多东西皆由此派生。大周之内,国法最大,皇帝为尊,一家之中,家法最大,丈夫为尊,一人之性,秉性最大,修身为要。

    故此,当一家之主宣布家法时,所有人都要跪下听着,陈羽知道这一点,是以也不去拦他们,当下也站了起来琅琅说道:“第一条,从今之后,除非是犯了错,否则不许再跪。我陈羽给人当了十几年奴才,我知道跪下是什么滋味,所以,在我的家里,所有人都不要跪。你们,都起来!”

    绮霞等人闻言面面相觑,陈羽见她们跪着不动,便提高了声音道:“第二条,这个家里,我最大,任何人都不许违抗我的话!”

    说完了,陈羽将眼睛看着地上跪着的绮霞和杏儿,杏儿见状明白陈羽的心思,便主动伸手去搀起了绮霞,然后自己也跟着站起来,她们身后的丫鬟们也随之站了起来。

    陈羽见状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人最难改变的就是观念,而要改变她们的观念,一定要先从这个跪上下手,只要慢慢的习惯不跪了,其他

    以慢慢来。比如陈羽还想说,从今之后,无分妻妾i仁,可是这话要是说了出来,非但绮霞心里不痛快,就是杏儿也绝对会觉得荒谬。传将出去,势必惊世骇俗。反正现在这个家里是自己最大,只要自己刻意的把两碗水端平了,然后潜移默化的转变她们的观念也就是了,不可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这句话多少年来被无数人验证过是无比正确的,陈羽又岂会犯那个傻。

    见她们都站起来了,陈羽便说道:“今天就先说这两条吧,行了你们吃饭吧,我去外面请一请那南城兵马司来的百户李勇。”

    说着陈羽便往外走,那阿锦忙拿过了一件大氅,拦在陈羽身侧道:“主子,您刚在屋里吃了饭,身上热浆浆的,这乍一出去小心被风给吹着了,还是披上件大氅吧。”

    陈羽觉不到丝毫寒意,多年来坚持洗凉水澡,又经常练点功夫,使得他的身子无比健硕,不过当此时他也不忍拂了这小丫鬟的美意,便笑了笑任她给自己穿上了,然后才迈步往前面去。

    命厨房里将那做好了的汤水带上,到了大门那里,却听说那百户李勇已然回去了,只留下一个一个带队的副百户叫做冯道的,在此约束众人,陈羽便命人取碗将汤水盛与众官兵,然后才与那留下的副百户答话。

    那冯道躬身说道:“我们百户大人衙门里还有差事,是以就命下官留守。下官刚才与贵府门房上攀谈,才知道大人居然是羽林卫百户,小的能接了这趟差事,真的是要多谢大人栽培了。”

    大周开国太祖即设立十三卫,羽林卫便是其中之一。后太宗朝又增设十四卫,并称二十七卫,是为长安皇家之军。先帝明宗主政之后,觉得二十七卫现在懒散成风,且大多不事操练,一个个腐化堕落,是以先后裁撤大量人员,后又将二十七卫中的二十卫一并撤销,将其人马尽数打散了编入其他七卫之中。至此,长安城中仅余七卫,是为长安七卫。

    此七卫之中,以羽林卫为尊。羽林卫,负责皇宫禁卫,及皇帝出行之时的保卫,并负责协调其他六卫之间协同合作。这个职权要说荣耀可真是荣耀,不过却没有太大职权。不过,在当今陛下登基之后,宣布羽林卫不但负责原有事务,更兼掌缉捕、刑狱之事,负责侦缉全国,捕拿贼犯。而且,陛下又亲授其权,可以刑侦不奏,打死不问。这下子,羽林卫一跃成为可以和六部抗衡的大衙门,再加上当时陈登调入内阁,掌握了一定权力,使得当今陛下成功的从先皇太后手中夺取了朝廷的大权。

    陛下亲自掌政之后,对羽林卫恩遇甚厚,不但一再的扩大其权力,更是不断的将那些个功勋子弟封到羽林卫中为百户千户,虽然只是挂名,但是却很快拉近了朝廷各个势力对羽林卫的关系,增加了亲近之感,到现如今,满朝上下,都以自家子弟中有人任职于羽林卫为荣。

    正是因为这些缘故,羽林卫在长安几乎无人敢惹,所以,那孙筑即便是对上了米阳,也是并无多少惧意。长安府大大小小的衙门里,除了皇上的御书房和内阁所在文华殿,便是这羽林卫的镇抚司衙门最大。

    所以,即便是一个从三品的长安知府见了陈羽这样一个从六品的羽林卫副百户,那也必是言语恭敬,不敢稍有慢待。更不要提他一个小小的南城兵马司里小小的带兵副百户了。

    按照那冯道的猜想,这陈羽虽不像是个世家勋贵,但也一定不是凡人,否则怎么可能年轻轻的做到羽林卫副百户。要说他这一猜,虽然歪打,却也正着。那冯道心中暗想,看那李勇刚才对这位陈大人的态度,让他似乎隐隐的有点生气,只怕这回李勇这厮要倒霉了。

    陈羽对这些道道儿自然是了然于胸,是以也不跟他客气,你越是跟他客气,他便越不拿你当回事儿了。只见陈羽做出了一个高傲的样子道:“这士兵们大冷的天来为我辛苦,便先喝碗热汤驱驱寒吧,待会儿天就黑了,金吾卫巡禁之前,你们便撤了吧!”

    那冯道躬身应是,又道:“大人身份如此尊贵,不知这是担心什么?小的就不信了,难不成还有人敢来寻大人的麻烦不成?”

    陈羽听他自称小的,言语越发谦卑,便不由冷道:“你进兵马司衙门之前没学过规矩吗?这话也是你能问的?”

    那冯道闻言打了个哆嗦,忙道:“是,小的糊涂,小的糊涂,大人恕罪!”

    陈羽挥了挥手命他退下了,便又交待给已经回府了的老总管宋维长几句,这便又回去了。

    刚走到绮霞门口,见门打开雨萱正走出来,看见陈羽,她请个安便说道:“主子,少奶奶说,杏儿姑娘那里已经收拾好了,您该过去看看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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