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转帖最全] 【品花时录】[1-41]

0

品花时录 章一一八可恶的死淫贼(上)作者:英年早肥

之后,屋里自然就会暗了下来,不过,因为外面的天亮,所以,屋子里面的光线还是充足的。二少奶奶走到陈羽面前两步的地方,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然后,她的眼神开始飘忽,陷入了自己的内心斗争里去。

    陈羽看清了是她之后,先是吃了一惊,却马上反应了过来,然后,见她眼神飘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呼吸越来越急促,便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她那剧烈起伏的胸前。

    湖缎的葱绿小祅紧紧地箍住了身子,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胸前傲人的线条,她的呼吸一急促,那胸前诱人的凸起便剧烈的起伏起来,看得陈羽不由得一笑,顿时便想起了当时那满把握在手里的感觉,滑不留手,娇嫩柔软,正正好好的可被一手握住,想起来怎一个美字了得。

    既然抓了自己的人是她,陈羽心里便顿时的安定下来了,至少在面对她的时候,陈羽知道自己已经不必担心会丢了性命了。

    但是二少奶奶,或者应该叫她乔灵儿,当她猛地一醒看到陈羽的目光竟是在自己的胸口打转儿,一脸色狼般的微笑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便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陈羽闻声抬头看她,却见二少奶奶脸上不知是冷气激的还是怎么的,竟是一片娇红,但是那双眼睛却满是恨意。他想了想,却突然笑了。

    “姐姐要见我,尽管着人打个招呼便是,我还敢不去吗?何必如此这样把我绑了来,闹得我一夜都没能安下心睡觉”说着他竟然打了个哈欠,然后一副疲惫的样子继续说道:“到现在,都困死了!”

    看着他这么一副吃定了自己一般的放松样子,二少奶奶气得直打哆嗦,陈羽却又笑着说道:“姐姐快与我解了绳索吧,我真的是困了。”

    二少奶奶现在真的是很想拿鞭子狠狠的抽他三五百鞭子,但是她和陈羽之间的这些事,实在是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刚才进来之前她便把那些人都远远的打发开了,说是自己不出来,便不许任何人进这个院子,因此现在想命人拿鞭子来也是不方便。

    不过,并不是没有了鞭子就不能打人的。二少奶奶看着陈羽懒洋洋的笑容,和笑容里那一点点轻轻的暧昧神色,不由得伸出手来往陈羽脸上打了过去。

    其实从刚才她呼吸急促,陈羽就大约的猜出来是怎么回事,所以,他尽管脸上满是轻松,其实心里一直提备着这位脾气大的二少奶奶会有什么动作呢。毕竟被女人,尤其是被曾经被自己压在身下叫唤的女人打,可不是什么光鲜事儿。

    眼睛里瞥见二少奶奶挥手打了过来,陈羽忙往后一仰身子,虽然避过去了这一巴掌,可是他被绑在椅子上,却是一个不稳便往后躺了下去。

    二少奶奶这一巴掌是含愤出击,用力不可谓不足,但是这一下子却打空了,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趔趄,往一边歪了好几步,才又勉强站稳。她这里站稳了,正气得难受呢,一扭头却发现陈羽被那把椅子带着直直的往后仰了过去。随后,他脑袋狠狠地撞在椅子的后背上,“砰”的一声,疼得陈羽呲牙咧嘴的,顿时又让二少奶奶忍不住噗哧一笑。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笑得很不合时宜,便又马上收了笑,绷着脸儿看陈羽在那里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只是不知道怎么地,看着陈羽那一副痛苦的模样,她的心里没来由的突然一软,竟是有些心疼。

    但是她很快就把那么一点柔情给压下去了,冷冷地哼了一声,慢慢走过去道:“你也会有倒霉的时候!”

    陈羽在那里皱着眉头倒吸凉气,不由得便顺嘴说道:“我说好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说得好好的,竟然要动手动脚的,便是要动手动脚,也该把我解开了,大家一起动才是,你这一个人多没意思。”

    二少奶奶闻言俏面如罩寒霜,那眉毛都立了起来,狠狠地说道:“你倒是真不肯老实,都这个样儿来,竟然还敢出言不逊,我真恨不得找根鞭子来,好好的抽你一顿,到时看你是不是还敢油嘴滑舌了!”

    陈羽闻言本来想笑,可是他这般歪在椅子上,实在难受,加上脑袋又疼,却怎么笑得出来,因此他虽笑了,但是那笑却看上去变成了苦笑。只听他说道:“真真的好没来由,我却哪里油嘴滑舌了?我知道姐姐生我的气,怪我那日不该那般孟浪,但我也实在是出于一片真心,否则,莫非是天借我的胆儿?我怎么敢对你堂堂的二少奶奶动手动脚嘛!”

    他挣扎了几下,却哪里站得起来,因此便只好一副哀求

    看着二少奶奶,二少奶奶冷哼了一声别过了脸儿去,接着说道:“我知道姐姐恨我,可是又舍不得杀我,所以才想要拿鞭子打我一顿出气。我这里自然是巴不得姐姐打我一顿,打我一顿你那里消了气,我心里才得安生呢。”

    二少奶奶冷哼了一声,说道:“我那日不是说过了,不许你姐姐长姐姐短的叫,哪个是你姐姐?那皇宫里的昭仪娘娘才是你姐姐呢!却又多出来个姐姐了。我素来知道你是个嘴甜的,但是你以为就凭你叫几声姐姐我就能饶了你?说的倒好,既然巴不得我打你消气,刚才你却又躲什么?”

    陈羽闻言一滞,却又马上说道:“刚才姐姐又没说要打我,说的正好好的呢,你突然就伸出手来,我自然想闪开,现在好了,姐姐要打就打吧,我断断不会还手的!其实,姐姐费了那么打阵仗把我掳了来,不就是为了打我一顿消气嘛!现在我明白了,姐姐有气尽管出吧,便是要打死我,我也是没有怨言的。只是为了免了姐姐日后的麻烦,姐姐在打死我之前,最好还是给我纸笔,让我可以告诉给家里人,就说我是心甘情愿自杀的。他们见了我的字迹,自然便不会往姐姐头上怀疑了,如此,我便是死了心里也是踏实的。”

    要说陈羽这花花口才可是真的好,这一番话说出来便跟真的似的,只是,他这样说却显得自己倒成了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而二少奶奶则成了一个无理取闹刁蛮不已的女子了。

    二少奶奶听了便不由得骂道:“都说了不许再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哼,你不还手?你现在便是想还手,你却怎么个还手法儿?少拿着这送不出去的东西来填欢我!说的倒跟真的一般,那我现在就给你拿纸笔去,你就跟你家里人写一封信,说是自己虔心向道,已经到山中静修去了,命她们不必再寻你,如何?”

    陈羽闻言只略一思考,当即便答道:“好,便听姐姐的,姐姐拿了纸笔来,我立刻就写!哪怕是写完了姐姐就要杀了我,我也心甘情愿!姐姐便是我的三清祖师,我死在姐姐手里,便是一心向道了!”

    二少奶奶本来听他竟然一口答应了,还不由得心里一动,心说他竟然真的不怕死?或者是,他说的那些爱慕的话,竟是发自真心不成?但是听了陈羽后面那几句浑话,她便不由自主地啐了一声,“这等浑话也敢说,仔细得罪了真君,把你舌头还拔了去呢!”

    陈羽听她这话却有些意思,便知道这二少奶奶却是心里已经开始顾着自己了,便顿时笑着说道:“是,姐姐教训的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只是,我如今这般模样的与姐姐说话,实在是难受的紧,姐姐还是先把我扶了起来才是。”

    二少奶奶闻言看看他,他刚才说话时一直是仰着脑袋,那脖颈便梗着,现在更是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二少奶奶心里没得骂了一句,“这死泼皮,便总是这般装腔作势的!”

    只是,她看着陈羽的样子倒也着实可怜,一时间心里不忍,便慢慢走过去,托着椅子靠背努力的想要帮陈羽重新坐起来,但是她的力气却哪里够扶起陈羽的,而陈羽的挣扎也非但帮不了她,反而让她更加吃力。

    于是,接连几次都是她扶着陈羽眼看着起来一点了,最后却一时气力不足那椅子又一下子摔回地面,陈羽虽然小心着呢,脑袋还是重重地撞到了椅背上,顿时疼得他又呲牙咧嘴的。二少奶奶见状便想笑,但是却又忍住了,只好咬住自己的嘴唇,把那笑意压住,只是她又不好关心陈羽去,便只能歇一歇喘口气儿,然后接着往上托他。

    不过,说起来这个时代大家闺秀出身的女孩儿气力也太小了些,竟是如此几番都没能把陈羽扶起来,反倒是让陈羽的脑袋又有几次狠狠地撞在椅子靠背上。到最后,陈羽疼得受不了了,见二少奶奶又要往上托,便急忙开口道:“好姐姐,别弄了,别弄了!我情愿就这样难受着,也别弄了,这一下下的,可太疼了!便是姐姐你,看着我撞了脑袋,岂不也要心疼?若是把我撞傻了,姐姐才要心疼死呢,可是不是?”

    二少奶奶闻言忍不住啐了一口,“鬼才心疼呢!撞死你我才高兴呢!”

    陈羽闻言嘿嘿地笑了笑,看着二少奶奶蹲下身子之后,那青色绸裙提起来露出的绣花鞋,便不由得夸了一句,“姐姐的脚儿可真是好看,好看极了!”

TOP

0

品花时录 章一一八 可恶的死淫贼(中)作者:英年早肥

羽嘿嘿地笑了笑,看着那二少奶奶蹲下了身子,下身裙提起来时便露出了绣花鞋,当下不由自主地说道:“姐姐的脚儿可真是好看,好看极了!”

    二少奶奶闻言登时冷下了脸,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顿时那绸裙就把竹花鞋又盖住了,她到旁边一把椅子上坐下,看也不看陈羽,“我好心要扶你起来,你却说那样轻薄话儿,真真是不知好歹,看来还是把你交给了他们,先打一顿,然后我再同你说话,看你到时候是老实不老实呢!”

    陈羽闻言苦笑道:“好我的姐姐,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够可怜?还用得着你找人来打我嘛!”

    说着他明知是徒劳,却还是挣扎了几下,才又接着说道:“你看我现在,坐不是坐,躺不是躺,上半边身子躺着,下半边身子立着,都快难受死我了!好姐姐,你就与我把绳子解开了吧!”

    “休想!”二少奶奶的话斩钉截铁。但是陈羽却毫不气馁,他明白这么一个道理,女人面冷心热的,嘴上说的厉害,或许心里也想着那样,其实做出来时却完全不是当初想的那样。究其原因,女人千万沾不得一个情字,一旦沾上了这个情字,女人便失去了她自己,成为了感情的俘虏。

    当然,有很多杰出的女人会例外,那是因为在她们心里有更多其他的东西值得她去追求,感情占得位置便没有那么重了。其实在陈羽看来,如果换到前世,像二少奶奶这样的女人,也算得女强人了,自己即便是得了她的身子,只怕是也无法得到她的心,因为在那里,女人可以凭能力在社会上获得自己的事业,感情上的心便被分走了不少。

    但是在当今这个时代,陈羽却有把握能够让这么一个女强人完全的臣服于自己,因为这实在是一个缺乏爱情的时代,所以,物以稀为贵,女人们,不管是多么强势的女人,都见不得爱情,一见了便要迷住了。而像陈羽这样,哪怕仅仅是嘴上肯给于一点爱的男人,还真真是稀罕的紧呢。

    其实说白了,这真是一个最适合淫贼生活的时代。

    当下陈羽腆着脸儿笑道:“好姐姐,看我这样难受,你岂不也要跟着心疼嘛,我又怎么舍得你为我心疼呢。实实的是这样太难受了,你便把我解开了,咱们好好说话不好么?即便是把我解开了,你要打要骂,我也是不敢躲开的。可好么?”

    要说陈羽这话说的还真够肉麻的,这二少奶奶自小至大,却哪里听过这样让人心里砰砰乱跳的话儿,虽然知道他未必出于真心,只是为了脱困罢了,却还是忍不住心里摇动了一些。不过她很快就想起来了,自己来这里可是要狠狠的教训他的,怎么倒想着要帮他解开绳子了,真真是这人的嘴太厉害,自己竟然被他几句好话儿给说晕了。这样看来,便是千刀万剐了他,也是不亏的。

    其实她的这种心理很正常,要说不管哪个时代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哪有不渴望爱情的,如果没有爱情,便是有些甜言蜜语的也好啊。可是在这个时代,是少有男人肯甜言蜜语的去哄自己女人的,便是有,也都花在勾栏院里哄那些头牌了。

    所以,在这么一个奇怪的时代,爱情往往只属于最低贱的妓女,而越是身份尊贵的女人,得到爱情的机率便越小,即便是甜言蜜语,也几乎是得不到。这便也难怪陈羽这么一个邪岔子里窜出来的人能在女人堆里那么受欢迎了。

    即便是精明如二少奶奶,此时心里也是矛盾不已,帮他解开呢,还是不解呢?

    解开了,万一他动手动脚起来,自己可是拿他没有办法。气力没他大,又不敢叫人进来,毕竟两个人之间的事是不敢被任何人知道的。而就看他现在这副样子还嘴里不老实呢,只要解开了绳索,便显见的他一定会拿住了自己动手动脚的。

    可是不解开的话,看着他这个样子上身躺在椅子靠背上,大腿立在椅子面上,小腿却又那般的悬空着,倒也着实难受,别说他了,自己看着都替他难受。

    此时二少奶奶心理之复杂,当真是再精彩的笔墨也不足以形容其万一,刚才还恨得牙痒痒,过了一瞬却又心疼起这个可恨的人来。而现在,她便在犹豫着往前迈步,想要去帮陈羽解开绳子,因为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着陈羽遭罪了,此时的她,却已经忘了,陈羽遭罪不正是她来之前心里所希望的吗?

    看到二少奶奶试试探探地走过来,看样子是

    己解绳子了,陈羽便不由得冲她笑了笑,二少奶奶见白了他一眼,然后便动手为他解起了绳子。

    可惜那系绳子的人乃是一个习武的汉子,这绳子是系得无比的紧,虽然一番挣扎之后绳子已经松动了一些,但是就凭二少奶奶那点子力气,实在也是够费力的。

    好不容易绳头松动了一点儿,二少奶奶那十根嫩葱一般儿的手指已经都挤红了,面上也是微微的见了汗迹,不过她却犹如未觉,见到绳子一松动,心里便是一喜,赶忙的接着往外抽。陈羽总是感觉那吁吁娇喘的热气一定是打在了自己脸上了,在这个时候,看着二少奶奶满脸认真的表情,陈羽忽然有了一丝的感动。

    她爱自己吗?陈羽不知道,但是很显然,自己并不爱她,而且,还曾经强奸了她。就是这样一个平时高高在上的女人,这样一个华美尊贵已极的女人,却在面对自己的甜言蜜语时,很快就放弃了内心的一丝固执,就这样完全没有一丝少奶奶风度的蹲在地上给自己解绳子,尽管这个绳子是她命人捆上的。

    是因为她渴望鱼水之欢吗?是自己给了她一夕的欢乐?是因为她被自己的甜言蜜语击中了吗?或者说,她竟然爱上自己了?

    陈羽不知道,他无从去判断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他只是知道,现在的她,已经对自己不设防了。

    想必她也知道,自己是一个曾经强奸过她的男人,在这样的男女孤室,很容易就会再来一次强奸,但是她还是过来帮自己解绳子了。是她想要再一次的狂欢,还是她确实是心疼自己呢?

    不管最终真实的答案是什么,陈羽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尽管她身份高贵,出入扈从如云,尽管她有着无数人仰望的美丽,她却也还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值得自己去怜爱的女人。再说了,真实的答案?只怕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吧?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真实的答案,我又哪里追问去?

    好容易解开了一个绳疙瘩,二少奶奶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却马上看见陈羽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那眼睛里满是怜爱,她脸上便没来由的一红,赶紧低下了头去,不敢再看,只歇都没歇便继续帮陈羽解下一个绳疙瘩。

    慢慢的,陈羽上身绑在椅子靠背上的绳子总算是解开了,她费力地把绳子从歪在地上的椅子靠背底下把绳子抽出来,刚想站起来喘口气儿,却不成想自己蹲的时间太长了,脚已经麻了,一起身的功夫,便差一点没有一下子坐到地上。

    陈羽忙说:“小心些!”看她慢慢站起来了,陈羽出了一口气说道:“歇一歇再解也没事儿,若是把你累坏了,我可是要心疼死呢!”

    二少奶奶闻言不由得又是啐了一口,心说这人真是的,说出话来总是那么肉麻。只是她却不肯在这方面与陈羽辩驳,只是说道:“要我赶紧解开也是你,要我不要着急也是你,我到底是快些还是慢些?!”

    “快些慢些的都不打紧,只是第一要姐姐你自己别累着才是。”以前没有什么感情,只是纯粹出于一种对高高在上者的征服时,陈羽尚且甜软的话儿不断,又何况现在已经在心里对她有了一丝爱怜呢,这话儿便说的越发情真意切。

    二少奶奶显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那么一点真诚,当下嗔了他一眼,顿时便可见那水汪汪的风情,一令人心骨殇醉。

    接下来,她只需要再帮陈羽解开捆住了两只手的绳子,其他的陈羽自己便能够解开了。她只稍微休息了一下,便又蹲下给陈羽解绳子。

    等到那绳子解开了,陈羽双手撑地,猛地全身一用力,竟而真的从地上带着椅子就坐了起来。坐起来之后他倒是并不忙着解开脚下的绳子,而是先笑着对二少奶奶说:“好姐姐,你快坐着歇一歇去,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二少奶奶闻言听话地过去自己坐下了,心里一边是甜蜜,一边却又是一点害怕。

    甜蜜是甜蜜在,陈羽不想着为自己解绳子呢,就先想着她累不累,让她歇着。害怕则有是因为,谁知道陈羽把绳子完全解开之后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呢。

    但说是害怕吧,却偏又有那么一丝儿期待,这便让她自己都忍不住暗暗啐了自己一口,真真是羞得不行。

TOP

0

品花时录 章一一八 可恶的死淫贼(下)作者:英年早肥

少奶奶坐在那里胡思乱想之间,这边陈羽已经解开了绑着的绳子,然后便站了起来。

    要不说陈羽不是不是一般人呢,这按说被捆绑了一夜了,手脚酸痛,换了是谁还不得赶紧先活动活动手脚,让自己不那么难受呀。但是陈羽不,他站起来就先是走到二少奶奶面前,在她有点躲闪的目光里兜头一揖,口中说道:“多谢姐姐援手!”

    这个话可是说的有点意思,明明就是二少奶奶派人把他抓了来的,没有二少奶奶,他就受不了这一番罪了,但是他就是绝口不提这个碴儿,只挑着二少奶奶对自己的好说,言辞里又是捧又是赞又是谢的,顿时便让二少奶奶心里的担心去了不少,那心里对陈羽的感觉便越发的妙不可言了。

    做完了这些,陈羽的脸上才顿时露出一副难受之极的样子,只看那表情,便是说他马上就要死了都有九成的人会信。二少奶奶见了顿时一惊,忙问怎么了。

    陈羽便愁眉苦脸地伸伸胳膊伸伸腿,顿时把身子的酸痛与疲惫表现得重了十倍,口中却不说疼,只是笑着说:“没事的,毕竟是一夜没有活动,便觉得身子有点不爽利,活动活动就没事了。”

    听他不说被绑住了,只说一夜没活动,二少奶奶那玲珑的心思顿时便心里疼惜起来,心道真真的这个人,自己都这般模样了,还顾着我的心思,不想让我心里难受,这便是最最讨厌了。

    有人说女人是这世上最奇怪的动物,此言诚不我欺。那女人心里嘴里说的这个讨厌,却并非真的讨厌,竟而是喜欢中透着嗔怪关心的意思,真真的女人心思无法言说,在那样一个男人为尊,男人们不屑于去研究女人的时代,也就是陈羽这般人物才能玩个通透。

    二少奶奶当时心里便想,这个人呢,绑了一夜不得动弹,绳索又勒得疼,岂有个不难受的,竟说什么只是有点身子不爽利,真是可怜了他这一番细腻的心思了。当下心里便只顾着疼他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他。

    陈羽看她面上挂着一丝后悔的意思,又见那眼神中满是关心,便不由得笑了笑,腆着脸儿凑过去道:“好姐姐,你便与我揉一揉吧,揉一揉,兴许我还好过些,可好?”

    只看他脸上挂着那笑意,二少奶奶便找不出话来推辞他,但是要说给他揉肩捏背的,那可是妻子服侍丈夫的活儿,再不然就是丫鬟们服侍主子,她一个堂堂的二少奶奶,怎么能低声下气的去给他揉肩呢。

    想到这些,她心里便犹豫不定。陈羽觑见她的脸色,便顿时明白了这位二少奶奶心里想着什么呢,当下便故意的苦着脸儿说道:“不揉也就罢了,我自己忍着点儿便是,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外人,也不至于被人看见,但是毕竟二少奶奶是有身份的人,哪里能给我揉肩呢,想来竟是我孟浪了,姐姐勿怪!”

    二少奶奶闻言心里便顿时狠了狠心,咬了咬嘴唇站起来对他说:“你过来,坐下!”

    说完了她才反应过来不对,便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二少奶奶这等聪明人,只消稍微一想,便明白了陈羽话里的机关。他那里说的倒好像是一心为自己考虑,不过,虽然说是算了算了的,却又不知不觉的点给自己,这里根本没有其他人,你就是给我揉一揉,也不会有人看见的,要说身份,两个人都那样过了,不过就是男人和女人罢了,还有什么身份好摆?

    二少奶奶想通了这些关节,便不由得脸上烧红,狠狠地瞪了陈羽一眼,见陈羽只是嘿嘿地笑了笑便坐在了自己刚才坐过的凳子上,二少奶奶顿时觉得一阵无力感袭上心头,便觉得自从那一次的风流之后,自己对上陈羽便仿佛再也不如以前般可以自如的应对了,只觉得事事时时都被陈羽捏在手心里把玩。

    陈羽坐在那里自己活动着手腕,二少奶奶则试了几试才把手搭上了他的肩头,手才刚刚碰到衣服,便不由得一阵心跳,心说自己难道就这样饶了他了?就这样屈服了?真的,要给他捏背么?

    可是转念又一想,不给他捏背又能怎样?人都已经给他了,自己的命运已经被他粗暴的改变了,不认命又能如何呢?

    这样一想,她的手便搭上了陈羽的肩膀,轻轻柔柔地给陈羽捏起了背,她一边捏一边还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一个极妙的理由:他甜言蜜语地哄着我帮他解开了绳子,现在他已经自由了,我没有什么可以控制他的优势了,而他的力气那么大,一旦粗暴起来,我难免要再一次被他“玷污”,既然如此,还不如顺从一点,说不定就可以免去一场“羞辱”呢。我这样做,是出于无奈的,不能怪我不守妇德,只能怪这个人太坏了,坏进了骨头里。

    陈羽哪里知道她

    着这样好笑的念头,他稍稍的活动了几下手腕,觉得绳子勒出红印子还有些丝丝的疼之外,也没什么了,便细心的体会肩头上那双小手的味儿。

    要说二少奶奶,呃,现在或许更应该叫他乔灵儿,她的手劲儿实在是小的可怜,别看她平日里极有威严,做起事来杀伐决断不让须眉的,但是这双小手按在肩头,却是如骚痒一般,浑没有一丝力道。

    不过,这双小手的主人身份实在特殊,尽管她的按摩在陈羽看来没有丝毫的,哪怕一丁点的让自己放松,但是陈羽心里还是美得很。他忍不住问自己,这样算什么,这样就算是已经征服了一个女人的心了吗?难道说,一切,就那么简单?

    人,谁没有犯迷糊的时候呢,聪明如陈羽,此时心里也忍不住犯起了迷糊。关键是一次强奸外加一番甜言蜜语,就这么轻易的掳获了一个身份高贵的女子的心,这让陈羽感觉还是太轻松了些,怎么也得经过一番殊死的搏斗,然后才会彻底征服才对。

    只是,他却全然没有想到,并不是说二少奶奶是个那么随便的女人,跟谁一发生了点身体关系,然后几句甜言蜜语的就死活爱上人家了。而是他的这个空子钻的实在是太巧太妙太恰到好处了。

    二少奶奶守了两年的活寡,无论身心都是疲惫到了极点,也饥渴到了极点,而陈羽又是一个玉树临风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人物,这就有了做入幕之宾的资格了,而他又恰好的得了二少奶奶的身子,虽然是强制性的,但是却绝对的填补了二少奶奶身体上的巨大空虚,再这样的基础下,陈羽那张其甜如蜜的嘴可就帮了他的大忙了。

    意志上不反对,身体上也不反对,甚至是需要和渴求,现在心理上又喜欢上了他那张讨打的嘴儿,喜欢上了那些尽管十有八九可能是既假又空的甜蜜话儿,所以二少奶奶便只能在做出一番象征性的反抗与反击之后,心甘情愿的站在他身后为他捏肩膀了。

    不过,陈羽毕竟是陈羽,只略微的糊涂了一会儿,便知道再想这些已是无益,还不如多想想其他的妙事儿,才是正经。

    当下陈羽抬起头往后面敲过去,二少奶奶见他看过来,便不由得一阵子心如鹿撞,直觉的羞得不行,便顿时紧紧地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权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看见。

    陈羽看见她那脸蛋儿红红害羞的样子,便不由得心里升上来一种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感觉,当下他说道:“好姐姐,真真是谢谢你了,能得你给我揉一揉肩膀,便是待会儿你命我去死,这一生总也不亏了!”

    二少奶奶闻言顿时心里大恨,这个死人呢,我这里都给你捏肩揉背的了,还死呀活的,这不是摆明了臊我呢嘛!你便是不说,我又怎会舍得你去死,少不得一会儿放你回家去便是了。一想起这个,二少奶奶便又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这时只听陈羽说道:“只是,好姐姐,请你下手再重些,这样劲道太小了,我还是觉得酸痛难忍!”

    二少奶奶正生气呢,闻言便下了自己死命的劲儿捏他肩膀上的肉,可惜一来陈羽那里的肉结识的紧,二来她的力气又实在小的紧,所以便也只是比刚才感觉略略的好了一些罢了,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但是陈羽得了这个机会却了不得了,他顿时哎哎呦呦的叫唤起来,吓得二少奶奶慌忙停了手,问他怎么了,陈羽忙摆了摆手说道:“没事的,姐姐接着来,实在是姐姐按的我太过舒服了,因此一时忍不住才叫出声来,姐姐勿怪,勿怪!”

    二少奶奶闻言虽然白了他一眼,却还是忍不住心里高兴,脸上便随之带上了一抹轻笑。她接着按,陈羽便又哎哎呦呦的叫唤起来,那声音,听在耳朵里真的是……

    只听了没几声就臊得二少奶奶满脸通红,忍不住心里啐了一声,暗暗的骂道:“这人真真是个死淫贼!这声音怎么恁的……,反正是可恶死了!”

TOP

0

品花时录 章一一九果然是妓不如偷(上)作者:英年早肥

羽叫唤起来,那声音听在二少奶奶耳中,真是羞臊的不由得心中大恨,这个人呢,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给你按便给你按吧,偏偏又来叫唤什么,而且还是那种声音,真真的气死人了。

    想着想着二少奶奶便停了手,狠狠地往他肩头上掐了一把,可惜大冬天的穿着棉衣,她那小手的劲道根本就掐不透,但是陈羽却一把那她那手拉住了。

    二少奶奶抽了几抽,没能抽回来,便脸红心跳的任他握着,心里既是害怕又是期待,一时间那个心情真是笔墨难以形容其万一。

    陈羽笑着在那小手上亲了一下,便见那白腻的小手也染上了一丝酡红,陈羽转过身来面对着二少奶奶,见她的目光躲躲闪闪的,根本不敢看自己,便拉着她的小手往自己怀里一拽,二少奶奶往前跌了小半步,却僵持着不肯过来。

    到了这般时候所有的温柔手段都已经没用了,陈羽一发狠便站起来将她打横抱起,然后才横放在自己腿上又坐下来。

    二少奶奶嘤咛一声,羞得不敢看他,但是那眼神儿又不知该往那里放,便索性闭上了眼睛。不过,陈羽便只看那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便已经可以知道自己怀中佳人的心情如何了。

    当下他便笑着凑近了怀中佳人的脸蛋儿,嘴唇碰到她脸上娇嫩的肌肤,顿时便觉得那脸颊竟是烫热,而随着陈羽亲昵的举动,二少奶奶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的颤栗,陈羽的呼吸打在她的脸颊上,让她不由得把眼睛闭的更紧了。

    “好姐姐,这般捆绑了我一夜,你可要补偿我才是。”陈羽伏在她耳边小声说。

    “刚才不是已经帮你按过了,你还想怎样?”二少奶奶还是没敢睁开眼睛,陈羽吹气一般的说话让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觉得有些痒。

    “那怎么够!姐姐绑了我一夜,须得赔我一辈子才是!”尽管心里已经急得一刻都不想等了,而下身也确实不想等了,但是陈羽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情意绵绵一些。

    这一次,二少奶奶忍着羞睁开了眼,首先看见的便是陈羽真挚的眼眸,她瞪了陈羽一眼,赶紧扭开了脸,口中嗔道:“贪心的小坏蛋!”

    陈羽闻言,一只手几乎是在同时便覆到了二少奶奶的绸裙上,然后才说道:“我就是贪心,贪心的想一辈子把姐姐含在嘴里。”

    听了这话,二少奶奶娇小的身子在陈羽怀里忍不住一阵颤栗,她又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

    这就好像是一个信号一般,陈羽的手隔着绸裙放心地在那双丰若无骨的大腿上来回婆娑,大手到处,二少奶奶的身子时刻的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像是在躲避,又像是在迎合,时不时地还有一下小小的痉挛。

    听着她的呼吸越来越重,李乐一手仍旧揽着她的身子,那只在她大腿上活动的手轻轻的几下拉扯,汗巾子便被拉开了,然后那只手便按在了她的小腹上。

    “灵儿,给我吧!”陈羽的手已经挑开衣裳的下襟,略显冰凉的大手覆盖上了火热的小腹。

    “嗯……”陈羽手的冰凉让她忍不住又打了一个颤栗,但是奇怪的是,马上她就觉不到凉了,反而觉得陈羽手经过之处都迅速的燃起了大火,这大火,烧得她忍不住轻轻地一声呻吟出来,而陈羽的那声灵儿,她好像是并没有听见。

    陈羽见状笑了笑,等到自己的手暖和了过来,他便顺势继续往上探去,玉兔在手,或握或搓,便又掬出了一地的高呻低吟,自是情意绵绵。

    二少奶奶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上一次被动的与陈羽缠绵时,她已经觉得万分刺激,而现在,却又比那一次让人的身子难过了几万倍,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起来了,却又不知道是不是该飞起来,该怎么飞起来,那种感觉挠得人心痒难耐,却又欲罢不能。

    或许是因为上一次是他强迫自己的,而这一次,却是得了自己的纵容他才能得逞的原因吧,二少奶奶想。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是个堕落的,不要脸的女人了。

    既然堕落了,既然不要脸了,那就干脆堕落到底吧,什么都别要了!得到过了今天,过了现在,我就再也不同他见面了,到时候,我就还是一个干净的女人,是高高在上的陈府二少奶奶,她这样安慰自己。

    还真是妓不如偷呢,果然这心里一胡思乱想,就觉得刺激得多了,便是那强着得了她的身子,也抵不得现在摸上一把呀!陈羽心里忍不住想到。

    可是,二少奶奶尽管已经这样那样的安慰过自己了,但是当陈羽撩开她的裙子顺着亵裤往下

    去的时候,二少奶奶还是下意识的急忙伸出手去一把的手。

    “别……,别……,我怕!”她轻声呢喃着。

    “怕什么,你是我的,是我的女人了,不要怕,给我吧,灵儿。”

    嘴里嗯了一声,但是她的手却不放开,陈羽明知自己此时只要用强,那么就一定是有十成十的把握再得一次鱼水之欢,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想起怀里这个女人的可怜来,顿时心里便溢满了对她怜惜之意,那手便停在了那里。

    见陈羽并没有强着继续往下走,二少奶奶心里既是欢喜又是失望,说不出的一种心情搅拌成愁,她微微的蹙起了蛾眉,终于又一次睁开了眼睛看着陈羽,这个时候她心里想,或许他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爱我呢,要不然,有哪一个男人会在这个时候住手?

    可是,他爱自己?这是多么荒唐,多么可笑,又是多么让人心动的一件事啊!生平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小小的心里溢满了一种幸福感。

    现在,她突然真的不想跟他发生些什么了,只想让他陪着自己说说话儿,就简单的说说话儿就好,好像是深埋在心底的许多激情许多焦渴都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只想听他说说话儿就已经可以满足了。如果他能多说一些刚才那种让人忍不住心生欢喜的话儿,那自己就几乎可以幸福的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陪我说说话儿,好吗?”二少奶奶认真地看着陈羽。

    陈羽看着她笑了笑,那只原本停住的手突然一下子拜托了她的控制,往下探去,二少奶奶“呀”的一声还没有发出来,陈羽已经掬到了一手的新月。

    “你能跟我说话儿的,可不止有上面这张嘴呀!”

    听到陈羽的话,二少奶奶先是迷糊了一下,却马上反应过来,顿时羞得嘤咛一声别过了脸去,只是,现在她心里却对于陈羽这些“混帐话”连恨都恨不起来了。

    陈羽正在得意,准备行白昼宣淫之乐事呢,却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噪杂的声音,他顿时一皱眉,凝神听去的时候,二少奶奶却也已经听到了那声音。

    “放我进去,我要二少奶奶,放我进去!二少奶奶,你饶了他吧!”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嚷着,最后一句却是朝着这边喊的。

    “是银屏儿!”陈羽和二少奶奶几乎是同时说,然后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二少奶奶慌忙从陈羽身上坐起来。

    这时她才发觉陈羽的手还在自己那里下意识的拨弄着呢,便顿时害羞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那手从亵裤里拉出来,然后狠狠地嗔了他一眼。

    等到二少奶奶和陈羽都整理好衣服的时候,银屏儿已经进入了院子。这里是二少奶奶秘密置办的一处宅院。自从接管了陈府的财政大权之后,她利用充足的资本,为自己添了不少的生意,不过却都是背着陈府众人的,因此便不太方便在陈府处理,便吧那些商事都挪到了这里来处理。

    陈府人里面,知道这座院子的,只不过寥寥几人而已,银屏却当然是其中之一。她发觉一大早二少奶奶就出门了之后,便有些疑惑,而仅仅过了没多长时间,便有角门上传来消息,说是昨夜陈羽不知被人给掳去了,至今没有消息。银屏儿顿时心里一跳,便知道了二少奶奶出去做什么去了。

    二少奶奶对家里人下过严令,要看着银屏儿,没有她的话就不许银屏儿迈出二门一步。但是银屏儿毕竟一直待在二少奶奶身边,素来是很有威信的,因此她简单的一番说辞,便说服了二少奶奶指派来跟在自己身边的两个丫鬟,脱身出来了。

    出来之后,她乘了一辆马车便直奔这里,那守门的自然是认识她的,但是当她要进这个院子的时候,守在院子外的人却因为二少奶奶进去之前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进去,便拦住她不许她进去,她这才在院子外大声的往这边喊,希望二少奶奶听见她的声音能让她过去,至少,也可以缓得一刻。

    因为,在她心里,二少奶奶抓了陈羽,就九成是要杀了他的了。

    二少奶奶推开屋门出来,看了银屏儿一眼,对那些拉住她的人说:“放开她,让她进来吧,你们继续去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下人们答应了一声出去了,二少奶奶看了银屏儿一眼,转身往里走,银屏儿急忙跟了上去,只是,她发现推开门之后才发现,眼前的情景与自己想象中的情景简直是没有丝毫相同之处。

TOP

0

品花时录 章一二〇无孔不入作者:英年早肥

好了,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没事儿了,你身子呢,再哭下去,儿子肯定以为是我欺负他娘了!”

    绮霞满脸泪花地侧身偎在陈羽怀里,那微微撅起的嘴角看上去是那般委屈,陈羽微微一笑,轻轻低下头去吻掉她脸上的泪珠,这一刻,绮霞竟然也忘了害羞,忘了闪避,只是看着陈羽那眼泪越发汹涌的流出来。

    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只有站在一边看的份儿,陈羽从二少奶奶的那个小院子出来之后,第一件心里记挂的事就是,绮霞和杏儿她们一定担心死了,因此他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去做便命人先把他送回家,到了家也是顾不上闲话,便先到后院看绮霞。

    “好了,不要哭了,你看,那么多人都看着你呢,在哭鼻子人家要笑话你了。”陈羽温柔地劝着绮霞,而绮霞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与担心都用眼泪的方式宣泄出来似的,眼泪流起来便没有完了。

    “少爷真是疼少奶奶啊!”人群里小丫鬟阿瑟小声的感慨了一句,立刻引得很多人心有同感,杏儿立刻从发呆中醒过来,招呼了琥珀一眼,然后便说道:“现在好了,爷回来了就没事了,大家各自忙各自的去吧,别在这里围着了。”

    杏儿和琥珀领着下人们散去了,陈羽自拥着绮霞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笑着说:“我不过是被一个挚友拉了去陪她聊了一夜而已,没有事的,你看你,眼都哭肿了,回去好好休息着,切莫再伤心了,以后不管做什么,我一定提前跟你说,省的你担心。不过看刚才那架势,杏儿倒是越发历练出来了,你倒是可以省不少力气了。”

    绮霞的小手紧紧地握着陈羽的手,一刻也不肯放松,尽管陈羽自己也是一夜没有睡了,但是看到绮霞的样子,还是心疼的了不得,便扶着她在床上躺下了,让她再睡一会儿。

    陈羽为绮霞拉过了被子盖在了身上,看她的手还是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不放开,便笑着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地拍拍她的手背,轻声地说:“放心吧,我不离开你,就在这里看着你睡着,好不好,你也一夜没睡了,放心的睡一会儿吧。”

    绮霞怀着身子,本来就嗜睡,而昨夜因为陈羽突然被掳,她一夜又是担心又是害怕,便整整的哭了一夜也没有阖眼,现在陈羽无恙的回来了,她的心事便顿时放下了,又有陈羽在一边安慰着,自然便觉到了一丝困怠,陈羽拍着她的手背,她的眼皮便顿时酸涩起来,过了不一会儿,竟然真的就睡着了,只是两只小手还是紧紧地攥着陈羽的两根手指。

    陈羽自然还有很多事要去处理,毕竟自己被抓走肯定掀起了不小的风波,要让各方面相信自己和灵儿商量出的说法,必须还得是自己在各方面都没有查出个结果的时候亲自出去现身说法才好,因此他虽然也是身心俱疲,却还是在绮霞睡着之后便轻轻地扳开她的小手,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然后换了身衣服便往前面来。

    陈羽一一的安排下去,向各方面的人致以谢意,并送上一些不少的谢仪,派出去办事的都是自己最贴身的人,而且每一个都是他亲自叮嘱了之后才派出去的。而皇宫里柳隐那里,陈羽则亲自写了一封信,托人送给孙筑,由他转交到后宫的小太监那里,再转给柳隐,在信里,陈羽委婉的解释了一下,务必让柳隐相信自己已经没事了,昨晚的事只是一个朋友开的玩笑罢了。

    安排好这一切,陈羽正要出门,亲自去陈府致谢,毕竟自从得知他被掳走之后,陈府就派了人来问候,并且据说陈登早朝后还特意命人叮嘱了刑部,命他们务必尽快查清此事,这份恩情还是要感谢的。

    只是刚走到门口,他便看到了跪在书房前的刁子寒,便顿时笑了笑,心里感慨说,灵儿倒真是有这算无遗策的本事,竟然把自己的每一个助力都提前给拔掉了,而这些人手居然都没有经过陈府,可见在暗地里,她一定有着自己的不小的一股势力。

    天色离中午还早,陈登肯定是还没有回家呢,不过陈羽却不便到吏部大堂又或文渊阁去找他致谢,便只好到陈府门口按照规矩递了名帖,说是特来致谢,按本来该是在家的大少爷或是二爷出来代为接待一下,但是因为大爷不在家,二爷也在家塾里读书,加上陈羽本是陈府出去的,所以便又太太代为接待了。

    在太太的院子里,陈羽致了谢意,太太也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冠冕话,陈羽便告辞出来了,自始至终,陈羽都没敢抬头看一眼。只是在听着太太懒洋洋的说话的时候,陈羽却没来由的想起了现在保管在郁巧巧手里的杏菱色胸围子,心说只怕暂时的也只能摸一摸那胸围子解解馋了。

    陈府回家,郁巧巧已经代陈羽拟好了请柬,这一次出少人都鞍前马后的帮着忙活,羽林卫里,南镇抚司衙门,长安府等等,甚至还有左禁卫指挥使戴小楼也出了不少的力,都到处放出了探子,四处巡查自己的消息,所以,这些人都是要请一请表示谢意的。

    郁巧巧说拟了时间是明天晚上,就在太白楼设宴,陈羽当下便点头同意了,郁巧巧又说就在刚此案便有太白楼掌柜的冯思道,四海货栈的胡大海,老马车行掌柜的赫山等人听说陈羽没事之后,都亲自到府拜望了,可惜陈羽正出去了,几人都留下了名帖,陈羽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郁巧巧便安排人一一回谢。

    忙完了这些,陈羽才真正的静下心来坐在椅子上出了口气,郁巧巧见状放下手里的活儿,乖巧的给陈羽煮了一壶茶,倒了一杯端过来。

    陈羽手里捧着茶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休息,刚才他使尽了浑身解数,可惜二少奶奶乔灵儿当着自己丫鬟的面却死活拉不下面子来,坚决不许陈羽碰一下,而银屏儿也是突然一下子害羞的紧,倒叫陈羽空有力气使不出来,心里懊恼的很。不过好歹一直到最后银屏儿都没有说什么,这件事总算是完满的处理下来了。

    不过,经过了一夜的折腾,他可真是累得不轻,浑身上下酸软无比不说,便是脑子也累得厉害。

    郁巧巧很是乖巧的站在陈羽身后给他捏着肩膀,见陈羽手里还端着茶杯闭着眼睛遐思,她怕水撒了烫着陈羽,便又把茶杯拿过来放到桌子上,才一边捏着肩膀一边小声的问道:“爷,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羽把自己肩膀上的小手握住轻轻的捻动几下,然后才睁开眼睛叹了口气,笑着扭过脸去看了郁巧巧一眼,说道:“巧巧,过来,到爷怀里来。”

    郁巧巧坐到陈羽怀里,陈羽的手一边在她腿上来回婆娑一边说:“你放心好了,真的是没有什么事儿,只是,我答应了人家,昨晚的事不能对任何人提及,所以,暂时倒要瞒你一段时间了,你只需要知道,昨晚那事儿对爷没有任何害处就是了。”

    郁巧巧乖巧的没有再问,又把茶给陈羽端过来,陈羽接过来喝了两口,才又说道:“你应该也已经听小过他们提到了,昨晚在出事之前,我见了老马车行幕后的大东家,呵呵,她倒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奇女子啊,我已经与她商定了合作的事儿,具体的细节,改天你去和那赫山谈一谈也就是了。”

    郁巧巧点了点头答应了,陈羽把茶杯递给她之后便又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二少奶奶办的这出事儿看起来好像是已经被自己把各种漏出去的各种可能都堵死了,但是陈羽的潜意识里却总是感觉自己还忘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陈登的书房里,这位下了朝刚刚到家的当朝首辅拍案而起,阴沉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可有人亲眼看见?”

    地下跪着一人,恭敬地回答道:“回禀老爷,按照您的吩咐,小的手下有人时刻盯着那陈羽,见到他被人掳走,那人自思即便出面也救不了他,再加上他也以为不过是兵马司衙门拿人,左右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儿,便一直跟着而已,没有出面,而那人亲眼看着陈羽被一帮兵马司的官兵带着进了府中二少奶奶私自置办的一处宅子里。”

    那人偷眼看了自家老爷一眼,只看他脸色阴沉的可以,便又把声音压低了些,继续说道:“那座宅子小的曾向你禀报过,是二少奶奶私下里买的,并没有往府里报账,显然是她个人买了来的,平日里用来在那里断处她私下里的那些生意。就在今天早上,二少奶奶一大早便去了那座宅子,据小的手下安插在宅子里的人说,二少奶奶进去关押陈羽的院子时,命所有人都不许进去。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家里二少奶奶的丫鬟银屏儿姑娘便进去,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陈羽便被放了出来,随后二少奶奶也回了府上。出来之后,陈羽四处派人送礼,只说是自己被一个朋友开玩笑请了去,没有任何事,还亲自到这边府里来递了帖子拜谢,据说是太太接待的。”

    陈登陷入了沉思,过了好大一会儿,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凉了的茶水,然后对地下跪着的人说道:“你下去吧,继续盯着,从今天开始,二少奶奶那里,也多派人给我时刻注意着,另外,前一段时间那陈羽的一切活动都给我整理出来送到这里来。”

    那人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陈登把茶杯放下,目光平视前方,久久没有说话,再次陷入了沉思。

TOP

0

品花时录 章一二一偷的是人,不是地方作者:英年早肥

掀起了巨大风波的陈羽被掳事件,又在一天之间迅速,也只不过是有那么几个人才明白,这件事,还远远没有过去。

    陈羽当然是其中的一个人,他虽然不知道这背后到底还有什么事给了自己一种隐隐约约的威胁感,但是至少他知道这件事还没有完全的过去,因为多年的小厮生涯让他的第六感变得非常敏感,他的只觉告诉他,或许正有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向自己袭来。

    就在第二天,由郁巧巧出面,与玉尺公主关宁的银钱管家关胜,还有老马车行的掌柜的赫山,一块儿坐在一起最终商定了陈羽以马入股老马车行的事儿。

    三人最终议定,陈羽以五百匹上好军马入股,占据老马车行三成半的股份,而关宁原来在老马车行的股份,也使得她在陈羽入股之后仍然占据了三成半,而剩下的三成股份,则属于赫山等原来的所有老马车行创始人们所有。

    老马车行在陈羽入股之后,将设立掌柜的五名,其中陈羽和关宁各指派一人,赫山等原来的管理者则留下三人,有这五名掌柜的共同管理老马车行,其中赫山仍然担任大掌柜的,总理一切事务,并且议定,除非是关系到老马车行长远发展的规划和决策,否则陈羽和关宁不得干涉赫山的管理权,老马车行的一切日常事务,赫山有最终决定权。

    这一条在陈羽没有入股前的老马车行是没有的,虽然赫山也有决定权,但是只要是玉尺公主关宁这个大股东发了话,那么赫山只能依命行事。于是陈羽那夜在关宁的马车里特意和她谈到了这件事,说一定要所有权与管理权分离,赫山是行家,对于老马车行的管理有经验,所以,日常的管理他必须有最终决定权,这一点即便是大股东也不能干涉。

    关宁可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刚听了陈羽的话不免有些好奇,但是仔细一寻思,便明白了陈羽的意思,与其让外行指手画脚,反倒不如干脆把一切都交给他,反正里面也有他的股份,想来他也一定会尽力的,于是便同意了陈羽的提议。

    至于要派过去的掌柜的,陈羽思量再三,决定先让赫山帮着选一个人暂时担任,而真正陈羽属意的,则是胡大海手下的小跟班胡车儿,因此虽然郁巧巧说是把小过派过去历练一番也是不错,但是陈羽还是摇摇头否决了。

    其实这些事情也没有多少可谈的,郁巧巧、关胜、赫山坐在一起要商议的,无非就是,老马车行原来的马、车、地产、屋宇、人力等等,该估价为多少,以便与陈羽的马的估价相加,计算出大家该得的股份,如此而已。

    而事实上这些事早就有郁巧巧和关胜赫山他们找了的帐房去查账归置了,账单子呈上来,三个人过过目,郁巧巧再压一压他们的价钱,这便谈成了。

    双方拟了对票,郁巧巧便与他们签了合约,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中午时候,自然有陈府的老总管宋维长与关胜赫山等一起到太白楼摆了一桌,大家笑语一阵,自此变成了朋友。

    而事成之后,郁巧巧则是拿着合约与老马车行的份票急忙的赶回了陈府,原因却只有一个,那便是要找陈羽去邀功了。

    只可惜回到府里一问,才知道刚晌午头的时候,少爷便被一个帖子请去了,至于问到是哪里下的帖子,门房上却说不知道,只知道来下帖子的是一个小子,那小子来了就要求直接见少爷,然后被领到了书房,直接把请帖给了少爷之后,少爷便常服跟了他出门了,连马车都没要。郁巧巧听了这话便自纳罕不已。

    却说陈羽与那小子一路出了门,到了外面才雇了一辆马车,陈羽坐进去,那小子则坐在外面车辕子上引路,两人到了城南一处看上去极为幽静的小巷子,那小子指着告诉陈羽一扇大门,让陈羽自己过去,然后便带着马车退走了,陈羽自上去叩门。

    一个小丫鬟出来开了门,见是一个年轻的公子,便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把陈羽往里面一让,然后便重新关好了门带着陈羽进去。

    这是一处极小的院落,即便是这个小院落看起来整修过一遍,却也看上去很是破败,所幸看那屋顶的瓦片是新换上去的,而院中的影墙都是新翻修过的,这才使得这个小院子看上去勉强可以住人了。其实在这周围住的也都是一些贫民,所以,在这样巷子里能看到这样的小院子,陈羽心中便不觉发笑,想来如果是昨天才着手准备,那么这短短一天的功夫能收拾成这样,可见她也是下了功夫了。

    小丫环带着陈羽到了门口,便要告辞退下,陈羽扭头看她往外走,一边伸手撩起厚

    帘,一边抬头看天,自打入了冬,长安还没有下过一可有点不正常,看今天这阴沉沉的天色,想来距离长安的第一场雪,不远了。

    陈羽正要掀开帘子,那帘子里面却有人为他掀开了,陈羽见是银屏儿,当下便笑了笑,正要走进去,却不知怎么忽然起了一阵狂风,一下子便有那漫天的飞沙卷起来,饶是院子里刚刚洒了水,却还是一阵乱风扑眼,陈羽皱着眉头往外看了一眼,便赶紧放下了帘子,那风便也息了。

    银屏儿低着头不敢看他,陈羽自笑了笑凑近了她说道:“怎么的,见了我还害羞?那你可不知要羞到什么时候去了。”

    银屏儿放下了帘子,便为陈羽把大氅接了过来,这屋子里倒也暖和,真不知道一天之间是怎么收拾的。陈羽当下便问:“这房子是何时得的?怎么看起来倒还有些意思。”

    银屏儿一边把陈羽的大氅挂起来,一边随口应道:“这有什么好的,房子是昨儿上午二少奶奶差了下面办差人买下来的,当天就找了人收拾。这里粗糙着呢,可有什么好,便连那炉子,都是热一半冷一半的,刚进来时我都疑心这是到了哪里了。”

    陈羽闻言呵呵一笑,伸手便往银屏儿脸上拧了过去,说道:“这便不错了,不要再挑剔了,偷人嘛,还能到陈家祠堂里偷去不成?爷偷的是人,不是地方。”

    银屏儿当即便躲开了陈羽的手,骂道:“呸!亏你有脸说出口来!你们做怎样事按说不该我管,可是你想过没有,要是二爷知道了,要是老爷知道了,你,她,你们可怎么办?偷人,偷人,都偷到阎王殿里去了呢,还偷!”

    说完了,银屏儿甩手走开了,陈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还真没想到银屏儿的反应会有那么严重呢。陈羽追过去笑道:“这死丫头,也学着给我撂脸子了是不是?当初要偷你的时候,你倒不想着二爷老爷他们知道的事儿了,现在却又想起来,我知道了,你定是吃你们家奶奶的醋,这可是?你放心,我又岂会亏待了你!”

    银屏儿闻言站住,等陈羽说完了她仍不住又啐了一口,低声怒道:“我看你是一时得了意,便糊涂油蒙了心了!难道你不知道二少奶奶的身份,还要我来提醒你?真个的偷,有本事你把太太偷了来我才服你呢!可是那能行吗?别个不说,单说二爷那里但或得了一点点的风声,你和二少奶奶就全毁了!若说吃醋,哪个没出息的才会吃你的醋!也不知是谁,非要没脸没皮的沾着,到现在却说出这般话来,敢情你是想让我死去?”

    陈羽闻言忙陪笑想解释两句,银屏儿却容不得他开口,径直的继续说道:“若说错,这件事还真是我的错,不该自己一时心思乱了,便一再的纵容你,结果弄到了今天这样,我实在是没想到,你还真是泼天大的胆子,谁都敢动!若单是我,便是二爷知道了不饶你,也不过就是私仇而已,便是老爷处也不会与你太过为难,大不了打死我,你赔几百两银子,世风如此,也就罢了,我便是为你死了,也是甘心的,可是现在是她,那可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我真是想问问你,你莫非真是糊涂了?她纵是再漂亮,再馋的你难受,就至于如此?”

    陈羽闻言只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银屏儿恨得咬着牙瞪着他,过了一会儿,陈羽苦笑着说:“那天下午的那件事她对你说过了吧?你也该明白,她是个心狠的,当时我若是不那样,今天只怕已经死在她手里了。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心里已经是念了多少句三清大帝了!至于说眼馋她,自然是有的,但是还不至于让我糊涂成那样,再说了,有了你,我又哪里会不知足呢?与她之间,不过意外罢了,现在却也只好维持下去。”

    银屏儿又瞪了他一眼,“维持?那你便维持吧,只是永远别想沾一沾我的身子了!大不了等你们事发了,我陪你们死就是了!”

    陈羽笑了笑道:“哪里就至于那样严重去,咱们小心些就是了,一时半刻哪里发现去。”

    银屏儿闻言冷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听里面有人问道:“银屏,他还没来吗?”

TOP

0

品花时录 章一二三作者:英年早肥

“宝贝儿,你说,银屏儿,你的那些小丫鬟们,当然,还有那位大理寺少卿的夫人,会不会听见你的叫声了?你说,她们要是听见了,一向端庄有威仪的陈府二少奶奶竟然是这般个叫床法儿,她们会怎么想?她们一定会羞得满脸通红,暗地里骂你不要脸吧?你听,她们好像真的听见了,正在商量着要进来看看呢!她们马上就会看到你满脸通红的小模样儿了,到时候她们一定会骂你,堂堂的陈府二少奶奶,竟然偷汉子,还在这种地方偷汉子,你还只不知道羞耻?”

    酣战一番之后,二少奶奶或许是饥渴了太久,也或许是恋上了陈羽的味道,她不一会儿就歇过了劲儿来,又磨磨蹭蹭的缠着陈羽想要,陈羽自然也乐得如此,只是看见她那副发春一般的模样,却总是仍不住要逗弄她几句才好。

    其实外面哪里有人听见了,陈羽清楚地听着外面银屏儿正亲切的问候起那位大理寺少卿夫人去年刚得的小儿子,据说已经开始学说话了,提到自己的儿子,那位少卿夫人竟而突然表现地非常善谈。说起自己儿子的趣事来,简直是有滔滔不绝之势。

    她们哪里会听得见二少奶奶那细弱喉管的呻吟呢,只是陈羽还是这么说,因为他越是这么说,便觉得二少奶奶的下身越是紧凑,自己便舒爽不已,而且看二少奶奶那浑身颤抖的样儿,显然虽是听得心里臊的慌。却也是越发的兴奋了。

    “好、好……,好人儿,求求你,别,别说了……,羞、羞、羞死了!”二少奶奶无力制止陈羽。又不敢大声说话,甚至连张开嘴说这几句话都是费劲了全身的力气,因为她一张嘴,就会忍不住想要叫出声来,只是克制住这种原始地反应就已经耗光了她仅剩的所有气力。

    陈羽下身冲击的速度越发快了起来,二少奶奶甚至不得不把被角塞进嘴里,用来帮助自己把嘴堵住,因为一旦自己忍不住叫出声来,估计整个陈府都能听见。但是惟其如此,她才越来越不克自制。

    她不住的对自己说。叫吧,叫出来又能如何?这事儿能怪我么?谁让那二爷一年多快两年都不到我屋里去一趟的?我也是人。只要是个人,哪里有不想这个事儿的?什么克己复礼。什么存天理灭人欲?都是骗人地鬼话!

    但是脑际残存的一点理智,使得她尽管无数次想要拉开嘴里塞着的被角,却还是都忍了下来,于是便只好越加的把全身力气都集中到腰上,卖力的挺动自己的屁股往后凑送着。

    “宝贝儿,咱们去前面吧,我抱着你,咱们一边美着一边过去。让大家都看看,堂堂的二少奶奶发起臊来是一副什么样子。好吗?”陈羽咬着她的耳根说道。

    “不……、不要,不要,求求你,千万不要,你是我的主子好么,以后……,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依你,今天,今天,千万不要!”二少奶奶尽管知道陈羽只是说笑,只是拿这个话儿来调情,并不会真的抱着自己走出去,却还是忍不住要开口央求。她这一开口,便觉得自己真地是不要脸到了极致,可越是这样想,她却越是感觉自己兴奋得简直要飞了起来,这个心思当真是古怪的紧,怕也只有陈羽才能明白她地这番心思了。

    二少奶奶的小手在被子里紧紧地抓住陈羽的胳膊,那修长的指甲都已经陷进了肉里,但是两个人都恍如未觉,陈羽只觉得那里面越发的滚烫,终于又一次感觉那股压抑不住的劲儿来了,便顿时又加了力气。

    二少奶奶此时的身子已经是敏感到了极致,哪里还禁得住陈羽这番冲击,顿时便死死的把被子咬住,指甲也深深的扣进了肉里,浑身颤抖了起来。

    陈羽只觉得一股热浪一下子把自己地下身给包围了,那种温度,烫得陈羽不由得“啊”地一声,竟是感觉四肢百骸无不舒坦,万千毛孔都好像是在那一瞬间张开了一般,陈羽把下身猛地往她身子里一顶,然后便紧紧地抵住,不动了。

    只是陈羽虽在极度的兴奋中,却还是感觉到下身地一丝异样,二少奶奶那身子里袭来的潮头,竟是一波一波的,好似没有穷尽,便好像是男子喷发一般。他一好奇便要伸手探过去,手臂却被二少奶奶紧紧的拿住了,挣都挣不脱。牵着她的手一块儿摸下去,却发现两人身体的交接之处,竟是犹如喷泉一般一股一股的往外喷着粘腻腻的浆液。

    “潮吹?!”陈羽一旦反应过来,不由得惊喜万分,要知道拥有这种体质的女子万中无一,没想到自己偷人竟然偷了一个,真真是上天的恩赐了。

    那喷涌的泉水慢慢停下了,但是二少奶奶还是下意识的身子一耸一耸的,浑身打着颤栗,陈羽知道,潮吹之后的女子,身体敏感之极,便是碰也不能碰一下的,便温柔的原样搂住了她,任她自己慢慢平息下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二少奶奶长出了一口气,这可以说是她自出生以来生命的制高点,她刚才甚至想,有了这一回,便是死了,也无悔了。

    二少奶奶渐渐的松开了紧紧扣住陈羽胳膊的手,顺着胳膊往下走,捉住了陈羽的手,便又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指,陈羽见她缓过劲儿来了,这才放心地反过来把她的小手紧紧握住,另一只手则从她身子底下伸了过去,将那胸前妙地握了个满把。

    激情过后,她的肌肤软滑柔腻,尤其是胸前的丰满,入手的感觉更是极佳,谁知二少奶奶却挣脱了他的手,然后竟是要翻过身来,想要与陈羽面对面。刚才她的手被陈羽反握住之后,她突然想到,虽然说有了这一次,便是死了也不算是白活了,可是

    再有一次,再有两次,再有,许多次,不是更好吗?

    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要对陈羽说,因此,即便是要冒着一旦进来人就有可能会被发现的危险,她还是坚决的要翻过身来。

    陈羽见状只好把东西从她身子里“啵”的一声抽出来,然后帮着她的身子转了过来,二少奶奶喘息着看着她的脸,突然哭了,陈羽见状心里一动,便要伸手为她擦泪,可是伸出去的手却被她一把握住了,只听她说道:“咱们以后,还能有这样的欢乐吗?”

    陈羽闻言一笑,“傻丫头,只要咱们都活着,这样的机会多得是,你担心个什么!只是……,呵呵”,陈羽凑过去,把她脸上的泪珠吻去,然后才笑着凑在她耳边继续说道:“你刚才的样子好风骚啊!是不是因为外面有人听着呢才会这样啊?”

    “你个死人!”二少奶奶闻言顿时羞得不行,狠狠地在陈羽后背上掐了一把,暗地里责怪刚才的一点温暖的感觉都被这个死人一句话给搅没了。

    陈羽装模做样的在她耳边“哎呦”了一声,然后伏在她耳旁求饶,“好灵儿饶命,我只是觉得刚才你一听见我说有人听见了,就兴奋的不行,连那下面都紧了三分,一说要抱着你出去让大家都看看你刚才的样子,你就更是了不得了。都夹得我那下面生疼生疼地,这才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死人,你还说,还说!羞死人了!”二少奶奶的粉拳狠狠地捶在陈羽背上,让陈羽越发地笑着哎呦了起来。

    等到她发泄的差不多了,却依然是羞得不行,根本就不敢看陈羽了,便索性把脸蛋儿深深的埋进陈羽的怀里。两手紧紧地抱住他说:“你刚才作贱的人家还不够么,现在还要说,莫非,你心里也认为我是一个下贱的,不要脸的女人?是,是人家说地。淫妇?”

    陈羽一听这话,知道自己的玩笑差一点就开过了,便慌忙补救,“这是哪里话,你若是淫妇,那我就是奸夫了,咱们正好是一对奸夫淫妇。”

    “淫妇,就淫妇吧,人家认了!若说那做一辈子高高在上的贞洁烈妇,却要独守一辈子空房。我便宁可做一个淫娃荡妇,哪怕只得了一夕之欢便要被万人唾骂至死。我也心甘情愿了!”

    陈羽听她这话,便把她紧紧地搂住了。说道:“既然如此,我就陪你被人唾骂,咱们便做一辈子的奸夫淫妇,可好?”

    二少奶奶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却又马上问道:“你就没想过,没想过……”

    陈羽见她期期艾艾的欲言又止,便问道:“想过什么?”

    二少奶奶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你就没想过将来要把我弄到身边去?就想一辈子让我待在陈府?我虽然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我要不要你去做。但是,你至少也要想一想,哪怕只是想一想也好!反正我这身子除了你,别人是再也别想碰了,是二爷先不要地我,他以后便是再想要,也是不可能的了,我便是一头撞死,也不会叫他如愿,好叫人知道,便是淫娃荡妇,也一样是贞节烈女!关键的是,便是淫荡,也只是对一个人淫荡,对你淫荡,对其他人来说,淫娃荡妇也一样的变成了贞节烈女。”

    陈羽听了这话感动不已,便顿时把她抱得更紧了,只是心里却忍不住想到,也是二爷没福气没本事,他要是知道自己老婆原来乃是万中无一的绝世体质的话,只怕就不舍得放手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没有自己的这般本钱,纵是有再好的名器在怀,也如空有宝山一座,却屡屡空手而回一般,根本不识得此山乃是宝山哪!所以说,二爷倒也不是没福气,关键是没本事啊。

    想到这些,陈羽不由得又想到了银屏儿,便随口说道:“要是能把银屏儿也拉过来,咱们就躲在二爷的书房里,二爷在那里读书呢,咱们三个就在屏风后面做刚才那事儿,一定要比刚才还有味道,你说是不是?”

    二少奶奶闻言顿时怦然心动,但是脸上却越发的害羞,陈羽甚至都感觉她那贴在自己胸前地脸蛋儿都烫热的可以烙饼了。二少奶奶在他后背上捶了一拳才说道:“你这个死人,真真地是个不折不扣的淫贼,总是打些这样地主意,真是羞死人了!”

    陈羽呵呵一笑,凝神听外面好像要起身送客了,便心里一动,心想待会儿银屏会不会进来,这时二少奶奶便说道:“我就知道你眼馋着那个小蹄子呢,不过呢,你想要她关键可不是我这里,而是看你了。你也知道,那个小妮子脾性犟得很,她也是为咱们考虑才那般做的,所以,你要把她劝到床上去,可不是件容易事儿呢!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陈羽好奇地问道。

    “除非就像是那日在拢翠观里你对我似的,用强的!我相信,一旦经了你的挞伐,加上她心里又爱你到极点,到时她纵是有再坚毅的心志,只怕也经不住你招一招手了。”

    陈羽闻言顿时陷入沉吟,二少奶奶见他不说话,便从他怀里探出头来看了看,见他那深思的模样,便忍不住说道:“你要是愿意,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哦?说说看!”陈羽看着她说道。

    二少奶奶往上提了提身子,然后右臂支在床上,身子半探起来,伏在陈羽耳边小声的说了一阵,陈羽却是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却清清楚楚地听见外面的声音,“二少奶奶也不知睡着了没有?”

    陈羽听出了这是银屏儿地声音,害怕她进来,便要起身离开,二少奶奶虽不舍得他走,当此时却也只好帮他粗略的把衣服穿好,然后陈羽不等外面脚步响起,便踩着凳子跳出了窗户去。

    到了窗外陈羽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侧耳听里面银屏儿果然进去了,二少奶奶一副没精打采的声音说道:“不必管我了,你自去前面接待人家就是了,我自己躺着歇会

    觉得身子舒服了许多。”

    陈羽听着里面对话,过了一会儿银屏儿便出去了,这才四处看看没人,赶紧拣那不常走人的路回去了。

    只是他却不知道,二少奶奶打发银屏儿出去之后,却是一边把刚才两人交合时垫在身下溺湿了的汗巾子抽出来,一边想着刚才陈羽摇头是什么意思。想了半天她还是决定,既然他没有说话,那就按照我说的做吧。

    ***************************************************************************************

    日子一天天过去,渐渐的,年关近了,陈羽府上预备过年的事儿自然有杏儿和琥珀操持着,又有老管家宋维长在旁襄助,该买的买,该置办的置办。院子里虽然还有一些地方陈羽是要扒掉旧房子建新的,却也只能等到年后,而那些该整修的也都已经在那冯思道小妾冯三娘的指挥下修缮一新,加之整个府上忙忙碌碌,热热闹闹,倒也有了些过年的气象。

    远在江南的卫老夫子早早的差人送了年礼来,还带来了一封信,里面委婉的解释说刚刚到任,各处支使的都还不太灵便,道路也不太清楚,因此许多事情不便下手,所以孝敬甚少。请陈羽不要见怪。

    陈羽看了这信不由得一笑,当即便提笔写了一封回信给他,然后就命那来人带回去给他。信上陈羽说,安排他去江南富庶之地,并非是为了要他去“下手”,而是要掌握一方地情况,结交一方的人才,以积攒资历与储备。将来才好大用;切不可整日以“孝敬”为念,只要记住两点便是,尽力拉拢有德有才有声望的人才,尽力打探江南地面上的银钱流向,探问出都是哪家生意与朝中哪位大臣有所关系,另外处理好职责之内的事务。不要轻易插手他事,如此则足矣。

    安排好这些,送那江南来人走了,陈羽又忙着听杏儿和琥珀回报说都是谁谁谁到家里来送礼了,陈羽连帐单都没看,只说细细的誊写下来,以备将来使用便罢了,即便是两女的汇报,陈羽也只是粗略的听了一听,全然没有往心里去。因为他心里正在盘算着今晚地事儿呢。

    在陈羽那夜被二少奶奶派人掳走的时候,不少人都出力四散搜寻。因此陈羽当时便安排郁巧巧拟了请柬,要在太白楼上请一请众人。时间定的就是今晚。其他人陈羽倒并不在意,不过是人情理往的答谢罢了,也没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唯有一个人,使得陈羽前思后量,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去与他拉拢一下,让双方的关系更进一步。

    这个人就是左禁卫指挥使戴小楼。

    却说这戴小楼也是个一等一地风流之人,换作了几年前。陈羽还在陈登府上做着小厮呢,那时的戴小楼却已经是名满长安了。一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妙龄少女与深闺怨妇们都在传颂着他当年的事迹,或者是正在埋怨着这戴小楼没有把自己收入帐中。

    说起这戴小楼的名声来,倒还真有一桩奇事,说的是,这戴小楼本是扬州府人士,年纪轻轻便已经就任扬州府推官,但是却因为当年的一位扬州名妓被人赎了送进长安送给人做了妾,这戴小楼便不依了,这扬州府谁不知道她是戴小楼的禁脔,这番被人赎走,岂不失了面子,况且戴小楼是真的喜欢她,手头上正在凑钱要为她赎身呢。

    因此戴小楼竟是辞了官职一路追到长安来,最后因为闹起的风头太大,竟然不知怎么就惊动了当今皇上,皇上听闻此事非但不怒他擅离职守,反而赞他有情有义,是个难得的真君子,因此便帮他把人要了回来,并且因为那戴小楼一身地好武艺,便把他留在了羽林卫里做官,说起来这也是桩出奇的缘分了。

    那戴小楼人生得斯文俊俏,又是个能说会道地,因此在长安呆了不上一年,便不知揉碎了多少女子的心。不过后来皇上以他忠勇刚直,有理有度,所以一再地加以擢升,到去年已经是升任左禁卫指挥使,而他竟然也渐渐安静下来,每日里只是老实的做他的官,再也不去平康里了。

    因为戴小楼雅擅琵琶,喜欢到平康里便喝酒便弹琵琶,所以有那早几年就厮混在平康里的人说起来,平康里少了戴小楼的一手好琵琶,真真是失色不少。

    这戴小楼虽然不去平康里了,但是那为官刚毅的形象却是越发的深入民心,他职守的左禁卫,从来没有出过哪怕一丁点儿地岔子,再加上刚入长安追索美人的时候,那戴小楼没少吃了许多高官权贵地欺负,便始终不喜欢与任何权贵结交,因此由他来把手左禁卫,皇上那里实在是放心的紧。

    自从皇上当日把自己派到左禁卫任指挥使同知,陈羽就在暗地里揣摩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所谓天威难测,不到最后还真是不好猜度,因此陈羽这才犹豫了起来,戴小楼这个人,到底该不该结交呢?他可是当今皇上的赵子龙啊,一个结交不慎,说不定会毁了两个人的前程命运。

    不过一想到自己平日里偶尔去左禁卫转转的时候,戴小楼待自己甚好,加之自己出事之后,左禁卫虽然不在职责之内,戴小楼却还是派出了不少人调查,足见他对自己的关心,因此陈羽心里便打定了主意,好歹也要试探一下吧。

    谁知在送走酒醉的众人却把戴小楼留下,陈羽或明或暗的透露了一点意思之后,得到的结果却顺利的出乎了陈羽所料,戴小楼竟是一口应承了下来。

    他说,“自我戴小楼到任左禁卫指挥使一年多来,皇上安排了多少人在长安七卫里挂名?可是除了你陈墨雨之外,却从来没有安排任何一个人进我左禁卫,为什么?皇上认为左禁卫不是让人挂个名儿玩的地方,左禁卫是皇上护卫军,那是皇上的最后一道保障。但是皇上却派了你来,来就来

    一来就是左禁卫的指挥同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仅陈老弟来挂个名儿的?你我做臣子的,虽然不该妄猜圣意,但是却也只有明白了皇上的所思所想,才能更好的顺应圣命来办差嘛!现在皇上的意思就是,皇上把你派到左禁卫做指挥同知,就是让你我两个勾结的,所以,咱们可是奉旨勾结,光明正大的很呢!”

    送走戴小楼之后,陈羽一边听着太白楼掌柜的冯思道的一些消息汇报,一边想起了戴小楼那挤眉弄眼的笑容,便不由得笑了笑,心说这戴小楼不但是个聪明人,而且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

    勾结就勾结吧,能多勾结一个,自己将来与陈登撕破脸时,就多了一分力量,又何况,正如戴小楼所说,现在还是奉旨勾结呢。

TOP

0

品花时录 章一二四美男计作者:英年早肥

个好习惯,只要不是迫不得已有朋友要会,那就一定里妻妾们一块儿吃饭,尤其是对怀了身子的绮霞,更是珍视无比,但凡有了时间,那是一定要陪着她的,哪怕就是简单的晒晒太阳,也总是要与她在一起才觉得心里安畅。便比如这一日,陈羽昨晚出去喝酒,回来又料理各种事情,因此赶到后院去的时候,绮霞已经是歇下了,他也便只好去琥珀房里胡乱睡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起来,陈羽便陪着绮霞去拢翠观拜了三清道君,为的是给肚子里的孩子求个好福气,当然,孩子的福气无可避讳的来自自己的父亲,所以,绮霞的重点还是为陈羽求福,又与那以皇家弟子的身份在拢翠观修道的宋氏姐妹聊了会子天,中午在拢翠观里吃了饭,下午才回来。

    回家的路上绮霞还说,看那宋家姐妹两个真真是生得一副好模样,怪道当日相公会为了她们去打人家侯爵府呢,陈羽却不好接这个话,只好笑着说现在事情都过去了,她们已经是姐姐的弟子,现在可是代表着皇上和姐姐两个人在拢翠观为皇家祈福,谁都打不得主意了。绮霞听了这话倒笑了陈羽一番。

    其实陈羽一肚皮的事情,哪里有闲心去估计到这两姐妹的事儿呢。在道观里那姐姐宋华阳看向自己的目光,他当然注意到了,也明白绮霞话里地意思。敢情这宋华阳竟真的还是记挂着自己呢,所以绮霞才有了那一说,要说起来,当初的说法她们姐妹可是自己的小妾,因此绮霞这么问倒是想问陈羽是怎么个打算法。

    不过,最近陈羽却感觉越是临近年关,压力越大,倒不是因为这个年。而是因为,他总是感觉到,陈登已经开始对自己布网了,就像是刁子寒说的,他已经完全的察觉了自己的所有异动,所以。竟是开始容不得自己了。

    要说起来陈羽偷了人家的儿媳妇,心里是有愧地,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甘心被陈登摆布掉,所以,陈羽也在积极的准备着自己的反击。在这种情况下,宋家姐妹那一点绕指柔肠,暂时的让陈羽无法顾及到了。

    吃过晚饭一家人喝茶闲话的时候,陈羽与绮霞琥珀等人说起过年的事儿,几个小丫鬟也叽叽喳喳地,各自说着往年在自己家里过年时的过法儿。说是别的都可以不管,但是大门口的灯笼。一定得要一家之主的男人出去亲手挂上才是,那样便可以把所有的灾崇都挡在门外了。男人,本身就是不怕任何灾崇,并且可以保护家人的。

    陈羽这一家人说起来奇怪,也就是在今年秋天才刚刚成了这么一个家,什么都没有定规,因此陈羽便想起了自己前世时小时候过年的情景,那时候家里艰难,每到过年才能吃上几次肉。过年了才有新衣服穿,因此特别盼着过年。

    但是现在。自己的父母却永远不可能见到了,至于这个世界里的父母,陈羽倒是几乎没有任何感觉,不过,临到这过年地时候,便越发的希望身边能有一个老人可以供自己孝敬,因此陈羽心中一动,便命人把小过叫过来。

    他命小过到帐房里去支一百两银子,另外带上家里买好地各种肉,菜蔬,已经各色的点心,还有其他一应过年地好东西装一个车子,然后带着人亲自押送到某某地方去。

    别人都好奇,独有绮霞当年听陈羽说起过身世,因此便顿时猜出来陈羽这是要往家里送点礼。陈羽又交代好了人家,已经一些特征,命小过明天一早就起身,务必在年前亲自送到,但是却不许透露来历,回来了自有重赏。小过应了之后,稀里糊涂的退下去了。

    这里陈羽也不解说,他知道家里过年的事儿都是琥珀和杏儿在操持,便只问琥珀家里给下人们过年的赏钱可准备好了?琥珀说准备好了,一等过年便发下去,又说该赏的衣裳等物也都好了,到时候就发,全是按照那边陈府的老规矩。陈羽当即便挥手命她今晚就发下去,现在就发下去。

    琥珀虽不明白为什么,却还是答应了,说是吃完了晚饭就发。陈羽这时观察那个叫雨萱的丫头,只见别的丫鬟都是面露喜色,虽然主子吃饭时她们不许说话,但是一个个都互相打着眼色,显见地是在想待会儿拿到了赏钱该做什么使用呢,独有那个雨萱脸上却不见有多少高兴的神采,她低了头不知在默默地想着什么。

    陈羽见状又说,过年了,不但要赏银窠子,赏新衣裳,就连月例银子,也加发一个月吧,而且,下人们可以轮换着有半天地功夫回家去看看,没了家,或者是家里不在长安回不去的,也要给半天假,出去买点什么东西之类的,权作休息休息。

    这下子围在屋里伺候的丫鬟们一个个都高兴得几乎要蹦起来了,虽然都还是不敢嚷出声来,但是看那一个个看向陈羽的目光,简直是恨不得一个个飞起来才罢呢。不过,陈羽看那雨萱的神色却还是不见什么波动,要说有点波动,也是她脸上多了一点不自然的神色。

    绮霞便说,还是咱们家老爷心里慈善,想起以前还做丫鬟的时候,最想的事儿就是能在过年时给一天半天的假,就是不出去玩儿,就是无家可归,便是一个个静静的坐半晌,只要是没什么事儿来支应,也觉得舒服得多。

    琥珀杏儿她们笑着也说起来当时的事儿,陈羽又交代说,初一日肯定要上朝拜贺,到时候命妇们也要入朝,绮霞身子虽有不便,却也是必须去的,这个可不敢逃,到时候琥珀可一定要照顾好你姐姐。另外照例可以循情,得到进宫去探望姐姐的恩旨,到时候言辞里也要注意才是。

    绮霞琥珀点头说知道了,这时老管家宋维长突然从前面院里过来,回禀说圣旨到,请老爷赶紧去前面接旨。

    这圣旨倒也简单,说是明天中午要在皇宫里赐家宴。陈羽接了旨意,又与那传旨的太监奉了茶,将随行的小太监都厚厚的打赏了,这才问起缘由。

    那太监尖尖而沙哑的嗓子一笑起来甚是难听,不过话倒是好话,“国舅爷何其糊涂呢,圣旨上不是说了,是家宴,而非御宴,这一桌子筵席呀,乃是昭仪娘娘赐的,呵呵,说起来好笑呢,娘娘只不过是邀了皇上作陪罢了,您才是主客呀!”

    陈羽忙称不敢,心说刚刚才说到柳隐,这马上的,昭仪娘娘就来

    ,还真是快的紧呢。他又问最近昭仪娘娘在宫里的i越发的奉承起来,说是娘娘深得皇上欢心,最近接连留宿春华宫,想来册封皇妃、皇贵妃的,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陈羽又问为何设这家宴,那太监却说不知道了,说是皇上和娘娘商量的事儿,那里是我们做奴才的所能知道的,不过,国舅爷去了不就知道了。

    陈羽答谢之后,又厚厚的礼谢了那太监,再亲自送她出门上了轿子,这才折返回来,心说怎么稀里糊涂的要设什么家宴呢?而且还只是邀了皇上作陪?

    ****************************************************************************************

    却说雨萱伺候绮霞睡下之后,正摸出了怀里刚赏的一小包银窠子胡思乱想呢,门却突然开了。

    雨萱站起来一看,竟然是自家老爷,便忙下了床行礼,陈羽笑着摆摆手说不必了,然后便在屋里左右一看,还行,这屋子虽然没有什么太好的摆设,却还清洁,入的了眼,当即便在一张方凳上坐下了,命雨萱倒杯茶来。

    雨萱心里战战,不知道老爷怎么突然到自己房里来了,便忙去倒了杯茶来。双手奉给陈羽说:“婢子屋里这茶比不得太太奶奶们房里地,这茶却粗的很,爷要喝好的,婢子给您到那边取去。”

    陈羽接过杯子来拢了拢衣服说:“不用了,今天晚上你不该伺候是吧?”

    “是,今天晚上该着雨蓝妹妹值夜。”雨萱小心的答应了。

    陈羽喝了一口手里的茶,确实味道差了许多,便把茶杯放下了。对她招了招手,雨萱见状一愣,陈羽笑着说:“来,到爷身边来。”

    可怜雨萱这个小丫头,今年刚刚十五岁,虽然说近一年来也知道了些男女之事。却从来还没有与男人有任何的接触,而现在,在她试试探探的靠过去几步之后,却被陈羽一把搂在了怀里,放到腿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

    陈羽看她小小地身子不住地打着颤栗,便不由得笑了笑,问道:“你是太太的陪嫁丫鬟,按照老风俗,爷要了你,不算什么吧?做个通房丫头。想来也应该不辱没你?”

    雨萱闻言打了个寒颤,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她偷偷地看了陈羽一眼,却发现他正笑着看着自己。便又吓得赶忙低下头去,甚至闭上了眼睛,口中嗫喏地说道:“是,婢子,婢子是爷的丫头,爷想要奴婢,那是奴婢的福气。”

    陈羽笑了笑,手便覆上了她的胸前。雨萱又忍不住身子一抖,那紧紧闭起的眼睛都忍不住打着哆嗦。长长地睫毛微微的颤抖个不停。

    要说雨萱长得倒也是个美人胚子,想来再过两年也一定是个了不得的尤物,否则陈府怎么会把她选作了陪嫁丫鬟呢。不过她毕竟是十五岁的小姑娘,有没有杏儿那般天赐的好身材,所以摸在手里的感觉便不免青涩。

    那胸前双丸入手尚不足一握,不过手感倒还好,尤其是那嫩嫩的乳鸽轻轻一捏时中间有一个小小的硬块,更是给了陈羽一种犯罪感。不过,越是有一种犯罪感,陈羽却还真是越发的提起了兴致。

    按本来,年龄这么小的小女孩,陈羽实在是下不了手去碰地,之所以碰她,也是有个缘故在里面。

    陈羽解开了夹祅的扣子把手伸进去,再一次把那只小小乳鸽握在手里,陈羽却发现她一个十五岁地小女孩,皮肤却好的出奇,陈羽另一只手拉过她地小手一看,果然那皮肤好的紧。她的皮肤娇娇嫩嫩的,是一种玉一样的白色,又透着一层淡淡的粉红,摸上去滑滑嫩嫩的,真真的是好极了。

    雨萱幼小地乳房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拿住了,还握在掌中把玩,便忍不住觉得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害怕,高兴,又或是其他的什么。此时,她小小地心已经被各种情绪所填充的满满当当,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思考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陈羽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不知道是怎么的,看着雨萱小小的身子在自己的怀里颤抖,他突然想起了当年绮霞像她一般大的时候,第一次被自己搂在怀里时的样子,然后,他忽然不舍得下手了。

    他叹了口气,停下了在雨萱胸口活动的手,认真地看着她。雨萱心里本来已经做好了要把自己护卫了十几年的身子献给自己的主人的准备,但是当她感觉到自家主子的手已经停下来的时候,又听到了他的一声叹息,便赶紧的睁开了眼睛。

    “你没两天跟人家接头一次,都传递些什么消息呢?”

    雨萱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却立刻吓得小脸儿煞白,从陈羽的怀里起来,一下子跪到陈羽面前,身子哆嗦的甚至说不出话来。

    陈羽笑着看了看她,说道:“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是被迫的,我现在找你来,不是要把你怎么样,只是想跟你商量件事罢了。”

TOP

0

品花时录 章一二五兄弟之争作者:英年早肥

了陈羽会保护她家人的许诺之后,雨萱当即答应了陈向陈登那边传递的每一个消息,都会先获得郁巧巧的同意,而陈羽顺利达成了目标之后,也并没有像原计划的那样要了这个稚嫩的小丫头的身子。

    当晚陈羽到杏儿房里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来,吃了早饭之后,陈羽正换衣服准备去宫门外候着呢,毕竟不管是谁赐宴,也不管是御宴还是家宴,反正是要在皇宫里吃的,而且,皇上一定会到场,自己可是不好迟到的,别说迟到了,甚至该早早的就去等着这顿饭才是,这样才能显出自己的恭顺和激动之情。皇上喜欢和可以放心重用的,不就是这样的臣子嘛。既然如此,自己又何苦不去站一上午,换的皇上的欢心呢。

    陈羽这边换好了衣服便命下人备轿,他自从上次得了吏部左侍郎杜审言大人的提点,便已经注意到了,从那时起,他哪怕去做一件再微不足道的事儿,只要是和官事有关的,那就一定会乘轿,只有完全是私人事情的时候,才会坐着舒服的马车。

    只是,还没等陈羽出了书房,老管家宋维长突然来报,说是府门前来了一辆马车,下来两位女子,要求马上见到老爷,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儿。

    陈羽当下心中疑惑,便命人把她们带到书房来,等她们来了陈羽一见。便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着迎上去道:“大少奶奶,五小姐,两位怎么亲自到我这里来了?有什么事儿招呼一声,我去听二位吩咐就是了,两位亲临寒宅,实在是不敢当啊!”

    说着陈羽为二女让座,五小姐给陈羽打了个眼色。陈羽见了一愣,她以前和五小姐在一起厮混地时间可不短,两个人甚至打一个眼色就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了,因此陈羽一看她竟是要自己屏退众人,便不由得心中好奇,不过他还是等丫鬟上了茶之后。便依言挥了挥手,命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人刚退下去,大少奶奶看着门被从外面关上了,便当即站起来,伸手拾了拾裙子,就要给陈羽跪下去,唬得陈羽忙闪身离开座位,口称“不敢,不敢,折煞。折煞!”

    幸好五小姐一把把她拉住了,“大嫂。你这是做什么,咱们虽然来求他。不过大家当初好歹还有一段情分在,我知道他这个人,只要是能帮的,绝对不至袖手,你越是这样,他却反而会越发的不肯帮忙了。”

    陈羽忙道:“正是,正是。”心中却在狐疑,不知道这大少奶奶会有什么事要自己帮忙呢。竟然至于下跪相求?

    大少奶奶看了看陈羽,犹豫着又坐下了。陈羽偷眼看过去,以前在陈府的时候,他与这位大少奶奶接触极为有限,不过却也见过不少面,知道这是一个相当乖巧内向的女人,关于这一点,只看她那长相娇娇怯怯的,便给了人十足的感官直觉。

    说起这位大少奶奶来,也令人忍不住要叹息几声,按说这大少奶奶虽无十分的容貌,却也绝对是有着动人之姿了,而且出身见识等无论哪一样都是相当不凡,但是无奈大爷不是太太亲生地,所以自入府开始就不受太太待见。

    后来二少奶奶嫁到了陈府,在太太的宠纵下,她更是无论哪个方面都被二少奶奶紧紧的压在了身下,不过她倒也安份,见自己不受婆婆待见,便凡事都潜身缩首,只是跟在后面,万事不出头,只把自己份内该管的大爷这边的事料理好了便是。因此她在陈府虽然没有落下多大的威名,也没有获得与大少奶奶这个称呼相对应地地位,但是阖府上下无不承认这是一个与人和善的好人,虽然绝大多数人碍着太太与二少奶奶这边,不敢与她有多少亲近,不过口碑却是极好的。

    在陈羽的印象里,这位大少奶奶无时不刻的脸上挂着一副平静的微笑,从来都是不惊不慌的,但是此时她却是满脸的惊惶与无措,看得陈羽的心也跟着一揪,慢慢皱起了眉头。

    “大少奶奶有什么话请尽管讲,我陈羽是那边府里出来的,又是多承老爷提拔重用才有今日,自然是感鸣肺腑。便是大少奶奶这里,也有多少恩情记在心里,正愁不知何时回报呢,因此大少奶奶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地,尽管开口,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不打一点折扣帮大少奶奶把事情办了。”

    大少奶奶犹豫了几次,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来,这时五小姐见自己嫂子张不开口,便索性站起来说道:“正是有事要找你帮忙。”

    陈羽不敢看五小姐地眼睛,他还记得当日自己爽约的事儿,事后得知五小姐竟是相当伤心,因此内心便不免对她有些愧疚之情,但是她毕竟是陈登地女儿,又是自己招惹不得的。所以当下见她站起来说话,陈羽便也站起来小心地说了一句,“五小姐有话请讲。”

    “按本来这件事是不该找你的,但是各方面的原因纠结起来,找你竟然是最好的一个选择了,因此大嫂找了我商量之后,我第一个便想到了你,因此便一早的拉着她来到你这里,想让你帮忙。”

    陈羽知道五小姐还有后话,便没有接话,只是点了点头,却仍是没有看她。五小姐见了便不免有些气苦,心说你怎么连看都不看我,当日你有约不践害我苦等一天,莫非竟是我得罪了你不成?

    只是今日的事情牵涉太大,她只好暂时把这一点心思压在了心底,继续说道:“今天一早,大嫂去到书房给大爷送衣服,却无意间听见了大哥与下人的一番对话,当时她便吓得不轻,你也知道大爷那个人,最是个暴君一样人物,因此大嫂听见了却又不敢说自己听见了,深怕大爷会当时便发怒,这才只好佯作不知,送了衣服回来之后,便去找了我。”

    “说话?说地什么话?”陈羽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其实听到这里他已经可以大约猜出来,大概是大爷要做什么机密事被大少奶奶知道了,而且,只怕是这件事风险太大,所以她才想要阻止大爷,但是大爷那个人又让她害怕不已,根本不敢自己开口,所以思来想去就去找了陈府内跟她最亲近地五小姐。但是,有什么事儿竟然使得五小姐不去和太太等人商量,反而跑来和自己这么一个外人说呢?要知道,这可是他们的家事啊。

    难道,是大爷要密谋杀了陈老爷子?陈羽的心里不知怎么就冒出这么个想法来,却马上被自己疯狂的想法吓了一跳。却又马上想到,难道自己心里一直都渴望陈登赶紧死吗?

    陈羽知道大爷是绝对

    么做的,通过最近一段时间的接触,陈羽深深的知道然是个阴狠毒辣的人,遇到事情完全可以六亲不认,只认利益。但是他所求的无非就是权力与地位,而陈登这个老爷子虽然一直以来并不拿他当回事,但是无论怎样,陈登才是他最大的依靠,他将来要是想有所成就,绝对离不开陈登的帮助和保护,因此,他是绝对不会打陈登性命的主意的。那么,就该是二爷了,对,一定是二爷。

    一直以来,大爷心里一定会有这么一个想法,正是因为有太太的身份在那里放着,所以,自己的母亲才被迫从正室太太变成了二姨奶奶,而自己也从嫡长子变成了庶出。正是因为有了二爷这个“嫡子”,才使得老爷根本就不拿自己当回事。关于这一点,即便是陈府里的下人们心里都一清二楚,又何况是那么聪明的大爷呢。

    所以,二爷一直对大爷极为忌惮,而根据大爷的为人,他心里只怕也是盼着二爷早点死了的好吧。只不过,陈羽还是不敢确定大爷到底要对二爷下什么绊子,他们毕竟是亲兄弟啊,想来大爷一定是要安排些什么事情使得二爷在老爷面前失宠吧。不过,陈羽心中把这些事迅速的过了一遍便有了自己的看法,大爷不免有些着急了,他这样做只怕会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因为,陈登陈老爷子和那位看似只知玩乐地二爷可都不是蠢人哪。

    陈羽胡思乱想间。五小姐已经接着说道:“什么话?这正是让大嫂和我心寒的,也正是我们不敢跟任何人说的原因所在。二爷被老爷派去了城南的别业去读书去了你该知道吧?现在马上要过年了,按照当日老爷说的,今天就是二爷回来的时候。”

    陈羽听到这里便忍不住心里狂跳,难道,大爷竟然真的要对二爷下死手?他们,毕竟是亲兄弟啊,这。能下得去手?

    陈羽倏然抬起头来盯着五小姐的眼睛,五小姐点了点头,她从陈羽吃惊地眼神中已经知道,陈羽一定是已经猜到了什么了,便说道:“你猜的没错,大嫂听到大爷对下人交代的事儿。就是一定要把二爷他们,全部杀掉。”

    五小姐说道全部杀掉的时候,声音不免有些颤抖,想来她也觉得有些心寒,这可是亲兄弟啊,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但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啊。现在大爷竟然会为了自己的前途,而要对自己地亲弟弟下手了。陈羽身上也不由得泛起一股寒意,下意识的在想自己与大爷接近这个选择是对是错了。

    这时五小姐看陈羽在出神,却还是接着说道:“大嫂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一来她只是听到大爷这么一说,一旦说出去。是不是诬告且不好说,便是真事儿。也是不敢说的,被老爷太太知道了,大爷是死是活?因此大嫂便去找我帮她出主意,我一个女子,对你们之间的事是不明白的,家里人不敢找,因此,便只好来找你了。你素来是个有主见的。这一回还要想个妥善的主意,如果是假的。就劝着大爷息了这些不该的念头才是,如果,如果是真的,那你一定要把二爷救回来,还要,还要把这件事遮掩下去才是。”

    陈羽一边随口应了一句,“是,家丑不可外扬嘛,谢谢五小姐看重,这种时候能想起我来。”一边心里却已经洞然,大少奶奶既然能听见这番话,那就说明大爷已经下定了主意了,而按照自己对大爷地了解,这件事只怕是十成十是真的了,断然不会有假。甚至于,既然二爷早就已经定下是今天从南城回家,只怕现在大爷已经安排好人动手了。

    自己心里想地这些,陈羽并不敢对两个紧紧盯着自己的女人讲,他内心在盘算,自己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才是对自己最有利地。

    很明显,自从与二少奶奶也就是乔灵儿得成好事之后,自己现在对二爷虽然已经谈不上有什么记恨了,但是却还是希望他真的就这么死了的,毕竟他可不希望自己已经到手的女人还始终名正言顺的处于另外一个男人的威胁之下,如果二爷要碰灵儿的话,他毫不犹豫自己会当场亲手杀掉二爷。

    所以,如果大爷真的能杀掉二爷,正是自己内心希望出现地结果。甚至于,大爷现在还是自己的盟友,二爷一死他必然会受到陈登地重用,毕竟陈登肯定是希望让自己的儿子继续保持家族的荣光与地位的,而二爷死后,大爷毫无疑问会是最合适的一个人选,届时他将受到陈登的重点栽培。凭着大爷的坚韧、机智与狠辣,他会青出于蓝比自己老子更厉害也说不定。

    但是,他上位真的就符合自己的利益吗?他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真的能狠下心杀掉自己的兄弟,自己与他合作会不会是与虎谋皮?要知道,虽然他目前主要是与二爷有矛盾,所以暂时和自己联合,但是一旦二爷被他除掉,那么他必定要代表陈登的利益了,而自己和陈登之间,早晚是会分道扬鏣的,甚至于现在,好像就已经开始暗地里互相过招了。

    陈羽还处在第一次听见这骨肉相残悲剧的震惊中,虽然在前世时他看小说看电视剧电影,也多次见识到了兄弟之间为了权力为了继承权而自相残杀的事,甚至知道这种事几乎是无可避免的,越是大家族便越是如此,甚至于陈羽还隐约的想到,这种残杀也正是一个大家族得以无限荣光的延续下去的生命线,因此大家子弟们在富贵的生活里已经把自己的危机意识都给丢掉了,而这种夺位的争斗,却使得他们变得残酷和坚韧起来,从而使得经过了考验的胜利者才能够领导一个家族继续前进。

    而且,陈羽在陈府多年,又一直是跟在二爷身边,他深深的知道大爷和二爷这对亲兄弟的斗争情况,但是当这种血淋淋的事实真的到来了,他还是忍不住要震惊。

    在屋里来回的踱了几圈步之后,陈羽突然停下脚步,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方向了,当下他对大少奶奶和五小姐做了一个揖,然后站直了身子对着门外喊道:“来人,把刁子寒给我叫来。”

    **************************************************************************************

    在亲耳听到陈羽的交代之后,大少奶奶在五小姐的闻言劝导之下,告辞走了。但是送走了大少奶奶和五小姐之后,陈羽却立刻把刁子温叫过来,挥退了众人之后急忙说道:“你马上去

    大哥,告诉他,此前的所有命令全部作废,以下是我,你牢牢的给我记住了,去告诉你大哥,务必要做到我说的每一条。”

    刁子温凛然应诺,陈羽正一边踱步一边要细细的交待,那刁子温却说道:“禀大人,我哥哥方才并没有走,他说刚才大人的书房进来了人,但是一直没有出去,而大人交代的时候又是眼色不对,所以他便猜着大人在他走后一定另有交代,这才等在了外面。”

    “哦?”陈羽闻言先是一喜然后一惊,便命刁子温马上把他哥哥叫来,刁子温出去了没有多少时间,刁子寒便到了,这一次刁子温却没有随来。

    刁子寒进来之后拱手一礼,然后说道:“小的僭越了,不过为了怕耽误大人的交待,小的刚才已经去部署好了人手,只等大人一声交代,小的便可立即出动。”

    陈羽点了点头,然后却冷了脸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刁子寒当即跪下应诺,“下次小的再也不敢了。”

    陈羽一边命他起来一边说道:“第一,要派人去给二爷送信,但是时机要把握好,信要送到,但是不要影响到大爷动手,也就是说,信送到的时候,大爷已经要动手了,明白吗?”

    刁子寒点了点头,陈羽又说道:“第二,你们兄弟俩一块儿去。另外,多带高手去,我要求二爷不能死!”

    注意到刁子寒地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皱,陈羽才又马上说道:“但是也不能让他好好的活着回来,把他给我,阉了。”

    刁子寒眉毛一挑,但是马上躬身应是。陈羽继续说道:“第三,把留下的活口亲手去交到陈府。我晚上会去陈府拜望,到时候我自然会掌握言辞,你们只说是奉了我的命去救二爷就是了。”

    刁子寒又应诺,陈羽转过身去狠狠地说道:“第四,大爷派去的人,要一个不留!”

    ………………

    陈羽一条一条的交待完毕。看着刁子寒关上门出去了,自己却坐在椅子上好一阵子反复思考,要知道这陈家内部的一场大危机却说不好反而是自己地一次大机会呢。等到最终他确定了自己的选择实在是没办法里的好办法了,这才命人备轿,一路坐了轿子往皇宫去了。

    *************************************************************************************

    却说陈羽等在皇宫外面好半天,连个来管他的人都没有。眼看着天近中午了,陈羽手里拿着圣旨来回晃悠,心说这赐宴怎么也不派个人来接我一下,还能让我自己进去问路不成?他这里正着急呢,却看见昨天传旨的那个太监带着两个小太监正好过来。而且看样子就是奔着自己来的,便忙笑着迎了上去。一边口中问着好一边把圣旨递过去,说是请公公帮忙带自己进去才是。

    那太监笑道:“老奴出来正是来接国舅爷地。国舅爷请跟着老奴走吧。”

    陈羽闻言大喜,一边道谢一边跟着那太监进了宫。那太监一边走一边还说道:“昭仪娘娘知道您自己进不去宫门,这才特意安排了老奴来接您,还特意安排说,要早早的在这里等您,等您去了先姐弟之间说会子话儿才赐宴呢。不过,呵呵,老奴自己有点事给耽误了一会子。所以,这进去了只怕时间就不充足了。娘娘问起时,还请国舅爷代为遮掩遮掩。”

    陈羽闻言虽然心中暗骂,昨天须不曾少了你的谢银,今天又为何为难与我,不过他却还是面上笑着说道:“公公这是哪里话来,且请放心就是,我对娘娘只说是自己来晚了,公公您在宫门口等了我老一阵子呢。”

    且把那太监心中暗赞陈羽知趣不说,单说陈羽心里寻思,这太监晚来了一会子倒也不一定是坏事呢,单独与自己那姐姐面对面,自己心里还真是没底。要是万一出了点什么暧昧之事被人瞧见,可还真是不好解释,毕竟不是亲姐弟啊,很多事还是避讳一些的好,因此心里倒也不怎么埋怨那太监了。

    且说一行人东拐西拐的走了好半天,一路上宫殿无数,好不容易走到一处宫门前,陈羽抬头一看,却见门上挂着一个匾额,正是春华宫。

    心里知道这里就是自己的姐姐柳隐日常起居之地了,陈羽却还是问道:“公公,这里便是娘娘住的地方么?”

    那太监笑着应了一声便说道:“请国舅爷稍带,老奴进去禀报一声。”

    陈羽笑着应是,不一会儿那太监出来宣陈羽进见,进去了才发现,那端坐在小殿上头的,不但有一身宫装越显倾城之色的柳隐,皇上居然也已经在座了。

    柳隐见陈羽进来了,等他跪下行礼之后还没有说话,便先拿眼睛瞪他,陈羽注意到他的目光,偷偷地吸了一下鼻子闪身坐在了皇上赐的座位上,却不敢开口说话。柳隐却不饶他,开口问道:“我且问你,我特意嘱咐戴三才去早早地接了你来,咱们姐弟的说说话儿,你怎么这会子才来?“

    陈羽闻言想了想才说道:“微臣昨晚接到旨意说今天皇上赐以家宴,因此激动地难以成眠,故此,故此,今天早上就起来的晚了,等起来之后急忙往皇宫来,戴公公已经在宫门口等了半天,微臣这才听说了这件事。微臣万死,请娘娘赐罪!”

    说着,陈羽一本正经又跪下了,皇上听了陈羽这解释呵呵地笑了起来,只是这番话又把个柳隐气得半死,她一边心里把死笨蛋这个话骂了无数遍,一边狠狠地瞪着陈羽,看到皇上笑得不行,顿时又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皇上吃了她狠狠的一眼,非但不生气,反而越发大笑起来,只听他一边命陈羽起来吧一边说道:“你待会儿可要好好的多喝几杯酒给你姐姐赔罪才是,瞧你姐姐气得,哈哈哈!”

    陈羽一边谢了恩起来坐下一边答应了,这时柳隐气得别过头去不理他了,皇上见状笑着说道:“说起来今天朕只是被强行拉了来陪客的,你才是主客呢。你姐姐花了那么大心思给你布置了一桌好酒菜,你却把她气得这样,嗯,实在是该罚,待会儿要先罚酒三杯。”

    陈羽又站起来答应了,却听柳隐突然说道:“说不定有人不稀罕呢,要个弟弟有什么用,只会气人!这顿饭哪,不吃也罢,来也,戴三才,送他出去!”

    陈羽闻言忙站起来,腆着脸冲恨恨地瞪着他的柳隐

    傻笑了起来,口中同时说道:“姐姐恕罪,姐姐赎罪再也不敢了!你要是这般把我赶出去,还不得让人家笑话死我呀,姐姐好歹给我留个面子。”

    柳隐看着陈羽那副笑容,真是恨得牙痒痒,当下气呼呼地说道:“你还想下次?做你的梦去吧,我下次有了钱,便是把我弟妹请来喝酒,也绝不会叫你了,气死人的小奴才!”

    皇上也许是上了年纪了,竟好像是很喜欢看他们小姐弟这样致气,不过却还是笑着打圆场说道:“还记得上次你姐姐在拢翠观住着的时候打的那个赌吗?是朕帮着爱妃去把那老王鸿欠下的赌债给讨回来了,你姐姐这才按照当初说的设宴请你,我么,也是有功在身,因此你姐姐请了我作陪,不过说起来,呵呵,朕还是沾了你的光啊。”

    陈羽连忙口称不敢,却一下子想起来当初自己办粮食那件事的时候,柳隐无比的信任自己,因此在听皇上说户部尚书王鸿不相信自己能办好这件事的时候,便与那王鸿打了十两银子的赌,以表示对自己的信任。

    想到这些,陈羽便不免心有感激,当下便抬头看向柳隐,目光中还带着感激之意。柳隐正看着他呢,见到他看过来,却反而冷哼了一声,扭过了脸去,不过看到他目光中的感激,心中却是微微的有一点高兴。那脸上生气地神色便消了不少。

    皇上看见这一幕,只当是柳隐还在生气,便说道:“别看你这个姐姐美美见了你都气得难受,其实暗地里却向着你呢,每次一说起来都是你有多好多好,恨不得逼着朕把你封了侯才满意呢。说起来你也是太不懂事了,这样事竟然还能睡过了头,要知道。朕下旨赐宴某人的时候,他们哪一个不是早早的就等在外面,一等就是一上午,你倒好,居然还差一点晚了,真真的该气。该打!”

    他这话说完,还没等到陈羽再次请罪,柳隐却开口了,“为什么我弟弟就不能封侯?哼,都怪皇上偏心,贵妃娘娘的弟弟就能封侯,我只是个昭仪,我的弟弟就只能任人家欺负!”

    皇上闻言不由苦笑,说道:“他那还叫任人家欺负?他把人家侯爵府都给砸了!朕又没有治他的罪,这还不行?要是在这个时候在给他封侯。其他人怎么想?”

    柳隐当然知道自己在皇帝面前应该做到什么分寸,不过。现在她扮演的就是一个刁蛮地小女孩,却也不怎么顾忌其他。当下也忘了要生陈羽的气,只是死活的纠缠一阵要皇上为陈羽封侯,最后把皇上逼得没有办法,当下便应承道:“好了好了,只等他再立新功,到时候一定封侯,可好不好?”

    柳隐得了皇上的承诺,这才不闹了。一边笑容满面的下令传菜,一边看向陈羽。见陈羽只是坐在下面低着头,全当是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便又不由得心里一阵失望。

    等到上菜了,陈羽往桌子上一看,好家伙,这是十两银子能买来的菜?他便知道,柳隐所谓十两银子请客只是一个借口罢了,多半是一个人在深宫里步步小心,这才把自己找来说说话儿罢了,这样一想,他倒是又恨起那叫戴三才地太监来了。

    等菜上来了,皇帝第一次陪客,心中很是新鲜,便按了柳隐的意思一再劝饮,而陈羽也继续做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来酒到杯干,夹起菜来也是虎虎生风,顿时把一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们吓得不轻,心想在皇上面前吃饭哪里有那么放肆的。

    陈羽也注意到了大家吃惊的目光,却故作不知,其实他一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心里一边还记挂着上午那件事呢,也不知刁子寒兄弟是不是能按照自己的要求把那件事办好。后来,他看到柳隐频频的瞪自己,也知道自己虽然想在皇上面前表现一个粗鲁人的样子,却可能是表现的有点过火了,因此便要补救一下,当下他故意地问道:“怎么了?我,可有什么不妥?”

    柳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说道:“你瞧瞧你什么吃相,就跟三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多少王公大臣赐宴,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地。皇上可在这儿呢,你就不能吃慢点儿?又不会有人跟你抢!”

    陈羽当即拿出一副直人的样子说道:“不得不说,皇上地御厨做出来的菜就是好吃呀!”

    陈羽这话一出,立刻有几个小宫女小太监忍不住想笑,柳隐也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当然知道陈羽这是做给皇上看呢,却难为他一个精细人能扮成这个程度,当下不由得笑着说道:“再好吃也要慢点吃才是,你这个样子,哪有一点要封侯的大臣做派。”

    皇上呵呵笑道:“这样好,这样好,那就敞开了吃喝就是。向那些大臣们一样,都不敢怎么吃,反而弄得朕也没有心情吃了,越是这样越好,朕一高兴,也多吃一点呢。”

    柳隐闻言笑着白了皇上一眼,陈羽却是继续装憨,说道:“这是我姐姐花钱设的酒席,又不是皇上赐宴,我当然要大口的吃了,机会难得呀!若是改日皇上赐宴,那我自然也要战战兢兢的才是。姐姐请客在这里吃饭的时候,我是弟弟,若是皇上赐宴,那我是臣子,这怎可同日而语。”

    皇上闻言大笑,柳隐也没有脾气了,只好苦笑着摇头。

    却说这和皇上吃饭时有个规矩,皇上不动筷子,其他人便不能开始吃,而皇上吃完了,其他人不管吃饱没有,也必须放下筷子了。陈羽虽然貌似粗鲁,其实对这一点倒是留了心了,皇上饭量小且吃得慢,因此等到皇上吃完了的时候,陈羽也正好吃了个酒饱饭足,然后才从宫女手里接了那锦帕擦了擦嘴,像个孩子似地说道:“饱了!”

    皇上哈哈大笑着,柳隐便命人撤了酒席上茶来,皇上接过茶来漱了漱口,第二杯茶才是吃的。陈羽在陈府生活多年,自然也已经适应了这些,当下自然也是大模大样地漱了口,然后接过茶来喝。

    这时皇上喝了一口茶却突然问道:“你素来是个喜欢在市井间厮混的,朕有个事儿要问你,你且说说,朕的几位皇子中,你觉得哪一个最好?”

    陈羽闻言一惊,那手里的茶盏差一点就要失手丢在地上,他下意识的想到,上午当朝首辅陈家的兄弟之争自己才刚插手,不会是这边皇家的兄弟之争也要把自己拉进去吧?

    这皇家的兄弟之争和陈家可不一样啊。

TOP

0

品花时录 章一二五床上床下、死去活来(上)作者:英年早肥

羽听到皇上问他哪个皇子最好,便不由得吃了一惊,茶盏差一点就要失手丢在地上,便是柳隐,听见皇上这么问陈羽,也不由得脸上失色。

    他们当然都知道最近朝野上下关于立谁为太子的事儿吵得一塌糊涂,至今没有定论,柳隐还知道皇上也为此苦恼不已,但是这么大一个问题,却让陈羽怎么回答呢。

    这等问题陈羽当然不敢轻易回答,他心道这可又是一个能杀人不见血的问题啊,一个回答不慎,就不知道得罪了谁,这种政治押宝的事儿,最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了。

    想到这些陈羽不由得心说,今天这是怎么了,接连的首辅大人家与皇上这里的兄弟争斗都扯到了自己面前,上午陈府大爷二爷的事儿自己才刚刚搀和到了里面,但是那个和这个不同,这一次,自己可不能搀和呀。

    可是皇上问了,自己总不能不回答吧。倒是有一个无论如何都不会错的答案,那就是,诸位皇子都不如皇上,臣只愿皇上千秋万载,永镇江山。

    可是,这么说未免太油了,和自己一直以来表现出的性格不符啊。试想,一个浑人,怎么能突然一下子就拍出这么有水平这么不要脸的马屁来?

    心中闪电般转着这些念头,陈羽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愣着,皇上端着茶杯等着陈羽回答呢,见他不说话便忍不住抬头看他,见到陈羽愣愣的,便不由得问道:“陈爱卿,怎么不说话呀,朕问你呢!”

    陈羽闻言突然说道:“是,臣听着呢,不过,皇上的问题,臣无法作答。”

    皇上闻言不由奇道:“无法作答?这是为何?”

    陈羽躬身道:“因为臣不知道谁好,所以无法作答。”

    这是陈羽刚才情急之下突然想出的办法,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那就干脆说自己不知道不就完了,这个可适合自己浑人的性格。

    陈羽偷眼看了看柳隐,见她虽然白了自己一眼,但是脸上却旋即露出笑容,便知道自己的答对还是不错的。

    事实上,只是通过目前朝堂上传出来的关于几个皇子立储的消息,再看今天皇上的表情,陈羽就知道,看来皇上是打定了主意要选一个接班人了。而显然,朝廷中的大臣们各自都有自己拥立的对象,各派也就为此争吵不休,因为一旦定下储君,就关系到自己未来几十年的仕途和地位等等,没有人会不竭力的为自己支持的或者是和自己关系较好的那一位皇子努力争取储君之位。

    而朝臣之中最大的势力,根据陈羽所知,应该分为四派,四派之中势力最大的,当然就是陈登为首的一派和何进远为首的一派,陈登支持的是皇六子周珖,而何进远支持的,则是皇三子周琅。

    还有两派则是羽林卫势力和以户部尚书三首辅之一的王鸿为首的一派。自从羽林卫的地位被当今皇上提升到了总督天下,它就成为了朝廷中举足轻重的一股势力,而这股势力是不倒向任何一边的,他们只忠于皇上,只听从圣命而行。陈羽相信,一旦皇上心里确定了要谁做太子,他们一定是最先出声支持的。

    而王鸿一派,则是一些不肯结党的老臣,他们大多位置不低,而且为官清廉,因此都拥有不小的声望,但是近些年来,陈何两派相争,他们大多被排挤的逐渐式微,因此在这件事上,他们也没有明确的表示支持哪一派。不过陈羽知道,这一批人都是心存天下的人物,一个个以国之重臣自居,所以,只要是皇上相中的太子不是太差,估计他们都会为了朝堂的稳定而全力支持皇上的。

    而皇上作为朝堂上最最终极的一股力量,却始终没能确定到底立谁为太子,这才导致朝堂上群臣的争吵越发升级。在这种情况下,陈羽相信皇上心里不但是烦闷的很,而且也一定是心里敏感的紧,只怕自己要是评说的话,一旦语气稍有不同,皇上立刻就会觉察出一点自己内心的感觉来,所以,陈羽不能说,他可不想给皇上留下一个自己是某某皇子支持者的印象。坦而言之,除非皇上已经死了,否则自己一定是他最忠心的臣子,这就是要留给皇上的印象。

    皇上听了陈羽的话,不由得摇头苦笑,“原来你也是个滑头!呵呵,下面那些人哪,说起其他的事情来还都有模有样的,一等到朕真的想听听他们的意见了,他们却又一个个做出一副只会忠心与朕的样子,其实却是不肯为朕分忧而已。一说到皇子们,便纷纷是一片赞誉,好像朕的儿子一个个都成了圣人了。哼,其实,朕的儿子什么样,朕还不知道?只不过是不好做出取舍罢了。不想你小小年纪,也学的他们一般油滑。”

    陈羽闻言吓得从椅子上站起

    着头正想委婉的为自己解释几句,但是皇上却已经接“罢了,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吧,朕也不强着问你了。你留下同你姐姐说说话吧,他一个人刚入宫,心里闷得很,你陪她说说话儿,还好些。朕要出去走走,不能常憋着呀!”

    陈羽未及说话,皇上已经站起身来,柳隐也站起来敛首一礼道:“臣妾谢皇上隆恩,皇上要去哪里?”

    “嗯,朕随便走走,想些事情。”皇上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那臣妾去为皇上取了大氅来,外面冷的紧,皇上要小心自己龙体。”说着柳隐瞪了陈羽一眼,然后转身去了。

    陈羽看懂了那意思了,柳隐是在告诉自己,“等着我,不许跑!”,但是他却装作一副什么都没看懂,倒又把柳隐气得白了他一眼才去了。

    陈羽知道自己和柳隐可不是亲姐弟呀,该避讳的是必须要避讳的,所以,尽管他也很想和柳隐聊聊天,但是一想到柳隐那火一般的眼神儿,便不由得心虚,看着柳隐往后面去给皇上取披风了,陈羽顿时一捂肚子,“哎呦!我肚子好疼啊!”

    皇上吃了一惊,奇道:“不会呀?朕的御膳房做出来的菜,吃了还会拉肚子?”

    陈羽一边捂着肚子做出一副痛苦的脸色,一边好像是说句话都会疼得要命似的用很小的声音说道:“回,回禀皇上,可能是微臣昨夜肚子上着了凉,哎呦不行,那个,戴公公请马上带我去茅房,再晚了,就要,就要君前失仪了!”

    那戴三才闻言看了看皇上,皇上又是惊奇又是好笑地摆了摆手,戴三才忙笑着对陈羽说:“国舅爷,您跟奴才来!”

    陈羽慌忙随着他去了,到了外面见左右无人,陈羽一把拉住大太监戴三才,一边递过去一张银票一边笑道:“公公笑纳,呵呵,适才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装作内急遁了出来,其实我没事儿,只是害怕昭仪娘娘待会儿骂我罢了,呵呵,戴公公,要不,你送我出宫吧?”

    …………………………

    且说柳隐为皇上取了大氅回来,发现陈羽不在了,听皇上把事情一说,柳隐顿时气得柳眉倒竖,恨恨地骂道:“这个小没良心的,还怕我这姐姐能吃了他不成!哼,连圣旨都敢违抗!反正一时半会儿的他也跑不掉,臣妾要去把他捉回来!到时候,请皇上为臣妾作主!”

    皇上闻言急忙拉住她,笑道:“哪里去!皇宫之内到处找人,你也不怕你米姐姐到母后那里告你的状了?呵呵,据我看来呀,还是你往日责他过苛,以至于他都怕你怕得不敢跟你说话了,以后对他说话时不要动则训斥,不要冷着脸,呵呵,那样他自然愿意陪你说说话儿了。”

    柳隐虽然知道事实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但是皇上这样理解她自然乐意,只是当下却也不好去抓陈羽了,当下她只好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道:“便宜了这个小混蛋,下次见了面,我先把他框住,等他没地儿可逃的时候,皇上,你看臣妾我怎么收拾他!”

    **************************************************************************************

    却说陈登正在处理公务,忽然有家里人来寻他,陈登顿时大怒,他曾有规矩,他在朝中理事的时候,家里人不管是谁,不管有多大的事情,都不许来找他。

    因此他把家里来人叫进来之后,虽然一看是老管家亲自来,知道一定是有不小的事,却还是冷了脸把他好大的一顿训斥,完了之后这才问怎么了,这时那老管家才小心翼翼地靠近来,小声说了几句话。

    不料陈登听完之后立刻骇得脸色煞白,顿时便带上老总管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家中倒还井然有序,大家见老爷匆匆回府,还都有些惊诧,不过陈登除了心里暗暗记下了老管家的又一桩功劳之后,却无心去关注这个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的儿子到底如何了。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9-8 12:00